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浮沉‎] 官榜 作者:隱為者 (連載中)

   
hkguy 2012-6-4 11:25:3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91 13329809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31
第6603章 動手了
 
     「我所認識的鄺予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既然準備有所動作,就肯定是有所依賴的。
 
     就沖黃三羊的事情,你也能看出來吧?
 
     換做是別人,或許黃三羊就已經死掉,可他卻是留著對方一條性命。
 
     盛怒中都能保持冷靜,說的就是鄺予。」
 
     「鄺家的未來前途命運,你覺得鄺予會全然不顧嗎?」
 
     「鄺舍事情的發生,肯定會刺激到鄺予。
 
     我覺得他必然是會在鄺家內部掀起一番權力的重新洗牌,這些年風華山莊並沒有你看的那樣沒落。
 
     給你說這些是希望你那邊有所準備,畢竟鄺家始終是連山省的第一家族,然後你懂的。」
 
     李樂天的話說的很直白,蘇沐當然心知肚明。
 
     鄺家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連山省的經濟體系,一個穩定有序的鄺家是誰都想要看到的,而鄺家內部要是動盪不安,外面所有靠鄺家生存的人又怎麼能獨善其身?
 
     這就是最殘酷的現實。
 
     「我會和鄺予好好談談的!」
 
     蘇沐眯縫著雙眼說道。
 
     「好!」
 
     這事只能和鄺予談!
 
     畢竟鄺東樓是不想要掀起戰爭的,他如今是家主,大權在握,又怎麼會吃飽撐的想要破壞這種安定的場面。
 
     掛掉電話後,蘇沐略微琢磨了下就撥通了鄺予的電話,那邊好像也猜測到蘇沐會打過來電話,竟然沒有一點驚奇的意思。
 
     「中午的話吃個飯吧。」
 
     「好!」
 
     很簡單的對話結束後,就預定了中午的午餐。
 
     希望一切都能安然如初。
 
     ……
 
     陳氏房產總部。
 
     沐浴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中,陳興致的心情是不錯的。
 
     想到昨天鄺舍的被重傷,想到陳華的滿臉高興,他就有些欣慰。
 
     活到這個歲數,無非就是想要讓兒子每天都能快快樂樂的成長,陳華高興的事情,他會不加遲疑的去做。
 
     哪怕是設計鄺舍。
 
     但這樣的高興並沒有能持續多久,方德便滿臉驚恐的走進辦公室來,面對著陳興致的不悅,急急忙忙的說道:
 
     「陳總,咱們公司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慌裡慌張的,成何體統!」
 
     陳興致無所謂的說道,心情愉快的擺弄著桌面上的盆栽,滿臉淡然。
 
     「鄺家對咱們動手了!」
 
     方德緊聲說道。
 
     「什麼?」
 
     陳興致的手臂懸停在空中,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說什麼?
 
     你說鄺家對咱們動手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剛才我收到一個個加急電話,說的是咱們公司在外面開發的幾個樓盤全都停工,施工隊走的乾乾淨淨,公安和消防全都開始檢查,銀行那邊也開始追債。
 
     我是問了一個和咱們公司有鐵杆關係的人才知道,這是鄺家的報復。」
 
     方德神情恐慌的說道。
 
     從來沒有想過鄺家的報復會這麼猛烈!
 
     原以為一直沉寂的鄺家,是沒有什麼大動作和大招數的,誰想人家不但是有,而且一動起來就是這樣強勢凜冽。
 
     「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說事情做的很乾淨嗎?
 
     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為什麼鄺家那邊會這麼快就進行打擊報復?
 
     還有不對啊,鄺舍始終不是鄺家主脈的人,是鄺東樓最忌憚的鄺予弟弟,他知道這事後應該是力挺我的,就算不力挺,最起碼也應該是默許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興致大驚失色的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
 
     你問我,我哪裡知道?
 
     方德苦笑著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不行,我得就這事和鄺東樓溝通下!」
 
     心中有所定論的陳興致,第一時間就撥通了鄺東樓的電話,姿態擺的很端正,恭敬的說道:
 
     「鄺先生,我們陳氏房產和你們鄺家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啊?
 
     您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吧?」
 
     「過分?」
 
     鄺東樓嘴角露出一抹譏誚冷笑,望著眼前的一池錦鯉,漠然說道:
 
     「陳興致,你的膽子是不小,竟然敢連我鄺家子弟都敢設計。
 
     你以為將黃三羊推出來,自己隱藏在幕後就能安然無恙嗎?
 
     你這種想法真的是太天真太無恥!」
 
     「黃三羊如今變成植物人,這都是拜你所賜,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嗎?」
 
     「這連山省已經很多年沒有被我鄺家肆虐過,所以說像你這樣的人,已經忘記了誰才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既然忘記,就要讓你們長點記性。
 
     陳興致,你不用和我虛以為蛇的說什麼廢話,你陳氏房產我是搞定了,我會往死的搞!」
 
     「就這樣。」
 
     隨著電話利索的掛掉,鄺東樓將手中的魚食全都撒下去,看著一群錦鯉在爭先恐後的吞食,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們就是這樣的一群魚,而我是站在岸上觀看你們的釣魚人,魚不好好的當魚,卻想要挑釁釣魚人的威嚴,你們說能有好果子吃嗎?」
 
     陳興致這邊那?
 
     在聽到鄺東樓那種冷酷至極的話語時,他猛地將手機砸向牆面,然後將最心愛的盆栽一下扒拉在地,滿臉惱怒,眼神兇狠。
 
     「該死的鄺東樓,現在不是你當初在鄺家奪權的時候,那時的你對我是什麼態度?
 
     你像一條狗般對我搖尾乞憐。
 
     現在倒好,變的趾高氣揚,你覺得自己挺牛逼是吧?
 
     你就是一個背叛者,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混帳蠢貨。」
 
     「真的當你鄺家在連山省是能無法無天的嗎?」
 
     「我也有關係,我現在就聯繫他們,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就這樣被你擊垮的!」
 
     陳興致說完就開始撥打電話,然而那些平常和他稱兄道弟的官員們,此時此刻卻是沒有誰搭理,甚至就連接聽電話的意思都沒有。
 
     方德看著陳興致就這樣抓狂,心裡也是很驚慌。
 
     砰!
 
     偏偏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道身影。
 
     看到是誰後,方德張嘴就想要臭駡的話語硬是生生的咽下去。
 
     「鄺予!」
 
     鄺予!
 
     陳興致也沒想過鄺予會在這時候出現,有些驚愕的望過去,下意識的問道:
 
     「鄺予,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你怎麼敢這樣不請自入?
 
     你這是私闖民宅,懂不懂?」
 
     「私闖民宅?」
 
     走進辦公室的鄺予,無所謂的走到一側的書架前面,隨意抽出一本大部頭的書後,慢慢向著辦公桌走來。
 
     在路過方德身邊的時候,他猛然揚起這本書,狠狠的命中方德腦袋。
 
     猝不及防的方德當場就被掀翻在地。
 
     「你要做什麼?」
 
     陳興致臉色陰沉的呵斥道。
 
     「我要做什麼?」
 
     鄺予無視掉陳興致的憤怒眼神,就這樣當著他的面,再次毫不猶豫的抬起右腳踢下去。
 
     倒在地上的方德,都沒有能站起身來便再次被踢翻。
 
     他拼命的躲閃,但硬是沒有能躲避開來,鄺予的右腳就像是長著眼睛般,總是能準確的命中。
 
     辦公室中響起方德的慘叫聲。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再不停手的話我報警了!」
 
     陳興致怒喝道。
 
     「報警?」
 
     鄺予這才停止腳踢,掃過滿臉是血的方德後,從桌面上拿起紙巾擦拭著雙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想要報警是吧?
 
     隨便,你要是不怕員警過來抓走這個烏龜王八蛋,抓走你的話就請便。」
 
     「你什麼意思?」
 
     陳興致瞳孔一縮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應該心裡清楚我為什麼會這樣做。」
 
     鄺予將紙巾扔在地上後,眼神冷漠的盯視過去,漠然說道:
 
     「陳興致,你當我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攛掇黃三羊做事的嗎?
 
     是你,是你下的命令,是方德做的事情。
 
     既然這事是你們主僕兩個做的,我剛才打方德難道打錯了?
 
     要清楚,我弟弟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憑什麼你們這些罪魁禍首就能逍遙法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興致有些心驚膽顫的否認道,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事是自己指使的。
 
     其實他現在有些後悔,早知道鄺予竟然是一頭蟄伏的巨龍,說成什麼是不會那樣做的。
 
     因為一時氣憤就造成整個陳氏房產的沒落,值得嗎?
 
     「不認帳是吧?
 
     其實認不認帳對我來說就都是那回事,我是不會費盡心思的尋找什麼證據,我說這事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
 
     鄺予平靜如初的說道,好像從走進來到現在,他的情緒都沒有怎麼變化,始終冷漠。
 
     「鄺予,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是不相信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說的鄺予被打成重傷住院這事,真的是和我陳氏房產沒有關係。
 
     我不清楚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聲,但都請你要相信我。
 
     在這連山省我陳興致的名譽還是有的,你總該聽說過吧。」
 
     陳興致現在能做的就是狡辯,至於說到其餘事情,等到以後再說,度過這個難關是最重要的。
 
     「信口雌黃的狡辯嗎?」
 
     鄺予唇角冷笑連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興致,我懶得和你廢話,今天過來只有一個目的,你開個價吧,我要收購你的陳氏房產!」
 
     收購陳氏房產?
 
     猛然吃驚過後的陳興致頓時惱怒起來,我陳氏房產還好好的,你說收購就收購,你憑什麼?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36
第6604章 分庭抗禮
 
     「我是絕對不會出售陳氏房產的!」
 
     陳興致面色冷峻的當場拒絕。
 
     「不會嗎?」
 
     鄺予嘴角露出神秘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天之內你的陳氏房產就會被鄺家侵吞的不剩下半點渣,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要賣都賣不成。
 
     而且即便是現在,也只有我會買,除了我之外,你應該很清楚,沒誰敢接盤的。
 
     所以你說不賣,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
 
     陳興致有心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就停住。
 
     誰都不是傻子,誰都能清楚的分辨現在的形勢有多嚴峻。
 
     在鄺家擺明要對付陳氏房產的情況下,還有誰會吃飽撐的幫助陳興致?
 
     「現在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了嗎?」
 
     鄺予淡然說道。
 
     「好!」
 
     陳興致揮揮手讓方德離開後,凝視著鄺予雙眸認真說道:
 
     「鄺予,不管你信不信,我最初沒有想過那樣收拾鄺舍,我只是想要讓黃三羊給他點教訓,我認為就憑你們兩兄弟現在的處境,鄺家是不會為你們出頭的,可沒想到我失策了。」
 
     這是坦誠之語。
 
     傲然而站的鄺予,眼光從陳興致的身邊滑過,望著外面的天空平淡的說道:
 
     「你說的很對,鄺家是未必會為我們兄弟出頭,但鄺家在意的是自己顏面。
 
     你這樣做,就是在羞辱鄺家顏面,不管鄺東樓是怎麼恨死我,該做的事情終歸是要做的。
 
     所以很不幸,你的陳氏房產就成為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陳興致滿臉苦澀笑容,他知道鄺予說的是對的。
 
     「如果說我將陳氏房產轉讓給你的話,你能確保守得住嗎?
 
     就憑現在鄺家對陳氏房產的攻擊,你即便是收購又能如何?」
 
     陳興致忽然間好奇的問道。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鄺予沒有解釋的必要。
 
     「這樣的話……」
 
     陳興致略作沉吟,猛地抬起頭,果斷說道:
 
     「我答應你的要求,將陳氏房產賣給你!
 
     但鄺予,我的要價不會太低的,你想清楚沒有?」
 
     「要價?」
 
     鄺予眼神玩味的瞥視過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的這條性命,給你作價陳氏房產的一半市值。
 
     陳華的作價三分之一,你陳家其餘人的性命作價三分之一,也就是說我只會給你五千萬!
 
     你要是賣的話,咱們現在就簽署合同,你要是不賣的話,悉聽尊便。」
 
     「你!」
 
     陳興致睚眥俱裂,五千萬就想要將陳氏房產打包買走,你這是搶錢那!
 
     不說別的,就說陳氏房產目前所擁有的幾個在建的樓盤便等同於十幾個五千萬。
 
     「你有點欺人太甚!」
 
     陳興致惡狠狠的吼道。
 
     「欺人太甚?」
 
     鄺予隨意的撫摸著旁邊的地球儀,漫不經心轉動了下後,嘴角斜揚著說道:
 
     「我就是欺負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陳興致滿臉怒意。
 
     「陳興致,不要擺出這幅嘴臉來,其實再多的錢和你的性命相比都不過只是數字。
 
     你應該慶倖,我現在對你還沒有殺意,要不然就沖你是黃三羊事件的幕後主使,你覺得自己還能活著離開燕珞市嗎?
 
     你聽著,我只給你五分鐘考慮,要麼簽署合同,要麼就自求多福。」
 
     鄺予無動於衷的說道,渾然沒有將陳興致的憤怒當回事。
 
     時間紛紛秒秒流逝。
 
     五分鐘時間一到,鄺予轉身就向外面走去,走的義無反顧,走的斬釘截鐵,沒有丁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看著他的背影,陳興致突然間喊住,整個人像是一下蒼老了十幾歲似的,面容憔悴。
 
     「我簽!」
 
     鄺予嘴角冒起勝利者的笑容。
 
     ……
 
     中午時分。
 
     燕珞市某家酒店包廂。
 
     這裡就是蘇沐要和鄺予吃飯談事的地方,除卻他們外,沒有第三人在場。
 
     菜是簡單的幾樣,酒也不能喝。
 
     鄺予臉上的神情和之前相比,多出的是一種堅毅,離去的是那種猶豫。
 
     只憑這種神情變化,蘇沐就能知道鄺予已經發生脫胎換骨的蛻變。
 
     如今的鄺予,宛如新生。
 
     「蘇省長,我知道您約我吃飯的原因,應該是天哥給您說了點什麼吧。」
 
     鄺予當著蘇沐的面,沒有遮掩的直奔主題說道。
 
     「對,樂天給我說你想要有大動作。
 
     鄺予,我雖然不清楚你在鄺家裡面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又有著什麼樣的自信能做出點大動作來,但希望你能明白,連山省的秩序穩定是永遠不能碰觸的底線。
 
     你在鄺家廝殺的再慘烈我都不管,可就是不能影響省內穩定。」
 
     蘇沐冷靜的說道。
 
     「我懂!」
 
     面對蘇沐這種話語,鄺予放下手中茶杯,眼神清澈的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吧,不管我下面的動作是什麼樣的,都不會太過持久,簡單點說,我要做的事情很快就能擺平。
 
     要是順利的話,今晚就能有所定論。」
 
     「至於您擔心的會影響到連山省的政治經濟穩定局面,那是不必要多想的,因為不管我怎麼做,都不會達到那種效果。」
 
     「蘇省長,我想要請問下,要是說我能執掌鄺家,您願不願意幫助我,幫助我將鄺家整頓好,讓鄺家真正變的健康有序發展。」
 
     鄺予的眼神灼熱而充滿期待。
 
     「我願意!」
 
     蘇沐很利索的點頭,沉聲說道:
 
     「你和我之間有樂天的關係在,那麼就是天然的紐帶。
 
     樂天對你非常信任,我對樂天是充滿著信心,所以說要是在你和鄺東樓之間非要選擇一個的話,我會選擇你。
 
     而要是說你們鄺家非得內鬥的話,我也希望你儘早擺平這事。」
 
     「多謝,我會的!」
 
     鄺予總算能松一口氣。
 
     在他的計畫中,蘇沐的出現是必要的,是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能得到蘇沐的支持,將會直接影響到和鄺東樓對決的成敗。
 
     「蘇省長,順便說下,陳氏房產已經被我買下,也就是說以前的陳氏房產從這刻起,就將會成為我風華山莊的一個從屬。」
 
     鄺予笑吟吟的說道。
 
     蘇沐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這鄺予的手段倒是夠淩厲的,你不用去管他是怎麼做到的,只要明白他做到了就行。
 
     陳氏房產是鄺舍事件的幕後指使,蘇沐是清楚這點的,清楚卻不意味著他就能左右鄺予的想法,在蘇沐看來鄺予是肯定會對陳興致有所動作,可沒想到動作會這麼迅速果斷。
 
     這事越來越精彩。
 
     「據我所知陳氏房產目前正遭受鄺家的圍攻,你這樣做,就不怕鄺家和你為敵嗎?」
 
     蘇沐眼珠微轉後好奇的問道。
 
     「鄺家已經停止攻擊。」
 
     鄺予低頭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把玩,眼神深邃的說道:
 
     「鄺家對陳氏房產的攻擊是因為顏面,而現在這裡既然已經歸屬我所擁有,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再攻擊的。
 
     鄺東樓那邊是不想要就此甘休,可他不想停戰都得停。」
 
     更深處的理由解釋,鄺予沒有做,蘇沐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到吃完午飯後,鄺予就告辭離開,看著他的背影,蘇沐久久不語。
 
     他清楚鄺予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麼便沒誰能阻擋住他崛起的腳步。
 
     這次的對決要麼是成功勝出,執掌鄺家。
 
     要麼就是全面潰敗,鄺東樓也不會給他再動手反抗的機會。
 
     所以說只有這一次,一次見真招。
 
     「希望你不要鬧騰出大動靜來。」
 
     ……
 
     入夜。
 
     鄺家老宅。
 
     和以前的靜寂相比,今天的這裡是燈火通明的,就在陽春樓外,密密麻麻的站著很多人,他們都是鄺家人。
 
     不管親疏遠近,身體中全都流淌著鄺家人的鮮血。
 
     他們涇渭分明的站成兩邊,分別對視著的同時,眼中流露出誰也不服誰的冷光。
 
     趙灶就站在陽春樓下,嚴密的戒備著。
 
     作為鄺東樓最信任的人,他知道陽春樓中商議出來的結果將會直接影響鄺家的前途命運。
 
     其實有時候他都對鄺東樓的優柔寡斷是鄙視的,當初要是按照他的想法,將鄺予鄺舍全都殺死,斬草除根,又怎麼會有今日的麻煩事。
 
     「沒想到鄺家內部竟然有這麼多人是支持鄺予的,看來當年的事情,並沒有說讓他們都死心塌地的追隨鄺東樓。」
 
     趙灶心底暗暗吃驚著。
 
     陽春樓中。
 
     鄺東樓望著鄺予,心情是複雜的,確切點說感慨的佔據多數。
 
     他做夢都不曾想到,一直都認為掌控的死死的鄺予,竟然能做出這種驚人事情來。
 
     「你真的很讓我意外,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們串聯起來的,在鄺家還有多少人是你的棋子?
 
     他們怎麼就會心甘情願的聽從你的話行事?
 
     你知道嗎?
 
     因為你的舉動,會直接給鄺家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你想要成為鄺家的罪人不成?」
 
     鄺東樓很是失望的搖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鋒芒畢露。
 
     「成為鄺家的罪人?」
 
     鄺予面對這種氣勢洶洶的逼問,神情不卑不亢,眼神溫潤的說道:
 
     「我親愛的二叔,你說我會給鄺家帶來災難,那麼現在請你走出去問問,到底咱們兩個人誰執政,才會是鄺家的災難?
 
     你要不要聽聽他們的呼聲?」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39
第6605章 新人笑,舊人哭
 
     「三年前的鄺家,我就是分管經濟的主管,那時候的我,將鄺家經濟帶入高速發展的軌道,是我創造出了鄺家前所未有的盛世景象。
 
     不是我的話,鄺家哪還能像是現在這樣,安然無恙,安心無憂的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榮耀地位。
 
     你說我不配執掌家主之位,誰配?」
 
     「接任家主之位的三年,我更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做事。
 
     不敢說廢寢忘食,卻也是能做到嚴於律己。
 
     在這三年鄺家繼續保持著輝煌發展,你說我會將鄺家拉進災難深淵,可能嗎?
 
     誰都會這樣做,惟獨我不會!」
 
     「現如今你帶著人逼宮,想要將我的家主之位剝奪,鄺予,你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大哥的兒子?
 
     你不覺得這個理由是多麼荒誕可笑的!
 
     你沒有對家族有過任何貢獻,卻妄想著染指家族大權,你配嗎?
 
     你覺得外面的鄺家人會答應嗎?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鄺東樓臉色冷靜,無視掉鄺予的質問話語,反唇相譏道。
 
     和鄺予的氣勢如虹相比,冷靜的他反而是最具有爆發力的。
 
     他所說出來的話都是事實,都是誰也不能否認的成績,不可能說你鄺予平白無故的回來就要取締鄺東樓的家主之位吧?
 
     你憑什麼?
 
     你配嗎?
 
     「我配嗎?」
 
     早就預料到這幕的鄺予,嘴角冒出些許譏誚冷笑,波瀾不驚的說道:
 
     「整個鄺家要說還有誰最配當這個家主,非我莫屬!
 
     我的家主之位是爺爺當初就指定的,你說我配嗎?
 
     你問我憑什麼在沒有任何成績的情況下就敢這樣逼宮?」
 
     稍作停頓,鄺予眼神中迸射出道道精光,語氣鋒芒畢露的說道:
 
     「誰給你說我沒有給家族立過任何功勞?
 
     要是說我沒有功勞的話,你以為我會執掌鄺家龍首令章?」
 
     龍首令章!
 
     當這四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鄺東樓臉色巨變。
 
     所有鄺家人也都驚愕的瞪大眼珠。
 
     龍首令章是鄺家家主的信物,就和帝王的玉璽一樣,享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當然有人會說這不就是一塊令章嗎?
 
     我認,它才有價值。
 
     我要不認,那就是破銅爛鐵。
 
     你要這樣想就是大錯特錯!
 
     龍首令章不僅僅只是象徵著絕對正統的地位,更是隱藏著鄺家的秘密。
 
     誰要是能掌握這塊令章,誰就能去瑞士擁有鄺家的秘密帳戶。
 
     這個帳戶是歷代鄺家家主都會往裡面存錢的公共帳戶,是只屬於鄺家家主才能支配的。
 
     一句話,這個帳戶裡面躺著的資金,絕對能秒殺掉整個鄺家的產業總值。
 
     而且金錢只是一部分,武力是最有威懾的。
 
     鄺家以前是古武家族,在這個家族中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說的是家族秘密培養著一支力量,誰要是擁有龍首令章,誰就能控制住,得到這個全都是古武者組成的力量的擁護。
 
     左手金錢,右手武力。
 
     誰還能敵?
 
     三年前接管鄺家的鄺東樓為什麼一直行事都很低調,不就是因為沒有掌握龍首令章嗎?
 
     他會任憑鄺予在風華山莊中住著,也是因為這塊令章。
 
     他不敢確定令章所屬,不清楚是不是在鄺予手中,因為有所顧忌,才一直這樣拖延到現在。
 
     誰曾想,所有矛盾在今晚爆炸開來。
 
     鄺予真的握有龍首令章!
 
     要是這樣的話,鄺予現在就佔據著名義,他還掌握著金錢和武力兩種威懾,你說鄺東樓之前的所有優勢資源豈不是眨眼間落空。
 
     群情譁然。
 
     「你就算是掌握有龍首令章又能怎樣?
 
     你對鄺家沒有任何貢獻,我們是不會承認你的地位!」
 
     一個緊隨鄺東樓腳步的心腹站出來臉色鐵青的喝道。
 
     「你拿著的龍首令章是鄺家的,交出來!」
 
     「鄺予,你不應該反抗你二叔的,你這是在逼宮!
 
     你這是在造反!」
 
     「鄺予,我覺得你應該向家主賠禮道歉!」
 
     ……
 
     那些緊隨著鄺東樓腳步的人都開始這樣說起話來,他們心知肚明,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早就和鄺東樓緊密綁在一起。
 
     要是說鄺東樓下台的話,他們的利益首當其衝就會遭到破壞和削弱,你說享受慣榮華富貴的他們,怎麼會讓則會種事情發生?
 
     鄺予不屑的掃過全場。
 
     「你們說我對鄺家沒有任何貢獻?
 
     好啊,那我就掰著手指頭給你們說說,看看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人到底清不清楚我的貢獻!
 
     鄺甲!」
 
     「是!」
 
     隨著鄺予話音落地,一道身影從陽春樓角落站出來,他叫做鄺甲,是鄺家中最老實的人,在鄺家的風評歷來都是很好的。
 
     而且鄺甲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掌管著鄺家的刑罰。
 
     只要是家族內部子弟做錯事,都會交給他來處理解決。
 
     「鄺甲!」
 
     看到鄺甲竟然因為鄺予一句話就站出來,鄺東樓他們眼皮微顫,莫非這個鄺甲也是鄺予的人?
 
     不可能吧!
 
     鄺甲可是連我想要招攬都沒有辦法成功的!
 
     他鄺予何德何能,一句話就能讓其效命,我不相信,打死我都會懷疑這個。
 
     然而事實很快擊破鄺東樓的質疑。
 
     「十年前鄺家和鄰省黃家交鋒,是鄺予少主帶領著黑衣衛擺平的。
 
     不是少主的話,鄺家的基業必然會被黃家一掃而空,這事相信諸位應該都知情吧?」
 
     鄺家平淡無奇的說道,這話說出的瞬間,所有人都露出一抹驚愕神情。
 
     「什麼?
 
     那事竟然是鄺予做的?
 
     不可思議!」
 
     「沒想到啊鄺予十年前就這樣瘋狂!」
 
     「那次的確是咱們鄺家的劫難,我當時就說過,誰要是能擺平這事,就是我的恩主。
 
     鄺予少爺,我現在跟著您走。」
 
     鄺東樓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
 
     而這只是開始。
 
     「八年前的黑書事件,是鄺予少主帶領咱們鄺家的駭客軍團迎敵,才將那次的網路威脅攻擊化解掉,要不然你們以為鄺氏帝國的網路體系會這麼牢固可靠嗎?
 
     那不是別人畏懼鄺家的權勢,而是因為鄺家有少主在,有讓無數駭客忌憚的精英軍團在。」
 
     「六年前海外印度,考察團遇襲事件,相信在場的諸位都應該有印象吧?
 
     那時候你們很多人就都在考察序列中,是誰將你們從恐怖分子的手中營救出來的?
 
     是少主!
 
     鄺東樓,你這條性命,當時也是少主營救的,你不能抵賴吧?」
 
     鄺東樓不由為之驚愕。
 
     竟然是鄺予做的?
 
     在場眾人聽到這個事件的瞬間,看向鄺予的眼神便流露出一種濃烈的敬佩。
 
     沒想到,鄺予竟然在不動聲色中做成這麼多事情,而且這事也的確是最讓人驚歎絕倫的。
 
     不是鄺予,他們已經變成死屍。
 
     「三年前的引水溝事件……」
 
     「兩年前在米國華爾街發生的家族遭遇財團金融狙擊事件……」
 
     「一年前那場小藥植事件……」
 
     鄺甲安靜的敘說,每個人的神色都開始變化。
 
     他們已經清楚明白,鄺予不是他們所想像的那樣無能,廢物,站在他們面前的鄺予竟然早就成為鄺家的救世主。
 
     他為鄺家做過的那些事,只要隨便拿出來一件,都能夠讓他們嘆服。
 
     鄺東樓所說的功績和人家的相比,竟然顯得是那麼可笑至極。
 
     「諸位,我就想要問問,難道說這些事情不算是功勳嗎?
 
     少主不說,你們就能心安理得的躺在功勞簿上睡覺嗎?
 
     鄺東樓,你說少主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安然享受的,可你清楚嗎?
 
     你所認為的那些功勳,根本沒法和少主相提並論。
 
     只要少主願意,是隨時能夠創造出來比你更多更大的價值。
 
     我鄺家,也將擁有更加廣闊的市場。」
 
     鄺甲語氣堅定,沉穩執著的說道,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根標槍,傲然屹立,不為所動,誰都別想能撼動他絲毫。
 
     全場驚歎。
 
     鄺東樓也面露難堪。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此,你覺得自己比人家牛逼,趾高氣昂的進行呵斥,誰想到最後才發現,最倒楣的是自己,最囂張的只能是最無語的。
 
     這就是鄺東樓現在的心情。
 
     「鄺東樓,我為鄺家所做過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是有據可查的,你總不會認為鄺甲所說的全都是假話吧?
 
     我擁有龍首令章,我掌握著鄺家最神秘的資金流,我有黑衣人的效忠,你說你有什麼樣的資格和我爭搶家主大位!」
 
     「三年前,我會沒有和你爭奪,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是我的親二叔,我不會也不想要和親二叔宣戰。
 
     何況那時候我為家族負傷,正在國外養傷,即便是想要回來爭搶,也沒有可能。」
 
     「我當時安慰自己,你是我的二叔,是能夠做好這個家主之位的。」
 
     「可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錯的相當離譜!」
 
     「你從上位後,就沒有對鄺家人有過任何重視,在你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是那些外姓人!
 
     你將好好的鄺家變成這樣,變成是一個隻知道在溫室中養著的花朵,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要是說繼續讓你執掌鄺家,家族距離滅亡也不遠了。」
 
     話說到這裡,鄺予直視著鄺東樓。
 
     「我要你下臺,你可願意?」
 
     「我!」
 
     「請家主讓位!」
 
     就在鄺東樓遲疑的瞬間,陽春樓中所有鄺家人竟然齊唰唰的喊道,即便是那些站在鄺東樓那邊的心腹,也都不加遲疑的恭聲請辭。
 
     鄺東樓驚愕過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鄺予,我的好侄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手段。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別的。
 
     我退位,你上位!」
 
     鄺家前後家主,完成交接。
 
     鄺家進入鄺予時代。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47
第6606章 思路為王
 
     鄺家作為連山省的第一家族,家主的更換將會影響到很多家族的態度。
 
     他們不管之前是如何對待風華山莊的,現在卻是都只能是臣服。
 
     無條件的追隨鄺予的步伐前進。
 
     當這個消息傳到馬山峰耳中的時候,他是真的難以置信,直到見到鄺東樓,從他嘴裡聽說事情是真的時,才感覺有些懵神。
 
     「你是說鄺予如今已經掌握了鄺家?」
 
     馬山峰吃驚的問道。
 
     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如何能做到這個?
 
     「對!」
 
     鄺東樓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後搖晃著腦袋說道:
 
     「你說的沒錯,如今的鄺家已經是完全歸屬鄺予掌控。
 
     我也知道你的懷疑,覺得鄺予怎麼能夠將鄺家掌握住?
 
     可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鄺予不但掌控住,而且還是全方位的控制。」
 
     「我也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就開始佈局的,可擁有著龍首令章的他,已經得到了所有鄺家人的效忠,即便是我也對他有著一絲敬意。」
 
     「馬省長,今後鄺家的任何決策,我都無權過問,您以後和鄺家相處的時候,就準備換個思路吧,希望你能慎重處理。」
 
     話說到這種地步,你覺得馬山峰還能說什麼?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嗎?」
 
     鄺東樓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無奈的說道:
 
     「馬省長,其實你知道嗎?
 
     在鄺予沒有擺出那些功勳之前,我是不服氣的,我對他是不屑一顧的,但當他將那些功勳全都說出來的瞬間,我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以著鄺予的能力,是完全能將鄺家帶入到一個全新的發展階段,我對此是深信不疑的。
 
     鄺家在他的帶領下,是能高速發展的。」
 
     「你也清楚,一山不可二主,我要是繼續留下來的話,對鄺予的威信是有影響的。
 
     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該留下來,所以說明天我就會動身離開連山省。
 
     其實我一直都有個夢想,那就是想要周遊全世界,以前是事務繁忙沒有機會,現在總算是能卸下重擔。」
 
     「你捨得嗎?」
 
     馬山峰眼神如炬的問道。
 
     「捨得?」
 
     情緒已經很冷靜的鄺東樓,自嘲般的苦笑著說道:
 
     「你說我能捨得嗎?
 
     當然是不捨得。
 
     但再不捨得都得舍去,只有這樣才能置身事外。
 
     馬省長,我是這樣,難道說你就不是這樣嗎?
 
     等到你退休的時候,你說自己能坦然面對即將失去的權力嗎?」
 
     馬山峰閉目深思。
 
     「馬省長,告辭!」
 
     鄺東樓歎息一聲,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間停住腳步,轉身凝聲說道:
 
     「馬省長,我覺得鄺予和蘇省長的關係不錯,你今後做事情要小心謹慎。」
 
     馬山峰瞳孔驟然猛縮。
 
     鄺東樓大笑著離去。
 
     「這個鄺東樓就算是走,也讓人走的不安心。
 
     你吃飽撐的非要說出這句話來,你這是想要給我加眼藥是吧?
 
     不過你是你,我是我,我是不會讓你就這樣便給動搖的。
 
     鄺家就算是站到蘇沐那邊又能如何?
 
     我是副省長,不是你鄺家能撼動和挑釁的。」
 
     ……
 
     鄺家的事情就這樣暫時性悄無聲息的發展著。
 
     蘇沐忙碌的很,哪裡顧得上將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鄺家身上,何況鄺家如今有鄺予坐鎮,是能夠掌控住局面的。
 
     「皇甫歌,我現在想要見見齊副省長,你看看他那邊的行程。」
 
     「是!」
 
     很快齊東就過來。
 
     作為陳蒼明留下來的副省長,齊東自然是準備聽話,是要站在蘇沐佇列中的。
 
     如今聽到蘇沐要見自己,二話不說就趕過來。
 
     「齊副省長,我想要去轉轉咱們連山省的農業,你說去哪裡比較好?」
 
     在簡短的寒暄過後,蘇沐直奔主題說道。
 
     「農業?」
 
     作為分管農業的副省長,聽到蘇沐這種話,齊東眉角不由微挑,心底琢磨著蘇沐目的的同時,很果斷的說道:
 
     「要是說參觀農業的話,我倒是有個地方推薦,那就是咱們連山省鐘最市蒲步縣的山區生態園區。
 
     那裡風景秀美,經濟發展水準較高,有著很好的參觀價值。」
 
     「是嗎?
 
     還有這樣的地方?
 
     聽名字應該是走的水果路線吧?」
 
     蘇沐好奇的問道。
 
     「沒錯,因為是在山區,所以說那裡經營的都是山貨,各種各樣的山貨層出不窮,有最甘甜的蘋果,有極具養生價值的板栗,還有核桃、菌類,野雞這種。
 
     這是蒲步縣的一張名片,也是咱們連山省力推的農業生態園標杆。」
 
     齊東笑著說道。
 
     「好,那咱們就去那裡調研。
 
     不過這事不用通知鐘最市,我想要低調點過去瞧瞧。」
 
     蘇沐輕描淡寫的說道。
 
     「好!」
 
     微服私訪嗎?
 
     其實不但是下面的人對微服私訪有意見,即便是齊東也是有些不解和抵觸。
 
     是,你說微服私訪是能看到很多看不到的事情,但這樣做會讓下面人愈發感到不好展開工作。
 
     所以除非是萬不得已,齊東是不會這樣做事的。
 
     這就是上位者鮮明的做事風格。
 
     當然即便心裡對這樣的做法是反對的,可齊東也不會說出來。
 
     這種事心裡明白就成,非要點破的話,會鬧得不歡而散。
 
     何況齊東對蘇沐的態度和政治理念是感到高興的。
 
     一個對農業會重視的省長,總比一個對農業完全漠視的要來的好吧?
 
     作為分管農業的副省長,齊東比誰都清楚農民的疾苦,要是說能夠有改善他們生活狀態的事情,他是很樂意去做的。
 
     坐在開往鐘最市的車上,蘇沐也沒有放鬆的意思,而是問道:
 
     「趁著現在有段時間,你給我好好的說說咱們連山省的農業情況,我想要知道咱們省的農業和工業比例是不是真的很偏重。
 
     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對農業就更要有所傾斜。」
 
     「好!」
 
     其實之前就對農業現狀進行過彙報的齊東,現在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面對著蘇沐的詢問,很冷靜的開始回答。
 
     「咱們連山省的農業和很多省份一樣,都是處於一種末流發展地位。
 
     不能說輕視,只能說不重視。
 
     農業該怎樣還是怎樣,農民辛辛苦苦一年種出來的糧食,除了自己吃的外再賣,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賺頭的,有的能保本都算是不錯的!」
 
     「畢竟現在化肥和機器都要花錢不是,那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也就造成一種現象,連山省的經濟發展體系中,很少有農業的身影。
 
     即便是一些農產品或者食品加工企業,對農業的需求也不算太大。
 
     他們有的寧可從省外採購,也不願意在本地購買。
 
     我曾經就這事做過調研,發現問題是很嚴重的。」
 
     ……
 
     齊東安靜的敘說。
 
     蘇沐認真的聆聽。
 
     商務車中回蕩的只有兩人的對話聲。
 
     隨著齊東的詳細解說,蘇沐對連山省的農業現狀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不得不說齊東的專業功力是有的,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那樣一針見血,都能夠瞄準問題核心。
 
     「你說的很對,咱們省的農業現狀要是這樣半死不活的話,是必須要進行改變的。
 
     我曾經做過一些有關農業的具體工作,你說咱們要是在省內有條件的施行農村和企業的合作模式,你覺得有可能嗎?」
 
     蘇沐眯縫著雙眼說道。
 
     「農村和企業的合作模式是什麼?」
 
     齊東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的!」
 
     蘇沐不厭其煩的開始解釋,「這種合作模式不是固定的惟一的,第一種合作是這樣的,可以由企業將農村的土地全都租用下來,每年給農民對等的市場租金。
 
     這樣的話,農民就能從土地上解放出來,他們就能去幹別的工作。
 
     相當於是家裡有了兩份收入,也能改善他們的生活狀況,對吧?」
 
     齊東下意識的頷頷首。
 
     「對,真的要是這樣的話,的確是能解放他們的雙手,讓每家每戶的人能走出來幹活兒。
 
     多一份工錢總是好事,他們也不會拒絕的。」
 
     「第二種模式就是企業開出清單來,讓農民進行種植,成熟後企業統一收購。
 
     這樣的話,企業也能得到一個穩定有序的原材料來源,而農民的銷路也不會成問題。
 
     而且長期合作的話,對誰都是有好處的,他們能在價錢上進行商量。」
 
     「當然除了這兩種模式外,企業和農村之間也能展開更多合作模式。
 
     比如說合作過程中,農民還可以在企業中工作上班。」
 
     「總而言之咱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依託農業發展的基礎上,為農民增加收入。
 
     至於說到基礎農作物的種植,在保證基準的情況下,都要為轉化成利益服務。」
 
     耳邊聆聽著這樣的話語,齊東看向蘇沐的眼神充滿著敬佩之意。
 
     果然不愧是省長,竟然能夠在三言兩語間就說出這樣的建議來,很多建議都是齊東之前有過懵懂模糊概念的,現在聽到後,一下豁然開朗,感覺能夠更加清晰的去搞。
 
     「蘇省長,前面好像出事了!」
 
     就這樣當商務車開到蒲步縣的時候,皇甫歌突然指著車窗外說道。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50
第6607章 道地藥材的悲劇
 
     眼前這裡是蒲步縣的管轄地區。
 
     這裡是一個叫做櫻落的小鎮,說起來櫻落鎮在蒲步縣也算是有點名氣的,因為這裡是一處山貨集散地。
 
     很多住在山區的農民都會將家裡辛辛苦苦種植收穫的山貨拿過來買賣,以前是小打小鬧,隨著時間推移,這裡就變成了如今的繁華景象。
 
     喧嘩鬧事的就是這個市場的一角。
 
     一個面色蒼老,頭髮花白蓬鬆的老漢,腳底下堆放著四袋草藥,全都是純野生的。
 
     過來就是想要賣掉的,只不過他現在卻是滿臉憤怒。
 
     「你們給出的價錢實在太低,我是不可能就這樣賣了的。
 
     這樣賣了,都不夠我的本錢,我不賣,你們走吧!」
 
     老漢搖搖頭堅定的說道。
 
     「不賣?」
 
     對面站著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他嘴角叼著一根香煙,露出滿嘴黃牙,不屑的說道:
 
     「你說不賣就不賣?
 
     我給說你老頭,你的這四袋麥冬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不怕明擺著告訴你,在這櫻落鎮,也就我們四海公司會收,我們要是不收的話,就沒誰敢收!」
 
     「你這是威脅!」
 
     老漢氣的胸膛起伏,眼神惱怒。
 
     「威脅?」
 
     齊山川往地面吐了一口濃痰,嘲諷的說道:
 
     「我就是在威脅,你又能怎麼樣?
 
     老頭,你是第一次來櫻落鎮賣山貨吧?」
 
     「對,第一次。」
 
     老漢叫做張學虎點頭說道。
 
     「這就難怪了!
 
     你給我聽著,這櫻落鎮只有我們四海一家是收山貨的,我們要是不收的話,就沒誰敢再收。
 
     不過看在你的麥冬賣相不錯,你又是第一次賣的份上,我給你個實誠價,一袋十塊錢,給你四十!」
 
     齊山川瞥視過麥冬的眼神流露出一種貪婪。
 
     就這樣的四袋麥冬,按照市場價格的話,少說也得賣出個高價來。
 
     最主要的是,齊山川身邊的中醫剛才說了,每一袋麥冬都是貨真價實的道地藥材,這可不是一般的麥冬能相比的,要是說能夠買進來的話,自己肯定會被奚總表揚的。
 
     「四十?
 
     這齊扒皮又開始了。」
 
     「誰說不是那?
 
     要是我,絕對不會賣,那還不夠本錢那。」
 
     「道地藥材麥冬,乖乖,這要是賣給藥房都比這個給的多吧?」
 
     四周都是看熱鬧的人,他們基本上不是櫻落鎮的人就是過來賣山貨的,對齊山川是什麼樣的秉性清楚的很。
 
     就齊山川這樣的人,做起事情來就是沒有任何章法,貪得無厭,要不然能叫做齊扒皮?
 
     可你沒有辦法,誰讓齊山川背後站著的是奚老虎,有這只老虎在,你就算是不想要賣都得賣。
 
     賣了還能落個錢兒,要是不賣的話,分文都撈不著。
 
     聽到身邊人的議論聲,張學虎心裡竄出一股煩惱情緒,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真的是該死的買賣,我要是賣的話不甘心,可要是不賣的話,從村裡折騰出來一趟都不容易,要是說再折騰回去的話,光是來回的路費都掏不起。
 
     這不是想要我的命嗎?
 
     張學虎矛盾著。
 
     「你知道這事嗎?」
 
     站在人群外面的蘇沐已經看到了事情的緣由,沖著身邊的齊東問道,問出的時候臉色是那樣波瀾不驚,就是這樣的鎮定才最讓人害怕。
 
     「我不知道這事!」
 
     齊東搖搖頭說道。
 
     這裡是一個縣!
 
     發生在這種縣裡面的小鎮上的事情,你說齊東怎麼可能知道?
 
     不過不知情是一回事,看到管不管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他是分管農業的副省長,要是說任憑這種為非作歹的事情發生,豈不是一個笑話?
 
     他必須管到底!
 
     「我來處理這事吧!」
 
     就在齊東站起身來想要走進去的時候,蘇沐卻是直接阻攔住,「你不用去管的,皇甫歌!」
 
     「是!」
 
     這樣的小事交給皇甫歌處理就成,齊東過去那是給他們面子!
 
     再說蘇沐也想要通過這樣的事情磨練下齊東,讓他能夠早點適應這樣的突發事件,為將來執政打下厚實基礎。
 
     蘇沐和齊東作壁上觀。
 
     皇甫歌從人群中擠進去,來到張學虎身邊後,微笑著說道:
 
     「老人家,我能看看您的藥材嗎?」
 
     「當然能!」
 
     張學虎下意識的回答道。
 
     皇甫歌就開始打開麻袋看,只是第一眼,他就辨認出來,這裡的麥冬都是道地藥材,第一袋這樣,剩下的三袋也是如此。
 
     「老人家,您的這些麥冬都是道地藥材,您準備怎麼賣那?」
 
     皇甫歌笑吟吟的問道。
 
     「論斤賣或者論袋賣都行。」
 
     張學虎眼中流露出一種渴望光芒說道。
 
     皇甫歌略作沉吟後,緩緩說道:
 
     「這樣吧,市場上麥冬的價格差不多在70元左右波動,您的是道地藥材,我就給您算一斤一百。
 
     這裡四袋,差不多得有四十斤吧,我給您四千,您說行嗎?」
 
     張學虎瞬間驚住。
 
     齊山川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下就安靜下來。
 
     不是吧?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外鄉人,竟然給出了四千塊錢的高價!
 
     要知道剛才齊山川給的是四十!
 
     這尼瑪的相差一百倍。
 
     「趕緊答應他啊,這個價錢算是很高的了,在咱們櫻落鎮是絕對沒誰能給出這麼高的價格。」
 
     「四千的話,這位先生你是給多了。」
 
     「要我說這四袋麥冬,就算是道地藥材,能賣出一千塊錢就算是高價了!」
 
     ……
 
     張學虎從吃驚中清醒過來後,緊盯著皇甫歌的雙眼,趕緊搖擺著雙手說道:
 
     「這位老闆,你給的太多了,我不能要你這麼多錢的。
 
     還有你是真的想要買麥冬的嗎?
 
     要不是的話,我勸你別這樣買,買了就扔掉,我老漢也會心疼的。」
 
     「放心吧,我既然買就肯定不會扔到的。
 
     老人家,我也不是同情您才會購買的,是真的覺得您的道地麥冬不錯。
 
     要不這樣吧,咱們可以留個聯繫方式,要是說您家裡或者說您知道誰家裡還有這樣品相的麥冬,我都會照著這個價格收購,您覺得行嗎?」
 
     皇甫歌和顏悅色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
 
     張學虎驚訝的喊道。
 
     「當然是真的。」
 
     皇甫歌笑道。
 
     「好,好,我們那裡種著的都是這種道地麥冬藥材,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們那裡都可以賣給你。」
 
     張學虎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種興奮神情。
 
     「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好!」
 
     看到這幕的齊山川,眼底閃過一抹兇狠毒辣光芒,沖著皇甫歌陰冷的笑道:
 
     「小子,你是外地來的吧?
 
     知不知道咱們櫻落鎮的規矩?」
 
     「規矩?」
 
     皇甫歌這才轉身看向齊山川,無所謂的聳聳肩,平靜說道:
 
     「這裡有什麼規矩?
 
     是你的規矩嗎?」
 
     「對,就是我的規矩,是我四海公司的規矩。
 
     整個櫻落鎮都是我四海公司在收購山貨,我們給出來的價格是最公平的,不要說這裡的麥冬,就算是其餘品種的山貨,都都給我們四海公司。
 
     你這樣猛不丁的過來想要收購,可能嗎?」
 
     齊山川抬起眉角傲然說道。
 
     「整個櫻落鎮的山貨都是你們四海公司在收購嗎?
 
     這麼說你們四海公司壟斷了這座小鎮的山貨買賣。
 
     我知道了,你剛才會給出那個價格,就是因為你們做的是壟斷生意,除了你們之外,沒有誰再敢收,因此你就肆無忌憚的壓低人家的麥冬價格。」
 
     皇甫歌不急不忙的說道,就好像是在說著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哈哈!」
 
     聽到這話的齊山川仰天大笑,無視掉皇甫歌的蔑視,無視掉四周眾人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傲然說道:
 
     「你說對了,我們四海給出的價格就是市場價,我們想要多少錢收就多少錢,你們不賣?
 
     好,那就讓東西在家裡爛掉吧!」
 
     「那我明白了!」
 
     皇甫歌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掃過全場慢慢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我是從外地過來的商人,做的吧就是山貨生意。
 
     這次過來就是想要考察下咱們這裡的市場,要是說覺得還行的話,就會在咱們這裡設立收購點。
 
     你們放心,我們給出的價格絕對是市場良心價。」
 
     「真的嗎?
 
     他說的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吧?
 
     你沒有看到,他給出那位大叔四千塊錢的高價。」
 
     「這麼說咱們櫻落鎮的山貨不是要發財了。」
 
     ……
 
     當這種議論聲嘩啦著響起時,齊山川的眼神愈發冷漠,看向皇甫歌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在櫻落鎮的地盤敢挑釁四海公司,只能說你活膩歪了。
 
     還有你們這群刁民,真的當他能成為你們的救世主嗎?
 
     趁早死了這條心。
 
     在這蒲步縣,還沒有誰能逃過奚王爺的手掌心。
 
     你們統統都該被收拾。
 
     「小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帶著這四袋麥冬離開櫻落鎮,要是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齊山川嘴角冷笑著說道。
 
     「不客氣?
 
     你會怎麼不客氣?
 
     難道準備打我嗎?」
 
     皇甫歌冷靜的說道。
 
     「打人是犯法的,我們才不會那樣做。」
 
     齊山川嘿嘿一笑,摸出手機直接撥出去一個號碼,等到那邊接通後就直接說道:
 
     「王隊,我在咱們市場的垃圾窩這裡,有人攪亂市場秩序,你帶人過來處理一下吧。」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53
第6608章  拼命守護的竟然這樣!
 
     「我說這位兄弟,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等到一會兒那個公家的人過來,再想走都走不成。」
 
     「說的就是,別因為強出頭將自己給交代在這裡。」
 
     「我說老頭,你趕緊讓人家走吧。」
 
     聽到這樣的話語,張學虎也露出一種遲疑,他忽然間覺得自己賣出這麼多錢,答應皇甫歌的要求,不是在幫人家,而是在害人家。
 
     想到不能因為說自己想賺錢,就連累人家跳進火坑中,張學虎這個老實憨厚的人就急忙開口。
 
     「要不你走吧?
 
     我不賣了!
 
     我就賣給他們吧!」
 
     「現在想起來賣給我們?
 
     遲了!」
 
     齊山川瞧著張學虎露出一抹冷笑,翹起嘴角,面帶不屑的說道:
 
     「你早幹什麼去了?
 
     現在想要賣,我們還不要了。
 
     老頭兒,不怕給你說,你的麥冬在這櫻落鎮,沒誰敢收了!
 
     你呀,今後就別做麥冬生意了,哈哈!」
 
     「你們!」
 
     張學虎滿臉悲憤。
 
     「老人家,別怕,有我在。」
 
     皇甫歌余光看到蘇沐和齊東沒有誰想要阻止自己的意思,就清楚這兩位是想要將事情鬧大,他們想要看看這蒲步縣到底有多深的黑幕,有誰能夠這樣一手遮天。
 
     既然如此,那就鬧騰吧!
 
     有著兩位省長背書,皇甫歌無所畏懼!
 
     「你剛才是給誰打的電話?
 
     他們都說是公家的人,莫非是給派出所打的?
 
     你真的認為派出所的人過來會幫助你嗎?」
 
     皇甫歌冷漠的問道。
 
     「派出所?」
 
     齊山川傲然揚起唇角,笑眯眯的說道:
 
     「什麼派出所,誰給你說是派出所了!
 
     真的要是派出所,你以為自己還能出來嗎?
 
     實話給你說,我打給的是櫻落鎮市場監管大隊的隊長王躍文。
 
     有他在,你就休想能夠擾亂我們櫻落鎮的市場秩序!」
 
     市場秩序?
 
     就你這樣還敢說出這種話來?
 
     皇甫歌怒極反笑的指著齊山川的鼻樑吼道:
 
     「市場監管大隊是吧?
 
     行,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過來。
 
     等到他們過來我想要問問,這所謂的市場秩序到底是怎麼定位的?
 
     難道說你們櫻落鎮就允許你這樣的人,在這裡肆意坐著壟斷的買賣不成?
 
     你的壟斷就是在攪亂市場秩序,你就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哈哈!」
 
     被皇甫歌這樣怒吼,齊山川反而是感到很痛快,心底冒出一種變態般的獰笑,不屑的說道:
 
     「小子,瞧你的模樣像是懂點社會規矩的,應該是混過的吧?
 
     不過你呀,真的是想多了,在咱們櫻落鎮就沒有四海公司擺不平的事情!
 
     你不是要等嗎?
 
     好,就讓你等著!
 
     咱們走著瞧!」
 
     齊山川他們趾高氣揚的等著。
 
     皇甫歌面色冷然。
 
     張學虎心情緊張。
 
     周圍的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道歎息聲。
 
     「聽到他們說的話了吧?
 
     看到他們的表情沒有?
 
     拋開事情的對錯不說,就沒有誰認為皇甫歌是能勝出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所謂的市場監管大隊就是和四海公司有所勾結的。
 
     他們中間肯定是不清不白的,要不然怎能這樣?」
 
     蘇沐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狠聲說道。
 
     他是真的被激怒!
 
     齊東同樣是心中充滿著火氣,眼前的情景挑戰著他的認知。
 
     原以為前來蒲步縣是能好好的欣賞一番,是能給這裡給鐘最市帶來一次嘉獎的機會。
 
     可誰想,這種機會就是這樣硬生生的被這個所謂的四海公司搞砸。
 
     現在別說是表揚,能不被懲戒就是好的。
 
     「要不要我通知鐘最市的人?」
 
     齊東低聲問道。
 
     「別,千萬別,咱們這趟下來就是要調研農業現狀的,眼前這個情景說的就是農產品,咱們不能這樣驚動鐘最市。
 
     我要看看咱們連山省最基層的農民生活狀況是什麼樣的,只有搞清楚這個,咱們再制定政策方針的時候才能做到有的放矢,你說是吧?」
 
     蘇沐淡然說道。
 
     「是!」
 
     齊東頷首道,心底卻是為鐘最市的兩個主官默哀。
 
     鐘最市市委書記陳沛涵,市長陸清明,你們兩個就好自為之吧!
 
     發生這種事,你們兩個身上的板子是打定了。
 
     至於說到會打多重,就看蘇沐的心情。
 
     五分鐘過去。
 
     人群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隨即幾個人就那樣橫衝直撞的跑進來,他們全都穿著統一的制服,為首的是一個非常肥胖的中年人,他真的像極小品中所說的那樣,腦袋大脖子粗,走起路來地面好像都在晃動般。
 
     至於說到他的容貌更是醜陋不堪。
 
     酒槽鼻,大黃牙,整個五官就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慘不忍睹。
 
     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是市場監管大隊的隊長王躍文。
 
     而有著這種身份在,即便長的醜陋又如何?
 
     在這櫻落鎮也沒誰敢小瞧他,都得供養著。
 
     「都在這裡圍堵著幹什麼?
 
     吃飽撐的是吧?
 
     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帶回去!
 
     哪裡涼快就給我滾哪裡去!」
 
     王躍文剛走進來就罵罵咧咧的喊道。
 
     「聽到我們隊長的話沒有?
 
     滾開!」
 
     「再不走的話,把你們全都抓起來罰款!」
 
     「那邊的小子,說的就是你,還瞎往前湊什麼勁,滾蛋!」
 
     ……
 
     什麼叫做氣勢如虹?
 
     什麼叫做無法無天?
 
     這說的就是他們!
 
     身上披著官衣,行動起來就是這樣肆無忌憚。
 
     他們張嘴閉嘴就是髒話連篇,好像只有通過這樣,才能將他們心中那種牛逼哄哄的架勢表現出來。
 
     四周觀看的眾人,在看到他們過來後,就自覺的往後躲避,生怕被招惹上。
 
     齊東臉色陰冷。
 
     蘇沐雙眼微微眯縫,迸射出兩道寒光。
 
     皇甫歌傲然站立,面對著王躍文他們,神情自若。
 
     倒是身邊的張學虎老人,在看到走過來的這群人竟然是這樣頤指氣使後,心裡冒出一種驚慌失措的情緒,臉色也變的緊張兮兮。
 
     「齊總,你這邊有什麼事嗎?」
 
     王躍文裝模作樣的問道。
 
     「當然有事,王隊長,我現在懷疑這個人過來就是攪亂咱們櫻落鎮市場秩序的,他剛才就採取高價收購的方式買那些原本不值得的藥材。
 
     你們市場監管大隊應該就這事好好的調查下,我也會就這事給公司彙報,到時候希望我們公司奚總能就這事給縣裡說說,杜絕這種情況發生!」
 
     齊山川抬起手臂指著皇甫歌就冷聲說道,一盆髒水嘩啦著潑過來,潑的那個嫺熟。
 
     「是嗎?」
 
     王躍文蔑視般的眼神瞥視過來,扯著破鑼嗓子喊道:
 
     「我說你這個人是外地來的吧?
 
     瞧你的模樣就像是要鬧事的,你這樣做是不是受誰指使的,是想要將我們櫻落鎮的市場經濟秩序給搞壞。
 
     我看你就不像是好人,給我帶走!」
 
     「帶走?」
 
     皇甫歌雙手後負,面色無懼的盯視著冷漠的說道:
 
     「你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你只憑他一面之詞就說我是錯誤的,我覺得你的執法態度是有問題的。
 
     再說就算是想要將我帶回去,也得將他帶走吧?
 
     沒有道理只帶一個的。
 
     還有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最起碼應該將你的工作證亮出來吧,你想要將我帶走就帶走,我總得看到你的身份才行。」
 
     「我的身份嗎?」
 
     王躍文聽到這話後,臉上橫肉顫抖,望過來的眼神帶出一種冷漠和惱怒,狠聲說道:
 
     「你竟然還敢看我的工作證?
 
     難道說他們的神情是假的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都是執法者嗎?
 
     給你說,少在這裡給我廢話,趕緊走!」
 
     「就你這樣的還敢懷疑王隊的身份?
 
     不是給你說的很清楚了嗎?
 
     王隊就是咱們櫻落鎮市場監管大隊的隊長,你都知道我說的,還敢在這裡懷疑,肯定就是在挑釁。
 
     王隊,你趕緊帶回去好好的審問下,沒准還能問出點別的事情來。」
 
     齊山川陪笑肉不笑的說道。
 
     「明白!」
 
     王躍文懶得再繼續廢話,直接一揮手,「給我帶走!」
 
     「不用你們動手,我會走的!」
 
     皇甫歌說著就冷漠的瞪視過來,剛要動手的兩個人,硬是被他的氣勢威懾住,眼睜睜的瞧著皇甫歌就要離開。
 
     「你們不能這樣做事!」
 
     一直看著這幕的張學虎,突然間挺直腰板,站在最前面,擋住皇甫歌道路的同時,沖著他激動的說道:
 
     「小夥子,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好人,是一個真正想要幫助我們這群農民的好人,你是好人,我就不能看著你被他們抓走!」
 
     「大爺!」
 
     皇甫歌略微愣神。
 
     就是這麼愣神的功夫,張學虎已經是正面面對王躍文,這刻的他不再像是剛才那樣低調,整個人就像是出閘的猛虎般,氣勢無雙的喝道:
 
     「你是市場監管的大隊的隊長是吧?
 
     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都是齊山川這個齊扒皮在鬧事,你要是想要抓人的話就抓他。
 
     你要是不抓他,非要將這位小夥子抓走,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不要,都會去縣裡告你!
 
     我還就不相信了,當年我能打下來這座縣城,如今卻要被你們這群烏龜王八糟蹋掉!」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57
第6609章 執的哪家法?
 
     張學虎是誰?
 
     他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和歷史?
 
     這些事情在場的人根本就不清楚,他們所知道的就是這傢伙是個老頭,是個沒有本事的一根筋老頭。
 
     你說皇甫歌都給了你錢,你就拿著走唄。
 
     還非要摻和進來這種事,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
 
     齊山川在櫻落鎮根本不是誰想就能撼動的。
 
     人家背後靠著四海公司,眼前的王躍文又是偏袒,你拿什麼和人家鬥?
 
     當初你打下蒲步縣縣城,你能打下嗎?
 
     果然聽到張學虎的話,最先笑起來的竟然是王躍文,這個市場監管大隊的隊長臉上露出一種毫不掩飾的譏誚狂笑。
 
     「我說老東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嗎?
 
     你當初打下縣城的時候,嘖嘖,就你這樣的傢伙也能打仗嗎?
 
     還有當初的事情少放在現在說,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會去管以前是什麼回事。
 
     你趕緊的給我滾到一邊去,別妨礙我們正常執法。」
 
     王躍文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
 
     被這樣沒頭沒臉的呵斥數落,張學虎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瞪著王躍文就厲聲喝道:
 
     「你就是這樣當差的?
 
     你比當年的那些白狗子還要兇狠!」
 
     「什麼白狗子?
 
     說的什麼狗屁玩意。
 
     趕緊的滾蛋,再不然直接抓起來!
 
     麻痹的,在櫻落鎮的一畝三分地上,敢妨礙公正執法,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王躍文不耐煩的揮手喊道,在這裡只要頂著這個名義,他是無所畏懼的。
 
     「你們誰敢!」
 
     這次不再是張學虎擋在前面,而是皇甫歌一個轉身,將張學虎護在身後,雙眼冷漠的盯視著王躍文,嘲諷的說道: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呦呵,這是想要鬧事是吧?
 
     行啊,那咱們就來玩玩!」
 
     王躍文不驚反喜,看向皇甫歌流露出一種狠辣神情。
 
     看到王躍文他們就要動手的架勢,皇甫歌望向人群外,發現蘇沐沖著他做出一個點頭的動作後,頓時心中有數。
 
     有授權在,我怕你們不成?
 
     「蘇省長,要鬧大嗎?」
 
     齊東低聲問道。
 
     「放心吧,等到皇甫歌玩過之後咱們再出面解決這事。
 
     老齊,我看到這事心裡不舒服的很,要是說不能解決的話,這次下來就沒有任何價值。
 
     不過在解決之前,怎麼都要讓皇甫歌將咱們心中這口悶氣發洩出來!
 
     你說是吧?」
 
     蘇沐不動聲色的問道。
 
     「對,你說的對,必須發洩出來!」
 
     齊東附和著說道。
 
     對於這事的發生,齊東是很意外的,但再意外都要遵循著蘇沐的意志做事。
 
     別說眼前這事是王躍文的不對,即便是他做的很對,蘇沐想要收拾,自己都要明確站位。
 
     人群中。
 
     幾個監督大隊的人向前圍過來,他們眼神不善的盯視著皇甫歌,嘿嘿冷笑,對他們來說,就皇甫歌這樣的小白臉收拾起來有的是辦法,他們是能往死的整治。
 
     「最後說一遍,你們確定要這樣做嗎?」
 
     皇甫歌冷漠的問道。
 
     「真是廢話連篇,你敢公然抗法,就得被收拾!」
 
     「對,我們代表的是法律,你抗拒就是犯罪!」
 
     「小子,奉勸你不要亂動,不然得蹲監獄。」
 
     ……
 
     幾個人說話間就動起手來。
 
     當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們總得讓自己的動手處於道義制高點不是,邊動手邊叫囂著,只可惜既然已經得到授權,皇甫歌作為一個古武者豈會給他們這群人任何喘息之機。
 
     短暫的瞬間,幾個人便全都趴倒在地,沒有誰能安然無恙的躺著,全都承受著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不是骨頭斷掉,就是腹部被踢中。
 
     下手重?
 
     就沖他們敢這樣對皇甫歌動手,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平常做事是何其囂張跋扈。
 
     一言不合當即開打,難道不該收拾這群人嗎?
 
     齊山川看到這幕臉色一變,縮了下脖子後往後站過去,這可是一個猛人,自己不能隨便招惹。
 
     就算是口頭上沾點便宜都不行,他可不想變成地面上這群人。
 
     王躍文臉色銳變。
 
     「你敢公然抗拒執法?」
 
     「公然抗拒執法?
 
     你也能代表法律!」
 
     就在這時蘇沐大踏步的走進來,臉色冰冷的掃視過王躍文後,神情冷漠的說道:
 
     「就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談什麼法律,談什麼執法!
 
     皇甫歌,不用和他廢話,給鐘最市的陳沛涵打電話,讓他給蒲步縣的人說這事,就說我就在這裡等著,等著有人來給我說法!」
 
     「是!」
 
     感受到蘇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怒意,皇甫歌果斷的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撥通出去。
 
     原本惱怒的王躍文此刻臉上露出一種狐疑神情,真的還是假的?
 
     說讓打給陳沛涵就能打嗎?
 
     你當自己是誰?
 
     你又當陳沛涵是誰?
 
     「陳書記嗎?
 
     我是皇甫歌!」
 
     很意外接到這個電話的陳沛涵,第一時間就知道對方是誰。
 
     笑話,如今誰還能沒聽過皇甫歌的名字。
 
     省政府第一秘書,要是說連這號人物都不知道,陳沛涵也就不配在官場中混跡。
 
     只是他有些意外,向來沒有任何交集的皇甫歌,為什麼會和他聯繫?
 
     莫非有事?
 
     「皇甫主任,您有何吩咐啊?」
 
     陳沛涵笑意溫和的問道。
 
     「陳書記,我如今就在你們鐘最市蒲步縣的櫻落鎮,只不過在這裡遇到點麻煩事,是被你們這個鎮的市場監督大隊隊長帶人圍攻。
 
     就在剛才我將他們全都擊退,但不清楚下面會怎麼辦。
 
     我覺得你有必要立刻通知蒲步縣這事!」
 
     皇甫歌冷靜的說道。
 
     陳沛涵當場懵神。
 
     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
 
     你說自己在我們蒲步縣的櫻落鎮被圍攻?
 
     動手的人是市場監督大隊的?
 
     有這樣的機構嗎?
 
     難道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嗎?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一閃而逝,陳沛涵趕緊問道:
 
     「皇甫主任,你沒事吧?
 
     我這就給蒲步縣那邊打電話,讓他們趕緊去處理這事。」
 
     只是這樣嗎?
 
     皇甫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看來自己在陳沛涵的心中還是不夠地位,分量是輕的,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來讓蒲步縣那邊派人解決這事的話來,應該是他親自過來。
 
     不過陳沛涵,你真的認為自己能置身事外不成?
 
     「陳書記,我現在代表蘇省長向你傳達命令,你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通知蒲步縣派人過來處理這事,還有你們鐘最市必須就這事給蘇省長說法。
 
     如今蘇省長在齊副省長的陪伴下,就在櫻落鎮的這處市場,要是說他們被那個狗屁市場監督大隊的人傷著一點,你清楚後果的!
 
     就這樣!
 
     你好自為之!」
 
     皇甫歌冷漠的掛掉電話。
 
     陳沛涵蹭的就從椅子站起來,滿頭大汗。
 
     什麼?
 
     蘇沐就在櫻落鎮的市場?
 
     齊東副省長也在?
 
     我的個乖乖,他們現在正被什麼狗屁市場監督大隊的人圍攻著?
 
     麻痹的,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個狗屁組織機構,看我不收拾死你!
 
     想到這些,他對皇甫歌心中竟然充滿感激。
 
     要是說皇甫歌故意隱瞞這事的話,你說陳沛涵會怎麼樣?
 
     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蒲步縣櫻落鎮!」
 
     嘴裡念叨著這個地方,陳沛涵就開始打起電話來,第一個打給的就是蒲步縣縣委書記陳寶義,等到那邊接通後,他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駡。
 
     「陳寶義,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你們蒲步縣的櫻落鎮怎麼會發生那種無法無天的事情來!
 
     你知道嗎?
 
     要是蘇省長和齊副省長在你們櫻落鎮出現一點意外,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什麼?
 
     你不知情?
 
     不知情是理由嗎?
 
     現在他們兩位就在你們櫻落鎮,你趕緊打電話過去,讓那個什麼狗屁市場監督大隊的隊長給我滾遠點!
 
     我這就動身去你們櫻落鎮,你趕緊過去!」
 
     鐘最市手忙腳亂。
 
     蒲步縣雞飛狗跳。
 
     櫻落鎮這邊蘇沐卻是無視掉王躍文的狐疑眼神,沖著張學虎親切的說道:
 
     「老人家,您現在有時間嗎?
 
     要是有空的話,咱們去那邊的橋上聊兩句?」
 
     「真的能聊嗎?」
 
     張學虎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
 
     「當然能,我知道您現在肯定有很多話要說,那咱們就去那邊說個痛快。
 
     至於說到這邊,沒事的,有人會看著他們的!」
 
     蘇沐微笑著說道。
 
     「好!」
 
     張學虎對蘇沐的身份有些猜測,正好他心中也有一肚子話想要說出來,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跟隨著蘇沐走過去。
 
     「皇甫歌,你留下來,看著他們。」
 
     蘇沐淡然說道。
 
     「是!」
 
     然後蘇沐就和齊東帶著張學虎老人走向不遠處的那座彩虹橋,沒有誰敢阻攔他們,就連王躍文現在都有些精神緊張。
 
     因為摸不透徹蘇沐他們的身份,所以才會愈發忌憚。
 
     他雖然囂張,但卻不傻,知道什麼時候該怎樣。
 
     「你們到底是誰?」
 
     王躍文緊盯著皇甫歌雙眸問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有事了,你最好就這樣在這裡等著,要不然我敢保證你的下場將會很淒慘。」
 
     皇甫歌眼底嘲諷之意淩厲強勢。
 
     王躍文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1:01
第6610章 讓犧牲變的有價值
 
     垃圾窩市場不遠處的那座彩虹橋前。
 
     不理會旁邊的紛紛擾擾,蘇沐就這樣安靜的和張學虎對視著,齊東在旁邊聆聽。
 
     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其餘人全都站在遠遠的,沒誰敢靠近,更別說敢偷聽。
 
     說任何話都沒誰會追究。
 
     「老人家,您有什麼樣的話就都和我說吧。
 
     不要有任何顧慮,也不要覺得有任何為難,我想要聽聽您的心裡話。」
 
     蘇沐神情溫和的問道。
 
     眼前這人是誰?
 
     張學虎其實壓根不清楚,也猜不出來,但想到剛才皇甫歌竟然都要聽他的話,而且皇甫歌隨便說話間就能讓鐘最市的市委書記都聽話,由此可見,這位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想到這裡,張學虎便凝神問道:
 
     「我能知道你是誰嗎?」
 
     「當然能!」
 
     對自己的身份,蘇沐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很平靜很自然的說道:
 
     「我叫蘇沐,是咱們連山省的省長,這位叫做齊東,是咱們連山省分管農業的副省長。
 
     老人家,您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話,可以隨時上網查證,您應該會上網吧?」
 
     「我不會上網!」
 
     張學虎搖搖頭,但緊隨其後說出來的話卻是很讓蘇沐意外,「我就算不會上網,也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們的身份是真的,你就是咱們連山省的省長,他就是副省長!」
 
     「您怎麼敢肯定?」
 
     齊東好奇的問道。
 
     「我這雙眼睛不會看錯人的,你們要是假冒的,是不敢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是不會表現的這麼鎮定自然。
 
     還有你們要是假的話,剛才那個人是不可能說打給市委書記的。
 
     而且這事要是假的,市委書記也不會通過別的管道讓齊山川和王躍文全都住手的。」
 
     張學虎表現的非常沉穩,「所以說你們的身份是真的,一個能夠隨便命令市委書記的人,不是省長又能是誰?
 
     而且我在電視中曾經看過你的新聞,剛才只是有些迷糊,沒有認出來,現在聽到你們說出身份和名字就認出來了。」
 
     張學虎指的是齊東。
 
     想想也是,蘇沐畢竟剛剛空降沒有多久,要是說到在新聞上的知名度肯定不如齊東。
 
     而齊東又是分管農業的副省長,會有這麼高的曝光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能讓齊東跟隨的人,不是省長又能是誰?
 
     「老人家,既然您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現在能說了吧?」
 
     蘇沐溫和一笑。
 
     「能說!」
 
     張學虎面對著蘇沐的問話,略作思考後,猛地抬起頭,沒有任何遲疑和遮掩的意思,沉靜的回答道:
 
     「蘇省長,我是一個退伍老兵,當年參加過抗日和解放兩場戰爭,是九死一生活過來的人。
 
     真的,不瞞您說,我這種能從那個年代活下來的人,是不會對社會有任何委屈和抱怨的。
 
     我有什麼樣的資格抱怨?
 
     難道我再委屈,還比那些犧牲的戰友們委屈嗎?」
 
     「不會的!
 
     他們都是我的戰友,早就犧牲掉不說,如今屍體更是變成白骨,墳頭上的草都快長成一棵大樹了吧?」
 
     「有一分能耐的話,我是不願意給國家和党增加麻煩的,因為我相信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那個年代走過來的老兵,心裡肯定都是這樣想的。」
 
     「但我們也得活著不是?」
 
     「我家裡養種著的是麥冬,因為我以前就是種這個的,原本想著能夠靠賣這個賺錢貼補家用。
 
     誰想來到櫻落鎮碰到的竟然是這種事情!
 
     我以前在村裡其實是聽說過的,但沒有當回事,可現在想想,這事竟然是真的。」
 
     「這個四海公司果然和我聽到的是一樣的,就是一個良心壞了的公司。
 
     他們在櫻落鎮在蒲步縣的別的鎮,都是這樣收取山貨的。
 
     做的是壟斷生意,給的是白菜價格,他們還不讓別的商人過來收購,這不是赤裸裸的犯罪行為嗎?」
 
     話說到這裡時,張學虎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種不解和失望,言語間透露出濃烈的憂慮,「蘇省長,齊省長,你們說我們當初拼著命打下的這個江山,難道說就是要被這群人給糟蹋禍害的嗎?
 
     他們這樣做,我要是死了去地下見到當年的那些戰友,又該怎麼和他們說?」
 
     「說當初我們打下的蒲步縣縣城,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真的,我現在光是想想這個就感覺內疚的慌,覺得我無顏面對他們。
 
     老牛死的時候,抓著我的手說,真的希望看看新中國的模樣,你說我怎麼給他說?
 
     小王犧牲的時候才十八歲,十八歲的孩子啊,為了這座縣城就那樣死掉,他要是知道這樣,會死的甘心嗎?」
 
     說著說著張學虎的臉上就露出一種濃烈的傷悲,眼眶中開始濕潤起來。
 
     當年中彈被救治的時候都沒有流過淚的張學虎,看到這種不公正的社會現象,竟然有了想要痛哭的衝動,你說命運何其不公?
 
     看到張學虎這個退伍老兵竟然會流出這種想要哭的衝動,蘇沐和齊東的心裡就像是被晨鐘撞擊般,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和自責。
 
     張學虎說的有錯嗎?
 
     沒錯!
 
     或許你會說像是四海公司這樣的企業在哪裡都會有,但那又如何?
 
     你們政府扮演的角色不就是要將這些不公正的現象抹除嗎?
 
     你們沒有做到這種事,難道說還不讓人家抱怨下?
 
     可這樣的抱怨從張學虎嘴中說出來,更加觸目驚心,發人深省。
 
     想像下,要是說今天不是蘇沐和齊東過來,要不是說皇甫歌站出去的話,張學虎的下場是什麼?
 
     是肯定會四十塊錢就將那麼貴重的道地藥材賣掉!
 
     這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後果就是張學虎不但白白的忙活一年,更會讓家裡變的更加貧困不堪。
 
     這是他們這些退伍老兵當初流血流汗賣命廝殺想要的美好生活嗎?
 
     活著的憋屈。
 
     死掉的憤怒。
 
     這原本能避免的事情,就因為這個四海公司而變成這樣。
 
     更加可笑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所謂的市場監管大隊竟然也沆瀣一氣,他們就沒有任何想要處事為公的想法,就是這樣為自己謀取著私利,成為四海公司的幫兇!
 
     這是最讓張學虎失望的地方。
 
     蘇沐甚至還能想想到,此時此刻張學虎的心裡想到的更多,一個市場監管大隊就敢這樣肆無忌憚嗎?
 
     要是說沒有上面領導的默許,他們敢這樣做嗎?
 
     上級領導是誰?
 
     那是蒲步縣。
 
     要是說蒲步縣都變成這樣的話,你讓他們這些活著的老兵還有什麼指望?
 
     活著是為了看到新中國新氣象,不是為了憋屈鬱悶被欺淩。
 
     蘇沐看著張學虎那張失望的面龐,心中頗多感慨。
 
     他不清楚在這裡還有多少像是張學虎這樣的老兵,但卻知道每個老兵只要活著,都會站在張學虎這邊,都會為他搖旗呐喊助威,真的要是那樣,豈不是在說他們的工作有多失職?
 
     眼前是流淌著的渾濁河水,背後是圍聚起來的人群,身邊是白髮蒼蒼的老兵。
 
     蘇沐使勁呼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所有鬱悶全都吐出來後,凝視著張學虎的面龐,緩慢而鎮定的說道:
 
     「張叔,我就這樣喊您吧。
 
     我知道您的心中充滿著委屈和苦悶,認為是四海公司這樣的企業糟蹋了您們當初奮戰的成果,是對您和您戰友們生命的褻瀆。
 
     但我請您相信,相信咱們國家和民族,相信咱們党永遠都是大公無私的,都是公正公義的!」
 
     「就這樣的事情,我之前沒有聽說過是我的失職,我會就這事做出自我批評的。」
 
     「當然在我做出自我批評的時候,我也會讓某些人付出慘烈代價!
 
     您別慌張,您別憤怒,我今天就在這裡,就在咱們櫻落鎮,當著您的面,當著無數老鄉的面解決這事。
 
     我倒要瞧瞧這個所謂的四海公司有什麼樣的背景,我倒要看看他們蒲步縣準備怎麼給我解釋。」
 
     「您放心吧!」
 
     最後四個字是蘇沐凝聲說出來的,他要讓張學虎相信,相信自己,相信黨!
 
     「對,我們就在這裡解決這事,不管是誰,只要涉及到他,一律都拿下!」
 
     齊東也是殺氣騰騰,擺明要就這事大做文章。
 
     就這事不拿下幾個,不足以平民憤!
 
     一個櫻落鎮尚且這樣,何況其餘鄉鎮?
 
     這麼多鄉鎮都加起來的話,豈不是說蒲步縣已經淪落成為四海公司的囊中之物?
 
     你們四海公司好大的胃口!
 
     你們蒲步縣縣委縣政府好大的膽量!
 
     「真的能解決嗎?」
 
     張學虎蒼老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種渴望。
 
     「能!」
 
     面對著一個老兵的質疑聲,蘇沐和齊東齊唰唰不約而同的頷首,在他們眼中散發出來的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堅定光芒。
 
     「不能解決掉這事,我自請辭退。」
 
     蘇沐沉聲說道。
 
     「真要是那樣的話,就是我們蒲步縣的幸福。」
 
     張學虎感激的說道,眼中充滿著高興,他相信這事對蘇沐來說應該不算是難事。
 
     要是說省長都解決不了這事,那張學虎就再也不會祈求誰來擺平。
 
     「張叔,給我說說您退伍後的事情吧。」
 
     蘇沐轉變話題問道。
 
     「好!」
 
     張學虎也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主兒,平常是沒有機會多說什麼,如今逮到能和蘇沐說話的機會,自然是不想要錯過。
 
     他將心中想說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倒出來,蘇沐則是認真仔細的聆聽,從其中篩選著有價值的消息。
 
     齊東時不時的會插話問兩句。
 
     三個人就這樣在彩虹橋上邊等待邊閒聊。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1:08
第6611章 城西王爺奚
 
     恐懼!
 
     膽怯!
 
     想逃!
 
     這說的就是現在的王躍文,因為就在剛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頂頭上司打過來的,上司在那邊的話語很簡單,就是讓王躍文停止現在的一切行動,說他已經被免職,但哪裡都不能去,要是說敢逃走的話,後果自負。
 
     這讓王躍文怎敢逃命?
 
     他難道不清楚自己這位上司的心狠手辣?
 
     真的要是惹怒對方,自己這條小命會被玩殘廢的!
 
     再說這裡是蒲步縣,逃命能逃到哪裡去?
 
     沒有辦法逃命,就只能是等待著被宣判。
 
     「你到底是誰?」
 
     王躍文可憐兮兮的問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渴盼般的目光,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在誰手中。
 
     「你不用管我是誰,現在就說說你和齊山川之間的關係吧!
 
     還有這個四海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是說現在都願意說的話,我可以當你是坦白從寬。
 
     當然你可以保持沉默,不過那個後果就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順便提醒下,你背後的那位上司要是過來,他如果說出我想要聽的答案,你這條小命就準備將牢底坐穿吧!」
 
     皇甫歌沒有威逼利誘,就是很冷靜的闡述著一個事實。
 
     聽到這個事實,王躍文就開始緊張,他看向齊山川,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戒備,有心想要說,但又怕得罪了齊山川背後的四海公司,整個人就開始陷入到矛盾掙扎中。
 
     「不說嗎?」
 
     皇甫歌嘴角斜揚,漫不經心的瞥視過去,忽然間沖著四周說道:
 
     「各位老鄉,我叫皇甫歌,是在省政府上班的,這次過來是陪同著蘇省長下來調研的。
 
     沒錯,你們沒有聽錯,那邊正在和剛才那位大叔說話的就是咱們連山省的蘇沐省長和齊東副省長。」
 
     「說出我們的身份,是想要讓你們不要有任何後顧之憂,就今天我們所遇到的事情,是必須要調查個水落石出的。」
 
     「這個四海公司只要是違法犯罪的,我們碰到就絕對不會錯過。
 
     你們想想,是要現在將他們的罪行全都說出來給我們聽,還是說你們就願意這樣,保持著現在的生活狀態,被四海公司的人像是對待一條狗般剝奪著,侵吞著原本屬於你們的利益!」
 
     全場譁然!
 
     齊山川臉上露出一種驚慌失措的表情,竟然是省長?
 
     不可能吧!
 
     王躍文眼底閃爍出驚訝冷光。
 
     所有人都發出倒抽冷氣的吃驚聲音。
 
     「你說剛才那位是咱們連山省的省長蘇沐?」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出來,面對著皇甫歌狐疑的問道。
 
     「對的,那位就是蘇省長和齊副省長。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隨時都可以上網查證!」
 
     皇甫歌平靜如初的說道。
 
     擅作主張嗎?
 
     當然不是!
 
     從蘇沐和齊東將張學虎叫走那刻起,從蘇沐讓自己喊鐘最市的陳沛涵過來那刻起,皇甫歌就知道身份對他們來說已經無關要緊。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打聽清楚這裡的事情始末,要搞明白這個所謂的四海公司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只要能弄清楚這個,身份足以忽視。
 
     很顯然這樣做成效是驚人的。
 
     原本對皇甫歌有所懷疑的人,在聽到他身份的瞬間,在知道那邊彩虹橋上站著的就是蘇沐和齊東兩位省長的時候,全都沸騰起來。
 
     人群開始譁然。
 
     已經從張學虎口中知道些許內幕消息的蘇沐,在看到這邊的情形後,就和齊東帶著張學虎過來,他們剛剛走過來,就被人群包圍住。
 
     一張張臉上露出著興奮激動的神情,他們像是要將心中的情緒全都爆發出來,七嘴八舌的說著。
 
     看到這幕的齊山川猛地縮著脖子,他知道四海公司恐怕是要遇到大麻煩,自己必須將這裡的事情稟告上去,要不然捅破的這個窟窿誰來擋住?
 
     只是就在他拿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強壯有力的手臂忽然間從旁邊伸過來,一下就將手機奪走不說,還面色譏誚的說道:
 
     「你最好現在就站在這裡不動,不要想著給任何人通風報信,要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齊山川頓時驚懼。
 
     「各位老鄉,我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話想要說,有很多苦水想要吐出來,這樣吧,我今天不會就這樣走,我會在這裡慢慢的聆聽你們的委屈。
 
     我蘇沐,以連山省省長的身份向你們保證,只要還有一個人有委屈要說,我就絕對不會離開咱們櫻落鎮。」
 
     蘇沐抬起手臂,很緩慢的話語卻散發出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氣息來,看似很小的說話,但站在最週邊的人竟然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蘇省長說的對,你們誰都不要擠了!」
 
     張學虎這時候扮演起來維持秩序的角色,沖著身邊眾人喊叫的同時大聲說道:
 
     「我剛才已經給蘇省長說了很多話,說了咱們的委屈,你們當中有我們村的人,你們就都不要說了,其餘村的人都說吧!」
 
     然後吐糟大會就開始。
 
     「蘇省長,我們真的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過來一個能夠給我們做主的人來。
 
     我給你說,這個四海公司真的不是東西,他們仗著在縣裡面有關係,強行從我們櫻落鎮的村民手中用最低價格收走我們那麼多山貨!
 
     我家是賣板栗的,他們用最低標準的錢,收走我們家最高標準的板栗,還說我們是佔便宜了,您聽聽這不是罵人的話嗎?」
 
     「還有我們村是賣大棗的,我們村的大棗每一個都是甘甜的,可就是這樣的棗,硬是賣不出個價錢來。
 
     就四海公司給的價錢,還不夠我們的成本錢那。」
 
     「我也有話要說,我們村想要和外面來的商人聯繫下,想著讓他們幫助我們打開下市場,這是好事吧?
 
     可四海公司是怎麼做的?
 
     不但是將那些商人打走,還在我們村裡開著汽車來回的用大喇叭喊著,威脅著,這日子都沒法兒過了!」
 
     ……
 
     一張張樸實無華的臉龐上,湧現出來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憤怒,他們都在用最誠懇的態度,用最簡單的語言形容著四海公司的惡劣,強烈譴責著。
 
     以前是沒有機會,也沒誰敢這樣做。
 
     現在機會就在身邊,他們就不會再有所遲疑,要將心中的委屈嘩啦著全都說出來,要趁著蘇沐在櫻落鎮,將四海公司這顆毒瘤連根拔掉。
 
     「你們有誰能給我說說這個四海公司的情況?
 
     比如說他們的老闆是誰?
 
     又是誰是他們的後臺?」
 
     蘇沐臉色嚴肅的問道。
 
     「我來說!」
 
     站的最近的是一個面色冷峻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蒼老的臉上有著一道疤痕,因為情緒激動,疤痕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可即便這樣蘇沐都沒有任何膽怯厭惡的意思,而是很照顧的勸說著別人不要硬擠,要給這位先生說話的空間。
 
     「你來說吧!」
 
     蘇沐說道。
 
     「都別擠了,我來說!」
 
     這裡的人有很多都知道這位刀疤男人是誰,因此看到他站出來後,就都沒有誰再擁擠不說,也都果斷的閉上嘴。
 
     只要是這位說出來的,我們都會支援,因為要說誰對四海公司最憤怒的話,他肯定是排在首位的,誰讓他家就是因為四海公司而家破人亡的。
 
     「蘇省長,我叫魯深,就是咱們櫻落鎮上的人,我來給您說說這個四海公司到底有多可惡,您聽過之後就會知道四海公司只能比您想的要更加兇狠毒辣。
 
     我敢向您保證,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要是有任何造謠生事,天打五雷轟!」
 
     魯深神情嚴肅,眼底有著一種濃烈的傷悲在流轉,心中像是被無數刀劍在戳著似的,一種急需要發洩出來的悲憤在滾動。
 
     他眼珠也開始變紅。
 
     「你慢點說,我認真聽,大家都安靜下來!」
 
     蘇沐抬起手臂往下壓壓後說道。
 
     「好!」
 
     得到蘇沐的鼓勵後,魯深的話語就變得更加自信,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愈發震撼,即便蘇沐心裡有所猜測,都沒有想到說出來的會是這樣震撼。
 
     要是說魯深說的都是真的,都是有據可查的,這個所謂的四海公司就是該千刀萬剮的!
 
     「四海公司做的是無本買賣,當初能起家靠的就是威逼利誘。
 
     說起這個公司,就要說起來奚霸山,四海公司就是他開的,他就是四海公司的老闆。」
 
     「在我們蒲步縣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叫做城西王爺奚。
 
     這話怎麼理解?
 
     就是說奚霸山是我們蒲步縣的王爺!
 
     蘇省長您聽聽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想要做王爺!
 
     可沒辦法,誰讓奚霸山人家就是名副其實的王爺!」
 
     「這個奚王爺做事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無可不做。
 
     當初靠帶著一群人強行收取山貨起家後,後來不知道怎麼運作的,就創建了四海公司。
 
     然後他就更加無所顧忌的做事,整個縣城的所有山貨生意都歸屬他壟斷著經營,我們山裡面生產出來的東西,都得賣給他。」
 
     「市場價格這種事情在奚霸山這裡根本就是沒用的,他說你的東西是什麼價就是什麼價,你最好別辯解,敢辯解下場更慘,會被毆打的!」
 
     蘇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1:12
第6612章 拿著小角色,撬動大人物
 
     欺行霸市!
 
     魚肉鄉民!
 
     無惡不作!
 
     這說的就是四海公司。
 
     在魯深的敘說中,蘇沐逐漸明白眼前這位為什麼會如此憎恨奚霸山。
 
     原來他的兒子就是被四海公司打成重傷的,兒子殘廢後兒媳婦就跑掉了,沒多久兒子也喝毒藥死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他和孫子,兩個人相依為命。
 
     「我不只是一次找過四海公司討要公道,但沒有辦法,四海公司根本不會拿我當回事。
 
     我也就這事報案過,可縣公安局那邊硬是沒有立案。
 
     我也去別的機關單位鬧騰過,甚至就連縣委縣政府都投遞過舉報信,可他們沒誰搭理我。」
 
     魯深說到這裡的時候,蒼老的臉上忽然間佈滿淚水,眼神絕望的說道:
 
     「我曾經想過去死,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死,我要是死的話,誰來照顧我的孫子。
 
     我不能讓他沒有爹媽後再沒有爺爺。
 
     我就算是死,也得把他養活大。」
 
     「蘇省長,我剛才所說的樁樁件件都是有據可查的事情,我就納悶了,難道說咱們蒲步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海公司這樣無法無天而沒辦法整治收拾嗎?」
 
     「您要是不相信我說的,可以隨便問問這裡的人。
 
     還有那邊站著的不是齊山川嗎?
 
     他是奚霸山手底下的十八羅漢之一,掌管著我們櫻落鎮的買賣。
 
     您要是詢問他的話,就能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就是最大的幫兇,在我們這裡叫做齊扒皮!」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這說的就是魯深。
 
     而就在魯深話音落地的同時,四周那些站著的人都開始齊聲附和起來,他們說的和魯深說的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在指責四海公司。
 
     在他們的眼中,對四海公司是那樣的憎恨,恨不得要讓這個公司趁早解散,讓奚霸山伏法。
 
     皇甫歌聽到這些怨言,看向齊山川的眼神充滿著厭惡,徑直朝著他走過去。
 
     齊東看向王躍文的眼神充滿著冷意。
 
     蘇沐雙手後負,沖著魯深沉聲說道:
 
     「魯深,你放心,你所承受的那些委屈,我會給你討要回來的!
 
     你們所承受的那些不公平,我今天就在這裡現場辦公,我要讓這個四海公司徹底從咱們連山省內滾出去,要讓奚霸山接受法律的審判。」
 
     掌聲如雷!
 
     這樣做有點衝動嗎?
 
     沒有證據只憑這群人的說法就這樣做,不是盲目的嗎?
 
     誰要是這樣說的話,蘇沐絕對會嗤之以鼻。
 
     我盲目?
 
     我衝動?
 
     你難道沒有眼睛嗎?
 
     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是什麼樣的?
 
     這裡都是些什麼人?
 
     他們是別有心機的人嗎?
 
     不,他們就是一群最可愛最樸實的農民。
 
     而現在當這群農民對四海公司都這樣憎恨的時候,你還敢說要證據才能確定四海公司有沒有犯法?
 
     需要嗎?
 
     完全不需要!
 
     證據就在他們這群老百姓的手中掌握著,他們說的每句話,給出的每個事件就都是證據。
 
     你們要是有誰不相信的話,隨便調查取證,我相信都能證據確鑿的。
 
     「你就是齊山川嗎?」
 
     當蘇沐看到齊扒皮的時候,眼神冷漠的問道。
 
     「我是!」
 
     齊山川戰戰兢兢的說道,他這輩子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官兒,猛地看到蘇沐站在眼前,能心平氣和的說話才是怪事。
 
     何況他心虛!
 
     「我想要知道你在這裡是怎麼做事的,四海公司是不是真的像是他們說的那樣窮凶極惡。
 
     在你說話之前,我希望你能清楚的考慮問題,四海公司假如說真的是這樣的,你就算是幫著蒙蔽都是沒有可能成功的,我會對奚霸山繩之以法。
 
     而那時候你就是幫兇!
 
     他們說你是什麼十八羅漢之一,我想要是其餘羅漢在這裡的話,應該是會知道怎麼做最明智。」
 
     蘇沐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就是這樣平靜的敘說著,而以著他身份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像是重磅炸彈在齊山川耳邊炸響。
 
     齊山川額頭冒出一顆顆汗珠來。
 
     這事該怎麼整?
 
     說嗎?
 
     要是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會被奚霸山收拾的。
 
     以著奚霸山對付叛徒的手段,自己這條命估摸著是夠嗆能保住。
 
     不說嗎?
 
     眼前站著的可是一省之長,當著人家的面撒謊,那不是純粹找死嗎?
 
     只要蘇沐願意,隨時都能找到理由關自己一輩子的。
 
     說還是不說?
 
     就在齊山川這邊遲疑的時候,那邊的王躍文卻是突然間高聲喊道:
 
     「蘇省長,我要是現在說的話,算不算坦白從寬。」
 
     「算,說吧!」
 
     蘇沐淡然說道。
 
     「好,我說!」
 
     在齊山川的憤怒眼神中,王躍文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開始說起來。
 
     他和齊山川不同,他本身就是混官場的,豈能不清楚蘇沐既然把事情都做到這種地步,就證明四海公司是休想逃過劫難的。
 
     既然奚霸山的滅亡是遲早的事情,自己可不能給他陪葬。
 
     再說王躍文也清楚,這事要是在蒲步縣炸鍋的話,所有人都會將奚霸山推出來當替罪羔羊,自己這樣做也算是幫著背後的人遮掩,相信他們會知道下面怎麼做的。
 
     「我們市場監督大隊監督的就是咱們櫻落鎮的市場秩序,可在我們監督的過程中,發現這個四海公司的分部做的事情全都是一些違法犯罪的,他們採取低買高賣的方式控制著櫻落鎮的市場,要是說有哪個農民不聽話,就會往死的揍。」
 
     「就這事我們已經向縣裡報備過,縣裡給我們的命令是繼續監視,只要發現有任何跡象證明這個分部是存在著犯罪行為,立刻通知縣公安局逮捕。」
 
     「蘇省長,就在您過來之前,我們就是想要採取行動的。
 
     沒想到您這麼快就過來,正好,相信正是因為您的到來,才讓齊山川他們害怕的,才會露出馬腳來。
 
     蘇省長,我現在就代表蒲步縣,對這個分部採取查封的懲戒。」
 
     這番話說出來後,齊山川露出一種悲憤的神情,瞪過來的眼神變的狠辣。
 
     齊東嘴角冷笑連連。
 
     皇甫歌眼神蔑視。
 
     真是夠無恥的!
 
     蘇沐心底已經將這個王躍文宣判了死刑,原以為你真的會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來,沒想到是這樣的,這根本就是在給你們唱高調,是踩著齊山川他們的肩膀上位,你這是想要赤裸裸的將自己給甩出來,同時還拖拉著蒲步縣縣政府。
 
     「你就是在放屁!」
 
     齊山川原本矛盾的心理,在看到王躍文這樣倒打一耙後頓時就堅定下來,他雙眸中射出兩道冰冷寒徹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王躍文那肥胖的臉,往地面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王躍文你就是一個無恥之徒!」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無恥啊,做人還能像你這樣嗎?
 
     你怎麼就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難道不感覺臉紅嗎?」
 
     「蘇省長,我舉報,王躍文說的這些話都是錯的,沒有一句是對的,他這樣誣衊我們四海公司,是因為他心虛,想要將我們徹底踩死。
 
     為什麼心虛那?
 
     因為我們每年都給他送錢,光是從我手裡送出去的錢就有一百來萬,您想想,他不過就是一個監督大隊的隊長,每年就能還有一百萬的收入,何況是別人?
 
     蘇省長,您要明察!」
 
     哪能想到齊山川敢這樣反咬一嘴,有些鬱悶惱怒的王躍文指著他的鼻子就怒聲呵斥,「我說齊山川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收你的錢了?
 
     還一百多萬,你當那麼多錢是白紙嗎?
 
     我給你說,你不要想著拉我下水,我是不會和你們四海公司同流合污的!」
 
     「我有證據!」
 
     齊山川看到王躍文這樣後也就破罐子破摔的喊道。
 
     「拿出來!」
 
     王躍文不以為然的喊道,哪裡有證據,每次我收的都是現金,你當我有那麼傻嗎?
 
     會給你留證據的機會。
 
     「我真的有!」
 
     齊山川手心一翻,竟然拿出來一個小U盤,遞給皇甫歌後獰笑著說道:
 
     「王躍文,你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我這邊也留著一手那,你以為自己表現的很隱秘嗎?
 
     告訴你,你的那些伎倆我早就看穿,你是沒用的!
 
     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你趁早死了能翻身的心吧!」
 
     「你!」
 
     這下輪到王躍文心驚膽顫,臉色慘白,莫非真的有證據不成?
 
     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這事可就難辦了!
 
     應該是嚇唬我的吧?
 
     狗咬狗兩嘴毛嗎?
 
     看到這樣的一幕,蘇沐不屑的冷哼一聲,直接沖著皇甫歌揮揮手,「把他們兩個都帶到一邊好好的審問審問,你和老朱分別審。」
 
     「是!」
 
     齊山川也好,王躍文也罷,他們雖然說都是小人物,但不要忘記這樣的小人物是有著大作用的。
 
     能夠順藤摸瓜,找到最上面的人是誰。
 
     所以蘇沐對他們的口供是非常重視的,是要撬開他們的嘴巴,好將四海公司和蒲步縣官場的黑幕揭開。
 
     「咱們都讓開一條道,別讓蘇省長感到不舒服。」
 
     魯深看到這幕後,自覺地喊起來,其餘人也都很快讓開一條道路。
 
     然後他們就開始等待。
 
     最先過來的人是蒲步縣縣委書記陳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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