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寒士謀 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2-15 22:44: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8 535969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21:42
第五十六章 謀奪


    “哥哥。那丁建陽可信得否,此事緊要,容不得一絲差錯。若是到時,突然又反,從背後插哥哥與哀家一刀。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哥哥穩當一點,隨口找個名義,安插一人在丁建陽身旁,暗中監視。哥哥覺得可好?”

    何皇后嬌媚動人的雙眸內,閃著點點睿智光彩,她能爬到今日一國之后之位,經歷許多艱辛,遭到不少人的暗算,除了何進外,她誰也不敢相信。

    “嗯。妹妹說的不錯。只是貿然行動,會惹丁建陽不喜,待吾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安插一人在他身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何進點頭應同。他又與何皇后聊了一會後,便出了皇宮,上了七馬馬車回到大將軍府邸。

    何進剛到家門口,便接到曹府下人的報信,聽說文翰遭到蹇洪暗算,身受重傷。聽後,何進大怒,文翰現今乃是他的屬官軍司馬,這蹇洪竟敢暗算他,那不是在明著扇他何大將軍的耳光嗎?何進又上了七馬馬車,匆匆忙忙地去了曹府。

    當何進來到曹府時,天色已晚,何進進了曹府,不等下人禀報,氣勢沖沖直接衝入曹府正廳。曹操剛忙完,坐在大廳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沒見何進的人,便聽到何進那粗狂的大嗓門在喊,就知道何進來了。

    曹操連忙站起,出去迎接,何進剛好來到。曹操見何進一臉怒火地坐了下來,整個人就似火山,剛坐下,就一句當頭劈來。

    “曹阿瞞,把事情給吾一五一十地細細說來,不許漏掉任何一環節!”

    曹操知何進火大,不敢怠慢,當即把今日之事細細說來。何進越聽臉色越差,最後氣得臉龐都快變形。

    啪!

    何進氣得不禁子地一啪桌子,一聲巨響,紅檀木桌應聲而裂。

    “哈哈,好啊!這袁本初和許子遠是把吾當做紙老虎了!吾之軍司馬也敢去謀!那蹇碩假子有多少斤兩,吾會不知?

    這事若無他倆參與,蹇洪那隻懂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想不出如此狠辣的計謀。不過,那袁本初有袁隗那老傢伙照看,沒有證據,吾也不好懲罰他。曹阿瞞汝做得很好,放了蹇洪,賣那閹狗蹇碩一個人情。明日,吾就上門找他算賬。哼哼哼,若是他拿不出令吾滿意的賠償,到時吾定要到聖上那參他一本!

    對了,那文不凡現今如何,有無大礙?還有那個小女孩。這文不凡不知說他天真還是愚蠢,像這種毫無血緣關係的野人,擄就擄吧,何必為了她弄得一身屎臭。誒…真是。 ”

    何進搖頭嘆道,火氣下來後,想到文翰的所作所為,不由感到他有些莽撞和愚蠢。就如何進所說,這小女孩與他無親無故,文翰為她差點丟了性命。這事情,若是放到何進身上,何進幾乎毫不猶豫,就會把她捨棄,任由那些人殺害。

    曹操對何進的話沒有迎合,只是把文翰和小雨寒的身體狀況禀告何進,何進聽文翰已包紮好,正在房中歇息。也不好打擾,隨即站了起來,跟曹操說了一聲要走後,便大步跨出,大搖大擺地離去。

    曹操在後看著何進的背影離去,臉上平靜,細眼卻是在聚著光芒,不知其內心在想著什麼。知道何進背影消失,曹操才緩緩走開。

    又是過了一日。

    在蹇府中,蹇碩坐在正廳正座上,輕輕合著茶杯,後又抿了幾口茶。臉色淡然地聽著,跪在他面前,身體顫抖的蹇洪把事情說完。

    “哦,照吾兒所說。這袁本初和許子遠當真是膽大,連吾兒都算計進去。嘿嘿,真是好算謀。但也多得汝這個人頭豬腦的傢伙,還好昨日那曹孟德趕來,否則吾看汝這豬腦袋便要落下。

    其實這樣也不錯,起碼,吾到時就可去勒索那何屠夫一筆。現在倒好,汝殺人不成,還被何進麾下曹孟德所救,欠了那何屠夫一個天大的人情,和一個謀其下屬的交代。吾看這何屠夫得知後,定會過來勒索吾一番。

    洪兒,汝害得為父如此,為何汝那日不乾脆一點,去死啊。 ”

    蹇碩的臉陰沉得好似要滴出水來,聽得蹇洪快要破了膽,連連在那磕頭認錯。蹇碩怒極而笑,瞇著眼睛,只是在看蹇洪磕頭。

    直到蹇洪把頭磕破,磕得地板砰砰直響,流了一地血。蹇碩才好似又係不​​忍,揮揮手,又是說道。

    “從今日起,汝就別想著能像以往那樣為非作歹,給吾好好的生下後代,為吾傳宗接代。汝有十幾個妻妾,就是那胯下不爭氣,現今未生一子。蹇洪啊,吾只給汝半年時間…否則汝真以為,這洛陽城內,吾找不得其他人,做吾​​之義子?”

    蹇洪聽後,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知他的義父這次是動了真怒,不敢有任何異議,又狠狠地磕了一頭,撞得地板巨響。

    “兒子定遵父親之說,半年內為父親生下一子,傳宗接代,請父親饒恕洪兒之罪。日後,洪兒定會修心養性,不給父親惹麻煩。”

    “哼哼,說得輕巧。待汝做到再說吧,從今往後,汝就別出這蹇府門口,天天在家與汝那十幾個妻妾纏綿生子吧。”

    蹇碩陰測測地在說,這時從蹇府門外頻頻傳來怒喝之聲,這聲猶如雷響,目中無人。在蹇府敢如此作為,又有這麼大嗓門的人,洛陽城除了何進,沒有他人。

    蹇碩臉色一冷,冷聲叫蹇洪退下,蹇洪顫顫巍巍地離開。之後不久,就見​​何進進來,何進並沒有氣勢沖沖,而是笑容滿面。

    只是,那笑容入了蹇碩眼裡,端的是礙眼無比。

    何進找了個位置坐好,翹著二郎腿,兩人誰也沒出聲,對視許久。但兩人表情卻是迥然不同,何進笑得像一朵綻放的花,蹇碩臉色陰沉得像是一灘死水。

    後來,何進似乎玩夠了,先是開口。

    “蹇黃門,這事汝說怎麼解決。”

    “汝想怎麼解決。不過,這刀別下太狠,否則,這假子的命汝就拿去。”

    “哎。話不能這麼說,相處久了,人總有感情。蹇黃門,何某人​​要求不高,現在汝那禁軍中,軍司馬、都尉以上的何某人不動。牙門將、百人將這裡,吾要換上一半吾的人馬。汝覺得如何。”

    “何大將軍,汝這胃口太大,奴家接受不了。這假子的性命汝要去吧。”

    蹇碩聽到何進獅子大開口似地,幾乎想要吞了自己一半的權力,氣得臉龐都抽筋。牙門將、百人將雖然職位不高,但也屬於中下層的頂尖力量,且管有不少兵力。被何進換去一半,他蹇碩只怕壓不下這些人,日後管理禁軍,也是舉步難走。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擁有的權力不少,要是何進有什麼不愧之心,到時候他蹇碩就萬罪莫辭。

    何進忽然冷笑,盯著蹇碩的眼睛。

    “呵呵。好,吾就退一步,一半的一半。蹇黃門,汝可要知道,這事情若是禀到聖上那裡,不僅蹇洪命子沒有,對此汝恐怕也要擔當一些責任。

    汝雖受到聖上親寵,但別忘了吾家妹妹可是當今皇后。若是真要鬥起來,吾佔有理,汝恐怕不掉層皮,吾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

    “得。這屠夫算計不到,就來威脅!”

    蹇碩心中暗罵,陰著臉,在心中快速計算得知。

    何進見他在想,不由笑著,右掌輕拍桌子,拍得發響,好似十分愜意,心情愉快。

    “好。何大將軍,明日汝便開始把替換的人逐批逐批的帶來,六日換完。為何如此,汝明白,這宮中眼目過多,若是被人發現何大將軍把人安插在奴家禁軍之內,吾等二人,到時恐怕都要人頭掉地。”

    “哈哈。周到,爽快。竟以談妥,蹇黃門,吾這就告辭了。吾還要到袁隗那太傅府中一趟,有些事情要與他清算。”

    何進站起,裝作就要離開。蹇碩心中正是肉疼,滿肚子火氣不知從哪裡發,這時聽到何進要去太傅府邸,頓時眼睛一亮。

    “等等。何大將軍,真是恰巧。奴家亦有一事要與袁太傅清算。何大將軍,雖汝與奴家關係不好,但怎麼說,奴家也是汝之下屬。到時,奴家煩請汝在一旁為奴家撐場,汝剛才要了奴家如此大的好處,這點小忙不會不幫吧。”

    “呵呵。那是當然,不過真是恰巧,吾亦有一事,要蹇黃門幫忙。”

    “何事?”

    “把汝那假子帶上,待會作證。汝也知道,那袁隗口齒伶俐,鐵牙銅齒,若是沒有些許證據,吾等二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到時候肉割得小了,那就不美了,對吧。蹇黃門。 ”

    “還是大將軍思考周到,奴家這就令下人把洪兒叫上。到時候,定讓袁隗這老東西有話說不出,證據確鑿,饒是他嘴巴功夫再是厲害,也只能啞口無言。”

    兩人忽然又變得親熱無比,好似經歷過生死的沙場戰友,配合起來,甚是熟絡。兩人又聊了一些細節後,準備好,帶上蹇洪。何進、蹇碩臉上都是帶笑,只不過這笑容,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罷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21:45
第五十七章 袁紹的改變


    何進、蹇碩帶著蹇洪來到太傅府後,大概有了兩個時辰,在太傅府正廳裡,除了蹇洪這紈絝公子外,幾人都是官場老手,吵得可謂是舌劍唇槍,言詞鋒利,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最後在蹇洪作證下,太傅袁隗只能吹鬍子瞪眼,沒轍了。被何進與蹇碩要了不少好處,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暗恨袁紹無能,但又不能不保他,只能被咬牙切齒,有苦往內吞嚥,等何進、蹇碩等人走後,在府中大發雷霆,狂砸東西。

    太傅府中下人,都是詫異無比,這袁太傅平日有禮,少有動火,更不用說砸東西來洩氣。看是受了不少刺激。

    此後,文翰遭人謀算之事,算是告一段落。除了何進從中撈到了許多好處外,其餘人皆是輸家。

    當下無話,日子又過了數十天。文翰似乎對何進的做法,有些不滿。何進沒有替其鳴冤,反而從中撈了好處,除了過來安慰幾句後,就沒有下文。

    這讓文翰的心都寒了,暗自嘲笑自己,想要何進為了自己去要蹇洪的命,而不是謀取利益,真是妄想。

    不過,令文翰有些安慰的是,袁紹與許攸兩人受到了何進的處罰。許攸直接被奪了仕位,袁紹則被降了官職,由中郎將降到都尉,原先大部分權力,由曹操和袁術分割。曹操升了官,做到了都尉,權力增加,也算是得了好處。

    而袁術則因為其身份,畢竟汝南袁氏有著'四世三公'的背景,不可得罪,所以降了袁紹官職,削了其權力,也要吐回來一些,由袁術接替。袁術也得到都尉一職。

    雖然三人同是都尉,但又以袁術權力兵權最多,曹操其後,原先實力最強的袁紹反而排在了最後。

    對此,袁術就好似天下掉下來餡餅。暗自慶幸那日與袁本初吵架翻臉,否則自己也定會參與進去,亦會受到處罰。袁術想了想,又暗自下定決心,日後少觸摸文不凡這妖孽,自從認識他開始,不斷地有人在謀算他,到頭來其結果都是慘不忍睹。

    自此之後,在袁術的心目中,文翰有了全新的定位,妖孽投生。

    至於被處罰的袁紹、許攸二人,罕有的沒有抗議,順從其安排。袁紹、許攸後來,又被其叔父太傅袁隗找來,喝斥了一頓,袁紹、許攸好似要痛改前非,虛心接受,沒有頂嘴,罵不還口。

    袁隗看其態度誠懇,罵著罵著也罵不出口,也想到兩人心裡也不好受,交代了數句後,袁紹、許攸便離去了。

    之後,袁紹變得得正經起來,不像以往每日都花大部分時間在玩樂之上,而是給人一副發憤圖強的姿態,認認真真地做著正事,亦常與麾下士兵訓練,交流。一時贏得不少人的讚嘆,至於許攸被罷了官職,便安心在袁紹麾下,正式地做著幕僚。為其出謀劃策,解決軍中一些問題。

    原本袁隗對袁紹,在心中的分量減了不少,下定決心要捧袁術上位,日後做汝南袁氏的當家人。不過,後來見袁紹洗心革面,一開始還以為是做做摸樣,但又見他堅持下來,袁隗也大感欣慰,又是重新定奪。

    並道:“本初若是因此事,能夠改掉性子,認真做事,那不免也是一件好事。也算是因禍得福。若是能堅持下去,日後必能成大事。”

    回到當下,在曹府。

    袁紹與許攸在曹府坐了許久,袁紹謙謙有禮,目光清澈。一旁的曹操在暗中觀察許久,時不時也望望許攸。發現這兩人好似真的變得陌生了。

    “誒。看來不凡兄仍然不願原諒吾與子遠,吾等來了數日,除了第一日,不凡兄在曹府,拒絕見吾等。後來不凡兄都是故意錯開時間,避開吾等,去了蔡中郎府中,直到吾等回去,才肯回曹府。這樣,吾等連通報的機會都沒有。”

    袁紹有些黯淡地嘆氣道。神色端的是真誠,難以分辨其真假。曹操一雙細眼死死盯著袁紹,這動作十分沒有禮貌,若是平時的袁紹早就發火了。不過,袁紹對其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在說著。

    “哈哈。本初,汝不妨再等等,吾觀這時間,不凡再過幾個時辰就會回來了。哦,還有,這幾日汝送來的藥材,不凡嫌其占地方,要汝拿回去。汝若是等得不耐煩,要回去的話,記得把那些藥材帶走。”

    曹操嬉笑著,不斷地用語言刺激袁紹的神經,希望從其看到神色變化。袁紹表面做得很完美,但終於還是被眼銳的曹操,發現其身子有些發顫。頓時知他是在裝,死撐。

    “哼。這袁本初若是真能改,這天下的豬恐怕都能上樹。不過,隱匿得挺深的,莫非背後有高手在教他?”

    曹操得到想要的結果,在內心腹誹一陣後。又聽袁紹有禮說道。

    “無妨,只是數個時辰,若是能得到不凡原諒,等三天三夜亦是值得。還有若是那些藥材佔地。這剛好,吾在洛陽城內以前有一莊院,平時一直有人打掃,地方也是闊綽乾淨,算是雅居。

    今天來,便是想要獻於不凡賠罪。到時把那些藥材搬去正好,那裡有數十間房子,藥材再多,也只佔一間。而且,不凡現是軍司馬,職位不低,也要有些門面,不能常​​住在曹府,免得遭人閒話。 ”

    “哦,本初竟是如此真誠要與不凡賠罪。那院子,曹某去過,可是價值不菲,汝可真捨得啊。若是換個位置,曹某隨便送些金銀便是,那院子曹某可捨不得。平時放下金玉嬌女,在那院子。閒時,快樂快樂,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人生在世,萬物皆可用金買得,就是性命買不得。以往吾與子遠心胸狹窄,謀算不凡性命,此等罪孽無法原諒。所以,現只能略盡心意,博得不凡些許原諒。”

    “哈哈。難得,難得啊!這世事真是奇妙,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袁本初,也要求得別人的原諒。曹某有幸看得,當解心中一遺憾。”

    曹操背過身子大笑,袁紹聽著拳頭不由拽得緊緊,看是就要發作。只是,曹操背著身子,沒看到他那張瞬間變得猙獰的面孔。

    許攸連忙打著眼色,讓袁紹注意,否則就前功盡棄。袁紹吸氣吐氣,平復心情,剛好被曹操轉身看到。又裝著天氣燥熱道。

    “呵呵。這天氣真熱啊。”

    曹操看在眼裡,也不拆穿,又與袁紹、許攸聊了起來。幾人等了數個時辰,三人聊無可聊,寂寥地坐著發呆。

    這時有一下人過來禀報。說文翰今夜留在蔡府是用餐,晚上與蔡中郎、王允等人約好酒席,談論詩賦,邀請曹操一同過去。

    “哈哈。看來本初今日註定無功而返。要不留下來一同吃了晚餐後,與曹某一同過去蔡府。當面與不凡賠罪如何?”

    “不了。不凡只有邀請孟德。吾不請自去,失了禮節。吾與子遠就先行離去。”

    袁紹此時內心已氣得爆炸,臉色陰鷙無比,站起身子,不等許攸,就急急離去。許攸也連忙站起,向曹操施了一禮,匆忙趕了過去。

    袁紹上了馬車,臉龐就完全變了,呼吸急促,眼睛紅得好似兔眼。許攸進來,見袁紹如此面目,暗叫不好,連忙安撫袁紹。

    “曹!孟!德!文!不!凡!吾恨不得吃汝等肉,喝汝等血!汝等給吾記好,今日之恥,吾袁本初比十倍奉還!”

    袁紹從喉嚨處,好似吐著火出來,一字一字地喊著兩人之名,心中的恨深似海水。

    “本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非本初忘了田御史之言,吾等當下之重,是站住腳跟,取回族中之人支持。特別是本初的叔父,太傅袁隗,他現對汝改觀不少,若是他願支持本初,那這族長之位,就如囊中之物舉手可得。到時,本初當了汝南袁氏族長,要捏死曹孟德與文不凡這兩隻螻蟻,那是輕而易舉。

    而且,本初現得以田御史這一當世謀才,成就一番大業,才是本初最該做的事情。在大業面前,一些個人恩怨,本初應把其拋棄。可謂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

    許攸說得頭頭是道,經過那次教訓後,丟了仕​​位的許攸卻是改變了許多。雖然他亦恨文不凡入骨,但也分得清事情輕慢緩急。此時,他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助袁紹奪得汝南袁氏族長大位之上,到時他許子遠亦能手握大權。

    “吾明白。子遠放心,吾的眼光亦不是如此短淺。吾這就去軍營中,與麾下之將討論一番行兵布陣之事。若是一年後,真如田御史所猜測那樣,這漢朝會有大亂,此正是吾袁本初的機會。奪取地方,把握重兵,借助汝南袁氏的勢力,成當世最有實力的諸侯!”

    袁紹眼神聚光,豪氣沖天說道。許攸滿意地笑著點頭,他幾乎把所有的寶都壓在袁紹身上,袁紹成功,代表他亦成功,袁紹失敗,代表他亦失敗。

    這就是謀士,跟對一個好主人,是他們命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不過,那田豐,田子皓。有韜略才智,勝吾數倍。卻不滿宦官弄權,屢屢與之發生衝突,受其打壓,才會投來袁本初麾下。吾亦要對此人多加注意,否則袁本初麾下第一謀士之位,就會被此人奪去。”

    許攸瞇著眼睛,坐在馬車內,一邊與袁紹說話,一邊暗暗腹誹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9 20:44
第五十八章 拜師


    蔡府後院,天落著綿綿細雨,綠葉萌芽,花色嬌豔,蝴蝶在雨中飛舞,落在一紫色羅蘭上停下,潔白的翅膀輕輕揮動,真是好看。

    胡弦拉動,此音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好似人在唱歌。

    琴弦撥動,旋律輕快柔和,似在撥動人的心跳。

    兩種聲音結合,有一種使人融合於音色、自然中的感覺。拉動胡弦,是一身穿白淨斜襟袍少年,少年俊朗,雙目有神,捂著二胡,聽著琴聲。撥動琴弦,是一青春少女,少女好似情竇初開,雙腮緋紅,眼睛含著柔水,亦聽著胡聲配合。

    悠悠地,胡弦停,琴聲止。兩人對視而笑,白衣少年正是文翰,他彬彬有禮,站起身子施禮。而青春少女則是蔡琰,她含笑含嬌,輕笑著,一眸一動都是那麼的嬌人,也向文翰還以一禮。

    “哈哈。妙曲妙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不凡與昭姬用二胡、木琴合奏,音律相融,衍生出一種新的奇妙,汝等真乃絕配。 ”

    王允聽罷,拍手稱讚。蔡琰聽到王允後面之話,聽出其外有意,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的紅,低著頭,偷偷地望了文翰一眼。見文翰沒有特別的反應,仍舊是那副平淡的笑臉,心中又不由有些失望。

    不知從何時​​開始,蔡琰的目光就常集中在,這神態平和,常以一張笑臉迎人的少年郎身上。自從蔡邕的生辰後,少年郎常受蔡邕邀請,過來與之討論才學音律,剛開始蔡琰不敢出來見人,此舉可謂是輕浮。

    但,每次聽到少年郎拉起二胡,吟起詩賦,那份瀟灑豪放,又令蔡琰按耐不住,心中在撞的小鹿,終於經過蔡邕的同意,由蔡邕介紹,蔡琰開始與少年郎正式見面。少年郎對她,謙謙有禮,沒有一絲輕浮,只談詩賦音律。蔡琰在此,也是精通,兩人一些見解相同,又是忽發新想,試著合奏。

    沒想到,合奏的效果,還真是不錯。蔡邕、王允一同稱其,堪稱絕倫。

    後來,不知少年郎出了何事,沒來數日,蔡琰心中忐忑,又不敢問父親蔡邕。後來,蔡邕見蔡琰茶飯不思,身體消瘦。蔡邕老眼獨到,一看便知其女所憂,四處打探,得知文翰遭人暗算,身受重傷。

    這讓蔡邕老頭,一陣暴怒,找上王允來到曹府,向曹操問是何人作為,好到聖上面前參他一本,還好文翰及時出來阻止,並稱何大將軍以處理此事,那些害他之人都得到應有懲罰,若是再翻舊賬,顯得文翰心胸狹窄。

    見文翰堅持,蔡邕、王允無奈作罷。待文翰身體恢復一些後,就​​分別去了蔡府、王府,感謝蔡邕、王允的關心。之後,又因袁紹、許攸常來曹府登門賠罪,文翰不願見其二人,便常避到蔡府中,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

    蔡邕、王允對文翰其為人、才智,欣賞無比,早有收下此人為徒心意。文翰常來,他們也是願意。不過,為了誰先收文翰做徒弟之事,蔡邕和王允二人則常是吵嘴。

    對此文翰也是無奈,這兩人都有大才與名聲,無論做了誰的徒弟,對文翰日後的未來都有一定的幫助。當下,出了一計,說蔡邕、王允兩人感情相好,文翰對二人在心中分量無差,同樣欽佩,何必分先後,願同時拜二人為師。

    蔡邕、王允爭執許久,見文翰此計妥當,便依從了。後來蔡邕、王允在蔡府共擺了宴席,邀請了洛陽名人、官僚,一同過來觀文翰的拜師禮。天地君親師,由此可以看出,古人十分注重師徒之禮。

    又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之說。文翰學好禮數,當日鄭重行禮,不敢有絲毫差錯,對於文翰的表現,蔡邕、王允都是十分滿意,酒宴中兩人都是呵呵笑個不停。

    從此後,蔡邕負責教文翰為人道理,與音律筆體。蔡邕有蔡飛白之稱,正是因為其飛白字體自成一脈,端的是豪氣好看,亦是漢朝的書法大家。

    王允則教文翰,君臣之道,與一些儒生禮數。雖然乏味,但文翰用心聽講,且有時能舉一反三,這讓王允頗為欣慰。

    蔡邕、王允盡心盡力,想將其所有,盡數教予文翰。文翰也不辜負二人心意,聽進耳內,記在心裡。又常與二人對一些道理做些討論,因其乃後世之人,後世有些道理,也是深奧。常問得蔡邕、王允啞口無言。

    今日,正好輪到蔡邕執教,上的是音律課程。蔡琰是蔡邕之女,亦是其弟子,這才有了剛才文翰、蔡琰合奏一幕。

    “嗯。剛才那曲,妙是妙。不過,還有些許瑕疵,琰兒有些走神,中曲那裡有幾個調子跟不上。”

    蔡邕搖著頭,有些嚴厲地望向蔡琰。蔡琰聽後,頭低得更低了,她剛才的確有些走調,全因望了數眼文翰。文翰笑著,為蔡琰解脫,稱是自己之過,弦子拉得太快。

    蔡邕擺了擺手,說不必在意,後又讓文翰去彈奏木琴,而蔡琰則是拉二胡。兩人角色對換,又是拉了一曲。文翰手指細長,對音律天分很高,彈起來亦是不錯。

    曲終後,蔡邕向文翰指點了幾處彈法的錯誤,文翰記下改進後,則輪到文翰對蔡琰指點二胡,文翰走到蔡琰身邊,雖是有一段距離,但也讓蔡琰心跳加快,羞澀不已,文翰說的話基本沒有聽進。

    看得一旁的蔡邕是搖頭連連,被王允取笑了幾句。

    “哈哈,蔡老頭。吾看這不凡相貌堂堂,又有雅才。這不才數十日的相處,就把琰兒的心給勾走了。不過,不凡雖是寒門出身,但作為吾王子師之徒兒與汝女兒相配,亦是門當戶對。要不吾為他說一媒,汝把琰兒嫁予吾之徒兒,可否?”

    “哎。汝這王子師真不知好歹,不凡是汝徒兒,難不成不是吾蔡伯喈徒兒嗎?吾歲數大於汝,長者為大,應屬不凡之大師傅。按照禮數,汝應稱吾作大哥。

    至於,不凡與琰兒之​​事。吾看得挺開,若是琰兒願意,吾亦是同意。不過,有一前提,那就是不凡能有保護琰兒的​​實力,在此亂世,到處都是食人動物。吾年事已高,膝下只有琰兒一女,若是吾歸去,總要有人照顧。 ”

    王允聽到蔡邕要他稱其為大哥,原本還想與之鬥鬥嘴皮,但又聽到其後來之話,王允望著蔡邕有些落寞的表情,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也是明白,蔡邕為人父母之心情。若是太平盛世,文不凡與蔡琰或許是天作之合。但可惜的是,兩人同生於亂世。

    蔡邕、王允在旁悄悄在說。文翰與蔡琰對他們說之話,完全不知,兩人討論一番後,又再合奏起曲子。妙音又起,令所有的人,不禁為其迷醉,深深陷入。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文翰在洛陽的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的好,早晨與關羽、徐晃鍛煉身體,切磋武藝。中午便開始到蔡府輪流接受,蔡邕、王允的授課。

    有一日,文翰把關羽、徐晃一同帶去,這兩人對一些文學道理亦是十分感興趣,只因其出身貧窮,找不到好老師授教。聽到文翰被蔡邕、王允收作徒弟,暗中羨慕不已。文翰看出他們心思,便向蔡邕、王允說了這事,蔡邕、王允聽文翰保證其二人心智單純,都是厚道誠懇之人。蔡邕、王允兩人疼愛文翰,便是允許了。

    後來,果然如文翰所言,關羽、徐晃才學不淺,一些道理也是懂得透徹,見其二人似乎與文翰感情頗深,隱隱中有以文翰馬首是瞻。蔡邕、王允都願文翰能成一番大事,便更是用心教導關羽、徐晃二人。

    關羽至愛戰國春秋,平日裡背得滾瓜爛熟,但其中有些深奧道理不懂,問了蔡邕,蔡邕為其一一解答。關羽扶著美鬚,也是一認真之人,當即記刻心裡。

    至於徐晃,與王子師似乎特別投機,在一些儒生禮節君臣之道上,見解一致。其中王子師又懂些戰陣佈置,把其教予徐晃,徐晃對王允感激不盡,雖王允不願再收徒弟,但徐晃亦對其行師徒禮數。

    因為關羽、徐晃的到來,蔡邕、王允要分別授教。而文翰在蔡邕、王允底下學了已有兩月時間,學得七八,剩下就是溫故知新,悟透其中道理。

    所以,文翰接下來的日子,多數與蔡琰二人在研究道理、音律。有時,兩人合奏的曲子實在是好聽,讓正在授課與聽課的蔡邕、王允,關羽徐晃四人不禁停下,聽著曲子,直至曲子停下,才又傳出聲音。

    當下無事,蔡邕、王允對關羽、徐晃的授課完畢,又把文翰叫來,而蔡琰則被蔡邕叫回房間。蔡琰知其父親,應說一些大事情,女子不便旁聽,亦乖巧的依從其意回去房間。

    文翰、關羽、徐晃盤坐在地,蔡邕、王允皆是臉色嚴肅地站著。蔡邕向王允打了個眼色,王允點點頭,先是說道。

    “吾與伯喈兩人雖是好友,但有一些見解不同,爭論許久,汝等三人,在吾與伯喈坐下學習已有一段時間。雖然雲長、公明未行拜師之禮,但亦算是半個徒兒。也得吾與伯喈一些傳承的道理觀念。

    今日吾就問問汝等,看汝等有何看法見解,對吾等二人誰之見解,更為認同。 ”

    文翰、關羽、徐晃神情認真,仔細聽說,齊刷刷地望著王允。王允頓了頓,對其認真態度,十分滿意又道。

    “吾認為君臣有道,職位有分,此為朝綱,朝綱定要由君王獨一執拿,號令天下群臣。而伯喈則認為,朝綱乃由有才能之臣共同撐起,君王因聽其臣見,取其長短,作出分辨。

    吾認為,此舉乃亂了君臣之道。君受臣思想影響,容易出錯,就如當今聖上,輕信宦官之言,以至朝綱不正,天下大亂。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9 20:47
第五十九章 羌胡來犯


    王允說完其見解,輪到蔡邕。蔡邕臉色一正,則是說道。

    “子師之見解亦有道理。但吾卻認為,君為主,一人之見卻是決定萬民之福。君亦有對錯,試問子師汝又能保證聖上無錯?若是不敢,何不集眾人之智,共同執拿朝綱。現十常侍弄權,全因聖上之過,分不清臣子忠奸,所以天下大亂,此才是根本之因。”

    蔡邕的話已有些過界,若是傳了出去,定要砍頭抄家。

    王允聽了大怒,指著蔡邕,喝斥道。

    “蔡伯喈,汝這大逆不道之徒,竟敢論聖上錯失。汝這君臣之道,還懂不懂,君既是天,天之意則是真理,試問天又何會出錯!”

    “王子師,吾只是以事論事。若是真如汝所言,這十常侍弄權,亦是天意?”

    “汝!”

    王允被蔡邕頂得氣結,渾身都在顫,一甩衣袖轉向文翰、關羽、徐晃三人。

    “吾不與汝這失了君臣之道的賊老頭說。不凡、雲長、公明汝等三人對此有何見解,吾與賊老頭之說,誰更符合汝等心意。”

    文翰看著兩人舌劍唇槍,相互爭吵,忽然想起某事,臉色剎那變得蒼白。

    此事,正是出名的蔡邕哭戲。據古史記載,王允以連環計殺了董卓,蔡邕為其大哭,王允以為蔡邕乃是董卓之黨。便對自己好友蔡邕,痛下了死手。

    文翰不知道,以節義風骨聞名天下的蔡邕為何要為董卓大哭,但文翰曾找過一些史據,此事大概與李催、郭汜攻取都城長安有關。究竟是不是,文翰不敢保證,只是猜想。

    文翰想著,毫不知屋內所有人都在望向他,關羽、徐晃已說完他們的見解,各不相同,關羽偏向蔡邕,徐晃則偏向王允。現在,屋內只有文翰還未說出其見解。

    文翰反應過來,臉色一正,把思想理清。

    “學生認為,兩位老師話中都有理。但學生亦有些,不同的見解。學生認為,君乃是天,臣亦是天,萬民皆是天。天下運轉,缺其一不可。君之意,決定天之所向,臣以君之意走,造福萬民,萬民生活無憂,天下無亂。

    若是如此推算,民之福,才乃朝綱根本。以此,能分明忠奸、明昏。害民者,為之奸,富民者,為之忠。君上為民謀福,此乃明君,反之,為之昏君。

    若是當今聖上可謂明君,一思一念皆以為民,則以王允老師之言為對。若是聖上中庸,但幸有忠臣扶持,得以政權,改之君之意、天之方向,則以蔡邕老師之言為對。 ”

    文翰侃侃而談,蔡邕、王允皆是皺起眉頭,臉色疑惑又似懂非懂。

    “那若是君昏臣奸,又如何?”

    蔡邕、王允幾乎同時問出相同的問題,兩人對視一會後,原本緊繃的表情與火焰有些鬆化的跡象。後來又直瞪瞪地盯著文翰。

    “君昏臣奸,天逼民反!”

    文翰表情平淡,給人一種強烈的信服感。一字一字​​道。

    蔡邕、王允身體同時一顫,好像被扎了一個洞的氣球,整個人好似漏了氣。

    “誒…”

    兩人又是同時地嘆息,神情皆是落寞,好似不願相信。

    “哈哈。伯喈,吾等二人不願認清事實,一直想為這病入膏盲的漢朝,尋找解決方法。吾認為病根在臣子身上,汝認為在聖上身上,卻不知兩者皆有。想不到不凡年級輕輕,比吾等二人看得更是透徹。”

    王允在苦笑,望著蔡邕,眼睛有些濕潤。

    “誒…罷了,罷了。吾早已心力交瘁,日後不再理政權之事,安心修書,為後人留些知識。不凡、雲長、公明,時辰不早,汝等便先退下吧。”

    蔡邕又是一聲嘆息,揮揮手,示意文翰等人離去。文翰、關羽、徐晃向蔡邕、王允施禮後,便一同離去。

    不過,在臨走前,文翰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兩位老師是至交好友,人生得一知已,何其難。願兩位老師友誼​​長存,日後莫要為了一些不同觀念翻臉,而形同陌路。學生,在此懇求兩位老師。”

    當時,文翰神色鄭重,雖然蔡邕、王允不知其深意,但聽其意亦是為二人好,二人當下點頭應承。文翰聽後才稍稍放心,又再拜一禮,才動身歸去。

    時間飛逝,合算著文翰來到洛陽的日子,也快有大半年的時間。文翰自從小雨寒被擄那事後,與何進少了許多接觸,多數日子都與關羽、徐晃一同在蔡邕府中潛心修學,與何進越來越疏離。

    文翰被蹇洪、袁紹等人謀算一事,何進從其中謀利益,未曾為其出面伸冤,原本對文翰有幾分愧疚。後來又聽說,文翰成了蔡邕、王允這些儒生的徒弟,心中甚是不喜,也沒怎麼管文翰,過了些時日,幾乎忘了文翰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并州朔方郡傳來羌胡來犯,并州刺史丁原,傳來戰報,羌胡來兵二萬,其中有一萬羌胡鐵騎,其餘皆是雜兵。羌胡鐵騎以強悍無敵聞名,一般騎兵無法與之抗衡,羌胡占了朔方郡中臨河、修都二縣後,姦飲擄掠,殺了許多漢民,奪了不少金銀、糧食。且大有擴展之勢,集合兵馬準備攻取呼道直逼五原郡。

    漢靈帝原本打著瞌睡,聽到不由驚醒,大怒道區區羌胡名族,竟敢犯大漢之威,幾乎不需思索,便要出兵討伐。

    漢靈帝說罷,便問谁愿出征,遠異族於大漢威名。不料,下面眾臣個個低著頭,好似事不關緊一般,無人應話。這些官僚臣子,各有派系,牽連許多。

    一些軍中將領更是握有重權,不願損耗其下兵力。而盧植、朱儁、皇甫嵩三人各有要職在身,不能遠征,更要坐鎮洛陽,防範一些不軌之徒。

    漢靈帝看罷,大發雷霆,在朝上破口大罵,又因動了火氣,身體虛弱,一陣咳嗽。眾臣子連忙告罪,讓漢靈帝注重龍體。

    這時,蹇碩從一側走出跪下,畢恭畢敬道。

    “請聖上保重龍體,區區羌胡異族,何須把其放在心上。奴家有一人推薦,此人不但有韜略才智,更受蔡中郎、王司徒等人青睞收作高徒。若是此人出征,定能殺那羌胡片甲不留,血流成河,遠大漢威名。”

    “哦,洛陽城中竟有此人物,到底是誰,蹇黃門快快與朕說來。”

    漢靈帝聽後,怒色稍稍褪去。

    “是,聖上。正是,何大將軍麾下軍司馬,文翰,文不凡。”

    何進聽那蹇碩提到自己名字,心中正是一緊,又聽到文翰之名,連忙走出,向漢靈帝施臣禮且道。

    “聖上,此人雖有韜略才智,但年紀太少,年僅十九。怕是當不得大任。”

    何進連忙推遲,漢靈​​帝剛皺起眉頭,這時一旁的袁隗亦走了出來。

    “聖上,元朔六年,十七歲的冠軍侯'霍去病'被漢武帝任為驃姚校尉,隨衛青擊匈奴於漠南。以八百漢軍殲敵二千二百零八人,俘獲匈奴的相國和當戶,並殺死匈奴單于祖父一個輩分的若侯產和季父,勇冠三軍。

    現這文翰,文不凡年當十九,比當年冠軍侯仍大二歲。雖其不能與冠軍侯相提並論,但吾從族中子弟袁紹、袁術口中,聽聞他曾殲滅黑風山賊,雙龍山賊,立下不少功勞,行軍布陣更是厲害,常以少於敵軍數倍兵力勝之,又懂得出奇制勝,端的是少年英雄。

    現那羌胡來犯,是觀吾等大漢王朝無人,若是這文不凡能以十九之資,殲滅敵人,到時大漢威名定然重塑。只怕,何大將軍對此人珍惜,把其藏拙。 ”

    “汝!袁太傅汝莫要血口噴人,吾只怕文不凡年紀太少,擔不得重任,到時丟了大漢王朝臉面。”

    聽著袁隗的指控,何進臉色大變,連忙為自己辯解。

    “住嘴!朝廷之上汝等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漢靈帝忽然大喝,朝堂頓時安靜下來。漢靈帝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向身旁的張讓問道。

    “阿父汝覺得如何?”

    張讓屈著身子,緩緩走到朝堂跪下道。

    “聖上,奴家覺得袁太傅說得有理。若是派重臣過去,未免太看得起羌胡異族,只怕到時反增其氣焰。不如聖上,就依袁太傅所言,派這文不凡出征。不過這有關大漢王朝臉面,不如令其立下軍令狀,所謂壓力即是動力,也好讓這文不凡把其潛能發揮,再造冠軍侯當年風采。”

    不知為何張讓,竟幫向袁隗。一旁在聽的蔡邕、王允雙目對視,眼神交接,頓時猜到。暗道應是那日蔡邕生辰,文翰所作之詩,有諷刺十常侍之意。又被張讓得知,張讓這番正是要報復。

    “嗯。阿父說得有理。那就依阿父意思,派此人出征,且立下軍令狀!”

    漢靈帝一陣思索,被敲下決定。何進想要說話,但在漢靈帝冷冽的眼神中,生生把話吞了回去。何進觀其形勢,又想到文翰近日表現,心中衡量一二後,也沒了反應。

    後來漢靈帝又問,有事禀報,無事退朝。眾臣子無話,便散了朝。何進臉色陰沉得可怕,走出朝堂大門。前一段時間,他可謂是凡事順風順水,春風得意。

    沒料到,今日竟遇到蹇碩、袁隗、張讓等人圍攻,要奪他那軍司馬文翰性命,此次羌胡來犯,可是有一萬鐵騎。這一萬鐵騎個個都是食人怪獸,沒有數倍兵力是無法攻下。文翰立了軍令狀,就必須要贏。如果文翰要贏,何進就必須撥給他數萬兵馬,並且要賭他能殲滅敵軍。這樣,何進才能保住文翰的性命。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9 20:50
第六十章 何進坑爹


    但很明顯的是,此次文翰出征,何進為了保存實力不會給他太多的兵力。而丁原那裡雖有數萬并州兵馬,但其亦會有私心,否則就不會通報朝廷,令朝廷發兵增援。

    這讓何進雖有些左右為難,卻不難抉擇,衡量一二後,便下了決定。

    退朝後蔡邕與王允一同回到蔡府,兩人圍在茶桌,煮著茶水,感嘆著今日發生之事。蔡琰經過,恰巧聽到一二,當她聽到文翰被派去征討羌胡,並要立下軍令狀時,不自禁地衝到蔡邕跟前。

    “父親大人,不凡乃是汝之學生,今那些奸臣要謀他性命,為何汝不為其開脫。還一副淡定的神態,與王司徒大人兩人在談著此事!”

    蔡琰此舉有些失態,但蔡邕知她對文翰的心意,沒有責怪,臉色一正道。

    “琰兒,今日情況容不得為父與子師說話,聖上當時氣在火頭,正是心煩那征討之將。若是為父與子師加入為不凡開脫,反而會惹怒聖上。

    到時即使不凡暫時得以開脫,在聖上內心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未來,只要那張讓、蹇碩、袁隗幾人再找藉口,要在聖上那加害不凡。不凡必定難逃一死,即使吾等這兩個老傢伙拼了性命,也消不下聖上之怒啊。 ”

    蔡邕這一說,讓蔡琰無言語對,但還是滿臉的擔憂。王允不忍,又張口安慰。

    “琰兒,其實這對於不凡來說,反而是個天大的機會,吾與伯喈二人作為不凡師傅,相處雖只有半年時間,但也深知其才智韜略。若是不凡能夠得勝,震吾等大漢聲威,到時定會受到聖上青睞。

    吾與伯喈,正是相信不凡,才會如此淡定。否則,汝真認為吾與汝父真乃那鐵石心腸之人,不幫不凡開脫? ”

    聽王允認真的口氣,蔡琰似乎相信了幾分,嬌人的面容稍稍逝去幾分憂色,輕柔道。

    “司徒大人,說的當真?

    “吾王子師,從不打誑語。而且,若是不凡真能凱旋歸來,成就一番功名。到時,也有了保護汝的實力,吾也能做這個媒人,替不凡向汝提親。其實,吾早有此意。不過汝父親心疼汝,不肯答應。怕不凡現人微力薄,委屈了汝。”

    “啊。”蔡琰聽後,捂著櫻唇,有些吃驚,又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望了一眼蔡邕。

    蔡邕撫著白鬚,呵呵笑著。

    “王子師,汝莫要胡說。汝尚未問過不凡心意,就在亂點鴛鴦譜。不過,若是不凡當真能如冠軍侯一般,揚吾等大漢威名,造就功名。吾把琰兒嫁與他又有何妨。”

    蔡琰聽蔡邕應承,雙腮紅得動人,心跳加快,好似有幾隻小鹿在亂蹦亂跳。但又想到,蔡邕剛起所說,文翰並未表達心意。

    蔡琰的心又變得忐忑起來,雙手撥弄著手指頭,一雙含著柔水的大眼看得,王允都是一陣無奈。好似在怨王允,在戲耍她一般。

    “哎呀。琰兒汝莫要用這種眼神望吾,吾可受不了。琰兒,汝對自己要有自信,汝可是洛陽城出了名的才女,不但精通音律、詩賦,更有沉魚落雁之貌。哪個男子不傾倒於汝這石榴裙下,如果這不凡對汝沒有意思,那他當真是柳下惠再生。”

    “才不是咧。不凡身體健碩,孔武有力。為人談吐得體、大方,怎麼可能是那魯國柳下惠!嗯,司徒大人好壞!”

    蔡琰說著,忽然發現王允一臉的坏笑,當即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頓時不依地一跺小腳丫,氣惱地離開了。

    “哈哈哈哈,蔡飛白汝這女兒,看是對不凡情根已深。平日知書達理的優雅女子,情竇初開,腦袋發昏,以至頻頻失態。”

    “誒,汝這王子師,老大不少了,還如此孩童心思。汝有空閒心思,捉弄老夫女兒,不如想想有沒有方法,幫一下不凡徒兒,使他安然渡過此劫,化險為夷,反增功績。”

    “哎呀。伯喈汝可越來越像是老丈人在為不凡著想。行了,吾家中有一匹千里馬,通體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此馬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此馬有個名頭,叫做'踏雲烏騅'。乃河曲馬系列中的極品。

    聽族中長輩說,此馬與西楚霸王那匹烏騅馬生得一模一樣,應是其後代。不過,踏雲烏騅生性脾氣暴躁,桀驁難馴,許多人都休想騎它,就是騎得上的也頓時被它摔下來。就不知不凡徒兒,能否馴服。 ”

    “哦,王子師汝還真捨得,這匹踏雲烏騅可是汝族中寶物,何屠夫對它垂涎許久,屢次想要用萬金來換,汝亦不肯。今日怎忽然變得深明大義,把它贈予不凡徒兒?”

    “哼。蔡老頭汝真不知好歹。寶馬贈英雄。何屠夫目無尊長,妄想把持社稷大器,此等亂臣,吾王子師怎可能把此寶馬贈送予他。

    不凡徒兒就不同了,出征羌胡,殺死異族,揚吾大漢威名。吾王子師作為他的師父,當然要竭力相助。對了,汝這蔡老頭就會說吾,汝呢,汝可要贈些什麼寶物予不凡徒兒? ”

    王允說著,瞇著眼睛盯著蔡邕,蔡邕捂著白鬚呵呵在笑。

    “就知汝王子師會來這一招,吾早想好了。家中有一把三石寶弓,弓身以百年紫檀木塑造,弓之弦則由千年蛇精中的蛇筋所造,雖是三石之弓但射出的箭矢卻能發出五石力氣,且用於射連珠箭更有奇妙之處,箭箭之間力氣驟增,令敵人防不勝防。此弓名為'誅屠',族中長輩曾說,此弓乃西漢大司馬'衛青'貼身之弓,乃是寶物中的寶物。”

    “哈哈。蔡伯喈這可是汝唯一拿得出手的寶物,汝真願把它送給不凡?”

    “哼。王子師,就許汝深明大義,寶馬贈英雄。不得吾蔡伯喈寶弓贈英雄?況且,不凡遲早要成為吾蔡家女婿,這把誅屠遲早都屬於他的。”

    “如此,吾等還待在此幹什麼,快快請下人喚不凡過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吾這先回府一趟,把踏雲烏騅牽來。”

    王允說完,便匆忙離去。蔡邕則叫了下人過去曹府喚文翰過來,吩咐後便回了房間,應是把珍藏許久的誅屠寶弓拿出。

    另一邊,在曹府議事廳裡。

    文翰跪倒在地,不急不躁,臉色平淡,恭敬地從何進手中接下聖旨。曹操有些話想說,但張了口,卻說不出話來。

    “吾文不凡定不辱使命,殺死羌胡異族,使之血流成河,震大漢王朝威名。”

    文翰鄭重地收下聖旨,心臟在快速跳動,眼睛聚著非凡的光彩。這是他穿越來到東漢末年後,最大的心願。殺死異族,誅屠羌胡。令其聽聞文不凡之名,便聞風喪膽,落荒而逃。因為,他深知數百年後,五胡之亂那段黑暗歷史。

    五胡是指匈奴、鮮卑、羯、羌、氐五個少數民族。公元三零四年,鮮卑大掠中原,*了無數財富,還擄掠了數萬名漢族少女。回師途中一路上大肆姦淫,同時把這些漢族少女充作軍糧,宰殺烹食。走到易水時,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鮮卑一時吃不掉,又不想放掉,於是將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易水為之斷流,河斷後可看到,那堆滿的女子屍體,死相嚇人,誰能想到原先可是那花季少女。

    據古史記載,羯族軍隊出征,從不攜帶糧草,專門擄掠漢族女子作為軍糧,羯族稱之為'雙腳羊',意思是用兩隻腳走路像綿羊一樣驅趕的性奴隸和牲畜!夜間供士兵姦淫玩樂!白天則宰殺烹食!

    在羯族建立的羯趙政權統治下,曾經建立了雄秦盛漢的漢民族已經到了滅族的邊緣。闊大的大漢名族,竟被殺得滅族。

    文翰越想,拳頭拽得越緊,渾身都在顫抖。何進不知其心思,以為他在害怕,心中也是了然。畢竟是個十九少年,竟讓他去面對羌胡那些吃人怪物。

    “什麼時候出發?”

    何進正想安撫幾句,卻不想文翰用著迫不及待地口氣問起。何進不由一愣,下意識道。

    “明日汝點好兵馬,備好軍中武器、輜重,立下軍令狀,閱兵完後便能出發。”

    文翰點點頭,深深吐口大氣,那氣息好似滾好的水蒸氣,都是燙的!

    “大將軍給吾多少兵馬?”

    文翰這句話,令整個曹府變得死寂。曹操盯著何進,表情有些森然,就像是在說,文翰可是汝的軍司馬,吾曹孟德之兄弟。大將軍汝可不會坑他吧!

    何進心跳加快,想了許久。曾有些猶豫,但還是狠下心來,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千兵馬。”

    “何遂高汝這是坑爹!”

    曹操一激動,把平日文翰的口頭禪說了出來。何進臉色一冷,瞪大著眼睛,望向曹操,怒吼一句。

    “曹阿瞞,汝放肆!”

    曹操有些失態,毫不畏懼何進的身份,站了起來。挽起衣袖,指著何進喝道。

    “何遂高,吾曹孟德敬汝,稱汝是大將軍,不敬汝便稱汝是何屠夫!羌胡兩萬兵馬,其中可是有一萬是羌胡鐵騎,羌胡鐵騎出名驍勇善戰,一個羌胡騎兵能敵數個大漢騎兵,步兵更要上十人才能圍殺一個羌胡騎兵。

    這些汝作為大漢大將軍,心知肚明。但不凡作為汝的軍司馬,此次不凡出征羌胡,汝才給予五千兵馬。汝又於心何忍?文不凡就是一棄子,被汝何遂高捨棄的棋子! ”

    曹操滿臉漲紅,口沫噴飛。何進氣得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也指著曹操。

    “汝!汝!汝!汝!”

    何進此時,好似只會說這字,卻是想不到其他話來反駁曹操。其實,何進已加多了人數,原本他還只想給三千兵馬。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0 09:33
第六十一章 贈予


    “夠了。不過吾有三個要求。”

    文翰卻是不管曹操口中之話,反而臉色平靜地道。曹操聽著,臉色頓變,又想張口出聲。但被文翰用眼色叫來了關羽,示意關羽把曹操帶走。

    “孟德,汝累了,先回房歇息。吾有分寸,謝謝汝的關心。”

    曹操被關羽拖著在走,口中還在囔著文翰不知好歹,浪費他的心意,又何進無情自私等等之話。待關羽把他拖到房間,關好了房門,聲音才漸漸的少了。夏侯兄弟一直跟在後面,曹操有喚他們過來幫忙。但夏侯兄弟卻是沒有,因為他們明白此時的曹操不能得罪何進,否則日後定會步步艱難。

    曹操的聲音逐漸聽不見了。文翰向何進深深地施一禮。

    “何大將軍,剛才孟德有些失態。只因他與吾感情深厚,親若血親。請何大將軍把剛才那事忘記。此次出征羌胡,吾定會奪取功績,盡心盡力,肝腦塗地。 ”

    何進也沒料到平日利益分明的曹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來得罪自己,看來這曹操不知不覺對文不凡動了感情。

    何進搖搖頭,有些唏噓。又見文翰有些迫切得望著自己,等待自己開口出原諒曹操,何進當即揮揮手。

    “罷了罷了。那曹阿瞞不識大體,難道吾何遂高也像他一般?剛才聽汝,有三個條件。汝吧,除了兵力限制在五千,其餘吾都會盡量配合。”

    文翰在沉吟一會,把心中思量一一道出。

    “第一個要求,五千兵馬中,吾要三千精銳騎兵,這三千人何大將軍可不能含糊,必須都是體魄強健、馬術出色的士卒。羌胡鐵騎不但驍勇,其動力也是快得驚人,若是無一支精銳騎兵,吾是無法與之抗衡。且兵不在多,在於精。這次出征討伐羌胡,吾並不想丟了性命,所以在這裡何大將軍必須配合。其餘二千最好是些腳程快的步兵,負責清掃戰場、與護送輜重等等瑣事。”

    文翰這第一個要求,就是一把大刀狠狠地割著何進的肉。在行軍打戰中,騎兵無論是行動力還是攻擊力都是最強的兵種,往往都是作為先鋒部隊,殺敵利器。但是又因馬匹昂貴,且馬術難學,打造一支騎兵,往往要需要許多精力與金錢,如此苛刻的條件,所以大大限制了騎兵的數量。

    他何進麾下也僅僅有三萬騎兵,這文翰一開口就要了他三千,而且還要是精銳騎兵。何進臉色陰沉,顯得有些為難。

    “何大將軍,吾最近有一新作。名作撲克。是一種新穎賭具,有許多玩法。若是汝把它獻給聖上,吾保證三年內,聖上亦玩不厭。”

    何進聽後,眼睛一亮。在他心中,文翰每次的新作都沒令他失望,但像這次文翰對此大力推崇的,卻是第一次。文翰不是那輕狂,話不實際之人。他竟如此到,這撲克定是魅力不凡。

    後來,何進又想到文翰若是丟了性命,以後就不會有人為他發明一些新穎玩物,讓他獻予聖上,以使龍顏大悅。如文翰所,這撲克玩法許多,何進可一段時間,教聖上一種玩法,的確三年之內,聖上也不會玩厭。

    何進想到此處,一咬嘴唇,狠下心來。

    “好,吾答應汝!待會汝可要把撲克拿來!這撲克有多少種玩法?”

    文翰見何進答應下來,咧嘴笑開。

    “呵呵,起碼有十幾種,吾待會會把玩法詳細寫好。”

    “好,第二、第三個要求,汝一併道來。不過汝可不要像第一要求那般獅子大開口,否則吾令願不要這撲克了。”

    文翰看何進一臉肉痛得都快抽筋的臉龐,就覺得好笑。當下點點頭,說道。

    “剩下兩個要求,都是十分簡單。第二個要求,吾要為幾人求到官職,他們都是吾的得力幹將,跟了吾有一年多,尚是白身。對此,吾有頗為內疚。至於最後一個要求,最為簡單,那就是吾要這五千兵馬,沒有雜質,必須絕對聽從吾之命令。”

    聽著文翰的要求,何進緊皺的眉頭有些許鬆開,深深地在內心鬆了口氣,又生怕文翰會有修改,立即應承。之後,文翰把幾個人的名單與官位給了何進,何進看過,沒有問題,且爽快地,回去後立刻就頒發文書,讓他們幾人即刻走馬上任。

    對於文翰的第三個要求,那是最合何進的心意,原本何進就想著這批兵馬是去送死,就沒想過在內面安插什麼親信。雖然他的軍中也有一些豪門世族的貴公子要混功績,但他們個個精得要命,絕不會進入這三千敢死隊。

    兩人商議完畢後,文翰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何進也把事情安排妥當。後來,文翰回房把一副用木雕刻的撲克牌拿出來,撲克牌切得十分勻稱細膩,所有也不顯得笨重。

    文翰花了半個時辰,把後世的鬥牛、鋤大地、斗地主、拖拉機、德州撲克等等許多種撲克玩法一一寫下。何進在旁一邊看,一邊興致勃勃地學著,自娛自樂地把玩著木質撲克。待文翰寫完,把書卷鄭重收入衣袖內,視其如寶貝。

    之後,何進與文翰對視了許久,眼神中有些複雜,不捨、內疚、氣憤、惋惜等等。

    文翰卻仍是那副平淡笑臉,以之面對。

    “文不凡,汝怪吾嗎?”

    望著文翰的笑臉,何進有些控不住神智,下意識地問道。

    “為何要怪大將軍。莫非大將軍認定吾文不凡定會死在羌胡手中?”

    文翰胸有成竹的姿態,讓何進不覺閉起了嘴,沉默許久。

    “文不凡,若汝真能凱旋歸來。吾定會有重賞,並且保證視汝如身中血肉,任何人都不可碰得。這是吾何遂高對汝的承諾。”

    文翰聽著,當即一愣。身中血肉,這何進竟想要認他做義子。文翰有些受寵若驚,著一些謙虛話,後來兩人談了一些心中話後,何進臉色有些宛然地離開了曹府。

    何進前腳離開不久,蔡府的下人後腳便進來了。文翰聽蔡邕、王允有要事請他過去,徐晃正好走來,也是空閒,便與文翰一同去了蔡府。

    文翰剛走入蔡府,蔡琰穿著一身的青綢黃絲連衣裙,站在那裡,美輪美奐,眼中含著無數感情,凝望著文翰。徐晃知趣地先是走進蔡府內面,留下文翰,與蔡琰在那。兩人對視許久,誰也沒有先是開口。

    “文公子汝要出征嗎?”

    蔡琰美豔的面容裡,有些愁緒,輕柔聲音似黃鶯在叫。

    文翰被蔡琰之美所驚艷,不出話,只能點頭。

    “這是女子逝去的母親所留玉佩,雖不值錢,但能保人平安。文公子此去,危機重重,便收下此玉佩,願能保文公子平安。”

    蔡琰如風如花般細步走來,文翰的心跳不斷加快,又知其貴重,乃蔡琰母親遺物不敢收下,想要推遲。

    “此乃女子一番心意。望文公子能夠收下。”

    蔡琰眼眸含著珍珠子,望著文翰,文翰心中一顫,不敢再有推遲,當即珍重收下。蔡琰見文翰收下,笑了起來,又是美得讓人心跳加快。

    文翰看得呆滯,這個傻傻的表情,又引蔡琰發笑。這時,蔡邕與王允見徐晃來了,文翰卻許久沒有入屋,正走了過來。蔡琰聽到動靜,知道蔡邕要過來,臉色緋紅又與文翰了幾句,便回去了房間躲了起來。

    “不凡徒兒為何入門不進?快快進來。老夫與王子師有寶物要贈予汝,助汝殲敵制勝。”蔡邕遠遠見到文翰在前院發懵,不由開口催促道。

    文翰聽到催促,回過神來,連忙進了屋子。蔡邕、王允坐好在廳,蔡邕把誅屠寶弓介紹一番後,文翰心中感激,跪下接了寶弓。後來,王允又問了文翰一番,何進對文翰的出征安排,文翰詳細述。

    蔡邕、王允聽完,臉色有些不好,都皺著眉頭。王允更是罵了幾句何進的壞話。

    “不凡徒兒,汝可有把握?”

    蔡邕關切問道,文翰露著淡笑,與一旁站著的徐晃相視一眼,兩人雖是不知前景如何,卻無所畏懼。

    “雖無把握,但徒兒心中有著謀計,並不懼怕。兵不在多在於精。此次何大將軍給予吾三千精銳騎兵,加之吾在解縣也訓練了六百黑風騎,共有三千六百騎。這批人馬是吾之家底,隨吾征戰數場,未嚐一敗,到時吾會把他們編入其中,讓他們做其長官,訓練教導這批三千精銳騎兵,到時定會戰力大增。

    那些羌胡鐵騎雖是出名驍勇善戰,但那已是數十年前的事情,這批羌胡鐵騎數十年沒經歷過戰鬥,實力定是不如當年之勇。此次竟敢來犯,吾文不凡定要他們好看,用無數血肉屍骨來付出代價! ”

    文翰雙眸發著寒冽,殺氣騰騰。看得蔡邕、王允心中大喜,文翰這副毫無畏懼,對異族殺心凌冽的姿態,正合他們之意。

    王允站了起來,拍手稱快:“好!不凡徒兒!殺意凌然、迫切!怎可無一匹神駿坐騎,為師今便贈予汝一匹踏雲烏騅,讓汝來去如風如電,好殺羌胡異族痛快。不過,這匹馬性子烈,汝可要自己馴服。為師可先好,此馬乃當年西楚霸王坐下烏騅的後代,一般人物可是馴服不了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0 09:41
第六十二章 踏雲烏騅


    後來,王允又交代了文翰數句後,便領著眾人來到蔡府後院。蔡府後院亦有數百平方米,地方也算是闊綽,只要文翰待會馴服踏雲烏騅時,沒有太大的動靜,地方應是夠了。

    徐晃在旁向文翰認真著,為文翰做最後的指點。

    “不凡,吾在楊縣曾認識一個馴馬厲害的老人家。此老人雖不肯告訴吾他的身份,但吾許多本領亦是在他身上學到。不過他生性孤僻,不願吾做他徒兒。他與吾,祖上幾代都是馴馬師,跟了許多有名的將領。所以時間一久,耳濡目染,許多本領也會了。不過他最厲害的本領還是馴馬。他教了吾一個秘訣,越是越野的馬,耳朵越是敏感。若是汝能在馴服的過程中,咬到其耳朵,它便會乖乖聽話,馴服於汝。”

    文翰重未聽過如此異的馴馬方法,當即又是問了一聲。

    “公明,汝那老人家為人可信麼,不會坑爹吧。”

    徐晃瞬間回想起,時候曾被那色老頭教唆,去偷取青樓女子衣裳時的畫面。不由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確定地道。

    “呃。應該,或許,可信吧。”

    文翰一聽,翻著白眼。此時,踏雲烏騅忽然暴動,把周邊照料它的人踢飛,嘶鳴幾聲。此馬通體黑緞子一般烏黑,全身油光閃閃,四個馬蹄白得賽雪,背長腰短而平直有力,筋肉中渾是陽剛之氣,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讓人不禁嘆道真乃一匹好馬!見到文翰向它望去,它立刻從鼻子噴了幾口氣,神態傲然,好似在覷文翰。此馬通性,知道待會有人要馴服於它,也猜到此人正是文翰。

    文翰被踏雲烏騅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嘴角上抽,心裡暗道。這畜生竟敢小覷於吾,待會定要讓它好看,馴服後好好抽它幾鞭子屁股!

    文翰想到就立即去做,挽起衣袖,向踏雲烏騅走去。踏雲烏騅又甩了甩馬頭,鼻子噴氣,嘶鳴像在吹響戰爭的號角。

    就在文翰快到踏雲烏騅身旁,踏雲烏騅忽然轉過身子,後蹄子一仰想要偷襲文翰。文翰早有準備,身體靈敏閃過,縱身一躍上了馬背。踏雲烏騅立刻厲聲嘶叫,馬身一曲一伸,十分劇烈,想要把文翰摔下馬背。

    文翰在後世可是特級特務,雖然力氣不大,但身體靈活性可是一流,雙腳架緊,身體也一曲一伸,洩去其力氣。踏雲烏騅見甩不掉文翰,突兀間奔跑起來,速度極快,猶如雷閃,文翰始料不及,被狠狠地甩了下來。

    文翰在地滾了幾圈,渾身都是灰塵,皮膚有幾處磕破。文翰翻身一躍站了起來,見踏雲烏騅那人性化一般的馬目裡,又有不屑之意,大吼一聲,又撲了過去。

    這次踏雲烏騅沒有襲擊,文翰上了馬背,踏雲烏騅立刻奔跑。文翰身體好似一條蛇,蜿蜒在踏雲烏騅身上,過了一會踏雲烏騅見甩不掉文翰,在奔跑中驟然停下。巨大的衝力,又把文翰甩了出去。

    在旁觀看的蔡邕、王允、徐晃無不在惋惜,他們還以為這次文翰能夠順利馴服。

    文翰卻不管旁人,精神集中,與踏雲烏騅對視。踏雲烏騅眼神傲然,鼻子噴著氣,好似在說,人類,來嘛。

    “老子今日不把汝馴得服服帖帖,這文字就倒過來寫!”

    文翰大喝著,又躍身到踏雲烏騅馬背上,踏雲烏騅連續奔跑,停下,重複五六次,文翰雙手拉著韁繩,都起了血泡。在第七次中,摔了下來。

    文翰越戰越勇,又是與踏雲烏騅戰了起來。一旁的蔡邕、王允、徐晃看著這場人馬大戰,是一陣心驚膽跳。

    文翰又一次被甩了下來,衝力太大,以至揚起一陣風塵。文翰站了起來,額頭有個傷口,流了許多的血。

    “哎呦,不凡吾不是叫汝咬它的耳朵嗎。汝怎麼不咬!”

    文翰聽著,不由氣結,大吼回應。

    “非吾不想!吾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它的耳朵啊!”

    說著,文翰又撲向踏雲烏騅。踏雲烏騅好像在玩著遊戲,又繼續跑跑停停,文翰這次是死了心,整個人好似八爪魚地緊貼著踏雲烏騅。

    這次文翰堅持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又被踏雲烏騅甩下。文翰汗流浹背,脫了衣裳,又是坐上了踏雲烏騅的馬背。踏雲烏騅似乎玩得十分盡興,嘶鳴一聲,忽然野性爆發,猛地衝破蔡府牆壁,跑了出去。

    文翰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抱著踏雲烏騅的脖子,屈下身子,腰部用力,雙腳大腿亦是緊緊地收縮。踏雲烏騅在洛陽大街上一路狂奔,靈敏無,雖是撞壞不少攤位,卻無傷人。在攤主一片的怒罵聲,疾飛而過。蔡邕與王允、徐晃跑在後面,連忙向攤主道歉,賠償銀兩。那些攤主才肯罷休。

    文翰幾乎連吃奶的力氣也用上,身體亦順著踏雲烏騅的速度不斷在變化,否則早就被摔落馬下。

    噠噠噠噠噠噠。

    踏雲烏騅跑了數個時辰,天色也變得昏暗。一林穿一林,一山過一山。

    踏雲烏騅開始有些氣喘,文翰亦是汗流如注,快要身疲力竭了。這時,忽見身旁有一樹幹,文翰幾乎下意識地用手緊抱住一樹幹,滿想一下要把踏雲烏騅壓制下來,誰知踏雲烏騅也不甘示弱,拼死掙扎,人借馬力,文翰幾乎雙臂都要被扯斷之時,結果那樹連根一鬆,竟離開了山土。

    踏雲烏騅用的力氣最大,嘶鳴一聲,前蹄子失勁,跪了下來。文翰也是神識模糊,筋疲力盡。捉住空隙,幾乎用了最後一點力氣,咬住了踏雲烏騅的耳朵。

    踏雲烏騅又是厲聲嘶鳴,十分敏感,發了瘋一般又再奔跑起來,文翰​​雖然快要沒了神識,但也知機會難得,一縱即逝,用著堅硬的精神力量,身體緊緊抱住馬身,嘴巴則死死咬住踏雲烏騅的耳朵,把其咬出血也渾然不知。

    漸漸地,文翰力氣盡了。最後發覺踏雲烏騅的速度逐漸變慢,緊繃的神經一鬆,就昏了過去。

    烏江邊,江水滾滾,一片迷霧遮天蓋地。後方殺聲連綿不絕,一位年僅三十,卻渾身都有霸氣,雙手如有拔山之力的楚軍將領,騎著一匹通體黑緞子一樣,油黑髮亮的駿馬緩緩走來。

    烏江的亭長停船岸邊,對楚軍將領:“江東雖小,方圓也有千里,百姓數十萬,也足以稱王。現在僅臣有船,願大王盡快渡江,若漢軍追來,則無法走脫。”

    楚軍將領聽到這話,沉吟一會,又是一陣嘆息,想了許久,他最終選擇了戰死沙場,而非過江。於是他:“蒼天要亡吾,吾為何要渡江呢?想當年吾與江東八千子弟渡江向西,今無一人生還,縱然江東父老憐吾而尊吾為王,吾卻無面目以對!”

    喊殺聲越來越近,楚軍將領對亭長:“此馬乃吾之親兄弟,吾騎這馬五年了,所當無敵,曾一日行千里,今吾不忍殺牠,望您能照顧它。”

    楚軍將領下了馬,踏雲烏騅跑了三天三夜,沒有力氣,被亭長緊緊拽著,動憚不得,只能厲聲嘶叫,好像在叫楚軍將軍帶它一同殺敵。

    “哈!哈!哈!哈!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一首垓下歌,表明其身份。此楚軍將領,正是西楚霸王,項羽!

    烏江前,霸王狂笑,一人一桿鐵槍,掃死一批一批衝來的漢軍,雖通體血跡斑斑,卻是霸氣不減。漢軍被殺破了膽,連連七批,共有數百人,都被霸王一人殺盡。

    無人敢向前,都在退後,此霸王只能遠觀,不能靠近,否則就是死!

    霸王遙遠見到漢軍中有他過去的部下呂馬童,就對他:“汝不是吾之故人麼?”呂馬童一看,害怕地後退幾步,以為霸王要取他狗命。誰知霸王卻:“聽聞漢王懸賞千金,封邑萬戶要吾首級,今日吾便為汝等做件好事吧!”

    於是霸王自刎而死,踏雲烏騅奮力衝來,帶著霸王一同跳入烏江之內。後來霸王屍體,被呂馬童與漢將王翳打撈出來,想要分體。踏雲烏騅落入烏江,不斷嘶鳴,一直至死。

    最後一聲嘶鳴,把文翰從夢中驚醒。他感覺臉龐有東西在舔,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踏雲烏騅的臉。踏雲烏騅見文翰醒來,似乎有些歡喜,用頭蹭到文翰身邊,文翰摸著它的頭,剛才那夢實在真實。

    沒想到,竟能夢到西楚霸王臨死那一幕,不​​知是否面前這匹踏雲烏騅血脈裡的那位先祖,在報夢呢。

    “放心吧。雖然吾文不凡武藝氣概不及項羽,但亦不會損了汝等踏雲烏騅的名聲。吾定會再令其聞名於世。”

    文翰低聲囔囔,又見陽光明媚,周邊山林一片翠光,鳥兒啼叫,頓時暗叫不好。自己失踪了一天一夜,加之今日巳時還要到軍營領兵,看這時辰都快要遲到。

    當下,文翰立刻上了踏雲烏騅,雖昨天折騰得厲害,身體筋骨還是在發痛,但也顧不得再多,一拉韁繩,踏雲烏騅急速奔跑在山林之間,速度快得驚人。

    “看這時辰,還有半刻,就到巳時。那何屠夫就要過來,到時見不凡未來,以為其膽怯逃走,那可麻煩了。”

    “哎,蔡老頭汝別走來走去,害吾也不禁地跟著汝在走。汝要相信不凡徒兒,踏雲烏騅雖然難纏,但以不凡能耐,定能馴服。”

    這時,在洛陽校場門口。蔡邕、王允一臉急色,來回走動。關羽、徐晃立在二人身旁,臉色卻是平淡。因為他們相信文翰,不會輸給區區一匹千里馬,定會按時趕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0 09:45
第六十三章 出征羌胡


    噠噠噠噠噠。

    不遠處,文翰騎著踏雲烏騅如一陣黑色颶風風風火火地飛一般奔來。關羽眼銳見到,喊了一聲。蔡邕、王允聽到,知道文翰來到,連忙又急急從馬車中拿出一件銀色獅頭鎧甲。等文翰來到,兩人就叫文翰過來披上。那副緊張的表情,就好似兩位年邁的父親為出征的兒子,在準備行裝一般。

    文翰穿上鎧甲,去了那份年輕的風氣,反倒是精神威猛。之後文翰又與兩人簡單講敘了昨晚馴馬經過。兩人聽著心驚,又聽文翰最終成功馴服踏雲烏騅,也為之高興。蔡邕、王允對文翰交代幾句後,因兩人昨夜擔憂了一晚,沒好好歇息,也感覺有些疲倦,便上了馬車,先行離去。

    蔡邕、王允走後不久,何進那輛七馬馬車便駛了過來。何進下了馬車,見文翰穿好鎧甲,坐在一匹黑色駿馬中,看這馬面熟,頓時想到王允家中那匹踏雲烏騅。

    “哈哈,這王子師真是捨得,這匹踏雲烏騅吾可是垂涎好久,用萬金去換,王子師也不肯。不凡不如汝換給吾,吾送汝萬兩黃金。”

    文翰坐下踏雲烏騅通性,好似聽懂何進的話,對著他忿怒嘶鳴。文翰摸著踏雲烏騅的頭,安撫著它,又道。

    “何大將軍,可能要令汝失望了。這匹馬是吾之家人,試問誰又會把家人換與他人。”

    “哦。誒,可惜了。”

    何進聽後,莫名地嘆息一句。也不知為何嘆息。之後他便動身走入校場,文翰騎著踏雲烏騅在後慢慢跟上,而關羽、徐晃二人則走在最後。

    幾人來到閱兵台,三千精銳騎兵,早已在等候。何進一揮手,三千精銳騎馬圍著校場奔跑,捲起一陣漫天沙塵。文翰經歷過數次廝殺戰場,不會像第一次在解縣閱兵時,露出窘相,沉默著臉,細細觀察。

    何進有些詫異文翰的淡定,看來傳聞文翰曾殲滅過黑風、雙龍山賊不假,已有為將者的定氣。之後等三千精銳奔跑數圈後,又排好隊形。

    何進十分滿意他們的表現,笑著向文翰問道:“呵呵。不凡,如何啊?吾這支騎兵可無含糊,都是些精通馬術,身體健碩的漢子。汝看,這跑起來多有氣勢,猶如滔江之水,傾瀉而落,氣勢洶湧。敵人遠遠看見,未曾接觸,就被嚇破了膽。”

    文翰也是滿意,拱手抱拳施禮。

    “謝何大將軍。吾十分滿意。”

    “好!那這三千精銳騎兵,吾就交予汝手。這三千精銳,都是各部隊調來的士卒,未有伍長以上的長官,所以他們的官職全憑汝頒步。汝現貴為軍司馬,除了牙門將以上官職,不能由汝直接命任外,牙門將以下皆可。這批兵馬絕對乾淨,沒有雜質。從今之後,他們就是汝的麾下,汝可要好好珍惜,視其如汝之手足。”

    文翰又是施禮感謝,之後何進把關羽、徐晃裴元紹的官職頒下,關羽領軍中騎督,徐晃、裴元紹則低關羽一級,領牙門將。共屬軍司馬文翰麾下。又因裴元紹不在此,由文翰先替其接下文書,日後見此頒發。至此,對於文翰的三個要求,何進盡數完成。也算是個遵從承諾之人。

    “好了,不凡汝之要求,吾已完成。現到汝展示汝之文采,揮筆寫下軍令狀,擇日出兵朔方,揚吾大漢王朝威名。”

    文翰踱著步伐思索。三千騎兵齊刷刷地望向文翰,文翰作為他們的新頭領,三千騎兵都曾私下打聽此人。知道此人正是,最近的洛陽新貴,'文雅才'。也得知他在解縣望月樓為天下寒士鳴冤,而得罪豪門世族之事,軍功戰績亦是不錯,有黑風、雙龍山以少勝多的戰役。

    雖然對此次討伐羌胡,他們是十分抗拒。因為很明顯此次征討的兵力,嚴重不足。三千騎兵,加之二千步兵去面對二萬羌胡,簡直就是送死。最重要的是,二萬羌胡其中還有一萬羌胡鐵騎。

    即使加上并州的兵馬,也是不夠看的。誰都知道,這個時代諸侯擁兵自護,并州刺史並不見得會派多少人去征討。

    自從前日得到消息,要被派去征討,他們就愁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輪誰被派去送死都不舒服。但起碼讓他們有些許安慰的是,此次領兵的將領是文翰。文翰因望月樓之詩,得到許多寒士傾心,這三千騎兵大多都是出身貧寒,所以對文翰也是傾心已久。聽其韜略才智不差,也在心中有些奢望地認為,文翰能帶來勝利,帶他們再次回到洛陽。凱旋而歸。

    在這個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的東漢末年,文翰就是一朵葩,是天下所有寒士的偶像。

    忽然,文翰止住腳步,執起毛筆,在狀上揮動,且朗聲吟起。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驅三千漢騎,踏破朔方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羌人血。名不成,血不流河,終不歸洛陽朝聖。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文翰把岳飛的滿堂紅修改,因其有些背景不符,文翰又已心中才學替補,雖改得不好,但卻應時應景。令下方的三千騎兵,聽得熱血沸騰。

    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在提醒他們趁現在身體孔武有力,立功要趁早。又聽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羌人血。他們豪氣俱增,恨不得立刻到朔方,羌胡異族面前,一槍把其殺死,笑談中吃肉喝血。而最後那句,更把他們心中的榮譽,氣概喚醒。情不自禁地連連高聲長嘯。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一片浩蕩的吶喊,把何進驚得面容失色,望著文翰許久,這人好似有魔力,來了不久,但就令其下士氣暴增。雖然與他寒士身份有些關係,但也要有才學,激得起麾下士兵的鬥志、殺心。

    文翰寫好,大筆一揮,甩飛天空,重重跪下,把軍令狀遞在何進面前。

    “請何大將軍,接吾軍令狀!”

    “接軍令狀!”

    “接軍令狀!”

    “接軍令狀!”

    就連關羽、徐晃也在與三千騎兵一同在喊,就好似這張軍令狀,不僅僅代表文翰一人,他們也要共同立之!其他在校場的士卒聽到剛才的喊聲,偷偷過來,也是看得渾身筋骨都在鳴叫,血液都在翻騰。也跟著一起喊。

    整個洛陽都被這氣勢磅礴的聲音給掀翻,何進被其感染,大步跨出,豪氣沖天,氣蓋世,士兵在吶喊,他們需要戰鬥,需要血液,需要敵人的屍體,來證明大漢之威望。

    “吾何遂高,領大將軍之位。今日,接下此軍令狀!”

    何進鄭重地接下文翰手中軍令狀,今日這一幕,他相信,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文不凡,汝可擇好日子?”

    “今日整頓完畢,立刻出征!”

    “好!拿酒來,吾就先在此,為汝等共喝壯行酒!”

    何進大聲吼道,何進的屬官立刻下去吩咐,不久後斟好酒,在場所有人都有酒杯,由何進帶頭喝下後,一同摔破酒杯。無數酒杯摔在地上,砰砰砰地直響。

    之後何進又了些激勵的話,便離開了校場。文翰、關羽、徐晃則下去與三千騎兵互動,後又二千步兵,閱兵後便讓其整理兵器、輜重,先由徐晃管理。

    到了晌午,軍中安排妥當,徐晃監督其軍備完整。文翰、關羽則回去了曹府,收拾幾人行裝。雨寒跟在文翰身後,文翰已令人快馬加鞭回去解縣,讓裴元紹帶領六百黑風騎在楊縣等候。到時候,文翰與之集合,順便再託人把雨寒送回解縣,給周龍夫婦照顧。畢竟兵荒馬亂的戰場,雨寒不適合跟在文翰身邊。文翰和她了,她很乖巧,雖然不捨,但是也沒有哭鬧要跟著文翰。

    文翰、關羽收拾完畢,雨寒與文翰共騎踏雲烏騅,踏雲烏騅似乎並不排斥雨寒。雨寒逗著踏雲烏騅,天真無邪地呵呵笑著。

    曹府下人告訴文翰,曹操出去未歸。文翰與關羽在門口等了許久,仍未見其歸來。

    “不凡,已超出出征的時辰半柱香的時間,這樣等下去也沒辦法。或者孟德仍怨汝,不顧自身安危,接下聖上的聖旨。不如,吾等先是離去,待吾等凱旋歸來,想必孟德那口氣也下了。”

    關羽見文​​翰還想在等,怕誤了出征時辰,到時在軍中造成不好影響,開口勸道。文翰深明大義,點點頭,臉色有些落寞地騎著踏雲烏騅離開了。

    文翰與關羽來到校場,點好兵馬,徐晃禀告軍備糧草皆以準備妥當。文翰當即號令出發,與關羽一同帶領著三千騎兵先行,其餘二千步兵由徐晃帶領負責護送輜重。

    文翰、關羽領著三千騎兵出了洛陽城門,途中經過山林,山林中有一亭子,曹操與夏侯兄弟三人早早就在等候。遙遠見到文翰、關羽帶領著兵馬氣勢浩蕩地過來。

    曹操策馬跑到中央,拿著兩罈酒。夏侯兄弟亦拿著酒,跟在其後。

    “文不凡!“

    文翰令騎兵停下,與關羽一同縱馬過去。

    “曹孟德!”

    曹操把酒扔給文翰,文翰接下。而夏侯惇則把手中兩罈酒其中一罈扔給了關羽。

    “吾等汝凱旋歸來。”

    曹操打開酒罈封蓋,先是喝下。

    “一定。”

    文翰亦打開封蓋,大口灌酒。關羽、夏侯兄弟也跟著在大口地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0 09:50
第六十四章 曹操情義


        啪!

    曹操把酒罈摔破,甩起馬鞭,絕影奔跑起來,經過文翰身邊時。

    文翰聽到,曹操在。

    “文不凡,汝與吾之道到底誰人正確。一日未分勝負,汝就不准死!”

    文翰轉過身,用盡全身力氣在喊。

    “曹孟德,今生得汝一知已,是吾之幸!”

    整個山林都在迴盪著文翰的聲音。曹操不斷地甩著馬鞭,絕影的速度極快,跟在他身後的夏侯兄弟被他遠遠甩開。

    “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曹操沒有用任何語言回答文翰。唯有笑聲。在場,無不為其豪爽氣概所感染。

    “曹孟德,乃是真君子!”

    文翰囔囔地道。隨即又與關羽一同帶領著兵馬,向楊縣的方向,飛快趕去。因為騎兵的行動力超強,文翰連趕兩日路程,便到了楊縣。

    因為文翰有何大將軍的征伐文書,其身份亦是今非昔,楊縣縣令當即客客氣氣地把文翰的兵馬安排好,又想要擺宴請文翰眾將領喝酒,被文翰婉言拒絕。文翰數著日子,想裴元紹帶領的黑風騎應是先到,便問了楊縣縣令,楊縣縣令稱其前一日已到,又因大半年前文翰曾帶著裴元紹參加雙龍山戰役,楊縣縣令認識裴元紹,便安排其住入軍中校場。

    文翰聽後,辭了楊縣縣令,帶領三千騎兵來到楊縣校場。裴元紹從別人口中聽聞有一支騎兵入城,想到是文翰他們,早令麾下一同在校場等候。

    文翰下了馬,與裴元紹想抱一起。兩人許久不見,都改變了許多。裴元紹以前健壯許多,黑乎乎的皮膚與渾身的肌肉,證明其每日都有訓練。文翰又把任職文書頒給裴元紹,裴元紹跪下接令。

    文翰又與裴元紹了幾句,關羽走來,也是許久未見裴元紹,與裴元紹親熱地了一番話。後來,文翰想到當下還有要事,走向六百黑風騎與他們問候一番後,六百黑風騎也是十分想念文翰,熱情地回答文翰。

    一陣後,文翰便讓所有人有序地進入校場。對裴元紹吩咐一番後,裴元紹立刻把六百黑風騎集中後,站在一邊。文翰則與關羽來到三千騎兵所在,向其到。

    “這六百個騎兵,乃吾之家底。跟著吾,戰了數場,都是以少勝多。從今日後,他們將會成為汝等長官。汝等所屬,亦會改名為黑風騎。

    待會,他們六百人,便會分配好官職。或是伍長或是甚長或是都伯或是百人將,汝等皆可以武力挑戰其職位,所以汝等不必怕吾文不凡像那些豪門世族,任人唯親。在吾管轄之內,憑實力話! ”

    文翰的話引起一陣騷動,三千騎兵個個磨拳霍霍,眼神充滿戰意地向那六百個黑風騎望去,心中都想著一戰成名,得到官位。

    “好,裴元紹。汝管理著黑風騎,知其實力,他們的官職便先由汝來安排。日後吾會觀察,若是被吾發現,汝這官位安排不妥當,定拿汝試問!”

    文翰神態威嚴,裴元紹聽後,連忙跪下應是。在腦海中,迅速閃過各人的實力,仔細無,不敢有絲毫差錯。

    之後,裴元紹想好,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把六百黑風騎的職位分配好。其中王京、李狗腿子這兩人當了百人將,王京在雙龍山戰役後,帶領其下壯士投了文翰。又因後來文翰受到解縣四大豪門埋伏,王京麾下死了不少人。後來被文翰收編其入黑風騎,一直表現出色,與麾下之人,亦是配合裴元紹平時管理。此次得到百人將的官職,可謂是實至名歸。

    而李狗腿子立了不少功勞,文翰也是知道,得了官職後,便給了一個名字他。命其為李昇,字日後再賜予。還有一些百人將,文翰也是熟悉,都是些武力不差的漢子。其餘伍長、甚長、都伯等人,文翰多多少少亦有些印象,看這裴元紹沒有下滑頭,都是憑著實力功績在分配。

    之後,眾人又空出了地方,讓那三千騎兵自行去挑戰。挑戰方式,只有一種,就是騎著馬相互搏殺,被人打下馬,或是摔下馬者,為輸家。每人只能挑戰一次。

    文翰觀看了一會,六百黑風騎,有文翰為其定下的訓練套餐,文翰離去後,看來裴元紹是日日操練,沒有落下過一日。個個都是威猛無,無一輸者,都把挑戰者在幾回合內,挑落馬下。

    文翰心中有事要問裴元紹,便叫作為騎督的關羽坐鎮,自己則與裴元紹進了一處偏僻的帳篷。

    “懷安(此乃文翰賜予裴元紹之字),李強與周倉兩人開設賭坊之事如何,還有吾離開這段時間,解縣有無大事發生,哥哥嫂嫂可好?”

    “禀公子,這大半年周公與其夫人,過得幸福快樂。現周公是解縣主薄,輔助何縣令。不過近月來,整個河東郡忽然好似受了瘟疫一般影響。有一批從冀州過來,頭戴黃巾的道士,四周招搖行騙,又只要喝下他們符水的人,就能一生平安,富貴幸福,更能治療百病。不過他們好像有幾分伎倆,有人喝了真的有些功效,亦有人喝了,就連連發生好事。所以百姓都對這符趨之若鶩,傾家蕩產亦要買這符水。

    何縣令對其打壓,但這批道士好似打不死的蟑螂,趕了一批,又來一批,而且百姓對其青睞,經常對他們行於方便,這令何縣令好生無奈。原本此次公子過來楊縣,周公想念公子,亦要過來見公子一面,可是昨日又有黃巾道士過來,弄得周公實在抽不開身子。

    至於李強、周倉兩人,真是有大魄力,配合起來亦是天衣無縫。李強管理賭坊運作,周倉則管理人手。加之後來,在周公的建議下,改了名字。與解縣周公賭坊之名一同,喚作瓏羽凡。周公賭坊原本就有馬吊正統之位,這樣一來,他們倆開設賭坊的速度,越來越快。硬是用大半年的時間把賭坊開遍半個河東郡。這斂財的增長也是嚇人,半月前李強過來把賭坊收入交給周公夫人,可是用了整整七架馬車。

    有了賭坊的收入,馬鐙馬鞍與黑風騎專用鎧甲才得以大肆產出。剛好前段日子,公子命吾帶來楊縣,周公把存庫數了一數,竟有四千套,對公子要求的三千六百套是搓搓有餘。李強歸來,問了公子的消息,公子在洛陽的名聲已起,傳到了解縣。李強也得知一二,加之又有周公的情報,知公子過得很好,他亦是高興。不過,他好似也與那批黃巾道士發生過衝突,不過都被周倉帶人打退。李強、周倉都十分想念公子,若是他們知道公子此次過來,定會立刻趕來,公子汝要不要吩咐把他們喚來? ”

    文翰在靜靜地聽著,當他聽到黃巾道士時,內心咯噔一下,皺著眉頭一直聽完裴元紹的禀告後,陷入短暫的思索。

    “公子,公子。”

    裴元紹一連喚了幾聲,文翰反應過來,揮了揮手。

    “就不必喚他們過來。不過吾是有幾件事需要交代。第一,叫李強與周倉二人大力增加人手,人手忠誠方面要有保證。第二,時刻留意那些黃巾道士的一舉一動,特別是他們麾下之人,禁止與黃巾道士有所接觸,一旦發現嚴懲不貸。第三,加大麾下之人的訓練力度,吾為黑風騎設下的那套方案,吾會寫好一份,汝交給周倉,令周倉嚴格執行。若是麾下人受不了的,便把那些人丟入賭坊,不必重用。兵不在多在於精。這句話,汝給確實的傳到周倉耳裡。第四,告訴李強、周倉二人,半年內漢朝必有大變。讓他們謹記吾前面的交代,不得有絲毫的鬆懈!

    懷安,待會汝便令手下斥候,把這四件事傳達下去。明白嗎? ”

    文翰臉色鄭重地道,裴元紹能從其口氣中,感到一絲迫切的味道。當下立刻點頭,應道明白。又不覺地開口問道。

    “公子,那些黃巾道士是否就是漢朝大變之因?”

    “漢朝大變之因,在於君昏臣奸。這群黃巾道士只不過是一條導火線​​。懷安,亂世將至,將來的日子,吾等會在一片血紅之中渡過,汝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文翰視裴元紹猶如家中親人,一些內心話並不會隱瞞。裴元紹緊緊拽住拳頭,雙目有神,思索了一會,忽然咬著牙跪下。

    文翰皺著眉頭,不知其為何跪下。

    “懷安,汝這是為何?”

    “請公子把吾黑風騎統領之位,讓於關雲長,關騎督。原因有三,第一他官職吾大,第二他武藝勝於吾數百倍,第三他行兵打戰的本領勝於吾。吾只適合待在公子身邊,保護公子安危。為了黑風騎的未來,請公子定要應承!”

    “懷安,原先黑風騎由三百八十人組成,個個都是汝曾經的黑風寨上手足。雖現有了王京的人加入,擴建至六百人。但是,吾知道汝在黑風騎中仍是威望最高之人。汝亦是對黑風騎感情最深之人。汝可真捨得?”

    “公子,吾已與曾經那些手足談過,他們都被吾說服,並且答應權力配合關騎督。而且,竟然吾黑風寨所有投入公子麾下,就不應分派系。請公子應承!”

    裴元紹神色堅定,文翰對裴元紹這種直率明事理的個性,也是歡喜。最後應承了他,並讓他站起來,又道。

    “竟是如此,汝日後便跟在吾之身後。吾之安危,便交予汝了,懷安。”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0 09:57
第六十五章 人中呂布


    沙塵滾滾,楊縣城外是一眼無際的平原荒地,遠邊宣紅的雲霧遮住了太陽,整個天地變得詭異恐怖,似一頭吞天獸在張開著它那天地之嘴,把天地所有都要吞得一乾二淨。

    一支三千六百騎兵,整齊排列,盡數穿著漆黑凱甲,這黑甲周邊雕著花紋,胸口是一巨大的惡鬼之臉,護腰處是一黑炎圖像,頭盔裡有閻羅之頭。這支隊伍好似從十八層地獄衝來的鬼神獄兵,端的是駭然驚悚。帶頭之人,一身黑袍漆龍甲,手執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另一手撫著美鬚,丹鳳目銳利殺意無盡,正是黑風騎新統領,騎督關雲長。

    楊縣縣令遠遠觀看,都覺得心驚膽跳,暗自害怕。慶幸這支騎馬乃是大漢之兵,否則若是異族帶領此騎攻來,楊縣縣令自問會不戰而降。這支黑風騎,遠觀便能令人害怕三分,再加上那帶頭之人,更是殺意泯然,那把八十二斤大刀似乎一刀就能把天地劈開。

    關羽靜靜地望著遠方,昨日當他知道,文翰把黑風騎的統領權給予他時,他剛開始怕裴元紹心中難受,不肯接令,但文翰說是裴元紹之意。關羽當時一愣,又在文翰眼神中明白許多,便是應承了。

    對於這支黑風騎,他本人是喜愛無比,試問哪一個將領不希望自己領著一支絕世兵種。黑風騎文翰花了重金血本打造,不但兵甲精良,更每一匹都安有馬鞍馬鐙,騎上作戰能力以往急升數倍。關羽有信心,帶領這支黑風騎笑看天下兵種,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奪得天下第一騎的名號。

    另一邊,在城門裡,文翰交代著一些事情予周瓏府中管家,他是與裴元紹一同過來的,為的就是把雨寒接過解縣週府。文翰把事情交代好,摸著雨寒的頭,雨寒忍著淚水,身體在顫顫發抖,稚嫩的臉硬是裝出一副臉給文翰看。

    之後,文翰終於下定決心,轉過身去。在裴元紹與徐晃的共同注目下,坐上踏雲烏騅離去。徐晃因為領著步兵,護送輜重,腳步確實不上騎兵。在昨晚來到,休息一晚後,二千步兵恢復一些精神,又繼續趕路。不過,文翰吩咐他,不必太趕路程,一路下去直至并州朔方,途徑兩州之地,文翰有何進文書都可以入城索取兵糧,做一些補給。

    直到去到朔方,徐晃護送的輜重才派上用場。文翰又吩咐,徐晃可以開始訓練這二千士卒,雖是護送輜重,很少會遇到戰鬥,但輜重是軍中血脈,一旦遇到偷襲被燒毀,那就麻煩大了。所以,這二千士卒亦要有一定的戰鬥能力,徐晃明白,當即想好一套方案在心中。

    文翰騎著踏雲烏騅走了很遠,雨寒邁著腳丫不自禁地跟去,走了很遠,卻是跟不上,反而文翰的身影越來越遠。雨寒哭了,嬌嫩大聲喊道。

    “大哥哥,你快點回來,雨寒會想你。”

    雨寒完後,抹了一把淚水,上了馬車。周府管家知其身份尊貴,立​​刻上了馬車,並吩咐馬夫盡量慢點,別蹬著雨寒。

    不知文翰有沒聽到,雨寒的呼喚。他策馬來到關羽身旁,裴元紹緊跟在文翰身後。關羽給了文翰一個眼色,似乎在問,汝準備好沒有。

    文翰燦爛一笑,先是一拉韁繩,踏雲烏騅嘶鳴,飛快奔跑在平原中,快得不見其影。隨著文翰出發,三千六百黑風騎也一起奔動,馬步聲整齊好似在撼動著大地。

    當下無話,文翰與黑風騎一路趕路,累了就在附近縣城歇息,因文翰手執何進征伐文書,每個縣城縣令都視其為上賓貴人,不敢絲毫怠慢。

    晚上歇息,文翰亦不忘令黑風騎訓練,原先六百人有了官職,各自訓練其麾下之人,增加其契合度。文翰亦投身訓練,訓練的力度誰都要狠,訓練的時間,誰都要強。黑風騎見文翰作為最高長官,亦如此努力,都不敢有絲毫怨言,服從長官安排。

    文翰帶領其麾下出了河東郡,便是并州邊境,一路奔跑至并州上郡,其中又令上郡太守通知并州刺史'丁原',朝廷出兵之事,算是打了個招呼,而後一路平川直到朔方郡。因黑風騎都安有馬鐙馬鞍,速度一般馬匹要快數倍,但也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有這半個月作為緩衝,黑風騎的契合度亦越來越高。

    特別關羽曾在訓練時,展示過其武勇,以一人之力連挑四隊百人騎兵,在黑風騎中的威望直直上升,其麾下個個視之為神人。

    文翰領兵來到朔方郡治臨戎縣,此時朔方太守正是日後將會震動天下,武藝無雙的呂布,呂奉先。他同時亦身兼併州騎都尉一職。官職亦要文翰軍司馬高一級,不過文翰頂級上頭可是大將軍何進,雖是官職低於呂布,但卻是不需對呂布施下官之禮。

    呂布被稱為‘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就可聞其乃人中之龍,更在虎牢關中一人戰三英,威震天下。呂布善弓馬騎射,臂力過人,被喻為堪西漢名將李廣,同樣有'飛將'的美譽。但又為人無謀,知高順言忠而不用,不聽陳宮之言,更甚與麾下將領妻子有染。

    其中又反复無常,因一匹赤兔馬,與一名女子貂蟬。殺死兩個義父,丁原、董卓,被人罵作三姓家奴。在古史中記載其為,呂布有虓虎之勇,而無英奇之略,輕狡反覆,唯利是視。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滅也。

    因此,文翰對呂布並無好感。只是嘆息,張遼與高順這兩個絕世名將竟跟了一個這樣無情無義之人。張遼有大才,武藝一絕,在呂布麾下除了呂布後,數他最厲害,卻一直受不到重用,一直到跟了曹操,才顯示其才華。而高順則更是悲催,為人忠義,卻因屬下郝萌反,被呂布疏遠。麾下陷陣營,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鬥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者,無不破也。後因呂布被殺,死不肯從曹操,被曹操痛心殺之。

    文翰暗想,若是可以的話,定要把這兩人從呂布手中拉來,現今呂布雖已有威名,但卻未到虎牢關那般震驚天下。且以現在的年份算來,高順、張遼兩人跟了他的時間,應不會太久,與呂布感情不會太深。

    文翰心中打著算盤。臨戎此時正由呂布麾下將領薛蘭,所鎮守。而呂布則領了八千兵馬與羌胡於呼道抗衡。薛蘭把當下情報盡數與文翰,但當他問到此次朝廷派來的援兵數量,文翰告訴他只有五千六百士卒時,他眼神中毫無掩飾其不屑之色。

    好像在,五千六百人,汝這不是來送死嗎?那兩萬羌胡中,可是有一萬羌胡鐵騎!

    文翰撇了撇嘴,無視其眼神。又與薛蘭虛以委蛇地聊了數句,薛蘭有些不耐煩,擺著一張臭臉,好像在趕文翰離開。

    文翰心中冷笑,這呂布養的狗竟是如此目中無人,想必呂布其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果然如古史那般記載。只有虓虎之勇,而無英奇之略,輕狡反覆,唯利是視。

    文翰也不生氣,後又聽聞此時羌胡未曾發動攻擊,只是與呂布相互對峙。這樣一來,文翰也不著急,等了數日,徐晃的二千步兵護著輜重來到。文翰才令其麾下出發,離開了臨戎縣。文翰離開不遠,薛蘭被手下士卒通知,文翰那兵馬精良,遠遠看去好不嚇人。

    薛蘭不信,登上城門遙遠一看,果然如那士卒所說。當下心中一驚,想到數日前對文翰語氣不好,也是一陣忐忑,不知會不會因此影響文翰與呂布的關係,又知呂布心高氣傲,視天下英雄於無物,連忙修書一封,令一士卒騎馬趕去送給呂布。

    文翰趕了一天的路程,來到呼道縣周邊一山林,從高山中遙遠便看到,呼道縣外兩隊兵馬擺好了陣勢。其中一隊兵馬身穿大漢軍服,密密麻麻地站著,兵種有三,大多是是步兵,然後是騎兵和弓兵。細看應有八千多人。

    另一邊的士卒,穿著一些異衣裳,一看便知是羌胡。羌胡在那時,是羌族與匈奴族的共稱,那時羌族實力強過匈奴,且支配著匈奴一族。這一隊士卒,兵種只有兩種,多數則是騎兵佔了起碼大半,另一種則是步兵。數量大概有一萬多人左右。

    兩隊人馬氣勢洶洶,對峙已久。忽然,從漢軍中飛出一英姿爽然,孔武有力的將領。只見他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方天畫戟,端的是威猛好看。

    漢軍武將聲音猶如雷鳴,連相處十里外高山處的文翰兵馬所在,亦能聽得一清二楚。

    “吾乃朔方太守,呂布,呂奉先!誰敢應戰!”

    此等絕世風姿,果然當世只有呂布一人。在他搦戰下,一羌胡將領騎馬奔出,此人渾身黝黑,身體健碩,看是力氣不少。呂布卻是毫不把他放在眼內,一拉韁繩,飛馬奔去,一揮畫戟,把羌胡將領武器打飛,後直刺其眉心。羌胡將領慘叫一聲,摔下馬下,滾了數圈不再起來,看是氣絕。

    “呂將軍武藝絕倫,當世無雙!”

    “呂將軍武藝絕倫,當世無雙!”

    “呂將軍武藝絕倫,當世無雙!”

    漢軍士氣大增,八千士卒齊聲吶喊。羌胡那邊似乎不願就此丟了臉面,一個滿臉鬍鬚眼睛大得如牛目的大漢怒聲咆哮。很快又有一個羌胡大將騎馬奔向呂布,身體剛才那人還要強壯許多,手執雙錘,先是發起攻擊。

    砰的一聲。

    呂布一臉輕鬆,眼神都是不屑,喊了一聲撒手,方天畫戟挑飛羌胡將領手中雙錘,又寒光一閃,把其人首級割落。漢軍又是一陣叫喊,反之羌胡那邊卻只有那領頭之人在不斷吼叫,似乎十分憤怒。

    文翰看著,心中計量一番後,令三千六百黑風騎慢慢行動,下了山後靜觀其變,隨時偷襲羌胡那隊人馬。

    這時,羌胡那邊又有兩將同時縱馬過來,想要共同合擊呂布,呂布大聲狂笑,數合內把一人身體攔腰砍斷,又把另一人刺死。端的是一副天下無敵之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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