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大唐神道 作者: 自掛西南枝(連載中)

文希林 2012-8-7 15:03: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65843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6 23:48
no、90謹遵仙師法令

    「安民強國,國強道自強,道強則教勝?」袁天罡眼前一亮。重複道。

    道教的教義本就有濟世安民,而愛國也是道教自古以來所固有堅持的一個方面,道教根植於我中華大地。從發展初期至今道教的命運一直與國家盛衰有著密切聯繫。每當國運昌盛時期,道教隨之而昌盛。每當國運衰弱時期,道教也隨之而衰弱。

    有經言:聖人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說的就是學聖人之道的人,更應該有為世人與眾生,挑負起一切痛苦重擔的心願,不可一日或離了這種負重致遠的責任心。所以道教人士對於安民強國是完全理解和接受的。

    至於國強道自強也很好理解,一旦道教深深地根植於社會。國家昌盛了,道教的繁榮也是顯而易見的。只是一旦教派過於槍聲,必然觸及皇權問題。袁天罡的眼中出現了淡淡的隱憂。

    「只是仙師,我道昌盛自然是好的。只是....陛下那邊....」袁天罡言語之間也是一陣含糊。不過黃俊明卻是聽的懂。

    黃俊明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想過了。在這古代最忌諱的就是涉及皇權。而觸及到皇權的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讓自己與皇室的利益產生糾葛。黃俊明當時也是為了保自己。不過看起來那件事情也能抹去道教長生之後對皇權的一絲威脅。

    「袁道長可知這天下玄門總領袖是誰?」黃俊明輕輕一點。不再多言。

    是了,皇帝身為一國之主,同時又是宗教的領袖,自然會慢慢的將大唐發展成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道士們是皇帝自己的手下,皇帝自然對道教人士擁有處置權。也不用擔心道教人多會威脅皇帝的地位了。這樣道教昌盛,皇帝自己的勢力就越強。顯然是一個一舉多得的事情。在聯想到近日的受祿。袁天罡滿含深意的砍了黃俊明一眼。

    「看來仙師早有辦法,倒是貧道多慮了。」袁天罡話語一聽,緊跟著就說道:「仙長自然已有了想法,何必又要與貧道等人商議?」

    「道長,稍安勿躁。」黃俊明呵呵一樂。起身給幾人添上茶水。

    「貧道先前說的只是一個引子罷了,老子有言: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可信眾們不如此想,在者我道教講求今生今世的成就,可普通信眾又那會去琢磨我教教義?況且,說句誅心之話。現在我道分支甚多沒有邏輯嚴密的理論體系。修煉體系駁雜沒有統一性,由師擇徒,旁人欲入道而不可得。況且授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此一來,我道教雖然佔據了大多數王公大臣為信徒,可卻疏遠了底層民眾。要知道以民為本。我道的發展可是離不開這些普通的民眾啊。」

    黃俊明幾句話又引起了三位道長的沉思。雖然這話說的有些不入耳,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這個樣子。道教在普通平民中傳授較教義的事情少之又少。若想發展壯大道教,淡淡依託貴族王室是不可能的,這樣只會更快地崩塌。

    「那仙師的意思是?」袁天罡語調深沉,緩緩發問。

    「既然有了弊端,那就要改!」黃俊明說的很是堅決。

    道教可沒有阻礙革新的思想,這也是道教的優點之一。三個道長聽後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將黃俊明早已準備好的話憋在了心裡。

    「哦?那仙師,我等該如何去修補我教之弊?」這事說話的是孫思邈,在他看來,此時修補更改教義,和醫治病患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是醫治一個教派而已。自然甚感興趣。

    黃俊明順勢說出了早已想好的話:「既然有弊端,那就要我等一個一個的去修正。簡明教義使教義平民化這點是很有必要的,同時整理道家體系,歸眾唯一。如此一來我道定能團結一致。同時擴大收徒範圍。雖說徒弟所犯罪孽的因果要加到師傅身上,可我道要度化天下之人,所修的便是功德。」黃俊明一口氣說完,緊緊地盯著三位道長的神色。

    只見三人或是沉思,或是門頭錦州,亦或是面露淺笑。黃俊明也不急,輕輕的用手一下又以下的敲著桌面。沒過半盞茶功夫。三位道長相濟有了自己的答案。

    還是袁天罡率先出聲說道:「可是仙師,如此做來豈不違了我道家無為的思想?」

    黃俊明沒想到袁天罡會在這時發問。頓時一愣。不過嘴上卻沒閒著:「道,無為,而無不為。」黃俊明完全是不經大腦思考的脫口而出,見袁天罡點頭,心底又是一喜。難道這些日子我的道法又精湛了?黃俊明心中暗想。

    「如此,不知我等該怎樣去做?」孫思邈接話說道。

    「道藏!」

    「道藏???」黃俊明簡單的兩個字讓三位道長一陣驚異。

    「正是道藏,這編纂道藏就是我教昌盛的一個契機。道藏由我等編纂,自然可以將我道之弊端緩緩消除,日後我到昌盛,我等必會名垂青史!」黃俊明語氣堅定,好像早已預見到了日後的情形。

    對於古人來說,名垂青史可是大大的榮耀了,哪怕是修行在高深,聽了這話也免不了一陣激動。

    「全憑仙師吩咐!」袁天罡、李淳風起身抱拳說道。

    黃俊明直接無視掉了沒有絲毫表態,眼中卻直冒精光的孫思邈。心中也是豪氣千云。讓我在這大唐,將道教發揚昌盛,日後耶教再霸道,斯教在蠻橫,佛教再迂腐,也敵不過我道清高!!

    「好!有勞幾位道友了!」黃俊明激動之下,嗓音也有些走形。「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不如我等就從今日開始吧?」

    黃俊明話音剛落,孫思邈也從座位上站起,袁天罡、李淳風、孫思邈三人齊身行禮呵道:「謹遵仙師法令!」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7 00:01
no、91新鮮出爐新教義

    這一句「謹遵仙師法令!」可讓黃俊明受寵若驚,不過看這個樣子已然是四人齊心,對於之後的思想灌輸自然要方便的多。黃俊明剛剛壓下的熱血又沸騰起來。

    也從座位上站起,拱手一禮:「多謝諸位道友抬愛!」

    說著黃俊明在三人的不解中拽起三人的右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袁天罡、李淳風、孫思邈感受到黃俊明手心中的溫熱。眼中的不解慢慢變成了信任,在日後的歷史中,被史官重重的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武德九年八月,太宗即位,上令仙師百年百年道人編纂道藏,天罡子,黃冠子、妙應真人輔之。於天仙宮一小殿,互引為知己,共革玄門之弊端。圖玄門之興盛...世人讚:神道百年道人、神卜天罡子、神算黃冠子、神醫妙應真人。此四道著,皆強唐凡世之神也。」

    黃俊明牽引著幾位道長坐了下來,很自然的給幾人的茶杯中填滿茶水。雙手一托下巴,緩緩地說道:「這樣吧,咱們就從最基本的開始。」說著從道袍裡取出幾張紙,一個塞緊了木塞的小瓷瓶,幾枝蘆管筆。放在桌上。輕輕地拔開木塞,用蘆管筆在紙上寫下一排字。「玄門至高經典」幾個字寫完,輕輕地退到了袁、李、孫三人面前。

    「玄門至高經典?」李淳風將紙上的幾個字讀出。

    道教分支繁雜,每個道觀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最高經典,可若稱得上玄門至高經典的,無非《道德經》莫屬,對於這一點幾個人都沒有異議,於是李淳風接過筆重重的在道家至高經典之後寫下《道德經》三個字。

    「玄門責任和使命」黃俊明又在之上寫下幾個字。這回可不像方才那個至高經典簡單了。黃俊明的這幾個字引起了幾位道長的沉思。

    「責任,和使命。」袁天罡喃喃道。要知道這時讓他們說責任和使命雖然也說得出,可是一定是駁雜不清的。黃俊明在紙上寫出的目的就是要給三位道長一個警長的氣氛。這些道教最基本的教義一定要凝練而易懂。一次定型,之後再慢慢的進行補充和解釋。所以這樣一來,讓三個道長開始為難起來。

    「仙師可有眉目?」孫思邈想了半天,也毫無頭緒。想來是黃俊明出的問題,黃俊明肯定有答案,便出聲問道。可就這一問,讓袁、李兩位道長也反映了過來,緊緊的盯著黃俊明。

    可是這回他們可真心冤枉了黃俊明,要知道現在的道士雖然也是需要考試的,可是人家武當山的掌教算的上是黃俊明的養父,自然給黃俊明走了個後門,那考試必背的幾個問題雖然黃俊明掃了幾眼,可卻沒有太多的印象。現在欠缺的也就是一個契機。黃俊明相信有一個契機就能想起原來的答案。

    「貧道也是毫無頭緒,不過我等欠缺一個切入點。如此一來這個問題就簡單許多了。」黃俊明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切入點,三個道士喃喃道,又是一陣沉思,突然,袁天罡一眼瞥到了那張寫了字的紙,腦中靈光一閃。道德!對!就是道德!想罷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貧道尋思著,可從道德二字入手。」

    道德,道字太過飄渺,早就準備更改教義讓大眾所理解的幾人,自然不會再這個道字上下功夫,這樣的話也只剩下「德」了。黃俊明此時也想起了什麼。一把搶過紙,提筆寫道「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修之於邦,其德乃...;修之於天下,其德乃...。」

    這一來,從自身到天下,都寫了個全面,只是後三個字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能空著。黃俊明開始沉思起來。過了幾分鐘,依舊毫無頭緒,只得無奈的將紙推給幾人。卻忘了這句話本就是出自道德經。雖說進日以來常常研讀經文可只是讀熟而已。若論背下來,卻還差些火候。

    三人一看,眼神皆是一亮。孫思邈滿含深意的砍了黃俊明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我就知道,你知道答案。看的黃俊明一陣尷尬。明明就是道德經裡的句子,將他作為道教的使命和責任卻也十分的切題。。不過三人沒想到是黃俊明是在是記不起了。只是一味感覺黃俊明是在給他們一個機會。畢竟如此一來。這教義等同於黃俊明一人所書。和這三人沒什麼干係了。

    所以袁李二人看向黃俊明的眼中又夾帶了些感激,不是說孫思邈心境高,只是袁李二人出身官場,對名看的更重些。

    這事送上來的名利,袁天罡怎能不收?於是提筆在修之於天下,其德乃..之後寫下了一個普字。寫完字之後轉手又將筆轉給孫思邈,孫思邈這時有些尷尬起來,他可沒有袁、李二人那麼重的名利心,只見袁天罡遞過筆,也不得不接,沉思半晌只得無奈的接下,按照原文所述。在修之於邦,其德乃..之後寫下一個「豐」字,才將筆轉給李淳風。

    而李淳風也是熟知經義的,自然有底氣,接過筆也不拖沓,直接在最後一個空位上寫下一個「長」字。

    如此一來,總算將這責任和使命寫的完全。「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饒是黃俊明臉皮在厚看到這幾個字,也有些尷尬。暗自下定決心,修訂道藏的時候好好惡補一下經義。

    不過如此一來,幾人對這個問題顯然都是滿意的,也不必再這個問題上在做糾葛。黃俊明直接提筆一口氣寫到:「道教最高信仰;特色;行為標準;生活態度;自我修養;理想狀態;主體;善惡報應;修煉要訣。」這可是一大串的基本問題。想必進境應該很快。黃俊明一寫完就將紙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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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書友評論,「民」字避諱一事。唐太宗即位後曾下詔說只要「世民」兩個字不連起來用在文字中,就不需要避諱.「令曰:「依禮,二名不偏諱。近代已來,兩字兼避,廢闕已多,率意而行,有違經典。其官號、人名、公私文籍,有『世民』兩字不連續者,並不須諱。」(舊唐書·本紀第二)。古代三省六部制中的「六部」最早為「吏、民、禮、兵、刑、工」六個機構,其中「民部」在唐太宗時並沒有為了避諱李世民的「民」字而改稱,倒是到了唐高宗李治即位後,為了表示其孝心和尊崇,下令把「民部」改為「戶部」

    本章中對於蘆管筆一說,《詩經》載:「靜女其變,遺我以彤管。」彤管就是最早的蘆管筆。雖然西南也想寫羽毛筆之類的,但是總覺得一個道士抓根毛寫字有點有損形象。而關於羽毛筆,事實上在唐朝也是有的,算不上什麼發明,唐代詩人白居易有詩云:「對秉鵝毛筆,俱含雞舌香。」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7 20:59
no、92傷心的千金公主

    自從溫挺死後,千金公主連公主府也不住了,直接回到了皇宮,雖說她是李淵的的女兒,但由於生母僅僅是一個宮女,身份低微,所以在整個皇族中千金公主也並未受到過重視,也沒想受到好的待遇,不過好在也算是一國公主倒也吃穿不愁,本就性格開朗的她在宮裡即無人管,又無人在意這些日子裡,也算的上是悠閒自在。

    之前的日子裡溫挺待她雖好,不過卻也是個病秧子,婚後幾月之間無非就權當是千金公主多了一個嘮嗑解悶的除了父兄之外的男人,自古宮內少男人。這是千古以來的至上真理,多了一個男人與她談天說地,再加上溫挺又出身名家,才學見識自然不凡。時間一長,千金公主自然有了些許情愫在其中,也知道了什麼是愛,可這情愫沒成長起來。溫挺就死了。可把千金公主傷心了一陣。

    不過人都說,在女人傷心地時候,這時如果有一個男人出現在他身邊安慰她鼓勵她,基本上這個女人的心裡就會留下他的影子。黃俊明也是這樣華華麗麗的住進了千金公主的心。按說大唐才子那麼多比黃俊明優秀的不知幾凡。可誰讓千金公主身居深宮少見男人呢?

    再有李淵也是不止一次的想將千金公主再嫁出去,用來鞏固大唐國內的安定,好不容易在初春弄了個詩會,內定了鄭家嫡子鄭敬玄。可誰知道被黃俊明不經意間給攪和黃了,只好拖上一陣,等詩會的情形被大眾所遺忘,再將這千金公主嫁出去。

    這一拖,就拖到了李世民登基,可就算李世民登基了,這婚事李淵也早已私下裡和鄭家定下。反悔可是不怎麼可能的。於是李淵就出現在了正在心煩的千金公主面前。

    「雪兒,你說前幾天二哥登基的時候,為什麼那牛鼻子都看到你了也不知道多走幾步看看我呢?」千金公主坐在石凳上住著下巴望著天,對著貼身侍女雪兒說道。

    雪兒顯然覺得很無奈,不過自小和千金公主一起長大的她,雖說是主僕關係,但事實上還是姐妹關係多些,而現在顯然被千金公主的話弄的有些崩潰了,偷偷地犯了個白眼,對著千金公主回到:「我的公主大小姐唉!您說這話婢子都聽了多少遍了?讓婢子給你數數啊,一,二,三...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要不公主您在說二十三遍湊夠一百遍得了。」說著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雪兒,你這丫頭,連數數都不會了?明明是十三好不好?」千金公主佯怒,笑罵著回手打了一下。

    不過雪兒顯然沒有算錯數的自覺,也是一陣嬉笑,一邊躲過千金公主打過來的手,一邊說道:「婢子哪有公主學問高啊,連數字都記得這麼準....」

    一句話沒說完,雪兒一下子站定,收了臉上嬉笑著的表情,靜靜的低頭站著,被千金公主的袖口掃了一下。這時千金公主也察覺出不對了,按說雪兒那跳脫的性子不可能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中規中矩。突然這樣一定是小院裡來了人。

    於是千金公主轉身向後看去,下意識的用袖口唔了一下嘴,突然覺得不妥,悄悄的將袖子放下,向前走了幾步跪在地上說道:「見過父皇,不知父皇駕到...」

    沒等千金公主說完,李淵就躬身扶起了她,引著千金公主在石凳上坐下,而雪兒則頗為識趣的煮茶去了。

    「十八,這些日子在宮裡可還住得慣?」李淵面露慈祥,對著千金公主說道。

    顯然,千金公主不知道李淵過來做什麼,只當是李淵在這皇宮中閒逛時偶然逛到這,想起他這個女兒過來瞅瞅。「謝過父皇關心,十八在這宮里長大,怎能住的不習慣?」

    李淵尷尬的笑了笑,這兒女太多自然會忽視一些人,眼前這個就是他忽視的幾個兒女之一。不過李淵可不打算在這多給這個閨女一些關愛,在他眼裡這千金公主只不過是籠絡大家族的工具而已,犯不上談論那麼多話,養了十幾年,當了十幾年公主也是該給皇家做點什麼了。

    「十八可還記得初春詩會的那個鄭敬玄?」李淵試探著問道。

    聽到這個,千金公主心裡一驚,鄭敬玄想是想起了,只不過想起的是在黃俊明的詩才下敗退的鄭敬玄,想著想著,嘴角就不由得露出一股嬌羞的笑意。

    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李淵可是活了大半輩子了,看千金公主的臉色,那還不知道她已經意有所屬?而且是提到了鄭敬玄才有了這種神色。自然而然的誤會了。「十八,看你這表情,朕就放心了。明天朕就下詔,封鄭敬玄為駙馬!你可高興?」說罷,李淵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時雪兒恰巧端著茶水走了過來正聽到李淵所說的話,手一抖險些沒將茶壺丟到地上去。她可知道自家公主心裡想的是誰,輕輕地將茶壺放在石桌上,偷偷地用眼瞟著自家的公主。

    千金公主此時也被李淵弄蒙掉了,明明想的是黃俊明怎麼變成了鄭敬玄?此時的千金公主腦中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在石凳上。當然看在李淵的眼中被理解成了驚喜過度,所以李淵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不帶絲毫湯水。

    在李淵的心裡,這事,成了!

    雪兒見李淵遠去,輕輕搖著千金公主的肩頭,急切的問道:「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公主!」

    千金公主緩緩地抬起頭,雙目無神的對著雪兒看了一眼,呆滯的說道:「父皇坑我。」說罷,眼一番昏了過去。弄得雪兒一陣手忙腳亂。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7 21:02
no、93雪兒求詩

    梳妝台上。一柄打磨的光亮的菱花銅鏡映了許久也映不出麗人的面龐。象牙梳篦靜躺在旁,零落胭脂有些散亂的滿桌都是,彷彿是被上面的發釵和鐲子打亂的一樣。檀木雕花的床上,淡粉色的紗幔高高的掛著。一襲宮裝很是凌亂的掛在衣架上。離衣架不遠的地方一隻手帕軟軟的趴在地上,仔細瞧去手帕的一角綴了個圓環,其他三角從中穿過。這樣穿手帕也是有著說道和講究,正是「穿心合」。或許這手帕中裝的是一段女兒家的心事。

    屋內氣溫剛好,並不覺得有多熱,可雪兒卻滿頭大汗的站在床頭,靜靜的握著床上麗人的手。面色有些焦急和擔憂。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那去尋太醫的小宮女還沒回來。平時千金公主身邊也就這麼幾個人。除了千金公主自己和雪兒沒有一個可以主事的人,可這千金公主一倒,到底雪兒還是個女兒身,自然亂了方寸,手足無錯起來。

    「嚶。」

    寂靜的屋子內突然傳來淺淺的一聲。焦急的即將崩潰的雪兒,欣喜的向著千金公主的臉看去。目光滿是希冀。

    果不其然千金公主的嘴唇動了動,甚至皺了皺眉,才緩緩的睜開了眼。只是眼中還是沒有半點神采,顯得有些木然。

    不管怎樣,雪兒看到千金公主醒了,也算是稍微放下了心。輕聲對著千金公主說道:「公主,你醒了!太醫馬上就來!」

    千金公主嘴唇動了動,顯然有些有氣無力,一頭青絲有些散亂的劃在臉龐,都沒力氣自己拂去。廢了好半天勁,才沙啞著說道:「不...要...太...醫。」

    這下可叫雪兒急了,人都這樣了還不看醫生怎麼能行?連忙拂去千金公主臉龐的發絲,又掖了掖被角。從旁端了碗水一點點的用勺子喂給千金公主,嘴上苦口婆心的說道:「公主,您都這樣了。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那死丫頭找個太醫還這麼慢,等她回來婢子一定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或許是喝了幾口水有了些力氣,千金公主轉了轉頭,似乎說著不用叫太醫。又過了點時間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有氣無力的說道:「雪兒,將那梳妝台上的軸子拿來。」一句話說完,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連呼吸也變得不穩了起來。

    雪兒聽後輕輕起身取過畫軸,在千金公主的示意中輕輕打開,舉在千金公主面前。忽然之間,雪兒好似覺得千金公主的眼中有了些神采。不過這張畫軸她也沒見過。這時又舉著畫軸,在畫軸的後面。一絲好奇不由得從心底浮現了起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千金公主喃喃說道。眼角一滴淚光逐漸變得凝實緩緩的掉落在枕邊。又好似十分痛苦一樣緊緊地閉上雙眼,輕輕的搖著頭。雪兒這是業局的出不對來。放下捲軸稍微瞟了一眼。

    那捲軸上畫的正是柳枝初探,曲江水旁,一群士子危襟正坐,遠處卻有一個領著小童的背影,孤傲的向遠處走去。身影旁還寫著一首詩正是黃俊明當日走時的好了歌。原來千金公主是想到了黃俊明。雪兒心中瞭然。

    這時又有侍女傳話說太醫已經來到了門口,正等待著通傳。於是雪兒輕輕收起捲軸,俯身在千金公主耳邊說道:「公主,可是又想起仙師了?要不婢子在上趟天仙宮?替公主求首詩?保證能讓公主你滿意!」

    話音未落,千金公主連忙點頭,只是唯恐眼淚在落下來,依然緊閉著眼。雪兒一邊覺得好笑,一邊也覺得苦楚。又俯身對著千金公主說道:「公主,不過太醫來了,總得讓太醫看一看您的身體,別到時候婢子將詩求來了,您卻病倒了,那樣就不好了。」

    說完,指使著幾個侍女伺候著千金公主,並叫來了太醫。而雪兒則向著天仙宮走去。這時天仙宮內正是黃俊明、袁天罡、李淳風、孫思邈研究道教新教義的時候。

    此時那張紙上寫滿了字跡,有些地方甚至是塗了又寫,寫了再涂只見之上寫道:玄門最高信仰-遵道貴德;特色-仙道貴生;行為準則-清心寡慾;生活態度-自然無為;自我修養-柔弱不爭;理想-返璞歸真;主體-天人合一;善惡報應-天道承付。僅僅差在最後一個修煉要訣上還未下定論。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呼喝聲。「百年牛鼻子,快給我出來!」黃俊明突然聽到這聲音,有些納悶。自穿越以來,好像還沒和幾個女人有過瓜葛。不過聽這聲音有些耳熟,至於是誰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還是正事要緊。

    按照先前所討論的結果,在道教最基本的教義的最後一欄修煉要訣上鄭重的提筆寫下「性命雙修」四個大字。隨後看著三人微微一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誰承想沒等黃俊明放下筆,突然屋外一陣吵鬧,黃俊明皺了皺眉頭。從頭到尾將紙上的所有內容看了一遍。

    「嘭!」屋門被人莫名其妙的踢開,嚇了黃俊明一跳,手中的筆不小心在紙上污了一大團。弄得黃俊明心生氣惱。轉身看去不是千金公主的貼身侍女雪兒又是誰?

    「原來仙師躲在這裡啊?」雪兒調笑道,身後跟了幾個污頭污臉的小道士,低頭諾諾的在門口站定,顯然是被欺負了的。雪兒一把抄起黃俊明放在桌子上的紙,從頭看到尾,突然嬌怒的丟到地上。指著黃俊明啐道:「平時看你這牛鼻子挺道貌岸然的,沒想到你整天竟然想這種齷齪事!」

    這下黃俊明可就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我做什麼了我?毫無預兆的竟然被罵成齷齪??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12 23:43
no、94 鳳棲梧

  正在黃俊明鬱悶的時候,袁天罡可是不樂意了。幾人費勁忙碌碌這麼長時間在編訂出來這些東西。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如此不屑丟到地上。不由得怒由心生。剛想指著雪兒怒斥。卻聽屋外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這才好不容易忍住了,走到桌前俯身撿起那張凝聚了四人心血的紙。
  事實上袁天罡沒有罵出口也有其他的原因,畢竟這天仙宮是黃俊明的地方這做主人的沒開口,他這個外來戶怎好去當著主人的面辱罵外人。最好的辦法還是看看黃俊明怎麼處理。
  這時一群道士在風君子的帶領下一個一個的進入屋子。見黃俊明和三位道長沒有事,抱拳施了一禮。安靜的貼著牆根站好。讓本來就不大的屋子頓時覺得有些擁擠了起來。
  黃俊明面色陰沉的盯著雪兒,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若說這事就這樣揭過,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黃俊明願意,看袁天罡等人的表情他們也不會同意。至於怎樣懲治還真不好說,畢竟雪兒是千金公主的侍女,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既不能重了,也不能輕了。著實有些為難。

  雪兒這時似乎也察覺出自己做錯事了,唯唯諾諾的揪著自己的衣角。不過該給自家公主辦得事還是必須得辦的。想了半天雪兒心一橫,猛然抬頭對著黃俊明和幾個道長說道:「仙師,幾位道長。方才是婢子莽撞。驚嚇了大家。婢子寧打寧罰。只是我們家公主有病在身,想要仙師的墨寶一觀。只是婢子上山一直沒尋到仙師,有些急躁,所以才...所以才...」言語之間竟然有些哽咽,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袁天罡看這情形,嘆了口氣轉身望著牆壁,似乎也消了氣,對著雪兒開始不聞不問起來。
  黃俊明聽雪兒所說,卻時有因在先,也算給自己送了個台階。打心底也呼了口氣,這樣就沒那麼為難了,黃俊明揮手讓風君子先帶著幾個武道退出去。自己則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盯著雪兒的雙眼,看的雪兒有些發毛。
  過了半晌,黃俊明這才開口說道:「貧道不管你是什麼原因衝到這裡,不過你驚擾了貧道和幾位道長這事也是事實。你要字,貧道可以給你。不過等你將字送回之後必須回來,為貧道等人磨墨直到《道藏》編纂完畢,作為懲罰。你可願意?」

  正當雪兒聽到黃俊明可以送與她墨寶,讓她帶回去給千金公主,頓時喜不自勝。連後面的懲罰都沒聽清楚。就急急的點頭,喜不自勝。
  雪兒不知道編纂道藏需要多長時間,可袁天罡、孫思邈他們知道,很明顯對雪兒的這個處罰完全是為了顧及他們的面子。可要讓這麼一個女孩子在這天仙宮裡磨個幾年墨,也是在是太過浪費人家的青春了。袁天罡、孫思邈二人對視一眼。互相之間打了個眼色。袁天罡開口說道:「仙師,這處罰是不是太重了些?依貧道看就讓這位小姐磨一個月墨就可以了。」
  孫思邈顯然對袁天罡的話是同意的,捋著鬍鬚淡淡的笑著。黃俊明一看這樣。得,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假裝嚴厲的對雪兒說道:「既然袁道長發話,就罰你磨墨一月。還不趕緊謝過道長仁慈?」
  黃俊明見雪兒行過禮,才想起那千金公主對雪兒的要求來。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開口問道:「好了,你說千金公主使你來做什麼?」…;
  雪兒見黃俊明總算問到了這個問題,巧嘴一張,突突突的說了起來。原來她本來就是這樣一副急性子,外帶有些莽撞。而求詩的原因更是讓三位道長陣陣好笑,強裝住嚴肅時不時的從黃俊明和雪兒的身上來回瞟來瞟去。憋著一股笑意。弄得黃俊明好是尷尬。

  「好了」黃俊明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話的雪兒,對著她問道:「你要什麼類詩?說完趕緊拿回你們家公主那去,別在這饒人清淨」
  雪兒被黃俊明這麼一打斷,頗為不樂意,不過聽黃俊明說讓他選擇詩的類別,眼珠子咕嚕一轉,自作聰明的說道:「當然是情詩咯」
  這下。三個道長看向黃俊明的目光更為詭異了,弄得黃俊明滿頭大汗,暗罵自己是在是愚笨。竟然給這丫頭機會。沒辦法話已經出口,寫吧黃俊明攤開一張沒有寫過字的紙,提筆寫道「鳳棲梧,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然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不是黃俊明不寫什麼五言七言,可黃俊明自己根本沒背過幾首情詩,這一急之下,只能將柳永的詞拿出來應付了事。三個道長看黃俊明不假思索的就在紙上游龍走蛇,更是起了心思,點著腳看著。月看面色月古怪。黃俊明也懶得知會他們。一個悴字寫完直接把筆一扔。拿起紙來回吹了一圈。本來蘆管筆就是硬筆,干的到也快。等字跡全幹了。匆匆捲起。遞給了雪兒。

  這雪兒一接,也不道謝。直接撒腿向外跑去。讓黃俊明又吃了一憋。黃俊明無奈的回頭向三個道長看去,卻見孫思邈正一筆一劃的抄著教義。袁天罡,李淳風兩人抱著膀閉著眼睛休息,全然不像是之前那副模樣。黃俊明也只能聳聳肩表示無奈。推開門看著遠處的云彩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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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不算字數:西南和大家嘮叨幾句,本來上架的時候應該多更猛更的,向外這樣憊懶的實在是少之又少。西南也不像這樣,腳骨折了。老媽為了給我補一補,結果補大發了。正趕上上架的時間腹瀉不止,隨後就去了醫院。差點沒做胃鏡腸鏡。瘋掉了。西南是在是對不起大家。也不跟大家厚顏求什麼月票首定了。大家先看著吧。 只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12 23:48
no、95 都是情詩惹的禍

  「公主,好點了沒?你看我手裡拿著是什麼?」雪兒全然忘了先前在天仙宮造成的尷尬和混亂,一手舉著紙卷。獻寶似的在千金公主面前晃來晃去。

  太醫早就走了,不痛不癢的留下了張安神補氣的方子。千金公主雖然沒有再次昏厥。但蒼白的臉不見一絲血色。再者這一眾侍女裡也就雪兒最合乎她的脾氣。也是從小長大的。其他的侍女可是差了不止一層半層。所以千金公主自己躺在榻上也沒有侍女前來叨擾賠話。宮裡自然有公里的規矩。病人就是打擾不得的。那有幾個宮女像是雪兒這樣天不怕地不怕?

  千金公主聽得雪兒的聲音,緩緩轉過頭,見雪兒手中的紙卷。眼中也不由得流露出少見的神采。哪還不知道是雪兒求來了詩。整個人的氣色頓時強上了些許

  「雪兒勿鬧,快給兒(唐代女子自稱兒)看看。」語調中除了略顯虛疲之外,早已和尋常女子無異。

  雪兒見千金公主的身體有了氣色,一副焦急的樣子。玩鬧之心又起了上來。抓著紙卷在千金公主手邊晃來晃去,每當千金公主抓來。就輕輕地躲閃開。擺明了是欺負千金公主身體孱弱不能起身。

  「雪兒,一會兒起來就打你屁股,快把詩給兒!」千金公主佯怒到

  雪兒看千金公主心急至此。只好將紙卷塞到了千金公主手中,嘴裡還嘟噥道:「看吧我們家公主急的。諾·諾,諾。給你。到時候可別打婢子屁股。」

  「你這丫頭。」千金公主責備道。只是言語之間儘是寵溺哪有埋怨之意。嘴上說著,緩緩將紙卷打開。只見紙捲上哪是什麼詩啊。句子長長短短的毫無格律可言。

  自古以來五言詩為短句,七言詩為長句。很少有人將長句和短句雜糅一題,卻又蹬不得檯面。自然讓千金公主有些納悶。要知道長短句的形成可是到了中晚唐時·由於樂曲的愈趨於**曲折,為了配合樂曲的歌詩才產生了五言七言句子混合的新型詩體,離這初唐還有百餘年的功夫。

  乍一見這長短句的詩體,千金公主便有了新鮮之感。眼光不由得落到了龍飛鳳舞的詩句上。雙眼迷離。輕咬貝齒,嘴中緩緩讀到:「鳳棲梧,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讀了一遍詩·千金公主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對著自顧自擺弄著手的雪兒質問道。

  「雪兒,這詩你是怎麼要來的?」

  這突兀的一聲下了雪兒一跳。拍著胸脯說道:「公主,婢子可是費了好大勁呢。還把自己搭進去給那臭道士磨墨一月。」說著便有點惱怒的踮起腳在地上捻了捻。講述了整個在天仙宮的經過。

  千金公主聽完,沉思了一下。嘴上說道:「你是說¨.聽到你說為兒求詩,仙師才寫的?而且是一揮而就沒有半點拖沓?」

  「可不就這樣嘛!」雪兒嬌嗔道。

  千金公主默默不語。端起寫滿了詩句的紙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

  鳳棲梧,這個典故對於身處皇家頗有學識的千金公主怎能不知道?單這一個詩名(詞牌名)就讓千金公主不由自主的聯想了起來。再往下細讀,單單這上半闕就讓千金公主不由得聯想到黃俊明獨自一人登高望遠憑欄懷想麗人,可這麗人是誰?雪兒可是為自己求詩,這麗人不正是自己?想像之間不由得流出一絲甜蜜。…;

  可隨即而來的便是一種沒落·很顯然詩句中又透露出了黃俊明試圖忘卻卻又苦苦掙扎的無力和兩難,這又讓千金公主連想到了黃俊明所說人仙不能相合。一絲傷感化作淚水從千金公主眼角間滑落。這時千金公主的心中只有恨,恨自己不是仙,恨黃俊明口中所說的天規天條,恨李淵將自己作為馬繩想要用自己將世家如馬兒一般栓在李家的馬樁上。

  不過詩還有那麼長沒讀完,千金公主只得忍住心中的痛恨向下看去,此時的她很想去請聽黃俊明孤單的孤獨的壓抑了所有苦痛的傾訴。是啊,身為一個落入凡塵的天仙,終歸會與凡間有些隔膜·而千金公主想的正是怎樣去打破這個隔膜。

  一口氣讀完剩下的所有詩句,千金公主已經不敢再去想像了。她不知道自己會在想到哪去,可心中卻又有一個聲音在鼓動著她去遐想。最後千金公主的目光在「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一句上定格。

  終不悔!終不悔的愛情,沒有金錢,沒有權力,沒有交易,沒有名利,沒有世俗,沒有紛爭,也沒有凡仙相隔的愛情,就這樣被世間無情的打殺掉了。甚至連開始都沒有開始。

  淚水不住的從千金公主的眼角間滑下,似乎怕淚水打濕了手中的詩句,小心翼翼的將寫滿了詩句的紙捲起,貼著身子放好。就那麼靜靜的躺著。雪兒見情況不對,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千金公主一個手勢揮退。現在的她,需要靜一靜。

  淚光中,千金公主想著秋風蕭瑟,她和雪兒第一次在天仙宮裡為溫挺祈福,想著黃俊明在為溫挺作法事時的嚴肅與溫柔,再想到曲江詩會上黃俊明的才華橫溢放蕩不羈。輕輕地閉上了眼。

  既然無法愛,既然愛是對黃俊明的一種罪,就算身為公主,地位超然。那有什麼用?去當做利益的枷鎖去籠絡世家?自古以來又有幾個公主得到幸福?若去追求幸福,豈不坑害了黃俊明的仙人之身?如此讓仙師痛苦和糾結,不如從自己這就這麼斷了吧。斷了吧。

  不得不說女人的心一旦下定,是非常堅決地,本來身體虛弱的千金公主抱著必死的決心,竟然又吐了口血。昏厥了過去。鮮血染紅了褻衣。滴在千金公主的脖頸上,絲毫沒有感覺。

  時間一長,雪兒察覺出了一絲反常,悄悄地推門進來,卻惹得自己尖叫連連,這次可不像上次,無論怎麼搖晃,怎麼喊千金公主都沒有醒來的意思,除了一呼一吸依然存在,讓雪兒稍稍安心之外。再無其他能讓雪兒放下心的地方了。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12 23:50
no、96 黃俊明的野望(一)
  
  話分兩頭,不說宮裡千金公主那邊怎樣的忙亂,這天仙宮道藏編纂四人組,卻也遇到了一個瓶頸。原因很簡單沒有道教經書天仙宮的這些經書雖然繁雜,但編纂道藏總不能僅僅將天仙宮的經書全部編纂進去,那樣的話乾脆叫天仙藏,而別叫道藏好了。
  雖說編纂好了道教的教義,但是道教的教義總得和道家**互相聯繫起來,憑空出現的結論誰會去認真記憶?可這典籍的運送可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況且唐朝現有的交通水平怎麼也得三五個月。這樣一來四個道士就這樣杵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這樣也好,道教**少了也減輕了編纂道藏人手不足的局面。
  招人?可以可不說信得過,但也總得熟悉。況且還要深諳道家經義,這種人可是真不好找。 單憑黃俊明四人,光挑揀,分類就可能要做上一輩子了再加上整理和創新更耗時間。
  就這樣四個人傻傻的乾坐著。袁天罡閉目養神不知道想著什麼,孫思邈更知不知道從哪掏弄出本經書津津有味的讀著。李淳風見兩人都有事做,從身上掏來掏去。最後只摸出了幾枚銅錢,兩三兩裸銀子,卻連占卜都不夠。只得尷尬的撓撓頭笑了笑。也隨著他的師傅養氣神來。

  黃俊明經過剛才雪兒一鬧,也沒了興致。眼下編纂道藏是不可能了。可四個人就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回事。不過先前寫滿教義的紙上塗塗改改的有些繁雜。無事可做的他也只得重新拿來一張紙端端正正的將教義一個一個的重新抄寫。
  可抄寫這些字又用不了多長時間,抄完之後又是一片寂靜。黃俊明也不好說今天就這樣散了。想了一會。重重的咳嗽出聲。
  「咳咳聽到黃俊明的咳嗽聲,袁天罡,李淳風相繼睜開了眼。孫思邈也放下了手中的書。三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黃俊明,似乎等著黃俊明說話。
  黃俊明見大家看來,沉聲說道:「不知諸位可知天下間宗教有幾何?」
  這一問問的很突兀,幾人面色一怔。身在中華大地城的上宗教的無非佛教道教,連傳說中的摩尼教此時連個影子也都不見。想必還在大漠中前行。對於黃俊明此問,三人都有些迷茫。
  「仙師,貧道隱居之時曾聽人言天竺又一教名為婆羅教,不知可對?」最先開口的不是袁天罡竟然是孫思邈這個醫生。讓黃俊明頗為側目。

  「然,天下之大不是此時所能丈量。遠古洪荒,有大能紛紛開闢自己的一方小世界,或創造或擄掠了一些人進入其世界進行教化。當時的人類懵懂無知並未開化,受到教化自然信奉教化他們的神為主。封神一役不僅僅使我玄門元氣大傷,更使一些大神紛紛隕落,其自有的小世界與破碎的洪荒相互融合形成了現在的世界。也導致了現在世間宗教的繁雜。」黃俊明信口開河道, 略微頓了頓看三個道士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繼續說道:「洪荒破碎後分成了兩塊比較大的世界,其一併未受到眾多大能小世界的加入,被我玄門大能施展大法腿上九天之外形成仙界,同樣帶去的要有滿天星斗。與我等現在所見的滿天星斗並非一體。」
  「哦?」袁天罡合理春風可是研究星象的行家,聽說仙界的星斗和人間的不同不禁緊張的問道:「敢問仙師,我等現在所見的星斗是?」…;
  黃俊明早就在心底打下了腹稿,神秘一笑,對著三人說道:「這人間的星斗,有一些是當年洪荒的碎片,只不過有的碎片大些,有的小些。因大能們的爭鬥被濺射道天外形成一顆顆星辰。那些大的碎片甚至比當下的凡間大得多,只不過毫無生機。無法居住。當然也有可能有些碎片上會有生命的存在,只是距離太遠發力不能及。距離人間界比較近的星辰被大能門用法力模仿原本的星辰排列,而遠的法力所不能及的缺失部分則是天庭星辰的投影。」

  袁天罡和李淳風聽後默默沉思,這可關乎到占星術的準確與否,沉醉於相星的他們怎能不去仔細琢磨?沒過多久,袁李二人也釋然了。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有些時候相星出現錯誤,想必就是因為這滿天星斗是後天形成的「盜版」吧。雖然二人也非常想研究一些先天星斗。不過連這盜版的都沒研究透徹怎好去研究更深奧的東西呢。
  按照他們的理解這些知識完全稱的上是秘聞,聽到黃俊明如此傾囊相授,看向黃俊明的目光中不由得帶了些感激。
  「仙師,您還沒說天下間宗教有幾何呢?」孫思邈並不關心星象的問題,只是覺得每個宗教肯定有每個宗教的特點,既然肯定有特點也肯定會有醫術吧。
  黃俊明也察覺出來自己又跑題了,不過還好孫思邈適時給了個台階,能讓他繼續原來的話題,黃俊明略微尷尬的摸了摸下巴,凌亂的鬍鬚有些扎手。略一盤算才緩緩開口道:「這天下間的宗教,咱們由近到遠說,北方倭國有一教名為神道,賜教沒有善惡之分,信仰此教的人認為只要是能做出常人所做不出的事情的人或者物即能成神。」

  袁天罡聽後一捋鬍須說道:「若是有人為惡殺人無數也能成神?」
  「然」黃俊明點頭道。
  「此教當誅」袁天罡,李淳風,孫思邈三人齊聲說道。
  黃俊明雖然對倭人沒什麼好感, 但此時黃俊明可不想再次跑題,給倭人下絆子的時機多得是,也不在乎這幾天。所以黃俊明用手虛壓示意三人安靜繼續說道:「我大唐東北之地地多信奉薩滿巫教,供奉靈物如狐、蛇、刺蝟、黃鼠狼等為神靈。而草原胡人多以信奉狼、熊、鷹等動物。如此變造就了他們堅韌好殺的性格。天竺國宗教繁多,大的有婆羅教,佛教,耆那教,祆教。其中祆教由波斯地區傳入。而波斯宗教除了祆教,還有瑣羅亞斯德教、摩尼教、密特拉教等其他教派。再往西又有基督教、其中基督教也是一大教,教徒甚重。所信仰的神為上帝。視其他宗教為異端。同時其教徒自立國度時而互相征伐時而共同以清除異端的名義對外擴張。再往西雖有神話傳下,其教派卻早早的泯滅了。」
  黃俊明的話雖然不多,也並不嚴密,卻讓在座的這幾人十分的震撼,原來自己所信奉的道教僅僅是世間萬千宗教的其中一個,而且這些宗教有的還極具擴張性,這讓幾人開始自危起來。黃俊明看著幾人的樣子,心知事情成了一半,既然對這些宗教有了個大概的印象,並且產生了危機感。這樣對於黃俊明接下來要做的可是要容易的多。黃俊明雖說是個道士可不代表黃俊明沒有野心而現在黃俊明的野心才慢慢的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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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計字數:這章好難寫啊從下午四點多回到寢室一直寫到現在一直都不滿意,還有沒寫伊斯蘭教的原因是按照時間來算。默罕默德還沒死呢,自然可以暫時忽視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12 23:52
no、97 黃俊明的野望(二)

  對於此時的大唐人來說,對世界的認識歸根結底還是對「道」的認識,天道是「天不變,道亦不變」;而其地道則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網..所以對於唐人來說,天道地道不可改。而所認知的天地也就是有人所見的一方天地。這一點從古代地圖中就可以看出來。除了國內的各個州道還算詳實以外,一旦出了國境,國人暫時無法前行的地方全然是憑空揣測畫出來的臆想。
  而從古至今,古人從不會去考慮世界有多大,而一直致力於天下有多大。不過無論天下的大小如何形狀如何。在國人心裡自己所處的朝代永遠都是世界的中心,是天朝上國。而其他地方或是荒蠻。或是飄渺。自然對外界不屑一顧。誰讓咱們是的文化強大外來文化根本無法撼動呢!唐以前唯一稱的上文化入侵的無非也就是佛教傳入而已。可佛教傳入之後不也被泱泱中華所同化了麼!
  黃俊明雖然沒有對三人說出世界有多大,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但單憑這些繁雜的宗教。就讓三個得道之人深深地感到恐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在他們心裡不由得把黃俊明所說宗教的規模與佛道化成了等號。宗教的規模都這麼大了那地域呢?三人連想都不敢去想了。

  「仙師。」袁天罡說話的語調有些微顫,幾百年來外來的佛教都能與現在的道教分庭抗禮了。萬一哪一天其他宗教在傳入進來豈不是道教也會泯滅?他可深深的記得方才黃俊明說過,有些宗教在歷史的長河中泯滅了。
  「還請仙師勿要將此言外傳,否則...」言語之間袁天罡有點說不下去了。只得換了個話題又說道:「此後我等必盡心盡力。重新闡釋我道教義。發展信徒...」
  黃俊明見袁天罡如此說。悄然在心底泛起了一絲微笑。皇權政治的事黃俊明從來沒想過去沾染,可這道教黃俊明是必須要把握在手的,如今給三人算是施加些壓力,慢慢的壓力會擴散到全道教。中國人最不缺少的就是抗爭精神,自知外有強敵虎視眈眈那還能不抱團?一旦道教內部團結一致,深入人心帝心。何懼佛陀!何懼基督!何懼穆斯林!
  黃俊明見連李淳風、孫思邈也要表態的樣子。雙手一虛壓。輕輕地制止。口中說道:「貧道相信,我玄門必定會昌盛起來。但貧道還有一個願望,希望諸位協助貧道去實現!」

  黃俊明這樣一說。三人開始面面相覷起來,黃俊明是什麼人?仙人!仙人的願望怎能那麼好去實現?拒絕是不可能的,還是先聽聽看吧。袁天罡、李淳風、孫思邈三人一對眼神。孫思邈開口說道:「還請仙師言明!」
  而黃俊明則從座位上站起,推開窗子眺望遠方,擺足了架勢。嘴裡沉聲說道:「道生萬物!」
  「道生萬物?」黃俊明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三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對!就是道生萬物!」黃俊明斬釘截鐵的說道。「道生萬物,萬教歸一!」黃俊明說完猛地一轉頭。拽過椅子大馬金刀腰身筆直的坐下。一股氣勢油然而生。一改往日的懶散。往日當兵時的那一絲熱血,那一絲傲然。對著三人迎面壓去。整個屋內的氣氛陡然一緊!三位道長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危襟正坐不敢出聲,靜靜地等著黃俊明說下去。…;
  不過在黃俊明剛剛那一句「道生萬物,萬教歸一。」已在他們的心裡打下了一個底子。幾人也大致想明白黃俊明想要說什麼了。不過同樣的黃俊明的這八個字也勾起了他們心底沉寂了好久的血性和興奮!

  「萬物皆生於道,而世間各宗教為了所謂的正統,爭鬥不休,甚至互相之間大打出手。殺戮不止。」黃俊明說著說著就想到了十字軍東征,和基督教伊斯蘭教千百年來的鬥爭來,輕輕晃了晃頭將頭腦裡跑題的思想晃蕩出去繼續說道。
  「天下宗教皆是大道所生,於我道教來說,世間宗教皆是我道後輩,而如今大道隱匿不顯。身為父輩,後輩犯了錯偏離了大道。我等道門中人就應該將其規劃道正途!單拿佛教來說,佛教講求禁慾,如此一來人人都做了和尚,誰來繁衍後代?此非興世!實乃滅世之舉。有朝一日若佛教成了正統那幾十年後世間再無人矣!」黃俊明簡單的說著,引起三位道長陣陣皺眉。
  「再說神道教,此教雖然式微。身處倭國。可此教不知羞恥!不知仁義!其教眾齷齪猥瑣!殘暴嗜殺!若有朝一日,此教...」黃俊明滑沒說完。就被李淳風打斷。
  李淳風年紀上與黃俊明相仿,可正因為年輕,他的血氣較比袁天罡、孫思邈更重些。先前就聽黃俊明所起神道教的時候有些氣惱,現在又聽黃俊明提起神道教,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嘴中呵道:「仙師勿要多言!小道懂的,我道身為父輩,子孫不孝偏離正道,我等定然要將其化歸正途!若事不可為,可求陛下引兵擊之。棍棒之下出孝子,小道定要此等不知廉恥的宗教乖乖的知道什麼是長輩!」

  李淳風言語之間有些激動,身為他的師父袁天罡皺了皺眉並為多說什麼。而黃俊明則是自得,言語之間又一個憤青就這樣出現在了大唐。這可讓黃俊明在心底笑開了花。不過可不能表現在臉上。所以黃俊明一板臉嚴肅的說道。
  「天道蒼蒼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不過我道身為父輩看後輩如此消亡怎能忍心?所以疏導是正途,疏導不了也只好讓它灰灰了去罷。」黃俊明言語之間莊重又夾帶著嘆息,可內心卻巴不得讓他們就這樣「灰灰了去」得道高仙嘛,總得有個容人容己容世間的大度。怎麼能言語之間除了打打殺殺就是打打殺殺?那樣豈不是成了山野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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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計字數:劇情需要,基督徒、佛教徒、穆斯林勿要當真。本書純屬虛構。並不代表任何人的觀點?還有貌似....西南有點映射尷尬(未完待續)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13 23:44
no、98 黃俊明的野望(完)!

    若時間宗教不知何為正道,我等玄門之士自當撥亂反正,以順應天道!」在袁天罡心中黃俊明說的話可比李淳風說的順耳的多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身份的問題,畢竟黃俊明的身份可以說比他自己高上那麼一些,而李淳風則是自己的徒弟。不過看樣子,袁天罡對黃俊明所說的話還是非常滿意的。

    黃俊明被袁天罡這麼一說,也有些飄飄然起來。可沒等他繼續開口。沉默了半晌的孫思邈卻接過了話茬。

    「可仙師,若是教義無錯,人有錯又當如何?」孫思邈這話讓黃俊明有些猝不及防。是啊,許多宗教的本質是好的。走上邪路的是信徒。如此一來也是不好一棒子全都打死。

    對於這個問題,黃俊明還真沒想過,當時只想著萬教歸一。還真沒想到這些。沉吟了了一陣,黃俊明探頭叫門外的道士取來兩面銅鏡。一面擺在陽光下,另一面則放在前一面鏡子反射陽光的地方。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神秘莫測的對著孫思邈說道:「陽光照射在屋子內,總會留下陰影。可若在陽光前進的路上擺上幾面鏡子,陰暗變無所遁形。如此之後滿室皆是陽光。」說完黃俊明緊緊地看著正在沉思的孫思邈。

    不多時,孫思邈自顧自的樂了一下。輕輕地對黃俊明點頭行了一禮。並不多做言語,袁天罡也是一臉含笑的看著黃俊明,唯有李淳風暫時還沒反應過來。木訥的看著三人,不過也沒敢問。只是低下了頭。時不時的還瞟兩眼鏡子,似乎很想去擺弄幾下。

    「諸位可還記得東周?」黃俊明再次開口:「東周時期百家爭鳴,儒、墨、名、法、道、陰陽、醫、兵、縱橫爭相發表自己的言論喜歡的小說大唐神道98。至漢時儒家獨大。其他幾家或漸漸消失或併入我道門。我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兼收並蓄,有容乃大。是以至今道通則萬法通,道不通,則萬法只知其表而不知其意。若日後我道與其他宗教相遇自可如此。如此一來天下萬教皆嚮往大道。萬教歸一。一即為道。」黃俊明敢說滅殺了神道教,但可不敢說滅殺所有世間的宗教。如此一來因果罪孽可就大了。雖說黃俊明自己也覺得因果之事過於飄渺,但生靈塗炭流血千里並不是黃俊明想要的。

    而道教從來不缺少包容思想,這一點也成了黃俊明野心的一個首要的武器。相比而言黃俊明可是很相信此時的中華文化在世界各國人中的作用的,定能將這些所謂的蠻夷同化。而同樣來說,這一點也是清靜無為的道士們所能接受的。創造一個教派不容易,發揚一個教派更不容易。黃俊明也不指望一蹴而就。沒有一點一滴的積累怎麼可能屹立於世界之巔?

    現在黃俊明要做的就是潛移默化的在眼前三位道士的心中灑下一顆火種。隨著道藏的編纂,隨著道士等級制度的考核,逐漸的灑遍四處。並用一點一點的用唐人所能接受理解的表達方式更改弊端,用來達到強國強教的目的。

    「好一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貧道受教了。」孫思邈起身對著黃俊明行了一禮。他對包容可沒有一點反對的意見,卻也知道不是什麼都能融合到自身當中的,就好比人喝水,喝了潔淨的清水自然能使身體健康。若水裡儘是污垢。那壞肚子都是輕的。對於孫思邈來說,考慮問題還是習慣於用疾病和醫術的關係考慮問題。

    黃俊明見袁天罡和李淳風也是一副受教的模樣,不經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今天這話這三位初唐最有名望的道士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想法。

    「話說回來,我等編纂道藏也是需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許多道經或人為偽造,或著書之人解釋失誤。當然也有一部分經典已經脫離了當下的發展。偽造失誤的,我等需要將其剔除加以修改,以免貽誤眾生。脫離當下時代的我等需要重新加以詮釋好看的小說大唐神道no、98 黃俊明的野望(完)。什麼樣的經典是好的經典?嚴密無錯適應當下發展的經典即使好經典,否則於教無用,於國無用。不如扔進灶裡做了柴燒!」

    黃俊明可是知道許多道經中間有這樣和那樣的弊病的,再次說出除了順著話說下來,也帶著一絲給幾人提前打打預防針的意思。不然沒經過勘正和重新詮釋的道藏那就和把世間不同的經書塞到一起沒什麼區別了。

    當然黃俊明也知道這次編纂道藏是一次全國性的大範圍的甄選,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眼前這三人肯定不能把所有道經認識完全,到時候免不了將一些幾人並不理解的典籍棄之高閣,甚至直接損毀。可相對來說,少量典籍的消失還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的。大不了編纂道藏時小心些,順便再將暫時無法編入的,損壞嚴重的謄抄一份妥帖放好。到時候用的到的時候也可以查看。而那些實在是損毀不能修復的黃俊明也打定主意將自己想到的一些現代的於道於國有用的東西填補進去當做補償。

    「只是...仙師如何甄別典籍中錯誤呢?」袁天罡皺著眉頭說道。畢竟更改先人典籍實屬大不敬之舉,袁天罡必須要問個清楚。

    「具體事情具體分析,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黃俊明神秘一笑,一字一頓的說道。「許多事情只要實踐出來才會知道他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這也是最簡單的甄別方式。」

    黃俊明說著,腦中又不禁想到了煉丹術,對於煉丹術黃俊明可是深感頭痛,在這個統一道教的節骨眼上。將大多數丹藥有害說出來顯然於自己於整個道教的聲望不利,可這事又必須解決不能拖得太后。至於選用一個什麼樣的時機,以及用怎樣的方式去剔除或者更改。黃俊明也拿不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9-15 18:08
no、99 鄭家悔婚,李世民再上天仙宮

    自魏晉以來,往往由一個個世家決定著國家的興衰。或許這些門閥世家並不當政。但總有些子孫入朝為官,同時多年的積累使這些門閥世家擁有相當多的藏書,從經濟、政治、文化上影響著一個個朝代。

    而在這初唐,最有名的世家無非七姓十家。而太原王家,滎陽鄭家,范陽盧家、清河崔家又隱隱在這些世家中身居首位。鄭世敏這個名字很久都沒出現在世人的眼中了。可要是提起前隋果州刺史。誰又不知曉他的大名?身為鄭家的一員,雖說不入朝政但說句話在這大唐長安城還是一頂一的好使。

    「啊耶。」鄭敬玄輕喊著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鄭世敏,自黃俊明做出搖椅之後,早就被人效仿。銷路倒也不錯。家有老人的總樂意買上幾把,置於院內,旁邊在擺個矮桌,桌上放碗茶湯。要的就是一個輕鬆自在。

    鄭世敏看上去五十來歲,數據安置其中夾帶著絲絲鋒利,,一來是家學淵源知識廣博,二來隋末戰亂書生也是見過血殺過人的。鄭世敏聽得鄭敬玄的聲音,一抬眼,悠悠的說道:「三郎啊,有什麼事?」

    鄭敬玄公斤的站在搖椅旁,彷彿是下定了好大的決心,這才咬著牙說道:「耶耶,宮裡傳來消息。說是千金公主,一天之內昏厥兩次,至今未醒....」

    「哦?」鄭世敏還是那副頭不抬眼不睜的模樣,緩緩地說道:「你待如何?」

    或許是鄭敬玄看到自己父親這幅毫不關心的模樣有了底氣。也或許是鄭敬玄覺得不得不說,這次鄭敬玄沒再考慮。直接說道:「我不想娶千金公主!」

    按說,一般的家長聽到這話一定會起身暴怒罵兩句逆子之類的,可鄭世敏偏不。還是那慢悠悠的模樣說道:「為何?」

    「千金公主如此身體就算娶進家裡也得供著養著。再說之前不還有個溫家麼。」鄭敬玄說的也倒是實話。可接下來就有點撲風捉影起來:「況且。況且那千金公主似乎與天仙宮的那個仙師有些眉來眼去...」

    「這又不是打春時蹦高的你了?」鄭世敏嘴角泛起一點微笑。「不想娶就不娶吧。這我鄭家不在乎李家這一個女兒。找人和李家說清楚,至於聘禮就不要了。為父累了,你下去吧。」

    說著鄭世敏不理鄭敬玄自顧自的又閉上了眼睛,晃噠著搖椅,彷彿把自己的兒子當成空氣一樣。鄭敬玄見父親不再理會自己也不自討沒趣。直徑走了畢竟悔婚可是一件麻煩事。當父親的不出頭,那就自己辦吧。

    太極宮內李淵在御花園裡踱著步,身後隨侍的太監多的遠遠地,李淵現在的心情可不咋地。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不管怎麼說千金公主都是自己的女兒,如今自己的女兒重病不起。身為父親的李淵自然有些焦急和煩躁。自從李連成,李元吉死後李淵是越來越在意剩下的這些兒女了。雖說這個女兒是宮女所生,雖說這個女兒將要被他當做枷鎖嫁出去。可終歸流淌著的是他的血脈,這讓李淵怎能不急?

    李淵獨自走了一陣,心情卻一點沒有好轉。回手對著太監小耗子招了招手。開口說道:「去十八那裡。」

    御花園離千金公主所在的屋子並不遠,拐個彎就是了。剛拐過來就見李世民站在外面,幾個太醫來回進出,而雪兒則在地上支了個爐子,忽閃忽閃的扇著火,爐子上一個精緻的瓦罐散發著陣陣藥香。

    李淵的到來並沒引起大家的主意,太監小耗子本打算唱諾一聲,卻被李淵喝止住了。李淵緩步走到李世民身旁輕輕說道:「二郎,十八醒了沒?」

    李世民聽到是李淵的聲音,連忙轉身行禮道:「父皇,十八妹她...」

    「哎,為父知道,為父知道。」李淵言語中滿是嘆息,眼眶都有些發紅,似乎覺得實在是對不起這個很少受到父愛的女兒。不過突然李淵又想起一事來:「二郎,怎麼沒在東宮處理政務?」

    自李世民登基後,並沒住進太極宮,一般召見大臣和處理政務都是在東宮進行的,給李淵修建的太極宮現在連圖紙都沒有,所以這太極宮還是李淵自己和後宮嬪妃住著,並未騰挪換個地方。

    「近日朝中並無大事,一切有房玄齡、杜如晦就夠了。」李世民中規中矩的達道:「這十八妹,兒臣常年領兵在外,並未有過太多關注,如今十八妹病倒了。於情於理也該過來看看。只是...」

    說著父子二人齊齊看向屋內,眼中止不住的凝重。這時有太醫從屋內出來,看到李淵也站在了門外。便行禮說道:「下官見過太上皇!祝太上皇身體康泰!」

    一聽太醫祝自己身體康泰, 李淵就氣不打一處來。光祝有什麼用,連自己的閨女都治不好!「吳太醫,千金如何了?」李淵沉著臉說道。

    那吳太醫聽李淵說起千金公主,額角泛起滴滴冷汗。對於太醫來說,薑黃是眾人醫治的好的話那是本職工作,要是醫治的不好,流放掉腦袋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李淵見吳太醫諾諾不語,心中的氣火更盛,厲聲問道:「朕問你為何不答?從實說來!」

    「這...」 吳太醫也是被逼的急了,當下心一橫,沉聲說道:「陛下,千金公主她...本來就身體虛弱,這一天之內又經歷過一次昏厥,這次甚至還吐了血。下官與諸位同仁試了許多法子,絲毫沒有半點效果。」

    「那就是說,十八醒不來了?」李淵呵道。

    「恐怕...」那吳太醫話沒說完,酒杯盛怒的李淵踹了一腳。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要你何用!領了俸祿嶺南養老吧。」李淵看似隨意的說道。突然李淵想起了什麼。抓著身旁李世民的胳膊說道:「世民!快去天仙宮請仙師來。或許仙師有辦法!」顯然李淵是想到了曾經黃俊明和他所說過的話,但他不知道。這千金公主的病和黃俊明口中的心疾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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