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大唐神道 作者: 自掛西南枝(連載中)

文希林 2012-8-7 15:03: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65860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2:40
no、171 跨越歷史的八卦

    黃俊明唱的這首歌以李清照的醉花陰為主體,其中又夾雜了其他的一些元素,在唐人聽來自然是聽得懂,雖說黃俊明的聲音並不是特別的適合唱這首歌,但也實實在在的震驚了這大唐才子們一下。唐人平日裡的樂曲無非就那麼幾種,甚至說基本上就是那麼幾個調子走下來,同樣的也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長的歌詞。黃俊明的歌既帶一絲古風,又帶一絲新穎,詞句也句句經典,讓人回味無窮。

    「仙師,您這首歌好一個情愁。」隨著黃俊明的歌聲緩緩的飄散遠方,士子們在不斷的回味中慢慢轉過心神,其中那姓盧的士子對著黃俊明說道:「這情愁若讓那深閨女子聽了,指不定會傷成什麼樣呢。」

    黃俊明起先所處的位置比較遠,現在進了士子的詩會圈子中才發現這盧姓士子竟然眼熟的很,甚至還在春天詩會上說過幾句話,也可以稱得上是半個熟人。

    「呵呵,貧道一道士,哪來的情愁。」黃俊明苦笑道:「這歌詞是貧道根據一首故友的詩詞化用而來,貧道只是稍加修改添加了一番,各中含義還是我那故友原作的意思。」

    黃俊明沒想獨自一人霸佔這首歌的署名權,誰叫李清照的這首醉花陰是在是不一般呢。自己佔上一部分名聲就可以了,沒必要將這女人所做的詞再霸佔過來。拋開寫作背景和寫作身份不談。單說黃俊明自己來到大唐,做了幾次文抄公,就已經覺得很對不住那些被自己剽竊了詩句的人了,反正自己不缺這些名聲,還是送還給他們吧。至於他們的身份,隨便按上一個故友讓唐人理解為與自己同為仙人就好。

    雖然黃俊明的這一做法可能和其他穿越到歷史朝代中的穿越者不同,但黃俊明穿越前可是道士,穿越後也是道士,道士的眾多戒律中,第二條便是戒盜。雖然黃俊明平日裡不將這戒律當回事。但是在骨子裡還是奉行一些他覺得有必要去遵守的戒律的。抄襲等同於盜,以前剛來初唐的時候身份地位都不穩固,抄上幾句倒也是有情可原。可現在沒有身份危機了,在抄襲下去就是不對了。這些傳事經典還是留給那些原作者吧,這一點黃俊明還是有一些自覺性的,身處大唐「盜」一次兩次可以,但不可能次次都「盜」,身為道士有自己需要秉承和遵守的東西。在黃俊明的心裡在大唐剽竊他人的作品和現代那些棒子每天叫囂什麼東西都是他們的一樣,是可恥的。既然穿越到大唐,有意無意之間用了「後人」的詩詞,便與他們產生了因果,黃俊明假托是故友所做,變相的抬高了一下他們的身份也算是還了一點的因果吧。

    雖然在腦海中有所猜測。但聽黃俊明直言不諱的說出這話還是讓眾人有一點點驚愕。「哦?此歌竟然是仙師改編故友詩作所做?」黃俊明此言一出那盧姓的士子似乎來了更大的興趣,只是聽這歌曲就能感覺到是和女人有關,難道這原作是個女人?盧姓士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追問道:「不知我等可否一聞原作?」

    盧姓士子的問話對於黃俊明來說並不是什麼難言之事,他可沒有想到盧姓士子的心中所想。微微著點頭,隨後說道:「那是自然,貧道那故友是一女子,只是身世淒涼。所以做了這一首長短句,既然盧生想聽,貧道說說倒也無妨。此長短句名為醉花陰。原文是這樣的,諸位聽好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黃俊明緩緩的讀出李清照醉花陰的全文。整個詩會的士子們頓時一寂,雖說這大唐是詩的天下,但這首詞卻也不遜於當下的任何一首詩,要知道唐詩的巔峰時期可是還要在等上近百年才會出現呢。

    「好一個,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盧姓士子言語之間有些訥訥,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對著黃俊明納頭便拜:「多謝仙師。」顯然這盧姓士子是在感謝黃俊明將這原文說給大家來聽。

    詩會還在進行,但黃俊明現在對詩會可沒有半分的興趣了,第一這初唐的詩會質量上遠遠達不到李杜稱雄的那個時代,第二也是自己的名聲所累,時間呆的長了,沒準又把自己饒了進去。黃俊明也不打招呼,趁著士子們將注意力又集中在了詩會上,小心翼翼的擠了出去。等眾人想起他的時候,黃俊明早就離開了千米開外。

    黃俊明的不告而別並沒有在詩會上引起太大的波瀾,但卻也實實在在的又成了一樁麻煩事,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人都是八卦的,黃俊明在詩會上唱歌的事情不脛而走,而他唱的這首重陽,也經過當時在場精通音律的士子們逐漸還原,傳唱在大唐長安各個角落。

    長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用上兩天的功夫黃俊明和他的「故友」,就成了長安城內無論販夫走卒還是達官顯貴的談資。

    「公主,你知道為什麼仙師不接受你嘛?」天仙宮腳下的玉女觀內,雪兒攔著千金公主的脖頸,輕聲在千金公主的耳邊說道。要說這大唐的女子還真的是敢愛敢恨,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了,這千金公主還是在這天仙宮腳下痴痴苦苦的守候,也不知是等著黃俊明,還是在堅持著自己對黃俊明的那一絲恨意。

    不過現在的千金公主對雪兒的話也沒那麼敏感了,並沒有像是曾經那樣羞澀的將雪兒推搡開,而是淡淡的問道:「哦?為什麼?」

    雪兒歪著腦袋,抱著千金公主的脖頸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千金公主身側,嬉笑著說道:「公主,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整個長安都傳遍了呢!」

    千金公主似乎覺得雪兒摟在自己脖頸的手弄得自己有些不舒服,輕輕的將雪兒的胳膊打開,追問道:「都傳些什麼?說來聽聽。」

    「遵命!」雪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從旁邊拽來一個胡凳,一屁股坐在上面,開始說道:「都傳言,重陽節那時候仙師去參加樂游原的詩會,不過並沒有作詩,只是唱了一首曲子,不過這首曲子卻將公主這樣的深閨怨婦的情感唱了個淋漓盡致。」

    「雪兒!你才深閨怨婦呢!好好說話。」千金公主對著雪兒嗔怒道。

    「哼哼,本來就是,自己還不承認!」雪兒被千金公主這麼一訓斥,心有不服,輕聲嘟囔著,不過見千金公主那八卦的神色,還是將自己在坊市當中聽到的話一點一點說出:「要知道仙師可是個大男人啊,怎麼能唱出來脂粉味這麼濃的曲兒,後來不等士子們發問,仙師自己就招了,他說這曲兒的詞是根據他一個故友的詩句改編而來,吶,吶。公主我給您背一遍那首詩啊,咳!咳!」雪兒清了清嗓子,隨後一句一句聲情並茂的讀到:「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公主您聽聽,這詩明明是女子作給丈夫的嘛,這都是私下裡的情話,反正啊,沒人相信仙師口中的這個故友和仙師沒有感情瓜葛。再加上仙師根據這首詩改編出來的曲兒,更能說明仙師和那所謂的故友之間的故事啦!仙師說完他這故友所做的原句,沒過多久不打招呼就走了,這不是睹物思人又是什麼?!」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千金公主面無表情的問道:「讓你好好學習你偏不學,怎麼能用睹物思人這個詞呢!哎。。。」也不知道千金公主的這一聲嘆氣是對雪兒的用詞不當還是對自己。

    「公主。。。」雪兒似乎也覺察到千金公主又因為自己的話心情不好了起來,關切的看著她。可現在的千金公主滿腦袋都是那首李清照的醉花陰,似乎他們都將這宋朝的李清照和身處大唐的黃俊明用一條為不可查的紅線連接了起來,都說人越聰明越會腦補,可現在確實是實在在的對黃俊明產生了誤會,這也就是黃俊明不知道,黃俊明要是知道這事,指不定又懊悔成什麼樣子了呢。

    千金公主揮了揮手,示意雪兒噤聲,隨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從旁取過一桿拂塵攬在臂彎中,對著雪兒回到:「走,去聽聽仙師唱的歌是一個什麼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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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李清照寫醉花陰的時候,他的丈夫趙明誠還沒死呢。而且按照古人的那些習慣,這種情詩是不可能在趙明誠接到詩句之後就公之於眾的。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2:48
no、172 大唐還有白蘭地?

    黃俊明並不知道自己在重陽詩會上的所作所為讓唐人浮想聯翩,回到了天仙宮之後的他,又過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水泥的製作方法早都傳授給了工部,相信過不了多久,工部就能燒製出足夠天仙宮修路所用的水泥了。

    「仙師,父皇叫您和青雀一起回宮呢!」黃俊明剛剛結束一天的編纂工作,李泰這個小胖子早早的等在了黃俊明的必經之路上,忘了說了,自從黃俊明一言打消了李世民建立弘文館的計劃,李承乾李泰和那一干權貴子弟也留在了天仙宮,由曉露一人照看著,黃俊明也只是偶爾出現一次隨便講解一些東西罷了,畢竟現在來說看管和教授這些小孩子們並不是黃俊明所要辦的頭等大事。

    「哦?青雀啊,你怎麼知道陛下要貧道和你一起回宮的呢?」黃俊明疑惑的問道。要知道這些小孩子們在天仙宮可是一呆就呆上五天的,李世民也不可能五天之前就告訴李泰要他帶著黃俊明一起回宮的吧?

    李泰歪著腦袋,一隻肥乎乎的小手還不住的向嘴裡捅去,很自然的說道:「來接青雀的千牛衛叔叔說的啊。」

    黃俊明聽到這話不再遲疑,他倒是忘了這寫小權貴們是有人來接送的。黃俊明換了身道袍。取過拂塵跟著李承乾李泰二人來到了東宮。

    「仙師來了啊。」李世民笑著將黃俊明向店內引去:「先坐,朕今天找你可沒什麼大事,不用那麼緊張。」

    黃俊明怎麼聽都覺得李世民說的並不像是真話,要知道自黃俊明認識李世民那時起。李世民總是只有有事的時候才會找自己,沒事的時候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雖然心裡一驚知道李世民找自己必定有事,但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順著李世民的手勢坐下。

    「仙師,朕得了一瓶好酒,來咱們一起嘗嘗。」李世民微笑著對著黃俊明說到。「來人,把高昌國送上來的那酒給朕拿過來。」

    李世民等太監取過酒具之後,親自給黃俊明滿上一杯。端到黃俊明手邊隨後說道:「仙師,您嘗嘗這酒,這是前段時間高昌國使臣謹獻給朕的,雖說是葡萄酒。但比那葡萄酒烈多了。甚至比咱們大唐的酒水還要烈上一些。」

    黃俊明看這瓷杯中略帶琥珀色的酒液,不禁有些疑惑,這酒的顏色和氣味甚是相熟,有點像現世的洋酒的樣子。李世民見黃俊明接過酒杯,盯著酒液不語。隨後笑道:「仙師可看出這酒和那平常的葡萄酒的不同之處?據說這酒在高昌國的產量也是相當的少的,來,走一個。」李世民說完,吱溜一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黃俊明單手把著酒杯簷口處。輕輕地晃了幾圈,隨後也是一飲而盡。這味道。。。白蘭地?酒水的氣息在黃俊明湧動的喉結處散發出獨特的氣息,但黃俊明第一口便能常出這酒水和現代的白蘭地有那麼七分相似。不過能在這大唐喝道白蘭地。這可讓黃俊明有些不可置信起來。難道除了自己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仙師?」李世民看黃俊明那驚愕的模樣出聲說道:「仙師這酒是烈了些,慢慢來,不著急。這酒啊好!比朕釀造的那葡萄酒好喝多了!」

    「陛下,您是從何處得到這白蘭地的?」黃俊明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問一下李世民,雖然白蘭地這酒在現代那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在這唐朝,黃俊明還真有些忐忑。

    「白蘭地?」李世民聽黃俊明所說的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不過還是明白黃俊明所指的是這酒的名字。「仙師說這酒的名字叫做白蘭地?朕還真不知道如此美酒有這麼一個名字。據說這酒也是高昌從及西之地學來釀造的。這次高昌使臣來唐,將這酒作為貢品送與朕十斤。」

    聽李世民說著酒是高昌在西域學來的,黃俊明高懸著的心不由得放下了幾分,是不是自己的神經太過靈敏了呢?黃俊明反問自己,自從漢朝張騫出使西域之後,中華大地和西域互通有無,高唱作為絲綢大路上的一個必經之點,會一些這白蘭地的釀造之法倒也實屬正常。

    「呵呵,陛下,此酒名為白蘭地。曾經貧道還是喝過的。」黃俊明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輕輕地喝下,隨後說道:「只是這高昌國釀造的不得其法,有些暴殄天物了。」黃俊明終於嘗出哪裡不同了,這白蘭地缺少一股木香味。

    「哦?仙師懂得此酒的釀造之法?」李世民問道。

    「白蘭地是以葡萄為原料,經過榨汁、去皮、去核、發酵等程序,得到含酒精較低的葡萄原酒,再將葡萄原酒蒸餾得到無色烈性酒。將得到的烈性酒放入橡木桶儲存、陳釀,再進行勾兌以達到理想的顏色、芳香味道和酒精度,從而得到優質的白蘭地。高昌國這酒不是用木桶承裝的吧?自然少了那木香味。而且一定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貯藏,要知道白蘭地的酒香一是來自葡萄原料品種香,二是蒸餾香,三是陳釀香。」黃俊明自信的說道,對於這些酒的釀造方法,黃俊明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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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白蘭地:;《本草綱目》也曾有記載:「燒者取葡萄數十斤與大曲釀酢,入甑蒸之,以器承其滴露,古者西域造之,唐時破高昌,始得其法」。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2:50
no、173 喝喝酒聊聊天

    白蘭地這種洋酒,其實也說不上是洋酒,根據李約瑟考證,世界上的第一款類似於白蘭地的酒就是由高昌國根據西域葡萄酒的釀造之法改法而成,可後來這高昌國被大唐給滅了,這釀造第一種白蘭地的榮譽自然歸給了中國。後來幾經輾轉這白蘭地並未在中國繼續改良發展下去,而是在歐洲逐漸完善而知名,直到清末民初張裕先生才再次釀造出了屬於中國人的白蘭地。

    從此白蘭地這種酒也成了中國千家萬戶桌上的常客,黃俊明很少在道觀飲酒,但當兵的時候喝的卻是不少,喝得多了,自然懂得一些大致的釀造法子。在今天沒成想還真的用到了。

    「朕可沒想到仙師會有這釀酒之法啊」李世民學著黃俊明的樣子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不經意間掃過黃俊明的臉,隨後凝重的說道:「不過仙師,你可知道這酒多少錢一斤?整整一兩金子才能買上一斤啊,您者不經意的一句話,可是給咱們大唐又增添了一筆收入。」熟知黃俊明的李世民可是知道黃俊明這次說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可黃俊明的這隨口一說,卻是蘊含了天大的利潤。

    「一兩黃金一斤酒?呵呵,難道是物以稀為貴?如此的話,貧道就先恭喜陛下省下了這酒錢。」黃俊明不從商,對這可以斂財的白蘭地還真不怎麼上心。李世民若是用黃俊明所說的方法釀出了酒,那也是他的事情。和黃俊明可沒有半分關係。在話裡黃俊明也已經說的明明白白。

    李世民也知曉黃俊明的意思,大唐初立又經突厥之禍本來就不闊綽的國庫變得更加捉襟見肘了起來,可是國庫沒錢怎麼發展軍備?怎麼發展教育?怎麼賑災?黃俊明的這句無心之言讓李世民即將收穫的可不止是那麼幾十貫上百貫的銀錢,若是運作得當。恐怕單單靠這白蘭地酒一個項目就能支持大唐現有的軍隊的軍費了。再說了,中國古代的鹽、茶、鐵、酒四項都是相當暴利的商品,現在茶這一方面由於天仙宮的炒茶之法並為傳播開來,倒也不是那麼重要,但鹽、鐵、酒三項可都是由官府進行直接的干預的,稅收相當的重。

    「仙師可不只是讓朕省下了酒錢啊,呵呵。來喝一個!」由於兩個人的身份都不是適合言談商業的人,李世民的話也是說一半藏一半。彼此之間都明白就已經可以了,沒有必要說的那麼通透。

    黃俊明看著手中的瓷杯,喝著白蘭地,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陛下。若真有心在這白蘭地上下功夫,這酒具也是要改良的。」

    喝酒嘛,只要有個承裝的物事不久可以了麼?喝這白蘭地怎麼還要改良酒具?李世民對這一點可是有些不瞭解起來。「難道喝這白蘭地還有什麼講究不成?」李世民疑惑的問道。

    「講究倒是沒有,都是往嘴裡倒酒的東西,只是陛下不覺得用這瓷杯裝琥珀色的白蘭地有些不倫不類麼?」黃俊明像是看土包子一般的白了李世民一眼。隨口問道。

    「難道要用酒樽?」在李世民的心中日常的酒具也就是瓷杯銅樽了,玉器那種東西與其說是喝酒的酒具還不如說是個把在手中的玩物,算不得真正飲酒的物事。

    按正常來說在黃俊明的感官中李世民是應當知道玻璃的存在的啊,要知道玻璃這東西可是公元前就在埃及產生了。早在秦漢之前玻璃便已經記載到了史書當中,被當時稱作琉璃。秦始皇地宮有琉璃魚、琉璃龜;中山靖王劉勝的墓中。有琉璃耳杯、琉璃盤等秦漢琉璃實物便是明證。不過在那時所有的玻璃都是舶來品,被國人誤認為是天然形成的。直到東晉道士葛洪才首次明確指出琉璃是人造品。他在《抱朴子內篇、論仙》中說:「外國作水精碗,實是合五種灰以作之。」水精指的就是琉璃。而且是指的比較通透的類似於現代玻璃的琉璃,而且根據葛洪的進一步記載,當時在今廣東、廣西一帶已有人能製作琉璃。但葛洪的話並沒有被人們普遍接受。在他死後八十餘年,有大月氏商人在北魏都城平城用石頭燒製琉璃,這才打消了人們對葛洪說法的懷疑。

    這時候的琉璃製作工藝那可是實打實的玻璃製造工藝,雖然達不到現代玻璃的那種純淨度,但也是十分的漂亮的。由於葛洪是道士,黃俊明對此自然有上那麼一絲瞭解,但是國人的玻璃製造自從西晉起有了琉璃作坊,到了隋朝初年便已經夭折,製作玻璃的方法也失傳了, 由於玻璃的製造工藝失傳,在隋朝以前的那些玻璃製品可是格外的值錢,價格甚至比玉石還要高些。由於沒有了製作的工藝,隋朝人何稠只好用綠瓷作代用品喝喝酒聊聊天。自這時起才逐漸形成了現代我們所熟知的琉璃,不過這種琉璃和玻璃已經不沾邊了。到了宋元時期,國人再次學會了玻璃的製作工藝,可惜質量上遠遠達不到要求,雖然樣子光鮮,但是一旦承裝熱物便會炸裂,隨著時間的發展,也只好放棄了。

    按照現下初唐的時間來看,李世民應該是知道玻璃的存在的啊。黃俊明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李世民真的孤陋寡聞還是他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只好出聲試探道:「陛下可知道玻璃?」

    聽到黃俊明的問話李世民怔了一下,顯然是知道玻璃的存在的。不過難道用玻璃製品來當做這白蘭地的飲具?那這造價可就太大了,要知道現在大唐已經沒有人會製作玻璃了,僅有的那些玻璃器具可是價比千金當做酒具是不是太奢侈了點?「仙師,您說這玻璃朕倒是知道,宮裡還有那麼幾件玻璃器具,但是若是用玻璃做酒具是不是太過奢侈了?」

    黃俊明眉頭一皺,他倒是忘了這大唐玻璃的價格。不過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口還是再多說上一些吧。「陛下,用玻璃做酒具還真的不奢侈,貧道知道現在大唐沒有會製作玻璃的了吧?沒關係,貧道會!」黃俊明不等李世民說話,繼續說道:「玻璃的製作相當的簡單,雖然貧道並不知曉具體的配比方式,但也知道這玻璃是由石英砂和鹼燒製而成,如果放入火山遺留下來的石頭和石灰效果會更好。」這玻璃的製作方式只要是上過化學課的現代人都是應當有所瞭解的。

    黃俊明的話似乎讓李世民又是震驚了一番,這些東西不算什麼稀罕物事,但組合起來卻能製成晶亮通透的玻璃,這讓李世民有些不可思議,但道士嘛,總會一些這種奇妙的法術。李世民也能想得明白,再一想想葛洪曾經言及玻璃是可以人為製造的,李世民也釋然了,葛洪既然說過玻璃是人製造的那肯定也就懂得玻璃的製作之法,黃俊明和葛洪同為道家,會製作玻璃倒也不是很稀奇。不過聽黃俊明不知道配比,李世民又有些為難起來:「仙師,您既然知道配比,這玻璃之事怕是還要麻煩您了。朕也想看看這玻璃製作的酒具是個何等模樣。」按照李世民所想,既然道家知道製作方式,那就讓道家去做就好。

    黃俊明聽到李世民的話可是大感不屑,中國古代的發明技術很大一部分都是由道家發明的,看來這玻璃也要在道家的手中重放光彩了,雖說對李世民這種坐享其成的方式有些鄙夷,但黃俊明沒有理由推脫。這玻璃正好讓那些「科道」們練練手,自從天仙宮道士分科之後,科道們可是整日閒的沒事做,交給他們也是讓他們瞭解一下,這化學的奧妙,反正黃俊明可沒閒心去燒什麼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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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中國人會燒製玻璃是有文字記載的,往往看歷史文,主角一旦穿越便是製造玻璃,其實是一種誤導,但是如果從隋朝時期製作工藝失傳的情況下來看也行的通。

    中國對琉璃有兩種含義,一是可做琉璃瓦的琉璃,這種琉璃和玻璃在材質、性能等方面都有很大差別,因此從來沒有被稱作玻璃;另外一種琉璃和玻璃有關。單指秦漢到隋朝之前的琉璃製品。而且中國古人是不缺乏對玻璃的認知的,從梵文拉丁字母的轉寫來看,玻璃實際較琉璃更接近原音,佛書「頗置迦」的譯法也可以作為旁證。因此,「玻璃」這個音譯日益普遍。玻璃在古書中又寫作頗黎、頗梨、玻瓈等。我們所能見到最早使用「頗黎」這一說法的,是漢武帝時東方朔的《海內十洲記》。在唐人的詩文中,「頗黎」、「玻瓈」等詞已屢見不鮮,李賀、溫庭筠等人的詩作中都有。有意思的是,李白的一個兒子,便取名為「頗黎」,有人據此說李白一家人有深厚的西域情結,並進一步得出李白是胡人的說法。這是題外話了。

    「玻璃」一詞的出現,可能要到南宋。陸游有詩句說:「玻璃江水深千尺。」又說:「玻璃春滿琉璃鐘。」這兩個「玻璃」都不指玻璃本身,而是用來作比喻的。前者是說江水晶瑩剔透;後者說的是眉州(在今四川)產的一種酒,叫「玻璃春」,其酒色明淨如玻璃。明代以後,「玻璃」一詞便很流行了(鄭和下西洋的時候帶回了製作玻璃的工匠。)

    另有說法稱約公元前1000年前,中國製造出無色玻璃。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7:09
本帖最後由 weichang95 於 2012-11-3 17:13 編輯

no、174 陛下叫我來不是單純喝酒吧?

    「陛下,貧道可沒有時間做玻璃啊,不過天仙宮有的是人手,貧道交由他們去研究,陛下不解意吧?」黃俊明對著李世民說道。「只是這麼做時間上不能保證。」

    李世民也是知道黃俊明每天都忙碌的要死的,雖說打心底很想早些看到在自己治下玻璃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但是這一時半會他還是等得起,反正挺黃俊明這口氣,製作出玻璃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要知道玻璃的製作工藝可是在隋朝時期失傳的,而在自己的這泱泱大唐再次製作出玻璃,那不是有面子的事情又是什麼?

    「不急,不急。仙師您先忙您的,這製作玻璃讓道長們去做沒什麼不可,再說了,您所說的白蘭地的釀造還需要好一段時間呢,總不能這酒沒出來酒具道出來了吧!」李世民訕訕的對著黃俊明回到。

    黃俊明雖然知道這玻璃可不單單可以製作酒具,但也懶得去和李世民去說,什麼事情都由自己去提點的話恐怕這大唐的人也要失去那珍貴的創造力了,一切讓他們自由的去發現,去創造才是最好的。

    黃俊明輕輕的將自己的杯中酒喝乾。輕輕地將酒杯放到了一旁,李世民絲毫不顧皇帝的架子,直接抓起酒甕給黃俊明又滿上了一杯,又在自己的杯子裡添上了些。湊了個滿杯,端著酒杯再次對著黃俊明示意著。

    「仙師,聽說前些日子在重陽詩會的時候您可是大出風頭啊。」李世民似乎也聽說了黃俊明在重陽詩會的所做所為,反正按照李世民叫黃俊明喝酒的託詞,不談政事,說些這個倒也沒什麼問題。不過到頭來這政事說還是不說,早在李世民心底有了答案,國人嘛。酒杯乾了談正事可是慣例。

    「哦?」黃俊明聽到李世民這話有些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好,按他的想法自己在詩會上唱歌最多也就是整個詩會中的一個小浪花,翻不起什麼大風浪,沒想到還是傳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裡。

    「仙師在仙界的時候有道侶吧?」李世民呷了口酒。咂咂嘴繼續說道:「現在恐怕整個長安城都在揣測仙師的道侶是何等仙女呢!竟然能寫出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樣的佳句。」

    這話聽在黃俊明的耳朵中可不下於晴天霹靂,這李易安怎麼就成了自己的道侶?這些大唐人的思想也太過跳脫了吧。「陛下恐怕是誤會了。貧道可是孑身一人啊。」

    「呦,沒想到仙師還會害羞啊。」李世民錯將黃俊明的實話當成了推脫的害羞。調笑道:「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這話可不是對普通朋友說的哦!再者仙師您就擅長這長短不一的詩句,您口中的這位朋友所做的也是這長短不一的詩句。給朕講講,仙師您和您的道侶是怎樣認識的?朕可是想聽這當事人親自說出口啊。市井之中猜來猜去那有什麼意思?」李世民說著話,嘴角都不自覺的上翹。最後更是對著黃俊明眨了眨眼睛,讓黃俊明甚是無語。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一個宋朝的女詞人和一個來自現代卻身處初唐的道士結為道侶,而切還猜測自己和李易安只見發生過的事情,黃俊明現在可有一種趨近崩潰的感覺,真的沒法回答李世民的疑問啊。

    「這個。。。」黃俊明是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就算編也編不出來這跨越了三個時代的愛戀。只好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

    「呵呵,朕可第一次發現仙師的面皮是如此的薄啊,少見,少見。」李世民見黃俊明的這幅囧樣,覺得十分的好笑,直接一口就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要不讓朕猜猜?朕想想啊,想必仙師和貴道侶在天庭身隔兩地,不常相見?要不然。。。」

    李世民似乎是有點喝的高了,開始有些胡言亂語了起來,按照平常的大唐的最高度數的酒來說,只有二十度左右而已,可對於白蘭地則是足足的翻了一倍,四十到五十的酒精濃度,讓李世民有些言無顧忌起來,這八卦之心一起來調侃起黃俊明,都不見停頓,一個個猜想從李世民的嘴中蹦出,讓黃俊明既恨又惱。

    如果這初唐的世界像是漫畫一樣的話,那黃俊明的額頭就能看到清晰的黑色豎線和井號了。

    「陛下,貧道真沒道侶的。」黃俊明無奈的對著李世民說道,不過看李世民那樣子,黃俊明無論怎麼解釋都沒什麼用,只好默認了,有氣無力的說道:「陛下,您說的都對,都對。要不咱們換個話題?」

    黃俊明的這一句陛下說的對,讓李世民更加興奮起來:「仙師,朕就說麼,在這大唐要說瞭解仙師您,除了朕之外可就沒有別人了!不過仙師,朕這也只是大體的猜測,要不您該給朕說說細節?朕可是好奇的很啊。」

    黃俊明現在可是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聽到李世民這麼得寸進尺,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好直言問道:「陛下,您今天叫貧道來,可不僅僅是為了和貧道喝酒談論這事吧?」

    「今天啊,就是喝酒,談仙師您和您的道侶!」李世民倒也知道自己當時的藉口,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下自然順著黃俊明的話往下說。

    不過雖然李世民這樣說,黃俊明可是怎麼都不相信的,於是對著李世民詐道:「陛下,您要是沒事兒,貧道可要回天仙宮了啊,這時間不早了,一會還要主持晚課呢。等下次白蘭地釀造好了,玻璃酒具製作完了,貧道再好好陪您喝上一杯。」 說著,黃俊明做出了起身欲走的架勢。

    「哎!仙師,莫急。。。」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7:10
本帖最後由 weichang95 於 2012-11-3 17:12 編輯

no、175 教育

    黃俊明聽到李世民的話心裡暗自道了一聲果然,就知道這李世民不會無緣無故的請自己喝酒的,現在要做的就是問明白李世民想要自己做什麼了。

    轉身坐回凳子之上,黃俊明隨手把玩起早已經空了的酒杯,玩味的看著李世民,嘴角泛起一絲為不可查的笑意,靜靜的等待著李世民自己將打算和盤托出。

    「仙師,這些日子朝中無大事,這不今晨朕和幾位愛卿研究了一下仙師所說的國辦學堂麼,這不研究不知道這一一研究才發現這事,難啊!但誰都知道這辦學一事於國有利,但阻力甚大啊。」李世民心中好似有說不完的苦水,自顧自的說道,絲毫沒有看到黃俊明臉上的神色。

    對於辦學一事,黃俊明也知道阻力很大,但對於辦學,黃俊明也僅限於知道個大體概況,細節上全然是兩眼一抹黑,本以為交給李世民之後,李世民會力排眾議逐漸將一套完善的辦學體系建立起來,不過看現在的情形,卻實是有些難辦。不過黃俊明也只能從精神上支持李世民了。再說這每個歷史的時代不同,黃俊明這超越了幾千年的思想很容易與這大唐的實際狀況相脫節,如果黃俊明真的將他所知道的教學體系強加到大唐的國情上的話,沒準還會產生適得其反的效果。

    黃俊明可憐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心中偷偷說道:「李世民。這活得由你自己辦了,貧道幫不上什麼忙了。算了,還是給你一點鼓勵和信心吧。」

    「陛下,貧道也知道辦學一事在當下十分的困難。但陛下必須要迎難而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能將這辦學一事達到最好的效果,百年大計,教育為本,辦學越早,那大唐得到人才的時間越早。拖得時間越長,阻力就越大啊。」黃俊明的聲音很是沉重,這點道理相信李世民還是明白一些的。時間越長,國家的發展越完備,到時候想要改革那就更難了,現在大唐初定。相比較來說各方阻力還是比較小的,不抓住機會恐怕以後就要悔恨終生了。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哎,仙師說的東西朕都明白。可是現在辦學那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朕,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做了。」李世民兩眼迷茫,顯然是在辦學和繼續走科舉的路子只見兩難著。

    「陛下,您所說的兩難可是指世家和現在的這些士子?」黃俊明隱約猜得到李世民為什麼為難。對著李世民說道:「可陛下您再想想。我大唐的世家門閥多如牛毛,而知識也整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不進行學制改革,不辦學那還有多少平民士子能比得上從小書香門第。耳濡目染的世家子弟?現在的士子不好處理,可再過上幾年,大唐的士子會少麼?根本不會!只會越來越多,那時候恐怕反對的聲音會更大了。辦學,拖不得!」 黃俊明本打算只是隨便提點一下,可是自己說著說著,就將自己心底的那一絲怒火勾了出來,先不說什麼儒家道家的門戶之見,因為不可否認儒家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想想所謂的程朱理學,最後將人們教條成了什麼樣子?!再想想那些陳腐的思想,給中華大地帶來了多少災難。人固然是錯的,但是如果起先就在教育上下好功夫,那些偏頗而又陳腐的思想又有多少人去遵循?!

    「陛下,教育,並不是為了讓學子們知道什麼是孔孟思想,什麼是老莊思想,貧道雖然是道士,但也不得不說,全然按照一派思想去做教育,行不通。必須讓學子們多方面的瞭解各家思想,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博采眾長。辦學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教化民眾,在教會知識的基礎上,同樣還要教授學子們學會自主、學會獨立、學會創新、學會勞動、學會團結他人、學會助人為樂、學會尊老愛幼、學會勤儉節約。簡單的說就是教會他們學會做人、學會做事、學會求知。讓學子們知道和懂得怎樣去熱愛自己的祖國、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家鄉。要增強他的民族責任心和責任感。要培養成一個有責任心和有責任感愛國愛家的人。有才無德民眾的生活能好麼?還不如有德無才,起碼還會守成,才德兼備卻沒有忠君愛國造福民眾的思想,這種人陛下敢用麼!民眾干信麼!開民智,鼓民力,立民德,這才是教育的目的,民智強,則國家強;民智弱,則民族亡。民力微薄卻能聚沙成塔,民德不興,國焉能興?!」

    黃俊明說的聲嘶力竭,字字直入人心,也是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很多事情都是壓抑的久了得不到發洩,藉著這個由頭將心中所想,所恨,所期待的事情一口氣說出來,心情好了不少。在轉眼一看被自己唾沫星子噴了滿臉的李世民,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在他眼中的教育,只是最淺顯的識文斷字,可從來沒想到教育竟然有這麼多的作用和意義。

    「仙師,您所說的辦學就是這樣的?」李世民被黃俊明的這麼一番言辭連酒勁都醒了,瞠目結舌的對著黃俊明問道。

    黃俊明自己既然已經說出口,哪能不想這麼做!雖然這只是一種理想狀態下的辦學,但也是辦學的一個崇高的目標不是?!於是,黃俊明在李世民殷切的目光中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仙師,朕向您保證!就算再難,朕也要將這教育改革給辦好!」李世民拍著自己的胸脯,發瘋似得吼道。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7:12
no、176 教育試點改革和預算金

    歸根結底,李世民對於自己的這個皇位還是相當的在意的,自己這個皇位是怎麼得來的,李世民自己心中也是相當的清楚,為了讓天下之道自己坐上這個皇位是眾望所歸,李世民可是壓力甚大,而怎樣才能讓天下人覺得這個皇位是眾望所歸的呢,無外乎開疆擴土,發展民生,做實事,做大事讓大唐民眾的生活越來越好。

    教育一途本來就是一個國家的基礎,李世民雖然聽了黃俊明的想法力求改變,但是實際上還是對觸及民意有些不願的,因為他不能保證整個大唐幾千萬的民眾會理解自己的這個教育改革,士子又是國家不可缺少的一個部分,士子們日以繼日的誦讀經典,不久為了一朝登科麼,一旦改革了教育,那士子們幾年幾十年的努力便成了無用功,所以教育的改革勢必會引起士子們的不滿,李世民他不敢去賭,不敢賭上整個大唐的國運,不過聽了黃俊明的話,李世民覺得有必要去拼一把,與其被千萬士子的一事痛恨,不如快刀斬亂麻讓這個改革進行的早一些,若事情成了,這教育改革勢必會使大唐強大,大唐歷經千百年而不衰不倒。若敗了,那就敗了吧,天意如此怨不得別人。

    黃俊明看到李世民表決心似的吼叫心底也是一陣的佩服,歷來改革最難,所以無論哪個朝代,總會先墨守成規。等國難當頭,不得不改的時候,才會去革新,去改制,可到了那時候,保守派和革新派的朝堂大戰是免不了的,想想北宋王安石。想想明朝張居正,都是如此。很少有在朝代建立十幾年之後就改革的帝王,李世民此舉算是相當有魄力了。

    「陛下。想要改革,只要有決心,那這改革就不是什麼難事。」黃俊明面露笑容。對著李世民鼓勵到:「教育改革是好事,若陛下如先前那般顧頭顧尾,還真不如這一路向前的去做,就算前路有阻,但起碼沒有原地踏步不是?放心,有朝一日,陛下一定會為您在今日的決定而感到榮耀的。」

    李世民現在似乎完全醒酒了,聽到黃俊明的話,先是默默無語,隨後緊緊地攥了攥拳頭。彷彿下定了相當大的決心一般,隨後就對著黃俊明回到:「謝過仙師點醒,朕,已經有了決定。」

    「陛下若覺得實在是難做,可以先找一個地點做試點嘛。改革不能一蹴而就,但有可以讓眾人所知的直觀方法,那就是找一個地點先將政策實行下去,最後得到的結果若是好的,天下人還會反對麼?畢竟一切都看到眼裡了。到那時反對的無非是居心叵測沒安好心的主。到時候恐怕沒等陛下發話,那些反對的就會被眾人的唾沫淹死了。」黃俊明起先還真忘了有試點改革這麼一回事。現在想起還不算晚,相信這試點一事在唐朝和在現代一樣的實用。

    「試點?」李世民恢復了一代明主應有的智慧,在心中暗自盤算著,試點在這教育改革中的作用,對於封建時代來說,皇帝的話至高無上,聖旨一下,不管民眾願意還是不願意,都是要去做的,做好了萬事大吉,做不好,民變頻生。的的確確用不上這試點,可李世民不同,李世民是一個比較重視民意的皇帝, 還是在乎民眾們是否支持自己的政策的,如果啟用試點,整個政策的實行全部暴露在大唐的所有人面前,是好是壞,對自身是否有利都有相當直觀的認識,試點要是失敗了,那推行全國自然是不可能了,也避免了全國的損失,若是試點成功了,恐怕到時候不用自己去頒旨,各地民眾都會求著自己去將這改革推行到全國吧。

    試點改革絕對是一件大好事,李世民想明白之後,不禁又為選擇哪一個地點作為試點而感到犯愁了起來。「仙師,您怎麼不早說這試點改革的方法啊!」李世民埋怨道:「仙師,您要是早說這點的話,朕何至於煩惱成這個樣子!這試點的方法好啊,不止是用在此次教育改革上只要是朕向做些什麼變革,都可以用試點讓百姓所知。好,好,好。不過這次的教育改革用哪一地作為試點呢?」李世民追問道。

    聽到李世民的問話,黃俊明的腦袋開始不斷地轉動,這試點是自己提出來的,替李世民選擇一個地點倒也沒什麼,但是黃俊明自穿越以來,除了長安城還真沒去過別的地方,對大唐的城鎮所知甚少,只好說道:「陛下,這試點之地的選擇,您可以從這麼幾方面去想,第一,官府直接管轄之地,俗話說就是官府說話好使的地方,沒有那麼多的世家來反抗此事。一旦發生事故可以有效的更改。第二,人口流通大,只有這樣才能將這整個教育改革如何實行達到了什麼樣的發展向整個大唐流傳開來。第三,民眾普遍開明,願意但是沒有條件將自己的孩子送進官學去讀書。以上三點就是貧道目前所能想到的條件,陛下可以根據這些條件去選擇地點。」

    黃俊明所說的這幾點,在李世民看來深以為然,要是將這地點選擇道窮鄉僻壤的地方,就算成功了誰知到,要是放在世家勢力龐大的地區,又會有多大的阻力。沒有生員的地方這教育又教育給誰?願意但是沒有條件去學習的地方,士子相對來說也少了很多,學生們也樂意去學習。在這種地方教育出來的學生正好可以和大唐現有的士子們去做對比,用最直觀的方式就能對比出那種教學方式好,哪種教學方式弱。可是這樣的地方選擇起來實在是難啊。李世民雖然是帝王,掌控全國的土地,但還真的不瞭解這幾點究竟適合哪個地方。人口流通大的地方肯定是長安洛陽這等大城,但這些城市的士子和有條件學習的又相當的多,這兩點的矛盾,最是讓人難以選擇。李世民思量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先將這地點放在一邊,等到時候和群臣商議一下吧。

    「仙師,這地點難選啊,說來慚愧,在朕的記憶中還真沒有注意過符合這些情況的地點。到時候朕將房杜二卿叫來,讓他倆費腦筋去吧。」李世民很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房玄齡杜如晦,這種事情還是這兩人去做讓他放心,雖然還有個長孫無忌,可自己那個大舅哥辦事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很少能像房玄齡杜如晦一樣提出些自己的見解,過分的對自己支持固然好,但還是有些弊端的,李世民對這一點看的很清楚。「對了仙師,您上次說的這種教育改革,所有的學校都是官學,並且不收費?」李世民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對著黃俊明追問道。

    黃俊明想的可是實實在在的義務教育,既然是義務教育哪來的收費的道理?「然!」黃俊明言簡意賅的答道,突然覺得這直說一個字有些不妥,隨後又補充道:「貧道所說的不收費是指不收學費,書本費還是要收的,只收成本便可。」

    「可是仙師,這樣一來,恐怕國庫又要耗費一大筆錢財啊,不說這各級官學的建立,單說這教師的開支,恐怕就是要一大筆錢財吧?」李世民對著黃俊明說道。大唐國庫錢少這件事可是李世民一大煩心事。

    「陛下,貧道有一疑問,國家的稅收是誰交上來的?」黃俊明直截了當的問道。

    「自然是百姓上交的!」對於這件事,李世民可是相當瞭解,大唐士子不交稅,所有的國庫收入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來自農稅的,這農就是大唐狹義上的百姓。

    「既然國家的錢財全部都是由民眾供給,那為何不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黃俊明追問道:「百姓既然繳納稅務,那國家就有將稅收用在百姓頭上的義務,用稅收去養兵,那是為了保護百姓的人身財產的安全,用稅收去給官員開俸祿,那是為了讓官員盡心盡力去處理民事。用稅收去修路,同樣也是為了方便百姓的出行,既然這些事情都是用百姓所繳納的稅所做的,那為何不能用稅收去開展教育?」

    李世民從來不知道,百姓繳納稅收之後國家要對百姓負擔這麼大的責任,不過轉念一想還真是這樣,人家繳納了稅收,國家就有義務去這麼做。可是這用在教育上的錢財又是多少,用多了,怎麼養兵。怎麼給官員俸祿,怎麼。。。

    沒等李世民想完,黃俊明又繼續說道:「陛下若是為不知道該怎樣去處理著些國庫開支,貧道可以給您一點建議。」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7:15
no、177 陛下,您怎麼看?

    李世民現在真的可以算上瞌睡了有人送枕頭,自己想的東西都不用自己去說,黃俊明就給他找到了答案,雖說黃俊明說的是建議但是李世民還是相信,黃俊明的建議就是最好的辦法的。

    每次只要李世民有問題,黃俊明所說的都是最理想的答案,雖說有的真的很難實行,但是確確實實的給了李世民和朝臣們很大的啟發,現在也是如此,所以李世民對黃俊明的建議相當的期待。

    黃俊明見李世民的神色,也知道這位千古一帝正在等著自己去說明,斟酌了一下語言,隨後開始說道:「陛下,貧道所說的東西實行起來怕是更有難度,您要在心裡做好準備,因為這事肯定會觸犯一些人的利益。」黃俊明可是知道,這財政預算一出,那些想要在官府當中斂財的人怕是要強烈反對的。同樣這財政預算也可以稱得上一個國家由專.制走向民主的一種體現,到時候李世民自己會不會去實行都可能是兩說。

    李世民一心做一個好皇帝,自然對黃俊明的所說的這個難度表示絲毫不懼怕,再說了黃俊明還沒說呢,怎麼就知道行不通?於是李世民對著黃俊明說道:「仙師但講無妨。」

    黃俊明深深的看了李世民一眼,隨即開始說道:「貧道其實想說的是由官府對此次教育改革所花費的錢財做好預算,但貧道還是覺得應該從頭開始說起。」黃俊明仔細的想了一下現世的財政預算。隨後緩緩開口道:「財政預算是國家對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活動計劃所做的一個反映,它體現了國家及其財政活動的範圍、國家在特定時期所要實現的政策目標和政策手段。預算是對未來一定時期內收支安排的預測、計劃。由國家統一核算之後,用來反映官府一個財政年度內的收支狀況的計劃。」

    黃俊明用很正式的說法點開了財政預算的開頭,這種東西,只要是現代人肯定都有所瞭解,每年的時候都能聽到國家在對某某某年的財政做出預算,又對某某某年的國家花銷做出公視。不說這些東西是否真實有效,但從出發點上來看,卻是好的。

    李世民聽黃俊明的這個開頭。內心頓時一秉,不知從哪裡掏出了紙筆,跟著黃俊明的話開始記錄道:

    財政預算是指國家的基本財政收支計劃。按照一定的標準將財政收入和財政支出分門別類地列入特定的收支分類表格之中,以清楚反映國家的財政收支狀況。比如說,咱們大唐今年農稅是多少,商稅是多少,鹽稅是多少,都分門別類的記錄好,最後加起來成為大唐這一年的總收入,又對次年的軍隊開支將要花多少錢財,官員的俸祿將要花多少錢財,建造維修城池花費多少錢財。修路花費多少錢財,教育要花費多少錢財等等做一個預計,這樣一來便不會被突如其來的事情自亂手腳。而且透過財政預算,可以使人們瞭解官府活動的範圍和方向,也可以體現官府政策意圖和目標。比如說。加強軍隊的錢財支出,那民眾們很自然而然的知道,可能要打仗了。加強教育支出,民眾門肯定認為國家正在關注教育事業。一切事情都是相通的,讓民眾更瞭解國家的想法,才能讓百姓們更支持國家。不是麼?

    所以財政預算可以分為財政收入和財政預算支出兩個方面。財政預算收入主要是指各項稅收,國家商業活動的收入,等等。財政預算支出是指國家官員辦事的行政經費、軍隊,教育,官員俸祿等方面的各種支出、建設城牆,道路支出、防備天災支出及其他支出。簡潔明了的讓人知道,咱們大唐國庫中的錢是怎麼來的,有多少。最後準備花在哪裡。到最後又花了多少,剩了多少。比起錢財一入國庫就不管了,什麼時候用什麼時候取,最後花在哪裡,花了多少方便的多。有了預算起碼不會出現什麼因為兵事將整個國家的國力拖垮等等狀況,因為預算的錢財在那裡擺著,哪方面花多了就證明哪方面出現了問題,有了問題害怕沒有解決問題的方法麼?一個國家這麼大,國庫中的錢財必須要分配好,才能讓這個國家長久的發展起來。

    李世民的毛筆飛舞的極快,在他身旁已經放了好幾張寫滿字跡的紙,黃俊明在根據現世財政預算的基礎上還添加了一些字跡在大唐的見解,省略了一些東西,又加進去了一些東西,李世民完完全全聽得懂,也聽得明白。更知道這財政預算展開的難度在哪裡,只要財政預算一出,這國庫中的錢財那就實實在在的就是國家的了,不會再是私人的。甚至不是他這個帝王的,這讓李世民也感到事情的難做起來。國家有國庫,每個州郡也有自己的府庫。只要這樣一實行,那官員從哪裡貪墨錢財,一看就是一個准,但誰又不愛錢財?歷朝歷代官員的錢財從哪裡來,剋扣稅收,貪墨撥款,收受賄賂,而這政府預算一出來,剋扣稅收和貪墨撥款兩項肯定很少生。那些心有貪婪的官員能支持麼?肯定不能!若是實行,恐怕又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當然李世民也想到了,這財政預算一實行,那恐怕連自己這個當皇帝的,每年的開支都要計算在內了。

    等黃俊明將自己所想的,和大唐有關聯的財政預算說完,李世民也緩緩停筆,凝重的看著自己手抄的幾張大紙,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黃俊明也清楚,自己將這充滿了民主思想的財政預算的方式一說,對於更個大唐不亞於依次大地震,比先前的教育改革還要大的大地震。見李世民臉色不對,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件事了起來。

    「唔,仙師,您說的這些東西好,但是索性難度太大,等朕那天叫上幾位愛卿研究研究吧。」從李世民的語氣之中聽不出什麼支持還是反對,這讓黃俊明更加的忐忑了起來。

    此間只有李世民和黃俊明兩個人,都是沉悶著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黃俊明輕輕的擦了擦鼻頭,忐忑的開口道:「陛下,還有其他的是麼?如果沒有,那貧道就先回去了。這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今日的晚課貧道是沒辦法帶領了。」

    李世民的思維好像並不在黃俊明身上,聽黃俊明這麼一說,隨即接口道:「嗯,仙師請自便。」說完猛地反映了過來,又對仙師說道:「仙師,那玻璃一事還請仙師多費心啊,還有上次你給朕看的那個黃帝陰符經,朕研究完了,只是還沒整理出來,過些日子程乾他們去天仙宮學習的時候,朕讓他帶去。至於刊行天下的事,朕也准了。」

    「多謝陛下,如此,貧道就先回去了。」黃俊明見李世民點頭,逃也似的出了東宮,今天這嘴每個把門的再一次觸犯了皇權,這觸犯皇權可不是玩的,一弄不好沒準真的身死道消了。財政預算雖說是於國有利,但是卻變相的削弱了皇權,這不是觸及皇權又是什麼?但願這千古一帝李世民真的有民貴君輕的思想吧。

    李世民目送黃俊明的身影遠去,隨即對著守在外面的太監說道:「去將房卿和杜卿叫來,就說朕找他們有事。」

    不多時,房玄齡杜如晦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沒等緩過勁,李世民也不多說,直接將寫滿了字跡的幾張大紙塞到了他們手中,房玄齡最先將這紙上的內容讀完,臉色蒼白甚至連冷汗都被下了出來,由於是在是不清楚李世民的意思,只好對著李世民問道:「陛下,您先說說,這事,您怎麼看?」

    「朕怎麼看?」李世民有些焦躁的說道:「朕要是有看法就不用讓你們知道了!」

    「此事若實行,阻力甚大。」房玄齡壯著膽子說道:「但是於國有利,只是臣覺得,不能完全按照這上面所寫的東西去做。必須要做出變通。」

    這時杜如晦也看完了這紙上所寫的全文,他的眼中滿含震驚,不過聽房玄齡的話,不能全都按照這紙上寫的東西 去做,而是經過變通去做。贊同的輕輕點了點頭,在他看來最符合大唐現狀的也只有將這紙上的東西變通的化用一下了。

    「怎麼變通?」李世民緊緊的盯著房玄齡問道。

    「臣覺得,這財政預算要做,但不能像是仙師所說公之於眾,而是在私下裡去做,只要次年的花費在哪方面超支了,陛下就可以去找御史查負責此事的官員了。」按照房玄齡所言,黃俊明的這個削弱皇權的預算經由他這麼一改,變成了加強皇權的一大利器。是在是讓人暗嘆事情的兩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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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差點給自己寫溝裡去,各種凌亂啊,按照君主**的時候現在的這種財政預算肯定是行不通的,因為財政預算的前提就是民主。可是已經寫了,最後思來想去還是做暗賬比較好點。用預算來抓貪官,加強皇權**。。。。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7:17
no、178 莊經道人

    黃俊明逃也似的回了天仙宮,匆匆的主持了天仙宮的晚課,便回到了百年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知道李世民因為這事對自己發怒的可能性很低,但是還是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跟這政治相關的事情閉口不言,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說,觸動皇權這種事情做了一次兩次可以,但是不能一直都觸及皇權,時間一長,沒準自己還真的因為這事死掉了。 到時候找誰哭去。

    黃俊明在百年殿中暗中下定決心。身為道士,以後還是讀讀經書,教教徒弟,發展發展信徒,閒來無事在練練什麼物理化學的那點「道術」就好了,沒必要在參與什麼國家大事。

    翌日,黃俊明結束了一天的早課,緩緩地走進了很少去關注的「科道」所在的位置,這天仙宮六個區域,金、木、水、火、土五院成為了山、醫、命、相、卜五種道士的聚居區,而原本的天仙宮被這五院成扇形包裹在其中,經過工部的修葺,從天上看原本天仙宮的房屋形成了一套太極圖的樣子。最後的科道正居住在這裡,離黃俊明的所在並不遠只要走上幾步就能走到了。

    科道的管事原本是金蟬子,可金蟬子現在還在藏經閣樓頂對著牆壁畫圈圈呢,所以這科道的管事就變成了莊經道人。若說這莊經道人也是個奇人,從晉朝起,這莊經道人的先祖便投身道教。只是一直名聲不顯罷了。作為子孫廟,一直到了莊經道人這一代,已經有了十二代人了,自從隋朝開創了科舉制度,莊家人便有了新的想法,科舉中的明經科,主要考的就是士子們對經典的認知程度。但是最重要的是,明經一科中不單單考什麼《論語》,《春秋》。而且還考《老子》《莊子》。這對於世代作為道士的莊家可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想要自己的家族被人所知,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個子弟去學習儒家經典。參加科考。至於這個人選,最後選的就是莊經道人。

    可莊經道人對科舉一事並不感冒,藉著考試的由頭,遊歷四方,訪遍名山,端的是一個自在暢快,不知從哪裡學會了點磨鏡之術,從此之後開啟了他對道教這些科技的興趣。磨鏡這東西可是實實在在道士們做的事情,往往道士們在化緣的時候,可不是吃白食。而是讓你家將自己的銅鏡拿出來,通過一系列的打磨讓鏡子更加的明亮,往往對於道士們來說,能把銅鏡磨得最亮的道士化緣所得到的東西就越多,這可是一門吃飯的手藝。

    莊經道人自從學會了磨鏡之後。對磨鏡一道樂此不疲,甚至有些時候自己掏錢找銅匠製作銅鏡來聯繫磨鏡的手藝,有一次,莊經道人查閱典籍中發現,用兩面一人高的銅鏡可以練就分身術,這讓莊經道人大感興趣。於是找銅匠只做了兩面一人高的銅鏡,自己打磨光亮之後,站在兩面銅鏡之間,驚奇的事情發生了,痛經之中出現了許多自己的身影,莊經道人在興奮之餘更加醉心於這種「術法」的研究,時間一長,在大唐的道士圈中還真的小有名望。

    天仙宮剛剛建立之時,莊經道人為了學道更多的這種知識來到了天仙宮,閒來無事就往藏經閣中跑,以求從典籍中找到更多的「術法」,後來在黃俊明劃分天仙宮弟子的時候得知自己應當分到科道當中,不由的大感興奮,再加上親眼見證過黃俊明點水成冰之後,便下定心思在這天仙宮長住了下來。

    本來平日裡也是無所事事的他,近些日子可是大為興奮,天仙宮編纂道藏,很多典籍在編纂之後移交到了藏經閣,莊經道人有了更多的機會去學習「科道」之術。昨日剛剛從藏經閣中找到一份名為《玄真子外篇》典籍,不由得愛不釋手的看了起來。

    「諸位道友,今天貧道要給諸位表演兩種法術,這也是貧道剛剛從典籍中發現的。」黃俊明剛剛走到科道的聚居區,就見莊經道人被一些道士圍在中間,高聲說道。

    黃俊明也是想見識見識這莊經道人又發現了什麼,於是莫不作響的站在最外圍。靜靜的聽著,只聽莊經道士首先說道:「諸位道友可在雨天之後見過彩虹否?」

    「見過!」這彩虹又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只要是個人都會見過。回答莊經道人的的聲響有些稀稀拉拉起來。

    不過莊經道人並不以為意,高聲說道:「眾所周知,這天邊的彩虹乃是天道所畫,咱們也只能是看看而已,但貧道昨日在書中發現,這彩虹,我等也可以憑空畫出來!」

    「什麼?我等也能畫出彩虹?」莊經道人的這話可是激起了道士們的興趣,凡人也能畫出彩虹?這不是開玩笑?

    「沒錯,我等每個人都能憑空畫出彩虹!」莊經道人肯定的說道:「雖然不如上天所畫的彩虹那麼大,但確實是再在的是彩虹!」

    「還請道友演示一番。」在這的道士大多都對這些神奇的物事感興趣,聽莊經道人的話不似作偽,連忙對著莊經道人行禮求莊經道人演示。

    「好!諸位道友稍安。貧道這畫彩虹需要這日頭高昇,請諸位同道不要遮擋光線。」莊經道人開始說道:「貧道畫彩虹不用筆,不用墨,只要一碗清水就已足夠。諸位且看。」莊經道人站在陽光下,含了滿滿一大口水,面朝太陽隊方向,用嘴將口中的水噴出。若說這莊經道人還真有幾手真功夫 ,一口水被他噴出成了霧狀,基本上沒有水滴,水柱等狀況。

    只見莊經道人口中噴出的那水霧在陽光的照耀下,劃分出七彩的顏色,雖然比較淡,也十分的短暫,不過卻是那彩虹的模樣,這一下讓在場的所有道士目瞪口呆了起來。

    「道友好本事。」經過了短暫的震驚,眾道士紛紛開口對著莊經道人讚嘆道。黃俊明也在外圍暗自點頭,這口吐霓虹之術在他看來雖說是小兒科,不過在這唐朝能做到這一點的還真是少之又少。其中原理黃俊明雖然懂,但是這大唐的其它的人不懂啊,莊經道人能溝通過這古籍中記載的隻言片語做到這點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

    「呵呵,諸位同道莫要誇讚貧道,這東西簡單的很,只要做上幾遍相信諸位都能做到貧道這一點。」莊經道人被眾人的誇讚搞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道。

    眾人也挺除了莊經道人傳授的意思,不由得又是一陣感嘆,這種「法術」他們可是做夢都想學,聽到有人傳授能不高興麼。於是人群中有人開始對著莊經道人拜道:「懇請道友傳授大法。」

    見此情形莊經道人連連擺手道:「諸位道友莫急,貧道可是發現了不知這一個法術,等貧道將這第二個法術演示完畢,頻道一起教授諸位怎麼樣?」

    「多謝道友。道友請!」莊經道人此言一出,眾位道人也不再嘈雜,靜靜的等待著莊經道人的第二個法術的演示。

    「這第二個法術,貧道研究了好久,有時候能用出來,有時候用不出來。還希望諸位道友不要見怪。」看來這第二個「法術」莊經道人並不是很精通。「此術名為秤桿起物,乃是一本來自湘西的不知名典籍做記載。所需要的東西是一個裝滿米的大甕,一個秤桿,一碗符水。諸位道友捎帶,貧道先畫符。」莊經道人說完,取出一張黃紙,游龍走蛇的畫了一張符篆,也不唸咒,直徑點燃了之後將紙灰丟盡了水碗裡。

    莊經道人將裝滿米的米甕擺在開闊的地上,一桿秤桿攥在手裡,另一隻手拿著符水的水碗,滿滿的含了一口符水,對著秤桿猛地一噴。迅速的將秤桿垂直的插入到米裡。插入的位置也是米翁最中間的那個點上,隨後又將符水緩緩地倒進米翁。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讓在場的人們轟然叫好。

    莊經道人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屏氣凝神緊緊地盯著直立的秤桿,過了幾秒鐘,雙手緊緊地抓住秤桿,向上提去,只見米翁晃了晃,輕輕地離地,不過沒等抬高一釐米又掉在了地上,這次做法也宣告失敗。不過莊經道人並為失望,而是再次做了一遍先前的流程。

    黃俊明看見莊經道人拿來米翁和秤桿就知道這莊經道人要玩什麼了,這種玩法在湘西趕屍人的手中玩的很多。李永革就是一個摩擦力,秤桿雖然平滑,但在沾了水之後卻可以使秤桿和米之間的縫隙變小。將符水倒入米翁也是如此。這個法子只要玩的熟練了一次成功不是什麼難事。

    果然在大家的歡呼聲中,莊經道人將米翁提在了手裡,甚至還提著米翁在眾人周圍走了一圈。不過走到黃俊明身旁的時候莊經嚇得把手中的米翁一丟隨後對著黃俊明說道:「仙師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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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朋友也可以玩玩看,挺好玩的,嘿嘿。不過第二個用秤桿提米翁有點難度,而且浪費,大家可以找些沙子什麼的裝在瓶子裡,找根筷子來玩。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7:25
no、179 玻璃球

    黃俊明看這這個青袍道士,滿臉都是讚許的神色,只有對這方面感興趣,才能成為一個科學家,現在的莊經道人很有這個潛質。「莊經,這法術你表演的不錯。」黃俊明讚許道。

    莊經道人被黃俊明這麼一誇,也是滿面都是紅光,看吧自己這個名不轉經傳的小道士竟然能被仙師這等天仙下凡的人物誇獎,這是什麼,這事人家仙人對自己的肯定。不過雖然在心裡滿是高興,在嘴邊上還是要謙虛一番的:「仙師,小道這也是班門弄斧,哪有您的法力強大啊。」

    黃俊明看這莊經道人眯著笑容的雙眼,隨口說道:「莊經啊,你不用給貧道拍馬屁,貧道此來是給你一個任務來了。」

    聽到黃俊明給自己派發任務,莊經道人內心頓時一凜。連忙正色行禮說道:「請仙長示下!」

    「嗯,不用這麼緊張。」黃俊明對這莊經道人的肩膀拍了拍,示意莊經道人放鬆:「你可知道玻璃?」

    「玻璃?」聽到這個名稱莊經道人頓時一愣。開始苦思冥想的搜尋起自己的記憶來。俄頃,莊經道人眼光一亮,隨後說道:「仙長說的可是那葛洪仙師所記載的如水晶一般的玻璃?」

    黃俊明一聽,這莊經道人竟然還有點見解,不由得慶幸找對了人。「貧道叫你辦的事情就是製作這玻璃。」

    「可,仙師。。。根據小道所知。這玻璃的製作方法已經消失在戰火當中了啊。」莊經道人為難的說道。

    黃俊明會心一笑,用拂塵點了點莊經道人的頭。隨後說道:「雖說這玻璃的製作方法消弭與戰火之中,但貧道還是知道些的。現在貧道問你,這玻璃,你願不願意去做?」

    莊經本來就對著這等淫奇巧計的東西感興趣,聽黃俊明要讓自己造玻璃,而且由黃俊明提給方法。不由的大樂說道:「仙長若是信得過小道,那小道又有何理由不去做呢!」

    「好!」黃俊明對著莊經道人叫了聲好。隨即對著莊經道人說道:「莊經,這玻璃的製作一事。貧道就交給你了!」說著,黃俊明就將他說知道的玻璃的製作之法對著莊經說了一遍。

    「莊經,你可聽明白?」黃俊明說完製作方法。隨後又嚴肅的問道。

    「回仙師,小道聽懂了,您就瞧好吧。」莊經道人也是一臉嚴肅的對著黃俊明回道。

    「好!放手去做,材料和資金找葛彥麟去要。做出成品之後去百年殿偏殿找我。」黃俊明見莊經道人將事情應下,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百年殿,這道藏的編纂還要他去處理呢。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的已經過了大中午,莊經道人手中攥著一個木盒,急匆匆的跑到了百年殿,從守在百年殿的和尚道士的手中取過三根供香。恭恭敬敬的點燃,插在了百年殿前的大鼎中,隨後對著和尚道人問道:「師弟,仙長可在殿中?」

    和尚小道士,看了看莊經道人見這道人很是眼熟。這才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回師兄,仙長剛剛從殿內出去,應當是去吃飯去了。師兄若是有事,還請在此處等上一陣。想必再過個一兩刻鐘,仙長就能回來了。」

    「多謝師弟,那貧道就等一會吧。」莊經道人聽黃俊明不在百年殿內。而是去吃飯了,便也不再著急,但卻還是緊緊的賺著手中的木盒不撒手,好似木盒中有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

    過了大約一刻鐘,吃飽喝足的黃俊明回到了百年殿,遠遠地就見著莊經道人站在大鼎旁,不由得有些疑問,這時候莊經道人應該在燒玻璃啊,怎麼跑到了這來?隨即走上前去對著莊經問道:「莊經,你怎麼來了?」

    莊經道人聽得黃俊明的呻吟,連忙恭敬的回答道:「回仙長,貧道在您回殿後,找來了石英砂和純鹼,試著燒製了一下您所說的最簡單的玻璃製作方式,沒成想還真成了,現在特地拿過來給仙師看看。」

    黃俊明對莊經道人所說的這種最簡單的玻璃製作方式起源於腓尼基人,很久以前一艘歐洲腓尼基人的商船,滿載著晶體礦物「天然蘇打」,航行在地中海沿岸的貝魯斯河上。由於海水落潮,商船擱淺了。於是船員們紛紛登上沙灘。有的船員還抬來大鍋,搬來木柴,並用幾塊「天然蘇打」作為大鍋的支架,在沙灘上做起飯來。

    船員們吃完飯,潮水開始上漲了。他們正準備收拾一下登船繼續航行時,突然有人高喊:「大家快來看啊,鍋下面的沙地上有一些晶瑩明亮、閃閃發光的東西!」

    船員們把這些閃爍光芒的東西,帶到船上仔細研究起來。他們發現,這些亮晶晶的東西上粘有一些石英砂和融化的天然蘇打。原來,這些閃光的東西,是他們做飯時用來做鍋的支架的天然蘇打,在火焰的作用下,與沙灘上的石英砂發生化學反應而產生的晶體,這就是最早的玻璃。後來腓尼基人把石英砂和天然蘇打和在一起,然後用一種特製的爐子熔化,製成玻璃球,使腓尼基人發了一筆大財。

    而現在莊經道人就是用這腓尼基人製作玻璃的方法燒製的,這種方法相當的簡單,倒也不用耗費什麼時間。黃俊明接過莊經道人手中的木盒,隨手打開,只見木盒中鋪了一層紅綢,四粒不規則的玻璃球靜靜的躺在裡面,雖然通透性沒有現代玻璃好,但是也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和這底下的紅綢的顏色,異常的漂亮。

    「唔,做的不錯。下次琢磨琢磨怎樣將這玻璃製成各種形狀,這玻璃球只能用作觀賞,卻不實用,想辦法做的更實用些。到時候你莊經道人的名字必定會寫入史冊。」黃俊明雖然對這些玻璃球有些不屑一顧,但是對於莊經道人還是要鼓勵一番的。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11-3 17:41
no、180-184 嘗試一口氣一萬字大章

    莊經道人從來都不知道,用一點沙子加上純鹼,經過煉丹似的火燒之後,會形成水晶一般亮晶晶的東西,對於玻璃這種東西,雖然在從前也有所耳聞,但玻璃這種只有在上層人物手中都少見的東西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子孫廟(家族式的道觀稱為子孫廟)的道士所能見到的。

    經過黃俊明的簡單的指點之後,親手將這亮晶晶的玻璃燒製出來,莊經道人無不感嘆,點石成金也不過如此,不由得更對黃俊明所說的科道更有興趣了。 聽到黃俊明的讚揚,似乎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動力。

    「仙長謬讚了,這都是小道應當做的。」莊經道人對著黃俊明謙虛的說道。

    黃俊明從木盒中取出三枚品相好的玻璃球,隨手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將剩下的幾個玻璃球和木盒一起遞迴了莊經道人,隨口說道:「這玻璃雖說是貧道給你提供的方法,但也是你的天分和努力所致,貧道拿三顆剩下的由你自己分配,至於你是送人還是自己留作紀念,全看你自己了。不過貧道期待的可不僅僅是這球狀的玻璃啊,你試試看能不能做個擺件什麼的出來,這球狀的玩意也只能當做玩物,做個擺件擺在外面看著也舒心不是?!有時間你看看能不能給貧道做上幾個凸透鏡凹透鏡什麼的。」

    說實在的莊經道人燒製出來的這個玻璃球還真的不算什麼好東西,全然是這製造玻璃的練手之物。當不得什麼奇珍異寶,按照黃俊明所想,做出個杯子之類的東西或許有些難度,畢竟那玩意誰都沒接觸過,做個擺件應當容易的多,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做擺件,無非是做好模子,將玻璃液傾倒進去。冷卻之後就差不多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太難的東西,但對於現下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至於讓莊經道人坐上幾個凸透鏡凹透鏡。基本上是個現代人都能明白黃俊明想要做什麼。

    「哦,對了,記得那天貧道見你的時候你在玩口吐霓虹之術?」黃俊明話沒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對著莊經道人說道:「貧道再教你一點,不用噴水,就能映現出七色霓虹。你回去用玻璃燒製一個三棱鏡,用一個角對著太陽的方向,霓虹自然映射到地上,回去試試。記住燒製玻璃是大事就行了。」

    按照黃俊明所想,既然莊經道人喜歡這些玩意。那就教他點東西,身為道士不可能像是普通人家或者權貴那樣,直接金銀銅版直接甩上去,交給他這個光的色散方法也算是給他的鼓勵吧。

    「仙長,您就瞧好吧。不過這凸透鏡凹透鏡三棱鏡是什麼?用玻璃製作的鏡子麼?玻璃如此通透,雖然能映射出人影但是不清晰啊?!」莊經道人對黃俊明的話相當的感興趣,不過黃俊明的這幾個名詞卻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了。鏡子是什麼,莊經道人知道,在來天仙宮之前還沒少接觸,但是凸透鏡凹透鏡三棱鏡是什麼。莊經道人還真是 不知道。

    黃俊明聽莊經道人的話微微一笑,對著身後的和尚道人吩咐道:「和尚,去替貧道取點紙筆過來。」說完拉著莊經道人隨手找了個石桌坐下,等和尚拿來了紙筆,黃俊明邊說邊畫的對莊經道人講解道。

    「所謂三棱鏡,就是用透明的材料做成的截面呈三角形的物體,截面是什麼東西知道不?厄,不知道?那貧道給你舉個例子,比如說那樹。」黃俊明對著石桌旁邊的樹一指繼續說道:「用鋸子將樹截倒,之後出現的那個斷面就是截面。這回懂了麼?」

    黃俊明看著不住點頭的莊經道人繼續說道:「玻璃的一大特點就是相當的通透,只要做的純淨就能產生效果。」

    「那。。。」莊經道人暗自看了看黃俊明在紙上用蘆葦筆所勾勒的物體,疑惑的問道:「那這三棱鏡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呢?」

    黃俊明聽後心裡一陣暗笑,現在的莊經道人可是有了些科學家的思想了,黃俊明平日裡最為疑問的就是為什麼中國古代的科學家們往往都是在世界前列發現種種的規律和發明,但往往只是單單的做一下記錄,說出是什麼東西,卻把這東西是怎麼來的,有什麼作用說的言語不詳。雖然說最後黃俊明將這一點歸結為國人的傳統思想,可看著外國流入中國的一條條公式,一個個求證方法,教科書上的命名也大部分都是外國人,黃俊明就一陣鬱悶。這要是國人沒有發明發現也就罷了,但事實上國人早比他們將這些東西發明發現了早了許多年,這讓來自現代的作為一個憤青小道士的他情何以堪如何是好啊。所以黃俊明可沒有那種守成的方法,力求將自己記憶中的東西講到最詳細。雖說有些東西黃俊明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就這一知半解想來在這大唐也是劃時代的一個進步。

    「莊經啊,你覺得這光是什麼顏色的?」黃俊明慢慢引導到。

    「這自然是白色的啊!不對夜晚的時候有時候是紅色的。也不對早上的時候是金黃的。」莊經道人反覆說道,到了最後似乎覺得這光的顏色到底是什麼連自己都不敢說出口了。

    聽到莊經道人對著常見的光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黃俊明會心一笑,在這封建時代,莊經道人的這種情形實屬正常,見莊經道人有些混亂的樣子,黃俊明這才開口道:「咱們平常的時候見到的光,其實就是白光,不過這白光嘛,也不是那麼簡單。貧道讓你做三棱鏡,其實就是為了將這白光通過折射,使光線發生偏折。最後產生多色的光線,因為白光其實是各種單色光所組成的複色光,同一種東西對於不同顏色的光線的折射率不同,不同的光色在同一種物事中的傳播速度不同,所以當白光穿過三棱鏡的時候會將各色的單色光分開,形成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的光,也就是咱們平日裡看到的霓虹。對了其實你的那個口吐霓虹之術也是如此,只是光線通過的物事是你噴出的水霧而已。貧道現在跟你說的也只是原理,等你製作出三棱鏡之後。自己玩玩就能發現了。記住,咱們做道士的,就是為了找尋天道的發展規律。順天而行,就算找到規律之後知道怎麼做還不行,最好是研究為什麼會形成這個規律,只有這樣才能不斷地積累,不斷地進步。」

    莊經道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接過了黃俊明手中的紙筆,在黃俊明畫出的三棱鏡草圖下面不斷地記錄著,聽到黃俊明最後的話,莊經道人輕輕停筆,對著黃俊明說道:「小道謝過仙長指點,這些道理小道省的。」

    黃俊明見莊經道人這般的識趣。不由得暗嘆這莊經道人是個人才,雖然在史書中名聲不顯,但的的確確適合去做這科學方面的事情,或許在以後算不上什麼大科學家,但也絕對稱得上近代思想的科學家中的先驅了。

    「既然你懂。那貧道就不多說。去歲的時候可有玩過陀螺?」黃俊明似乎很不著調的扯到了陀螺上。

    莊經道人雖然不明其意但還是如實回答到:「回仙長,小道玩過。」

    「既然玩過,那就好辦了。」黃俊明很突兀的說道:「剛剛貧道說的是如何用三棱鏡將一道白光分成幾道多色光,咱們在反過來想一下,如何將多色光變成一色的白光?和陀螺有關哦!」黃俊明循循善誘道。「事實上咱們看到的種種色彩都是經過反射單色多色光而形成的,你想想怎麼將多色光變成白光。」

    「這。。。小道哪裡想得出來。」莊經道人推脫到。

    「貧道說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想想貧道先前所說的話。」黃俊明不想培養一個只懂得根據他所說的語言,去實施的科學家。他要的是一個可以獨立思想的科學家,只有將思想獨立出來,才會造就更好更大的成就。

    「仙長先前所說的?」莊經道人開始不住的琢磨了起來。「陀螺。」「各色光。」「平常看到的色彩是由色光反射。」 「陀螺。」「各色光。」「平常看到的色彩是由色光反射。」莊經道人不住的思索著黃俊明剛剛從口中流露出來的幾個關鍵點。「陀螺是會轉的。顏色。。。」莊經道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抬頭對著黃俊明說道:「難道是將顏色塗到陀螺上,但後將陀螺轉動起來?」

    黃俊明頗為讚許的看著莊經道人,這小子,還真的有些天分。不過黃俊明卻沒有給莊經道人任何的答案,只是對著莊經道人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想,那就去做,做出來之後,你自然得到答案了。」

    莊經道人現在心裡可是如同被貓爪撓的癢癢的,早就等著黃俊明的這話了,三棱鏡現在製作不出來,但是這陀螺和顏料這些東西在天仙宮可是相當的容易找到的,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莊經道人在黃俊明的許可下迅速的找齊了所需要的物事,直接在這石桌上將陀螺塗了個色彩繽紛。

    黃俊明看著這正在專心致志的將顏料塗到陀螺上的莊經道人不由的又是一陣點頭,這小子起碼還知道將色彩按照順序一點一點的涂出來,而不是塗得東一塊西一塊的。

    陀螺不大,塗上些顏料也沒多少時間,現在雖說時間已經幾近十月,但天氣還是炎熱的很,這些顏料也只是細細的塗了一層,風一吹便幹了不少,見黃俊明點頭同意,莊經道人興奮地在石桌上抽弄起了陀螺來。

    「嗡~」「嗡~」陀螺伴著他特有的嗡嗡的聲音在石桌上旋轉了起來。

    莊經道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高速旋轉的陀螺,只見陀螺上七彩的顏色現在已經趨向於不見,雖說還是能隱隱約約的看的出來,但從上向下看。陀螺的頂部那些色彩已經在旋轉中融合成了白色。莊經道人看到這種情形,緊緊地攥了攥拳頭,若不是黃俊明還在現場,莊經道人恐怕都要跳起來了。這在他看來完全是不能發生的事情,卻在自己的手中由不可能變成了可能,醉心此事的他能不激動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陀螺的轉速也慢慢地變緩。那一抹白色又在轉動中一點一點的恢復了它的七彩色,在莊經道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中,越轉越慢。直到轉到了石桌的邊緣,嘭的一聲掉了下去,驚醒了已經被自己的所作所為震驚到的莊經。

    「小道謝過仙長傾囊相授!」莊經道人從震驚中回神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將陀螺撿起。而是向後退了一步,對著黃俊明納頭便拜,在古人的心中,這就是秘法,什麼是秘法?密不外傳的法術就是秘法,可黃俊明卻將這等秘法傳給了自己,那黃俊明就等於是自己的半個老師。古人又最尊師重道,對黃俊明這一拜,黃俊明理應受得。

    「莊經,這沒什麼。起來吧。」黃俊明來到唐朝這麼長時間,對於唐朝人的習慣也早就熟知了,並不覺得這莊經道人的做法有什麼不習慣,反而對這莊經道人更加的喜愛了起來。

    「小道妄請仙長收我為徒!學習這科道之法。」莊經道人倒也是個奇人,聽到黃俊明的話並沒有起身。而是再次對著黃俊明拜了下去,似乎有一種你不收徒我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黃俊明見莊經道人的這個樣子,雖然也有想收他為徒的意思,但是在現代的時候,老道士說過他這一脈,最多收上九名弟子。身在大唐,老道的嘮叨早就不在耳邊迴響,若說對老道沒有半點念想那是假的,畢竟從小將自己撫養到大,感情還是在的。對老道曾經的那些話也開始慢慢的遵守了起來,現在來說,葛彥麟、風君子、沐軒子、萬冥子、懷靜子、李元亨、金蟬子、曉露、還有即將成為自己弟子的武曌已經湊足了九個人,雖說已經將懷靜子逐出師門,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懷靜子還是實實在在的佔了自己一個親傳徒弟的名額的。九大弟子已滿,再收這莊經道人為弟子,那就違背了老道士的意願。黃俊明是決計不能做的,不過現在的莊經道人確確實實是個好苗子,年歲上也不大,適合去做這些科道之事,至於金蟬子,黃俊明還指望他去西域傳播道教思想呢,不可能讓他一直研究這科技之事。這樣一來就有些為難起來。

    「莊經,非貧道不收你為弟子,貧道有自己的為難之處。」黃俊明思量幾番之後對著跪在地上的莊經道人說道:「不過你若願意,貧道可以收你為記名弟子。」

    「小道願意,小道願意。」莊經道人似乎也是沒想到這黃俊明真的能收自己為弟子,先前聽黃俊明的前半句,已經覺得沒什麼希望了,可是到了後半句,峰迴路轉,這記名弟子已經是很不錯了。

    「還自稱小道?」黃俊明佯怒道。

    「厄,弟子見過師尊。」莊經道人聽黃俊明的這話,在竊喜之中恭恭敬敬的說道,話音剛落又重重的磕了九個頭。以示對師尊的尊重。

    「起來吧,天道之下九為級數,所以貧道也只能收九名親傳弟子,不能給你一個親傳弟子的名分,希望你也不要有怨,一切都是機緣所訂,除你之外貧道的另兩個記名弟子清風明月,其一已經身死,其二照顧為師的生活起居。你也知道,貧道就不多說了。以後這科道歸你管理教授。金蟬子閉關出來之後,為師另有安排。」黃俊明對著莊經道人說道。

    「弟子,謹遵師命!」 莊經道人再次行禮,表示瞭解。

    「勿須多禮,貧道門下沒那麼多禮節。」黃俊明示意莊經道人坐下,再次說道:「來,來,來。貧道再給你講講什麼是凸透鏡,凹透鏡。」

    現在莊經道人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徒弟,雖說只是記名弟子,但身份已經不同了,黃俊明自然比先前更加熱情些。

    「恭請師尊示下。」莊經道人對於這些禮節,可是相當的堅持,黃俊明的這些徒弟中,還真沒幾個對禮節堅持的像是他一樣的。讓黃俊明感覺頗為不習慣。

    黃俊明拽過紙筆,再次在紙上畫了起來,這回畫的可不單單是一個凸透鏡,甚至連一些凸透鏡的使用方法也畫在了上面。畫完之後將紙筆遞給莊經道人,示意他自己做筆記,隨後說道。

    「這凸透鏡凹透鏡也是根據光的折射原理製成的。為師先說凸透鏡,凸透鏡的特點就是中央較厚。邊緣較薄的透鏡。凸透鏡分為雙凸、平凸和凹凸等形式,這些形式的樣子,貧道也給你畫出了。凸透鏡有會聚光的作用故又稱聚光透鏡。較厚的凸透鏡則有望遠、會聚等作用,這與透鏡的厚度有關。你可知道冰中取火的道理?」黃俊明對著莊經道人問道。

    莊經道人不愧是對著些東西比較感興趣的,聽到黃俊明問道自己身上。思索一番之後連忙回答:「師尊,弟子聽說過西漢劉安在他所著的《淮南萬畢術》中就說:「削冰令圓,舉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則火生。」」

    黃俊明見著莊經道人還真的知道,不由得讚賞的多看了莊經道人幾眼,隨後說道:「所謂「削冰令圓」,說的是冰凸透鏡的製作方法;「以艾承其影」,艾就是針灸用的艾絨,為易燃物;「影」則指的是指將陽光匯聚在一起的那個點。為師稱它為焦點。這一點你也可以試一試嘛,咱們天仙宮可不缺什麼冰和艾絨,去找個錫壺去!在弄點熱水回來,為師給你演示一番!」

    莊經道人聽黃俊明要給自己演示怎樣用冰取火,早都樂得心花怒放起來。聽到黃俊明指使自己去取東西,那還有什麼不樂意,開心還開心不過來呢,不用黃俊明再次吩咐,直接一溜煙就找東西去了,錫壺這東西每個道士的房中都有。但這冰只有伙房才會存上那麼一些,熱水嘛伙房也是不缺的,所以這莊經道人一路小跑直奔伙房,跟著冰火道人交涉一番之後,取過東西又是一溜小跑跑了回來。

    天仙宮的錫壺底部正好是個凹下去的球面,最是合用,黃俊明將熱水倒入錫壺中,又取過一塊比較薄的冰,放在石桌上,至於那寫滿了了筆記的紙早就讓莊經道人跟寶貝似的踹在了懷裡,也就沒了打濕的危險。

    黃俊明在莊經道人的注視下,壺中裝滿熱水的錫壺在一塊冰塊上旋熨,不一會得到晶瑩剔透的冰凸透鏡,只是黃俊明的這凸透鏡可比這現代的玻璃凸透鏡大得多, 用古人的話說那就是冰明瑩形大而凸稍淺。 至於為什麼冰明瑩形大而凸稍淺,黃俊明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凸透鏡的聚焦能力以其口徑與焦距之比的平方來表示,所以,口徑大的透鏡,有利於聚焦能力的提高。凸起程度淺者焦距長,焦距長則不利於聚焦。這是黃俊明考慮到冰會放出寒氣,寒氣下行不利於生火,所以要適當拉大焦距,以減輕寒氣對焦點附近溫度的影響,使取火容易成功。黃俊明可不想第一次給這新徒弟做實驗就以失敗而告終。

    至於這冰製作的凸透鏡的方法,黃俊明還是要感謝清朝的鄭復光,鄭復光也是根據劉安的《淮南萬畢術》中的記載幾經試驗之後慢慢成功的。 倒也便宜了黃俊明這個一知半解的人。

    黃俊明讓莊經道人取過手套,抓住冰制的凸透鏡,又將艾絨放在了石凳上,沒辦法,石桌現在還潮濕的很,全是水漬這艾絨再易燃,也不可能在那上面點燃。在黃俊明幾次指點之下,莊經道人調整好了焦點。沒過幾分鐘的功夫,艾絨上漸漸地冒起了青煙,又過了幾秒,一股明火直接從艾絨上竄了起來,嚇得正在凝神觀看的莊經道人直接將手中的冰制凸透鏡丟在了一旁。隨後興奮地說道:「師尊,成了!成了!這東西真能取火。多謝師尊傳法!」莊經道人在興奮之餘還不忘再次對著黃俊明行禮。(有個小bug,就是大熱天冰會化,凸透鏡的最凸點上會有水滴,到時候就不好使了。只是小說之言,請大家不要再這上面挑刺。)

    還好這冰制凸透鏡取火的法子莊經道人有些瞭解,若是換了其他人恐怕就不會這麼淡定了。黃俊明見石桌上濕漉漉的石凳上也儘是艾絨的灰燼,只好又將莊經道人引到了另一個石桌旁。對著還在興奮的莊經道人說道:「莊經,好玩吧?以後好玩的事情更多呢,先平復一下心情,為師在給你講一講理論上的知識。」

    莊經道人也覺得出自己太過興奮了,頗為不好意思的坐在石凳上,拿出紙筆,等著黃俊明開口。

    黃俊明看莊經道人一副好學的樣子。甚是欣慰,緩緩開口道:「冰制凸透鏡在這高溫酷暑下很不方便,所以需要製作同樣透光的另一種凸透鏡。雖說純水晶也可以但是造價太高,最好的材料就是玻璃,至於玻璃的造價。你懂吧?凸透鏡除了可以聚光使東西燃燒之外,還有第二個成像功能,恩,剛剛為師也將成像圖畫了上去,你先看圖,貧道慢慢跟你解釋。」

    「這時候,咱們要用的是雙凸的凸透鏡。首先貧道給你講一個名詞,以免你一會聽不懂,就是什麼是主光軸,凸透鏡兩個球面的球心的連線稱為此透鏡的主光軸。」 黃俊明看這莊經道人不斷地記錄。聲音也慢慢地和莊經道人的筆速慢慢的相合:「將光平行於主光軸射入凸透鏡,光在透鏡的兩面經過兩次折射後,集中在軸上的一點,此點叫做凸透鏡的焦點,凸透鏡在鏡的兩側各有一實焦點。如為薄透鏡時,此兩焦點至透鏡中心的距離大致相等。凸透鏡之焦距是指焦點到透鏡中心的距離,為師用焦字表示。凸透鏡球面半徑越小,焦距越短。」黃俊明不斷思索著上在老道士強制送自己上學時,背下來的那些物理概念,一點一點的說道。一時間只有黃俊明的講述聲。和莊經道人用蘆管筆記錄的沙沙聲。

    。。。。

    (西南也不知道凸透鏡的其他東西了,物理學的不好,曾經全年組最低分。orz。)

    。。。。

    時間在黃俊明的敘述和莊經道人的一筆一劃的書寫中一點一點的過去,黃俊明也對莊經道人講完了什麼是凸透鏡,什麼是凹透鏡。莊經道人的筆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莊經,為師已經給你講完了什麼是凸透鏡,什麼是凹透鏡,你現在來說說這凸透鏡凹透鏡有什麼不同?」黃俊明現在可是過了一把物理老師的癮,想當初一個小道士去上學,全校就自己一個道士,受歧視不說,就單單是黃俊明只對語文,歷史,地理感興趣,其他的都不感興趣,可沒被各科老師少虐,這也造成了黃俊明對很多理科性的東西一知半解。這回沒想到在自己新收的徒弟上體驗了一把做物理老師的感覺。有人說,政#治也不是理科啊,不過你見過一個道士去研究什麼政治的麼?如果不是當年高考的時候黃俊明不是被數學等東西拖了後腿,政#治還弄了個零分,也不會被老道士托關係走後門的送到部隊了,按照老道士最初的想法,黃俊明不可能一輩子都在道觀中度過的,誰承想這貨退伍後又回到了道觀,整天無所事事,直到穿越到大唐。(西南高考政#治就是零分啊。苦死,語文一百三十二,文綜除了政治之外歷史地理一共打了一百七,想起來就蛋疼啊。選擇全錯大題沒寫的政#治啊。)

    話扯遠了說回來,莊經道人沒想到黃俊明會讓自己總結凸透鏡和凹透鏡的不同點,不過也不漏卻,看著自己寫的滿滿的筆記開始對比道:「中間薄邊緣厚是凹透鏡,中間厚邊緣薄是凸透鏡,射入平行光,會聚的是凸透鏡,發散的是凹透鏡,把透鏡放到字上,看照後的字是放大是凸透鏡,縮小是凹透鏡,將透鏡放在字上,向一側移動,字的方向與透鏡移動方向相同的是凹透鏡,相反的是凸透鏡,凸透鏡有實焦點,有2個焦點,凹透鏡有虛焦點。。。。」莊經道人索然說的磕磕絆絆,但是卻沒有一處疏漏,黃俊明聽得也是不住的暗自點頭。

    「不錯。」黃俊明讚許道。「今天為師已經給你講了許多,回去消化一下,別忘了燒製玻璃,只有將玻璃燒製出來之後,你才能將理論轉變為實踐。」

    莊經道人本來有些不捨,但也知道,黃俊明今天教授給他的東西自己沒有個幾天是玩不轉的,再說正在編纂道藏的他能有時間來傳授自己這個記名弟子知識已經相當難得了,只好對著黃俊明行禮回道:「謝過師尊指點,那弟子就回去了。」

    「去吧。」黃俊明對著莊經道人揮手示意道。其實黃俊明從來沒有想過今天會再次收下這樣一個弟子,當時也只是隨手將這玻璃的製造方式說給了莊經道人,到時候用來應付李世民,沒想到這莊經道人還真的有些門道。辦事效率蠻高的,而且還好學。很是不錯。

    黃俊明眼見著莊經道人如獲珍寶一般的捧著一疊寫滿了字跡的紙一步一步的走回居住區,不由得暗樂撿到了一個寶。

    「仙長,山門外來了個和尚,說是要入觀。弟子們拿不定主意,請您。。。」黃俊明剛剛想轉身回百年殿繼續編纂道藏,就聽身後有道士叫自己。

    「哦?和尚?」黃俊明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身影,一個是那倒霉催的相國寺老和尚,法號什麼的早被黃俊明忘在了腦後,本來那老和尚應當是金蟬子也就是玄奘的師傅的,誰承想被自己橫刀奪愛,不對橫刀奪徒,將金蟬子搶了過來。另一個就是那餓得發昏的小和尚了,法號什麼的也不知是那小和尚沒說還是黃俊明沒去在意。不過按照黃俊明的所想,這時候應當來的就是那小和尚。

    「是不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和尚?」黃俊明對著那小道士追問道。

    『回仙長,那和尚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確是個小和尚』。小道士對著黃俊明回答道。

    「走,去看看!」黃俊明說著就向著山門走去。

    黃俊明走到山門,遠遠地就見到那曾經來過天仙宮的小和尚身著一身土黃色僧袍靜靜的站在那裡,頭上並不像是其他的和尚那麼光亮,好似還有著一點髮根,九個戒疤倒是十分的顯眼。和尚單手合十,另一隻手攆著一串佛珠,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和尚,好久不見,不知道這次來天仙宮是為了化緣還是為了什麼?」黃俊明對於這個小和尚還是稍微有些好感的,不由得開口調笑道。

    「阿彌陀佛,仙師好久不見,和尚現在已經不是和尚了,和尚現在是慧原。」這慧原小和尚的話讓山門處的幾個道士大為不解,不過黃俊明倒是聽懂了,自從李世民上位以來,不斷地削減佛教,看來這慧原和尚就是被強令還俗的那一批,怪不得這和尚頭上的發根都沒有被刮下去。不過這和尚應當被強令回家了啊,怎麼跑到了天仙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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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嘗試寫一萬字大章,很不習慣啊,而且用了強制碼字軟件,耗費了好多時間。越往後寫心情越亂。希望大家多多理解,昨天沒有更新,也就是說西南今天要寫出一萬五千字才能在下個月拿到全勤,由於西南的訂閱並不是很高,每個月的如果只靠訂閱甚至連所用的網費都拿不出來,全勤的話一個月有五百大洋,對於這五百大洋西南不想放棄,由於西南晚上十點半斷電,筆記本電腦的電池僅僅能支撐一個小時十幾分鐘,今天這個狀況實在是寫不出來一萬五千字了,只能先用一些東西湊字數了,希望大家勿怪,下一章湊字數章節,明天週末,西南儘量多寫些存稿。同時今日用多少字湊字數,明日一定補回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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