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劍意 作者:雲東流(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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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ing564 2012-11-19 12:14:0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8 111378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5
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二章 護都將軍
    第二百八十二章護都將軍
    涯神色怪異,精衛忙關切的問道:“天涯,你怎麼了嗎?”
    張天涯沒有答話,放下雞腿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雙手捧杯,起身向萬壽的方向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後,將酒緩緩撒在了地上道:“哎……今天我親自下令處死了一個萬壽的功臣,這杯酒,就當是為他餞行吧。”
    精衛知道他說的是馬謙,也收起了先前嬉笑的表情,開口勸道:“天涯,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畢竟你做的沒錯,而且那馬謙也一心求死,算是求仁得仁了。我們不要在談這個了,還是說說案情吧,今天有什麼發現嗎?”
    “你還別說,今天收獲絕對超過我之前的預計。”張天涯也知道馬謙的事情多想無益。於是順著精衛的話,轉移話題道:“本來我只當這檢查是例行公事,除了對孟雷死因作一些了解外,不會發現有用的東西。誰想到還真發現了不少問題,也算沒有白忙活一下午。”
    精衛一聽他查出了線索,馬上追問道:“快說來聽聽!跟你跑了一下午,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回去後爹爹如果問起來,多沒面子啊。”
    張天涯玩爾一笑,一邊把兩人的酒都滿上,開口說道:“首先,根據最後一個家丁的敘述,孟雷死手,雙腿冷得凍手。與之前別人說的全身發燙,這是很大的反差。我到不是說他們撒謊。想來應該他們接觸到地都是上半身,之後理所應當的理解成下半身也同樣發燙了。而且周身上下經脈多被損壞,數處主要經脈斷裂,原嬰早已經消散。這就說明,殺死孟雷的凶手,絕不是監義!”
    “為什麼?”
    “要造成這樣的傷,除了修為要高出孟雷許多外,還要用同時運用陰陽。有或者冰火兩種能量的攻擊手段,才可以做到。而監義,我剛才說的兩個條件,他一個都不具備。怎麼可能是他殺的?”
    精衛聽了佩服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來,肯定是有人化裝成監義地模樣,殺死孟雷的了。這樣一來。我們的主要目標就可以放在陸千真的身上了,搜索面縮小了這麼多,調查起來也一定更為方便了。”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張天涯默然搖頭道:“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凶手也很有可能,是在孟雷回家後,潛入他的家中行凶後又離開地。從孟雷身上留下的傷來看,凶手至少是一個仙級高手,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潛入孟雷的房中,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還有一點說明。凶手假扮監義殺人的可能,並不是很大。”
    “是什麼?”精衛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好奇寶寶。
    張天涯轉頭看向精衛。不答反問道:“我們來打個比方,比如你的姐姐瑤姬。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殺了人,你願意幫她頂罪,代她受死嗎?”
    精衛聽了思考了一會,點頭道:“會的,在我很小地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大姐又只顧修煉,很少回家。只有二姐像母親一樣的照顧我,如果真是那樣地話。我想我是願意代她頂罪的。呵呵,不要相信哦。這是理智上地說法,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我可不確定我會有那麼大的勇氣。”
    張天涯聽她說完,又繼續問道:“那如果瑤姬公主假扮你的樣子殺的人,你還願意替他頂罪嗎?”
    “這……,這不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張天涯馬上解釋道:“我說的是比如,比如事情真是那樣的話,你還願意幫她頂罪嗎?”
    精衛聽後思索片刻,默然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張天涯繼續說道:“神州上一種很好地傳統,叫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對方是先對不起自己,那自己又何必豁出性命,幫對方開脫呢?你是如此,監兄當然也不例外。所以說,陸千真扮成監義的樣子,殺死孟雷地可能性依然很小。”
    “也許監義並不知道吧?厄……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他就更沒有理由為一個不知道的人頂罪了。奇怪的是,昨天晚上監義還一直失口否認自己殺人,只說打傷了孟雷,直到我們回來之前,卻突然改口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精衛終於問出了一個比較有營養的問題了。
    “這就是另外的一個疑點了。我明天早上去見見監義,看看能否從他口中套出什麼來。”頓了一下,又道:“或者去問問榆伯伯,昨天晚上都有什麼人見過或者有可能見過監兄,他自己不肯說的話,就只有從那個見過他的人身上入手了。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要不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說完與精衛干了一杯,兩人開始大吃了起來。
    因為忙了整整一個下午,而且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兩人雖然沒什麼體力消耗,卻也都很餓了。一吃起來,哪有一點身為王爺、公主的覺悟?都是狼吞虎咽,吃相難看至極。不過好在兩人都是如此,誰也沒笑話誰。
    酒足飯飽,張天涯剛好叫伙計來“買單”。卻聽到一陣哄亂,接著他們所在單間的門,也被很不禮貌的推開,三個一身紅色官衣,身披黑披風,頭戴黑色官帽,搖掛配劍的大漢闖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一進屋就瞪著牛眼,對張天涯二人喝道:“接到上頭命令,這間酒店中有蚩火教的人混進來,都亮出右臂,接受檢查,快點!”
    張天涯見他態度如此囂張,剛要開口詢問,卻聽精衛低聲說道:“是皇城衛隊的人。”
    點了點頭,張天涯心道得來全不費功夫,卻欲勤故縱的開口說道:“這裡沒有什麼蚩火教的奸細,你們到別的屋去檢查吧。”
    “混蛋!”那帶頭的皇城護衛,見張天涯居然比他還囂張,馬上拔出了配劍,指著張天涯怒道:“我現在懷疑的是你們!如果不配合的話,說不得要和我們到護衛府走一趟了。”
    “呵呵。”張天涯隨口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是懷?早說啊。”說著除去外衣,露出了光華的右臂道▋
    在可以相信我的話了嗎?伙計!我們吃完了,快來結
    “等等!還有她!”那皇城護衛說著,把劍鋒指向了坐在一旁的精衛。
    精衛身為公主,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見對方居然敢把劍尖指向自己,馬上拍案而起道:“你個狗奴才!就憑你鬥膽拿劍指著我,我就可以砍了你的腦袋你信不信?”從認識精衛到現在,張天涯還沒從他口中聽到過“奴才”這兩個字呢。看來這個皇城護衛今天真的是把精衛氣得不輕。
    那三個皇城護衛平時也是趾高氣揚,但見到精衛先是脫口說出了他們的身份,現在又敢如此大罵,不禁都是一愣,開始重新估計起兩人的身份來。在左手邊的那人,這時上前一步道:“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希望兩位不要為難我們。只要確認你們不是蚩火教的人後,我們馬上離開。”
    “那也不行。”說著張天涯也站了起來,冷聲說道:“這畢竟是位姑娘,手臂豈是可以讓你們隨便看的?”
    “哼,我們是……”中間那人剛要發橫,左邊的護衛馬上攔住他笑道:“這個兩位可以放心。我們皇城衛隊中,也有女子在編。麻煩兩位稍微等片刻,我們馬上就去找來一個女子護衛驗看,這樣可好?”切!一個黑臉、一個白臉配合得到是不錯。
    他們這個說法。到也合理。不過張天涯正愁找什麼借口,來試探陸千真地口風。好不容易有三個送上門來的家伙,他怎麼會輕易放過?給精衛使了個眼色後,對三人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剛才這位護衛大哥不是說,如果我們不配合的話,就請我們到護衛府走一趟嗎?我們還是隨你們去護衛府好了,前面帶路。”
    “大膽!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們皇城護衛發號施令。想造反不成?”中間那護衛一聽就急了,身子猛然前衝,歇下裡削出一劍,切向張天涯的脖子。不過劍中並不殺氣,顯然只是想將張天涯拿下,並沒打算傷人。
    “哼!這麼差的身手。也配用劍?”說話間張天涯屈指一談,仙級劍氣勢如破竹的擊潰了護衛劍中所帶的所有氣勁,同時隨劍而上上,直接刺傷了那護衛的虎口。
    “當啷……”寶劍脫手落地,張天涯吹了一下剛剛彈劍地手指,語氣轉冷道:“我說跟你們走一趟,卻沒說被他們押著走。少在這裡耀武揚威,趕快帶路!”一旁的精衛這時也猜出了張天涯的用意,走上前來配合著說道:“至於我們是不是蚩火教的人,我自會和你們陸將軍說。就憑你們幾個,還不配和我說話!”
    陸千真身為皇城護衛隊的隊長。同時也受封過護都將軍的官銜。而且比起陸隊長來,稱呼將軍顯然更為好聽一些。所以多數人當面都以‘將軍’來稱呼他。
    先前被張天涯打退那護衛,惱羞成怒下正欲發作,卻被左邊那人再次攔了下來,低聲道:“這兩個人必有所持,否則怎敢如此囂張?我們還是先將他們帶回府內,請隊長決定為好。何況單憑那男地的身手,我們三個恐怕也拿他們不下。”
    …………
    跟隨護衛走了很遠的路,才在靠近西北城牆處。看到了掛有“護衛府”字樣牌匾的一個大宅子,也難怪精衛找不到。這個護衛府的位置,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僻。想來他們主要負責上黨的守衛工作,應該是以城牆處的防守為主,總部建在這裡,到也是方便工作。
    在府外停下後,先前那唱白臉的護衛道:“兩位請稍等片刻,我馬上進去通報。”說完給另外兩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亂動後,馬上向府內跑去。
    “哼!一會隊長出來,就有你們好看的了!”唱黑臉地那個家伙,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說上兩句狠話,真是要把黑臉進行到底。
    要說皇城護衛的辦事效率,果然不一般。片刻之後,就聽到一個洪亮地聲音不悅喝道:“什麼人竟敢在傷了皇城護衛後,還找上護衛府來?”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對方是一個長須老者,年齡約有五旬上下。當然這個只是外貌年齡,如果他真是陸千真,那肯定已經是幾千歲的老妖精了,只是保持著這樣地外貌而已。
    可能是因為現在已是晚上,來人只並沒有穿戴官服,只著便裝出來,頭發盤起,扎了一根上品翡翠的發釵。精衛一見來人,馬上興奮的大叫道:“陸將軍!你今天的發形,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呢!”果然是陸千真。
    來人這才注意到站在張天涯身邊的精衛,一驚下忙迎上前來,跪倒說道:“皇城護衛隊長陸千真,見過精衛公主。不知公主殿下架臨,迎架來遲,還請公主贖罪!”
    這下把兩人帶來的兩個護衛,終於知道這個拍桌子瞪眼的小祖宗是誰了。那“黑臉”護衛更嚇得當時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本想求饒,卻又怕自己再有哪句話說錯了,起反作用,故閉口不言。心道:這下死定了。她說的原來是都真地!用劍直著公主,罪同欺君。砍腦袋都算是輕的!
    另一個護衛也隨之跪倒,不過他之前沒有多說廢話,也沒有得罪二人地舉動,所以並不如何害怕。
    精衛隨意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你也不知道我會過來嘛。快起來吧,我們還買沒見過護衛府是什麼樣子的呢,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陸千真起身後忙道:“是我疏忽了,精衛公主請隨我來,這位是……”他一出來就見到張天涯和精衛站在一起。雖然兩人是並列站著的,但給人的第一感覺,卻似乎是這個青年才是主要人物。以至於讓他,第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到了張天涯的身上,甚至忽略了精衛這個公主的存在。雖然這只是一種錯覺,卻也是陸千真縱橫官場多年,才練成的本事,可以說是幾乎無差。這個青年竟然能讓精衛如此敬重,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5
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三章 老油條
    第二百八十三章老油條
    見陸千真主動問起自己,張天涯忙抱拳頭回禮道:天涯,見過陸老將軍。”
    忠勇王張天涯!聽了張天涯報出姓名,那“黑臉”護衛差點當場暈死過去。冷汗不受控制的狂流不止,頃刻間已經打濕了大片衣襟。其實張天涯自己不知,他的名字如今在在上黨,已經可以用來喝止小兒夜啼了。特別是這些混官場的人,對他的恐懼,尤在得罪精衛之上!
    精衛雖然身為公主,但並沒聽說過誰因為得罪她,而受到太嚴厲的處分。可是張天涯不一樣。只要讓他生氣,他就可以當著青龍侯的面,就把他親生兒子轟成飛煙。一個小小的皇城護衛,又算得了什麼?
    “我說什麼人如此年輕,卻又有如此氣質,原來是忠勇王,也就難怪了。”陸千真不留痕跡的拍了張天涯一記馬屁後,馬上招呼道:“那麼公主、王爺,我們就別在這站著了,進屋裡聊。”說著將兩人招呼進院,才轉頭狠狠的瞪了那“黑臉”護衛一眼怒道:“還不退下,等回頭我再收拾你!”
    兩人在陸千真的帶領下向偏廳走去,張天涯開口試探道:“其實我們本就打算來拜訪一下陸老將軍的,可惜卻不知道你們護衛府的大門,是朝向哪邊開的。正想找人打聽的時候,剛好碰到那三個護衛檢查,就被抓來了。所以還請陸老將軍。不要太為難他們了。”剛剛喪失手下地張天涯當然知道,幫那幾個護衛求一句情,能增加不少陸千真的好感度。何況兩人也沒吃什麼虧,又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可是他們居然敢對公主殿下無禮,老朽……”說著把目光投向了精衛,顯然是希望精衛主動開口說出“不加追究”四字,那樣他處理起來就方便多了。精衛也明白他的心思,暗罵陸千真老油條。但為了配合張天涯,還是很寬容的說道:“算了吧,他當初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雖然劍指公主是抄家大罪。但念在他並不知情,小懲大戒也就是了。”她本來也沒打算因此殺人,雖然當時很生氣,但過後想來。打幾板子也就是了,還不至於要人的命。
    “那老朽就多謝公主和王爺的寬容了,一會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個不長眼地東西,讓他引以為戒。”作足了表面功夫後,幾人已經進入偏廳,一邊招呼二人坐下,陸千真開口問道:“王爺,你方才說要來找老夫,不知道有什麼指教嗎?”
    其實張天涯的官位雖然高於陸千真一級,而且還是封疆王侯。但以陸千真統領皇城護衛隊地位,也不需對他如此尊敬。他之所以這麼客氣。一來是因為有精衛在,而且今天的事情上他確實理虧。二來也是因為當年張天涯查出殺他兒子的凶手山重。心存感激。
    坦然落座後,張天涯一改之前的委婉,單刀直入道:“實不相瞞,天涯是為了孟雷被殺一案,前來請教。”說話到同時,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這陸千真地表情變化。雖然對於這樣的老油條,一般不會出現什麼破綻。但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時。第一時間也難以掩飾得滴水不漏。
    可是陸千真的表現,還是讓張天涯失望了。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變如常答道:“王爺此次專為此事回京,聽到王爺說要來拜訪老朽,我就猜出了幾分,原來還真的是這件事情。我的意見是,監義並不是鹵莽之人,要說他因為一時氣憤而殺了孟雷,老朽第一個不信!”
    “我也不信。”張天涯搖頭說道:“可是他卻一口咬定是他所為,真叫人頭痛不已呢。”既然已經開始,就要多做一些努力。於是我們的青天劍仙再接再厲,繼續用語言對陸千真進行試探、刺激。
    陸千真見張天涯一再的試探自己,不動聲色的回道:“這我也知道了,想來他應該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吧。又或者想保護什麼人,比如凶手是他必須保護地人。”頓了一下後又道:“王爺這次來,不是懷疑我就是那個可以讓他豁出性命保護的人吧?”老油條就是老油條,不但沒有一點破綻,更是反將了張天涯一軍。
    “在真相大白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張天涯則有一句知出自哪裡地經典,化解掉了陸千真的反將。知道在試探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便轉移話題道:“剛才在酒店裡,聽說有蚩火教地人混入,又是怎麼回事?呵呵,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陸老將軍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這時兩個護衛進來奉上香茗。
    上茶的護衛離開後,精衛開口對張天涯問道:“天涯。他們要找的蚩火教,就是三年前把你胳膊打斷的那個組織嗎?”
    張天涯苦笑回道:“在陸老將軍面前,不要提那件事好嗎?被一個女人打傷,可是很沒面子的呢!”兩人這一翻看似好笑的問答,卻把之前試探所造成的尷尬氣氛,衝淡了不少。
    “說出來也沒什麼,何況蚩火教還是王爺你當年第一個揭發出來地呢。”他說的是揭發出來,卻不是說張天涯第一個發現,顯然之前蚩火教也不是完全隱秘地,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被正式揭發而已。
    端起茶杯,吹去了飄在水上的浮茶,陸千真才繼續說道:“在幾天前,大概就是王爺你回上黨報捷的前兩天。我得到消息,有人舉報一個右臂上有猛虎圖形的青年男子,由邊境混入了神農國境內。但由於發現他的時候,附近並無高手可以調動,跟蹤他的人,很快就被他甩掉了。直到剛才,有護衛發現一人進入了一品香酒店,那人相貌上和那個身有猛虎圖形的青年男子的畫像有八九分相似。”
    張天涯聽了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個青年男子手臂上的猛虎,是什麼顏色的?”雖然之前和蚩火教打過幾次交道,但當初除了方虹之外,其他人如果要算是高手,實在有些勉強。九黎人可以說
    上都有這樣的刺青,而顏色上,更可以直接區分等級次偷度事件的嚴重性。
    一般的人,應該不會被皇城護衛如此重視,所以這刺青的等級,也一定不低!按照刑天當時所說,這個被調查者的刺青,應該是藍色、綠色或者更高。
    陸千真聽了略感意外道:“沒想到對於九黎的猛虎圖形,王爺似乎也知道不少呢。”
    張天涯點頭答道:“刑天曾經對我仔細的介紹過。當初卦台血妖一案中,這個猛虎圖形也是主要的證據之一,我又怎麼會忘記呢?”
    “卦台血妖一案,王爺真是大揚我神農國威啊。此事情我卻也有耳聞,不過事隔兩年,我到是一時忘記了。”頓了一下,陸千真再次轉會正題道:“這次可能要讓王爺失望了,因為發現猛虎圖形的那個衙役,並沒有看清顏色。”
    “沒看清楚?”猛虎刺青的顏色劃分可以說是十分明顯,張天涯萬沒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沒看清楚,神色間不僅有些失望。一旁的精衛也感覺有些意外,忙追問道:“怎麼會沒看清楚呢,難道當時是黑天?”
    “不!”陸千真馬上搖頭道:“衙役是辰時三刻左右發現的。至於原因嘛……呵呵,聽說王爺推理分析的能力極強,老朽鬥膽想請王爺猜上一猜。”
    張天涯聽了失笑道:“陸老將軍不會當我是神仙吧?一點線索都沒有。讓我怎麼猜?除了說那個衙役是色盲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神仙哪個國家都有不少,可是分析能力如此之強地,老朽還沒有見過第二個!”陸千真哈哈一笑又道:“雖然老朽不知道色盲是什麼意思,但那衙役確實是先天的雙眼無法辨色,原來這種症狀叫色盲,老朽受教育了。這種症狀連炎帝都不清楚,王爺你居然能第一時間想到。看來要做個破案高手。除了優秀的分析能力外,淵博的知識也是必不可少的呢。”
    “我是蒙的。”張天涯馬上客氣了一句,心叫僥幸。色盲除了看不見顏色外,並沒有什麼其他不良反映,而且色盲者多是先天症狀,自己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感覺。被忽略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是現代就不一樣了,要考個駕照都必須要進行這方面地測試。所以才只有張天涯能想得到,而別人卻想不到。
    “我還有一個問題。”張天涯略微思量一下後,再次開口問道:“炎帝似乎對蚩火教的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陸老將軍怎麼好像比炎帝,更加關心此事呢?”這不是皇帝不及,那什麼及嗎?
    搖頭嘆了一口氣後,陸千真道:“這就是我們皇城護衛隊的職責。雖然炎帝並不想把蚩火教一網打盡,但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太過囂張的。而我們的工作,就是不斷打擊他們。反正只要不殺方虹,就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就讓這些護衛活動活動好了。反正他們也抓不住,更殺不了方虹。其他地人。殺多少都沒問題。”
    “我明白了,口頭消滅蚩火教。”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喝起茶來。
    三人各自品了兩口清茶,精衛終於耐不住好奇道:“陸將軍,你剛才不是說那個蚩火教的人,還有畫像的嗎?畫像現在還在嗎,讓我們看看,如果我們誰遇到的話。也好順便把他給你抓過來。”說得煞有介事,其實就是想見見說了半天的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而已。
    “這個自然沒問題,公主請稍等。”陸千真說著轉向外面喊道:“來人!把那個通緝畫像呈上來。”
    “報!”陸千真的剛名人拿去畫像,一個皇城護衛已經跑了進來,對陸千真行了一禮後,起身說道:“那個蚩火教的人已經抓住,請大人發落。”在他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兩護衛壓者一個粗布男子進入。奇怪的是那青年男子身上並沒有任何靈氣波動,竟與普通人無疑,被護衛抓來,早已經嚇得兩腿直打哆嗦。
    進入屋中,兩個護衛一把將那男子推跪在地上,後者跪下後,馬上抬頭喊冤枉道:“大人,小的冤枉啊!我連蚩火教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是蚩火教地教徒呢?還請大人明查啊!”
    “還真和畫像一模一樣呢。”陸千真喃喃一句後,馬上轉移話題道:“王爺,他說自己不是蚩火教的人,還請我們明查。是否讓老朽見識一下,王爺高明地破案手段呢?”
    “這還用什麼手段?”張天涯隨口說道:“把袖子撕下來一看不就知道了。”後者會意的對兩個護衛點了點頭。
    “嘶!”站在那青年右變地護衛,馬上一把將那青年的袖子撕掉,露出了他光華的手臂,別說是九黎族的猛虎圖形,他的胳膊上干淨得連個子都沒有。
    “看來是陸老將軍說的那個衙役看錯了呢。既然弄錯了,賠了衣服錢後,就放人吧。”見到預期的結果,張天涯隨口這樣說道。
    “放人?”陸千真馬上搖頭道:“沒有猛虎圖形,也不能證明他不是蚩火教的人啊。”
    “你們懷疑他是蚩火教地人,不就是憑那個猛虎圖形嗎?既然他沒有,還有什麼證據指正他嗎?沒有的話,為什麼不放人?”張天涯這個時候都有些糊塗了,這個不折不扣地老油條,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笨呢?
    “可是我們皇城護衛做事,一向都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啊?”
    “那也不能錯殺良民!”在一旁忍了好半天的精衛,終於開口了。
    “老臣遵命!按照精衛公主的吩咐,賠錢放人。”張天涯這時候終於明白了這個老油條的目的,感情他是一直等著精衛這句話呢。如此一來,如果真放了蚩火教的人,他也沒有任何責任。老油條就是老油條,不服不行!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6
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四章 無根雁踏
    第二百八十四章無根雁踏
    開護衛府後,張天涯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並不酸華,不僅感嘆了一句:“人老成精這句話,用在陸千真身上在合適不過了。之前白虎侯還總說他為人梗直,想必是很多年沒見過他了吧?”
    精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轉移話題問道:“他是凶手嗎?哦,應該說是他剛才露出了讓你有所懷疑的破綻嗎?”
    “沒有。”張天涯搖頭道:“這個老家伙圓滑得很,說話更是滴水不漏。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他是絕對不會扮成監義起殺孟雷,而又被孟雷所知的。因為他這樣的老狐狸,如果想殺孟雷的話,一定可以想到更好,更不易被我想到的方法來。而不是讓監義那個並不怎麼會撒謊的人,知道他殺了人。”
    “哦!”精衛馬上接道:“我們之所以來試探他,就是因為他和監義的關系。現在已經排除了他利用兩人的關系,殺人嫁禍監義的可能性,而且他在方才的接觸中,又沒有露出其他讓我們懷疑的地方來。也就是說,在有其他對他不利的證據之前,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學得這麼快?”張天涯不禁一笑道:“看來再和我一起辦幾次案子,你肯定能成為天下第一女性辦案高手。上黨再有什麼案子出現,我也不用跑辛苦的跑來跑去了。”
    “那是當然!”聽到張天涯地誇獎。精衛馬上飄了起來,一揚脖子道:“所以本公主決定,一定要跟你多學習學習,不光是辦案方面,還有軍事方面和治理國家方面。所以我跟定你了,不要找借口甩掉我哦!”
    “臣不敢!”張天涯也半開玩笑的對精衛行了一禮,隨後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先送你回宮吧。你回去後早點休息。有些問題我明天親自請教炎帝,一面遺漏了什麼細節。”
    “不用這麼早吧?”精衛提出異議道:“現在距離睡覺還有些時間,爹爹不是說,讓你盡快破案嗎?我們為什麼不乘此機會,再到其他地方多了解了解情況?”
    搖了搖頭,張天涯笑道:“再教你一點。有的時候思考也是很重要的。今天查到的東西裡,有不少都是我現在還解釋不了的,回去之後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所以我才想先把你送會帝宮殿,之後回去自己靜靜的想想。”
    精衛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依了張天涯地吩咐,不甘心的點頭道:“那好吧……”
    ……
    “雷雅?你什麼時候來的?”張天涯一回到王府,就見到雷雅正在院內練劍,同時在大門附近,還有兩個身著神農國官服的男子。可能是因為有外人在,雷雅所練的只是一些劍法中的基本招式。雖然她練地只是劈、挑、刺、掃等基本招式。卻也十分專心,仿佛是在練習什麼絕世劍法一般。
    “王爺。你回來了!”見到張天涯歸來,雷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喜色。雖然一閃即逝。卻也說明了張天涯在她心裡,已經占據了一定的地位。
    迎了上來,對張天涯行了一禮後,雷雅才開口解釋道:“萬壽到上黨的傳送鎮早已經修好了,我這次奉命來為王爺做向導,自然要隨時伺候王爺左右。所以雷雅自作主張來上黨尋王爺,望王爺不要怪罪。”
    張天涯點頭表示明白後,又看了另外兩人一眼。對雷雅問道:“他們是?”
    另外兩人一直等在一旁,見張天涯與雷雅說話。知趣的並沒有上前打擾。現在見張天涯問起自己,忙對張天涯行禮道:“小的赤十二(赤十三)見過王爺!是炎帝派我們來,協助王爺辦案的。如果王爺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這個兩個人竟以數字為名,不禁讓張天涯想起了黑帝派來擄走丁香的黑風五衛來。用天眼掃視了一下兩人的修為,竟都是仙級初期。以排名來看,修為要更高一些。張天涯當然不會因為認為炎帝的勢力比黑帝強出許多,應該是兩國地編制不一樣的原因才是。
    炎帝還真知道體恤下屬呢,張天涯正為缺乏可調動地人手而發愁,馬上就有兩個得力干將出現在自己面前。
    點了點頭,張天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麻煩兩為幫我調查一下,孟雷和監義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恩,如果沒有什麼秘密的事情,正常地情況我也想知道一下。青龍、白虎二侯軍務繁忙,我從他們口中,也無法得到具體的消息。”
    “需要秘密進行調查嗎?”聽張天涯吩咐完,赤十二馬上開口問道。
    “無所謂。”張天涯搖頭道:“隨便你們覺得怎麼更方便都可以,只要不是調動部隊大規模檢查就沒關系。明天早朝後,我要去見炎帝。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們調查的結果。”
    “赤十二(赤十三)遵命!”說完馬上掉頭離開,辦事去也。
    “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兩人剛走,就見凌飛從堂內走了出來,抱怨道:“師兄隨你一起來上黨,不過是希望能幫上你一些忙。你這小子可到好,領著精衛公主調查了一天,卻把我這個師兄扔在家裡不管,讓師兄我好傷心啊!”
    張天涯知道凌飛是開玩笑,但還是馬上解釋道:“這也不能全怨我啊!我們今天是去調查,又不是去打架,加上上黨師兄又不熟,我才到找精衛幫忙的。師兄你也先別忙著傷心了,我們一起進入談論一下案情吧,師弟我還有幾件事想不明白。雷雅……”
    聽到張天涯叫自己,雷雅馬上上前問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張天涯本想叫她早點休息。但想到共工之前和他分析雷雅修為上的致命缺點,馬上改變了主意道:“你也一起來吧。”要讓她體會到情感,首先要多勾通,多接觸。這次討論就是個一個很好的機會。
    待張天涯把今天調查的全部經過敘述一遍後,凌飛思索了一以,搖頭說道:“沒有頭緒,一點頭緒都沒有.
    I[監義殺他的可能性又微乎其微,我真是想不出什麼問題來了。你見過了當時的那些旁證,有沒有可能是孟雷身邊的人干的?”
    張天涯搖頭道:“當晚在場的人,除了孟章之外,根本沒有人有這個本事。就如師兄所說,這個案子比起無論幽都百屍案,還是卦台案血妖案,都要簡單得多。可是就因為太簡單了,讓人一時無法找出頭緒來。哎……”
    凌飛見張天涯嘆氣的樣子,馬上出言語安慰道:“師弟你也不要泄氣。當初的卦台血妖案,起初不也是茫然沒有一點頭緒嗎?當初你就憑借這血妖自爆時,所留下的一小塊碎肉,找出了線索的。今天你不是也發現了一個壇子嗎?拿來研究研究,也許會有什麼收獲也說不定呢。”
    “師兄不說,我差點忘了。”張天涯馬上取出了那個小壇子,以及紅綢和封泥來,交於凌飛道:“這些東西我也研究了好一會,可是卻不知道到底和本案有什麼關系。師兄見多識廣,不知能否看出這個壇子的來歷?”
    凌飛接過三樣東西,反復看了看那小壇子和紅綢,搖了搖頭道:“這個壇子的造型雖然精巧別致,卻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個造型的壇子,在整個神州都很普遍。而塊個紅綢就更不用說了。我只能確定它地價值不低,普通百姓肯定不會舍得用它來封壇子。”
    凌飛所說的這些,張天涯自然也知道。他本就沒抱有太大希望,不過是以姑且一試的態度,讓凌飛看看的,得到這個答案,也沒有態度的失望。又見凌飛拿過那裝有封泥的小瓶子,倒出一小塊封泥看了半天。再次無奈的衝張天涯搖了搖頭。
    “王爺。”這時雷雅突然開口說道:“那塊封泥,雷雅覺得有些眼熟,可否讓我看看仔細看看?”
    “當然可以!”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張天涯本打算讓見識比自己多的凌飛看看,卻沒想到雷雅居然認識這封泥。忙從凌飛手中接回了裝封泥地小瓶。轉交給雷雅,期待著她的結論。
    “雁踏沙!沒錯,這肯定是雁踏沙!”見張天涯和凌飛二人詢問的眼神,雷雅馬上繼續說道:“雁踏沙只有渭水上游的一小短河道才有,而那裡的魚兒也是整個渭水中最多的地方,常年有大群地大雁覓食,兩邊河床上的赤色泥土踏滿了大雁的足跡,因此得名雁踏沙。而這種泥土有淨化和過濾的特殊功效,所以才能招來成群的魚兒和大雁。在有熊國,這雁踏沙是封泥中的極品。僅次於二公子送給王爺的一百壇不周天釀所用的封泥‘無根土’。還有有熊第二泥之稱。”
    “你的意思是說。”張天涯馬上抓住了事情的重點,對雷雅追問道:“這泥是出自有熊國?”
    “是地王爺。”雷雅回答得更是干脆:“據雷雅所知道。這雁踏沙在整個神州,也只有渭水上游的那一段地區才能找得到。”
    凌飛聽了則回味一下。喃喃道:“無根土、雁踏沙……,呵呵,這兩個名字起地還真是幽雅呢。雷雅姑娘,你剛才說的無根土又有什麼淵源,聽這名字,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地不成?”
    凌飛的後半句本來只是開個玩笑,雷雅卻很認真的回答道:“是的侯爺。無根土是就是在每逢大風之即,被風從山頂吹落的塵土。但想收集的話。必須要在這些塵土落地之前,派出懂得御風只人。才能收集到。塵土一旦落地,就變成了凡土,沒有一點價值了。在有熊國,也只有最喜歡酒的應龍王爺,才會派人不斷收集。”
    而此刻的張天涯,可沒心情關心什麼無根土還有有根土地。他此刻已經陷入了思考之中,在孟雷身上,怎麼會出現有熊國的東西?而這個雁踏沙地出現,又代表了什麼?這個壇子和雁踏沙與孟雷的死,是否有著什麼直接或間接的關聯?新出現的這一系列的問題,還是讓張天涯百思不得其解……
    凌飛見張天涯陷入了思考,又感覺這樣的氣憤有些尷尬,便用傳音之法,繼續向雷雅詢問起了其他關於封泥方面的知識。後者雖然不喜多言,卻對凌飛並不反感,一問一答全當是在回答上級的詢問。
    雷雅這樣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態度,讓凌飛問了幾句後,也性質索然起來。一時間整間屋子,陷入了一片沉沒。
    這樣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赤十二去而付反。張天涯這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對一腳剛邁入房門的赤十二問道:“這麼快就調查清楚了?你們的辦事效率,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對張天涯行了一禮,赤十二說道:“其實我們只是經過了一點初步的調查,得知監義在最近半年內,除了每天勤於練功外,每隔幾天都要去城南的不夜樓找一個叫小梅的姑娘談上幾個時辰。而早從一年前開始,孟雷就與那姑娘相識了,而且也經常去捧她的場。我和赤十三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向王爺報告一下,以免耽誤斷案的時間。所以就由我來向王爺報告,而赤十三還在繼續調查中。”
    “哦。”張天涯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道:“這個證據對監兄很不利呢,看來明天見過炎帝後,有必要去見見這個讓監兄和孟雷都另眼相看的女子呢。”
    “恕我多問一句。”聽了張天涯的話,赤十二馬上問道:“王爺打算明察,還是暗訪?”
    “當然是暗訪了。”張天涯說得理直氣壯,隨後發現包括赤十二在內的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不僅皺眉頭問道:“又什麼不對嗎?”
    凌飛聽了笑罵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和我們裝純潔啊?你聽說過妓院有白天開張的嗎?你白天去,怎麼暗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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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五章 居然是她!
    第二百八十五章居然是她!
    笑罵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和我們裝純潔啊?妓院有白天開張的嗎?你白天去,怎麼暗訪?”
    “哦,呵呵。剛才還滿腦子的雁踏沙,竟沒想到這些。赤十三這個時候來報告,應該就是這個原因。現在剛剛入夜,正是暗坊青樓的黃金時間。師兄,別說師弟不講義氣,一起去吧,師弟我請你逛窯子如何?!”
    “去死!”凌飛沒好氣的說道:“調查案子這麼嚴肅的事情,也能被你說得如此庸俗不堪。想我凌飛這樣的人中豪傑,居然有你這種師弟,當外人的面,別說我認識你!”
    “切!現在誰不知道我們是師兄弟,我不說別人也知道。”隨口鄙視了凌飛一句後,轉對雷雅問道:“雷雅要換上男裝,去一起湊湊熱鬧嗎?”
    “這是命令嗎?”
    “厄,你不想去的話,就早點休息好了。”
    ……
    不夜樓,果然不愧‘不夜’之名,位於城南一條主街道的中心,又背依五谷湖,不管是街道附近的行人,還是前來游湖的游客,都可以從不同角度,看到不夜樓的金色牌匾。而且此樓的風水亦是極好,朝陽抱水,竟是一副招財進寶的青龍吞水局。
    華燈初上,張天涯與凌飛兩師兄弟,已喬裝來到不夜城市不遠的主要街處。張天涯戴方巾。一身上等面料制成地公子長衫。“啪!”的一聲,打開剛剛從煉妖壺裡翻出來,已經塵封兩年之久的秋風扇,對一旁游俠打扮的凌飛道:“師兄,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不用那麼看著我,我也只在幽都的時候,和你一起去過一次萬香樓而已。不過我們這次是暗訪,一會進入的時候。要盡量裝得老成一些。”
    “那是當然。不知道這個小梅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顯然凌飛也對這個小梅有些興趣,一邊與張天涯繼續向不夜樓走去,繼續說道:“能讓監義和孟雷兩個侯爵子弟同時心動,而且監義他們都是每隔一段時間才一次,顯然也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此刻我地心中。也充滿了好奇呢。”
    “吆!兩位公子裡面請,桃紅和春花可天天盼你們能再來呢?”一個風韻尤存的老鴇,一見張天涯和凌飛衣著華麗,馬上熱情的上前招呼二人。至於她口中的桃紅和春花,不過是隨口杜撰出來和二人套近乎用的。
    可是他這麼一說,卻把從來沒有這方面經歷的張天涯和凌飛弄得莫名其妙。他們雖然身份顯赫,卻對這個高級娛樂場所並不熟悉,哪裡知道這個?互相看了一眼,張天涯不禁提醒道:“我們是第一次來,而且是慕小梅姑娘之名而來。麻煩大姐幫幫忙。”說著打賞了十個仙石幣。
    凌飛在一旁補充道:“這位張兄地一大缺點就是有錢。你千萬不要怠慢了哦。”雖然是來暗訪,但凌飛還是沒忘陰上張天涯一記。
    想陰我?切!張天涯心裡對凌飛大肆鄙視了一下。又取出一個不小的錢袋,在老鴇面前晃了荒道:“這位師公子說得不錯。小可確實不缺黃白之物。不過我這次前來卻是為了主要招待師兄,只要你讓他滿意,這個就是你的。”說著隨手把錢袋丟給老鴇。
    執行方案一:拿錢砸。做妓院這等買賣的,沒有一個不是惟利是圖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錢,想怎麼樣都可以。雖然來這裡的也多是有錢人家的敗家子,在見小梅的事情上,未必可以錢到渠成。但起碼也可以和那些公子哥站在頭一起跑線上。
    果然。接過錢後,老鴇樂得一雙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馬上把錢收了起來,生怕張天涯反悔似的。這才對兩人說道:“上黨地人全知道,小梅那孩子性格比較倔強,除非她自己看中之人,才肯見的。”
    這種噓頭在電視了見多了,張天涯到是有些不屑。隨口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她看中呢?何況他沒見過我們,又怎麼知道看不看得中。錢我已經給了,你卻給我這麼一個答案,不是拿我們好欺負吧?!”說著狠狠地瞪了老鴇一眼,後者馬上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得打了一個機靈。
    方案二:軟硬兼施。
    “張公子不要生氣。聽我漫漫說……”老鴇一驚下,馬上安撫道:“我們這裡地規矩是,只有來此尋歡十次者,才可以隔簾與聽小梅彈上一曲。在這期間,如果有人被小梅看中,才會單獨與之見上一面,聊聊天。”
    “聽起來還真挺不容易的呢。”張天涯又問道:“那我剛才給你的錢,夠不夠我們兩個人尋歡十次的?”
    想起懷裡一大筆財產,老鴇馬上眉開眼笑道:“夠!夠!太夠了!”
    “那就快幫我們安排一下吧,隔簾一見也可以,就算不能一睹小梅姑娘的風采,也是我們自己的美麗不夠,錢還是你的。”張天涯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這個老鴇廢話了。
    “那個,大爺啊!”一聽讓他去安排,老鴇馬上面露難色道:“小梅只有每天酉時才肯出來見客,現在距離酉時還有一個時辰。要不我先安排其他幾位姑娘陪陪二位大爺,等酉時到了我自會去通知你們的。”
    毛病還不少。張天涯不滿地隨口說:“我就不用了,給我們安排一個環境好一點的單間,上點果盤清茶就好。而這為師兄……”一旁地凌飛聽張天涯的語風不對,忙插嘴道:“我也不用了,我們自己等著就好!”
    “兩位請隨我來。”一邊在前面帶路,老鴇想到凌飛剛才插話時有些驚慌的神色,不禁開始懷疑這兩位“公子”,是否真的是來逛妓院的。除了監公子之外,她還沒見過這麼清高的人呢。但這些話,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絕對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將兩人安排在一個窗對五谷湖的單間內,老鴇知道兩人不屑和她多談,便知趣的轉身離開了。
    見老鴇一走,張天涯轉對凌飛抱怨道:“師兄,剛才我還沒說完怎麼就一口。讓老鴇給你找兩個姑娘來,我也好順便問問監義I不是?”
    凌飛馬上回瞪了張天涯一眼道:“那你為什麼不找姑娘陪你自己?那樣問起事情來,不是更方便嗎?”
    “那是因為哈……”見凌飛有些動氣,張天涯忙大了個哈哈,表情也馬上恢復嚴肅道:“先不談這個了。師兄,這裡的氣氛還真是不讓人喜歡呢。看剛才的樣子,監兄也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才是。至於孟雷那小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微微搖了搖頭,凌飛說道:“在見到小梅之前,我還不好下什麼定論。赤十二的彙報中,不是說他每次都是專門來見小梅的嗎?也許小梅有足夠的魅力,可以讓他不在乎這樣的環境也說不定。不過還有一個時辰,我們怎麼打發時間?”
    張天涯隨手從煉妖怪壺中,取出一本書道:“師兄如果無聊的話,就看看書打發時間吧。我也乘這會工夫,好好思考一下案情。雁踏沙的到底和孟雷的死,有什麼關系?如果沒有,這只是巧合的話,孟雷的死因又是什麼呢?……”喃喃自語中,張天涯再次陷入了思考。
    凌飛也知道這會最好不要打擾了,索性拿過張天涯方才交給他的書,翻看了起來。這時來送果盤、茶點的龜奴敲門進入,凌飛也只示意他不要說話,把東西放下馬上走人。後者雖然也很疑惑。但還是依言照辦了。
    離開房間後,那龜奴馬上找到老鴇道:“蘭字房地兩個客人,怎麼這麼奇怪?來這裡不找姑娘,反而一個看書,一個發呆,真把我們這裡當成了嗎?要不要我帶幾個人,請他們離開?”
    “你敢!”一聽龜奴居然想趕走自己迎進來的財神爺,老鴇馬上怒道:“你是干什麼的你自己不知道嗎?做好你的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你管他們發呆還是看書?只要人家給夠了錢。就算拿這裡當酒店,我們也要嗣後著!”
    臭罵了一頓打算和錢過不去的龜奴後,老鴇才分析道:“他們出手大方的很,又是衝著小梅而來的,想必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吧?”軟硬兼施地打發走龜奴後,老鴇也開始反起了嘀咕:“這麼說來。他們還真有點奇怪。難道我們已經暴露了嗎?不行!我必須馬上去報告小梅姑娘。”自言自語中,快步向後院走去。
    ……
    “難道是他!”在反復思考許久後,張天涯猛然抬起頭來,對已經放下書的凌飛分析道:“如果那個來自有熊國的壇子是一個誤會,而監義替某人頂罪是另一個誤會的話。排除這兩個混亂的線索,就只有一個人有作案條件了!也只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讓練功出現一點小岔子的孟雷,問題由小變大,最終導致走火入魔而死!”
    凌飛馬上明白了張天涯說得是誰,忙加以核實道:“你說地是青龍侯府的楚大夫?確定嗎?”
    “不!”張天涯馬上搖頭道:“現在還只是一個可能性最大的假設。我一直覺得他很奇怪。但又想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裡。我覺得明天我見過炎帝後,我有必要再去一趟青龍侯府。了解一些事情,一個被塵封了幾年的真相。”
    “當當當……”凌飛剛想繼續追問。聽到敲門聲響起,只能放棄追問。
    雖然從腳步聲已經聽出,來的人就是先前招呼自己的老鴇。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張天涯還是很配合的問了一句:“誰啊?”
    老鴇推門而入,一臉曖昧的笑容道:“是我。兩位公子,小梅姑娘馬上就要在偏廳隔簾見客了,奴家是專門來通知二位的,請隨我來。”比起之前。廢話到是少了不少。
    跟著老鴇來到不遠的一個,距離他們方才休息地地方不遠。而且更為幽雅單間內。張天涯發現這裡早已經有十幾個年齡不一的男人在焦急地等候。而紗簾後面,可以看到一個茶幾,和一張空椅子,小梅還沒有到。
    再次打賞了一下老鴇後,張天涯與凌飛找到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其他地客人見氣度不凡,知道自己又多了兩個有力的競爭對手。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些敵意來,有見他們居然知趣的沒有向前湊,而是找了一個並不顯眼的邊坐,也就沒有再留意他們,一個個緊盯著紗簾,生怕錯過了小梅出場時的驚鴻一瞥似的。
    見此情景,張天涯低聲對一旁的凌飛說道:“尤抱琵琶半遮面。用青紗圍簾造成這種若隱若現的效果來。這個小梅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調男人地胃口,確是有點意思。看這些白痴垂涎欲滴的樣子,就知道這個青紗為了很不一般了。”
    “恩!”凌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這是利用了人們的好奇心,和他們自己的想像力,來完美自己的形像,果然很高明。師……厄,張兄,我突然想到,這個層青紗如果用在戰場上的話,是否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師兄高見!”張天涯聽了眼前一亮道:“不但如此,這個青紗的理論,我想也可以融入劍法當中,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三句話不離本行,就在其他客人都期待著一睹佳人風采的時候,我們的青天劍仙和五行仙將,已經開始“秘密”的進行起了關於兵法和劍法的討論來,查點忘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小梅姑娘出來了!”不知道那個沒素質的客人,將兩人的討論打斷。
    二人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意猶未盡的停止了討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淡紅色的身影,從另一個側門挪蓮步而出,手中還抱這一把梧桐。由於有青紗遮擋視線,並看不清這女子的相貌到底如何。
    張天涯可沒心情欣賞這種朦朧美,右手一抹天眼後,卻差點驚呼出聲來。這個小梅——居——然——會——是——她!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6
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扇揚威
    第二百八十六章一扇揚威
    "女人不簡單。”凌飛雖然沒有使用神通查看簾後小貌,卻也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靈氣波動很強,至少是仙級高手。於是用傳音的方法,出言提醒張天涯小心。
    而張天涯的回答更問肯定,點了點頭低聲道:“是方虹。”他故意沒有過分的約束聲音,只是將音量壓低。這樣的聲音,其他的客人不可能聽得到,但卻絕對瞞不過方虹的耳朵。
    奇怪的是方虹聽張天涯喚出了她的名字,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轉頭向張天涯的方向看了一眼。坐下後,方虹開口說道:“各位應該等候多時了吧?小梅出來遲了,還請大家不要怪罪。”說話間隔簾向眾人點頭行了一禮。
    “小梅姑娘太客氣了。你肯出來見我們這些凡人,就已經是我們莫大的榮幸了。還哪裡敢怪罪小梅姑娘?”說話的是一個青年武者,看裝束應在軍中任職。他這一開頭,引起了在場客人的一陣附和之聲,聽得簾後方虹,眼中也不禁露出了厭惡之色。
    張天涯見了不屑的一笑道:“師兄知道什麼叫賤人嗎?這就是。”
    方虹臉上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繼續開口說道:“為了表示歉意,小梅著就為大家彈上一曲……”說著已經撥動了琴弦,開始演奏了起來。
    方虹的琵琶聲一響起,屋裡馬上靜了下來。之前還奉承個不停地賓客們,一下子全部安靜了下來,誰也不願意錯過這一聽仙樂的機會。如果現在誰大聲在此喧嘩,肯定會成為眾人的公敵,圍而滅之。
    曲調委婉惆悵,讓人聽了不禁感到其中幾分心酸。連琴曰大家張天涯,聽了我暗自點頭。方虹的聲中充滿了哀怨,不知情的人。定會以為是她對自己淪落紅塵的自憐。而知道她身份的張天涯,卻是另有想法。曲由心生,是不可能做作出來的。方虹既然能彈出這樣地曲子,自然說明她心中也確有不足與外人道的凄苦。看來在蚩火教主這個堅強的軀殼下,也有女性的多愁善感一面。
    ……
    曲畢,方虹開口詢問道:“小梅學藝不精。在此獻醜了。如果有不足之處,還請各位多加指點。”
    “翡翠有暇,美中不足。”在一眾賓客剛要再次奉承幾句的時候,一個聲音卻突然說出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來。能說出這樣話地人,當然就只有青天劍仙張天涯了。
    方虹知道張天涯既然來此,肯定不會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為了孟雷的案子,追查暗訪至此的。而為了能和“小梅”單獨相見,有機會進行試探,一定會在關鍵的時候語出驚人的。所以對於張天涯的評價。也沒有十分在意,但還是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問道:“哦?不知這位公子所說的瑕疵。所指的是什麼?”
    這時其他客人都冷眼旁觀,等著看張天涯回答不上方虹的問話。出醜人前地樣子。因為在前段時間,也有一個為了能語出驚人,能讓小梅另眼相看的公子哥,對她地曲子品頭論足,結果說得驢唇不對馬最,鬧出了一個笑話。
    同樣的事情,當然不會發生在張天涯地身上。聽方虹如此一問,先是“啪!”的一聲合上了秋風扇。起身說道:“正所謂曲由心生,小梅姑娘以情入曲。卻是難得佳作。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你此刻的心裡的是疑惑多過曲之本身所滲透出的幽怨,心情上的不協調,導致無法發揮出曲中真諦!呵呵,這也只是小可一家之談,如果小梅姑娘覺得不對,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好了。”
    “公子高見,小梅受教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可否願意與小梅單獨談一會心,教導一下小梅曲中真諦呢?”她這幾句話,到不是做作了,而對張天涯的眼光見識,也重新做出了估計。此話一出,簾外地客人們紛紛開始議論了起來。其中最多的,是關於張天涯身份地猜測,和對他“胡言亂語”的不屑。雖然都很想教訓張天涯幾句,卻又怕惹佳人不悅,只能低聲誹謗,憤而怒視。
    將眾人不友善的眼神直接無視掉後,張天涯抱了抱拳道:“小可姓張名青,有佳人相邀當然榮幸之至。不過小可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實在不好扔下他,就是這位師飛師少俠,不知小梅姑娘可否與我二人,共同一見?”
    “哼!”未等方虹答話,之前對方虹奉承最多的那個軍人便裝打扮的青年,馬上起身對張天涯怒道:“小梅姑娘想見你,是給你面子。你居然還提出如此無理要求,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張天涯見了不屑的冷笑一聲,馬上反駁道:“放眼神州大地,只有我神農國的軍需供應,是最完善,從來沒有任何短缺之處。然爾竟不思進取,以上報天恩,堂而皇之的穿著軍中便服留連此***之所,與人爭風吃醋,在此大放闕詞。我到是想問問你,神農國軍法三章六十七條的內容是什麼,你可記得?”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青年軍官被張天涯一頓訓斥,一時間無言以對,茫然片刻後才提起精神反駁道:“你既然對軍法如此了解,也一定是一個軍人了。既然都是軍人,為什麼你能來,而我卻不能來?”說得像是挺有氣勢,實際卻已經被張天涯逼得從主動進攻,變為被動的防守了。
    張天涯早在訓他的時候,就想到他會這麼反問。淡然一笑,繼續反問道:“誰告訴你我是軍人了?你是看我穿軍服了,還是看到我的軍歷檔案了?至於我為什麼對軍法如此熟悉,這個問題,似乎我沒必要向你解釋吧?”
    “你……”那青年軍官見說不過張天涯,馬上話鋒一轉道:“好!我不和你呈口舌之利。不如我們比上一局如何,如果你輸了,馬上向小梅姑娘認錯。還有,今後見到我要主動避開,也不許在其他人面前提起我。”
    “你已經輸了。”張天涯語出驚人道:“你的心已經亂了。否則也不會想接挑戰我,來封我之口,以免暴露你來此尋歡之舉。試問一個心亂之人,怎麼能
    簾後的方虹,見兩人要動手,把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去,靜靜坐在椅子上,一幅看好戲的姿態。
    “你怕了嗎?”那青年軍人心知張天涯,說言事實。但更清楚今天的事情如果被張天涯在外大肆渲染一下,自己的仕途恐怕就完了。所以這一戰已經是箭在弦上,他此刻已經開始後悔,人家小梅本人都沒說什麼,自己跟著起什麼哄?而剛才還和自己同仇敵愾的其他客人,現在一個個也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除非能在比試上挫一挫這個張青的銳氣,否則自己今天豈非顏面掃地?在仕途和顏面的雙重壓力下,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張天涯叫板。
    “可以。”張天涯坦然應戰道:“我甚至可以答應你,不管輸贏,都不會對你今天的事情對外吐露。不過你輸了的話,馬上給我滾蛋!”
    “好!”聽到張天涯的保證,那軍官喜出望外,馬上從腰帶中拔出一把軟劍來,隨手一抖,聲音還算不錯。
    “請等一下!”見兩人就要動手,方虹忙叫停道:“兩位公子且慢動手,可否聽小梅一言?”
    “小梅姑娘請講。”說話的是那青年軍人,說完看向張天涯。後者也表態道:“洗耳恭聽!”
    “呵呵。”方虹先是一真嬌笑,這笑聲居然是參雜了一些內力的媚術音波。她這種計量。早在三年前,張天涯就可以免疫了,如今自是更不會放在眼裡。不過其他客人,除凌飛外,個個被迷地神魂顛倒。恐怕現在方虹要他們馬上自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照辦。
    張天涯聽了略微感覺意外。馬上聯想到監義和孟雷,是否也是被她的媚術所迷惑的?不過這個想法馬上被他排除了。孟雷到不好說,不過監義是心志堅強之輩。斷然不會被他的媚術所控的。那監義為什麼還要常來呢?
    不理張天涯如何猜想,方虹一笑過後,繼續說道:“兩位公子既然有如此興致,小梅自然不敢掃二位的興。不過這屋子,也是小梅花了不少心思設計的。所以希望兩位在比試過程中,盡量不要損壞屋內之物。不知小梅這一點小小地要求。兩位公子能否滿足呢?”
    “這個自然。”張天涯很有自信的答道:“只要我們二人中,任何一人在比鬥過程中,破壞屋內的任何一物,就算做我輸好了。”原本他還不想太過張揚,不過既然對方是方虹的話,也就沒有任何低調的必要了。
    “休得猖狂,看劍!”雖然這麼說,但那年輕的軍官卻沒有反駁張天涯這個明顯沒把他放在眼裡地提議。說話間軟劍刺出,同時的功力的刺激下,劍尖不停的進行這有規律的顫抖。發出“嘶嘶”細響,如蛇吐信。他這一劍下用足了十成力道。只要張天涯不能將他的這招完全擋住,被余威傷到屋內其他事物。按照之前張天涯所說,就要馬上認輸道歉。
    張天涯見他如此,心道這個家伙到也不是一個莽夫,為了勝利可以使用一些手段,還算是一個人才。因為在戰場上,勝負要遠比道義、體面,來得重要得多。可惜現在年輕氣勝,稍加磨練的話。也是個不錯的將才。
    生出了惜才之心,張天涯放棄了本想給他留下一點暗傷的注意。左腳向後退了小半步,“噗”的一聲秋風扇再次打開,隨手一翻,放好壓在對方地劍鋒這上,功力含而不吐,依然是一幅防御的姿態。
    張天涯此舉,卻是有違常理地事情。因為軟劍這種兵器以詭變為主,可以說是利攻不利守。凡使此兵器的高手,攻擊上定如水銀泄地,極盡變化之能。如是武功相若之人,只能選擇以攻對攻一途,如一味防守,便等於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敗陣只是時間地問題。
    而這個青年軍人,使得是家中前輩觀蛇而領悟之劍術,在攻擊上更是詭異難當。心裡暗罵張天涯招死的同時,手腕一震,軟劍馬上向兩邊滑開,欲饒多秋風扇,直攻張天涯本人。
    他的戰術很好,劍法也算不錯。但可惜他選擇錯了對手,遇到的是用劍的祖宗,名震神州的青天劍仙!在張天涯眼裡,他的這些所謂的變化,與小兒嬉戲,並無太大差別。右手一握,秋風扇“啪!”得一聲再次合上,而這個看似簡單地過程中,卻以秋風擅自的十三根扇骨,不斷地敲打軟劍劍尖,封鎖住了對方的所有後招變化。
    那青年軍官只覺得自己的自己的軟劍,仿佛變成了一只鑽進鋼管中的毒蛇,不但進退不得,更無法變化劍招。其中的郁悶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一扇封住對方所有變化後,張天涯由守轉攻擊,秋風扇向上一翻,敲向對方握劍的右手。這一扇雖然看似簡單,但其後招變化,卻連正在和他過招的青年軍官也能看出幾分。但強如凌飛、方虹者也只能看到的比他更多一些而已,就好像隔了一層青紗,只能觀其輪廓,卻無法詳查。
    此招一出,方虹不禁瞳孔略一收縮。張天涯現下的劍法,她幾天前已經領教過了。但卻沒想到他連扇子也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暗自比較一下,更是驚訝的發現,就算張天涯放棄最強的劍法,以這折扇與她比試,也有九成的機會可以勝她。一向自命資質不俗的她,這次算是被張天涯給恨恨的打擊一下。郁悶之余,已經把張天涯列入了怪物之列,並決定以後在任何方面,都放棄與張天涯進行比較。
    早已習慣了張天涯表現的凌飛,卻也不禁有些驚訝。因為張天涯現在所用的,正是之前兩人所討論的青紗理論。他還在琢磨如何將這理論在戰爭中合理運用的時候,張天涯居然已經將之以扇子的形式使將了出來,而且並不顯生澀。更重要的是,張天涯現在手中的武器並不是他賴以成名的劍,而是他幾乎沒碰過幾次的扇子!如此變態的資質,著實叫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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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七章 排除疑惑
    第二百八十七章排除疑惑
    方虹都要為之感嘆的一招,對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怎麼能抵擋得住?見這一扇中變化若隱若現,心知在招架不住,剛要手劍後退,突然感覺手腕一痛,軟劍脫手掉落地上。卻是張天涯的秋風扇,以已經似慢實快的敲在了他的神門穴上所致。
    一個照面,兵器離手。而且這個青年軍官還知道,對方絕對是手下留情了。不管從起初采取守勢,還是最後只打落寶劍,這個張青所做的都只是盡量給自己造成壓力,而並不想傷到自己。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最後那一扇,自己已經全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如果對方想傷他,完全可以做到指哪打哪,自己只有引頸待戮的份。
    “多謝公子手下留情,在下,公子可以叫我‘’,今日公子留手之情,他日定當報答。告辭!”說完檢起軟劍,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了。
    張天涯知道,他之所以輸得這麼瀟灑,並除了自己先前制造出的壓力外,也有這個青年軍官的明智在其中。這個時候如果他留下兩句狠話,或者表現得態度惡劣,只能讓所有人更加瞧不起他。而他現在坦然認輸,卻給別人留了一個很好的印像。
    說‘’就‘滾’,果然是個人才。如果不是受到方虹的迷惑,想來也不會做出在這裡叫囂這麼不明智的事情來的吧?
    打發走了後。張天涯轉身對方虹道:“小梅姑娘。我之前地提議,不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說得當然是和兩人共同相見一事。
    “既然是‘你師兄’,小梅當然樂意一見。各位先生,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不好意思,那麼張公子,還有師公子,請隨我來。”說完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轉身向他之前進來時所走的側門而去。
    凌飛化名師飛。張天涯稱呼他為師兄也沒什麼錯。方虹卻在‘師兄’兩個字的前面加了一個‘你’字,是在向張天涯暗示,她不但已經知道了張天涯的身份,連凌飛的身份也已經猜到了。同時也是對張天涯提出無理要求的一種反擊。
    在其他個人惺惺離去地同時,張天涯與凌飛交換了一個眼色,用秋風扇挑開了青紗簾。率先入內。
    側門內,並非如張天涯之前所想的一樣是方虹的臥室,而是一個布局精巧的小客廳。廳內除了一個圓桌、幾把椅子外,只有牆角處的一盆並不算名貴的蘭花算是擺設。雖然簡單到了極點,卻也有著一種簡約之美。張天涯雖然和方虹打過多次交道,但卻沒想到她地審美觀居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這廳雖小,但卻有兩個很大的窗戶,現在正大開著。向外看去,正是五谷湖的景色。而且這個取景點,要比兩人之前休息的房間好上許多。只要站在窗前。整個五谷湖中的各個景點,都可以一覽無余。
    方虹一進屋後。就來到窗前,手扶窗沿向外眺望。她今天穿著的。是一件紅色的絲衣。雖然是在這裡客串名妓,衣服方面卻沒有絲毫暴露,反而比平時見到她時,還捂得嚴實了許多。不過這個絲衣卻是緊身的,使得她那美好的曲線,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
    發覺方虹早已在兩人進屋後,就悄然布下了一層隔音結界。張天涯也不再避諱,將秋風扇放在桌上。收氣之前那幅紈绔子弟的模樣,對窗口地方虹開口道:“真沒想到原來名動上黨的小梅。居然就是方教主你呢。”
    方虹回過頭來,卻沒有回答張天涯地話。反感嘆道:“五谷湖的景色真地很美,也難怪當年炎帝在得五谷之後,否選擇以此湖之水來蒸煮。來上黨這麼多年,我居然有些不自主的喜歡上這裡了呢。想必這位就是頊手下最有潛力的五行將,張公子的師兄,凌飛凌將軍吧?方虹這鄉有禮了。”說著對凌飛含笑點了點頭。
    “方教主客氣了。”凌飛抱拳回了一禮道:“不過現在凌飛已非黑帝手下,而是神農國的大將。在這方面,方教主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呵呵!”方虹嬌笑一聲後,白了張天涯一眼道:“你這個小子還真有本事,連你師兄都被你挖都神農國來了。最可氣的是,我苦心經營的蚩火教,在三年前被你連端了兩地據點。實不相瞞,這個不夜樓,就是蚩火教的總部。怎麼樣,忠勇王要不要也清理一下,來立功?”
    “不敢。”張天涯說著也來到方虹身邊地窗戶處,放眼望去,五谷湖上光游船就有十三艘之多,湖邊更是一個熱鬧的夜市,各式各樣的攤位星羅密布,所有攤位的燈籠,把五谷湖照得猶如白晝一般。一邊欣賞著美景,張天涯淡然說道:“我此行的目的,想必方教主也已經猜到了吧?”
    張天涯與方虹一問一答,凌飛卻沒有插話,獨自做到了桌旁的椅子上,品嘗起了桌上那做工考究的糕點來。
    “昨夜孟雷和監義當街大打出手,今早傳出孟雷已死的消息,隨後你又回來了。得到這些消息後,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查到這裡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而已。”頓了一下,方虹也轉身再次望向窗外,兩人並肩而立,不知道的定會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而不是拼過幾次命的兩個立場不同的人。
    張天涯聞言轉過頭,才發現方虹也正看向他。而且兩人並肩而立,四目相對下呼吸可聞。無意間吸入一口方虹所吐的香氣,張天涯老臉微紅,忙再次轉而遠望,放棄了在問話時,用直視來判斷對方言辭真偽的打算。無奈下開口問道:“孟雷是你殺的嗎?”
    方虹不答反問道:“身為天下第一破案高手的青天劍仙,張公子以為他是不是我殺的呢?現在才發現,張青這個名字,取的就是張青天之意吧?”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她這種莫能兩可的答案,讓張天涯一時也猜不出她的虛實。
    再次無奈的苦笑搖頭,張天涯不禁自嘲道:“從第一次來上黨,到案,得到青天劍仙這個稱號。雖然其中也多次遇
    ,我卻也能將局勢把握在手中。可是偏偏在面對方I候,事情的發展往往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方虹美目一翻,委屈的說道:“你的話似乎說反了吧。這些話用來形容我的話,到正合適。我們打過的幾次交道,又有哪次,是以我的勝利而告終的?”
    “從我這裡拿走內丹的那次。”張天涯肯定的答道。
    “可是那次,卻是人家最琢磨不透的一次。本來還以為你會有什麼條件呢,卻沒想到就那麼把內丹送給我了。雖然得了一個天大的好處,可我偏偏覺得那是和你交鋒中,最失敗的一次。”頓了一下,方虹轉移話題道:“說了這麼半天,我想你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吧?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看在內丹的面子上。”
    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張天涯吸了一口窗外清涼的空氣道:“就說說監義和孟雷吧?”
    見兩人“打情罵俏”完畢,凌飛這才放下糕點,露出了關注的神色。
    “孟雷沒什麼好說的。花花公子一個,唯一的優點是在我看來幼稚到可笑的‘陰險’,隨便施展一點手段,就讓他連他連姓什麼都忘了。我接觸他不過是為了從他口中套出一些機密來,不過可惜,孟章似乎也知道他這個孫子不可靠,這小子知道的事情,都不能用機密來形容。”一說起孟雷。方虹毫不猶豫地把他批了個體無完膚。
    她的評價到是與張天涯英雄所見略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與凌飛對望一眼,兩人都沒有答話,等待這方虹的下文。
    “至於監義到是個人才!”誇獎了監義一句後,方虹又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可惜,他太正直了,根本不適合爾虞我詐的游戲。”
    “爾虞我詐的游戲?”張天涯忙追問道:“什麼意思?”
    知道張天涯已經把“爾虞我詐”四個字和孟雷的死聯系到了一起。方虹搖頭解釋道:“不。這和孟雷之死沒什麼關系,我說的是他對我地態度。監義的心志很是堅定,這點和你比起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每次來卻都裝出一幅被我迷惑到的模樣,並有意無意的對我進行試探。試問一個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平均七天才來這裡一次呢?幾次試探下來,他在我這裡沒得到什麼。反被我套出了不少東西來。”說到這裡,不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不知道方教主,從他口中得到了些什麼呢?”張天涯繼續追問。
    “也沒什麼。”方虹輕描淡寫的說道:“監義地口風還算嚴禁,不會對我透露什麼機密。我只是試探出,他來這裡的目的,是知道這個不夜樓或者說是我,和蚩火教有著一定的關系。不過他知道的,也僅限於此而已。”
    點了點頭,張天涯終於明白了監義總往這跑的原因了。隨後有開口問道:“想必自從我上次回來之後,他就沒有再來過吧?”見方虹略做訝色。張天涯繼續說道:“你不用為他擔心,也不用想辦法對付他了。因為他現在的復仇目標。已經轉移到了蚩律的身上!”
    聽方虹所言,監義與她的接觸中。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了她的手裡。如果她想對付監義地話,並不是太難的事。相反對於蚩律來說,監義目前還太多弱小,即使方虹告訴他監義要找他報仇,多半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張天涯吐露這件事情,也是為了監義地安全著想。
    方虹也猜到了張天涯想法,微微搖頭道:“放心,我本來也沒打算對付她。因為他知道的東西。還沒有多到該死地地步。”頓了一下,又道:“如你所說。他已經立志要殺蚩律報仇,應該沒有理由做出殺孟雷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的。”
    “聽方教主說了這麼多,似乎只有監義來此的目的,是我不知道的呢?”
    方虹嫣然一笑道:“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不過你這次來,相比也只是想來了解一下情況而已,並不是認定了他們的死,和‘小梅’有關,不是嗎?現在已經可以排除這個可能,你這次也沒算白來,不是嗎?”
    點了點頭,張天涯失笑道:“我怎麼聽方教主地語氣,有種要送客的意思呢?”
    “如果張公子不想走地話……”方虹說著對張天涯拋了一個媚眼,繼續道:“留下過夜也可以哦。別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裝成很淫蕩的樣子,其實現在奴家還是清白是身呢。就當是還你送我內丹的人情,便宜你拉!”
    “別!”張天涯連忙退開道:“那樣一來,你達到了打擊蚩尤的目的,我卻要時刻擔心哪天被他找上門來,活活掐死。我雖然也很垂涎方教主的美色,卻不會拿性命開玩笑。這種賠本的買賣,打死我也不會做的!那麼,就此告辭了!”凌飛這時也起身拱了拱手,就欲與張天涯一起離開。
    “無膽鬼!”見張天涯吃鱉的樣子,方虹眉毛一挑道:“如果你什麼時候改變注意,可以隨時來找人家,人家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的哦!”張天涯只能會以苦笑,與凌飛一起轉身離開了。
    出了不夜樓,凌飛嘆道:“這個方虹果然不簡單呢,難怪蚩尤那麼喜歡她。我之前和她沒有接觸過,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方虹今天的話,說得很明白。孟雷的死,不夜樓沒有關系。但這卻要建立在,她說得都是實話的基礎上。
    “她的話很合情理。”張天涯認真的分析道:“而且,其中也沒有什麼破綻。至於說是否完全值得相信,我就不敢保證了。你也看出來了,能撐起蚩火教這個局面,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我也只能說暫時找不到他的什麼破綻而已。不過我們這次來,不也是為了不錯過任何細節嗎。本來就不是懷疑的重點,我們到不如把精力放到其他方面,比如那個楚大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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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八章 相依為命
    第二百八十八章相依為命
    "以前,我也和你的觀點一樣。”凌飛也跟著分析道:一個‘小梅’的真實身份後,我到是覺得以她的立場,也不是沒有殺孟雷的動機。”
    “不可能!”張天涯聽了凌飛的分析,馬上搖頭道:“接觸過她幾次,你就會發現,她這個人精明的很。之前幾次在我手下吃虧,也是運氣的原因。她就算想除掉一個神農國未來的新鮮血液,也一定會選擇監義,而不是孟雷那個破壞多過建設的家伙。”
    聽了張天涯的分析,凌飛眉頭深鎖著再次搖頭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也記得你和我說過監義的弟弟,監仁之死。那次就是蚩火教為了引起監兵和南明朱雀之間的關系,這次她有沒有可能故計重施,嫁禍挑撥?”
    “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張天涯終於對凌飛的話認真了起來,隨後解釋道:“不過這次那那次在街上不同,監義不過是在街上打傷了孟雷,而孟雷的死,更像是走火入魔所至,如果是栽贓的話,證據未免不足,手法也太多拙劣了一點。還有另一點不好解釋,如果是蚩火教栽贓,狠蚩火教入骨的監義為什麼要任罪?所以現在只能保持他們的疑點,卻不用花太多的精力,亂了主次。”
    “呵呵……”認同了張天涯的觀點後,凌飛轉而對張天涯調笑道:“你這麼極力為方虹辯護。不會是有什麼個人地原因吧?想想也是,一個神王級高手最心愛的女人,居然主動提出獻身於自己,那是多大的面子啊!換了是我,也未必把持的住呢。”
    雖然知道凌飛只是胡鄒取笑,張天涯還是馬上解釋並反擊道:“拜托!剛才的情形你都已經看到了好不好?我們不過是互相試探而已,而且從之前的琴聲中你應該可以聽出,她的心裡還是愛著蚩尤的。比起我們。某些偷吃之後連嘴都不干淨地人,還有心情取笑本劍仙?鄙視你!”
    “我什麼時候偷吃了……”剛要反駁,凌飛發現張天涯正好笑的看著他的嘴角,忙用手一擦,才發現果然有一些糕點的殘渣在不經意間留了下來。尷尬的一笑後,突然發難道:“好你個小子。連師兄也敢消遣,看招,陰魂絕代!”
    “五行挪移,我閃!”打鬧中,兩人回到了府邸,度過了一個還算安穩的夜晚。張天涯也終於有時間,對日前和共工激戰所消耗地元氣,進行了一些補充。卻發現經過一日一夜激戰,自己的修為居然整體上提升了一個層次。除了招式境界上的領悟外,連體內的五行液體能量和劍心。也都較之前更凝結、精純了許多。想來現在在能量上,比起凌飛也相差不遠了。再加上在招式上的優勢。如果和凌飛一戰,即使勝不了。也可保不敗。
    天邊剛露魚肚白,張天涯收功起身,開窗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頓時覺得渾身上下舒暢無比,不禁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個好天氣啊!不過距離早飯還有一段時間,見炎帝更要等到早朝之後,現在做點什麼好呢?”
    “當然是繼續琢磨你的案情了!”曳影的聲音毫無先兆的突然出現,著實下了張天涯一跳。原本憧憬朝陽的心情。也被這一聲衝得煙消雲散了。不僅抱怨道:“拜托老鄉,你說話前先打聲招呼好不好?嚇了我一跳。”
    “切!那我怎麼沒見你跳起來?”曳影很不負責任地反駁道:“而且不說話。怎麼和你打招呼?難道先干擾一下你的內息,那恐怕就不是嚇一跳這麼簡單了吧?”
    張天涯多次承蒙曳影地招呼,更被其救過性命。在吵架方面,也自然不會太過賣力,被他一反駁,馬上投降道:“說的也是。不過老鄉,我可從來都不記得你對我破案有多大興趣,今天怎麼突然這麼關心了起來,難道,你也看上方虹了?”
    “不!”曳影馬上否定道:“我到是看上了精衛、丁香和白玉三個小姑娘。所以決定了,明天幾以鴻鈞地身份,分別向青帝、炎帝和女媧下求婚帖。你的文采比較好,幫我想想具體的內容吧?”對於張天涯的取笑,曳影馬上進行了半威脅式的反擊。
    張天涯知道曳影在開玩笑,不動聲色的隨口問了一句:“我們是朋友嗎?”
    “不是!”曳影回答得更是干脆,並補充道:“但我們是兄弟!記得前世看過一部電影裡說過‘朋友是用來出賣’。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不過同樣,我也不用遵守‘朋友妻,不可欺’的君子原則。哼!想用話套出我,你還嫩點!”
    “兄弟妻,你就不客氣嗎?”張天涯失笑道:“看來還真是我交友不慎啊!不過你也不要得意地太早,我和精衛、丁香的感情,是堅不可摧地。我們之間愛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你的法力。最強大的力量,永遠都來自愛!”說著張天涯還敞開雙臂,閉目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清風,作出一幅博愛狀。
    “你個漫畫看多了的家伙,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有自戀的傾向?”
    “沒有!”
    爭吵了幾句後,曳影終於轉移話題道:“不和你扯淡了,還是說說關於破案的事情吧。其實我對案情並不關心,在看你破案的時候,也全當自己在看《少年包青天》的洪荒版,所以沒有去推算誰是凶手。因為知道結果的話,看起來樂趣就會失去很多。而這次催你思考案情,卻是另有原因。”
    “能讓鴻鈞老祖感興趣的原因,我還是真好奇呢。”收回雙臂,扶在窗沿山,一邊看著天邊的白雲,張天涯繼續用心神對曳影說道。
    “當然是因為修煉方面的問題。”頓了一下,曳影才終於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在裡面。你不但是我的老鄉,還是另一半造化玉蝶的主人。我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我所能了解的最高層次。想要找到新的努力目標,就只能依靠你的另一半造化玉蝶了。”
    “早說啊
    天涯一聽,馬上很丈義的答道:“只要爭得蝶舞本人我沒任何意見,想借用多久都沒問題!”承蒙曳影多次照顧,張天涯不是一個望恩之人,聽說他有需要幫助,馬上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到是大氣。”曳影聽了不禁苦笑道:“不過這不是你和蝶舞答應就可以的事情。早在盤古開天之前,混沌之中就孕育出了一對造化玉蝶。一主法術,為我所得到。另一主武,就是你的蝶舞。早在盤古開天時,我就已經通過造化玉蝶的指引,達到了法術的顛峰。隨著我修為的提升,造化玉蝶的能量也被完全開啟到了最強的階段。而要達到擴展思路,開辟一片新天地的目的,就必要有人將另一半造化玉蝶也開啟到最強狀態。兩蝶合力,或許可以得到我想要見到的新天地,給我們以繼續修煉方面的指引。”
    “換句話說。”張天涯接過曳影的話道:“只有我達到你現在的層次的時候,才有能力幫你?”
    “不是幫我,是幫我們!我想你到時候,也應該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世界上最郁悶的事情,不是想抽煙的時候沒有煙,也不是有煙沒火。而是當你所有的目標都已經達成,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可以揮手間完成的時候。當時我也想過剩下的就是好好享受人生了,可是沒有目標的人生,還真不是一件很享受地事情。何況這樣的人生。我已經享受了億萬年之久,起初的享受,現在早已經變成忍受了。”
    “這個理論我現在還真有些理解不了,對我來說層次太高了。”頓了一下,張天涯又問道:“不過,這些又和我破案有什麼關系?”
    “關系大了!”一提到破案,曳影馬上認真起來,嚴肅的說道:“你應在早就知道。所謂修行,根基在心神。只要心神境界提升得夠高,能量方面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而經過你幾次破案,我發現你每次在思考案情的時候,心神都在進行飛速提升。之前我還不十分確定,但經過你和共工一戰後。我才發現,原本最快的提升方法,比起你全身心思考案情的時候來,也要慢上許多。不過這樣地心神提升,對功力方面沒有什麼直接的影響,你自己才沒發覺罷了。”
    “你是說我破案的時候,心神的提升比上和共工大哥切磋的時候還快?”曳影的話不禁讓張天涯驚異不已,但隨後又搖頭苦笑道:“可是我地理想並不是當什麼張青天,偶爾YY一,公堂。卻是有些難為人了。”
    “只要你遇到感興趣的案子時,全力以赴就可以了。有意求之。反落了下乘。還是隨遇而安吧。”曳影這句話,到是很合張天涯的心意。
    “恩!”張天涯點了點頭道:“我會盡力破這個案子的。不光為了提升心神,更重要的是還監兄一個清白,還有不辜負炎帝的重托。至於私心方面,當然是希望在開店之前,多些機會和共工大哥討教討教了。如此算來,這個案子我還真是非快破不可呢。”
    “一口一個共工大哥,我這個老鄉比他修為高得多呢,也沒受過你這種待遇。”
    “沒辦法。拿人家的手短嘛。”張天涯馬上回答道:“我回到這裡得到的第一個寶物,就是共工大哥的《弱水真經》。要不你也教我一點功夫,我也改口叫你大哥,甚至大叔也行,呵呵!”
    “免了!”曳影冷哼道:“不過你這麼在乎現在的戰鬥力地話,我到是可以教你一點攻擊技巧。至於修為方面,你已經找到了最適合你的方法,我就不誤導你了。至於攻擊手段方面嘛,我覺得比起我地法術來,還是盤古的功夫更合適你。”
    “盤古地功夫!”張天涯聽了按忍不住心中狂喜,馬上追問道:“盤古的功夫你也會?太好了!你想教我什麼?是開天辟地嗎?”想到刑天的師傅,不過是得到一點零星到不能再零星的痕跡,都能完成出那麼厲害的功夫來,如果自己得到盤古功夫的真傳,那……
    想著想著,張天涯已經陷入了YY之中。
    不理會張天涯的YY,.u在的生命只有我和盤古兩個,自然建立起了深厚地友情。就算用‘相依為命’四個字來形容,也毫不為過。互相交換功法,再平常不過了,誰有新的理論,都會找對方來探討一翻地。你要學開天辟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除了這個外,我還打算教你另外一樣很實用的招數。保證以你現在的修為,練出小成之後,和孟章打也能穩占上風!”
    “這裡厲害!?”張天涯繼續追問道:“快別吊我的胃口了,到底是什麼功夫?”
    “一氣化三清!”
    隨著曳影的話音一落,張天涯馬上發現自己四周的景物發生了變化,再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內了。現在置身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雙眼所望之處,直至目力窮盡,也沒有一山一石,一草一木,只有腳下翻騰的雲海,以及不知來自何方的光源。而許久不“見”的曳影,正含笑站在他對面。這個情景,好熟悉啊……
    “戰域!”確認自己的分析後,張天涯馬上道出了答案。
    “不!”曳影馬上糾正道:“這裡是你的意識空間。每個人的意識空間都是千邊萬化的,但其根本卻都是這個樣子的,當初五大天神開辟戰域,就是參考了意識空間的本原形態而設計出來的,因此才會如相似。”
    “原來是這樣。”張天涯受教的點了點頭,馬上心急的問道:“你打算在這裡教我開天辟地和一氣化三清嗎?”雖然經過心神的提升,張天涯遇事還算穩重。但他畢竟還是一個武痴,聽說能學到天地間最強大的武功,還哪有心情保持風度?
hating564 發表於 2012-11-21 18:17
卷五 不周 第二百八十九章 開天辟地
    第二百八十九章開天辟地
    "是心急。”曳影隨口一笑後說道:“看你更注重個擊,我就先教你開天辟地的斧法精髓好了。其實說是斧法,卻不一定要用斧子的,這個點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就不多說了。盤古的開天辟地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甚至每一寸肌肉的變化,都蘊涵了無數的天地至理,說是武道至極也不為過。不過等你領悟在真我之上的無我之道時,或許能給我一些新的驚喜也說不定……算了,說再多你也不會明白的,還是讓你切身感受一下好了。”
    隨曳影話一落,四周的景物,再次發生了變化。
    不知來自何處的光源消失不見,四周的一切都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伸出右手在眼前晃了一下,還是看不到。腳下原本可以踏足的雲海,也不知所蹤,索性這個地方連重力也一起消失了,才在沒有事先准備的情況下也沒有下落。
    讓他覺得驚喜的是,四周昏暗的霧氣,卻蘊涵著張天涯從未遇到過的濃厚靈氣,仿佛這些霧氣,本身就是由最純淨的靈氣所形成的一般,濃厚程度,猶如實質。驚喜下馬上開始修煉,卻發現這些外在的靈氣,無論張天涯多麼努力,都無法吸收到一絲一毫。
    “不用白費力氣了。”正當張天涯努力著,想把著霧中靈氣,化為己有的時候,曳影地聲音突然在身邊傳來道:“這裡依然是你的意識空間而已。只是我經過我引導,讓你見識一下當初盤古開天的情景。而這些混沌之靈,也都是虛幻,你是吸收不到的。”
    一抹天眼,張天涯才看到曳影原來一直到呆在自己身邊沒有動過,不過由於目不視物,自己無法看到而已。不喜歡變成“瞎子”的感覺,張保持著天眼。開口問道:“你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嗎?如此充足的靈氣,可供修煉之用,真讓人羨慕啊!”
    “那有什麼好羨慕的。”曳影搖頭分辯道:“你穿越之前好歹也是個武林高手,而我不過是一個大學生,雖然是清華大學馬上畢業地高才生。但對修煉的事情卻是一個門外漢。這裡的靈氣到是可以讓我不老不死,不用吃喝。可是我的感覺卻和你剛才過來的時候一樣,還沒有天眼,也不懂得這些靈氣的可貴。雖然只是呼吸靈氣就可以快速提升修為,但我卻完全不知道這個概念。這種感覺,你能想像得了嗎?”
    張天涯聽了也不僅乍舌道:“聽你地口氣,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炫耀自己的學歷比我高?不過要真如你說得那般的話,好像比坐牢還慘上百倍。這樣你都能活下來,我真同情你!如果換了是我的話,早自斷經脈而掛了。”
    “你以為我當時不想啊?”曳影好氣的說道:“可是我也得知道經脈要怎麼自斷才行啊!想割腕斷頸。又沒有刀,想上吊。繩子到是可以用衣服代替,但你看這裡有歪脖子樹嗎?就算有。在這種沒有重力的情況下,能上吊得成嗎?好不容易決定用自己的力氣把自己勒死,可是勒到一半的時候就沒了力氣而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活著……”
    “哈哈哈……”張天涯聽了禁不住大笑了起來道:“沒想到您老人家也有過這種時候,說出去的話,保管沒人肯相信地!”
    “哼!”見張天涯居然敢嘲笑自己,曳影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你如果敢對外透露一個字。以後就別想在我這裡得到任何地好處!包括剛才答應的你開天辟地和一氣化三清,也不會作數了。我說得出。作得到!”
    “別啊!”張天涯一聽煮熟地鴨子就要飛了,馬上改口道:“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嘿嘿……你剛才說還有其他好處?到底是什麼,我這個人好奇心很重的,透露一點,八卦爐?盤古帆?還是誅仙四劍?”
    曳影聽了兩眼一翻道:“你還真是有夠貪心的,連我給三個徒弟預備的好處也想染指?實話告訴你,別說門了,想要這幾樣東西,連窗戶都沒有!”頓了一下,語氣放緩道:“既然你開了口,我也不好太多吝嗇。混沌元石我這裡到是要多少有多少,你什麼時候打算煉神器,或者提升你的青天劍,隨時可以找我來要。連誅仙四劍的主要原料,就是這種石頭。”
    “恩!”張天涯對剛才所說的幾樣法寶,其實並沒有什麼貪念,畢竟自己的法寶也不算少了,多幾樣也未必可以運用得熟,雜而不精反到不美。點了點頭道:“等我有能力煉話那神石地時候,不會客氣的。不過,什麼時候才教我開天辟地啊?”
    “喝!”張天涯剛開始催促,就聽到一聲震天撼地地輕吼,一驚下轉頭望去,發現在自己正前方的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緩緩站起。雖然距離足足有千丈之遠,但張天涯要看到他的頭,還是需要仰視才可以。
    好高大的身軀!
    見張天涯驚訝中帶有崇拜的表情,曳影在旁解釋道:“他,就是盤古!”
    果然是盤古!只見盤古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蘊涵著足以毀天滅地的驚人力量,每一下肌肉的跳動,都可以使身邊大片的混沌靈霧,被轟飛出老遠。張天涯毫不懷疑,只要盤古對自己吹上一口氣,罡風都足以讓自己形神具滅,萬劫不復!
    好可怕的力量!
    這時盤古已經戰起了身來,只見他身軀不但高大,而且異常挺拔。可以所從頭到腳,都沒有一點的瑕疵。雙眼明如日月,面如刀削,隨意的一個動作,都透出無限的陽剛之美。右手握著一把與他龐大的身軀比例適合的大斧,在七色光芒的籠罩中,饒是張天涯有天眼可用,也看不清楚本來面貌。這個,一定就是神州第一神器,開天神斧了吧!
    “吸!”深吸了一口氣,盤古揮斧橫斬,原本邈無邊際的混沌空間,頓時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而且這個大口子,還在不但的延伸中。而盤古並沒有因此而停
    斧接一斧,幾乎是要將整個混沌空間徹底撕碎一般。▋
    “還好這只是幻像,否則我現在就要被這暴亂的氣流,撕成碎片了吧?”見到這等奇關,張天涯也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而被盤古斬成碎片的混沌空間,似乎也不甘心就這麼被毀滅。其中一些碎片,凝結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旋轉著的能量團體,並不斷將四周的混沌碎片吸入其中,壯大自己。這個景像,不僅讓張天涯想起了另一個現代名詞——黑洞!
    盤古眼見“黑洞”的出現,知道若不能及時阻止,它定會吸光所有的混沌碎片,從而恢復混沌舊觀,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剛要回斧將其劈碎,卻不知在什麼地方,閃出了一個青年道士來。隨手一道符印打在了黑洞上,使其停止了瘋狂的吞噬。才轉對盤古道:“它是著混沌空間本身的存在所形成了生命體,你我現在的力量雖然在它之上,卻無法將其徹底消滅。你繼續開天就是,我負責把它送走。”說著一連十幾道符印連發打在了“黑洞”上,後者受到影響,馬上向遠處急飛而去。片刻後,不見了蹤影。
    而這個強大的青年道士,正是張天涯身邊的曳影,也就是鴻鈞道人無疑。
    “黑洞”被打飛後,鴻鈞道人也隨之離開。而此刻混沌的碎片,卻再次有相近的互相結合。不過與之前地“黑洞”不同。這次的結合,卻是無意識的自我恢復。而且之前灰蒙蒙的一片,也分出了層次。成為清者在上,渾者在下的兩大部分。兩部分間再無牽連,卻仍欲再次結合。
    盤古隨手將開天神斧拋在一邊,雙手擎天,雙手撐地,開始阻止兩者合一。
    “天氣蒙鴻。萌芽茲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啟陰感陽,分布元氣,乃孕中和。是為人也。首生盤古。垂死化身。風雲。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岳。液為江河。筋脈為地裡。肌肉為田土。發為星辰。皮膚為草木。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身之諸蟲。因風所感。黎甿天涯見此情景,不僅想起了某本古代著作中對盤古的敘述,並隨口念將了出來。一旁的曳影,這個時候也默然不語,顯然也思念起了這位曾經相依為命的故友來。
    四周地景物一變,兩人再次回到了之前類似“戰域”的意識空間內,曳影嘆了一口氣道:“怎麼樣?剛才就是盤古開天辟地時的真實場景,那開天辟地的斧法,你看清楚了沒有?”
    “沒有!”張天涯馬上搖頭說道:“只能觀其大略,卻無法看出每一個動作和變化的奧妙來。我想不是我看不清楚,而是這個場景的仿真程度還不夠吧?”他這麼說。是因為有除了開天地大體動作外,每當他想進行細致觀察時。卻發現所看到的都很模糊。
    “這是我故意弄的。”曳影點頭承認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時我只是隨口劃出一個小動作,就讓你吐血受傷了。而這盤古開天中所蘊涵的天地至理,絕對不是我當時的那一個小小的動作可以比擬的,讓你看得清晰,只能使你的心神經受不住震蕩,馬上爆體而亡。現在這樣,已經是你能承受的極限了。”
    “呵呵……”聽說是因為自己的承受能力問題,才不能一睹開天全貌。張天涯尷尬地一笑道:“原來問題出在我自己的身上。不過不能一睹這開天斧法地全貌,我還真有些不甘心呢。如果不是你早有准備。我恐怕即使明知結果,也會選擇‘朝聞道’的。”
    “你要是選擇了‘夕可死’,誰來幫我完成新地理想?”曳影又道:“你到也不用失落,盤古開天的真實畫面,存在了你的意識空間中。只不過在之上加了一個封印,只有當你的神識越來越強的時候,才能看得越是清晰。”
    張天涯這時終於露出感激的神色道:“謝謝你。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鴻鈞道人應該是你得證大道後的名字,那你前世的名字,真地叫曳影嗎?我可不認為中國有這個姓氏。”
    “是網名。”曳影隨口回答後,轉而又道:“這個‘開天辟地’,應該已經夠你領悟一段時間的了,至於‘一氣化三清’,我看還是等下次再說好了。現在時候不早了,還是回到現實吧。一會有人找你來吃飯,以為你也走火入魔而死,就不好了。”
    “恩!”張天涯默然地點了點頭,心神卻還停留在對方才盤古那開天辟地的斧法震撼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王爺!”一聲輕呼,將張天涯拉會了現實。轉頭看去,來的竟是英姿颯爽的剛強型美女雷雅。見雷雅雖然還是穿著自己初次見到她時的款式一樣的一套衣服,但從一些細微之處,還是可以看出,她是剛剛換過的。
    也許是因為換了新衣服的原因,現在的雷雅看上去要比之前更有生氣了許多。其中一個明顯的表現就是,她看到張天涯的時候,居然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如此笑容出現在雷雅冷俊的臉上,自然是格外的難得,也分外迷人。
    不過張天涯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經提出,雷雅馬上就會恢復之前的冰冷。轉而分散注意力道:“你來了。就快回有熊了,這些日子在我這裡,住得還習慣嗎?”雖然雷雅的話並不多,但想到從有熊回來的時候,再難與她相見,張天涯不僅也感到一絲的失落。
    “住得當然很好了,雷雅從小命苦,還沒有人對我像王爺這般的好呢。”可能是想到很快就要回到之前那死氣沉沉的生活中,雷雅的臉色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轉移話題道:“我是來報告王爺,剛才赤十二已經來過了,他只說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之後就繼續調查去了。還說不管有沒有結果,在王爺回府後,會再來彙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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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章 試探
    第二百九十章試探
    兩個家伙到是很會辦事,知道在這裡等我也要等到我有新的任務,而爭取這段時間來辦好我之前交代的事情。贊一個先!看在他們辦事這麼盡心盡力的分上,回頭在炎帝那裡,應該表揚表揚他們。
    再看看雷雅的表情變化,張天涯知道即使自己再如何努力,等分開後,她也難免再變回之前的樣子。更何況,如果雷雅一直只是做應龍的殺人工具而存在著,那修為高低,還有什麼區別呢?算了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點了點頭,張天涯道:“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說著帶頭向飯堂走去,心裡卻已經決定,到時候向應龍父子開口,把雷雅繼續留在身邊。以張天涯今時今日的地位,這件事情應該並不算太難辦。大不了欠他們一個人情也就是了。
    ……
    來到帝宮,張天涯直接就被守衛帶到了後園,本以為馬上可以見到炎帝的他。在進入園門的一刻,心裡卻突然生出了一絲警兆。一驚下轉頭向殺氣的來源看去,居然是柳眉倒立,杏眼圓睜的精衛公主,早已經恭候自己多時了。
    見平時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精衛,居然擺出這樣一幅架勢,張天涯馬上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難道是赤十二或赤十三那兩個家伙出賣自己的?
    帶著疑惑。對精衛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卻沒有說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精衛剛打發走兩個帝宮地守衛,張天涯不等她開口發難,就搶先問道:“是誰告訴你的?赤十二、赤十三,還是別人?”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應付精衛責問,張天涯決定采用獨孤九劍的要旨——以攻為守!
    精衛顯然沒想到張天涯居然會先行對她質問了起來,隨口答道:“是其他人彙報……”說到一半。馬上意識到自己應該才是質問的一方才對,臉色一寒冷哼一聲道:“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行的正,坐的直,還怕什麼人知道嗎?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張天涯對此也不在意,見並無外人在,很不客氣的坐在了精衛對面地石椅上。才開口說道:“不夜樓。赤十二和赤十三被派去幫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從他們哪裡得到的消息,監義、孟雷兩個人,前段時間都經常出入不夜樓,所以才和師兄一起喬裝去暗訪一下的。不然有你這個超級大美女在,我哪裡有心思去找別人女人去聊天啊?”
    “油嘴滑舌!”聽到張天涯的最後一句半挑逗話語,精衛雖然嘴上責怪,心裡卻泛起了一陣甜蜜。之前一肚子的火氣,也一下子都不知影蹤了。張天涯看在眼裡,不僅暗嘆世人誠不欺我。戀愛中地女人最傻。卻是一句真理,雖然自己並沒有騙她。
    “那不知天涯查到什麼消息了嗎?”隨著一聲詢問。炎帝已經毫無先兆的出現在了兩人旁邊的另一個石椅上。
    略微猶豫一下,張天涯沒有馬上回答炎帝的詢問。轉對精衛道:“對了精衛,我還有點事情想詢問一下監義,麻煩你把他叫來好嗎?”後者當然不願意錯過張天涯的回答,不過馬上又接到了炎帝一個讓她照辦的眼神,才無奈離開。
    確認精衛走遠後,張天涯才開口對炎帝說道:“是方虹。哦,我的意識是說,監義和孟雷前段時間都去經常去找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方虹。而且她還告訴我,監義去找她。是因為發現了某些蚩火教的線索,至於孟雷……,我就不好說什麼了,不過方虹原話是說,他經受不住方虹的媚術。”
    炎帝聽後,只是微微點頭,並誇獎道:“能不因個人主觀情緒分析問題,天涯,我果然沒看錯你!如果換了孟章,一定會用很肯定地語氣,說你是個好色之徒!”雖然受到誇獎,但張天涯感到意外的卻是,炎帝居然只對自己分析事情地方式誇獎一翻,反對自己所說的事情只字不提。
    心中有所疑惑,張天涯也不加掩飾,馬上詢問道:“看榆伯伯地樣子,似乎早知道了方虹的事情了?”
    點了點頭,炎帝開口說道:“看來她的確是瞞不過你的天眼。剛才你打發走了精衛,看來也明白個中利害,以後也盡量保密吧。不過想來她的話,你也不會盡信,這點上我到是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凶手絕對不會是方虹,至少不是她本人干的。”
    “因為她一直都在榆伯伯的監視中?”張天涯會意地一笑道:“是啊。既然不能殺,又何必打草驚蛇,監視起來才是正道。不過看方虹的樣子,現在對神農國地危害,也不會太大,起碼表面上,她關心自己的利益,多過九黎。”
    “不是現在才這樣的。”炎帝也說道:“從一開始,她對神農都沒有太大的敵意,至於之前被害的幾個人,想必應該是她為了博取蚩律信任,才那麼做的吧?自從那次截擊你不成後,蚩火教在這三年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了。”至於原因,炎帝沒有說,不過兩人心裡都明白,八成就是方虹也考慮到了炎帝所能忍耐的限度,以已經暴露為借口推脫,蚩律畢竟也不好說什麼。
    沉默了片刻,張天涯再次開口,轉移話題問道:“榆伯伯,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從昨天晚上監義被軟禁在帝宮到現在,都有什麼人見過他?我想他前後口供不一,第二天突然反水,一定是有原因的。”
    “沒有!”炎帝回答的很肯定:“他畢竟是監兵的孫子,我也怕再有事情發生,安排他住在距離我寢宮不遠的地方,而且也一直留意著那裡的情況。我可以保證的是,除非鴻鈞老祖親臨,否則即使其他神王級高手,昨天也別想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與監義見面!而且,他是第二天在你來之前,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般反水的,因為在那之前,他的表情很是豐富。”
    “那就奇了。
    涯眉頭深鎖道:“監義為何突然反水,又成了另外一疑點。不過榆伯伯放心,我覺得我已經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兩天之內,應該可以破案。”
    片刻之後,精衛已經把監義帶了過來。後者分別向炎帝和張天涯行禮,同時還自稱罪民。張天涯與炎帝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他還不想說出真相,都苦笑不已。嘆了口氣,張天涯並沒有詢問與本案有關的事情,反以閑聊的語氣隨口說道:“我昨天見到小梅了。”
    聽了張天涯的話,監義心中一震,馬上開口說道:“那個女人並不簡單,我曾懷疑不夜樓,和蚩火教有所關聯,所以經常去那裡試探。人雖然是我殺的,但卻並不是因為爭風吃醋那麼無聊的事情。請王爺明查!”看來監義雖然一心求死,但對自己身後名聲,還是很在乎的。
    炎帝看出張天涯是想通過這些話,來擾亂監義的思緒,從而在他口中,試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對張天涯點頭一笑,傳音說道:“精衛和監義都不是長舌之人,你如果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知道方虹的事情也可以。”
    張天涯起初不過是找借口支開精衛,畢竟方虹的事情關系不小,要不要讓精衛知道,還是有炎帝自己決定的好。不過既然人已經叫來了,不得到點有用的消息。又怎會甘心?正愁無法繼續找到突破口,炎帝就這麼體貼地給了優惠政策,自然十分高興。
    感激的點了點頭後,轉對監義說道:“還真被你猜對了,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去見她的好,你鬥不過她的。精衛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事關機密。我要向榆伯伯請示後,才敢告訴你知道啊。”
    聽了張天涯的話,監義顯然有些動氣道:“我自認雖然並不如王爺聰明,卻也非是愚蠢之輩。怎麼可能連一個小女子都鬥不過?”隨後嘆了一口氣道:“不過算了,反正我也是一個罪人,以後應該沒有機會證明自己能鬥得過她了。”
    一旁的精衛這時有些心急問道:“天涯。你一定是查到什麼了吧?快說說,急死人家了!”
    張天涯微笑點頭,轉對監義道:“你還別不服氣。既然你已經承認沒有我聰明了,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多次接觸的小梅,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遇上她,都要多加小心才可以。看來她說得地確沒錯,你還真什麼也沒查到,白跑了那麼多趟。”
    “什麼!”聽張天涯只說一半的話,監義馬上追問道:“能得到王爺你如此評價的人恐怕並不多。小梅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對於已經調查了許久無果的小梅,監義還是無法不在意的。
    張天涯知道現在自己應把握住了談話地節奏。很是時機的提議道:“那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如何?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甘心頂罪,我就告訴你。我那個小梅的真實身份。怎麼樣?”說著開始注意監義的表情變化。他當然不會指望監義一口答應,但在這種情況下,換了誰,都難免會露出破綻的。
    監義顯然沒有想到,張天涯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忙搖頭否認道:“我早已經說過了,之前雖然不想承認,但經過一夜的思量。我覺得作為男子漢,應該敢作敢當。關於這點。王爺還是不要在懷疑什麼了。”
    “呵呵!”聽了監義的話,張天涯反到笑了出來道:“有的時候,解釋就等於掩飾。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我想還是告訴你吧。那個小梅,你以後不要在去見了,不說智謀手段。單論修為的話,你和她也相去甚遠。最重要的一點,她地背景才是最可怕的。相比之下,你還不如把目標定在蚩律身上更好一些。”
    “什麼!”話已經被張天涯說到這程度了,如果監義再不明白,那她就真是傻子了。一驚後,馬上追問道:“難道她就是……”
    “沒錯!”張天涯看了看監義,又看了一眼精衛,才繼續說道:“她就是和蚩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地關系的,蚩火教主——方虹!這個人我們還不能動,而且一定要保守秘密。所以,這件事情,你們誰都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兩人也知道事關重大,馬上答應了下來。
    又與炎帝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開口說道:“我已經明白了,你繼續按你地思路去查吧,等有最後結,再向我彙報就可以了。”隨後用傳音道:“在他反口之前,我們正在聽孟章府上的人說到孟雷死前的反映,至於具體情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微微點了點頭,張天涯抱拳道:“既然如此,天涯就告辭了。精衛,我昨天又想到了一些線索,恐怕又要去青龍府一趟,陪我一起去好嗎?”說著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好啊!”精衛馬上高興的答應了下來,與張天涯一起離開了帝宮。
    炎帝看了看監義,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回去也吧。其實你這些掩飾都沒有用的,天涯現在早已把你的嫌疑排除了。不過為安孟章之口,恐怕要委屈你在真相大白之前,都留在帝宮了。希望這段時間裡,你多加努力,不要荒廢了修為。”說完不等監義如何回答,便帶頭想寢宮走去。
    ……
    來到青龍侯府,接待他們的還是昨天帶路地那個守衛。見二人到來,馬上迎上前來,恭敬的行禮道:“侯爺近日心情欠佳,所以不能配兩位一起調查了。他說希望兩為海涵,並叫小地招待兩位。”
    知道以孟章的性格,能做到如此,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死的人不是他孫子,張天涯來這裡調查的話,肯定不會這麼順利。搖頭表示可以理解後,對那守衛問道:“今天我們重來,是想見一見楚大夫,他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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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二百九十一章 畫中玄機
    第二百九十一章畫中玄機
    "他就在自己的房間裡,侯爺吩咐過,這兩天任何人都的。”那守衛馬上回答,最後忍不住問道:“王爺不會是懷疑楚大夫吧?恕小的多嘴,不可能是他的,楚大夫在府裡是除了名的膽小。雖然身位大夫,但讓他救人可以,要說殺人卻絕不可能,他連只雞都不敢殺。就是因為受不了戰場上經常見到醫治不了的重傷員,才被調回府中工作的。”
    “膽子特別小?”張天涯聽了不禁眉頭一皺,但是這一個特征,就讓他之前的推論,動搖了不少。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沒說什麼。膽子小並不能說明沒有殺人的可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一個上過戰場的軍醫?
    走不多時,二人在那守衛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孟雷設計的那個“燒包”的別院。這次有目的而來,張天涯對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多看,直奔楚湖的屋子而去。反到是精衛沒有太關注案情,一邊走,還饒有興致的四下打量,一幅游玩的模樣。
    “囈?”似乎發現了什麼,精衛突然指著牆角出一塊很空曠的地方問道:“那裡怎麼這麼大的一片空地啊?依照孟雷那愛豪華的性格,這個地方應該修點什麼才對啊。”張天涯聽了也磚頭看去,果見那裡空曠得有些別扭。之前因為很不欣賞孟雷的審美觀,覺得這個院子都很別扭,反到沒注意這個不對勁地角落。
    “哦。精衛公主說的是那裡啊。”守衛馬上開口解釋道:“那裡之前是一個犬舍,孫少爺從小就喜歡養狗,犬舍的事物,都是由他最信任的孟文專門打理的。當初我們都不敢靠近那裡呢,怕被惡狗咬到。後來聽說府內出現了惡犬傷人事件,侯爺一氣之下,就不許孫少爺再養狗了。不過早重新裝修後,這個地方還是單獨留了出來。可能是孫少爺還不死心吧?”
    “哦?”惡犬傷人?張天涯忙追問道:“什麼人被咬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守衛搖頭答道:“那個月,我父親生病了,我請假回家照顧。回來的時候也有好奇打聽過,卻誰也不肯說。一來二去,我也就對這件事情,失去興趣了。”
    “那大約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年六月。具體日子我就不清楚了。”
    “原來如此。”張天涯點了點頭。發現說話功夫,已經來到了楚湖房間的門外。
    守衛敲開房門,楚湖一見張天涯來此找他,先是一驚,隨後只是嘆了一口氣,竟恢復了平時地從容。按規矩向張天涯二人行禮後,將二人請進了屋中。但在這個一個簡短的表情變化中,張天涯卻也抓住了兩點不平常之處。
    第一:如守衛所手那樣,他因為膽小,見到張天涯感覺驚慌卻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張天涯在他的驚慌中,還看到了另外一種情緒——心虛!他如果心虛。就說明這件事情和他脫不了干系。
    第二:在心虛之後,他之後又馬上恢復了過來。似乎不再懼怕張天涯一樣,與他膽小之名大是不和。那又是什麼,讓他在態度上,變的剛強了起來呢?如果說他是在做戲,張天涯看來到是不像。那樣的話,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他找到了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一個可以讓膽小地他。不再懼怕張天涯官威的理由!
    不動聲色的與精衛一起落座,便對那守衛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和楚大夫單獨問話。你去忙吧。”後者也算知趣,馬上告辭離開了。
    守衛走後,張天涯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卻見屋內的設施十分簡單,除了一個擺放藥物和書籍的立櫃,就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兩張床。張天涯和精衛坐下後,楚湖自己也只能在其中一張床上坐下。
    唯一有些價值的東西,是已經顯得有幾分陳舊就壁畫。畫中是一個年邁的老者,正在替人把脈。背景正是這個屋裡,楚湖所坐之外的另一張床上。病人的相貌看不清楚,不過滿床的血跡,證明次人受地是外傷。窗外的景色卻與現在大不相同,雖然簡樸,但更為和諧,想來應是這個院子整修前,原本地模樣。
    畫中老者無論神態相貌,都與楚湖極是相似。相比起眼前的楚湖來,也只是沒有這麼頹廢和衰老而已。加上背景,張天涯已經可以斷定,這個畫中人,應定是楚湖無疑。只見他右手輕扶在病人地手腕之上,眉宇間盡是一片默然感傷。旁邊的桌子上,放了十幾種藥材,應是治病之用的。
    作畫之人竟然可以將當時的人物內心與外在的表現,刻畫得如此生動,可見定非一般畫師可以辦到。如果把這畫拿出去賣,雖不能說價值連城,卻也肯定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一邊打量著屋子,張天涯開口說道:“楚大夫可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嗎?”
    “小的不知。”楚湖回答得很是流利,絲毫沒有一個膽小之人,被懷疑到時所應有的慌張。張天涯見狀態微微一笑,和氣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有些問題,想向楚大夫咨詢一下而已。”
    知道楚湖不會那麼容易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張天涯隨便安撫了一下後,便開始對孟雷病發後地一些細節,有一句沒一句的閑問了起來。
    精衛在一旁聽得無聊,才開始四下大量了起來。由於這個屋內的擺設實在太過簡單,她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集中到了那幅畫上。並好奇的開口問道:“這幅畫的功底不錯啊!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張天涯聽了不禁有一種想吻精衛一口的衝動,他正在努力把話題轉移到那畫上,精衛卻幫他省去了這個麻煩。
    “哦。公主問這畫啊。”一提到畫,楚湖的眼神明顯沉默了許多,嘆了一口氣道:“那是我在軍隊的一個朋友所畫,不過不久前,聽說在舊傷復法,已經不在了。所以老朽一提到著畫,就難免傷感,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感覺傷感,你還掛在牆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的位置?為了睹物思人嗎?張天
    和想就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但楚湖居然直接言明了答和這畫有關的問題。只能無奈的把已經溜到嘴邊的問話,又咽了回去。
    起身對楚湖抱了抱拳道:“打擾了這麼久,真是不要意思。既然楚大夫心情欠佳,我們就此告辭了!”
    離開青龍侯府,精衛馬上問道:“天涯,你這麼快出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吧?快說說快,那個楚大夫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還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呢。”張天涯會心一笑道:“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還是回去之後慢慢和你說吧。厄,我說的是回我家。”現在張天涯還有一些事情弄不明白,所以還不是去向炎帝彙報的時候。
    兩人回到張天涯的府邸,使人把凌飛和雷雅一起叫來大廳。將今天的所見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張天涯繼續說道:“我之前就覺得這個楚大夫很怪,今天果然發現了一些破綻。除了一些失態的表現外,最奇怪的就是那幅畫!”
    精衛聽了忙點頭附和道:“是啊,我也覺得怪怪的。要說那畫,確實是整個屋子裡,最值錢的東西了。雖然意境取得很慘淡,但作為裝飾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怪就怪在,他卻說那是他一個已經死去的朋友所畫,一提到畫就會傷心。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收起來,還放在每天都能看到地地方呢?”
    凌飛聽了分析道:“光這樣的話。也不能證明什麼啊。如果他想睹物思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涯,你這麼早回來,應該不會就只有這點線索吧?”
    “知我者,師兄也!”張天涯點頭表示被凌飛說中了,轉對精衛道:“其實我說的那幅畫很怪,卻是說它怪在另一個地方。你剛才只注重那畫的意境,和筆鋒功底。可以說你的評價很專業。但是,你卻忽略了最表面的東西。”
    “什麼東西?”精衛一聽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馬上開口追問了起來。
    “藥材!”張天涯肯定的回答道:“你還記得嗎?畫中地桌子上,放有十一種藥材。其中有一種蘭色的小花,叫幽靈芽。這種藥材的醫用範圍並不多,大多都是用來治療犬傷。防止犬傷風的。”
    精衛聽了也馬上回想起來,似乎桌子上卻是有這種藥材。又聯想到之前青龍侯府守衛所手的話,才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說,那畫中地病人,就是惡犬傷人事件中被傷到的那個人?他和本案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張天涯繼續分析道:“剛才師兄說得沒錯,楚湖之所以把那幅畫一直掛在那裡,確是為了睹物思人。不過他所思之人,恐怕並非是為他作畫的那位朋友,而是畫中的那個病人。”聽到張天涯精彩的分析,三人同時露出了關注的神色。連一向淡漠的雷雅。都好奇的細聽了起來。
    “楚湖的屋子裡,怪的並不止是那張畫而已。你沒發現了。兩張椅子,兩張床。椅子還可以說是方便其他人。而准備地,那床呢?床也是兩張,其中一張是他下意識選擇就坐的那樣,另一張則在那幅畫中出現了。也就是說,兩張床很早以前就出現了。而且那兩張床地床鋪完好,顯然每天都有人打掃。而那個屋裡,卻只有楚湖一個人居住。那說明了什麼?”
    “說明曾經住在另一張床上的人,對楚湖來說很重要。他才會保存著當年地一切。”凌飛聽了馬上分析道:“可是你不是說,他一直都未娶妻嗎?”
    “可是他收過一個徒弟。這個我到是忘記向師兄提起了。記得我和精衛第一次去青龍侯府的時候,就聽守衛說起,楚湖收了一個另他很滿意的徒弟,可惜卻英年早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楚湖是一個大夫,如果只是因為一個病人沒有救活,就把那幅畫掛在自己的房間裡多年,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但如果把哪個被惡犬所傷的病人,和他那個英年早逝的徒弟合成一個人的話,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說得通了。”
    “那天涯你地意思是……”精衛小心的猜測道:“因為孟章所養地惡犬傷了楚湖的徒弟,才使得他懷恨在心。所以乘機孟雷走火入魔的時候,乘機報仇?原來是這樣,這下可以解釋孟雷為什麼死得那麼突然了。”
    “孟雷的突然死亡,到是可以說得通了,可是……”自言自語中,張天涯居然再次陷入了沉思。而此刻他體內的曳影分身,卻在心裡驚訝道:“我的話果然沒有錯,每次思考案情的時候,心神的提升居然頭如此快速。現在已經突破身級中期,進入後期了。靠,這小子比我當初修煉的時候,進步快多了!還在增長中……已經隱約有達到神級頂峰的跡像了,我敢保證,這小子絕對是有史以來,心神進步最快的修煉者……”
    而外面的精衛,見張天涯又發起呆來,剛欲開口問訊,卻被凌飛攔住,低聲道:“他現在應該正思考到關鍵的地方,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關鍵的地方?”精衛略感奇怪道:“不是已經弄清楚了嗎?凶手就是楚湖,還有什麼好想的?”
    張天涯正在思考中,凌飛只能代替他解釋道:“就好像當初在卦台破血妖案的時候,有的時候以為找到了真相,卻以為其中一兩個解釋不了的地方,而導致判斷的錯誤。我想他現在應該正在思考本案中,還解釋不了的環節吧?”
    “解釋不了的環節?”精衛一愣道:“那是什麼?”
    “現在為止,還有兩個疑點無法解釋。”凌飛繼續說道:“第一,楚湖是怎麼殺死孟雷的。雖然他是大夫,帶修為方面幾乎等於零,青龍侯的修煉功法,可不是他可以所以擾亂的。而所有證人都說明,他並沒有露出讓別人起疑的動作來。第二,監義和楚湖兩個人,根本就聯系不到一起,監義為什麼要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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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宇宙級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