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太極拳宗 作者: 西門飛雪 (連載中)

mk2258 2012-10-22 22:16: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 117261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08:29
四十九、耍猴

  夏子云是只要不打攪到自己舉石墩子,這些女兵怎麼看都無所謂了。

  舉了大半個小時的石墩子後,夏子云全身汗水四溢,砟得皮膚難受,便放下兩個石墩子,跑回屋裡去洗澡。

  有幾個好奇的女兵,跑上前去試著提了提石墩子,不由得咋舌,要說經過三個月的極限強化訓練,她們的力氣也不算小了,百多斤的沙包也能扛上肩走個百來米,但就這麼兩個看上去不起眼的石墩子,兩個女兵一起用力都不動絲毫,如何不叫她們驚異。

  夏子云這兩個石墩子是用兩塊從墻邊撿來的花崗巖琢製而成,光一個就有兩百四十多斤,女兵們怎麼可能提動。

  對於現在的夏子云來說,兩百多斤的石墩子提起來不太費勁,要是全力以赴的話,雙手抱起七百斤的物體也能走個幾十米遠。

  這絕對不是吹牛,拳夏泰森按照大商國術劃分,算得上明勁上層巔峰了,他左拳可以打出五百公斤的力量,右拳可以打出八百公斤的力量,按照一個簡單的人體力學公式Y等於3X,Y是出拳爆發力,X是提力,也就是說泰森左手可以提起三百多斤的物品,右手可以提起五百斤,要知道泰森的臥推紀錄是一千公斤,提石墩子需要腰力支撐,而臥推則不需要,因此來說這個數據應該是比較合理的。

  夏子云現年十九歲,身體還在發育,因此從身體素質上來說,還高於巔峰時期的泰森。

  洗完澡後,夏子云又拿起一副跳繩跳了起來,這是他最近才添加的訓練,用來訓練雙腿與雙手之間協調靈活性以及反應力耐力等等,這對於練習忽雷太極是個很重要的輔助手段,在古時,很多國術高手都會用跳繩來訓練,孟朝稱為「透索」,張代被稱「跳索」,明朝時被稱「白索」,而清朝時則被稱「繩飛」,至於跳繩這個叫法,則是在民國之後的事了。

  舉完石墩子後,一千次跳繩是夏子云現在制定的訓練計劃,隨後將會逐步增加,雖然說這跳繩對於夏子云現在的反應力提高很有限了,但對於提高協調靈活性卻是相當有幫助的。

  一千次跳繩很快完成,夏子云身上也不過出了一點毛汗,大漠省初夏時的天氣比較乾燥,一點汗水對防止皮膚乾燥有好處,夏子云也就沒有再去洗澡。

  所有的事都做完了,夏子云坐在床邊,也不敢出去,那些女兵在訓練時好說,休閒下來,可是什麼事都敢做,尤其是幾個對他仰慕的女兵,更是大膽,夏子云記得有一次幫那張萌甜按摩,按摩完後,張萌甜竟然抓住他的手不放,讓他尷尬萬分,還有偷看他洗澡等等。

  不過說實話,那張萌甜的手很嫩,細膩,就算是那麼殘酷的訓練都沒讓她的手粗糙半分,想著想著夏子云就一頭栽在床上睡著了。

  這睡下去,夏子云做了比較奇怪的夢,在夢裡面他和幾個女兵一起游泳,不知道怎麼的,在夢裡他變得大膽了起來,看著女兵那嬌白的身軀,情不自主的摸了上去,幾位女兵曲意迎合,讓他迷失了理智,在一番鸞顛鳳倒之後,他想起這是犯了嚴重錯誤,一陣驚慌之後便醒了過來。

  夏子云醒來之後,發現褲襠裡涼颼颼的,脫下褲子一看,臉頓時一紅一白的,好像犯了天大的錯誤,一灘乳白色的水漬都快讓他不知道怎麼辦了。

  呆愣半晌之後,夏子云急匆匆的跑進衛生間,好一番整治之後,才將那內褲洗干凈。

  不過在將內褲掛起後,夏子云又情不自禁的回味起夢中的場景來,張萌甜的白嫩,夏麗麗的嬌柔,還有一個女兵面目很模糊了,記不住了,不過就算如此,也讓夏子云心慌意亂了。

  不過天色已經發白,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六點多了,應該出去練拳了。

  夏子云提起大槍,遲疑的推開房門,如同做賊一般,將頭顱偷偷的探出去,左右看了幾眼,沒人,夏子云心裡安定了一些,舉步就走出房門。

  沒人就好,自從做了那場春夢之後,夏子云有點怕遇見女兵了,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不過夏子云的願望並沒能實現,還沒走出十來步,張萌甜端著洗臉盆出現在夏子云面前:「教官好!」

  「好,今天沒訓練怎麼不多睡會?」夏子云故作嚴肅的問到,只不過當說到那個睡字的時候,不禁臉上一紅,又想起了晚上的春夢。

  由於今天沒有訓練,張萌甜沒有穿夏常服,只是穿了一件白襯衣,胸前高聳著,若隱若現,夏子云定睛看去,似乎透過那胸衣又看見了夢裡的白嫩,不由得有些痴了。

  張萌甜被夏子云這麼死死的盯看,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穿得太少,不由得嫩臉一紅,端著洗臉盆跑開了。

  經過這一插曲之後,夏子云那種做賊心虛的心態反而消失了,反倒有了幾分理直氣壯的感覺,兩眼盯著逐漸遠去的背影,似乎還有些餘味未盡的感覺。

  這也是合情合理的,男孩是靦腆的,不過當女孩子更靦腆的時候,他就會變得不靦腆,如同公交車上小偷都是做賊心虛的,在被偷的人不敢伸張的時候,他們就會變得膽大起來,由小偷進化為強盜。

  如此一來,夏子云的心裡變得愉快起來,至少站起樁來心神更加的集中,正面的情緒對於站樁是有一定幫助的。

  數日後的女偵察兵比武大賽,夏陳兩人訓練的女兵以絕對優勢擊敗了由扶南軍區訓練的女兵,雖然說兩邊的女兵都是西部省籍的,但教官之間的水平高低,無疑讓比賽從一開始就落入到不公平競爭的範圍內,再加上西部省女兵在西部省訓練,所受到得影響有點大,據說有些女兵父母經常性前往訓練基地探望訓練的女兒,這對於正在訓練的女兵影響很大,倒是讓夏子云頗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

  當然對於扶南軍區來說,只是掉了點面皮,實惠得到了,第一支女偵察連的素質就達到如此水平,之後的傳承算是沒有問題了,這也算是北方軍區勞心勞力做了一件好事。

  而北方軍區那支女偵察連就比較悲催了,比賽輸了,回到北方軍區後自然沒有好臉色看,北方軍區的領導們在比賽結束後,決定將這只女偵察連丟到紅箭大隊去回回爐,就這素質,以後還敢拿出去比賽嗎?雖然說是扶南軍區訓練出來的。

  離別在即,女兵們就算是再堅強的也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夏子云這邊還好,圍著他的女兵多了,都不太好意思哭,可陳賓語那邊就不一樣了,三個女兵圍著他哭,估計是有了點愛情,讓夏子云暗暗稱奇的是,三個女兵之間彼此沒有多少嫉妒心,居然能夠和睦相處,還將自己編制的小飾品送給陳賓語。

  陳賓語也有些傷感,不過他畢竟是男人,掉眼淚的事是不做的,拿出幾架用彈殼做的飛機送給女兵,讓她們一陣驚喜,就連圍在夏子云身邊的一些女兵都跑了過去看熱鬧,膽大的就伸手討要,逼得陳賓語不得不把最後的幾架飛機給送了出去,還外撘了幾輛坦克。

  對於陳賓語能用彈殼做飛機坦克,夏子云還是很羨慕的,學會了這一手,送人禮物就不愁選擇了。

  不過接下來女兵們的反應讓夏子云哭笑不得。

  張萌甜第一個發表不滿:「這些人也太勢利了吧,幾個破飛機就給收買了,簡直就是叛徒!」夏麗麗也不甘示弱:「要我說,我們夏教官最好,人長得帥,又和氣,武功又高,比陳教官厲害多了。」

  女兵們七嘴八舌的跟著議論起來,讓夏子云哭笑不得,自己在第一天的時候,可是讓女兵們恨之入骨了的,現在倒好,反而成了自己的擁躉,這女人的變化也太大了點。

  女兵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以至於引起了陳賓語那邊女兵的注意,幾個跑過去討要飛機的女兵倒是沉默著,那三個和陳賓語有些曖昧的女兵就不答應了:「你們說什麼呢?陳教官招你們還是惹你們啦。」

  雙方女兵一番唇槍舌戰下來之後,便慫恿著兩個教官較量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厲害一點。

  訓練,比賽都已經結束,明天就要走了,女兵們一下子沒有了約束,女生天性中的張揚便浮現了出來,甚至於有幾個女兵叫著別忙開始,跑回房間去拿照相機。

  看到女兵們這樣興奮,夏陳兩人苦笑著對視一眼,這些女生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趕著驢子上馬架啊。

  兩人繼續用眼神交流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涼拌什麼意思?」

  「西部省話,就是沒辦法的辦。」

  「那我們就打打假拳?真打,我可打不過你。」

  「好嘛,我們假打,就當又一次耍猴了。」

  「OK!」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08:30
五十、懲罰

  兩人眼神交流完畢之後,走向了一片空地,看到兩位教官的動作,女兵們興奮呼喊起來,似乎這時她們忘記了之前的爭執,純粹是為了即將開始的比武而興奮。

  也不管女兵在旁邊議論到底誰最可能勝出,夏子云先開口:「是空手比劃還是兵器?」

  陳賓語嘿嘿一笑:「還是大槍吧,好看點。」陳賓語有時陪夏子云對練大槍就用白樺木做了根大槍,雖說沒有白蠟桿來得好,但也算不錯了。

  等到兩人從房間裡取出大槍的時候,女兵們的興奮達到了頂點:「哇!黑市拳賽的兵器戰!」「要是有馬就好了,就是趙子龍了!」

  看來女兵們也不是完全的白痴,多少知道點東西,不過什麼黑市拳賽兵器戰這些詞彙讓夏子云和陳賓語滿頭大汗,搞了半天,我倆還成了打黑拳的了?

  帶著滿頭的汗水,夏陳兩人雙手持槍行過槍禮之後,夏子云一招銀龍探海,大槍抖出兩個槍花,徑直朝著陳賓語刺去,陳賓語隨即大槍一橫,盤古舉天,將刺來的槍頭一擋,將槍頭向上彈去。

  兩人平日裡時常對練,頗有默契,你來我往的殺得好不熱鬧,這群女兵也看不出兩人的假打,只是看到精彩處不由得大聲助威。

  兩人槍來槍往的殺了二十多分鐘,估摸著差不多了,兩人對了下暗號,雙槍一交即分,手上暗用幾分力,兩根大槍就如同沖宵之箭,飛向天空,斜飛出三十多米後才勢頭一減向下墜落,直插地面,深入一尺有餘。

  到此兩人算是平手結束,女兵們分成兩批一擁而上,拿的拿帕子,端的端水,對在她們眼中剛剛苦戰一番的教官進行慰問。

  陳賓語還好,不說是縱橫花叢,怎麼說也是有點見識,比夏子云在一邊腳忙手亂都不知道雙手該往哪裡放好多了。

  尤其是張萌甜一上來就抱住他的手臂,一對柔軟的嫩肉緊緊的壓迫在手臂上,幾絲清香從鼻孔傳入,讓夏子云全身一僵。

  這還不算什麼,夏麗麗見張萌甜搶了先,毫不示弱,自認為是女兵裡最漂亮的夏麗麗不禁雙手抱住夏子云手臂,還將身體緊緊的貼靠在夏子云身上,全身嬌柔無比,讓夏子云僵硬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起來,腦子裡好似一片空白,一聲轟雷在腦海裡炸響,電光雷鳴,銀蛇竄動,如同世界末日一般,隨後一股熱流從下身湧出,一根軟趴趴的東西不由自主抬起了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子云功力深厚的緣故,速度極快,如同一發魚雷結結實實的撞擊在夏麗麗的大腿內側。

  「嗯?這是什麼?」夏麗麗一邊問著,一邊下意識的伸手去捏了捏那硬邦邦的未知物品。

  我草!玩人不是這麼玩的!小小夏被五根芊芊玉指捏了幾下,越見變得粗壯起來,那股熱流如同乾柴與烈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夏子云強忍著一種莫名的快感,用幾乎快要哆嗦的話語回道:「加長型大號**!」這種說法是老兵們上WC時開玩笑的說法,夏子云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啊,你帶**在身上。。。」

  夏麗麗話說了半句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加長型大號**啊?不就是男人那東西嘛,羞死人了!夏麗麗那白皙的臉上頓時被紅云所覆蓋,不過她腦子裡想是這麼想,可雙手卻是抱得更緊,教官對自己有反應,那不是說明自己有魅力嘛。

  張萌甜倒是沒有注意到夏麗麗的反應,只是呆呆的看著教官那略帶幾分陽剛的面容,她是早就對夏子云有好感了,隨著夏子云一步步展現出自己的能力,更是讓張萌甜的芳心牢牢的系在了夏子云身上。

  但明天就要分開了,張萌甜原本就有點多愁善感,看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的流下淚來。

  夏子云瞧見後不禁有些疑惑和苦惱,你哭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夏子云這邊是有人流淚有人臉紅,讓不時打量這邊的陳賓語給看愣了,心裡不由得嘀咕,你小子行啊,還勸我不要怎麼怎麼樣,現在身上掛著兩個漂亮妞,真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兩位教官與女兵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在一夜之後即將結束,女兵們都收拾好了行張背包,就等著扶南軍區來人將她們帶走了。

  如同夏子云當初在新兵團時一樣,女兵們流著眼淚將一本本筆記本遞到兩位教官面前,還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給教官留下,特別囑咐兩位教官如果去了西部省的話一定一定要去找她們。

  此情此景讓夏子云內心一陣湧動,雙眼變得模糊起來,直到扶南軍區的接收人員到來之後,夏子云才將眼眶的眼淚甩掉,一一點名之後,將女兵連的花名冊移交給接收人員。

  看著漸漸遠去的軍車和車上不斷向後揮動的手臂,夏子云知道,這一別,恐怕很難再見上一面了。

  陳賓語提著兩個背包,拿著大槍走了過來,輕拍了下夏子云的肩膀,輕聲說道:「別看啦,該走的都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夏子云勉強的笑了一笑:「是啊,我們也該走了。」說完接過背包和大槍,朝著停機坪走去。

  在直升機的高速飛行下,基地在地面上迅速的遠去,夏子云看見即將消失在眼界裡的基地,好像心裡丟失了一點什麼東西,這種感覺與當初莫小容離開岳池時的感覺差不多,難道我戀愛了?

  隨後夏子云搖了搖頭,似乎想將這個念頭從腦海裡甩出去。

  那些女兵可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家庭背景的巨大差異就足以否定所有的山盟海誓了,何況這些女兵與自己之間什麼都還沒發現就結束了。

  難道真的是什麼都沒發生麼?夏子云在矛盾的心裡想起了那一夜的春夢,離別前一天與張萌甜,夏麗麗兩個女兵之間的曖昧等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子云略顯迷茫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還是那句話,堅定習武之心,女兵們如果有緣,終究是會再見的。

  再見了,可愛的女兵們。。。。。

  且不提女兵們回去後所發生的故事。

  經過數次加油以及七個多小時的全速飛行,坐落在沙漠綠洲上的主基地帶著白楊樹做成的花環出現在直升機前方。

  夏陳兩人還沒下直升機就看見一群隊員圍在停機坪外了。

  陳賓語心裡一陣激動:「還是戰友情深啊,看見沒有,都跑來迎接我們了。」

  夏子云的視力可比陳賓語好上很多,不由自主的說道:「怕不是來歡迎我們的。」

  正在下飛機的陳賓語一愣:「那他們跑來幹嘛。」

  兩人正說著,只見那些隊員如同餓了三天的野狗,一擁而上將走下直升機的夏陳兩人給圍了起來。

  「幹嘛呢?暴動啊?」陳賓語的話語剛落下,隊員們就按的按手,抓的抓腿將夏陳兩人給舉了起來,朝著營房走去,田大壯走在最前面,嘴裡還說著:「這兩個人重色輕友,回來都不知道帶幾個軟妹子回來!吃獨食!簡直就是無視大家的渴望!大夥說是不是應該懲罰?」

  路過看熱鬧的戰士便大笑起來:「對!應該懲罰!」

  怎麼懲罰?陳賓語心裡嘀咕起來總不會給弔旗桿上吧?

  而夏子云倒是呆愣了起來,大叫:「我連軟妹子的手都沒碰幾下!」

  「沒碰幾下,那就是碰過的了!兄弟們,水池侍候!」隨著田大壯的吼聲傳來,高舉著兩人的隊伍停了下來,一二三,就將淬不及防的兩人給丟進了一個噴水池。

  夏子云還好,觸及水面的時候,內力運轉,雙掌急拍水面數下,沒有像陳賓語那樣來了個倒拔旱蔥,在水裡站穩了身體,只是胸口以下還是沒入水中。

  陳賓語在水裡扒拉了好幾下才鑽出水面,笑聲大罵:「你們這群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臭小子,就是不給你們軟妹子!」

  這句話倒是引來一陣大笑。

  夏子云倒是將陳賓語給安慰了下來,悄聲的說道:「打嘴炮沒意思,看我來報仇。」

  夏子云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自己是戰友們口中的罪人,軟妹子怎麼啦,又不是我自己貼上去的,被冤枉了,自然要報仇,但陳賓語算是罪有應得,自然不提幫他報仇的事。

  站在水裡,夏子云雙手在水裡輕輕劃動,水面在胸口位置,雙手不管怎麼動,水池邊等著痛打落水狗的隊員都不會發現。

  隨著雙手的劃動,整個水池的水面開始出現一陣陣的波紋,陳賓語感覺有點不妙,拚命的朝著池邊游去,水面下的動靜可不比水面那一點波紋,陳賓語游到池邊的時候,都感覺腳下站不穩了,一股股強勁的水流衝擊著他的雙腿,如果不是死死的把住池邊的立柱,恐怕陳賓語當即就要被水流給沖個四腳朝天。

  混元生陰陽,陰陽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八卦。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08:30
五十一、報復

  夏子云雙手劃動之間不斷的變幻著形態,將太極的真諦演繹了出來,漸漸的水面上竟然出現了一副由水流匯聚而成的太極八卦圖,兩條水流如同八卦圖中的兩條陰陽魚,旋轉一圈之後便形成兩個不斷旋轉的漩渦,如同太極眼一般。

  站在水池邊笑呵呵的隊員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回事?不會是夏子云這小子搞出來的吧?

  隊員們剛剛轉過這個念頭,站在水池中樞的夏子云將內力運到極致,雙掌在水中微微一震,剛剛形成的太極八卦圖瞬間崩潰,整個水池的水如同火山爆發,又如同井噴,轟然一聲巨響,彷彿水池下安裝了一百公斤的TNT炸藥,不管是水柱還是水滴都爭先恐後朝著天空噴射而去。

  站在水池旁的隊員還沒得及反應,水柱就從他們的身上穿射而過,將他們的衣服盡數打濕不說,還將他們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水池裡的水隨後變成雨,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就算那些沒有站在水池邊的隊員也被淋了個落夏雞。

  「哈哈哈,太爽了,大家都一樣了。」陳賓語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以水池為中心,數百平方米內盡數被雨水淋濕,只要在這範圍內的,沒一個能跑掉。

  再看那水池中,雖說池水還能淹到小腿,但五分之四的池水就在夏子云那一掌之下被盡數震向天空。

  站得遠的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但水池邊的隊員卻知道這是夏子云一掌震出來的,他們看夏子云的目光都有些恐懼了,紅箭大隊裡武功高強的不是沒有,但想要像夏子云這樣一掌將池水震出大半的可是一個都沒有,要知道這水池子長八米,寬八米,被震出的水至少也有五十多噸,這簡直不是人了。

  夏子云面帶微笑緩緩走出水池,眼尖的早就發現他身上被打濕的衣服褲子竟然已經全部乾透,如果不是部隊無神論教育得好,恐怕幾個膽小的都要以為夏子云不是人而是妖了。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雖然池水的確是夏子云一掌震出,但之前雙手劃動使用巧勁將池水按照陰陽八卦太極之**轉了起來,不斷的划水等於將池水旋轉的力量積蓄起來,積蓄到最高點後,輕輕一掌拍在池水運轉的關鍵點上,池水積蓄的力量便向上噴發,整個過程無非是運用了太極巧勁罷了,否則的話,夏子云就算是將雙手拍爛,可能都拍不干這水池。

  不管怎麼說,夏子云這一手實在是太帥了,如果那群女兵看見的話,估計都得變成花痴,主動投懷獻抱了。

  而那些隊員們如果不是顧忌著面子,恐怕早就衝上來拜師學藝了,在他們的心目中,只適合老頭老太太練習的太極拳,已經成為了蓋世神功。

  趁著眾人發呆發愣的時候,夏子云一把抓住陳賓語扭頭就跑,當然,大槍也沒有忘記帶上,白蠟桿做的大槍就是好,被水浸泡之後輕輕一抖,水珠四處濺落,白蠟在槍桿表面不斷的分泌保證了槍桿不會因為水分浸入而變得缺乏彈性。

  經過這一番的折騰,兩人因為回基地而壓下的饑餓感如同一隻大手不斷的搓揉著胃部,練武之人比普通人耐餓,但餓起來卻比普通人更難受。

  兩人行張往房間裡一丟,反正都濕透了,不管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把造反的腸胃安撫了再說。

  為了照顧基地內的需要,食堂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只不過兩人走到食堂時,沒有一個人在食堂裡吃飯,看來不是飯點,不過還好,炊事班雖然這時候沒有熱菜,不過需要自己掏錢的食物還有,比如烤鴨,啤酒等等。

  兩個已經餓得快要暈過去的人難道還會在乎免費和收費之間的區別麼?不會的。

  三個月訓練領到的幾百塊特殊津貼都被夏子云拍到了桌子上,什麼烤鴨,肉腸,燒臘只管往桌上端,啤酒也叫了兩件。

  啤酒瓶一開,兩人就對吹起來,不時的抓起整隻烤鴨啃食,這氣勢倒是頗有幾分武松過景陽岡前的樣子,只不過沒有牛肉,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酒過三巡,兩人喝了不到一件啤酒,不知道是情緒影響還是疲勞的影響,兩人有了五分醉意,肚子也飽了六七分,藉著酒意兩人攀談起來。

  「咯,我給你說,我發現我真的戀愛了。」打了飽嗝,陳賓語帶著有些憂傷的笑容說了起來。

  「是誰?漂亮不?」夏子云先從烤鴨上撕下一條腿子邊吃邊問道。

  「張春梅,知道是誰不?」陳賓語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著初戀似的幾絲溫柔。

  「是那個喜歡梳小辮子的女兵吧?長得不錯,和你挺般配。」夏子云又喝了半瓶啤酒,在這種天氣下,喝啤酒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我很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有點醉的話語,陳賓語似乎墮入到某種回憶中去了。

  「你喜歡她就娶她唄,你是軍士長,老婆可以辦隨軍。」夏子云現在似乎對很多關於軍婚的政策瞭如指掌。

  「隨軍?你知道她老爸是誰麼?」陳賓語對夏子云說的話有些鄙視。

  「不知道,我總不可能把每個女兵的家庭都打聽出來吧。」夏子云感到有些憤慨,是你和她耍朋友,又不是我,還非要我知道這些麼?

  「張德軍。」陳賓語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苦澀。

  夏子云有些莫名的看著陳賓語:「這是誰?」

  陳賓語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醉,臉上有些怒火:「還能是誰,張春梅的老爸,你們省治安廳長。」

  夏子云頓時就明白了,原來如此。

  張春梅的老爸是高官,陳賓語認為自己配不上,因此在這裡發些莫名的怒火。

  「對了,我不是記得你身邊有三個女兵麼?你怎麼不介紹介紹?」夏子云很快就轉移話題,免得這小子一旦說傷心了,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就算是把食堂的桌子掀了,影響也不好。

  陳賓語當即就被夏子云的歪樓給牽走了思維:「沒有的事,我就喜歡她一個,其餘兩個女兵都是她的好朋友吧?」

  好朋友?夏子云決然不信的,有好朋友看著陳賓語,雙眼之中透出赤裸裸的情意?夏子云雖說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跑路,這麼明顯的事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當然,夏子云不會去說破,這種事情,外人可不好插手,夏子云一伸手,烤鴨的頸子被扳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遭受這種痛苦!」陳賓語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聲音變得高昂起來,似乎在表演話劇一般。

  沒醉吧?夏子云伸手就將鴨脖子給塞到了陳賓語口中,再由著他鬧下去,估計基地內的糾察隊就要跑來干涉了。

  不過看陳賓語現在的模樣要是不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引開,估計一會食堂就要變成戰場。

  「我現在很矛盾!有兩個女兵喜歡上了我!」夏子云語出驚人,不惜將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出來。

  果然,陳賓語的注意力立即從哀傷中被吸引了過來:「是誰?不會是張萌甜和夏麗麗吧?女兵除了我的張春梅就是她兩個最漂亮了。」

  雖然注意力被吸引了,不過陳賓語還是句句不離張春梅,夏子云不由得在心裡鄙視了他一番,真不愧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要說女兵裡最漂亮的幾個女兵,怎麼說也不可能將張春梅給排進去,十多名還有可能。

  「對啊,我現在該怎麼辦?」夏子云點了點頭,舉起瓶子將剩下的半瓶啤酒灌了下去,這句話半真半假,配合臉上的神色,倒是十足真金。

  陳賓語嘿嘿一笑,倒是拿起翹來:「開酒!」

  夏子云急忙抓起一瓶啤酒,大拇指在瓶蓋一按,瓶蓋中間凹了下去,瓶蓋四周的鋸齒隨即朝外張開,大拇指一鬆,瓶蓋就被氣流衝動朝上飛去。

  光是這一手,大拇指上沒有三十斤的力,難以辦到。

  將開了瓶蓋的啤酒朝陳賓語面前一頓,夏子云作出洗耳恭聽之狀,說實話,這喝了酒,對於男女之事膽子也大了起來,對於張夏兩女,夏子云也有點心動,倒是真心誠意的想聽聽陳賓語所言到底有沒有用。

  「憑我縱橫花叢十餘年的經驗來看,張萌甜的父親是西部省省軍區政委,而夏麗麗的父親則是扶南市市長,兄弟兩者之中你唯一可能選擇的就是張萌甜。」

  陳賓語一臉鄭重,說出這番話來,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

  我吥,你還縱橫花叢十餘年,夏子云暗暗鄙視著陳賓語,不過陳賓語所說的話倒是在他心裡引起了點波瀾。

  張萌甜麼?的確,性格溫柔,長相甜美,不管是從性格還是從相貌來看都符合夏子云的標準,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的父親,一位正軍職領導。

  「你又不是娶她老爸,正軍職怎麼了?部隊裡還好點,不會過份的看重門第之分,不過你一個小少尉的確寒磣了點,怎麼說軍長級別的千金小姐也要配個少校什麼的吧?」陳賓語正說著。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0:21
五十二、束氣成針!

  花建設正好路過食堂,聽到陳賓語的聲音便尋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啊?千金小姐,少校?」

  這時候,夏子云的眼睛就死死的盯在了花建設的肩膀上,無它,一副兩槓一星的少校軍銜牌子將他的眼睛給勾住了,再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少尉牌子,中間差了三個等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混上。

  「怎麼啦!都說話啊,怎麼回來了都不給我打個招呼?兩小子好像被霜打了?焉啦?」老花感覺有點奇怪,這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正常,不過這並不耽誤他說事,順手抓起半個豬蹄邊啃邊說:「這次你們出去可算是立了大功了,分隊領導很高興,說軍區領導誇獎了你們,說你們給我們軍區增光了,立功獎勵等幾天就會從軍區下來。」

  兩人木然,該喝酒的喝酒,該吃肉的吃肉,似乎沒有對花隊長所說的話有半點興趣。

  「嗨,我說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了?聽見好消息都不高興高興?」花隊長感覺有點匪夷所思。

  陳賓語喝了口啤酒,有點發牢騷又有點酒後吐真言的樣子:「高興個屁,立功又升不了職。」

  陳賓語說的是實話,在紅箭大隊裡,立功好立,不過想要升職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完全就是僧多粥少的局面,想升職可以,離開紅箭大隊升得呼呼的,只不過很多隊員不願意離開,就只有這樣了。

  花建設一聽,就是一拍,差點把陳賓語從凳子上給拍到地上坐起:「發什麼牢騷呢?我們來當兵是為了什麼?保家衛國!不是為了陞官發財!」夏子云一見花隊長開始講大道理,火頭正對著陳賓語,自己反正已經吃飽,飯錢也是付了的,酒勁有些上湧,便悄悄溜走回房睡覺去了。

  也不知道陳賓語在老花的嘴下飽受了多久的摧殘,不過第二日夏子云看到陳賓語的時候差點被嚇一跳,臉青唇白,如同才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一般。

  一問才知道兩人說著說著就拼了半宿的酒,陳賓語嘿嘿一笑:「你別看我臉色不好,老花可慘了,都被我給喝吐了,估計現在還沒起來。和我拼酒,不知道我五歲開始就被我舅舅帶著喝酒了,哼哼。」

  看他洋洋得意的樣子,夏子云有些無語,他雖然殺過人,但還沒有經歷太多的事情,說簡單點就是比較單純,在他看來拼酒有什麼意思?喝醉了還耽誤練拳的時間。

  不過今天看陳賓語的模樣是沒法出去了,夏子云讓陳賓語好生休息,自己提上大槍,坐上吉普正準備朝基地外開去的時候,花隊長一搖三晃的過來了,離吉普車還有三米就朝著車頭倒過來,完全一副沒有酒醒的樣子。

  夏子云被嚇了一跳,一個箭步衝下車將花隊長給扶住。

  花隊長嘿嘿一笑:「別激動,我不會倒地上的,我來看看陳賓語那小子,年紀輕輕口氣不小,把我喝倒?我還能走路,他呢?估計還在床上憨憨大睡吧?」

  夏子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也只有將他給扶到陳賓語房間裡,讓他和陳賓語對了個面,相互嘲笑了幾句後,看到花隊長昏昏欲睡的樣子,便將其丟到自己床上,睡吧,睡醒了有你們兩個頭痛的。

  小聲的埋怨了幾句後,夏子云開著吉普便出了基地大門,門口的哨兵早就熟悉了每天出去練功的夏子云,這三個月不見,還倒有些想念,還笑著沖夏子云打了個招呼。

  三個月的內力極限消耗使得夏子云的內力大幅提升,站完方圓樁之後,再站虎豹樁時就可以體會出與之前明顯的變化,骨頭的顫動乃是在站樁過程中以內力淬骨,由於內力的提升,站這虎豹樁時,骨頭的顫動聲已經是普通人都可以聽見了,雖然說很小聲,但卻是之前響聲的數倍。

  這也意味著每站一次虎豹樁,內力對骨頭的淬煉程度是之前的數倍。

  在站完虎豹樁後,夏子云站了一次方圓樁來修復體內骨頭的裂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力的提升,夏子云休息了半晌,感覺還有餘力,心中有些預感,就索性沒有練拳,又接著站了一次虎豹樁。

  這次虎豹樁站好之後,剛剛一變化樁法,夏子云就聽到體內的骨頭在內力的淬煉下發出的顫動之聲不斷變大,當變化到最後一個樁法時,那顫動之聲彷彿達到了頂點,一陣劇烈的顫動之後,那低沉的顫動之聲中竟然傳出幾絲虎嘯豹鳴之聲,虎嘯豹鳴這意味著體內的骨頭淬煉程度達到了大半以上,淬骨換髓之後才可能發出這種聲響。

  夏子云收樁之時,聲勢更是驚人,從上到下,一陣如同鞭炮搬的骨頭脆響依次爆響下去,直到腳掌心。

  雖然說夏子云不能做到內視骨頭的程度,但收樁之後原本應該出現的劇烈痠痛麻感覺竟然減弱了許多,方圓樁一站運轉內力不到數分鐘,所有不適感覺盡數消失,而經絡內的內力比之前增加的速度快了不少,仔細一感覺,那些多出的內力竟然是骨頭內緩緩產生的,如此一來,倒是多了一條增加內力的途徑。

  對於這一點,夏子云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而忽雷太極心法裡也沒有介紹過,夏子云也就只能當成自己人品堅挺的好運罷了。

  心情大好的夏子云將那些女兵的事情拋到了一邊,暢快凌厲的練了一趟陳氏太極十三桿,只見白楊樹的枝葉隨著槍桿帶出的狂風來回搖擺,如同跳舞一般,每當夏子云抖槍之時,周圍的白楊樹整體一陣,隨後嘩啦啦的掉著葉子,正可謂是槍如銀蛇樹似蠟像,一抖一點雪花飄飛。

  白楊樹掉落的葉子在槍勢的帶動下形成一條長龍,槍頭則是龍珠,遠遠看去,卻是一條綠色長龍追逐著一顆銀色龍珠,使到最後一桿時,綠色長龍已經達到了十來米長。

  夏子云槍桿輕輕一震,綠色長龍頓時崩潰,如同雨水一般嘩啦的飄落下來,足足十秒之後,空中的樹葉才飄落一空,而夏子云身邊的地面上已被樹葉盡數覆蓋,周圍的白楊樹也是光禿無比。

  看到此景,夏子云不由得臉上一紅,雖說周圍沒人,但這也算是一種破壞了,照他這樣練下去,要不了三月,基地周圍的白楊樹都得變成禿頭和尚。

  不過槍術能夠達到如此境界,要是在普通人看來,簡直就要五體投地了。

  對槍術的熟練理解以及內力的支撐才能達到如此效果,缺一不可。

  這十三桿陳氏太極槍術練完,夏子云仔細體味之後,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突破了暗勁下層巔峰,進入到暗勁中層境界了。

  這暗勁中層與暗勁下層之間的內力差距並不是很大,但關鍵性的問題在於,暗勁中層對於內力的控制卻是更上一層樓,同樣多內力消耗,暗勁中層所產生的破壞力卻是遠遠大於暗勁下層,無它,對內力控制的精準差別。

  喜上眉梢的夏子云將手中大槍輕輕一拋,大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唰的一聲劃破三十多米的距離插在了吉普車旁。

  而夏子云在拋出大槍之後,走到一棵白楊樹旁,定神凝氣,右掌輕輕拍在樹幹上,雖是肉掌拍打,但樹幹卻是發出一絲尖銳的聲音,如同被銳器高速插入一般。

  右掌一拍即收,夏子云舉目看去,只見白楊樹幹被肉掌所拍之處竟然出現一個寸餘深的針孔。

  果然如此!束氣成針!這就是踏入暗勁中層較為明顯的標誌之一,當然這束氣成針也是因人而異,對內力控制越精準,這內力束成的氣針就越細小,達到極致時,幾乎肉眼都無法看見。

  夏子云這一掌拍下,從掌心透出的氣針與鋼針差不多,也算是不錯了。

  能夠束氣成針對練武之人的實戰之力提高很大的,夏子云現在還只能掌心透出氣針,但也能讓人防不勝防了,等到周身穴道都能透出氣針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一隻刺蝟了,再加上束氣成針對於內力的消耗輕微,如果是與人肉搏的話,上百個普通人恐怕都不能近身,氣針刺穴防不勝防,當然刺穴還只是比較柔和的手段,下起狠心來,氣針齊放,讓你滿身窟窿也不是問題。

  回到基地時,已是中午時分,原本在房間裡昏睡的花隊長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夏子云吃過午飯躺在床上想著一些事情,這樣的日子讓他感到很舒服,但他卻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已經為時不多了。

  一週之後,就在夏子云在房間內給母親寫信時,虛掩的房門被人推開了,夏子云轉頭一看,原來是田大壯。

  「怎麼,今天領導有空大駕光臨?」夏子云開起了玩笑。

  一向笑嘻嘻的田大壯臉上帶著幾分凝重:「帶上所有裝具,再去補充下物質,這次國外任務點了你的名,三天後出發。」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0:23
五十三、遺書?
  
  說完話,田大壯就轉身準備出門,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轉過來遲疑了會,還是說了出來:「記得把遺書寫好,別忘記了。」

  遺書?夏子云有些發愣,恍惚一陣之後才想起來,似乎陳賓語每次出去執行國外任務時都會寫封遺書上交,等到安全回歸後,那封遺書就會退回來,算起來,陳賓語箱子的遺書也有不少了。

  幾筆將信寫好後,夏子云提筆寫了起來,遺書內容不多,短短不到五百字,說實話,夏子云對於寫遺書有點不以為然,不過上級要求寫的話,夏子云也就隨便寫幾筆做做樣子,與夏子云這區區五百字相比,其他出任務的老兵可都是寫數千字之多。

  夏子云從不認為自己會有什麼意外,這是一種武者源於潛意識深處的強大自信,從根本上來說,這也是想要成為頂尖高手的必備條件之一。

  試想一下,一名武者遇事懦懦弱弱,瞻前顧後,害怕危險,怎麼可能成長為高手,無疑這種武者在與人較量之時很難做到全力以赴,遇到強者時很難做到置死地而後生,如此一來缺少實戰的磨練,其很難成長起來,要知道實戰對於一個武者的重要性並不亞於基礎站樁練拳。

  沒有經過實戰磨練的武者所打出的拳就是花架子,這是張云澤老師對夏子云所說的話。

  寫完遺書後,夏子云將遺書交給了田大壯,隨後到地下倉庫補充了子彈,領取了儲水袋等物質。

  雖然不知道去什麼國家執行任務,但不外乎半山國,群山國這兩個國家,由於半山國比較混亂,此時正處於軍閥混戰時期,而群山國則是才從北國裡獨立出來沒多久,國內還有北國的駐軍,政局混亂。

  如此情況下,這兩個國家根本就沒有實力對邊境控制,在某些敵對國家的物質支持下,東狗厥分子在這兩個國家的邊境設置了不少的訓練營,用以訓練恐怖分子,對我國進行各種破壞恐怖活動,這些訓練營一向都是紅箭大隊的重點打擊對象。

  三天的時間很短暫,大槍太長了,不太方便攜帶,夏子云就找研究所的人用鈦合金做了一把可伸縮的大槍,縮短之後只有兩尺,全部拉伸之後卻有兩米多長,雖說沒有白蠟桿大槍趁手,但卻是輕便至極。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中隊長同志,任務小隊人員集合完畢請指示!」

  這次任務由一小隊選派隊員執行,總共四十五人,半個小隊的實力,盡選一小隊精英隊員,而夏子云,陳賓語兩人也被選在其中,田大壯身為組長再一次落選,這似乎讓他有點難堪,隊友們次次出去拚命都沒他的份,說起來實在不好受,尤其是在軍隊裡,這無形之中似乎給田大壯戴上了懦夫的帽子。

  在召開作戰會議的時候,田大壯還找花隊長單獨聊了一會,似乎在努力爭取出任務的事,不過最後沒有成功,這一點從田大壯有些低落的神色可以看出來。

  不管怎麼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田大壯即便是沒能改變自己留守的事實,也還是積極的在作戰會議上提出了自己不少的建議和看法。

  四十四名隊員加上花隊長作為指揮官共四十五人登上了五架直升機,朝著西方飛去。

  這次的任務是打擊位於群山國與半山國交界處的恐怖分子訓練營,並且明確要求將訓練營首領,也就是東狗組織第五號領導人抓捕,這是個極為艱難的任務,尤其是要求活捉訓練營首領。

  訓練營位於瓦汗走廊北方附近,這一帶人煙稀少,幾乎沒有人通行,半山國,群山國兩國政局混亂自然沒有設置哨卡,也只有大商在邊界有兩個哨卡,這也讓東狗分子在這一帶有了活動的空間和時間。

  可以這麼說,那一帶就連村莊都很少,至於治安人員,軍隊也是沒有的,東狗分子自然是肆無忌憚,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囂張。

  龍敖在作戰會議上的最後一句話頗讓夏子云認同:「你現在消滅一名東狗分子,就等於在將來拯救了無數的老百姓。」

  這句話無疑是大道理,不過說的卻是實情。

  直升機將一行人送過邊境後,向前突進了百多公里就將夏子云他們給放了下來,這已經是直升機的最遠作戰半徑了,再遠點的話,直升機攜帶的油就不夠返程用了。

  在與飛行員約好了返回時間和信號後,花隊長帶著隊員們揮手向正在緩緩升空的直升機致意,而飛行員們也探出身體做了個手勢,表示祝他們一切順利。

  直到直升機在眼界裡消失後,花隊長讓隊員們將攜帶的多餘彈藥和物質分散裝載到從直升機上開下的十輛吉普車上,又將夏子云等軍銜最高的隊員召集在一起,將四十五人分成了五個作戰小組。

  每個小組九人,花隊長自帶一個小組,而夏子云也有幸的成為了一個小組的組長,陳賓語自然也沒落下,以他一中隊一小隊一組副組長的實力,當個臨時作戰小組組長那是萬萬沒有問題的。

  每個小組被分配了兩輛吉普車替步,夏子云原本還在嘀咕為什麼不帶上裝甲車,後來一想,也對,如果是自己,裝甲車只能帶5輛,而吉普車能帶10輛,自然也是選擇吉普車了,何況這些車輛在完成任務後,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要就地爆破銷毀的,吉普車多便宜?要是裝甲車的話,也就有點敗家了。

  紅箭大隊這次準備清除的恐怖分子訓練營,情報是來源保密,但絕對值得信任,只是訓練營的位置地點很模糊,花隊長唯一清楚的就是訓練營在自己所降落的地點的北方,距離大概是在七十多公里左右。

  再加上恐怖分子在這一帶肯定設有眼線,暗哨,花隊長讓五個作戰小組分散開來,以弧形朝著北方搜索過去。

  七十多公里的距離,按照吉普車急速行駛的話,兩個小時就能到達,只不過這一帶的地形並不是那麼平坦,再加上需要警惕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吉普車的車速被降低到十五碼,和自行車的速度差不多了,每輛吉普車之間的距離以肉眼可見為準,一旦發生情況,兩側的吉普車迅速增援中間的吉普車,這也確保了隊員們的安全。

  坐在吉普車上,夏子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的海拔有三千多米,隸屬帕米爾高原省的一部分,典型的雪山加戈壁氣候,四處可見堆積的冰峰。

  太陽很大,曬在身上感覺炎熱,但等到進入陰影處時卻感覺一股寒意浸入身體,這種冷熱交加的滋味可不好受。

  吉普車是在一片空曠的谷底前進,動植物很少,只能看見一些耐寒植物零亂的出現,不遠處一群正在尋食的羚羊聽見吉普車的聲音,警惕的看了看,可能感覺距離尚遠,也就沒有再理會了,只不過它們的耳朵不停的轉動著,只要吉普車開近了,它們就會逃向更遠處,甚至於朝著雪山跑去。

  「可真肥啊,要是能夠打上兩隻,那今天晚上吃烤羊,野生的,那滋味簡直就是不擺了!」一個西部省籍的突擊手看著遠處走走停停的羚羊群不由得感嘆起來,似乎有一絲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夏子云瞪了他一眼,倒不是夏子云是什麼動物保護主義者,也不是因為什麼動物保護法,而是現在在執行任務,還有閒工夫去尋思吃什麼烤羊?

  被瞪眼的突擊手閉上了嘴,夏子云心裡也跟著想像了下烤羊的美味,可惜了,要是旅遊的話,夏子云並不介意去打幾頭羚羊來吃吃,不過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一切都是空想。

  一路上還算平安,最危險的時候也不過與一頭雪豹相遇,但吉普車一逼進,看上去兇狠的雪豹就灰溜溜的逃開了,想必它對這發出轟鳴聲的鋼鐵怪物也有幾分懼意。

  車隊行進了三個多小時,也不過前進了五十公里,距離情報裡所指定的地點還有二十來公里。

  天色已晚,在漆黑的環境中前進並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吉普車明亮的車燈就足以暴露目標了,再加上有幾輛吉普車出現了故障需要搶修,想必這吉普車還不太適應這裡的地形。

  花隊長便下令紮營,休息一夜,等天發亮時一鼓作氣趕到指定地點,哨兵被派了出去,他們佔據了周圍最高的幾座山丘,將周圍十來平方公里的高原省監控了起來。

  就著雪水,隊員們將一塊塊壓縮餅乾吞下肚子,隨後拿出睡袋,就在吉普車周圍尋了乾燥點的地面,鑽進睡袋,休息起來。

  每一名紅箭隊員都需要學會不管在任何環境下,只要指揮官下令,就能馬上入睡的本事,不然就不能保持旺盛的精力。

  這本事,夏子云還沒學會,不過他自在這空曠的高原省上,吉普車的轟鳴聲能夠傳出十里之地。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0:24

五十四、虎豹催命指

  為了安全起見,在吉普車前進個把小時,距離目的地有十來公里的時候,花隊長命令全體隊員下了車,帶上所有必需品後,用雪地迷彩布將吉普車蓋好,全體徒步前進,這吉普車回來時估計還要用才行,否則的話,很難在規定時間內趕回直升機接應點,這樣的話,可就要老命了。

  雖說直升機接應點距離邊境不過百來公里,但這百來公里可是艱險叢叢,光憑兩條腿走路,恐怕十天半個月都走不回去,不是有句老話:望見山,走死驢。這句話用在這裡正好不過。

  夏子云現在的雙臂之力遠超田大壯,除了重機槍與必須的消耗品外,他還將兩個彈藥箱與一門六零炮,五發砲彈捆綁在一起抗在了肩上,作為重火力手,子彈消耗是很大的,這可不比在國內解救人質,攻打一個訓練營所需要的子彈可不是幾百發就可以解決的。

  多帶點子彈是有備無患了,而六零炮砲彈倒不用帶很多,這個主要是用來打擊敵人重火力點的,再說了,這次出來,狙擊手們都帶著反器材狙擊槍,帶多了砲彈也沒多大用處。

  看見夏子云的做法,其餘隊員們不由得歎服,高人啊,每個12.7毫米子彈的彈藥箱重達上百斤,夏子云這麼一來,全身負荷估計不下四百來斤,換個人來,直接就給壓趴下了,哪裡還可能前進十來公里的崎嶇山路?

  花隊長派出了幾個突擊手作為尖兵在大部隊前方約一公里的地方偵察,免得大部隊與敵人的巡邏隊一頭撞上,這也是老成之謀,慣例了。

  這幾個突擊手也是出慣了國外任務的,前進線路絕不固定,身形隱秘,就算是以夏子云的眼力也很難看清他們的舉動,就算是有狙擊手瞄準他們,也不敢輕易扣發。

  在他們身上,夏子云也算是學到了些東西,三人之行必有我師,這話不假。

  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隊員們的臉上笑意逐漸消失,變得嚴肅起來,按照通俗的說法,他們開始慢慢踏入敵佔區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下都可能隱藏著敵人。

  終於,在距離目的地五公里的一座小山附近,突擊尖兵與訓練營的暗哨遭遇了,不過與經過長期殘酷訓練的突擊尖兵相比,這些恐怖分子的暗哨就顯得有些業餘了,長時間的寂靜使得他們喪失了警惕,五名暗哨竟然聚在一起烤全羊,就連他們的武器AK47都被丟在一旁,高高昇起的炊煙無疑給了突擊尖兵們最好的標示物。

  在悄悄靠近後,突擊尖兵們如同下山猛虎撲了過去,五名暗哨無一逃掉,甚至連丟在一旁的槍都沒來得及撿,不過這些暗哨很明顯是意識最堅定的那種恐怖分子,即便沒有槍,也意圖反抗,被突擊尖兵們用匕首幹掉三個,留下了兩個活口。

  這種做法是必須的,留下兩個活口以便對照口供,避免被俘虜誤導。

  等到花隊長一行人趕到時,那兩個俘虜也沒有開口,看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花隊長讓人將一個俘虜帶到一邊去,以免串供,將袖子向上繞了繞,就準備親自上陣去審問。

  在一旁的夏子云看到兩名俘虜的十根指頭都被鉗子給夾破了,就知道這種人絕非一般審問可以讓他屈服的,肉體上的摧殘反而會讓他感到一種解脫,如果前幾次用刑都不能讓他低頭的話,他就會堅定自己的信念,陷入到一種讓人無法理喻的精神狀態中去。

  「讓我來吧,花隊,殺雞焉用牛刀?你親自上陣那不是大砲打蚊子嘛?」夏子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將花隊長給攔了下來。

  「你小子想試試手?行!這個機會就讓給你了,可不能丟了我老花的臉啊。」花隊長笑著揮手上夏子云上,一切後果由他來負責。

  夏子云對語言不算太通,簡單對話才行,深一點就需要幫助了,叫上一個語言專家級別的隊員,走到俘虜面前,俘虜雙手被反捆在背後,跪在地上,嘴裡堵著一團爛布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夏子云蹲了下來,那俘虜眼中閃爍起一絲驚恐,但隨即便被強壓了下去,做出一副寧死不屈的壯士形象。

  這一絲驚恐倒是被夏子云看到了眼裡,微微一笑,還好,還知道害怕,如果真是那種不怕死的人可就麻煩了。

  夏子云轉頭對臨時擔任翻譯的隊員說:「兄弟,給他說,只要他不大喊大叫,我就把他的爛布給取下來。」

  「##@(&¥……」隊員將這段話翻譯過去之後,那俘虜急忙點了點頭,夏子云也不多話隨手就將爛布給扯了下來,那俘虜嘴巴自由後,連喘了幾口大氣,這爛布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差一點就要將他給逼死了。

  夏子云將爛布扯下來之前的說話並不是擔心這俘虜大喊大叫將敵人引來,他完全有把握在俘虜大叫之前讓其無法出聲。

  這只是一種交易,打破他潛意識中抗拒的堅持,只要第一次交易成功了,後面的就容易了。

  夏子云隨後在俘虜的頸部點了幾下,再飛速出指將俘虜上背前胸十來個穴道通點了一遍,然後微微一笑,也不讓臨時翻譯官翻譯什麼,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發生。

  那俘虜有些發愣,你說這在我身上點這麼十多下難道就是用刑?真是笑死我了,俘虜正在心裡偷笑的時候,突然全身的勁骨一痛,凡是骨頭連接之處均傳出又酸又麻又癢的感覺,開始如同一隻螞蟻爬動,隨後十隻,百隻,千隻,讓他難受萬分。

  想要痛苦的叫喊,卻發現自己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一種劇烈的恐懼從俘虜內心深處湧現出來,但不斷加強的酸麻癢讓他很快忘記了恐懼,全身爬在地上使勁的和地面堅硬處摩擦著,試圖減輕幾分感覺。

  夏子云嘿嘿一笑,手指在俘虜身上的繩索上一挑,繩索斷裂,隊員們不禁上前幾步,生怕俘虜跑了,不過夏子云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笑話,雖說自己這手並不是傳說中的分筋錯骨手,但效果卻要好得多,內力透過穴道注入對方經絡,封住啞穴,再使其全身酸麻癢難忍,在這種情況下,俘虜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解脫的雙手不顧嚴寒解開衣服在赤裸的身體上使勁摳著,哪裡還會去想著逃跑的事?

  等了五分鐘左右,夏子云雙指齊出點中了俘虜的幾個穴道,將四處亂竄的內力驅散,俘虜頓時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夏子云衝著俘虜笑了笑,似乎很和藹可親的樣子,俘虜嚇得一陣哆嗦好像看見什麼洪荒古獸一般。

  「對他說,讓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有半點隱瞞和謊話,哼哼!」在隊員翻譯這句話的同時,夏子云做了個點指頭的動作,將那俘虜嚇得向後亂滾帶爬,嘴裡驚恐的說著什麼。

  「夏少尉,行啦,他說招了,什麼都招,你可真厲害!」擔任翻譯官的隊員不由得對夏子云翹了翹大拇指。

  既然願意招了,自然有人來詢問,而夏子云則帶著翻譯官朝著百米外的另一名俘虜走去,在夏子云自命名的「虎豹催命指」的恐嚇下,第二名俘虜也招了供,兩個俘虜的口供一對,除了一些微小細節,其餘的倒都能對上號,看來兩名俘虜已經是被夏子云給嚇怕了。

  夏子云的虎豹催命指也是根據虎豹樁而得來的,但其產生的酸麻癢痛只不過夏子云站樁時的一半不到,可見夏子云的意志堅強到什麼程度了。

  根據兩名俘虜的口供,花隊長畫出了一幅地形圖,上面有訓練營的大概結構圖,周圍明哨,暗哨,巡邏隊以及大概地形地貌。

  據俘虜招供,這個訓練營的位置距離暗哨點大約五公里,暗哨點並不多,再往裡走,更多的就是巡邏隊了,每三天出來巡邏一次,順便將給養送到各個暗哨點去。

  從這一點上來說,恐怖分子訓練營的警惕性很差,外圍哨兵很鬆懈。

  只不過訓練營周圍一公里的範圍內,防範就比較嚴密了,光是巡邏隊就有三支,日夜不停的巡邏,而訓練營裡有三百多參加訓練的恐怖分子以及一百多常駐訓練營的精英恐怖分子。

  四百多人的訓練營,規模不算小了,如果正面突擊的話,恐怕將這四十多號人給拼光了都無法將訓練營摧毀一角。

  光是訓練營外設置的四個地下暗堡就足以讓任何正面突襲的敵人命喪牛泉。

  如何指揮部隊對訓練營進攻這對於花隊長來說是個考驗,而對於其他隊員來說,這更是一種考驗勇氣和智慧的時候。

  為了防止恐怖分子逃脫,將他們全部圍殲在訓練營內,花隊長將狙擊手從各小組抽取出來安排在訓練營附近的制高點上,凡是企圖逃脫的恐怖分子一律狙殺,四,五小組負責訓練營東北,西北以及西南三個方向的阻敵,佯攻。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0:25

五十五、一炮命中
  
  而剩下的三個小組則從東南方向隱蔽接近訓練營地發動毀滅性打擊,並活捉訓練營首領。

  商定好作戰方案後,花隊長帶著隊員們前進到距離訓練營約三公里處的一個山洞裡休息,此時已經是太陽高照了,為了確保行動方案的準確性,花隊長還帶了幾個隊員靠近訓練營偵察了一番,獲得了更清楚的敵情資料。

  而那兩名俘虜則是直接被抹了脖子,別說什麼優待俘虜的廢話,身處異國他鄉,沒有後援,沒有接應,一旦出錯,後果不堪設想,也只有委屈俘虜們了。有辦法,自己輕微的按摩了下玉枕穴等幾個穴道後,一股睡意傳來,夏子云倒頭就睡。

  這種方法很好用,既能讓人入睡,也不會讓人沉睡不醒,稍有動靜,夏子云就能迅速的醒來投入到戰鬥中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將熟睡的夏子云給驚醒了,原來是花隊長正在將隊員們喚醒。

  看了看天色,依舊漆黑,只不過天邊有些發亮,是開始行動的時候了。

  花隊長將所有隊員的戰術手錶校對後,命令除了哨兵之外,其餘人員繼續休息,直到傍晚。

  帕米爾高原省上的傍晚是火紅色的昏暗,無數的霞云將落日的光芒過濾為赤銅色,而雪地的反光則與之交相呼應,好一副壯麗的大自然美景。

  不過身負重要使命的紅箭隊員們對此美景毫無興趣,按照之前的分工,朝著指定的目標潛伏過去。

  「鷹眼1號到達位置,請指示!」「鷹眼2號到達位置,請指示!」花隊長的耳麥裡不斷響起狙擊手們的匯報。

  「到達位置的鷹眼,按照預定方案潛伏!」花隊長一一下達了指令。

  而他自己則帶著一二三組的隊員朝著訓練營摸了過去,他們這三組隊員的任務最艱巨。

  五名突擊手如同毒蛇一般在前方游動著,不時的抹掉一個個暗哨,在靠近訓練營約一公里處,第一支巡邏隊出現了。

  五名手持AK,M1的恐怖分子坐在老舊的悍馬車上,悍馬車後面跟著十來個恐怖分子,不管是車子還是人都無精打采,慢吞吞的前進著,看來他們出來巡邏也不是很情願啊。

  夏子云看著那悍馬車心裡想,這怕不是老美送的吧?這麼破舊,也不怕丟人,看那些恐怖分子身上穿的軍裝,大多都是北國時期的,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

  這近二十名恐怖分子,區區五名突擊尖兵怎麼說也不可能一口吃下。

  看到突擊尖兵們已經潛伏到巡邏隊的兩側,花隊長做了幾個手勢,隊員們成包圍狀從兩頭朝著巡邏隊堵了上去,與此同時,幾名狙擊手也將恐怖分子的頭顱圈入到瞄準鏡裡。

  一個類似於小頭目的恐怖分子坐在車上一邊前進,嘴裡還一邊叫嚷著什麼,不過其他的恐怖分子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夏子云一邊前進,一邊輕聲問了問臨時翻譯官,臨時翻譯官笑道:「那個小頭目無非就是一些給手下鼓勁的話,什麼以後上了天堂,要蜂蜜有蜂蜜,要面包有面包,還有七十二個處女等著他們。」

  夏子云一聽,差點笑噴出來,還七十二個處女等著他們?那麼多恐怖分子上天堂,七十二個處女怕都不是處女了吧。

  其實夏子云並不知道,那七十二個處女乃是恐怖分子所謂的聖戰死後,在天堂所得到的獎勵,是每人七十二個,而不是所有人一共享用七十二個,如果那樣的話。。。恐怕上了天堂,他們得先廝殺一場才行,死掉絕大部分的人渣,剩下的人渣才能抱得美女歸。

  不過在夏子云看來,所謂的宗教信仰也無非是使人利趨罷了,要說真的為了信仰而信仰的人恐怕這世上沒有多少。

  隊員們全部進到了潛伏位置,一個隊員充當誘餌的角色,換上了暗哨的衣服,站立起來,遠遠的朝著巡邏隊打起招呼來。

  巡邏隊的人有些奇怪,怎麼暗哨跑回來了,正在納悶呢,他們眼中的暗哨歡喜異常的跑了過來,誰知道不小心絆在了什麼東西上,一撲趴摔在地上卻沒有了半點動靜。

  巡邏隊小頭目磯裡哇啦的叫了一陣卻不見倒在地上的暗哨有任何的反應,便指示跟在車後的一個恐怖分子去看看怎麼回事,對於暗哨摔倒了後無聲息,那恐怖分子還是有點惶恐,拚命搖頭,不肯上前。

  小頭目無法,便讓跟在車後的恐怖分子都去,多了十來個人壯膽,恐怖分子們也不再害怕,朝著暗哨摔倒的地方跑去。

  不過恐怖分子們剛剛跑到地方,還沒來得及反應,十來條人影便從旁邊的雪堆,草堆等隱蔽地方撲出,一人對準一個,撲到面前就是一刀,干凈利落,而那小頭目看到突如其來的意外幾乎驚呆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感到脖子上一痛,想說什麼,氣管卻是被割斷,只能從斷裂的氣管處冒出一堆血泡沫。

  牛刀小試,巡邏隊全滅,隊員們嘻嘻哈哈的聚在一起,被花隊長瞪了一眼:「幹嘛呢?你們想把人引來?還不快換衣服!」

  數分鐘之後,一支嶄新的巡邏隊重新上路了,而在他們的後面,一堆屍體正被隊員們用雪堆覆蓋。

  有了這支偽裝的巡邏隊,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在短短三個小時內,借助夜幕的降臨,紅箭隊員們將訓練營外圍的巡邏隊清除一空,但將巡邏隊清除一空之後,也帶來了弊端,訓練營內的人似乎發現了異狀。

  七支巡邏隊的外出不歸足以讓他們警惕了。

  不過對於花隊長來說,能夠達到如此地步已經算是超過了預期目標了。

  只要掃除了在外遊蕩的巡邏隊,紅箭隊員們就不用擔心腹背受敵的窘態。

  隨著花隊長的一聲令下,狙擊手們將紅外瞄準鏡對準了訓練營的各個入口,那些準備外出查看情況的恐怖分子在狙擊槍的打擊下,紛紛爆頭,殘餘的也不敢踏出訓練營半步了。

  緊接著四,五組的隊員從三個方向對訓練營發動了佯攻,一時間槍聲大作,將訓練營內部驚得一片慌亂,不少原本已經熄滅的燈火又復燃了起來,正好成為狙擊手們的靶子,區區一些簡陋的磚房還不能抵擋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所射出的子彈。

  隨著一些恐怖分子在狙擊槍的打擊下紛紛倒地,恐怖分子的頭目們怒斥著讓人熄滅了那些燈火,頃刻之間,整個訓練營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恐怖分子的頭目們殊不知,這樣卻造成了更大的恐慌,慌亂的恐怖分子們紛紛尋找避難所,恐怖分子頭目們一時間也很難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就連訓練營地外的四個暗堡也朝外胡亂開火,似乎這樣就能夠將內心的恐懼驅散出去。

  看著暗堡的胡亂開火,花隊長轉頭對夏子云笑道:「看你的了。」

  夏子云也不回話,臉色平靜,啪的一聲將抗在肩上的六零炮連同彈藥放了下來,暗堡的胡亂開火所帶出的火光無疑給了夏子云最好的坐標。

  用右手卡了下距離,夏子云蹲下身體,雙手如飛,不到數秒鐘,六零炮就架設了起來,略微調整了下六零炮的方位,夏子云順手便將一枚砲彈拿到了炮筒口,雙手輕輕一放,轟然一聲,六零炮口便瀉出一道火光,一陣呼嘯聲從空中傳來,隨後一個暗堡頂上火光一閃,轟然爆炸,只見暗堡頃刻之間碎磚頭,泥土亂飛,從暗堡中噴出的火光驟然消失。

  「好樣!一炮命中!」隨著花隊長的誇獎聲,附近的隊員也不由得顯出佩服的目光,第一炮就命中暗堡,這六零炮的技術簡直就不用說了,一等一的水平。

  面對讚譽,夏子云如同雙耳失聰,調整了下炮口方位,又從地面撿起一枚砲彈,數秒之後又一座暗堡變成了廢墟。

  如此反覆四次之後,四座暗堡徹底癱瘓,但夏子云依舊不肯罷休的樣子,將其他重火力手攜帶的砲彈盡數拿來,連連發射,每枚砲彈都命中訓練營槍聲最激烈的地方,二十多枚砲彈下去,幾乎將訓練營內的火力削減了大半。

  看到夏子云大發神威,花隊長也是精神一振,在耳麥裡發出了總攻的命令,紅箭隊員們轟然應命,有的步行,有的乘坐破舊悍馬朝著訓練營就衝去,一時間,訓練營外的火力卻比訓練營內的火力強上了數倍,恐怖分子們幾乎被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面對如此激動人心的場面,夏子云自然是不甘人後,提起重機槍與彈藥箱,六零炮也不管了,雙腳運力朝前箭射而去。

  隨著夏子云的加入,訓練營裡的恐怖分子更是心驚肉跳,那看上去並不壯碩的身體中竟然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重機槍穩穩的握在右手上,左手提著彈藥箱,就這樣,子彈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著訓練營裡的恐怖分子撲去。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0:26

五十六、單挑!

  單手持重機槍瘋狂掃射,這一手可能整個紅箭大隊裡除了夏子云絕無二人了。

  五十發裝的彈匣可經不了幾次掃射,但夏子云卻不用停下,子彈一射完,左手提著兩個彈藥箱就給重機槍上子彈,視兩百斤的重量如無物,五個彈匣掃完,夏子云卻已是衝到了最前面,第一個衝入了訓練營。

  像夏子云這樣的重火力手在近戰時幾乎就等同於無敵,黑夜並不能阻擋他的視力,哪裡有人晃動,二話不說就是一梭子子彈鑽了過去,隨後就是一片慘叫聲。

  其他的紅箭隊員這時幾乎成為了夏子云的跟屁蟲,一路過去,幾乎就看不見有活人,就算是有活人,那也離死不遠的那種了。

  暗勁中層的武者在這樣的火器戰鬥中幾乎就成為了閻夏,火器並不再是武者的剋星,那種火器出現,武者隕落的說法已經成為過去式。

  武者的力量,反應和敏捷遠超常人,在火器對決之時,往往能夠發揮常人百倍的戰力。

  恐怖分子們此時已經被打得喪膽,只顧著一個勁朝後面跑,沒有人敢與那惡魔對決,毫無疑問,信奉伊教的恐怖分子已經將夏子云視為從地獄中降臨的惡魔,口中不住的唸誦著真主的名號,企圖將這惡魔驅走。

  當夏子云衝到訓練營中心的時候,不僅攜帶的彈匣盡數射完,就連左手提著的兩個彈藥箱也只剩下了一個,重火力手盡情的放射需要大量的彈藥來支撐,不過這個時候,即便是夏子云沒有了彈藥,那些恐怖分子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了,他們似乎只有等著惡魔來將他們盡情的蹂躪!

  「米斯巴哈大人快走!鷹群來了!」在訓練營的一角,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另外的聲音都附和著。

  「不!為了偉大的東狗厥帝國,我決不後退!」低沉的聲音似乎在證明自己對某件事物的忠誠,讓周圍一陣沉默,似乎沒有人願意承擔違背信仰的後果。

  但隨著槍聲越發靠近,勸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外乎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之類的勸說語。

  大商諺語是偉大的,在一陣勸說聲後,那個低沉的聲音似乎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好吧,帝國的種子應該得到保留,我們從西面突圍。」

  那聲音中似乎透出一絲壓抑不住的怒火。

  隨著聲音的響起,五十多個穿著白色斗篷,提著AK的纏頭強壯男人擁著一名瘦小的身影朝著訓練營外衝去,在臨走之前,首領下達了誓死抵抗的命令,當然這個命令並不包括他自己和他的親信們。

  「鷹頭,鷹頭!西面有五十多只毒蠍逃竄!其中似乎有一隻蠍夏!」

  第一時間發現敵人逃跑的狙擊手立即將情況上報了花隊長。

  「所有的鷹眼注意了,全力阻敵!全力阻敵!儘量活捉蠍夏,可以擊傷他的次要部位,我馬上派出增援!」花隊長的命令頓時讓狙擊手們亢奮了起來,雖說只有一半的狙擊手能觀察到那群逃竄的恐怖分子,不過那群恐怖分子裡不斷爆起的血柱,足以證明狙擊手們將他們咬得死死的。

  但任何飛向首領米斯巴哈的子彈都會被那些恐怖分子用身體擋下,再看他們奔跑的速度,足以證明他們是一群精銳中的精銳。

  花隊長此時也將訓練營內的隊員調派了十多個人出去追殺,有夏子云在,剩下的隊員足以應付各種情況了。

  狙擊手突然發現,那恐怖分子首領的動作變得詭異起來,每當他們將他的大腿或者胳膊套入瞄準鏡的時候,那恐怖分子首領總會突然轉彎或者趴下,讓狙擊手的意圖無法實現。

  如此幾番之後,同樣充當著狙擊手的陳賓語不禁有些詫異,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這個恐怖分子首領不是普通人,是個高手了。

  眼看著恐怖分子們就要逃出狙擊槍的打擊範圍,狙擊手們不由得加快射擊力度,但終究棋差一著,被那恐怖分子首領給逃出了包圍圈,只不過在狙擊手們的銳利打擊下,那米斯巴哈身邊的恐怖分子已不足二十人。

  花隊長派出的追擊隊員距離恐怖分子尚遠,眼看著恐怖分子們只要逃過那個轉角的山路就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帶地形,恐怖分子可比紅箭隊員們熟悉多了,要是失去了他們蹤影再追的話,可能就會受到伏擊了。

  陳賓語將狙擊槍交給身邊的觀察手,囑咐了幾句後,提起鈦合金做的伸縮大槍就追了過去,在陳賓語看來,面對可能存在的武學高手,自己使用大槍可能比狙擊槍好得多,要是像夏子云那樣提著一把重機槍就好了,密集的火力足以讓任何的武林高手無法還手,當然每當一想到那重機槍與攜帶彈藥的重量,陳賓語就會縮縮頭將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看著陳賓語一跳三四步,如同大鷹一般的衝下了山頭,觀察手感到有種不祥之預感,急忙向花隊長匯報:「鷹頭!鷹頭!鷹眼3號追著蠍夏去了。」

  花隊長也從狙擊手們的匯報中知道那恐怖分子首領極可能是一個武學高手,不由得有些急:「鷹眼3號一個人追下去的?那所有的鷹眼跟上去,搶佔制高點,追隨打擊!」

  訓練營內的戰鬥即將結束,大批企圖頑抗的恐怖分子在隊員們的打擊下喪命,爆破手們正在訓練營內安放著定時炸彈,務必要將這個訓練營徹底摧毀。

  而這時的陳賓語卻是悄然無息的跟在恐怖分子後面,但那恐怖分子的首領米斯巴哈卻是個狡獪如狐的傢伙,每走出一段距離就會留下兩個恐怖分子把守要道,凡是想要追殺他的人必定會被留下的恐怖分子狙擊,從而拖延被追擊的時間。

  這對於常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阻敵辦法,但對於陳賓語這樣的武學高手來說,無疑就是送菜的行為,當恐怖分子剛看見陳賓語時,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大槍一個點挑劈,打翻在地,不說當場送命,至少也是出氣不多了。

  何況,這樣的辦法,對於身邊人手不太多的米斯巴哈來說也有些弊端,當轉過第四個山口的時候,米斯巴哈身邊的恐怖分子就只剩下七個了。

  這也給了陳賓語各個擊破的機會,否則十多個手持自動武器的恐怖分子聚在一起,還有個貌似武學高手的首領,陳賓語很難靠近。

  不過這八個恐怖分子也足以讓陳賓語感到靠近的艱難了,光憑一把大槍是不可能衝過八支AK的封鎖。

  還好,陳賓語在幹掉幾個阻路的恐怖分子時,順手撿了一把AK,雖說AK的精度不高,但跟在後面不時的偷襲兩梭子,也是讓恐怖分子們頭痛不已。

  不到五百米的山路,就有三個恐怖分子被子彈咬中大腿行走不得被拋棄了下來。

  米斯巴哈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樣糾纏下去,恐怕不一會那些大商的特種部隊就會增援上來,可恨啊!這個訓練營可是耗費了自己不少的心血,光是在組織裡搶奪美國的援助用來維持訓練營,就得罪了其他幾個訓練營的首領,今天居然被一舉毀滅,恐怕這次回去很難交差,這讓米斯巴哈的心中埋藏著一股怒火和一絲恐懼。

  看到那提著大槍的大商軍人尾隨而來,米斯巴哈眼中閃爍過一絲殘忍,就拿這個大商軍人來平息真主僕人的怒火吧。

  恐怖分子們正在與陳賓語瘋狂對射,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一退再退的話,可能就會被一一殺死,自己的槍法可比不上那大商軍人。

  「你們退下!」就在幾個恐怖分子打得火熱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米斯巴哈將腰間彎刀抽了出來,刀鋒銳利無比,刀身紋路如同波浪一層層蔓延至刀口,即便是晚上,微弱的月光照耀在刀身上也能反射出特有的文彩,真正的大馬刀!

  「大商軍人!我要和你單挑!古波斯彎刀對大商大槍!」米斯巴哈生硬的用商語說道。

  單挑?陳賓語微微一笑,正好,正愁無法活捉這首領呢,他卻提出單挑,對於自己的武功,陳賓語還是有幾分自信,尤其是面對米斯巴哈這種東狗分子時。

  「讓他們丟下槍,我就和你單挑!」陳賓語並不是傻蛋,四個提著AK的恐怖分子站在旁邊,誰會放心?

  米斯巴哈故作豪邁的揮了揮手,讓手下放下武器,只不過在陳賓語看不見的時候暗暗做了幾個手勢。

  兩人走到開闊處,相對行禮之後,大商大槍與古波斯彎刀之間戰鬥便激烈的爆發了。

  這似乎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陳賓語的大槍伸展之後長三米多,一寸長一寸強,在攻擊時確實要佔很多優勢,但這鈦合金製造的槍桿缺少彈性,也讓陳賓語無法施展一些槍術。

  而米斯巴哈的古波斯彎刀卻是攻防一體,近戰優勢很強,銳利無比,陳賓語的槍桿都不敢與之相碰,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削斷槍桿,如此一來兩人的差距就被拉平了。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0:27

五十七、失蹤!
  
  高手之間的生死搏殺並不像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連戰三天三夜,在短短的數分鐘內,陳賓語的槍桿就出現了不少的缺口,米斯巴哈心中得意,自己的這口寶刀可不是一般的刀,可是傳承數百年下來的。

  趁人病,要人命,米斯巴哈的彎刀瘋狂揮動,他的彎刀術就只有三招,削,揮,劈!但就是這三招,也讓不少敵人飲恨刀下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古波斯彎刀術極為消耗體力,但米斯巴哈並不著急,那大商軍人的槍桿只要再被削上一刀,恐怕就得斷裂了。

  戰鬥的發展果然不出乎米斯巴哈的意料,就在陳賓語一槍刺來的時候,米斯巴哈的彎刀正好一刀削在了槍桿上,生澀的怪聲發出,鈦合金製成的槍桿終於斷裂了。

  米斯巴哈心中狂喜,得勢不饒人,手中彎刀一翻就勢朝著陳賓語劈了下去。

  此時的陳賓語臉上微微一笑,東狗蠻子也太小瞧我老陳了!

  太極八卦拳!陳賓語腳下輕輕右側滑動兩步,左手向上一抬,便將米斯巴哈持刀的右手腕抓住,再順勢一拉,米斯巴哈胸前門戶大開。

  太極八卦似形意,邁步如雷擊乾坤!

  在米斯巴哈驚恐的眼神中,陳賓語右拳帶著呼嘯的風聲一拳砸在了米斯巴哈的胸口上。

  米斯巴哈胸口一痛,隨後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就在陳賓語邁步上前準備徹底將米斯巴哈拿下的時候,卻發現米斯巴哈的眼神不對,他此時一驚,眼光一掃,發現那幾個恐怖分子竟然已經將地上的AK撿了起來,瞄準了自己。

  要說躲子彈,不到十來米的距離上,面對四把AK,估計很少有人能夠躲過。

  面臨著生死存亡的陳賓語此時卻笑了,不管不問,左手一捏,米斯巴哈一聲慘叫,手中的彎刀就落了下來,陳賓語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在空中抓起了彎刀,揮刀就朝著米斯巴哈砍去,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就在這時,槍聲響了,陳賓語背後一痛,傾斜的子彈幾乎將他的背後打出數個大窟窿,劫後餘生的米斯巴哈乘勢亂滾帶爬逃出了彎刀的攻擊範圍,還大叫著:「打死他!!!」

  AK裡的子彈並不多,四支AK也就十多發,還不足讓陳賓語馬上倒下,看著已經逃到三十多米外的米斯巴哈,陳賓語暗暗一嘆氣,終究沒有把他殺死!

  子彈對內臟的毀滅讓陳賓語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不過就在身體緩緩倒下的同時,陳賓語右手猛力一揮,如同迴光返照一般,那把大馬刀帶著迴旋朝著十米外的恐怖分子飛去。

  一刀兩斷!飛旋著的大馬刀將兩名較近的恐怖分子屍首分離,嚇得倖存的兩人一陣哆嗦,就算是陳賓語倒在地上半晌,也沒人敢上前去查看,陳賓語這一刀之威已讓他們膽寒!

  那米斯巴哈在擺脫了危險之後又驚又怒,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程度,如果不是之前就安排好暗手,恐怕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一念至此,怒從膽邊生,惡從心頭起,米斯巴哈大叫了起來:「把他剝皮!點天燈!」

  剝皮點天燈可是他們老祖宗流傳下來的酷刑,於是幾個恐怖分子壯著膽子慢慢走上前去。。。。。。。

  夏子云一梭子將最後幾個頑抗的恐怖分子擊倒在地時,突然一陣心悸,好似有什麼讓他心痛的事情發生了一般,讓夏子云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小夏!沒事吧!」跟在夏子云身後的幾個隊員急忙關切的問道。

  夏子云穩住身體,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心裡卻亂成一團,難道自己的親人出事了?修煉太極之武者,練到一定程度,氣息與天地相連,與自己切身有關生死大事發生,總會有些徵兆,對此,夏子云早已明了。

  隊員們都以為夏子云是累了,關照他休息之後,隨後便去打掃戰場了。

  訓練營此時已經是火光繚繞,木頭燃燒的濃煙直上雲霄,讓人無形之中體會到一種蒼涼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花隊長耳麥裡響起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鷹頭!鷹頭!我是鷹眼4號,發現鷹眼3號屍體!」聲音中帶著震驚和哀傷。

  什麼?陳賓語死了?!!

  花隊長幾步走到夏子云一把將他拉了起來:「陳賓語死了!」

  「你說什麼!?」夏子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隊長也不多話拉著夏子云就朝著鷹眼4號所說的方位跑去,至於其他隊員在將訓練營徹底爆破後原地待命。

  夏子云邁步如箭,幾下就將花隊長給拋到了後面,他在心裡不停的給自己說,這不是真的!

  但轉過幾道山路之後,看見幾名狙擊手抱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在那裡放聲大哭時,夏子云的眼睛頓時模糊得看不清道路,一種全身顫慄的感覺襲遍了全身。

  在狠狠抹乾眼淚後,夏子云幾個箭步衝到了面前,是陳賓語!只不過他的上身已經被剝下皮來,可能是米斯巴哈害怕追兵沒等剝完皮就逃了,否則的話,夏子云不知道自己能否認出自己的兄弟。

  巨大的哀傷讓夏子云已經說不出話,彎下腰來撿起地面上被削為兩段的大槍,插入身後的戰術背包,然後小心翼翼的從隊友手裡接過了陳賓語的屍體。

  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就好似害怕陳賓語如同玻璃一樣碎裂消失。

  米斯巴哈早已逃之夭夭,想要追也是追之不及的。

  從訓練營到直升機接應點,夏子云就這樣一直抱著自己的兄弟,臉上的淚痕早已乾枯,臉上身上滿是血跡,沾滿了灰塵,遠遠聞來就是一股腥臭。

  但夏子云似乎對外界沒有了反應,直到回到基地後,才有了幾分清醒,他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了,依然不管別人的勸說,直到親手將陳賓語的屍體收鹼到特製的棺材裡後,才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起。

  周圍的隊友急招軍醫檢查,軍醫說沒多大的事,只是過度哀傷再加上精神疲勞所致,給掛了瓶鹽水。

  花隊長看到夏子云如此模樣都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出問題。

  不過,第二日當夏子云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隨後開車出去站樁練拳,似乎憂傷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接下數日裡,夏子云只是臉色陰沉了一些,遇到熟人還會打招呼,大家都以為夏子云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花隊長也放下心來,像夏子云這樣的武學高手,要是精神上出了問題的話,其危害可想而知的。

  不過該發生的事情,終究是會發生的。

  一個星期後,陳賓語的家人千里迢迢的趕到了,被安排在一個分基地裡,主基地是絕對保密的單位,除了基地人員,其他人員都不得進入。

  夏子云專門請假去看望了陳賓語的家人,在他的心裡,陳賓語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看到陳父陳母哭泣的模樣,夏子云臉上更加的陰沉起來。

  當他知道陳父陳母會在這裡停留一週,等待部隊善後事宜時,他決定提前實施一個原本就決定好的計劃。

  清晨,天氣還算清爽,紅霞瀰漫在天地之際,夏子云提著大槍上了一架直升機,讓人加滿油,說是練習一下駕駛技術。

  後勤人員們一邊加油一邊羨慕的看著夏子云,可以隨時開直升機出去,真是幸福啊。

  不過夏子云這一出去,直到夜色降臨都沒有回來,這讓田大壯有些驚異不定,不會出事了吧?在西疆開直升機出事並不罕見,突如其來的沙塵暴足以讓悴不及防的飛行員喪命,何況夏子云這種業餘水平的特種隊員?

  田大壯向上一匯報,花隊長就急了,他心中隱約有些想法,但不敢確定,急忙讓田大壯檢查夏子云帶走了什麼東西,並向龍敖匯報,請求各分基地協助查找。

  田大壯去檢查後匯報說,夏子云房間內,槍支彈藥都在,並不缺少,只是少了一些物質藥品,這也是常理,隊員外出訓練都要攜帶這些東西,以免出現事故無法自救。

  但就在這時,各分基地的回饋卻讓龍敖心中一震,從主基地到邊境的三個分基地均匯報夏子云所乘坐的073號直升機在他們基地加過油。

  再與田大壯所檢查的結果一對照,夏子云毫無意外的去了國外。

  龍敖都幾乎氣瘋了,朝著花隊長,田大壯就是一陣咆哮:「這是什麼?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他把這裡當成了什麼?旅館還是茶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什麼?上級領導問起來,我是說他投敵去了,還是說度假去了?還將一架直升機給開跑了!這是要被槍斃的!」

  田大壯對夏子云很有好感,便鼓著勇氣說了句:「他肯定是去給陳組長報仇去了。」

  「報仇?他一個人!東狗分子堆都把他給堆死了,武器也沒帶,這是跑去送死!」聽到田大壯的話,龍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0:28

五十八、壯哉!千里追殺!

  花隊長不知道是不是誠心給他添堵,還來了句:「他把陳賓語給他的大槍帶上了。」意思是不是沒帶武器,只是沒帶部隊的武器。

  「行,你們有什麼話去對分隊領導說!」龍敖徹底暴怒了,幾乎將口沫都噴到兩人頭上。

  待到龍敖氣消了一點後,花隊長和田大壯都給夏子云求情,龍敖也不是真想把夏子云怎麼樣,他可是很看重夏子云的,還想著將夏子云培養成接班人,像夏子云這樣功夫高,又和隊員們關係好的可不多,人品也不錯。

  龍敖最後決定將這個事隱瞞三天,說實話,這麼大的事,龍敖隱瞞三天已經是將自己的前途給撘上去了,要是被人一捅上去,恐怕以後不說晉陞無望,就連這帽子能不能戴穩都不知道了。

  且不提龍敖等人努力給夏子云擦屁股。

  一條身著白色練功服的身影手持一桿大槍在雪地上飛奔著,這自然就是夏子云了。

  他將直升機開到當日的降落點後,就一路沿著上次的線路狂奔,全力而施的夏子云以內力配合步法,如有直路便走直路,如無則翻越山坡,如履平地。

  當日花隊長一行人開著吉普車也是走了幾個小時才趕到訓練營,但夏子云內力灌注雙腿,每一步均踏出七八米之遠,雙足如御風而行,直線距離七十多公里,卻是一個小時不到夏子云就遠遠的看見了廢墟一般的訓練營。

  不過讓夏子云臉上露出幾絲笑容的是,那訓練營的廢墟上此時卻有數十人影,似乎在收撿著什麼東西。

  想來也是,雖說訓練營被毀了,有些東西終究是無法完全摧毀的,以東狗組織那麼窮困的狀態必定會派人前來,能夠收回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也好。

  而夏子云卻正是預料到了這一點,否則的話,千里迢迢的趕來方向都不知道,如何報仇?

  這些搜尋物質的東狗分子無疑就是最好的嚮導。

  要說換成夏子云之前的性格,將這些東狗分子一網打盡,留下幾個俘虜拷問出米斯巴哈的躲藏地點就行了,但在陳賓語死後,夏子云的性格變得更加沉穩,他選擇了跟蹤這一更加穩妥的方法。

  東狗分子們的警覺性很差,估計是判斷大商軍人不會再來了的緣故吧。

  夏子云現在的耐心比之前好了數倍,就算是那些恐怖分子磨磨蹭蹭的收拾著廢墟裡的物質直到傍晚,夏子云也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情緒出現。

  他們的運輸工具是十多頭小毛驢,小毛驢後面拖著一四輪木斗車,上面堆滿了從廢墟中撿出的雜物。

  隨著小頭目的一聲令下,恐怖分子們趕著小毛驢就朝著西方而去。

  時間流淌過三日,夏子云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痛恨過做事磨磨蹭蹭的人。

  這些恐怖分子在路上優哉游哉的遊蕩了三日之久,讓夏子云原本平和的心態都變得有些波動了。

  終於一座被白雪覆蓋大半的山峰出現在夏子云眼界中,山腰之下是山洞密佈,讓人看了如同馬蜂窩一般噁心,山腳坐落著一座村莊,周圍豎立著幾座木頭製作的哨塔。

  看來目的地應該到了,恐怖分子們歡呼了起來,讓小毛驢歇下腳力,自己也休息下。

  夏子云此時不可能跟在他們後面了,繞了個圈子之後,藉著雪地的掩護慢慢的靠近了村莊。

  村莊面積不是很大,幾座木頭哨塔就將村莊周圍監控了起來,想要潛伏進入顯得很難。

  看著即將黑暗的天色,夏子云平和的面容也顯出一些焦急,在圍著村莊悄悄的轉了幾圈之後,夏子云發現,山洞裡也住著人。

  很快,一個山洞裡的東狗分子就倒了大霸了。

  山洞裡有些臭味,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東狗分子的生活顯然過得不是很好。

  夏子云略微動動手腳,那名在夢中被驚醒的東狗分子便將所有知道的情況倒得一干二凈。

  原來這裡還不是東狗組織的總部,只是一處分基地罷了,而村莊裡住著組織裡的高層領導,米斯巴哈正在其中,而山洞裡住的都是組織內的底層人員,沒權沒勢自然就不可能住到村莊裡。

  據這東狗分子所說,米斯巴哈原本是想要去組織總部的,誰知道這次訓練營被毀讓組織的一號大首領十分惱怒,再加上其餘首領的詆毀,一號大首領不準米斯巴哈前往總部,要他帶領這個分基地裡的恐怖分子帶功立罪,米斯巴哈無奈也只有停留於此,不過他倒是不安分,待在這裡將分基地的小頭目都收買了,準備在西疆干場大的。

  夏子云原本有點懷疑這小嘍囉怎麼會知道上層的消息,那小嘍囉辯解說這事所有人都知道,米斯巴哈亡命逃到這裡時已經是威信大減,關於他的消息自然是人人得知。

  在將周圍幾個山洞裡的小嘍囉全部拷問了一遍之後,夏子云總算是解除了疑慮,盤算起接下來的計劃。

  按照小嘍囉的情報,整個分基地的恐怖分子不過一百多人,其中還有大部分的老弱病殘,例如去訓練營廢墟收撿破爛的恐怖分子大多屬於此類。

  如此算下來,分基地內有戰鬥力的恐怖分子不過三四十人,其中大部分就住在村莊裡,算是小頭目了,其餘的老弱病殘自然就是住在冰冷骯臟的山洞裡。

  但夏子云對於這些老弱病殘並不是十分的放心,他們其中大部分也是狂熱分子,拿起槍來也是能殺人的。

  夜幕很快降臨,除了村莊外的哨塔上加派了哨兵,其餘地方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夏子云費了兩個多小時摸進那些山洞,將山洞內的小嘍囉一一殺死,即便是傷殘人士也絕不放過,如果村莊一但發出警報,這些住在山洞裡的小嘍囉也會拿起AK下山救援的。

  槍頭已經被鮮血盡數染紅,就連槍頭後的紅纓也被鮮血粘成一團,摸了摸順著槍桿下流的血液,夏子云粘了一點放進嘴裡。

  舌頭輕輕一舔,鹹的,夏子云笑了,我還以為你們的血和別人不一樣,看來還都是普通人。

  冷酷的目光掃向山下村莊,夏子云再度笑了,只要你米斯巴哈不是神,就必定死在我大槍之下!

  是夜,這座無名雪山下的村莊成為了修羅殺場,一名手持丈餘大槍的白衣男子在村莊內來回屠殺,每一名死於其槍下的人都給白衣上帶來一點點的血跡,直到村莊內了無人息時,白衣男子身上已變成血衣。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夏子云依然不見音訊,龍敖就算是再隱瞞下去也無濟於事,夏子云入隊已經快兩年了,第三次淘汰考核即將開始,人不在基地裡是無論如何都隱瞞不下來的,那些分隊隊部的參謀可都是鐵面無私的主,就算自己這個中隊長,他們也是不買帳的。

  讓他們捅上去,還不如自己匯報上去,至少在處理夏子云的時候,自己也能說得上話。

  一經匯報,分隊首長震怒了,軍區首長也震怒了,分隊最高領導可是軍區作戰處長,他還沒有瞞上的膽子。

  軍區首長一聲令下,軍區政治處就派來了軍區直屬糾察隊,直接進駐578分隊各基地,只要夏子云一回來,等待他的將會是軍法的嚴懲!

  就連龍敖,花建設,田大壯幾個也是天天去分隊隊部報到,接受軍區政治處領導的問話。

  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夏子云你小子還不回來?龍花田三人心裡可把夏子云好一陣埋怨,不過他們更擔心夏子云的安危,誰都知道夏子云這一去很可能就是條不歸之路。

  已經是第六天了,就連花建設都不指望夏子云能夠回來了,想來也是,夏子云可不是沒有學過條例的人,他應該知道自己此番行為引起的後果,說不定就此不回來了也說不定。

  就連駐守在分隊隊部的軍區政治處領導也對自己的任務不抱什麼希望了。

  但就在眾人有些失望的時候,一個電話從邊境基地打了過來:「夏子云回來了,只不過。。。」話還沒說完,等候在隊部的政治處領導就驟然大怒:「把他下了武器給我押回來!馬上!」

  「是!」邊境基地也不繼續說下去,只是執行命令。

  經過六七個小時的漫長等待,一架直升機終於降落在578分隊主基地的停機坪上。

  還沒等直升機飛行員將直升機發動機停下來,早已等候多時的軍區直屬糾察隊一擁而上打開機艙門就衝了上去。

  不過他們登上直升機後不由得震驚了。

  首先入目的是四名邊境基地派出的押送戰士,軍裝整潔,符合軍容軍貌的要求,但他們身後的那名男人就讓人心悸不已。

  一桿被鮮血浸泡的大槍橫放在雙膝上,全身如同從血池裡走出來一般,迎面撲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男人低著頭。

  最讓他們驚懼的是那人右手抓著一顆頭顱,這可不是拍電影,而是真人的頭顱,伴隨著陣陣的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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