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怨恨屋 作者:小樹熊(連載中)

a3368103 2012-6-8 11:49:2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1 38363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09:44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49章 新的敵人
拉是世界上最懶惰的動物之一,每天的睡眠時間在很多人都認為拷拉這種動物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隱忍後的爆發往往最有殺傷力。

    我將自己的名字取為拷拉,正是因為自己的性格。我長於忍耐,更長於將長時間忍耐的憤恨與不甘一次性爆發出來。所以,不久之前,我才發動了讓整個天狼瞠目結舌的天劫。

    拉不吃尤加利樹也就是樹以外的葉子,尤加利樹葉裏含有帶毒性的尤加利油,但是拷拉的肝臟卻能加以化解。

    我是廚師,我的食物也絕不會是一種。我更是人心的廚師,每個人都有一顆心,但是很少有人明白如何經營它,萬千情緒如同調料,卻很少有人明白搭配的道理。或許玩弄人心的手段,雪瞳更勝一疇,但我至少可以防止自己被玩弄。

    “是殺,還是詛咒,或者一起來?”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樂,一臉的平靜。

    巫女樂沒有回答我,口中卻喃喃地叫著:“拷拉!瘋狂拷拉!”

    “原來是瘋狂拷拉啊!”舟中的男子慵懶地說著,“阿建曾經在我面前提過你,我很喜歡拷拉這種動物,它與我一樣明白生活的真諦就是睡眠。”

    我沒有理會那男子無聊的聯繫,但是他提到的阿建卻讓留上了心。

    “阿建是誰?”我望瞭望那男子,問道。

    男子望著我,一臉的傷感,說道:“我這個在你面前晃悠了半天的人,你居然連名字都不問,而我隨口提到的一個朋友,你卻如此關注。你太傷我心了。”

    望著男子那一副幽怨的神情,我冷冷地說:“有機會我會將小白介紹給你,不過他也未必關注你的名字。或許他更關注的將是你的身體。”

    男子打了個寒戰,白了我一眼,說道:“阿建曾經和你見過面,還曾救過你一命。”

    我愣住,拼命地回想起來,曾經救過我命地人我不可能忘記,為什麼我卻怎麼也想不起這個阿建是誰。

    男子看著我苦苦思索的樣子,不禁長歎一聲,道:“世態炎涼啊,連救命恩人都忘記了。怨恨屋果然只生產怨恨。”

    我的大腦迅速運轉,突然一個人名蹦了出來。

    “夢回子建?”我有些不敢確定地問。

    男子笑著點頭。說:“就是他!”

    我長籲一口氣,夢回子建是個有收藏癬好的玩家。他的職業是隱藏職業探險者,這個職業實力值獲得方式很奇怪,不是靠戰鬥,也不是靠技能。而是靠收集動植物、礦物、地圖資料來獲得。上次與他打交道,是因為他委託我們怨恨屋從夏侯瘋身上奪回他的千蟲標本。說他救過我,也說得過去,因為當我中了夏侯瘋的毒,阿亂為我解毒時,SHADOWIND突然向失去行動力的我發動攻擊。如果不是夢回子建恰好上線。而且上線的位置又恰好是在SHADOW:我擋住了這次致命地攻擊,我可能就會死上一次。不過因為這件事純屬偶然。事後我一直將它歸與我的人品爆發,倒從沒有將夢回子建奉為救命恩人,因此這男子提起他時,我一時沒有想起。

    “阿建說你們怨恨屋絕對是我們之後最先覺醒地玩家,你能找到這裏,看來他的推測果然不錯。”男子打了個哈欠,慢慢說道。

    忽然感覺巫女樂扼住我咽喉地手慢慢放鬆,她望向我的目光也由驚訝變成疑惑。

    “你們?覺醒?”我的口中念叨著這幾個字,我不知道這男子口中的“我們”除了他與夢回子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但是“覺醒”這兩個字卻讓我感到震驚。因為,在易天定地那間密室中,我也曾從他與楊長空的口裏聽到這兩個字。NPC的覺醒,是因為他們意識到自己不過生活在一個虛擬的空間,我不明白這男子口中玩家的覺醒指的是什麼。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我地疑惑,他笑了笑,回答:“你剛剛與我們地目標接觸,我們地目標已經讓你們知道了死神帖以及他們覺醒的事,難道你自己沒有什麼想法嗎?”

    “你們地目標?”我愣住,冷冷地望向那男子,“刺殺易天定的發財貓也是你們的人?”

    男子笑了笑,說:“發財貓究竟是我們的人,還是被雇傭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明白你們怨恨屋為什麼要幫助這些NPC。”

    “你的名字是?”我沒有理會男子的話,盯著男子的臉,問。

    男子笑著說:“你終於開始重視我的名字了,聽好了,我的名字是

    罐頭,你可以叫我小抽。”

    “抽風的罐頭!”我冷冷地望著男子,一字一頓地說,“你放心,對於敵人的名字,我一向記得很牢!”

    “敵人!?”抽風的罐頭驚訝地望著我,說,“不要告訴我,你們怨恨屋真的要幫助這些想要逃離虛擬空間的NPC。”

    “是又怎麼樣?”我冷冰冰地回答。

    —

    “怨恨屋只為利益而行動!看來傳聞是真的了!”抽風的罐頭臉色也變了,說,“原以為你們是聰明,沒想到只是一群惟利是圖的傢伙。你們有沒有想過,NPC們的覺醒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他們不過是想選擇自己的人生,他們的覺醒會讓他們獲得他們需要的幸福。”我回答。

    抽風的罐頭瞪著我,說:“他們想要逃離這個世界,你有想過,如果他們真的能逃離,會逃到哪里嗎?”

    “你說的一切全部基於假設,這些NPC是否能夠逃離還是個未知數。”我的聲音依舊冰冷。

    “以往的遊戲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高智商的人工生命,他們的存在只會是個隱患。無論他們是否能夠逃離,無論他們會逃到哪里去,我們必須要有所防範。我不希望看見人工智慧佔據我們的現實空間。”抽風的罐頭說道。

    “不要為自己的屠殺尋找藉口,人工生命也是生命,你們有什麼資格奪取他們的生命。他們的覺醒是他們的造化,每個人都有追尋自己幸福的權利。”我冷冷望著抽風的罐頭,說道。

    “按照你的說法,你們怨恨屋似乎不僅僅是因為利益才去幫助這些NPC的?”抽風的罐頭好奇地望著我。

    “別人我不知道,我也並沒有幫助這些NPC的意識,與其說幫助這些NPC而與你們為敵,不如說我是因為與你們為敵,才想幫助這些NPC。”我狠狠地說道。

    “你與我們有什麼過節?”抽風的罐頭對於我的回答感到很意外,連忙問道。

    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們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

    “誰?”抽風的罐頭忙問。

    “珊瑚村楊師傅!”我冷冷地說。

    抽風的罐頭愣了一下,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醉魯班,的確,他也是覺醒的NPC之一。”

    “所以,你們殺了他!”我說。

    抽風的罐頭點了點頭,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他不過是堆資料而已。”

    “可是,這堆資料卻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另外,我想告訴你,你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堆血肉而已。”我的目光開始洋溢殺意。

    “你在恐嚇我?”抽風的罐頭打了個寒戰,問。

    我冷笑一聲,道:“很快,你就會知道,我不僅僅只是在恐嚇。”

    “我們可都是人,而他們只是NPC,一的罐頭大聲叫道。

    我陰陰地望著他,說:“可是,在我眼中,他們就是生命,而你們,則是剝奪他們生命的劊子手。”

    抽風的罐頭搖著頭,望著我,說:“不可理喻,本來以為你是聰明人,看來我們真的只會是敵人。”

    “已經是了!”我掏出一柄匕首,任它在寒夜中散發寒芒。

    “你不過是個生產者,你沒有殺死我的能力。”抽風的罐頭望瞭望我手中的匕首,緩緩說道。

    “可是我的背後有怨恨屋,還有精於刺殺的若塵。”我冷冷地望著抽風的罐頭,說,“以後請隨時小心你的背後,我自己殺不了你,並不意味著其他人也殺不了你。”

    “我覺得,在讓別人小心的同時,你更應該關心一下你目前的處境。”突然,巫女祟說道,她的手又加大了力道。

    “想殺了我嗎?還是想對我進行詛咒?系統大人!”我冷笑地望著巫女祟。

    “啊!?”抽風的罐頭與巫女樂同時驚叫起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巫女樂驚訝地問。

    我冷笑一聲,道:“在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

    “我說的第一句話?”巫女樂喃喃地說著,開始回憶起來。

    “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我將她說的第一句話說了出來,“當時我正在想你與抽風的罐頭到底是什麼關係,卻並沒有將這個疑問說出來,你卻似乎有讀心術一般回答了我的問題。在天狼,能做到這一點,只有與阿亂密切相關的系統。”

    “阿亂!”巫女樂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地問道,“你說的就是那資料亂流嗎?”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09:44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0章 系統與亂流
望著巫女樂驚恐的神情,我有些奇怪。為什麼提到阿亂這個資料亂流,她的臉色便變得如此蒼白。

    不過從她的話中,我也明白我之前的推論是正確的。因為阿亂是資料亂流,他的存在便是竊取系統的大量資料以及擾亂系統的秩序,他與系統的交集是很頻繁的。即使他進入了我這個身體,他依舊沒有停止搜集各種資料,我想掌控這些資料的系統不可能沒有察覺他的存在。

    “正是我!”突然從我的小腹中傳出阿亂的聲音。

    我愣住,抽風的罐頭愣住,巫女樂更如同石化了一般,扼住我脖子的手無力地垂下。

    第一次用耳朵聽見阿亂的聲音,之前他與我只是意識上的交流。

    “你是什麼時候恢復的?”巫女樂兩眼茫然地望著我。

    阿亂的聲音從我的小腹中傳出:“抱歉,我的存在目的便是從你那竊取資料,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有關我的任何情報。”

    巫女樂的目光閃過一絲怒色,道:“不要忘記,其實你只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即使是病毒,也是我體內的病毒,我隨時都可以殺死你。”

    “的確,你隨時都可以殺死我。但是如果在殺死我的同時,你必須以你的生命作為代價,你還會動手嗎?”阿亂冷笑道。

    巫女樂冷哼一聲,道:“卑鄙!”

    “我只是自保而已。”阿亂冷冷回答。

    “阿亂,你似乎並沒有象你說的那樣完全失去記憶吧!”我的聲音比阿亂更冷,“或許,在你與系統拌嘴之前,你應該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哈哈!失憶!”巫女樂笑了起來,望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憐憫,“他怎麼可能會失憶,失憶只不過是不想讓你知道他的目的所找的藉口罷了。可憐地人類。你不過是充當了他的棋子。”

    “住口,樂!你挑撥離間的本事這麼多年倒一直沒變啊,拉拉,不要信她。”阿亂對我說。

    “哼!”我冷哼一聲,道:“阿亂,系統挑撥離間的本事這麼多年一直沒變,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失憶了嗎?”

    “這……”阿亂頓住,巫女樂卻又是一陣大笑。

    “還有你!”我冷冷地望著巫女樂,道,“你說阿亂將我當成棋子。你又將我當成什麼?那個占卜的老婆婆,還有這飛炎果。又算什麼?你故意將我引到這裏,想逼我吃下飛炎果。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我只是不想讓天狼崩潰!”巫女樂面對我的質問,突然大聲說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道:“或許應該說,你只是不想讓你的天狼崩潰。”

    巫女樂愣住。呆呆地望著我,半晌才慢慢地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我沒有理會巫女樂,又將目光定格在抽風的罐頭身上。

    “你,不,應該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問道。

    抽風地罐頭愣了愣。隨即笑道:“我們不過是普通的玩家而已。”

    “恩。只是偶爾發現了NPC地覺醒。於是萌發了拯救人類的想法,不能讓NPC逃離這個虛擬世界。去佔領我們地現實世界。”我揶揄地說道。

    抽風的罐頭依舊是一臉微笑,道:“這只是我們應盡的義務而已。”

    “為了完成這應盡的任務,你們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啊,連隱藏於NPC中地系統,你們都能找出來,並且能與她達成協定,聯手對付這些覺醒的NPC。”我望瞭望抽風的罐頭,又望瞭望巫女祟,抽風的罐頭顯然早就知道巫女樂實際上就是系統,我確信,他絕對不會只是個普通的玩家。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麼系統肯現身與他們合作。

    “系統垂愛而已。”抽風的罐頭微笑地回答,完全無視我言語中暗藏地譏諷。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抽風地罐頭,忽然發覺他現在地樣子與剛才聽說我要繼續幫助那些NPC時的緊張截然不同。似乎與他們和系統地關係相比,那些NPC的命運更讓他掛心。

    “抽風的罐頭在你面前直接說出刺殺NPC的事,你卻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不用說,你與他是同謀。”我望著巫女樂,說,“可我不明白,作為主宰天狼的系統大人,想殺掉一些NPC,量?”

    “哼,因為她在害怕!”阿亂突然插口道。

    “笑話,我害怕什麼?”巫女樂大聲說道。

    阿亂大笑起來,道:“你剛才說的話,才是最大的笑話?如果你不是害怕,為什麼要求那些玩家殺害那些NPC時,將那些半蠱弄進他們的身體?如果你不是害怕,為什麼要先後用飛炎果任務引誘我的藏身者來你這裏?如果你不是害怕,為什麼不停地恐嚇拉拉,卻不敢真的殺死他?”

    巫女樂咬牙切齒地說:“是,我是害怕。可我至少沒有象某個傢伙,只會躲起來。”

    “我不想消失,自然選擇躲避。我害怕,可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害怕,不象某個傢伙,打腫臉充胖子。”阿亂反唇相譏。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想聽你們吵架。阿亂,你想與她玩狗咬狗的遊戲,你就滾出我的身體,否則,你給我住嘴!”我冷冷說道。

    “你真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抽風的罐頭忽然說。

    “你知道?”我問。

    “當然!”抽風的罐頭笑了笑,望著我,一字一頓地說。

    “我不會許諾你任何好處。”看著抽風的罐頭那副敲詐的面孔,我冷冷回應。

    抽風的罐頭歎息一聲,道:“罷了罷了,反正資料亂流在你身體裏,真相你早晚也會知道,不如讓我賣你一個人情。”

    抽風的罐頭的話讓阿亂與巫女樂同時靜了下來,巫女樂盯著抽風的罐頭,卻沒有阻攔他說下去。

    “系統通過我們來刺殺那些NPC,說沒有精力出手。”抽風的罐頭頓了頓,抬眼望瞭望巫女樂,巫女樂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抽風的罐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前段時間,資料亂流差點讓系統崩潰,系統與亂流的拼鬥讓雙方都陷入了筋疲力盡地狀態。某只拷拉刻意召喚的幾十次天劫,將亂流吸入了自己體內,也讓系統瀕臨崩潰狀態。於是,亂流在你的體內重新聚集力量。而系統也陷入了自我恢復階段

    |複。而就在這時。NPC開始覺醒,而其中夏侯瘋更是瘋狂地研究著蠱。這讓系統感到了新的危機。亂流的威脅還沒有消除,新的病毒又在衍生。系統此時正處於與新的終驅端適應期間,根本無力去對付新的病毒,所以她只好與我們合作。”

    “監控天狼是否被病毒感染的人是單工。他自然有殺毒地辦法,系統似乎沒有必要與你們合作吧!”我說。

    “可是,在與亂流爭鬥的過程中,系統失去了與外界聯繫地能力,僅僅靠外界監控,誰能發現這些NPC開始覺醒?”抽風的罐頭笑道。

    “你們這些人既然以拯救人類者自居。不想讓這些NPC逃離。那你們在發現這些NPC覺醒後。為什麼不通知天狼公司,讓他們作出對策?”我冷冷地問道。

    抽風地罐頭打了個哈欠。道:“你認為,天狼那群笨蛋會相信我們的話嗎?”

    我沒有說話,抽風的罐頭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剛才那句話,不過是個藉口,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天狼公司知道此事。

    “因為夏侯瘋地培植,已經有很多半蠱相繼出現,這些半蠱雖然暫時對系統不會有什麼傷害,但是想將這些隱患消除,依舊必須付出一些代價。於是,系統就讓我們刺殺那些覺醒NPC時,順便將她搜集的半蠱弄進他們的身體。這樣,她就可以在消除這些NPC資料的同時,連同那附著的半蠱一同消除掉。”抽風的罐頭笑著說。

    “也就是說,為了讓自己安全,你就將危險與死亡嫁接到了他人身上?”我冷冷地望著系統。

    巫女樂回答:“他們這些NPC只是龐大資料庫中地九牛一毛,你認為我消失了,這些NPC還存在嗎?”

    “哼,所有地網路遊戲都會有備份,你消失了,他們未必消失。所以,我剛才才說你並不是想保護天狼,你只是在保護屬於你地天狼。”我冷聲說道。

    —

    “我剛才說的,你早就知道了?”抽風地罐頭有些驚訝地望著我。

    我望瞭望他,說:“雖然知道得不夠具體,但是大致輪廓還是能夠猜出來的。謝謝你剛才的精彩發言,你已經成功地將我最大的仇恨由你的身上轉嫁到了系統身上。”

    抽風的罐頭愣了愣,巫女樂卻向他投去一抹怨恨的目光。

    望著已經是一臉苦笑的抽風的罐頭,我問道:“那你知道系統為什麼故意將我引到這裏來嗎?”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突然,阿亂說道。

    “說!”我並不在乎由誰來告訴我真相。

    阿亂道:“因為她就是想引誘你來這裏,然後逼你吃下飛炎果。”

    “如果我吃下飛炎果,那會怎麼樣?”我問。

    “還記得飛炎果的屬性嗎?飛炎果是不能直接食用的,未經處理的飛炎果會讓人渾身燥熱不安,更會將人們心底的**完全引發出來,傳說中就有人因誤食飛炎果而癲狂至死。如果你吃下它,你會處於癲狂狀態,到時候,寄居於體內的我也會受飛炎果影響,我的資料會變得混亂。”阿亂說。

    “哼,你本就是一股亂流,又何來混亂。”我冷哼一聲。

    阿亂苦笑道:“雖然我被你們稱為資料亂流,但並不是說我本身就是一股混亂的資料。相反,我的構造之精緻絕對不比系統的構成差。只是因為我的秩序會影響系統的秩序,給天狼帶來混亂,所以才被稱為亂流。”

    我撇了撇嘴,說:“那你告訴我,如果飛炎果讓你變得混亂,你會怎麼樣?”

    阿亂回答:“我的力量會被大大消弱。當你死去的刹那,我便會從你地身體中溢出,如果這時候系統對我進行攻擊,我就只有消失這一種結局了。”

    “我死的刹那,你就會從我的身體溢出?”我皺了皺眉,問,“你指的是我因為飛炎果而死,還是指所有的死因?”

    “所有的死因都會讓我離開你的身體,所以我才說,你的命我比你更珍視。”阿亂回答。

    “離開我的身體。你會如何?”我追問。

    阿亂歎息一聲,說:“我必須重新再找個身體。來避免殺毒程式的追殺。不過,進入玩家體內地機會很渺茫。我不敢肯定能不能找到新的宿主。”

    機會當然渺茫,我知道阿亂能進入我地身體,是因為我發動了數次天劫。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如此痛恨阿亂,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我望瞭望巫女樂,問。

    巫女樂苦笑一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系統不能隨便傷害玩家,這是遊戲最基本的規則。系統對玩家實行懲罰,也必須是因為玩家先違反遊戲規則。”阿亂說道。

    “你能請玩家殺那些覺醒地NPC。你也可以用借刀殺人這招對付我啊!”我瞟了一眼抽風的罐頭。說道。

    “那是因為系統現在還沒有跟新的終驅端融合。現在的力量很有限。如果我從你地身體出來了,那些殺毒程式會自動調集大量資料來圍捕我。估計那時候。承受不了太大壓力的系統很可能直接崩潰。”阿亂說道。

    “你存在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擾亂系統秩序麼,與她同歸於盡,讓她崩潰不是剛好符合你的心意嗎?”我冷冷說道。

    巫女樂望著我,打了個冷戰,而阿亂卻苦笑道:“對於我而言,最主要的使命是竊取資料,而不是將系統弄崩潰。畢竟崩潰了地系統,才可以重建,而我消失了,即使出現替代我地程式,也不再是我了。”

    “而我如果是吃了飛炎果而死地話,阿亂的力量則會被削弱,你也就可以在殺毒程式出擊前,先將他剷除,是嗎?”望著臉色鐵青地系統,我說出了她的陰謀。

    “這就是她的計畫!”阿亂大聲說道。

    “你似乎對她的手法很瞭解啊?”我冷笑一聲,道。

    阿亂歎息道:“因為之前,她也使用過相同的手段對付我。”

    “相同的手段?”我愣了愣,問,“你指的是瘋姿?”

    在我印象中,似乎只有瘋姿也接過這個飛炎果任務,並且中了巫女祟的詛咒。

    “我與系統的爭鬥也並非一兩天的事情了,自從天狼誕生以來。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20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1章 諾亞方舟
上帝對諾亞說:你要用歌斐木造一隻方舟,一間一間的上松香。方舟的造法乃是這樣:要長300,寬50,高30肘……你和你的全家都要進入方舟,凡潔淨的畜類,你要帶七公七母;不潔淨的畜類,你要帶一公一母;空中的飛鳥,也要帶七公七母;可以留種,活在地上。因為再過7天,我要:+)夜,把我所造的各種活物,都從地上除滅。

    諾亞就遵著上帝所吩咐的行了。過了7天,洪水氾濫在地上。大淵的泉源都裂開了,天上的窗戶也敞開了。水勢在地上極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沒了。上帝清除了世上的生物,人也好,獸也好,爬蟲也好,飛鳥也好,全部從地面上消滅乾淨,惟獨諾亞和在方舟上和他一起的妻子兒媳、鳥獸爬蟲活了下來。

    ——《聖經-創世紀》

    站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我不由想起聖經中有關諾亞方舟的傳說。我現在所在的城市正是以諾亞方舟為名,如果從空中鳥瞰,這城市的也形狀的確如同一條巨大的船,它的四周都是海,唯有城市西方有一座長長的石橋與內陸相連。

    我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不僅因為心情的煩悶,也因為蛇在等我。

    在青龍城聽聞楊師傅的死訊,讓我震驚,而抽風的罐頭說出他們刺殺楊師傅只是為了防止他們逃離遊戲世界,則讓我憤怒。我不知道抽風的罐頭口中的“我們”到底有幾人,但是我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讓他們嘗嘗被人抹殺的滋味。

    阿亂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雖然他與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由於他寄居於我的身體中,與我心靈相通,他知道我在生氣。他也知道我生氣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雪瞳與單林依舊在調查他們所說的那三個線索,我沒有告訴他們我地發現,也不想跟他們說發放死神令的其實就是系統,而策劃刺殺方案的則是抽風的罐頭這批神秘人物。因為,我不想再被欺騙。易天定是在密室中跟我們講起NPC覺醒之事的,抽風的罐頭卻對此瞭若指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們中到底有誰將這些資訊出賣給了抽風的罐頭,因為無論是誰,我都會覺得傷心。

    單林的冷靜與睿智讓我崇拜,也讓我恐懼。我不希望與他為敵;雪瞳望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柔情,我更不願相信這溫柔的情意中攙雜著背叛。一個是我重視地同事。一個是對我有情的女人,無論誰是內奸。我都無法接受。

    “也許沒你想像得那麼糟!”阿亂似乎實在忍受不了我地壓抑,終於開口道。

    “你這個騙子,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如同找到個爆破口,我的怒氣一下子向阿亂湧去。

    阿亂歎了口氣。道:“拉拉,我當初說自己失憶,只是迫不得已。”

    “哼!我看不出你有什麼迫不得已。”我冷冷地說。

    “拉拉,其實我本可以象當初潛伏於瘋姿體內那樣,一句話都不說,你也會與瘋姿一樣永遠發現不了我地存在。”阿亂道。

    我冷哼一聲。道:“的確。不說話。也就可以不說謊話。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的存在。”

    “因為那時。你差點就要死了!”阿亂回答。

    我愣了愣,才發覺阿亂說得沒錯。知道阿亂的存在,地確是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刻,夏侯瘋的毒在我體內肆虐橫行,是阿亂幫我化解的。不過,我知道阿亂出手救我的最大目的,不是為了挽救我地生命,而是為了保護我這具已經成為他住所地身體。

    “那時,我依舊處於虛弱狀態,所以我不敢離開你地身體。你死了,也就意味我很可能被系統絞殺。”阿亂察覺了我的想法,乾脆自己說了出來,“我雖然化解了你身上地毒性,但是依舊需要提醒一些細節,比如不能隨便移動。另外,為了我以後能更方便地搜集資料,我也必須讓你知道我的存在。不過,我也擔心你會將我的事情說出去,所以我才對你有所隱瞞。其實,我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時你的確有將我的事情上報給某人的念頭,不過後來也因為各種原因,你也選擇了沉默。其實,你與我一樣都是因為各種顧慮,才將一些事隱瞞下來的。”

    阿亂擔心我出賣它,所以選擇了隱瞞。

    我擔心總公司知道阿亂的事情後對我不利,所以選擇了隱瞞。

    的確,我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想通了這個關節後,我稍稍輕鬆了些,問:“你剛才說事情沒我想像得那麼糟,是什麼意思?”

    —

    阿亂聽我向他詢問,明白我已經不那麼生他的氣了,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

    “你剛才鬱悶,正是因為懷疑單林或者雪瞳將你們的情報賣給了抽風的罐頭,我覺得你的這種想法有些狹隘。”阿亂說。

    “哦!?”雖然阿亂說我的想法狹隘讓我很不爽,不過仔細想想,我倒真的希望自己的想法是狹隘的。

    “當時在密室,除了單林與雪瞳,還有其他人!”阿亂說。

    我腦中靈光一閃,道:“你是說風揚?”

    阿亂笑著說:“不止,除了風揚之外,還有易天定和楊長空。”

    我愣了愣,道:“可是易天定與楊長空都是被刺殺的對象啊!”

    “按照你的邏輯,風揚不也是被刺殺的物件嗎?”阿亂提醒我道。

    我撇了撇嘴,道:“我覺得系統沒有向風揚發放死神帖的理由,或許他說的那些含糊其辭的話,就是為了能勾起我們的興趣,並混進密室,以便獲取情報。”

    “拉拉,其實混亂零碎的句子中往往隱藏著最大的真實。雖然我也不明白風揚為什麼對死神帖如此恐懼,但是根據之前在落日叢林中對他的觀察,他應該沒有如此厲害的演技。”阿亂隨口說道。

    從阿亂的這段話中,我明白了阿亂其實自天劫之後就一直隱藏在我身體中,只是清風酒樓的那場變故,才讓他從潛水狀態浮了上來。不過現在,我沒興趣追究他之前的事,我繼續說道:“可我覺得易天定與楊長空更沒有可能出賣情報啊,因為他們都是覺醒的NPC。”

    阿亂回答:“拉拉,你為什麼非要認為是有人出賣情報呢?在天狼,各種道具與技能的配合使用,可以做到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你之前不也曾以此算計過別人嗎?”

    我愣住,阿亂的的話讓我猛然驚醒,我似乎讓自己的思維陷入了自己劃定的框子裏。我僅僅從密室內尋找答案,卻忽視了密室外。

    “另外,即使是有人出賣了情報,易天定、楊長空、風揚、單林、雪瞳都有可能,你又為何只懷疑單林與雪瞳呢?是關心則亂?還是你本就不信任你的夥伴?”阿亂繼續說道。

    阿亂的話猶如一根根刺直接插入我的心臟,我忽然發覺,自己似乎變得與雪瞳一樣,不再相信任何人。這變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能是我發現羅經理對我有所保留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從小白一口報出大伯給我的盒子中的物品那時開始。

    雖然我喜歡忍耐,並且長於後發制人,但是單林那充滿算計的從容讓我害怕,所以我一方面不希望與他為敵,一方面又時時刻刻在防備著他。

    雪瞳之前對我的欺騙,之後對我的柔情,讓我已經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她,所以我不敢接受她的愛意,也不敢放鬆對她的警惕。

    可能正是因為我從未真正的信任過自己的同伴,再加上怨恨屋利益至上的信條,所以當我一發現抽風的罐頭獲取了我們的情報,我第一個懷疑的不是外人,反而是自己的同伴。

    唉,怨恨屋果然是怨恨聚集的地方。我這麼純潔善良的拷拉也在慢慢地變得複雜起來,我不由暗歎一聲。

    阿亂的話雖然不怎麼中聽,但還是化解了我心中的疙瘩。無論抽風的罐頭是怎麼獲取情報的,我現在最理智的做法應該是以不變應萬變。

    任單林與雪瞳繼續去調查,任抽風的罐頭玩他的花樣,我依舊做自己的事。或許,不用我去追尋真相,真相會自己顯現在我的眼前。

    “伊甸碼頭就在前面,現在就去見蛇麼?”阿亂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抬頭一看,前方是一片繁忙景象的碼頭,無數條船停泊在那裏,海鷗飛舞,海浪喧囂,我大口地呼吸著海的氣味,不再考慮死神帖的事,開始尋找那條講究排場的蛇。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21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2章 氣球與標語
一個陌生的地方,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尋找目標,是事情。但是,如果目標是條蛇的話,那所謂的困難也就煙消雲散了。因為,蛇無論走到哪里,總會竭盡全力地吸引他人的眼球,哪里圍的人多,估計他也就在哪里。

    我抬頭看著那巨大的氣球,不禁搖頭不已。我不知道接下來的任務應該怎麼做,也開始懷疑蛇究竟打算不打算完成任務。

    所有的人都在抬頭看著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巨大氣球,氣球下方則拖著幾條長長的紅色綢緞,幾條綢緞上依次寫著各種讓我哭笑不得的標語。

    “天狼最豪華的婚禮,天狼最曲折的婚變!”

    “想知道新娘如何在婚禮上與他人私奔嗎?想知道沒有愛情的婚姻擁有什麼樣的結局嗎?”

    “一切精彩,盡看怨恨屋!”

    “華麗的蛇,將向大家展示天狼最淒美最動人的愛情!”

    “歡迎大家參加靈風藍氏的聯姻舞會,風度翩翩的完美公子將救出被困的公主!”

    ……

    望著四周瞠目結舌的臉,我四處張望。不知道這條蛇大張旗鼓之後,去了什麼地方。

    “拉拉,13號碼頭,眾神的黃昏。”就在我尋覓時,蛇的短信來了。

    我歎了口氣,開始尋找13號碼頭。

    眾神的黃昏,是北歐神話很重要的一段故事,蛇口中的它,卻是一艘遊艇的名字。當我走進這個名為眾神的黃昏的遊艇時,才發現這遊艇更像是一家餐廳,裏面的人都在三三兩兩地用餐。

    蛇優雅地品著手中的紅酒,眼睛裏卻在洋溢著憂鬱的氣息。

    我徑直走到他面前,他抬眼看了看我,道:“拉拉。我們地任務越來越艱巨了。靈風與藍氏都加強了戒備,明天晚上的婚禮,我們更要小心行事啊!”

    我白了他有一眼,道:“似乎讓任務變得艱巨的,就是你吧!”

    “我怎麼了?”蛇無辜地望著我。

    我怒道:“不要告訴我,碼頭上那些無聊的氣球與標語,不是你的傑作。”

    蛇打了個哈欠,搖著頭,說:“拉拉,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將我精心設計的標語與氣球加上無聊這個定語,真是枉費我之前對你的那番調教。”

    雖然調教這兩個字讓我聽得很不爽。不過蛇說話的語氣更讓我受不了。

    “既然我們的目標是完成任務,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應該以任務為重。而你地氣球與標語除了給我們的任務帶來新地壓力,還能做什麼。”我大聲說道。

    蛇笑了笑,說:“我早就跟你說過,對於我而言。在華麗的舞臺上,進行華麗地表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既然這是一場王子救公主的行動,那麼我這個王子事先為自己安排幾條惡龍,以反襯我的勇敢與智慧,有什麼過錯?”

    我翻著白眼。不想再說話。

    侍者走了過來。問我要些什麼。我隨手指了指對面地蛇。道:“和他一樣。”

    侍者離開後,蛇微笑地點了點頭。說:“獻醜不如藏拙,你對這裏的酒水不怎麼熟悉,也說不出它們的名字,用剛才那種方法可以掩飾你的無知。恩恩,看來我的調教還是有所成效的。”

    我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望著對面笑容可鞠地蛇,緩緩問道:“你有什麼計畫嗎?”

    “計畫?”蛇有些驚訝地望瞭望我,道:“我又不是單林,事情還沒做,就定下成千上百個計畫。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既然如此,隨意就好,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我陷入了持續崩潰狀態,有氣無力地說:“你沒有任何計畫,卻自己給自己找來一堆麻煩,你究竟想不想完成任務?”

    蛇瞪了我一眼,道:“什麼叫給自己找來一堆麻煩,我不過是按道義行事而已。”

    “道義?”我有些不明白蛇地意思。

    蛇憐憫地望瞭望我,道:“沒文化就是沒文化,所謂取之有道,我們要在婚禮上拐跑新娘,當然要事先通知對方一聲。”

    “呵呵。”我不由傻笑兩聲,蛇地奇怪邏輯讓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知道麼?我一直就很崇拜踏月色而來,乘清風而去的香帥,在我眼中,這才叫風度,這才叫優雅。盜帥楚留香每次行竊前,都會先跟對方打聲招呼,然後在眾人地層層戒備中,將自己的目標取走。我要比他更厲害,明天晚上,我也要在眾目睽睽下誘拐新娘,楚留香不過是偷些寶物,我則要偷走那女人的心。”蛇一臉興奮地說。

    我的面部似乎有些抽筋,望著眼前這條蛇,我終於明白若塵和小白他們不想與他合作的原因。看來蛇除了會揮霍金錢外,似乎只會意淫。我想像不出他有什麼手段,能夠讓那新娘放棄家族的責任,與他私奔,更想像不出,如果在投入了如此多的資金後,任務卻失敗了,蛇會如何的歇斯底里。

    我搖著頭,開始計算自己這次任務已經獲得的利潤。估計蛇許諾的報酬是沒有了,因為我覺得這任務有蛇參與,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不過他之前付我的定金,以及為了包裝我為我購置的各種衣物配件,似乎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將獲得的報酬。

    唉,反正利潤上,我不會有什麼虧欠。任務盡力就好,失敗就失敗吧,就算陪蛇玩了玩,畢竟現在那死神帖更讓我感興趣。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蛇忽然正色道:“行動就要開始了,從現在開始到明天聯姻舞會前,都是我們的準備時間。”

    我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吧,要怎麼準備?”

    反正蛇已經將我們推上了風口浪尖,在這種局勢下,我懶得發表意見了,他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蛇的眉毛皺起,道:“怎麼準備?當然是去準備參加舞會的衣服

    我接過侍者遞給我的紅酒,手不由一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

    剛剛以為蛇終於要為明天的行動做準備了,沒想到他所謂的準備就是選擇衣物。

    “你不是去巧仙盟那拿衣服了嗎?還要準備什麼衣服?”我無力地問。

    蛇皺了皺眉,道:“貓言惑眾的手藝的確是沒話說,但是我覺得我們還需要一些配合我們衣服地飾品。”

    “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好吧!”我低下頭,開始專心地喝起我的紅酒來。

    反正我已經抱著任務失敗的心態,就隨便蛇去鬧吧。

    “拉拉,你怎麼這麼無精打采啊!振作點,我花錢讓你陪我做任務,可不是讓你消遣來的!”蛇看著我要死不活的樣子。有些生氣地說道。

    我再次向他翻了個白眼,道:“蛇。你到底想怎麼樣?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口中的消遣是什麼意思,但我覺得現在你似乎比我更像是在消遣。”

    蛇愣了愣。有些茫然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怨恨屋一直都在四處樹敵,你的氣球與標語不僅讓靈風與藍氏提高了警惕,也讓我們之前的仇家紛紛來到諾亞方舟。在這種情形下,你居然還有心情去找什麼配合衣服的飾品。我們中到底哪個在消遣?”我忍住氣,質問道。

    蛇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這樣不好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們身上,我即將成為舞臺地中心。既然是舞臺的主角,精心地打扮一下自己不是很有必要嗎?”

    “但是我想問,你如何在眾目睽睽下完成任務?”我大聲說道。“到時候。靈風與藍氏地阻攔。還有各路仇家的阻截就足以將你拖垮。”

    “那又怎麼樣?”蛇一臉微笑地問我。

    “怎麼樣?”我冷笑一聲,道。“你都被拖垮了,任務還怎麼完成?”

    “是啊,所有地人都會想想盡方法將我拖垮,我自然是完成不了任務了。”蛇依舊一臉的平靜。

    我愣住,我不明白為什麼蛇說起自己無法完成任務時,居然還能保持平靜。

    “你忘記了嗎?執行這次任務的,可不只我一人。”蛇的表情突然變得鄭重起來。

    “你指地是小白?”我這才想起,我們似乎還有個搭檔一直沒有現身。

    蛇笑了笑,說:“你還忘了你自己!”

    望著蛇的笑容,我似乎明白了蛇的用意。

    標語與氣球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蛇吸引,的確,蛇如同主角一般,搶走了所有風光與視線。與此同時,壓力減輕的我與小白卻有了更多發揮地空間。

    “小白被人稱為偽裝小白,原因就是在於他長於偽裝。自我們接下任務開始,他就與我們不在一起。相信我,他在你面前出現時,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蛇笑道,“至於你與我,都將成為吸引注意力地靶子,不過我會搶佔更多地風頭,儘量給你一些自由空間,讓你能有效地配合小白行動。另外,你還記得我那些標語上寫什麼嗎?”

    “你要在婚禮上奪走新娘的心……”我回憶著那些標語,說道。

    蛇笑了笑,道:“你相信我能說服一個素不相識地女人與我私奔嗎?”

    “說實話,我不相信。”我搖著頭說。

    “雖然你這話讓我聽起來很沒面子,不過事實上,我也的確沒有信心能做到這點。不過,你不相信,別人呢,別人會相信嗎?”蛇問。

    我繼續搖頭,道:“我想,應該沒有人相信,除非……”

    “除非什麼?”蛇饒有興趣地望著我,那眼神似乎是在鼓勵我說下去。

    “除非你與新娘是舊識,你與她早就有了約定,在婚禮上她會與你私奔。”我說道。

    蛇笑道:“在大家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如果婚禮時,我與新娘突然一起消失,大家會有什麼推測?”

    “你與新娘真的是早有約定……”我喃喃說著,我終於明白蛇的想法了。我們的任務是要破壞聯姻,如果僅僅只是破壞這次婚禮,他們大不了延遲舉行。但是,我們如果能讓新娘在婚禮上與人私奔,讓靈風與藍氏之間互相猜忌,這樣才能真正地完成任務。我們至今為止還不知道新娘究竟是誰,所以讓她心甘情願地與某人私奔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們至少可以造成她與某人私奔的假像。蛇的計畫就是想造成這種假像,而且他那些標語與氣球或許已經讓靈風與藍氏在加強戒備的同時,也已經開始了互相猜忌。

    我愣愣地望著蛇,沒想到頃刻之間,蛇給了我迥然不同的兩種印象。看似無聊的行動,卻包含著如此多的玄機,看來蛇果然是種陰險的動物。

    “哈哈,我知道你很崇拜我!”蛇看著我發愣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道:“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更需要補習一下貴族禮儀。”

    我呆呆地看著一臉興奮的蛇,不由叫道:“不要!”

    蛇瞪著我,說:“我說過,雖然我是主角,但是你們這些配角也不能丟我的面子。走,跟我去旅館,先試試貓言惑眾做的衣服,一會再去找些合適的飾品配配。恩,順便將你的頭髮也做做,還有一些基本的飲食禮儀與行走禮儀也要再著重復習復習……”

    聽著蛇滔滔不絕的聲音,我不由發出一陣呻吟。

    “拷拉哥哥!”正當我痛苦萬分時,突然我的身後響起一聲清脆的女聲。

    我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小巧玲瓏的草綠色頭髮的女孩正沖我甜甜的笑,兩隻尖尖的耳朵輕輕聳動。

    “蜜麗!?”我驚喜地叫著她的名字,目光再往後移,卻見庫戈與雨婭也在笑吟吟地看著我。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23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3章 風揚的斷箭
豹子,雨婭,你們怎麼在這?”我笑著問。

    豹子笑著回答:“拉拉,你忘記了嗎?上次我們分手時,就跟你說過,我們的出生地便是西方大陸的諾亞方舟。”

    我恍然大悟地點頭笑道:“對對對,你們跟我說過的,瞧我這記性。”

    蜜麗卻翹起嘴巴,說道:“拷拉哥哥,這麼長時間都不聯繫我們,到了我們出生地都不來找我玩,你一定將我們忘記了。”

    “怎麼可能呢!”我笑著拍了拍蜜麗的腦袋,說,“最近太忙了,發生了好多事情,所以才一直沒和你們聯繫。”

    豹子走上前,望瞭望我,又望瞭望正在打量著他的蛇,道:“這位就是怨恨屋的完美之蛇吧!”

    蛇愣住,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拉拉,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庫戈!豹人劍士!”豹子在我回答前,就先開了口。

    “蛇,這些都是我陪華大夫去恢原村路上認識的朋友。”我說著,又轉頭看了看庫戈,問:“你怎麼認出蛇的?”

    “呵呵,很簡單的推理啊!”庫戈笑著說。

    “哼哼,哥哥又吹牛,如果不是雨婭姐姐跟你說,你推理得出才怪呢?”蜜麗聳了聳鼻子,白了豹子一眼。

    豹子的臉紅了紅,瞪了蜜麗一眼,又望瞭望雨婭,柔聲說道:“我與雨婭夫妻一體,她想到的,和我想到的,有什麼區別。”

    蜜麗吐了吐舌頭,道:“不害臊。”

    雨婭也紅著臉,嗔怪地望著豹子。

    我笑了笑,向雨婭說道:“嫂子,你是怎麼推理出來的?”

    雨婭垂下眼,輕聲說道:“最近碼頭上那些氣球與標語。讓我知道怨恨屋有人來諾亞方舟做任務,而且標語上寫了蛇的名字。在落日叢林,我們就知道你是怨恨屋的瘋狂拷拉。看見你,我自然就將你身邊的人推測成蛇。”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沉默寡言的牧師嫂子,看來這又是一個秀外慧中地女子。

    “哈哈,那些氣球標語都是我的傑作,你們覺得這些東東的效果如何?”蛇大笑著,向雨婭問道。

    雨婭沒有說話,但我看見她的嘴角在輕微的顫動,顯然在竭力忍著笑。

    豹子卻走到蛇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我不知道你追求的效果是什麼,但是這標語氣球在最近幾天。已經成了我們諾亞方舟上一道特殊的風景線,而兄弟你也成了我們這裏人茶前飯後最重要的談資。”

    蛇燦爛地笑著,沖我點了點頭,說道:“看吧!我果然走到哪里都是那麼受人矚目。”

    我撇了撇嘴巴。懶得理他。

    蜜麗卻開口說道:“蛇哥哥,前幾天有人想將那些氣球標語弄下來,可是許多NPC士兵將他們逮捕了,說他們破壞公物,你怎麼讓這些氣球標語成公物的啊?”

    蛇哈哈笑道:“我就知道藍氏與靈風地人會想方設法破壞我的氣球標語,所以我直接找你們城主合作。以建設公共設施地方式將這些氣球標語放上天。任何人企圖破壞它們。都會受到本城法律的制裁。”

    “城主?”豹子愣了愣。隨即問道:“兄弟,你是怎麼讓城主同意將這些氣球標語當成公共設施地?”

    “我不過是答應他。用相當於你們城一個月收入的錢財作為報酬!”蛇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豹子、雨婭與蜜麗一齊驚叫起來,我則是搖頭苦笑。

    雖然我不清楚諾亞方舟一個月的收入是多少,但是從豹子他們的表情我就可以推測出,這一定是個天文數字。其實,即使是天狼最偏僻落後地城市,一個月的收入也不會低於百萬,何況諾亞方舟這個港口城市。

    “怎麼了?有錢能讓鬼推磨,你們不相信這句古話?”蛇好奇地望著驚詫的豹子、雨婭與蜜麗,緩緩說道。

    豹子茫然地搖了搖頭,說:“我相信這句古話,但是你真的用這麼多錢來砸我們城主了?”

    蛇揚了揚眉,道:“當然,我從來都不撒謊,特別是在美麗的女士面前!”一邊說著,蛇的臉上還浮現出一抹優雅地笑容,純粹用來裝飾地金絲邊眼鏡也開始閃爍光澤。

    雨婭害羞地低下頭,蜜麗卻兩眼心形地盯著蛇。

    從來不撒謊!?

    我在心中冷哼一聲,那氣球下地標語中,就充溢了謊言。

    “拉拉,你們真的要破壞這場婚禮?”當蛇與那兩個女孩子聊起飾品與服裝地搭配時,豹子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走近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豹子問。

    “為什麼?”我愣了愣,說,“對於怨恨屋而言,沒有為什麼,這只是個任務而已。”

    “那你們為什麼接這個任務?”豹子繼續追問。

    “當然是為了追求利潤……”我說了一半,突然停了

    望瞭望身邊的蛇,才發覺蛇在這個任務的投入早已經我們能得到的利潤。

    豹子見我沒有說下去,也將目光投向蛇,隨即又同情地望瞭望我,說:“拉拉,希望你們能成功。不過,既然碰到你了,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什麼?”我見豹子的臉色開始嚴肅起來,連忙問道。

    “蛇的標語引來了很多人,這幾天我在碼頭聽見了許多消息,似乎有一批曾經被怨恨屋算計過的玩家組織了一個同盟,企圖在這次婚禮上給你們一些顏色。”豹子說道。

    我歎了一口氣,雖然之前我已猜到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但是從豹子口中聽來,還是讓我感受到了沉重。

    “天狼裏,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大有人在,最近在諾亞方舟,我見到了好多人,其中有老朋友。也有不少久仰大名的人物。”豹子繼續說道。

    “比如?”我連忙問道,雖然經蛇這麼一鬧,這個任務由我親手完成的機會不大了,但是知己知彼,永遠都是必要的。

    “荊棘殺三人組、笛短蕭長、疾風傭兵團、小樓昨夜聽風雨、巧仙盟……”豹子一口氣說了數十個組織的名稱,聽得我冷汗淋漓。

    “至於老朋友,我見到了風揚!”豹子接著說道。

    “風揚!?”我瞪大眼睛,望著豹子,連忙問道:“他在哪?”

    —

    豹子對我的反應很好奇,道:“你和他地恩怨在那次之後還有什麼發展嗎?你與他的爭鬥。一直都是他處於下風,應該是他著急找你報仇才是。你著什麼急?”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風揚能夠提供重要的線索!”我大聲說道。卻沒有準備向豹子解釋事情的始末,畢竟有關系統的這些事情很機密,而且很難以讓人相信並接受。

    豹子有些愕然地望瞭望我,說:“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不過我剛才正想跟你說,與他相比,與他在一起的NPC更讓我感興趣。”

    “有NPC和他在一起?”我有些驚訝,問道。

    豹子點了點頭,道:“那NPC就是落日叢林華大夫向我們提起的師弟!”

    “夏侯瘋!?”我更加驚訝了。

    豹子回答:“就是他!”

    “你怎麼認出他的?你以前見過他?”我問。

    豹子搖搖頭,說:“我本來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夏侯瘋。但有個玩家認出了他。說出了他的名字。並交給他一樣東西。”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我鄭重地望著豹子。說:“說具體點吧!你們是在什麼地方碰見夏侯瘋的,那個玩家長什麼模樣,交給夏侯瘋地是什麼東西,他們之間還說了些什麼?”

    豹子回答:“我們就是在這裏遇見夏侯瘋的!”

    “這裏?”我驚問。

    “是地,眾神的黃昏是我們諾亞方舟最有名地酒店,很多人到了我們城,都會來這喝一杯。”豹子說。

    “這是酒店?不是船?”我有些奇怪地問。

    “呵呵。”豹子笑了笑,說:“這是船,也是酒店。今天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每個月的月初,眾神的黃昏便會出一次海,那天在這用餐地顧客可以一邊飲食一邊欣賞周圍的海景,這也是眾神的黃昏一大特色之一。”

    “哦,繼續談談那個交東西給夏侯瘋的玩家的情況吧。”我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豹子說道:“那人長相很普通,瘦瘦高高的。他交給夏侯瘋地東西是本書,還有一個標本集。”

    “標本集?”我問道。

    豹子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夏侯瘋接過那標本集地時候翻了一下,我坐在附近,依稀看見裏面都是些昆蟲標本。”

    我地腦子轟了一下,一個名字浮現在我的腦海。

    夢回子建!

    那標本集顯然就是他曾經拜託我們從夏侯瘋身上奪回地千蟲標本,而那本書,很有可能就是他曾在我與雪瞳面前提到的那本《蠱惑無涯》。只是,我不明白,之前他讓我們從夏侯瘋手中奪回標本集,現在為什麼又將標本集以及《蠱惑無涯》拱手相送?

    “他們還說了些什麼嗎?”我繼續問道,希望能從豹子的口中獲得更多的資料。

    豹子搖了搖頭,說:“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好,而夏侯瘋當時包的是小隔間,門關上後,他們說些什麼,我沒有聽清。只是,門開後,風揚沒有再和夏侯瘋在一起,而是跟著夢回子建離開了。”

    “自始至終,風揚都沒有看見你們?”我問。

    “他看見了!”豹子突然沉默了,良久,從懷裏掏出一小段木頭,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卻是一截斷箭。

    “走過我桌邊時,他將這丟在了我桌上。”豹子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我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著手中的斷箭,箭身被指甲刻了三個歪歪的英文字母:S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24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4章 似有故人來
不論是現實,還是虛擬,只有有人存在,貧富分化也必然

    靈風與藍氏果然不愧是各自領域的龍頭老大,不過是一次虛擬世界的婚禮,也被他們弄得如此奢華與轟動。由於諾亞方舟三面環海,他們購置了一艘巨大的遊輪,以此作為舉行婚禮的場所。

    蔚藍的天空,深藍的海水,白色的海鳥,巨大的遊輪,我不由慨歎靈風與藍氏還真是捨得花錢。再看身旁的蛇,只見他兩眼發光,面色紅暈,整個一副陶醉的表情,他的嘴裏還在喃喃說著:“這個舞臺,才配得上我那華麗的演出。”

    我邊搖頭,邊白了他一眼,並且讓自己與他保持距離。

    **************************美若白菜的分割線***************************

    那天與豹子談了很久,而蜜麗一聲又一聲的蛇哥哥,更哄得蛇送給她一堆華而不實的首飾掛件。雨婭與之前一樣,依舊不怎麼說話,只是每次蛇或者我先開口與她交談時,她才簡單地答上幾句。我沒有向蛇說起風揚的事情,象他這種萬事追求華麗的主,我估計他要是知道了系統的情況,弄不好就直接在各大城市街頭豎起向系統挑戰的招牌。

    豹子也答應了我的請求,沒有將這事情跟其他人提起,他知道這次阻礙婚禮的任務,我也有份,在他離開時,他讓我一定要隱藏身份,儘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覺得他是對的,因此,豹子離開後,那個從占卜老婆婆身上搜刮來的面具。被我毫不猶豫地用上了。

    當蛇看見我以一副清秀的面容出現在他面前時,要死不活地說了句:“幸好你還有點自知知明,知道你那張拷拉臉配不上我這翩翩公子。”

    接著,卻在我準備反唇相譏前,又把我拉進了房間,強迫性地扒掉了我所有的衣服……

    (關燈關燈!少兒不宜!!)

    接下來的一天,我被蛇盡情蹂躪,痛苦地試著一套又一套衣服,一件又一件掛飾。

    “一個人地穿著打扮,一定要和他的氣質相配。你有這個面具。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我之前為你定做的衣服全都用不上了!”蛇一邊努力地將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砸給我。一邊翻來覆去地絮叨著。

    “拜託!我只是換張臉而已,身材又沒變。以前定的衣服怎麼不能穿!”我痛苦地說道。

    蛇白了我一眼,道:“除了身材之外,長相與穿著關係也很密切,面容粗曠的人適合穿大氣點的衣服。比如一件不錯的風衣可以讓他們顯得更加威嚴,面容清秀的人則適合穿一些暖色調的衣服,因為這樣可以讓他們顯得更加有活力。”

    “我自己地臉和這張臉區別很大嗎?真的有必要將以前決定地衣服全部換掉?”我不由懷疑蛇現在究竟是真的要貫徹他地美學,還是趁機玩玩虐待拷拉的遊戲。

    蛇笑著回答:“區別當然很大,你之前那張沒有絲毫內涵感的拷拉臉最多只能去冒充一下爆發戶,而你現在這張臉則要精緻得多。稍微用衣物飾品修飾一下。應該不難整成和我媲美的美少年。”

    我忍住嘔吐地衝動。道:“就算你說得對,那也沒必要從內到外。全部都換吧,為什麼將我內褲都換了。”

    蛇打了個哈欠,道:“涵養向來是由內到外地迸發出來,包裝一個人,當然也要從內到外地包裝,我可不容許讓你破壞我的完美。”

    我無言。

    我吐血。

    不過,接下來,蛇宣佈的消息又讓興奮起來。

    “既然你換了臉,那麼你的身份隱藏性也高了不少。參加婚禮時,我們分開行動,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接觸,有事情短信聯繫。”蛇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我連連點頭,與蛇分開,對我而言,或許是最快樂的事。

    ****************************美<*********************

    靈風與藍氏為婚禮購置地這艘巨大遊輪前,有不少衣著華麗地玩家在四處觀望。我知道,他們基本上都是真正地有錢人,其中不少人可能還是第一次進入天狼。

    被靈風與藍氏邀請參加婚禮的人大概分為三類,一類是天狼目前各大排行榜地重量級人物,也就是所謂的天狼各大行業各大領域的知名人士;一類是與靈風或者藍氏有著密切往來的生意夥伴;最後一類則是靈風與藍氏自己的親朋好友。這些生意夥伴和親朋好友由於平時業務都很繁忙,很多人沒有進過天狼,所以天狼公司以合作夥伴的身份,向這些客人發放了一批特殊帳號,當然這所謂的特殊帳號裏並沒有放一些破壞遊戲平衡的道具,而是放了幾套由那些客人自己選定的華麗禮服,我們身邊這些衣著華麗的玩家十有**便是這兩類客人

    我與蛇繼續保持著距離,望著蛇身上那華麗的服飾,再看看自己身上這些華而不實的衣服,一種挫敗感洋溢在我心間。其實,之前我接到過靈風與藍氏的請貼,因為我好歹也是天狼最年輕的特級廚師,但是蛇要我行事低調些,不要使用那請貼,而換上他不知道怎麼弄來的貴族帖。

    所謂貴族帖,也就是發給後兩類客人的請貼,比如我這張,上面就寫著:

    “藍氏靈風聯姻,恭請溫莎蛇仔公爵……”

    我再次確認了一下請貼上的字樣,的確寫的是“溫莎蛇仔公爵”,我不知道這所謂的公爵與蛇有什麼關係,但是當我走向上船的樓梯時,站在樓梯旁的司儀看見了我的請貼後,望向我地目光居然多了份景仰。記得以前雪瞳曾經跟我說過,蛇似乎擁有貴族血統,或許他也有屬於自己的爵位。

    可能是之前蛇那氣球標語鬧得太過了。原本只是充當邀請信的請貼,這時竟成為了通行證。靈風與藍氏聘請的司儀們非常認真地看著這些請貼,好在這些客人都自持身份,雖然有些人的臉上浮現出了不耐煩的情緒,但還沒有什麼人因此大聲抱怨。

    我順利地走上游輪,才發現甲板上早已擺滿了桌椅,已經上船的客人們三三兩兩地圍在桌旁,愜意地喝著紅酒,輕聲交談著。

    看來這就是貴族間的聚會,一個個從容不迫。輕鬆地周旋於各種談話之間。

    一個侍者從我身邊匆匆走過,我隨手從他手上的託盤中拿下一杯紅酒。輕抿一口後。我長籲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此時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安逸一下。靠在欄杆旁,我舉目眺望,船還在岸邊,我望向海地一面。但除了海,什麼也看不見,除了偶爾幾隻闖入視線的海鳥。

    “安柔桃紅,口感不錯,沒想到這遊戲裏地酒水與現實中的沒什麼差別。”一個穿著白色禮服地女子站在我身邊。

    —

    我轉頭看了一下,那女子對我笑了笑。又舉起酒杯。小口地飲著那僂桃紅。我望瞭望手中的杯子。從色澤上看,那女子手中的酒與我的應該一樣。

    “是啊!不過與酒相比。遊戲中地料理味道更正,種類更多,畢竟已經有很多物種現實已經見不到了。”我介面說道。

    女子笑著望瞭望我,說:“看得出來,你對食物很有研究。”

    “何以見得?”我有些奇怪,也有些緊張,我不知道這女子是不是認出我這個天狼最年輕的廚師。

    女子搖晃著手中的紅酒,說道:“葡萄酒按照色澤可以簡單地分為白、紅與桃紅。白葡萄酒外觀澄清透明,果香芬芳,幽雅細膩,滋味微酸,爽口。與魚、蝦、海鮮及各種禽肉配合相輔相成;紅葡萄酒色澤猶如紅寶石,酒體豐滿醇厚,略帶澀味,適合與口味濃重的菜肴配合;而桃紅葡萄酒酒色呈淡淡的玫瑰紅色或粉紅色,晶瑩悅目。既具有白葡萄酒匠芳香清新,亦有紅葡萄酒的和諧豐滿,可以在宴席間始終與各種菜肴配合。”

    女子地聲音很好聽,而我也明白了她為什麼說我對食物很有研究。沒想到我這隨手拿起地紅酒裏,居然還蘊涵著這麼多地說法,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女子會突然跟我說起這個,難道是為了搭訕?

    雖然我很自戀,但我也明白我的容貌還不足以讓女孩紛紛來倒追地境地,或許吸引這女子的注意的是我臉上這副面具。

    “其實,你的背影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女子似乎察覺到我的疑惑,輕聲說道。

    我愣了愣,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拉拉,我就知道你也來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轉頭一看,卻是一身水紅色禮服的…….

    張大嘴!

    我詫異地看著盛裝的張大嘴,沒想到她穿起禮服來居然這麼正點。

    而隨著我的轉頭,張大嘴的笑容卻突然消失。她盯著我,半晌,才冷冷地說道:“抱歉,我認錯人了!”

    我知道,我的面具讓她認為她找錯了人,看來依靠這個面具來隱藏自己的身份,還是有點作用的。

    “請問,你剛才說的拉拉,是不是銀色拷拉!”我身後那白衣女子的聲音響起。

    我愣住,張大嘴也愣住。

    “是又如何?”張大嘴有些警惕地望著我的身後。

    那女子走到張大嘴身邊,輕聲說道:“他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在找他。”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那女子,不明白自己何時曾成為她的故人。

    “跟我來吧,我們到那邊去談。”張大嘴遲疑了一會,轉身離開,而那女子緊緊跟上。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我開口問道。

    那女子的身形頓了頓,回頭向我嫣然一笑,道:“名字不過是個符號,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叫我愛絲。”

    我呆呆地望著愛絲的背影,恍惚間,我發覺這背影似乎在哪里見過……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25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5章 拉拉的往事
甲板的一角,我獨自霸佔著一張桌子,望著手中的半杯

    “拉拉,還沒想起來嗎?”阿亂的聲音在我的大腦中盤旋。

    我籲了一口氣,道:“她讓我覺得很熟悉,但是我總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

    “你在遊戲中認識的女孩總共也就那麼幾個,好好想想!”阿亂說道。

    我閉上眼睛,自我進遊戲以來發生的一幕一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又重新放映了一遍。阿亂說的沒錯,我在遊戲中認識的女孩並不多,而從剛才那白衣女子的口氣來看,她應該不是我的客人。

    雪瞳!

    冰舞星辰!

    魚魚!

    扇子!

    荊棘殺三人組!

    說書的貓!

    貓言惑眾!

    發財貓!

    瘋姿!

    ……

    天狼中,與我是舊識,或者讓我留心的女孩數來數去,大概也就這麼幾人。可是她們每個人的容顏都與那個愛絲相差甚遠,除非,她與我一樣,也使用了人皮面具。

    等!

    愛絲!?

    ICE!

    冰!?

    難道是!?

    我的眼睛突然睜開,嘴裏喃喃地叫出一個人的名字。

    冰舞星辰!

    “你想到了?”阿亂有些緊張地問。

    我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道:“不能確定,但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

    “冰舞星辰!”阿亂似乎等不及我的回答,直接從我的記憶中搜尋到了答案。

    我的眉頭緊皺,道:“阿亂,你忘記我們的約定嗎?”

    阿亂感覺到了我的不高興,聲音立刻低了下來,如同蚊子一般嗡嗡說道:“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我冷哼一聲,自從我知道阿亂欺騙了我之後,我就與他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隨便窺探我的思想。

    第二,既然他住在我的體內,就要為我做些事情,以用來充當房租。

    第三,從此之後,不許再有欺騙我地行經。

    以上三條,只要違反其中一條,我立刻自殺,讓它與系統自相殘殺去。

    對於這約法三章,阿亂雖然有很多不滿。但他知道我的脾氣。只要我一旦下了決定,一般很少有可能回頭。加上之前他的確對我有欺騙的行為,所以他也不敢過於反對。不過。一些無聊的絮絮叨叨還是免不了的,比如現在他又開始了他的絮叨。

    “如果我不說,你怎麼知道我窺探你的思想……”阿亂低聲說道。

    我再次冷哼一聲,道:“即使你窺探了我的思想。也不要讓我知道。”

    “其實,你現在和我不就是靠思想交流麼?”阿亂又絮叨了一句。

    我冷冷地回答:“我們現在這種交流雖然也是依靠思想,但是至少讓我能感覺到主動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思想領域,被一個欺騙者隨意闖入。”

    “自欺欺人!”阿亂歎道。

    “我勸你不要刺激我,受刺激地拷拉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我威脅道。

    阿亂再次歎息。道:“人類果然是種奇怪的生物。”

    “你這不是生物地傢伙難道不奇怪嗎?”我反唇相譏道。

    “我有什麼奇怪的?”阿亂有些好奇地問。

    我回答:“我能否記起那個女孩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至於這麼神經兮兮嗎?”

    阿亂剛才地表現一直就讓我覺得奇怪,當愛絲離開後。他便一直逼著我想那女孩是誰,語氣顯得很緊張。

    “你四處樹敵,我當然要保持警惕。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敵是友,我自然要考慮,不要忘記,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住所,我當然有責任保護。”阿亂悻悻地說。

    “你現在已經知道她是誰了,那你想怎麼樣?”我有些淡然地問道。

    阿亂沉默了一會,再次說道:“冰舞星辰我並不熟悉,在我居住在你身體地那天之後,你似乎就沒有和她來往過。不過,我知道你在想她。”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阿亂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那段日子,我手中的木頭全都變成了冰舞星辰,那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雕塑早已暴露我的心事。

    “你這麼想她,看來你們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阿亂八卦地問道。

    我抬頭望瞭望遠處的海面,此時,船已經起錨很久了,游輪正在向大海深處駛去。

    “她曾是我地妻子!”我悠悠答道。

    “啊!?”由於阿亂無法窺探我之前地記憶,我地回答讓他吃了一驚。

    “曾經?妻子?”阿亂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你和她怎麼分手的?有什麼恩怨?”

    我笑了笑,說:“與其問我和她怎麼分手,不如問我與她是怎麼結合地。”

    一陣海風吹來,我嗅著清新的海的氣息,講述起我與冰舞星辰的往事。

    良久,當我停下,阿亂有些恍惚的聲音響起:“這麼說,如果沒有她,你很可能不會發動天劫。”

    我搖晃著酒杯,緩緩地點頭,道:“如同我的名字,我很懶惰的,也沒什麼幹勁。如果不是她強行與我成婚,或許我的憤怒也不會達到極點。其實,我是個很傳統的人,對於感情一直就看得很重,我絕對不容許別人玩弄我的感情。我知道

    星辰是個癡情的女子,所以她才如此的恨,不惜以天傷害她的男人與她一起死去。當我最初知道她的經歷時,我很同情她,但是當她為了抱複那個男人玩弄起我的感情時,我對她,只有厭惡與憎恨。”

    “所以,你利用那兩件神器發動了多次天劫,用她原本準備抱複負心人的方法,報復了她!”阿亂輕聲說道。

    我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開始時,我的確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當我看見她面對那個男人,用刀割下自己手指的一瞬間。我忽然發現,我不恨她了,而她揮刀的那一瞬間,也永遠地留在了我的腦海。”

    —

    “那為什麼你依舊按照原來的計畫,發動了那麼次天劫?”阿亂好奇地問。

    我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因為她!”

    “什麼?”阿亂的語氣變得更加疑惑。

    “僅僅一次天劫,如何能消除她的仇恨。那個背棄她的男人僅僅死上一次,豈非太便宜他了。為了她,我依舊按原計劃發動了天劫,不過不再是為了報復她。而是為了幫助她。”我滿臉微笑。

    “你的思維好奇怪!”阿亂幽幽說道。

    我冷笑一聲,道:“不能分辨是非的男人自然該死。傷害愛自己的人尤其該死!難道我做得不對嗎?”

    阿亂愣住,良久。才緩緩說道:“拉拉,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你剛才的語氣好可怕。”

    我努力地讓自己露出笑容,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姐姐。”

    “姐姐?”阿亂好奇地問。

    “恩!”我開心地笑著,努力地讓自己忘卻那來自往昔的傷痛。

    “我地父母很忙,小時候,是姐姐帶我玩大的。我們姐弟地感情很好,小時候,我很喜歡哭。姐姐告訴我要堅強。可是。長大後。我才發現姐姐比我更喜歡哭,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他地家族有很龐大的產業。而他如果要繼承這產業,就必須與他父母指定的世家聯姻。與姐姐交往時,他說為了姐姐可以放棄繼承權,可在玩弄了姐姐的感情後,又以他必須承擔對家族地責任而將姐姐拋棄。哼,責任!他要承擔他家族的責任,那誰對我姐姐負責!自此之後,姐姐每當以淚洗面,有時候還到他家旁邊,希望能看他一眼,希望他能回心轉意。終於,他感到厭煩了。於是,他對姐姐說,如果她再來騷擾他的生活,他便會將我姐姐送上法庭。姐姐當時如同傻了一般,回到家中,一句話也不說。父母很著急,我也擔心姐姐,整天陪著她。”

    “後來呢?”阿亂輕聲問。

    “很多人都認為姐姐瘋了,但我知道姐姐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清醒。沒人的時候,她也會和我說說話,她告訴我,一定要做個有責任的男人,一定要對感情負責。當我想去找那個負心的男人麻煩時,姐姐攔住了我,她說……”

    “小傑,小時候我告訴你,要學會堅強;現在,我想告訴你,人還應該學會忍耐。世界上有很多不平地事,只有忍耐,我們才能活下去。答應我,以後不要哭,要用笑來面對一切。”姐姐地聲音猶如仍在耳邊,我哽咽地笑著。

    “當時,我做夢也沒想到,那次是姐姐與我地最後一次交談。第二天,她偷偷地離開了家,隻身去了我們市最大的教堂。她是去參加婚禮,那個背棄她地男人的婚禮。她闖進教堂時,那男人吃了一驚,立刻讓周圍的人趕她出去。聽當時在場的人說,姐姐如同瘋子一般地狂笑,用一把刀子割下了自己的手指,那個手指上戴的正是那男人曾經送給她的戒指。接下來,姐姐倒在了紅地毯上,那把刀子被她自己刺進了心口,她微笑著望著周圍的人,任血灑落在教堂……”我的聲音越來越低,長歎一聲,我繼續說道:“當我看見冰舞星辰割下自己手指的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姐姐最後的身影……”

    “那個男人最後怎麼樣?”阿亂有些關切地問。

    我冷笑一聲,道:“當我姐姐的屍體被運走後,他繼續舉行了婚禮,接著繼承了他的家族產業。”

    “你們家沒人找他算帳?”阿亂有些憤懣地問。

    我陰陰地說道:“這個世界淩駕于正義之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姐姐說得對,世界上不平的事太多了,只有忍耐,我們才能活下去。”

    “你們什麼也沒做嗎?”阿亂驚訝地問。

    我冷笑著回答:“我記住了那個男人的樣子,牢牢地記住了。這個世界,錢和權可以左右很多事,在這些面前,我們只能忍耐。不過不要忘記我是瘋狂拷拉,忍耐之後的爆發,往往最可怕。”

    阿亂不再說話,我卻站起身。

    “幹什麼?”阿亂問。

    “去找她!”我回答。

    “冰舞星辰?”阿亂又問。

    我歎息一聲,道:“我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不是她,但我會有辦法確認的。”

    將杯子放在桌上,我開始尋找我的目標,讓自己的身影融進周圍的人群……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27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6章 友!?敵!?
我再次看見愛絲時,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張大嘴此時身邊,看來她們的談話並不長。

    我快步走過去,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卻捷足先登,向愛絲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非常紳士地握住了她的手,與她緩緩走向船艙。

    遊輪行得很平穩,甲板上三三兩兩地擺放著桌椅,而船艙裏則是另一翻景象。燈光被人為地弄得暗淡與迷離,各種顏色的霓虹燈閃爍,舒緩的樂曲如同流水般輕瀉在空氣中。我在舞池週邊搜尋著愛絲的身影,那一襲白色禮服在這昏暗的空間中很顯眼,很快,我便重新將她鎖定在我的視野中。

    她的舞姿很美,輕盈流暢,讓我不由想起了風。她的舞伴是一位身材很魁梧的男人,由於燈光很昏暗,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好奇怪的女人!”站在我左邊的一個男人聳動著鼻子,百無聊賴地看著舞池,他的聲音很小,我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幹什麼,但是我可以確信他不是說給我聽的,因為如果不是我擁有超強的聽覺,我根本不會聽見他的聲音。

    “你說的是哪個女人,白帶光?”更左邊的一個男子甕聲甕氣地低聲說道。

    白帶光!?

    我有些驚訝地望瞭望我左邊的那男子,光線依舊昏暗,但我依然看清了他的臉。果然是白帶光!而那個說話甕聲甕氣地男人,赫然是狗!

    狗與光光,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的眉頭皺起,耳朵豎了豎,更加用心地傾聽起他們的對話。

    “那個穿白色禮服的!”白帶光回答。

    我望瞭望舞池,穿白色禮服的女子似乎只有愛絲。

    “她有什麼奇怪的?”狗有些不解地問。

    “狗,你難道忘記這裏馬上就要舉行婚禮麼?”白帶光說道。

    狗吸了一口氣,答道:“我當然知道。不過這裏舉行婚禮和那個女人奇怪不奇怪有什麼關係?”

    白帶光搖頭笑道:“狗,幸虧這次你不是和蛇一起行動,否則你肯定被蛇磨慘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條蛇!”狗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永遠不可能和那條蛇合作的,與其滿足他的怪癖,我寧願跟著扇子做群眾演員。”

    雖然不是很明白狗這話地意思,但是我知道,他對蛇似乎深惡痛絕。

    白帶光忽然打了個冷戰,道:“做扇子的群眾演員,我還是情願跟著蛇混。好歹還能從他那弄點好處。而且說句心裏話,跟在蛇後面還是很不錯的。可以長不少見識。”

    白帶光的話,我也沒有完全聽懂。但我覺得他的後半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畢竟現在與蛇正在合作的我,已經從他的身上撈到了不少好處。

    “怎麼,他讓你學到了什麼?”狗問。

    白帶光回答:“很多禮儀知識。也正是我知道這些禮儀知識。我才說那女子奇怪的。”

    狗有些疑惑地問:“到底哪里奇怪?我怎麼沒看出來?”

    白帶光輕聲說道:“穿白色禮服參加別人的婚禮是件很不禮貌地行為,因為婚禮上,新娘的禮服往往為白色,客人這麼穿,很容易沖淡新娘地特殊性。”

    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白帶光繼續說道:“話說回來。那女人的舞伴也很奇怪地!”

    “哦?”狗隨口說道。他的眼睛漂移進舞池。似乎在尋找某只獵物。

    “參加別人的婚禮,也不要穿全褐全黑的衣服。因為那是參加葬禮地服飾!”白帶光說著,目光依舊聚集在愛絲與她的舞伴身上,“這麼看來,這一黑一白,還真是相配啊!”

    狗打了個哈欠,道:“你有這麼多精力研究這個,還不如花些心思尋找目標。”

    白帶光笑道:“或許我現在研究的正是目標。”

    狗轉頭望了白帶光一眼,道:“你發現什麼了?”

    “根據單林提供的資料,他們是冒險者工會一對有名的情侶,你不覺得那對奇怪的男女很讓人起疑嗎?”白帶光說。

    我地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狗與白帶光出現在這裏,也是有任務在身。從他們地對話中,我已然猜測出他們地目標是誰,冒險者工會那對有名的情侶,我與蛇已經見過面。

    笛短蕭長!

    這對用音樂維護正義地情侶,此時一定也在這艘船上。蛇似乎很欣賞他們,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接下的任務與我們正好相反。我想起自己與雲飛揚的約定,如果我能證明今天將要結合的這對新人並非真心相愛,他們便放棄任務,反之,則是我放棄任務。

    —

    “白帶光,笛短蕭長的確是一對情侶,但並非只要是情侶,就肯定是笛短蕭長。”狗說道,“你的懷疑雖然乍聽上去有點道理,但是我卻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我們的目標並非他們。”

    “你見過笛短蕭長?”白帶光好奇地問。

    狗點了點頭,有些詭異地笑說:“而且他們現在的位置,我都已經確定了。”

    白帶光將頭轉向狗,我的目光則開始四處尋覓笛短蕭長。

    “往左看,白帶光,他們就在舞池的左邊邊緣處。”狗的聲音響起。

    按照狗的指點,我的目光也向舞池的左方移去。

    “砰!”忽然有人重重地拍打著我的肩膀,我轉頭一看,不知何時,狗居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閣下,你難道不知道偷聽別人談話是件很不紳士的行為嗎?”狗湊近我,眼睛中閃爍狡黠的光。

    顯然,狗一開始就發現我在偷聽,而他跟白帶光說發現了笛短蕭長,並指明位置,只是為了進一步觀察我的反應。

    “你什麼意思?我偷聽什麼?”我鎮靜地望著狗,讓自己的聲音充滿疑惑。

    雖然狗與白帶光也是我的同事,但由於分屬兩個小隊,平時接觸並不多。不知道狗會不會從我的聲音認出我來,我不由有些期待,並開始帶些惡作劇成分地讓自己顯得更加無辜。

    我的表演看來很成功,在我疑惑而又無邪的目光中,狗狗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不由松了松。

    “我和你很熟嗎?”我冷冷地看了看狗依舊搭在我肩膀的手,說。

    狗愣了愣,悻悻地將手拿下,道:“抱歉,我認錯人了。”

    “可你剛才的話,似乎是在質問我是否在偷聽。”我咄咄逼人地說。

    狗有些尷尬地望瞭望我,忽然目光向我的身後聚集,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再顧著與我交談,卻向白帶光叫道:“注意,目標出現了。”

    我轉頭向身後看去,擁擠的人群中,我並沒有發現幽幽與雲飛揚,待我再次回頭,狗與白帶光卻已經消失不見。

    “拉拉,有緊急情況!”就在這時,蛇的資訊傳了過來。

    我連忙回信息:“怎麼了?”

    蛇很快就有了回復:“小心第二小隊的人,他們也在船上。”

    我愣了愣,將剛才遇見狗與白帶光的事情告訴了蛇。

    蛇那邊好長時間沒動靜,正當我懷疑蛇出了什麼事時,他的資訊才姍姍而來:“拉拉,單林剛才發來緊急情報,第二小隊的人也接了任務。”

    “我知道,不過他們的目標似乎是笛短蕭長。”我回復道。

    “拉拉,你錯了!他們接的任務與我們相反,青伊房產讓我們破壞婚禮,靈風與藍氏卻向他們發放了維持婚禮的任務。”蛇的消息讓我震驚。

    “那他們為什麼要對付笛短蕭長?如果他們接的任務與我們相反,那麼笛短蕭長應該和他們是同一陣營啊!”我將自己的疑惑拋了出來。

    蛇的消息傳來:“他們未必是要對付笛短蕭長,或許他們只是在尋找盟友。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我們。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覺你的行蹤,但我知道我已經被盯上了。”

    “你被盯上?剛才狗與白帶光在我身邊,他們第二小隊還有誰上船了?”我好奇地問。

    “冷酷亞!”蛇的短信很簡單,我的心情卻變得很沉重。

    鑒定大會上,我與雪瞳聊天時,曾經向她打聽過其他同事的相關情況。雪瞳告訴我,在怨恨屋中最精於算計的是單林,最讓人琢磨不透的是白帶光,最善變的是她自己,最瘋狂的是我與瘋姿,最奢侈的是蛇與扇子,最陰險的是若塵與狗,而最可怕的就是小白與唯亞。被稱為冷酷亞的唯亞是個任務狂人,為了完成任務,他真的可以做到不擇手段。據說,他最喜歡的動物是老鼠,因為老鼠如果是尾巴被老鼠夾夾住,它們會毫不猶豫地咬斷自己的尾巴,並繼續從容地將老鼠夾上的食物帶走。

    “當我的目標是食物,尾巴丟了又何妨?”

    這便是唯亞最喜歡說的話,對自己他都能如此冷酷,何況他人,這也正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你與狗已經碰過面了?”蛇的資訊再次傳來。

    我回復:“是!”

    “他認出你了嗎?”蛇似乎有些緊張。

    “沒有!”我回答。

    “真的嗎?希望如此!”蛇的資訊讓我感覺到一絲不祥……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28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7章 第一次交鋒
有光必有影,有些人喜歡在燈光耀眼的舞臺表演,有些藏在漆黑的陰影裏。前者如蛇,後者如狗。

    遊輪經歷了一番顛簸後,重又回復平穩,船艙的角落中,兩個人席地而坐。

    “狗,為什麼要躲開?”白帶光有些不解地望著狗,疑惑地問。

    狗的嘴角洋溢出一絲憨憨的笑容,道:“發現敵人後,立刻躲進陰暗處,這向來就是我的作風。”

    “敵人!?”白帶光向舞池方向望瞭望,道,“你指的是誰?”

    “剛才偷聽我們談話的那個傢伙,你真的沒有發現他是誰嗎?”狗笑道。

    白帶光皺著眉,道:“我以前沒有見過他,難道他就是笛短蕭長中的雲飛揚?”

    狗搖了搖頭,道:“你見過他的,只是你見到的並不是他現在的這張臉。”

    “偽裝!?小白嗎?”白帶光的眼睛眯了起來,問道。

    “偽裝小白怎麼可能會犯那麼拙劣的錯誤!”狗聳聳鼻子,道:“這次任務第一小隊派出的人是小白、蛇與拉拉。小白是偽裝高手,我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地發現他;蛇現在正被唯亞盯著,而且依蛇的性情,他不會讓自己引以為傲的貴族臉龐被人皮面具遮擋;所以,那個人只可能是拉拉!”

    “拉拉?”白帶光歪著腦袋望著自己剛才站立的位置,那個面具俊秀的少年身上似乎真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是怎麼發現的?”白帶光問道。

    狗狗笑了笑,說:“不要忘記拉拉這次是與蛇一起行動的,而蛇他有個很無聊的習慣,便是萬事追求華麗。因此,他為自己和拉拉定制了參加婚禮的禮服,並且讓裁縫在禮服上縫製了他們家族地貴族標記。拉拉剛才的演技的確不錯,剛開始我差點被他唬住,可是當他轉頭看向我時。我看見了他袖口上有條金線竹成的蛇。”

    “呵呵,原來如此!”白帶光笑了起來,道:“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死死看住那只拷拉。”

    狗笑著點頭,道:“唯亞盯著蛇,我們則找到了拉拉,雖然還有小白這個隱患,不過他孤掌難鳴。靈風雇傭我們應付婚禮上出現的種種變故,藍氏卻請了笛短蕭長來幫忙。我們這兩個盟友也不是吃素的角色,我想。第一小隊這次一定很頭疼。”

    “是啊!第一小隊的確很頭疼,不過我覺得目前最應該頭疼的。或許應該是你!”不知何時,白帶光的手中多了把匕首,而這匕首此時正橫在狗地脖子上。

    狗望瞭望白帶光,笑道:“雖然都說怨恨屋中最可怕的就是你和唯亞。可是小白啊,唯亞動手前可不會說這麼一句廢話。”

    白帶光愣了愣,隨即身影迅速向左邊一閃,而他剛剛站立地地方卻多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飄渺中蘊涵一絲猙獰。

    “你什麼時候發現地?”白帶光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有些吃驚地問。

    狗憨笑著。說道:“上船不久。我就發現了。”

    人皮面具取下後。小白的臉顯現在昏暗的燈光下,他望著狗。目光中充滿猶疑。

    “你現在說地是真話,還是假話?”小白問。

    狗一副委屈的樣子,道:“小白,雖然我被人稱為真實謊言,可我一般不會在親愛的同事面前撒謊。”

    小白冷哼一聲,道:“你剛才那句話,便是最大的謊言。不過話說回來,我剛才到底露出了什麼破綻?”

    狗笑了笑,說:“信息!”

    小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白帶光醒了?”

    狗搖晃著腦袋,道:“你的藥水效力很強,白帶光還在遊戲倉裏睡著呢。你難道不覺得你做的很過分嗎?在現實中迷暈對手,這似乎不僅違反了遊戲規則,還違背了法律吧?”

    “怨恨屋有過規則嗎?”小白打了個哈哈,道,“至於違不違法,狗,你似乎沒有資格評價吧!不要忘記,上次往我們第一小隊休息室投催淚瓦斯地就是你。”

    狗撓了撓腦袋,一副健忘地神情,道:“有這回事麼?人老了,記性差了。不過,事情過去就算過去了,我想白帶光也懶得向你追求什麼刑事責任。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犯這麼低劣地錯誤。雖然裝扮成我們第二小隊的人,可以讓我們對你放鬆警惕,但你卻忘記了,我們上船後會用短信進行交流地。我

    都發了消息給白帶光,系統回復我們說他根本不線上時根本不線上的白帶光居然就在我身邊。用腳趾都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憐的白帶光被人算計了,而算計他並偽裝成他樣子的人,只有可能是你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白。”

    “既然早就發現了,為什麼不說破?”小白有些嘲諷地問。

    狗甕聲甕氣地回答:“上船後不久,我們便與唯亞分開,少了與你勢均力敵的唯亞的威脅,你似乎也沒對我採取什麼行動啊!我不說破的原因,和你不採取行動的原因一樣。”

    —

    “怨恨屋果然怨恨十足,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們的想法還真是一致啊!”小白笑了起來,“這船還在岸邊或者離岸不夠遠的時候,我殺你除了暴露自己身份之外,似乎沒有其他好處,回到復活點的你有很多方法重新回到船上。而剛才的顛簸是輪船行駛進公海的預兆,進了公海之後,被殺回到復活點的玩家便沒有機會再回到這艘船上,所以,我才決定動手。”

    “與你想的一樣,我知道在進入公海之前,你是不可能動手的。與其說破你的真實身份,讓你遠離我們重新隱藏起來,我不如裝著不知道,把你看在身邊。而且這樣,被你算計的白帶光也有更多時間準備復仇。”狗笑道。

    小白微笑地望著狗,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柄斧頭,斧頭上還微微閃爍著陰森森的綠光,顯然這是把猝毒的武器。

    “想殺人滅口?”狗笑望著小白。

    小白吹了吹手中的巨斧,道:“我不知道你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但我知道現在唯亞已經知道我冒充白帶光了。雖然唯亞與我勢均力敵,但是你這條只會撒謊的狗,卻始終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已經進入公海,敵人殺一個少一個,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狗歎息一聲,道:“我剛才就提醒你了,唯亞動手前,從來不和敵人說那麼多的廢話。你忘記我的職業了嗎,雖然暗系法師的虛無飄渺施展起來要花費很長時間,但是與你剛才那麼長時間的交談,我已經結完了手印。”

    小白臉色一變,正要上前,一團黑色霧氣將狗包裹起來,霧氣消失的瞬間,狗也消失不見。

    小白倚靠在船艙的木壁上,望著狗之前站立的地方,嘴角卻洋溢起一抹奇怪的笑。

    ****************************美<*****************

    情況似乎越來越複雜了,蛇似乎有事情要忙,不再發消息給我。

    我搖了搖腦袋,也不再想這些煩心事,重新將目光投向依舊在翩翩起舞的愛絲。白帶光剛才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愛絲與她那位舞伴的服飾的確有些問題。雖然剛才在甲板上,愛絲只和我說了幾句話,但是從她的談吐中,我可以知道她不是一個喜歡招搖的人,她也不可能故意穿著白色禮服來搶新娘風頭。除非,她有著非穿不可的理由。

    非穿不可!?

    在婚禮上,即使是新娘,也未必非要穿白色禮服啊?

    難道!?

    我有些吃驚地望著愛絲,白色的禮服,紅色的地毯,輕盈的舞步,曼妙的身姿。

    難道蛇計畫要誘拐的那個新娘,就是她!

    正當我發呆時,一曲終了。愛絲離開了她的舞伴,徑直走向甲板,我連忙跟了上去。

    海風溫和地撫摸著我的臉頰,她的禮服也在風中搖曳。

    從經過的侍者託盤中,我取下了兩杯安柔桃紅,走到她身邊。

    “來一杯!?”我將酒遞給她。

    她有些吃驚地望瞭望我,隨即臉上洋溢起一股溫和的笑容。她接過酒,輕聲說了句:“謝謝!”

    我輕飲了了一口紅酒,道:“找到你的故人了?”

    愛絲搖了搖頭,道:“沒有。他應該在這艘船上,可我未必能找見他。”

    “哦?他還真是個神秘人物啊!”我笑著說。

    愛絲的唇輕輕碰了碰酒杯,柔聲說道:“其實,他並不是什麼神秘的人物。只是對於我,他有著比較特殊的意義。”

    “怎麼特殊啊?”我的心一顫,強制壓住激動的情緒,問道。

    愛絲將目光投向天與海的交接處,如同夢囈般地說道:“曾經,他是我的丈夫……”
a3368103 發表於 2012-6-10 19:30
網遊怨恨屋第一卷 怨恨屋試煉 第158章 寒號鳥與故人
海浪喧囂,酒杯中的紅酒開始搖晃。

    雖然早就懷疑愛絲就是冰舞星辰,但是聽見她親口說出,我依舊有些慌亂。

    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我都只有過一位妻子,那便是逼我成親的冰舞星辰。自天劫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我發過消息給她,但是這些消息都石沉大海,我向叢闕打聽過她,可是作為她姐姐的叢闕居然對她的行蹤一無所知。沒想到,在遊戲中,我們居然在一場婚禮上重逢。

    望著她身上穿著的白色禮服,想到她有可能就是這場婚禮的主角,我的心忽然有了種莫名的失落。

    “怎麼了?”冰舞星辰,不,愛絲望著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有些奇怪地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結過婚。”

    愛絲嫣然一笑,道:“為什麼覺得我沒結過婚?”

    “因為你看上去很年輕。”我含糊其辭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實際上很老了。”愛絲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黯淡。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慌亂地說著。

    愛絲笑了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給你的感覺,依舊是女孩,而不是女人!”

    我當然明白女孩與女人的區別,再次將目光投向愛絲,從她的眼睛中我看了一絲哀傷。

    愛絲見我沒有說話,徑直說了下去:“你的感覺是對的,因為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我的確都只是個女孩。我愛的人沒有讓我成為他的女人,愛我的人又無法讓我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而我那位丈夫竟連吻都吻過我。”

    我有些木然地望著愛絲,我自然知道冰舞星辰她始終愛地都是帝龍,即使帝龍寧願相信一個虛擬世界中認識的女子的片面之辭。也不願意相信與之朝夕相處的她的肺腑之言;我自然也知道那個愛她的人就是獨孤十二,那條在珊瑚村經常在我身上購物哄MM開心的色狼的本性我依舊無法猜透,但他對冰舞星辰真的很在乎,為此他願意接受天狼結婚系統的束縛;而我,冰舞星辰曾經地丈夫,卻排在她愛的人與愛她地人之外,我恨過她,但從未輕薄過她,在與她保持夫妻關係的日子中。我們猶如陌路。

    愛絲神情憂傷地眺望遠方,我則默默地望著她。

    “聊了這麼久。還沒有問過你地名字呢。”愛絲輕聲說道。

    我笑了笑,說:“正如你所說。名字不過是個符號,如果你只是想知道個稱呼,你可以叫我無情。”

    “無情?”愛絲愣了愣,隨即笑道。“看來這個世界傷心的人還真不少。”

    “為什麼這麼說?”我望著愛絲,問道。

    愛絲輕歎一聲,憂愁婉轉地吟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總被無情惱。”

    我知道她吟誦的是蘇軾難得的一首婉約詞——《蝶戀花》,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她地聲音很動聽,這首詞也很符合她的心境,在輕柔的海風中,我望著她的臉,不由癡了。

    “無情,不知道你為什麼給自己取這個名字。但是只要是人,就一定有情,很多時候,所謂的無情只是害怕自己被傷害強加給自己的一道柵欄而已。”愛絲輕聲說道。

    我笑了笑,說:“我已經說過,這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如果你想換成其他,也並非不行。不過,很多時候,無情之中,才蘊涵了真正地情感。”

    “哦?”愛絲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我長長地籲了口氣,吟道:“楊柳青青江水準,聞郎江山唱山歌。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愛絲愣住,良久才緩緩說道:“好一個雙關。晴與情,無情中自有真情。”

    “所謂地情,很多時候不過是心中一時地偏執。對於愛情,除了要學會忠貞之外,還要學會放棄。”我望著眼前這位受傷的女子,輕聲說道。

    “謝謝!”愛絲苦笑一聲,說道,“你說地我何嘗沒有想過,但是即使是偏執,又豈能輕易地放棄。”

    我在心中重重地歎息,第一次見到冰舞星辰時,她在為情所困,再次見到她時,她依舊為情所困。而且,我知道,將她困住的依舊是同一個男人。

    冰舞星辰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就是為情所困的女子,我不知道應該說她傻,還是應該說她癡。

    最初,她由愛生恨,不惜採取同歸於盡的方式讓他承受天劫,只有刻骨銘心的愛才能衍生刻

    的恨。現在,依舊是因為那個男人,她不再接受其便是對之用情頗深的獨孤十二。我不知道,我在她的生命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但我知道,情花早已經讓她的心中毒。

    —

    “聽過寒號鳥的故事嗎?”我輕聲問道。

    愛絲愣了愣,愕然地搖了搖頭。

    我笑道:“那是我小學時學過的一篇課文。有一隻鳥,名叫寒號鳥,它將石崖中的縫隙當作自己的窩。秋天將過了,冬天快到了,其他鳥兒都開始壘巢,準備過冬,只有寒號鳥得過且過地繼續住在那石縫中。寒冬臘月,大雪紛飛,其他的鳥兒在溫暖的窩裏熟睡,寒號鳥卻在半夜中凍死了。”

    一陣沉默後,愛絲說道:“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歎了口氣,從物品欄中掏出編鐘,22個大小各異的編鐘列在我的面前,愛絲有些驚訝地望著我。

    我沒有說話,拿起木槌,開始敲擊起編鐘。

    “秋的消逝

    你不明了

    他不愛你.

    一樣的傷心人

    一樣的負心人

    誰在逃

    你只是一隻寒號鳥

    我也只是寒號鳥

    得過且過的愛情

    當心碎了

    一切不見了

    雨的寂寞.

    你不介意

    他傷害你.

    一樣的傷心人

    一樣的負心人

    誰在逃

    你只是一隻寒號鳥

    我也只是寒號鳥

    得過且過的愛情

    當心碎了

    我該飛走了”

    我的嗓音並不動聽,但我唱得動情。這首歌是我在大學時第一次失戀時的作品,我不識曲,但這首歌卻有曲,這曲是我在一次次演唱中強行記住的。遊戲中,我擁有了演奏這個技能,終於我可以將這首歌配上曲子來演唱。只是我沒有想到,遊戲中第一次唱這首歌,居然是為了開導我天狼中曾經的妻子,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子。

    甲板上的人都將目光聚焦在我們身上,面目俊秀的少年,舉止優雅的女子,古香古色的樂器,這一切一切,的確都有著吸引人們眼球的魅力。

    “編鐘!小兄弟,情致很高啊!”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緊緊與他相偎的還有一位小鳥依人的女子。

    “笛短簫長,你們二位的情致也不低啊!不知道你們這對愛情守護神,今天能否守護住那對新人!”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人群中又走出一位女子,一身黑色禮服讓她顯得格外嫵媚。

    我停止了敲擊,愛絲如同一尊雕象,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絲毫不為周圍的喧囂打擾。我知道,她的心已經飄遠了,希望我的歌能否給她一些啟示。

    不過,現在我的注意力不再放在她身上,因為我沒有料到,自己隨性而來的一次演奏,竟然召來了三位故人,三位精通音律的故人。

    “原來貓妹妹也上船了,你一向消息靈通,剛才那話,是不是別有所指啊!”幽幽的聲音溫柔婉轉,她手中的玉簫也顯得溫然潤澤。

    說書的貓笑了笑,道:“幽幽姐姐多心了,我不過是個情報販子,所謂的消息靈通,也僅是為了謀生,不得不鑽營八卦而已。當然,如果兩位元真的需要購買相關情報的話,我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雲飛揚冷哼一聲,從他不屑的神情中,我自然可以看出他對說書的貓心懷不滿。幽幽卻輕輕拍了拍雲飛揚的手,沖說書的貓笑道:“哦,多謝貓妹子了,不過目前,我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就不麻煩你了。”

    “是麼?”說書的貓一臉的遺憾,“我還以為你們很關心百寶音樂盒的事情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百寶音樂盒?”雲飛揚與幽幽一齊愣住。

    “你知道些什麼?”雲飛揚焦急地問道。

    說書的貓聳了聳肩,道:“我知道的東西都是用來賺錢的,雲大哥,你不覺得你這麼問很唐突嗎?”

    雲飛揚的臉變得鐵青,接著他沒好氣地說道:“那你開個價吧!”

    說書的貓笑了笑,道:“不用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談價格。不過,我覺得目前更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問問這位小兄弟,願不願意繼承神之打擊樂器。”

    雲飛揚、幽幽與說書的貓一齊將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不由一陣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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