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智能工廠 作者:觀星的乃粉 (連載中)

 
machreeooo 2012-11-12 22:05: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8 85846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6
卷二 第一百八十章 作戰取消(三更)


    這里是一處密室,寬大橫版控制台上,顯示著完整的立體影像,一個人的軀體,被用綠色的線條勾勒出來,呈現網狀。內里還有著繁多的紅色藍色細線,並且流光涌動,似乎暗示著什麼。

    僅供一人使用的營養艙內,一個赤著身子的年輕人,正閉著眼楮。渾身潔白,幾如美玉,面色安然,雖說不上俊俏,卻也飄逸出塵。

    他便是鐘泱,和徐永生聊完了事情,便來到此處進行生體改造,洗精伐髓。按照時間來算,距上次來這里,已經有一周時間了。

    如今的他,早已經過了多次生體改造,軀體的成長,目前已經到了某種極限。換句話來說,如果鐘泱在精神上沒什麼進境的話,肉身方面的增強,是無繼續下去了。現在每周來一次,僅僅是為了清除因為飲食而積累在體內的毒素。

    沒一會兒,淨化過程結束,營養液慢慢從下面的管道流走。而鐘泱,也在此時睜開了眼楮。四周圍,依舊鋪滿了柔亮的白光,而鐘泱的眼珠,也已大異于人類,即使剛剛才睜開,卻也並無不適感。

    營養艙的玻璃艙門自動開啟,而鐘泱也從里面走出,溫熱的營養液讓人感到心情舒暢。突然從暖洋洋的水溫中離開,接觸到了有些清冷的室內空氣,讓他眉頭微皺。

    即使是身體強化多次,早就免疫零下五十度到攝氏四百度的氣溫,鐘泱的也還是習慣于舒服的氣候和溫度。能夠忍受和喜歡接受,這完全是兩種概念。就算身體變成了超人,也未必就喜歡呆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之中。

    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很快就有機械僕役送來了寬大舒適的睡袍,以及一雙膠質拖鞋。鐘泱接了過來,直接就披在身上,身體上還有一些粘稠的感覺。當然不是雜質,那些東西已經被營養液分解掉了。

    這些黏黏的東西,正是營養液風干了之後的狀態,粘在人身上,實在不好受。

    所以,鐘泱還在營養艙的附近,搞了一處浴室。里面甚至有著獨立的小型桑拿,可以作為休閑輕松的小地方。

    泡在裝滿了熱水的池子里,鐘泱此時的心情很隨意,心中一片清明。雙手就這麼搭在水池的邊沿,脖子上掛著毛巾,雙眼微微閉攏,顯然正在享受著安靜祥和而又溫暖宜人的氣息。

    “吾主,古月軍請求通話。”

    主官那冰冷的女聲,打破了此處的寧靜。而鐘泱,也從輕松愉悅的心情中回過神來︰“我知道了,讓他等等。”他雖然喜歡享受生活,並不意味著貪圖享樂而不顧正事。

    用浴巾擦拭了一下身子,換上了另一件干爽的浴袍,鐘泱才走出了能量通道,進入現實世界的臥房,而古月軍,卻已經在書房里等待接見。

    如今的亞空間,範圍越擴越大,而通道暫時也只有兩處。一處在整個智能工廠的控制中樞,也即亞空間核心處那一棟的頂部,鐘泱自己的辦公室就在那里。

    另外一處,則在東南角,那里的入口主要依靠秘密基地內的能量來維持傳送門的運作。第一處是鐘泱自己的通道,偶爾也用來接待重要的人物,相對私密一些。至于第二處通道,則是大多數工作人員的入口,相對公開。

    鐘泱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書房處,祖捷也把泡好的綠茶端了過來。

    “怎麼啦,月軍。”倚在沙發上,鐘泱笑著說道,眸如點漆,閃著睿智而深沉的火光。

    “陳澤回來匯報,說原定的軍事行動取消。”古月軍的臉上並無表情,僅僅是平直的敘述著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見鐘泱不予置評,古月軍便繼續說著︰“滇軍內亂,被**黨連同楊希閔鎮壓了下去。楊如軒和楊池生兩人,因為跳動軍心而被孫逸仙罷職免官。”

    原來,這兩人正是此前陳澤積極活動的對象。只不過行事沖動,加之安排並不周密,而被楊希閔提前獲知了情報。如果僅僅如此,那也無所謂,反正楊希閔現在也正和天宇集團眉來眼去。

    可這件事情被孫逸仙給獲悉了,值此滇軍發生內訌之際,正好給了他改編駐粵滇軍的借口,趁機免去師長楊如軒職務。

    把楊如軒逼走,讓他不得已,只好從香港投奔盤踞洛陽的北洋軍閥吳佩孚。吳佩孚也算識貨,當即任命楊如軒為前敵總指揮,接著滇軍第二旅長洪汝鈞在南雄宣布脫離孫逸仙,率部到大瘐縣,歸附楊如軒後編為第六師,楊如軒任師長,駐軍贛南。

    在這件事情上,鄧演達可謂居甚偉。最早就是他發現了楊池生和楊如軒兩部的異狀,並且在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還沒等這兩個人反應過來,就求準時機給逮了個正著。楊希閔也無話可說,只能任由孫逸仙處置二楊。

    這不但僅僅是為了排斥異己,更在于孫逸仙對楊希閔的不信任。說句不中听的話,此時的孫逸仙,對于任何軍閥隊伍,都已經失去了信心。他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前去甦俄留學的姜瑞元身上。

    只不過在陸軍軍官軍校建立之前,他也還必須盡量壓制住其他幾派軍閥的實力,然他們互相制肘,難以形成合力。其中改編,就不失為一個好辦。

    這種事實上的削藩,並非沒人反對,但孫逸仙自恃有甦俄撐腰,也不把劉震寰這些小蝦米放在眼里。可以說,沒有**黨的許可,這些家伙連槍都配不齊全。

    天宇集團,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支援軍火糧餉,畢竟此前禍害廣州城,這些雜牌軍也有份,攢下了不少民憤。天宇集團需要的是民眾的愛戴,並不希望在表面上和這些軍閥有太緊密的聯系。

    莫榮新當年雖然也在粵省稱王稱霸,但說到底,他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反而在其治下,廣東深的表面,還維持住了數年的平靜祥和。百姓苦了點,總不至于朝不保夕,食不果腹。

    在孫逸仙一番整頓下,廣州市內以及周圍幾個縣區,整體的局勢也都開始平穩了下來。滇軍更是被整改,頂在了飛鵝山前。後面就是許崇智率領的執隊,專門用來監視楊希閔的部隊,炮口全都對著前線,不允許任何人不經命令後撤。

    陳澤原本的軍事行動計劃,因此而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姜瑞元呢?已經去甦俄了嗎?”擰著眉頭,鐘泱肅然而問,對于這個至關重要的情報,他可是關心的很。

    “嗯,他八月十六日便從上海離開,正式啟程前往甦俄。”古月軍的回答,總算讓鐘泱放下心來。到了此刻,熟悉的歷史還未有太大的改變,至少劉浩然的投資沒問題了。

    鐘泱並不歧視姜瑞元這個人,老實說一句,他比起孫逸仙和馬子任,都要靠譜得多。至少沒有什麼太過分的舉措。甚至可以說,此人極其尊重中國古代文化,四書五經也讀得比較多,還算有些學問,並非一味胡來。

    並且在道路的選擇上,也從一開始的赤化**中轉變,開始嘗試民主和治。只可惜**黨內部集中難返。加上紅門與甦俄和日本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最終造成了日本全面侵華,而姜瑞元也最終失去了整座江山。

    姜瑞元1923年8月啟程往甦俄時,對甦俄帶著一種敬慕和向往的心情。十月**後,他學習俄語,撰寫介紹俄國勞農政府的文章,對新興的甦俄國家表現出很高的熱情。年初,在得悉孫逸仙即將派使團赴俄時,更表示如不允其訪俄,則再沒有什麼事適合他做了。

    全因為,他那敏銳的政治目光,從這件事情上看到了自己崛起的機會

    其實,有了永豐艦上的經歷,再加上身邊軍事人才匱乏,孫逸仙考慮赴俄的第一人選也正是姜瑞元。7月,紅門國際代表馬林在給越飛等的信中談到︰人們把姜瑞元看作孫最優秀的將領之一,他從不爭地位,也從未參與權柄之爭。

    這雖不盡屬實,卻代表了當時的輿論傾向。正由于此,孫逸仙才會通報甦方,以他為“全權代表”。

    7月中旬,姜瑞元便到上海,為出國做準備。8月16日,在陳潔如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姜率代表團一行四人乘神田丸號踏上赴俄的旅程。在大連換乘火車後,經十幾日旅行,9月2日抵達莫斯科。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地宮這個年輕的情報組織所能探知的了。所幸,姜瑞元和劉好熱鬧私底下的往來,也讓古文會對這里面蘊含的情報有著接觸的渠道。

    抵俄後最初的一些日子,除與甦俄領導人見面外,代表團到赤軍團隊、工廠、農莊中進行了參觀。姜瑞元在日記中對赤軍“上下親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甦俄方面負責陪同的官員在給上級的絕密報告中如此描繪姜參觀紅軍團隊後發表講話的情況︰“情緒很高,也很激動,看來,他講話時充滿著強烈而真摯的感情。他在結束講話時幾乎是在吼,他的雙手在顫抖。”

    把文件記載的姜當時談話情況和其日記相對照,應該說,他當時的贊譽之詞雖然可能有些做作,但確也不乏真心。甦俄的赤軍,是整個世界最無人性的部隊,但上下級的賞罰制度,卻很嚴格,這也是甦俄赤軍力量的來源。

    事實上,甦俄方面始終在觀察著姜瑞元,9月,俄方的兩份秘密報告中對他作了如下評價︰“姜瑞元在中國,以最有教養的人之一著稱。他對我們赤軍中的政治工作以及赤軍的裝備很感興趣。”

    “姜瑞元坦率,彬彬有禮,有些客氣,但很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和印象,他喜歡作總結。代表團成員,特別是姜瑞元,在軍人當中有點直言不諱,也不采取足夠的防範措施。他們遵循的習慣和提出的問題說明他們是軍人。”

    看來,雙方最初的印象都相當不錯,但是,正像一見鐘情的愛情常常隱伏著危機一樣,姜瑞元和甦俄的蜜月似乎也未能建立在充分認識的扎實基礎上。這也為後來的**黨反紅事件,買下了伏筆。

    姜瑞元到底還是個中國人,也懂得反省,不願意拉著我們的文明跟著一群瘋狗走進歷史的深淵。只可惜,他的力量太弱,不足以支撐理想。

    可悲,可嘆。

    讓我們回顧歷史,率先完成了赤化的幾個國家,它們分別是德國、日本、甦俄。至于意大利,不要去理會,那只是個二貨。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6
卷二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甦俄之行(一更)


    日本軍部早期的下克上事件,和中國某段時期的**風潮很像,同樣是某些野心家煽動下位者的狂暴情緒,借以消滅國內的反對勢力。

    歷史證明了一點,被消滅的都是弱者,對于政治舞台而言,弱者即為邪惡。日本當年的政變情形撲所迷離,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就是主和派以及主張以經濟同化這種緩慢的手段滲透中國之黨派,皆在蔓延全國的刺殺活動中銷聲匿跡。

    以至于一個區區的關東軍小軍官,就能挑動中日兩國的超級國戰,把東方僅有的一點元氣損失殆盡。二戰之後的中國,一直是個三流國家,偶爾還因為大饑荒死了六千萬人,淪落到四流層次。

    至于日本,連國土上的軍隊都姓美,還有什麼好說的?事關國家生死存亡的金融風暴,國家機關居然不敢出面拯救,更因此成為了世界金融史上最大的笑柄。

    這些事情,全都源于不久之後的世界大戰。日本挑錯了對手,中國選錯了領導人,就這麼回事。縱觀東方自明末之後的歷史,總的來說只見到了六個字︰悲劇、悲劇、悲劇。

    此時的莫斯科,正恰逢10月底,寒流席卷而來,天空中冷風激蕩。

    此地氣候寒冷,年平均氣溫僅4.9度,最冷月1月平均9.3度。最熱月7月平均年均降水量690毫米。這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而生長于此的俄羅斯人,也在如此的環境下,養成了堅韌而又狂暴的性格。

    莫斯科位于俄羅斯平原中部、莫斯科河畔,跨莫斯科河及其支流亞烏扎河兩岸。大莫斯科的面積為900平方公里,主要地勢平坦,僅西南部有捷普洛斯坦斯卡亞高地。降雪量大,平均年積雪期長達一百四十一天,也即11月初—4月中,冬季長而天氣陰暗。

    姜瑞元如今正住在療養院,回憶起當初從飛機俯瞰莫斯科,映入眼簾的是藍天下蔥綠的樹叢和清沏透明的河湖,城市整潔干淨。眨眼間,溫暖的氣候已經離去,隨著而來的,是嚴寒。

    冬季寒冷,最低氣溫曾達零下四十三攝氏度。每年從9月底開始進入寒冷時期直到第二年的5月中旬,從11月底到4月中旬為降雪時間,冬季結束時降雪深達一尺。

    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姜瑞元正望著窗外飄落的枯葉,思緒萬千。姜瑞元因為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而多與甦俄聯絡員爭執。未果之下,精神緊張,一度要求去療養院療養。

    甦俄紅門組織部拗不過他,便批準了這件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中年人,並不顯老,也無病態。唯一讓人嘆息的,就是他眉宇間的猶豫以及傷感。俊逸儒雅的面相,瑩白如玉,如此的書卷氣質,不知迷倒了多少俄羅斯姑娘。

    手上拿著鋼筆,他正依靠在床頭,寫著日子。室內沒有其余的聲響和吵鬧,唯有筆紙間莎莎莎的磨擦聲。

    姜瑞元在潔白的紙上寫著︰“在我未往甦聯之前,乃是十分相信俄紅對我們****的援助,為出于平等待我的至誠,而絕無私心惡意的。但我一到甦俄考察的結果,使我的理想和信心完全消失。我斷定了本黨聯俄容紅的政策,雖可對抗西方殖民于一時,決不能達到國家獨立自由的目的;更感覺甦俄所謂‘世界**’的策略與目的,比西方殖民地主義,對于東方民族獨立運動,更危險。”

    一切的緣故都出在這三個月的甦俄游的經過,姜瑞元發現了在甦聯的社會中或是俄紅中間斗爭正是公開的與非公開的進行著,看清了屎大淋清黨是“少數人種當國,排斥異己”,是一種為人治而鋪路的集權手段。

    在這一刻,他終于認清甦聯的政治制度,乃是**和恐怖的組織。

    這與他所在之中國**黨的三妹主義的政治制度,是根本不能兼容的。關于此點,在他未曾親自訪俄前,是完全沒有料到的。

    故而在日記中寫出了︰“綜括我在俄考察三個月所得的印象,乃使我在無形之中,發生一種感覺,就是俄共政權如一旦臻于強固時,其帝俄沙皇時代的政治野心之復活,並非不可能,則其對于我們中華民國和國民**的後患,將不堪設想。”

    姜瑞元對甦俄方面的不滿,從其日記看,最初起于10月10日他對莫斯科中國留學生演講時,有留學生批評他過于宣傳孫逸仙,有個人崇拜之嫌。這一批評立即觸動了姜瑞元的敏感神經。

    事情雖小,但卻直指了孫逸仙的致命要害,使姜瑞元作出“損人利己之徒,誘引青年,自植勢力,而不顧黨誼”的判斷,對甦俄多出一份戒心。應該說,當時留學生的批評還是比較溫和,甦俄方面也確不應為此負直接責任,但蔣心中仍留下一絲抹之不去的陰影。

    “因以中國青年自大之心,及其願為外人支配,而不知尊重祖國領袖,甚為吾黨懼焉。”這樣一句話,無疑表明了甦俄紅門主義對心靈缺乏信仰之中國學生的心靈扭曲。這一點,最終讓他對此種**理念產生了根本懷疑。

    如果不是因為後期的日本侵華,估計他還有一個可以改個社會的機會。只可惜,歷史如果,成王敗寇,一直如此。

    如果說,雙方的這次嫌隙主要是由于姜瑞元的狹隘和猜疑造成的,那麼接著而來的不快,責任則主要在甦俄方面。外蒙自世紀初由沙俄策動獨立後,一直是當時許多中國人的一件痛事。

    早在1912年,姜瑞元主編《軍聲》雜志時,專門撰寫過《征蒙作戰芻議》、《蒙藏問題根本解決辦法》,主張武力平定蒙、藏叛亂。這次到甦俄,蔣期望新政權能對蒙古問題有所交待。

    他一方面向俄方提出在烏蘭巴托以南地區建立一支**黨新軍的計劃,含蓄表達出中方對蒙古的宗主權,另方面于10月下旬直接與外交人民委員齊切林會談,希望甦俄放棄對蒙古的操縱,但雙方在此問題上,無法達成一致,“無結果而散”。

    所有這些,的確使蔣介石產生了一定的緊張和不滿情緒,俄方文件寫道︰“由于神經緊張、過度勞累等原因,姜瑞元一再要求送他去療養院休養兩周。”

    軍事支援的承諾,或許是姜唯一的安慰。在軍校還未正式成立以前,他對于甦俄的要求,其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而,演講風波和蒙古問題還不是姜瑞元為之擔憂的全部。11月1日,齊切林致函季諾維也夫並轉斯大林、托洛茨基、加米涅夫,指出姜瑞元已經“神經過敏到極點,他認為我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被放在眼里,這才是姜瑞元最為光火的。

    齊切林的信中提到,姜到俄後,只有他本人和斯克良斯基與代表團有過接觸,代表團有遭冷落之嫌。自然,齊切林所感覺到的,作為當事人的姜瑞元,更有切身體會。而且,令他更為不快的,是甦方對其提出的軍事計劃反應也頗為冷淡。

    姜瑞元提出的軍事計劃除前述準備在蒙古和西北地區建立新軍,開闢新戰場外,還有他最為關心的軍隊訓練問題。他希望俄方能派出一些軍官,到廣東幫助訓練中**隊,但甦俄方面的意見正相反,希望國民黨方面派出學員,到甦俄境內進入由俄方設立的軍事學校學習。

    這樣的結果,姜瑞元當然不會滿意,因為這意味著軍事教育主導權將掌握在甦俄手中。

    練就一支自己的軍隊,一直是姜瑞元夢寐以求的,早在1921年,他就談到︰“如弟駐省或駐韶練兵,而不引起某部注意,則準備于半年之內,練成一支勁旅,參加中原劇戰也。”舍此而外,“如欲有所效力,則終久不能達期目的矣。”

    生逢這樣的亂世,姜瑞元對于權力的本質和根基都有著絕對的認識。在野心的驅使下,他的目光從未在軍權身上離開過。

    8月中旬,臨出國前,他再次表示︰“如欲善用弟材,惟有使弟遠離中國社會,在軍事上獨當一方,便宜行事,則或有一二成效可收。”可見,姜瑞元辦學練兵的願望是多麼迫切,而他訪俄的一個主要目標也正在于期望得到甦俄的餉械援助。

    因此,甦俄在軍事援助上的含糊態度使姜瑞元深感失望,直到齊切林信發出,甦俄方面態度終于發生一些變化。11月13日,代表團再次與**軍事委員會副主席斯克良斯基和總司令加米涅夫見面。

    會談中,他要求甦方應向廣州將開辦的軍事學校增加派出人員,對此,斯克良斯基回答︰“開始需要進行一次試驗。如果成立所設想的50人班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那麼**軍事委員會不反對增加派出人員。”雖然口氣仍然很含糊,但終于是答應了支持在廣州開辦軍校。

    據俄方文件記載,蔣姜瑞元一走出斯克良斯基的辦公室,斯氏就說︰“不要張羅療養院、醫生等事了,因為他自我感覺好多了”。從會談文件看,姜瑞元唯一可以略感慰藉的,其實也只有上面這幾句話。

    因為在對俄態度上,姜瑞元和其他的成員有了沖突。縱觀姜瑞元的一生,似乎還真沒有什麼賣國的舉動。就連承認外**立,也是當年孫大炮自己和人家簽了合約,白紙黑字賴不掉所致。

    就著各種政治軍事主權等問題,**黨和紅門的國內代表,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代表團內形成了兩派,**黨左派人物沈玄廬和張太雷是一派,姜瑞元和王登雲是一派。其中左派,一直都和甦俄走得很近,自然而然的,也都和國內紅門走得很近。這里面,還真沒有幾個好貨色。

    他們會見托洛茨基時,托洛茨基對他們說,現在應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政治上和宣傳上,並著手做黨的組織工作。即便我們給很多錢,給予軍事支援,“你們還是會一事無成”。談到蒙古問題時,托洛茨基說,蒙古希望獨立。如果你們想同它建立統一戰線,你們應該把它視為兄弟,並說你們不想主宰它。

    這次談話後姜瑞元很生氣,說托洛茨基在騙他們。如果蒙古想獨立,那需要我們承認,需要我們給予它獨立,而不是它自己承認自己。這些話他們是在代表團內部講的,對于主權問題,姜瑞元向來看重。而沈也生氣了,兩派發生激烈口角,差一點打起來。

    就這一點而言,姜瑞元先將國家的權利放在首位。因為他知道,人民不需要一個出賣政治權利的黨派,這一點根基,絲毫動搖不得。至于張太雷他們,心中已經早就赤化,有門無國。

    此門,即紅門,這也是黨在國上的根本禍患。姜瑞元雖有佔據天下之野望,但他也追求著千古完人的名聲。這一點,他比馬子任好上太多。

    由于對甦俄的失望,姜瑞元對訪俄報告也毫無熱情。證之日後于回國途中,他“制《游俄報告書》,旋作旋輟”,煩躁心情可見一斑。

    就代表團的使命來看,姜瑞元出訪甦俄,說不上成功。但對他自身個人而言,畢竟是一次改變他命運的軍校生涯,之後的一切皆和這段出行密不可分。也許,在姜瑞元內心中,這段出行的記憶會是十會復雜的吧。

    莫斯科,這個赤化**崛起的地方,從**體制中放出了一只真正可以毀滅世界的惡魔。姜瑞元在還未來到這里之前,仍舊對著此處的紅色政權有著向往,以俄為師的口號,並不僅有孫逸仙在高喊。

    但能從狂熱之中醒悟過來,他最終從這罪惡的泥潭中抽出腳步。**和**,也並非必須實行赤化才可。從根本上,姜瑞元還是更相忘于華夏千百年來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模式。

    至少不像馬子任那樣,肆無忌憚的毀滅中華文明,斷絕我輩之道統。

    實際上,姜瑞元和馬子任一樣,都曾對甦俄充滿了幻想,只不過馬子任在1949年以前都沒有到過甦聯,所有的幻想都是間接從別人那里抄來,而姜瑞元則不同,1923年就親歷甦俄,並發表了觀感,斷言甦俄赤化體制絕不適合中國。

    俄國素無好心,晚清的中俄歷史是最好的事例,民國以後的歷史更可謂證據確鑿。至于紅門一統天下之後的詳細賣國予俄的舉動,一直諱莫如深。甦俄的**與恐怖與三妹主義或者說與自由民主,是格格不入的,姜瑞元踏上甦聯國土3個月就能看出。

    自1923年8月5日起,他在上海奉黨魁孫逸仙的命令,約會甦俄代表馬林,籌組孫逸仙博士代表團,赴俄考察其軍事政治和黨務。8月25日從滿洲里入俄境,9月2日到莫斯科,至11月29日啟程回國,次月15日回到上海。在這3個月的期間,他對甦俄黨務、軍事和政治各方面進行考察。

    觀其論調,姜瑞元認為甦俄對中國**沒有真切的認識。而其對中國社會,強分階級,講求斗爭,他對付**友人的策略,反而比他對付**敵人的策略為更多。

    軍事方面,莫斯科紅軍組織嚴密,軍容整齊;政治方面,無論在社會中間,或是俄紅中間的斗爭,他認識到甦維埃制度乃是**和恐怖的怪獸,與中國所需要的思想革新,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俄紅的領導者,對于他們代表團的參觀和考察,到處都表示熱烈歡迎,並懇切接待。但商談中俄之間的問題,而涉及其甦俄利害有關的時候,他們的態度便立刻轉變了,絕對沒有放棄其侵略的野心。

    到莫斯科的時候,列寧病重,陷入沉迷狀態,不能晤面。姜瑞元會晤了甦俄黨政及軍事負責諸人,說甦俄的國家政策都是遵守列寧所指示的路線。綜括他在俄考察3個月所得的印象,感覺就是俄紅政權如一旦強固時,其帝俄沙皇時代的政治野心之復活,則其對于中國和國民**的後患,將不堪設想。

    證之後世之史實,姜瑞元對于赤化之恐怖,卻並非虛妄。其故在于中國人只崇拜外人,而抹殺本國人之人格,如中國紅門門徒之在俄者,但罵他人為美奴、英奴與日奴,而不知其本身已完全成為一俄奴赤奴矣。

    這一點,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也未曾有多大改觀。唯一的卻別,也就在于某些人變成了赤奴。自己願意做奴才也就罷了,還不許別人不做奴才。每每提到民權與自由,就說別人美奴、資本主義走狗、帶路黨。

    殊不知,他們自己也不過是個五毛黨罷了。只不知,這樣的悲劇,何時才能有個終結。

    中華文明的新紀元,還有很遠。除了生產力的些許進步,自1922年之後,華夏的文明就再也沒能為世界帶來新的思想。

    要麼是資本主義的白色,要麼是赤化**的紅色,像洪水猛獸一樣摧毀著我們自身文化的基石。。.。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6
卷二 第一百八十二章 瑞元歸來(二更)


    11月29日,孫逸仙博士代表團結束在俄訪問,由莫斯科啟程回國,12月15日晨9時,抵上海。姜瑞元隨即“往會潔如”,放松在青春美色的溫柔鄉中。與此同時,代表團中的**黨黨左派人物沈玄廬卻往見瞿秋白,向瞿氏詳細通報了代表團的情況。

    這兩人的談話,便涉及到了此次甦俄之行的全程,其中更包括了代表團內部關于政治立場的爭論。

    而在廣東,局面也幾經變化。7月底陳炯明部騷擾東江博羅一帶,鄧演達奉孫中山手諭,率所部往東江與陳軍作戰。8月間,討陳戰役結束後,復移駐肇慶休整。

    9月沈鴻英部從廣西襲擾西江一帶,鄧演達奉命率第3團入桂,佔梧州打擊沈鴻英的勢力,並與岑春渲,黃紹等合作,進行統一廣西的工作。

    **黨為了鎮壓住粵省的各種勢力反撲,可謂是焦頭爛額。軍閥隊伍的問題,也日漸嚴重。處置楊如軒和楊池生二人這件事,本身就出動了楊希閔心中敏感的心弦。加之後來的滇軍整改,更動搖了他在軍中的權威,也因此而讓楊希閔心生不滿。

    原本還對名聲有所顧及,但涉及到軍權這個根本,作為軍閥的楊希閔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劉震寰和楊希閔聯合對抗大元帥府命令,已經成為廣州城內人所共知之事。

    而東江之陳炯明,以及桂林之沈鴻英,全都猶如跗骨之俎,揮之不去。

    回滬後,經過與陳潔如的短暫溫存,姜瑞元又返回溪口老家,為亡母過“六旬冥誕”,祭拜母墓,並悠游山間。只是在孫逸仙一再催促下,他才于1924年1月中旬抵粵向大元帥府復命。

    寬敞明亮的大元帥府,氣派非凡,內里的擺設雖然並沒有什麼講究,但也自有一股干練豁達的氣象。孫逸仙這個人,說不上兩袖清風,但也的確不窮奢極欲。享受生活,和揮金如土,這是兩個概念。

    面上帶著威嚴,也有著真摯的情感,在面對著姜瑞元的歸來,孫逸仙此時的內心,無疑被歡喜所填滿。兩人的關系,亦師亦友,如兄如父,並非完全的利用和勾結。

    孫逸仙固然陰狠,但心中對于理念的堅持,對于救國的渴望,從未有絲毫之減少。雖然幾十年來無一勝績,但亦未見其有絲毫的氣餒,這一點,像足了劉備。都是心中帶著狠辣與決斷的梟雄之輩。

    “魁首安好。”只見姜瑞元搶先一步,對著孫逸仙就是恭敬的一挹,行著為人臣屬的禮節。在這一點上,他從來都做得很好,頗有古風。這也是為何,孫逸仙看重于此人的因由。黨內黨外,像這樣的死黨實在難找。

    長身玉立的姜瑞元,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跋涉,精神固然有些萎靡,但過人的氣質卻依然如故。俊秀儒雅的面龐,帶著寬和的微笑,自由迷人的風姿。

    得見自己的左膀右臂終于安然歸來,孫逸仙也朗聲而笑︰“哈哈,瑞源可算是想著回來了,怎麼,結如的溫柔鄉沒把你迷倒嗎?”這一番話語,也讓姜瑞元這樣厚臉皮的家伙騷紅了臉,只好唯唯諾諾的應和著。

    對于孫逸仙走出府門來迎接自己,姜瑞元也感動莫名,對于面前這個像鷹一樣的老者,他的內心既有惶恐,也有敬佩。

    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幾人一起來到書房內,通行的還有葉宜偉,這位孫逸仙如今正在竭力培養的青年英才。並非為了自己,乃是為了姜瑞元日後的上位而積攢人才,早作準備。

    姜瑞元也沒有廢話,才一坐下,便如實的像孫逸仙匯報著此次莫斯科的所見所感。對于赤化體制的擔憂,以及如今黨內紅門門徒的不軌舉動。

    “魁首,非我胡言,甦俄紅門自列氏起,就一直在黨內進行著大清洗。如今的屎大淋,更將此風大肆宣揚。恕我直言,如此下去,遲早必然崩潰。民生之根本,在于利,紅門組織不事生產,反而鼓動底層民眾暴動,這完全是舍本逐末”

    听完了姜瑞元的這番敘述,孫逸仙也頗感無奈︰“黨內的清洗,歷來就是一件無奈的事情。**之初,不如此便無法凝聚眾心,以成合力。”這樣的問題,又何嘗僅僅發生在甦俄?早年的同盟會和**黨,不也都在做著這樣的事情嘛。

    就連孫逸仙這個民國暗殺專家,也都利用著見不得人的刺客手段,來達到排斥異己的目的。之所以有這番感慨,倒也不是孫逸仙對姜瑞元的話感到不快,而在于他自己本身也對于過去的偏激有些唏噓。

    “魁首,不得已而為之,與形成制度化的清洗,這完全是兩碼事權宜之計,終不可長久,乃非常之時用之。但紅門之根本理論,就在于清洗,使得內部只剩下一種聲音。這在早期,固然見效疾速,可在之後,必然崩潰。”

    姜瑞元語氣誠懇,態度也是肅然,對于莫斯科的所見所聞,他到如今依舊歷歷在目。那種不顧國家和民族未來的殘酷洗刷,簡直是一種對文明本身的毀滅有黨性無人性,這種事情是姜瑞元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他從小開始接受的教育,就是綱理倫常,君臣父子。重視國家的主權,關切家庭的情感,對于民生經濟,也並非一無所知。比起孫逸仙的不學無術,他在治理社會上還是有獨到見解的。

    而且他也不是田豐那種剛而犯上的人物,對于孫逸仙的心情,多少也有些理解。更是黨內為數不多真正理解孫逸仙心態的人物,用“不得已而為之”這種描述,正是為了替孫逸仙開拓。

    的確,用古代帝王的發家史來評價孫逸仙,稱其一生國父亦不為過。人治的歷史觀里,對于偉人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成功之後可以妥善的治理國家。至于此前的所作所為,一般不會去深究。

    劉邦這人其實就是個人渣,朱元璋更是人渣之中的人渣,從性格到才干,一無是處。但不能否認,他們統治下的朝代,都達到了某種程度的鼎盛局面。

    至于李世民,也不過靠著弒兄殺弟,兵諫囚父而當上了皇帝。無論手段多麼卑劣無恥,私生活再怎麼放蕩,只要治理國家有了成績,這一切都可以說得過去。

    這就是舊時代的理念,將一個國家的運轉和氣運,托付在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家庭身上。千百年來,憑著各種學術理念的更新,原本會在明末完成一次升華。

    只可惜,天意難測,小冰河時期如約而至。十年干旱,饑荒民亂,建奴入關,導致神州淪陷,再也沒有崛起的機會。

    工業**改變了世界的格局,地球各國之間再也不是分割獨立的區域。自鴉片戰爭起,中國便深刻的陷入到了世界列強諸國互相較量的漩渦之中。因為實力上的落後,甚至連思想的獨立也失去了。

    “唉,甦俄的事情,我亦有所察覺。紅門在國內,不停地挑動罷工和土改,讓商民兩界,都有敵視我黨者。然因為甦俄的緣故,我又不能對之斷然處置,唯有期待軍校今早成立,才能有所作為。”

    枯瘦蠟黃的雙手,布滿了青筋,就這麼陷在沙發的扶手上。孫逸仙此時的臉色,並不怎麼好。姜瑞元離開的這段日子里,以私人身份加入**黨的紅門門徒,非但不是助力,反而四處惹麻煩。

    就這事,**黨還真的不好處理,俗話說得好,打狗也需看主人,**黨自己都還眼巴巴的等著俄人援助,又豈可對紅門組織在國內的分部動手?

    “瑞元,你還不知道,這段日子以來,我們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先是滇軍內部的異動,後有東江叛軍的反撲,接著沈鴻英也不消停。連連動用大軍,府庫告罄,民力也被耗空。假若軍校還無法成立,則我黨形勢危矣。”

    葉宜偉的這番話,並非嚇唬姜瑞元。這軍閥的隊伍,可用而不可久,可使而不可依。原本甦俄的援款,早就用得一干二淨,廣州的民財,也被征斂一空。這樣的情況下,大元帥府的統治,在粵省可謂風雨飄搖。

    最為可慮的,是南沙那里趴著一只猛虎,雖然未曾顯露真身,但僅僅是一些蛛絲馬跡,也已經讓**黨內部戰戰兢兢。

    “浩然呢?怎麼沒見他?”這類經濟上的事情,姜瑞元還是更看重劉浩然的才干以及實力。興華社的經濟實力,對于**黨而言非比尋常,而劉浩然本身,也已經深深地打上了孫系的烙印。

    以孫逸仙的胸襟,偶爾打壓是很正常的,但對于能夠帶來實際利益的人,通常都很寬容豁達。不可能因為一點點的猜忌,而放棄了這麼大一處財源。

    “浩然如今正在為我方和天宇集團積極蹉商,針對經濟援助以及軍火銷售的問題。”談及此事,葉宜偉見孫逸仙不願多說,自然只能自己苦笑著回答了姜瑞元的疑問。

    “怎麼了?難道民團又有軍事行動?”姜瑞元眉頭緊皺,顯然對于新四軍的舉動有些擔憂。對方的實力他也多少有些了解,那可是連俄方代表都有些忌憚的存在。

    只不過天宇集團一向排外,尤其是排斥甦俄和赤化,去到那里的甦俄特工情報人員,活著出來的一個都沒有。因為事情本身不光彩,並且對于中國的南方,甦俄也一時鞭長莫及,這才無可奈何的忍了下來。

    “原本是有的,但後來在我方的逼迫下,取消了。”在這件事情上,葉宜偉其實也很不好意思。**黨依靠肉彈威脅才阻止了新四軍的軍事行動,這實在算不上一件光彩的事情。

    所謂的肉彈,就是以丁壯的家人為質,逼迫他們上戰場做簽軍。這事情,只有女真族和蒙古對漢族百姓做過,想不到而今竟由**黨來做。但葉宜偉也知道,不這麼做,**黨在粵省的根基就要毀于一旦。

    正是因為擺出了這麼一副玉石俱焚的姿態,讓陳澤他們顧慮大元帥府的決心,這才取消了軍事威脅。而這也並非沒有條件,作為交換,大元帥府也必須釋放一些和新四軍中有著親屬關系的民眾。

    但事實上,這就相當于取消關卡,任由民眾流向南沙、順德以及番禺。這件事情,本身也有著極壞的影響。不過**黨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和對方妥協。

    沈鴻英和陳炯明的禍患還沒解決,孫逸仙實在不願意再樹強敵。更何況,莫榮新和李宗仁,已經帶著數萬經過半年整訓的新桂系大軍,立足于廣西,和天宇集團遙相呼應。

    這更為**黨當前的局勢,帶來了莫大的壓力。要不然,以孫逸仙的剛愎和自傲,哪能容忍陳澤這樣的反動分子?怕不是早就大軍盡起,殺將過去了吧。

    從葉宜偉的口中得知了這些情形,再偷偷地觀察了一番孫逸仙的臉色,就知道情勢不容樂觀。他不由地擔憂道︰“對方到底何意?可戰而不戰,實在讓人心有戚然。”

    “也不是全然敵對,對方的不滿,根本原因還出在陳澤這人身上。他原本就擁護陳炯明的理念,對我黨的一些做法頗有微詞。不過從根本上,並非一味要與我們敵對。劉浩然代表大元帥府前去交涉,卻也獲得了一些成果,至少初步的諒解和共識是達成了。”

    對于葉宜偉的這番話,姜瑞元是大感興趣,神色一動,便積極詢問實情︰“到底如何了?”他心中所想的,就是那些威力驚人的軍火武器。如今要建黨立軍,對于大口徑火炮和重機槍的需求,可是愈發的迫切了。

    “對方答應策動沈鴻英不在與我軍敵對,並且承諾不再向東江之叛軍提供武器軍需。不單只如此,還願意向我們提供一定的軍火,不過需要我們給予他們礦產開采權。”

    “武器里面,有大口徑的火炮嗎?”听聞這話,姜瑞元那敏感的心弦自然有些意動。

    “有,75mm口徑的步兵山炮,其中40門已經交付,作為幾處礦區的訂金。剩余的60門,將在交易完成後支付。這里面,還不算大量的優質步槍,以及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

    葉宜偉話語中內容,讓姜瑞元大吃一驚。一百門火炮,數萬支制式步槍,以及可以穩定供應的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這樣的實力,很難想象天宇集團僅僅是一個成立不到4年的民間經濟組織。

    從興中會開始,孫逸仙花了半輩子,都沒弄出這樣的成績

    得知了實情,在興奮之後,姜瑞元更多的感覺,卻是驚心︰“魁首,這件事情恐怕有些超過了我們的掌控。”如此強大的力量,居然近在咫尺,讓**黨人如何不驚怖?

    “我亦未料及如此,原本還以為對方只不過是商團那樣的人物,卻不想竟實力強大如斯。每每觀之,總有如臨深淵之感,讓人畏懼不已。”

    面對著天宇集團的強勢力量,孫逸仙也倍感棘手,只能徒自在此嘆息。

    商團的人數,尚不足三萬,且分居各地,實在算不上一個好對手。就拿陳廉伯手下的廣州商團為例,人數不過5000,且皆為訓練不足,未經實戰的民夫,實在不足為懼。

    可新四軍不同啊

    雖然口頭上不願意承認對方的官方身份,僅僅稱之為民團。可在實際戰斗力上,卻並未有所忽視。綜合了各方面收集來資料,足以顯示出對方的無比強大。

    帶上了李宗仁和莫榮新,陳澤可以掌握的軍隊,居然超過了5萬以上其中有許多桂系的士兵經歷過實戰,配上天宇集團提供的精良武器,可謂戰力超卓

    孫逸仙還不知道南、順、番三區的社會體制,以為陳澤在那里軍政一把抓。

    加上對方和沈鴻英陳炯明等勢力不清不楚的關系,讓大元帥府大為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孫逸仙雖然剛愎,卻也曉得審時度勢,不再像以往那麼沖動。

    過去那數十年的失敗經歷,讓他認清楚了沒有軍隊的苦果。袁大頭當年為何能當上總統,甚至還過了一把皇帝的癮?還不是因為他手里有著數萬北洋底細軍隊作為根基

    在**黨自己的黨化軍隊沒有訓練出來以前,孫逸仙便還需要忍耐,這件事情關乎到自身的政治生涯,不由得他不小心翼翼。

    打鐵還要自身硬,就大元帥府現在的身子骨,可經不起天宇集團的幾下折騰。況且雙方目前還沒有到達不死不休的地步。至少孫逸仙認為雙方有和平相處的余地,內心中,他還是把陳澤看成了一個純粹的商人。

    只可惜,他不知道古文會的存在,否則便不會做出那樣的判斷了。

    內心深處,孫逸仙依舊想著要報復,目前之所以能忍耐,完全因為現實不允許的緣故。他正在等待著姜瑞元的歸來,等待著甦俄的援助,等待著一支有著**信念的黨化軍隊。

    只有在羽翼豐滿的時候,他才會選擇對天宇集團展開血腥的報復,以洗刷今日的恥辱。二十年來的挫折,早就讓這個年近六十的野心家學會了隱忍。。.。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6
卷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陳澤來訪(一更)


    1924年2月5日,恰逢農歷正月初一,喜氣洋洋的氛圍,鋪滿了粵省,也沖淡了往日的憂愁。華夏民族,總是願意樂觀的生活著,即使那僅僅是苦中作樂。

    陳澤卻並沒有多少空閑的日子,乘著專用小轎車路過街道,看著到處燃放著煙花和炮竹的孩子,他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過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神色又再次森冷起來。鐘泱沒有親戚,更不喜歡外出,所以對于是否會打擾到對方的日程安排,陳澤一點也不擔心。

    如今的他,已經是天宇集團的第一人,權利、財富、地位,無一缺乏。更在年前,和吳秋怡晚婚,抱得美人歸。可以說,此生一切的願望,基本都已經實現。

    但人就是如此,貪得無厭欲念不止,坐在了一個位置上,總想著要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之所以要支持沈鴻英和陳炯明,又與楊希閔和劉震寰勾肩搭背,為的不也就是那“廣東王”的寶座嗎。

    怎奈事與願違,陳澤終究沒能做成這些事情。總的來說,他雖然有了不小的進步,但在大局觀和心態的調整上,依舊顯得太過天真。和孫逸仙這樣的老油條斗法,還遠遠不是對手。也因為如此,不得不來求助于鐘泱。

    說實在的,劉浩然和陳澤,如今與鐘泱的關系很微妙。想當初,兩人根基不穩,實力也還很弱,不得不依賴于鐘泱和智能工廠。但到了現在,無論天宇集團亦或者興華社,都在事實上有了自己的底氣。

    而在對待鐘泱的態度,也不再如以往那樣言听計從。

    天宇集團有著自己的利益訴求,許多新晉的成員,也都沖著陳澤的名氣而來,與鐘泱已經沒有了多大的關系。像黃紹廣和古月軍等古文會的第一代核心成員,也都逐漸退出了天宇集團。

    而伊忠明也有了自己的集團企業——青竹化工,早就不算天宇集團的成員。南華大學也已經開始正式招生,課程安排為四年教育制,學成後授予學士學問。

    在這一點上,西方的標準教育體制也著實值得稱道。工業化最本質的特征,就在于明確的設立了可參照的標準,並以此作為等級評定的基本原則。大學的思想是自由的,但等級卻很嚴格。

    學士、碩士、博士等等的評級,至于教授和導師,也同樣如此。嚴格的標準制度,開闊式的思想教育,使得西方文明在這個科技大爆發的時代里取得了輝煌的成就。

    而鐘泱,也直接照抄了這里面的制度以及細則。最嚴格的一點,就是政治組織不允許干涉學校的事務和課程,這一點是必須。用行政手段來干涉國民教育,這簡直就是弊政,比屠殺平民還要惡劣。

    殺人還會激起人民反抗,最終也不可能做成什麼。但愚民教育卻不同,它能夠從根本上磨滅人性,讓老百姓分辨不出善和惡,世代淪落在愚昧的深淵之中。有鑒于原本時空里那段歲月,鐘泱硬是頂著眾人的反對堅持了這一點。

    雖然這些學生四年之後才能畢業,但其實許多人都要半工半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三個區的各項基礎建設都需要大量的人才。而陳澤的天語集團,也不可能白白的等待四年,故而不得不行此權宜之計。

    待到日後的人才供給上了正軌,這種方式必然會取消。

    乘坐著深黑色的華貴小轎車,陳澤來到了春草堂,如果說天海閣是一棟有著歐陸風情的海邊別墅,那麼這里便算得上一處中式風情的庭院了。

    二月春風,清冷之中帶著暖意,池塘里的錦鯉,成群結隊的戲耍著,沒有人世間的苦難和憂慮。欣賞著這一切,有時候陳澤也在想,是不是該放下手中的一切,去認真地享受一下生活。

    不過這個思緒很快便被拋開,原因無他,他沒有“元蛟”,自然也沒有鐘泱那種渾不在意的底氣。

    “您請坐,會長馬上就來了。”一個翠生生的小婢,明眸皓齒,如櫻桃一樣的紅唇里,吐著清幽靈動的珠玉之聲。

    一時之間,陳澤也听得痴了。

    不過到底有了顯赫的身份,定力早就不同于以往,僅僅轉瞬之間,就回過了神。原本就凝然俊秀的臉上,溫文爾雅,自然地流露出微笑︰“謝謝。”

    這麼幾年養尊處優,掌握財富和權勢,在禮節上陳澤也下了不少心思,算得上知書達理了。而原本的家庭里,父親就是個教書先生,在這方面也有見識,陳澤從中獲益良多。

    眼前的美貌婢女,可不僅僅在于外貌,她們是地宮培養出來的第一批殺手。別看年紀小小,只有十五六歲,但殺起人來絕不含糊。周華那種漠然的性子,可訓練不出什麼慈眉善目之人啊。

    不過對于地宮的事情,陳澤早就不理會了,會籍也已經注銷。地宮本質上,主要是作為一個陰暗的地下暴利組織,並不適合陳澤以及其他有身份的人加入。目前也只有鐘泱和周華在負責,主要的人員,皆從孤兒院或者福利社之中招收。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地宮在表面上的名字就叫做福利社。

    這麼一個救助青少年孤兒的社會福利機構,存在的主要目的居然在于從孤兒種尋找可以從事諜報工作的人選。

    鐘泱原本就在書房里看書,得知陳澤過來找自己,自然就急忙前去會面。才一見面,就笑著︰“新年好啊,陳總。”

    “新年好,鐘會長。”見鐘泱挪揄自己,陳澤自然也不甘示弱。

    兩人的關系,依舊還像以往那樣要好與隨意,這也秉承了鐘泱的處世理念,公交私誼之事,一律分開。天宇集團有著自己的利益需要,而陳澤的野心也在膨脹,甚至開始屢屢反對鐘泱的一些決定。

    不過那些事情都是公事,並不影響兩人的私誼。

    一番短促的寒暄之後,鐘泱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你來找我,是為了**黨建立軍校的事情對吧。”孫逸仙和蔣瑞元的舉動這麼大,別說中國,就連世界列強都把目光盯向了這里。

    第一個和赤化後的甦俄開展合作的政治組織,當然值得關注。更不去說,英法列強的在華利益,就在長江以南的一代。面對赤化後的**黨之威脅,可謂首當其沖

    早在前幾日,史密斯就來這里找鐘泱幫忙,似乎是想鼓動新四軍對大元帥府展開軍事行動。目的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著要壓制甦俄的野心,畢竟雙方的關系很不和諧。或者說,甦俄與整個西方世界的關系都很不和諧。

    “**黨的內部,對于校長一職的人選還有很大的爭議,這本身就拖延住了軍校籌辦的腳步。不過並不算什麼問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六月份就會正式開始招生了。”因為劉浩然的緣故,陳澤對于**黨的內部情況也比較熟悉。

    1924年1月24日,孫逸仙組織成立的“陸軍軍官學校籌備委員會”任命蔣瑞元為籌備委員會委員長。姜因故辭職,由廖仲愷代理軍校籌備委員長,28日選定廣州長洲島上的原廣東陸軍學堂和廣東海軍學校的舊址上建立軍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僅僅看了一眼陳澤的表情,鐘泱就判斷出了事情的大概。正了正衣衫,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嘆息著︰“這件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軍校的成立,本質上來說是因為孫逸仙的需要,更是甦俄的需要。”

    “你仔細想想看,把地點選在黃埔,我們觸手可及,除了任何的狀況,大勢也依然在我們這里。或殺或逐,我們揮手可決,甚至可以在那里面扶植一個代言人。但如果現在就動手,孫或許會死,**黨會覆滅。”

    “但甦俄的野心呢?會消失嗎?到時候他將把手伸到哪里,就非我們能控制的了。你別以為甦俄能送一批軍火給**黨,就以為他們能一直送。這里面是有著極限的。我們要在他們花費了大量代價,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一舉擊垮,才能取得我們的優勢地位。”

    早在當初,陳澤搞的那些小動作,鐘泱就不贊成。沒什麼效果不說,還徒被人恥笑。勾結軍閥這種名聲,還是很能唬人的。至少國內一些所謂的有志青年就信了,在各地也有些同情**黨的報紙公開對陳澤進行指摘和謾罵。

    事情雖小,影響卻惡劣,天宇集團對外省的招收人才工作,也因此而陷入了困境。孫逸仙在政治舞台上的號召力,絕對不容忽視。

    “我始終有些擔心,甦俄的舉動讓我心生顧慮。畢竟對方是一個雄踞歐亞兩洲的巨獸,我對于未來的戰爭,沒有信心。”陳澤以前就生于北地,對于俄羅斯這個殘忍狡詐,無情無義的凶暴民族,實在是亦恨亦怖。

    這種壓在心間的恐懼,作為並非此時空的外來者,鐘泱自然沒有這樣的感觸。

    走過身去,拍著陳澤的肩膀,鐘泱神色安然,笑著說道︰“不必擔心,我們有著裝甲部隊這樣的底牌,只要不是面對某個列強的傾力來犯,就無需畏懼。”

    對于王立文正在訓練的這支強大隊伍,陳澤也有所耳聞,甚至還抽空去參觀過一次。不過對于世界軍事態勢還並不十分了解的他,自然難以體會這種武器的威力,也難以明白裝甲部隊的意義。

    李宗仁也曾在鐘泱面前感慨,手上有著這麼一只部隊,以中國當前的各大軍事隊伍,誰來誰死即使僅僅用一個庸才來領導,打輸的可能性也不大。

    “唉,發現對于這些事情我越來越力不從心。當初和沈鴻英的交易是這樣,和楊希閔以及劉震寰的交易,也是這樣。”即使鐘泱說了這麼多,陳澤也依舊有著擔憂。

    從身份上來說,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而在此之前,也因為野心的緣故,想要聯合軍閥來抵制**黨,妄圖把孫逸仙的勢力趕出粵省,哪知道最後還是失敗收場。白白浪費了不少資金和軍火,更落得個勾結軍閥殘害市民的名聲。

    以孫逸仙的性格和手段,不把廣州的慘狀賴在陳澤身上,他也不用繼續姓孫了。。.。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7
卷二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對人對事(二更)


    陳澤和鐘泱兩人,離開了屋子,走到一處開滿了梅花的院子里。地上鋪著瑩潤如玉的鵝卵石,蜿蜒曲折的小徑,頗有通幽之意。

    經過了一個冬天的積累,梅花養精蓄銳,一到春天,陽光溫暖,春風拂面,空氣濕潤,便萬物萌發,這花自然就開滿了此地。

    二人比肩而行,邊走邊聊著,陳澤經過了連月來的挫折,總算認識到了他自己在政治上的缺陷。鐘泱雖也不擅此道,但卻能靜下心來,選擇厚積薄發,以力破法。

    “泱,你說為何楊、劉人如此之言行不一?當初我曾與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卻也沒看出他們有如此殘暴的本性。”說著這話,陳澤的眉頭便擰在了一起,顯然有些懊惱。

    他嘴中的楊、劉,正是楊希閔和劉震寰。這兩個人飽讀詩書,待人接物也有禮有節,並非殘暴和孤戾之人。原本還對二人抱有期望,甚至送上了不少軍需物資,包括小口徑的步兵野戰炮。

    但怎奈真正讓陳澤灰心喪氣的,正是楊希閔和劉震寰這二人。從劉浩然那里得來了關于這兩人的資料,並且有親自的接觸,這才引為助力。

    軍火和糧餉,無一不給,陳澤把倒孫的希望,寄托在了這兩個人身上。但哪里知道,後來的事情卻讓他後悔不已。

    看著陳澤郁忿不已的神色,鐘泱輕聲笑了笑︰“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交朋友,就要看那個人的脾性怎麼樣。但經營一番事業,必須先看對方的組織體系如何。”

    見對方不解的神情,鐘泱就知道以前的話白說了,這才無奈著拍了拍陳澤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慰著︰“在一開始,我就讓你不要去理會這兩個人。楊希閔和劉震寰就本性來說,當屬好人。但僅僅看他們服從大元帥府的命令,去市內抓壯丁,我便知道他們心中沒有原則。”

    “不可能啊我當日也和楊希閔接觸了,他對孫逸仙的舉動非常不滿,認為驅民為盾乃暴*”想當初,陳澤也正看中了這一點,這才與楊希閔展開合作,提供有力的支持。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也沒看出哪里不妥。

    “陳澤,你也已經是一方權貴了,思想不要再和普通百姓一樣。你不應該看他怎麼想怎麼說,而應該盯著他怎麼做。滇軍上下三萬多人,軍官和士卒的利益,軍心的凝聚,楊希閔全都要顧及到。”

    為什麼亂世之中,造反的人越來越多?因素有很多,但其中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軍隊洗掠地方的這種行為,導致了民眾的反抗,甚至加入造反行列。

    自古都有“王師”的說法,而《孫子兵法》中也有著述。稱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的軍隊,乃王者之師。這種保家衛國的軍隊,自然能享受到簞食壺漿,真心以迎的待遇。

    可問題是,自古以來,這樣的王師出現過幾次?

    孫子當年領兵攻魏,尚且要就食于敵,何況這些即無文化,也無報國之志的兵痞?就食于敵,是一種委婉的說法,本質就是征收百姓手里的糧食和財物。

    惟一的區別在于,有點見識的人,都把這種手段用在對外征戰的時候。而**殘暴的政權機構,就經常把這種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

    很多時候,這也有不得已的動機,但絕非情有可原。

    滇桂聯軍的官兵想在戰爭中發些橫財,這一點就算是楊希閔也無法阻止。原因在于他自己並沒有穩定而充裕的財政體系,很多時候連軍餉都發不出,為了維持軍心,也只能縱兵掠民。

    像李宗仁這種賣槍換餉的“傻瓜”,還真的沒有幾個。

    鐘泱從一開始,就認清了楊希閔和劉震寰的本質。有好心的人,不一定就會去做好事。關鍵還要看其有沒有原則,總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而去做些所謂“迫不得已”的事情,這在本質上就和孫逸仙沒有區別。

    孫逸仙力主統一,這個戰略的確比陳炯明的聯省自治更大氣,也更現實得多。孫逸仙的許多主張,鐘泱也很認同。他所反對的,是**黨行事的手段,以及根本上的戰略步驟。

    不先把自己的財政和工業體系給搞起來,一味依賴列強的施舍,這不是正道。這樣沒有根基的**,絕對難以持久,更不要說想取得成功了。

    大略上,陳炯明的聯省自治符不符合國情先不去說。他在內政的建設上的確有一手,這種先夯實自身根基的穩健做法,才算是兵法的正道。

    實力都還沒有多少,就去嚷嚷著統一中國,這不叫大志,這叫腦殘。

    連先為己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的道理都不懂,還想著去玩武力征服?難怪孫逸仙這個大總統的美夢連一日都沒真正做過。之後的姜瑞元,如果不是明白了這個道理,緊緊地依靠江浙財團,也不可能有成為第一把手的可能性。

    陳澤所苦惱的,就在于他看對了人,卻想錯了事。

    1923年從5月28日到10月27日,惠州被滇桂聯軍圍攻,達五個月之久。這聯軍中的兩位總司令,便是這楊希閔與劉震寰,他們接受了大元帥府的命令,東征陳炯明。陳澤送錢送軍火,本意在于讓他們制肘孫逸仙。

    哪里知道,竟被拿去對付還在惠州的陳系粵軍。

    孫逸仙利用臧致平,許崇智在閩粵邊境控制粵軍後方,于5月下旬下令總攻惠州。28日,桂軍劉震寰佔領飛鵝嶺,惠州即被包圍。守城粵軍為楊坤如所部林烈,鍾子廷兩旅,約六千人。

    惠州紳商鑒于博羅之被敵軍焚掠一空,苦求楊坤如堅守候援,並允籌給軍食,楊遂決意死守,以鍾子廷一旅二千人守惠陽縣城,而楊本人則率領林烈守惠州府城。楊又責成惠城附近九縣縣長,每縣以游擊隊及警察組織一獨立團,團長由縣長兼任,擔任在惠城附近游擊,或包抄孫軍。

    惠州天險,三面環水,城內軍民同仇敵愾,滇桂聯軍屢攻不下。全因此前的楊希閔和劉震寰縱兵掠民,讓城中百姓大為恐懼。

    此次滇桂軍圍攻惠州兵力共有萬余,更兼上有飛機,下有地雷,進攻十余日,迄未得手。蓋以惠州天險,飛機地雷亦無能為力。不要以為**黨軍隊也只有小米加步槍,得到甦俄的援助,孫逸仙可以說在裝備上領先于南方的各大軍閥。

    在當時,飛機駛至,初則盤旋于空中,以察看形勢,繼則散放傳單,後來每至則擲放炸彈,但並未傷及一兵一卒,盡傷平民七八人。城內有些居民出城挑水,被擲下的炸彈河所波及,死傷不少。

    地雷則是由城外空鋪掘地道裝入,惟惠城城垣甚厚,堅固異常,所受傷損者不多。關鍵還在于這些土制地雷的威力實在不咋樣,連個城牆都炸不塌。聯軍以飛機地雷均無效,便驅趕鄉民肩梯欲緣城牆而入,用著當初對付沈鴻英的老招數,但亦屢被粵軍擊退。

    惠城三面環水,每次進攻,均須渡河,當渡河時,則因粵軍的射擊而死傷甚眾。不得已之下,遂以空船先導,但亦為粵軍察覺,專向後至各船射擊,聯軍計劃又歸于失敗。

    復令兵士攀緣船邊泅水而渡,粵軍瞥見各船俱空虛無人,遂向水中亂射,聯軍因是死于水中者亦甚眾。

    又當聯軍三次入博羅時,全城僅余老婦二人,中年婦女四五人,小孩數人,余人聞多被捉,或遭殺害。惠州居民有鑒于此,均願出而助粵軍。

    6月下旬,東江戰事更為劇烈,孫逸仙下令于三日內攻陷惠州城。25日開始攻城,勝負至今未定,傷亡極重。孫氏聲言如三日內不能攻下,他將火燒惠城,令其全毀。據另一報告,大量煤油已運往前線。

    7月中旬,孫逸仙由虎門炮台移來二十二生的大炮兩尊,于13日開始施放轟擊。從城外進行射擊,射擊諸元的調整且不談,因此而誤傷的平民,不比粵軍士卒少。不過這里其實也不存在誤傷,皆因城內民眾無一不是孫黨的死敵。

    根據戰後周華收集回來的信息,鐘泱和陳澤都了解到了實情。惠州之能久守,是因劉震寰部下桂軍之殘酷行為。當劉系桂軍于5月20日和6月初兩次攻下博羅時,全城被毀,居民不是被殺,便逃往四鄉,成為死城。惠州居民怕遭到同樣命運,故不肯投降。但城內糧食缺乏,已成饑荒情況。

    9月下旬,孫中山乘座艦至惠州梅湖,登岸後,赴飛鵝嶺與桂軍各將領籌劃進攻惠州城的策略,又到梅湖重炮陣地,親向惠州城發炮六發。以孫哥的道德情操,凡與之作對的,無論什麼人,都是敵人。

    用大炮轟炸平民,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先是,7月下旬,粵軍林虎,洪兆麟,陳炯光,鍾景堂等部在閩南反攻臧致平軍。8月初旬,佔漳州,進迫廈門。8月下旬,陸續調回東江戰線。10月下旬,粵軍分三路總反攻︰右翼林虎率領黃業興,黃任寰,王定華,劉志陸等部由河源分撲回龍,埔前,古竹一帶。

    中路葉舉與左翼洪兆麟聯合,直接解惠州之圍。葉舉率領陳炯光,鍾景堂,熊略等部由白芒花進攻包圍惠州的孫軍。洪兆麟率領尹驥,李雲復兩部由三多祝斜上惠陽夾攻。27日,孫軍不支,紛向博羅,樟木頭潰退。

    楊坤如部亦沖出惠州城外,加入進攻。葉舉發電告捷,惠州之圍,終于完全解除。

    如此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雙方所付的是甚麼代價呢?

    因為早些時候陳澤的資助,惠州城內子彈和武器依舊算得上充足,但糧食不多,城中米價騰貴。粵軍常按戶分糧,人民誓與城共存亡,然皆鵠形菜色。待到戰事平息之後,陳澤也親自去往了一趟,見凡此種種,矚目皆是。

    9月18日,惠陽縣城南門確被聯軍預伏地雷炸毀數丈。直至27日惠陽圍解前,兵民餓死者已有二百人以上,苟再遲數日,必不能支,亦雲幸矣。計惠城被圍已五月,全城軍民死傷不過五百人,而聯軍則至少死傷三四千人。

    孫逸仙最終沒能評定粵省的局面,而陳炯明治理粵東的所有成績,亦在戰火中付之一炬。。.。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7
卷二 第一百八十五章 隱患(三更)


    得到了問題的答案,陳澤也獨自一人離開了春草堂。鐘泱送著他走到了門口,看著友人蕭瑟的背影,目光有些冷然。

    “會長,星官大人求見。”管家祖捷,在鐘泱的身後恭敬的說著。

    目光依舊望著陳澤離去的方向,並沒有回頭,僅僅用淡淡的語氣問了一句︰“什麼時候?”陳澤和劉浩然的事情,對于後續的計劃有些影響。再者而言,處于情感上的原因,鐘泱也不希望對方走錯路。

    “星官大人正在趕來,預計20分鐘之後會到。”身穿著一套純黑色禮服,衣領上打著棕色的花紋領帶,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以豹子般優雅而危險的感覺。

    星官,乃地宮的首腦,也即周華本人。

    說起地宮,如今也有了與以往所不同的氣象。雖然依舊獨立于整個社會體系之外,保持著自身的神秘性,但也與新的警察部門展開了密切合作。

    整個區政府的警察體制,鐘泱采用了香港的警隊體系,那是一個卓有成效,被全世界各民主國家所極力推崇的紀律部隊機構運作方式。

    後世的香港,被譽為世界上最廉潔的地方,和赤化後的祖國正好相反。而作為曾經世界上最多**和罪惡的銷金窩,香港的這個大轉變,全在于不斷完善的紀律制度。分工嚴密,職責明確,整肅法紀,這一切都因法治而得以成功。

    參照了香港的社會治安處理手段,鐘泱也早在建立體系之前就有所明悟。香港的制度之所以能夠取得世人矚目的成就,不完全因為法治,也在于其居民素質的提升,人口少地方狹窄。

    所以鐘泱打算先開始慢慢試行,然後在想著去如何推廣。不過首先要舍棄的,就是巡捕房這種落後而毫無用處的機構。取而代之的是仿照後世香港所成立的八大紀律部隊,堅持以法律來管理社會體系。

    目前的紀律部隊主要隸屬于三區保安局,分為南沙八大紀律部隊,其中差別主要是廉政公署,民眾安全服務隊、醫療輔助隊的不同所屬。其中全部隊伍包括︰警務處、入境事務處、海關、政府飛行服務隊、消防處、懲教署、民眾安全服務隊、醫療輔助隊、廉政公署。

    至于比較出名的商業罪案調查科,則隸屬于警務處,但在具體的管理上,也有不同。不會形成嚴格的上下級壓制關系。因為警員的考核與升職,是由多個部門來綜合決定,不會形成某人的一言堂。

    前段日子,因局勢動蕩不安,許多難民都紛紛逃到了古文會所控制的三個地區。這人一多,管理起來就有著麻煩,所幸整個政府機構在李萬勝的帶領下,比較完滿地解決了這里面的問題。

    用以工代賑的方式招募流民來進行道路維修或者鋪設,以及一些其他的基礎建設,貫徹了不勞動者不得食的這項基本政策。

    當然,也並非完全如此,年紀不滿十五歲的孩子,都可以免除繁重的體力勞動,在專門開設的臨時營地里進行學習,以及一日三餐。這麼做,是為了避免有人魚目混珠,或者強搶孩子手中的食物。

    更不用說,白天大人都要去工作,根本沒時間照顧孩子。至于不滿三周歲的孩子,可以批準由母親自己帶著,但也必須來到臨時搭建的簡陋校舍內幫忙,照顧一些年幼的孤兒。總之,能工作的人,都有著工作。

    考慮到無業流民帶來的治安隱患以及對本地區就業率的沖擊,治安部門也開始出動,對陌生人進行盤查,順便維護社會秩序。而各大企業也得到了陳澤的照會,在這個時候搗亂的人,將被天宇集團列為不受歡迎對象。

    鐘泱所擔心的,就是這些因短視而只顧眼前利益的私人企業,趁機壓低工人工資。原本流民的大量涌入,就給三個地區造成了巨大的社會壓力,也給當地居民帶來了恐懼與不安。如果因此而在工作收入方面受到影響,就很容易形成一種對峙敵視的局面。

    一旦受到有心人的挑動,就很容易形成大規模的混亂,甚至是暴力沖突。這種事情,紅門最為擅長,因為孫逸仙的緣故,鐘泱不得不有此一防。

    而前陣子地宮和商業罪案調查科的合作,便是針對于這個局面。目前來說,商業罪案調查科的工作範圍涵蓋了整個經濟領域,可謂位卑權重。當前來說,除了警務處處長李阿東以及三區聯合行政首長李萬勝之外,別的人都無權干涉商業罪案調查科的運作。

    其實在鐘泱內心當中,這個行政首長的位置更適合陳炯明來擔任,只不過目前還不到時候。

    陳炯明是個好人,也想著要建立起新的法制體系,這一點和鐘泱的理念不謀而合。但雙方也還有這分歧,那就是關于廉政自治的取舍。陳炯明始終想效仿美國,主張各州並立,以促成聯合議會這一體制。

    這種做法的確很民主,也是和平統一的道路,但主要的問題在于,和平必然是因為利益或者力量。美國當年不也各州相爭,打起了南北戰爭嗎?如今的中國,也恰好是這個局面。

    如果僅僅這樣,那行聯省自治此舉亦無不可。

    然事實明非如此,美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並且各個民族成員之間人口相距不大。而且當初在殖民時代,就養成了各自為政的習慣。民眾在體制觀念上,並沒有強烈的統一意識。這也和民族成分復雜有關。

    中國卻大不一樣,本質上來說,中國並非一個多民族國家。如今的情況,漢族佔全國人口的99以上。至于後世的腦殘國策所導致的漢族比例下降到90,這里就不做詳細表述。

    漢人世代居于華夏,領土的擴張經年不衰,但大一統的觀念始終保留著。這就是聯省自治最大的障礙不要小看了認得觀念所帶來的影響,這基本上就左右了社會上精英階層的信念。

    這也是在面對孫逸仙時,陳炯明屢屢失勢的根本因由。民主可以搞,法治也可以搞,但聯省自治卻不可以,至少不能大張旗鼓的說出來。

    君不見,多少豪杰英才,全都投身于孫逸仙麾下?當年的袁世凱,也是人才濟濟。而陳炯明呢?始終只有小貓兩三只,除了陳慶同這人還算有點良知,過來幫了一把,其余人都不看好陳炯明的理念。

    人民對于統一的渴求,從未減少。因為歷史上只有完成了統一的的朝代,才有這興盛的可能,百姓的生活才算好點。亂世之中,兵災連連,人民生活朝不保夕,命賤如狗。至于勞什子聯省自治,听都沒听過的東西,你讓百姓如何理解?

    理解尚且困難,如何獲取信任?是故自古民心即大勢,陳炯明即使在治理地方上展現再多的才華,也僅僅只能立足當地,而無法順應大勢。甚至更嚴重的,被人挾民心大勢,滾滾而下。

    想當初,孫逸仙便是依靠著這種政治誘惑和欺騙,以整體局勢的惡化迫使陳炯明屢屢退避。這里面固然也有陳炯明自己的性格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局面的不利所致。

    在陳系粵軍的實力沒有消耗完畢以前,鐘泱都不會接納陳炯明。原因很簡單,手里有著實力,那他也就還會有著聯省自治的想法。而鐘泱卻想要讓古文會據有南方,這是根本觀點上的沖突。

    只有等對方一無所有了,才會安安心心地按照古文會的規則走下去。在體系內,鐘泱也不怕陳炯明能玩出什麼花樣。制度這種東西,不識一個人的力量和名望所能夠對抗的。

    幽靜的書房內,倚著假山,荷塘上飄來清香的水氣,讓人心神安寧。因為不是在看書,故而燈光並不明亮,以柔和為主。

    寬大的辦公桌兩頭,分別坐著鐘泱與周華。

    “會長,這份是上個月的行動總結。”微微稽首,周華恭謹地地上了一份用黃色文件夾包裹住的報告書。里面記載的,是一月份的調查報告,附帶著情報小組自己的分析,以供鐘泱作為參考。

    “紅門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面色從容地接過了周華遞來的報告,蹙著眉頭,嘴里也在問著關于紅門的事情。對于這個一無是處的專業恐怖組織,他一直都抱有強烈的戒心。

    面容冷肅,周華表情泰然,低調而自信的氣質,流露于外︰“會長,工會罷工以及無業流民鬧事的案件,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一個叫馬子仁的紅門門徒所策劃的。至于農信社方面的事情,則比較麻煩。”

    “馬子任?這個瘋子也來了?”听到了周華的回報,鐘泱有些暗自心驚,表情卻依舊泰然自若。不過內心中的冷笑,一股森寒的氣質盤旋在眉宇間,這讓心思明銳的周華感覺到了。

    “對,就是此人。據說在紅門中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負責人,行事手段陰狠狡詐,但向來滴水不漏。並且一直深居簡出,我們也難以對他下手。農信社匯報過來的事情,恐怕也是此人的手筆。”見鐘泱對馬子任這人有些興趣,周華便詳細的介紹了一番,順帶著也解釋了一下農業人口當前所存在的不穩定因素。

    原來,大量的流民涌入,不單只對工人的就業帶來影響。一些流民進入到了農村,也影響了地方的治安。而目前區政府警力有限,難以一一盤查到位,雖然幾經梳理,也難免有漏網之魚。

    而“打土豪、分劣紳”這樣的口號,也漸漸在這些認得心中留下了**的種子。村子里本就有不少偷雞摸狗、不務正業的閑漢和流氓,糾結起一批流民,在某些地下組織的鼓動下,居然也給地方的局勢帶來了不穩定因素。

    周華就為了此事而來,接下來的舉動,需要先向鐘泱請示,才能做出決定。。.。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7
卷二 第一百八十六章 磺胺面世(一更)


    在長時間的沉寂之後,青竹化工所屬的實驗室,在古文會下設的醫學研究小組之鼎力相助下推出了劃時代的重磅炸彈,那就是殺菌特效藥“磺胺”

    這種藥物在一開始,並非用于醫學。最早在伊忠明剛開始擁有青竹化工這個企業的時候,鐘泱就曾經秘密和他討論過這種物質。就這樣,伊忠明便對各種化學染料開始了細致而反復的研究。

    其實在起初的時候,就有一名德國的化學家合成了一種紅色染料,因其中包含一些具有消毒作用的成分,所以曾被零星用于治療丹毒等疾患。然而在實驗中,它在試管內卻無明顯的殺菌作用,因此沒有引起伊忠明的重視。

    對于歷史上這種物質的具體開發歷程,鐘泱也沒有太多的專業知識,僅僅是大概的了解到,磺胺出自于某種化學染料。反正試試也沒壞處,即使一時間沒有研制出來,也可以在紡織品印染上得一些成果。

    直到今年,也即1924年的2月開初,作為歸國學子的生物化學家杜奇生在試驗過程中發現,這種紅色染料對于感染溶血性鏈球菌的小白鼠具有很高的療效。後來,他又用兔、狗進行試驗,都獲得成功。

    對于實驗的結果,伊忠明也比較清楚,但因為不敢拿人來做實驗,所以他也無法確認這種物質是否就是鐘泱口中的特效藥“磺胺”。而杜奇生則滿懷欣喜,將這種藥物命名為“黃土”。

    這種藥物看起來像微黃色結晶性粉末,所以才得了“黃土”這麼個名字。在基本物理性質上,它遇光易變質,色漸變深。而從化學性質上分析,這種藥物在水中溶解度極低,較易溶于稀堿,但形成鈉鹽後則易溶于水,其水溶液呈強堿性。

    本想著還要進行長時間的復雜測試,才能真正的投入到實用階段。但哪里想到,一個突發的意外狀況,改變了“磺胺”的面世。

    恰好在這時,杜奇生的妻子得了鏈球菌敗血病,奄奄一息,他在焦急不安中,決定使用“黃土”,結果妻子最終得救。

    令人奇怪的是“黃土”只有在體內才能殺死鏈球菌,而在試管內則不能。對于這個計劃,專司化學制品研究的的第五研究所全體成員斷定,“黃土”一定是在體內變成了對細菌有效的另一種東西。

    于是他們著手對“黃土”的有效成分進行分析,分解出“氨苯磺胺”。其實,早在1908年就有人合成過這種化合物,可惜它的醫療價值當時沒有被人們發現。磺胺的名字很快在醫療界廣泛傳播開來。

    而“黃土”,也終于被改稱為“磺胺”。

    在磺胺問世之前,西式醫學對于炎癥,尤其是對流行性腦膜炎、肺炎、敗血癥等,都因無特效藥而感到非常棘手。

    而鐘泱也從伊忠明處得知了這個讓人振奮無比的消息,下令全體嘉獎。尤其是杜奇生,這個化學方面的天才科學家,更因此而得以成為古文會的核心成員之一,獲得了進入亞空間的資格。

    不唯如此,杜奇生以驚人的觀察力以及專業知識素養,對“磺胺”的後續開發提出了獨到的見解。他認為“磺胺”不僅僅是一種藥品,而應該涵蓋著一個大類的藥品系統。並對日後的詳細分類工作進行了一些預測。

    青竹化工在三年後制出了“磺胺 啶”,1929年制出“磺胺 唑”,1932年制出了“磺胺嘧啶”。就這樣,醫生就可以在一個“人丁興旺”的“磺胺家族”中挑選適用于治療各種感染的藥了。這些都是後話,當前的情況是,鐘泱的手里終于握著一款能夠左右局勢的特效藥專利,這點十分重要

    這一種從紅色染料當中分離出來的化學藥劑,在白鼠身上試驗後發現,對于鏈球菌感染具有極強的殺菌效果。此後不久,第五研究所更與廣州城內的一家英國人開的醫院進行臨床試驗合作,發現這種藥物對于肺炎和產溽熱有極高的效果,經過部分化學結構微調後,可以對大腸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有明顯的滅殺作用,效果顯著。

    該試驗結果和論文一出,轟動世界。在這之前,全世界沒有那一種特效藥能夠對這些高感染性的細菌有明顯強悍的殺滅效果,每年有無數的人死在傷口感染上面,尤其是西方人,在沒有中成藥可用的環境下,甚至一場感冒和腹瀉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為了這個藥品的配方,史密斯甚至親自跑來找鐘泱商議,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大使館或者一個微不足道的英國中情局在華分部。他帶來了大英帝國的誠意,想要參與這個藥品開發計劃。

    光是臨床試驗的結果,許多有心人都看出了這里面的龐大利益,更不用說,和天宇集團這個然然興起的新組織打好關系的重要性了。

    英國人或許傲慢,但那只是議會里的無能政客,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能雄霸世界一個多世紀,英國的商人和情報工作者,都相當現實。他們的眼里,只有利益,自己的,國家的。

    就拿史密斯來說,他也有身為國家級情報工作者的專業素養,但他也想要好好地安享晚年。鑒于內蒙古甦俄情報的失誤,他這輩子都休想再坐回原來的位置。如今,他更在意怎麼去多賺一些錢,以維持退休之後的體面生活。

    和伊忠明合伙經營高檔化妝品,已經讓他的胃口大開,貪婪就像無窮無盡的**那樣,時時刻刻都在烤灼著他的內心。“磺胺”所涉及到的龐大醫學制品利益,更是讓他變得瘋狂。這種藥品,對于病人而言意味著活命的機會,即使傾家蕩產也會買的

    西醫的發展才剛剛起步,而西方人卻也不懂得養生之道,日常飲食之中問題就很大。喜歡口味比較重的食品,蔬菜也很少吃,結果就是各種疾病多發,尤其是大腸和胃部的疾病。這種慢性炎癥,一直以來他們都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並且西方也沒有中醫 <a href="" target="_blank">武動乾坤新章節列表</a>為民眾的生命健康保駕護航,故而因此而死之人甚多,群醫束手。

    可“磺胺”的面世,這一切疑難都迎刃而解。對于中國來說,這種藥雖然並非是必不可少,但也可以作為緊急情況下實用的特效藥。但目前伊忠明還對“磺胺”的公開銷售抱有疑慮,認為應該等待一段時間再說。

    伊忠明此舉的確是老成穩健的做法,遇事不驕不躁,談談試試地按照正途來走,可謂有大人物的風。

    鐘泱也有這個意思,事關人命,絲毫不能馬虎。每一款西藥的上市,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理論認證以及臨床檢驗,只有等到完全確認可以放心使用的時候,才進行市場銷售。至少在國內是這樣,對于國外的銷售,鐘泱可就不打算管了。

    首先第一個進行公開發售的國家居然是英國,這件事情反正交給史密斯去處理了,鐘泱和伊忠明也懶得管。

    杜奇生做出這一發現並最終形成完整試驗論文用了長達半年的時間,生產許可和正式進入藥品行列卻只是短短的一個月,因為這種藥物人們太需要它了,甚至在實驗階段,很多知道了有這種特效藥的病人全然不管自己作為小白鼠的危險性,硬是要求使用這種未經批準還在試驗階段的藥物。

    這種藥品,在西方世界掀起了軒然大*,尤其是西方醫學界,許多人都對這款藥品抱有疑慮,並且想要進行抵制。但是商人逐利,特別是那些掌控經濟的猶太大資本財閥,通過唆使議員提案,最終是通過了國會決議,批準了“磺胺”的上市。

    不少人因此而大發橫財,鐘泱、伊忠明、杜奇生、史密斯,這些記得利益者,站在高高的雲端,對著滾滾而來的財富微笑不語。

    看到火爆的銷售場景,鐘泱的內心其實也在感慨,“磺胺”的確很有用,但相對的,它也很有害。同一種西藥,用法不同,也會導致嚴重的後果,甚至會造成死亡。所以藥品未經嚴格審核,就匆忙上市,必然會給民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帶來極大的危害。

    不過英國老百姓的死活,就不是鐘泱要去操心的了。這個時代的列強,對于本身的國家的民眾,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各種亂來的事情,也數不勝數,最多也就比我朝2010年左右的水平高出一線。

    要知道,鐘泱可是拿著“磺胺”成品藥到智能工廠那里去分析過的,第五研究所也進行了大量的測試工作。漸漸地掌握住了一些這類藥品的特性以及使用需知,智能工廠強大的地方,就在于能夠省去大量繁復的研究實驗,正好被一群化學狂人充分的利用了這個特點。

    不單只成分和藥性都很快的研究出了結果,就連一些後續藥品的開發,都已經有了前進的方向。

    通過大量實驗,以及智能工廠所提供的強大分析工具,第五研究所的成員們了解到了磺胺類藥物的主要功能在于可以抑制革蘭氏陽性菌及一些陰性菌。對其高度敏感的細菌如鏈球菌、肺炎球菌、沙門氏菌、化膿棒狀桿菌、大腸桿菌。

    對葡萄球菌、肺炎桿菌、巴氏桿菌、炭疽桿菌、志賀氏桿菌、亞利桑那菌等有抑制作用,對危害家禽的某些原蟲也有作用。

    在智能工廠內,利用電子顯微鏡,杜奇生發現了磺胺類藥主要作用是抑制細菌的繁殖。有些細菌在生長時,需利用對氨基苯甲酸。而氨基苯甲酸和二氫喋啶在二氫葉酸合成黴的作用下,合成二氫葉酸。

    二氫葉酸在二氫葉酸還原黴的作用下,又生成四氫葉酸,四氫葉酸再進一步形成活化型四氫葉酸,也就是輔黴F。它能傳遞一碳基團參與嘌呤、嘧啶核 酸合成。

    由于磺胺類藥的化學結構與氨基苯甲酸很象,可與氨苯甲酸競爭二氫葉酸合成黴,妨礙二氫葉酸的形成,最終影響細菌核蛋白的合成,從而抑制細菌的生長繁殖。

    這種細致而真實地觀察,讓杜奇生大為驚嘆。當初他從德國歸來,就找到了開設化工企業,本身也是化學高才的伊忠明。他還以為青竹化工里面的研究設施已經是全國最先進的化學實驗室。

    沒想到在亞空間里,見識到了全世界最先進的儀器。還有那些種種不可思議之處,都讓這個醉心于化學研究的科技工作者,深深感慨。也因此,杜奇生更加專注于他自己的本職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化學研究之中。

    如今的杜奇生,已經不是伊忠明的下屬,而是成為了古文會的一員,作為一個重要的科學家身份而存在著。不但享有巨額的專利分紅,更在地位上有所提升。要不是授爵制度還未建立,以杜奇生的功勞,也足以獲得爵位。

    不只是杜奇生,其中也有不少第五研究所的成員做出了巨大貢獻,尤其是在“磺胺”的藥性檢測工作上。整個古文會的科技研發體系,都是一個完整的組織機構,里面各個成員分工明確,更為專業而高效。

    一番努力,對磺胺類藥敏感的細菌,在體內外均能獲得耐藥性,而且對一種磺胺產生耐藥性後,對其它磺胺也往往產生交叉耐藥性,但耐磺胺類藥的細菌對其它抗菌藥物仍然敏感。

    在後世中,于家庭自備的小藥箱里,磺胺可算是常駐部隊中的重要一員。當人們一有了炎癥,如尿道炎、腸炎、呼吸道疾病時,也往往會先想到“吃點磺胺吧”。

    的確,磺胺在治療炎癥方面具有見效快、療效確切及價格低廉的優點,但是,與其他藥相比,磺胺屬于“禁忌”比較多的藥,而且這些“禁忌”一旦被忽視,就會讓你多出一些病痛和煩惱。

    在日常服用普通藥物時,人們一般都知道應該喝一大杯水以便將藥物順利服下的道理,但是在服用磺胺時,就不是一大杯水能打發的了了。但由于磺胺藥在尿液中的溶解度很小,為了增加其溶解度,最好的辦法是盡可能地多飲水,從而通過增加尿量來降低尿中藥物的濃度。

    否則藥物容易在腎小管、腎盂、輸尿管、膀胱等處形成結晶,最終可因其機械性刺激而引起腰痛、血尿、尿路阻塞、尿閉等副作用。因此,若想達到更好更快的效果,服藥期間應在能承受的情況下盡量多喝水、多排尿。

    為了防止長期服用磺胺可能造成的結石,同時服用碳酸氫鈉也是不錯的辦法。加用碳酸氫鈉,不僅可以堿化尿液,加強磺胺的療效,還可以防止長期服用磺胺可能發生的尿中磺胺藥物結晶。

    服用磺胺,除了可能在體內長成小石頭,藥量上的一不小心還會讓你中毒。由于有的病人覺得磺胺療效不錯,常常自作主張多吃兩片,或者多吃兩天,認為這樣可以鞏固藥效,但這樣做的後果卻可能導致藥物蓄積性中毒。因此,病人在用藥期間,切不可隨意加大藥量、增加服藥次數或延長療程。服藥最好不要超過5天,以防加重藥物的毒副作用。

    另外,有一點需要注意,磺胺過敏易出現某些部位固定性藥疹如生殖器發紅起皰等。因為磺胺藥物能抑制大腸桿菌的生長,妨礙B族維生素在腸道內合成,所以,如果需要服用磺胺藥物一周以上,應同時服用B族維生素,以免營養缺乏。

    但治療立克次體病禁用磺胺,因為它能促進立克次體的生長,反而不利于病情。

    化學藥品可不是西瓜,吃多了只會拉肚子那麼簡單,服用過程中稍有不注意的地方,良藥也要成毒藥。是故鐘泱和伊忠明都對于“磺胺”等西式藥品的市場投放相當慎重,甚至看可以說保守。

    按照史密斯的觀點,粗野一點來說就是有錢不賺,純粹傻蛋。

    反正英國的老百姓和鐘泱沒有親戚關系,古文會也懶得去理會那些人的死活。“磺胺”所引發的醫療事故,和青竹化工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唯一和伊忠明有關系的,就是產品銷售的利潤。

    至于杜奇生,更在乎他的研究進度。為了能夠進入亞空間“深造”,他甚至放棄了90的專利費用收取。這些錢,全都捐到古文會旗下的基金組織里面去了。

    為了大量生產“磺胺”,“優先”供應西歐和北美的市場,青竹化工不得不緊急成了一家大規模的醫藥生產企業,專門從事“磺胺”的生產以及後續產品研發工作。至于為何要“優先”供應國外市場?

    主要是為了救助地球同胞們那寶貴的生命嘛。至于說有可能是為了進行大量免費的臨床實驗,拿白人朋友的生命作為藥性參考數據,這絕對是謠傳啊。以鐘泱這麼和藹可親,天真浪漫的個性,怎麼會做出怎麼殘忍的事情呢?。.。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7
卷二 第一百八十七章 驅逐艦計劃(二更)


    之所以願意把“磺胺”的專利以及生產授權和英國分享,關鍵因素有兩個。其一,以歐洲列強的科研體系以及技術基礎,想要研制出磺胺最多也就需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雖然在這段時間,伊忠明和鐘泱都能夠因此而獲得大量的利潤。

    但四處得罪人又何必呢?本質上,列強都是小氣而市儈的,有好處又不分給他們一點,就相當于結下了。反正都不是什麼仙丹靈藥,何苦去招惹這些唯利是圖的資本家。

    第二點才是關鍵,鐘泱想要發展海軍。不是那種鐵甲艦結構的破爛戰船,而是希望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全鋼制艦體的戰列艦。造艦計劃實在不順利,以天宇集團和古文會下屬第七研究所的實力,造鐵甲艦還湊合。

    這次的交易,就包括了想要獲得英國在艦艇技術上的支持,鐘泱和史密斯的交易,也包含了這一方面。對于這個報價,鐘泱很有信心,區區的排水量六千噸級別的戰列艦技術,想來英國人也不放在眼里。

    自從1892年後,英國人建造出了世界上第一艘采用全鋼質艦體的戰列艦——“君權”號,這種戰列艦就成為各國戰列艦設計的樣板。

    它采用4門雙聯裝主炮,以前後各配置一個炮塔的方式安裝在艦身縱軸線上,加強了副炮群的數量及射角分配,能將所有火力集中于側舷,戰列艦的稱謂名稱又恢復了。

    此後,戰列艦普遍采用鋼質艦體,滿載排水量可達到12000噸,采用螺旋膛線的主炮口徑達到300至350毫米,艦體防護裝甲的厚度達到230至450毫米,航速為16至18節。此時,艦炮威力、裝甲防護力、航速和排水量等,成為各國公認的建造戰列艦的四大要素。

    在那個時候,戰列艦的噸位就達到了一萬噸以上。和列強的最強的七艘超級戰列艦相比,六千噸的“小玩具”簡直和沒有一樣。要知道,海軍“七巨頭”的噸位普遍在三萬二千噸以上。

    因此鐘泱絲毫不擔心列強對于此事的態度,只要有利益,而又不對對方的利益構成威脅,交易便很有可能達成。史密斯在當時也已經答應了會為此事盡力,反正到時候不行的話,那就去找美國人合作好啦。

    美利堅合眾國在當前可是出了名的見錢眼開,什麼值錢賣什麼,誰出得起價錢它就賣給誰。

    之所以想要獲得戰列艦技術,並不是想要造那種大而無用的鐵疙瘩,反而是想要先做技術積累,為以後的海軍發展進行前期準備。鐘泱真正的目標,盯在了排水量六千噸的驅逐艦技術上。

    集成電路的生產技術已經有了眉目,導彈的研究早就在智能工廠里完成了技術研發。甚至還花費權限值做出了成品,要不是價格高昂,需要消耗大量的權限值,鐘泱早就想要進行大量生產了。

    這導彈驅逐艦以及使用導彈進行攻擊的無畏級戰列艦,才是鐘泱所希望的。還有更後面一些的航空母艦,這些水面艦艇的技術都要得到英國人的支持才好。雖然德國技師也帶來了相類似的艦艇技術,但多看看總沒有壞處。

    說道造艦技術,鐘泱還是更信任英國人多一些,畢竟當了幾個世紀的海上霸主,這點底氣還是有的。不單只軍艦技術,海軍的訓練也必須找英國人幫忙才行,這一點和德國人合作就有些不怎麼靠譜了。

    如今的新四軍,也擁有了五艘鐵甲艦,排水量三千五百噸左右。只能負責近海作戰,擔任防御任務,還無法給與敵人足夠的威懾。不過目前也還不著急,因為主要的對手只有**黨罷了。

    相關的設計工作,早在當1922年就開始了,直到兩年後的現在,才算是完成了可用的藍圖。而具體的生產工藝,鐘泱當然也可以提供,不過建造軍艦,和生產小商品完全不同。這可不是搞來生產線和技術就可以的。

    專業的技術工人需要系統的培訓,完整的戰艦研發團度也需要時間來培養,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以前,古文會就切實的需要一批先進的戰列艦作為保駕護航的武力基礎。

    在海軍的建設工作上,英國人能幫上大忙。而鐘泱也不希望拜拜錯過這個機會,趁著“磺胺”剛剛興起的風潮,通過史密斯和英國官方進行合作,這一點在具體實行上完全沒有問題。

    只要天宇集團不建造超過一萬噸以上的大型水面艦艇,就不會引起外國海軍列強的敵視。因為在他們眼中,沒有超過三萬噸以上的超級戰列艦,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在導彈沒有出現之前,的確也是這麼回事。

    並非對方愚蠢,這是技術上的落後而導致認知上的差距。

    參照後世各主要大國的海軍發展模式,驅逐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是一種多用途的軍艦,從19世紀90年代開始,驅逐艦就是海軍重要的艦種之一。

    到了日後,更是發展出了以導彈,魚雷,艦炮等為主要武器,具有多種作戰能力的中型軍艦。成為海軍艦隊中突擊力較強的艦種之一,用于攻擊潛艇和水面艦船,艦隊防空,以及護航,偵察巡邏警戒,布雷,襲擊岸上目標等,是現代海軍艦艇中,用途最廣泛、數量最多的艦艇。

    雖然在現在,各國的海軍都還把主要的目光盯在了超大型戰列艦身上,還在想著增加噸位,擴展主炮口徑以及加厚裝甲強度。

    擁有著不同于這個時代的目光,鐘泱已經看到了中型水面艦艇的巨大優勢。機動靈活,物美價廉,配合著各種反艦導彈,威力也絕對凌駕于老式的大口徑火炮戰艦之上。要知道,當距離超過而是海里,用肉眼就難以瞄準目標了。

    即使火炮口徑再大,威力再驚人,打不中也沒有用。射程無論有多遠,始終還得依靠人的視覺和經驗來瞄準。憑著這種條件,想要和導彈比拼,那簡直就是笑話。

    而驅逐艦作為一種裝備有對空、對海、對潛等多種武器,是具有多種作戰能力的中型水面艦艇。它的排水量在2000—10000噸之間,航速在28—38節左右,大概是1.852公里每小時這樣。

    在鐘泱的設想中,他需要驅逐艦能夠執行防空、反潛、反艦、對地攻擊、護航、偵察、巡邏、警戒、布雷、火力支援以及攻擊岸上目標等作戰任務。這種“海上多面手”類型的戰艦,符合日後的戰爭需要。

    他可以看不起日本的陸軍,但日本的海軍實力還是很驚人的,如果不在當前就做好準備,等中日戰爭全面爆發,可就來不及了。趁著如今與英國人的和諧關系,多少也要搞到一些基礎的造艦技術,先把架子搭起來再說。

    說起起源,最早的驅逐艦,其主要功能在于驅逐雷擊艦——這種依靠發射魚雷而對水面艦艇進行攻擊的軍艦。

    19世紀70年代出現一種專門發射魚雷的可以摧毀大型軍艦的魚雷艇。值得注意的是,這種魚雷艇不同于以後的魚雷快艇,艦型相對較大,航速不快,故而翻譯為“雷擊艦”更為妥當。

    針對這種頗具威力的小型艦艇,英國于1893年建成了哈沃克號——一種被稱為“魚雷艇驅逐艦”的軍艦,設計航速26節,裝有1座76毫米火炮和3座47毫米火炮,能在海上毫無困難地捕捉魚雷艇,攜帶3枚450毫米魚雷,用于攻擊敵艦。德國海軍發展的同類型的軍艦則稱為大型魚雷艇。

    隨著更多的驅逐艦進入各國海軍服役,驅逐艦開始安裝較重型的火炮和更大口徑的魚雷發射管,並采用蒸汽輪機作為動力,英國江河級驅逐艦已發展成伴隨主力艦隊的護航艦艇。

    1905年,英國部族級驅逐艦開始使用燃油作為燃料。編隊使用的驅逐艦已經成為海軍艦隊的主要突擊兵力,打擊敵人魚雷艦艇的同時還要對敵艦隊實施魚雷攻擊。

    在這之後,驅逐艦正是獨立出來,成為一個特定的戰艦家族。其特征可以概括為︰標準排水量1000-1300噸,航速30-37節,多采用燃油的蒸汽渦輪機動力裝置,裝備88-102毫米艦炮以及450-533毫米魚雷發射裝置2-3座。

    事實上,從本質而言,驅逐艦就是一種大型的魚雷艇,通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火,驅逐艦取代了魚雷艇而成為一種海上魚雷攻擊的主力,從存在意義上“驅逐”了魚雷艇。

    比起孫逸仙正在領導的那幾艘破爛鐵甲艦,鐘泱更欣賞這種有著廣闊發展前景的優質水面艦艇。在驅逐艦的建造技術上,英國人可以說很有經驗,在海軍的培養上就更不用討論了。德國畢竟只是一個傳統的內陸國家,在海軍的發展上始終有著欠缺。

    而在太平洋海域上,中國最強勁的對手就是頂級海軍強國之一的日本。雖然因為《華盛頓海軍條約》的簽訂,其水面艦艇在數量上受到了嚴格的限制。但日本海軍仍舊沒有放棄加強自身力量的舉措。

    在政府高層的支持下,日本海軍工業高效運轉,生產出了日本的特型驅逐艦——吹雪級驅逐艦及其改進型號,成為了這一階段驅逐艦的典型代表。

    1922年,根據條約的規定,日美主力艦的比例是3:5,而此時,日本的假想敵就是美國。如果兩國開戰,日本海軍主力艦數量上的處于劣勢是肯定的事實。根據蘭切斯特方程,要以戰艦數量上6:10取得勝利,首先要在決戰之前出動輕型水面艦艇將美國艦隊實力大大削弱。

    作戰方式上如果是美方處于進攻勢態,那麼在雙方主力艦隊交戰之前有必要使用小型艦艇對其進行逐次削弱,有較大的航程、較好的適航性以及強大的魚雷攻擊能力的艦隊驅逐艦很適合擔當此任務。

    日本海軍對此問題進行了專門研討,結論是一戰結束後建造的峰風級和其改進型的神風級驅逐艦無法完成這樣的任務,因此日本海軍十分重視艦隊型驅逐艦的建造工作,並且采用質量上的優勢政策,力圖以質量上的優勢彌補數量上的劣勢。

    1922年,日本海軍軍令部舉行了關于《華盛頓海軍條約》下的驅逐艦艦型規格會議,並且對于即將定購的新型驅逐艦很快有了如下結論︰有強力的魚雷攻擊能力,最高航速能達到40節;有良好的適航性;在上述前提下減少噸位、體積。

    日本海軍一直對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建造的兩型驅逐艦使用的533mm口徑魚雷攻擊能力並不滿意,在1923年開工建造的睦月級驅逐艦上裝備了當時最大的610mm口徑魚雷。

    1924年,軍令部正式提出理想型驅逐艦的具體標準。艦炮使用127mm口徑主炮4座,仰角45度,76mm口徑高射炮1座。魚雷方面,采用三聯裝610mm口徑魚雷發射管3座,備雷18條;配備有1號水雷、深彈投射器、聲納、掃雷具。

    排水量大概設定在1900噸左右。最高航速,在保有2/3燃料時為39節。續航力是14節每4500海里,滿載,必要時添加後備燃料可達到5000海里。

    這件事情,不單只美國方面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鐘泱也深感憂慮。以大和民族的性格特征,實力強盛的日本並不符合中國的利益。自古以來,兩個強大的民族互相靠近,從來不會出現和平。

    甚至可以說,日本才是古文會最大的敵人。與美國或者整個歐洲,那僅僅是利益的戰爭,並非什麼東西方文明的你死我活。當前的西方列強,對于這種文化上的事情還並沒有太多的認知仍僅僅停留在膚淺的表面。

    古文會要持有華夏正統理念,真正需要對付的是日本因為對方一向以小中華自居,這種竊取文明正統之理念,才是古文會的死敵。雙方沒有和解的余地,是故鐘泱從來都不想要和這個民族妥協,唯有戰爭才能結束彼此的爭端。

    為了加強自己的海軍實力,應對**黨甚至來自日本的海上威脅,鐘泱已經有了全面的計劃。鐵甲艦的建造計劃已經結束,第一批自主設計的排水量3000噸級別全鋼質戰列艦,已經開始動工,預計8月份能夠下水。

    之所以能有這樣驚人的速度,還在于鐘泱花費了5萬權限值,利用智能工廠的強大能力制造出了一批大型鍛造工具。在這方面,還全靠第七研究所的一眾技術人員所提供的寶貴經驗。

    畢竟即使想要使用智能工廠,也不能憑空獲得自己所沒有的技術,讓然需要專業人士去進行科研工作。

    第一期工程,目標是建成五艘排水量三千噸以上的驅逐艦,作為主要戰力。其中三艘將于今年8月份完成,其余兩艘也會在11月進行下水試航。

    不單只自主建造,鐘泱還打算向英國訂購5艘排水量5000噸左右的戰列艦,作為海軍當前的主力艦支。以英國目前的經濟狀況,即使是國會也必須考慮造船公司的利益訴求吧。這麼做,可不僅僅是為了獲得戰艦這麼簡單。

    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鐘泱也想排除一些年輕的技師前往英國,去進行學習和深造。在具體的建設工作中,吸取對方的工作經驗,以在自身的專業知識上獲得提升。只要鐘泱肯付錢,並且擺出一副低姿態,倒也不擔心對方不同意。

    在離天宇集團最先開出來的工業區十公里之外,有個年前新開的新科技園區,這個科技園佔地多達三萬五千畝,佔據了這里絕大多數的平地。

    反正這些土地也多是鹽堿地,種不出莊稼,對于天宇集團能在這里開設一個新的經濟區域,不知道多人在暗自竊喜呢。旁邊的一些居民,早就因為大量的蔬菜和家禽采購而樂開懷。這麼多的工作人員,在這里也要吃喝不是?

    在這片新樓中的一棟掛有寫著第四研究所牌匾的4層樓房里,徐永生正在這里和一個研究員正商討著什麼。

    “所長,小型二極管、三極管已經具備了量產的條件,電容器等電子原件的生產準備也已完成,按之前的計劃,十公斤重,通訊距離達到10至20公里的中距離通訊是否開始量產?”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拿著本子向徐永生匯報著。

    “月產量能達到多少?”

    “目前產品比較單一,只能做到小規模的生產,所長,這個電子產品耗資較大,目前也就是銷售一些收音機、各類燈飾和開關等低級電氣產品,如果不是基金會不斷的注入資金來維持,我真不知道我們這里的這麼多的項目怎麼進行下去。”

    眼鏡男有些不安地說著,第四研究所從事的技術,主要在于機械構造和電子控制。目前機械構造研究大有進展,而電子科技卻遲遲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叫他如何能夠心安?

    “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上面的態度已經擺明了,無論花多少錢也要把集成電路技術搞出來。我們研究所的工作,也要加緊”徐永生知道眼前的這人心中憂慮著什麼。

    這幾年里,古文會所控制的“振華基金會”,前後往正在研究電子產品的第四研究所投入了五百八十萬元的資金。若不是徐永生在古文會里還算有點地位,很多人早就要提出取消這個和永遠神秘的電打交道的部門了。

    電子產品就目前來說還是一個非常尖端的科技,就連國外也僅僅剛剛起步。等再過十年,這些劃時代的產品必將改變戰爭的模式和進程。因此,無論花費多少時間和金錢,鐘泱都會不遺余力的支持這一行業的發展。

    有著這樣的承諾,徐永生自然有著足夠的底氣。一想到關乎未來世界走向的集成電路研究計劃,他的心中便豪氣頓生,直沖雲霄。

    在這里,是如今九大研究所在地面上的公開聚集地。四周圍不單只有著大量的新四軍地面部隊,核心區域內更有著陸戰士兵在日夜巡邏,沒有誰能不請自來。

    徐永生和中年男子經過層層檢查,來到了大樓地另一側地一間單向走道地房間。

    在經過最後地檢查後,他們一起進入了一間約兩百平方米地房間里。一進大門,徐永生明顯感覺到有一種異樣地氣流圍繞在自己地身旁。特別是頭皮上地頭,似乎被這種異樣地氣流給弄地直立起來。

    不過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徐永生卻也毫不在意。大量電子設備工作時出地電子流和電磁場所帶來的感覺,習慣之後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舒適的。

    “所長,在這里我們一共用了十二萬個電子管、三萬個電阻、一萬二千個電容器和六千個開關組成。更有最新生產的五台大型空調專門為這里面進行降溫,要不然光是這些電子元件所產生的溫度就可以讓讓我們變成烤鴨。”

    此時的中年眼鏡男,顯得很興奮,話語之間也流露出輕松和自信的神態。這個大型的電子計算機,就是仿造著智能工廠內的電腦系統原理制造出來的。雖然體積龐大,功能也還很弱。

    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產品啊一款必將深刻影響世界發展潮流的強大技術

    “運算度怎麼樣?”

    “每秒鐘九千次運算,目前我們正在用它和地宮進行合作,對密碼破譯做著分析。”

    “效果怎麼樣?”

    “很好,應該說非常棒,有它的幫助,不僅大大降低了密碼破譯人員的工作強度,還能大量加快破譯的進度。”

    原來,和周華開展合作,針對紅門以及**黨的密保破解行動的,正是這個第四研究所的電子科技部。這也是人類第一次對電子計算機的實際運用,比西方早了20年。不要小看這一段時間,那將是對方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鐘泱的基本戰略構想,已經鋪墊完成,和**黨的矛盾,也是時候清算了。只要海軍的三艘驅逐艦戰艦下水,就是一統兩廣的時機。.。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7
卷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地煞初顯(一更)


    古文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務忙得不可開交,而孫逸仙的**黨也沒有閑著,到了五月份,陸軍軍官學校便已經正式成立,並且公開對外招生。

    1924年1月20日,**黨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國立高等師範學校禮堂召開,在逸仙的努力下,**黨黨得以改組,要將一個“士大夫”階層的團體改造成有人民參加,有人民支持的合格的政黨。

    于此同時,“聯俄、容紅、扶助老粗”的三大政策,得以正式確立。在甦聯的幫助下,孫逸仙創立了一文一武兩個學校,即“國立廣東大學”和“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前者就是日後的中山大學。

    後者因為建在廣州黃埔,而多以“黃埔軍校”稱之,其原名反倒少有人提及。

    孫逸仙這一系列的改革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不光獲得了甦聯實打實的援助,更在學習布爾什維克的過程中放棄了眼楮只向上看的習慣,放棄了對普通百姓的傲慢態度,**黨,其中更包括很多加入了**黨的紅門門徒,都開始真心熱誠的走到基層去,到工人農民中去宣傳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理論,大批知識青年率先接受了孫逸仙的“三妹主義”,他們成群結隊的到廣州去,目的只有一個——救中國。

    軍校5月就正式成立開始招生,6月16日新生竟然就已經入學,這樣的進程不可謂不倉促,搭台唱戲恐怕也只夠搭個草台班子,而黃埔軍校第一屆的領導班子也確有拼湊之嫌。

    拿校長蔣瑞元來說,此前他的最高軍職是粵軍第二軍參謀長,而且屬于跳躍式升級,沒有做過任何一級的軍事主官,沒有指揮過任何戰役規模的戰斗。但他是**黨里,懂軍事又深得孫逸仙信任的唯一的高級干部,因此這個校長也就只好他來勉為其難了。

    再說廖仲愷,他追隨大炮哥多年、久經考驗,但他從未在部隊呆過,這時卻被任命為軍校黨代表。這個黨代表制度是學習甦聯的,相當于咱們原本時空里軍校的政委,在當時可是新鮮事物,廖仲愷也弄不清這個黨代表該怎麼當。

    教練部主任李濟深不論是學歷還是資歷都堪勝任,但6月中旬開學,第二年的7月他就升任了由粵軍第一師改編的國民**軍第四軍的軍長,離開了學校。

    兩年前還只是下級軍官的葉宜偉,此時竟躍升為教授部副主任,學歷、資歷都難當此任,唯一的解釋,因為“炮轟總統府”時,火線救駕,而得到了孫逸仙的信任與賞識。

    至于戴季陶,這個政治部主任沒一個月就跑路了,換來了大名鼎鼎的吉少山。

    可誰也沒想到,這間在不起眼的小島上顫顫巍巍起步的“黃埔軍校”,竟然在日後名揚天下,至此後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漫長歲月中,幾乎每個重大歷史事件都會看到黃埔軍人的影子。

    6月天時,雲氣翻涌,大地之上,一片熱浪滾滾。

    天海閣,這棟歐陸風情的豪華別墅里,幾個人正坐在涼爽室內,個個一臉肅然。不遠處的茶幾上,放著用冰鎮好了的美酒以及鮮榨過著。可並沒有人去享用,反而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凝重。

    “會長,罷工風潮已經開始蔓延到順德和番禺,南沙是我們的大本營,目前還算平靜。”周華作為地宮的星官,依舊掌握著整個地區的詳細情報,此時也正在向鐘泱匯報著。陰冷的聲音中,听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听聞了這個讓人不快的消息,鐘泱依舊面無表情,轉過頭去看著古月軍,問起了另一件事︰“農信社的工作怎麼樣了?”

    只見古月軍語態沉凝,稽首而應︰“優質種子的發放依舊在陸續發放,一切都按著原定計劃在進行著。但也有著問題,總部接到了李堅三的報告,聲稱有人正在靠北一些的村子里來了一群自稱聖門的門徒。”

    “聖門?”這個稱呼可讓鐘泱疑惑不已,他轉過頭去看著周華,目光之中的探詢之意,展露無遺。甚至無需言語,僅僅是一個顏色,就讓周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會長,紅門的門徒自稱聖門,拿著一本《布爾什維克經》到處宣揚紅學,。這幾次罷工風潮,就和其中的一些門徒有關。”

    周華的話語讓鐘泱眉頭一皺,南沙地區的工人工資和福利水平都比較好,罷工的人也少。但順德和番禺就難說了,畢竟剛剛才納入治下不久,而且主要也不是天宇集團在負責具體的經營。

    一些企業估計為了短期的利益,壓榨得有些過分了。可這不能成為罷工的理由一面說要救過,但卻不事生產,一味追求暴力**,這救的什麼國?民族資本企業的發展原本就舉步維艱,還被這種軟**鬧得灰頭土臉,實在是難以崛起。

    “這件事情必須平息,區政府有什麼話說嗎?”雖然不在掌握實際的權力,但鐘泱在政治上的影響力還是非常驚人,字句之間,巍峨如山。

    一听這語氣,就知道鐘泱動了真火,周華心中冷笑,他就想要滴那些小雜魚動手了。不過在面子上,還保持著一副漠然的神色︰“商業罪案調查科正在處理幾家大公司惡意欠薪的事情,相信事情很快就會從根本上得以解決。但反恐部隊的出動,需要區行政首長的授權。”

    周華的心思也不難猜,出動反恐部隊,主要還是針對那些惡意散播謠言,挑動暴力事件的紅門門徒。而且作為地宮的主事者,到時候肯定也會派出人手,那簡直就是一場殺戮的盛宴。

    原本的玄鐵保安公司,如今還在,但每部人事變動比較大。其中的許多老成員都根據各自的意願外放了。或在南沙軍校任職,或在各大主要暴力機構擔任長官,比如這個反恐特別激動隊,就是由一些保安公司里面出來的老人擔任長官,負責處理棘手的暴力事件。

    真要這麼做,基本上就相當于宣布紅門為邪教或者**武裝和恐怖分子,對待這些人,向來都只有死路給他們選。甚至可以說,連家人也會被珠簾,反恐部隊負責明面上的事情,地宮則負責見不得光的陰暗面。

    “怎麼殺人我不管,但我不想在下周的報紙頭條上看見這個事情。”眯著雙眸,鐘泱給了周華大開殺戒的權限,算算時間,剛剛培養出來的幾個地煞,也該活動活動禁錮了。

    “是的,我知道了。”低下的面容上,流露著不為人知的詭異微笑,讓人心思發寒。

    坐在一旁的古月軍,可不想參與到這種事情上來,從性格來說,他只是個老實忠厚而又有些內向的年輕人。至于這種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陰冷酷烈,他實在難以接受。但多少頁接觸到了組織的龐大體制,直到只有光明和溫暖,也是不足以安撫人心的。

    許多時候,殺戮乃必要的手段,尤其在亂世之中,溫情脈脈的對待敵對分子,毫無意義。

    “月軍,去給李萬盛打個電話,就說將紅門定性為恐怖邪教組織是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這就去辦。”垂下腦袋,古月軍一絲不苟的應和著。

    地煞,是由地宮將內最為杰出的七十二個成員來擔任,相當于一種特權官職。而周華作為星官,本身就是七十二地煞之首的地魁星。這個鐘泱用來專門處理陰暗方面事務私人武裝力量,將以生體改造之後的人類作為主要戰力。

    受了鐘泱的吩咐,古月軍當即離開,前去聯絡作為行政首長的李萬盛。而書房內,又只剩下了周華和鐘泱兩個人。許多事情,古月軍也沒權利知道,這是規矩,就像周華也無權過問一些古月軍負責處理的事務一般。

    “玉冥真人的研究到什麼程度了?”

    “關于靈魂強度的穩定性問題,解決了,不過使用生體改造,還是會減少壽元,大規模推廣恐怕不合適。”周華的神色之中,不乏擔憂之情。

    鐘泱所說的“玉冥真人”,是一個瘋狂的道家修者。說他真人,其實僅僅只是他自稱的。不過事實上,他的行為只能用瘋狂來形容。作為一個道士,對人之軀體和靈魂的研究,卻相當痴迷。

    之所以和這人有接觸,還是多虧了孫逸仙查抄道觀廟宇的手段。這玉冥真人不肯透露修行界的事情,鐘泱也不問,反正和他無關。不過在精神力的運用上,卻也讓鐘泱大為贊嘆,果然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

    對于求道修佛和飛升之類的事情,信不信無所謂,關鍵是不要去嘲笑。去嘲笑一些自己不清楚的東西,除了能夠展現自身的愚蠢和無知,實在是沒有其他意義了。

    在玉冥的研究下,鐘泱也不再一抹黑的往前摸索,終于得知了一些關于自己身體的詳細資料。原來這生體改造,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進行,只能尋找意志力堅韌的那一類人,才有成功的可能。

    道家對人的身體和精神都研究得比較透徹,這是托了整體論的鴻福,對身體和靈魂的整體運作有著詳盡的解釋。而鐘泱有著智能工廠,本身就有一些黑色類科技,此時正好有了一個可以為自己解惑的對象。

    唯一遺憾的是,鐘泱不敢讓玉冥進入亞空間,因為心靈烙印居然對他無效

    不過在一定程度上開展合作卻沒有問題,就在天海閣下身的秘密基地內部,鐘泱成立了一個第劉研究所,專門從事生物科技的研究。生體改造技術已經打算開始普及,原本就不是什麼復雜的技術。

    甚至連權限都不需要花費多少,唯一的限制就在于成功幾率還不高。這一點問題,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總算是大致上解決了。今天之所以來這里,也是為了檢驗成果。

    領著周華,鐘泱他們兩人乘坐著專用電梯一路向下,終于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密室。長長的走道上到處是厚厚的金屬壁,大小不一的克雷管道固定在兩邊的牆上。

    每到一處入口,都要全身體態特征掃描,不長的一段路,居然設了五個金屬關卡,可見古文會對于安全方面的重視。更確切來說,是不希望這里的任何資料泄露出去。

    “會長,你來啦。”一席寬大的道袍,包裹著一個白淨秀氣的中年男子,下巴上留著一縷小胡子,看起來豐朗俊逸,的確是有道真修的姿態。

    真人就是玉冥,級別還算不上真人,不過人家的愛好,鐘泱也懶得管。只要他有利用價值就好,雙方目前的合作,也僅僅基于這點。

    鐘泱需要玉冥的專業知識,而玉冥也想獲得成熟的生體改造技術,洗筋伐髓的誘惑對于玉冥這樣的人來說,還真的很有誘惑力。

    “會長、星官,兩位大人安好。”玉冥倒是很有修養,從外表上來看,完全是一個性格寬和,滿面春風的人物。

    但實際上,無論鐘泱還是周華,都知道玉冥可以笑眯眯地拿著活人進行實驗。這種事情,就已經是邪修了。不過這個和鐘泱的關系不大,反正作為素材的,全都是抓來的外國諜報人員,尤其是日本和甦俄的。

    不能拿華裔人口做材料,這是原則,此例不可開啊。但如果拿外國人來做這種實驗,心理上就沒啥負擔了。鐘泱也不是悲天憫人的地藏菩薩,也不是拯救地球的奧特曼。對于那些心懷不軌企圖的日俄間諜,人道主義是不需要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在于這些人的數目還挺多,經常都能抓到一些。說真的,這個時代的日本還真是不把中國放在眼里啊,許多間諜甚至敢于半公開的開展活動。一些日裔女交際花,竟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黨各個政要的臥房。

    還有一些,則裝作商人的樣子,在中國這片他們覬覦已久的土地上到處跑,順便繪制一些地圖。雖然他們裝得很像,但始終會被人看出破綻。老百姓大多面有菜色,而這些間諜雖然裝得很像,但營養不良卻是裝不出來的。

    順德、番禺和南沙這三個地方的日本間諜,基本上已經抓完了。有時候因為想要找些素材,還要跑到粵省的其他地方,而甦俄的卻很好找。黃埔那里就有不少,一些軍官的失蹤雖然引起了孫逸仙的疑慮,不過目前他也不好發作。

    至于甦俄的憤怒?山長水遠的誰在乎呢?

    玉冥領著鐘泱和周華,三人來到一處培養基前,他微笑著介紹起了一些成果︰“大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實驗,生體改造技術的具體應用,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住了。你看,這就是第一號成果,這個俄羅斯族裔的試驗品。”

    展現在鐘泱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圓筒裝玻璃罐,上下都連通有復雜的金屬儀器,顯示器上面浮現著各種數據。而罐子里則充滿了液體,時不時有些氣泡,從作為試驗品的那人身上涌出。

    鐘泱沒見過這人,也懶得理會,只是面無表情地問著︰“成功率怎麼樣了?”現在的他,只關心這個問題。想要一批強大的改造戰士,但“損耗”率太高了也不是好事。

    僅僅是瞄了一眼,周華就認出了玻璃罐中那男人的名字,德科伯,孫逸仙以前的俄羅斯恐怖組織頭目。看著這人居然能夠挺過一道道難關,活到現在,甚至成為了改造戰士的第一批成品,周華也很詫異。

    在這周圍,還有其他的一些科學家。化約論和整體論的矛盾,必然存在著爭執,但一起開展工作並沒有什麼影響。只要有成果出來,理論什麼的可以慢慢完善。只有無意義的謾罵會被禁止,而學術信仰則不會。

    “回稟大人,目前我們已經弄清楚了生體改造的必要條件,現在不存在成功率這種說法。”說起這個事情,玉冥也有資格自豪。

    在剛來這里的時候,他還被一群科學家所看不起,連帶著幾個和他一起過來的古怪道士,都被斥之為江湖騙子。不過到底又沒有本事,靠說是沒有用的,以玉冥的性子,還真的懶得理會別人的謾罵。

    不過現在好了,因為工作順利的緣故,研究所內的所有人,慢慢都放棄了以往的成見,開始切實的展開科研合作,一起對生物技術進行深入研究。

    听著對方的解說,鐘泱總算才明白了生體改造為何在別人身上行不通的緣故。也慶幸,當初並沒有直接對古文會的核心成員使用這個技術。

    人的身體,本身就有兩種循環,一種是物質化的身體循環,包含了西方的新陳代謝理念,甚至在範圍上更為完整。另一個則是關于精神方面的能量循環,這種東西基本上靠《化約論》根本無法理解。

    這里面所涉及的知識也很復雜,鐘泱听不懂,而玉冥也沒有詳細解釋,他僅僅是粗略的介紹了一番。。.。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27 23:38
卷二 第一百八十九章 活體研究(二更)


    人的身體和靈魂,乃既各自獨立而又互相統一的整體。所謂的人體運轉,包括了新陳代謝的全部內容,多出的部分,大多為生命力在體內的周期性運作以及化學能量到精神能量的轉化。

    在這一點上,東方的整體論大放異彩,取得了驚人的成就。甚至在事實上,許多深層心靈的探索,都走在了人類文明的最前列。以佛宗和道學為最高成就者,在對精神力的運用上,再無出其右者。

    大乘佛教,其實對心靈的修煉一無是處,基本就屬于偽佛,這里先不去說。單論玉冥的心靈境界,心靈烙印就已然對他無效。單憑這一點,鐘泱便已經對他刮目相看,還把第七研究所交給他打理。

    這個道士,很像小說里面的邪修,對于人命相當漠視。不過實際上,他確是有道真修,這點實在讓鐘泱嘖嘖稱奇,道德和精神修煉,有些影響,但決然並非絕對的。

    面如冠玉,那種既沉穩而又飄逸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在玉冥的身上。只見他恭敬朝鐘泱地微笑著說道︰“大人,軀體的運轉和精神的運轉,原本難以度測,因此而造成了改造的概率事件。但是在智能工廠的幫助下,我們最終獲得了成功。”

    右手平伸,玉冥帶著充滿的神情,一一為鐘泱介紹起了這次實驗的結果來。周華緊隨其後,三人一起來到由八個營養艙圍繞而成的核心區域。整個第六研究所也只有六百平米,而這個培養器皿集群,就佔了相當大的一塊地方。

    “成功率達到多少了?”看著其中四具營養艙內的漂浮著的“完成品”,鐘泱面無表情的問著。對于這里面明顯的一個白種人和其他三個亞裔人種,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甚至連那些被“損耗”掉的“素材”,同樣漠不關心。

    其中一個人,周華卻是認得,原來就是當日所抓的德科伯,那個為孫逸仙打工的俄國特工。被地宮拷問完了之後,便被送來第六研究所內進行**實驗。

    讓周華吃驚的是,沒想到這個人高馬大的俄國人居然活了下來,他可是知道,在第六研究所內,存活率比較高的通常都是那些日本諜報成員。

    “大人,目前的實驗結果表明,已經不存在成功率這種說法了。”一談到這個話題,玉冥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哦?那就是說,你們已經讓生體改造的成功率達到了百分之百嗎?”對于這個問題,鐘泱相當重視,為此也投入了總數超過15萬的權限值,至于其他的物資供應和政治上的風險,更不去說。

    所謂的生體改造,和當初鐘泱自己進行的那個一樣,不過結果卻又有很大的不同。原本智能工廠就禁止對鐘泱以外的人使用這個技術,他當時還不解,加上要留有底牌,故而也就沒有和陳澤他們細說。

    後來禁制解除了,但相關設備所需花費的權限值有些高,雖然使用時僅僅需要花費少量,可鐘泱也不敢貿然對陳澤和劉浩然他們使用。而是先抓了一些日本諜報成員來做實驗,結果很不理想,“損耗”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種程度,完全不具備實用價值,所以鐘泱便找來了玉冥這樣的道士,進行這個違反lun理和道德的禁忌實驗。除了不使用中國人作為素材,其余人種都不在被禁止的行列中。

    “也不能這麼說。”面對著鐘泱凝重的目光玉冥也不敢繼續賣關子,而是老老實實地說起了實情︰“原本的改造失敗,原因主要是身體和精神兩大運轉體系的不協調所導致的。生體改造,是通過重整新陳代謝的方式,來改變人體的整體功能以及運作方式。但是因為速度過快,從而導致了精神系統運作無法適應。”

    玉冥這人,有些優點,其中好學這個尤為突出。來到實驗室里,一開始還被眾科學家看不起,但其後的不斷學習新知識,以及靠著實際成果,卻最終獲得了實驗室內大部分人的認可。

    見鐘泱眯著眼楮認真在听著,玉冥也頂著莫大的壓力,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繼續說著︰“分別用白種人和亞裔兩種人種做了實驗,發現精神凝聚程度對于結果有著決定性的影響。白種人身材高大,體格壯碩,但精神散而不聚,反而成功率低。我們經過反復認證,最終確認了必然成功的一個精神凝聚程度的臨界點,以及相關的測算方法。”

    听到了這里,周華也插嘴問著︰“也就是說,如果在數據上符合要求,那就一定能夠通過改造。你口中的無概率事件,指的就是這個吧。”

    這並非無理,生體改造的對象原本就是針對地宮的七十二地煞而設定的,周華對此,自然有著過問的權力。這事關地宮的具體戰力,可謂不可輕忽。隨著時間的流逝,周華也發現了陸戰士兵的諸多使用限制。

    具體戰術上的執行,有些呆板,這點無法上適應復雜的情報和刺殺工作。其次一點,那就是陸戰士兵每天都要充能,這點極為不方便。因為充能的方式只有兩個︰設立專門的能量補充設備;靠近鐘泱一定的範圍。

    第一點不顯示,先不說充能站所需要的巨額權限值,地宮的一些任務也不可能僅僅花費一天時間。因此,建立一支強大的人類戰士隊伍,勢在必行。鐘泱這才把目光盯向了生體改造技術。

    “是的,大人。不單只如此,經過專門的意志力和精神修煉,可以讓更多的人達到所需的條件。”玉冥在這方面,是一個專家,原本就是修行界的一員,不過不知道為何退出了那個世界。

    原本的他,還在廣州地界內擁有一處道觀,要不是被大元帥府強行充公,也不至于流落街頭,來這里投靠了古文會。

    “這件事情,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好,我只要結果。還有,這四個素材,處理好一些,我不希望看到出了什麼麻煩。”鐘泱指著營養艙內的幾個外族人,冷聲說道,畢竟經過了生體改造,具備了超越人類的身體素質,萬一出事可就不好玩了。

    “是的,我們知道了。”周華和玉冥同聲應答,這里面的干系,他們自然清楚。剩下的事情,基本就歸地宮和第六研究所處理了,這是機會,也是考驗。無論是老資歷的周華還是新晉的玉冥,都不希望把事情搞砸。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鐘泱也不再繼續逗留,吩咐了周華一些事情後,便一個人離開了研究所。

    而玉冥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經過多次生體改造的身軀,早就不是人類可以比擬。幾乎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極限,生裂獅虎亦是等閑。更不用說,玉冥那敏銳的靈覺,從鐘泱的靈魂種感受了那種巍峨和浩大,簡直如山如海

    讓人畏怖不已

    鐘泱自然不會和玉冥提起瑟的事情,但玉冥卻無意之間感受得到,那種超越了物質生命的存在。這也是玉冥甘心投效的緣故,忠誠或許還沒有多少,但那種讓人戰栗的力量,就足夠了。

    而鐘泱也的確從玉冥那里得到了一些具體的精神力運用方式,獲益良多。兩人如今雖然還僅僅是合作和互相利用的關系,但也算得上和睦,日子久了,自然有著真情。

    “真人,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拜托了。”態度雖然平和,但周華語氣中的淡然和冷漠,還是讓心思敏銳的玉冥輕易地感覺出來。

    周華作為情報頭子,,性情一向如此,態度如果熱忱了,反倒不妙。作為領導者,可不願意自己的情報頭子和其他部門的人交情匪淺。這種心態,其實也是實際需要的緣故,周華自然懂得,這點底線不可跨越。

    “是的,大人。”玉冥也不以為意,雖然是個修行者,但不意味著他不懂這些人情世故。反正對于他來說,能繼續獲得第六研究所的幫助才是關鍵。洗筋伐髓這種好事,他也著實感興趣。

    更何況,他察覺到了鐘泱精神狀態的異樣,那種並非單純依靠修煉就能獲得的巨大意志。更不是區區的生體改造所能帶來的精神力量,這些秘密,也讓他這個修行者大感好奇。不過鐘泱自己不說,他也不去問,多事可不長命啊。

    接下來,就是周華和玉冥互相商議改造的具體要求和安排事宜。名單要先確立,數據檢驗和心靈培訓的課程也需要開啟,這些功夫都很瑣碎,但也是必須,兩人都不敢馬虎。

    離開了地下實驗室,鐘泱便又回到了書房內,辦完了事情的古月軍,正等在那里。見鐘泱進來,他也公瑾的立起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會長,事情辦完了。”

    “嗯,我知道了。”剛剛從玉冥那里得到好消息,鐘泱此時的心情也很不錯。不過一想起黃埔的事情,他的眉頭也開始浮現凝重的神色。孫逸仙這人,可真不能小看啊。

    從二十幾歲開始折騰,半輩子都不消停的倔脾氣,讓人心煩不已。而且一直好好地活著,直到患了癌癥才病死,這也不得不讓人感慨他的小強命。之所不對**黨動手,也是出于這個緣故。

    遇到這種粘著不放狗皮膏藥組織,還是別翻臉比較實在。在自己的經濟基礎和工業產能還未完全建立起來之前,依舊需要慎重處理。小打小鬧無所謂,例如地宮去偷偷地抓幾個俄國教官什麼的,但大打出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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