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冰河 作者:流逝的霜降(已完結)

   關閉
gshen 2012-11-5 21:12:1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7 162578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02
第二天一早,一個軍官領著士兵把他們都趕了起來,劉浪跟著李純原後面,兩人隨著人群出了院子,院門口一輛敞篷的軍用卡車正在停放著,那軍官指揮眾人依次上去。人數倒也不多,只有三四十人,不一會兒就上完了。

    李純原上了卡車之後,第一眼看見就是五個在車廂底部站著的人,一個中年人提著一杆寒芒閃閃的大槍立在中央,右面兩人蒼老些,但也是精神矍鑠,左面兩人一個最為年輕,只有三十歲左右,另一個則是白髮皓須,看上去頗有南極仙翁鶴髮童顏的模樣。

    李純原心中一震,已然明白這五位是誰,應當就是常白李趙劉五位武術組的絕頂高手了。其餘人尚且不太清楚,但是那手持大槍的定然就是那位和神槍李書文有些淵源的李前輩了。

    見李純原打量自己,那手持大槍的中年男子,眼睛猛然一瞪,低喝一聲:“看什麼!”

    李純原頓時感覺心慌意亂,有種想要低頭轉身的衝動,但是腦中更加明白,這個姓李的武術高手呵斥自己,帶上自己武學的威勢,因此自己才會情不自禁有些慌亂。

    精神一振,李純原大踏步走了過去:“五位前輩久聞大名,今天才得一見。”

    手持大槍的李姓中年男子掃帚眉一挑:“小傢伙有些意思,腳步虛浮無力,雙掌平滑潔白,肩膀隨身晃動,分明是什麼功夫也沒練過,居然還能受得了我一下而不動,你這小子意志甚為堅定啊。若是從小習武,成就未嘗不能超越我。”

    李純原點頭:“在下李純原,確實沒有功夫,不知道五位前輩都該如何稱呼?”

    那手持大槍的李姓中年人搖頭笑了:“你一個要死之人,和我們互通姓名做什麼?莫非去閻王那裏告狀嗎?”

    李純原聽他說的如此不客氣,卻是冷冷笑了:“前輩自然都是高人,焉知一輩子都是福祿雙全?不妨讓我先去地府替前輩打探一下。”

    那中年人也不生氣,灑然一笑:“別耍嘴皮了,惹怒了我,這便送你去地府。”

    李純原見他談笑自若,似乎全無半點殺機,心中自然明白,這中年人卻是已經將功夫練到了能夠控制自己表情,殺機收放自如的地步。不過也好,他瞧不上自己,不屑於通報姓名,李純原也不太生氣。這等事情,本就是一些意氣上的小事,說話都憑實力,等李純原的異能更進一步,到那時倒要看看,是誰不配。

    李純原不再說話,劉浪卻有些忍不住:“你這••••••”李純原眼角一下子瞥到了那中年人的手掌猛然捏緊了槍桿,連忙一腳把劉浪踹開,就在下一秒,一道毒龍一般的黑影掠了過去,那中年人平舉著大槍,殺機凜然,一股滔天的氣勢震的車上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劉浪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跌在車廂的鐵皮上,頭上的空氣似乎被那一槍完全刺穿了,他自己更是被這直接對著自己的龐大殺機嚇得身體都軟了。那中年人也不屑再追加一槍,冷冷一哼,轉過了身去。

    李純原拉起來劉浪,心內不由想起了吳岩給自己說的話,武功高的多是爭強鬥狠,恣厲怪睢之人,這一下卻是體會到了。僅僅是一言不合,便要取人性命,這高手的世界果然是常人不能理解。

    有這五人在,又有劉浪這只險些被殺了的雞,車上其他人頓時都老實了起來,別說說笑,就是接頭接耳的人都沒有了。卡車開出軍區,駛上高速公路,然後向著省城開去。

    開到一半,卡車突然下了高速,李純原心裏一驚: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卡車走的路變成了下面的普通公路,李純原看了看方向,大致還是向著省城而去,更加奇怪,為什麼用這種方式去省城?

    旁邊劉浪低聲說道:“怪不得沒人知道羅將軍的糧倉在那裏,原來竟然是這麼一條路。”

    李純原一怔,隨即明白了,為什麼丁洋開拓的地方居然會沒有羅援朝的軍隊經過的痕跡,為什麼集體出擊從來有死無生,原來羅援朝已經自己在悄悄地開始了用軍隊收復省城的大業!而集體出擊的人也不一定是死了,說不定已經被羅援朝收為己用。

    好一個羅援朝,居然佈置如此之深!
    羅援朝佈置如此之深,的確是李純原未曾預料到的。更讓李純原有些心驚的是,自己等人既然知道了這一條路徑,那麼就真的是別無選擇了,要麼死在外面,要麼投在羅援朝的麾下,羅援朝絕不會放一個他不放心的人回去,即使是李純原說的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也絕不可能讓羅援朝放他回去。

    卡車還在前行,李純原面色有些難看,他正在面臨一個有些困難的選擇:死還是投靠羅援朝?

    本來這看起來並不用選擇,活著總比死了強,但是李純原一想起那個對小鈺垂涎欲滴的變態羅木,還有羅援朝對這個畜生的袒護,心內就平靜不下來。如果自己投入他的門下,做了一個這樣的爪牙,那還不如早早死了乾淨!

    就沒有第三條路嗎?李純原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李先生,你暈車?”劉浪從差點被那大槍紮死的恐懼中緩了過來,疑惑地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劉浪,你以前有沒有這樣的經歷,你偷到一個好東西,但是卻被你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回去這東西就會被充公,你不回去滿世界的員警都在抓你,你上面的人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劉浪撓了撓頭:“我的個親娘,我可沒有這種時候,滿世界員警都抓我,我得是偷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才行?不過一般來說,這事情也好辦,我們道上的人物肯定都是帶著那好東西出去躲一段時間,有的一躲就是一輩子,還有的從外面混風光了成了真正的大佬又回來了。這樣的事情,的確有不少例子,比如說什麼謝文東啊,什麼侯~龍濤啊,什麼白潔啊••••••”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只能躲?”

    “也不是,比如說你可以把寶貝藏起來,然後故意讓員警抓住,進監獄待上幾年,這是苦肉計。也可以識時務者為俊傑,把寶物上交上去,然後獲得不少好處。”劉浪說的眉飛色舞,李純原卻是聽不到一點有用的辦法。

    難道說只有躲?躲又躲到哪里去?又能躲到什麼時間?小鈺他們又會怎麼樣?李純原有些束手無策:“如果你有家人,你一旦離開就無法照顧那又怎麼辦?”

    劉浪聽見這句話,也回答了:“這就看各自的手段高低了。有的人神不知鬼不覺把家人悄悄接走,還有的人全家被監控,從此與家人不得不天涯陌路,這事情也就一個講究,就是密,絕對保密才能做好這件事情。”

    李純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憑自己的能力,借著劉浪開鎖的能力自己暫且在省城找一處有吃有住的地方還不算太難,暫且躲在省城,這樣誰也難以知曉了。

    但是這件事情的後果就是老張他們日後的生活李純原是完全無暇顧及了,這讓李純原十分擔心,尤其是小鈺,到時候又會怎麼樣?

    本來要反掉羅援朝一家的,結果現在自己反而有家不能回,李純原有些感慨,但是感慨之外,也是深思,自己這一段時間,是不是鋒芒太露了?所以一有藉口丁洋就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而自己的根基也似雨打浮萍一般漂浮不定,看似威風,但是一切根植于丁洋,一旦丁洋想要認真對付自己,自己就什麼也不是。

    總之,李純原這一次想要借力打力卻是失敗了,仔細想想,李純原自己倒是有些明白了,從來借力打力都是短兵相接,哪有用弓箭借力打力的?自己用丁洋這個弓箭去打羅援朝這個活動的人,哪有成功的道理?

    卡車一停,到了省城的週邊,周圍有些街道和建築物,但是卻一個喪屍也沒有,顯然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士兵在下麵喝令眾人下車集合,武術組常白李趙劉五人卻是猶如電視中的武林高手一般,飛身躍下卡車,縱跳著自己行動去了,他們一縱一躍之間距離大的可怕,簡直真的成為了武俠小說裏的輕功。不到片刻,五人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那些士兵喝令眾人集合完畢,帶著眾人繞過一片小樓房,到了一個操場上,這是一個原來的小學操場,有幾個軍官正等在那裏。相互敬禮以後,一個軍官站到了眾人面前:“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你們集體出擊和原來想像的並不相同,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就來和大家解釋一下。”

    “集體出擊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行為,具體來說,只是一場小小的試煉,只要大家通過這場試煉,那麼至少也能夠得到我們這些軍人的正式待遇,甚至軍官待遇也不是不可能。現在我們的士兵每個月除了必要的糧食之外都能得到一罐罐頭作為獎勵,而軍官則是每個星期都能得到一罐罐頭。”

    那軍官說的極為美好,但是下面這些人卻都是些真正膽小謹慎的懦弱之人,哪里會把這話當真?只是耳朵豎立起來,仔細聽著他下面的話,想要知道那場所謂小小的試煉是個什麼東西。

    那軍官說道:“其實這試煉也極為簡單,這次來的人,異能組有十七人,武術組有二十四人,總共四十一人。以往他們人數比這還多些,因此都是讓他們做些比較危險的事情,這次給你們安排的事情倒是一點也不危險。只要你們把一條指定街道清理出五百米的制定距離,你們就可以正式加入我們,享受每個月一罐罐頭的待遇了。”

    有人低聲問道:“如果我們完成任務可以不加入你們嗎?”那軍官笑了笑,笑容很是溫柔和煦:“你的屍體可以說不,但是你沒有權利。”

    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這才明白自己已經進了進了賊窩,一個個都不再說話。劉浪小聲對李純原說道:“李先生,待會兒真要行動我們兩個儘量往後,這樣應該就可以安全些了。”

    李純原看了看他,低聲說道:“不,我們兩個要衝在所有人最前面。”劉浪目瞪口呆,不知道這位李先生是不是瘋了,別人都怕的要死,怎麼惟有他急著要上去和喪屍拼命?

    李純原皺眉看了看他:“相信我,不會害你,我自己要找死沒必要拉著你。”劉浪心裏還惴惴不安:“李先生,我們究竟要做什麼?”

    李純原並沒有回答,而是看想著這個有些破舊的小學,窗戶還是刷的綠漆,顯示著一種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氣息,似乎隨時會從教室裏走出一位長髮飄飄地女孩,穿著乾淨的白襯衫,然後哼著那首《同桌的你》。操場破敗不堪,籃球架的木板已經完全朽了,這裏雖然也算省城,其實和一般的鄉鎮差別並不是很大。

    四周的士兵並沒有放鬆,反而看的很嚴,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只准人乖乖地聽那個說話的軍官洗腦。那軍官說的千般好萬般好,總算有些人稍微相信並且動心了。李純原並沒有聽他呱噪,而是仔細打量著四周,那些軍官沒有一絲放鬆的意圖,這讓李純原有些小小地失望,他更希望這時候能夠大家自由活動,然後讓劉浪尋找一些動手開鎖的東西。

    “劉浪,你能搞到開鎖的東西嗎?”李純原低聲說道。劉浪嘿嘿一笑,對他亮了亮自己的左手,李純原頓時放心了,只見劉浪的左手食指上繞著一圈又一圈的鐵絲,繞成了一個戒指大小的東西,如果不是仔細看,誰也不會想到這戒指居然會是作案東西。

    劉浪收回左手,猛然間若有所悟:沖在最前,要開鎖,這難道是說李先生要做一票大的?只是這李先生沒有能力,我的能力也是有限,我們兩人怎麼可能能夠沖進喪屍堆裏還能活下來?

    那軍官說了半天,最後一舉手,叫道:“也是讓大家見識一下我們的誠意和實力!下午才讓大家一起動手,今天中午,我們的午餐是紅燒豬肉燉土豆!”

    一聽這句話,眾人心內都是一喜,這是多麼珍貴的一頓飯?那軍官宣佈原地解散,大家不要活動範圍超出這個小學校園,否則士兵就會開槍。眾人一哄而散,紛紛躲進那些教室裏面去,大冬天地在操場吹著寒風,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

    李純原帶著劉浪找了一間教室,然後吩咐劉浪把門堵住,這才低聲說道:“你是不是特別好奇我為什麼有信心能夠沖著喪屍上去?”

    劉浪老老實實回答道:“我感覺李先生你是不是要佔領什麼地方,做一件大事?”李純原有些意外地點點頭:“你們道上混的據說智商都不比研究生差,你還是蠻聰明的。不過你說的只是結果,我想要知道的是我會怎樣做到。”

    劉浪認真聽著,只見李純原隨便挑了一張小學生地桌子坐了上去,然後對著空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幾乎是瞬間,一杆閃著晶瑩之光的冰雪長矛就出現在了李純原的手上。

    空手凝出冰雪?劉浪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你是寒冰異能者?還是突破了一重限制的寒冰異能者?”

    李純原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有些冷清:“怎麼樣?明白了嗎?”

    劉浪吃了一驚,呆呆地看著那晶瑩剔透的寒冰長矛,然後又看看李純原臉上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想起了昨天傍晚李純原的一句話。抱了抱拳,行了一個古老的江湖禮,劉浪沉聲說道:“我的命,從今以後就是你的。”

    李純原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算是真正收了這個慣偷的心,也只有這樣,李純原才能對他多一分信任。

    兩人又商量了片刻,外面有人大叫:“吃飯了吃飯了!紅燒豬肉燉土豆,豬肉都要爛成泥了!晚來了沒有!”乒乒乓乓,眾人都奔了出去,一股極為香濃的氣味傳了過來,幾個士兵拿著餐具,端著一大盆菜和一筐饅頭站在操場上。所有人到齊,一個軍官指揮著勉強列了個隊,便開始發放午餐。

    每人都得到了四五塊香噴噴的豬肉和一碗慢慢地帶著濃湯的土豆,眾人吃的舌頭都快吞進去了,一個個除了吃飯連說一句話的功夫也沒有。眾人連吃帶喝,個個吃的滿意十分,更有甚者,直接就已經決定了今天下午好好去拼一次命,就為了以後能夠吃到這般的伙食。

    李純原挑了一眼這所謂的珍饈美味,裏面實在沒什麼講究,就是土豆加水再倒上軍用罐頭一頓亂燉而已,有的地方還糊鍋了,甚至還有些黑點。不過,土豆也是少見的了,到現在還能吃的土豆,實在不多了。

    李純原還是端著碗慢慢地吃完了這一份東西,他吃得不急不慢,當他吃完時,所有人已經吃的飽飽的了。李純原最後一個交上了碗筷,那上午講話的軍官又來了,他挑了幾個人慢慢地說著笑話,又讓大家多活動活動,說的這整件事情像是一次郊遊一般。

    不少人還真的輕鬆了下來,不過這輕鬆的氣氛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那軍官的臉色猛然變為了嚴厲:“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有幾個人稀稀落落地回答道,那軍官也沒有再去振作士氣,直接說到:“那麼,就出發了!”

    一隊士兵圍了上來,押著他們向這小學門外走去。眾人這才紛紛緊張不安起來,他們之所以會被送到集體出擊中來,就是因為缺少對付喪屍的勇氣,現在送他們去跟喪屍面對面?那可真是說的容易,做的可就難了。

    “長官,我要上廁所!”一個人大聲喊道。一個士兵端著槍凶巴巴地走了過了:“閉嘴!除非你死了,否則再有什麼要求老子就給你點厲害!”

    沒有人有心事去注意這士兵的黑色幽默,剩下的人都變得噤若寒蟬,也只有早已經打定了注意的李純原和劉浪還有心思四處張望這街道兩旁的小店和看板。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05
“喂喂,李先生,看見那小店了嗎?”劉浪突然興奮地小聲說道,“記住這個地址,以後說不定用的上。”李純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啞然無語,只見那小店門口有一個小小地招牌,白底紅字,上寫“夫妻保健”。

    “劉浪你在聚集區有老婆?”李純原問道。

    劉浪有點不好意思:“剛開始,靠著自己是異能者的身份從北區騙了一個姑娘,後來我越來我掙不夠家裏用的,那姑娘也有些黃臉婆了,整天嘮叨。昨天士兵一上門,我就讓她卷著我所有東西回北區繼續領救濟糧去了。”

    李純原看這傢伙說話言不由衷,眼睛裏明明是捨不得的傷感,八成已經離不開那女人了卻還是嘴硬,索性也不再說話,讓這傢伙一個人慢慢地思念。

    又走了一些時候,整個隊伍突然停下,李純原已經聽見了前面的喪屍嘶吼的聲音,探頭一看,李純原不禁有些佩服那講話軍官的無恥。這明明就是一個二三十米寬的主幹道,卻被他說的似乎是一條小小地胡同一樣,裏面擁擁擠擠地都是喪屍,而且哪怕你清理出一百個,一千個,也隨時會有更多的喪屍從那些支道裏冒出來。

    總而言之,別說五百米,就是一百米,這些人也絕對是沒可能成功的。這是逼人去死,李純原看的出來,其他人更看得出來,一個個臉色都駭的發白,壯行飯突然變成臨行飯,一個個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後悔有什麼用?這些人早些後悔也不過是早些絕望而已。那軍官帶著眾人一繞,到了一個喪屍稍微稀疏點的地方,稀稀疏疏幾米遠有一個喪屍,但是對於人類來說,這畢竟還是太危險了。

    那軍官半點玩笑地意思也沒有了,讓人慢慢搬開一些阻擋著喪屍的障礙物,他沉聲說道:“兄弟們拼命的時候到了,只要挺過去就是一條漢子!誰先來?”

    劉浪想要站出去,李純原卻伸手拉住了他,劉浪疑惑地回頭:不是我們要最先嗎?李純原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一切看我的行動。

    那軍官冷冷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人要站出來的模樣,伸手一指人群裏一人:“你,出來。”

    那人頓時猶如待殺的豬一樣,尖聲嚎了起來:“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第一個死!”那障礙物前的喪屍聽見這嚎叫的聲音,頓時湧動起來,一個個擁擠著擠了過來。

    那軍官目光一冷:“蠢貨,這種時候你還敢大叫?你喜歡叫是?我讓你叫夠三天三夜!”旁邊的士兵不用吩咐,已經用障礙物又堵住了那喪屍擁擠的地方,那軍官一揮手,兩個士兵上前,把那人拖了出來,那人被抓著拖了過去,腳步不斷蹬地,打著滾叫道:“我不死,我不死,我不死!啊啊啊啊啊,別讓我死!”

    那軍官的目光更冷,冷笑一聲:“放心,我不讓你死。”那人頓時平靜下來,有些懷疑:“真的?”

    “你這一生嚎叫,毀去了一次機會,你說我會這麼輕易讓你死嗎?”那軍官獰笑一下,接過一杆鋼槍卸下子彈狠狠地掄起來,對著那人的手腳砸了過去,那人被砸得慘叫連連,不一會兒,手腳已經全部被砸斷了,那軍官這才住手,冷笑著說道:“還叫嗎?”

    那人搖著頭,嘴裏疼的都是淚水,連鼻涕都淌了出來。然而他這可憐的模樣並沒有博得那軍官的一絲同情,反而引來了那軍官的一聲惡魔似的話:“我想聽你叫了,怎麼辦呢?”一揮手叫來兩個士兵,那軍官喝道:“把他給我扔進喪屍群裏,我讓他叫個夠!”

    那人睜大眼睛,瘋狂地哀求起來:“求求你,別!別這麼幹!你想聽我叫我就叫,怎麼叫都行,你不想聽我再也不叫了,你把我當條狗,當個屁放了!”

    那軍官臉色紋絲不動,士兵們也是沉穩有力,絲毫不為所動,一發力將那人扔了過去,不到三秒,慘叫聲和淡淡地咀嚼聲傳來,混合著血腥氣。所有人的臉色再次變了,除了李純原和劉浪,再也沒有人還對生存還抱著希望。

      “那麼,我再問一次,有誰願意出來嗎?”那軍官淡淡問道。

    “我倒是想要現在出去,可惜被那蠢貨一聲叫,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長官,總不能就這麼讓我們直接去給喪屍送菜?至少也應該有個別的途徑?”李純原挺身站了出來,劉浪跟在了他的後面。

    那軍官面色緩了緩:“也是少見,居然第二次就有主動出來的了,往常我都是要殺三個以上不開眼的蠢貨,才有人認命,你倒是現在還有功夫想的明白。”

    李純原神色不變:“無他,推己及人而已,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閣下這樣的才能,羅將軍怎會讓你主外,而左立業主內?”

    那軍官臉色微動:“我主外?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可只是一名普通的軍官而已。”

    “你若只是普通軍官,不是我眼瞎了,就是羅援朝眼瞎了。”李純原淡淡地說道。

    “放肆!將軍的名諱也是你能稱呼的?!”那軍官大怒,隨即臉上一怔,笑了一下,“倒是我矯情了,我的名字是張樂天,不知道你又是什麼名字?就憑你剛才的急智,我出口保下你也是輕而易舉。”

    李純原神色不變,淡淡說道:“我的名字是李純原。”

    “李純原?左立業求人情讓我必殺的小子?”那叫張樂天的軍官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純原,有些不解地搖搖頭:“我實在有些搞不懂,左立業這傢伙為什麼要殺你?難不成是因為你比他聰明讓他惱羞成怒了?”

    果然要讓我死的不能再死?這麼說來,最大的威脅反而就是這個張樂天?萬一他直接動手,自己豈不是••••••李純原心中一動,心內有些不敢肯定,只得說道:“既然讓我必死,不如讓我去和喪屍拼命,左立業應該和你說過我的情形?”

    “沒錯,他是派人詳細地說了,沒有異能,沒有武功,我現在都很奇怪,你究竟是因為什麼才這樣鎮定?難道是因為你身後的那個人嗎?”張樂天聲音轉冷,也說的十分緩慢。

    李純原眼睛一眯:“我們兩個,很相似。”

    張樂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哈哈大笑,笑聲裏卻沒有半分暖意:“好好好!就憑你這句話,我就放過你,不直接對你動手了,生死有命,安樂在天,你要是能活下來,我就敢把你留下來,給左立業那傢伙一個難看!”

    李純原笑了笑,松了一口氣:總算換得不讓這傢伙直接動手的承諾了,雖然自己異能已經很強,但是如果要說對付這些士兵,明顯是遠遠不夠。

    張樂天叫來一個士兵,指了指李純原和劉浪兩個人吩咐道:“帶一個小隊,把他們從喪屍稀疏的地方送進去,保證他們走到你們看不見或者他們死在你們面前為止。他們如果回頭,立刻用刺刀捅死,明白了嗎?”

    那士兵敬了個禮:“是,長官!”

    一小隊士兵過來,帶著李純原和劉浪向外走去,張樂天看著他們漸漸遠去,沉著臉回過了頭來:“剛才跟著李純原的那人,你們誰認識?說出來我有好處。”

    十多隻一起舉了起來,張樂天有些詫異:“這麼說他真是一個厲害的出名人物?剛才放走是不是有些失策?”

    一人說道:“那人叫做劉浪,就是個最廢材的水系異能者,根本沒什麼能力,我們知道他,是因為我們當初十幾人一起組成過一個小隊。”張樂天訝然:“真的?”

    那十多人都點頭:“真的,千真萬確。”

    張樂天若有所思:劉浪的隊友不太可能說謊,這麼說來,這李純原應該是有一種能夠和水系異能配合的能力才對,固態液態氣態,究竟會是哪一種?不過又一想,張樂天也稍微放下了心,還需要水能力配合的,必定本身也是半吊子,就這樣的水準,進了省城絕對是找死,應該是死定了?

    “快點進去!”到了一個幾米寬的小街道口,那隊士兵搬開路上阻擋喪屍的障礙物像是驅趕動物一樣把李純原和留言趕了進去。

    李純原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的確是喪屍稀疏,十幾步遠才會有一個喪屍。李純原和劉浪慢慢地繞過幾個晃晃悠悠地普通喪屍,李純原也估計單憑目光那些士兵已經看不清自己和劉浪之間使用異能的區別了,這才開始放開了手腳。

    自從昨天突破之後,李純原手上的寒冰異能已經再次慢慢地充溢到了他手肘的地方,李純原明白,只要他願意繼續像是原來那樣吸收冰塊中的寒冰能量再次回籠,自己再次突破一重限制也不遙遠。當然,當務之急是李純原要首先摸清楚自己的能力範圍和限制。

    手掌遙遙一握,一團冰塊包住了那五六米外的喪屍,那喪屍搖搖晃晃地還要再往前走,卻又摔倒在地,喪屍們是需要腦部神經的,而李純原的寒冰則是完全凍住了它們的腦袋,從裏到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意外。

    劉浪驚訝地張嘴看著李純原連連伸手,輕而易舉地將路上所有撲過來的普通喪屍都變成頭上冰塊的的真正屍體。他不放心,又跟在李純原身後把每個喪屍的頭顱給弄下來,這才完全相信,這是事實。

    眼前這位李先生,邪乎,太邪乎了!異能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而這位號稱是不會異能的李先生,就算是突破了一重限制,也未免強的過分了一點?莫非他已經突破了第二重限制?

    兩人地腳步聲啪嗒啪嗒地在這個街道上走著,不時有喪屍撲過來,都被李純原隨手凍住。

    右手一點用了異能的感覺也沒有,只是施展這種普通的白色冰塊,居然是毫不費力,半點也不費事。李純原邊走邊想,對比著那突破了一重限制的王陽的水準,李純原明白,兩人已然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又想起那次丁洋也是隨手開合,火球不計其數,又急又快,威力也大,李純原心內有些不能肯定,丁洋厲害些還是自己厲害些?

    多長時間沒人光顧,省城內滿是臭味,現在也不是什麼草長鶯飛的世界,垃圾更是無人管理,混合著屍臭和各種腐爛的氣味,整個街道都是十分難聞。

    “李先生,我們要去哪里?我們現在是為異能組辦事嗎?”劉浪跟在李純原身後,疑惑地問道。

    李純原搖了搖頭:“劉浪,我們要在省城住下。”

    劉浪目瞪口呆:“李先生,這是••••••為什麼?”

    “原因也很簡單,軍區已經容不下我。丁洋懷疑我奪權,羅援朝怕我幫著丁洋壯大,然後有人給了他們兩人一個藉口,他們就乾脆趁著這個機會要將我送進墳墓。”李純原淡淡地說道,“只是可惜,他們都沒有料到,我的異能會有這麼強。”

    劉浪點點頭卻又不解:“李先生你這麼聰明,看事情這麼清楚,為什麼還會被他們弄來送死?”

    “我的只是一些小聰明,上不了什麼大臺面。比如說我這次鋒芒展露,結果毫無根基,忘記了自己到聚集區不過幾天的功夫,一招不慎之下,便被人直接斬去了大龍。”李純原見劉浪聽的不甚明白,也就不再說了,而是又將注意力轉了回來。

    街邊的普通喪屍的確不能再為兩人造成威脅,李純原殺的也是輕鬆寫意。不多時,兩人就看見了一隻普通喪屍變異而成的巨大喪屍,這種變異喪屍最為常見,一般來說百十個喪屍至少要有一兩個這種喪屍。劉浪有些緊張,這可是變異喪屍,單靠那種手段還行嗎?

    李純原放輕了腳步,到了那喪屍前方五六米處,那喪屍巨大無比,簡直已經要成為巨人了。李純原慢慢舉起了手,心念閃動,手掌猛然一捏,寒冰異能猛然湧出,一塊青色的冰塊出現在了那巨大喪屍的頭上,將那喪屍的頭顱包裹的嚴嚴實實。

    李純原看著這變異喪屍,不言也不語,片刻之後,那喪屍轟然倒在了地上。劉浪激動地臉都紅了:“李先生!你實在是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

    李純原默默地抬起頭,看向一片湛藍的天空。往年這時,城市的上空總是灰矇矇的,因為取暖的增多,總會讓城市遍佈灰塵。現如今,天空一片碧藍,李純原卻是想起了自己剛剛得到寒冰異能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絞盡腦汁,近乎兒戲地佔領了黃老三的糧食加工廠,然後遇見了第一個變異喪屍,就是這般模樣。

    自己當時是想盡辦法,小心再小心,謹慎又謹慎,才拼了性命滅了那大喪屍,還差點被黃老三撿了便宜。現在,自己卻是抬手間就滅殺了一隻同樣的喪屍,心裏卻是已經沒有了那種危險到心臟每時每刻都在超負荷運作的感覺。

    這條街道已經走完,眼前是一條更加寬廣的路,李純原轉頭望了一下那已經看不真切的街口,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建築物,指著一個小超市說道:“就是這家了,我們這兩天先在這裏住下,我清掃一下附近的喪屍,然後我們慢慢向著省城裏面推進。”

    劉浪點點頭,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不如我們暫時先這樣,這小超市的東西也夠我們用上一陣子了,沒必要去省城中心,聽人說省城中心似乎有很了不得的東西。”

    李純原有些不以為然:“很了不得的東西?你不會是說什麼鬼怪?難道我還怕這些東西?”

    “當然不是,只是說的是很厲害的喪屍。”劉浪說道。

    “有多厲害?”李純原有些不以為然,按照自己遇見的喪屍的比例來說,整個省城的變異喪屍應該沒有那麼多,至於中級喪屍,終極變異喪屍,那更是小概率事件。

    這一句話可把劉浪為難住了,劉浪考慮了一下,勉強說道:“武術組的那五個人都要多次前來,顯然他們也對付不了,這不就說明問題了嗎?”

    李純原聽的一愣,心內也起了疑慮,將剛剛升起的一絲自大拋到天外:“這倒也是,那五個人來省城多次了,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真想見識一下,會是怎樣的喪屍能讓他們五人一次又一次地前來。”

    劉浪笑了笑,從左手食指上把鐵絲展開,向著那小超市的鐵門走去。與大超市不同,事發的那個夜晚,這小超市早已經關門了。劉浪蹲下身體,兩分鐘之後,向上一拉,那鐵門就“嘩啦”一聲打開了。

    又有一批喪屍聞聲而來,李純原輕而易舉地將這些喪屍消滅,然後帶著劉浪走進了這家小超市。“嘩啦啦”一陣聲音響起,三四個紅著眼睛兔子一般大小的老鼠喪屍奔了出來,劉浪倒吸了一口冷氣,仔細一看,居然是四隻動物喪屍!

    這下完了,一路上順風順水,沒料到最後卻是要死在這裏。李純原不慌不忙,右手的寒冰異能全力發動,連那天藍色的小雪花一瞬之間也緩緩顫動起來,右手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猛然向前一伸。

    劉浪等了半天沒等來死亡,睜眼去看,正好看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那四隻喪屍老鼠正要跳起,卻猛然被一大塊寒冰包裹了起來,然後那寒冰在瞬間之內就變成了一種古怪的深青色顏色,四隻老鼠喪屍就此被凍在了裏面。

    一瞬間,殺死了四隻老鼠喪屍!劉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忽然感覺自己昨天晚上以為李純原的依仗是手槍這個結論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個玩笑!

    兩人從小超市里取了一些沒過保質期的食物,李純原又出去將周圍的一些喪屍清理乾淨,然後將一棟居民的兩層小房子清理過後,兩人帶著吃食搬進了那戶人家裏面。為了防止一些突發事故,兩人又搬了一些食物和東西,一直忙到天色昏暗。

    傍晚來了,劉浪給那戶人家上了鎖,將兩人鎖在了屋內,這也算是做好了安全保障。點上蠟燭,兩人吃了一頓安心的豐盛晚餐,然後劉浪就抱著棉被找了張床沉沉睡去了。李純原卻是翻來覆去,一會兒想到自己現在的能力,一會兒又想到小鈺,到後來滿腦子都是小鈺那含著眼淚的眼睛。心裏一痛,李純原心內祈禱:“但願小鈺不會有什麼事情,但願她能夠知道我現在安好!”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07
集體出擊的軍車回來了,空蕩蕩的,上面只有武術組的五個高手。老張得到這個消息,只感覺心裏猛然間松了,然後有些頭昏眼花起來,這不是真正的放鬆,而是精神過度緊張的原因。

    吳岩就在他旁邊,兩人並肩而站,齊齊無語。老張低聲道:“他總是一個創造奇跡的人,這一次,我本來以為他能夠給我們更多的驚喜。”

    吳岩搖了搖頭,低聲歎道:“無論怎樣,我的兄弟裏面不只有你,也有他。”

    “我現在只是煩惱,該怎麼和小鈺說。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老張滿臉愁苦,猛然想起了什麼,乾脆罵了起來:“我草他老母的丁洋!這事情他怎麼做的出來?好歹大家也是一起出去殺過喪屍的!”

    罵過之後,兩人都苦下了臉,面面相覷:誰去和小鈺說?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呢?李純原回來了?”小鈺興沖沖地從屋裏跑了出來,老張乾咳了一聲說道:“這集體出擊也不一定就是一天之內回來,小丫頭你急什麼?”

    小鈺撅起了嘴:“那到底要幾天啊?”說著說著,似乎是撒嬌一樣,但是眼淚卻是順著眼角流了滿臉,老張和吳岩見此更是大感棘手:僅僅是不回來就已經這樣,如果確定了回不來了,這小丫頭又會怎麼樣?

       第二天清晨,李純原就早早地醒了。一切都靜悄悄地,惟有劉浪在隔壁房間微微打著鼾。沒有了車水馬龍,沒有了人聲鼎沸,天地間都是死寂,而那種噁心地令人想吐的腐臭氣息則在無休止地飄蕩過來。

    李純原起身,在這戶人家翻了翻,找到了三隻口罩。架起一個小鍋,在這戶人家的大廳裏生起火來,劉浪還在睡覺,李純原就自己造了兩塊冰扔進了鍋裏。

    很快,一鍋熱水就煮了出來,李純原把那三個口罩扔進去煮了一會兒才又撈出來晾好,要繼續在這裏生存,總不能先被這到處都是的臭味熏死。

    李純原換了一個鍋,又煮了一鍋開水,這時候劉浪也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見李純原正在忙碌,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李先生,我起的太晚了,這些事情該讓我來做。”

    李純原拿過食物,伴著開水吃起了自己的早餐:“那麼以後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劉浪點點頭:“你就放心,李先生。這點小事我還是沒問題的。”

    李純原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就好。”

    吃過早飯,李純原吩咐劉浪把這整個兩層小樓都要清理一下,有用的留下,沒用的扔出去,騰出來足夠的空間,更多的都需要洗洗刷刷,這就需要劉浪自己的異能了。

    劉浪見此,心內也是比較輕鬆,今天大概是清理,不用出去面對喪屍了。一轉眼他卻看到李純原自己向著門口走去,不禁詫異:“李先生,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李純原打開門說道:“我們還要向省城裏面出發,這裏距離羅援朝的軍隊距離太近,暫時還得避開他們,我今天去探探路。”

    劉浪張了張口,也沒說什麼,眼看著李純原推門出去,只是感歎這位李先生居安思危。如果是平常人得到這棟房子,附近也安全了,還有個小超市,肯定要住到不能再住為止。李純原卻似乎是沒有看見這唾手可得的安逸生活,已經考慮到了更遠的地方。

    口罩還是濕漉漉的,晾在屋內也是很快就有了結冰的模樣,李純原自然也戴不上。推開門走出去,一股更大的惡臭迎面撲來,李純原赤手空拳地一人走進了這滿是喪屍的世界。

    他這一次並不如以往那樣提前凝聚出一支兵器,因為也很簡單,自從昨天發現自己那樣遊刃有餘,異能已經可以念頭一動,瞬間發出,手持兵器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另類的障礙。

    這裏尚未深入省城,但是卻也有了一般縣市的城區的規模,李純原沿著路慢慢地走著,小心翼翼地對付著每一個喪屍。普通喪屍和變異喪屍,甚至動物喪屍他都是不太畏懼,但是他對那種中級以上的喪屍可是記憶深刻,一點能夠對付得了的把握也沒有。

    飾品小店,洗衣店,運動服裝••••••李純原眼前一亮,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雖然保暖,但是髒舊不堪,而且還有些臃腫。心裏記住這個服裝店的位置,李純原繼續向前走去。“小籠蒸包”“米線”“燒烤”••••••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服裝店怎麼開在了小吃的附近?

    “嗚!”一陣輕微地風聲從頭頂傳來,李純原頭皮一涼,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因此第一時間就做出了選擇,向著地上打了個滾,然後抬頭看去。

    一看之下,李純原的心頓時就有些發沉,頭頂的天空上,一隻碩大無比的鳥類正在輕輕揮舞著著翅膀,兩隻血紅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這鳥類也不只是是什麼鳥變異而成,一雙翅膀又寬又大,寬有兩米,而長度足有五米,身上羽毛稀稀落落,顯得特別醜陋難看,卻又特別恐怖。
    就這麼一隻巨禽喪屍在李純原頭頂不住地盤旋,時不時拍拍翅膀,帶起一陣寒風,似乎連天都遮住了。李純原站起身來,心裏默默估量著這巨禽喪屍的實力,如果只是樣子大,那就容易對付多了,可惜麗chūn院怎麼看都不會感覺到這巨禽喪屍改變了體形,變得巨大僅僅是為了好看。

    看看左右的街道,兩旁只有一家小吃店的門開著,李純原知道這就是自己唯一的退路了,如果不是這巨禽喪屍的對手,自己只能暫時躲進那裏面去。

    看了看距離,自己距離那小吃店大約有二十米遠,李純原慢慢地向著那裏走了過去,不急不慢,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呼!”一陣狂風席捲而來,那巨禽喪屍的威勢全力施展之下卷的路邊的看板都是不住地晃動。李純原想也不想,再次在地上打了個滾,一雙巨大的利爪抓在了李純原剛剛站立的地方。

    “騰”地一聲響,那利爪似乎鐵澆銅鑄地一般,直接撞在了那黑色的柏油馬路上,然後將馬路撞出一個淺淺地坑來。這種可怕的力量!還有這瞬息而至的速度!李純原心中一震,已經明白這巨禽喪屍已經不下於那個自己見過的中級喪屍了,由於它能夠飛翔,它的可怕和棘手還在那中級喪屍之上!

    明白了這一點,李純原也沒有挑戰這巨禽喪屍的心思,而是加快了腳步趁著這巨禽喪屍撲下來的時候,邁開步子向著那小吃店跑去。二十多米並不算遠,但在此時卻是顯得格外地漫長。背後風聲再度傳來,李純原大驚:不過兩三秒時間那喪屍怎麼可能再次發起攻擊?

    但是它既然已經攻擊了,李純原也只好故技重施,再次就地向外一滾,轉頭一看,心內卻是有些驚喜。那巨禽喪屍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就能發動第二次攻勢,原來竟是將自己的身體落到了地面之上。

    這巨禽喪屍放棄了空中優勢來到地上,雖然還是有幾米高,還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這下李純原的顧忌就要少上很多了。對著那巨型翅膀伸出右手,李純原猛然間發動了自己右手內的寒冰能量!

    “嘎嘎嘎!”一塊深青色的冰塊出現在那翅膀的中部,然後迅速蔓延包住了巨禽喪屍半隻醜陋的翅膀,那巨禽喪屍頓時痛叫了起來,難聽的猶如鴨子一樣。李純原心裏一松,站起身來,再次對著那巨禽喪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這一次的目標是頭部!

    那巨禽喪屍尖叫兩聲,不待李純原動手,直接把自己的鳥嘴對著李純原啄了下來。李純原連忙收手,再次翻身滾開,那巨禽喪屍半點也不給李純原機會,鳥嘴飛快地再次追了上去,李純原剛停下翻滾的身體,就見那個巨大的鳥嘴已經奔著自己的身體飛了過來。

    難不成今天居然要死在這裏?眼睛一睜,李純原大喝一聲,右手猛然向前一按,擋住了那比鋼鐵還硬的鳥喙。鮮血頓時淌了下來,一向神奇的右手此時也是被硬生生地啄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李純原忍著手掌的疼痛,將所有的寒冰能量都對著那鳥嘴傾瀉~了出去:“哈!”

    腦中一片空白,李純原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右手掌猛然一痛讓他神智又開始清醒起來。李純原一看,這才明白剛才自己竟是把那巨禽的鳥嘴和自己的右手都凍在了一起。因此自己往地上一躺,自然又把傷口硬生生撕裂了,所以才又疼了起來。

    那幾米高的巨禽喪屍被一層厚厚的深青色冰塊整個包住,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深青色的冰雕,李純原呼出一口氣,感受著自己體內已經不剩下什麼的寒冰能量,心內有些震撼,他自己也沒想過,身體內還有著這樣的潛力,更沒想到,居然真的能夠殺死這個恐怖無比的巨禽喪屍。

    右手手掌的那小小地雪花又開始了不斷地吞吐,李純原心中稍感安慰,只要寒冰異能恢復,自己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勉強站起身來,進了那小吃店,然後從裏面把門插上,李純原這才平靜下來。

    這次的行動可真是危險無比,省城果然非同一般。李純原一邊閉著眼睛慢慢想著,一邊感受著不斷增強的寒冰異能。猛然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了自己右手:“剛才算不算是被喪屍咬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李純原心裏頓時也有些不舒服:自己可以接受活著,也可以接受死亡,唯獨不能接受這麼不死不活,淪為一種腐爛發臭的存在。

    緊張地等了小半天,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變化,李純原這才放下心來,或許是異能克制喪屍?又或者是那鳥喙裏並沒有喪屍的感染病毒?寒冰異能也恢復了一小半,李純原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也就不再探索,做個標記,小心翼翼地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路上又有了幾個普通喪屍,李純原隨手解決掉,又從昨天那小超市里取了些東西,這才回了那個居住的地方。門口擺著一些家電,看起來是劉浪收拾房間清理出來的,畢竟這些東西沒有電統統沒用。敲了敲門,李純原喊道:“劉浪。”

    劉浪連忙過來開門,臉上帶著如釋重負:“李先生,你總算回來了!我自己一個人,又沒有什麼能力,總是擔心••••••”

    李純原知道他擔心什麼,擔心變異喪屍,擔心自己死了他也活不下去。回頭掃了一眼整個大廳,李純原點了點頭,劉浪收拾的還真不錯,該乾淨的地方都乾淨了,兩個沙發之間清理的乾乾淨淨,擺上了一個簡易搭成的爐灶。

    再上房間一看,李純原更是驚訝,居然連玻璃都擦得一乾二淨,這劉浪的手腳可真是夠快的。廚房裏有油鹽醬醋,還有兩個放了兩個月以上的激蛋。現在是冬天,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李純原讓劉浪簡單地用激蛋炒了一下火腿,然後吃些麵包餅乾,這就是午餐了。

    吃過午餐,李純原稍微在房子裏轉了轉,能找到的有用東西不少,零零散散地,但是現在能用到的卻沒有幾個。

    “劉浪,你一直就穿這一件衣服?”李純原突然問道。

    劉浪有些不明所以地緊了緊自己身上有些破爛的薄棉衣:“對啊,我這還是運氣好的。有的人只穿著睡衣拖鞋出來,早已經凍死了,軍區人口這麼多像是我這麼有一身完整衣服的,也就是東區和西區了,南區北區被活生生凍死的人可是不少。不過現在也是天氣更寒,我都有些受不了了,想必現在南區北區死人還是避免不了。”

    李純原有些奇怪:“你能受得了?一般人早該感冒了?”

    “李先生,這你就是小看我們了。我們這一行的,那個不是窮到了幾點,苦到了幾點才來鋌而走險的?我是孤兒,從小這種日子也算不了什麼了,教我本事的老賊頭也是孤兒,收我分紅的那上頭的人,是從西北深山老村裏來的。我們都是活著這樣,死了也這樣的一堆人,哪里有什麼感冒?那可是嬌貴的人才能得的病!”劉浪嘟嘟囔囔說了起來,倒是讓李純原有些感慨,感冒在他們眼裏都是富貴人才能得的病,這些人究竟會苦成什麼樣?

    “我發現了一個服裝店,正好我們都換換衣服。”李純原淡淡說道,伸手止住了打開了話匣子的劉浪。

    劉浪有些意猶未盡,但是聽見李純原的話後卻是一喜:“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時節就是披著棉被都不嫌多,我可是凍的夠嗆了!”

    李純原帶著他出門,也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那個服裝店,當然,比服裝店更加吸引劉浪目光的,還是路中間的那個巨大的青色冰塊。“天!李先生,這是你把它凍上的?”劉浪驚呼道。

    李純原舉起了自己還帶著血跡的右手:“這就是代價。”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08
劉浪看向那冰塊,果然是那只巨大的鳥似乎只要啄地上的什麼東西,結果就被用那種姿勢固定住了。這李先生,只怕比丁洋還要厲害?這是多大的一隻鳥,結果就被整個凍上了,而李先生還敢來回,還能輕易殺死普通喪屍,這也就是說,他還留有餘力?這未免也太恐怖了?

    劉浪現在根本不把李純原當作突破一重限制的人來看待了,他感覺這位神秘的李先生至少也是突破了異能第二重限制的,甚至從來沒有人說過的第三重限制?

    “李先生,這冰化了之後,你說會不會這喪屍還活著?”劉浪說道。

    李純原搖頭:“這怎麼可能?要知道人的細胞••••••”剛說到這裏李純原自己也啞然失笑,喪屍那裏會跟人一樣?自己的這個想法的確有些一廂情願了。明白了這一點,李純原讓劉浪去開那服裝店的鎖,自己則是又繞到了那巨禽喪屍的身前。

    那喪屍還在伸著頭顱想要啄食什麼,李純原將手按上去,將那喪屍脖子上面的深青色寒冰異能吸收乾淨,然後慢慢地敲開了白色的冰塊。

    “嘎嘎嘎。”那巨禽喪屍眼睛微微動了一下,然後開始叫了起來,居然真的還能夠活著!李純原靜靜地站在那喪屍面前,看著那巨禽喪屍。那巨禽喪屍整個身體想要掙扎,卻是全被寒冰凍住,只能不斷向前伸出鳥喙,想要啄死李純原。

    “李先生,門開了!”劉浪高興地轉身回頭,聲音頓時被扼死在咽喉裏面,這恐怖的喪屍居然真的活了?再看向風雨不動的李純原,劉浪心裏稍微放心了一些,有他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純原站在那巨禽喪屍的鳥嘴的範圍之外,不喜不怒,靜靜地看著這來回扭動的巨禽喪屍,只剩下一個頭顱,它也是做不了什麼了。右手一張,一把深青色的細窄長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李純原按照以前地經驗,繼續向裏面注入更多的寒冰異能,因為以前他殺死大喪屍時就是這樣,注入的寒冰異能越多,這兵刃就會越尖銳越鋒利,而且自己右手臂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就會越大。

    一絲天藍色的光芒出現在那長刀的刀刃之上,似乎是一絲耀眼的刀芒,又似乎是陽光的反光,但是李純原卻是知道,這不是錯覺,而是自己的異能下一步的進化。原來,深青色並不是極致,還要變成天藍色,那麼天藍色會不會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呢?李純原感覺自己似乎把握住了自己以後的路。

    看見這一絲天藍色,李純原的心情有些愉悅,低喝一聲,微一俯身,輕鬆地避開已經不能活動太多的巨禽喪屍的頭顱,鑽到它的身下,然後身體一跳,右手左手並握,向著那喪屍的脖子砍了過去!

        猶如是刀劈粗布,李純原只是感覺到微微一頓,就將那巨禽喪屍的脖子完全劈開。洶湧的汙血頓時噴湧出來,那巨禽的頭顱就沿著脖子的傷口跌落在了地上,只能稍微扭動了。

    李純原心中有些驚喜,沒料到這把長刀居然會這麼鋒銳無雙,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這巨禽喪屍如此厲害,對應的防禦能力也應該是大為增加,沒料到,這刀刃上帶著天藍之光的寒冰長刀居然還能一下子切開這水桶粗的脖子。

    李純原想了想,雙手又握住了這把細長的刀,用力對著身邊巨禽喪屍身上的深青色的冰塊一砍,“噌”地一聲,就像是用玻璃刀劃開玻璃一樣,那深青色冰塊應聲而落。

    李純原倒吸了一口冷氣,果然鋒利無比!這深青色的冰塊何等堅硬,吳岩運起內勁也不過是只留下一個手印,可以說堅逾金石,居然會被一刀切斷,這天藍色的一絲居然就能夠起到如此作用?看來自己接下來還有更多的空間,當然還有更強的道路。

    “李先生,它要跑了!快點!”劉浪的一聲話打斷了李純原的思考,李純原低頭看去,只見那巨禽的腦袋居然已經帶著血跡扭動了半米之遠。李純原冷冷一笑,上前一刀貫穿了這喪屍的腦袋,用力攪了兩下,這才算完。

    劉浪興奮地跑了過來:“李先生,這下它終於死透了!”李純原點點頭:“走,看看有什麼衣服。”

    “李先生,你這刀能不能讓我玩玩?這喪屍想必也很難砍,你怎麼砍死的?莫非李先生還是功夫高手?”劉浪看著李純原手裏帶著天藍微芒,渾身藏青的長刀,不禁有些躍躍欲試。男人對刀劍,總是有些骨子裏的喜愛,這是誰也擋不住的。

    李純原表情未變,玩味地笑笑,將長刀用力一插,天藍色光芒一閃,硬生生插在了黑色的柏油馬路上:“你可以摸摸,不過,要小心。”

    劉浪大惑不解,伸手向著那長刀抓去,隨即痛叫一聲鬆開了手,再看自己的手掌,已經被凍的青紫一片,這才明白李純原說的小心是什麼意思。這麼冷的寒冰凝成的刀,若不是他撒手快,只怕真能直接凍殘了。

    尷尬地捂著手笑笑,劉浪再也不說要玩玩這把刀了:“李先生,我們去挑些衣服。”

    李純原隨手拔出刀來:“這把刀我很喜歡,你會做刀鞘嗎?”

    劉浪苦笑:“我哪會做那個?不過那小超市里倒是有幾個給小孩子玩的塑膠的刀劍,那些塑膠的劍鞘應該還能勉強讓你用用。”

    李純原想起那些花花綠綠的兒童玩具,心裏不由有些惡寒,自己又不是變態,用那種東西想想都覺得受不了。既然弄不到好的刀鞘就勉強弄一個布的,那樣總算容易些。有了這把削鐵斷金的寒冰長刀,以後戰鬥也能省去一些寒冰異能,雖然發動依舊要充盈寒冰異能才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但是總比現場還要花功夫去凝結省事一些。

    提著刀進了這個服裝店,裏面各種衣物都還算全,李純原不缺衣服,只不過是因為嫌自己的衣服髒舊臃腫,從裏到外換了一身運動的服裝,外面穿上一個棉服,這樣雖然不如原來暖和,但是卻是敏捷利索了許多。

    劉浪也換了一身全新的衣服,又自己用水異能擦乾淨了臉,高高瘦瘦地,面目間居然一派正經,儼然一個國家幹部,樣子讓人十分發笑。做賊的都是一副幹部樣,幹部都是••••••咳咳,兩人收拾一番,渾身都清爽了些許多。

    “李先生,我們回去?”劉浪問道。

    李純原伸手把一件純黑色風衣扯了過來,從櫃檯裏找出剪刀和針線:“劉浪,你既然是孤兒長大,也是自己照顧自己,應該會做針線活?”

    劉浪愕然:“會到是會,就是沒改過衣服,李先生想要把這風衣的號弄小一點?那直接拿個小號不就行了?”

    李純原搖了搖頭:“不是,用這風衣的厚布料給我做個刀鞘。”劉浪恍然:“這樣,那倒也沒什麼難的,只是李先生你的刀這麼鋒利,往回收的很容易就把刀鞘捅~破,而且你這把刀是寒冰變的,會不會化了?”

    “這點你不用擔心。”李純原把刀往櫃檯上一放,閉著眼睛微微小憩起來。劉浪見他如此,只好對著尺寸小心翼翼地做起了刀鞘。

    這是第二天了,小鈺。李純原心裏最放不下的還是小鈺。如果丁洋更加無恥一些,派人把小鈺的事情告訴了羅木,又或者為了讓他自己安心,把老張暗算了,那麼這裏面的事情又該去向誰去說?丁洋啊丁洋,但願你不會這麼愚蠢,否則,我一定讓你知道活著有時候還不如死了幸福。

    “小鈺又哭了?”吳岩看著老張愁眉不展地從李純原的屋裏出來,立刻猜到了幾分。老張把手放在嘴邊,有種想要抽煙的衝動:“剛剛哭累了,勉強睡了,夢裏都是帶著淚的。”

    “唉,這事情長痛不如短痛,不如我今天就告訴她。”吳岩也皺起了眉頭,“李純原雖然去了,但是我們大家也不能不生活,小鈺早晚要接受這個現實。”

    老張搖了搖頭:“再緩緩,小鈺還是太小。”聲音一頓,又罵起了丁洋,“我草他大爺的,丁洋,早晚要弄死他!”

    吳岩摸了摸自己碩大的鷹鉤鼻子,苦笑道:“沒有李純原在,就憑我們兩個也只能刺殺了。不過,我們要殺丁洋,丁洋只怕更想要殺我們。他幹了這件事情,心裏肯定會害怕我們兩個報復,當務之急必須要把小鈺還有那程曉姐妹兩個都送走,免得被丁洋下了黑手,只要她們不在,咱們兩個就是死了也是光棍,沒什麼可怕的。”

    老張一聽,頓時怒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他還有臉想要對付我們?來了正好,正好和他來個欲石俱焚!”

    “雲遠,你冷靜些!”吳岩大聲喝道,“丁洋的底牌從來沒有露過,就是我也不敢說百分之百能夠擊殺他,你這樣拼的粉身碎骨有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為小鈺以後的道路考慮一下嗎?”

    聽見小鈺的名字,老張這才稍微穩定,有些煩躁地說道:“這也怪我實力不行,如果我實力通天,他們誰又敢隨便招惹我們?”

    吳岩一愣:“對了,李純原說的那個提升實力的辦法,我不妨也給你用用,說不定真能收到奇效,讓你成為厲害的異能者。”老張一聽,把自己的雙手伸了出來:“那好,你試試。我的異能一開始就是雙手力氣大些,你幫忙給探究一下。”

    吳岩點頭,伸手慢慢地在老張手掌手臂上的穴位上挨個嘗試了起來,不多時就在老張的肩膀根部找到了那處修煉的要點,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吳岩詫異道:“同是異能者,你和李純原的差異怎麼這麼大?李純原的異能簡直和內勁差不多,都能自動反擊入侵人體的能量。而你的異能質和量只是那種活力,都不如李純原,這是怎麼回事?”

    老張勉強笑道:“那小子的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個青色的冰塊,我看也只有你們武術組的五大高手才能一擊破碎,真不知道這傢伙的異能是怎麼練得,都突破了第二重限制了居然還不明白自己的最強招式。”

    說著說著,老張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想起了李純原那張總是板著的臉,心裏不由一歎:“這小子只怕也是個命苦的人,說到底真是個好樣的,我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青年。只可惜••••••”

    吳岩也是抿了抿嘴:“的確是可惜了,一切都毀在丁洋的手裏了。”

    “你們說可惜什麼?”小鈺的頭突然伸進了屋裏,老張勉強笑了笑,信口說道:“我們可惜你為什麼不是男孩。”

    小鈺茫然,但是卻沒有要繼續追問的意思,反而問出了一句讓他們頭疼的話:“李純原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們說,老張會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丁洋站在王陽,顧成軍,黃海濤面前,來回踱著腳步說道。

    王陽最是明白他的心思,上前大聲說道:“丁老大,收手。否則真的無法收拾了,人的疑心病只會越來越厲害,你殺了老張又能怎麼樣?是不是還要殺了今天說這話的我?殺了我再殺我的手下,又要懷疑老顧和黃海濤,然後再殺,再殺,殺來殺去,你成了孤家寡人,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丁洋臉色一動,若有所思:“你說的也對,畢竟老張他實在也沒什麼過錯。不過,他真的不會為李純原報仇嗎?”

    王陽搖搖頭:“這件事情我也無法肯定,但是老張現在沒有威脅到你,你如果僅僅因為一個懷疑就把他殺了,那你明天做個噩夢,豈不是要殺了我們全部?不要再殺了,老張現在威脅不到你,如果真的威脅到你,我親自動手殺了他,怎麼樣?”

    丁洋歎了一口氣:“也罷,暫且放過他,就看他識不識時務了。”

    王陽一聽,面色也不好看,暫且放過,這說明丁洋要殺老張的心還是一點沒變,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丁洋要殺老張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丁洋,你若是真的只有這樣,當你身上的兄弟之情消失的時候,我也只能離開了。

    “將軍,李純原應該已經死了。”左立業彙報道。

    羅援朝淡淡地嗯了一聲:“可惜。”左立業也不插話,羅援朝又道:“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以前遇見老陳,感覺已經是不可想像了。這兩個月卻又發現了你和樂天,簡直都是天縱之才,沒料到還有李純原這樣的人。現在的年輕人啊,趕得太緊,我這老頭子都感覺緊張了。”

    左立業有些愕然:“將軍,你的意思是,你本來也想殺李純原?”

    “差不多。”羅援朝淡淡地說道,“我本來的打算是你和樂天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以後哪怕有些分歧,實力總是無損,丁洋辜鴻銘之類只是足下之疾,反手可除,不足為慮。我唯一顧慮的就是出來一個李純原這樣的聰明人,看破我的佈置,卻又不能為我所用,逼得你們兩人內耗,徒然消耗我佈置下的資源。”

    左立業臉色一變:“將軍!我實在不敢有這種想法!”

    羅援朝笑了笑:“這種想法也叫做野心,該有的時候自然會有,沒有人控制得住。沒有的時候就是沒有,怎麼勸也不會有。不過,小左,樂天那邊可是虎視眈眈,你可別做什麼心慈手軟的劉荊州。”

    左立業聲音有些顫抖:“將軍,難道說你的意思是,將來會把軍區交給我,外面的那些交給張樂天?”

    羅援朝有些疲憊地皺皺眉頭:“的確是這樣,很多人以為我這麼寵羅木那畜生自然是要交給他,但是如果真的交給他,我這些心血就是全完了!省內佈置你最清楚,省城的情況張樂天最清楚,你們兩人合則兩利分則兩傷,記住,除非對方心甘情願地臣服,否則不得動用武力。”

    左立業表情有些微妙,帶著一些詭秘的微笑,躬身回答:“是,將軍,我一定按您的吩咐辦。”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10
猛然間寒意刺骨,李純原硬生生打了個機靈從夢裏醒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居然在這服裝店內睡了一覺。手邊放著一個黑色的刀鞘,布料又厚又硬,因此倒也挺直。拿起來細細一看,針腳密密麻麻,縫紉的功夫相當不錯。刀鞘上有個布條,能夠把刀直接系在腰帶之上。

    “劉浪,你縫得不錯。”李純原抬頭說道,劉浪從櫃檯裏站了起來,呵呵客氣著:“還行還行,勉強入眼。”

    李純原活動了一下身體,把那把閃著藍芒的深青色收進了刀鞘,然後別在了左邊的腰間,正好自己右手探手就能拔出。天色有些黑了,李純原對劉浪喝了一聲:“走了。”大踏步地走出了這個服裝店。

    省城的喪屍果然很多,一下午功夫又稀稀疏疏地有了幾隻。李純原沒用異能只是抽出刀來隨意劈砍,果然是無往而不利,那些喪屍伸手斷手,伸頭斷頭,只需要李純原注入寒冰異能,那閃著藍芒的深青色長刀就像是亮光一樣,無所不至,劃開一切黑暗。

    帶著劉浪兩人回了那原來的房子,李純原這才小心地收刀入鞘,防止刀鞘被直接捅~破。兩人用過晚飯,李純原去了一間單獨的房間,然後竭盡全力造出了幾大塊深青色的冰塊,這才又回到了大廳。

    生起火來,火光熊熊燃燒,李純原和劉浪兩人裹著厚厚的棉被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茶葉中的水。

    “李先生,你多大了?我看你面相似乎比我還年輕?”劉浪問道。

    李純原淡淡地反問:“你多大了?”

    劉浪苦笑:“李先生可真不是一個吃虧的人,我今年二十七了,都是結婚的年齡了。”愣了一下,又笑道:“也對,我已經結婚了,已經結婚兩個月了。”

    “二十七歲,的確比我大。”李純原慢慢說道,手中的木棍挑起一根燃燒著的木材。劉浪好奇地看了過來,等著李純原說他的歲數:“我今年二十歲。”

    劉浪感覺到自己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二十歲?二十歲?這位李先生還真是年輕的讓人出乎預料。

    “李先生,啊,不對,還是不叫了,我叫你李兄弟沒什麼問題?”劉浪問道。李純原聲音平淡:“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劉浪有些不習慣地清了清嗓子:“好,李純原,你原來是做什麼的?我們做賊的總有些眼光,感覺你這麼聰明,又不是什麼一般人,也沒有商人的氣息,實在看不出來你是幹什麼的。”

    李純原反問道:“你看不出來我是上學的學生?”

    劉浪苦笑:“上學的學生要都是你這樣,這世界早就亂了,你怎麼會是上學的學生?”李純原不再說話,劉浪知道他不想再說什麼了。

    兩人又烤一會兒火,就在劉浪昏昏欲睡的時候,李純原突然發話問道:“你後悔嗎?”

    劉浪想也不想:“不後悔!這有什麼後悔的?跟著你危險不大,收穫這麼多,生活簡直是美到極點,是我到了軍區之後活的最好的時候。要是不跟著你,我早就死在集體打擊裏面了,哪里還有活路?”

    李純原點點頭,抱著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夜深了,早些睡覺。還有,記住你說的話。”

        又是一個夜晚過去,小鈺呆愣愣地瞪著眼睛直到天明,程曉抱著兔兒在她旁邊坐著,心裏也是一樣的沉重。李純原是回不來了,程曉的心裏明白,但是對於小鈺這副模樣,她也難以說的出口。

    自己和他,終究是有緣無份,這大概就是老天的選擇。程曉低聲歎了一口氣,低頭一看懷中的兔兒早已經熬不過困意沉沉地睡去了,起身抱著兔兒向外走去,程曉還不忘了寬慰一下小鈺:“小鈺,放心,他一定會回來的。”

    “狐狸精,”小鈺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虛弱而且幹啞,“你說,他是不是死了?”

    程曉心中一震,勉強笑了笑:“說什麼呢,他肯定還在好好地活著。”小鈺似乎是找到了什麼主心骨一樣,連連點頭:“對呀對呀,李純原這麼好,這麼厲害••••••”說著說著,眼淚又淌了下來。

    程曉無奈,抱著兔兒出了屋子,院子裏老張正在來回踱步,居然也是一夜沒睡。“小鈺好些了嗎?”老張的嗓子也是又幹又啞。

    程曉搖搖頭:“還是哭,就這樣下去,她的精神撐得住,她的眼睛也撐不住。”

    老張咬咬牙:“說不定李純原真沒死,不如我參加下次集體出擊去找找他••••••”

    “混賬!你這是什麼狗屁話!”吳岩挺著大鷹鉤鼻子走了出來,“李純原死了,難道你也跟著小鈺犯傻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取代李純原在小鈺心裏的地位,不要讓她再這麼傷心!”

    老張抬起頭,看了看初升的的朝陽,沉悶地呼出一口濁氣:“談何容易。”

    李純原醒來的時候,外面有些悉悉索索,穿好衣服,將那把深青色的寒冰刀系在腰間,李純原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原來是劉浪正在外面忙碌,燒開水,做早飯。

    “李先生,哦,不,李純原,你起來了?要不要吃早飯?”劉浪問道。

    李純原輕輕搖頭:“不用了,我要先修煉一下自己的異能。”劉浪一怔,眼中隨即升起了渴望的神色:“李純原,你能不能也交給我你的修煉辦法?”

    李純原看了看他,淡淡說道:“我的修煉方法可以讓你看,因為我就是那樣修煉的,更好些的手法我並不會,需要我們回到聚集區才行。”

    “回到聚集區?”劉浪一怔,但還是認真地說道,“那就請讓我看看你現在的修煉方法!”

    李純原邁步向著昨天自己製造了深青色冰塊的房間走去,口中冷冷地說道:“我只要記住你原來說過的一句話,你的命是我的。”

    劉浪愣了一下,大聲回答道:“是,我的命是你的!”

    “那就跟我進來。”李純原似乎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輕輕地打開了那房門。

    幾大塊深青色的冰塊擺在房子中間,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飄散開來,李純原一怔,心道:“原來深青色的冰塊不是不融化,只是比起一般的冰塊融化速度要慢無數倍,一塊還感覺不到,這麼多深青色冰塊放一個晚上,自然就顯出了效果。”

    劉浪跟在他後面,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李純原,你怎麼修煉?”

    李純原不說話,走到了一塊深青色的冰塊面前伸出了自己右手搭在了上面:“你好好看著,看不明白也不要問,等我修練完了再說。”

    今晚過了一夜休息,右手內手掌到手肘的寒冰異能早已經充實非常,李純原將自己的右手搭在那深青色冰塊,閉上雙眼,心念一動,那些冰塊內的寒冰異能都慢慢地回到了李純原的手掌。

    那癢的生死兩難,痛的深入骨髓的感覺再次傳了過來,李純原把臉背向裏劉浪,整個身體都在微微抽搐著。那冰塊上的深青色漸漸消失,一股股清涼的能量奔湧進了李純原的手臂,李純原感覺著這不斷奔湧的清涼能量,心神控制著它們向著自己的手肘方向沖去,這次,或許能夠衝破?

    “噗!”李純原似乎聽到了這樣一聲響,再仔細看去,只見那些能量居然完全撲在了手肘的地方,而手肘處的那一重限制卻是紋絲不動。李純原心內有些失望,居然突破限制的要求提高的更多了,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完全領悟自己的最強招式而不是對著王陽的那個招式人云亦云?

    睜開眼睛,李純原看向眼前的冰塊,已經變得一片雪白晶瑩,成為了最普通的冰塊,李純原回頭看向劉浪:“你看明白了嗎?”

    劉浪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冰塊是你昨天晚上準備好的?這麼說,我也應該提前一晚上準備好自己第二天要用的水?但是,你有那種深青色冰塊可以留住寒冰異能,我可是沒有什麼辦法留住自己的水異能,這樣豈不是說我根本無法修煉你的辦法?”

    李純原不由感歎劉浪這傢伙不愧是被人誇做心靈手巧的,這種問題僅僅看一遍也明白了自己修煉的要訣。想了想,李純原說道:“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我的寒冰異能可是我自己琢磨著輸送二次異能給弄出來的壓縮能力,其他人我也只見過丁洋出手的時候,火球似乎威力遠超普通火球,似乎經歷過壓縮。火焰如果能夠壓縮,你的水系能力也應該能夠壓縮才對。”

    “其他人沒有發現過?這不太可能?”劉浪皺了皺眉頭說道。

    李純原也是搖了搖頭:“我還真沒見過能夠發現壓縮異能的秘密的,莫非這很難做到?”

    劉浪推測道:“應當是這樣,大部分人的異能都是很難壓縮,如水火精神力自身變異等能力壓縮想想都是無從下手,而比如說冰系異能發現這壓縮秘密的應該又少了一些,這樣一來,很少有人壓縮,壓縮之後更少有人想到用來修煉,種種機遇巧合之下,才會這麼少人知道壓縮自己的異能。”

    李純原有些同意:“你說的並沒有錯,事實還真有可能就是這種模樣,現在我們來研究一下你的異能怎樣壓縮。”

    劉浪撓了撓頭:“我這也不急,你先把自己的修煉完成之後再來研究也不遲。”

    李純原見他如此說,也不堅持,伸手又將那其餘幾塊深青色冰塊中的寒冰異能吸了出來,右手中的能量越來越大,卻是依舊突破不了那一層限制,手掌上的天藍色小雪花微微吞吐,把多餘的能量都吞了進去,李純原也無計可施,只能安慰自己但願這變化是好的,否則自己吸收了能量卻被這雪花劫走,未免太過悲劇。

    自己的修煉沒有什麼進步,李純原就打算讓劉浪試試壓縮異能,劉浪的肚子卻是突然響了起來,兩人先去吃了早飯,又開始了研究。

    和在a市聚集區見到的那個非主流女孩王若若不同,劉浪的水系異能是從自己的左手中發出來的。按照李純原的想法,劉浪首先放出了一盆水,然後把手伸了進去。劉浪皺著眉頭往裏面注入自己的異能。

    不一會兒,那些水就溢了出來,他有些沮喪地搖搖頭:“看起來異能壓縮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怪不得這麼多人做不到,我一放出異能就會不由自主地放出水來,這怎麼可能壓縮異能?”

    李純原挑了挑眉:“看起來之所以有這麼多人做不到壓縮異能,一個是身體的習慣,另一個就是慣性的思維了。你的思維雖然明白了,但是你以往釋放異能的身體習慣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劉浪深以為然:“我也是這麼感覺的!從來都想著伸手就是釋放異能到現在想要精確控制也很難了,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李純原道:“那就只有改變你的習慣了,否則你不可能突破一重限制,即使是突破了一重限制,如果不會壓縮自己的異能增加威力,你這個水系能力的作用也不大。”

    “請幫我想想辦法!我想變強,強的和你一樣,再也不用擔心別人的暗算!”劉浪很認真地對著李純原說道。

    李純原有些笑了:“我自己不就是被別人暗算來的嗎?你卻說什麼不怕暗算?”

    劉浪認真道:“在我眼裏,他們的暗算失敗了。因為他們的目的是殺死你,現在卻完全沒能達到這個目的,因此他們是失敗了!請你對我多多指點,讓我和你變得一樣強!”

    李純原心思一動,伸手扔給他了一根木材:“試試,把水系異能注進這根木頭裏讓它變得濕潤。”

    劉浪接過木頭,左手按在了上面,一股水流從手裏噴了出來,李純原搖了搖頭:“你慢慢練,我今天還要清理喪屍。”

    劉浪拿著木頭,有些不解:“現在我們不也是很好嗎?為什麼要清理喪屍?再說,如果我們清理了喪屍之後,羅援朝的軍隊不也能順著我們的路線長驅直入嗎?”

    李純原點頭:“你說的也對,所以今天我去另外一個方向去殺喪屍,如果刻意如此,別人也感覺不到太多異常。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喪屍不是人類,能少一些還是少一些好,人類雖然也有小人惡徒,但吃人的卻是億萬中才有一個,比起喪屍,我還是喜歡人類的。另外,我需要好好磨練自己,因為在不久的將來,我需要殺人。”

    劉浪這才明白,李純原居然是沒有斷絕自己報仇的念頭,還要找羅援朝和丁洋去報仇,一人對抗整個軍區,能夠做得到嗎?

    李純原帶著長刀出了門,繞過一些街道,繞過一些普通喪屍,到了千米之外的另一條小街道。

    沿途也有不開眼的普通喪屍撲過來,都被李純原隨手斬殺。還有一兩個變異喪屍,一個速度奇快,一個是大喪屍,大喪屍被李純原輕易地用青色冰塊凍住腦袋,斬下了頭顱。速度奇快的李純原也有辦法在自己四周布上了一叢密密麻麻的冰錐,那喪屍傷了腳之後速度頓時慢了下來,也被李純原輕易地砍下了腦袋、。

    手持長刀在這小街道砍殺了一會兒,李純原至少算是知道砍喪屍怎麼更省力氣了。反正都是要砍斷骨頭和肉,要出手不妨就直接砍脖頸。斜斜地砍下去,不要用力過大,否則便會浪費力氣。

    一刀劈下一個普通喪屍的頭顱,順手上前一紮,穿透了那喪屍的腦袋,李純原看了看時間,這麼快已經到了中午。不過早飯也剛吃過不久,李純原也不太饑餓,便又向前走去,打算換一處街道再殺一次再回去,順便也找一個合適的落腳點。

    又一個不開眼的普通喪屍,似乎是聽見了李純原的腳步聲音,嗚嗚地撲了上來,李純原轉身避開這喪屍的手臂,右手寒冰異能微微注入刀內,回首一劈,削斷了那喪屍的頭顱,然後上前穿透了那喪屍的腦袋。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12
咦?前面那個大超市的確不錯,足足有六層樓,應該有很多資源,距離羅援朝他們的軍隊距離也不近了,夠他們忙碌一段時間的。自己是單人獨進他們卻要全面挺進,這裏面的難度只會更難。

    雖然心內選中了這個地方,但是李純原還是看了看四周,那大超市當然聯通自己所在的這個小路,卻也面對著一條寬闊的大路,自己想要清理完畢,實在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工程。不過好在那大路上的喪屍似乎並不太多,這樣一來,或許能夠減輕些難度。

    慢慢地走著,腳步放輕,李純原向著那大超市的門口走去。嗚嗚嗚嗚,三個喪屍一起撲了過來,李純原眉頭一皺,雙手握住長刀,寒冰異能注入,猛力向前一掃,三個喪屍向前伸著的手齊刷刷地掉在了地上。李純原避開他們三個,暫且到了一旁,再次一發力砍去兩個喪屍的腦袋,又殺死最後一個喪屍。

    “當!”一面鏡子突然摔在了地上,附近的所有喪屍都嗚嗚叫著聚集了過來,擋在了李純原面前,甚至有十幾個向著李純原撲來。李純原抬頭看向那大超市,心裏明白:“原來已經有人了!不過想要借喪屍的手來除去我,哪里有這麼容易?”

    將長刀猛然插到柏油馬路上,李純原一邊後退,一邊對著撲過來的十幾個喪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個喪屍摔倒了,頭上帶著冰塊,又一個喪屍摔倒了,頭上也帶著冰塊。十多個喪屍毫無意外地都被李純原把腦袋凍成了冰塊。

    更多喪屍湧了過來,李純原微微皺了皺眉,心裏有了一絲殺機,那超市裏面的人居然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簡直是該死!右手臂的天藍色小雪花不住地吞吐,補充著李純原手上的寒冰異能的消耗,李純原自己且戰且退,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喪屍了,只知道面前的這堆喪屍雖然不斷有新的加入,但是總體的數目卻是越來越少。

    終於,那一群喪屍只剩下了薄薄的兩三層,李純原終於不用跑了,慢慢地閃開那群喪屍的撲擊和撕咬,李純原殺死兩個變異喪屍,又將剩下的喪屍全部凍住了頭顱,這才慢慢地走回了自己插下長刀的地方。

    伸手拔出長刀,李純原也沒感覺到右手的疲勞,就是剛才寒冰異能的使用速度又急又快,即使有那雪花的吞吐和恢復,依舊現在所剩不多。手握寒冰長刀,一個一個地將喪屍的頭顱砍去,李純原望了一眼超市,但願你不會再次犯傻!

    “麻痹的!怎麼辦啊?怎麼辦啊?”一個身材高大的壯年男人面色難看地扔下望遠鏡,大聲吼道。

    旁邊一個女人小聲勸道:“親愛的,怎麼了?剛才你不是扔下一個鏡子讓喪屍殺死那人了嗎?”那男人卻是十分暴力,絲毫沒有給這個美麗的女人一絲面子,嘴裏罵罵咧咧地,一伸手把那女人拎過來按在了窗戶上:“你娘的不是一直想看嗎?看!我們惹了一個怪物!”

    那女人有些痛苦地哼了一聲,低頭看向超市下面的路面,頓時驚訝地叫了出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草他親老母的!我親眼看著那傢伙殺光了這一二百個喪屍!裏面還有兩三個那種大個頭的喪屍!這回可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怎麼辦?!”那男人害怕的有些癲狂,一想起下面那傢伙的厲害,自己就完全沒有了信心。

    那女人小聲道:“親愛的,你不是有超能力嗎?”

    那男人罵罵咧咧:“你是豬啊?沒看見他也有超能力?還比我厲害的多?”說道這裏又有些頹然:“算了,到時候讓你們幾個母狗陪陪他,說不定我就沒事了,記住了,你們誰敢說是我把鏡子扔下去的我就先要了她的狗命!”

    原來牆角裏還蹲著四個樣貌頗為俏麗的女人,聽見這話瑟瑟發抖,低聲回答道:“是,主人。”

    “可是,親愛的,我可是有了你的孩子,要不要我躲一下?”最先說話的那女人小聲說道。那兇惡的男人一愣,點了點頭,語氣緩了一下:“算了,你先躲在這間房子裏,別讓他看到。”
    直到李純原把所有喪屍的頭顱都砍下,那個超市里都沒有了動靜,也沒有了第二面鏡子扔出來。李純原握著長刀,輕輕揮去上面的汙血,慢慢地向著那個大超市走去。

    星星點點幾個普通喪屍,李純原揮刀輕易除去,雖然他殺了這麼一大群喪屍,精神和身體已經感覺到了微微地疲乏,但是卻是仍舊毫不手軟。到了那超市的門口,李純原卻又有些冷笑了。沒有人在門口,整個玻璃門被兩個搬過來的櫃檯堵得嚴嚴實實的,似乎是已經堵上了很久了。

    李純原看看那玻璃門後面的櫃檯上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的灰塵,顯然真的搬過來一段時間了,啞然失笑,這裏面的人從來就沒打算出來過嗎?伸手輕輕敲了敲玻璃門,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李純原不緊不慢地問道:“有人嗎?”

    一個男人帶著四個女人驚疑不定地走了過來,張口說話,李純原卻是聽不見,原來這玻璃門隔音效果還挺好。李純原不用觀察他的表情也知道,這傢伙應該就是罪魁禍首了。

    抬起頭來,對著五人嘿然冷笑,李純原雙手握住了自己的長刀。那男子見李純原眼裏都是暴戾的殺意,連忙擺手,示意那四個女人把櫃檯搬開。

    李純原卻是不管不顧,長刀直直地劃了過去,異能注入,天藍色的光芒在深青色的刀刃上閃爍,那玻璃直接被劃開了!“哢嚓”“叮噹”幾聲響,半扇玻璃門摔在了地上。

    那男子和那四個女人齊齊地張大了嘴,愕然看著這個殺氣騰騰的傢伙,心內都是不可置信,這玻璃,可不是一般的脆玻璃,怎麼可能被一刀劈斷?那人手裏的那深青色發著寒氣的刀又是什麼?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李純原冷冷一笑:“怎麼了?不歡迎我?”

    那男人連忙笑了起來:“歡迎歡迎,怎麼不歡迎?這位英雄快請進!”

    李純原回身砍死幾個被聲音引來的普通喪屍,甩去刀上的汙血握著刀慢慢走了進去。“這裏就你們五個?”李純原拿著刀慢慢走著,看著這大超市的東西,對身後的男人問道。

    那男人點頭哈腰:“是,這裏就是我們五個人。”

    “你們一直沒出去?”李純原又問道,一樓都是些飾品化妝品和名牌東西,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李純原卻也不急,就慢慢地將一樓繞了一圈。

    “英雄你說笑了,我們又沒有英雄你的本事,哪里敢開門出去?”那男人陪著笑說道。

    李純原淡淡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慢慢地看著這裏面的東西。“英雄你要是想要,請隨便說。”那男子討好地說道。

    李純原冷笑一聲,轉頭看他:“我要什麼,還需要給你說?我就是殺了你們,又能怎麼樣?”

    那男子臉色一白,後面四個女人更是嚇得渾身發抖,李純原冷哼一聲踏步上了二樓,二樓是生活超市,李純原也不太在意,又上了三樓。

    “英雄,我的名字叫戴衛,本來是這超市的運貨員,不知道英雄可否告訴我們一些事情?”那男子偷眼打量著面無表情的李純原,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是怒,小心翼翼地說道。

    三樓是數碼家電之類的東西,李純原翻看著這些東西,聽見那男子的話頓時撇了撇嘴:“davi?我最討厭別人不說漢語,你本來名字叫什麼?”

    那男子有些哭笑不得:“英雄,我的本來名字就叫做戴衛啊!”

    李純原不置可否:“你父母有外國人?”

    那男子連忙解釋:“我是戴斗笠的戴,保衛的衛,是正兒八經的中國人,英雄你誤會了。”

    “你們誰比較瞭解這裏的電器?給我介紹一下。”李純原說道,並沒有理會那戴衛的解釋。四個女人地目光頓時投向了戴衛,李純原有些詫異:“原來你還是售貨員?”

    戴衛搖了搖頭,對那四個女人說道:“你們四個,有誰知道趕緊站出來,別讓英雄等急了。”李純原暗自點頭,原來這四個女人還都是售貨員。

    一個女人站了出來,指了指一邊說:“我以前就管那一小片區域,所以大概還記得那兩三個品牌的電腦價格。”

    李純原也不廢話:“有沒有太陽能的筆記本電腦?”

    那女人說道:“我們這不過是個超市,做家電其實也不太專業,電腦只有幾種,太陽能的實在沒有。”李純原有些失望,沒有筆記本電腦,看來只能用太陽能電池和手機勉強使用了,日曆,計算器,記事本,鬧鐘,都算是不錯的功能了。

    拿了幾塊太陽能電池和兩部手機,李純原找了一處坐了下來,開始認真地對付這五個人。當然他也看得出來,這五個人最重要的還是那個男人,他似乎已經將四個女人馴服的服服帖帖了。

    “戴衛,我來了,你說怎麼辦?”李純原輕輕用左手握著一片廢布擦拭著自己的長刀,雖然左手有些凍的生疼,但是卻讓他腦袋更為清醒。

    戴衛有些為難地低下頭:“英雄的厲害,我也見識到了,英雄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實不相瞞,這個超市除了我們五人之外再無他人,這四個女人就是我的發洩東西,就是英雄想要,也是雙手奉上,只求英雄能夠給我一條生路。”

    這麼坦率光棍?李純原並沒有被他的誠意打動,慢慢說道:“這個超市,以後是我的,你有意見嗎?”

    戴衛咬了咬嘴唇,勉強說道:“我沒有意見。”聲音一頓,又道:“只是,英雄能不能讓我留在超市裏面苟延殘喘?只要不把我趕出去,我怎麼樣都行。”

    李純原手上一頓:“我在想,超市的喪屍數目也不算少,你一個人為什麼能夠生存下來,為什麼還能壓制四個女人,你是有功夫在身還是有異能?”

    戴衛呵呵乾笑:“英雄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運貨員,哪里知道什麼功夫和異能?”

    李純原點了點頭,口中的話卻是十分冷酷無情:“雖然如此,你要麼跟著我去和喪屍戰鬥,要麼被我趕出去自生自滅,你選一個?”

    戴衛目光有些呆滯:“必須要去外面和喪屍戰鬥?”

    “是的,我不養閒人。”李純原的聲音和表情都是那麼地決絕。

    戴衛沮喪地點點頭,向前挪了一小步:“好,我選擇跟著你去••••••”李純原似乎毫無所覺,戴衛再次悄悄地邁了一小步,右手猛然一變,變成了一個金屬鑽頭,惡狠狠地裹挾著風聲向著李純原插去,“我和你戰鬥還差不多!我去你媽~的!”

    李純原抬起眼來,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長刀猛然一動,雙手握住,原來坐著的身體猛然變成單膝跪地,身體隨之猛然向下一矮,直接削斷了那戴衛的手臂!戴衛“啊啊”痛叫著在地上翻滾起來,鮮紅色的血液四處拋撒,李純原卻是有些感慨,自己多長時間沒有親手殺死一個活人了?來了軍區之後似乎還沒有過,這戴衛卻是讓自己開了個頭。

    那四個女人吱哇亂叫起來,有的逃跑,有的抱頭蹲下嘴裏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李純原冷冷喝道:“閉嘴!誰再叫立刻殺了誰!”

    四個女人頓時捂住了嘴,戴衛也停止了自己的痛叫。李純原看看他,冷冷一笑,用長刀的刀背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給你機會了,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戴衛眼中一片恐懼,臉色隨著大量失血而變得蒼白:“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不要了,真的,什麼都不要了!”

    李純原搖了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人總是做過之後,嘗到苦果,才發現自己是自作聰明,這不是已經完了嗎?不說別的,就是我不殺你,就這種流血量和傷口,你真以為還能活下去?趁你沒死,還想聊聊天嗎?”

    戴衛大笑:“原來是這樣!老子這本子值啦,雖然以前沒人看得起我,沒人願意跟我,但是這兩個月,老子總算是玩女人玩了個夠本!也知道了一把皇帝一般的癮,值啦,沒白活!”

    李純原看著他,無動於衷。戴衛搖了搖頭:“說說,你小子叫什麼名字?因為什麼來的?外面究竟怎麼樣了?”

    他這話一出來,四個女人也都暫時丟掉了恐懼,看向李純原,希望他能為自己帶來外面世界的福音,希望他能說外面好著呢,就只有這裏沒收復了。

    可惜,李純原卻沒有什麼心思哄他們,慢慢地說出了事實的真相:“外面?人類百不存一,勉強站住了腳跟,但是現在饑寒交迫,日子過得可比你們差多了,過去這個冬天,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不過也是過去這個冬天,人類繁衍生息,優勝劣汰完成,應該過不了太多時候又能恢復地球的主人的地位。”

    “繁衍生息?對啊,一切的希望都是在繁衍生息上。”戴衛有氣無力地感慨一聲,精神越發不濟,“你又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到這裏來?”

    李純原見他問的迫切,心思一動,說道:“我叫黃萬豪,是省城軍區的人,至於我到這裏來,你們難道以前沒有見過我們省城軍區的人嗎?”

    “省城軍區?”戴衛問道。

    “就是省城附近所有倖存者的一個聚居區了,因為第三軍區的羅援朝將軍主持大局,所以又叫省城軍區。”李純原慢慢說道。

    戴衛微微松了一口氣,閉上了眼,似乎是不勝疲倦,李純原知道,他已經失去了太多血,根本無法挽回了。“黃萬豪!黃萬豪,省城軍區的黃萬豪!好的很啊!”戴衛猛然間大叫一聲,將幾人的耳朵都震的隱隱發響。

    李純原冷哼一聲,心中更加懷疑,莫非這超市里還有其他人?這戴衛這聲大叫明顯是要給什麼人傳遞自己仇人的資訊,莫非這裏有他的孩子?這也不對?他不是說自己以前沒人要嗎?怎麼會來這麼一句?

    “戴衛,你在超市里還藏了什麼人?”李純原心中一動,對戴衛詐道。

    戴衛微微閉上了眼,似乎是沒有聽見,李純原低聲歎道:“既然你已經心存了死志,那就罷了,我送你一程也好。”

    戴衛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看著李純原的手再次一動將那深青色的刀鋒放在了自己脖子上,這次他反而平靜了,也不再哀求:“動手。”

    李純原卻沒有動手,反而慢慢地收刀入鞘:“你慢慢地去,超市里藏著的人跑不掉,我總能找到。”戴衛睜大了眼睛,絕望地看著李純原:“黃兄弟,是我錯了!求求你,放過她們,行不行?”

    李純原冷笑著搖了搖頭,對那四個女人喝道:“過來,給我帶路!”戴衛更加絕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四個女人,口中斥道:“不許去!不許!你們聽見了沒有!”

    那四個女人渾身一抖,再看躺在地上猶如人棍一樣動彈不得的戴衛,一個個眼裏卻都是惡毒的目光,一個女人啐了一口唾沫說道:“姓戴的,你也知道有今天嗎?這兩個月你怎麼折磨我們的?還想命令我們,下輩子做夢去!”

    李純原看看她們也有些意外:居然起了內訌了?不過這姓戴的玩什麼高壓政策,當他不堪一擊的時候,自然就是樹倒猢猻散的時候,也怨不了別人。

    “帶路。”李純原吩咐道。

    四個女人眉目間悄悄舒展開來,終於得到了解脫,不過,眼前這人會不會和戴衛一樣?四個女人也有些拿不准了。到了一間房子外面,一個女人推開門,裏面正藏著一個有些顫抖的女人。

    李純原看了看有些驚訝:“咦,你不是以前一個小明星嗎?叫什麼來著?”

    那女人鼓起勇氣回答道:“叫白玉。”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15
李純原點了點頭,看向其他四個女人:“剛才戴衛說的是‘他們’,還有誰?帶我過去。”

    一個女人說道:“就只有她了,不過她有了戴衛的孩子,所以說是‘他們’。”

    李純原看了看那個小明星,心裏卻也沒有什麼殺機,殺孕婦?那是畜生幹的事情。不過這五個女人,卻是讓他感覺有些頭疼,該怎麼對待她們?任其自生自滅?還是幫助?似乎無論哪一個都是很讓人頭疼。

    李純原掃視了她們一眼,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心裏暫時也沒有辦法,乾脆轉身向外走去:“你們先在這裏,明天我會來給你們一個交待。”

    五個女人面面相覷,尤其是白玉,更是莫名其妙:“你不殺我?”

    李純原頭也沒回:“你很想死?需要我幫忙?”

    白玉連忙搖頭,李純原卻是不理她們,大踏步地向著樓下走去。五個女人更加茫然:這就完了?一般來說,不是應該還有些別的事情嗎?“那個,他走了?”過了約有幾分鐘,一個女人問道,白玉往視窗看了看,點點頭:“他的確走了。”

    “就剩下我們五個了?”另一個女人說道。五個女人機靈靈打了個冷顫,白玉勉強笑了笑:“好歹我們也是五個人,怕什麼?”

    “他明天會給我們什麼安排?”又有人問道。

    五個女人都是茫然,只有白玉算是見過世面的,有些不肯定地說道:“或許是要幫助我們?他看上去不是什麼急色的人,也只殺了戴衛,算的上恩怨分明了。”

    五人相互看看,心思複雜的厲害,卻是齊齊沉默了。

    李純原一路殺著喪屍回去,又耗費了不少寒冰異能,不過總的來說,因為有那手掌處天藍色小雪花的恢復作用,李純原還沒有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普通喪屍,變異喪屍,動物喪屍,對於李純原來說只要注意一點,這些已經不能成為威脅了,能讓他感覺到不好對付的還是那羅援朝劃分的中級喪屍,又或者以上的喪屍。不過還好,省城雖然大,但是李純原眼前並沒有出現特別厲害的喪屍。

    回到那住處,李純原請i去哪個敲了敲門。劉浪出於謹慎還是多問了一句,李純原淡淡回答道:“是我。”

    劉浪過來開門,手裏還拿著一截濕漉漉的木頭,李純原問道:“你成功了?”劉浪很是沮喪:“一點成功的希望都沒有,有時候感覺自己是作對了,但是總感覺木頭這種材質並不能滲透水能,又或者說,感覺根本無法完成。”

    李純原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好,今天下午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商量,我們兩個順便一起研究一下你的水能力的問題。”

    劉浪大喜:“這下就沒問題了,肯定能成功!”

     “你是說,省城裏面還有倖存者?”劉浪不可置信地叫道,連連搖頭,“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李純原說了說那戴衛和幾個女人的事情,劉浪聽的連連驚歎:“這傢伙真是好福氣,霸住整個超市不說,還能開個三宮六院玩玩,還把以前的一個小明星給搞大了肚子,他死的真是不冤。”

    李純原淡淡說道:“這有什麼冤不冤的?死了就是死了,什麼時候一個人死和他上過多少女人有關了?”

    劉浪乾笑道:“你的思想境界倒是高超,但若是死的時候還是個沒嘗過人世間那種最美妙滋味的小處男,豈不是要去閻王面前叫屈?”

    李純原也不和他辯解,靜靜說道:“那五個女人卻是讓我有些頭疼,若是一刀殺了,不太符合我的本意,我不喜歡無緣無故殺人。若是留下她們,只怕又是新的累贅,或許成為禍害也不一定。因此,我也有些難以選擇,不過對於這種零碎事情,我想你應該更有經驗一些?”

    劉浪笑了笑:“我哪里有什麼經驗,不過當無業遊民的時候曾經被人強制遣回原籍過幾次而已,這手段其實也可以借鑒一下。我們處理不了,為什麼不把這麻煩送給別人呢?”

    “別人?誰?難道送她們去軍區?那豈不是把她們推入火坑?”李純原愕然說道。

    “軍區對與你是火坑,對於這幾個女人可未必是,她們現在在喪屍群裏,想要的是什麼?其實是安全。再說讓她們帶夠了過冬的衣物和物品,軍區對她們而言只是食物粗糙一些,其餘方面可是完全能夠讓她們滿意的。”劉浪說道,以前體會過孤苦無依的滋味他更加明白幾個女人迫切和人交流,和人在一起的感覺。

    李純原點了點頭,心思一動:“那倒也正好,讓她們給我捎出去一些消息給小鈺,也讓那小丫頭放心。”心思一起,李純原的心眼就活泛了,也不再想著別的什麼了。

    鎮靜了一下精神,李純原又和劉浪說起了他的水系異能:“說起來,木頭的確不行的話,我們不如換個別的媒介來試試?總之你的水系異能單憑自己的形式很難再次疊加進化,你不如試試••••••”李純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東西,也並未發現什麼適合的東西,就伸手變出了一個正方體的冰塊,遞了過去,“你不妨試試用冰來當作這材質,或許能夠存儲你的異能。”

    劉浪一怔,隨即有些狂喜,他本能地感覺到了這件事情大有可行!二話不說,他接過那普通的冰塊來,把手按了上去,一股水流不受控制地從他手上流了出來,劉浪不好意思地撓頭笑笑:“有些緊張了,我要仔細控制那異能總是有些費力。”

    李純原沒有笑的意思,只是認真地看著劉浪修煉,第二次,劉浪依舊沒有掌控自己的水系能力,又把一團水按在了冰塊上面。第三次,劉浪仍舊是不太熟練,不過好在第四次,劉浪終於完成了自己操控自己異能對著冰塊輸入的過程。

    一滴淡藍色的水滴出現在冰塊中央,劉浪鬆開手,然後興奮地看向李純原,伸出手去叫道:“我成功了!以後我也可以變強了!”

    李純原點點頭,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你終於也踏上了變強的道路,不過,以後每天你都要留下為第二天修煉的足夠能量,也就是說,我會保證你在突破一重限制之前不讓你運用異能全力修煉。突破一重限制之後,如果你領悟了自己的最強招式,就必須跟著我開始鍛煉戰鬥廝殺的本事了。”

    “我知道的,我們以前的小偷小摸不是真正的戰鬥,等我突破了一重限制,我一定也會幫你。”劉浪鄭重地許諾,又想到一句話,有些開玩笑地說道:“我的命可是你的。”

    李純原卻是不置可否:“趕緊修煉,明天我要把那幾個女人送出去,到時候可能需要借助你的一些名義。”

    劉浪有些詫異說道:“借助我的名義?這又是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我還要潛伏一段時間,但是又不想讓自己的家裏過於擔心,於是我就是突破了二重限制的異能者劉浪。先讓這五個女人找到你老婆,再讓你老婆找到我的院子,這就是我的計畫。”李純原慢慢說道。

    劉浪喟然長歎:“你居然連我老婆也算計到了?這下要更加為你賣命了。”

    李純原淡淡一笑,也不否認自己還有這層意思,這樣一來,劉浪的忠心也可以完全放心了。

    小鈺坐在床上,面如死灰。他沒有死,對?他不可能死!自己欺騙自己,這是第幾天了?小鈺的心靈似乎又成長了幾分,自從奶奶死後,她就已經明白了不少事情,現在更是越發明白。

    那冰冷的臉對著自己綻放出的第一次微笑是什麼時候?那還是在a市的聚集區哪,那時候還有鄭麗那個女人不懷好意想要讓他留下,對了,還有一個頭髮亂糟糟的膽小鬼女孩想勾引他,呵呵,他最後還是帶著我一塊走了。

    “小鈺,小鈺••••••”

    誰在叫我?是他嗎?他也要帶我走嗎?小鈺眼前一黑,帶著微笑昏了過去。

    一旁呼喊的老張連忙伸手抱住她,對吳岩說道:“快點快點!給她煮些熱牛奶,喝了就好了。”吳岩也不敢怠慢,連忙拿出上次老張和李純原分的那些沒過期的牛奶果汁什麼的,兌了一鍋煮好,給小鈺端了一碗過來。

    程曉在旁邊看的有些驚心動魄,不由說道:“小鈺怎麼會這麼依賴李純原?簡直比所有的愛情都要感人。”

    “去去去!說什麼風涼話?你妹妹兔兒如果死了,你也得要死要活的,這跟愛情有個狗屁關係?”老張這時候也沒了好氣,接過吳岩遞過來牛奶,慢慢吹著,對著小鈺的嘴唇慢慢地灌下去。

    小鈺只是昏了,又饑又餓的,身體還是本能地吞咽這些食物。老張心裏一喜,這樣就好,只要肯吃食物就好,就沒有多大問題。

    程曉卻是天生有些怯生生地,別老張這一下子說的差點哭了,抱著兔兒晃了晃,終究還是道了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說的風涼話,剛才我說的話也很不對,請原諒我。”

    老張搖了搖頭,歎口氣道:“小鈺現在隱約也想明白了,正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哪里有功夫和你生氣?小鈺,但願你能看透一些生生死死的輪回事情,要不然,你要怎麼活下去?”

    一時間愁雲慘霧,程曉姐妹兩個也被這惆悵感染,心裏也有些惆悵,這小鈺難過成這個樣子,不管她之前有多可惡,現在也是可憐得很了。
    劉浪修煉了一下午,他又不能恢復異能,因此也就是勉強把他自己的異能完全封印進了冰塊裏面而已,六滴淡藍色的水滴在冰塊中閃耀,這就是他一下午的修行成果。李純原則是花了一下午把自己的異能恢復到最大,臨近晚飯的時候又製造了一屋子深青色大小不一的冰塊。

    吃過晚飯,兩人都是有些累了,便早早睡了。第二天一早,李純原醒來的時候劉浪還沒有醒,李純原就先去了那個放滿冰塊的房間修煉自己的寒冰異能。

    右手搭上深青色冰塊,忍著那又痛又癢地感覺把寒冰異能收回體內,然後嘗試著打擊右手手肘處的限制,結果又是分毫也打擊不動。右手掌中的雪花自動地把多餘的寒冰異能收走,李純原有些納悶地停止了修煉,精神為之一清。外面有些隱約的動靜,李純原知道這是劉浪起來了。

    推門出去,劉浪正在生火做飯,兩人吃過早飯,李純原指點了一下劉浪吸收外面能量的要訣,然後讓他開始吸收那冰塊裏面的六滴水能量。

    劉浪把手放上去,忍著寒冰的刺骨寒意,開始想著把那些能量吸收回去,可惜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吸收不動。

    忙了小半天,李純原問道:“你沒找到訣竅?”

    劉浪搖頭:“不是,只是感覺自己完全接觸不到自己異能能量。”李純原把刀把冰塊削的只剩下薄薄地一層:“這樣可以了嗎?”

    劉浪伸手努力試了試,依舊搖頭,李純原皺眉,找到了一個小水盆,把六滴藍色水滴釋放了進去,然後對劉浪說道:“再試試。”

    劉浪試了一下,很是高興地點點頭:“對了!就是這樣!我感覺到了我的異能的增加!”

    李純原見他喜笑開顏,身上全無半點難受的意思,也不禁有些好奇:“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感覺?感覺異能增多了,感覺吸收的時候暖洋洋地極為舒服。”劉浪的答案讓李純原有些鬱悶,同人不同命,別人為什麼就能舒舒服服的增長實力,自己必須每天煎熬的像是苦刑一樣?

    不過李純原也有些明白,這個痛苦要麼是因為寒冰異能和水系異能本來就不一樣,要麼是因為自己的異能本來就和平常的異能不一樣,然而不論哪一種,李純原自己該修煉的還是要修煉下去,這是李純原現在安身立命的根本。

    問清楚劉浪在軍區的老婆姓名相貌和大約住址,李純原再次出門。今天口罩又是烘烤又是晾曬,終於也幹了,李純原戴上口罩,走進了外面腐臭骯髒的世界。沿著昨天走過的道路慢慢走著,偶爾還有喪屍撲來,李純原卻是輕車熟路,長刀一揮斬去喪屍揮舞的手臂,然後刺破那喪屍的腦袋。

    因為路上喪屍不少,有些地方李純原也是需要小心謹慎,因此這距離雖然不遠,李純原仍舊用了半個小時才到了昨天到過的那個超市。

    被破壞的玻璃門也沒有被關上,就這麼有些破敗的敞開著。李純原邁步上了三樓,先查看了一些戴衛的情況,戴衛已經死了,李純原這才放心,又向著樓上走去,也不知道五個女人躲到了什麼地方,但是李純原也是一眼沒發覺,無奈之下喊了兩聲,那五個女人才有些不安地到了他的面前。

    李純原看看這五個女人,容貌還都不錯,其中白玉自然是稍微勝一點。李純原又想到,這地方也算是羅援朝的秘密了,自己貿然把她們幾個送出去,她們真能活得下去嗎?張樂天那傢伙可是心狠手辣得很,百分之百不會放這五個女人過去。

    不過,想到小鈺,李純原感覺到自己還是應該嘗試一下。那五個女人則是被他看得心驚膽戰:這人難道也是和戴衛一樣的人?難道也看上了我們?只希望他不像戴衛那樣暴虐就好了。

    “我有一個想法,”李純原開口說道,果然!他也要做那事!五個女人心裏都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聽著。“你們願意••••••”

    “我願意!”白玉沒等他說完就首先表態,剩下四個女人面面相覷:這種豁出面子沒羞沒臊只是為了以後的好處的事情,她們還真是做不出來,即使做出來,也不如這位懷了孕的小明星這麼果斷。

    李純原有些意外:“我還沒說完,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白玉嫵媚地笑了笑,向著李純原的身體依偎過去:“我想我對男人的想法還是瞭解一二的。”

    李純原冷冷地推開她:“你錯了,我要問的意思是你們願意去附近的省城軍區生活嗎?我可以送你們出去。”白玉一怔,臉上有些愕然,但是聽見李純原隨後的話後又有些狂喜:“你要送我們去軍區?真的?”

    其餘四個女人也是喜不自勝,到了軍區就沒有外面這些鋪天蓋地的喪屍了,也沒有這些惡臭了,還有很多人,這簡直是太好了。

    李純原卻又給她們稍微潑了一盆冷水,慢慢說道:“你們也要考慮清楚,到了軍區你們只是普通居民,生活難免要清苦一點,我的建議是你們不如現在就從超市裏帶些東西出去,到時候也省的饑寒難耐。”

    五個女人齊齊點頭,眼裏都是感激之意,居然還是要去聚集區,李純原一見就知道,劉浪終究把握對了這五個女人的心理,她們的確是已經迫不急待地想要脫離這片地方了。

    “另外,白玉懷孕了,到了軍區很難得到營養品,這也是一大問題。”李純原說道。

    白玉詭異地笑了笑:“你如果不被人當人看,也會想盡辦法編造藉口的,如果你不出現,我本來打算這幾天就要真正懷孕的。”李純原心內閃過一絲寒意,這女人,居然是連戴衛也騙過了。可憐戴衛還在夢想著自己的孩子給自己報仇,臨死都在擔心這“母子倆”,卻不知白玉只是給他的一個美麗謊言而已。

    不過這樣一來,李純原心裏的最後一絲猶豫也沒有了,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的真實姓名叫劉浪,也是軍區裏的人,因為有異能,所以被派來攻打省城,只不過隊友都戰死了而已。”

    五個女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但是還是認真的聽著。李純原說道:“因為種種原因,我現在也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找到我的妻子,然後告訴她我還活著,還要她去做一件事。”

    五個女人望瞭望,感覺這事情也不難,於是就點了點頭。白玉也是一臉莊重:“劉大哥的恩德,我們自然是沒齒難忘,這點小事我們定然會幫你辦好的。”

    李純原點點頭,找了紙筆寫下自己從劉浪口中問出來的那女人的相貌特點姓名住址,然後交給了白玉身後四人中的一個。白玉臉色有些變化,李純原冷冷警告她:“我知道你心思花樣很多,因此也不怕你折騰,但是你要敢不做這件事,戴衛怎麼死的,我要你比他死的還要難看!”

    白玉臉色一白,連忙叫屈喊冤:“劉大哥,我不是那種人,你要相信我!”李純原冷冷一哼,說道:“還有三句話,你們要記住,如果你們遇到了士兵要對你們為非作歹,你們便說你們要見張樂天。見到張樂天就告訴他,是突破了二重限制的劉浪讓你們出軍區給他家裏報個平安••••••”

    李純原說著說著,再一看,五個人似乎有些記不住,就把這幾句讓她們保命的話寫了下來:遇到士兵“要見張樂天”,見到張樂天“突破了二重限制的劉浪讓我們去軍區報個平安,如若不然,就以後和軍隊做對。”張樂天如果還是不允“左立業有異,羅援朝不穩。”

    把這段話寫下來交給白玉,李純原又說道:“還有一句話,你們必須刻在心裏,誰也不能說出來,你們應該鬥不過張樂天,但是告訴他的時候不許有別人在場。那就是你們找到我的老婆之後,就要告訴她去找武術組的吳岩,讓她告訴吳岩:‘李純原還活著’!”

    白玉五人齊齊點頭,李純原讓她們都念了兩遍自己的吩咐,確認都沒有錯誤之後,才說道:“棉被你們每人帶一床,出去之後免不了互相照顧,也就是兩人共用兩床棉被。禦寒衣物帶好,一些可以兌換的物品也要帶好,儘量比較充足地度過這個冬天,然後一切就比較好了。”

    白玉五人興奮地忙碌起來,李純原免不了也對她們幫幫忙,收拾完畢之後時間已經接近正午,六人吃了些東西,歇息一下。李純原正要說話,卻見白玉站到了自己身邊,悄聲說道:“劉大哥,你能來一下嗎?”

    李純原可有可無哼了一聲,跟著她到了一個超市員工休息室:“什麼事情?”

    白玉一臉地興奮地說道:“劉大哥,我現在特別高興,特別興奮,也特別崇拜你,你知道嗎?”李純原淡淡地眯上了眼睛,語氣飄渺不定:“哦?是嗎?”

    白玉興奮地點點頭,猛然間伸手抱住了李純原,手掌向下探去:“劉大哥,我想。”

    李純原伸手推開她,冷靜地說道:“奇怪了,你下注的時候總是所有的可能都下嗎?我可是沒什麼前途的,你也要籠絡我?莫非你還有一些了不得的野心?”

    白玉臉色有些白:“劉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特別喜歡你,你又對我們特別有恩,所以我就想報答你!”

    “哦?”李純原腦海中轉動著無數可能,但是確實也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來白玉究竟是報恩的心理還是為了將來可能的投注。不過他見到戴衛被騙的死了還在為這女人牽腸掛肚,心裏卻是有一種本能地防範。

    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現在的所謂明星,既是婊~子又是戲子,這白玉又有極重的心機,怎麼想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報恩心理。

    “真的,劉大哥!來,來!”白玉說著嘴唇就在李純原身上亂吻起來,手上更是胡亂撫摸。李純原再次推開她:“不用這樣,我要是想要你早就要了,不想要你,你怎麼也不會有結果的,她們四個也該等急了,我們該走了。”

    白玉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好,劉大哥給我一個紀念性的深吻總可以了?”

    李純原心裏有些疑或,他甚至想到了一種傳說中的可能:“必須要深吻才行?”白玉的模樣有些嬌憨可愛,似乎渾然天成:“那是當然了,只有深吻才能表達我對你的情誼嘛。”

    李純原淡淡地點了點頭:“我不答應,只許你吻我的右手。”

    白玉勉強笑了笑,伸手去抓李純原的右手:“這樣雖然不好,但是我也可以接受。”李純原隱隱壓制著自己手掌中的寒冰異能,心內那個隱約的想法卻是更加強烈了,莫非真的是那種可能?

    白玉嫵媚地笑了笑:“我要給你留下一個標誌性的東西。”說完張開自己的紅唇就對著李純原有些冰涼的手臂吻了下去,不,應該來說是咬了下去。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17
李純原把手一甩,急匆匆向外走去:“走!”白玉有些不理解,臉色有些情晴不定:“難道,他發現了?”

    拿起紙筆,匆匆寫了一個紙條握在手心,李純原對五個女人說道:“都準備好了?跟我走。”白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向李純原的目光儘是埋怨,李純原對她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輕拍了拍她:“好了,走。”

    白玉這才心情稍好,李純原保護著她們五個向著那張樂天駐軍的地方走去。說起來這距離並不遠,兩千多米,不到三千米而已,但是因為有了五個女人,李純原來回照顧周全,又要謹慎,結果硬生生走出了一個小時還多。

    不過幸好的是,五個女人好歹也是在這末日般的世界裏生活了兩個月了,不會見到喪屍就放聲尖叫,否則就是再有十個李純原也得死在這裏。隱約看見持槍警戒的士兵,李純原將五個人送到這裏也算是差不多了。前面還有兩三個普通喪屍,這五個女人只要不是特別蠢,肯定也能過得去。

    李純原看著她們五個向前走去,白玉突然折返回來,想要抱住吻他,卻又被李純原推了回去,最後只能淚眼汪汪地和其他四個女人小心翼翼地繞過兩個普通喪屍。隱約看見士兵開始盤問她們幾個。

    李純原轉身離去,心內卻是明白,這一次,只怕要失敗了。這成功的希望還是他自己親手扼殺的,不過他卻不後悔,總不能真讓人類滅絕?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這裏怎麼會有女人?”張樂天聽了手下的報告也吃了一驚,居然有五個女人從省城裏面跑了出來?這是人還是鬼?於是他就連忙趕了過來,對士兵問道。

    白玉整了整自己被撕扯開的衣服,沉聲說道:“我們要見張樂天。”張樂天看了一眼幾個女人的衣服似乎都有些被撕壞了,惡狠狠抽了那幾個士兵一人一記重重地耳光:“你們他媽~的還是不是當兵的?老子手下的兵還有這樣的?!”

    那幾個士兵都羞愧地低下了頭,張樂天轉過頭,對白玉和聲細語道:“五位姑娘請跟我來,我就是張樂天,有什麼事情不妨和我說。”他這般說著,心內卻在急速轉動,武術組五位高手並不在省城,還有誰知道要找張樂天?難道是前兩天的那個傢伙?他怎麼可能還沒有死,還有功夫救人?

    五個女人連忙跟著這個年輕軍官向著安全的地方走去,剛剛她們差點就被眼裏冒著綠光的一群士兵給集體輪了,這讓她們也禁不住心有餘悸,都在萬幸有“劉浪”的那麼一句話,要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她們現在只怕會被活生生玩死?

    “請坐請坐,慢慢說。”到了自己的指揮部,張樂天讓五人坐下,笑呵呵地給五人端茶倒水,“不知道五位是怎樣知道我的姓名的?”

    白玉記得還算清楚,因此也就沒有掏出紙條看:“有一個突破二重限制的劉浪告訴我們的,他說要讓我們替他回家報個平安,你如果不允許,他以後就和軍區成為敵人。”

    張樂天有些訝然:“原來是他?這麼幾天他就突破了二重限制,也是莫大的機遇了。不過,據我所知,他們有兩個人,你們可曾見到另外一個?”

    白玉張口玉言,卻又沒有說話。張樂天笑眯眯地說道:“幾位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出來比較好,我們也不關心劉浪,只是關心另外一個人的下落,你們要是不說,那我們面子上可就有些過不去了。”

    五個女人都有些一震,白玉沒有說話,其他四女中的一個有些忍不住說道:“他還說‘左援朝有異’••••••”張樂天眼中猛然閃過一絲寒光:“什麼?!”

    白玉掏出紙條看了看,一個更小的字條順勢被帶了出來,她伸手去拾,卻被張樂天搶先拾了起來,裝進了自己口袋中,然後對白玉說道:“你說。”

    白玉有些鬱悶,自己口袋裏不就是只有這一張紙條嗎?怎麼還有一張?雖然這麼向著,但是她還是念出了李純原寫在紙條上的那句話“左立業有異,羅援朝不穩。”

    張樂天冷然嗤笑:“左立業那小子我還不瞭解,用得著你挑撥離間?李純原,你這一招可是落了下乘,不僅未達目的,反而將自己也暴露了出來。”

    五個女人有些恍惚明白,怪不得最後要去找一個叫吳岩的報平安,說李純原沒死,原來原因就在這裏。白玉卻是想得更多,“劉浪”發現超市的當天,居然沒有住在資源豐富的超市,反而選擇了回去,現在看來果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張樂天冷笑完畢,卻又有些疑或:最近左立業的確是有些變化了,以前可都是至公無私,最近卻是喜歡套交情然後讓人辦事,難道說他真的墮落到了那種地步,居然敢對將軍起異心?

    再看向這五個女人,張樂天卻也有些頭疼,就這麼安全放了,不是這麼回事,五個女人只消有一個大嘴長舌的,羅將軍的佈置就會暴露了,而糧倉的真正方位也會隨之暴露。但是不放,那突破了二重限制的劉浪到處給自己找麻煩,只怕會傷亡很大。

    微微笑了笑,張樂天說道:“五位美女姿色可人,不知道願否嫁給我軍中的軍官或士兵?我也勉強做個媒人。如若不然,將我如何信得過幾位不將此處的秘密洩露?想來劉浪也不會告訴你們,這裏是軍事絕密區,擅闖者一般都是要死的。”

    五個女人齊齊張大了嘴,白玉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既沒有咒也沒有罵只是平淡地說道:“我以前也是個小明星,現在願意嫁給將軍,不知道將軍可否收留?”

    張樂天笑了笑:“這個,以後再說也行,不過你的決心我是看到了。”目光冷冷地掃向其餘四個女人:“你們又是什麼決定?”

    四個女人齊齊色變,但還是勉強說道:“聽從張將軍的安排。”

    張樂天哈哈笑了一下,對外喊道:“小黃,把我們部隊裏那兩個女兵叫來!”

    門外的警衛員領命去了,不多時就帶來了兩個女兵,張樂天起身向外走去:“五位擔待一下,搜過身後我再來和五位說話。”五個女人卻是不太擔心,她們身上也沒有什麼要緊的物品,搜身的又都是女人,因此也就無所謂了。

    張樂天走出門外,掏出了自己口袋裏的字條,上面幾行小字:“張樂天,得到這張紙條之後,把那五個女人看管起來,我要傳遞的消息也隨便你了,這五個人極有可能是愛滋病患者,一旦讓她們進了軍區,那將會極度危險,整個軍區都可能死絕。因為白玉這個女人心機極重,甚至有些瘋狂,我懷疑她就是病源,萬一真是我料中的情況,必須慎之又慎!——李純原。”

    張樂天腦中一震,想起了剛才那最嬌媛美麗的女子主動想要嫁給自己的模樣,那應該就是白玉了?

    來回踱起步子來。走了片刻,冷笑道:“你是坦蕩真君子,老子就是小人嗎?”聲音一提叫過來警衛員小黃:“去找兩個完全信得過的人,去給異能組劉浪和李純原的家人報個平安。”

    小黃遲疑了一下:“我們的人手不太熟悉軍區,要不要找左軍官幫忙聯絡一下?”

    張樂天心內猶豫了一下,下了決心:“算了,不必了,我再套套這五個女人的話,明天,我親自悄悄回省城看看,這小子莫非真變了?”小黃有些猶豫:“可是羅將軍當初吩咐過,沒有大事就不得回去。”

    張樂天苦笑道:“萬一這李純原說的是真的,這事情可就真是大事!”小黃也不再勸,兩個女兵從屋裏走了出來:“張將軍,沒有異常。”

    張樂天點了點頭,揚聲說道:“五位準備好了?我有些話還要問問五位。”

    “張將軍,請進。”白玉在屋裏回答道。

    張樂天推門進去,表情依舊是笑呵呵地:“聊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請教五位高姓大名?”五人分別說了姓名,張樂天心中了然,果然那最漂亮的女人就是白玉。

    “不知道你們又去如何找到劉浪的家人?”張樂天又問道。

    白玉愣了一愣,指向了桌子上放著的一張白紙,那是兩個女兵搜出來的。張樂天拿起來看了看,條件具體,和剛才的字跡一樣,心內想到:只怕這突破二重限制的不是劉浪而是李純原本人?否則怎麼規劃如此詳細還能得知五人可能有愛滋病?這可是需要察言觀色才能得出來的結論。

    “那麼李純原的家人又該如何聯繫?”張樂天淡淡地說道。

    其餘四個女人默不作聲,白玉也是默不作聲。張樂天想了想說道:“你們五個一個一個地跟我到院子裏來,說實話的有好處,說謊話的後果,你們大概也能猜得到。”

    先叫道的是白玉,張樂天還未審問,白玉就主動交代了:“劉浪讓我們找一個武術組的叫吳岩的人,告訴他李純原平安。”張樂天笑了笑:“你很好,我會給你不一般的待遇的。”

    白玉臉色微喜,嬌聲道:“人家就想嫁給將軍嘛。”張樂天笑著點點頭,讓她回去,又將其他四人叫了過來,沒料到四人卻是趁剛才的時間統一了口供,一口都咬死了不知道。張樂天也不難為她們,也都讓她們回了屋子。

    叫來幾個士兵在旁邊看管好五人,張樂天和五人慢慢地耗了一個小時,偶爾快速提問,偶爾慢斯條理,將五人的弄得疲乏無比,昏昏玉睡,偏偏又因為有士兵在旁,不得不強打精神。

    張樂天再次開始了快速提問,對著白玉問了幾個不著邊際的問題,猛然問道“得病幾年了?”

    “不到一年。”白玉下意識地回答道。

    張樂天微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白玉臉色煞白,想問張樂天剛才問的是什麼意思,可又怕自己作繭自縛。她自己都不清楚,其餘等人更加不清楚張樂天的意圖了。

    張樂天笑了笑,看著白玉美麗的眼睛:“你恨社會嗎?你恨世界嗎?又或者說,你現在是恨男人,還是所有人都恨?”

    白玉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偽裝,手掌無力地一垂卻又猛然握緊,猛然間神情變得醜陋無比,眼中也是一片怨毒:“我他媽~的恨所有人,你們怎麼不去死?我恨不得就是我自己弄出來的這些喪屍,讓它們把你們通通吃掉,通通咬碎!”

    所有人都吃驚地望著他,看著這個原本美麗可人的女子霎那間似乎成為了最兇猛的野獸,那四個女人裏面一個忍不住說道:“白玉,你怎麼了?難道是得了不治之症?”

    白玉臉上抽搐一下,出現了一個讓人看的無比心悸的笑容,似乎直勾勾地看著所有人,卻又似乎誰也沒有看,簡直就是傳說裏那些索命的女鬼一樣。“我怎麼了?問得好!我怎麼了呢?對啊,我一年之前,小有名氣,多少人對我垂涎玉滴,多少人想讓我陪他們一晚?現在呢?我想陪所有人都好好睡上一晚!讓他們高興,爽,然後後悔地死去!”

    “你得了傳染病?”那四個女人頓時打了個寒顫,驚恐地看著這個瘋狂的女人,那些士兵也不由地有些緊了緊自己手裏的槍。

    “傳染病,哈哈,沒錯,傳染病,血液傳染,體液傳染,母嬰傳染的傳染病!你們早已經都得上了,戴衛強~暴我,我為什麼這麼這麼順從?我為什麼極力勾引那個抬著臉不看我一眼的劉浪?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得死!”白玉哈哈大笑,瘋狂至極。

    那四個女人卻是渾身一震,張大了嘴,有一個抱著頭哭了起來,另外三個卻是瘋狂地向著白玉沖了過來,對著她又撕又打又咬,白玉也不反抗,只是瘋狂地哈哈大笑,那三個打她的女人眼淚如同小溪一般流淌下來,聲音嗚咽。

    “把她們五個都分開,看管起來。”張樂天吩咐一聲,幾個士兵把五個女人分開壓了下去。

    張樂天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危機過去那就不是危機了。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李純原,左立業,甚至還有他心目中那個一身正氣的將軍,他們之間的問題。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無條件地相信自己認識已久的左立業,不該相信李純原那種類似於挑撥離間的話,但是不知怎麼回事,他一想到現在的左立業,就感覺他的確是變化了。而李純原說的話這麼自信,顯然也是不怕自己調查,那麼這樣一來,反而讓張樂天更多了幾分相信。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19
左立業,你究竟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張樂天想不出來,李純原也不明白。李純原自從知道左立業和羅木有關係之後,就完全不能理解,羅木是什麼人?左立業又是什麼人?羅木究竟有什麼魅力才能讓左立業這種冷靜機智的人無視他的變態和殘暴?

    張樂天歎了一口氣,緊了緊身上的軍裝大衣,突然覺得不勝寒意:明天,你能給我一份滿意的答卷嗎?

    “今天修煉的怎麼樣?”李純原送走五個女人之後,回到了劉浪所在的那個居住點,一路上偶爾有些意外,但是卻是完全對李純原造不成威脅。

    劉浪興奮地點點頭:“雖然才剛剛開始,但是比起以前胡亂摸索來,實在是一日千里,我感覺再有幾天就會突破限制了。”李純原點了點頭:“早點突破限制也好,我也想看看水系的最強招式會是什麼。多一個幫手,我也多了幾分把握。”

    “把她們送走了?”劉浪疑或道。

    李純原也不想過多解釋,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搬過去?”劉浪問道。

    “我再重新尋找一個地方,你安心修煉就行。”李純原眉頭一皺,想起了白玉那種有些糾纏不清的態度,如果她真是有那種病並且想要傳給自己,就怕她不擇手段在超市的一些食物上也做手腳。

    劉浪有些奇怪,但是李純原既然這麼說了,他也沒有什麼意見。有人能夠讓他安心修煉,他能有什麼意見?

    李純原造出滿屋子的青色冰塊,劉浪則是往一塊白色冰塊內注入自己的水系異能,都為明天的修煉準備好。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劉浪有些興奮地修煉完之後,感覺自己向著那第一重限制又進了一步。

    李純原卻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修煉,劉浪修煉半份痛苦也沒有,反而愜意十分,李純原卻是完全不同,每一次修煉都是一次磨難和痛苦,每一次都恨不能把牙齒咬碎,因此也很難有什麼興奮和躍躍玉試的想法,只是因為自己強大的必要。

    將手按在深青色的冰塊之上,劇痛中帶著癢勁,這種難言的感覺沿著李純原的手臂向他腦海中沖去。李純原皺起了眉頭,心中無暇思考別的事情,只能將注意力勉強投在了自己手肘處的那一處屏障處,手臂中的寒冰異能猶如一道道清涼的小溪,潺潺流動著向著那手肘處的屏障沖去,但是那屏障依舊紋絲不動,沒有半分動搖的感覺。

    又要失敗了嗎?李純原心中有些失望。猛然間,右手中一股劇痛傳來,李純原驚訝地按住右手掌,感受著那天藍色的小雪花裏猛然爆發出了一絲尖銳無雙的寒冰異能。這一絲寒冰異能分外細小但卻是無堅不摧,在潺潺流動的普通寒冰異能中,這簡直是一塊萬載寒冰。

    李純原尚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到手肘處一陣劇痛,那尖銳無雙的寒冰異能已經完全衝破了自己的手肘,將那道無形的屏障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寒冰異能蜂擁而入,李純原心內一松,卻是完全感覺到了自己的寒冰異能的不同之處。寒冷,那是對於其他人,自己感覺到的卻是一片清涼,頑皮的寒冰異能匯在一起,宛如一群嘻嘻鬧鬧的兒童,又像是小河流水,風一樣地流淌,淡淡地掠過,卻又完全抓不住一絲方向。

    李純原嘴角翹了起來,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突破一重限制之後應該擁有的最強招式是什麼了。不是更加強大的冰凍,也不是廣闊的範圍,而是一種很奇特的方式。

    輕輕地拔出腰間的長刀,寒冰異能靜靜發動,整個右手向前一伸,李純原低喝一聲:“冰風!”身體有些跌跌撞撞地跟著那向前伸的右手飛奔起來,眼睛也有些不太適應,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因為這速度居然是右手賦予整個身體的,而身體確實有些不習慣。

    這速度極為恐怖,能夠讓李純原自己都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然而,這卻並非是好事。手上頓了一頓,長刀刺入了一塊深青色的冰塊,李純原趁此機會才停下了自己的最強招式。

    腦袋一疼,無盡地疲憊湧來,李純原心內一驚:即使是自己,也受不了這種最強招式的消耗嗎?這樣的招式又有什麼作用?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住,速度方向也是控制不住,即使再強,又有什麼用?

    一念及此,李純原心中的喜悅頓時淡去了很多,他本來以為這一招式能夠給予自己更強的實力,沒想到卻是如此激肋。按照他原來的想法,速度提升之後,就是武術組的那五個高手,自己也可以不必那麼小心了,因為自己進可攻退可守。誰料到這速度自己完全掌控不了,那這個最強招式自己有還不如沒有。

    這一招“冰風”暫時無法可用了,李純原的希望也只是放在了又在持續增加的寒冰異能身上。從第一重限制到突破第二重限制,這又成了他面前的問題。

    毫無疑問,突破第二重限制並且變得更強,這也是需要一些按摩的手法的,否則異能組怎麼會只有丁洋一個人才成為了第二重限制的人?即使對於其他人,丁洋也不敢完全放心,只怕也只有丁洋突破第三重限制之後,其餘人才可能突破第二重限制。

    現在吳岩也不在身邊,李純原自然也就無法獲得進一步的突破,不是他不想嘗試,只是有了原來那種能量再次壓縮的威力,他實在不願意再自己動手,毀了自己將來的發展。有吳岩的內勁在,李純原相信自己經過再次壓縮之後,將會變得更加強大。

    推門走出來,劉浪這傢伙正在哼著一個下三濫的小調在火堆前忙碌著早飯,歌詞猥瑣無比“你說你上了不該上的人,x頭滿是傷痕••••••”李純原也不以為意,劉浪從小就在社會底層掙扎,他有這麼庸俗,這麼自得其樂的權利,誰也無法指責他。就像是喜歡聽山歌的山村老農一樣,那些山歌何嘗不是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吃過早飯,李純原提著自己的長刀,再次踏上了未知的征途,這一次,他的信心又強了幾分。

     清晨的軍區,隱隱約約有些聲音,一隊士兵打開大門開始執勤。漸漸地門口有了出去的人,都是異能者和武者,每一個人都要盡力去完成任務數,然後避免被送去集體出擊。上一次集體出擊,又是一個人也沒有回來,這讓人更加瞧不見希望。

    比起來未知的恐懼,殺死五十個喪屍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零散的喪屍已經被殺光了,要麼向西去進入省城,要麼向東去試試那通天徹地的神秘喪屍的威能,這是一個十分難以選擇的事情。異能者和武者們第一次懷念起了那鋪天蓋地的喪屍,現在想想,那是多麼可愛的事情?

    一輛大貨車從眾人身邊經過,看守大門的士兵並沒有攔下這輛車,旁邊明白的人眼裏都是灼熱,有不明白的人上前奇怪地去問:“這是羅將軍的車?怎麼也沒人去攔?”

    被問那人搖了搖頭,有些鄙視地看看他:“你多長時間沒出門了?連丁老大的車都不認識?”

    問話那人卻是更加奇怪:“丁老大的車我也知道,可是以前不也是都要下車的嗎?”

    “那還不是因為丁老大實力越來越雄厚,連羅將軍都要給些面子。這幾天丁老大又招收了一些人,如今可稱得上是獨霸東區,哪里會有人和他對著幹?”被問那人不以為然地解釋道,一副你那已經是老黃曆的眼光。

    問話那人有些赧然:“那丁老大如此厲害,他身邊的第二號人物李純原••••••”

    被問那人擺斷了他的話:“什麼第二號人物,早被丁老大使了個法子送去集體打擊,現在屍骨都寒了!現在的第二號人物是異能突破了一重限制的顧成軍,好傢伙,那顧成軍可真是一條漢子,身高八尺有餘,臉色藍靛,赤口獠牙••••••”

    問話那人搖頭苦笑,低聲道:“幾日不見,你卻是死了,這樣也好,我再也無需受制。”呵呵一笑,轉身離去,原來正是唐墨染。他自從被李純原撞破了秘密之後,一直有些提心吊膽,呆在家中也沒敢出去,生怕李純原突然派人找他。現在聽說李純原死了,他心裏雖然略有遺憾,但是還是輕鬆了許多。

    就在不遠處,也有人在低聲談論著差不多的事情。“李純原死的可惜了,他似乎對我們大有好感,如果不是丁洋這個七八獨裁的傢伙,說不定我們將會有更多的機會。”辜銘宏看著丁洋的大貨車在自己眼前遠走越遠,眼中滿是不甘。

    丁洋這傢伙憑什麼?十天之前他和自己一路貨色,不過略有一些力量,現在卻如此蓬勃發展,這其中李純原出了多少力量,其他人不明白,羅援朝,丁洋,辜銘宏這些放開了眼光的人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李純原來幫我,我現在說不定••••••辜銘宏的眼中留出一絲精光,但是很快又淹沒在他那謙和帶著笑意的眼神之中。

    蘇暢就站在他的身前,聽見這話也有些深以為然:“李純原這人雖然有些粗鄙不堪,但是我也沒想到丁洋居然能下這種狠心,自斷一臂也要滅掉他,這實在是太••••••”她琢磨了一下用詞說道,“太冷血了!”

    “這不是冷血和不冷血的問題,只要這個體制還沒改變,只要獨裁的情雲尚未散去,就什麼黑暗的事情都可能發生。人不像人,毫無人性,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他們上面有一個獨裁的主子,把他們當作畜生來看。所以我們要民主,要自由,要推翻這個不自由的制度。”辜銘宏義正詞嚴地說道,聽的蘇暢有些熱血沸騰:辜先生永遠這麼有道理。

    話是好話,可惜這人卻未必是好人。辜銘宏說完這番話,還要再進一步向蘇暢小小地進攻一下,俘獲這美麗女警官的身心,一陣不小的引擎聲傳了過來,他和蘇暢都有些訝然,連忙抬頭去看:難道這麼快丁洋的貨車就回來了嗎?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卻不是那輛大貨車而是一輛草綠色的軍車,上面裝得滿滿的,都是糧食,車廂裏探出一個模樣年輕的士兵來嘻嘻哈哈地向外看著,似乎全世界都是高興的事情一樣。

    辜銘宏掃了一眼,低聲說道:“羅援朝的運糧車,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這麼多糧食的,簡直是源源不斷。”蘇暢點點頭,看向那運糧的軍車,只見那軍車停了一下,又繼續向前開去,剛才那車上嘻嘻哈哈地士兵卻不倫不類地背著一杆步槍留在了原地,晃晃悠悠地走了兩圈,找了一個路邊孩子問了兩句話,然後晃晃悠悠地向著東區走去。

    “這是?”辜銘宏和蘇暢對視一眼,大或不解,這士兵是怎麼回事?下車也就罷了,怎麼還不回西區軍營,反而會去和羅援朝隱隱有些對抗的東區?

    辜銘宏有些不明所以,蘇暢的刑偵經驗則是有一些,上前笑呵呵地問那剛才的孩子:“剛才那當兵的問你什麼了?”

    那孩子茫然地搖搖頭:“你們也要問武術組在哪里?”

    辜銘宏和蘇暢更感鬱悶:現在這時候怎麼還會有人不知道武術組在什麼地方?莫非••••••這士兵居然是一直在外面?辜銘宏和蘇暢都感覺到心內有些發寒,虧他們兩個還想要推翻羅援朝,羅援朝居然從一開始就在軍區外面不知道佈置了多少兵力!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了任何心情,只是心裏越發沉重,對抗這樣恐怖而且老謀深算的羅援朝,自己真的可能成功嗎?就是辜銘宏也不得不認清了形勢,哪怕他再發動人,只怕也不是羅援朝的對手,這樣一來,他又該如何是好?

    那嘻嘻哈哈地士兵轉過身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是張樂天。一邊看著這些土屋,一邊低聲嘀咕:“就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爭的?將軍也是太過提防我了。暫時也不知道左立業變得如何了,還是首先去看看所謂的武術組和異能組,順便也給那小子報個平安。”

    想起李純原,張樂天也不由心情有些矛盾,李純原是個聰明人,做事情也是堂堂正正,這讓他有些好感,可是左立業卻說這傢伙是非殺不可,是將軍的對頭,因此張樂天也不由掂量再三。

    將軍這樣的人,會這樣扼殺別人嗎?張樂天心中已經對左立業有了一絲疑或。

    進了東區,問了幾次路,張樂天敏銳地感覺到眾人對士兵的排斥,還有一些人的幸災樂禍。幸災樂禍?或許士兵找上門並不是什麼好事。吳岩所住的地方並不難找,張樂天站在院子門口看了看,三間屋子上都掛著別人家少有的棉被當作門,算是少有的富足之人了。

    沉了一口氣,張樂天慢慢叫道:“請問,武術組的吳岩是住在這裏嗎?他在家嗎?”

    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探頭出來,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然後一個極為英俊地中年人和一個鷹鉤鼻子有些滑稽的人一起出了屋子,怒氣衝衝地向著張樂天走來。張樂天吃了一驚:這兩人似乎正在氣頭上?

    “我就是吳岩!誰派你來的?有什麼事情?”那大鷹鉤鼻子的中年人帶著一絲怒氣說道。旁邊那個極為英俊劍眉星目的中年人則是有些按捺不住:“這幫混蛋不知道又要幹什麼,現在小鈺都難過的要死了,他們肯定又要暗算你了!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

    張樂天有些了然,只怕是自己這一身軍裝引起了他們的誤會。趕盡殺絕?也就是說其實這兩人都和李純原關係匪淺。微微笑了笑,張樂天說道:“你們不用這麼激動,我這次是偷偷地前來替李純原回來報平安的,他現在在省城,似乎生活的還不錯。”

    “你他娘~的知道什麼!老子不激動,老子不激動才見鬼了••••••咦?誰說什麼?”那劍眉星目的中年人,也就是老張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士兵說道。
    “誰說什麼?”老張震驚的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定了一下神,疑或地說道:“你說什麼?李純原,他還活著?”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20
張樂天微微一笑:“不錯,李純原還活著,他在省城裏似乎活得還算不錯。”

    老張和吳岩兩人的表情頓時緩和下來,老張掏出來一盒煙遞過去一支:“兄弟貴姓?又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張樂天擺手拒絕了兩人的好意:“我姓張,至於這個消息,自然是李純原親自告訴我的,兩位不必擔心,看李純原也不是什麼蠢人。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李純原被人陷害的始末。”

    老張聽了張樂天的口氣,頓時一愣,臉上熱情的笑容收斂了幾分,鄭重的說道:“原來是我看走了眼,兄弟也是一位人物,只是軍營中卻未曾見過兄弟,不知道兄弟在軍營位居何職?”

    張樂天呵呵一笑,看了看門外,意味深長:“兩位就打算和我在門口說下去?”

    老張和吳岩見他這般表現,頓時哈哈大笑,放下心來。若是對軍區忠心的人還用得著避人耳目?這人既然主動提出避人耳目顯然已經不是和丁洋,西區軍營是一條心。老張一拍頭叫道:“你看我糊塗的!這個好消息還得趕緊告訴小鈺才行,這位本家的兄弟快請進!”

    張樂天點點頭,心內暗自記下眼前這英俊的中年男子姓張,那不用說,旁邊那大鷹鉤鼻子的人就是武術組的吳岩了。

    掀開門口懸掛的棉被,三人並肩進了屋,張樂天眼睛飛快地一掃,頓時有些驚訝地看著桌前的一盞臺燈:“軍區居然送上電了?!”

    老張笑笑才待說話,心中一愣:這人居然是以前從沒來過軍區嗎?否則怎會連軍區送沒送電也不清楚?旁邊吳岩為張樂天解釋道:“不是送電,只是太陽能電池。咦,張兄弟你莫非以前不在軍區?”

    吳岩再反應不過來,只是張樂天的蹊蹺反應也太過明顯,因此也是察覺到了不對。

    張樂天苦笑一聲,心內卻是轉著念頭:“要不要把他們滅口?將軍的事情怎麼能讓其他人知道?”按捺住心中升起的殺意,張樂天決定再看看情況,微笑點頭道:“這就是軍事機密了,兩位不要為難我才好。”

    老張了然,也不多問轉變了話題,扶起了床上昏昏沉沉的小鈺輕輕搖了搖:“小鈺?小鈺?醒醒,有李純原的消息了!李純原平安無事!他還在好好的活著!”

    小鈺眯著眼,微微搖著頭,眼睛裏已經流不出半滴眼淚了,顯然是一點也不肯相信。

    “真的?”旁邊蓬頭垢面的程曉抱著兔兒驚訝地說道,又是驚又是喜,兔兒也笑了:“姐姐,姐夫沒有死啊!”

    見程曉和兔兒也這麼說,小鈺勉強張開眼,嗓子嘶啞:“真的?”老張點頭指向張樂天:“看,這就是回來報信的人,李純原平安,他還活著。”小鈺呼出一口長長地氣,點了點頭,帶著微笑閉上了眼睛,卻是大悲大喜之下累極直接昏睡了過去。

    張樂天看的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問老張道:“這是李純原的什麼人?怎麼會傷心成這副樣子?”

    老張有些嫉妒地說道:“李純原這個混蛋小子也不知道給小鈺灌了什麼迷藥,讓她小小年紀就跟離不了他一樣,這個混帳小子!”張樂天嘴角抽抽,看看那個蓬頭垢面似乎是李純原正牌妻子的人,再看看這個床上十多歲的少女,李純原這傢伙該不會是要出去躲避這風頭才出去的?

    將這念頭掐滅,張樂天臉色正了正:“請眾位把李純原受陷害的前後始末告訴我,我之所以願意為李純原傳遞消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說我們軍隊裏面已經有了敗類,所以我才從••••••咳咳,回到了軍區來,就是要看看這事情的真相,要知道軍隊的敗類究竟是誰。”

    老張吳岩甚至程曉都有些面面相覷,軍隊的敗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羅木羅十八這個變態,但是能夠直接告訴面前這個人嗎?老張遲疑了一下,慢慢說起了李純原被陷害的過程:“這件事情其實是這樣,異能組的老大叫做丁洋,人稱丁老大,這個你知道?”

    張樂天點頭:“這個我知道,丁洋的名頭還是不小的,以前可是唯一一個突破了二重限制的人,就是現在也是了不得的人。怎麼了,這事情還牽扯到他?”心內卻是有些疑或,丁洋這樣的人,也值得左立業這傢伙投靠嗎?

    老張大略的說了一下李純原為丁洋出謀劃策的種種事情,然後說起了丁洋的而突然反悔,不由地有些罵罵咧咧地,什麼丁洋的母親,祖母等重要人物也紛紛受到了問候。

    張樂天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明明和左立業沒有什麼關係,李純原為什麼又會這麼說呢?有些思考不通,因此就直接問道:“那麼左立業是不是和李純原有過什麼衝突?”

    老張有些奇怪地回想了一下:“要說衝突也不算衝突,當時似乎是左立業受到了別人的精神控制,想要殺丁洋,結果被李純原救了,按說這不算是衝突。”

    張樂天心思一動:“可以和我詳細說說嗎?”老張點點頭,說起了當時的情況:“當時那韓小山••••••”

    張樂天靜靜地聽完,思考了一會兒:“那韓小山是什麼人?”

    “韓小山是丁洋和李純原當初從羅木手下救下來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臥底。”老張說道。

    張樂天有些奇怪:韓小山,左立業,羅木?韓小山莫非是左立業這傢伙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劇?那麼羅木這個提供臥底的人又算是什麼?身為將軍的親孫子,難道他在這裏面也有一些活動?

    “你們對羅木瞭解多嗎?”張樂天問道。

    老張,吳岩兩人臉上都一臉鄙視地表情,張樂天有些奇怪,但還是說道:“有什麼話和我說就是,我不是他們一起的,想必你們也能看得出來。”

    老張歎了一口氣:“那可真是一個畜生啊!”

    張樂天神情嚴肅:“請講。”老張就講了羅木的變態和羅援朝的縱容甚至為他善後,張樂天心內一震,萬分不信:將軍,怎麼可能!這麼雄才偉略的將軍居然也會這樣?不可能!但他看到老張和吳岩臉上的表情之後他就知道了,這是真的。

    “那個,我還記得李純原帶著我去軍區醫院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左軍官。”程曉的聲音有些怯生生地,張樂天臉上半分笑意也沒有了,他感覺這恐怕又會是一次對他心靈的嚴重打擊,一擺手,他呼出胸口的濁氣,沉聲道:“請講,張某洗耳恭聽。”

    信手砍去一個普通喪屍的頭顱,李純原甩去刀刃上污濁的血液,看向了前方。今天出來他刻意換了一個方向去探索,他不知道張樂天會對自己升起多少殺機,但是,毫無疑問,原來那個超市所在的方位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嗚嗚”一道奇快無比的黑影沖旁邊的街道中沖了出來,李純原右手一松,長刀落地,然後微微側身後退一步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向前一伸,一塊巨大的青色冰塊將那黑影完全包住,李純原這才看清楚,這是一隻黑色的喪屍狗,被凍在深青色的冰塊中再也動彈不得。

    拾起長刀,寒冰異能洶湧而出,藍色的光芒在刀刃上微微一閃,深青色的冰塊被硬生生地一分為二,那喪屍狗頓時身首兩處。李純原松了一口氣,雖然殺這種動物喪屍已經十多隻了,但是如果不小心一些還是有危險。畢竟這周圍都是喪屍,李純原自己一個人,受不得任何一點傷,每次遇見喪屍都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走了小半日,卻是進了一個居民社區,李純原有些失望,今天的收穫應該不會太大了。居民社區附近或許有些超市,但是規模一般不大,所賣的大多也都是生活用品,李純原並不缺生活用品,需要的是一個比較清靜的空間。

    居民社區有大量的喪屍,清剿一空很難,而且養的各種寵物都可能變成動物喪屍,李純原尚且要小心,劉浪根本不可能跟著過來,所以李純原也只是稍微小心地走了一圈也沒有深入,就沿著回來的路走了回去。

    “啪嗒”落腳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頓時一群普通喪屍嗚嗚叫著圍了上來。李純原心裏一驚,卻也不慌張,他遇見這樣的情況並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時候他就不能靠著自己不入流的刀法來殺敵了。慢慢地回退幾步,不引起其他喪屍的轟動,李純原將長刀交給左手,然後伸出了右手。

    一個喪屍頭上帶著冰塊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悶地聲響,更多的喪屍抬起了頭注意到了這裏。李純原心裏暗自叫糟:以往自己這方法無往而不利,只是自己現在還在居民區附近,喪屍的數量遠超平時那些普通街道。想想也是,兩個多月前喪屍突然降臨之時正是晚上,居民區裏人數多也是正常。

    眼看殺死一個喪屍引來十個甚至更多喪屍,根本無濟於事,李純原也不禁有些擔心。這樣下去,應該如何脫離這個地方?難不成竟要栽在這些普通喪屍手裏不成?

    “嗚嗚嗚嗚”一陣沉悶的吼聲傳來,李純原抬頭去看,不由更加緊張,幾隻巨大的變異喪屍也在普通喪屍中擁擁擠擠地向著自己沖了過來。

    這時候,李純原也顧不得什麼了,再不拼一把必定會活生生被圍死在這裏。把長刀交還右手,也顧不得被凍得生疼的左手,選准了一個方向,李純原悶喝一聲,把自己的寒冰異能全部運動起來,然後發動了自己今天剛剛領悟到的突破第一重限制之後的最強招式。

    “冰風!”李純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又似乎是在對著那些毫無理性的喪屍大喝,一口氣將心中的緊張全部喝了出來。

    一道身影帶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在這越來越多的喪屍大cháo中掀起一陣風浪,帶起無數的殘肢斷臂向著外面飛去。所有的喪屍都不明所以,擋在那道身影之前的所有喪屍都被那閃著淡藍色光芒的深青色長刀一刀兩段,竟是連半點遲礙的作用也起不到。

    李純原昏頭轉向地勉強抓著自己的長刀,然後順著那右手傳來的無與倫比的拉扯力向前奔去。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奇妙的想法:為什麼自己的右手和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沒有因為衝突而產生分離呢?

    速度猛然一停,李純原暫時也沒有功夫去想那無稽的想法了。轉身回頭,那漸漸圍攏的喪屍群已經在身後百米開外了,身體有些空乏,寒冰異能似乎也出現了不夠用的情況。最糟糕的是,李純原已經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對於對省城兩眼一抹黑的李純原來說,這意味著他很難再摸索回去了。

    怎麼辦?饒是李純原一向沉著冷靜,也有些受不了這種刹那間風雲轉變。剛才自己還在悠哉悠哉地對喪屍的性命隨意奪取,下一分鐘,自己就成了最似乎沒有生存可能的迷路者。

    不過,都市中總不會餓死人?勉強鎮定,李純原將聲音控制到最小,找了一個僅有一兩個喪屍的小五金商店,殺死那兩個喪屍,李純原喘著粗氣攤到了椅子上。休息了半天,右手掌的天藍色雪花不斷吞吐,總算有了自保的能力,這才站起身。

    從這商店探出頭看了看,李純原有些失望地發現,那聚在一起的喪屍並沒有任何一絲散去的跡象。將冰涼的右手按在自己額頭之上,李純原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右手抓起冰寒依舊的長刀,呼出一口氣,然後李純原走出了店門,向著前面未知的路走去。

    或許自己轉一個長方形的圈又能夠回去也說不定,雖然他內心也明白很多城市亂規劃,這一任走了下一任又開始新規劃,弄得城市亂七八糟,根本沒可能自己的運氣這麼好,正好遇見一條所有領導都看著順心的道路。

    走到日落黃昏,在一家小超市解決了今晚的吃住的問題後,李純原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不可能回去和劉浪會和了。

    “替罪羊?韓小山?李純原真是這麼說的?”張樂天沉聲問道,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個蓬頭汙面的女人。

    程曉點了點頭:“真的,我的確聽見李純原是這麼說的,我沒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概就是那個叫韓小山的是左立業的替罪羊。”

    張樂天的眉頭再次皺緊了:替罪羊,韓小山,莫非這是將軍的意見?不對,將軍的風格我知道,從來讓人輸得心服口服,從來不會利用衝突來殺死敵人,更何況,丁洋他配將軍這麼處心積慮嗎?即使是將軍,既然出手了,又哪里有失手的道理?

    這是左立業的異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左立業瞞著將軍要除去丁洋,動機且不說,其實結果還是為了軍區好,但是這又何必瞞呢?張樂天再一次陷入了疑或之中。還有羅木,為什麼配合這麼好?他不是那樣的一個變態嗎?怎麼會?

    問題越來越多,張樂天不斷地假設不斷地想,最後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韓小山本來就是羅木的人,那麼羅木的人當了左立業的替罪羊,這意味著什麼?羅木掌握了左立業還是左立業掌握了羅木?

    這個答案似乎是不用思索,肯定是左立業掌握了那個變態的紈絝羅木,張樂天憑著自己對左立業的瞭解立刻做出了判斷。要讓和自己智謀差不多的左立業投靠羅木,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左立業掌控了那個紈絝才是最可能的事情。

    左立業,你真的變了。掌控了將軍的孫子,你這是在玩火,將來,你的下場已經註定了。張樂天心內一沉,不過隨即又興奮起來,他和左立業以前也是有些泛泛地交情,但是卻從來沒有機會能夠交手,現在看來,這個交手的機會就在眼前。這是個真正的對手,完全有資格讓他興奮起來。

    笑了一笑,張樂天感到屋內有些氣悶,便起身告辭:“那麼我就先走了,只可惜李純原不懂含而不發的道理,短短時間內鋒芒盡露,惹得眾人生疑,否則卻也是一個厲害的••••••”對手這兩個字他並未說出來,就向著門外走去。

    老張點點頭:“也是,他以前也是一個挺低調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來了軍區之後特別來勁,難道是因為潛龍得水嗎?”

    張樂天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向短短幾日內瘦了一圈的小丫頭小鈺:“或許。”掀開門口的棉被走了出去。

    一個有牽掛的人是不足為懼的,自己和左立業都是單身一人,李純原卻不是,這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和我們一爭高下,因為他不夠狠。張樂天如此想到,向著劉浪的妻子所在的北區趕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