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爆 作者:廣林 (連載中)

dnd2 2012-11-17 17:19:1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4 49148
ikk24524010 發表於 2012-12-29 18:45
本帖最後由 ikk24524010 於 2012-12-29 20:15 編輯

第五十九章 賭局(上)

生死攸關,雷池水沒到吳輝腰際,吳輝站在那,最先想到的不是就此放棄,退出雷池,而是甯神靜息,仔細回憶給王曉驅毒的過程,驀地心頭一亮,忙不迭地,再次運轉「**」周天運轉。

果然,胸口氣海像是成了一汪泉眼,冒出的冥元,宛若一股清泉,開始滋潤火辣辣地肉身,一下子像是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出現這樣的奇跡,吳輝心裡暗抹了把汗的同時,暗暗罵娘,自己面對雷池還是有些緊張了,擺了個大烏龍。

金剛解體**周天「逆轉運行」,冥元生成玄氣,存儲丹田,最近一段時間吳輝都是這麼在幹,這一次,習慣xìng地就逆轉了周天運行,結果差點悲劇。

「會不會出人命?」看著吳輝佇立良久,然後血肉模糊地沒入雷池,只在湖面上露出個同樣被電芒劈得成毛不存,流著血的焦黑腦袋,一個離宗弟子皺眉道。

「該死的!這傢伙出什麼風頭?喂!姓吳的,不行了就趕緊上來。”

離宗弟子與其說關心吳輝的小命,還不如說,是在擔心自己的面子,離宗蟾宮要是就這麼在雷池中完蛋,事情可就大條了,丟臉的是整個離宗。

吳輝對岸邊的招呼充耳未聞,始終在池面上露出個焦黑的腦袋,漸行漸遠,最終停在了離岸邊有仈jiǔ十米的地方。

雷池有「湖心是地獄;一丈深淵,一寸灰。」的說法。

說的是,越接近湖心,躥起的電芒越密集,湖心處用肉眼看來,電芒已經密集成了一個光球。而‘一丈深淵,一寸灰’,指的是,在雷池中,每下潛一丈,雷池的威力就增強十倍。

因而,離岸仈jiǔ十米的地方,已經是吳輝現在的極限。

身上的七星毒,池中的電芒,不斷地對身體進行著瘋狂地破壞,而源源不斷地冥元不停地進行著修復。

破壞的速度與修復的速度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吳輝承受著淩遲般的痛楚,但的確是有效果的,在這破壞與修復中,吳輝能感覺到,自已的體質正在極速飆升。

記錄中,玄士塗抹了「七星膏」,進入雷池後,能硬撐六個時辰,創造這記錄的是蒼門一個玄士巔峰修為的弟子;玄師能撐七天,同樣的,創造這記錄的,也是玄師巔峰的修為;玄將未知!雷池在jīng煉玄元與鍛體方面,對玄將作用有限,因而在雷池裡,幾乎不可能看到玄將的身份。

根據這些記錄,一場幸災樂禍的,圍繞吳輝的賭局就此展開。

做莊的是蒼門弟子。

吳輝要是能撐一個時辰,1賠1。

吳輝要是能撐一個半時辰,1賠5。

吳輝要是能撐兩個時辰,1賠10。

吳輝要是能撐兩個時辰以上,1賠100。

賭資不收金銀,只收玄晶。

這樣的賠率開出,離宗弟子齊齊鄙視,破口大駡蒼門弟子實在無恥,顯然一夥離宗弟子都認為吳輝支撐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喊救命,真要賭了,不啻于將玄晶主動裝進蒼門弟子兜裡。只有兩個離宗弟子,實在氣不過,受不了蒼門弟子的冷嘲熱諷,激于義憤,各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標準玄晶,賭吳輝能撐一個時辰。

「還有沒有?還有沒有?沒有了嗎?對你們蟾宮大人這麼沒有信心嗎?堂堂離宗高徒就這麼點膽sè?唉,看來,你們離宗也就‘三英’有點看頭,剩下的全都是混飯吃的傢伙,悲哀啊......算了,現在開始計時!」蒼門弟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好不唏噓。

「現在才開始計時?我幹你老母!”

「蒼門的混蛋,你們是不是想幹架!有你們這麼計時的嗎?按照規矩,從入池那一刻就開始......」

“…...”

「等一下!等等!我出六塊玄晶賭我們爺贏!”

正當離宗弟子群情激湧之時,離宗更衣小屋那邊,一群小鬼簇擁著王曉與井蘭,向這邊一窩蜂地跑來。

「小鬼,你有玄晶?」蒼門弟子饒有興趣道。

「當然有!六塊,我賭我們爺能堅持兩個時辰以上。」王曉從腰間解下錢袋,昂首道。說起來,這六塊標準玄晶,還是他幫吳輝取玄獸卵期間,從寶庫那邊偷偷貪污下來的贓物。

「好!小兄弟豪爽!是條漢子!哈哈......」蒼門弟子大喜,忙不迭地抓過王曉的錢袋。

要知道,蒼門弟子與離宗各峰弟子一樣,玄士期月例100塊標準玄晶,對於那些用金銀來發月例的小門小派來說,這已經是財大氣粗,高山仰止,但真要用起來,也只不過夠本人修煉用,結餘不多,特別是對那些已經有氣旋六七層的高等級弟子來說,每個月100塊的標準玄晶,根本不夠用,逼得他們不得不去歷練賺外快,諸如接宗門任務、挖靈草、鬥凶獸......

「小鬼你腦袋有問題?”

「蒼門的混蛋,連小孩子的錢都騙......」

“……”

擺明就是騙小孩子,離宗的弟子很是看不過眼。

時間就在眾人吵吵鬧鬧中流逝,不知不覺間,距離賭局開始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

這時,眾人才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對頭。

距離仈jiǔ十米遠,在如雨電芒中,只露出個死人頭的吳輝,不但哼都沒有哼一聲,原本扭曲著的面容,還舒展開了,眼簾低垂,有如老僧入定。

「怪了,怎麼沒有一點動靜?不會是已經完蛋了吧?嗨,你們離宗的,下去個人看看。」蒼門弟子倒不是緊張輸錢,而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回答他的,是離宗一夥人鄙視的罵娘聲。

「你們不去是吧?若是你們這些傢伙,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蟾宮完蛋,嘿嘿......到時,別怪爺沒有提醒你們。」蒼門弟子一副吃定眾人的架式。

果然,離宗眾人有些吃力不住,面面相覷。

「爺,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正當離宗眾人暗自為難,不知道該弄誰下去好時,王曉突然跳起身,沖著池中的吳輝揮手,大呼小叫。

池中,宛若老僧入定的吳輝睜開眼睛,瞟了這邊一眼,複又瞌上雙目。

眾人為之譁然,王曉更是樂得眉開眼笑。

「你怎麼知道十七爺一定行的?」看著一臉我馬上要發財表情的王曉,井蘭問道。

「不能說,不能說,呵呵,除非咱們爺發話了。」王曉搖頭晃腦,好不得意。

事實證明,十七爺的確是個怪物,在更衣小屋裡,被他用什麼能量一弄,不但逼出了自己身上的毒素,還讓自己通了一個肩井穴,修為正式跨通竅期。自己十歲不到,就跨入通竅期,一個天才的名頭是跑不了了,特別是以後街坊鄰居們說起來,井秀那個沒人要的老姑娘,死鐵男,再不是街坊鄰居們教訓自己孩子的榜樣,得換成自己王曉!那死鐵男怎麼能同自己比,她是十二歲方才進入通竅期。

「說不定十七爺一會就上來了,你得意什麼?小心我告訴十七爺,你這陣子貪污了六枚玄晶,還用來作賭。」井蘭怕是做夢也想不到,王曉神游物外,正在拿自己姐姐得瑟。

「當初讓你拿你不拿,現在後悔了?」王曉翻眼道。

「你跟你爹一樣,都不是好東西!」井蘭哼聲道。
ikk24524010 發表於 2012-12-29 18:46
第六十章 賭局(下)

「我爹不就是說了一句:你娘長得白嫩嘛。你娘也不是好人,跟那個老瘸頭眉來眼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娘是寡婦、你姐是老姑娘鐵男、算上你,你們家一門三姑......算了,看在你們家這麼慘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王曉很是大方。

「你再說一次試試!」井蘭小臉蛋迅速漲紅,秀目圓瞪。

吵鬧中,一個時辰到!

蒼門弟子也痛快,第一時間就兌現了賭資。畢竟輸得也不多,就兩塊標準玄晶,關鍵是王曉那六塊標準玄晶的賭資,若是輸了,就得給600枚。

不過,蒼門弟子並不擔心自己會輸,吳輝能挺一個時辰,並不表明他能挺兩個時辰以上,氣旋二層的修為,就算是沒有塗抹七星膏,也無法支撐兩個時辰。

蒼門弟子信心十足!

可惜,現實總是與預料中的有些出入。時間流逝,兩個時辰眼看著就要到了,在池中露出個死人頭的吳輝,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蒼門弟子開始緊張了,離宗弟子則開始激動了,死死地盯著池中的吳輝,激動地開始倒計時。

「超過兩個時辰!給錢!”

「給錢!”

「給錢!”

一聲歡呼,倒計時結束,幾個蒼門弟子,頓時被一夥摩拳擦掌的離宗弟子圍住,離宗弟子心知肚明,對於月例同自己等人一樣的蒼門弟子來說,身上肯定拿不出600枚標準玄晶。

“先…...先欠著......我保證一年之內還清,再加上利息。」蒼門弟子額冒冷汗。

回答他的是一夥離宗弟子如雨般的拳腳,一通飽揍過後,還不算完,渾身剝個jīng光,吆喝著拋起來甩入雷池。

看著臉青鼻腫,在池中掙扎的幾個蒼門弟子,一夥離宗弟子是痛快了,王曉卻是yù哭無淚,明明可以得到600玄晶,結果只是趁亂抓回來了兩枚,算起來還賠了四枚。

蒼門弟子輸的並不服氣,灰溜溜地回去後,很快就領著一大群同門回來找場子。

賭局又開,作莊的依然是蒼門弟子,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蒼門弟子湊足了賭本,也沒有開出1賠100這樣帶著侮辱xìng的賠率,最高的賠率是1賠8,賭吳輝能否撐到午夜。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蒼門弟子又輸了,越輸也越不服氣,賭局再開,事情也開始越鬧越大,兩宗門弟子算是卯上了。

等到吳輝在池中堅持到第五天時,終於引出了一條大鱷,蒼門青年才俊八大金剛之一的林宜。

所謂的八大金剛,就是蒼門中公認的「嫡傳弟子」最有力的爭奪者,相當於離宗三英。

離宗年紀36歲以下,修為臻至玄師巔峰,達到競爭蟾宮要求的,大有人在,其中最有力的競爭者是三個人,這三人就是離宗三英。

這些年,離宗的「十六蟾宮」都是這三個人輪流在坐,現在的十六爺李德就是離宗三英之一。

八大金剛與離宗三英一樣,個個財大氣粗,賭局也隨即進入高cháo,賭資動不動就是幾十上百塊標準玄晶。

不過,輸得依然是蒼門弟子,吳輝好端端地在雷池中,很安逸。

到了吳輝進入雷池的第九天,此時的吳輝隨著賭局的展開,已經名動「蒼離地區」。在蒼門與離宗所在的區域內,除了這陣子在閉關與外出的,都知道離宗今年出了個怪物,修煉金剛解體**,入雷池九天,都沒有被解體的怪物。

七星膏塗抹全身,最難熬的是最前面的七天。七天過後,藥效開始逐漸減弱,直至消失。吳輝能撐九天,說明吳輝金剛解體**已經入門。

蒼門那個創造金剛解體**的祖師,曾經就以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就算修為被廢,只要金剛解體**修至大乘,光靠非人的金剛肉身,就可以與玄將抗衡,這就意味著,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吳輝必定能成為玄將級別的存在。

吳輝這樣金子般的閃光,驚呆眾人的同時,也引起了離宗高層與十一豪門的重視。

凡界貢選第二名,現在已經是晨峰弟子的馮闖,上了玄界後,第二次跨進了「馮家大院」的門。

在客廳等待族老接見的馮闖,心裡有些糾結。這一次被叫回來的目的,馮闖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打聽吳輝的事,這在晨峰那邊已經有過一次經歷,受到晨峰副掌峰接見,問得都是關於吳輝的事。

怕麻煩的馮闖,暗罵吳輝害人不淺的同時,也感歎吳輝的妖孽。這傢伙上了玄界後,就在寶庫發出自己的聲音,而後入雷池攪動風雲,這才幾個月時間?與他一同貢選的自己等人,還在為氣旋一層苦苦掙扎,這傢伙倒好,名動蒼離區域。

一個非豪門出身,在玄界毫無根基,如同無根浮萍的傢伙,只用了幾個月時間,就將有豪門根基的自己等人遠遠地甩在身後,甚至到了需要對其仰望的地步,還真是他老娘的,讓人不可思議!

同馮闖一樣,周茹、趙河、孫光耀等從凡界上來的貢選弟子,幾乎都在這幾天被各自家族招回大院問話。

雷池。

已經是吳輝進入雷池的第十二天,這一天下午,因為吳輝的原因,已經變得人滿為患的雷池岸邊,迎來了一位傳說中的人物,蒼門最著名的二世祖——嫡傳弟子厲飛。

與傳說中一樣,厲飛一米八多的個頭,肌膚細膩,櫻桃小嘴,眉毛纖細,人豔如花,身旁跟著同樣貌美如花的一對侍女——冰雪雙姝。

「厲某人做莊,從現在開始計時,賭吳輝那蠻子撐不到半個時辰,賠率...就1賠2吧。」厲飛只是站在岸邊,瞟了池中的吳輝一眼,就開始財大氣粗地給眾人送錢。

「怎麼?怕厲某人沒錢耍?玄晶,法器,厲某人來者不拒。」見眾人被自己雷得有些愣住了,厲飛眉梢一挑,傲然道。

離宗眾人回過神來,一窩蜂地湧向這幾天搭起來的,專門收受賭資的簡陋棚子,其中,還不乏已經輸急眼的蒼門弟子,也跟著離宗眾人偷偷摸摸地翻出賭本,壓上一把。

「公子?”

半個時辰臨近,收受財資的棚子內玄晶堆成一個小丘,發出誘人的光芒,各種法器也收到了近百件,冰雪雙姝中的厲雪有些沉不住氣了。

「呵呵,你們倆去挑挑,看到有什麼喜歡的法器,就拿著玩兒。其它的,給那些給咱們蒼門丟人現眼的蠢貨分了吧。」厲飛一臉的風清雲淡。

「十!”

「九!”

「八!”

「七!”

“……”

半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來,雷池中的吳輝還是好端端地,不要說再堅持這麼幾息時間,就是在雷池中再呆上幾天都沒有一點問題,一夥賭徒激動地開始倒計時,結果,數到了「七」時,吳輝突然動了,快速地向岸邊游來。

「該死的!搞什麼?”

「吳家子,你個王八蛋!枉老子這麼崇拜你......」

「姓吳的,你要是敢上來,老子跟人沒完!你再游!再游......老兄,別啊,看在同門的份上,就算老子求你了。”

“…...”

群情激湧,吳輝這麼一下,幾乎將所有離宗弟子都得罪了,吳輝也不想激起公憤,但卻沒有一點辦法,不得不這樣做。

這十來天的賭局,擁有jīng神力的吳輝「看」得一清二楚,事兒鬧大了!暗底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紅通通地盯著自己身上那件莫須有的寶器,自己想過這一關,還非得他娘娘腔厲飛幫忙不可。

有求于人,吳輝哪敢將厲飛得罪了。

「爺,給你毯子......」渾身光溜溜,一毛不存的吳輝來到岸邊後,王曉趕忙遞上毯子。

「怎麼?輸慘了?」眾目睽睽之下,吳輝將毯子紮在腰間,對不絕於耳的謾駡聲聽而不聞,向神情有些糾結的王曉打趣道。

「是啊,這些天我已經贏了六十三塊,結果,剛才一下子就輸完了。」王曉很沮喪,幾十塊玄晶,自己老爹和老娘,好幾年都賺不來。

「呵呵,去棚子那邊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就說蒼門那個娘娘腔讓你拿的......井蘭也去,不拿白不拿。」吳輝呵笑道。

「蠻子,你這算不算是不問自取?咦,一陣子不見,你胸肌越來越發達了嘛。”

厲飛雙目放光地盯著**著上身的吳輝。一般人入了雷池後,爬上來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但吳輝不同,吳輝一身光潔,身上看不出一絲傷痕,居然是完好無損,厲飛心中暗自吃驚不已。

「熟歸熟,但很嚴肅地再次申明一次,我對男人沒有興趣,特別是長得像一朵花兒一樣的男人。我先去換身衣服,一會‘石鼓酒樓’見,我請吃雷貘宴。」吳輝道。

「行,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錯,就陪你耍耍。」厲飛點頭應承。

    ***

石鼓酒樓。

三樓的一個雅間內,吳輝與厲飛對案而坐,冰雪雙姝與王曉、井蘭在一旁侍候著。時至今rì,驕傲地冰雪雙姝,再也不敢將吳輝當成是凡界的土著來看待,擔負起侍女的責任,很是規矩。

一頭幾十斤的烤雷貘下肚,吳輝頂著鋥亮的光腦袋,抓起餐巾,擦了把油膩的雙手,斜睨一眼,品著小酒,好整以暇的厲飛,一本正經地贊道:「老兄,不得了,我發現你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你再說一次聽聽?」厲飛俏臉一沉。

「算我什麼都沒有說。」吳輝舉手投降,一臉無辜道:「你老兄身上香水味越來越濃,我還以為這樣誇你,你會樂得屁顛的。”

「本公子很忙的。」厲飛起身作勢yù走。
ikk24524010 發表於 2012-12-29 19:54
第六十一章 冥獸

「別別,別啊,咱們是老朋友,開個玩笑。不過,你老兄厲害啊,你老兄明明是土生土長的玄民,在玄界耍完人,又跑到凡界去找樂子,折騰得大離城裡的那些豪門子弟鬼哭狼嚎,還做什麼‘蛇盤島’的任務,看起來修煉的時間並不多,但現在卻依然有了氣旋......四五層的修為。你老兄是真真正正地天才!」吳輝豎起大拇指,一臉嘆服。

「你繼續,接著誇!」厲飛淡然道。

「好吧,我需要一件能存儲能量的古舊事物,體積不能太大,能隨身攜帶的那種。」吳輝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準備向某一古舊事物中注入冥元,給那些眼紅的離宗高層一個交待。

「許多遺跡裡挖出來的上古殘損寶器碎片,都能達到你的要求。」厲飛抿了口酒水,接著眯起眼睛,「事兒雖然不難辦,但我為什麼要幫你?”

「不需要理由,咱們是弟兄!」吳輝一臉真誠,虎目內閃動起赴湯蹈火的情義。

「扯淡!」厲飛翻起白眼,道:「要我幫你也可以,告訴我,你練成金剛解體**的秘密。”

「沒問題!咱們是弟兄。」吳輝臉上沒有一絲為難之sè,毫不猶豫地點頭,「先給我上古殘損寶器碎片,然後我再跟你詳細解釋,保證你也可以修煉金剛**,肥水不流外人田,誰叫咱們是好弟兄。”

「老兄,你逗我是不是?以你的人品,拿了殘片後,還能給老子一個說法?」厲飛顯然對吳輝的人品很懷疑,「你先說了,本公子再給殘片。”

「信不過我?好,我把使童當人質抵押給你,這總行了吧?王曉,你過來......」吳輝很有誠意。

坐在一旁地板上,樂呵呵地數著玄晶的王曉卻傻眼了,看看身前的玄晶,再看看一本正經的吳輝,這才明白,吳輝剛才為什麼讓自己去棚子裡拿玄晶,還是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原來在這等著自己,都要將自己給賣了,哭喪著臉道:「爺,玄晶我不要了,一枚都不要了。”

「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厲飛臉一黑,反問道。

吳輝歎了口氣,接著淡聲道:「你知道的,我向你要殘片,是為了給宗門一個交待。你拿兩塊殘片來吧,一片給宗門,一片給你。這是我的底線,別打我身上寶器的主意,否則一拍兩散,我向宗門交上寶器,換取我需要的其它物資,而你或者是你身後的蒼門,什麼都得不到。”

厲飛眯起眼睛,仔細打量面無表情的吳輝半晌,吐出兩個字:「成交!”

「越快越好,我怕宗門很快就會找我淡話。」吳輝一臉無奈。

與厲飛分開後,吳輝領著王曉與井蘭兩人,趕向離宗更衣小屋,值得一提的是,這一路上,王曉始終噘著嘴,很是受傷,而井蘭則是滿腦子厲飛的「英容笑貌」,一臉見到偶像的激動與滿足。

回到離宗更衣小屋,塗抹七星膏後,吳輝在震天的謾駡與詛咒聲中,再次進入雷池。這一次,倒沒有人再針對吳輝開啟賭局。

有過一次七星膏塗抹的經驗,吳輝這一次很是從容,心分二用,一邊修煉金剛解體**,一邊對黑瓶壁上的冥胎進行「脫胎篇」的修煉。

接下來的rì子,吳輝過的波瀾不驚,按部就班地進行心分二用的修煉。

十三天后。

身上的七星膏再次失效,吳輝爬上岸,進食,再次塗抹七星膏,順便收取厲飛讓侍女送來的兩塊古舊寶器殘片。

兩塊殘片,一塊是古樸的劍柄,另一塊拳頭大小,灰僕僕,像塊毫不起眼的石頭,吳輝試驗了一下,甚是滿意,兩件東西都能存儲冥元。

一個月後。

吳輝第三次從雷池中爬上來時,兩件殘片,都存儲了不少冥元,但卻沒有第一時間交給厲飛,塗抹七星膏後再次進入雷池。

四個月後。

七星膏的效果越來越差,原本是十三四天的藥效,現在只能用三天,三天一過,就再沒有一點效果,而此時的吳輝,**強韌到可以輕鬆地承受氣旋三層的玄氣,金剛解體**第一層算是練成了!

但讓吳輝有些激動的,並不是這些。

四個月的「脫胎篇」修煉,選定的那頭雷火雙屬xìng飛虎冥胎,直yù破壁而出,成功脫胎就在這幾天。

黑瓶內,九頭生物畫壁,其中的飛虎冥胎,明顯與其它八頭不同。

共它八頭雖則栩栩如生,但卻只是個畫像,而飛虎冥胎卻像是浮雕,凸出瓶壁,並且還在蠕動,像是有了生命,掙扎著直yù脫出瓶壁。

冥池中飛出無數條黑sè的絲線,這些由冥元凝聚成的絲線,連上飛虎冥胎,供飛虎冥胎吸收,使得飛虎冥胎蠕動的越來越激烈。

隨著時間的流逝,飛虎冥胎整個脫離瓶壁,變成了一隻人頭大小,白底黑紋,背插一對雄鷹翅膀的猛虎。

這應該就是《都天經》中所說的冥獸,讓吳輝有些糾結的是,根本看不出這飛虎冥獸有什麼威能,它就是一團古怪的能量,一團毫無殺傷力的古怪能量,沒有骨胳,沒有血肉,呈半透明,更讓人鬱悶的是,它還沒有神智,雙目混噩沒有焦點。

試著將它匯出黑瓶,就跟控制玄氣似的,心念到處,飛虎冥獸輕易地就被匯出體外。

與《都天經》中描述的一樣:冥獸無蹤,大小由心。

在吳輝jīng神力外放所能觸及的範圍內,也就是半徑為一千米左右的球型區域裡,一道意念,要它小就小,要它大就大,最小可以小成黃豆般大小,最大時,似乎能填滿整個jīng神力外放的區域。

不過,能量總數是不變的,飛虎冥獸小成黃豆大小時,能量高度壓縮,變大時,膨脹開來,淡薄成了煙霧,只能依稀看出一頭飛虎的輪廓。

吳輝想不明白,這變大變小,能有什麼用?

脫胎篇的冥獸,吳輝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現在成了這樣,吳輝有些不信邪,一道意念,cāo控著飛虎冥獸撲向岸邊看熱鬧的人群。

讓吳輝心中暗喜的是,明明是黃豆大小的飛虎冥獸,探出雷池後,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眼前,岸上站在的那些個玄士、玄師,卻沒有一人察覺,仿佛人人都成了瞎子,除了自己誰也看不到。

發現這一點後,吳輝來了勁頭,cāo控著黃豆大小的飛虎冥獸撞向一個氣旋四五層修為的玄士,結果卻發現,那玄士沒有一點感覺,依舊與同伴談天說地。

吳輝想罵娘,就算是一塊石粒砸中人,好歹也能讓人痛哼一聲,但這飛虎冥獸倒好,還真是無形無蹤,無足輕重了!

吳輝心裡正糾結著,突地一怔,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飛虎冥獸一撞之下,居然無聲無息地突入了那「倒楣蛋」體內,那傢伙體內的血液、骨骼、內臟,甚至是丹田裡形成的四層旋渦的玄氣,都纖毫畢露,一一清晰地浮現在自己腦海中。

這比渾身被剝個jīng光還透明,算是間接解剖了,但那位倒楣老兄卻渾然未覺。

試著驅使飛虎冥獸撲到「倒楣蛋」心臟上,輕輕地咬上一口,結果吳輝發現心臟完好無損,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而且,那淡笑風聲的倒楣傢伙,依舊在那與同伴談天說地,什麼感覺都沒有。

有些氣苦的吳輝,又驅使飛虎冥獸撲入他的丹田,結果根本無法攪動他的玄氣,自然也無法使他走火入魔。

最後,吳輝驅使著飛虎冥獸游向了倒楣蛋的腦袋。

飛虎冥獸方才進入其中,吳輝就「看」到了一個磁場,包裹著整個腦顱的磁場。這磁場的能量,xìng質與組成飛虎冥獸的古怪能量極為相似。只不過飛虎冥獸比它更凝實,也更強橫。

心念一動,飛虎冥獸試著咬上「怪異磁場」一口,結果,一咬就咬下來一塊,並且被飛虎冥獸吞噬,這一次終於有了反應,而且反應很劇烈。

那倒楣仁兄,慘嚎一聲,雙手抱著腦袋,滿地打滾,而後口吐白沫,陷入了昏迷。

變生肘腋,岸邊一陣sāo亂。

吳輝也被嚇了一跳,趕忙cāo控著飛虎冥獸溜出他腦袋。飛虎冥獸吞噬了一口腦磁場後,並沒有什麼明顯地變化,還是傻呆呆地,毫無神智。

等到那昏迷的倒楣蛋,被幾個夥伴疑神疑鬼地抬向更衣小屋救治後,吳輝心裡癢癢,又cāo控著飛虎冥獸撲向一名玄師。

飛虎冥獸剛一撲入玄師體內,吳輝就有些羡慕地歎了口氣。

如果將玄士與玄師的身體比作一座房子的話,玄士的身體就是一間簡陋地茅草房,而玄師則是豪華別墅,肌肉、內臟強韌得好似特種橡膠,骨胳晶瑩如玉,像極某種合金,這身體強度如同一件jīng心煉製的兵器。難怪有些蠻族,搞死玄師後,割肉燉食,剝皮做鼓面,拆骨磨粉入藥......這架式,可以用渾身是寶來形容。

腦部磁場也是與玄士大不相同,玄士的腦部磁場如同一堆篝火,而玄師的則是森林大火,再下去,估計就會形成玄將那樣外放的jīng神力。

飛虎冥獸撲入其中,撕咬起來很吃力,那磁場就跟一團膠質似的,怎麼都無法咬下一塊來吞噬,痛得那位做了小白鼠的玄師,迅速盤坐在地,臉面扭曲,大汗淋漓,倒沒有像玄士一樣陷入昏迷。

一番嘗試,飛虎冥獸始終拿玄師的腦部磁場沒有辦法,吳輝擔怕飛虎冥獸會出現什麼損傷,將其招回黑瓶中,作罷。

要知道,飛虎冥獸蛻變自當初的飛虎玄種,自己體內的雷火雙屬xìng玄氣,也來自這飛虎玄種的影響,若是飛虎冥獸出現點問題,那還得了!要試,也得弄出第二頭冥獸再細細試驗。

光yīn如流水,時間來到吳輝在雷池中修煉解體**的第十個月。

雷池所在的雷橫島東邊,靠岸孤零零地停著一艘巨大的貨船,甲板上各種各樣的玄獸卵堆積如山。

胖乎乎地王曉,坐在船頭處,手裡抓著根雞腿,正沒心沒肺地啃咬得起勁。

井蘭有些羡慕,也有些沮喪。現在井蘭已經知道,王曉在吳輝的説明下,已經通了竅穴,修為臻入通玄期,而自己呢,還是跟當初一樣,卡在戰士巔峰上,十七爺為什麼對這饞嘴的傢伙這麼好?

「喂,別吃了!這一次咱們都等了兩天了,十七爺還沒有來,你去雷池那邊看看。」井蘭等得有些心急。隨著吳輝修煉rì久,這玄獸卵的用量好像越來越大了,到了現在,每過七八天,王曉與井蘭都會運送上一船玄獸卵過來。

「你為什麼不去?沒看見我正忙著嗎?嘿嘿,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眼看著再過十來天,就是年終大比了,咱們給爺當使童的rì子也到頭了,你就不是急著也讓爺給你通竅穴嘛。」王曉嘿笑道。

「你得意什麼?借助外力臻升,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井蘭小臉一熱,義正詞嚴道。

「虛偽!放心吧,只要你開口,爺一定會幫你的。不過,說正經的,你說爺在這次大比上,能不能揍趴下‘三英’,保住瞻宮的榮耀?」王曉問道。

「你覺得可能嗎?」井蘭沒好氣地反問,顯然對吳輝沒有一點信心。

「怎麼不可能?誰能像咱們爺這樣修煉金剛解體**?金剛解體**,你知不知道?爺是我最崇拜的偶像!」王曉有些不憤,特別是隨著年終大比的臨近,宗門內謠言四起,說是三英之一的雷慶,已經開始自稱十七爺了,渾沒有將吳輝放在眼裡。

「那可是三英啊......咦,十七爺來了......那個好像是姐姐,怎麼跟姐姐打起來了!」井蘭突然驚咦出聲。

王曉順著井蘭的目光一望,可不,一身黑衣的井蘭她老姐——死鐵男,黑著張臉,手裡揮舞著一張網狀玄器,領著一隊同樣穿著黑衣的守山營女兵,死命地追在**著上身,光著腦袋,一臉糾結的吳輝身後。

一夥人貼著樹梢,如同大鳥般向貨船這邊飛奔而來。
ikk24524010 發表於 2012-12-29 19:54
第六十二章 玄師境

身後追著井秀等一隊如狼似虎的守山營女兵,吳輝右腳在樹梢上一點,雄渾如山的身影,輕若無物,如同一片羽毛般掠向王曉與井蘭所在的貨船。

掠過船頭時,燕子抄水般,吳輝伸出強健的臂膀,一把抄起站在船頭,目瞪口呆的井蘭,小雞崽一樣抱在懷裡。

而後,吳輝如同雄鷹般,沖上幾丈高的貨船桅杆。

居高淩下,站在桅杆頂端,吳輝好整以暇地向追到岸邊的井秀等人揚聲道:「井秀將軍,大家都是文明人,動口不動手,呵呵,是不是這樣說的呢?」言罷,順手在懷中井蘭的腰際擰了一把。

“哇……”

井蘭哭了,一半是因為吳輝那一下擰得真的很疼;一半是震驚和傷心,十七爺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居然拿自己當人質威脅自己姐姐。

「混蛋!王八蛋......你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平時冷若冰霜,沉寂肅殺,黑衣裹體,冷酷的像刺客一樣的鐵男井秀,這時俏臉鐵青,雙目都要噴出火來。

離宗蟾宮,十七爺,在凡界時名動貢院,長得看起來很有擔當,很有英雄氣概的吳輝,行事卻如此齷齪,井秀想不到,她帶來的那一隊女兵也是為之傻眼。

唯有王曉這小鬼,老神在在地看好戲,對於吳輝的無恥,絲毫不感到意外,十七爺的卑鄙jiān詐,自己早已經領教了,當初十七爺就想把自己抵押給蒼門那個娘娘腔厲飛。

「井秀將軍,大家都是同門,何苦手裡拿著張網逮鳥一樣的逮我呢?」吳輝有些無奈道。

「給我你身上那件寶器,我們馬上走。」井秀看了一眼在吳輝懷中抽泣的井蘭,沉聲道。

「井秀將軍,你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吳輝皺起濃眉。

「軍令如山!若是十七爺認為,自己可以對付得了我們這一隊姐妹,我們也可以回守山營複令。十七爺,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嗎?」井秀冷哼道。

吳輝心裡暗聲罵娘,解決井秀這樣的一隊玄師女兵,自己還真就能辦到,只不過,解決了她們,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在井秀等一隊女兵看來,吳輝蹙著眉,猶豫了好久,方才不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一塊古樸地殘缺劍柄,抖手甩向站在岸邊的井秀。

「我們走!」井秀伸手撈住劍柄,注入玄元稍稍一探,就發現殘缺的劍柄中,儲存著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能量,這種能量充滿生命地氣息,既不是玄修的玄元,也不是靈氣,當下心裡一震,抬頭看了吳輝一眼,領著一隊女兵轉身就走。

目送井秀等人鳥群般掠起,王曉神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十七爺太jiān詐了,死鐵男被耍得團團轉,那劍柄會是寶貝嗎?這是十七爺從蒼門那個娘娘腔手里弄來了的破爛,還是通過自己的手,交給十七爺的呢。

除了這劍柄,十七爺還從娘娘腔那裡拿了一枚珠子。

「井蘭啊,爺很嚴肅地告訴你,剛才爺抱你上桅杆,是在考驗你。結果很好,你沒有讓爺失望,你沒有恐高症!是個很有前途的英勇小戰士!」吳輝抱著眼眶裡噙滿淚水的井蘭,從桅杆頂端,俯衝而下,落到甲板上,一臉的欣慰。

「十七爺,我......」

井蘭話還沒有說完,吳輝一掌拍在井蘭的肩膀上,注入一道冥元,微笑道:「先別說話,趕緊運功沖穴!”

「嗯!」井蘭一愣,隨即大喜盤腿坐下運功。

「爺威武!死鐵男太笨了,她上當了。」王曉屁顛顛地來到吳輝身旁,豎起大拇指。

「不能這麼說,爺現在元氣大傷,吃大虧了。」吳輝一臉苦澀地搖搖頭。

「您說得對,是我說錯話了......」王曉翻翻白眼,一臉信你才有是傻子的表情。

「老規矩,你去艙室裡準備酒食,爺收了船上的玄獸卵就來吃。”

須臾,吳輝收了船上堆積如山的玄獸卵,進入艙室,伏案大嚼。

「爺,再有十來天,就是年終大比了,您有什麼打算嗎?」王曉端起酒罈,給吳輝碗裡添完酒,一臉期待的問道。

「這麼快?時間過得真快啊。」吳輝一愣,歎聲道。

「是啊,我們跟著爺也快一年了。不過,爺,您一定行的!您是一個奇跡,多少年沒人練成的金剛解體**,您都練成了,小小地年終大比,自然不在話下。」王曉怕是整個宗門中,唯一對吳輝有信心的人。

「有這麼容易嗎?廢話不多說,接下來的十幾天,你多跑幾趟寶庫,咱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吳輝道。

“呃…...爺,您這是什麼意思?」王曉愕然。

「爺馬上就不是蟾宮了,以後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吃白食,爺得留點私房錢。」吳輝仰脖將碗裡的靈酒一氣灌下,理所當然道。

「啊?」王曉為之傻眼。

「啊什麼啊?照爺說的做!”

吳輝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連任十七蟾宮。

雖然說,入雷池的時間還短,但目前的吳輝,已經是個氣態七旋的玄士,修為臻達玄士巔峰,啃食「腦磁場」的詭異冥獸,更是有了四頭。再加上,jīng神力與融于右手的墨匕,縱然是,對上擁有液態護體玄元的玄師巔峰,不敢說取勝,打個平手的把握還是有的。

不過,若是將自己的底牌全暴露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更加艱難地處境,而得到的,卻依舊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蟾宮稱號。

極為不智!

時間過得很快,十來天時間轉瞬即過。

為期九天的離宗年終大比拉開了大幕,雷池這邊開始變得冷冷清清,原本在雷池修練的,幾乎都去湊熱鬧,觀禮。

吳輝還在雷池裡,而且已經到了衝擊玄師的關鍵時刻。

黑瓶中洶湧而出的黑sè冥元,逆行金剛解體**,轉換成玄氣,如同洪水般沖入丹田。

丹田裡,七道漏斗狀,正逆交替,高速旋轉著的玄氣渦旋,好似一隻怪異的磨盤,瘋狂轉動。

吳輝有些吃驚,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將金剛解體**修煉到了第四層,足以包容玄師的液態玄元,但卻想不到,衝破玄士瓶頸時,七道玄氣渦旋,旋轉的速度會驟增幾十上百倍,撐得丹田鼓漲yù裂。

再加上,身上塗抹著專門針對解體**第四層的劇毒——綠豐膏,內外夾攻,感覺好似被千刀萬剮。若不是已經生成了jīng神力,在這樣的內憂外患下,早已經失去神智,陷入暈迷。

七道玄氣渦旋,旋轉的速度,還在不斷地遞增,又因為吳輝是雙屬xìng雷火玄氣,恐怖地電芒如刀鋒,切割得堅韌地丹田壁,出現道道裂痕。

眼看著「裂痕」就將變成裂縫,吳輝張嘴一口鮮血噴出,心裡正暗歎著看這傷勢,自己接下來,將要花一段時間療傷時,感覺背後突然多了一隻手,一股高度凝縮地無屬xìng靈氣,從那只手中湧入體內,説明自己護住丹田。

吳輝心裡不由得暗自苦笑,這次真是玩大了!連被人摸到身邊都沒有察覺,往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心分二用,入了微境的jīng神力,就算是玄將也休想摸到自己身邊,不被自己察覺。

當下,吳輝也顧不上細想,誰在説明自己?全力衝擊七道氣旋,七道氣旋旋轉速度猛然再增,驀地,整個丹田轟然一震,漏斗狀的七道氣旋底部,終於磨出了一滴奪目地液態玄元。

玄師境成!

吳輝隨即收功睜開眼睛,一回頭,就看到厲飛那張眼角抽搐,震撼莫明地俏臉。

厲飛有些難以置信,這才一年時間,自己有整個蒼門不遺餘力地支援,也只是在前陣子,堪堪跨入玄師境。吳輝這廝居然也成了?而且,這廝......這廝居然還是個傳說中的雙屬xìng玄修......

「老兄,我喜歡女人,你能不能別靠得這麼近?我覺得有些噁心。」見厲飛呆瞪著自己,吳輝挑起眉梢,瞟了一眼,厲飛戴在手上的一隻七彩手套,漸漸隱去光芒,直至變成肉sè,跟沒戴似的,心下明瞭,方才厲飛説明自己的jīng純靈氣,來自這只薄膜般的手套。

「滾!”

厲飛回過神來,俏臉一黑,背後利劍出鞘,懸浮湖面,一聳身站了上去。

顯然,這是一柄珍貴地「寶器」,玄器沒有這樣載人飛行的能力。

「上岸一起吃點東西。」拋下一句話,厲飛禦劍飛掠向雷池岸邊。

雷池岸邊,站著與厲飛形影不離地一對侍女——冰雪雙姝,兩女白衣飄飄,狀若臨凡仙子。

兩女動作很快,從手上戴著的「空間手鐲」中,搬出桌椅,鋪上桌布,而後再掏出一盤盤熱氣蒸騰地吃食與美酒,擺上桌。如同變魔術般,幾個呼吸間便佈置好了。

吳輝當下也不矯情,邊調出冥元沖刷身體療傷,邊游向岸邊,爬上岸時,接過侍女冰遞過來的毯子,往腰間一紮,就那麼大赦赦地光著上身,一屁股坐到桌案旁。

一時間,厲飛與冰雪雙姝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三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吳輝一身怒賁而起,雄健懾人地肉疙瘩。

方才在雷池中,厲飛明明看到吳輝皮開肉綻,鮮血橫流,但現在一身肌膚卻光潔如新,這才多少時間?也就是,吳輝從雷池中游到岸邊的時間。

「難道這就是金剛解體**恐怖的恢復能力?」看到伏案狼吞虎嚥的吳輝,厲飛咋咋嘴,驚異地問道。

「你要是羡慕的話,一起......下雷池耍耍。」吳輝嘴裡咀嚼著,答道。

厲飛聞言翻了個白眼,接著歎聲道:「雙屬xìng啊!你是個怪物!現階段,我還真不如你,算你又贏了一局。”

「你逗我玩嗎?傻子也知道,真要打起來,現在的我拿你沒有一點辦法,縱然我現在已經是玄師。」想起厲飛一身層出不窮的寶器,吳輝就有些糾結,心裡估摸著厲飛現在,就算是對上玄將,也能頂上一陣子。

「你想要寶器?來我蒼門,寶器任你挑。」對於靠一身極品寶器混飯吃,厲飛沒有一點羞愧的覺悟,「對了,你就不想知道,你們離宗年終大比的結果?”
ikk24524010 發表於 2012-12-29 19:55
第六十三章 空間寶物(上)

「比完了?這麼快?難怪我感覺餓得慌!光yīn似箭啊。」吳輝恍然道。

厲飛與冰雪雙姝聞聽為之氣結。

「你們離宗十六蟾宮還是李德,十七蟾宮應該會是‘離宗三英’中的雷慶,因為三英之一的朱偉彪,在與李德的比鬥中,受了點傷。其實,你只要開口,我可以借你寶器,保住十七蟾宮的位置,還是有可能的,代價是欠我一個人情。怎麼樣?考慮一下,你現在跑去會場還來得及。」厲飛誘惑道。

「你勾引我?這麼做,我還不如叛出宗門,加入蒼門,跟你混來得實在。」吳輝沒好氣道。

「好吧,算我沒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厲飛聳聳肩。

「能有什麼打算?沒有了十七蟾宮的名頭,我感覺自己破產了,負擔不起修煉解體**需要的藥材。以後修煉需要的藥材,全靠你了,誰讓我們是生死之交呢。」吳輝厚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厲飛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講?」吳輝反問道。

「修煉金剛解體**每一層的藥材,都是靈藥,前三層的藥材還好說,但第四層配置的綠豐膏,其中有一味‘綠帽靈芝草’,就已經不是你們離宗那個所謂的寶庫能提供的了。你手下的那兩個使童小鬼,之所以能輕鬆地拿到綠帽靈芝草,完全是周茹的功勞,是周茹請出了家族中珍藏的那株綠帽靈芝草,才有了你現在修煉的綠豐膏。據我所知,這樣的綠帽靈芝草,連你們宗門秘庫裡也只藏了三株。」厲飛道。

「周茹?她為什麼要幫我,還做好事不留名?」吳輝心裡有些堵,不願意欠周茹人情,因為對周茹反感,但她又不能算是敵人,若是敵人,吳輝將會拿得毫無心裡負擔。

「說不定看上你了。」厲飛聳肩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嚴肅一點?」吳輝翻翻眼睛,道:「我要一件儲物寶器,空間不用太大,馬馬虎虎,一間房子大小就成了。還要以後修煉解體**的藥材。”

「你是我的對手,給你就是資敵。你認為我會給你嗎?」厲飛被吳輝一本正經地勒索氣樂了。

「會!”

吳輝點點頭,如同變魔術般,一翻手掌,掌中多了一塊眼球大小的石珠,石珠通體渾黃透明,內中如同活物一般,流轉著玄奧地陣法紋路,一看便知道非是凡品。

「這是?當初與那劍柄一起交給你的破爛?」厲飛瞳孔一縮,驚疑道。

「當然!」吳輝自己也是沒有想到,古怪地冥元,不但有肉白骨的逆天傷效,而且對「寶器」也有著驚人的修復能力。

原本一顆拳頭大小,灰僕僕,像是一塊石頭的殘損寶器,用冥元進行溫養修復後,變成了一牧流光溢彩地寶物。可惜,這只是一件土屬xìng的防禦寶器,激發後,只能形成一個防禦護罩,又因為吳輝不捨得用海量地冥元,繼續進行溫養修復,因此石珠只修復了一小半,激發出的護罩,還頂不住玄師的幾下玄元攻擊。

因此,吳輝有些看不上眼,拿來當誘餌引誘厲飛。

「肌肉男,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厲飛用兩根手指捏著石珠,湊到眼前細瞧,臉sè突晴突yīn,心裡五味雜呈。沒有人比厲飛更瞭解,能修復「玄兵」,將意味著什麼。上古玄宗遺跡裡,最多的就是殘損的玄兵,得到吳輝,將使任何一個玄宗實力狂飆。

在這一刻,厲飛腦袋裡有了一種,要將吳輝活捉回蒼門的念頭。

「老兄,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yīn險地念頭,還是收起來的好。我還是那句話,別逼我!一逼我,我就向離宗高層坦白交待,我想離宗高層應該不會虧待我。而你蒼門,將什麼都得不到。」吳輝好整以暇道。

「珠子中,另外一種能量,就是你修煉金剛解體**的憑仗嗎?」厲飛答非所問,感覺石珠中,除了本體的土屬xìng玄能,還有一種柔和地,充滿生命氣息的古怪能量。

「你拿回去研究研究,以後你會很需要這種能量的。這種能量治療傷勢有神效,而且僅自己能提供。說起來,我發現自己現在好像莫明其妙地成了個神醫。”

吳輝言罷,沖著厲飛眨眨眼睛,嘿笑道:「怎麼樣?用這種能量當錢,買你一件儲物寶器與以後修煉的藥材,你不會錯過的吧?”

「那要等研究過才知道。」厲飛有些氣悶,縱然心底裡知道,眼前這廝沒有必要騙自己,這廝說的,應該是真的,但高傲如厲飛者,絕不承認,又被這廝占了上風,「我們走!”

「是!公子!」冰雪雙姝橫了吳輝一眼,飛身禦劍,跟上拔空而起的厲飛,電shè而去。

看著轉瞬而去的三人,吳輝坐在桌案旁,臉上沒有半絲興奮與得意之sè。

表面上看,吳輝在厲飛面前佔據了上風。但事實上,吳輝卻感覺很吃力,為了唬住這娘腔腔,自己今天連「能夠持續不斷地製造冥元」的底牌,都在他面前漏了。

這與交給井秀她們那把殘器劍柄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井秀她們得到劍柄,能感覺到冥元的存在,但卻不知道自己能一直持續不斷地製造出冥元。

「nǎi媽的娘娘腔......」吳輝感覺每次對上這娘娘腔,自己都像是在「割肉」。

搖搖頭,以狂風掃落葉的粗獷姿態,吳輝迅速將一桌菜肴掃蕩成空盤,而後進入「更衣小屋」塗抹藥膏,入雷池,繼續金剛解體**修煉。

第二天黃昏,冰雪雙姝中的侍女雪,腳下踏著一件盤子狀的寶器,白衣飄飄地出現在雷池邊。

「喂,肌肉男,偶像,我很崇拜你的。公子讓我來送東西了,你趕緊上來。」此時的侍女雪,全然沒有在厲面前的乖巧與婉約,飛揚跳脫,站在「飛盤」上,大呼小叫。

「小姑娘,別太崇拜哥,要淡定。」吳輝在雷池中睜開眼睛,渾身電芒繞繚,狀如雷中戰神。

侍女雪看得兩眼直冒星星:「我馬上淡定。偶像,你快上來吧!公子還等著我回去彙報呢。”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急躁嗎?」吳輝老氣橫秋地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游向岸邊。

「臭流氓,你別再過來!」看到吳輝光著屁股,就大大方方地上岸,侍女雪趕忙轉過身去,俏臉通紅,「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枉人家還這麼崇拜你!”

「年輕人,屍體你都不怕,還怕吳某人如此雄健懾人,充滿活力地身軀?這是一種自然美,是藝術懂不懂。」吳輝一副老流氓的口吻,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好了,美女,有事說事,吳某人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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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空間寶物(下)

「你太讓人家失望了,公子說得對,你就是個臭流氓!」侍女雪站在盤狀寶器上羞惱地一跺腳,背著吳輝甩出一個錦囊與一隻拳頭大小地白皮寶葫蘆,禦器騰空就走,聲音卻遠遠地傳回來:「公子說了,那種‘怪能量’灌滿寶葫蘆,再給你修煉解體**的後繼藥膏。偶像,你加油,人家現在還是偷偷支援你讓公子頭疼的。”

吳輝往白皮寶葫蘆裡注入玄氣一探,當即暗聲罵娘,娘娘腔還真狠啊,裝滿葫蘆?葫蘆裡分成兩個相聯的空間,小的水缸大小,大的屋舍大小。只可惜,這寶葫蘆,只能盛裝液體與靈氣,不然,吳輝都想貪污了。

而錦囊狀的空間袋,不但是殘損的,而且裡面空間連一個立方米都不到。

吳輝有些無奈,收了寶葫蘆與錦囊,再次進入雷池,邊往寶葫蘆中灌入冥元,邊用冥元對錦囊進行修復。

兩天后。

兩天后,吳輝停止了對寶葫蘆注入冥元,雷池這邊也漸漸開始恢復往昔的熱鬧,人們談論的,都是剛結束的離宗年終大比。同時,吳輝也再次成為了談論的主角。吳輝是第一個連年終大比都不到,主動棄權的離宗蟾宮,很有個xìng,也很讓眾人不屑。

王曉與井蘭也來了,期待著吳輝能創造奇跡的王曉,有些垂頭喪氣,而井蘭聽著人們談論吳輝是個懦夫,有些氣悶。

兩人也沒有打擾吳輝,靜靜地等待吳輝游出雷池。

身上的「綠豐膏」,再次失去藥效,吳輝游出雷池,頂著眾人的風言風語,回到更衣小屋時,等待了好幾rì的王曉與井蘭,早已經在更衣小屋裡準備了吃食。

「爺,您以後可怎麼辦啊?」看著吳輝餓狠了,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狼吞虎嚥,王曉有些苦惱與心疼。

「什麼怎麼辦?」吳輝反問。

「爺,您難道不知道嗎?年終大比已經結束,您已經不再是十七蟾宮了,您被重新安排進了‘雲峰’,只是雲峰的一名普通弟子。我與井蘭也不再是您的使童了,我們要回‘學園’繼續上課了。這以後誰給您送飯啊。”

王曉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雲朵狀的白sè腰牌,非金非銀,晶瑩如白玉,上面有玄陣紋路,看著像一隻耳朵,大小也與耳朵差不多,「爺,這是雲峰弟子的腰牌,那塊蟾宮腰牌,已經被他們收回去了。”

「雲峰嗎?對了,這陣子,讓你們多跑幾趟寶庫,留點東西給我以後用,你們倆弄來了沒有?」吳輝問道。

「弄來了,都是玄晶與一些常用的靈藥。現在放在王曉家的庫房裡呢。」井蘭言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道:「爺,周家還送來了一柄刀,很大的一柄玄器刀,說是當初爺在凡界參加貢選時,留在‘周園’的。”

「周茹到底想要搞什麼?”

吳輝暗暗皺眉,記得當初參加貢選留在周園的「龍雀刀」,是一柄凡兵,並不是玄器,「這樣吧,你們倆幫爺最後一次忙,拿著這只空間錦囊,裝了你們從寶庫弄來的東西。只要有了玄晶,爺還怕沒有飯吃嗎?”

「空間袋?哇,還是空間最大的那一種?爺您上哪裡弄來的?」從吳輝手中接過錦囊,王曉頓時眼睛一亮,向錦囊中探入玄氣一測,發現內中空間有(3*3*3)幾十個立方米,不由得怪叫出聲。

空間袋有許多種型號,無疑,厲飛給的這只,是空間最大的那個型號,經過吳輝的修復,展現出了本來的面目。

對於厲飛這樣的太子爺來說,空間袋不是什麼稀罕貨,但對王曉與井蘭來說,這絕對是屬於傳說中的東西。

「行了,不就是一隻空間袋嗎?連活物都無法儲存。你們快去吧。」吳輝不當家不知油米貴,一副暴發戶的口吻。

「嗯,爺放心,我會保護好的,不會讓別人搶走的。」王曉知道這只空間袋,吳輝並沒有進行煉化,打上自己的玄元烙印,不然,憑自己那點微薄地玄氣,根本無法打開。

王曉與井蘭離開後,吳輝塗抹了綠豐膏再次進入雷池。

隨著時間的流逝,綠豐膏的效用變得越來越微弱。

等到吳輝將修為推至二盤玄師,也就是丹田中的七個漏斗狀玄氣旋渦,最裡面的那兩個,全部變成液態玄元時,綠豐膏,已經完全失去效用。

金剛解體**第四層大乘。

提起丹田玄能,湧入右腳,吳輝整個人浸在雷池中,試探著一跺腳,整只右腳就跟大口徑炮口似的,赤紅中夾雜著雷芒的雙屬xìng玄能,宛若一枚炮彈般飆shè而出,破來厚重如液態金屬地雷池水。

「轟」然悶響,激蕩得雷池水,沖出幾丈高的水柱。

一時間,雷池內被刺激得雷芒大盛,劈得許多正在浸泡雷池的玄修口噴鮮血。雷池內辱駡聲四起。

「二盤玄師,原來如此啊!”

吳輝對辱駡聲充耳未聞,心裡終於明白,為什麼是二盤玄師,而不是二盤玄元加五氣旋。

玄能炮彈般離腳而去,兩股玄元糾纏如龍,如瘋狂地鑽頭,與這兩股霸道地玄元比起來,五道玄氣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在防禦方面,如果將玄氣比作皮甲,那麼玄元就是合金裝甲,兩者區別太大了。

「難怪玄士要想擊破玄師的護體玄元,就是使出吃nǎi的勁都辦不到......玄將的護體丹元呢?」吳輝心中滿是嚮往。

時間像是計算好的。

吳輝剛將金剛解體**練至第四層,綠豐膏失去效用,當天下午,侍女雪又來了。

更衣小屋內。

侍女雪看看掛在吳輝腰間,已經修補完成的「錦囊」,再看看吳輝的老臉,雙目閃閃發光,就跟打量著一件稀罕地寶物似的。

「美女,有問題嗎?」吳輝摸了自己老臉一把,老臉光潔無須,同腦袋上的黑髮一樣,早被雷池中的電芒燒成灰灰。

「啊?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侍女雪驚「啊」一聲,忙不迭地雙手亂搖。

「我要的‘沙煙膏’呢?」吳輝問道。

「你先給我寶葫蘆,我要先檢查寶葫蘆,公子說了,你這個人很狡詐,要先查過後才能給你沙煙膏。」侍女雪振振有詞。

「小人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吳輝搖搖頭,從錦囊內摸出那只白皮寶葫蘆。

「不許你這麼說我們公子,我們公子是好人。”

侍女雪橫了吳輝一眼,搖了搖寶葫蘆,發現沒有傳來任何聲響,接著向寶葫蘆內探入玄氣,沒錯!寶葫蘆裡,是公子最想要的那種充滿生命氣息地怪異能量。

「喂,偶像,這怪異能量你是怎麼弄的?你跟人家說說唄,人家保證不會說出去的。對了,給你一隻新的空葫蘆,灌滿後,人家過陣子再來拿。」說著,雪從手鐲中摸出一隻空的白皮寶葫蘆遞給吳輝。

「沙煙膏!」吳輝接過葫蘆,挑眉道。

「你這人啊,真是的,太沒有風度了。呐,給你了!」侍女雪沒好氣地嘟起嘴唇,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隻齊膝高地罎子。

吳輝伸手拍開蓋子,將手伸進罎子中,掏出一把閃著螢光的雪白沙煙膏,感受著手上傳來地火辣辣地刺痛,滿意地點點頭:「美女,你可以走了。」言罷,開始解開上衣,準備塗抹沙煙膏。

「你你......你怎麼這樣......臭流氓!」侍女雪大窘,啐了一口,忙不迭地開了更衣小屋的門。

門一開,侍女雪就看到門外站著兩個青年,一人背刀,一人背劍,皆是腰背挺得筆直,長身玉立,氣度嚴謹。估摸著都是玄師修為,超出氣旋五層的侍女雪太多。

「你們堵著門幹什麼?好狗不擋道!」侍女雪看兩人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心生暗怒,玄師又如何?在蒼門自己見得多了。

「阿鬼,看到沒有?蒼門二世祖的一個使喚丫頭,都敢對咱們離宗內門弟子大呼小叫,你說怎麼辦?」背劍青年輕蔑道。

「兄弟,你動歪念了!不過,這妞長得水靈。嗨,美人,跟哥哥回家如何?保證比你現在給人端茶倒水強百倍。」刀鬼嘿笑道。

「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侍女雪俏臉漲紅,杏目圓瞪。

「美女,這可是你說的。嘖嘖,現在的美女真是越來越主動了。」背劍青年說,身影一閃,探手在雪高聳的胸脯上抓了一把,贊道:「好胸肌!哈哈......」

雪捂著被襲的胸口,一時間呆住了,一直在厲飛身邊,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調戲自己,回過神來,眼睛裡朦朧起委屈地淚水,俏臉鐵青,渾身哆嗦,「你...你們......」

「你沒事吧?」這時,吳輝**著上身,渾身塗抹著雪白地沙煙膏,腰間紮著浴巾,從小屋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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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五盤玄師

「你們欺負我......」雪抹了把淚水,放出盤狀寶器,負氣騰空而去。

吳輝心裡暗歎了口氣,覺得很抱歉。

其實,擁有jīng神力的吳輝,早已經知道屋外站著兩個五盤玄師,只是在屋裡塗抹沙煙膏,又因為雪是厲飛的侍女,估摸著兩人不敢對她怎麼樣,哪想到一個大意,雪被調戲了。

同時,吳輝心裡也開始對有持無恐地兩人,做出了重新估計,連厲飛都敢不放在眼裡,兩人的後臺應該硬得很,會是來自宗門守山營?難道井秀那傢伙拿走的殘損劍柄出了問題?

「吳家子,大比結束,你就應該到雲峰報到!老子倒要問問你,你眼裡還有沒有宗紀宗規?還有沒有雲峰諸位長者?」刀鬼面容一沉,厲聲道。

「吳家子,你不到雲峰報到也就罷了,你還敢裡通外盟?她是誰?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背劍青年接著喝道。

「兩位是?」吳輝被堵在門口,眼看著看熱鬧的玄修越聚越多,吳輝眼睛裡閃過一道電芒,皺眉問道。

「別管我們是誰。你浴巾裡的是什麼?空間袋?交出來!這是你裡通外盟,背叛宗門的證據!」背劍青年看著吳輝塞在浴巾裡的錦囊,眼睛裡滿是貪婪的光芒。

話音方落,眼前一暗,兩人只感覺有一頭被激怒的惡虎,猛地撲身而來,兩人心頭劇震,近乎本能地提起護體玄元。

但也只是如此罷了,擁有jīng神力的吳輝,光論速度的話,絕對是玄將之下第一人,雙手駢指如刀,迸shè出耀眼的紅白雷火雙屬xìng玄芒,如同兩柄大刀,以破鋒八式中最兇猛地「破鋒式」,暴斬向兩人的頸脖。

在看熱鬧的玄修們的驚呼聲中,掌刀與頸脖相交,玄芒四溢。

讓吳輝驚訝的是,掌刀就跟劈中特製裝甲似的,而且是五層疊加地特製裝甲,只是劈出一個凹痕,卻無法觸及兩人頸部地皮膚。

護體玄元難破!

吳輝經驗何等豐富,幾乎是想也不想,手掌一卷,裹住兩人的腦袋,狠狠地互相碰撞。

五盤玄師硬撼五盤玄師。

只聽「砰」地一聲,兩人的腦袋,就像是兩柄大鐵錘,狠狠地互相撞擊。腦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一個大肉包,人也跟著雙雙軟倒在地,陷入昏迷。

說時遲,那時快!

從吳輝驟然暴起,到兩人雙雙人事不省,也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

以吳輝現在的二盤玄師修為,就算是因為萬中無一的雙屬xìng玄元,產生了疊加效果,理論上說,吳輝現在也只是四盤玄師。單獨對上兩人中的任何一人,怕是都不會贏了如此輕鬆。

但兩人加在一起,吳輝卻偏偏做到了秒殺。這就是吳輝前世歷經生死考驗,得來的恐怖戰鬥嗅覺。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吳輝冷冷地看著軟倒在地的兩人,暗中則不動聲sè地放出兩頭冥獸,潛伏兩人腦部,免得兩人醒來後,賊心不死,在自己泡雷池時偷襲,打擾自己練功。

而後,吳輝一言不發,排開人群走向雷池。

圍觀的眾人被吳輝氣勢所懾,自動為吳輝讓開一條路。

「從氣息感覺上來看,我敢肯定這兩人都是玄師。你們說是不是?」一人問道。

「這......這好像是雲峰的刀鬼與黃劍?」另一人驚訝道。

「沒錯!是我們雲峰的刀鬼與黃劍......兩人都是五盤玄師!」一個雲峰弟子走上前,來到昏厥在地的兩人身旁,蹲下身子,證實了先前的猜測。

「五...五盤玄師!我的天啊......」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還是,金剛解體**真有這麼強悍?”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看到吳輝進入雷池的如山背影,眼神頓時變了。上來玄界,只不過是一年多點的時間,這吳家子,居然能秒殺兩名五盤玄師?這還是人嗎?

    ***

蒼山山脈。

一流玄門蒼門駐地。

翔龍谷,太子爺厲飛的居所。

厲飛喜白,翔龍谷內栽滿各式各樣地梨樹,正是花開季節,潔白地梨花綴滿枝頭,香氣襲人。

此時的厲飛,一身白衣,站在一隻巨大地鐵籠旁,緊緊地盯著籠子裡的那頭「赤角血睛猿」。站在厲飛身旁的侍女冰,比厲飛還緊張,摒住呼吸,雙手攥拳,捏得指節發白。

血晴巨猿趴在籠子裡,龐大地身軀像是一座靜默地小山丘,一動不動,碩大地腦袋上,有十來個筷子粗細地傷孔,鮮血汩汩,若不是微微扇動地扁平鼻翼,證明著它還活著,怎麼看都像是一具屍體。

「公子,看來,咱們是上了那個‘肌肉男’的當了?」良久,體內導入吳輝那種怪異能量的血晴巨猿,從外表上看,沒有一點好轉地跡象,侍女冰不由得有些著急。

話音方落,呼吸微弱地血睛巨猿,緊閉著的雙睛,微微打開一條縫隙。一對眼珠子,宛若破開烏雲的豔陽,紅光迸shè,紅得像是兩盞鑲嵌在黝黑面孔上的鐳射燈,瞳孔裡滿是讓人不寒而慄地暴戾、瘋狂地氣息。

微弱的呼吸漸趨粗重,腦袋上的傷孔,以肉眼可視的速度在癒合,厲飛的眼睛亮了,臉上出現難以掩飾地喜意。

“吼…...”

血晴巨猿猛地從籠中躥起,團身狠狠地撞向鐵柵欄,發出「砰」然大響。血晴巨猿的鋼筋鐵骨,就算是一塊山石也會被撞成碎塊,但佈滿玄陣紋路的鐵籠卻紋絲末動,反倒放出電芒,電得血晴巨猿毛髮倒豎,怒發如狂。

巨口賁張,利牙如鋸齒,雙目紅光暴shè,憤怒的吼叫,發如炸雷,震得山谷長草倒伏,潔白地梨花繽紛飛舞,落了一地。

「好傢伙!冰兒,你看這凶獸是不是跟那肌肉男很像,都是jiān詐的緊。」厲飛心情大好,看得出來,體內導入吳輝那種怪異能量後,血晴巨猿一直在詐死,這時才突然發作。

「嗯,只不過它到底是養殖玄獸,而不是真正的野外‘玄珍獸’。」冰點點頭。玄珍獸,也即是那些口吐風雷,有著莫大威能,擁有獸晶的野生玄獸。

兩人話正說著,侍女雪腳下踩著飛盤,在天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直瀉而下,落到厲飛與冰身旁。

「公子,寶葫蘆拿回來了。」雪落地後,第一時間從空間手鐲中,拿出白皮寶葫蘆遞給厲飛,心裡知道,自己公子此刻滿腦子都是怎樣治療自己小姨的事。

公子的小姨——鄒思蓉,天資出眾,比之公子的母親鄒思芙,猶有過之。只是修為到了玄師巔峰時,兩姐妹一起衝擊玄將境,公子的母親鄒思芙,成功開闢靈台紫府,覺醒了jīng神力,從而一飛沖天。而鄒思蓉卻在覺醒jīng神力時,燒壞腦子,成了個腦癱,長年臥床不起,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由此可見覺醒jīng神力的難度,縱然是蒼門門主的親生愛女,修煉上的功法、名師、天材地寶什麼都不缺,也無法跨過覺醒jīng神力這道天塹鴻溝。

「好,雪兒,你立了大功!」果然,厲飛一刻都不想等了,接過寶葫蘆,急匆匆地快步走向藥房,收拾治療所需要的趁手工具,沒有察覺到雪的異樣。

倒是冰,發現雪雙目微紅,像是哭過,關切地問道:「雪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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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蒼門長公子

「沒有,沒有,我挺好的。」雪露齒強笑。

「你臉上就差寫上‘委屈’兩個字,還說沒有?是不是那個肌肉男?一定是!肌肉男怎麼能這樣?算我看借他了!還以為他是個英雄。」冰拉起雪的手,一臉心疼。

「不是他!不是了,冰兒姐你別誤會......啊呀,總之,冰兒姐,你別問了,還是幫公子救思蓉姨要緊。」雪一跺腳,接著問道:「冰兒姐,肌肉男的那種怪異能量有沒有效果?能救思蓉姨嗎?”

「比想像中的效果還要好!方才公子向血晴猿頭部施針,類比出思蓉姨的傷勢,結果,你看......體內灌入那種怪異能量後,血晴猿現在活奔亂跳的。」冰介紹道。

「是喔......」看著籠子裡血晴巨猿沖著自己兩人,齜牙裂嘴,喉嚨裡隱隱發出悶雷般地咆哮聲,雪jīng神大震,開顏笑道:「這麼說,思蓉姨有救了?太好了,思蓉姨這些年太可憐了。”

「冰兒,雪兒,別聊了,我們馬上去‘思蓉苑’給小姨療傷。”

厲飛從藥房內出來,招呼兩女一聲,腳踏飛劍急急地破空而起。

兩女趕忙跟隨。

    ***

現任蒼門老門主一共育有一子二女。

厲飛的母親是二女兒,其丈夫,厲飛的父親失蹤多年,杳無音訊。厲飛母親目前並未在蒼門內,外出遊歷,長子鄒思海現在是蒼門副門主。

鄒思海是個出了名的美男子,其天資更是妖孽,同離宗的九爺顧百里一樣,都是極罕見的,幾乎是屬於傳說的空間屬xìng玄修。以前他與顧百里的光芒,遮掩了離宗與蒼門的所有同齡弟子。

只是,鄒思海是個情癡,愛上了一個蛟人部落酋長家的小姐,忠貞不渝。這種跨種族的愛戀,就算是放到普通百姓家中,也是有些不對味兒,而放到了身為蒼門唯一繼承人的鄒思海身上,更是讓人瞠目結舌,遭到蒼門上下,包括自己父親在內,所有人的反對。

因此鄒思海,至今單身未娶。

當鄒思海在蒼瀾殿內聽聞侍衛稟報,厲飛那小子,又弄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劑,在折騰自己小姨。

鄒思海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真是被他外公寵壞了!這些年來,這小子想出來的花招還少嗎?三歲時,聽人說靈酒對恢復傷勢有説明,這小子就偷偷地給他小姨灌了許多酒,結果差點鬧出人命;四歲時,聽說「星斑箭蛙」,活食壯體,這小子又偷偷地向他小姨嘴裡塞箭蛙;五歲時,學煉藥,結果他煉的那藥劑,能吃死一頭養殖玄獸......

鄒思海不敢怠慢,飛身出了蒼瀾殿,飆shè思蓉苑。

「見過大爺!」思蓉苑位於半山腰處,靜悄悄地,一身月白袍服地鄒思海,落到思蓉苑大門口時,站在門口的四個英姿颯爽的女侍衛,眼眸頓時亮了,撫胸彎腰時,還不住地拿眼角地余光,掃視英俊無匹的鄒思海。

年輕時的鄒思海玉樹臨風,倜儻不羈,一身青chūn氣息,現在的鄒思海,表面上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劍眉朗目,濃密黑髮披于腦後,臉龐若刀削,如大理石雕般完美,成熟,穩重。

但他偏偏卻眼神憂鬱,憂鬱的讓人心疼,一下子就沖淡了那種位高權重帶來的敬畏與難以親近,反倒讓人從心底裡生出憐惜之情。

「厲飛那小子呢?」鄒思海的嗓音低沉,憂鬱得像某種樂器。

「回大爺的話,小公子進去有一會了。」女侍衛道。

「那行,這小子千萬別給我再整出事來......」鄒思海搖搖頭,快步進入門內。

剛進入後院,鄒思海恰好看到,厲飛笑嘻嘻地扶著一個,宛若出水芙蓉般的白衣麗人,從臥室內出來,身後跟著喜笑顏開的冰雪雙姝,鄒思海憂鬱地雙目,暫態瞪圓。

「小妹?”

「大哥!」白衣麗人露出一個純淨如天空般的笑容,秀眸內溢滿重獲新生地喜悅與看到親人的激動。

「嘿嘿,老舅,怎麼樣?我早就說過,能冶好小姨的人一定會是我,而不是那些沽名釣譽地所謂的名醫。」厲飛得意洋洋道。

「小妹你真的好了?」鄒思海一個箭步,搶到自己小妹身前,握住她的手,喜聲道。

「嗯!」鄒思蓉含淚重重點頭。

「好好......真的好了,真好......」鄒思海一時間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鄒思蓉扭頭看著小人得志的厲飛,溺寵道:「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小飛,不然,我還不知道會渾渾噩噩地躺多久。”

「好吧,小子,這次算你立了大功!等你外公出關後,重重有賞。不過,老實交待,到底是誰救了你小姨?他是咱們鄒家的恩人,咱們鄒家恩怨分明,要好好謝謝人家。」鄒思海對厲飛太瞭解了,厲飛那點不著調的藥師水準,沒有越幫越忙,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老舅,你這是什麼意思?」厲飛佯裝委屈道。

「小飛,你說吧,小姨也要好好謝謝人家。小姨能感覺到,這次不但治好了小姨的頑疾,還讓小姨覺醒了jīng神力,結成玄丹跨入玄將境指rì可待。真是神醫啊!」鄒思蓉心中滿是感激。

「小姨,你別聽老舅的,那傢伙的酬金我已經給過了。那傢伙jiān滑的緊,若是知道老舅與小姨視他為救命恩人,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敲詐你們外甥。」厲飛苦臉道。

「你小子不說是吧?雪兒你來說,那位神醫到底是什麼人?」鄒思海扭頭向雪問道。

也只有像鄒思海這樣最親近的人才知道,為了治好鄒思蓉,名醫請了無數,使盡了各種各樣的方法,結果,也只是吊住她的命苟延殘喘罷了。這麼多年下來,嘴上雖然不說,但心底裡已經隱隱感覺到小妹好不了了。但現在卻頑疾盡除,那需要何等逆天的醫術?

擁有這等醫術的存在,只可親近,而不可為敵。

「大爺......這......公子您看......」雪一臉為難。

「好吧,我投降!是離宗吳輝!」厲飛舉手無奈道。

「離宗有這樣的神醫?」鄒思蓉有些不解,若是離宗內有這種醫術如此匪夷所思的神醫,自己應該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

「吳輝?怎麼聽著有些耳熟?」鄒思海沉吟道。

「讓你外甥在凡界蛇盤島吃了記悶虧,離宗去年的新臻蟾宮,現在在那修煉金剛解體**的怪胎。」厲飛有些糾結。

「原來是他!」鄒思海恍然大悟,「年輕人居然擁有這樣神奇地醫術,真是後來者如狂如cháo,一代新人換舊顏啊。這樣吧,你小子現在跑一趟離宗,請他過來一敘,我蒼門大開山門恭迎大駕。你小子還愣幹什麼?趕緊的,老舅先與你小姨敘敘話。”

「呃,好吧......」見自己小姨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厲飛無奈地點頭答應,有些不情不願地離開內院。

「公子,那肌肉男真的會有如此神奇的醫術嗎?」走出思蓉苑的大門,冰忍不住問道,總覺得吳輝年紀輕輕,不太像是想像中的仙風道骨,滿頭白髮的老神醫。

「我也不知道,那傢伙藏得很深,我看不透,也是個怪胎,金剛解體**都能練成功,應該有點醫術的底子吧。」厲飛聳聳肩。

「公子,你真的要去請那肌肉男嗎?」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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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都天經

「裝個樣子罷了,真要去請他,還不把那傢伙得意的死命地敲詐你們公子。」厲飛挑眉道。

「那大爺與思蓉姨那裡......」冰yù言又止。

「沒事,等會咱們再來,就說那肌肉男正忙著修煉金剛解體**,最近沒空,有時間他一定過來拜山。」厲飛呵笑道。

「......」冰與雪相對苦笑,早知道自家公子會如此賴皮。

「對了,雪兒,告訴我,你去雷池那邊拿葫蘆時,是誰欺負你了?」厲飛驀地收起笑容,淡聲問道。

「公子......」雪聞言看了冰一眼,發現冰也是一臉鼓勵地看著自己,無奈之下,斷斷續續地說出自己在雷池那邊,被兩個玄師調戲的事。

「兩個玄師?很好!不知道本公子是‘蒼離之地’最大的紈絝子弟嗎?」厲飛眼睛一眯,心中有氣。

冰雪雙姝在厲飛還是童年時,就已經是厲飛的侍女,感情非同一般,後來,厲飛的母親又收了兩人當義女,只是兩人一直以厲飛的侍女自居,規規矩矩,除了最親近的幾個鄒家人,外人很少知道,兩女還有這種飛上枝頭作鳳凰的身份。

「過陣子去取葫蘆時,跟那肌肉男說,那兩個玄師,讓他看著辦,若是辦得不能讓厲某人滿意,他就別想要修煉金剛解體**第六層的‘shè聲膏’。」厲飛哼聲道。

“呃…...公子,好像根本不關他的事了......」雪有些遲疑。

「什麼不關他的事,那傢伙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去他那邊做客的女子都護不住!那傢伙要負一半的責任。」厲飛哼聲道。

    ***

雷池。

在雷池中被炸得皮開肉綻的吳輝,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蒼門的恩人,而且是值得蒼門大開山門迎接的大恩人。

吳輝心分二用,一邊忙著金剛煉體,一邊忙著研究,那兩頭潛伏于五盤玄師刀鬼與黃劍腦部的冥獸。

說起來,也是無心插柳。

那天,兩頭冥獸潛伏刀鬼與黃劍腦部後,吳輝就感覺自己好像撞鬼了,胸口氣海黑瓶內,那頭對自己最為重要的雷火雙屬xìng飛虎冥獸,似乎成了一個信號接收器,不斷地接收,來自于潛伏刀鬼與黃劍腦部的,那兩頭冥獸回饋回來的資訊。

資訊很混亂,像是某種密碼電波信號。

更讓吳輝糾結的是,這種混亂信號,通過飛虎冥獸接收後,直接發送到了自己腦海裡。若不是自己開闢了靈台紫府擁有了jīng神力,怕是會被弄得jīng神錯亂。

為了弄明白這密碼一樣的信號,吳輝就近挑了個泡雷池的玄師,在他腦部潛伏了一頭冥獸,就近觀察、研究。

這一下吳輝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並被冥獸的神奇,深深地震憾。

冥獸回饋回來的信號,其實頗有章程,並非亂碼。

冥獸回饋回來的,事實上,是對方腦部磁場的活動信號。

人在思考與說話時,腦部磁場都是有變化的。

泡雷池的那個玄師被冥獸潛伏後,他每說到「我」時,吳輝接收到的都是一個特定的密碼信號。反過來,這個特定的密碼信號,就代表我。

通過這樣的不斷翻譯與記憶,吳輝心中像是有了一個密碼本。

到了現如今,泡雷池的那個玄師被冥獸潛伏後,他與別人說話,其說話的內容,吳輝就算是不用耳朵去聽,大部分內部,吳輝都有能力翻譯。隨著時間的推移,吳輝心中那個密碼本不斷地進行完善,想必,到時候,他所有的「說話內容」都會被吳輝翻譯。

同時,吳輝也發現,冥獸現在還有不足之處,它們目前只能接收、傳遞,對方腦部中最活躍的信號。

例如,對方在深深思考時,其思考的內容,就會被冥獸發送傳遞,對方在說話時,其說話的內容,也會被發送傳遞。

《都天經》總綱中雲:萬千玄冥,都轄天下!

「原來如此啊......」吳輝有些明白了。

若是,以後黑瓶的封印再次解開,冥獸再次進化成《都天經》中所說的「玄冥」,潛伏對方腦部後,就連對方腦海裡最深處的記憶,也會發掘出來。

那麼,任何人將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有些甚至連對方自己都已經遺忘的事,也會被自己知曉。

那將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

更可怕的是,這冥獸之間的信號傳遞,好像還無視距離之間的遠近,就像刀鬼與黃劍,兩人早已經離開了雷池很遠,但潛伏于他們腦部的冥獸,傳遞回來的信號,依舊清晰分明。

「這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極品?而且一次還是兩個......」

吳輝監視著刀鬼與黃劍,已經有不少天了,將兩人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兩人離宗雲峰弟子,玄界土生土長,父親都是豪門孫家的護院,背後的靠山是孫虎。

孫虎,號稱孫家之虎,孫光耀之堂兄,也即是當初在寶庫時,與吳輝起過言語上衝突的那位寶庫執事,雲峰眾弟子中修為第一人,玄師巔峰。

孫虎在離宗各峰弟子中,位列一流,僅次於大名鼎鼎地「離宗三英」。

刀鬼與黃劍時常深思,深思的後果的是,腦部磁場活躍,被吳輝探知。讓吳輝有些啼笑皆非的是,兩人時常深思的內容,居然是怎樣討好孫虎。

這一次,有鑒於,吳輝從離宗十七蟾宮淪為雲峰普通弟子,兩人瞞著孫虎,興致勃勃地來收拾吳輝,順帶著,還不知死活地將侍女雪給調戲了。

吳輝都不知道該說兩人什麼好?兩人太缺心眼了,怕是他們的主子孫虎都不願得罪厲飛那個娘娘腔吧。

時間在流逝,轉瞬,距離吳輝得到沙煙膏,侍女雪被調戲,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三個月過去,沙煙膏失效,吳輝金剛解體**第五層大乘,修為臻達五盤玄師,又因為吳輝是雙屬xìng玄修,仔細算起來,吳輝現在是十盤玄師。

吳輝估計,再有「shè聲膏」,半年之內,自己就可以修成金剛解體**第六層。

第六層的金剛解體**,說不定就可以承受結丹的需求,因為創出金剛解體**的那位蒼門祖師,就是將**練至第七層時,硬撼玄將!

但他與吳輝的情況不同,他修煉金剛解體**時是個廢人,吳輝不是。

照這麼一對比,吳輝估摸著,第六層的解體**練成時,自己完全有可能衝擊玄丹。

跨入玄將境,並非是不切實際的奢望。

九頭冥胎,算上最初始的雷火雙屬xìng飛虎,已經有八頭脫胎成冥獸,只留下最後一頭熾牛冥胎,還掛在黑瓶壁上。

不過,怕是要不了多少天,最後一頭熾牛冥胎,也將脫胎成冥獸。因為説明最後一頭熾牛脫胎的,是五頭冥獸,原本可以是八頭,有三頭現在外放。

五頭冥獸,在黑瓶內的冥池中,翻騰若活物,身上激起一條如有實質地,黑sè地冥元絲線,連接著瓶壁上的最後那頭熾牛冥胎,説明熾牛冥胎,導速脫胎而出。

事實上,最開始的飛虎冥胎,脫胎化生冥獸時,用時最長,越到後來,脫胎所化的時間就越少。

幾天後,最後一頭熾牛冥胎,從瓶壁上脫胎而出,化成冥獸,吳輝正在為怎樣修煉最後一篇《真如篇》化生「玄冥」,毫無頭緒時,侍女冰來到了雷池。

「寶葫蘆!」還是那間吳輝常用的更衣小屋,侍女冰面無表情地開門見山道。

「先給我shè聲膏。」吳輝挑眉道。

「先給我寶葫蘆,公子說了,你上一次給的寶葫蘆內,儲存的怪異能量不足分量。這一次我要先檢查。」冰轉達了厲飛的不滿。

「死娘娘腔!”

吳輝心中暗罵,無奈地從腰間錦囊中掏出葫蘆,這一次其實也是與上一次一樣,都沒有灌滿冥元,但吳輝很篤定,那娘娘腔對冥元不了解,打死吳輝也不相信,那娘娘腔能察覺到其中的貓膩,只不過是詐一詐自己罷了。

果然,侍女冰也跟上一次的雪一樣,傻乎乎地搖一搖葫蘆,發現沒有空蕩蕩地異響,又探入玄氣查看,確定葫蘆裡裝的是那種神奇地怪異能量,這才將葫蘆收入空間手鐲。

「公子說了,shè聲膏還在煉製,那兩個調戲雪兒的玄師,讓你看著辦,若是辦得能讓公子滿意,shè聲膏很快就能煉好。否則,公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煉好。”

收了葫蘆後,發現吳輝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冰也不吊吳輝胃口,心裡則覺得有些好笑,可憐的肌肉男,想要shè聲膏,其實找大爺與思蓉姨,比找公子的效果更好。可惜,卻被公子壞了好事,公子現在千方百計地阻撓大爺與思蓉姨對他的感激。

「nǎi媽喲,這麼說,你們就是耍無賴了?」吳輝老臉一黑,怒視俏臉冷若冰霜的侍女冰,罵聲道。

「怎麼?你也想調戲我?」冰淡聲道。

「我能嗎?我怎麼感覺,是你們在調戲我吳某人,收了我的‘錢’,居然不發貨。」吳輝哼聲道。

「實話告訴你,我身上根本沒有shè聲膏。你攔著我也沒有用。」冰拋下一句話,一個聳身從後窗躥空而出,踏上飛劍,轉瞬去遠。

「該死的,那娘娘腔不講究,太不講究......」

吳輝很糾結,身為一個太子爺,你人傻錢多就好,為什麼偏偏要弄得如此卑鄙無恥?還讓不讓人混了?雲峰那兩個欠收拾地混蛋,什麼人不好去惹,偏要惹上那個不講信用,內分泌失調的齷齪娘娘腔。

修煉正在興頭上的吳輝,被打擾了,無恥程度不輸于厲飛,第一時間就牽怒到了刀鬼與黃劍身上。

沒有急需的shè聲膏,留在雷池,暫時已經沒有了意義,收回潛伏那位泡雷池玄師腦部,做實驗的冥獸,吳輝收起心情,取道雲峰。

ikk24524010 發表於 2012-12-29 19:58
第六十八章 雲峰

雲峰。

與離宗其它峰頭一樣,其實是暖湖中的一個島嶼,與十六峰中,排名第一的著名晨峰,遙對相望,最近處只隔了不到百米的湖面。晨峰之所以出名,是因為整個離宗大部分玄將,都曾經是這晨峰弟子,現如今,大名鼎鼎地離宗三英,也是晨峰弟子。

雲峰與整個離宗的氛圍是一樣的,在管理上是zì yóu、寬鬆的。

在雲峰論人數,知客最多,弟子次之,教席再次之。

擔任雲峰知客的,除了來自「離宗學園」那些出來鍛煉的小鬼,其它的,幾乎全是從戰場下來的傷殘老戰士。

引領吳輝熟悉雲峰的,就是一個兩條手臂齊肩而斷,頭髮花白,佝僂著背,一張老臉刀劍傷密佈,狀若鬼怪的傷殘老戰士知客。

老知客引領著吳輝完成報導後,將吳輝引向了居所。

居所在湖邊,從外面看,是由成塊石頭壘成的古樸大院。

「老人家,對面就是晨峰嗎?」站在大院門口,吳輝扭頭看著對面島嶼上,一個建在湖邊的演武場,狀似隨意地問道。

那演武場靠近湖面這一邊,種著許多粗壯地垂柳樹,與吳輝所在的院子,相隔不過兩百米左右。

以吳輝的目力,可以清晰地看到,演武場上,此刻正有許多年輕地晨峰弟子在閉目盤腿打坐,唯一站著的,是一個矮個。

很矮的矮個,身高一米三多一點,腦袋出奇的又圓又大,幾乎與肩膀等寬,穿著一身皂白sè地寬袖袍子,袍子的下擺拖了一截在地上,漆黑的髮絲,梳在腦後,腰背挺得筆直,就那麼背著手,站在一群閉目打坐的晨峰弟子中。

小小地身軀裡,散發出一股如淵水般深沉,如高山般聳立的偉岸氣度,其修為自己居然看不出深淺來。

吳輝心中不由得暗暗稱奇,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奇人!

從這氣度上來看,他不會是孩童,應該是個成年侏儒。

似乎是察覺到吳輝注視的目光,袍服侏儒突然扭過臉來,很醜的一張大餅臉,闊口塌鼻,眉毛稀疏,鼓鼓地一對金蟾眼,但眼神卻純淨如一股清泉,清澈見底,蕩漾著無憂無慮的童貞,仿佛時刻都在發現世間的美與純真。

見吳輝定定地看著自己,袍服侏儒,裂嘴含笑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露出一口,與他長相有天壤之別地玉白細密的貝齒。

吳輝趕忙也歉然一笑,畢竟這麼盯著一個身體上有缺憾的人看,很失禮。

「回‘師兄’的話,對面的確是晨峰。」老知客一臉謙卑。「師兄」是下人們對離宗內門弟子的尊稱。

「嗯,那咱們進院子吧。」吳輝從袍服侏儒上收回目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大院有前後三進,面積要比當初吳輝在凡界貢選居住的「雙甲等選生獨院」大出四倍。

整個大院古sè古香,一花一樹,假山池塘,牆上斑駁地浮雕都是大有講究。

這樣的大院,按照雲峰的規定,住滿員的話,能住十個雲峰弟子。

只是,現在卻空無一人。

不但空無一人,更過分的是,已經好久沒有人來打掃了,院子裡鋪了厚厚一層落葉,屋子裡的傢俱,也蓋了一層塵灰。

「某些人,還真是惦記上我吳某人了。」看到如此一番景象,吳輝心底裡暗暗罵娘,照說自己從十七蟾宮寶座上退下來,按照慣例,去得應該會是十六峰中排名第一的晨峰,而現在卻被安排進了雲峰。

來雲峰也就算了,卻又安排了這樣一座說得好聽點,是古sè古香,說得cāo蛋一點,就是危房的大院。

老知客從氣息來看,是個氣旋五六層的玄士,但他顯然將「束布成棍」的技巧,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雖則兩條手臂齊肩而去,但兩條空蕩蕩地袖子,在灌注玄氣的情形下,比常人的雙手還靈活。

袖子卷起掃帚,老知客默默地開始清掃大院。

「老人家,先別忙,馬上就有人來幫忙打掃了。」吳輝抬頭望著雲峰主峰方向的天空,心中能感覺到,自己那兩頭潛伏于刀鬼與黃劍腦部的冥獸,正在向湖邊大院這邊,飛速接近。

老知客一愣,抬頭順著吳輝的目光一望。果真看到空中四個站在飛劍上的身影,直向這邊落來。

來得都是吳輝的熟人,為首的是修為雲峰第一的孫虎,孫虎旁邊是與吳輝在凡界結怨的孫光耀,刀鬼與黃劍是跟班。

「吳家子,我們又見面了。」乾瘦如猴的孫光耀,一對三角眼裡,閃動著得意與怨毒的光芒。

一年多時間過去了,蒼門與離宗的「辛卯屆」貢生中,已經分開了差距。

最強的,像吳輝與厲飛,都已經跨入了玄師境,而孫光耀顯然與「最強者」頗有距離,現在只是個氣旋三層玄士。

吳輝只是瞟了孫光耀一眼,便當他不存在。

被吳輝如此無視,孫光耀眼睛裡怨毒之sè更濃。

「五盤玄師!」孫虎顯然已經顧不上堂弟孫光耀,目光炯炯地看著吳輝,臉上盡是驚疑與不可思議地光芒。

刀鬼、黃劍、孫光耀聽得心頭齊齊一震。

刀鬼與黃劍恍然大悟,難怪前陣子這廝能擺平自己兩人,原來如此!

孫光耀則比孫虎還要難以置信,瞪大眼睛,狠狠地盯著吳輝,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六哥,你說這凡界蠻子,是五盤玄師?呵呵,六哥你真愛說笑。”

「四位光臨寒舍,不知道有何指教?」吳輝裂嘴,露出嘴裡四枚白森森地獠牙,含笑問道。

「還記得去年在寶庫時,我曾經說過,我會廢了你嗎?聽說練習金剛解體**,最好是被人廢了後,破而後立,希望傳言是真的吧。”

一年多的時間,就能是五盤玄師,這樣的吳輝,讓孫虎想起了蒼離兩玄門,曾經的絕世天才九爺顧百里與蒼門門主獨子鄒思海,再讓吳輝成長下去,必是又一個無可匹敵的顧百里。

看出孫虎鐵了心要廢了吳輝,孫光耀臉上出現殘忍與興奮的獰笑,刀鬼與黃劍心底裡也泛起報復的快意,只有那老知客,兩條空蕩蕩地袖子卷著一把掃帚,不急不徐地對付著院中落葉,至始至終淡泊如水,淡定地像是看透了滄桑。

「孫虎師兄,這事鬧得...呵呵......」

面對咄咄逼人的孫虎,吳輝一攤手,像是有話說,孫虎四人剛想聽聽吳輝會說些什麼?哪想到,吳輝話說到一半,驀然一個虎撲,弓背縱身,舉起沙缽大的鐵拳,悍然砸向孫虎的面容。

裹著火屬xìng玄元的拳頭,就跟燒紅的鋼鐵似的,刺破空氣,赤焰倒拂狂獵,宛若一顆從天而降的火流星。

沒有多少技巧,速度也不快,純粹地力與玄元,好似焚天金剛臨凡,拳頭經過之處,點燃了空氣,映得整個院子一片赤紅。

如同吳輝心中所預料的那樣,孫虎顯然有些低估自己了,嘴角逸出一絲嘲諷地冷笑,就那麼站在,不閃不避,右手握拳收于腰間,毒龍般的刺出,搗向吳輝那直yù梵盡一切的流星鐵拳。

自大地孫虎,在這一刻選擇了硬撼!

吳輝心中暗哼,倏提丹田雷屬xìng玄元,赤紅的拳頭上,瞬間又暴起一層漩渦般的電芒。

孫虎瞳孔一縮,猛然sè變,但卻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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