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智能工廠 作者:觀星的乃粉 (連載中)

 
machreeooo 2012-11-12 22:05: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8 85925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49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一封電報

    而「劍魚」的最遠射程實際已經超過了七十公里,最高飛行速度為每小時九百五十公里,這是一種亞音速反艦導彈,也是美國第一種進入現役的反艦導彈。

    別小看這七八十公里的射程,美國海軍的艦炮射程也就四十公里左右,即使在二十公里內,有效命中率也不會超過15%。

    用戰列艦對導彈艦,只有死路一條,美國海軍可是向中國海軍交了不少學費的!

    也正由于是美國當前第一種進入現役的反艦導彈,是戰術的巨大突破,在遭遇中國海軍之前,美軍甚至從來沒有想過世界會出現過類似的武器。

    不過有了可以借鑒的參照物,美國自然需一切從零開始設計。再配合美國國內龐大的軍工生產科研體系,以及唐納德實業的技術援助,美軍還是掌握這種武器。

    可惜因為時日尚短,「劍魚」的缺點也是客觀存在的,而最明顯的缺點就是體積過大,重量也過大,由于彈翼沒有折疊,再加燃料箱佔用了較多彈體空間,因此要想達到軍艦的最大火力密度,並且降低軍艦重心,那麼就必須將導彈的儲存發射筒斜置布置。

    交叉排列為前後兩組,這樣一來,軍艦的後甲板就出現了兩個巨大的近似「x」的物體。而且為了避免前方導彈發射時的高熱尾氣影響後方導彈的安全,在後部發射筒的支撐桿旁還設計了專用的尾氣導流槽,結果就使這級巡洋艦看去格外的怪異。

    不過怪異歸怪異,誰也不能藐視「阿斯托利亞」的戰斗力,在正式出現在公眾眼前之前,美國海軍就曾用即將退役的老舊巡洋艦做過四次模擬度極高的實戰打靶試驗。

    靶船分別為即將退役的或已經退役的戰列艦、驅逐艦、炮艦、訓練艦,四次實彈射擊,均采用雙彈齊射方式,一共發射了八枚「旗魚」。

    而直接命中靶艦的就有四枚,另外四枚雖然失的,但是也落在了距離靶艦很近的海面並爆炸,彈片也足以橫掃靶艦艙面,爆炸的沖擊波也可以對軍艦水下部分造成直接沖擊。

    在這樣凶猛的打擊力面前,傳統的火炮戰艦實際已經被宣布了被淘汰的命運,戰列艦的時代徹底終結了。

    在未來的戰艦對抗中,雷達將取代測距儀,而導彈將取代大口徑火炮,在這種戰艦對抗模式下,哪一方的雷達和導彈性能更好,哪一方就能奪取制海權,哪一方能夠更好的干擾敵方戰艦的雷達和導彈,哪一方就能更好的生存下來。

    決定戰斗勝負的就是那肉眼看不見的電磁波,這是電磁波的戰爭。

    幸運的是,美國海軍在這方面再次領先世界各強國海軍,假如沒有中國人的話,「阿斯托利亞」級的雷達和反艦導彈很可能將是世界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

    不管其它各國元首是否願意承認,戰爭的導彈時代已經悄然拉開了帷幕,而拉開這一帷幕的正是中國。美德兩國緊隨其後,英國和法國的軍官見了,也低頭沉思,臉色陰晴不定,不知有著什麼心思。

    坐在觀禮台的美國新任總統杜魯門神情愉悅,但是法國流亡政府的戴高樂將軍和英國首相的表情卻非常的不自然,他們也發現了那兩艘美國新式軍艦的與眾不同之處。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意見,一致認為,那種新式軍艦肯定也是一種攻擊型武器,他們沒有必要像軍事家那樣從微觀層面進行分析,他們只要看一看那兩艘軍艦的個頭就已了然了。




    如果是防御型軍艦,根本就用不著造那麼大,或許,那就是傳說中的「未來型戰列艦」也說不定呢,兩位元首當即決定,結束閱艦式之後,立刻召集幕僚商議此事,並向軍方咨詢這種未知武器的威脅性到底有多大,進行必要的戰略評估。非常

    隨著戰爭的進行,原本的世界版圖也在不停演化,英國從世界第一的王座跌落下來,卻也未必甘心。

    別看現在歐洲都以美國馬首是瞻,其實心底里大多數人都瞧不起美國這個西方世界的暴發戶。他們希望美國足夠強大,以便于幫助自己戰勝德國,重新恢復昔日的歐洲局勢。

    但同時又不希望美國過于強大,以至于歐洲變成北美的附庸,這就主客易位了。所以在看到美國掌握了導彈這種尖端武器之後,丘吉爾與戴高樂都是暗中眼神交流了幾次,顯然有些想法。

    沒等法國將軍和英國首相從「阿斯托利亞」級導彈巡洋艦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兩人突然又听到了天空中傳來的呼嘯聲。




    雖然頭頂是遮陽棚,遮擋了正方的視線,不過,當呼嘯聲凌空而來並掠過頭頂之後,法國將軍和英國首相還是回頭瞄了一眼。

    因為飛機的飛行高度不高,而且飛行速度也有所控制,所以,基本還是可以利用飛機飛過遮陽棚之前的那轉瞬之間的工夫分辨出飛機的大小的。

    讓法國將軍和英國首相吃驚的是,那兩架剛剛掠過各國首腦頭頂的噴氣式飛機飛得如此之低,幾乎快把遮陽棚掀掉了。

    「總統閣下,剛才那兩架飛機是貴國的空軍飛機麼?」

    英國首相扭過頭去,詢問那位面帶笑容的美國總統。

    「應該是的。」

    杜魯門也剛剛把頭從西邊扭回來,點了點頭。

    「飛這麼低,不怕出危險麼?而且,現在這里不是應該已經處于空中管制狀態了麼?為什麼它們會出現在這里呢?」丘吉爾面色如常,緊接著又問起。

    「或許是迷失航向了,飛行員確實存在過錯,回頭我讓空軍查查,如果是飛行員的失職,一定有所懲戒。」杜魯門此時甚是得意,面對丘吉爾的提問也只是點了點頭。




    美國現在不僅掌握了導彈技術,更是開發出了性能不錯的噴氣式戰斗機,這才能夠在西線從德國人手中奪取到制空權。

    「那是轟炸機麼?」法國將軍戴高樂探過頭來,用帶有些許法語口音的英語問道,看其神色,顯然是有些急迫。

    這也難怪,作為法國流亡政府的首腦,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從納粹德國手中奪回失地,重建法蘭西共和國的輝煌。

    「不。那是戰斗機。」杜魯門笑得更開心了。

    「戰斗機?那麼大的戰斗機?」

    戴高樂和英國首相丘吉爾都非常吃驚,雖然他們不是軍事專家,不過現在既然是戰爭時期,那麼也就不要指望政府首腦不會完全不過問軍事。

    他們都很清楚,戰斗機從體積而言應該是不如轟炸機的,但是,就在剛才,那兩架呼嘯而過並且「迷失航向」的用飛機顯然不是他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種噴氣式飛機。

    根據兩位政府首腦推測,剛才飛過去的那兩架噴氣式飛機,其機身長度至少是德國噴氣式戰斗機的三倍,甚至更長。

    很難相信,那麼長的飛機居然會是戰斗機,機身里裝著什麼?難道是偽裝成戰斗機的轟炸機?機身里可以掛載小型化之後的原子彈?




    這個推測很有道理,隨著雷達的應用,轟炸機的高空突防變得越來越不可能了,現在,英國空軍正在與法國聯手研究轟炸機的低空突防戰術和技術,難道說,美國人又一次走在了歐洲軍事強國的前頭?

    法國將軍和英國首相立刻顯得不安起來。

    杜魯門察言觀色,知道這身邊兩位盟國元首心中惴惴,于是解釋了一下,以便加強盟國之間的信任。

    「是這樣的。那確實是一種新式的重型戰斗機,不過並不是你們所想那樣的通用性戰斗機,而是一種截擊機,準確的講,是一種遠程高速截擊機,它的航程很遠,比德國的同類型戰機遠得多,而且由于安裝了兩台大推力噴氣式發動機,它的飛行速度尤其是高空飛行速度很快,任何一種轟炸機包括噴氣式轟炸機在內都無法跑過它,所以,用來攔截遠距離飛過來的敵方轟炸機非常有效。」

    「現在,根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情報,納粹德國正在研制一種全新的遠程高速轟炸機,對此,我們不得不有針對性的研發出這種遠程高速截擊機。這種截擊機功能比較單只能用來空戰,不能用來對地攻擊,所以是一種純粹的防御型武器,就靈活性而言,它遠不如輕型戰斗機。」

    美國總統先生的這番話立刻使法國將軍安下心來,無論如何,復興法國式第一要務,即便勾心斗角,也不是這時候!




    不過那位英國首相丘吉爾先生卻依舊在心里打鼓,英國不比法國那麼沒有追求,英國人和美國人的關系說不多麼和善,幾乎相當于東方的日本與中國的關系。

    而美國在北極圈一帶的阿拉斯加地區建有空軍基地,雖然目前,那幾座空軍基地的規模很小,無法起降轟炸機。

    但是自從得知中方的戰略導彈試驗結束之後,美國軍方就向美國政府提出了一個正式建議,根據這個建議,美國將在阿拉斯加地區擴建幾座大型的空軍基地,用于駐扎遠程轟炸機。

    這麼做是為了保證美國空軍的轟炸機可以從北極圈的基地起飛,對北極圈另一側的西伯利亞進行原子彈轟炸。

    雖然西伯利亞目前仍然不是中國領土,但是此舉卻可以間接的威脅中國,迫使中國謹慎的「看待」戰略導彈為其帶來的戰略優勢。

    在威脅中國的同時,同樣也是讓歐洲明白,現在的西方世界,是該輪到美國做主的時候了。

    換句話說,美國軍方的如意算盤是,當轟炸機技術更加成熟並發展出更加先進的遠程轟炸機之後,美國空軍可以從阿拉斯加的基地起飛戰略轟炸機,飛越廣袤的、人煙稀少的西伯利亞地區,對中國的北方地區進行戰略威懾。

    在美國研究出自己的戰略導彈之前,這個「北極航線轟炸方案」就是美國唯一可以用來對中國實施「核威懾」的有效戰術,而且,美國軍方同時認為,以目前的戰斗機的飛行距離,西伯利亞航線是「非常安全」的。

    可在丘吉爾眼中,這種截擊機的投入實用將大大遏制別國的空軍力量,威脅中國是一方面,美國同樣可以將這種武器的槍口對準英國,假如有需要的話。

    英國海軍的大艦巨炮主義已經過時,在反艦導彈面前幾乎抬不起頭來,如果連皇家空軍都要輸給美國人,那麼英國的榮光可就徹底完了。

    無論戰爭勝負如何,大不列顛帝國再難左右世界格局,驕傲如丘吉爾,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可除了無可奈何,又能怎麼辦呢?

    目前,這款同樣由唐納德實業公司開發的超音速截擊機康維爾f102已經正式進入美國空軍現役,並且已經實戰部署到了位于阿拉斯加北極圈里的那一系列空軍基地,配合那道正在建立中的遠程警戒雷達網,任何試圖飛越北極航線的飛機都將遭到康維爾f102的攔截。

    更為驚人的是,康維爾f102雖然裝備了兩門機關炮,但是同時,似乎是為了配合「導彈時代」的來臨,這種遠程高速截擊機同時也裝備了空對空導彈,不帶副油箱時,這種截擊機可以掛載四枚射程為三十公里的「尖風蛇」式空空導彈。

    這種導彈依靠機載雷達引導攻擊,在雙彈齊射的情況下,對于大型目標的毀傷率高于百分之七十,而且由于這種「尖風蛇」導彈戰斗部很重,威力非常強,任何轟炸機,只要被這種空空導彈命中一枚,即可重創。

    「尖風蛇」導彈是另一種防空導彈的空基縮小型號,其原型導彈方在1946年夏天正式列入現役的「飛蛇」式地對空導彈,這種導彈已經在土耳其戰役後期運用于實戰,並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戰績。

    實戰結果表明,這種地空導彈不僅可以用來攔截德軍的噴氣式戰斗機,而且還可以用來攔截德軍發射的v1式飛航導彈,命中率極高。

    「飛蛇」式地空導彈的有效射高已可達到兩萬五千公尺,在這個高度,沒有任何飛機能夠躲過它的致命攻擊。這是制造商唐納德實業胯下的海口,美國空軍卻是笑笑,所謂的「沒有任何飛機」,其實指的是不包含中國新型噴氣式戰斗機在內的情況。

    而且,這種導彈在研發的時候就已經同時在開發空基型和海基型,目前,海基型的「海蛇」正在接受最後階段的測試,而空基型的「尖風蛇」已經裝備了康維爾f102。

    關于「尖風蛇」系列導彈的情況,目前盟國方面還基本一無所知,就連蘭芳空軍雷達部隊也不知道以下事實。

    他們曾經在雷達屏幕發現的那種飛行速度快得驚人的「不明飛行物」其實就是美國地空導彈部隊在土耳其前線向德軍飛機發射的「尖風蛇」。

    目前,進駐土耳其前線的美國地空導彈部隊只有兩個營,而且還是新組建的軍事單位,分別駐扎在博斯普魯斯海峽沿岸和達達尼爾海峽沿岸。

    許多越境的德國飛機剛剛飛越海峽,就在海峽另一側遭到「尖風蛇」的攔截,即使在跳傘之後,德國飛行員也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擊落了他們的飛機。

    當然,英國等盟國更不知道「尖風蛇」的存在,不過這個秘密恐怕也不會保守太久,因為美國駐埃及防空部隊也即將裝備「尖風蛇」。

    畢竟,武器就是用來打仗的,不能總是藏著掖著,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可以通過新式武器的展示,讓中國國政府意識到,美國也是有著足夠實力與你進行軍事對抗的!

    美國一口氣拿出了這麼多讓人眼花繚亂的新式武器,就是為了重振軍心士氣,以挽回在對華作戰中的頹勢。

    這也正是杜魯門想要達到的戰略目的,那就是嚇唬中國,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專門從國內調來兩架康維爾f102。

    這一路從阿拉斯加基地飛來,沿途補給機場的美國空軍指揮官那也是大飽了眼福的,而且經過長途飛行,康維爾f102那優異的遠程奔襲性能也得到了進一步的檢驗。

    事實證明,這種遠程高速截擊機可以適應各種氣候和緯度條件,等將來空中加油機研制成功之後,這種康維爾f102的改進型號肯定可以飛得更遠。

    除了嚇唬中國,康維爾f102也是打算在歐洲戰場亮亮相的,沒有經過實戰檢驗的武器肯定不是完美的武器。

    對于美國總統先生的良苦用心,在場的諸國領袖也是能體會一二,不過,現在他已經顧不得再去琢磨康維爾f102出現在埃及的戰略意義了。

    因為就在那兩架重型戰斗機消失在遠方之後,一名總統秘匆匆走到總統先生跟前,將一張電報遞給了臉色紅潤的杜魯門總統。

    杜魯門看了電報一眼,臉色立刻好看起來,甚至帶了一點笑容,他將電報先交給英國首相,英國首相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然後,這張電報就遞到了戴高樂眼前。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49
第六百一十七章 墨索里尼

    「先生們請注意听剛剛收到的電報,今天午,羅馬發生政變,意大利法西斯首腦墨索里尼已經被軟禁了,意大利新政府宣布單方面停戰,並且邀請盟國方面立即派遣武裝力量進駐意大利本土,意大利海軍艦隊將為這一行動提供海警戒任務。i」

    沒等那名各國翻譯將電報的內容翻譯給在場諸人,那邊杜魯門總統已經站起身,以洪亮的嗓門,用英語將電報的內容向在座的所有盟國首腦做了通報。

    很快,這個消息被翻譯成了各國語言,現場立刻喧鬧起來,各國首腦都是非常高興,丘吉爾也同樣如此,只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此刻,他已經開始謀劃下一步的行動了。

    戰爭打到這種地步,意大利這樣的小角色已經堅持不住了,別說意大利,就連曾經縱橫歐洲的德意志帝國都已經快要不行了。??????

    這是一座連綿的山脈,它就是橫貫意大利全境的亞平寧山脈,整個亞平寧山脈的最高峰,叫作「大薩索山」,位于羅馬東北方一百六十公里處。

    在大薩索山的半山腰,海拔兩千多公尺的地方,建有一座飯店,叫作「坎波.因帕萊塔」,旁邊就是一條冬季滑雪坡道。

    在和平時期,每到旅游季節,飯店里總是客滿,不過現在是戰爭時期,再加還沒有到滑雪季節,飯店里沒有任何游客,甚至連飯店本身都沒有工作人員。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現在的因帕萊塔飯店里就完全沒有人,恰恰相反,飯店里有很多人,而且都是軍人,意大利軍人,而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一名重要人物,而這個「重要人物」就是意大利法西斯運動的首腦墨索里尼。

    說是「保護」,其實就是監視、控制,因帕萊塔飯店現在其實就是一座高級別的監獄,用來軟禁墨索里尼的,而那些意大利軍人就是監獄的看守。

    現在,墨索里尼就站在因帕萊塔飯店的其中一間豪華客房的窗戶前,向那險峻的山坡眺望,雖然他的臉部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卻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墨索里尼現在的心情的話,或許最貼切的詞就是「憤怒」,而引起憤怒情緒的就是「背叛」。

    背叛了墨索里尼的不僅僅只有意大利國王埃曼紐爾三世,還有一大群人,從巴多格里奧元帥到法西斯大委員會的多數成員,甚至其中還包括墨索里尼的女婿齊亞諾伯爵……

    事實證明,墨索里尼已經無法取得多數意大利人的信任與支持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似乎就在于軍事的連續失利。

    從南俄草原到北非沙漠,所有意大利軍隊涉足的戰場,全都是敗訊頻傳,這使多數意大利國民完全喪失了勝利的信心,一種失敗主義情緒在意大利人中蔓延。

    在背叛者們看來,或許意大利根本就不應該攙和這場「德國佬的戰爭」,雖然戰爭初期階段,意大利跟著德國混得相當不錯,國內的經濟也因為勝利而變得繁榮。

    可是當時又有幾個人能夠猜到,當戰爭進入僵持局面之後,美國卻突然參戰了呢?

    如果美國不參戰,那麼法西斯意大利很可能會跟著納粹德國一同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並分享一部分勝利果實。

    可是歷史沒有假設,現實的殘酷性就在于,國與國之間的關系並不以任何國家元首之間的感情或者私人誼為轉移。

    決定國與國關系的根本還是在于國家戰略,當美國政府意識到德國和意大利即將取得它們想要的勝利的時候,這場原本沒有亞洲參與的世界大戰終于演變為了真正的全球戰爭。

    而當北美洲以一個整體的力量加入這場已經進入僵局的戰爭之後,戰爭的天平就迅速向盟國一方傾斜了,那麼軸心國的接連戰敗也就不足為奇了。

    美國那恐怖的工業產能,優越的地理位置,豐富的自然資源,再加大量的人口,使得這個國家幾乎不可能被打敗。

    而事實也地區如此,唯一在戰場打倒美國人的只有中國人,因為他們有著更加龐大的人口基數、自然資源,以及突然崛起的科技力量。

    意大利的軍事力量遠不如德國,在德國也在連吃敗仗的情況之下,意大利的軍事機器又能有多大的作為呢?

    所以,戰敗是不可避免的,至少在那些背叛者眼里,如果意大利不能盡快主動停戰並尋求與盟國集團的議和的話,那麼隨之而來降臨到意大利頭的就不僅僅是普通的航空炸彈那麼簡單了。

    中國敢向日本首都東京投擲原子彈,為什麼同樣擁有核武器的美國就不敢向意大利首都羅馬投擲原子彈呢?

    也正是在美國方面那飛揚跋扈的核訛詐面前,許多意大利的政府高官和軍隊將領膽怯了,他們經過認真思考之後,驚訝的發現,如果要使意大利避免成為世界第二個吃原子彈的國家,最簡單的辦法居然就是讓墨索里尼滾蛋。

    因為就是這個墨索里尼領袖一直在宣稱,德國正在研究秘密武器,一旦德國的秘密武器研究成功,戰局就會立刻改觀,那麼到時候,意大利又能恢復古羅馬帝國的榮光了,並且再次將地中海變成意大利的內湖,那麼意大利人民也就不必擔心盟軍的原子彈轟炸了。

    雖然墨索里尼一直堅持認為很快德國也會擁有新式武器,但是其他人卻不這麼看,他們堅持認為。

    如果再不停戰,意大利就會遭到盟國方面的核打擊,而那種核打擊將徹底的毀滅意大利,對原子彈的恐懼正是「羅馬政變」發生的背景,而直接誘因則是墨索里尼的專橫。

    也正是墨索里尼的一意孤行引發了「羅馬政變」,一幫背叛領袖的人策動了這場不流血的政變,並且以「保護」的名義將墨索里尼帶出了政治中心城市,先後軟禁在幾個秘密地點,最後才將墨索里尼弄到了因帕萊塔飯店。




    具體的政變過程到底怎樣,其實並不重要,那場不流血的政變平淡無奇,政變者巧妙的利用了意大利人民的厭戰情緒,以及刻意夸張了原子彈的威力,從而保證了墨索里尼下台的迅速。

    出乎墨索里尼預料的是,自從政變之後,意大利人民並沒有表示出絲毫對領袖的懷念,幾乎是一夜之間,意大利人就忘記了墨索里尼的存在,而開始期待意大利新政府與盟國的談判了。

    意大利人希望不以「戰敗國」的身份出現在戰後的國際政治舞台,同時,也希望繼續保留在戰爭期間「收復」的那些國土。




    意大利人民的和平渴望是可以理解的,自從德意軍隊在非洲戰場連遭挫敗,撤退到阿爾及利亞之後,盟軍的轟炸機就開始以北非沿岸的機場為前進基地,在戰斗機的護航下跨越地中海,對意大利的城市和交通樞紐進行狂轟濫炸。

    參與這一戰略空襲行動的不僅有美國的戰略轟炸機,也有英國皇家空軍的遠程轟炸機,這些轟炸機用高爆彈和燃燒彈將一座座意大利城市變成廢墟,並且摧毀意大利人民的勝利信心。

    自從戰略轟炸開始以來,羅馬的食品價格就漲了兩倍,這直接導致了羅馬居民的騷亂,事實證明,當國民開始擔心自己下一餐的面包是否還能得到的時候,任何繼續叫囂戰爭的人都會被國民拋棄,哪怕他曾經帶領國民取得過輝煌的勝利。




    國民總是健忘的,墨索里尼非常痛恨利用這些是非不分的國民的陰謀家,他詛咒意大利國王,詛咒意大利法西斯事業的所有背叛者。

    其實德國方面也差不多,許多人不理解為何原本具有相當戰爭潛力和工業產能的德國在美國參戰之後慢慢居于劣勢。

    這就涉及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最重要的三種戰術理論︰裝甲集群、航母編隊以及遠程戰略轟炸。

    德國的坦克和裝甲集團戰術固然強大,不過在航母和戰略轟炸機這兩個領域,遠遠落後于美國人。

    美國的戰斗機群可以肆無忌憚的轟炸德國領土以及其附屬佔領區,摧毀了大量的德國工廠,生產受到了嚴重制約。

    說道戰略轟炸,英國從1940年到1945年的5年時間,共出動了6萬7千架次的轟炸機和169萬5千架次的戰斗機,損失了1萬1千9百多架轟炸機和1萬多架戰斗機,死了7萬9的飛行員,丟下了130萬噸炸彈,才炸死36-37萬人。

    這里面甚至還包括了美國人的戰果,同盟國對德發動的戰略轟炸攻勢,原來寄予極大的希望,但起初效果極小,這表明自信大大地超過了常識。




    現實感的不斷增強,表現在從白天轟炸突然改為夜間轟炸,隨後又采取了區域轟炸的政策——從多方面來看,這一政策頗成問題。

    在1942年以前,對德國來說,轟炸只不過造成一些麻煩,而還不至于引起什麼危險。這可能會刺激一下英國人民的斗志,雖然就連這一點也是值得懷疑的。

    1943年,多虧美國援助的日益加強,英美這兩個同盟國的轟炸機對德國造成的損害就更大了。然而事實,不論對德國的生產事業還是對德國人民的斗志來說,都沒有多大影響。

    直到1944年春天,才發生了真正有決定性意義的轉變,這主要是由于美國人采用了長距離遠程戰斗機為轟炸機護航的緣故。

    實際的情況是英國在44年以前實施的戰略轟炸由于缺乏護航手段所以只能采用夜間轟炸。而因為夜間轟炸的準確率太低,所以只能選擇城市規模的目標進行轟炸。

    在這個時期英國的轟炸完全是針對平民設施的「恐怖轟炸」。

    而42年美國參戰之後,美國的第航空軍一直堅持采取有戰機護航的日間轟炸,而戰略轟炸的目標選擇的是軍事和經濟目標,例如工廠和軍工企業等。

    而不是學英國佬的平民目標,第航空軍的轟炸理念和英國人不一樣,堅持轟炸應該針對經濟和軍事目標而不是盲目亂炸一氣。




    況且第八航空軍沒有夜間轟炸的設備和相關訓練,因此一直不采取夜間轟炸。期間美國人也嘗試了數次對德國本土的遠程日間轟炸,但由于缺乏遠程護航飛機損失極大,直到野馬的大量服役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意大利被盟軍佔領後,第16航空軍也以意大利為基地加入了對德國佔領區的轟炸。

    而在44年之後由于制空權的易手和德國夜間戰斗設備、手段的提升,英國也轉而開始了日間轟炸,其戰略轟炸目標重心在44年春夏主要集中轟炸法國比利時等地的軍事設施、交通道路和鐵路樞紐設備。

    為的是支援諾曼底登陸,登陸完成後同盟國繼續轉向對德國境內工廠設施的空襲,在這個時段英美的空襲手段都趨向一致了。

    在這片時空里,諾曼底登陸計劃也已經在籌備之中,畢竟戰略的選擇並不會因為時間的稍稍推移而有所改變。

    同盟國轟炸機在對「霸王作戰計劃」提供極大支援以後,轉而又去進襲德國工廠,取得了更大的成功。

    在最近幾個月的戰爭里,同盟國轟炸機之所以能取勝,多半依靠導航設備和轟炸技術方面的新發展以及德國在空中對抗力量的削弱。

    光是1944年這一年,盟軍就在德國本土扔了超過一百萬噸的炸彈,整個戰爭期間英美兩國在德佔區消耗的炸彈達到了277萬噸!

    這是個什麼概念?

    1944年德國生產的炸藥總數才大約40萬噸!這還包括了用于生產子彈等其他火藥武器的部分!

    德國一年才500萬噸的燃油產量,這還要看盟軍的臉色,如果他們不高興炸了德國的煉油廠,那500萬噸還要減去一些。

    德國當時的國力不足以支持一只戰略空軍,德國投入二戰時只有幾千架飛機可用,哪怕是後來佔領了大半個歐洲,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改觀多少。

    空軍的巨大劣勢使得德國幾乎喪失了制空權,取而代之的是盟軍對德國本土尤其是魯爾區的不斷轟炸,光是這一點,就讓夠人絕望的了。

    比德國更弱的意大利,在空軍的發言權則更少了,簡直就是挨揍的沙包。

    被帶到因帕萊塔飯店已經整整四天時間了,墨索里尼一直在等待救援,他相信,並不是所有的意大利人民都會拋棄自己的領袖,人民總會醒悟過來,這一切只不過是騙局。

    原子彈也是騙局,那是盟國方面的心理戰,一旦人民醒悟過來,法西斯運動將重新領導意大利人民。更何況,德國納粹也不會坐視盟身陷險境的,墨索里尼相信,希特勒元首一定會派軍隊來救援他的,而且也一定會消滅那些背叛者。

    站在飯店客房的窗前,眺望著山谷和山峰,墨索里尼一站就是一個小時,然後,他就看到了天空中出現了一些小黑點,越來越近,並且很快可以看清楚輪廓,正是一些運輸機。

    听著運動機的轟鳴聲,墨索里尼終于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他期待已久的救援到了。

    很快,那些運輸機掠過因帕萊塔飯店附近的山谷,而在飛過來之前,運輸機已經在天空中播灑了許多降落傘,那就是傘鍋,他們將降落在飯店附近的山谷和山坡,然後再通過一部連接山谷與飯店的纜車就可以抵達飯店了。

    墨索里尼甚至已經開始為逃亡策劃路線了,意大利南部地區是不能去的,只能去北部地區,那里不僅距離德國很近,而且那里也駐扎了不少德國的陸軍部隊。

    依靠那些德國軍隊,墨索里尼不僅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而且甚至可以指揮忠于他的部隊,再演一幕「進軍羅馬」的好戲,他完全有信心再次領導意大利走向真正意義的復興。

    當然,這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墨索里尼能夠活到救援部隊找到他之前,因為很難說政變集團不會狗急跳牆,在救援部隊趕到之前就處決墨索里尼。

    所以,墨索里尼在看到那些運輸機之後,就立即開始尋找藏身地點,客房的門是從外頭鎖的,屋里除了床和桌子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家具,墨索里尼能夠藏到那里去呢?

    找了一遍,墨索里尼什麼也沒找到,他也只能坐在床邊,手邊擱著一把靠背椅子,只要情況不對,他就會將椅子砸向那些闖進客房的看守和士兵。

    不過,出乎墨索里尼預料的是,房間的門一直鎖著,沒有任何士兵或者軍官沖進來對著他大喊大叫。實際,飯店外頭也安靜得可怕,自從運輸機飛遠之後,飯店外頭安靜的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終于,墨索里尼听到了纜車開動的聲音,他有些好奇的走回窗前,朝滑雪坡道那邊張望,幾分鐘之後,他就看見纜車的車廂抵達了飯店纜車站。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0
第六百一十八章 展示決心

    隨後,從纜車站走出了十幾個人,都是軍人,一方身穿淺綠色意大利軍裝,而另一方則身穿叢林迷彩作戰服,但是卻不是德軍的那種迷彩,而是曾經在德國那里見過的美國產叢林迷彩服.

    據說這種作戰迷彩服是美國人從中國人那里盜版來的,因為戰爭的關系,專利費什麼的肯定是一毛錢都不會付的。

    雙方距離並不太遠,可以隱約看到對方別著星條旗的標志。

    「美國人?」

    墨索里尼大驚失色,他這才意識到,剛才他看見的那些空降山谷和山坡的傘鍋並不是來救援他的德國特種兵,而是前來逮捕他的美國傘鍋。

    作為意大利的前領袖,墨索里尼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美國人找到這里來了!這幫該死的叛徒,居然勾結外敵!」

    驚慌失措之後,便是極度的失望與沮喪,這時,墨索里尼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將整個半身探出窗戶。

    他朝樓下望了望,然後整個人騎了窗台,接著縱身一躍,從因帕萊塔飯店客房的窗戶跳了下去。

    雖然墨索里尼非常希望跳下樓之後頭部先著地,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就不用被盟軍押進戰俘營並且接受審訊了.

    他希望以這種方式向背叛者展示毫不屈服的姿態,並用這種行動喚醒飯店看守人員那尚未泯滅的「良心」。

    但是遺憾的是,墨索里尼先著地的不是腦袋,而是右腳和右腿.

    雖然他是從因帕萊塔飯店的二樓跳下來的,高度並不是非常高,但是因為體重的關系,以及落地時的姿勢的關系,這次跳出窗戶的舉動給墨索里尼造成了巨大的痛苦.

    他的右腿骨折了,劇烈的疼痛,以及沖擊的力量幾乎立刻使他失去了知覺,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等墨索里尼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一間醫務室里。

    「我在什麼地方?」

    墨索里尼看見了幾名正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意大利軍官,了一句。

    「你在因帕萊塔飯店的一樓醫務室里,從這里,你不可能再跳樓了。」

    其中一名意大利陸軍中校冷冰冰的回答了墨索里尼的話,語氣很不客氣。

    「本尼托?墨索里尼,現在,我以盟軍聯合司令部的名義正式逮捕你這是盟軍聯合司令部簽發的逮捕令,從現在起,你就歸我看管了。」

    這時,一名西方面孔、身穿盟軍迷彩作戰服的軍官走到了墨索里尼的病床前,用美國式英語向這位曾經的意大利統治者發出了逮捕命令。一名翻譯將這幾句話翻譯成意大利語,之後,兩名盟軍的士官走前去,用一副手銬將墨索里尼的雙手拷了起來。

    直到這時,墨索里尼才感覺到了從右小腿傳來的劇烈疼痛。

    「嗎啡我需要嗎啡我的腿斷了我抗議你們虐待戰俘」

    墨索里尼沖著那名很可能是美國傘鍋中校的軍官咆哮著,揮舞著那兩只已經被手銬拷在一起的手,面部肌肉因為情緒的激動而變得扭曲起來,看去就像一頭咆哮的猛獸。

    翻譯將墨索里尼的抗議翻譯給軍官听,那名傘鍋軍官只是嘲諷的笑了笑。

    「戰俘?不本尼托.墨索里尼,你不是盟軍的戰俘,你是以戰犯的身份被盟軍士兵逮捕的。等你的腿部傷勢被處理妥當之後,你將被押送到某個秘密地點關押,等戰爭結束,等待你的將是一場莊嚴而公正的審判。」

    「戰犯?這是盟軍司令部為我編造的罪名麼?真是可笑之極你們這是在對戰敗者進行肆無忌憚的迫害放棄你們嘴里的那種假仁假義,只有懦夫才會用這種可笑的伎倆來掩飾他們內心的惶恐!我是一個革命者,我不是什麼戰犯,如果你們想找所謂的‘戰犯’,請去美國和中國的政府那里找」

    墨索里尼充分發揮了他的口才,但是遺憾的是,就連在場的那幾名意大利軍官也對此無動于衷。

    「墨索里尼,收起你的表演,現在我給這里的醫生一個小時的時間替你處理腿傷,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將帶著你離開這里,去一座機場,那里有飛機在等著你。」

    說到這里,這名美軍軍官有是一陣冷笑,狠狠地盯著這個狼狽的前獨裁者。

    「現在,我勸你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等了法庭之後該怎麼給你自己辯護,當然,律師也會為你服務的,不過在我看來,你無罪的可能性很低,盟軍方面已經掌握了大量可靠的證據,表明意大利軍隊在戰爭中犯下種種戰爭罪行,而其中的許多罪名,其實施命令就是直接來自于你的意志。」

    官呵斥了一番,然後叫來一名醫生,以及幾名醫護兵,讓他們處理墨索里尼骨折的右腿,而軍官本人則離開了醫務室,站在走廊,點燃了一根香煙。




    這名軍官就是美國空降兵肯特中校,中校的軍餃還是此次任務前夕剛剛提升的,在這場戰爭中,肯提多次指揮傘鍋執行空降作戰任務,所有任務都基本圓滿完成。

    級非常欣賞他的勇氣與智慧,此次執行「捕獸」行動,級專門調他過來指揮行動。「捕獸」行動就是逮捕墨索里尼,並將此人押往西西里島,然後再從西西里島轉往埃及。

    其實,在執行「捕獸」行動前夕,肯提剛剛完成了另一次空降任務,那是代號為「花園漫步行動」的一次大規模空降作戰,目的是控制意大利亞平寧半島的中部地區交通樞紐。

    戰役發起時間為五天前,這主要是為了配合盟軍登陸艦隊在西西里島南部地區的登陸作戰,而盟軍的陸軍登陸部隊是由突尼斯出發的。

    在盟國海軍護航艦隊的掩護下,第一批登陸船隊就成功的將二十萬美、英、法多國聯合部隊送了西西里島南部地區的兩處相距很近的登陸點,並成功的建立起了登陸場。

    而就在登陸場建立之前,盟軍的六萬傘鍋部隊就已經分兩天時間在意大利亞平寧半島的中部地區實施了空降作戰,並順利的奪取了那不勒斯城,切斷了北部德軍向南增援的交通孔道。




    在這一行動中,盟軍部隊得到了來自意大利軍隊的協助,意大利新政府試圖用這一行動換取盟國好感,避免使意大利成為戰敗國。

    僅僅是協助盟軍部隊行動似乎還不足以顯示意大利新政府的和平誠意,因此,在美國總統杜魯門、英國首相艾德禮、蘇聯統帥貝利亞的堅決要求下,意大利新政府終于同意將已經被軟禁起來的墨索里尼移交給盟軍方面看管。

    為了防止在轉移途中遭到德軍阻撓,意大利新政府建議盟軍直接派傘鍋去軟禁地點接管對墨索里尼的控制權,于是就有了「捕獸行動」。

    執行這一行動的不僅有美國傘鍋,而且也有英國傘鍋,但是英國傘鍋的任務是控制大薩索山周遍地區的交通,于是逮捕墨索里尼的任務就落到了美國傘鍋肩,這一任務的執行權是美國總統一力爭取來的。

    到目前為止,「捕獸行動」一切順利,只要醫護兵給墨索里尼的腿打石膏或者夾板,然後就可以抬著這位歐洲法西斯運動的鼻祖離開這座飯店了。




    不過,沒等肯提抽完這根香煙,他就听到了防空警報的淒厲嘯叫聲,于是急忙叼著香煙奔進醫務室,站在窗前,向天空張望,果然看見了許多小黑點,並且距離越來越近。

    終于,他可以確認,那是德國空軍的飛機,有戰斗機、轟炸機,也有運輸機,從速度來看,都是舊式的螺旋槳飛機。

    以美國空軍0戰斗機的航程,如果從西西里島機場起飛的話,盟軍的戰斗機是完全可以飛到羅馬執行防空任務的。

    但是現在,天空中卻看不到一架盟軍的戰斗機,因為盟軍空軍司令部認為,目前最要緊的任務不是安全的將墨索里尼轉移到埃及,而是保衛羅馬,防止德軍從意大利北部南下佔領羅馬,並扶持傀儡政權。

    所以,大薩索山這邊,並不是盟軍戰斗機的重點作戰空域。

    肯提立即將煙蒂扔在地,拿腳踩滅,然後向士兵們下達了命令,「把犯人抬擔架,咱們立即離開這里」

    情況緊急,已經來不及給墨索里尼的斷腿打石膏了,只能先用夾板固定住,再給墨索里尼打一針嗎啡,以使他安靜一些。

    當看到德國空軍飛機出現之後,飯店里的多數意大利軍人都離開崗位,逃進飯店附近的樹林中去了,連樓房屋頂的防空機槍和機關炮也無人操作了。

    自然而然的,纜車那邊的操作人員也跑得沒影了,當祁乘風帶著傘鍋們抬著墨索里尼趕到纜車站的時候,才發現操作工不見了。




    傘鍋們只好自己動手,試著操作纜車,但是他們卻驚訝的發現,那名操作工在逃跑的時候,不知是出于謹慎還是什麼原因,居然將纜車操作台的鑰匙也拿走了。用自動步槍或許可以將鎖打爛,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子彈不會打爛機器。

    飯店建在懸崖頂部,纜車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連接著一百公尺之外的一座山谷。

    遲疑了一番之後,肯特當即決定,立即返回飯店,尋找纜車鑰匙,並與空軍取得聯系,請求增援。他不是很肯定那些德國飛機過來的目的,不過直覺告訴他,可能是德國軍隊來解救墨索里尼的。

    事實證明,肯特的推測是正確的,德國戰斗機和轟炸機並不是來轟炸因帕萊塔飯店的,而只是掩護一群運輸機拖曳的滑翔機對飯店實施機降的。

    當那些滑翔機松開掛在運的拉繩之後,就開始撲向飯店附近的一處空地。而與此同時,那些戰斗機和轟炸機卻調轉航向,撲向西南方向,毫無疑問,它們是去轟炸羅馬的,只是順路過來,為運輸機提供護航。

    傘鍋們迅速接管了那些無人操作的防空機槍和機關炮,對準那些撲向飯店的德國滑翔機猛烈開火射擊,天空中彈雨紛飛,幾架滑翔機遭到火力攔截,無法正確操縱,最終在山谷里墜毀。

    但是另一些滑翔機還是瘋狂的在飯店後方的一小片三角形空地降落了,德國突擊部隊的士兵就從那些滑翔機的機艙里沖了出來。




    不過,那些德國突擊隊員們沖出機艙之後,才驚訝的發現,迎擊他們的不是毫無戰斗意志的意大利軍人,而是一群身穿迷彩作戰服的美國特種軍人。

    而且攔截他們的步兵武器也不是意大利的步槍,而是美國最新制造的自動步槍,凶猛的火力立刻就將德國突擊隊員封鎖在了那一小片空地,幾乎在幾分鐘之內,多數降落在空地的德國突擊隊員都被火力殺傷,那片三角形的空地成了殺戮場。

    僅僅十五分鐘之後,這場短促的戰斗就結束了,還活著的德國突擊隊員豎起了白旗,宣布投降,于是,因帕萊塔飯店又恢復了寧靜。

    清點戰果,擊斃德軍突擊隊員七十人,這還不包括那些墜毀在山谷的滑翔機的德軍士兵,活捉了六名德軍士兵。

    經過審問,肯特得知,這支突擊隊代號「橡樹」,其任務確實是來解救被軟禁于此的墨索里尼,而且是希特勒親自下達的命令。

    突擊隊的隊長則是黨衛軍的校奧托?斯科爾茲內,其本人也參加了此次突擊行動。只是其所乘坐的那架滑翔機根本沒有在飯店後方的空地降落,顯然也是遭到地面防空火力攔截而墜毀在山谷里了。

    雖然挫敗了德國解救墨索里尼的行動,但是肯特並不敢掉以輕心,他找到了那名纜車操作員,拿到了纜車操作台的鑰匙,然後迅速帶著士兵們離開了因帕萊塔飯店,並順利的與山腳的部隊會合。

    然後才押著墨索里尼去了羅馬,從羅馬機場搭乘一架運輸機,直飛西西里島。

    此次「捕獸行動」,非常成功,美國傘鍋僅有五人陣亡!

    自從在戰場與中國的精銳部隊交手之後,美國就迅速成長了起來,哪怕為此而付出過無比慘烈的代價。

    柏林,午9點20分,勃蘭登堡門前。

    像以前的許多次國民集會一樣,今天的柏林市民集會依舊是在一種近乎催眠狀態的狂熱氣氛中進行的。

    在夏洛滕堡大道兩邊站滿了狂熱的柏林市民以及從外地趕來的納粹分子,而那寬闊的夏洛滕堡大道則是國民方陣和黨衛軍方陣踢鵝步的空間,並且還將充當元首專車的通道。

    而為了保護元首的安全,整條夏洛滕堡大道以及菩提樹下大道都由全副武裝的黨衛軍部隊警戒,精心挑選出來的黨衛軍士兵將以一種「神聖的使命」般的忠誠執行保衛元首的任務,他們不僅有權力而且也有勇氣向擅自闖進警戒區的任何可疑人員開槍射擊。

    警戒措施的極端嚴密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對于納粹德國而言,現在的國內與國際局勢都非常危急。

    日益緊張的食品供應使越來越多的德國人開始被反納粹的「花言巧語」鼓惑,他們漸漸變得不分「是非」,這些對納粹不滿的德國人是國內的主要敵人。

    至于國際,以中、美、英、法、蘇為首的盟國集團正在以一種「瘋狂而且毫無理智」的態度繼續攻擊德國。

    自從意大利發生政變、墨索里尼政府倒台之後,盟軍的轟炸機就開始更加頻繁的轟炸德國境內的軍用設施以及民用設施,而全然不顧德國的和談代表團還在埃及開羅跟各國政府扯皮

    意大利的局勢是最為危險的,對于納粹德國而言,失去了意大利,就等于失去了國境南部地區的重要屏障。

    更為讓人憂慮的是,當意大利政變集團組成新政府並且尋求與盟國和解的消息傳播出去之後,西班牙的佛朗哥政權、匈牙利的霍爾蒂政權都表現出了一種「彷徨」。

    「彷徨」這個語意模糊的詞只是外交的辭令,其實就是動搖,而且動搖之後,誰也不敢保證西班牙和匈牙利不會步意大利的後塵,尋求與盟國的和解。

    畢竟,連納粹德國都派出了和談代表團前往埃及開羅,請求盟國寬限關于核打擊的最後通牒的執行日期,那麼也就不要指望軸心國集團還能保持立場一致。

    也正因此,也正是在這種危急的國內與國際形勢之下,納粹德國政府決定在柏林舉行一次聲勢浩大的國民集會,用行動向國民展示德意志第三帝國那不屈的戰斗意志。

    並且也借此機會向軸心國集團中的其它國家展示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勝利信念。

    所以,出席今天的柏林國民集會的大人物不僅有納粹德國的元首希特勒,而且還有匈牙利的攝政王霍爾蒂。

    兩位元首將同乘一輛敞篷轎車,檢閱德國武裝部隊和德國國民團體的準軍事部隊,並且將沿著夏洛滕堡大道和菩提樹下大道一路巡游,向德國國民展示軸心國集團的團結。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0
第六百一十九章 刺殺元首

    被批準參加國民集會的德國人都是經過了仔細挑選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狂熱,他們都是狂熱的納粹分子。

    即使在遭到盟國方面核訛詐的情況之下,他們也沒有動搖他們對納粹的信仰,所以,當搭乘著德國和匈牙利兩國元首的那輛敞篷轎車離開菩提樹下大道並出現在勃蘭登堡門下的時候,夏洛滕堡大道兩側的氣氛就達到了頂點。

    所有的人都高舉右手,喊著「希特勒萬歲」,以此展示他們的忠誠與信念。

    為了保護元首安全,夏洛滕堡大道附近的所有高層建築都已被黨衛軍部隊接管,樓頂上都布置了警戒哨,所有面朝街道的房間都有士兵把守,以防止任何針對元首的狙擊行動。

    所有距離大道五百公尺以內的高層建築都已做到了萬無一失,想從這些建築里向元首的車隊射擊是根本不可能的。

    安全措施非常嚴密,就連元首乘坐的轎車的兩側也都跟著防彈轎車,它們負責保護元首專車的安全,車里也坐著武裝警衛,在必要的情況下,他們將充當人體盾牌,為元首提供最後的保護。

    但是,嚴密的安全措施並不代表元首的車隊就絕對安全,實際上,在元首的車隊通過勃蘭登堡門之前,兩名刺客就已經在某座建築的屋頂上潛伏已久了。

    這座建築因為距離夏洛滕堡大道的直線距離已經超過了九百公尺,因此,這里並不在黨衛軍部隊的監視之下。

    刺客潛伏的建築就位于夏洛滕堡大道的南側,是意大利駐柏林的大使館,由于意大利發生政變之後,迅速向盟國方面表達了求和企圖。

    因此,德國政府立即驅逐了意大利駐德國大使,並封閉了意大利大使館,現在的意大利大使館是空的,這方便了那兩名刺客的潛入。

    對于任何刺客而言,要想從九百公尺之外向目標開火射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在這個距離上,任何傳統意義的狙擊步槍都很難準確射擊。

    而且即使能夠射擊,也無法擊穿防彈汽車的裝甲板,或許只有大炮可以摧毀夏洛滕堡大道上的車輛,但是要想將一門大炮弄到意大利大使館的屋頂上,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任務。

    但是問題在于,這兩名刺客手里的武器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武器,它既不是槍,也不是炮,而是一種可以引導攻擊方向的反坦克導彈,它是德國陸軍最新研制的秘密武器。

    與之前中國賣過來的那些防空導彈一樣,都是德國寄予厚望的可以扭轉戰局的秘密武器,而這種新型反坦克導彈已經開始批量生產了,代號「重錘」

    很難說「重錘」是不是世界上第一種有線制導的反坦克導彈,畢竟,自從隊參加這場戰爭之後,德國*軍隊就從中國人那里見識到了許多全新概念的武器和裝備。

    在武器裝備的研究上,中國的熱情並不比德國差,而在武器概念的,德國卻遠不及中國了。

    所以,「重錘」或許真的是世界上第一種有線制導的反坦克導彈,但是這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中國人沒有類似的武器。

    不過,作為一名刺客,費邊.馮.施拉勃倫道夫少校並不在意「重錘」到底在世界軍事裝備史上佔有什麼樣的地位。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問題是,他負責操縱的這套反坦克導彈發射系統是否能夠正常工作。




    要知道,在昨天下午的試射中,他和助手發現,「重錘」的發射架似乎有些問題,當射手摁下發射電鈕之後,導彈會先在發射架上停留若干秒鐘,然後才會點燃火箭發動機,以每秒一百五十公尺的速度飛向目標。

    施拉勃倫道夫在野外靶場試射了四顆導彈,而這四顆導彈在發射的時候,每一顆的延遲時間都是不一樣的

    由于時間緊急,已經來不及向上級申請更換「重錘」的發射架了,所以,施拉勃倫道夫也只能匆匆攜帶導彈系統,在昨天晚上宵禁之前帶著助手溜進了意大利大使館。

    為了保險起見,他總共攜帶了四顆反坦克導彈,如果一擊不中,他將連續發射導彈,直到打光所有的導彈,而且他也不懼怕暴露目標,攻擊點距離元首車隊的直線距離超過九百公尺。

    而導彈的飛行速度是每秒一百五十公尺,導彈只需要飛行幾秒鐘就可以擊中目標,而施拉勃倫道夫少校的助手布舍上尉則可以充分利用這幾秒鐘的時間為發射架重新裝彈,即使一口氣發射四顆導彈並且因此暴露目標。

    施拉勃倫道夫和布舍也有充足的時間溜出意大利大使館,然後跳上那兩輛摩托,迅速消失在柏林的大街小巷中。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施拉勃倫道夫將是第一個在實戰中使用「重錘」的人。而且,「重錘」的第一個戰果也不是敵方坦克,而是本國元首的專車。

    施拉勃倫道夫一直在祈禱著,希望所有的導彈制導電纜都沒有問題,在昨天的試射中,他就發現,有一顆導彈的制導電纜被人蓄意破壞了。




    當導彈飛到五百公尺左右距離的時候,那根制導電纜就會斷開,因為電纜早已被人破壞,僅靠一處虛焊點連接電纜的損傷處。

    導彈開始的時候可以接收信號,但是當飛出一半距離之後,導彈就會不听指揮,這很可能是在兵工廠服勞役的猶太人或者波蘭人在搗亂。

    但是施拉勃倫道夫少校是不可能將導彈的彈體拆開檢查的,他沒有這個技術,而且時間非常緊張,誰也不知道,那位「希特勒」今天公開露面之後,以後什麼時間才會再次露面。

    無論如何,今天必須冒險一試,因為距離盟國的最後通牒已經只差一天了,過了這個最後通牒期限,原子彈就會落到德國的土地上了,那麼德國將永遠的沉淪下去。

    如果今天不能得手的話,德國和談代表團一旦離開埃及,盟軍很可能立即對德國實施核打擊,在這種情況之下,上級明確指示施拉勃倫道夫少校,「必須」消滅希特勒。




    施拉勃倫道夫當然也被上級明確告之,現在正在柏林招搖過市的這個「希特勒」其實是個冒牌貨,他只是希特勒的一個惟妙惟肖的替身。

    至于真正的希特勒,現在則遠在東普魯士的「狼穴」地堡里,很難接近,所以,上級布置的任務就是,先干掉這個假希特勒,迫使真希特勒離開地堡。

    因為對于德國人民而言,如果親眼看到「元首」乘坐的轎車被炸成碎片的話,肯定會引起恐慌,而為了安撫人心,維持秩序,真正的希特勒肯定會離開地堡,並公開露面。

    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是刺殺他的最好機會,更為重要的是,當盟國方面得知「希特勒」被刺殺之後,肯定也會推遲對德國的核打擊計劃,以期待德國的「和平派」順利掌權。

    所以,施拉勃倫道夫的精神壓力很大,為了緩和緊張的情緒,在集會開始之前,他已經服用了幾顆鎮定劑,這顯然很有效,他那雙從天亮之後就開始發抖的手現在已經完全不抖了。

    此刻,施拉勃倫道夫少校就趴在意大利大使館的屋頂上,通過「重錘」的觀察鏡向夏洛滕堡大道眺望,而他的助手布舍上尉則舉著望遠鏡,觀察著目標的動靜,兩人都偽裝良好,除非「重錘」發射,陣地是不會輕易暴露的。

    「那輛行駛在旁邊的護衛車可能會遮擋住目標。」

    布舍上尉有些擔心,從這里望過去,左側那輛護衛元首專車的防彈轎車正好擋住了「重錘」的前進通道。

    除非施拉勃倫道夫能夠非常精確的引導導彈攻擊元首專車的斜上方,否則的話,第一顆導彈過去,肯定會擊中左側那輛護衛車的,而接下去會發生什麼,誰也不能肯定。

    畢竟,夏洛滕堡大道兩側都有許多街道,元首專車只要一轉方向,就能迅速躲進小巷里,那麼第二顆「重錘」導彈就更不可能擊中目標了。




    因此,施拉勃倫道夫所設想的連續發射四顆導彈的計劃或許根本行不通,或許機會只有一次。而把握機會的人就是施拉勃倫道夫少校,但是在昨天之前,他甚至沒有見過「重錘」。

    「只要攻擊的角度正確,我應該可以命中,如果導彈能夠順利起爆的話,那個‘希特勒’就會被炸上天,而那個霍爾蒂攝政王恐怕也躲不了這致命的攻擊。」

    施拉勃倫道夫少校信心十足的握住了觀察瞄準鏡的握把,並命令布舍上尉將導彈的電源接通,他很快就要發射導彈了。

    「好了,準備發射」

    施拉勃倫道夫少校將右手擱在了面前的那根操縱桿上,當導彈飛離發射架之後,射手就依靠這個操縱桿控制導彈的飛行軌跡。

    導彈尾部拖著的那根電纜則可以保證導彈最遠一千五百公尺的射程,如果電纜沒有被人破壞的話,那麼在這個有效射程之內,導彈就可以全程接受射手的控制。

    「呲」

    五秒鐘之後,這顆「重錘」導彈終于順利的離開了發射架,而且發射時間居然沒有任何延遲,這使施拉勃倫道夫少校松了口氣。至少,發射架的問題可以不用考慮了,現在,只能祈禱導彈的制導電纜是完好的。

    「重錘」的制導方式其實很簡單,它由兩組關鍵設備控制飛行軌跡,一個是操縱桿,射手用它控制導彈的飛行方向,另一個是射手面前的那具觀察瞄準鏡。




    射手依靠它同時監視導彈與目標,並根據目標與導彈的距離和方向不斷的通過操縱桿修正導彈的航向。如果偏左,就向右飛一點,如果偏右,就向左飛一點。

    直到導彈擊中目標之前,射手的眼楮都不能離開觀察瞄準鏡的目鏡,換句話說,操縱「重錘」與操縱一架「303」爆破車沒有本質區別,而且信號的傳輸都通過一根電纜,只不過「重錘」速度更快。

    第一顆「重錘」導彈發射出去之後,施拉勃倫道夫少校的眼楮就一直盯著目鏡,同時用右手控制那根操縱桿,不時的向左扳一下,然後再向右扳一下。

    每扳一下操縱桿,觀察瞄準鏡里的那顆導彈就跟著向左或者向右偏移幾度,遠遠望去,就像一只訓練有素的獵狗,跟著主人的口哨聲行動。只是它的「奔跑」速度太快,必須依靠導彈尾部的曳光管指引方位,射手的注意力也必須非常集中。

    僅僅幾秒鐘之後,「重錘」與那輛元首專車之間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而這時,施拉勃倫道夫少校也完全的屏住了呼吸,非常小心的操縱導彈,輕輕向下一摁操縱桿。

    那顆「重錘」導彈就在距離夏洛滕堡大道很近的空中來了個「俯沖」,非常精準的跳過了行駛在元首專車左側的那輛護衛車,準確的擊中了「元首」與霍爾蒂攝政王乘坐的那輛敞篷轎車。

    只是那麼剎那間,轎車就爆出了一團烈焰,伴著黑煙,由于距離太遠,爆炸聲在兩秒多鐘之後才傳到了施拉勃倫道夫少校和布舍上尉的耳朵里。

    元首專車遭到這致命一擊,立刻就起火燃燒起來,車上的乘客到底是否已被擊斃,這很不好說,畢竟「重錘」是一種反坦克導彈,它采用的是聚能裝藥戰斗部,對于坦克的裝甲殺傷力巨大。

    但是相反的,對于開放空間的人員的殺傷力就不好說了,這種導彈還是第一次用于實戰呢。

    元首專車遭襲,夏洛滕堡大道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護衛車迅速靠了上去,而那些坐在車里的警衛也跳下車,沖向元首專車實施救援。

    與此同時,那些負責警衛任務的黨衛軍士兵也開始緊張的到處張望,試圖尋找刺客的所在。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讓人驚恐了,人們根本就不清楚是什麼武器擊中了元首的座車。

    因為除了爆炸聲之外,並沒有听到炮彈或者火箭彈的發射聲,只有少數人因為距離「小紅帽」的飛行路線很近,才听到了一種奇怪的「嗖嗖」聲,那是火箭發動機的聲音。

    還需要發射第二顆「重錘」麼?

    施拉勃倫道夫少校迅速決定補射一顆「重錘」,而此時,他的助手布舍上尉已經在發射架上裝好了第二顆「重錘」導彈。

    這種導彈很重,如果不是布舍身強力壯,而且還有滑輪吊架幫忙的話,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完成導彈的再裝填的。

    幾秒鐘之後,第二顆「重錘」導彈飛離了發射架,而這一次,那些正在到處張望的黨衛軍士兵終于看見了天空中飛過來的那個奇怪的小東西,人們開始大喊大叫,同時以步槍向那個帶著明顯尾焰和尾煙的奇怪小東西射擊。

    但僅憑步槍是無法攔截「重錘」的,短短幾秒鐘之後,第二顆「重錘」導彈從天空一頭扎向已經被人群包圍起來的元首專車,並順利起爆。

    這一次爆炸過後,圍在元首專車附近的警衛和納粹分子躺倒了一片,他們是被爆炸的聲音驚倒的,許多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東西發生了爆炸。

    有人甚至叫喊著「定時炸彈」,他們下意識的認為是有人在希特勒的座車里安裝了定時炸彈,而且是兩顆,現在,第二顆爆炸了。

    看到夏洛滕堡大道那邊的黨衛軍部隊已經乘著裝甲車輛和卡車沖著意大利大使館方向撲來,施拉勃倫道夫少校迅速向他的助手布舍上尉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兩人立刻順著已經系好的那根繩索從使館屋頂上滑降到地面,然後跨上了兩輛摩托車,迅速啟動摩托,沖出了意大利大使館,迅速消失在柏林的大街小巷中。

    只留下了遍地殘骸,還有驚魂未定的納粹黨衛軍。

    光天化日之下,納粹德國元首希特勒的座車居然遭到襲擊,接連兩次爆炸,當場就炸死了這位納粹黨的最高權威。

    一同死亡的還有那個應「邀」訪問德國的匈牙利統治者霍爾蒂,根據法醫的現場鑒定,兩人都死于劇烈爆炸中的彈片致命傷。

    消息迅速傳遍柏林,人們驚訝之余,仿佛也看到了戰爭結束的曙光,但是表面上,所有的德國人仍不得不做出一副悲痛的表情,以免被蓋世太保當作刺殺嫌疑人。

    搜捕刺客的行動當時就已經展開了,但是刺客逃之夭夭,前去搜捕的黨衛軍花了半個小時才搜索到了意大利大使館,並在大使館建築的屋頂上發現了那具「重錘」發射架,以及剩下的那兩顆反坦克導彈。

    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

    或許「重錘」本身就是最有價值的線索,在場的黨衛軍軍官都認不出這種古怪的武器,他們的第一懷疑對象是中國和美國。

    尤其是中國,如此精巧的遙控制導炸彈,恐怕美國方面還沒有這樣的技術能力。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0
第六百二十章 二元毒氣

    他們認為,這是中國情報人員策劃的針對納粹德國元首的刺殺行動,因此這種古怪的武器應該就是中國方面制造的。

    不過,當其中一名黨衛軍中校在「重錘」的發射架上發現德文之後,所有的軍官立刻意識到,這次刺殺恐怕不是中國或者盟軍方面策劃的,敵人來自內部,是反納粹分子干的。

    于是,「重錘」被迅速送到了德國陸軍參謀部,然後被轉到了軍備部門,經過一番官僚式的扯皮,終于在中午之前弄清楚了這種古怪武器的來歷。

    這不是中國或者美國制造的新式武器,這是德國制造的一種反坦克導彈。因為是秘密武器,準備用來扭轉東線戰局的,所以一直處于保密狀態,而且第一批量產型「重錘」剛剛投入生產,還沒有來得及交給部隊。

    黨衛軍和蓋世太保立刻順著這個線索追查下去,並且很快有了眉目,一座位于柏林郊區的軍備倉庫丟失了一套「重錘」系統,一同失蹤的還有八顆導彈,種種跡象表明,襲擊元首專車的「重錘」就是從這座軍備倉庫丟失的那一套系統。

    但是線索追蹤到這里,就無法再查下去了,因為據倉庫保管人員供述,這套「重錘」系統並不是被什麼小蟊賊偷偷摸摸盜走的,而是被兩名陸軍軍官光明正大的用「試驗新式武器」的借口提走的。

    他們來提走武器的時候,持有軍備當局頒發的相關證件以及命令,而且根據那份書面命令來看,簽發命令的人正是軍備部長斯佩爾,字跡不像是偽造的,公文的格式也非常符合要求。

    可是問題是,斯佩爾最近一段時間根本就不在軍備部,而命令的簽署日期卻是在他不在軍備部的時候,也就是說,這份「非常真實」的命令其實是偽造的。

    能夠接觸到這一切內幕的人絕對不只是幾個小軍官,在他們的上頭,肯定還有「大魚」,蓋世太保迅速將這個消息報告了有關方面。

    如果想繼續調查的話,需要最高權威的授權,蓋世太保認為,既然元首已經在今天上午的襲擊中身亡,那麼這個可以提供授權的最高權威只能是戈林或者赫斯。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就在當天晚上,全德國所有的廣播電台播送了一段錄音講話,而講話的人正是在上午的襲擊中已經「身亡」的納粹德國元首希特勒。

    在講話里,他首先痛斥了國內外敵人策劃的這次刺殺事件,然後又講出了真相,原來死的那個「元首」只是一個替身,真正的元首最近幾天正在意大利前線視察。而且,在刺殺事件之後,元首本人已經決定,立即從前線返回柏林,以穩定人心。

    這是真的麼?希特勒居然有一個長相幾乎完全一樣的替身?這是謊言還是真相?

    所有的德國人都陷入了困惑之中,許多人本能的認為,這只是納粹的一個穩定局面的謊言而已,真相就是,希特勒已經死了,戰爭即將結束,即使納粹真的弄來一個「希特勒」,那也肯定是假的,或者那個才是替身。

    一架「鸛」式聯絡偵察機在機場的跑道上降落了,巨大的機翼非常醒目,與這個時代的大部分偵察機都有所不同。

    「鸛」式是低速指揮、偵察機,而且需要在野外地形起降,因此翼展要大,增加浮力滑翔。

    代號「鸛」式,是二戰期間德國的輕型聯絡觀測機,由設計制造。此型飛機堪稱為空氣動力學的奇跡,除了具有極其優異的短場起降功能,極低的失速速度僅需要時速約51公里,對于乘員的安全性提供很大的助益。

    此機的操控性能獲得飛行員的一致贊許,其平均壽命為著名戰機bf109的10倍,二戰期間幾乎在所有德軍前線都有它的蹤影。

    正因為性能優越,通常也會作為指揮官的座機使用。

    不等飛機的動機熄火,座艙里已跳下一名德國陸軍元帥,正是德軍非洲軍團的最高指揮官隆美爾元帥,他就站在飛機的機翼後側,看著那輛正在向這邊行駛過來的黑色轎車。

    「元帥,那是來接我們的車麼?」

    副官跟著跳下飛機,站在了隆美爾元帥身邊,聲的詢問了一句。

    「或許是吧。」

    隆美爾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不是非常好,眼窩深陷,而且眼圈黑,在這瑟瑟秋風中,他的那身非洲軍團的舊軍裝顯得有些單薄,他是從北非前線轉道西班牙飛回德國的,這一路之上頗為辛苦,而精神上的壓力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那輛黑色轎車行駛到了「鸛」式聯絡偵察機的旁邊,並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里走出來兩個人,一人是東方面孔的老頭,正是背景神秘的黃先生。




    而另一人則是一名德國陸軍的上校,正是斯陶芬貝格,他也是隆美爾元帥的副官,並兼任高級參謀,兩人下了車後,就趕到了隆美爾元帥跟前。

    斯陶芬貝格將拿在手里的那件呢子大衣遞給了隆美爾元帥的隨從副官,副官立即為元帥披上了這件德軍制式大衣。

    「只有一輛汽車麼?」隆美爾元帥看了眼那輛黑色轎車,然後問了斯陶芬貝格一句。

    「是的,只有一輛汽車,不過可以坐下我們幾個,實際上,我就是司機。」斯陶芬貝格點了點頭。

    隆美爾元帥沒有再說什麼,拉了拉肩上的大衣,然後徑直走向那輛黑色轎車,副官急忙趕上幾步,搶在他前面走到轎車跟前,為元帥拉開了車門。

    斯陶芬貝格和黃先生也急忙跟了上去,一前一後坐進汽車里,斯陶芬貝格坐在駕駛位置上,而黃先生則坐在斯陶芬貝格上校的身邊,隆美爾元帥和他的隨從副官就坐在後排座椅上。

    很快,轎車啟動,駛出機場,上了一條公路,向北方行駛。

    一路之上,坐在車里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斯陶芬貝格上校全神貫注的駕駛著轎車,黃先生則眉頭緊鎖的盯著前方的路面。

    至于隆美爾元帥和他的副官,則驚訝的向路邊的田野張望,他們現,距離道路不遠的地方,一些工廠的廢墟格外醒目,那顯然是盟軍轟炸機造成的。




    自從意大利的西西里島被盟軍佔領之後,德國遭到的戰略空襲就越來越頻繁了,盟軍指揮官似乎並不介意在核打擊開始之前先用常規炸彈將德國變成廢墟。

    這輛黑色轎車並沒有在公路上行駛太長時間,僅僅幾分鐘之後,轎車就從公路上拐進了一座莊園,一座戒備森嚴的莊園。

    到處都可以看見全副武裝的黨衛軍士兵,他們把守著每一處入口,監視著每一寸地面,寂靜的莊園里,唯一可以听見的聲音就是軍犬的一兩聲犬吠,以及這輛剛剛駛進莊園的黑色轎車的動機聲。

    終于,這輛黑色轎車在莊園的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斯陶芬貝格上校給動機熄了火,然後扭回頭,看了眼隆美爾元帥。

    「元帥,就是這里了,現在元還沒有過來,您可以先在會客室等一等。」

    隆美爾也看了眼斯陶芬貝格,點了點頭,然後向隨從副官下達了一個命令。

    「漢斯,請你去找一找這里的負責軍官,告訴他,我需要一件更合身的大衣,這件大衣有些了。」

    「是,元帥。」

    隨從副官急忙下了車,並順手關上了車門,向附近張望了一下,然後迅奔向一名正在別墅前向衛隊訓話的黨衛軍少校軍官。

    等隨從副官下了車,斯陶芬貝格就聲的詢問隆美爾。

    「元帥,您考慮好了麼?」

    隆美爾擰起了眉頭,遲疑了一下,說出了他的打算。

    「我想再與元進行一次誠懇的討論,如果他不反對盟國方面的條件的話,我將繼續支持他,如果他頑固的堅持戰爭政策,那麼我將無條件的支持你們的行動。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們,這個時候,如果元死于刺殺,那麼他很可能會以德意志的英雄的角色留在一些國民的記憶深處,這對于德國新政府穩定秩序是不利的。」

    「在我看來,刺殺始終不是最佳的選擇,我堅持認為,應該嚴格的按照法律精神審判整個納粹集團高層人物,只有這樣,盟國才會相信,動戰爭並不是德國人民和德**人的責任,責任在于納粹黨的那幫高層人物,而且也只有這樣,德國才能保持主權的完全獨立。」

    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身為德國陸軍高級官員,參與到這種刺殺到元首的行動中來,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元帥,希特勒現在已經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他不可能接受任何與他的意志相違背的建議的,昨天晚上,就是因為一個建議,古德里安將軍已經被撤職了,我們不希望您再被撤職,那對德國的前途是非常不利的,我們需要您的非洲軍團。」

    斯陶芬貝格上校苦苦相勸,但是隆美爾主意已定,這使斯陶芬貝格非常無奈,本想繼續勸上一番,但是此時隆美爾的副官已經拿著一件嶄新的大衣返回,因此斯陶芬貝格也只能作罷。




    副官並沒有再坐回車里,因為隆美爾元帥已經下了車,站在車邊,換上那件嶄新的大衣,扭頭向斯陶芬貝格看了一眼,說了一句「你們先回去吧」,然後就帶著副官走上了別墅的台階,那里,已經有一名黨衛軍上校在迎接元帥了。

    「怎麼辦?」黃先生有些焦慮,向斯陶芬貝格問計。

    斯陶芬貝格聳了聳肩膀,也是非常無奈。

    「元帥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對希特勒一度是非常尊敬的,他堅持認為,是希特勒提拔了他,給了他展示才華的機會。所以,他一直反對直接刺殺希特勒,而是主張逮捕希特勒,讓法律去裁決這個納粹頭子是否有罪。」

    「我認為,元帥的內心想法是非常矛盾的,他既希望避免傷害希特勒本人,但是又不願意看到因為希特勒的愚蠢和固執而將德國拖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其實,與元帥想法相似的人,在現在的國防軍里大有人在,這些人雖然反對繼續與盟國作戰,但是也反對任何可能導致‘凡爾賽體系’重建的行動。」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回旅館之後再說吧。」黃先生向四周望了望,然後建議迅離開,斯陶芬貝格也持相同看法。

    于是,這輛黑色轎車迅調頭,從原路離開莊園,駛上了公路。

    十五分鐘之後,黃先生和斯陶芬貝格駕駛轎車回到了柏林市區,並在一間旅館前停下車,進了旅館,而且他們立刻看見了一些正在旅館里盤查的蓋世太保。

    自從昨天「希特勒」遇刺之後,整個柏林一度被宣布進入戒嚴狀態,雖然現在戒嚴命令已經解除,但是部分地區仍然處于軍事管制之中,所以這一路從郊區趕回市區。

    公路上空空蕩蕩,街上只能看見軍人和警察,就連黃先生和斯陶芬貝格也在沿途接受了好幾次盤查。

    旅館里居然也出現了蓋世太保,這就表明,對于真正的希特勒的歸來,柏林當局非常緊張,普通人要想接近希特勒,是幾乎不可能的。更何況,現在希特勒也根本不在柏林市區,而在郊區的一座莊園里。

    黃先生和斯陶芬貝格都持有特殊通行證,蓋世太保也沒有對他們有太多的關注,兩人很快上了樓,進入了黃先生預訂的客房,而進屋之後,斯陶芬貝格上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另一個地址搖了一通電話。

    「教授已經到了,但是他的下一步行程尚未最終決定,他還需要考慮考慮。」

    斯陶芬貝格在電話里講的是暗語,「教授」就是指隆美爾元帥,而「下一步行程」則指的是刺殺希特勒的計劃,接到消息,電話那頭也沒有多問,很快就壓下電話。

    當斯陶芬貝格在打電話的時候,黃先生則站在窗前,眺望柏林,天空中可以看見幾架巡邏的噴氣式飛機,它們是盟軍轟炸機的最大敵手。




    不過盟軍的轟炸機都是在夜間空襲柏林,因此這些晝間戰斗機往往派不上用場,而夜間的防空戰斗又因為盟軍的電子干擾而極其低效,德國防空部隊的雷達被中國空軍的電子戰飛機有效的壓制住了。

    「黃先生,我需要看看你帶來的那件禮物。」

    斯陶芬貝格走到黃先生身後,聲說了一句。

    「你確定能把禮物帶過去麼?即使教授不同行。」黃先生謹慎的詢問了一句。

    「是的,我的朋友可以幫我,沒有任何困難。我們自己預備的禮物有些簡陋,我擔心收禮物的人會不滿意。」

    斯陶芬貝格與黃先生就這麼用暗語說著話,兩人都很清楚對方意思,「禮物」指的就是用來刺殺希特勒的武器,而「收禮物的人」則指的是希特勒。

    「好吧。我們走吧。」

    黃先生和斯陶芬貝格很快又離開了客房,走出旅館,上了轎車,駛往柏林市中心,最終在一家蛋糕店前停住了車,兩人下了車,走進蛋糕店。

    店里沒有什麼生意,只有一個老板在收听廣播,見有客人來了,于是起身招呼,幾句暗語一對,這名瑞士店主就將黃先生和斯陶芬貝格帶進了後頭的制作間,將里頭一名正在制作蛋糕的伙計打到了前店。

    店主很快從原料庫里拿出來了一只木箱,將堆在上頭的那些奶酪先拿了出來,而木箱的底部則藏著一只公文包,店主就將這只公文包從木箱里提了出來,擱在了案台上。

    黃先生點了點頭,示意店主離開制作間,然後將公文包打開,亮出了里頭的東西。

    「這是塑性炸藥,引信是多用引信,可以定時起爆,也可以用無線電遙控起爆,炸藥外頭襯有預制破片襯套,可以加強殺傷力,但是這還不是這顆炸彈的最強威力所在。請注意這些裝在緩沖墊里的玻璃球,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二元毒氣,有兩種顏色。任何單一顏色的玻璃球破碎,都不會產生毒氣,但是如果將兩種顏色玻璃球內的液體混合,就會立即生劇烈的化學反應,在短時間內釋放出足以迅彌漫整間房間的致命毒氣,可以在一分鐘之內殺傷房間里的所有人。」

    「使用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將這些玻璃球弄碎了,而且,如果確定要使用毒氣的話,那麼就不要將這個紅色的導線連接到這根接線柱上,只有這樣,起爆之後,很少的一點炸藥就會將毒氣充分混合,而不會產生很強烈的爆炸。」

    介紹完了武器的性能之後,黃先生就將公文包交給了斯陶芬貝格,而斯陶芬貝格也沒有再問什麼,提上公文包,就與黃先生一同離開了蛋糕店。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們順便拿走了一只巨大的生日蛋糕,就像這個時代的所有德國蛋糕一樣,這只生日蛋糕上也只有很少一點的黃油,而且還是人造黃油。

    對于納粹而言,黃油確實不如大炮重要,而德國人民也為納粹的這一戰爭政策忍受了太長時間的枯燥生活。如果上校成功的話,那麼這種枯燥生活或許很快就會結束了,德國人民將重新享受和平生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1
第六百二十二章 最後一面

    如果納粹不是每個月都給法國下達征集食品的命令的話,法國人的餐桌也不會變得空空蕩蕩,希特勒的這段話不過是征服者嘲弄被征服者的低劣笑話而已。

    更何況,現在德國人的餐桌也不怎麼奢華,戰爭已經嚴重的拖累的德國的經濟。這導致黑市猖獗,平時就連黃先生也不得不去黑市弄點市面上很難見到的消費品。

    「除了法國人之外,中國人也對烹飪非常講究,據說中國的烹飪技巧是世界上最復雜的。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中國人雖然很會享受生活,可是他們卻不像法國人那樣頹廢。黃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你就是來自遙遠的中國吧?」

    希特勒的最後那句問話讓黃先生心里「咯 」一下,他努力的保持著平靜,點了點頭。

    「是的,元首閣下,那時,我還是一名中國的茶葉商人。」

    黃先生在心里揣摩著希特勒說這些話的用意,昨天晚上,他剛回到在柏林郊區的寓所,就接到了希姆萊打過去的電話,希姆萊邀請他今天上午一同去見元首,而且強調了這是元首的命令。

    當時黃先生就覺得奇怪,自從上次日耳曼尼亞地堡一別之後,希特勒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與他面對面的說話了,現在卻突然主動邀請他去做客,此事有些蹊蹺。

    權衡一番之後,黃先生還是接受了邀請,因為他很清楚,現在就是斯陶芬貝格上校行動的最佳機會。身為行動組的一員,他無論如何也必須保持冷靜,所以,他還是跟著希姆萊過來了,來到了這座位于柏林郊區的莊園,並見到了希特勒。

    讓黃先生有些吃驚的是,現在的希特勒,看上去好象蒼老了十多歲一樣。

    難道這也是個替身?

    黃先生一開始就有此擔心,如果莊園里的這個希特勒也是替身的話,那麼今天的行動就必須取消。

    不過,當希特勒開始說話之後,黃先生就基本上肯定了,這個人就是希特勒本人。與希特勒交往了這麼多年,對方說話時的那種神情q先生還是非常熟悉的,別人模仿不了。

    「說起中國,我一直有一個感覺,我認為,如果不是那個什麼華夏聯邦的組織成立,那麼中國是不可能這麼快的迅速發展和強大起來的,那麼這場戰爭的局面肯定會完全不同。」

    希特勒接下去的話讓黃先生更加糊涂了,難道他要談論華聯的發展歷程嗎?

    「黃先生,請你公正的評價一下,如果是由陳炯明來做德國的元首,那麼德國能不能避免戰敗呢?」

    在希特勒的眼里,面前的這個中國人一直都很可疑,不過卻也不會因為飛碟被劫而遷怒于他。畢竟當初自己還是個落魄到在酒吧里閑坐的無業游民時,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予了自己相當大的幫助。

    按照中國古代的說法,這叫從龍之功,是不可以隨便處置的對象。國外雖沒有這個說法,卻也有類似的概念。

    希特勒的這個問題一提出,現場立刻靜得詭異,鮑曼立即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膝蓋,而希姆萊則做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後將目光盯住了黃先生的臉。

    「元首的意思是?」

    黃先生擰著眉頭,對方說話似乎沒有什麼邏輯,這讓他有些糊涂。

    「我的意思是,如果,當年領導國社黨的人不是我,而是陳炯明,那麼今天的德國會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站在歐洲?」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看清楚的,相比中國,德國的戰略劣勢太明顯了。德國的四周全都是工業國,而中國的周遍,除了日本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工業強國。雖然俄國也是工業國,但是問題是,西伯利亞並不適合發展大工業,換句話講,中國只需要擊敗日本就基本上可以確立戰略優勢,但是德國不僅要擊敗法國、英國,還必須擊敗波蘭、捷克、蘇聯,從這方面來看,德國確立戰略優勢的難度很大,雖然德國的工業基礎確實比中國強,但是德國的敵人太多。」




    黃先生謹慎的分析了一番,這只是他的個人見解,在德國生活多年,他也特意留意過這方面的情報,在戰前他就得出結論,德國如果想領導歐洲,必須在東方拉攏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盟友。

    理想的盟友應該是中國,但是中國卻始終沒有與德國結盟,而僅靠一個島國日本,顯然是無法吸引美國、英國足夠的軍事力量的。

    這位黃先生到底也只是一個情報人員,其主要職責在于與希特勒建立良好的私人關系,在大戰略上的見解實在有些粗淺。

    不過希特勒與之相交多年,卻也沒有在意。並且之所以提到陳炯明,那是因為希特勒根本不相信華聯的崛起與陳炯明本人有太大的關系。

    比起德國來,中國的崛起更加困難。內部的國民素質是主要因素,外部更是有日本和蘇俄這兩個龐然大物,以農業國的根基卻是根本沒有勝利的希望。

    根據搜集回來的情報,希特勒一眼就看出了陳炯明是那種骨子里有些軟弱的人,並非懦弱,只不過做起事來畏首畏尾。




    雖然有不俗的治理才能和政治威望,不過卻不是那種可以在混亂局面中開創基業的君主。作為德國的獨裁者,希特勒自然知道讓一個民族國家復興是多麼的困那。

    幾下試探,始終還是沒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希特勒有些失望的看著黃先生。他一直都在猜測,華聯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強人,或者說是強大的組織,不斷引導著華聯的發展,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可這些到現在為止都還只是猜測,希特勒也明白了自己面前的中國人只不過是一個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情報棋子,根本不會知道多少有用的資料。

    不過戲還是要演下去的,他也想透過這個東方「好友」,傳達一些信息給華聯背後的那些人。

    「那麼你們的前國家元首李萬盛呢,他可是在崛起之初,就不斷帶領著華聯走向富強。」希特勒說起這事,目光炯炯,如同一只驕傲的雄獅,威嚴的氣勢直撲黃先生的面前。

    華聯那不符合邏輯的跳躍式科技進步,以及數次有針對性的應對了歐洲和北美的經濟決策,仿佛有著預知能力似的,在大蕭條之前就設好了局,狠狠地從美國和整個歐洲賺了一筆。




    雖然後來因為年紀的關系沒有連任,不過李萬盛在華聯內部也是素有威望,同時其執政期間的傳奇經歷更是讓各國政要反復研究。

    黃先生當然也知道這些,他的笑容有些無奈,「尊貴的元首閣下,中國的政治體制與德國有些不同,甚至與大多數國家都不同。李萬盛並非獨裁者,所以我很難在這方面下結論」

    「你的意思是,即使由李萬盛領導,德國也不能確立在歐洲的戰略優勢?……不,不。我的想法與你完全不同,我認為,如果領導德國的是李萬盛的話,那麼德國很可能在1940年就已經統一歐洲了,並且將永久的確保這一戰略優勢。我的看法是有證據支撐的,當大蕭條到來之前,你們中國竟然能夠準確的預見到那場席卷世界的經濟危機的到來,我認為,他可能有一種常人不具備的預言能力,這種人就是超人。」

    希特勒的分析讓黃先生有些驚訝,希特勒一向認為自己是超人,而現在,他卻承認一位外國人也是超人,這未免有些奇怪。

    黃先生當然知道納粹對于一些神秘主義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但是說句實話,要說某人有什麼「預言能力」的話,黃先生是無論如何不信的。

    當年李萬盛在大蕭條到來之前提前結束任期,主動將權力移交給國會選出的新元首陳炯明,此舉相當驚世駭俗,不過國內的輿論一般認為這是李萬盛高風亮節的行動,倒是從來沒有人說這是李萬盛為了躲避那場席卷全球的經濟危機的以退為進之舉。




    畢竟,那場大蕭條是在李萬盛下野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在美國引爆,如果有人能夠預見到的話,那麼他不是神仙就是有別的辦法能夠計算出那場大蕭條到來的大致時間,但是這可能麼?顯然不可能。

    並且李萬盛也不掌握軍權,也沒辦法掌握軍權,當時的將軍都是自己抱成團,自行處理軍事事務。隨後陳炯明接掌華聯元首一職,李萬盛也逐漸退出政治舞台,做起了富家翁,使得不少人擔心的獨裁體制也沒有發生。

    其實不只是外國人感到奇怪,就連許多中國人自己都感到奇怪,軍人獨裁者橫行的國家里,華聯到底是如何阻止軍人干政的事情發生的?

    不過這一切的內情卻不是黃先生這樣的小人物所能得知的了,所以他只好老實的向希特勒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會議室里安靜了片刻,希特勒在沉思,黃先生擰著眉頭也在琢磨,陪坐的鮑曼和希姆萊都是一副茫然表情,直到一名將軍的腳步聲響起。

    「元首閣下,參加會議的人都到齊了。」

    說完,這位國防軍將軍看了眼黃先生,似乎有些話還想跟元首說,但是又不方便在這里說。

    「他是我的朋友,你盡管講就是了。」希特勒點了頭,仿佛沒有絲毫介意。

    其實黃先生自己清楚,他的情報重心在于獲取希特勒的信任,並且維持一條中德之間的談話渠道,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打听情報。

    這一點希特勒也清楚,別看他嘴上叫囂著對華宣戰,直到現在兩國勢力交接處還不是一片寧靜,根本沒有要打仗的樣子。

    沒到最後一刻,誰又願意把事情做絕呢?

    「剛剛收到的消息,‘曼斯坦因防線’在今天凌晨遭到核打擊,而且,可以確認,攻擊中使用的原子彈是由美軍的戰略轟炸機投擲的。」

    將軍帶來的消息讓在場的所有德國人都感到震驚,他們確實沒有想到,盟軍居然這麼快就動手了。

    「我們的損失情況?」

    希特勒擰了擰眉頭,詢問將軍。

    「德國陸軍基本上沒有損失,因為在昨天晚上,曼斯坦因元帥就已經下達了撤退命令。」

    「什麼?撤退命令?誰命令他撤退的?現在,曼斯坦因在什麼地方?」

    希特勒暴怒不已,這個消息確實太讓他震驚了,甚至比曼斯坦因防線遭到盟軍的核打擊更令他震驚,因為這似乎表明,國防軍中有人已經開始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了。

    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陸軍元帥,這也使他想到了另一個陸軍元帥。

    「曼斯坦因元帥已經將南方集團軍司令部轉到了保加利亞境內,但是具體情況,還需要等待南方集團軍的電報,現在我們所知道的所有消息都是由土耳其政府傳遞的。」

    「立刻召開軍事會議立刻召開軍事會議」

    希特勒站了起來,雖然他拼命想壓抑住憤怒的情緒,但是從他那顫抖的雙手,旁人也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

    黃先生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他就看到這位德國元首向他伸出了手,于是也伸出手去,與對方的手握在一起。

    「本來我還有許多話想跟你講,但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我的異國朋友。」

    希特勒最後的那句道別語讓黃先生又陷入了沉思,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等黃先生想明白,他已經被一名參謀領出了會議室。剛才的情報被听到了已經是有些破格,他也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是希特勒的戰略安排了,這不是外人可以旁听的範疇。

    走了沒幾步,身後已傳來了元首的咆哮聲。但是黃先生並不清楚他是在對誰咆哮,是鮑曼還是希姆萊?

    考慮到希姆萊的身份,難道是自己的行動有什麼不周密的地方而被這個秘密警察頭子抓住了馬腳?

    帶著一絲惴惴,黃先生跟著參謀拐過走廊的拐角,而就在這時,他看見一群軍官迎面走來,有一些軍官是他認識的人,其中就有已經被解除軍事指揮權的「沙漠之狐」隆美爾元帥。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另一位熟人,正是斯陶芬貝格上校,而上校的右手正提著一只塞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那只公文包,正是黃先生昨天下午在蛋糕店交給上校的那只公文包。

    如果上校的行動一切順利的話,那麼,這場戰爭或許很快就會結束了,而這次會面或許也正是黃先生與希特勒的最後一次會面,至于希特勒召黃先生到這里來的初衷到底是什麼,或許也會成為另一個歷史之迷。??????

    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將室內映得亮堂堂的,溫暖,但是又不灼人,工作之余曬曬太陽,也是難得的享受。

    陳炯明就坐在窗前,接受著理發服務。雖然在服飾和一些祭祀活動上恢復了漢統,現在的中國卻沒有了蓄發的習慣,也不強調頭發不可毀傷的孝道理念。

    理發的地點其實就是元首官邸的一間書房,為元首提供理發服務的那位理發師則是一位手藝高超的民間師傅,為陳炯明服務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現在是中午一點整,午休時間,陳炯明決定利用這空閑時間整理一下發型,因為下午他還要去幾所院校視察,與師生舉行座談,必須精神一些。

    他是前天從埃及開羅返回國內的,這倒不是因為開羅盟國首腦會議圓滿結束了,那場會議分歧重重,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也有一些矛盾遲遲不能解決。

    反正中國也只是作為旁听而參與其中,畢竟之前兩方還在太平洋上打得不可開交,談不上什麼友好訪問。

    而陳炯明之所以參與這種國際性會議,也只不過是想要表明中國作為核武大國的政治地位,任何發生在地球上的事,都必須經過中國的首肯才可以!

    各國元首被陷在開羅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不得分身,都有些倦了,無奈之下,各國元首坐在一起一商量,一致決定,干脆休息一段時間,等各國外交官在開羅達成初步一致意見之後。

    各國政府首腦再去開羅簽署協議,所以,美國總統杜魯門先離開了開羅,返回華盛頓。陳炯明則在美國總統杜魯門離開的次日也離開了開羅,坐飛機直飛中國,回了南京。

    陳炯明猜測,杜魯門之所以急著回國,可能是為了去參加一次很重要的軍事演習,據說與導彈相關,這倒不是趙北的憑空想象,這是有根據的。

    一些雙面間諜都在情報中透露了美國陸軍進行導彈試驗的相關細節,這些情報有真有假,不過通過仔細分析,以及聯系其它情報來源,華聯中情局基本上可以肯定,美國*軍方確實在研究彈道導彈。

    而且也在進行原子彈的小型化和輕量化研究,以美國的工業實力和科技力量,在幾年之內制造出可以實用的核子導彈是不成問題的。

    對于陳炯明的這個猜測,外交部長顧維鈞和政務總理張嘯雷都有些擔心,他們都建議,盡快部署更多的核導彈,以確保戰略優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1
第六百二十三章 驚天爆炸

    對于他們的建議,陳炯明給予了充分的肯定,所以,回國之後,他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批準了總參謀部制訂的「核子導彈海外軍事基地實戰部署計劃」,將一百顆核導彈部署到從中亞到中東的各個中國駐海外軍事基地

    這個計劃將在一年之內完成,屆時,中國的戰略核威懾力量將足以確保中國的海外利益得到有效保護

    「征夷」只是第一代彈道核導彈,征象意義大于實戰意義以後,多先進的彈道導彈將裝備軍隊,它們將成為戰略國防力量的中堅而且不僅如此,中國的戰略核潛艇的研制工作也進展順利

    除此之外,陳炯明早就下令有關項目工程組開展氫彈的研究工作當了這麼些年的國家元首,對于華聯內部的運作方式他也是駕輕就熟了

    不同于古代的帝王將相,不同于清末民初的軍閥獨裁,而是一種包含了政治分權、經濟發展與國家科研相結合的體系運行模式

    就目前進度而言,這一工作進展順利,預計一年之內就可以制造出可以用轟炸機投擲的氫彈,而與此同時,射程遠的導彈也在加緊研制

    這些導彈將以大推力遠程火箭為基礎,而這種大推力遠程火箭不僅可以用來向敵國領土投擲核彈,而且也可以用來向太空投擲人造衛星

    實際上,中國的人造衛星研究計劃在「征夷」試驗之前就已經進入前期研究階段了,或許,幾年之後,太空中就會出現第一顆完全由華聯政府自行生產的人造衛星了

    因為現在的衛星大部分仍舊由天宇集團提供,陳炯明也知道,其實這些都是古文會在背後操縱著但限于技術上的落差,也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只得慢慢由政府直屬的科技部門加緊攻關

    作為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他在內心之中天然的認為這樣的高精尖技術必須掌握在國家手中

    毫無疑問,中國現在已經將人類的核能研究和太空事業向前推進了一大步,雖然陳炯明本人對核能和運載火箭的技術貢獻幾乎微不足道,但是他卻依靠他所掌握的政治與經濟力量推進了相關科學研究的進展

    在這上頭,中國早走了幾步,而現在,美國也要加入這一競賽了

    對此,外交部長和政務總理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相比美國,中國的工業和科技底子還是薄弱了一些所以,中國不能懈怠,必須加強人才的培養,尤其是要充分發揮年輕人的創造力和想象力

    所以,今天陳炯明才會特意安排日程,視察首都的幾所院校,近幾年國家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的發展情況

    教育是培養人才的關鍵,思想與學術研究的自由卻是創造力和想象力的助力這方面,陳炯明自問一向做的還算不錯,他一向鼓勵式教學方法的研究與探討

    或許是剛才听元首閣下說下午要去與青年學生們舉行座談,理發師特意為總統挑選了一個很精神的發型

    不過再精神,也無法掩飾那滿頭的花白頭發,理發師曾經建議總統染發,但是陳炯明卻笑著拒絕了,他說,做人直率一些或許好

    「我說,元首啊,您這頭發都白了一多半了,再不染發,那看上去就跟個老頭沒區別了」

    理發師終于完成了發型的修剪,然後,他迅從工作箱里拿出了一瓶染發劑,這也是國產貨,現在國內的化學工業已經相當發達了

    「難道我現在不是個老頭子麼?已是花甲之年,這頭發染的再黑,那也掩飾不了臉上的滄桑啊,看到這滿頭花白的頭發,人們就知道我這個總統是合格的總統,操心的人,哪能沒有白頭發啊?嗯,三十年了,當年我意氣風發的在惠州指揮軍維護共和的時候,可是沒有想過,今天可以坐在這里指點江山啊現在回想當年,再想想這些年,如夢似幻啊」




    陳炯明很是感慨,這段如夢似幻的歲月確實值得感慨,一個曾經的地方要員,在中國政治舞台上起起落落但是現在,他卻以一個強國元首的身份在這世界的棋盤上下著棋、布著局,書寫下一段不朽的傳奇,見證著一個時代的滄桑

    民族的覺醒,國家的復興,這是國民奮斗的結果同樣也是陳炯明心中一直所期盼的結果若干年後,驀然回的青年已是英雄遲暮,同樣遲暮的英雄又有多少呢?

    再多的語言也無法形容這種唏噓與感慨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理發師卻是無法領會陳炯明此刻的心情的,他只知道,他手里的這種染發劑確實相當不錯他自己用的也是這種牌子,他給那些京劇名角、電影明星推薦的也是同樣的牌子

    「您真不用?」

    看見元首又是搖頭,理發師只能作罷,將染發劑收了起來,轉回身時,卻瞧見一名內閣機要秘書走到書房門口

    理發師也是老人了,自然懂得規矩,快快收拾了一番,便點頭示意,悄悄地離開了房間接下來的談話,已經不是他可以探听的了??????

    此時的陳炯明,當然不知道遠在萬里的德國所發生的事情,由于內部的不和諧以及軍官團隊的互相猜疑,似乎想要刺殺希特勒的組織並非只有曼施坦因他們




    與此同時,坐在辦公室里的希特勒突然莫明其妙的打了一個冷戰他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此時晴朗的天空已經變得暗淡了下來,大片的烏雲出現在前方,讓希特勒的心情也跟著變得十分陰郁

    根據目前的局勢判斷,中國的主要勢力圈到亞洲為止,歐洲和非洲已經成為了德國的勢力範圍,德國還得到了烏克蘭以及巴庫油田的部分開采權

    的確,現在的德國,在核武器方面和中國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希特勒相信,憑借第三帝國突飛猛進的科技,在短時間內追趕上中國肯定不成問題

    即使現在的德國已經遭遇了不小的困境,但希特勒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充滿信心,或者說是一種近乎瘋狂的自信他堅定的相信自己所構想的那個世界,距離現實已經不再遙遠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德國國內在這個時候偏偏出了亂子

    對于國內密謀反對自己的勢力,希特勒並非一無所知無孔不入的蓋世太保曾經破獲過多個反對納粹政權的秘密組織,如「紅色樂團」和「白玫瑰」等

    但這一次,希姆萊向自己報告說國防軍諜報局竟然參與到了反對自己的陰謀當中,屬實令他吃了一驚希特勒當然不知道,希姆萊為了擴大自己的權力,早就想兼並國防軍諜報局,這只是他行動的步驟之一




    希姆萊的報告讓希特勒陷入到了巨大的不安之中,他覺察到了自己的危險,當即決定立即回國,「把諜報局和諜報局總負責人卡納里斯切成碎片」

    在登台露面以平復導彈刺殺案的風波之後,希特勒便簽署了命令,解除卡納里斯的職務,並永久解散國防軍諜報局,其職能由中央保安總局第六局接掌

    讓希特勒感到不安的,是希姆萊報告中關于國防軍高級將領當中存在「陰謀集團」的報告由于事出意外,總理戈培爾已經先行飛回了柏林

    此時的希特勒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對一向桀驁不遜的國防軍開刀了

    不過他還並不知曉,巨大的危險已經降臨??????

    1946年7月20日,下午1點25分,東普魯士,拉斯登堡,狼穴

    會議室旁邊的廁所中,德國國內駐防軍總司令部上校參謀長施陶芬貝格緊張的打開皮包,將里面一本厚厚的元首希特勒親自送給他的硬皮精裝《我的奮斗》拿出來

    因為只有一只手,並且只有三根手指頭,所以這個對常人來說很簡單的動作,對他卻是不小的麻煩

    為了第三帝國,他已經犧牲掉了自己的一只右手、一只左眼和左手的兩根指頭,身體傷殘的痛苦並沒有令他減少哪怕一絲一毫的斗志,但卻讓他看清了戰爭的真相

    這是一場不義的戰爭是嚴重違反軍人道德和精神的戰爭是對平民百姓的大屠殺,是非常不榮譽的罪惡勾當今天,他要親自結束這一切




    皮包上的兩個搭扣已經讓副官郝夫特中尉打開了,那個過于敬業並且太過尊敬他的衛兵搞砸了他的計劃,中尉不得不丟下上校一個人來做剩下的工作,他本人則匆忙的拿著另一個皮包出去應付走那個熱情的小伙子

    書拿出來了,2.5厘米多厚的硬面封裝,封面上,有元首閣下的浮凸雕像,看上去是那樣的精神和威嚴,這曾經是令他無限崇拜的偶像,而今看上去卻是那樣的令人憎惡

    費力的翻開硬皮面,掀過36頁後,略微發黃的紙張中間出現一個二十厘米長、十厘米寬的大洞,正中央瓖嵌著一塊黑色的方形物體,嚴絲合縫的架在中間,沒有半點的滑動

    今天能否完成使命,就要看.這塊價格高昂的東西能否有他們說的那麼強大了,包括副官郝夫特中尉皮包中的另外一塊,將決定著帝國和這個民族的未來,也許就在幾分鐘之後,整個世界都將為之改變

    想到這里,意志堅定如冰山的上.校也忍不住心髒加跳動起來但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這是他的使命,是注定要在這個時刻做的事,只要成功了,便沒有任何可以遺憾的

    他果斷的用兩根手指岔開按.在黑色方塊的正中間兩個非常不明顯的圓形凹陷處,調勻了呼吸,感覺到兩指上的力量大小相近,深吸一口氣,猛地按下去




    「喀嚓」一聲低位的脆響,兩個凹陷處被他按下約有.半厘米深,上校迅合,費力的用硬角邊挑開皮包邊緣塞進去,只有三根指頭的手微微顫抖著,將一個搭扣穿進去拉緊,而後準備去扣上第二個

    「 」房門被用力推開了,施陶芬貝格一驚,猛地回過.頭去,發現又是那個熱情的衛兵,他雙眼帶著崇敬的目光努力挺直腰桿,一手把這門把手沖上校用力一點頭,大聲說道︰「上校元首馬上就要到了,請您趕快進會議室」

    說罷,非常體貼的走進來,幫著上校將另一個搭.扣扣好,然後自作主張的提在手上,走到門旁邊靜候上校

    施陶芬貝格那只獨眼中發射出冰冷的光芒,凶狠的瞪了那個衛兵一下,殘手將衣襟整了整,昂頭板著臉大步走出去

    衛兵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矜持的恭謹的淡淡的笑意,搶在前面為上校拉開會議室前廳的大門,然後接過上校摘下的帽子擺正在桌子上,將皮包遞還過去

    沒人注意到,原本陪同施陶芬貝上校進入狼穴的隆美爾元帥已經從另外一個出口悄然離去

    施陶芬貝格隨手接過,大步走進會議室中,發現他已經是來的最晚的人之一,陸軍副總參謀長兼作戰部長豪森格爾將軍等人早已經在巨大的硬木會議桌前站好,並低著頭在上面的碩大地圖上比劃著,隨口跟旁邊的人交談著什麼

    施陶芬貝格走到數以自己的那個位置上,在周圍很多人羨慕的目光注視下,泰然自若的將皮包放在腳邊桌子腿的右側靠穩,然後靜靜地站在那里傾听者其他人的低聲交談

    「元首到」一聲威嚴清亮的呼喝,從會議室的另一頭小門中,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的希特勒在幾個人的擁簇下大步走進來,冷厲的目光迅掃過會議桌周圍所有人的臉,又特意在施陶芬貝格的臉上停頓了大約一秒鐘,便不做聲的大步走到近前,與上校隔著兩個人的身位站在正中央

    時鐘指針正指在1點30分上,不用多的廢話,會議馬上開始站在元首左手邊的豪森格爾將軍立刻開始他準備已久的講述

    而在元首右手邊的凱特爾元帥則將頭稍稍的傾斜過去,作出一副傾听的姿勢在豪森格爾和施陶芬貝格中間的,則是其副官布蘭特上校,是緊隨將軍一起緊盯著元首那嚴肅的臉龐,生怕錯過一個瞬間的表情

    對于施陶芬貝格能夠在這麼近的地方聆听元首的指示,這是無上的榮耀,這是對他這個傷殘的最為年輕的上校參謀長的特殊待遇

    其他人的羨慕也只是在會前開始的一瞬間,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被元首不太激昂的短促詢問和指示吸引過去,沒人注意到上校的臉似乎太過繃緊而嚴肅了,不符合他這樣身份的軍官見到元首時應有的激動、緊張、興奮

    1點31分,前廳衣帽間里的電話鈴聲響起,那位忠實的衛兵不等響第二下就馬上抓起來,听到里面果斷的要求後,馬上頷首答應,大步走到會議室門前,小心扭開把手推開一條僅僅能讓自己側身進去的縫隙,腳步輕快的走進去從後面對上校耳語兩句

    施陶芬貝格聲色不動的微微一點頭,向後退出一步才轉身快步走出去,似乎稍微有些急躁衛兵凝視了他的背影一眼,轉身準備跟隨離開的時候,眼角掃過桌案下的皮包,

    很明顯是上校的皮包,已經不知道何時歪倒在地上了,他立刻俯身下去將皮包拿起,放到桌子腿的左側

    施陶芬貝格快步走到前廳衣帽間內,抓起電話低聲說了兩句什麼,就在那衛兵剛剛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腳步匆匆的通過走廊沖出大門,幾乎小跑著沖下台階,同時回頭向右看去,在會議室一側的通訊室門口,通訊處長菲爾基貝爾沖他用力的一點頭,便轉身回到屋內

    一輛敞篷汽車打個圓弧「咯吱」一聲停在他的旁邊,副官郝夫特中尉一臉緊張的用力推開車門,眼楮緊盯著會議室大門口,待到上校一個箭步跳上座位,猛地一踩油門,汽車尖叫著猛沖向哨卡

    施陶芬貝格抬手擋住詢問的士兵,大聲喝道︰「我有元首親自受命的緊緊任務,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士兵認識這位聲明如日中天的年輕少壯軍官,這是受到元首親自嘉獎和贊譽的未來之星,誰都知道他的前途將會怎樣的光明所以,他們甚至顧不上多問一句就立刻擺手放行

    郝夫特中尉近乎粗暴的將油門踩到底,催動汽車迅闖過欄桿,剛剛跑出去不到五十米遠,猛听到後面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轟」會議室爆炸了

    施陶芬貝格回頭看去,但見那間高大軒敞的會議室敞開的窗戶里冒出滾滾的濃煙,有人被從窗戶里轟出來,所有的玻璃都粉碎,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里面陡然響起,院子內頓時亂作一團

    「成功了」上校用力的一揮拳頭,大叫一聲被車載著朝密林外狂奔而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2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一片混亂

    而戈林本人卻並沒有束手就擒甚至在華聯方面一開始收到的情報中,也以為戈林已死!

    哪知道德國的軍官團早就和戈林私底下達成了協議,更是讓他得意逃過一劫。

    其實,戈林這位納粹德國空軍元帥,納粹德國帝國元帥,德國納粹黨的二號人物,希特勒指定的接班人,國會縱火案和組建秘密警察蓋世太保的元凶,對于希特勒遇刺一案並非毫不知情。

    事前他的確收到過類似的情報,不過不知出于什麼樣的考慮,卻並沒有上報給希特勒。讓我們將時間倒回到希特勒遇刺的前兩天。

    「‘艾米爾’突然又改變了時間,打算再晚兩天返回柏林。」在卡琳莊園的一間地下密室里,一位軍官向戈林元帥報告道。

    听到這位軍官的報告,密室里其它的幾個人全都面上變色,而戈林則象是早有預料,陰沉著臉點了點頭。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有人說道。

    「我們全都瘋了。」戈林挺著大肚子,在屋子里憂心忡忡地踱著步,「他很可能已經覺了我們的行動,我們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戈林元帥。」一位文官模樣的人說道,「我想您明白,如果德國繼續在戰爭的道路上走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還有您的未來是怎麼樣子。」

    听了他的話,戈林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如果那些反對派取得成功,除了德國去掉了黨衛軍這顆毒瘤和它所堅持的邪惡政策,其它的一切都不會改變。」一位戴眼鏡的將軍說道,「您,還是我們的帝國元帥,空戰英雄,德國元。」

    「我听說你已經聯系上了隆美爾元帥和克魯格元帥,」听了他的話,戈林冷笑了一聲,一語雙關的問道,「我覺得,也許他們作為未來德國的元會比我更合適。」

    「不,您才是未來的德國元。」戴眼鏡的將軍以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聰明的漢斯’沒有這個能力和威望。隆美爾元帥沒有這個想法,他只想讓屠殺快點結束。」

    為了爭取軍方更多的支持,密謀集團在德國海陸空三軍當中展開了卓有成效的活動,爭取到了「聰明的漢斯」克魯格元帥和「沙漠之狐」隆美爾元帥的支持。

    由于希姆萊的黨衛軍所奉行的種族屠殺政策激起了德國國防軍內部強烈的反感,甚至于連希特勒的得意愛將,一直在非洲指揮作戰的隆美爾元帥在看到關于黨衛軍別動隊暴行的秘密報告後,也徹底的轉變了思想,成了密謀集團的堅定支持者。

    「我听說貝克一直打算恢復霍亨佐倫王朝,就象中國人對俄國做的那樣。」戈林看著面前的密謀者們,有些傲慢地說道,「是什麼使他又改變了主意,找上了我?」

    「菲迪南親王根本不具備您的威望,無法做到團結新德國。」戴眼鏡的將軍回答道,「這是最明顯不過的事實,只有您,我們尊敬的帝國元帥,才能夠擔當這一重任。您是當之無愧的帝國元。」

    戈林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密謀者,目光變得有些恍惚,過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出了一聲粗重的嘆息,象是下定了決心。




    「你們的計劃恐怕行不通,我來想辦法好了。」戈林說道,「我負責解決掉‘艾米爾’,而你們必須要解決掉希姆萊。」

    密謀者們听了戈林的話,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色,一些人的眼中現出了驚喜之色。

    在密謀者們離去之後,戈林離開了那間讓他心神不寧的地下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坐在自己的那張中國式紫檀木方桌旁,想了一會兒,拿起了電話。

    「希特勒不是說要晚兩天走嗎?怎麼突然又要提前離開了?」

    作為德國容克貴族的這些中高級軍官們,已經漸漸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現在的德國國內,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正當希特勒在思考著哪些人可能成為國防軍「陰謀集團」里的成員時,遠處天空中的一群黑點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來接替我們的護航飛機的戰斗機。」坐在希特勒身邊不遠處的凱特爾說道。

    希特勒舉起了望遠鏡,出現在鏡頭里的,是一架架掛著x4空空導彈的me262噴氣式戰斗機。

    為了這一次的出行安全,希特勒特意安排的是黨衛軍特別飛行大隊的戰斗機中隊為自己護航,為了顯示德國的戰績,他帶上了從英國人那里弄來的「流星」,但他本人還是更相信德國的飛機。因此在回來的時候,前來替換性能不佳的「流星」們的,便是me262戰斗機了。

    看到油料將盡的「流星」們開始陸續離去,me262戰斗機群眾星捧月般的圍在了6架客機旁,希特勒放下了望遠鏡,將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即將開始的「清洗」計劃上來。




    機群繼續向前飛行著,此時天空又開始放晴,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希特勒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楮,靜靜地享受著陽光的溫暖。

    這是他在遇刺前最後的一次空中飛行,直到那一枚炸彈奪走他的性命……

    隨著狼穴的爆炸聲響起,所有一直都在等待著的知情人士紛紛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里,他們所關注的是一個人的死活。

    一夜未曾合眼的戈林身著全套的華美帝國元帥軍服,他一邊不安地擺弄著手中的元帥金權杖,一邊不時的用眼楮緊緊地盯著一部電話。

    此時的他知道,無論軍官團的行動是否成功,他都已經不能再回頭了。

    在這令人煎熬的痛苦等待當中,戈林禁不住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作為希特勒最早的支持者之自己可以著希特勒成長起來的,可在元帶領這個國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輝煌巔峰之時,戈林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參與到這次結束萬人景仰的元的生命的任務中去。

    而自己竟然會加入那個曾被他嘲笑成「大雜燴」的密謀集團,現在想起來,他自己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盡管知道元在中國問題上很可能會將德國從巔峰直接帶入深淵,但他那時還根本沒有想過要殺死希特勒。

    其實,戈林是在听說希特勒打算取消自己的「接替人」地位並決定讓希姆萊接替自己的時候,才下了這個決心的。

    邁出這一步,對戈林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一想到暗殺失敗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戈林就禁不住渾身抖。他甚至于不敢想象,如果現在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會不會就此崩潰。

    突然間,電話鈴響了,盡管聲音不大,但戈林還是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心髒病險些因此而作。

    他看了看鏡子當中臉色青的自己,好容易鎮定下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元帥權杖,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電話機旁,拿起了听筒。

    听到听筒里傳來的那句代表行動成功的暗語,戈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放下了電話,虛脫似的坐了下來,他這才現,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襯衣都被冷汗濕透了。

    戈林又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取過軍帽戴好,拿起元帥權杖,按了按電鈴。很快,管家的身影出現了。

    「備車,去班德勒大街。」戈林啞著嗓子吩咐道。

    「‘瓦爾基里’計劃已經正式啟動。」施陶芬貝格看了看聚集在身邊的身上佩有黃色鷹徽卡片的人們,說道,「‘艾米爾’已經死了,現在我們的目標是希姆萊和戈培爾。」

    「我已經通知‘大德意志’步兵營去總理府拘捕戈培爾,」施陶芬貝格的助手奧爾布里希特將軍扶了扶眼鏡,說道,「克維恩海姆上校已經出拘捕希姆萊,現在他們應該到了。」

    施陶芬貝格看了看表,點了點頭。

    「戈林元帥來了。」一位軍官報告道。

    「很好,請他馬上到這里來。」施陶芬貝格說道。

    很快,全套帝國元帥軍服手持金權杖的戈林便出現在了施陶芬貝格的辦公室里,看到辦公室里亂作一團的人們,戈林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抓到希姆萊了嗎?」戈林看著施陶芬貝格,大聲的問道。

    「抓捕人員已經出。」施陶芬貝格上校冷靜地回答道,「應該一會兒就會有消息了。」

    「希望他們的動作能快一點兒。」戈林知道現在急也沒用,只好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必須要抓到他,無論他是死是活。」戈林看著忙于接電話布命令的施陶芬貝格,有些不放心的強調了一句。

    「我向您保證,戈林元帥。」施陶芬貝格上校一邊回答,一邊在一張地圖上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

    就在施陶芬貝格上校話音剛落的時候,外面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此時,透過總理府辦公室的窗戶玻璃,站在窗前的戈培爾看著大街上駛過的一輛輛坦克和裝甲車,和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國防軍士兵,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取出一個細長的半根火柴大的玻璃管,放進了嘴里。

    完成了這一動作,戈培爾又開始撥打起電話來,結果仍然和剛才時一樣,話筒里只是空洞的盲音。

    戈培爾放下了電話,打開了收音機,收音機里仍然在重復著剛才的緊急廣播,只是增加了以戈林元帥的名義布的實行軍事管制的命令。

    當听到「一個由對國際局勢一無所知的黨魁們組成的傷天害理的集團,企圖利用眼前的形勢,朝著曾經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捅上背後的一刀,同時力圖攫取權力以達到不可告人的循私目的……」這一句時,戈培爾惱火地關上了收音機。




    這份廣播聲明當中把密謀者們最懼怕的罵名「背後一刀」嫁禍到了納粹權貴們的頭上,簡直可以說是「神來之筆」,對于戈培爾這樣的宣傳天才來說,無疑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身材瘦削的戈培爾穿上了自己的黃褐色軍大衣,他撫摸著臂彎處的白地黑「」字紅袖標,眼角不由得滲出了淚水。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戈培爾轉頭望去,很快,大門傳來一陣還算禮貌的敲擊聲。

    「進來。」戈培爾舉手拭去了眼角的淚痕,他將身子挺得筆直,站在了辦公桌旁。

    門開了,沒有意想之中的大隊士兵涌入,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個子不高的後備軍上尉,他走了進來,心地掩好了門,看著孤身一人站在桌前的戈培爾,敬了個軍禮。

    戈培爾舉手回禮,用銳利的目光地注視著上尉。

    「戈培爾總理,我是‘大德意志’步兵營的雷默上尉,奉哈澤將軍的命令前來逮捕您……」可能是被戈培爾散出的氣場震住了,這位後備軍上尉有些結巴地說道。

    「你是一個堅定的國家民族主義者嗎?上尉?」戈培爾問道。

    「是的,總理閣下。」雷默上尉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你不覺得,元首的突然去世有些奇怪嗎?雷默上尉?」戈培爾問道。

    「我非常難過,總理閣下。」雷默上尉有些尷尬地回答道,「我听說元首是在狼穴里被黨衛隊的暴徒們炸死的……」

    「荒唐!黨衛隊是元最忠誠的捍衛者怎麼可能去襲擊元!?」戈培爾大聲的咆哮起來,「你沒長腦子嗎?上尉!」

    雷默上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想說點什麼,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上尉。」戈培爾緊緊地盯著雷默,「你不想做些什麼嗎?」

    听了戈培爾的話,雷默明顯的嚇壞了,他驚恐不安地看著戈培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一場針對元本人的政變,雷默上尉。」戈培爾再次說道,「你現在應該帶著你的部下,同那些陰謀反對元和國家民族主義的叛亂分子戰斗。」

    听到「戰斗」這個詞,雷默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看了看窗外,此時,一輛「黑豹」坦克正隆隆的駛過,大隊的後備軍士兵正從卡車里跳出來,開始建立路障,他想起了還呆在門外的19名部下,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很抱歉,總理閣下,也許您說的是對的。」雷默好容易才恢復了平日里的鎮定,他握著拳頭,有些費力地說道,「但我必須執行命令。」

    听了雷默的回答,戈培爾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微笑道︰「好吧,那你執行命令吧。」

    雷默注意到戈培爾的嘴似乎動了一下,緊接著,他單薄瘦削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便象軟泥一樣的癱倒在了地上。

    雷默意識到生了什麼事,立刻搶步上前,捏開戈培爾的嘴,想要迫使他將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但已經為時過晚。

    而幾乎與此同時,在黨衛軍最高領袖希姆萊的駐地,上演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當克維恩海姆上校率領部下沖進希姆萊的房間時,房間里的一片女人驚叫聲讓這位職業軍官的眼鏡差一點掉了下來。

    在房間里的一張差不多有8米寬的大床上,6名金碧眼的日爾曼美女驚恐萬狀地蜷縮在一起,用被子遮擋著白花花的身子,渾身哆嗦地望著荷槍實彈沖進來的不之客們。

    「他在哪兒?」克維恩海姆上校看著這些純日耳曼血統的美女們,有些惱火地揮舞著手里的「魯格」po8手槍,大聲喝問道。

    「別傷害我們」美女們看著一支支指向她們的槍,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里哀哭著求饒。

    「快說他去哪兒了」一位少尉上前揪住了一名美女的頭,將她拖下床來,用手槍指著她的腦袋問道。

    「我不知道……他剛才還在這里……」美女歇斯底里地大聲號啕起來。

    「他……剛才听到槍聲後,從那里……不見了……」床上的一名美女指著一處牆壁說道。

    上尉和幾名後備軍士兵沖了過去,很快便現了一道暗門。

    在現了暗門已經鎖死之後,幾名後備軍士兵不耐煩地用手里的mp38沖鋒槍向門鎖處開火,槍聲又引得床上的希姆萊「姬妾」們大聲的尖叫起來。

    在狠狠射擊了一陣之後,後備軍士兵們用腳將門踢開,里面出現了一條狹窄的通道,上尉率領幾名士兵鑽了進去,克維恩海姆上校和另外幾名士兵跟在了後面。

    通道狹窄而曲折,而且出現了分支,克維恩海姆上校見狀下令大家分頭搜索,他帶著幾名士兵沿著一條過道向前追去,過不多久,克維恩海姆上校吃驚地現,自己和幾名部下置身于一間裝飾怪異的大廳里。

    這間大廳的牆壁上繪滿了色彩斑斕的壁畫,壁畫當中很多都是造型詭異的神怪,還有為數眾多的男女亂愛的場面,畫面中的男女都以種種奇異的姿勢在肆意**。

    所有的男子的臉上都戴著猙獰的面具,而女子們的面孔則十分清秀俊美。在大廳的一角,有一處不大的水池,整個大廳象是為舉行某種神秘的儀式而設立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2
第六百二十六章 謊言?分裂

    「長官,請到這邊來一下。」一名後備軍士兵說道。

    克維恩海姆上校來到了他的身邊,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兩具身上穿著怪異的由紅色和黃色的布料作成的東方式奇怪衣服的尸體。

    「這是……喇嘛?」一位比較見多識廣的後備軍士兵看著尸體留著短短的頭和東方式的面孔,驚奇地說道。

    「繼續搜索。」克維恩海姆上校看了看兩具西藏喇嘛的尸體,沉聲說道。

    在班德勒大街,密謀集團的指揮中心很快便收到了報告。

    「柏林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施陶芬貝格上校對戈林元帥說道,「‘狼穴’、黨衛軍各駐地和蓋世太保的駐地、集中營以及各處通訊設施和廣播站都被我們的人佔領了。」

    「戈培爾和希姆萊抓到了沒有?」戈林點了點頭,問道。

    「剛剛接到雷默上尉的報告,戈培爾已經服毒自殺了。」施陶芬貝格說道,「希姆萊的住所和各處駐地已經被我們的人佔領,克維恩海姆上校在他的房間里現了6個女人,並且找到了他逃跑的秘道……」

    「也就是說,讓他跑了?」戈林有些惱火地打斷了施陶芬貝格的話。

    「對于那些他秘密修建的地下設施,我們本來就一無所知。不過,通往城外的道路已經被全部封鎖,他是跑不了多遠的。」施陶芬貝格看到戈林的額頭冒出了汗珠,安慰他道,「除了他以外,其它的黨衛軍頭目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抓起來了,他沒有了部下,已經不會揮什麼作用了。」

    「我提醒你,施陶芬貝格上校,一個的疏忽很可能會使一切毀于一旦。」戈林說道,「我一直很佩服您的才干,所以才相信您能處理好這一切,我希望您不要讓我們失望。」

    「我明白。」施陶芬貝格冷靜地回答道,「我會抓住他的。」

    正在這時,哈塞爾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將一份電報交給了施陶芬貝格。

    「克魯格元帥和隆美爾元帥已經表了通電,陸軍現在站在我們這邊了。」這位前駐意大利大使有些興奮地說道。

    「海軍那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戈林听到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自信滿滿的說道,「雷德爾一會兒也會電報的。」

    正當雷德爾元帥為德國海防的未來而擔憂不已的時候,這份突如其來的報告卻將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希特勒居然在自己的大本營狼穴里被炸死了,而且是被黨衛軍的陰謀集團害死的。

    雷德爾敏銳地覺察到,這里面肯定不象說的這麼簡單。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考慮的時間了。

    因為目前,是他的老朋友戈林元帥取代了元的地位。

    「出了什麼問題嗎?元帥閣下?」坎寧安上將覺察出了氣氛的詭異,上前向雷德爾問道。

    「呃,不,沒有問題。」雷德爾情不自禁的將手中的電報放了下來,象是害怕被英國海軍大臣看到一樣,「謝謝您,坎寧安爵士。」

    在送走了英國人和安排完後續事宜之後,雷德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召來幾位部下開了個緊急會議,在大家一致同意支持新的德國政府之後,雷德爾隨即起草並簽署了支持戈林元帥為新德國的國家元的通電。

    在大多數德國人的心目中,德國能夠獲得今日的榮耀與成績,與希特勒的領導是分不開的。尤其是滅亡法國,洗刷了凡爾賽合約所帶來的奇恥大辱,極大的鼓舞了人心。




    雖說後來戰爭局面惡化,以至于許多人開始表露不滿,但是希特勒在德國的威信依然不弱。即便如今人被暗殺,在許多德國新銳軍人眼中,被希特勒指定為繼承人的戈林也是新政府領袖的首選。

    根據密謀集團之前的承諾和協議,戈林也自得意滿,認為自己已經可以穩坐新元首的寶座。

    卻不料,掌握陸軍的隆美爾和掌握軍官團體的施陶芬貝格立即發布公告,宣布推翻納粹黨在德國的暴力統治,並且全力誅除希特勒的余孽。

    其實早在一開始,這些人就打算將戈林作為棄子,畢竟戈林作為納粹黨的第二把手,又頻頻參與屠殺猶太人的活動。

    如果新政府被這樣一個人掌握,那麼和被希特勒掌握便沒有兩樣了,更不可能獲得國際社會的支持。中國方面還好說,大家還並不是不死不休,可盟軍那邊就不好糊弄了。

    想要得到盟軍的諒解並且締結和平協議,新的德國政府必須表現出足夠的和平誠意,消滅納粹黨就是最好的表示。而與納粹瓜葛過深的戈林,也唯有死路一條。

    站在辦公室的床前,望著街道外蕭條昏沉的景色,隆美爾的背影略顯佝僂,仿佛被歲月的力量所侵蝕,現出了老態。




    「施陶芬貝格上校,今日我們背棄了諾言,不知道後世的德國人會如何評價呢?」昔日漆黑而璀璨的雙眸,如今已有灰白的氣息,隆美爾楞楞地望向了遠方的天際。

    「元帥閣下,為了德意志民族的未來,撒謊並不是什麼太過沉重的代價。」施陶芬貝格陰沉著臉色,對于隆美爾的感慨並不在意。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有野心的軍人,也正因為如此,他對希特勒和納粹黨獨攬大權的行徑很看不慣。更是因為希特勒和大部分納粹黨高層那粗鄙的出身,他有些看不起他們。

    這同樣也是大部分容克貴族軍事集團內部成員的看法,這些源于德國普魯士時代的軍事貴族,一直以自己的武勇和軍功自傲。在他們眼中,只有強者才值得尊重,只有勝利才有意義。

    過去的希特勒為德國帶來勝利和利益,自然能夠得到這些人的支持和忠誠,可一旦戰爭陷入僵局和劣勢,許多原本的不滿與矛盾就開始激發出來了。




    簡單的說,在德國貴族豪門和強勢軍隊世家,尤其是掌握大量陸軍的軍事貴族眼中,希特勒只是個暴發戶政客,骨子里是看不上他的。

    只是希特勒再現羅馬帝國輝煌和夢想,建立第三帝國的目標,把大家拉到了他的戰車上。希特勒掌權後,及時更換了軍隊高層,包括各軍種總司令,新擴建的空軍更是他的心腹戈林來統帥。

    不僅如此,希特勒執政期間還不斷強化建設黨衛軍和沖鋒隊,納粹黨必須取得軍隊管理權,很多影視作品也能看到黑衣黨衛軍對軍隊的監管,猶如明朝的東西廠與錦衣衛,權力無限,談之色變。

    隆美爾,並非貴族出身。或許希特勒會如此看重他也有這樣一個原因。我也是這樣分析他的︰他並未參加暗殺活動。貴族也不會去拉攏他,但卻不能否認,隆美爾與這些容克貴族關系密切。

    甚至可以這麼說,沒有一個高級軍事指揮官與這些容克貴族關系不密切,假如他們還想在戰場上獲得勝利的話。

    與其說是隆美爾和施陶芬貝格策劃整個暗殺行動,不如說是容克貴族在背後的鼎力支持才可以成事。隱瞞情報,調動物資,獲取希特勒的行程以及滲透希特勒的親衛隊,這些事情也只有這些根基深厚的德國容克貴族能夠做到。

    若不是他們的支持,想要瞞過希姆萊是絕不可能!

    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組織,其內部都有著派系的區別。而派系之間的利益斗爭與權力傾軋更是難以避免,所不同的是這種內在矛盾是否會被徹底激發出來。

    一般來說,當初在戰場上連續取得勝利的希特勒,憑著巨大的威望和氣勢壓制住了這種內部矛盾,並且佔領區也有著足夠的利益去滿足容克貴族的胃口,從而維持住了德國表面上的團結。




    那麼現在,德國在世界範圍內的孤立無援,就導致了內部的分崩離析,這簡直是必然。這就是政治的本質,這就是人心的微妙,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施陶芬貝格他們對戈林的承諾,最終只是一個屁。

    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希特勒仍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狼穴內亂作一團,可施陶芬貝格等人卻得到來自菲爾基貝爾的確切消息,希特勒的確是死了!

    並且在那場宮炸中,在場的二十多個人活下來的只有幾個,元首本人確鑿無疑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隨後,這一群「叛亂者」立刻說服其他將軍們立刻加入到行動當中,其中最為顯眼的是隆美爾,這位號稱「沙漠之狐」的智者也終于在7月22日清晨時分正式加入到行動當中,開始了把持整個德國大權的行動!

    當他得知希特勒被刺的消息後,他毫不猶豫的帶著自己的人逃出那些危險家伙的控制區,然後號召德國民眾起來反對制裁那些大逆不道的家伙。

    他在電台節目中公開宣稱︰這些人毀掉了德國的希望,毀掉了帝國的未來,這些人會把整個德國陷入到不可自拔的泥沼當中,會將元首辛苦一輩子建立起來的大好局勢給推向深淵的!

    這個時候,施陶芬貝格等人愕然發現,他們並沒有取得所有人的支持,至少德國民眾並沒有像他們想得那樣歡呼慶祝。




    盡管所有人都在緊迫的配給制度下艱難的或者,但是所有人都充滿了希望,因為他們心目中的元首是一定會帶領他們走向光明的未來的,而他們這群人,卻毀了這一切!

    于是,戈林輕易取得了民眾的支持,甚至取得了黨衛軍和社會黨的支持,而刻板嚴守紀律的陸軍和參謀部則並不認同對敵人們表示軟弱,他們仍舊可以繼續打下去,直到德國獲得勝利!

    不管是誰,只要能夠帶領德國人民走向幸福,他們仍舊可以戰斗下去,直到永遠!

    德國的兩大軍事集團就這樣分裂了,反對者們主動聯系英國和美國,謀求在現有條件下的停火,然後想辦法達成和解協議,以不流血的形式將戰爭停止,其余的事情慢慢再算。

    而戈林也意識到單憑自己是不可能做到希特勒的程度一半,並且軍方有隆美爾這樣的人在對立面上,他的贏面也沒有那麼大,要想獲得大權,就必須要在保證現有地位的同時,在一個相對平和的狀態下進行鼓動和協調,畢竟德國人民是支持他的!

    但無論如何,德國的態度是幾乎一致的,即暫時停止各條戰線的戰斗,在可能的情況下解決內部紛爭,形成新的統一戰線,保持現有的狀況,維護德意志帝國的尊嚴。若是盟軍蘇聯以為有機可乘,那就大錯特錯了!

    世界風雲變幻,盟軍上下與蘇聯在短暫的失聲後,立刻公開發表聲明,對德國能夠懸崖勒馬的停止戰爭的做法,表示最大的贊。

    即使以丘吉爾這樣強硬的人也很清楚,如果繼續逼著德國人打仗的話,戰爭是不可能在段時間內停止的,只要中國人方面稍微加點力量,逼著蘇聯無暇反擊的話,那麼光憑盟軍力量是不可能把德國人輕易干下去的。

    萬一中國通過哈薩克跟德軍前鋒全部接上頭的話,歐洲佔據將遙遙無期,很有可能將整個西方世界拖得一口氣都剩不下。

    現在德國分裂成了兩派,盟軍成員國的目標是支持反對派的人上位,組建新的德國政府。至于戈林和黨衛軍,則必須徹底消滅,不然各方面都沒辦法交代過去。

    但現在局勢微妙,盟軍也不好悍然動武,怕觸動德國人那敏感的神經線,萬一對方求助于中國,並且讓中國介入西歐局勢,那才是真正的大大不妙。

    丘吉爾和杜魯門這樣的人很清楚中國政府的打算,通過這微妙的力量拖著西方世界耗盡元氣,好讓中國有充足的時間發展崛起,這算盤打得不錯。

    想要滅絕德國人,英美盟軍不下死力氣是不可能了,可是現在,他們還能拿出更多的力量麼?

    杜魯門率先同意了德國人兩個方面的呼聲,不管誰出來擔綱談判,能夠在現在的狀況下暫時停火,對美國是一件好事。

    就算想要消滅戈林,也可以先穩住局勢,然後通過支持德國反對派來徐徐圖之,完全沒必要現在就與戈林和納粹黨衛軍死磕。

    因為美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整個國家經濟都亂套了!不管歐洲怎麼樣,美國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包括國際地位和全世界的債務,他已經從事實上崛起成為世界主導者。

    不需要死更多的人,花更多的錢了!而且,他相信,分裂的德國肯定不可能保持現有的版圖和規模,未來的歐洲不是鐵板一塊,有個合適的力量始終制約著英國,是好事!

    失去了美國支持,英國人根本就孤掌難鳴!丘吉爾是識時務的,因此他不得不捏著鼻子認同德國人的呼聲,不管是誰上來掌權,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一天不肢解,就沒有人能夠小看他們!

    所以,在7月24日,德國反對派組建的新政府對外發表善意的同時,盟軍方面已經迫不及到的表示接受,並在第一時間要求簽署相關的停戰協議。

    特別是法國人,他們等待復國的機會已經夠久了,對于怎麼懲治德國人,這件事情可以等法國光復之後再去想,現在可不是橫生枝節的時候。

    而僅僅幾天之後,遠在萬里之遙的中國西藏,哈勒率領的「探險隊」,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哈勒等人是在林芝地區的一處牧民的家里,通過收音機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的。

    由于德國是中國的鐵桿盟友,哪怕是在西藏林芝這樣的偏僻地區,當地的藏民也都知道德國人是朋友,因此哈勒等人在進入西藏境內並亮出了德國「科學考察隊」的身份之後,在很多地方都得到了當地人民的友好接待。

    對哈勒等人來說,現在的西藏,和他上一次來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了。

    由于西藏地處偏遠,並且和英屬印度接壤,為了加強對西藏地區的控制,中國政府在西藏廢除了「噶夏」制度和阻礙生產力展的農奴制,在西藏實現了政教分離,設置省政府直接管理。

    在廢除了農奴制後,原來的農奴變成了自由身的農民,得到了國家分配的土地,生產積極性大大提高,在中國政府的大力扶持下,西藏的經濟得到了快的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標準。

    在哈勒上一次來的時候,很多藏民還看不懂報紙,而現在,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有收音機了。正是通過藏民的收音機,哈勒收听到了中國政府布的關于德國政府「換班交崗」的新聞。

    最令哈勒感到震驚的,是黨衛軍全國領袖希姆萊成了「謀害元」的叛國者的消息。

    「黨衛軍這下完蛋了。」弗朗茨坐在一塊巨石上,有些憂郁地看著遠處藏民帳蓬里冒出的淡淡炊煙。

    「這是政變。元是被人害死的不假,但肯定不會是希姆萊。」哈勒說道。

    「問題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沃爾夫問道。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5:53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世界軸心

    「在這里,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iG,彩虹」哈勒說道,「我們應該想辦法完成任務,找到‘世界軸心’」

    「你想利用它的神秘力量來改變這一切?」另一位醫生曼德爾問道

    「試試又沒有壞處」哈勒笑了笑,說道,「至少,我們可以知道,我們敬愛的元是怎麼死的還有,中國人是用什麼方法摧毀美國東海岸的」

    「是啊,我也想知道元的真正死因」弗朗茲听了他們的話,也變得興奮起來,「可能的話,讓元重復活,就象耶穌死後復活一樣」

    「那樣會把戈林嚇死的」哈勒笑道

    「我只是擔心,我們是白費力氣」曼德爾說道,「一旦我們找到了那里,卻現只不過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我們該怎麼辦?」

    「沒錯,這種自然的力量到底是否存在,現在還說不準」沃爾夫也說道,「我很奇怪,為什麼當地人當中也有這種傳說,而中國政府對此卻沒有做過任何調查和研究呢?」

    「中國政府貌似並不相信這種自然力量的存在,因而也不會在這個他听來只是傳說的事情上下功夫」哈勒說道,「這恰恰是我們的機會」

    「我們馬上開始」一直不太愛說話頗有希姆萊作派的皮特奧夫施奈特張嘴說道,他可是希姆萊的親信

    「我只是擔心那個俄國女人提供的情況不真實,畢竟連我們都沒有確定那個洞穴的位置也許她說出的是她的幻覺」

    「反正她說的目標就在這里,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了」哈勒對奧夫施奈特說道,「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再去尋找離這里最近的下一個備選目標」

    「我也覺得那個女人說的很可能是真實的」另一位隊員斯坦納說道,「她在藥物的作用下瞎編有可能,但不可能這麼合情合理」

    「讓事實來告訴我們答案」奧夫施奈特看了看不遠處捧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正在不住的親吻著的弗蘭肯斯坦,皺了皺眉,說道

    哈勒也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由得咧了咧嘴

    他知道,此時這個暴虐殘忍的巨人,正在親吻著那個俄國女人的頭顱

    弗蘭肯斯坦是黨衛軍「人體實驗」的產物之一,也因此才被知情人稱為「弗蘭肯斯坦」,他體格健壯肢靈活,能夠完成黨衛軍精銳部隊最為嚴格的訓練,能夠適應各種嚴酷的作戰環境,「工作能力極強」,而且對危險有著動物一樣的本能和嗅覺

    其實在原本的時空中,希特勒也是第一個開展生物遺傳基因學研究的國家領導人,甚至還是第一個利用國家力量來搜尋上古文明遺跡的統治者

    希特勒打開了一扇全的大門,不過後世大多由于政治上的原因,刻意忽略掉了這個事實然而即便如此,所有現代化國家都忍不住將這種由國家參與和掌控的科研體系繼續了下去

    尤其是原本時空里的科技大國美國,所研究的東西大多都是依照著二戰期間德國的研究思路這就扯遠了,還是說回關于德國改造人的事情

    關于弗蘭肯坦斯的改造並非多麼困難的技術,以這時的生物化學技術水平已經足以完成唯一的難題在于成品率級低,當然的,這個問題對于黨衛軍而言完全不是難題

    經過改造的弗蘭肯斯坦也確實讓黨衛軍的高層較為滿意,強壯的身體,堅韌的意志,對命令的絕對服從

    只是正應了「四肢達,頭腦簡單」這句話,弗蘭肯斯坦的智力僅及一個6歲孩童,因此象他這樣的巨人,只能是一部殺人機器,一頭嗜血的猛獸

    作為奧夫施奈特最忠誠的保鏢,在奧夫施奈特率令另一支黨衛軍分隊進入印度之後,數度遭遇英印軍巡邏隊,弗蘭肯斯坦在戰斗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幾次將奧夫施奈特和隊友們從危險當中拯救出來




    正是因為有了弗蘭肯斯坦,奧夫施奈特的隊才能夠成功的和哈勒會合因此盡管弗蘭肯斯坦在性方面的怪異嗜好經常讓隊友們感到不寒而栗,但大家仍然將他視為不可缺少的朋友

    哈勒隨即召集起了探險隊員們,大家開始分頭裝備,準備出現在的探險隊一共有二十二人組成,這些人個個見多識廣文武雙全,有的人還精通佔星術和星相學等「異能」

    本來由印度進入中國的兩支德國探險隊一共有四十人,但由于英軍的堵截和搜捕,損失了一些人,現在已經到達目的地的,全都是黨衛軍中的精英

    哈勒收拾好自己的裝備,最後檢查了一下他那枝他很是喜愛一直不肯丟下的44突擊步槍,起身率領隊伍出

    「」直譯是「暴風雨式的步槍」的意思,德文「rm」的本意是「暴風雨」

    在軍事上「rm」也引申為「沖擊」、「突擊」、「沖鋒」等,由于希特勒是一個自認為具有歐洲傳統騎士思想的人,同中國的「大司馬史」一樣,他個人對「勇敢」,「沖鋒」和「突擊」這類的詞語非常有好感,

    和與中國的軍用制式突擊步槍34式a一樣,44突擊步槍,是現代步兵輕武器史上劃時代的成就之一它定型投產時名稱為mp44,乃是最先大規模裝備德軍的使用了短藥筒的中間型威力槍彈的自動步槍




    由于德**方意識到了德軍現有的步兵武器存在的不足,很早就開始著手研制式的自動武器44的設計方案最早送到希特勒手中的時候,希特勒對其並不認可

    但是軍方的有識之士自然比元了解44的實際意義,也不可能放棄苦心研究近十年的成果,他們仍然把44大量生產並且投入實戰出于不違背元命令的考慮,他們以mp43和mp44也即是沖鋒槍的編號名稱,通過了元的批準

    果然mp43在對蘇作戰中表現突出,成功壓制了蘇軍的「波莎」沖鋒槍和「莫辛納甘」步槍,前線的德軍士兵和軍官都對其贊不絕口,一致要求增加mp43的裝備數量

    這些報告送到希特勒的手中之後,希特勒注意到了來自軍隊對該槍的高度評價,認識到了該武器的優越性加上他已經知道mp43所用的子彈仍然式792毫米口徑,只是彈藥長度縮短三分之這樣一來子彈生產線就無需作較大的改動,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原先對彈藥問題的擔憂




    于是希特勒下令大量生產這種突擊步槍,並且優先裝備東線的部隊和黨衛軍而哪怕是進入西藏的探險隊,使用的也g44突擊步槍

    除了黨衛隊的探險隊員,哈勒還雇佣了兩名當地的向導,向導將帶領他們前往「聖湖」,尋找「紅廟」

    向導是一對年輕的藏民夫婦,丈夫叫丹吉,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憨厚的青年,妻子叫卓瑪,是一位有著大眼楮圓臉蛋的漂亮女子可能是由于勞作的關系,她的手腳顯得有些大,因為她的皮膚略黑,隊員們私下里稱她為「黑珍珠」

    這對感情甜蜜的夫妻剛結婚不久,由于他們從都是在這一帶的牧區長大的,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異常熟悉,而且有著一副樂于助人的熱心腸,因此在哈勒率領探險隊到達這里之後,當地的旅游部門就給他們推薦了這對夫妻做他們的向導

    西藏當地的藍天白雲暫時的驅散了哈勒等人因為柏林生的政變帶來的陰霾,進入了雪山的哈勒望著周圍的美景,心情不由得變得十分舒爽

    天空中,一輪火熱的太陽將地面的積雪照得有些晃眼,天空一片碧色,藍得象是要滴下水來,哈勒看著美麗的天空,不由得出了深深的感嘆

    「我記得中國的文獻古籍當中有這樣的記載,一位中國宋朝的皇帝在夢中看到了藍天的顏色,他完全被這種美麗的顏色所傾倒,他醒來後下令工匠燒造出一種這樣的顏色的瓷器,就是為了留住自己的記憶」哈勒說道,「我想,他當時在夢中看到的顏色,也許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

   「我在元的官邸里看到過這樣的瓷器,它們的顏色美極了,據說是來自中國的贈品听說戈林也有一套」奧夫施奈特說道,「這些瓷國景德鎮的工匠利用現代工藝燒制的,幾乎和古代的制品一模一樣」

    哈勒听了奧夫施奈特的話,又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元,心下不由得一陣黯然

    探險隊在向導的帶領下一路向前,所有的人都騎在從當地藏民手中雇來的馬上,只有弗蘭肯斯坦不願意騎馬,而是步行走在隊伍當中

    在越過了幾道山嶺之後,搶險隊來到了一片高地之上,丹吉指了指遠處,用藏語說了一句,哈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立時一陣狂喜

    出現在遠處的,是一座碧玉般的大湖

    丹吉和桌瑪翻身跳下馬來,虔誠的跪拜了一番,然後起身,開始取下馬馱的裝備,看到他們夫妻的動作,不用哈勒提醒,隊員們也紛紛跳下馬來,開始取下各自的裝備

    在西藏的中南部地區,大大的湖泊星羅棋布,數以千計這些湖稍大一些的,都被當地人視為聖湖,如果湖畔還有雪山,則為神聖

    按照當地人的風俗,人所飼養的牲口不可以進入聖地,只能徒步過去哈勒等人來過一次西藏,對當地人的風俗頗為了解,因此不用向導說明,他們都知道該怎麼做

    隊員們取下了裝備之後,跟著丹吉和卓瑪沿著坡度較緩的地方向下,徒步朝著湖邊走去

    此時,走在隊伍中間比所有的人都高一頭的弗蘭肯斯坦突然象是覺察到了什麼,開始用鼻子在空氣當中不斷的嗅著,並且不安地晃動著腦袋,出了野獸般的「  」警告聲

    哈勒機警的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停下腳步,丹吉和卓瑪這時似乎看到了什麼,卓瑪用藏語喊了一聲,指了指前方,然後麻利地從背包里抽出了一支帶有精美雕花的短管獵槍

    听到了妻子的警告,丹吉也取出了一支同樣形制的稍長一些的獵槍,夫妻二人一前一後的向前方跑去

    哈勒取出了自己的望遠鏡,向湖畔望去,立刻看到了一輛中國民用式的越野車在車的前方,有一個人影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著,而另一個人影,則快步的向前方跑去

    「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對藏語不是太在行的奧夫施奈特向哈勒問道

    「他們說現了偷獵者」哈勒回答道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槍響,听到槍聲,哈勒和奧夫施奈特的臉上都勃然變色

    「是軍用槍支」沃爾夫沉聲說道,「偷獵者怎麼會有軍用槍?」

    「我覺得我們應該幫助一下我們的向導」奧夫施奈特看著不管不顧的向前跑去的丹吉和卓瑪,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勒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帶領隊員們快步追了下去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槍聲,哈勒的心再次抽緊,因為他听出來了,這是中**隊34式a突擊步槍射擊的聲音

    就在這時,只听「砰」的一聲沉悶的槍響,34式a突擊步槍的射擊聲一下子停了下來,周圍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空曠寂靜當中




    哈勒看到伏在地上的卓瑪站了起來,手中的獵槍槍口在冒著輕煙,他有些敬佩地瞅了一眼這位藏族女獵手,帶著隊員們向遠處被卓瑪擊中的偷獵者包抄了過去

    很快,大家來到了偷獵者旁邊,此時的偷獵者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腦門被開了一個洞,洞里不斷的涌出混有白色液體的污血,看到偷獵者已經喪命,丹吉的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被打死的偷獵者是一名年輕的漢族中國人,他穿著高等面料制成的西式獵裝,以及特制的膠鞋,脖子上還帶著一串粗大的金項鏈,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只是這位富家子弟的身邊竟然丟棄著一把中**隊才裝備的34式a突擊步槍

    「看樣子中國的年輕一代有錢人喜歡這種娛樂方式」哈勒看著地上的死尸,搖了搖頭

    他注意到,這位死去的偷獵者的臉上,泛著一種淡淡的怪異青色

    奧夫施奈特的注意力則集中到了那支34式a突擊步槍身上,他當然知道,不是每一個「富二代」或「富三代」,都可以搞到軍用槍支的

    「看這里」遠處傳來了弗朗茲的聲音

    哈勒等人和丹吉夫婦一起跑了過去,來到了弗朗茲的身邊,只見地上的另一位偷獵者正在那里痛苦地翻滾著,他的臉上同樣泛著青色,嘴里吐著白沫,正用手不斷的抓扯著自己的胸膛,他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抓得稀爛,露出了血跡斑斑的胸肌

    「應該是食物中毒」沃爾夫指了指對方膨脹起來的肚子,說道

    看到偷獵者痛苦的樣子,丹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他轉頭用商量的口氣向妻子卓瑪用藏語說了一句,卓瑪立刻開始搖起頭來,大聲的用藏語回答著

    「他們在說什麼?」奧夫施奈特問道

    「我們的男向導想要他的妻子用一種昂貴的靈藥救這位偷獵者,他的妻子不同意」哈勒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我覺得我們的女向導應該是對的」曼德爾有些厭惡地看著衣飾同樣高貴的偷獵者,說道

    在德國國內,這樣游手好閑不遵守法紀的「富二代」或「富三代」也大有其人

    最終,女性溫柔善良的天性佔了上風,在一番爭吵之後,哈勒看到卓瑪氣鼓鼓地噘起了嘴,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個漂亮的瓷瓶,倒出了兩粒紅色的藥丸,丹吉從妻子手中接過藥丸,用水化開,沃爾夫和曼德爾好奇的蹲在他身邊,準備幫忙

    在丹吉確定藥丸完全融化之後,沃爾夫和曼德爾撬開了偷獵者的嘴,幫助丹吉將藥給偷獵者灌了下去,此時偷獵者的神智已經不清楚了,沃爾夫和曼德爾費了很大的力氣,只讓他喝下了一半

    在灌完了藥之後,沃爾夫緊緊地盯著偷獵者,觀看著他的反應,而曼德爾則心地把剩下的藥水裝進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瓶子里,打算回去進行化驗

    很快,在德國人的注視下,偷獵者停止了掙扎,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哈勒注意到他吐的竟然都是黑中帶黃的帶有腥臭的污水,而且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很快,偷獵者恢復了意識,雖然他看起來仍然很難受,但已經能開口說話了,他一個勁的用漢語向兩名藏族同胞和幫助他的德國人道謝,丹吉和卓瑪轉身走開了,不再理他哈勒則開始用漢語和偷獵者交談起來

    哈勒詢問他吃了什麼,偷獵者有些委屈的說,他們是來獵野犛牛和藏羚羊的,但來到這里運氣不好,沒有打到任何大型野獸

    由于干糧吃完了,他們在路過一個洞穴的時候,在里面的溪水取水時抓了幾條大魚烤著吃了,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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