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大唐神道 作者: 自掛西南枝(連載中)

文希林 2012-8-7 15:03: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65854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11 00:58
no、130 世家?

    『福臨樓,就這樣的酒菜也敢上席,還敢收爺的錢!』長相粗礦的漢子大口罵道,噴出來的唾沫飛濺在面前的小二臉上。

    說罷,漢子還不過癮,抬腿一踢直中小二的腹部。小二隻覺肚子一疼,整個人被踢翻在地,發出一聲巨響,頓時將其他桌客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看什麼看,小心爺滅了你們。』漢子大聲罵道,兇狠的目光掃視全場。

    頓時所有人都低下頭,移開了目光。這漢子長相粗礦,目露凶光,虎背熊腰,一言不和便出腳傷人,下手狠辣。說話間語氣粗穢,是一個遊俠,平時欺行霸市算了,今日竟然走上這福臨樓來。

    『爺來這裡吃飯,是給你們面子,還敢跟爺收錢,瞎了你這狗眼。』漢子不能解氣,又朝著捂著肚子彎曲著發出呻吟的小二踢了兩腳。

    『這位爺,還請腳下留情。』福臨掌櫃跑著過來,連忙喊著。

    這麼踢法,怎麼也得落個內傷,看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的小二,福臨掌櫃連忙吩咐一個小廝幫著帶走。那漢子沒多阻攔,打人是一碼事,真要出了人命,就變成大事了。

    『這位爺,不知道什麼事情讓爺不滿,讓爺下如此重手。』福臨掌櫃詢問道。

    『你是掌櫃?那來得正好,爺不過在這吃了點不像樣的酒菜,是給了你們福臨樓天大的面子。那小二瞎了狗眼,敢跟爺開口要錢。不教訓教訓怎麼能行。』漢子噴罵道,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換成了福臨掌櫃而有任何改變。

    福臨掌櫃臉色微沉。吃霸王餐能吃得這麼理直氣壯,眼前的漢子分明就是一個遊俠。只是平時這類遊俠只在街邊小巷流蕩,怎麼會上福臨樓來?

    福臨掌櫃臉色微正,想著該怎麼處理眼前這遊俠,道:『這位爺說的……』

    『唉喲。』漢子突然怪聲怪氣的叫了起來,看到福臨掌櫃的臉色,漢子哪不知道福臨掌櫃想要做什麼。捂著肚子對著福臨掌櫃罵道:『你這福臨樓的酒菜果然不是干淨貨,吃得爺這肚子都有些痛起來,今天不給爺一個解釋,爺還不走了。』

    說罷,漢子手一翻,直接將桌子翻倒。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福臨掌櫃。手還捂著肚子。但哪裡還有肚子疼的模樣。擺明了是打算訛人。

    福臨掌櫃頓時氣結,這遊俠不但吃霸王餐,現在還打算敲詐他,而且不是一般的敲詐。要說敲詐,這時漢子應該做做樣子,至少倒在地上翻滾拍地什麼的。而現在掀翻桌子,逼視著福臨掌櫃。完全就是一副強勢逼人的模樣。

    『這位爺,你這麼做實在有些過了。』福臨掌櫃也有些生氣起來,怒視著漢子。

    沒曾想漢子一聽這話,臉上一橫,乾脆站起身來,甩手就給了福臨掌櫃兩巴掌,把福臨掌櫃當場打懵了,後退幾步才頓住身體。若不是掌櫃的曾經還有兩把身手,這要換做一般人。直接被打倒在地了。可是作為一個掌櫃的尤其是像是他這樣的掌櫃的總要隱忍一下。

    『給臉不要臉,真以為什麼掌櫃就能進爺的眼。不打你是看你還算識相,沒想到又是一個蠢貨。』漢子罵道,說完又吐出一口口水,神色囂張的瞪著福臨掌櫃。

    這一幕,讓周邊桌子吃飯的客人都停下了動作,有些發愣的看著漢子。誰想漢子如此凶悍,幾句話就再次動手,要不是這時福臨掌櫃還站著,估計漢子又要上去踢上幾腳。

    『看什麼看,都給爺滾。』漢子雙目一瞪,臉上凶光再現,又是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直接是要將這些人趕出去。

    『憑什麼。』立刻有人不滿的喊了起來。

    這麼多人,總有幾個帶點骨氣的,雖然之前不敢反口,但那是事情沒有牽連到自己。現在要被趕出去,當然不肯了,有些菜才剛上,都沒吃上幾口。再說這也是一個臉面的問題。

    『就憑爺的拳頭。』漢子揮了揮拳頭,朝著那說話之人走去,看那蠻橫的模樣,顯然是要給那說話之人一個教訓。

    說話之人沒想到漢子敢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下,就要對他動手,剛剛雖然是他自己的不滿,但說出的卻是所有人的心聲,難道漢子不怕犯眾怒嗎。

    『我走。』說話之人咬牙,選擇了退讓,腳步向後挪,拉開了和漢子間的距離,看著漢子揮著拳頭走來,心裡壓力不小。畢竟這幫子遊俠殺個人翻個發可是絲毫沒有心理壓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的傷到自己那可是不好了。

    『這才對。』似乎是那位客人的認慫讓他更加的猖狂,漢子又吐了口口水,咧嘴露出一口牙齒,粗獷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大聲罵道:『既然這樣,都給我滾。』

    原本打算慢慢走出去的眾人,連忙朝著門口跑去,連賬都顧不上結了。福臨樓裡的小廝,想要攔都攔不住,紛紛看著福臨掌櫃。時不時的還在那遊俠的臉上掃上兩眼。

    『你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有事直說,劃條道道出來!』福臨掌櫃反應過來,質問著漢子,先被打了小二,現在自己也遭打了,酒樓又損失慘重。泥人也有三分火吧。

    『哼,你想知道爺是誰。』漢子凶光不變,看著福臨樓裡的小廝都來到福臨掌櫃的身後,不好繼續出手,罵道:『那你就給爺拉起耳朵,爺也不怕告訴你,爺叫崔驊,清河崔家知道不。那是爺的本家!』

    『清河崔家。』福臨掌櫃眼皮一跳,正打算開口,眼前頓時一黑,是崔驊的拳頭砸了過來。

    這下子,福臨掌櫃是徹底被打翻在地,鼻子流出血來,眼睛也有一隻腫起。其他的小廝,也被崔驊三五七下解決了兩個,剩下的都退了開去,有些懼怕的看著崔驊。

    『以為多點人,爺就怕了不成。』崔驊大笑罵道,突然門口處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崔驊目光看著門口,臉上再度露出兇狠,呲牙咧嘴的說道:『剛剛才趕走一批人,沒想到還有人敢上門來。』

    說著,崔驊便橫笑著朝門口走去,這不長眼的送上門來,他就再把他打出去。可仔細一看,那模樣,那身段。還是個女的,只是穿著道袍。崔驊狠辣之意不減,繼續走著過去。

    『曉露。』福臨掌櫃瞪大眼睛,認出了門口之人。看到崔驊走去,福臨掌櫃臉色一變,連忙喊道:『曉露快走。』

    『小妞,來得好啊。』崔驊一把捉住有些錯愕的曉露的手,看著曉露露出疼痛的表情,崔驊舔了舔嘴唇,道:『來得正好。小爺不但叫崔驊,也是一個辣手摧花的主!一會讓你嘗嘗爺的味道!』

    「放開!」曉露掙紮著。天仙宮眾雖然曉露並不習武,但是耳濡目染之下,還是會上那麼一招兩式的。只是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能掙脫過崔驊這個身經百戰的遊俠?不過幾番折騰之下,崔驊也來了幾分火氣,一個巴掌將曉露扇到一邊。嘴裡罵道:「呦呵!給你臉你還不要了是麼!小樣的...」說著便要上腳對著曉露踹去。

    「住手!」一聲怒喝從身後傳來,進來了四個穿著武侯衣服的人,身後還跟著那個被罵走的食客。看來大唐人也知道有問題找警察的道理。

    幾番爭鬥之下,崔驊自然被武侯緝拿,可嘴上卻依然叫喊著:「呦,武侯大人,您今天就是把我捉了去,明日也得給我放出來,爺是清河崔家的人!何必呢!」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0:49
no、131 福臨樓被砸

    福臨樓的這場鬧劇在武侯的出現下暫時歸於平靜,掌櫃的在和武侯商議一番後,帶著小廝們收拾了起來。打壞的桌椅需要重換,食客們沒有吃完的飯菜只得可惜的倒掉。受傷的小廝也被七手八腳的抬進了醫館。萬事歸於平靜。

    「曉露,你怎麼回來了?」福臨樓掌櫃的處理完店內的事情之後終於得閒對著曉露問道。

    曉露還在想方才在福臨樓發生的事情,揉著被那崔驊捏傷了的手,頗為怨念的說道:「師尊給我們師兄妹放了幾天的假期,回家看看。舅舅,剛才那遊俠怎麼就那麼不講理啊!還說是崔家的。會不會再回來報復啊!」

    掌櫃的一聽曉露提起方才的事情,心底又是一陣煩躁。身為李世民手下的探子,不可能將自身暴露在眾人外。對於這種事情只能用一般的方式,或是用錢寧事息人,或是堅決抗爭謀求官府的幫助。也正是這一點讓這個上過沙場的掌櫃的顯得有些捉襟見肘起來。「誰知到呢!」掌櫃的滿臉不情願的說道:「算了,不想了,走咱們回家,今天這酒樓啊打樣吧,回家讓你舅媽給你做幾手好菜。」

    福臨樓身為大唐長安最好的酒樓之一,又處在繁華的東市之上,打探消息是再好不過了。可是看今天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沒辦法在經營下去了。無法營業也就沒了打探消息的基礎。先歇業一天好好整理一下才是正理。

    「呦呵!要歇業了是麼?」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極其令人厭惡的聲音。「沒想到爺回來了吧?爺就說麼!爺是崔家的人,沒人敢動。哼哼!掌櫃的!爺也不怕跟你說實話,你這酒樓我們家少爺看上了。一貫錢買了!來!來!來!把這字據給填上!」崔驊一手掂量著一吊銅錢,看上去竟是連一貫都不足。另一手抓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滿臉不屑的奔著掌櫃的和曉露走來。

    「你!」曉露指著崔驊半天竟然說不出下文,實在是對他的這種行徑感到無語。

    掌櫃的倒還是顯得冷靜地多。不過起伏不平的胸口表示他爭強壓著怒火,這酒樓對於他有特殊的用處,怎能就這樣輕易的轉讓給他人?而且還是如此『賤價』的轉讓?雖然清河崔家是個大家族,可是作為李世民的人,他還真的不怕。「我不管你是崔家還是什麼。我也明著告訴你,這酒樓給多少錢都不賣!」

    沒等掌櫃的將話說完,崔驊直接打斷了掌櫃的的話:「給你錢是給你面子,用不用爺再給你鬆鬆筋骨?」說著就要向前,走到了掌櫃的的身側。

    掌櫃的一把推向崔驊。踧踖不妨的崔驊被推得一陣踉蹌。為了穩住自己的身體,一手按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而手中的銅錢線卻一下子斷了。銅錢滾得滿地都是,正想起身對著掌櫃的打去,卻見掌櫃的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副手弩直直的指向他的胸口。

    「滾!」掌櫃的怒喝道。

    手弩這種東西在近距離下恐怕會將崔驊刺個對穿,雖說崔驊是遊俠,總能經歷一些戰鬥,可這麼被手弩指著總也有些畏懼,也沒去想這不能被平民所用的手弩是怎麼到了掌櫃的手中。連忙退後幾步,裝腔作勢的強笑道:「呵呵,爺告訴你這銅錢,爺給你送來了,不管這契約你簽不簽。這酒樓我們崔家要定了!哼!」說著,崔驊連忙走出了福臨樓,逃也似的沒了影蹤。

    掌櫃的見崔驊被自己嚇走,長舒了一口氣。輕輕將手弩收好。卻見曉露蹲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撿著散落滿地的銅錢。連忙怒道:「曉露!你在做什麼!」

    曉露撅著嘴,不情願的站起身子。轉身回道:「舅舅,這錢使他們白送的,咱們憑什麼不要!就當賠給咱們的損失了!」

    掌櫃的在這東市待的時間久了,心裡早就知道,這事根本不可能算完。不過曉露畢竟是女孩子想不到這些,同樣的也不想讓曉露捲到這個事情當中。連忙拽過曉露說道:「算了,回家吧。這銅錢明日讓小廝們收拾。」

    第二日,掌櫃的和曉露正在家裡談天。卻見福臨樓的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東家!東家!大事不好了!店裡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掌櫃的和曉露走到福臨樓前,福臨樓的店門四敞大開著,一樓的桌椅被砸了個粉碎,連那回字形的櫃檯都沒能倖免,破碎的木頭擺放成了一堆,福臨樓的那面酒旗,歪歪倒倒的插在上面,彷彿還被潑了血。酒旗的下方不遠處倒有一張桌子完好,可桌子上一個面目憎獰的黑狗頭端端正正的擺放在上面。一張血淋淋的黑狗皮平鋪在桌上,地上的血早已乾涸。看上去已經至少有六個時辰了。

    酒旗的正上方的樑上。被剝了皮的狗肉玄奘、掛在上面,狗的肚子被人用刀拋開。狗腸子被扯了出來,滴了噹啷的隨風搖晃,相當的噁心人。待掌櫃的和曉露走的近些,卻問道一股刺鼻的氣味,完全不是狗血的腥臭,和狗腸子中污穢的臭味。對於那種味道,掌櫃的相當的熟悉,輕輕地拿起一根沾滿了液體的桌子殘骸,放到鼻子之下聞了一聞。臉色大變:「火油!」

    「舅舅!你說什麼!」曉露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火油!」掌櫃的的臉上有些凝重,火油和他手中的手弩一樣,都是屬於軍備物資,平常人是得不到的,而在這大唐天子腳下,竟然有人砸了店而且潑了火油,這就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出來的事情了。要麼對於自己的勢力相當的自信,要麼就是...掌櫃的暗自心想,是不是應該找那幫子老戰友呢?

    「舅舅!」曉露突然出聲說道:「牆上有字!」

    掌櫃的順著曉露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牆上被人用狗血寫上了一排字:「掌櫃的這是給你的一點警告!明日早上,我崔家來接受酒樓,再不般就不是澆火油的事了!好自為之!」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0:51
no、132 閃光吧,炸藥包

    福臨樓的掌櫃看到這話,頓時氣血上湧,自己這幫子老兵,將近十年沒動刀兵了!也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心念一定,連腰桿子也直了半分。緊了緊攏在袖子裡的手弩,在曉露茫然的眼光中大步離開了福臨樓。

    曉露現在有些頭昏腦脹的,在他的心中自己的舅舅本來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平日裡開這福臨樓衣食無憂,倒也沒什麼人手。這件事怎麼看怎麼有鬧大的趨勢,可自己這舅舅平日裡白天在酒樓看店,晚上回家和舅媽共享天倫,哪有門路處理這些事。況且這崔家怎麼看都對這福臨樓勢在必得。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曉露想起了金蟬子,憑她和金蟬子的關係,早就對金蟬子瞭如指掌了。而且本就是情侶,金蟬子對這事情也不可能不幫忙。再說金蟬子的外公就是長安令,肯定能處理好這事。思來想去之下卻不清楚自己的舅舅已經離開了這福臨樓,將她和這幫小廝丟在了這裡。

    等曉露回過神來,見自己的舅舅已經不見,連忙向著金蟬子的家跑去,留下一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小廝,在怨念中重新鎖上了福臨樓的大門。

    「金蟬!」曉露也是來過金蟬子家的,倒也不必通傳。直接人未至,聲先至的對著金蟬子的屋子喊道。

    金蟬子正在屋子裡把玩著一塊璞玉,這是回家時外公送給他的,聽到屋外的叫喊,臉色頓時一喜。在天仙宮的時候金蟬子和曉露可是形影不離,這分開了一兩天還真是有些想念。連忙隨手揣起玉珮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皺了的道袍,飛快的跑到了小路的面前。

    「曉露,你不是去你舅舅家了麼?」金蟬子欣喜的對著曉露說道:「怎麼有時間過來找我啦?是不是想我了?」說著作勢向著曉露的肩頭攬去。

    若在平時,曉露對這也不反對,可是現在曉露是在是心煩的緊。哪有心思和金蟬子談情說愛。一手打下了金蟬子伸過來的手,慌忙說道:「金蟬!我舅舅家出事了!你幫不幫!」

    這一下。金蟬子可沒想到。見曉露面色不善,焦急的神色浮於臉上,連忙追問道:「曉露,怎麼了?只要能幫上的我金蟬肯定幫!舅舅不是開酒樓麼?怎麼會出事?」

    「你肯定能幫上!」曉露滿臉焦急地拽著金蟬子向外走。

    被曉露這麼一拽,金蟬子頓時一個踉蹌。一邊跟隨者曉露的腳步一邊問道:「怎麼回事啊!曉露你拽著我去哪啊!」

    曉露一手拖著金蟬子,頭也不回的說道:「去找你外公!」

    這下,金蟬子反應過來了,找他外公辦事,那絕對是大事,對於大事可必須要問個清楚。一邊將曉露拉回來,一邊不住的問道:「走到底怎麼回事,曉露,你先說明白好不好?什麼樣的大事啊找我外公啊!」

    慌忙之下的曉露。哪想到過這一點,聽金蟬子這麼一提醒,慌忙的將福臨樓的事情對著金蟬子說了一遍。只是情急之下,有些語無倫次。好在金蟬子和曉露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倒也明白曉露的意思。

    金蟬子拖著曉露在府內空地上的搖椅上坐下,自己蹲在曉露身前,輕輕安撫著神情激動的曉露。緩緩的開口說道:「這麼說,舅舅現在沒事了?明天崔家人才會再去酒樓?」

    「嗯。恩。」曉露聽金蟬子這麼說小雞啄米般不住的點頭。

    「這事,不能找我外公!」金蟬子突然開口道。

    此話一出,曉露頓時情急的從搖椅上跳起,指著金蟬子的婢子說道:「金蟬!你!我看錯你了!以後絕不會找你幫忙!」說著就要向外走。這戀愛中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在方寸大亂下往往尋求男人的庇護,可男人一旦稍有猶豫,便是霹靂一般的怒火。

    金蟬子見這種狀況,連忙將曉露拉住,嘴上不住的道歉。可曉露確實不理解般的將臉撇到一邊。

    「曉露。我不是不幫,只是這事,讓外公知道不好!」金蟬子無奈的說:「長安城裡權貴世家太多,牽一髮而動全身,而對方又是清河崔家,現在的樣子。我外公要是知道了這事以他的性子肯定把事情鬧得比天還大。之後出現什麼事情,就更不好說了。」

    曉露一聽,哭喪著臉回道:「那怎麼辦!總不能把福臨樓就這麼拱手讓出去吧!那可是我舅舅一生的心血啊,你快想個辦法出來!」

    金蟬子被曉露這麼一求,也是十分的不是滋味。曉露的事情自己辦不了。實在是翻新的緊,幾經思量,金蟬子斬釘截鐵的說道:「回天仙宮!」

    「回天仙宮?」曉露驚愕的看著一臉嚴肅的金蟬子。「難道你...」

    「不!相信我!」金蟬子攥住曉露的手,給曉露一個安心的微笑。「上次突厥來襲時,師尊製作了一些東西,按照師尊所說,那東西威力強大,一會咱們回天仙宮弄出來一兩個,震懾一下他們!」金蟬子說的煞有其事,讓曉露也有了一點點信心。

    第二天,曉露帶著金蟬子舉步走進了福臨樓,卻見只有幾個小廝守在樓下,而昨日看到的那些破桌椅,狗屍,狗頭早已清理乾淨,追問之下得知,自己的舅舅和十來個大漢正在二樓研究著什麼。有了底氣的曉露也不上樓,只叫了個小廝搬了一條長凳和金蟬子在一樓的角落裡坐下,靜靜的等著崔家人的來臨。

    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福臨樓門外走進了七個人,前日那囂張的遊俠崔驊赫然在列。

    「呦呵!收拾的挺快嘛!」崔驊雙手叉著腰,不屑一顧流裡流氣的說道:「掌櫃的呢?趕緊出來!我們家少爺來了!趕緊讓掌櫃的過來見人!否則...哼哼,我崔驊敢砸你第一次第二次,也敢砸你第三次!掌櫃的快點滾出來!」

    崔驊囂張的聲音讓金蟬子直皺眉頭,正要起身,卻被曉露按了下去。這時在二樓聽到聲響的掌櫃的也緩緩地下了樓,在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站定,對著囂張的崔驊說道:「哼!別費心了,這酒樓不可能買給你!哪來的滾哪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呦,呦,呦!」崔驊陰陽怪氣的說道:「兩天不見,掌櫃的脾氣見長啊,呦呵!還帶著人呢?小爺我好怕怕啊!」說著竟然自顧自的鼓起掌來。「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清河崔家八少爺,至於怎麼稱呼,你們這等賤民不配知道!趕緊下來把這份七月給簽了!只要你將這契約簽了,小爺我保證,日後這福臨樓的大門依然像你敞開,想要吃有的是!到了宵禁前,泔水你隨便拿,小爺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崔驊越說越狂傲,甚至有些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意思。沒成想卻被身後他方才所指的那個錦衣青年狠狠地踹了一腳:「崔驊,別給本少丟臉,滾一邊去。」那崔家八少爺舉步走到一樓中央,仰著頭對著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這福臨樓本少我看上了,前天也讓崔驊送來了十貫錢,昨天沒來就是給你一個收拾鋪蓋的時間。來,既然你們已經收了錢,就將這契約簽了吧。」說著示意崔驊將契約遞過去!

    「什麼十貫啊!前天那點錢連一貫都不到!」曉露聽不下去了,拽著金蟬子走了上來。

    聽到這話的崔家八少爺,扭頭瞪了崔驊一眼,給了他個回頭在收拾你的表情,然後說道:「如此,就說明你們把那錢收了唄!好!簽字吧!」

    「誰稀罕你那破錢啊,給多少錢,這就樓我們都不賣!」曉露慌忙反駁道:「再說,那天錢在地上都沒撿起來,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

    「曉露閉嘴!」掌櫃的走了下來對著曉露呵道:「崔少爺,我不管你是清河崔家還是哪家少爺!我很明確的告訴你,這福臨樓,我不賣!永遠都不會賣!」

    「崔驊!」那少爺一聽,轉身對著崔驊喊道。

    「知道了少爺!」催化對著崔家八少回身一禮,隨後向著身後的人喊道:「來人,給我砸了這破店!」

    「住手!」金蟬子喊道,手中抓著一個捆綁的結實的大布包,布包的引線緩緩的垂落下來。另一手則抓著一個打開了的火摺子,紅色的火星十分的耀眼。

    「你讓爺住手我就住手?那爺豈不是很沒面子?」崔驊調侃道:「來人!砸!」

    眼見崔驊帶著那幫遊俠要開始砸東西,金蟬子連忙點燃了引線,將炸藥包丟進了人群。曉露見金蟬子真的點燃了炸藥,適時的對著掌櫃的喊道:「舅舅!快上樓!」

    「嚇唬我?還帶冒煙的!」

    「轟!」 炸藥包第一次在唐人的目光中綻放出耀眼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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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打架大的渾身上下哪都疼,鬱悶啊,鬱悶。不常運動的人傷不起。除了一處不大的傷口之外剩下的傷都是自己抻的...疼啊。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0:56
no、133 闖禍

    天仙宮黃俊明親手製作的炸藥包威力怎麼會小,隨著轟隆一生的巨響後,金蟬子等人的腦袋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嗡嗡作響。

    金蟬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天仙宮拿出來的這個東西威力這麼大,雖說曾經聽黃俊明隱約提起過這事一個大殺器,可在他的頭腦裡最大的殺氣無非就是床弩了,而床弩也是只聽說過沒有見過。 哪有這炸藥包聲勢浩大?連忙搖晃幾下腦袋,使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此時的整個福臨樓的一樓一片狼藉,炸藥包的爆炸點正是崔驊和那幾個打手之間,而崔家八少爺裡的也不遠,此時的幾人,其中四個悄無聲息,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他們的腳邊則是淺淺的一個黑乎乎的小坑,想來是炸藥包正在他們腳下爆炸的,那囂張的崔驊,崔家八少爺和另一個跟班也是渾身是血,不住的在地上打著滾。叫喊著什麼,可惜整個福臨樓內的所有人都被這炸藥包震得有些渾渾噩噩,誰也沒去在意他們幾人。

    黃俊明的炸藥包可是為了突厥人準備的,不但配比上精益求精,在裹纏了一層包裹之後又用一些天仙宮擴建時剩下的鐵釘混合火藥做了第二層的填充物,在如此近距離的爆炸下,身在爆炸點的幾人怎麼討好? 只是這福臨樓的地面由青石撲救,只有一個淺坑,和幾道裂紋,讓這炸藥包的威力看上去減弱了半分。

    雖然青石的地面受損比較少,可是那飛濺到牆上,房樑上釘著的鐵釘卻讓福臨樓掌櫃的深深的感到恐懼。還好,金蟬子提醒的早,掌櫃的又在樓梯上,聽到金蟬子的喊聲,立馬帶著身後的幾人向樓上跑。倒也毫髮無傷。

    至於在一樓的曉露,算是萬幸的被金蟬子在倉促中拉倒在地,躲過了一劫,如此一來整個福臨樓一方無一受傷,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這事情交由掌櫃的的那幫戰友來處理。恐怕會是要更加的血腥吧,沒準兒自己這邊還要受些傷,掛些彩。

    「這裡出什麼事了!」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叫喊。隨著匆忙的腳步聲,四名武侯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武侯一進福臨樓,也被福臨樓的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

    七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或是悄無聲息,或是呻吟滿地,地上一個淺淺的深坑。似乎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煙氣,幾個明顯是軍人模樣的中年大漢,錯愕的看著地上的傷者。一男一女兩個年歲不大的少年坐在地上,彷彿是被這景象嚇傻了一般。

    「頭兒,這人死了!」一名武侯翻看著一個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的遊俠對著貌似管事的武侯說道。「這人是被鋼釘穿入腦袋而死的,身上還有七八根鋼釘插在不同的位置,看來要請仵作過來了。」

    「頭兒,這個也死了!」另一個武侯說道:「這個人也被幾根鋼釘刺進了全身。不過死裝卻是蹊蹺流血。怪了,怪了。」

    「頭兒!」另一個武侯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那領頭模樣的武侯打斷:「邵樂,你那個不會也死了吧?」

    被叫做邵樂的武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卻不不成想沾了一頭髮的血跡。「頭兒說的沒錯,這人的後心上釘了跟鋼釘。似的不能再死了!」

    這下,那領頭模樣的武侯有些不淡定起來,連忙對著三人說道:「快,快去看看剩下那個!難道這幾人都死了?」

    三個武侯順著那頭領手指跑向最後一個無聲無息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的人。幾經檢查之後。三人長舒了一口氣:「頭!這個還活著,只是暈過去了,不過這人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邵樂看著那條已經被炸得露出慘白骨頭茬的人說道。

    「還好,還好!」頭領模樣的武侯輕輕用手擦去額角的汗水。這長安城內一時間死掉了三個人,這可是相當大的事了。尤其這東市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多,更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這時候少死一個人他這個分管東市的片警,也少了一份罪責不是?

    「頭兒,我們怎麼辦?」一個瘦高的武侯出言問道。

    「趕快,先把這幾個受傷沒死的就近找個醫館去救治,已經死了的。就先放在這裡。吳川,你們現在這看著,誰也不許進來,這福臨樓的人也一個也別放走,我這就去找長安令!」武侯頭領連忙說道,萬一這時候再死一個,那可就麻煩太多了,至於不放走人,那很簡單,屋子裡總共就這幾個人,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對來。

    「金蟬,你竟然這麼厲害啊。」曉露搖晃這腦袋對著金蟬子說道。

    「你說什麼?」金蟬子的腦袋現在還在嗡嗡作響,對於曉露的疑問,可是半點都沒有聽清。

    曉露的狀況也沒比金蟬字好到哪裡去,雖然覺得頭腦有些暈暈乎乎的,可是一開口就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卻比以往陌生了好多。這時的曉露開始有些恐懼了。顫抖著在金蟬子的耳邊說道:「金蟬,你從師尊那裡拿的是什麼啊?咋麼這麼大的威力?」

    金蟬子現在可是相當的彆扭和糾結,他知道,這事被他鬧大了。他可從沒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個小包,威力竟然這麼大。曉露的問話雖然金蟬子有聽,但是卻也不知道怎樣去解釋。在他看來,這炸藥包裡面的東西和平常製作煙花時的東西一樣啊,甚至還少了一些東西,沒想到威力竟然這麼大。闖禍了。

    福臨樓老闆經歷了這麼長時間也緩過神來,帶著九個身體剽悍的軍人模樣的人正打算想樓梯下走,近距離觀看一下這『平地炸雷』到底是什麼樣。卻被吳川所喝止了:「都別動!你們先站著!等一會長安令大人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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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渾身疼了兩天了,今天回來的又晚,突然有種今晚上不寫了的衝動。不過還是勉強碼完這一章,下一章也是儘量碼。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0:59
no、134 不得閒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陣陣馬蹄聲在福臨樓外響起,沒等馬蹄聲停止,就聽外面喊道:「怎麼回事!」不一會,我們的長安令殷崤殷大人,邁著大方步走了進來。

    聽得自家外公聲音的金蟬子,卻早早的躲在了曉露的背後,可曉露一個女兒家,怎能擋住金蟬子這個正處在長身體時候的他?殷崤一進來,就看到了金蟬子:「陳袆!你給我出來!別躲在女孩子身後,告訴我這事怎麼回事?」殷崤見金蟬子躲閃,當下就認定這事情保不齊就和自家這寶貝外孫有關。

    「外公!」金蟬子諾諾的從曉露背後走出,低頭站在殷崤身前。

    「仵作,先把這幾句屍體看了。你們也過來!」殷崤先是對著身後跟隨的仵作說了一聲,讓仵作驗屍,隨後又對著正在樓梯上站著的掌櫃的喊道,雖然覺得這掌櫃的有些面熟,卻實在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人家是做生意的,常常拋頭露面,自己覺著眼熟也是應該的。「陳袆,還不解釋一下這事怎麼回事麼?」

    「外公,我錯了!」金蟬子諾諾的說道。

    「你錯哪了?給我說明白!否則從今往後我便不是你外公!認錯倒是認得挺快啊!」現在的殷崤幾乎已經是肯定了這事情與自家外孫有關。強忍著怒意對著金蟬子喊道。

    「師尊說。犯了錯就要首先承認!」金蟬子這話倒是回的頗為認真。「事情是這樣的。這些人自稱是清河崔家的人,要強行霸佔這個福臨樓,外公你也知道,曉露和我是師兄妹關係,然後找到了我頭上,想讓我請你來幫忙打發走他們,可您不是公務繁忙嘛,於是。。。」

    「於是什麼?」殷崤現在覺得有些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了,七個人死了三個剩下四個是重傷,而這些肯定是自己家的寶貝外孫做的了!聽到金蟬子在關鍵時候言語有些維諾。不由得呵斥了一句。

    「於是,我就自作主張,回天仙宮取了一個炸藥包。」聽到殷崤的呵斥,金蟬子連忙說出了下一句。「今天陪著曉露過來。可是這崔家人實在是咄咄逼人,是在是氣人的緊,在他們打算用強的時候,我就用了炸藥包,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了。」金蟬子兩手一攤指著這一片狼藉說道。

    「你!你讓老夫說你什麼好啊!」殷崤氣急敗壞的對著金蟬子說道:「炸藥包是個什麼東西?」

    「炸藥包是師尊準備對抗突厥時作出的東西,當時師尊說過這是大殺器。」金蟬子見殷崤迷茫的樣子,繼續解釋道:「樣子上就是一個長約十五寸厚度大約五六寸的一個包裹,點燃之後就會炸掉。這也是外孫我剛剛知道的。。。」金蟬子越說聲音越低。

    「你!」殷崤指著金蟬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突然殷崤發現了金蟬子話中的一個漏洞。「這麼說仙師對這事不知道了?這炸藥包也是你自己拿的?」

    「是!」金蟬子應了一聲低頭不語。

    殷崤沉思了一陣,突然出聲問道:「仵作!這幾個死者是怎麼回事?」

    「稟大人!小人已經查明白了!」仵作聽到殷崤問道他身上。對著殷崤行禮之後緩緩說道:「這第一具屍體,死因是被鋼釘從眼部穿入大腦,另外身上又有多處鋼釘穿入的傷口和小人看不明白的傷,不過傷口上隱約看的出燒灼過的痕跡;這第二句屍體除了鋼釘入身和那燒灼過的傷口之外,小人推測應當是因強震內傷而死;否則不會出現蹊蹺流血的狀況;而這第三句屍體,傷口在後背,因為一跟鋼釘插進了後心,導致死亡!」

    「好狠毒的兵器!」殷崤喃喃自語,他也是從戰爭中坐過來的官,頭一次看到這種傷口不同死法不同。卻被同一個單一的物體所殺傷的兵器!在他的眼裡所謂的炸藥包,就是一種兵器。

    「裘重!」殷崤突然又喊道了一個人名。

    「小人在!」先前領頭的那個武侯越眾而出對著殷崤應道。

    「剩下那四名傷者又是什麼狀況?」殷崤再次問道。

    裘重顯然是去醫館瞭解過的,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始說道:「回大人,這些傷者和死者都是清河崔家的人。領頭的叫做崔實,是清河崔家二房的八子。也是傷者之一。經過大夫檢查之後。此人身中鋼釘十二顆,其中除了一顆鋼釘傷及下體之外再無致命傷。還有一人叫做崔驊,是長安城有名的遊俠,平日裡作惡多端。此人身中鋼釘七顆,其中一根鋼釘穿過喉部,現在隨時可能死亡,剩下兩人也都是長安城本地的遊俠,其一身中鋼釘十六顆,無一致命。皆在皮肉。其二身中鋼釘九顆,不過內府移位,伴有出血,同時右腿骨折,骨頭支出體外。哦,對了,前天崔驊曾經騷擾過福臨樓,被武侯緝拿,最後卻被崔家要了回去。」

    「嗯!」殷崤沉思著,從裘重的話中不難聽出這事情確實是因為這崔家的人而起,不過金蟬子這出手是在是太狠辣了些。如果崔驊再挺不住,就是四條人命了。可上過沙場的他也清楚地知道,鋼釘貫穿喉部,肯定是活不了了。一想自己的外孫手中沾染了四條人命。殷崤就有些煩躁起來。

    「殷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福臨樓的掌櫃的突然對著殷崤出聲道。

    「哦?」殷崤帶著掌櫃的走到一旁,邊走邊對著掌櫃的說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大人請看!」掌櫃的用身體擋住大家的視線,突然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令牌,令牌由黑鐵鑄成,正面上寫了個篆體的燙金「秦」字。殷崤一看,心中悚然一驚。接過令牌向後一番,又是一個大大的「探」字。看到這個字。殷崤在心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正驗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掌櫃的是李世民的密探!哦不!是皇上的密探!

    「不知掌櫃的如何稱呼?」殷崤輕聲對著掌櫃說道。

    「大人叫我許明就好。」掌櫃的微微一笑,神秘的低聲說道:「大人,小人請大人好好的研究一下那個炸藥包,方才小人正好看到,於國有大用。尤其是對於戰爭上,用處更是大的出奇,有了這個,我們對付突厥就容易的多了!」

    「嗯,我瞭解了。剛才我那外孫也是說,這東西是仙師為了抗爭突厥所研製的,應該是突厥軍撤退沒用上。才被我那不成器的外孫拿了出來。」心知這掌櫃的是自己人,殷崤也沒了顧及,同樣低聲的對著許掌櫃說道:「許掌櫃放心,本官知道該怎樣去做。」

    說完,殷崤和許掌櫃各自散開,殷崤走到金蟬子身邊,突然大聲說道:「陳袆!今日這幾個人因你而亡!而你又不經仙師同意,私自拿了仙師的炸藥包,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你可承認!」

    「承認!」金蟬子不明所以,見自家外公語氣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只得咬著牙回到。

    「承認就好!」殷崤突然扭頭對著曉露又說道:「丫頭,本官也見過你,知道你也是百年仙師的徒弟。這事情畢竟牽扯到了仙師,百年仙師如果不出面的話恐怕有點不好交代。丫頭,你就上趟天仙宮,把仙師請下來吧。」

    「大人!金蟬他。。。」曉露還是放心不下金蟬子。出聲問道。

    「他犯了錯!應該受到處置!不過這些還是要等仙師來了之後再處理。你快去吧!」殷崤輕輕地給曉露了一個提示。只有仙師到了之後才會處罰金蟬子,而且既然叫了仙師,那仙師肯定能夠左右金蟬子現在的狀況。曉露暗自下定決心已定要將師尊請下來。

    「許掌櫃!這些人是?」殷崤明知故問的指著許掌櫃身後的幾個中年男子說道。

    「回大人,幾個朋友,幾個朋友!」許掌櫃用一個商人見到官員的口氣對著殷崤回道。

    「既然和今天的事情沒關係,那就讓他們散了吧,看上去他們自己也有事情要做。」殷崤順著許掌櫃的話說道:「本官今天就在這審案了!同時也在這等仙師的到來。許掌櫃麻煩你給本官搬個胡凳過來。而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許掌櫃對著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直徑離去,那叫做裘重的武侯想要攔著,可是殷崤已經發話,自己也別做那個惡人了。

    「師尊!師尊!出事了!金蟬出事了!您快去幫他把!」曉露在天仙宮百年殿門口向著裡面哭喊道。

    沒過多一會,百年殿的門吱嘎一下打開,黃俊明舉步從殿內走出:「曉露,怎麼回事?什麼金蟬出事了?你不說清楚讓我怎麼幫?」

    「師尊。。。」曉露一點一點的把這兩天的事情對著黃俊明說了個遍,滿含淚光的看著黃俊明。

    黃俊明聽外之後,也是深感頭疼,單手猛地一拍腦門,唉聲嘆氣的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哎!這編纂道藏之前果然一刻也不讓貧道得閒,也罷,就隨你走上一遭!」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1:13
no、135 黃俊明的鬱悶

    黃俊明現在可是相當的煩心,本打算在道藏開編前好好休息一下的想法被這兩個『乖徒弟』弄泡湯了,炸藥包這東西,黃俊明也用過,早在驅逐懷靜子的時候,將懷靜子炸傷那時用的就是炸藥包。可畢竟不是還沒在外人面前出現不是?

    而到了這次突厥來襲,黃俊明也是做了一些。結果後來突厥走了,完全沒有用上,就被黃俊明高高的放在腦後,沒成想今天卻被自己的徒弟拿去,並在大唐的歷史上以一次綻放出不和諧的光彩。

    至於為什麼僅僅炸死了三個人,黃俊明也是一陣慶幸,福臨樓他是去過的,一樓的那麼點地方黃俊明也是心知肚明。還好,金蟬子拿炸藥包的時候是從上往下隨手拿了一個,最上面的那個由於當時原料不足,火藥的配比並不是特別完美,相應的做的也小了一些。不然恐怕就不是三死四重傷的結局了。

    不過黃俊明也應該慶幸,若是金蟬子拿了配比比較完美,並且藥量足的炸藥包,指不定自己人也會受傷。總之,黃俊明現在是既慶幸,又覺得無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且還死了人,沒有理由不會被大唐的高層們知道。到時候又是得耗費一些口舌了。

    而且據曉露說對方是清河崔家的人,清河崔家可不是什麼平頭老百姓,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家族,自己家死了人,還有少爺重傷了。肯定到時候崔家也會找自己的麻煩。到了這唐朝和李世民交好黃俊明是早就計劃好的,可和大唐的這些世家產生矛盾,黃俊明可是想都不敢想。縱觀初唐歷史,世家的勢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大到讓李世民都覺得心煩的主。況且話說回來,人家未必連這李家都瞧不上眼呢。何況自己一個道士?

    細數歷史以來的世家,早在東漢的時候崔家就成為了山東望族。而西晉時講究士族門第,崔氏被列為一等大姓「崔盧王謝」之首。再到北魏時一度與范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並稱為」四大族「。而到了唐朝更是一門出了23個宰相。唐初的時候官員編纂《氏族志》甚至將崔氏放在李氏之前,做了第一位。才使李世民暴怒將李氏放到第一,長孫氏放到第二,崔氏放到了第三。如此崔家的勢力可見一斑。

    黃俊明一路沒有說話,不住的想著對策。朝廷好糊弄。可這崔家是個實實在在的大麻煩啊。一路想著,黃俊明和曉露走進了福臨樓。此時的福臨樓依然看的見地面上的血跡,被炸出來坑窪和牆上深深嵌著的鐵釘。只不過不知從哪又找出了幾條長凳,放在了地上,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那爆炸點。金蟬子的外公也就是我們的殷崤殷大人正在一條長凳上坐著,其他人或坐或站,靜靜的等著什麼。見是黃俊明過來,殷崤率先起身,朝著黃俊明走來。

    「仙師。好久不見啊,今天麻煩您下山,實在是抱歉。」殷崤對著黃俊明行禮之後笑著說道:「要不是老夫這不成器的外孫,也就不用叫仙師下山了。孽畜,還不來拜見你師尊?!」殷崤突然對著金蟬子呵道。

    「弟子見過師尊,師尊。。。」金蟬子忐忑的走上前,對著黃俊明一邊行禮一邊說道,語氣中好似有萬般委屈。

    黃俊明一聽金蟬子想要說話。頓時瞪著金蟬子佯怒道:「金蟬,你的事一會再說!等回了天仙宮,貧道再好好地收拾你!」

    金蟬子聽到黃俊明的話,低頭答道:「是,師尊!」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回天仙宮在收拾我?那豈不是不用坐牢,不用償命了?金蟬子不是笨人,立馬中黃俊明的話中得到了他最想要的訊息。不過還好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高興地時候。低著頭快步走到了後頭,靜靜的等待著。

    「殷大人。今天這事貧道也算有所瞭解。不過大人直接秉公辦案不就得了?怎麼還要將貧道叫道這福臨樓?」黃俊明明知故問到。剛剛走回後面的金蟬子聞言身體頓時一僵。現在的他還不明白黃俊明口中話的含義。不過好歹他還知道,現在不是他出聲說話的時候,只得默默的低頭不住沉思。

    「仙師啊,你可是給老夫出了個大難題。這可是四條命三個重傷啊。那三個重傷也不曉得有幾個能夠活下來。」殷崤苦笑著說道,他才不相信黃俊明不知道他將黃俊明叫下來的目的。「況且,這孩子畢竟還喊我一聲外公。雖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可老夫還是希望仙師能將這孩子保下來啊。」

    黃俊明一聽這話,不由得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不過突然,黃俊明發現了殷崤話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點:「殷大人,貧道可是聽說三死四重傷啊。這怎麼。。。」多死一個人,那事情就更麻煩了一分,黃俊明不可能不問。

    「仙師,死的這個可是鋼釘穿喉啊,雖說是遊俠,但也不是街頭耍把式賣藝的不是?」殷崤對此也是相當的鬱悶,人死的越多,金蟬子越不好開脫罪名,那可是自己的親外孫。「你說這孩子,當時直接找老夫不就得了。非得自己處理,現在事情大發了,哎,清河崔家啊!麻煩!到時候就麻煩仙師了!」一想到殺人的是自己的親外孫,殷崤就是一陣頭疼,只能寄希望於黃俊明和李世民的這次交鋒了。

    黃俊明也知道殷崤話中的含義,先不說金蟬子當自己徒弟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了感情,單憑黃俊明想讓這金蟬子再來一個「西遊記」去外傳播道家思想。這金蟬子就得保下:「貧道明白,只是剩下三個傷者傷勢如何?還請大人告知,貧道好早作打算!」

    「仙師,這崔家之人並不是崔家正房,可是畢竟是實打實的崔家人。主要的就是這崔家的八少爺,鋼釘穿過下體,恐怕日後不能人事了!大麻煩啊!」古代人最注重後代,一個不能人事的人無疑不如直接全都切了入宮,可是崔家畢竟是個大家族,大家族的子弟怎能去做太監?如此一來勢必展開報復,現在殷崤覺得還不如讓這崔家八少爺直接死了,像是現在的這種生不如死殘疾, 肯定帶給金蟬子和黃俊明甚至是他殷崤自己的是無比強烈的報復。

    黃俊明聽了,腦袋更是大了一圈,輕輕的用手指不斷地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哎,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時候看看陛下是什麼意思。」

    「也是,咱們這麼操心,到時候還是陛下的一句話的事,陛下一旦定下結論。那崔家就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報復了。到時候防備他們私底下的小動作就可以了。」殷崤現在也知道,無論和黃俊明怎麼說,現在都是沒用的,決定權不在黃俊明手中,而是在李世民手中,李世民說怎樣那一定會是怎樣。到時候崔家也不得不給李世民這個當皇帝的一個面子。

    「那就這麼辦吧!」黃俊明嘆氣道,同時示意著殷崤找地方坐下,這麼站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好事。「都怪貧道沒有看護好觀內的東西啊!對了,殷大人,陛下那邊通知了吧?」

    黃俊明可是在這福臨樓待了一小段時間了,按說這從天仙宮到福臨樓的距離可是比從東宮到福臨樓近得多,李世民應該早就來了,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一點影子都沒看到。難道李世民對著炸藥包不感興趣?還是李世民忙的脫不開身?

    「再等等吧,想必時間上看,也差不多了!」殷崤也是對此納悶,許掌櫃的身後那群人明顯也是李世民手下的探子,一定會將這事告訴李世民的。

    李世民的確是對這炸藥包非常感興趣,可是聽了探子的回報。他能肯定,黃俊明一定會來的,不但會來而且還會將炸藥包完全貢獻出來。現在李世民要做的就是拉攏一批將軍參與到此事當中,保下金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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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作為一個標準2K黨,為了6000字的更新票,將2K寫成3K累死了啊。總是習慣性的在2K以後收尾,鬱悶啊鬱悶,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1:20
no、136 將軍們的震撼

    「聖人至1!」在黃俊明和殷崤的期待中,李世民帶著一干老兵痞終於來到了這福臨樓。

    「參見陛下!」福臨樓的眾人對著李世民行禮道。

    「免禮!」李世民單手虛扶了一下,直截了當的說道:「今天這事,朕知道了。不過至於怎麼處理。還要等上那麼一會功夫。仙師,朕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秦瓊秦將軍,這位是程咬金程將軍,哦,對了瞧朕這腦子,你們見過朕就不互相介紹了。不過仙師,你就不想和朕說些什麼麼?」李世民對著黃俊明說道。

    黃俊明自從聽曉露說金蟬子引爆了炸藥包,就知道李世民肯定會這麼問。不過黃俊明還是說道:「陛下,小徒這案子?」

    李世民單手一揮:「誰的錯,誰的過。明擺著呢!長安令自然會處理。到時候長安令吧處理的結果告訴朕就行了,朕現在感興趣的是仙師你!」

    誰的過,誰的錯,明擺著?聽到這話,黃俊明心底一陣竊喜,既然從過錯上來說,那肯定是崔家不佔理看來這金蟬子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不過若想金蟬子脫罪,還得看到時候自己的這個炸藥包給李世民多大的震撼。

    「陛下既然這麼說,那貧道也就不矯情了。只是這福臨樓不是說這事的地方,還請陛下移步!」黃俊明伸手向外一引,對著李世民說道。

    這長安東市,來往的人多得是,金蟬子在這福臨樓內玩了次爆炸,影響不算太大,可是如果黃俊明在這東市上再炸一會,恐怕就要有大麻煩了,炸藥包這種東西,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還是要讓李世民看到真正的爆炸場面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仙師竟然給朕賣上了關子。好!朕和這幫子兵痞就跟仙師走一遭,看看仙師這東西是不是言過其實!」黃俊明是給李世民提過炸藥包一事的,只是當時黃俊明也是隨口一說,現在早忘了。沒想到李世民卻還記得。

    「非也,不是陛下跟貧道走一遭。」黃俊明可不想把自己的天仙宮炸掉。再說天仙宮人比較雜,不適合實驗炸藥包:「還請陛下尋一處軍營空地,貧道去天仙宮將東西取了來比較穩妥。」

    黃俊明這麼一說,李世民也明白過來,黃俊明說找一處軍營,自然是這種東西不好再外人面前顯露。軍營當中都是當兵的,肯定不會洩密被外人所知,自從上次黃俊明說過之後李世民可是對周邊的這些國家感到深深的不信任。

    「行!行!行!就依仙師了,不過朕還要在派一隊將士和仙師一同將東西取過來。」李世民對著黃俊明回道。又扭頭對著程咬金說道:「義貞啊,你的右武衛可有空地啊?」

    突然被李世民點名的程咬金有些詫異李世民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是李世民發問,他也不敢怠慢,連忙說道:「陛下,您還不知道嗎,右武衛除了空地和兵將可就沒別的啦!」

    一個時辰之後,右武衛校場。此時的校場緊緊地被一圈士兵圍住,李世民帶著一群老將站在點將台上,端詳著黃俊明送上來的炸藥包。

    「仙師,您沒開玩笑吧?」程咬金提著一個炸藥包疑惑的對著黃俊明問到:「這不就是一個纏得緊實的包袱麼?真能殺人?嘖嘖,就這份量砸人都砸不死!」

    一路上,黃俊明簡要的和李世民還有幾個老將介紹了一下炸藥包,至於理由?黃俊明弄出來的東西還要什麼理由!這就是現任的特權,再說無論是李世民還是幾個老將關心的都是這炸藥包的威力,只要能用在沙場。能殺人,怎麼來的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沒等黃俊明說話,李世民卻在一旁開口:「義貞啊,你這回可是看走眼了!方才在福臨樓的時候你可看到殷崤身後的那名少年?你可知道,那少年只是將你手中這東西丟出去,就帶走了四條人命和三個重傷?」

    「嘿嘿,這不是沒親眼看到麼!」程咬金訕笑道,看這樣子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是不信就他手中的這個包能殺人。

    「不信是吧?好!仙師,可否給這老貨見識見識?」李世民扭頭對著黃俊明說道,不過那語氣怎麼聽怎麼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陛下,貧道將這炸藥包待來不就是給陛下演示的麼?」黃俊明嘴角一揚,自信的對著程咬金說道。「還請將軍在下面立上草靶,貧道讓諸位見識見識!」

    「這簡單!我們老哥幾個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啊!來人,按照仙師所說立草靶!」程咬金笑道。

    「程將軍,您就瞧好吧,主意別眨眼呦!」黃俊明話音剛落,拿起一個炸藥包,向著下面的靶場走去。

    在黃俊明的指點下,距離點將台一百步之外的地方,按照平常作戰的隊形,擺上了一個個草靶。黃俊明拿著炸藥包,輕輕地放在草靶中間,接連了一條長長的導火索,一直引導了距離炸藥包三十步的距離,雖然點燃炸藥包沒那麼麻煩,可是畢竟安全重要,一百步的距離肯定是炸藥包爆炸範圍之外,加長引線也是以防不測罷了。

    黃俊明放好引線,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火摺子點燃,快步跑回了點將台,沒等腳步站穩,就聽程咬金說道:「難道仙師要讓我們看冒煙?」

    順著程咬金的手指看去,正是導火索點燃發出的一陣陣青煙,這時候的將領大多弓馬嫻熟,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好。不過說來也怪這古代怎麼沒有那麼多近視眼?難道真跟平日裡彎弓射箭有關?除了武將,儒家也是講求掛個劍張把弓的。黃俊明並未搭理程咬金的調笑。而是緊緊地盯著導火索,輕輕地舉起胳膊,用兩根手指堵住了耳朵。

    正當幾名老將和李世民疑惑黃俊明的動作的時候,導火索也燒到了盡頭,只聽「轟隆」一陣巨響,插在地上的草靶戴著黑煙,漫天飛舞。有的甚至飛到了幾米之外的地方。

    「哎呀我地娘誒!」程咬金搖晃著腦袋說道:「這可真夠響的!俺這腦瓜子,嗡嗡的。跟挨了雷劈似的!」

    「你挨雷劈都是輕的!」尉遲敬德也是頗為不適應的搖著腦袋,對著程咬金說道。這麼好的埋汰程咬金的機會他可不願意放棄。

    「老黑!你不地道!」程咬金對著尉遲敬德吼道。

    「行了!行了!」李世民這時也從震驚中緩過神,見尉遲敬德和程咬金要打鬧起來的架勢出聲阻止道:「走,看看仙師個咱們帶了來什麼樣的震撼!對了,仙師,你不地道!」李世民突然指著黃俊明說到。顯然是因為黃俊明沒有提醒大家爆炸會引發巨大的聲響。

    在黃俊明的帶領下,李世民和幾位將軍走到了校場上。除了黃俊明,剩下的所有人都被現場的景象驚呆了,在炸藥包的爆炸點上,有一個大約一尺深的深坑,直徑將近兩步的距離。要知道這校場上的地面可是被夯實了許多遍的,相當的硬實,跟城牆相比也惶不多讓。而以炸藥包的爆炸點為中心,五步範圍之內的草靶全部被炸飛,一地的草屑散落在各處,有些甚至還燃燒了起來。在向外看,其他的靶子裡倒歪斜的倒著,把之上一個有一個的孔洞,昭示著他們剛剛被鋼釘所穿過。

    「快!看看這鋼釘最遠打到了什麼地方!」李世民神情凝重的捻起了一根鋼釘,連忙吩咐道。

    其實不用說,這幫老將就已經找了起來,身處沙場的他們對著個大殺器可是相當的敏感。在初略的震撼之後,立馬找了起來。

    「陛下!最遠的鋼釘已經打到了六十步遠的距離!」秦瓊緩緩從遠處走來,手裡緊緊地攥著一根變了形的鋼釘,凝重的說道。

    這些草靶與人體的硬度相仿,這些老將也都是識貨之人,達到了八十步的距離就是說明這個所謂的炸藥包會威脅八十步之內將士的生命,當然是敵人的。他們也知道,如果敵人穿了盔甲這個數值要低的很多,而且現在也能發現,距離爆炸點越近,炸藥包的殺傷力越大,距離越遠殺傷力越小,起碼這東西一旦爆炸,五步之內肯定是沒有活物的了,十步以內也至少是重傷,當然這都是保守的估計。

    想想看,在戰爭中敵人剛剛過來,還沒短兵相接的時候,一些炸藥包就在陣中爆炸。簡直是無法躲避啊,功夫再好,坐下的戰馬再快,恐怕也會被炸死,幾位老將開始不由得打了幾個寒戰,看向黃俊明的眼光也變得詭異起來。

    「走眼了,走眼了!」程咬金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靶場,又看了看手中的鋼釘,在看了看黃俊明,嘴上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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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唐朝的「皇上駕到」應該是「聖人至」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有書友提醒的,百度上也有體現,以後就這麼改了。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1:26
no、137 校場意外

    對於大唐的將領來說,習慣了真刀真槍的拚殺。哪見過火藥這種超前的武器?而且黃俊明所製造的炸藥包,除了火藥之外還夾雜了鋼釘,如此一來火藥爆炸將鋼釘濺射出去,直接擊打在人體上,不亞於最強勁的弓箭。五步之內沒有活人那是一定的了。至於其他的距離如果沒有人擋住鐵釘的路線的話,想必也是不好受的。

    「仙師,這東西就是炸藥包?我了個乖乖,行事,要的!仙師是給他點著就行不?」尉遲敬德把玩著一個炸藥包,看上去比黃俊明剛剛點燃的那個還大上些許。另一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火摺子,一邊比劃一邊問道。

    黃俊明一看,滿頭的橫線啊,這傢伙要是不小心點著,那這一圈大唐的將領還有自己,恐怕就沒什麼活路了。連忙緊張的對著尉遲敬德說道:「尉遲將軍,這玩意危險,快放下,小心爆炸!」

    尉遲敬德正在獵奇,到手的東西哪容易就這麼放下,聽黃俊明這麼一說,怕他搶似的,下意識的往懷裡一收,一不小心火摺子正巧按在導火索上,一下子嚇得臉都綠了,這東西的威力他剛剛見過。

    「丟出去!」黃俊明也是駭然,高聲喊道。

    聽到黃俊明的話,尉遲敬德一哆嗦,也來不及多想,甩開了膀子向遠處撇去,卻聽黃俊明又高聲喊道:「大家趴下!」

    黃俊明話音未落,就直接按著李世民趴在了地上,這些將軍久經沙場反應也是靈敏,聽到黃俊明的話,就地往下一趴。

    「轟!」炸藥包凌空爆炸了,遠處站崗的士兵駭然發現一團巨火從天上散開,若不是那黑煙和巨響方才聽過一遍有了心理準備,恐怕見到如此情形也要嚇一大跳吧。對於古人來說,「流火」可不是什麼吉利事。

    「尉遲敬德!你要害死我們啊!」秦瓊平日裡少言少語,現在的他卻被尉遲恭的行徑起了個半死。要不是李世民這個當皇帝的在這,恐怕連抽刀子的心也有了。

    對了李世民在這!「陛下!沒受傷吧!陛下!」秦瓊想起李世民,慌忙跑到黃俊明身邊,對著黃俊明身下壓著的(基情)李世民說道。

    「唔!朕沒事,不過仙師。你要是再壓下去,朕可能就真的有事了!」李世民這時候不知怎麼想的還有興趣開玩笑。

    尉遲敬德連忙將黃俊明從李世民身上拽起,秦瓊扶著李世民起身。還好兩人都沒有受傷。尉遲敬德對著李世民連連道歉:「陛下,臣有罪!臣。。。」

    「行了!」李世民滿不在乎的說道:「你這莽撞性子,該改改了,一會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當然俸祿也沒有了。你可同意?」

    「謝陛下開恩!」尉遲敬德半跪著低頭說道。

    「程咬金呢?」正在低頭整理衣服的李世民突然發現沒有聽到程咬金這個大嗓門的聲響,猛地一下抬頭說道。

    「陛下,臣在這呢!」程咬金低聲說道。只是聲音中似乎含有著一些咬牙切齒。

    幾人順著聲音望去,卻年程咬金抱著腿,半坐著。兩手只見甚至還見了一絲血跡。

    「義貞!怎麼了?」李世民見此情形連忙向程咬金的位置跑去,關切的問。

    程咬金咧嘴一笑,單手在腿上咕噥了兩下,猛地拔出了一根已經變了形卻沾滿了血跡的鋼釘,嬉笑著說道:「我老程大傷小傷什麼傷沒受過?沒事!皮肉傷而已,沒傷到筋骨。」說著就要起身。

    可沒等程咬金起身。卻被一臉凝重的尉遲敬德按住,尉遲敬德半蹲著向著程咬金的傷口看去,程咬金穿了衣甲,可這鐵釘卻將甲冑穿透,當然穿透了衣甲的鐵釘也被卡在了這裡,並為深入,可這樣也讓尉遲敬德一陣的後怕,幾人都是沙場宿將,盔甲比尋常的士兵好的多。平常弓箭都穿不透的甲,卻被鐵釘嵌入,若是沒有衣甲。。。尉遲敬德不感想下去。

    尉遲敬德自己尋思了半晌,突然猛地一下抬起頭對著程咬金說道:「老程!今天是我尉遲做的不對,你要打要罵隨你!我尉遲要是說一個不字,我就不姓尉遲!」

    尉遲敬德和程咬金向來都是嬉笑怒罵處下來的交情,很少見尉遲敬德這樣和程咬金說話,程咬金也不想為了這點事情對尉遲敬德生氣,大度的對著尉遲敬德擺著手道:「沒事,多大點事啊。養上兩天就好了,你以後啊,穩重點,咱哥倆都不穩重這咋行?總得有一個穩重的吧?」

    尉遲敬德聽了程咬金的話之後,又是一陣沉吟,突然站起身抽出身上的佩刀,對著自己的大腿猛地一下扎去,其他幾人連阻止的時間又沒有。

    「尉遲!」李世民秦瓊高聲喊道。

    「尉遲!你這是何必呢?!」程咬金苦笑著說道。

    「老程,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雖然你不怪我,但我尉遲心裡不好受,戰場上你替我擋過刀子,擋過弓箭,沒啥說的咱尉遲記在心裡,可今天不同,今天不實在戰場上,卻因為我的大意,而讓你受傷,我尉遲過意不去啊。這一刀,算是給老程你的賠罪,也算是對我自己的一個交代吧。」尉遲敬德低聲說道。

    這幫老將,都是沙場上一起打出來的交情,聽到尉遲敬德這話,都一個個的沉默了。各自懷想著曾經一起拚殺的過往。

    黃俊明也是被尉遲敬德的話所震撼而感動,只是現在也不好插嘴只好的默默的站在一旁。

    「尉遲!你以為你這一刀就是給我的賠罪嗎!」程咬金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腿上的傷口兀自流著血。「你以為你這一刀就能給你自己一個交代?我老程告訴你!不能!」

    「怎麼樣才算能?」尉遲敬德,從腿上將刀子拔出,鮮血隨之噴湧了出來,舉著刀子瞪著程咬金問道。

    「怎麼算能?今天這事完了之後!你!尉遲恭請我老程在福臨樓上好好的喝一頓才行!」程咬金說完,嘿嘿的笑了起來。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1:35
no、138 炸藥包是守城用的?

    程咬金這話一出,幾位老將頓時大笑,好武之人哪有不好酒的。再說其實今天這事雖說錯在尉遲敬德,可不是並沒造成重大傷亡呢麼,而且尉遲敬德這禮也賠了,自己還給自己捅了一刀,大家都是知己。程咬金要是真的再在這件事情上較勁下去,恐怕這戰友情也要散了。

    「行了,你們啊,也都別耍寶了。」李世民出面打起了圓場。「不過,你們要是在福臨樓吃酒,恐怕近幾日不行嘍,你們也見了那福臨樓的樣子,再加上死了人,不停業幾天那就怪了。這事其實你倆怪誰都沒用!還不如去怪仙師,要不是他弄出這東西,哪有今天這事啊,仙師你說是不?」

    黃俊明可沒想到,說來說去又扯到了自己頭上,這不演示炸藥包的威力麼,又不是我自願,要不是為了金蟬子,直接把炸藥包給你們自己研究去。我這個深山裡的道士才不管呢。不過這可是李世民把話扯了過來,黃俊明只得訕笑著撓了撓頭,算是給了幾人一個回應。

    「也是,老許那福臨樓!哎。」程咬金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唉聲嘆氣道:「陛下,當初老許也是跟了你的老人了,現在要算起來,怎麼也得渾個四品的將軍噹噹,您怎麼就忍心讓他做那商賈之事呢!這次遭了災,還把殷崤的外孫子折了進去,哎。」

    程咬金幾人都是認識許掌櫃的的,許掌櫃從當初太原起事起就跟在李世民身邊,雖說武藝平平,但是勝在心思緊密,可自從大唐立國,這十來年卻一直開這個福臨樓,雖說吃喝用度不愁,但是總是商人。古代就這點不好,輕商的思想嚴重。如果這許掌櫃一直在軍旅當中的話。四品武將,那還真是有可能,或許大家覺得四品的品級太小,其實不然,在中國歷史上的大多數朝代來說。一品,二品基本上都是虛銜,實在是老的走不動了的德高望重的,對國家有大功或者是皇室宗親,一般時候三品差不多就能領略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感覺了。

    程咬金的嘟囔聲傳進了李世民的耳中,不過李世民可不會直說許掌櫃是他安排在長安城的一個探子,程咬金可是個大嘴巴保不齊就讓他哪天喝醉了,把事情捅出去,直接含糊其辭的說道:「那是他的選擇。哎,你們這幫老兄弟,能幫就幫上他一把。這事,朕不好出面,對面是清河崔家。」

    「行!陛下,我老程辦事你放心,絕對不會讓老許出事的!」程咬金拍著胸脯說道。

    「叔寶!」李世民突然發覺秦瓊半天沒有說話,向他看去的時候。卻見他站在方才尉遲敬德丟出去的炸藥包的爆炸點的正下方,低頭沉思著什麼,連忙問道。「叔寶,你這是怎麼了?」

    「陛下,方才敬德丟的這個炸藥包差不多在離地九尺與十尺只見爆炸。」秦瓊神色凝重的說。「您看這地上,七步之內,遍佈鐵釘,而方才義貞趴下到地點距離爆炸點約有十五步,卻被鐵釘擊穿了鎧甲。仙師在地上引爆的那個炸藥包。鐵釘全被四周的草人擋下,殺傷力遠沒有這凌空爆炸厲害。某在想,如果這炸藥包裝備到我大唐軍中,戰事是不是要將這炸藥包丟出呢?」

    李世民一聽,也在爆炸點的四處轉悠了起來,越看神情越凝重,連忙喊道:「仙師!仙師!方才叔寶說,炸藥包凌空爆炸的威力大於平地放置,可對?」

    「秦將軍慧眼!」黃俊明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開始解釋道:「炸藥包內混合了鐵釘。爆炸時鐵釘向四方濺射,可是若將炸藥包放在平地之上,一部分鐵釘會被地面所阻擋,剩下的向外擴散,但如果爆炸時周邊的人比較多,鐵釘又被人體擋住,所以威力較小,而在空中引爆,鐵釘沒有阻擋會全部擴散濺射出去,而且由於又是在人體上方向下濺射,也沒有了鐵釘被人體所阻擋的這一概念自然威力大些。」

    黃俊明的話讓幾位老將開始沉思,黃俊明的這炸藥包,不是手雷。力氣再大的人丟出去二三十米遠也就差不多了,可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丟出這麼遠,如此一來便顯得有些雞肋起來,丟出二三十米凌空爆炸可是會傷到自己人的。「唔。」秦瓊沉吟道:「如此一來,這東西守城為佳。進攻次之。」

    「二哥說的對啊,守城時如果有千八百的這東西,點燃之後丟下城牆,肯定比咱們用弓箭射方便的多。」程咬金高聲應和道。

    「既然義貞和叔寶都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李世民的語氣有些沒落,威力這麼大的東西竟然只適合守城,實在是暴殄天物啊。「威力如此之大,卻只能用來防守,唉,可惜可惜。」

    這下在旁旁聽的黃俊明可不干了,炸藥包這玩意用來守城?開什麼玩笑!有了這種東西還只能被動的防守,那也太丟人了。再說了,黃俊明這東西本來就是為了戰爭準備的,你丟不出去,我可以告訴你怎麼弄手雷啊,誰說炸藥包只能這樣用?

    「陛下,可否聽貧道一言?」黃俊明可不像讓大唐的這幾位權貴就這麼糟蹋自己的勞動成果。看到李世民點頭,黃俊明連忙說道:「陛下,貧道所制作的這炸藥包,可不僅僅能夠守城啊。這東西可攻可守!」

    「哦?」李世民起先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突然轉頭對著黃俊明問道:「仙師!你說什麼?這東西可攻可守?」

    「然!」黃俊明見李世民有些喜上眉梢,故意吊著他的性子,回了一聲。

    李世民和老將們看到黃俊明現在又買起了關子,是在著急的很:「仙師,您快說啊,怎麼個可攻可守法?」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0-25 01:40
no、139 炸藥包的真正用法

    黃俊明現在可是來勁了,方才你們不是說我的炸藥包只能守城麼?現在讓我說怎麼攻我還不說了呢!先耗上一時半刻再說,黃俊明無視幾人的追問,開始神遊天外了起來。

    「仙師啊,現在可是正經事。別鬧,趕快給大家說說。」李世民現在可是相當的急躁,看了炸藥包的殺傷力之後,卻發覺只能用作防守,自然是粘帶了點失落,而現在一聽,炸藥包這東西不但能防守還能攻擊,兩全其美的事啊,能不讓他這個當皇帝的,剛剛因為戰爭丟了臉面的他心急麼?!

    或許普通人暫時將突厥襲來放在了腦後,可李世民卻常常看著他那份不標準的大唐疆域全圖兀自嘆息,圖上除了山河之外,剩下的只是一個個數字,分別記載著某年某月某地,突厥殘殺了多少將士,擄掠多少人口,搶奪多少財物。這都是大唐的恥辱!是他李世民的恥辱!

    「仙師!你要是再不說的話,那朕就告訴殷崤,他那外孫,你那徒弟殺人償命去吧,反正崔家我扛不住!」見怎麼說都不好使,李世民突然使出了他的殺手鐧。

    「得,得,得!」被李世民抓住痛楚的黃俊明苦笑著從神遊天外中回神。「貧道又不是不說,陛下急什麼!」

    「行,朕急是吧?那朕現在就找人將金蟬子下獄!」李世民也樂得和黃俊明扯皮。順著黃俊明的話說道。

    「既然陛下想聽,那貧道就說說?」黃俊明也知道李世民是在逗自己玩,同樣也覺得自己這拖延的差不多了,幾人的興趣都提了起來,這才緩緩的開口道。

    「哎呀!仙師你倒是說啊!真急人啊,就好比那個小媳婦躺在床上,可咱卻穿著一身重甲似的!」程咬金大嘴一咧,急切的說道,一不小心還拍了自己腿一下,疼的一哆嗦。

    「方才貧道可是說了這炸藥包不但能守還能攻是吧?」黃俊明開始侃侃而談:「諸位覺得這東西用於防守。可是覺得放在平地上點燃不便,而且人力拋出卻又容易傷到自己?所以只能用來守城?」

    秦瓊請黃俊明這麼問,為了節省時間,也是回了一個「然!」字,表示黃俊明所說和他的所想分毫不差。

    「好!」黃俊明突然提高了自己的聲響:「既然人力不足。幾位都是經常上戰場的老將可否想到其他的東西?」不等幾人思索黃俊明自己說道:「人的臂力拋不出去,咱們不是還有投石車呢麼!用投石車投個炸藥包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黃俊明眼光熠熠的看著幾名老將。

    「對啊!」程咬金又是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當然不是自己的。嘴中嚷嚷道:「某家怎麼就沒想到呢!投石機,投石機,好東西!」

    「老程!你拍錯腿了,某受傷的腿在這邊。」尉遲敬德本來膚色就黑,現在看似又是黑了些許,一邊伸出那條自己捅傷的腿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

    秦瓊卻並不理會這兩個活寶,喃喃自語道:「投石車可以將石塊丟出四百步到五百步的距離。這炸藥包偏輕,應該能丟的更遠。如此一來我方探馬剛剛看到敵軍,投石車就可以準備,一到射程立馬反射。攻城時也可以用投石車將炸藥包丟到城內!好!好!好!仙師果然與眾不同!」

    李世民現在可是非常的激動,秦瓊能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得到,想像著敵軍剛剛前來,卻被一群炸藥包凌空爆炸而弄得人仰馬翻的樣子,他就是一陣的激動:「來人!快去取架投石車來。朕要看看這威力!」

    李世民可是心血來潮了,可這右武衛的軍營就在長安城邊上,弄個投石車,把炸藥包丟來丟去,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那就是絕對的大事。

    「陛下不忙,其實這炸藥包還有諸多好處,且容貧道一一道來。」黃俊明見李世民神情如此激動,也就順著話繼續說道。

    「仙師你講!仙師你講!」李世民腦袋點的飛快。巴不得再聽黃俊明多說些東西。

    「既然投石車能將這炸藥包丟出去,那我們為什麼不換個方式去想?」黃俊明神秘一笑,對著尉遲恭說道:「敢問將軍大多數士兵的弓箭可以射多遠?」

    「大約二百八十步左右吧!」尉遲敬德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只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回道。

    「難道。。。」李世民眼前一亮。

    黃俊明可不給李世民說話的機會,連忙開口道:「沒錯!投石車笨重無法有效迅速地調節目標,可弓箭不同,如果我們將箭頭的後面綁上炸藥,炸藥中在裝上一些鉛丸,使其擊中目標之後爆炸,如此一來弓箭就不是一根箭殺傷一個人了!而且靈活性和機動性也大大的增強。再有我們也可以像想一下,用生鐵製作一個拳頭大的鐵殼子,在鐵殼子中裝上炸藥,密封好,等敵人走進再投擲出去,第一體積小方便投擲,第二便於攜帶,第三也能避免誤傷。」

    黃俊明略微喘了口氣,又說道:「陛下,除此之外,炸藥還有其他的使用方式,比如攻城時,按照平常就是云梯登牆,這樣上網太大了,有了炸藥,我門就可以在他城牆的薄弱處埋下炸藥,然後引爆,城牆倒塌之後士兵們再一鼓作氣的衝進去。蹬云梯和沖車相比傷亡要小得多的多。」

    「這東西還能炸城牆?」李世民頗為以外的問道。

    「然!」黃俊明微笑著給了李世民肯定的答案。「陛下覺得這校場的地面和一半的城牆相比如何?這還是放在地面之上炸得,如果將炸藥包放在地面以下,爆炸那後果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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