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4 不得閒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陣陣馬蹄聲在福臨樓外響起,沒等馬蹄聲停止,就聽外面喊道:「怎麼回事!」不一會,我們的長安令殷崤殷大人,邁著大方步走了進來。
聽得自家外公聲音的金蟬子,卻早早的躲在了曉露的背後,可曉露一個女兒家,怎能擋住金蟬子這個正處在長身體時候的他?殷崤一進來,就看到了金蟬子:「陳袆!你給我出來!別躲在女孩子身後,告訴我這事怎麼回事?」殷崤見金蟬子躲閃,當下就認定這事情保不齊就和自家這寶貝外孫有關。
「外公!」金蟬子諾諾的從曉露背後走出,低頭站在殷崤身前。
「仵作,先把這幾句屍體看了。你們也過來!」殷崤先是對著身後跟隨的仵作說了一聲,讓仵作驗屍,隨後又對著正在樓梯上站著的掌櫃的喊道,雖然覺得這掌櫃的有些面熟,卻實在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人家是做生意的,常常拋頭露面,自己覺著眼熟也是應該的。「陳袆,還不解釋一下這事怎麼回事麼?」
「外公,我錯了!」金蟬子諾諾的說道。
「你錯哪了?給我說明白!否則從今往後我便不是你外公!認錯倒是認得挺快啊!」現在的殷崤幾乎已經是肯定了這事情與自家外孫有關。強忍著怒意對著金蟬子喊道。
「師尊說。犯了錯就要首先承認!」金蟬子這話倒是回的頗為認真。「事情是這樣的。這些人自稱是清河崔家的人,要強行霸佔這個福臨樓,外公你也知道,曉露和我是師兄妹關係,然後找到了我頭上,想讓我請你來幫忙打發走他們,可您不是公務繁忙嘛,於是。。。」
「於是什麼?」殷崤現在覺得有些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了,七個人死了三個剩下四個是重傷,而這些肯定是自己家的寶貝外孫做的了!聽到金蟬子在關鍵時候言語有些維諾。不由得呵斥了一句。
「於是,我就自作主張,回天仙宮取了一個炸藥包。」聽到殷崤的呵斥,金蟬子連忙說出了下一句。「今天陪著曉露過來。可是這崔家人實在是咄咄逼人,是在是氣人的緊,在他們打算用強的時候,我就用了炸藥包,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了。」金蟬子兩手一攤指著這一片狼藉說道。
「你!你讓老夫說你什麼好啊!」殷崤氣急敗壞的對著金蟬子說道:「炸藥包是個什麼東西?」
「炸藥包是師尊準備對抗突厥時作出的東西,當時師尊說過這是大殺器。」金蟬子見殷崤迷茫的樣子,繼續解釋道:「樣子上就是一個長約十五寸厚度大約五六寸的一個包裹,點燃之後就會炸掉。這也是外孫我剛剛知道的。。。」金蟬子越說聲音越低。
「你!」殷崤指著金蟬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突然殷崤發現了金蟬子話中的一個漏洞。「這麼說仙師對這事不知道了?這炸藥包也是你自己拿的?」
「是!」金蟬子應了一聲低頭不語。
殷崤沉思了一陣,突然出聲問道:「仵作!這幾個死者是怎麼回事?」
「稟大人!小人已經查明白了!」仵作聽到殷崤問道他身上。對著殷崤行禮之後緩緩說道:「這第一具屍體,死因是被鋼釘從眼部穿入大腦,另外身上又有多處鋼釘穿入的傷口和小人看不明白的傷,不過傷口上隱約看的出燒灼過的痕跡;這第二句屍體除了鋼釘入身和那燒灼過的傷口之外,小人推測應當是因強震內傷而死;否則不會出現蹊蹺流血的狀況;而這第三句屍體,傷口在後背,因為一跟鋼釘插進了後心,導致死亡!」
「好狠毒的兵器!」殷崤喃喃自語,他也是從戰爭中坐過來的官,頭一次看到這種傷口不同死法不同。卻被同一個單一的物體所殺傷的兵器!在他的眼裡所謂的炸藥包,就是一種兵器。
「裘重!」殷崤突然又喊道了一個人名。
「小人在!」先前領頭的那個武侯越眾而出對著殷崤應道。
「剩下那四名傷者又是什麼狀況?」殷崤再次問道。
裘重顯然是去醫館瞭解過的,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始說道:「回大人,這些傷者和死者都是清河崔家的人。領頭的叫做崔實,是清河崔家二房的八子。也是傷者之一。經過大夫檢查之後。此人身中鋼釘十二顆,其中除了一顆鋼釘傷及下體之外再無致命傷。還有一人叫做崔驊,是長安城有名的遊俠,平日裡作惡多端。此人身中鋼釘七顆,其中一根鋼釘穿過喉部,現在隨時可能死亡,剩下兩人也都是長安城本地的遊俠,其一身中鋼釘十六顆,無一致命。皆在皮肉。其二身中鋼釘九顆,不過內府移位,伴有出血,同時右腿骨折,骨頭支出體外。哦,對了,前天崔驊曾經騷擾過福臨樓,被武侯緝拿,最後卻被崔家要了回去。」
「嗯!」殷崤沉思著,從裘重的話中不難聽出這事情確實是因為這崔家的人而起,不過金蟬子這出手是在是太狠辣了些。如果崔驊再挺不住,就是四條人命了。可上過沙場的他也清楚地知道,鋼釘貫穿喉部,肯定是活不了了。一想自己的外孫手中沾染了四條人命。殷崤就有些煩躁起來。
「殷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福臨樓的掌櫃的突然對著殷崤出聲道。
「哦?」殷崤帶著掌櫃的走到一旁,邊走邊對著掌櫃的說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大人請看!」掌櫃的用身體擋住大家的視線,突然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令牌,令牌由黑鐵鑄成,正面上寫了個篆體的燙金「秦」字。殷崤一看,心中悚然一驚。接過令牌向後一番,又是一個大大的「探」字。看到這個字。殷崤在心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正驗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掌櫃的是李世民的密探!哦不!是皇上的密探!
「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殷崤輕聲對著掌櫃說道。
「大人叫我許明就好。」掌櫃的微微一笑,神秘的低聲說道:「大人,小人請大人好好的研究一下那個炸藥包,方才小人正好看到,於國有大用。尤其是對於戰爭上,用處更是大的出奇,有了這個,我們對付突厥就容易的多了!」
「嗯,我瞭解了。剛才我那外孫也是說,這東西是仙師為了抗爭突厥所研製的,應該是突厥軍撤退沒用上。才被我那不成器的外孫拿了出來。」心知這掌櫃的是自己人,殷崤也沒了顧及,同樣低聲的對著許掌櫃說道:「許掌櫃放心,本官知道該怎樣去做。」
說完,殷崤和許掌櫃各自散開,殷崤走到金蟬子身邊,突然大聲說道:「陳袆!今日這幾個人因你而亡!而你又不經仙師同意,私自拿了仙師的炸藥包,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你可承認!」
「承認!」金蟬子不明所以,見自家外公語氣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只得咬著牙回到。
「承認就好!」殷崤突然扭頭對著曉露又說道:「丫頭,本官也見過你,知道你也是百年仙師的徒弟。這事情畢竟牽扯到了仙師,百年仙師如果不出面的話恐怕有點不好交代。丫頭,你就上趟天仙宮,把仙師請下來吧。」
「大人!金蟬他。。。」曉露還是放心不下金蟬子。出聲問道。
「他犯了錯!應該受到處置!不過這些還是要等仙師來了之後再處理。你快去吧!」殷崤輕輕地給曉露了一個提示。只有仙師到了之後才會處罰金蟬子,而且既然叫了仙師,那仙師肯定能夠左右金蟬子現在的狀況。曉露暗自下定決心已定要將師尊請下來。
「許掌櫃!這些人是?」殷崤明知故問的指著許掌櫃身後的幾個中年男子說道。
「回大人,幾個朋友,幾個朋友!」許掌櫃用一個商人見到官員的口氣對著殷崤回道。
「既然和今天的事情沒關係,那就讓他們散了吧,看上去他們自己也有事情要做。」殷崤順著許掌櫃的話說道:「本官今天就在這審案了!同時也在這等仙師的到來。許掌櫃麻煩你給本官搬個胡凳過來。而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許掌櫃對著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直徑離去,那叫做裘重的武侯想要攔著,可是殷崤已經發話,自己也別做那個惡人了。
「師尊!師尊!出事了!金蟬出事了!您快去幫他把!」曉露在天仙宮百年殿門口向著裡面哭喊道。
沒過多一會,百年殿的門吱嘎一下打開,黃俊明舉步從殿內走出:「曉露,怎麼回事?什麼金蟬出事了?你不說清楚讓我怎麼幫?」
「師尊。。。」曉露一點一點的把這兩天的事情對著黃俊明說了個遍,滿含淚光的看著黃俊明。
黃俊明聽外之後,也是深感頭疼,單手猛地一拍腦門,唉聲嘆氣的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哎!這編纂道藏之前果然一刻也不讓貧道得閒,也罷,就隨你走上一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