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隋末 作者:木子藍色 (連載中)

 
andychen64 2013-1-14 17:24: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8 241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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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木子藍色,男,江西 - 吉安,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 > 架空歷史

【內容簡介】:

  陳克復是南陳皇太子深的唯一兒子,可是他出生的當日,南陳被隋朝大軍滅亡。

  被太子托付給大臣帶著隱居在外的陳克復,自小向往著成為一名英雄好漢,在他二十二歲時,他偷偷的帶著自己的幾個家丁參加了隋第三次征高麗戰爭。

  在陳克復的第一次處女戰中,他在百萬軍中,以一身拉風的白馬白袍形像,引得了皇帝的注意,實現了成為英雄好漢的夢想,卻也在漫天的雷電交加中,被一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青年靈魂穿越附身。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戰馬、長槍、驃悍勇武的男人、鮮血染紅的沙場。

  穿越而來的陳克復知道隋朝即將滅亡,天下將再次陷入亂世當中。亂世之中,卻又身為前朝皇族,他將何去何從?是早早的投靠李唐?還是天下布武,完成復國大業?

【其他作品】:《逍遙小地主》《唐朝好地主》《晚唐》《明末稱雄》、《重返大隋》、《血皇圖》、《重生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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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26
第一卷 戰遼東 第一章 白袍小將

在遼河不遠處的一處高坡上,一位身穿精美鎧甲,外披黃色批風的男人正舉目眺望著遠處的遼河。在他的身後還圍著近兩百騎著高頭大馬,靜靜護衛在兩側的騎士。

    五月的遼河河面上冰層早已經融化,大軍要想過河唯有搭建數座浮橋才能得過。在眾人拱衛下,那男人清楚的看著在眾多士兵工匠的努力下,寬闊的遼河上已經搭起了三座浮起,眼看著只著一點點就要搭到對岸了。

    迎著黃昏的最後一點光明,只見河對岸遠遠的一陣陣的塵土飛揚。迅馳的騎士挾著長矛轉瞬間就沖到了河邊,此時浮橋上早已經有不少等不及的士兵踏著浮橋到了遼河的岸邊。還沒有等他們踏上那岸邊的土地,那猶如一陣風一般的騎士,就挺著長矛開始無情的收割著被堵在河邊的士兵。

    突然出現的敵人讓對岸的士兵們一陣混亂,甚至有不少士兵為了躲避敵人的攻擊而失足掉落了冰冷的遼河之中。對岸突然出現的那些騎兵就如無情的生命收割者一樣,不斷的挺著長矛,刺出、收回、刺出、收回。有時刺的太過深入,長矛無法撥出,那些騎士也沒有過多猶豫,依然挺著那帶著尸體的長矛再次刺向了下一個目標,那串在一起的尸體,在這越來越昏暗的黃昏顯得是那樣的冰冷,無情。

    河對岸已經響起了巨大的戰鼓聲,身著輕甲的騎士一邊跟著大隊不斷的通過浮橋向敵人沖擊而去,一邊想著,這絕對是超過百面戰鼓才能發出的聲音,而且絕對是上好的牛皮大鼓。

    他知道對方終于從混亂中反應過來了,對方正通過這大鼓,讓那些士兵們組織抵擋他們的進攻。對方企圖將他們出其不意、攻過對岸的意圖阻止。

    一滴冰涼的雨滴落在了這位騎士的臉上,他知道那不是血,血是帶著一種溫潤的感覺,而這卻是冰涼濕潤的感覺。他知道天又下雨了,風吹過撕殺中的遼河兩岸,將那一面面旗幟吹的獵獵做響。

    對岸的人顯然沒有料到敵人會突然出現,剛剛快完工的浮橋成了對方快速過河襲擊他們的工具。騎兵們已經踏著剛剛搭好的浮橋沖上了對岸,後面陣陣煙塵沖起,他們的步兵也跟著趕來了。

    高坡上披著黃色披風的男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低低的說道,“下雨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在這時風雲變幻,河山變色,陰雲密布,無數雷電自空中劈下,就在遼河西岸一片驚慌的士兵工匠後面,一員白馬白袍小將伴隨著雷電躍馬而出,手持長槊,腰張弓,大聲呼喝,所向無前,對面剛剛沖上來的騎兵也被這一往無前的氣勢給沖擊著頓了一頓。

    在這位昏暗血腥戰場上卻著一身如此顯眼白袍,騎著白馬的小將身後,還緊緊跟隨著**騎騎士,一個個都是挺矛持戟,左右開合,上下揮舞。一時間是擋者披靡,在這巨大的戰場生生的來了一次反沖鋒。

    猶如洪水中的一塊巨石,迎頭那洶涌而來的浪頭,他們激流而上。在他們的反沖擊下,後面馬上有了更多的士卒跟著幾人的後面結成小陣,向敵人反擊。

    就在這時,後面大陣中鼓角齊鳴,大營統軍將領終于命令步卒結成了一個個的長矛方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河岸這邊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的擠壓了過來。而在長矛方陣的兩側,大量的騎士騎著戰馬呼嘯而過,他們開始從兩側進擊。

    剛剛沖過來的只是突襲而來的騎兵,他們的步兵還在離遼河數百步之外。雖然之前憑著騎兵的高機動性,加以出其不意沖過了浮橋,但這時終于抵擋不住越來越大的壓力。在長矛方陣和兩側騎兵的不斷突襲之下,不時的有騎士從馬上栽倒下去,被奔騰的馬蹄踩踏成泥。

    先前的白袍小將此時也感到所面對的壓力輕松了不少,正沖殺的性起的他,更是仰天一聲長嘯,帶著左右的幾騎如猛虎下山一般,左沖右突,再也無人能擋其半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陣中的一位領頭將領。

    戰場的情況很快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先前襲來的騎兵們等不到步卒的接應,再也抵擋不住眼前佔據著壓倒性兵力優勢的敵手,開始紛紛後撤。

    那位領軍空襲的騎兵將領知道,他們中了敵軍的誘敵之記,原來對方早已經擺好了這麼一個陷井在等著他們的到來。過河的浮橋只有三座,雖然騎兵馬快,但是想要短時間退過河岸卻不是那麼的容易。為了能順利的退過河去,他們只能不斷留下人馬在河岸邊阻止追兵,不過這些人對于如潮水般追至的敵人來說,根本就給他們擋不了幾分鐘。

    天空又是一道閃電亮起,只見之前那位一身是白的小將此時被那明亮耀眼的雷電一照,全身那閃亮的明光盔甲更是反射出耀眼的明光,不少匆促回撤的騎士們剛剛一回頭,就被那耀眼的光芒給照射的不得不以手摭目。

    突襲而來的騎士們來的快,可是敗的也快。不等他們的步兵列陣接應,後面的大軍已經在那猶如天神一般的白袍小將率領下,餃尾殺到了。可憐的步兵一路趕了這麼久的路,緊趕慢趕的終于跑到了河邊,可是還沒有等他們停下腳步,列好陣形,就已經被自己家的騎兵們給沖亂了。

    前面的自家騎兵剛過,後面黑鴉鴉的騎兵帶著轟隆隆的馬蹄聲,在一位白的耀眼的騎士的帶領下再次輾壓了過來。一柄柄長槍,一把把馬槊,一把把長劍、彎刀,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迎頭而至。躲過一個,後面馬上又一有一個呼嘯而至,然後那騎士看也不會看一眼戰果如何,只是馬不停蹄的跟著那白袍小將一路沖殺而去。

    河岸那邊遠處高坡上的那男子,直到大軍殺過了遼水河岸後,才轉頭對身後的幾位頂盔貫甲,一直目注遠方的將軍人物道,“各位愛卿,有誰能告訴我剛才那位白袍小將是哪位麾下愛將?如此勇猛,真可比三國常山趙子龍也!”說罷一反剛冷漠的表情,手撫長須大笑而道。

    高大的遼東城近在咫尺,但是高句麗出城奔襲大隋渡河軍隊的三萬余人卻再也回不到遼東城了。從遼河到遼東城的這幾十里路,成為了一條撒滿了高句麗戰士鮮血的道路。他們中了隋人的圈套,大隋的軍隊早就張網以待他們了,之前遼河邊隋軍最開始的反應完全就是為了引他們深入,不讓他們有機會和步後結陣憑岸防守。

    “是誰說高句麗人很強的?”

    在遼東城下一箭之地,那位白袍小將帶著一直緊隨著他的幾位騎士站在那挑釁的看著城上的高句麗人。他身後一位大約三十左右,滿臉大胡子的魯世深得意的看著馬下最後一個被他砍倒在地的無頭騎兵,高句麗騎兵的那高大的戰馬如今就牽著他的手上。至于那騎士的腦袋,則被他用長矛插在上面,頂著向遼東城的守軍示威挑釁著。

    另一個同樣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毛翊理也沒理他,他正站在地上那位看似將軍人物的尸體上搜尋著。好半天後,除了幾塊金銀外,卻是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沒有找到,氣的他憤憤的將那尸身上的盔甲扒了下來。

    在的白袍小將身後一位二十來歲的騎士陳青,有些鄙視的看了眼之前說話的那人。“我記得當初大當家的要帶我們來遼東的時候,有人還說來了也是送死,吵著讓大當家的帶我們趕緊逃往山東去對吧。”

    “這種事情居然也有人說的出來?高句麗人去年殺了我三十多萬中原好男兒,我們當然是得來為他們報仇了,要不然我們不也枉稱了好漢二字嗎?你把他找出來,我們一定得讓他在大家面前好好認個錯,最少也得請大家喝一頓酒。”

    陳青還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年青小伙子,面對著魯世深這樣的老油條怎麼可能說的過他呢,只能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魯世深不以為意的吹了聲口哨,持著長矛,對著遼東城頭的守軍耀武揚威著。

    毛翊將地上那敵將身上推扒下來的鎧甲捆在了馬背上,笑著看著這對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總能爭起來的家伙。轉頭看著那挺直著腰桿,一直眯著眼楮看著城頭的大當家陳克復。

    “大當家的,你今天可不夠仗義啊。居然想出了這麼騷包的主意,居然一個人搞了身這麼拉風的鎧甲,還將我的千里雪給搶走了。今天你可是出了大風頭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弄一身去啊。剛才在戰場上,看著你那樣子,我可是羨慕死了,你就和我以前听那說書先生說的那三國常山趙子龍一樣啊。”

    陳青也是一臉艷羨的道,“就是,就是,大當家的。剛才你那番神勇表現肯定被皇帝陛下看到了,我猜一會肯定就會大大的賞賜你一番的,沒準能將你從伙長提升為隊正呢,到時大當家的可就能帶五十個人了。”

    魯世深抬杠的道,“瞧你那點出息,今天大當家的立這麼大的功,我看最少也是一個旅帥,說不定到時還會嫁一個公主給我們大當家的呢。听說皇帝陛下的公主們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比咱莊子里牛老漢的閨女都漂亮。”

    馬上的的白袍小將听著手下這幾個家伙的胡言亂語,微微笑了笑道,“我們回營吧,說不定隊正大人正找我們呢。”

    公元613年,隋大業九年,第三次征高句麗戰爭中,隋朝大軍終于在遼河大破敵軍,順利渡過遼河。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1
在遼河不遠處的一處高坡上,一位身穿精美鎧甲,外披黃色批風的男人正舉目眺望著遠處的遼河。在他的身後還圍著近兩百騎著高頭大馬,靜靜護衛在兩側的騎士。

    五月的遼河河面上冰層早已經融化,大軍要想過河唯有搭建數座浮橋才能得過。在眾人拱衛下,那男人清楚的看著在眾多士兵工匠的努力下,寬闊的遼河上已經搭起了三座浮起,眼看著只著一點點就要搭到對岸了。

    迎著黃昏的最後一點光明,只見河對岸遠遠的一陣陣的塵土飛揚。迅馳的騎士挾著長矛轉瞬間就沖到了河邊,此時浮橋上早已經有不少等不及的士兵踏著浮橋到了遼河的岸邊。還沒有等他們踏上那岸邊的土地,那猶如一陣風一般的騎士,就挺著長矛開始無情的收割著被堵在河邊的士兵。

    突然出現的敵人讓對岸的士兵們一陣混亂,甚至有不少士兵為了躲避敵人的攻擊而失足掉落了冰冷的遼河之中。對岸突然出現的那些騎兵就如無情的生命收割者一樣,不斷的挺著長矛,刺出、收回、刺出、收回。有時刺的太過深入,長矛無法撥出,那些騎士也沒有過多猶豫,依然挺著那帶著尸體的長矛再次刺向了下一個目標,那串在一起的尸體,在這越來越昏暗的黃昏顯得是那樣的冰冷,無情。

    河對岸已經響起了巨大的戰鼓聲,身著輕甲的騎士一邊跟著大隊不斷的通過浮橋向敵人沖擊而去,一邊想著,這絕對是超過百面戰鼓才能發出的聲音,而且絕對是上好的牛皮大鼓。

    他知道對方終于從混亂中反應過來了,對方正通過這大鼓,讓那些士兵們組織抵擋他們的進攻。對方企圖將他們出其不意、攻過對岸的意圖阻止。

    一滴冰涼的雨滴落在了這位騎士的臉上,他知道那不是血,血是帶著一種溫潤的感覺,而這卻是冰涼濕潤的感覺。他知道天又下雨了,風吹過撕殺中的遼河兩岸,將那一面面旗幟吹的獵獵做響。

    對岸的人顯然沒有料到敵人會突然出現,剛剛快完工的浮橋成了對方快速過河襲擊他們的工具。騎兵們已經踏著剛剛搭好的浮橋沖上了對岸,後面陣陣煙塵沖起,他們的步兵也跟著趕來了。

    高坡上披著黃色披風的男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低低的說道,“下雨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在這時風雲變幻,河山變色,陰雲密布,無數雷電自空中劈下,就在遼河西岸一片驚慌的士兵工匠後面,一員白馬白袍小將伴隨著雷電躍馬而出,手持長槊,腰張弓,大聲呼喝,所向無前,對面剛剛沖上來的騎兵也被這一往無前的氣勢給沖擊著頓了一頓。

    在這位昏暗血腥戰場上卻著一身如此顯眼白袍,騎著白馬的小將身後,還緊緊跟隨著**騎騎士,一個個都是挺矛持戟,左右開合,上下揮舞。一時間是擋者披靡,在這巨大的戰場生生的來了一次反沖鋒。

    猶如洪水中的一塊巨石,迎頭那洶涌而來的浪頭,他們激流而上。在他們的反沖擊下,後面馬上有了更多的士卒跟著幾人的後面結成小陣,向敵人反擊。

    就在這時,後面大陣中鼓角齊鳴,大營統軍將領終于命令步卒結成了一個個的長矛方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河岸這邊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的擠壓了過來。而在長矛方陣的兩側,大量的騎士騎著戰馬呼嘯而過,他們開始從兩側進擊。

    剛剛沖過來的只是突襲而來的騎兵,他們的步兵還在離遼河數百步之外。雖然之前憑著騎兵的高機動性,加以出其不意沖過了浮橋,但這時終于抵擋不住越來越大的壓力。在長矛方陣和兩側騎兵的不斷突襲之下,不時的有騎士從馬上栽倒下去,被奔騰的馬蹄踩踏成泥。

    先前的白袍小將此時也感到所面對的壓力輕松了不少,正沖殺的性起的他,更是仰天一聲長嘯,帶著左右的幾騎如猛虎下山一般,左沖右突,再也無人能擋其半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陣中的一位領頭將領。

    戰場的情況很快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先前襲來的騎兵們等不到步卒的接應,再也抵擋不住眼前佔據著壓倒性兵力優勢的敵手,開始紛紛後撤。

    那位領軍空襲的騎兵將領知道,他們中了敵軍的誘敵之記,原來對方早已經擺好了這麼一個陷井在等著他們的到來。過河的浮橋只有三座,雖然騎兵馬快,但是想要短時間退過河岸卻不是那麼的容易。為了能順利的退過河去,他們只能不斷留下人馬在河岸邊阻止追兵,不過這些人對于如潮水般追至的敵人來說,根本就給他們擋不了幾分鐘。

    天空又是一道閃電亮起,只見之前那位一身是白的小將此時被那明亮耀眼的雷電一照,全身那閃亮的明光盔甲更是反射出耀眼的明光,不少匆促回撤的騎士們剛剛一回頭,就被那耀眼的光芒給照射的不得不以手摭目。

    突襲而來的騎士們來的快,可是敗的也快。不等他們的步兵列陣接應,後面的大軍已經在那猶如天神一般的白袍小將率領下,餃尾殺到了。可憐的步兵一路趕了這麼久的路,緊趕慢趕的終于跑到了河邊,可是還沒有等他們停下腳步,列好陣形,就已經被自己家的騎兵們給沖亂了。

    前面的自家騎兵剛過,後面黑鴉鴉的騎兵帶著轟隆隆的馬蹄聲,在一位白的耀眼的騎士的帶領下再次輾壓了過來。一柄柄長槍,一把把馬槊,一把把長劍、彎刀,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迎頭而至。躲過一個,後面馬上又一有一個呼嘯而至,然後那騎士看也不會看一眼戰果如何,只是馬不停蹄的跟著那白袍小將一路沖殺而去。

    河岸那邊遠處高坡上的那男子,直到大軍殺過了遼水河岸後,才轉頭對身後的幾位頂盔貫甲,一直目注遠方的將軍人物道,“各位愛卿,有誰能告訴我剛才那位白袍小將是哪位麾下愛將?如此勇猛,真可比三國常山趙子龍也!”說罷一反剛冷漠的表情,手撫長須大笑而道。

    高大的遼東城近在咫尺,但是高句麗出城奔襲大隋渡河軍隊的三萬余人卻再也回不到遼東城了。從遼河到遼東城的這幾十里路,成為了一條撒滿了高句麗戰士鮮血的道路。他們中了隋人的圈套,大隋的軍隊早就張網以待他們了,之前遼河邊隋軍最開始的反應完全就是為了引他們深入,不讓他們有機會和步後結陣憑岸防守。

    “是誰說高句麗人很強的?”

    在遼東城下一箭之地,那位白袍小將帶著一直緊隨著他的幾位騎士站在那挑釁的看著城上的高句麗人。他身後一位大約三十左右,滿臉大胡子的魯世深得意的看著馬下最後一個被他砍倒在地的無頭騎兵,高句麗騎兵的那高大的戰馬如今就牽著他的手上。至于那騎士的腦袋,則被他用長矛插在上面,頂著向遼東城的守軍示威挑釁著。

    另一個同樣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毛翊理也沒理他,他正站在地上那位看似將軍人物的尸體上搜尋著。好半天後,除了幾塊金銀外,卻是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沒有找到,氣的他憤憤的將那尸身上的盔甲扒了下來。

    在的白袍小將身後一位二十來歲的騎士陳青,有些鄙視的看了眼之前說話的那人。“我記得當初大當家的要帶我們來遼東的時候,有人還說來了也是送死,吵著讓大當家的帶我們趕緊逃往山東去對吧。”

    “這種事情居然也有人說的出來?高句麗人去年殺了我三十多萬中原好男兒,我們當然是得來為他們報仇了,要不然我們不也枉稱了好漢二字嗎?你把他找出來,我們一定得讓他在大家面前好好認個錯,最少也得請大家喝一頓酒。”

    陳青還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年青小伙子,面對著魯世深這樣的老油條怎麼可能說的過他呢,只能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魯世深不以為意的吹了聲口哨,持著長矛,對著遼東城頭的守軍耀武揚威著。

    毛翊將地上那敵將身上推扒下來的鎧甲捆在了馬背上,笑著看著這對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總能爭起來的家伙。轉頭看著那挺直著腰桿,一直眯著眼楮看著城頭的大當家陳克復。

    “大當家的,你今天可不夠仗義啊。居然想出了這麼騷包的主意,居然一個人搞了身這麼拉風的鎧甲,還將我的千里雪給搶走了。今天你可是出了大風頭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弄一身去啊。剛才在戰場上,看著你那樣子,我可是羨慕死了,你就和我以前听那說書先生說的那三國常山趙子龍一樣啊。”

    陳青也是一臉艷羨的道,“就是,就是,大當家的。剛才你那番神勇表現肯定被皇帝陛下看到了,我猜一會肯定就會大大的賞賜你一番的,沒準能將你從伙長提升為隊正呢,到時大當家的可就能帶五十個人了。”

    魯世深抬杠的道,“瞧你那點出息,今天大當家的立這麼大的功,我看最少也是一個旅帥,說不定到時還會嫁一個公主給我們大當家的呢。听說皇帝陛下的公主們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比咱莊子里牛老漢的閨女都漂亮。”

    馬上的的白袍小將听著手下這幾個家伙的胡言亂語,微微笑了笑道,“我們回營吧,說不定隊正大人正找我們呢。”

    公元613年,隋大業九年,第三次征高句麗戰爭中,隋朝大軍終于在遼河大破敵軍,順利渡過遼河。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1
回大營的一路上,到處都是高句麗戰士的尸體,還有不少的失去主人的馬匹正在圍著主人打轉,不時的用馬頭拱著那永遠也不會再騎上它馬背的騎士。

    傍晚的最後一點光亮終于漸漸消散,天空的雷電還在不停的閃過,可是除了偶爾的幾絲細雨隨風吹過,卻並沒有預料中的大雨出現。

    陳克復騎著那匹從大胡子毛翊手上搶來的千里雪,有些心不在焉的隨著馬匹的節奏一搖一晃的,完全讓人和之前那個萬軍叢中,躍馬揚槊,一往無前的的白袍小將小將聯系起來。

    此時的陳克復內心卻在經歷著一場天人交戰著,他只記得一陣電閃雷鳴之後,自己就來到了這里。而且當時自己正騎著一匹漂亮膘壯的大白馬,拿著一把不知道是長矛還是長槍或者是什麼東西的冷兵器,在一場古代的戰爭中往來縱橫。當時他以為那是一場夢,在這個夢中他白袍白馬,力大無窮,騎著戰馬,提著兵器在戰陣中竟然無人可擋。

    這比他過去玩過的任何一款游戲都要刺激,都要爽快。隨著那讓人激昂奮進的牛皮大鼓聲,那嗚嗚的長角聲,他就如同以往他在游戲世界里的軍團長角色一樣。大聲呼喝,左右沖殺,並且一馬當先,一直追著那潰兵一路殺了幾十里路,真至殺到了對方的城下。

    當最後一個人也倒在了他們的馬蹄下時,靜立城下的李克復剛才一直被大鼓長角聲、被撕殺吶喊聲所激起的一腔熱血終于慢慢消退、平復。

    漫天的雷鳴電閃中,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腦中多了一個人的記憶。那人也叫李克復,乃是河北涿郡陳家莊的主人。沒錯,雖然通過記憶他發現這同名人的身體才二十三歲,但是卻是陳家莊的主人,這位被他佔據身體的兄台自打記事起,就沒有父母親人。據一直跟隨照顧他的管家毛伯說,當年他們本是南方人,結果他剛出生沒多少時,陳家上下就經歷了一次亂軍搶劫,結果全家皆死于亂兵之中,唯有陳克復在陳家上任當家的掩護下,才被毛伯帶著一些家丁逃了出去。之後就到了這相對平靜的河北,買下了這個莊子。

    一邊坐在馬上返回大營,陳克復一邊也慢慢的通過記憶理清現在的情況。他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在了一千多年前的公元163年,也就是隋朝大業九年。這里是遼東,隋朝兩任皇帝先後征伐高句麗,可是除了留下上百萬士兵民夫的尸骨外,什麼也沒有得到。

    這讓皇帝陛下萬分生氣,再次下令從全國府兵中征調百萬大軍,並倍數的民夫腳力,一舉傾國之力討伐高句麗。

    至于他之前突然如此特別白袍白馬、如此拉風的方式出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原因很簡單,這位外表俊朗長著一副標準江南富家公子哥模樣的陳克復卻是一個天生的愛武之人。不但如此,這家伙也許是小時沒有家長好好教育,听多了莊子里一位老家丁的各種演義故事後。他就從此立志一定要做一位英雄好漢,而在他的印象里,英雄好漢基本上和那些綠林好漢、征戰沙場的將軍是掛鉤的,所以從那時起,他就把家里那些跟著他的年青家丁們全都改了稱呼,他叫他們兒郎們,而家丁們必須叫他大當家的。

    不過陳家雖然曾遭遇劫難,但是卻也頗有資財,又怎麼肯舍得這位唯一的陳家少主人去當綠林好漢又或者去從軍呢。所以這家伙空有了一身好武藝,卻只能每日里和家丁們練練手。

    前年,大隋一百一十萬大軍征高句麗,水陸齊進,結果最後歷時一年多時間,渡過遼河的三十多萬隋軍全軍盡沒,三十萬好兒郎盡留遼河對岸。今年再次朝廷發下征召令,凡年滿二十一歲的府兵都得參戰,特別是山東河北兩地靠近遼東之地的百姓。

    結果一心想當英雄的陳克復花了不少的銀子,背著家人偷偷弄了個鷹揚府的伙長職位,帶著自小跟隨的九位家丁,偷偷從軍參戰了。

    不過入伍幾個月了,他們卻是隨著大軍東走西轉的,毫無他想像中的那種熱血場面。昨日他無意中听到他們鷹揚府的鷹揚郎將亮大人說起,今日設伏伏擊高句麗人後,他就追著大人死活要加入今天攻擊的隊伍,在付出了十壇好酒的代價下,他終于成功的得到了大人的應允。

    不過回到帳篷的陳克復卻是動了心思,這百萬大軍雖然已經分兵數道,但是在大本營依然有著數十萬大軍,這幾十萬大軍往那一擺,到時他就是干的再漂亮不也沒有人看的見不是嗎?這家伙想了半夜,還真讓他想出一個主意來。他從自己的行囊中找出了他出征前特意帶來的一套亮銀麒麟明光鎧甲,這可是他托人花費了數百金才買到的。又將一襲漂亮的大白色絲綢披風給找了出來。最好想想還不夠,又從自己的手下毛翊那里搶來了他那匹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千里雪。

    他的鬼主意顯然是獲得了成功的,今天的戰場大隋朝這邊基本上都是一色的鐵色明光甲,偶爾有些著銅甲的,也是不顯眼。而高句麗人為了突襲更加隱蔽,所以都是一水的黑色,黑馬黑甲。

    伴著雷鳴電閃,陳克復一身拉風的白袍白馬,加上他過人的武藝,猛打猛沖的勇猛氣勢,果然在今天的交戰戰場上,他當選為了全場最佳MVP。就連站在高坡上眺望觀戰的大隋天子楊廣,也同樣被他的小策略給吸引了眼球。

    陳克復看著滿地的士兵尸體,心里也不禁也一陣陣的後怕,幸好他一穿越過來以為這是在夢里玩一個游戲,當時沒有想太多,只是隨著心神意動,肆意的過著癮。這要是當時他在戰場上那麼一愣神,估計他就得成為世上最倒霉穿越者了。

    怎麼就穿越了呢,陳克復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一好好的21世紀大好青年,居然就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戰場上。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2
戰遼東 第三章 連升九級

還沒有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迎面幾位騎士手里拿著火把把他們攔了下來。

    其中有一個李晨新認識,正是昨日收了他從伙房買來的十壇好酒,才答應讓他今日出戰的鷹揚郎將亮。在他的旁邊還有位身著紫色批風、紫色戰袍、金玉帶的高大男子,還好他的那張臉不是紫色的,不然陳克復還真以為那是一個大號茄子。

    “左翊衛府兵伙長陳克復還不快見過左翊衛大將軍宇文大人!”亮見陳克復還大咧咧的跨坐馬上,一張臉馬上黑了下來,大聲的喝斥道。

    這一聲大喝,才終于讓李晨新想起來,原來眼前這位正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估計是最頂的了。這一身是紫的男人正是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這要是把隋朝當做是一家跨國公司的話,眼前這位那就是相當于大中華區的總裁了。這樣的大BOSS可不能得罪啊,陳克復可不是之前那個一心眼里只有英雄好漢的大當家了。

    陳克復慌忙滾鞍落馬,並且給後面的幾個家伙也都使了一個眼色,單膝跪地,聲若洪鐘的道,“卑職左翊衛府麾下伙長陳克復帶眾衛士見過大將軍!”這個身體的前主人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官,一時間李晨新也不知道要用什麼禮儀,就隨便學著電視上的套路來了一下。

    果然是所謂禮多人不怪,宇文述對陳克復如此知禮數明顯感到有些驚喜,他原以為如此勇猛之人可能只是一個不知禮儀的武夫。

    宇文述親自下馬上前幾步扶起陳克復,上下打量了他幾遍後,十分高興的道,“果然不愧為我左翊衛府的好兒郎,今日更是在全軍面前,在陛下面前,為我們左翊衛大大的爭了一個臉面。”

    說著還伸手幫他輕輕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最後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今日一戰,陛下臨高觀戰,對我左翊衛及你的表現十分高興,特讓我來帶你去晉見陛下,快隨我來。”

    陳克復心里感嘆了一下,可憐的那位原來的陳克復同學,想了個這麼好的點子,在戰場上那麼奮力拼命,成功引來天子關注,可是最後真正得到好處的卻是自己了。不知道那位已經掛掉的陳克復同學知道這事後,會不會再掛一次呢。不管那麼多了,既然已經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隋朝,那肯定也是回不去了,就讓自己代這位他以前從沒听說過的陳克復同學在這千年前好好的活下去吧。

    皇帝楊廣的御營安排在整個大營的正中央,四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天子六軍。一眼看去,除了能看到數萬黑衣騎士靜靜的營地四周,和那一隊隊往來穿梭巡邏的騎兵外,卻听不到一絲的喧嘩。只有遠方不時傳來的傷兵們的呻吟呼號,以及從那遼河上吹來的勁風,將那一面面明黃大旗吹的獵獵做響。

    一個全身金色盔甲的武將站在最中間的那座巨大的帳篷前,他身形高大威武,一眼看前就知道是一位曾經戰場撕殺過的百戰將軍。四周火把照耀下,眾多身著精美鎧甲的騎士如眾星拱月一般的拱衛著這位將軍,火把照耀在金甲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看著那身金色的華美戰甲,那後面黃色的披風。陳克復知道,這位一定就是年少封王為帥,曾經為大隋朝建立立下汗馬功勞的當今天子楊廣。

    陳克復遠遠的看了眼這位整個中原之主、這位前半生曾雄才武略的君王。心里暗暗的嘆息了一聲,征高句麗之戰可以說是楊廣滅亡的開始,也為大隋朝的滅亡拉開了大幕。這位君王死後被新朝送了一個“煬”的惡謚,不過陳克復可沒有打算就這樣跑上去告訴他,“你的江山沒有幾天了,李淵將成為新的中原之主。”陳克復可不傻,也許他將這些話剛一說完,他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再說吧,不過心里還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離楊廣還有數百步,陳克復等人就已經下馬步行,等到離楊廣數十步遠時忙跟著亮等人跪倒在地,李晨新一邊隨著大家做著禮儀動作,一邊在心里暗嘆,這來隋朝才半天,可是他卻已經跪了兩次了。這當小兵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希望楊廣這次心情大好之下能給個官當當。

    受過禮後,楊廣一雙眼楮帶著一種威壓向陳克復掃了過來,陳克復原本以為這個書上曾經寫的什麼帝王之威都是扯蛋,可是當楊廣那目光注視他身上時,還真讓他有些緊張不已。原因無他,眼前這位可是與秦始皇並稱暴君的人物,要是一個不好,估計頭掉了都不知道原因。估計這也就是眾人畏懼皇帝威嚴的原因了,你命都在他手里,能不緊張嘛。

    “果然就是今日那位的白袍小將,速上前來,讓朕一觀。”

    李晨新忙起身低頭走身楊廣,被楊廣用那X光一樣的眼神四下打量了半天,還拿著他那龍爪在他身上拍打了數下,才哈哈大笑著回了大賬。

    緊隨著宇文述等人一起進了大賬,就听王座上的楊廣大聲的道,“今日左翊衛陳克復勇氣非凡,百萬軍中揚我天朝之威,朕甚喜之。賜馬兩匹、絹四十匹,擢授鷹揚郎將,賜黃金百兩,並賜奴婢十人。另其余九人俱擢授越騎校尉,每人賜馬一匹,絹十匹,黃金十兩。”

    楊廣話音剛落,就引來了一片注視的目光,陳克復很清楚那些目光的含義,驚訝、羨慕。不但他們驚訝、羨慕,陳克復都驚訝羨慕起自己了。按著記憶里的知識,他對于隋軍制也有了些了解。隋以十二衛統領天下府兵,各府稱鷹揚府,上府一千二百人,中府一千人,下府八百人。這鷹揚郎將就是一鷹揚府的主官,乃是正五品的級別。而他手下的這些家丁所得的越騎校尉,也就是鷹揚府中的騎兵主官,乃是正六品的職務。不過一個鷹揚府向來只有兩位越騎校尉,如今一下子出來九個,再加他這個新出爐的郎將,估計都不知道安排到哪去。

    陳克復心里萬分感謝著身體的前主人,真是啥年代都是需要有關注度才行啊。這楊廣一關注,他馬上就從管十人的伙長升到了正五品的鷹揚郎將。這可是大隋,不是清朝那個時代。隋朝的一品是虛職,二品都是尊榮的稱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相當于宰相的“尚書左右僕射”也才不過是從二品,六部尚書更是只有正三品。而他一個小兵直接升到了正五品,這可是上州長史、司馬的級別。放後代在地方那就是正廳級,放軍隊那就是正師級。

    楊廣可真是大方啊,怪不得後來亡國了,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敗家子嘛。賞功也沒有這麼厚賞的啊。陳克復不知道的是,楊廣對于征高句麗都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大隋在遼東損兵折將百萬,他現在已經將他的國運都壓在了這里。攻下高句麗也許他的王朝還能延續,而如果這百萬大軍再折在這里,那他也無法壓制那些農民和貴族的洶涌暗潮了。

    所以說陳克復今天也是走了狗屎運,他們的功勞被加倍的獎賞了,楊廣為的就是能讓百萬大軍奮勇向前,為他踏平高句麗。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2
戰遼東 第四章 破軍營

    就在陳克復等隋軍在遼河誘敵來攻,最後四下殺出,並殺過遼河之後沒有多久。隋大軍先鋒部隊已經乘勝揮兵遼東城下,二十萬先鋒大軍將遼東城團團圍住,近八萬高句麗大軍任由隋軍將士如何挑釁,都不再出城,全都一個個龜縮城中。

    遼東城乃是征高句麗的第一道門戶,只要拿下遼東城,那麼隋大軍將揮軍東進,遼東之地將一戰可平。而且高句麗也將再無緩沖之地,高句麗的腹地將直接面臨大隋軍隊的鐵蹄之下。

    第二日天微亮,嗚嗚的號角吹響,隋軍大本營中皇帝陛下升帳點將,今天所有大軍將撥營過河,圍困遼東城。在主帳前,以隋帝楊廣為核心,一眾帝國大將兩排肅立,明亮的鎧甲迎著朝陽反出耀眼的明光,將軍們都如磐石盤肅立無聲,遼河吹過的風將兩旁的大旗刮的呼呼作響。

    在這個臨時搭建的巨大高台的下面,是大隋皇帝陛下親領的數十萬大軍。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片鐵色的頭盔,那鐵色好像沒有盡頭。

    陳克復依舊是昨天的那身拉風裝扮,帶著他的那九個小弟列于整個大軍的前列。昨夜楊廣雖然高興之下已經大賞了他們幾個,但這要振奮三軍的事情,當然不可能那麼草率就結束了。後來他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充其量只是一個彩排,因為今天才是正式的演出。

    今天楊廣將在數十萬大軍面前,對昨日所有做戰有功的眾人論功行賞,以此起到激勵眾將士的作用。毛翊就在陳克復的旁邊,看著高台上面的左翊衛大將軍正用那如洪鐘般的嗓音宣唱著昨日的有功將士名單。這份名單極長,估計大功小功全算在一起得有數千人,就連宇文述都有一份功勞,昨日負責伏擊的正是以左翊衛為主的騎兵。

    “大當家的,你說皇帝會不會把我們調離你的麾下啊。我听說一個鷹揚郎將手下只有兩個越騎校尉,如果到時我真的要分到別的部隊去那可怎麼辦啊?這次我們偷偷的背著莊里人出來,都已經是闖禍了,要是我們再和您分開,那以後可就保護不到您了,要是你出點什麼事,我家老頭子還不把我給生吃了啊。”

    毛翊的老頭子就是陳家莊的管家毛伯,平時陳家莊大小事務都是由他操勞,待陳克復比對自己兒子親多了。

    陳克復頭也沒轉一下,依舊保持著挺胸目視前又的姿勢小聲的道,“放心吧,現在是戰時,府兵是得重新編制的。估計皇帝陛下到時會安排我統戰兵,那樣你就可以依然在我手下了。”

    按隋府兵制,十人一伙,設伙長,五伙為一隊,設一隊正和隊副。兩隊為一旅,設一旅帥和一副手。兩旅為一團,主官為校尉。府有大有中有小,大的一千二,中的一千,小的八百。也就是說大的府有六團,中府五團,小府四團。陳克復猜測,這次既然楊廣如此越級提撥他為郎將,那麼就很有可能讓他領兵。如果運氣好,能領到六團的話,那他校尉以上軍官就得十幾個,就算到時分不到一起,他去求下宇文述,讓他把幾個兄弟安排在一起,因當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隋軍每次征戰時軍隊都會重新編配,如這次所有隋軍就分為戰兵、輔兵。戰兵又分為陸路和水路兩軍,陸軍24道,左、右各12軍,每軍設大將、亞將各一員。騎兵40隊,每隊百人。步兵80隊,分為四團。

    宇文述終于將那份長長的軍功表念玩了,接下來就是由楊廣親自向那些有功之將士頒發賞賜,這也算是一種收買人心的辦法吧。基本上立功的將士都或多或少的升了官,當了也少不了賞賜金銀之物。不過,比起陳克復昨天听到的自己的獎賞可要少的多,看來楊廣雖然敗家,也不至于見人就厚加賞賜。

    “左翊衛伙長陳克復,于昨日軍中勇猛無雙,率先擊破敵軍陣勢,殺敵三十一人,並取得敵校尉級將領首級兩枚,將軍級將領首級一枚,大揚我天朝軍威,此為大功。今朕不吝賞賜,著擢授鷹揚郎將,賜馬兩匹、絹四十匹,賜黃金百兩,並賜奴婢十人。”楊廣少年從軍,此時于數十萬大軍前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動人心魄。

    陳克復忙滾鞍下馬,彎腰行至楊廣身前跪下謝恩。楊廣輕輕虛扶一下,讓陳克復起身,于數十萬大軍面前拍了拍他的鎧甲。對旁邊的宇文述等大將軍道,“此子乃有萬夫之勇,當為我大隋年青一代的翹楚。昔漢武帝乃有霍驃騎,今朕有陳克復,真乃天送此子予我。”說著看了看陳克復的鎧甲笑著道,“這身鎧甲卻似朕當年尚為晉王,為兵馬大元帥時的那身亮銀麒麟明光寶鎧,只可惜材料差了點,匠人手藝也不大行,不能與卿相配。來人,將朕當年身披的亮銀麒麟明光寶鎧拿來賞賜與朕的猛士。”

    不一會就有幾名軍士將楊廣口中的鎧甲拿了上來,打開封盒取出來後,那初升的太陽照射在那保養極好的明光鎧甲上,反射出讓人耀眼的銀光。

    在楊廣的示意下,陳克復直接當著數十萬大軍的面,在幾名軍士的幫助下直接穿起了這身華麗精美,可又一眼能看出防御能力極強的寶甲來,果然不愧為當年楊廣親披的戰甲。整個鎧甲穿上身後高約一米八五左右,和李晨新的身體極為合身。全套鎧甲的甲葉都由金鉑絲線串起,富麗堂皇,氣勢磅礡。額頭飾有結聚天地精氣,人神相通的綠色美玉;左右和後面綴方型圓頭扎甲;內用黑色牛皮打底,紅色麂皮絨襯里。兩側有皮質護頰。其強度可謂甲之王者。前後甲身用黃牛考皮鉚接,內襯紅色麂皮絨。前身甲綴有以麒麟為原形的金腹獸,用以護住腹部和卡扣腰帶。而且整付鎧甲並不重,陳克復感覺了一下,估計也就是四十斤左右。

    陳克復本來就是南方血統,卻又在彪悍的河北長大,一張俊秀的面龐,配上劍眉星目,加上那長期習武所帶來的強健身體,再配上這身如此富麗堂皇,氣勢磅礡的銀色戰甲更是猶如那玉面郎君一樣。是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楊廣猶是如此,看著此刻的陳克復不免又多了幾分喜愛。

    “英雄豈能無寶馬相配,來人,將朕的青騅賞賜與朕的愛將。”青騅乃是一匹西域進貢的寶馬,全身雪白而無一絲雜毛,更兼膘壯高大,就連那些征戰多年的大將軍們此刻也對陳克復羨慕妒忌恨起來了。一匹好的戰馬對于一位常于陣上的將軍來說,那是相當重要的,剛才皇帝陛下雖然對陳克復又是賞錢又是給官的,這些將軍們根本是不屑一顧。可是此刻看著皇帝不但將自己穿過的鎧甲賜與了陳克復,更是將那如此駿馬也賞給了陳克復時,不由于有些艷羨了。

    “愛卿可有表字?”楊廣對于眼前的這位小將無比的喜愛。

    陳克復過去就是一個喜歡舞刀弄槍,一捧書就頭痛的主,再加上家里根本就沒有長輩,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正式的表字。

    “回陛下,臣自幼家中遭遇亂兵劫難,全家唯臣幸免于難,故雖長這麼大,卻並無表字。”

    這樣的事情,在這些年早已是見怪不怪了,楊廣安慰了幾句後道,“那今日朕賜卿一表字,陳克復、陳克復,表字破軍如何?卿乃天生就是一員戰將,這破軍乃主軍陣殺伐,卻是正好。”

    皇帝陛下賜表字,這是多大的榮耀啊。這下面的數十萬士兵基本上都是農民,戰時為兵,戰爭結束後解甲就為農民。對于他們來說見皇帝老子一面都是天大的榮耀,更何況如此般大加賞賜和賜予表字。

    “即為破軍,那朕就讓宇文將軍劃三千騎兵歸你單獨統領,切不可辜負朕的期望。”楊廣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一位白胡子老將軍馬上道,“陛下,鷹揚郎將按例只能統一千兵馬,況且這位破軍將軍雖然勇貫三軍,但畢竟未曾領過兵,一來就給三千人不大合適啊,記陛下三思。”

    “當年霍膘騎也是少年領軍,一樣大破匈奴,老柱國勿須多言,此事就這樣定了。傳令三軍,即刻撥營,朕要在天黑之前拿下遼東城!~”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2
第一卷 戰遼東 第五章 新扎郎將

    宇文述雖然位列十二衛大將軍之一,而且還是左翊衛這樣在京城拱衛皇帝的親軍,左右翊衛合稱驍騎軍。但是其個人的軍事才能只能算一般般,離名將這樣的稱號差了十萬八千里。上一次征遼之時,他所帶的三十萬大軍直趨平壤,就被高句麗大將乙文支德故意七戰七敗,將他誘之深入,最後導致了薩滸大敗,三十萬人只剩下兩千余人回到遼東。但是做為皇帝身邊的心腹,他卻也有著自己的本事,那就是看人的本事。

    雖然陳克復之前就是他的兵,但是他也只是在昨天才見識到了這位小兵的價值。特別是當皇帝對陳克復表現出那種各別的贊賞時,他也放下了自己的大將軍架子,對陳克復表示的跟對自家子佷一樣。

    面對來領取自己兵馬的陳克復,宇文述大手一揮,將左翊衛中最精銳的三千騎兵抽調出來交給了他。全都是左翊衛里征戰多年的老兵,不少兵將都曾經隨著先皇東征西討,更有很多曾經在當今皇帝陛下的軍隊中出過力。不過這些兵也都是些老兵油子,平時放在各營之中也是些桀傲不馴的主,這次正好也全都抽出來交給陳克復了。這樣的兵丁,雖然平時帶起來會讓人頭痛,但這些人的強悍也是不用說的,只要不是交給一個十足的笨蛋,那麼都是今後打勝仗的保障。

    領人的時候,陳克復看著一水的黑鴉鴉的騎兵十分高興,這就是自己的兵啊,都說亂世當中草頭為王。那些有兵有將的家伙就是這亂世當中活得最瀟灑的人。而如今大隋看似如一頭咆哮山林的猛虎,但只有陳克復知道,這頭猛虎已經快不行了。要不了幾年,這天下就是這些武夫們的天下。現在弄到了這麼一支精銳的部隊,陳克復心里那個激動啊,不敢說去爭霸天下,這小命暫時有保障了。

    隋朝的大軍將遼東城圍困後,馬上展開了攻城,可是攻了一個白天除了消耗了不少高句麗人的擂木滾石外,就只剩下那一地的傷兵了。

    陳克復這位被楊廣稱之為勇貫三軍的猛人,今天沒有參與攻城,他正忙著熟悉自己的三千家底呢。好在宇文十分關照陳克復,幫著把他從陳家莊一直帶在身邊的那九人也分在了他的麾下。

    不過等召集了這三千兵馬伙長以上的頭目們開會後,陳克復才發現這麻煩也來了。

    雖然宇文述考慮到陳克復新上任怕威信不足,這次抽調的三千騎兵中最高的職務都只為越騎校尉,而且都是按照府兵中的編制抽調而來,並不是按照現在的行軍編制劃撥的人馬。三千騎兵撥給陳克復後,該如何整編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但是當李晨新見到這些正六品的將領們後,卻知道自己的麻煩事來了。

    三千騎兵全為戰兵,依舊按府兵中編制,共計十五團,三十旅,六十隊,三百伙。除了陳克復為鷹揚郎將,加上他的九個越騎校尉小弟外,這里還有六個正六品的越騎校尉,三十個正七品的旅帥,六十個正八品的隊正,六十個從八品的隊副,另外還有一位正六品的司馬,正七品的兵、倉兩司,這三人屬于文職工作,司馬乃是參謀之職,而兵倉兩司則一人管士兵檔案、訓練,一人管倉庫,是後勤官。

    看著這濟濟一堂的眾軍官,陳克復也突然發現自己這“老大”有點太年青了,這里每一個基本都是三十四十歲的老兵,甚至有不少頭發花白的,有一位陳克復一眼看去,覺得都和他陳家莊的老管家毛伯差不多了,怎麼看都像是有七十歲的人了。

    這幾十個渾身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殺伐之氣的軍官們看著眼前的年青人,也是一臉的不屑,特別是那好看的有些過份的臉龐,總讓人覺得這樣的人去考科舉更合適,而不是來這軍中和他們搶這正五品的鷹揚郎將的位置。特別是那六位領頭的越騎校尉,在他們看來,這小白臉就是在搶他們的位置。

    要想讓這些歷經百戰的下級軍官們接受他的統領,估計難度會比較大。好在這些都是從各鷹揚府中抽調出來的兵將,基本上十五個團來自各處,幸好是這樣,如果這三千人原是一個將軍麾下的,陳克復都不知道有沒有信心能壓制的了這些人。

    “各位辛苦了,此次受陛下所擢授,讓小將以一伙長身份躍升鷹揚郎將執掌三千精銳,這既是陛下對我的信任,也是對各位的信任。在座的各位皆是從軍多年的前輩,每一位可以都可以稱的上是小將的前輩。今日大家與我共成一軍,也是前世大家未盡的兄弟緣份。客套的話我也不會多說,各位也皆知我因戰陣中勇猛入了陛下的法眼,那麼也當知我也是一位敢拼敢殺的漢子。本人平生最佩服的就是那勇猛不怕死的英雄好漢,我的治軍方法很簡單,上下一視同仁,有功賞,有錯罰。現在本軍中還差一位鷹擊郎將,此也是從五品的職位。此次我也帶了九位同我一起拼殺,一起受提撥的九位越騎校尉兄弟,但這個位置我現在不會給他們,你們十五位越騎校尉,只要哪個立下最大的戰功,那麼這個位置就是誰的,下面的各位軍官比同此例。”

    陳克復披著陛下親賜的鎧甲,站在主賬正中,話語猶如振耳洪鐘。要想將這群軍官收服為自己在這亂世中的臂膀,那麼從現在起,他就得開始一點一點的去得到他們的認同,讓他們明白自己有資格做他們的主帥。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站在這肅靜的大賬中,陳克復手按長劍,傲立其中,口中卻用一種低沉的聲音沉吟著詩經中的一首無衣。也許這算的是上最早的軍歌吧,在這樣的軍伍之中,呤誦這樣的詞歌總能讓人心頭有種共鳴。賬中不少的軍官,對于這位新任上司也有了一點點的意外,原以為只是一位憑著一身個人勇武,再加上一點狗屎運才坐到了他們的頭上,如今看來,卻也不完全是這樣。

    毛翊和魯世深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從彼此的眼中他們都看到了深深的疑惑。自家將軍可是他們自小陪著一起長大的,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莽漢子,長這麼大百家姓、三字經都背不全,可是剛才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呤誦了一首詩。毛翊從小被他的那個管家老頭子逼著背了不少書,知道那是詩經中的一首詩。可是這樣卻更讓他迷茫了,剛才自家將軍居然一字不錯的將那首詩呤誦了下來,而且還呤誦的那麼好,讓人有種蛋蛋的憂傷。

    這還是自家的大當家的嗎?怎麼一夜之後,總覺得大當家的變了,不再是那個一心只是想著要成為英雄好漢的莽漢子。卻好似一下子成為了父親口中曾提起的老家主,難道大當家的知道了那個秘密嗎?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3
第一卷 戰遼東 第六章 越騎校尉

    對于眼前這些軍官的履歷,陳克復已經從宇文述那里要了一份完整的過來,基本上已經心里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越騎校尉胡海站在大帳中陳克復下手的第一行,個子不是太高,但卻站的挺直,一張臉膛黑黑的。臉上還有一道自額頭一直劃過鼻梁的猙獰傷疤,給整個人更增幾分殺氣。一雙銳利的目光,更是讓人遠遠的感受到這是一位從累累白骨中爬出來的百戰精兵。

    陳克復抬起右手拳頭,重重的在自己的左腦口敲了一下,認真的道,“疤痕是一名將士最勇武的見證,胡大人,你是一位真正的漢子,我陳克復就敬佩你這樣的漢子,來人,拿酒來,我要親自敬胡大人一碗酒。”

    早有帳內新分來的親兵給陳克復提來了一壇好酒,雖然軍中禁飲酒,但很多時候,酒卻是必須品。特別是在這遼東苦寒之地,以酒取暖、清洗傷口、出征前的壯行等都離不開酒。

    為胡海端起一碗酒,雙手舉到這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面前。待他接過後,陳克復又接過一碗,“敬真漢子、真英雄!能與大人這樣的勇士一起同袍,那是我陳破軍的榮幸。干!”

    一碗酒仰頭而盡,當酒入喉後,陳克復差點吐了出來。這樣的酒居然號稱烈酒,都不知道有沒有二十度,估計也就比啤酒酒精濃度高上一點點,不過味道卻差遠了。

    胡海當年在征突厥的戰場上被突厥人一刀劈在了臉上,不過他命大,那次沒有死掉,可是卻從此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以往這道疤痕就是他的逆鱗,誰要是多看那道疤痕一眼,他就會立馬翻臉,為這些以前在別的府里沒少和同袍斗毆過。不過今天陳克復雖然一來就拿他的疤痕說事,他卻只感到一顆心被堵住了似的,一個鐵血般的漢子居然首次有了想落淚的感覺。一仰脖,那落下的幾滴虎淚含著酒水一飲而盡。

    “今後大人但有令下,末將雖死不辭!”胡海一拱手大聲喝道。

    陳克復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一位他剛才以為都有七十多歲的老頭面前。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須,要不是那精壯的身軀擺在那里,陳克復還真以為這是哪家名山來的修道者。

    “李奔雷李大人,自北周時就一直追隨先皇左右,當年與宇文�丫徽絞庇心愕納磧埃 篤僕回適蹦鬩捕啻瘟 掄焦ΑF匠率蹦塹諞恢 檔畝游櫓小2乙丫 醬衛戳燒韝呔淅觶  腔 誒山  灰蛄醬握髁墑埽 乇鶚巧洗危  蜆喲缶 詈籩揮嗔角 嘶埂9世弦 幽淦此郎背觶  槐吭鴟# 恢苯抵獵狡鐨N盡N姨嫡獯文糾床輝誄穌髦 校 墑悄閿彩搶戳耍俊br />
    老爺子的一雙虎目流下了幾行淚水,將身子挺的直直的對著陳克復道,“大人,高句麗人殺我幾十萬手同袍,這仇我一定得親自來報。這一生我老頭子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但殺光高句麗人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我此生已別無所求,唯求最後戰死在這蒼茫遼東!”

    陳克復大聲的道,“李老爺子英雄一世,一家三代三子二孫俱乃軍中好漢,可卻都留在了這遼東之地。這不單單是你老爺子的仇,也是我全軍三千兒郎的仇,此次既然有緣得在一起,那就讓我們為那些死去的大隋兒郎們報仇雪恨吧。來人,上酒,我要敬這位滿門忠烈為國的老前輩。”

    老爺子二話不說就將那碗酒飲盡,拍了拍陳克復的肩膀道,“確是我大隋的好兒郎,年青人,老頭我就將這剩下不多的日子交給你了。隨你命令,我一定遵從,只願今生多殺幾個高句麗的野人。”

    “老將軍,你來給我介紹這些漢家好兒郎吧。”

    老爺子也不推脫,大步走到下一位年青人的面前,“這位也是我左翊衛新晉越騎校尉張合,張合大人可比破軍大人還年青一歲,乃我三千兒郎中最年青的校尉。”

    張合抬手擂在胸前,大聲道,“越騎校尉張合,見過鷹揚郎將大人。”

    陳克復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合,原是旅帥,幾天前渡遼之戰時,率麾下騎士勇猛殺敵,一人就斬敵首五級,實乃我軍中年青一輩中不可多得之勇士也。我陳破軍軍中就需要你這樣勇猛能拼的好兒郎,你和你的部下是俱是我們三千兒郎的驕傲!”

    “這位是我左翊衛中的老人了,越騎校尉劉鐵柱。”

    “越騎校尉劉鐵柱見過大人!”劉鐵柱挺直腰板大聲的道。

    “劉鐵柱大人帶兵多年,向以沉穩聞名之軍中,以後還望你能在帶兵方面給予我多多指點”

    一路上李老爺子在前面介紹,陳克復和每一個都親切的打招呼,並且還能根據看過的各人履歷適時適當的點評夸獎上幾句。這份對眾軍官的了解加上贊賞,讓眾軍官原本心里的那點不服氣都消了不少。大家都于這位英俊的過份的長官都開始心里有了不錯的印象。

    “這位是”

    “我知道,這位是我們年青的伙長羅林,那日遼河伏擊高句麗騎兵時,這位勇猛的年青人可一直是和我並肩做戰的。沒有想到今日你們如此有緣,居然又一次的能並肩戰斗了。據我所知,羅大人可是朝廷羅老候爺的孫子,沒有想到這次不但應L胛椋 一鼓苡姓餉闖鏨 謀硐鄭 媸僑萌斯文肯囁礎!br />
    “大人,你別瞧不起人,雖然我知道我比不過你,可是那天我可也沒少殺***高句麗人。”羅林年紀看上去還很年青,根本不像有二十多歲的樣子。

    陳克復笑著對旁邊的兵曹參事王林道,“王大人,我記得我大隋府兵按律只征收年滿二十一歲男丁吧。你確定眼前的羅林大人年滿二十一歲了嗎?”

    李奔雷在旁邊用一種祖父般憐愛的目光看著羅林,笑著解釋道,“羅林大人今年不過十六歲,按律是不能入伍的。不過羅林大人知道朝廷再征高句麗後,偷偷的從家中拿了他祖父的盔甲,騎著他祖父當年領軍時的戰馬趕來的。陛下當初知道這事後,本來是打算讓人將他送回京城的。不過這孩子誓死也不願意回去,說是要來遼東找他父親翊衛將軍羅風將軍。陛下最後只得無奈同意了,所以他雖然年紀不到,但是個例外。”

    陳克復的昨天看的資料上並沒有記述他父親的事情,忙問道,“羅將軍怎麼了?”

    李老爺子語氣有些低沉的道,“羅將軍也是我的上司,上次征高句麗時我們中伏,最後失陷敵陣之中,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生死,但落入敵手這麼久了,怕是已遭不測了。”

    羅林突然大聲的喝道,“我父親肯定還在,只是被高句麗人抓住了。我這次一定要救他出來,我一定能帶他回家。”

    陳克復沒有想到這位才十六歲的,應當還算是孩子的隊正如此的至孝,也不由有些感動。“羅林大人如此至孝,相信令尊知道後定會大感欣慰。如果羅大人還健在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將羅將軍救出來。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這三千位兄弟。”

    “大隋萬歲,皇帝陛下萬歲!”

    “大隋萬歲,皇帝陛下萬歲!!!”

    “殺盡高句麗人,殺!殺!殺!”

    “殺盡高句麗人,殺!殺!!殺!!!”

    遼東城下的隋軍大營一角中,突然爆發出聲勢如宏的雄壯之聲,其聲似雷,其勢沖天。遼東城中的高句麗守軍听到這樣的如吶喊般的呼嘯聲後,不少的士兵也不由得被這充滿著殺氣的聲音弄得心顫了幾下。

    正在御帳之中和各位將軍大臣商議攻城之策的楊廣也不由得頓了頓,等豎耳听了會,發現這聲音乃是新成立的破軍營之中傳來之時,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抽調成軍不過一日,陳破軍就能弄出這樣的聲勢來,看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來人,給破軍營賞賜好酒三百壇,牛羊百頭,讓他們好生操練,來日為朕踏平高句麗!”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3
第一卷 戰遼東 第七章 精兵強將

    當皇帝陛下身邊的一位親衛帶著輜重營的數十位兵丁,將皇帝的賞賜帶送到營中之時,所有的三千騎兵都沸騰了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跟著哪位將軍麾下都差不多。但是如今一劃到這新成立的“破軍”營中,就有如此優待,不但有牛羊肉可吃,居然還有數百壇好酒。這不禁讓更騎兵們覺得,也許跟著這位年青的將軍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在別人啃干糧的時候,他們有好酒好肉吃著喝著,而且這位將軍還是一位作戰勇猛的猛士,在這樣的人手下,打起仗來估計也能多幾份保障,甚至多幾分掙軍功拿賞賜的機會。

    一眾軍官也走出營賬和眾騎兵一起,大口的喝著御賜的美酒,大塊的吃著烤的金黃的牛羊肉。

    李奔雷就坐在陳克復的旁邊,一邊豪爽的喝著酒,一邊問道,“將軍打算怎麼編制這三千騎兵?按行軍之法,當以百人為一隊,三千人劃為三十隊,可是這些軍官怎麼辦?”

    “大戰在即,可我們這三千人馬卻全是從別處劃撥而來,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形成戰力,那麼接下來的大戰中,我們可就麻煩了。”陳克復嘆息了一口氣道。

    李奔雷看著眼前歡樂的騎兵們道,“這一個個都是我漢家的好兒郎,如果就這樣上了戰場,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將留在這里,又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回到家中。”看著這些一個個高興的士兵,這位老將軍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些部下,上次征高句麗時,他乃是一軍之長,麾下有四千騎兵,八千步兵,足足一萬多人,可是最後撤過遼河的只有不到兩百人。就連他的三個兒子,兩個剛成年不久的孫子也全都命隕遼東。

    “老將軍,我知道您是我的前輩,如你不嫌棄,我希望由你來對這三千人進行一次整合加強訓練。我們三千騎兵就按目前的編制來吧,一時半會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整編。一個不好,反而會打亂軍心。現在我們已經進入遼東,接下來可能就得和高句麗人戰上了。老將軍的威名我小時候就已經听過了,我希望將訓練這塊都交給你,趁著現在最後的時間,抓緊訓練他們的騎兵陣形配合、兵器撕殺,白刃戰技能、近身戰、野外奔襲。在操場上樹木頭樁,讓他們馬上砍木樁,盡量加強士兵們的體力和耐力。現在多流點汗,今後就能少流點血。”李晨新一腦子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騎兵知識說了出來。

    陳奔雷有些驚訝的看了眼這個火堆前的年輕將軍,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的騎兵訓練方法,十分難得。這個年代里,當兵的大多都是些不識字的武夫,就算是世家子弟出來的,真正難懂兵法戰陣的也沒有幾個。老爺子戎武一輩子,自己從撕殺中領會到的訓練方法雖然不會比陳克復說的差,但卻也沒有這麼全面清晰。

    “看來將軍乃是一位知兵之人,比老夫強多了。將軍有些法子,我都未曾听說過,但一听說知道確實不錯。這騎兵訓練確實講解個體力和耐力,更講究個隊形陣列配合。將軍安排的這個砍木頭樁子的法子不錯,于奔襲中砍木樁,真乃好主意也。”

    陳克復喝了一大口的酒,笑道,“其實我也就是以前愛听些歷史演義什麼的,最喜歡的還是三國故事。所說的也不過是些套話,真正訓練起這些騎兵來,還得您這樣的老將出馬。按說你是我的前輩,過去職位更是比我高,只是我一時也找不到太多合適的人,所以只好求老將軍出馬了。”陳克復說的三國其實是三國演義,只不過這個時代里三國的故事雖然也有不少人傳誦,不過過是各種各樣的演義話本,比起三國演義來卻是差遠了。

    李奔雷擺了擺手,“將軍那樣的話以後就不必說了,我如今只是一名越騎校尉,所以將軍有事只管吩咐,老夫我絕不推辭。我一定按將軍所說之法訓練這三千兒郎,只要能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將他們訓練成為軍中一等一的好騎兵。可惜我觀軍中,這三千騎兵雖配有明光輕甲、長矛、彎刀,但若是能再配上一批小圓盾,再加一把弩和一張弓的話,那這三千兒郎戰力更能再上一層樓。”

    陳克復一听也是眼中光芒一閃,這個年代的騎兵早有了馬鞍馬蹬,所以只要再配上弓弩的話,那麼騎兵不但能近戰突襲對方陣列,還能遠距離以弓弩攻擊。

    “老將軍這事但交給我,我去找宇文將軍,說不定能弄來。只是怕時間太短,未經訓練恐不成戰力。”

    “放心吧,我大隋騎兵大多都能張弓射箭,更何況有時候也並不需要他們有太好的箭術,關健時候來一個仰射,效果也是一樣的。”李奔雷一听陳克復能弄來弓弩也是十分開心。他現在就想將手中的這三千騎兵訓練出來,以殺更多的高句麗人,為那幾十萬慘死遼東的兒郎們復仇。

    第二天,陳克復一反之前對每個人都溫和有加的面孔,下令全營暫時不按行軍之制整編部隊,全營依然按照府兵編制來統領,但考慮到有不少的軍官是新加入的,所以李晨新對旅以上軍官全部重新打亂重編。表面上他這樣做是為了增添戰力,但其實陳克復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將這三千人的軍權抓在手中,防止手下軍官將他架空。這眼看著天下即將大亂,雖然陳克復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但不管怎麼樣,手握兵權,才是這個亂世中活下去的最大保障。

    陳克復不但重新將各旅以上軍官互調,而且下令由李奔雷暫時擔任他的副手,不過這是私人任命的,不被朝廷認可的。不過在這里他說了算,他說是副手,那麼其它人就得接受他的調遣。不過老爺子當初都曾做到了一路大軍統帥位置了,大家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另調羅林那一隊人為親兵,羅林為親兵隊正,這也算是陳克復照顧他了。

    而陳老爺子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訓練,高強度的訓練,每天訓練他們的騎兵陣形配合、兵器撕殺,白刃戰技能、近身戰、野外奔襲,馬上砍木樁,馬上射箭等一個個項目。基本上一天下來每個人都累的快死了,不過這個時候陳克復總能很親切的出現,然後宣布晚上好大塊牛羊肉管飽,這樣一來,雖然訓練很累,不過為了牛羊肉,大家也覺得值了。

    結束一天訓練的騎兵們照例在大營升起篝火,痛快的分享著牛羊肉,這可是天子身邊的近衛軍都享受不到的待遇。而他們跟著陳克復大人卻能每日都有牛羊肉大塊享受,而且每隊訓練中最出色的十名士兵還能分到二兩好酒。這樣的待遇不知道讓多少友軍羨慕死了,好多破軍營中的士兵,都有不少同鄉好友的來詢問能不能也調撥到破軍營來。

    破軍營鷹揚郎將大賬,此時燈火通明,所有隊正以上軍官都在這里,按大小職務隊列兩側。

    “諸位,我破軍營中雖然訓練比別的軍營苦累,但每日皆有酒肉,不知道讓多少別將將士羨慕妒忌。甚至外面有人傳言,我等就是陛下圈養的儀仗衛隊,全是銀樣臘槍頭,光是外面好看,卻上不得戰場。這樣的說法你們能接受嗎?”

    “不能!”

    “大聲點!”

    “不能!!!”

    “好,這才是我破軍營的好男兒,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為了證明我三千兒郎不是酒囊飯袋,我已向陛下請得將令,即日內就將出戰。是非成敗,在此一舉,我希望大家都能戮力同心,我兵鋒所指,皆奮勇向前。此次,我等必須在三軍面前,將我破軍營的威名打出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破軍營的威名是殺出來,而不是吃出來的。殺!”

    “殺!殺!!殺!!!”

    看著眼前一個個激動的軍官,陳克復相信這馬上既將到來的破軍營首戰,必將一鳴驚人,他要讓破軍營的威名傳遍三軍。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1-14 17:43
第一卷 戰遼東 第八章 破軍營的首戰

    隋大軍圍攻遼東城多日,可是卻拿這龜縮不出的高句麗人毫無辦法,每日強攻,最後都是死傷無數,照這樣下去,隋軍最後肯定是能攻破遼東城的,但得用多少條人命來填卻是一個未知數。

    兵部尚書獻策,以大軍圍遼東城,再派幾路兵馬以奇兵攻遼東附近各城。一來切斷敵人的後路,二來也能攻破高句麗的城市,以獲得糧食輜重,減輕不斷從中原運糧的艱難。

    皇帝楊廣與大臣商議後命宇文述與大將軍楊儀臣統領一支軍隊東趨平壤,命陳克復統領破軍營出扶余道,以尋找戰機。

    破軍營此時全軍都已經整裝待發,這是破軍營單獨成軍以來的第一次戰斗,所有人的都有些緊張。陳克復同樣緊張不已,這些騎兵只在他的手里半月不到,他自己都還不熟悉這支部隊,現在卻要率領他們踏上征途。不過陳克復別無選擇,要想有一支精兵,只能從血與火中鍛煉出來,而他,也只有通過戰爭,來為自己的這穿越生涯獲得更多的籌碼。

    陳克復手里端著一碗酒,大聲的道,“眾將士,今日與我痛飲此酒,我等好兒郎一起痛殺高句麗狗賊。此行,也許會有人倒下,也許有人再也回為來了。但為了那已經倒在遼東的幾十萬同袍,這一切都值的。各位,滿飲此酒,各位已在司馬那里留下你們家中地址,如果你不幸沒能回來,那麼我破軍營依然會為你們照顧家中父老妻兒。如果我不幸面朝著高句麗的蠻夷們倒下,只請你們每年為我燒幾張黃紙!大隋必勝,破軍營威武!”

    一仰脖子喝盡碗中酒,陳克復直接將碗砸在了腳下。

    三千騎兵早已按陳克復的命令留下了家中地址,大人有令,不管哪一個死去,剩下的破軍營都會幫他們撫養孤寡老幼。沒了這後顧之憂,在這軍營之中憋了這麼多天的騎兵們,也十分渴望著能上陣殺敵,掙軍功、拿賞賜!

    喝干酒的眾將士們將手中的空碗擲落一旁,齊聲山呼。

    “大隋必勝,破軍營威武!"

    “傳令下去,全軍開撥!”

    猶如出籠的猛虎,更如群林中的狼群,陳克復的話音剛落,伴隨著雷鳴般的馬蹄聲如出弦的箭般,沖出大營,一往無前。

    陳克復穿著那身華麗的亮銀麒麟明光寶鎧,騎著楊廣賞賜的那匹全身不帶一根雜毛的西域駿馬青騅,在全軍的隊伍中是那麼的顯眼,所有的士兵都能一眼看到他們的主帥就在前面。

    羅林帶著五十名士兵死死的護衛在陳克復的身邊,他是不贊同陳克復沖在隊伍前面的。按他的想法,陳克復這一軍主將,應當居中中軍,不過陳克復可不願意听他的。

    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扶余道的新城,據探馬回報,那里有近兩萬的高句麗守兵。不過,雖然人數不少,卻並非高句麗最精銳的一線部隊,只是一些駐守的士兵,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遠遠是個未知數。

    三千騎兵一路疾行,沿途所過,田野村莊都毫無人煙,此時正是七月的時候,田野卻一片荒蕪。陳克復一邊策馬疾行,也一邊嘆氣,看來遼東之戰不但在大量的消耗著大隋朝的國力,同時也在傷著高句麗的國本。這一個是中原之主,一個是遠東之王,如今他們終于展開了生死決斗。陳克復知道他們的結局,隋朝因此渾身傷痕累累,最後壓制不住國內平民和貴族的反叛,最先滅亡。而高句麗同樣也沒有笑到最後,透支了太多國多的高句麗人,終于沒能在對手倒地後再苛延殘喘多久,他們也終于被隋的取代者李唐給滅亡了。

    離新城越來越近,當距新城不過數十里地的時候,陳克復的對面遠遠的有數騎直奔而來。來人正是毛翊,剛剛他被派出去偵察新城敵情。

    “大當家的,哦,我說錯了,將軍,我已帶人查清了新城情況,高句麗新城守將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不過對方並沒有據城死守,而是派出了萬人出城準備迎戰。目前已經在離城十余里的這面山谷中擺下戰陣,我估計了一下,大概有一萬步兵,還有一千左右騎兵。”

    陳克復轉頭和李奔雷老將軍互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明顯的笑意。

    “這高句麗人真是太會配合了,真乃天助我破軍營,他若據城不出,我還得愁拿他們沒辦法。既然他們這麼給面子的出城野戰,那我們就成全他們吧。”

    “胡海,毛翊听令。”

    “屬下在!”

    “我命你二人各帶兩團人馬,一會接陣後直沖對方左翼,盡量不要陷進去了。”

    “魯世深、陳青二人听令,我命你二人各領兩團人馬,接陣後給我從左翼殺出,一定要將他的左翼撕開。”

    “張合大人單領兩團人馬,做預備隊,一但敵人陣形破裂,我要求你馬上直接繞到敵人後面,截其歸路。”

    “其余五團人馬隨我正面推進,記住,在敵陣未破前保持距離,以弓弩對敵。”

    “遵命!”

    陳克復的命令李奔雷听後也沒有什麼異議,這樣的安排已經是很正規的打法了。進行了一次簡單的臨時整編後,馬蹄聲再次響了起來,帶著轟鳴聲三千騎兵一路狂奔而去。

    陳克復一馬當先,一身銀甲是那麼的奪目,遠處的高句麗人的隊伍就在眼前,一萬多人的步兵排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外面是手持著長矛的長矛陣。在三個陣列的外面,還有著一千左右的騎兵在護衛著兩翼。

    “狹路相逢勇者勝!殺!”陳克復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長槊,大聲的命令道。

    “殺!”破軍營發出震天的吼聲,馬蹄如雷聲,經過多日隊形訓練的三千騎兵,以整齊的隊列如洶涌波濤一般的向著高句麗人的陣形沖擊而去。

    萬箭齊發,這樣的場景十分的壯觀,只見在距離高句麗人的陣列不遠處,所有的隋軍開始張弓引箭,而且是直接面前天空四十五度仰角射擊,這樣的射擊是覆蓋性的,根本不需要箭術精準與否,關健是你射的快不快。

    原本持矛嚴陣以待,全力防備隋軍騎兵沖陣的高句麗人沒有想到,大隋的騎兵居然全突然來這一招。當漫天的箭雨夾著奇異的聲音,從天空中落下的時候,缺少準備,又沒有多少盾牌的高句麗人一時紛紛倒地掙扎,痛苦的呼嚎聲經久不息。

    沖擊部隊只來的及射出三輪的箭枝,他們和高句麗人的方陣就已經越離越近了。眼看著就要沖到陣前,大隋軍卻突然從左右各分出一隊,向兩翼的高句麗的騎兵殺去。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越來越近的距離,讓高句麗人不得不慌亂的重整隊形,一層層的長矛兵被重新排列在陣前。這是對付騎兵沖擊最好的方法,那斜斜前指的長矛,尾端已經深深的插入泥土當中,只要騎兵一沖擊上來,那麼騎兵的戰馬就會被無情的刺穿在這長矛方陣上面。

    不過,隋軍面對著這樣的長矛陣並沒有不怕死的直沖過去,而是突然如小波浪一樣的向兩邊分開,沿著方陣的外沿不斷的有騎**良的騎兵張弓引箭,而不善射的騎兵剛手持著長矛沖在最前排,他們用手中的長矛刺入步兵方陣最外沿的士兵身體中,有的甚至一矛下去直接刺透了兩個人。後面跟著的還有彎刀、長槍不斷的補上。整個隋軍就這樣騎著戰馬快速的圍繞著高句麗人的步兵方陣奔襲而去。

    那就像是在做刀削面一般,隨著破軍營的不斷進攻,一個個高句麗的戰士就如同那不斷被削落的面團。

    而在這瘋狂的交戰中,也不時的有破軍營的騎兵被對方用長矛捅下馬來,然後數個步兵一擁而上將其殺死。

    那就如同一陣風,呼嘯而來,下一刻,高句麗人突然發現隋軍的騎兵又遠去了。還沒有等他們弄明白怎麼一回事,遠處的隋軍快速的又重新組成了一個陣列,呼嘯著又一換上了弓箭,那自天空呼嘯而至的箭雨再一次的深深的釘在了那些沒有盾牌的士兵身上,在呼嚎聲中,高句麗的步兵方陣在不斷的縮小、混亂。

    然後隋軍的騎兵再一次開始了沖擊,就如同惡夢一樣,他們早已準備好的長矛陣沒有絲毫作用。只能看著對方的騎兵不斷的在陣外游走,帶走一個個的生命。

    高句麗人沒有想到這支隋軍居然如此厲害,跨坐在戰馬上的高句麗統帥高齊有些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當他听到隋軍三千騎兵來戰時,他以為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吃掉這支騎兵的機會。可現在看來,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個被吃掉的將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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