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崩殂 作者: 隨風飄搖 (連載中)

mk2258 2012-10-25 21:51:5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3 52763
mk2258 發表於 2013-8-25 22:25

崩殂正文 第一四零章一拍兩散


   

    山首領察覺到事件發酵遠超常例,他卻更加鎮定,現今這個狀況,那個差破壞他計劃的『河野一佐』不敢輕舉妄動,而荒木貞平背後的真正主使者,才會真正考慮山首領的建議。

    按照山首領的要求,線路很快架好,號碼撥過去,一個聽不出年紀的聲音接起電話,沉穩道:「我是堤義明,你想提什麼條件?」

    開門見山地擺出身份,說明線路安全以及對方有足夠的興趣聽自己講話,山首領打足精神,平聲道:「你選擇的荒木貞平已經不足以控制整個計劃,我想,該到了換人的時候了。」

    山首領甚至都懶於列舉荒木貞平自病毒計劃實施以來犯下的一系列錯誤,比如沒有控制好疫區的發展,沒有成功執行盜核計劃,最重要的,沒有控制好神民,給了山首領取而代之的機會。山首領相信,這些失敗哪怕只出現一個,荒木貞平都應該下台,堤義明沒有撤換荒木貞平的唯一解釋,是沒有更好的人選。

    「給我一個與你合作的理由。」堤義明就像外界評價的那樣,用人唯忠而不是唯才,作為曾經統治日本經濟,擁有分之一的日本,以及七十歲鋃鐺入獄的日本前首富,他肯與山首領對話,其實已經有平息此事的意願,就看山首領的價碼是否打動他。

    「我的能力你肯定清楚,我所求的是成為世界上權利最大的幾個人之一。」

    「為什麼不是唯一?」

    「你看我像著急求死的人麼?」

    聰明人之間的講話,是不需說太多的,堤義明經歷過失敗,對於用什麼樣的人,怎麼用,自然也有相應的改變。

    不論如何,荒木貞平經過這次事件,再如何粉飾,名譽掃地是肯定的,綁架畢竟與刺殺不同,對於一名政治家而言,向綁匪槍口屈服的那一刻,就是對自己政治生涯最大的否定。

    可以說政治家這種職業,隨著數百年來政治制度的演變與民智逐漸開化,越來越注重外表包裝,那些『勇敢』、『無謂』、『堅韌』的光環,套的越多越好,俄羅斯總統就是其的翹楚,為了標榜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硬漢,執政期間玩遍了所有極限項目,根本無視自己已經十一歲的年紀,身體抗性早已經比不了那些年輕小伙。

    難道他不想安安穩穩地當總統嗎?這麼折騰自己還不是為了贏得選民青睞,歸根到底,沒人會把選票投給一個懦夫。

    依靠毒 ca手段,荒木貞平可以強留在首相的位置上,失去的民心卻難以找回來,還容易落下枉故民意的名聲,經由他發佈的政令,執行力度可想而知。這對於以後日本利用世界政治、軍事、經濟重新洗牌的機會向外界拓展勢力,其實是十分不利的,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荒木貞平下台,再扶持一個人上去。

    再上台的人必須要瞭解整個事件的內幕,有一定政治意識,社會動盪治安難以維繫的時期,還要有自保的能力,免得隨便冒出個武裝組織都能輕鬆刺殺成功,那笑話就大了。

    依靠神民的變臉能力與荒木貞平的全力配合,山首領偽裝成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並不困難,堤義明選擇他作為荒木貞平的接替者就不必再擔心代理人的人身安全問題,能成功殺死山首領的人確實不多見。

    如果沒有堤義明或者荒木貞平的人力、物力與人脈網絡,山首領這邊想要獨自攀登權利顛峰並不現實——以神民的『繁殖』速度,真正形成挑戰一個國家的戰鬥力,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這一山首領與王鐵軍想到了一起,所以他們一個將主意打到了現任首相與其幕後操縱者的身上,另一個乾脆準備拿住現任首相,將僥倖生還的黨魁推出來充當傀儡。

    目標一致的二人沒多廢話,迅速確定合作的基本基調,現在就剩餘一個問題要解決。

    如何建立相互之間的信任。

    缺乏信任的合作關係,是絕對不會長久的。

    打破這個僵局的,還是山首領。

    「你打算放棄抵抗,假投降?」堤義明如何老謀深算也不得不為山首領的狠辣果決暗自讚歎,至於『難道不怕我翻臉』這樣的廢話,老傢伙是不會說的,山首領敢這麼做,一定留有後手,堤義明還不想在以後的日裡時時受到死亡的威脅。

    神民的能力或許不能正面對抗軍隊,作為潛伏刺殺的刺客死士卻是最好不過了。

    而且,經過這麼個投降、暗地裡改換身份、重新包裝登台的過程,相信互相提防又必須合作的雙方,在表面上的關係會緩和不少,沒準真的可以成為共同推進日本向世界顛峰發展的好搭檔。

    其實還有一,雙方是心知肚明的,堤義明今年八十整,哪怕依靠寄生組織延長壽命,畢竟殖入時間太晚,不一定會永生,勢必要走在山首領前面,也就是說,一旦日本真正成為世界顛峰上的國家,山首領只要耐心等上個二三十年,必定會接替堤義明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

    這種推論看起來遙遠飄渺又瘋狂,卻是實實在在可能發生的。

    達成共識並沒有花費雙方太多時間,最後,山首領略提了一下擁有古怪能力,來歷不明的河野一佐,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堤義明安排的一枚暗棋。

    堤義明顯然對『河野一佐』這個人沒什麼印象,讓山首領略等了兩分鐘,在得到下屬確切回應後,很肯定地說道:「不是我的人,與我這邊的人也沒有關係。」

    「這麼說,他可能來自荒木貞平的政敵嘍?」山首領沒有更多的資料做參考推斷,只能想到這個比較靠譜的答案,「不會是有人蓄意洩露神民技術吧?」

    預感到自己將被邊緣化的荒木貞平不敢插言辯解,只能默認山首領的推斷,安慰自己幸好沒有落到政敵的手裡,那下場不會比被他驅逐到疫區的那幾位好到哪裡去。

    「神民技術洩露的可能性不大,你作為製造者,很清楚其有幾處關鍵是難以複製,靠自然懷孕產生一兩個寄生組織還可以說的過去,想要批量生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是古稀老人,堤義明的思維依舊敏銳,迅速推斷道:「能在海軍基地內取得高位,估計是能力比較特殊的變異首領與某個擁有軍政人脈網絡的黨魁政客合作的結果,至於是哪位政客在幕後操縱,只要查一查河野一佐近期的調動情況,哪些軍方人員參與其,想得到答案並不難。」

    還別說,堤義明一語地,將王鐵軍那邊的情況猜了個仈激ǔ不離十。

    「那就是說,不需要我動手了?」山首領耍了個小心眼,河野一佐與其屬下的能力他可是領教過,堤義明派人去收拾『殘局』,很大可能會以失敗告終,最終還需要自己出面擺平這個不知道從哪處冒出來的對手,正好可以多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與重要性。

    堤義明何嘗不知道山首領的想法?他卻張口道:「不需要,小問題,我馬上派人解決。」

    大不了弄幾發巡航導彈直接將這個河野一佐分化,堤義明已經因為荒木貞平的事情向山首領低過頭,總不能為了一個河野一佐再讓『搭檔』看笑話,那只會讓山首領輕視堤義明的實力,或許雙方的蜜月期內,這種輕視不會產生實際影響,一旦蜜月期結束,輕視就會轉化成蔑視,蔑視會刺激野心,野心會產生貪慾,持續下去,肯定會導致雙方聯盟破裂,兵戎相見。

    破裂是遲早的事情,堤義明很清楚這一,他希望破裂到來的時間,越晚越好。

    關閉通信,山首領長出了一口氣,輕鬆道:「有些意外,不過一切還在我的推算之,最終結果還不錯。」

    火首領聽兩人大打機鋒,還是那副暈頭轉向的樣,直到山首領說結果還不錯,他終於鬆了口氣。

    不論如何,山首領終於用自己的手腕與頭腦,替這個團體,或者說替他們倆找了一條出路,而且還是條相當不錯的出路!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倒霉,對這些交易絲毫不知情的王鐵軍,多少還抱著圍殲神民,拯救首相成為國民英雄的美夢,雖說他只是個副職一佐,經過這些天對海軍基地的滲透與操控,尤其是糖衣炮彈著實搾乾了不少上層人物的生殖系統,所以王鐵軍順理成章的成為此次首相綁架事件的軍方負責人,負責與警方溝通合作,全力救出首相,完滿解決此次事件。

    與警方聯絡人打了半天官腔,剛剛坐回到指揮車內,連椅都沒坐熱乎,兩名憲兵已經找上門來,開門見山地請王鐵軍離開崗位,接受審查。

    兩人態度很恭敬,看不出憲兵應有的威嚴,多少攙雜了獻媚的味道在內,換做旁人多半會以為這不過是走個過場,上層人物想知道如何處理此次事件罷了,不過王鐵軍還是憑藉著近乎野獸般的直覺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他畢竟沒有山首領那樣能力,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憲兵也不知道事情的內幕,王鐵軍沒辦法判斷憲兵所說的話是否為謊言,那麼,要不要動手殺掉周圍這些人,逃回無核區呢?

    沒有太多猶豫,王鐵軍已經下了決心,他可不是那種抱有僥倖心理,辦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事情有變,哪怕只是微小的變化,也可能向最壞的事態發展!

    那就乾脆些,大家一拍兩散!
mk2258 發表於 2013-8-25 22:25

崩殂正文 第一四一章分蛋糕啦!


   

    微笑著起身鑽出指揮車,王鐵軍很自然地正了正頭頂的軍帽,在旁人眼再正常不過的舉動,卻是他發出新指令的信號。

    抬頭看著蔚藍天空,感受著深秋的海風所帶來的幾絲鹹腥,心硬如鐵滿手血污的王鐵軍,也難免有些感慨,自己這一步跨出去,到底是對是錯已經無需計較,以後想這樣zi you的站在陽光下,民眾前,恐怕就要費些手段了。

    也罷,丟了這個破身份,大不了從頭再來!

    就算便宜了那個破黨魁,讓他擁有一次登頂權利顛峰的機會!

    抱著這樣的念頭,王鐵軍離開了重重包圍別墅的戰車群,坐上為他準備的特種囚車閉目養神,幾乎沒有驚動任何媒體,專車靜悄悄地向海軍基地開去。

    得到河野一佐已經被控的消息,山首領起初還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哪怕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傢伙再怎麼狂妄自大,也不可能自投羅網吧?難道說自己真的高估了對方?又或者對手有什麼後續手段?

    原本還想丟給堤義明一個燙手山芋,現在看來,不過是顆涼土豆。

    山首領算天算地算人心,算國算日本算變異首領算志願者小隊自以為算盡一切,卻算不到一個小小的變數引發的巨大變化。

    很可惜,這個小變數曾經就隱藏在山首領的眼皮底下,一如當年某總統手下,默默無聞的教書先生,偏偏山首領沒有主意到。

    畢竟,他只是神民首領。

    不是神。

    王鐵軍離開後不過三十分鐘,軍警聯手完成現場的搜索排查,各個制高也都安排了切實穩妥的狙擊手確保一切安全,綁匪投降的戲碼終於如期上演。

    為了將戲碼演的更真實一些,警方還是派了談判專家先一步接觸『綁匪』,山首領則擺出滿副外厲內懼的樣,與談判專家磨洋工,又提條件又恐嚇,總之是過足了戲癮。

    最終,經過談判專家的奮力斡旋,己方提出的大量條件通過媒體頒布,反覆確認自身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山首領終於同意『投降』,釋放首相。

    消息一出,媒體先是一頓雞飛狗跳,自現代媒體誕生以來,從來沒有說哪次震撼全球的綁架事件真的以談判收場,要麼是人質死傷慘重,要麼是人質安然無恙,綁匪從來都是被抬出綁架現場,從沒有綁匪主動投降的先例!

    看來這次日本首相被綁案,算是創下世界記錄了,也不知道日本首相被釋放後,會發表怎樣的講話。

    正當外界眾說紛紜的時候,現場氣氛也越來越緊張,同意釋放與首相單人離開別墅還是有區別的,哪怕新聞媒體無法拍攝到任何一個鏡頭,通過警方提供的現場視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別墅門前,期待著荒木貞平首相的出現。

    別墅的大門緩緩拉開……

    就在此時,處於警戒線外圍,正在做現場報道的各國通信社記者們,忽然聽到了一種隱約的尖銳嘯叫,從聽到嘯叫到記者們下意識地交換眼神表示疑惑,總共也就兩秒左右,荒木貞平所在別墅的方向,忽然傳來沉悶的爆炸聲!

    爆炸聲震驚了所有人,忽然有一名參加過清剿索馬裡海盜的法新社記者不顧一切的大喊起來,「mk45!是mk45!!!」

    能做首相綁架案現場報道的記者可都是多面手,著實有幾個上過戰場的,略一晃神就明白過來,嘯叫是一百二十七毫米炮彈飛行時發出的聲音!

    雖然這種美制一百二十七毫米艦炮的膛口初速超過八百米每秒,不過炮彈是曲線飛行的,所以在命目標爆炸前,發炮聲先傳了出來!

    爆炸聲稍斂,警戒線外的記者區一片轟然!幾乎所有的記者都是滿面通紅,語無倫次,哪怕再老辣的新聞工作人員遇到這種場面都得暈菜,沒辦法,這次首相綁架事件本身實在太過震驚,現在綁匪投降的消息傳出,緊接著就出現了艦炮轟擊別墅的大場面,這可是艦炮!難道說日本軍方有要人發動軍事政變?日本要變成一個毒 ca國家嗎?!

    這裡面蘊涵的新聞量實在太多太龐雜,短短兩個小時不到所發生的連環事件足以寫出短長篇各類章拍成無數電影電視劇被人們討論上幾年!

    坐在囚車裡,聽到爆炸聲音,王鐵軍的嘴角微微上揚,不愧是他的雌獸們,做的漂亮!當然,也要感謝無限追求自動化的美軍武器,正是這種降低人員操縱,提高武器自動化的設計思路,讓操縱mk45最新改進型的人數大為降低,只需要三人就可以從容發射艦炮,還可以通過控制面板任意拼搭炮彈種類,簡直是近距離執行殺任務的最佳選擇。

    王鐵軍當然想過發射導彈、火箭彈或者派出狙擊手這些解決山首領與荒木貞平的方法,但是都被他否決了。

    狙擊手就不用提了,芳芳被狙後,別墅四周簡直跟鐵桶差不了多少,別說狙擊手,就是麻雀都找不到地方落腳。

    導彈的射程遠、威力大,相對發射流程就複雜許多,想要發射一枚導彈,上到艦長下到水兵,基本都要忙上一忙,以王鐵軍現在對軍

    港的滲透程度,顯然不現實。

    直升機發射火箭彈殺傷力更強更精準,本來是首選,但是武裝直升機卻不是什麼人都會開的,就是王鐵軍自己都不會,更不用說手下那些女人了。

    最終,刺殺方案還是落在了發射準備簡單,容易操縱,命率可以接受的mk45艦炮上。

    尤其當王鐵軍在首相被擄走後第一時間發佈了戰備令,艦炮上膛隨時備戰,這就讓潛入戰艦的幾個女人省卻了不少功夫,只要搞定火控組的寥寥兩人就可以發動攻擊。

    效果相當不錯。

    進入自動化時代的艦炮更加精準,落就在別墅前部,一百二十七毫米的高爆炮彈,那威力不是開玩笑的,別墅屬於民居,遠比不上鋼筋混凝土的碉堡,連續的炮擊將別墅前半邊徹底變成了飛灰,單位面積超過三十厘米的碎片都不多!接連不斷的衝擊波與彈片,間接摧毀了別墅的主要橫樑與支撐柱,其結果就是三發連擊過後,後半邊別墅也不過搖晃了不到半分鐘,就轟然倒塌,將所有人都壓在了瓦礫堆下!

    硝煙瀰漫。

    好好一個營救人質現場立刻轉變成救災現場,待命的消防車隊接替警察成了主角,看到別墅的淒慘模樣,所有不知道事情內幕的民眾與官員只能企求別墅內還有生還者,而生還者的名單能寫上荒木貞平的名字。

    畢竟,在平民百姓,這位新上任的首相,還是有著不錯的聲望,好歹不算是政治寡頭的傀儡。

    藏在普通民居的志願者小隊同樣聽到了炮聲,也看到了騰起的煙霧,他們與一般的民眾一樣,對於別墅方面的情況無從瞭解,更不會有好奇心去打聽,左右芳芳已經被殺,只要能順利偷渡出日本,就算日本列島沉沒,跟小隊也沒有絲毫關係。

    當山首領在救護車上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只是斷了條腿,多少有些慶幸。他的手下因為炮擊時分佈在房屋各處,各有死傷,神民的恢復力無論多強,被炮火撕碎或者被橫樑直接把腦袋砸進胸腔一樣會死。火首領運氣不錯,負責看守後門,憑借強悍的體質,毫毛都沒傷到一根,至於已經內定將邊緣化的荒木貞平,正好位於炮擊心,連屍首都找不全,大概要靠dn認證來確定其身份了。

    炮彈出膛是拉不回來了,佐世保海軍基地一片雞飛狗跳的狂亂景像,王鐵軍只是滲入基地,在關鍵崗位上攙沙拉攏人,沒可能做到完全控制整個基地,炮擊發生後,整個基地所有能調動的兵員全都趕往發炮的鳥海號驅逐艦,有兩艘動作快的巡邏艇更是堵在了鳥海號前方的航道上,大有螳臂當車寧死也不會讓驅逐艦起航的姿態。

    此時亡羊補牢已經晚了,等憲兵軍警登船逐一排查船上三百零三名海軍官兵時,王鐵軍手下的女人們早已經消失在紛亂的人群,那些軍警唯一能找到的不過是安裝在火控系統接口上的一個增強無線信號的接收裝置罷了。

    同樣消失的還有運送王鐵軍的特殊囚車。

    首相就這麼死了,對於日本官僚階層的震動不可謂不大,好在披著迷n zhǔ外衣的國家統治階層有一長處,就是不論誰死了,只要憲法還被多數官僚承認,國家就能運轉下去,唯一遺憾的是這次首相死於本國艦炮的炮擊,沒有明顯證據顯示是他國刺殺,總不能說日本軍方已經孱弱到隨意被別國間諜操縱軍艦大炮的地步,所以沒辦法利用這件事情在國際社會上獲取政治資源。

    既然日本高層各個政治派別暗地裡對荒木貞平死亡事件達成了共識,接下來自然是重新爭奪政治資源的階段,不少因為前段時間荒木貞平推行毒 ca而被清洗的官僚揚眉吐氣,準備鑽營串聯,舉著民眾民心驅逐毒 ca的招牌找回自己被剝奪的權利。

    表面上,臨時接替荒木貞平,原本只是有名無實的副首相立刻將這次炮擊事件定性為軍方一小撮叛亂分的蓄意行為,暗地裡,荒木貞平的碎肉還沒找全,副首相已經代表堤義明安撫各國首腦,再三保證病毒衛星不會啟動,並順勢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荒木貞平身上,將荒木貞平提升到與二戰狂人希特勒比肩的程度,並再度開放部分神民技術,安撫各國首腦與其背後的利益階層。

    當然,國在這件事情上依舊持有保留態度,不放棄追究日本政 府罪責的權利,只是不能對公眾明說罷了。

    幕後神秘消失的河野一佐迅速成為整個日本統治集團必須找到的頭號目標,某些從各種渠道獲悉事情真相或者部分真相的國家與組織,也開始對『河野一佐』這個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無論如何,一手操縱了整個事件,將日本高層弄了個灰頭土臉竟然還不知道其受到了哪國幕後指使,來歷神秘手下精幹,這樣的人物,不能操縱在自己手,那就一定要毀滅掉。

    沒人去介意荒木貞平的死亡,就如同沒人會在意一個十四歲的少女為什麼會被人用大口徑狙擊槍打死在警車後座上一樣。

    世界,或者說人性就是如此,死者為大四個字只不過是在不觸及自身利益時的感慨而已。

    勢利又冷漠。
mk2258 發表於 2013-8-25 22:25

崩殂正文 第一四二章我用世界為你陪葬


   

    他的母親,是情婦。

    那種專門伺候男人,等待男人,為男人而生的女人。

    他一生下來,腦袋上就頂著個私生的名字。

    小夥伴們,都不願意和一個沒爹的孩一起玩耍,經常換著花樣羞辱他。

    童年的直接與殘忍在這裡顯露無疑。

    這讓年幼的他難以理解,卻無力改變。

    更大的屈辱還在後面。

    從記事起,那個隔段時間才會來到的男人從來沒給過他父親的感覺,反而經常將怒火發洩到母親身上,只要不順心,就會找各種理由毆打母親,發洩自己的怒火。

    毆打過後,也不管母親的面容如何淒慘甚至淤腫,往往就地撕扯母親的衣服,也不避諱他年幼無知的目光,肆無忌憚地發洩著自身的獸慾。

    母親不管是哭喊還是哀求,都不能讓這個男人停下,反而會換來更多的屈辱。

    每一次那個男人離開後,母親總會將嚇壞的他摟在懷裡輕聲安慰,哼唱著歌謠,直到他睡去。

    他不能理解母親為什麼不離開這個男人,母親也從來不會解釋這個問題。

    直到有一天,幼小的他叫嚷著不要欺負媽媽衝上前去,卻換來了凶狠的一腳,在醫院躺了足足一個月,才讓母親下定決心離開那個連自己親生兒都可以不在意的男人。

    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嗜賭的外祖父歎息著找上門來,舉起那只被切掉小指的右手時,母親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便精心打扮後出了門。

    那時的他已經懂得母親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卻無力阻止母親的離去,再一次看著母親陷入那個男人的魔爪之。

    那個男人已經完全把母親當成了玩物,有時候還拿出來與『摯友』共享,母親身上的傷痕日益增多,面對他是自然是強做歡笑,背地裡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他,母親或許早就尋找一處靜謐的地方了卻一生。

    這讓年幼的他深感無力與屈辱。

    更多的,是憤恨。

    憤恨扭曲了他幼小的心靈,他開始研究如何殺死一個成年男人,那時,他不過才八歲而已。

    母親察覺到他的轉變,懦弱的她卻無能為力。

    一切,在他十歲那年有了轉變。

    生物學上的父親因為政爭失敗,獨自走進富士山濃密的林海,再也沒有出來。

    他和母親本以為可以由此獲得zi you,去沒想到世界上還有一種血緣關係,是生父的敵人不願意看到的。

    斬草除根。

    一個質彬彬地男人敲開了母二人的居所,顯然,他從生父的跟班那裡瞭解到母親的遭遇,這次前來,是確認一下情況是否屬實,以免十幾二十年後莫名其妙的冒出個敵人。

    母親聲淚俱下的回答確實取信了這個男人,誠然,母親的美貌也讓這個男人升起了佔有的**。

    有什麼能比逼死敵人,霸佔他的女人更讓人有成就感呢?

    於是,母親又一次成為了他人的情婦,而他,則再次成為別人眼的私生。

    好在這一次,他不需要再叫別人父親。

    繼父沒有暴力,隔三岔五還和母親玩些小浪漫,沒有主見的母親很快就迷失在繼父的甜蜜攻勢無法自拔。

    他依舊冷眼觀瞧。

    十三歲時,同學的欺辱終於讓他爆發,四個男孩三殘一重傷,他即將面臨著少年管教所的漫漫長夜。

    讓人意外的是,繼父知道了他的事,稍微動了動關係,抹掉了他的過去。將他安排進了一所全日制高級貴族學校,在那裡,沒有學生瞭解他的過去,也就沒有學生敢輕視他。

    這是他第一次對繼父產生了感激之情。

    隨後的歲月裡,生活如湖水般平靜,他努力學習,母親明艷的容貌隨著時間流逝逐漸凋零,卻依舊不失愛寵。

    後來,繼父非正式的向母親求婚。

    說是非正式,因為繼父的政治地位水漲船高,不可能娶一個情婦為妻,那會毀掉繼父的仕途,但是,繼父確實喜歡他的母親,因此要給母親一個交代。

    或許,對於常年陰謀詭計權錢交易的繼父來講,他的內心深處,也在渴望有個像家一樣的地方。

    看著喜極而泣的母親,他由衷替母親高興。

    但是他依舊沒有改口叫繼父一聲父親。

    在繼父送他出國唸書的前一夜,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坐在別墅的望台上第一次暢談。

    他此時才知道,繼父的原配早逝,沒有為繼父生下後代,熱權利之路的繼父遇到了自己的母親,奈何淒慘生活搞壞了母親的身體,繼父不想讓母親傷心,也就絕口不提生兒育女的事情。

    所以這些年來,繼父一直都把他,一個曾經的敵人的兒,當作親生兒看待,哪怕兩人沒有血緣關係,哪怕多年來兩人碰面

    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

    那一晚,他第一次對繼父吐出了父親二字。

    繼父哭了。

    他大學畢業,繼父卻沒有安排他進入仕途,反而希望他在學術上有所成就,因為繼父不想讓他成為一個滿腹心機的官僚。

    他知道,童年的陰影讓他的性格孤僻陰冷,甚至有些殘暴,也確實不適合當官僚,做個學者或者更好一些。

    直到不久前,他收到了繼父的一個包裹,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命注定,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開的……

    企鵝的叫聲輕靈帶著生機勃勃,將原井因真從睡夢叫醒,他僅僅在床上多躺了幾秒,便翻身下地,脫掉睡衣褲,動作利索地開始整理衣裝,作為昭和科考站的站長,四十五歲的原井因真依舊保持著同齡人少有的充沛精力與強健體魄。

    延續著在美國留學時養成的習慣,原井因真沖了個澡,簡單擦乾頭髮,離開寢室樓,南極零下十度的氣溫伴隨著清新的海風確實是提升心氣的最好良藥,原井因真頓覺神清氣爽,快步向通信樓值班室走去,按照計劃,他今天要與一千公里外的圓頂富士站聯絡,那邊的氣候可不像大陸邊緣這麼溫和,上次通信時氣溫是零下五十三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推開值班室的大門,值班員遠籐保仁正背對著門口坐在控制台前,查看近期的氣象資料,原井因真對這個剛來基地不到半年的研究員很欣賞,遠籐從來都是基地裡最拚命工作的一個,頗有些老輩日本人的拚命精神,這種精神在他這個年紀的日本年輕人身上已經不多見了。

    「今天是聯絡日,富士那邊的情況如何?」原井因真看了眼時間,離正式通信還有十分鐘。

    「氣溫預計回升到零下四十一度,不過上次寒潮的溫度過低,我估計那邊的能源儲備消耗會比較快,如果情況屬實,補給飛機要提前一天起飛了。」

    遠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原井因真特意多看了兩眼部下,發覺他的眼睛微紅,充滿了血絲。

    「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原井因真有些詫異,值班員到南極時間後半夜兩是可以睡覺的,不需要熬通宵。

    「哦,不是,起來早了些,兩小時前剛剛傳來的消息,新任日本首相荒木貞平被綁架,隨後在炮擊身亡。」遠籐保仁隨手將新聞調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擔心家裡的老母親,與她通了次電話。」

    原井因真拍了拍遠籐保仁的肩膀表示理解,離家萬里,思念親人是難免的,掃了幾眼新聞,搖頭道:「我們是科學家,不要對政治過於關注,但是……哎……病毒爆發的最近半年,日本本土的局勢確實過於動盪了,希望對平民影響不大。」

    那些高層領導勾心鬥角,平民百姓卻還要生活的,病毒爆發以來,生活物價一直在動盪,幾乎觸碰日本人平日生活的底線,新首相上台後連翻運做,動用國家儲備才將漲價風潮壓制下去,由此還得了個活民首相的綽號,不少日本平民都由此對首相的感官改善不少,結果沒幾天,竟然死了,而且死的這麼離奇,看來日本社會難免又因此風雨飄搖一番。

    即使身在南極,原井因真畢竟身為日本人,多少對局勢動盪有些感慨,希望自己卸任回國時,事情能徹底過去,社會可以安定下來。

    略有些走神,原井因真並沒注意到遠籐保仁很自然地拿起了手邊的保溫杯,做出要喝水的樣,卻回手砸向原井因真的太陽穴!

    事出突然,原井因真的腦袋被保溫杯砸了個正著,哼都沒哼一聲,帶著滿頭茶水摔倒在地!略帶苦澀味道的茶香混合著鮮血的鐵腥味在值班室四下瀰漫,遠籐保仁面無表情,將瀕死昏迷的原井因真扶到椅上,揪下原井因真脖上掛的項鏈,擰開項鏈上的小盒,盒展開變成一把精巧的鑰匙。

    把鑰匙插進控制台上一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地小孔,旋轉兩圈,原本彩色的顯示屏先黑後亮,慘白的屏幕上只有兩個圖標,一個表示話筒,一個表示眼球,遠籐保仁掏出手機對著控制台上的話筒播放了一段截取於原井因真講話的錄音,又將原井因真的眼皮扒開對準控制台上的眼紋檢測孔,兩個圖標依次消失,顯示屏再度暗淡下去,大概過了二十幾秒,最終彈出一個古老的墨綠色字符界面。

    ron。

    作為世界上應用最廣,知名度最低的計算機操作系統,ron自一八四年誕生於日本一位計算機天才坂村健之手,時至今日,已經安裝於超過四十億台各類家用電設備當,遠超微軟系統一五億的安裝量(這裡的數據僅指正版安裝量。)卻很少有人真正見識過它的人機互動界面,更不用說理解那些平假/片假的日說明檔了。

    遠籐保仁對這種人機界面也很陌生,接連輸錯了兩次指令,不得不掏出手機查看說明記錄,終於在第三次輸入成功,進入到指令選擇界面。

    我會替你報仇的,我的父親。

    即便讓整個世界為你陪葬。
mk2258 發表於 2014-4-3 23:29
第一四三章 黃昏中誕生的新世界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此時已是深秋,佐世保市的緯度與江蘇省鹽城差不多,溫度依舊保持在二十度左右,傍晚剛下過一陣細雨,濛濛煙雨搭配著日式風格的民居,不知從何方還傳來時斷時續的三味弦聲,著實讓空間中充滿了濃郁的日本味道。

    百無聊賴中,梅西站在二樓眺望景色,這棟民居背山面海,比不了山坡上別墅的視野遼闊,也可以看到漫天紅雲中的夕陽慢慢沉入海港中的美麗景色,尤其是半入海中的夕陽將海面染上粼粼波光,彷彿整個海面都被金色所沁染,變成了金色的海洋,著實給人一種雄美壯闊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景色,梅西感覺他終於可以放下孫萬峰的死,心中殘留的那份怨憤,消散得差不多了。

    「整口?日本清酒,沒勁兒,跟飲料差不多。」邢大爺走到哪裡,都難免要喝上兩口,說話間塞給梅西一個小酒瓶,「天氣預報說半夜有大雨伴隨海浪,咱們的撤離計劃可能要推遲到明天。」

    「能撤就好,晚一些沒關係,這周圍看起來沒什麼危險了。」梅西沒客氣,拿過酒瓶仰頭灌了一口,匝吧了幾下嘴唇,品評道:「有點甜,比啤酒勁頭大點有限,不過挺香的。」

    「嗯,就當喝個新鮮。」邢大爺看著夕陽落下的景色,深吸了口氣,笑道:「景色不錯麼!」

    「是啊,有時候真不想回去,還得滿野地去找那些神民……」梅西當著邢大爺的面,難免抱怨幾句。

    看著這個萍水相逢卻成為自己子侄的年輕人,邢大爺在心中何嘗不是長歎了一口氣,梅西他是瞭解的,是個好小伙子,但也僅僅是個『好小伙子』罷了。誠然,隨著這幾個月的經歷,梅西從初入社會的懵懂青年成長為一個趕鴨子上架的營地指揮官,孫萬峰的死更是勾出了梅西心中冷唳的一面。但是,他畢竟不是什麼梟雄或者有野心的人,年紀也太過年輕,恐怕連如何活完這一生的想法也未曾有過,此刻最大的想法就是過上平淡的生活吧?

    這樣的想法或許在許多人眼中顯得可笑,但是成千上萬的平民百姓,誰不是這麼想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刨除掉年少時那些不切實際的虛幻夢想,再經歷一些社會上起落悲傷,尤其是親友的驟然離世,歸根到底,平安是福,就是大多數人最大的渴望了。

    「得了,小子,那個山首領就算沒死,挨幾炮也去了半條命,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大陸,咱們抓緊回去清理神民,只要動作夠快,山首領就算想回大陸也得掂量掂量,到時候你會閒得骨頭都發癢呢!」

    想法歸想法,話卻不能這麼說,要說邢大爺是會勸人,幾句話就把梅西的心氣兒提了起來,正想再說兩句,大爺發覺梅西原本活泛的表情驟然僵硬,目光有些發直,奇怪道:「小子,跟你說話呢!」

    「好像……有些不對勁!」梅西的視覺聽覺不如付慶蕊那麼厲害,也能看到戒嚴剛剛取消,依舊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恍惚多了幾個人影,那種蹣跚前行的姿態一看就知道是喪屍!

    負責監控的付慶蕊正在小睡,被叫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還處於半恍惚的狀態,不能怪丫頭失職,本來事情已經結束都等著半夜撤離了,盯了整整一天的各式設備,休息一下非常正常,監視也是很耗費精力的。

    頂開半調子的了緣和尚,付慶蕊重新坐到通信設備前,打起精神雙手連翻飛舞,還沒等身邊的梅西看明白她做了些什麼,由幾個家用顯示屏以及便攜式通信設備組成的臨時監視網就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日本不是全民防疫了嗎?」趁著付慶蕊搜集信息的間隙,梅西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問翻譯道。

    由於潛伏要求,代號『翻譯』的中年男人很無奈地回答道:「確實是全民防疫了,病毒爆發到現在,由北向南,所有日本公民都注射了疫苗,至少官方是這麼宣稱的。」

    「那怎麼……」

    「是不是一人注射一次?」叢旭看梅西口氣不對,趕忙圓場道,「翻譯同志我們對日本防疫的細節並不是很瞭解,還要麻煩您給仔細講講。」

    叢旭自打孫萬峰死後,始終對梅西這些人懷著份愧疚,私下裡王錦程也找他談過話,比較直接地指出了叢旭性格上的缺陷,功利心重固然是前進的動力,但是也要把握好尺度,因此造成人員死亡,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嚴格來講,孫萬峰的死最多算指揮失誤,戰場難免死傷,所以王錦程並沒有將叢旭送上軍事法庭,而是給了他軍銜降級的處罰,叢旭甘願接受,再次與志願者小隊合作出任務,他希望能彌補自己的過失,在待人接物上自然更加仔細一些。

    其實翻譯也覺得冤枉,日本政府的防疫工作跟他一個潛伏情報員有什麼關係?幹嗎跟審犯人似的,只是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才不跟梅西計較,耐著性子道:「是的,一人一次,不准重複注射浪費疫苗。」

    「我看,這個不是浪費的問題,而是疫苗產量不足吧,要不然,最少一人要注射三次。」叢旭搖了搖頭,無奈道。

    「三次?用得了那麼多?」邢大爺有些疑惑。

    「短期內研製出的疫苗沒可能百分百有效,據說國產疫苗一針下去,有效率也不過百分之七十五,還不能大量接觸病毒,也就是說吸入空氣中的離散病毒能抗住,被喪屍咬一樣完蛋!這還是往高了講呢!」某些內幕叢旭無須隱瞞,直接道:「我們這些特戰隊員重複注射了三次,病理檢驗防疫率才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五,被喪屍咬到,活命的幾率也就是百分之六十,這已經相當不錯了,畢竟喪屍病毒變種快,毒性強,難以防疫。」

    「情況不妙,你們看。」付慶蕊打斷了眾人的討論,指點著左上角的屏幕,「這裡是街口的交通監視器畫面,整條街陸續出現了喪屍。」

    在場人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哪怕梅西這幾位久經屍場的老油條也是一樣。

    可以說屋子裡的溫度在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梅西從沒以為當初從哈爾濱逃得性命,帶人離開瀋陽,頂過活屍大潮就當自己是不死神人四處橫行。

    從哈爾濱逃出來多半是靠了眾人齊心合力,付慶蕊製造的各類山寨武器以及捨身取義的小警察李如濱,後面那幾次死中求活,更多的靠是的裝備,手槍、突擊步槍、手雷、乃至重機槍、裝甲車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可勁兒對喪屍招呼,要是兩手空空,梅西憑借蠻力能在喪屍群中堅持多久?身邊幾位早成了喪屍肚子裡的爛肉,根本挺不到現在。

    畢竟,這裡畢竟不是中國,不是無核區,不是志願者營地!而是日本!他們想找警察局弄槍都看不懂日文地圖,可以說一旦被喪屍圍上,依靠手裡的有限武器以及那些超越常人有限的特殊能力,生死依舊難料!

    「或許是芳芳的死讓日本方面察覺到了什麼,用喪屍來逼咱們現身。」邢大爺的提醒看起來相當及時。

    歸根到底,還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寧可是日本政府有限度的搞鬼,也比身處喪屍包圍要強。

    梅西當機立斷道:「索明,和你衛姐出去看看情況,別亂砍人,是真喪屍就立馬撤回來,要是人假裝的,衛寧,你知道該怎麼做,其餘人按計劃分成火力組與狙擊組,準備掩護!」

    衛寧抽出手槍擰上消音器,粘好無線攝像頭,順便披了件外套,跟索明來到門廊,梅西挎著霰彈槍與邢大爺、了緣跟在她倆後面,至於叢旭則提著狙擊槍上了二樓。

    調整了一下耳塞,梅西對衛寧打了個手勢,後者點頭確認,拉起索明的手,裝做普通姐弟出門的模樣,推開房門來到街上。

    從梅西的視角當然看不見衛、索二人的動向,盯緊戰術眼鏡上的投影,準備衝出去接應二人回來。

    空曠的街道上只有幾個蹣跚的身影,偶爾從旁邊的房屋內傳出壓抑的驚叫聲,也得說面對危險的時候,日本人同樣展現出自身民族的特性,堅忍不拔,不輕易顯露自己的失態,多數會躲藏在自以為安全的角落裡靜待政府救援或者活命的時機。

    「衛姐,別怕,有我保護你!」索名手裡的竹刀看起來尋常,其實竹子不過是裝飾用的刀鞘,裡面可是真傢伙,翻譯大叔帶來的違禁品,開了刃非常鋒利。

    衛寧笑了笑,輕聲道:「就是看看情況,不會有危險,姐姐當初在哈爾濱比這驚悚多了,你想想,一個省會城市的人,一晚上全都變成了喪屍。」

    索明是小地方出來的孩子,還真就沒去過省會大城市,到瀋陽的時候基本上沒什麼印象與記憶,被衛寧隨口一說,腦海中浮現了黑夜裡高樓大廈到處都是喪屍的場面,直接打了個寒噤。

    「怎麼?被姐姐嚇住了?」

    「不是……我不是怕,就是覺得,那種密密麻麻撲上來的大堆喪屍確實不如,那個不如……躲在陰暗樓道裡的喪屍嚇人。」

    衛寧笑了笑也不說破,免得索明尷尬,

    小孩子麼,再特殊也是怕黑的。

    ps:一直以為中年危機什麼的,離咱還很遙遠,這倆月的生活證明我錯了,有時候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最近家裡事情多,盡量保持月更,嗯,是的,『月更』,想踢我別踢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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