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智能工廠 作者:觀星的乃粉 (連載中)

 
machreeooo 2012-11-12 22:05: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8 85804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6
第一章 第三十章 安福俱樂部
    相比于陳澤和劉進洋的樂觀,鐘泱則顯得要平靜許多。“鴻發”牌香煙之所以能夠成功打入市場,絕不單只是因為物美價廉。主要原因還是受到了來自五四學生運動帶動的“抵制日貨,支持國貨”這個浪潮的幫助,以及劉萬河這個地頭蛇的幫忙。

    如果不是因為“支持國貨”這四個字,又有多少人會來買這款新的國產香煙呢?如果沒有劉萬河從中幫忙,又有幾家商販願意讓新貨擺在他們的攤子上?產品如果無法上架,大部分都會因為貨物積壓而進入一個死循環。就算是“鴻發”香煙能憑著優質的品質最終打開市場,但是期間的損失卻也絕對不小。

    在這個陌生的時空中,即使是擁有了智能工廠“元蛟”的鐘泱,也不敢自視甚高。任何以為自己擁有超越一個時代的知識體系就能在此方世界取得成功的穿越者,都會死的很慘的。以前的人或許缺乏知識,但絕不缺少智慧。

    來到了這個時代,鐘泱都沒覺得他自己可以把哪個人玩得團團轉。他唯一能夠做得事情就是悶頭發展,只有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不怕別人玩陰謀詭計。

    紛紛擾擾的五月份過去了,軍閥政府和各地的學生運動鬧得不可開交。被捕學生人數持續上升,但死亡的人還是只有郭一人。鐘泱不得不感慨這個時代的軍閥童鞋們也是很有愛,很純潔的,至少和某些人某些組織比起來是這樣。

    六月以至,炎熱的天氣開始彌漫在北京的街頭。賣荷蘭水和冰棒的小商販多了起來,荷蘭水其實也就是汽水,不過這個時期不這麼叫罷了。

    鐘泱和劉萬河的合作一直在繼續,在鐘泱提供技術和機器的情況下,兩人合作的萬河香煙生產廠終于也建成了。和“鴻發”一樣,“萬河”也擁有了6條香煙生產線。不過劉萬河並沒有像鐘泱那樣搞面向不同顧客群體的不同品牌策略,他只生產面對普羅大眾的“萬河”牌香煙,定價是在12個銅板。

    隨著雙方合作的加深,鐘泱也終于知道了劉萬河的背後都是些什麼人。劉萬河居然是“安福俱樂部”的核心成員!

    一開始,鐘泱還並不知道“安福俱樂部”是個什麼組織,所以還以為是一個商業者的內部小團體,不值得注意。直到有一天張茵茵來找他聊天,他才發現“安福俱樂部”的真實面目。

    據張茵茵的情報,“安福俱樂部”其實是一個政治組織,而“安福”是北京一個胡同的名稱。因該政治組織的場所設在安福胡同,所以叫“安福俱樂部”;其成員也被稱為安福系,相當于一個政黨。

    這個安福俱樂部可不是什麼默默無聞的小角色,在1918年8月12日到1920年8月的這段時間里,安福俱樂部控制了中華民國第二屆國會的選舉過程。而這個時期的國會也被人戲稱為“安福會”

    皖系首領段祺瑞為操縱1918年8月的國會選舉,指使其親信徐樹錚、王揖唐等,在北京的安福胡同成立俱樂部,以賣國借款和軍隊空餉收買議員政客等。結果,在新國會中,安福系議員多達30余人,另外還以金錢賄買了部分議員.王揖唐、梁士詒分別當選為眾,參兩院議長.國會秉承段祺瑞的意旨,將直系總統馮國璋趕下台,選舉老官僚徐世昌任總統,實權仍為段祺瑞控制。

    直到皖系軍閥在1920年的直皖戰爭中失敗後,直系軍閥為進一步打擊皖系勢力,抵制孫中山護法主張,以召集民國二年的國會、恢復《臨時約法》和黎元洪復職為理由,才將這一國會解散。

    也就是說,現在的北京城里,安福俱樂部依舊保持著全盛時期的實力。而安福會的“四大天王”則分別是參議院院長李盛鐸、副議長田應璜;眾議院議長王揖唐、副議長劉恩格這四人。至于劉萬河,只不過是安福會里面的一個小角色,小贊助商。

    但是這個小,是對于段祺瑞而言的。對于現在的鐘泱來說,劉萬河也絕對算得上是個大腕級的人物。雖然鐘泱在心里上並不害怕,但在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而劉萬河也很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但如果讓他知道鐘泱賣給他的生產線其實是狠狠地坑了他一大筆錢的話,就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了。

    對于鐘泱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劉萬河還是很欣賞的,甚至暗示可以把鐘泱介紹到安福俱樂部里面去,畢竟軍閥也是喜歡錢的。但是鐘泱可沒答應,雖然他不知道“安福會”很快就會倒台,但是“直皖戰爭”的結果鐘泱可是知道的。段祺瑞搞陰謀倒是一等一的宗師級高手,但是打仗他實在是不合格。

    鐘泱可不想抱這種又貴又不牢靠的大腿,黃埔軍校很快就要建立了。雖然鐘泱已經記不清是具體的哪一個時間段,但是可以確定就是這幾年。也正因為如此,鐘泱想現在這里好好的籌集一些可以用的資源和資金,就馬上離開。在新中國建立以前,北京可不是一塊可以立足的好地方。

    軍閥混戰,日本侵略,這些事情是必定會發生在北京。鐘泱可不想在這棵樹上這麼快就吊死。未來的20年里,中國將是黃埔一系的天下,抱大腿就要去廣州抱最有力量的。

    計劃著隨時跑路的鐘泱,每天都在完成著資源的收集和賬目的清點。用賺來的錢大量的購買鐵礦石,即使因此而和日本人直接對上了也好不猶豫。反正現在日本人也不敢名目張膽的派大軍進攻,小規模暗殺鐘泱更是不怕,誰來誰死。

    而就在鐘泱每日不停忙碌著的時間里,張茵茵又一次來訪了。雖然在學生罷課期間兩人也見過面,但是鐘泱也一直沒有履行當日承諾陪張茵茵逛街的事。而現在,學生運動終于是暫時消停了一些,但是仍在繼續,因為鐘泱還沒有接到要回同文館上課的通知。

    見到張茵茵今天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帶著遮陽帽,一副淑女的打扮。鐘泱笑著對她說︰“我的大小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我的破工廠玩啊?”

    听到了鐘泱帶著調笑的話語,張茵茵撅了撅嘴,挖苦道︰“怎麼,來看看鐘大老板你不行啊?難道不歡迎我嗎?”

    “怎麼敢啊?里面請。”

    行了一個西式的紳士鞠躬禮節,這才微笑著指著工廠里面的辦公區,示意張茵茵隨他一起進去。

    不滿地掩了掩鼻子,張茵茵抱怨著工廠里的空氣質量︰“我可不想在這個到處都是煙味的工廠里和你聊天,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不好吧,你看我這里還有很多事要辦呢。”

    無奈地攤了攤雙手,鐘泱回頭望了望跟在身後的兩個負責跟班的小文員,用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張茵茵。

    張茵茵眉頭一皺,直接上前抱住了鐘泱的左手,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貼在了鐘泱的手臂上,她用堅定的動作和話語表達了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個性︰“我不管,現在就走。”

    說完,張茵茵就拉起鐘泱的胳膊往外走,邊走還邊說著︰“快點快點,不要婆婆媽媽的。”

    感受著身旁的軟玉溫香,本來就不能免疫美女的鐘泱更是動搖了,他只好無奈地回過頭去對著那兩個還帶愣在原地的小職員說道︰“你們先把資料整理一下,等我回來再處理吧。”

    “李杰,怎麼辦,老板被一個女人拉走了!要追嗎?”

    “追你個頭啊,那可能是以後的老板娘,我們先回去吧。”

    兩個小職員沒有再談論關于鐘泱和張茵茵之間的事情,而是拿著手里的文件回到了他們的座位上去了。

    還沒試過牽著女孩子的手上街的鐘泱,看見滿大街的人在來來往往,總覺得他們的目光盯著自己這里。他尷尬的扭過頭去對著張茵茵苦笑道︰“大小姐啊,可不可以先松個手,這里好多人看著呢。”

    “怎麼,你害羞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萬一松手你跑掉了怎麼辦?”

    說完,拽著鐘泱的力度更大了。對于張茵茵的耍無賴行徑,鐘泱只好抱以無奈的心情。在張茵茵的帶領下,兩個人開始了北京徒步一日游。

    感受著張茵茵的體溫和那一抹清麗的香氣,鐘泱忍不住一陣陶醉。在原本的時空里,以鐘泱的條件又如何能結識這種美麗的女孩。也只有在這個大多數人都處于渾渾噩噩的時代,鐘泱的那種平和和堅毅才像是石頭堆里的璞玉,格外的吸引有眼光的人。

    和張茵茵逛了許多地方,鐘泱發現她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大大咧咧。反而像是一個內心藏著不少秘密的人,只是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那種憂傷和哀愁,如果不是近距離接觸和攀談,一般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兩個人逛著逛著,就走進了一家外國人開的咖啡廳。一直不喜歡咖啡這種不健康飲品的鐘泱,也不得不陪張茵茵坐下,要了兩杯奶茶。

    奶茶送來後,就見張茵茵拿著小勺子在那里無聊地攪動著,那種落寞和孤寂的神態,涌現在了她原本開朗明媚的笑臉上。

    “你怎麼了茵茵?”

    因為兩人關系拉近,所以鐘泱在很多時候都會叫她茵茵。而現在,看著對方臉上的感傷,鐘泱也希望能替她分擔。

    嘆了嘆口氣,張茵茵才抬起頭來對著鐘泱鄭重其事的說道︰“鐘泱,我是中華革命黨在北京的特派員,這次來是負責拉攏你加入我們。”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6
第一章 第三十一章 初次交涉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吸引女孩子目光的本錢,但是在听到了張茵茵的話語之後,鐘泱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

    看著鐘泱那副有些自嘲的臉色,張茵茵就覺得心里有些堵。雖然和鐘泱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也能覺察出鐘泱的本性是個好人。她隱隱覺得不安,小心地望著鐘泱,試探性的問著︰“你生氣啦?”

    看到張茵茵小心翼翼地對著自己說話的樣子,鐘泱也從剛才的失落感中回過神來。不管她到底怎麼想,反正鐘泱覺得自己是有些開始喜歡張茵茵了。面對著張茵茵的問話,鐘泱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感慨我自己果然沒有能吸引女孩子的魅力。”

    見鐘泱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張茵茵就生氣的說道︰“我是認真的,你不要這麼沒正經。”

    “我也是認真的啊,這怎麼算沒正經呢。”

    鐘泱說完,還大膽地盯著眼前的俏臉放肆地欣賞了起來。以前因為害怕嚇走了對方,鐘泱可不敢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但是現在,反正鐘泱也自覺沒什麼機會,不如趁著現在多看幾眼。

    面對著鐘泱毫無顧忌的眸光,張茵茵感覺到了臉上一陣發燙。無論表面上裝作多麼開朗或是堅強的樣子,她始終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罷了。更何況,在這段日子的相處中,她也漸漸地對眼前的男子有了好感。

    但對于鐘泱的這種目光,張茵茵還是感到了很難為情,她面帶嬌羞,紅著臉對鐘泱說道︰“為什麼這麼看我?我臉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看著眼前美麗佳人舉足無措的樣子,鐘泱就感覺到一陣好笑,原來張茵茵也會有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懷著捉弄一下對方的心情,鐘泱低頭望著張茵茵的雙眼,還把臉靠了過去說道︰“你的臉上是沒有,可是我的心里面有啊。只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唉。”

    好笑地望著眼前把頭低得愈發厲害的張茵茵,鐘泱就淡了繼續作弄對方的心思。他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開始對著張茵茵鄭重其事地說著︰“好了,不談那些了。說說關于我加入貴黨的事情吧。”

    見鐘泱開始和自己談起了正是,張茵茵也迅速調整了她的心態。畢竟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人員,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

    “要我加入革命黨也不是不可以,對于革新中華的這個使命我也很支持。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有一些條件必須要先說好。”

    鐘泱其實一直都打算啟程去廣州投奔孫大炮來著,畢竟北伐準備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全國的地方性軍閥都會被來自黃埔一系的學生軍打得屁滾尿流。在此之前如果能率先成功投靠革命黨的話,對于鐘泱來說無疑是一個很不錯的政治資本。

    但無論多麼想要加入對方都好,該講的條件必須要先講好。鐘泱可不想被當作炮灰,隨便的犧牲掉。但對于鐘泱的這些想法,張茵茵並不是很理解。

    作為一個熱心于祖國偉大事業的有志青年,張茵茵對于革命向來是認為不該講條件的。所以她對于鐘泱的態度,很是惱怒。也因為這樣,她對鐘泱強烈地表達了她的不滿︰“對于革命大業,你還要講什麼樣的條件!難道身為一個中國人,你就沒有為國犧牲的勇氣嗎?”

    對于正處于憤怒狀態的張茵茵,鐘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對方畢竟是一個革命組織的中堅力量,有著這種快狂熱的愛國之心並沒有什麼值得詫異的。雖然鐘泱很佩服他們的這種熱血,但也替他們因此而被野心家利用和玩弄而感到了悲哀。

    眼見張茵茵如此惱怒的表情,鐘泱卻仍舊保持著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他拿起了自己那杯還散發著熱氣的奶茶,優雅的輕小嘬了一口,這才慢慢悠悠地重新對著還在生氣狀態的張茵茵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在我看來,無論是什麼大義都好,都不應該是讓人去送死的,而是應該給人帶來希望。我可不想加入一個只會教人如何去犧牲的組織,因為實在是太沒前途了。”

    鐘泱的這一番話,無疑是顛覆了張茵茵對于革命信念的理解。但多年來她所在組織的教育和洗腦下,已經讓她無法認可任何對革命大業有所詆毀的言辭。對于鐘泱的這個看法,張茵茵顯得很憤怒,她用前所未有的眼里語氣對鐘泱展開了批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多少的志士在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你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否定他們的功績嗎!”

    對于張茵茵的暴怒,鐘泱其實是早有預料的。所以他並沒有為自己剛才的那番話作出任何解釋,因為他知道張茵茵是不會接受的。原本還打算繼續對張茵茵展開追求和交往的心思,也因為這樣而冷卻了下來。

    對于張茵茵來說,個人的感情生活和她的革命大業比起來,根本無足輕重。而原本就只是打算和革命黨搭順風車的鐘泱,他可沒有想過要和革命黨一路走到黑。即然這樣,把張茵茵這樣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現在的鐘泱,在這個時空里掙扎了這麼些日子,早就不是原本那種為了愛情可以什麼都不顧的初哥了。和他所想要完成的事業比起來,愛情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調味品。有就開心一點,沒有也無所謂。做大事的人,沒有這樣的覺悟和心態,就不要干了,免得害己害人。

    這不是天性涼薄,而是為了夢想而必須做出的犧牲。現在的鐘泱,可不是一個毛頭小子了,他在心中早就有了決斷。正因為如此,他可以用坦然的心態去面對眼前這個他有些喜歡的女孩,而不怕因為意見不合而失去她。

    面對著張茵茵的惱怒,鐘泱平靜地說道︰“你沒必要生氣,我的話並不是要否定誰。我只是想說出我的要求,作為一個愛國商人的要求。”

    張茵茵覺得眼前的男子已經開始變得陌生起來,但是對他的好感卻沒有任何減少。但是對于鐘泱的革命覺悟沒有達到她的要求,所以張茵茵很生氣,她沒有給鐘泱好臉色看。而是氣鼓鼓地把頭扭過一邊,才說道︰“你有什麼要求?趕快說,滿身銅臭的壞家伙!”

    對于張茵茵給自己的評價,鐘泱只是抹了抹鼻子苦笑,不置可否。後來在張茵茵瞪過來的目光下,才笑著對她說︰“我願意加入貴黨,但是我希望作為外圍商會組織的成員。我可以為革命大業提供錢糧支持,但是我不想陷入政治斗爭的漩渦中去。”

    “就這些?”

    原本還以為鐘泱要提什麼苛刻的要求,張茵茵沒想到他只不過是不想參與政治罷了。並非是不熱心革命,只是覺悟不夠罷了。听到了鐘泱提出的條件,張茵茵的語氣和神色都緩和了不少。

    她用輕細的聲音試探著問道︰“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見到張茵茵的態度有所改變,鐘泱就笑著回答︰“有啊,我要求以後負責和我聯絡的都是張茵茵同志。”

    面對鐘泱這個大膽的調戲,張茵茵頓時回給他一個惱怒的眼神。其實張茵茵心底卻是暗自歡喜的,畢竟兩人以後的關系就更密切了。但在嘴巴上她還是說著︰“誰要負責和你聯絡啊!我才不做這種事呢。”

    兩人的關系又恢復如初,但是鐘泱一點也沒覺得高興。在這個時代,他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無法說服,他還能去說服誰?他終于明白自己不是搞政治的料,所以他更堅定了自己遠離政治核心的想法。

    送張茵茵回到她在北京的住所之後,鐘泱就走在了回家的路上。當他回到工廠的時候,卻門口就接到了李杰的匯報,說是有個日本人正在辦公室里等他,要談一些事情。

    鐘泱知道這個消息後,就好一陣納悶︰“日本人,叫什麼?他來做什麼的?”

    因為回答不出鐘泱的問題,李杰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老板,這個我真不知道,對方也沒說。”

    見李杰並不知道,鐘泱也就揮揮手,把他給打發走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對于日本人的來意,其實鐘泱也不算完全毫不知情,不外乎就是采購鐵礦石的事情。對于得罪日本人,說不怕是假的,畢竟日本現在還在處于上升時期,國力也比較強大。現在就和這幫類人猿搞對抗,鐘泱還真沒這個本錢。所以他決定該低頭的時候就果斷低頭,反正到時候把今天的賬一起給它們算清楚就好了。

    想清楚了接下來要走的路,鐘泱便不再猶豫,而是整了整衣裝,去看看那個日本人的來意如何了。

    剛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位戴著眼鏡的斯文人,留著個一字胡,還挺有文人的氣質。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氪金狗眼睜得大大的。見對方有正規士兵保護,估計也不是什麼小角色。看這架勢,估計見天是很難善了了。

    鐘泱也不敢太囂張,而是禮貌的點頭示意,然後就來到了這人面前。

    見鐘泱想自己走來,那日本人也微笑著站起身,伸出了還帶著白色手套的右手,做出了想要握手的友好舉動。而同時他也說出了一口標準的北京普通話︰“你好,我是池佐伊夫。”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6
第一章 第三十二章 無煙火藥
    “你好,池佐先生,我叫鐘泱。不知道你今天蒞臨寒舍,有何指教?”

    鐘泱並不打算和日本人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就直接切入主題,懶得和他們廢話。即使是知道了這個日本人的姓名,鐘泱也渾不在意。但是在面子上還是擺出了一副正式的神色。至于這個池佐伊夫,估計也就是日本在北京的商業組織頭目兼職對華特務頭子之類的身份。對于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鐘泱一點也不關心,對于他來說,只有死掉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

    池佐伊夫本身應該也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對于鐘泱的禮貌態度還是感到很滿意的。他見鐘泱並沒擺出一副厭惡的神色,所以也就笑著說︰“哈哈,鐘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語。好,有氣魄,不愧是最近炙手可熱的商業新星。”

    雖然被對方夸獎,但是鐘泱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興奮。畢竟被人日本人注意到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但在這時他也依舊保持了一副冷靜沉思的樣子。他打算繼續听下去,看看這些日本人到底想做什麼。

    見鐘泱並沒有接話,池佐伊夫笑了笑,扶了一下啊鼻梁上的金絲邊鏡框,和顏悅色地說道︰“鐘先生,听說你最近從申老板那里大量采購鐵礦石?”

    對于這個鐘泱,池佐伊夫也不敢有所輕視。因為憑借著黑龍會在中國北方的情報網,竟然完全查不出此人的資料!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而且貌似和英國人走得很近。而且在黑龍會的密切注視下,也沒搞清楚鐘泱到底把從申啟年那里購買的大量鐵礦石弄哪里去了。

    早知道對方肯定會那這個說事,鐘泱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是有這麼一回事,我初到北京,辦廠搞機器需要大量的鋼鐵,之前我還和貴方的本溪鋼鐵廠有過交易往來。但是你也知道,最近學生鬧得厲害,我也實在不敢上你們那做生意了。”

    事情的確是這麼回事,對于這個情況,池佐伊夫倒也不惱怒,而是接著對鐘泱說道︰“鐘老板可能不知道吧,申啟年之前一直都是向我方供應鐵礦石的。鐘老板這樣橫插一杠,實在是有點不近人情啊。”

    別看這話說得軟綿綿的,其實就是警告,警告鐘泱不要搶了對方內定的東西。不過也不奇怪,日本人在中國做生意一向是橫行霸道的。對于這話,鐘泱現在在心里早就在問候對方的全部直系女性親屬了,但是臉上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哦,這件事情我從來都不知道啊!你看,這如何是好啊?”

    “沒事的,鐘先生之前並不知情,我們也不好多家責怪。只是那些鐵礦石?”

    原來是想要回那些東西,而且看樣子估計也是不會付錢的。鐘泱對于吃進嘴里的東西,是怎麼也不願意吐出來的。所以就開始對著池佐伊夫大耍無賴︰“哎呀,那些都已經用掉了啊,你看這如何是好啊?”

    對于鐘泱的這番推脫之詞,池佐伊夫也並不感到惱怒,而是繼續保持著平和的語氣和鐘泱在進行交談︰“原來是這樣,那恕我冒昧打攪了。”

    見池佐伊夫要告辭,鐘泱也懶得送行。整個談話過程雖然很短,但並沒有不歡而散。鐘泱也就沒有太在意這些事情,反正日本人現在也一時半會兒拿他沒辦法。

    在那兩個士兵的保護下,池佐伊夫來到了停放在工廠門外的一輛黑色小轎車里。車里有人大開門出來,恭敬地行禮把池佐伊夫引了進去。兩名日本士兵則坐上了後面的一輛軍用吉普,和其他的士兵坐在了一起。。

    車子開動了,而車里的兩個人也開始了對話。听了一遍池佐伊夫對鐘泱的描述,車內另一位身著西裝的日本人終于開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個支那人對我們沒有惡意?”

    剛才還一直還顯得平易近人的池佐伊夫,現在卻回復了他原本情報頭子的冷酷本色。他面容峻肅,用陰冷的語氣說道︰“不,廣曜,你錯了。他才是我們最難對付的那一類中國人。”

    另一位日本人的名字其實是池田廣曜,是池佐伊夫的親信下屬。他听到了池佐伊夫對鐘泱的評價,和剛才的內容一對比,發現很矛盾。所以他才帶著疑問對池佐說︰“池佐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見自己的下屬還帶著疑問,池佐也不得不解釋道︰“廣曜,你還年輕,你不懂。一個人表現得越冷靜,那他就越可怕。鐘泱如果是表現得惶恐,那就說明他是真不知道,並且也對我們大日本帝國帶著恐懼,是一個可以爭取的對象。如果他破口大罵,我們也不怕,至少可以確定他是敵人。”

    說到這里,池佐停下里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池田廣曜,見他一副認真聆听的樣子,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為他分析到︰“鐘泱卻是很平靜的敷衍了我們,說明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果。而且他的冷靜才是最可怕,說明他心中早有決斷。一個冷靜而又有著自己堅持的中國人,無疑是我們必須關注的對手。記住廣曜,以後絕不可以被對手的表面所迷惑。”

    听到了池佐的分析,池田佩服得五體投地,恭敬地道謝之後,他又對池佐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找會里的人處理掉他?”

    “暫時不要,我們先把今天和他見面的事情散播出去就可以了。先探探他的底,順便還可以孤立他。”

    就在這些對話中,光潔柔亮的小轎車在北京的郊外街道上越行越遠。因為後面跟著六名士兵在保護,倒也不怕被周圍的群眾沖撞。老百姓畢竟還是怕死的。

    還呆在工廠的辦公室里處理公文的鐘泱,根本不知道黑龍已經準備好要對付他了。也是因為他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沒有想過現在這個時候和日本人接觸是極其不合適的。而這些細節上面的微妙把握不足,也注定了鐘泱難以成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

    直到當天晚上的八點多,鐘泱才回到了自己的別墅。在洗完澡之後,就自己一個人進到了亞空間內,因為主官報告說關于煙草配方和無煙火藥的研究已經完成了。

    自從科技研發室建立以來,鐘泱就有了自主的研發能力。但是因為受到了權限等級的限制,研發功能只能針對已經有了的產品。也就說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達到或超過別人的產品標準,但是智能工廠還不具備更具鐘泱的要求來進行自主研發。

    鐘泱來到了工廠的控制中樞,剛打開操作界面,就听見了主官的的匯報︰“報告使用者鐘泱,無煙火藥I型配方研發完成,雷汞配方研發完成,煙草標準型配方研發完成。”

    听到了這幾個好消息,鐘泱也感到了興奮,終于可以在軍火生意上插上一腳了。正是懷著這樣的迫切心情,他才再次向主官請求確認細節︰“哦,具體情況怎麼樣?先從無煙火藥和雷汞說起吧。”

    相對于香煙配方的這種小事情,鐘泱更關心軍火制造上的工藝。而主官也開始向鐘泱介紹起了這些新產品的生產工藝。在鐘泱滿懷期望的等待下,主官那冰冷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無煙火藥I型是一種以龍須草為原料制造無煙火藥的方法。這種方法是以龍須草為原料,經予水解皂化法精制並成型為雙面有毛似毛毯的精制龍須草縴維素,再以硝、硫混酸進行硝化制得的硝化龍須草縴維素再驅酸,進行安定性處理後所得含水30%以上的硝化龍須草縴維素再以揮發性溶劑處理,降內揮後壓制成球扁形黃藥,再經鈍感,上光等步驟即可制得槍炮用的發射藥。”

    龍須草又名簑草、擬金菜或羊胡子草,其根系—卜分發達。龍須草多分布在東北、華北、湖北十堰、西北和華東的山東、江甦等地,取材方便,可以大量購買。這也是鐘泱之前和主官商量之後的結果,要求需要一種供貨渠道比較穩定的原材料。在經過一番查詢之後,就確定了使用龍須草。

    龍須草算是解決了其中的一個問題,但是仍舊有著其他的條件需要鐘泱來完成。所以他才接著問道︰“主官,無煙火藥的生產都還需要些什麼?”

    “必須建立初級化學工業,沒有足夠的化學藥劑,便無法開展火藥生產。”

    主官的話倒是說了一半,就算是沒有在亞空間內建立化學工業體系,其實也還可以通過向國外化學產品供應商下訂單來進行生產。但是如果被人發現自己要采購的東西竟然和炸藥生產有關,估計很多軍火商人會很樂意的來親切問候一下鐘泱的。

    任何關于生產炸藥所需化學藥劑的購買,都是被嚴格控制住的。就算可以買到,那貨物數量和渠道穩定都是鐘泱所無法控制的。所以,鐘泱打算在智能工廠內建立起初級化學工業,以滿足鐘泱的生產所需。

    而龍須草,則不過是些植物縴維,鐘泱完全可以用生產工藝品這個借口糊弄過去。正在陶醉于軍火大生產的鐘泱還沒覺察到,一場由日本黑龍會發起的針對鐘泱的行動已經悄然展開了。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6
第一章 第三十三章 黑龍會
    說起大名鼎鼎的黑龍會,估計沒有多少人不認識。但鐘泱更喜歡稱其為臭名昭著的極端侵華特務組織。

    原本時空的歷史上,黑龍會是一個日本軍國主義組織,成立于1901年,解散于1945年。一度與孫中山引等革命黨人展開合作,圖謀推翻中國清朝政府。1905年7月30日,在黑龍會的斡旋下,各派中國革命組織在東京黑龍會總部共同成立了中國同盟會。

    而在這個時空里,事情的經過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在中國的北方,尤其是黑龍江一帶,黑龍會的勢力最為龐大。“黑龍社”是在“玄洋社”的牌子倒臭以後另立的爐灶,成立于1901年1月,為的是繼續“玄洋社”的事業。頭山滿並把領導“黑龍社”的這一重任交給了聲名鵲起,年僅26歲的內田良平。

    不過,大多數中國人多把“黑龍社”稱作黑龍會。作為一個臭名昭著的極端右翼組織,黑龍會和玄洋社一樣,有著公開的侵華綱領。就拿黑龍會來說,這個社團其宗旨就是︰“回顧東亞的大局和帝國的天職,為實行興隆東亞的經綸,挫折西力東漸之勢,目前的急務是先與俄國開戰,在東亞將其擊退,把滿洲、蒙古、西伯利亞連成一片,建設經營大陸的基礎。”

    字里行間,都把中國的北方當作了日本的後花園。或許對于日本人來說,黑龍會是一個進步組織,但對于中國人,黑龍會扮演著的卻是一個侵華急先鋒的角色。從黑龍會的宗旨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凶惡的侵華組織,其目標是先擊退1900年庚子之變中出兵侵佔我國東北三省的俄國勢力,進而吞並東北三省、蒙古和俄國的西伯利亞,這一地區有著名的大河黑龍江,所以定會名為“黑龍會”。

    雖然鐘泱也沒想在北京多呆,但是黑龍會的一些情報他也是有仔細了解過的。在查閱了有關資料之後,鐘泱也開始對這個組織抱有了強烈的戒心。在20年前,黑龍會就通過公開的輿論鼓吹和私下游說高級軍政官員,對推動日俄戰爭的爆發起到了重要作用,日俄戰爭的結果終于使日本侵華勢力侵入我國東北。值得一提的是,黑龍會的領袖內田良平1894年就曾經建立“天佑俠”組織,深入到朝鮮東學黨起義軍中,對推動中日甲午戰爭的爆發起過一定的作用,可以說是日本對外侵略的急先鋒。

    然而就是這個凶惡的侵華組織黑龍會以及它的領袖內田良平,卻與中國同盟會以及孫中山建立了相當密切的合作關系。內田良平1898年就通過宮崎寅藏與孫中山相識,1900年到新加坡幫助孫中山組織廣東惠州起義。1905年7月孫中山從歐洲再到日本,具有重大歷史意義中國同盟會成立籌備會就是于7月30日在東京內田良平家中召開的,會上內田良平正式加入了中國同盟會,不久當時的黑龍會會員後來日本法西斯主義的靈魂北一輝也加入了中國同盟會。

    內田良平在《日本之亞細亞》一書中提到孫中山1906年以來曾對日本朝野人士游說,以中國革命後在長城以南建國,滿蒙讓給日本,作為日本援助中國革命的報酬。1912年2月初南北議和成功的前夕,孫中山、黃興通過森恪與日本政界元老井上馨、山縣有朋等商談由日本提供給革命黨一千萬到二千萬日元的援助,換取中國以某種形式把東三省讓與日本,由于2月12日南北議和成功,這一意向無形打消。

    何以孫中山和同盟會與日本一部分侵華勢力能夠形成如此密切的關系呢?黑龍會是公開的政治團體,以黑龍江命名,有各種公開出版物宣揚其侵略主張,內田良平更是通過著述不遺余力地宣傳他的侵略思想,如果說孫中山和同盟會不了解內田良平與黑龍會的侵略立場,那就過分牽強了。既然了解其立場,而又過從甚密,必然要對合作的基礎和條件達成某種共識,這與同一時期康有為堅決拒絕與孫中山見面形成鮮明對比。那麼,要和以並吞滿蒙為根本目標的黑龍會達成合作的共識,除了出讓滿蒙還可能有什麼合作條件呢?

    對于這些事情,鐘泱也懶得去追究和探討其中隱含著的政治陰謀。無論是過去的同盟會還是現在的革命黨,鐘泱都無法從他們身上看到中國的希望。在原本時空的歷史書上,勝利者總是按照他們自己的意志去把歷史改得面目全非,許多真相都被掩埋在歷史的廢墟之中。政治總是為老百姓展現出最美好的一面,以掩蓋它那陰暗和齷齪的本質。這也是鐘泱不願意參與政治的原因,他不希望成為他曾經最鄙視的那一類人。

    中國的政治,應該由中國人自己的思想和民意來選擇。無論是十月革命剛剛勝利的甦俄,還是明治維新以來就一直蒸蒸日上的日本,他們所支持的政治團體都必定無法給中國的未來帶來希望。

    無論吹噓得多麼精彩,只要對比一下清末的中國地圖和建國後的中國地圖,就知道我們的領導階層到底有著怎樣的賣國決心了。對于這些齷齪的政治妥協和退讓,鐘泱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一個只會對老百姓耍橫,卻對外奴顏屈膝的政治組織,終究是要被釘在歷史的屈辱柱之上的。

    而當日來“鴻發”公司找鐘泱的池佐伊夫的對外公開身份是日本在華商人,但實際上卻是黑龍會在北京的首腦級人物。池佐和日本的陸軍本部也有著密切的聯系,可以算是有軍方背景的武裝開拓團成員。

    對于池佐伊夫想要對付自己這件事,鐘泱實在是沒有察覺出來。現在的他還沉浸在槍械和彈藥的生產試制中。原本靠著打劫得來的現錢基本上都花掉了,古董字畫什麼的還留著,打算自己收藏。

    用買來的大量鐵礦石,鐘泱總算是在智能工廠內部建立起了一條初步的軍火加工生產線。現在定型的產品主要是MK‧III型制式步槍。這是一支在全長1.013米的步槍,和大多數槍身較長的步槍不同,MK‧III型制式步槍顯得更短一些。它的口徑是303,也即是說這款恩菲爾德步槍使用的子彈是7.7X56mmR步槍子彈。雖然彈夾容量只有五發,但是卻是配備了雙彈夾,實際上的彈容量是十發,可以提供很強大的火力壓制能力。

    子彈的初速度和射程都不怎麼樣,初速度是738米每秒,而射程只有300米左右。但鐘泱看重這款槍的目的是因為恩菲爾德系列步槍的操作一直都是很簡便的,只要稍加訓練,任何一個人都能很好的使用這款槍械。

    在一戰之中,士兵們就用實際戰斗說明了這款恩菲爾德III型步槍其實是一款很好的步槍。它精確、可靠、火力迅猛、操作方便。英國士兵都必須要經過單兵射擊練習和齊射練習.一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可在一分鐘內瞄準射擊15發,有些英國文獻甚至說射速可達30發/分,這比當時任何手動步槍都要快。當英軍士兵以齊射方式連發射擊時,德國士兵感覺就像被機槍火力壓制一樣這樣猛烈的從大而降的間接火力讓他們畢生難忘。

    這樣一款步槍,正適合在鐘泱的需求。操作簡單,火力凶猛,造價也可以接受。也正因為有了自主生產這款步槍的能力,鐘泱有了想要遭受一些外圍作戰人員的想法。在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為了一口飯而拿起武器的人了。鐘泱也不想老是把機械僕役當作作戰單位來使用,這不僅影響了智能工廠的產能,而且一旦損壞就是短時間內難以彌補的。

    為了要空出更多的生產單位來,鐘泱已經把生產香煙的的機器全部都搬出了亞空間。而所有的機械僕役,全部投入到了新步槍的生產工作中去。因為初級化學工業的一系列基礎設備都還在建設之中,所以沒辦法生產子彈。鐘泱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先向史密斯購買,也因為購買的數量有些多,而引來了史密斯懷疑的目光。但一心想要發展私人武裝的鐘泱,已經無法顧忌那麼多了。

    整個恩菲爾德步槍的生產工藝歷程都展現在了鐘泱的面前。熱能反應爐直接將鐵礦石進行提純加工,煉出來的鋼水被倒進軋鋼機之中加工成槍管。廢料殘渣也不是毫無用處,它們可以用來提煉出其余有用的原料,但是那些原料鐘泱現在還無法使用,只能先放在了新建起來的倉庫之中。

    槍體的各個部件也被用模具直接沖壓而成,而機械僕役們則負責用木質的槍身來把所有的零部件都組裝起來。用來做槍身的木頭都是鐘泱收購的一些沒有用的廢木料甚至是木屑,但只要經過加工處理,就成為了質量不錯的木制品。

    生產效率現在最主要的限制就是因為機械僕役數量太少,完全跟不上機器的工作效率。而鐘泱又不放心把零部件拿出去讓別人組裝。在這個年代私下里生產軍火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遇上權力階級的壓迫和剝削是免不了的。鐘泱可不想他自己辛辛苦苦忙了半天,種出來的桃子卻要被別人摘去。

    生產軍火這種事情還是穩一點比較好,鐘泱拿著手里新鮮出爐的恩菲爾德步槍,心里這樣默默地告誡著他自己。眼看著香煙產業蒸蒸日上,鐘泱的心里卻是前所未有的憂慮。因為“安福會”的人又來找鐘泱要政治現金了,次數越來越頻繁,而且數目也是一次比一次夸張。看來已經有人開始眼紅這個生意,想要清場了。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6
第一章 第三十四章 謠言四起
    鐘泱正在經營的煙草工廠,每天的收入所得都是驚人的,而且這種事情很難瞞住有心人的查探。劉萬河甚至幾次來找過鐘泱,問他有沒有想要賣掉工廠的意思。言語間不斷提及買家是安福俱樂部里的某位政要,給的價錢也低得離譜,頗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在里頭。

    對于這種事情,鐘泱實在是哭笑不得。難怪民族資產階級沒法在這個時空的中國發展壯大起來,實在是喜歡巧取豪奪的人太多了。鐘泱每個月向他們捐獻政治獻金50萬銀元以上,但是那些貪婪地家伙猶自不滿足,現在更是想把鐘泱那只會下金蛋的母雞拿走。

    不過其實現在這種情況,鐘泱早就有所覺悟了。他身為一個沒背景,沒地位,沒實力的三無有錢人,在軍閥統治的地方不被巧取豪奪那才是怪事了。別看現在是劉萬河出面和鐘泱好好的商量,如果他不就範的話,接下來的事情估計就是用一些什麼罪名逮捕起來,強迫畫押賣工廠之類的劇情了。

    原本就感到時間緊迫的鐘泱,現在更是堅定了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決心。反正錢也賺到了不少,趁著夜色把工廠里的機器收進亞空間打包帶走就可以了。唯一讓鐘泱感到遺憾的是好不容易認識了一個女孩,現在就要分開了,而且很可能以後都沒機會再見面。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通訊不發達而造成的交流困難。

    離開的事情宜早不宜遲,畢竟鐘泱可不敢保證那些政治要員們的耐心能夠保持多久。所以鐘泱打算明天晚生就搭乘火車離開,連車票他都買好了。他加上陳澤和劉進洋一行三人,趁著低沉的夜幕離開。而在今天,鐘泱也提前把工廠里的工人的工資給結算了一下。雖然這些工人很可能會因此而失業,但鐘泱現在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了,他也只好多發了一個月的錢,說是公司給員工的獎金。

    看著這些工廠員工歡天喜地的樣子,鐘泱就感到一陣愧疚。但是他不敢說實話,因為他不確定這些人里面有沒有劉萬河安插進來的眼線。鐘泱實在是經不起任何的粗心和大意,他只能盡量小心翼翼地去防範于未然。

    本來還打算去和張茵茵好好地告個別,但鐘泱沒想到就在今天,張茵茵就找上門來了。而且看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好事。

    兩人來到了別墅里面的會客大廳,鐘泱喝著張媽送上來的熱茶,怡然自得地看著還在一旁氣鼓鼓的張茵茵。沖好了的綠茶就在她面前的茶幾上,但是看她的臉色不像是打算喝的樣子。

    鐘泱見她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只好先陪著笑臉說道︰“怎麼啦,誰又惹茵茵生氣啦?”

    張茵茵見此時鐘泱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更來氣了,她對著鐘泱大聲說道︰“你還好意思笑?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竟然還敢和日本人私下見面,現在被很多人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听到了張茵茵的話語,鐘泱就感到了一陣不妙。他之前的確和日本人有過接觸,但是沒想到這也會被別人拿來做文章。

    見鐘泱一副吃驚的樣子,張茵茵也覺得事情有蹊蹺,于是她問道︰“就是今天一早,在學生們和各行各業都傳開了。你到底有沒有做過啊?我今早去學生會的時候就听同學們說起,還有些人把你當賣國賊呢。如果不是我勸止了,馬上就有人來找你麻煩了。”

    面對著張茵茵的問話,鐘泱也是坦然回答︰“我之前的確是和日本人有過接觸,不過那是因為我搶了它們的生意。”

    鐘泱把自己收購鐵礦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茵茵,反正這些都是真的。面對這個情況,鐘泱再笨也知道了已經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了。無論是軍閥還是日本人,都想開始對付他了。

    听完了鐘泱的解釋,知道他並不是和日本人做什麼賣國的勾當,張茵茵的臉色也開始好轉了許多。但是她也開始為鐘泱擔心起來︰“是有人想要對付你?能知道是誰嗎?”

    對于這個問題,鐘泱只能報以苦笑,他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著張茵茵說︰“想對付我的人多了,煙草生意被我橫插一杠的飛熊幫,想要拿走我家業的安福俱樂部里的某些政要,還有看我不順眼的日本人。看來我不惹事,事情也不肯放過我啊。”

    這下子,更是讓鐘泱不敢繼續在北京城多呆了。反正別墅里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張媽拿到了一筆足夠她養老的錢,其他的僕人也根據他們平時的表現得到了一筆不錯的安家費。所以在張茵茵來的這個時候,別墅里除了張媽已經沒有別的下人在了。

    至于這棟別墅,鐘泱是賣不掉了。還正心疼著怎麼把這棟別墅給處理掉的鐘泱,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他笑著對張殷殷說︰“茵茵啊,你覺得我這棟別墅怎麼樣?”

    忽然听到鐘泱問起這個話題,張茵茵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疑惑著看了看周圍的布置和裝潢,很客觀的評價了一下︰“還行,就是地方小了點。”

    對于張茵茵這種家世的人來說,鐘泱的這棟別墅還勉強合格,但是跟她家里面的大房子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我打算把這棟房子捐給革命黨,作為黨組織在北京的據點,你看怎麼樣。”

    雖然對張茵茵給出的評語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鐘泱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反正房子他是帶不走的,與其到時候白白的被人查封沒收掉,還不如送給革命黨,混個人情。這房子只要記在張茵茵名下,以她的背景和身份,也沒有幾個人會因為一棟房子而和她搞不愉快。

    “為什麼?那你打算搬去哪?”

    對于鐘泱的這個決定,張茵茵還是感到很詫異的。畢竟鐘泱之前的小氣表現,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肯隨便送人別墅的有錢人。

    “我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像你說的,我要去一趟廣州,看看那里的革命新氣象。”

    鐘泱終于對著張茵茵說出了他決定離開北京的這件事。而張茵茵也沒有勸他,她只是感到了一陣失落。因為如果鐘泱真的離開的話,也許兩人以後都沒什麼機會再見面了。

    “你真的要走啊?”

    “現在不走就走不了了啊。”

    僅僅是聊了幾句,兩人就已經無言以對。互有好感的一對年輕男女,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人去打攪他們。這也許是他們人生中最後一段相會的時光了。

    而在外面,陳澤和劉進洋也收到了來自屬下的報告,說是有人正在惡意中傷鐘泱。對于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情,兩人都感到頭疼萬分。因為謠言四起,相信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任何和日本人私底下接觸的事件,都很容易觸發民眾心中那根脆弱的心弦。

    當陳澤和劉進洋他們趕回別墅找鐘泱商議的時候,張茵茵已經回去了。接著就是鐘泱和他們說了一下一起離開的決定,對這件事情早有準備的陳澤和劉進洋自然是沒有其他的意見。行裝什麼的直接放進亞空間里就可以了,能帶走的全部帶走,最好什麼也不給那些人留下。

    “鐘泱,我們下一步去哪里?”

    對于這個問題,此前陳澤雖然也和鐘泱探討過,但是並沒有達成共識,也沒有真正確定下來。主要是因為眾人的意見還沒有統一的緣故,鐘泱想去廣州參加革命黨。但是陳澤和劉進洋卻想要去上海發展,畢竟和在老百姓心中沒什麼根基的革命黨不同,上海這個夜明珠在這個時代的中國被所有人所向往著。

    “我決定去廣州,上海的經濟雖然很不錯,但是龍蛇混雜,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可以玩得轉的。”

    雖然還是沒辦法讓陳澤和劉進洋明白為什麼不能去上海,但是鐘泱還是決定去廣州。上海對于中國而言,不單只是一個開放的港口城市和金融大都會這麼簡單。現在的上海,還是所有侵華列強的大本營所在,無數的政治團體和地下勢力的利益糾纏在那里,不是什麼人都能混得開的。

    而鐘泱也不打算去冒這個險,他還是希望先去廣州看看革命黨的具體情況。只要確定了對方還是像原來的時空里那樣開展北伐的話,鐘泱就決定全力支持他們,以獲得足夠的政治資本。只有這樣,才算是初步站穩腳跟。

    而在那里,也可以跑去貧窮落後的廣西招收一些彪悍的兵員。這樣才能發展好鐘泱他自己的私人武裝。在中國的北方搞這種事情,實在是不保險,天然的敵人太多了。無論是各個軍閥,還是日本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鐘泱可不喜歡和他們斗智斗勇,鐘泱也不想做這種不靠譜的事情。

    起步階段的發展,必須要選一個環境平和一點的地方。因為鐘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毫無顧忌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不要把這個時代的人想象的多麼蠢,他們只是缺少知識的積累,而不是智慧。任何小看他們的人,都會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7
第一章 第三十六章 刺殺
    六月初的天氣雖說開始變得有些炎熱,但夜晚依舊是涼風習習。夜幕低垂的街道上,並沒有路燈。偶爾路過的更夫,敲打著那面老舊的銅鑼。

    一棟西洋式的別墅大門前,卻站著三個拿著行李箱的男子,似乎是正準備出行。為首的那一名男子回過頭,帶著留戀的目光看著院子里的花圃。他們正是鐘泱和陳澤還有劉進洋三人。

    因為想要靜悄悄的離開,所以鐘泱買的是夜班車的車票。幸好火車站離他的別墅並不太遠,走路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達。

    陳澤回過頭去戀戀不舍地注視著身後的這棟洋房,雖然居住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確是他最值得懷念的地方。在那里他認識了鐘泱,也選擇了和過去完全不一樣的人生。那里是他重新開始生活的起點。帶著深深地嘆息,陳澤苦笑著說道︰“想不到,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言語中的傷感,也使得鐘泱和劉進洋感到心情的低沉。

    劉進洋轉過頭,對著鐘泱說道︰“鐘泱,你真的舍得不再見張小姐嗎?”

    面對劉進洋的這個話題,鐘泱也自嘲著笑了笑︰“舍不舍得又如何,為了必須要去實現的夢想,人總是要學會舍棄一些東西的。我們的道路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要猶豫不決。因為在未來,我們失去的將和得到的一樣多,又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離開了那棟溫馨的小別墅,三人走在了清冷的街道上,歪歪斜斜的黑影映著月光照在地上,模糊不清。

    因為不得不離去,三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所以也沒怎麼說話。走在中間的鐘泱更是在想著接下來的發展計劃,根本沒心思去閑聊。也正因為他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所以即使擁有了遠超普通人的感知,鐘泱也還是沒有感覺到他們三個已經被一伙灰衣蒙面人給包圍了。

    鐘泱他們三個被十五個人圍在了街道的中心,來人身穿灰色外衣,臉上蒙著黑布,手里還拿著20厘米長的短刀。

    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這些凶徒,陳澤和劉進洋都感到了恐懼,畢竟他們兩個還是毫無戰斗力的普通民眾。但幸好還有鐘泱在,回過神來的鐘泱,也默然地注視著眼前的情況。看對方的樣子,鐘泱覺得他們不可能是打劫,反而像是專門來刺殺的。

    其實自從池佐伊夫注意到鐘泱的存在以來,就想著要通過直接暗殺的方式除掉他。倒不是覺得鐘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什麼的,而單純的只是不喜歡鐘泱對待日本的態度,那種暗暗的輕蔑和不屑一顧才是池佐伊夫憤怒的原因。雖然當初鐘泱並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但是作為多年的在華情報人員,憑著經驗和直覺池佐伊夫一眼就看出了鐘泱的本性。

    對于池佐伊夫而言,任何敢于向大日本帝國挑釁的中國人都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鐘泱的行蹤其實一直都被黑龍會安排的下線給盯住了,包括從車站買票的班次都被黑龍會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才趁著夜晚派出會里的殺手來執行這個任務,在池佐伊夫看來,對上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黑龍會派出十幾個殺手絕對是不會失敗的。

    看著這些慢慢靠近的殺手,鐘泱就一直在皺眉頭。看他們的樣子,個子都很矮,但是眼神之中卻閃爍著凶狠的眸光。行走之間每個人都隱隱互相有著配合,這一切都顯示著這伙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家伙。而在鐘泱想來,會派人殺自己的最大嫌疑方就是日本人。軍閥的話根本沒必要,他們可以直接找巡捕房就好了,而且殺了鐘泱對他們又沒什麼好處。只有日本人,最喜歡頻繁的搞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雖然有了自己的思索,但是鐘泱還是想通過言語再次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見對方沒有回答,反而是獰笑著繼續靠近,鐘泱就更確定了他們是日本人派來的了。這麼高素質的專業殺手,應該不是軍閥他們,因為軍閥只會用小混混來辦這種事情。而如果是小混混的話,此時絕對會得意洋洋的說出主謀,好讓對方當個明白鬼。

    經過了智能工廠的生體改造,鐘泱現在有著強大的身體素質。但因為缺乏足夠的格斗技巧,所以在面對這些殺手的時候,鐘泱並沒打算親身上去冒險,而是對著亞空間里的機械僕役下著命令︰“所有機械僕役暫停手上的工作,拿好武器準備進入主空間,消滅眼前的敵人。”

    那些在不斷靠近的黑龍會殺手們,看著鐘泱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都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他們甚至以為鐘泱已經被眼前的事給嚇瘋了,也因此而更是享受起這種肆意屠戮的快感,就和他們過去所做的一樣。

    但是很快,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呆愣在原地。一道道奇異的彩色弧光閃過,低垂的夜幕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個身批鐵甲的怪物。他們甚至把鐘泱當成了可以從地獄召喚惡鬼和魔物的陰陽師。他們可以面對世俗的敵人悍不畏死,但是卻害怕這種超越他們認知的東西,因為日本人重視靈魂的歸宿,也害怕著被人奪走魂魄。

    原本身上滿是戾氣和殺意的這些殺手,現在卻是因為無法理解的恐懼而感到了膽怯。望著每一個同伴臉上的驚恐和遲疑,沒有人敢繼續再向鐘泱他們靠近。但是鐘泱卻不會對他們的遲疑而有所憐憫。

    “指令執行確認,是否要殺死眼前所有未記錄的陌生人?”

    “確認,殺死他們。”

    “確認完成,任務執行開始。”

    機械僕役在確認了鐘泱的命令之後,就拿起了手里的那些閃著寒光的鬼頭刀,毫不留情的砍向了身穿灰衣的蒙面殺手。面對著死亡的威脅,這些殺手也都從呆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舉起了手中的匕首迎向了他們面前的這些鋼鐵煞星。

    過程並沒有驚心動魄,也不曲折離奇,不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戮。15個殺手,面對著兩倍數量的機械僕役,毫無反抗之力。不到片刻,就被巨大的鬼頭刀砍成了散落在地上的殘肢斷臂,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臨死發出的淒厲慘叫聲,甚至已經驚動了周圍的居民。當然,敢出來看的是一個都沒有的,老百姓可是很淳樸也很現實的,像這種會死人的閑事一般沒人會來多管。

    而下令殺死了這些刺客的鐘泱,也不敢有所停留,他連同陳澤和劉進洋二人,開始急匆匆地趕往火車站,萬一讓黑龍會反應過來就不好辦了。

    身體經過初步強化的鐘泱包攬了所有的行李,即使是這樣在趕到火車站時,他也並沒有感到任何疲倦,反而有一種剛熱完身的興奮感。而陳澤和劉進洋則完全不行,快速的奔跑讓他們此時看起來有些氣喘吁吁。

    遇上了這種刺殺,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陳澤和劉進洋剛才就一直在害怕,甚至現在身體還有點發虛。而鐘泱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遇上這種事情,他也感到了一些驚慌。

    也正因為這件事,鐘泱下定決心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找一個國術大師學武。他覺得他擁有著這麼好的身體素質,不學一些格斗技巧還真是浪費。他以前也一直對著武術感興趣,而且經過這種事情,也讓鐘泱感到了危機,畢竟不是每次都能用機械僕役來解決戰斗。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依靠著一些常人能夠接受的武力比較好。多學習一些防身的技巧,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對于安全也多了一份保障。

    穿過了月台,三人對著車票標碼走進了他們所在的車廂。坐上了他們的座位,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才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整個車廂里乘客並不多,在這個年代,估計也沒多少人願意搭乘夜班車吧,那可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旅程。

    沒過多久,長長的鳴笛聲就響了起來,提示著火車將要出發。鐘泱呆坐在**的坐墊上,對著窗外的景色發愣。雖然僅僅是來了這里不到兩個月,但鐘泱卻感覺比以前二十多年的生活都要清晰。來自另一個時空的鐘泱,也開始漸漸的融入到了這里的生活。

    對于已經過去了的那些生活,那些家人,鐘泱的確還有著留戀,也還有著有朝一日想要回到那個世界中去。但是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對于現在該干什麼,鐘泱已經沒有了遲疑。其實他已經有了覺悟,畢竟和這個時代給予的巨大使命感相比,以前的生活已經不能成為鐘泱的唯一了。即使最終無法回去,鐘泱也不會感到怨恨或者懊悔。鐘泱他雖然不怎麼聰明,但卻絕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

    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輕易的改變他自己的信念和意志,鐘泱一直都在努力成為這樣的人。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7
第一章 第三十六章 坐船南下
    懷里揣著張茵茵給他自己寫的介紹信,鐘泱坐在火車上靜靜地一個人望著窗外。陳澤和劉進洋已經睡下了。但鐘泱卻還不想睡,而且改造後的身體也可以不需要睡眠。

    他只是看著車窗外不斷流逝的景色,感到有些悵然。按照原本的計劃,三個人是一起搭乘火車到達天津,然後再坐船去廣州,投奔中華革命黨。這也是鐘泱力排眾議做出的決定,在整個北中國,腹心一帶都已經被大大小小的勢力佔據住了,鐘泱很難找到合適的地盤一展身手。

    唯有南方,還有一絲小小的機會。無論是在廣西還是在廣東,軍閥的勢力都還很弱小,他們也急需軍火,那里才是鐘泱可以比較安心發展的地方。而且孫大炮也準備開始建立起屬于他自己的真正的軍隊,這支軍隊戰斗力很強,但是卻缺乏軍火。這是鐘泱的一次機會,只有把握住了,才能在不久的將來佔據比較有利的地位。

    不是鐘泱不肯自己當老大,率領一只強大的部隊橫掃其他政治勢力。而是作為一個原本只不過是一個頹廢的大學生,歷史知識半吊子的存在,讓他去參與政治角逐簡直是讓他去送死。很多時候,民國早期這灘渾水,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攪一攪的。

    即使是穿越者,也不要以為熟知歷史就天下無敵。歷史的背後,總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每一個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不要高看自己,更不要小看別人。鐘泱雖然身懷重器,也喜歡意淫,但不代表他弱智。

    每一個人所擅長的肯定都不一樣,鐘泱他知道自己不是諸葛亮那樣的人物,所以他從來不和這個時空里的人玩陰謀軌跡,搞鉤心斗角。鐘泱要是真的去耍這種小聰明,那才是弱智。

    而且作為智能工廠“元蛟”的使用者,鐘泱一直都沒有認為智能工廠這個東西是他的。這件事本身就有著很深的疑團,只是現階段來說鐘泱根本沒心思去管這些。他必須先要在這個時代好好的生存下來,才能再去考慮以後的事情。他沒什麼太大的智慧,但他絕對有著足夠的耐心和資本去等待。歷史不是想當然的,結果在很多時候雖然有著偶然性,但是必然性卻更多,因為歷史其實是所有人都做出了選擇的最終結果。

    現在的鐘泱,對于未來的發展感到最迫切需求的就是人。經過之前那一段時間的資本積累,第一桶金也已經有了,接下來只要像滾雪球那樣繼續發展下去就可以了。但是人才的招收卻是最困難的一件事情。他現在的班底只有陳澤和劉進洋兩人,顯然有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單靠他們就能完成的。但對于其他的人,鐘泱並不能完全放心。他可不會相信所謂歷史對于某些人的評價,鐘泱他只想相信他自己,小心一點總不會出大錯。

    在鐘泱考慮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次日的清晨,火車抵達了天津的火車站。喚醒了二人,鐘泱他們一行終于踏上了趕往廣州的路途。

    買船票的過程並不順利,因為罷工風潮的影響,很多航運客船都陷于停業,只有少部分還在營業。為了能坐上開往廣州的客輪,鐘泱只好用了十倍的價錢從黃牛黨手里購買到了三張船票。現在能坐得起這些交通工具的也只有少部分有錢人了。無論歷史上如何推崇這個由學生最先發起的反帝愛國主義運動,但對于這個時期的中國底層老百姓來說,根本沒什麼意義。對于兩餐不繼的這些貧苦大眾,愛國實在是一件太過奢侈的事情。

    鐘泱很難去解釋到底經濟、政治、文化、軍事到底哪一個更重要,但是他卻知道中國現在已經陷入了一種病態的情況。一部分人高喊著口號,狂熱而激進,他們沒有看清楚現在。另一部分人則鼓吹列強不可戰勝論,消極而懦弱,他們沒有想起祖先的榮耀。還有一部分人,因為貧窮和困苦,早已變得麻木不仁,他們是因為沒得選擇。

    很多時候,鐘泱真的替現在的華夏一族感到悲哀。許多國人把罪過都推在了過去的祖先身上,卻盼望著和西方走上同一條道路。幾十年如一日的的前往西方求取政治憐憫和治國理念。把祖先的榮光和思想棄之如敝屣。這些自詡的改革先驅者們認為是傳統和守舊毀掉了整個國家,只有把已經在西方取得了成功的兩種主義拿來,才能拯救暮氣沉沉的中華大地。至于先祖遺留下來的文化遺產,恨不得全部抹掉,扔進臭水溝里。

    鐘泱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那些改革者們所鼓吹的政治理念有多麼先進,也不知道整個社會到底比古代優秀多少。但是歷史至少向鐘泱展現了一件事,擁有著中華傳統文化的各個時期,中國的先祖們讓整個帝國凌駕于世界之上。這不是在沉溺于過去的榮耀,而是在述說著無可爭議的事實。華夏文明真正的衰落卻是從滿清入關才開始的,直到以後的世界,東方再也沒有一個可以鎮壓世界的帝國。華夏的正統地位甚至受到了來自日本和韓國的挑釁。

    一群肆意批評著祖先的不肖子孫,在世界的舞台上做著各種各樣滑稽的表演。就像一群敗家子一樣,家業破敗是因為祖先遺留的財產不夠多,這是多麼可笑的邏輯啊。鐘泱就是看著這樣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他第一次對這個時代感到了失望。鐘泱從來都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看到這個時代許多中國人正在遭受的苦難,他的感到更多的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鐘泱只想著去拯救那些值得拯救的人。去拯救那些真正還代表著華夏這種文明信念的族人,至于那些已經放棄了繼承先祖衣缽的新國人,鐘泱是不大感興趣的。他只想在這個亂世里建立一個獨立于世界之外的桃源仙境,為華夏的未來留下文明的種子,為往聖繼絕學。

    鐘泱不希望歷史還像原來那樣,走上西方式的政治道路。無論是姓資還是姓社,那都是西方的路,不是中國自己的路。華夏的未來,就應該由華夏自己去選擇。鐘泱沒有興趣去引導那些所謂無辜的普羅大眾,他只是希望為那些對中華文明還抱有希望的人留下一條可以繼續前進的活路。

    國術武學、中醫、儒學、道學、諸子百家,這些先祖遺留的文化財富,才是鐘泱最迫切想要保護的。在這個亂糟糟的世道里,保護這些閃爍著智慧光芒的文化遺產,在鐘泱的心里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鐘泱已經計劃好了,去到廣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生產出來的軍火全部送給孫大炮,以換取對方的政治支持。然後是建立一所復興古文化的學校,招收有這方面特長和愛好的師生,一起為保留先祖的文化遺產而努力。

    而鐘泱則負責在物資上提供幫助,擁有著智能工廠的他是在擔任一個產品供應商的角色。他不是政治家,也不是軍事家,僅僅是一個有點熱愛民族的市儈商人。小氣、愚蠢、眼光短淺都是鐘泱的本性。唯一值得稱道的只有他的堅持和毫不動搖的信念,執著于為華夏找尋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跟在西方世界的屁股後面亦步亦趨。

    當然,所有的這些計劃都還在鐘泱的腦海里策劃著,他還沒有來得及和陳澤還有劉進洋商量。不過即使被反對,鐘泱也會繼續去做的,他不是一個肯輕易改變心意的家伙。

    看看這個時空的歷史,自鴉片戰爭起到民國建立穩定的統一的政權以前,中國基本上在外交上處于任人宰割的狀態。從《南京條約》開始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清王朝不斷丟失國土和主權。這段屈辱的外交史,究其原因,從國際關系框架的角度來說是中國領餃的封建世界體系受到西方新的充滿擴張和侵略性的國際體系的沖擊。當時,由于中國生產力極大的落後于西方,而以生產力為基礎的政治、經濟、軍事亦完全處于下風,而文化則在清王朝自身的長期的文化壓迫和西方世界的侵略行徑中受到擠壓而扭曲變形。

    直到民國政府成立以後,即使北洋軍閥實際上控制著的民國政府,中國也開始了一點點地扭轉屈辱外交的歷史。首先由收回各國在中國的租界開始。中國自1919年陸續收回各國租界。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中國人民首先于1919年收回天津德、奧租界和漢口德租界。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中國變強的原因,而是因為德、奧兩國在一戰中失敗了的緣故。

    而就在今天,鐘泱他們三人也來到了天津,這座有著古老歷史和文化傳承的大都會。看著整座城市斑駁的痕跡,就可以感受得到這里濃縮著整個中國近代百年以來的滄桑巨變。

    天津,簡稱津,別名津門、津沽等,天津位于華北平原,在海河平原東北部,海河五大支流匯流處,海河是天津的母親河。

    這座古老的城市歷經600余年,特別是近代百年,造就天津中西合璧、古今兼容的獨特城市風貌。“近代百年看天津”,成為世人共識。

    1860年天津成為通商口岸後,西方多國在天津設立租界,天津成為中國北方開放的前沿和近代中國“洋務”運動的基地。由天津開始的軍事近代化,以及鐵路、電報、電話、郵政、采礦、近代教育、司法等方面建設,均開中國之先河。天津成為當時中國第二大的工商業城市之一和北方最大的金融商貿中心。

    雖然僅僅是路過,鐘泱也和陳澤他們一樣陶醉在這個城市所展現的獨特韻味之中。古老之中滲透著新時代的工業氣息,黑色的基調配合著灰白色的天空,更有一種淡然面對歷史巨浪的坦然感。

    這里就是天津,一座閃耀著璀璨光芒的城市。只可惜鐘泱的腳步無法在此停留,他必須踏上南下的航程。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7
第一章 第三十七章 伊忠明
    好不容易,三人擠著人潮趕上了開往廣州的鋼殼客船。這是一艘滿載可以容納1500人以上的鐵甲船,據說它出身于江南機器制造總局。船殼用的是鋼材,外面涂有黑色的漆層。甲板卻是木頭的質地。

    上船的時候鐘泱還看了一下這船的名字——飄絮,倒是蠻有詩意的詞語。但是鐘泱更關心的卻是中國已經可以自己造船了。和他以前所看到的歷史不同,這個時代的中國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弱。

    就拿江南制造機器總局來說吧,它的簡稱是江南制造局或江南制造總局,又稱作上海機器局,是清朝洋務運動中成立的軍事生產機構,為晚清中國最重要的軍工廠,是清政府洋務派開設的規模最大的近代軍事企業。也是江南機器制造總局早期廠房近代最早的新式工廠之一。

    該機構成立于1865年9月20日的上海,由曾國藩規劃,後由李鴻章實際負責,是李鴻章在上海創辦的規模最大的洋務企業。它不斷擴充,先後建有十幾個分廠,雇用工兵2800人,能夠制造槍炮、彈藥、輪船、機器,還設有翻譯館、廣方言館等文化教育機構。但是,它在管理上仍然存在著濃厚的衙門習氣。

    江南制造局最初的建設是向上海租界的美國公司旗記鐵廠購買機械廠房和船塢而成立,同年,將原本甦州洋炮局和由容閎向美國買的機器設備抵達一起並入而成。到1905年,制造局造船的部門獨立,稱作江南船塢,辛亥革命又改稱江南造船所。江南制造局本身也于1917年改稱上海兵工廠。

    1866年,江南制造局遷址高昌廟鎮時,購置民地70余畝,建成廠房並建築泥船塢一座和沿江碼頭。1891年時,工廠面積擴展至24.6萬平方米,已發展成擁有13個工廠和1個工程處的近代工業企業。全局擁有大小機床662台,蒸汽動力機361台,總馬力4521匹;汽爐31台,總馬力6316匹。

    1905年局塢分家,江南船塢的主要固定資產有︰全塢地基約60畝;泥船塢1座,長99.06米;機廠1所,共有大小廠屋98間;鍋爐廠1所,有大小房屋48間,內有60匹馬力總汽爐2座,40匹、30匹馬力汽機各1台,另有剪、鑽、刨等機床18台;炮彈廠1所,連同打銅廠、翻砂廠等新舊廠屋共100余間,廠內附屬機器有30匹馬力汽機各1台,大小車床64台;水雷廠1所,有屋19間,因廢置已久,後改為儲料棧房;中西式住房14所;另有挖泥船2艘,運泥駁船3艘,小型輪船1艘。按當時價格估計,上述資產共值規銀77.3萬兩。

    局塢分家後,原有泥船塢改建為木質干船塢,並拓長加寬,加深塢底木樁,添置水泵等設備。改建後的干船塢,塢身長375英尺,面寬75英尺,底寬60英尺,能適應4000~5000噸船舶進塢修理的需要。民國5年(1916年),江南造船所繼續將塢身拓長,使其總長為556英尺,深20英尺,能容納萬噸以上的船舶進塢修理,是當時國內最大的船塢之一。

    從這些數據中就可以看出,中國當時的科技生產力其實並沒有落後世界太多,至少沒有歷史書上描述的那麼多。

    在鐘泱看來,真正困擾著中國自立富強的是技術工人的數量和整體商業氛圍。但很可惜,沒有一個政治家關心這兩樣東西。他們只在意人口、錢糧可以為他們提供多少戰略資本。沒有一個人在真正的為中國的工業進程尋求道路,喊口號吹牛皮的倒是很多。一到需要實際行動的時候,就開始提困難了。

    甲午戰爭之前,列強曾經一度認為清政府比日本強大,事實上從數據來分析也的確是那樣。但是分散和內斗的力量,無能的建奴領導下的中國輸給了堵上國運和擰成一股繩的日本人。

    不去理會這些紛紛擾擾的歷史糾葛,鐘泱現在要面對著現實的問題︰陳澤他暈船了。從沒出國遠門的他,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旱鴨子,上了船之後臉色就一直不怎麼好。現在,更是蠟黃色的病態,一直站在甲板上對著大海吐個不停。劉進洋則拿著毛巾和清水在一旁照顧著陳澤。

    鐘泱還要在房間里照看行李,因為他們的船艙是每四個客人共用一個的臥室。還有一個房客和他們三個住在一起,是一個長得很銳氣的年輕人。劍眉俊目,有點枯黃的頭發朝著中間聚攏,稍微有些向前突起。使人一見就覺得這人很有壓迫感和侵略性。但是有出奇的沒有讓人覺得他很討厭,反而是認為那是真性情。

    “你好,我叫伊忠明,剛從國外留學回來,請多多指教。”

    曬得有些黝黑的臉上洋溢著真摯的笑容,先說話的就是和鐘泱他們一個房間的伊忠明,一個剛剛從德國回來的留學生。也因為他剛回來,所以還不是很熟悉現在國內的情況。伊忠明本身也是個很開朗的人,算是個自來熟,熱情地和鐘泱打起了招呼。

    對于別人的好意,鐘泱雖然在心中依舊保持著警惕,但是面容上還是擺出了一副笑臉,說道︰“你好,我叫鐘泱,我也是剛回國不久的留學生。”

    對于鐘泱的回答,伊忠明感到了很興奮。畢竟同樣身為留學生,肯定有著許多共同的話題。能夠在不熟悉的環境下遇到一個處境相類似的人,總會讓人覺得愉快。伊忠明爽朗一笑︰“哈哈,沒想到你也是留學生。你在哪讀的大學?”

    “我在美國就讀,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學,所以既不獻丑了。”

    鐘泱可不敢說出實際名字,搞不好就要穿幫。而且這年代留學並非常有的事情,雖然別人不一定會認真去查,但小心一點總是比較好的。

    對于鐘泱的略帶隱瞞的回答,伊忠明也不以為惱,而是繼續笑著對鐘泱說道︰“我是在德國弗萊堡大學化學與藥學系畢業的學生,你讀的什麼專業?”

    鐘泱笑了笑︰“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外語翻譯。”

    看著鐘泱一副衣著光鮮的樣子,伊忠明還以為他是個富家公子哥。這年代出國混文憑的富家子弟也挺多的,但伊忠明並不是。他原本是靠著優秀的成績得以在一個洋行里某個管事人的支持下去到了國外學習,但剛回來到天津,工作都沒開始幾天,就悲劇的和那個賞識他的人一起失業了。無奈之下,伊忠明只好想著去廣州看看有什麼好的工作。

    在船上看見了鐘泱他們三人,伊忠明也起了結交的心思。倒不是單純的想要抱大腿,而僅僅是想得到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畢竟他所從事的工作,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夠提供得了的。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伊忠明拒絕了德國某私人化學廠的高薪聘請。但沒想到剛回國,就因為人事變動的關系而被炒魷魚。實在是世事弄人,他也很無奈。

    而且,為了趕在把錢都花完之前找到一份工作,伊忠明甚至不得不忍痛購買了這張前往廣州的高額船票。所以再遇到了鐘泱他們的時候,猜想著看看有沒有機會。

    “哦,你學的是化學系。”對于伊忠明的專業,鐘泱表示很感興趣。畢竟以後要逐漸一個科研班底的話,沒有技術人才是不行的。所以在問清了伊忠明的一些情況之後,鐘泱也有意想要聘用對方。

    “是啊,我的專業方向是一些常用化學藥劑的工業化萃取研究。”一說起這個專業特長,伊忠明就陷入一種狂熱的狀態,滔滔不絕的談論起其中的各項技術要點,展示出了他在化學方面的扎實功底。

    對于伊忠明談論的這些內容,鐘泱能听懂的並不多,畢竟他學的不是化學專業,甚至不是理科。但他並沒有選擇打斷對方的話語,而是一副認真在聆听的樣子,這是一種基本的禮儀和尊重。對于一個有追求有堅持的人,鐘泱一向不吝嗇他的禮節。

    “哦,那你先在確定工作了嗎?”

    鐘泱當然不可能冒昧的去招攬,萬一別人有工作意向那不就糗大了嘛。所以為了避免這種尷尬,鐘泱決定還是先問問對方的現狀再說。

    面對鐘泱的這個問題,伊忠明無奈地報以苦笑︰“前幾天還有的,現在沒了,正打算去廣州投奔親友。”

    帶在身上的錢也已經不多了,伊忠明甚至都在為生活而感到了憂慮。這是這個時代許多歸國學子的悲哀,帶著滿腔的熱血回到祖國,卻在很多時候根本就難以一展心中所學。面對著這個殘酷的社會現實,和那些根本不重視技術人才的大小政治團體,他們根本就沒有多少用武之地。

    多少人在歲月的流逝中蹉跎老朽,帶著遺憾而去。鐘泱不希望伊忠明也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員。雖然伊忠明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才,在化學上也沒什麼太大的建樹,僅僅是有著扎實的知識基礎。但對于現在的鐘泱而言,這種級別的人才剛剛好,既有著重要的幫助,又明顯是可以駕馭得住的角色。至于才能,是可以通過花時間慢慢培養的。

    “哦,我和另外兩個朋友剛好想著要辦一些和化學制品有關的工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

    對于伊忠明,鐘泱伸出了橄欖枝。對方給他的感覺還不錯,雖然不一定是個老實人,但至少是個人才。鐘泱已經決定了要招攬更多的人,為心中的夢想去共同努力。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8
第一章 第三十八章 招攬人才
    沿著海岸線一路向下,鐘泱已經懶得數這艘客輪開了多少天。陳澤的情況也沒有絲毫的轉變,每天都是蠟黃著臉。不過幸好伊忠明帶著有醒腦提神效果的香精油,在使用過之後,總算是減輕陳澤了許多惡心的感覺。

    連日來的交談,也使得陳澤和劉進洋對這個歸國留學生的漸漸的熟識起來。雖然學歷和知識層面不同,但畢竟大家都是滿腔熱血的年輕人,所以也都有著共同的話題。在這個時代里,和暮氣沉沉的整個國家不一樣,受過良好教育的新一代年輕學生大多數都顯得朝氣蓬勃。

    新式的教育,外國列強的鼎盛國力和政治文化理念,都強烈地沖擊著這些年輕學子們弱小的心靈。也正因為建奴三百年來野蠻血腥的文化壓抑,導致了文化理念上全面的落後。這也使得許多國人缺乏了足夠的心靈歸宿,這樣的中國人成為了留學生,自然會在列強給予的震撼中沉淪。

    滿清的腐朽,倒在了辛亥革命的大腳丫下。可是踩他們的卻是清王朝送出去的那些海外留學生,這不能不說是莫大的諷刺。這也反映了一個道理,你不給底下的人希望,你就不應該讓他們去變強。滿清辦洋務送留學生原本是為了鞏固它們那搖搖欲墜的統治根基,但卻沒想到它們送出去的學子回來就滅掉了它們自己,也毀了中國。

    對的,毀了中國。華夏再也不是東方的華夏,不是姓資,就是姓社。從此東方成為西方的附屬,再也無法成為世界的中心。

    所以鐘泱才想要改變這樣的情況,東方應該是東方人的東方。鐘泱不希望這個時空里的中國也走上以後那條崇洋媚外的不歸之路,在錯誤上越行越遠。

    雖然有著這樣的抱負,卻可惜鐘泱並不是一個政治家,更難以成為一個領導者。幸好鐘泱有自知之名,不擅長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去做,他只做他擅長的那部分就好了。憑借著智能工廠的巨大生產力量,他可以為革命黨提供強大的物資供應作為後勁。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革命黨的領導者依然像歷史上那樣不堪,鐘泱也只能對他們表示失望。到那時,鐘泱就會轉頭去幫助社民黨的那幫泥腿子了,雖然鐘泱一直不喜歡這幫把中國搞得亂糟糟的人。

    鐘泱最反感那種治國不行,就談歷史的人。他們把經營國家看做什麼了?黑社會搶地盤嗎?反正鐘泱是覺得,你不行就讓行的人來,不要老是扯皮。

    “我出外面透口氣。”

    “我陪你去走走吧。”

    在陳澤的暗自示意下,鐘泱和他兩個人一起走到了船舷上,吹著海風,陳澤也終于感到稍微舒服了一些。他仰起頭,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臉色雖然依舊還是沒有好轉些,但陳澤此時的精神狀態卻並沒有顯得委靡,而是嚴肅認真地看著鐘泱,緩緩而談︰“鐘泱,真的要邀請對方加入嗎?”

    听到了陳澤的問話,鐘泱早有所料,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著遠處的天海交接處眺望。把手伸出船舷外,撫摸著飄過的海風,鐘泱坦然而笑,說道︰“他的身份我們可以慢慢查,但是現在的我們的確需要各種專業人才。”

    說完了這句,鐘泱向四周望了望,見沒有其他人,這才又和陳澤語重心長地說了起來︰“他的身份無外乎就是他是別人派來接近我們,他不是別人派來的。而這對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呢?通過交談我確定他是一個聰明的家伙,這樣的人正是我們需要的。如果我們沒有前途,他無論背不背叛我們都沒希望。如果我們有本事,他的背叛也無足輕重,而且誰會願意舍棄一個有潛力的組織?”

    看著陳澤漸漸明白過來的眼神,鐘泱會心一笑︰“哈哈,一切的成敗都在于我們,不在與別人。我們有實力,自然可以駕馭有才能有野心的人,何須懼怕。”

    陳澤從鐘泱的用人原則中明白,別有用心的人並不可怕,天下畢竟還是小人居多。既然如此,只要自己有實力自然就可以駕馭得住。作為領導者,應該時刻關注于自己的實力有沒有提升和穩固,而不是去看下屬的心思。舍本逐木,取死之道。

    陳澤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是我太多心了。”

    鐘泱笑著拍了拍陳澤的肩膀,笑道︰“多心並不是壞事,我們必須帶著懷疑的眼光去看待一切。給予足夠的信任是一回事,去不去監督是另一回事。我們的組織現在還很小,自然可以用感情和信任去籠絡一些人。但如果以後發展壯大了,卻不能再如此,而是一定要制度化。不然一輩子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機構,難成氣候。”

    對于鐘泱的這番話語,陳澤並不明白,因為他以前所收到的教育並非如此。他問道︰“可是書上不是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怎麼又有大組織和小組織的區別呢?”

    見陳澤還是不明白,鐘泱只好詳細和他解釋︰“如果只是一個小機構和組織,為了招攬足夠的人,維持一種向心力,自然是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問題是一個大組織呢?成員機構如此復雜,信任其實就是縱容,你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是可以讓你放心的?不,人性本惡,必須要有監督。那些心高氣傲受不了約束的人,無論他又多少才華,我們組織都是不需要的。與整個組織的根基和生存相比,一個人的才能根本無足輕重。天下的人才總比你知道的要多,只要我們有潛力,就跟本不怕沒人來加入。組織機構越是龐大,越是完善,對于頂尖智謀型的人才需求就越弱。只有那些小組織,才需要這種所謂的大才。”

    對著陳澤,鐘泱對之前的話作出了最後的總結︰“而我們,需要的是整體實力。”

    正在這里和陳澤聊著這些用人原則的時候,鐘泱根本不知道,北京城里因為他的里去,很多人倒了大霉。其中最倒霉的就是劉萬河了,因為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安福俱樂部里的某位大佬很生氣,所以狠狠地敲了劉萬河一筆錢。

    其實自從加入安福俱樂部以來,劉萬河就一直想過要退出了。雖然憑著政治優勢賺了點錢,但是軍閥對商人的盤剝也越來越重,讓他們有一種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作為一個有背景的商業大亨,劉萬河表面上看起來風光,但實際上卻是對上層人物的巧取豪奪苦不堪言。早年賺到的錢現在都已經慢慢地填進那個無底洞里面去了。

    劉萬河現在最恨的,就是鐘泱跑路竟然不帶上他!他在這里家大業大,哪里能跑得掉?估計劉萬河剛有這種想法,家產就要被安福俱樂部給抄掉。對于鐘泱一個晚上就把工廠里的機器全部弄走,劉萬河也是大感驚訝的,因為他是在搞不懂對方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運輸方式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隨著鐘泱的突然離去,劉萬河也再一次萌生了退意。他對自己暗暗的說著︰“或許,我也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

    一個人獨自坐在書房的軟墊木椅上,撫摸著光滑油亮的紅木把手,劉萬河正在沉思,似乎也想著要去其他的地方重新開始他的事業了。他對北方的局勢越來越不看好,段祺瑞和曹錕、吳佩孚等人的矛盾越來越深,馮國璋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不知道還能不能支持到明年的春天。只要馮國璋一死,大戰便會即時開啟,無論是誰獲勝,都會對商人大肆盤剝以補充軍費。

    也正因為隱隱地猜到了這個局面,劉萬河才會急著想要離開。而鐘泱的出走和安福國會那幫人的做派,也使得劉萬河他心生警覺,事情能有多糟,它就一定會有多糟。劉萬河並不打算坐地等死,而是已經開始暗自準備著轉移資產了。

    對于這些發生在中原腹地和中國北方的紛紛擾擾、明爭暗斗,鐘泱是絲毫不感興趣的。他正和伊忠明聊著接下來開辦化學工廠和技術培訓學校的事宜。

    鐘泱用誠懇的語氣和伊忠明商量著︰“忠明,你在國外不是也認識一些人嗎?能不能把他們爭取過來。”

    稍微思考了一下,伊忠明也給出了肯定的答復︰“現在德國剛戰敗,經濟情況很糟糕,有很多的技術工人都失業了,許多畢業生也面臨著就業困境。如果你能提供足夠的薪水的話,我想我的許多德國同學都很願意來到中國工作的。”

    想了想,錢的確不是太大的問題,先把基礎搞起來再說。而且在這個時代,技術封鎖其實並不太嚴格。雖然最新進的軍事技術鐘泱肯定是難以接觸得到的,但反正他也只是想初步培養一些基礎技術人才罷了。而且說不定還能從這些德國人身上拿到一些先進的技術資料。誰都知道,無論是一戰還是二戰,德國的技術都是頂尖的,唯一的問題只是他們的產能限制。

    和這個時代的美國靠武器海壓死人不同,德國是純粹的靠技術吃飯。但是兩次想挑戰歐洲的霸權都失敗了,而後世的歷史和電影也告訴我們,失敗者是沒有人權的。各種被丑化了的德**隊形象,被主流媒體大肆宣揚。而盟國和甦聯在德國領土上犯下的累累罪行,卻被深深地掩埋起來,這就是勝利者的正義。

    反正對于猶太人,鐘泱是絲毫不覺得同情的,那群人雖然不是每一個都該死,但至少是很多人都並不是冤枉的。在一戰之後大發德國戰爭財的歐洲猶太財閥們,只不過是用普通猶太人的血熄滅了德國的怒火,然後再把責任推到納粹身上。
machreeooo 發表於 2012-11-12 22:19
第一章 第三十九章 抵達廣州
    6月8日,鐘泱他們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廣州。

    這個時代的廣州,雖然也還算繁華,但是並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鐘泱他們一行四人隨著人潮下了船,終于踏上了這片土地。而最開心的人,就當屬陳澤了,終于可以腳踏實地的他,再也不需要忍受那折磨人的暈船。

    鐘泱他們下船的地方,是一個簡陋的碼頭。年久失修的浮橋,甚至一度讓他們以為這東西會馬上壞掉,那些破損腐朽的木質結構實在是讓人一陣心驚肉跳。也不得不佩服其他的乘客,竟然對此熟視無睹,走得那叫一個泰然自若。

    小心翼翼的走過那一段長長的浮橋,鐘泱他們總算是真正的踩在了土地上。呼吸者空氣中飄蕩著的草木,感受著這個時空里那污染得還不算很嚴重的空氣質量。

    因為剛下過雨,所以土地顯得有些泥濘和潮濕。對于鐘泱這個原本的南方人而言,這不算什麼。但顯然劉進洋和陳澤都無法適應,質量還算不錯的高檔皮鞋很快就沾滿了泥漿,讓他們感到苦悶不已。

    廣州本身就是一個港口城市,所以碼頭和市區直接就是一體的。走出了髒亂差齊備無缺的碼頭,他們一行人終于如願地走在了水泥鋪就的寬敞馬路上。路上行人車輛來來往玩,倒也還算熱鬧。

    鐘泱仔細地觀察著,這個時空的廣州城,富裕的居民其實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因為在大街上,鐘泱已經連續看見過好多個沒穿鞋就走在滿是泥水的街道上。穿著灰布長衫,上面還還打著不少補丁。大多數人的臉上都面有菜色,這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而結果。

    在原本的時空,就一直听說這廣東的富裕,但沒想到100年前卻不是那個樣子。廣州是一座很獨特的城市。她本身是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一座有2200多年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始建公元前214年,最早建城時的叫任囂城。公元前九世紀的周代的周夷王八年,“百越”和長江中游的楚國人已有來往,建有“楚庭”,這是廣州最早的名稱。226年,孫權將交州分為交州和廣州,“廣州”由此得名。

    古代廣州曾是三朝古都。917年,劉?建立南漢國,定都興王府(廣州)。1680年,南明紹武帝朱聿謫在廣州建都;直到1921年成立市政廳,特指廣州這座城市。廣州是一個歷史名城,秦漢時期是著名都會,在兩晉南北朝的海外貿易中心由交趾轉移到廣州。中唐以後“海上絲路”代而興起,海上絲綢之路的始發港和樞紐之一,成為中國最早對外開放並從未關閉過的世界性的貿易大港,直至北宋仍為最大貿易海港,南宋中期以後,泉州港超越廣州港成為第一大港。元代的廣州為僅次于泉州的全國第二大港。宋元時期,意大利旅行家鄂多立克說廣州已經比當時世界著名商貿城市威尼斯大三倍。明朝初期實行海禁,廣州成為向大部分國家唯一開放的通商港口,重新成為全國第一大港,1567年,明朝開放了海禁,廣州專門為外商服務的牙行不斷擴大。

    萬歷以後出現買辦商人“十三行”,1757年,宣布廣州為全國唯一的對外通商口岸,史稱“一口通商”,並由指定的廣州十三行壟斷全中國的對外貿易。“一口通商”使當時的廣州得以獨攬全國外貿,國際知名度迅速提高,成為世界第三大城市,次于當時的北京和英國的倫敦,是廣州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之一。1841年5月,廣州城郊三元里發生民眾自發抗擊英國侵略者的斗爭。《南京條約》簽訂,實施“五口通商”,廣州隨即失去了對外貿易的獨特地位,全國外貿中心的地位逐漸喪失。咸豐三年,英國對華貿易已大部分轉向上海,廣州港在外貿上的中心地位被上海港所取代。

    香港被割讓給英國後闢為自由港。隨著洋務運動發展,廣州地區開始出現近代工業。嶺南文化得風氣之先,19世紀末、20世紀初,辛亥革命元老、中國現代教育奠基人何子淵、丘逢甲等人排除頑固守舊勢力的諸多干擾,成功引入美式教育,創辦新式學校,清政府迫于形勢壓力,于1905年末頒布新學制,廢除科舉制,推廣新式學堂,大批思想進步銳意創新的社會精英以及血氣方剛的年輕新銳隨即脫穎而出,為後來風起雲涌的革命積蓄了巨大能量。廣州還是中國近代和現代革命的策源地。著名的三元里人民抗英斗爭、黃花崗起義、廣州起義均發生在廣州。

    而現在,鐘泱也追隨著中華革命黨的腳步,來到了這座千年古城。漫步在雨後的街頭,鐘泱開始愜意地觀察起現在這個時空的廣州城的每一處景色,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棟棟帶著騎樓建築風格的房屋結構。1840年鴉片戰爭之後,廣州近代建築的發展經歷了西洋建築的移入、傳統建築的復興以及現代主義建築的傳入等若干階段。

    西洋建築在廣州便有了以下類型,如天主教聖心堂,類似于石室一類的宗教建築︰如廣州郵務管理局大樓、粵海關大樓、市府大樓、省財政廳大樓、省總工會大樓一類的公共建築;如西關大屋、竹筒屋以及東山花園洋房、小洋樓一類的住宅民居建築;如中山紀念堂、海員亭一類的紀念性建築;還有如愛群大廈、南方大廈、市銀行大樓、省銀行大樓、新亞大酒店以及遍布廣州各主要商業街道(騎樓商業街)的商業騎樓建築。

    其實,商業騎樓建築最早見于2000多年前的古希臘,後來才流行歐洲,近代才傳至世界各地的。皆因商業建築中的"騎樓"部分是在樓房前半部跨人行道而建築,在馬路邊相互聯接而形成自由步行的長廊,長可達幾百米乃至一兩千米以上。廣州有"五月天,孩兒臉,說變就變"之說,因而"騎樓"正好適應這種氣候特點,一時風靡整個廣州城,而逐步地形成廣州街景的主格局。”

    走在街頭不是為了閑逛,劉進洋正在四處留意,尋找著合適的旅館以便于眾人投宿。畢竟人生地不熟,最好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先。也幸好他們不是缺錢的人,可以找稍微好一點的地方住。

    鐘泱學歷史的時候不認真看細節,在穿越過來之前更是毫無準備。他還不知道,現在廣東的老大是莫榮新,孫大炮現在已經不當大哥好多年了。

    1917年7月-1918年5月,以孫中山為首的資產階級革命黨人為維護臨時約法、恢復國會,聯合西南軍閥共同進行了反對北洋軍閥獨裁統治的斗爭。又稱護法戰爭。所謂“護法”指的是護衛《中華民國臨時約法》,打倒北洋軍閥專政的虛假共和,重新建立新生共和的民主法統。

    但很可惜,孫大炮整天忙著吹牛皮,手下沒兵沒糧,靠著一群坑蒙拐騙而來的小軍閥,想聯合起來討段,結果自然是悲劇的。

    1917年7月17日,在章太炎陪同下,孫大炮率領兩艘軍艦從上海抵達廣州,正式揭起護法旗幟。此時張勛復闢已經于7月12日被段祺瑞再造共和的討逆軍粉碎,但是段祺瑞表示拒絕恢復舊國會,擬定要重新選舉新國會。孫中山在到達廣州的當日晚,就發表演說,明確提出護法的宗旨是打倒假共和,建設新共和,並呼吁各界奮起為護法而斗爭。通電號召北京舊國會議員南下參加護法到廣州另組新政府。海軍總長程璧光反對段祺瑞蹂躪約法破壞民國,擁護孫大炮的護法主張,宣布脫離北京政府。從上海率第一艦隊永豐艦等九艘戰艦支持孫中山,于7月22日抵達廣州,壯大了護法的聲勢。徐紹楨應孫大炮之邀由滬至粵共同護法。伍廷芳、王正廷、唐紹儀、孫洪伊等舊國會議員應孫大炮的號召,南下廣州。

    護法運動當時也得到了在地方上實質獨立,原護**組成的西南軍閥某種程度的支持。段祺瑞的武力統一政策除了對付革命派以外,也直接危及到西南軍閥的地盤,因此他們想借助孫中山的聲望,以對抗段祺瑞的武力統一和擴大自己的實力。廣東、廣西、雲南、貴州與四川相繼再次宣布脫離北洋政府加入護法運動,大西南連成一片,成為護法中心。

    8月25日,南下舊國會議員已達150多人,由于不足法定人數不能召開正式會議,便根據孫中山的提議決定在廣州召開“國會非常會議”。8月25日,非常國會開幕,決定組織護法軍政府會議通過︰為維護《臨時約法》,在廣州組成中華民**政府,設中華民**政大元帥一人、元帥三人,行使中華民國行政權。

    9月1日,非常國會九十一人投票,以八十四票選出孫大炮為中華民**政府大元帥,;之後選出雲南督軍滇系唐繼堯、兩廣巡閱使桂系陸榮廷為元帥;另外,以伍廷芳為外交總長,唐紹儀為財政總長,但他並未上任。程璧光為海軍總長,胡漢民為交通總長。孫大炮于9月10日宣督就職,任李烈鈞為參謀總長,李福林為親軍總司令,許崇智為參軍長,陳炯明為第一軍總司令,護法軍政府成立。宣布段祺瑞等為叛逆,誓師北伐。在孫大炮的號召下,護法戰爭正式開始。

    而孫大炮更曾一度任代行非常總統。1919年2月下旬至5月初軍政府與北京政府各派代表在上海舉行南北和平會議,因屢成僵局而破裂。雖然在孫大炮的倡議之下,其他派系的軍閥都紛紛表示要合作討段,單手底下沒有自己軍隊的孫大炮,他的命令永遠只能停在他的大元帥辦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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