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老家
肥城，隸屬于泰安市，地處山東中部、泰山西麓,是資源豐富的魯中寶地，聞名中外的肥桃之鄉。東與泰安市岱岳區接壤，西與東平縣、濟南市平陰縣為鄰，南與寧陽縣、濟寧市汶上縣隔河相望，北與濟南市長清區以山為界。全境南北最長48公里，東西最寬37.5公里，總面積1277.3平方公里。2005年全市人口為96.3萬人，男女性別比104.7：100。城區位于市內北部偏東，地處濟（南）微（山）、薛（家島）館（陶）兩公路交匯點，北有泰（安）肥(城)鐵路、南有泰（安）肥（城）一級公路經過。1992年撤縣建市，總面積1277.3平方公里，轄14個鄉鎮、辦事處，1個省級高新技術開發區，607個村（居）民委員會，總人口96.3萬人,是全國明星市、綜合實力百強縣（市）和山東省經濟強縣（市）、精神文明建設先進市。
這就是李從同志的家鄉山東肥城，他的祖父李樹恭正是肥城南面一個叫汶陽的鎮子中的一個村支書，也是李氏家族的現任族長，在村里說一不二，還是當年抗日戰爭時期的兒童團長，今年都九十了，奶奶比爺爺小七歲，那時都興老夫少妻，老家里還有一個叔叔，兩個姑姑；李從的外婆家也離著這個村也就幾公里，李從小時后就是跟外婆一起長大的，對外婆的感情還是很深的，那邊還有兩個舅舅，一個小姨在家，都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民，不過這次李從的到來將為他們以后的生活來個巨變。
“還有多遠啊爸，渴死我了早上起來就沒喝水，嗓子都要冒煙了。”李從一臉的苦相。
“這能怪了誰，大早上的就開始走，用的著那么起勁嗎？再有十分鐘就到了，咱們這次走的新路，四十公里才走了不到五十分鐘，夠快的了，你老爸可不是年輕那會在部隊開快車了。”李父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自己的兒子，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似的，從來就沒見過自己的兒子對個事情那么上心。
一座五十平米的農家小院里，李從的爺爺正在清理院子里的積雪，奶奶則在廚房準備早飯，一派祥和的景象，李從的堂妹因為剛在一個專科學校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在家里呆著，正在幫奶奶把家里的舊衣服洗洗。
“老漢，你快別搗鼓那個了，快點把屋里我趕的面條給我拿來，一會亮亮跟他爸就回來了，這爺倆都沒吃飯，別餓著他倆。”從昨晚上就知道自己的長子長孫就要回來了，老太太連夜趕好了面條，洗好了韭菜，早上吃面條，中午準備包餃子，這兩樣都是李從父子喜歡的吃食。
“唉，你啊，就是忙碌名，他爺倆不在家里吃了飯再回來，跑回來干什么，剛過了年不好好的工作，跑回來還打攪我一天的工作。”老爺子嘴上這么說可是不耽誤自己手里的活，連忙扔下掃帚，去屋里端面條去了。
“呵呵，奶奶，你咋那么疼我哥跟我大爺啊，我干了一早上活了也沒見你給我做飯，問我吃了沒呢。”一旁的孫女李慧表示了不滿。
“鬼丫頭，一會下出來先給你堵上你的嘴，說我偏心，你哥一年回來吃幾頓飯啊，你一天到晚的跟長這里似的，哪頓餓著你了啊。”老太太嗔怒自己的寶貝孫女，正準備在說幾句呢，門口響起了熟悉的剎車聲，這輛神龍富康是李從的爸爸在舊車市場花了兩萬淘出來的，可是在這個小村子里也算是個稀罕了，別看肥城是個國家百強縣啊什么的，都是報紙吹出來的，實際情況遠不是那么回事。
“奶奶，我大爺跟我哥回來了，我去接他們。”說完小丫頭扔下自己手里的活跑出去了，李慧跟李從年歲相差不大，感情是相當的好。李從還沒下車就聽見妹妹的聲音了。
“大爺，哥，你們回來了啊，過年我打工都沒見你們。”一邊說著一邊就撲向李從，李從剛下車還沒反應過來就有個人抱住自己轉開圈了。
“呵呵，快點放開，那么大的姑娘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呢，還叫你哥抱著你轉圈啊，快點松開，把你哥累著再。”老太太隨后跟了出來.
“呵呵，沒事奶奶，她這點重量還沒一百斤呢，大半年沒見面了，上次見面還是爺爺生日的時候的呢，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是我妹妹，這樣的姑娘得娶回家去當老婆的啊，給哥哥說說，追你的男生排隊排哪去了，是不是不知道咱家的門啊，別找錯了。”李從自從腦力灌輸后變的油嘴滑舌的，老實孩子的李從以前是決計從嘴里說不出這個來的，這話鬧了李慧個大紅臉，抬起自己的小手給了哥哥一拳。
“奶奶，你看他胡扯什么呢，大爺不也不管。”小姑娘用上了自己的絕招，開始撒嬌了。
“呵呵，別鬧了，回家，娘，我爹呢？”李父還是用著農村的老式稱呼，邊說著邊往里走。
“你爹我給你爺倆下面條呢，你娘昨晚上剛躺下你就打電話說要回來，這就睡不著了，大晚上的起來給你倆趕面條，快去洗洗手，我剛才打電話聽燕兒她娘說你倆早晨走的早，沒吃飯，趁熱吃。”老爺爺就是這樣的人，明明看著兒子跟孫子回來很高興，但是臉上還得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威嚴”，這一點李從的父親絕對遺傳他爺爺。
“嗯，爺爺，你別出去，我找你有事，正事。”看著老爺子好像要出去，李從趕緊開口阻攔。
“你有啥事，快說，我趕緊去大隊，辦完事中午好回來跟你爺倆喝一杯，你叔跟你姑父們一會過來，咱家也聚聚。”
“那我就現在說吧，我想借咱家的老宅子用用。”
“啥？老宅子？你用那干啥？”老爺子還沒說話，老太太先說話了，不過李從看爺爺沒說話但是眼里的疑問比奶奶還大，畢竟在老人家眼里李從算個城里的孩子，跑老家里來干什么。
“是這樣的爹娘，他自己鼓搗了個什么汽油項目，需要個地方，咱家不正好有個大院子嗎？省錢，租別人的還得花錢。”李父一句話抓住了李從爺爺奶奶的心理，農村的老人都講究省錢，這會一聽省錢，就答應了大半了，雖然是自己家里的祖屋，不過自己家的長孫要用，也沒啥說不過去的，要不自己哪年過去了這房子不還得是他的嗎？省下兒子跟孫子的錢不就是省下自己的么，老頭子這個思想轉的很快。
“行，我不懂你什么項目，只要你不把咱家的祖屋拆了，我啥都不管你。”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把祖屋的鑰匙給李從。“我大隊里還有事，你們爺倆快點吃點東西墊墊，吃完了叫小慧帶你們過去，打掃一下，那屋子幾年沒住人了，潮。”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出門了。
“哎，這老漢，打掃房子干什么，咱家那么多間，回這里來住就是了，難道叫亮亮住那邊那個破房子啊，村口，那么大風，沒遮沒攔的，快點，都別愣著了，進屋吃面條去。”父子倆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屋里走，爺倆一個特點，愛吃面條，尤其是手搟面，看來這當奶奶的的確稱職，一刻鐘后，吃的飽飽的李從打了個嗝，拉著妹妹就去了老房子。
“哥，你慢點，咱家老房子是不是有古董啊，你那么著急，拉的我手生疼，又沒人跟你搶，你慢點。”
“什么古董，咱家幾代貧農的，上哪有個古董去。”說著不理妹妹的抗議，還是快步的跑去，引起路人的議論。“哎，這不是李家的大孫子么，拉著他妹妹跑那么急干什么去啊？”“是啊，家里出事了還是咋的？”“屁話，大過年的你管住你的嘴，讓二叔（李從的爺爺）聽見了還不打折你的的腿”李從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向著老屋跑，終于一陣小跑過后，來到了自家的祖屋。
看著眼前有些破敗的房子，李從心里仿佛看到了漫天的人民幣向他撲來，眼睛都發出了綠光，更讓李慧堅定了剛才自己說家里有古董的想法，不然就是自己的哥哥傻了，小丫頭那么想著，就伸手摸了下哥哥的頭，倒把李從嚇了一跳。
“干啥啊，小慧，我又沒發燒，你摸我頭干嘛啊。”
“你還知道你沒發燒啊，剛才要是有個相機，我就給你拍下來，看你那個樣子，就差沒流哈喇子了，咱家的老屋到底有什么啊，你那么興奮，別瞞著我了，快點告訴我，是不是我們家有個什么唐代的玩意啊，我是不是也可以發家了啊，到底什么啊？”看來李家的人都有YY遺傳，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已經開始了家里的古董YY。
“想什么呢你，我看你才是發燒了呢，開門，進去再說，算了，我自己來吧，你回家吧，這邊不用你管，你回家幫奶奶做飯去吧，中午來那么多的人，奶奶自己忙不過來。”李從忽然想起自己要干的事那么的驚世駭俗，還是趕緊把眼前的這個好奇寶寶給哄回家比較好。
“真的嗎？你確定不要我幫忙嗎？我可真走了啊，說實話我是真不愿意給你打掃這個老屋子，臟的沒法弄了，我走了啊，拜拜親愛的老哥。”說完李慧扔下鑰匙很不仗義的一溜煙沒影了，直讓李從從心底里鄙視這個社會的道德水平低下。
既然沒人了，就開始自己的計劃吧，開門后把大門反鎖上，眼前一片光禿禿的磚地，院里因為沒人住的原因，所以把放機器的最大阻礙，兩顆大叔都砍了，而且周圍沒有任何的高大建筑物，陽光充足，實在是最佳的地方啊，李從的第一步就要開始了，他沒去看發霉的屋子，就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還一邊嘟嘟著，“得去招人啊，我的那個大的機器要是扔這里，爺爺他們肯定會懷疑我是怎么弄來的，該怎么瞞過去呢，對了，機器張的像太陽能，不如我買十幾個太陽能來，就說是我自己組裝出來的，哈哈，我真是天才，四十個員工倒是好說，憑爺爺的威望，四百也不是問題，農村冬天的閑散人員有的是，不過這個刮油是個細活，男的恐怕不行，工資也不用開高了，等老媽把錢給我帶來就開始干，哈哈，下個月我就是百萬富翁了。
李從還沉寂在自己的幻想當中，孰不知路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的，最主要的銷售上他根本沒有渠道，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真正的磨練開始了，李從開始了自己的憧憬，失戀的痛苦在激勵著他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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