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風騷重生傳 作者：橘子奏鳴曲 (連載中)

第一八一章 主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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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蔻蘭聽到賈鴻漸說要讓他們上滬家化出錢把美加淨品牌給贖買回來，那當時就楞了！為啥？因為這可是他們公司內部會議上為未來而作的一個決定，為了保密不讓美國莊臣提早發現，甚至他們家化的管理層都約定好彼此都不許對家人講！對家人都不能說，那對外人就更不可能了，可賈鴻漸是怎麼知道的？

    要說難道是賈鴻漸的人脈已經深入到了上滬家化的企業高層內部了？王蔻蘭可不相信這個，她是相信賈鴻漸人很牛，但是不相信他可以牛到這種地步。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那難道是賈鴻漸歪打正著，或者說是英雄所見略同的正好也想到了這個主意？

    那賈鴻漸看著王蔻蘭的那詫異的表情，還以為她是詫異於自己怎麼會提出來贖回已經合資出去的品牌。他解釋道：「其實吧，王姐，老祖宗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雖然有點極端，但是在某些時候還是正確的。這外國人帶著資金進中國是為啥？是為了能霸佔儘量多的市場份額，但是在面臨這個市場上有一些民族品牌很得人心，那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本來王蔻蘭還在驚訝於賈鴻漸怎麼能會跟他們公司高層想的一樣，但是現在一聽道賈鴻漸的這話，她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了。本來她是感覺到了美國莊臣不是好東西，在他們家化付出了兩個品牌和資金跟美國莊臣合資建立工廠後，那些美國人居然壞心腸的想要廢掉這兩個民族品牌。但是她只是看到了表面，只是覺得美國人壞，但是卻沒想到美國人為什麼壞！現在聽著賈鴻漸的解釋，她覺得好像他幫她推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相對比較溫和的做法，那就是利用他們外國公司做富裕的東西資金和技術來跟本土品牌進行合資，這樣就變成了一家人，而且完全可以利用原有本土品牌的渠道之類的……」賈鴻漸說道，他說的這種方式，是現在很多國際企業進入中國時通常採用的方式，也是中國政府比較鼓勵的一種方式。可是，這個時候他該說可是了，「可是，這合資時候付出去的本土品牌，很多時候在外資看來，那就是為了結婚而不得不迎進家門的繼子，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個拖油瓶，而且還面臨著跟他們自己產品線爭奪資源的狀況……」

    聽到這裡王蔻蘭有點不解的問道：「可是那也算是他們的品牌啊，畢竟本土品牌賺到的利潤他們也可以分成，如果廢掉了本土品牌的話，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好處很多啊，可以把市場份額騰空，本來本土品牌佔領了大量的市場份額，雖然是合資企業的，但是不是外資公司自己的。如果滅掉了本土品牌，把市場攪亂，然後他們以自己的品牌進入市場，這樣佔據了大量市場之後，他們還能在熟悉了本土的營銷渠道之後，直接從合資企業裡撤資，完全獨資建立個子公司，這樣一來什麼都是他們自己的了！」賈鴻漸聳了聳肩說道。

    一聽到賈鴻漸這個話，王蔻蘭還真有點震驚了。她這個在社會主義計畫經濟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女強人，從來還不知道原來跨國集團還可以這麼玩！這做人也太陰狠了吧？太無良了吧？

    「資本就是個怪獸，它會自己追求自己的增值，而不會在乎任何道德。只要不違反法律，那它就敢做，如果違反法律，那它會嘗試著去繞過法律或者直接修改法律……」賈鴻漸此時很平淡的解釋道，「王姐你應該聽說過吧，全國8條碳酸飲料生產線，現在有6條都已經被兩個可樂給收購了，而且品牌也廢的差不多了，就正廣和的不願意跟可口可樂走才倖存了，而渝慶的天府可樂正在跟百事可樂談合併。哈，當地的政府還以為百事可樂肯定會發揚壯大天府可樂的品牌，殊不知人家那存心就是為了廢牌子來的！看看其他的幾個品牌那就知道了！」

    王蔻蘭此時在震驚之餘按照美國莊臣的那些做法一對比，在聯想起來一系列國內南南北北的事例，還真的一下子發現事實真的跟賈鴻漸說的一樣！雖然現在的確有些外資公司在合資了以後是老老實實的在做雙方共同的品牌，但是那基本上都是中資超過50%的，如果是外資超過50%的，那基本上品牌都會被廢掉！

    她緊鎖眉頭的想了半天，發現果然還是之前決定的那個購回美加淨品牌的決定是對的！現在看來，起碼在中國市場上，是不能太天真的相信那些外國人的！不過，同時她還有點擔心，「不過，就算我們贖買回了美加淨的品牌，可是現在牌子被他們弄的都快砸了，以後再做起來就很難了……」

    「不難啊……多大大廣告就行了。」賈鴻漸此時卻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後來什麼高露潔什麼佳潔士，那些都是寶潔的產品，他們為什麼能在國內賣的那麼好？還不是因為廣告打的多？

    王蔻蘭到這時候眼前突然一亮，是啊！她還在愁什麼，天下最懂市場營銷的年輕人，現在不就坐在她旁邊麼！「多打廣告就行了麼？」她趕緊找出來了一個小本子，把賈鴻漸那個要多打廣告的主意給記了下來。

    「嗯，再打打民族主義的旗幟，普及一下以前美加淨的光輝歷史什麼的……對了，正好，我跟康家、創微還有tl三家公司的老總都說好了，讓他們打著民族主義旗號進行促銷，到時候如果趕得上的話，咱們家化也可以加入進來嗎！」賈鴻漸笑著說道。

    他此時已經有點預感，好像自己會掀起來一場民族品牌起義反抗國際品牌的大抗戰！本來在歷史上，有一場類似的「抗戰」發生在95年，並且直接在一年內就給了在中國市場上的外資品牌一個迎頭痛擊，直接打的外資品牌暈頭轉向一時都懵了。不過在歷史上，那些本土的老總們各自為戰，紛紛錯過了9697年轉型的大好時機，最終還是沒能爬上市場品牌產業鏈的上層。

    就在賈鴻漸建議王蔻蘭趕上潮流跟他一起搞風搞雨的時候，說曹操曹操到，那三個老總這時候還正好到了。只見的他們此時正好跟一個賈鴻漸不認識的中年人在一邊聊著一邊走了過來，那三個老總裡的tl老總李冬生猛然看到了賈鴻漸和賈鋼，驚喜的打了個招呼之後趕忙招呼著旁邊的兩個老兄弟還有那個賈鴻漸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起坐了下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夏高科的賈鋼賈總……不，應該叫首席執行官，哈哈，這名字還挺新潮的。這位呢，是華夏高科的小賈總，是華夏高科的軍師，賈鴻漸。」那李冬生挺豪爽的介紹了起來，「這位，就是萬客集團的老總，王世王總。」

    一聽到這裡，賈鴻漸倒是對這個後世一直經常活躍在微博平台上的王總有了點興趣。就在他打量著這王總的時候，那王世卻帶著一種軍人的豪爽笑著對賈鋼說道：「賈總，你們華夏高科那還真是厲害啊，這創建了還沒半年，直接就變成了保健品市場第一了吧？看著你們那麼好的業績，我這個已經打報告準備在港股上市的集團老總，那也是有點動心想在保健品市場上做點什麼了……」

    賈鋼此時非常圓通的笑著說道：「歡迎歡迎！保健品市場這麼大，我們華夏高科一個公司吃不下，只有讓越多的公司進場，大家一起想辦法把市場做大，這樣大家都有好處嗎！」

    那王世本來之前的話是半真半假在試探賈鋼，現在這麼一聽賈鋼回答，他倒是一下敬佩的豎起來了大拇指。「之前聽著三位老總說賈總怎麼怎麼豪爽，現在這麼親眼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啊！佩服佩服。說實話，我這個萬客集團吧，還真是挺多元化的，我公司下面有55家附屬公司和聯營公司，現在趁著港股市場上大陸概念股挺火的，如果再進入保健品市場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融一大筆資呢，哈哈！」

    聽著王世這麼半自誇的介紹著，賈鴻漸這時候倒是半真半假的好奇著問道：「王總，能允許我問一句麼貴公司的主業到底是什麼？貴公司做了那麼多多元化的產業，帶來了多少盈利？」

    王世此時一聽賈鴻漸的話，頓時臉色有點僵住了。他倒不是覺得賈鴻漸這問題問的有多尖銳，而是他真的覺得自己這個當老總的回答不上來！他在深港特區裡，都是按照特區裡別的公司那樣多元化，基本上哪行賺錢他就參進去搞一搞，房地產做著，零售業坐著，飲料業做著……那他們萬客現在到第主業是什麼呢？一個多元化的公司就算再多元，也總有幾個主業吧？

    就像是三星財團，再多元化，他的主打產品還是電子、化工等等領域，可是這萬客集團，怎麼好像什麼都做，但是什麼都拿不出手？而且最讓王世尷尬的是什麼？那就是他這個做老總的，對於這麼多元化以後，到底給公司帶來了多少額外利潤還真沒一個數！做老闆怎麼能做到這樣呢？再聯想下去，他的萬客好像一直都是看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好像從來都沒有進行過詳細統計，好像從來都沒有進行過市場調查和市場整合！

    要不是賈鴻漸這麼問一句，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公司還有這麼個小漏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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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一八二章 禪機和指點

    王世本來在剛聽到了賈鴻漸的問題後，還以為自己公司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漏洞，但是隨後當他見到了一個讓他吃驚的場面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這時候，一個讓王世覺得有點面熟的人走了過來，稍微仔細辨認了一下，王世認出來這人應該是長宏的老總倪潤豐。這倪潤豐此時看到了他們這一桌人之後，頓時非常激動的繞著桌子走了起來，看著架勢有點是想要找華夏高科老總賈鋼的？

    不是！這長宏的老總居然找到的是在這個桌子上並不起眼的賈鴻漸的！只見這倪潤豐走到了賈鴻漸的身邊，一把拉住他的手特感激的說道：「哎呀！可算是碰到賈小哥了！小哥，這次我們長宏能通過降價順利的銷售光了好幾億的庫存彩電，那可都得感謝你啊！」

    一聽這話當時王世就傻眼了一下，他是知道最近長宏、tl等家電企業瘋狂打折的行為。當時他還專門派市場人員去調查了一下，發現基本上這幾家企業現在打折的都不是最流行的機型換而言之，那就很可能只是趕在元旦和春節之間瘋狂打折處理庫存產品而已，因此當時這王世也沒太注意這點。可是現在這麼一聽，難道長宏的這個促銷的主意是這個小賈鴻漸提出來的？那麼不約而同一起打折的tl、康家、創微這三個品牌，是不是也是挺了賈鴻漸的建議？

    這時候王世就只見著旁邊的黃鴻升、李冬生等人也紛紛跟著倪潤豐一起感謝賈鴻漸，紛紛稱自己公司的庫存基本都逗銷售光了，而且下一步就準備按照賈鴻漸幫他們策劃的一系列方案走，問賈鴻漸有沒有什麼要提醒他們的……

    「難道這賈鴻漸還給他們提了一整套方案？」王世坐在一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這樣想到。雖然這個想法剛產生的時候，讓王世感覺很無稽，但是怎麼越看這個場面越覺得那個猜想是真的？

    到了最後，王世並沒有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湊上去找賈鴻漸要個指點，他不是不想這麼做，而是在動身開口之前突然想到了賈鴻漸最開始的時候問他的話！如果說賈鴻漸只是一個平常的小孩兒的話，那麼他問的那句「萬客集團的主業到底是什麼」的問題也可能就是他不知道而已。但是現在眼看著賈鴻漸那完全就是個商業奇才的模樣，他會漫無目的的隨便亂問？

    雖然王世自己都覺得這麼好像有點太狗腿子了，但是他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啊！所以他想了幾分鐘之後，下了什麼決定。他先是找了個藉口溜去了衛生間，其實是出了會場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然後趕忙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回深港的公司總部。

    「喂？小陳？你現在趕緊給我把咱們公司從……從84年到今年年初的所有年度報表都找過來，然後給我拿個計算器，給我算一下除了房地產行業以外別的行業的貿易盈虧！」是的，王世覺得好像有點不妙，他覺得必須用這種方式來驗證一下賈鴻漸這小子最開始的問話只是單純的問話還是話中有話！

    掛了電話之後，他站在原地抽了十幾根菸以後，只聽著自己的電話響了。他趕忙接起來一聽，只聽得自己的秘書小陳此時在電話那頭說道：「王總，我算了一下，如果不算房地產項目的話，那麼十年間……十年間我們別的所有項目加起來的貿易盈虧是……是負數……」

    聽著小陳的聲音，王世當時還真有種聽到晴天霹靂的感覺了！什麼？他王世辛辛苦苦的打拚了十年，本來是做房地產的，結果看著別人做別的賺錢，他就跟著做，目的當然是為了能多賺錢，結果現在這麼一算的話，總的十年間那些多餘的多元化項目不僅沒給他掙錢，反而把他在房地產項目裡賺的錢還給賠進去了一些？這不科學啊！明明整個深港的公司不都是這麼做的麼？怎麼別的公司都能賺錢，就是他的公司賠錢呢？難道……是大家都在盲目的發展，而沒有察覺到？

    不由得王世不這麼想啊！要是剛才沒有賈鴻漸的那一句問題，他王世還真想不到這麼從頭到尾的統計一下！這麼統計完了之後，王世真的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是傻的感覺他手裡的這個萬客集團，那可是說不定今年內就會在港股上市的，甚至按照港股的機構評價，大概會值4.5億港元！

    這麼大一個公司，這麼大公司的老總，居然傻乎乎的多元化發展了十年，還不知道自己多元化的結果到底是賺錢還是虧錢……他王世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了，他此時真的只能不敢置信的接連搖頭，連抽自己耳光的心思都沒了……現在這麼冷靜下來跳脫出來仔細想一下的話，雖然他的公司是在多元化，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時候他並沒有認真挑選公司或者行業。多元化雖然看起來很美，但是實際上公司納入旗下的很多產業都只是看起來很美而已，實際上卻也許很缺乏成長力，或者說，他王世和他執掌的萬客現在並沒有能把這些平庸的產業給做強做大的能力……

    又過了一會兒，滿身煙味兒的王世又回到了會場。走到了賈鴻漸身邊的時候，這個看起來彷彿突然憔悴了很多的萬客老總，突然給賈鴻漸鞠了一躬，「謝謝賈小哥的點化，王世一輩子會記在心裡。以後小哥要是有什麼用得上王世的地方，請直接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公司還有點事情，我先告辭了……」

    說罷，在鞠躬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之後，王世留下了一張名片，轉身走了。看著王世這麼神神叨叨的又鞠躬又失落還留號碼的樣子，旁邊的一圈人還真是看不懂了！王蔻蘭偷偷的問賈鴻漸道：「他怎麼了？你給他出什麼主意了？」

    「不知道啊！我就是剛見他的時候不清楚他公司是干嘛的，所以就問了一句……」賈鴻漸莫名其妙的回答道。是的，本來賈鴻漸是知道王世在後世的確是建造房子的，也是非常知名的房地產商，但是他現在還真不知道萬客是干嘛的到了21世紀，基本各行各業都有人投入資金開發房地產或者乾脆轉行做房地產了，誰又會知道他們以前是干嘛的。

    所以賈鴻漸才會好奇的那麼一問，可是看著這王世的反應，好像是他那麼一問，給了他偌大的啟發？嘖嘖，還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咱賈鴻漸現在都能隨便一句話都能給別人禪機的感覺了……哈哈！

    此時的王世有點灰頭土臉的回到了賓館，他覺得賈鴻漸這小哥今天可是很給他面子的敲響了警鐘，這讓他很感動。因為賈鴻漸跟他以前素無交往，可以說是完全沒必要這麼提醒他，但是人家現在還就是這麼好心的點出來了怪不得李冬生他們都對賈鴻漸那麼尊敬，想不到這個世上還真有這麼生而知之的天才……

    王世一邊在內心感激著賈鴻漸，一邊開始反省自己公司的種種多元化誤區，他覺得這是賈鴻漸對他的一個「指點」，是讓他開始認真反省以往經營策略的指點。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一個月後，公司內和公司外都會發生一些事情，一些更極端的事情將會狠狠的教育他多元化的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而在此時，賈鴻漸則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被個未來大能老總給崇拜了，他正在跟三個叔叔安排著未來進一步的營銷計畫「咱們通過了第一階段的營銷，基本上已經在特a級市場、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上把今年攢下來的庫存都銷售了一空，換回了不少的現金。而下一部，我們要在開拓二級以下市場的時候，同時展開對外國品牌的狙擊！」

    賈鴻漸頓了頓，開始小聲的詳細描述道：「怎麼在外國廠商大舉衝擊咱們市場前，就給他們來個下馬威，趁他們立足未穩就給他們當頭一棒？那就是我們可以喊出來這樣的口號我們的電視機可以在跟外國名牌產品同樣的功能、同樣的質量、同樣的售後服務的情況下， 還比外國名牌產品的售價便宜百分之三十！」

    那長宏的倪潤豐此時一聽這話，臉色就有點尷尬了起來，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問賈鴻漸道：「小哥，可是我們長宏現在能跟外國名牌同等檔次的產品線裡，利潤率只有25%啊……這一下30%的優惠砸下去，這不僅不賺錢，我們長宏還得往裡賠錢啊……賣的越多還賠的越多……」

    聽他這麼一說，旁邊的三個老總也紛紛點頭，雖然他們公司裡的產品線不一定利潤率正好是25%，但是也相差不大，基本上真要按照30%來打折的話，他們不說虧錢，至少也可以說是零利潤了，打折促銷而已，有比較變成聖誕老人到處不盈利的給消費者送電視機麼？

    就在他們最困惑的時候，只見賈鴻漸笑了起來。他笑的很自信，「誰說我們一定要每一個產品都賺錢的？我不知道諸位叔叔們熟悉不熟悉國外的超市行業。這個超市呢，就是超級市場，其實就是跟我們的雜貨鋪差不多，什麼東西都賣，在出口統一結算。如果去超市的話，我們可以發現超市裡有些東西那真的賣的比家門口的小店便宜多了！甚至洗髮水，就是香波，可能門口小店賣15，而超市只賣14.5，而小店一輩子都賣不出那個14.5元的價格，為什麼？因為他們進貨的批發價就14.6元了……那為什麼超市可以用14.5元的價格賣？」

    聽著賈鴻漸這麼一舉例子，一直在旁邊旁聽的王蔻蘭回答道：「因為批發量大，所以進貨價更低？」她這個回答可以說是這個年代幾乎所有商人能想到的最聰明的答案了，但是賈鴻漸的答案並不是這個。

    「不是，如果我是超市的老總，就算我們超市的進貨價同樣是14.6元，我也照樣可以賣14.5元。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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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一八三章 降價的技巧

    第一八三章降價的技巧

    賈鴻漸說的這套理論那些老總們還真的從來沒聽說過，在以前的計畫經濟時代，基本沒有競爭，需要懂怎麼吸引消費者麼？只需要把東西生產出來，那直接就有消費者來搶著買了！所以，在這種如何在充分競爭的市場上把商品賣出去的技巧，他們還真一點不懂。（《》，觀看本書最新更新）在現在這個教他們辦法的賈鴻漸面前，他們還真跟小學生一樣。

    不只是三個老總和倪潤豐，甚至王蔻蘭還有賈鋼這個時候都完全專注的聽著賈鴻漸的教導「因為根據外國零售業統計，消費者在買東西的時候，有一種叫做價格敏感度的指數在。消費者對於一種商品的價格敏感度高，哪怕你只漲一毛錢，他也會發現，而有的產品明暗度第一點，你漲個十塊八塊他都發現不了。因此，國外的快速消費品行業發明了一種做法，那就是平價甚至虧本的賣價格敏感度高的產品，把儘量多的消費者都吸引到自己店裡來。吸引來了人氣以後，通過一些價格敏感度低的產品來賺錢！」

    說道這裡，賈鴻漸頓了一頓，讓大家大概消化了一下理論之後，又開始舉例子說明了「簡而言之，比如像是洗髮水或者香菸這種東西，你漲價一毛錢，消費者都會很敏感的感覺到。但是如果是鍋碗瓢盆呢？如果是衣服呢？會不會有消費者說這個月的碗比上個月漲了一毛錢？會不會有消費者說這個衣服比隔壁誰家的貴了那麼一塊錢？」

    當賈鴻漸這麼又舉例子又說理論的講述了一番之後，他周圍的那些大人物們不約而同的雙眼冒著精光！他們這些大人物彷彿覺得自己好像是推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他們突然恍然大悟了！是啊，這種技巧雖然給人感覺很小聰明，但是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實用的小聰明！通過什麼價格敏感度高的產品吸引人氣，給消費者一種他們店什麼東西都比別的家便宜的錯覺，然後利用這種錯覺在一些不敏感的商品上賺錢，這才應該是真正適用的知識啊！

    「同理，要跟國外產品競爭，我們應該怎麼做？在跟外國名牌產品重合地方，我們零利潤甚至虧本的跟他們互相放血！然後我們不是還有別的市場策略麼？我們不是還要開發二級以下市場麼？我們不是還要家電下鄉麼？我們不是還要以舊換新強行將電視機進行升級換代麼？這一切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能在給我們擴大市場佔有率的同時，給各位補點錢錢啊！」賈鴻漸此時終於揭開了謎底。（《》，觀看本書最新更新）

    一聽這話，倪潤豐等人那是瞬間感覺到了醍醐灌頂了！是啊，之前他這長宏的老總只考慮到了單個產品的利潤問題，本來他還想著保持著對賈鴻漸的尊敬和信任，強行平價出售。但是現在聽聽看，人家小天才賈鴻漸早就給他們策劃好了，有木有？通過在特a級市場的北上廣進行市場割喉戰來「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然後另一手卻通過農村包圍城市，大肆圈地，這不就是賈鴻漸早就給他們訂好的策略麼？

    倪潤豐自己琢磨了一下，長宏的29英吋彩電現在大概是8000元的售價，國際品牌是10000元上下，，而25英吋呢，國際品牌是6000元左右，長宏是5000元左右。本來價格就比國際品牌有優勢，如果再用賈鴻漸所說的那種降價組合，通過一些小技巧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產品上賺錢的話，還真非常可能拼掉國外品牌的品牌效應！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賈鴻漸又繼續給他們安排後面的道路了「在這麼降價了以後，各位也可以順便抓緊一下內部管理，儘量降低生產成本，能省一點也就是多賺點，可以採用成本否決制，這個是美國的現代科學管理之父泰羅的管理理論裡非常重要的一條，我們的華夏高科其實也在用這條那就是當工人在按照成本要求完成了工作量之後，才會有全額的獎金……」

    賈鴻漸的這話，那說出來之後，真是讓包括賈鋼在內的人佩服的都快五體投地了說真的，在這個年代，世界上還有哪個人會這麼無私的講這麼多實用的理論給別人聽？而且說不好聽的，對賈鋼那還是有血緣關係，對別人那真是別人賺錢了都不會分給賈鴻漸一分錢，這麼不要求回報的給別人出主意，還是出的這麼一整套的主意，這是一種什麼精神？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麼？

    這個時候，倪潤豐、三個老總、王蔻蘭等人的心裡那還真是五味雜陳。他們既是為了能從賈鴻漸哪裡得到一個好主意而激動，同時又為賈鴻漸那低幼的年齡而感慨。看看人家賈鴻漸剛才提出來的那些計畫，這像是一般人能提出來的麼？說實際的，光是靠著剛才這一套說出來的計畫，那賈鴻漸完全可以去做國內企業的老總顧問，負責給老總時不時的出謀劃策，或者更可以建立一個顧問公司，當有人覺得公司前途不明的時候，花大價錢來找賈鴻漸，然後賈鴻漸給他指出一條康莊大道。

    你說，賈鴻漸這才15歲，就這麼妖孽的懂這麼多事情，不僅知道什麼價格敏感度，還知道什麼泰羅管理方法，而且看起來他老爸還不懂這些的樣子……你說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其實，賈鴻漸的這個什麼成本否決制的方法，是學韓丹鋼鐵公司的這點，他會跟別人說麼？在歷史上，96年左右的韓丹鋼鐵還真採用了這種成本否決制，然後一下就成為了全國改革標兵，成為了祖國30年大型國有企業史上最後一個全國統一學習的「改革典型」。喜歡看書看雜誌的賈鴻漸，怎麼會不知道這種事情呢？當時就是因為瞭解了成本否決制，後來才會引得賈鴻漸去瞭解什麼叫做泰羅制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賈鴻漸本人卻是在沉思著什麼。王蔻蘭很敏感的發現了這點，她有點奇怪在這個時候賈鴻漸的那些策劃不是應該都說完了麼，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鴻漸，你怎麼了？」她關心的問道。

    「哦，王姐，我是在想更後面的事情……」賈鴻漸看到王蔻蘭好像挺好奇的樣子，於是乾脆就說了出來，「在咱們這個小聯盟一起掀開這場針對外國知名品牌的割喉戰之前，咱們國內還有五六十個地方品牌吧？咱們展開了摧枯拉朽的價格戰之後，裡面肯定有一部分是要倒閉的。為啥？因為這些品牌如果小富即安，不求上進的話，一定會被我們趕盡殺絕，迅速凋零。到時候，我覺得咱們這個小集團，可以用一定的價格把合適的廠子吃下來，也算是給那些因為我們而失業的老百姓們一個出路吧……」

    一聽賈鴻漸這話，剛才還興高采烈的幾個老總頓時臉色也有點暗淡了下來。雖然說是打著民族品牌展開價格戰看起來很風光，但是他們也跟那些工人無冤無仇的，害得人家沒了工作和收入，怎麼說心裡也樂不起來。

    他們點了點頭，知道賈鴻漸這種建議也是一種為了大家都好的辦法，如果他們去兼併了那些破產的廠子，工人們就會有了飯碗，而他們這些家電小聯盟也能增強自己的生產力，增強在全國的輻射力，也是挺不錯的。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我進今晚的主持人……」一個首都電視台的主持人上了台，宣佈這次的企業家年會開始。其實這所謂的年會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設計，整個流程無非是找政府的官員來總結一下今年的商海形式，展望一下未來，講講政府的政策走向問題，而最重要的，就是藉著這個年會的機會，給了諸多企業家一個見面的機會。中國人最講人脈，多認識點商海中的大能，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發揮作用呢。

    但是對於賈鴻漸來說，這樣的一個聚會用處就不大了。等交代完了家電小聯盟事情之後，他只顧著吃吃喝喝，看著不斷有人端著酒杯來認識他老爹，他偷笑著裝著自己跟華夏高科一點關係都沒有，混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當老爹賈鋼醒酒了以後準備去國務院民政部門申請辦理非公募基金資格的時候，賈鴻漸卻是打著車來到了中科院的家屬院。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拜訪倪廣南的，上次他在天京的時候，那明信片也是寄給倪廣南的。

    這倪廣南可以說是聯鄉集團建立十年來，最重要的技術頭領。這倪廣南老爺子在外界名聲不顯，或者說至少在21世紀，很多人知道劉傳志，但是少有人知道倪廣南。這老爺子在60年代就畢業於南京工學院的無線電專業，更是參與研製了我國的第一台電子管計算機！後來在6070年代，更是很超前的開始研究計算機中文處理以及字符識別的研究，更是首創了中國的漢子輸入中的聯想詞彙功能。

    後來到了80年代，這老爺子處過到了加拿大的國家研究院，單人訪問研究院。學習了幾年國外的先進技術後，回道了國內的中科院計算機所，與劉傳志等中科院的人一起創辦了計算機所公司，也就是聯鄉公司的前身，而倪廣南老爺子就出任總工程師。這老爺子88年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主持開發了聯想集團的系列電腦，92年又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91年還獲得了國家特殊津貼……按照歷史，在今年，這老爺子就會成為首批的中國工程院院士……

    一

第一八四章 未來的佈局

    賈鴻漸來拜訪這個倪廣南老爺子，那是有隱藏的非常深的陰謀的！什麼陰謀？那要從這個年代的中國高科技企業的經營模式說起，這年頭中國的企業在「技術」、「工藝」、「貿易」三個重點中的排序，一般都是「貿工技」，曾經的聯鄉是唯一一個可以說是「技工貿」的企業。但是在這個倪廣南和劉傳志的聯鄉兩巨頭分裂之後，中國基本上10幾年內不會在出現哪怕把技術和貿易擺到同樣位置的企業了。

    他敲響了倪廣南老爺子家的門，不多時門開了。門裡面站著一個挺壯實的老人，這老人長得有點像是發胖了的紀連海。「你找誰？」那老人家問道。「倪廣南老爺子？您好，我是賈鴻漸，前段時間在天京給您寄了一張明信片……」賈鴻漸笑著說道。

    「哦？哦！那個明信片是你寄的啊……等等，你叫賈鴻漸？打假的那個？」倪廣南老爺子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讓賈鴻漸進去的意思。「不是，同名而已，我是華夏高科的經理。」賈鴻漸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言語之間浸滿了晚輩對長輩的謙卑。

    「華夏高科？你們公司不是賣保健品的麼？怎麼找到我了？」倪廣南老爺子奇怪的問道。這老爺子到現在，那還完全沒有請賈鴻漸進屋的意思，看起來這老爺子做人好像比較「科學家」，不怎麼圓滑的樣子。「說起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個人是挺崇拜您的，所以想上門來看看您……」賈鴻漸現在表現的那就跟謙虛好學的好學生一樣。

    聽著賈鴻漸這麼一說，那倪廣南意外的重新打量了一下賈鴻漸，然後笑了起來：「崇拜我？哈哈，我有什麼好崇拜的，來吧，進屋來說吧。」這樣，老爺子才請了賈鴻漸進屋。

    進了屋之後，賈鴻漸打量了一下老爺子的家，發現面積倒是挺大的，大概一百多平方的樣子，像是三室一廳。不過裝修很簡單，客廳裡還只是水泥地，各種家具看起來也都像是從六十七年代一直用下來的樣子。

    「呵呵，老伴兒不在家，她給我新買的茶葉也不知道放哪兒去了，就只能給你倒杯白開水，別介意啊……」家裡好像沒別人，老爺子翻箱倒櫃了半天之後，只能面帶尷尬的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了賈鴻漸。

    「沒事兒，今天來不是來喝茶的，就是為了能看看您。」賈鴻漸開始用近似追女孩兒的那種口吻忽悠老爺子道，「您知道麼，我特崇拜您，特別是您當年在加拿大的時候，明明人家有公司開出來高薪想聘請您，結果您還執意要回國……這種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賈鴻漸說的這事兒到是真的，當年他在論壇上亂混的時候，曾經聽過有大叔說不喜歡倪劉事變後的那個貿工技的聯鄉，不喜歡那個在中國生產的一款筆記本，結果在中國賣的比美國貴多了的聯鄉。後來出於好奇，他還專門問了那大叔倪廣南是誰，後來才聽說這倪老爺子的傳奇經歷。

    據說，這老爺子在加拿大明明拿著高薪，但是出於愛國之心，還是寧願回國，甚至回國前，考慮到國內想要進口一些國外的尖端產品因為種種原因週期太長，所以他乾脆就把自己在加拿大領工資存的幾千加元拿出來買了夠研製幾台漢字微機樣機的關鍵器材帶回國來，包括z80pu、sram、dram、接口等超大規模集成電路芯片和編譯器等。這種事情，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麼？

    那倪老爺子聽到賈鴻漸這麼一說，他頓時到是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這有什麼好崇拜的？我是中國人，自然要為了咱們國家的進步而努力。只要能讓中國製造四個字在全世界出名，讓我做什麼都行！」

    剛說到這裡，老爺子突然停住了。賈鴻漸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大概是想起來跟劉傳志的那些分歧了，「老爺子是想起來劉傳志了？」他非常直接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跟他的事？」倪廣南驚訝的警覺著問道。

    「呵呵，老爺子，您和他的事情，不少媒體都注意到了，而且我們都是在商海裡的，別的秘密也許知道不了，但是這種內部出矛盾的消息流傳的都很快。」賈鴻漸此時微微笑著說道，「我個人是比較支持老爺子您的，想要貿工技雖然說的挺美的，但是沒有技術，背後的一切營銷手段那都是無根之木啊……」

    他說的這個是因為他真心這麼想的，不論是三株還是什麼別的企業，在沒有了技術水平之後，那萬一有點風浪，坑爹的程度就沒辦法說。在歷史上三株不就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公關危機之後，沒有技術當脊樑，於是瞬間就垮了麼？後世史玉竹在靠著腦白金二次發家後，成功轉戰網絡遊戲行業，然後有人要出幾個億買他的腦白金產業，為啥？就是因為史玉竹是個奇葩，他把一坨shi賣成了黃金價，這是貿易歷史上的奇蹟，所以才吸引了接盤俠。

    既然史玉竹的腦白金是個奇蹟，那麼背後的意思就是如果沒有技術含量，那麼通常是很難出現市場效果還好的。在中國是三株，在美國那就是hp，這公司在瘋狂併購之後，消化不良結果就變成了沒啥技術只靠市場營銷，結果越營銷市場越小……

    「那你是贊同技工貿的？」倪廣南這時候那眼神驚奇的就跟看到了外星人似的！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首都地區幾乎所有的it企業，那都開始轉型成了貿工技的模式，比如四通，他們現在開始了外延式發展，反正it本行就是隨便亂做做，別的什麼行業賺錢就做什麼。而南邊的史玉竹也是這樣，本來靠著漢卡發家的他，現在好像也要跳出it行業去做房地產和保健品了，眼看著也是要以貿工技為標準啊！

    「也不贊同……」誰知到賈鴻漸這個時候卻出人意料的這麼回答道，「我比較傾向的是技術和貿易齊頭並進，同時工藝也不能落下。為什麼呢？如果只有技術為指導，不知道市場需要什麼，那花了大價錢做出來好東西，賣不出去也是很常見的，老爺子對於這點應該不陌生吧？但是同時又不能只以市場為導向，因為那樣就只能跟在人後，是無根之木。只有兩隻手都要抓，兩隻手都要硬，技術方面需要有自己的特色，同時跟貿易方面結合，創造出來一種特殊的消費體驗，這樣才可能稱霸市場……」

    其實賈鴻漸這說的就是有史蒂夫喬布斯的蘋果公司的模式，沒有喬布斯在的時候，蘋果公司難道就沒工藝和貿易水平了麼？當然不是，但是就是喬布斯這傢伙在的時候，蘋果才能把技術和貿易結合，穿過消費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迷霧，提前開發出來一種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產品，這才是蘋果能在後來稱霸市場十幾年的關鍵！

    聽著賈鴻漸說道這裡，那倪廣南微微頷首了一下，他本來還以為賈鴻漸既然崇拜他，就會順著他的話說。但是現在再仔細已考慮賈鴻漸的話，說的還真有道理。起碼如果真讓他倪廣南做聯鄉公司老總的話，他覺得自己做市場是不會做的……「哎，那劉傳志怎麼就不想你能看的這麼清楚呢？我真是怎麼勸都沒有用，而且你知道麼，在這個我們聯鄉就要在港股上市的前夕，我居然發現我們公司居然存在著上市招股書所沒有披露的重大負債持股問題！這個以後要是上市以後被人爆料出來了，我們公司的股價會波動的很厲害的！」

    聽到這裡賈鴻漸倒是一愣，他以前只知道這老爺子為了能絆倒劉傳志，上書聲稱劉傳志有經濟問題。他一直以為這老爺子是急眼了不擇手段，卻沒想到還真的有這種事情？

    「老爺子，這個咱也沒什麼辦法……不過，如果將來聯鄉公司不要您了，我想請您來我們華夏高科指導工作……」賈鴻漸在這時並沒有怎麼勸，他反而是準備開始挖人家聯鄉的牆角了！

    「你們公司不是做保健品的麼？要我去幹嗎？」倪廣南疑惑的問道。「因為我們也懷著一顆mimade-in-hina的心啊，保健品只是我們公司獲取第一桶金的方式而已，我們公司現在只有貿，沒有技和工，所以只能先賺錢，然後到處招攬人手。其實您知道我們公司為什麼要起名字是華夏高科麼？那就是因為我們以後肯定要轉行進it行業，我們公司的目標是在未來20年內，要成為世界500強的公司，而且是以it行業為名！」

    嘿！是的，這就是賈鴻漸的二次創業計畫！在這個年代，在喬布斯同學還被蘋果發配邊疆的年代，不找點大能轉行做消費級電子產品，還等什麼？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什麼谷歌公司那都不存在呢！

    只要能挖到倪廣南，那華夏高科做的比華威公司還大，完全不是夢想！為什麼？因為在這個年代，在未來一兩年裡，當倪廣南被踢出局的時候，聯鄉公司進行了派系鬥爭，直接幾乎把整個研發部門都踢飛了，基本上就等於為了倒洗澡水把孩子給扔了要知道，在這個年代裡，在聯鄉的程控交換機面前，華威也就是算個屁！

    後世又開發it產品、手機等等，還能通過做交換機成為世界通信行業第三大公司的華威，那就是踩著聯鄉倪劉事變的屍體才慢慢站起來的！而賈鴻漸這個重生者會錯過這個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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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一八五章 小蘿莉變身熊貓

    第一八五章小蘿莉變身熊貓

    「叔叔，你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我以後長大了就不嫁給你做新娘了！」當賈鴻漸回到了賓館的房間時，迎來的是對他愛理不理的小蘿莉。猛然看到小蘿莉讓他可是驚喜了一下，可是聽到這樣的歡迎語讓他有了一種「妞偷人」的感覺。

    「為什麼呀？」賈鴻漸抱起來扭頭不願意看他的小蘿莉，一邊衝著王蔻蘭笑一邊逗弄小蘿莉道。「我這段時間都跟爺爺在首都排練，你都不來看我，我生氣了！」小蘿莉的嘴鼓的跟包子一樣，氣鼓鼓的說道。

    原來這小蘿莉在來首都參加春晚的第二輪選拔通過了以後，就一直留在首都，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央視的演播廳裡重新排練一遍，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多月沒看到賈鴻漸了。

    「那這樣吧，為了給我們蘿莉道歉，我找裁縫給咱們蘿莉做一套衣服怎麼樣？」賈鴻漸笑眯眯的妄圖賄賂小蘿莉道。「真的？」羅莉姿眯著眼睛微微側著頭，很不相信他一般的問道。看著這小蘿莉那還很純潔天真卻有些顯露出來未來美人胚子雛形的臉龐，賈鴻漸猛猛的點了點頭，「嗯，要不要？要！」

    哄好了小蘿莉之後，王蔻蘭上前來摸著小蘿莉的頭，笑著對賈鴻漸說道：「買一套衣服不就完了麼，幹嗎還找裁縫做呢？因為市面上沒有賣的，這衣服是我自己親自設計的。這衣服啊，以後就全天下就咱們小蘿莉一個人可以穿這個衣服……」賈鴻漸笑著說道。

    一聽賈鴻漸如此說，可不止是小蘿莉了，連王蔻蘭都來了興趣。「你要做什麼衣服？不是特別奇怪的吧？」她笑著有點疑惑的開玩笑道。「王姐你放心，絕對不奇怪……」賈鴻漸嘴上這麼說著，不過心裡卻是在想那衣服在普通人眼裡到底奇怪不奇怪。

    「叔叔，要給我做什麼樣的衣服呀？」小蘿莉這時候又恢復了跟賈鴻漸很親的樣子，甜滋滋的抓著賈鴻漸的褲腿，抬著頭特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吧。」賈鴻漸笑道。

    「對了，鴻漸，我之前給公司裡打了個電話，跟他們說了一下你之前跟我說的話些話。」王蔻蘭這時候臉上還是帶著和藹的消融，一邊溫柔的摸著女兒的頭一邊很溫柔的對賈鴻漸說道，「我們公司以前就決定了準備花錢贖買回來美加淨的品牌，其實我們公司出資收購延中實業的股份，就是為了弄到贖回品牌的資金。現在資金都差不多了，而且我們廠的領導層開了個會議之後，決定近期就去找美國莊臣談這個事情。等談好弄好了以後，我們公司還趕得上你安排的那些營銷策劃麼？」

    「盡快吧，一個月之內完成的話就趕得上。」賈鴻漸說道，「行了，王姐，你先帶著小蘿莉玩兒吧，我出去找找看哪兒有裁縫店。」說罷，他邪惡的親了小蘿莉臉蛋兒一下，然後就出了門。

    他先是找了賓館的前台打聽了一下，然後在步行十分鐘遠的一個小區門口找到了一家裁縫店。一進店，賈鴻漸只見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好像正在幫人做褲子，在黑色的布料上用有點三角裝的白色粉餅配合著專業帶各種弧度的裁縫尺子畫著貼身的曲線弧度。「有事兒啊？」那女人專心致志的一邊畫著線條，頭也不抬的就問道。

    「師傅，問個事兒，我想給四歲小女孩兒定做一套連體的衣服，您這兒能做麼？」賈鴻漸問道。「連體的？具體什麼樣式？」那胖女人沒有直接回答能或不能，而是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抬頭問賈鴻漸道。

    「您這兒有紙筆麼？我畫給你……」賈鴻漸拿到了紙筆之後，在紙上畫出來了一個穿著黑白相間戴帽連體衣服的小女孩兒形象。這個黑白相間的帶帽連體服，看起來怎麼那麼想是熊貓的樣子？

    「這是熊貓？」那胖裁縫仔細看了兩眼，驚訝的問道。她只見著畫上的連體衣帽子上畫著熊貓的嘴巴鼻子眼睛，甚至好像還要專門做兩個黑耳朵出來，而在背後還要用黑絨布做個小尾巴……

    「對，做這麼一套大概多少錢多少時間？布料您幫我準備。」賈鴻漸點了點頭問道。「一個禮拜？如果用平絨的布料的話，給50吧。」那胖女人想了想說道。「給您一百，明天這時候我來拿，成麼？」賈鴻漸掏出了一張印著四個老人頭像的一百元大鈔，問道。「行！」那胖裁縫咬著牙想了半天，最終點頭答應道。

    賈鴻漸怎麼想起來給小蘿莉做這麼一套衣服？其實本來他是想給小蘿莉做一套《寵物小精靈》裡面的皮卡丘那隻黃色電耗子的連體衣，不過後來想想這個連體衣的形象小姑娘穿起來不會太有「萌」的效果，遠遠不如一套熊貓的連體衣。

    等到了第二天，賈鴻漸拿著一套平絨布料做的毛茸茸的熊貓連體衣回去給小蘿莉的時候，那小蘿莉美的簡直就要瘋了！本來這小蘿莉四五歲的年紀那就是最天真可愛的時候，一穿上同樣可愛的熊貓連體衣，她還真頓時就把自己當成小熊貓了。她時不時的跑到牆角，自己往地攤上一趴背朝上裝成熊貓寶寶的樣子爬來爬去，時不時還開口撩賈鴻漸：「叔叔，你猜我在哪兒啊？」

    跟小蘿莉玩了不多時的功夫，賈鋼回來了。賈鴻漸一看到老爹回來了，就問老爹道：「爸，去國務院辦事辦的怎麼樣了？成了！沒想到去中央辦事比在地方辦事快多了，完全沒人吃卡拿要，只要符合規定，材料都準備好了，當場直接就辦下來了！嘖嘖，這效率！」賈鋼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那是，這種只要資料全當場就能辦的風格，在後世的大城市裡倒是經常能看到，不過現在的話，政府部門官僚氣息還是很濃厚，完全沒有後世的那種「服務型政府」的噱頭，臉難看事難辦那才是這個年代的正常現象。

    「那回頭通知白老爺子一聲，咱們就開個發佈會，宣佈把這個壹基金辦起來了吧？」賈鴻漸此時問老爹道。「行！」賈鋼回答道。

    於是到了兩天之後，賈鴻漸和老爹來到了首都火車站，接了白老爺子。那白老爺子這次是穿的賈鋼給他買的一套西裝來的，這老爺子穿著這身衣服，那真向是有點關節發硬的樣子，好像連走路都不會了，全身僵硬的就像是木頭人似的。

    「老爺子，您這是怎麼啦？」賈鴻漸以為老人家生病了，趕忙關心的問道。「哎，放心，我身體沒嘛毛病，就是穿著西裝真穿不慣，我這麼多年就習慣穿老頭衫穿褂子，穿著洋人的衣服總是覺得彆扭……」那老爺子特樸實的說道。

    「那這樣吧，老爺子您之後就按照您習慣的來穿，不用穿著西裝了。」賈鴻漸此時決定道。現在老爺子通過全國的媒體報導以後，基本上已經能讓大家知道他是誰了，這樣的老爺子直接穿著樸實的衣服出場說不定倒是更好。

    「真的？」老爺子一聽賈鴻漸的話，先是馬上高興了起來，但是又馬上擔心的問道，「但是穿平常的褂子不會影響咱們的發布會吧？」

    「沒事兒！老爺子您就做您自己就行了。我不是也說過麼，您啊，演講的時候就講您自己的事兒，不用太講的多麼正式。現在這情況也一樣，別人也許需要西裝革履的，但是您不用。您怎麼舒服怎麼穿……」賈鴻漸笑著說道。

    ……

    三四天後，京城甚至很多外地的媒體記者都跑到了梅地亞會議中心的門口。他們都聽說了，華夏高科的壹基金通過了國家批准，將會在這美狄亞會議中心裡召開成立的新聞發佈會。這還不算是一個最大的新聞，更大的新聞是據說這華夏高科，那是要從利潤裡拿出整整一個億投資到這壹基金裡面！一個億啊！作為本錢啊！而且這錢以後基本跟華夏高科就沒啥關係了，就算壹基金通過投資賺到了再多的錢，那都是只會留給基金自己用！

    剛開始聽到華夏高科這些消息的時候，這些記者們都傻眼了。要知道在這個年頭，國內能一年盈利超過一個億的公司，特別是民營公司，那基本上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了，而現在人家華夏高科為了做這完全沒有回報的慈善事業，就直接丟進去一個億？而且他們這華夏高科才只成立了不到半年！

    如果說是別的企業這麼搞的話，那記者們可能下意識的就以為那企業是想要譁眾取寵，完全不相信那企業會真金白銀的拿出來1個億，而且背後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這華夏高科不一樣啊！人家華夏高科那之前不就有過送醫療下鄉和送教育下鄉麼？現在每個月的利潤裡5%的份額還自動捐獻給希望工程呢！全國的企業不管是公有的還是私有的，有幾個能像華夏高科這麼大方，這麼有良心知道回饋社會的？

    所以，這華夏高科說是要投資一個億，那就肯定是實實在在的丟進去一個億，而且肯定就是沒有別的秘密，那就是100%純粹的發揚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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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一八六章 捐款

    在記者們的長槍短炮瞄準之下，一個穿著棉衣的、頭髮花白的普通人老頭走到了發佈會主席台的中央……13800100。這老頭就是白芳禮老爺子，老爺子這次上台就不像是上次上台時候那麼青澀那麼侷促了，他先是環顧了一下整個會場，看了看那些瞄準他猛拍照的記者們，卻一下被接連閃起來的閃光燈炫的下意識用手去擋。這麼擋了兩秒鐘以後，老爺子想了想，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啊大傢伙兒，剛才還是有點不習慣，結果用手擋了。這麼樣子拍出來像嘛樣子，行了，這次我儘量不擋，你們拍吧……」

    說罷，這老爺子瞪大了眼睛，挺胸抬頭的一股上戰場的模樣等待著閃光燈轟炸的到來。看著老爺子的這副樣子，下面的記者們紛紛樂了，他們還真沒見過如此平易近人的公眾人物呢。這次他們記者們也有了默契，儘量不一起拍照，分開來拍的話也能讓老爺子眼睛少一點壓力。

    等拍完了以後，老爺子揉了揉眼睛，笑著又看了看全場說道：「我老頭子呢，叫白芳禮，出生於1913年農曆五月十三，今年虛歲81，不認識字兒。本來吧，我祖輩貧寒，13歲起就給人打短工。從小沒唸過書，吃夠了沒文化的苦。後來吧，到了44年，老家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嘛都沒的吃，我就逃難到了天京，開始當三輪車伕，算是比駱駝祥子好點。所以吧，我腳著咱們這都是新社會了，不能再讓孩子吃苦，我這沒文化不認識字兒的苦了一輩子，現在的娃娃沒再不認識字那怎麼能行呢？而且我還是咱天京的老勞模，雖然咱嘛都不會，但是干老本行蹬三輪兒給孩子弄點吃飯錢和上學的錢還是能行的，咱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還能為國家做點貢獻，也為孩子們做點貢獻…… 」

    老爺子在台上開朗了很多，笑著像是跟孫輩兒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自己資助孩子們上學的事兒。「我是覺得我嘛都沒做，不知道咋的就得到了咱們華夏高科賈總的重視了。介賈總吧，說要拿出來一個億來自助孩子們上學，還說讓我來當什麼慈善大使……我真是愧不敢當啊，一個億啊，介是多少錢啊，是不是？可是賈總有一句話說動了我了，他說吧，我這麼蹬三輪兒才能救助幾個學生？可是如果我來做這慈善大使，雖然是替賈總捐錢，但是能資助更多的學生，要是這些學生都能有所成就，這對咱們國家是多大的貢獻，是吧？」

    以前那個一上台就緊張的腿肚子轉筋的老爺子，現在說話明顯流暢了很多，雖然還是不像演講，但是倒是可以說這種嘮嗑的方式挺適合他的。當白老爺子講完了以後，賈鴻漸作為這次華夏高科的發言人站了出來準備講話了。

    他站到台上以後，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一個饅頭，一碗白開水，就是一頓飯，白老爺子就過著這麼樸素的生活。從86年到現在的7年間，老爺子捐出去了2萬餘元人民幣資助貧困學生讀書。大家知道2萬元在這個年代意味著什麼，基本上可以在市區裡買一套房子了，但是我們的白老爺子自己過的可以說是讓人心疼的樸素生活，住在三平方米的鐵皮屋裡，基本上不給自己花錢，衣服鞋子甚至襪子都是穿撿來的。很多人也許覺得白老爺子太傻了，是啊，這樣一個已經退休了的老爺子，本來每個月都有退休金，不好好安享晚年也就罷了，還天天出去蹬三輪兒，還把老屋給賣了，自己住鐵皮房，甚至在火車站旁邊開了一個小賣鋪，那賺的錢絕大部分也都拿去捐助貧困生了……相對於白老爺子，我們華夏高科覺得自己投入的一個億實在是太吝嗇了，雖然我們的基金投入款項看起來比老爺子付出的多多了，但是就是白老爺子才能讓社會懂得什麼叫拳拳之心，什麼叫積小善成大善，什麼叫大愛無言！他的善良與無私讓我們汗顏，一個朝朝暮暮甘為駱駝牛馬的人站在這裡，我們所有人都應該低下自己的頭！」

    在賈鴻漸這話之後，那些記者們裡大多數倒是沒有急忙的拍照，而是默默的看著白芳禮老爺子，最後他們一個個的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紛紛給老爺子鞠了個躬。也許這個發佈會是歷史上開的最不像發佈會的發布會，但是不得不說這發佈會上的影像資料會在全國的各種媒體上持續播放好幾天！

    在這個年代，很多人已經開始萌發了「一切向錢看」的思維，在這個已經開始有點點變得現實的社會裡，有這樣一個傻到讓人感動的老人可以說是非常引人注意的。在這個年代，沒有那些譁眾取寵的公知們，也沒有相應的母知們來用他們卑劣的心思醜化白老爺子，因此當白老爺子和華夏高科壹基金成立的消息，以及壹基金的那個「每人捐出一元錢，讓全中國不再有失學學生」的口號震撼了全國的民眾。

    當這種企業發佈會的新聞破例上了《新聞聯播》之後，很多老百姓被感動的當時就想捐錢捐物了。是啊，一元錢哪怕在這個年代對老百姓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錢，但是每個人這麼捐出來一塊錢，卻能幫助很多連上學都上不起的孩子，這不是很好麼？

    一些老百姓在當地的報紙上看到了這個新聞發佈會的報導之後，更是直接打電話或者寫信給報社，索要華夏高科壹基金的捐款捐物方式，準備把捐個幾塊錢十塊錢外加一些舊衣服舊課本什麼的。這還只是純粹老百姓的層面，在別的層面上華夏高科在發佈會的第二天，就收到了5筆壹佰萬元的企業捐款。這五百完全分別來自王蔻蘭的上滬家化還有四個家電小聯盟。

    在這些匯款到賬後，這五個老總還分別打電話給賈鴻漸，紛紛道歉他們的權限有限，最多只能動用壹佰萬元，請賈鴻漸和賈鋼不要介意。甚至，在兩天後，賈鴻漸還收到了一筆1000萬元的捐款，這捐款人是巨人公司的史玉竹……

    在這次華夏高科的壹基金發佈會之後，這華夏高科在全國人民心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了。本來剛開始不斷在每天晚上輪番播放企業形象片的華夏高科，那在老百姓眼裡的形象就是個貌似很強大的公司，貌似是正在爭當全國民營企業第一納稅人的公司，是個可以排名在中國500強企業的公司。

    在之後，看到華夏高科元旦時候的一系列推光之後，百姓們突然發現這個華夏高科好像有跟別的公司不一樣的地方。別的公司在賺錢了之後，好像就是不聲不響的賺錢。甚至在這個年代裡待遇最好的外企裡面，那也就是給員工們發的錢多一點而已，可是從來沒挺說過有什麼跨國集團居然不求任何好處的送醫療下鄉什麼的！

    在到了現在，看著華夏高科白白的拿出了一個億做成了「壹基金」，完全不求回報的幫助失學兒童重新進入學校，這華夏高科的形象那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跟華夏高科比起來，好像哪怕賺錢再多的外資企業那都少了點人味兒。雖然中國人很現實很實際，但是中國人也十分喜歡那種人情味兒，如果現在在全國開展一個投票讓老百姓們選出來在他們心中最喜歡的公司的話，那毫無疑問華夏高科肯定會以超過90%的巨大懸殊的成績獲得第一名！

    是的，雖然賈鴻漸自稱是大惡魔，雖然他圈第一筆錢是選擇了進入很沒有下限的保健品這個市場，但是賈鴻漸可不會因為環境沒下限他就沒下限雖然說造橋修路沒人埋，殺人放火金腰帶，但是實際上肯沒下限的公司基本上活不過三年這個期限，至少在中國市場上是這樣。

    賈鴻漸想把華夏高科塑造成一個全國老百姓求職時候的最高夢想，他想把華夏高科塑造的只要別人一聽華夏高科的名字，那就絕對豎起來大拇指！甚至把他賈鴻漸或者他老爹賈鋼當成史蒂夫喬布斯那樣寫傳記，甚至還有數量上億的腦殘粉的地步！重生一世，怎麼能只滿足於賺錢就算了呢？肯定還得玩兒點難度更大的事情啊！

    在開完了發佈會之後，坐著火車回上滬的賈鴻漸卻抱著一本從外文書店買來的美國專利法的英文書籍在啃著，他的這個舉動那絕對是吸引了賈鋼的注意力。賈鋼搞不懂兒子這是在幹什麼，現在華夏高科連中國市場還沒完全霸佔呢，難道要進軍美國市場？不然為什麼會看這個美國專利法的書？

    賈鴻漸沒告訴老爹，他之所以看的這本書，那就是壞心腸的準備給一些歷史上的大公司、大能挖坑坑他們！要知道，這美國的專利法可是非常奇葩的！最形象的解釋就是，中國的專利法比如註冊了從首都到上滬的專利，而專利法一定會讓你說清楚是怎麼實現的這個過程，是坐火車還是怎麼樣。到最後如果成功申請了專利，那就是比如坐火車這一種，如果別人通過坐汽車從首都到了上滬，那就不算侵犯專利。

    但是在美國這不一樣，普通人甚至是可以很奇葩的註冊只要能從首都到上滬的專利，而且美國專利法院可不管是怎麼通過什麼方式實現的，哪怕是通過完全不相同的方法實現的，也都可能會被判侵犯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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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一八七章 專利怪獸

    1793年，托馬斯-傑弗遜把專利定義為「任何新的，有用的技術，機械，製造工藝，或者物體成分，以及任何新的有用的對於以上這些東西的改進。{《》 }」這種翻譯過來的外國話其實挺繞口的，說白了就是指專利有三點很重要創新的、非顯然的、有用的。

    創新的和有用的都很好瞭解，那非顯然的要怎麼理解？比如說要建立一個網站，肯定要把網站設計的網頁給上傳到服務器裡，那麼這個上傳的過程就是顯然的，就不能申請專利。

    美國的專利法很可愛，在1790年代的時候，確定了20年的專利保護期限，這個20年在當年看起來也許是對時代有進步作用的，可以強迫壟斷集團有限公開專利，同時政府會有限的保證他們20年的利益，但是在20年之後公眾就可以免費使用。因此，為了防止秘方被別人使用，可口可樂的配方到現在為止還未曾申請過專利。

    同時，在專利法的好意之下，出了有人發明了專利靠著授權專利發財之外，還在這些年代漸漸產生了一種外號是專利怪獸的「團體」。這些團體要麼自己發明一些專利，要麼去收購一些瀕臨破產的小公司的專利，等到別人的產業發展的比較大的時候，這些專利怪獸突然出擊，配合著美國的那種擁有懲罰性賠款條款的法律炸來一大筆金錢。

    為什麼賈鴻漸想要去美國註冊一些專利坑人？因為美國的專利法案很奇葩，就跟賈鴻漸之前說的一樣，美國的專利法可不是看具體實現目標的路徑一樣不一樣，而是很可能只要能實現同樣的目標，那就會被判成侵犯了專利！

    用個最簡單的例子美國的在線購物超級網站、美國的淘寶亞馬遜公司，這個公司的老闆在91年註冊了一個「一鍵購買」的專利，具體的含義就是亞馬遜公司把消費者註冊以後的綁定信用卡號碼等等信息直接儲存在網站內部，這樣只要消費者一登陸到ebay網頁之後，看好了什麼商品，只要點擊「購買」那就直接下單付錢了！

    當亞馬遜的老闆得到了這個專利之後，美國的法院就不會管別人是通過怎麼不同的方式來實現這個「一鍵購買」的效果的，反正哪怕是用完全不同的方法實現的，那也會被包括在亞馬遜的專利之內！在歷史上，亞馬遜還真用這個專利起訴過競爭對手，而法院是怎麼面對被告提出的「同樣的目的不同的方法」的解釋的？主審法官甚至都沒有檢查亞馬遜的具體方法，因為她覺得任何其他的應用都是違犯了這個專利。所以，即使競爭對手獨立的開發了自己的「一鍵購買」方案，哪怕和亞馬遜同時發明，甚至哪怕對亞馬遜的方法一無所知，競爭對手照樣也還是會被判侵犯專利。

    同樣還有可以讓中國人驚訝到瞠目結舌的案例美國一個叫merehange的公司，在美國的專利局註冊了一個內容為「通過允許用戶將商品發佈在網絡平台，同時以限時拍賣或者一口價定價銷售的模式」的專利。然後美國的另一個更像淘寶的公司ebay，被這個專利跟坑了，他們創立ebay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網上有什麼類似的網站，也許就這麼沒有去專利局檢索專利。結果等到了01年ebay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這個叫做merehange的公司毒蛇出洞了，他不僅向美國的法院起訴ebay侵權，要求大筆的賠款，同時還要求法院頒布永久禁制令一輩子都不許ebay再用他們的專利！

    結果雖然最後法官很同情ebay，拒絕了頒布永久禁制令，但是還是判定了ebay侵權，需要賠償給merehange以3500萬美元的賠償金，而merehange公司註冊這個專利總共用了多少錢？一萬美元左右吧……

    對於這麼好玩兒又能坑人的美國專利市場，賈鴻漸這樣的大惡人怎麼能錯過呢？想想看如果他申請了手機觸摸屏的專利，甚至是在手機上面玩3d遊戲以及辦公的種種專利以後，滿世界追著谷歌、摩托羅拉、三星、諾基亞、蘋果起訴，要法院禁止那些公司的產品在美國市場發售，同時還要求那些公司一輩子都不許用賈鴻漸的專利，同時還必須賠付上億美元的罰款給他，那多好玩兒！

    現在坐在火車上的賈鴻漸，那是翻完了美國專利法的書，開始在一個小本子上一個個寫著自己要註冊的專利了！「嗯，電容觸摸屏這個應該沒問題，電阻觸摸屏這個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已經申請了……」賈鴻漸自言自語道，所謂電容屏，那就是蘋果手機的那種直接用手指頭就能操作的觸摸屏，而電阻屏則是最早那種需要塑料筆才能操作的觸摸屏。

    「對了，這個年頭好像互聯網搜索引擎的雛形才剛剛出現，谷歌還沒產生……要不我也把搜索引擎的專利給註冊了？」賈鴻漸此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對於搜索引擎賈鴻漸可是有點概念的，貌似後世最常用的搜索引擎，那都是用一種叫做蜘蛛機器人的小程序不斷的在網上爬來爬去，自動的抓取別的網站的資料，以此形成了搜索引擎的線索。如果找幾個it民工，把這種方式給研究出來，然後全球跑著一註冊……木哈哈哈哈，什麼谷歌谷姐，什麼百度必應，都給哥玩兒蛋去！還有什麼youtube？網頁上面內嵌流視頻？哥也給你們搶了！回頭youtube優酷什麼的，都一起跟著谷歌谷姐們和尿玩兒泥巴去！

    恩，沒錯，賈鴻漸準備成為比高通在it行業更厲害的專利惡棍！那高通在手機芯片行業擁有太多的專利，很多專利那都根本繞不過去，對大多數的手機廠商來說，高通那就是跟祖宗一樣，生產一部手機就要給高通多少錢的！而賈鴻漸就是準備這麼做，他準備成為互聯網行業裡的高通，不是說一流的企業做規則麼？他賈鴻漸提前把未來肯定會成功的規則都給註冊了霸佔了，他的華夏高科那就是一流企業了吧？

    不過為啥賈鴻漸最開始的時候不靠這個註冊專利的方法賺錢？那是因為註冊專利也是要成本的！賈鴻漸人在中國，要在美國註冊專利，那可不是說寄一封信過去就能搞定的，必須找專業的中介人幫忙跟這個案子，基本上費用在1萬美元到2萬美元之間。而且這還不算完，要註冊專利，不能只有一個概念的時候就註冊，必須得自己先能做出來，或者說至少得發明一個完整的流程才能去註冊專利。

    他賈鴻漸又不是it碼字工，他真心不會編程這些東西啊！所以當初他就早準備好了等有了啟動資金之後，再來做這些事情。而且在火車上的時候，賈鴻漸非常欣喜的還想起來了自己認識的一個人還真會編程的樣子……嘿，連免費的it民工都送上門了！

    除了那些美國企業之外，賈鴻漸想了想還準備順便坑一些日本廠商一下比如把什麼《三國無雙》的遊戲模式給註冊了，把未來會賣的比較牛的日本遊戲的模式都他娘的給註冊專利了，看到了21世紀這幫鬼子怎麼做遊戲！必須得讓他們跪著跟賈鴻漸唱征服！

    大概把自己想搶先註冊的東西都寫在了小本子上後，賈鴻漸就閉眼開始休息了。等回到了上滬，他顯示回公司裡找到了丁三石。這丁三石此時正在看著賈鴻漸之前那些促銷的案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三石，忙不忙？」賈鴻漸選用了一種最難回答的問題問丁三石道。

    「不忙……忙……您有事兒？」丁三石改了兩次口以後覺得怎麼回答都不對，只能最後這麼反問道。他覺得吧，按照真實情況說不忙，那給領導覺得他是在磨洋工，領導萬一以後給他加工作量了咋辦？但是說忙吧，擦，領導找你你還說忙？不想理領導？這是活膩味了？

    「我記得你會編程？」賈鴻漸非常直截了當的問道，他隱約記得當初在面試這丁三石的時候，這傢伙說他在大學的時候最喜歡編程，還是個軟件公司的軟件工程師來著？

    「是，會點兒，怎麼了？」丁三石有點迷茫的問道，現在這華夏高科雖然名字裡面帶了高科技，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高科技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做營銷賣保健品啊。這賈鴻漸經理怎麼聞起來會不會編程的事兒了？

    「會就行，跟我來，找你幫我幹點兒私活。」賈鴻漸嘿嘿笑著就把丁三石拉了起來。那丁三石一聽要幫領導干私活，頓時直接積極性就出來了！這被領導指派著幹私活，那就證明是領導的私人啊！這關係就不一樣了！

    「你幫我編一個網絡搜索軟件的程序，大概就是設計一個自動的小機器人會不斷的在網絡上抓取網頁的……」賈鴻漸大概描述了一下百度、谷歌等搜索引擎的原理。不過丁三石這時卻有點奇怪了：「經理，咱們國家現在還沒接入inter吧？國內現在也沒什麼網頁，做這東西沒用啊……」

    「讓你做你就做，哪兒那麼多話！」賈鴻漸此時擺出了一副領導的模樣教訓丁三石道，「要是這些私活都做好了，給你今年的經驗值翻倍，到時候你就能升級多拿錢了！」他一邊打了一巴掌一邊塞了個甜棗給丁三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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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未來的路

    找了丁三石幫忙做「私活兒」之後，賈鴻漸又想到了什麼主意，他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了老爸的辦公室裡，看到老爸正在很辛苦的看著真麼管理學書籍。「爸，你以前是無線電專業的是吧？」賈鴻漸隱約印象裡好像挺老媽說過，他老爹在羊城工學院裡是在無線電班裡旁聽的。

    「嗯，怎麼了？」賈鋼點了點頭說道。「那弄電路板什麼的你都會？」賈鴻漸嘿嘿笑著問道。「會，你要幹嘛？做什麼東西？」賈鋼以為兒子要做什麼小收音機之類的這個年頭青少年流行的科學實驗，便問道。

    「我有個想法，」賈鴻漸坐到了老爸桌子對面，看著老爸笑著說道，「你看吧，我在學校裡為了練聽力，有時候一句兩句裡的個別單詞聽不清，我就要重複不停的倒帶，放。不過經常控制不好倒帶的進度，你說咱們能不能設計個電路板什麼的，可以直接在聽到哪句話的時候，按一個按鈕，錄音機裡的電路板的內存就開始記錄聲音，然後把一句話記錄完了，就可以用電路板把這錄下來的話反覆放？」

    「這個啊？」賈鋼想了半晌，最終說道，「有點難度，但是能做，怎麼了你想做這個？」

    「對啊，你想啊，我都需要的東西，全國的同齡人有人會不需要？如果做出來這個賣出去，咱家在保健品之外，那不是還有個另外的盈利點了？」賈鴻漸思維很跳躍的說道。他這話倒是一下把賈鋼弄愣了，雖然兒子這話說的不錯，雖然那個給錄音機加電路板的主意也非常好，但是這是不是跟他們華夏高科的主業偏的有點遠？

    前幾天這賈鴻漸還問過那萬客的王世人家公司的主業到底是什麼，可是現在華夏高科也要開始多元化麼？「做保健品不是挺好的麼，幹嗎又想到做這個了？不覺得這樣有點東一鎯頭西一棒子？」賈鋼沉吟了一下，問兒子道。

    「爸！咱眼光要看遠點！」賈鴻漸此時慫恿老爸道，「你想啊，咱家這保健品能賣幾年？賣三年五年10年？能賣一輩子？現在咱們把這保健品市場吵熱了起來，咱們可以靠著層出不窮的策劃案讓市場一直對咱們保持新鮮感，但是這種方法不能用一輩子啊。人家巨人集團也進場了，眼見著這個市場上會有越來越多的保健品公司，到最後肯定是一團糟僧多粥少，最後肯定大家的利潤都不行，最後來個大洗牌……」

    他的這樣一套危言聳聽的說辭，倒是真的一下說動了賈鋼了。本來在這個華夏高科蒸蒸日上，並且才開了半年的時候，賈鋼還沒想那麼遠呢，他只想著能讓全國各地都能買到華夏高科的生命一號，還想著等市場飽和了以後再考慮以後的事情。可是現在聽著兒子的意思，他是想開始為未來提前鋪路了？

    如果賈鋼不是賈鋼，而是別的什麼人的老爸，如果賈鴻漸也不是賈鴻漸，而只是個普通的富+二代，那這當爹的還真不一定能聽兒子的話。但是賈鴻漸不一樣啊，賈鋼可是明白這個家業到現在可以說都是賈鴻漸給撐起來的，雖然賈鴻漸在表面上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總務部經理，但是其實他才是整個公司的中心！他才是整個公司的幕後掌控者！

    「那你看好這個市場？但是這個市場以後怎麼發展？」賈鋼算是認同了兒子的分析，開始認真的為了公司遙遠的未來而思考著討論著。「我覺得以後電腦行業肯定會大發展，不是說那種微機啊，而是說更小型化的。你想吧，咱們國家剛開發民族的第一台計算機那銀河一號，那多大？現在老百姓自己可以買到的計算機那才多大？這才過去了多少年？20年？你說要是到了20年後，會不會咱這種電視機大小的微機能變得跟手機一樣大？」賈鴻漸說道。

    他這話還是考慮到了老爹的接受能力，實際上等過個十年多點，馬上就會出現各種智能手機了！看著老爹點了點頭，承認了有這種可能後，他繼續說道：「我知道看起來好像我現在籌劃著咱家公司往這條路走有點不自量力，但是實際上這是個大時代啊爸爸！這是個奇蹟發生的時代！你知道麼，在挪威有個手機廠叫諾基亞……唔，就是咱倆這手機的廠商。這廠商以前最老早是做木漿的，後來有了錢什麼都做，後來80年代的時候開始開發手機來著，就是那種大哥大。不過在90年的時候呢，他們公司的老總自殺了，為啥？因為這公司多元化多元到失敗，產業太多都虧損，那老總覺得自己愧對上下同事，就自殺了。後來現在上任的這個老總呢，把所有跟手機沒關係的產業都賣光，專心做手機，光是今年，他們就已經進入了世界手機廠商的前三了，按照這個趨勢到96年他們搞不好就變成了世界手機行業老大……專心做手機，6年從一個普通廠商變成世界第一！」

    「再說，美國除了微軟公司以外，還有個蘋果公司。那蘋果公司的創始人可是在80年代的時候比微軟風光多了！人家是怎麼起步的你知道麼？是倆大學生決定自己造微機玩兒，於是在自己家的車庫裡面胡亂搗鼓，結果變成了美國市場上數一數二的大電腦公司！現在外界不都說在第一次第二次的工業革命之後，現在是第三次工業革命麼，說是生物科技和產業革命？但是我覺得應該叫做信息革命！你看看，以前咱們有這種可以隨時隨地接電話打電話的手機麼？現在還只是只能打電話接電話，以後說不定還能打字互相寫信呢！我這邊寫個幾百字的短信，這邊兒一按按鈕，pia，你那邊兒就接到了，甚至以後搞不好我這邊還能跟看電視一樣用手機屏幕看到你樣子跟你打電話呢！你說，這不是信息革命還是什麼？咱們公司通過做保健品未來幾年肯定圈到一大筆錢，咱為啥不進入這個行業試試看能不能做的更大？」

    聽著兒子的話，賈鋼還真動心了。是啊，他仔細一想公司現在的生命一號雖然賣的好，但是這裡面起碼有一半的功勞是在馬家軍身上，起碼剛開始是因為馬家軍的光環效應才引得消費者都來關注的，如果過幾年馬家軍不行了呢？或者就算馬家軍一直行，但是人家不會過幾年就更新換代新的秘方啊！等過幾年萬一這生命一號銷量下降了，沒有個另外的盈利產品，那就是坐吃山空啊！

    雖然進入什麼信息行業說起來比較誇張，跟現在公司的主業完全不挨著，但是就跟賈鴻漸說的一樣，可以先從那個帶電路板的小收音機開始做嘛！一點點的升級起來，加上兒子賈鴻漸那天才的營銷能力，做啥不能賣遍全國？

    「行！」賈鋼此時猛的點了點頭。

    而在同一時間，央視也開始發力的幫忙推光著華夏高科。這華夏高科怎麼說都是花了三千萬買了央視的標王資格，央視不可能看著華夏高科的業績只增長這麼一點！對於譚惜誦和台長楊光來說，他們的目標那是能把華夏高科推的多高就推多高！誰讓賈鴻漸一家這麼上路，在這個正好央視要推他們的時候，就到處撒錢做形象呢？形象這麼好這麼正面的公司，怎麼都得推啊！

    所以，《東方時空》這個欄目甚至都開了一個特別節目，請了不少專家學者還有百姓到場。主持人在台上跟專家學者們表面上討論著企業的慈善行為、社會責任，而暗地裡那是怎麼都引著往華夏高科身上找話題沒辦法，誰讓華夏高科現在就是中國獨一家這麼有良心的企業呢，不找它都沒辦法！

    在這些主持人和專家學者的口中，那華夏高科簡直就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新時代的計畫經濟與市場經濟相結合的二元經濟體制裡，最能代表社會主義優越性的企業！為啥？因為人家外國企業雖然玩兒慈善，但是那都是因為有減稅的條款在！看看中國，現在明明沒有做慈善可以減稅的條款，咱們華夏高科怎麼就能投入哪麼多真金白銀做慈善呢？又是免費送醫療下鄉，又是救助失學兒童的，做這些對華夏高科其實沒有直接的市場效果的！

    這種不只向前看，不只為了經濟效益，同時還可以擔負起自己的社會責任，實現社會效益的企業還是個民營企業，這不就是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才會出現的麼？這不能證明中國的社會主義擁有優越性麼？怎麼東歐、前蘇聯就沒出現這樣的企業呢？

    基本上，要不是出於一種最後的羞恥，這央視真能恬著臉上《新聞聯播》裡公開說華夏高科的好話不過實際上也差不多了，前段時間不是中央政府的高層去視察華夏高科了麼，這會兒華夏高科又投資了一個億出來，這些事情能不在《新聞聯播》裡播報？

    基本上，在央視的這麼一番奮力幫華夏高科搖旗吶喊之後，全國老百姓除非是深山老林裡面不通電的，否則還基本都能聽說過這華夏高科的名號，甚至還都對這華夏高科挺有好感的，一說起來那都豎大拇指！要知道，這年頭政府的公信力可還沒消失呢，《新聞聯播》那還沒被民眾們發現就只報導領導怎麼忙、國內老百姓怎麼快活、國外老百姓怎麼水深火熱，這《新聞聯播》的收視率可超過50%，可是全國老百姓的信息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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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一八九章 星級服務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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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星級服務理念

    就在賈鴻漸跟賈鋼商量著未來的路的時候，tl集團的老總李冬生卻是坐在一輛正在開往什麼地方的車上，看著手裡的一份打印稿。這稿子上面悍然印著一排大大的字「tl將會在全國地級市及以上招聘大量的售後服務人員，將會在降價的同時退出星級服務，將會永遠認為用戶是對的，將會退出免費送貨上門，將會免費幫用戶調試電視，並且不抽用戶一根菸不喝用戶一口水，服務後24小時內將會有專人打電話回訪要求給服務打分……」、「在這個新的八國聯軍進入中國的前夜，tl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就算最後難免一死，也會拼到最後一個人，絕對打出來中國人的氣勢！絕對不會窩囊的死！」、「tl目標就是左產業報國的敢死隊，我李冬生就是敢死隊長！」……

    這些話，基本上都是按照賈鴻漸的意思整理出來的。在上次於企業家年會上的交談時，賈鴻漸基本上給他們出了之後一整套一邊衝刺地級市市場一邊喊著口號在特a級市場跟國外名牌產品進行市場割喉戰的方案。

    在這個年代，所謂的「星級服務」基本上從來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賈鴻漸家的華夏高科基本上用不上這種模式，如果等到以後換了路線開發it產品的時候，那這種模式早已經開始爛大街了，所以賈鴻漸乾脆就拿出來做了人情。

    這種模式在歷史上應該是海耳公司先開始實行的，不過給賈鴻漸印象最深的卻是聯鄉公司。當年他大概是98年在上大學的時候，家裡花了8000多元買了一台聯鄉的電腦，當時運氣不好，剛用了一個月硬盤就出了問題，導致開機自檢過不了。打了電話之後，聯鄉的售後技術人員上門幫忙檢修，當場直接就幫忙免費換了個新硬盤。當時賈鴻漸看到人家嘛錢都不要，連開箱費什麼的都不要，有點不好意思的倒了杯水給人家，同時遞了一根菸過去，結果人家那技術員說是很麼都不要，還說這是公司的規定。

    當時那給賈鴻漸的感覺那叫一個震撼，因為在之前的20多年生活裡，賈鴻漸的感覺一直是售後人員那就是大爺啊，得跑兩三趟才能求著上門啊有木有？而且開個機器檢查哪怕是真的質量問題，就算不掏元器件的費用，還是要掏手工費的有木有！當時賈鴻漸一看到那聯鄉的技術員啥都不肯佔便宜，就這麼自己掏車費的來了，然後又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後來第二天還有個聲音甜美的妹子打電話過來要求他打分。

    那一剎那，除了想跟妹子多聊一會兒問問名字之類的東西之外，賈鴻漸唯一的感覺就是「擦，碰到八路軍了！八路軍軍紀果然好！」真的，當時碰到那個水不肯喝，忙了幾十分鐘滿頭大汗煙都不抽一根的技術員，賈鴻漸那只能聯想到傳說中不拿群眾一根線的八路軍啊！

    本來在那以後，被感動的賈鴻漸可是一直建議身邊的人都買聯鄉的機器，直到後來賈鴻漸發現聯鄉在中國產的電腦，然後在中國賣的比在美國賣的貴，當時他就感覺自己的膝蓋上中了一箭……

    說實話，賈鴻漸也就是早就決定了肯定不會進入電視機等白色家電的行業，所以他才肯這麼大方的把這個服務至上的概念教給了那三個叔叔反正自己用不上，不如拿出來換好感度。

    話說回來，那李冬生看著手中賈鴻漸給他準備的這個打印稿，心中激動不已。他這個在社會上打拚過多年的中年人，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但是碰到賈鴻漸這樣一個小天才每次都無所求的幫他們幾個人的忙，這讓他怎麼能不感動呢？

    之前，他是坐著車子在跑首都的所有大商場。現在首都的王府井等大商場裡面，可以說家電櫃檯特別是電視機的櫃檯裡最黃金的展台那都是日本廠商佔領著。剛才李冬生就是在王府井跟他們的老總簽訂了一個合約。

    這個合約可以說是一個很瘋狂的保底協定保證每平方米的櫃檯每個月的銷售額不低於5萬元，這是王府井把日本廠商佔據的最好的展台之一交給tl一整年的條件，如果完不成這個條約，那麼要麼tl主動付違約金並被換到別的差展台，要麼就自己貼錢補足王府井商廈應得的提成……

    雖然這一切都是賈鴻漸給他們設定的營銷計畫，但是這麼憋屈的被自己國內的大商場看不起，這麼憋屈的必須要簽訂那種風險合同才能得到最好的展台，這一切的遭遇都讓李冬生有了一種悲壯的感覺，甚至有那麼一剎那，他還真感覺自己就像是抗戰時候的愛國戰士，準備拿起槍來抗擊外國侵略者。同時，李冬生又覺得自己很幸運，幸運的可以碰到賈鴻漸這個天才。

    在現在的中國彩電行業裡，不管是tl還是康家還是創微還是長宏，基本上都是從日本引進的彩電生產線後慢慢做大的。如果硬要說的話，按照貿易、工藝、技術三方面來分的話，這些國內的彩電行業既不是技工貿也不是貿工技，而是奇葩的工貿技。也就是現有了製造工藝，然後通過市場操作把產品賣了出去，但是因為缺乏核心技術導致產品檔次上不去，同時品牌含金量也不高。

    其實不只是彩電行業，說難聽點，現在國內的家電業基本都是這樣哪怕是海耳這個公司，他們也是現在80年代印進了德國的利勃海爾的生產線和技術，剛開始是等於貼牌做利勃海爾的電冰箱，只不過利勃海爾算是給面子，允許中國的這個海耳公司把他們的地點「琴島」兩字給加上去，於是在80年代海耳的名字一直是琴島海耳。為了表示這種利勃海爾肯給海耳技術和生產線的友誼，中國的海耳公司的標誌就是一個白人黃頭髮的小孩兒和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小孩兒很親密的站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別的家電企業都沒有得到賈鴻漸這樣天才的幫助，只有他們彩電業的四個公司有幸得到了他的指點不，或者說是得到了賈鴻漸手把手教著讓他們怎麼更好的前進！能有這樣一個像天使一樣的天才幫忙，李冬生能不覺得感動麼？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錦上添花的人多，而能雪中送炭的人太少了！在這個時候，因為只有工藝而沒有核心技術，同時跟國外特別是日本的家電企業拼品牌也拼不過，國內的這些家電企業基本都處於風雨飄搖中，處於暴風雨的前夜。他們不但跟日本廠商要在光明正大的市場上競爭，同時還要跟走私來的日本電器做競爭！什麼叫走私？走私就是不付關稅！現在國內對於外國彩電的進口關稅可是高達35.9%！如果沒了關稅的保護的話，那就是說基本上他們tl的產品降價了30%以後，也就是跟走私來的日本彩電差不多的價格！這樣一來還能怎麼競爭？

    如果在這個時候沒有賈鴻漸存在的話，李冬生真的不敢想像自己和那三家電視廠商會遇到什麼樣的場景。甚至現在想起來他都有點後怕！是啊，沒有賈鴻漸的指點，他們不會想到農村包圍城市，不會想到去拼地級市以下的市場，不會想到可以通過以舊換新的強行淘汰舊產品，強行擴大市場佔有率，也更不會想到可以通過星級服務的理念來加強自己的品牌效果，從而在國內市場上還能通過差異化競爭跟日本高端品牌競爭一下！

    此時在《消費者報》的報社，因為之前首都的一個消費者寄信到報社，指稱日本某個知名家電公司的空調質量貌似不是那麼好，在夏天製冷效果不怎麼樣。《消費者報》的記者在致電給了那日本公司的售後技術部後，居然得到了這樣一個日本公司的書面回覆「我們公司的空調質量絕對不會有問題，之所以可能運轉不正常，那是因為你們中國的空氣太差！」

    這樣的一個回覆還就讓賈鴻漸的老熟人《消費者報》的記者劉敏看到了，當時她氣的就不行擦！哪怕就是真的中國空氣質量不行，但是作為開門做生意的廠商，你能這麼指著消費者的鼻子說是人家的問題？你們資本主義社會不都是說消費者是上帝麼？你們丫挺的就這麼跟上帝說話？更別提這公司還他娘的是小日本的！

    而且那劉敏還聽說過日本廠商好像一直把中國市場當成是在歐美市場和他們本國市場之外的亞非拉第三世界市場，基本上一直拒絕將最先進和質量最好的產品投放到中國市場。

    一聯想到這麼多東西，那劉敏直接火氣就起來了，她直接就對死黨編輯說道「娟子，小鬼子敢這麼回答，咱們就敢給他們照這麼登！看登出來到底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那劉敏的死黨卷子一聽她的話，頓時也義憤填膺的說道：「就是，不就是個小日本兒麼，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去！嫌中國空氣質量差就滾回你們東京去！誰tmd求著你們來中國賣東西了？」

    註：這個空調事件是真，日本的那個工程師歷時上還真就是這麼回覆的，而報紙還就很硬氣的直接就這麼給他們按照原話登了！後來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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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民族主義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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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我今天跟爺爺上街，我穿著熊貓衣裳，在街上走的大人們都回頭看我呢！甚至還有警察叔叔跑過來問我爺爺從哪裡抱來了一隻熊貓寶寶，哈哈哈……還有好多人問我爺爺這衣服是從哪裡買的，我就告訴他們這衣服是叔叔你從美國寄回來給我的！哼！」在電話裡小蘿莉很開心的跟賈鴻漸炫耀著。不得不說賈鴻漸很懂小孩兒的心態，給小蘿莉定做了一套連體熊貓裝之後，這小蘿莉只要穿上衣服帶上衣服後面的帽子，那從背面一看簡直就是一個正在街頭用雙足行走的熊貓寶寶！這種效果別說是在這個90年代了，那就是在21世紀也絕對吸引路人眼球啊！

    「是嘛？那以後再給你做一套小貓咪的連體衣服好不好？還有小老虎的，讓我們小蘿莉啊，天天都可以假裝小動物！」賈鴻漸在電話裡逗弄著小蘿莉道。他這個提議一下獲得了小蘿莉傾心，「要要！叔叔最好了，我以後長大了還要嫁給叔叔當新娘！」切，這小丫頭，用兩套衣服就可以讓她嫁人，還真是不可靠啊……賈鴻漸心裡如此笑著吐槽道。

    在跟小蘿莉煲完了電話粥之後，賈鴻漸看到辦公室裡的小張好像心情不怎麼好，貌似是什麼人惹了她生氣似的。這個發現倒是讓賈鴻漸覺得挺驚奇的，在他的印象裡小張張鳳姑這姑娘一直都是好脾氣，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基本上都是笑臉對人的好吧，也許這也是因為她進入社會之後碰到的暫時都是好人的緣故。

    「小張，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我替你報仇。」賈鴻漸大包大攬的說道。「啊？沒事兒……」小張一聽到他的話，但是一下子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那臉色看著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說還是不好意思讓賈鴻漸幫忙。

    「怎麼了？說說唄，有話還跟我藏著掖著啊？」賈鴻漸八卦的心熊熊燃燒了。不過小張給出的答案倒是讓他意外了「賈經理是這樣的，我在《消費者報》上看到以前有個消費者寄信去報社反映日本的松下公司在中國賣的空調本來就比國產的貴，結果製冷效果還沒國產的好。結果報社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日方公司之後，結果他們的售後技術工程師卻回答是因為咱們中國的空氣質量太差了……這真是，真是氣死人了！小日本怎麼這麼壞吶？」

    看著從西南鄉下出來的純潔姑娘臉上氣鼓鼓的表情，賈鴻漸本來想解釋一下外國公司從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日本的明智奶粉照樣出過毒奶粉事件，造成了一批大頭娃娃之類的。不過在開口之前，賈鴻漸同時也覺得挺不爽的這日本的工程師這麼回答，那意思就是中國人配不上使用日本的「高檔」電器是吧？這尼瑪是要尋死啊，有木有？哪兒有開門做生意的公司敢這麼跟消費者說話的，連在表面上遵循「消費者就是上帝」的禮貌都沒有了？

    不過這個時候賈鴻漸卻沒有特別大的反應，他正在腦子裡想著什麼事情。半晌之後，他對著正在疑惑他怎麼半天不說話的小張說道：「小張，之前我不是說想建立個鴻漸研究中心麼？不是說想把打假給產業化麼？現在這日本松下公司不是之前還號稱不惜花掉30億美元的成本也要佔據中國彩電市場的絕對份額麼？現在又出了這個事情，我覺得我那個少年包青天的身份已經飢渴難耐了！」

    聽著賈鴻漸的話，小張雖然激動但是同時也有點疑惑：「可是他們松下沒有假貨吧？誰說我只能打假了？揭破內幕，揭露外國廠商一邊要佔據我們的市場一邊還看不起我們的這種虛偽面孔，從廣義上來說不是也是一種打假麼？」

    是的，就在這個馬上國際品牌就要大舉進入中國搶佔市場的時候，在這個賈鴻漸已經跟國產的家電小聯盟準備好了應對策略的時候，在這個正要開始宣傳打出民族主義旗號的時候，這小日本鬼子居然非常配合的出來放嘲諷、放地圖炮，直接就惹毛了中國的消費者，這簡直就是一個優秀的反派應有的素質啊！正好給了賈鴻漸率領的小聯盟一個高喊民族主義口號的藉口！

    而在這個時候，作為幕後黑手的賈鴻漸，雖然不能一馬當先的在一線陣地上領著家電小聯盟衝鋒，但是完全可以利用他的少年包青天的身份包抄側翼，直接爆了松下公司的菊花！

    說做就做，賈鴻漸說完以後直接坐下來就開始在紙上寫著自己大概需要一些什麼人手，而在這個時候那小張卻是滿眼小星星的看著賈鴻漸。在這時的小張眼裡，雖然不能完全說賈鴻漸這是在替她出頭，但是好像看起來也差不多了！小張可是不敢奢望以後能跟賈鴻漸在一起的，可是如果未來她家那口子能有賈鴻漸一半不，甚至十分之一，那她覺得自己就要幸福死了！

    賈鴻漸此時並不知道小張在想什麼，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大概需要一些工程師之類的角色來做一些質量方面的鑑定，同時還需要一些類似經濟警察便衣的角色，來方便以後調查假貨之類的。

    想的差不多了之後，他直接到了老媽的辦公室。「媽，給個50萬花花！」一進屋賈鴻漸就對掌管一家財政大權的老媽要錢道。「50萬？幹嗎用？」蘇萍疑惑道。「有20萬是捐給咱們市公安局的，給他們建個健身房之類什麼的吧，就當是警民魚水情，警民共建了……好吧，其實就是想跟暴力機關搞好關係，然後從他們那邊兒退休的經濟警察裡弄幾個人過來為我所用……」賈鴻漸說道。

    雖然不知道賈鴻漸要找經濟警察幹什麼，但是這種跟當局弄好關係的事情蘇萍覺得還是應該做的，而且現在兒子明顯已經翅膀硬了，她也不能在把兒子當小孩兒每件事情都問的特別清楚。「行吧，咱們這就去銀行開本票出來，你稍微省著點用知道麼？」蘇萍起身說道。

    就在賈鴻漸跟老媽出門去銀行的時候，王蔻蘭和公司的新任總經理葛文堯正坐在中國莊臣公司不，或者按照新確定的中文譯名，應該叫做中國強生公司的辦公室裡。「葛，你說你今天要跟上滬家化的代表來跟我們談什麼事情？」這個合資的中國強生公司裡的美國人總經理問道。

    原來，在當年上滬家化和美國強生建立合資公司的時候，上滬家化除了付出了美加淨和露美兩個品牌之外，還付出了公司三分之二的固定資產，以及絕大部分的骨幹員工來入資。作為上滬家化的代表，葛文堯這個曾經在家化會議上喊出來「中華品牌居然都要外國人來幫忙頂著」的老憤青成為了中國強生的副總經理，同時他也是整個合資強生公司裡面唯一一個中國高管。

    「我們上滬家化準備提前贖回美加淨和露美兩個品牌。」此時王蔻蘭用英文說道。「哇哦……你們是要撕毀合資協議？」那美國人總經理微微驚訝的問道，不過在這驚訝背後，他怎麼都給王蔻蘭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是撕毀協議，而是提前贖回那兩個品牌！」王蔻蘭此時斬釘截鐵的說道。其實她何嘗不想提前結束這種丟人的合資？這樣跟美國強生一合資之後，原本中國最強的家化企業現在基本可以說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沒有自己的名牌，甚至連骨幹員工和廠房、生產線什麼的都給了強生……但是，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殼子的上滬家化真拿不出來那麼多錢，撕毀合資協議的話，那可就不是一兩個億人民幣能搞定的事情了！

    「只要兩個品牌？可是你們知道，我們在簽署合同的時候，已經寫清楚了這兩個品牌要授權給我們合資公司使用30年，在三十年到期之後，貴方才可以以至少1060元人民幣的價格收回品牌……」那白人總經理現在在耍大牌，他不緊不慢的說著。

    「是的，所以我們公司才來跟你談，希望你把我們的要求傳達給貴公司的美國總部。」葛文堯此時說道。本來的家化老總今年年初退休了，現在輪到了他葛文堯這個強硬派在上滬家化當老大了，所以他乾脆就拍板著直接展開了回購行動。

    那個美國白人總經理裝腔作勢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聳了聳肩說道，「葛先生王女士，很不幸的是在這個時間美國還是半夜，半夜的時候我們總部並不會進行辦公，我可以犧牲個人的休息時間在今晚打電話過去給總部反映，之後總部會開會討論，你們可能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時間才會得到詳細的回覆……」

    在王蔻蘭離開中國強生的時候，在豫南省政周市，一個名字叫做喬穎的男性退伍軍人在最繁華的二七廣場上開了一家麵館。這個麵館不足一百平方米，名字叫做「紅高粱快餐店」，主營是豫南傳統的名吃羊肉燴面。同時，在上滬，新亞餐飲集團研發了一種叫做「榮華吉」的雞肉快餐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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