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太極拳宗 作者: 西門飛雪 (連載中)

mk2258 2012-10-22 22:16: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 117273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8:00

七十九、滾開,死!

  吃完十盤菜,加兩大盆白米老乾飯,外加一盆海帶夏,夏子云算是吃飽喝足了。

  收好退回的飯錢,夏子云沿著美食一條街朝外走去,現在時間還早,四處走走,順便消消食。

  五色斑斕的霓虹燈將街邊的高樓映得一片流光異色,十五的月亮已經緩緩升起,將大地籠罩在自己的皎潔下。

  初嘗愛情甜蜜的大學生成雙結對的四處遊蕩著,她們並沒有目標,只是為了享受那份甜蜜。

  這就是平淡而美麗的生活啊,夏子云不由得生出了想抽煙的感覺,以往看見戰友們抽煙時那種陶醉的神色,曾讓夏子云好奇不已,試著抽過一次,不過煙草那種特有的煙辣味倒是讓夏子云成為了戰友的笑談。

  買上一包將軍煙,靠在路燈桿上,拆開點上一根,夏子云驚異的發現,自己似乎在一瞬間適應了煙草的味道,難怪乎陳賓語原來笑說抽煙是男人成熟的標誌之一。

  看來自己也逐步邁向成熟了啊,夏子云將抽了不到一半的煙頭扔掉,自己還沒到能夠隨意抽煙的地步,現在抽煙只能傷害自己的身體。

  正待夏子云身體一聳離開路燈桿準備回賓館睡覺的時候。。。。。。。「救命啊,唔。。唔。。」

  一個輕微的女聲傳入夏子云的耳朵。

  嗯?在平淡生活中還沒有衰退的警覺使得夏子云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抓捕起那一絲微弱的聲音起來,敏銳的耳力當即便抓到了聲音的來源,從身邊疾馳而過的一輛寶馬車所傳來的聲音。

  當然這一絲微弱的聲音並不能決定什麼,讓夏子云做出決定的卻是那一晃而過的寶馬車上依稀顯出的人影,一個女孩正被一名大漢使勁的摀住嘴巴。

  有歹徒擄人!

  沒有任何的遲疑,夏子云便朝著那疾馳的寶馬車追去。

  夏子云從來沒有測試過自己全力催使內力所奔跑的速度。

  但這次的追趕,卻讓夏子云確定了自己奔跑的速度並不比汽車慢多少,雖然說寶馬車在眼界內越變越小,但夏子云卻不用擔心追丟目標。

  寶馬車所行駛的線路越來越偏僻,想來是朝著王臺郊區而去的,正因為如此,路上的汽車很少,再加上車內的人對於夏子云的追蹤並沒有察覺,不會故意拐彎,因此不至於讓夏子云追錯了方向。

  隨著時間的流逝,路邊的樓房開始消失,一塊塊農田出現在夏子云的面前。

  長期的站樁淬骨練皮,使得夏子云的身體可以用非人這個名詞來形容了。

  在看到那輛寶馬車消失在一片郊區別墅區內後,夏子云已經連續奔跑了十公里以上,借助強大的體魄以及內力的支撐下,夏子云只不過是微微喘氣罷了。

  看著別墅區的大門口,夏子云可以清楚看到那數名保安臉上兇惡的神色,這顯然並不是一般的保安,夏子云頓時絕了從大門直接進入的想念,當然用拳頭打進去除外。

  但夏子云並不想這麼做,一旦驚動了擄人的歹徒,這麼大一片別墅區,夏子云還沒有生出狗鼻子,只要歹徒帶著人往裡面隨意一藏,夏子云很難找出,而時間也決定著那名被擄走女孩的命運。

  在這一點上,夏子云並不想冒險。

  而別墅區那高聳的圍墻自然就成為了夏子云的第一目標。

  看得出來,這片別墅區屬於富翁與權貴們的地盤,光是圍墻上那猙獰的鐵絲網就足以讓夏子云傷腦筋了。

  就在夏子云與圍墻較勁的同時,別墅區內的一座別墅內,一名眼窩深陷,面色蠟牛的青年正撲在一具赤裸的嬌軀上馳騁,足以讓十個人躺下的大床不時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就在蠟牛青年進入到最後衝刺階段時,一聲高昂的汽車喇叭聲打斷了蠟牛青年不斷高漲的肉慾,一股熱流從腹腔湧出,讓蠟牛青年再也控制不住。

  一聲沉重的喘息聲後,蠟牛青年雙眼發直,好一會兒才直起身來,從床頭櫃裡取出一疊鈔票,丟在女人赤裸的身上,拍拍女人屁股,說道:「你可以回去了,我叫司機送你。」

  那女人長得嬌媚,不過臉上帶著一絲慾求不滿的神色,原本還想躺著不動,但在蠟牛青年冰冷的目光下,不禁一哆嗦,也不敢再耍小性子,穿上衣服零件,隨後也不敢多說一句,灰溜溜的離開了別墅。

  長著美麗嬌媚面容的女人放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不管是在任何場面下的一帆風順使得女人的心很高傲,但在這座別墅裡,她並不敢露出她的高傲,這個青年並不是她所能招惹的存在,至少在山陸省這塊富饒的土地上,這名青年的父親是地位最高的幾人之一。

  擁有這樣背景的青年想讓一名交際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不過就在女人離開別墅時,似乎看到那輛才開來的寶馬里面有一個女子在掙扎,女人心裡只是笑笑,自己算是自投懷抱,而這女子卻是抗拒,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上床,最後被趕走。

  沉浸在自己思維裡的女人顯得有些恍惚,以至於差點碰到車門上,蠟牛青年的別墅裡隨時都有兩名司機待命,作為他獵艷之後的善後,自然不會讓女人走路回去。

  隨著搭載著女人的汽車遠去,夏子云也藉著包纏在手上的衣物翻過了圍墻,只是鐵絲網的銳利讓衣物變得支離破碎,如果不是夏子云的皮膚已經變得很堅韌,恐怕就是衣服也無法阻擋銳利的鐵絲,這種鐵絲網通常是用來防暴設置障礙所用,只要輕輕一碰,就可能將你的手流血。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雖然王臺這個時候很冷,但借助內力暖流,夏子云穿著背心也不會感到寒冷。

  別墅區很大,大得讓初到此地的人會在轉上幾圈後迷路。

  但對於在紅箭大隊待了三年的夏子云來說,這裡如同自己的後花園,不管是來往不絕的保安巡邏隊,還是鼻子靈敏的狼狗都無法阻止夏子云的前進。

  在搜尋了二十多分鐘後,夏子云終於發現了停靠在別墅外的寶馬車,對了對車牌號,就是這輛車。

  希望沒有到晚才好,夏子云快速靠近了別墅,敏銳的聽力正好聽到別墅內傳出的女人掙扎怒罵聲。

  這是一棟如同金字塔形狀的別墅,二層結構,但在最頂上又加了一座小木屋,看上去多少帶有一些地中海風格。

  確定了被擄女孩的確在別墅裡後,夏子云不再遲疑,矯健的身形如同獵豹,轟然一聲便衝入了別墅,即便是用厚實硬木做成的大門也不能阻擋他的步伐。

  何況別墅大門並沒有關上,或許別墅主人認為在這片別墅區裡沒人敢闖入他的別墅。

  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夏子云正待沖上樓梯時,一個穿著緊身背心的男人守在了樓梯上。

  這是別墅主人的保鏢,不說別的,光說身高就比已經長到一米七八的夏子云高上一個頭,雙臂上的肌肉如同大象腿一般,不時的跳動著以顯示著自己強大的爆發力。

  「小子,你進錯房間了!」保鏢用蔑視的眼光看著相對自己瘦弱很多的闖入者,他有足夠的理由去蔑視對方。

  山陸省地下拳場連續三年的稱霸者,他那雙堪比大腿的巨臂曾經將三十七名挑戰者活生生的勒死在臺上,至於缺胳膊少腿的已經記不清了。

  沒有人能夠對抗這雙巨臂所產生的巨大爆發力!在過去的歲月裡沒有!在未來的歲月裡,他堅信也沒有!

  這份年薪三百萬的薪水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他的前任就活生生的死在他的手上,當然對於別墅主人來說,死個把人並算不了什麼,只要續任者更強,更能保護自己的安全就足夠了。

  隨著保鏢的出現,夏子云的雙眼變得凝重起來,他很敏銳的察覺到對手已經處於明勁上層巔峰的境界,從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中混雜著不少的血腥氣息,這絕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高手!

  之前就說過,明勁上層巔峰也有強弱,弱的自然不是暗勁高手的對手,而強的卻能將暗勁高手壓著打,猶如夏子云面前這位保鏢,強壯到了極致的肌肉加上高大的身材,足以讓大部分暗勁下層的高手飲恨。

  巨大的力量足以讓他面前的人屈服。

  但夏子云並不畏懼,不僅僅是他暗勁中層的境界,要知道夏子云隨著年齡的增長,雙臂的力量已經增加到一個驚人的程度,左手能夠提動四百斤的物品,而右手則能夠提動五百斤。

  夏子云的雙手之力並不像泰森那樣差異頗大,左右手之間的差距較小。

  如此的力量可以讓夏子云一拳打出六百到七百公斤以上的力量。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與樓梯上的保鏢抗衡了,何況夏子云擁有的並不只是力量。

  樓上的掙扎聲越來越弱,夏子云根本就沒有與此人交流的慾望和時間,藉著破門而入的威勢爆喝一聲:「滾開!不然死!」隨即如同豹子一般的撲了上去,左掌如槍,如信吐出,一道寒光朝著保鏢的頸部揮去。
thoream 發表於 2013-2-3 18:00
八十、救人
  
  夏子云並不想殺人,這裡並不是邊疆更不是國外,救人不一定要殺人,在這裡殺人的後果可想而知。

  保鏢嘿嘿一笑,右手糾結的肌肉一抖,狂風捲過一般的擋住了夏子云的攻擊,沉悶一聲爆響之後,兩人的臉上都顯出了驚異,對手的力量讓兩人都有些吃驚。

  不過夏子云並不是只有力量,而保鏢也有敏捷的身手,左手一伸,一道黑影將夏子云頭部掩蓋,打慣黑拳的保鏢很喜歡用手按住對手的面部,以接上後面的連貫技。

  但兩者之間的境界差距有點大,再加上保鏢對夏子云的輕視,打鬥的結果在一開始就被決定了。

  夏子云右手搭上保鏢左手,粘拖拉三字齊發,讓淬不防備的保鏢一個重心不穩,隨後箭步貼近,左手在保鏢驚恐的眼神中悄然打在了保鏢的胸口上,內勁驟發。

  心口猛然一痛,保鏢那強壯無比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仰面轟然倒下,吐出幾口血沫,想要掙扎,卻起身不得,就要叫喊也是不能。

  夏子云無殺人之意,只是氣針刺出將其肺部刺傷,並點中胸前三穴,讓他全身酸麻,無法叫喊罷了。

  擋路的保鏢倒下後,壯碩的身體幾乎將樓梯全部擋住,夏子云沒有任何猶豫,右手一按扶手就如同離弦之箭衝了上去。

  別墅很大,一樓大半都是客廳,佈置得富麗堂皇,地上鋪著商麗的羊毛地毯,墻上掛著一溜的名畫,就是客廳的角落裡也是立著花梨木古董架,幾個小巧的景泰藍花瓶放在其上。

  上了二樓卻是與一樓截然不同,十多個房間與走廊幾乎構成了一個小型的迷宮,走廊上空無一物。

  但這些都無法阻擋夏子云前進的步伐,敏銳的耳力將他的目標清楚的指示了出來。

  隨著一聲巨響,被鎖得牢實的房門如亞馬遜流域雨林一般的倒下,房間內的一切都展示在夏子云面前。

  那名女孩被四根繩子綁在一張大床上,而一名面色蠟牛,雙目浸透出淫邪神色的青年正慢慢的撫摸著女孩,似乎很享受這種調戲的樂趣,而女孩拚命的掙扎以及臉上露出的驚恐,流下的淚水卻讓他慢慢進入高潮。

  房門向內倒下,所發出的聲音讓正在享受調戲快樂的蠟牛青年猛然一驚,回首一看,不由得大怒,保鏢是干什麼吃的,竟然讓一個外人衝了進去!

  「你是誰!?馬上給我滾出去!」從小養成的紈袴習氣讓他的底氣很足,在沒有搞清對方來意之前就下達了驅逐令。

  夏子云看見床上女孩衣服還算完整,不由得鬆了口氣,嘿嘿一笑正待說話,但待看清床上女孩的面容時,帶著幾絲笑意的面容頓時如寒冬降臨,衝到床邊手刀劃過,繩索斷裂。

  「你叫什麼名字?」夏子云問話的語氣有些急切。

  女孩尚未從驚恐中清醒過來,只知道拚命的掙扎,幾乎讓夏子云都按不住她。

  夏子云急忙按了幾下人中穴,幾股暖流流過,那女孩方才清醒過來,在夏子云連續的追問下,女孩看到房內的情景,多少知道夏子云算是來救自己的,遲疑的回答:「陳冰。」

  夏子云大喜,又追問了一句:「你哥是不是陳賓語?」

  陳冰回答:「是!」但臉上帶出幾絲憂傷。

  果然如此,陳冰的面容與陳賓語較為相似,才讓夏子云懷疑其是陳賓語的妹妹。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夏子云驟然站起,雙目之中的殺氣讓人看之膽寒。

  從兩人的對話,蠟牛青年感到大事不妙,轉身就想衝出房間,並大聲叫喊保鏢的名字。

  夏子云一個箭步竄出房門,左手一抓,便將已逃到走廊上的蠟牛青年如抓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隨後一甩便將他摔回了已經沒有門的房間。

  如果不是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估計就這一甩,蠟牛青年就得摔個半死。

  忍著全身散發出的劇烈疼痛,蠟牛青年怒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待自己:「你個夏八羔子,你知道我是誰不!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全家陪葬!」

  尖銳的叫聲中帶著威脅,但夏子云看穿了他的意圖,他是想用叫聲招來保鏢。

  臉上帶著幾分不屑,夏子云走回房間,一把抓住了蠟牛青年的衣領,如同無物一般提了起來,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別費勁叫了,你的保鏢已經無法助紂為孽了。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是她哥!」

  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冷酷。

  看到陳賓語的妹妹幾乎被手上這禽獸糟蹋,驚恐害怕的樣子,一種愧對死去戰友所產生的憤怒讓夏子云真想一把捏死這個禽獸!

  看到夏子云那副變得猙獰的面孔,全身冒出的殺氣,原本還有點濛濛憧憧的陳冰頓時驚醒過來,撲上前來就抱住了夏子云的手臂,尖叫起來:「不要殺他,不能殺他!」

  夏子云一愣,難道這裡面還有幾分隱情?

  就在此時,那蠟牛青年繼續大叫著:「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是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光從這別墅的豪商,夏子云也知道其身份地位的不凡,也就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董鴻兵就是我爸!我是他親生兒子董剛!」

  董鴻兵?夏子云噗嗤一笑:「沒聽說過!」手上的勁變得越發的強勁起來,當下擠得董剛說不出話來,臉色由蠟牛變得紫青起來,眼前就要窒息。

  就在這時,陳冰面無人色的說了一句:「他爸是忠青幫幫主,山陸省最大的黑社會頭子!」

  原來如此,夏子云此時才豁然大悟,難怪陳冰之前不準自己殺這個衣冠禽獸。

  陳賓語的外公一族雖說在這一帶地位崇高,但與一省最大的黑社會頭子相比,卻是天壤之別,如果董剛死在這裡,恐怕陳賓語一家都會受到牽連。

  對於董剛的父親,從戰場上走下來的夏子云倒不覺的有多可怕,要說殺了他,肯定有麻煩,但要是打他一頓,夏子云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手上微微一鬆,董剛急忙喘了幾口氣,剛才那一瞬間,董剛都以為自己真的死了,背後一身的冷汗。

  對於從小養尊處優的董剛來說,這種遭遇是完全沒有遇到過的,在極度的驚恐下,他的囂張氣焰也隨之熄滅。

  紈褲子弟在比自己身份地位低的人面前總是強硬無比的,一旦落到生死攸關的地步,他最軟弱的一面便會隨之暴露。

  董剛一改之前的囂張,滿面驚恐的開始求饒:「饒我一命吧,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夏子云並不貪錢,考慮到後果也沒有殺人的想法了,轉頭朝著陳冰看了一眼。

  陳冰這小妮子冰雪聰明,自然明白夏子云的意思,不能殺他,要些補償也好,但陳冰卻是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的臭錢。」

  就這一句,董剛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如果不是夏子云將其衣領抓得緊實,恐怕他早就撲到陳冰面前哀求了。

  「陳冰,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饒了我吧,你要是不解恨,就打我吧。」

  董剛的求饒聲完全不復紈褲子弟的囂張,可謂是淚涕皆下。

  陳冰此時身心皆疲,也不想與之過多牽扯,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但陳冰饒得他,夏子云卻饒不得他,不要他的小命也要讓他吃點苦頭,何況他自己都說了打他。

  如果不滿足他的願望就有點對不起人了。

  夏子云並不是直接用拳頭揍他,而是如同按摩一般在董剛全身上下輕拍了一遍,隨後拉著陳冰揚長而去。

  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董剛有些發愣,不過隨即大怒起來,自己受到了生命威脅,那保鏢真是吃屎長大的。

  董剛正待怒罵,忽然想起那個殺神還未遠離,心中一緊,急忙跑到窗戶旁,小心翼翼的看了幾眼,發現那可怕的身影早已消失,不由得心中石頭落地。

  待他跑下樓去,發現保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絲毫不擔心保鏢的傷勢,反而氣從心田起,狠狠的一腳踢在保鏢身上,正待破口大罵,誰知道全身肌肉突然痙攣起來,痛得他當即倒地翻滾不已。

  且不提董剛痛得在地上打滾,直到打掃清潔的月嫂到來才送到醫院搶救。

  但當值的醫生不管怎麼查看,即便是打了CT也看不出董剛身上出現了什麼問題,毫無病因,只是到了半夜三更之時,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烈痛苦就會襲來,讓董剛欲死欲仙。

  他們殊不知,半晚之時,人體氣血開始衰弱,而夏子云那一番拍打卻是將內勁灌入董剛體內,潛伏於經絡之中,一旦人體氣血衰弱到最低點,那些被灌輸而入的內勁就如同蟄醒的毒蟲一般在經絡內翻江倒海,這如何不讓董剛痛苦不堪。

  內勁雖說會隨著時間的退役而減弱甚至消失,但也足以讓董剛痛苦數月之久了。

  天色已經昏暗,變成彎鉤的月牙升到了夜空之上。 本帖最後由 thoream 於 2013-2-6 13:08 編輯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09

八十一、身如猛虎

  帶著陳冰躲過來回巡邏的保安,夏子云離開了別墅區,將其送回學校,只要她不離開學校,想來那董剛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陳冰動手,再說了,陳冰的外公在得知陳冰的遭遇之後,也是愕然大怒。

  陳冰的外公自成一派武學世家,雖說不是什麼**巨擎,但在白道,**之中也是人脈廣泛,當下就將陳冰的一個舅舅派了過來,以保護陳冰的安全。

  陳冰外公家離王臺不遠,第二日,陳冰的舅舅便找上了夏子云。

  看著這個自稱是陳冰舅舅的男人,夏子云不禁有些驚異。

  陳賓語的身材並不是很強健,但他舅舅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小山立在那裡。

  身上肌肉不如那保鏢壯碩,但一股股大筋不停的跳動著,給人一種氣血強壯的感覺。

  「鄭天強!陳冰的舅舅。」巨漢伸出如同笆斗的手掌,夏子云笑著搭手一握:「夏子云,陳賓語的戰友,生死兄弟!」

  夏子云正笑著,卻感覺鄭天強手上發力,一絲隱約的刺痛感從掌心傳來。

  夏子云雖說沒有與暗勁高手交過手,但也從張云澤老師得知,膚如針刺是為暗勁。

  想不到這鄭天強竟然擁有暗勁境界,著實讓夏子云吃了一驚。

  內勁驟發,雙手一觸即離。

  兩人雙手分開之後,鄭天強臉上閃過一陣驚異:「想不到小兄弟也是深藏不露啊。」

  鄭天強是陳賓語的三舅,夏子云那根大槍也就是出於他之手,不管是輩分還是情誼,夏子云都不敢在他面前賣弄,只能含笑不語。

  握手握出興趣來的鄭天強倒是有幾分跳脫性格,拉著夏子云就想出去切磋一下。

  夏子云無奈,只得提醒鄭天強,陳冰的安危,才使得鄭天強悶悶不樂而去。

  從此倒是可以看出,此人算得上是個武痴了,難怪能夠踏入暗勁境界,只不過僅僅一握手,夏子云也不能探知其高低深淺。

  唯一讓夏子云感到麻煩的是,鄭天強在離去之時讓夏子云儘早離開山陸省,說那董鴻兵不是好惹的,董剛是他的獨子,從小視若珍寶,要是得知董剛被夏子云打了,恐怕不會幹休。

  對於鄭天強的好意,夏子云自然心領,只不過鄭天強並不知道在董剛身上下的手腳,如果知道的話,恐怕是連夜將夏子云送出山陸省了。

  而對於夏子云來說,涉入社會的時間較短,對於一個全省最大黑社會頭子沒有多少概念,心裡自然不回去在乎一個黑社會頭子對自己可能造成的威脅。

  想來也是,現在可不是戰亂年代了,一個黑社會份子難道還敢在大街上當眾殺人麼?

  但夏子云完全無法想像一位父親的心頭寶貝被人整成那副模樣後的暴怒,更何況這位父親是一位黑社會之首?

  寒風勁吹,王臺的冬天是濕潤的,臨近海邊帶來的地理優勢使得王臺富含水份,王臺的水果也因此全國聞名。

  提著一袋王臺水果,夏子云去看望了尚有幾分驚恐的陳冰,最後抵不過鄭天強的執著,兩者小小的切磋了一次,雖說相互沒能摸清對方底細,但夏子云也算是放心了。

  鄭天強的實力並不低於自己,有這樣的舅舅保護,想必安全上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了。

  此次來到王臺的心願算是了結,夏子云也沒什麼行張可收拾的,帶來的幾包茶葉,金銀龍米都交給了鄭天強,讓其帶給陳賓語的父母,算是自己盡的一點心意。

  夏子云囑咐了陳冰幾句,讓她無事最好不要出大學,這次陳冰被擄就是因為她與同學外出唱歌造成的。對於夏子云這位大哥,陳冰乖巧的點了點頭,清秀的面龐浮出幾絲紅線,只不過在某些方面粗心大意的夏子云卻是絲毫沒有看見。

  在夏子云就要離開之時,陳冰將一支鋼筆作為禮物送給了他,倒是讓他有了幾分驚喜,從小到大,很少有人送禮物給夏子云的,以至於他小心翼翼的將鋼筆放入口袋之中。

  望著夏子云不斷遠離的背影,陳冰陷入一種複雜的神態中,一會臉紅,一會沉靜,一會又暗自傻笑,倒是將在一旁守得無聊的鄭天強看得奇怪,這小妮子到底是怎麼了?

  事情了結,夏子云也頗為放心的離開了王臺大學,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春節就要到了,還是早點趕回家,別讓母親擔憂。

  來到街邊,夏子云伸手招了輛的士,剛坐上車,司機正待離開時,「等一等!等一下!」一個清秀的聲音響起,一支白皙的手拍著車門。

  夏子云轉頭看去,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戴著眼鏡的秀麗少婦左手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焦急的拍著車門。

  司機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搖下車窗,轉頭帶著幾分怨氣:「沒看見已經有人了嗎?」

  出租車司機都講究個高效,在最短的時間內運送最多的客人,才能將利潤最大化,經過秀麗少婦這麼一耽擱,在司機的眼裡就是少運了零點零幾個客人了,自然有點不高興。

  「勞駕一下師傅,我孩子病了,燒到三十九度,送我一下去醫院吧。」少婦見車窗搖下,急忙哀求道,不時喘著粗氣,可見之前她跑得有多麼匆忙。

  那司機雖說對錢財有些看重,但也不是冷漠無情之輩,聽聞少婦哀求之後,轉身看了看夏子云:「哥子,你去機場的路上有醫院,也算是順路,能帶她們一程麼?」畢竟夏子云才是乘車的正主,司機還不敢擅自做主。

  夏子云原本是去機場乘坐飛機返回西部省,雖說已靠近春節,但這麼一點時間也不怕耽誤,急忙點點頭,隨後幫著打開車門,讓少婦抱著孩子上了車。

  那少婦上車後還沒來得及坐穩,司機就一踩油門,的士飈了出去,街邊的梧桐樹快速朝後飛去,雖說要做好事,但錢途也是不能放棄的。

  都說出租車是馬路賽車手,這一點的確不假。

  的士快速啟動,讓少婦一個沒坐穩,便朝著夏子云這邊倒了過來。

  夏子云完全不加思索,雙手輕輕一托,將其扶穩。

  少婦穿得很薄,幾若無物,一觸之下,玉脂凝膚,清香襲人,不由得讓夏子云指尖一暖,臉上微微一紅,急忙放手不已。

  那少婦倒沒有注意夏子云神色,擠出一絲微笑朝夏子云道謝之後,又焦急的撫摸著小女孩,不時的在小女孩耳邊安慰。

  為了排解自己不由自主產生的尷尬,夏子云將目光移向了車窗之外,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路邊的景色上去。

  一月時節的王臺雖說比不上六七月百花盛開之時,但滿街的梧桐樹所掉落下來的枯葉隨風飄轉,也能給人帶來一種淒厲之美。

  看著這一幅幅景色,夏子云不禁陷入沉思,即將過年的興奮與邊疆的回憶交織在一起,讓夏子云生出幾分莫名的情緒。

  不對!就在夏子云收回思緒之時,眼光不經意之間掃過身後的車流,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

  出租車已經轉過兩條街道了,但身後的車流中有兩輛車似乎在上車之前就見過,現在還跟在出租車後,這似乎顯得有些詭異。

  是在跟蹤自己這輛出租車,經過戰場磨練的夏子云很快就做出了判斷,這是警覺的體現,至於是跟蹤自己還是身邊這位少婦,答案顯而易見。

  難道是董剛派來的人?

  這大庭廣眾之下,董剛派出的人手總不敢有所舉動吧,這可不是邊疆。

  就在夏子云思索之時,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紅燈亮了起來。

  此時的夏子云忽然一驚,一股極大的不安感從心底冒出。

  不好!要出事情!

  夏子云朝著左右一看,駭然發現,跟蹤自己的那兩輛車竟然已經一左一右將自己乘坐的出租車夾在了中間,漆黑的車窗正緩緩下落,一點藍色的寒光閃入夏子云的眼界內。

  是手槍烤藍反射出的光芒,夏子云頓時反應了過來,不由得埋怨起自己來,太大意了,想不到那董剛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竟敢在大街之上動用武器,完全不顧可能造成的影響。

  不過此時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夏子云毫不猶豫,用力推開左側車門,雙腳一蹬,如同猛虎一般撲向了左側的汽車。

  完全不顧開始指向自己的槍口,夏子云全身內勁如火山爆發,運聚於拳頭之上,拳如閃電,轉眼之間,車窗玻璃轟然爆裂,朝著車內激射而去,只聽得幾聲慘叫,汽車之內便沒有動靜。

  解決了一半,夏子云心中並沒有絲毫的興奮,還有一輛車沒能解決呢。

  就在夏子云正欲轉身時,背後如同針刺,這是氣機對死亡危險的預兆!

  沒有絲毫的猶豫,夏子云朝前一撲,「噠噠噠!」「啪啪」微型衝鋒槍的點射與手槍的單發聲驟然響起,交織在一起,將死亡帶到了人間。

  夏子云在向前撲出的同時,感到後背如同被什麼咬了一口,一陣麻木感從後傳來。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09

八十二、子云發威
  
  中彈了,至少有兩支五六式微沖和三把五四手槍在射擊!夏子云心中想到。

  撲在地上之後,夏子云透過車底的縫隙,看到從另一輛車下來的幾雙腳步,在出租車前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觀察車內的情況,隨後這些槍手分散開來,從出租車前後朝著夏子云包圍過來。

  夏子云心中一震,這些槍手絕非等閒之輩,至少說普通的黑社會裡不太可能出現這種素質的槍手。

  大商是一個禁止私人擁有槍械的國家,何況黑社會了,一旦發現,絕對會招來強力的打擊,不知道有多少黑社會就是觸及了這個底線,而招到滅頂之災。

  槍手們分散開來的陣型完全就是照搬特種部隊訓練時的突擊隊列,有掩護的,有狙擊的,自然也有包抄敵人的,如此一來,若是尋常人士,在這種陣型的追殺下,很難逃過一劫。

  不過對於夏子云來說,這些還不夠格,從戰場上下來的紅箭隊員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即便是最微小的逃生機會,他們也能夠在一瞬間抓住。

  夏子云如果暴起擊殺,自然能夠將敵人全部掃滅,但在兩支微沖以及三把手槍的射擊下,暴起者必然會成為靶子,即便是暗勁上層,恐怕都很難躲過。

  喪命是唯一的結果,實非智者所為!

  赤手空拳與這些槍手搏鬥,簡直就是找死,夏子云此時不由得有些懷念起那桿大槍了,如果大槍在手的話,別說這幾名槍手了,就算是再多一倍的人數,也只是槍下之魂罷了。

  夏子云的手不由得在身邊摸索起來,片刻之後苦笑,這王臺的清潔衛生未免搞得太好了一點,平整的水泥路面上竟然都摸不到一小塊石頭。

  罷了,夏子云只得放棄以石頭為武器的想法,轉而從身邊的輪胎上使勁摳下幾塊橡膠,捏在手心內等待著機會的來臨。

  神舒體靜,刻刻在心。切記一動無有不動,一靜無有不靜,此乃太極動靜之道。

  夏子云此時沉浸於一種空明之態中,不管槍手走來的腳步聲,或者是背後傷口傳來的絲絲炙燒感都不能給他帶來半分波動,只是靜靜的等候著那一刻的來臨。

  槍手們很謹慎,他們之前或許有幾分輕蔑,但看到第一輛車內的同伴死於非命之後,便知道此次的目標絕非善類。

  他們每一步都是腳緣外側落地,隨時保持著蓄勢待發的狀態,如同訓練有素的偵察兵。

  時間緩慢的過去,路人的尖叫聲以及附近汽車急速逃避的發動機響聲充斥著耳朵,讓人有點無法集中注意力。

  一支烤藍色的槍口出現在夏子云的視角內,就是這個時候!

  夏子云手指蓄勢一彈,一團漆黑的橡膠如同子彈一般的射出,準確的撞擊在槍口之上,於此同時,槍口火光一閃,一聲清脆的槍聲蓋過了周圍的雜音。

  夏子云根本沒有去考慮橡膠團沒有擊中槍口可能帶來的後果,橡膠一彈出,身體就從地面躍起,如草叢中發出最後一擊的獵豹,肉眼幾乎無法看清。

  夏子云左手迅猛探出,抓住那槍手的右臂,一拉一送一抖,只聽見那槍手身體上發出一連串急促的骨節響動聲,片刻之後卻已是當場斃亡。

  隨手斃掉一名槍手之後,夏子云的身體從車蓋上順勢撲了出去,右手一揚,一枚黑色橡膠脫手而出。

  一名手持微沖的槍手正待扣動扳機,卻驚駭的發現,一枚黑色圓球射了過來,還沒等大腦發出躲閃的指令,黑球已擊中其額頭,沉悶的響聲爆出,槍手頓時陷入昏迷之中。

  夏子云哪管槍手是死是活,在車蓋上一點,緊跟兩步,左手一把抓住正倒下的槍手喉頭,微微使勁,喉頭被捏得粉碎。

  這並不是夏子云喜歡濫殺,在紅箭大隊執行任務時,所面對的敵人都是兇殘至極的恐怖分子,一旦手軟,死亡的不僅僅是自己,自己的隊友也可能會被連累進去,否則的話,那殺戮訓練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從紅箭大隊轉業不到一年的夏子云還沒有將這種風格拋棄的打算,何況此時自己面對的槍手,其兇殘程度絕不亞於那些恐怖分子了。

  就在夏子云撲過車蓋的時候,眼角發現出租車司機與那少婦以及發燒的小女孩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身中數彈,處處要害。

  以夏子云在戰場上廝混這麼的眼光來看,這三人已經無法搶救過來了。

  既然這些槍手為了私怨就能夠毫無顧忌的對沒有利害關係的婦孺平民下此狠手,那就不能怪自己下手狠辣了!

  何況自己背部已經負傷,就連肺部都可能受到了牽連,呼吸之時略有幾分火辣感,如果不將這些槍手幹掉,自己很難逃出他們的毒手。

  所有的想法只是在腦海裡一轉,夏子云轉身就躍上了車頂,右手再次一揮,一枚橡膠團擊中一名槍手,左腳猛力一踢將的士頂燈踢得飛射出去,頂燈又擊中一名槍手。

  隨著兩聲慘叫的嚎起,夏子云如同遊蛇一般的竄下了車頂,拳腳齊出,被橡膠團擊中的槍手被一拳擊中太陽穴,內力成針,一刺即收,槍手太陽穴一條血紅的細線噴出,隨即斃命。

  而另一名槍手則是被夏子云一腳踢中後腰脊柱,隨著一聲清脆的斷裂聲,槍手如同違反了人體的法則,如一張對折的紙,後腦直接與腳後跟進行了親密的接觸。

  至於最後的一名槍手,剛剛從後面繞出就看到夏子云如同殺神附體一般的大肆殺戮,頃刻之間,四名槍手倒下。

  夏子云也不管濺到身上的鮮血,冷目看著槍手,一股冷到骨髓的刺寒從腳底升到頭頂。

  瑪德!少爺怎麼惹到了這麼個殺神!槍手並不是普通人,可是董鴻兵從西南邊境招攬來的**人物,個個心狠手辣,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幾條人命,絕非內地的那些混混可比的。

  但就是這樣的人物,在夏子云的注視之下,身體也不由得發起抖來。

  「去死吧!」就算是槍手跪下求饒,夏子云也不可能放過他了,一個箭步竄出。

  槍手手忙腳亂的開槍,但在夏子云的全神貫注之下,完全沒有任何擊中的可能。

  雙腳一連串的踩動,片刻之後,夏子云就站在了槍手身後,右手輕輕的搭在了槍手的頭頂上,那隻手並不因為冬天的到來而寒冷,反而有點暖和,但槍手卻是全身毛骨悚然,正待說話,右手猛力下壓,只聽得一陣咕嚕聲,槍手的頸脖就消失了,下巴與肩膀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夏子云右手放開,那具憑空短了二十釐米的屍體搖晃數下之後,悄然倒下,砸起一聲悶響。

  終於結束了,夏子云此時有些茫然,自己殺了人,但不是在戰場上殺的,自己此時應該怎麼辦?

  是去投案自首?自己是受害者,好像不妥。

  去報案?貌似自己連斃五人,成了殺人者。

  對法律不太瞭解的夏子云一時間想得有點頭痛,甩了甩腦袋,拉開的士車門,伸手探了探三人的脈搏,與之前的判斷完全一樣,都沒了脈搏。

  要害數處中彈,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血液將車內流滿,內臟的生機被摧毀,心臟停止跳動,大腦受創,尤其是司機,可能是防止開車逃脫,腦袋上中了兩槍,白色的腦漿都打了出來。

  少婦白皙的頸子上一槍,大動脈破裂,背後三槍,其中右側心房處一槍,而小女孩在媽媽的懷抱中,只中了一槍,但就是這一槍打在了頭上,將一名可愛至極的小女孩變得面目全非,猙獰無比,少婦的屍體在死後也是極力的將孩子掩蓋在自己的身下。

  三人無救,夏子云忽然之間感到有些悲哀,如果自己不搭乘這的士的話,三人就可能不會被連累進來?

  悲哀之下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滕然升起。

  「嗚!!!!!!!!嗚!!!!!!嗚!」遠處傳來了響亮的警笛聲。

  想來已經有路人報警,沉浸在自己思維裡的夏子云突然醒悟過來。

  自己不能進警局,這些槍手竟然敢在大眾光庭下開槍殺人,其背後的董鴻兵絕非一般人物,在狂怒之下,董鴻兵說不定會幹些什麼事出來。

  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將命運交到別人手裡,夏子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何況夏子云絕非那種忍氣吞聲之人,別人都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不將此「嗯情」償還回去,夏子云難以入眠啊。

  夏子云蹲下身體,順手從屍體邊抄起兩把手槍,摸出幾個彈夾以及一些散碎事物,隨後以車輛為掩護,朝著警車相反的方向屈身緊走數步,轉入一條小巷,便消失在警車的視線中。

  待到警車停下,警車內的治安人員對面前的景象,驚得神色恍惚,十餘具屍體死法各異,尤其是屍體旁的槍械,更是讓帶隊警官不停的向上級尋求支援,他們只是一組巡邏治安人員,面對如此慘烈的案發現場,多少有些鎮不住場子了。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10

八十三、別墅
  
  在槍擊案發生三小時後,夏子云成為了潛逃嫌犯,這類涉及槍械的案件,你就算沒逃,也算是涉案人員了,何況你從現場消失了,誰知道你是什麼情況,夏子云被列為潛逃嫌犯也順理成章了,值得慶幸的是,報案的路人也只能簡單的描述一些情況,對於夏子云的身份是一概不知。

  不管治安局如何的分析案情,四處設卡搜查一名神秘未知嫌犯,唯一的特徵就是槍傷。

  夏子云此時正躺在那片別墅區的圍墻外,俗話說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罷了。

  不管是董剛,還是董鴻兵,都不可能想到受了槍傷的夏子云此時竟然跑到了那片別墅區外。

  別墅區原本就是修建在一片樹林附近,茂密的樹林給了夏子云最好的隱蔽場所。

  躺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了會後,夏子云坐起身來,在內力的刺激下,傷口早已止血,還好是被手槍彈擊中,再加上夏子云的皮膚與肌肉比常人堅韌許多,子彈並沒有擊穿肺部,停留在肺葉外,之前的炙熱感乃是彈頭與肺葉外延摩擦產生。

  夏子云慶幸了一下,還好不是被八一槓一步槍彈擊中,否則的話,自己的肺部被打爆都不是故事,手槍彈的動能畢竟只有四百多焦耳,而步槍彈至少也在一千五百焦以上。

  如果被步槍彈擊中背部的話,巨大的動能以及良好的停阻性,足以讓夏子云背後出現一個大洞,擊中頭部的話,可不比手槍彈了,是真正的爆頭。

  夏子云伸手到背後試了試,傷口處於肩胛骨下方約十公分處,手掌勉強能夠搭上力,夏子云嘆了口氣,能夠自己治療最好。

  如果去醫院或者診所的話,不管哪個大夫一旦看到這類槍傷,第一反應絕對是報警。

  所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夏子云是不會去那些地方治療槍傷的。

  只不過夏子云身上一沒手術刀具,二沒人幫他,就算一把匕首,他也沒帶在身上。

  要說止住了血,對於尋常人來說,一時半會不取出彈頭也不會死人,最多影響一些行動能力,可夏子云此時的處境決不允許他損失過多的戰鬥力,再說這子彈頭鑲在肉裡,就算不運動,也會讓周圍的肌肉發炎,完全是得不償失。

  夏子云有點困惱的摸了摸身上,咦?夏子云驚異了下,隨手摸出了一支鋼筆,不過腦子裡隨後一想,才發現這是陳冰在自己臨別前送給他的。

  陳冰所送的鋼筆要比尋常的鋼筆大上一些,倒是讓夏子云有些驚喜,將筆帽取了下來,是不銹鋼製成的金屬筆帽。

  用子彈大概比了下鋼筆帽的內徑,大小合適,夏子云不由得嘿嘿一笑,看來得對自己狠點了。

  掏出一個打火機,打著火,將鋼筆帽開口一頭伸到火下轉了幾圈消了消毒,隨後再摸索了一下傷口位置,反手一拍,一聲痛哼從緊咬的牙縫中悶出。

  那鋼筆帽竟然被夏子云硬生生拍入到傷口內,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在鋼筆帽粗魯的插入下,隨即飈出一線烏黑的血來。

  原本已經變得麻木的痛感隨即爆發出來,如同刀割的疼痛讓夏子云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頰驟然凸出的肌肉以及頸部鼓起的青筋,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讓夏子云在心中大罵,這些都是田大壯介紹的小技巧,不過在他的口中,自己療傷簡直不值一提,誰知道竟然這樣疼痛,差一點就讓夏子云將上下兩排牙齒咬碎了。

  不過只要鋼筆插入到位,這傷就算治療到一半了。

  忍著鑽心的疼痛,夏子云將鋼筆帽再往裡拍了拍,痛得他差點沒喘上氣來,徑直就趴了下去。

  不是意志不堅強,而是體力流逝太大,每痛一下,體內的力氣就會跟著減少數分,等到將鋼筆帽完全卡在彈頭上的時候,夏子云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趴在厚厚的樹葉上休息了半晌,恢復了一點隨著疼痛離去的體力,夏子云重新坐立起來,平息了下心境,內勁在體內諸脈運轉了幾圈之後,將其盡數聚集於彈頭所在的位置。

  左手微微發抖握住了鋼筆帽,手上發勁的同時,內勁驟發,內外用力,只聽如同開啤酒瓶蓋的「啵」一聲,鋼筆帽從傷口抽了出來。

  自然又是一陣劇烈疼痛,不過夏子云如同打了個大勝仗似的高興不已,忍著疼痛就將鋼筆帽湊到了眼前,此時光陰已經變得昏暗,在茂密的樹葉阻擋下,天地間那最後一絲明亮都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在內力的作用下,彈頭已經牢牢卡入鋼筆帽,可能是夏子云肌體強於常人,那彈頭已經嚴重變形。

  將彈頭收好之後,夏子云點燃一小堆乾柴,將鋼筆帽的一頭燒得通紅,隨後咬著牙關摸準傷口壓了下去。

  只聽吱的一聲,一股頭髮燒焦的糊味傳了出來,照例是那樣的痛,不過一次根本就不夠,隨著鋼筆帽幾次被燒紅,幾次傳出吱的聲音,傷口處緩緩流出的血液被燒焦的疤痕擋住了。

  在這裡就會有人問了,為什麼不用子彈的底火去燒傷口。

  提出這種問題的人多數被電影中毒了,現代彈藥的底火多數都是帶有重金屬的劇毒物質,燎燒傷口肯定能行,但之後傷口想要好起來癒合,就很難了。

  唯一能夠燎燒傷口的火藥就是黑火藥,就是老式獵槍所用的火藥。

  處理好傷口之後,夏子云將火堆熄滅了,雖說這裡距離別墅區還有一段距離,但很難保證有人不會發現。

  趴在地上恢復了一會體力之後,夏子云將鋼筆收好,想不到陳冰所送的鋼筆還起了大用處,否則子彈取不出,卡在體內導致發炎的話,夏子云的行動力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想到陳冰,夏子云不知不覺之間就想起了自己在營救陳冰時在別墅內看到的一幕,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此時想來卻是帶著幾分綺念,在拍拍自己臉龐後,夏子云不由得有些自責,陳冰可是自己妹妹,瞎想什麼!

  強行止住了胡思亂想的念頭後,夏子云便悄悄的朝著別墅區奔去。

  在受傷大量失血之後,身體必須得到營養與水分的補充,而這個別墅區顯而易見是一個不錯的補給點。

  雖然頭有點失血後的昏暈,但那高高的圍墻與電網根本就不能阻擋夏子云的翻越。

  在翻越過圍墻之後,夏子云徑直的奔向了董剛的別墅。

  選擇董剛別墅,夏子云是有理由的,其一,熟門熟路,其二,夏子云判斷董剛別墅內是沒有一個人的,這個自然,在董剛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只能躺在醫院,而其他人沒有董剛的允許也不敢隨意踏入他的別墅。

  這自然是比隨意尋找一個別墅安全得多,是真正的燈下黑了。

  借助別墅區內茂密的灌木叢,夏子云在躲過兩隊巡邏的保安後來到了董剛別墅前。

  別墅已是大門緊閉,很顯然在董剛離去後,就算是打掃清潔的月嫂也是不準進入了。

  這緊閉的大門能攔住謙謙君子,但卻攔不住夏子云。

  當然,夏子云不可能用暴力破開大門,如此一來的話,不是告訴別人,有人闖入了別墅?非智者不取。

  進入別墅的道路並不是只有大門,夏子云順著別墅一側的雨水管道輕鬆的爬入了別墅二樓。

  別墅真的很大,上次夏子云來時為了救人,根本就沒有怎麼打量這座別墅。

  這次不請自到,夏子云卻好似在自己家裡一般,四處逛著,二樓是十多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是不同的佈置,有的房間是五人大床,數面大鏡分立房間四側,讓躺在床上之人可以看清房間內的每個角落,有的房間是水床加溫泉小池,更有甚者,一間房間內竟然擺滿了各種助興道具,夏子云就只能認出一根按摩棒,其餘的道具是完全不知,但也能猜出幾分用途來。

  如此看來,這別墅就是董剛的一個宣淫窩點,可惜二樓房間內沒有冰箱,更沒有找到食物。

  夏子云繼續搜索下去,終於在一樓大廳後面找到了廚房位置。

  廚房內的廚具都是外國進口,夏子云這樣經常下廚房的人都有一些廚具不知道用途,可見這廚房的功能有多齊全。

  只不過那董剛多半是不會進廚房的主,想他那種有錢人,請幾個廚師並不是多誇張的事情。

  更何況他很可能從不在這別墅裡用餐,最多喝點飲料罷了。

  一些廚具用不來不要緊,夏子云在尋找冰箱的過程中駭然發現,冰箱是沒有的,不過凍庫卻有一個,另外還有一個保鮮庫。

  夏子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種級別的凍庫多數都是大酒店儲存食材所用,一個別墅用上凍庫,著實有些浪費了。

  打開凍庫大門,三排鐵架上擺滿了各種食材。

  上好的牛,豬,羊肉乃至一些夏子云叫不出名字的肉類滿目都是。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10

八十四、老大發怒

  而打開保鮮庫,最外面一側是各種飲料,裡面則是各類蔬菜,調料。

  總之,一個凍庫加保鮮庫,足以保證一個連隊的三天伙食了。

  寒氣讓夏子云有些昏暈的腦袋一陣清醒,隨手抄起一瓶叫不出名字的外國運動飲料喝了起來。

  再不補充水分和能量的話,夏子云還真怕自己一頭暈倒過去。

  保鮮庫內的飲料大多數都是運動飲料,用以補充人體缺失的水分能量,看來那個董剛完全是將這個別墅按照淫窩來打造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糟蹋了多少女孩,想到這裡,夏子云有點憤恨,猛喝了一口飲料,就如同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狐貍一般,但真的將其放到董剛的位置上去,恐怕夏子云也只能依著本心拒絕那看不見的誘惑。

  運動飲料即便是蘊含著再多的營養與能量都比不上熱騰騰的飯菜,一想到這些,夏子云原本被飲料壓下的饑火頓時如火山爆發,席捲了全身。

  喝了飲料,身上也有力了,夏子云將牛肉,豬肉,羊肉各取出一些,洗菜、切肉、下鍋爆炒、燉等等一陣忙活之後。

  三菜一湯,土豆紅燒牛肉,牛豆紅燜紅燒肉,羊肉抄河粉再加豆腐白菜湯就香氣撲鼻的出現在夏子云面前,只不過菜是用三十五公分直徑的小面盆裝的,份量絕對足,都冒尖了。

  原本就是晚飯的點了,再加上身體內壓制不住的饑火,夏子云埋頭就是一陣狠幹,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十多分鐘,相對於在部隊時候的吃飯速度已經慢上很多。

  身體初傷,失血過多,為了加重身體負擔,夏子云不得不細嚼慢嚥。

  喝下了最後一口菜湯,夏子云滿意的打了個飽嗝,看來自己的手藝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退役而退化。

  吃飽喝足,夏子云利用幾個小工具在大門口佈置了一個簡易報警裝置,如果有人推門而入,報警裝置能讓夏子云在最短的時間內驚醒過來。

  廚房內的凍庫與保鮮庫內囤積著大量的食材,夏子云完全不用擔心食物的缺乏。

  不僅如此,夏子云還在雜物間內找到了一個醫藥箱,這可不是那種只有棉簽,酒精的簡陋醫藥箱,各種針劑齊全,就連手術刀具都有一套,完全就是一個小型版的戰地診所了。

  傷口在翻越圍墻,進入別墅等等劇烈運動之後,有些開裂,又浸出了鮮血。

  不過有了這個豪商版醫藥箱後,夏子云倒是不擔心什麼了。

  在清洗了傷口,用酒精消毒,將傷口包紮好後,夏子云取了幾支青霸素針劑打入體內,以防止發燒感染,當然口服消炎藥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忙完了這一切後,失血的後遺癥隨著血液在胃部大量聚集而到來,夏子云昏昏迷迷的走上二樓,隨意推開一個房門,進了房間,一頭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元·元懷《拊掌錄》:「羅陽公與人行令,各作詩兩句,須犯徒以上罪者……一云:『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就在夏子云埋頭昏睡之時,一月底的王臺已是黑夜籠罩,月牙在經過半個月的瘦身運動後成功的變成了一彎細線,它傾散下來的月光不足以驅散黑暗的深夜。

  整個王臺都因為一件死十人的槍擊案變得無法沉睡,且不提治安局千方百計的搜尋著各種線索,在一家酒店的頂級包房內,數條滿臉橫肉,兇氣外露的大漢心驚膽顫,低頭站立在寬大的沙發前,仔細看去,還能發現他們的小腿正在輕微的抖動。

  沙發上坐著一名年近五十的壯漢,身穿一件價值不菲的外國品牌西裝,油亮光滑向後齊梳的大背頭,手邊一個如同磚頭的大哥大更是彰顯了其尊貴身份,猶然一副商業大亨的派頭,這年頭還沒有後世那種小巧薄的手機,有的只是這種如同磚頭的大哥大,價格不菲,使用模擬信號,少了兩萬塊都不可能買到。

  此人從面相上看去倒是憨厚無比,但兩隻微瞇的眼睛裡不時閃過幾絲精明的光澤,憨厚的面孔,精細的思維使得不少小看他的人都栽了大跟頭。

  這就是山陸省地下世界中最大的黑幫頭子董鴻兵。

  此人讀過初中,在初二時因為厭學就跑去當了兵,退伍之後,回家務農,在不甘於平淡的生活後,就走上了一條血腥的道路,從最初的車匪路霸到控制菜市的轉型,再進軍礦產,房地產等等,**手段配合商業手段,他在山陸省這塊地盤上可說得上無往不利。

  再由雄厚的經濟實力反哺地下勢力,再拉攏收買一些官員,就連董鴻兵本人也混了個什麼委員的稱號戴在頭頂。

  使之成為了山陸省最具權勢的人類之一,或者說是地下君主也未嘗不可,當然,在這一過程中,董鴻兵的手上或直接,或間接的沾了上常人所想像不到的血腥。

  他手下豢養的槍手不下百名,都是請高手訓練,替他清除一些礙眼的障礙,算得上是喪心病狂的典範了。

  「失敗了?」聽聞手下們,匯報行動失敗並追丟了目標的消息後,憨厚壯漢並沒有像大漢們所想像的那樣暴怒,低吟之後沉思片刻,臉色平淡,好似這些手下所講述的事情與自己完全無關一般。

  在沉思片刻之後,壯漢下達了指令:「通知老三,重點監視鄭家的那個小妮子!」

  董鴻兵想來,自己雖說不願意與鄭家交惡,但也不懼怕鄭家,雙方都知道,一旦交惡,那就是兩敗俱傷的事情,因此鄭家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毛頭小子與自己發難。

  只要自己不去動那個小妮子,鄭家就不可能有所行動。

  董鴻兵的手下在接收命令之後,轉身出了包房,而董鴻兵則是拿起大哥大打了一個電話:「茍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在得到了沒有任何好轉的消息後,董鴻兵依然是笑臉盈盈,只是掛了機後,笑臉瞬間消失,一片鐵青出現在他的面孔上。

  此時的包房內已經是空無一人,「我草你媽!」董鴻兵再也按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那個價值數萬元的大哥大隨即與玻璃茶几撞擊在一起,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或許這就是大哥大的價值所在,厚實耐用,就算是用來砸玻璃,也不用擔心出現任何問題,實為居家旅行之必備板磚。

  至於那些董鴻兵的手下,也沒少挨過大哥大牌暴打。

  一夜無眠,在王臺新安醫院內,一陣慘嚎聲將熟睡的病號們驚醒。

  我草!病號們即便是女性也不由得爆出一句粗口,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已經是第五天了,自從特級病房內住進了一個蠟牛青年後,新安醫院內一到半夜就沒有了安寧。

  持續兩個多小時的哀嚎,就算是粘床即睡的懶蟲也會從噩夢中驚醒,何況這些原本睡覺質量不太好的病號了。

  如果不是看到那人所住病房外站著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早就有忍不住的病號衝進去拳打腳踢了。

  「老二,小剛的情況怎麼樣?」即便是面對痛哭流涕的兒子,董鴻兵臉上的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一名坐在病床邊的精瘦男子緩緩站起身來,放下搭脈的左手,神色凝重,緩言說道:「此乃暗勁浸入體內所致,對方的武學境界絕不低於我。」

  直到此時,董鴻兵神色才有了幾分變化,略帶急促的問道:「難道你都沒有辦法?」

  董鴻兵能有今天的成就,與其兩個結義兄弟是分不開的。

  董鴻兵為老大,自然不用多說,而這老二姓魏,名展,乃是詠春白鶴拳傳人,師承羅千。

  要說這詠春白鶴拳,可能很多人並不知曉,但要說詠春拳,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而這詠春拳正是詠春白鶴拳的簡稱。

  大名鼎鼎的張小龍亦是拜詠春拳大師葉問為師,真要說起來,這魏展看到張小龍得稱上一聲師叔祖。

  董鴻兵最初出道混跡**之時,如果不是這魏展前後廝殺,董鴻兵恐怕早就命喪牛泉,哪裡還有如此威風。

  因此董鴻兵對魏展的器重絕非一般手下可比。

  聽到董鴻兵的問話,魏展那張嚴肅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幾絲愧意:「大哥,要說這動手殺人,兄弟我是沒有問題,但這暗勁如何化解,兄弟實在是無計可施。」

  略微停頓思索一會之後,魏展繼續說道:「雖說沒有化解的方法,但我觀這暗勁最多也就持續一個月,暗勁消失後不會對小剛的身體造成影響。」

  董鴻兵聽魏展這麼一說,懸在空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自己三代單傳,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孽做多了,除了髮妻生下的這個兒子,自己睡了那麼多的女人竟然就沒有一個能懷上的。

  不過看到兒子痛苦的在床上翻滾,董鴻兵不由得一股怒火升起,在結義兄弟面前,他也不會做任何掩飾,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夏子云!抓到這小子後,剝皮點天燈!」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11

八十五、追查

  對於董鴻兵這樣的**大豪來說,想要探知夏子云的名字實在是太簡單了,隨便找個關係查看一下交通監控錄像,就能知道夏子云是住在哪個旅館,知道了是哪個旅館,想要得知夏子云的身份就簡單得多了。

  至於夏子云的背景等等是一概不知的,不過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就足夠了,夏子云的照片已經下發到王臺每條街道上的混混手中,並且董鴻兵發佈了**追殺令,抓住活的領賞五十萬!就算是死的也有一半。

  在這個年頭即便是五萬塊,也能讓一大群人去送死了,何況是五倍,十倍的價格?

  **的異動自然也是引來了治安局的關注,凡是可能的嫌疑人被一個個的傳訊。

  而槍擊案的最大嫌犯自然是指向了董鴻兵,他並不害怕,手下多的是替罪羊,拿上幾十萬的安家費,多的是人去頂罪。

  兩三下的功夫,董鴻兵就將指向自己的線索全部抹平,並且讓治安局的注意力集中到夏子云身上。

  這算是借用白道力量替自己找尋夏子云了,只不過在找到夏子云後,董鴻兵絕不會讓他落入治安局之手罷了。

  就在董鴻兵瘋狂發動**勢力四處搜尋夏子云下落之時,夏子云卻在董鴻兵寶貝兒子的別墅瀟灑度過了一段休閒假期。

  不知道是注射了青霸素還是身體好的緣故,夏子云的槍傷沒有引發炎癥,加上營養充足,傷口癒合很快,僅僅兩天時間,大半根指頭深的傷口就結上了硬疤,摸上去已經沒有了刺痛,就算是洗澡也沒有什麼大礙。

  當然,如果進行劇烈運動的話,很難說會出什麼狀況。

  夏子云也不急,現在出去的話,很容易走露風聲,自己人生地不熟,對方又是地頭蛇,不管是地利還是人和都是對方佔強。

  自己就只有等待天時上的優勢了,畢竟自己在暗,時間一長,董鴻兵很難說會有耐心繼續追尋自己下去。

  養了兩天傷,夏子云都感到自身骨頭都變得生澀起來。

  還好這別墅很大,客廳中耍大槍有點擁擠,但站樁就顯得很空曠了。

  站了個把小時的陳氏基本樁之後,夏子云就收功休息,這受傷之後的練功應該循序漸進,如同久饑之人,必先少稀粥,再幹飯,最後飽肉食,否則飽食反傷身。

  尤其是忽雷太極的虎豹樁,那淬骨的動靜有點大,一遍樁站下來的話,恐怕那槍傷又得崩開。

  下午站一遍忽雷方圓樁,一天的練功就算是結束了,剩下的時間裡,夏子云看電視,看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小日子實在是過得悠閒,如果不是背上的傷口沒有完全癒合,就太完美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春節的氛圍越來越濃郁,在王臺這座中等城市中,路邊綵燈輝耀,各大商家借此大搞促銷活動,密集的人流以及高音喇叭傳出的祝福喜慶歌更是將節日的氣氛推向高潮。

  尖叫酒吧,在這個路燈大放光明的時候總是人滿為患,這裡擁有全市最好的調酒師,情調以及尋求一夜情的男人女人。

  但今天,尖叫酒吧外站著十來個彪形大漢,凡是想要進去的顧客都被阻攔了下來,一些自認為混得很好的人直接被彪形大漢們給丟了出去。

  這種情況讓老顧客們憤怒的同時又猜想著尖叫酒吧出了什麼問題。

  「搜了這麼久都沒有那小子的消息,大哥,難道他已經逃出了王臺?」魏展特有的低沉音在空曠無人的酒吧內響起。

  這家尖叫酒吧是魏展的產業,在搜尋了十來天之後一無收穫,讓主持行動的魏展頗有點顏面無光,為了表示對老大的愧疚,魏展特意將老大請到這裡喝酒,對外不營業,也算是為了兄弟情誼,忍痛割肉了。

  要知道尖叫酒吧關門一天所產生的損失不是個小數目,對信譽等等都是一個損失。

  聽到魏展的說法,董鴻兵臉上露出幾絲莫名的笑容,端起酒杯:「不說這些了,這些事先交給老三,要過年了,下面的事,你盯緊點,別出什麼簍子了。」

  魏展點了點頭,不過對大哥的意思不太明確,那夏子云可不是一般的人,光是從董剛身上的暗勁發作就可以看出此人的武學境界不低於自己。

  不過既然大哥發話了,這些事還是交給老三去考慮吧。

  在魏展看來,老三的腦子可比自己靈活多了。

  春節前一週,夏子云背後的槍傷完全癒合了,這完全是方圓樁的功勞。

  每站一次方圓樁,夏子云就能感覺到體內的淤血被一點點的吸收,傷口的癒合速度比常人快了數倍。

  即便是站虎豹樁,那傷口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站在別墅二樓的窗口前,夏子云看著開始飄然落下的大朵雪花將寂靜的大地一塊一塊的掩蓋起來。

  是時候了,夏子云一按窗沿,從窗口處悄然而下。

  夏子云的傷口癒合之後,他驚喜的發現,被槍手襲擊的生死關頭,反倒激發了體內的潛能,使得自己的內力比之前深厚了許多,似乎那暗勁上層已經觸手可及。

  只不過這中間始終隔著一層膜,夏子云已經經過幾次這樣的瓶頸,也不去心急,他相信厚積薄發這個道理,只要自己不斷的提高積累,總會在某個時間裡將這層膜擊破,踏入暗勁上層的境界。

  不過現在最重要是,幹掉董鴻兵,替自己與枉死的三人報仇,隨後自己也可以趕回西部省與母親過年。

  雖然夏子云對董鴻兵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但通過翻看別墅內的一些資料也能夠瞭解幾分。

  董鴻兵是一個大黑社會頭子,想要找到他的行蹤,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他身邊的人來逼出他,或者獲知他所在位置。

  他身邊最親密的自然是他的兒子,只不過董剛現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董鴻兵肯定在醫院的四周投放了不少保護他兒子的人手,夏子云貿然前去的話,多半是自投羅網。

  而夏子云從資料上看見一個被董剛稱為三叔的人,從資料上顯示,此人是董鴻兵的左右二膀,被董鴻兵的手下稱為軍師,很多壞點子都是他給董鴻兵出的。

  可以這麼說,董鴻兵踏入**之後,手上所粘滿的血腥有一半都是老三帶來的。

  這樣一個智囊型的人物在董鴻兵的黑幫裡地位絕對不低,只要抓住了他,董鴻兵就算是想躲,也是無處藏身了。

  不說別的,將其交給治安局,他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就足以讓董鴻兵的黑幫徹底覆滅!

  最讓夏子云感興趣的是,那董剛的筆記中記載著兩人一起玩女人的經過,在董剛的描述中,老三是讓他沉浸於女人中的導師,經常帶著兩三個女人與董剛一起廝混,兩人之間的關係超脫了叔侄的範疇,算是炮友了。

  如此一來,就可以判斷那老三是一個色中餓鬼,而董鴻兵在王臺最大的生意就是金鼎夜總會,老三在王臺的常駐點就是這裡,於公與私都有方便,誰都知道金鼎夜總會裡的小姐是全王臺乃至北山陸省最漂亮的。

  就連高麗棒子都知道這裡的姑娘好。

  夏子云飄落地面之後,並不急著出去,他手裡拿著幾把車鑰匙,這是從客廳櫃子裡翻出來的。

  打開車庫大門,三輛轎車出現在夏子云面前。

  真是有錢人啊,夏子云雖然不太清楚這些轎車的型號,不過還是能夠認出牌子。

  一輛寶馬,應該就是將陳冰擄走的那輛,一輛白色雪佛蘭,還有一輛很風騷的牛色蓮花。

  寶馬是絕對不能開出去的,自從擄人事件後,估計很多人都知道了這輛車是董大少的座駕。

  而蓮花那阿羅多姿的造型實在讓夏子云有點不敢恭維。

  最後的選擇也是沒得選擇,雪佛蘭,美國人的最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商就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暴發戶開寶馬,公司老總開奔馳,有內涵開雪佛蘭。

  這董剛倒是兩樣都佔了。

  夏子云雖說沒有駕照,但開車的技術一流,在紅箭大隊裡,任何人都必須學會開車,這是基本技能。

  試了試鑰匙,夏子云上了雪佛蘭,看了看里程表,新車啊,才跑了不到一千公里,估計董剛拿到這車就沒開過幾次。

  以他的性格真不適合開這種有內涵的汽車。

  油表指針指著滿刻度,夏子云也不用擔心沒油,一轟油門,雪佛蘭衝出了車庫,猶如一道白色的閃電,捲起幾片樹葉沖上雲霄。

  夏子云離開別墅區遠比進來輕鬆,別墅區大門處的保安是對外不對內。

  面對疾馳而出的白色雪佛蘭,保安們非但沒有阻攔,反而顯出羨慕的神色目送夏子云遠去。

  是啊,別人住著別墅,開著洋車,摟著小妞,而自己在大雪夜裡冷得發抖,還得看守大門,有車進出還必須敬禮,如此得天壤之別,如何不叫他們羨慕。

  晚上八點正,天色已變得漆黑無比,只有不斷落下的雪花在霓虹燈光下反射出絢麗的色彩。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11

八十六、女人是老虎

  金鼎夜總會此時生意正好,臨近春節,不管是商業交際拉攏關係還是尋花問柳,金鼎夜總會都是一個理想的場所。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

  一輛白色雪佛蘭在雪光的映射下悄然而至,但怎麼也躲不過門童那銳利的目光。

  門童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慇勤無比的拉開車門:「先生,歡迎光臨。」

  看著金鼎夜總會那宏大的前門,從沒有進過這種場所的夏子云不由得想起了宋徽宗的艷詩,也不知道這裡面每天要進行多少肉慾交易。

  不過門童的慇勤打斷了他的綺念,夏子云看了看門童,挺精明的一個青年,不過可惜了,換在古代就是一大茶壺(龜公)。

  還是那句老話,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路。

  應該怎麼應對,夏子云倒是不會怯場。

  下車之後將車鑰匙丟給門童,門童會將車子開到停車場,完全不用擔心車子丟失,離開這裡的時候,眼尖的門童會將車再開回來。

  不用擔心門童人數不夠,金鼎大門前站著一溜的門童,每來一位客人就會有一名門童對其專門服務。

  不過門童坐上駕駛位後,並沒有將雪佛蘭開走,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夏子云。

  這是干嘛?夏子云有些疑惑,不過目光一轉,看到一位客人將一張鈔票遞給另一名門童就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要小費啊,夏子云在家看電視時也知道羅美國家流行給服務人員小費,想不到今天自己也遇上了。

  微微一笑之後,夏子云將一張百元鈔票遞了過去,門童那古怪的神色頓時轉變,滿面的阿諛之笑,連聲道謝。

  夏子云今天穿著一身阿瑪尼,從別墅裡翻出來的,估計是董剛的新衣服,算是借用。

  既然穿著這身衣服,夏子云怎麼說也得裝成一個大少。

  略帶高傲的點了點頭後,夏子云轉身走入了傳說之中的夜總會。

  進入大門後一條裝飾得商麗無比的走廊出現在夏子云視線內,兩排穿著大紅旗袍的迎賓女子齊齊脆聲彎腰:「歡迎先生光臨。」

  那身段彎了八十度以上,緊身的旗袍都包不住躍躍欲試的玉兔,嬌美的面容再配上那一條條深邃的乳溝差點讓沒經歷過人事的夏子云噴出鼻血來。

  這真可謂是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啊。

  就在夏子云有些發愣的時候,一位三十餘歲的性感熟女笑吟吟的迎了上來:「帥哥,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金鼎吧?」

  夏子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在這種陌生的地方,說話越多,漏的底就越多,這種性感熟女在古時叫做老鴇,極為察言觀色,什麼人,辦什麼事,一眼看下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管夏子云如何的裝酷,性感熟女也看出了他的隱藏在冷漠下的拘束,心中不由得一喜,看來是個雛,不過沒看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從京城來的大少爺,總之,像這樣的大爺侍候好了,絕對大方。

  性感熟女對付這種雛鳥可說是不費一點力氣,說著話兒,一轉身雙手就將夏子云的右臂抱住拽到了懷裡,狠命的搖動了下身體,眼兒帶媚,吐氣如蘭,嬌聲笑道:「帥哥,你好壞。」

  夏子云右手肘頂著兩團碩大的柔軟,不由得身體一僵,一股熱流順著背脊就竄上了腦海,下面也不由自主的舉起旗來,如果不是褲子材質較厚,恐怕當場就得出醜了。

  夏子云在心裡罵了一句我草,未必還是我調戲你?是你調戲我好不好,雙目不由得豎起,怒眼相瞪。

  不過這一瞪對熟女完全無用,性感熟女順勢扭動了一下身體,摩擦了一下兩團柔軟上的紅點,似乎緩解了一下心中的火焰,一邊抱著夏子云右臂一邊朝著裡面走去,嘴上嬌笑連連:「小女子是這裡的領班,叫我小翠好了,不知道這位帥哥貴姓啊。」

  就在這一瞬間,夏子云身體再度僵硬,真想一把將身邊這女人摔將出去,但心裡似乎又有點捨不得。

  夏子云艱難的在臉上擠出一點微笑:「免貴姓夏。」

  此時,夏子云不由得在心裡哀嚎,做一個男人難,裝一個大少更難啊。

  不過進入夜總會大廳之後,夏子云算是解脫了,那小翠鬆開了夏子云的胳膊,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夏大少第一次來我們金鼎,應該沒有什麼熟識的相好吧?」

  全身鬆弛下來的夏子云暗暗的吐了一口氣:「第一次來,翠姐可得給我介紹介紹啊。」

  既然鴨子上了架,夏子云就算是全身再不自在,也要硬著頭皮頂下去,否則的話就算是前功盡棄了。

  不過硬要他叫這比自己大十餘歲的女人小翠,真的吐出來,不得已叫聲翠姐,反倒讓小翠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看得出,這金鼎夜總會不愧為王臺最高檔的夜總會,不光是裝修恢宏商麗,人員素質也是頂尖之極。

  當然這裡面的消費也是頂尖的。

  這裡的消費分為大廳與包間,兩者之間除了包間單獨的費用,其餘的消費差異倒不是很大,只不過看客人的心態了,願意享受熱鬧氣氛的自然坐在大廳,而更願意與小姐們進行深入瞭解的就進包間去了。

  至於夏子云,坐大廳肯定不習慣,還是包間好,雖說今天來的任務並不是尋歡作樂。

  知道了夏子云的意向後,小翠臉上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可能是因為釣不上這金龜婿的緣故。

  她是領班,俗稱老鴇,不是坐臺小姐,更不是妓女。

  如果是在大廳倒還可以與夏子云調笑幾句,要是包間的話,誰見過領班到包間裡坐臺的?或者這麼說,在包間裡坐臺的還是領班麼?

  將夏子云帶到一個二等包間後,小翠便出去安排,這也是一種技巧,儘量讓客人滿意,選擇三等包間的話,估計會讓這公子哥不滿意,但要是直接選擇一等包間,其包間費用高昂,未免會讓初來乍到的公子哥有被敲竹竿的想法。

  夏子云坐在包間內的長條沙發上,看著包房公主將啤酒飲料一一送上,隨手端起一杯清茶,緩緩飲茗。

  茶就一個字,香,雖說比不上司令員送的極品雨前,但也算是好茶了。

  金鼎這點做得很好,捨得在細節上下功夫,雖說這茶一兩不低於三四百元,但泡這麼一杯茶也用不了多少茶葉。

  品位出來了,讓客人面子也有了。

  沒等夏子云將這茶品上幾口,房門大開,領班小翠帶頭,身後跟著三名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

  可謂是梅竹蘭芳,各秉千秋。

  讓夏子云這初涉花叢的童子雞當即就看得有些目不轉睛了。

  看到夏子云這副模樣,小翠不由得心裡一笑,看來還真是只雛,自己也不枉費一番心思挑選這三人進來了。

  至於夏子云的身板能不能享受這三位美人,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嬌笑一聲之後,領班小翠將三女推到夏子云身前:「夏大少,這可是我們金鼎的三大支柱啊,可不能欺負她們哦。」

  隨後小翠作勢離去,夏子云自然心理明白,這是在討小費了。

  為了冒充大少,夏子云可是帶了不少錢來,他也不是那種吝嗇錢財之人,隨手摸出一疊鈔票塞入小翠手中。

  頓時小翠的臉上開了花,這一疊鈔票怕不少於兩千元吧,不愧是大少啊。

  夏子云這舉動也讓站立在一旁的三女眼睛發亮,這女人在夜總會混跡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錢。

  小費隨意打發都是兩千的數,那自己這些親密服務的小姐,豈不是更多?

  畢竟這些小姐並不是小翠所介紹的那樣,什麼三大支柱,她們如果就是三大支柱的話,那金鼎夜總會也是支柱滿天飛了。

  此念一生,三女頓時圍到夏子云身邊,一邊嬌笑一邊朝夏子云獻著慇勤。

  削的削水果,倒的倒酒,讓夏子云都快有點招架不住了。

  在門口裝裝花花大少還行,真要是三個女人一起上,摟的摟,抱的抱,撒嬌的撒嬌,夏子云還真的手足無措了。

  還好,三個女人以為夏子云是第一次來這聲色場所,一個勁的想將他拿下,倒沒有去尋思其它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夏子云只得花錢免災,即便是他不愛錢的性格,幾疊鈔票甩出去,也有點肉痛了。

  難怪乎古人云,青樓怡紅院,英雄銷金窟!

  鈔票無疑是最好的催情藥。

  即便是夏子云讓三女在沙發上坐好,那三女依然是作勢欲撲,讓夏子云眉頭直跳。

  「我們先談談話,你們這樣的話,我可就走了。」

  在與三女交談一會之後,夏子云發現這些坐臺小姐對於金鼎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如此一來,夏子云待在這裡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在喝了幾口啤酒之後,夏子云假裝尿急,借尿遁好不容易逃出了包間。

  女人似老虎,小姐如餓狼啊。

  夏子云輕嘆一聲,摸了摸下面,在混亂之時也不知道被誰抓了一把,直到現在都還有點隱隱作痛,武功再高,在這時候也沒用。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12

八十七、再探

  藉著上衛生間的路程,夏子云將二樓到四樓的情況探查了一下,果然如同坐臺小姐所說,這些樓層都是包間以及小姐們的休息室。

  而四樓之上,夏子云還沒走上樓梯口,就被兩名保安阻止了。

  「先生,上面是公司內部辦公區域,還請止步。」

  雖然態度很好,但臉上的堅持不容置疑。

  夏子云並沒有硬闖的想法,這次來只是打探一些情況。

  一旦打草驚蛇,不但自己的行蹤暴露,就連那老三也會因此遁隱,想要達成目的就難上很多了。

  臉上帶著訕笑,夏子云下了四樓,也沒有回到二樓的包間,直接到吧臺結了帳,轉身離去。

  還好,經過大廳沒有看見那位小翠,否則的話還真成了落荒而逃。

  走出大門,接到吧臺通知的門童正將車緩緩開入車道,停穩車之後,門童小跑步來到夏子云面前遞過車鑰匙,接過一張百元大鈔。

  開著雪佛蘭遠去的夏子云回想起,不由得有些納悶,這錢也太好賺了點,來回兩次,就是兩百元出手,都當自己在紅箭大隊時一個月工資了,難怪這門童的工作看上去低聲下氣,名聲也不好,但願意做的人永遠都不缺乏。

  與國際接軌啊,夏子云不由得暗嘆一聲,聽說人家外國的服務員都不發工資,全靠小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子云駕駛著雪佛蘭在大街上轉了幾圈,下去買了一些五金用品,且仔細觀察了一會,確認車後沒有跟蹤者後,油門一轟,如同離弦之箭朝著別墅區方向駛去。

  在紅箭大隊時,夏子云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謀定而後動,算是他最大的收穫。

  想要對付一個地下勢力的夏者,光憑衝動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紅箭大隊每一次行動都是參謀們策劃了又策劃,力求將損失降低最低。

  憑著車窗前的通行證,保安們連詢問都沒有一句,就將雪佛蘭放進了別墅區。

  回到安樂窩後,夏子云並沒有急著睡覺,而是用買來的五金工具做了一些很實用的小器械。

  董剛的別墅現在完全就成為了夏子云的根據地,如果董剛回到別墅之後一定會大吃一驚。

  寒風蕭蕭,白雪鋪地。

  第二日起床,大地被銀裝素裹,旭日東昇,雪地將陽光反射,使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金光索珊。

  站了一遍方圓樁之後,夏子云又站了一遍虎豹樁。

  收功之後,夏子云不由得輕嘆一聲。

  看來真的是到了瓶頸。

  暗勁中層已到巔峰,卻遲遲不能突破那層屏障。

  夏子云原本也聽張云澤老師說過,暗勁之上的瓶頸很難突破,很多人在卡到一個瓶頸之後,終生難以進步。

  不過夏子云倒也不太擔心,每一次站樁打拳,都能進步一絲,這也足夠了,日積月累下來,總能夠突破瓶頸的。

  夜色降臨,持續下了數天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

  行人走在被雪被覆蓋的道路上,不時發出吱嘎的聲音。

  一輛白色雪佛蘭悄然無息駛到金鼎夜總會後面。

  在連續數天的踩點行動結束後,夏子云基本上摸清了金鼎夜總會的地形與大概情況。

  夏子云身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一個黑布口袋套到了頭頂上,咋一看,如同銀行搶劫犯。

  金鼎夜總會後面是一條骯臟的小巷,夏子云如果不是踩點走到這裡,還真不知道在商麗的金鼎夜總會後面竟然是如此的骯臟。

  或許是太偏僻的緣故,這裡就連白天都沒有幾個人經過,四處橫溢的污水以及不知道堆積了多久的果皮垃圾讓夏子云下腳之時都是小心萬分,雖說夏子云並沒有潔癖,但能夠不噁心自己總是好的。

  金鼎夜總會共有九層,夏子云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墻邊,抬頭望了下。

  一至四樓是燈火通明,五到七樓只有幾個窗戶亮著燈,至於八九樓一片漆黑,這樣的情況倒是讓夏子云的行動少了很多麻煩。

  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翻出一個飛爪槍,夏子云自己做的,材料很簡單,鋼管、細鋼絲、尼龍繩、強力彈簧以及三個生鐵鑄成的爪勾,可收縮,總價值五十元不到,就是強力彈簧貴了點,二十元。

  雖說沒有在紅箭大隊裡特製的好用,但夠用就行。

  夏子云戴上一副加厚的勞保手套,瞄準六樓的窗戶,扣動扳機,只聽很輕微的一聲「嗖」,爪勾便射到了六樓窗戶外的空調架上,輕輕一拉尼龍繩,爪勾哐的一聲彈開,再去拉尼龍繩就再也拉不動了。

  為了防止意外,夏子云使勁的拽了幾下尼龍繩,很顯然,爪勾在空調架上勾得很穩,而空調架也不是水貨,幾根膨脹螺栓將空調架死死的釘在了外墻上,完全不用擔心無法負擔一個人的體重。

  將背包背上肩,全身活動了片刻,夏子云便往墻上一竄,雙腳連蹬,待到雙手抓緊尼龍繩時,其高度已經是在二樓之上了。

  此時夏子云如同在山嶺樹端嬉戲的猿猴,雙手快速交替上移,前後不到二十秒,一隻手就搭在了六樓的空調架上。

  微微一用勁,夏子云就翻到了空調架上,爪勾與尼龍繩不去動它,說不定一會離開還要借助此物。

  由於開著空調,窗戶是緊閉著的,而室內的窗簾也是拉得嚴嚴實實。

  這倒讓夏子云避免被人發現的可能,畢竟這窗戶裡亮著燈光,多半有人。

  至於如何不讓人發現進入室內,倒是讓夏子云有些作難。

  不過片刻之後,難題解決了。

  這一層可不止一間屋,而沒亮燈的房間可有好幾間。

  鬆開爪勾,將其抓緊七樓的空調架,夏子云隨後抓住尼龍繩一蕩,就來到了另一房間的窗戶處。

  在用刀片撥開插銷後,夏子云總算是落了地。

  這是一間寢室,從房間內的物品來看,應該是夜總會保安的寢室。

  如此一來,夏子云就可以推斷出五,六樓應該都是保安或者其他工作人員的寢室,而七樓以上則是夜總會管理層辦公乃至休息的場所。

  打開房門,夏子云探頭左右觀察了一會,走廊與樓梯上居然沒有保安把守,這不得讓夏子云一喜,想必只有四樓處安排了保安。

  隨後夏子云換上一套保安服,戴上帽子,將帽簷壓低,身影向外竄出,直奔樓梯朝著七樓衝去。

  藉著偽裝成保安,夏子云想盡各種辦法進入了亮燈的房間。

  但很不湊巧,老三居然沒有出現在金鼎夜總會,從偷聽一個部門經理的談話中,夏子云得知明天晚上會有集團公司高層下來視察工作。

  而從部門經理讓大堂經理準備幾個好貨色來看,來的集團公司高層很可能就是所謂的老三。

  得到這個消息後,夏子云感覺今晚也不算虛行了,將衣服換下,沿著原路返回,揚長而去。

  而此時,金鼎夜總會地下一樓,一間掛著監控室三個大字的房間裡,一個保安正拿著電話向上匯報著什麼,而在他身前,一排監視器屏幕上,夏子云略顯鬼祟的身影一一展現。

  待到保安們趕到樓上時,夏子云早已消失,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行蹤暴露。

  這倒不能怪夏子云不甚謹慎,無奈在這個年代,監控錄像也算是很先進的安保措施了,就算是別墅區裡都還沒有安裝上,董鴻兵麾下的金鼎夜總會之所以捨得投下重金安裝監控錄像,全是因為出於他的陰險目的。

  只要哪個官員在他的金鼎夜總會瀟灑了一把,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董鴻兵拖下水,即便是再強硬的也只能屈服,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監控錄像攝下了他們尋花作樂時的醜態,把柄在人手,便是鐵骨也彎曲,何況到夜總會裡瀟灑的官員有幾個是鐵骨錚錚的,真要是鐵骨人物,也就不會去這種場所了。

  夏子云即便是在紅箭大隊也沒有見識過這種安保設備,自然也談不上提防了。

  夏子云雖然離開時沒有驚動任何人,但從監控錄像上,保安們還是找到夏子云離去時進入的房間,再仔細查看,就得出了夏子云是怎麼上來,又怎麼離去的。

  雖說夜總會裡沒有丟失任何錢物,但得知此事的金鼎夜總會總經理卻是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此事匯報了上去。

  而作為金鼎夜總會最大老闆的董鴻兵與結義兄弟老二,老三,很快就趕到了夜總會,這讓總經理慶幸了起來,如果沒匯報,以董鴻兵對此事的重視,追究起來,恐怕總經理會變成門童小弟。

  當看到監控錄像裡的夏子云時,董鴻兵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欣慰而狠毒的笑容,終於找到你小子了。

  老二魏展臉上則是顯出興奮的神色,至於老三則是將董鴻兵與老二拉到一旁,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回到別墅的夏子云完全不知一個天大的陰謀正朝著自己襲來,依舊是吃飯洗澡上床睡覺,或許明晚就不用回這裡來了,想著心事,夏子云漸漸入眠,酣然大睡。
thoream 發表於 2013-2-6 13:12

八十八、突遇高手!

  第二日沒有下雪,是個罕見的晴天,溫暖的陽光直射下來,將前幾日的積雪緩緩融化,一股寒風吹過,似乎也不見得刺骨了。

  站在別墅大門外,夏子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刺骨的寒氣充斥自己的肺部,頓時將不多的睏意盡數驅散開來。

  為了不錯過老三到達夜總會的時間,夏子云決定白天就去夜總會蹲守。

  陽光之下的金鼎夜總會與夜幕之中完全不同,商麗的大門只開了一道小縫,似乎不敢見人一般。

  站立在門外的門童完全不見夜晚的數量,稀稀拉拉幾個人,站在那裡似乎被溫暖的陽光曬得有點焉,眼睛半睜不開,甚至有一個還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一副很祥和的景象。

  金鼎夜總會的街對面是一棟三層茶樓,完全的仿古結構,雕樑畫棟與飛簷流水之間擺放著幾蓬修絲青竹,門口處掛著一副金絲檀木打底的對聯,上聯是煙生凈色菩提臺,下聯是茶香動空無塵室,橫批凈空茶室。(筆者隨意亂寫一副對聯,諸看客不可拍磚)

  好一個凈空茶室,光是這副對聯,就讓人感到一股文雅儒靜之氣撲面而來。

  這副對聯不但將凈空茶室四字嵌入,還帶入王臺二字,想必頗費了一番心血。

  入門即為樓梯,此樓梯為竹板所制,想不到這茶室老闆頗具新意,將茶室懸空,樓梯不高,走上一樓之後,眼尖的茶小二穿著一身短褂打扮急忙上前引路:「先生,請問欲仙臨何處?」

  仙臨何處?夏子云微微一愣之後反應了過來,是問自己坐哪裡啊,這茶室老闆倒還真是一文到底了,不過倒是給初至此地的茶客增添了幾分新奇。

  「仙臨窗邊,正好喝茶。」夏子云只得跟著來了句不文不白的對話,直讓那引路的小二心裡翻白眼,怎麼也得說一句仙臨簷下,觀雪品茗啊。

  不管小二如何在心裡鄙視夏子云,夏子云也不知道,隨意找了臨窗之處坐下。

  茶小二遞上茶單,宣紙素箋,色白如霜,久不變色,折而不傷,耐腐難蛀。

  茶單皆用小篆書寫,以至於讓沒專門學習過書法的夏子云有點抓撓了。

  端看了半晌之後,夏子云只得對小二苦笑:「有什麼好茶,你就推薦一下吧。」

  小二頓時如同背書一般的往下念道:「杭州龍井、洞庭碧螺春、牛山毛峰、廬山雲霧、白毫銀針......」

  「停,就碧螺春吧。」看小二這倒背如流的模樣,恐怕等他唸完,自己的耳朵都麻木了,夏子云急忙制止,隨意點了自己沒有喝過的茶。

  「好呢!先生您就等好了。」見夏子云已經點茶,小二應聲,要說每位客人,他都這麼念上一遍的話,那一天下來,恐怕喉嚨嘶啞是免不了的。

  十來分鐘後,一套青瓷茶具擺到了夏子云面前,小二給夏子云倒上清茶後,見夏子云沒有其它的吩咐,隨即離去又站到了樓梯口,等待著下一位客人。

  輕抿一口茶水,夏子云只覺得茶香襲人,其間果味生津,唇齒留香,的確是好茶。

  按下茶蓋,夏子云轉頭朝著對面的金鼎夜總會看去,一往如既,就連門童迷糊的神色都沒有改變。

  夏子云放下心來,以一股悠閒的心態慢慢品茗,並不時拿起那茶單緩緩查看。

  據張云澤老師閒談之時所述,多數的武學大家都是文武皆通。

  他們不但練得一身好武藝,還寫得一手好字,甚至一些還是著名詩人,詞人。

  例如南宋時期民族英雄岳飛,不但使得一手岳家大槍,其傳下的岳家拳還擅長作詞,著名的《滿江紅.怒髮衝冠》傳唱千古。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在抗日戰爭時期,這首《滿江紅.怒髮衝冠》以其低沉而雄壯的音調,不知道感染了多少的中商兒女。

  內家拳原本就是立足於中商特有的文化內涵,其義含道。

  因此很多外國人想要學習中商武術時,他們的師父第一個要求就是瞭解中商文化,只有將自己融入進去,才可能將國術練到高深之處。

  這個道理對於夏子云也是有用的。

  或許這就是突破瓶頸的最好方法?

  沉浸於茶香之中的夏子云思緒萬千。

  金烏歸桑,玉兔探頭。

  冬日下的王臺比往日總要短上一些,不知不覺中,茶室就要打烊了。

  摸出錢包付了茶錢,在小二的歡送聲中,夏子云走下茶室,左右看了看,現在還不是金鼎夜總會生意最好的時候,不過大門徹底打開,焉著頭的門童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精神抖擻,面帶阿諛的門童。

  也不知道那老三什麼時候來,夏子云無奈的步入一家小酒館,找了張面對金鼎的桌子,要了一紮生啤,點了幾個葷菜,慢慢的吃喝起來。

  晚上可能會有激戰,夏子云不敢吃得過於飽脹,只要不讓胃部過分饑餓即可。

  時間在酒客的推杯換盞,行酒划拳中快速的流逝。

  終於金鼎夜總會門前出現了動靜。

  一輛豪商奔馳疾駛而至,還沒等奔馳停穩,從夜總會大門內就奔出一群人來,為首的正是夜總會總經理,一位四十來歲,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正端著酒杯慢慢品飲的夏子云頓時全身緊繃了起來,手上的酒杯在無聲無息中被捏得粉碎。

  老三來了!

  「老闆結賬!」看著老三被一群人簇擁著走入夜總會大門,夏子云哪裡還敢拖延時間,掏出兩張百元大鈔,也不讓老闆找補,匆匆離去。

  偏僻的小巷依然寂靜,借助爪勾槍,夏子云嫻熟的爬上了六樓,那個房間依然沒人。

  貼著房門,夏子云仔細傾聽著樓道上的動靜,以夏子云現在的聽力,可以傾聽四週五十米範圍內的細微動靜,即便是有雜音干擾,也能將樓道上的動靜聽個一清二楚。

  不過讓夏子云有些奇怪的是,七樓房間內的人似乎多了一點,難道是因為老三的到來,讓他們加強了戒備?

  就在夏子云準備細聽七樓動靜時,幾個聲音與腳步聲從樓道傳了過來:「周董,您這次來視察,我們全體員工都感到榮幸啊。」這應該是總經理的聲音,嬌聲滴滴,讓夏子云全身一陣肉麻,不由得將注意力集中了過去。

  「嘿嘿,一會找幾個新來的,本董事親自給她們上輔導課。」這個略帶三分輕浮的聲音應該就是所謂的老三了,也就是總經理口中的周董。

  隨著交談程度的不斷牛化,腳步聲很快就移過了六樓朝著七樓而去。

  就是現在了,夏子云由於七樓人多,改變了在七樓抓住老三的想法。

  房門被夏子云猛力拉開,黑色身影如同一道利箭穿過走廊,沿著樓梯直衝而上。

  出現在夏子云眼前的是兩男一女,總經理是女的,排除!一個矮胖的男人!就是你了!老三!

  夏子云連點樓梯數下,氣勢如虹,如蒼鷹臨空,飛撲而上,發動了閃電一擊,右手曲張,若漁網朝著周老三急抓而下。

  女人的尖叫聲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突然之間看到一個黑衣男人從樓梯急撲而上,直衝過來,總經理不由得發出一聲尖銳至極的叫聲。

  而那周老三似乎早有防備,見到夏子云直撲過來,連滾帶爬的朝著七樓跑去,邊跑還邊喊:「老二救命!」

  就在夏子云的右手就要抓住老三之時,一股厲風朝著面門襲來,如驚雷閃電。

  夏子云的面門頓時如針刺,心中不由得疾呼:暗勁!哪裡還敢去抓那老三,左腳在墻壁上一點,全身如同猿猴,朝著側面轉去,躲過了這一暗襲。

  是他?夏子云定睛看去,向著自己發動襲擊的竟然是老三身邊那個如同保鏢的瘦長男子。

  他就是董鴻兵的結義老二?夏子云腦海裡閃電運轉,隨即浮現出老二的資料。

  魏展,董鴻兵結義二弟,詠春拳高手。

  夏子云輕蔑一笑,即便魏展已經步入暗勁,卻不能擋住自己的去路。

  雙掌一錯,畫圓似方,騰空如雷,夏子云如車輪滾動一般朝著魏展急撲而去。

  這還是夏子云在與人生死搏殺之時第一次施展忽雷太極。

  而那魏展則是雙腿扎馬,出拳靈活,每一次出拳都是夏子云所意料不到之處發出,並擅使寸勁,夏子云雙拳每一次與之接觸,都會有一股股爆發之力襲來,被震得體內氣血浮動。

  詠春拳練拳需打木人樁,極擅地域狹小處作戰,招式多變、運用靈活、出拳彈性,短橋窄馬,而這短橋窄馬就是指此了。

  而忽雷太極,形如車輪,動作剛勁精巧,連續不斷,身手忽起忽落,忽柔忽剛,快如迅雷電閃,兩腳挫碾震促,嚓嚓有聲,渾身如雄獅出水抖擻有力。

  在這狹窄的樓道之間作戰也不遜色於詠春,若是以陳氏太極迎戰,恐怕就要吃一些虧了。

  直到此時夏子云才發現此人的拳術竟然離自己只有一線之差,想不到這藏污納垢的黑幫內竟然也有如此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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