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洪荒之劫道 作者:偉岸的小草 (連載中)

tzsoshily 2012-10-20 11:04:2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8 34793
本帖最後由 tzsoshily 於 2012-11-5 11: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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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洪荒之劫道

【小說作者】:偉岸的小草

【內容簡介】:

小樣!打劫錢財算什麽?有本事劫道去——

一個被稱為宗門恥辱的超級廢材,卻身藏滿腔熱血,為尋父尋母披荊斬棘!且看他又是如何一步步成長,又是如何劫道的?

天道死,神魔戮,大道逆,空間亂!

大道淫威,霍亂終生,神非神,魔非魔!

大道只手遮天,主角年少輕狂,身藏滿腔熱血,為尋父尋母披荊斬棘!神魔共舞,時代混亂,毅然堅定不移的向前,向前!


【作者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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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zsoshily 發表於 2012-10-20 11:06
第一章 宗門的恥辱

浩瀚宇宙無限漆黑的虛空中繁星點點,像無數的兇猛妖獸睜著那猙獰可怖的雙眼,自上而下的俯視下來,而在宇宙虛空的中央,漂浮著一塊神奇的大陸,大陸在無盡虛空中向著四周蔓延開來,猶如一只手掌把虛空中的星辰都盡數囊括。

而在神奇大陸的上方,漂浮著一個個由光華盡數包裹的,相對來說非常渺小的陸塊,在這些渺小的陸地中,最中央的一塊被稱為元界。

元界天遠地闊,大陸並不是以科技為主,而修仙,才是大陸的唯一主調!

在這片大陸的東部坐落著五大修仙門派、數百個中小門派和無數的修真世家,而日月宗就是其中之一。

日月宗,一個昔日輝煌,今日卻日漸衰敗的小門派,坐落於元界東部,瀕臨大海。

日月宗建立在萬山綠樹的環繞之中,與世俗有著重重山巒阻隔,普通的凡人難於到達,而作為日月宗的主峰的更是常年被白霧籠罩,為其蒙上了一個神秘的面紗,讓凡夫俗子難於窺視其真面目。

宗門附近都是陡峭的山石,而後山更是一個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懸崖的上方也被大霧所籠罩,為其更添加了幾分神秘。

此刻,日月宗的廣場上聚集著全宗的弟子,弟子們都圍繞著廣場中央的一個大石臺,口中正興奮的大喊大叫著,不知是何事能讓得身在仙山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修士如此的激動?

“下面的比鬥繼續進行!請抽簽抽到三十六號的弟子上臺。”在日月宗廣場中央的比鬥臺上,此刻正站著一名白發摻雜的老者,只見其目光緩緩地在臺下的人群之中掃過,平淡無奇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自其口中傳蕩而出。

“嗖——”

就在老者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人群之中就立刻閃現出一道黑影,快速的向著比鬥臺掠去,眨眼間,只見暴掠的身影在空中
迅速的一抖,快速的身形瞬間一凝,輕輕的姿勢飄落在比鬥臺上,不帶起一絲漣漪。

“嗯?是木風師兄——”

快速飄逸的身法,讓得下方觀看到這一幕的宗門弟子為其風姿所攝,在十數息之後方才回過神來,隨著第一個人的喧嘩之聲傳出,臺下頓時立刻陷入了熱烈的討論之中。

木風十五歲,煉氣後期頂峰,就等領取到宗門三年一發的築基丹,不日就可以為沖擊築基期一搏。

而一旦築基成功,就正式的邁入了修仙的大門。

以木風此刻的實力在日月宗也算是上等的根骨,只有宗門宗主莫玄的大弟子葉青,才能穩壓其一頭。

“不知我木風有幸和哪位師兄弟切磋一二?”臺上的木風邊說著,目光邊向著下方掃視著,嘴角微微的一撇,他口中雖然說
的客氣,但其眼中深處卻快速閃爍出一抹深深的不屑,在這宗門之中除了那葉青,誰還有資格與自己一戰?

而就在木風的目光向著臺下是無忌憚的掃視之時,在廣場的一邊,一個宗門弟子右手之中緊緊地捏著一支簽,身軀微微的有一絲絲的顫抖,望向臺上那意氣風發的身影冷汗大冒,一抹蒼白慢慢的自其臉上浮現。

“牧楊師弟,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而就在楚牧楊微微的顫抖之時,其身旁的大師兄葉青立刻就發現了身邊小師弟的異常,不禁關心的問道。

“啊——牧楊你怎麽了?很冷嗎?”

一旁的二師兄趙瑞和三師姐莫婷聽到大師兄的話語,也趕緊回過身,一臉緊張的註視著楚牧楊,關愛之心流入言表。

“難道你手中的簽就是三十六號?”

葉青目光無意中一瞥,被楚牧楊緊緊捏著的簽支就暴露在其眼底,再加上後者此刻雙眼註視比鬥臺的異樣神情,眉頭輕皺的詢問道。

“是真的嗎?牧楊師弟!”

聽到大師兄的話語,一旁的趙瑞和莫婷頓時大驚,言語更加急切,迫切的知道真正的答案,要知道臺上的那位木風雖然人長得不錯,修煉根骨也是毋容置疑,但也因為此,造成了他目空一切的傲氣,平時在宗門,他也很少與其他同門師兄弟來往,一心都在修煉上,想要徹底的超越穩壓他一頭的葉青。

而對於其他不如他的同門師兄弟,表現的總是不屑一顧,生性殘忍,對於同門師兄弟無意中的招惹,總會於重量磅的手段加以重創。

而對於此,日月宗的眾位前輩鑒於他那不錯的修煉根骨,對於他的平時的殘暴手段,只要不出人命,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使得他做起事來也越加的猖狂。

記得有一次,一名同門師弟只是無意中說了木風一句不痛不癢的壞話,結果差點被廢丹田,而其所受的傷勢,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之久才得以恢複。

至那以後日月宗其他弟子遇見他像碰到鬼般的都繞道而行,害怕一不小心招惹到這位兇神,為自己惹出不幸的災難。

“嗯!”

雖然平時深居淺出,但對於木風的兇名,從小就在宗門長大的楚牧楊也略有耳聞,剛剛他的異常也是礙於此,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緩沖和師兄姐們的關心,仿惶的心也慢慢的歸於平靜,臉上也多了一絲正常的紅暈,緩緩地點了點頭,把手中快捏的變形的簽支亮了出來。

“啊——還真是啊,要不到時一上臺你就馬上認輸算了,就別遭那身罪了!”

“是啊!是啊!”

莫婷剛說完,一旁的趙瑞也趕緊附和著,連連點頭,對於楚牧楊和木風的差距,他可是無比的清楚,一個是煉氣後期頂峰,無限的接近築基期的實力,而另一個卻只有煉氣初期而已,兩人之間的實力,說是天差地別可能有點誇張,但實力懸殊,那是毋容置疑。

對於師兄師姐的勸說,楚牧楊嘴角浮現一抹雜加著一絲自嘲的苦笑。

而身為大師兄的葉青此時卻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此刻難得的保持了沈默,但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卻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小師弟。

對於眼前小師弟的性格,他也無比的清楚,在楚牧楊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修煉異常的刻苦。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體質是傳說中最差的五行體,不要說修煉,即便是感受天地見的靈氣都異常的困難,而且他小時候遭受到莫名的重創,經脈損壞異常的嚴重,薄弱不堪,但這種種殘酷卻不能束縛其想要變強的心。

楚牧楊五歲開始修煉,八歲才稍微感應到周身的天地靈氣,而到此刻的十五歲才勉強的達到煉氣初期,幸運的是其經脈的莫名創傷,經過六七年真元的滋潤,終於全部複原。

“不知是哪位師兄弟,請出來一戰!”

站在比鬥臺上的木風在看到自己喊出話這麽久後,盡然還沒有人出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嘴角也微微的抽搐了一陣。該死的!不知是哪個王八蛋,盡然讓自己在這里傻等了這麽久,看等下我怎麽蹂躪你,哼!

“木風師兄,肯定是那位同門知之必輸,不敢出來了!”

“是啊!是啊!”

臺下正在左右打量的宗門弟子,在聽到臺上木風的再次喊話,就有不少弟子大肆的拍起他的馬屁來。

“咦——”

就在臺上木風因為不少弟子的馬屁聲而心情稍好之時,在廣場右邊的一個角落,一個消瘦單薄的身影向著比鬥臺緩緩而來。

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他要當縮頭烏龜當到底呢,哼!看我怎麽收拾你。木風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那個緩緩移動的身影,眼瞳之中一抹狠辣之色一閃即逝。

“煉氣初期?”

隨著楚牧楊的移動,臺下的弟子也發現了他的動作,目光刷刷的掃將過來,凝視在他的身上,在發現他緊緊是煉氣初期的修為之後,廣場之上響起一聲不確定的聲音,而隨著這呼聲一出,眾弟子也立刻發現了這一個問題。

“他是誰?怎麽才煉氣初期的修為,難道是剛剛加入宗門的新人?不是說剛剛加入的宗門弟子嚴禁參加比鬥嗎?”

“嘿——新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知道他?快說!這時候別賣關子了。”

“他嗎?還有誰?不就是我們宗門的恥辱嗎。”

“啊——你是說他就是宗主的第四位弟子那個廢物楚牧楊?”

“不是他還有誰?”

“唉!這廢物真是把我們日月宗的臉都給丟光了。”

“要不是宗主一再的維護,這種廢物,早就被打發到宗門的礦場當苦力了,哪還讓的他在宗門內逍遙快活。”

“要我是宗主他老人家,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周圍傳來的不屑嘲笑之聲,落在緩緩向著比鬥臺移動的少年的耳中,猶如一根根利刺狠狠地紮在少年的心臟一般,讓的少年呼吸微微的急促,緊握的手掌,因為大力,而導致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

少年緩緩擡起頭來,露出一張有些清秀的稚嫩臉龐,漆黑的眸子木然的在周圍那些嘲諷的同齡人身上掃過,少年嘴角的自嘲,似乎變得更加苦澀了。

對於同門師兄弟的嘲笑,楚牧楊並沒有收到多少影響,這十幾年來,不論他走到哪里,都有類似的情況出現,對於此他早就習以為常。

聽到臺下不停傳來的嘲笑之聲,木風的目光也帶著濃濃的譏諷之色,對於這種廢物他最是不屑,甚至厭惡之極。

在眾同門的嘲笑聲和玩味之色下,楚牧楊緩緩地走上了比鬥臺上,在木風直視的目光之下,楚牧楊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臉色漲紅著,眼神不停的閃躲,根本不敢與他直視。

雖然剛才在自己和二師兄三師姐不停地鼓勵之下,心緒已經很好的平定了下來,但此刻真正的站在木風的對面,他發現不管自己怎麽的努力,都不能讓自己再次的平靜下來。

“牧楊師弟別逞強,快快下來。”

而就在楚牧楊慌亂無比之時,在臺下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向他催促著。

楚牧楊緩緩地轉過頭,向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三師姐莫婷那緊張無比的俏臉。

“是啊,廢物你還是快快認輸得了,哈哈哈——”

“我看廢物你還是叩頭求饒,可能木風師兄還會勉強繞過你,嘿嘿——”

緊隨莫婷的聲音後面,是臺下同門弟子大肆的嘲笑之聲。

“該死!”

莫婷沒想到自己關心的話語,現在卻像是成了諷刺嘲弄的話語,頓時臉色不善的掃視著四周惡毒的嘴臉。

就這樣認輸?

隨著這句話語在腦海中浮現,楚牧楊心中頓時湧現出濃濃的不甘,臉色愈加的苦澀起來。

難道我真的就這麽廢物嗎?和別人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作為一個男人哪有不戰自降的道理,即便是輸,也要輸的堂堂正正,打定註意的楚牧楊,快速的轉過身,雙眼直視著對面的木風。

“木風師兄,在下楚牧楊,等下還請手下留情!”

望著此刻平定無比的楚牧楊,對面的木風本來不屑的雙眼之中也閃現出一抹詫異之色,這短短的數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剛剛面對自己還戰戰兢兢的廢物,此刻在自己的氣息之下盡然這麽快就平定下來了。

不過臉上很快又再次的浮現出剛才那抹不屑一顧的神色,心里素質再好有個屁有,抵的住我一拳嗎?哼!

“唉!可惜了,要不是他的根骨太差了,必定是一個好苗子。”

而站在比鬥他角落的老者看到楚牧楊這麽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也面露詫異之色,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嘭——”

“噗嗤——”

對於楚牧楊那廢物的話語,木風厭煩無比,手下留情?哼!剛剛讓我那麽尷尬,你還想我對你手下留情,想得美,只見在楚牧楊剛剛說完場面話之後,木風右手的衣袖迅速的甩動起來,一個讓的楚牧楊臉色蒼白的氣息自其身上蕩漾而出。

接著在楚牧楊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就見一團黑影快速的向著自己掠來,黑影在其瞳孔之中迅速的放大,接著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整個身軀在一陣劇痛之下快速的向著臺下拋飛而去,在體內翻江倒海之中,身體猛烈的一陣抽搐,一大口的鮮血自其口中飆飛而出。

“轟——”

在臺下弟子腳步慌亂的躲避之下,楚牧楊狠狠地撞在了廣場之上,又猛地吐血了一陣,在身體劇烈疼痛之下昏暈了過去。

“啊——小師弟——小師弟——”

剛剛木風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誰會想到煉氣後期頂峰的木風會使用那下三爛的手段進行偷襲,在看到楚牧楊被木風一個衣袖給甩飛之時,即便是以葉青築基初期的實力催動飛劍接下重傷的小師弟也來之不及。

“木風,你簡直是在找死。”

趙瑞和莫婷快速的擠開人群,向著楚牧楊重傷摔倒的地方急急的快速的奔去,而作為大師兄的葉青卻招出自己的飛劍,化作一抹流光,閃電般的向著木風射將過去,而此刻木風還在比鬥臺上揚著嘴角,左手正拍打著右手的衣袖,好似被楚牧楊玷汙了一般。

“住手——”

“嘭——”

正得意之極的木風,余光之中瞥到葉青飛劍化作的流光,正帶著濃濃的暴戾氣息殺將過來,一副非要取自己性命不可的架勢,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渾身顫抖起來。而就在木風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於非命之時,一聲暴喝自身後傳來,接著就看到那道流光比來速更加快速的倒退而去。

“葉青你好多的膽子,竟想抹殺正在比鬥的同門師弟,這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懲罰,不可再放!”

“木風,今日算你走運,等你碰上我時,我會把小師弟身上所受的痛苦百倍的還你,哼!”

葉青看著擋在木風身前的宗門長老,臉上閃現出一抹厲色和一絲無奈,把嘴角的血絲拭去,放下狠話,轉身抱著楚牧楊揚長而去。
tzsoshily 發表於 2012-10-20 11:08
第二章 墜崖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時間已過去大半年。

清晨,東方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溫和的金光穿過層層薄霧,光彩奪目的彩虹,繁星點點裝飾著綠色的海洋,和煦的春風徐徐吹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和穆。

而就在此刻,在這碧綠的星海之中,一名瘦小單薄的灰色身影屹立在那,身影對於四周美麗的景色好似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眉頭微皺,雙眼呆滯的望著東方的朝陽,與四周此刻此景,立即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這該死的五行體質,吸收的天地靈氣的速度,比蝸牛爬行都不如,難道五行體質就註定不能修煉嗎?我不甘心!不甘心!”

想起半年前的比鬥大會,楚牧楊心中就如針紮般的難受,若是自己不是五行體質,憑借自己的努力,即便不能擠進前十,也不見得會如此的廢物。

不過自己的師兄師姐們待自己簡直沒話說,這也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安慰。

大師兄也說到做到,在比鬥大會上把打傷自己的木風以雷霆之擊,幾招就把其打的半死,至今都還未看到他下床出門走動一下。

“牧楊師弟,師傅喚你去他老人家房間之中,說有事找你。”

就在楚牧楊在山頂發呆之時,身後傳來師姐莫婷的呼喚之聲。

“嗯,知道了,謝謝師姐!”

“謝什麽謝,走啦——”

莫婷看到他此刻還在這里磨嘰,一把撅著他下著山下飛奔而去。

“師傅,不知你老人家找弟子來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楚牧楊獨自一人來到師傅的修煉之所,看到背著雙手背著自己而站的師尊莫玄的背影,輕聲的問道。

“唉——牧楊啊,細細算來你自上山以來也過去了十五年之久,修煉勤奮,乖巧聽話,從來不招惹是非,但這些都不是那些老頑固所待見的,他們一直都在乎的是本門弟子的修煉天賦,經過長老會議的商討,鑒於你的弱小實力,決定把你發配到礦場,挖取礦石。”

莫玄緩緩地轉過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臉上一片凝重之色,話語自其牙縫之間奔洌而出。

對於眼前小弟子的刻苦程度他不是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平時楚牧楊沒事就在房中打坐修煉,但奈何五行體質是天地間最差的修煉體質,想要修煉有成,幾乎是不可能,自上古時期以來,從未出現過特列。

平時他也對楚牧楊疼愛有加,在很早之時就已經有長老提議把楚牧楊打發到礦場,挖取靈石,但都被莫玄以楚牧楊年齡太小而拒絕了,而此刻的他已經十五歲了,對於他有意見的長老也越來越多了,使得作為宗主的莫玄也越來越大,無奈忍痛把自己的小弟子發配去充當礦工。

“知道了,恐怕弟子以後就不能在服飾師尊您了。”

對於這種事情,楚牧楊早有準備,語氣也不會那麽的激烈,只是有一抹濃濃的失落。

對於向自己那種沒有修煉根骨的弟子,宗門都會把其發配到礦場,也算是廢物利用,即便你是掌門的弟子,也不能照樣幸
免,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對於師尊的一再維護,楚牧楊心中也清楚的很,對師尊他發自心底的感激與尊敬。

“牧楊,如果你現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就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明早就去礦場吧。”

對於楚牧楊被早早的趕上礦場,他也很是心痛,但他也無奈啊,這是長老會議商討後的決定。

“師傅,我有一事憋在心中十幾年,此刻徒兒就要離去,不得不問清楚。”

“嗯!”莫玄頷首,輕聲的嗯一聲算是答應。

“我是怎麽來到宗門的?還有我的父母是誰?”

對於此事,一直是楚牧楊心中的一個死結,盼望這師傅在自己走之前為自己解開。

“你父母是誰我也毫無頭緒,至於你怎麽來到宗門的——”

接下來莫玄就慢慢的道出了楚牧楊進入宗門的經過。原來——

十五年前

“哎——”

一聲長長的嘆氣之聲,自日月宗山門主峰的一個空間之中傳蕩而出。

莫玄,日月宗當代宗主,當時實力還在結丹初期。

今日又是宗門選拔弟子的日子,兩個中等資質,其余十幾個都是中下等的修煉資質,這使得一心想要振興宗門的莫玄唉聲
嘆氣起來。

不過,這也沒辦法,資質好一點的童子都被那些強大的門派給收了去,只有那些認為無望被大門派給看中的童子,才會被其家長送向那些小門派。

“轟隆——”

就在莫玄唉聲嘆氣之時,天地之間突然間黑了下來,接著外面便是雷電漫天閃爍,一聲聲響雷在虛空炸響,狂風呼嘯,猶如滅世一般。

“嗯——”

猛然擡頭,望著突然間異變的天地,莫玄一楞,一抹愕然夾雜著一絲震驚之色浮現在臉上。

“天地異變!”四個字莫名的閃現在莫玄的腦海之中“難道有什麽大事發生或者這是什麽天材地寶即將出世的征兆而引發的天地異變?”

一想到天材地寶,莫玄的心立刻就活絡起來,兩束亮光自其眼瞳之中炸現而出。若是能夠幸運的過得一些天材地寶的話,振興宗門必然不在話下。

不過旋即心念又是一閃,頓時臉龐上的炙熱又瞬間冷卻了大半,想到大陸上其他無數個大小門派和那無數讓自己心驚肉跳的強者,以自己僅僅是結丹初期的實力怎能夠從那些餓狼口中奪取食物呢?若是師祖還在山門,以他元嬰初期的實力相助就可以為宗門奪得天材地寶增加不少的助力。

左右權衡一番,莫玄緊握雙拳,目光閃現出一抹堅定之色,既然有如此好的一個機會,為了宗門,我也只好挺而走險一
番,成則宗門複興,敗則身死道消,打定主意,光華一閃,一柄飛劍出現在其腳下,接著又是一閃,出現在山頂——

天地異變來得快,去得也絲毫不含糊,等到莫玄來到山頂,還沒來得及打探天地異變的情況,天空上的烏雲就迅速的向著四周遣散而去,雷聲閃電也快速的消退,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嗚嗚嗚——”

站在山頂之上的莫玄,即便是以他金丹初期的心境,此刻他的嘴角也不免抽、縮了一番,而就在莫玄郁悶的快吐血之時,遠處傳來嬰兒的涕哭聲。

“嗯?”這附近怎麽會有嬰兒的涕哭聲?要知道日月宗山門四周都是原始森林圍繞,其中生活著無數的兇獸猛獸,一個小小的嬰兒怎能生存?

莫玄也只是稍微的頓了一下,也知道此刻並不是追究其原因的時候,現在還是救人要緊。一道流光劃過天空,直接鎖定著聲音的源頭,不久,莫玄在離山門不遠的一塊大石板上找到一個還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兒,而四周並沒有其他人的蹤影,只有越來越近的野獸的咆哮聲。

“師傅,那個石板上的嬰兒就是我嗎?”

雖然以楚牧楊的聰明已經猜到了答案,但他還是想要從師傅的口中聽到確切的回答。

“嗯!”

楚牧楊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把沈浸在十五年前那個特殊日子中回憶的莫玄給拉了回來,看到小弟子那雙眼之中溢出的期待神色,用力的點了點頭。

聽到師傅肯定的回答,楚牧楊臉色一暗,接著又強擠出一副笑容,聲音略帶沙啞低沈的說道:“師傅,弟子以後不在您的身邊,您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弟子走了!”說完就要轉身向外走去。

“牧楊,等等——”

看到小弟子臉上那難過的笑容,莫玄心中莫由來的一陣揪痛,對於自己的弟子,他都視作自己的兒女一般,在楚牧楊即將走出房間之時,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頓時大喝一聲,止住了楚牧楊的腳步。

“師傅,您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弟子的嗎?”

楚牧楊本來灰敗暗淡的雙眼,隨著背後莫玄的大喝之聲的傳來,頓時有再次泛起一陣激動的光彩,以為莫玄還有什麽能夠找到父母的線索,猛然的一個轉身,雙眼緊緊地盯住莫玄,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之色。

“這是當時我找到你之時掛在你脖子上的一枚玉佩,現在還給你,這可能是你以後找到父母的唯一的線索。”

只見在莫玄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晶瑩剔透泛著淡紫色光華的玉佩,即便是楚牧楊不怎麽了解玉石,但也知道這玉佩不簡單,雙手顫抖著接過掛在莫玄手上的玉佩,目光透過其外圍淡淡的紫色光華“楚牧楊”蘊含神韻的三個小字清晰可見。

“山野嬰兒,玉髓玉佩,這種種都透露出你父母的不凡,小心收藏好,不可外泄,否則易招惹殺身之禍,有了這塊玉佩,以後未必沒有與你父母相見的機會。”

玉石也被修士稱為靈石,而靈石又依其中蘊含的天地靈氣的多寡濃稀分為下品靈石、中品靈石、上品靈石以及極品靈石四個等級,而一塊小小的玉髓即便是在極品靈石大型礦脈之中也難尋其蹤跡,可想而知玉髓對於修士的尊貴之處,要是一不小心被其他修士得知一個剛剛入門的煉氣初期的廢物懷有如此寶物,必然會吸引海量的修士前來殺人奪寶。

而能夠有如此魄力,用玉髓給子女制作玉佩的,不要說是世俗中的凡夫俗子,即便是修真界五大門派的掌門也難以做到,由此可斷定楚牧楊的父母來歷非同一般。

楚牧楊聽著師傅口中的話語,也意識到玉佩的重要性,緊緊地被其捏在手心中,這可能是父母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這不得不讓他小心謹慎起來。

“好了,牧楊現在我把該交代你的都已經交代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也不用來了,一早就去礦場吧。”

為避免明天離別時楚牧楊的傷感,莫玄狠下心來,用力的揮了揮衣袖,示意他可以走了。

“咚!咚!咚!”

楚牧楊撲通一聲跪在了莫玄的面前,帶著濃濃的哀傷,用力的叩了三個響頭,帶著不舍緩緩地挪出了密室。

出了密室,楚牧楊猶如行屍走肉般,晃晃悠悠毫無目的向前行去,他整個人都沈寂在痛苦之中,他就搞不明白,通過師傅的話語和其不禁意間流入出來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父母並非凡人,可能實力還強大異常,撫養自己肯定是不再話下。

為何非要把自己拋棄在山野之中,任自己自生自滅?要不是師傅好心相救,恐怕早在十五年前自己就已經葬送獸腹了,想到此,心中頓時對於他從未謀面的父母產生一絲絲的怨恨夾帶著猶如刀絞般的心痛。

可能是父母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苦衷吧!可是即便是有天大的苦衷也不應該把子女拋棄在山野之中,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修煉的根骨,才使得父母狠心的拋棄?若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的責問一番。

“師妹,別打擾小師弟,讓他自己靜一靜也好。”

沈寂在悲痛之中的楚牧楊並沒有註意到,在他身後的一座小山包的後面突兀的閃現出兩男一女,只見最外面的是背負一柄長劍的儒雅男子,另一名男子臉上則是一對醒目的劍眉,而在兩名男子中間的則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少女,少女的臉頰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加上她跳脫的性格,異常的靚麗。

這三人赫然就是楚牧楊的大師兄葉青、二師兄趙瑞和三師姐莫婷,就在莫婷想要上前安慰卻被葉青給喝止了。

聽到大師兄的話,莫婷回過頭狠狠地瞪了葉青一眼,對於大師兄的喝止很是生氣,不過轉眼想想,大師兄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也就釋然了,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一臉擔心的望著漸行漸遠落寞哀傷的背影。

楚牧楊在宗門弟子的譏諷嘲弄之下,越走越偏僻,在他回過神來之時,發現自己前方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懸崖。

“咦——我怎麽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宗門後山的禁地——噬魔崖。”

噬魔崖,這是一個讓宗門弟子聞風散膽的兇惡之地,相傳噬魔崖下困住一位通天徹地的妖魔,而那頭妖魔在萬年前可是攪得整個修真界滿界風雨,修士們人人自衛,局面混亂不堪,最後無奈,十大門派各自派出十名大乘期的高手,進過三天三夜的弒殺,把那妖魔困在下方的噬魔崖下。

噬魔崖下是否真的有一頭實力強大的妖魔,萬年後的今天也已經無法考證了,畢竟當時離現在太過久遠,已經成為一個傳說。

不過在日月宗宗門之中倒是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版本,有的說崖下的妖魔喜食人的腦髓,在每月十五的那天夜里,困住妖魔的大陣會有一段時間的薄弱期,而崖下的妖魔會趁這短短的時間,把崖上的人類拉下去挖取腦髓。

也有的說此妖魔兇神惡煞,轉吞食活人的血肉。雖然版本各種各樣,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此妖魔兇殘異常,再加上後山樹高林密,周圍彌漫著淡淡的灰霧,陰森森的,使得此地少有宗門弟子的蹤跡。

“咦——”

楚牧楊不禁意間向崖下一瞥,只見山崖下被一陣灰色的濃霧所籠罩,越往下這種灰霧越加的濃郁。

但這些都不是讓得楚牧楊驚咦出聲的源頭,被濃霧籠罩的噬魔崖底部突兀的泛起一點七彩光華,忽閃忽閃的,在灰色濃霧的襯托下異常的醒目,像一頭兇獸泛著兇狠的光芒,說不出的詭異,使得崖上的楚牧楊傻楞在那,一臉的驚愕之色。

“啊——”

就在楚牧楊驚奇崖下的變化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間撕裂般的疼痛,還沒等他做出絲毫的反應,身軀就被一股大力給生生的拋飛,向著噬魔崖下墜落而去。

隨著楚牧楊身影消失在山崖之上,崖上的一顆大樹身後頓時出現一張異常猙獰可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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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奪舍

“哼!這下我看還有誰來幫你報仇。”陰森森的聲音自山崖上傳蕩而出“廢物,你先行一步,到時我會讓葉青那王八蛋下來陪你,嘿嘿——這就是你得罪了我的下場。”

此刻站在崖上露出猙獰可怖臉色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比鬥臺上一招重創楚牧楊,後來又被葉青重創的木風。

今日他體內的傷勢終於康複了許多,已經可以勉強的下床行走,這半年多的床上日子可是把他給憋壞了,今日終於結束了這種痛苦的生活,其心情好的沒話說,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曬曬太陽。

可謂是冤家路窄,剛剛出來不久就好死不死的碰見了失魂落魄的楚牧楊,對於楚牧楊,木風可謂是恨之入骨,比起葉青那個直接重創他的敵人的怨恨,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楚牧楊就是導致他傷勢如此嚴重的導火索,躺在床上的半年多,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麽報複折磨楚牧楊二人。

而此時看到楚牧楊這幅鳥樣,兩眼一轉,就悄悄的尾隨著楚牧楊而去,心想這次即便不能整死他,也要先收取一點利息。

大半個小時後,後方的木風看到楚牧楊竟然找死般的,徑直往後山行去,頓時大喜,心中大呼“天助我也!”,剛剛還想著怎麽先收點利息呢,而現在就天賜良機。

雖然楚牧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修行廢物,但其背後卻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大師兄,事後即便是木風想要報複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上一次的重創,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

躲在崖上的一顆大樹的後方,發現楚牧楊竟敢不知死活的站在崖上發呆,木風就知道自己報複的大好機會終於來了,收斂著身上的氣息,迅速的潛伏到楚牧楊的身後,提起體內尚還存余的真元,趁其不備,一掌快而狠地把他劈下山崖。

“哈——”

一想到自己竟然這麽輕易的就把楚牧楊這個廢物給徹底的抹除,而且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別人抓不到一絲一毫的把柄,就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不過在張口大笑了幾聲之後,又馬上意識到不妥,趕緊的用手緊緊地捂住嘴巴,目光快速的向著四周掃了掃,運起身法,幾個起落消失在密林之中。

灰蒙蒙的山澗上空黑壓壓的覆蓋著一張由灰色霧氣凝聚而成的灰被,即便是外面耀眼奪目的陽光也絲毫滲透不進。

而在灰色霧氣下方則是灰色的石壁以及灰色的湖泊,山澗之中除了湖泊上遊小溪“嘩啦啦”的流水聲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音,
山澗並不小,但卻看不到有什麽動植物,一片荒蕪,死去沈沈,四周還滲透出一絲絲的壓抑,說不出的詭異。

“嗯——”

而就在這詭異的環境之下,一聲痛苦的呻吟聲自山澗的湖邊傳蕩而出,在四周回蕩,為此更添加了幾分恐怖。

追索聲音傳來的來源,只見山澗湖邊的碎石之中正躺著一名身著青色布衣的男子,此刻,男子像是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
來,雙手輕輕的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在精神恍惚中慢慢的撐起,雙眼迷茫的打量著四周,記憶慢慢的被翻起。

“咦——我不是正在墜崖嗎?我怎麽出現在這里?”輕輕的低喃聲自剛剛蘇醒的男子空中傳蕩而開。

“難到我已經死了嗎?”

墜崖以及此時此刻自己所處在的環境,不得不讓他猜想自己現在正身處傳說中的冥界。想到此,楚牧楊清秀的臉龐頓時迅速的扭曲起來,一抹痛苦與深深的不甘之色慢慢的在其臉上緩緩地泛起。

自己到死都沒有找到自己的父母,還沒有好好的向他們責問一番,為何要把自己拋棄在深山老林之中不管不顧?讓自己就這麽自生自滅?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山澗湖邊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之聲轟然炸開,只見楚牧楊猶如詐屍般,自地上直挺挺的一條而起,一臉的憤恨與不甘之色,對著上空的黑霧大聲的咆哮著,宣示著他的不滿。

“嘶——疼死我了!咦,不對啊,人死了,怎麽會感覺到疼痛呢?難道——”隨著楚牧楊的猜測,布滿痛苦之色的臉上此刻也不能掩飾的一絲絲的欣喜之色“難道我並沒有死,而是掉在崖底。”

轉眼一瞥前方詭異的湖面和身上還沒有徹底幹透的衣衫,心中頓時釋然了,肯定是自己自崖上被劈下,剛好掉落在湖中,而幸免一難。

“呼——,好險!還好,還好,哈哈——既然自己沒有死,就可能有見到自己父母的機會。”楚牧楊口中大呼著僥幸的同時雙眼仔細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里怎麽陰沈沈的?”楚牧楊環顧這四周的環境,臉上一片訝然“呃——這里是宗門禁地噬魔崖崖底。”

楚牧楊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究竟身處何處了,臉上先是一副驚愕之色,接著就是慌亂之色溢於言表。

噬魔崖,一個讓日月宗弟子談之色變的地方,此地的兇險傳聞來源於宗門一代接一代的傳說與長輩們的忠告。

而作為宗門弟子的楚牧楊不止一次受到了師傅莫玄的好意忠告,對於此處的敬畏深入骨髓。

“嘎嘎嘎——小子,現在也知道害怕嗎?”

就在楚牧楊為自己的猜想而臉色蒼白之時,一聲刺耳的沙啞聲自其身後傳蕩而出。

“啊——誰?誰在說話?”

在這死氣沈沈的崖底突兀的出現一個陰森森的話語,讓本來就有點膽戰心驚的楚牧楊猶如一柄冰刺透入心田,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顫,小腿肚子一陣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得這十幾年來背負著宗門的恥辱,使得七心理素質異於常人,才在最關鍵之時穩住了身軀,饒是如此,也被嚇得半死,高昂的嘶叫聲回蕩在山澗之中。

難道剛才說話的就是傳說中的妖魔不成?

楚牧楊臉色翻白,哆嗦著緩緩地艱難的轉過身,只見在自己的正前方正漂浮著一個淡淡的身影,不,應該說是鬼影更加的恰當,因為這個身影看起來虛幻無比,模糊不清,只能看出大致的輪廓,虛影不算壯碩,還略有點單薄,五官端正,不是想象中的陰面獠牙。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噬人妖魔嗎?怎麽不是頭長犄角,口吐長長的獠牙,陰森森的雙瞳,魁梧身材?

只是一副虛幻的身影,也不是很特別的嘛,就憑這幅造型,用來嚇唬嚇唬見識短淺的凡夫俗子還差不多,想憑這幅相貌,想要唬住可以飛天遁地的修士還不夠格。

“你是誰?為何在此裝神弄鬼?”在看到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鬼魂而已,剛才還慌亂的心,轉眼間就平定了下來,語氣略帶了一些惱怒的喝斥道。

“小子膽子不小啊,竟敢如此的跟本尊說話,活膩了不成?”虛影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就伸出虛幻的右手指著楚牧楊大聲的咆哮著“呃——我倒是忘了,貌似你這個小家夥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索性大方一次,讓你最後的瘋狂一次吧,嘎嘎嘎——”

“哼!一個小小的鬼魂竟敢在我面前說如此大話,不怕閃了舌頭?識相的話,現在還是快快的逃命去吧,免得到時連鬼都做不成,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雖然楚牧楊此刻的修為只是煉氣初期,但要對付一只弱小的鬼魂還是不在話下的,當然對於虛影的威脅不屑一顧。

對於楚牧楊的大膽頂撞,差點把虛影給忽悠住了,以為他能說出那種不知死活的話來,肯定有所倚仗,否則就憑著一名煉
氣初期的修士哪有如此的膽魄,若是他有什麽特殊的法寶,以自己此時此刻那虛弱的狀況,還真的不得不防,不過左等右等就不見他拿出什麽像樣的法寶出來,只是在那里與自己說些不痛不癢的廢話。

難道他那就是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想來也是,一名煉氣初期的小小修士有什麽像樣的法寶。

“嘎嘎——,小子,看看最後我們到底是誰魂飛魄散。”在三番兩次的對著楚牧楊上下掃描之後,確定他確實沒有什麽能夠威脅自己的,頓時虛影一陣扭曲,化作一團黑霧向著楚牧楊頭上籠罩而去。

“小鬼,你簡直在找死!”楚牧楊看到虛影並沒有接受自己的善意提醒,而是向著自己撲了過來,頓時一驚,難道憑他一個小鬼就敢挑釁自己這個煉氣初期的修士?難道他有什麽倚仗?難道師兄他們描述錯了?這薄薄的虛影,就是還沒有經過任何修煉的鬼魂而已嘛。

而為何那小鬼又做出如此不知死活的舉動呢?難道我真的就這麽好欺負嗎?不管那些,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即使再小心也不為過。

想到此,心神立刻沈浸丹田,迅速的催動著里面不多的真元,小心的防禦起來,做好戰鬥準備。

“嗯——”

楚牧楊剛剛催動體內的真元,頓時就感覺自己的頭腦一痛,痛苦的呻吟一聲,就倒在了碎石林之中。

就在剛才,楚牧楊剛做好戰鬥準備,而籠罩在其頭上的黑霧就從其頭部的七竅之中鉆入而進,使得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就感覺自己來到一處虛空之中。

“咦——這里是哪里?我怎麽突然來到了這里?”楚牧楊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虛空之中,而四周每一個落腳之處。

“嘎嘎,竟然是五行體質,哈哈,難道這是老天在彌補我嗎?這幅身體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就在楚牧楊四處打量著之時,一個熟悉夾帶著無窮貪欲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楚牧楊趕緊把目光鎖定著前方,只見前方一個虛影印入自己的眼簾,不是剛才的那小鬼又是誰。

哼!還真的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我草——

楚牧楊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接著就看到那虛影炙熱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自己,頓時感覺寒氣直冒。

“嘎嘎嘎,小子你就從了我吧!”虛影說著就身影一閃,迫不及待地撲向了楚牧楊。

“哼!找死!”楚牧楊大喝一聲,下意識的就想要運起體內的真元,可是讓他心涼的是,體內的真元,此刻卻空空如也。

“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面對如此情況,楚牧楊大驚失色,猛然的向著自己的丹田之處一掃而過。

“啊——”

不看還算淡定,一看楚牧楊就立刻蛋疼了,自己的身軀竟然都是透明的,目光所看到之處任然是無盡的虛空。

“啊,我的胳膊!”

就在楚牧楊驚慌失措之時,而虛影可不是善人,不會浪費這麽一個偷襲的天賜良機,虛幻的身影迅速的劃過虛空,趁楚牧楊不備,張開大口,用力一撕,在伴隨著楚牧楊的尖叫之聲中,撕咬掉一個胳膊。

“草——你屬狗的啊,見人就咬。”楚牧楊在痛失一條胳膊的同時還不忘責罵一句“靠,你有完沒完啊,你媽,我也咬,我咬死你這個狗日的。”

一開始楚牧楊還喋喋不休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在虛影猶如瘋狗一般的撕咬之下,也學乖了,閉上嘴巴,馬上還以顏色,和虛影扭打在一起,頓時間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在一個未知的虛空之中,兩個虛影正劇烈的撕咬在一起,你吞噬我一條胳膊,我就吃掉你一支大腿,絕不相讓,廝殺起來毫不含糊。

“嘎嘎,小子你就認命吧,被我奪舍就是你的命,嘿嘿!”

在虛空之中,一個胸部一下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兩條胳膊和一個頭顱的虛影口中正“嘎嘎”的大笑著向著前面更加淒慘的身影追了過去。

“狗日的,我草你媽!有本事就別追。”

只見在前方逃竄哇哇大叫的虛影此刻只剩下一個頭顱尚預存,其余的部位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草,小子別逃,我們再戰三百余合,嘎嘎嘎——”

一聲怪叫聲自後方的虛影口中傳蕩而出,在說話之時,速度依舊不減,同時殘余的虛影外表緩緩地流動,慢慢的泛起一絲光亮,在灰蒙蒙的虛空之中異常的刺眼,隨著那一絲光亮的射出,虛影的速度頓時間提高了三成,虛影如閃電般向著前方的目標掠去,一副誓要把其吞噬不可的架勢。

剛剛隨著追逐楚牧楊殘余魂魄時間的過去,一種讓他不安的心緒越來越籠罩他的心頭,好似在此地有什麽能夠對他照成嚴重創傷的存在,使得其情緒越加的暴躁不安,這里畢竟還是別人的地盤,還是速戰速決為好,於是他不惜燃燒此刻已經不多的靈魂,以求在第一時間把楚牧楊全部吞噬。

“狗日的,你狠!”

前方亡命逃竄的楚牧楊聽到呼呼的破空之聲快速的接近,頓時大驚失色的一邊向著虛空的最深處飛去,還一邊回頭查看情況,看到後方的虛影在淡淡的金光包圍下,兩條胳膊緩緩地泯滅,化作飛灰散落在虛空之中,頓時明白他還能夠提速的原因,這也讓楚牧楊深刻的了解到那虛影的很辣與把自己吞噬的決心。

“小子,你給我死來!嘎嘎——”

虛影憑借短暫的靈魂燃燒,速度提高一大截,轉眼就來到楚牧楊的身邊,兩支殘余的手棍一把把其暴力夾住,張開大口迅速的向著楚牧楊的頭顱趨近。

“啊——狗日的,你給我放開。”楚牧楊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嘴,悲憤異常“我命休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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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逐出宗門

虛影的大嘴快速接近,楚牧楊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虛影口中噴出的陰冷之氣,看著眼前的大口中猶如兇獸猙獰的獠牙,楚牧楊渾身泛起一陣無力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再次逃生的機會。

唉!自己連墜崖都大難不死,現在卻竟然要在這個未知的地方葬送在一個小小的鬼卒腹腔中,老天,你他媽的為何不讓我摔死在崖下來的幹脆,為何要讓我死的如此窩囊?

“嘭!”

就在楚牧楊感覺自己這次真的逃生無望之時,“嘭”的一聲悶響自灰蒙蒙的虛空深處炸響,接著就是一個耀眼的光芒猶如火紅的太陽,散發出刺眼金光般,向著虛空鋪灑而開。

在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的金光照射下,楚牧楊頓時兩眼一抹黑,接著什麽都看不見了,雙眼還隱隱有一絲絲刺痛感。

“啊——不——”

本來虛影臉上綻放出就要得逞的陰笑,在金光的籠罩之下,立刻就像受到致命重擊般,虛幻的臉上極度的扭曲著,渾身不停地顫栗著,原先就虛幻的身影此刻越加的模糊不堪,兩條手臂也在迅速的泯滅,並向著頸脖子上蔓延開來,化成飛灰消散在虛空中,其口中更是咆哮出猶如地獄怨鬼般的嘶喊聲。

反觀一邊的楚牧楊,同樣是在金光的籠罩下,但卻並沒有感受到虛影那樣的痛苦。

反之,殘余的軀體反而有一種暖流緩緩流過的錯覺,接著就感覺到一絲絲瘙癢,剛才被虛影吞噬掉的頸脖子此刻竟然在詭異地重新生長出來,速度雖然不快,但既然能夠續長斷肢,就有全部恢複的一天。

“嗯?”

突然傳來虛影猶如地獄深處怨鬼發出的嘶喊聲,使得金光突兀出現和身上的異常整的有些發楞的楚牧楊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這是人的聲音嗎?也太淒慘了吧!那小鬼又在搞什麽飛機?

不會是設置了什麽陷進,就等著我自己傻傻的往下跳吧?草——竟然在我面前玩這種低端的小把戲,你以為我是你啊,智商這麽低級!

也不對啊,剛才他不是很彪悍嗎?死命的追著我,就是不肯罷休,而且眼看馬上就要把我全部吞噬了,沒必要去玩這些彎彎道道的,直接點不是更省事,更直接。

難道是周圍金光的緣故?也不對啊,貌似我泡在金光之中沒有什麽痛苦,反而感覺很是舒服啊。難道是他突然悔悟了,不殺自己了,成了自虐?不管了,還是小心為好,先看看情況再說。

楚牧楊眉頭微皺,小心戒備的轉過身,在稍稍適應之後,目光緊緊地鎖定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在金光的包圍下,剛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小鬼此刻卻淒慘無比,臉色的痛苦表情也不像是在作假,因為楚牧楊相信沒有誰能夠作假到如此逼真,看來肯定是那金光對那小鬼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否則那小鬼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麽淒慘。

“狗日的你剛才不是很刁嗎?草,現在得報應了吧,哈哈!”既然確定了那小鬼真的正在受折磨,現在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刻,楚牧楊哪會傻傻的放過如此反擊的良機,現在不出手,等下等他回過神來,可能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身影如閃電般在金光之中劃過,楚牧楊看著近在咫尺痛苦掙紮的小鬼,臉上露出陰陰的笑容,也不廢話,張開大口一口就把小鬼的頭顱撕咬了下來,沒入大口之中,接著動作毫不停歇,把小鬼剩下的兩支殘臂一並吞噬。

“呃——”

在徹底吞噬掉小鬼的魂魄之後,楚牧楊站在虛空中詭異的打了一個飽呃,接著就感覺全身麻癢異常,而如果此時有外人在場的話,就會發現楚牧楊的其他肢體正在瘋狂的生長開來。

“哈哈哈,我讓你追,你現在滿意了吧?都已經追到我肚子里面了,你該瞑目了。”楚牧楊猶如小人得誌般的站在虛空中舉起手臂大聲的狂笑起來“咦——”

爆笑中的楚牧楊突然看到自己舉起的雙手,神情頓時楞住了,笑聲也瞬間嘎然而止,數息之後,又是一個更加暢快的大笑聲向著虛空的四面八方傳蕩而開。

“嗯——”

好景不長久,正在大笑的楚牧楊突兀的感覺自己的頭部疼痛欲裂,像是被別人霎那掐住了脖子,大笑聲立刻換成了痛苦的呻吟。

但痛苦也一轉眼就過去了,只見楚牧楊扭曲著身軀,雙手緊緊地捂住頭部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就在楚牧楊痛苦的昏迷過去之後,虛空中的金光也慢慢的撤退消失在虛空的深處——

懸崖之上,日月宗山門的長老議會密室之中,此時正陸陸續續的閃現出以前很少在宗門露面的宗門長老。

隨著一個個長老的出現,密室中的氣氛也越來越緊繃凝固,不知有什麽事情要發生,竟然把所有的長老都請了過來,不管是正在閉關修煉的也毫無略外。

此時大家的目光都聚集於端坐在上座,陰沈著臉的掌門莫玄身上,大家的疑慮可能也只有掌門才能解開。

“掌門,不知有何事而急匆匆的召集大家前來?”只見一名身著藍色布衣的留有長長的白胡子的老者,緩緩地站起身,右手輕輕的撫了撫他自己的白胡子說道。

說話的是是宗門大長老劉宇,劉宇結丹初期頂峰,僅次於掌門莫玄結丹中期的實力。

莫玄看到終於有人按耐不住開始詢問,目光快速的向著大長老一瞥,接著再環視著下面的其余九名長老,其余的長老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的露出詢問的目光,都急著知道為何如此匆忙的召集大家前來。

“此次召集各位長老前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商討定奪。”莫玄坐在上方,雙眼環視著各位長老,一絲煞氣自其身上溢出“今日竟然有弟子對本門師弟下毒手肆意殺害的。”

“什麽?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必須要嚴懲不貸,否則好不容易招收來的弟子,不知哪天就死光了都還不知道。”

“若真有此事,即便廢除那個肆意殺害同門的弟子,將其逐出宗門,也不為過。”

“封印其丹田,發配到礦場挖取靈石!”

莫玄剛說出緣由,下面的長老就七口八口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掌門,不知犯事者到底是何人?下手如此的不知輕重。”在其他長老發表自己的看法之時,身為大長老的劉宇卻沈默不語,雙眼閃爍著光華,在議論聲稍稍平息之時,又再次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隨著劉宇這活一說出口,下面也霎那間安靜了下來,是啊,犯事者是誰都不知道,就在這里急著討論個球啊,要是是自己的弟子呢,那等下就不好收場了,各個長老也不是笨蛋,劉宇的一句話,讓得各位長老都在心中敲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王長老,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給各位長老說說。”莫玄轉眼看向從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的身著青衣白發參雜的老者說道。

王巖,半年前比鬥大會主持比鬥的長老,實力築基後期頂峰。

王巖聽到掌門的話語,緩緩地到處了他今天親眼所看到的事情經過。

原來,木風一掌把楚牧楊劈下懸崖的事情並不是他所想象中的那麽天衣無縫。

在楚牧楊掉落懸崖時的那聲慘叫聲,把剛好正在附近的王巖給吸引了過來,連木風最後的一句話“哼!這下我看還有誰來幫你報仇。廢物,你先行一步,到時我會讓葉青那王八蛋下來一起陪你,嘿嘿——這就是得罪了我的下場。”也被他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聽到山崖上傳來的那句話和一開始的慘叫聲,不用想都知道有弟子已經糟了同門的毒手,並且還想把弟子中的翹楚葉青給坑殺。

王巖聞言一驚,這還得了,速度提升到極致,身影化作一道青色的閃電,向著後山山崖上爆掠而去,在半路上撞見慌慌張張的木風,二話不說就一舉先止住了他。

王巖也算小心謹慎,惟恐自己抓錯了人,冤枉了這名弟子,就索性提著木風在山崖上轉了幾圈,並沒有再發現一個人影,才提著木風來面見掌門。

“大致經過就是這樣。”王巖說完就閉口不言了。

“不可能,風兒才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

就在王巖不緊不慢的講述著他所知道的經過之時,一名同樣身著青衣身材消瘦一副尖嘴猴腮模樣的老者,此刻正陰沈著臉,情緒激動無比,等王巖剛剛結束敘述就再也忍不住,唆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聲的咆哮著。

此人就是木風的師傅張子軒,張子軒結丹初期的實力,陰險狡詐,對於自己的弟子木風的修煉天賦很是滿意,對他也很是縱容,對於他對本門弟子的心狠手辣也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不鬧出人命,他就任他胡來,事後還急著幫他擦屁股。

“張長老,你是在說我在說謊冤枉你的弟子嗎?哼!”剛剛坐下去的王巖聽到張子軒的話語,頓時就不樂意了,謔的再次站了起來,沈著臉憤怒的說道。

“坐下,這里是長老會議室,可不是什麽菜市場,這里任誰都可喧嘩的嗎?”看到兩位長老竟然就在這里爭鋒相對起來,莫玄黑著臉皮,大聲的呵斥著“王長老,把木風給我帶上來。”

王巖領命而去,不久就把早已被封住丹田的木風像抓小雞般的提了過來。

“王長老,我到底犯了何事,你竟然要封住我的丹田,師傅快救我。”木風丹田被封,在王巖的手上都還在不停的掙紮著,裝傻,看到密室中的師傅張子軒就大聲呼救。

“跪下,為師問你,你今天是不是殘殺同門弟子了?”張子軒看到王巖剛剛放手,就快速想自己跑過來的弟子,大聲的喝斥著問道。

“哼!就那個廢物,殺了就殺了,有什麽稀奇的,我殺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跪在地上的木風仰起頭,一臉的不屑的說道。

在他想來,以他的修煉天賦殺一個弟子,而且還是號稱是“宗門的恥辱”的超級廢物,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宗門肯定不會拿自己怎麽樣,最多就稍微的懲罰一頓,以前都是如此,過過場子而已,一頓懲罰換來楚牧楊的徹底抹殺,在他看來還是不虧的。於是臉上也沒有什麽害怕之色,反而還有一絲的傲然之色。

“你——”張子軒還想著怎麽的為弟子開脫,可是現在木風一句話就把他自己的後路給硬生生的堵死了,張子軒氣的渾身哆嗦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差點被嗝死。

“張長老,你還有何話說?”莫玄陰沈著臉,雙瞳之中猶如一把利劍刺向跪在地上的木風,這次害死的弟子就是自己那苦命的小弟子啊,這怎麽不讓他痛心而怨恨呢?“各位長老,你們認為要如何處罰呀?”

這時,其他的長老就不吭聲了,這不是擺明著得罪張子軒嘛,這出力不討好的事,蠢材才會去幹。

“木風肆意殺害本門弟子楚牧楊,罪惡滔天,罪不可赦,依照門規,廢除其丹田,貶為凡人,逐出宗門!”莫玄坐在上方掌門的寶座上,等了數分鐘都沒有人說話,都在眼觀鼻鼻觀心的,好像此事與他們無關一般,於是大手一揮宣布了對木風的處罰。

“掌門不可,此懲罰實在是太過重了,請掌門從輕發落。”

在莫玄剛剛宣布出具體的懲罰之時,張子軒大驚失色,趕緊的給弟子求情,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收入到一個修煉天賦如此之好的弟子就這麽給廢了。

“請掌門從輕發落。”底下的一些長老,此時也象征性的為木風求一下情,這樣既不會得罪掌門又可以讓張子軒承自己一份情,何樂而不為?

莫玄看到底下一幹長老都在為木風求情,頓時眉頭大皺,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太過,否則把所有長老都得罪了,自己的這個掌門也不好當,於是就退而求其次“既然各位長老都在為他求情,廢除丹田就免了,即日起木風逐出宗門。”

“掌門——”

張子軒還想為木風求情,但這次莫玄可是學乖了,不等他說完,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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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噬魔神典

噬魔崖底部

依舊在山澗的湖邊,楚牧楊緩緩地清醒過來,揉了揉迷茫的雙眼,接著腦海里的記憶就開始慢慢的回放。

“哈哈哈,狗日的你終於死了啊,我就說嘛,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鬼卒也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早就警告過你了,惹惱我了,我就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可你就偏偏不信,就是要找死,這也不能怪我了。”隨著記憶一點一滴的回放,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把那強悍的小鬼給吞噬了而摸不著頭腦,但現在他也懶得去費腦筋追究,只要自己現在還活著就好。

“咦——,無天?”隨著記憶的回放,楚牧楊發現竟然有一股龐大的不屬於自己本身的記憶莫名的出現在腦海之中“無天,
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鬼卒竟然有這麽一個霸氣外露的名字,等等,貌似那無天不簡單啊。”

發現異常的楚牧楊,把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在那股龐大的信息之上,隨著他對那股信息的吸取量越多,臉上的震驚就越加的
強烈,最後變成了一副驚呆傻楞的模樣。

根據憑空出現在腦海中的那股信息,楚牧楊知道了那小鬼的真正來歷以及他的輝煌的歷史。

原來,那小鬼並不是如楚牧楊想象中的那麽不堪,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弱小鬼卒,那小鬼名叫無天,是萬年前轟動一時的絕代翹楚。

萬年前的元界可不是現在的元界能夠比翼的,那時的元界天才輩出,妖孽級人物雖然不是很多,但絕對不會少於兩位數。
而無天就出生在如此的時代之下,開始還是一位沒實力沒勢力沒靠山可憐落魄的三無散修,不要說想在修真界成就一番威名,即便是靈石的問題都不能解決。

可命運就在一次生死逃亡之中徹底的轉變。

他吳闖入一個山洞中,獲得了一本奇書《噬魔神典》和一枚名叫“虛神戒”的儲物戒指,從此步入了絕代妖孽的行列。

自修煉《噬魔神典》後,無天竟然發現自己可以快速的吞噬天地靈氣,與沒有修煉此功法之時的吸收速度比起來,何止提
高了十倍。

有了《噬魔神典》這部絕世功法,其修煉的速度可想而知,而他卻依然並不滿足於此,他的夢想是要和天下的絕代妖孽一絕高下。

為了自己能夠更快的提高修為,於是他就在修真界展開了大肆的殺戮與掠奪。

悲劇也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其瘋狂的行為最終惹惱了修仙界當時的幾個超級大派。

而其他的大小門派還有散修對於他修為提高的如此迅速也非常的震驚,其身懷絕世功法的秘密也開始在修真界曝光,修士們個個都想來個殺人奪寶。

在心中貪婪的驅動下,修真界的個個修士都像打了雞血般,在修真界各地進行瘋狂的掃蕩性搜索。

而那時的無天羽翼已滿,他也毫不畏懼,不躲不避,佛擋殺佛!神擋殺神!頓時在修真界卷起了了一場殺戮風暴。

那一個個的屠戮場面,即便是萬年後的今天,身為局外人的楚牧楊都駭的臉色蒼白。

草,好的那殺神已經被自己給徹底的吞噬掉了,否則後果不敢設想,楚牧楊想想都覺得後怕不已。

在無天不停的殺戮之下,他越戰越強,最後成就了其瘋狂殺神的兇名,這時其他小門小派躲避他都還來不及呢,哪敢再次去招惹於他。

最後在場面不可收拾下,終於驚動了當時的十數位絕代妖孽,對他展開了追殺,頓時間驚天地動乾坤,山脈摧毀,河流改道,使得當時的元界暗無無天日,暴戾之氣彌漫在上空,使得其他的修士頭頂都籠罩著一層陰影,唯恐哪天那些兇神跑到自己頭頂幹架,從而被殃及池魚。

連續大戰了三天三夜,在一個個絕代妖孽隕落的同時,無天也並不好過,肉身徹底泯滅,元神受損,剩下的妖孽們也身受重傷,無奈之下,只好用絕世神陣——噬神陣,把其元神困於噬魔崖崖底,以求憑借噬神陣慢慢的把其元神給徹底抹除。
瀏覽完那股信息後,楚牧楊大張著嘴巴,傻傻的站立在那,久久無語,他被無天的強悍給徹底的怔住了,腦海中只剩下那副魁梧的身材,噬人的雙眼,暴戾的氣息,在不停地翻轉。

草,竟然憑借十數位絕代妖孽都不能把其元神給徹底的毀滅,還要通過那什麽噬神陣,而且經過萬年來噬神陣的消磨,竟然還沒有徹底的被抹除,強悍!

“哈哈,不過即便是你在兇悍,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上,讓我徹底的終結了你的傳說,嘿嘿。”楚牧楊一想到像無天這麽一個絕世兇神到最後都死在自己的手上就忍不住得瑟的哈哈大笑。

其實楚牧楊也知道這次能夠把無天給吞噬抹殺,並不是他修為有多麽的牛叉,而是無天在萬年前的絕世大戰之後就已經傷及元神,再經過噬神陣上萬年來的消磨,其元神已經到了日薄西山的程度,即便是他不動手,也不用幾年時間,無天的元神就會消失在天地之間,被噬神陣給徹底的抹殺。

無天能夠如此的強悍,最終的原因還是其身懷絕世神功《噬魔神典》,想到此,楚牧楊激動無比,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又在打無天這個死人的什麽貴主意。

既然《噬魔神典》如此的絕妙,不知道以我五行體質的廢物體質來修煉,能否有像無天那樣的效果?

楚牧楊早就痛恨自己猶如龜速的修煉速度,做夢都想著怎麽擺脫修煉廢物的枷鎖,在修真界成就自己一番威名,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實力強大了,尋找到自己父母的機會也越大,他對強大實力的渴望可謂深入骨髓。

“不管怎麽樣,現在有一個如此誘人的好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就應該試上一試,是龍是蟲就看這一次了。”一想到《噬魔神典》的強悍之處,楚牧楊就如瘋子一般,全身哆嗦著,口中快速的呢喃著。

“《噬魔神典》呢?在哪里?”楚牧楊快速的上下左右的掃視著四周,想要找到讓他瘋狂的絕世神典,可隨著他不停地在山澗四周的快速閃現,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黑,心也迅速的下落,哇涼哇涼的。

“草泥馬的死老天,你玩我!”楚牧楊在山澗的四周都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即便是那詭異的湖泊,他也沒有絲毫放過,直到他渾身乏力有心無力之時,才心懷不甘的躺在地上指著灰蒙蒙的上空聲音低沈沙啞咆的哮著。

他也不想想這麽一部絕世神典,無天會像扔垃圾一般隨意的仍在地上嗎?每個人對於自己視為寶貝的東西都會謹而慎之的藏在一個別人不能輕易找到的地方,而像他這樣到處亂搜刮一通,怎能找到?

“擦,要是無天沒有死就好了,只要好好的問一下就行了,多省事啊!不知道無天那短命鬼會把它藏在哪個角落里,現在這麽一大塊的地方叫我如何去找。”楚牧楊氣急敗壞的說道。

“要是有他的記憶就好了!”楚牧楊整個人都楞住了“對啊,記憶,哈哈哈,真是誠不欺我也!”

楚牧楊先是一楞接著就嗖的一聲自地上彈跳而起,羊癲瘋一般癲狂的大笑著。

癲狂的大笑了一陣,楚牧楊有再次聚集自己所有的心神註入無天的那股記憶之中仔細的搜索。

“找到了!找到了!哈哈哈!”不久就傳來楚牧楊的欣喜之聲,接著就見一個身影一閃,射向了山澗的一塊崖壁旁。

來到崖壁前方,楚牧楊並沒有做絲毫停留,伸出右手抓住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小凸起,緩緩地扭動。

隨著崖壁的凸起緩緩地轉動,崖壁的中間的一大塊石壁慢慢的翻轉而開,一個兩米高的洞口豁然呈現在楚牧楊的眼前,即便是楚牧楊通過無天的記憶早已知道,但看到真的有如此精致的機關,也讓他震驚了一把。

震驚歸震驚,現在還是先拿到絕世神典為重中之重,在稍稍的一楞神之下,再次的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山洞之中而去。

山洞也不深,只有十幾米而已,里面僅僅只有一個石床一個石凳如此而已,楚牧楊在石床邊的一個角落處,用手指輕輕的扒開,一枚漆黑古老普通的戒指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難道這就是那短命鬼記憶中的‘虛神戒’?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嗎?”楚牧楊把那枚戒指拿到自己的眼前左瞧右瞧也看不出它有什麽特別之處,撇了撇嘴嘀咕著道。

管他有什麽特別之處,現在沒那興趣,還是先看看《噬魔神典》有多神奇。楚牧楊快速的咬破自己的食指,把鮮紅的鮮血滴在那古樸的戒指上。

在無天的記憶中,《噬魔神典》就放在那戒指之中,而想要拿到那絕世神典就必須先滴血認主,把戒指占為己有。

一滴滴鮮血滴落在那古樸的戒指上,轉眼又消失不見,像是在沙漠中滴上幾滴水一般,被瞬間吞噬掉。

“草,還有完沒完啊,我就不信餵不飽你,看我撐死你。”滴了十數滴鮮血後,楚牧楊發現那古怪的戒指竟然還沒什麽反
應,於是心一狠,再次在自己的食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頓時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把戒指吞沒。

隨著大量鮮血的澆灌,古樸在吸收鮮血的同時也開始緩緩地泛起金色的光華,並且光華越來越亮。

“草,還要搞什麽飛機?磨磨蹭蹭的。”楚牧楊看到古樸戒指終於有反應了,頓時松了一口氣,接著看到只是在不停地閃著光華就是沒一點實質性的進展,忍不住有抱怨了一聲。

戒指泛起的金光在亮到極致之後,又瞬間消失不見,再次變回一個普通的戒指,但不同的是,楚牧楊發現自己和那枚戒指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聯系。

楚牧楊也不奇怪,知道這是成功滴血認主的表現,食指還在噴血他也沒心思去管了,把集中精神古怪的戒指身上,慢慢的滲透。

隨著楚牧楊精神的註入,一個二十多立方米的空間就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空間中除了一堆的靈石之外,就只有一本古樸泛著遠古氣息的書籍擺放在空間的一個角落里。

楚牧楊心念一動,就見他的右手上出現了一本書籍,“噬魔神典”四個金色大字赫然在列。

楚牧楊看著手上的神典激動的不行,迫不及待地就要翻開來一探究竟,他沒有發現其右手黏到書本上的鮮血正在詭異的消失,並且更加詭異的是他右手食指剛剛咬傷的傷口眼看就要凝固了,在接觸到書本之後有再次的崩裂開來,鮮紅的鮮血像是受到什麽吸引一般,快速的湧出,再消失在書本之上。

“啊——怎麽回事?”正激動莫名的楚牧楊突然感覺手指一陣刺痛,本能的就像拿開右手,但卻猶如見鬼般的,好像右手與那《噬魔神典》書本粘在了一起,怎麽甩也甩不開。

在楚牧楊快速的甩動右手之時,自食指中流出的鮮血也越加的快速,書本也慢慢的泛起淡淡的金光。

“見鬼了,今天怎麽碰到的都是些吸血鬼。”由於鮮血大量流失,臉色蒼白的楚牧楊苦笑著說道。

《噬魔神典》可不會理會他,很是無賴的再次加大了吸收速度,使得泛起的金色光芒越來越盛,而楚牧楊的臉色則越來越蒼白。

“你妹的!呃——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啊,求你別再別吸了,我都快成人幹了。”楚牧楊再次的飆出一口,又好像意識到什麽似的,一臉哀怨的看著那本《噬魔神典》。靠,貌似那短命鬼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麽一幕啊,難道我的人品就這麽爛嗎?

像是楚牧楊的求饒的話語起作用了,就在他剛剛說完話,金光就再次的彌漫整個山洞,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食指上的那股吸力消失了。

可還沒等他露出欣喜,就見山洞中的金光向著那本《噬魔神典》消退,像是被它吞噬了一般,接著就見那本古樸的書本一閃向著楚牧楊撲了過來,還沒等他做好防禦就一下撞在其胸口上。

“啊——我的媽呀。”鬼哭狼嚎的聲音自山洞之中傳蕩而出。

“咦——怎麽沒有受傷?”在手舞足蹈了一陣,楚牧楊並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疑惑的向著胸口看去,病沒有其想象中的猙獰傷口,就連衣服都沒有劃破。

“草,搞什麽搞?《噬魔神典》呢?”楚牧楊環顧四周,剛剛到手的絕世神典竟然不見蹤影了,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就在他快要爆發之時,突然感覺自己腦海中多了一條未知的信息。

“修行乃是逆天之舉,不破不立,竊五行,奪陰陽,化混沌,踏至尊——”楚牧楊心神打開那條未知的信息,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這麽一句話,下意識的就念了出來“咦——這是什麽?難道這就是絕世神典《噬魔神典》的修行口訣?”

楚牧楊也不笨,反而很聰明,聯想到剛才那本《噬魔神典》的突兀消失不見,和此刻腦海中的莫名信息,一下就想到這可能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嘗試著修煉的絕世神典。

一想到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絕世神典,剛剛暴躁的情緒就迅速的平靜了下來,全部心神都投入在閱讀信息之中。

《噬魔神典》中大部分都是一篇修煉功法,而其他的煉丹煉器的知識就很少,幾乎是沒有。

功法分為五個大境界,分別是:氣旋、五行、陰陽、混沌、至尊。而氣旋又分為煉體、煉經、固丹和演星四個小境界。至
於其他四個大境界都是灰蒙蒙一片,此刻楚牧楊還暫時看不到,可能是因為修為不夠的原因。

楚牧楊的心神自那信息中退了出來,皺著眉頭,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在思考這什麽。

這篇口訣與無天記憶中的那個口訣貌似有很大的不同,無天所修煉的僅限於吞噬天地靈氣加快自身的修煉速度而已,而自己腦海中的《噬魔神典》的氣旋期就已經說明了萬物都可吞噬,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麽東西,只要修煉者實力足夠強大都可以吞噬,化為己有。

同是一本書為什麽會出現兩種不同的功法呢?而且貌似自己腦海中的功法看起來更加的牛叉。

不管了,還是先試試看自己能不能修煉,若是不能修煉,即便是它再牛叉也白搭。

迅速的把氣旋期的第一個小境界的修行路線記住,在心神緩緩地催動下,體內的真元按照預訂的線路慢慢行進。

“嗯!”

隨著楚牧楊體內真元的緩慢轉動,頓時感覺山澗之中的天地靈氣快速的自毛孔之中灌入而進,渾身感到舒爽無比,口中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嘿嘿,雖然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只有以前的十倍左右,只能算與體質中等的修士媲美,但和以前的廢體比起來卻如天上和地下之分。”楚牧楊按照真元的運行路線運行了幾周天,確定可以修煉之後就停了下來“現在我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了,哈哈哈!”

大笑過後,楚牧楊再次的盤坐下來,打算從右手上的虛神戒之中拿出幾塊靈石來試一試,既然它說的那麽牛叉,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夠迅速的吞噬靈石,化為自己的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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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秘黑衣人

“啊——”

隨著楚牧楊心神註入虛神戒之中,呈現在他腦海中的是如一座小山般堆積的靈石,雖然大部分都是些下品靈石,中品靈石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上品以上的更是一塊都沒有,但僅僅如此,對於此刻身無分文的楚牧楊來說,確實一個巨大的財富,他剛才急於拿到《噬魔神典》對於這個倒是沒有怎麽註意。

“我——我擦,發財了!發財了!哈哈哈!”

狂笑一陣,楚牧楊立刻大致的清點了一陣,發現下品靈石足有上萬塊,而中品靈石也有數百之多,望著眼前的飛來橫財,楚牧楊咧嘴傻笑,嘴角都快裂到耳根邊了。

待到其激動的心情稍稍平息之後,腦海中又馬上浮現出自己現在首要的目的。

於是強行壓制激動的情緒,隨便的自虛神戒中拿出一塊下品靈石,平心靜氣,依照氣旋期的第一小境界的口訣,心神緩緩地催動體內的真元自丹田之中挪出,在體內固定的經脈線路中緩緩而行。

隨著體內真元在楚牧楊體內運行,其手上的下品靈石頓時發出淡淡的光華,先越來越亮,接著迅速的暗淡下去,接著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下品靈石在其手上脆裂開來。

而也就在這時,盤坐在地的楚牧楊頓時感覺一股濃厚的天地靈氣自其手中的下品靈石中噴湧而出,接著那股天地靈氣在其身上莫名出現的吸力給卷進體內的經脈之中,隨著體內的真元快速的旋轉起來。

隨著天地靈氣在體內固定的經脈中快速的旋轉的同時,也迅速的轉化為自身的真元與體內的真元融合一起。

“咦!”

在吸收那股天地靈氣之時,明明感受到自己手中的下品靈石已經破碎,按理來說應該已經沒有靈氣供自己吸收了,但現在卻怎麽還會有如此多的天地靈氣卷入經脈之中?盤坐在地的楚牧楊微微的皺著眉頭,想不出其原因。

“啪!啪!啪!”

就在楚牧楊為這突然出現的靈氣而大傷腦筋之時,接連幾聲脆響自山澗的四周傳蕩而出,接著就感覺到此刻的噬魔崖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伴隨著這幾聲脆響的響起,楚牧楊疑惑的睜開了雙眼,身影連閃,迅速的打量著四周。

“呃!”

正在山澗中不斷閃現的身影,發現山澗竟然越來越光亮了,驚疑的擡頭,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方本來籠罩著整個上空的灰霧竟然正在詭異的向著四周消散而開,一絲絲的光線自山崖上照射而下。

“怎麽回事?難道是——”

擡頭望著上空,楚牧楊的臉上露出驚疑不定之色,結合剛剛自己修煉之時突然多出來的大股天地靈氣,以及剛剛山澗四周傳來的“啪啪”之聲,再與現在上空的詭異變化聯系在一起,他尋思著,這可能是以前困住無天的噬神陣已經煙消雲散了,而剛剛那股多出來的大股天地靈氣可能就是維持噬神陣的殘余能量。

而本來上空的灰霧就更好解釋了,灰霧很有可能就是噬神陣四周的特有現象,大陣一破,自然就塵歸塵土歸土,消散而去了。

不久,隨著上空的灰霧迅速的消退而去,山澗上方的情景清晰的呈現在楚牧楊的眼前,只見四周幾乎都是數千丈的山崖,而只有山澗的東面以他的能力才可以勉強出入。

不知道自己剛剛昏迷了多久,師傅和師兄師姐們肯定要為自己擔心了。

回宗心切,楚牧楊對於此地也沒有什麽好留念的,摸摸手上的虛神戒,雙眼之中露出一抹複雜之色,對著虛空之中拱了拱手說道:“無天,你與我本無冤仇,你的死也不能怪我,是你想吞噬我在先,而我現在也奪了你的虛神戒和《噬魔神典》,一報還一報,我們現在不存在誰欠誰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噬魔神典》和虛神戒。”

說完,楚牧楊就化作一道流光攀上山澗的崖壁,快速的向著上方爆掠而去。一開始身上的傷勢也在不知不覺中給恢複完全。

“師傅——我回來了!”剛剛上崖的楚牧楊首先並不是大呼此次大難僥幸不死,而是大聲的呼喊師傅,對於自己的莫名失蹤,師傅現在肯定焦急無比了。

此刻的楚牧楊才敢大聲的喊出聲,要是換做以前的他,說話大聲一些都會覺得臉紅,而此刻修煉了《噬魔神典》的他已經恢複了早已消失十幾年的自信。

“咦——”

隨著楚牧楊大聲的喊出,聲音在山林之中向著遠方傳蕩而去,耳中只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山林中回蕩,數十息的時間過去了,依然不見一名同門師兄弟的出現,要是換在平時,守門的弟子一旦聽到有什麽風吹草動就會立刻前來查看究竟,可現在卻遲遲不見來,這種情況是從所沒有的,使得他立刻感覺到不對勁。

“血腥味?這里怎麽會有這麽濃重的血腥味?”站在山崖上的楚牧楊鼻翼快速的扇動,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使得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臉色難看,心中也有一絲的慌亂。

“師傅——,師兄——,師姐——”在微微的一頓之後,楚牧楊的身影再次的閃現而開,隨著其身影快速的向著山門爆掠而去的同時,口中不停地呼喚著他自己最親的師傅和師兄姐們。

而他的呼喚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應答,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可以用猙獰來形容。

不要出事啊!不要出事啊!楚牧楊心中不停的祈禱著。

身影越接近山門,空氣中的血腥味也就越加的濃厚,楚牧楊的心情也就越加的暴躁不安。

歪倒的山門,殿宇的廢墟,以及同門弟子的殘肢斷臂亂七八糟的浸泡在血色的江流之中,讓得還懷有一絲希望的楚牧楊徹底沈入谷底。

“沒事的!沒事的!師傅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楚牧楊口中顫抖的呢喃著,不停地安慰著自己,身影快速的在宗門廢墟殘肢斷臂之中迅速的查找,希望其中並沒有師傅以及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姐的身影。

“啊——師傅!”沒過多久,希望再次的落空,楚牧楊在殿宇廢墟中的一個角落里發現了師傅莫玄的屍體,其左胸以及丹田被一利劍給洞穿,臉上還殘余一絲不相信的詫異之色。

“大師兄——二師兄——”就在莫玄的不遠之處,楚牧楊再次的發現了葉青和趙瑞殘破的屍體,楚牧楊悲戚的把三人的屍身放在了一起,啼血大哭。

昔日仙氣裊裊長青古樹充斥著的悠久古老的宗門,而此刻卻變成了一片廢墟,地面上更是灑滿還沒有來得及凝固的鮮血以及混亂在一起的殘肢斷臂,早已死去的宗門弟子臉上那極度痛苦以及恐怖而完全扭曲的臉,在威風的吹襲之下,讓人脊骨發涼。

而就在這冤鬼森森的昔日日月宗山門中,一聲聲悲戚的哀哭之聲忽高忽低的傳蕩而出,為這本就讓人毛骨悚然的環境更添加了幾分恐怖。

大哭一陣之後,楚牧楊拖著身體再次的在廢墟之中翻找起來,在接連尋找了幾遍之後慶幸並沒有發現師姐莫婷的屍身,使得極度悲傷的他稍稍好轉了一絲。

希望師姐真的逃過了這一劫,此刻的楚牧楊只能祈求莫婷沒事。

站在鬼森森的廢墟之中默默地發了一會呆,渙散的瞳孔在再次聚焦之時,深深的看了師傅三人一眼,默默地跪下,向著其師莫玄叩了三個響頭,聲音低沈沙啞的呢喃道:“師傅,請贖弟子不孝,未敢給您與師兄三人收屍,弟子誓死為您們報仇,我要殺害您們的敵人血債血償,弟子發誓為證!”

隨著楚牧楊淒迷的聲音自廢墟之中傳蕩而開,廢墟的上空頓時陰風陣陣,四周的樹葉在微風中“嗖嗖”低泣,好像是在和他回應著。

站起身,環顧著四處的慘況,像是要把其刻入在自己的腦海最深處,將來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楚牧楊頂著血紅的雙眼,依然轉過身,邁著沈重的步伐向著山下而去。

在楚牧楊走下山下的同時其氣息也緩緩地收斂著,不久其本身泛著暴戾的殺意全部消失不見,現在即便是結丹期的修士前來也並不能發現他是一名修士,而只會認為他只是一個弱小的凡人而已。

這也是在《噬魔神典》之中記載的一段以他現在的實力就能夠應用的斂氣之法。

楚牧楊之所以如此的小心謹慎都賴以無天的記憶,無天縱橫修真界如此之久,什麽計量沒有見過,這也使得本就講究隱忍的楚牧楊更會小心謹慎起來。

也因為如此,使得其師傅三人的屍身他都不敢收取,還要隱藏著氣息,偷偷的下山,以防被仇人發現宗門還有余孽,為自己以後的報仇增添困難。

瘦小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緩緩地消失在遠處的山林之中。

廝殺後的廢墟,誓死反抗後所遺留下來的殘肢斷臂,染血的山門,在微微的清風吹動下發出咧咧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哀號之聲,像是表達著無限的哀傷。

“嗖!”

一個全部被黑色衣袍包裹的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日月宗山門的廢墟之中,在黑袍下一雙飽含滄桑、幽深的眼瞳向著廢墟之中掃視著,而於此同時隱藏在泥丸宮中的精神力也狂瀉而出,接著就瘋狂的在廢墟四周席卷而開。

“沒有!”低沈略帶欣喜的聲音自黑袍的口中發出“還好還好,少爺並沒有身死,還依然活著,否則就別怪老僕打開殺戒了。”

隨著黑衣人話剛剛說出口,其渾身上下立刻蕩起暴戾之氣,接著就見天空之上雷聲滾滾。

“呃——差點玩過頭了。”聽到頭頂之上的動靜,搖頭苦笑,黑衣人趕緊收斂著身上泄露的氣息,接著黑色身影一閃,消失在廢墟之中,只剩下一片的廢墟和樹葉發出的呻吟之聲。
tzsoshily 發表於 2012-10-20 11:14
第七章 廢丹田

夕陽西下,在重巒疊嶂的山林中,一個略顯消瘦的灰色身影小心謹慎的穿行在其中。

楚牧楊剛剛離別已經變為廢墟的山門,就轉挑崎嶇難行偏僻的山路而行,以求暫時的躲避敵人的追蹤。

這也沒辦法,以他此時此刻還僅僅相當於別人煉氣初期的實力,即便是敵人稍微的強大一些都能像捏死螞蟻般輕松的虐殺於他,在沒有實力的條件下,保全自身才是最明智的行為,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是這個道理。

而由於楚牧楊在日月中山門內的十五年廢物的生涯,使得他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灰色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緩緩地向著遠離宗門的山下推進,時刻的保持小心謹慎,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疏忽他都不想發生。

“咻咻!”

就在楚牧楊剛剛到達一個山谷之中,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到兩個破空之聲自頭頂上方傳來。

“飛劍?”

聽到以前那既熟悉又羨慕的,而此刻卻讓他亡魂皆冒的聲音,楚牧楊臉色大變。

“嗯?這哪里來的草莽農夫?”

由於楚牧楊學會的斂氣之法實在是高明,即便是結丹期的修士也難以發現他是一名修士的身份,何況只是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於是楚牧楊就被認為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

“弟弟,小心點,在這方圓百里都是原始森林,哪來的草莽農夫?小心有詐!”空中又再次響起另外一個聲音,小心的提醒著前一人。

糟糕!這下該如何是好?楚牧楊在聽到聲音之時就已經在那裝模作樣的四周查看,臉上佯作平靜,而他的心中卻著急萬分,沒想到自己如此的小心謹慎都還引起了敵人的註意,難道自己哪里疏忽了?

其實這次的突發事件與楚牧楊的疏忽不疏忽一點銅板關系都沒有,這都是因為張強張博兩兄弟是被派來阻殺日月宗的余孽,由於無聊而到處瞎逛給無意間碰上的。

“管他有沒有詐,先抓起來審問一番就知道了,再說即便是有什麽危險,我們抵擋不住時,別忘了我們還有許多同門師兄弟在這周圍。”

弟弟張強是一個急性子,耐不住啰嗦,對於哥哥提醒的話,只是擺了擺手,接著就身影一閃駕馭著飛劍向著楚牧楊掠去。

在傍晚微弱光線的照射下,只見在楚牧楊不遠的天際,兩道劃破長空的亮光快速的接近,而在之上則分別站著一個身著白衣道士打扮的年輕人,由於光線的昏暗,楚牧楊只能大概的看到他們的身型。

兩名修士身材中等,雙手背在身後,腳踏飛劍,一幅不食人間煙火不沾紅塵般模樣,雖然楚牧楊看不見他們臉上的表情,但他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兩雙眸子此刻正緊緊地鎖定著自己。

“仙人?仙人大駕光臨,請贖小的未能遠迎。”

在危局關頭,楚牧楊眼睛一真猛轉,終於在最關鍵時刻找到了一個辦法,佯作害怕的向著兩名快速接近的築基期修士說道。

在無天的記憶中,外面的凡人遇到修真界的修士時,都是稱作為仙人,於是眼睛一轉,在這毫無退路的現在,就想拿這個來脫身。

“哼!哥哥,看看吧!像這種人哪會是你懷疑的修士,看其歐諾奉承的嘴臉和俗世中的凡人有什麽區別?”

弟弟張強先對楚牧楊不屑的撇了撇嘴,皺著眉頭一臉的厭惡之色,接著又嘴角一掀,轉頭向著其哥哥擠眉弄眼的說道,像是在說,看吧!你錯了!

張博對於弟弟的小小得瑟並不理會,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卑躬屈膝的楚牧楊,但是不管他怎麽看都沒有在楚牧楊身上尋找到一絲的修士的跡象。

“我問你,你為何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之中,我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凡人能夠深入到達此地,並且還衣衫光澤整齊,身上並沒有一處傷口。”

哥哥張博在問出他心中最大的疑問的同時身上的暴戾之氣宣泄而出,一雙噬人的雙眼緊緊地凝視著佯作害怕激動的楚牧楊,要是發現他有絲毫的欺騙,就以雷霆手段強制抹殺。

“說——”

即便是弟弟張強神經再大條,性子再急,聽到哥哥的一番話,再加上楚牧楊確實格格不入,頓時兩眉一豎,大喝道。

要知道,日月宗山門是處在方圓百里的原始森林之中,而在這片森林中充斥著許多強大的野獸,就憑一名手無寸鐵弱小的凡人來到此處,身上怎麽會沒有一絲的傷痕?

糟糕!千不該萬不該的忘了這一茬,楚牧楊在心中大罵自己在緊要關頭給疏忽了,再想到自己面前的可是兩位至少達到築基期的強者,頓時臉色大變,嘴皮哆嗦著回答道:“小的——小的——”

“小的個屁,你怎麽到的此處的,倒是說呀!”一旁的張強看到楚牧楊“小的”了半天都沒有再憋出一個字來,頓時急性子又再次上來了,大怒的咆哮著。

而一旁的張博此刻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以為楚牧楊的行跡被自己點破了,不能再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來敷衍自己,全身也立刻緊繃在一起,小心的戒備著。

“小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間就來到了這里,剛才只是感覺匪夷所思,說出來恐怕仙人您們也不信,於是猶豫了起來,不知道怎麽開口。”

楚牧楊小心翼翼,其臉上的誠惶誠恐表現的淋淋盡致,此刻他可不想再出一點點紕漏。

既然都如此了,還不如隨便的胡扯兩句,看能否蒙騙過關。

“好膽!這時候還敢胡言亂語,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蒙混過關嗎?做夢吧!”

張博聽到楚牧楊的超玄幻的解釋,嘴角不停地抽搐著,而一旁的張強則不一樣,聞言頓時大怒,由於此刻三人靠的近,其臉上的表情依稀還能夠瞧見,燈籠大的眼珠子凸起,一臉的兇神惡煞。

“上仙,小的是實話實說,怎敢欺騙您們呢?”

這下好了,楚牧楊只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裝到底了。

“別與他廢話,哥哥,看我綁了他再說。”

張強話音剛落,不等一旁的張博及時阻止,身影一閃,飛劍在空中濺起一陣光華,向著楚牧楊急駛而去。

張強平時神經大條、性子急,但這也有一個優勢,做事幹凈利落,不像張博做事總有那麽多的顧慮,顯得有些婆婆媽媽的。

現在張強的想法就是先抓了再說,管他是不是修士呢,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不能讓日月宗的余孽逃走一個,否則可能會給以後宗門惹來無窮的麻煩,須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尼瑪,我xxoo你老母,看到急速到來的張強,楚牧楊的臉色頓時黑的不能再黑了,這樣一來,他是修士的身份不暴露也得暴露啊,楚牧楊可不是甘願束手待斃之人,即便是死也要爭紮一番,因為此刻即便是他不出手反抗,束手就擒,也有身死的危險,對於修士來說,弱者殺了就殺了,不會皺一下眉頭,何況他並不想把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里。

“我草你媽,狗日的去死吧!”

看到越來越近撲向自己的身影,楚牧楊臉上露出猙獰之色,體內隱藏的真元自丹田之內激發而出,狂暴的在體內運轉而開。

體內的真元在楚牧楊心神的催動下,快速的在右手上凝聚,接著他眼中狠辣瘋狂之色一閃而過,毫無花俏的一拳帶著勁風向著眼前的黑影撞去。

“哼!小小煉氣初期的雕蟲小技而已,焉敢在我面前賣弄,看我怎樣破你。”

雙腳踏在飛劍上的張強嘴角掀起一抹嘲笑的弧度,雙眼之中更是充斥著鄙夷譏諷之色,對於楚牧楊全力一擊的一拳更是不閃不避,直接提起拳頭狠狠地砸了過去,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煉氣初期的修士怎麽去接下這一拳,嘿嘿!

“嘭!”

兩個充斥著真元的拳頭,帶著兩股不同的意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狂暴的真元在兩拳相撞之際,化作暴戾的靈氣相互扭殺一起,直到一方勝出之後,才不甘的向著四周狂瀉而去。

“啊——”

一聲慘叫聲刺破山林中大樹的層層阻攔,向著四周狂飆而去,接著一個灰色的身影帶著一股鮮紅的鮮血在山林中倒飛而去,被殃及魚池的樹木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死來!”

看到自己一拳就把那小子給轟飛出去,興奮的大聲咆哮著,身影一閃,就接著向著那倒飛的身影窮追而去。

“弟弟等等,別濫殺無辜,先問清楚再殺也不遲。”

正在一旁監視著戰鬥的張博,及時的阻止了就要下殺手的張強。

“哥哥,你又要搞什麽飛機?直接殺了一了百了,這樣也來的痛快一些。”

對於幾次阻止自己行事的張博,張強有那麽一點點不滿,不就是殺一個人嗎,有必要搞的這麽麻煩嗎?

“弟弟,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實力強就對別的弱者肆意的打殺,要是萬一殺錯就可惜了一條好好的生命,聽我的,先審問一番再說。”張博對著怒目相向的張強好言相勸道。

“小子算你走運,有我哥哥為你求情,否則你早已成為了兩塊殘軀。”張強伸手掐住楚牧楊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廢了你的丹田再說,省的你再次的使壞。”張強轉眼又凝視著楚牧楊,緩緩地說道。

這次不等張博開口說話就手起拳落,一拳又快又狠的轟擊在楚牧楊的丹田之處。

“哢嚓!”

哢嚓一聲悶響自楚牧楊的丹田位置傳蕩而出,此時被提著的楚牧楊臉色猛然的一片蒼白,雙眼中變得暗淡無光。

“弟弟,你——”自己的一不留神,頓時局面大變,不過現在也無法挽救了,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我說哥哥,我們生存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特別是像我們那樣踏上仙門的人,隨時獨有丟掉生命的危險,而為了減少危險,對待敵人就應該殘忍。”對於哥哥張博的善良仁慈,身為弟弟的張強早就想提醒一番,而此刻正好拿楚牧楊來說教一番,免得他不知道修真世界的險惡。

“唉!算了,可能你說的對。”張博看著難得嚴肅的弟弟,服軟的說道,但看到半死不活的楚牧楊,雙眼之中又泛起一絲絲不忍。
tzsoshily 發表於 2012-10-20 11:16
第八章 滅門真相

陽光鋪泄而下,一處陌生的山谷之中,空中彌漫著各種野花的芳香,“嗡嗡”的蜜蜂都在忙碌著,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音自山谷的一側傳蕩而來,擡眼望去,只見聲音傳來的方向是一個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巨大的瀑布自崇山峻嶺的山上一撲而下,濺起濃濃的細小白色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美容美奐。

而在白色水霧的掩飾下,在瀑布的右側一個小小的山洞呈現在眼前,山洞的洞口都用巨大的石塊封住了去路。

透過堵住洞口的巨石的縫隙,借助那弱小的光線向里看去,只見山洞中足有一棟房子大小,洞中都是些奇形怪狀的石塊鋪成,一點都不平整,而在一塊稍微好一點的大石塊上,一個身著破爛的灰色布衣臉色頹敗兩眼無神的少年正靠在山洞的石壁上。

透過雜亂的發絲,仔細的端詳著那少年的臉蛋,依稀之間竟然八九分有著楚牧楊的輪廓,在加上其身上的灰色布衣以及單薄的身子,這人肯定就是被張強廢除丹田的楚牧楊無疑。

自從楚牧楊被張強以狠辣的手段廢除丹田之後,就變得一副如此半死不活的模樣。

丹田被廢,楚牧楊感受不到體內的一絲一毫的真元,全身軟綿綿的,釋放不出絲毫的力氣,即便是手握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使得剛剛因為得到絕世神典而信心大發的他再次的墜落低谷。

丹田是修士的根本,就相當與凡人的命、根子般重要,丹田是修士力量的倉庫,而丹田一旦被廢,體內的真元就無處可去,只能煙消雲散一途。

而又由於丹田受到了致命傷害,使得此刻的楚牧楊的體質比起世俗界的凡人都稍有不如,渾身無力。

身體上的創傷並不是使得他如此頹敗的原因,而是精神上所受到的打擊,讓他不堪重負。

由以前的失望到噬魔崖崖底的重獲希望,再到現在的絕望,人生的大起大落讓一個僅僅只有十五歲的少年怎麽去承擔?

楚牧楊從小進入山門,由於體質的原因一直背負著“宗門恥辱”的罵名,這不能讓他絕望,反而成就了他鍥而不舍堅忍不拔的精神與隱忍的性格。

五行體質的事實雖然並沒有讓他絕望,但十幾年來的不懈努力卻換來了原地踏步絲毫不得進展,即便是心誌再強大也不免有著一絲絲失望。

噬魔崖下獲得轟動一時的無天的絕世神典《噬魔神典》,其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讓得他重拾希望,不要說成就修真界一方巨臂,但尋找父母卻再添希望。

但卻好景不長,剛剛欣喜獲得絕世神典的他卻發現宗門已滅,師傅師兄都慘死在敵人的屠刀之下。

在剛剛逃離已經變為廢墟的山門不久又再次的遇上滅頂之災,丹田被廢,修為沒了,成為一個廢物都不如的比凡人都弱小的廢人。

這一連串的打擊,使得剛剛恢複自信的楚牧楊一落再落。

“哥哥,你就聽我的得了,一劍殺了他省事,看他那副頹敗的沮喪,一看就知道不想活了,在這種人的口中你能問出些什麽?”聲音越來越響,依稀之間還能聽到飛劍的聲音。

“誰叫你不明不白的就把人家的丹田給廢了,否則的話怎麽會變成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別再勸了,我還要試試看。”另一個聲音回應這第一個聲音。

“唉!這樣搞得我們遊玩都不得安寧。”第一個聲音抱怨道“剛剛玩的不亦樂乎,卻又要回到這里看他這幅鳥樣,晦氣!”

聲音越來越近,不久,張家兄弟倆就出現在山洞的洞口,只見張強剛剛從飛劍上跳下,飛劍也不收,在他心神的催動下,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在堵住山洞口的巨石上來回狂刺。

只見,在凡人眼中堅硬無比的花崗巖,卻在張強的飛劍下猶如切豆腐塊般的迅速變為無數塊,灑落在地,頓時間山洞的洞口立刻呈現出來,原本漆黑的山洞也變得光亮異常。

看到洞口再次的打開,張博也不廢話,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山洞的楚牧楊的面前,而外面的張強卻對於此興致缺缺,站在原地對著一旁的瀑布欣賞起來。

半個時辰一轉眼就過去了,而也就在這時,張博帶著無奈的苦笑自山洞中走了出來。

“呵呵,看你那副郁悶的模樣就知道依然沒有成功,以我說,像他那樣早已心存死誌的人來說,你所說的話簡直是對牛彈琴,而且聽在他的耳中就猶如蒼蠅般嗡嗡直響,呱噪不已。”看到哥哥張博再次的吃癟,主張把楚牧楊一刀哢嚓的張強呵呵大笑,在張博耳邊喋喋不休。

“別說風涼話,難道你有本事讓他開口說話?”張博的心情本就郁悶,剛剛出來弟弟又在耳邊喋喋不休,猶如成千上萬只蒼蠅,在耳邊嗡嗡響,呱噪異常,於是就用語言激他。

“你等著,今天我非要他開口說話不可。”神經大條的張強那知道這是哥哥用的激將法,被張博一激,就暴跳如雷,呱呱大叫,右手一拍大腿就要閃身進洞卻被一旁的哥哥給拉住了“嗯?你這是幹什麽?難道你懷疑我的能力?”

本來張強性急之下剛剛拍腿保證,轉眼就開始有些後悔了,既然哥哥這個這麽有耐心的人剛剛在洞中硬是硬磨軟泡都沒有讓得那鳥人開口說一句話,就以自己那急性子怎麽耐得住如此性子,不要說別人不信就是自己也不相信。

但此時卻又被張博給拉住了,他還以為是哥哥懷疑自己的能力不行,使得他更硬是要逞一次能,證明給哥哥看,嘿嘿我可以的。

“沒有沒有,我只是要你保證不能傷害他。”聽到弟弟的話,張博趕緊的擺擺手,搖頭否認道,接著又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看你說的,我是濫殺無辜的人嗎?我保證不殺他就是了,這總行了吧!”張強聞言翻了翻白眼,接著轉身不再理會於他,進洞去了。

嘿嘿,這三天來就知道笑我吃癟,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吃癟的模樣,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眼紅耳赤?張博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正在幻想著弟弟吃癟後的模樣。

張強懶得理會哥哥的幸災樂禍,也沒時間去搭理,他此刻正尋思著怎麽才能讓得楚牧楊開口說話。

“小子,別半死不活的,和我說說話。”一進山洞,張強就看著孬種樣的楚牧楊,頓時火氣就上腦,兩眼一瞪,對著楚牧楊大吼一聲。

“噗哧——”

正在山洞外準備這看熱鬧的張博,一聽到弟弟的話語,頓時就憋不住了,臉色在一陣通紅之後,嘴角在癟了又癟之後,終於鎮守不住,一口氣自口中噴射而出,發出刺耳的“噗哧”之聲,捂著肚子大笑著口中大喊著“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聽到洞外的動靜,特別是那聲怪異的“噗哧”聲,再想想剛才自己的話語,張強的臉色頓時像熟透的紅富士,連耳根子都沒有幸免。

“尼瑪個孬種,難怪那什麽日月狗屁宗會被我們給徹底抹除呀,還不是專門培養像你這種孬種。”氣急敗壞的張強指著楚牧楊的鼻子大聲的咆哮著“嘿嘿,這次能夠順利的搶回靈藥,並順手把這個小小的宗門給鏟除,還多虧了木風那小子,那一戰殺得我爽快淋淋,嘎嘎——”

被洞外哥哥的怪笑聲搞得惱羞成怒的張強,為了緩解自己的氣憤的同時想氣氣這半死不活的鳥人,嘿嘿,雖然我保證了不殺你,但我氣死你總可以了吧,我又沒動手,哥哥也不能怪我,嘎嘎嘎。

“什麽?是木風那狗雜種搞的鬼?”一個低沈的沙啞聲緩緩地在山洞中傳蕩而開。

“嗯?”正得意狂笑的張強突然被這聲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給嚇得嘎然而止,低頭把目光移向本來頹廢的楚牧楊,只見在雜亂無邊的發絲下一雙陰冷的目光正瞪視著自己。

“哎呀!我的媽呀!”三天沒有進食沒有梳洗,原本一臉頹廢的楚牧楊,此時卻雙眼一道陰冷的亮光一閃即逝,即便是築基初期的張強也不免被嚇了一大跳。

“咦——哥哥快來看,他終於說話了。”在大吃一驚之後,張強終於意識到楚牧楊剛剛和自己說過話了,激動的大聲的對著洞口喊道。

“竟然還真的被你給搞定了。”只見張博的身影快速一閃,一臉難於置信的看著弟弟張強說道。

“你這是什麽話,我的能力是超強的,看我一出馬就搞定,嘿嘿!”張強一副臭屁的模樣,一拳輕擊在哥哥的肩上,對他翻了翻白眼。

“你說我日月宗的覆滅是因為木風那狗雜種?”楚牧楊不知哪來的力氣“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抓住因為問他話而靠近的張強的衣領,眼珠子爆凸,咆哮著說道。

“去你、媽的,給我放開!”性急的張強看到楚牧楊對自己的粗鄙舉動,頓時大怒,一股澎湃的氣息自其身上蕩漾而開,接著一掌把他給轟飛,摔在山洞的石壁上。

“告訴你那個廢物也無妨,你已經被我廢了丹田,即便是你知道了,想要報仇也力不從心,再說你的生死還完全掌握在我們兄弟倆手上。”看著在山石中想要掙紮這站起的楚牧楊,張強不屑的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張強轉過頭看看皺著眉頭沒有發一句話的哥哥,看到他並沒有什麽意見,於是就興奮的說了下去。

原來,木風被莫玄逐出宗門後,剛剛被丟出護山大陣,就看到一名身著黑衣頭發散亂滿身傷口的老者腳踏飛劍,晃蕩著在叢林間逃竄,身上還掛著幾處傷勢,正在不停地滴血。

還沒等到他接近護山大陣就一頭栽倒在地,讓得守山的弟子不知所措,是救還是手起刀落,而拿不住註意,只好回報宗主。

在莫玄有些莫名其妙的來到山門口後,向著那昏倒在地的黑衣人定眼看去,等看清楚黑衣人的容貌之後,莫玄頓時大驚失色,口中連喚“師叔祖!”

在莫玄把黑衣人扶進山門之後,在山門的右邊的一塊大石後方閃現出一個身影,不是木風還有誰?

木風看著日月宗的山門臉色露出一絲絲怨恨之色,不甘的一揮衣袖,身形化作一道道虛影向著山下而去。

木風在山林中一陣的狂奔,一個時辰轉眼間就過去了,距離日月宗山門足有七八十里路,而也就在這時碰到了一群陌生的強大的修士,讓他驚駭的是,這批陌生的修士竟然沒有一人的修為是他能夠看的透的。

在這批修士的不停的盤問之下,木風竟然發現他們要尋找的敵人正是剛剛自己在日月宗山門前所見之人一般無二。

於是剛剛被逐出宗門的木風頓時心中生有報複之心,在得知這群修士是現在修真界第一大宗門的大荒宗後,在以加入大荒宗為條件,換得指出他所見之人藏在何方。

在向木風問清楚日月宗的整體實力情況之後,周剛毅也就是此次大荒宗弟子的領頭人,元嬰後期的強者,考慮再三,為保安全起見,大手一揮,大荒宗弟子就掉頭回去。

次日,周剛毅帶領著他的兩名師弟趙梓淇和黃炎培兩名元嬰中期的修士和一幹築基與結丹期的同門弟子,腳踏著飛劍,直直的向著日月宗飛去。

李承澤,日月宗老祖,莫玄口中的師叔祖,元嬰中期,在結丹後期就外出,至今才重傷逃回。

此刻日月宗只有一名元嬰期的修士,而且此時的李承澤已經被敵人重創,實力暴跌,而剩下最搞實力的就是宗主莫玄,莫玄結丹中期的實力,在接下來就是六名結丹初期的長老了,而其余的大事結丹期一下實力的弟子。

毫無疑問,在如此弱小實力的情況下,面對大荒宗的兩名元嬰中期一名元嬰後期以及一幹大荒宗弟子的正面廝殺下,呈現一片倒的局面。

這根本就不是廝殺,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屠殺,是大荒宗弟子在不停的屠殺著弱小的日月宗弟子。

頓時間,慘叫聲在日月宗的山門中不停地回蕩。

半個多時辰之後,周剛毅率領著大荒宗的一幹弟子自別為廢墟的日月宗山門中閃現而出,消失在林海之中。
tzsoshily 發表於 2012-10-20 11:17
第九章 丹田異變

“嘿嘿,怎麽樣?憤怒吧!嘎嘎嘎!”剛剛講完的張強,轉過頭盯著楚牧楊的雙眼嘎嘎大笑。

“哼!不要讓我碰到那個狗雜碎,否則我要他生不如死。”楚牧楊並沒有理會張強,而是眼睛泛紅,臉型扭曲,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哼!不自量力,不要說你現在的丹田已經被我廢了,即便是沒有廢除,你想要報仇也異常的困難,雖然我對那木風那小子也很是不齒,但他現在畢竟是我大荒宗的弟子,他的生死都關系到大荒宗的臉面,所以你不是面對木風一個人,而是整個大荒宗。”對於楚牧楊的口出狂言,張強只是狠狠地撇了撇嘴,再翻了翻白眼。

“大荒宗嗎?若有機會我定要它在修真界徹底的消失。”楚牧楊毫不躲避張家兄弟倆那噬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而於此同時渾身猶如實質的煞氣宣泄而出,雙眼之中爆射出一抹冰冷膽寒的寒光一閃即逝。

“狂妄自大的小雜種,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吧!”聽到狂妄無邊的楚牧楊在自己面前口生生的說將來要滅了大荒宗,氣的張強暴跳如雷,舉起手掌就要一掌把其拍死。

“哼!就這樣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去,豈不是便宜了你小子,我現在不想殺你了,我要把你封在這個山洞中,讓你活生生的餓死,嘿嘿!”就在張強凝聚澎湃的真元的右手就要自楚牧楊的頭頂拍落之時,竟然發現楚牧楊不躲不避,還挺直身板準備著迎接他的雷霆一擊,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剛才楚牧楊的扣除狂言,雖然是他當時心中的想法,但憑著他以往隱忍的性格,還不至於把此話說出口,這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丹田被廢,報仇無望,讓得楚牧楊的心中早於存了尋死的心思,奈何渾身無力,就連自殺也不能做到,而剛剛的口出狂言就是為了徹底的激怒張強,以求痛快的死在暴怒的張強手上,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結束那痛苦的生活。

“你媽、的草——,是男人,你就殺了我!”眼看自己的計謀就要得逞,卻竟然被那暴怒的張強識破,在關鍵時刻剎住了車,淩厲的一掌被其生生頓住。這使得閉目等死的楚牧楊憤怒異常,咆哮連連。

“嘿嘿,我就不讓你小子如願,你就在此慢慢等死吧。”看到楚牧楊暴怒的表情,張強露出滿意的笑容,轉身就拉住還站在一旁看戲的張博,向著洞外閃去,口中還勸慰著哥哥道:“像他這種人,你別想在其口中獲得那狗屁宗的余孽的下落,再說以他如此低下的修為,能夠知道這事?我看懸的很啊,還不如繼續守株待兔算了。”

“我草你妹啊,你媽、的別走啊——”

並不理會洞中楚牧楊的謾罵,張強迅速的使出飛劍,在堅硬的石壁上快速的削下大塊大塊的石頭,再用連續的擊出幾掌,在轟隆隆的聲響中徹底的把山洞給堵死。

經過半個小時的謾罵,使得楚牧楊聲音沙啞低沈無比,臉上一片憔悴,洞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響傳來,確定張家兄弟二人早於走遠,也就不再浪費口舌,停止了謾罵。

兩天眨眼間就不經意間溜走了。

山谷中,瀑布旁,並不寬敞的山洞中此刻伸手不見五指,只剩下微弱的喘氣聲,緩緩地在山洞中回蕩。

“宗門被滅,養我育我的師傅身死,親我愛我的師兄也身死道消。丹田被廢,現在我已經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難道這些折磨老天還覺得不夠嗎?還要讓我硬生生的餓死在這無人知道的山洞中嗎?就連報仇的機會都不給嗎?我恨!我不甘心!”

五天來並沒有進食的楚牧楊,此刻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狀態,但仍是如此,其心中仍然不忘師傅們的大仇,口中虛弱的呢喃著。

可能是楚牧楊的話語觸動了上天的神靈,他幾天前在噬魔崖底部修煉過的《噬魔神典》的煉體口訣突兀的出現在其腦海之中,於此同時其原來丹田的所在之處,已經破碎的丹田竟然詭異的在緩緩地自動的旋轉開來。

隨著破碎的丹田旋轉的同時,體外山中的一絲遊離的天地靈氣,像是受了某種牽引,慢慢的向著楚牧楊靠近,接著乖巧的進入楚牧楊的經脈,接著直奔丹田之處。

隨著這一絲天地靈氣的進入,早已破碎的丹田頓時發出微微的顫動,本來死氣沈沈的破碎丹田像是被註入一股生機一般,多了一絲絲的靈動。

可能是由於這一小絲天地靈氣的註入,讓得破碎的丹田像小孩子一般嘗到了糖果的甜頭,頓時間欲罷不能,旋即破碎丹田的旋轉速度也稍微的加快了一些。

隨著丹田旋轉的加快,山洞中遊離的天地靈氣受到的牽引之力也越來越大,使得其進入楚牧楊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加快。

可這些詭異的變化,對於正處在半昏迷狀態之中的楚牧楊,並沒有絲毫的發覺,不然的話這些異變可能會把他給嚇倒,也可能會想到什麽,而驚喜連連。

在楚牧楊半昏迷間,山洞中的天地靈氣被其破碎丹田的收刮的越來越快,體內丹田的旋轉速度也相應的越來越快。

隨著山洞天地靈氣的耗盡,那種牽引之力無視著都在洞口的大石塊慢慢的向著洞外蔓延。

半個時辰後。

原本漆黑的山洞中此刻卻出現了一絲絲的光亮,詫異的望向光亮的來源,只見在楚牧楊斜靠在山洞石壁上的軀體的頭頂上方此刻詭異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猶如實質般的天地靈氣在空中快速旋轉的同時順著楚牧楊的腦袋灌註而下。

而隨著大量實質般的天地靈氣迅速的灌入,楚牧楊體內破碎的丹田帶起微微的“嗖嗖”之聲,高速的旋轉起來。

在丹田高速旋轉的同時原本殘留在體內的丹田的無數碎片泛起微弱的光芒,猶如小型的星辰。

那些里丹田中心較遠的光點在丹田高速的旋轉之下,緩緩地向著中心地帶靠近。

丹田碎片太多,在慢慢向著丹田中心地帶靠近之時,難免有的會碰撞在一起,這些不巧碰撞在一起的光點,在高速旋轉的環境之下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大的光點。

兩個時辰之後。

就在楚牧楊身上所發出的那種莫名牽引即將籠罩整個山谷,並有再次向山谷外發展的趨勢之時,其體內丹田處的幾乎所有丹田碎片都消失不見。

現在其丹田處只剩下一個詭異的漩渦,而在漩渦的邊緣是五顆米粒大小的丹田碎片隨著中心的漩渦緩緩旋轉。

而隨著楚牧楊體內丹田異變的完成,那個莫名的牽引力也莫名的消失,使得山洞外那因為那莫名牽引力引得天地靈氣的大肆變動也迅速的平息了下來,讓得此刻還處在半昏迷的楚牧楊避免了一次災難。

這詭異的一幕即便是換成見識多廣的大乘期修士也會震驚異常,丹田變為漩渦,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怪事,必然讓得他
們目瞪口呆。

“嗯!”

由於剛才天地靈氣大肆的灌入體內,楚牧楊的肉身也不免獲得了一次溫養,使本來虛弱異常的楚牧楊好轉了不少,就猶如做了一個美夢般的睜開了雙眼。

“咦——”

剛剛睜開眼睛的楚牧楊就立刻發現了不對勁,怎麽就睡了一覺,自己的原本身體的虛弱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也太假了
吧!

楚牧楊緩緩地站起身,雙手伸展做了一個擴胸運動,發現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他頂峰時刻強大,但也異於常人,頓時一臉的詫異之色。

“不破不立!吞噬之體正式開啟!”就在楚牧楊楞神的之時,腦海中突兀的出現一條信息。

“嗯?這是——”看著腦海中莫名的多出來的那條信息,楚牧楊再次的楞住了,這搞什麽搞?

接著他趕緊靜下心來仔細的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因為這一切可能只有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才能找到答案。

“咦!這——這——”雖然他的丹田被張強廢了,但其境界還在,仍然可以對自己身體進行內視,看到丹田之處那詭異的漩渦,嘴巴張了張,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從吃驚之中拉回心神,口中低聲的呢喃著“難道——”

“尼瑪!”像是想到了什麽,一個粗口、爆出,接著其嘴角就不停地抽搐著,難道《噬魔神典》開篇第一句中的“不破不立”就是要把自己的丹田狠心的敲碎?

想到這里,楚牧楊心中都有抓狂的感覺,這也太那個了吧,這誰想的到,鬼才想的到哇!若不是自己誤打誤撞的被張強破了丹田,恐怕在這一生也不能正確的修煉《噬魔神典》。

“嗯?”

正在憤怒的問候這部功法創造者家中的女性的楚牧楊,竟然發現此刻自己的腦海之中又再次多出了不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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