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寒士謀 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2-15 22:44: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8 535964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33
第六章 黃長史的刁難


    第二天,文翰早早起來,在周府後院中耍起太極。

    在後世,隨著太極不斷改變,文翰現在耍的這套太極,所帶有的武術內涵更為深刻。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把其陰陽融合之意融入自身武藝之中。

    文翰自從學會這套太極後,就一直堅持每天耍個十遍。從中領悟一些深意,提升自身的武藝,與感受太極其中奇妙的變化。

    “文…主…主人,你這是在打什麼武功?”

    也有著早晨打熬身體習慣的李強,剛起來便見到在庭中耍太極的文翰。李強看了一會,發現其招式中似乎十分玄妙,看得心裡癢癢的想要向文翰請教。

    剛開口,又想到自己現今是文翰隨從的身份,不由顯得有點不自在。

    “呵呵。這是太極,想學嗎?”

    文翰笑呵呵地說道。昨日要赴楊縣令的宴席,急忙忙的也沒與李強說過幾句話。對於,李強這個贏來隨從,文翰是十分的欣賞。

    李強的身體素質強壯,甚至要比自己這個從小訓練、打熬身體的特務要好。假以時日,文翰把後世中一些高深莫測的武功套路教予李強,李強一定會有不小的成就。

    “想!不過,主人你這武功教予小人,主人你不怕洩露嗎?”李強聽出在文翰語氣裡,似乎願意教這套武功予自己的味道,連忙興奮地應道。

    不過,李強又想到自己僅僅是隨從的身份,隨即變得洩氣。

    在古時,武功套路是那些武人的立根之本,隨了有至親血緣者或是徒弟之外,對於其他人是不會隨意傳授的。

    “你是我的隨從,便是我的家人。既是家人,你又怎會洩露自家武功呢?快快過來,我先教予你前幾套招式,你回去慢慢研究,莫要少了操練。

    我可是會時常,檢測你的進度。待你熟練後,我再把後幾套招式教予你。 ”

    文翰真誠地說道,望向李強的眼神裡毫無懷疑之色,給李強一種十分親和的感覺。

    “拜謝主人!小人,一定會好好操練!”

    李強跪了下來,無比激動地吼道。

    原本以為,輸了賭約的自己,日後會過著屈辱的日子。想不到,文翰毫不把他當做僕人。那一句'家人'更把他內心那顆心靈重重撼動!

    “快快站起。男兒膝下有黃金!李強我等男兒,只跪天地父母!日後,你不莫要再隨便下跪,否則我可要重重罰你!”

    文翰的喝斥,聽在李強耳中,心窩裡卻是暖和。李強連忙站起來,對文翰一陣傻笑。

    “傻漢子。來,這是第一套招式,你跟著我練。練完後,不懂再向我請教。”文翰笑罵一句後,身體擺起了姿勢,開始教李強太極。

    一個時辰後,周瓏從門口走來,卻是滿臉的愁緒。文翰剛教完李強功夫,見周瓏臉色不好,便開口問道。

    “周大哥,怎麼了?你不是領了楊縣令的手令,到那長史家中與他談領兵之事嗎?”

    長史,是縣裡執掌兵權的人。

    “誒!賢弟,你有所不知。那黃長史不知是吃錯什麼藥了,故意刁難我,不肯讓我領兵。我給予重金,他卻把金子扔在地上,說我侮辱他。

    賢弟啊,要不我和那楊縣令說說此事,讓他出面直接讓我等領兵好了。 ”

    “不可,此等小事。我等便找上楊鴻,楊鴻會覺得我等能力有限,反而會收回手令。李強,你可知道那黃長史家在何處?”

    文翰否決了周瓏的提議,隨後又向李強問道。

    “主人,小人知道。”

    李強立馬應道。

    “那好,你帶路。我去會會這個黃長史。”

    文翰眼中寒光一閃,在這亂世中弱肉強食,該強硬的時候,絕不能含糊,否則人人欺你如狗。

    而且,誰又能保證,這個黃長史之所以敢刁難周瓏是那楊鴻吩咐。畢竟五百兵馬交予文翰這個單憑口說,卻未見其實力的少年手中,任誰也會不安!

    文翰從周瓏手中拿過楊鴻賜予的手令,在李強的帶路下,離開了周府。

    另一邊,在解縣的黃府裡。

    黃長史,本名黃樂。娶了解縣一名望家族中地位不低的女人,靠著裙帶關係與圓滑的本性爬到了長史之位,也算是解縣中一風雲人物。

    “老爺,那膽小怕事的楊鴻怎會突然轉性,令人領兵討伐裴大當家。要不要小人立馬趕去黑風山,與裴大當家通報?”

    說話的是黃樂的幕僚,姓李在家中排行老二,人稱'李二'。這人頗有小智,原是黑風山中賊子,後因裴元紹與黃樂攀上關係後,在一次偶然的宴席中,被黃樂看中,收為麾下。

    平時,李二也負責黃樂與裴元紹之間的通信。黃樂與裴元紹之間有利益關係,黃樂負責給裴元紹提供一些方便,而裴元紹每月也會暗中給予好處黃樂。讓黃樂的囊中飽鼓,日子過得好不瀟灑。

    “哼!聽那楊鴻說,那領兵之人年僅十九。還未到加冠之年,便敢提出剿匪之說。真是不知好歹!不過,那楊鴻也說了,讓鄙人試試這小輩的手段。如若只是口中厲害,此討伐之事就此作罷。

    不過,聽說那日小輩與馬宗那伙人搏殺,武藝頗為犀利。一手暗器,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鄙人剛趕走那小輩之友周瓏,怕是待會,小輩就要登門要兵。

    雖然,他是不可能過得鄙人這關。不過,以防萬一,李二你趕快到黑風山知會裴大當家。萬一讓那小輩僥倖剿匪成功,鄙人與裴大當家之事,事跡敗露,我等都要誅殺九族! ”

    黃樂臉色陰冷,內心有種莫名的慌張。在這亂世中,為官者哪有清白之身,官官之間,級級勒索。否則,就要滾蛋走人。

    黃樂想要保持長史這個位置,就必須去貪。

    但楊鴻那貪鬼,幾乎把解縣有油水的都榨乾了,又哪裡輪到他這個長史介入,所以黃樂只好鋌而走險,與那黑風山大當家'裴元紹'扯上關係。

    李二領命走了不久,黃樂陷入一陣短暫沉寂,他正想著用什麼適當的辦法阻止文翰領兵。

    就在這時,黃府外傳來一陣吵雜的爭執聲。

    “哎!給我停下,凡是要入長史府中者,先行通報一番,才可入內。”

    守在黃府門口的,一名士卒大聲喝道。

    “我有楊縣令的手令,到黃長史這領兵符。爾等阻我,延誤了軍機,爾等又該當何罪!”

    “李強,給我開路!”

    文翰一聲令下,李強立馬衝了上去,把想要向前阻止的兩名士卒好似抓小雞般,扔在地上。文翰上前一腳踢開黃府大門,守在府內的五、六名士卒聽到門外爭執,聞聲而來。

    “大膽狂徒,爾等未經通報,亂闖長史府衙,莫是想關入牢內?”

    五、六名士卒手執雪亮的鐵槍對準文翰,大聲喝道。

    “爾等看我手中令牌,討伐黑風山乃是楊縣令交代的大事。那黃長史卻故意刁難我兄弟,不肯交出兵符,若是延誤軍機,走漏了風聲,至我等剿匪失敗。

    到時,若是楊縣令要怪罪下來。今日,爾等阻我之事,我必定上報。要爾等,與我陪葬! ”

    文翰目光如炬,毫不畏懼眼前的鐵槍,一邊呵斥士卒,一邊邁著步伐向黃府走去。而跟在文翰身後的李強,警惕地兇瞪著那些士卒,以防他們靠近文翰。

    那些士卒聽到文翰的話後,又看到文翰高舉的令牌,一時愣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

    “哪個不知好歹狂徒,竟敢在本長史的府衙放肆!爾等,還不給本長史快快拿下這狂徒。”

    這時,只見那黃長史走出玄關,滿臉怒色的向士卒命令。

    “誰敢靠近洒家主人半步。洒家撕了他!”

    李強走前一步,一雙大眼瞪得如牛眼珠子那般大。

    “哼!這解縣要變天了,我有楊縣令的令牌在手,得令剿匪。黃長史卻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難道黃長史你當楊縣令是擺設之物嗎? ”

    文翰冷盯著黃樂,身體一步一步地向黃樂走去。

    “你!!!你這奸佞小人,竟敢誣衊本官!楊縣令勤政愛民,深受百姓擁戴,本長史常責令吾身,要多多向楊縣令學習。

    你! !你! !你! !竟敢在這亂打誑語!本長史定繞不過你! ”

    黃樂氣得渾身發抖,張牙舞爪,猶如鬥敗的公雞,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文翰的嘴巴。

    “竟是如此,我手中這令牌接還是不接!爾等,在這可看好了。黃長史,是不是想要抗令!視楊縣令於無物!”

    這時,文翰已走到黃樂的身邊。在黃樂陰鷙的目光下,把手令遞到黃樂的手前。

    如此一來,文翰就把黃樂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如若黃樂公然抗令,這事傳了出去。即使是楊鴻交代過黃樂,使他為難文翰,也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因為,黃樂公然抗令,相當於是在踩楊鴻的面子。這叫作為一縣之長的楊鴻,日後如何見人,在官僚、包括士族之中,也一定會被當做笑柄!

    “我!!!我!接!!”

    黃樂眼內噴出火熱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從喉嚨中奔出字語。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36
第七章 滅賊之計


    “賢弟啊,你這樣一來就完全把黃長史得罪了。日後,若是他要報復,你可怎辦啊?誒,都怪為兄不爭氣,想要救長生卻心有餘力而力不足,連累賢弟你啊。

    其實,長生武藝了得,也不一定會有事。為兄曾見他徒手生撕一隻吊睛白額大蟲,把虎皮著在身上,滿山吊睛白額大蟲見到莫無不怕。

    這兩日,為兄靜心想了想,以長生的武藝,若不爭一時之氣,定可以從山賊的圍剿逃之夭夭。誒,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

    在到兵營的路上,文翰把得到兵符的經過告訴了周瓏。

    至於李強,文翰命他先行一步,找到軍中的牙門將,待文翰到時直接到點將台中閱兵。

    周瓏聽後,不由責怪文翰莽撞,得罪權貴,但又想到文翰之所以'剿匪'的目的,隨即怪起自身當日沒做穩當的思量。

    “周大哥,莫要說了。那關長生是周大哥的過命兄弟,我又怎能明知危急,卻又施與救手。那黃樂故意刁難,我等也不需賣他面子,得罪便得罪,我等光明正大又有何懼?”

    文翰笑了笑,安慰著周瓏。文翰心裡明亮,這次剿匪真正目的,是建立自己的勢力,把這群賊子收入麾下。

    有楊縣令的暗許,到時只要給這群賊子換個身份,便可打入賭坊之中,隨著不斷開立新的賭坊,文翰可以趁機暗中不斷地積蓄勢力。

    算算日子,距離黃巾之亂的日子,也僅有一兩年的時間。

    文翰想要在這個亂世穩住腳跟,必須有一定的勢力,否則到時遍地諸侯,到處是食人'大蟲',像文翰這種沒有任何勢力的小百姓,一口就被吃個骨頭不剩。

    文翰沒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訴周瓏,那是怕周瓏早已根深蒂固的'權貴至上'的封建思想接受不來。

    那時的平常老百姓,哪敢想建造勢力,那都是權貴士族做的事情,他們只管管好家人肚子,便好了。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片刻後,兩人來到兵營門外。文翰向守在軍營門口的士卒亮出兵符,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了點將台。

    “哎,那不是那日與馬宗那伙人搏殺的少年嗎?他怎麼來軍營了,手中還握有兵符?”

    “不知道呢,這少年武藝了得,我聽人說,那日他憑一己之力,殺了馬宗好幾十個人。就不知他為何與那馬宗斗上了,那馬宗在解縣是一惡霸,平常人得罪不得啊。”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吧,我那婆娘是那周賭坊家'林氏'的姐妹,聽我那婆娘說,這少年當日是為了給周賭坊出頭,才與馬宗鬥上的。

    周賭坊為人善良,與人大方,縣中百姓都暗地都尊他敬他。就那可惡的馬宗,不知好歹,忘恩負義常想把周賭坊的賭坊給吞了! ”

    文翰與週瓏走上了點將台,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站著五百士卒,正騷亂地在相互議論著。

    “都給老子閉嘴了!這是楊縣令派來帶領吾等,討伐黑風山的—文翰,文豪傑,還有周瓏,周賭坊。你們可別給老子丟臉,否則待會老子不放過你們!”

    牙門將聲如雷響,震得文翰耳朵發痛。頓時,下方的士卒們立刻安靜下來。看來這位牙門將在軍營中的威望不低。

    “這牙門將,原姓陳名典。以前是楊縣令府中家將,跟了楊鴻十幾年,立下不少功勞。便賜予了'楊'姓。平時愛在我那賭坊中賭錢,欠下不少銀兩。

    不過,為兄礙於楊縣令的面子,私下免了他的賭債。所以,他與為兄關係還是不錯的。

    而且,聽說他與​​黃樂的關係十分不好,因為原本長史這個位置楊鴻是要給楊典的,不過黃樂靠著他家婆娘族中的關係,讓楊鴻不得不把長史這個位置放給他坐。 ”

    周瓏在文翰耳邊,低聲地說道。正好那牙門將向文翰望來,對文翰露出個大大的笑臉。

    這楊典一定得到了,文翰剛才與黃樂鬧翻的情報。否則,楊典不會如此配合的。

    常言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文翰向楊典回以善意的笑容後,一步走出,向下方的五百士卒說了一些激勵的話語。

    在楊典惡狠狠地目光下,五百士卒騎士氣勢磅礴連連整齊回應。

    那排山倒海般的陣勢,差點讓沒見過如此場面的文翰站不住腳。

    還好,在這過程中,文翰一直冷著臉不動聲色。當閱兵結束後,文翰與楊典約好到他營中商討剿匪之策時,發現自己的腳竟然軟了。

    楊典看出其中細膩,哈哈大笑,拍著文翰肩膀:“吾剛還納悶呢,沒經歷過軍中生活的你,怎會如此鎮定,還以為你是哪裡來的小妖孽。

    你還僅僅是腳軟,算是了得。你可知,那黃長史第一次閱兵時,吾的兵馬差點把他的魂嚇掉,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

    文翰苦笑起來,發現周瓏與李強也有同樣的情況。如此看來,軍營真是個不容小覷的地方。往往從這裡走出的人,都決定了社稷大器的所屬。這裡的人,流的血掉的肉,比任何所屬都要多。

    文翰,望著那飄灑在空中的軍旗,肅然起敬。這一神態,被楊典看在眼裡,頓時好感大增。因為,懂得尊重這個地方的人,一定不會隨意犧牲士卒的生命。

    一會之後,在楊典的營中。

    文翰在楊典的指示下,從地圖中找到了黑風山的位置。發現黑風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文翰思索了一會,心中已有思量。當他回過神時,卻發現營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賢弟,怎樣?你可想好,應敵之策?”週瓏開口問道。

    “是有一策。你們呢?”

    “吾等,都在等你妙策。吾是武將,動腦筋的事情,輪不到吾。”楊典聳了聳肩膀,理直氣壯地說道。

    而周瓏和李強更以一種'你讓我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的眼神,告訴文翰,他們壓根就沒想過。

    文翰不由一陣氣結。

    “好吧,那我就獻醜了。”文翰臉色一正,指著地圖中黑風山的位置道

    “黑風山易守難攻,強攻的話,一定死傷不少。而且若是那裴元紹暗中偷營,我軍兵力不足,難以抽出人手設防。

    所以,我等只能引他主動出擊。來一招引蛇出洞,再找一處絕地設下埋伏,叫那裴元紹有去無回”

    “妙!那如何才能引那裴元紹出山?”楊典臉露興奮之色問道。

    “那就要勞煩楊牙將了,請楊牙將先帶領二百輕騎,到黑風山下叫陣。那裴元紹見你兵少,定與你戰。

    你許敗不許勝,與裴元紹廝殺一番後便帶兵逃走。連連三次後,裴元紹定會戒備減低,心高氣傲,帶領大量賊子要圍殺於你。

    到時,你再引他到這條峽道之中。我會設下三百弓箭手,先以山石封其道,再以亂箭射之。那裴元紹見無力回天,便會自動投降。 ”

    文翰越說越起勁,意氣風發地頻頻指點著地圖,說得那楊典與週瓏入了神。

    “妙計,妙計!文豪傑,你有大才啊!日後,你可要與吾多多來往,吾可要向你多多請教這行兵謀略。”

    楊典發現自己對面前這位年齡不大的少年,是越來越喜愛。恨不得,立刻把他拉入軍中做自己的軍師。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楊典也知道,像文翰這種有傲骨又有才能的人,是不會輕易屈於人下的。

    “楊牙將過獎了。也勞煩楊牙將盡快整理兵馬,定下出兵之日,讓我等早日擒那裴元紹,完成楊縣令頒下的剿匪任務。”

    文翰謙虛地拱手施禮,雖然他現握有兵符,但這些兵馬畢竟不是自己的。若是楊典不肯配合,這次剿匪任務會變得異常艱難。

    “文豪傑,你大可放心。吾只需一日,便可整理好兵馬,​​明日便可與你出征黑風山。”楊典十分爽快,看來他對文翰的計策也很認同。

    “那勞煩楊牙將了。還有一事,請楊牙將派數名斥候,向黑風山周圍的獵戶打探一下,近日可否有一位名叫關羽的好漢,從那經過,遭到圍攻。”

    “可是,那關羽,關長生?”

    楊典聽到那'關羽'二字後,臉色頓的一變。

    “沒錯。難道楊牙將認識這位好漢?”

    “文豪傑你大可放心,那裴元紹取不得關長生性命。說起吾與關長生的相識,這裡還有段故事。

    那關長生,是一武痴,十八歲時他的武藝到了瓶頸,到吾軍中向吾大言不慚地說,能以一人之力挑戰百名士卒。吾開始以為他瘋了,沒有理會。後來他日夜來纏著吾,吾氣不過,便如他所願。

    哪知,三日內,他連連挑戰了吾的十隊百人兵馬!在這軍營中,無人不識這妖孽。嚇得吾,夢中想起這紅臉漢子都會驚醒!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38
第八章 賊頭‘裴元紹’


    武聖'關二哥'果然不是一般的牛啊。十八歲便能,在三日內連挑十隊百人兵馬,怎一個'狂'字了得。

    文翰是越來越期待與關羽相見之日。萬一那時,自己走狗屎運,振臂一呼,王霸之氣湧來,把那關羽收入麾下。那天下之大,何處不去得?

    文翰膽大包天的幻想著,臉上不斷地露出傻笑。楊典和周瓏一臉怪異地望著他,後來在李強帶有善意的咳嗽聲中,文翰醒悟過來,一臉的不好意思。

    幾人又在軍營裡,討論了一會關於計策細節的問題後,發現天色已晚。楊典留文翰他們三人,在營中食宿。

    宴席過後,楊典讓周瓏整理軍備之事,而自己便去挑選兵馬。最後只剩,文翰與李強二人,好不無趣。文翰與李強聊了半會,睏意襲來,便各自回營去睡了。

    到了第二日,太陽剛升起。從軍營中走出的,一隊長長的兵馬便踏上了征討之路。

    文翰身披銀色鎧甲,頭戴戰盔,手執一柄鐵槍,騎著一匹黃鬃馬,與楊典走在隊伍的前頭。而周瓏則跟在隊伍的後面,負責軍中輜重,李強被文翰派到周瓏身邊,保護周瓏的安危。

    文翰並不懂槍術,但該有的行頭還是要有的。畢竟,他來到這個年代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還有許多環境要適應,許多的東西要學習。

    “怎麼樣,這身行頭還習慣嗎?”

    楊典縱馬而來,露出笑容向文翰問道。文翰點點頭,應了一聲'還好',但他臉上那難受的神情卻是出賣了他。

    因為東漢末期馬鞍和馬鐙還未發明,騎起馬來顛簸不斷。再加上文翰的馬術一般,所以文翰坐在馬上感覺異常難受。

    雖然文翰口中逞強,但在軍中生活了多年的楊典,一眼便看出文翰的問題所在,教了一些小技巧予文翰。文翰試了一下,果然有用,騎起馬來也順暢多了。

    “這次剿匪成功後,回去一定要馬鞍和馬鐙研究出來。否則在這個年代,馬術不精的我,要行兵打戰簡直就是找死!”

    文翰在下定主意,在心中暗道,同時馬鞍和馬鐙的模樣浮現在腦海中。

    三個時辰後,文翰與楊典帶兵來到一山口,離黑風山的距離只有十幾里。楊典一揮手,令兵馬原地紮營、休整。

    楊典開始指揮士卒設崗,起灶,架帳篷。文翰與周瓏在一邊幫忙,一邊學習,又不懂的地方便向楊典請教,楊典也樂於教予他倆。

    空閒下來後,文翰與周瓏帶著數十兵馬向周圍的獵戶打探了一遍關羽的消息,並無所獲。 “此處距離山寨甚遠,不知也是正常。”文翰安慰周瓏,兩人探索無果後,帶兵回營。

    另一邊,在黑風山中的山寨上。

    “急報!急報!大當家,山口下十里外有一隊大約五百人的朝庭兵馬,看那陣勢是要來攻黑風山!”

    一個山賊斥候沖沖忙忙地跑進山寨,滿臉急色地向坐在鋪著虎皮大椅上的裴元紹報導。

    “什麼!那李二說的既是真的!都怪洒家未曾​​聽他,在山口埋一人馬。否則,現在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爾等還愣著幹嘛,快快請出李先生! ”

    裴元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又急又怒,懊悔無比地命令手下,把在山寨歇息的李二請出。

    就在前日,李二風風火火地趕到黑風山寨,禀告楊鴻派兵攻打黑風山之事。並獻出一計,讓裴元紹派出手中人馬,在黑風山口設下埋伏,趁解縣兵馬剛到之至,力疲氣衰,突發襲擊。

    但那時,裴元紹並不相信楊鴻會派兵攻來。心裡以為是那黃長史使的什麼伎倆想要勒索金財,所以也沒把李二的話放在心上。

    “哼。裴大當家,不是說吾膽小如鼠,凡事多慮嗎?怎麼,是否那解縣兵馬到了黑風山口啦?”

    一會兒後,李二得意地走進山寨大廳,陰陽怪氣地拉著聲音說道。

    氣得裴元紹內心一陣火氣上湧卻發作不得。

    “這李二本是我手中一狗腿子,仗著幾分才智,攀上那黃長史後,便變得越來越目中無人。若是被我逮到機會,定要讓這李二屍首異處! ”

    裴元紹內心如此想著,臉上卻是笑容滿面地溫和對李二說道:“是洒家不識李先生才智,還請李先生見諒。

    今那朝廷兵馬已到山口,不知李先生有何對策教予洒家,洒家​​定重金酬謝。 ”

    說著,裴元紹向一山賊打去眼色。那山賊連忙捧著事已準備好的銀子,向李二奉上。

    李二毫不做作地把銀子手下,清了清嗓子,在大廳來回走了幾步後,神氣地說出四字。

    “據險而守!”

    裴元紹動了動嘴皮,看李二那得意的嘴臉,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你以為你是張良在世,如此囂張!”

    裴元紹內心腹誹,表面卻是哈哈大笑:“李先生有大智慧,洒家正有此意。黑龍山地勢險峻,那解縣兵馬只有五百,諒它也不敢強攻。否則,洒家定讓這五百兵馬有去無回。”

    “只不知,這次領兵的將領是誰?”

    李二眼內閃過一絲鄙夷之色,不屑地撇了撇嘴皮:“聽說是一少年郎,武藝應是不俗,但應不是裴大當家的對手。不過,善於暗器之道,若大當家與他對陣時,提防那小人之技便可。

    當然依楊鴻那謹慎性子,應會派那楊典協助少年郎領兵。哦,還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是那週瓏,週賭坊。此人素來無大志,不用放在心上。 ”

    “哦,如此說來。這次領兵的人,並無過人之處。那洒家據守不出,便可高枕無憂了。哈哈哈哈哈。”裴元紹聽罷,原是沉重的腦中立刻變得輕鬆,大笑不止。

    解縣兵馬休整,黑風山的山賊似乎也不願主動出擊。

    平靜的一日過去了。

    “報!解縣兩百輕騎,在楊典的帶領下,在距山寨五里開外擺出陣勢。楊典大呼,讓大當家出寨掠陣。”

    一山賊斥候從門外奔來,裴元紹望瞭望一旁的李二,李二向他搖了搖手示意'不可'。

    裴元紹皺了皺眉頭提醒李二:“李先生,來犯兵馬僅有兩百。洒家寨中可是有八百好漢!”

    “大當家,咱們靜觀其變,莫要衝動,中了敵人計策。”

    李二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內心也感覺一絲奇怪。

    “僅有兩百輕騎也敢過來送死,莫非他不知這山寨裡有八百山賊嗎?”

    山寨中陷入了一陣沉寂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笑罵聲。

    “哈哈哈,人人說黑風山條條好漢。那裴大當家更是當世豪傑。我呸!我看這黑風寨的人,上上下下的都是鼠輩,無膽之極!

    沒錯!我等只有兩百兵馬,掠下陣勢,黑風寨八百賊子卻是不敢攻來。真是貽笑大方,若我是那裴元紹,日後真是無臉見人。 ”

    “哎!什麼無臉見人。那裴元紹有臉皮嗎?有臉皮的話,他聽我等兩百好漢如此辱罵他,會毫無反應?”

    ……

    陣前,楊典命令手下士卒破口大罵。對於罵陣,這些士卒可是行家。他們早已熟曉哪些話,可以打擊人心,讓人失去理性。

    “哎呀呀呀呀!!氣煞我也!拿洒家兵器來,洒家勢要殺這兩百解縣兵馬個片甲不留!”

    裴元紹越聽越難受,最後聽得他理智失控,大吼一聲。山寨中的賊子也是憋著一口火氣,立刻扯著嗓子跟著裴元紹喊道。

    “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李二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大廳下山賊們投以惡狼一般的眼色,嚇得李二渾身寒慄。立刻閉上嘴巴,不敢言語。

    半柱香後,裴元紹衣著虎頭盔甲,手執一把三十多斤的大刀,騎著一匹黑色烈馬,凶神惡煞地帶著賊子向楊典的兵馬衝去。

    “洒家便是,裴元紹。誰敢說黑風寨是鼠輩!洒家便要他的性命!”

    裴元紹滿臉鬍鬚,眼睛瞪得斗大,揮舞著大刀。

    “哈哈哈,裴大當家,吾等汝已久。吾楊典,今日便來試試汝之武藝!”

    楊典一拉韁繩,手中緊握鐵槍,縱馬而去。兩方人馬,停了下來並未上前。

    古時,陣前鬥將,能大大的鼓勵軍中士氣。士卒見主將勇猛奪得勝利,士氣大盛,殺敵如有神助。反之主將敗退,士卒會士氣下落,往往會令士卒變得膽怯,更甚會有逃兵出現。

    再加上,在那時戰爭不斷,人口下降飛快。鬥將也是一種能保存士卒的手段。

    “來得好!”裴元紹哈哈大笑,手起刀落,一刀向楊典劈去。楊典險險避過,裴元紹反應極快,橫斬而去。

    大刀斬向楊典的腰部,來得刁鑽,楊典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這時,‘砰’的一聲。

    一把亮麗的小刀打在裴元紹的大刀上,瞬間阻了刀勢。

    楊典萬萬沒想到,不到三個回合,自己便在鬼門關中走了一趟。原本,他還並未把這裴元紹放在心上。想不到,卻是如此犀利。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41
第九章 三鬥裴元紹


    “裴大當家勇猛。吾與汝休整再戰!”楊典見裴元紹勢猛,連忙趁機一拉馬上韁繩,逃回陣中。

    “哈哈哈。兒郎們,隨洒家殺敵。讓解縣兵馬知道黑風寨的威風!”

    裴元紹見楊典逃跑,立刻帶著寨中人馬從後掩殺。

    而楊典的兵馬早就做好撤退的準備,撤陣起來有條有序,

    “無膽鼠輩。再敢來犯,洒家定要取爾等項上人頭!”裴元紹領著寨中人馬追了一會,看追不上去,惱怒地吼了一聲後便收兵回去山寨。

    另一邊,解縣兵馬的營中。

    楊典想起剛才那裴元紹的兇勢,事後一陣後怕,跌跌撞撞地下了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思緒回復到正常。

    “楊牙將,你沒事吧。”文翰跳下馬,快步走到楊典的身邊。

    “哎。是吾小覷天下英雄。沒想到那裴元紹竟勇猛如斯!若不是你那飛刀,吾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

    楊典一陣苦笑,在剛才的鬥將中,一開始楊典並不看好裴元紹的實力。如若他是端正姿態與那裴元紹鬥陣的話,或許不會敗得如此狼狽。

    “呵呵。知恥而後勇,也不是壞事。下回,楊牙將你不要再小覷這裴元紹了。”

    文翰熟讀《三國志》在識人方面有著先天的優勢,交戰前也曾數次提醒楊典注意裴元紹的厲害。哪知楊典卻不當一回事,所以暗中留了心,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楊典。

    “哪有見過鬼還不怕黑?待會,讓汝那隨從李強在一旁掠陣,吾可不想把性命搭上。”

    楊典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逞強之人,知道裴元紹武藝勝於他數倍,連忙向文翰提出,要武藝不俗的'李強'掠陣。

    “好!那整兵之後,我便看楊門將與李強的厲害。”

    文翰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就怕楊典不知好歹的要與裴元紹獨戰。經過今日的教訓,下一次交手,裴元紹定會留意,防範楊典逃跑。勢要斬楊典於馬下。但若是有李強在旁掠陣,問題便不大了,起碼順利逃跑還是可以的。

    中午,炎日的陽光照落。整個黑風山的山地上,冒著白騰騰的霧氣,宛如身處於烤爐之中。

    在黑風寨中,裴元紹光著身膀,正與手下一些小頭目喝酒玩樂,慶祝今日早晨的勝利。原本,在這群黑山賊子心中,一直以為朝庭兵馬神聖不可侵犯。

    誰知,一陣下來,竟是如此狼狽。這不免讓黑山賊子心生豪氣,有種天下之大皆可去得。特別是裴元紹,見那楊典無用,原先那份緊張一清而散,對自己的武藝厲害,更是深以為然。

    “報。裴大當家,那楊典又領兵來犯,更口出狂言說原先是準備不當,這次定要取大當家的首級。”

    啪。

    裴元紹一啪酒桌,酒桌應聲而裂,飯菜灑落滿地。

    “好啊。這楊典真是不知死活,竟敢過來送死!洒家這次定要汝,身首異處!”裴元紹一把拿過放在一旁的大刀,氣勢沖沖地就要向寨外走去。

    “等等。大當家,解縣兵馬連連來犯,恐怕有詐。”

    李二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地說道,他好似察覺到一些什麼,但卻捉不到問題的所在。

    “哦,有詐?那李先生,可否告訴洒家,詐在何處啊?”

    裴元紹眼中閃過殺意,因為酒精的作用使他更容易動怒。他冰冷地盯著李二,雖然此時山中氣候炎熱,卻讓李二猶處在冰淵之地。

    膽小的李二,不由嚇得心臟快要破裂,嘴中也變得結巴:“這這這…吾尚未察覺。”

    “那汝就給洒家閉嘴!”裴元紹大喝一聲,整個山寨好似在搖晃,李二雙腿一軟,竟嚇得跌落在地上。寨中山賊頓時一陣大笑。

    裴元紹冷哼一聲,臉露不屑之色,大手一揮帶著人馬走出山寨。

    一會後,從黑風山上傳來一陣響切雲霄的殺喊聲。

    楊典咽了一口唾液,望了一眼不遠的李強,眼色裡好似在說'待會你可看好本牙將,別讓這凶人殺我啊'。

    “敗軍之將,還敢來犯洒家的黑風寨。這次,便要汝獻上項上人頭!”裴元紹騎著黑馬如一陣黑旋風,急速奔來。楊典連忙壓下,心中惶恐,縱馬迎上。

    兩人僵持在一起,你一槍我一刀,碰得脆響。楊典使出渾身解數,一時半會還能與裴元紹打個平分秋色。

    “哼。有點能耐,看洒家使力!”忽然,裴元紹猛地一發力,大刀駭然落下。楊典連忙舉槍而擋,砰的一聲巨響,楊典只覺虎口破裂,雙臂一陣麻痺。

    裴元紹眼中精光一閃,捉住機會,大刀又再抬起兇猛劈落,好似要把楊典的身體一分為二,才肯作罷。

    “賊子,休要傷楊牙將。李某人來會汝。”這時,在一旁掠陣的李強見楊典情勢不妙,連忙驅馬而至。執拿在手中的鐵鎚,迅速抬起,擋在了楊典的面前。

    裴元紹的大刀與鐵鎚猛地一撞,頓時一陣火星飛出。

    李強天生大力,喜愛重武器。而他這對鐵鎚足有五十多斤,文翰與楊典在解縣兵庫中找了許久,才找到這對適合李強的鐵鎚。

    “好武器!好漢子!”

    裴元紹望著眼前的李強,看他那高大的六尺身板,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嘆。

    “李強莫要與那賊子多言。我等圍攻於他!”楊典回過神來,見李強神勇,大喜。頓時信心大增。

    “哈哈哈。好好好!今日洒家便以一敵二,而爾等戰個痛快!”裴元紹不退反進,舞動手中大刀,雙臂肌肉塊塊凸起,生猛地向楊典與李強同時發起了攻擊。

    三人在陣前鬥了一會,楊典體力不支先行撤退,李強獨自又與裴元紹鬥了十幾個回合,趁著裴元紹露出的一個空隙,也策馬逃走。

    “賊子,陽光毒辣,爾敢否今夜再戰!”

    李強隨便找了個藉口,約裴元紹於今夜再次鬥過。

    “哼!莫要找那藉口,爾等二人鬥洒家一人卻只鬥得個平分秋色。若那楊典鼠輩不逃,早被洒家斬於馬下。”

    裴元紹傲氣沖天地吼道,見楊典與李強都逃回了陣中,心裡好不痛快。內心也越來越小覷這隊解縣兵馬。

    隨後,裴元紹帶著賊子在逃跑的解縣兵馬身後追殺了一會,見他們越漸遠去,加上陽光確實毒辣,幾個身體軟弱的賊子中暑昏下。裴元紹也只好就此作罷,收兵回寨。

    另一邊,文翰與周瓏帶了三百士卒,在某峽道中設好了埋伏用的山石。當文翰回到營中,聽楊典說完中午鬥將的經過後,發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兩場鬥將下來,那裴元紹與黑風賊子定內心憋屈。今夜我等再去叫陣,那裴元紹定帶大隊人馬來圍殺我等。我等一直忍辱負重,今夜就是收穫之時。”

    到了夜晚,在黑風寨內。

    裴元紹擦拭著自己的大刀,眼中殺意騰騰。其他賊子也是磨拳霍霍地,等著解縣兵馬來叫陣。

    就在剛才,裴元紹已經決定了,今夜出動寨中全部人馬。等那楊典與李強敗於裴元紹手中後,八百賊子一起衝殺,非要把整個黑風山殺個血流成河不可!

    李二感覺到瀰漫在寨中那股強烈的殺氣,現今他可不敢多嘴。這群賊子的品性可是十分野蠻的,若是此時再惹怒他們,李二敢保證自己一定會被他們剁成肉醬!

    不過,始終覺得事情蹊蹺的李二,已決定待會等裴元紹他們落山後,便偷偷回去解縣。把這事禀告於黃長史,提醒黃樂做好準備。

    黃樂不似裴元紹,是那種容易被怒火沖昏腦袋的武將,對自己的意見聽得進去。萬一,這群賊子真的中了那少年之計,那裴元紹被擒了。黑風寨與黃長史的勾當,東窗事發,那自己與黃長史都要完蛋!

    李二越想越覺得莫名的心慌,偷偷地望了一眼被怒火佔據理智的裴元紹,只望自己能夠早點下山回到解縣。

    “報!那解縣兵馬到了!”一個山賊斥候的到來,把思緒中的李二喚醒了。

    “很好!兒郎們,洒家要今夜黑風山上,流遍解縣狗的鮮血!!!!!”

    裴元紹騰地站起了身子,雪亮的大刀發出嚇人的光芒,大步地跨出步伐。在山賊的擁護聲中,走出了山寨。

    整個山寨一陣騷亂,許多山賊從門口擁擠而出,個個都是氣勢沖沖,恨不得立刻到陣中把解縣兵馬生生砍死。

    而當裴元紹策馬來到陣前時。

    看到了早已在等的楊典與李強,裴元紹冷笑連連,二話不說,舉起大刀衝了上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43
第十章 黑風峽伏敵


    李強毫不無懼如狼似虎的裴元紹,雙手奮力搖著雙錘,向裴元紹迎去。而楊典知裴元紹勇猛,怕李強一人有失,只好硬著頭皮的,也衝了過去。

    “這李漢子真不知好歹,明知裴元紹勇猛,還衝上去。隨意過幾招,把那裴元紹引進埋伏便好了。真是事多!”

    楊典一邊埋怨著李強,偶爾趁著空寂向在與李強僵持的裴元紹發動攻擊。經過兩次交手後,楊典學乖了,和裴元紹拉開一定距離。免得,裴元紹老是找自己麻煩。

    李強雖然不會武功套路,但憑著一身好力氣,與那裴元紹打得火熱。有時候露出空寂,被裴元紹捉住,有著毒辣眼光的楊典也會及時施以救手。

    三人不知不覺鬥了五十個回合,李強雖是險象環生,但在楊典的協擊下,卻是越戰越勇。楊典看時機成熟了,暗中給了個眼色李強,自己一拉韁繩先是撤退了。

    李強好似有些不捨,又與裴元紹過了幾招後,也調轉馬頭向陣中奔去。

    “哼,早知爾等鼠輩,又要逃跑。洒家今夜點齊人馬,勢要爾等解縣狗有去無回!”

    裴元紹陰陰地哼道,大呼一聲'追'!八百賊子滿山湧來,猶如排山倒海之勢,殺喊聲響徹黑風山。

    楊典和李強帶著兩百輕騎,一路疾奔。看那黑風賊子緊追不捨,心中更是冷笑連連。

    “就讓汝這群賊子囂張,待會吾要讓汝等喊爹叫娘,跪地求饒!”

    楊典在內心惡狠狠地腹誹道。

    “楊牙將,前面便是主人設下埋伏的黑風峽。我等放慢一些速度,等那黑風賊到齊。”李強眼睛好使,遙遠便看到文翰交代的地點,立馬提醒楊典。

    楊典喊了一聲'慢',兩百輕騎立刻放緩了速度。在他們身後,漸漸有黑風賊追來。還好,黑風寨的馬匹並不多,否則文翰這次的計謀執行起來便頗為困難。

    因為,馬匹便代表了行動力。如若黑風山有許多馬匹,裴元紹就可帶領人馬迅速追來,更有可能在未到埋伏點時,便把解縣兵馬消滅。

    “好,差不多了。吾等進黑風峽!”

    楊典見黑風賊的大部隊,已快要追上。連忙又令士卒加快速度,與黑風賊的大部隊保持一段距離。

    “解縣狗,別跑!速速跪地求饒,洒家留爾等一條全屍。否則,被洒家兒郎追上後,洒家定要剁碎爾等解縣狗的屍體,餵那豺狼!”

    裴元紹見到楊典與李強的身影,頓時要挾道。今日打了三場戰,場場都令他無比憋屈,心中那股火焰以升至最高點。

    他已幻想好,待會追上這隊解縣兵馬後,要如何處置他們,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裴元紹一邊想著,一邊還不忘讓隊伍加快速度,渾然不覺自己的大部隊正走在一條狹窄無比的峽道內。

    轟隆隆~!

    忽然,一陣好似山崩地裂巨響連連暴起。

    一塊塊巨大無比的石頭,從峽道兩邊駭然滾落!

    每一塊石頭落下,都會把十幾個人壓成肉醬。一些賊子看到這幅畫面嚇得在旁嘔吐起來,更有甚者竟被嚇得失禁。

    一聲又一聲的慘烈痛吼聲響徹遍整個峽道。

    “中計了!快撤!快撤!”裴元紹瞪大著雙眼,剛才一塊巨石從他身旁擦邊而過,差點把他砸個稀巴爛。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恐懼了。裴元紹在剛才,終於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的。

    任他武藝再強,剛才那塊砸來的巨石,他也無法砍破。

    黑風賊子內一陣劇烈的騷動,個個都好似發了瘋的向兩邊出口跑去,這時候根本沒人理會裴元紹的命令,逃命最要緊。

    “塞住了!!!東邊這個出口被巨石堵住了!!!!”

    “快去西邊!!!!西邊那裡還有出口!!!”

    “完了,我們完了!!!!!西邊這個出口也被巨石堵住了!!!!!”

    “啊啊啊啊啊~~!!!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黑風賊子陷入一片混亂,開始有人丟下武器,跪地求饒。有些人爬上了堵在出口的巨石,想要爬出去,但是那些巨石堆得很高,一時半會是爬不出去的。

    與此同時,站在峽道之上的文翰,臉色一片蒼白。他望著自己手中赤紅色令旗,他知道一旦這個令旗落下,那等待著自己號令的三百弓箭手便會亂箭齊發,幾輪亂射後,黑風賊子大半人馬都要死!

    這一落下,就要死四百多人啊。

    雖然在後世的文翰做特務時,殺了不少人,但那都是該死的人。而且,文翰沒試過,一次性就殺害這麼多人的性命啊。

    這些人,都是有父母,都是因為衣不裹體,食不果腹,才會落草做賊的。他們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賢弟,若你覺得難受,便現在招降於他們吧。”

    在一旁的周瓏似乎看出文翰的內心,臉露不忍之色地向文翰勸道。

    “不!我要殺!我必須要殺!否則,這群桀驁不馴的黑風賊是不會服我的!那裴元紹是不會甘心被我收於麾下。

    我必須把他們打怕了,打狠了。打得他們不敢不服,打得他們內心對我心生恐懼!日後只要想到今日之事,便對我不敢不從! ”

    文翰在心中高聲吶喊!臉色剎地一冷,手中赤紅令旗突兀落下!

    咻咻咻! ! ! !

    箭破長空,那些黑風賊抬頭望去,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弓箭。

    “不!!!!”

    一道又一道的弓箭穿透了黑山賊的身體,比剛才更加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一個黑風賊身中數箭,不甘地倒下,眼內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厭煩,在死前卻露出了一絲安慰的笑容。

    或許,那是一種解脫吧。在這個亂世中,他不再需要拼命掙扎的活著。

    一些黑山賊滿臉恐懼,逃避著射來的弓箭,但那弓箭好似無窮無盡,逃到哪裡,都會發現自己的頭頂仍有弓箭襲來。

    在這個空間,似乎只剩下了兩種東西。那就是痛吼,與血液。

    “夠了!賢弟,夠了!再射下去,人都沒了!”周瓏猛地捉住,文翰又想再放落的令旗的手,臉色白得像那白霜。望著文翰那變得陌生的臉龐,雖然仍是那副稚氣的摸樣,但那麻木得讓人心寒的表情,讓周瓏渾身寒慄!

    文翰停下手,張了張嘴,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心臟是在跳動。

    這就是亂世!這就是東漢末年,一個殺人如麻的時代。

    “爾等可願投降。”文翰緊了緊喉嚨,冷冷的聲音在忽然變得寂靜的峽道中,變得尤為響亮。

    “降!我等願降!請大人開恩,請大人開恩啊!饒了小人!饒了小人!”

    以本已絕望的黑風賊聽到,仍有一絲存貨的希望,無不紛紛跪下,淚迸腸絕地向文翰求饒。經過剛才那一幕血腥場面,只要能活下去,此時要他們殺死自己的親兄弟,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裴元紹眼色呆滯地看著周圍被嚇破膽的黑風賊子,知道已無力回天,雙腿一軟,也跟著跪了下去,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文翰一眼便看到,裴元紹那壯得如牛的身體,知道他已失去了反抗的信心道。

    “裴元紹,我派將與你連鬥三場,三場皆敗,是為了讓你心高氣傲,小覷我軍。今夜,引你來此峽道,奪你性命,唾手可得。”

    “我問你,可服?”

    文翰侃侃而談,雖聲音顯得不老練,給人感覺年齡不大。但,此時在這個峽道裡的所有人,無一敢因此小覷他。

    裴元紹回想著今日一幕幕發生的畫面,從原先的不可一世,到最後的兵敗如山倒。裴元紹不得不服,對手的才智謀略,更何況如今自己的生命掌控於別人的手中。

    他,裴元紹。能不服,敢不服嗎?

    不服既是死!他裴元紹還想活,現在死了,實在太窩囊了!

    “敗軍之將豈敢不服。洒家,裴元紹,服了!”裴元紹大聲咆哮,把頭重重地撞在地上,一剎那間,他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善!你可願否做我的家將?”

    “願!”

    兩人一問一答,水到渠成。在此過程中,楊典在文翰收服裴元紹時,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但當他想到文翰那手段,就把心中那點不快消除了。

    “如此人物,還是別得罪。與此人做朋友的利益,絕對比做敵人要大得多!”這是,當時楊典內心的想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46
第十一章 只為生存


    黑風山的討伐結束了,黑方賊子死了大半人數,最後只剩下三百八十多人,並且有一半還是傷員。

    同時,文翰讓周瓏統計了一下解縣人馬的損失。周瓏做出的統計,頓時讓一旁無意聽到的裴元紹修羞煞不已。

    解縣兵馬,無一死亡,僅僅是傷了二十六人。

    收兵後,裴元紹很主動地,向文翰提出要交出黑風寨這幾年的財產。文翰知道這是慣例,即使裴元紹不主動,楊典也會帶兵去把黑風寨掃了。

    文翰應承,但在暗中也偷偷交代裴元紹,留下一部分,以備日後之需。文翰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猜到裴元紹會把一部分財產藏得嚴嚴實實。

    裴元紹隨即一愣,不由更加佩服文翰的才智。他確實在山寨中藏了幾處財寶,若不是他自覺拿出,沒人能夠發現。

    楊典聽到裴元紹,願意自覺地交出黑風寨財產,大喜。他殷勤地說要帶兵馬去幫忙,搬運金銀珠寶。

    文翰笑了笑,知道這傢伙掛羊頭賣狗肉。表面上是去幫忙,暗地裡是要監督裴元紹他們。

    文翰和楊典心如明鏡,卻虛與委蛇,一陣大笑後,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看得周瓏與李強是一頭霧水,不懂這兩人暗地裡在較勁什麼。

    楊典是楊鴻的人,文翰暫時還需要楊鴻的庇護,才能在解縣站住腳跟,為日後謀發展。

    一些財產,說真的文翰並不在乎。沒必要,為了這些財產與楊鴻鬧得不愉快。

    但是,現在他收了三百八十黑風山賊,這些人吃喝拉撒的錢,文翰必須要管。雖然,名義上這些山賊日後會成為賭坊的人員。

    文翰大可以向賭坊大股東'楊鴻',伸手拿錢,楊鴻也不好意思不給。但以楊鴻那視財如命的性格,給也不會多!更何況這樣一來,這些山賊,日後到底聽誰的,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還是管著他們的文翰?

    這三百八十山賊,是文翰建立勢力的根本!文翰不能允許他們的忠誠度有一絲影響!所以,文翰留了心,讓裴元紹暗中留下一部分的財產,以作日後這三百八十個人的伙食費用。

    “錢吶。看來每一個時代都是需要錢的!沒錢萬萬不能啊!”文翰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周瓏忽然向文翰走來,把文翰拉到一個偏僻的軍營,並讓李強在外面守著。

    “賢弟,你老實告訴為兄。你到底想做何事?那日,你竟敢把裴元紹收入麾下。你就不怕那楊典把此事告訴楊縣令?”

    周瓏沒有以往的平和,一臉嚴肅地望著文翰。

    “周大哥。如果我告訴你,朝廷快要亂了,而且是大亂!到時候會亂得流離溝壑,嫁妻賣子。百姓餓得要吃食人子,遍地屍首。你相信麼?”

    文翰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視週瓏。週瓏也毫不畏懼,眼內清澈,與文翰對視。

    “誒…這幾年大旱洪災連連,又土匪橫行,朝廷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真是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朝廷君上獨寵宦官張讓、趙忠、封諝、段珪、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十常侍。君上更認那閹狗‘張讓’為啊父。十常侍玩弄朝綱,權勢滔天,百官不敢出一言,人人自危保命。

    誒,如此朝廷,又怎能不亂呢? ”

    “周大哥,知那亂世將來,又知否在亂世生存下來,是有多難?沒兵馬沒勢力者,如何抵抗亂世'衍生'的虎狼之輩!

    若此時還不建立勢力人馬,難道待那亂世來臨,虎狼之輩在我等脖子架一刀槍時,再來建立嗎? ”

    “賢弟!你!!!你竟敢建立勢力,莫不是想要做一方諸侯!”周瓏似乎十分恐懼,文翰現今說的話,如若傳出去是要殺頭的。

    “不!周大哥,我的心沒那麼大。我只想生存下去,在將來的亂世中生存下去!並且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人!”

    說到最後,文翰幾乎是吼了起來。還好,這所在之營偏僻,除了外面的李強聽到一些外,並無其他人聽到。

    周瓏呼吸變得急促,指著文翰厲聲喝道:“賢弟啊!你可知道,我等若是失敗,會萬劫不復。妻子兒女,莫有一人能活命。跟著你的人,全部都是要死個乾淨!”

    “我不會失敗!周大哥,我等只想活命!難不成,這也有錯嗎!!!難不成,真要在日後亂世的戰火中,苟且偷生。饑饉薦臻,卻無能為力嗎?”

    文翰怒喝周瓏,那模樣似一隻不甘的獅崽,渾身爆發出駭人的氣勢。周瓏被喝得立在原地,瞪著眼睛,卻無語而對。

    兩人一陣沉默,相互相讓地瞪著。

    最終,周瓏嘆了一口大氣,好似下了莫大決心:“誒…為兄那日聽到賢弟,那句'我應不凡於世,何以卑微面人',便知道賢弟不甘人下,是做大事的人物。

    為兄不知得了幾世福氣,能於山林中救下賢弟。之後賢弟連連救我,先是那神奇的'馬吊'讓敗落的賭坊重拾生氣,後為兄被那馬宗狗賊欺負,賢弟二話不說為為兄出頭,差點搭上性命。又後來,為兄那過命兄弟'關長生'被狗賊馬宗收買性命,賢弟便出計借兵施予援手。種種之事,為兄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那日賢弟說了,你我不分家時,便妄把賢弟當於家中親人。為兄無能,但賢弟想做的事情,為兄定會竭力相助,即使是丟了性命,為兄在所不失。

    汝待吾如此,吾必以性命報之! ! !只恨無那通天之能,助於賢弟啊! ! ! ! ”

    周瓏昂首而侃,說著說著,想到舊日種種,淚水流了下來也渾然不知。

    “賢弟,日後為兄願意與賢弟你,馬首是瞻!”

    周瓏說著就想跪下,嚇得文翰連忙阻止:“為兄莫非要害我做那忘恩負義之徒。你救我性命,如再生父母,今要跪下,我當受天打雷劈!你我不分家,我建立的勢力便是你的,又何謂分個主從之別?”

    文翰尊敬周瓏,周瓏的為人更是讓文翰折服。雖然周瓏無大才,但文翰並不在意,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文翰都願意與他分享一切!

    “主人有情有義,又有才智謀略,看來洒家當日輸了那賭約,是件福事啊。”

    在外邊守著的李強,聽到營內的一切,不由感嘆。

    後來,文翰又與周瓏在營內談了許久,兩人商議了賭坊擴大,與日後勢力組建之事。談了足有一個上午的時間,直到裴元紹與楊典回來軍營,李強進來禀報,才停下了商議。

    “主人,那裴元紹有事與大人商議。”李強走進軍營道。

    文翰點了點頭,向李強笑著:“叫他進來說吧。還有,李強日後別主人主人的喚我,叫我公子就好了。主人這種稱呼顯得生分,而且被有心之人聽到也不好。”

    李強內心震了震,望著文翰的笑臉,眼露感激之色:“是!公子!”

    李強出去不久後,裴元紹就進來了。文翰沒等裴元紹發話,便率先問道:“對了,元紹。昨日慌忙,忘了問你一事。

    你這月內,有沒遇到一紅臉好漢,那馬宗與我說,曾與你做了筆交易,讓你在他路過黑風山時,發動襲擊圍殺於他。 ”

    裴元紹頓時臉色一變,不禁喊道:“莫非大人口中的紅臉好漢是那關羽,關長生?”

    “正是。”

    “說起此事,洒家羞愧!那關長生甚是厲害,在十日前經過黑風山,洒家派寨中二當家與三當家帶領一百兒郎,下山圍殺。卻被那關長生於陣前,斬殺二當家與三當家,後來更是殺了好十幾人後,揚長而去。

    那關長生臨走前,還曾言要洒家下山迎戰。洒家於寨中樓台觀戰,知他厲害,不敢下山。此事羞愧,洒家讓寨中兒郎不准外傳。 ”

    裴元紹一邊說著,臉色一邊跟著變化,時而怒,時而害怕。

    “哦,那他走時是向哪個方向的?”文翰動了動嘴皮,對這個殺人好似在自家有花園般的關羽,是越來越感到無語。

    文翰更是在內心想著,若是此次有那關羽在場的話,是不是直接派他上山,便能取裴元紹的首級回來。

    思緒瞬間千百,文翰想了會後,回過神來。

    “向北。應是往那楊縣去了。”

    “嗯,好。”文翰向一旁周瓏打了個眼色,好似在說'現在你放心了吧'。又淡淡地向裴元紹說道:“你有何事禀報。說吧。”

    “是,大人。以前,洒家與那解縣黃長史曾有過勾當。他負責給洒家一些方便與庇護,洒家則每月奉上五十白銀,當做是孝敬錢。

    就在大人攻打洒家黑風寨的前兩天,那解縣黃長史的狗腿子'李二',來到洒家寨中通風報信。後來,洒家留了他在山寨住幾天。原本,這次洒家回去山寨,想把這李二交給大人,卻發現這李二擅自逃跑了。

    洒家想他,定是知道洒家的黑風寨被大人打敗。洒家怕會生起禍端,便立刻向大人你禀報。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48
第十二章 楊典的舊怨


    文翰皺了皺眉頭,臉色一冷:“哦,照你所說。你是怕那李二回到解縣後,告訴黃長史你敗北之事。那黃長史害怕,你嘴風不緊把你和他的勾當告予我等,到時候東窗事發,性命不保。所以,他很可能想要殺人滅口!”

    “大人聰慧,一眼便看到關鍵所在。洒家就是怕那黃長史,會半路截殺我等,把我們全部都滅口。否則,等我們回到解縣,大人把此事禀告楊縣令,那黃長史便要身首異處了。

    依那黃長史的性格,是不會坐以待斃,大有可能會主動出擊。 ”

    裴元紹與那黃樂交往已久,知這人不僅貪財還十分狠辣!

    “不過,你忘了我軍中有五百解縣兵馬,還有楊牙將在此。那黃長史若是派解縣兵馬來此,以楊牙將的威望,到時振臂一呼,那解縣兵馬定不會幫黃長史做那殺人滅口之事。

    到時事跡敗漏,黃長史那豈不是自取滅亡嗎? ”

    “大人有所不知。那黃樂外家,在解縣頗有實力,曾賜予五百家丁於他。而且,黃長史曾與洒家說過,在軍中也培養了一部分親信,大概有一千多人。正是有這批士卒,他才與那楊牙將在解縣軍中,能夠平分秋色!”

    “如此說來,元紹你既猜到,那黃長史會出兵截殺我等,且兵力多於我軍。為何不先與我等虛以委蛇,再暗中配合那黃長史,好把我等一起圍殺啊?”

    文翰笑了笑,好似在說著無關緊要之事。但卻把營中的其餘兩人嚇得臉色大變,周瓏連忙拔出腰帶上的銳劍,警惕地望著裴元紹。

    “大人,若你懷疑洒家。大可立刻把洒家的性命取去!”裴元紹先是憤怒,後一臉悲涼。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提醒,卻引來文翰的懷疑。如此心胸狹窄之輩,既是自己要跟隨之人,裴元紹不由大失所望。

    “若早知如此,當日在黑風峽,洒家寧死不降!”

    裴元紹咬著鋼牙,在內心悲憤地腹誹道。

    “哈哈哈哈!”

    忽然,文翰一陣大笑,走到裴元紹身邊,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元紹,剛才你是否在想我是心胸狹窄之輩,當初不應降我等等之事啊?

    元紹,非我心胸狹窄。而是,你可否想過,今日若是那楊典在此,定會藉此發揮,趁機治罪於你!你身份特殊,如今我等又勢力未成,凡是都要多加注意。

    我知你為人耿直,但你可知'禍從口出'四字?人心險惡,我們不得不防啊。 ”

    裴元紹聽到文翰的話,又見文翰如此親熱之舉,一時不知說什麼。不過,剛才心中的怨氣是一掃而清。

    在剛才的情況下,文翰敢靠近裴元紹這個動作,就已代表許多。以裴元紹的實力,若真是要叛,大可以把文翰捉住,害他性命。

    “大人說的是,洒家記住了!”過了一會,裴元紹想通了文翰其中的深意,單膝跪地,感激地說道。

    “哈哈,別動不動的跪​​下。以後這種禮節,能免則免,顯得生分。還有別叫大人了,我現今乃是一白身。你與李強一樣,叫我公子便得了。”文翰把裴元紹扶起,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似乎對剛才裴元紹的表現十分滿意。

    裴元紹,可是在三國中露過臉的黃巾武將。武藝雖說僅僅二流,對上那關羽、張飛、典韋那些頂級武將,熬不過十招之合。

    但對於現今的文翰的狀況,剛好可以把自身的作用發揮到極致。這時,那些牛人還未出世,在解縣中除了關羽那個超級大牛外,也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裴元紹對付一些宵小之輩,是綽綽有餘。而且,以文翰現在的實力,想去收一些大牛人物,那是不現實的。

    “哎呀,你等二人,莫在那裡糾纏那稱呼小事。那黃長史可是要出兵截殺我等啊。賢弟啊,你怎麼還如此淡定?”

    這時,周瓏在一旁卻是滿臉急色地喊了起來。

    “周大哥,你這是庸人自擾。那黃長史如今因懼怕東窗事發,定是煩躁不已,他越急我們便越要自在。

    元紹,你派手下之人,騎幾匹快騎在我等回解縣的路上,打探一番。若是,有兵馬的行跡,先報給解縣軍的斥候,讓他們確認一番。記住,找幾個心細的,莫要漏掉一些細節,否則可會害了我等性命! ”

    文翰淡淡地發下號令,那裴元紹拱手應了一聲'是'後,立馬走出營外,看是去找麾下那些心細的黑風賊。

    “就這樣?那我們呢?我們幹嘛?”周瓏望著一臉輕鬆的文翰,疑惑地問道。

    “我們?我們去找楊牙將喝酒!”文翰呵呵一笑,瀟灑地走出營外。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應是想到了對應之策。

    在楊典的營中,楊典滿臉愉悅之色,他剛點完從黑風寨中繳獲的財產,整整五百兩白銀,這可是一把很大的數目。楊典已想到,當他把這筆財產交予楊鴻時,楊鴻那吃驚的表情。到時候,定會重重地獎賞!

    再加上,在這次剿匪行動中,楊典作為文翰的副官。而剿匪得到如此大勝​​,也是大大的功勞一件。

    “哼哼。這次回去後,便與吾家主人,提那長史之事。黃樂,汝這吃軟飯的弱雞子,吾要把汝從那長史的位置,狠狠地踢下來!”

    楊典陰鷙地腹誹道,忽然見文翰與周瓏走了進來,連忙臉色一變,向前迎接。

    雖然文翰與周瓏現身處'白身'之位,但畢竟是這次剿匪行動的指揮官,所以進入楊典的營中並不需要通報。

    “哈哈哈,文賢弟與周賢弟能高抬玉足到吾營中,真讓吾惶恐不已。吾已點完那黑風山的財產,後續之事完成得七八。

    正令火頭準備一宴席,現無軍事,我等大喝暢快一番,豈不是樂得自在逍遙? ”

    楊典哈哈大笑,親熱地拉著文翰的手腕。

    文翰以笑容回之:“我正有此意,便帶著周大哥過來打擾楊牙將。望楊牙將莫怪我等不知趣啊。”

    “文賢弟莫要客氣,這次能剿匪成功,全因文賢弟的神機妙算。哎!別再如此磨蹭,好不爽快!觀此時辰,那酒席應是好了。我等快快過去,莫涼了飯菜!”

    楊典懶得與文翰作那些文縐縐的事情,大手一拉,帶著文翰向設好宴席的地方走去,周瓏在後緊跟上去。

    在宴席中,楊典頻頻向文翰、周瓏敬酒,喝得好不痛快。文翰在後代,因為特務身份,在執行某些任務常需要喝酒,為了保持腦袋起碼的清醒,對酒精經過特殊的訓練。所以,三人喝了好幾壇酒水,文翰也不見有太深的醉意。

    “哈哈哈。賢弟我在這裡,先恭喜楊牙將將要高升,日後可要多多關照我等。在這裡,先敬未來的楊長史一杯!”

    文翰執起酒杯,一喝而盡。楊典也毫不做作,抓起酒杯飲完杯中之酒,身體一晃有了些許醉意道:“文賢弟啊!這次若沒有汝,吾也得不到如此大的功勞!不過,汝可知道,那長史之位原本便是吾的,只是那黃樂家的婆娘,是解縣豪族之女。

    吾家主人迫於壓力,把長史的位置給了那無能小輩。哼!那小輩一無軍功二無政績,憑什麼做這長史之位! ”

    啪!

    楊典說到氣時,一摔手中酒杯,滿臉的怨氣。

    “那是,憑楊牙將的本事。這長史之位,當然是屬於楊牙將的。只不過,這次楊牙將高升,怕會有人不喜,使陰謀害楊牙將呀。”

    “黃樂豎子!若是他敢!!!!吾定取他狗命!”楊典一啪桌子,大聲吼道。

    “賢弟就怕那黃樂心有不甘,會設計楊牙將。你我經過生死,也算是過命的兄弟。賢弟我不忍,楊牙將遭小人算計,這才好心提醒。楊牙將,你可莫要見怪啊!”

    文翰笑著,眼神清澈。好似真的是真心實意地在為楊典著想。看得一旁的周瓏,是一陣無語。

    “哎。賢弟,汝說的是什麼話!吾痴長汝幾歲,日後汝便叫吾做楊大哥便可。莫要楊牙將,楊牙將的稱呼,汝不是說我等是過命兄弟麼?”

    楊典內心一陣暖意,原本對文翰有的一絲戒備,隨之而散。

    “哈哈哈!好,那就算是小弟我高攀了。”文翰拱手施禮,楊典連忙揮手,拉著文翰又再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後,一負責斥候的百人將跑了進來。楊典不喜,正要喝斥。

    “報!剛才那黑風寨頭子'裴元紹'探到前方五十里外,有軍馬走過的行跡,我軍斥候上前探查,經確認軍情屬實。

    小人怕其中有詐,不敢有所耽誤,立刻向將軍禀報!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50
第十三章 叛兵,李狗腿子


    楊典聽到那百人將所說之話,頓時一身冷汗冒起,酒意也清了大半。這時,在旁邊的文翰卻是暗中露出了笑容。

    隨後,楊典吩咐了那百人將幾句,待百人將走後。

    楊典一臉急色地抓起了文翰的手,大呼:“賢弟,真是料事如神。這支兵馬定是那黃樂小人!那黃樂在軍中培養了近千人親兵,家中又有五百家丁,加起來共有一千五百人,兵力遠超於我軍。

    那黃樂要起兵害吾性命。賢弟汝可有妙計,救吾於水生火熱,吾日後定記住賢弟恩情啊! ”

    文翰對楊典安慰了幾句,隨後淡然地說道:“楊大哥莫要驚慌。如今不知是否是那黃樂兵馬。若是,我定要讓他葬身此地!”

    “莫非賢弟已想到救吾之策,快快說來!莫要吾坐立不安,好不難受!”

    楊典聽後頓時大喜,經過這次剿匪行動,楊典知道文翰有大智慧,既然想到計謀定可以把那黃樂擊敗。

    “山人自有妙計,楊大哥大可放心。看我如何把那黃樂玩弄於鼓掌之中。”文翰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讓楊典高高懸起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後來,文翰又與楊典說了一些話,把需要楊典配合的事情交代一番。楊典把文翰當做是自己的救星,對他的話是言聽計從。

    過了兩個時辰後,文翰與周瓏從楊典的營中走了出來。

    周瓏似有疑慮地開口問道:“賢弟,明明是那黃長史,怕他與裴元紹相通之事被揭發,才出兵要圍殺我等。為何,你卻把黃長史起兵之意轉到楊牙將的身上?”

    “周大哥,你有沒有想過。這次借兵討伐黑風山之事,我等已把那黃長史得罪了。日後,怕那黃長史定會報復我等。更何況,現今我把裴元紹收入麾下。他更會視我等為肉中刺眼中釘,不除不快!

    即是如此,我等又何必與他客氣,藉此機會把黃樂除掉!但是如若是我等出手,除掉黃樂定會得罪黃樂的外家。憑我等如今勢力,根本無​​法與黃樂那外家相抗。但楊縣令卻是不同,他有整個'楊氏'在撐腰。

    這次我等借楊典的手,把那黃長史除掉。正好禍水東移,讓楊鴻與那黃樂外家鬥起來。我等也大可以趁他們兩家鬥得熱火朝天,無暇顧及我等之際,迅速在解縣立住腳跟。

    這樣一來,日後我等遇到的麻煩也會少點,不是嗎? ”

    文翰把心中所想徐徐道來,聽得周瓏是連連點頭。

    “為兄明白了,賢弟使的是藉刀殺人之計!”

    “沒錯。周大哥聰慧,一點就明。周大哥呀,你可要多多動腦子,日後我等要走的路滿是荊棘,處處危機,一個不小心,都會釀成大禍。若是我不在你身邊,周大哥你這正直為善的性子,可是吃大虧的!”

    文翰苦口婆心地說著,周瓏也沒因文翰年齡少而不喜,虛心接受。周瓏心中明亮,文翰這是在栽培他。

    “看來鄙人這兄弟,心機謀略都是不簡單啊。”周瓏在內心感嘆。他沒想到自己,原本只是一經營賭坊之人,現今卻是在與人謀取未來之大事。

    成大事者,一路劈棘,須有雄才謀略,又要使陰謀詭計,不拘小節。

    以往的周瓏萬萬不敢想,自己能成就大事,但是如今有了文翰的出現。周瓏的思想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兩人回到營中後,文翰找來了裴元紹,交代了一些事情,看天色已晚,睏意頓生,隨即上床休息。

    到了第二日的晌午,楊典這邊的解縣兵馬忽然盡數撤去了營中帳篷,帶領兵馬上了黑風山的山寨。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隊大概有著二十來人的黑風賊子,神色慌張地向解縣方向跑去。

    “那邊賊子,停下!否則,格殺勿論!”五、六個騎著馬匹的解縣斥候,厲聲把這隊黑風賊子喊停下來。

    “軍爺饒命啊。我是黑風寨上的一名小頭目,有要緊之事禀告黃樂,黃長史。請軍爺引見。這可是大事,延誤了軍情,小人擔當不起啊! ”

    “住嘴!我家大人怎麼可能與賊子相識!定是你這賊子在胡言亂語,想要擾亂軍心!我先把你等扣押下來,你等可敢反抗!”

    其中一名斥候大聲喝道,看他穿著應是這五、六名斥候的領頭人。

    “不敢,不敢。還不快快跪下!”小頭目一聲令下,那隊有二十來人的黑風賊子馬上聽話的跪了下來。

    隨後,在這五六名解縣斥候的扣押下,這隊黑風賊子被帶進了黃樂的軍營。

    那斥候隊長,見這黑風賊子聽話,又敢來到營中,頓時散去疑心:“那個小頭目,你跟我來吧。你可別耍什麼小聰明,否則我饒不了你的狗命! ”

    “是,是。小的哪敢耍小聰明,狗命要緊,狗命要緊。”小頭目連忙諂媚地應道。

    斥候隊長哼了一聲,便轉身示意黑風小頭目跟上。

    此時,在黃樂的帳篷內。

    “哼!想不到那裴元紹如此不堪大用,被一少年設計擊敗,簡直就是個廢物!還好李二汝心細,見情勢不妙偷跑回來把這消息告訴本長史。

    想那少年與楊典現在定知,本長史與裴元紹相通之事。如此正好,一不做二不休,本長史這次就把爾等全部殲滅。懶得日後煩心!

    特別是那楊典,暗中窺視吾這長史之位已久,吾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李二汝很不錯,教本長史趁著楊典他們仍未回解縣,那楊鴻並不知軍情,借救援之名出兵攻打楊典他們。

    等本長史把他們全滅後,回去那楊鴻若是問起,本長史只要說那少年與楊典武藝不濟,被黑風山賊所殺便可。

    想那楊鴻也無法追究,楊典一死,這解縣兵馬之權,便盡數落入本長史之手。啊哈哈哈哈! ”

    黃樂捏著山羊須,得意地大笑著。那李二更是趁機拍了幾句馬屁,喜得那黃樂眼睛都快要瞇起一條縫。

    “報告長史大人。有一隊大約二十人的黑風賊被我等所俘,那小頭目說有要事禀告大人。小人見這小頭目頗為配合,應不是敵人奸細,便把他帶來。”

    這時,那斥候隊長剛把小頭目帶到了黃樂的帳篷之前。

    “哦。”黃樂看了一眼李二,李二點了點頭,隨即黃樂喊了一聲'進'後,那小頭目躡手躡腳,滿臉緊張地走了進來。

    “汝找本長史,所為何事啊?”

    黃樂臉色一緊,威嚴地問道。

    “長史大人,小人名叫李狗腿子,是黑風寨上一小頭目。與貴府的李先生是同鄉,曾一起投奔黑風山。不知李先生可否記得小人?”李狗腿子沒有回答黃樂的問題,反而是向李二在套近乎。

    黃樂也不怪,聽這人與李二相識,饒有興趣地向李二望去。

    李二陰冷著臉,雙眼迸發出仇恨的光芒:“大人,小人認得他。正是此人,當初把小人騙入那黑風寨,受盡那裴元紹的欺辱。還好大人慧眼識英雄,把小人招入麾下,否則現今定過著那水深火熱的日子。”

    “哎!是小人有眼無珠,本以為那裴元紹是英雄,哪知是那無能之輩。今日,便是想戴罪立功,獻一計策於黃長史為日後謀一生路。”

    “哼!就憑你這愚不可及的貨色,也敢獻計策!”李二指著李狗腿子,冷然喝斥。

    “呵呵。李二,汝別激動。聽聽也無妨。那李狗腿子,有什麼情報汝便說吧。看能能換汝一條狗命!”黃樂知道李二為人小氣,心胸狹窄。定是記仇那李狗腿子,才會變得現今這般張牙舞爪。

    “是,大人。”李狗腿子見李二沒有好臉色,便不再理他,向黃樂說道:“就在前幾日,小人聽到裴元紹與一少年還有一個名叫'楊典'的將領,在密談事情。

    隨後,聽到他們大喊著要屠殺大人,幫那楊典坐上長史之位,日後共享榮華富貴。

    小人敬重大人,便留了幾分心。後來,又見他們數次密謀,看是定好計策害大人性命。

    那三人大喜,稱要大喝一場,於明日酉時在黑風寨中大擺宴席,喝酒慶祝大事將成。

    那裴元紹平時為人專橫,每次我等打家劫捨得來的錢財都要去大半,我等兄弟對他早有怨言,藉著這次機會,小人與幾個小頭目約好,共有兩百多人。

    於明日,趁那少年與楊典他們喝得大醉之時,想約定大人於那時發動襲擊。趁著夜色,一舉而上,把那裴元紹與解縣兵馬全部殺死。不知大人願否? ”

    黃樂聽後大怒,騰地站起身子:“哎呀呀!本長史尚未去奪那楊典狗命,楊典狗賊竟先謀命於吾!可恨啊,可恨!

    李狗腿子,汝做得很好,以後便在本長史手下做一幕僚。為本長史出謀劃策!至於汝說那計,本長史十分滿意,明日便約好以狼煙為信號,一起奪那群狗賊之命!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53
第十四章 火燒黑風寨


    隨後過了一日。到了第二天的酉時。

    太陽剛下山,黃昏的美麗讓人心醉,橙色的光幕灑在林中,雀兒歡悅地啼叫,平靜中聽到那流水經過的聲音,讓人好不舒適。

    只不過,隨著一隊大約有著一千五百人的兵馬到來,生生破壞了山中安逸的景色。

    “長史大人,那李狗腿子說的話不能全信,我等貿然攻寨,若是遇到埋伏,我軍便會全軍覆沒,一個人也跑步了。請長史大人三思啊!”

    李二騎著一匹黃馬,完全不顧就在黃樂身旁的李狗腿子的臉色,向黃樂勸道。

    黃樂臉露不悅,指著李二喝斥:“夠了!李二汝那心胸,本長史知道。李狗腿子獻於妙計於吾,這是好事。汝又何必嫉妒!若非本長史心中明亮,聽信汝的讒言,錯過了滅敵良機,汝又該當何罪?”

    “冤枉啊!大人。李二絕非有害大人之心,只不過…”

    李二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剛要說下去就被黃樂生生打斷道:“還不給本長史住嘴!莫非要本長史取汝之狗頭!”

    “長史大人息怒,李先生也是為長史大人著想。請大人恕李先生之罪。看這時辰,我那些兄弟應準備差不多了,等敵軍全部喝醉後,他們便會找一隱匿處放狼煙,通知我等進攻。”李狗腿子笑​​著臉,向黃樂說道。

    “好!吾等便安心等候,歇息力氣,待會好取敵人狗頭。李二啊,汝看李狗腿子的心胸,日後汝可要多多向他學習,莫要丟了本長史的臉!”黃樂先是認同地對李狗腿子笑​​了笑,後又指著李二喝斥。

    李二此時,憋屈得都快要掉下眼淚了。

    又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天色漸漸地暗下來。這時,在黑風山頂出,閃著一火光,火光緩緩地升起一道濃煙。

    “長史大人,時機到了,正是殺敵時刻!”李狗腿子歡聲叫道。那黃樂聽後,頓時大喜,下令兵馬準備,一陣騷亂之後,一千五百人擺好陣勢,只等黃樂下令殺敵。

    “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日便是吾等兒郎取敵人狗頭之時!”黃樂高舉利劍,一馬當先地衝上了黑風山道。

    殺啊! ! ! ~震耳欲聾的殺喊聲,響徹黑風山。

    一千五百個士卒好似一頭食人的巨獸,氣勢沖沖、殺氣泯然地撲上了黑風山寨。

    就在各個士卒奮力衝上山頂之時,李狗腿子卻是陰笑連連,趁一空隙掉轉馬頭,向山下縱馬而去。

    黃樂策馬疾奔,見山寨大門已打開,以為是那暗中接應之人為之。不由一陣大笑,在近百名騎馬的擁護下,進入了黑風山寨!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還有那可恨的楊典狗賊,吾黃樂來取爾等性命了。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黃樂高聲喝道,心中正是豪氣大生。

    “長史大人,寨中無人!”忽然,在寨中巡視完一圈的先鋒部隊,風風火火地跑到黃樂面前禀報道。

    黃樂瞪起了眼睛,大怒咆哮“怎麼可能!!!莫是走漏了風聲,給雲軒閣!”

    這時,跟在黃樂身後大部隊也跑進了黑風寨中。李二見情勢不對,見到黃樂身影後立馬高聲問道:“發生何事?長史大人,為何不見廝殺?”

    “廝殺個鬼!這個黑風山寨連個人影都沒有!!!”黃樂聽李二發問,惱怒地回答道。

    李二大驚,似乎忽然想到某些細節,立刻環首四顧不見那李狗腿子身影。心中暗叫一聲‘壞了’。

    “長史大人,那李狗腿子不見了!必是敵軍奸細!趕快撤!我等中計了!這是空寨!”

    李二連忙大喝,頓時軍中一陣混亂。黃樂張了張嘴,滿臉憋得通紅,一肚子都是熊熊火焰快要炸開他的肚皮。

    “黃長史,你要奪我性命。看是沒那麼簡單。來而不往非禮也。放箭!!!”

    這時,在距離山寨不遠處,一批又一批密密麻麻的人群從山林中衝了出來。大概有三百多人。正是,文翰埋伏許久的兵馬。隨著文翰一聲令下,士卒一個個張弓射箭,把手中燃燒的火矢射出。

    一道道燃燒著箭頭的箭矢,好似一陣小型的流星雨,射入山寨之中。一會兒後,整個黑風寨被熊熊烈火所包圍。

    “啊啊啊!!著火了,著火了!”黃樂的兵馬,見周圍都是火勢,嚇得魂魄都沒了,人人自危地一趟亂跑。

    黃樂的臉被火光照得通亮,​​臉上那不可置信的神色顯得特別的清晰而又諷刺。

    “這一把火一燒,要把吾的家業都給燒光了!!!!”黃樂的心在滴血,這一千五百人都是他花了大把銀兩培養的親兵,是他黃樂之所以能在解縣立住腳跟,坐穩長史之位的根本!

    若是沒有這一千五百人,接下來黃樂很可能就會被那外家當做棄子!

    忽然,一箭矢飛來,把黃樂的頭盔射飛。

    黃樂披頭散髮,猶如瘋子一般地咆哮:“嗷嗷嗷,吾不甘呀!!!”

    李二縱馬奔來,焦急地喊道:“長史大人,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現今我等應先整頓士卒,突圍出去。日後,再找那少年郎報此大仇!”

    黃樂也不是一般人物,李二的一席話馬上讓他清醒過來,隨即向周圍的士卒下令集合。但是在剛才的混亂中,除去那些被火勢所困或是燒死的,或是被踩死的士卒,集合起來的人數,僅僅剩下八百人不到。

    這時,又一輪火矢射來。抬頭望去,能見到漫天都是火星,頓時把黃樂嚇得更加窘迫連連大喊道:“突圍,突圍!!快快突圍!”

    黃樂的兵馬集中向山寨那燃燒得正旺的大門,不要命地轟然衝去。

    文翰立馬讓手下三百弓箭手對準山寨大門發射,並且開始後撤。

    黃樂的兵馬經過這一輪衝勢後,人數變得更小了,能逃出山寨的人僅剩五百。這一場大火,足足讓黃樂損失整整一千人馬!

    “少年郎,本長史與汝勢不兩立!!!”黃樂策馬疾奔,滿頭亂髮飛舞,一臉落魄之相。當他遙遠的見到正以一臉平和笑容面對自己的文翰,不由一陣火氣攻心,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殺死這萬惡的少年。

    “住手!讓黃長史離開。”見黃樂成功突圍,文翰並沒趁此痛打落水狗,反而喊停手下的三百弓箭手,並且開始整軍快速撤退。

    在臨走前,文翰對著山上的黃樂大喊:“我本不願殺君,君卻要滅我口,黃長史今日我不會殺你,望你逃去後莫要再想害我性命。”

    黃樂呸了一聲,心裡沒有丁點感激文翰放他一條生路,傳令加快步伐,向解縣的方向逃去。想要盡最快的速度回到解縣,收拾敗勢。

    望著黃樂兵馬離去的身影,周瓏不由向一旁的文翰問道:“賢弟,你這是放虎歸山。爛船還有三分釘,若是這黃樂回到了解縣定會後患無窮!”

    “呵呵。我說我不殺他,但卻沒說不讓別人取他首級啊。周大哥,你放心,明年見日便是那黃長史的忌辰。”

    文翰灑然一笑,瞇著眼睛望著黃樂兵馬的身影逐漸消失。

    一個時辰後,黃樂兵馬連連趕路,來到了一山谷之中。黃樂見文翰真的沒有派兵攻來,隨即下令在原地整頓歇息,待體力恢復後,再繼續向解縣趕路。

    黃樂剛下馬,想要靠著一塊石頭坐下。

    這時,突兀之間。響起了一陣震天徹底般的殺喊聲。

    前頭是由楊典帶領的兩百輕騎,後頭則是裴元紹帶領的三百多黑風賊。那失去踪影的李狗腿子,出現在了裴元紹的身邊。

    兩隊兵馬如天降神兵,分別前後包抄,把黃樂的兵馬死死地圍住。

    楊典騎著馬匹,縱馬走前數步,露出森然地笑容:“長史大人,本牙將在此等汝已久,汝可識得本牙將否?”

    “啊!”

    黃樂見前面那將領正是自己的冤家'楊典',頓時才安頓下來的心臟砰然撞動,一口濃血從口中駭然噴出。

    “兒郎們隨本牙將取這狗賊首級,殺啊!”楊典一甩馬鞭,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在他身後的兩百輕騎立馬跟上。

    在後面的裴元紹也毫不落後,帶領三百多個黑風賊從後掩殺,兩方夾擊,一時間殺得黃樂兵馬呼天喊地,棄甲丟盔,拋戈撒戟,各逃性命,自相踐踏,死者無數。

    “狗賊,汝要害吾性命。今日便讓吾之鐵槍厲害!”

    楊典見黃樂身影,從後一槍刺入,槍頭穿過黃樂的身體,黃樂慘叫一聲眼睛瞪起,逐漸失去了呼吸。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5 23:57
第十五章 凱旋歸家


    “饒命啊。大當家饒命!”

    另一邊,裴元紹縱馬飛躍,一陣巨響後出現在正想趁亂逃跑的李二身前。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李二仗著那黃樂狗賊的權勢,在洒家面前作威作福,洒家忍汝已久,今日便要收那舊債!”

    李二張大這嘴巴還想說話,裴元紹卻不再給他機會,執起大刀猛地劈落。一陣熱血飛灑,李二的頭顱隨即落到地上。

    “公子有令,這些黃樂的兵馬都是大逆不道的叛賊,跟著那黃樂作惡,罪不可赦。全部殺死!”裴元紹冷著一張臉,好似那專收人性命的黑白無常。

    黃樂兵馬見黃樂已死,本想跪下投降,但又聽那裴元紹之言,見存活無望立刻嚇得魂魄丟失,一個個跪下求饒。

    “大人饒命啊。我等只是一士卒,黃長史才是那罪惡之首。今那惡首已伏法,求求大人饒我等一命啊!!”

    一百人將痛哭流涕,磕頭撞地。楊典與裴元紹同時向李強望去,好似在問他的意見。

    李強卻是搖了搖頭,意簡言賅地道:“公子說這群兵馬不乾淨,留不得。”

    說完,不等楊典、裴元紹回答。李強便執起雙錘,一步衝到了那百人將的面前,使著鐵鎚把他的胸口砸碎。

    “那就殺吧!一個不留!”裴元紹森然而道,也跟著動起了手。李強的話,代表了文翰的話,所以作為家將的'裴元紹'一定會支持。

    見此情況,楊典也無需多言,帶兵跟著殺了起來。整整五百人嗎,在短短的時間內,很快地就變成了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楊典與裴元紹隨即收兵回營。原本殺得熱火朝天的山谷,悚然地變得安靜無比,一陣寒風吹過,只有那一具具屍體告訴我們,剛才在這裡發生過戰鬥。

    不,應該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另一邊,在文翰的軍營帳篷內。

    “不凡啊。那裴元紹暗藏的財產為兄已安排好了,就在剛才為兄的堂弟帶人來到了營中,把那些金銀珠寶偷偷地運走。為了安全起見,為兄並沒有告訴他運的是何物,只告訴他是軍中要密之物,不可給人知道。”

    周瓏風塵僕僕走入文翰的帳篷之內。隨著周瓏與文翰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周瓏對文翰的稱呼也發生了變化,直呼其字。

    文翰正看著一本從楊典那借來的兵法之書,聽到周瓏的話後點了點頭:“嗯,勞煩周大哥了。那些人可信麼?”

    早在黃樂攻山之前,文翰故意支開楊典先去山谷埋伏後,便暗中找到裴元紹,向他要了幾個人,然後快馬趕回解縣找到周瓏的堂弟'周平',過來把裴元紹私藏的財物轉移。

    這筆財物不見得光,所以文翰必須小心,否則會得罪那貪財的楊鴻。

    “為兄那堂兄為人木訥,不懂與人相處,卻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平時在為兄那賭坊做事。靠為兄支助維持生計。所以,對為兄的話是言聽計從。不凡你放心,周平此人可信。”

    周瓏笑了笑又道:“不過,裴元紹那賊子真是不可小覷,斂財手段如此犀利。賢弟你可知,他那筆私藏的財物,粗略算計大概足有八百多兩。這些財物,足夠為兄和你嫂子過一輩子生活了。”

    “周大哥,元紹現今是我的家將,就是我等的家人。別再喚他賊子,難聽。元紹與我說,那筆財物,經過了黑風山寨幾代頭目積累才有那麼多,平時元紹他們打家劫舍的錢財,大部分都分下去了。”

    文翰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悅周瓏對裴元紹'賊子'的稱呼。周瓏一啪腦袋,連稱忘了此事。文翰與周瓏又聊了幾句後,營外傳來一陣雜亂的笑罵聲,看是楊典與裴元紹帶兵回來了。

    文翰與周瓏立馬跑出帳篷迎接。裴元紹與李強見到文翰的身影,縱馬奔來,在文翰身前止住去勢翻身下馬,同時單膝跪下道。

    “幸不辱命。黃樂兵馬,全滅!”裴元紹與李強的聲音仍帶有那滾燙的殺氣,似乎仍未享受夠那種取人性命於彈指之間的快感。

    “好!好!爾等做得很好!快快請起。我已為爾等備好酒席,為爾等大勝歸來慶祝一番。”文翰親​​熱的抓住裴元紹與李強的手,快​​步向備好一桌子酒席的帳篷走去。

    “哎!賢弟汝怎能厚此彼薄。只顧自家兄弟,不顧汝的楊大哥。”

    楊典唯恐落後了步子,喝不得盡興,連忙在文翰幾人的身後喊了起來,引得大家一陣發笑。

    “那日從山寨中搜出的百罈酒水,今日盡數開封!眼下無戰事,兄弟們全部喝得開心,盡興!今日,誰敢不醉,就扒了誰的褲子!!!!!”

    整個軍營頓時一片歡悅,數日連戰,解縣和黑風山的人馬早就疲憊不已,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理上。

    這就是士卒,將領的一個命令,他們就要衝鋒陷陣至生命於不顧也毫無怨言。但是,往往只要有一罈酒​​,他們就會變得歡天喜地。

    當然,他們之所以當兵,也是為了生計,那微薄的軍餉。

    軍營中一片吵鬧,個個喝得人仰馬翻,黑風山的人和解縣士卒親熱地挽著臂膀,唱著鄉裡的歌謠。雖然在數日前,他們還是敵人,但是在這個死人就如人需一日三餐般正常的亂世,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冷酷。

    在另一邊的酒席中,文翰、週瓏、楊典、李強、裴元紹五人足足喝了幾十罈酒水,文翰在周瓏盛情舉薦下,再一次高喝那首《殺人歌》,傳出軍營,士卒們也跟著唱,好不歡快。

    眾人一直喝到趴下,或是醉倒。到了第二日的凌晨,軍營才漸漸地安靜下來。

    到了晌午時刻,醒來後的文翰與楊典,整頓兵馬,向解縣的方向歸去。

    過了數個時辰,文翰終於見到了解縣的城門,與身旁的周瓏相視而笑。

    兩場戰役,在文翰的謀略下殺了足足兩千人。他把裴元紹收入了麾下,得到三百八十個私兵,並且陰差陽錯地順利幹掉了對自己恨之入骨的黃樂。

    此次,回到解縣,正是他大展拳腳的時機。

    在城門前,楊鴻派了主薄迎接凱旋而歸的文翰與楊典,一陣常例的慰問後,宣令文翰、周瓏、楊典三人,整頓好手中兵馬後到縣令府衙聽賞。

    楊典與文翰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先行帶著解縣兵馬回到縣中校場。為了不引人矚目,文翰和周瓏讓裴元紹把三百八十個黑風私兵打散為兩批,一批由文翰帶著,一批由周瓏帶著,分別找了幾間縣中酒樓,把他們先安頓好。

    剛安排好黑風私兵的住宿,文翰與周瓏顧不得回周府報平安,又匆匆忙忙地來到了楊府。

    文翰與周瓏在黃官家的領路下,剛來到府中大廳,就見到了楊典的身影。楊典一臉的得意,似乎在等著楊鴻頒布自己高升的指令。

    “哈哈哈哈。好一個文不凡!想不到汝竟是那滿腹經綸、才智無雙的再世'張良'。彈指之間不但收復了黑風寨人馬,更把那欺騙吾的狗賊'黃樂'擊敗。

    好,很好。文不凡做得真好! ”

    說到後面楊鴻的聲音變得陰測測的,看來那楊典已把這次征戰的過程盡數報予楊鴻,楊鴻既然能爬到解縣縣令這個位置,除了他身後的'楊氏',本身的才智定也是不容小覷。

    “莫非,楊鴻猜到了其中玄機!”

    文翰臉色一變,立即屈身施禮道:“小生不才。全靠楊牙將的配合,才得此大勝。那黃樂見我等收復黑風山,怕楊牙將功高奪他位置,向縣令大人謊報軍情,出兵想要半路截殺我等。小生怕被小人得逞,才施計謀算,望大人明鑑!”

    楊典察覺到楊鴻神態中的不對勁,連忙單膝跪下:“主公,文賢弟說的沒錯。那黃樂想害吾之性命,吾先下手為強,在黑風山一槍把他刺死…”

    楊鴻怒喝一聲,強打斷楊典的話語道:“汝還不給本縣令住嘴!汝怎麼如此愚蠢,那黃樂外家'崔氏'是解縣的名門豪族,得罪不得。既然他謊報軍情,犯下叛逆之罪,汝大可把他擒下,交予本縣令處死他。

    汝為何如此衝動,把他給殺了!這樣汝不是把那‘崔氏’得罪了嗎?汝是本縣令的家將,這不等於在給本縣令找麻煩嗎! ! ”

    楊鴻指著楊典怒聲喝斥,罵得楊典一陣無言,最後連連磕頭稱道知罪。

    “楊縣令,是小生出計謀殺那黃樂,怪不得楊牙將。只是,那黃樂要害我等性命,難道我等要坐以待斃,這恕小生難以接受!

    而且,此次那黃長史竟能調動了一千五百兵馬,這勢力足以危害解縣,我等出手滅之,也算是清除了解縣的隱患。 ”

    文翰走前一步,目光清澈,好似那受了莫大委屈的忠義之士一般,與楊鴻對視。楊鴻瞇著眼睛,連說了幾聲'好'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楊鴻平復了心情,冷冷地說道:“照汝如此說法,本縣令豈不是還要感激爾等為解縣清除了一妖孽。是不是啊,文不凡!”

    “小生不敢,但小生相信縣令大人能明察秋毫,忠奸能分,不會寒了我等忠義之輩的心。”文翰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讓步,一裝要裝到底。否則被楊鴻從中察覺到,楊典殺黃樂是自己借刀殺人之計的話,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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