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30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09:52
磨練卷:第二百八十六章  重溫舊夢

  男孩要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必須經過反反覆覆的千錘百煉,有時候就算煉過也還不成,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唱老男孩了!

  女孩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僅僅只需要一夜,有時候也許不用一夜,只是十幾二十分鐘,倒楣遇上個不行的,也許只是三兩分鐘!

  不過不管是一夜還是幾分鐘,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都是短暫的,但卻是絕對難忘的。

  不管時光過去多久,它都會一直在你的心裡,時不時跳出來,擾亂你彷彿已經平靜的心湖,讓你想起那一幕。

  畢韻瑤……不,該說是黑田優美才對,她不知道別人的第一次是怎樣的,是快樂?是痛苦?是煎熬?是幸福?又或是種種感覺都兼而有之。她唯一只知道,自己的第一次,不算痛苦也不算快樂,更扯不上什麼幸福。

  莫名其妙的,一切就那樣發生了。

  從深城回到香江,已經一個星期有多了,那一夜的點點滴滴卻依舊歷歷在目,無法忘懷。

  一個星期來,她總是魂不守舍,甚至可說是渾渾噩噩,到了夜裡,就會整宿整夜的失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過去就讓它過去的嗎?

  是的,如果那一晚她對上的是旺哥仔,而不是嚴小開,或許一切就真的過去了。因為那只是任務,僅僅只是任務,可是老天抓弄,偏偏就讓她和嚴小開這樣的男人陰差陽錯的有了一場歡好,而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不殺她,也不折磨她,而是一往情深的將她放走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個身影,那張臉,那些話語,總會時不時從記憶中跳出來,讓她想起那個說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初夜。

  今夜,她還是像這幾天一樣,很早就上了床,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睡,折騰到後半夜,終於有了點睡意。

  朦朦朧朧之際,她感覺到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就站在窗臺邊上,默然的看著自己。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照出他的面容,也照出他那習慣性似笑非笑的表情。

  黑田優美的心忍不住顫了顫,這,不就是一直纏繞在記憶中,始終揮之不去的那個男人嚴小開嗎?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在內地,怎麼可能來香江呢?就算來了,又怎麼可能找得到自己呢!

  這是在夢裡,絕對是的!

  黑田優美眨了幾下眼睛,想要將眼前的虛影趕跑,可是定睛再看,發現他還在自己的面前,正淡淡的對著自己笑。她疑惑的伸手在被子下擰了擰自己的腿,疼痛的真實感覺,讓她一瞬間完全徹底的清醒起來。

  天啊,這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做夢!

  嚴小開真的來了,活生生的就站在自己眼前!

  黑田優美心頭巨驚,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從枕頭下面拉出了鋒利的短刀,奇快無比的朝嚴小開的胸膛刺去。

  嚴小開微退一步,肩頭微晃,身體側了側,極為輕描淡寫的就避開了這一刀。

  黑田優美一刀刺空,立即就要收刀再刺,可要縮手的時候,發現發他的手已經如蛇一樣纏了過來,瞬間就纏死了她的手腕,然後手上一股巨力傳來,吃痛的她再也無法把握著短刀,慘叫中,刀也落到了地上。

  緊跟著,嚴小開就一個餓虎擒羊的姿勢,一下將黑田伏美給摁倒在床上。

  黑田優美被摁實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叫嚷開了,「來人,來人!」

  嚴小開也不捂她的嘴,就那樣壓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看著她,任她撒開喉嚨的叫喚。

  看見他這樣的表情,黑田優美心裡忍不住打了個突,一種不好的預感也湧了起來。

  果然,她一連叫了數聲。

  外面仍然靜悄悄的,半點反應都沒有!

  黑田優美憤怒又驚恐的喝道:「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

  嚴小開放開了她,攤了攤手道:「沒做什麼,就是讓他們睡得更香一些而已!」

  黑田優美一被放開,立即就準備再次進攻,可是想到這廝恐怖無比的身手,心裡又生出濃濃懼意,為了自取其辱,她趕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一個勁的往床角縮去。

  嚴小開也不撲過去,只是坐在床邊,神色溫和的看著她,好一陣才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過得還好嗎?」

  黑田優美露神情複雜的看著他,緊抱成團的身體卻在瑟瑟發抖,嘴巴緊緊閉著,什麼也不說。

  看見她眼中流露出的懼意,嚴小開有些好笑的問:「你怕什麼?你以為我是來殺你的?」

  黑田優美仍然緊盯著他,保持著沈默。

  嚴小開語氣溫和的道:「放心,我並不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咱們怎麼說都曾做過一夜夫妻,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黑田優美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終於冷聲喝道:「那你來幹什麼?你不是放我走了嗎?」

  嚴小開道:「我來香江了,所以就來看看你!」

  黑田優美又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嚴小開從口袋裡掏了掏,然後將掏出來的東西,扔到她的面前。

  黑田優美垂眼看看,發現是三枚金燦燦的硬幣。

  嚴小開毫不臉紅的道:「我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天文地理……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找一個人這麼小的事情,都不用問人,用這三枚銅幣占一卦就知道了!」

  黑田優美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吐出兩句:「布濕!」

  嚴小開收起硬幣,笑道:「請別跟我說英文,ok?」

  黑田優美顯然沒有他這樣的幽默感,也不欣賞他這樣的幽默感,冷聲喝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嚴小開揚了揚手中的硬幣,「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可是你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

  黑田優美只好改口問:「那你想幹什麼?」

  嚴小開又道:「我剛才好像也說過了,我來香江了,所以來看看你,順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再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

  黑田優美茫然的問:「交流切磋什麼?」

  嚴小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做的!」

  黑田優美刷地就臉紅了,咬牙切齒的罵道:「混蛋!」

  嚴小開竟然很委屈的叫起來,「哎呀呀,就許你那個我,就不許我找你切磋交流嗎?」

  面對這樣的無賴,黑田優美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嚴小開沒理會她的反應,一邊脫鞋子,一邊霸道的道:「我可不管,我這麼大老遠的來了,你可不能讓我白跑這麼一趟。」

  黑田優美見他上床來了,嚇得一個勁的往後退,「你要幹嘛,你別亂來!」

  嚴小開伸出手,抓住她的一個腳踝,欲把她拉過來。

  黑田優美拼死的亂蹬起雙腿,但最終還是被他拖了過去,並壓在身下。

  嚴小開湊近她,深深的吸了下她身上還不是特別熟悉,卻讓他迷戀的味道,然後悠悠的吐出一口氣道:「我想我真是有點犯賤,送到床上的我不要,竟然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找你。」

  黑田優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知道自己很害怕,可是當他的手伸上來,在自己的身上緩緩撫摸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夜,身體竟然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

  嚴小開的手在她的睡衣下擺裡伸了進去,溫柔又帶著些粗魯的撫摸她沒有束縛的胸部,然後竟然很不要臉的問:「你想我了嗎?」

  我想你,想你什麼時候去死!羞憤交集的黑田優美在心裡恨恨的道。

  嚴小開見她不答應,也不生氣,只是上下其手,不停的施展著推拿神技。

  黑田優美想躲閃,抗拒,掙紮,可是被他死死的壓著,一點也動彈不得,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極力的扭動著身體,可是隨著這樣的劇烈動作,氣息急了,身體也熱了起來,因此就變得更加敏感。

  在她漸漸變得無力,身體漸漸發軟的時候,嚴小開又問:「你想我了嗎?」

  黑田優美死死的咬著唇,雙眼緊緊的瞪著他,因為她怕稍一放鬆,就會洩露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嚴小開仍然沒有聽到回答,這就把手往下面探去,然後他就忍不住笑了,「你嘴上雖然不說,可是你的身體卻出賣了你自己,你不但想我了,而且想得很要命!」

  黑田優美羞憤欲絕,因為他說的就是事實,她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想過他,也不願意再和他發生那晚一樣的事情,可是當他的身體壓上來,當他的手伸上來,她就忍不住有了反應……再確切一點說,她濕了,一塌糊塗!

  儘管已經知道她動靜了,但嚴小開並沒有急於做什麼,而是仍舊不緊不慢的撩撥她。

  漸漸的,黑田優美感覺受不了,理智在他火熱又溫柔的挑逗下一點兒一點兒的融消,退散。

  她不再去抗拒的扭動了,也不再用手去推擋阻攔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的身上已經軟得使不出力氣了。

  當他的唇吻上來的時候,她原本應該狠狠的一口咬下去的,然而事與願違,他的唇覆蓋到她的唇上的時候,她的大腦就轟的響了一下,心裡的防線瞬間冰消瓦角,變得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僅僅只剩下本能的欲望在支配著她。

  感覺到她的反應與迎合,原本還心驚膽顫的嚴小開也暗裡稍鬆了一口氣。

  那誰說的,只要鋤頭舞得好,那就沒有挖不到的牆角。只要功夫深,再硬的豆子也能磨出汁來。

  水到,渠成,一切又回到了初夜場景。

  只是這一次,佔據主動位置,把控著一切的不再是黑田優美,而是人品爆發的嚴大官人……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18:57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0:22
磨練卷:第二百八十七章  可怕的野心

  張愛玲曾經說過:到女人的心裡的路要通過陰道。

  這樣的話,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那都是震憾人心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將古往今來女性賢良淑德,矜持含蓄的保守形象撕得粉碎。

  這樣的一句話,咋一看著實讓女人份外尷尬,可是細細看來,話糙,理卻不糙。看著淫蕩,卻又透著智慧。

  是的,女人和男人都一樣,沒有太大的不同。

  通過胃,到達男人的心!通過陰道,到達女人的心!赤裸裸的言語,殘酷而直白,前一句和我們常說的「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胃」同出一轍,後一句話也是常有的,很多女人一開始並不愛這個男人,和他上床後,反倒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不是說女人賤,這是和女人的天性有關。很多女人,第一次都是稀裡糊塗的,並不明白什麼,快感幾乎可以說沒有,事後也不一定就和這個男人白頭偕老,天長地久。

  只是,上過床與沒上床,關係是絕對不一樣的,上過床的這個男人,總會在她心裡留下些什麼,好的壞的,總歸有些。

  這,或許也就是很多男人有處女情結的原因。男人總希望自己是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女人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後一個女人。

  男人做完愛,總擔心女人糾纏他;女人做完愛,總擔心男人不要她。這樣看來,做愛對男人來說是一個故事的終結,而對女人來說卻是一個故事的開始。

  第一次稀裡糊塗的女人,第二次第三次便一定是認真的了。她若肯躺在床上讓你進入,先前,她必定已經把你放在心裡了。當然,你要說是妓女,那就除外了。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如賜予的一杯毒酒,心甘情願的以一種最美的姿勢一飲而盡,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度外!

  黑田優美對於嚴小開,雖然還沒有到達這麼情深刻骨的一步,但她對他,無疑已經有了很多特別的記憶。要不然,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會那麼敏感,後面也不會那麼大的反應。

  當一場歡愛終於結束的時候,嚴小開並沒有立即離開黑田優美的身體,而是輕擁著她,緩緩的撫摸著。就像是愛車一族,車開過之後,總會細心的做保養。

  對於黑田優美而言,不管他這樣做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她都感覺很安慰。

  這一場歡愛,開頭或許有些勉強,但過程卻沒有痛苦,結束的時候,她甚至感覺無比的愉悅,儘管……她並不願意承認這些。

  沈默良久之後,嚴小開終於開了腔,「你感覺好嗎?」

  也許是劇烈運動後的疲憊,也許是巨大刺激後的慵懶,黑田優美收起了那一身的淩厲,幽幽的道:「快樂總是過於短暫,痛苦總是過於漫長。」

  嚴小開猶豫了一下,終於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這個問題,他早已經知道答案,但他更想她親口告訴自己。

  黑田優美沈默良久,張口道:「有時候,真相並不是那麼美好的,因為真相就是現實,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嗎?」

  嚴小開道:「是的!」

  黑田優美道:「我叫黑田優美!黑田俊熊是我的父親,我們在倭國是顯赫一時的皇族。」

  嚴小開點了點頭,陷入沈默。

  黑田優美道:「你沒有別的想問了?」

  嚴小開道:「你已經告訴了我,你的真名,我想這已經夠了!」

  黑田優美心頭輕顫了一下,疑惑的問:「你從深城來到香江,真的只是為了來看我,和我做這個事情!」

  嚴小開點頭,隨後又補充道:「這次來,我主要是來看你,順便也來處理杜彩詩的事情。」

  黑田優美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幽怨與諷刺,「嚴小開,你是個很虛偽的人!」

  嚴小開臉上窘了下,搖搖頭道:「剛才的話我或許是說反了,但我確實想來看你!」

  黑田優美突然推開了他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嚴小開也跟著坐起來,從床頭櫃上拿過紙巾,想遞給她擦拭下身。

  只是轉過身來之後,把紙巾伸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黑田優美正舉著一把小巧玲瓏的銀色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自己。

  在這一瞬間,嚴小開其實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進行反襲,如果他盡全力而為,或許仍會被子彈射中,但應該不會是要害,而在中彈的瞬間,他肯定已經將黑田優美立斃於掌下。

  只是最後,他什麼都沒做,只是依然坐著,依然揚著手中遞出的紙巾,依然目光溫柔沉靜的注視著她。

  是的,他不想兩敗俱傷,所以他想要賭一把。

  黑田優美手舉著槍,手指只要輕輕的扣動板機,子彈就可能射穿他的胸膛,替父親,替黑田家族除去一個勁敵。

  然而,面對著他溫和又平靜的眼神,想起剛才那一幕幕,她的手忍不住抖了起來,感覺手中的板機奇重無比,手指頭彷彿僵滯了一般,怎麼扣也扣不下去。

  看著她在猶豫的顫抖,矛盾的掙紮,嚴小開心裡多少是有些解脫與安慰,因為他賭對了,面前的女人還沒有到完全泯滅人性與迷失自己的地步。

  嚴小開醞釀了一下,終於緩緩的開口,用一種溫柔而堅定的語氣道:「優美,如果你覺得殺了我,會讓你心裡好受一些,那你就開槍吧!死在你的手裡,我沒有怨言。」

  他款款深情的話語,使得黑田優美忍不住咬緊了唇,眼眶紅了起來,握槍的手也顫抖得更加厲害。

  看見她這樣子,嚴小開竟然更合作的閉上了眼睛,既然要賭,那就賭徹底一些。

  冒一次大險,虜獲一個紅顏佳人。

  這樣的生意,嚴小開認為還是做得過的。

  閉上了眼睛之後,他就平靜的等著,但也僅僅是表面平靜而已,他的心已經因為害怕與緊張狂跳起來,後背也被冷汗打濕了一片。

  等了好一陣,沒有槍響,也沒有痛苦,反倒是聽到了壓抑的抽泣聲,嚴小開忍不住張開了眼睛。

  黑田優美仍然舉著槍,但她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淚流滿面的看著自己。

  嚴小開安靜的看了她一陣,終於輕輕的伸出手,將她的槍撥開,然後用紙巾溫柔的擦拭她眼角不停溢出的眼淚。

  他專注的目光,輕柔的動作,終於徹底的打動了黑田優美的心,一瞬間,她就崩潰了,扔了槍撲進他的懷裡,「哇」的一下痛哭失聲。

  嚴小開攬著她,輕輕的撫著她順滑與光潔的後背,心中充滿了喜悅,因為從這一刻開始,這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女人是水做的,這話真的不差。

  黑田優美哭了好久,眼淚不停的落下,弄得嚴小開的肩頭濕了又乾,乾了又濕。

  直到她不再哭了,嚴小開才讓她躺下來,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好久好久,黑田優美才聲音嘶啞的說出了一句話:「我該怎麼辦?」

  嚴小開想了想道:「如果你可以選擇,那你跟我走吧,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女人,我會對你好的……」

  黑田優美搖頭打斷他,「不,你說得不現實,我是黑田家的女兒,我根本沒有選擇。」

  嚴小開歎口氣。

  黑田優美突地又坐了起來,輕推著他道:「你走吧,趕緊!」

  嚴小開疑惑的問:「去哪裡?」

  黑田優美道:「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嚴小開道:「為什麼?」

  黑田優美急道:「因為杜彩詩的事情,你不可能解決,如果你留在這裡,你會死的!」

  嚴小開皺起眉頭,「嗯?」

  黑田優美道:「杜彩詩的死,並不是那麼簡單。而且你別以為你的武功很高強,父親那裡,已經來了好幾個更可怕的高手,他們會殺了你的。」

  嚴小開道:「你可以和我詳細的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黑田優美搖頭,「不,我不能,我告訴你這些,已經算是出賣我的家族了!」

  嚴小開歎氣,既然已經出賣了,那就乾脆出賣得更徹底一些嘛!

  黑田優美又推他一把,「你趕緊走吧,現在就走,離開香江,這裡很快要變成戰場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戰場?」

  黑田優美點頭,卻並不願多說,「看在咱們在一起過了兩夜的份上,你走吧。只有離開,才能保命!」

  嚴小開搖頭道:「優美,我和你恐怕真的是同病相憐了,你沒有選擇,我也同樣沒有!我來了,就沒辦法走了。」

  黑田優美疑惑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嚴小開苦笑道:「你覺得我是什麼身份?」

  黑田優美道:「不就是洪興社請來的特級保鏢嗎?對了,還可能是項珂兒的男朋友?」

  嚴小開道:「不,你錯了,現在我已經是洪興社新任的龍頭之一,未來,恐怕還要做項化生的女婿!」

  黑田優美連連歎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恐怕只能不死不休了!」

  嚴小開問道:「你們黑田家族到底要幹什麼?」

  黑田優美被逼得急了,無可奈何之下終於說出了實情,「我們準備將香江的黑幫重新洗牌,建立一個新的地下秩序。」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因為原來的時候,他只以為黑田俊熊只是想把香江這趟水攪渾,從中獲取一點漁利,沒想到他的念頭竟然如此之大。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0:21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0:35
磨練卷:第二百八十八章  該來的終於來了

  第二天。

  上午十點多了。

  項珂兒才從睡夢中醒來,這是她一段時間來睡過最美的一覺,所以張開眼睛的時候,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感覺好得不得了。

  尤其當她看到嚴小開躺在身旁的時候,心底更是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甜密與溫馨感,彷彿自己剛剛渡過了洞房花燭夜一般。只是當她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的下身仍然完好如初,臀下的床單也潔白如新,不見半點血跡之時,心裡又不免疑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還是發生了,但自己並沒有見紅?這不可能的啊!

  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嚴小開已經從旁邊坐了起來,「珂兒,你醒了!」

  項珂兒有些抱歉的道:「哥,我把你吵醒了?」

  嚴小開看了看床頭櫃上鬧鐘的時間,搖頭道:「沒關係,也該起來了!」

  項珂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道:「哥,昨晚我們……」

  嚴小開惡人先告狀的道:「還好說呢,我才抱著你一會兒,你就睡著了!」

  項珂兒驚奇的問:「我睡著了?」

  嚴小開道:「可不是嘛!」

  項珂兒仔細的想想,努力的想記起昨晚的事情,但不管怎麼努力,僅僅只記得自己被他擁在懷中,然後就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想起這些,不由羞愧的道:「哥,你別生氣好嗎?我不是故意要睡著的。可能是因為小嬸的事情,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傷心,我的心裡也很難過,然後你來了,我的心裡比較踏實,所以就一下睡著了。」

  嚴小開伸手輕撫一下她俏美的臉蛋,輕笑道:「傻瓜,什麼都沒發生不是挺好的嗎?咱們就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吧!」

  項珂兒臉紅紅的低聲道:「哥,我早就認准了你,如果你想……沒必要等那麼久的,現在也可以!」

  嚴小開搖頭道:「來日方長,不急的,現在都這個鐘點了,咱們起床吧!」

  見他這樣說,項珂兒只好無奈的點頭,心裡卻暗暗的道:哥,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不會再睡著的。

  ……

  中午的時候。

  嚴小開正陪著項珂兒吃午餐,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是香江本地的一個號碼,接聽之後,竟然是楊洋洋打來的。

  她對嚴小開說,杜彩詩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了,讓他通知項化強去警局領屍體。

  領不領屍體,嚴小開並不關心,他更重視的還是驗屍報告,問過之後,得知屍檢的結果和項化強請的私人醫生所化驗的結果一樣:杜彩詩因窘息死亡,死前曾有過性行為,而且血液中有大量迷藥成份。

  下午兩點多,項化強一等終於將杜彩詩的屍體領了回來,儘管兇手還沒有找出來,但這件事情已經曝光,所以項化強只能先辦喪事。

  人嘛,死了就要入土為安的!

  杜彩詩的靈堂,就設在項家在太平山的大宅裡頭。

  照理而言,杜彩詩的喪事是不能在項家辦的,因為她雖然跟著項化強,也已經在項家住了不少的年頭,但她沒有任何的名份。

  然而,不管項家的人如何反對,項化強依舊堅持,喪事必須就在項家辦,人都已經沒了,絕不能再讓她受半點的虧待。

  既然他如此堅持,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趕緊的開始張羅開來。

  喪事,雖然辦得隆重,但很低調,項家並沒有向外界通告這一消息,可就算如此,聞訊趕來悼唁的人卻不少。

  除了香江的名門望族,商界巨賈,還有更多的是江湖人士。

  例如十八K,廣省的洪門,深城的新銳鋒,東三省的喬家,台省的聯幫,澳省的黑幫,甚至是遠在阿美裡肯的大圈幫也派人前來哀悼。

  最讓人意外的是,洪興社的死對頭東星幫龍頭左光鬥也派人送來了花圈。

  一時間,進入太平山的各大交通要道紛紛湧滿了上山參加喪禮的車輛,弄得交通幾度擁堵,後來香江警方不得不出動警力,派人前往維持交通與現場的秩序。

  項家僅僅只是死了一個沒名沒份的女人,動靜就如此巨大,那麼項家在江湖中的影響力呢?無疑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

  第二天中午。

  喪禮仍在進行著,前來弔喪的人仍絡繹不絕。

  不過從喪禮開始到現在,兩天一夜即將過去,但項化強一直都沒在家屬席位上,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

  應酬謝禮等事,全由項化生帶著嚴小開,項豐,項珂兒等三人去做的。

  客串一下孝子,嚴小開是無所謂的,但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旦凡有客人來,項化生必定就會拿他介紹:這是我們項家的新姑爺,同時也是洪興社的新龍頭。

  一時間,除了杜彩詩的死因,嚴小開的身份也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這個時候,嚴小開和項豐送走了一撥客人後,主持喪禮的司儀終於不再唱「有客到」了。

  嚴小開微鬆一口氣,癱坐到家屬席位的坐墊上,暗裡苦笑:我這是幹嘛來了?專門跑來做孝子來了嗎?

  一旁的項珂兒見狀,體貼的問道:「累了吧?」

  嚴小開搖頭,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道:累倒是不累,只是有些煩,這有我什麼事呢?

  項珂兒道:「原本你還沒過門,這些……」

  嚴小開趕緊的揚手,「打住,你剛剛說過門?」

  項珂兒忙道:「呃,我說錯了,我是說你還沒娶我!你可以不用在家屬席位上的。但老爸說了,咱們既然都已經住一起了,那你就絕對是咱們項家的姑爺,辦不辦手續,只是個形式罷了,咱們是江湖兒女,沒必要看重那些表面的東西……」

  嚴小開聽得陣陣皺眉,又揚起手道:「等等,你把昨晚咱們睡一起的事告訴你爸了?」

  項珂兒搖頭,「我沒有主動告訴他!」

  嚴小開:「呃?」

  項珂兒又補充道:「可是他問了,我總不能不說吧?」

  嚴小開:「……」

  項珂兒道:「哥,你這是什麼表情呀?」

  嚴小開只好道:「那你怎麼跟你爸說的?」

  項珂兒道:「我就說我們昨晚一起睡了唄!」

  嚴小開哭笑不得,難怪這老傢伙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格外不同,精神也格外的亢奮呢,彷彿不是在辦喪事,彷彿是辦喜事一樣,原來是因為這茬啊!

  思來想去,嚴小開感覺虧了,老子連你家女兒的毛都沒碰一根,這就成你們家的姑爺了?帶這樣的嗎?

  項珂兒又道:「另外,我也贊同老爸的做法,你現在雖然貴為洪興社的新龍頭,但很多小弟和江湖大佬都不認識你,你多接觸一些人,萬一到時候打起來了,你也知道自己砍的是誰!」

  嚴小開鬱悶得不行,什麼都懶得說了,因為說多了都是淚!

  項珂兒則像個新媳婦似的,說了幾句後,這就起身去給他端來了一杯熱茶,體貼的遞到他的嘴邊,就差親自餵他了。

  跪坐在另一旁的項豐見了,有些吃味的道:「老妹,我也渴了!」

  項珂兒道:「你渴了不會自己去倒嗎?」

  項豐苦笑道:「老妹,你不是這麼沒良心吧?有了男人,把哥都給忘了!」

  項珂兒反唇相擊道:「你到時候有了嫂子,不是也照樣得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項豐道:「可我現在沒有啊!不行,你得給我倒杯茶,從小到大,我還沒喝過你倒的茶呢!」

  項珂兒瞥著嘴道:「才不要!」

  嚴小開沒心思聽兩人鬥嘴,打斷他們道:「哎,項豐,你爸呢?這兩天他去哪了?」

  項豐聽到他這樣問,神情一下就垮了下來,「他沒去哪兒!」

  嚴小開道:「那他人呢?」

  項豐朝靈堂後面指了指,「他這兩天一直不吃不喝的在後面陪著我小媽呢!」

  嚴小開想了想道:「我去看看他!」

  項豐點點頭,「嗯,你好好勸勸他。我不敢去,我一去他就衝我發火!」

  嚴小開這就站起身來,走到了後面,黑色帆布隔開的靈堂後面,一口棺材擺放在那裡,落魄又憔悴的項化強孤伶伶的一人獨坐在旁邊,手撫著棺木,目光癡癡的凝視著裡面躺著的女人。

  嚴小開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江湖大佬竟然還是個情種。猶豫了一陣,終於上前道:「項大伯,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項生強木然的轉過頭來,看了嚴小開一眼後,微點一下頭,又回過去繼續看棺中的女人。

  這裡的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也太壓抑了,嚴小開陪著他待了一陣,終於有受不了,準備離開。

  正是這個時候,項豐掀開帆布走了進來,「爸,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個快遞信!」

  項化強疑惑的接過來,拆開信封看了看,裡面並沒有信紙,壓了壓信封豎起來,從裡面倒出了一個很小的手機記憶體卡。

  項豐這就識趣的趕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接過記憶體卡裝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打開了記憶體卡裡唯一的一段視頻。

  那是一個燈光明亮的房間,房間裡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鏡頭所對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女人的面容,當湊過頭去的嚴小開看清楚這女人的樣子的時候,頓時被嚇了好大一跳,因為這女人赫然就是現在棺材裡躺著的杜彩詩。

  不多一會兒,鏡頭中又出現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明顯是喝大了,滿臉紅光,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到了床邊後,他直直的躺了下去,直接壓到了杜彩詩的身上,昏睡中的杜彩詩彷彿也有些察覺,揚手推了推他。

  推攘的動作之下,中年男人才發現身下有人,這就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愣愣的看了杜彩詩一陣,這才淫笑起來,然後再一次壓到她的身上,開始撕扯杜彩詩身上的衣服。

  杜彩詩的雙手抗拒著,嘴裡呢喃不清的說著什麼,但最終還是被扒了個精光。

  當中年男人把癱軟如泥的杜彩詩翻過來,又勾住她的腰擺成跪趴的姿勢,從後面壓上去的時候,嚴小開終於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轉過頭去看項化強,發現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棺木,因為太過用力的原因,指節變得發白,再往他臉上看去,發現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五官因為極度的憤怒緊緊擠在一起,變得十分扭曲與猙獰,雙眼之中更是冒著濃濃的殺氣。

  突地,他一把奪過項豐手中的手機,衝著他喝道:「現在,你馬上給我通知下面的所有坐館,讓他們集合一切可以調動的人馬,我要這個老殺才血債血償!」

  項豐心中一凜,趕緊的應了一聲,這就調頭而去。

  還沒鬧清楚這中年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的嚴小開趕緊的追了上去,急聲在後面問道:「項豐,這個男人是誰?」

  項豐咬牙切齒的道:「他就是東星幫的龍頭左光鬥!」

  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0:29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0:48
磨練卷:第二百八十九章  浮出水面的陰謀

  視頻中的男人竟然就是東星幫的龍頭左光鬥,這是嚴小開預想得到,卻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同時,他也十分的費解,旺哥仔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他的大伯絕不會幹這樣的蠢事嗎?怎麼又幹了呢?

  當下,他就有種拿著視頻去質問旺哥仔的衝動,只是細細的一想,卻又發現這個視頻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破綻,其實卻是疑點重重。

  首先一個,視頻開始的時候,杜彩詩已經暈暈乎乎,四肢癱軟,神智不清的躺在床上了,顯然在這之前已經被灌了迷藥,那麼這個迷藥是誰給她灌下去的呢?

  其次一個,如果說迷藥是左光鬥給她灌下去的,那為什麼他自己也喝得醉熏熏的,暈乎乎的呢?在清醒狀態下玩霸王硬上弓,不是更刺激嗎?為什麼要把自己灌醉呢?這對一個禦女無數的老風流而言,是不是不太符合其性格了呢?

  另外一個,從視頻的固定角度來看,這明顯屬於偷拍的,而且時間點掐得十分準確,沒有之前杜彩詩被怎樣灌下迷藥,又怎樣放到床上的片段。同時也沒有之後她被活活掐死的畫面,僅僅只有她被左光鬥強暴的一幕。

  再一個疑點,那就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左光鬥在自導自演,一手策劃,那他為什麼還要把視頻寄到項化強的手中呢?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難道他真的希望兩大黑幫大廝殺嗎?

  結合種種的疑點,嚴小開幾乎可以確定,真凶並不是左光鬥,而是另有其人,甚至可以說左光鬥也只是其中一個受害者。這個人在背後策劃了一切,目的就是為了陷害左光鬥,讓項化強與左光鬥互相殘殺,讓兩大黑幫拼個你死我活,從而把香江這趟水攪渾。

  誰會有如此狼子野心,嚴小開用腳趾頭猜一下就知道了,除了黑田俊熊,不會還有別人!

  當黑田俊熊這個名字從腦海裡浮起來的時候,嚴小開對整件事情的真相也有了清晰的推測。

  顯然,一開始就是黑田俊熊用某種手段綁架了杜彩詩,然後給她灌下迷藥,把她扔到那張床上,接著又想盡辦法將左光鬥灌醉,或許還在他的酒裡加了一點催情助性的東西,因為左光鬥在做那事的時候,臉上有著一種病態的興奮,雙眼也赤紅如狼。在他淩辱杜彩詩的時候,黑田俊熊用偷拍設備記錄下這一幕,最後將視頻寄到項化強的手上。

  想明白了這一切,嚴小開也不免暗自心寒,黑田俊熊這個小鬼子也未免太無恥,太陰險,太歹毒了!

  為達目的,手段竟然無所不用其極啊!

  不過現在,他首先要做的,並不是馬上去找這個人渣,而是得趕緊阻止這一場無謂的互相殘殺。

  只是這個時候,項豐與六叔都已經離開了大宅,趕往新安集團召集人馬去了。所以他只能去找項化強,因為只有說服他,讓他下令收兵,才能避免血流成河!

  回到靈堂後面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原本光線不足的暫厝區,此刻更顯昏暗。

  項化強一手扶著棺木,一手捂著胸口,滿面的悲痛憤絕之色,眼中混濁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睛裡打著轉。

  他的心情,嚴小開雖然不能體會,但卻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那都是無法承受的。

  項化強的弟弟,也就是嚴小開那個假岳父則站在旁邊,一手緊握著手機,滿臉赤紅的咬牙切齒,額上的血管一根根的突顯起來,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嚴小開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過去,「項大伯,項二伯,我可以和你們說幾句話好嗎?」

  兩人抬眼看向他,項化強什麼表情都沒有,項化生的神色則緩和了一些,然後衝他悄悄的搖頭,顯然告訴他,現在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嚴小開自然清楚現在並不是談話的時候,但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以後再說就沒用了,所以他還是堅持把種種疑點與自己的推測一股腦兒的全部倒了出來。

  項氏兄弟作為一代梟雄,如果一點腦子沒有,不可能時至今日還在風光浮華之中,早就橫死街頭,屍骨無存了。

  只是,讓嚴小開意外的是,項化強聽完之後,臉上仍然沒有一點兒表情,回頭又看一眼棺木中的杜彩詩,這就默然的走了出去。

  看見他一聲不吭,什麼也沒表示的就離開了,嚴小開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什麼意思啊?

  看著愣在那裡的嚴小開,項化生苦笑道:「小開,剛剛你所提出的疑點與推測,和我所想的一樣,而且我也已經對你大伯說了。」

  嚴小開忙問道:「那他讓項豐和六叔收兵了嗎?」

  項化生搖頭,「沒有!」

  嚴小開:「這……」

  項化生道:「不錯,這件事情確實存在著種種疑點,而且幾乎可以說,這就是別人精心設計的一場陰謀。但這個事情,我們必須一分為二來看,因為就算有人在背後設計,可是姓左的強姦了你小嬸,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不管怎樣,這姓左的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至於那個黑田俊熊,他是絕對沒有活路的!哪怕是上天入地,你大伯都會把他找出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嚴小開急道:「可是……」

  項化生打斷道:「你是說,就算這樣,只要針對姓左的一個人就夠了,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引發兩個幫會殘殺是嗎?」

  嚴小開連連點頭。

  項化生卻搖了搖頭,「小開,你這樣的想法,證明你還未真正成為一個黑道中人。左光鬥身為一幫龍頭,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他自己,還代表著他統領的整個幫會,他做錯了事情,不但他,整個幫會都要因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嚴小開有些茫然的道:「黑道中人,不是一直講究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嗎?」

  項化生歎口氣,「這種原則,很早之前就消失了。小開,現在你還不到時候,等到了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

  嚴小開仍不死心的道:「項伯父,你和項大伯在紅興社中的地位平等,如果你下令收兵,他們會聽你的嗎?」

  項化生點頭道:「當然會,可是我不會這樣做!」

  嚴小開道:「為什麼?」

  項化生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我們項家的人被人如此辱殺,不叫對方血債血償,我大哥沒面子,我沒面子,我整個洪興社都沒面子。」

  嚴小開氣急的道:「為了面子,你就忍心看著兄弟們去流血,去犧牲嗎?」

  項化生固執的搖搖頭,「小開,你還是不明白,有些東西,我們可以不爭,但有些東西,我們必須爭。哪怕明知道會流血,會犧牲,都將義無所顧!」

  這下,嚴小開軟癱癱了。因為他徹底明白了,他和這個老江湖有代溝,一道無法愈越的代溝。

  或許,這也不算是什麼代溝,是因為所站的立場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以致想法與觀念也不同。

  最後,嚴小開只能道:「項伯父,真的沒有什麼能讓你們收回成命了嗎?」

  項化生搖頭道:「我想應該沒有了!」

  嚴小開想了想道:「如果我能把左光鬥給抓來呢?」

  項化生雙眼突地一亮,「你真的可以?」

  嚴小開點頭,「我可以,但要給我一點時間!」

  項化生猶豫了一下,問道:「小開,你為什麼這麼反對我們進攻東星幫呢?」

  「首先一個,兩個幫會實力不相伯仲,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有損失,我們也必定有傷亡,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另外一個,這明顯是別人在挑撥離間借刀殺人,我不想咱們中他的計。再一個……」

  項化生追問道:「再一個是什麼?」

  嚴小開見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項化生仍表現得無動於衷,終於只好來個狠的,「再一個就是我是新上位的龍頭,儘管僅僅只是名義上的,但在洪興社中也算是地位崇高,這是你們三大龍頭共同的提議,所以下面的人表面上也不敢說什麼,但我知道私底下很多大佬和坐館都對我不服氣,我想用自己的方法平息這場紛爭,以此立威,證明我是有能力也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的!」

  在嚴小開說前面兩條的時候,項化生不以為然,甚至還覺得他太過優柔寡斷,可是當他說到最後一點的時候,項化生終於服了,神色大動,當即一口拍板道:「好,我答應了!」

  嚴小開喜出望外的道:「真的嗎?」

  「別高興得太早!我是答應你了,但這畢竟是你大伯的決定,我作為他的親兄弟,不可能和他唱對臺戲的,所以我僅僅只能答應你,盡可能的給你拖延一點時間。」項化生說著,抬腕看了看表,然後道:「現在是六點半鍾,我給你五個半小時的時間,十二點鐘以前,你必須把姓左的帶到我的面前,只要你做到了,我來負責說服你大伯!」

  嚴小開趕緊點頭,「項伯父,你趕緊打電話吧!」

  項化生這就掏出手機,打給了六叔,只是說了一陣,臉色又是一變,然後放下了電話。

  嚴小開忙問道:「怎樣了?」

  項化生道:「我已經通知了老六,讓他暫時按兵不動,可是項豐已經和一個坐館領著五百人馬殺進灣仔了!」

  嚴小開臉色大變,趕緊的扭頭就往外跑,迎面碰上項珂兒的時候,伸出手急聲道:「車鑰匙給我!」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項珂兒愣愣的掏出車鑰匙遞給他。

  嚴小開一把搶過,大步流星的飛奔出去,然後聽得「轟」的一聲引擎咆哮,車子已經如離弦箭般朝山下疾駛而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0:35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0:57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章  立威

  灣仔一向我大曬,我玩曬,紅興掌管一帶!

  這句歌詞,相信大家已經耳熟能詳了,在赫赫有名的古惑仔電影裡,陳浩南是這個地區的話事人。

  不過在現實的灣仔沒有陳浩南,而灣仔也不全是洪興社的地盤,恰恰相反,這裡更多的地盤是屬於東星幫的。

  歡樂街,是灣仔最為繁華熱鬧的一個紅燈區,桑拿,按摩,酒吧,KTV,酒店……等等娛樂場不計其數。

  也許正是因為這裡繁華熱鬧,油水充足,所以很早以前,這裡已經成為了東星幫的勢力中心,而東星幫的總部東星大廈也建在這裡。

  每天晚上,最少有超過一千名的東星幫古惑仔活躍在這裡,所以項豐領著五百人馬進入歡樂街的時候,東星幫的人馬一下就發現了。

  「咻!」隨著尖銳嘹亮的一聲口哨響聲,歡樂街最大的十字街頭瞬湧出了幾十人,堵住了項豐等人的去路。

  剛開始的時候,東星幫的人馬與洪興社的人馬是不成比例的,可是隨著消息散開,活躍在歡樂街的東興幫古惑仔們不停的從各個場子裡湧出來,不斷加入對峙中的東星幫陣營。

  很快,東星幫的人馬就壓過了洪興社的人馬。

  一瞬間,歡樂街南面這個十字路口就被擠得水泄不通,放眼看去,全是黑鴉鴉的人潮。

  兩幫人馬加起來,超過了一千人,聲勢無比浩蕩。

  聞訊趕來的東星八虎之一冷面虎李天布從人群中擠出來,仔細的看看對面帶頭的一人,這就冷笑道:「我剛剛還納悶來著,是誰有這麼大的狗膽,竟然敢帶人闖我的歡樂街,原來是項大少爺。」

  項豐沉聲道:「冷面虎,你少TM跟我廢話,叫左光鬥出來。」

  李天布皺眉道:「你要見我們龍頭?」

  項豐道:「不錯,快點把他叫出來。」

  李天布不屑的道:「你以為我們龍頭,是你老子的那些小姨太,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一句話,立即就讓項豐想起了被姦殺的小媽,神經被刺激到的他手一揚,一把鋒利又沉厚的開山刀亮了出來,刀尖直指著李天布,「冷面虎,我今晚是來找左光鬥的,誰要是擋我的路,誰就是死路一條。」

  他一亮刀,跟在他身後的古惑仔們就紛紛掏了傢伙,刀尖所向,無不指著東幫幫那邊!

  李天布看見項豐殺氣騰騰的模樣,心中微凜,「姓項的,你真的要這樣做?你知道這樣做所會引發的後果嗎?」

  項豐的開山刀一揮,沉聲道:「今晚,我必須見左光鬥,人擋,我殺人。佛擋,我弑佛!」

  李天布嘖嘖的歎息一聲,陰陽怪氣的嘲諷道:「不愧是項化強的兒子,夠霸氣,夠囂張,可惜你搞錯了,這裡不並不是你家那一畝三分地。」

  說著,李天布的大手猛地一揚,跟在他身後的東星幫眾也紛紛亮了傢伙。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極為凝重,空氣也彷彿凝結了一般,讓每個人的心跳和血液都興奮了起來。

  眼看一場慘烈的廝殺立即就要發生,東星幫後方的街頭轉角,一陣輪胎磨擦地面的刺耳響聲尖銳的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輛貼著花花綠綠的夜光標誌的賓士跑車衝了出來,然後停也不停,從東星幫陣營的屁股後面直撞而上。

  跑車來得即快又猛,完全沒有刹車與減速的跡象,東星幫的古惑仔被嚇了好大一跳,紛紛往兩旁疾閃開去。

  密集的人群,硬生生被這輛橫衝直撞的跑開撕成兩半!

  跑車不管不顧的從後面直衝上來,一直衝到兩幫人馬的分隔帶,這才「嘎」的一聲打橫停在了兩幫人馬的中間。

  車門一開,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從上面走了上來。

  看清這人的面容,項豐的雙眼一亮,趕緊的湊上去道:「妹夫,你怎麼來了?」

  項豐只有一個堂妹,能讓他叫妹夫的人,除了嚴小開,不會有別人。

  只是聽到這個稱呼,嚴小開卻是汗了汗,然後才向項豐及旁邊叫阿飛的坐館及後面的一幫弟兄點了點頭。

  項豐歡喜的道:「妹夫,你來了就好了,今晚我們一起,狠狠的收拾他們。」

  嚴小開搖了搖頭,「項豐,事情有變,你們先撤吧!」

  項豐愣了一下,疑惑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撤?」

  嚴小開道:「這個回去才跟你慢慢說!」

  項豐搖頭,固執的道:「不,我既然來了,不見到左光鬥,不把這畜牲的頭砍下來,我就絕不回去。」

  嚴小開抬眼看看項豐身後,雖然個個都抄了傢伙,但頂多就是四五百號人,可是東星幫這邊呢?最少已經集合了七八百人,而且還有人馬不斷的加入進去。

  他伸手指了指東星幫那邊道:「項豐,你看看人家的人馬,你再看看自己帶來的,你認為你有贏的機會嗎?」

  項豐傲氣無比的道:「我洪興專出打仔,一個人頂他們東星十個,就算我只有區區五百人,我也能殺遍他整個歡樂街,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後面的古惑仔們發出如雷的喝聲:「是!」

  項豐接著又道:「何況,我們不行,不是還有你嗎?」

  嚴小開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壓著脾氣道:「我是來叫你們回去的,不是來打架的。項豐,聽話,帶人離開這裡。」

  項豐搖頭,「不!」

  嚴小開終於忍不住了,揚起手喝道:「你聽不聽話,不聽話,我抽你!」

  項豐胸膛一挺,「你敢!」

  「啪!」的一聲響,嚴小開一巴掌就結實的罩到了他臉上!

  項豐當場就被打懵了,傻傻的看著嚴小開。

  旁邊的那個坐館阿飛也瞧得目瞪口呆,因為他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是龍頭,但只是名義上的,說得不好聽,那就是有名無實的擺設,在紅興社中沒有一點權力與威嚴,可是他沒想到,這廝竟然一巴掌就抽到了未來太子爺的臉上!

  後面的一班古惑仔們也呆住了,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

  嚴小開看著項豐半邊發紅的臉,也意識到自己出手過重了,但不打也已經打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沈著臉喝道:「回去!」

  項豐從小到大都沒被誰打過,就連他的老子項化強都捨不得打他,這會兒竟然被嚴小開打了,心裡惱怒非常,立即就揚起了刀,指著嚴小開喝道:「你敢打我……」

  話還沒說完,嚴小開已經伸出了手,曲指在開山刀的刀尖一彈。

  「錚!」的一聲響,項豐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從刀上傳來,震得他手臂一麻,開山刀就脫手飛了出去,「呼呼」在空中飛出十數米,嘟的一聲紮起了路邊的一棵樹幹上。

  將刀彈飛,嚴小開又揚起了大巴掌,冷冷的喝道:「你不聽我的話,我還抽你!」

  項豐:「……」

  另一頭,冷面虎李天布已經準備出手,將這個項家大少立砍於刀下,給東星幫立一大功,因為這是他先打破規矩貿然帶人闖入自己的地盤,所以就算把他砍死也是活該。

  誰知道這半路上竟然突地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要攪了他這份功勞!

  站在那裡忍了一陣,終於忍不住了,握緊一把大砍刀就走了上來,衝還在爭執的兩人喝道:「想走?問過我沒有?」

  嚴小開原本就在火頭上,聽到這話,心裡就更是惱怒,霍地轉過身來,喝道:「你是誰?」

  李天布得意洋洋的報出大號,「東星幫八虎一,冷面虎李天布!」

  嚴小開上上下下的看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什麼虎阿貓啊狗的,我不認識,項豐,咱們走!」

  囂張的人,李天布見得很多,可是像眼前這位一樣視他為無物的,倒真的沒見過,怒從中來的他揚起大砍刀就撲了過去,「想走?把你的爪子留下來。」

  眼見著大砍刀罩面劈下,嚴小開暗裡不由歎口氣,因為來的時候,他原本是想好了的,今晚最好不使用暴力,可是照眼前的情況來看,不用暴力恐怕是解決不了問題了,所以他沒有猶豫,肩膀一晃,身體就側了開來,輕描淡寫的閃開他這一刀,順手一抄,一把就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

  李天布一刀落空,立即就要收刀再劈,可就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手已經抽不回來了,手腕上彷彿被一隻鐵鉗給夾住了似的,隨後手腕上一股巨力傳來,吃痛的他手腕一鬆,刀就脫手落下。

  在刀子掉落的瞬間,嚴小開另一隻手疾快無比的一抄,已經將刀握到了手裡。

  手起刀落,血光四濺!

  「啊!」李天布的慘叫聲也響了起來,因為他的一隻手掌已經被嚴小開砍斷了!

  嚴小開一腳將他給踢了回去,揚著還在滴血的大砍刀,指著東星幫約有千名的古惑仔,殺氣騰騰的喝道:「誰想像他一樣的下場,那就上來。」

  聽著這冷漠無情的話,看著倒臥在那裡捂著血流如柱的手腕正在慘叫的老大,東星幫的幫眾心裡忍不住陣陣發寒。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李天布在地上翻滾嚎叫不絕,被人扶起來的時候,狠毒的瞪著嚴小開,衝後面的人喝道:「上,給我上,把他給我亂刀砍殺,將他剁成肉泥!」

  東星幫的古惑仔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於有幾人冒了起來,揚起手中的斧頭,長刀,鐵管,朝嚴小開撲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了領頭羊,後面就出現了無數跟風者。

  瞬間,東星幫的幫眾幾乎開始全部動了起來,黑鴉鴉的人群如潮水一般向嚴小開湧來。

  嚴小開見狀,不由默歎一口氣,砍掉李天布的手只是為了殺一儆百,震懾人心,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效果,所以他僅僅只能握緊了刀,快步迎了上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0:42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02
第二百九十一章  順我者昌 逆我者亡

  在嚴小開衝向對面東星幫那近千人之眾時,洪興社的古惑仔們也準備一擁而上。

  只是,關鍵時刻,他們的准太子爺項豐卻突地一張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在莫名其妙中紛紛停下了腳步。

  項豐也不解釋,只是攤開雙手站在那裡!

  他為什麼不讓人去幫嚴小開?原因其實很簡單,第一,當著這麼多兄弟被嚴小開掌刮,作為准太子爺,自尊受傷了。第二,他想看看自己這個牛叉哄哄的准妹夫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牛叉!

  然而,事實卻證明,他這個准妹夫不但牛叉,而且非比一般的牛叉。

  嚴小開手握著大砍刀一衝上去,迷蹤九步立即就施展開來,身影彈躍飛奔,伸縮開合,閃展俯仰,擰轉翻挫,衝撞擠靠,鬼魅般的身影快到幾乎是肉眼難辯的地步,在茫茫的人群中靈活得就像海裡翻騰的蛟龍。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大砍刀也揮舞了起來,見縫插針的連砍帶掃,逢人就劈!

  一把普普通通的大砍刀,到了嚴小開的手裡,變成了所向披靡的神兵利刃,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血肉飛濺!

  照面的短短一個瞬間,十數名東星幫古惑仔就已經在慘叫中倒臥在他的大砍刀之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嚴小開越戰越勇,越殺越猛,大砍刀上也被鮮血染得越來越紅,倒臥於血泊中的人也越來越多。

  殺紅了眼的嚴小開彷彿是地獄裡冒出來的惡魔,見一個砍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沒有人能阻擋他的腳步,更沒有人能擋得住他的大砍刀。

  大砍刀揮出,必定有血光濺起。

  大砍刀揮出,必定有人在血泊中倒臥。

  兇狠又好鬥的古惑仔到了嚴小開面前,戰鬥力迅速降到了零,脆弱得不堪一擊。

  在這個勝者為王的江湖中,你強,本身就是一種狂。你弱,本身就是一種錯。

  遇上了嚴小開這樣的殺神,怨天怨地都沒用,要怨就怨他們倒楣。

  廝殺,一開始就是一面倒的局面。

  只是,與其說是一場廝殺,不如說是一場屠宰來得更確切一些……

  身上已經被濺了無數鮮血,變成血人一樣的嚴小開像是一頭嗜血的兇殘野獸,他的狀態,真就應了剛才項豐所說的那句話:見人,砍人,遇佛,弑佛。

  歡樂街,終於變得不再歡樂了,反倒是變得無比淒慘,慘叫聲此起彼落,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慘過一聲。

  東星幫的古惑仔們都是亡命之徒,過得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可是他們哪曾見過這麼恐怖的身手,遇過這麼狠的角色。

  看著刀來,想要去招架,可是手中的傢伙還沒來得及迎上去,身上已經傳來了劇痛,人也已經無法自控的倒了下去。

  看著刀來,想要去躲避,可是腳步還沒來得及動彈,身上已經被那把可怕的大砍刀給活活撕開了大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剛開始,東星幫的古惑仔們還恃著人多勢眾,拼命的想把嚴小開罩在刀光劍影之中,想將他砍於亂刀之下,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更多的人在慘叫中捂著血流如柱的傷口倒臥下去,他們明白了,這種想法是不現實的。他們也害怕了,顫抖了。

  激戰越往下,場面就越是慘烈。

  有的人被濃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忍不住嘔吐起來。

  有的人看著斷手殘腳在地上掙紮嚎叫的同伴,無法自控的大小便失禁。

  有的人還勉強能夠站穩的,已經沒有能勇氣撲上去,反倒是無比恐懼的步步後退。

  紅興社這頭,項豐與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憑誰也不敢相信,嚴小開竟然以一人之力,力敵東星幫近千之眾,而且還殺得他們落花流水,毫無半點還擊的餘地。

  靠,這TM還是人嗎?

  不,這不是人,是怪物,是野獸,是來自外星球的異生物!

  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恐怖與強大的戰鬥力呢!

  在嚴小開衝進入堆裡的時候,他就被包圍了,包圍圈原本是很小的,刀劍棍棒也是十分密集的,可隨著不斷的有人倒下,包圍圈一點一點的擴大,到了最後,完全就潰散了。

  戰鬥進行的最後,甚至還出現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原本被東星幫的近千古惑仔們包圍的嚴小開,竟然手握著大砍刀,狀若瘋狂的追砍東星幫的人馬,而東星幫那還剩下的五六百人馬竟然就被他一人迫得不停的後退,後退,再後退……

  最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逃跑,然後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很快剩下的五六百人哄然而散,全都撒了腿沒命的奔逃!

  他們退,嚴小開就壓上去,他們逃,嚴小開就追上去。

  追上一個,

  放倒一個,追上一對,砍倒一雙……

  「饒命!饒命啊!」

  帶著哭腔與顫抖的求饒聲響起,殺紅了眼的嚴小開才神智稍為清醒了一些,手中的大砍刀也終於滯了滯。

  垂眼看看,發現自己正揚著不停滴血的大砍刀,刀尖之下,一人跪在那裡,驚恐萬狀的看著他!

  這個人,正是剛才已經被砍斷了手的冷面虎李天布。

  嚴小開看了看他,又扭頭看看身後,發現自己走的這一路,橫七豎八倒臥著數不清多少人,整個街面彷彿被血洗過了一般,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不停的撲面而來。

  看見這慘烈的一幕,嚴小開忍不住幽幽的歎了口氣,這一切並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已!

  硬了硬心腸,嚴小開就衝跪在面前的李天布喝問道:「說,左光鬥在哪裡?」

  李天佈道:「我,我不知道!」

  嚴小開的大砍刀立即就揚了起來,作勢朝他的腦袋上劈下去。

  李天布大驚,慌恐的尖聲叫道:「在左家老宅,在跑馬地的老宅。」

  嚴小開漠然的看他一眼,喝道:「滾!」

  李天布這就連滾帶爬的走了。

  嚴小開看著身前已經變得空蕩的長街,握刀的手終於鬆了鬆,大砍刀就「咣啷」一聲落到地上。

  回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項豐與坐館阿飛以及幾百洪興社的古惑仔還站在那裡,呆若木雞似的看著他。

  嚴小開緩緩的走了回去,直到站定在眾人面前,大家才恍然如夢初醒,但再看向他的時候,再沒有誰敢有半點的輕視,眼中反倒充滿了敬畏,有些人對上他的冷厲的眼神,雙腿竟然忍不住有些發軟。

  嚴小開淡淡的問:「項豐,捨得回去了嗎?」

  項豐抬眼看看他,嘴巴動了動,但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掉頭就走。

  坐館阿飛也想跟著走的,可是嚴小開並沒有叫他,他又有些不敢。

  嚴小開注意到他的猶豫之色,這就問道:「你叫什麼?」

  阿飛趕忙的道:「嚴生,我大號叫郭振飛,外號叫小屁飛,別人都叫我阿飛,是銅羅灣的坐館!」

  嚴小開疑惑的問:「銅羅灣的坐館不是叫陳浩南嗎?」

  阿飛茫然的道:「沒有這個人啊!」

  嚴小開又問:「山雞呢?」

  阿飛又搖頭,「也沒有!不過嚴生要找他們的話,我一定讓兄弟們上天入地的把他們給搜刮出來的。」

  嚴小開汗了一下,搖頭道:「不用了。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帶著大家離開吧!」

  阿飛趕緊的向後面做了幾個手勢,五百人之眾便開始散去。

  要走的時候,阿飛又湊上來道:「……嚴先生,以後有事情,你儘管吩咐。」

  嚴小開淡笑一下,很直接的問:「這是向我站隊了?」

  阿飛的臉上窘了下,心說你知道就好了,幹嘛說出來呢?

  嚴小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介意,我這人向來直接。以後接觸多了,你就會瞭解的。去吧,今晚可能有點亂,看好自己的地盤,讓兄弟們別生事!」

  阿飛點頭答應一聲,然後就走了。

  直到長街變得徹底空蕩起來,嚴小開這才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八點多快九點了,離十二點只剩下三個多小時。想起自己答應把左光鬥帶到項化生面前的承諾,這就趕緊的上了自己開來的跑車,往跑馬地方向駛去。

  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找到了左光鬥在跑馬地的老宅,但這個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

  遠遠的,嚴小開就將車靠邊停了下來,熄了車燈和引擎,下了車之後疾快無比的攀到旁邊的一顆大樹,站在樹叉上打量起眼前新舊結合的一棟大別墅。

  別墅內燈火通明,裡外人影綽綽,彷彿在舉行派對似的,可仔細看看與聽聽,並沒有什麼歡樂的氛圍。顯然是左光鬥已經收到風聲,加強警戒與防備了。

  如果這些人還是歡樂街的那些烏合之眾,嚴小開是無所畏懼的,了不起就硬生生的殺進去,將左光鬥活活給綁走。不過仔細的看看在別墅內走動的那些人,顯然並不是一般人。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功虧一簣,嚴小開決定先觀望一陣。

  只是這一觀望,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別墅內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眼看著已經快十一點了,時間變得緊迫起來,嚴小開也有些心急了,正當他準備開始硬闖的時候,後面有車燈亮起!

  一輛寶馬轎車正緩緩的駛上來,嚴小開運足目力看去,發現駕車的人依稀有些眼熟。

  旺哥仔?

  當嚴小開認出此人的時候,心裡樂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終於找到突破口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0:50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13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二章  撞鬼了

  旺哥仔的生活是很單調也很豐富的。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矛盾,其實也不然,因為這是分時段來說的。

  白天的時候,他負責處理東星幫的大小事,而這些大小事,無非就是幫內的明爭鬥,幫外的打打殺殺,所以說很單調。晚上的時候,放下工作,紙醉金迷,燈紅酒綠,聲色犬馬,自然就是豐富的。

  當他收到歡樂街被襲的消息的時候,他已經脫了褲子,正在給新到場子裡的幾個妹子試鐘呢!

  聽說自己這邊被紅興社的人砍傷了三百多號人,也顧不得正不上不下,推開幾個妹子,提起褲子就往伊麗沙白醫院趕。

  見到了冷面虎李天布,他才知道,將他們東星幫三百多號人砍傷,又逼得五六百人節節敗退四散逃亡的不是幾千人,也不是幾百人,而僅僅是一個人。

  洪興社什麼時候出了這麼恐怖的高手呢?

  旺哥仔震驚又疑惑,同時,一張長得比娘們還白又比包公還陰沈的臉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急急的詢問一下,心裡就忍不住喀噔響了一下,因為這人果然就是他畏如蛇蠍的嚴小開,同時也陣陣欲哭無淚,大哥,你一個異世界裡跑出來的武俠人士,何必插手我們這種江湖恩怨呢!

  當李天布告訴他,嚴小開等人之所以闖入歡樂街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左光鬥的時候,他就瞬間有種嚇尿了的感覺,同時也疑惑得不行。

  項豐與嚴小開為什麼要找自己大伯呢?

  為了尋找答案,他趕緊的掏出電話,一邊發散人馬去探聽消息。一邊讓東星幫最好的一班槍手趕緊抄上傢伙前往跑馬地老宅,保護左光鬥的安全。

  在醫院匆匆善後一下,他也趕緊的趕往跑馬地老宅。

  風馳電掣的趕到跑馬地,眼看就要到老宅了,在經過一顆洋紫荊的時候,車前玻璃上突然毫無預兆的落下了一串的東西。

  「嘩啦啦!」的一陣響聲,嚇了旺哥仔好大一跳,趕緊的刹了車,停車走下來看看,發現車前落下的是一堆紫荊花,不由疑惑的抬眼朝上面看去,可是看來看去,又沒看到什麼異況,心裡很是納悶,搞什麼鬼?鳥兒在用花築巢,還是野貓弄落了花朵呢?

  前後左右又查看一陣,始終也弄明白怎麼回事。

  難不成真的是撞鬼了?

  想到這個可能,旺哥仔心中大驚,趕緊的上車,往大宅駛去。

  先一步趕到大宅的槍手們早已經進入備戰狀態,一看到有車駛來,紛紛警惕起來,守在屋頂的狙擊手也把槍口對準備了駕駛座,直到用瞄準鏡裡看清楚來人是旺哥仔後,這才用對講機通知了下面的人,然後電動鐵閘門才緩緩的打開。

  旺哥仔進去後,把車停在了別墅的側邊,下車之後他並沒有急著進屋,而是前後查看起來,大門有十二名槍手在把守著,宅門兩側有四人,側門有兩人,後門有八人,同時後院周圍每隔三米有一處暗樁,總共近六七十號人,把整座老宅圍得水泄不通。

  如此嚴密的防守,別說是嚴小開,就是一隻蒼蠅也難以不發出任何動靜的闖進來,而一有動靜,自己的大伯就可以從老宅內隱蔽的密道逃走。

  前後查看過了,確定沒有什麼漏洞,旺哥仔又對這班槍手嚴肅的叮囑一番,這才進入了大宅。

  走進大廳,穿過走廊,進入書房之後,他才看到了自己的大伯左光鬥,他正站在一排架子前,擦拭著他那些精心收藏的古董。

  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平靜,擦拭的動作也很輕柔,但旺哥仔知道,他心裡應該不平靜。

  作為左光鬥的親侄,他很清楚自己大伯的這個毛病,一旦有什麼心事,就會不停的擦這些古董,有些時候甚至會擦上一整夜。

  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別人,旺哥仔這就低聲喚了一句:「伯爺!」

  左光鬥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回過頭去,將手中的一個瓷碗擦得油光瓦亮,擺回到架子上後,這才轉過身來道:「旺仔,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項豐只是項家的一個小輩而已,還不成氣候,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旺哥仔搖頭,「伯爺,項豐不足懼,可是那個嚴小開卻不是一般的可怕。」

  左光鬥皺眉道:「你說的是姓項的兩兄弟請來的那個特級保鏢,上次打了我和黑田措手不及的那廝?他不是回大陸去了嗎?」

  旺哥仔點頭,「他回來了,而且現在不是保鏢了。」

  左光鬥:「哦?」

  旺哥仔道:「他現在已經是洪興社的名義龍頭,除此之外,項化生也已經將他當作準女婿看待,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左光鬥問:「重點是什麼?」

  旺哥仔道:「有傳聞,他是頂爺的私生仔。」

  「頂爺的私生子?」左光鬥的心頭微驚一下,忙追問道:「這消息準確嗎?」

  旺哥仔道:「道上只是這樣傳聞,真假我並不清楚。」

  左光鬥冷笑道:「如果是真的話,項氏兄弟可真的夠精明的,將一個凱子擺上了位,趁勢抱住頂爺的大腿!准女婿?哼,項生化可真夠不要臉,為了借頂爺的勢,竟然不惜將自己的女兒送到別人的床上!」

  旺哥仔聞言,突然歎了口氣。

  左光鬥疑惑的問:「你歎什麼氣?」

  旺哥仔道:「我恨我不是個女的!」

  左光鬥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說的什麼渾話。你就算是女的又怎樣?我會為了得到頂爺的支持,把你也送出去?」

  旺哥仔苦笑,嘴上什麼都不說,心裡卻道:如果我是女的,我又肯獻身給他,他肯定不捨得對我下毒的。

  左光鬥道:「旺仔,就算他真的是頂爺的私生子,那也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貨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要太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了!」

  旺哥仔道:「伯爺,我不是怕他這個身份,而是怕他的身手,你忘了嗎?這姓嚴的可是個高手中的高手,要不然,上次咱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先生和洪興社達成賭船的合作!而且就在剛才,他一個人就砍傷了我們三百多號兄弟,五六百人被他逼得遁逃。」

  左光鬥臉色微變,「那些弟兄真的都是被他一個人砍傷的?」

  旺哥仔點頭,「是的,我已經去醫院和冷面虎確認過了。」

  左光鬥沉吟一下,歎了口氣道:「看來,咱們又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旺哥仔道:「伯爺……」

  左光鬥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喝道:「說!」

  旺哥仔道:「嚴小開和項豐之所以闖入歡樂街,不是要搶地盤,而是……為了找你!」

  左光鬥皺眉道:「找我?」

  旺哥仔點頭,「來之前我發散了兄弟去打探消息,然後終於有了些眉目。」

  左光鬥道:「說!」

  旺哥仔道:「伯爺,你也該知道,現在項家那邊正在辦喪事!」

  左光鬥點頭道:「不錯,我知道,姓項的女人死了,而且據說還是被姦殺的,我派人送了花圈過去呢!」

  旺哥仔連連苦笑,「伯爺,你有所不知,道上現在說,將那個女人先奸後殺的人就是你!」

  左光鬥被嚇了一跳,「什麼?道上真的這樣傳?」

  旺哥仔點頭。

  左光鬥忍不住罵了一句:「MB,這些人也太能造謠了。我多少年前開始就不做這種生兒子那啥眼的事情了!」

  旺哥仔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問:「伯爺,這事真的不是你幹的?」

  左光鬥沒好氣的道:「旺仔,你當你伯爺沒見過女人嗎?要去撿項化強用過的?」

  旺哥仔道:「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現在道上傳得有板有眼,而且照項豐與嚴小開今晚的舉動來看,他們洪興社應該都認准了這事是你幹的!」

  「怎麼可能,我已經一個多月沒碰女人……」這話才說了一半,左光鬥就打住了,因為他突然想起在一個星期之前,黑田俊熊請自己人體盛宴的時候,自己在是搞過一個女人的,想了下,臉色不由霍然一變,「難道那晚的就是她?」

  旺哥仔急忙問:「哪一晚,哪個她?」

  左光鬥這就把那天晚上黑田俊熊約自己吃飯,喝醉之後和一個女人搞了一夜的事情說了出來。

  旺哥仔聽完後臉色也是大變,忙問道:「你沒看清楚那個女人是不是杜彩詩嗎?項化強經常帶她參加各種宴會,你應該見過她的啊!」

  左光鬥苦笑道:「我那晚喝得太醉了,糊裡糊塗的,我醒來的時候,她趴著睡的,頭髮遮著,逢床作戲這種事情對我們來說,如果認真,那就輸了,所以我索性懶得去看這女人長得怎樣,直接走人了……」

  旺哥仔心裡不由揪緊了一下,「伯爺,搞不好這就是那小鬼子弄的借刀殺人啊!」

  左光鬥細想起那晚黑田俊熊的一舉一動,越想越不對勁,越想一顆心就越往下沉,最後忍不住一巴掌狠狠的拍到桌子上,「黑田,我草你祖宗!」

  旺哥仔道:「伯爺,如果那晚的女人真的是杜彩詩,咱們該怎麼辦啊?」

  左光鬥沈默了,好半響道:「如果真的這麼不幸,恐怕只有跟項化強拼個你死我活了!」

  旺哥仔急道:「沒法兒解釋了嗎?」

  左光鬥沒好氣的道:「這還能有什麼解釋的,換了你是項化強,你會聽我解釋嗎?」

  旺哥仔張了張嘴,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臉色苦得像苦瓜似的,有些埋怨的道:「伯爺,我早就說了,那小鬼子不是什麼好人,叫你提防著他,別讓他的小恩小惠給收賣了,你偏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吧?」

  左光鬥惱怒的一拍桌子,「現在不搞我也已經搞了,不上當我也已經上當了,你還說這些有的有什麼意思?」

  旺哥仔臉色一凜,只好閉了嘴。

  停了停,左光鬥揮手道:「旺仔,不就是姦殺了他項化強的一個女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種事我以前又不是沒幹過,這樣,你現在趕緊回去,讓八虎召集所有人馬,嚴陣以待,如果項化強真的要拼,那咱們就跟他拼!哼,洪興社很了不起嗎?項化強的女人很了不起嗎?老子願意搞他的女人,那是給他面子!」

  旺哥仔一陣歎氣,都這個時候了,你又說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有意思嗎?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照著吩咐去做了,只是在離開去,他又往廁所走去,這事把他給急得,尿都出來了。

  拉完一泡尿出來,左光鬥已經不在書房裡了。

  旺哥仔猜想他可能是去休息了,這就走了出去,又交待了裡外守伏著的槍手,讓他們必須打醒十二分精神,最後才上了自己停在側門的車,駛離了大宅。

  因為走得匆忙,他顯然沒有注意到,站在側門的那兩名槍手,要比他剛才進去的時候站得更加筆直,神情也更麻木,甚至直接說是僵滯……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0:58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18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三章  情況不妙

  旺哥仔離開了左家的跑馬地老宅後,這就朝東星大廈駛去。

  在半路上的時候,他給東星幫的八虎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通知他們去東星大廈參加臨時會議。

  不過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顯然是有些手忙腳亂,而且不太安全的,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打了三四個電話之後他就停車靠到邊上,下車走到旁邊打電話。

  只是,人要倒楣的時候,就算喝涼水都會塞牙的。

  旺哥仔,注定了是個悲劇性的人物。

  電話打著打著,偶一回頭,他竟然發現他停在路邊的那輛轎車跑了,毫無預兆突然就跑了,順著斜坡往下駛去。

  旺哥仔感覺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拉了手刹,熄了火,甚至還掛了檔的啊,怎麼車還會跑呢?

  微愣了一下,他急忙撒腿就追。

  只是沒追出兩步,便聽到車「切」的響了一下,引擎被打著了,然後轟的一聲,車疾快無比的朝下面駛去。

  旺哥仔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可是追又追不上,只能跺著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車消失在視野中。

  愣愣的站在那兒好一陣,旺哥仔仍是有些想不明白。

  車被盜,那是肯定的了。

  要不然好好的停在那兒的車怎麼會說跑就跑了呢?如果說是意外發生的滑行,它怎麼會著引擎,會加速,甚至還會轉彎呢?

  可問題是,這荒郊野嶺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這偷車賊是從哪冒出來的?

  難不成真的中了邪,撞了鬼了?

  正在他費解與惱火之際,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看看,發現是自己留守在左家老宅的槍手頭目打來的,暗裡就打了個突,一種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

  果然,電話接通之後,那頭就傳來了慌慌張張的聲音:「旺哥,不好了,不好了,左爺不見了!」

  旺哥仔嚇了一跳,「不見了?怎麼會不見的?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在的嗎?」

  槍手頭目道:「是啊,可是你走了沒一會兒,我們就找不到他了!」

  旺哥仔怒吼著問:「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的?」

  槍手頭目喃喃的道:「我們……也不知道!」

  嚴小開回到項家大宅的時候。

  項珂兒首先就迎了出來,看到嚴小開開回來的並不是她的車,不由疑惑的問:「哥,我的車呢?」

  嚴小開道:「你的車讓我扔在半路上了!」

  項珂兒愣了一下,「那這車是誰的?」

  嚴小開笑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項豐呢?」

  項珂兒朝大門側邊的石階指了指,「嚅,那不是嗎?」

  嚴小開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項豐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這就招招手喊道:「項豐!」

  一連喊了好幾聲,項豐才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甕聲甕氣的道:「幹嘛?」

  嚴小開神秘兮兮的一笑,「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項豐疑惑的問:「禮物?」

  嚴小開點點頭,這就走到車尾,摁開了車尾箱,然後一人就從車裡滾了出來。

  項苛兒和項豐湊上一看,同時被嚇了一跳,失聲道:「左光鬥!」

  嚴小開點了點頭。

  項豐極為吃驚的道:「你真的把他給帶回來了?」

  項苛兒也急忙問:「你怎麼抓到他的?」

  嚴小開笑笑,淡淡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正是在剛才旺哥仔開車將要抵達左家老宅的時候,站在樹上觀望的嚴小開遠遠的就認出了他,心中一動,立即就計上心來,於是迅速的摘了一把紫荊花,在旺哥仔的車經過的時候,一下將花撒到了他的車前玻璃上。

  在旺哥仔下車察看情況的時候,他就已經溜到了樹下,隱藏了起來,然後趁著旺哥仔不注意,悄無聲息的竄上了車躲到了後面,然後跟著旺哥仔的車進了左家老宅。

  在旺哥仔下車去交待那些槍手要格外留神的時候,嚴小開也從車上悄悄的下來,並疾快無比的偷襲了把守在側門的兩個槍手,點住他們的穴位,然後進了屋。

  很快,他就找到了在書房裡的左光鬥,不過他並沒有選擇立即出手,而是隱藏在暗處,一直到左光鬥和旺哥仔的談話結束,旺哥仔準備離開前上廁所的時候,他才突然向左光鬥發起襲擊。

  左光鬥雖然是個龍頭老大,曾經也是打打殺殺拼過來的,但他並不會什麼武功,充其量也就只是懂得一點粗淺的砍人招式罷了,遠遠稱不上高手,所以面對嚴小開的雷霆萬鈞的突襲,不但沒有反抗的餘地,甚至連叫聲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放倒了。

  將他制服之後,嚴小開就抱著他從側門走出去,然後將他裝進旺哥仔的車尾廂,然後自己跟著躲到後排座位上。

  對於別人而言,想在不發出一點動靜的情況下做到這一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對於功力已經恢復了六成,已經算是當世少見的高手的嚴小開來說,這卻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槍手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週邊,哪會料到敵人已經鑽到了他們的眼皮底下呢?

  在旺哥仔在半路停下車,走下去打電話的時候,嚴小開就毫不猶豫的從後排鑽上前去,然後發動車離開了。

  原本,嚴小開除了把左光鬥帶回來之外,也可以順手擄了旺哥仔的,不過旺哥仔原本就中了他的毒藥,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把他抓回來,還不如讓他留在東星幫更加有用一些,而且為了以後更好和旺哥仔相處,他甚至沒和旺哥仔照面。所以直到現在,旺哥仔仍糊裡糊塗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項豐與項珂樂兄妹聽到後來的時候,已經直接呆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嚴小開,因為他們著實沒想到,這廝會如此大膽,竟然敢跑到左家老宅去擄人,弄得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好。

  在兩人還一愣一愣的時候,嚴小開左右看看,沒有看到項化生和項化強,不由就問項珂兒道:「珂兒,你爸和你大伯呢?」

  項珂兒搖頭,「我不知道啊,你走了之後,我感覺累了,眯了會兒眼,醒來的時候就看不到他們了。」

  嚴小開只好轉頭問項豐,「你知道嗎?」

  項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

  「奇怪,跑哪去了呢?」嚴小開掏出手機來看看,發現剛好十二點鐘上,不由納悶的道:「不是說好等我的嗎?」

  聽見他這麼說,原本並不擔心的項豐開有些不安了,這就掏出手機道:「我打給六叔看看!」

  說著,他就撥了六叔的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只是沒說幾句,他的臉色就變了。

  電話掛斷之後,他的神色就變得焦急起來。

  嚴小開忙問:「項豐,什麼情況?」

  項豐道:「六叔說剛才他們收到了消息,說黑田俊熊在一個日式溫泉渡假山莊裡面,然後我爸和我叔就趕到了新安集團,帶著一班人馬趕過去了!」

  嚴小開皺眉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項豐道:「說是有一個小時左右了!」

  嚴小開趕緊的掏出車鑰匙,這就要上車。

  項豐和項珂兒也急忙的跟著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嚴小開道:「你們跟來幹嘛?」

  項豐和項珂兒互顧一眼,齊聲道:「我不放心!」

  嚴小開搖搖頭,「你們都留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人齊聲應了一句:「不!」

  嚴小開皺眉,衝項豐喝道:「你又不聽話了?」

  項豐想起那記大耳光,心中一凜,低聲的道:「妹夫,你讓我去吧,我實在擔心我爸和我叔!」

  嚴小開想了想,這就點頭道:「好,你跟我去,珂兒,你留下來。」

  項珂兒搖頭道:「不嘛!」

  嚴小開道:「你跟著我們沒用,一會兒打起來,我們顧不了你的,更何況這裡也要你留守,你要負責看好左光鬥。」

  項豐也跟著勸道:「老妹,你跟著我們去不但幫不了我們,而且會拖累我們的。」

  項珂兒有些委屈,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推開車門下了車。

  嚴小開這就急忙發動車,往項豐所說的那個日式溫泉渡假山莊駛去。

  半個多小時以後,嚴小開和項豐就到了日式溫泉渡假山莊附近。

  只是延著山莊的單行車道往前駛的時候,嚴小開心裡已經開始打起鼓來,因為剛進入這條車道,他敏感的鼻就聞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是的,那是血腥味,濃重無比的血腥味,正一股一股的從山上湧下來。

  聞到了這股氣味,嚴小開趕緊把車靠到邊上停了下來,關燈,熄火。

  項豐疑惑的問:「怎麼了?」

  嚴小開道:「上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六叔說你爸他們帶了有多少人來?」

  項豐道:「說是有八百多人。」

  嚴小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會兒上面應該殺聲震天才對,可是你聽!」項豐側耳聽聽,不由道:「什麼聲音都沒有!」

  嚴小開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全軍覆沒了!」

  項豐被嚇了一跳,「啊?那我爸和我叔……」

  嚴小開忙道:「項豐,你別急,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這樣,你留在這裡,我上去。」

  項豐搖頭道:「不,我和你一起上去!」

  嚴小開揚起了手,作勢要打。

  項豐嚇得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隨後又挺起胸膛湊上來道:「你就算打我,我也要上去的!」

  嚴小開只好耐著姓給他解釋起來,「你聽我說,黑田俊熊不是善類,他的手下恐怕有不少高手,真的殺起來,絕不是像一般古惑仔毆鬥那樣,光憑著一股勇氣與狠勁就可以的。你爸他們已經上去了,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結果恐怕不怎麼好,如果他們真有什麼意外,你就更必須好好的保重自己,留著項家的血脈。而且我讓你留下來,也不是讓你在這兒乾等,你要負責通知六叔,讓他把召集的人馬通通帶過來,和他們匯合之後,如果我還沒下來,你就帶人衝上去,知道嗎?」

  項豐衡量輕重得失,終於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進懷裡,掏出一把槍遞給他,「妹夫,你要小心點,我可不想我老妹守寡。」

  嚴小開的臉上難得浮起一絲笑意,「放心。我還等著和她洞房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1:06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28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四章  遭遇五奴

  嚴小開將項豐扔下了之後,這就開著車順著日式溫泉渡假山莊的道路繼續往上走。

  只是車越往前開,越接近目的地,他就感覺越不好,因為迎面吹來的風血腥味已經越來越濃,濃得彷彿前面有一個血海正在翻騰似的。

  當他終於把車駛到日式溫泉渡假山莊之前的時候,發現這裡黑漆漆一片,沒有丁點兒燈光,也不見半個人影。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山莊後面的樹林裡棲息的怪鳥偶爾傳來一聲呱噪叫聲,讓人感覺空洞,陰森。

  嚴小開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股熏人作嘔的血腥味由下往上衝,直撲他的鼻間,腳下也有種黏黏的感覺。

  垂目仔細一看,嚴小開不禁嚇了一大跳。

  慘白的月光下,地面是暗紅色的,而這顯然並不是它原來的顏色,這是被血染紅的。

  這一整片寬闊的地面,竟然都是被鮮血染紅的!

  嚴小開徹底的呆住了,心裡也一陣陣的發寒,因為他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流多少的血才能夠把這片地面完全染紅。

  儘管,此時一切已經結束了,但看著地面上這些還沒有完全乾透的血跡,卻不難想像這裡曾經發生過怎樣慘烈的一場戰鬥……或許,說是屠殺會更準確一些,因為項氏兄弟沒有回去,他們所帶來的八百多號人馬也消失在這裡。

  嚴小開努力的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順著地面朝前看去,發現山莊的大門是洞開的,大門裡面卻是黑漆漆的一片,但一股股陰邪的濃烈殺氣正從裡面冒出來。

  顯然,裡面有人,而且還是非同尋常的高手。

  嚴小開沒有貿然而動,只是站在那裡,安靜的等著。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什麼不知道就硬闖,只有死路一條!

  足足約有十分鐘那樣,黑漆漆的大門裡面終於有了動靜,一個人從黑暗中緩緩的走出來。

  嚴小開定睛看看,發現這是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著整齊得體的西服,紮著領結,一手微曲放於胸腹部,一手負在背後,很有紳士派頭樣,他的神色淡然,腳步從容,彷彿剛從裡面飽餐了一頓,出來散步似的。

  在嚴小開打量此人的時候,此人也正在打量著嚴小開。

  好一陣,他才用流利的中文問道:「你是誰?」

  嚴小開淡淡一笑,「如果我說我只是個遊客,想來這個地方投宿的,你相信嗎?」

  中年男人也笑了,「我們這裡不但適合別人投宿,也適合別人永久安息!雖然我看你並不是遊客,倒像是個無處安葬的遊魂野鬼,不過沒關係,我們這照樣歡迎你。」

  嚴小開皺起了眉頭,沉聲問:「你是誰?」

  中年男人很有紳士風度的道:「哦,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田俊熊,是這裡的主人!」

  嚴小開心裡輕震一下,「是你!?」

  黑田俊熊疑惑的問:「你認識我?」

  嚴小開道:「不認識,但我已經久仰你的大名!」

  黑田俊熊又問:「那麼你是?」

  嚴小開道:「嚴小開!」

  黑田俊熊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綻放出笑容,而且越笑越誇張,最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嚴小開報了一個很滑稽的名字又或是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

  黑田俊熊的裝扮雖然得體,讓人看著多少有些舒服之感,可是他的笑聲真的說不上好聽,讓人感覺呱噪,刺耳。

  嚴小開忍了一陣,終於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你在笑什麼?」

  黑田俊熊道:「有一句話是你們支那人常說的,我想你應該聽過。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剛剛是項氏兄弟,現在是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嚴小開,你知道嗎?我等你的到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嚴小開心中一凜,忙問道:「你將項伯父他們怎樣了?」

  黑田俊熊道:「你會知道的,因為你很快就會和他們團聚!」

  嚴小開眼睛突地紅了,熊熊的殺氣冒了出來,不過下一刻,他並沒有動手,而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比黑田俊熊更得意,更囂張。

  聽見他這樣的笑聲,黑田俊熊心裡很不舒服,喝問道:「你又笑什麼?」

  嚴小開道:「沒有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你這個小鬼子為了達到目的,已經完全泯滅了人性,我就感覺可笑。」

  黑田俊熊眉目一沉,「嗯?」

  嚴小開冷哼一聲,「嗯什麼嗯呢?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你想用自己女兒的身體去控制別人,結果反倒便宜了我!」

  黑田俊熊一下就被激怒了,咬牙切齒的吼道:「你說什麼?」

  嚴小開搖頭道:「黑田老兒,你衝我吼也是沒用的,因為就算你衝我吼,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已經和你女兒黑田優美睡了幾次,用了幾種姿勢,過程又是怎樣的!不錯,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黑田俊熊被氣傷了,一手捂住了胸口,臉上浮起了痛苦之色。

  嚴小開見狀,立即很關心的語氣問:「你怎麼了?心臟不好嗎?」

  黑田俊熊臉色更痛苦了,揉了幾下胸口,嘴巴一張,竟然活活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嚴小開驚聲道:「哎呀,你吐血了呢?這可怎麼辦好?」

  黑田俊熊的紳士風度盡喪,面目猙獰,如野獸一般咆哮起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嚴小開淡淡的道:「尊老愛幼是我們中華兒女的優良傳統,榮登極樂這種事情,你老還是先行吧。我要是有空的話,我會記得給你燒紙的。」

  黑田俊熊狠狠的一抹嘴角的鮮血,大吼大叫道:「醜奴,惡鬼,你們不是要找他嗎?他來了,他已經來了,你們出來,出來把他給我幹掉!」

  黑田俊熊足足叫了好一陣,那個黑漆漆的大門裡才緩慢的走出了五人。

  帶頭的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頭髮很長,胸部很大,五官卻並不清晰,因為他的五官全都被密密麻麻的刀疤所代替了,一雙眼睛藏在刀疤後面,散發著陰鬱兇狠的殺氣。

  跟在後面的一個,是個男的,但看不出年紀,也看不清容貌,因為他的臉上被奇奇怪怪的紋身所代替著,一塊青,一塊紫,一塊紅,想是化了裝,馬上要登臺獻唱似的。

  再後面一個,也是個男的,健碩高大,肌肉疙瘩一團一團的,臉上的五官極為粗獷,額上紋著一把尖叉,手上也握著一把一模一樣的尖叉,整個人兇相畢露。

  跟在他後面的,是個女人,穿著一身壽衣,臉上畫著濃濃的豔妝,不過這明顯不是活人的妝束,而是死人的那種,看起來極為邪氣。

  最後面的一個,應該也是個女人,但只能說是應該,因為她一身白衣如雪,臉上罩了個沒有五官的白色面具。

  這五人一上來,嚴小開就感覺到了壓迫感,因為從他們的身上湧出來一種讓人無法消受的腥氣,這種濃烈氣息與其說是腥氣,不如說是殺氣,而且不是誰都有的,只有那種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螻蟻,踐殺了無數生命的人身上才會散發出來。

  知道遭遇了勁敵,嚴小開立即警惕起來,全身戒備的緊盯著五人。

  不過這五人上來後並沒有立即動手,帶頭那個滿臉刀疤的長髮男,呃,也可能是女的,出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然後道:「黑田桑,你們翁婿兩的對話太有意思了,我們都捨不得出來打斷你們呢!」

  黑田俊熊沒好氣的道:「醜奴,你少說風涼話了,你們不是要找他嗎?他來了,你們趕緊把他給我殺掉!」

  醜奴沒有動,只是搖了搖頭,「黑田桑,我們確實是要找他不錯,不過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殺他!」

  黑田俊熊道:「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跟在醜奴後面那個滿臉紋身的戲曲男突地朝他壓了上去,一伸手就抓住他的領口,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狠狠的盯著他,另一隻手中的尖刺也揚了起來。

  醜奴見狀,立即就喝道:「惡鬼,斯文點,斯文點,怎麼說,我們在香江的這段日子也是吃他的,住他的,玩他的。怎麼可以翻轉豬肚就是屎呢!」

  惡鬼冷哼道:「剛才我們已經替他殺了不少人,已經還給他了,他再沒有資格吩咐我們做任何的事情。」

  醜奴語氣緩和的道:「年輕人,不要衝動嘛!把他放下來,放下來,說不定以後他還有別的生意給我們做呢!」

  惡鬼聞言,終於撒了手,但他卻用尖刺指著黑田俊熊道:「再對我們呼呼喝喝的,我要你的狗命!」

  黑田俊熊的臉色陣陣發白,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看到這兒,嚴小開多少有些明白了,這五個恐怖的超級高手並不是黑田俊熊的手下,充其量是種相互利用的合作關係。

  只是,縱然如此,他也沒有絲毫的勝算,因為剛才這個叫惡鬼的人出手,他已經看明白了,這人的身手應該和自己在伯仲之間,如果是單對單,他有把握立於不敗之地,甚至是將他絞殺,可是一對五,他別說是勝算,就連逃跑恐怕都沒辦法。

  看見黑田俊熊乖乖的閉上嘴後,醜奴這就走了上來,感覺到了嚴小開的警惕與戒備,他淡淡的笑道:「小正太,別緊張,姐姐只是想問你一點事情。」

  嚴小開愣了一下,「姐姐?」

  醜奴潛藏的戾氣一下就湧了出來,不過看到嚴小開那張比他家真愛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臉,這股戾氣又瞬間消逝,用一種很好商量的語氣溫和的道:「如果你喜歡,叫我哥哥也可以的!」

  嚴小開:「……」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1:14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32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五章  這是要死的節奏嗎

  醜奴從懷中掏出一張相片,伸指輕飄飄的一彈,相片就平平的飛向了嚴小開。

  嚴小開下意識的接過,不過並沒有看相片,而是看警惕的看向醜奴。

  醜奴語氣溫和的道:「來,好好看看,這相片上的女人你認識嗎?」

  嚴小開垂眼看看,發現手中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有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孩,女孩長得豔美絕倫,超凡脫俗,清麗無雙,彷彿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

  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嚴小開當場就呆住了,不過他之所以震驚,並不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因為她給自己的熟悉感覺。

  是的,太熟悉了!

  仔細的看了又看,他終於確定,這照片中的女孩雖然年輕,但無疑就是他家的保姆,是時間曰思夜想的那個女人——郝婞!

  然而他卻想不明白,這照片中的郝婞怎麼會穿著和服,而且還挽起髮髻,裝扮成一個倭國女人的樣子。

  如果說,郝婞原本就是一個倭國女人,那是她無法相信的,因為如果她是一個倭國女人,那她怎麼說的是一口地道的東北口音呢?就算口音可以後天養成,那她脖上刻著中文名字與出生日期的帝王綠又怎麼解釋呢?

  想到兜裡的帝王綠,他趕緊的朝她的脖子的位置看去,只是看清楚之後,神色又不由呆了呆,因為她的脖子上確實繫著一根紅繩,儘管只能看到一點點,但紅繩所繫,衣服之下,必定是那塊價值不菲的帝王綠無疑。

  在他看照片的同時,醜奴也一直在緊緊的盯著他,看見他的表情變來變去,陰晴不定,醜奴的心裡就樂了,因為照嚴小開的反應來看,他確實是認識照片中的聖主的,既然認識,那事情就好辦了!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發問,而是一直耐心的等著,直到嚴小開終於放下照片,他才問道:「怎樣?」

  嚴小開道:「什麼怎樣?」

  醜奴差點就發了火,但還是忍耐著道:「你認識她?」

  嚴小開不答反問:「你能先告訴我找她做什麼嗎?」

  醜奴道:「這個你就不必管了,你只要告訴我們,她現在在哪兒就可以了!」

  嚴小開傲氣的道:「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我也只能告訴你,我不知道!」

  醜奴的神色一下就陰沈了下來,「小子,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我是不介意讓你和真愛做個伴的。」

  嚴小開道:「真愛?」

  醜奴得意的笑了起來,「咦,你還不知道嗎?真愛是我的寵物,也是你的老鄉,呃……他的原名叫什麼來著,杜什麼強?」

  嚴小開睜大了眼睛,失聲道:「杜子強!」

  醜奴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字,杜子強,真俗。還是真愛好聽點,合我的口味!」

  嚴小開皺眉問道:「劫囚車的就是你們?」

  醜奴又點頭,「不錯,就是我們!」

  嚴小開恍然,難怪專案組破不了案,這樣的五個怪物聯手做的案,又豈是一般人可以破的呢?

  這個時候,一直在後面忍耐著兩人咯哩囉嗦叨叨個沒完的四人中,穿壽衣的那個妖邪女人終於忍不住了,走上前來對醜奴說了一句鳥語:「#$#%^~#。」

  這女人的打扮另類,臉上的妝也畫得妖豔邪氣,胸部更是足夠的大,只是這一張口,嚴小開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因為這女人說的不但是一口鳥語,聲音更是粗獷的男姓聲線。

  M的,這是隻人妖?

  嚴小開好一陣才定下神來,很快又陷入另一個迷惑中,特訓的時候,他是學過外語的,日語這門很弱的外語雖然還不會說,但聽已經是沒問題的,這女人明顯對醜奴說:你能不能不跟他扯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趕緊問清楚聖主的下落!咱們也好回暗門去跟主人交差!

  聖主?

  郝婞是他們的聖主?

  也就是說,他們是暗門的人,郝婞也是暗門的人?

  這,怎麼可能?

  正在嚴小開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醜奴已經轉過身來,衝嚴小開喝問道:「最後一次問你,她到底在哪兒?」

  嚴小開道:「我剛剛已經說了,我不知道!」

  醜奴揚起了雙手,陰沈無比的道:「你真的不怕死?」

  嚴小開看到他兩隻交疊於胸前的手裡,心中不由微驚,因為他的手瘦骨如柴,皮包骨頭似的,這讓他的手指看起來特別的長,而他的十個指頭上偏偏還留著寸餘來長的指甲,長得彎彎的,修得無比尖銳鋒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人類的手,像是野獸的爪,讓人觸目驚心。

  面對著這個殺氣陰森的怪物,嚴小開知道,一場惡戰是免不了,於是後退了一步,擺出了冒牌張三豐的起手勢!

  醜奴見狀,登時就樂了,「喲呵,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高手呢?」

  嚴小開沒有理會,只是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爪。

  醜奴見這廝不搭理自己,有些惱羞成怒,怒喝一聲,疾快無比的撲了上來,人未至,那尖銳鋒利的爪已經揮來,既快又猛,瞬間就到了嚴小開的面門。

  這一爪來勢非同小可,要是被抓實了,嚴大官人這張漂亮的小臉蛋非得給毀容不可,所以他哪敢小覷,迷蹤九步趕緊使了出來,整個身影如遊魚一般滑了開去。

  醜奴一抓落空,另一隻爪已經緊隨而致,兩隻爪交錯的掄了起來,在空中揮舞起一片虛實難辯的抓影罩向嚴小開。

  儘管嚴小開已經運足了迷蹤九步,但醜奴的雙爪實在是太快了,嚴小開還被迫得滴溜溜亂轉,堪堪能夠自保,卻完全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毫無疑問,醜奴的武功不但比剛剛那個惡鬼高,也比嚴小開高,甚至還高過了夏冰,因為他的爪揮舞起來的時候,要比夏冰的鞭更加無孔不入。

  嚴小開越戰越是心驚,因為他完全沒有還擊的餘地,醜奴卻是越戰越勇,攻擊一波快過一波,一輪猛過一輪。

  在鋪天蓋地的爪影之中,嚴小開被迫得險象環生,幾度差點被爪襲中,不過他還是咬牙硬撐著,盡全力的施展迷蹤九步,因為他很清楚,只要動作稍慢一點,自己就可能命喪在這雙比九陰白骨爪還猛的爪之中。

  嚴小開拼命頑抗,醜奴又久攻不下,漸漸的,他就變得狂躁起來了,因為每一次,他都差點抓中了嚴小開,可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點,僅僅是這麼一點點,卻始終都拿不下這廝。

  醜奴氣急敗壞之下,攻擊變得更淩厲,只是招式卻不再連慣。

  招式一沒有那麼連慣,嚴小開的壓力就鬆了,壓力一鬆,他的機會就來了,在瞅爪與爪之間的一個空檔之時,他毫不猶豫的出了手。

  一拳,僅僅只是一拳。

  沒有花哨的招式,純純的只是力量與速度的直接暴擊!

  醜奴完全沒料到這廝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反擊,雖然反應極快的疾閃而開,但胸部還是被輕輕的擦中了。

  頓時,一股劇痛就從胸部散發開來,捂著胸口疾步而退,直到退到了四個夥伴身側,這才停下腳步,狠狠的盯著嚴小開。

  儘管將他逼退了,但嚴小開沒有絲毫的得色,因為他很清楚這是僥倖,如果醜奴不是那麼狂妄急躁,那麼再打下去,中招的必定是是自己,所以他趕緊的抓緊空檔,迅速的運功回氣。

  醜奴揉著無比疼痛的胸部,左右看看,發現自己的同伴的臉上都帶著戲謔的笑意,忍不住就吼了起來,「笑什麼,趕緊一起上!」

  四人這才斂起了笑意,紛紛亮出手中的武器,顯然,這是要玩群P了!

  嚴小開見狀,心裡就突突的往下沉,因為他最不希望的一幕將要發生了。

  如果只是一對一,哪怕是和醜奴繼續單打獨鬥,他也無所畏懼,可是以一對五,他就真的沒勝算了,半點兒勝算都沒有。

  別說是勝算,搞不好,今天恐怕就要將一條小命扔在這裡呢!

  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嚴小開感覺自己真不是一般的悲催,因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晚昨就不裝模作樣了,直接把項珂兒上了多好,功力再上一層樓,這會兒就算拼了,也會有一線生機,就算不敵而亡了,那自己最少也在生命消逝之前又多上了一個處女。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因為這五個陰森又強大的怪物已經悄無聲息的將他圍在中間了。

  看著五人那可怖的臉龐,感覺到他們身上濃鬱無比的殺氣,嚴小開心裡一陣陣的絕望。

  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死了吧!

  只是,當他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準備和這五人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兩個作墊背的時候,眼前突然間人影一現。

  一個女人,毫無預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穿著一身血紅色的長裙,裙袖和裙擺都很長,罩著她的雙腿和雙手,可就算如此,卻仍遮擋不住她窈窕纖盈的身材。

  因為女人是背手而立,嚴小開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她驚豔的背影,但僅僅是這個背影,就讓他忍不住顫了一下,因為這個背影太熟悉了!當他看到那五個怪物的臉上也浮起驚愕的表情,最後不約而同的緩緩跪到地上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更震驚了。

  難道,這真的是她?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1:2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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