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近身特工 作者:了了一生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12-28 11:0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976128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39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的女人是惡魔

  紅裙豔女緩緩的掃視一眼跪在周圍的五個怪物,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沒有太多的反應,甚至是一句話都沒說,默然一陣她就緩緩轉過身來。

  直到這個時候,嚴小開才終於看到她的臉,看清楚了她美豔不可方物的容顏之後,他就徹底呆住了。

  是她,真的是她!

  眼前站著的紅裙豔女,真的他銘心刻骨,日思夜想的女人——郝婞!

  儘管她此時濃妝豔抹,描眉畫眼,嘴唇塗得像鮮血一樣嬌豔,而且挽起了高高的髮髻,整個人給人一種冷豔又陰邪的感覺,但嚴小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姐!」一聲無法自控的深情叫喚從嚴小開嘴裡吐露出來。

  若不是她冷若冰霜的神色,拒人千里的態度,他真的很想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再也不要讓她離開。

  隨著這聲叫喚,郝婞那冰冷的目光微微輕蕩了一下,顯然,她雖然恢復了記憶,但她的記憶中還是有著嚴小開存在的。

  不過,她的反應只是像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深深湖面,僅僅起了一點點的水花,然後就迅速消失了,變得無痕無跡!

  郝婞沒有答應他,也沒有走上來,甚至看也沒看他,僅僅只是冷冷的喝了一句:「滾開!」

  嚴小開原本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可是看到她眼中已經蕩漾開來的殺意,瞬間就明白了,雖然有些擔心,但最後還是乖乖的讓到一邊。

  直到他退出了包圍圈,郝婞才轉過神,衝五人喝道:「起來!」

  五人從地上起來,神色有些複雜與古怪的看著郝婞。

  醜奴猶豫了一下,終於張嘴道:「聖主,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郝婞紅裙上長長的水袖已經悄無聲息的飛起,直直射向醜奴,去勢即快又猛,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唆」的一下就到了醜奴面前。

  醜奴眼見水袖襲來,下意識的往後退避躲閃,只是腳步才往後退了幾下,脖子就被纏緊了!

  當他扶著水袖想將它從自己的脖子上解開的時候,一股無法抗巨的力量從水袖上傳來,接著他整個人就被扯得離地而起,在空中劃起一道華麗的弧線後,「別吱」一聲,狠狠摔到了郝婞的面前。

  這一摔可真是要命,醜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散了架似的,沒等他從疼痛中緩過勁來,脖子上的水袖又是一緊,硬生生又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郝婞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緩緩的問道:「你剛剛說要讓我的男人做你的寵物?」

  迎上那雙殺氣凜然的眸子,醜奴差點沒直接嚇尿了,結結巴巴的顫聲說了一串鳥語:「@#$%$%^*!」

  郝婞眉目一沉,另一個水袖突地拂空而起,一下就纏到了醜奴的另一條手臂上。

  「啊~~」隨著醜奴一聲尖銳與淒厲的慘叫,大家目瞪口呆的看到,他的一條手臂竟然被那彷彿柔軟無力的水袖活活撕成了兩半,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郝婞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的道:「有人話也不會說嗎?」

  失臂之痛,讓醜奴的整張臉都擰到了一起,極為猙獰與恐怖,但面對著強悍無匹的郝婞,他的獸性發作不出來,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斷斷續續的道:「我,不是,只是……開個玩笑!」

  郝婞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玩笑?我感覺一點也不好笑。」

  醜奴顫聲道:「我,我,我……」

  郝婞顯然已經沒有興趣再聽他說什麼了,紅裙上的兩隻水袖同時齊出,一下就纏緊了醜奴的脖子和腿部,卷著他飛到了空中,然後毫無預兆的,兩隻纏在醜奴身上的袖子突地暴分而開。

  血光,在空中突地現出,疾射了一路,醜奴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已經被活活的扯到了兩半,當場斃命。

  看到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嚴小開深深的震驚了,這還是他那溫文爾雅,慈悲和善的郝婞嗎?

  另外四奴眼見著醜奴在眼前慘死,神色霍地大變,看到郝婞眼中濃濃的殺意,他們終於明白過來,齊齊揚起武器,怒吼著撲了上來。

  郝婞微退一步,水袖一收,然後猛地向前一個俯衝,原本只有兩隻的水袖再散出去的時候,竟然變成了無數隻,紛紛襲卷向四奴。

  看著情況因為這紅裙豔女的出現而變得不妙,一邊的黑田俊熊就準備溜之大吉,懾手懾腳想要往側邊的樹林鑽去。

  只是他才一動,嚴小開就發覺了,見他鬼鬼祟祟的動作,心裡不由一聲冷笑,抓起地上一截帶血的板磚,狠狠的朝黑田俊熊扔了過去。

  「嘭!」的一聲悶響,板磚正中黑田俊熊的背部,將他砸得一下倒在了地上,然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嚴小開走過去,像是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在他的身上疾點幾下,制住他的穴位之後,這就將他扔在了一邊,繼續去看場中的戰鬥。

  此時,郝婞已經被四奴重重圍在中間,刀光劍影如一張大網齊齊的罩向她,但她那靈活多變的身姿卻像是一隻蝴蝶一般,輕盈又飄逸的在大網中自由的穿插翻飛,數不清有多少的流雲水裙在空中飛舞,自然,流灑,唯美,彷彿不像是在與人廝殺,而是在表演一種獨特的舞蹈,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嚴小開看著看著,人就有點癡了,因為此時此刻的郝婞,真的是太美了,美的像是降下凡塵的妖孽一般!

  妖孽?是不是用錯詞了!不是應該天仙才對嗎?

  沒有錯,郝婞就是一隻妖孽,因為她雖然美,但美中卻透著殘酷與冷血,她的舞姿確實是曼妙的,但無疑也是奪命索魂的,流雲飛袖展開,時而如水一般柔軟,時而如鋼一般堅硬,時而如劍一般鋒利,只要被它輕輕的碰到,那就得血濺三尺。

  「啪!」的一聲響,滿面紋身的惡鬼被一隻水袖襲中,整張臉就開了花,浮起的血光瞬間模糊他的視線,使他頓時失去了視野,預感到不妙的他,立即就想撤出戰場,但郝婞又怎麼可能放他離開,一隻水袖緊接而來,疾厲的勁道使得飛袖如劍一般堅硬與鋒利,直直的插進了他的胸膛,透穿而過。

  惡鬼倒下之後,壽衣打扮的玉修羅就倒了黴,她被一隻水袖給纏住了,然後整個人就被卷得飛了起來,郝婞彷彿在耍雜技似的,用水袖纏著她的身體在空中連轉好幾圈,砸開了雨女,然後就突地鬆開了水袖。

  玉修羅的身體頓時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在巨大的慣性之中直直的飛向了側邊的一棵大樹。迎面撞上了一枝斷掉的枝杈,枝杈透著她的胸腹而過,將她直接掛在了樹水,鮮血從傷口上順溜而下,從她的腳上落下來,像是漏水的水籠頭一般,滴滴嗒嗒。

  雨女眼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的慘死在自己面前,鬥志也一點一點的消失了,看到郝婞冰冷的眼光對上自己的時候,整個人就是一顫,死亡的恐懼從心頭彌漫開來,手中的軟刀再也無力把握,「嗆啷」一聲掉到了地上,人也跪了下來,瑟瑟發抖的伏在那裡,迭聲的道:「饒命,饒命!」

  嚴小開看到,她在跪下去之後,她的裙擺周圍瞬間濕了一大圈,顯然是真的被嚇尿了。不過他心中沒有半點恥笑之意,因為要是換了自己遇上這樣的煞神,恐怕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郝婞冷冷的盯著她,水袖突地一展,已經卷住她的脖子。

  雨女嚇得尖叫了起來,「不要殺我!」

  郝婞淡淡的道:「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雨女慌慌張張的彈開了面具後面緊鎖的開關,然後面具就從她的臉上滑來。

  在看清楚她的面容之際,嚴小開有一種驚豔之感,因為這個女人真的很美,美麗之中還透著秀弱,讓男人不知不覺得湧起一股保護的慾望。或許,她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容貌,所以才帶上面具來武裝自己吧!

  郝婞看到她的容貌之時,神情也愣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收緊水袖,將她從地上拽了過來,到了面前的時候,她那青蔥玉白的手就從水袖下鑽了出來,捏住了她的下巴從地上提了起來,仔細的端祥起她的面容。

  好一陣之後,郝婞竟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還是處女嗎?」

  雨女連連點頭。

  郝婞沉吟了一下,終於道:「好,我可以不殺你。」

  嚴小開有些莫名其妙,因為處女就不殺,難道郝婞的心裡住著一個爺們?

  郝婞接著又道:「兩件事,第一,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雨女愣了下,但為了活命,還是趕緊的點頭。

  「第二……」說到第二的時候,郝婞一把將她拽過來,然後伏到她的耳邊低語幾句,完了之後才喝問道:「聽清楚了嗎?」

  雨女再次點頭,「我知道了!」

  郝婞冷笑道:「你可以不照辦,但你最好就不要讓我再找到你,否則……你會死得比他們更慘!」

  雨女連連搖頭,「我不敢,我不敢的!」

  郝婞哼了一聲,喝道:「滾!」

  雨女如蒙大赦,趕緊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飛似的竄進了側邊的樹林。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1:28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44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七章  人死不能復生

  戰鬥,徹底的結束了。

  整個山莊又恢復了嚴小開初臨時的沉悶與死靜,如果不是地上橫七豎八倒臥著的屍體,一切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嚴小開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郝婞,緩緩的走上前來,怯怯的,弱弱的叫了一聲:「姐!」

  郝婞默然的站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答應。但嚴小開卻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這點幾乎微不可聞的反應,嚴小開卻一下就感覺到了,心裡也歡喜起來,因為她記得自己,她的心裡還有著自己,想到這個,他瞬間就有了勇氣,張開雙手,一下就抱住了她。

  郝婞的面容突地一沉,水袖也突地裙口中伸出,像條蛇一般彎起一個弧度,準備從嚴小開的背後倒襲而下。

  只是在這個瞬間,她的耳際又響起了嚴小開的聲音:「姐,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

  深情無比的語言,使得郝婞整個人一滯,注滿真氣的堅硬水袖也在這個瞬間軟了下去。

  郝婞待站在那裡任由嚴小開摟抱著,神情雖然麻木,身體卻忍不住陣陣輕顫,或許激動的,也不僅僅只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內心吧!

  嚴小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緊抱她一陣之後,這就抬起她的下巴,張開嘴往她那豔紅如血一般的紅唇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嚴小開真的說不出的欣慰與甜密,只是吻著吻著,他卻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郝婞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張開嘴用她那香甜柔軟的小香舌來迎接自己,和自己忘情的激吻,反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緊緊的閉著貝齒。

  正當嚴小開想盡辦法的用舌頭要卻撬開她的牙關之時,郝婞冷喝道:「夠了沒有?」

  嚴小開愣了一下,看到她沒有一點感情的冰冷雙眸,整個人都呆住了。

  郝婞伸手狠狠的一把將他推開。

  毫無防備的嚴小開直接被推得跌坐到了地上,愣愣看著郝婞。

  郝婞緊緊的盯著他,聲音沒有感情的道:「嚴小開,我欠你的,已經還給你了。從今往後,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嚴小開搖頭不絕,「不,姐,你從來不欠我什麼。」

  郝婞冷冷的道:「你好自為之吧,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看見她轉身要走,嚴小開急忙的從地上爬起來,飛奔過去,一把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她,「不,姐,你不要走,不要走!」

  感覺到他熟悉的體溫,聽著他情深意切的話語,郝婞生硬的表情終於有一些鬆動,眉眼輕顫了一下,只是一瞬間,她的臉色又沉了一下,轉過身一把推開他。

  嚴小開看著冰冷無情的郝婞,心裡痛得彷彿撕裂開來一樣難受,聲音嘶啞的喚道:「姐!」

  郝婞突然激動起來,怒吼道:「不要再這樣叫我!」

  嚴小開卻是不管不顧,張嘴叫道:「姐,姐,姐,姐!你是我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郝婞惱了,雙手突地從水袖中伸出,一手揪住他的領口,一手揚了起來,「嚴小開,你不怕死嗎?」

  嚴小開勉強有所平靜,臉上浮起了淒涼的笑意,反問道:「你想殺我嗎?」

  郝婞狠狠的道:「你別以為我不會殺你,如果你再跟我這樣胡攪蠻纏,那你就是自尋死路。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我了,我殺起人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嚴小開搖頭不絕,「不,不是這樣的,你還是曾經的你,要不然你不會來救我,你也不會留下這塊玉佩!」

  看著嚴小開手中揚起的帝王綠,郝婞的眼眶微微泛紅了。

  嚴小開情深款款的道:「姐,你難道忘了嗎?你說過的,你說不管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你都會記得我,你都會愛我的,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的,你忘了嗎?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你……」

  郝婞終於沒辦法再平靜了,霍地轉過身,打斷他喝道:「嚴小開,我拜託你別天真了,你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嚴小開下意識的問:「你是誰?難道你真的是暗門的聖主,難道你不叫郝婞嗎?難道你真的是倭國人?」

  郝婞緩緩的搖頭,「我不是聖主,我就是郝婞,他們要找的不是我,是我的孿生妹妹郝嗇!」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妹妹?」

  郝婞道:「不錯,我和她很小的時候就失散了,她被人帶去了倭國,成為暗門的聖主。」

  嚴小開大喜過望,「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呢?」

  郝婞再次搖頭,「你不會懂的。我比她的遭遇更加的離奇與複雜,我的身世……算了,不說也罷。反正你只要記著,我和你再沒有任何瓜葛就夠了!」

  「不!」嚴小開叫了一聲,固執無比上前來拉著她的手道:「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有著怎樣的身世與秘密,我只知道你是我姐,我愛著你,你也同樣深愛著我。」

  郝婞的神情再次變得漠然,猛地甩開他的手,水袖一展,突地就纏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纏著我,我就殺了你!」

  嚴小開看著她,淒然的笑道:「如果你真的想,那你那殺了我吧!反正沒有了你,我的人生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郝婞的神色一厲,一隻手從水袖中突地鑽了出來,狠狠的朝嚴小開的頸脖劈了下去……

  「妹夫,妹夫!」

  迭聲的叫喚與搖晃使得昏迷中的嚴小開醒了過來。

  張開眼睛左右看看,發現項豐和六叔正蹲在自己的身旁,他們的身後,無數人馬正潮水般湧上來。

  嚴小開再往左右看去,郝婞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醜奴等人的屍體還癱在那裡,黑田俊熊也依然倒臥在不遠處。

  項豐看見他醒來,急聲的問道:「妹夫,你怎麼樣了?」

  嚴小開活動一下脖子,感覺還是很酸痛,暗裡不由苦笑,這個女人下手可真狠啊,難不成就沒有別的溫柔點兒的辦法將自己弄暈嗎?

  看到嚴小開搖頭,項豐這才稍稍放心,趕緊的帶著人衝進了渡假山莊,只是沒多久,裡頭就傳來了他淒涼的號淘聲,「爸,爸,二叔,二叔!」

  嚴小開心頭一驚,趕緊的站起來,急步往裡面走去。

  當他走到項豐跟前的時候,發現項化生和項化強兩人都倒臥在血泊之中,渾身上下都是刀傷,項化強雖然還有微弱的氣息,但項化生已經沒有一點兒動靜了!

  嚴小開急忙的去探項化生的脈博,可是一碰到他手,他的心就涼了一大截,因為項化生的手已經完全冰冷了,脈博也早已經不再跳動,顯然已經氣絕多時了。

  想起他對自己的欣賞與扶持,心下不禁慘然,好人果然不長命啊!

  難過一陣,看見項豐還在抱著他的屍首痛苦,而旁邊的項化強已經出氣多入氣少,這就趕緊的伸手在他身上的幾處穴位連點幾下,止住他流血的勢頭後,這就趕緊的讓人弄來擔架,將他送往醫院。

  伊麗沙白醫院。

  急診手術室外面,嚴小開正陪著項豐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整個走廊,已經被洪興社的一班大小頭目堵得嚴嚴實實的。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大小姐來了!」

  隨著這聲叫聲響起,人群讓開了一條道兒,項珂兒臉色煞白的急急從外面走進來。

  一見到嚴小開和項豐,她就慌張的迭聲問:「哥,我爸怎樣了,大伯怎樣了?」

  項豐淚流滿面的道:「我爸在裡面搶救,二叔,二叔他已經……嗚嗚……」

  項珂兒聞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人也撐不住的往地上軟去。

  嚴小開趕緊一把抱住她,然後又掐了幾把她的人中,這才讓她悠悠的醒過來,一醒過來,她就立即抓住嚴小開的手臂問:「哥,我爸呢,我爸呢?」

  看著她方寸全失,六神無主的樣子,嚴小開忍不住陣陣心疼,最後也只能硬著心腸道:「項伯父已經過世了,珂兒,節哀順變吧!」

  「不,不!」項珂兒連聲尖叫起來,抓著嚴小開的手連連搖晃,狀若瘋狂的道:「你騙我的,你騙我的!」

  嚴小開趕緊將她抱緊,「珂兒,珂兒!」

  項珂兒掙紮一陣,終於軟了下來,嘴裡卻發出了淒涼無比的哭嚎之聲。

  安慰了良久,項珂兒仍然哭嚎不絕,嚴小開只能住了嘴,幽幽的歎氣。

  正是這個時候,手術室門上的燈滅了,然後門就被推開了。

  醫生還沒走出來,項豐已經搶上去前,迭聲的問道:「醫生,醫生,我爸怎樣了?我爸怎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呼一口氣道:「人暫時算是搶救回來了,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項豐一把揪住他的白大褂,「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醫生道:「他傷得很嚴重,脊柱上有一道很要命的刀傷,所以就算治好了,也有可能半身癱瘓。」

  項豐一下就揚起了拳頭,怒道:「不,這不可能的,你們這些庸醫,庸醫……」

  嚴小開趕緊的攔下他,「項豐,你給我冷靜點。」

  好不容易,項豐終於平靜下來,剛做完急救手術的項化強也被醫護人員從裡面推了出來,要轉往重症監護室。

  可正是這個時候,外面又有人來了,全是荷槍實彈的員警。

  洪興社的大小頭目見狀,立即就堵了上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1:43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49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八章  和女警花去談談情

  「幹什麼?」

  「你們要幹什麼!」

  「讓開,全都給我們讓開!」

  「再不讓開,把你們通通都帶回去!」

  員警頤指氣使的呼喝聲從外面響了起來,項豐聽了,悲痛頓時就化作了憤怒,捏緊拳頭就要衝上去。

  這廝性格火爆,衝動,上去肯定要惹事,嚴小開趕緊的拽住他,「項豐,你和珂兒先送項大伯去ICU吧,我來應付他們。」

  項豐猶豫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因為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對這個能力過人又敢作敢當的准妹夫已經了敬佩與畏懼之心!

  嚴小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就從鬧轟轟的人群中擠了出去,直直的走向那些員警。

  一班員警看到他來勢洶洶的樣子,被迫退了幾步。

  其中一個員警見這嚴小開雖然衣著得體,氣質不凡,但也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並不像是什麼老大或坐館,膽子就大了起來,指著他喝問道:「哎,你幹什麼,信不信我把我把你給銬起來。」

  嚴小開沒有說話,只是平視著他,雙目突地精光一冒,射出一股懾人的光芒!

  這,無疑就是傳說中讓人不敢直視的霸王之氣。

  這名員警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指著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

  嚴小開冷哼一聲,目光跳過他,直視站在員警中間的那位高級女警司,「楊洋洋,出來!」

  楊洋洋感覺好氣又好笑,我還沒叫你呢,你倒點上我的名了!這就走上前來,喝道:「嚴小開,你想幹什麼?」

  嚴小開盛氣淩人的瞪著他,不答反問:「我問你來幹什麼?」

  楊洋洋愣了下,隨即道:「日式溫泉渡假山莊那裡出了這麼多人命案,我來瞭解情況。」

  回答完這句,楊洋洋又不由暗罵自己沒骨氣,自己來做什麼,用得著向他交待嗎?

  嚴小開沉吟一下,道:「讓你的人全部撤了,我跟你走!」

  楊洋洋剛開始有點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後又有點不爽,因為這廝用的竟然是命令式的語氣。

  嚴小開見她不說話,這就有點不耐煩的問道:「你不是要瞭解情況嗎?」

  楊洋洋想了想,終於點頭,「那走吧!」

  剛才那名被嚴小開嚇一跳的員警立即掏出手銬,想要把嚴小開銬起來帶走,顯然有點公報私仇的味兒。

  嚴小開怒目一睜,冷哼道:「嗯?」

  楊洋洋知道這廝的脾氣和身手,為了避免多生事端,這就衝那員警擺了擺手。

  嚴小開心裡稍為舒服了一些,準備跟她離開。

  項豐在後面擠出來,看見員警要把嚴小開帶走,立即緊張起來,喝道:「你們要幹嘛?不能帶走他!」

  嚴小開回頭,淡淡的道:「項豐,沒關係的,我去去就回來,你照顧好項大伯和珂兒。別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項豐道:「可是……」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嚴小開說著,衝他點了點頭,這就就跟著楊洋洋走了。

  到了醫院大門前,看見這裡停了十幾輛警車,嚴小開問身旁的楊洋洋,「你坐哪輛車?」

  楊洋洋指了指停在最中間的警用轎車,嚴小開這就徑直走向前去,拉開副駕駛座坐了上去。

  楊洋洋也跟著走過去,但她卻坐進了後排,她的另外三個心腹分別坐到駕駛座和後排。

  嚴小開見狀,有些不悅的喝問楊洋洋的幾個下屬:「你們上來幹什麼?」

  幾人均是愣了一下,囂張的古惑仔他們見過,可是囂張如此程度,完全視員警為無物的,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

  楊洋洋見爭執馬上就要發生,趕緊的喝道:「嚴小開,別太過份了,這是我的下屬,跟我同車來的。」

  嚴小開淡淡的道:「我有話跟你說,你讓他們坐別的車吧!」

  楊洋洋被氣得不行,眼神也淩厲起來,狠瞪著他。

  坐在駕駛座的那個員警,也就是剛才一而再再而三被嚴小開弄得灰頭土臉的那位,聽到嚴小開這話,終於忍不住,揚手就準備打到他的腦袋上,「王八蛋,你以為你是誰呢……哎喲……」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手還沒打下去,他已經慘叫了起來,因為他的手已經被嚴小開緊緊的握住了,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疼得他齜牙咧嘴的連聲叫喚。

  後面的兩個員警見狀,跟著就要出手。

  「住手!」楊洋洋眼見情況要壞,趕緊的喝道:「嚴小開,放手!」

  嚴小開這才撒了手。

  楊洋洋猶豫了一下,終於對三個下屬道:「你們坐別的車回去吧!」

  三個下屬有些不放心,因為這個古惑仔顯然是個危險人物。

  「頭兒,你一個人和他……」

  楊洋洋擺手道:「沒事的,你們下車吧!」

  三個下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願下車,因為自己的上司長得這麼漂亮,這個古惑仔又明顯不是好人,孤男寡女同坐一車,萬一……那什麼呢?

  楊洋洋見狀,頓時沉喝道:「這是命令!」

  三個見楊洋洋要發火了,只能不情不願的下了車。

  警用轎車終於上了路,楊洋洋駕車,嚴小開坐在她的身旁。

  車駛出沒一陣,嚴小開就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這裡已經夠亂了,你還來添什麼亂啊?」

  楊洋洋頓時感覺委屈得不行,聲音也高了起來,「我來添亂,我這是在執行公務,我添亂?」

  嚴小開道:「你瞭解情況必須就得這個節骨眼上來嗎?」

  楊洋洋怒道:「那你覺得我該什麼時候去?我的工作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了?」

  嚴小開見她臉紅耳赤,聲音一次高過一次,這就擺擺手道:「你激動什麼,我沒心情跟你吵架!」

  楊洋洋更激動了,「我和你吵架?我為什麼要和你吵架?嚴小開,你搞清楚了,我是兵,你是賊。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以為上次在地鐵……你就真成了我什麼人,動不動就對我呼呼喝喝的,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

  嚴小開睜大了眼睛,「那件事你還記得?」

  楊洋洋:「……」

  看見她軟癱癱,十分無力的樣子,嚴小開道:「行吧,你靠邊,我和你談談!」

  楊洋洋甕聲甕氣的道:「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

  嚴小開賭氣的道:「回去,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楊洋洋恨恨的瞪著他,卻發現這廝已經閉上嘴,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心裡更是惱得不行,可是踩油門的腳卻神差鬼駛的鬆了又鬆,最後終於忍不住把車停了下來。

  後面一直跟著她的警車見狀也停了下來,楊洋洋拿起對講機道:「你們先回去。」

  接到命令,警車便紛紛開走了。

  楊洋洋見嚴小開已經推開車門走下去,這就趕緊的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一段路,進了一個小區的公園。

  嚴小開坐到一張石椅上,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顯然是示意她坐下來。

  楊洋洋左右看看,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只有百米開外,有一對情侶正摟抱著坐在同樣的一張石椅上,正忘情的摟抱親吻,不知為何,她的臉就紅了紅,但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嚴小開顯然並沒有什麼浪漫的心思,一見她坐下來,立即就喝問道:「楊洋洋,你說你是兵,我是賊,那我問你,小鬼子要挑起黑幫大仇殺的時候,你們這些兵在哪裡?現在已經大結局了,你們才冒出來,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幕後製作,還是鳴謝單位?」

  楊洋洋被弄得臉紅耳赤,卻又一句也聽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嚴小開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楊洋洋搖頭。

  嚴小開冷笑起來,「你還反黑組幫辦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幫辦?」

  楊洋洋臉上窘了下,辯解道:「上一任幫辦因為貪污受賄,突然被捕,我臨時臨急的上任,這才一個多月,對於你們這些黑幫的情況也僅限於資料記載。線人什麼的都沒來得及安插下去,我能知道什麼?」

  話一說完,楊洋洋立即就後悔得想掌自己的嘴,幹嘛要對他說這些呢?這不是把自己的底都托給他了嗎?

  不過嚴小開聽完之後,卻並沒有繼續對她嘲笑,反倒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良久無話。

  楊洋洋見他的神色有些複雜,彷彿在猶豫什麼,不由催問道:「你不是要和我談嘛,怎麼又不說話了!」

  嚴小開道:「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你。同時也在想,我告訴你之後,我又能落著什麼好處?」

  楊洋洋聞言心頭大動,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尖銳冷厲,而是溫和的道:「你不是說要做一個好人嗎?和我合作,就是邁出從良的第一步啊!」

  嚴小開搖頭,歎氣道:「好人往往都不長命的!」

  楊洋洋趕緊的道:「你放心,你對我說的事情,我絕不會向外界透露,我會替你保密的。」

  嚴小開道:「那我成了你的線人了?」

  楊洋洋點頭,「如果你願意的話,那當然是最好。」

  嚴小開搖頭,「可我不想做你的線人!」

  楊洋洋道:「那你想做什麼?」

  嚴小開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你看我長得怎樣?」

  楊洋洋愣住了,好一陣才實話實說的道:「你是我見過的黑社會中最帥的!」

  嚴小開道:「那我做你的情人怎樣?」

  楊洋洋驚呆了,「啊?」

  嚴小開又道:「放心,我不要你的錢!」

  楊洋洋臉紅耳赤,又哭笑不得,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嗎?而且我要找也是先找老公,不是先包情人啊!

  看見她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嚴小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指著她道:「你當真了?我和你開玩笑的呢!」

  楊洋洋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之下,立即就拔出了腰間的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著他。

  嚴小開嚇了一跳,趕緊的揚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嘛,好嘛,別衝動,別衝動,我不開玩笑了,我說,我全說還不行嗎?」

  楊洋洋喝道:「快說!」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1:49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1:54
磨練卷:第二百九十九章  和女警花深入交流

  在楊洋洋的手槍威逼下。

  嚴小開只好佯裝屈服的就範,準備招供。

  其實,他要是真心不想招的話,別說是楊洋洋手裡有槍,就是她手裡有一架大炮對準著他,他也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不過,這個女警司長得真的不錯,身材又好,最關鍵的是……兩人還過一場激情四射的戶外運動,看在這個情份上,他決定幫幫她。

  「楊洋洋,你想知道什麼?」

  楊洋洋見他終於老實下來,這收起了槍,道:「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

  嚴小開想了想道:「你知道澳門呂先生與洪興社達成的遊輪合作項目嗎?」

  楊洋洋點頭,「這個我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因為這是合法化的合作,所以我們並沒有深入的調查,而且就算查,也是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事,與我們反黑組無關。」

  嚴小開又問:「這麼說來,他們的合作引起別人眼紅,在呂先生來香江的時候想盡辦法的進行破壞,呂先生幾度遭遇刺殺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咯?」

  楊洋洋搖頭道:「我只知道那天出了不少的人命案,但這些案是重案組接手的,所以我也知道得不多。」

  嚴小開汗得不行,「你們香江員警的部門科別敢再分得細一點嗎?這你也管不著,那你也管不著,那你們這個反黑組能管什麼?」

  楊洋洋有些頹喪的道:「沒上任之前,我以為反黑組很威風的,可是坐在這個幫辦的位置上之後,我才發現,我能做的,好像只是阻止你們大規模集會,械鬥,別的事情,都輪不到我來做!」

  嚴小開鬱悶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這個身居高位卻沒有實權的漂亮女警司鬱悶,「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呢!」

  楊洋洋原本想點頭的,可是心中卻突地一醒,急忙喝道:「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有的,你趕緊告訴我,到底是誰要刺殺呂先生,當天的那些命案又是怎麼造成的?」

  嚴小開道:「要刺殺他的是倭國黑田家族的黑田俊熊和東星幫的龍頭左光鬥,他們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想要在這個遊輪合作的事情上分一杯羹,可是項化生最討厭小鬼子,而且從不和小鬼子做生意,因此拒絕了他們!所以他們就在呂先生到港簽約的那天,派了好幾撥厲害無比的高手,想盡辦法的刺殺呂先生,企圖破壞遊輪合作,不過嘛,他們費盡心力,最終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撈著,反倒損失了不少人馬!」

  楊洋洋問道:「為什麼?」

  嚴小開哈哈一笑,「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因為項化生英明,請了我做當時簽約儀式的特別保鏢。當然,也因為我的身手確實夠高明,才能阻止這一切。」

  楊洋洋汗了下,心說:你一下不驕傲你就會死麼?

  問過了當天的一些細節後,楊洋洋又道:「可是這個和昨晚那麼多的人命案有什麼聯繫呢?」

  「笨蛋!」嚴小開輕點一下她的腦袋,然後道:「這就是一切的導火索啊!」

  楊洋洋被罵了,甚至還被點了下腦門,可是心裡卻生不起氣來,反倒是有種……舒服,對,就是舒服的感覺。

  當心裡湧起這股感覺得時候,楊洋洋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天啊,我這是怎麼了?想男人想瘋了?真的是因為在地鐵上被他蹭一下,就中了邪,著了魔?

  楊洋洋用力的搖一下頭,定了定心神,這才罵道:「好好說話不行嗎?動手動腳的像什麼樣,趕緊繼續說。」

  嚴小開道:「跟著發生的自然就是杜彩詩被姦殺的事情,我早就說過,這件事不尋常,事實證明確實就是如此,這件事是小鬼子黑田俊熊一手策劃的陰謀!」

  接著,嚴小開就把黑田俊熊綁架了杜彩詩,並灌她迷藥,接著又灌醉左光鬥,讓他們兩人發生那種事情,並將當時的畫面拍下來寄給項化強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

  楊洋洋聽完之後,不由憤怒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黑田俊熊也實在太卑鄙了,簡直就是人渣敗類。」

  嚴小開的反應卻很平淡,只是說了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不是很正常嗎?」

  楊洋洋雖然不完全贊同他這句話,但也沒有反駁,而是繼續問道:「那昨晚日式溫泉渡假山莊的事情呢?」

  嚴小開道:「這還用得著問嗎?項氏兄弟在香江手眼通天,既然識破了黑田俊熊的陰謀,自然很快就查探到了那個山莊,然後就帶領著人馬殺過去了。唯一可惜的是,他們都低估了黑田俊熊的實力,帶的人不但全軍覆沒,甚至弄得自己也是一死一傷。」

  楊洋洋疑惑的問:「哪個死了?」

  嚴小開有些悲痛的道:「項化生!」

  楊洋洋心中一驚,臉色陡變,「項化生死了的話,香江的地下秩序恐怕就有一場動亂了!」

  嚴小開歎氣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剛才你帶人來的時候,我才罵你添亂的!」

  這下,輪到楊洋洋衝嚴小開翻白眼了。

  嚴小開則是無恥的笑笑,「不過你也別急,我在這裡,再亂也是有限。」

  「就憑你?」楊洋洋有些不屑的看著他,冷哼道:「嚴小開,你以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嚴小開微吃一驚,「你知道我的身份?」

  楊洋洋得意的道:「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你現在雖然是洪興社的龍頭,但只是名義上的,有名無實,下面跟本沒有多少人願意聽你的。你以後光憑你一人之力,就能壓下這一波即將湧起的動亂嗎?」

  聽她這麼說,嚴小開鬆了口氣,心說:我還真以為你那麼神通廣大,查到我特工的身份呢!

  他這就笑笑道:「楊洋洋,你明顯是太看小你情人我的能力了!」

  楊洋洋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是誰的情人?」

  嚴小開沒理她這茬,只是道:「我雖然只是洪興社名義上的龍頭,但這個位置是擺在那裡的,誰要不服,我就弄到他服為止。更何況,我又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楊洋洋疑惑的問:「你還有同夥?」

  嚴小開道:「當然!」

  楊洋洋問:「是誰?」

  嚴小開朝她一指,「你啊!」

  楊洋洋愣住了,「我?」

  嚴小開笑笑,「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不就是為了和你一起……」

  楊洋洋又被嚇了一跳,「和我……一起?」

  嚴小開汗了一下,沒好氣的道:「我說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我,我是說和你一把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讓所有一切都回到原來平穩和諧的步調中去嗎?」

  楊洋洋哼道:「我是員警,我才不跟你同流合污呢!」

  嚴小開攤攤手道:「那就隨便你咯,反正你是西九龍警區反黑組的幫辦,而不管是東星幫也好,還是洪興社也罷,勢力中心基本都集中在那一帶,要是你的轄區內黑幫沒日沒夜的毆鬥,你以為你的日子會好過嗎?」

  楊洋洋咬牙道:「嚴小開,你混蛋,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嚴小開有些抱歉的道:「楊警司,我雖然來香江混了,但暫時還沒混出蛋來,不過你要和我混的話,我倒不介意混出個蛋來的!」

  楊洋洋見他說話沒輕沒重,總是變著法兒的調戲自己,吃自己的豆腐,氣得不行,揚手就要大耳光扇他。

  嚴小開刷地一下抓住她的手,然後正色的道:「洋洋,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就事論事。杜彩詩雖然不是左光鬥所殺,但左光鬥確實強姦了她。項化生雖然是黑田俊熊所殺,但左光鬥和他勾結在一起是事實,現在黑田俊熊與他的勢力已經逃了,左光鬥好像也收到風聲不知所蹤,但逃得了和尚是逃不了廟的,洪興社在找不到目標的情況下,很快就會把矛頭對準東星幫,到時候兩大幫派真的大規模開火,後果是絕對難以想像,所以你我只有團結起來,精誠合作,才能避免這場大亂鬥。」

  嚴小開所說的,明顯不是事實,因為黑田俊熊和左光鬥都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他之所以故意這樣危言聳聽,僅僅只是為了佔據主動權而已。

  楊洋洋沉思片刻,衡量輕重得失之後,終於道:「我該怎麼做?」

  嚴小開道:「從今晚開始,實施重要地區戒嚴。」

  楊洋洋點頭,「這個自然沒問題,你不說我都會這樣做的!然後呢?」

  嚴小開道:「如果可以,將東星幫八虎,洪興社十三個坐館,通通納入嚴密的監視範圍。」

  楊洋洋道:「這個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嚴小開道:「這件事出了之後,兩大幫派已經無法避免的要重新洗牌,而龍頭位置,更是眾矢所指。兩大幫派仇殺,我有信心阻止,但是內鬥爭寵上位這樣的事情,洪興社這邊我也許有辦法,但東星幫那邊,我恐怕就鞭長莫及了。」

  楊洋洋想了想道:「我會考慮的!」

  嚴小開道:「那行,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楊洋洋想也不想的道:「有!」

  嚴小開道:「什麼?」

  楊洋洋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放開我的手?」

  嚴小開垂頭一看,發現自己到現在還握著她的手,難怪感覺那麼軟乎呢,於是嘿嘿一笑,放開了她。

  「好了吧,還有什麼問題?」

  楊洋洋一開始就感覺這廝不簡單,現在越深入的瞭解反而覺得他越神秘,忍不住再次問道:「嚴小開,你到底是誰?」

  嚴小開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黑社會!」

  楊洋洋疑惑的問:「你真的僅僅只是一個黑社會?」

  嚴小開反問道:「難道我不像?」

  楊洋洋道:「你的言行舉止看起來比黑社會還黑社會,可是我偏偏感覺你不是!」

  嚴小開歎口氣,「洋洋同學,你想太多了!」

  楊洋洋恨恨的道:「你現在不說,可以,但遲早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嚴小開不願再糾纏這個話題,所以道:「我要說的基本都說了,我想也該夠你寫一份完整的報告上去交差了。你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那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楊洋洋道:「有!」

  嚴小開道:「你說!」

  楊洋洋張了張嘴,但最終又搖頭,「沒有了!」

  其實,她原本想說,我還沒結婚,真要找的話,不找情人,而是找老公!不過這樣的話,她想想還是算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1:55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3:06
磨練卷:第三百章  隨便你怎樣

  嚴小開和楊洋洋又交談了一陣子之後,楊洋洋最終還是獨自離開了。

  正當嚴小開也準備打車走人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嚴小開掏出手機看看,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疑惑的接聽起來,「喂!」

  好一陣,那頭才傳來一個幽幽的女聲,「是我!」

  嚴小開剛開始的時候以為是郝婞,心裡歡喜了一下,可是聽仔細些,發現並不是她,而是黑田優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嚴小開一直都認為的,對付異族,他也總是毫不留情,可是面對著這個和自己有過數次床第之歡的異族女人,他的心始終也沒辦法狠起來,想起她身上肩負的什麼家族使命,又沒辦法完全溫柔,只好不鹹不淡的道:「你怎麼會找我?」

  「我……」黑田優美猶豫了一下,終於低聲道:「我求你一件事情。」

  嚴小開道:「你說!」

  黑田優美道:「如果我父親是落在你的手裡,不管怎樣,請你留他一命。」

  想到黑田俊熊,嚴小開的心終於冷了下來,反問道:「你認為憑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別說是死一次,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贖不了他的罪。」

  黑田優美道:「我知道,所以,我求你!看在……我們的一場情份上。如果你讓他活著,以後我就是你的,你希望我怎樣,我就怎樣。」

  嚴小開冷聲道:「黑田優美,你別傻了,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將你扔出去,推到別人的床上,這足見他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他的女兒,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工具而已,你何必為了他作踐自己呢?」

  黑田優美幽幽的歎口氣,「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父親,我是他的女兒,這一點是無法更改的,作為女兒,我應該為他求情,就算是還他的養育之恩吧!」

  嚴小開沒有說話,如果真的要說,僅僅只有兩個字:愚忠!

  黑田優美道:「嚴小開,我不敢奢求別的,只求你讓他活著,只要你能讓他活著,我可以做你的奴做你的僕,把你當作我的天我的地。」

  嚴小開糾結了好一陣,終於歎氣道:「優美,毫無疑問,你切中我的軟肋了,我這個人雖然有大志,但最敗就是心軟!」

  黑田優美心中一喜,忙問道:「你答應了?」

  嚴小開沉吟一下,終於道:「我會盡能力的留他一條命!」

  黑田優美迭聲道:「謝謝,謝謝你!」

  嚴小開打斷她,聲音有些故意的冷漠,「這,僅僅只是一場交易罷了,我會努力做到我所答應的,我也希望你信守自己的承諾。」

  黑田優美道:「我知道!」

  掛斷了電話之後,嚴小開覺得自己真的開始變成一個壞人了,因為他原本就沒想過要殺黑田俊熊,而他的任務也不允許黑田俊熊死掉,夏冰已經說了,必須得把他帶回去。

  剛才他之所以答應黑田優美,僅僅只是順水推舟罷了。至於黑田優美會不會真的信守她許下的承諾,那就留待歲月來考證吧!

  扔下了心事,嚴小開就再次揚起電話,打給了項豐。

  項豐稱他和項珂兒及六叔等人還在醫院那邊。

  嚴小開這就打了輛車,直奔伊麗沙白醫院。

  在他到達醫院門前,下車往裡走的時候,,他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來電話的是旺哥仔。

  毫無疑問,他和黑田優美一樣,也是以家屬的身份找自己的。

  嚴小開想了想,終於還是接通了電話。

  旺哥仔在電話那頭焦急的道:「大哥,大哥!」

  嚴小開淡淡的問:「怎麼了?」

  旺哥仔道:「大哥,我大伯失蹤了!」

  嚴小開有些好笑的道:「奇怪了,你大伯失蹤了找我幹嘛,你應該報警啊!」

  旺哥仔苦笑一下,我一個黑社會,我報什麼警啊?「大哥,你別玩我了,你告訴我,我大伯是不是落在你手裡了?」

  嚴小開道:「旺仔,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否則我會告你誹謗的。」

  旺哥仔道:「大哥,如果你真的抓了他,你就放了他吧,他是無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個小鬼子黑田俊熊搞出來的。」

  嚴小開道:「你大伯是無辜的?可我所瞭解的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呢?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大伯上杜彩詩的視頻呢!」

  旺哥仔道:「他那是被灌醉了,他自己也糊裡糊塗的。」

  嚴小開淡淡的反問:「不管他是醉的還是醒的,做了就是做了,這點你能否認嗎?」

  旺哥仔道:「我……」

  嚴小開打斷他又道:「旺仔,你也是出來混的,難道連最起麻的江湖規矩都不懂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就要認,打要立正!你大伯既然做錯了,那就得付出代價。」

  旺哥仔道:「這麼說,他真的在你手裡?」

  嚴小開模棱兩可的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樣說!」

  旺哥仔道:「那他去哪了?」

  嚴小開道:「你問我,我問誰呢,或許他自知罪孽深重,為了避免被項豐砍死在街頭,先一步跑路了也不一定呢!」

  旺哥仔搖頭道:「不,大哥,他肯定是落在你們手裡的,你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嚴小開搖頭,「抱歉,我救不了他,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都要負責,別說是他,就是你我,也是一樣。」

  旺哥仔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道:「保他一條命,求你保他一條命好嗎?」

  嚴小開道:「現在我並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項豐的手中,可就算是,你說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旺哥仔道:「我給你錢!」

  嚴小開道:「我不缺錢!」

  旺哥仔道:「我給你女人!」

  嚴小開道:「我也不缺女人!」

  旺哥仔道:「我……」

  嚴小開道:「你好好想想,你到底能給我什麼,嗯……我也去確定一下,你大伯是不是真的在項豐手中,然後咱們再談。」

  說罷,嚴小開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門外,嚴小開見到項豐,六叔,港島區的龍頭吳大短,哭成淚人兒一般的項珂兒,還有垂頭喪氣的待站在旁邊的一班坐館,至於別在大小頭目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看見嚴小開,項豐等人立即迎了上來,項珂兒也毫不避嫌的投入到他的懷中,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聲音嘶啞的叫道:「哥!」

  嚴小開輕拍她的肩背,以示安慰。

  項豐問道:「妹夫,員警沒有為難你吧?」

  嚴小開搖頭,「沒有,只是循例問了問而已。項大伯怎樣了,醫生怎麼說的?」

  項豐滿臉悲痛的道:「醫生說還有十二個小時才能完全渡過危險期,而且就算渡過危險期,恐怕也會落下殘疾。」

  嚴小開道:「想開點吧,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撿回條命就不錯了!」

  說這話的時候,嚴小開也是心有餘悸的,因為如果不是郝婞及時出現的話,他自己的一條命恐怕也在那裡報銷了。

  見項豐仍是滿臉悲憤之色,嚴小開道:「人只要活著,一切都會有希望的。項豐,給我振作一些!」

  項豐輕輕的答應一聲,什麼都不再說了。

  嚴小開抬眼看看,發現六叔眼眶紅紅的垂頭站在一旁,這就輕輕鬆開項珂兒,走過去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喚道:「六叔,你還好吧?」

  六叔吸了吸鼻子,撐強的答應一聲,「還好!只是想到項先生……心裡就很難受,我從十歲開始就跟著項先生兄弟倆,一直到今天,現在一個說走就走了,一個說倒就倒下了。我……」

  嚴小開扶住他的肩膀道:「六叔,這個時候你一定要撐住,社團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來主持與安排呢!」

  沉浸於悲痛中的六叔強自振作的點點頭,「我知道的!」

  嚴小開左右看看,這就道:「那你先讓大家回去好嗎?他們在這裡乾耗著也幫不上什麼忙!」

  六叔又有些擔心的問:「可是萬一有人趁虛而入呢?」

  這個問題,嚴小開也考慮過了,雖然他認為黑田俊熊和左光鬥都已成為自己的階下囚,應該再沒有誰能傷害到項化強,但為了以防萬一,他臨回來之前還是向楊洋洋提出了要求,這會兒六叔問起,他就道:「我已經和那個楊警司溝通過,她會派人來保護項大伯的安全,咱們再在週邊佈置一些人馬,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等他渡過了危險期,咱們就把他接回家裡或轉到私人醫院,你覺得怎樣?」

  六叔點點頭,這就走向那班坐館,讓他們先行回去,並交待他們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地盤,不能自亂陣腳。

  他們走後不久,楊洋洋派來的員警果然來了,總共八人,和醫院方面交涉一陣,他們就穿上了隔離衣,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的隔離走廊上。

  又過了一陣,六叔調派來的人馬也到了場,嚴小開讓他們一部份守在隔離走廊外面的一條走廊上,另一部份則扮作家屬潛伏在外面。

  為了避免再出什麼麼蛾子,六叔甚至主動留下來負責這裡。

  確定項化強已處於重重包圍的保護之中,嚴小開一等人才離開。

  回到了項家老宅,項豐和項珂兒第一時間就去了地下室,因為那裡關著項珂兒的殺父仇人黑田俊熊,還關著強奸項豐小媽的左光鬥。

  嚴小開原本是不想跟著下去的,因為他很清楚兩兄妹見到那兩個血仇不共戴天的人渣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為了避免他們真的把人弄死,他也只好跟著去了。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2:01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3:32
磨練卷:第三百零一章  兩個我都要

  下到了項家大宅的地下室。

  嚴小開看到幽深昏暗的光線中,兩個碩大無比的鐵籠併排擺在那裡,左光鬥和黑田俊熊分別被捆著手腳,堵著嘴,被扔在鐵籠裡頭。

  一看到這兩人,項豐和項珂兒的眼睛就紅了,熊熊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項珂兒抹乾了眼角的淚痕,衝看看守在黑田俊熊那個鐵籠外的人喝道:「把他給我提出來。」

  幾人這就打開鐵籠,七手八腳的將黑田俊熊從裡面拖出來。

  黑田俊熊看到嚴小開和項珂兒等人,尤其是看到項珂兒與項豐眼中那濃濃的仇恨之色時,預感到大事不妙的他十分恐懼,連聲大叫起來,可惜嘴巴被堵著,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項珂兒面無表情的指著旁邊的一張桌,「把他放上去。」

  幾人將黑田俊熊往桌上一扔,然後分別固定好他的四肢。

  見他被捆好之後,項珂兒這就從旁邊的架上拿起了一把尖刀。

  嚴小開見狀,心裡寒了下,趕緊拉住她,在她耳邊低聲叮囑道:「珂兒,答應我,不管怎樣,不要弄死他!」

  項珂兒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然後走了上去。

  看見那尖銳而鋒利的刀,黑田俊熊臉上現出驚恐萬狀之色,使勁的掙紮起來,嘴裡更是發出更加含混不清的聲音。

  項珂兒揚手,一下拔開了塞在他嘴裡的破布。

  黑田俊熊立即就連連求饒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項珂兒雙手握緊了刀,雖然有些顫抖,但目光卻緊緊的盯著他,「那我爸呢?我洪興社那麼多的兄弟呢?你殺死他們的時候,你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嗎?」

  黑田俊熊不敢去看項珂兒的眼睛,只是低聲辯解道:「不是我親手殺的,不是我親手殺的!」

  項珂兒怒極反笑,「是啊,不是你親手殺的,你只不過是動了動嘴皮而已是吧?行,阿仁,過來!」

  一個黑西裝的板寸男立即走了過來,恭敬的喚了一聲,「小姐!」

  項珂兒把刀扔給他,「去,在他的腿上給我割下一塊肉來。」

  阿仁立即就接過刀,然後拉起他的褲腳,這就要割肉。

  黑田俊熊被嚇得尖聲大叫,「不,不要,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們錢,買我的自己的命,你們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們多少!」

  阿仁要割下去的刀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來項珂兒。

  項珂兒突地撲上來,一把搶過刀,毫不猶豫的一刀紮進他的小腿裡。

  「啊~~」黑田俊熊立即慘叫起來,叫聲淒厲得就像是一頭被捅了刀的豬一般,五官因為疼痛緊緊的扭曲在一起,使得他顯得無比醜陋。

  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項珂兒原本是被他嚇一跳的,可是當她想起自己慘死的父親,心腸又硬了起來,握著刀在他的腿上狠狠的絞了起來,「你有錢?你有多少錢?多少錢能買你的命?多少錢又能換回我爸的命?」

  黑田俊熊的慘叫一聲慘過一聲,發現向她求饒無用,這就轉向嚴小開,「嚴小開,不,嚴先生,你幫我說句話,讓她放了我。你不是想搞我女兒嗎?我讓你搞,只要你喜歡,隨便你怎麼搞!只要你們肯放了我……」

  嚴小開歎氣搖頭,替黑田優美難過,因為她那麼嬌美可美的一個女孩兒,身為一個異族,已經是很不幸的事情,再攤上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無疑就是不幸中更大不幸。

  對於黑田俊熊的話,嚴小開雖然沒有太大的反應,但項珂兒卻是被嚴重刺激到了,猛地一把抽出了帶血的刀,在黑田俊熊的腿上又紮一刀,接著又是一刀,一直紮到黑田俊熊的一條腿血肉模糊,人也吃痛不住,昏過去了。

  嚴小開才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項珂兒的手道:「珂兒,夠了!」

  項珂兒情緒激動的道:「不夠,就算將他千刀萬剮都不夠。」

  可是你這麼亂斬亂砍,會把他弄死的?

  這樣的話,嚴小開自然是不能直接說的,所以只能婉轉的道:「那也不能讓他的血弄髒了你的手啊。你看看,多髒啊!」

  項珂兒垂頭看看,發現自己握著的刀沾滿鮮血,手上也沾滿了血,刀尖下面,是那條血肉模糊的腿,血水順著他的腿流得滿桌都是,說不出的血腥與恐怖。

  看多兩眼,項珂兒感覺一陣噁心,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刀也「咣當」一聲掉在地上,趕緊跑到洗手台那邊使勁的洗手。

  嚴小開則趁著這個空檔,走過去點了黑田俊熊的全身要穴,避免他失血過多而死。

  不多會兒,項珂兒回來了,可是一看到黑田俊熊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心中的仇恨又湧了起來,讓人提來一桶冰水,嘩啦啦的全部淋到黑田俊熊的頭上。

  冰水的刺激,使得黑田俊熊從昏迷中醒來,感覺到腿上的劇痛,忍不住又是連聲慘叫。

  項珂兒冷哼一聲,衝剛才那個板寸頭喝道:「阿仁,你來,把他的手筋,腳筋全部給我挑斷!」

  阿仁答應一聲,這就撿起了地上帶血的刀,三下五除二,手腳利索的將黑田俊熊手上腳上的韌帶通通都挑斷了。

  看見這廝已經變成殘廢了,項珂兒終於多少有些解恨,可是心裡卻依然無比難受,因為正如她剛才說的一樣,就算將黑田俊熊千刀萬剮,也不能讓自己的父親活過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興趣再繼續折磨黑田俊熊了,感覺身心交疲的她對嚴小開道:「哥,人給你了,你想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嚴小開點點頭,「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項珂兒這就腳步虛浮的往上走去了。

  看見她離開,嚴小開這就叫人拿來了一個大號麻包袋,將已經奄奄一息的黑田俊熊裝了進去。

  不過當他準備要將這廝帶出去的時候,項豐卻攔住了他。

  嚴小開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項豐衝麻包袋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道:「妹夫,我不問你要帶這個人渣去哪兒,我也不管你要將他怎麼樣,但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好過,必須讓他下半生都在折磨與苦難中渡過,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嚴小開想了想,反正黑田俊熊下半輩注定了在大牢裡,也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於是點點頭道:「放心!」

  項豐這就轉過身,準備走向另一個籠裡已經被嚇得臉無人色的左光鬥。

  嚴小開道:「項豐,等一下!」

  項豐回過頭來問,「怎麼?」

  嚴小開指了指左光鬥,「別把他弄死了!」

  項豐疑惑的道:「這個你也要?」

  嚴小開道:「先不管我要不要,這個左光鬥和黑田俊熊不同,因為他怎麼說也是東星幫的龍頭,留著他,比讓他死了更加有用。當然,你要是願意把他給我,我自然是要的!」

  這個也要,那個也要,你是垃圾回收站嗎?如果是以前,項豐肯定會這樣問他,但今天,他沒有這個心情,想了一下道:「妹夫,不管是黑田俊熊,還是左光鬥,都是你給抓回來的,怎麼處置,當然是由你說了算。你既然不想讓他死,我就留他一條狗命,不過,他強姦了我小媽,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難逃的。」

  嚴小開道:「行,那你先玩著吧,我去去就回來。」

  項豐點頭,目送他出門。

  他扛著麻包袋的身影一消失,剛才那個阿仁立即就湊上來,「少爺,要不要我派幾個人跟著他!」

  項豐疑惑的問:「為什麼?」

  阿仁道:「萬一,他把人給放了呢?」

  項豐直接就一巴掌賞了過去,「阿仁,你TM能不能給我收起你那點小心眼,人是我妹夫抓的,是殺是放,都由他說了算。」

  阿仁訕訕的不敢出聲了。

  項豐接著又掃了一眼站在地下室的這些心腹,「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嚴小開不但是我的妹夫,還是我們洪興社的龍頭,地位和我父親叔父一樣,你們對他,要比對我更加的尊重,以後我要是聽到你們誰在背後對他說三道四,我一定把你們的舌頭都給割了!」

  十數名心腹心中一凜,趕忙答應道:「是!」

  項豐這才道:「去,把姓左的老殺才給我拖出來!」

  ……

  嚴小開駕著車出了項家大宅,下了太平山後,又在道上兜兜轉轉的好幾圈,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他才驅車前往尖沙咀碼頭。

  在他抵達岸邊的時候,發現那裡已經有一艘小型貨輪停在那兒,船頭站著一個女人,正在左右張望著。

  嚴小開仔細的辯認一下女人的容貌,這就用車燈打了三明三暗的信號。

  女人見了,這就猛地一躍而起,從離著岸邊有三四米的船頭一下跳到了岸上。

  看到她走上前來,在車頭前等著的嚴小開忍不住笑笑,這就張手要擁抱她。

  女人卻一把拍開他的手,冷聲喝道:「嚴小開,少給老娘來這套,這麼急把我找來,到底什麼事?」

  嚴小開吊兒啷當的道:「想你了,所以就著急讓你過來了唄!」

  女人的臉色一沉,「呼!」的一聲輕響,手中已經多了一條長鞭,這就準備抽他。

  嚴小開見狀嚇了一跳,忙道:「夏冰姐姐,你別急,我和你開玩笑的,我找你來是有好東西要給你!」

  夏冰這才收起鞭道:「什麼東西?」

  嚴小開指了指後尾箱。

  夏冰疑惑的走到後面,摁開了後尾箱,看到裡面有個麻包袋,這就解了開來,看了裡面的人一眼,不由吃了一驚,「黑田俊熊?」

  嚴小開點點頭,重新把麻包袋紮緊後,這就拎了出來,「嚅,人交給你了,任務我完成了!」

  夏冰有些惱的道:「你幹嘛不自己押回去,讓我從深城跑過來接?」

  嚴小開道:「我怕夜長夢多,所以就讓你過來了,而且現在這邊情況有點亂,想和你親自彙報一下。是這樣的……」

  「等下!」夏冰警惕的擺了一手,左右看看,然後道:「船上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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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3:41
磨練卷:第三百零二章  船上風月夜

  臨岸的小貨輪上。

  麻包袋裡裝著的黑田俊熊已經被放了出來。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夏冰和嚴小開一起給他處理了傷口,確定他的生命無憂之後,嚴小開就點了他的穴位,將他扔進了底艙。

  做完這一場,兩人才回到船頭,假裝成一對戀愛的情侶般站在那裡喁喁私語……假裝這個詞明顯是不正確的,因為實際上他們就是一對情侶,當然,前提是夏冰願意承認的情況下。

  在嚴小在向夏冰訴說香江這邊發生的情況時,夏冰沒有發表意見,也沒有衝他呼呼喝喝的,只是撐著船上的護欄,托著腮,躬著腰,微微翹著俏臀安靜的聽著他說話。

  月光酒在她的臉上,俏美與冷豔的五官也變得柔和起來,讓她此起看起來格外的迷人與誘惑。

  嚴小開看著看著,就有點癡了,話也停住了。

  夏冰正聽得津津有味呢,卻發現他突然沒了聲,不由疑惑的問:「怎麼了?」

  嚴小開喃喃的道:「夏冰姐姐,你知道嗎?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不喜歡聽讚美的女人,絕對不算是真正的女人。

  夏冰愣了愣之後,臉上竟然紅了下,心裡感覺十分的舒服,嘴裡卻喝道:「這個用得著你來提醒我嗎?」

  嚴小開:「……」

  夏冰狠白他一眼,「彙報情況就彙報情況,開什麼小差呢?」

  嚴小開道:「夏冰姐姐,其實如果可以,在這麼浪漫的月夜,又是在這樣的隱蔽貨船上,我真的不想和你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因為太煞風景了。」

  夏冰面無表情的問:「那你說該做什麼?」

  嚴小開道:「做點別的比較溫馨與甜密的事情。」

  夏冰沈著臉問:「例如呢?」

  嚴小開沒說話,只是走到她的身後,用下身抵著她的臀部才道:「例如這個!」

  夏冰和嚴小開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總總共共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可是她對這廝的脾姓已經十分的瞭解,不誇張的說,他一翹起尾巴,她就知道他是想拉屎還是拉尿了。一開始聽到他那樣的語氣,就已經隱約猜到他想幹什麼,只是她萬萬沒想給點顏色,他就開起了染房,竟然敢到自己的身後擺造型,心中一惱,一個馬後踢就朝他的襠部踢去。

  嚴小開明顯是早有防備,她的腿一抬起,他就刷地一下退開,神色誇張的道:「哇,夏冰姐姐,你想讓我斷絕孫啊!」

  夏冰轉過身冷冷的道:「你再跟我沒正沒經的,你看我會不會真的打斷你三條腿!」

  嚴小開弱弱的道:「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嗎?」

  這嗲哩嗲氣的語氣,讓夏冰心裡一顫,雞皮疙瘩迅速的冒了起來,喝問道:「嚴小開,你還敢再賤一點嗎?」

  嚴小開擺出黯然神傷的表情,「如果想你也是一種賤,我想我可能真的已經賤得無藥可救了!」

  夏冰臉上浮起一根根黑線條,感覺也很古怪,想生氣生不起來,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喝道:「想什麼想,你總共來香江才幾天呢?」

  嚴小開款款深情的道:「夏冰姐姐,難道你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夏冰軟癱癱了,轉過頭不理他。

  嚴小開又趕緊如影隨形的貼到了她的臀後,極為溫柔的道:「夏冰姐姐,咱們來上一發,以解相思之苦吧!」

  夏冰終於受不了了,反身一腳掃過去,大吼道:「嚴小開,你個癟二犢,你腦袋裡裝的到底是腦還是精蟲?」

  嚴小開閃開了這一腳,不過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滿臉委屈的看著他。

  夏冰被磨的沒了辦法,終於扛不住了,低聲道:「我來事了!」

  嚴小開疑惑不解的問:「來什麼事?」

  夏冰聲音高了一些,甕聲甕氣的道:「親戚來了!」

  嚴小開又問:「哪個親戚!?」

  夏冰忍不住吼了起來,「大姨媽!」

  嚴小開驚歎道:「你的大姨媽還在世?」

  夏冰終於失控了,手裡的鞭一揚,「呼」的朝他抽了過去,同時大發雷霆的質問:「嚴小開,你個混蛋,你什麼意思?我大姨媽不在世?你又罵我老是不是?你又變著法兒的說我老草吃嫩牛是不是?」

  早有防備的嚴小開腳步一滑,刷地一下閃了開去,迭聲道:「別激動,別激動,我和你開玩笑的,我沒有說你老,真的,就算老也是老得很有女人味的那種,我沒騙你……」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夏冰心頭更是火大,一鞭接著一鞭,不停的抽向嚴小開。

  瞬間,鋪天蓋地的鞭影密不透風的罩向嚴小開。

  若換了幾個月前,這一頓鞭下來,嚴小開必定已經是皮開肉綻了,只是現在,嚴大官人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了,人家已經恢復六成功力了,迷蹤九步一展,身形就在鞭影中穿梭起來,看起來好像左支右拙,險象環生,實際上鞭一點都耐何不了他。

  倒是那艘貨輪,因為兩人激烈的動作,而變得左搖右晃,彷彿正在經歷狂風暴雨一般。

  激戰越繼續,夏冰就越是驚訝,因為這廝武功的進步,實在是太恐怖了,相比於幾個月前,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同時,她也感覺十分無力,因為現在自己就算是使出了全力,也已經沒辦法耐何得了他了,再假以時日,他恐怕就會超越自己,反過來收拾自己了。

  狠厲的鞭,一直抽著,抽到最後夏冰感覺手軟了,終於不得不無奈的停下來。

  只是她才剛一停下,嚴小開已經如影隨形的貼上來,摟著她的纖腰道:「夏冰姐姐,你累了嗎?」

  「……」

  對於這樣一個打不死,煮不爛的傢伙,夏冰姐姐終於是被弄得軟癱癱,徹底無語了……

  感覺無力的她,沒有撥開他的手,也沒有再喝罵,只是幽幽的歎氣。

  嚴小開則很體貼的道:「夏冰姐姐,你不用歎氣的,今天不方便,咱們就改天再切磋。雖然我不是女人,但我也知道做女人的辛苦,你記得回去之後多吃紅棗雞蛋,多喝紅糖水,多休息,對了,還要放鬆心情。」

  對於這種情深款款的交待與叮囑,夏冰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隨著他的話語,浮躁的心情也終於平伏了下來,被他摟著的身體也不再緊繃,緩緩的放鬆了下來。

  在這個瞬間,夏冰甚至有種錯覺,我戀愛了,有了一個很心疼我的男人!

  只是,當嚴小開的手從劃過她的腰,沿著褲沿往下伸的時候,她又突地清醒過來,心中的浪漫瞬間消失無影,一把拍開他的手喝道:「混蛋,摸什麼,你以為我還會騙你不成!」

  嚴小開有些尷尬的乾笑一下,因為這只是習慣姓動作。

  夏冰正了正神色,這才道:「黑田俊熊你雖然抓到了,但照你剛才所說的,你的任務明顯還沒完成。」

  嚴小開道:「我來香江之前,你不是說把黑田俊熊抓到給你,就算完了嗎?」

  夏冰搖頭,「不,黑田俊熊僅僅只是其一,你重要的還是得維護香江的地下秩序,現在項化生死了,項化強半死不活,左光鬥也再劫難逃,那麼這兩大幫會就注定重新洗牌,你的任務,無疑就是要起到潤滑劑的作用,把這兩副牌給洗好!」

  「潤滑劑?」嚴小開愣了一下,「我們好像從來不用那玩意吧!」

  夏冰狠盯他一眼,「剛正經了一會兒,又不正經了是不是?」

  嚴小開只好道:「你繼續說!」

  夏冰道:「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反正香江這個局面,什麼時候平和下來,你的任務什麼時候就算完成。至於怎麼執行這個任務,我相信不用我教你,你也該知道怎麼做吧?」

  嚴小開搖頭道:「不知道!」

  夏冰瞪他一眼,「用不著墨守成規,必要的時候可以先斬後奏,這都不懂嗎?」

  嚴小開又搖頭,「不懂!」

  夏冰喝道:「蠢貨,我的意思就是說,任務第一,只要能完成任務,可以不擇手段!這樣還不懂?」

  嚴小開終於點頭,道:「你早這樣說,我不就懂了!」

  夏冰:「……」

  過了一陣,夏冰又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嚴小開道:「上官,五素,完顏他們怎樣了?」

  夏冰道:「他們很好!」

  嚴小開對這個答案顯然不太滿意,「除了很好,沒有別的了?」

  夏冰反問道:「你還想要什麼別的?」

  嚴小開道:「例如他們現在在哪兒?正在做什麼?」

  夏冰道:「你以為我可以告訴你嗎?」

  嚴小開沈默了。

  夏冰見狀,語氣就稍為緩和了一些,「他們都在完成自己的任務,同時也進入另一個鍛煉階段,而且照現在來看,表現得都非常不錯,最起麻比你要出色一些!」

  嚴小開道:「這樣的話,我就放心多了!」

  夏冰聽了這話,明顯愣了下,問道:「你就沒想過和他們比一比,看誰更優秀?」

  嚴小開道:「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有什麼好比的。他們能超過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夏冰怒其不爭的罵道:「沒大志!」

  嚴小開則是無恥的嘿嘿直笑。

  夏冰看了看時間,這就道:「行了,沒別的說了,你就滾吧。我要回去了!」

  嚴小開道:「還有一件事!」

  夏冰道:「什麼?」

  嚴小開突然伸出了手,攬著她的頸脖將她拉了過來,在她的唇上吻了起來。

  被他這麼一吻,夏冰的腦袋就有點發懵了,過了一陣卻又情不自禁的迎合起他,只是當她正投入於這個熱吻之際,又感覺壓在腦後的手重了重,然後身子就被迫壓了下去。

  意識到嚴小開要做什麼的時候,夏冰心裡感覺有些惱,頭也不願意低下去,可是感覺到那隻手堅決的力度,心裡又不知怎麼想的,竟然神差鬼使,半推不就的蹲了下去……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2:56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5:34
磨練卷:第三百零三章  借刀殺人

  看著從船上心滿意足的上了岸的嚴小開,含著滿滿一嘴的夏冰感覺很糾結,因為她原本該生氣的,可又誰知道該生誰的氣?

  是嚴小開這個混蛋太無恥太下流呢?還是氣自己太軟弱太不矜持呢?

  把嘴裡的東西吐向大海,拿起礦泉水漱口的時候,看見嚴小開還站在岸上,並沒有上車離開,而是衝自己飛吻揮手。

  夏冰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心裡卻是好笑又好氣,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上乖了嗎?

  這樣想的時候,她忍不住就想起了姐姐夏雨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男人,有的時候就像是美食,會讓你無法抗拒的張嘴!」

  原來的時候,夏冰感覺姐姐這話是放屁,完全是無稽之談。男人的思想和身體一樣的骯髒,怎麼可以放進嘴裡呢?可是真正輪到她了,她才終於明白,原來是由不得自己不張嘴的!

  狠狠的又瞪了嚴小開一眼後,夏冰這才鑽進船艙,發動貨船離開了海岸。

  看著在海上漸行漸遠,漸漸變成一個小點,最後完全消失的貨船,嚴小開也收拾心情,驅車回到項家在太平山的大宅。

  把車停到院中走下來的時候,發現項豐正從側邊的地下室出口走出來,人還未近前,遠遠的就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血腥味。

  嚴小開皺了皺眉,問道:「項豐,左光鬥呢?」

  項豐神色有些慘澹的朝身後的地下室指了指。

  嚴小開又問:「被你弄死了嗎?」

  項豐搖了搖頭,「沒死,不過已經徹底廢了,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嚴小開有些不解,「呃?」

  項豐只好解釋道:「我弄得他又聾又啞又盲又殘又傻,同時還把他給閹了!」

  嚴小開心裡寒了寒,聲音有些低的問道:「項豐,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呢?」

  項豐搖頭,「如果我做了那樣的事情,落到他的手上,他的手段絕對比我殘忍一百倍。妹夫,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一份子,而且是一個龍頭,切不能有婦人之仁!你要知道,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嚴小開歎氣道:「好吧!」

  項豐點頭,「妹夫,現在他已經變成個植物人一樣的廢物了,如果你還要,你就帶走它吧。我想過了,讓他現在這樣難受的活著,比直接弄死他更痛快。」

  嚴小開想了想問:「你確定他真的傻了?」

  項豐點頭,「確定!我已經把他的腦子弄壞了!」

  嚴小開道:「回來之前,我審了一下黑田俊熊,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們黑田家族中,還有人留在香江,而且我已經拿到了幾個地址!」

  項豐聞言,心底的仇恨一下就湧了起來,「地址在哪裡,告訴我,我親自帶人去。我要這些小鬼子通通都見鬼去!」

  嚴小開搖頭,「剛才的時候,我也確實是想讓你這樣做的,不過現在,左光鬥既然已經傻了,我有更好的主意。」

  項豐道:「什麼主意?」

  嚴小開淡淡的道:「黑田家族的人喜歡玩借刀殺人,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項豐撓著頭道:「妹夫,你說明白一點好不好,你應該知道,我沒有你那麼好使的腦子。」

  嚴小開指了指地下室出口,「你說如果東星幫的人發現他們的龍頭老大在黑田家族的人被整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殘廢,東星幫的人會怎樣?」

  項豐眼神大亮,「那肯定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嚴小開點頭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項豐道:「你的意思是把姓左的老殺才扔到黑田家族現在的據點裡,然後通知東星幫!」

  嚴小開贊道:「項豐,你的腦子也不是那麼不好使嘛!」

  項豐有些慚愧的道:「之前的時候,我是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可是你出現之後,我就瞎了。」

  嚴小開有點想笑,可現在明顯不是笑的時候,於是繃著臉道:「這件事能成的話,咱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讓東星幫和黑田家族拼刺刀去,但我還有一個擔心!」

  項豐道:「你說!」

  嚴小開道:「目前為止,知道我綁架了左光鬥的人,只有你,我,珂兒,還有你的這些人,你能保證這件事不會走漏風聲嗎?」

  項豐道:「妹夫,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絕不會出賣我!」

  嚴小開沒有說話。

  項豐想了想,咬牙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把他們通通給殺了!」

  「啊?」嚴小開被嚇了一跳,「項豐,做人雖然不能婦人之仁,但也不能太過心狠心辣啊!」

  項豐道:「我也只是這麼一說而已,真要我殺了他們,我也下不去手,因為這些人是從小就跟著我長大的。妹夫,你放心吧,消息不會走漏的。」

  嚴小開道:「那行,咱將現在將左光鬥送到黑田俊熊的侄子那裡去。」

  項豐疑惑的問:「要帶多少人?」

  嚴小開指了指他,然後指了指自己。

  項豐道:「就你我兩個?」

  嚴小開點頭,「足夠了!」

  項豐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做這樣的事情,他原本是沒信心的,但嚴小開既然有,他願意陪他瘋一把。

  兩人從地下室裡提出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左光鬥,然後再度驅車出門。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兩人終於來到了黑田家族在香江的另一個重要據點,一棟高達六十多層的高級住宅大樓。

  在剛才在貨船上給黑田俊熊處理傷口的時候,嚴小開已經審問過,他和他堂侄黑田景虎,還有另外幾個旁親都住在這裡,四十三樓的B003單元。

  只是兩人圍著這個住宅區轉了幾圈,發現前後門都保安把守,出入憑卡,來訪要登記。

  這種情況下要從正面而入的話,顯然是很難不留痕跡的。

  項豐眼見著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不由有些急的道:「妹夫,現在咱們怎麼進去啊?」

  嚴小開想了想,這就一咬牙道:「沒辦法了,看來只能出絕招了!」

  項豐疑惑的問:「什麼絕招?」

  嚴小開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大宅側邊的牆壁,示意他把車開過去。

  項豐把車開過去後,嚴小開就下了車,打開尾箱,將左光鬥從尾箱拖出來,然後用繩索將他綁到了自己的背上。

  項豐見狀,更是疑惑的問:「妹夫,你要幹嘛?」

  嚴小開指了指側邊往往上通的排水管道道:「我要爬上去。」

  項豐大吃一驚,「天啊,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嚴小開繫穩了背上的左光鬥後,顛了顛才問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項豐喃喃的道:「可是……你怎麼能爬得上去呢?」

  「爬是爬得上去的,只是辛苦一些罷了,你給我放好哨就行!」嚴小開說著,這就抓穩了水管,開始往上爬。

  接著,項豐就瞠目結知的看到,嚴小開像是一隻蜘蛛一般,緩緩的往上爬,雖然速度並不是特別快,可是一直在往上。

  轉眼間,他就爬到了七八樓高的地方。

  看著這個高度,項豐心驚之餘,也徹徹底底的對這個妹夫服氣了,因為這實在是太牛B了,什麼跑酷一族,什麼攀岩愛好者,跟他一邊,通通都弱爆了!

  二十多分鐘後,向上爬的嚴小開已經只剩下一個朦朧的黑點了。

  坐回到車上的項豐看著上空那似有似無的黑影,心裡情不自禁的想,我洪興社有了這樣的絕頂高手,何愁大事不能成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項豐終於再次看到了嚴小開。

  上去的時候,他雖然有些慢,可是下來的時候卻奇快無比,刷地一下就下落幾米,刷地又一下又下落幾米,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從排汙管道上滑了下來。

  看著一身水一身汗的嚴小開,項豐連忙問:「妹夫,怎麼樣了?」

  嚴小開抹著臉上的汗水,作了個OK的手勢!

  項豐則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妹夫,你真是太牛叉了,我項家有你這樣的姑爺,我洪興社有你這樣的龍頭,真的不是一般的福氣!」

  嚴小開淡笑一下,沒說什麼,只能回過了一口氣之後,這就掏出電話,走下車去。

  走到了一旁之後,嚴小開這就撥了旺哥仔的電話。

  儘管已經是淩晨時分,但旺哥仔一看到嚴小開的號碼,還是立即整個人清醒了起來,趕緊的叫了一聲,「大哥!」

  嚴小開道:「你想好了嗎?」

  旺哥仔道:「大哥,我已經想好了,我原本準備天一亮就給你打電話的,沒想到你先打給我了!」

  嚴小開道:「那你能給我什麼?」

  旺哥仔道:「忠誠,以後我會對你絕對的忠誠,再也不向你耍小聰明了!」

  嚴小開冷笑一聲,「不錯,這確實是我想要的,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

  旺哥仔道:「呃?」

  嚴小開道:「項豐並沒有綁架你大伯!」

  旺哥仔道:「啊?那,那我大伯哪去了?」

  嚴小開道:「真是好笑,這種事情,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旺哥仔:「……」

  嚴小開道:「我看,你還是去問問你大伯的姘頭吧,也許是他偷偷跑出去幽會了呢!」

  說罷,嚴小開就掛了電話。

  回到車上之後,嚴小開就對等在那兒的項豐道:「現在,你可以往道上放風聲了,說有人看到左光鬥和黑田俊熊的侄子在淩晨之前進入了這棟大樓。」

  項豐答應一聲,掏出電話,找人給道上那些專門靠通風報信而活的人吹風……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3:08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6:28
磨練卷:第三百零四章  坐山觀虎鬥

  旺哥仔放下電話的時候,心裡的第一個反應是:嚴小開在騙自己?

  只是再往深處想想,又不禁起疑,因為如果人真的是在他的手上,無疑他又一次掐住了自己的命門,還有什麼必要騙自己呢?

  難道,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人擄走呢?

  想到高來高往的武功高手,旺哥仔的心頭突然一動,因為除了嚴小開之外,確實還有別人的,那就是黑田俊熊找來的那些人。

  然而,如果這事真的是黑田俊熊派人幹的話,那他又是為什麼呢?

  被嚴小開的電話吵醒之後,旺哥仔再也沒有了睡意,心裡不停的在思索,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

  只是思來想去,僅僅只有兩個嫌疑人,要嘛是嚴小開,要嘛是黑田俊熊。

  嚴小開,雖然有這個可能,但好像又沒有這樣的必要,因為他早已經給自己下了毒,完全控制了自己,想要什麼東西,只要他開了聲,自己不敢不給。根本就沒有必要再綁架自己的大伯來脅迫自己。

  黑田俊熊,這個老殺才的嫌疑卻極為重大,因為他一直就包含禍心,綁架杜彩詩,引誘自己的大伯去強姦她的事,無疑就是一齣挑撥離間,想讓兩大幫派大仇殺。

  昨夜那個日式山莊的血戰,他已經聽說了,雖然具體是怎樣的經過他並不清楚,但卻知道日式山莊那裡最後血流成河,死傷無數。後來聽人說,是洪興社的兩個龍頭老大項氏兄弟親自帶人去的,而且項氏兄弟還因此身負重傷,被送去了醫院搶救。

  由此可見,項氏兄弟並不是笨蛋,已經識破了黑田俊熊的陰謀,要不然他們不會是帶人去衝進日式山莊,而是帶人殺到跑馬地的左家了。

  黑田俊熊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挑撥離間的陰謀落空,然後又生一計,派人悄悄擄走自己的大伯,然後讓自己認為這是洪興社的人幹的,從而和他們真正的開戰。

  是的,事情肯定是這樣的。

  這是黑田俊熊玩的又一齣借刀殺人!

  當旺哥仔自以為想明白了一切之後,這就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準備打電話召集人馬。

  只是剛拿起電話,電話就恰好響了,看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昨晚負責保護自己大伯,後來差點被自己砍斷一隻手的槍手頭目。

  看到號碼,旺哥仔心裡就冒了火,因為要不是他們不給力,大伯也不會被人擄走,所以接通之後,立即就冷聲喝道:「什麼事?」

  槍手頭目也自知失職,所以沒敢囉嗦,直接道:「旺哥,剛剛我收到消息,有人看到了龍頭被黑田俊熊的人帶進港島的一棟住宅樓。」

  旺哥仔心中一跳,因為這正和他猜想的一樣,急忙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槍手頭目道:「就是昨晚我們發現龍頭失蹤後不久。」

  旺哥仔道:「在哪兒?」旺哥仔一邊問,一邊匆忙的下床穿衣服。

  槍手頭止道:「在港島區的棟高級住宅樓內!」

  「這個老殺才,我一定要他的狗命!」旺哥仔怒吼一句,然後喝道:「馬上給我召集人馬,你的那班人全部抄上傢伙,馬上給我滾過來!」

  「是!」

  ……

  嚴小開和項豐一直待在那棟高級住宅樓的附近,靜靜的等待著。

  儘管是辦這麼刺激驚險的事情,但項豐因為家裡遭遇巨變,一直都很沈默。

  車內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沉悶。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嚴小開想了想道:「項豐,你們洪興社和東星幫交惡有多少年了?」

  項豐仔細的回憶一下,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我爺爺做龍頭的那個時候起,就已經水火不容了。」

  嚴小開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改善這種局面呢?」

  項豐疑惑的問:「改善?」

  嚴小開道:「意思就是讓兩幫和平相處,互不侵犯。」

  項豐愕然一下,然後搖頭,顯然不是說沒辦法,而是完全沒有想過。

  嚴小開道:「那麼從今晚開始,你要好好想一想了!」

  項豐道:「呃?」

  嚴小開道:「香江總共就那麼一點大的地兒,你們這樣打打殺殺,我感覺一點意思都沒有。二十一世紀的今天,講究的是什麼,那就是和諧,你們現在這樣子,明顯是有違和諧了。」

  項豐道:「妹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嚴小開道:「好,那我說簡單一點,現在這樣的情況,你應該很快就要接班了,而未來的洪興社,也明顯是要你來當家的……」

  項豐又插話道:「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來當這頭家?」

  嚴小開搖頭,「縱然我是你的妹夫,也是洪興社的名義龍頭,但我並不想當這頭家!」

  項豐道:「你是怕別人笑話你依賴我們項家?靠我妹妹上位嗎?妹夫,你想太多了,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行得正,坐得直,怕誰說呢?而且你放心,誰要敢在你背後說三道四,讓我知道了,我一定扒他的皮!」

  嚴小開搖頭,「不是這樣的,項豐,我不怕別人笑話,我只管走自己的路,哪怕別人無路可走。我只是心不在此,我的理想不是做一個黑社會。」

  項豐疑惑的問:「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一名堂堂正正的警察!這種話,嚴小開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所以他扯謊道:「我想成為一個作家!」

  項豐聽得一愣一愣的,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你說你要做啥?」

  嚴小開重複道:「作家,就像那個網路作家「了了一生」一樣,寫一本淫蕩而又叫座的暢銷書!筆下各種美女,千姿百態,讓人浮想聯翩。」

  項豐抹了抹額上湧出來的汗,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不等吃不等喝了,想也不想的應他一句,「你還不如去我們社團的娛樂公司做個試鐘經理呢,我保證你不用靠想像,每天都能親身體驗各種千姿百態的女人!」

  嚴小開汗了下,擺手道:「行了行了,扯遠了。剛剛我說的哪了?」

  項豐道:「你說這個社團未來是我當家!」

  嚴小開點頭,「不錯,你要當這個家,而且要當好這個家,而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緩和兩幫的關係,將利益最大化。沒有了爭鬥,和氣生財,大家才能馬照跑,舞照跳。」

  項豐道:「妹夫,你這個想法是好,可是不現實。就算我們想和,他們東星也不願意啊,而且你忘了,剛才我才把他們的龍頭整成殘廢……」

  嚴小開搖頭,「項豐,左光鬥的這件事,到此為止,讓它爛在心裡,永遠都不要再提起。而且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去改善兩幫關係的話,機會已經來了!」

  項豐道:「什麼機會?」

  嚴小開正想細說的時候,住宅樓的周圍,突然駛來了數十上百輛大小不一的車子。

  車子一停下,車上的人就紛紛從上面湧下來,手持著各種武器直闖住宅大樓的前後門。

  不多久,樓內槍聲大作。

  聽到槍聲一響起來就沒完沒了,嚴小開淡淡的道:「妥了,走吧!」

  ……

  回到項家大宅。

  走進項豐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嚴小開發現項珂兒已經和衣在上面睡著了,躬著身子,像隻受了傷的小貓一樣捲縮成一團,臉上掛滿倦意,眼角還殘留著淚痕,看起來極為憔悴與可憐。

  嚴小開輕輕的躺上去,有些憐惜的輕輕將她落在臉頰上的髮絲別到耳後,只是才一動,項珂兒就被驚醒了。

  張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喊,「爸!」

  發現眼前的人不是父親,而是嚴小開的時候,她的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

  嚴小開心疼無比的將她摟入懷中,柔聲的勸慰道:「珂兒,想開一些吧!」

  項珂兒淚流滿面,聲音嘶啞的道:「我爸才只有五十多歲,如果沒有這場意外,他還可以活好久好久,可是現在……嗚嗚……」

  嚴小開道:「珂兒,事情不發生都已經發生了。你要面對現實。我們每一個生命都是宇宙中偶然的會聚,百年之前不知道是什麼,百年之後也不知道將會變成什麼。所以要沈著地對待生和死。二十多年前,你的父親沈著的迎接你的到來,如今該輪到你沈著地送他離去了!」

  項珂兒依舊哀哀的哭著。

  嚴小開只能搜集自己所會的詞語,盡最大努力來安慰道:「項伯父作為你的父親,他不虧欠你什麼。而你作為他的女兒,也不虧欠他什麼,因為你們是一家人,血濃於水,不分彼此。你姓他的姓,和他長得像,脾氣也差不多,染色體有一半是他的……如果你真正想通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你會知道,他並沒有死,而在你想通之前,你要知道,你也不算活著,和他一樣!」

  說完這些的時候,項珂兒的眼淚終於停了,而嚴小開也呆住了,因為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說得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項珂兒看著他,柔弱又無助的問:「那我該怎麼做?」

  嚴小開把被子拉起來,蓋到她的身上,「你該好好的愛惜自己,好努力的振作起來,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你醒來的起來,盡一個女兒應盡的職責與義務,送他走完後這最後一程,讓他安心無掛的離開。」

  項珂兒心內又惶惶的,「哥,你會陪著我嗎?」

  嚴小開點頭,「放心,我會陪著你的。」

  當項珂兒終於在他的安慰中緩緩的睡去之後,嚴小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今兒個一天,真的不是一般的漫長啊!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3:13 編輯

zaqwer123 發表於 2013-11-2 16:37
磨練卷:第三百零五章  扮演媒人的角色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世上的事,總是那麼讓人難以預料的。

  在之前項化生給杜彩詩操辦喪事的時候,或許他怎麼也想不到,那麼快就輪到別人來給他辦喪事吧!

  項化生的喪事,顯然要比杜彩詩的隆重許多。

  項化生作為洪興社的龍頭,在江湖上舉足輕重,不誇張的說,打個噴嚏,香江這個江湖就要起風雲,更何況他是死了。所以他的死訊一傳出,整個江湖都被震動了。

  在舉行他的喪禮的時候,聞訊前來的人絡繹不絕,太平山也一度人滿為患,除了香江本地的幫派,全球各地的黑社會集團紛紛派人前來哀悼。

  儘管楊洋洋那邊早有準備,聯合幾大警區,出動了全香江員警三分之一的人手來維持秩序,但太平山依舊被擠得水泄不通,交通更是陷入癱瘓狀態。

  喪禮上,嚴小開又一次作為家屬出現在家屬席位上。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把自己當作一個跑龍套看待,也沒有吊兒啷當的坐在那裡,而是一直虔誠的跪著。

  項化生雖然死了,可是生前確實對嚴小開不薄,不但倚重他,看好他,甚至直接就把他當作是女婿一樣看待!

  人,有時候是必須講良心的!

  嚴小開做這個孝子,為項化生盡孝,他心甘情願!

  至於項珂兒,那就不用說了,不但哭腫了眼睛,而且幾度情緒激動的在喪禮上哭暈過去。

  相對於項珂兒,項豐就顯得堅強了許多,整個喪禮從開始到現在,一滴眼淚都沒有留,只是表情麻木的應對著前來哀悼的客人。

  叔父身死,父親至殘,如此劇變,使這個紈絝子弟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

  喪禮進行到下午,主持人又一次唱道:「有客到!」

  站在靈堂兩側排成幾排的洪興社古惑仔們聞言,齊齊扭頭往大門看去,但當他們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立即就殺氣騰騰的迎了上去,將他們擋在靈堂外面。

  嚴小開和項豐見狀,這就趕緊的站起來,從人群中擠出去。

  當項豐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因為來的人竟然是左光鬥的左右手,東星幫頭號響馬旺哥仔,後面跟著東星八虎。

  看見旺哥仔,項豐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因為他已經從嚴小開那裡知道,這個旺哥仔不僅僅是左光鬥的左右手那麼簡單,同時還是左光鬥的親侄,自己活活的把他的大伯弄成了一個植物人,難免就感覺心裡發虛。

  相對而言,嚴小開就比他要鎮定多了,不但沒有絲毫的心虛之感,反倒是迎上前去,怒聲喝斥道:「你們來幹什麼?」

  聽見嚴小開這樣說,旺哥仔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暗裡卻不由苦笑,要不是你威脅我,讓我必須來的話,我怎麼可能來呢?

  尷尬一陣,旺哥仔才硬著頭皮道:「身為江湖同門,項先生過世了,我們理應過來上柱香的。」

  嚴小開暗裡微贊一下,這廝雖然有點貪生怕死,拳腳功夫也不行,但門面功夫卻是不錯的,這話說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不過他還是硬著心腸,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劇本往下演,朝大門一指,喝道:「我們不歡迎你們,給我滾!」

  旺哥仔有些苦笑不得,心裡暗道:大哥,你這戲是不是太過一點呢?既然你真的不歡迎我,幹嘛還逼著我來呢?

  正在旺哥仔一等進退兩難之際,站在後面的項豐上前來輕輕扯了扯嚴小開,低聲道:「妹夫,你不是說過嗎?以後我想當好這個家的話,那就首先得和東星處好關係,現在人家既然有這份心意,我們怎麼能趕人家走呢?」

  嚴小開心裡大贊,經過這場變故,項豐真的開始成長了,人啊,果然要曆苦難才能明白事理,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裝模作樣的道:「我說是這樣說,可是我一看到這狗日的,心裡就忍不住來氣。」

  項豐反倒過來拍拍嚴小開的胸口道:「好了,好了,妹夫,今天是叔父忌辰,什麼事都先放下吧!」

  嚴小開只好裝作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項豐見他不吱聲了,這就向旺哥仔作了個手勢,「旺哥,請吧!」

  旺哥仔點了點頭,從項豐與嚴小開的身邊走了過去。

  只是來到洪興社那班古惑仔面前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不願讓開,立即面色一冷,兩眼凶光盡露,硬是直直的往前走,撞開攔在他面前的人。

  嚴小開在後面見了,不由得再次暗裡頜首,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項化強的兒不是爛泥,左光鬥的侄子也不是孬種。

  在旺哥仔帶著人給項化生的靈位上香的時候,嚴小開和項豐也回到了家屬席位上。

  上了香,鞠了躬,主持人就唱道:「家屬謝禮!」

  旺哥仔這就領著人來到家屬席位之前,與項豐等人相互行禮。

  禮完之後,旺哥仔對項豐及嚴小開道:「項先生,嚴先生,項小姐,幾位請多節哀。」

  說完之後,旺哥仔這就準備領人離開。

  嚴小開見狀,立即就湊到項豐耳邊低聲道:「項豐,你不打算問問情況嗎?」

  項豐疑惑的問:「什麼情況?」

  嚴小開道:「早上的那件事情!」

  項豐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猶豫一下,張嘴喊道:「旺哥,請留步!」

  已經快走到門邊的旺哥仔疑惑的轉過頭來,「項先生還有事?」

  項豐看了眼他身後的八虎,道:「能否耽誤你一陣,借一步說幾句話?」

  聽到他這樣說,旺哥仔心裡多少有點忐忑,因為搞不好,自己就要被留下,出不了這個門了,只是再想想,又覺得這種擔心有些多餘,自己都已經被嚴小開下毒了,性命都握在他的手裡,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甚至?想到這裡,他就光棍了起來,對八虎道:「大家請到外面等我吧!」

  八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一下,這就走了出去,反正這麼多江湖中人在,他們也不怕洪興社的人敢對旺哥仔怎樣。

  在項豐要領著旺哥仔走進側間的時候,嚴小開也跟在後面。

  項豐苦笑道:「妹夫,你……」

  嚴小開趕忙道:「我只是看看,什麼都不說,」

  項豐想了想,這就不再說什麼,三人一起走進了側間。

  進了房間後,旺哥仔就首先問道:「項先生,你要和我說什麼?」

  項豐看了一眼嚴小開,然後道:「旺哥,我聽說,今天上午你們東星在西貢那邊的一個單位樓裡和別人發生了槍戰。」

  旺哥仔聽他這麼說,以為他是要找自己算賬,因為西貢那一邊可全都是洪興社的地盤,自己貿然的帶著那麼多人殺過去,雖然不是衝著洪興社去的,但也算衝犯了人家,於是拱手道:「項先生,今天早上的事情有些逼不得已,事先也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在這裡給你道聲歉。但請你相信,我們絕對不是針對你們洪興社的。」

  項豐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僅僅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已!」

  旺哥仔道:「黑田俊熊那條老狗把我大……我大佬綁架到了那個住宅區,我是為了救人才不得不帶人殺過去的。」

  項豐忙問:「那人救出來了嗎?」

  旺哥仔道:「人是救出來了,我們也幹掉了不少小鬼子,但黑田俊熊那個老雜碎不在裡面,他那個侄黑田景虎也逃走了!」

  項豐有些心虛的問:「那左老大怎樣?沒受傷吧?」

  旺哥仔臉上浮起悲痛之色,「龍頭他身受重傷,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醫生說……」

  項豐急忙問道:「醫生怎麼說?」

  旺哥仔道:「醫生說就算人能救得回來,恐怕也是個植物人。」

  項豐差點脫口而出道,這樣就好了。

  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嚴小開突然張口罵道:「這個小鬼子,真TM不是東西,竟然費盡心機挑撥離間,想讓我們互相殘凶。」

  兩人深以為然的點頭,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黑田俊熊弄出來,要是沒有這個小鬼子從中作梗,事情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的。

  嚴小開趁勢就道:「這樣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應該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團結起來,共同對抗小鬼子,將他們徹徹底底的趕出香江。」

  對於他的提議,項豐和旺哥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吭聲。

  嚴小開就道:「怎麼,你們還不願意嗎?都打了這麼多年了,你們不累嗎?」

  兩人仍是沒表態。

  嚴小開道:「你們說話呀?」

  兩人再次互看一眼,還是沒說話。

  嚴小開這就對旺哥仔道:「旺哥,你是怎麼想的?」

  這樣問的時候,嚴小開的目光柔中帶凶,緊緊的盯著他,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說個不願意試試,看看你能活到下個月不?

  旺哥仔心中一凜,猶豫一下,終於道:「嚴先生怎麼說,那就怎麼好了,我沒意見的!」

  嚴小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向項豐,「項豐,你呢?」

  大道理,嚴小開昨晚已經對他說很多了,項豐也清楚的知道,兩個幫派這樣爭鬥下去確實沒有意義,而這一次,是極為難得的一個契機,因為大家都有了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於是點頭道:「好,我也沒意見,咱們聯手將小鬼子趕出去。」

  嚴小開及時道:「那你們倆握握手吧!」

  項豐和旺哥仔互看一眼,最後終於把手伸出去,交握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嚴小開這個媒人婆終於笑了,但只是在心裡,因為現在還在項化生的喪禮上呢! 本帖最後由 酷爺 於 2019-4-14 23: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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