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序章 意料外的殉道者
艷陽高照,九月份的天氣依舊炎熱難當,操場上一隊隊地學生穿著迷彩服慢騰騰地踢著正步。
這就是傳說中每年讓美國FBI都頭疼不已的華夏最神秘的部隊,也是對外秘而不宣的最高機密。每年的九月至十月份,華夏總會全國冒出無數類似於民兵組織一樣的武裝力量,神秘出現,開始軍事訓練,然後一個月後神秘消失。
誰也不知道可惡的華夏人把他們的最終力量藏到了什麼地方,除非他肯來中國的大學和中學考察,並且親眼目睹這種叫做「軍訓」的奇特景象。
「中文系第三班,全體都有,向右看齊!立正!稍息!」一個教官神情嚴肅地掃視著面前一排排的苦逼臉:漂亮的女生變成漂亮的非洲女生,不漂亮的女生變成非洲大媽,再有活力的人經過這樣的折騰之後,一開口笑也是一副金館長的苦逼模樣。
「今天,我們打靶!」
「耶!」已經被操練的死去活來的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打靶,對男生意味著可以觸摸一下真實的讓人心跳不已的暴力武器;對女生來說,可以理所當然地叫嚷著「哎呀好怕好怕」找個樹蔭,慢慢地護養自己已經被曬傷的皮膚,這是一件大家都喜聞樂見的大喜事,因此整個班級都跟著活躍起來。
教官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不過,當他一眼看見班級裡唯一一個不笑也不鬧更不趁這個機會和旁邊的人說話的傢伙的時候,他又感覺到自己的頭有些疼了:「我說,小神棍,你又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被他叫做「小神棍」的是一個樣貌身高都算平常的學生,但是他一說是「小神棍」,整個班級的人都看了過來。
現在雖然剛開學,但是學校裡已經有了不少開始出名的人物,比如說積極鑽營,和教官以及輔導員關係較好的學生,比如說長的有特別優勢的學生,特別漂亮或者特別丑,還比如說,做事比較特立獨行的人,在別人看來腦袋有些抽了的人。
「小神棍」恰好就是最後一種。
「小神棍」叫做許樂,本來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就是有個口頭禪像是古時候的讀書人開口閉口就是「子曰」一樣,他一開口就喜歡說「神說」,也不知道他信的是哪家的神,反正一本正經地,你感覺是玩笑那就是玩笑,感覺認真那就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本來這也出不了什麼名,可惜他偏偏一入校就遇上一位頗為知名的校花學姐。剛上大學,奔著自由戀愛思想而來的「小神棍」見到如此優質的資源當下有些按捺不住了,上前笑嘻嘻地搭訕,第一句話就是:「這位姑娘,神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我看你近日有些血光之災,不如把手遞給我,讓我為你把把脈?」
旁人一聽就知道這話亂七八糟的,把脈和算命能是一回事?這傢伙肯定是個大水貨。
哪想到那位學姐還真把手遞了過去,一下子往許樂臉上狠狠地留了個印子,然後就哭著跑了:「最恨你們這種小人,知道就知道了,裝你妹的神棍!」
眾人都是感覺蹊蹺,仔細打聽之後才知道,這位校花學姐剛剛打完胎,可不是「血光之災」「把把脈」全給應上了嗎?
自此許樂「小神棍」的名號是一炮打響了,雖然他本身並不太想要這個名號。
也正是因為這個名號,許樂開始對軍訓不感冒起來,一群人大呼小叫的跟看猩猩一樣一到休息時候就圍觀他,剛開始他還能笑出來,最後就是徹底的厭煩了:還他媽~的沒完沒了了?老子還真不和你們玩了!
他的倔脾氣一上來,看什麼都不順眼,幹什麼都不配合,說什麼都先用眼角挑挑。沒多長時間,誰都知道了,這個被叫做「小神棍」的傢伙不是個好惹的貨色,你要真和他較勁,他就敢跟你幹架,壓根不講道理。
神說:我打你應該,不打你悲哀。這也是「小神棍」對付挑釁者的態度。
現在教官一發話,整個班級又看向了許樂這個「小神棍」,看他又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道他還要和教官對著幹?
「報告教官,我天生膽小,不能摸槍,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去食堂吃飯了。」許樂的回答字正腔圓,目的明確,似乎在說什麼很正經的事情。
你妹!
全班同學和教官一起在心內吐槽:你丫還天生膽小?剛上大學都快挑起群毆來了,軍訓還沒完,架都打了十幾次了,就你這樣的也叫膽小?
「不行!你身為一個男人,班裡的女孩子都沒有退縮,你怎麼能夠退縮?老老實實給我在隊伍裡呆著,哪裡也不能去!」教官板著臉說道,哪怕許樂再是個刺頭,他也不能就這麼輕鬆地答應他。軍訓軍訓,訓的主要就是紀律,他身為部隊裡過來的教官,怎麼能破壞紀律?
許樂攤了攤手:「那就沒辦法了,神說······」
教官的臉都黑了,再讓這個烏鴉嘴說下去,不知道嘴裡又蹦出什麼詞來,故意無視了許樂,大聲發令起來:「全體都有!向右轉!齊步走!」
許樂無奈,也只好閉上了嘴,摸了摸被太陽曬得火辣辣疼的臉龐,把「神說」之後的話給吞了回去,跟著班級的隊伍一起轉向,向著臨時建設的靶場走去。
仔細地聽教官講解了如何使用手中那已經退伍的老式步槍的之後,班裡的男生都有些躍躍欲試,許樂則是悄悄地跑到了教官身邊:「教官,我真是膽小,膽小的不行,聽見打雷都要做惡夢的,今天······」
教官冷哼了一聲,揚起了手裡的步槍:「你小子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崩了你?有什麼事情非要提前走?有女朋友了?」
許樂無奈地用頭頂了頂槍口:「我說教官,你這就沒意思了吧?神說什麼來著?有妞不泡,佛主也難饒啊。」
「又在說謊,我早就聽說你這個小神棍滿嘴沒一句真話,現在看看果然是這樣,你老實說,是不是他們又要和你打架了?」教官盯著許樂的眼睛問道。
許樂挑了挑眉:「他們犯賤而已,只許他們過來那我當笑料,還不許我不配合,他們反而還要找事,這不就是賤的難受嗎?神都說了······」
「說你妹,你小子長點心眼,這麼下去軍訓沒完你就要捲鋪蓋滾蛋了······」教官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手中的步槍微微一動,「嘡!」一聲巨響傳遍了整個校園。
這死法太操淡了吧?話還沒說完哪!
某位「膽小的」神棍的最後一縷意識剛剛反應過來,就陷入了更深的黑暗,朝著不知何方的世界沉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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