[懸疑靈異] 茅山九龍秘籍 作者:天理之外 (連載中)

aszk555249 2012-6-4 00:58:2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9 35637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8
第八十八章 事實終現


之後金靖業拿著這塊玉,找到了自己的師傅,也就是文揚的外公,關鍵時刻,還是看出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好處,外公從小生在在大戶世家,好東西,老物件那是見了多了,本身對於玉器雜項也很擅長,加上江湖學藝這麼多年,又是乾元觀正宗的掌門,如果說沒有些見識,那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文揚的外公把玉璧拿到手裡,只把玩了一下,就斷言,這是一個玉碹。

    邵翾說到這,連文揚都傻了,看了看金萌,同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便直接問道:“什麼叫玉碹”

    邵翾於是開始解釋玉碹這個東西,其實難怪文揚不知道。

    根據《茅山術志》記載,中國第一個玉碹出現在戰國,最初是作為一種工藝品的形式存在的,到漢末戰亂時逐漸演變成了一種傳遞秘密情報的方式(並不是所有的玉碹都是用絕世美玉製成,大部分傳遞情報的玉屬於稀鬆平常的雜玉,古代人習慣往身上掛玉,就如同現代人帶手錶一樣正常,在這種習俗的隱蔽下,大部分軍事情報借玉碹得以安全傳播,有的玉碹甚至能夠做在一枚銅錢大的雜玉中,指甲蓋大的地方甚至可以繪出一幅地圖),由於每次製作玉碹都屬於機密的軍事情報,所以一位“碹匠”被利用過一段時間後便會被秘密的處死,後來一些掌握“碹技”的人被迫隱姓埋名,直至大唐盛世,這一絕技才又重現江湖,唐朝宮廷被這一銷聲匿跡已久的絕技所折服,便將這種絕技納為宮廷御用,有了宮廷的優厚待遇,這些匠人們便開始僅將這種秘技傳於自家後代,且傳男不傳女,以避免外人搶自己的飯碗,這最終也導致了這門絕學的失傳。

    在“碹術”得到貴族追捧的唐朝,道教的高人曾經結合眾閣祖師明的殄文明了以玉碹為載體的“引魂法(中國農村,常有小孩子容易丟魂這麼一說,有些孩子在沒經歷任何外界打擊的情況下,忽然失去知覺人事不省,但脈搏、呼吸都正常,此時家裡人便會認為孩子丟了魂,一般情況下請個巫婆神漢招魂即可治愈,但也有些孩子例如達官貴人的後嗣,由於體弱,經常性的丟魂,所以大人便給孩子佩戴琢有殄文的玉碹,以杜絕丟魂現象的生,直至孩子長大**。當然,能享受這種待遇的大多是朝廷顯貴,平常老百姓家弄不起那東西。)”,在眾閣教的傳世秘籍《眾閣真言山圖志》中對此均有詳細描述

    而在唐朝後期,這種方法又被沿用到陪葬、祭祀等方面,甚至用在墓局與陣法上,有的高人甚至直接將死玉制為玉碹,將殄文或咒文琢於其內,將惡鬼畜牲封禁於其中。

    由於,能用玉碹傳遞的東西,多是重要情報或者是藏寶圖之類的秘辛(一般的東西,分量還到不了用玉碹來裝的份上)所以,有人得到玉碹後,都是直接切開,但是由於裡面很多都並不是什麼善茬,所以大多數得到玉碹的人,最後其實也不得善終,但是人為財死的心理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而且,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真命天子,所以,每當出現一塊玉碹的時候,江湖上少不了出現一段血雨腥風。

    金靖業和其他人一樣,同樣很在意這一塊玉碹所記載的內容,倒並不是因為什麼寶藏或者秘辛,這裡面記載著他的六位兄弟的性命啊。最後金靖業還是忍不住打開了玉暄,運氣很好,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玉暄,沒有任何的機關或者是秘聞,大概是製作時間太短,沒有功夫再加別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外面的防護太過於周密,導致布陣人忽略了這點,更有可能,是布陣人把這個東西留下,想讓後人看見吧,一般來說,人們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如何能叫這件事流傳於世。

    玉碹中是一張極其薄的絲絹,上面滿滿的寫著蠅頭小楷。

    看過之後,金靖業倒是傾向於第三種可能。

    絲絹上寫了一個叫李雲清的道士的一些故事,包括修煉的心得,還有自己已經修煉到人間極致,只是一心想要成仙,卻不得其法的苦悶,最後寫了,日本人給他送來了聖物草薙劍。要他幫忙設計大陣的事。

    邵翾說到這裡,所有的人,都是眼睛一亮,面上寫滿了興奮的神情。

    因為事情到此時,第二個關鍵點也出來了,三個故事也終於的串聯到了一起。顯然,金靖業研究的,就是這個日本人的鎮台,而這個李雲清,自然就是李廣義的太爺爺,那麼現在一些基本的框架已經很清晰了,李雲清(李廣義的太爺爺)是一個道法精深的散修,已經修到了一定的層次,渴望突破成仙,卻苦於成仙無門,正巧安倍家族的傳人,安倍尤裡用草薙劍為誘餌,收買李雲清,叫李雲清幫忙設計大陣,封印那個關係著中華氣運的北京人頭蓋骨。

    李雲清親自主持了設計工作,利用整個中國的山川龍脈之力,抵消頭蓋骨的氣運,並且最後還到各個鎮台之處,主持封鎮。封印成功之後,悄然離去,回到自己的家鄉北嶺村,買了一塊地,叫自己的徒弟們修了一個絕戶墳的死局,自己也在自己的兒子體內下了某種血咒,自己家的後代,必然死於非命。保證生氣能傳回自己將來封印在某處的靈魂中,為自己成仙添磚加瓦。後來自己的兒子李達飛可能是良心發現了,讓兒子帶著孫子李廣義去逃難了,最後不但兒子是沒跑了,孫子李廣義的孩子沒出生就死了,而且死了的孩子還成了厲鬼,打算去要李廣義的命。

    而文揚的師傅,金萌的父親金靖業,則在泰山偶然之間發現了一個鎮台,經過研究之後,竟然就是李雲清幫日本人設計的大陣的一個鎮台。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全部過程,沒想到,小小的一個王琳流產的問題,竟然最後牽扯出了文揚的師傅金靖業,還有多年前文揚練功的那個小村子,北嶺村,甚至還有當年鬧撞客的張喜……這就是無巧不成書啊,想想不禁令人唏噓。

    這些人當中,最興奮的無疑是文揚和金萌,畢竟從沒謀面的師傅和幾乎差不多從沒謀面的父親,一下子有了下落,很難不讓兩個孩子興奮,但兩個人相比於同齡人,都有著一顆八面玲瓏的心,回眼一看李廣義的表情,便馬上收起了將要露出的笑容,文揚直接走過去,拍了拍李廣義的肩膀:“李哥,這幾天咱們處的也不錯,這個事,我們這麼多人,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辦法是大家想的,別這麼哀聲嘆氣的,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什麼事沒遇上過,咱再想想辦法,邵先生,您看看,有什麼辦法麼。”文揚安慰著李廣義,其實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再一次把問題拋給了知道內情的邵翾。

    邵翾微微搖頭:“其實,金靖業拿到的玉碹只是一部分,李雲清的大陣,根據金靖業的估計,至少有8個到九個鎮台,每個鎮台都會有鎮物,想必都會有李雲清留下的什麼東西,金靖業應該已經破去了兩個,最後一次,他是自己走的,現在,誰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李雲清的東西,我只見過第一個,上面就寫了這些,或者說,金靖業告訴了我這些,顯然應該還有下一個鎮台的信息,但是卻是我不知道的,但是當下之計,既然李廣義身上流的是李家的血,那麼,去李雲清的墓看看,應該會有一些收穫的,至少……至少沒有什麼壞處吧。”從說話可以看出,邵翾,其實對這件事也很不確定。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至少,頂不濟也是帶著李廣義回一趟自己的家鄉,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能找到些什麼,自然更好,畢竟,現在他身上系著的,已經不單單是他一家兩口的人命了,文揚師傅的下落,已經那塊珍貴無比的人猿頭蓋骨的下落,都要從他的身上入手。

    兩天以後,河北省遵化市,唐山市下屬的縣級市堡子店鎮,北嶺村,出現了兩男兩女打扮時尚的四個人,自然,他們是過來期望能夠解除血咒的王琳,李廣義,金萌和文揚。

    王琳早已經換成了一身運動裝,淺粉色的耐克運動裝,加上粉色的耐克運動鞋,穿在她的身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侵襲,平日裡怡人的貴婦,此刻也別有一番動感的美,和金萌站在一塊兒,誰都會以為是姐妹而非年齡相差十幾歲的兩代人。

    李廣義也顯出了一個學習過心理學的人心裡的強大,作為一個普通人,知道了這樣的驚天秘聞,李廣義僅僅是變得有一些憔悴,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長吁短嘆,配合今天的休閒運動衫,也確實有一個青年企業家應有的風範,自然讓文揚和金萌對他刮目相看。

    四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村頭,剛剛進村子,也許是過於熟悉的原因,文揚便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氣氛。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8
第八十九章 故地清晨


具體什麼不對,文揚也說不出來,不過,依舊帶著王琳三人,像村子內部走去。

    早上的小村其實格外的寧靜,雖然離文揚上次來這裡,已經過了將近四年,但現在看來,依舊是和當年一樣,仿佛如同昨天一般,甚至村口那幾顆洋槐樹,依舊有著那幾個枝椏。村子裡應該是剛剛下過小雨,一夜的濛濛細雨,

    清淨了整個村莊

    陣陣清脆的鳥鳴

    還恬息在沁心的清風裡

    微微有雨的聲息

    濕潤的瓦房上

    煙囪徐徐升起

    柔柔的白雲

    淡淡的朦朧在

    清晨的風裡

    淡淡消散

    淡淡消散

    門前安放著

    幾把磨新的鋤頭

    鋤頭上掛著

    幾頂霉舊的草帽

    村莊漸漸

    多了幾個身影

    偶爾傳來

    幾句清靜的聲息

    坐在門邊石凳的我

    恬浸在了這清晨的村莊

    毫無所想,那樣的安詳

    我感到有東西在啄我的腳

    我低頭看去

    原來是一隻小雞在和我嬉戲

    我向它問好捧在了手上

    不遠處也傳來了斷斷續續的

    雞犬鴨鵝的叫聲和走動的聲息

    文揚幾個人非常享受的走在這樣的環境中,尤其是從來沒有來過農村的金萌和王琳兩人,逗逗這個,弄弄那個,展示出了無盡的興趣,金萌看著兩隻雞和兩隻鴨子的決鬥,看的入了神,王琳更是哈哈大笑,清晨的小村,本就沒有什麼人,文揚一行人,也並沒有太多的引人注目,一行人中,只有李廣義的神色有些怪異,仿佛是有一絲興奮,但是更說的是傷心和躲避。

    看著李廣義的表情很怪異,文揚過去揉了揉他的臉,大大咧咧的說:“行啦,收起您了內個苦瓜臉吧,你這個哪像是衣錦還鄉的富豪啊,這不整個兒一個受氣的小媳婦麼,我知道你這是近鄉情更怯,怕嘛的了,哥罩著你。”

    說完,也不理李廣義臉上更加彆扭的表情,直接走到了村長,劉大生的家,這麼多年,房子還是長得那個樣子,唯一的變化,恐怕就門口的“福”字,也許又換了幾茬吧。

    輕輕叩了叩門,不一會傳來了應門的聲音:“誰啊。”

    “鎮子裡派來查水表的。”文揚輕輕開口,很標準的唐山口音。這是文揚的一個天賦,基本上每到一個地方,文揚都能用最快的速度學會當地的口音,剛剛上大一,還沒有火的時候,文揚快速熟悉所有同學學長學弟的手段就是,冒充個敵人去參加大家的老鄉會,最後每個人看見他,都比老鄉還要親。

    不一會,一個女人來開了門,看到文揚的那一剎那,那個女人仿佛見了親人一般,直接拉起了文揚的手:“大兄弟,咋是你啊,這是多少年沒見了,你姥爺他好不,你好不,旁邊這倆是你媳婦不,長得真俊啊~大生他沒在家,來來來,趕快屋裡坐,你瞅瞅我,光顧著說話了,那還有讓你們在外面站著的道理。”這個熱情的婦女真是村長趙大生的媳婦,當年救張喜的時候,她也一直在旁邊,全程參與了這件事。所以和文揚的關係也非常的不錯。

    文揚也非常開心幾年後還能看到當年關心自己的朋友們,很親切的領著幾個人進了屋子,一邊和婦人聊著天:“嫂子啊,這麼多年沒見,您也沒老,這哪說理去,孩子們呢,現在還不得多高了。劉大哥呢,在村委會麼,還這麼忙麼……”文揚非常喜歡這種居家平凡的生活,返璞歸真吧也算是。

    最近幾年,村子裡的糧食產量也不錯,就是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村子好像變冷了,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手腳冰冷,鬧肚子也是經常事,本來以為是水的問題,但是鎮政府派來了專家化驗,說水沒有什麼事,最後覺得可能是不是糧食的事,於是又拍下來了農業技術員,幫著一塊給看看,順便也搞搞技術革新,增加增加產量,大生忙著去幹這個去了,張喜自從那件事之後,身體慢慢好了,前兩年去城裡打工了,開始去的唐山,最近聽說去了天津,也許哪天,還能和文揚再遇上呢,幾個孩子,現在也在城裡上高中,聽說還是重點中學,雖然只是百里之隔,但是京津地區的高考像是眾人來擠獨木橋,河北省的高考,那絕對是眾人去擠鋼絲繩,河北省的錄取率,基本上在全國也能排上倒數前三了。河北省隨便一個二類本科的成績,到天津就是除了天大南大,秒殺一切的存在,文揚對這可是銘記五內,想當年,高磊那幾乎滿分的高考成績,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這麼大的競爭壓力,能有一個好學校,是成功的第一步,在河北省,一個好學校,往往能夠決定孩子的一生,尤其是對於趙大生這種,沒錢,沒背景的普通農民來說。高考是改變孩子們命運的唯一可能。往往對於他們來說,上一個重點高中,比一個重點大學更加重要。

    隨便聊了聊,這邊大生媳婦也給大生打了電話,大生聽是文揚來了,也高興的不得了,馬上說應付完了專家團,就過來。

    閒聊了幾句,文揚才想起來還沒有介紹,便開始介紹了金萌等人,介紹到王琳的時候,被認作文揚另外的媳婦的王琳也很不好意思,大生的媳婦也是直賠禮道歉,至於李廣義,文揚直接說了一句:“這是個貴客,身份暫時保密,便搪塞了過去。”

    幾個人正聊著,屋外便出現了村長趙大生的笑聲:“我說大兄弟,你咋突然就來了呢,我大伯還好不了?這次來打算住幾天啊,這兩位是??”旁邊的金萌三人,早就被這奇怪的稱呼弄暈了,都知道外面肯定是村長趙大生,問候的也肯定是外公,問題這輩分……也太叫人無語了。

    這還得從當年說起,自從救了張喜之後,大生也直接和文揚論起了兄弟,卻還管外公叫伯,這輩分,早就亂了套了,文揚反正也無所謂,只不過又要給金萌他們多解釋一次。

    正說著,大生進了屋,文揚看了他一眼,突然大驚:“哥,你咋成了這樣了??”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8
第九十章 暖暖鄉情


“我??咋啦,我不是挺好的麼,這大兄弟,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還沒說什麼,文揚這一句徹底給大生問懵了。自己一向感覺挺好的啊。

    這大生的媳婦也是猶疑,仔細的看了看文揚的表情和反應,感覺文揚並不像是在說謊,才又問了一次:“大兄弟,你說他咋了?”畢竟文揚和外公當年力收妖魔的故事,在村子裡都快改成了評書了,鄉親們口傳心授,直到今天,依然是整個村子的最大談資。如果說文揚的外公在村民眼中就是大羅神仙的話,文揚起碼現在也成了小神了。所以無論是大生,還是大生媳婦,對於文揚的話,還都是很重視和相信的。

    就連金萌,也是端詳了文揚半天,才確定,他是真心的,畢竟自己這個二百五男朋友,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犯神經病,拿誰開開玩笑,於是又仔細的看了看劉大生,搖搖頭,她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又得也是一臉疑惑的望向文揚。

    作為一個從小就在人們目光注視中長大的人,文揚非常的享受這種感覺,故意頓了一頓,才說:“大生哥,你沒感覺是對的,萌萌你再仔細開開,閉上眼睛,開一下慧眼,或者,直接感覺。”也沒有說別的,文揚首先是指導起了金萌。

    對於自己男朋友偶爾正經的時候說的話,金萌還是十分信服的,文揚說罷,金萌就乖乖的去旁邊開慧眼去了。

    開慧眼雖然也在於一個人的功力,法術運用程度,但是對於這種小法術來說,最考驗的,還是一個人的心境的平和,空靈的過程,這一點,對於金萌來說,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難度,的,所以,如果單說開慧眼的速度,那麼金萌是絕對在吊兒郎當的文揚道長之上的。

    雖然短暫,但是每一次的等待,其實都是讓人崩潰的,尤其是處在漩渦之中的劉大生和他媳婦,夫妻兩仿佛等待審判命運的犯人一般,等待著文揚的最終結論,大生還算見過點世面,還是比較鎮定的,大生的媳婦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此刻早已經在顫抖,要不是看著文揚並不是很著急,估計早就鼻涕眼淚一起全都下來了。

    還好此刻盤膝而坐的不是文揚而是金萌,不然兩口子的等待時間,那只有天知道了,作為典型的神經刀的人物,文揚可以福至心靈,瞬間睜開慧眼洞穿一切,也可以浮躁不堪,靜坐一個小時也沒有絲毫進展。

    很快,金萌睜開了眼睛,對著文揚說:“我看出來了,他身上的陰氣好重啊!”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向了大生。

    文揚輕輕的點頭,剛要說什麼,旁邊的大生和大生的媳婦,已經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朝著文揚,一個勁的就要磕頭。大生和媳婦並不懂得什麼陰陽氣,更不懂得哪個多哪個少會有什麼好處壞處,只是就單純的覺得,人都是活著的,這個陰氣多了,自然就是要死了的意思,這死活他們還是懂得,一聽說自己男人要死了,自然嚇壞了,好在面前這個神仙和自己兩口子是有交情的,求求他,沒準還能賜給自己兩口子一條生路。於是……

    虧了文揚手疾眼快,兩口子剛跪下,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把兩口子拉了起來。

    “想什麼呢你們,姥爺要知道,估計能打死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倆坐下,我問問你們。”說罷,也不理他們有沒有什麼反應,直接把他們拉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大生哥,你別擔心,這不是什麼大毛病,你最近是不是脾氣越來越好了,越來越懶得說話,而且經常手腳冰涼肚子疼??”

    “啊……你咋知道的??”大生還沒有說話,大生的媳婦就已經搶著說了:“最近的確實,都有這毛病,全村不少人都是手腳冰涼的,這不才派了技術員來看了麼~”

    “那村子裡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大事呢??不尋常的也行?”文揚滿心以為又能發現一個什麼新大陸,沒想打大生很乾脆的就告訴他兩個字:“沒有。”

    文揚也沒說什麼,覺得應該是什麼東西,影響了村子,也沒在意,陰氣雖然多了些,但是只要是在太陽下,陽氣也沒有減少到一定份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當下給大生劃了三道飲符,叫他燒成灰衝水飲服。

    世間萬物都是由陰陽二物構成的,陰陽的概念,源自古代中國人民的自然觀。古人觀察到自然界中各種對立又相聯的大自然現象,如天地、日月、晝夜、寒暑、男女、上下等,以哲學的思想方式,歸納出“陰陽”的概念。早至春秋時代的易傳以及老子的《道德經》都有提到陰陽。

    具體到道家的陰氣陽氣,則也與此有關陽氣代表一切正向的,向上的精神,而陰氣相反,男人為陽,女人為陰,這劉大生身上,帶了大量的陰氣,雖然並不是什麼好事,但這些陰氣也沒有到形成死氣的程度。文揚的飲符,就是給大生聚集陽氣的,估計很快就會藥到病除的,具體整個村子,文揚是想等李廣義這個事情有了頭緒,之後再說,畢竟現在這些事已經夠他一嗆了,沒有時間去管其他。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李廣義兩口子,文揚才開始正式說起這次來的來意,首先介紹了一下李廣義夫婦,重點自然是李廣義,怎麼說,這個東南亞首富,此刻也算是已經還鄉了,劉大生最初聽說這是李達飛的孫子時,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當了這麼多年村長,加上他其實也並沒有經歷過李財主那麼一段,很多東西也都是聽村裡老人長輩說的,在他看來,人都死了,也算是死在村民手裡了,甚至血肉都已經被分屍了,多大的仇恨也解了,這李廣義當年只不顧歐式襁褓的嬰兒罷了,什麼罪過,也不應該有他的,再說,本就是幾個老輩的事,帶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意思,作為村長這點雅量還是有的,當即歡迎了李廣義的回家,甚至表示,可以將那塊宅基地再分給李廣義,甚至拍著胸脯表示,可以在村裡找人幫他們兩口子再蓋起來一撞房子,甚至今後的工作和天地,也都有村裡幫忙解決。

    家鄉人的樸實熱親和暖暖的鄉情,讓李廣義這個從小沒感覺過溫情的孩子,徹底的紅了眼圈。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9
第九十一章 準備(一)


倍受感動的李廣義,一下子也衝動了一下,直接對文揚和大生表示,整個村子所有的房子重新翻蓋,所有的空地由李氏集團購買,開發新產業進行投資,回去將會和有關部門合作,進行大規模的扶貧,爭取把整個村子的水平,都直接提升到小康以上。

    李廣義說完這些話,心中還是非常痛快的,每個中國人,仿佛都有一種,達則兼濟天下的情懷,尤其是對自己的家鄉,每當這時,都是這個人的自豪感和愛心最為泛濫和澎湃的時候。

    可是大生很不配合的,卻並沒有出現想象中感激涕零痛哭流涕,痛贊家鄉好人才的橋段,而是怔怔的看著李廣義,仿佛他做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

    文揚這才想起來,出於一些原因,剛剛自己並沒有真正的介紹李廣義的身份,在大生的眼裡,李廣義也不過是一個稍微好一些的落魄遊子,帶著媳婦體驗著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溫情的年輕人,想的只是如何能夠對得起“鄉親”二字,能夠多多的幫到他,所以當李廣義說出這些在大生耳中基本和“胡天”沒有任何區別的話的時候,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這人遺傳了他爺爺李達飛的神經病基因,也是個瘋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

    看著大生那怪異的表情,文揚便知道,此刻大生心裡不定把李廣義想成什麼呢,於是趕緊把話攔了過來:“大生哥,還沒介紹呢,咱這廣義大兄弟,不得了啊,他忒兒出息了,現在啊,咱這廣義大兄弟,在這東南亞也是內個最有錢的,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有了它啊,咱村兒以後有前途啊。”

    為了增強效果,文揚這段話用了正宗的唐山話和大生說,一旁的金萌和王琳,從沒有聽過文揚這樣說話,加上早年間趙麗蓉的小品風靡大江南北,唐山話的喜劇效果早已是深入人心,尤其是身邊的人突然故意的很誇張的說起了這種話,聽了幾句,兩人早已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大生對於文揚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得知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是也不是什麼亞的首富,雖然不知道那個地方多大吧(對於大生來說,東南亞,無疑是個高深的詞彙),但是聽文揚這意思,估計比唐山可能小不了。想想自己村子以後的前途,大生確實有些激動了,由於地理位置原因,北嶺村並沒有唐山市引以為豪的煤炭和鋼鐵工業,雖然出產,但是量非常的少,而且質也有些駁雜不純,加上交通和冶煉的一些原因,山這一邊的北嶺村,始終還是一個農業指向型的村落,以前計劃經濟務農的年代,可能生活的還算過得去,自從改革開放之後,趕上了經濟大發展年代的北嶺,就徹底的掉了隊了,要資源沒資源,要風景沒風景,要位置沒位置,整個一個三無的地段,如何能夠在市場經濟的浪潮中乘風破浪,全村只能憑著不多的糧食產量滿足日常的生活,青壯勞力,都去了周圍的城市打工,所幸是全國的兩個巨無霸類的城市,北京天津,都距唐山僅二百里之隔,這也算是北嶺村的唯一幸事了,打工的人們,可以經常回家看看,一次的火車票也就十幾塊錢,不用特別的背井離鄉,還算有種家的感覺。

    雖然縣政府和遵化,唐山市每年都有相當的扶貧款播下來,但是層層盤剝之後,到了劉大生手裡,已經沒剩下塊八毛的了,給全村買個優質種子都不夠,更如何談得到脫貧致富,就是這麼一點錢,也經常到不了劉大生的手裡,最過分的一次,唐山市批下來的一批扶貧款子,到了劉大生手裡,只有兩千塊錢,就這兩千塊錢,還拖了將近一年才發了下來,劉大生每年最大的一項工作,就是去找鎮裡面打架,打這個扶貧款往往是越打,越下不來,但是下不來,還要去再打,最後往往是鬧到市裡面甚至省裡面,最後沒辦法,給他們個塊八毛的,最後攢了3年的錢,給村裡買了一次優質的種子,種出來還貌似有問題,這不農業專家還在那研究呢。

    這下聽得這李達飛的孫子,竟然是個富翁,看來還是很大的那種,尤其是要投資,別的新鮮詞大生不懂,但是投資,可是他夢寐以求的,起碼,這樣就不用天天去跟鎮裡那幫孫子打架了,想到這裡,大生滿懷激動的握著李廣義的手:“大兄弟,忒兒感謝您咧,果然是俺們村兒的人才啊,你老李家真是墳上燒了青煙了,能出你這麼個人物……”大生還在滔滔不絕的叨叨著,仿佛要把自己心裡的感謝的話全都說出來才過癮。

    眼看著提到了李廣義最傷心的東西,文揚朝著金萌使了個顏色,把大生的話攔了下來。

    “我說大生哥,我們這次來,是有點事要麻煩你的。”文揚也直接開始了正題。

    “還求個啥,啥事啊……包在我身上。”大生把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作響,一想到以後不用去縣裡磨扶貧款,大生的身體內,瞬間就充滿了力量,現在只怕讓他管李廣義叫爹,他也會開開心心的叫了。

    “是這樣的,您也知道,這李大哥是是李財主的後人,這次來呢,主要是幾件事,第一是為了回報一下自己的家鄉,給咱們家鄉辦點實事,叫鄉親們都富起來。第二呢,是想回自己老宅看看,畢竟,他也是在那出生的,這麼多年嘛,有些想念是可以理解的,剛才您也說了,這老宅,可以還給他了。第三呢,雖然李達飛沒有自己的墓,但是你可能也聽說過,他的太爺爺當年……所以……李大哥也想去墳地那邊祭拜祭掃一下,有條件的話,好歹翻修一下,希望這一段時間,就別叫別人去了,最後呢,暫時先透露說李大哥的身份,你也懂得……他有些……”文揚這話說的非常有水準,先說了大生最關心和最激動的一點,聽到這個,大生也什麼都顧不上了,光剩下點頭了,之後,不聲不響的要回了老宅,最後很含糊的理由,暫時叫大生隱瞞了李廣義的身份,為這次計劃鋪墊。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9
第九十二章 鬼打墻


果然,聽了文揚的話之後,大生把自己的胸脯再次拍得砰砰作響:“你放心吧,不就這點事麼,沒問題,明天吧,明天就把墳地封了誰也不叫進,然後明天,這宅子,你們隨時進去,我就先說租給你了,等過幾天李大兄弟回覆正身之後,再名副其實的把宅子給他。”

    聽到大生的保證,幾個人也相視露出了微笑。

    當晚,文揚幾個人就留在了大生家吃飯,受了文揚救命之恩的張喜一家老小,除了去打工的張喜本人,剩下的都來到了大生家,還拿來了不少東西,看這架勢,應該是把過年的東西,都給文揚送了過來,弄得文揚也是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推辭,接下來有是全家老小的敬酒……東西不收,但是酒卻是不能不喝,沒辦法,文揚是來者不拒,這一晚上,八毛錢一斤的地瓜燒,文揚喝了得有六七塊錢的……總之這一天,文揚是徹底喝多了……

    轉天中午,當一頭渾然的文揚起床的時候,才發現早已日上三竿,其實以文揚的道術來說,其實想不喝醉,那實在是太簡單了,但是文揚總覺得,這是老鄉的一份情誼,而且文揚本身也很珍惜這份情誼,於是一碗碗的和他們幹著,唯一讓文揚欣慰的是——他是起的最早的。

    掙扎著坐了起來,這鄉村土酒,果然是勁大,知道現在文揚的頭還在暈這,輕輕呼喚著金萌的名字,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已有些啞了,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估計王琳和金萌兩個沒見過田園風光的女孩去哪玩了,文揚也沒管這麼多,反正也沒耽誤事,穿上了衣服打算去找口水喝。

    慵懶的伸著懶腰,文揚走向了炕便的小餐桌,有些農村家庭都習慣在客房或者臥房放一個小桌子,上面放些水,以便於早上或者夜裡醒來喝,頭昏腦脹的文揚,此刻想的就是趕緊喝口水,解解酒,這屋子,早就乾燥的可以了,文揚的嗓子都已經快冒出火來了。

    走了幾步,還是離桌子有一段距離,文揚知道自己喝多了,咬了咬頭,又往前慢慢走去。

    又走了幾步,文揚突然發現,自己離桌子竟然還是那麼遠!

    本來,農村的屋子大,加上文揚喝多了,頭暈走的慢一點也有可能歪一點,但是絕對不會這麼慢。

    文揚的酒瞬間就清醒了一大把,暗自算了一下,自己至少已經走了十多步了,按照這個屋子的大小,走出去都是應該的,但是還是離著桌子有個三五米的樣子,後退了一步,本來離自己只有一步的火炕,依然是在一步之外……

    “又他媽是鬼打墻?還是變種的?”文揚有些無奈,怎麼自己學法沒幾年,總遇上這個東西,所謂鬼打墻,是一種民間的說法,且經常在類似墳地、刑場的地方發生,大都是在晚上,碰上鬼打墻的人,會不停繞著同一個地方轉圈,但當事人卻會覺得自己走的一直都是直線。對於這種現象,科學上並沒有相關的解釋,而茅山術中的解釋也僅為“鬼迷心竅”,破解的方法,就是沿著原來的方向90度轉彎,雖說方向可能不對,但卻可以脫離這個無窮無盡的圈子。

    而這迴文揚碰上的這個,則是稍微高級些的,並不再侷限於一定要在墳場或者樹林,也並不是非要繞圈走了,只是著道兒的人,會一直被禁錮再某個地方,在這個地方,前後左右都不能移動分毫,這種自然現象,甚至已經有了一下奇門陣法的作用了。

    文揚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氣,從衣袋掏出幾個銅錢,有抓了一點硃砂,在地上花了一個淡淡的太極圖,幾個銅錢,點在其中,擺了一個泄陰符,符尾朝自己,右手輕掐法訣,屋裡很乾,聚不起多少水汽,文揚用僅有的一點水汽,點在了太極圖上,瞬間,地上的太極圖仿佛轉了起來一般,地上泄陰符瘋狂的在吸取著周圍的靈氣,通過陰陽魚也就是太極圖,換成陽氣來充實著文揚的身體,文揚緩緩盤膝而坐,吸收這泄陰符泄過來的陽氣。

    其實一般的鬼打墻,說白了就是某地陰氣過重,而形成的一種陰靈,能迷人的心竅,文揚也就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失去了意識而已,不然不可能會著這種道兒,只要文揚體內現在陽氣足了,很容易就能夠破了這個所謂的鬼打墻,盤膝坐了一會,文揚收了陣法,再次朝著桌上的水杯走去,經過這這麼一折騰,文揚的更覺乾渴,有過宿醉的人都會理解這種感覺,渴望喝水,感覺自己有多少水都可以喝掉。

    “你大爺的,玩我呢?”文揚再次發出暴怒,原來,文揚走了幾步,竟然,依舊離水杯還是那個距離。

    “不是想玩麼,咱倆就好好玩。”事到如今,文揚自然之道不是簡簡單單的鬼打墻這麼簡單了,文揚平時冷靜,但是只要一遇上自己煩躁的事,就有一個特點,愛拼命。

    使勁咽了一口並不存在的唾沫,文揚重新坐在了地上,這次並沒有擺什麼陣新鮮的陣,坐在地上的文揚,直接開起了慧眼。要說這開慧眼,是文揚最不喜歡的一件事,沒辦法,誰叫自己出門總是忘帶羅盤呢,開慧眼需要平心靜氣,十分鐘以後,好不容易心平氣和的文揚,終於開起了慧眼,發現前面有一個淡淡的紅色的影子。

    “媽的,陽氣也能形成這玩意,我說不管用呢。”慧眼中紅色的影子是陽氣的表現,眼前那個看不見的東西,竟然是陽氣所化,這一點徹底顛覆了文揚對於鬼打墻的認識,不過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這個屋子現在竟然這麼幹燥了,咬了咬牙,文揚又擺了一個泄陰符,這次沒有畫陰陽魚,直接撕了一張符紙,輕輕點燃,扔在了陣頭,自己背對著桌子坐下,陣頭觸到火的一剎那,周圍的陰氣,再次瘋狂的聚集,通過泄陰符,瘋狂的朝著文揚的身體席捲而去,文揚只感覺自己體內的陰氣一點點的再上升,終於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承受的地步,猛的一運氣,打開丹田,繼續吸收著,突然,方才還盤膝而坐的文揚,直接朝後面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餐桌上,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00
第九十三章 危機&愛


這種桌子,自然是禁不住文揚一百多斤的分量,包括桌上的水杯也一應被文揚壓在了身下,破碎的茶壺直接割破了文揚的後背,一陣陣的生疼,迅速通過神經,傳道到了大腦。

    文揚一個咧嘴,伸手抹了抹後背,鮮血混雜著茶葉,形成了一種很恐怖的顏色,文揚顧不上欣賞,直接用自己血淋淋的手掐了以個手訣,這個手型非常的奇怪,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右手的拇指分別輕掐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的指尖,爾後有迅速的化為平掌,迅速的掐了幾個指訣,左手死死的撐著地,大喝一聲:“起!”右手的手中形成一個混雜著血和茶的水珠,迅速的衝向了對面,剛才那團陽氣的所在。血珠直挺挺的飛到一半,卻突然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文揚掙扎著站起身來,後背的疼痛,完全戰勝了自己混沌的精神,咬著牙,將背上能夠得著的幾片瓷片拔了下來,每一下,又都是一次鑽心的疼痛。

    正在文揚為每一次的疼痛呲牙利嘴的時候,前面方才血珠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這陣扭曲,仿佛什麼東西在互相搏鬥一般,文揚抬頭看了看,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悄然的往後退著,不知不覺的,退到了離炕只有兩步的地方,眼看前面的扭曲越發嚴重,文揚卻轉過身來,將自己的後背空門,整整的露給人家。

    文揚剛剛轉過身來,感覺後背有一大絕大股衝力,將他直直的衝飛了出去,幸虧面前有一個火炕,不然,這一次文揚非摔慘了,不過即便如此,巨大的衝力還是將文揚衝飛了好遠,頭重重的撞在了墻角,加上後背的傷口被衝力又再次的撕開,巨大的疼痛,不斷的撕咬著文揚本就破碎不堪的神經,一時間,文揚不堪其害,卻是昏了過去。

    文揚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前站著金萌和王琳夫婦,並沒有村長兩口子,王琳和李廣義滿面憂色,金萌更是一臉關切,文揚勉力用自己的右手揉了揉眼,嘆了口氣:“M,最近天天都玩暈倒了,到底有沒有這麼背啊,還有你們……一個個苦瓜臉的,就像我死了一樣,還能不能行了……”

    聽見文揚的抱怨,幾個人的臉上反倒露出了微笑,金萌更是真情流露的撲向了文揚,李廣義和王琳正要悄悄退出去。卻被文揚喝止:“行了,你倆也別玩這套了,現在也不是時候,正經事要緊,趕緊的,給我倒杯水去……再不給我喝水,真死人了,哎哎,別用杯了,直接把壺直接給我吧。”看見王琳去拿水壺倒水,文揚趕忙補充了一句。

    接過王琳送來的水壺,文揚一通牛飲,徹底驚呆了他們,農村燒水,都是用大灶,之後用水缸盛放,或者是老式的那種鋁壺,容積非常的大,文揚接過來之後絲毫沒有頓挫的將這一壺喝盡。

    喝足了水,金萌才輕輕的開始了敘述。

    文揚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正如文揚所料,昨天一早,知道文揚沒有醒酒,王琳和金萌兩人,便把他放在屋子裡醒酒,自己便去村裡享受田園風光了,加上初回故鄉的李廣義,幾個人都是基本沒有見過農田的人,便對村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無論是麥子,還是稻田,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存在,甚至金萌在田裡撿了一個棉花瓣,也是傻傻的興奮了半天,一直玩到下午,金萌有些奇怪了,文揚雖然以前是個花花公子,但是自從和自己在一起之後,早已經徹底從良變成了好好先生,只要沒有什麼事,像這種情況,是一定會先確定金萌的位置的,按照文揚的話說,聽不到金萌的聲音,這一天都會沒有精神,金萌雖然很無奈,但卻還是樂於接受的。

    這整整一天了,直到三點還沒有接到文揚的電話,金萌潛意識就知道出事,文揚的酒量金萌是知道的,最多中午就改醒了,之後稍微懶一些,躺在炕上玩一會手機,也就是一兩點的事,再晚是不可能的,現在都沒有消息,只能是一種情況,那就是,出事了,當下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王琳和李廣義,王琳兩口子可是見過小兩口的心心相印的,當下沒說什麼,直接跑回了文揚的住所。

    彼時,大生他們也還沒有醒酒,所以並沒有人去打擾文揚的“清夢”金萌開門的那一剎那,首先看到的是仿佛被摧毀的仿佛廢墟一般的屋子,屋子裡僅有的一個衣櫃,一個餐桌,都被弄得如同龍捲風席捲一般,再往床上看去,一個男人滿身是血的趴在了床上,不問可知,自然是文揚,看樣子早已經昏迷了,金萌衝了過去,輕輕的凝了幾滴九龍水點在了文揚的傷口上,傷口在緩慢的愈合,金萌抓起了文揚的手,輕輕把著文揚的脈,雖然並不精於醫術,但是一般的脈象,還是能懂得的,不一會,金萌的神色也稍稍的輕鬆了一下,文揚只是脫力加上一瞬間的疼痛才造成的昏迷,金萌的九龍術效果沒有文揚這麼好,又叫王琳從包中拿出準備好的傷藥,自己親手輕輕涂飾在文揚的背上。

    聽完金萌的敘述,文揚握緊了金萌的手,輕輕說道:“寶貝,謝謝你。”這聲謝謝並不是什麼做作,雖然文揚只是外傷,但是當時的環境下,文揚每多呆一分鐘,邊有多一份的危險。

    “其實是你……如果不是你每天煩我,我也不會感覺到出危險。”金萌紅著臉,卻也並沒有倨功。其實,金萌說的並沒有錯,任何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都是互相的,尤其是青年男女之間,只有互相的善待和疼愛,才能增加兩人的感情,沒有什麼一方面的,如果不是文揚這樣對待金萌,將金萌放在心上,金萌怎麼會知道文揚醒了就會找自己,如果金萌並沒有將文揚放在心上,那不找就不找吧……如果是這樣,恐怕今天的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00
第九十四章 鄏


一番對金萌的糖衣炮彈攻勢之後,文揚開始講自己昨天的經歷,由於感覺很重要,文揚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幾個人說了,包括那一團陽氣,幾個人聽的有些血脈憤張,尤其是金萌,聽到文揚說的那團陽氣的時候,眼神還微微一動,但是瞬間就陷入了沉思,等文揚全部說完,才十分不確定的問:“你說的這個陽氣,我好像聽過,但是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了……”文揚插嘴道:“鄏?”

    “對對對,就是這個,你太厲害了,難道真的有這種東西麼?”

    “萌萌,守一不移,堅信我信。這事我們修行必須要做到的,道術傳承到現在,其實失傳的比傳下來的多,我們不明白的,比明白的多,很多東西,沒有見過的時候,我們是沒有發言權的,如果我們不相信,不理解的東西,都一概的斥之為不實,不信,那麼,我們和那些位科學家,和那些披著民主的外衣滿嘴噴糞的人,又有些什麼區別呢?”出乎意料的,文揚這一次竟然認真了。

    那團陽氣組成的,看不見的東西,叫做鄏,產於郟鄏最早,其實郟鄏本是古山名,在現在的洛陽一帶,最著名的傳說,莫過於那段“周成王定鼎於郟鄏”的故事,據史書記載,大禹治水以後把天下分為九州,接著廣聚天下之五金,熔鑄九鼎,以象徵天下九州,將其視為國寶。商滅夏後,九鼎被遷到了商都朝歌(今河南淇縣)。到了商朝末年,紂王荒淫無道,周武王舉兵討伐,滅了商朝。滅商後,周武王的頭一件事就是準備把九鼎搬運到周朝的國都鎬京(今西安市西南)。誰知那九尊大鼎個個如小鐵山似的,既難搬又難運。武王組織了大批人馬,據說一共用了九九八十一萬人,花了幾個月的功夫,才拉到洛陽。當他們準備繼續向西拉時,不管用什麼辦法,大鼎像生了根似的,定在那裡巍然不動。武王聞知此事,感嘆地說:“九鼎是鎮國之寶,它們到了洛陽不往西走,定有緣故。夏朝國都在洛陽,洛陽又位於天下之中,上天莫不是要我把國都遷到洛陽不成?如果這樣,就把九鼎安放在洛陽吧!”不料,正當武王準備舉行安放九鼎的典禮時,卻不幸病故了。周武王的兒子周成王繼了位,在周公旦的建議和幫助下,在太廟裡建成了一座宏偉壯麗的大殿,選擇良辰吉日,召集文武百官、四方諸侯,舉行了隆重的定鼎大典,表示周朝已完成了滅商的大業,取得了天下。後來,人們為了紀念周公旦,就興建了一座殿宇輝煌的周公廟,廟裡的大殿叫做“定鼎堂”,廟前的道路則取名為“定鼎路”。,明代的馮夢龍《東周列國志》第五十一回也記載:“成王定鼎於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命有在,鼎未可問也?”

    但是根據《茅山異象志》的記載,則是另外一回事,讓文王的隊伍,不能再行進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鄏”,這東西,是陽氣與龍氣的聚集與本地的怨念結合而生的,洛陽自古是王都之氣,至於冤氣,八百年後的春秋尚且無義戰,何況於群雄征伐,暴君當道的夏商周,哪裡又沒有些怨氣呢。

    一般來說,陽氣是克制怨念的,可是當陽氣形成一定規模,而怨氣也通過某些方式,形成了“陽怨”的時候,便會形成“鄏”這個東西,無形無影,行動力很低,善於迷惑人心,將人困在某個地方走不出去,由於此物本身是屬陽的,幾乎免疫所有破邪的屬性,所以每個遇上他的人,都會著道,甚至是最終困死,就連演後天八卦道法精深的文王,也同樣著道兒被困而死。

    文揚開始的時候,也是走的這些人的老路,但是,最後關頭,文揚選擇了開慧眼,沒辦法,在周朝的時候,開慧眼這類的法術還沒有被發明,所以文王只能推算,而文揚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這就是後輩們的幸福。

    看到這個東西,文揚第一反應和金萌其實是一樣的,竟然還真的有這麼個東西,不過文揚更多的是興奮,再沒有先例的情況下,文揚選擇了一個玉石俱焚的辦法,即用泄陰符將周圍所有的陰氣都衝到自己的身上,直到自己能承受的最大量,陰陽相抵,自然能破了他對自己的迷惑,之後利用陰氣將自己衝到了茶杯的地方,有了水,自己便能施展九龍術了,關鍵時刻,還是要用九龍術來護身。

    可以說文揚第一次的飛出和受傷,都是計劃好,的就為了讓自己的血流出來,因為在這一刻,文揚的血液其實是有些屬陰的,尤其是還借了方才地上的陰氣,通過茶水,凝結而成的那滴陰性的血珠,再射向“鄏”,由於鄏是尚未修成實體的(修成實體的,是另外一種東西)所以當血珠與其相遇的那一剎那,就會分解,“血珠是純陰的,而“鄏”是純陽的,純陰純陽,兩種相反的物質相遇,會發生什麼?”文揚突然提問。

    “爆炸。”回答問題的是李廣義,金萌作為一個理科不及格的純文科生,自然是對這種問題無能為力,何況還是粹不及防的情況下。

    “對,爆炸。”文揚很肯定的說。

    當時面前出現的急速的扭曲,文揚就知道是爆炸的前兆,於是才退到了床的旁邊,將背後朝向爆炸點,以當時的情況,如果後背摔在炕上,那麼……估計文揚還要多躺幾天。

    “之後的內容,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你們說的這些了。”文揚輕輕的坐了起來,敲著自己身下的土炕。

    “這次是萬幸,我是僥倖蒙上了,更是僥倖有點智商,現在還能躺在這,跟你們說話,但是有一個問題,卻是值得我們深思的。”文揚這句話說得很激動,好像扯動了自己的傷口,疼的不輕。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00
第九十五章 準備二、故居


  那就是:“這地方為什麼會有鄏這種東西?外公說,鄏其實是地魔的極其特殊的一種,地魔。”旁邊的李廣義和王琳,好不容易脫離了邵翾的“天書大講堂”,這下又落到了文揚的魔爪,剛剛是一個什麼“鄏”現在又出來個“地魔”,對於王琳來說,地魔估計是夠嗆了,“伏地魔”倒是挺了解的。

    看著王琳的眼神,文揚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無奈又開始了科普,其實這樣怨不得王琳和李廣義,作為兩個從小在富人家生長的孩子,是不可能接觸到這些的,就算李廣義其實一斤算是道門世家了,也是不可能。

    “地魔”是一種在農村傳的神乎其神的小東西,傳說是只有三尺高的小人,渾身潰爛,會唱歌,誰要是聽見地魔的歌聲後一回頭,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但實際上,地魔是一種特殊環境下形成的怨屍,且必須有畜牲借此怨體休仙才可成形,真正的地魔只靠屍氣傷人,如果僅僅聽見其唱歌的話,外對人的生理是不會產生傷害的。

    按茅山術的理論,地魔的出現,需要很特殊或者說很巧合的條件,首先,死者必須是死於生人之手;其次,死者屍身必須埋在陰氣及盛的地方例如聚陰池,在這種地方,死者怨氣不能發散,也便不能投胎;再其次,死者的屍身必須在死後被破壞,從而造成怨氣加重(例如山體滑坡、植物根莖生長等因素所造成的屍身破壞);最後,埋葬屍體的地方附近,還要有休仙畜牲借此怨體。

    而按照外公所言,這“鄏”本身其實是一種極端特殊的情況下,形成的地魔,死於生人之手,自然是必須要有怨氣,只不過陰氣極盛,變成了陽氣極盛,甚至輔以龍氣,只不過龍氣本身,代替了屍體,所以初級的“鄏”是並不具備實體的。現在,這個地方出現“鄏”,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這地方有龍氣,這個好解決,唐山本身就算是京畿之地,有個個把的龍氣,也是正常的現象,主要是,這地方,一直過著小國寡民的日子,無為而治的典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哪來的什麼這麼深的怨氣?唯一的一個怨氣源頭,那個李達飛,也早就叫文揚和外公給收了,裹著李達飛骨頭的陀羅經被,現在還在文揚的書房裡面封著呢,剩下……哪來的這麼大怨氣,要是有,也早成了別的怨孽,不會有機會去當什麼“鄏”。

    在自然界中,即便是亂葬崗的怨屍,變成地魔的可能性尚且微乎其微,千里亦不能出一,情況再具體到“鄏”,那估計就和中彩票差不多了。還是大獎。

    分析了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文揚的這傷,也算是沒白受,起碼還是開創了一條對付“鄏”的新道路,值得以後所有的後輩參考,王琳和金萌開始叫文揚給自己治傷,文揚想了想,卻搖頭拒絕了:“經常用九龍術治傷,並不太有利於我身體外功的修煉,必須讓自己感覺到疼痛和受傷,以及無數次從傷病中的康復,這樣我才能有進步,每次都用九龍術去滋養,那對我的進境,也是一種影響,這次,就讓我獨自享受傷病帶來的快感吧。”每次談到專業,文揚總會流露出稍有的認真。不過頓了一下,文揚那特有的狡黠的笑容,又露了出來:“但是嘛,小小的作弊一下,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了……意思一下也就好了,讓傷口愈合個一半吧……”

    玩笑過後,大家開始了籌劃,等文揚好了之後,開始實行真正的計劃,王琳負責在村子裡呆著,李廣義,文揚,金萌三個人去墓地一探究竟。看看百年前的李氏祖先,到底跨越時空,給自己的後代,留下了些什麼。對話自己的先祖,看看是否能解除身上的血咒。

    今天下午,大家集體去參觀李家故居,起碼讓李廣義同志,憶往昔一下嘛。

    自從那件事之後,張喜加也就不住在這裡了,村裡另蓋了房子,張家人也就搬走了,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住在這了,宅子,已經徹底的空了。

    幾個人走到李家舊宅那斑駁的門前,王琳就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李廣義的手,在不斷的顫抖,猛的掙脫了自己妻子的手,李廣義猛的向前跑去,輕輕推開了,那扇自己早已遠離了幾十年的大門,院內的小樹,旁邊的牲口棚,雖然落滿了土,地上當年文揚他們待人挖出李達飛遺骸的坑窪,依舊清晰可見,李廣義仿佛久未歸家的遊子,神情的撫摸著看到的每一樣東西,雖然,他幾乎並沒有在這宅子中生活過多久,對於他的記憶,幾乎是模糊的,甚至是空白的,但就是這庭院中,這屋墻內每一根雕梁,每一件小的裝飾,都仿佛是李廣義未曾謀面的親人……就這樣,他看著,摸著,哭著,當他走完這幢不大的宅子之後,受傷,面上,心裡,都深深的寫滿了淚水,這……大概就是沒一個中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家的情結吧,一個家字,牽動了多少遊子的心,無論這個家,是否破敗,甚至,無論這個家,是否還存在,甚至,只是存在於自己的心裡。

    那個下午,李廣義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傻傻的坐在庭院中,望著院子裡的天空,也許,他想到了自己多舛的命運,也許,他想到了自己亡故多年的父母,也許……他僅僅為悲傷而流淚……許多的也許,也許都寫不盡,他此刻的心情。

    甚至回到住處後,接下來的幾天,李廣義都在悶悶不樂中度過,型號,他還有陪伴自己、愛自己的妻子。王琳每天都在他的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與他相守,也並不多說一句話,但是她的行動,卻一直在告訴對方,我一直都在。

    幾天以後,文揚終於徹底康復了。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01
第九十六章 墳


這幾天,文揚也一直沒怎麼大運動量的運動,換了一下屋子,和金萌住在了一屋,兩人雖然還是沒有發生什麼,但卻真的找到了一一絲相濡以沫的過日子的感覺,每天金萌按時給自己的愛人換藥,借用大生家的廚房做飯,作為一村之長,大生家的條件還是稍微好一些的,其實說白了,在農村,什麼都缺,什麼都值錢,相對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尤其是這種小村,宅基地就在那,有的是,只要你申請,就能批下來,就看你有沒有錢去買磚頭材料,有沒有人力去蓋了。

    每天就這樣,到村民家買寫雞鴨,青菜糧食有的是,金萌王琳就隨便搗鼓些什麼吃的,有時候也會去張家和劉家蹭飯,王琳和李廣義都是習慣了商場爾虞我詐的人,猛然間有這種溫情的生活,很是珍惜。甚至,王琳有時候幻想著,生活要是一直如此多好。

    可惜,生活永遠都不會盡如人意,許多東西是無法忤逆的,該承擔的,該去面對的,永遠只能迎難而上,退縮和躲避,換來的只能是更加慘痛的失敗。隨著文揚病情的康復,他們的幸福時光,也開始了倒計時,隨之而來的,是宿命的安排。

    文揚傷好的第一天,就找到了大生,讓他幫忙安排了一下村西頭墳場的問題,大生一口答應下來,不一會,村頭的大喇叭就傳來了大生濃郁唐山風味的廣播聲音:“各位父老鄉親,最近組織上會有人來考察咱們的村子,給咱們建造一些大型的什麼設施,所以要來考察咱們村頭兒的墳地,人家說了,不許干擾,大夥都別去啊。再次重複一遍……”

    聽到這特色的廣播,文揚的臉徹底的綠了,不由得感慨,還會山裡人樸實啊,就這麼一個哪也不挨著哪的理由,要是換成文揚,估計早就去砸村髒辦公室了,給村裡興建設施,關墳地什麼事,考察墳地麼,還是在墳地上興建設施……興建了,誰敢去啊……

    不管文揚怎麼想,但是,廣播已經廣播出去了,等到大生興衝衝的來到文揚面前表功的時候,才發現眼前這位恩人看自己的奇怪的眼神……

    看著文揚看自己的眼神,大生才發覺自己可能辦錯了事,不過還是拍著胸口保證,絕對不會有人來干擾,事到如今,文揚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只能心裡暗自祈求了。

    按照計劃,王琳留守去真正帶著後來來到村裡的經濟專家去考察投資計劃,文揚金萌李廣義三人來到了村西頭的墳地。

    這一次輕車熟路,很快文揚便來到了這個片熟悉的墳地前,一路上,文揚輕輕的在給李廣義和金萌講述自己上一次到這裡,還是四年前,那時候的文揚,還是一個初學道術的少年,那一次,文揚還是自己一人,依稀回想,那個夜晚,自己在這些歌墳頭之前抓耳撓腮的樣子。

    泥潭依舊,風景如昔,孤單的矮山腳下,這個沒有墓碑的小墓,依舊孤單的躺在此處,這個當年文揚便看出是“旺財不旺向”的下水局的枯地,誰想到,還埋藏著這麼一個傳奇的故事呢,想及當初,文揚在這裡的那段傷春悲秋,此刻竟然一語成讖,身邊便站著這位先人的後裔,而不知名的先人的身份,也早已水落石出,不禁大感命運人生之無常。

    輕輕拭去那一段突起的地基上的浮土,文揚看了看面色怪異的李廣義,是啊,對於這麼一個先祖,到底是應該存著什麼樣的態度呢,是謙卑,是仰視,是懷念,亦或是憎惡?也許,只有李廣義的心中,才知道吧。

    過去輕拍李廣義以示安慰,爾後指了指墓地的西邊,示意李廣義隨自己來,來到了大概墓地西邊兩米的位置吧,文揚叫李廣義盤膝坐在地上。

    “李哥,一會,我你放鬆,我要取點你的血,需要的時候,金萌自然會去取,沒什麼事,相信我,也許命好的話,明天你就能跟嫂子生個大胖兒子了。”怕李廣義過於緊張,文揚最後還不忘了調笑他一下。

    此刻的李廣義,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是輕輕點頭,任憑文揚的擺布,他的木光,依然重重的盯在這個墓地上,也許,他的思緒依然在糾結,或者說,是在鬥爭吧。

    文揚也沒有去管他,確定他有聽自己的話之後,回頭朝著金萌輕輕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自己來到了這個墳地的正中間,地基的對面,解下身後背的小包袱,放置於地上,深深的,深深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仿佛有些緊張一般。

    首先先從腰中扯下一張符咒,輕輕引燃,在未滅的時候,將符紙彈至墓地為中心的“乾”位,之後又是第二張,彈到了“坎”位,就這樣,八張引燃的符咒,置於了墓地的八卦方位,這是鎮屍符,掘墓最怕的一件事,就是起屍,因為不確定下面有什麼,所以將防止起屍做在前面,是很重要的一個步驟。

    之後文揚也並沒有閒著,在地上撒了一把銅錢,擺出一個小七關,模擬周圍生氣和陽氣的流動,同時,也用剩下的銅錢,在地上撒了一片,看不出是個什麼形狀,同時從地上的包中輕輕取出一把木劍,自然是電視中道士們降妖伏魔常用的桃木劍。桃木劍是道教的一種法器,在中國傳統習俗中也被認為有鎮宅、納福、辟邪等作用。在製作上,通常取天然桃木,純手工雕刻。一般認為,桃者為五木之精,亦稱仙木,故有辟邪鎮宅的作用;桃木劍則因而具有了這方面的能力。文揚手持木劍,擺了一個姿勢,迎著夜晚的陰風,孓然而立。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2:01
第九十七章 階梯


繼續做了幾個深呼吸,金萌知道,會有大事要發生了,文揚雖然從小光環無數,但其實是一個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天生容易緊張,只不過後天的培養和鍛煉很好,讓然在很多情況下,能把緊張壓下去,何況,很多事文揚也是經歷了不止一次兩次了,也都習慣了,但作為文揚深愛的人,金萌自己知道,真正遇上大場面的時候,文揚還是會緊張的,而且是非常緊張,就像…………現在。

    金萌正胡思亂想著,那邊,墓地,文揚輕舞木劍,一套很漂亮的劍法,甚至於金萌,都沒有見過文揚用劍,印象裡是第一次,雖然九龍術有不持技炫耀的門規,但是對於文揚來說,有什麼本事不給金萌看,這實在是不尋常。

    這套劍法真是漂亮,讓金萌不禁想到杜子美之《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的所言:“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雖未有昔時前輩之能,卻也頗有此風,武至一半,文揚突然將劍憑空拋起,右手迅速捏了幾個手訣,口中大喝:“弟子茅山上清弟子,文揚,無心誤闖前輩仙境,只為懸壺一人,不敢過分攪擾。李氏廣義,為前輩後人,如此對待於心何忍?上清破邪陣,乃是逆行陰陽,窺透天機之大陣,今弟子借天行事,以彼之血,破彼之咒,祖師在上,破!!”說至一半之時,金萌來到了李廣義身旁,迅速的在李廣義手上劃出一個口子,有用用的刀片鋒利,傷口並不淺,李廣義疼的直皺眉,不過還是忍住了呼喊。

    血流出的那一剎那,也正是文揚說完的那一刻,右手緊捏法訣,又一幕李廣義終身難忘的神跡出現了,文揚和李廣義此刻的舉例少說有個五六米,甚至更遠,文揚右手掐手訣,仿佛一個漩渦一般,金萌劃開的傷口中的鮮血,如同水泵中的水流一般,直接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直接到了文揚的手中,慢慢的凝成了一個直徑大約五釐米的血球,血球將將凝成,空中的桃木劍落到文揚左手,彈出右手血球的一剎那,伴著那聲響亮的“破”字,文揚左手的木劍,同樣送了出去,目標和血球是一樣的,那片突起的地基。

    血球甫一接觸地基,便迅速深入其中,文揚的桃木劍本身不是什麼鋒利之物,而墳地的土一般都比較夯實,但這桃木劍卻仿佛如刀切豆腐一般,很輕鬆的就插入到地基中,甚至,甚至直沒劍根。

    當劍根如土的那一剎那,文揚文揚迅速一個後空翻離開了原地,迅速的將左手存的掌心雷,直接悶入了地底。

    正這時,輕輕念道:“成敗在此一舉了。”抬頭望向星空,西南方突然閃過一點光明:“成了!宿星明清,陣成!”文揚話音未落,又一個神跡,出現了。

    本來一個墓碑沒有的小墳包,此刻仿佛通電一般,圓圓的地基,竟然自己微轉,一圈過後,本來不起眼的墳包,竟然微微張開,原來這看似不起眼的小墳包,竟然真的是內藏玄機。

    慢慢的張開了將近五分鐘,才形成了一個兩人粗細的圓洞。文揚站起身來,附身探了探,一團漆黑,什麼也沒有,那邊的金萌和李廣義,得到文揚的允許後,也都好奇的跑了過來,尤其是李廣義,也許對文揚金萌來說,這不過是又過了一次探險和歷練的機會,但是對於自己來說,生命,愛情,親情,未來,所有最最最重要的東西,幾乎是都系於此,這你叫他如何不緊張,不關係。也幸虧他手上的傷早被金萌隨手的九龍術治好,不然,這樣的激動,不知還要流多少血。

    並沒有接過金萌遞過來的手電,文揚先劃燃了自己專門帶來的分米火柴,所謂分米火柴,自然是火柴棍的長度有十釐米,連續點燃幾根,都輕輕彈入了洞中,眼見著火柴輕輕落入洞中,燃燒良久,方始熄滅,至少證明裡面沒有什麼毒氣,尤其是屍毒。

    這才接過金萌手中的手電,軍用手電在文揚的手中,打出常常的一道光柱,洞口中一片平靜,微微傾斜的,有一道長長的樓梯。長而深遠,仿佛通向無盡的深淵。

    伸手攔住了就要下去的李廣義:“慢點,你不知道裡面有什麼,自己就這麼進去,很危險,我感覺,裡面會有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東西,我們一起下去。”不等李廣義說話,文揚便開始了分工,自然是文揚打頭陣,李廣義在中間,金萌殿後,這麼分配也是個沒有辦法的事,金萌雖然是女孩,但是,對於這些事的處理上,還是要比李廣義強得多的,畢竟也是正經的道門出身。

    李廣義能在商場上取得這樣的成功,就自然不是一個衝動莽撞的傻子,略微一想,也就放棄了堅持的打算,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堅持那一絲無聊的男人尊嚴,是非常耽誤事的一件事,歷史上,已經有無數事實證明了這一觀點。

    當下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好。大家都當心。”之後仿佛想起什麼一般,又緊跟了一句:“剛才,我之所以這麼著急下去,因為……我好想感覺到了裡面有什麼在叫我。一種……類似回家的召喚吧。”

    聽到李廣義說這句話,文揚神色一緊,雖然早已經料到會有古怪,但是顯然,此刻這裡的複雜,還在自己所想之上。當下微微點頭,將地上的包袱裡剩下的東西,都塞到了自己的衣袋中。也沒說話,只是慢慢的朝著樓梯,一步步邁下去

    。

    軍用手電的白光,可以打出去很遠至少足足有幾百米,樓梯也很深,有經驗的人都會知道,在純黑的環境下,一根光柱的照明範圍,其實很小……所以文揚幾個人走的很慢,生怕旁邊未知的黑暗中,猛然竄出什麼,將大家吞噬。

    所幸也許是李廣義這個李家血脈起到了作用,走了將近上百級台階,居然非常的平穩,沒有想象中的任何困難,唯一浪費的,只不過是一些體力,當文揚他們的腳踩到一塊平坦的實地的時候,他們知道,真正要面對的,馬上就要來了。

    文揚向前揚了揚手電,幾個人慢慢的,向著前面未知的黑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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