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煉巔峰 作者：莫默 (連載中)

第五千四百七十三章 來晚一步

    楊開不禁又想起蒼說過的話，他們十人借世界樹之力，領悟開天之道，傳道受業，是為武祖！如此方讓人族在那古老的惡劣環境中有了立足的資本，也是因為武道的昌盛，才抵禦住墨之力的荼毒。

    蒼說那是一種自救的手段，他們十人是被選中者，楊開這樣得了世界樹饋贈子樹的也是被選中者。

    既是自救，那又是誰的自救？

    這浩瀚寰宇嗎？那冥冥之中存在的意志嗎？

    世界樹是這個自救手段最重要的一環，這個自救的手段也正是借助世界樹來施展的。

    一者自救，一者毀滅，如此看來，世界樹與墨之間確實不可能和平相處。

    古老的存在之間，有太多未解之謎，蒼或許知道一些什麼，可現如今，古老的先輩早已凋零殆盡，便是如今的九品開天們，也難以洞悉往日的因果。

    不再去考慮這些完全沒答案的事情，楊開望著墨，苦口婆心道：“墨，收手吧，古往今來，人族為了抵禦墨族，付出太多了，三千世界如此繁華，你又何必去毀滅它。”

    墨饒有興致地望著他：“我現在收手，人族會放過我？”

    楊開道：“人族可與你劃僵而治，如今的墨之戰場統統歸你，只要你答應不再入侵三千世界，人族也不會去干涉墨族。”

    墨忽然笑了起來：“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是蠢笨的。你一個八品開天，又如何能代表得了整個人族？”

    楊開正色道：“我代表不了，自然有人可以代表。”

    墨緩緩搖頭：“不可能的，如今你勸我收手，是因為人族處於劣勢，可若是人族哪一天有信心能夠戰勝我了，肯定會有想辦法斬草除根，人墨兩族百萬年的交鋒，血海深仇早已根深蒂固，這份仇怨，唯有一方的徹底毀滅才能終結，可不是簡單的罷手言和能夠解決。”

    “事在人為！”

    墨定定地瞧著他，忽然露出回憶的神色：“牧曾經說我很天真，我當時不太明白什麼意思，如今倒是懂了。”

    楊開也不介意它的嘲諷，繼續諄諄善誘道：“墨之力一旦入侵三千世界，後果不堪設想，如此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為何如此冥頑不靈？”

    墨忽然大怒道：“是牧他們背叛了我，我從未想過要毀滅三千世界，是他們，他們覺得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罪孽，所以他們將我封禁在了初天大禁，百萬年不得脫困，可笑的是他們為了封禁我，自己也死了！”

    楊開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儘管知道口舌之功毫無用處，可楊開還是忍不住想要嘗試一下，如今勸說失敗，那就沒必要再勸說什麼了。

    正如墨所言，百萬年血海深仇，只有一方的徹底毀滅才能終結，這一場人墨兩族的戰爭，已無關恩怨對錯。

    說話間，墨緩緩站了起來，它的動作雖然極為緩慢，看起來極為蠢笨，可一舉一動都給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它頭頂著天，腳踩著地，巍峨巨大的身形便是封墨地都難以承受。

    “你好囉嗦！”墨輕哼一聲，探手朝楊開抓了過來。

    這一抓之下，彷彿天都塌下來了，楊開沒來由生出一種極為沉悶的感覺，彷彿自己被無形重物壓在肩上，動彈不得。

    他卻沒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只是抬頭仰望著那墨幾乎已經看不到的面容，輕輕歎了口氣：“既如此，那就隨我一起放逐吧！”

    話落之時，空間法則催動，小乾坤中的天地偉力，如泄閘的洪水一般流逝。

    剎那間，整個封魔地都彷彿化作了一面鏡子，鏡面破碎，裂出一道又一道縫隙，縱橫交錯，密密麻麻。

    那一道道虛空裂縫鋒銳無比，便是上品開天也難以抵擋，若是不小心觸碰到的話，怕是會被切為兩半。

    墨的大手抓下，一道道虛空裂縫在它手臂上割出無數傷口，墨血和墨之力灑落，它卻不為所動。

    然而下一瞬，封墨地這面巨大的鏡子便被打碎了，整個空間都崩碎開來。

    剎那的遲滯之後，整個封墨地如同塌陷，驟然朝中央處坍縮過去，空間被扭曲，封墨地中的一切，包括楊開和墨的分身，統統被那坍縮拉扯了進去。

    破碎墟外，笑笑老祖一路橫衝直撞，闖過神通海，緊趕慢趕抵達了聖靈祖地，然而方才踏入此間，便驟然鳳眸微縮，目光所見，只見那前方偌大一片虛空變得極為扭曲不穩，在短短時間的坍縮之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黑洞之中一片混沌虛無。

    她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這黑洞週邊，凝視著黑洞片刻，銀牙暗咬。

    來遲了一步！

    眼前這一幕明顯是楊開催動空間法則造就，她也不清楚這邊局勢到底怎麼樣，可楊開都被逼著如此施為了，顯然局勢不是太好。

    她雖是九品開天，也不願擅闖這黑洞，真進了裡面，她未必能找到出來的路，略一沉吟，她掉頭就走。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空之域戰場那一處漏洞，連接的是風嵐域，所以若是墨族真的喚醒了聖靈祖地這邊的墨色巨神靈，肯定也是要去風嵐域的。

    她只需在那邊守株待兔，便能堵住對方。

    心急之下，笑笑老祖將速度催至極限，很快便出了聖靈祖地。

    然而未行多遠，便察覺遠方虛空有劇烈的能量波動傳出，順著那波動來源之地扭頭望去，只見那邊虛空忽然裂開，探出一隻如山似嶽的大手。

    那大手之上墨色翻湧，墨之力濃郁至極，不過短短片刻便撕裂了虛空，一尊龐然大物呈現眼前，口中怒吼：“你以為這便能困住我了嗎？”

    “墨色巨神靈！”笑笑老祖眼簾一縮，緊接著她又看到了在那尊龐然大物身邊的一個小小身影。

    “楊開！”

    不過不等她趕過去，楊開便又一次催動空間法則，顛倒了乾坤，將墨色巨神靈與己身一同放逐進了虛空夾縫之中。

    虛空夾縫中，楊開神色艱辛。

    墨色巨神靈身形太過龐大，實力也太強，他之前覺得既然殺不死對方，那就將對方永遠放逐，迷失在虛空夾縫之中，墨的分身永遠也休想離開，如此也能解了眼下的危機。

    可他萬萬沒想到，便是虛空夾縫那種地方，墨都能找到出路。

    對方沒有催動空間法則的痕跡，楊開也從來沒聽說過墨精通空間法則，可偏偏那足以讓九品開天都忌憚的虛空夾縫，對墨來說竟是如履平地。

    它抬手間便撕裂了那一道道虛空亂流，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虛空薄弱點，撕裂空間，從夾縫中逃脫出去。

    本以為這是巧合，可當墨第二次遁出虛空夾縫之後，楊開便知這不是什麼巧合了，虛空夾縫困不住墨！

    似是瞧出了楊開的難以置信和不解，墨冷笑不迭：“我在混沌虛無之中沉睡了數十萬年，天地未開之前這裡就是孕育我的地方，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放逐我了？”

    楊開恍然大悟，總算明白它為什麼能這麼輕易就從虛空夾縫中脫困了。

    它是天地初開時候，第一道光的陰暗，正如它自己所言，天地未開之前它就沉睡在這種混沌虛無的環境之中，虛空夾縫對常人而言是禁地，可對墨來說，卻是孕育了它的溫床。

    這樣的地方怎能困住它。

    楊開身心冰涼，值此之時，他已無計可施，畢竟他只是一個八品而已，可縱然如此，他也一次次地將墨拖進虛空夾縫中，借此來拖延它的步伐。

    驀然間，他似是聽到了一聲呼喊，緊接著他又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正急速朝自己這邊靠近，扭頭望去，果然見得那邊一道流光掠來。

    待到近前，露出身影，楊開大喜：“老祖！”

    來人正是笑笑老祖，她本打算去風嵐域那邊守株待兔，不過在半道上察覺到了墨色巨神靈的氣息，便一路追了過來。

    笑笑老祖也來不及與楊開多說，化作一道驚鴻，對著墨便是驚天一斬。

    墨血紛飛如雨，墨吃痛怒吼，抬手便朝笑笑老祖拍下。

    悶哼聲響起，那一道驚鴻微微一頓之下，露出笑笑老祖的身影，不過卻是嘴角溢血，顯然吃了虧，閃身來到楊開身邊，拖著便走。

    墨也沒有要追擊的意思，它的實力雖然遠勝笑笑老祖，可想要擊殺對方也不是很容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趕路要緊。

    也正是有這樣的考慮，它才一直沒有把楊開放在眼中，這個人族雖然實力不咋樣，可精通空間法則，同樣不好殺。

    須臾，在距離墨數百萬裡之外的虛空中，楊開與笑笑老祖頓住身形。

    楊開關切道：“傷勢如何？”

    笑笑老祖擦了擦嘴角鮮血，搖頭道：“沒甚大礙。”

    楊開道：“可是龍族姬兄傳了消息過去？”

    “是，可惜我來晚一步。”

    楊開不免神色黯然，他也是晚了一步，若是能在盧安和葉銘進入聖靈祖地之前攔住他們，或許不會出現這麼糟糕的一幕。

    現如今，祖地的墨色巨神靈已被喚醒，已非笑笑老祖一人可以解決的了。

    可是誰又能想到，墨族會如此行事。

第五千四百七十四章 大逃亡

    虛空中，墨色巨神靈一步步邁出，動作看似笨拙，可每一步都能跨越千萬里的距離，它所過之處，星辰暗淡，乾坤無光，墨色彌漫。

    楊開與笑笑老祖望著這尊巨大身影，心底同時湧出一個念頭，破碎天完了！

    銀牙一咬，笑笑老祖道：“它的目的地是風嵐域，空之域戰場那一處與外界連接的通道，所連接的地方便是風嵐域，它要去那邊，與空之域的墨族聯手，徹底打開通道！”

    “風嵐域？”楊開眉頭一皺，這個大域他沒有聽說過，也沒有去過。

    不過聽了笑笑老祖的解釋，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測有誤，他本以為空之域戰場那一處與外界相連的通道是連接破碎天的，可現在看來，並非破碎天，而是風嵐域。

    破碎天與空之域戰場的唯一通道，如今還掌控在人族手中。

    這麼看來，盧安和葉銘之前便是從風嵐域一路趕至破碎天的，並非直接出現在破碎天中。

    他連忙取出乾坤圖一番查探，迅速道：“此去風嵐域並不遠，只需中轉三個大域，通過三道域門便可抵達！”

    言至此處，他眼前一亮：“我可以封堵這三道域門，拖延時間。”

    若在之前，他會想當然地認為封堵了域門門戶，墨族便束手無策了，可是空之域那邊被人族先輩封堵的門戶，依然被墨族想辦法侵蝕了界壁，由此可見，正如姬老三所言的那樣，封堵域門門戶並非萬無一失之策。

    尋常墨族甚至墨族王主甚至都沒辦法將被封堵的門戶重新打開，可墨色巨神靈作為墨的分身，它是有能力借助自身精純的墨之力侵蝕界壁，從而重新將被封堵的門戶打開。

    所以就算封堵了前往風嵐域的三道門戶，也只能拖延一段時間而已，並不能徹底堵死墨的分身前進的道路。

    “然後呢？”笑笑老祖問道。

    楊開沉聲道：“能阻止巨神靈的，也只有巨神靈或者同樣強大的存在了！老祖，空之域戰場那邊，除了頭上長了一撮毛的巨神靈之外，還有沒有一個光頭巨神靈？”

    “不曾見到。”笑笑老祖搖頭。

    如今空之域戰場那邊，只有兩尊巨神靈，一尊是人族一方的，正如楊開所言，頭上長了一撮毛，還有一尊是墨色巨神靈，這兩個大傢伙已經打了好多年了，絲毫不見疲色，看那架勢似是能戰至天荒地老。

    阿大不在空之域那邊！楊開心頭微動。

    若是能找到阿大的話，或許可以讓他來阻止眼前這尊墨的分身，可楊開也不知道去哪裡找阿大。

    自當年從星界那邊離去之後，阿大便再無音訊。巨神靈這個種族，體型固然龐大至極，容易被發現，可它們也是能幻化身形大小的，要不然也沒辦法穿梭域門。

    當年阿二帶著楊開穿梭域門的時候，便施法將自身身形變小了很多。

    而且它們又極度嗜睡，若是隨便找個地方睡上一覺，可能數千上萬年就過去了。

    沒辦法尋覓阿大，那就只能去向那兩位求援了，那兩位，同樣也是不遜於巨神靈的存在。

    打定注意，楊開道：“老祖，這邊交給你了，我去一趟混亂死域！”

    笑笑老祖聞言，立刻明白了楊開的打算：“你要請灼照和幽瑩出山？”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笑笑老祖微微皺眉，似有什麼話要說，可還是忍了下去，頷首道：“去吧，我儘量拖延它一下。”

    以她一人之力，確實阻攔不了墨色巨神靈，可是想辦法拖延一些時間還是可以的，再加上楊開可以封堵域門門戶，或許真能等到他請動灼照和幽瑩兩位出山。

    只是……

    這兩位真若出山，未必是什麼好事。

    楊開資歷尚淺，不知這兩位的恐怖，可笑笑老祖卻是有所聽聞的。

    那兩位，代表的可是破壞和毀滅，好在那兩位也算宅心仁厚，只蝸居在混亂死域之中，從不出世，否則如今哪還有什麼三千世界。

    話已說定，楊開也不耽擱，說走便走，空間法則催動之下，身形騰挪而去。

    笑笑老祖望了一眼那正在虛空中邁步前行的墨色巨神靈，深吸一口氣，身化虹光，朝那墨色巨神靈沖去，人還未至，一道道神通秘術便已施展出來。

    此前楊開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墨色巨神靈吸引，還沒注意到破碎天的變化，然而此時全力趕路之下卻發現，許多人正成群結隊地朝破碎天的域門方向行去。

    這些人俱都行色匆匆，看樣子是在逃亡。

    楊開心頭明悟，應該是自己之前的佈置有了效果。

    他之前先是讓天羅宮的那師兄妹二人將墨徒的消息擴散，讓破碎天的武者警惕可疑之人，那個時候局面還沒有太糟糕。

    就算有些墨徒，以破碎天三大神君的勢力也可以及時清理掉。

    然而隨著盧安等人闖進聖靈祖地，喚醒了那墨色巨神靈，局勢便急速惡化了。

    鴻鵠帶著重創在鯤敖離開，沿途不斷地散佈墨色巨神靈甦醒的消息，引的整個破碎天人心浮動。

    這個消息若是由旁人傳遞出來，破碎天這些無法無天之輩未必會信，可這個消息卻是由鴻鵠這一尊聖靈所傳，就由不得人不信了。

    那些惜命之人紛紛拖家帶口，裝好行囊，從藏身地遁出，欲要儘快離開破碎天。

    不過更多的卻是選擇留下觀望。

    破碎天的武者，大多都是走投無路之輩，只能躲藏在這裡，放眼這浩瀚寰宇，除了破碎天，根本沒有容身之地。

    是以鴻鵠傳遞出來的消息雖然讓人驚悚，可他們也沒地方能去，只能繼續留在破碎天中。

    此地本就是混亂殺戮之地，如今人心一亂，三大神君又去了空之域戰場助陣，沒了三大神君威嚴壓制，整個破碎天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混亂無比。

    一處處靈州和乾坤之上，皆都可見劫掠拼殺的身影。

    楊開如今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個局面。

    這讓他心情沉重，僅僅只是一尊墨色巨神靈甦醒，便讓偌大一個破碎天混亂如斯，若是墨族全面入侵三千世界，那這世上還有安寧之地嗎？

    只怕三千大域都要變成一處處破碎天。

    一路疾馳，短短不過數日功夫，楊開便抵達域門所在。

    讓他意外的是，域門處竟是聚集了不少武者，正排成並列的數道長龍，等待通過域門。

    這般井然有序的局面倒讓楊開有些驚奇，畢竟這些傢伙可都不是好人，能這麼遵秩守序不可多見。

    不過很快楊開就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一幕情況了。

    那域門處，竟有一位七品開天坐鎮，領了一批門下武者，把守著域門，但凡想要通過域門者，皆都需繳納價值不菲的費用。

    楊開幾乎被氣笑了。

    破碎天如此局面，竟還有在這種地方想著發財。

    不過他也知道，這鬼地方人心不古，往日裡來往破碎天門戶的人不算多，這門生意做不得，眼下卻有不少人想要離開破碎天，便被有心人開拓成一條財路了。

    楊開來勢煌煌，八品開天的修為一覽無遺，讓坐鎮門戶的那位七品臉色陡變。

    任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會有八品過來。

    破碎天的八品就那麼三位而已，據說如今已經離開了破碎天，並不在此間，若非如此，這位七品哪敢放肆？

    他不過是一個小宗門出身的武者，也算有些天資，不過因為貪念師娘美色，做下了人神共憤之事，被逼著躲進了破碎天，卻不想在這裡發了跡，一路晉升到了七品開天。

    他也是聰明的，沒去投靠任何一位神君，只是自創了一個勢力，寧為雞頭，不做鳳尾，日子過的也算逍遙自在。

    這一趟得知有不少人要離開破碎天，去往別的大域避難，便領著麾下的武者們堵住了門戶，對所有要離開這裡的人收取費用。

    不是沒人想要反抗他，只是反抗者都被打殺了，剩下的自然也就老實了。

    在其他武者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七品開天，可是在一位八品面前，他卻知自己什麼都不是。

    是以他根本沒有要遁逃的念頭，趕緊主動迎上楊開的遁光，遠遠便恭敬行禮：“花蝶宗南允見過前輩！”

    他點頭哈腰，還在不斷察言觀色，揣摩來的這位八品的心思。

    能在破碎天中生存的，無不是八面玲瓏之輩，沒點本事的，早就死了。

    南允這樣的，最擅揣摩人心。

    一眼望去，心裡便一個咯噔，只見得來者面色不虞，彷彿很是生氣的樣子。

    這是要完！

    南允多麼希望來的這位八品不是那麼悲天憐人之輩，如此他才有操控的空間，可見這架勢，自己這次怕是要栽了。

    在域門處這般攔路強取費用是一件很容易惹眾怒的事，畢竟開天境武者誰還沒有幾次穿梭域門的經歷，若每一次都要被收取費用，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南允也是知道破碎天如今沒甚強者，這才冒險行事，這也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誰知忽然蹦出來個八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