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升遷 作者:晨光路西法 (本書在原站已被和諧)

 
cheninda1234567 2013-2-18 12:5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1 464719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5 12:07
第七百二十三章 中央辦公廳

徐君然不是笨蛋,他從段世杰的反應和那篇文章上面,很快就分析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對自己不滿意了,開始暗中給自己使絆子了。

一直以來,徐君然盡量避免出現你死我活的斗爭局面,其實官場上,水火不容的斗爭固然不少,但更多的班子是即斗爭又妥協,在錯綜復雜地利益糾葛間獲取自己地利益,或許今天兩人是一條戰線,但第二天就針鋒相對,雖然官場斗爭中最容易出現死對頭,但徐君然一直在盡量避免,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現在無疑就已經有人將矛頭對準了自己,將女朋友等問題擺到段世杰的面前,那是擺明了是想要對付自己。

徐君然坐在車里面,一直都在琢磨著這個事情,能夠影響段世杰的人不多,但是卻也絕對不少,最關鍵的是,既然能夠讓段世杰這么慎重的找自己談話,那就表明肯定不是仁川縣委班子當中的某個人,作為下屬他們還沒有擁有可以讓段世杰這個領導改變想法的能力。那么也就是說,段世杰的壓力,來自上面。

松合省委?

腦子里面閃過這四個字,徐君然聯系到今年錯綜復雜的形勢,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保守派的反攻終于要開始了嗎?

既然如此,那自己只有選擇暫時避一避風頭了。

徐君然想到這里,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來。

回到仁川縣委,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徐君然想了想,撥通了京城的長途電話。

“喂,你好。找哪位?”

電話那邊響起金麗的聲音,她如今還在農科院工作,只不過好像已經是副院長了。

徐君然笑了笑:“嫂子,我是君然,大哥在嗎?”曹俊明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說回京城開會。這幾天應該是在家的。

“你等下啊,我叫他去。”金麗笑著答應道。

不一會兒,電話那邊就響起曹俊明的笑聲:“怎么著,呆不住了?”

徐君然苦笑了一下:“不是我呆不住,是有的人不希望我繼續留在這里了。”

曹俊明點點頭:“是啊,你應該休息一陣。我看黨校不錯,你之前來學習過一年,這一次可以再學習一年,順便把咱們學校的研究生也給考了嘛,以你的本事,考上個在職研究生我覺得不是什么難事兒。”

他們兩個人都清楚。如今京城云波詭譎,政壇正醞釀著一股風暴,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出來,而現在徐君然繼續留在地方上,實際上是有一定風險的,畢竟他是堅定的改革派,而且步子邁的不小。到時候很有可能有人會拿他做文章。所以曹俊偉的意思,是讓徐君然到京城的學校借著學習的名義,躲過這個風波再說。

徐君然想了一下點頭道:“那好,我就先當一年學生吧。”

放下電話,徐君然又不禁想起了今天自己跟段世杰的談話,段世杰說話雖然猶猶豫豫,但是還是說市委現在有些亂,讓自己小心些。

市委有些亂?徐君然腦海當中靈光一閃,馬上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信息,或許。自己這個事件卻是牽涉到了市委的斗爭,甚至很大可能自己成為了其中一個棋子,但自己這個棋子是什么作用卻只有下棋之人知道了,而博弈之人,甚至是在省委之間展開。

或許是。仁川縣的經濟騰飛觸動了一些敏感的神經吧。

徐君然不喜歡這種成為棋子的感覺,更不喜歡受人操控,但眼前迷霧重重,自己卻仿佛無能為力。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市里面漸漸有些風聲傳了出來。

這一天,縣長李斌來到了徐君然的辦公室,這是他上任之后第一次來徐君然這里,上一次郭鵬飛的事情之后,徐君然在省委調查組面前力保李斌,總算讓他只是受到了一個警告處分,保住了縣長的位置,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倒是改變了許多。

“縣長來了,嘗嘗這茶,我家里人從京城送來的。”徐君然笑著對李斌說道。

李斌的臉色有些焦急,看了一眼徐君然,苦笑著說道:“徐書記,您這還有心思喝茶呢,聽說市里面打算動一下咱們縣的班子?”

徐君然看他眼睛里面滿是焦急,明白李斌的想法,一方面是希望這個事情不要影響他的縣長位置,另外一方面卻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畢竟李斌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自然知道市里面如今對于自己的議論不少,有人說自己在仁川縣搞的這些東西,都是資產階級自由化,說到底,是有人希望借著自己的事情做一做文章。

笑了笑,徐君然淡淡的對李斌說道:“一出事總是會有風吹草動的,你也不用庸人自擾,咱們仁川縣的班子我看沒什么問題。”

聽徐君然的話,李斌這心里面才稍微放心了一點,畢竟他知道徐君然背景強大,看來應該已經有消息了。

徐君然站起身,端著茶杯走到窗口,望著窗外路燈閃爍的大街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真舍不得仁川縣啊,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留下了我最美好的記憶。”

這話一出口,李斌頓時就是一愣詫異的問道:“徐書記,您要離開縣里?”

徐君然意興闌珊的笑了一下,自己如果去中央黨校學習的話,恐怕真的就沒辦法再回到這里了。他不置可否,李斌這心里可就一下涼的透透的了,還盼望徐君然繼續成為新一屆縣委班子的領頭羊,自己跟他搭班子也算是比較舒服,可誰又能夠想到他卻突然萌生了退意,難道的上面的事情他也受到了影響?

接下來的日子里,徐君然明顯低調起來,很大度的放權給,讓他領導李斌處理縣里面各項工作。每次看到常委會上徐書記意興闌珊的模樣,李斌這心里面總是很不舒服。他知道,徐君然這是在交待自己離開之后的安排。

終于,謎底在省委組織部干部一處處長謝美娟率領省委組織部的考察組來到仁川縣的時候徹底揭曉,組織部干部一處負責考察松合省各個地、市、州及省直黨群、政法、外事部門領導班子和省委管理的干部以及后備干部,地委組織部正副部長、縣黨政領導正職以及后備干部。

而省委組織部考察組這次的考察固然是因為仁川縣經濟增長喜人。是以省委對仁川縣班子進行后備干部的考察。從省委的舉動看,顯然對市委一些極端看法不認同,并沒有將仁川縣班子打散的意圖。

接著傳來的風聲就令縣里面的很多人喜憂摻半了,考察組和徐君然足足談了有兩個小時,這信號很明顯,無疑徐君然就是這次考察組重點考察目標。但馬上又有消息說,徐君然很可能會被調往省直部門。在這個動蕩的時間點,如果徐君然被調走了,實在對于仁川先來說,不算什么好事,畢竟他在仁川縣的布局已經基本完成。眼看著就要開花結果了,可是卻離開了這里,對于那些依靠著徐君然的干部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一般的打擊。

十幾天后,省委和市委聯合下文,新任縣委書記千呼萬喚始出來,縣長李斌被任命為仁川縣委書記。原仁川縣政府常務副縣長關波,被任命為縣委副書記,并提請人大為縣人民政府代縣長。縣招商局局長李素梅,為縣政府常務副縣長,分管經濟發展工作。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一次的班子調整,徐君然一系的干部獲益最多。

幾天之后,丹江市委組織部接到省委組織部轉發的中組部文件,徐君然被調入中央辦公廳,行政級別還是正處。但是卻已經是中央管轄的干部,一躍成為京官。

中央辦公廳主要職能:為中央、中央直屬機關各部門和地方各級黨組織服務的辦事機關,在中央的直接領導下工作。設置始于建黨初期,當時稱中央秘書廳。主要職能是:負責中央文秘、會務工作,中央重要工作部署貫徹落實的督促檢查。中央指示、中央領導同志批示的轉達和催辦落實;負責全國黨政系統的密碼通信和密碼管理,負責中央文件和機要文電、信件的傳遞工作,承擔全國有關商用密碼的科研、生產、銷售、使用等管理工作,負責全國密碼保密工作;負責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的安全警衛、醫療保健,擔負中央、國務院和中央領導同志重要活動場所的警衛任務;圍繞中央總體工作部署,收集信息、反映動態、綜合調研,承擔部分中央文件、文稿的起草、修改和中央文件的校核工作;負責為中央制定黨內法規和領導國家立法的具體服務工作;負責中央檔案資料的接收、征集、整理、保管、利用和研究,負責全國檔案事業行政管理;歸口管理黨中央直屬各部的后勤服務,聯絡、處理中央各部門共同性的社會事務工作;承擔中央交辦的其他事項等。

徐君然的妥協,在方中原看來絕對是個聰明的選擇,如今丹江市的復雜局面跟徐君然又很大的關系,仁川縣的經濟發展迅速,在很多人保守勢力眼中恰恰就是他們的眼中釘,只不過礙于徐君然的底細眾人都知道,大家誰都不愿意冒著得罪京城大佬的風險表態,而如今的丹江市在仁川縣的帶動下,已經呈現出一個高速發展的態勢,如果徐君然在丹江市爭取進步的話無疑會和意圖染指丹江市的那些人發生爭斗,無論勝負,徐君然在松合省都會結下死敵。而對于未來海闊天空的徐君然,實在顯得有些因小失大,畢竟雖說仁川經濟騰飛,但對于徐君然這種身份的政壇新星,一個貧困縣建設的再好,也不可能成為他日后真正的資本,反而退一步才叫海闊天空,何況不管怎么說,徐君然頭上也戴上了仁川經濟騰飛奠基人的帽子。

而徐君然也因此得到了回報,他去中央黨校學習一年,進入中央辦公廳不說,更重要的是,他提議的一系列人事安排得以順利通過。方中原也是相當的高興,這個年輕人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不計較一隅一地之得失,目光高遠,看來孫家第三代總算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

在徐君然參加的仁川縣最后一次常委會上。徐君然的目光緩緩掃視在座的常委,他有些動了感情,在李斌有些哽咽的建議請徐書記最后給我們講幾句時,會議室爆出熱烈的掌聲,徐君然卻沉默了好久,最后輕聲道:“我就不多說了。只希望同志們再接再厲,將仁川縣的經濟帶上一個新臺階。”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蘊含了千言萬語,得到的,是更熱烈的掌聲。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常委們。不論是剛剛調任的,還是從基層提拔起來的,誰不知道,如果不是徐君然,仁川縣又怎么會有今時今日的蓬勃發展呢?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經到了年的十月份。

京城西郊,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京城是個好地方,古語說的好,天子腳下皇城根兒,雖說這個六朝古都日后就像個青樓名妓一樣,身體被一個名為都市化的兇殘怪獸蹂躪的千瘡百孔,但是今時今日,京城還保留著那股子遺老遺少們喜歡的滄桑味兒。

北海清波浮畫舫,香山紅葉染霜天,傍晚的香山旁,一個大概也就是不到三十歲的青年正有些無奈的發呆。高大的身材給人的感覺很見狀,只是他此時此刻嚴峻的表情卻讓人有些難以接近。宋代的大詞人蘇東坡曾在《乞開杭州西湖狀》之中有言――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蓋不可廢。

同樣的道理,一個人的眼睛對于整個人來說就好像西湖至于杭州。如果雙目無神,自然也就不能夠吸引人了。

此時,那個青年就默默的站在香山腳下,只是默默的看著不遠處的一群別墅區,不乏有人從他身邊經過,可是不管是俊男還是美女,都沒有人對這個好像雕塑一般矗立在那里的青年有多看一眼的想法。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頭句是說住在少人處避世,是為小隱,對俗世塵緣未斷。次句說居于城市中避世,雖不避俗世,但對權力還是敬而遠之,只能算中“隱”,后一句自然是說雖當官但淡薄名利,藐視權利,才是真正的隱士。華夏被儒家教導了幾千年,習慣于玩中庸的把戲,這種中庸自然也就讓更多的人選擇在鬧市當中歸隱。

所以在小說里面,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可問題在于,并不是所有普通老百姓都是那種游戲里面的隱藏Boss,也不是每一個落魄的王子都會遇到傳說當中的灰姑娘,現實總是殘酷的,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忽然抓住你說保衛世界和平的重任都交給你了,這只能出現在周星星的電影里,而在這個年代,周星星還在拍他的無厘頭電影。

如果一個人還相信什么扮豬吃虎的傳說,那徐君然只能說,這樣生活的人實在是太可悲了,或者說,這個人還沒有脫離天真的范疇。

夕陽西下,斷腸人卻不在天涯,徐君然嘴角掛起一個若有如無的笑容來,慢慢的前進著,一路上,不時有車從他的身邊經過,呼嘯著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細語聲。

這個年代酒吧還是個新鮮玩意,三里屯那種地方整日里人來人往的泡著不少搖滾青年,可他今天的目標,卻并不是三里屯,而是香山別墅區里面的一棟房子。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能有錢在香山弄一棟別墅并且在別墅里面開派對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之輩。

“喲,這不是徐處長么?怎么著,這是要去哪兒?”

終于有人停了下來,跟徐君然說話的,是一個從日產凌志轎車上下來的男人,四十歲不到的年紀,西裝革履,夾著一個小包,梳著一個并不常見的大背頭,倒是很有幾分成功人士的風范。

徐君然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隨即露出個笑容來:“程哥,你這是去哪兒啊?”

這人叫程洪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不管正過來還是倒過來怎么念都是那三個字,在京城頑主當中也是有名號的存在。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廣電部副部長家的公子。徐君然的三舅孫振邦的妻子孟爽在廣電部任司長,又恰好是程洪程老子分管的部門,來京城這幾個月,徐君然跟三舅家走動的時候比較多,再加上他本身如今是中央辦公廳的處長,所以跟程部長還算熟悉,自然也見過這位據說通過倒賣鋼材批文發家的官二代。

程洪程笑了笑說:“我去看個發小兒,怎么著,你要上山?”

徐君然也點點頭:“我就是四處閑逛,當初讀書的時候沒來得及逛一逛京城,這不是現在有空了嗎,四處隨便走走,欣賞一下這京城的美麗景色。”

程洪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背頭,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你也是為了那個選美小姐的事情來的?”

徐君然一愣神:“什么選美?”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5 12:08
第七百二十四章 相親

選美?”

徐君然一臉的莫名其妙,自己只不過是趁著周末閑逛而已,怎么還被程洪程給誤會了呢?

說起選美這個事情,他倒是很佩服華夏的這些人,如今的華夏特別流行所謂的選美比賽,歌唱比賽,各種各樣的活動大賽屢見不鮮,一個個的仿佛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之前自己在松合省的時候就遇到過一次,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了。

后來程洪程一介紹,徐君然就知道是哪一回事,前幾天徐君然跟楚聞天吃飯的時候,就聽楚聞天說起過這個事情。

京城最近在搞一個十佳歌手大獎賽,當然,號稱是要選出京城最會唱歌的十個人,這個事說轟動京城一點都不為過。按照資料上的內容,這次的活動是有京城好幾個比較專業的單位聯合舉辦的。

但是實際上,所謂歌唱比賽不過是個噱頭罷了,真正的重點,還是那些唱歌的美女們。

說白了,就像程洪程所說的那樣,這個歌唱比賽看著是比唱歌,實際上是比唱歌的美女們哪一個更漂亮。

按照楚聞天給徐君然介紹的情況來說,這個所謂的歌唱比賽,跟松合省的那次選美活動大體上差不多,半決賽前主辦單位背著評委選手突然秘密更改比賽規則,以半決賽成績代替決賽成績,直接決定十佳歌手人選,致使按原比賽規則進入決賽的20名選手的后10名莫名其妙地失去決賽資格。同時,獎賽裁判長,及主辦單位人員直接授意半決賽評委,為某些選手加分為某些選手減分,其中加分直接導致兩名選手進入十佳。一名選手在十佳排名提前,而這三名選手在決賽中分獲特、一、二等獎。

這事兒徐君然自然是不在意的,要不是楚聞天提起負責這個事情的人是黃子軒的堂弟黃子清,徐君然壓根都不會記得這種事。

而之所以對黃子清這么記憶深刻,是因為徐君然知道。這個黃子清的父親,如今正是京城市委副書記,也正是京城市長的有力競爭人選,而且。他也是保守派系當中比較有前途的干部。

“我也是朋友叫來的,黃子清那家伙把十大歌手都給請來開party了,不過來開開眼也說不過去啊。”

程洪程把徐君然叫上自己的車。笑著對徐君然說道。

頓了頓,他露出一個是男人都懂的表情來,壓低聲音笑嘻嘻的說道:“你小子,是偷偷跑來的?我可是聽我爸說了,你們家老爺子最近正張羅給你相親呢,沒想到你小子……”

徐君然一陣苦笑。他總不能告訴程洪程,自己真的是隨便走走來這里逛一逛的。至于相親的事情,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孫老的身體大不如前,雖說沒有像歷史上那樣提前離世,但是按照醫生的說法,老爺子最多也就只能再堅持個三五年。所以老人提出來給徐君然相親的事情。徐君然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他很清楚,要是自己再不答應,說不定老爺子真敢對林雨晴等人下手,畢竟在他的眼中,自己這個外孫子可要比那幾個女人重要的多。

無奈之下,徐君然只好輕輕點頭對程洪程道:“那個,我說我是路過,你信么?”

程洪程嘿嘿一笑,卻沒有再說什么。

兩個人上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鐘了,車子最后停在了香山西北角一棟掩映在綠樹叢中的白色二層小樓外,這棟樓從外觀上看,與京郊富戶新蓋起的普通住宅樓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走進封閉式的小宅院一看,里邊的景觀卻與那些剛發跡富戶人家大不相同:門庭兩側各有一棵綴滿粒粒黃花的金桂。濃郁清香的桂花香味彌漫在小小精致的庭院。小樓前有兩棵石榴樹,枝杈上掛著一顆顆碩大的、已咧嘴的紅紅的石榴,似乎在笑迎著來到這院里的每位客人。庭院中間有一條用五彩碎石鋪就的甬道,直通小樓的正門。甬道上方架著一條長長的碧綠的葡萄棚架,青青翠翠的葡萄藤上掛著一串串染上一層白霜的紫紅色葡萄。

庭院左側的草坪上,停著一輛黑色豪華轎車。看來,車主兒的身份非同一般。

葡萄架的西邊有一架濃陰遮蔽的紫藤架,下面有一張rǔ白色大理石圓桌,周圍擺放著幾個雕刻有精細花紋的石鼓凳。最引人注目的是宅院東邊墻角的那棵大絨花樹,朵朵粉紅色的絨花在夜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抬頭望去,像一群頭插鮮花的仙女從天飄然而至。

下弦的殘月像把鐮刀似地掛在空中,淡淡的銀光灑滿一地。蟋蟀們在草叢中啾啾叫著,夜色中的庭院,顯得格外幽靜、和諧,似一個袖珍世外桃園。

跟外面的幽靜不同,雖然客廳里的光線有些昏暗不明,可等到走進去之后,卻能夠看得到幾十個人正在跳舞,還有人坐在那里聊天喝酒,這種小規模的聚會在八十年代末期興起,九十年代才會達到了一個風靡的程度,卡拉oK89年初在京城出現,自然也就成了這些世家子弟的愛好之一,但是在首都城的香山上,能夠動用這樣的地方開派對,而且還請來新鮮出爐的十大歌手,這個能量絕對不能小覷。

“哥,你怎么來了?”

端著酒杯走到徐君然身邊的,是孫家的孫宇峰,比徐君然小五歲,如今在讀大學,自然也是京城紈绔圈子里的人,孫家雖說如今并沒有人在中樞當中,但是老爺子還健在,再加上第二代在省部級的位置上也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像孫宇峰這樣的第三代,依然屬于頂級紈绔的圈子。雖說跟黃家不對付,但是接到了邀請,孫宇峰還是過來轉轉。

只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卻是徐君然的到來。畢竟孫家的第三代當中雖說不少人從政,但是如今大家很清楚。沒有人能夠比徐君然這個外孫更厲害,人家年紀輕輕就進了中辦,rì后肯定是要飛黃騰達的,最重要的是,徐君然有今天。靠的可是他自己,而不是孫家的力量。所以孫家上上下下現在都默契的保持著一個原則,那就是跟徐君然打好關系,免得讓家族失去這么一個未來的頂梁柱。

徐君然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說:“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轉轉。對了。聽說那個什么歌唱比賽的十大歌手都來了,這黃子清的能量不小啊,也不怕他們家老頭子修理他。”

孫宇峰撇了撇嘴:“他有個屁能量!這事兒還不就是個噱頭么?我聽說啊,之前這個什么歌手的排名就定好了,比賽什么的,就是走過場罷了。對了,你不知道?那個冠軍,就那個,跟黃子清跳舞的那個,好像是他新拍上的婆子呢。”

看了一眼跟黃子清貼在一起跳舞幾乎就已經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的那個女人,徐君然的眉頭皺了皺,看樣子。外人想要知道的真相,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啊。有些東西,在普通人看來也許是黑幕重重,但是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不過就是一場討美人喜歡的游戲罷了。

“對了,哥,你不知道?爺爺給你安排好想親的rì子了。”孫宇峰的一句話,讓徐君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徐君然有點莫名其妙。

孫宇峰嘿嘿一笑:“我媽給介紹的,爺爺也看了,挺滿意的。”

說著。他神秘的看著徐君然笑道:“哥你還不知道?那丫頭號稱京城第一冰山,長的特別漂亮,就是性子冷了一點,對男人根本就不假辭色。不過老爺子跟張老是戰友,所以這事兒。說不定能成噢。”

孫宇峰的母親,也就是徐君然的四舅媽在文化部工作,按照老爺子的吩咐,給徐君然物色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的任務,就交給她負責了。對于老爺子的交代,自然是沒人敢怠慢,這不就馬上給徐君然找了一個么。

“對了,哥,我快畢業了,您說,我去嶺南找工作怎么樣?”孫宇峰的一句話,讓徐君然眉頭皺了起來。

“小峰,你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孫宇峰,徐君然有些意外的問道。作為京城孫家的嫡系子弟,大學畢業會沒有工作?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說不定還沒等到他大學畢業,家里面就已經把工作給安排好了。

孫宇峰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低聲道:“那個,哥,我想去做生意。這坐辦公室實在是沒什么意思。”

徐君然愕然無語,想不到這個家伙居然覺得坐辦公室沒什么意思,想要去當商人。

這個事情自己可不敢隨便答應他,畢竟孫宇峰是舅舅的獨生子,有的事情自己可以說,這個事情卻不能隨便替他做決定。

想到這里,徐君然聳聳肩,輕輕搖頭道:“小峰,這個事情我可不能給你做主。你自己跟舅舅和舅媽去說,要是他們同意了的話,回頭我幫你在嶺南那邊打個招呼,你可以去跟著曹家的二哥先干一陣。”

曹俊偉如今在京城衙內圈子里面儼然是傳奇一般的人物,畢竟從紈绔完成頂級商人的轉變,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值得佩服的事情,更何況之前的曹家老二是個什么德行,京城這些人太清楚了,曹俊偉能有今天,絕對讓人刮目相看。

“哥,你說真的?”孫宇峰一臉驚喜的看著徐君然。

徐君然苦笑了一下:“嗯,前提是舅舅和舅媽同意。”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徐君然搖搖頭:“走,沒什么可看的。”

這種地方對他來說,沒什么意思,要不是被程洪程硬拉著,徐君然肯定不會來這里。

孫宇峰點點頭,反正對他而言,徐君然剛剛答應他的那個事情,已經是足夠讓他興奮的了。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呢,從門口走進來幾個身影,徐君然倒是沒有在意,沒想到孫宇峰卻一下子笑了起來,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徐君然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孫宇峰:“怎么了?”

孫宇峰嘿嘿一笑:“哥,你認識中間那個白衣服的不?”

徐君然抬起頭,順著孫宇峰的話朝那邊看了過去,卻不由愣住了。

在當今社會,敢不化妝就出門的女人。要么是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的那類,要么就是沒錢去折騰臉或者懶得出奇的女人,只有那么一小撮人,才是真正當得“天生麗質”四個字,而更少的就是這小撮人中不化妝比化妝還要漂亮的奇葩了。

出現在徐君然和孫宇峰視線當中的這批人當中就有了這么一位大美女。

不化妝,不戴墨鏡。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絕不可能撞衫的冷僻服飾,卻不晦澀,清淡端莊,與她的容貌氣質十分熨帖,就那么安靜祥和十分清爽地站在人群當中。仿佛跟周圍的人群格格不入一般。

“你認識?”徐君然看了一眼那女孩子之后,又詫異的看了一眼孫宇峰。

孫宇峰干笑了一下,吐了吐舌頭對徐君然道:“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噢。那丫頭就是我媽給你介紹的對象,謝家的老三,謝冰欣。”

什么!

徐君然臉色頓時就變了,瞪大了眼睛看向孫宇峰:“你沒跟我開玩笑?”

在這個地方遇到即將跟自己相親的女人,他怎么覺得這好像跟拍電影一樣?

伸手拉了一把孫宇峰。徐君然低聲道:“走!”

他才沒那個想法跟對方見面呢,且不說自己對這個相親興趣不大,單單是這種情況下的見面,本身對于兩個當事人來說,就是一件十分尷尬和不舒服的事情。

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那么巧合,也許越是想要躲開的人,就越是會遇到。

徐君然帶著孫宇峰離開了這里,但是第二天晚上,他就被舅媽給叫到了家里面。走進門的時候,徐君然赫然看見昨天晚上遠遠見過一面的謝冰欣正坐在那里,身邊還有一個女人,正跟舅媽孟爽說著話。

“君然,快過來坐。”孟爽見徐君然進來。笑著對他招招手說道。

徐君然一進門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下他也不好轉身就走,只好無奈的走了進去,對孟爽叫了一聲舅媽,坐在了沙發上面,對面就是那位冰美人。

“林姐,這是我們家老孫的外甥,徐君然,在中辦工作。”

孟爽笑著給徐君然對面的那個中年婦女介紹道,那女人從徐君然進門就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四十多歲的年紀,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倒像是個知識分子,很有氣質。

說著,孟爽對徐君然介紹道:“這是你林阿姨,跟我是多年的老同事了。這是她女兒欣欣。”

徐君然禮貌的跟對方點頭問好:“林阿姨,您好。”

他也是執掌一方權柄的人,自然明白孟爽這是什么意思,昨天雖說孫宇峰跟自己說了相親的事情,但徐君然現在自然不會點破,只好裝糊涂跟著演戲。

林阿姨名叫林慧,看上去保養的很不錯,跟謝冰欣坐在一起,說是母女也有人會相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徐君然半天,最后笑著說道:“我說孟家妹子,你這個外甥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徐君然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相親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兒,好像個商品一般被人在那里品頭論足的,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

孟爽跟林慧兩個人也是老相識了,一起工作了多年,再加上兩家的長輩又是比較親密的戰友關系,所以相對來說,關系也很不錯。兩個女人開始不斷的稱贊徐君然和謝冰欣,言下之意自然是很滿意這一對的。

徐君然在那里那不吭聲,坐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徐君然看舅舅還沒回來,干脆站起身對孟爽說道:“舅媽,我那邊還有工作,晚上陳副總理要會見外賓。”

孟爽和林慧一愣,隨即互相看了一眼,孟爽詫異的問道:“你非去不可嗎?你看你林阿姨和冰欣在這,咱們一起吃個飯。”

徐君然苦笑了起來:“舅媽,我之前不知道林阿姨在這兒。陳副總理晚上要聽我的匯報,您看……”

他是真沒想到這相親的事情居然來的這么快,之前孫宇峰跟自己提起了之后,徐君然還沒當做一回事,以為得過段時間才會安排,沒想到這孟爽辦事速度這么快,今天就借著舅舅的名義把自己給誆來了。

林慧這個時候笑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你有事情就先忙去。”

說著,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謝冰欣,笑了笑對徐君然說道:“正好冰欣要去辦公廳辦事,君然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帶她一下,怎么樣?不麻煩?”

謝冰欣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可看著母親的臉色,卻沒有出聲。徐君然當然明白她們是什么意思,不外乎是給自己和謝冰欣制造獨處的空間罷了,為了撮合自己和這個冰美人,長輩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輕輕點頭,徐君然說道:“好的,沒關系。”(。m.閱讀。)

Ps: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選美的劇情以前居然寫過,真是抱歉,現在已經改了,請大家諒解。

大過年的,來來往往的親戚實在是太多了,昨天又把我灌多了。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6 08:56
第七百二十五章 撞死我負責!

徐君然對于這種相親的事情,從心里面是有些抗拒的,但是礙于舅媽的情面,著實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林慧和孟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感到十分高興,畢竟這次的相親不僅僅是她們兩個人的意思,還有兩個家族的意思,尤其是兩家的老人那都是點了頭的,否則借孟爽和林慧兩個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的弄什么相親的事情,畢竟徐君然的身份不同,誰不知道孫家把大部分的未來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儼然是孫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

最關鍵的是,孟爽可是知道,徐君然有個女朋友,就是現在跟曹家老二一起合作做生意的那個女富豪,前段時間聽說還上了什么八卦周刊,雖然后來那個什么周刊莫名其妙的被大火燒沒了,但是孟爽卻知道,自己這個外甥真要是發起性子來,那可是連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給的人。所以她這心里面,還真是七上八下的有些擔心。

正在這個時候,只見謝冰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對母親說道:“媽,我不著急過去,還是讓徐處長先去忙工作吧。”

她這么一說,倒是讓徐君然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謝冰欣,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連忙跟林慧和孟爽打了一聲招呼,干脆就先離開了。

等到徐君然走了之后,孟爽一臉抱歉的跟林慧母女兩個人說著話,又坐了一會兒,親自把母女兩送到了門口。

離開孫家之后,林慧不住的埋怨著自己的女兒:“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啊?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謝冰欣低著頭:“媽。我想先處著看看再說……”

林慧看了一眼平日里在家族當中備受寵愛,如今卻不得不淪為聯姻工具的女兒,心中一軟,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欣欣。媽知道你不喜歡這門婚事,可這是兩家老爺子定下來的,我和你爸也沒有辦法。而且你爺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爸在局辦的位置上呆了七八年都沒動了,孫家老爺子雖說全退了,可這個徐君然卻跟他們家別的孩子不一樣。聽說中組部的陳部長對他那是贊不絕口,就連今上也幾次稱贊這孩子是可造之材,這意味著什么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和你爸沒有兒子,以后家里恐怕就要指望你了。”

謝冰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大家族固然有大家族的好處,自然也有自家的悲哀,有些事情說到底,就是身不由己四個字而已。

“媽,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謝冰欣最后對母親說道,她知道。如果不是來自家族內部的壓力,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不會對自己說這番話。畢竟父親是家里面的老大,爺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如果在老爺子離世之前謝家不能出一個省部級的話,恐怕日后華夏政壇未必會有謝家的一席之地了。

徐君然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他也沒那個時間,雖說在中央黨校處級干部培訓班學習,但是他還負責著中辦的工作,每天往返于學校和中央辦公廳之間。為此陳副總理還派人給他配了一臺紅旗轎車。

轎車是機關事務管理局那邊的,司機姓王,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平時沉默寡言話不多,但是車子開的卻是極穩。而且也不像年輕司機那樣愛打聽事情,這種在中央部委呆多了的老司機,沉穩自然是不需要多說的。

距離上次相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徐君然之后并沒有再見過謝冰欣,家里面似乎也忘記了這個事情,沒有人催促他再去相親,對這個徐君然是很滿意的,畢竟這事情說起來,自己總覺得有點不舒服,不是針對那位天之驕女,而是自己總覺得對林雨晴和王曉柔等人不公平,她們跟了自己卻得不到幸福,連個名分都沒有。

不過林雨晴倒是不這么想,她幾次給徐君然打電話都勸解他接受家里面的安排,想來林雨晴也很清楚,不管自己的生意做的多大,孫家都不會同意自己和徐君然結婚的,畢竟到了徐君然這個地步,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

輕輕的搖搖頭,徐君然嘆了一口氣,老王的車開的很穩,他坐在后排閉目養神,剛剛參加完中辦的一個會議,想到會議上黃子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徐君然就感覺到心里面一陣不舒服,這家伙在雙齊市做了那么久的官,不知道黃家使了多大的力氣,如今一下子倒是讓他進了中辦,還成了司局級領導,眼看著就要邁進副部級的位置了。黃家看來如今已經把他當做新一代的核心來培養了,畢竟黃子軒被自己搞了那么幾次之后,如今儼然已經是成不得大器的存在了。

睜開眼睛,徐君然向窗外看去,車窗的玻璃倒影上是飛速后退的樹木、行人、自行車。忽聽前面老王說道:“徐處長,前面有個姑娘好像有點麻煩,要不要管?”說著話已經放慢了車速,這種老軍人出身的最是見不的欺男霸女這樣的事情。

徐君然抬起頭向前看去,就見前面幾十米處,幾個男人正圍著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嘻嘻哈哈說著什么,看那幾個男人打扮流里流氣,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女人手里拎著一個包,應該是要去前面的學校。

徐君然眉頭一皺,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還會有這樣的事情,這些人可真是自尋死路。

“走,咱們去看看。”徐君然淡淡的開口說道,老王的身手不錯,自己也能對付幾個,遇上這種事情要是袖手旁觀的話,可不是自己一貫的作風,更何況,徐君然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正好拿這幾個家伙出出氣。

老王腳下猛踩剎車,就朝著那邊過去了,眼看著就要沖到那幾個人身邊的時候他正準備減速,徐君然卻清楚了那個女人的模樣,隨即在后面卻冷冷的說道:“撞過去!這種流氓混賬,撞死都不用你負責!”

聽到這么殺氣十足的話卻讓老王一愣神,平日里徐處長一直都是笑呵呵的,一點看不出有什么居高臨下年少得志的架子來。自己當初可是打聽過,這位在東北的時候,那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現在整日里韜光養晦的,自己差點都忘記了,這位當年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現在說出撞死不用自己負責的話來,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可老王卻是不笨,徐君然那么說應該只是生氣罷了,自己卻不能真撞死人。

轎車轟鳴著沖向人群,然后猛然一個急剎車,巨大的沖力下,徐君然的身體向前一沖,肩膀身子被安全帶勒得一陣難受,抬頭看才發現車前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倒地,徐君然還以為老王真的按照自己說的把人撞了呢,冷冷的開口道:“看看撞成什么樣?沒撞死就再來一下!”

老王打了一個冷顫,連忙下車查看,卻發現那幾個家伙只不過被嚇的飛出去而已,現在一個個正趴在地上哼唧而已。

沒搭理那幾個地痞,老王回身來到車旁,對搖開車窗的徐君然說道:“徐處,沒撞上,幾個家伙是被嚇的爬不起來了。”

徐君然冷哼了一聲,看了老王一眼,推開門走了下來,來到那個漂亮女人面前:“你怎么在這兒啊?”

那女人低下頭,沒吭聲。

老王這才明白過來,鬧了半天徐處長跟這個漂亮美女認識,怪不得會氣成這個樣子,換成是自己的話也肯定生氣,畢竟男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忍,這種事情要是還能忍著脾氣的話,那就真是綠帽子王了。

徐君然一陣無奈的看著面前的謝冰欣,清麗的面容我見猶憐,他是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徐君然嘆了一口氣,對謝冰欣說道。不管怎么樣,哪怕自己對這個和自己相親的女人沒什么好感,沖著兩家老一輩的交情,自己也不能讓她這么一個人在這兒,剛剛是自己趕的及時,否則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事情。

謝冰欣沒說話,就站在那里不出聲。

徐君然被她給氣的不輕,這女人的話可真是少,怪不得被稱作是冷美人,換成誰都受不了這樣的。

轉身走向老王,徐君然氣呼呼的說道:“我們走。”

那群小流氓此時已經爬起來,剛想要發飆,老王走過去一亮自己腰,冷冷的說道:“都給我滾!誰再廢話,老子斃了你們!”

那幫家伙頓時就傻眼了,這老家伙腰間別的那可是槍,敢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出門帶著槍的人,任何一個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他們只不過是一群小地痞而已,面對強大的國家機器絕對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剛剛只是看謝冰欣一個單身女子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小路上走,一時色心大起,口花花了幾句,可誰都沒有想過用命去跟人家抗衡的事情。

所以,在老王威嚴的注視下,這群地痞,一哄而散!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6 13:57
第七百二十六章 未婚妻!

徐君然現在心情很不好,自然不愿跟那些小地痞為難,畢竟謝冰欣沒受到什么損傷,所以自然也就讓老王把這些人趕走了事。

轉過頭看謝冰欣沒有上車的意思,徐君然也不說話,默默的回頭上了自己的車。

老王看了一眼徐君然,領導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會多嘴,默默的發動了轎車。

謝冰欣還是不說話,默默的轉身朝著前面走去。

徐君然苦笑了一下,對發動轎車的老王說道:“停一下。”

紅旗轎車慢慢的停在了謝冰欣的身邊,老王倒是個聰明人,看的出來徐處長跟這個女孩子之間似乎關系不太簡單。

放下車窗,徐君然對停下腳步的謝冰欣說道:“你去哪里?我送你吧。這大晚上的,不太安全。”

謝冰欣停下腳步,看了徐君然一眼,稍微猶豫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最后還是點點頭,然后打開徐君然的車門坐了進去。徐君然一邊往邊上撤了一下給她讓座,心里面卻感到十分的意外。要知道謝冰欣給徐君然的感覺,一直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原本以為她會拒絕自己的好意,卻沒想到這丫頭倒是也知道好壞,直接就上了車。

紅旗轎車繼續前進,徐君然看了一眼謝冰欣,發現這位似乎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打算,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徐君然開口說道:“謝姑娘,上次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趕時間辦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畢竟也算是熟悉的人,這么干坐著不說話實在是說不過去,徐君然只好沒話找話的跟謝冰欣說話。

謝冰欣看了一眼徐君然,平靜的說道:“沒關系。我家里人叫我欣欣,你也叫我欣欣吧。”

“呃……”徐君然明顯被她的話給弄的一愣神,心里面一陣無奈,這丫頭看似冷冷冰冰的,好像一座冰山一樣,可沒想到卻這么不知道輕重,你家里人叫你欣欣,我能叫么?

雖然兩個人已經相親過了,可徐君然卻不覺得自己應該這么叫人家,索性干脆就不再開口。半閉著眼睛,裝睡不吭聲起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謝冰欣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隨著轎車前進不斷后退的風景。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進入黨校附近的一條街,老王慢慢的踩下剎車,徐君然干脆直接把安全帶給解開,看向謝冰欣:“你去哪兒?”

謝冰欣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徐君然。

徐君然對這位惜字如金的大小姐實在是沒了應付的興趣。自己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悶的人呢,心里面琢磨著不管謝冰欣一會兒說上哪里去,自己干脆就不過去了,讓老王把她送到地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車子最后在徐君然住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因為要辦公,所以沒有在黨校里面住宿舍,而是搬出來租了一個房子。見徐君然下車,謝冰欣也走下了轎車,徐君然卻沒注意到。正準備朝里面走,就看到謝冰欣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后面。

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徐君然看向謝冰欣:“你到這里找人?”

他是真的有些意外,畢竟沒聽說這一片有謝家的人住啊。這兒是中央黨校的家屬區,一般來說是不允許外人居住的,徐君然能住在這里還多虧了金麗的關系,她有個發小嫁到這兒來了,嫁給黨校一位教授的兒子,現在老兩口都去兒子家里面享福了,這房子就空出來了,金麗正巧知道徐君然在找房子,順便就幫他租了下來。

謝冰欣來這兒找誰?

就在徐君然百思不得其解,看著謝冰欣一臉莫名其妙的時候,謝冰欣忽然開口說道:“我去你家,我想來看看你住在什么地方。”

“什么!”

徐君然被她這么一句話給嚇的腳步頓時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上,半天之后才目瞪口呆的看著謝冰欣道:“你,你剛才說什么?要去哪里?”

他是真的有點暈頭轉向了,連帶著今天算上,自己跟這位謝家大小姐總共見了兩次,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她現在竟然要去自己家看看,還要看看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不會是吃錯了藥吧,今天似乎不是愚人節啊!

徐君然現在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沖老王擺擺手,讓他把車開走,畢竟這個不算是什么光榮的事情,他不打算讓人知道。

老王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也是在這么重要的部門服務多年的人了,自然知道領導的事情,有的該問有的不該問,雖說心里面好奇的不得了,但還是發動轎車離開了這里,留下謝冰欣和徐君然兩個人面面相覷。

看到徐君然的臉色漸漸變得不太好看,謝冰欣歪了歪自己的腦袋,看向徐君然說道:“孫爺爺應該跟你談過我們的事情吧?”

徐君然一愣神,隨即點點頭,謝冰欣說的沒有錯,老爺子確實跟自己說起過這個事情,意思自然是很明顯,自己的婚事不是小事,不可能像上一代人那樣隨著自己的心思,有些事情哪怕自己做出抗爭,最后的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如果說徐君然最開始重生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可以改變所有的一切,那么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過來,很多事情自己雖然可以影響一部分,但是歷史的車輪卻不是自己輕易能夠改變的。

看徐君然的表情,謝冰欣就知道他應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淡淡的說道:“孫爺爺說了,我現在就是你的未婚妻了,所以我想要多知道一些關于你的事情。”

“噗通!”

徐君然一臉吃驚的望著謝冰欣,整個人仿佛被雷給劈到了一般愣在原地,又恰好踩到花池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謝冰欣見他狼狽,微微一笑,可惜稍縱即逝,那清冷當中的別樣嫵媚徐君然卻是無福得見。

“你,你不是開玩笑吧?”徐君然目瞪口呆的看著謝冰欣,認真的問道。未婚妻什么的,也太讓人意外了吧?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10 09:57
第七百二十八章 被調戲了

緣分這種東西,有時候說起來虛無縹緲,可真的出現的時候,卻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如果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京城最休閑的地方,毫無疑問是三里屯,這里因為距離內城三里而得名,據說在三里屯周邊3公里的范圍內堆積著全京城40以上的酒吧,這意味著約200家酒吧的規模,是居住京城地區的老外們以及國內名流大款經常光顧的地方。每到夜色闌珊,這里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映襯著大都市喧囂與奢華。一直以來三里屯酒吧一條街總給人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誰也看不清它的真冇實面目,誰也不能給它下一個準確的定位。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徐君然走進了一家名為夜色的酒吧,這里是三里屯比較出名的一個夜場,要知道從八九年三里屯出現第一家夜店到現在,這附近已經有近百家夜場,能夠在亂軍之中打出名氣來,夜色酒吧自然有他的特色。而重生之后的徐君然,卻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在京城的圈子里,這里的特點第一是安全,第二則是美女如云。

九點鐘的時間,恰恰是夜生活的開始,徐君然一身休閑服,白色襯衫,淺色的褲子,身邊依舊是把他叫到這里來的曹俊偉。只不過曹俊偉一進門就開始碎碎念。

“我說君然,你這身衣服,怎么看著像這里的服務生啊。”

“我昨天回家就聽說了,黃家的幾個小子聽說你到了京城學習,牟足勁要收拾你呢。”

曹俊偉一邊跟徐君然嘀咕著,眼睛一邊不住的在周圍穿梭而過的美女身上掃蕩著。

“收拾我?”徐君然冷笑了起來:“我倒是真想看看,他們是打算單挑還是群毆。我可是很久沒有跟人動手了,現在這個情況下,我就算把人打進醫院了。估計家里面為了讓我安心結婚,也會幫我收拾殘局的。偉哥你說呢?”

曹俊偉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他可是知道,徐君然自小跟江南老家的一位老師傅學了一手八極拳,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整整十多年就是那么過來的,八極拳號稱自古不上擂,向來以刁鉆狠辣,擊法、技法獨特又極其實用,打擊力和傷害程度過于殘酷而著稱于武界。其它武技與之相較往往多為非死既傷,真要是動起手來的話,就像徐君然說的那樣,十有八九黃家那伙人是要進醫院的。

“偉哥,你也別管這些小事了,前幾天讓你們準備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徐君然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跟曹俊偉坐下,隨手招呼過服務員,點了幾樣東西之后。對曹俊偉開口問道。

曹俊偉臉上的表情頓時跟吞了苦瓜一般:“我的弟弟,你還說呢,我就因為這個,差點沒被老頭子罵死。”

徐君然聞言一愣神:“不會吧。不就是讓你打聽一下蘇聯那邊的冇盧布情況么,你們家老爺子不至于吧……”

打探消息而已,徐君然可不覺得曹俊偉的老爸有那么不近情理。

之所以找曹俊偉去打聽這個事情,是因為曹老當年曾經在東北局工作過。跟蘇聯那邊的聯系比較多,現在蘇聯高層不少人跟他都是舊識,也算是有路子。徐君然實在是記不清楚蘇聯的盧布是什么時候開始貶值的,只是記得好像是最早大概是八十年代末期就出現問題,這才讓曹俊偉問問的。

曹俊偉無語的看著徐君然,大吐苦水道:“老頭子以為我看上炒外匯的事情了,說我整天不學好,有兩個臭錢就學人家投機倒把……”

徐君然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合著曹老爺子以為曹俊偉問蘇聯盧布的事情是打算對蘇聯的外匯市場下手,買空賣空做外匯莊家,所以才罵了他一頓。畢竟老爺子當年分管經濟,對于這方面的事情也是很了解的。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徐君然笑著指了指曹俊偉:“看看你平時做人多失敗,曹伯伯居然這么看你,我說偉哥,你在家不會比你們家樂樂的地位還低吧?”

樂樂,是曹家養了六七年的一條小狗,徐君然以前去曹家也看過幾次,據說是很受曹俊偉的母親和大嫂金麗的喜歡。

曹俊偉的臉色一僵,遲疑了一下,卻沒開口反駁徐君然。

徐君然頓時樂不可支起來,他很清楚,十有八九自己是猜對了,否則按照曹俊偉的個性,肯定是要開口反駁的。

“不跟你說了,我去跳舞。我告訴你,別跟我一起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兒的服務生呢。”

曹俊偉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去了舞池,不過他臨走之前總算有點良心,對徐君然說道:“我問了我爸,他說了,蘇聯的外匯市場那邊現在確實有點問題,不過那個東西蘇聯人看的緊,短期內應該不會有大變化,咱們根本沒什么機會的。”

說完,這家伙就跑去跳舞了。

“沒機會?”徐君然的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來,話雖然這么說,恐怕誰都想不到,用不了幾年現在跟美元并駕齊驅的盧布會變成廢紙。

別看現在蘇聯的外匯市場很穩定,但那只不過是一個表象罷了,隨著東歐劇變的開始,盧布市場將會產生讓人難以想象的變化。

東歐劇變,又稱蘇東劇變、東歐大革冇命、東歐民冇主化。西方社會也稱為1989年革冇命。指從20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東歐各個社會主義國家的政治經濟制度發生根本性的改變,是斯大林模式的社會主義制度最終演變為西方歐美資本主義制度的劇烈動蕩。最先在波蘭出現,后來擴展到東德、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等前華沙條約組織國家。這個事冇件以蘇聯解體告終,一般被認為標志著冷戰的結束。東歐劇變的實質是東歐各國的政治體制和社會性質發生改變。

這是后世對于東歐劇變的官方解釋,而在徐君然看來,這是一次發大財的好機會。

至于外國人的死活,關自己什么事?

當然,這話徐君然肯定是不會出去說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默默的吸納蘇聯人的資金,把這些年林雨晴和曹俊偉等人所積攢下來的現金流,都投入進去,準備在盧布市場上狠狠的撈上一筆。

服務員很快把徐君然點的酒水送了上來,隨意的喝了幾瓶啤酒,徐君然抬起頭,看著人頭攢動的酒吧,露出一個微笑來。

上輩子,自己卻是沒有這樣的經歷了。

低頭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正是夜場最熱鬧的時間,徐君然站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后就站到了舞臺不遠處的地方看起了熱鬧,他不喜歡跳舞,大多數的時候只是看看而已,卻沒想到幾分鐘之后就見一個黑衣美女對自己招了招手。

“叫我?”

有些意外的徐君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是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可以肯定,前世今生,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

那女人似乎也很詫異徐君然的反應。竟然站起身走到了徐君然的面前,醉眼迷蒙的問了一句:“小弟弟,你不認識我嗎?”

徐君然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搖頭反問道:“我應該認識你嗎?”冇

說實話。他是真不認識這人,這個酒吧徐君然是第一次來,而且也只是跟曹俊偉出來散心罷了,中辦那邊的事最近沒什么要緊的。他剛剛完成了黨校的論文,起碼有一個月的假期,徐君然自然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卻沒想到在酒吧里面碰上這么一位自來熟的極品。

那女人聽到徐君然的話秀眉微蹙,有些不滿意的嬌哼了一聲:“你這個小子,不老實噢!姐姐我都坐在那里半天了,你這個服務生怎么不來給我送酒啊?小心我叫你們老板扣你的工資!”

那一瞬間,徐君然只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忍不住看著那個女人問道:“大姐,我長的很像服務生嗎?”

美女有很多種,就好像此時出現在徐君然面前,把他叫做服務生的女人,年紀并不算太大,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年紀,跟謝冰欣差不多大,穿著一身現在并不多見的職業裝,白色的小西裝帶著V字領,露出一抹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溝壑。徐君然的眼神不錯,清楚的能夠看到女人里面那件粉色的蕾絲花邊胸罩,那噴涌欲出的豐腴高高矗立著,深深的乳溝讓人忍不住一陣想入非非。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這女人下冇身是一條短裙,粉紅色的那種小皮裙,一雙黑色尼龍絲襪襯托著她修長的玉腿,讓人忍不住吞上一口口水。而且這個女人的皮膚極白,清純的臉孔配上魔鬼的身材,很有一種誘人犯罪的感覺。

對于男人來說,這樣的女人堪稱妖精,一顰一笑,煙視媚行。

“小冇姐,我很像服務生嗎?”

徐君然滿臉苦笑的看著女人,無奈的說:“我只是路過而已……”

瞪了一眼徐君然,滿臉紅暈明顯是沒少喝酒的女人伸出一根秀氣的手指在他的身上點了點,有些醉醺醺的說:“你這個小鬼,不誠實噢!你徐姐我可是這夜色的老主顧了,你這分明就是服務生的衣服嘛。新來的小弟弟,是不是不認識姐姐我啊?”

徐君然一臉的古怪,自己今天算是碰上對手了,轉過頭四下看了看,他還真就無語了。自己今天這身打扮,好死不死的真的跟這里的服務生一模一樣,怪不得剛剛曹俊偉就一個勁兒的嘀咕,現在竟然被個女醉鬼給纏上,真是倒霉透頂。

美女固然惹人憐惜,可要是這個美女明顯喝多了,而且還可能是個話癆,這心情就不怎么美麗了。

“我說徐小冇姐,我第一次來這個酒吧,你認錯了。”徐君然扶著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徐姓美女來到她剛剛坐的位置,客客氣氣的說道。

他雖然對這個美女覺得很心動,不過徐君然還沒到那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地步,這輩子他在官場里面也算成功人士。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如同過江之鯽,此時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很是美麗,但還沒達到讓徐君然什么都不顧的程度。

“這位先生,您這是要應聘?”

好不容易把這位胡言亂語的美女安頓好,徐君然就聽到旁邊有人說話。

轉過頭,徐君然又愣住了,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起著,大大的杏眼涂著微微發藍色的眼影,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短裙。上身腰間掛著長長的黑色流蘇,黑色網眼絲襪,細高跟系帶子的涼鞋,豐冇滿的一雙大白兔,山峰一樣的聳立著,峰頂幾乎能看見隱隱得櫻桃形狀,那深深的胸溝,完全吸引了徐君然的視線,豐潤的腰肢。扭動著誘人的旋律。

“你好,我……”

徐君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女人的話,身旁趴在吧臺上的“睡美人”徐姐呼的一下子直起身子,指了指徐君然對剛來的女人說:“嵐嵐。他是你們酒吧新來的服務生,這家伙,不給我點單!”

原本臉色平和的女人,在聽完徐姐的話之后。臉色陡然一變,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你是新來的?”

徐君然漸漸的有些不耐煩起來,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胡攪蠻纏。說了這么半天,壓根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簡直太可惡了。

“什么新來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酒吧的大門卻是被人推開,六七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為首的赫然正是黃家的黃子清,也就是那個在香山別墅開酒會的。

徐君然眉頭一皺,這家伙是怎么找到這邊來的?自己跟曹俊偉出來的時候,可沒告訴過任何人。

黃子清那群人進門之后,直接奔著DJ所在的位置而去,不知道跟DJ說了什么,音樂很快就被關掉了,整個酒吧因為音樂的停止而出現了一陣安靜,舞池內舞動的人群此時也都停了下來,人們紛紛低聲議論著,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各位!今天我想對大家說幾句話……”

黃子清的一句話,讓原本已經準備動架的徐君然頓時就愣住了。在旁邊酒保有些驚訝的目光當中訕訕放下手里的酒瓶,徐君然摸了摸鼻子,身子稍微挪動了一下,遠離剛剛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因為他發現,眾人的目光正因為黃子清的一句話,集中到自己這邊。

名叫嵐嵐的女人此時渾身發抖,秀眉微蹙,大聲說道:“姓黃的,有本事,你就拆了老娘的店!要想我把店賣給你,做夢!”

“呵呵。”黃子清笑了起來,似乎對老板娘的話置若罔聞,清了清嗓子,他慢慢的說道:“大家好,我是這里的新老板,今天我宣布,本店暫不營業,請大家明天再來。至于大家今天的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

看到這一幕,徐君然一下子就覺得自己似乎跟這位黃家大少很有緣分,來京城這段時間,竟然跟這家伙碰上兩次了。

“嘖嘖,巧取豪奪啊!”

正在徐君然準備看熱鬧的時候,耳邊響起曹俊偉這家伙的聲音,只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徐君然身邊,手里面還拎著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武器”一個拖把。

這家伙從來就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徐君然可是知道,在沒做生意之前,曹俊偉當年在京城里面可是有名的狠角色,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時不時的曹老都得去公冇安局提人,回家被用皮鞭子修理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你知道怎么回事?”徐君然眉頭皺了皺,對曹俊偉問道。

曹俊偉搖搖頭:“我哪知道,只不過黃子清這么張揚,我看著不舒服罷了,老冇子當年在京城呼風喚雨的時候,丫的還是小屁孩呢。”

這人根本就不講理,昨天他還跟徐君然顯擺自己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故事如今儼然成了京城衙內當中的傳奇,今天就覺得人家在自己面前這么耀武揚威的不對勁了。徐君然看了一眼曹俊偉,低聲道:“我還以為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呢。”

他這可不是說笑,這種事情雖說看似可笑,不過卻不算什么大事,畢竟別看自己和曹俊偉的身冇份不一樣,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萬一被人下黑手給放倒,兩個人也不可能動用官方的力量對方人家,只能夠自認倒霉。

曹俊偉嘿嘿一笑:“放心吧,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動手,你也不想想,你小子現在是你們家老爺子和我們家老爺子的心頭肉,官面上的事情也就罷了,誰要是敢用這樣的下三濫手段對你,倆老頭兒都敢把紫禁城給掀開!”

徐君然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曹俊偉說的確實沒錯,如今的這個情況下,自己要是出了問題,那兩位老爺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只不過,雖說明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但是這種事情不在自己掌控范圍的感覺,讓徐君然很不舒服。

他正準備跟曹俊偉說話,下一刻目光卻是一凝,盯住站在那個老板娘身邊的一道倩影。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10 09:59
第七百二十九章 何必強出頭

徐君然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酒吧這樣的地方遇見謝冰欣,這女人不是號稱冷美人么,怎么還會大半夜的閑著無聊逛酒吧?

“她怎么在這里?”

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徐君然原本打算離開的心思卻藏了起來,畢竟謝冰欣如今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出于兩家的交情也好,出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也好,都不能把她自己放在這個地方。

“怎么了?”曹俊偉看徐君然邁步要走,卻又停了下來,有些意外的問道。

徐君然苦笑了起來,低聲說道:“知道我訂婚了吧?”

曹俊偉聞言嘿嘿笑了起來:“這話說的,我當然知道了。聽說是老謝家的姑娘,對么?我跟你說,不管別人怎么樣,我跟陳二可是堅決站在雨晴這邊的,你小子要是敢對不起她,小心我跟你絕交!”他跟林雨晴合作了多年,相比之下,自然是更加傾向于林雨晴這邊。

徐君然無奈的看了這家伙一眼,下巴揚了揚,指向謝冰欣所在的位置:“諾,那就是老謝家的姑娘,你要是有辦法讓她不嫁給我,我請你吃飯,順便送你個發大財的機會,如何?”

沒想到曹俊偉眼睛一翻,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連聲說道:“我又不是白冇癡,真要是我給你的婚事攪黃了,估計得被打斷腿。”

聰明如他曹二少,怎么可能看不出徐君然這家伙的險惡用心呢?真要是自己出面把謝家和孫家的聯姻給攪黃了,且不說兩家的老爺子會怎么收拾自己,單單是自己的老爹,估計就得先把自己的腿給打斷了再說。在金錢和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之間,曹俊偉很明智的選擇了后者,畢竟錢可以有機會再賺,腿可就只有兩條啊。

說完那幾句話,他順著徐君然的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怎么著,這事兒你要管?”

徐君然苦笑著點點頭:“畢竟她和我的關系在那里,總不能看著她吃虧吧。”

曹俊偉嘿嘿一笑:“也對,英雄救美這種橋段,我最喜歡了。”

說著,操起拖把就準備往前走,這家伙是準備好動架了。

徐君然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連忙一把拉住曹俊偉,低聲道:“等等,先看看再說。”

曹俊偉一愣神,隨即一陣無奈的搖頭:“你們這些當官的啊,就是喜歡玩什么陰謀詭計、謀定后動之類的把戲,老大是這樣,你也是這樣,跟你們這些人混在一起,我真覺得自己純潔的跟小白花似的。”

徐君然翻了一個白眼,恨不得把這家伙一腳踹的遠遠的,這貨做生意的時候那叫一個生猛,林雨晴可是跟自己說過,凡是跟他作對的生意對手,曹俊偉一向都是趕盡殺絕無所不用其極不給人家留活路的,現在卻跟自己講起什么光明正大來了。

“你別管就是了,咱們再等等,我倒是想看看,這事冇兒是怎么回事。”徐君然低聲對曹俊偉說道。雖說不明白謝冰欣怎么出現在老板娘的身邊,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可不想被人當了槍使。

“謝冰欣這女人也真是的,自找麻煩。”曹俊偉嘀咕了一句。

“你姓徐?”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曹俊偉和徐君然那番對話的醉酒美女,抬起頭看了徐君然一眼,詫異的問道。

徐君然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了很多,看了那女人一眼:“跟你無關。”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任誰碰上這樣的事情,心情都不會好到什么地方去,更何況徐君然很清楚,今天謝冰欣既然在這里,自己肯定沒辦法袖手旁觀了。

“你認識欣欣?”那女人再次開口,卻讓徐君然的身體一震。

機械的轉過身,看著似乎是酒吧老板娘朋友的女子,徐君然無奈的對徐姓的女人說:“你認識謝冰欣?”

女人的臉上露出一個燦若桃花的微笑來,看著徐君然笑道:“我跟欣欣是大學同學,你就是他那個老未婚夫?”

老未婚夫?

徐君然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隨即想起來,自己跟謝冰欣可不是差著三歲么?按照老人們的說法,叫男大三,金銀山。可在旁人的眼中,自己可不就是謝冰欣的老未婚夫么……

只不過,讓徐君然有些不解的是,這酒吧的老板,又是怎么招惹上黃子清的呢?

“咳咳,那個,我就叫你小徐好了。”徐君然很聰明的沒在年紀上糾結,而是直接了當的對女人問:“黃子清是怎么回事?”

“我叫徐睿。”女人先是看了一眼徐君然,然后才冷笑著回答:“能怎么樣?看上夜色這塊招牌了,非要入股。呵呵,五萬塊,他要占這里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另外,還要我那個好姐妹自薦枕席,果然是四九城大人物的做派啊!”

徐君然分明看得出來,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徐睿的臉上充滿了嘲諷的笑容。

這都什么爛事兒啊!

徐君然心里面暗暗的罵了一句話,既然徐睿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自己了,沖著她和謝冰欣的關系,徐君然就知道,謝冰欣肯定不會不管這個事情的,弄不好今天又得跟黃家起沖突,說起來倒是好笑,自己跟黃家好像是天生的對頭,怎么繞都繞不過他們。

這個時候,黃子清正帶著四個一般人看了都不敢靠近的彪形大漢朝著謝冰欣等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姓黃的,你想干什么?”酒吧老板娘色內厲荏地看著黃子清,沉聲問道。

黃子清呵呵一笑:“齊嵐,我給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怎么樣,今天我是來接受酒吧的,你要是識相,咱們把手續辦了吧。”

對于他來說,今天的這個事情已經給足了齊嵐的面子,要不是看這個夜色酒吧的位置不錯,接手過來生意肯定日進斗金,需要借重齊嵐的地方不少,他早就直接叫人把她趕出去了,在黃子清看來,這種小事對自己而言,不算什么。

齊嵐的臉色蒼白,她很清楚,自己所依仗的那些東西,在黃子清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平日里結交的那些人,一聽說是黃子清看上這酒吧,馬上就如同躲瘟疫一般的對自己避之不及,有些還算有良心的,明確告訴自己不要跟黃家對抗,那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而有些無恥一點的人,則干脆告訴自己,除非自己自薦枕席,否則根本就沒辦法解開這個結。

“嵐嵐,別擔心。”

站在齊嵐身邊的謝冰欣輕聲說道,身子已經移了一下,站在齊嵐的前面,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在謝冰欣看來,自己既然跟齊嵐是朋友,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應該站出來。

“黃子清,你別太過分了!”謝冰欣看著黃子清,緩緩開口說道。

黃子清見到謝冰欣,眉頭一皺,他自然是認識謝冰欣的,畢竟京冇城這么大的一個圈子,謝冰欣又是鼎鼎有名的美女,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黃某人自然也做過把這個冷美人娶進家門的夢,只不過現在卻便宜了那姓徐的混蛋,一想到這個,黃子清就是滿腹的怨氣。只不過他清楚,自己這個家族當中的紈绔子弟跟徐君然自然是不能比的,人家是孫家和曹家兩位老爺子共同栽培的,更有上面的大人物關注,在整個黃家來說,也就是大哥黃冇子齊能有本事跟他掰掰腕子,至于自己,那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徐君然和謝冰欣定親的事情,在京冇城圈子里面不算什么隱秘的消息,黃子清當然知道這個事情,此時見謝冰欣站出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冷冷說道:“我說謝大小冇姐,你不在家好好準備嫁人,跑到這里管閑事不覺得無聊么?”

謝冰欣秀眉微蹙:“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齊嵐是我朋友,你不能欺負她!”

她的思維很簡單,這個酒吧是齊嵐父親留給她的,齊嵐的父親才過世不到一年,黃子清就想要巧取豪奪占據人家的家產,這種事情哪怕齊嵐跟自己不認識,遇到了謝冰欣也要說一句公道話的。

黃子清冷笑了起來:“謝冰欣,你憑什么?真以為靠上了姓徐的,就可以在京冇城橫著走了?”

聽到這句話,謝冰欣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對于自己和徐君然的婚事,很多人看的出來,分明就是謝家想要借助徐君然的影響力,拉近跟曹家和孫家的關系,此時此刻被黃子清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讓謝冰欣有種忽然被人拔光了衣服的感覺。

而此時,因為黃子清的那句話,徐君然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媽的,這孫子找死!”曹俊偉冷哼了一聲,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不管他跟徐君然怎么調侃謝冰欣的事情,但是謝冰欣如今名義上已經是徐君然的未婚妻了,黃子清剛剛那些話,明著是打謝冰欣的臉,可實際上掃的卻是徐君然的面子,這讓曹俊偉十分的生氣。要是黃家老大黃子齊在這里也就罷了,你黃子清算什么東西,敢不把老冇子的兄弟放在眼里。

徐君然眉頭皺了皺,眼看著黃子清就要朝著謝冰欣那邊走過去,露出一個冷笑來。

“好大的威風啊!”徐君然邁步朝著黃子清走了過去,嘴里面接著笑道:“她憑什么跟你沒關系,但是在我的酒吧說這樣的話,太猖狂的人,恐怕是你吧?”

徐君然的這幾句話,讓黃子清一下子就愣住了。

如果說京冇城的圈子里,現在還有什么人能讓黃家的人光是聽到名字就恨的牙癢癢,那就只有徐君然了。

當年徐君然和黃子軒之間鬧出的那檔子事情,雖說知道的人不算太多,可卻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冇城的紈绔圈子。這里面的事情,早就成了很多人茶余飯后閑聊的談資,畢竟這種小兒女之間的這種事情,在各家老人眼中,也不過是一場胡鬧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黃子軒對徐君然的恨意是有增無減。因為他清楚,自己這個梁子,是別指望家族的力量替自己出頭了。

身為黃子軒的弟弟,黃子清無疑也有同樣的感受。

“你的酒吧,徐君然,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想跟我拼一下啊?”

看著一臉悠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徐君然,黃子清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現在對徐君然真的是恨之入骨,這家伙完全就是陰魂不散啊,自己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把自己的好事兒攪黃了他是不罷休。

徐君然聳聳肩,認真的對黃子清說:“我要說我今兒是碰巧遇上的,你信不信?”

黃子清眼睛都紅了,徐君然這話騙三歲小孩子都不帶有人相信的,巧遇?哪兒來那么多巧遇啊,這分明就是姓徐的故意找自己的麻煩。

“我說弟弟,就這么打?”

曹俊偉站在徐君然的身邊,周圍是夜色酒吧的幾個保安,看樣子孔武有力,也不知道是齊嵐在哪里招攬來的。

徐君然的眼睛盯著黃子清,低聲對曹俊偉說:“不著急,咱們先看看。”其實他們這個層次位面的摩擦沖突,多半不會把對方往死里逼,極少說有大規模械斗前不做談判或者罵戰這類小動作,畢竟大家的級別都差不多,也都清楚,根本不可能把對方給打死,甚至于打殘都是很少見的,最多也就是打趴下,折侮一番罷了。

而按照徐君然邏輯來看,古代那些兩軍交戰雙方大將先行罵陣的家伙,要么是腦袋進水了,要么就是智商不太夠。真要是打架的時候,徐君然從來都是本著能動手盡量不用嘴的邏輯先下手為強。小時候他就知道一個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要是打輸了不要緊,最關鍵的是不能打輸了之后,還讓對方給弄的丟人現眼。

看徐君然說完那番話之后沒有動作,黃子清看了一眼人群之后的齊嵐,哈哈大笑起來:“齊老板,你也算有本事了,能把徐君然找來。看樣子,你是鐵了心不答應我嘍?”

齊嵐看了一眼徐君然,咬著自己的嘴唇,半晌才開口:“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賣的!”

黃子清冷冷一笑,拍了拍自己的手,邁步從dj臺走下,隨著他的腳步,是將近十幾號滿臉彪悍的地痞,這種稍微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讓整個酒吧的氣氛都變得凝固起來,人們的目光紛紛停留在兩邊對峙著的人身上,就連原本在二樓包廂里面的那些顧客,此時也紛紛探出頭來看起了熱鬧。舞池中冇央也很快就空出來一大片地方。

齊嵐的臉色蒼白,甚至于身體都稍微有那么一點顫抖,她邁步來到徐君然的身旁,咬著牙說:“徐君然,你今天要是能保住夜色,我給你三成干股!”

徐君然一愣神,眉頭皺了皺,剛要拒絕,謝冰欣已經走到他面前,很認真的說道:“你能不能幫幫嵐嵐?”

望著那如水一般的雙眸,徐君然嘆了一口氣,輕輕點點頭:“我會幫她。”

這個時候,就看見面色扭曲的黃子清大手一揮,怒吼道:“給我上!”

曹俊偉第一個拎著家伙跟保安們迎了上去,卻沒想到那群保安竟然在兩幫人眼看著就要接觸的一瞬間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當然,他們不是停住,只是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可問題就在于這么一停頓,整個場面上的局勢就變成曹俊偉一個人拎著拖把棍子跟十幾個彪形大漢單挑的燦爛局面。

萬軍叢中如同一點紅花的曹俊偉只來得及怒罵了一句孫子,就被人潮給淹沒了,這就是群架的麻煩之處,除非你武力值特別彪悍,否則一旦陷入被圍攻的境地,甭管多么強壯的漢子,照樣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雖說這樣的局面讓圍觀的群眾感到很失望,畢竟這么一個勇敢的男人難道結局不應該是怒發沖冠橫掃一片,最后帶著滿身傷痕來到女主角的身邊,等待著對方獻上香吻嗎?

謝冰欣有些尷尬,畢竟她雖然不認識曹俊偉,可是卻也知道那應該是徐君然的朋友,現在被人打倒在地上,終究不太好看。想到這兒,謝冰欣看了徐君然一眼,卻發現那張原本應該是充滿緊張情緒的臉上,此時卻是平靜的好像一潭死水。

不知道為什么,謝冰欣忽然有種心悸的感覺。雖然徐君然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卻明顯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感覺仿佛要窒息的冷意。

而就在那邊,黃子清卻是興高采烈了起來,他并不認識曹俊偉,畢竟兩個人差著十幾歲呢,再加上曹俊偉這幾年一直都在外面經商,也沒有時間在京冇城露臉,所以這幫人對這位曾經有名的京冇城大少是一點都不熟悉。而黃子清則是覺得再也沒有比現在的場面更讓人喜笑顏開的畫面了,雖說暫時沒揍到徐君然,但是如果能夠先在他的死黨身上收回來一點利息,那也算不錯的。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10 10:01
第七百三十章 打到你服氣為止!

打架有時候看的是時機,很明顯,黃子清覺得自己現在占據的就是最好的時機。

邁步上前異常瀟灑的一記側踢,黃子清把剛想要爬起來的曹俊偉踹了一個趔趄,再度撲倒在地,配合黃子清那張不算難看的臉蛋和高大的身材,頓時激起酒吧里某些荷爾蒙過剩的女人高聲尖叫,不管什么時候,熱血的男人總歸是容易讓女人忍不住以身相許的。

然而就在黃子清爽完了正準備大手一揮發表一下總結感言,以求在酒吧的美女們面前贏得更多尖叫的時候,異變陡生!

“小心!”

志得意滿如同被女人用嘴吸出了身體里的精華,馬上就要達到快樂巔峰的黃子清聽到一聲驚叫,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頭迎面擊中,整個人隨即就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

黃子清的個子很高,一米七十多將近一米八,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被徐君然一腳踹在肚子上的時候,騰空而起的毀壞面積也是很大的。整整一張桌子被他給咋翻在地,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老大被打,手底下的兄弟自然不會看著,黃子清身邊的人爆發出一陣吶喊,呼嘯著朝徐君然撲了上來,奈何還沒等他們沖到跟前,就發現剛剛那個一腳踹飛自家老大的人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狠狠的敲在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對手腦袋上,拳頭粗的棍子瞬間斷成兩截,挨打的人發出一聲悲鳴,晃悠了幾下,栽倒在地上,可見這人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氣。

不是經常打架揍人的老手,斷然不會有這么熟練的手段。

酒吧里的人終于發現這么一號人的存在,不算太高大的身材,一張看上去很是斯文的面孔,衣著打扮怎么看都像是這家酒吧的服務生,可他就那么站在人群里,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

徐君然才不是黃子清那種白冇癡,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自己已經打趴下兩個了,再繼續下去就是被人圍毆的份兒,十幾個對手要是自己能全都打倒的,那自己早就變成傳說當中的特種兵了,現在能做的只不過是在氣勢上震懾敵人罷了。

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目瞪口呆花容失色是齊嵐,徐君然扯動了一下嘴角,無奈的說道:“我說老板,你這兒的保安都是文職?”

齊嵐被他的話給弄的俏臉一紅,再也沒有半點遲疑,揮揮手,對那些保安喝道:“都給我上,不然都滾蛋!”

打架斗毆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跟逆水行舟差不多的,順風順水的時候,哪怕是個小兔子,也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摸一把。這夜色酒吧的保安們雖說膽子是小了一點,可眼看著徐君然這貌似高手模樣的人出手冇,再加上黃子清剛剛也點出了徐君然的身冇份跟自己不相上下,這就讓原本畏懼黃家勢力的保安們也放心了不少,動起手的時候自然也敢打敢拼了起來。

當然,這些人打架都是有分寸的,畢竟都是街面上的人,知道用什么武器使多大力氣,最多在身上留點痕跡,可要說傷筋動骨那是沒有的。要知道就算徐君然剛剛揍黃子清,也僅僅是看上去威猛,實際上那廝趴一會兒自己就能緩過來的。

這兩大群人加在一起,足足將近四五十人,徐君然順手把曹俊偉給拎了回來,轉身又沖進了戰團當中,拳打腳踢,順手cāo起什么武器就砸在對手的身上,雖說場面上沒有那種橫掃千軍的霸氣外露,倒是很讓人有些心驚膽戰,不消片刻,他的身邊竟然找不到對手了。

他沒了對手,自然也就代表著黃子清那邊的人丟了氣勢,等到jǐng察叔叔在圍觀者報jǐng之后趕到現場的時候,包括黃子清在內的十幾個人已經躺在地上直哼哼了,有種的硬挺著不吭聲,慫一點的,早就已經哭爹喊娘的要回家了。

眼看著jǐng察來了,徐君然沖齊嵐點點頭,不著痕跡的向后退了半步,從打架斗毆的戰斗參與者,變成了端著啤酒嗑著瓜子圍觀就差一個馬扎的好市民。而那幫子參與打架的保安則是很快的撤離了現場,留下一群穿著制服的服務生在這里,反正這事兒跟他們沒關系。

雖說徐君然沒能如同萬千少女期待那樣來一個橫掃千軍勢不可擋的威猛造型,但是今天晚上他的表現卻著實讓人難以把眼神從他的身上離開。仈jiǔ十年代能玩得起酒吧的,自然都是有錢有門路的主兒,尤其是在京冇城這地界上,像這號猛人一般的角色,很多人卻是第一次見到。敢跟黃家大少對著干,這男人的底氣是從何而來?

一大群的jǐng察把夜色酒吧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可出人意料的是,jǐng察來了之后,詫異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哼哼的黃子清,還沒來得及發飆的時候齊嵐就走上前去跟負責的那個人低聲的解釋了起來,片刻之后,那個國字臉看似滿腦子正義的jǐng察抬起頭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最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邁步走到徐君然的面前。

“你打的人?”笑容滿面的jǐng察看著徐君然明知故問道。

徐君然沒吭聲,伸出手拽過剛剛被揍的有些鼻青臉腫的曹俊偉,推到那jǐng察面前道:“你們曹副局長的侄子,要不你跟他聊聊?”

曹俊偉的一個遠房叔叔如今是京冇城向陽區公冇安局副局長,京冇城jǐng界內赫赫有名的鐵腕人物,這種事情,徐君然覺得讓他解決比較方便。

聽到徐君然的話,那jǐng察眉頭皺了皺,剛要說話,徐君然卻是微微一笑開了口:“我說這位同志,我呢,跟黃子清也是舊識。說起來我未婚妻也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今天黃老弟來這兒,喝了點酒,我們倆一時間沒控制住脾氣,就動起手來了,雖說打壞了一點東西,不過我是不打算讓黃子清賠的,打擾jǐng察同志,給今天的客人們造成不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保證今后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你看怎么樣?”

那jǐng察猶豫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君然,點點頭,說道:“既然你這個當事人都這么說了,我給你這個面子。”

能在天子腳下三里屯這樣的地方討生活的jǐng察,自然不會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的蠢貨,敢跟黃家大少叫板,又能讓曹副局長的侄子做跟班的徐姓青年,雖然不知道具體名字,但是人家想也能夠想到,身冇份肯定不一般。

徐君然笑了笑,知道對方也是個聰明人,想了想還是拿出自己的工作證遞給對方:“這是我的工作證。”

那jǐng察也不是笨蛋,伸出手接過徐君然的工作證,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眼睛就瞪的跟銅鈴一樣大,二話不說,啪的敬了一個禮,轉身揮手道:“趕快詢問,然后回去!”

他又不是傻子,zhōngyāng辦公廳的處長,這是什么樣的大人物?自己還是少攙和這樣的神仙打架比較好,免得遭冇了池魚之殃。

有徐君然的面子,再加上今天的這個事情分明就是兩個紈绔斗氣,派冇出所的jǐng察自然也就沒有再管下去的心思。跟齊嵐交待了幾句,象征性的帶走了幾個人,這夜色酒吧很快就恢復了安寧。

當然,罪魁禍首的徐君然和黃子清,是沒人帶走的。這兩尊大菩薩哪一個抓回去都是麻煩,還不如直接就扔在這里,至于如何善后的問題,干脆讓他們自己協商去。

“呵呵,小黃,怎么樣,還要不要再打一場?”

徐君然笑瞇瞇的坐在被手下人扶起來休息的黃子清對面,眼神透露著一股子玩味。

黃子清嘶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剛剛徐君然可沒跟他客氣,雖說沒下死手奔著打死打殘去的,可揍在他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是牟足了勁,挨在身上也疼的要命。

“姓徐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黃子清也知道,今天的這個局面之下,自己是拿徐君然沒有辦法了,打也打不過,拼權勢的話,他可不覺得家里面會因為這種事情替自己出頭,原本只是想拿下夜色酒吧這個rì進斗金的好地方,卻沒想到一下子惹出徐君然這個家伙來。

徐君然臉上不動聲色,可心里面卻是苦笑不已,自己總不能告訴黃子清,自己今天不過是湊巧來這里閑逛,所以才會遇到這個倒霉蛋。當然,不管怎么說,黃子清不給謝冰欣面子,就是不給自己的面子,徐君然絕對不會給他。

正在他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時候,謝冰欣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遞給徐君然一包熊貓煙和一個打火機。

徐君然看了謝冰欣一眼,很自然的抽冇出兩根,一根遞給黃子清,一根叼在自己的嘴里面,等謝冰欣配合的給自己點上煙之后,這才淡淡的說道:“這個酒吧,是我的。你明白么?有些東西,只能一個男人碰。”

黃子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通紅的謝冰欣,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來,半晌之后才冷冷的說道:“你有種,下一次不要讓我碰上你。還有,你最好小心點!”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徑直帶著自己的那幫人離開了。

今天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架肯定是打不成了,黃子清留在這里也沒什么可說的,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紈绔,真要是死磕起來,根本不可能弄死對方,徐君然這邊人多勢眾的,他占不到什么便宜,索性光棍一些直接走人,也不算落了下風。

看著黃子清的背影出了酒吧,再轉過頭看了看大廳里已經沒有多少客人的情況,徐君然這才看著齊嵐,淡淡的送說道:“齊老板,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徐君然,我……”

謝冰欣張張嘴剛想要說話,卻被徐君然揮斷:“你的帳回頭再跟你算,現在你給我閉嘴!”

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謝冰欣卻本能的從徐君然話里面聽出一抹寒意,她馬上閉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始終對人都是和顏悅色的,可是就在剛剛,她卻從徐君然的身上感覺到了一抹冷冷的讓人說不出話來的味道。

“徐先生……”

齊嵐迎著徐君然的目光,卻感覺那眼神當中似乎飽含著一抹冷意,今天的這個事情她的確有算計徐君然的心思在內。之前黃子清一直揚言要收購這個夜色酒吧,連帶自己這個三里屯有名的美女老板也要一起收入囊中,百般無奈之下,齊嵐只好求自己的老同學謝冰欣幫忙,畢竟都是京冇城圈子里的人,希望謝冰欣在黃子清那里能說的上話,今天原本謝冰欣出現在這里,目的就是幫忙做說客的。

可謝冰欣到了之后,卻意外的看到了跟曹俊偉在一起的徐君然。她對齊嵐說起徐君然的身冇份,當時就把齊嵐給嚇了一大跳。

靈光一閃之際,齊嵐想到了利用徐君然,如今的這個情況下,也就只有徐君然能夠震懾一下黃子清了。按照齊嵐的想法,黃子清聽說這里是徐君然的酒吧,最起碼也應該不會太過分,卻沒想到徐君然竟然又把黃子清給揍了。

至于曹俊偉被打,卻是出乎她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當然,徐君然跟那個醉酒美女的事情,兩個人也不知道。

把前前后后的內情說了出來,齊嵐一臉認命的站在徐君然面前,干脆的說:“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反正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實話,如果之前她對于紈绔這個圈子還有些陌生的話,今天見識了徐君然和黃子清的爭斗,這個在三里屯附近頗有名氣的美人老板是真的越發的心冷如冰了,以前在酒吧里面也見識過一些紈绔,可是跟這些頂級衙內比起來,那些人真的不算什么了。

最起碼,齊嵐清楚,如果今天不是徐君然在這里,換成任何人在場,自己和夜色酒吧,都逃不出黃子清的魔爪。

“煙和打火機送過來的很及時。”

半晌之后,徐君然呵呵的笑了起來:“今天這個事情雖說被你們給算計了,不過我跟黃家反正都已經結仇了,也不在乎多這么一個理由。倒是你剛剛說,這夜色酒吧要送我一部分干股的話,是真的嗎?”

“當然,當然!”齊嵐一驚,連忙使勁的點頭,胸前的那兩團豐腴因為她用力的原因一陣顫抖,劃出誘人的波浪來。

有些尷尬的側過頭,徐君然盡量讓自己的眼神不往這女人那豐冇滿的讓人想要咬一口的雙峰看去,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那好,以后我就算有地方可以喝酒不花錢了。”

說著話,他踢了一腳還在那兒呆坐著好像在看著什么的曹俊偉:“走了,你難道要住在這兒嗎?”

曹俊偉此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笑嘻嘻的對身邊的某人說了一句話,這才站起身,對因為徐君然一直沒理會自己而有些神色黯然的謝冰欣笑了笑道:“我說謝家的丫頭,你啊,以后心思不要這么重,這種事情你直接過來跟我們說就行,何必要繞這么大圈子呢?”

看了看已經走到門口的徐君然背影,曹俊偉臉色陡然變得嚴肅,沉聲道:“我這個弟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利用算計了。”

聽到曹俊偉的話,謝冰欣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下一刻她卻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徐君然和曹俊偉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嵐嵐,我做錯了嗎?”謝冰欣等到看不見兩個人的時候,沉默了半晌,才對身邊同樣臉色古怪的齊嵐忽然開口問道。

齊嵐默默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未婚夫,好像跟你說的不太一樣。”

之前謝冰欣跟自己的閨蜜自然也提到過和徐君然的婚事,雖說語焉不詳,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徐君然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古板,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存在,說的明白一點,謝冰欣如果不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打死都不會同意跟徐君然的婚事,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和徐君然完全就是兩個極端。自己這么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卻要嫁給一個性格張揚的男人,真的讓她有些不習慣的感覺。

而也正是因為謝冰欣的這種描述,在齊嵐等人的心里面,才會給徐君然打上一個魯莽好斗的標簽,否則她們今天也不會臨時想到利用徐君然來抵御黃子清的辦法,畢竟如果早知道徐君然是這么一個聰明的家伙,齊嵐肯定會考慮考慮再答應謝冰欣的建議的。不會像現在這樣,一不小心給徐君然給拿走了酒吧的股份。說到底,她們還是低估了徐君然。

“不一樣?”謝冰欣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前幾天在徐君然宿舍所見到的那些東西,目光不由得有些癡了,這個男人,真的會是自己這輩子最后的歸宿么?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10 10:06
第七百三十章 打到你服氣為止!

打架有時候看的是時機,很明顯,黃子清覺得自己現在占據的就是最好的時機。

邁步上前異常瀟灑的一記側踢,黃子清把剛想要爬起來的曹俊偉踹了一個趔趄,再度撲倒在地,配合黃子清那張不算難看的臉蛋和高大的身材,頓時激起酒吧里某些荷爾蒙過剩的女人高聲尖叫,不管什么時候,熱血的男人總歸是容易讓女人忍不住以身相許的。

然而就在黃子清爽完了正準備大手一揮發表一下總結感言,以求在酒吧的美女們面前贏得更多尖叫的時候,異變陡生!

“小心!”

志得意滿如同被女人用嘴吸出了身體里的精華,馬上就要達到快樂巔峰的黃子清聽到一聲驚叫,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頭迎面擊中,整個人隨即就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

黃子清的個子很高,一米七十多將近一米八,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被徐君然一腳踹在肚子上的時候,騰空而起的毀壞面積也是很大的。整整一張桌子被他給咋翻在地,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老大被打,手底下的兄弟自然不會看著,黃子清身邊的人爆發出一陣吶喊,呼嘯著朝徐君然撲了上來,奈何還沒等他們沖到跟前,就發現剛剛那個一腳踹飛自家老大的人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狠狠的敲在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對手腦袋上,拳頭粗的棍子瞬間斷成兩截,挨打的人發出一聲悲鳴,晃悠了幾下,栽倒在地上,可見這人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氣。

不是經常打架揍人的老手,斷然不會有這么熟練的手段。

酒吧里的人終于發現這么一號人的存在,不算太高大的身材,一張看上去很是斯文的面孔,衣著打扮怎么看都像是這家酒吧的服務生,可他就那么站在人群里,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

徐君然才不是黃子清那種白冇癡,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自己已經打趴下兩個了,再繼續下去就是被人圍毆的份兒,十幾個對手要是自己能全都打倒的,那自己早就變成傳說當中的特種兵了,現在能做的只不過是在氣勢上震懾敵人罷了。

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目瞪口呆花容失色是齊嵐,徐君然扯動了一下嘴角,無奈的說道:“我說老板,你這兒的保安都是文職?”

齊嵐被他的話給弄的俏臉一紅,再也沒有半點遲疑,揮揮手,對那些保安喝道:“都給我上,不然都滾蛋!”

打架斗毆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跟逆水行舟差不多的,順風順水的時候,哪怕是個小兔子,也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摸一把。這夜色酒吧的保安們雖說膽子是小了一點,可眼看著徐君然這貌似高手模樣的人出手冇,再加上黃子清剛剛也點出了徐君然的身冇份跟自己不相上下,這就讓原本畏懼黃家勢力的保安們也放心了不少,動起手的時候自然也敢打敢拼了起來。

當然,這些人打架都是有分寸的,畢竟都是街面上的人,知道用什么武器使多大力氣,最多在身上留點痕跡,可要說傷筋動骨那是沒有的。要知道就算徐君然剛剛揍黃子清,也僅僅是看上去威猛,實際上那廝趴一會兒自己就能緩過來的。

這兩大群人加在一起,足足將近四五十人,徐君然順手把曹俊偉給拎了回來,轉身又沖進了戰團當中,拳打腳踢,順手cāo起什么武器就砸在對手的身上,雖說場面上沒有那種橫掃千軍的霸氣外露,倒是很讓人有些心驚膽戰,不消片刻,他的身邊竟然找不到對手了。

他沒了對手,自然也就代表著黃子清那邊的人丟了氣勢,等到jǐng察叔叔在圍觀者報jǐng之后趕到現場的時候,包括黃子清在內的十幾個人已經躺在地上直哼哼了,有種的硬挺著不吭聲,慫一點的,早就已經哭爹喊娘的要回家了。

眼看著jǐng察來了,徐君然沖齊嵐點點頭,不著痕跡的向后退了半步,從打架斗毆的戰斗參與者,變成了端著啤酒嗑著瓜子圍觀就差一個馬扎的好市民。而那幫子參與打架的保安則是很快的撤離了現場,留下一群穿著制服的服務生在這里,反正這事兒跟他們沒關系。

雖說徐君然沒能如同萬千少女期待那樣來一個橫掃千軍勢不可擋的威猛造型,但是今天晚上他的表現卻著實讓人難以把眼神從他的身上離開。仈jiǔ十年代能玩得起酒吧的,自然都是有錢有門路的主兒,尤其是在京冇城這地界上,像這號猛人一般的角色,很多人卻是第一次見到。敢跟黃家大少對著干,這男人的底氣是從何而來?

一大群的jǐng察把夜色酒吧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可出人意料的是,jǐng察來了之后,詫異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哼哼的黃子清,還沒來得及發飆的時候齊嵐就走上前去跟負責的那個人低聲的解釋了起來,片刻之后,那個國字臉看似滿腦子正義的jǐng察抬起頭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最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邁步走到徐君然的面前。

“你打的人?”笑容滿面的jǐng察看著徐君然明知故問道。

徐君然沒吭聲,伸出手拽過剛剛被揍的有些鼻青臉腫的曹俊偉,推到那jǐng察面前道:“你們曹副局長的侄子,要不你跟他聊聊?”

曹俊偉的一個遠房叔叔如今是京冇城向陽區公冇安局副局長,京冇城jǐng界內赫赫有名的鐵腕人物,這種事情,徐君然覺得讓他解決比較方便。

聽到徐君然的話,那jǐng察眉頭皺了皺,剛要說話,徐君然卻是微微一笑開了口:“我說這位同志,我呢,跟黃子清也是舊識。說起來我未婚妻也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今天黃老弟來這兒,喝了點酒,我們倆一時間沒控制住脾氣,就動起手來了,雖說打壞了一點東西,不過我是不打算讓黃子清賠的,打擾jǐng察同志,給今天的客人們造成不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保證今后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你看怎么樣?”

那jǐng察猶豫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君然,點點頭,說道:“既然你這個當事人都這么說了,我給你這個面子。”

能在天子腳下三里屯這樣的地方討生活的jǐng察,自然不會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的蠢貨,敢跟黃家大少叫板,又能讓曹副局長的侄子做跟班的徐姓青年,雖然不知道具體名字,但是人家想也能夠想到,身冇份肯定不一般。

徐君然笑了笑,知道對方也是個聰明人,想了想還是拿出自己的工作證遞給對方:“這是我的工作證。”

那jǐng察也不是笨蛋,伸出手接過徐君然的工作證,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眼睛就瞪的跟銅鈴一樣大,二話不說,啪的敬了一個禮,轉身揮手道:“趕快詢問,然后回去!”

他又不是傻子,zhōngyāng辦公廳的處長,這是什么樣的大人物?自己還是少攙和這樣的神仙打架比較好,免得遭冇了池魚之殃。

有徐君然的面子,再加上今天的這個事情分明就是兩個紈绔斗氣,派冇出所的jǐng察自然也就沒有再管下去的心思。跟齊嵐交待了幾句,象征性的帶走了幾個人,這夜色酒吧很快就恢復了安寧。

當然,罪魁禍首的徐君然和黃子清,是沒人帶走的。這兩尊大菩薩哪一個抓回去都是麻煩,還不如直接就扔在這里,至于如何善后的問題,干脆讓他們自己協商去。

“呵呵,小黃,怎么樣,還要不要再打一場?”

徐君然笑瞇瞇的坐在被手下人扶起來休息的黃子清對面,眼神透露著一股子玩味。

黃子清嘶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剛剛徐君然可沒跟他客氣,雖說沒下死手奔著打死打殘去的,可揍在他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是牟足了勁,挨在身上也疼的要命。

“姓徐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黃子清也知道,今天的這個局面之下,自己是拿徐君然沒有辦法了,打也打不過,拼權勢的話,他可不覺得家里面會因為這種事情替自己出頭,原本只是想拿下夜色酒吧這個rì進斗金的好地方,卻沒想到一下子惹出徐君然這個家伙來。

徐君然臉上不動聲色,可心里面卻是苦笑不已,自己總不能告訴黃子清,自己今天不過是湊巧來這里閑逛,所以才會遇到這個倒霉蛋。當然,不管怎么說,黃子清不給謝冰欣面子,就是不給自己的面子,徐君然絕對不會給他。

正在他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時候,謝冰欣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遞給徐君然一包熊貓煙和一個打火機。

徐君然看了謝冰欣一眼,很自然的抽冇出兩根,一根遞給黃子清,一根叼在自己的嘴里面,等謝冰欣配合的給自己點上煙之后,這才淡淡的說道:“這個酒吧,是我的。你明白么?有些東西,只能一個男人碰。”

黃子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通紅的謝冰欣,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來,半晌之后才冷冷的說道:“你有種,下一次不要讓我碰上你。還有,你最好小心點!”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徑直帶著自己的那幫人離開了。

今天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架肯定是打不成了,黃子清留在這里也沒什么可說的,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紈绔,真要是死磕起來,根本不可能弄死對方,徐君然這邊人多勢眾的,他占不到什么便宜,索性光棍一些直接走人,也不算落了下風。

看著黃子清的背影出了酒吧,再轉過頭看了看大廳里已經沒有多少客人的情況,徐君然這才看著齊嵐,淡淡的送說道:“齊老板,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徐君然,我……”

謝冰欣張張嘴剛想要說話,卻被徐君然揮斷:“你的帳回頭再跟你算,現在你給我閉嘴!”

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謝冰欣卻本能的從徐君然話里面聽出一抹寒意,她馬上閉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始終對人都是和顏悅色的,可是就在剛剛,她卻從徐君然的身上感覺到了一抹冷冷的讓人說不出話來的味道。

“徐先生……”

齊嵐迎著徐君然的目光,卻感覺那眼神當中似乎飽含著一抹冷意,今天的這個事情她的確有算計徐君然的心思在內。之前黃子清一直揚言要收購這個夜色酒吧,連帶自己這個三里屯有名的美女老板也要一起收入囊中,百般無奈之下,齊嵐只好求自己的老同學謝冰欣幫忙,畢竟都是京冇城圈子里的人,希望謝冰欣在黃子清那里能說的上話,今天原本謝冰欣出現在這里,目的就是幫忙做說客的。

可謝冰欣到了之后,卻意外的看到了跟曹俊偉在一起的徐君然。她對齊嵐說起徐君然的身冇份,當時就把齊嵐給嚇了一大跳。

靈光一閃之際,齊嵐想到了利用徐君然,如今的這個情況下,也就只有徐君然能夠震懾一下黃子清了。按照齊嵐的想法,黃子清聽說這里是徐君然的酒吧,最起碼也應該不會太過分,卻沒想到徐君然竟然又把黃子清給揍了。

至于曹俊偉被打,卻是出乎她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當然,徐君然跟那個醉酒美女的事情,兩個人也不知道。

把前前后后的內情說了出來,齊嵐一臉認命的站在徐君然面前,干脆的說:“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反正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實話,如果之前她對于紈绔這個圈子還有些陌生的話,今天見識了徐君然和黃子清的爭斗,這個在三里屯附近頗有名氣的美人老板是真的越發的心冷如冰了,以前在酒吧里面也見識過一些紈绔,可是跟這些頂級衙內比起來,那些人真的不算什么了。

最起碼,齊嵐清楚,如果今天不是徐君然在這里,換成任何人在場,自己和夜色酒吧,都逃不出黃子清的魔爪。

“煙和打火機送過來的很及時。”

半晌之后,徐君然呵呵的笑了起來:“今天這個事情雖說被你們給算計了,不過我跟黃家反正都已經結仇了,也不在乎多這么一個理由。倒是你剛剛說,這夜色酒吧要送我一部分干股的話,是真的嗎?”

“當然,當然!”齊嵐一驚,連忙使勁的點頭,胸前的那兩團豐腴因為她用力的原因一陣顫抖,劃出誘人的波浪來。

有些尷尬的側過頭,徐君然盡量讓自己的眼神不往這女人那豐冇滿的讓人想要咬一口的雙峰看去,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那好,以后我就算有地方可以喝酒不花錢了。”

說著話,他踢了一腳還在那兒呆坐著好像在看著什么的曹俊偉:“走了,你難道要住在這兒嗎?”

曹俊偉此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笑嘻嘻的對身邊的某人說了一句話,這才站起身,對因為徐君然一直沒理會自己而有些神色黯然的謝冰欣笑了笑道:“我說謝家的丫頭,你啊,以后心思不要這么重,這種事情你直接過來跟我們說就行,何必要繞這么大圈子呢?”

看了看已經走到門口的徐君然背影,曹俊偉臉色陡然變得嚴肅,沉聲道:“我這個弟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利用算計了。”

聽到曹俊偉的話,謝冰欣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下一刻她卻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徐君然和曹俊偉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嵐嵐,我做錯了嗎?”謝冰欣等到看不見兩個人的時候,沉默了半晌,才對身邊同樣臉色古怪的齊嵐忽然開口問道。

齊嵐默默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未婚夫,好像跟你說的不太一樣。”

之前謝冰欣跟自己的閨蜜自然也提到過和徐君然的婚事,雖說語焉不詳,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徐君然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古板,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存在,說的明白一點,謝冰欣如果不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打死都不會同意跟徐君然的婚事,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和徐君然完全就是兩個極端。自己這么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卻要嫁給一個性格張揚的男人,真的讓她有些不習慣的感覺。

而也正是因為謝冰欣的這種描述,在齊嵐等人的心里面,才會給徐君然打上一個魯莽好斗的標簽,否則她們今天也不會臨時想到利用徐君然來抵御黃子清的辦法,畢竟如果早知道徐君然是這么一個聰明的家伙,齊嵐肯定會考慮考慮再答應謝冰欣的建議的。不會像現在這樣,一不小心給徐君然給拿走了酒吧的股份。說到底,她們還是低估了徐君然。

“不一樣?”謝冰欣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前幾天在徐君然宿舍所見到的那些東西,目光不由得有些癡了,這個男人,真的會是自己這輩子最后的歸宿么?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11 07:53
第七百三十一章 那一抹熟悉的微笑

“我說,你不留下跟謝家丫頭說幾句?”一邊發動轎車,曹俊偉一邊對徐君然笑著說道。雖說他跟林雨晴的私交極好,但是他也明白,這種家族聯姻的事情,不僅僅是徐君然和謝冰欣兩個人的事情,自己犯不上跟謝冰欣擺什么臉色。

徐君然搖搖頭卻沒有說話,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謝冰欣這個女人太驕傲了,這是徐君然對她的第一印象,所以徐君然并不太認同跟謝冰欣的婚事,雖然無法反抗,但是他也不打算跟謝冰欣太過于親密,就當做是一種交換吧。

現在徐君然要考慮的,是自己即將發表在黨校的論文。

前幾天黨校要求學生們針對如今思想領域的紛爭上交一篇論文,徐君然敏銳的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偉哥,你說,要是我把我的論文,投給華夏日報,會怎么樣?”

徐君然突然對曹俊偉說道。

曹俊偉一愣神:“論文,什么論文?”他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回到京冇城這幾天,曹俊偉除了跟以前的朋友應酬,就是處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哪有功夫打聽徐君然論文的事情,現在聽到徐君然的話,不由得有點莫名其妙。

徐君然把自己論文的內容說了一遍,最后才對曹俊偉說道:“怎么樣?”

曹俊偉滿臉苦笑,半晌之后才開口:“我說兄弟,你這是何必呢?就算哥哥我不懂政治,我也知道,你這篇文章只要一發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說不定,還會兩面不討好的。”

他雖然是紈绔子弟,但是卻不傻,政治上的事情不精通。不代表曹俊偉對這方面的東西就一點都不了解,徐君然說的那篇文章,如果真的大范圍被報道出來的話,必定會把徐君然推上風口浪尖的位置,成為眾矢之的,一個不小心,徐君然如今所取得的地位,就有可能片刻間傾覆不說,甚至于還有可能萬劫不復。

反對資產階級自冇由化思想,堅持改革開放不動搖。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

單單是這幾個要點,曹俊偉就覺得,徐君然有可能是在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聽到曹俊偉的話,徐君然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曹俊偉說的沒有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不管你了不了解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都不會讓著你,就算你無止盡地墜入谷底,就算你覺得自己一身清白,實在被冤死的委屈。也沒人懂你的心思。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需要有人去做的。

雖千萬人。吾往矣。

十天之后,中冇央黨校辦公大樓。

作為華夏輪訓培訓黨的高中級領導干部和馬克思主義理論干部的最高學府,中冇央黨校的規模在整個京冇城乃至華夏都是冇首屈一指的。打個比方來說。人們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是因為少林寺在武林當中執牛耳的地位,那么中冇央黨校在華夏干部的心中,就相當于少林在武林當中的地位一般。

辦公樓九樓會議室,里面的氣氛卻很是嚴肅。

徐君然坐在一張圓形桌子的末端,在他的對面,是一群戴著眼鏡,臉色十分嚴肅的男男女女,其中包括他導師,中冇央黨校本次處級干部培訓班的負責人馮子才,只不過這個時候,黨校副校長馮子才的臉色不太好看罷了。

距離上次在酒吧打架,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如徐君然所料的那樣,他的文章見諸報端之后馬上就引起了軒然大波,不說別的,單單是這篇文章直指華夏如今愈演愈烈的資產階級自冇由化現象,以及對東歐地區即將發生巨變進行的預言,在很多人的眼中看來,簡直就是瘋言瘋語一派胡言,如果不是因為有人查到徐君然的身冇份,恐怕中冇央黨校就會在第一時間里面把徐君然給開除。

即便如此,早上臨出門的時候,徐君然在家里面也接到正好來京冇城開會的二舅孫振安電話,被他給數落了一遍,說他讀了幾天書腦子都讀傻了,什么胡話都敢往報紙上寫,今天還要他去孫老那邊解釋清楚。

在這之前,徐君然要面對的,是中冇央黨校和中宣部的領導們。

這些領導們看著徐君然一臉的無奈,他們自然知道徐君然之前所寫的那些文章,那都是鼓吹改革開放的,說白了,這家伙應該是改革開放的堅定支持者才對,可為什么忽然改弦易轍,變成了改革開放的反對者了呢?

在他們看來,徐君然所說的反對資產階級自冇由化,就是反對改革開放!要不是這家伙身冇份特殊,恐怕早就已經被收拾了。

而真正讓他們為難的,是徐君然的那篇編者按。

反對資產階級自冇由化思想,堅持改革開放不動搖,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

徐君然在編者按里面提出的這些東西,不夸張的說,涉及到的是政治路線問題,特別是在如今的情況下,前幾年曾經的最高領導人黯然下臺,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他當時所提出的擱置一切思想領域的爭議,全力發展經濟,造成了所謂的資產階級自冇由化。

而在那個事情上面,孫老是持反對態度的,確切的說,孫老跟曾經那位嶺南省委一把手一樣,對待改革開放都是持保守態度。在他們看來,改革開放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脫離社會主義的范疇,這是必須要遵守的底限。

但是,不管心里面怎么想,孫老從未在公開場合表態過!

可徐君然的這篇文章,一下子在京冇城當中,就好像炸開鍋一般。

不僅是因為他的文章發表在黨校的內參上,而是因為徐君然把文章還投給了華夏日報,被刊登在了華夏日報上。而那篇文章,很多人都看過。理論功底非常豐富,筆鋒極端老辣,如果不是后來查到了徐君然身冇份,京冇城媒體界的很多人,已經準備在報紙上跟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好好論戰一番了。

徐君然是什么人?京冇城孫家的嫡系子弟,兩位老一輩大佬看重的晚輩。沒有人相信徐君然會無緣無故寫那篇文章,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因為在家族當中聽到了某些信號,他一個處級干部,能寫出這樣的東西來嗎?有人甚至懷疑。這個文章,真的是徐君然寫出來的嗎?

會不會,是孫家那位蟄伏多年的老爺子,終于要顯露自己的力量了?而這一次,他聯合的,則是同樣在黨內地位崇高的曹老。

種種猜測,讓今天坐在這個屋子里面的很多人,心里面其實是打著鼓的。

“徐君然同志,你知道自己所寫的東西。都意味著什么嗎?這種不負責任的論調,你是怎么想到的?”

說話的人,是中宣部的一位副部長,出動副部級的干部過問這個事情。可見徐君然的那篇文章究竟引發了多么巨大的反響。

徐君然聽了那位副部長的問題,聳聳肩說道:“何部長,我知道自己寫的都是什么,原因我也寫在文章上了。那上面的證據都是可以查到的,你們可以去調查嘛。”

頓了頓,徐君然干脆直截了當的冇說道:“關于反對資產階級自冇由化的事情。在我看來是很必要的。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動搖是正確的,但是我們必須要保證,發展的是社會主義經濟,而不是被某些西方政冇府和平演變之后的結果。”

他很清楚,現在全國上下思想領域的態度,都是發展經濟。那位下臺的領導人,說是因為對資產階級自冇由化的防范意識不強,可實際上,在真正的聰明人眼里,誰不知道他只是因為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罷了。要知道,一九八五年前后,當時的中冇央領導人們的子女大都已經開始利用自己父輩或家族的政治影響力迅速響應并身體力行所謂“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口號,其中的某位政治局委員的兒子仗著自己老爸在新聞出版界的生殺大權,打著辦雜志的晃子瘋狂斂財。最后的結果,卻是讓那位最高領導人親自下令在紫禁城里面被抓了起來。

用某位大人物對家里人說的話來講:“這個人是六親不認的,還天不怕地不怕,你們要是不小心落到他手上,我也沒有辦法。”

所以,徐君然在自己的文章里面,重點提出的不是在于反對資產階級自冇由化,而是在堅持社會主義路線的前提下發展經濟。

即便如此,在外界人的眼中,這也是一個信號!

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孫家嫡系子弟,孫老爺子的親外孫,在華夏日報上面發表了一篇這樣的文章,這意味著什么?

今上雖說剛剛登基沒有多久,可是從路線上來看,他是略微有些保守的,在不同場合都表示過,要在社會主義的大旗下搞經濟建設。反倒是黃家的那位老爺子,最近多次表示,改革開放的步子應該更大一點,不要瞻前顧后。

黃老VS孫老,黨內功勛卓著,權勢彪炳的兩位大佬,如今在黨內的地位,僅次于那位隱身幕后的南巡首長。

難道說,今時今日的京冇城,有一場風暴將起?

官場就象一盤棋,棋子之間相生相克,厲害關系因勢而變。

今天坐在徐君然面前的這些人,既是下棋的人,同樣也是棋子。

“徐君然同志,你的這篇文章……”

華夏日報社的總編輯,斟酌著語言看向徐君然,他還真就不太敢說話,畢竟誰都不知道,這個文章是不是徐君然身后的那位老爺子授意所寫的。萬一是老爺子的意思,那意味著什么?他今天來這里本身也是被拉來的,原因很簡單,徐君然的那篇文章如果僅僅發在內參上面,也就罷了,偏偏還被發在了華夏日報上面,那自然也意味著,華夏日報里面肯定也有支持他觀點的人。

神仙打架,凡人最好的選擇。不是參與進來,而是躲遠遠的,免得被兩位大佬對轟的法術給波及。

所以徐君然很清楚,這場看似聲勢浩大的聲討會議,最后的結果肯定是不了了之。

“不好意思,我還要回家接受長輩的詢問,各位領導。檢討什么的,我回頭交上來。嗯,對了,我請一個月的假。”

站起身。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領導們,徐君然轉身出了辦公室,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沒工夫跟這些人在這里磨牙。

走出會議室,徐君然的心情忽然覺得有些失落,這種不被人理解的感覺,可真是不太好啊。但是不管怎么樣,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華夏的某些事情一步步的步入深淵,他可是知道。九十年代初的斗爭,究竟讓官場上損失了多少人才,希望自己的這個提醒,能夠減少一些因為政治斗爭而造成的損失。

來到中冇央黨校門外。站在臺階之上,徐君然抬起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瞇起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唐伯虎的詩在徐君然嘴里面吟出來,此時此刻。卻別有一番味道。不得不說,重生者的那種孤獨,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前世眼睜睜的看著很多事情發生,卻無能為力。今生今世,徐君然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的。

話音未落,在徐君然的身后有人笑了起來:“我說徐大處長,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心情啊?”

徐君然轉過頭,就看到在自己身后的不遠處,一個俏麗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因為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有些著急,此時那人的臉上紅撲撲的,好像蘋果一般的可愛。

女人今年二十出頭,高挑的身材有著堪比模特的比例,堪稱是九頭身美女。女孩兒穿著簡單的白色露肩羊絨衫,雪白的肩頭在陽光下彰顯出圓潤的光澤,一頭黑發被挽在腦后,一張精致的面容更是艷而不妖,是男人們看上一眼便忍不住行注目禮的那種類型。

如果放在后世的話,起碼也是度娘一個級別的女神,絕對是宅男們YY幻想的最佳人選。

徐君然有些發愣的看著對方:“苑筱玥!你怎么在這兒?難道是專門來找我的?”

來人正是徐君然在江南所認識的那個小姑娘,也就是前世差一點成為他妻子的那個苑筱玥。當然,這輩子徐君然沒有留在江南省,自然也改變了兩個人不同的命運。

苑筱玥出人意料的白了徐君然一眼:“你這個人,聽說你已經變了不少,怎么還這么油嘴滑舌的,怪不得要被領導批斗呢。”

不得不說,被這樣的美女瞪一眼,那一瞬間的嬌冇媚,讓徐君然一陣失神,這丫頭好幾年不見,如今越發的嫵媚了,這女人要是放到古代,絕對是陳圓圓、褒姒那個級別的禍水啊。

“我說小丫頭,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可是你叔叔輩的,看著我倒霉你幸災樂禍不成?”徐君然露出一個笑容來,調侃了苑筱玥一句。之前他在江南省的時候,自然能夠感覺到苑筱玥對自己的情愫,只不過他始終都過不了心里面的那個坎兒,而且這輩子的他跟苑筱玥的父親平輩論交,自然也就斷了那份心思。后來倒是知道苑筱玥考上大學去了京冇城,沒想到今天在這兒遇到了。

徐君然的話讓苑筱玥一陣無語,自己聽說他被批評了,這才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不領情,真是太可惡了。

“徐君然!你再這樣氣人,我不理你了啊。”苑筱玥跺著腳,很是不滿,有些嬌嗔的說著。對于她來說,徐君然是自己年少時候最為燦爛的一抹光彩,隨著年齡的增長,當年的少女情懷逐漸演變成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歡,她知道自己和徐君然之間的差距太大,所以努力在大學當中學習,畢業之后分配到了中宣部工作,畢竟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那可是香餑餑,尤其是像苑筱玥這樣的美女,更是各個單位都瘋搶的存在,這幾年她在中宣部也算是順風順水,不然今天也沒有資格來到黨校。

說起來,兩個人之間并沒有什么矛盾,只不過是徐君然之前在江南就開始逐漸疏遠跟苑筱玥的關系罷了,而那個時候,苑筱玥也覺得自己好像個丑小鴨,自然不會多說什么。現在丑小鴨變成了天鵝,自然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呵呵,不開玩笑了。我說小丫頭,你怎么在這兒啊?來辦事?”徐君然笑了笑,有些意外的對苑筱玥問道。對于他來說,苑筱玥更多的時候還是一個孩子,這是一種心態的問題。

聽到徐君然的問題,苑筱玥忍不住瞪了徐君然一眼:“你啊,難道不知道我分配到中宣部了嗎?今天早上我就聽說有個膽大包天的家伙要被開大會批評,聽名字我還以為是重名了,結果看到本人才發現,果然是你這個家伙!”

頓了頓,她有些擔心的說:“你,你不會又惹禍了吧? 本帖最後由 as000538 於 2014-2-11 15:26 編輯

as000538 發表於 2014-2-12 15:51
第七百三十二章 軒然大波

他徐君然笑了起來,看著苑筱玥,說實話他的心情是很復雜的。這個女孩兒人很漂亮,又善解人意,不得不說,自己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徐君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的自己,配不上人家,對于這樣一個純潔的女孩子,徐君然覺得,自己這個身邊已經有了太多紅顏的人,不配擁有她,也不能保證給她幸福。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有趣,前世苑筱剛朝思暮想的事情是徐君然的養父能夠跟自己在一起,多關注關注自己,可現在卻相反了,苑筱玥真的關注他了,徐君然卻又希望能夠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實際上,徐君然并不明白女人的心理,飲食男女,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相貌好看一點的異性交流,男人愛美女,女人愛帥哥,道理其實都差不多。

對于徐君然來說,苑筱引代表的,是一段難以忘懷的人生。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徐君然搖搖頭,對苑筱剛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來中辦找我。”

說完,他竟是不給苑筱玥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就那么離開了。

苑筱玥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面忽然有些疼,她知道這個男人距離自己,愈發的遙遠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站在你身邊。”低下頭,苑筱引握緊自己的拳頭,默默的下了這樣的決心。

徐君然坐在轎車里,心情卻更加的無奈,不僅僅因為今天苑筱玥的相遇,還有自己即將面對的疑問,畢竟孫家那邊恐怕也是被自己的那篇文章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更是一場考驗了。

果不其然,徐君然一進門,三舅媽就沖自己眨了眨眼睛意思很簡單,讓自己好自為之。

“徐君然,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覺得自己有能耐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孫振邦家寬大的客廳里面,傳來孫振安巨冇大的咆哮聲,聲音之大,讓原本坐在他對面的徐君然,微微皺了皺眉頭。

“二舅您別生氣。”徐君然看了一眼正在低頭抹眼的舅媽,對孫振安說道。今天孫家幾個第二代都到了這里,舅舅舅媽來了一大群,原因看來就是因為自己的那篇文章了。

“不生氣?”孫振安好像一下子被點燃了的火藥桶一般,聲音再次提高了分貝,大聲喝道:“你還讓我不生氣?我能不生氣嗎?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寫的那是什么東西?這種國家大事,是你一個小娃娃能評論的嗎?送你去黨校學習是想著讓你避過這個風頭,你倒好,一篇論文不僅交給學校,還送到華夏日報那邊去了,竟然能扯到路線斗爭上去你以為自己是政研室那些筆桿子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同意讓你去黨校學習冇。

他是真的氣急了原本以為外甥終于幡然醒悟,懂得怎么韜光養晦了孫振安心里面是非常高興的。可沒想到這孩子才消停了沒幾天,馬上就闖出了如此大的禍事,竟然敢在黨校寫那么一篇東西出來。

原本他還不知道,結果昨天早上老爺子的一通電話,讓孫振安差點沒嚇暈過去,這才知道自己的寶貝外甥,又讓自己家在京冇城出了一個大名而且還是那種連高層領導都甚為關注的大名。

現在,孫振安看著徐君然,腦海里面就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有可能,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把這個混小子關在家里一輩子!

看著舅舅臉上那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徐君然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二舅,就是一個文章,沒您想的那么離譜。”

經歷了前世的宦海沉浮,此時的徐君然,在孫振安的眼中竟然恍惚有了一絲大將之風。

當然,這種近乎于錯覺的認知,在想到外甥惹下的禍事之后,馬上被孫振安拋出腦海,他怒氣沖沖的對徐君然說道:“你啊,還以為僅僅是一篇文章么?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寫出來的那個東西,是多么不合時宜嗎?你外公都打電話來過問這個事情,你說到底嚴重不嚴重!”

三舅孫振邦在一旁也開口說:“君然,你這個事情確實做的有欠考慮,舅舅明白,你是想著干出成績來給我們看看,所以才被人利用寫了這篇文章。”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丁子才這個家伙,我真是看錯他了,想不到為了討好自己的領導,竟然利用你!”丁子才是華夏日報的總編輯,孫振邦當年對他有恩,可是沒想到這一次,丁子才卻幫助保守派,給了孫,家狠狠的一擊。

徐君然心中暖暖的,他清楚,不管是責罵也好,還是安慰也罷,長輩們都是擔心自己這個外甥,對于他們來說,不管自己闖下多大的禍,他們做長輩的,傷心過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還是要如何保護自己。

“舅舅,外公怎么說的?”

深吸了一口氣,徐君然對孫振安問道。不管怎么樣,老爺子的意

見此時是最重要的。畢竟孫家的掌舵人是孫老,而不是孫振安。

孫振安一陣搖頭:“能怎么說,這幾天老爺子要見幾位老戰友,說后天讓我帶你去見他。”

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黯然,孫振安看著徐君然,難得一見的認真說:“君然,舅舅知道你一心想著給你爸媽爭一口氣,露一次臉。但是這一次,你真的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政治上的事情,特別是關系到路線方針的問題,哪是你一個小孩子能胡亂議論的啊!”

他是真為外甥擔憂,這華夏建國幾十年時間里,單單是因為政治路線的問題,倒下了多少位大佬?前幾年那一場關于資產階級自冇由化的風波,數位跟自家老爺子地位不相上下的頂級大佬黯然下臺。今時今日,改革開放已經成為大勢所趨,全國上下都沉浸在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當中,用一句比較時髦的話來說,那叫在改革春風中大踏步前進可徐君然偏偏搞出來所謂警惕資產階級自冇由化思想在黨內泛濫的論調,重新把思想領域分歧提了出來,這分明就是給諸位大佬上眼藥啊。

身為一名部級干部,孫振安見識過十年浩劫期間人性的丑惡,也見識過改革開放這十多年來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歷次斗爭,他自然明白,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牽扯到政治路線上面,那就肯定是大事,是一場風波!

而這一次,風波的主角,竟然是自己寶貝妹妹的兒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妹妹和妹夫如今都不在了,孫振安從前還期望外甥能早日懂事繼承妹妹的衣缽。后來徐君然的所作所為,也讓他感到很是欣慰,可是現在,他只希望外甥還是從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農家子弟,那也好過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

聽了舅舅的話徐君然微微一笑,對幾個舅舅說道:“舅舅你們說,黃爺爺的路線就一定正確嗎?”

從他嘴里面吐出的這個名字,就是如今跟南巡首長以及曹家老爺子并列為華夏最高權力巔峰的另一位老人。

“你……黃老的對錯,也是你能說的嗎?”

近些年來南巡首長漸漸隱身幕后,很多事情都由今上和黃老負冇責,就連曹老,此時也已經漸漸的開始退居二線把手中的權力向外移交,至于孫老就更不要說了前幾年就已經全退下來了,徐君然甚至還知道,自己的外公早就已經跟南巡首長打過招呼,在這一次的人大會議結束之后,將會徹底退出中冇央領導層。當然,這也是為了能夠讓自家舅舅上位,畢竟如果孫老如果還在領導人的位置上,孫振安這個江南省委一把手想要再進一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黃老爺子如今的聲勢,隱隱在京冇城當中,已經超越了其他老一輩領導人,成為二號人物。

聽到外甥嘴里面議論起黃老來,孫振安忽然有種十分荒謬的感覺。

徐君然平靜的看著孫振安,認真的說道:“二舅,您想想看,如果我說的事情是真的,那意味著什么?”

孫振安剛要說話,卻暮然間愣住了,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喃喃道:“這,這不可能是真的!“

他不是笨蛋,就像徐君然說的那樣,如果他的設想是真的,那將會是一個讓人無法置信的局面,黃老如今是最堅定的改革支持者,或者說,在高舉改革的大旗名義下,黃系的諸多干部占據著很多重要位置,就連黃老爺子的弟弟,也傳說有希望在這次選舉之后成為軍委副主冇席。

徐君然更是清楚,黃系的勢力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將會達到一個頂峰!

如果像徐君然所說的那樣,未來世界格局真的會發生大變的話,那恐怕,跟蘇方關系緊密,一直主張華夏應該走蘇聯那種改革模式的黃系勢力,將會遭受到沉重的打擊,甚至于,改革派的勢頭都將會被影響。

“沒什么不可能的。”

徐君然眼看著舅舅有些疑慮,馬上趁熱打鐵說道:“二舅,您想想,反正我是咱們家的晚輩,這個文章就算現在引起一些爭執,也影響不了大局。可要是真的,一年多之后,會是一個什么局面?”

孫振安愣住了,他心里面忽然有種沖動,盡管兒子的一番話頗有蠱惑人心的嫌疑,但是不可否認,他心動了。

政治的根本是什么?

說白了就是站隊!

不管是什么級別的領導干部,都面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在錯綜復雜的局面下,選擇一個正確的隊伍。

就像徐君然說的那樣,前幾年自家大哥孫,振化,就是站錯隊了。而對于孫家來說,接班人站錯了隊,就意味著孫家這棵大樹,距離徹底的倒下,也不遠了。

畢竟誰都清楚,孫老爺子不可能長命百歲,一旦失去了老爺子的庇護,孫家的權勢對于很多人來說是一塊美味的蛋糕。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可以不夸張的說,如果不是當時徐君然橫空出世,跟曹俊偉一起

發表了那篇旗幟鮮明的支持改革開放的文章,現在的孫家,恐怕早就已經因為跟最高領導人漸行漸遠而淡出中樞了,更不可能擁有如今的權勢地位。

只不過如今的情況跟那個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國家經過十年浩劫,正處于一個百廢俱興的時期,改革開放是必然要進行的,擋在前面的人無疑是螳冇臂當冇車,可現在華夏的改革開放如火如荼進行著,群眾的生活也得到了改善徐君然這個時候站出來反對資產階級自冇由化,豈不是逆歷史潮流而動么?

想到這里,孫振安搖搖頭:“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

他如今是孫家第二代的核心,自從孫振華因為站錯隊的事情淡出中樞之后,孫家第二代旗手的位置已經換成了孫振安,他做出這個決定來其他的幾個人雖然也有各自的想法,但卻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徐君然和孫振安兩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門鈴聲響起,孫振邦站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門外,卻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了,誰來了?”孫振安看弟弟并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忍不住回頭問道。

苦笑了一下孫振邦無奈的說道:“大哥來了!”

孫振華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孫振安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徐君然,沉聲說道:“一會兒好好跟你大伯說話,不管他說什么,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著,聽見沒有?”

他猜的出來,自家大哥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當年孫振華是保守派的干將,已經做到中組部副部長的位置,可孫老愣是以他站錯隊為理由,逼著他退了下來。說了也是諷刺,當年保守的黃老如今成了改革先鋒,而鼓吹改革的徐君然,卻儼然是保守思想的代表。這樣位置的轉變,真是一種無奈,也顯示了官場當中的風云變幻。

而今天孫振華來到這里,恐怕也沒什么善意。

徐君然微微一笑,對孫振安的話不置可否,讓他心甘情愿的聽大舅嘮叨可沒戲。

果然,等到孫振邦打開自家房門,就看到孫振華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大哥,您怎么來了?”孫振邦率先開口問道,雖然知道孫振華的來意,可是他還是希望能替外甥承擔來自家族方面的壓力。

孫振華看了弟弟一眼,冷哼著點點頭:“我再不來,怕咱們老孫家的天,都要讓咱們的寶貝外甥給捅破了!”

他現在真的已經快要氣瘋了,從昨天看到這篇文章的那一刻起,孫振華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當時自己身在外地,恐怕他當天夜里就殺上門來了。就像大多數人所想的那樣,孫振華稍微思考了一下,就覺得外甥的這篇文章,只要他的身冇份被查出來,稍微有一點政治頭腦和敏銳性的人就會認為這個文章是出自自己弟弟或者父親的授意。

可問題是,孫振華知道,自己的弟弟孫振安絕對是改革派的支持者,壓根就沒有那樣的想法。

難道說是老爺子?

曾經有那么一瞬間,孫振華的腦海里面閃過這樣的念頭,他也以為是父親覺得黃系的勢力太過龐大,考慮到樹大招風,不希望孫家跟黃家走的太近。但是他很快就又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且不說這么大的事情,老爺子不可能不跟自己這個第二代的長子商量,最起碼真要是跟黃家那邊開戰,最先出頭的,也應該是自己的弟弟孫振安,而不是徐君然這個家里面最小的晚輩。

更何況,孫振華也覺得,在如今改革開放形勢一片大好的情形之下,自家老爺子未必會做那種冒險的事情。

難道說,徐君然被人利用了?

孫振華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答案比較合適,他曾經是中組部的副部長,自然也有自己的關系網,稍微打幾個電話,就知道徐君然最近跟黃子清的沖突,雖然如今孫振華退了下來,但是他在家族當中的地位,也僅僅不再是核心而已,家族的會議他都是有份參加的,畢竟是長子,孫老就算在怎么生氣,也不會放棄自己這個大兒子。

而孫振華的猜側則是很簡單,說不定恰恰是有人利用了徐君然跟黃家之間的矛盾,挑撥他寫了這樣的文章。畢竟黃家黃子清的父親,此時正跟皖東系的某位大佬爭奪京冇城市長的位置,而那位如今恰恰就分管著宣傳部門,刊登出徐君然這篇文章也不是什么難事。

要知道,在華夏,一篇文章見報可沒有那么簡單,是需要經過層層審核的,尤其是像徐君然這樣敏感的文章,還要發表在華夏日報上面,要說這里面沒有在宣傳口勢力強大的皖東系推波助瀾,打死孫振華都不相信。

卡羅其實很少有這種諷刺的表情,他更習慣于練,把人練得沒有任何力氣。嘴上功夫不是他的強項,但是老實人生氣了,偶爾毒舌還真讓人沒法接受。

好在中場休息的時間有限,隨著卡羅挨著點了好幾個人,他總算記得還要布置一下下半場的戰術。

“下半場我們繼續發揚只開花不結果的精神!是吧,不管怎么說,一比零也能得到三分。”

“我希望大家可以冷靜一點,真的,一比零并不是不能接受的結果,我只是擔心你們別把勝利丟了,下半場一定要以穩為主,即便不能進球,也要讓他們沒有條件進攻。”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早一點結束比賽,下半場如果再有誰亂來,那么明天,我會讓你體會到怎樣的方式才是習慣。”

卡羅的風格變化,雖然讓隊員們松了一口氣,可是等待下半場開球的時候,很多人其實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謝銳算是調整得比較好,經歷了上一場比賽的故事,這一次聽到卡羅的批評,他反而覺得直白容易接受。

但是其他人就不是那么容易回過神來,像羅比尼奧眼神飄忽,一會兒很堅定,一會兒又顯得呆滯。

可比賽容不得皇馬隊員任何輕忽,卡迪斯這邊顯然已經打算好了重新開球之后就狠狠的沖一把,比上半場開球時還要兇猛的攻擊。

是的,要用攻擊來形容,因為踢得實在太狠了,羅納爾多把球推給羅比尼奧,后者因為注意力不怎么集中,接球后有點恍惚,其實也就只有一下下,但是卡迪斯這邊就已經沖到了他的身前

羅比尼奧真的懵了,倉促之間,他就只能勉強控一下球,然后就被米羅薩夫列維奇把球踢走了。塞爾維亞人把球踢向了左路,羅納爾多的背后。

別說羅比尼奧被人貼上發懵,就是看著對方動作的羅納爾多都有些發愣,等足球從身側快速飛過的時候,他本能的抬腳擋了一下,卻只是讓足球稍微折了一下,但是就靠著這一折向,本來朝皇馬半場飛去的足球變向朝卡迪斯半場飛去。

足球在邊路被后壓上的德金塔納卸下,不,應該是反向彈出,像是趟了一腳球一般,跟著就追了上去。

此時的皇馬,說是立足未穩都算是很不錯的評價了,很多人根本就還沒有站住自己的位置,迎著沖來的德金塔納,齊達內從側面沖過去想要擋一下,但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和他交火的打算,將球往場內一推,本哈明在中線附近接球再反推。

很簡單的二過一,搞定經驗豐富,卻沒多強防守能力的齊達內。

古蒂就在這附近保護,但是本哈明的位置讓他判斷出現差錯,再要加速過去補防德金塔納就有些勉強了。

其實半場看著寬廣,可實際上當德金塔納再次接到球跑起來時,也不過兩秒鐘就到了皇冇馬禁區前沿,就在卡洛斯迎上來之前,德金塔納傳球了。

不是下底傳中,明顯搓起來的球力量很大,弧線也很足,梅西亞沒跟上梅迪遜,也不怪他,因為從對方過半場沖刺到禁區內,一路上,皇馬連個干擾的人都沒有,不管是中場還是后衛,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沖進了禁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德金塔納身上,以至于當對方傳中時,皇馬禁區內一片混亂,對方實際上進了皇馬禁區的也不過才三人,但是卻沒有人跟上最關鍵的點。

除了卡西利亞斯,不,其實他也沒有跟上,但誰讓他是守門員呢,當德金塔納傳中時,他第一時間就是逡巡禁區,然后準確判斷了梅迪遜能夠搶到點。

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當梅迪遜跳起頭球時,卡西利亞斯就有了充分地移動條件,當然,即便這樣,他還是很被動,必須等對方將球頂出來他才能移動。

慶幸,梅迪遜頂球的角度不夠刁鉆,盡管力量很大,球速很快,但是因為略微偏向中路,卡西利亞斯僅僅是側跨一步就貼掌上舉,穩穩將球托出了底線。

球場上的輕呼聲如若在耳畔響起,有失望嘆息,也有放松吐氣!

卡羅就屬于后者,這個球真讓他緊張了,這個過程,他對皇馬后防線一點信心都沒有。

如果沒有卡西利亞斯,或許這個賽季皇馬根本就不會有積分領先。

如果沒有卡西利亞斯,皇馬得輸掉多少比賽啊!

如果沒有卡西利亞斯,今天皇馬說不定已經落后了。

如果沒有卡西利亞斯……

“如果沒有卡西利亞斯。”這一句開頭的話題一時間不管是球迷還是解說員都忍不住用上了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但是每每當人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嘆息,“哎,皇馬這糟糕的后防線啊!”

這就是皇馬,看著總是充滿希望,可每每給人不靠譜的感覺。后防線的問題,永遠都是難題

“看到這個球,我就覺得,皇馬還是進攻好了,因為他們根本就守不住,這個球算是運氣好,如果梅迪遜頂得稍微偏一點,卡西利亞斯能擋住嗎?當然,足球場上不會有如果,皇馬要想走遠,也只能不斷的努力。反正他們只能選擇進球,不能選擇不失球!”

“是的,皇馬沒有資格談防守,即便是史瑞克回撤的情況下,他們依然不能頂住對手的進攻。沒錯,如果要選擇,皇馬就只能選擇進攻,公平來講,即便是巴塞羅那,也不見得能比皇馬進攻更犀利,羅納爾迪尼奧的確很厲害,梅西的進步也很大,埃托奧進球很多。但是一對一置換,我還是更看好皇馬,反正史瑞克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能頂倆!”

“如果其他人不能進球,一個史瑞克也沒有多少辦法,看他上半場的表現,傳了不少好球,可是前面誰把握住了?羅納爾多還需要調整,他需要根據現在的身體狀況去選擇比賽的方式,他不能再像年輕時那樣,就像第一個球,我現在懷疑,如果當時誰給他一下,哪怕只是拉一把,他還能進球嗎?”

“得了,他畢竟是進球了,這就夠了,要知道他現在還是射手榜的第一位,雖然這個頭名就和皇馬的積分一樣,越來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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