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新格物致道 作者: 歸臥故山 (連載中)

mk2258 2012-11-18 10:29: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5 25714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5
008. 何處尋

  柳致知一聽,知道這是出自柳宗元的《小石潭記》中的一句,確實句中包含了若依二字,知道賴繼學家學甚厚,再看方若依的表現,柳致知知道賴繼學錯了。

  那邊方若依迅速將桌子上這塊橄欖石搶到了手中,說:“你說錯了!”

  “不是這一句,難道還有什麼句子?”賴繼學皺眉苦思起來,好像這種情況是第一次遇到,按道理來說,方醫師這種人國學常識一般不會低,給孫女起名,最起碼引經據典。

  “小賴,不要猜了!”方醫師開口說到。

  “爺爺,不要告訴他!”方若依打斷了爺爺的話,柳致知猛然靈光一閃,難道是這樣。

  宋琦看到柳致知臉色一動,問到:“柳老弟,你想到了什麼?”

  “提摯天地,把握陰陽,呼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方小姐原名恐怕叫方若一!”這段話出自《黃帝內經》,柳致知不是比賴繼學更熟悉國學,偏偏前一段時間,他認真看《黃帝內經》,知道了這一句話,方宗厚又是一代中醫,當然熟悉這些,估計女孩取得諧音。

  “小柳說得不錯,本來叫若一,不過她自己嫌這上名字中性化,便諧音改成若依,想不到小柳學識也很高!”在方若依吃驚的眼神中,方醫師說到。

  賴繼學這才明白對方名字真正的來歷,不由笑到:“方小姐,柳老弟說出你名字的來由,你輸了!”

  “我沒有輸,我是跟你賭,又沒有跟其他人賭,是你輸了!”方若依這么一說,賴繼學不由苦笑,倒真是自己輸了。

  方醫師一見,解圍說到:“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中飯還沒有吃吧,不如一起用飯!”

  宋琦一聽,倒真把午飯忘記了,不由謝到:“方伯,你不說,我們真的沒有留意,肚子是有點餓了!”

  方醫師打了個電話,讓附近一家小飯店送一桌菜過來,不一會,有兩人從車上提出類似大食盒,一層層將熱氣騰騰的一盤盤菜放在桌子上,對方醫師很是尊敬。可見方醫師在這一帶還是挺有威望。

  包括陳大姐在內,吃過了飯,陳大姐十分感激,只差對眾人跪下,宋琦問了一下陳大姐家庭情況,的確很苦,老公前些年在工地出了事故去世,給女兒治病,家中欠下一大筆債,也沒有工作,靠拾垃圾為生。

  宋琦嘆了一口氣,對陳大姐說暫時先照顧女兒,自己等會到銀行取一筆紙讓她暫時用著,然后,托方醫師給陳大姐找一個工作,方醫師點頭應允。

  ……

  柳致知到了九華山腳下,天已經快晚,按地址在一個小村中找到了憋寶人馬表榮,很快談妥條件,花二十萬雇傭對方尋找幾種東西,先付了一半定金,這些卻是柳致知出,柳致知卡上也有幾十萬,特別是上次將桃木劍賣給宋琦,柳致知這些錢來得容易,並不太在意,特別是陳大姐令他十分感動,柳致知可以說掏錢是心甘情愿。

  另外,柳致知身邊卻跟了三人,就是方若依三人,和馬表榮約定明天入山的時間,四人回到附近一個小鎮上,找了一家旅社,訂了房間,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四人來到山腳之下,馬表榮和另一個人看起來很土氣的年青人已在山腳下相候,經過馬表榮介紹,這個年青人是他的子侄馬如龍,是他的幫手。

  大家相互認識,說了幾句,馬表榮向每個人身上和腳上灑了些白色粉末,說是能防毒蟲蛇蟻,然后便向山上走去,此處是剛剛入山,還有些山民走過留下的小路,柳致知身上背著一個包,郭松濤山上也背著一個包,同樣,馬如龍身上也背著一個包裹,兩位女士倒是輕鬆,好在並不是高跟鞋,這點她們還是知道。

  走了一會,方若依開始喊累,想要歇一下,柳致知淡淡地說了一句:“大小姐,我是進山找藥,並不是游山玩水,不過,你們倒可以在此和我們分手,這里風景野趣都不錯,你們可以在此玩兩天,也可以露營,然后轉向那邊風景區,何苦跟著我受苦!”

  方若依不滿地說:“我看你們走了很長一段路,休息一下不是更好!”

  馬表榮咧嘴呵呵一樂:“才走了幾里路,早得很,這位柳先生說的不錯,進山是要吃苦的,要玩的話,那邊風景區的確更好,更可以看看地藏王菩薩。”

  “你們就小看我們,你們受得了,我也受得了!”方若依有些賭氣,又跟了上來。

  柳致知卻不當回事,一邊走,一邊和馬表榮聊,馬表榮說這次找的東西,五百年三尖杉最好找,他記得在里面一座山腰有數株年紀很大的三尖杉,翻過了這座山,那邊就是。倒是另外兩樣得費些功夫,一個得到青陽河源頭的瀑布潭那邊看看,血蟾得夜里聽蛙鳴,從中判斷在什麼地方,而且,血蟾本身在劇毒,還有一些特殊本領,一不留神,可能吃大虧。

  柳致知又問起了剛入山時灑在眾人身上的是什麼東西,馬表榮一笑說是百里香,用一些藥物配制而成,有雄黃花椒之類,對驅趕蛇蟲有特效,這么一說,柳致知明白了,說白了就是一種特制驅蟲藥,各行都有自己秘傳一套,柳致知沒有深問。

  聽柳致知和馬表榮談的有趣,方若依也湊了上來,人往往是蠟燭,開始方大小姐感到累,現在走了一個多小時,反而適應了,不再喊累。

  她湊到馬表榮面前:“老爺子,你們入山還有什麼絕招?”

  “沒有什麼絕招,不過鄉下人的小把戲,登不了大雅之堂。”馬表榮隨口推托說到。

  “你們城里人入山,都準備了哪些東西?”說話的是馬如龍,見到漂亮的方若依,還有點羞澀。

  “準備的可多了,大的睡袋帳篷,小到小刀傷藥干糧。”方若依扳著手指一樣樣地說到。

  “我們可沒有你們那樣麻煩,不過帶了挺帳篷,還有些干糧及備用的東西,實際上許多東西可以就地取材!”馬如龍說到。

  方若依這一加入,另外兩人也加入討論,立刻熱鬧起來,柳致知和馬表榮倒不再說話,而是聽他們講,這一來,幾個人倒不覺得累,不知不覺,到了中午,馬表榮找了一塊干凈地方,眾人坐在石頭之上吃了些干糧,喝了些飲料,休息了一會,這一休息,方若依便不想起來,本來走著不覺得,現在一歇,腿上肌肉開始抗議。

  馬表榮沒有辦法,只好多歇了半個小時,然后再上路,下午,方若依有點無精打采,不過到下午四點鐘多一點,終于到了馬表榮所說地方,幾株三尖杉散落在山林中,柳致知根據樹徑大體估了一下,與一路來見到幾株據說只有一二年小三尖杉比較了一下,應該有數百年,又在最粗一株面前感應了一下,靈氣感很強,不由點頭,應該能符合要求。

  得到柳致知肯定,馬如龍幾下就爬上了樹,轉眼用柴刀砍下幾根旁枝,上面掛滿了種子,雖未完全成熟,方醫師在來之前告訴柳致知如何初步處理,方若依雖不是醫生,到底是中醫家庭出生,對藥材處理還是內行,柳致知第一次感到方若依還有點用。

  處理好枝葉和種子之后,將藥材先晾著,眾人決定就在附近找個地方過夜,不遠地方有一條山溪在山腰積成一個不足十米的小潭,眾人就在此處不遠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搭好帳篷,都是小帳篷,圍成一圈,馬表榮在外圍撒了一些粉末,方若依好奇問是什麼。

  馬表榮一笑說是老虎糞,將方若依嚇了一跳。柳致知倒來了興趣,問“老爺子,現在老虎很少,你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從動物園的飼養員那邊。”馬表榮說出一個出乎柳致知意料,卻又在情理中的答案。柳致知不由啞然而笑,不過在外面撒虎糞,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其他野獸聞到氣味,應該能退避三舍。

  “如龍,你和方小姐他們在這里好好布置一下,撿一些木柴,我和小柳上山一趟,看一下周圍的形勢,看看明天往哪邊去。”馬表榮向馬如龍喊了一聲,馬如龍應了一聲,方若依本想跟上去,但渾身疲憊,也不想動了。

  兩人一路向山頂而去,一邊走,一邊談:“老爺子,你上山能看出所找的東西在什麼地方?”柳致知問到。

  “看不出來,不過憋寶人對風水還是有不少理解,在山頂,可以看出風水走向,了解生吉之氣,天生靈物,也會挑風水,娃娃魚要活到幾十年,不僅要有水,那地方地氣不好,不是生吉之地,也不可能活那么長,而且活那么大,動物也快成精了,會找適合自己的地方。不然,茫茫大山之中,何處才能找到你所要的東西!”馬表榮有些感嘆地接著說,“有時,動物比人聰明!”

  柳致知有些感慨,不怪行行出狀元,到處都有學問。

  就在此時,旁邊林中灌木叢中撲騰發出很大聲音,柳致知腳下一挑,一塊拳頭大的碎石已飛射入灌木叢中。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8
009. 野山人過(上)

  柳致知猛然聽到旁邊撲騰聲,腳下一勾,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呼的一聲射入其中,耳中聽到一聲悶響,好像命中什麼東西,柳致知不由一怔,他剛才只是隨意而為,並不是針對什麼,只不過是打草驚蛇,想將其中東西驅趕出來,不料卻打中什麼東西。

  柳致知鉆入林中,不一會便又出來,手上卻多了一只山雞,那一塊石頭正砸在山雞身上,柳致知雖是隨意踢出一塊石頭,但那力量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一下子就將山雞砸得倒在地上蹬腿掙命。

  馬表榮倒是很驚訝,眼睛一轉,柳致知居然拎著一只幾斤重山雞出來,開口笑到:“看來今晚有口福了!”

  “可惜沒有鹽!”柳致知笑著說,其他佐料之類,柳致知還是有把握找到野生之植物調料品,但鹽卻是沒有什麼辦法。

  “鹽不用擔心,我們帶著!”馬表榮說到。

  柳致知有些詫異,馬表榮見此,又說到:“我帶鹽並不是為了調味,而是對付一些粘蟲,再說取啼兒涎時,灑些鹽在娃娃魚身上,娃娃魚會分泌出大量粘液!另外,如果螞蟥之類叮在身上,撒些鹽會自動脫落!”

  柳致知這才明白馬表榮為什麼帶鹽了,到底是個憋寶猴子。

  兩人登上山頂,太陽已西沉,西天一遍通紅,燒得好晚霞。馬表榮指著一條蜿蜒的河流,那是青陽河,長江一條小分支,從九華山發端,最終匯入長江。

  “小柳,你看,那河的源頭有幾個,其中一個云生霧繞,再看那山勢走向,絕對是上好的生吉之地,如果想找有年份的娃娃魚,不出意外,應該在此處,明天我們就去此處。可惜現在是傍晚,如果是夜里四點鐘,倒可以看氣,看來明天得起一個大早,到這里來看氣,更能確定什麼地方可能有寶貝!”馬表榮說到。

  柳致知雖對風水方面不精通,但與賴繼學這樣地師交往中,多多少少也知道不少風水知識,順著馬表榮手指方向一看,果然如馬表榮所說,那是一塊極佳的生吉之地,又聽馬表榮說到望氣,不由驚訝地問到:“老爺子,你懂得望氣?”

  柳致知並不懂看氣,但賴繼學顯然懂,柳致知也以為正常,對方畢竟出身地師世家,自有一套秘術,而馬表榮顯然並不是修行中人,在柳致知感應中,根本沒有一絲修行者氣息,但他居然會看氣,柳致知當然驚訝。

  “小柳,你聽說過看氣?”馬表榮笑問到。

  柳致知點點頭,馬表榮又是一笑,說:“看氣並不神秘,實際上一般人都能簡單看氣,一眼望去,隱隱約約,仿仿佛佛,粗看有形,細看無物。遠看似有,近看卻無。其技巧在于,想看一點氣,必須看他遠方,即目光聚焦在他的背景之上,看時要漫不經心,似看非看,則朦朦朧朧中就能看到,最好是夜半月明,此時無什麼干擾,更能清楚!”

  不知為什麼,馬表榮覺得柳致知讓自己很放心,將這些算是秘密的東西都說了出來,馬表榮不知,柳致知自己也不清楚,實際上是柳致知的修行方式原因,他走格物之道,目前主要通過煉器感受物性,平時也不自覺和自然萬物有一種玄妙相互了解,就像以前和賴繼學吃狗肉品酒一樣,他走的並不是完全內修而自成天地,而是一種與外物交流,到高深處自然與物混成,自己沒有覺察到,不僅他對外物感應到,實際交流是雙向,用到人身上,不自覺會對柳致知產生好感,這實際上可以算是一種極高妙的媚術,雖然柳致知不是女子。

  馬表榮說出了看氣之訣,柳致知有一點熟悉之感,略一沉思,回想起一點影子,他讀《道藏》,先是快速瀏覽一遍,然后才精讀,精讀部分不過百分之一二,馬表榮說的看氣方法,他感到熟悉,好像在其中的什麼儒門什麼完孝錄中看過類似方法,卻更完善,不過當時沒有注意,僅是快速瀏覽而過。這次下山后,上網找一下。

  柳致知想到這篇是《道藏》中的《儒門崇理折衷堪輿完孝錄》,他記不清了,其中確實有如何看氣,甚至氣的形態顏色都進行了細分。

  柳致知聽了馬表榮的看氣方法,隱隱似有所得,眼睛微微瞇起,望向剛才馬表榮所指生吉之地,目光聚焦在后面,朦朧中那生吉之地云蒸霞蔚,隱隱約約,不過周圍光怪陸離的光色云霧攪成一遍,柳致知心中略一想,立刻明白看氣為什麼選在夜半雞旦之時,不同地方因靈氣不同聚積,自然會與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不過這些特征極其微弱,白天之時,往往因陽光強烈,互相干擾,好似夜晚汽車迎面開著大燈,將車后一切都蓋掉,夜半雞旦之時,干擾較小,如果沒有月光,人肉眼距離看得有限,所以最好有月光。

  柳致知心中一動,天地之間萬物包括自己許多信息並不是人感受不到,而是感官也好,意識也好,往往將其極微弱信息忽略掉,不怪《道德經》要人無為,要人虛心,這些都是在排除干擾,唯在這樣狀態下,才能洞察自己所需的一切,唯自己虛靜無為,才是真正的修行!不管哪一門都強調靜定,原來如此。柳致知現在不自覺學會了反省,邵延當日話對他觸動還是比較大。

  一念想通,柳致知知道自己又進了一步,下面就是在實踐中執行這種原則,無意間自身氣質悄然一變,馬表榮閱歷豐富,感覺柳致知好像有些變化,卻說不出來,很快就忽略掉了。

  兩人觀罷山川形勢,對明天到什麼地方,大體有了一個目標,便趁著天還未晚,下了山峰,不多一會,到了山腰,馬如龍已布置好宿舍地,外圍也用一些亂枝做了簡單遮攔,并在這些倒在地上的樹枝上掛了一些小鈴鐺,柳致知見到這一切,對自己這次請到兩人還是比較滿意,兩人應該經常在野外生存,自有一套經驗。

  在帳篷前一堆火已升起來,甚至一個鋁盆鍋中煮著東西,煮的卻是一些野菜和自帶干糧,四人見兩人回來,令他們驚訝的是,柳致知手上居然拎了一只山雞,方若依不由喊了起來:“柳大哥,你出去打獵?”

  “碰巧而已。”柳致知說著,從身上取出一把多用途仿瑞士軍刀,用了溪邊,除毛去內臟,不一會收拾干凈,跟馬表榮要了點鹽,又在肚子塞了點剛才在路上采的野生有香料作用的植物莖葉,用樹棍串好,開始在火上烤起來。

  柳致知手藝比當初在苗疆強多了,不一會,便滋滋冒油,香味傳了出來,方若依和江春閱眼睛盯著柳致知手中正在烤的山雞,不覺咽了一口唾沫,她們一天下來,又累又餓,現在受香味一勾,不由肚子更餓了。

  柳致知專心烤著山雞,小心地翻轉著,好一會,感覺差不多了,柳致知用手將雞撒成六大塊,將其中連翅帶胸兩塊遞給了兩女,兩條腿遞給了馬表榮和郭松濤,剩下來的一塊遞給馬如龍,還有一塊是自己的,撕了一小塊,細細品嘗了一下,感到很滿意,自己這次烤得很滿意,回想了一下過程,自己烤的時候精神比較集中,看來不僅是修行,做任何事都應該用心一也,才能做好。

  柳致知吃得很慢,關鍵他在思考,他現在漸漸發現,修行並不一定完全是在打坐,實際是整個人的改變,先修正自己行為習慣,生活之中,任何地方都可以修煉,做事時,用心專一也算一種修行,正如以前學過的《勸學》一樣,不過是用心一也。

  柳致知在思考,而方若依肚子早餓了,當柳致知將一塊雞給她時,也顧不得燙,狼吞虎咽,嘴中還含糊地說:“好吃,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烤雞!”

  實際上,她完全是肚子餓了,現在不用說雞了,就是能吃的東西,她都會覺得好吃,風卷殘云一樣吃完,見柳致知拿著一塊雞在那里發愣,事實上,柳致知不是發愣,而是在思考,望著柳致知手中的雞,又咽了一口口水,說到:“柳大哥,你是不是吃飽了,吃不下了!”

  柳致知被告她一叫,心中一愣,一看她的眼光,立刻明白了,將手中雞遞給她。方若依也不客氣,立刻接了過來。

  眾人又能就著野菜湯,吃了些干糧,柳致知又讓大家將腳在火堆旁烤干烤熱,將鞋子脫下在火堆放旁烘干,本來大家都在溪邊洗過,有些奇怪,馬表榮卻點頭贊許。柳致知告訴他們,腳和鞋必須保護好,不然明天就沒有辦法行走。柳致知如此一說,大家都明白,說實話,在野外生存,除了馬表榮叔侄外,柳致知有些經驗,方若依三人完全是一個菜鳥,他們聽說在野外找藥,以為好玩,實際上一點野外生存知識也沒有,如果是郊游還好,卻不是真正在大山中生存。

  柳致知進入帳篷,別的帳篷不一會傳來呼嚕聲,柳致知卻沒有睡,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個羅盤,神與羅盤合一,數十里大山現在柳致知意識中。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9
010. 野山人過(中)

  柳致知發現數處靈光閃爍,其中一處離眾人宿營地並不遠,柳致知知道這些地方應該有好東西,明天去看看。

  柳致知查清楚周圍一些情況,收了羅盤,沉入定境之中,不同于城市,在這里感覺自然和周圍大山一體,與周圍萬物相互交流,好像互相說著什麼秘密,半夜時分,柳致知陡然從定境中退出,不由皺起眉頭,目光好像透過帳篷向山下望去,剛才在靜定之中,處于一種和樂安祥的狀態,卻被一種感覺很不舒服的氣息驚動,脫離了定境,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兇殘還是其他,自己以前在什麼地方遇到過?

  柳致知搖搖頭,想不起來,算了,暫時不想了,多加小心一些,便躺下睡了,不過還保留一絲警覺。現在雖然是夏天,大山中夜晚還是很涼爽,本來蚊蟲不少,不過經馬表榮叔侄撒了些藥粉,再加上帳篷也是封閉的,基本上沒有蚊蟲干擾。

  夜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東方剛泛白,柳致知便已起身,到溪邊洗漱之后,便在周圍走了幾路拳,簡單鍛煉了一下,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練上兩個多小時。

  柳致知起身后不久,馬家叔侄也起身,洗漱之后,燒起了水,雖然早飯是吃干糧,但燒點熱茶還是有必要,眾人也帶了水壺,沖一壺水也是必須的,在這無人煙山上,喝水都沒有人家。

  柳致知練了一會,收功之后,和兩人問了一個早,其他三人還睡著,昨天實在累著他們,大學生平時很少吃這種苦,雖然睡得早,還是吃不消。

  柳致知估計他們起來還有一段時間,心中一動,想起昨晚羅盤上探測到附近有靈氣充足的東西,便向馬家叔侄說了一聲,自己在附近轉一下,便向那個地方而去。

  柳致知找到那個地方,卻是一個比較隱秘之處,沒有路,但難不倒柳致知,一眼看到一株植物,有點像野生胡羅卜,柳致知立刻認了出來,這是明黨參,能在羅盤上顯示出來,年份絕對不會低,心中大喜,小心用小刀將明黨參挖了出來。

  當他回到宿營地時,方若依三位已經起來了,太陽也從東方升了起來,柳致知手中拿著明黨參,馬表榮一眼看到,當時驚訝叫了起來:“小柳,你出去一趟居然找到這樣的好東西!”

  方若依也一眼認了出來:“柳大哥,你在什麼地方挖到明黨參,好像年份很高!”江春閱和郭松濤聽方若依一說,才知道這是明黨參,郭松濤好奇地說:“這就是人參,我以為人參只有東北有!”

  “明黨參和東北人參是兩回事,但藥效有些相近,九華山就有明黨參。”方若依到底是中醫家庭出身,對中藥還是了解得比常人多得多,又掉過頭埋怨柳致知:“柳大哥,你去挖明黨參怎么不叫上我!”

  “你們昨天一天很累了,我起得早,讓你們多睡一會!”柳致知笑笑說。

  “柳大哥不累嗎?”方若依不解地問。

  “我是一個練武之人,習慣了!”柳致知隨口回答。

  “江姐和郭哥也是習武之人,他們也是很累,難道你功夫很高?”方若依又問到。

  柳致知有些苦笑,總不能說他們功夫實在太差,根本不入自己的眼睛,扯了個理由:“他們年輕人沒有入山經驗,花費精力過大,所以累,我是習慣了。”

  幾人以為柳致知運氣好,只有馬表榮似有所思望著柳致知,他感覺到柳致知肯定不簡單,柳致知將明黨參和昨天采的三尖杉葉和種子包好,放入背包中,三尖杉昨晚就放在火堆不遠處,經過一夜慢慢烘,水份已脫得差不多,可以保存一段時間了。

  眾人吃過早飯,收拾好帳篷,打包后,三個年輕的男子又背在背上,準備上路。此時,從山下一條小路上匆匆上來兩人,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兩人身上衣服都起了皺,那個中年人胡子拉碴,頭發也很亂,年輕人沒有胡子,頭發也不亂,並不是整潔,僅僅是他剃了個寸板頭,幾近光頭,而且好像有兩天沒有洗澡,在夏天不可思議,柳致知他們雖在野外,昨晚還在溪邊將全身用濕毛巾擦了幾遍,兩個女的也不例外。

  柳致知一見兩人,心中咯噔一下,昨晚感到一種兇殘氣息在山下,當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有些熟悉這種氣息,他去年在黔南受持槍歹徒郭剛劫持,以他為人質,那郭剛就是一身煞氣,此兩人也一樣,不用說,手上肯定會有不少人命。

  柳致知自己並不怕這兩人,就算這兩人有槍,他也不懼,但身邊其他人就難說了,此處不是柳致知一人,如是他一人,對方就是將槍瞄著他,柳致知也有把握將對方放倒。

  柳致知暗中戒備,馬表榮顯然也看出兩人不是善人,眼中明顯也有戒備。兩人發現眾人,也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眼中兇光一露,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

  江春閱一見兩人,不由低聲向方若依和郭松濤說到:“這兩個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她這一提醒,郭松濤陡然想了起來,叫了起來:“他們是通緝犯!”

  這一叫,那兩人猛然停下了步伐,臉上露出了獰笑,從腰間抽出匕首:“本來想放過你們,想不到你們自己找死!”便向六人逼了過來,方若依嚇得直往后面躲,臉色發白。

  江春閱和郭松濤反而迎了上去,柳致知聽方若依說過,兩人都是練過武術之輩,雖然不入柳致知的眼,但現在挺身而出,柳致知倒有些欣賞這兩人。

  那個年輕人逼向江春閱,一出刺向江春閱,江春閱不等刀臨身,飛起一腳,正踢在歹徒手腕之上,匕首呼地一下飛了出去,江春閱不等對方反應過來,腳微微一收,又一腳踢出,正中對方腹部,對方當時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江姐利害!”方若依眼中冒著小星星喊到,柳致知看出對方習的是譚腿,這兩腳還是不錯,僅是不錯,可惜勁不太順,還未懂得勁力。

  那邊中年人一刀刺出,郭松濤身體一側,讓過刀,一個直拳正中對方腮幫上,將對方打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散手技法。

  兩人倒在地上,搖搖頭,將腦袋清醒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了手槍,一臉殘忍的笑容:“去死吧!”舉槍就要射擊,江春閱和郭松濤一下子呆住了,他們身手再高,根本不能與槍抗衡,郭松濤心中后悔,自己在車站看到通輯令上說兩人是持槍搶劫殺人,怎么這么沖動。

  就在這時,柳致知動了,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那個中年人剛站起來,舉槍對著郭松濤,正要扣動,卻扣不動,柳致知左手大拇指已插入扳機后,抵住扳機,讓他扣不下去,同時順勢一旋,中年人只感到手一陣劇痛,好像不是自己,在旋轉同時,右臂不自覺抬高,露出腋下,柳致知一拳已轟在腋窩之中,剎那間,歹徒只覺得腋下沒有了感覺,整個內臟都振動起來,一陣惡心,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好像渾身骨頭被抽了一樣,軟軟癱倒在地,根本動不了,雖想起來,但身上沒有一處能聽指揮。

  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另一名歹徒勉強從地上站起,舉槍瞄準江春閱,還未瞄準,眼前一花,同伴已倒在地上,槍也易手,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空氣一聲暴鳴,一只拳頭已轟在身上,整個人騰空而起,五臟六腑都翻動起來,飛出一丈多遠,像一只破沙袋摔倒在地上,槍也拋得遠遠的,倒在地上,想動一根指頭都不可能。

  柳致知一出手,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兩名歹徒已倒在地上,要在以前,柳致知早就一拳取了他們的性命,現在心性比以前平穩了許多,加上方若依在場,柳致知不想讓她見到血腥,畢竟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大學生。

  江春閱和郭松濤一下子都愣住了,他們剛從死里逃生,現在根本未想到慶幸,而是震驚于柳致知的身手,他們自己也練武,特別是江春閱練的是傳統國術,父親傳她譚腿時,她一直認為自己身手不低,當然父親也說一些掌故,她認為是傳說,今天親眼所見,一人面對兩支槍,對手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眼一眨便被放倒在地。

  “柳大哥,原來你是功夫高手,怎么不早說!你功夫和江姐姐比哪個高?”到現在為止,方若依這個傻丫頭都沒有看出來柳致知功夫高低。

  “依妹妹,你太抬舉我了,我的功夫在柳大哥面前連提鞋都不夠格!”江春閱對自己功夫第一次灰心,柳致知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柳致知走到旁邊將另一支手槍拾了起來,根本沒有考慮那兩個歹徒,自己拳含暗勁,這兩人全身筋骨和內臟都受到震動,沒有二三十分鐘,連一根手指都難移動,說白一點,他們被柳致知一拳擊得散架了!

  柳致知聽到江春閱灰心的話,一笑說到:“江小姐也不要灰心,你的譚腿已上正道,不過是勁力不順,力未達末梢,不要太拘泥拳路,將勁順出去,不出一年,你有可能跨入明勁層次!”

  江春閱一聽,想起平時練習,確有一些地方不順,心中一動,謝過柳致知。

  “柳大哥,你練的是什麼拳,你到了什麼層次?明勁又是什麼層次?”方若依問到。

  “我主攻形意,現在兼修劍術,目前是暗勁。”說到這里,江春閱倒抽一口氣,她是明白人,柳致知剛要解釋明暗勁,聽到了狗叫聲,向聲音來處一望,說:“應該是警察來了!”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19
011. 野山人過(下)

  果然如柳致知所言,兩條警犬前導,后面是一幫武裝警察,當他們來到柳致知等人面前,見兩名通緝犯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問明原因。

  柳致知說自己這一幫人是一群驢友,入山游玩,卻遇到歹徒,幸虧自己幾個學過一些拳術,將二人制服。

  原來昨晚警方發現兩人,便一路尾追堵截,兩名歹徒逃入山中,警方堵住路口,天亮便搜山,才出現這種情況。

  警察謝過眾人,給兩名歹徒帶上手銬,卻發現一個問題,兩人如一灘爛泥,根本站不起來,柳致知見此解釋說自己打得重了,可能關節錯位,走上前去,在兩人身上按了幾下,眾人聽到骨節脆響,過了幾分鐘,兩人終于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望著柳致知,充滿了仇恨,柳致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警察問了眾人的身份后,將兩人帶走,當然槍也被收繳。眾人目送警察下山,向另一邊走出,馬表榮帶路,向昨天在山頂看中那處地方而去。

  柳致知一路上不時偏到路邊,采一株藥材,偏偏都是名貴上了年份的藥材,是昨夜柳致知用羅盤查看,將位置記在心中,走到附近,便順手而采。但其他人就很驚奇了,馬家叔侄,特別是馬表榮知道柳致知不是一般人,有自己秘密,他閱歷多,不會無故探查別人秘密,所以當作看不見。

  而三個大學生就不行,特別是方若依,她懂得藥材,幾次下來,忍不住問到:“柳大哥,你怎么懂得采藥,而且找到藥材品質都很好?”

  “我是一個練武之人,以前也用過一些藥材打熬筋骨,曾在一處大山中生活了一年,與當地藥農學過采藥。”柳致知沒有說謊,不過也沒有說到點子上。柳致知這一說,另二人立刻湊了上來,他們也算練武,聽柳致知這么一說,立刻向柳致知請教如何用藥物打熬筋骨,柳致知說了幾種外用內服的藥方,外用散淤治傷,外練功夫往往用得到,內服之藥強筋健骨,添補元氣,兩人點頭不已。

  翻過這座山,下到了山谷中溪流邊,眾人沿溪向上,又行進了一會,天色已近中午,便停了下來,準備吃飯,方若依對柳致知說:“柳大哥,你昨天在什麼地方打到的山雞,真好吃,現在再去打一只。”

  柳致知不由苦笑,說:“方大小姐,昨天那是碰巧,我隨腳一踢,碰到一只山雞,現在我手上沒有槍,你讓我到什麼地方去打獵!”

  方若依伸伸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馬如龍挽起褲腿,下到小溪之中,在石頭中摸索,手一動拋上來一條魚,不一會居然拋上來十幾條魚,雖不算大,但種類倒有幾種,有鯽魚、昂刺魚和白魚,倒讓兩女大驚小怪,急忙去抓,偏偏很滑,驚叫連連。

  馬如龍將魚剖腹去鱗,柳致知到旁邊林中拾來枯枝,生起了火,兩女拿著棍子穿著魚在火上烤,不過手藝實在不敢恭維,魚被烤得半焦半生,柳致知搖搖頭,也串了一條魚在樹棍上,小心烤了起來。

  吃著魚和一些干糧,這一頓也應付過去,眾人略事休息,又繼續前行。正在行進之間,從旁邊過來四人,一女三男,三男看起來很壯實,行動間有一種彪悍之氣,女的比較高,皮膚並不白,但卻是一種健康的小麥麩色,人有一種英氣,別具一種風韻。

  柳致知感到幾人不像普通人,不過與自己沒有多大關系,柳致知身邊其他人也看到了四人,并太過于在意,雖然早晨遇到了通緝犯,但這四人裝束和身上背著一般野營專用的包,大家不自覺認為對方是驢友。

  方若依甚至遠遠地揮手示意,對方那個女的也揮手致意。他們來的方向與柳致知眾人幾乎垂直,而且好像要穿過小溪,直接到對面。

  眾人不覺加快了步伐,兩伙人之間越來越近,相距不過二十米時,馬表榮陡然停住,后面的江春閱差點撞上馬表榮。

  “怎么停了下來?”方若依不解地問到。

  柳致知眼光盯著前方,馬表榮也盯住前方一丈遠的地上,卻是一條灰黑色的蛇從石縫中爬了出來,三角頭,顯然是一條毒蛇。

  方若依還是未注意到,又問了一句,柳致知說到:“前面有一條蛇,等蛇過去再說!”

  “有蛇,在哪里?”方若依目光在四處尋找。

  “在那!”江春閱已經看到,用手一指。方若依這才看到,一見到蛇,不由往后縮了縮,陡然想了起來,叫到:“蘄蛇!這是劇毒的蘄蛇。”

  方若依認了出來,她小時候見過爺爺救治被蘄蛇咬傷的人,那條腿腫得發亮,她印象特別深刻。蘄蛇是皖省山區一種劇毒蛇,毒性強烈,咬人后,一二個小時就要人命,就是治好,往往留下殘疾。

  對過四人顯然也發現了蘄蛇,其中一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蛇陡然從地面彈起,離開地面有二三尺高,然后跌落在地,已然不動。

  柳致知在那一刻感應到一股波動從對方那個皺眉的男子身上傳出,在柳致知感應中,順著大地如震波一樣,傳到蘄蛇身下,轟入蛇身體,蛇當時被激起,內部生機被破,再落回地面,已然死亡。

  柳致知發現對方身體未動,此力發出,顯然不是由身體肌肉震蕩產生,應該由心念產生,對方這是異能者還是修行者?柳致知並不能分辨,不過波動頻率和傳播方式倒讓柳致知感應得一清二楚,自己好好想想,說不定也能做到。

  那個女子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眉,看了那個男子一眼,有些不高興,那個男子好像有些畏懼,不敢接女子的眼光,這一切都落到柳致知眼中,柳致知心中一凜,知道對面這伙人可能都不是普通人,不知他們來此做什麼,難道和自己一樣,還是有其他目的。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自己這伙人來找藥,對方不可能這么巧,應該不會和自己一樣。

  “這蛇怎么自己跳了起來,好像不動了,是怎么回事?”方若依又開口了。

  她這一開口,對方鬆了一口氣,方若依根本看不出來,說明方若依這幫人只是普通人。馬如龍用手中棍子動了動蛇,發現蛇根本沒有動,便用棍子將它挑了起來,說:“咦,蛇怎么死了?”

  “如龍,將死蛇挑到一邊去,我們還要趕路!”馬表榮多少也看出一些異常,但對方沒有表示,他也不會傻到主動去揭示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很可能有特殊本領,自己若是惹了他們,說不定怎么死都不知道。

  馬如龍將死蛇挑到一邊,眾人向前走,柳致知主動向四人打了一個招呼:“四位朋友,你們好!我們六人是旅游愛好友,沿山溪而上探險,四位看裝束,也是驢友,目的地在哪里?”

  “我們是到對面那座山上,想不到在此遇到你們,大家都是驢友,以后說不定能再遇到,祝你們玩得快樂!”其中一位男子說到。

  “也祝你們一路愉快,再見!”柳致知也順口祝福,兩幫人就這樣錯肩而過,四人果然涉水過了小溪,向對面而去,柳致知六人依然順著小溪向上流而過。

  見對方走遠,柳致知鬆了一口氣,馬表榮也鬆了一口氣,望著柳致知,兩人相互一笑,馬如龍看了出來,問到:“叔叔,那四個人是什麼人,那條蛇是不是他們殺的?”

  “如龍,這四人不簡單,可能是異人,蛇十有八九是這四人出手。”馬表榮此時也放下心來。

  “他們怎么做到的?”郭松濤不解地問到,剛才那一幕的確離奇,蛇忽然跳起,然后摔在地上就死了。

  “難道是隔山打牛,運用內功,將功力傳過來,一下子就將蛇打死了!”方若依突然插嘴,冒出了一個奇思妙想。

  “依妹妹,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哪有什麼內功傳輸!”江春閱制止到。柳致知心中一樂,你甭說,還真讓方若依說對了不少,不過那可不是什麼武功。

  “那剛才是怎么回事,四人是修行者,用了什麼仙術?還是蛇活的不耐煩,跳起來自殺?”方若依不由反駁到。

  “這!”江春閱一下子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來。

  “世界上有些奇人異術超乎你們想像,想了也沒有用,這四個人絕不是普通人,好在對我們沒有惡意!”馬表榮說到。

  六人繼續沿溪流向上走,山谷中並沒有路,好在溪邊有大量的卵石,這些日子溪水也沒有充滿小溪,眾人沿著溪邊,倒不算難走。

  很快天又晚了,眾人在溪邊不遠找了一塊相對較高的平地,布置好帳篷,馬如龍從小溪中捉了不少魚,也抓了幾只山螃蟹和蝦,柳致知和郭松濤去撿柴,柳致知順便采了一些蘑菇和木耳,回來眾人做了一鍋鮮魚蘑菇湯,吃過晚飯后,又在溪邊洗了一把澡,之后,將衣物在火邊烤干,布好一些防范,鉆入帳篷,又一天過去。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0
012. 霧鎖靈株依崖栽(上)

  次日一早,眾人起身后,吃過早飯,收拾好東西,繼續上路,快到中午時,終于到了目的地,一掛瀑布從崖上飛瀉而下,在崖下積成一個深潭,潭水清澈,雖是盛夏,此處卻是很涼爽。

  一到潭邊,馬家叔侄就忙開,從背包中取出一節節魚桿,轉眼裝好,上了魚鉤,魚鉤很大。馬如龍卻向下游走去,到了小潭出水口的那條小溪,在其中摸了半天,抓了幾只大蝦,馬表榮將蝦掛在魚鉤上,很后拋入小潭深處,並不靜止,而去不同拖動,柳致知在一旁看著,過了半個小時,方若依三人感到有些無趣,陡然水花翻滾,一條四腳怪魚從潭底而上,長近一米,聲如兒啼,正是娃娃魚。

  柳致知一看,心中一喜,另外三人也是精神大振,這家伙總算出來,馬如龍手執網兜正在候著,那娃娃魚見魚鉤上大蝦在面前拖過,往上一竄,一口咬住,頓時上鉤,不過太大,馬表榮沒有辦法將之拎出水面,馬如龍手中網兜往水中一抄,頓時將娃娃魚兜住,桿子往上一提,終于將這條娃娃魚拎出了水面,娃娃魚拚命在網兜中掙扎,不過已然遲了。

  柳致知取出瓶子,馬表榮看著在網兜中掙扎的娃娃魚,撒了一把鹽到娃娃魚身上,娃娃魚掙扎得更兇,身上粘液大量分泌,柳致知將兩個瓶子裝滿,示意可以了,馬如龍才重新將娃娃魚放回潭中,娃娃魚迅速鉆入潭底洞穴之中,柳致知向兩個瓶中加入藥粉,這是方醫師準備的,將啼兒涎處理一下,不然很容易變質,將瓶子蓋好,眾人才開始吃中飯。

  吃過飯,馬表榮帶著眾人上山,一路上,他跟柳致知解釋為什麼上山,血蟾不像娃娃魚,那是一種劇毒的生物,通體血紅,是一種變異的蟾蜍,能噴射出蟾穌,就是那眼窩后疙瘩中中所含白色漿汁,其毒無比,一觸人體,爛肉腐骨,他的一位同行就是死在這個上。

  馬表榮說到這里,閉了口不再說,倒是方若依好奇,追著問,柳致知曉得馬表榮心中那一段回憶肯定是不堪回首,便制止了方若依,方若依有些不高興。

  “不要怪她,是我不該說,不說也罷。那血蟾白天不出來,只有夜晚才出來,喜歡對月鼓腹咕咕叫,這幾日晚上有月亮,我記憶中,此物就在這附近,所以上山,今晚待它叫時,認準方位,明天動它手。”馬表榮轉移了話題,說明上山的原因。

  眾人一路向上爬,快到山頂,有一泉眼,汩汩冒著泉水,顯然是小溪的源頭,其下還有多處泉眼,眾人在附近找了一塊平坦之地,立好帳篷,太陽雖偏西,不過時間尚早,方若依三人到山頂看風景去了。

  “小柳,晚上月出之時,我們上山,聽聽什麼地方有蛙叫,聲音很大,如鼓響牛吼,認準地方,明天趕過去,那三個大學生明晚就讓他們呆在帳篷中,離遠些,血蟾可不是好東西!”馬表榮說到。

  “老爺子,就按你說的辦,有什麼注意點?”柳致知問到。

  “血蟾在夜晚對光亮東西往往追逐,我們已準備好東西,還有一些藥物,使它聞到氣味不敢亂闖。”馬表榮說到,兩人又談了一些注意點,明天該怎么做。

  不一會,方若依三人回來,到泉眼小溪邊玩耍,馬如龍卻在升火準備晚飯。

  天黑星現,不久月亮東升,柳致知和馬表榮上了山頂,向四下望去,淡淡月光下,群山籠罩上一層薄霧,山色黝黑,使人想起巨大的怪獸,卻又朦朦朧朧,如在夢中。

  柳致知正在四下觀望,遠處傳來咕咕的聲音,聲如牛吼,兩人目光立刻向聲音來處望去,那是一處絕壁山谷之中,溪流並未從那邊經過,白天柳致知不止一次望著那邊,崖壁如刀削,很是陡峭,崖下顯得幽深。

  當然現在卻看不清,但不妨害兩人判斷。

  “應該在那邊,血蟾喜歡陰暗潮濕,卻又喜歡月光,有種說法,它能采月之精華,所在之處,月光應該能照下,在那邊崖下山谷中,這樣地方並不多,明天白天到那邊就能輕鬆確定大體位置!”馬表榮說到。

  柳致知點點頭,既然確定位置,一切明天再說,兩人回到營地,營地中四人正在火堆旁吹牛,營地離山頂不遠,習習山風吹來,山中夏夜並不熱,頭頂之上,滿天星斗,而且在山上,山風吹拂,並沒有感覺到蚊蟲,不像在山腳下。

  柳致知和眾人閑談了一會,馬臺龍添了幾根大柴在火堆中,眾人便鉆入自己小帳篷,準備休息。柳致知並沒有休息,又一次取出羅盤,意識沉入羅盤中,現在柳致知用羅盤比當初探測范圍大了許多,能達到十里左右,不是當初的二里,顯然柳致知的功力比當初進步了不少。

  許多星星點點出現,這些都代表出現光點的地方有靈氣充足的物體存在,往往是上了年份的靈藥,甚至可能是妖物,柳致知卻不關心這些,借助羅盤,將注意力放在那邊峭壁下的山谷中,那里有兩處光點遠比其它地方強,柳致知有些疑惑,難道有兩只血蟾存在。

  可惜羅盤只能探測出什麼地方存在靈物,並不能知道那是什麼,柳致知收了羅盤,想了想,做出了一個決定,將帳篷門拉鏈拉開一條小縫,然后從儲物袋中取出靈虛刺,陰神出竅,往靈虛刺上一合,一道淡紫光華從縫中穿出,直向對方那峭壁而去。

  本來柳致知陰神可以輕鬆透過帳篷而不會有阻礙,就是墻壁也一樣,不過靈虛刺就沒有這個特性,必須有一個小孔之類才能穿過,柳致知陰神御使靈虛刺,就得留一條小縫,不然,就會將帳篷穿出一個洞。

  對方峭壁離這個山頭不過七八里,當然是指直線距離,柳致知不到一分鐘便已到達,靈虛刺飛行時,雖不能超音速,但也達到較高速度,柳致知降低高度,順著山谷,山谷曲折,中間一段方向南北向,而且很開闊,峭壁在此處缺了一大塊,月光投在山谷中央,有一個長形水潭,與其說一個水潭,不如說是一個天然的溝渠,水並不多,柳致知看了一下,最深處不會超過二尺,有數塊石頭露出水面,中間一塊石頭上趴著一只碩大血紅色的癩蛤蟆,有一只足球大小,正在對月一鼓鼓地咕咕叫著,腮邊隨著叫聲鼓起兩個如紅色氣球一樣肉泡,肉泡一鼓,一道白氣向空沖起,射向月亮,噴出有丈許高,然后隨著肉泡收縮消失,又吸入口中。

  柳致知離地三四丈,為了尋找血蟾,他飛行並不快,在月光下,淡淡紫光並不明顯,很容易被忽略,當他靠近血蟾時,血蟾好像發現什麼不對勁,抬起頭,望向柳致知這個方向,咕的一聲,白氣陡然泛紅,如血劍一樣直射過來,柳致知猛然拔高,卻發現血色氣箭只射到不足二丈,便又縮了回去,知道對自己無害,心中一動,一縷淡紫如針往下一追,轉眼碰到到還未完全縮回的的血氣柱,淡紫光華不由微微一黯,急忙收回,此血氣居然對法器有侵蝕作用,不由心中加倍小心。

  血蟾雖發現不對勁,卻不能發現柳致知的陰神,停下了叫聲,好像處于戒備狀態,柳致知見此,怕打草驚蛇,便悄悄拔高靈虛刺,向第二處靈氣點而去,同時心中盤算,如何克制那種血色毒氣。

  第二處卻是在峭壁上,離谷底約有百丈,快近峭壁頂部,令柳致知奇怪地是,方圓數丈之內卻是被濃霧籠罩。

  柳致知一見霧氣籠罩,立刻存想白蓮,陰神腳下現出白蓮,直接投入霧中,濃霧立刻被逼開,隱隱顯出一朵白蓮托著一個人影,峭壁之上卻是一棵高不過三尺的小樹,令人奇怪的是,樹葉發出淡淡的藍光,如磷光一樣,樹上結著數個果子,果子很奇怪,卻成五角星形,象一個個五角星掛在樹上,其中一個果子閃著五彩輝光,五個角光華不同,其他果子並不發光,發光的果子如同星星一樣。

  柳致知一下子認了出來,邵延當日傳給他的信息中有記載,怎么可能,這里居然長了一棵碧磷五濁樹,樹上果子稱為碧磷五毒果,既是一種難得靈藥,也是一種極毒。碧磷五毒果說是毒果,不如說是五行果,因其果實五個角分屬五行,而且至純至真,但常人如果不小心服用,立刻五行混亂,完全是劇毒。不過如果在煉丹中運用確當,卻是極上乘的靈藥。就是醫生如果極少量使用,完全可作克制一些特殊的絕癥。

  還有一種怪異之處,此樹結果,一年只成熟一顆,成熟這一顆不離枝,就是下一年,另一顆也不會成熟。

  柳致知又細細打量了一下,發現樹干上還有其它東西,卻是一只蟬蛻,也就是蟬脫下的殼,這只殼與從不同,色如紅翡,靈氣逼人,顯然也是一只異物留下。

  柳致知心中高興,淡紫光華一閃,將兩物卷起,直向帳篷而去。

  柳致知走后不久,樹旁一個石洞中,慢慢游出一條蛇,渾身血紅,如朱砂一般,頭上卻有一個雞冠,隨著蛇游動出洞,帶出一張蛇蛻,顯然剛才蛇在洞在褪皮,蛇出了洞,一抬頭,發現樹上成熟的果子沒有了,當時發出了一聲如嬰兒啼哭的聲音,似乎很憤怒,這個聲音傳出,山谷中的血蟾立刻安靜下來。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0
013. 霧鎖靈株依崖栽(中)

  柳致知陰神歸體,望著眼前一只蟬蛻和一枚碧磷五毒果,很是高興,想不到今天陰神出去有這樣的收獲,拿在手上,欣賞了一會,當然借著外面的月光,然后將之收入儲物袋中。再回想陰神遇到的血蟾,不由陷入沉思,明天晚上遇到血蟾該如何防范那種血色霧氣,如果自己能有一種防護法術,比金光護體強,特別是對實體攻擊能抵御就好了。

  柳致知回想自己所掌握的一切,除了金光護體術,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麼防護手術,進攻手段倒有幾種,想到進攻手段,不由想到昨天遇到的一女三男,那個男的以波動順著大地進行遠程攻擊,自己如何抵御,總不能老是躲吧。

  他能以大地為傳導進行攻擊,自己能不能如賴繼學那樣借地氣進行防護,可自己不懂地師那一套,更不會調用靈樞。

  正在皺眉,腦中靈光一閃,何用調用靈氣,只需和大地產生共振,或者說讓自己和局部大地合在一起,借大地靈氣暫時防御不就成了。

  想到此,一個新的問題產生,如何調動大地靈氣,或者說與大地合在一起,那就用咒語催發,精神與大地合一,咒語有二類,一種是精神暗示,金光咒和自己創編的火球術咒語就是此類;另一類是特殊音調頻率,和自己某種力量等頻率等相同,從而產生共振,借此切入自然能量中與之合一,調動其精神,產生法術效果。

  柳致知這段時間來,漸漸開始了解力量、信息和精神一些深入東西,也是他修行漸漸深入,一些親身體驗,加上大量閱讀《道藏》等,開始形成自己修行體系。

  特殊單調頻率咒語最典型莫過于佛門密宗的三字根本咒和六字大明咒,即唵、阿、吽和唵、嘛、呢、叭、咪、吽。其實,自然界各種聲音都可以作為咒聲,如流水的聲音,但如何才有效果,當你念此音時,不斷改變聲調,其中一種你一念之下,似乎渾身都起了一種諧振,如同聲音化為一體,你就找準了咒音,長期念誦,自然有靈驗。

  柳致知當日從六字訣中屬肺屬金的呬字訣入手,結合兩儀青萍劍,練出了口噴劍氣。今日也是從六字訣入手,從其中屬脾屬土的呼字訣入手,結合大地本意,即地震山崩的轟隆聲,手掐土訣,不住低聲念誦呼字各種變音,甚至與轟音混合,一遍遍地試,大概過了一刻鐘,柳致知感到身體猛然一震,整個人瞬間一點恍惚,好像剎那間陷入一種昏黃之中,轉眼就逝,柳致知卻是一喜,知道自己找準了咒音。閉起眼睛,好好地回味了一下,記住了咒音,然后起身,悄悄出了帳篷,別的帳篷中都在熟睡。

  柳致知走出數十米外,在淡淡的月光下,手掐土訣,念動咒音,就是短短的一個音節,剎那間,柳致知感覺自己意識又地次進入昏黃之中,知道這是地相,並不驚慌,意識自然和這種昏黃合在一起,頓時覺得自己與大地似乎一體,意識在大地上鋪散出去,方圓數里之內立刻顯現在腦中,心中一動,一股波動起,數十米外的小溪中陡然一條水柱沖激而起,有一丈多高。這完整再現了昨天那個男子顯現的手段。

  柳致知還沉浸在這種狀態之中,好像自己是大地主人,與大地一體,心念又是一動,身體二丈外陡然出現一個半圓黃色光罩,將自己罩住,柳致知有一種感覺,就是子彈射在上面也不能打破。

  心念又是一動,光罩散去,柳致知感到地面之上好像物理學中所學的空間彎曲,腳不由順著空間彎曲一腳邁出,身影一閃,人已出現在五六丈外,柳致知心中冒出一個詞:縮地術。

  柳致知又不斷試驗,發現自己幾乎心之所想,就化為現實,這難道就是真正法術,比之他以前所創的火球術完全天地之別。

  好一會,柳致知才從這種狀態中退出,散了手訣,這一退出,腿一軟,差點坐下,感到十分疲憊,柳致知轉念間明白過來,這些法術使用不是沒有代價,消耗自己的法力,想到此,柳致知回到帳篷中,開始打坐恢復自己法力。

  柳致知知道自己掌握一種法術奧秘,他卻未曾想到,他悟出這種法術使用,已遠遠超過一般法術范疇,甚至算是神通,一般法術與他之前火球術類似,通過手訣、咒語和精神存想構成,經過千百次不斷重復練習,調動自身和外部一些信息能量,構成法術效果,效果遠沒有如此宏大變化莫測,他這種法術卻是已接觸一些法則而成,遠不是他煉精化氣層次所能及,而是他走格物之路,不斷思考追求根源而成,不自覺間與土行一種法則相共振契合而成,不僅是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柳致知從靜定中蘇醒過來,天還沒有亮,看了看手機,時間將近三點鐘,渾身精力充沛,想了想,還是躺下來閉目養神。

  東方發白,柳致知起身,開始練習,柳致知現在睡眠相對比常人少了許多,自從步入修行之門后,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已能以靜坐代替睡眠。

  柳致知走了一路拳,江春閱和郭松濤也起身了,見柳致知在一旁練拳,也練了起來,柳致知一路拳結束,便觀看兩人練拳,江春閱練的譚腿,一招一式頗見功底,平時下了一番功夫,而郭松濤並沒有練習套路,僅是反復鍛練一些基礎動作,如沖拳擺拳等,並不斷組合。

  柳致知看了一會,大家都已經起身,吃過早飯,將東西收拾好,馬表榮領著大家向對面山谷而去,眾人走走停停,下午三點鐘不到,到了山谷之中。

  馬表榮並未在昨晚柳致知陰神所探知地方扎營,而是距那處有一里多扎下帳篷,柳致知告訴方若依三人,今天在此過夜,並未告訴他們實情,以拾柴準備晚飯為名,讓三人守在營地,和馬家叔侄一道向山谷深處而去。

  三人來到昨天柳致知見到血蟾的地方,柳致知並未告訴二人,馬表榮到了那處小水潭處,仔細在四周尋找,好一會,抬起頭對柳致知說:“應該就是這里,血蟾喜潮濕,此處有水,水中並沒有很多蟲類,此處也易見月光。”

  柳致知心中佩服,他知道此處,是因為昨晚陰神光臨此處,對血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馬表榮卻完全憑自己經驗眼力看出這處,可見憋寶之名不是虛傳。

  馬家叔侄並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周圍布置起來,在離水潭數米處用一種藥粉畫了一個圈,又在正對水潭處勾了兩條直線,並不平行,而是成一定夾角,如同探照燈光,從剛才的圓圈中射出,將水潭照在其下。

  布置好后,又在旁邊用石塊砌了些東西,象一座小墳堆,柳致知奇怪,說他是擺陣,什麼波動也沒有,柳致知雖不熟悉陣法,但還是能看出是不是陣法,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柳致知好奇地問這做什麼用,馬表榮一解釋,柳致知才明白,這是防止正常手段失手后,到時候直接在石堆上灑上藥粉,猛然踹倒,亂石片將血蟾壓住,血蟾並不善于跳躍,一入其中,配上專制藥粉,可以暫時壓制,不至于最后慌了手腳。

  不謀勝,先謀敗,到底是這個行業的老手,柳致知心中暗夸,他並不清楚,這是別人用血的教訓所得。

  布置好一切,三人才返回營地,三名大學生被蒙在鼓中,柳致知也不想讓他們參與,他們雖然跟來,那些沒有危險的事,讓三人參與倒沒什麼,此事有危險,三人到來,只會壞事。

  三名大學生經過這幾日,倒也有些經驗,拾柴尋野果山菌倒也上手,吃過晚飯,在火堆旁談了一會,時間已到九時,眾人互道晚安,各自入帳篷,大半個小時后,等方若依三人睡熟,三人幾日來,雖已適應,但一天翻山越嶺,還是很疲憊,早已進入夢鄉。

  柳致知和馬家叔侄悄悄出了帳篷,馬如龍又在周圍灑下一種氣味很重的藥粉,柳致知也沒有問是什麼東西,顯然是對方秘制,柳致知不想問對方秘密。馬如龍又在火堆中添了幾根大柴,三人才悄悄地向白天那個小水潭而去,遠處那咕咕的鳴叫聲傳來,正是白天三人布置的方向。

  借著月光,三人悄悄到了那個地方,馬表榮一見小水潭中間那只血蟾,身體一愣,在月光下,柳致知并看不清臉色的變化,但身體微微一愣,柳致知卻清晰感覺到。

  “有什麼不對勁?”柳致知悄悄地湊近馬表榮的耳邊問到。

  “這是赤血蟾,渾身如朱砂,眼睛發淡金光芒,沒有二個甲子,不過成為赤血蟾,一百多年功候,已是罕見的寶物,起生死而肉白骨,遇到寶了,不過其毒也不是一般血蟾能比,大家小心些!”馬表榮壓低聲音對二人說到。

  兩人點頭,馬如龍慢慢地伸出一根漁桿,上面並沒有鉤,而是扣著一根粗香頭,這根香已點燃,剛才在路上就點燃,漁桿一節節往外抽,一點紅紅的火星慢慢向赤血蟾靠去。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0
014. 霧鎖靈株依崖栽(下)

  赤血蟾正在對月鳴叫,腮旁兩個薄薄的肉泡一漲一吸,一道白氣也隨之一伸一縮,沖向月亮,升起丈許高。

  一點星火漸漸移到赤血蟾面前,赤血蟾正在吞吐白氣,突然眼前現一點星火,頓時被吸引,不由向前爬去。赤血蟾雖是夜晚出來,卻是喜歡光亮,一見光點,便向前爬去,馬如龍慢慢又一節節收攏釣竿,距離控制得剛到好處,比赤血蟾身體長度大約四倍,赤血蟾就是長舌飛射而出,卻也粘不到香頭。

  赤血蟾已從石頭上下來,進入水中,一步步追逐香頭,隨著釣竿一節節收縮,赤血蟾一步步上了岸,三人卻是蹲在白天用藥粉畫成圈中,而圈正前方卻是一個用碎石堆成的石堆,三個正好蹲在其后,基本上被擋住,在靠近小水潭的藥粉畫的線旁,還有兩住如墳一樣石堆。

  三人見赤血蟾一步步走了圈套之中,離三人還有二三米,馬表榮動了,手執特制的捕撈用網兜的木桿柄,一下子罩住了赤血蟾,與此同時,馬如龍將手中釣竿一拋,立刻躥了出去,手中一個布袋,一把不知什麼藥粉撒了出去,將赤血蟾的后路斷掉,這種藥粉有一種強烈的刺激性氣味,比白日所用味道要重得多。

  赤血蟾一下子被網住,就在馬表榮認為大事已定,赤血蟾咕的一聲叫了出來,一道鮮紅如血氣柱像箭一樣直射馬表榮,柳致知一見大驚,急忙將馬表榮一推,血氣柱走空,柳致知是知道這氣箭的利害,昨晚陰神已經見識過,如果射到身上,不知什麼后果。

  馬表榮被柳致知一推,倒在一邊,讓過血氣柱,血氣柱走空,射在馬表榮身后一株一人多高的野草上,野草立刻焦萎下去。

  馬表榮嚇出一身冷汗,他沒有料到百年以上赤血蟾如此利害,柳致知一推他,他也是一個老江湖,立刻順勢一滾,躲過一劫,不過手中的網兜的木柄也掉落。

  網兜一落地,赤血蟾從下面爬了出來,向后爬去,還未觸及地面藥粉,停了下來,遲疑不前,柳致知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一物降一物,這藥粉的氣味使赤血蟾恐懼。

  “如龍,快將藥粉灑在石堆上,快踹倒石堆!”馬表榮急切地喊到。

  馬如龍立刻將袋中藥粉倒在面前石堆之上,他面前石堆靠近水潭。馬如龍抬腳就要踹倒石堆,赤血蟾發現一邊的馬如龍,猛然咕的一聲,一道血色氣箭直射馬如龍。

  “如龍!快跑!”馬表榮一見嚇得狂叫起來,馬如龍腳剛抬起,如何能跑,連躲如不可能,眼見血氣如箭,就要射在馬如龍的身上,柳致知張口發出一個音節,有點像呼字,手中掐訣,在馬如龍面前猛然亮起一派黃色光幕,足有一丈來高,血氣箭射在光幕之上,轟的一下子散開。

  馬表榮此時見一派黃光擋著血氣箭,一時也未多想,迅速從地上站起,從腰間抽出一個小皮袋,一種刺鼻的藥粉已倒在面前的石堆之上,一腳踹去,石堆轟然倒塌,石片如雨,一下子將赤血蟾埋壓在下面,此時馬如龍面前的黃光也消散無影。

  三人緊張看著那一大堆石塊,“咕呱”從碎石下面轉出叫聲,似乎帶一些顫音,石塊動了起來,一只赤血蟾從下面艱難地爬了過來,剛爬出一半,馬如龍手持繩套,在頭頂上揮舞旋轉著,猛然撒開,如同牛仔套馬一樣,正套在赤血蟾的上半個身體,連同一只前爪被套住,馬如龍一拉,繩的活結一下子收緊,赤血蟾咕呱叫了半截,被繩子勒了回去。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一股白色漿汁從赤血蟾眼后疙瘩中噴出,直射馬如龍,馬如龍大驚,急忙一閃,就是這樣,讓開了大多數,有一滴卻落在胳膊上,頓時,馬如龍一聲慘叫,繩子立刻脫手。

  柳致知來不及細想,嘴一張,呬字訣出口,一道白光從口中噴出,其細如箭,正射在赤血蟾的兩眼之間,噗的一聲,穿了過去,赤血蟾一下子靜止住了,頹然軟了下去。

  馬表榮在馬如龍發出慘叫時以老人不應有的敏捷竄了過去,從腰間拔出一把尖刀,在馬如龍胳膊上猛然一剜,一塊帶血的肉掉落在地,滋滋作響,不一會化為膿血,馬如龍又發出一聲瘆人的慘叫。

  柳致知看到這一切,心中對赤血蟾的利害有了最直接的認識。馬表榮從口袋中掏出一瓶藥,敷在那鮮血直流的傷口上,柳致知心中佩服,這是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見馬如龍臉上豆大汗珠滾滾而下,就是在月光下,也看得出他臉色煞白,柳致知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芝參養神丸,塞入馬如龍口中,說:“這是我煉的芝參養神丸,卻是大補元氣,對內外傷也有一定療效。”

  “謝謝你柳先生,幸虧只有一滴落在胳膊上,如不心噴在臉上,那就死定了,以前我的一位同行就是死在血蟾的這一手上,今天真是幸運,居然在赤血蟾下逃過一劫,對了,柳先生,剛才好像看到你口吐白光,殺死了赤血蟾,你難道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異人?”馬表榮以前叫柳致知小柳,現在卻是恭敬稱柳稱先生,畢竟剛才柳致知展現出非人的一面。

  “老爺子,還是叫我小柳吧,你問的是吐氣如箭,那是功夫到了一定層次就能做到,是武功的一種,並沒有什麼神奇,就和赤血蟾之前吐氣一樣。”柳致知不想多說,帶點敷衍地說到。

  馬如龍吞下藥丸,藥效開始體現,感覺好多了,心總算定了下來,馬表榮將繩子拾起,輕輕一拉,赤血蟾現在標準是一大團軟肉,馬表榮又拾起網兜,將赤血蟾抄入兜中,往肩上一扛,剛要說話,前方里許峭壁上傳來如嬰兒的哭聲一樣叫聲,三人抬頭觀看,朦朧中那高崖峭壁上霧氣翻騰,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是靈株碧磷五濁樹長的地方。

  “那上面怎么有嬰兒啼聲,難道上面有娃娃魚,娃娃魚難道不是在水中嗎?”柳致知發出了疑問,這種聲音倒與娃娃魚的叫聲一樣。

  “快走,離開此地,回到營地!”馬表榮一愣之下,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陡然大變。

  柳致知心中雖有疑問,也是立刻跟著馬表榮立刻往回趕,走了大半里路,馬表榮才放慢了腳步。

  “老爺子,那是什麼在叫?”柳致知心中疑問還是沒有解開,見馬表榮腳步慢了下來,人也鬆了一口氣,便又問到。

  “那種叫聲,除了娃娃魚,我從前聽說過,還有一種異物叫化骨翼蛇的毒物也是這種叫聲,此蛇據說頭上有冠,渾身血紅,也有人說是金黃,有肉翼,能滑翔飛行,人如果被它咬一口,連骨頭了能化掉,據說能噴射毒火,利害非常!”馬表榮心有余悸地說到。

  “比赤血蟾如何?”柳致知想起了那株碧磷五濁樹,靈株自有異物守護,不過昨天自己怎么沒有看到,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此蛇正在洞中褪皮,柳致知去的時機太巧了。

  “赤血蟾根本不能與之相比!”馬表榮說到,話音國轉,又說到:“不過此蛇地域觀點極強,一般不會走出方圓二里,現在已到它的范圍之外,應該沒有事了。回去之后,趕緊將赤血蟾處理一下,這東西全身是寶,除了皮,還有蟾穌外,體內油也要熬出來,稱為血蛤油,是一種極好的東西。”

  過了一會,馬表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小柳,等會血蛤油膏熬出來,能不能分給我一些,要不,還有十萬元我不要了,給我四分之一油膏!”

  “老爺子,這次多虧了你,錢肯定不會少您老的,你想要血蛤膏,就給你四分之一,不過,老爺子,這血蛤膏有什麼用?”柳致知倒也大方,很簡單,他這次獵取血蟾,主要是為了取皮給陳大姐女兒胡菌竹治病,並沒有其他用意,本來就不是為自己,只要不影響治病,給些血蛤膏給馬表榮,也未償不可,畢竟人家也是冒著生命危險。

  馬表榮遲疑了一下,說:“血蛤膏,是由血蟾體內油熬成,顏色血紅,據說是吸收月亮之精華,只要一點兒涂在臉上或皮膚上,數日之內,皮膚皺紋全消,而且肌膚細膩艷若桃李,光澤從肌膚內生出,長期使用,能保青春容顏,比任何化妝品強多了,只有東北小、大興安嶺的雪蛙熬出雪蛤膏能及其一二,但效果比血蛤膏差得不是一疇。”

  柳致知一聽,原來是一種天然的化妝品,倒可以帶些給阿梨,柳致知並未太在意,但接下來的話卻讓柳致知明白血蛤膏的真正價值。

  “血蛤膏真正作用是一味救命的良藥,就是垂死之人,在其口中滴一滴血蛤膏,也能吊上三四天命,比百年以上老山參效果更好,常人稍服一些,多個十年壽命並不是開玩笑!”這一段話讓柳致知真正動容,馬表榮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下柳致知,柳致知也感覺到,不由笑了。

  “老爺子,你放心,我答應給你四分之一就不會少你的!”柳致知這話一出口,馬表榮徹底放心了。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1
015. 風雨后(上)

  回到營地,三人並未睡覺,不過柳致知卻將馬如龍趕去睡覺,他畢竟負傷了。柳致知和馬表榮卻在火堆旁邊,開始處理赤血蟾。

  在馬表榮指導下,柳致知先用瓷瓶將赤血蟾眼后腺體小心剝離,放在瓷瓶當中,下手很慢,整整花了近一個小時,這玩意稍不留意,濺到肉上,可被那些硫酸之類利害多了。

  將毒腺剝離后,其余部分就沒有毒了,柳致知從赤血蟾下巴開始剝皮,一會兒,整張血紅的皮剝了下來,在火堆旁烘烤干。接著柳致知將皮下血紅色脂肪完全剝離,又將內臟上所有脂肪剝離,放入一個陶鍋中,陶鍋並不大,先放入一半,架上火上,用小火開始熬油。

  陶鍋是馬表榮特地帶來的,看來他早有準備,不過他也未想到,居然是一只如此大的赤血蟾,脂肪居然一鍋裝不下。

  柳致知開始處理血蟾肉,肉也是一種上佳補品,柳致知只是在火邊將肉烘干,而不是烤熟,變成肉干易于攜帶。

  漸漸一股異香從鍋中彌漫而出,很是誘人,那三個大學生好像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咕囔了幾聲,咂咂嘴,大概在夢中吃到了什麼美味。

  這股香味越飄越遠,甚至到了另一山峰背面,那邊有幾個帳篷,如果柳致知在那邊,立刻能認出,這是柳致知上次遇到的四人,三男一女,四人並未完全睡覺,留有一人守夜,此時正值換班,一人起來,鼻子一吸,這是什麼香味,好香,向四周望了望,除了他們身邊火堆,並未發現什麼。

  第一鍋冷卻后,柳致知取出瓷瓶,這是事先準備好,入山之前,這了采取一些液體藥物之類,瓷瓶並不了,裝了兩瓶,柳致知將一瓶遞給了馬表榮,又開始熬第二鍋,第二鍋熬好后,天已經亮了,眾人起身。

  方若依一鉆出帳篷,立刻喊到:“好香!”再一看,柳致知和馬表榮在火堆旁邊,先向兩人問了一聲早安,又問到:“你們弄了什麼好吃的,怎么這么香?”

  柳致知笑了,他剛把兩瓶血蛤膏裝好,鍋里還有少許油渣,這是脂肪組織熬油后剩下來的,便指著鍋中油渣說:“你想吃,就這些!”

  方若依不知什麼,看起來帶些紅,還熱著,用手拈了一塊,往口中一扔,微一咀嚼,滿口異香:“真好吃,這是什麼?”

  此時馬如龍也從帳篷中走,柳致知一見,笑著說:“如龍,你也來吃一點,這東西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這是什麼?難道是赤血蟾的油渣?!”馬如龍到底是行家,稍一想,便猜了出來。

  柳致知和馬表榮都笑了起來,這一鬧,另外兩人也來了,方若依一問,柳致知將昨晚之事簡單說了一下,并展示了血蟾皮,方若依有些不高興:“柳大哥,你為什麼不叫我?”

  “這玩意很兇猛,你們去很危險,如龍都負傷了,要不是見機快,說不得命都丟掉!”柳致知並未太在意方若依的感受。

  眾人吃過早飯,收拾好東西,準備直接返程,馬表榮說出了這座山,有一條山間盤山公路,決定不走回頭路,直接到公路上攔車,早些回去,柳致知和馬表榮都決定這樣做,唯方若依不高興,說山里挺不錯,還未玩夠,柳致知直接忽略了她的意見。

  眾人出了山谷,改變方向,準備就近出山,找到那條公路,剛出山谷沒多久,迎面卻又碰到上次的那三男一女,方若依還在不依不饒說柳致知昨晚捕殺赤血蟾不帶她,太不夠意思,自己將柳致知視為好朋友,這么好玩的事卻不帶她。

  這些話卻飄入迎面而來的四人耳中,特別是昨晚捕殺赤血蟾這幾個字。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那個女子上前兩步,向眾人打招呼:“你們好,真有緣,想不到在這里又遇到了!剛才我聽你們說昨晚捕殺什麼赤血蟾,不知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方若依不太高興說,“昨晚柳大哥他們殺了一只血紅色癩蛤蟆,剛才我還看到皮了!”

  “不知能否將血蟾皮賣給我們,你們開個價!”此女說到。

  柳致知搖搖頭,說:“我們要此皮是給人治病,不賣!”

  “難道老將軍也請你們尋找血蟾衣?”那女子又問到。

  “我不認識什麼將軍,我是為一個小女孩來取此物。”柳致知否認了對方所說的將軍。

  “難道是一個富家千金小姐得病,你們說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們出雙倍,還可以為對方介紹最好的醫生為她治療,血蟾衣是為將軍延命所用。”女子又說到。

  柳致知再次搖頭拒絕“你們想錯了,並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僅僅是普通人,我是自愿做此事,不僅未落到一分好處,反而掏錢!”

  “我們救的是國家功臣,是曾經為國出生入死的功臣,你難道就不能為國作出犧牲,再說,那個你說的女孩我們請最好的醫生為她治療,只要你愿意將血蟾衣賣給我們!”女子又苦口婆心勸到。

  “你說的那位將軍多大了?”柳致知問到。

  “九十出頭!”女子見柳致知好像有些鬆口,立刻回答到。

  “人生七十苦來稀,活到九十已算少有的高壽,就算治好,又能殘延茍喘幾年?與其如此,不如用在更需要它的人身上!”柳致知冷笑了起來,並不是不尊重國家功臣,自己所做事,不過是自己當日對陳大姐的母女之情的感動,一種從心靈的震憾,別人卻用國家大義來說,從當日到山區行做慈善事業,柳致知對當局一些官員很是失望,也影響到了柳致知平時所為。

  此話一出,對方四人臉色變了,其中一男說到:“三妹,不要管他,直接將他們制服,搶過來就行了!”

  柳致知聽到這話,臉徹底冷了下來,江春閱和郭松濤立刻擺出了架勢。

  “跟你們購買,是看得起你們,我們神洲崛起盟不愿強行搶奪,你們不愿,逼我們如此做,為國為民,大行不顧細謹!你們還是自己交出來,前面的三妹所說,不會少你們!”這名男子仗勢壓人,最后又給了一個臺階。

  柳致知氣笑了起來,笑聲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好一句為國為民,什麼狗屁的神洲崛起盟,聽起來好像黑社會一樣!貪官橫行不見你們,多少人看不起病不見你們!倒用大帽子來欺壓我們小民,真是好一個為國為民!”

  “你找死!”那個男子怒了,這完全是打臉!隨著他的怒吼,柳致知熟悉地波動出現了,而且一分為六,從地下直向六人攻來。

  “二哥,不要弄出人命!”被稱為三妹的女子叫了起來。

  柳致知早就防備這一點,特別是對方說出搶這個字時,一感應到對方攻擊,手中掐訣,口中咒音起,意念頓時與大地氣機一體,一派燦燦黃光陡然將眾人護住,黃光猛然波動,六股塵土陡然從與黃光交匯處沖出了地面,如煙似霧。

  這一變化將柳致知身后眾人都驚待了,特別是江春閱和郭松濤,他們倆以為會和對方拳腳相交,已擺好架勢,畢竟兩人習武,誰知接下來,卻出現玄幻一幕,面前陡然出現一派黃色光幕,將自己眾人護住,六股煙塵沖起,好像是什麼被擋住一樣。

  “好!好!居然對普通人也下手,貴盟真是了得!”柳致知語氣中憤慨誰都聽得出,話一說完,不等對方開口,光幕散去,口一張,一道白光急射而出,雖然還有些霧氣狀,但已泛白亮,這一階段,柳致知對胸中這口劍氣打磨並未放下,特別是在山區,空氣能見度高,又沒有燈光干擾,反而讓柳致知吞吐太白星精氣很方便,不過太白星出現天空僅是傍晚一會,不過柳致知近來許多道理也明白了,干脆借天空西方七宿:奎,婁,胃,昴,畢,參,觜,存想七宿白虎之形像,混于肺金之中,與其說采天地靈氣,不如說借白虎金精之信息,自邵延當日說破,柳致知對靈氣本質了解遠在一般修行人之上,以意念感召星宿靈信,在內心構成慧劍,說白了,修真修真,借假成真,關鍵在于自己意識。

  劍氣一出,銳意逼人,直射那個被稱為二哥的人,此時柳致知一口劍氣,能遠達一丈多,攻擊之前,光幕一散,柳致知身形也沖了上去,兩人間距離並不足一丈,崛起盟四人一下子驚待了,其中一人叫了起來:“你修的是劍術,你是劍仙?!”

  二哥本來見自己攻擊被對方防住,伸手準備掏出槍,還未掏出,見一道白光撲面而來,還未到面前,已是一股銳意逼人,知道不妙,槍剛掏到手上,連保險都來不及打開,隨手迎著劍氣砸了過去,同時身體一矮。

  劍氣一閃,槍立刻變成兩半,連柳致知也未想到,自己這口劍氣如此銳利,他的劍氣還未能如意操縱,按《兩儀青萍劍》上說法,一口劍氣,能在數丈范圍內隨意控制,上下翻飛,才算真正劍氣小成,他此時,不過是如直線一樣射出,根本做不到如意控制,不過就是這樣,也是驚世駭俗。

  “二弟住手!這位朋友也請住手!”剛才開口的男子喊了起來。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1
016. 風雨后(中)

  柳致知往后一退,盯住對方,不再攻擊,如果他是一個人,倒不惜與對方拚個魚死網破,現在身后還有五人,柳致知必須保證他們安全。

  “閣下又是哪一位?”柳致知問到。

  “我們四人是神洲崛起盟的江南堂口執事,本人仇英,這位是諸君緒,那是三妹戚思涵,旁邊的是四弟任長風。朋友高姓?”仇英介紹到,柳致知知道與自己交手的叫諸君緒。

  “柳致知。閣下準備怎么樣?”柳致知並未給好臉色給仇英,畢竟對方想搶東西在先。

  “朋友既然也是同道中人,剛才多有得罪,今天事情算是揭過,如何?”仇英微笑著提議。

  “大哥,老將軍等著血蟾皮救命!”諸君緒急著說到。

  “二弟,我們找到千年夜明砂,可以交差了,何況還有其他兄弟在不同地方尋找,說不定他們已經找到!”仇英說此話時,自己都沒有多大信心。

  “幾位,請!”仇英讓開了路。

  “那就多謝!”柳致知也不客氣,向身后五人招呼一聲,帶著五人徑自而去。

  見柳致知六人所長而去,諸君緒眼中露出一絲恨意,對仇英說:“大哥,為什麼讓他們走,他們六人中也就一人是高手,其他不過是普通人,另外一男一女雖懂些武術,根本上不了臺盤,完全可以將六人留下!”

  “二弟,如果那個柳致知全力沖殺,不管其他人,你有把握留下他?修行劍術高手,一旦不能制住他,我們四人恐怕有人會交待在這里,與其這樣,不如示好。”仇英淡淡地說,回頭又對那女子說:“三妹,回去之后,將今天情況上報,讓人查一下這個柳致知的底細。”

  柳致知一行六人走出好遠,回頭不見崛起盟怕四人,方若依用手拍拍胸,說:“柳大哥,你好害,剛才那四人說是什麼崛起盟,這是一個什麼組織,難道是江湖中的門派?”

  柳致知尚未回答,江春閱已搶先開口:“依妹,那可不是什麼江湖門派,你看到柳大哥用武功了嗎?”

  這一提醒,方若依立刻回想當時情景,眼冒小星星,一臉崇拜地說:“柳大哥,你是劍仙?能不能御劍飛行,嗖地一聲,飛到天上?”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說到:“方小姐,我可不是劍仙,那不過是內家功夫練到暗勁層次后,吹氣如箭,結合一些劍術而成,根本不能御劍飛行,我目前只能做到一丈之內,吐氣殺人。”

  “那有沒有飛行絕跡的劍仙?”郭松濤插嘴問到,今天所見一切完全打破了他的觀點,他在學校被稱為高手,自己也有幾分得意,畢竟是練習真正的散打,而不是花拳繡腿,不過這幾日來連受打擊,前天遇到通緝犯時,柳致知的表現讓他對國術耳目一新,那一動之下,迅若雷霆,他就知道柳致知是一個國術高手,今天更是神奇,先見黃光,后又見柳致知口吐劍氣,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有沒有劍仙,我不知道,我所習練的《兩儀青萍劍》一口劍氣到了極端,數丈之內,可以劍氣橫溢。算是劍術的巔峰,可能劍仙之說與此有關。”柳致知不欲深說,僅是點到而止。

  “那有沒有法術?”江春閱問到,今天事情也讓她認識出現了顛覆。

  “這我倒是知道,我的兩位同伴,一位回嶺南家中取藥,一位去黃山采藥,倒是真的修行人,有神鬼不測之能,我只是從武術入手,目前正想法突破化勁,只能算一個武者。”柳致知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毫不猶豫出賣了宋琦和賴繼學。

  柳致知想到了宋琦,立刻掏出手機,好在手機待機時間表長,還有電,給宋琦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宋琦藥已采到。

  “你是說宋大哥和賴大哥,他們有什麼特長?”方若依立刻問到。

  柳致知見注意力已從他身上轉移,就與幾人吹噓宋琦和賴繼學的利害,講了一些他倆的事情,幾人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中上了公路,攔了幾次車,總算攔到一輛車,眾人隨車出了山,在一處鎮上車站附近,柳致知到鎮上銀行,將剩下的十萬傭金轉到馬表榮的帳戶,眾人分手,然后乘車回到了池州。

  一回到家,方若依立刻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柳致知將幾種藥材交給了方醫師,進去看陳大姐和胡茵竹,陳大姐正在照顧女兒,見柳致知進來,立刻客氣站起身,說出一串感謝的話,柳致知讓陳大姐不要在意,見胡茵竹氣色比以前好了一些,問了一下這幾日情況,方醫師這幾日都用針灸和名貴湯藥調養,雖病未有好的起色,倒也暫時壓制住了病情惡化。

  “叔叔,謝謝你!”胡茵竹小聲地說到,她未成年,倒不像成人那樣人情世故熟悉,只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報答柳致知幾人,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情。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母親,這種母愛才是真正感動我們幾人原因,如果以后病好后,一定對你母親好!”柳致知微笑說到。

  “媽,我一定一生一世孝順您!”胡茵竹眼淚下來了。

  柳致知取出了血蛤膏,用小勺挑了一點,放入胡茵竹口中,胡茵竹感到一股異香滑入食道,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從腹中向全身擴散,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色露出一絲血色,柳致知暗贊血蛤膏真是少有的靈藥。

  “叔叔,你給竹子吃了什麼?”胡茵竹感到身體在得病以來從未有過的輕鬆。

  “血蛤膏,一種從赤血蟾體內煉出的油膏,能改善身體抵抗力,為你以后用藥打下基礎!對你有好處!”柳致知說到。

  “叔叔,你和媽一樣,對竹子好極力,我以后一定報答你!”說著,竹子眼淚下來了。

  “傻孩子,你娘不需要你報答,叔叔也不要,只要你以后真正對別人有一顆善心就行了!不要哭了,有一首歌怎么唱的,陽光總在風雨后,你現在經歷風雨,將來一定有大出息!”柳致知安慰到。

  安慰了一下陳大姐母女,柳致知出來,問方若依什麼地方可以上網,他想上網查一點東西,方若依說此處就可以上網,拉著柳致知進入一個小房間,果然有網有電腦,柳致知也不客氣,上網搜索《道藏》,很快找到他印象中那篇內容,是《儒門崇理折衷堪輿完孝錄》,柳致知認真看了起來,這是一篇風水方面典籍,果然有看氣內容,并指出不同氣色代表的意義,柳致知已有看氣實踐,看這一篇很快就心領神會。

  柳致知在這里看,方若依也在一旁看,見柳致知查的居然是這種神神道道的東西,就不停地問這問那,柳致知只好有一句無一句地回答。

  第二天,宋琦從黃山回來,他也采了一些藥,如三尖杉的葉果等,不過他並未得到血蟾之類的東西,倒讓他抓了一只有年份的石雞,黃山的一種著名的野生食用蛙。

  柳致知將此行經過一說,宋琦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去黃山,和柳致知一齊去九華山,宋琦聽說到柳致知熬制了血蛤膏,旁邊方醫師也聽到血蛤膏,兩人眼睛亮了起來,柳致知取出四瓶,當然,柳致知自己留下了一大瓶,扔進了儲物袋中,這四瓶是兩瓶分成四小瓶。

  兩人打來瓶子一嗅,一股異香令人陶醉,果然是好東西,方若依三人聽說宋琦回來,柳致知在路上早跟三人吹噓過宋琦,本來想出去玩,現在也趕了過來,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香味,是他們吃過血蟾油渣的香味,立刻進來。

  “你們還有油渣?”方若依一進門就冒出了這句話,倒讓宋琦和方醫師愣住了。方若依好不容易解釋清楚,此時也明白香味並不是油渣發出,而是四個小瓶中鮮紅色膏狀一樣東西,當弄清楚這東西用途,特別是其美容效果極佳,兩位女士眼睛巴巴望著小瓶。

  “柳老弟,這東西如何處置,是不是賣給老哥一瓶?”宋琦知道柳致知能拿出來,恐怕就有這種考慮。

  “小柳,也賣給我一些!”方醫師說到。

  柳致知露出狐貍一樣地笑容:“當然要賣,宋兄,只賣給你一瓶,你說多少錢?”

  宋琦想了一下,試探地說:“五萬!?”

  “行!這瓶歸你,這瓶準備賣給賴兄,這一瓶就送給方伯,還有一瓶我準備送給陳大姐。”柳致知說到。

  “小柳,這不成,我還是買吧!”方醫師說到。

  “方伯,陳大姐母女多虧您老,您也不收她們醫藥費,甚至自己掏錢,這東西算是對您老的感激,在您老手上,作用更大,宋兄的五萬元我也不要,直接給陳大姐,陳大姐也夠苦的,以后請您老幫忙找一個工作!”柳致知懇切地說到。

  “行,陳大姐的事我老人家也很感動,正好我的診所需一個勤雜工,如不嫌棄,就在這里工作!”方醫師一口應允。

  他們之間聲音讓陳大姐聽到了,立刻推門進來,就要跪下,柳致知立刻將她攔住。

  “柳先生、宋先生、方醫師,你們恩情我永生難忘,那瓶膏這么貴,我也沒有用,不如就送給方醫師,讓方醫師能救更多的人!”陳大姐說到。
f127674 發表於 2013-10-13 20:21
017. 風雨后(下)

  聽到此話,眾人也是很感動,陳大姐是一個普通的人,卻也是真正有良心的人。

  “方醫師,那么這兩瓶就給你,陳大姐那邊,我還有一件好東西,正好送給陳大姐女兒補補身體!”柳致知說著,從包裹中找出那只赤血蟾的肉干,如同暗紅的寶石,方醫師一問,知道是什麼后,大喜說,自己過二天配藥,藥性猛烈,正擔心胡茵竹身體承受不住,有些物無憂。

  二日后,賴繼學從嶺南歸來,帶來了朱紫金線蓮,當然又被柳致知敲了五萬,高興得到了一瓶血蛤膏,柳致知將十萬元轉入陳大姐的帳戶。

  接下來幾天,方醫師配好藥,一個星期后,胡茵竹有了明顯起色,到大醫院一檢查,大量癌細胞抑制消亡,方醫師將藥配成丸,一天一顆,估計三個月之后就能痊愈,現在可以回家治療,陳大姐開始在診所上班。

  柳致知悄悄找到宋琦和賴繼學,將碧磷五毒果給兩人看,將具體情況一說,兩人立刻驚了起來,想不到那里還存在這樣的靈藥,看來明年得來一趟,不過那里有妖獸看守,倒讓兩人不得不小心。

  池州的事情已了,柳致知三人所要的東西,柳致知這次在九華山也采到,立金花和明黨參等,宋琦在黃山也采到一些,這些藥物都齊備,剩下的就是入藏區采摘雪蓮。

  宋琦卻得到一個電話,是他終南山的師兄打來的,讓宋琦回一趟終南山,宋琦便與兩人約了一個時間,三個月后赴藏區,賴繼學也準備回申城一趟,問柳致知到什麼地方,柳致知想了想,說自己以前隨旅游團去過廬山一趟,但走馬觀花,現在倒想去好好玩一回。

  三人分手,約定有事電話聯系,柳致知卻一路向廬山而去。

  柳致知並不是隨旅游團到廬山,而是獨自一人乘車到廬山,先到了九江,這是廬山腳下一座城市,柳致知準備上廬山后,在牯嶺租一間房,住上二三個月,看看風景,順便在山中修行。

  柳致知出了車站,肚中有些餓,在附近找了間飯店,要了兩個菜,一瓶啤酒,自斟自飲,旁邊也有兩桌在喝酒,顯然是本地人,他們在邊喝邊談,談到了一件當地一件事,這些人很是氣憤,柳致知越聽也是越氣。

  這件事是一個女子跳樓,究其原因,有人說是黑社會逼良為娼,也有人說是當地官二代強奸,甚至還有一種說法,當地官員也卷入其中,官員和**勾結,本來這件事與柳致知無關,但一入柳致知耳中,柳致知心中一股怒氣無處渲泄,柳致知認真聽了半天,終于弄明白發生在什麼地方,是一家叫金童玉女的夜總會。

  柳致知決定去看看,他雖然氣憤,並不莽撞,知道這種事情牽涉人命,一旦弄不清,隨意出手,很容易冤枉人,造成冤孽。

  柳致知結了帳,出了門,直接喊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將他送到金童玉女夜總會門口,柳致知不理會司機那別有意味的眼光,他也懶得找人問路。

  一路上,柳致知從司機口中了解了那起命案,一個女子從夜總會四樓窗口跳下,身上衣不遮體,還有傷痕,警方認為是自殺,這件事發生了沒有兩天。

  到了目的地,柳致知付過了錢,在夜總會對面下車,天氣比較悶熱,現在時間還早,不過是下午一點鐘左右,夜總會並沒有開門,門上也沒有封條,柳致知露出一絲讓人費解地笑容,眼中卻沒有什麼笑意。

  顯然,這里面有名堂,一個夜總會死了人,卻被警方認定是自殺,而且夜總會卻照常營業,連短時間的停業整頓也沒有,其中沒有貓膩,鬼都不會相信,可見這幫人肆無忌憚,根本不把一般民眾當回事。

  柳致知向四下望了一眼,見三十多米外有一家咖啡館,便向那邊走去。

  咖啡館很精致,柳致知上了樓,在臨街的窗口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和二樣點心,正好斜對著那家夜總會,咖啡館中人不多,空調冷氣很足,柳致知悠閑地翻看著當地的報紙,上面當然沒有一點對此事的報到。

  柳致知並不著急,喝著咖啡,眼光偶爾瞄一下對面那家夜總會,過了半個小時,又上來一人,三十來歲,短發壯實,並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柳致知眼睛微微一瞇,對方行走間不自覺帶有趟泥步的感覺,一雙手給人感覺很有一種凝實感,很厚重,柳致知看了出來,對方這一雙手絕對不普通,顯然將鐵砂掌煉到精深的程度,身上外露皮膚緊致,偏黑,卻透出一種紅黑的暈質,這是一身橫練功夫的體現,對方練過金鐘罩鐵步衫一類功夫,再結合腳下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步法,絕對是一個難得的高手,如果單論武功,柳致知可能不是對手。

  柳致知沒有想到在此遇到一個高手,對方顯然也發現了柳致知,眼光也是一縮,柳致知舉起手中咖啡杯一笑致意,對方也點頭微笑示意。

  對方在靠近柳致知不遠的一張桌旁坐下,那個角度也是可以清楚觀察到夜總會,對方也和柳致知一樣,渾身放鬆,悠閑地喝起咖啡來,眼光不時瞄一眼對面的夜總會。

  柳致知對事情經過並不清楚,聽到都是他人傳言,他來此是準備等天黑親自去一趟夜總會,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柳致知不自覺之間,行事比以前周密得多,考慮問題也全面了許多。

  兩人在服務員眼中都是怪胎,別人來喝咖啡,不是朋友就是情侶,兩人都是獨自一人,而且根本不著急,一喝就是一個下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夏日天氣易變,天空陰沉下來,卻顯得更加悶熱,不過咖啡館中涼爽依舊。

  對面夜總會門已經開了,墻上大型電子屏也飛速閃現各種誘人圖案,霓虹燈也亮了起來,一輛輛車子也停在街道兩邊,陸續有人進入。柳致知發現發現有幾個顯然是富豪中人進入夜總會,此時坐在窗邊那人起身下樓,柳致知從窗子中看到對方進入夜總會,在臨入門子,掉過頭,意味深長遠遠望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心中一動,也起身結賬,然后邁步向夜總會大門而去,柳致知一表人才,現在是夏天,空氣雖悶熱,對柳致知影響不大,一身淡色單衣,倒有點卓爾不群。

  門童彎腰做了請的手勢,柳致知抬步入內,腳步剛落下,聽到里面傳來凄厲的尖叫聲,接著傳來亂嘈嘈的聲音:“殺人了!死人了!”,聲音在樓上發出,並不是二樓,已有腳步聲從樓梯下來。

  柳致知心中一動,猛然加速,如同幻影一樣向上沖出,那些慌亂中下樓的人,只感覺一個人影帶著強風從身邊一掠而去,根本沒有看清什麼人。

  柳致知一口氣沖上了四樓,一間豪華廳房內,燈光柔和,然而滿地血腥,柳致知沒有時間觀賞廳堂的豪華,眼睛落在那些尸體上,除了一人年紀較大,其余均很年輕,不過二十來歲,衣著名貴,身上飾物手表之類,無一不顯示出這些人絕非普通人家子女,非富即貴,尸體一共七具,柳致知眼睛一瞄,就知道都是被重手法致命,其中兩人的腦袋如爛西瓜一樣,柳致知可以想像這些遭遇了什麼。

  窗子已打開,柳致知往外一望,窗外幾米是另一幢房的屋頂,遠處一個人影一閃,躥高崩低,已下到街道之上,回首往這邊望了一眼,柳致知一眼就認出是誰,正是下午和自己一樣,在那家咖啡館的那人。

  柳致知也不遲疑,根本不理會房間中幾個嚇傻了衣著暴露的女子,一下子跳上窗臺,躥到那幢房的屋頂上,身形一閃,追了下去。

  柳致知並未專門練過輕身之類功夫,不過國術到了他這個層次,一般丈許高的圍墻,只要一個助跑,手腳并用就能躥上去,比電影上跑酷強了不知多少。

  柳致知剛一出去,廳室中又躥進一人,對現場望了一眼,隨即和柳致知一樣躥了出去。

  那人到了街道之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剛鉆進車,柳致知也下到地面,手一招,一輛出租車停下,柳致知鉆了進去,手一指前面跑出一段距離的車,說了句:“跟上去!”

  “好了,您坐好!”司機油門一踩,跟了上去,不一會,另一輛車也跟上柳致知坐的這輛車。

  車子很快就出了城,前面車已停了下來,柳致知將一百元塞給了司機,說了聲:“不用找了!”拉開車門就躥了出去。

  看了一下方位,此處是江邊,身后不遠處有一個小景點,一亭高立,據說此處是當年白樂天走《琵琶行》的地方,現代有好事者修了琵琶亭,不過游客寥寥。

  柳致知見天已完全黑了,柳致知上了江堤,好像對方順著江堤向東而去,柳致知只好碰運氣向東而去。

  追了一會,前方出現一個比較大的莊園,里面似乎有些動靜,柳致知正在考慮是否追下去,莊園中傳來槍聲。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