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猛虎投胎?天生就是強者!
「俺沒練過。俺也不知道什麼叫神武道。」
夜晚,坐在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中,那曾猛如殺神的大漢,撓著腦門朝提問的聶盤憨笑。
不久前的黃昏,這名叫「虎頭」的大漢,在接受了村民們的讚譽後,來到聶盤面前,邀聶盤去他家中留宿:「兄弟,你是條好漢,一口氣殺了四個鐵狼寨惡賊,俺虎頭瞧得起你。看你背著老一個包裹,是要趕路吧?馬上就要天黑了,俺們這二郎村,前後三百里,除了山賊土匪,再沒有好人家。兄弟你要是不嫌棄,就到俺家去歇一晚吧!」
聶盤本就對虎頭的實力很感興趣,虎頭邀他留宿,他當然求之不得
而村民們,也並沒有因為聶盤是陌生人,就勸說虎頭要提高警惕。一來,聶盤殺了四個山賊,明顯不是山賊一路。二來,村民們對虎頭的實力,有種盲目的信任。在村民們想來,就算聶盤不是好人,也不可能害得了虎頭。
所以,聶盤就跟著虎頭,進了他家中。
二人到家後不久,村民們就提著酒肉禽蛋送來虎頭家——鐵狼寨山賊們騎來的十幾匹馬,虎頭一匹都沒要,全送給了村民們。山賊們身上的財物,虎頭也是分毫未取,全給村民們瓜分了。
「俺從小沒了爹娘,食量又大,要是沒有鄉親們幫襯,俺活不到今天,早就餓死了。馬啊錢啊什麼的,對俺沒有用。俺騎不得馬,任何馬兒,被俺一騎,就會嚇趴下。劉老爹說,那是因為俺煞氣重,馬兒禁不住。錢就更沒用了,俺現在能自己吃飽肚子,沒地方花錢。」
當聶盤問起虎頭為什麼一件戰利品都不要時,虎頭就是這樣說的。
而村民們也未因虎頭憨直就欺他,家家戶戶都有禮物送到,且全是肉食、禽蛋、酒類。最後一清點,各種野味肉類,足有上千斤。各種禽蛋五百多隻,烈酒二十多壇。
虎頭正好用這些東西招待聶盤,聶盤也不跟他客氣,能吃多少吃多少。一頓飯吃下近百斤肉,三十多隻蛋,還喝了足足四壇烈酒。而虎頭的食量,竟比聶盤還要大上一些,讓聶盤驚訝不已。
吃過飯,兩人就在院中閒談。聶盤見虎頭直爽,就直接問他,這一身功夫從哪裡學來的。結果虎頭的回答,讓聶盤更加驚訝。
「沒練過?」聶盤難以置信地道:「你氣血充盈,鋼筋鐵骨,神力非凡。能把木錘打得跟鐵錘一樣厲害,怎麼會沒有練過?」
「俺確實沒有練過啊!你說的什麼神武道,俺都聽不懂。」虎頭有些委屈地皺著眉頭,額上的「王」字紋,都擠成了一團——他長相十分奇異,額上竟有天生的「王」字紋,兩頰還各有三條黃色紋路,活像虎鬚。虎頭這名字,取得當真名符其實。
「那你這一身神力,一副鋼筋鐵骨,都是打哪裡來的?」聶盤問道:「難道是天生的?」
「就是天生的啊!」虎頭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俺從小力氣大,三歲就能打死野狼了。小時候聽俺娘說,懷著俺時,夢到過一頭老虎撲進她肚子裡。俺出生時,樣子長得怪,爹就叫俺虎頭,說俺是老虎投胎,天生就有殺氣,天生就該力氣大。村子裡的老人,也都這麼說。」
「老虎投胎?」聶盤看著虎頭額上的王字紋,點頭一笑,「虎頭你說不定真的是老虎投胎。不過就算是老虎,也沒你這麼厲害。」
「那是!」虎頭略有些得意地說:「俺十歲就能空手打死老虎了。要不是早就能自己打獵,就算鄉親們幫襯,俺也活不下來。俺七歲死了爹娘,食量又大得嚇人。一頓要吃幾十斤肉,全村的鄉親都養不活俺一個。所以俺從七歲起,就自己一個人打獵填肚子。還好村子旁邊就是大山,這山又大得沒有邊。不然一般小山,滿山的野物,也養不活俺一個。」
聶盤笑了笑,又問:「那你能把木錘使得像鐵錘,也是打獵練出來的?」
「對啊!」虎頭道:「俺力氣太大,使不得獵弓,就自己造了一對大石錘。可石錘太重,一錘子下去,獵物就給俺打得稀爛,皮肉都沒用了。沒有辦法,俺只好打了一對大木錘,用木錘打野物。開始的時候,俺用的不熟,打不死野物。慢慢的,也不知怎地,俺就能用木錘打殺野物了。一錘下去,震碎野物腦子,皮肉不爛。再過一陣子,俺就算用石錘、鐵錘,也能一錘震碎野物腦子,卻不打爛皮毛。不過俺用慣了木錘,就沒換石錘、鐵錘。」
聽到這裡,聶盤心裡不由苦笑。
虎頭這傢伙,根本就是個超級天才,天生強者。天生就有一身神力,一副鋼筋鐵骨。打獵的時候,隨隨便便,就能領悟到「虛實」的奧妙,都不用人指點……
可以說,虎頭一生下來,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慢慢長大,就能自動突破尋常神武修士,花上多年功夫,辛辛苦苦才能突破的「練力、易筋鍛骨、聚力、虛實」這四層境界。
聶盤覺得,自己遠遠沒法兒跟虎頭相比。要知道,聶盤可是吃過「天王造化丹」,又得魔女悉心教導過的。可直至今天,聶盤仍然沒能領悟出「虛實」的奧妙。
倘若虎頭有明師教導,恐怕很快就能突破練體築基五層境界,成為一名煉氣士了。
「魔女運氣真是不好,要是她能收下虎頭做徒弟,想來比我更加成器。」
聶盤替魔女惋惜了一番,又心中起意:「虎頭天分這麼高,又從來沒有修煉過,如果我能收他為徒……呵,我還真是癡心妄想。我現在的境界,還比不上虎頭,有什麼資格當他老師?再說,我一旦身份暴光,就是天下公敵,何苦拖虎頭下水?」
掐斷心中妄想,聶盤又向虎頭誠心請教,怎樣才能把一柄小孩都能提起的木錘,打出鐵錘一般的聲勢。
虎頭為難地撓撓頭,道:「要俺說,俺也說不出個道道來。也就是練得手熟,一柄大錘在手,自然知道怎麼使力。要不俺耍兩下給兄弟你看看。」
說罷,虎頭起身來到院子角落,左手抓起一柄木錘,右手抓起一柄大鐵錘,呵呵笑道:「這鐵錘,是村子裡的鐵匠老爺子給俺打的。不過俺只是拿著耍耍,還從來沒有用過。耍得不好,兄弟你可千萬別笑話俺。」
說罷,虎頭便將一鐵一木兩柄大錘,揮舞開來。
木錘本來很輕,可虎頭揮出時,卻有風雷之聲,彷彿手握千斤重錘。那大鐵錘不下幾百斤重,但虎頭耍來卻輕飄飄地,好像那不是幾百斤的重物,而是一塊包了鐵皮的木頭。可見虎頭雖然嘴上說不清楚,卻也的確完全掌握了「虛實」的奧妙。
一時間,聶盤看得極為專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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