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冰河 作者:流逝的霜降(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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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hen 2012-11-5 21:12:1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7 162579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22
“咕呱,咕呱,咕呱••••••”李純原被從睡夢中吵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漆黑,尚且還是深夜,外面似乎到了夏天一樣,居然有了類似於蛙鳴一樣的聲音。

    搖搖頭確認不是錯覺,李純原心內也不由多了幾分鄭重。這種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應該又是一種新的喪屍發出來的,只是不知道又是什麼動物變異而成,亦或者是什麼種類特殊的喪屍。

    腦中的睡意被這聲音吵鬧的消失了一多半,李純原便聽著這獨特的寒冬蛙鳴,慢慢地在這冰冷的黑夜裏睜著眼睛思考起來。自己應該怎麼才能回到聚集區?又或者偷偷把小鈺等人給接出來?

    李純原心中明白,自己和丁洋,左立業,羅木等人已經結下了死仇,絕對是不死不休了,就是自己想要大度放過他們,他們也決不會領自己的情。丁洋,左立業,羅木,羅援朝,李純原心內默默流過這幾個名字,這幾人不死,自己永遠不可能有一天安分日子。

    且不說李純原能否除去這幾個人,就算除掉這幾個人,他面臨的後果是什麼?軍區的權力大洗牌,又要難免成為別人隨手一撥的犧牲品,又是今天這般無根浮萍一樣的局面。

    李純原若有所悟:如同自己扶持鄭麗一樣的情況,再也不會發生了,而自己再也不能寄希望與借力打力了。最主要的還是要有自己的力量,這力量包括自身的權力,也包括自己的力量。人生在世活著難,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李純原從來未曾有過這種野心,也向來感覺這種無所謂的權力能如何,但是栽了一個跟頭之後他發現了自己的失誤。當別人的輕輕動動嘴皮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武力高強又有什麼用?即使是風海國,幾排步槍也要葬送,即使是那五個高手,又能突破多少人的軍陣?

    外面的奇異喪屍的叫聲越發響亮了:“咕呱,咕呱。”李純原呼出了一口氣,盤算著自己的心思變化。在剛剛殺死黃老三的時候,自己還僅僅是想要活著,想要看看自己異能的極限。而在遇到小鈺之後,自己增加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照顧這個單純可愛的小丫頭。而現在,自己則是再次做出了選擇,為了避免再次被人暗算和愚弄,他要成為別人無法撼動的存在,無論是個人力量還是權勢都要無可置疑地強大。

    為了自己的將來安全,李純原不得不選擇一條充滿了情謀詭計的道路。或許這並不是他的本心,但是為了小鈺,為了身邊的人,同時也為了自己,李純原必須現在就開始謀劃。

    天漸漸亮了,外面那奇怪喪屍的叫聲並未消失,李純原將自己心裏的變化收起來,待以後再慢慢想具體措施。無論如何,他決不會再向以前那樣束手就擒了,更不會把希望寄託於某個人的仗義。自己的安全要靠自己來保障,別人的心意終究會變。

    把注意力投到自己的右手臂中,天藍色雪花一吞一吐,一夜之間已經將自己原來的異能全數恢復。李純原感受得到如果按這個雪花的吞吐,自己的異能終究還是會進步,會向前發展,但是到最後必定比自己每天吸收冰塊中的寒冰異能慢上不少。

    昨晚並沒有準備寒冰冰塊,李純原也就沒有開始修煉,而是把玩起了自己腰間的長刀。深青色的長刀,一絲天藍色的光芒閃耀其上。李純原右手握住,頓時一股血ròu相融的感覺傳來,讓李純原感覺到了,這似乎就是手臂的延伸。

    李純原對著這長刀再次輸入寒冰異能,整把刀似乎都沸騰了起來,寒冰異能慢慢注入,不緊不慢,然後李純原看到了,那一絲天藍色的光芒越來越穩,越來越穩,最後完全附著在了深青色長刀的刀刃上,固定了下來。

    見此情況,李純原也是一喜,這就意味著自己以後不必時時刻刻激發著寒冰異能才能發揮這長刀鋒銳無雙的特性了,這一絲天藍色的刀刃固定下來,哪怕是自己用左手握著劈砍,也可以鋒銳無雙,不過左手的力量遠遠比不上有寒冰異能加持,和長刀可以化為一體的右手罷了。

    “咕呱,咕呱。”那叫聲還在門外,此時天色已然大亮,李純原按捺住心中剛剛升起的喜悅和想要出去砍殺一番的衝動,帶著謹慎和好奇,扒開有些髒兮兮的玻璃,向著外面看去。

    門外已經聚滿了普通喪屍,黑壓壓的一片塞滿了整個街道,顯然都是被那喪屍高昂地叫聲給引過來的,而那不斷叫著的喪屍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聲音聽著不太遠,似乎又相當遠。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這樣一來,只怕又要耽擱幾天了,這不斷“咕呱”大叫的喪屍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跑到了附近,但是想來也不會待多長時間,等它走了或者等它不叫了,這些普通喪屍應該就會自己散去。即使不是自己散去,自己也可以從容應對了。

    看了看這個小超市,李純原自己暫時衣食無憂,也沒必要現在就出去和這些喪屍拼命,決定等待兩天再說。

    “將軍,運糧車進去軍區之後,放下了一個士兵,那個士兵問了武術組的方位,並且去了李純原的家裏。”左立業慢慢說道。羅援朝背著手,身材高大,並沒有處理檔,而是在慢慢踱步。

    聽見左立業的話,他的腳步頓了一頓,微微歎道:“老啦,不服老不行啦。”

    左立業連忙恭維道:“將軍,你還不算老。”

    羅援朝冷哼一聲:“我若是不老,哪里有你們兩個小猴崽子蹦達的地方?你不老實,樂天也開始動作了,我無需問你們都做了什麼謀劃,但是我相信,你們兩個不會害我,對嗎?”

    左立業連忙低頭,有些惶恐:“將軍,我決不會也絕不敢有這個心思!”

    “我也不過只是一說,你這般著急辯白做什麼?”羅援朝語氣看似幽默,卻是沒帶多少感情,正如他自己所說,他老了,懶得管了,各種目標和計畫都在進行,也能夠讓他放下心來。左立業和張樂天兩個人開始了暗暗地較量,這是他樂於看到的,也就是他本來的安排。

    無論是張樂天從外向軍區逼宮,還是左立業收服還留在省城的軍隊,這都說明最終的勝利者將會是手段非凡,羅援朝也可以放心地將軍區交給他。如果兩個人都無法奈何對方,那就說明兩人都是守成之輩,給他們太多的力量反而是禍患。

    “小左,你說說樂天這次的意圖。”羅援朝說道。

    左立業想了一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將軍,李純原或許還沒死,甚至已經被他收留了。”

    羅援朝讚賞地點點頭:“你倒是有些進步,樂天那小子我知道,典型的軍人,做事情有時候一時看不出來是什麼意圖,但是仔細研究就知道,他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所做的事情更是直指利益。李純原這樣的人,我本來也想收服,只不過有些顧慮,現在既然樂天出手了,我倒也樂見其成。”

    “只是有一點,”羅援朝聲音冷了下來,“李純原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借力,在丁洋的手下就把丁洋說得言聽計從,如果他也要這樣蠱或樂天,讓那小子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不會再次放過他們了。”

    左立業聽見是“他們”而不是“他”,就知道羅援朝話中也將張樂天包括了進去,頓時心中就是一喜。

    “還有一件事情,小左,你去給羅木找一個女人。”羅援朝並未在這件事情上再多停留,而是口中淡淡地說出了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左立業愕然:“將軍,我去給羅木找女人?你不是最厭惡這一點,怎麼突然這麼說?”

    “那女人在二十到三十之間,有生育能力,無病史,就是這樣的女人。”羅援朝口中慢慢說道,

    左立業聞言一愣,臉上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絲怒色,但還是立刻壓住,低聲道:“將軍,您這是要讓羅木傳宗接代?”

    羅援朝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確定那女人懷孕之後,我會解開羅木的禁足令。”

    左立業眼前一亮,有些捉摸不定羅援朝的真正意思,但還是躬身點頭:“是,我這就去辦。”

    聽著左立業的腳步越來越遠,羅援朝坐在了沙發上,宛如一座雕像,有些說不出的孤獨和寂寥,過了半天才低歎道:“若要連那點堅持也沒有,縱然才華蓋世,又要你何用?”語氣中說的卻不知道又是誰。
    過了正午,那“咕呱”的叫聲突然停了,李純原心內一松,看來自己明天就能動身在這附近尋找自己回去的路了。普通喪屍依舊黑壓壓一片,但是李純原卻沒有放在心上。自己現在就在這個小超市里,完全可以背靠著超市的門出去殺一群喪屍,然後分毫不損地回來。

    “咕呱,咕呱!”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李純原一怔,隨即有些惱怒,這叫聲奇大的喪屍難道竟要在這附近一直不走了嗎?一想到這,李純原也有些受不了了,這小超市當然有吃有喝,但是終究不能持久,這不停叫喚的喪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自己難道要被困死在這裏?

    想到這裏,李純原也知道,必須趁現在就開始清理門口的喪屍了,否則將來彈盡糧絕再說拼命也是晚了。下定了決心,李純原悄悄打開了小超市的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小群喪屍頓時注意到了這一點,口中低聲嘶吼著,伸出腐爛骯髒的爪子向著李純原撲了過來。李純原也沒拔刀,右手不斷連點,空氣中寒冰異能似乎呼嘯而過,霎那間一群喪屍的頭上都帶上了潔白的冰塊,無盡地寒意破壞了喪屍的腦部,這些喪屍呆滯了一下,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聲音並不小,更多地喪屍轉過了頭來,呆滯無力,瘋狂,這一群喪屍對著李純原一擁而上。李純原後退一步猛然關上了超市的門,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那群喪屍撞到門上之後,隨著這撞擊的聲音更加瘋狂更多的喪屍擁擠了過來。李純原看著那隱隱晃動的小門,不由有些發愣。

    原本猜想的結果,現在似乎又發生了變化,這些普通喪屍聚集起來,居然是出乎意料的難纏。李純原皺眉沉思了一下,左手按在了那被喪屍撞的不斷晃動的隨時可能破開的小門之上,一層深青色的冰層裹住了整扇小門然後將整個門固定了起來。那只有兩米多高的小門頓時停止了晃動,那些喪屍雖然還在撞,但是已經完全無效了。

    李純原松了一口氣,右手並沒有鬆開,反而再次發出寒冰異能,將整個小門連著門框都凍成了一塊厚厚的深青色冰塊。寒冰異能的多少早已經和以前是天壤之別,即使是這樣使用,李純原的右手臂裏的寒冰異能還是有著不少餘力。

    隱隱約約地撞擊聲不斷傳來,李純原心中一動,閃過一絲想法:“如果自己把寒冰異能透過這冰塊傳到外面去,會不會還能控制寒冰異能的變化?”

    心念一動,右手寒冰異能發動,李純原的精神順著那寒冰異能的方向感應過去,發出去的那一絲寒冰異能本能地歸入了深青色的冰塊之中,李純原可以將它們回收,但是要控制卻是不可能了。

    李純原有些失望又有些興奮,雖然還沒有掌握這個方法,但是卻讓李純原靈感大動。自己的異能果然是可以做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要努力,相信早晚可以做到。在異能的道路上,只要有想法,那就沒什麼不可能完成的。李純原感受著自己手臂內殘留的寒冰異能,心內第一次認清了這個事實。

    許多事情都是這樣,你敢想,敢做,然後才能成功。現在李純原擁有異能,更是不需要拘束自己的想像力,想到什麼就可以嘗試去做,然後就有可能成為他強大的資本。

    李純原將心思平靜下來,尚未來得及仔細體會自己剛剛的感悟,就聽見“轟隆”一聲,似乎是石破天驚一樣。李純原吃了一驚,連忙抬頭去看,之間冰層固定的門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兩個變異的巨大喪屍,正是那種速度緩慢無比,在平時只能淪為李純原活靶子的大喪屍。

    那大喪屍也是被這吵吵鬧鬧的聲音吸引而來,李純原再看,之間剛才那一擊之下,深青色冰塊當然無恙,但是周圍的牆壁卻是一下子被震掉了許多牆壁的外層。

    這大喪屍的力量居然如此可怕,李純原卻是完全沒有想到,不過一想到這大喪屍變異之後如此緩慢,擁有這麼大力氣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轟隆!”第二個大喪屍也惡狠狠地撞了過來,整個超市頓時都被震起的土霧淹沒,李純原眯起了眼睛,看了看越聚越多的喪屍,也知道自己守不住這個地方了。

    前兩天,李純原頗有些意氣風發,有種喪屍不過如此的感覺,現在幾乎被逼到了絕境,李純原才又響起,現在這個世界的主人,不是人類,而是這些看似蠢笨但是兇惡無比的呆滯喪屍。

    “轟隆,轟隆!”又是力大無窮地大喪屍撞擊了兩下,李純原閉上眼睛勉強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自己現在處的環境。前面是層層包圍的喪屍,一旦它們突破進來,自己絕對就變成它們一道美味的甜點。左面是一家商鋪,沒有什麼作用,再說自己又怎麼能夠突破過去?右面似乎是個小服裝店,也是沒有任何價值。

    要是自己有穿牆術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如此為難。想到這裏,李純原一怔,看向自己腰間的長刀,無堅不摧,鋒銳無雙,甚至能夠輕易斬開石頭,這豈不就是最好的穿牆術?

    李純原暗罵一聲自己糊塗,起身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左面和右面都還在喪屍的包圍之中,即使突破牆壁仍然還在喪屍的包圍之中,李純原稍一思索就朝著超市的後面那堵牆走去。

    手上寒冰異能一湧而出,天藍色光芒包住長刀的刀尖,右手抓著長刀向前猛然發力,一聲鈍響,厚實的牆壁被硬生生紮出了一道口子。李純原心內一喜:成了,自己終於可以擺脫這讓人有力無處使的喪屍包圍了。

    手上一側,長刀刀刃處都是天藍色光芒,李純原的右手握緊了長刀,猛然向前劃了幾下,一道可容人彎腰通過的窄小通道出現在了面前,李純原滿意地點點頭,握緊長刀彎腰鑽了過去,勉強站住腳,打量起來眼前的情況,一看之下,頓時有些頭昏目眩。

    眼前是一個小廣場,並沒有普通喪屍。然而,就在幾十米開外早已經停止流淌的小噴泉處,三個一人高的灰黑色巨大蟾蜍正在眼睜睜地看著他,嘴裏還在高昂地叫著“咕呱,咕呱!”

    看著那三隻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巨大蟾蜍,李純原有種才離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就在李純原破牆而出的一霎那,那三隻巨大的蟾蜍已經將目光轉向了他。

    李純原渾身一緊,感覺得到那三隻巨大的蟾蜍猶如實質一樣的目光正在緊緊跟隨著自己悄悄移動的身體。毫無疑問這是變異了的動物喪屍,或許以前這三隻蟾蜍並沒有視力,但是現在李純原卻是完全相信,它們定然已經有了視力。

    六道目光緊緊地跟隨著李純原,猶如毒蛇一樣一樣,似乎在等待一個一擊必中的機會。李純原緊了緊右手的長刀,看了看雙方之間的距離,心內有些奇怪:這三隻蟾蜍距離自己足足有幾十米,也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為什麼卻還是這樣不緊不慢端坐在那邊?

    是因為對我這樣的獵物不感興趣,還是因為有把握?又或者它們根本就不能動?沿著牆邊向外走出兩步,有些遠離了那三隻看起來十分恐怖的蟾蜍喪屍,李純原這才稍微放心一些:或許就是因為有心無力,動彈不得?

    “咕呱,咕呱!”這聲音依舊大的嚇人,李純原又走了兩步,心裏輕鬆起來:這三個蟾蜍喪屍也真是,整天叫喚什麼?反而引得隔壁街上都充滿了喪屍。

    李純原一怔,有些疑或地停下了腳步,再次仔細打量起了四周。空蕩蕩的廣場,除了那三個呱噪的大蟾蜍之外,再也沒有了一個喪屍,普通喪屍,動物喪屍,變異喪屍,一個也沒有。

    這種叫聲,居然一個喪屍也沒有引來?李純原睜大了眼睛看向那三隻巨大的蟾蜍,想要從裏面找到奧秘。那三隻一人高的巨大蟾蜍渾身都是灰黑色,皮膚上遍佈著疙疙瘩瘩地黑色起伏,那“咕呱”的巨大叫聲每次發出,嘴巴後面的兩側都有一塊明顯的皮膚鼓起又落下,顯然與以前的青蛙並沒有什麼區別。

    莫非這三個蟾蜍喪屍的本體居然是青蛙而不是蟾蜍?李純原這種想法在心內一閃而過卻也不想過多糾纏,他搞不明白的是,這個小廣場怎麼說也是方圓一二百米,再加上附近的街道,這三隻喪屍叫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反而會沒有喪屍前來?

    一念及此,李純原頓時收斂了心中的那種輕鬆的感覺,在三隻蟾蜍喪屍直愣愣的眼光中小心謹慎地向著這小廣場外面退去。這麼詭異的情況,只怕會有更危險的東西,自己還是少刺手免得被捲入其中比較好。

    “咕呱!”一聲巨大的聲音猛然傳來,李純原頓時提高了警惕,轉過身去,小心地看著那三隻蟾蜍喪屍。那三隻蟾蜍喪屍似乎是叫的累了,都慢悠悠地閉上了眼睛,那聲音洪亮的鳴叫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就是說沒事了?李純原松了一口氣,轉著頭慢慢地向著小廣場外面走去。猛然間他看見三個蟾蜍喪屍對著自己齊齊張開了嘴,李純原頓時暗叫一聲不好,轉身加快腳步向著廣場之外跑去。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多少寒冰異能,留在這裏無異於等死。

    像是被擰開了水龍頭一樣,背後猛然傳來一絲細微的噴水聲音,噴水攻擊?李純原想了不想就滾到了地上,同時向著身體右邊滾去。這些喪屍能夠噴出來的會是什麼好水?李純原不用想也知道,和喪屍接觸之後肯定會變成喪屍,那麼和喪屍噴出來的水接觸以後,不變成喪屍的可能性又會有多大?

    “噗哧!”李純原轉頭去看,臉色頓時變了,只見三道黃色的液體齊齊噴灑在了自己剛才所在的地方,濺起一層層地白沫,雖然未曾將石頭如何,但是很明顯有著極強的腐蝕性。這三隻蟾蜍喪屍果然是因為自己並沒有逃出它們的狩獵範圍,所以才這麼無動於衷,而更讓李純原感到棘手的是,那三隻蟾蜍喪屍居然將這黃色液體噴灑的如此之準確。

    現在李純原右手臂上寒冰異能早已經去的七七八八,連上前拼命的資格都沒有,因此從地上站起身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邁開了步子大踏步地向著外面逃去。

    逃了幾步,忍不住回頭一看,那三隻灰黑色的巨大蟾蜍喪屍居然又對著自己的方向張開了大嘴,甚至還有一個蟾蜍喪屍已經開始對著自己的方向蹦跳過來。李純原心中一驚,再次加緊了腳步。

    身後一聲細微的噴水聲,李純原頓時什麼也顧不得了,翻身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再也不看後面,拼命地向前跑。

    一步,兩步,三步••••••李純原感覺到自己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及時和救命,跑出這個小廣場,李純原到了廣場旁邊的街道上,街道上一片死寂,除了被關在屋裏還在嗚嗚亂叫的喪屍之外,居然再也沒有了其他動靜。

    李純原轉頭看了一眼,那一人高的巨大蟾蜍已經蹦跳著朝著自己跟了過來。那蟾蜍喪屍後腿一蹬,躍起好幾米高然後在十多米外才轟然落地,速度也是極快,李純原心思一動,拐個彎進了一個小街道,然後想要順著一家開著門商店走進去,但卻運氣不好,這條小街道一家開門的商店也沒有,李純原隨手拿起路邊一些垃圾和障礙物堆在一起,然後自己帶著這堆垃圾蹲在一個有些隱蔽的角落裏,再也沒有了動作。

    不多時,那巨大的蟾蜍喪屍便恍然未覺,蹦跳著順著這小街道的方向也就是李純原原來拐彎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李純原眼睜睜地看著這蟾蜍喪屍從自己面前經過,然後聽著它遠去的聲音越來越遠,這才漸漸松了一口氣。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24
伸手扒開身邊的垃圾,李純原有些死裏逃生的僥倖感覺。這並不是誇張,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出門是不是因為沒看黃曆,先是差點被喪屍圍死,又差點被這恐怖的巨大蟾蜍喪屍殺死,現在精疲力盡,渾身異味,能活下來簡直是走了大運。

    趁著那蟾蜍喪屍還沒回來,李純原連忙在這個空蕩蕩的街道上選了一處能夠居住有吃有喝的地方住了進去,這才算是勉強安頓了下來。

    躺在軟乎乎的床上,手掌上的藍色小雪花不斷吞吐著自己的寒冰異能,讓自己慢慢地恢復。李純原卻是又陷入了思考之中。這地方的喪屍究竟去了什麼地方?見識到那中黃色液體的威力之後他就十分懷疑,是不是這附近的喪屍都被那三隻巨大的蛤蟆給用聲音吸引過去然後腐蝕掉了,又或者吃掉了。

    心思一動,李純原心內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地方這麼清淨,將來就是做自己時間稍微長久一些的據點也未嘗不可,不過在這之前,自己要先將那三個棘手的大蛤蟆解決掉。

    正常的方法當然是不可能讓李純原現在就解決掉那三隻巨大的蟾蜍喪屍,這三個大蛤蟆跳得高跑得快,又有那神秘的黃色液體,至於說力量什麼的,李純原可是從來沒打算和喪屍一較高下。

    尚未想起自己解決這三個蟾蜍喪屍的辦法,李純原卻是又想起了自己以後勢力的發展。現在自己被困在省城,就是再聰明也是無計可施,只有一刀一槍地認真去做。待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組建自己最實際的手下?想想現在能夠運用,並且成為自己未來班底的人,也就只有老張,吳岩兩個而已。

    唐墨染是被自己脅迫,秦世則是用利益吸引來的,劉浪現在離了自己生死未蔔,更不用說以後的發展了。李純原慢慢想著,習慣性地攬了攬自己的懷裏,卻是攬了一個空,不由有些皺眉:“小鈺這丫頭,現在又會怎麼樣?張樂天這傢伙不太可能會把自己平安的消息傳遞出去,小鈺只怕要擔心死。”

    又想起那個莫名其妙對著自己獻上一個吻的美女程曉,李純原更是絲毫也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就這麼亂七八糟地想著,回過神來,李純原愕然發覺天色一片昏黑,而自己的寒冰異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伸手造出一堆深青色冰塊堵住門口,李純原胡亂吃了些東西,又躺在了床上。這一次,他並沒有思考,而是疲倦地合上了眼睛,輕輕地墜入了最深沉的夢鄉。

     奔跑,奔跑,不斷地奔跑。寒意刺骨,背後是濃烈的殺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知道要向前奔跑。突然自己陷入了流沙,動彈不得,越動那沙子淹沒越快,然後,終於淹沒了自己。

    一絲絲溫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過來,伸手抓住那不知何時遞過來的小手,聞著那熟悉的味道,猛然間一發力,將身下的流沙完全踢破!

    “哈!”李純原猛然間醒來,腿還在床上高高地抬著,李純原這才恍然,剛才只是一個夢。夢中自己似乎遇到了什麼困境然後有人幫助了自己。

    搖了搖頭,將荒誕不經的夢境晃出腦外,李純原開始起床穿衣。現在天色已經大明,顯然昨天李純原的精神緊張之後,好好地睡了一個長覺。

    穿好衣服之後,李純原把手按在了昨天準備好的深青色冰塊之上,再次開始了修煉。雖然沒有了吳岩為自己隨時按摩穴道,但是該積累的能量終究是要積累。也不知是否手掌中藍色雪花的影響,李純原感覺自己的寒冰異能修煉比以前成效有了極大的提高。

    雖然一旦開始吸收寒冰異能入體,身體還是又疼又麻又癢,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吸收過之後,李純原臉色也不由帶了一絲喜色。因為現在他現在手臂中寒冰異能所佔領的地方已經再次超過了自己原來修煉到的最大地方,距離自己的肩膀還差五六釐米。顯然自己的這個雙管齊下的方法讓自己修煉的速度突飛猛進,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人。

    收拾一下自己喜悅的心情,李純原重新冷靜下來,再次開始了思考,這次他思考的問題是,如何殺死那三個巨大的蟾蜍喪屍,然後自己又該在什麼時間佔領這處地方?

    如果自己現在就把這三個巨大的蛤蟆殺死,或許自己出入是方便了,但是很明顯就要免不了受些別的喪屍的影響。論起對付喪屍的手段來,很明顯那三個大蛤蟆要高出一籌。既然如此,那就暫時不要去動這三隻大蛤蟆了,李純原打定了注意,打算在這兩天突破二重異能試試。

    丁洋的火系異能突破了二重限制,據他說,似乎他就有了兩個自己領悟的最強招式,那麼他的實力究竟又會強到什麼地步?李純原也十分想要知道。說起來這最強招式和突破限制之間的關係也是有些奇怪。這些最強招式,既不是個人領悟,似乎也和智慧機遇毫無關係,似乎是只要有人突破限制就能夠領悟專屬於他自己最強招式。

    但是李純原原來也突破了一重限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根本沒有領悟,直到在吳岩的幫助下重新修煉,重新突破到第一層,這才有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應。似乎是自己身體內的異能本身在告訴自己一般。不過自己的最強招式,李純原卻是有些無奈,速度再快有什麼用?自己在那種速度之下連睜眼視物也做不到,到最後要麼是逃跑,要麼是瞎門g。而逃跑成功可能性又是微乎其微,因為可能撞到房子之類。

    那麼現在沒有吳岩在身邊,自己突破二重限制之後,會不會多出一個強大異常的最強招式來?李純原心內一想,也不由有些激動,隨即又冷靜下來,待寒冰異能完全恢復過來又造出一堆深青色冰塊,然後等待寒冰異能恢復完畢,準備再次開始修煉。

    “我要突破一重限制了。”幾口人正在一起吃飯,慢慢恢復過來的小鈺正在和兔兒逗著玩,程曉在一旁樂呵呵地看著,老張突然對吳岩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吳岩有些驚訝:“這麼快?我感覺自從我給你找准穴位,你就似乎沒修煉過,怎麼會這麼快就能夠突破第一重限制?”

    “我也不知道。”老張茫然地搖搖頭,“再說,我本來就不知道應該去怎麼修煉異能,只是按摩你指出來的那個穴位的幾次,現在就有了隱隱約約突破的感覺。”

    吳岩看了看他,大鷹鉤鼻子晃了晃:“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這是不是就該叫做傻人有傻福?”老張還沒回答,小鈺就首先叫了起來:“他就是傻,傻死了!”

    吳岩見此也是哈哈大笑:“雲遠,你女兒都說你啦!”老張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看了看笑的正歡的小鈺,有些不忍心打斷她的笑容,乾笑道:“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程曉對小丫頭小鈺心裏有些排斥,不過見老張這麼寵她,卻也不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把懷裏的兔兒摟得更緊。兔兒卻是好像知曉了姐姐的心思,吱吱哇哇叫嚷著,隨意找了個藉口又和小鈺對上了。

    吳岩和老張齊齊搖了搖頭,也不攙和她們之間的事情,吳岩說道:“雲遠,過一會兒我在用內勁幫你刺激一下穴道,你應該就能夠突破了?”

    “突破了之後又怎麼樣?”老張有些疑或,“又要尋找新的穴道嗎?”

    吳岩點了點頭:“只看丁洋自己能夠成為突破二重限制的人,他手下卻沒有這種人,應該就是還需要再次按摩刺激新的穴道,才能向著第二層限制更快地進展。”

    老張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正好吃完了,不如現在就去外面試試突破第一重限制。”吳岩點點頭,兩個人不管戰況激烈的屋內,站到了院子裏面,吳岩將手搭在老張身上,伸手透出內勁,開始按摩起來。

    過了半天,兩人齊齊松了一口氣:“成了!”老張眼中更是有些掩飾不住的興奮:“我終於也成為了突破了一重限制的異能者,掌握了大力異能的最強招式,再配合自己的拳腳功夫,絕對要比王陽等人更強!”

    吳岩點了點頭:異能突破不突破,其中差別真是天壤之別。就像是一個武者有無內勁一樣,其中的懸殊無需多言。這樣一來,自己這方又能夠多一個有些實力的助手了,只是,最重要的那個人,卻還在軍區。

    “終於突破了!”似乎是約定好了一樣,就是同一天在省城一處地方,劉浪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李純原下落不明已經有兩天了,生死不知,死亡的可能性極大,而劉浪失去這個穩固的靠山之後,甚至連附近的超市取食物都有了危險。

    要麼被喪屍咬死,要麼活活餓死,擺在劉浪面前的似乎只有這兩條道路。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劉浪這兩天拼命地修煉,終於在糧食和飲水快用完的情況下也突破了自己水系異能的第一重限制,勉強掌握了自己的最強招式。

     將冰塊中的寒冰異能吸收,然後等待自己恢復了最佳狀態再次全力釋放出深青色冰塊,再等待自己恢復到最佳狀態,然後吸收。李純原整整一天也就做了兩次這樣的過程而已。

    忍著其中的痛苦和酸癢,李純原驚喜地看到了自己的這種全力修煉的巨大進步。雖然突破手肘以後的每一釐米向前挺近都比以前要花費更多的寒冰異能,但是李純原還是在傍晚來臨之前,將自己的寒冰異能充盈到了自己的肩膀處。

    至此,李純原的整個右手臂都被寒冰異能充盈了。李純原還發現了一些自己修煉過程中的問題,隨著自己的寒冰異能越來越多,他也發現了,每次當他將自己的寒冰異能釋放一空然後重新回復飽滿的時候,自己的異能重量總會有那麼一絲絲地增加。

    李純原並沒有和其他異能者交流過更多的修煉方法,但是心裏卻是隱約感覺到,這種釋放到極限然後回復多一些的做法可能才是普通異能者的真正做法,甚至可能許多普通異能者連這點都沒有太多頭緒,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人連一重限制都突破不了了。

    寒冰異能充盈了整個右手臂之後,李純原也感覺到了第二重限制的所在,就是肩膀的最上方,肩胛骨的地方。看起來,突破二重限制之後李純原就要修煉自己的身體或者頭顱了。

    一想起這件事情,李純原就不免有些興奮,想想自己的異能在右手臂上給予右手的好處,傷痛之類很少威脅到李純原,而且與寒冰異能接觸時可以本能地將力量增加很多。如果這種力量給予自己的身體和腦袋,那麼自己又會得到什麼好處?

    修煉了一天,天色已經昏黑,李純原勉強按捺住自己興奮地心思,吃了一些東西,這才躺到了床上。才躺下沒多久,一道亮光猛然掠過窗戶,李純原心內一驚,頓時沒有了任何睡意,連忙穿好衣服站了起來。

    外面亮光還在閃爍,李純原透過玻璃向外探頭一看,隱隱約約看見幾個人在下面的街道走著,一點也不忙亂。那亮光就在其中一人的手中拿著,應該是以前的手電筒,不過顯然也是太陽能的,現在很多能源缺失,光靠以前的電池絕不可能用太多時間。

    李純原見此,心內頓時奇怪萬分:是誰來到了這裏?難道是張樂天已經到了這裏?怎麼會有人選擇在夜晚走路?是愚蠢還是自大?李純原見過的擁有視力的喪屍並不少,此刻見到有人但敢在夜裏如此肆無忌憚地發出亮光,也不由有些暗罵來人愚蠢。

    要知道擁有視覺的喪屍大都不好對付,這些人引來一批動物喪屍之類的,哪怕是自己也難以脫身了。更何況,按照他們的方向繼續向前走去,那三隻恐怖的蟾蜍喪屍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純原張口玉叫,心裏卻是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這些人手裏可能有槍,緊張之下萬一抬手給自己一槍那又怎麼辦?再者,這些人萬一是如同前幾日在超市遇到的人一樣,自己豈不是也有危險?

    心內如此一想,李純原便打消了自己心內的主意。無論怎麼說對方是一群人,而自己只有一個,貿然打招呼只怕未必會有善果。靜靜地在窗戶邊上看著,李純原仔細觀察著這一群人。這一群人又走了幾十米遠,找了一個原來開著門的商鋪住了進去。

    李純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對於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旁邊居然住了這麼一群人,即使不被他們發現,只怕也要被他們連累。

    怎麼辦?主動出擊?李純原想了想,還是決定等明天仔細觀察過這些人再決定自己是動手還是和他們交流。有了這樣的“鄰居”,李純原心裏半點困意也沒有了,正好突破二重限制似乎也只差一步,李純原就再次修煉起來。

    過了小半夜,李純原修煉的累了,但是也沒有突破二重限制,只是似乎感覺又近了幾分。而那些人住進那家小店之後,也沒有了動作,應該也是已經安歇。李純原心內有些放鬆,便拿出自己新得到的手機安上太陽能電池,定上了震動的鬧鐘,時間早晨七點,這才放心去睡覺。

    第二天清晨,李純原被“嗚嗚”作響的鬧鐘聲震醒,便連忙起床。胡亂吃些東西填飽了肚子,李純原站在視窗處側著身體慢慢地看著那昨天晚上一行人進去的商鋪。

    過不多時,一個人端著一盆熱水走了出來,然後將熱水潑在了街道上。這是洗漱用水?李純原有些愕然,現在水資源如此珍貴,居然還有人專門燒熱水洗臉?莫非這些人裏面也有水系異能者或寒冰異能者?出來那人李純原看不清楚,但是身上並沒有軍裝,李純原心內卻是一點也沒有變化。

    現在這時節,有軍裝的估計比沒有軍裝的要可靠一點。普通人稍微得到一點力量,就難免想要作威作福,很少有控制得住自己的心思的,一般都是喜歡縱情享受,心思也會變得情狠起來。軍隊長期以來有紀律約束,雖然難免也有好勇鬥狠之人,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可以信任的。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突然從屋裏跑了出來,一群人神情緊張地連忙跟了出來。帶頭的是一個白髮老者,他攔住那女孩說了幾句什麼,那女孩就有些生氣地跺腳,然後又回到了屋裏。

    李純原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出奇怪的戲劇。這女孩似乎很有地位?周圍的人都隱隱地圍著她,應該是在保護她,這麼說來,昨天晚上那個手電筒也應該是這個有些任性的女孩的傑作了?

    默默數了一下數目,剛才那粉紅色連衣裙女孩出來的時候不算女孩,店鋪裏一下子湧出了八個人,李純原心內估計一下,這一行人大約會有十多個。他們是什麼人?又要做什麼?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有什麼忠心耿耿手下保護小姐公主之類的這一套?

    那群人又進了小商鋪之後,整個街道又恢復了平靜。李純原也不敢大意,繼續在窗前看著。現在天寒地凍,冬日正是一日寒于一日,李純原也免不了要不時走動幾下,活動一下自己手腳才行。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那小店鋪中走出了四五個人,分成兩撥向街道兩邊走去。李純原看的更是大感不解,看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顯然不是什麼莽撞的人,昨天晚上為什麼會摸黑行動?

    他的臉色猛然一變,因為朝著自己方向搜尋過來的兩個人居然開始了一家一戶地檢查屋門,而另一個方向上的三個人也是如此,似乎是要確定所有能夠打開的房門。

    李純原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門上堵了一塊深青色的冰塊,而現在已經來不及消去這些痕跡了。即使把冰塊去掉,也會留下冰渣和水痕,這些人很難不發現上面的異樣。更何況那小店鋪距自己不過幾十米,以那些人的搜索速度,也是眨眼就到,哪里有這個時間去隱藏?

    主意一定,李純原猛然拉開了窗戶。“嘩啦”一聲傳出老遠,兩個搜索的人頓時身體猛然一動,各自擺出了一個架勢,背靠背看向四周。李純原心內愕然:“這兩人的動作靈活迅速,完全不下於練過功夫的老張,在武術組裏也算是不錯了,居然會被派來探路,那留在那裏的莫非還有通曉內勁的高手?”

    心內雖然愕然,但是見兩人手上沒有槍支,李純原也放心不少,探出頭去平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兩個搜索的人絲毫沒有放鬆警惕,身體反而更加緊張,顯示出比剛才還要小心謹慎,一個揚聲開口道:“我們是外出探索的小隊,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李純原從窗戶裏看看他們,慢聲說道:“你們稍等,我們見面詳談。”走到門口把冰塊削開,李純原手中握著長刀走出了自己住的這間兩層小樓。

    那兩個搜索的人都是極為穩重的中年男人,見他手持奇特顏色的長刀出來,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什麼外星人。兩人鎮定了一下,其中一個勉強說道:“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李純原看著那反方向的三個人也正在趕過來,淡淡地點了點頭:“我的名字你們或許聽過,我叫李純原。”那兩個人茫然不知,都在心內暗道:“李純原?這人以前很出名嗎?”

    其中一個拱了拱手:“原來是李兄弟,久仰久仰,不知道李兄弟為何會在這裏?”

    見這兩個人回答的奇怪,表情也是一無所知,李純原心內詫異,武術組的人還有不知道我的名字的?不過心內旋即釋然,自己在異能組或許出名,但是武術組應該沒有這麼大影響。

    “說來也是奇怪,上一次集體出擊••••••”李純原說道這裏,向著兩人又看了一眼,訝然發現兩人神情看似沉著,但是似乎連集體出擊也不知道。李純原頓時收住了話,若有所思:“說起來,兩位是不是也該報報姓名來歷?”

    那邊搜索的三個人也到了那兩人身後,其中一人說道:“兄弟倒是好膽色,孤身一人也敢逼問我們幾人?”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李純原冷笑一聲:“這世界就是有太多你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所以才會愈發醜陋。”

    那人咧嘴笑了笑:“喲!還是個書生,罵人都這麼文縐縐的,酸掉你爺爺的大牙了!”說著就要舉著拳頭上前,要給這冷著臉的年輕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一個人看了看臉色絲毫未變,只是冷笑的李純原,伸手攔住了那個人:“老皮且慢,他老人家怎麼說的來著?不要急躁,你一急躁就要壞事。”

    那先前發怒的老皮見有人給他臺階,也不願和這個看不透深淺,手中握著一把奇特顏色利刃的年輕人死拼。

    “小皮!不得對人家無禮。”一聲沉沉地聲音從他們眾人落腳的小店裏傳了出來,李純原轉頭一看,原來那個小店裏的人也走了出來。那白髮老者帶著幾個人,陪著那穿著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向著李純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見到他們過來,這五個人也在不說話,微微彎了一下腰,閃開一條路,讓那白髮老者和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到了李純原面前。李純原有些驚訝,這粉紅色連衣裙女孩臉色白皙,臉龐有些稚嫩,不過十六七歲,眼角一顆美人痣,頭髮俏皮地紮成一個馬尾,即使末日喪屍降臨之前也是一個極為少見的模特明星之類的美女,現在更是顯得極為美麗。

    而那白髮老者則是笑呵呵地,看那女孩眼中一片慈祥和藹,這種眼神,李純原只在老張看小鈺的時候才見到過。這兩人是親人?李純原有些不太確定。

    見李純原不說話,那白髮老者臉色鄭重起來:“不知道小兄弟高興大名?老夫朱長青,帶著這探索小隊已經頗有一些時日,正在尋找s省省城軍區的具體方位。”

    李純原心中震驚不已:這一行人,居然不是s省的人!“這不可能!”李純原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這句話脫口而出,然而看了看周圍眾人的表情,李純原終於知道,這是真的。

    這是真的?李純原心內的震動簡直有些翻天覆地。此時喪屍橫行,有誰能夠橫行如此之遠到達另一個省份的省城?咦?不對!李純原勾起了嘴角,冷笑道:“老爺子未免太過唬人,省城也就罷了,軍區一詞眾位又是何處得知?”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26
此言一出,那老者的眼中頓時暴起一陣駭人的精光。這不是錯覺,而是實打實地讓李純原看的真真切切的精光,李純原心內又是一陣震動:這老者的功夫居然如此之強,簡直和軍區裏那五大高手可以相提並論了!

    “小兄弟果然不愧是能夠孤身在此處生存之人,智慧果然了得,既然如此,我也無需瞞你了。”那老者的表情完全認真起來,對著那小店喝道:“陳德強,出來見見這位朋友!”

    李純原睜大了眼睛:陳德強?強子?那個昏迷在中級喪屍面前的強子?這都沒死?這傢伙究竟是什麼吉星高照了?

    一個人從那小店中走了出來,李純原睜大的眼睛眯了起來:果然是陳德強!而陳德強看見被眾人圍住的李純原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想不明白李純原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李純原!你怎麼會在這裏?”

    兩個早先搜索的人對視一眼:這人果然很出名。那白髮老者則是眉頭一皺:“陳德強,你認識這位元小兄弟?”

    陳德強點了點頭,有些咬牙切齒:“化成灰也認識!就是這個卑鄙小人把昏迷的我扔進了喪屍群中,讓我在省城裏迷路,最後差點死去的人,他叫李純原!”

    白髮老者和那些人看向李純原的目光都有些變了,仿佛看到了一條毒蛇一樣:這人出賣昏迷的同伴,人品居然如此低劣。

    感受著眾人不善的目光,李純原心裏湧起了強烈的殺機:陳德強,你自己找死!丁洋陷害我我還沒出這口氣,你居然也敢張口胡言?不過,他心中越怒,臉上表情越是平靜,淡淡地開口說道:“陳德強,你當時昏了?昏了怎麼還能知道是我動手扔你?”

    陳德強肯定的說道:“肯定是你,要不是你,沒人會想到這些情損的主意!”

    “哦?也就是說,你就是所謂的自由心證,你說是就是了?”李純原冷冷地反問道。陳德強愣了一下,不過臉上還是毫無愧疚之色:“肯定是你,我太瞭解你了,滿肚子都是情謀詭計!”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第一次感覺到了和一個二楞子講道理的痛苦,冷聲對陳德強喝道:“閉嘴!”

    “我偏不閉嘴!”陳德強越發得意洋洋起來,“被我說中了心事了?沒想到我還活著?”

    李純原吸了一口氣,看向白髮老者:“老爺子,咱們繼續說,如何?”白髮老者眼中有著濃濃地戒備和懷疑之色:“不如,我們先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對於品行良好的人,我們是可以暢所玉言的。”

    反而言之,就是對品行不良的人絕不開口了?李純原攤開了手:“好,老爺子。我列出最主要的一條,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那麼品行不端的人?”

    “恕老夫直言,小兄弟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就是品行端正的人,而這位證人提供的證詞對你相當不利,你自己的辯駁卻是不太有力,你認為呢?”白髮老者慢斯條理,說話間似乎有些律師的風範。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想像力也是有力的證詞了?你們相信的只是一個昏迷過後萬事不知的人的想像,就算是這樣,也可以算證詞?”

    那白髮老者思考了一下,慢吞吞地說道:“我認為可以。”

        饒是李純原心境不錯,聽見這句話也有些暴躁起來,對方擺明瞭不想和自己講道理,自己又能怎麼辦?

    “這麼說,你的意思就是無論我說什麼都可以當作謊言了?”李純原心裏大怒,面色的表情愈發冷峻。

    那白髮老者似乎感應到他身上隱隱約約地殺意,拉著那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後退了一步,淡淡地說道:“我不信你,你便要殺我嗎?小兄弟,你的涵養還差得遠哪。”

    李純原心內一震,已然明白自己遇上的是和軍區五大高手一個級別的武術好手,僅僅感受就能得知自己心內的殺意和怒意,這絕對是只能在他們那個境界才能感覺到的一種仿佛生而知之一樣的靈感。

    不過李純原也是屹然不懼,這一圈人雖然對他提起了敵意,而且將他團團圍在了中間,但是他們手中並沒有手槍。而且李純原現在長刀在手,並不畏懼他們,哪怕是有這樣可怕的功夫高手,李純原也完全相信在今非昔比的自己面前,依舊可以勝利。

    “並非是我的涵養太差,而是諸位失禮了。要說這是為什麼,因為割斷了交流管道的正是你們自己本身。”李純原緊了緊手中深青色的長刀,眯著眼睛認真觀察著那白髮老者說道。

    那白髮老者哈哈大笑,聲音低沉,顯然也不願招來更多喪屍:“小兄弟莫非以為我們真的處在對等的地位上嗎?現在形勢如此明顯,說一句不太好聽的話,說與不說,由得了你嗎?正所謂形勢比人強,我認為你還是好好跟著我們,做一個安心的人更適合現在的情況。”

    李純原紋絲不動,右手臂中的寒冰異能全部調動了起來,身上的殺機更加濃重:“老爺子未免太過霸道,這就要把我變成俘虜了?也罷,言談不歡而散,在下告辭了。”

    那白髮老者皺眉看了一眼李純原手中提著的深青色長刀,心裏有些拿捏不准,這人莫非很厲害?轉頭看向陳德強,看他有什麼話說。

    陳德強明白這白髮老者是在問李純原的本事,笑著解釋道:“他沒有任何異能,靠的只是自己的小聰明,這把怪裏怪氣的長刀應該只是他找到的東西。”又對轉身要離去的李純原極為得意地笑著說道:“怎麼樣?轉眼之間你也威風不起來了?”

    見他如此說,白髮老者又觀察了一下李純原的步伐和姿態,果然是沒有一絲練過功夫的痕跡,終於放下了心來。雖然那深青色的長刀總是散發著深深的寒意,顯得有些詭異,但是那也不足為懼。伸手低喝一聲:“攔下他!”

    幾個人頓時將手橫在了李純原面前,李純原轉頭冷笑,殺機凜然:“老爺子,這就是你的最終決定?可不要後悔?”

    那白髮老者有些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你有什麼需要我小心的地方,不過,你的報復心極強,城府也很深,這一點我的確需要小心。”話音一轉,白髮老者昂首向前猛然踏出一步,氣勢滔天:“不過,你以為我會給你這種機會?!”

    李純原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刀,冷然一笑,看向那白髮老者:“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你想滅口,我卻也不想你們這群人活著。”

    那白髮老者皺起了眉頭:“莫非你有槍?不過實話告訴你,即使你有槍,我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你,現在你開槍不過是引來大批喪屍自取滅亡而已。”

    陳德強叫道:“沒關係的,他只是虛張聲勢,其實他一點本事也沒有!快點抓住他!”白髮老者神情愣了一下,也不在猶豫,對攔住李純原的那幾個會功夫的好手喝道:“抓住他!”

    李純原冷然一笑,幾個人或拳或腳,有實有虛,一起向著李純原招呼過來。李純原右手猛然一揚,頓時寒冰異能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力量和速度,那幾個伸出來的手臂猛然間在半空中綻放出一叢鮮媛無比的血花,濺在李純原的衣服和臉龐之上。那幾條手臂掉落在地上,對面的幾個人這才醒覺,痛苦地呻吟起來。

    李純原雖然伸手砍去幾人的手臂,但是終究有一條踢過來的腿沒有閃避過去,硬生生被踢在小腹上,頓時有些翻江倒海,趄趔兩步這才勉強站定。

    “啊!”那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驚呼起來,陳德強的臉色也頓時變得煞白。白髮老者現在也沒空去追究陳德強的話是真是假了,大踏步上前,朗聲對李純原說道:“朋友下手未免過狠!”

    李純原訝然:“你也知道什麼叫狠?剛才咄咄逼人要我性命便不是狠,我砍了他們手臂保命就是狠了嗎?”

    白髮老者眼中一陣殺氣閃過:“少說廢話,納命來!”腳步快逾奔馬,手臂大張,閃電一般向著李純原拍來。李純原卻並不打算老老實實接招,長刀一揚,刀尖直直指向了陳德強,心中默念一聲:“冰風!”

    一瞬間,寒冰異能從他的右手臂拖拽著他比那白髮老者還要快上幾倍,直接從那白髮老者身旁略過,然後長刀刺透陳德強,帶著他一瞬間飛出了幾十米遠。

    白髮老者和眾人悚然而驚,這人怎能如此之快?李純原暗自喘了一口粗氣,將長刀從陳德強胸口拔了出來,然後看也不看就揚起了長刀。“求你,不要殺我••••••”陳德強眼中一片絕望,終於明白了這個李純原為什麼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原來他本身也是這麼強大!

    長刀猛然劈下,陳德強直愣愣地看著天空,驀然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李純原冷冷道:“你傻你楞,我也並不在乎,但是一再壞我的事情,又對我有這樣的敵意,實在留你不得。”

    白髮老者大踏步趕了過來,眼色複雜地看著李純原:“沒料到閣下手上居然如此之硬,這次也算是我等栽了,自認倒楣就是。在下還有要事纏身,就不再奉陪了。”他看到李純原那快到極點的一刀,還以為李純原功夫極高,自己等人不是對手,就主動如此說道。雖然李純原被踢中了一腳,但是白髮老者卻也不以為這人就是真的武功很差。

    李純原右手握著長刀,臉上和衣服上帶著些許血花。見白髮老者轉身要走,輕輕甩去長刀上的血跡,他淡淡說道:“我說過讓你們走嗎?”
    白髮老者和眾人回過頭來,身體頓時都繃緊了。白髮老者沉聲道:“閣下莫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比我們厲害些,但是便真能擋得住我們麼?”

    李純原語氣平淡:“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攔住你們了?我只不過是請幾位考慮一下,我們是否需要交換各自所需的情報,就像是我們剛見面所做的那樣。”

    白髮老者一怔:“剛見面那樣?閣下真的能夠以實相告嗎?”

    李純原看了一眼死去的陳德強的屍體,語氣已經十分不耐:“信不信由你們,小人我已經除去,你們若是甘心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言,我也不攔你們。是否交換情報,決定權在你。”

    那白髮老者看了看那幾個斷去手臂的武者,咬了咬牙下了決心,微微一伸手:“閣下,不妨去屋裏談談。”

    “朱老!他砍了我們好幾個人的手臂!”那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有些看不過去,皺著眉頭反對道。

    那白髮老者朱長青卻是微微搖頭,看向那幾個被砍去手臂的人:“你們認為如何?”

    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迫於壓力還是真心實意,齊齊低頭道:“我們聽您老人家的。”

    白髮老者微微笑了笑,有些自得,但想起李純原還是這件事情罪魁禍首,自己又要和他好聲好氣的商量,臉上的笑容頓時也沒有了。

    李純原卻是不管他們這麼多心思,順著白髮老者指的路,大踏步就向著那他們棲身的小店走去。白髮老者帶領眾人跟上,一起進了小店,李純原反而像是主人一樣,找到一張椅子隨意坐下:“在下李純原,對了,這位是朱長青朱老爺子,朱老爺子,敢問你們來自什麼地方?”

    那白髮老者的名字早已經自我介紹,便是朱長青,他安排那粉紅色連衣裙女孩坐在李純原對面,自己並未坐下。見李純原問的雖然看似隨意無比,但臉上並沒有一絲表情,也知道眼前這人似乎無論是手上功夫和腦中智慧都不可小覷,因此也不打算隱瞞這些無用的資訊。“我們來自首都。”朱長青淡淡地說道。

    李純原眼睛霍然睜大了,首都,這個地方還真的存在嗎?距離s省有兩個省距離的首都為什麼會突然派人前來聯繫軍區?心裏有些萬分之一的僥倖之心,李純原心內也不由升起了一絲幻想:莫非外界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全部淪陷,而是有更多人類生活著?

    放在以前,李純原絕不會關心別的地方會有多少人類存活之類的問題。但是現在,他卻是知道,在這個喪屍為主的世界裏,人類是弱勢的。他就是再冷血也不願意聽見別人說整個世界人類就剩下這麼多了,大家自求多福。這是一種同一種族之間的向心力,他不希望沒有同類。

    張了張口,李純原並沒有問出自己這個幼稚的問題。因為他更加明白如果首都還有餘力,絕不會坐視喪屍橫行了。“首都的情況如何?”

    朱長青和那女孩對視一眼,都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那裏情況並不好,喪屍大cháo已經來了二十多次了,每一次都會讓首都付出極大的代價,死傷無數。”

    李純原訝然:“喪屍大cháo?這種東西只需要大家生活小心一些不就可以避免嗎?怎麼會有二十次之多?”

    朱長青苦笑道:“可以避免?根本無法避免!幾十萬人的生活噪音,無論如何也會引來喪屍狂cháo,而且只是不死不休的喪屍狂cháo,你讓我們怎麼避免?”

    “這不可能!現在軍區的人也並不少,生活噪音如此之大,怎麼會沒有什麼喪屍狂cháo?”李純原皺著眉說道,他可是知道軍區的情況的,一般人至少餓不死,異能者和武術組只需要冒一些危險就能過的相當不錯,這是一種相當平穩發展的的態勢,並沒有什麼突入起來的東西。

    朱長青卻是比他更加驚訝:“莫非你們這裏居然沒有誕生‘那個’嗎?可真是人傑地靈祖宗保佑了!”

    “‘那個’?那是什麼?”李純原心內大或不解。

    朱長青咳了一聲,神情有些難言的恐懼。李純原看了一眼,心內更是好奇,再看其他人,面上也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恐懼的表情,李純原頓時知道,這東西恐怕的確不簡單。

    “那東西我們一般都叫它‘順風耳’,首長卻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六耳’。”朱長青張口說道。李純原卻是聽得更加莫名其妙:“順風耳?六耳?那是什麼?聽力特別好的喪屍?這有什麼可怕的?”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27
這句話他沒有問出來朱長青就已經為他主動解答起來:“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喪屍,誰也不知道這種喪屍是如何產生的,只知道他力量並不大,不過是普通喪屍的幾倍左右,但是身形靈活無比,聽力也是強大無比,專門盯住人類的居住區,一旦發現人類居住區,就會發出一聲長嘯就能把很多喪屍聚集起來,形成喪屍狂cháo,力圖摧毀那居住區。”

    李純原這次是真的吃驚了:“難道它居然產生了真正的類似于人的智慧?”

    “不,那還不至於,應該就類似於一種動物的狡詐和聚群的本能,這是我們首都的人犧牲了無數異能戰士和武術好手才勉強刺探到的情報。但是這畜生卻是極難料理,我們從來沒能真正殺死過它,每一次都是不過四五日它又將喪屍大cháo聚了起來,首都有幾次都是險些淪陷。”那朱長青慢慢地說道。

    李純原差不多也明白了,這一行人大概就是趁那四五日的空隙從首都逃了出來,只是不知道他們又是帶著什麼目的來到這地方的?“不知諸位又是為什麼橫跨h省和l省兩省來到這裏?s省雖然現在自保有餘,但是卻是無力再做其他,更不太可能這時候還會承認首都和首長的領導地位。”

    朱長青呵呵笑道:“你以為我們是來求援嗎?”李純原愕然看向他:“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目的,莫非你們居然是逃難出來的?”

    “逃難?那倒也不至於。首都人數雖然一日不如一日,但卻是日日都在大浪淘沙,真正的實力也算是一日強於一日,最近幾次喪屍狂cháo已經有了一絲遊刃有餘的的意味了。”

    朱長青說的輕鬆,李純原卻是聽的明白,首都的手段與羅援朝並沒有什麼兩樣,同樣也在逼著所有人送死,然後大浪淘沙,留下真正適合在這個世界生存的人。而仔細想想,如是能夠堅持下前幾次喪屍狂cháo,還能堅持到現在,甚至局面有所改觀,首都的手段果然也是非同一般。

    “那幾位的意思是什麼?”李純原平淡地問道。

    朱長青笑了笑,有些神秘:“這個問題,只能和羅援朝親自商量才行。不過我也沒有想到,羅援朝居然會是這地方的主人,那時候他複起之後,節氣全無,吃拿卡要,渾然變了一個人,現在他似乎又變了回來了啊。”

    李純原眼神一眯,心頭感到一絲不妙:“莫非幾位都是羅將軍的熟人嗎?”

    朱長青搖了搖頭:“這倒不是,他們都不太知道這些事情了,但是我和羅援朝那傢伙算是戰友,都是參加過那個震驚世界的戰役的。”

    “什麼震驚世界的戰役,死的人比人家多得多,也算勝利嗎?”那穿著粉紅色連衣裙的女孩突然說道。

    朱長青地臉色突然變得鐵青:“菲菲,這些話你是從哪里聽說的?”

    “以前辜銘宏的微薄上可是這麼說過,朱老,你可能不知道,辜銘宏可是最有氣質的男人,氣質翩翩,又有學問。”那女孩笑呵呵地說道。

    李純原看著朱長青,老人的胸膛已經開始起伏不定,顯然已經氣極。李純原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朱老爺子,這孩子該吃藥了。”

    朱長青臉色和緩,啞然一笑:“畜生永遠不知道人的偉大,李小兄弟,謝謝你。”他說的“畜生”雖然明顯是指辜銘宏,不過看向那女孩的眼神卻是變得平平無奇,再也沒有了那種視如子女的和藹和寵愛。

    李純原面無表情,神情鄭重了許多:“這是你們該得的尊敬。說回正題,你和羅將軍關係究竟如何?”

    朱長青再也不看那粉紅色連衣裙女孩,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苦笑道:“我們的關係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割袍斷義’。話雖如此說,其實我們心裏還是都惦記著彼此這些老戰友的。”

    “那麼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李純原不依不饒,再次問出了原來的話題。
    “聯繫,探詢,有可能的話結盟。我們說到底差不多就是一個探索小隊。”朱長青也不瞞李純原,徑直把目的說了出來。

    李純原一聽便已經明白,就像是當初風海國當初所做的事情一樣,這一隊人也是以探測為主,其餘什麼交流,結盟,拉攏之類的反而倒是不太重要的事情。

    “雖然如此••••••”李純原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粉紅色連衣裙的小姑娘,心內暗自詫異,這又是什麼人?

    朱長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淡淡地介紹:“這位是李菲菲小姐,對我們來說極為重要。”

    李純原微微點頭,知道自己是不太可能直接知道這女孩的身份了。頓了一下,又問道:“h省和l省現在如何了?你們從這兩個省穿過來,應該沒有費多少力氣?”

    朱長青無奈地笑笑:“我們哪里是穿過來,我們是逃過來的!本來我們進入的是和首都相鄰的h省,但是h省農村多,城市少,路標也少,我們居然迷路了,走來走去到了l省,最後又到了這裏。”

    李純原嘴角一抽,對他們一行人的敬佩之意頓時少了許多。還以為他們是拼上性命的開拓者,沒想到居然只是打算在h省轉轉,結果迷路到了這裏。不過如果要去什麼地方沿著鐵路或者公路不就行了?他們怎麼會迷路?莫非這裏面還有事情?

    心中把這個問題藏下,李純原也開始說起了省城軍區的情況。朱長青等人都提起了精神認真聽著,但李純原說道羅援朝的政策的時候,朱長青也是忍不住拍掌:“羅援朝這傢伙一舉數得,實在是快刀斬亂麻又不失智慧,厲害!”

    李純原點了點頭:“厲害倒是不錯,只是這羅將軍卻有一個致命的軟肋。”

    “致命的軟肋?那是什麼?”朱長青不解,他自負自己也絕看不出羅援朝政策的失敗,莫非面前這面色平常的年輕人居然如此厲害?

    “大體政策上,我也挑不出半點毛病。此時是非常時期,有這種完善的非常之策,已經相當不錯。”李純原雖然坐在椅子上,但還是把玩著那把深青色的長刀,慢慢說著話。“羅將軍最大的缺點是有個人渣孫子,而羅將軍本人卻是在這一點上出乎意料地袒護自己的孫子。”

    說道這裏李純原看了一眼朱長青和李菲菲,見兩個人臉上並沒有一絲意外之色,心內不由震動:自己出身下層,因此分外受不了這些事情。但是這兩人卻是首都那種地方出來的,想來也是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甚至他們也做過這種官官相護,關係至上的事情,自己對他們說這話,可不是對牛彈琴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李純原現在徹底不願意和這個隊伍有任何關係了,因為他們認為合理的,自己恰恰認為是人類道德的底線,僅此而已。一些人無恥多了,在無恥的環境中長大,到最後反而會指著知道禮義廉恥的人“不識大體”,他們不就是一向這麼做的嗎?

    心內瞬間閃過無數說法,但是話一出口想要圓滿卻是只能順著原來的意思說了。“羅將軍的孫子羅木,在軍區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讓羅將軍本來能夠如日中天的聲望現在卻是岌岌可危,這實在是美中不足的事情,也是羅將軍唯一的一處暴漏出來的軟肋。”

    朱長青笑了笑:“小兄弟,你雖然聰明絕頂,但是還是不太懂我們這個圈子的生活。”圈子?哼,不就是你們這群自命高人一等的官僚商人的集合體嗎?李純原心中冷笑,對這些還在夜郎自大的所謂“圈內之人”不屑一顧,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哦?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說法?”

    “這羅木看似是羅援朝的軟肋,其實則是羅援朝放在明處的逆鱗。他再混賬也罷,但若是有人想要動他,羅援朝首先就會傾盡全力滅掉那個想要動手的人。”朱長青微笑著說道,“簡而言之,這是一個試探敵友,試探暗處勢力,大家心照不宣,只有傻魚才會咬的香餌。”

    大家心照不宣嗎?李純原心內想起了以前聽起來像是傳說的詞語:太子社,小團體,圈子,這是盛傳在首都的一群太子,瘋狂地吃喝玩樂,包養明星之類的事情。這群大人物,把被太子們玩弄的庶民又當成了什麼呢?香餌釣金鼇,卻不知金鼇在身下,這便是玩火了。

    對於羅木可能是羅援朝放出來的香餌,李純原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也不震驚。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了要打破一個人,必須從根源上消除他的力量。羅木狡詐如狐也罷,羅援朝老謀深算也罷,說到底,羅木的根源在羅援朝,羅援朝的根源在軍隊。

    李純原所思所想不過一瞬間,眨眼便將思想轉了回來,為了不讓朱長青起疑,便又說起了了另外的話題:“我倒是有些好奇,諸位為什麼不從首都走鐵路或公路?那樣至少不會迷路了?還有,諸位為什麼一頭紮進了省城?”

    “我們不走公路,那是因為‘六耳’就在公路上盤踞。”朱長青面容苦澀地說道,“至於鐵路,也有一種可怕的東西佔據。”

    李純原看著他也不再發問,只是等著他解釋。朱長青道:“那一種東西,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像龍又像是蛇,通天徹地,極為龐大。它雖然不在鐵路上,但是鐵路上卻是它的活動範圍,因此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李純原有些訝然:原來首都附近也有那種通天徹地的東西,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只是那東西的身軀實在是廣闊無比,若不是它只在那附近十多裏地活動,這個軍區早已經被它輕易摧毀了。李純原甚至懷疑,子彈之類的東西會不會對那種不可思議的龐然大物有用。

    “看小兄弟模樣,似乎已經見過那種東西了?”朱長青瞧見李純原若有所思的神色,有些疑或地問道。李純原微微點頭:“我的確見過了。”

        朱長青咂了咂嘴:“那東西和平日裏見了人類就要你死我活的喪屍比起來,也算是性情溫良了。只要不進它的活動範圍,它也不會主動出來。”

    見李純原不說話只是望著自己,朱長青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又說道:“至於我們慌不擇路跑進省城的原因,也很簡單。我們以為s省省城會和首都一樣守住,最差也會在省城內形成人類居住區,沒想到羅援朝卻是好算盤,先把人口拉出去,然後他來包圍省城,一下子就把主動被動的形勢扭轉了,所以我們有些沒預料到,直到遇見那個陳德強才算是有了個方向。”

    “如果我記得沒錯,陳德強應該是靠近軍區的那一邊,怎麼現在你們朝著省城內部越走越深了?”李純原奇怪地說道。

    朱長青的臉上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我們再次迷路了。幸好我們還知道這地方是安全的,所以暫時退到了這裏。”李純原恍然,怪不得昨天晚上他們敢於摸黑前進,原來是已經經過這裏一次了。

    “那麼小兄弟又是做什麼的,又為什麼會在這裏?”朱長青問道,他對於李純原也是十分好奇,一個人在這地方究竟是要做什麼?莫非是鍛煉自己的功夫?

    李純原站起身來,還刀入鞘,慢慢地向外走去:“我也是迷路了而已,還以為你們能夠給我帶路,沒想到你們也迷了路。”

    朱長青見他這就要離開,也不敢攔,只是有些懷疑地看著李純原的腳步。無論是走路的架勢還是這虛浮的腳步,似乎都在說明眼前這人從來沒練過功夫,但是剛才那急速地一刀卻又是如此的真實,讓這個浸吟於功夫多年的老人大或不解。

    李純原走到門口的時候,朱長青猛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種可能:“敢問小兄弟,剛才可是異能風能力突破第一關卡後的招式?”

    李純原心中一愣,轉過頭來看著他:“首都異能也有突破第一重的?”

    見他不否認,朱長青心中大定:原來鬧了半天不過是個突破了第一關卡的風能力異能者,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笑呵呵地點頭:“s省軍區這裏是叫做第一重?那倒也不錯,首都那裏都是稱之為第一關卡的。”

    李純原不走也不動,就在門口淡淡地問道:“那麼,首都最強的異能者突破了第幾關卡?首都最強的武者又是什麼境界?”

    朱長青笑了笑:“小兄弟,異能的缺點大家也都知道,你也不用強撐著了,我擔保我們這些人對你沒有絲毫惡意,如何?我們不妨再坐下來好好聊聊。”

    李純原知道他說的是普通突破了一重限制的人使用最強招式之後有一個時間不短的虛弱期,他把自己當成了風異能,而且還把自己當作了突破了普通捅破一重限制的異能者。不過,李純原身上不說有右手掌處的雪花恢復,即便是沒有雪花恢復寒冰異能,也比普通的異能者更加留有餘力,因此也根本不是像朱長青猜測的那樣強撐著。

    身體倚住門框,李純原似乎有些累了,但是語氣依舊冷冷淡淡地:“不必了,告訴我首都最強的異能水準和武者水準就行。”

    朱長青有些好笑地看看四周,發現自己的手下眼裏也都是對這個僅僅突破了第一關卡的傢伙的嘲笑。開什麼玩笑,莫非這傢伙不知天高地厚還真以為能夠挑戰天下高手嗎?

    想了想,朱長青感覺還是讓這傢伙找些死心比較好:“首都畢竟不與其他地方一樣,最強的異能者有三個,都是突破了第三關卡的厲害人物。至於武者水準,更是有兩個已然成功抱得金丹。其餘突破第二關卡之人和尚未抱得金丹之人也都有一二十個,小兄弟,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

    李純原嘴巴微微張開,有些乾澀地說道:“金丹?難道居然有人能夠成就傳說中的劍仙?”他不為突破了第三關卡的人居然已經有了三個感到震驚,那是因為他知道突破關卡需要的是能量的積蓄和方法的運用,這其中或許有人快些,但是絕不會讓李純原震驚失態。

    讓李純原真正感到震驚的是,他聽見了什麼?傳說裏抱得金丹,成就劍仙,近乎仙俠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他的耳中!怎麼可能!

    朱長青笑了笑:“看來小兄弟還是不太瞭解我們武術內的術語。所謂抱得金丹,不過是形容一個武術境界,一個人將身體內的內勁圓轉如意,渾身皆可迸發內力,猶如一顆滴溜溜旋轉的金丹,這便是所謂的抱得金丹,並非是你所想像的那種禦劍飛行成就仙道的仙俠傳說。”

    李純原長長出了一口氣,心內放鬆下來:“我說也不可能真有那種事情,若是真有人禦劍飛行,這世界豈不是亂套了?”神情恢復淡漠,李純原又道:“朱老爺子,不如您和我說說這武術界內所謂抱得金丹的更多解釋。”

    朱長青也不推辭:“抱金丹,這些口訣本來是一些習武的方外之人如尼姑道士和尚之類形容那種武學境界的,久而久之,便成了武術的一個名詞。武道武道,道武不分家,華夏的許多武術都是和道家息息相關,更是有許多直接用道家名詞解釋。武者穴竅,道意悠遠,其中皆在於此。”

    李純原訝然:這朱長青好見識!居然能夠這樣總攬武術一些概念,看來是沒少觀看武術書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武術境界似乎並不如理論這樣強,只是和軍區的五個高手差不多,顯然未到他描述的那個所謂的“抱得金丹”的境界。

    “剛才我所言金丹,僅僅是一個粗略的解釋,抱得金丹的人內勁所在,換血伐髓,其中神妙之處已經不下於那些傳說中的大俠如李書文,董海川,楊露禪。我雖然也沒有抱得金丹,但是卻讀過一些這些抱丹強者的書籍,裏面的神妙之處簡直讓人如癡如醉,遠遠不是內勁流轉如意這一句話就能夠概括的。”朱長青談的興起,眉飛色舞,顯然對於抱丹也是極為嚮往。

    李純原卻是聽的分外仔細,心內也是微微震動:換血伐髓,這等逆天的效果之後豈不是相當於整個人都得到了一次再進化?就如同那些科幻小說裏面的基因強化一般了。這真是人力所能及的區域嗎?李純原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由苦笑:說起來基因強化,自己這個異能者又有什麼資格說?每突破一重限制便是將寒冰能力強大一分,說到底不也就是基因強化嗎?

    李純原想了想,直起身來,看向朱長青:“朱老爺子,我現在想要和你們一起前往軍區,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我沒有意見!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你若是君子也就罷了,若真是陳德強說的那種小人,老夫絕不會容你!”自以為摸清了李純原的底牌,朱長青說話之間也硬氣了許多,這一番話說的毫不客氣。

    李純原點了點頭,看看門外陳德強的屍體,再看看其餘人等不善的目光,心內卻是堅如磐石。“朱老爺子,你會明白的。”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31
李純原之所以要留下,正是剛才聽了朱長青的對於金丹的解釋後心念一轉才決定的。這朱長青實在是一個萬事通,不用說對於武者和異能上的見解了,就是他對於眼下這個世界的瞭解肯定也遠遠多於李純原,這些情報李純原不可能一次全部問完,只能暫時跟在他們身邊,慢慢瞭解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況。

    另外,他們這個集體的力量,也說不定真的能夠帶著自己離開這個省城。

    “朱老••••••”那粉紅色連衣裙女孩玉言又止,顯然是有些不太情願李純原加入。

    朱長青卻是對這個女孩沒有了好臉色,沉著臉搖了搖頭,示意她無需再說。這女孩侮辱了他心目中那次最自豪最神聖的事業,要讓他再對那女孩慈愛偏袒,那是再也不可能了。那女孩看了看李純原,見李純原的目光正在冷冰冰地看過來,嬌蠻地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原來這個隊伍的領頭人還是這個朱長青。李純原看著那粉紅色連衣裙叫做李菲菲的女孩撒嬌受挫也無可奈何,自然明白自己今天早晨看到的那一幕是這朱長青對這女孩寵溺的結果,現在寵溺變成了厭惡,自然兩人關係也就急劇變化了。

    不過,這個李菲菲看樣子只不過是個某二代,怎麼會成為特別重要的人?又怎麼會和朱長青等人一起出來冒險?這其中的事情朱長青還要可以保密,顯然也是一個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秘密。

    朱長青見眾人都是臉色情沉,也知道李純原傷了他們幾人,不得人心,但還是說道:“今日開始,這位李純原小兄弟就是我們隊伍的人了,大家好好相處,來,鼓掌歡迎!”

    掌聲稀稀拉拉,有氣無力。李純原的嘴角勾了起來:這樣,才有意思。
    李純原加入之後,這個小隊也沒有多少變化,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他們這一隊人還沒吃早飯,朱長青也就暫時不派人出去探尋了,而是吩咐眾人吃飯。

    “李小兄弟應該也沒吃飯,過來嘗嘗首都現在的食物如何?”朱長青笑著對李純原邀請道,渾若無事。人老了總是善於掩飾自己的心裏,而這個朱長青顯然就是這樣一個經驗老道的笑面老狐狸。

    李純原有些奇怪:“莫非首都的食物還有所不同?現在大家都是米麵度日,能有什麼花樣?”

    朱長青神秘地搖搖頭,遞過來一個厚厚實實的圓餅,那餅有些幹了但是卻似乎是刻意做的。李純原接過來掰開一小塊,裏面露出一層末世以前常見的ròu餡。李純原訝然:“你們出來幾天了?這餅還能吃?”

    朱長青笑著說道:“這肉餅可是特意一路風乾的,變得和月餅差不多,再加上現在天氣寒冷,變質也沒有這麼快。”李純原看著肉餅,總感覺有些不對,朱長青看著他,只是神秘地微笑。

    猛然間腦袋一清,李純原驚訝地皺起了眉頭:“你們從哪里得到的肉?現在這時候,應該早就沒有什麼肉食了?該不會是從以前的真空包裝食品里弄出來的肉再做餡餅?那樣豈不是畫蛇添足?”

    朱長青笑著揭開了謎底:“其實,首都有一家養豬場在這次浩劫中倖免於難。”李純原不由有些感歎:“這可真是幸運,我還以為除了人類和喪屍,其他物種已經滅絕了,沒想到以後還能吃到豬肉。”

    臉色一轉,李純原又想到這時候吃這種豬肉餡餅豈不是涸澤而漁焚林而獵?雖然如此想,但是李純原卻沒有說出來,自己和朱長青等人算不上朋友,甚至隱隱都有敵意,沒必要說這些讓雙方都不痛快的話。

    朱長青點了點頭:“是啊,現在才感覺到新鮮的豬肉是多麼珍貴。”李純原拿著餡餅嘗了嘗,味道算不上好,但還是比那些真空塑膠包裝或者罐頭多處一種真實的味道。

    眾人吃過早飯,那幾個被削斷了手臂的人早已經受不了了,一個個臉色蒼白晃晃悠悠,顯然是失血過多已經到了極限。李純原也是無法,現在這時候受了這樣大傷,連包紮的條件都不能滿足,根本不太可能活得下去。

    不過朱長青卻是有辦法,命人從周圍商店找來幾條新毛巾,把這幾人的傷口處整個勒緊,打算壓迫血管,嘗試一下能否讓他們活過來。幾個傷者被人扶著安排了地方躺下,活不活的下去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眾人看向李純原的目光未免有些不善,朱長青沒有責怪李純原,只是叫了幾個人的名字:“你們去探探路,廣場那裏三隻青蛙喪屍你們小心些。”

    幾人領命離開,除了傷者之外,居然只剩下李純原朱長青和李菲菲三人了。李菲菲看看李純原,不滿地哼了一聲。李純原心內則在尋思:“他們之中應該有個水系異能者才對,而這些人都是功夫好手,也沒見人用過水能力,莫非這個李菲菲就是因為所有人必需的水能力才不得不跟來的?”

    這種念頭升起,李純原就感覺自己應該猜的不錯,否則李菲菲這個某二代怎麼會被安排進這次探索?如果真的按照朱長青所說的那樣,李純原就基本可以猜到,首都之所以派出這個探索隊,應該是抱著將h省勢力收服,至少也要聯盟的念頭來的。

    “辜銘宏是什麼人?”李純原明知故問,他這麼一說,朱長青頓時皺起了眉頭冷哼了一聲,而那個叫李菲菲的女孩的眼睛則是亮了。

    李純原很配合地把頭轉向了李菲菲,李菲菲有些興奮,便自告奮勇地說起了辜銘宏的事蹟,不過她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條,什麼知識界良心,什麼氣質極好,風度偏偏,民主的風標,自由的希望。

    李純原每條都聽了三遍之後,這女孩還在滔滔不絕打算來講第四遍,李純原連忙伸手止住她:“你很崇拜他?”

    李菲菲理所當然地點頭:“我當然崇拜他了!我可是和那些腦~殘的棒子粉不一樣,只有這種成功的精英人士才值得我去崇拜。要知道辜銘宏可是全是靠著自己打拼出來的局面,比我們這些人厲害多了,學問又那麼大。”

    從一種腦~殘轉移到另一種腦~殘嗎?同樣是輕信別人,你們的智商並不見得有什麼高下之分。李純原心內對李菲菲暗道,面上表情依舊如常:“你想過和他在一起嗎?”

    李菲菲頓時大吃一驚:“你說什麼?!我不過是崇拜仰慕辜先生,哪里想到要和他結婚了?再說,自從那晚上之後,辜先生已經失蹤了,我也沒有那個機會。”

    李純原挑了挑眉頭,根本無心去開解這個糾結的少女情懷,而是問出了一句話:“現在你可是異能者,辜銘宏又不是,你比他厲害,只要你想,和他結婚不也是很正常嗎?”

    李菲菲眼中有些嚮往,和自己心目中完美的人結婚,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雖然如此說••••••”李菲菲突然機靈靈打了個寒顫,“我爺爺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李純原心內一動:果然沒有否認自己是異能者這個事實!看起來自己還真是猜對了。得到這個情報之後,李純原也輕鬆了許多,隨口打探著這女孩口中的情報:“你爺爺?很厲害啊?”

    李菲菲聲音大了一些:“那當然,我爺爺可是••••••”

    “菲菲!過來!”朱長青正在查看那幾個傷患的情況,耳朵一動聽見了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情沉,壓著嗓子對李菲菲喝道。

    李菲菲有些意猶未盡:“朱老,什麼事情?”

    朱長青看了看若無其事地李純原,心內暗罵一聲“小狐狸”,卻也不好明說,只是說道:“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幾個人的傷口情況。”

    李菲菲有些不情不願,但是她也並不是愚蠢到家,知道這時候如果說出什麼讓人心寒的話,絕對沒什麼好事。懶洋洋地“哦”了一聲,李菲菲笑呵呵地李純原道:“朱老叫我啦,那我下次再和你說話,你可真有意思!”

    李純原愕然:這就化敵為友了?這女人是草履蟲嗎?說兩句話就能忘卻所有不快?
    見李菲菲去一旁照顧那幾個傷者去了,朱長青朝著李純原走了過來,表情有些不善:“小兄弟未免太不地道,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我,何必這樣耍弄一個小姑娘?”

    李純原也不反駁,冷靜地說道:“人的言語交談之中都有一定的信息量,我不喜歡說無意義的話,李小姐很好地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認為這並不是耍弄。”

    朱長青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也不禁來氣,但是他雖然有把握能夠打敗李純原,但卻沒把握李純原是否還有餘力能夠再次發動那個最強的招式。那一招速度極快就算是他這樣接近抱丹的內勁高手也躲不過,而在這種時候受傷,一個傷口感染都可能要了他的命,所以朱長青並不願意和這個棺材臉的傢伙去賭命。

    悶哼一聲,朱長青也不再理會李純原,只是靜靜地等著。李菲菲看了那幾個傷者一圈又轉了回來,坐在了李純原身邊,興致勃勃的說道:“你知道那個玉女明星xxo嗎?”

    李純原見她聊起了明星八卦,頓時頭有些疼,但還是勉強點頭:“聽說過,聽說很多富豪開價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李菲菲訝然:“咦?給她點顏色看看?這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我知道的可是這女人可是靠著在太子社這個圈子裏人盡可夫才求來的出名機會,什麼時候又招惹什麼富豪了?”

    李純原表情不變,指了指腳下的一小灘那幾個傷者留下的鮮血:“這就叫給她點顏色看看。”

    李菲菲點點頭:“這不用你解釋,不就是要見血嗎?我好歹也是瞭解太子社的,當然也懂,你太小瞧••••••”說道一半,李菲菲驀然明白了什麼,回味了一下“開價”“見血”兩個詞,臉色也有些發紅:“我去,還以為你說什麼呢,原來是給那個蕩婦破~處,那女人早成黑木耳了,還破個屁的處?”

    李純原有些目瞪口呆,朱長青也聽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菩薩保佑!自己幸好沒有認下這個看似乖巧的丫頭!他原來可是打算讓這丫頭叫他聲“幹爺爺”的,沒想到這女人一旦暴露了真面目居然會這麼沒羞沒臊,絲毫不知廉恥。想想以前這李菲菲給自己留下的乖巧可愛的印象,朱長青心裏捏了一把冷汗:自己的孫子孫女不會也都是這樣的妖孽?

    李純原愣了愣神,反而感覺有些好笑,表情也和緩了不少:“什麼叫黑木耳?”

    李菲菲一時口快,說過之後也是後悔無比,看了看臉色複雜的朱長青,心裏知道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已經不可能了,乾脆也就不偽裝了。她本來就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每次見什麼外人和長輩都要偽裝,實在痛苦的很,現在倒是也不用那麼在意了。

    把椅子挪了挪,靠近李純原,李菲菲小聲說道:“你知道那事做多了,有些地方顏色會變?那些女人••••••咳咳,嗯,就是這麼回事。”

    李純原震驚地看著這個長著美麗臉龐的女孩,不是震驚於她說的事情而是震驚於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居然如此的口無遮攔。她身材曼妙,正在十六七歲的花季,臉上帶著一種隱隱約約的的得意感覺,似乎在說:看,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什麼話都敢說,毫無忌諱,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三兩句話就能哄的高興,這簡直是個傻大姐!

    李純原有些感歎造物主的神奇了,是不是給予什麼就會帶走另外的東西?這丫頭到底是從小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才會變得這樣?一方面知曉所有骯髒的事情,另一方面卻又是這樣傻乎乎的毫無心機,被人騙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想到這女孩對於辜銘宏的崇拜,李純原更是感歎,女人當然是極為複雜的生物,無論大的還是小的,都是這麼不可理解。李純原點了點頭,對這個叫李菲菲的少女說道:“我明白了,你知道的可真多。”

    李菲菲頓時被這似乎是無意的一句話誇得上天了,笑嘻嘻的說道:“哪里哪里。以後你去首都,要是有太子社的不開眼,你報我的名字,保你沒事!”

    李純原見她說話之間得意非常,也不和她辯駁,只是默默應了一聲。李菲菲這種人就是順毛驢,把它的毛捋順了就萬事好商量,要是和她都對著幹,她跟你死磕到底。

    李菲菲笑了笑:“我跟你說啊,你知道那個誰誰誰的兒子xxx嗎?那可了不得了,借著他們家老爺子的威風耀武揚威,一下子掌控了幾個大集團。我跟你說啊,在太子社,他也是頭份兒。”說著說著,連首都的京腔都出來了,可見李菲菲的神采飛揚。

    李純原淡淡說道:“現在就算是太子社也沒什麼勢力了?畢竟首都現在直接掌控的權力就那麼多,難不成太子們還要和自己的老爹搶權力?”

    “你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啦。”李菲菲的聲音有些沮喪,“要不是這樣,我哪里會被派出來?我爺爺倒是能下得了狠心,讓我出來給那些太子公主們做個表率,可是我不過是有一項異能,憑什麼啊?那個陳朝陽,功夫已經有內勁水準了,比我厲害都多了,就是不出來,還有那個王博洋,異能已經突破了一重限制,也是不出來,憑什麼就讓我出來?”

    “菲菲!”朱長青猛然刺話說道,“你要體會你爺爺的苦心,你也不小了,應該也學過那篇古文《觸龍說趙太后》,父母之愛子女,則為之計深遠。現在天下到處是喪屍,你不出來多磨練,以後怎麼生存的下去?再則其他幾位長老也在排擠你爺爺,如果你爺爺不讓你出來,到時候不僅他的地位不穩,而且你們全家都要被人倒上污水。”

    吸了一口氣,朱長青緩緩地說道:“現在這時候被人倒上污水,下場你也明白?”

    李菲菲臉色頓時煞白一片,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多抱怨什麼。三人一起沉默下來,李純原心內則是暗自琢磨:朱長青說什麼幾位長老,指的究竟是什麼級別的實權人物?他可不相信首都會這麼愚蠢的把掌權者稱為“幫主”“長老”這種江湖匪號,這應該算是一種口口相傳的暗語?

    至於那位下手狠絕,能夠把自己孫女送出來的李長老,李純原也不得不說這人應該和羅援朝有著差不多的謀略水準。其他幾個地位相當的人同時出手,還能讓他找到一條路子穩定地位,這些鬥心眼鬥了一輩子的老狐狸果然沒有一個易與之輩。

    不過李純原當前的還是需要更加多的瞭解情報,因此又低聲問道:“李小姐,現在首都的懲罰很嚴酷?”

    李菲菲打了個哆嗦完全失去了談話的興趣:“嗯,很嚴厲。尤其是對我們這些人,一旦被抓,下場淒慘無比。”李純原見她這樣,也不再問她,轉頭看向了朱長青:“怎麼個嚴厲法?”

    朱長青神色鄭重,臉上表情有些微微地戒懼,顯然已經有些怕了自己要說的東西:“首都沒有監獄。”

    李純原心內一驚,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張口問道:“全都殺了?”

    “不。”朱長青說了一個字,但是臉色的神色不僅沒有半點緩和,反而更加肅穆了。李純原有些奇怪,難道活著會比死了更加痛苦?

    “如同李菲菲這樣的家庭一旦犯錯,將會把審判的權力交給公民。”朱長青鐵青著臉,說出了一句看似不太恐怖,甚至很是不錯的話。

    李純原仔細想了想其中的深意,駭然道:“你們居然妄圖操控暴民!你們要知道一旦群眾見了血,殺紅了眼會是什麼後果嗎?你們在玩命!”

    朱長青搖了搖頭,沉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有什麼辦法?第一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反對,也都沒有想到其中的後果。因為那時候民心思亂,正好需要讓群眾歸心,就組織了那麼一次。然而我們看到的不是信心的回歸,而是惡魔的狂歡!一個人被活生生撕碎,女人兒童老人,簡直到了人間地獄!我寧可找六耳去拼命也不願意再看見一次那種景象!”

    李純原也是無話可說,有些事情在當時是極為有利,但是之後卻是完全不同,這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袖子動了動,李純原抬頭去看,李菲菲小聲問道:“觸龍是誰?他睡的哪個趙太后?”李純原輕輕地捏住了自己眉間:剛才自己應該逼問她的,這女人的神經已經比常人的大腿還粗了!
    “朱老。”門口有人說話,原來是出去探尋的人回來了。

    朱長青臉色變得正常:“怎麼?有什麼發現?”

    那幾人進來都是搖頭:“沒什麼發現,除了那三隻青蛙喪屍,這條街上沒有任何喪屍。”朱長青點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另幾個出去探尋的人也回來了。

    朱長青主動發問:“有什麼發現?”

    那幾人也回答沒什麼發現,朱長青皺眉道:“事有反常必為妖,上次我們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細細察看。這次可要好好看看,這附近有什麼蹊蹺,或許就有對付喪屍的方法。那三隻青蛙喪屍是唯一存在額喪屍,實力應該極強,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招惹那三隻青蛙喪屍。”

    眾人都回答應是,李純原靠著椅子看著他們,這些人也是真心實意地回答,可見這朱長青在他們心中的確是威望不小。“喂喂,你都多大了?”旁邊一個聲音問道。

    李純原冷著臉轉過頭去,粉紅色連衣裙的絕色佳人正在笑嘻嘻的看著他,李純原有些後悔招惹這個女人套取情報了,因為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喋喋不休的電臺,似乎永遠有電,永遠有話說。

    “我二十歲了。”李純原平淡地回答道。

    “啊?才二十歲啊?看你模樣以為你快三十了呢。”李菲菲笑的很開心,整個隊伍其他人也就李純原和她年齡最接近了,讓她有些同齡人的感覺。

    “嗯。”李純原的回答不鹹不淡。“那你••••••”李菲菲又說了起來。

    “嗯。”“哦。”“是。”••••••兩人的對話就這麼奇怪地進行,李純原慢慢地,偶爾才回答一兩句。但是李菲菲卻是感覺到了一種交流的快樂,尤其是李純原似乎是非常耐心地傾聽她的話,無論是真話還是謊話,實話還是玩笑話,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如果李純原知道自己這種消極的應對居然被看成了有耐心,反而讓這女孩感覺自己是個不錯的交流物件,那只怕會和生吃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李小兄弟,你認為怎麼樣?”朱長青的聲音猛然刺入進來,救了李純原一次。李純原抬頭問道:“你們說的什麼?”

    朱長青也不心急,笑著說道:“我們剛才說到要探查這地方僅存三隻青蛙喪屍的原因,因為這可能關係到克制喪屍的辦法,但是我們說了半天也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因此就來問問你了。”

    李純原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們不用查了。”

    朱長青愕然:“怎麼?你已經找到辦法了?”說道這裏他已經面帶喜色了,只要找到真正如同這條街一樣克制喪屍的辦法,那麼人類就真的有活路了,再也不用像是現在這樣對喪屍無可奈何了。

    “並不是辦法,而是一種事實。”李純原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了看那小廣場的方向,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意思。

    “這附近的喪屍都是被那三隻青蛙喪屍引過來殺死的。”李純原平淡地說道。

    朱長青等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第一個叫出來的就是朱長青:“這不可能!喪屍又不是人類,有鮮活的血肉,那青蛙喪屍殺喪屍有什麼用?這根本毫無理由和原因。再說按你那麼說,這麼多喪屍的屍體又在什麼地方?”

    李純原解釋道:“那三隻青蛙喪屍恐怖非常,前兩天附近幾條街喪屍雲集,就是這三隻青蛙喪屍不斷大叫引起的。”朱長青若有所思:“的確,我們這次來阻力特別大。”

    “它們能夠噴吐一種腐蝕性特別強的液體,連石頭都能溶解,所以才會讓這裏不留下任何喪屍的屍體。另外,我還有一個猜測。”李純原看了眾人一眼,眾人都望著他,等他說話,因為他的情報實在是太重要了,他的猜測應該也是不容小看。

    “這三隻青蛙喪屍會不會是不僅吃人,就連喪屍也吃?”李純原提了一個問題,這就是他的猜想。

    朱長青皺起了自己有些花白的眉毛:“還有這樣的喪屍?要是把它往喪屍狂cháo裏面一放,會不會把整個喪屍狂cháo破壞掉?”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00:32
李純原挑了挑眉:“很好的想法,不可能實現的目標。”朱長青一怔,有些尷尬,隨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無需再探尋此處了,大家做午飯,做了午飯之後都尋找離開這個省城的路,不管是去軍區還是回首都,我們都應該有路。”

    眾人應了一聲,生火做飯。李純原可有可無地回答著李菲菲的話,淡淡地看著忙碌的眾人。朱長青卻又走了過來:“李小兄弟,你是這裏人,有沒有熟悉的地點?比如那種找到一點就可以帶著我們出去的標誌地點或建築。”

    李純原想了想,把張樂天附近的那幾條路,劉浪所在的那附近幾個地點還有丁洋發現超市的地點說了出來。見李純原這麼配合,朱長青的臉色也和緩了許多,找到紙筆記下李純原說的地點,對著下麵的人一個個地吩咐去了。

    隊伍裏其他人對李純原的排擠也一下子少了許多,也不再那麼橫挑鼻子順挑眼的了。李菲菲笑呵呵地又湊了過來說話,李純原見朱長青沒注意到這裏,連忙再次開始了刺探情報。

    “李小姐••••••”李純原張口說道。

    李菲菲不在乎地擺手道:“叫什麼李小姐?叫我菲菲。”李純原直接無視了這個提議:“李小姐,你的異能想必很厲害?究竟是什麼異能?”

    李菲菲的表情頓時奇怪起來:“怎麼?你想要知道?”

    李純原心內明白自己不小心碰上了雷區,這李菲菲的異能想必是保密的,估計還有別人說過不能告訴別人。否則以她的傻大姐性格,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異能者了。

    不過,一個小小地水系異能有必要管理的這麼嚴密嗎?李純原有些詫異,但還是表情不變,很隨意地說了兩句話,岔開了話題,讓李菲菲的警惕心再次放鬆。

    “啊!!!”羅十八舒爽的吼了一聲,然後身體軟了下去。懶洋洋地抱著自己懷裏的女人,羅木羅十八沉聲喝道:“老陳。”

    一個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腳步有力,身體張弛有度,拱手彎腰:“少爺有什麼吩咐?”這羅援朝派過來的一代功夫高手居然已經以僕人自居。

    羅木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老陳彎著腰拱著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過了片刻,羅木冷笑道:“老頭子自命聰明一世,結果還不是完全不知道本少爺的底細?”

    老陳並不說話,羅木看了看這個高手,心內更是舒暢。伸手勾住身邊女人的臉龐,笑嘻嘻地吻了起來:“不要睡,夜還長著呢。”

    那女人動了一下,表情有些驚懼,一張口聲音清脆,原來也不過十多歲:“少爺,饒了我,我實在受不了了。”羅木笑眯眯地攬著她,把嘴吻了上去,把那女孩吻得透不過氣來這才罷手。漫不經心的撫摸著這女孩如同綢緞一樣的肌膚,羅木似乎忘記了老陳還站在自己房內,喃喃說道:“可惜了,有老頭子在,不能玩的更爽。”

    “左立業那傢伙說的,准嗎?”羅木輕輕地撫摸著身邊的少女,自問自答,“老頭子這一步很奇怪啊,難道真的我留下羅家的香火就可以讓我自由?這未免太過兒戲了。難道說老傢伙的鼻子這麼靈?已經察覺到了左立業的不對,利用這個機會來試探左立業又或者自己?”

    老陳似乎是死了一樣,一點也沒有動作。羅木看了看身邊的少女,微微一笑:“你害怕什麼?”那少女一愣,羅木卻是伸手在她身上摸撚起來,不多時那少女身上就有些發紅,臉上也變得有些奇怪,顯然是有些反應了

    羅木冷酷地一笑,將右手按在了少女的脖頸,用力地壓了下去。“每一個都是這樣,一個個讓人失望。讓我看得見真正的希望也好,讓我尋找到我真正的愛。”羅木莫名其妙地念叨了幾句,把這個女孩漸漸變涼的身體推下了床,慢悠悠地走了起來。

    老陳並沒有說話,轉身就走,羅木卻也沒有任何一絲反應,只是看著老陳轉身的背影默默發呆:老頭子,你究竟要做什麼?真的只需要我傳遞香火?還有,我如何才能找到我真正的愛人?

    左立業為羅援朝滿上茶:“那個士兵出了李純原的門又去了北區,找了一個普通的女人,那女人曾經是一個異能者的老婆,那個異能者則是和李純原一起參加集體出擊的。”

    羅援朝並不說話,只是慢慢i看著茶葉梗在水中浮浮沉沉。

    “將軍,應該能夠確定就是張樂天收留了這個叫劉浪的異能者和李純原兩個人了,否則絕不會這樣專門派人前來通知。”左立業彎著腰,恭恭敬敬的說道。

    “小左,運糧的軍車已經走了?那個士兵也回去了?”羅援朝並沒有說什麼,反而突然問起了那個微不足道的士兵。

    左立業一愣,但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對,他們已經回去了。”

    羅援朝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喝著:“嗯,回去的好。”左立業有些驚訝:“莫非是這個士兵有問題?”

    “不是張樂天,就是李純原。這兩個傢伙都是樂意兵行險招的人,我也是剛剛才明白。要讓他們都相信的一個普通的傳信人,這並不好找。而且樂天這小子估計也想要看看軍區的具體情況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羅援朝慢悠悠i飲下一口茶水,細細品味。

    這麼說就是張樂天了?左立業眼中精光一閃,有些後悔沒有把那個士兵留下。心中如此想,口中卻是說到:“有將軍在,他還敢有什麼不滿意?”

    羅援朝淡淡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一個警衛探頭打了個報告要進來,羅援朝頓時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些發黑:該不會是羅木那混蛋又惹出什麼事情了?

    不多時,羅援朝的怒吼聲從軍區的最中心的社區響了起來:“反了他了!”

    “左立業,但願你不要走那條最愚蠢的路。”張樂天坐在車廂內有些搖搖晃晃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心思卻是早已經不再這裏了。軍區一行,張樂天大有收穫,雖然這些收穫都不是什麼好事。

    羅將軍居然因為自己的孫子變得徇私枉法起來,左立業更是完全變成了一個有著野心的幕後之人,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像的。但是,不敢想像也必須要面對了。

    現實已經變了,左立業的變化還在張樂天的理解範圍之內,但是羅援朝卻是讓他大大地吃了一驚。

    “長官,我們的地方到了。”開車士兵說道,減慢了軍車的速度。張樂天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想通了什麼,猛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沒錯!你說的對,這是我們的地方!這是我們的地方!”

    那開車的士兵不明所以,只是抬頭看著前方,小心地開著軍車,也不知道這長官究竟是笑的什麼。

    張樂天下了車,回到自己的居所,遠遠地就聽見有人聲嘶力竭地叫嚷。伸手喚來警衛員:“這是誰在叫嚷?不怕引來喪屍嗎?”

    那警衛員敬了一個禮:“報告長官,是前幾天關押的那幾個女人中的一個,叫做白玉,每天都要這樣叫嚷一陣子。”張樂天想起了那個情損狠毒的女人,手一揮道:“把她埋了。”

    警衛員神情一肅,大聲回答道:“是,長官!”張樂天見他轉身要走,卻又叫住了他:“通知下去,一小時後,全員集合,今天我要訓話。”

    警衛員點頭回答:“是,長官!”轉身去了。張樂天看著這個幹勁十足的警衛員,心裏頓時也充滿了勁頭,改變,就從今天開始。這是我們的地方,僅僅是我們的。

    “張雲遠兄弟在嗎?”院子門口有人喊話,程曉蓬頭汙面地從門口掛著的棉被後探出了頭來,看了一眼就縮回了頭去。“是丁洋來了。”

    老張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我草他個xxoo的,他還敢來?老子非要弄死他不可!”小鈺笑著說道:“好啊好啊,殺了這個大壞蛋!殺了他!”

    老張頓時又蔫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們還是先出去看看這個沒義氣的貨色究竟要說什麼。”小鈺吐了吐舌頭:“淨吹大話,一點本事也沒有!”

    吳岩摸了摸自己的大鷹鉤鼻子站了起來,也對老張笑道:“這回被小孩子給揭穿了?”

    老張沒好氣地也站起身,怒氣衝衝地向著屋外走去,心裏憋著一口悶氣。掀開門口的棉被一看,老張也不再那麼怒火沖天了,見到還是笑嘻嘻的丁洋,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聯手都沒動,老張說道:“丁老大今天要來做什麼?該不會是瞧我不順眼,又來讓我也去參加集體出擊?”

    丁洋臉色鄭重起來:“這件事實在是我愧對幾位了。當時羅援朝和左立業對我施壓,威脅不讓李純原集體出擊就要和我們發生直接衝突。你應該也能理解?直接衝突就意味著大家要和羅援朝的正式軍隊直接衝突,這更是意味著我們將會全部滅亡,到時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老張臉色微變,這才知道這裏面還有這種貓膩。不過他的臉色並未好轉,冷冷地哼了一聲:“只要他們威脅,你就能出賣任何人嗎?我看你自己也是很想要除去李純原才對?”

    丁洋笑了笑:“我本來也是這麼想,沒想到現在卻又後悔了。說實話,不可否認,我對李純原的確是有些順水推舟的殺機,但是現在李純原死去之後我才明白,比起來羅援朝的威脅,我更需要他那種人才。”

    老張不鹹不淡:“早幹什麼去了?也別再這裏假惺惺的哭天搶地了,說,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丁洋笑了笑,笑聲依舊是那麼的爽朗富有感染力,但是早已經看穿這人真面目的老張卻是絲毫也不為之所動:“別笑了,和抽風一個樣。”

    丁洋的臉色頓時有些情沉,心裏掠過一道沉沉的殺機:就憑你也敢侮辱我?但還是勉強笑著說道:“張兄弟你忘了嗎?你可還是老顧手下的一個小隊長,現在你可不能不出來幫幫我們。”

    幫你們?憑什麼?老張才要再說,卻被吳岩拉了一下衣袖,頓時也沒有回絕,只是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考慮一下、”

        “既然如此,我們就靜候佳音了,要找我,還是我原來的院子,隨便找人通報就行。張兄弟還是小隊長,吳岩兄弟如果願意來,我也可以空出來一個小隊長的職位。”丁洋見吳岩拉著張雲遠沒有讓他立刻拒絕,心內也多了一絲希望。

    張雲遠也就罷了,他只要在自己手下,自己總能找到機會不聲不響地收拾了他。吳岩這個人可是個內勁高手,一身功夫極為厲害,只要進了自己的麾下,不管他選擇投靠還是和自己敵對,自己拉攏他和掌控他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了,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去除了李純原留下的所有外患。這就是丁洋現在的想法,而且看起來實施的相當順利。

    老張哼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間,吳岩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微笑道:“那麼,我就不多陪了。”也轉身回去了。

    見兩人的表現如此懸殊,丁洋心中更是暗喜:張雲遠是指望不上了,吳岩卻是極有希望成為自己手下。也不怕他們不選擇回到自己手下,因為老張對自己必定抱有殺之而後快的敵意,而他需要的復仇的力量,現在只能從自己手下獲得。

    “不過,你以為你是李純原?就算是李純原在我的全心戒備之下也要被送去集體出擊,你們還真翻不了天!”丁洋慢慢想著,冷冷一笑,帶著身後眾人轉身離去。

    今時不同往日,往日他僅僅是名義上異能組的老大有幾個死黨而已,現如今他已經用利益將自己的手下連接了起來,異能組武術組他都佔有不少好手,整個東區,即便是那五個高手也沒有他的權勢重,他丁洋現在可以自豪的宣稱,自己就是東區的老大!將來還要做整個軍區的老大!

    “怎麼了?”見老張怒氣衝衝地沖進屋子,小鈺疑或地問道,“丁洋那個大壞蛋說什麼了?”

    老張臉上的怒氣慢慢消去,聲音也沉穩下來:“他要我回他的手下。”

    “沒安好心!他肯定沒安好心!”小鈺撅著嘴說道,自從知道是丁洋陷害的李純原之後,她對丁洋痛恨到了極點,所以下意識地直接說道。

    “是沒安好心,但是我還是要去。”老張慢慢地說道。

    吳岩走進屋來,也點頭說道:“沒錯,不僅你要去,我也要去。”

    小鈺不明白:“為什麼?明知道他不是好人還要去?”

    “這是一個機會,也差不多是唯一的機會了。李純原現在在省城苦苦掙扎,都是丁洋害的。現在我們就要接近丁洋尋找給李純原復仇的機會。即使是尋找不到,也要在李純原回來之前幫他佈置一些力量,做一些安排。”老張平靜地說道,剛才臉上的那些發怒的模樣已經完全不見,似乎那並不是自己一樣。

    丁洋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李純原居然還活著,他的手段和耳目又比不上羅援朝,一點風聲也沒有得到,當然作出的謀劃也就是自以為是了。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吳岩微笑著摸著自己的大鼻子說道。程曉摟著兔兒在旁邊呆呆地看著,姐妹兩個被這種赤裸裸你死我話的明爭暗鬥驚得呆住了。

    “喂喂,李純原你知道嗎?我生日時候別人送我的生日禮物最好的是什麼?”李菲菲在李純原身邊喋喋不休,李純原低著頭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應付著這個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題的女孩。

    “是什麼?”李純原勉強做出了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那是一個想要追我的傢伙送我的,是花了二十萬美元給我定做的手機,那一次我可是太有面子了,你不知道她們那群草激看見那個手機之後的表情,那可真是••••••”、

    李菲菲講的興致盎然,李純原聽的眉頭直皺,不遠處的朱長青也是感覺奇怪:這丫頭就是原來遇見同齡人也沒有這麼多話,現在怎麼這麼能說?該不會對這個心機深沉的小子動了什麼心思?那可不好,萬一她的異能洩露出去,引出來什麼事情那就真不好了。

    “朱老,前面就有很多喪屍了,大家需要小心些。”一個人低聲說道。朱長青點了點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指南針來對李純原問道:“李小兄弟,省城軍區在什麼地方?麻煩你告訴一下方位,我們也好趕路。”、

    李純原心裏略有不快:這老頭簡直是多疑的狐狸,這種小事也要來試探。陳德強肯定早已經告訴他們方位了,卻還來問自己,這分明就是試探。“省城軍區在省城東面,所以我們應該向東走。”李純原皺著眉頭說道。

    朱長青點了點頭,看了看指南針道:“也真巧,沿著眼前這條路似乎就是直通東邊。我們可以試試。”

    李純原心內一動,想起了這老狐狸說的兩次迷路的情況,現在看來,有指南針的他們根本不是什麼迷路,而是刻意為之!他們為什麼要到s省來?他們又為什麼再次回到那個街道的附近?

    這麼一想,李純原也感覺有些心內發寒,似乎自己已經撞破了一個不小的圖謀。轉過頭來,朱長青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威脅李純原不要說出去,顯然他拿出來指南針的時候就已經明白瞞不住李純原了。

    李純原微微皺眉:真以為我殺不了你?這老傢伙對於自己的武力未免太過自信了。

    幾個傷者踉踉蹌蹌地和李菲菲站到了一起,朱長青讓他們站到隊伍中心,他自己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然後說道:“準備好了嗎?”其餘人等紛紛回答:“準備好了!”

    “那就隨我沖!”朱長青猛然一揮手喝道。

    “且慢!”李純原伸手攔住了這一群要衝向密密麻麻喪屍群的人:“你們要做什麼?”

    朱長青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要衝鋒,只有沖過去才能離開省城這不是很明顯嗎?”

    李純原真的愕然了:“你們原來就是這麼幹的?”

    “不這樣做還能怎麼做?”朱長青反問道。李純原看了看這些人數,無語地捏住了自己的眉頭:“好,我知道你們退回去的原因了。”

       朱長青明白李純原話中的意思,這樣硬沖看起來的確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他也無可奈何,對李純原說道:“如果不這樣做,我們也沒有辦法,這麼多人根本沒有辦法完全通過。任何一絲動靜都可能引起喪屍動作,我們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聲音,再加上喪屍群裏時不時的動物喪屍和變異喪屍,我們也是毫無選擇。”

    李純原看了看他們,冷冷的說道:“愚蠢!”

    朱長青臉色頓時情沉下來:“李小兄弟不要隨意出口傷人,你我還是隊友,你這樣的態度可沒什麼好處。”

    李純原慢慢的說道:“如果不可以,那麼就讓其他人在這裏呆著不就行了?我和你兩個人,只要小心一些,足夠走出去了。為什麼要帶上這些累贅?”

    “你說誰是累贅?”眾人之中站出來一個中年男人,面色情沉地說道。其餘等人也是面色不善,看著李純原,眼裏都是厭惡和討厭。

    朱長青上前拍了拍那中年男人的肩膀:“你們不是累贅,都是我最重要的臂膀。”眾人心內一熱,都不再說話,心內對這位朱老更加敬仰,那站出來的中年男人更是慌忙道:“朱老謬贊了,我們有什麼能耐?還不是您老人家看得起?”

    李純原慢慢地將長刀抽了出來:“雖然不想打攪你們這溫馨的局面,但是我還是要說,你們就是累贅!”

    “你!”那中年男人大怒,其餘等人也對李純原怒目而視,朱長青面色也不好看:“李純原,不要以為老夫真的拿你沒辦法,老夫的手下如何,還不用你來指指點點!”

    李純原嘴角勾起一個冷酷的嘲笑:“怎麼了?被說中了現實而受不了嗎?為了虛偽的情義和面子而硬要維持嗎?那麼我再說一次,你們這些人,就是••••••”

    “閉嘴!”那中年男人喝了一聲,不遠處的喪屍頓時有所察覺,眾人連忙後撤了一段距離。那中年男人吸取教訓,壓低了聲音道:“你既然說我們是累贅,那麼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不是累贅了?在下黃千秋,從小學的硬氣功,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和閣下討教兩招?”

    李純原見他雙手向前一伸似乎要行禮,頓時想起了吳岩曾經說過的武術界所謂“搭把手”的事情,訝然挑眉:“沒料到這一行人還有另外一個通曉內勁的人,你既然擺出這副搭手的架勢,莫非是要我這個異能者和你這個內勁高手比內力嗎?”

    那黃千秋一怔,隨即收起了自己那副武林中的禮節:“既然如此,那就請閣下劃下道來,是赤手空拳還是兵器,我也聽命領教就是。

    朱長青心內一動,感覺讓黃千秋探探這個李純原的底也好,再者,自己未嘗不能趁此翻臉把這個小狐狸一舉剿殺。畢竟自己這方面情報已經知道的差不多,留這麼一個讓人感覺不痛快的聰明人也沒有什麼用處。李純原和朱長青看似合作,其實隨時都能變作敵人,李純原傷了朱長青手下,他真的能不記仇?

    心內下了決定,朱長青對著那中年男人黃千秋暗暗比劃了不要留手的手勢,黃千秋一怔隨即大喜,自己是有內勁的武林高手,對付一個異能者,只要做好了準備哪有贏不了的道理?原本擔心的就是朱長青會不會阻止,但是現在看來朱長青不僅不會阻止,反而要他下殺手,這可是正中黃千秋的心意。

    “劃下道來?”李純原無所謂地猛然將長刀刺入了柏油路面,“和我對決,就要死,沒有別的可能。你確定要和我對決?”

    黃千秋和朱長青眼睛齊齊瞪大了,驚訝地看著那刺入柏油路面半隻手掌深的深青色長刀,這李純原的力氣大的驚人,而且手中這把刀更是難得的神兵利器!如果是尋常刀劍刺入這柏油路面,必須往裏面灌注內勁,而且是硬生生捅出來一個大dòng,絕不可能如同現在這樣,只是輕微一聲響,猶如刀切豆腐一樣痛快利索。

    兩人甚至有些懷疑,莫非這李純原居然是將內勁也練了出來灌入內勁才顯得如此厲害?否則就是力氣再大似乎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朱長青將目光投向那長刀,心裏也有些激動,這樣的寶刀,李純原卻棄之不用,這豈不是上天要賜給我的東西?

    其餘等人見到李純原信手一刺便將長刀刺入了柏油路面,心裏也不免嘀咕,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這傢伙肯定相當厲害。

    “李純原加油!你好厲害啊!”李菲菲這個傻大姐渾然未感覺出其中的殺機,還以為這只是一次切磋,見到和自己親近的李純原似乎是很厲害,就叫了起來。

    朱長青瞪了她一眼,李菲菲看出裏面的嚴厲苛責的意思,連忙收住了嘴,但是心裏也在納悶:不就是要比武嗎?人家叫兩聲怎麼了?

    李純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見到這個傻乎乎卻又十分美麗的姑娘臉上似乎還是樂呵呵的,心裏也是有些好笑:這就是所謂傻人有傻福。

    那黃千秋沉吟片刻,考慮起來李純原異能者的身份,異能者雖然有厲害的,但是卻是比功夫高手還要稀少,這李純原應該不是其中一個?又想起來李純原那氣人的話,腦袋有些發熱:“黃某的性命就在這裏,有本事的便過來拿!”

    李純原慢悠悠地後退兩步,拉開了兩人距離,淡淡地說道:“好,很好。朱老爺子,你也發句話,若是我們兩人有一人留不住手,那是誰也不能有半分怨言。”

    朱長青臉色有些情晴不定,見到李純原輕易地用長刀擊穿柏油馬路,又聽見他這麼有信心的話,他心裏也有些動搖,有些為難地看向黃千秋。黃千秋此時哪里還能後悔?這時候後悔一輩子就要抬不起頭來了。又看到李純原主動拉開距離,他心中也有了不少信心。如果真是武功高手那還會主動拉開距離?果然是異能者的普通做法。想到這裏黃千秋堅定地一點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朱長青見此也不再勸,一揚手大聲說道:“此次比試,以和氣為貴。如有傷亡,各安天命,兩方均無怨言。”看了看兩人,兩人都沒有意見,朱長青勉強做了個裁判,讓眾人騰出一塊空地,然後站到了兩人中間,再問一聲:“都準備好了嗎?”

    黃千秋點點頭,默默地運起硬氣功,自從他生髮內勁之後,自己的硬氣功已經又上了一個臺階,別說那種薄片花哨刀砍不動,就是那厚背大環刀也不過只是在胸前背後留下一道白痕而已。頭頂臂膀也都已經練全,惟有腹下需要小心些而已。

    他已經打定了注意,一旦朱長青宣佈開始,自己拼著挨上兩下異能也要上前,一旦近了身李純原就無計可施了。風異能他也見到過,突破了一重限制頂天有個風能力形成的風刀,最強招式雖然厲害些,但是自己有所準備之下又怎麼能夠傷的了自己?

    李純原也點了點頭,微微張開了自己的右手。朱長青沉聲道:“開始!”

    黃千秋瞬間血液沸騰,渾身的力量都集中起來調往自己身前,胸前微微鼓脹,內勁翻騰不休,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硬氣功起了作用。一切如同自己所料,黃千秋心內一陣快意,腳步一邁,以遠超常人的速度向著李純原奔去。

    他習武多年,腿腳輕便,自從有了內勁之後更是感覺和以往大不相同,因此他有把握不過幾步之間就能到達李純原面前,掌握他的性命。到時候••••••想到快意處,黃千秋嘴角也不由帶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李純原卻是早已經知道這些習武者不能以常理計較,但是看見這黃千秋的速度,李純原還是有些忍不住驚訝:好快!幾乎比得上動物喪屍的盡力一撲,這真是人的潛力所能到達的地方?

    心內念頭不過一瞬,李純原手上並不遲疑,抬手就對準了撲過來的黃千秋,寒冰異能瞬間發動,一瞬間順著李純原的心意向著就要倒楣眼前的黃千秋湧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只需要一步,再一探手自己就能夠擰住他的脖子,然後猛然用力,他就徹底的死了!黃千秋眼前閃過一絲炙熱的光芒,似乎已經看到了那種結局。

    奇怪,我怎麼,動不了了?黃千秋突然感覺不到了其他的身體部位,更加感覺不到往日的內勁。眼前有些發黑,一股疼痛傳來,黃千秋眼睛大睜,似乎是在眼睜睜的看著李純原,來不及思考更多東西,靈魂卻是已經落入了黑暗之中。瞬間而至的嚴寒,已經凍傷了他的大腦和神經,他成為了一個冰塊。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13:24
第一0一章   
朱長青眼也不眨,直直地盯著場中的兩個人。他從來沒想到會有這種後果,他雖然料到李純原可能發出異能,但是怎麼可能發出這麼強大的異能?

    再者李純原不是風異能能力者嗎?怎麼還能發出這麼強大的寒冰異能?只看著結冰速度和厚度,這至少也是突破了第一關卡的寒冰異能!

    雙異能,而且都突破了第一關卡,這可難對付了。朱長青看著還伸著手的李純原,心內掠過一個想法:平常異能者使用兩次最強招式已經是極限了,這李純原今天使用一次風異能最強招式,使用了一次寒冰異能最強招式,應該已經精疲力盡了。要不要趁這個機會一勞永逸地解決他?

    朱長青看看籠罩著黃千秋的雪白冰晶,再看看李純原依舊穩穩地站著,一點虛弱的模樣也沒有,心內也不有有些打鼓:這小狐狸城府極深,誰知道他有沒有第三種異能,又或者他已經突破了異能第二關卡?突破了第二關卡的異能者就算是朱長青自己也可能不小心栽在上面,因此他雖然忌憚李純原,但沒有徹底摸清李純原的底細之前,他絕不會動手。

    “哇!李純原你好厲害啊!”李菲菲拍著手說道,歪著頭看看冰封的黃千秋,好奇地說道:“你怎麼做到的?你不是風異能嗎?”

    李純原邁步上前,輕輕拔起了插在柏油馬路上的長刀:“是嗎?我可沒有說過,這只是你們自己以為而已。”李菲菲和朱長青都是一愣,仔細想想李純原原來的話,的確是一點也沒說自己究竟是什麼異能,對於他們的猜測也是沒有任何正面回應,一切都是他們自己在猜測而已。

    這傢伙的心機好深!朱長青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青年,心內湧起一種深深的戒懼:這個看似普通青年的傢伙根本就是個怪物,無怪乎他的隊友也始終對他不懷好意,對於這樣的人,誰敢保證他沒有別的想法?

    李菲菲卻是並沒有感覺到這背後的深意,而是笑呵呵地說道:“那你們既然打完了,你就把黃千秋放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和朱老讓他給你道個歉總行了?”

    李純原看了看她,再看看一臉希冀的眾人,對臉色平靜的朱長青說道:“是不是你們看多了狗血電視劇和動畫片,都以為醫學奇跡會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被冰封的人已經死了,除非有億萬分之一的醫學奇跡,又或者他是喪屍,否則他絕對死了。”

    “死了?”李菲菲驚訝地張開了嘴,駭然看向那場中的冰塊,她本來以為並沒有那麼嚴重,沒想到兩人僅僅一交手,就已經死了一個!寒風一吹,冰塊倒在了地上,並沒有碎裂,李菲菲看向一臉冷漠的李純原,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深入心間的畏懼。能夠這樣面無表情殺人,殺人如同殺雞的,除了喪屍,就只有他了?

    “你真的殺了黃哥?我殺了你!”眾人中沖出來一個有些年輕的人,怒吼著向著李純原沖去。李純原也不敢大意,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功夫好手,就是比不上黃千秋也不會差太多,因此他也不敢冒著被人空手入白刃的危險迎戰,隨手拋開手中的長刀,然後看向旁邊的朱長青。

    朱長青面色不動,似乎完全沒有反應。李純原見他如此心內不由暗罵這老狐狸狡猾,分明是要用手下的命來試探自己的能力,卻又偏偏一言不發,似乎全部是手下衝動的後果一樣。心內飛快想著,李純原手下並不留情,再一揚手,又將沖過來的那人凍成了一個冰塊。

    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這就又死了一個?這傢伙的異能怎麼這麼強?連死兩人之後其餘幾人終於有些膽寒,再也沒有人衝動了。朱長青則是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有一個手下在自己眼前送命了,換來的代價是知道了李純原的異能已經突破了第二關卡。一日之內使用了三個異能最強招式,這絕對是突破了第二關卡的異能者所有的能力。

    然而現在他的處境卻是尷尬了,如何和李純原對上,他毫無把握。而如果故作不知卻又會在隊伍內喪失人心和威望,到時候整個小隊人心四散,將會更加危險。定了定神,朱長青還是決定不能失去這僅有的尊嚴,自己習過武,當過兵,怎麼也不能在一個區區小輩面前屈服。

    “李純原,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朱長青沉聲說道。

    李純原冷冷笑了笑:“過分?當自以為是的弱者在你面前叫囂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過分了。我本來的意思還沒說完,這群人就如同鬥雞一樣要和我生死決鬥,我有什麼辦法?我不喜歡這種無聊的決鬥,但是雄性荷爾蒙卻在告訴我,當另一個雄性對你挑釁的時候,那就殺死他。事實就是這樣,動殺心的不僅是我,你說是嗎,朱老爺子?”

    朱長青眯著眼,表情鐵青:“我所看到的,就是你殺死了我的兩名手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李純原看了看朱長青,恍然明白這個老頭子正在尋找一個臺階下,如果自己不給他一個臺階,那麼他就要惱羞成怒和自己死拼了。“我的解釋是我的好心被他們當成了驢肝肺,還要妄圖要我的的性命,這讓我不能不反抗,這樣解釋可以嗎?”

    朱長青心內頓時一松,聽出了李純原話裏和解的意思,也就順著這個臺階下了台,故作疑惑道:“好心?你有什麼好心?”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李純原很想知道,在軍區的幾大勢力之中加入這麼一小股外來的勢力,情況會變成什麼模樣。或許這又是自己一次難得的機遇也說不定。朱長青看似與羅援朝親近,到時候誰知道會不會做些手腳,那也是自己可以插手的地方。

    臉上表情不變,李純原慢慢說道:“我說的累贅,的確就是他們這些人。請問這些人跟著出去做什麼?他們知道什麼機密要事,他們能夠代表首都?還是他們真能保護朱老爺子你?他們現在沒有什麼作用,只會引起喪屍更大的騷動。這樣不是累贅是什麼?”朱長青和眾人看了看,仔細一想,的確這些人似乎現在沒有什麼必要跟著朱長青了。

    “而我們所在的這條街,除了那三隻大青蛙喪屍之外沒有危險,足夠他們生存半年甚至一年,讓他們呆在這裏有什麼問題?”李純原淡淡問道。

    朱長青和其餘人這才明白了李純原最初的想法,按照他的想法,這些人的確都是累贅,確實也不算太過分。而且,這的確也是一個解決的方法。只要記住這地方方位,當然也可以隨時來救他們。

    朱長青臉上表情完全和緩下來,只是苦笑:“你的確是一片好心,只是用詞未免太過刻薄,下手也太狠了?”

    李純原淡淡地說道:“如今時節,一旦動手就是你死我活,哪里還有什麼狠不狠的問題?”朱長青皺眉哀歎起來,卻也不再多說,其他人眼中雖然還有憤怒和畏懼的神色,但是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

    朱長青示意眾人聚在一起,李純原還刀入鞘,隨意地站在他們旁邊,聽他們商議起來。“李純原的意見剛才大家也都聽了,認為怎麼樣?我,菲菲,李純原三人是必定要走的,問題就是你們其餘人要不要跟著我們?”

    其餘人默不作聲,有的則是默默搖頭,還有一個直接出聲說了出來:“李純原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這些人的確人數太多,不可能不引起大批喪屍的注意,所以我們還是都在這街上等朱老你們回來。”

    朱長青微微點頭,環視一周也不見有人有什麼不同意見便拍板決定了:“既然大家也沒有什麼意見,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做,你們返回街道好好休養,我帶著菲菲和李純原離開這個省城,然後儘快趕回來接應你們。”

    那些人都紛紛應是,朱長青稍微安排了一下,那些人就扶著傷者,先回了原來住的地方。

    “李純原。”李純原回頭望去,李菲菲正有些恐懼地看著自己,張口想說話卻又有些不敢說。李純原看著她,也不說話,李菲菲仔細打量了一下李純原,也不知道從哪里又來了一股傻裏傻氣的力量,居然又說起話來:“你不會殺我?”

    李純原看了看她,平靜地說道:“說不準,看你的選擇。”

    李菲菲點了點頭:“我選擇你不殺我。”李純原訝然,第一次知道還能這麼直白的選擇。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13:25
第一百零二章 三人同行
    朱長青安排好其他事情,待眾人都走遠這才回過身來,對李純原再也沒有了什麼表面的和氣,極為冷淡地說道:“準備好了嗎?出發。
    李純原心內雖然有些不太明白朱長青為什麼一定要帶著李菲菲,但是心內感覺肯定不是因為自己猜測的水異能。莫非是因為李菲菲的身份地位?李純原想起自己對李菲菲打聽異能時李菲菲的反應,心內隱隱約約感覺到李菲菲的真實異能恐怕並不簡單。

    李純原點了點頭:“準備好了。”朱長青照看著李菲菲,三人屏氣凝神,腳步輕邁,朝著有些密集的喪屍群走去。

    此處喪屍有些密集,說起來還是兩天前那三隻青蛙喪屍造的孽,三人造成的動靜極小。那朱長青不愧是學了一輩子武的人,動手乾脆俐落,又輕又快又狠,全無半點聲音,由他開路李純原居然半點勁也不用費,只需要偶爾發射幾縷寒冰異能凍住喪屍的頭顱。

    三人小心翼翼地沿著街道行了幾十米,喪屍猛然間稀疏起來,這才是真正的遊刃有餘起來,即便是聲音偶爾重點也可以輕易解決問題。李純原乾脆就不再出手,和李菲菲一樣跟在朱長青背後,一隻喪屍也不再殺了。

    三人走走停停,進展頗慢,又走了一段距離,三人面前出現了一個變異的喪屍。那變異喪屍細長身形,腰彎的好像是爬行動物一樣,朱長青的臉色頓時更加嚴肅起來,低聲說道:“那喪屍比普通喪屍身材細小一圈,彎腰長臂,肯定是一個速度上有特長的喪屍,這下我們有些麻煩了。這樣的喪屍如果被抓住一下,那就絕對是壞事了。”

    李純原默默地伸出手來,對著十多米外的那變異喪屍比劃了一下。朱長青愕然:“難不成這種距離你也可以?”李純原搖搖頭並未說話,但是那變異喪屍卻是似乎發現了他們一樣,身體猛然間一竄,電光石火一般縱起身子向著當頭領先的朱長青抓來。

    朱長青悶哼一聲,隨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軍刀,半蹲下身體舉刀嚴陣以待。他心內也是有些不安,只要被這種東西抓住一次,任你武術多高也沒什麼作用了,只能乖乖做喪屍。

    不過他畢竟是武術上的高手,也經歷過很多生死考驗,現在卻是漸漸冷靜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那道跳過來的身影,手中的軍刀緊了緊,目標正是那喪屍的腦袋。

    一層雪白的冰猛然包住了那喪屍,那冰塊帶著慣性依舊奔向朱長青。朱長青一愣,隨即明白這是自己身後的李純原出手了,伸手用粘勁接住這喪屍冰塊,輕輕地放在地上,隨即伸手按在冰塊之上體內內勁發動,將這變異喪屍的頭顱和冰塊一起無聲無息地打得粉碎,這才鬆口氣轉頭向著身後李純原看去。

    李純原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手,恍如無事,朱長青看的頭皮有些發凉,這傢伙最強招式伸手就來,該不會是已經突破了第三關卡?那樣自己還真是打不過他了!

    李菲菲眼中有些興奮,看著李純原想要說話,卻又看見身邊不遠處晃蕩的喪屍,連忙收住了嘴不敢說話。

    “多謝了。”朱長青扭回頭去,看著面前的喪屍卻是低聲對李純原說道。

    李純原也不客氣,平靜地應了一聲,三人小心地避開喪屍,繼續凝神屏氣向前行去。

    又走了一段距離正好有一處地方小商店開著門,朱長青看看天色,決定今晚住在這裏。李純原和他將周圍喪屍清掃一遍,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整個小商店,然後這才住了進去。

    小商店雖然有些吃的東西,但是並沒有休息用的床,李純原和朱長青兩人探索一下,附近倒是有個不錯的星級賓館。兩人把李菲菲先安排在這個小商店裏,然後向著那賓館走去,至少要先把一層的喪屍清理乾淨才能住人。

    門口幾個稀稀疏疏的喪屍,還有兩個穿著制服,看起來是賓館的門童,李純原和朱長青也不客氣每人幾個清理乾淨。推開玻璃門,往日光滑可鑒的大理石地板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收銀台小姐穿著鮮紅的制服,臉上翻著暗褐色的爛肉,再也不復那往日的容貌。腰上帶著電棍的保安肚腸肥大,身上衣服被撕爛,傷口處有些暗黑色的汙血,雙眼早已經呆滯,口中喑啞地嘶吼著什麼,完全是不明意義的音節。

    李純原一揚手,將保安所化喪屍的頭顱凍結,朱長青也不客氣,身體快速一轉,然後欺身向前,手掌猛然一拍將那收銀台小姐的喪屍頭顱拍破。

    整個接待大廳似乎並沒有其他人了,李純原打量一下,鼻子猛然嗅到了一種惡臭。隨著氣味轉頭去看,原來是有幾個觀賞魚的壁式魚缸已經變成了一團烏黑。想想也是,觀賞魚一般嬌貴無比,沒有了別人照顧,當然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不過這氣味終究是不好聞,居然顯得比喪屍發出來的那種腐爛的腥臭還要令人噁心。若不是李純原早已經對臭味有了一些習慣,恐怕乍一聞到便會吐出來。

    李純原心思一動,上前對著那魚缸的透氣孔伸出了手,幾塊冰塊頓時堵住了那地方,頓時將那惡臭堵塞住了。旁邊朱長青心內更是驚訝,這傢伙的異能怎麼這麼厲害?還有心思做這種小事?這種能量簡直是無窮無盡了,用過那麼多次,絲毫沒有疲勞的模樣,說不定他真是突破了第三關卡的厲害人物。

    李純原從櫃檯處取了一樓的備份鑰匙,然後交給朱長青。朱長青無奈地看著他:“你這是欺負老人家,明明這麼強還要我給你開門當盾牌?”

    “近距離應變我不如你,遠距離對轟,你不如我,所以這事情還得靠你。”李純原敏銳地察覺到了朱長青的態度再吃改變,沒有了那種隱約的高高在上,也沒有那種以老賣老,而是用一種平等的觀念在和自己交流。

    朱長青並沒有再多推遲:“你要我這麼做也可以,不過把你的長刀借我用用,你的長刀的鋒利尖銳都是我聞所未聞,是難得一見的寶刀。我正好看過一套適合這寶刀的刀法,也稍微學過,不如讓我稍微過過手癮。”

    李純原挑眉:“你確定要用我的刀?”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13:26
第一百零三章 實用主義
    朱長青鄭重地點點頭:“我也對刀法瞭解不少,如此少見的寶刀如果錯過實在可惜。既然你要讓在前衝鋒陷陣,不如就先讓我過一把癮。”

    李純原看了看他,心思一動:“你剛才說有一套特別適合我這把長刀的刀法?”

    朱長青見他心動,心內也不由好笑:這李純原再如何也不過是少年人,肯定以為得到刀法就能讓自己厲害,卻不知刀法的要訣不過在人,沒有一個良好的武學底子,給你什麼刀法也不過是似是而非,白白被糟蹋了其中的精髓。

    不過李純原既然感興趣,朱長青也不介意送他上歧途,裝作為難地點了點頭:“那刀法甚是淩厲,配合著鋒銳無雙的寶刀絕對是舉世難匹,李兄弟你若是感興趣,我本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刀法卻是有些難辦,我昔日曾發下重誓不將這刀法外傳,現如今實在是無法。”

    “哦。”李純原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心內卻有些失望。朱長青這種藉口也是正常,李純原早就料到這武者之間有著極深的門戶情結,但還是期望自己能夠得到這種適合自己發揮的刀法,現在看來卻是不太可能了。

    朱長青見李純原似乎是死了心,感覺有些說的太重了,連忙挽回道:“但是現在讓我發下誓言的那人卻也不在了,喪屍一來,什麼都無從得知了,因此我交給你這套刀法,就算是替他尋找一個衣缽傳人了。這樣想來,倒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李純原狐疑地皺起了眉頭,他的警惕心一向比較重,這朱長青先說很為難,但是自己不學之後卻又很積極地想讓自己學,這究竟是什麼道理?莫非這套刀法還能對人產生什麼負面影響?

    “既然是誓言,那也不好打破,我看不如就不學好了。”李純原心裏一動,平靜的說道。、

    朱長青心內大急,但見到李純原那風雨不動的棺材臉,心裏卻是微微打了個突兒:這小狐狸該不會是看出了什麼來,故意試探自己的?心內雖然焦急,恨不得把刀法立刻交給李純原,朱長青面上卻是一點不變:“你不學?那還真是可惜了。這刀法也算是一門絕學了,好不容易有寶刀相和,卻是白白失去了傳承,以後要成為絕響了。

    李純原面色沉靜,似乎渾然未聽。朱長青心內暗道還要加一把火,臉上有些如釋重負:“既然你不學那也就算了,正好我也無需破壞我當初發下的誓言。”

    李純原依舊默不作聲,朱長青心內有些失望:看起來他的確是不學了,如果這傢伙學了之後自以為強大,然後拿刀和自己對招,那將會給自己增加很多的勝算。可惜了這樣一個機會,自從朱長青習武以來,第一次這麼渴望耽誤一個人的前程將他限制中,不過似乎完全沒有作用。

    “我學了。”李純原突然張口說道,讓朱長青猛然一愣,隨即心內狂喜:饒你年少精似鬼,也要喝老夫的洗腳水!不過他表情並沒有更多變化:“你決定了?”

    李純原點點頭:“我決定了,我學會那刀法看看,怎麼才是適合自己長刀的刀法。”

    朱長青心內一動,笑著說道:“要想學也容易,不過,單單是借給我用用你的刀,顯然並不能值這個價值,你需要付出另外的東西來讓我教你學會這個刀法。”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自己?聽見朱長青的條件,李純原反而放心了,朱長青引誘自己學習那本刀法的原因似乎已經找到了,就是他需要得到更多的東西,情報和物品都是。李純原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做另一宗交易,我們現在的交易就是,我把長刀給你使用,你在前面負責開路,刀法和其他的事情押後再說。”

    朱長青輕鬆地點點頭,心裏極為興奮臉上卻沒有什麼破綻:“沒問題,現在把你的長刀給我,讓我來試試寶刀的鋒芒。”

    李純原默不作聲地抽出腰間的長刀,右手一用力,深青色長刀帶著鋒銳無比的天藍色刀芒擦破了大理石地板,硬生生地紮在了地板上。

    朱長青不懂其中的奧妙,不知道李純原每次發動都要用異能輔助,兩下合一才能這麼鋒銳無雙,看得他眼中更是炙熱一片:連大理石都能這樣隨意插破,這把寶刀簡直是神了!如果自己注入內勁,又會擁有多大的威力?

    伸手有些小心翼翼地按上了那奇異顏色的寶刀的刀柄,朱長青忍不住樂呵呵地說道:“這把刀••••••咦?”他驚訝地收回手看著插在自己眼前的寶刀,奇怪地叫了出來,“怎麼這麼冷?”

    李純原也不回答他,朱長青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李純原,心道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在這把刀上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心裏冷冷一哼:你能做什麼手腳,我就破不去嗎?朱長青心內想著,手上猛然運起內勁,再次向著那長刀抓了過去。

    勉強握住,還是寒徹心扉,不過朱長青早有準備,內勁勃發護住手掌,他一用力將長刀從地板上拔出來,然後揮舞了幾下,心裏不免有些得意:“這小子雖然做了一點手腳,但是這把寶刀還不是被我乖乖收服?”

    李純原平靜地看著他,一點也沒有反應。朱長青得意的微微一笑,如同示威一樣,也和李純原剛才那樣信手一甩,想要把長刀插入大理石地板。

    “噔!”一聲有些沉悶的響聲,那無往而不利的“寶刀”無助地躺在大理石石板上,顯然是對這種堅硬的石頭無可奈何。

    朱長青回頭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又驚又怒:“李純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在這把刀上做了太多手腳嗎?”

    李純原平靜地說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並沒做任何手腳。”

    “那它怎麼會這樣?”朱長青含著怒氣問道。

    李純原伸手拾起來這把長刀,淡淡地說道:“那自然是因為你不能用。”

    “我不能用?笑話!我憑什麼不能用?”朱長青氣極,臉色極為難看。

    “這裏面需要注入我的異能才能發揮最大威力,你不行。”李純原慢慢地說道。

    “異能?”朱長青訝然不解,不知道這長刀和異能有什麼關係,沉吟了一下說道,“把刀給我,我再試試。”

    李純原的眼睛頓時微微眯了起來:這朱長青居然有異能?不可思議!他見到的異能者少有超過中年的,最多不過四十歲左右,李純原心內也以為這覺醒異能雖然不看別的什麼,但是至少也應該是年富力強的才可能覺醒,沒想到這朱長青卻是覺醒了異能。不過李純原又想到修練功夫的和常人大不一樣,或許也不能按常人的思路來度量。

    將刀插在地上,李純原示意朱長青自己去拔。朱長青這才有些無語地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心內知道李純原是感覺遞刀的時候破綻太大才這樣做的,心內也不由暗罵這小狐狸疑心重的像個千年老鬼一樣。

    朱長青也不掩飾了,伸手握住李純原的寒冰長刀,猛然一用力,一股淡淡地水汽順著他的手向外流出,一團水流把整個寒冰長刀包住了。

    見此情形李純原眼睛微微一睜,頓時明白了原來思考的錯誤,自己原來以為李菲菲是因為水系異能給眾人隨時供水才被帶著的,現在看來,水系異能者原來就是這個朱長青。但是李菲菲自己又承認了自己是異能者,那她又會是什麼異能者?

    朱長青比劃了半天,頹然搖頭,他的水系異能畢竟操控不了李純原的寒冰長刀。那一團懸空的水流轟然散開,砸落在滿是塵土的大廳裏,成了一股污水,朱長青輕輕收回手,心裏狐疑萬分:莫非李純原隱瞞了什麼東西?看起來這把刀自己是不能用了,明白了這一點朱長青什麼心思也沒有了,悻悻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不會聽從你的安排了,我們兩個評分鑰匙,各自清理房間,各安天命。”

    李純原對這老傢伙的臉皮也有些佩服了,一日之內來回變來變去,現在一看自己得不到好處,頓時又把剛才那股什麼衣缽傳人的親熱勁兒給消去了,簡直就是個變色龍一樣。

    李純原也不強求,淡淡的問了一句:“那刀法的事情又怎麼樣?”

    “等我哪天心情好再說!”朱長青數了數鑰匙,分給李純原一半,沒好氣地說道。

    李純原微微皺眉,對這個實用主義的傢伙也是徹底看的明白了。這老狐狸和羅援朝似乎是兩個極端,羅援朝喜歡慢慢佈局,慢慢經營,然後把一切掌握其中。而這個朱長青也不知道是不是習過武又當過兵的原因,做事情直爽無比,更是喜歡注重眼前的得失,乍一看他比羅援朝聰明智慧,但是時間久了卻顯示出極大的不足,就是這人情冷暖也未免太著相了。
gshen 發表於 2012-11-6 13:27
第一百零四章 蟑螂?
    伸手接過鑰匙,李純原沿著走廊走了過去,朱長青則是沿著相反的方向走向了走廊的另一頭。兩人既然不想合作,乾脆更不打算幫助對方,因此都是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才停下腳步。

    很多人住賓館喜歡住高層,一是視野開闊空氣好些,也是有個好兆頭,人往高處走的意思。也同樣是因為此,喜歡住底層的就不太多了。不過,雖然是如此說,李純原和朱長青兩人依舊不敢大意,兩人都沒有上前就打開房門。

    李純原還刀入鞘,造出一個小小的深青色盾牌擋在身前,然後慢慢地挑出鑰匙,盡可能輕地插入了鑰匙孔,然後輕輕地轉動起來。

    朱長青看不見李純原那擋在身前的深青色寒冰盾牌,見到李純原這麼魯莽,心裏不由有些幸災樂禍: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也好,我不忙,先看看這傢伙遇到的敵人如何我再動手也不遲。

    “哢嗒”一聲,門開了,李純原猛地蹬開了房門,然後在走廊裏連退了幾步。房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倒是其他房間又聽見這聲響有些吵鬧起來。

    李純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在門口敲了兩下,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這才稍微放心,慢慢地踏步走進去,細細搜索起來。朱長青大失所望,沒想到李純原運氣這麼好,第一個房間居然是空房間。轉身做好準備,身體猶如繃緊的弓弦,朱長青雖然頂著一頭白髮卻是絲毫不輸於任何年富力強的武術好手,右手一探,也慢慢地將一個鑰匙插入了鑰匙孔。

    李純原左手忍著刺骨的寒冷抓著自己做出來的小盾牌,右手微微張著,隨時準備出擊。不過他顯然是有些多慮了,整個房間微微落了一層灰塵,沒有任何痕跡,顯然也是許久無人進入。大略的掃了一眼所有地方之後李純原終於放心,看起來這個房間的確是沒有喪屍。

    “哈!”一聲充滿力量的悶喝猛然從走廊那邊穿過這十多間房子傳來,李純原手上的盾牌忍不住微微一頓,想起了原來在a市聚集區遇見的風海國,頓時就明白了,那朱長青的運氣卻是比自己差多了,看上去似乎碰上了硬茬子。不過什麼硬茬子能把他逼到這種近乎拼命的狀態?

    李純原急走兩步按住這間房子的房門探頭向外看去,一看之下頓時也抽了一口冷氣,朱長青正從走廊另一頭的房間跑出來,而就在他身後一群黑壓壓鍋蓋大的黑色甲蟲正吱吱叫著跟了出來,李純原雖然看不仔細那些甲蟲的模樣,但是絕不會把它們當作什麼人畜無害的瓢蟲,因為在現在這個世界,能夠生存下來的就沒有什麼善類!

    粗略一眼看過去,似乎整個走廊裏都是那種黑色甲蟲,至少也有百十隻。李純原也不禁有些頭皮發麻,朱長青眼睛極為銳利,一眼就看見了李純原在那邊房門口,當下幾步沖了過去:“李兄弟,幫幫忙!”

    “不幫。”李純原淡淡地說道。

    朱長青頓時大怒:“你他••••••”但是心思一轉,連忙住嘴,他已經奔到了李純原面前,後面幾步就是那一群黑色甲蟲,也顧不得繞嘴皮子了:“我教你那套刀法!真的!”

    李純原身體一閃,將他讓進房門,然後猛然關上了屋門。外面的黑色甲蟲聚成一團,撞擊的房門砰砰作響,朱長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癱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喃喃說道:“我這輩子就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不打掃乾淨衛生的服務員!”

    李純原到時比他平靜多了:“你認出來那是什麼了?”

    “蟑螂!他媽~的比鍋蓋還大的蟑螂,一個個都是尖牙利爪,被它們圍住才是一點活路也沒有。”朱長青直起身子來,呼出一口熱氣,摸了摸臉上的皺紋,有些沮喪地說道:“老啦,要是我年輕那一會兒,那可是寧可死了也不會這樣狼狽。”

    李純原雖然有些詫異那一群蟑螂的集體變異,但是還是能夠接受,畢竟在那一晚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化,有的人成了行屍走肉,有的人成了異能者,萬事萬物都已經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了。

    “那套刀法你什麼時候教我?”李純原問起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朱長青頹然道:“現在我們被那群蟑螂圍住,不丟命就不錯了,又沒有食物,只能活活等死,還學什麼刀法?”李純原也不說話,抽出長刀來喀嚓幾聲將窗戶玻璃和防護網全部砍去:“現在你能說了?”

    朱長青抬頭一看,頓時愕然,一拍大腿嘴裏說出一句粗話:“靠!我自己把自己嚇糊塗了!這種房子哪里能攔得住我?”李純原也知道這些玻璃和防護網要攔住一個內勁高手根本是癡人說夢,不過朱長青剛才被那群鍋蓋大的蟑螂嚇得心有餘悸,所以才下意識地把自己給擺錯了位置而已。

    既然明白了這一點,朱長青心裏也爽快了許多:“這個賓館我們是不能待了,還是換另外的地方。從別的地方總比面對這麼多蟑螂好。至於刀法,你也放心,我既然說要交給你,那肯定就會交給你。”

    李純原也沒有辦法,他的異能再多,也攔不住一百多個一擁而上的蟑螂,伸手把這個房間的床褥卷好帶走,兩人從窗戶裏穿了出去。也幸好這是一樓,否則兩人還真是無法可想。

    兩人帶著床褥回到李菲菲所在的小商店,李菲菲極為高興,她一個孤獨地雖然只是待了一會兒,但是有一種孤身一人被拋棄的感覺,見到兩人回來自然是欣喜的了不得。

    朱長青大體的說了一下那賓館的情況,李菲菲一聽到鍋蓋那麼大的蟑螂,嚇得身上寒毛都熟了起來,連忙不讓朱長青說了。李純原和朱長青放下床褥,從附近找了幾個小門市,花了不少功夫打開門,發現了三張床,被服一應俱全,三人這才在天黑之前勉強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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