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寒士謀 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2-15 22:44: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8 535961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00
第十六章 楊鴻的打壓


    楊鴻與文翰對視整整有一刻鐘的時間,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除了楊鴻外,文翰、周瓏、楊典都是緊張萬分,後背冒汗。

    忽然,楊鴻轉過身子甩甩手道:“罷了罷了。此事不能怪責爾等。那崔氏雖有幾分勢力,但也只限在解縣。本縣令不懼之,但卻嫌麻煩。此次,黃樂罪狀確鑿,死了便死了。想那'崔氏'也無話可說,最多也只能在暗地裡搞些不痛不癢的勾當。

    楊典,汝起來吧。記住教訓,以後莫像這般衝動。那長史之位,汝便先替上吧。明日本縣令把文書發上朝廷,等朝廷認可後,汝便是本縣長史了。 ”

    楊典大喜,原本還在被楊鴻喝斥,忽然又得到盼望已久的提拔。大起大落,一下子讓楊典無從適應,在那連連拜謝,直到被楊鴻喝停,傻笑著站到一邊。

    “至於爾等二人,周瓏汝身家清白,為人行善便留在本縣,做吾那主薄的副官。汝可願否?”

    之後,楊鴻又向周瓏問道。

    周瓏原是白身之人,聽到自己竟做上官職,雖是副官,但已能讓周瓏萬分喜悅,接令後笑容滿面。

    “文不凡。”終於輪到文翰,楊鴻直勾勾地盯著他,頓了一會後:“聽周副官說,汝是因家族被仇人所滅,逃命期間,被他在山林中所救。

    如此一來汝的來歷,不清不明,很難確認。本縣令不好立刻上奏朝廷為汝謀官職。這樣,那黃樂在本縣外,有一​​莊院,原本是那黃樂五百私兵的住處。本縣令先賜予汝。讓汝也好先安排那黑風寨的人。

    本縣令已替吩咐下去,為那三百八十個賊子換了身份,重今日開始他們便是解縣良民。汝可要好好管教,教他們莫要生事非。

    否則,本縣令定不輕饒!如此安排,文不凡汝願否? ”

    不給任何官職,看來這楊鴻是想打壓自己啊。

    文翰在內心淡淡地腹誹道,卻也不生氣,平靜地接令,並感謝楊鴻的賜予。

    楊鴻又與他們說了幾句過場話,要他們繼續努力,為解縣百姓謀福利解憂患之類的話後,便讓他們幾人各自歸去。

    在文翰幾人離開不久,從大廳的側房內走出一人。正是那在城門中迎接文翰他們的主薄,此人名叫何雙,是一寒士頗有才華,被楊鴻識中,提拔為主薄。

    “何雙,汝觀那少年郎如何?”楊鴻見何雙走來,下意識地問道。

    何雙捏著下顎鬍子,平靜地評論道:“不急不躁,穩如泰山。此人才華是吾之百倍。吾不及也。”

    “哈哈哈!!”楊鴻大笑:“何雙汝這評價中肯,不過像汝這般老實,卻是世間少有。”

    “不過,若是此子更能耐得住性子的話,那就更完美了。過以時日,在這世代中定會成就不凡。大人,你與他相謀,可要小心嘍。”何雙打趣道。他似乎與楊鴻很熟,完全沒有上下級相處那般拘束。

    “哼。吾心中明亮,所以剛才並未給他一官一職。若不是看在那馬吊之事,吾早早把他趕出解縣。這種人物,在哪都能惹麻煩。這不,給吾找來了'崔氏'。

    他還以為吾不知道,是他設下的借刀殺人之計嗎?他想要在解縣站住腳跟,卻把水潑到本縣令的頭上,真不知死活! ”

    楊鴻雖然表面上是咬牙切齒的摸樣,但眼中卻閃露著欣賞的神采。

    “呵呵。那馬吊確實神奇,好似有吸力一般,坐下去想起來就難咯。吾與幾個朋友打了三天三夜,都不知時辰。”

    “那是,本縣令被府裡那幾個婆娘整天拉著湊腳。一打就是好幾個時辰。完全都忘了公事。現在這馬吊在本縣已經流行,前幾日那週瓏家的'林氏'給本縣令送來了分紅。頗為可觀,頗為可觀。”

    “分紅?那是什麼?”

    “哦,那是文不凡發明的詞語。就是本縣令那五成股份的收入。”

    “既然縣令大人如此開心,應該設宴慶祝。把大人珍藏的那幾罈酒水拿出來,我等共樂。”

    “那自然可以。但要等你把那三百八十個黑風賊子身份弄好再說。”

    聽到楊鴻的話後,何雙的頓時苦了起來。楊鴻似乎十分享受何雙那碰壁的摸樣,一陣大笑。

    另一邊,在文翰與周瓏回府的路上。

    周瓏好似憋著話說不出似的,有口難言。文翰忽地停下了腳步:“周大哥,你有話就說。憋著難不難受?”

    “不凡。要不為兄回去與那楊縣令商量,把為兄的官職讓與你。你的功勞最大,卻無一官職所得。為兄當著這個副官,心裡難受!”

    文翰淡然地笑了笑:“無妨。你我誰當這個官職也無所謂。而且,那楊鴻定然看出了我那借刀殺人之計,所以心有怨氣,想要打壓我。

    這樣也好,我也不想太早的顯露,免得樹大招風。我也可以集中精力的把賭坊的勢力擴大,現在我們有人手了,第一步就是把那馬吊推廣,然後在各縣建立分行,趁此擴張勢力,以備亂世到來。

    周大哥啊,我們的心不能太小,僅僅局限於這個解縣!而且,那楊鴻讓你做副官,你以為他的目的何在。還不是想通過你,掌控我的一舉一動。楊鴻此人,深藏不露,周大哥日後在他手下做事,定要處處小心。 ”

    周瓏對文翰說的話深信不疑,一邊點頭一邊記在心中。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走到了周府。林氏遙遠見到周瓏的身影,因擔憂了許久,有情而發,扯著嗓子大喊'夫君'。引起旁邊走過的街坊一陣發笑。

    “哎,這婆娘怎如此不懂事。羞煞我也!”

    周瓏雖是如此說,但臉上卻不禁的露出笑容,腳下的步伐也越走越快。

    旁邊的文翰看得,感嘆連連。記得在後世,每次執行任務回來,那義父'李如龍'也是一臉緊張地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那張剛毅的面孔流露的神情,文翰到現在還是記得十分的清晰。

    這就家人啊。文翰在心中嘆道。

    周瓏、文翰回到了周府,因李強先被派了回來報平安,所以林氏早早就準備好了飯席為周瓏他們洗塵。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有紅燒鯉魚、大塊大塊的牛肉、雞鴨拼盤…等等,當然還有幾罈酒水。

    文翰讓李強把裴元紹叫來,幾人等了一會,等裴元紹來到後便開始了酒席。那林氏還在庖屋裡做菜,那時女子地位低微,一般不准上桌吃飯。對此文翰對周瓏說了幾次,周瓏也准許,但林氏卻是不敢,老是以各種理由離開。等周瓏他們吃完席散時,她才把桌上餘菜收拾,順口吃一點,填飽肚子便罷。

    對此,文翰也頗為無奈,畢竟後代人與這個時代的人思想自由差別很大,一時半會強迫不了他們能夠改變。

    酒過三巡後,文翰想起周瓏那過命兄弟,超級大牛'關羽',便向周瓏問了一下他的情況。

    “那關長生,聽說祖輩是那冠軍侯霍去病的親信護衛,在與匈奴人戰役中,救過冠軍侯性命,深得冠軍侯的信任。冠軍侯視之為家人,傳授武藝。冠軍侯死後,那關長生的祖輩也回到解縣歸隱。

    一過數代,到了關長生這代,家道中落,平時關長生以打獵為生,又愛武藝與兵法。但因囊中羞澀,找不得好先生。為兄見此人,素有大志,便常資助他,以高價買下他的獵物。一來二往,便熟絡了。他這人忠義無雙,只要是別人對他有了恩情便永遠刻在心裡。這不,那馬宗以往,常來為兄賭坊鬧事,那關長生二話不說,以一人之力與之抗衡。

    因他武藝絕倫,竟嚇得馬宗收斂了許多。後來他的武藝遇到了瓶頸,便散了家當,買了一匹馬,與一把刀想要走天下。為兄支持他,便資助了一點銀兩。

    再後來,便遇到賢弟了。看這時日,長生已出去有一年多的時間,應快要歸來了。到時,為兄定會與賢弟你引進一番。 ”

    文翰笑了笑,心中打起了嘀咕。按《三國志》所說,那關羽不僅忠義無雙,武藝絕倫,他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傲,傲得無視天下英雄。君不見,在後來那吳王'孫權'想要與關羽聯姻。關羽卻大罵孫權不要臉,稱道'虎女焉能嫁犬子'。

    也不知到相見之時,那關長生是否待見自己。

    “此人真英雄也!難怪那時公子向洒家探那紅臉好漢的消息,原來這關長生是周公的兄弟。”裴元紹聽後,不由讚道。因為裴元紹是文翰的家將,而周瓏又被文翰尊視之為大哥,所以裴元紹只好稱周瓏作周公。這才適合禮數。

    “哈哈哈。今日我等作戰歸來,各有所獲,周大哥得一官職,我又得元紹這一猛將,還有三百八十弟兄,而元紹與黑風山的弟兄也除去了那山匪之身。正是大喜當頭,飲酒,飲酒!我等喝過不醉不罷休!”

    文翰回過神來,也不再想那未來之事,今雖說情勢還是困難重重,但起碼有了勢力。這讓文翰頗為安慰,心想'當今有酒當今醉,船到橋頭自然直! ’

    幾人喝得興高采烈,又是一頓大醉。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03
第十七章 奪回莊子


    到了明日,太陽剛升起。因是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周瓏聞雞而起,換好乾淨的衣服到官府報到。而習慣早上操練身體的文翰,也早早起來,順便把裴元紹與李強叫醒。剛走到庭院,見到從皰屋出來的'林氏'捧著一大鍋醒酒湯。

    原來林氏知他們幾人昨夜飲醉,便煮了醒酒湯,想著讓他們醒來時候喝。

    文翰與林氏客氣了幾句後,林氏稱有事便離開了。文翰、李強、裴元紹喝了醒酒湯後,來到庭院,文翰教起了太極。這套功夫,文翰在軍中也耍過幾次,李強​​與裴元紹也大概熟悉了。但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功夫的奇異,每次做完後都感覺全身筋骨在蠕動,渾身舒暢。

    特別是裴元紹,好似悟了什麼,武藝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一個時辰後,林氏回到了周府,神色匆忙地跑進來。文翰他們剛做完晨練,林氏便剛好跑來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麼,周大哥在府衙遇到麻煩了嗎?”文翰頓時臉色一冷,緊張地衝到林氏的面前。

    “不是,不是。我剛才偷偷去了府衙一趟,你大哥好得很。只是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聽說那被你等設計謀殺的黃長史,昨夜被抄家啦。

    那黃樂死人的外家'崔氏'是縣裡豪族,黃樂的許多財產地方都是他們贈予的。所以,不願被官家人沒收,與官家人發生了衝突。那楊縣令手段強硬,派了楊牙將領著五百士卒去鎮壓。奪了黃府大半的家業與財產,現今就剩下那縣外的那塊大莊子地方沒收回。不知為何,那楊縣令好似不怎麼在乎那莊子,沒讓楊牙將過去便領兵走了。

    昨夜聽你們說,那莊子應是楊縣令賜予文叔子了。但他好似不願替你收回,現在崔氏派了好幾百家丁、私兵過去守著那莊子。文叔子,這該如何是好呀? ”

    隨著林氏越說下去,文翰的臉色便變得越冷。聽完後,文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火氣,平靜心態。

    “這楊鴻絕對是故意的,他這是報復我那'借刀殺人之計'。想把我也拖下水。”文翰苦笑地搖了搖頭,看來自己是小覷這個楊縣令了。

    文翰想了一陣子,立下主意,臉色一正:“元紹、李強,集合人手。我們立刻到那莊子,取回我們的東西。如若,那'崔氏'的人不願配合,我等也不需客氣!”

    裴元紹、李強領命後,立刻跑出週府,去集合人手。文翰揉了揉太陽穴,走到一邊的椅子坐下,閉眼歇息。林氏知他心煩,也不好打擾。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李強回到了周府,通知文翰人馬已到。文翰點了點頭,與李強一起走出了周府。

    “弟兄們,那莊子是我等日後在解縣的安居之所。我問爾等,若是有人奪爾等之家,爾等要何對之?”

    文翰看著這三百八十人,神態靜若,語氣裡卻不失威嚴。經過那兩場戰役,這群原黑風賊對文翰是敬畏如神,私底下更稱文翰作'小殺神'。

    “揍他個哭爹喊娘!”那李狗腿子滿臉氣憤,第一個喊道。

    “對!沒錯!我等好不容易有個安居之所!誰敢奪我們的家,我們就殺他個哭爹喊娘!!!”立馬有人附和道。

    “揍他個哭爹喊娘!~!”

    “揍他個哭爹喊娘!~!”

    這次三百八十人同時喊道,那殺氣騰騰的氣勢,嚇得周邊圍觀的街坊臉色大變,遠遠離開。

    “好。弟兄們跟著我,我們去要我們的家!”文翰翻身上馬,一耍馬鞭,馬鳴聲起,文翰縱馬在街道上疾奔而去。其餘人馬,跟在其後,個個好似那要人性命的鬼卒子。

    原本,在縣內大街是不准騎馬的。但此時,誰又敢管這群氣勢洶洶的人馬。

    不一會後,文翰帶著人馬出了城門,因那城門是楊典之人,與文翰相熟,沒有攔阻。文翰遙遠見到在城外南邊,有一片莊院之地,大約佔地二十畝,莊院大門緊關,在莊院左右兩處建有哨塔,上面都有私兵在站崗。

    文翰寒著臉,策馬奔去來到離莊院大門五六里處,大喊:“此乃楊縣令手令,此莊院從今日起,由吾文翰文不凡接收,請院中主事之人快快出來,把莊院交接予吾。”

    那莊院哨塔的私兵,見文翰領著人馬到來,早前便通報了。文翰喊了不就,便聽到從莊內傳來應聲。

    “爾等賊子,此乃'崔氏'地方。誰敢強搶,莫不怕我家大人告上朝廷?我家大人與十常侍'高望'相熟,若是在聖上面前參爾等一本,定會派兵到此,殲滅爾等賊子。”

    “那崔氏以為攀上這閹狗的狗腿子便如此得意,又哪知黃巾之亂快到了,那十常侍得意不了多久,到時董卓進京,那高望便要人頭落地。而且,等亂世到來了,像崔氏這種小豪族,只不過是各路諸侯的飯食口糧罷了!”

    文翰冷笑連連,絲毫不理院中之人的威脅:“哼!汝那狗眼是瞎了,吾手中這手令正是楊縣令賜予。楊縣令代表的正是朝廷之意!爾等莫要威脅吾,吾數三聲,若是不開大門,便令手下強攻!”

    “汝!汝這莽夫!”那院中應話之人沒想到文翰如此強硬,拿出十常侍的名頭,竟還嚇不退文翰。

    “一!”

    “汝敢!!!!”

    “二!”

    “我家大人說了….”

    “三!李強動手,開門!”文翰懶得聽那人廢話,寒著臉下令。

    李強大喝一聲,騎馬衝上莊院,手拿雙錘,連連砸在大門之上。砸得轟轟直響,整座莊院宛如搖搖欲墜。

    “莽夫!莽夫!我家大人定會上京告你!!!”如此情勢,那院中之人知道文翰不達目的不會善罷幹休,罵了一句話,連忙集中院內的人馬。

    轟隆一聲,大門應聲而倒。李強好似那下山吊睛白額大蟲,衝入了院內,把幾個圍上來的家丁轟飛。

    “不要殺人,除此之外隨便你們!”文翰滿臉森然,他明白事已至此,心軟不得。裴元紹聽令後,怒吼著帶著三百八十人馬沖向莊院大門。

    這時,從院內衝出了數批武裝私兵圍住了李強,李強下了馬,雙錘飛舞,宛如暴力的化身把接近自己的私兵一個個打飛。只不過,隨著打飛第二十個私兵後,這雙鐵鎚變得越來越重,李強的力氣接不上來,被那些私兵找到了空隙,身負數傷。

    “誰敢傷洒家兄弟!裴元紹來也!”裴元紹惡狠狠地衝來,大刀一掃,把幾個想要向李強撲去的私兵掃飛,然後瞪大著眼睛,咆哮連連。竟一時嚇得,院內私兵無一人敢上前。

    “殺啊~!”不久,那三百八十個原黑風賊,個個好似惡狼般衝入院內。這群賊子以前打家劫舍,常遇到那些保護商賈的私兵,戰鬥多了,個個都是狠著。頓時,院內好似狼入羊群一般,崔氏人馬被打得慘叫不斷。

    “別打了!我等出莊!我等立即出莊。”那原先喊話之人,見崔氏人馬節節敗退,情勢不妙連忙呼道。

    文翰卻是沒有理會,瞇著眼睛,讓手下的人繼續揉虐這群崔氏人馬。

    過了一會後,崔氏人馬無一人能動彈,包括那喊話之人也被裴元紹一拳打昏過去。

    文翰走進莊院,下令把這群崔氏人馬綁好,並讓裴元紹讓手下之人清點這群人馬的數量。

    “報告,公子。這院內有崔氏家丁三百五十人、私兵一百五十總共有五百人整。”不久裴元紹就把人數清點完畢,向文翰報告。

    “好,我們把那一百五十私兵留下。其餘人馬,讓他們回去崔氏!”既然已經得罪了崔氏,文翰也不用再顧臉面,如若他表現得處處軟弱,人家崔氏說不得更加欺負你,要不然就一開始強硬得讓記住疼,以後不敢再輕易碰過來。

    “你!你!!你你你你!!你竟敢強留崔氏私兵!真不知死活!”那原先喊話之人悠悠醒來,聽到文翰的命令不由大怒,指著文翰氣得渾身發抖。

    那李強聽到這人罵起文翰,立刻走到他面前,'啪啪'兩聲脆響,扇了他兩個耳光。那人還張了張嘴,還想破口大罵,李強不等他說出聲音,又'啪'的一聲扇了過去,後來那人知趣了,不再說了。只是一雙三角眼陰鷙地死死盯著文翰。

    “吾給汝一刻鐘的時間,帶人離開這裡。若是一刻鐘後,汝還在這裡,吾便再令手下兄弟幫爾等鬆鬆筋骨,在送爾等回崔府。”

    文翰淡淡地說道,那人知道文翰說得出做得到,又聽文翰給的時間少,根本來不及撤退,顧不得讓人給他鬆綁,連忙叫上那三百五十個家丁跟上,灰溜溜地跑出莊院。

    “給爾等一個選擇,若是想留在這個莊院,吾會給他一間房子,並且包他日常生活之需,還有每月派發半兩銀兩。願意的就留下,不願意的儘管離去。吾不強求,心有不願之人。”文翰對著那剩下的一百五十私兵說道,在剛在的觀察中,這些私兵戰力不俗,訓練一番後不會比那黑風寨的人馬差。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06
第十八章 黑風兵


    “一間房子,日常所需,還有半兩銀兩!”那些'崔氏'私兵,你望我我望你,全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在這個年代,當私兵的哪會有如此厚待,平時他們都是人擠人的睡在一起,靠著主人家派發的微薄糧餉過著生活。

    “汝說的,當真否?”一個私兵怯怯地問道。

    “文某人從不打誑語。說出去的話,如射出去的箭!”文翰眼神清澈,信誓旦旦,給人一種強烈的信服感。

    一百五十個'崔氏'各個都在心中快速地衡量得失,一陣後共有一百二十人願意歸順文翰,其餘三十人因在崔府內有所牽掛,黯然離去。文翰沒有阻擾,並讓人給他們鬆了綁,讓這三十人回去。

    文翰讓裴元紹、李強搜了一下莊院有多少房間與財物,一會後裴元紹先回來報告道:“莊院內,有六百七十六間小房,十二間中房,五間大房,一間主人房,佔地七畝。其餘兵庫、庖房、校場、馬場等等佔地三畝,另還有十畝農地。”

    這時李強也點清回來,等裴元紹說完後,作了一禮接著說道:“莊內,有三百鐵槍、二百鉄刀、三百張弓,箭矢三千發,六百盔甲,另糧食二十擔(一擔即一百斤,夠一百人吃好幾個月),馬匹三十匹。無金銀珠寶發現,應昨夜被崔氏人馬漏夜運走。”

    “哼,這崔家人聰明,知道把貴重之物先拿走。不過這些東西也夠了,足夠我等現今所需。從今以後,黑風寨的兵馬,命名為'黑風兵',此事只有我等私下相知,莫要傳出去。這支兵馬由裴元紹統領。而那崔府的一百二十私兵,日後便由李強統領,以作吾之護衛隊。

    爾等二人,現在帶手下人馬挑選房間,安頓下來。以後,每日聞雞鳴,便要開始訓​​練他們,一日三個時辰。下午,令他們下地種田,一日三個時辰。告訴他們,這農地是他們的,這糧食是他們的食物,莫要給吾開小差,以為做此事丟臉。之後的時辰,由你們二人安排,不過謹記,不要胡亂生事非!

    他們一日的作息,先是這樣安排。賭坊那裡,裴元紹你每天挑出一百人馬到賭坊那裡幫忙,相互輪替。等爾等安定下來後,吾便要開始執行我的計劃,舉行'馬吊'大賽,到時候需要大量的人手。總之訓練、農作、賭坊三樣事情,爾等二人給吾好好地安排好,知道嗎?

    莊院內一片寂靜,文翰望著他們,從他們那不可思議的表情中,讀到了許多東西。在這個年代,當私兵的有如此厚遇,實屬難見。原以為,文翰只是口頭說說而已,不過當事情確定下來的時候,那又是一種不同的態度。

    特別是裴元紹,原本以為文翰會把權力緊緊捉在手中,想不到文翰竟然放權給他,這讓裴元紹心花怒放,內心激動不已。

    當黑風兵與護衛隊的人回過神來,頓時一陣興高采烈的呼喚聲。裴元紹與李強單膝跪下接令,從今日開始他們倆便有著一個全新的身份。

    “哦,說起賭坊吾想起一事。那馬宗也要解決了。李強,汝暗中與馬宗的人接觸一下,看能否拉一些人過來,不願也沒所謂。汝只需要告訴他們,吾只給他們三天時間選擇,三天後吾便帶人去掃了馬宗的賭坊!”

    文翰忽然想起一事,隨即向李強吩咐道。李強剛升了職,此刻正愁沒有表現的機會,馬上領命,心中已有幾個接觸的目標。

    “好。事情都安排下去了。裴元紹,李強爾等二人現在便帶手下去挑選房子吧​​,李強汝護衛的人先讓黑風兵挑選,別有怨言,黑風兵都有功績,所以先讓他們選。日後也是一樣,誰功勞大享受的東西就多。

    裴元紹,汝給吾聽好了。別給吾知道,汝跟誰關係好,就給誰開後門。這裡,都是吾文翰的人。不論關係,只論功績。想要吃好的,住好的,爾等便好好訓練,日後多多建功,就能得到了。知道嗎? ”

    文翰帶兵思想,多多少少受到了後世思想的影響,並不會唯親而用,而是按功績來。這樣手下的人,也會變得積極多了。

    因為,文翰給了他們希望。只要你肯努力,便能得到你想要的希望。

    在古時,士族把權,有權勢的都是士族裡的親信。即使你再有實力,沒有一定的身家背景,就注定生活過得拮据。

    黑風兵與新加入的護衛隊,共五百人齊刷刷地望著文翰。心中無不在想,他們跟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好主人。

    有了新的居住場所,每一個私兵的模樣都是幸福的。在裴元紹與李強的安排下,他們開始有序住入屬於自己的房間。因為有六百七十六間小房,所以裴元紹與李強也不難分配,分配下來的,每一個私兵都是笑容滿面地接受了。

    至於有些有功績的人,像李狗腿子在對黃樂的戰役立下了很大功勞。文翰特地下令,讓他住入一間中房。而裴元紹與李強則分配到了大房。那最大的主人房,理所當然的是屬於文翰的。

    不過文翰暫時沒有住進去,這裡離縣內的賭坊甚遠,操作賭坊的事情也不方便。這幾日文翰打算道到賭坊觀察一下,看有哪些細節需要改進。見文翰沒有入住,李強也倔強地不肯住進,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乃公子的隨從,公子在哪,我李強當然就在哪!”

    文翰也沒強迫,身邊也的確有個人跟著,所以便讓李強繼續與自己在周府住著。

    與此同時,在解縣裡崔府大廳。

    崔氏族長'崔旺'正滿臉寒霜地聽著,剛被文翰帶兵打跑,回到府中的管家報告。

    “哈哈哈。好啊,昨日那楊鴻剛奪了吾贈予黃樂的大半家業,今日又被那少年郎奪了莊子,還強收吾一百二十個私兵。好,很好!”

    崔旺怒極而笑,嚇得那管家渾身顫抖。

    “主人,楊縣令我等得罪不起。但那少年郎確實可惡,小人已告知主人與十常侍'高望'相熟。但那少年郎卻不屑一顧,仍帶人搶奪莊子。不如主人上京…”

    “閉上汝的狗嘴!那少年郎執有楊鴻的手令,楊鴻是朝廷命官,代表的就是朝廷!吾上京告那少年郎於理不合,更何況如此小事,就找上高大人,這豈不是讓吾告訴高大人,吾等崔氏無能嗎!”

    “是,是。小人無知,請大人恕罪。”崔氏管家連忙跪倒在地,不敢抬頭。生怕崔旺把火氣牽到他的頭上,奪了他的性命。

    “那少年郎手中人馬驍勇,又有楊鴻撐腰。吾現與之爭鬥,即使贏了也得不了多大的利益。此事就此作罷,不過這樁子,吾是記下了。願那少年郎,莫要行差塔錯,否則吾定會讓死無葬身之地!”

    崔旺作為士族族長,知道如何捨取,心中掂量一番後,便下定主意。不過,看他眼中流出的陰鷙,對文翰是恨之入骨了。

    到了晌午,黑風兵與護衛隊的房間終於全數分配好了。文翰與李強、裴元紹坐在莊內大廳聊著事情。

    這時,周瓏卻是騎著馬,神色焦急的衝入了莊內。

    “賢弟,賢弟!你怎麼如此大的事情也不叫為兄。莫不是見為兄手拙殺不得敵人,嫌棄為兄啊。”周瓏見文翰他們在大廳坐著,下了馬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文翰連忙上前迎接,又知周瓏是說今日奪莊之事:“周大哥,你今日剛上任。此等小事,就莫要麻煩你了。”

    “哎呀,哪裡麻煩!你不是說,你我不分家嗎。怎麼如此見外!我問你,現在你是不是要搬入這莊院了。要捨棄為兄與你家嫂嫂啦!”

    文翰聽後,不由一陣哭笑不得:“哪裡會呢。嫂嫂煮的飯菜天下一絕,離了嫂嫂我可是吃不下飯菜。何況,即使我要搬入這莊院,也定會讓周大哥你與嫂嫂也一同搬入。否則,誰管小弟的肚子呢。”

    周瓏原本不高興的臉頓時笑了起來:“那是,那是。為兄家那婆娘雖沒什麼優點,但這廚藝是一絕。賢弟啊,為兄這就回家讓那婆娘準備今晚的飯菜,你待會記得回來吃飯。那李強與裴元紹也一同來,我等今晚繼續大醉。”

    李強與裴元紹連忙稱好。周瓏又與文翰說了幾句話,就上馬離開了。

    這一驚一乍的,搞得李強與裴元紹一頭霧水。文翰卻是心暖無比,他知道周瓏這是不捨得與自己分住,兩人感情深厚,又經歷過生死。用周瓏的話來說,他與文翰的關係比那有血緣的親兄弟更親,更好!

    到了晚上,周府。

    在文翰的強烈要求下,林氏罕有地坐上了飯席。幾人動起了手(那時仍未有筷子),吃得津津有味,一點拘束都沒有,就如一個大家庭其樂融融地在吃飯。

    過了一會,飯飽酒足後。文翰問起了,現在管理著賭坊的林氏,關於賭坊的情況。

    “自從兩個月前,文叔子發明了馬吊,賭坊的收入就在不斷地增加。特別是隨著馬吊不斷被推廣,這半個月裡賭坊的收入增加將近有上個月的兩倍。我們也從一家賭坊,變成了三家。賭坊裡的馬吊,從原先的七八十桌,增加到了兩百桌。

    現在一天的收入,單單是抽佣的收入,就達到了兩百兩。只不過,也有許多問題。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10
第十九章 文翰的心思


    第一,有許多賭坊也開始製作馬吊,這搶走了不少我們的客人。當然,因為我們畢竟才是這馬吊的創始者,所以大部分的賭徒都是選擇我們的賭坊。

    第二,賭坊裡的人手嚴重不足。雖然,自從楊縣令入股後,也有暗中派人照顧賭坊。但是賭坊的生意實在太好了,加上馬吊刺激,贏錢的客人當然高興,但輸了的客人很多時候,都會氣不過來,控制不住脾氣與贏家爭吵,一個不好打了起來,影響其他客人。這打鬧事件,一天起碼有五、六起。若不再派多點人手,抑制這種情況發生,對賭坊的生意會有很大的影響!

    第三,錢財周轉不足。賭坊生意好,有人贏錢自然有人輸!輸了錢的人,需要銀兩周轉。賭坊必須要借,否則就不會有人來賭。但是問題是,現在賭坊每天都要藉出五六十銀兩出去,有時候來不及收回錢來,又有人借。

    哎呀,你們都不知道,我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被這三個問題煩得每天跑來跑去的,累得腰都快斷了! ”

    文翰、李強,包括剛加入這個團伙不久的裴元紹,都被這個柔弱的'小女子'嚇得不輕,無不在內心腹誹道。

    如果,你還算是柔弱女子的話,那外面那些男人都不用活了。

    文翰的臉突然苦了起來,從在場所有人一致投來的目光中,他知道這群傢伙,一定又在等著自己出主意。

    “你們好歹有出出主意,別每次都依靠我。日後,若是'起來了',家大業大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問題都攬在身上。那樣我會活活累死的!”

    “賢弟,能者多勞嘛。為兄也在學習,等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為兄定會出來出主意,現在還是要靠你咧。”周瓏十分沒有良心地說道。

    “對對對。能者多勞。”林氏、李強、裴元紹也同時符合道,他們早已被文翰的智慧,與那新穎的思想所折服。而且,他們發現,每一次當問題降到文翰的身上時,文翰都會神奇地把問題解決,並且解決得堪稱完美!

    相處久了,有問題不拋給這個問題'終結者',那拋給誰?

    文翰翻了翻白眼,知道該幹正事,也不廢話:“第一個問題,比較難解決。因為我們還難杜絕,別人的模仿。但是,我們畢竟才是創始者,很多規矩玩法都是我們這裡定下來的,那些模仿我們的賭坊,沒​​那麼快能夠上手。

    所以只要我們做好我們賭坊的品牌,讓那些賭徒始終覺得在我們賭坊打的馬吊,才是正宗的馬吊。那樣我們就不怕模仿,因為那一切都是浮雲! ”

    “等一下,什麼叫品牌?什麼又叫浮雲?”

    周瓏已習慣文翰時不時蹦出些新穎的詞語,也見怪不怪了,只是每一次他都會讓文翰解析清楚這些詞語的意思。

    “嗯。怎麼說呢,品牌就是指讓那些賭徒對我們賭坊馬吊的認同程度。就好比我們縣裡那最出名的酒樓'望月樓',只要有外來人問起解縣最好的酒樓是哪一家。解縣百姓都會立刻提起'望月樓'。這就是品牌的意思。

    至於浮雲,就是不用當一回事。你們不需過深了解,主要知道品牌的定義就好啦。 ”

    “哦~!”

    周瓏他們似懂非懂應道,文翰也不在意,讓他們慢慢領會,又接著說道:“第二個問題,人手方面。這個,我已經解決了。我安排裴元紹每日從黑風兵中抽取一百人,到賭坊中幫忙。他們個個戰力不俗,一般賭徒他們一個能解決好幾個。

    至於第三個問題,資金方面。從黑風山繳獲來的銀兩,可以先拿一部分出來解決。不夠的話,我再想想辦法。還有,嫂子你給列一份有關那些常拖欠借款的人單給裴元紹,元紹你讓手下的人去警告一番,若是真有困難的,你按情況給個最低期限,若是惡意拖欠,你就不必客氣了。只要不打死人,一切都好辦!

    好了,三個問題,我都給出方法。你們按著辦就可以了。 ”

    一陣掌聲響起,周瓏、林氏、李強、裴元紹給文翰精彩的演說鼓起了掌。這種情境,不由讓文翰感覺,彷彿是後世那些大企業在開會討論問題似的。

    “對了。還有,那馬吊大賽,也該舉行了。李強明日你讓你護衛隊的人,人手作一塊木板,在木板上刻上有關馬吊大賽的時間,與參賽資格。我們週大哥你明日與楊縣令通報一番,說讓他配合我們。到時候,李強你讓護衛的人,在本縣所有顯眼的地方,都插上木板,我要讓全縣的人,都知道有這馬吊大賽的事情。

    我打算舉行三場分三個層次。低中高擋,低檔的入場資格需要半兩,中檔的入場資格五兩,高檔的入場資格五十兩。我們先舉行低檔,前四名的參賽者可以不用交入場費直接進入中檔。舉行完低檔後,就是中檔,中檔也是採取同樣的方法,前四名不需交入場費直接進入高檔。高檔比賽,是最後舉行。

    贏了高檔比賽的冠軍,可以得到由楊縣令頒發的'馬吊'之稱。前三者我們賭坊,分別拿出一千兩,五百兩,三百兩的獎金! ”

    “公子,為何要分三個層次這麼麻煩,直接就弄高檔不就行了嗎?”李強不懂其中深意,疑惑地問道。

    “呵呵,問得好。李強,你不了解那些名門豪族與那些有財力的商賈的心態。他們個個以為高人一等。若是直接舉辦一場,即使他們再在意那'馬吊'之稱,也很可能因為拉不下身份而不會來。

    因為,喜歡馬吊的賭坊有許多,身份也是參差不齊的,若是身份低下之輩,與那些豪族坐在一桌,那些豪族一定會不高興的。那些身份低下的也怕得罪豪族,顯得不自在,對比賽的**也會失去。

    但是,我把層次分出來,這樣他們就變得有選擇性了。一般賭徒可以選擇低檔,有些財力的商賈可以選擇中、高檔,那些豪族一般都會選擇高檔。

    而我之所以,讓低、中檔的前四名能夠免費晉級,是給那些一般的賭徒一個希望,他們如果能贏得比賽的前四名次,我相信那些商賈、豪族,也會給予一些尊重,畢竟有點實力的人,無論身份,都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

    “好!好!好!賢弟為兄都不知用什麼詞語,才能形容你這腦袋。這馬吊大賽一旦成功,我的賭坊立刻會聲名鵲起,到時再到各縣開分行,那是馬到成功、水到渠成。”

    周瓏呼幾聲好,滿臉激動。能把賭坊做大,一直是周瓏祖上幾輩子人的心願。

    “周大哥,你先別開心得過早,你我明白這賭坊生意做不了多長時間了。我不怕告訴你,別看現在朝廷風平浪靜,但因那十常侍弄權,殘害忠良,朝綱已是巍巍可及。離亂世到來,已不遠了,最多只有兩年的時間。

    所以,我等現今要大量斂財,在亂世來臨之前,積蓄實力。才能得以生存,佔有一席之​​地。周大哥,我等都是平民,不像是那些名門望族有兵有財力有底蘊,我們什麼都沒有,所以必須要先知先覺,走前他們一步,才不會到亂世時,被他們吞食! ”

    現在文翰與周瓏已開始擁有一定的勢力,這都是他們倆用命去搏回來的,但是真正的大風暴還未來臨,文翰沒有經歷過亂世,但從史記中也了解到亂世的可怕。文翰害怕周瓏的眼光不夠遠大,安於現狀,所以便開口提醒。

    “賢弟。我知曉你的願意。放心,為兄目光沒那麼短淺。但是,為兄想再次確認一番,這世代,真的會亂嗎?”突然,周瓏臉色黯了下來,似乎不願相信。

    “亂!而且會持續很久很久!”文翰知道必須要給在場所有人,狠狠地敲響這警鐘,斬釘截鐵地說道。

    在場所有人,陷入一陣恐怖的沉寂。他們明白文翰不是那種危言聳聽的人,同時他們也似乎看到了,不久將會血流成河、屍首遍地、戰火不斷的畫面。

    過了一會後,周瓏站了起來,臉色黯淡得可怕:“為兄累了,先回房休息。”

    周瓏顯得有些腳步不穩,林氏連忙過去攙扶。

    “周大哥…三日後,我要剷除馬宗。”文翰對著周瓏的背影喊道。

    “那馬宗的性命,你要取嗎?”周瓏停了下來,雖然馬宗曾多次想要奪取他的賭坊,更想過要還他的性命。但是,以周瓏善良的性格,知道馬宗將要死於文翰的手中,心中也是不忍。

    有一霎那,周瓏回憶到,他的父親仍在,馬宗抱著小時候的自己,開懷大笑的樣子。

    “留不得。”

    周瓏心中一顫,停下的腳步又動起來邊道:“賢弟,為兄都聽你的。​​以後,有何大事你決定便可,不需與為兄說了。為兄說過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為兄都會支持。只恨,為兄能力卑微,心腸子又軟。受不得,大事的熬練。”

    文翰看著周瓏離開的身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文翰心裡明亮。周瓏原本就是一小人物,若不是周瓏救了自己,他早就被馬宗害了性命。他的本性善良,又喜安逸生活。若要讓他經歷太多的重擔,現在的他還承受不了。文翰也不好逼迫,只願周瓏能慢慢地改變。

    文翰回過神來,見裴元紹與李强两人臉色,並沒有像那周瓏一般滿是憂慮,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13
第二十章 林氏,被擄走


    這就是各人的天性不同,所產生的差別。像裴元紹與李強是武將,天生喜愛在戰場中殺出一番功名。亂世,是他們最好的舞台。

    “裴元紹、李強!爾等好好休息,明日開始,我等又要忙碌起來!”文翰望著他們威嚴地說道,裴元紹、李強略帶興奮地接命。文翰又向他們倆各自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讓他們離去,自己一人坐在大門口,望著夜空的月亮,一時出了神。

    亂世,那要死好多的人。記得史書記載,一直到三國末期,整個九州大地死了差不多大半的人口。以至於後來,到了晉朝,漢人的數量仍是上不來多少,才會發生了五胡之亂這段黑暗的歷史。

    “若是有可能的話,我願做那大將軍'衛青',七戰七捷,殺得外姓族人聞風喪膽。若是可能的話,我願做那冠軍侯'霍去病'為九州大地開闊疆土。只可惜,這九州大地即將大亂,諸侯各自擁兵自重,相互殘殺,令那些外族暗自竊喜。”

    文翰在思考著,自己作為穿越者,能夠做的是什麼,更重要的是,他應該做的又是什麼。他不懂什麼是大義,但最起碼的,在文翰的內心希望這是亂世早點結束,九州大地的炎黃子孫能齊心一致,開拓疆土,揚威華夏!

    “罷了罷了。現今我也只是一介無名小卒,想這些事情幹嘛呢,眼下把生存的問題先解決才是重中之重啊!”

    文翰自嘲地笑了笑,好似想通了一些,灑然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自從那日酒席,文翰把日後行程定下來後,各人就忙得熱火朝天。在解縣裡大街小巷,只要是顯眼的地方,都能看到一塊小木板在插著,上面寫著有關馬吊大賽的事情。引得許多百姓圍觀,有些人看了數遍,仍還壓耐不住心中的興奮又圍了上去。

    整個解縣無論貧窮富貴,或是身份高低,都在議論著這個馬吊大賽。有些商賈之人,行商時把解縣的馬吊大賽,當做是吹噓的本錢,向其他縣的商賈大談其妙處。有些玩過馬吊的,立刻拍手稱好,說定要趕去解縣參加,有些末參加過的,也說要來見識見識。

    這隱隱形成一種'不識馬吊者,定是那不識風雅之輩'的謠說。

    有人關注,有人稱讚,便定有人抨擊。一些儒家書生說馬吊是那迷人心竅的東西,若是常玩弄,定會使人玩物喪志。入不得大途,應早早遏制這流行之風。

    更有一些憤青,謾罵文翰這發明者,說他是禍害人間的鬼怪,應捉起來活活燒死。

    這不由讓文翰苦笑連連,想不到搞這馬吊大賽,把自己的名聲也搞壞了。現在,在河東郡文翰的名字常被人提起,文翰是出名了。只不過,這齣名的代價也太大了。

    這一連過了三日,今天正是文翰定好對付馬宗日子的最後期限。其實,在前日李強便與馬宗手下的得力幹將'程東'取得聯繫,以前李強還在馬宗手下時,與程東一直都是十分要好的兄弟。

    程東見到李強過得比以前威風許多,那日請他喝酒出手闊綽,讓程東好不羨慕。李強剛提出要程東跳槽到文翰這邊,程東想了一會便爽快的答應了,並且答應帶上與他相熟的五十個手下。事後李強把程東引見給文翰,文翰與程東交過手,對程東印象不錯,頓時熱情地擺起酒席,招呼了程東一番。

    酒席中文翰想到了一對付馬宗的謀略,便立刻吩咐程東先不要立刻過來,仍留在馬宗那以作接應,等今日與自己來個裡應外合,殺馬宗個措手不及!

    “公子,小人已取得楊縣令的指令,隨時可以入城殲滅馬宗狗賊!”

    李強策馬衝入莊院,見文翰正在檢閱裴元紹點好的黑風兵馬。文翰點了點頭,走到一匹黃鬃馬前,翻身上馬:“好!黑風兵馬隨我入城,取那馬宗狗頭!”

    “取那馬宗狗頭!取那馬宗狗頭!!”黑風兵整齊地呼喊,那響亮的聲音好似要把天上飛過的鳥兒都要震下來!

    文翰帶領著黑風兵剛走出莊院大門,離遠便看到程東騎著一匹黑色快馬神色匆匆地急速奔來。文翰心中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公子!屬下有罪!昨日與手下商量接應之事,想不到其中有一人是馬宗安插的親信。走漏了風聲,今日一早那馬宗帶人圍殺於小人,小人手下忠心為小人殿後,小人才得以殺出重圍。那馬宗知公子要害他性命,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公子在這莊院裡,離城裡有一定距離。小人擔心他會害周公夫婦!”程東滿臉蒼白,身上還有數條面目猙獰的傷口,血液仍在湧出來,還未到文翰身前便縱聲喊道。

    “什麼!馬宗狗賊!若他敢做,吾勢要他不得好死!”文翰瞪起眼睛,白淨的臉龐被血色脹得通紅,渾身都好似冒著火氣。文翰二話不說,拉起韁繩,馬鞭打得極快,如一支箭似的沖向解縣。

    “爾等,還愣著幹嘛!趕快追上公子,保護公子安全!!!!”

    裴元紹見所有人都被剛才文翰那猙獰的模樣嚇得杵在​​原地。心中擔心文翰衝動,要與馬宗拼命,連忙大聲咆哮。黑風兵馬回過神來,立刻跟上已策馬奔跑起來的裴元紹。

    噠噠噠! ! !

    文翰騎著馬,在縣中大街疾奔,一路上都是回想著與周瓏還有林氏相處的日子。內心又急又亂又恨自己粗心大意,沒有想到派人保護周瓏夫婦。

    “賢弟!賢弟!!!那馬宗擄走了你嫂嫂!!”忽然,從一條小巷中周瓏滿身傷痕地衝了出來,臉上還有淚水的痕跡,撕心裂肺地喊道。

    頓時,文翰太陽穴都要鼓起,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回過神來時,幾乎整個解縣都聽到他咬牙徹齒地吼道。

    “馬宗狗賊!吾不殺汝!誓不為人!!!”

    過了一陣後,文翰冷靜下來從周瓏口中了解到,馬宗知他鬥不過自己,所以想要逃出解縣。而之所以要擄走林氏,是要在逃跑過程中,以林氏的生命要挾自己不要派兵追去。更稱說等他們到了目的地,便派人送林氏安全回來。

    “日他娘親的安全回來!那馬宗與我等仇深似海,會派人送嫂嫂安全回來?”文翰覺得有一股火在胸口燃燒。這時,裴元紹帶領的黑風兵追上了文翰。

    不等裴元紹問話,文翰便火氣沖沖開口:“黑風兵裡,有多少個騎兵?”

    “有三十個騎兵。”

    裴元紹知文翰此時心情極度不好,不敢怠慢絲毫立刻應道。

    “好,裴元紹、李強你等二人還有那三十黑風騎跟在我身後,與我一起殺那馬宗狗賊。”

    文翰壓下怒火,淡淡地命令道。卻讓裴元紹與李強毛骨悚然,此刻的文翰平靜得讓人感覺恐懼,就似火山爆發前,那樣的風平浪靜。

    “周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保證嫂嫂的安全。那馬宗往哪個城門逃去?”文翰平靜地安慰著周瓏,周瓏聽到文翰的話後,很神奇地內心安定了一些,哽咽地說道。

    “那馬宗往北門逃去了。應是往楊縣的方向。”

    文翰聽完,向周瓏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即一甩馬鞭。馬鞭重重地落下,啪的一響,文翰坐下馬匹痛鳴一聲,隨即發了瘋地奔跑起來。裴元紹、李強還有那三十個黑風騎連忙縱馬跟上。

    文翰不斷地甩著馬鞭,衝出了北邊城門。黃鬃馬厲聲連連,整個解縣都聽得它的聲音。打得它周身都是傷痕,血液流出。

    平時,文翰是一個愛馬之人,一定不會如此心狠地甩這馬鞭,到此時他已顧不得再多,只想立刻到那馬宗身前,手起刀落,把他斬於刀下,把林氏救出來。

    “公子表面平靜,但內心卻是怒火沖天,李強待會你可看好公子。別讓公子太過衝動,被馬宗那狗賊偷襲。”

    裴元紹他們跟在文翰身後,個個內心都是十分焦急。

    與此同時,在北邊的城門上。

    站著兩個身著官服之人。一個是那縣令'楊鴻',另一個則是主薄'何雙'。

    “大人,為何你不派楊長史阻止那馬宗。如若那林氏被害了性命,那少年郎可要把你恨死。”何雙望著文翰離去的身影說道。

    “哼。那文不凡自恃有幾分才智,目中無人。四、五日前,更把崔氏的莊院佔了,不但人打了,還擅自留下崔氏的私兵。如此囂張,本縣令不打壓打壓他,還出手幫他。豈不是更長他囂張氣焰!”

    “縣令大人,據小人所知。那莊院好似是大人賜予他的。大人收了那死人黃樂的家產,卻偏偏不收這莊院。崔氏的人佔了那莊院,就是強奪。那文翰打他的人,那是應該的。至於那少年郎,能收下崔氏私兵,也要有他的手段。否則,那些崔氏私兵真要強行離開的話,少年郎敢阻止嗎?”

    “何!雙!汝這是在說本縣令做得不對!”

    “小人不敢。但小人只是可惜,大人你本可以與那少年郎結一大善緣,眼下卻是無機會了。少年郎重情重義,又有才華韜略,日後定成就非凡…”

    “夠了!何雙汝給吾閉嘴!”

    楊鴻突兀地轉過身子,何雙能看到他那一臉的猙獰。頓時知道,這楊鴻已動了真怒,立刻閉上嘴巴。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16
第二十一章 殺馬宗


    兩人一陣沉寂後,楊鴻臉色稍稍恢復安靜,嘆了口氣:“前日那'崔氏'的族長登門而來,要求本縣令打壓這文不凡。那文不凡現在有了人馬,特別是那些黑風賊個個威猛,那崔氏不敢光明正大地與那文凡相鬥,便求助於本縣令。

    原本楊典那莽漢殺了黃樂,這崔氏恨吾入骨,但現在卻為了文不凡來求助本官。分明是在向本縣令表示求和。那崔氏是本縣的豪族,文不凡卻只是區區白身,即使有了些許人馬又有何用?那崔氏若真要向那十常侍'高望'求助,朝廷下一聖旨,那文不凡還有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便要灰飛煙滅了。

    何雙,本縣令在崔氏與文翰之間,選擇崔氏會有錯嗎? ”

    “若是太和盛世,當然選那崔氏。若是亂世將至…縣令大人,還是趁早收手,安撫一下那少年郎吧。小人言盡至此,其他就不說了。”

    何雙說完後,向楊鴻屈身施禮邁開步伐轉身離去。

    “呵呵。想不到那文不凡區區白身,竟有能耐令何雙如此稱讚。好!很好!!可惜,汝不是吾家子孫,否則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楊鴻眼內一直隱匿的那絲嫉妒,漸漸消失。由那馬吊的出生,到黑風山戰役再到利用楊典與黃樂之間的仇恨,施以藉刀殺人之計。這文翰的才華,不知何時開始讓楊鴻生出了一絲忌憚。

    正是這份忌憚作怪,今日楊鴻對馬宗擄走林氏的事情視而不見,更在馬宗要逃離解縣城門,故意下令予馬宗方便。

    “駕!駕!爾等給我馬某人行動快點!若是那文不凡追上,定要爾等與我一同陪葬!”

    馬宗騎著一匹黑馬,一馬當先地跑在前頭。滿臉陰鷙地向後面二百多個痞子吼道,自從他擄走林氏後,成功逃出了解縣。內心卻沒有一絲的安寧,反而眼皮子老是在跳。

    “馬老爺,這馬車破舊行不得快。我等也想快點呀。”

    一個看似是痞子頭目的男子滿是苦色地應道。這二百多個痞子護著一部馬車,坐在馬車之內的是一名女子,正是那被擄走的林氏。

    “哪來這麼多顧慮,讓那做馬夫的快點!再走一段路後,那文不凡還沒追來,我等便把那林氏殺掉!”

    馬宗惡狠狠地吼道,吼完後正想甩落馬鞭再次策馬奔跑。

    這時,忽然在遙遠處,一騎著馬匹的九尺漢子縱馬奔來。

    馬宗見那九尺漢子越來越近,瞇眼看去,當那身影逐漸變得清晰時,頓時嚇得滿頭大汗,臉色劇變。

    九尺漢子離馬宗有百米遠,'於'的一聲,停下馬手執大刀一甩:“馬宗,汝可認得關某人。汝慌慌忙忙帶著人馬想要去哪,幹那偷雞摸狗之事?”

    馬宗見那九尺漢子,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啊…關…關…關長生啊!快逃啊!”這時,馬宗手下那二百多個痞子,有些與關羽接觸過的老人,嚇得快要丟了魂魄,大喊一聲,就要跑去。

    “混蛋東西!自亂陣腳!回來!回來!”馬宗見有人逃跑,頓時大急,原先他見關羽好似並不知他擄了林氏,現在這一亂,定會引起那關羽的懷疑。

    關羽瞇著丹鳳眼,一聲大喝:“爾等為何見到吾關長生如此驚慌,莫是在解縣做了害吾那哥哥的事情?”

    關羽這一聲大喝,猶如雷霆在響,方​​圓十里之內都能聽到。嚇得馬宗身子一歪,都快要掉下馬來。

    “那聲音,是長生嗎?長生!長生!我是你家嫂嫂,那馬宗擄了我!”

    這時,在馬車內的林氏頻頻聽到關長生的名字,再加上那聲音熟悉。猜到馬宗可能遇到了關羽,當即大呼起來。

    關羽聽後,大怒。原本瞇起的丹鳳眼猛地一睜,真似有兩道閃雷在蠕動:“馬宗狗賊,敢擄吾家嫂嫂!納命來!!!!!”

    關羽一人一騎,氣勢卻是如滔滔大海撲來,恐得那馬宗張起了嘴巴硬是出不了聲音。

    百米距離,剎那即過,關羽冷峻著臉,大刀劈落,空氣都在震動,寒光一閃,熱血飛灑,馬宗的頭顱高高拋起。

    “殺人了!殺人了!!!”那些痞子見馬宗一死,頓時好似失去了主心骨,就如樹倒猢猻散一般,各顧各的向四處跑去。

    關羽沒有追去,而是快快地策馬到那馬車前,下了馬走到馬車後掀開簾子,見裡面的正是林氏。又見林氏除了受到一些驚訝外,並無受傷,頓時放下了心。

    “嫂嫂,你無事吧。你怎會被那馬宗擄走?我家哥哥呢,他是否安全?”關羽想起週瓏,不由擔心他的安危,下意識地問道。

    “你哥哥受了點傷。但並無大礙,至於那馬宗為何擄走我,說來話長….”

    啊~啊!不要殺我! ! !

    林氏正要說下去,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慘叫聲。關羽臉色一冷,唯恐有什麼意料不及的事情發生,當即上了馬:“嫂嫂你快上那車內躲好,吾到那喊殺的地方一看,若是無甚麼事情馬上回來。”

    林氏沒有意見,又躲會到馬車。或許是受了驚嚇的原因,腦裡一直好似有些事情要向關羽交代的。卻想不起來了。

    “哎呀。對了,那可能是文​​叔子趕來!長生!長生!”林氏猛地想起,當即探出身子喊道,但此時那關羽已策馬遠離,聽不到林氏的呼喊。

    另一邊,一直追在馬宗身後的文翰帶領著三十黑風騎,剛好遇上了逃跑的痞子餘孽。又不見馬宗的身影,以為是馬宗叫他們過來攔阻,當下二話不說,帶領三十黑風騎開始了衝殺,殺得那些痞子慘叫連連。

    文翰滿臉都是冰霜,手中的鐵槍或是刺或是掃,雖然他的槍術一般,但此時這些痞子已被關羽嚇得失了分寸,哪還記得反抗。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那馬宗已死,我等願降!我等願降!”一個痞子頭目跪下,有些痞子也跟著跪了下來,有些還在逃跑。

    “什麼!馬宗死了!”

    文翰聽後,正要刺死一逃跑的痞子,頓時一愣,手中的鐵槍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那逃跑的痞子回過頭,見文翰手中鐵槍,連忙嚇得跪下。

    “說!那馬宗是誰人殺死!”文翰皺著眉頭,厲聲問道。

    “大人饒命啊!馬老爺是被那關長生殺死的。”那痞子痛哭流涕,連連磕頭。

    這時在另一處,有五、六個黑風騎正追著十幾個逃跑的痞子,突然一紅臉大漢策馬過來。紅臉大漢見到那五六個黑風騎,見他模樣熟悉,想起是黑風寨的賊子,立刻以為是馬宗死前叫來幫忙的。

    “兀那賊子,竟敢與那馬宗合謀害吾家嫂嫂。看關某人砍了爾等!”關羽提起大刀,滿臉殺氣,氣勢沖沖地衝了過來。

    那些黑風騎見關羽衝來,想起這紅臉漢子的厲害,頓時個個嚇得臉色蒼白,棄了那些逃跑的痞子調轉馬頭逃去。

    關羽不願放過他們,一直追在他們身後。那些黑風騎一陣心驚膽跳,遙遠看到裴元紹的身影下意識大呼:“頭領!快救我等!那紅臉漢子不知從哪裡殺出來,要害我等性命!”

    裴元紹聽到是紅臉漢子,立即想到了是那關長生,臉色大變。又想到以前在黑風山中,黑風騎曾圍殺他,那時死去了二當家曾說出了馬宗的名字。

    這關羽不知文翰與周瓏的關係,更不知現在黑風騎是文翰的麾下。定是以為黑風騎與馬宗聯手了。

    裴元紹一拉韁繩,縱馬過去,離關羽有一定距離時喊道:“關壯士莫要傷了自家兄弟。我家公子與周公仍是兄弟,我等追來是為了救嫂嫂的!”

    “一派胡言!”關羽冷冷一笑,策馬飛快地來到裴元紹面前,手起刀落,刀勢如虹,何其生猛!裴元紹顧不得說話,連忙抬起武器。關羽的大刀駭然落下,大力無比,一下劈開了裴元紹的武器,正向裴元紹那張大臉落下。

    “我命休矣!”此刻裴元紹的內心要說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憑周瓏與關羽的關心,原本應是自家弟兄,但關羽卻不聽解釋,一上來便要自己的性命。

    這時,李強剛好趕來,見關長生快要了裴元紹性命立馬衝了上去,雙錘一撞,卻僅僅是撞開了大刀一絲。

    “好大的力氣!”李強已是天生巨力,想不到這關長生力氣更是大得離譜。

    但饒是如此,這一撞把大刀的落勢偏離了一些。裴元紹也趁此棄了馬,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保得了性命。

    唰!

    裴元紹剛逃開,關羽的大刀便是落下,把裴元紹的馬匹生生地一分為二。真是讓李強與裴元紹一陣驚世駭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18
第二十二章 關羽歸來


    “李強!吾認得汝!汝是馬宗狗賊的人,汝等還說沒有勾結!哼!汝等剛才逃得了第一次,就不知第二次有沒有如此運氣。”關羽寒著臉,丹鳳眼中望著裴元紹與李強的目光,宛如就像在看兩隻死狗!

    “完了,這次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裴元紹見這誤會越來越深,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這關長生厲害無比,他知道即使他和李強二人聯手也定然不是關長生的對手。

    關羽又再策馬衝來,裴元紹手中無武器,但卻不甘坐以待斃,大吼一聲竟想撞上關羽的馬匹把關羽撞下來。李強怕關羽一刀落下,劈開裴元紹連忙衝了上去,為裴元紹掠陣。

    “好漢子!”即使是敵人,裴元紹這番表現也贏得了關羽的喝彩。

    關羽平靜地看著裴元紹衝了,當裴元紹快要撞上時,大刀又似破開了空氣,向裴元紹的身體斬去。這時,在旁為裴元紹的李強,連忙抬起雙錘擋住。卻是不夠關羽的力氣生猛,李強憋足了力氣,卻如泥牛入大海,力氣使得再多也好似無用!雙手十指都快要斷裂,雙錘把持不住,飛了出去。

    大刀去勢仍猛,眼看就要把裴元紹斬成兩段。驟然間,三把飛刀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比一把強勁地打在關羽的大刀之上,阻礙了足有一二秒的時間。

    雖是一二秒,但對於裴元紹來說,是剛好足夠了。

    “給洒家落馬吧!!”

    裴元紹好似一頭野獸,使盡了全身力氣撞上了關羽的馬匹,硬生生地把這馬匹撞開一邊!

    關羽卻是在馬匹被撞開的瞬間,藉著馬匹的身體坐支點,高高跳起。好似動了真格,大喝一聲,在高空中雙手執起大刀劈下。

    這刀勢太快太狠,根本無法可擋。

    剎那,裴元紹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條命很難撿回來了。

    “裴元紹!!!!”

    那剛才在暗中出手的文翰,見裴元紹巍巍可及,不由嗔目怒視厲聲嘶吼。

    “長生!你快快住手!!他們是來救嫂嫂的!!!”這時,在遠處跑來的林氏,見關羽身處高空,刀如猛龍正要把裴元紹劈開。當即用盡吃奶的力氣呼喊道。

    轟!

    千鈞一發之際,關羽偏過刀勢,落在地上,一陣灰塵滾滾。

    裴元紹汗流接踵,雙目直愣愣地望著前方,魂魄好似飛去了。

    文翰見關羽終於住手,也把那原本高高懸起的心放了下來。當即文翰下了馬,向裴元紹衝去,觀察他的傷勢,臉上滿溢擔憂之色。

    這一情景,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李強也是暗暗地羨慕不已,同時也慶幸文翰這視手中之人,如他身中肉一般的體恤下屬。

    對於剛剛建立起勢力的文翰來說,裴元紹是至關重要的存在。更不用說,裴元紹為人豪爽,私下與文翰感情很深這點。若是關羽真是斬了裴元紹,文翰不管他那什麼的狗屁忠義無雙,當世虎將,立馬要跟他拼過魚死網破!

    林氏跑來,在關羽一臉的疑惑表情下,偷偷地把他拉到一邊,把自從周瓏救下文翰後的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雖說你家哥哥救過文叔子,但文叔子起碼救過你家哥哥可有幾次。而且,這文叔子是天下降來的文曲星,端的是聰慧無比,在他的幫助下,你家哥哥現在不但做上了城中副官,賭坊的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現在我們家一日的收入都快比得上以往一年的收入了!這還僅僅是你家哥哥那兩成股份!”

    “嫂嫂,什麼是股份?”

    “哎呀,怎麼說。就例如把你哥哥的賭坊分出十份,你家哥哥得兩份!”

    “那怎麼可以!這賭坊明明是哥哥的家業,為何只拿兩份!應當十份都是哥哥的!是不是那少年見哥哥好欺負,豪取強奪!”

    “閉嘴!關長生!你怎麼如此糊塗!!那文叔子只佔三成股份,而且還是你哥哥硬塞給他的。他的錢一直在嫂嫂這,他根本分毫不取。你家哥哥說,文叔子是做大事的人,這錢要給他留著。其餘五成,是與那城中縣令做了交易給了他。

    而且長生啊長生,你沒聽嫂嫂剛才說的話嗎,現在我們家一日的收入,可是比得上以前一年的收入。這是為何?還不是因為文叔子!你莫要胡亂,惹得文叔子不開心,離開了周府。那時嫂嫂定要把你那留了許久的鬍鬚,一根根拔下! ”

    說著,林氏便要伸手扯關羽的鬍子。關羽連忙護著自己的鬍鬚,遠離林氏的惡爪。說也奇怪,關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彪悍的嫂嫂。因為,林氏平時對關羽極好,關羽重情義,所以林氏要對他做什麼,他也只好苦著臉接受。

    “好了,你趕快過去,給文叔子道歉。然後我們一起會解縣,你家哥哥好久未見你,若是讓他知道你回來,定是高興無比。”

    聽到林氏的話後,關羽臉色一正卻是說道:“吾本意是怕賊子要害嫂嫂,保護嫂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吾沒有錯,所以吾絕不道歉!”

    “你!!關長生,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鬍子了!”

    “即使,嫂嫂把吾的鬍鬚都拔盡,關某也絕不道歉。因為,關某並無做錯任何事情!”

    “你這倔強的牛脾氣,到現在都沒改!!關長生你!”林氏知道關羽為人傲氣,若是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這是可是讓林氏左右為難,她說不動關羽,又怕文翰心生芥蒂。

    在另一旁的文翰,檢查了裴元紹的傷痕,看他並無大礙,又見林氏無事,內心的怒火也消了下去開口道:“嫂嫂,莫要說了。我文翰不是那心胸狹窄之輩,這事本就是誤會,那關長生確是沒有做錯。”

    文翰走到林氏與關羽的面前,對著關羽拱手施禮:“汝就是關羽,關長生?吾名文翰,字不凡。常聽周大哥提起汝,想不到汝比周大哥所言,更為威猛,真是當世絕世虎將也!”

    關羽也拱起手還了一禮:“某正是關羽,關長生,因武藝遇到瓶頸,離家已有數月。這期間關某還要多謝兄台照顧吾家哥哥與嫂嫂。剛才聽嫂嫂說,他們受了不少汝的恩惠,關某人在此再次多謝!”

    關羽說話不卑不亢,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

    文翰淡然地笑了笑,又道:“吾與周大哥是一家子人,哪來個謝字。汝的謝,吾不能接受,汝還是收回吧。”

    “嗯。這…”關羽一愣,沒想到文翰來了這一出,讓他一時想不了什麼話應付。真要收回,又於禮不合。

    “文叔子說得對,都是一家子人。莫要說個謝字,長生竟然如此你也不必收回,權當隨風而去便是。”林氏有幾分急智,見兩人有些尷尬,便開口解了這氣氛。

    文翰點了點頭也沒在意,反而向林氏屈身施禮歉然道:“嫂嫂,都怪我粗心。沒有注意到你與周大哥的安全問題,今日才讓那馬宗狗賊得逞。日後,我會讓李強派人到你們倆的身邊,專門負責你們的安全。這事,是我錯了。”

    文翰這一認錯,比起剛才關羽那倔強的傲然,顯得更心胸闊然,氣度不凡。

    關羽見文​​翰向林氏認錯,尊重林氏,且這種有錯就認的灑脫,也讓關羽暗自欣賞,開口道:“剛才關某人見嫂嫂被人擄走,心急如焚,又見李強與裴元紹,想起他們舊日身份,才會擅自莽斷以為是害嫂嫂的人,這才失了禮數,傷了兄台的人,請兄台莫要見怪。”

    關羽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因為原先有過爭執,一下子就讓關羽認錯,這不免放不下面子。不過,後來文翰的表現也確實大度,這讓關羽生了一絲好感。

    “哈哈哈,常言道不打不相識。只要日後,關兄莫要再把那殺人利器對準吾的家人,他們對於吾,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文翰灑然大笑,又與關羽、林氏說了一會,便整頓兵馬準備回去解縣。文翰讓黑風騎讓出兩匹馬,一匹給關羽,一匹給林氏。經過裴元紹那一撞,關羽的馬已經動不了了。而裴元紹則與李強共騎一馬。眾人一起向解縣的方向走去。

    當他們回到解縣時,天色已晚,文翰讓黑風騎先回去莊院。而自己則與裴元紹、李強、關羽、林氏幾人回去了周府。

    剛到周府,周瓏便一臉急色地跑了出來。當他見到林氏無事,情不自禁地熱淚盈眶拉起了林氏的手。一會後,又見關羽頓時大喜,叫人快快入府說話。

    文翰坐在大廳,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周瓏聽後,皺了皺眉頭:“長生,這是你​​不對了。裴元紹可是不凡的手下幹將,若你殺了他,等於是斷他一臂啊!”

    “哎。周大哥,莫要再說此​​事。關兄已與我賠了罪,你若是再說,不免引起關兄心中不滿。”

    “哈哈。既是如此,不凡你就別稱長生做關兄。你也知長生是為兄的過命兄弟。而你與為兄親若一家子。日後,你與長生也以兄弟相稱,你看可好?”

    文翰心臟砰然跳動,望著關羽那威嚴的身軀,幾乎是下意識地應道:“那是自然,不過關兄武藝超凡,乃當世罕有的虎將,就不知關兄願不願意?”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22
第二十三章 操練


    文翰與周瓏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關羽,關羽不動聲色,周瓏連忙又道:“長生啊。當初我知那馬宗買通了裴元紹,要陷害於你。為兄急得可是一團糟。當時,可是不凡出計向那楊鴻借兵來救你。

    雖然,你武藝了得,自行破了這危機。但不凡的一片心意可是真摯無比。而且,不凡對你可是仰慕已久,常向我問起你的事情。你可別傷了不凡的一片心意啊。 ”

    文翰的心臟跳得更快了,表面是風平浪靜,內心可是急得呀,都在打起鼓樂來。

    “如此的話,關某若是拒絕,豈不是不知好歹了嗎?文兄台,日後你我便與兄弟相稱。可好?”

    關羽笑了笑,站起身子。文翰一聽那關羽願意,立馬衝了過去,執起了關羽的手:“好!好!當然好!小弟未到加冠之年,而兄長已到,必定比小弟要大。日後,兄長便稱小弟做不凡便可。”

    文翰的熱情,讓關羽難以推辭,便應了下來。同時,文翰也明白,關羽只是不好拒絕周瓏的意思,又見自己給過周瓏大恩惠,才勉強答應下來。並不是真心實意。

    不過,文翰也沒在意。因為他明白,只要有周瓏存在,這武聖'關羽'便跳不出自己的掌心,更不會去那劉玄德的身邊。只要過了些時日,等自己與關羽相處久了感情深了,定能打動關羽。

    “今日除了那馬宗,嫂嫂又安然無言,關哥哥又回到了解縣。真是三喜臨門。不過人多了,這周府便顯得窄了。不如,趁著這個大喜之日,周大哥你與嫂嫂搬去我那莊院,還有關哥哥也一便在我那住下。到時候,一家子人都在一起,豈不是快哉!”

    周瓏想了想,又見文翰滿臉殷切的望著自己,不忍拒絕當下點頭道:“那就依不凡的意思,我等一同在不凡的莊院住下!”

    當下無事,算算日子關羽的到來也有數日。因為文翰的提議,各人住入了莊院,一時好不熱鬧。文翰原本把那最大的主人房讓與周瓏夫婦,但周瓏夫婦態度絕然地不肯接受,文翰無奈,先安排他們住入大房。然後請了工匠耗了幾天時間,把相鄰的兩間大房打通,面積與主人房無差,又請周瓏夫婦住入。

    周瓏夫婦這次沒有拒絕,欣然接受。而關羽,則是選了一間靠近周瓏夫婦房間的大房,至於李強,則住入了原先早已分配給他的大房。還有新投入文翰麾下的程東,文翰給了他一間中房,對於未立寸功的程東來說,心裡也夠滿足了。

    文翰令人把莊院重新修飾一番,又把莊院大門寫有'黃莊'的牌匾換下,換上一塊新的牌匾'瓏羽凡'。左右兩邊白石柱子刻有'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

    關羽有次走出莊院,看到新換上的牌匾,與那兩邊石柱詞語,頓時停下了腳步站了許久許久,才肯離去。

    關羽明白文翰的用意,牌匾上的瓏代表了周瓏,羽則代表了關羽,凡則是取於文翰字中的凡字。文翰這是在暗示關羽,這莊院是屬於他們三人,更有一家子人不分離的意思。而那句子更表達了,文翰對周瓏、關羽感情之真摯。

    文翰做到如此地步,讓關羽冷傲的心解凍了許多。一連數日,與文翰相處下來更為親熱,沒有像開始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氣。

    文翰見關羽態度轉變,心中大喜,又與周瓏商量了一番,於關羽殺了馬宗之事。關羽與文翰不同,文翰手執楊鴻手令,而關羽則沒有。當時那些痞子逃了近有百人,難免他們不會傳出。殺人是要償命的。所以,文翰與周瓏勸關羽改了字,喚作雲長,關雲長。關羽知二人是為他好,欣然接受。

    文翰內心卻是暗嘆連連,按歷史原先發展,周瓏被馬宗所殺,關羽為周瓏報仇殺死馬宗,後逃命江湖,改名雲長。想不到冥冥之中,命運偏離的軌道,又回到了正軌。馬宗還是被關羽殺了。而雲長之名,終究是屬於關羽的。

    不過關羽的到來,卻是有人喜有人憂。喜的是文翰,憂的則是裴元紹與李強這兩個領兵頭領。關羽常到黑風兵與護衛隊中,與他們切磋,每次都是以一人之力挑百人之隊,更讓裴元紹與李強加入。

    裴元紹與李強知文翰重視關羽,也不好拒絕,一連數日,這裴元紹與李強是被關羽折磨得淒慘。不過,讓他們欣慰的是,武藝卻是增長不少。

    至於文翰,那日關羽差點殺死裴元紹的事情,給文翰狠狠地上了一課。文翰知自己的武藝,若是與李強相鬥,在不靠身的情況下,贏面十足,但是靠了身卻是只有五成。而李強不是裴元紹的對手,略差裴元紹一籌。

    那麼差不多三招內便能解決裴元紹的關羽,若是文翰遇上,幾乎可以肯定,關羽一招便能砍死他!而有著關羽這等武藝的人,在未來的亂世中,還會有不少人。文翰若是還不提高自己的武藝,以後還怎麼混!

    所以文翰幾乎是瘋了地開始鍛煉自己,早晨做完每日必須的太極後,便與十個黑風兵廝殺,文翰嚴令黑風兵不許留情,他明白只有在危難中,武藝提高的速度才是最快的。

    中午文翰又與關羽請教,雖說關羽走的套路與文翰不同,但是差不多站於武藝之巔的關羽,在一些用力技巧與保命本領上,給了文翰許多建議,讓文翰受益匪淺。

    文翰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到了晚上,文翰則是開始打熬自己的身體,做一些強健身體的運動。俯臥撑、仰臥起坐、長跑等等。

    這一天下來,弄得文翰是傷痕累累,筋骨發痛。看得周瓏夫婦心疼無比,叫文翰把一日的訓練項目略為減小。

    文翰卻是笑了笑:“男人不對自己狠,到時上了戰場便輪到敵人對自己狠。這打熬身體,若是把它當做是享受。這便是,男人專屬的浪漫!這是家中老人告訴我的。”

    文翰想起了後世義父'李如龍'那粗狂的笑臉,回想起小時那非人的訓練,讓他十分的懷念。文翰這番話,引得一邊在聽的關羽連連點頭稱好。而對於周瓏夫婦來說,卻是不了解頻頻搖頭。

    文翰堅持每日執行這套訓練方式,風雨不改。畢竟文翰是後世頂級特務的出生,在高強度的壓力下,這訓練起來也是不要命的,再加上文翰擁有後世的知識面,在人體構造方面熟悉無比,懂得如何能夠把身體的潛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

    文翰武藝增長飛快,挑戰黑風兵的人數也在慢慢地增加,從十人開始增加到十二人又到十五人。而與關羽的請教,也從剛開始的口述,到動手切磋。這關羽實力太強,即使有心放水,也把握不了力氣,有幾次差點把文翰劈了。

    周瓏有幾次路過,見到那危急的情景嚇得臉色蒼白,立刻要求文翰停止與關羽動手。文翰卻是態度堅硬地拒絕了,氣得周瓏好幾天不理睬文翰。

    而晚上的打熬身體,文翰也增加了強度,令人找了鐵匠分別打了三副不同重量的內甲,分別重十斤、十五斤、二十斤,文翰先是穿了十斤的內甲在身上,開始訓練。日後,再按照訓練的程度,慢慢增加重量。關羽見文​​翰這方式挺新奇的,也讓鐵匠打了一副內甲,只不過當他聽到關羽那副重量時,再看著關羽一臉輕鬆的跟著自己做了一千個俯臥撑的模樣,他脆弱的心靈嚴重受傷。

    “這簡直是披著人皮的怪物!足足五十斤的內甲!!我穿上十斤做一千個俯臥撑,全身筋骨就已經快要散架了,你那還是五十斤!”

    文翰在內心吶喊著,同時也在幻想。若是這關雲長反穿越回到後世,讓他參加拳擊比賽,那有多驚天動地!不知能不能一次挑戰十個像拳皇'泰森'的人物。

    距離馬吊大賽的日子,越來越近,文翰把流程安排好後,交給了李強和林氏兩人,自己做了甩手掌櫃。至於週瓏,有了官職後,也暗中幫了不少忙。讓李強與林氏兩人操作起來頗為流暢。

    文翰難得有半月子時間的空閒,痛苦並享受著自己定下的訓練。

    在莊院的廣場上,文翰正與關羽切磋。文翰執一鐵槍,身體靈活,出手刁鑽。關羽則是閉著眼睛,卻好似看到槍的來勢,輕鬆避過。這時,文翰虛晃一槍,左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小刀,甩手一飛直直地投向關羽的喉嚨。

    關羽眼睛未睜,一手抓住飛來的小刀。這時文翰卻是趁機衝來,鐵槍直捅,關羽輕側身子避過。突兀間又有三把小刀飛來,關羽睜開眼睛,大喝一聲手中大刀橫掃,把飛刀掃向文翰。文翰如在水中游的魚兒,在刀與刀飛來的軌跡中輕巧穿過,來到關羽身前鐵槍連連刺出,似在挑起一朵槍花。

    “哼。在吾的武藝中,任何技巧也如同虛設!降!”

    關羽冷哼一聲,手中大刀生猛砍落,以一力降十會,把文翰手中鐵槍砍斷後,大刀又一掃,掃向文翰的腰部。文翰臨危不亂,翻著跟頭向後退到十米遠的距離。

    “雲長!汝可是說過閉著眼睛,與吾相鬥!現在怎睜得如此之大,莫是汝那眼睛太小,睜著閉著也是無差呀?哈哈哈!”

    文翰的取笑,關羽聽後也是一陣無奈,剛開始讓著文翰沒有先採取攻擊,後來文翰那三刀來得刁鑽,逼得關羽不得不睜開眼睛。不過關羽卻不是,那反悔之人當下道:“竟是吾先睜開眼睛,便算是吾輸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25
第二十四章 洛陽四少


    “哈哈哈!想不到,吾文不凡也能贏得汝關雲長啊。大喜大喜。當飲酒去​​!”

    文翰灑然大笑,走到關羽身旁拉起他的手,正要走去飲酒。

    “賢弟,今日都什麼日子。你還如此休閒!出大事了,解縣要出大事情了!!!”

    這時,周瓏匆匆跑來,人未到便大呼著。等他跑到文翰、關羽身前時,滿頭大汗,等了一會,文翰等周瓏休息氣順後問道:“怎麼了,周大哥?解縣出什麼事情了?”

    “你啊。老呆在這莊院,許久沒回解縣,當然不知道現今解縣人流不斷,挨三頂五地接踵而來,所有的酒店都注滿人了。還好賢弟眼光獨到,讓你嫂嫂在半月前收了三四間酒店,這讓我等又狠狠地賺了一筆。

    那些商賈、豪族出手闊綽,一來就把酒樓包下了。現在你若回去解縣看看,大街上擠滿的都是來自各縣的賭徒,個個都是衝著馬吊大賽而來。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聽聞那'洛陽四少'也衝馬吊大賽來了。這'洛陽四少'個個都是身份尊貴,無法無天,聽人說還搶過別人的新娘子啊!這次馬吊大賽,若是他們四人要搗亂,這就麻煩了! ”

    “哦。洛陽四少?是哪四個啊?”

    “分別是袁紹,袁本初。袁術,袁公路。曹操,曹孟德。許攸,許子遠。

    袁紹,袁本初出身名門豪族,汝南袁氏。任虎賁中郎將,統領漢朝的虎賁騎兵,是二千石的大官!自曾祖父袁安起,分別有袁京、袁湯、袁逢、袁隗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故號稱'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袁術,袁公路。是袁紹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舉孝廉為郎。不過身份更尊與袁紹,因為袁紹是庶出,聽說是婢女所生,過繼於其伯父袁成的養子。而袁公路則是嫡出,兩人表面相敬如賓,暗地裡卻是鬥得熱火朝天!

    曹操,曹孟德。養祖父是宦官,費亭侯'曹騰',歷侍四代皇帝。其父親'曹嵩'是曹騰養子,官至太尉。其任議郎,六百石官職。此人機智警敏,有隨機權衡應變的能力,而任性好俠、灑脫不羈。

    許攸,他的家族'許氏'在南陽是名門豪族。不過,他的身份在四人最為低下。全因與袁紹,袁本初相好,才被當做是湊入'洛陽四少'中。

    這四人個個背後都是有大勢力,得罪不得呀。這次他們四人參加馬吊大賽,若是輸了惹得他們大鬧一番,這可怎麼辦呀? ”

    周瓏滿臉憂慮一邊說著,一邊來回的走動。

    而在一旁的文翰,此刻內心卻是猶如大海翻騰,驚詫無比。

    曹操,他竟然來了!

    文翰熟讀古時,若是真要找一個,他最敬佩的偶像當屬曹操,曹孟德!

    梁國的橋玄(也就是二喬的父親)稱曹操為'命世之才'

    南陽何顒曹操是‘安天下者’

    許劭,字子將,以知人著稱,他也曾稱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曹操日後的活躍,也證明了他們所說。先是黃巾起義時顯露頭角,後被封為西園八校尉之一。董卓入京,孤身刺殺董卓。後策動了天下諸侯討伐董卓的戰爭。董卓死後,獨自發展自身勢力,縱橫亂世,南征北戰,先後戰勝了關中李傕、徐州呂布、淮南袁術,並接受了張繡的投降。而後挾天子以令諸侯,打敗宿敵袁紹的百萬大軍,統一大半個中國。種種偉績,可以說,在三國這個時代,無人能出其左右。

    曹操這一生都在征戰,都在算計,都在與高人博弈。他常以弱勝強,善於奇謀,更頒布了屯田、求賢令等等政績。正因為他的存在,這個亂世才得以喘息,在他治下的百姓無不愛戴他,因為最起碼的,曹操給予了他們最基本的生活之需。

    一想到將要與曹操相見,文翰的心都在顫抖,盡量地平復情緒笑著:“洛陽四少能來,這是好事啊。這證明,洛陽的官家人都在關注這場馬吊大賽。

    周大哥,你要記住有危就有機,我等舉行馬吊大賽,既然能賺得盆滿缽滿,為何就怕那將要來的麻煩呢?這世間沒有一帆風順的生意。而且,有問題就解決咯,你幹在那心急,又有何用? ”

    “哎呀。等火燒眉頭時,那就來不及啦。”

    周瓏這種凡事往壞處想的性格,讓文翰頗為無奈,當即笑了笑,安慰道:“若是他們真鬧事,我也有方法解決。而且,那洛陽四少你並未見真人,何知其性情呢,只道聽途說這豈不是誤會了人家。”

    “沒錯。哥哥你就放心吧。關某人在此,他們敢亂,關某便把他等攆出解縣!”關羽剛過加冠之年,性子未得沉穩,當下便與周瓏如此說道。

    周瓏臉色一變,張著嘴正想教訓幾句關羽。

    這時,程東忽然策馬奔來。

    “公子。洛陽四少中的'曹孟德'有請公子到望月樓一聚,喝酒談事。”

    程東翻身下馬,向文翰拱手施一禮後說道。

    “探討大事。我乃一介凡夫俗子,為何這曹孟德要請我?”文翰瞇了瞇眼睛,望向程東。

    程東立馬應道:“曹公子知公子會問。便教予如此應道。”

    '曹某昨日與朋自於縣中楊府飲席,觀一文章,驚為天人,乃名《殺人歌》。問之,楊公答為不凡兄所做。曹某感觸之深,恨不能與不凡所見,今閒於無事,在望月樓擺下一席,望不凡賞臉,到來與吾指教。 ’

    文翰聽後,笑了笑。

    “既曹孟德相請,敢不從命。程東汝牽吾馬來,吾這就赴約。”

    “哎,如此場面甚是罕見。不凡汝何不帶上關某見識一番。”關羽興致勃勃,也想見見這從洛陽來的大人物。

    “哥哥若想去,吾求之不得。”文翰也不拒絕,當即令程東再牽一馬。後來又問周瓏,周瓏連忙拒絕,稱怕才學薄淺到時引得洛陽四少不快。

    一會後,文翰與關羽騎上馬匹,談笑著,灑然而去。

    此時在望月樓,樓頂。

    洛陽四少擺了一席,酒席面南,可觀城外山水之景。眾人飲酒歡樂,除了在一角處的曹操仍手執一手捲,連連稱嘆。

    “哎!汝這曹阿瞞好不識趣。吾等都在飲酒,汝卻獨自一人看那詩詞,弄得吾這杯中物也淡然無味。該罰該罰!”

    袁紹見曹操從昨日起,看到那《殺人歌》後,當即親自抄寫,一直在觀摩,愛不釋手。不由有些惱怒。

    “哈哈,文不凡真是有大才。這句句意中,都有殺人意。這'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可謂是殺之真理!縱古至今,屠萬人者哪個不是赫赫有名之輩!

    最後那句更為經典! '寧叫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周秦三百年,何處英雄不殺人'這真叫吾尤為欽佩,恨不得執手一劍,殺遍天下宵小,讓宵小罵盡吾之姓名,才顯得吾之英雄所在啊! ”

    在正史中,袁紹要滅曹操,命陳琳起草檄文,從曹操的祖上三代罵起。 “歷觀載籍,無道之臣,貪殘酷烈,於操為甚”。

    曹操也不生氣,看完文章後,竟不頭疼了。由此可以看出曹操此人頗愛詩詞文章。

    “哼!那文不凡乃區區白身,即使詩詞再好,也是白身!吾等在座之人個個身有官職,身份尊貴。孟德汝為何請那文不凡過來飲酒,也不嫌臭!”

    這時坐在袁紹左旁的袁術,卻是滿臉陰沉之色地說道,曹操撇了撇嘴,對這袁公路的口中刻薄也早已習慣。當下一扭頭,沒給好臉色那袁術看。

    “哼!“袁術冷哼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毒之色,這曹孟德常小覷於他,心中暗道總有一日,要給些教訓這宦官之後。

    “哎呀,汝等怎冷起了臉,好生無趣。我等被好事人稱作'洛陽四少'在外人眼中我等是好友至交,內更應同心同德,莫要為了小事爭吵。今好景當下,又有好酒,怎能如此浪費。子遠汝對是不對啊?”

    袁紹見曹操與袁術兩人擺著臉色,連忙圓場勸道。同時給了在他右旁的許攸一個眼色,許攸對袁紹一直是言聽計從,隱隱有跟隨袁紹的意思,收到袁紹投來的目光後,當即起身道:“對,對。本初此話,乃是吾心中之話。孟德,公路,來!我等乾一杯!”

    袁紹、許攸同時舉起了酒杯,若是曹操與袁術不應,此乃失了禮數。兩人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

    眾人碰杯後,一飲而盡,氣氛稍稍好了一些。

    這時,忽然從酒樓下方,傳來一陣吵雜之聲。

    “爾等給吾站住!沒有袁公路大人的命令,誰也不准上樓!”

    說話的人,一臉橫肉醜陋無比,卻是生得孔武有力,正是袁術麾下上將'雷薄'。他與旁邊同是袁術麾下上將的'陳蘭',攔住了正要上樓的文翰與關羽。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6 00:27
第二十五章 何以驅動天下


    曹操聽到雷薄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又想到可能被攔之人是文翰,頓時站了起來,冷冷地瞟了一眼在一旁陰笑的袁術,快步向樓下走去。

    “大膽,誰許汝等攔曹某所請之人!快快退下!”

    曹操急急忙忙地跑了下去,指著雷薄厲聲喝道。那雷薄見是曹操,知此人不能得罪,但又得了袁術的命令不敢違抗,轉過身施禮道:“曹大人,吾乃袁公麾下之人,未得袁公命令,吾不敢放人!”

    “汝!”曹操氣得火冒三丈,轉身大喝道:“袁公路,汝與吾相識一場!今日吾宴請客人,汝如此對待,是否要吾落不了台,惹人大笑!”

    聽曹操的口氣,已是動了真怒。

    袁術臉色一變,想不到曹操會發如此大的火,但如今酷愛面子的他,被這曹操一吼便下令放人豈不是丟了臉面。

    袁紹知袁術愛面子,當即勸道:“那只是一介白身,弟弟汝又何必在意。為了這人,交惡於孟德。汝也知孟德喜這詩詞歌賦,不如大氣一點下令放人入席,這也顯得公路汝大氣識體呀。至於那白身,等吾等完成何大將軍交待之事後,便令那楊鴻暗中取他性命便可。若是弟弟真要與孟德反臉,傳回洛陽,可是貽笑大方啊。”

    袁紹把這利弊一說,袁術心中那口氣也稍稍消散,隨即令道:“雷薄!陳蘭!爾等便放那文不凡入席。”

    曹操聽袁術下令後,暴怒的臉色收斂了一些,這時他才注意到文翰的身影,七尺身高中等身材,看似瘦弱的身體但隱藏不了其內的爆發力。

    不過很快的,曹操的眼神便被文翰身後的九尺巨漢所吸引。此九尺巨漢面如重棗,丹鳳眼,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站在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

    “真乃壯士也!不知壯士大名?”曹操情不自禁地讚道。

    原先被那雷薄與陳蘭攔截,憋了一肚子火的關羽,聽到曹操的讚譽,也不好失了禮拱手身回禮:“吾姓關,名羽。字雲長。現在不凡莊院中住下,剛聞不凡手下說曹議郎設宴邀請不凡,吾想一觀洛陽四少之風采,便厚著臉皮過來。

    只不過,沒想到袁公路大人如此不歡迎,若是如此,關某這就離去。免得礙了各位大人的眼睛! ”

    “哎!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都怪吾忘事,忘了與公路交代請了客人。這才有了剛才一幕,壯士莫要見怪。”

    曹操見關羽要走,心中不捨,連忙把錯攬在自己的頭上。關羽知道這是說辭,但見曹操尊重他,心中怨氣也消散許多。

    “哈哈哈。曹大人,汝請吾來,卻與吾家哥哥相聊,讓吾獨自一人站在一邊,這難道就是曹大人的待客之道嗎?”

    文翰見曹操望著關羽的眼神發著光,頓時心中咯噔一下,連忙把曹操的目光吸引過來。

    曹操轉過身來,文翰終於能清楚的見到心中偶像的面目。只見那曹操身長七尺,一表人才,一雙細眼炯炯有神,與之對視不由被這雙眼睛所吸住,臉上帶著豪爽的笑容。

    “哈哈哈,怠慢了不凡兄,是吾之過失。來!來!來!不凡,雲長隨吾入席!”曹操親熱地拉著文翰與關羽,正要走上樓梯。

    這時,那滿臉橫肉的雷薄又再喊道:“那紅臉大漢等等,只令文…”

    雷薄伸出一半的手,被關羽的大手死死地捏住,話說到一半也說不出來。那陳蘭臉色一急,剛想上來制止,關羽轉過頭一瞪丹鳳目,殺意飛騰,震得那陳蘭一時不敢走來。

    曹操見那雷薄又攔,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一把抽出腰間利劍指著雷薄森然道:“爾等二人,莫要廢話!這關雲長也是吾宴請之人!爾等再敢攔阻,吾便取汝狗命!”

    “是!是!小人不敢了。”雷薄知曹操性格,說得出做得到,當下連忙應道不敢。曹操收回了劍,帶著歉意的給了文翰、關羽一個眼色。

    文翰笑了笑,也不在意,示意曹操上樓。等兩人上樓後,關羽冷哼一聲,甩開雷薄的手,跟在曹操、文翰身後,也上了樓。

    文翰、關羽隨著曹操來到酒席坐下,袁紹與許攸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袁術則是陰著臉,搧著手好似空氣很臭似的。曹操把兩人介紹一番後,又把袁紹、許攸、袁術介紹給文翰、關羽。

    在酒席中,除了曹操外其餘的人根本沒正臉看過文翰與關羽一眼,袁紹、許攸、袁術三人在一旁談笑飲酒。而曹操則與文翰、關羽在談著。兩邊好似不認識,各不相干。曹操又與文翰說了一會有關那首《殺人歌》,文翰把其中意思解析了一遍,曹操大喜,就連沒聽過的這歌的關羽,聽了解析後也大感興趣,拿了曹操的手卷,在一旁觀看。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曹操與文翰仍談得未盡興,不過袁紹、許攸、袁術那邊卻是聊無可聊的停了下來。

    曹操見此,想起一事,當即說道:“吾半年前,見一道人,名叫左慈。乃丹鼎派掌教之人。吾觀他頗有仙風道骨之味。他問吾一問題,吾答之,他卻說吾之答案雖好,卻不得持久,未是上乘。今,不如吾把這問題拋給諸位,諸位個個才高八斗,定有比吾更好的答案。”

    “莫非是那仙人左慈,聽說那十常侍'張讓',可是找了左慈許久,想讓左慈煉仙丹於他。不過左慈的行踪不定,張讓派了許多人也搜索無果。”

    袁紹臉色一變,來了興趣。左慈在東漢末年,可是鼎鼎大名的仙人,他精通五經,上通天文地理,又懂占星術能推測未來之事,手中更持有萬古奇書《遁甲天書》。

    說起左慈,就連那一直陰著臉的袁術也是把精神聚了過來,望著曹操。

    “正是那左慈公。”曹操見眾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由笑了笑:“公之問題,只有六字。但卻是縱古至今,上至帝皇下至平民百姓,都在不斷尋覓答案的問題。

    “曹阿瞞,莫要在這吊人胃口。快快說來!”聽到'帝皇'二字,袁紹的眼睛刷地亮了起來。

    曹操頓了頓,開口說道。

    “何以驅動天下?”

    曹操先望向最邊的袁術,袁術想了一會道:“血脈驅動天下。天下人分為三六九等,血脈低下的為下等人,血脈高貴的為上等人。如當今聖上乃九九至尊,統領朝綱,大將軍統領武將,丞相統領文官。官人統領百姓。級級相驅,運作社稷大器。”

    “公路此言甚是,不知本初又有何高見?”曹操輕皺眉頭,又望向袁紹。

    袁紹冷冷一笑,聽出剛才袁術在暗示他庶出身份,不過也不理睬,思慮了一會:“吾認為,應是權力驅動天下。

    古往至今,得大權者才能傲視群雄,人人無不附屬於權勢之人。但這權勢之人,並非一定是血脈高貴者。如漢高祖'劉邦',出身低微,最後還不是取得了天下,奪得天下之大權。所以吾認為,權力才能驅動得天下。 ”

    許攸聽後,見曹操望來連忙說道:“袁本初此話答得正中要緊,正是吾心中之意。”

    “本初眼光獨到,吾甚是佩服。那不凡兄,汝又有何高見。”

    曹操又把眼光放在了文翰的身上,文翰起身,先施一禮道:“不凡仍在思索。不如,曹大人先說當日答與左慈仙人的答案。”

    “哼,一介無名小卒,答不出便直說。莫要在那失禮。”聽到文翰還在思索,袁術冷然哼道,猜文翰胸中無墨,故在此拖延。

    曹操見袁術又要管不住那張刻薄的嘴,連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道:“那曹某人便失禮了。那日曹某如此答之。

    吾答,應以利益驅動天下。天下之大,人人都以利益往來。古往今來,莫是如此。黎民百姓需要管飽肚子,若是執掌天下之人,給不了這等利益,民便會反。民以食為天,此為民之利益。將為名為權,殺敵成千,一將功成萬骨枯,成就功績得以封侯,掌握大權。此乃將之利益。為官者,有為士族有為兒孫更為權勢,此乃為官者之利益。

    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人人都會心動,都會為之瘋狂。此乃吾之答。 ”

    聽了曹操的答案後,眾人在內心暗暗思索,聽了三個答案,曹操的最為貼切。眾人內心認同,但卻不會有人主動說出。

    過了一會後,曹操向文翰問道:“不凡兄,不知想得如何。若是,想不出來,就此作罷。此問題也甚為深奧,吾等三人也幾乎把能說的答案說得七八。”

    文翰淡然一笑:“不知可有筆墨紙,吾心中有一畫,想要畫予諸位。”

    “哈哈,看來不凡兄會有一番驚世絕倫的表現。若是能解吾心中疑惑,即使不凡兄要天下月兒,吾定也摘來給汝。”曹操見文翰不急不躁,臉色平靜,猜他定有不同見解,當下令人取來筆紙。那時紙張剛剛研發,十分昂貴,一般人還真沒有。

    一會兒後,曹操親自為文翰磨墨,令人收了飯菜,文翰把紙張鋪在酒桌,聚精會神。在後世,他曾修過國畫,對筆墨畫也有一定的造詣。

    文翰先是畫了一片大海,由頭至尾一直延伸。隨後有畫了一艘大船,船中有人在掌舵,也有人在划槳,各人做著不同的事情。後文翰開始描畫一片片滾滾雲朵,雲朵相連,一直與畫中海平線交接,形成海天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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