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極品權商》 作者:付麒麟 (連載中)

RaMaidQ 2013-4-28 16:01: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 62370



作者簡介:人氣網文作者

內容簡介:

一塊神奇的祖傳玉珮,賦予了鄭直神奇的能力,一夜暴富之餘,更成為一個能打能殺的警界精英。

突然發跡的商人有錢,卻無權無勢,又豈能錢生錢?於是鄭直一頭撞進了官場,立志成為左右逢源的極品權商!

敬請看,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如何發跡,又如何遊走於眾美之間,又如何在官場和商場中如魚得水。。。。

作者及其他作品:付麒麟,代表作有《極品財俊》《極品權商》等 本帖最後由 Vanchael 於 2013-4-28 17:57 編輯

已有(270)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4
第一章

2015年5月6號,新江市又是一個艷陽天,正午的太陽高高的掛在當空,將大地曬的一片炙熱。新江市內唯一的一條古玩玉石街的街頭,幾個相貌嫵媚的女店員正躲在一處屋簷下聊天,耳畔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吱呀,吱呀……」

鄭直蹬著前年花了五十大洋買回來的一輛老式二手飛鴿牌自行車,從另一條大街上拐進了古玩玉石街。

這輛自行車的賣相雖然不好,但說實話,飛鴿牌自行車的質量卻是沒得說,鄭直打算騎到自己畢業,再讓它下崗退休。

鄭直上的是警校,今年大二下半學期,再有兩年多就可以畢業了。

聽到自行車行進間的吱呀吱呀聲,那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店員們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圓臉的女店員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廉價粉底,指了指鄭直,小聲道:「瞧見沒,這位又來了。」

「是啊,這人還真是討厭!」

「就是,窮人一個,連塊翡翠毛料都買不起,還妄想發財,你們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然怎麼一連兩年,一塊翡翠毛料都沒買,還幾乎天天來這條街研究毛料的好壞?」

「有可能,要不咱們以後還是離這人遠點吧,聽人說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

……

正在騎自行車的鄭直聞聽到那幾個女店員尖酸刻薄的話語,老臉泛紅的同時,也是在心底暗自回擊,『一群貪慕虛榮,鑽到錢眼裡的臭女人,一個個打扮的跟酒店小姐似的,不就是想要傍個大款麼?祝你們早日得逞,然後被人家的合法夫妻派人追殺!』

鄭直出身於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早亡,是母親獨自一人把他拉扯大的,家中並不富裕,上警校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湊的很艱難,他又哪裡有錢扔在這裡。

要知道那翡翠毛料可是按公斤來賣的,最便宜的一公斤也要四五百,而且賭石這一行賭漲的可能性連百分之一都達不到,若是沒有把握,自己還能傻了吧唧的把身上為數不多的錢送給別人?

不過一連兩年天天來這條古玩玉石街,卻一塊翡翠毛料也沒買,他還真是頭一個。

為了擺脫那幾個女人如蒼蠅般嗡嗡的叫聲,鄭直加快了騎車的速度,不一會就來到了翡翠王這家古玩玉石店舖門前,下車,把自行車擺好,上了鎖,鄭直就直接走了進去。

名為翡翠王的這家古玩玉石店的老闆叫王金來,四十多歲,體型肥胖,此人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就算鄭直兩年來沒有從他的店裡消費過半毛錢,也不曾對他擺過臉色看,一直是笑瞇瞇的,和彌勒佛一個樣。而且有時得空了,還會給鄭直指導一番,教他識別哪種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大一些。

今天王金來也在店裡,不耐炎熱的他正躺在搖椅上打著扇子,見鄭直又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笑道:「小鄭啊,今天又來了,要不要喝口水,然後再去後院看翡翠毛料?」

「不喝了,時間緊迫,我過一會還要回學校呢。」見到王金來,鄭直臉上露出了笑容,神態恭敬,說實話,他是非常感謝這位和善的中年人的。

這兩年來他天天來這條古玩玉石街,也就只有在這裡可以細心研究翡翠的毛料,如果走進別家店舖,不是被店員暗嘲譏諷,就是被人家一句不買就別看的話給生生趕出來。

見王金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著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去後院了,他便用衣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逕直走向了店舖的後院。

店舖的大廳裡擺設的都是用翡翠玉石製作成的飾品與工藝品,還有古玩字畫,紙裝老書,銅鼎古錢等等,最便宜的也要值幾千大元,可不是鄭直能買的起的。

翡翠毛料都堆放在店舖的後院,這裡面積大,把毛料擺開後,方便顧客們自行挑選,雖然這些毛料最便宜的一公斤也要四五百塊錢,但體積較小一些的毛料,也就兩三公斤,下來一千過一點就能買到手裡了。

不過這種價格低的毛料賭漲的可能性極小,是全賭的毛料,而且還是王金來看出翡翠的可能性不大,特意挑揀出來的。後院裡還擺放著賣相好,與進行了簡單處理顯得出翡翠率極高的毛料,這種是半賭的,不再按公斤來賣,標價幾萬,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不等。

近年來翡翠價格持續上漲,使得賭石這一行業也欣欣向榮。

來到後院,只見裡邊只有三五個中年男子在挑揀毛料,看來這大熱天的很影響生意。鄭直拿起桌案上供顧客使用的放大鏡與強光手電筒,走到昨天看到的地方,蹲下身仔細觀察了起來。

賭石這一行有神仙難斷寸玉的說法,也就是說如果不將毛料剖開,很難從外表推斷出裡邊有沒有翡翠,一些在賭石這個行業裡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老前輩,也時常有賭垮的時候。

其實鄭直也知道妄想靠賭石發家致富不是正途,但因為母親曾送給它一塊非常神奇的玉珮,所以他對玉石和翡翠相當的感興趣。

之所以說那塊玉珮神奇,是因為玉珮裡邊生長著一棵綠色的小樹,小樹左右兩邊各有一根斜枝,斜枝上又各長著兩片翠綠色的小樹葉,栩栩如生,像是活的一般。

他的母親只說這塊玉珮是他早年去逝的父親留下的遺物,至於玉珮的來歷,也說不清楚。

鄭直自來到新江上大學校之後,就四處打聽,尋找到了這條古玩玉石街,原本是想著讓人幫他掌掌眼的,但一想那塊玉石是父親的遺物,就算值錢也是不能賣的,便只是自己拿著放大鏡,並依照著一些有關玉石的書籍研究了一番。

結果他發現這塊玉珮的表面十分光滑,只有打磨的痕跡,沒有一絲一毫的裂縫。

這說明這塊玉珮是被人用一整塊玉石打磨而成的,而且那棵小樹應該是天然生在玉石當中的。

這讓鄭直大是驚訝,並同時認定這塊玉珮定然價值不菲!

鄭直知道自己只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百姓家中,沒有能力保住哪怕是屬於自己的太過昂貴的物品,所以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走露風聲,於是他沒敢讓除了母親之外的第二個人看到過這塊玉珮。

這塊玉珮是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他一定要保護好,將之留在身邊。

因為下午還要上課,所以鄭直一般會在這裡待到下午一點半,然後準時返回學校,又過了一會,鄭直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來,把手中的放大鏡與強光手電放回桌案上,打算離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爭吵聲,「這塊毛料是假的,裡邊根本就沒有翡翠,我要退貨!」

「你開什麼玩笑?賭石本來就賭的是運氣,哪有每塊毛料都能開出翡翠的道理。」回話的人正是王金來,就算他脾氣好,也被抱著幾塊白花花的石頭前來退貨的男子給氣到了。

「那我不管,這塊石頭可是花了我整整八十萬吶!」

「這位先生,就算你不懂行,也可以去行內人士面前打問打問嘛,哪有切不出翡翠就退貨的道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老闆還不得虧死啊。」說話的人叫關婷,是店舖裡的店員,不但脾氣好,而且是這條古玩玉街的第一美女。

這個美女是除了王金來之外,第二個從來沒給鄭直擺過臉色的人。

聽到外邊的爭吵聲,鄭直與正在挑揀毛料的幾個人都好奇的從後院走到了大廳,來到大廳,就見一個身形乾瘦,神情激動的男子與王金來,還有店裡的幾個店員大聲爭吵著。

鄭直看了眼乾瘦男子腳下那幾塊白花花的石頭,憐憫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男子明顯不懂得賭石這一行的規矩,是新手,花八十萬買塊石頭,就當是個教訓吧。

「我買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說這塊石頭裡邊一定能出翡翠,現在沒有切出綠來,你們翻臉就不認賬了?我再問一遍,你們到底退不退?」

賣翡翠毛料的,自然要努力誇自己店裡的貨有多麼多麼好,肯定能切出翡翠云云了,不然誰買你的貨?

而且賭石這一行也有講究,因為能不能開出翡翠與運氣的好壞有很大關係的原因,在未切開毛料之前,都只能說吉利話,所以王金來說那塊高價毛料一定能開出翡翠來,算不得騙人。

「不退,堅決不退,你要是不服氣,既可以報警,讓警察介入調查,也可以去法院告我們。」雖然王金來這個人脾氣比較好,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會讓步的,不然他這個店就別開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堅決不退!」那個人大吼一聲,臉色瞬間扭曲了起來,鄭直老遠看清楚了乾瘦男子臉上的表情,心頭一驚,雙腿幾乎是本能的衝了過去。

鄭直在警校學習了兩年,學校也曾特意尋找過一些有經驗的老刑警給他們講課,這些老刑警並不解說課本上的內容,只是教授他們實用的經驗,比如遇到有人打架,如何在保證自己的安全下制止;發現了犯罪分子,又如何成功的將之擒拿。

還有更細緻的一些的內容,就是觀察人物的表情,動作,以及眼神,然後從這三點上判斷觀察者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而此時的鄭直,明顯看到那個乾瘦的男子眼底閃過了一絲絕決與瘋狂,這說明這個人是打算要拚命了!

果不其然,在他跑出四五步的時候,那個乾瘦男子突然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黑色的手雷,並且大拇指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王金來還有圍著的幾名店員見狀頓時嚇呆了,他們以前也遇到過有人上門退貨的事情,其中不乏狠人,但也只是拿把砍刀或者鋼管而已,何曾見過能將人炸的四分五裂的手雷?

「那八十萬是我借朋友的,既然你們不讓我活,那我們就一塊死……」乾瘦男子此刻的情緒異常的激動,逐漸失去了自制力,連眼睛都發紅了,就在他想要鬆開手指的時候,鄭直趕到,猛然撲了上去。

這一撲之下,乾瘦男子就被撲倒在地,鄭直在飛撲的過程中,緊緊的抓住了乾瘦男子拿著手雷的右手,並死死的按住他的大拇指,不讓他鬆開。

「砰!」

二人摔倒在地,乾瘦男子的頭不小心碰到了門檻,撞的眼冒金星,而鄭直的前胸則好巧不巧的砸在了乾瘦男子帶來的那幾塊切開的毛料石頭之上,他只覺得胸前一痛,好似什麼東西給硌碎了,但此時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個手雷上,就沒有多想。

乾瘦男子經過短暫的失神,就開始左右扭動,想要擺脫鄭直對自己右手的束縛,只要他的大拇指一鬆開,就能送欺騙自己的奸商們上西天了。

而鄭直好歹在警校上了兩年學,馬上就要上大三了,自是學習過一些搏擊技巧與擒拿手法,他用膝蓋死死的頂在乾瘦男子的腰間,讓他不好使力大副度的扭擺,雙手則抱緊了乾瘦男子的右手,乾瘦男子怎麼也掙脫不開。

而此時的王金來和那幾個店員,以及跑來圍觀看熱鬧的人們已經反應過來,尖叫著抱頭鼠竄,尤其是先前對著鄭直指指點點的那幾個女店員,更是嚇的屁滾尿流。

「要,要我……幫,幫忙嗎?」

只有一個人沒有跑開,就是那個叫關婷的美貌女店員,雖然嚇的臉色蒼白,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但仍是鼓起了勇氣,問鄭直要不要幫忙。

鄭直之所以會衝上前來,完全是因為在警校裡時常接受要保護百姓的生命與財產安全的教育,所起的本能反應,此刻他也嚇的不行,雙股打顫,額頭直冒冷汗。

不過瞧到關婷居然沒有被嚇跑,但俏臉一片蒼白,一副如嬌弱的花朵一般需要男人保護的樣子,他突然鎮定了許多,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

思索的瞬間,他想起了去學校講課的老刑警們曾說過的話,說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手拿炸彈的暴徒,把人擒拿下來之後,最好把炸彈扔進下水道,這樣可以盡最大可能的減少民眾與城市的損失。

他見關婷嚇的渾身顫抖,勉強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後快速說道:「手雷的威力也並不是很大,只要扔到沒人的地方就行,不過店舖裡值錢的東西太多,你看你能不能幫我把門口那個下水道的井蓋移開?」

「行,我現在就去。」

儘管鄭直的笑容很難看,但關婷還是受到了一絲感染,鎮定許多,應了一聲,就大步朝著店門口那個下水道的方向跑去。

早早跑到一邊的王金來聽到了鄭直與關婷的對話,頓時心生羞愧,人家為了救自己,為了不讓店舖蒙受巨大的損失,拚命與歹徒搏鬥,自己卻只知道抱頭逃跑!

虧得自己活了這麼大的年齡,平日裡還自詡見過多大的世面!

「我也去!」於是王金來鼓起勇氣,追上了關婷的步伐。

關婷是個女孩子,力氣本來就小,再加上非常緊張的原因,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搬開下水道的井蓋,有了王金來的幫忙,就順利多了,只是花了十幾秒的時間,下水道的黑黑的洞口就露了出來。

關婷與王金來在搬開下水道的井蓋的時候,鄭直則將乾瘦男子的右手扭到了其身後,並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乾瘦男子是想要拚命的,但鄭直力氣太大,他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快鬆手,這個時候你迷途知返還能保住一條性命。」扭著乾瘦男子大步朝著下水道洞口走去,鄭直大聲吼道。

乾瘦男子卻不答應,紅著眼睛反吼了回來,「我買石頭的錢是從道上朋友那裡借的高利貸,現在沒錢還,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今天就和那些騙子們同歸於盡。」說著,乾瘦男子又猛烈的掙扎了起來。

鄭直見對方執迷不悟,就不再多言,見關婷與王金來搬開下水道的井蓋後就跑遠了,他猛然在乾瘦男子的膝蓋處踢了一腳,乾瘦男子頓時跪倒在地,緊接著,鄭直把反扭著乾瘦男子的胳膊驀然往上一台,乾瘦男子吃痛,眼淚差點流了下來,隨後手指一鬆,手雷就被鄭直搶到了手中。

沒敢擔擱,鄭直立即將手雷扔進約有三米多遠的下水道洞口,然後一把將乾瘦男子推倒,自己也猛然撲倒在了地面上。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5
第二章給美女當陪練

「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震顫,下水道的洞口上方竄起了一道由污水組成的水柱,水柱足足衝上了十幾米的高空,塊面異常壯觀,關婷原本抱著頭蹲在地上,聞聲直嚇的渾身劇顫。

現在她才知道,先前鄭直是在騙她,那個手雷的威力是非常大的,不由的一陣後怕。

而早就跑到遠處的那些個看熱鬧的女店員們,則捂著耳朵如殺豬般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小鄭啊,今天多虧了有你在,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王金來到底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待手雷引爆,水柱落回到地面上之後,情緒就逐漸穩定了下來,上前幾步,雙手用力的握住剛剛爬起來的鄭直的右手謝道。

如果今天沒有鄭直的幫忙,就算他不會被炸死,店裡也會蒙受巨大的經濟損失,而那個乾瘦男子連賭石的錢都是借的高利貸,就算事後被送上法院,法院也判決賠償,他也仍是拿不到賠償金的。

右手被王金來握著,鄭直就用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王老闆不必如此客氣,我上的可是警校,遇到這種事情,自然要衝在最前邊。」

其實現在的鄭直同樣後怕的要死,他之所以會拍打身上的灰塵,只是想要藉著這個動作掩飾心虛而已,聲音都有些結巴,「對……對了,報警了麼?」

「報了,警察馬上就到,小鄭啊,咱們認識近兩年了,你以後還是叫我一聲王叔叔吧。」

聞聽王金來如此說,鄭直沒有拒絕,一來他覺得此人不錯,二來有了交情,日後也能繼續來這裡免費參觀研究翡翠玉石,便開口道:「嗯,那我以後就叫您王叔叔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學校了。」

「啊?你不等警察了?」

「不等了。」

鄭直說罷,看了眼爬在地上,被生死一線間嚇的哆哆嗦嗦的乾瘦男子,確定他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就騎上那輛老式的飛鴿牌自行車,吱呀吱呀的朝著學校狂奔而去。

這種手雷在鬧市街發生爆炸的事件,影響是很大的,所以鄭直可以肯定,警察之後肯定會找上門去找他協助調查,到時他就可以落個立了大功卻不留姓名的正義青年形象了,這對於他畢業後上面安排工作的事宜,是大有好處的。

王金來知道他的姓名,也知道他在哪裡上學,所以他不怕警察找不到自己。

先前乾瘦男子來王金來的店舖裡退貨,因為兩方爭吵的聲音很大,所以將這條街上一大半的人都給吸引了過來,先前譏諷鄭直的那幾個嫵媚女店員也在,此時聽著那輛自行車發出的刺耳的聲音,卻是沒有了先前的刻薄。

「他剛才好勇敢。」其中一個說道。

「也不知道先前是誰說人家是窮人一個,還白日做夢的想要靠賭石發財,十分看不起的樣子。」另一個接道。

「你也好不到哪去,說人家有神經病。」

「我才沒有,是你們說的,我告訴你們,人家如果想要在我們之間挑一個做女朋友,一定會選我。」

「胡扯,我最漂亮,肯定會選我……

鄭直騎著自行車離開古玩玉石大街後,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心肝狂跳,差點從嘴裡蹦了出來。

起初上去制止的時候,他一心只想著如何處理那個手雷,還沒有這麼緊張,現在事情過去了,到是越想越後怕。

如果先前沒有成功的制止住乾瘦男子,他飛撲上去簡直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還好老天有眼,沒有讓他這個純情少年,在未嘗到女人的滋味之前,早早夭折。

直到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都能看到警校的大門了,鄭直的身體才漸漸放鬆下來,顫抖的沒有那麼厲害了,不過隨即他就感覺到胸前傳來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對了,自己先前撲過去的時候,前胸正巧砸在了地上的石塊上邊,真是倒霉,這般想著,他抬起右手撫了撫傷痛處,隨即猛然一驚,停下自行車靠邊,然後連忙用雙手在胸前一陣摸索,但尋找了好半天,卻只拽出一條空蕩蕩的細紅繩。

原來母親給他的那塊玉珮,他一直貼身收藏,因為現代人沒有在腰間懸掛玉珮的習慣,他就用細繩將玉珮掛在了脖子上。

但那塊玉珮,此時卻不見了!

難道是磕在石頭上摔碎後,從襯衫下邊掉下去了?

鄭直將自行車停在路邊,拿著仍掛在脖子上的紅線,一陣心疼,那塊玉珮可是父親留下來的唯一一件遺物,這下摔碎不見了,可如何是好?

對於鄭直來說,那塊玉珮所代表的意義,遠遠高於它本身的商業價值。

「鄭同學,馬上就要上課了,你不快點去學校,站在這裡幹什麼?」就在鄭直心疼的難受,想要折回去尋找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他飛快的掩去臉上難過的表情,轉過身去,開口道:「劉主任好。」

說話的是個頭頂上沒剩幾根頭髮,體型肥胖的中年人,此人叫劉平軍,是鄭直所在警校的教導主任,平日裡不苟言笑,為人異常嚴厲,每年都會開除幾個不聽話的學生,所以警校的學生中,很少有人不怕他。

「嗯,馬上上課了,你快點去教室吧。」因為此時還差幾分種才遲到,所以王平軍雖然板著個臉,卻沒有找鄭直的茬。

鄭直本來還想要回去找找那塊玉珮,哪怕是碎片也成,到時用膠水將之粘起來,聞言卻是找不成了,只能歎了口氣,騎上自行車朝著校門口行去。

就算那塊玉珮是件寶貝,但摔碎後,也應該不值錢了吧?

鄭直不住的在心裡安慰自己,想著既然摔碎的玉珮不值錢了,就應該沒人拾揀了,等下午放學後,自己再順著來路找找,應該可以找到。

由於玉珮不見了的原因,鄭直情緒低落,來到學校停車的地方,把自行車鎖好,踏著鈴聲跑進了教室,因為他平日裡很低調,穿著樸素,長的只能算是清秀,而且成績一般的原因,班上的女生沒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過在踏進教室的時候,鄭直卻飛快的瞄了一眼第一組第三排的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叫陳蓉,平日裡冷冰冰的,是警校的校花,也是全警校大部分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一開始他想不通陳蓉的父母為什麼會讓這麼漂亮的女兒來上警校,後來在一個班久了,才從同學們的嘴裡知道,原來陳蓉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員,把女兒送到這裡,只是想要弄個好點的履歷,積攢本錢而已。

只等著陳蓉在警隊裡待上幾年,就能往上提拔,並換個政府部門了。

查覺到鄭直望向自己的目光,陳蓉柳眉微蹙,別過了腦袋,臉上仍是冷冰冰的一片,沒有任何表情。

今天下午第一節課上的是刑法課,鄭直剛拿出書本準備聽課,卻突感覺到小腹內傳來一股子猶如岩漿翻騰般的燙熱,他本能的把右手按在了肚子上,但卻無法緩解一丁半點的疼痛。

課堂裡的桌子都是單座位的,而且因為他平時不喜歡湊熱鬧,並且不住校舍的原因,並沒有要好的朋友,所以就算有人看到他上課了還爬在桌子上,也沒人上前詢問。

上課的是一位男老師,三十多歲,皮膚白晰,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一走進教室,就發現在了爬在桌子上的鄭直,他只是臉上閃過一絲不愉,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大學,不是初中高中,老師會一個勁的催促學生要好好學習。

警校畢業,是會分配工作的,而若是學習成績不好,自然沒人要你,或者會被分配到邊遠的山區,所以學生偷懶,只會毀自己的前程而已。

所以只要鄭直不搗亂課堂紀律,這位老師是不會多管閒事的,當然,有學生在自己的課堂上睡大覺,老師肯定會心生不滿,到時測試評分時,肯定會苛刻一些。

鄭直自進入學校以來,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一天假也沒有請過,若非此時肚子實在是疼的厲害,他肯定會咬牙硬撐著聽完這節課的。他此時頭埋在桌面上,所以班級裡的人們誰也沒有發現,他的臉已經燙的通紅,好似要冒出火苗一般。

只有陳蓉在悄悄往這邊掃過來一眼時,發現鄭直有些異常,不過她不能肯定鄭直到底是怎麼了,所以雖然有點擔心,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死死的咬著牙,鄭直勉強沒有發出痛哼聲,他只覺得肚子裡好似有一條滾滾的岩漿一般,在身體裡瘋狂的四下流竄,每走到一地方,所過之處就痛的讓人痙攣。

難道是自己得了什麼急性病症?

從小到大連感冒都沒得過幾次的鄭直心中暗自猜測,最終覺得還是早點說出聲來,讓人幫忙把自己送到醫院的好,不然耽誤了治療,就這麼死了,那也太悲慘了點。

要知道他活了二十歲,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交過呢。

再則,若是自己真的去了,獨自一人辛辛苦苦把自己從小拉扯大的母親可怎麼辦?

然而就在他想要抬頭說話的時候,卻突然覺得一股冰涼舒爽的細流自心臟處噴湧而出,這股細流如蜘蛛網一般延著體內的經脈向四周散開,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涼快下來,體內那股炙燙如岩漿般的熱流根本就不是對手,一遇上這股細流,就瞬間熄滅。

約莫過了七八秒左右,那股涼涼的細流流遍全身,將熱浪全部熄滅,使得鄭直渾身舒泰,差點呻吟了起來。

這短短的一分鐘左右,先是痛的要死,然後又爽翻了天,像極了那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

待這股子舒爽的感覺漸漸消退,鄭直才開始暗自思索,真正是撞邪了,怎麼先是肚子一陣巨痛,一會左邊心臟的位置又傳來一陣舒服的感覺?

左右想不通,鄭直便抬起頭,開始認真聽課。

他出身普通,不像陳蓉那般有有權有勢的父母為她安排工作,如果在學校上學期間表現的不好,成績又普通,估計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被分到邊遠的村莊當個小民警。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見他抬起了頭,睡醒了,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今天要教授的課程上。

同時望向鄭直的還有陳蓉,她從側面望去,見鄭直的臉色健康,應該沒什麼事情,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多盯著鄭直看了幾眼,總覺得此刻的鄭直似乎與往常哪裡有一點不一樣,卻偏又找不出來。

下午只有兩堂法律課需要坐在教室裡聽講,鄭直聽到下課的鈴聲後,就飛快的收拾好課本,放在課桌的抽屜裡。待那位老師離開教室,便想要一陣風的跑出去。

已經跑到教室門口了,他像往常一樣本能的看了一眼陳蓉的方向,只見陳蓉的目光也瞄了過來,衝著他隱蔽的點了點頭。

看到陳蓉的示意,鄭直突然想起來今天是5月6號,正好是和陳蓉約定好每三天在搏擊會館切磋的日子。

其實與其說是切磋,還不如說是陳蓉拿他練拳腳!

雖然所有人都說陳蓉是靠著關係才能進入警校,而且其父母也不會真捨得讓自己的獨女千金去刑警隊裡任職,冒天大的危險抓捕罪犯,但不可否認的是陳蓉不但課業成績優秀,而且身手極其高強。

在全警校,陳蓉散打搏擊的實力女子隊裡排第一,而就算算上全體男生的話也能排進前二十,而那些比她厲害的男生,則大多是大三大四的學生。

想起與陳蓉的約定,鄭直頓時有些左右為難。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5
第三章誘人的小腳丫

貴族休閒會館,是新江市有名的大型健身娛樂會所,這裡不但有完備的硬件設施,而且還專門聘請了專業的舞蹈老師,以及教授散打,空手道,跆拳道,西洋拳擊等搏鬥技巧的高水平教練。

陳蓉是這裡的常客,據說她還上初中的時候就天天來這裡學習散打,鄭直也是意外的聽人說起過,陳蓉原本是有一個姐姐的,但那個姐姐卻在九歲那年遇害,並且直到現在,殺害她姐姐的真兇也沒有抓到。

估計陳蓉之所以上警校,又這麼用功刻苦的練習散打,是想要親手將殺害姐姐的兇手緝拿歸案吧。

陳蓉的姐姐只比她大三歲,那時陳蓉已經六歲,有自己的記憶了。

也正是因為瞭解這件事情,鄭直才勉強壓下去尋找破碎玉石的心情,坐著出租車,和陳蓉一起來到了貴族會所。

老規矩,二人換好了衣衫,就來到了七號搏擊室。

陳蓉個頭高佻,皮膚如白雪一般,此刻換了一身緊身運動裝的她,把完美無限好的身材突顯的異常醒目,腳下沒有穿鞋,光著一對誘人的玉足,腳趾晶瑩剔透,如水嫩嫩的葡萄一般,每次與陳蓉對練,鄭直都會不由自主的去偷瞄她的小腳丫。

為了這件事情,他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有戀足僻。

「往哪看呢!」

眼見著鄭直望著自己的足踝雙眼冒光,陳蓉臉龐微紅的同時,也是怒其不爭,這個傢伙因為偷看自己的小腳丫,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還是記偷看而不記打!

心中一股怒火升騰了起來的她,上前就是一記直踹,直奔鄭直的前胸。

鄭直是知道陳蓉的腿勁有多大的,如果這一記挨實了,最少得在醫院裡躺上三天。

他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並用雙手一架,豈圖化解對手的攻勢,不過陳蓉的玉足雖然嬌小玲瓏,非常好看,但踹出來的力道卻超乎想像,鄭直雖然成功封架住了,但仍是連連後退,差點摔了個仰面朝天。

硬架了一記的右手臂處,更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再來!」

陳蓉並沒有因為看到鄭直疼的呲牙咧嘴,就手下留情,猛衝幾步,雙腿一彈,就躍起近一個人高,然後右腿便如一條長鞭一般,抽向了鄭直的腦袋。

鄭直不敢硬抗,連忙蹲下身子,想要在陳蓉落地的瞬間,來一招掃趟腿,不過陳蓉卻好似知道他的打算,藉著右腿踢出的力道,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將右腿掄圓,從上往下,狠狠砸下。

說來慚愧,鄭直身為一個男人,卻沒有陳蓉這個女孩的力氣大,而且人家是主攻,他先前又吃了一次虧,更是不敢舉手硬架,不然這比先前還要威猛的一記鞭腿,很可能將他的胳膊踢斷。

於是他顧不得臉面,連忙往旁邊一撲,來了個懶驢打滾。

「彭!」

千鈞一髮之際,陳蓉的右腿堪堪擦著鄭直的身體,砸在了冷硬的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若是換作普通人,肯定得捂著腿腳叫痛,但陳蓉卻似沒事人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而起。

「不錯,有長進嘛!咱們再來!」

陳蓉見鄭直居然躲開了這一擊,誇讚了一聲,隨後又揉身而上,這下她不再像先前那般使出大開大闔的招式,只是與鄭直近身搏鬥,這樣一來,出招的速度極快,鄭直頓時就有些吃不消了。

只是五六分鐘的功夫,就挨了不下十拳,唯讓讓鄭直感覺到慶幸與安慰的是,在陳蓉找上門來約他定期切磋的時候,鄭直曾說過不准打臉,不然比試完之後就沒臉出去見人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陳蓉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來,見鄭直雖然打不過,卻怒目瞪著自己,沒有投降討饒,也沒有表現出被打服了,不敢再反抗的樣子,只是用眼神控訴自己虐人的行為,她突然覺得一陣好笑,不自覺得挺了挺前胸,然後瀟灑的轉身。

「三天後,咱們繼續吧。」陳蓉轉身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才停下了身形,「離畢業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呢,這期間咱們的約定不會取消,你不是很生氣麼?那就拿出刻苦練功的毅力與勇氣,提高自己,爭取早一天打敗我!

像我打你一樣,反過來蹂躪回去!」

說罷,陳蓉便離開了。

任憑誰被人暴打一頓,也會生氣,雖然陳蓉這個女孩很漂亮,是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但鄭直仍是惱怒她下手沒個分寸,除了臉和下體外,這個陳蓉是抓到機會後,能打哪裡就使勁的招呼,就好像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

倒吸著冷氣,鄭直挽起了衣衫褲褪查看,果然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淤痕,在地上坐著休息了半晌,他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外走去,他還想要沿著去古玩玉石街的道路,尋找破碎丟掉的玉珮碎片呢。

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他從身上不下百個的傷痕更加肯定了陳蓉下手的凶殘,忍不住衝著陳蓉換衣服房間的方向豎起了中指,並暗自祝福!

這麼野蠻粗暴,祝你活到八十歲,還是處女一枚!

話說出口後,連鄭直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追求陳蓉的男生太多了。

出了更衣室,鄭直沒有看到陳蓉,想來是先走了下了,因為他先前與陳蓉是坐著出租車來的,所以鄭直不得不再打的返回學校,此時五點多了,他進去取出自己那輛老式的自行車,然後慢慢的推著朝古玩玉石街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四下尋找,看有沒有失落的玉珮碎片。

一直走到古玩玉石街,鄭直也沒有發現一塊玉珮的殘片,心也漸漸沉到了谷底。

「喲,小鄭你又來了,快進來,歡迎光臨。」停好車,鎖上鎖,鄭直剛剛踏進店舖的門檻,王金來就從店員嘴裡得到消息,大步從後院走出迎了上來,一把抓住鄭直的右手,滿臉感激的開口道:「今天中午可多虧了有你在,不然我這條老命都有可能丟了。

這樣吧,我給你一萬塊錢的謝禮!」

王金來說罷,就要去櫃檯處拿錢。

鄭直連忙一把將之拉住,開口道:「王叔叔,我記得以前曾給你說過,我是咱市警校的學生,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要衝在前邊,不能不管不問的。

謝禮就算了,我現在只想問你個事情。」

王金來仍想給鄭直謝禮錢,聞聽他要打問事情,疑惑的道:「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今天在捉那個乾瘦男人的時候,不小心把胸前的玉珮給摔碎了,你後來有沒有發現地上有一堆碎掉的玉珮殘片?」

說出這句話來,鄭直一陣緊張,雙眼中滿含期待。

雖然王金來十分感謝鄭直今天的救命之恩,但做他這行生意是一些忌諱的,比如鄭直說的這句話就有點問題。

這裡是賣古玩玉石的,鄭直卻說在這裡丟了玉珮,雖然說是不小心摔碎了,現在已經是堆殘片了,但他仍是不免多想,難道這個小伙子是覺得一萬塊錢的謝禮太少,想要從我的店裡選塊玉珮,所以才編了這麼個謊言?

自警察把那個乾瘦男子帶走後,他就讓店裡的員工打掃了一遍衛生,哪有什麼玉珮殘片。

王金來臉色有些難看,要知道他這個店裡邊最貴重的翡翠飾品和那些古玩玉石工藝品要價值數十萬呢!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6
第四章讓我挑塊石頭

鄭直起先沒有多想,直到發現王金來臉色不對勁,這才想起店裡的忌諱,他好歹在這條街轉悠了兩年時間,很多忌諱都是懂得的,知道自己那句話說的有些魯莽了,連忙補救道:「如果王叔叔沒有看到,那就算了,那一萬塊錢我不會收。」

說起來鄭直雖然本性不錯,但也沒有像他的名字一樣,真的正直善良的沒了邊,他家中條件一般,一萬塊錢對他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不過他心中還另有打算。

今天他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警察肯定是要找到他瞭解情況的,而他又是警校的學生,就憑立下的這一大功,日後分配工作的事情就有著落了。

而他若是真的收下那一萬塊錢的謝禮,難免會給上面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寧可不要這一萬塊錢,也要落個好名聲。

王金來見鄭直臉上的表情很真誠,說什麼也不要自己的謝禮,這才肯定鄭直很有可能是真的丟了東西,不過他的確是沒有看到什麼玉珮的碎片。

「小鄭,這一萬塊錢你必須得收下,明天我還要做一面錦旗送到你的學校呢。」

鄭直心中打的主意不好明著說出來,聞言眼睛一亮,開口道:「王叔叔,錦旗我盼著能早日收到,不過這一萬塊錢我是堅決不能收的。」說到這裡,他隱蔽的對著王金來眨了眨眼睛,又道:「如果你非要再送我一件東西表達謝意,不如就讓我在後院東邊的角落裡挑一塊全賭的翡翠毛料吧。」

後院東邊角落出售的毛料是王金來挑剩下的,不但體積小,份量輕,而且出翡翠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按一公斤五百塊來算的話,一塊最多也就值個兩千來塊錢。

王金來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也是人精,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鄭直的用意,敢情人家是要名聲,不要利呀!

不過從這一點上他可以看出來,鄭直心眼靈活,日後必然會有一番作為,便笑著應道:「行,那你現在就進去挑吧,至於那面錦旗,最遲明天下午,就給你送到學校去。」

「那就多謝王叔叔了。」鄭直見王金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轉身走進了後院。

因為天熱的原因,很多人都選擇在下午天氣轉涼的時候再來做生意,現在後院裡足足有二三十人,好在店面的後院面積夠大,不然這大熱天的,就算到了下午時分,也會悶熱的夠嗆。

見到鄭直來了,正被一個白胖中年男子糾纏的關婷像是見到了救星,連忙跑了過來,笑著說道:「鄭直,今天中午多虧了有你在,不然店舖肯定得遭殃。」說著,關婷壓低聲音,一臉的開心,「等那個乾瘦男子被警察帶走後,王老闆當場就獎了我六千塊錢。」

這條街裡所有店員的薪水都一樣,基本工資是1500塊,再加上業績提成的百分之二。

不過由於店裡那些昂貴的古玩,以及價值十數萬和幾十萬的翡翠毛料顧客一般都會直接找店主商量,所以店員們的提成都不多,像關婷平均一個月能拿兩千塊錢就不錯了。

六千塊的獎金足足等於她三個月工資的總和,關婷自然很開心。

而中亂跑的另外一些店員,則事後大是懊悔,望著鄭婷的目光裡也是夾雜著**裸的嫉妒。

「你今天那麼勇敢,六千塊的獎金不多!」想起關婷中午時的表現,鄭直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關婷聞言俏臉一紅,低下了腦袋,小手捏著衣袖輕輕把玩。

此時關婷上半身穿著一件短袖白色襯衣,兩條細胳膊露在外邊,雪膩的肌膚異常扎眼,下邊則穿了一條及膝短裙,肉色的絲襪包裹著一雙修長的大腿,相當的誘人。

看到關婷一臉羞澀的模樣,鄭直心肝一跳,難道這個古玩玉石街第一美女店員因為自己今天中午很男人的正義表現,被打動心扉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今天可真是賺大發了,不但日後工作有了保證,而且還奪得了美女的一枚芳心。

他這兩年來天天和關婷見面,雖然交談的次數不多,但也看出來這個美女本性善良,不是個愛慕虛榮的現實女人,不然憑著關婷的相貌,早就傍上某個富豪大款了。

溫柔大方,端莊美麗,這個美女絕對是做老婆的上佳人選,比那個陳蓉不知道要強多少倍,於是鄭直決定自此刻起對關婷展開瘋狂的追求。

咦,自己追美女就追美女唄,怎麼會突然拿陳蓉那個暴力冰山女做比較?

鄭直甩了甩腦袋,直接把剛剛浮現在眼前的陳蓉的身影揮散,不過他還未來的及對關婷說第一句甜言蜜語,就見先前糾纏關婷的那個中年胖子瞪過來一記警告的眼神。

中年胖子五十歲左右,西裝革履,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估計有著一定的社會背景。

不過鄭直可不怕他,回瞪了一眼。

「小鄭,挑好了沒有?咦,原來你在和咱這條古玩玉石街的第一美女打情罵俏呀!」那個中年胖子見鄭直不識趣,居然敢回瞪自己,心頭大怒,正想要上前幾步,告訴鄭直自己的身份,讓鄭直知難而退,卻見王金來從大廳的方向走進了後院,見鄭直與關婷站在一起,不由的出聲打趣。

「王老闆,你,哼!」關婷大羞,俏臉瞬間燒的通紅,氣惱的跺了跺腳,轉身便跑遠了。

「哈哈,小鄭啊,有眼光,叔叔支持你!」王金來看了眼跑遠的關婷的窈窕背影,走到鄭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那個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先是一怔,隨即不敢再找鄭直的茬,乖乖的走到一旁看翡翠毛料去了。

王金來不但財大氣粗,而且交友廣泛,與很多官員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中年胖子可不敢得罪王金來,他已經聽出了王金來話語中的暗示,立馬打消了用卑鄙辦法將關婷搞到手的想法。

鄭直他也不敢得罪了,不然就是不給王金來面子。

「嘿嘿。」鄭直以前還沒有交過女朋友,聞聽王金來的打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皮也有些泛紅,更是惹的王金來仰天大笑,可惜王金來沒有女兒,不然一定介紹給鄭直認識。

鄭直吃受不住,連忙拿起放大鏡與強光手電筒躲到角落裡挑選毛料去了。

來到後院東邊的角落,鄭直哪裡還有心思挑選翡翠毛料?

他既心疼弄丟了父親留給自己唯一遺物,又高興關婷對自己心生好感,心情糾結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苦惱難過,還是該慶幸自己終於遇到了對自己親睞有嘉的美女。

於是接下來他一想到那塊丟失的玉珮,就臉現哀愁,不知道將來回到家中如何跟自己的母親交待,而想到關婷後,則會偏頭瞄一眼過去。

關婷也在注意鄭直,一看到他望過來,就連忙低頭,生怕給鄭直發現了自己的心事。

接連拿了七八塊翡翠毛料,鄭直都沒有選中一個,就在他打算隨意拿上一塊去解石機前解開撞撞運氣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小腹處傳來一陣異樣,好像有一條微涼的細流,在身體內緩緩運轉。

這種感覺雖然不強烈,但卻非常的清晰,鄭直一驚,手指本能的鬆開,就把揀起的第九塊翡翠毛料扔在了地上。

隨著翡翠毛料離開手掌心,那股異常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這下鄭直更驚訝了,他猶豫了一下,又伸手把那塊毛料揀了起來,隨後,又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那股細流開始湧動起來。

「王老闆,這塊半賭的毛料我要了。」就在鄭直驚訝,惶恐,不可置信,並幻想著自己是不是在警校學了兩年功夫,很狗屎運的意外修煉出了傳說中的內勁的時候,一個體型富態,一臉傲氣的中年人指著一塊足有兩尺見方的翡翠毛料,開口說道。

眼見生意上門,王金來連忙滿臉笑意的走了過去,樂呵呵的說道:「何總果然不愧是咱這一帶出了名的好眼力,這塊翡翠的賣相相當不錯,出翡翠的機率很高吶!」

何姓中年人是王金來的老顧客了,在賭石這行混跡了二十餘年,所以王金來沒有把這塊翡翠毛料誇的天花亂墜。

「王老闆,咱們是熟人,多給打點折唄?」

「好啊,那何總覺得多少錢合適?」

王金來痛快的答應下來,卻沒有說打幾折,這讓何姓中年人不由的暗罵了一聲老狐狸,稍微思考了一番,開口道:「標價六十萬,虛高了,依我看就打個七折,四十二萬吧。」

「唉喲我的何總吶,你說的價格也太低了一點吧?這樣,一口價,打九折五十四萬。」

「還是太高,最多四十五萬。」

……

聽到那邊的講價聲,鄭直吐了吐舌頭,還真是有錢人吶,如果換作是自己,可捨不得拿幾十萬塊錢買一塊變數極高,出翡翠的機率還不足百分之一的石頭。

不過那塊毛料賣相好,而且體積大,如果真能出了翡翠,何姓男人就賺大發了。

最終,那塊半賭的毛料價格定在了五十萬整。

鄭直在這條古玩玉石街混跡多年,自然曉得所謂的半賭料,就是指店家老闆根據石塊的外表,推斷出能切出綠的機率非常高,有一些還會經過簡單的處理。

這種毛料的價格非常高昂,可不會再按公斤來賣,就像何姓男子看中的那塊兩尺見方的毛料,就標出了六十萬的高價。

「鄭直,一會他們談好了價格,你也去瞧瞧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關婷來到了鄭直的身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嗯。」

一般情況下,購買了翡翠毛料的人都不會在意在解石之前,被人們研究觀摩一番,只是要注意,就算你看過之後,覺得有缺陷,切不出綠來,也只能在心中說說,萬不可直言說出自己的看法。

要知道賭石這一行的人們大多相信運道,所以一旦說出不吉利的話,就把人給得罪了。

鄭直應了一聲,與關婷一起走向了那塊翡翠毛料,其他的人也是一樣,想趁著何姓男子打電話去銀行,給王金來打錢的空檔,拿著工具上去掌掌眼。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6
第五章你就是個大色狼

「鄭直,你有買過關於翡翠毛料的書籍麼?」

關婷也拿了一個放大鏡,一個強光水電筒擠到了那塊半賭的毛料近前,她見鄭直已經開始仔細觀察毛料表面了,小聲的問道。

「嗯,買過幾本。」鄭直回應了一句,然後本能的講解了起來,「賭石這一行雖然複雜,沒人能百分百的一賭就中,而且每個人的經驗也各不相同,但總體來說,不外乎在毛料的皮面尋找松花,蟒帶,癬,還有色眼,如果毛料的表面有這四種跡象中的任何一種痕跡,那麼出翡翠的可能性就會加大數倍。」

關婷聞聽鄭直說的頭頭是道,暗自點了點頭,她在王金來的店舖任職兩年左右,要給顧客推銷,肯定也得多學習,懂得一些專業的知識,鄭直所說的,和她自己從書中找到的資料上說的一模一樣。

「當然了,就算有這四種痕跡,也不一定就能切出翡翠,賭石賭石,就是在賭博,還是要理性一些才好。」

關婷聽到這句話,美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讚許,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你知道王老闆以前怎麼看你這個人麼?」

「哦?他怎麼看我?」鄭直被這句話提起了好奇心。

「王老闆說呀,要不你就是個瘋子,不然不會連著兩年幾乎天天來古玩玉石街轉悠一趟,卻不買一塊翡翠毛料;要麼你就是個理智到極點,並且極有耐心毅力的青年俊傑,因為任誰對某一事物感興趣,也不可能忍耐數年之久,卻只是在外邊研究它,卻不碰它。」

聽到王金來對自己的評價,鄭直怔了一下,細細琢磨,覺得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

聞聽有人要解石,院子裡的人們就全部圍了上來,都想要為這塊半賭的毛料掌掌眼,不過由於毛料四周的空間不大,所以隨著人數的加多,就把關婷與鄭直二人擠在了一起。

鄭直聞著關婷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眼睛就有點不受控制,本能的順著關婷白晰的脖頸朝下望去,嘴上則應答著,「那你覺得我是瘋子呢,還是青年俊傑?」

二人離的很近,鄭直的小動作全部映在了關婷的眼中,鄭婷又羞又氣,嗔道:「要我說,你就是個大色狼!」

說罷,在鄭直的腳面上輕輕踩了一腳,就咯咯笑著跑遠了。

雖然是被關婷踩了一腳,但卻拉近了二人的關係,若是普通朋友,溫柔端莊的關婷是不會有這般親暱舉動的。

因為踩的力道不大,所以只是在鄭直的鞋面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望著關婷歡快的背影,鄭直暗自下定決心,要盡快把這只美麗的天鵝追到手中才行。

不然萬一被人搶了先,還不得後悔一輩子?

收回心神,鄭直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翡翠毛料上,他拿著放大鏡仔細的觀看,只見毛料外表不但布有點點狀的松花,還有幾條由細沙形成的蟒帶,難怪能賣出五十萬的高價。

松花與蟒帶,都是毛料有可能切出綠來的重要標誌。

而這塊毛料體積又這麼大,如果真能切出一大塊翡翠,就算賣個兩三百萬也不是不可能。

鄭直一邊觀看,一邊用手在毛料的表皮輕輕撫摸,圍著毛料轉到那邊後,他突覺體內那股細流又運轉了起來。

咦?

鄭直再次驚訝起來,腦海裡靈光一閃間,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這塊毛料裡有翡翠,所以體內的細流才會湧動?

這個大膽的想法不可抑制的在心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最終他打算看看,如果待會這塊毛料真能切出翡翠,那就說明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幾分鐘後,何姓男子的錢分文不差的打入了王金來的銀行賬戶,然後便讓店裡的員工把毛料搬上瞭解石機。

「我親自來切!」何總挽了挽袖子,露出兩截胖呼呼的小手臂,因為先前他觀察了好半天,才決定買下這塊半賭的毛料,所以大腦中早就想好了在哪裡畫線,在哪裡開刀。

何總很快畫好了細線,然後調整位置,固定毛料,再打開解石機,順著那條細線把飛速旋轉的切片緩緩的按了下去。

雖說是何總在賭石,但鄭直卻比他更緊張,雙拳死死的捏成拳頭,盯著被切片一點一點切開的位置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自己體內那股暖流,真的與毛料裡的翡翠有感應,那他便可以利用這個天賦,在賭石這個行業裡大放光彩了。

大把的金錢也會滾滾而來!

關婷自對鄭直升起了一絲好感後,就會時不時的忍不住偷看鄭直一眼,並且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好看,此時發現鄭直非常的緊張,就好似切的那塊毛料是他的一般,便好奇的走了過來。

她與鄭直相識了近兩年的時光,還從未發現鄭直有如此緊張的時候。

「喂,你怎麼了?」關婷在鄭直的肩膀上拍了一把。

鄭直本能的跳了老高,嚇的小心肝差點從嘴裡蹦了出來,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人嚇人是可以嚇死人的。」

關婷見把鄭直嚇的夠嗆,頓時樂了,笑嘻嘻的說道:「人家解石,關你什麼事?露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這個……」鄭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在此時,何總也切完了第一刀。

這第一刀劃線的位置,正是鄭直的手按在毛料上體內的細流就開始湧動的地方,所以他捨了關婷,連忙湊了過去。

關婷撒嬌的扭了扭腰,然後對著鄭直的背影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切下的表皮約有三公分左右,何總緊張的用水洗了一下,隨即一聲驚呼,「出綠了,賭漲了!」

聞聽何總的驚呼聲,原本站在較遠地方的人們呼啦一聲就全部圍了上去,鄭直也一臉驚喜的拿著放大鏡和強光手電筒,用力的擠到了毛料的近前,然後所光線照在了切面中上位置,那露出的一點綠色之上。

雖然露出的綠色不大,但勝在色濃翠,鮮艷奪目,色正不邪,色陽悅目,用強光手電筒照下去,光線就深深透了進去,很明顯,這塊翡翠的體積很大,而且品種較高。

「冰種,這塊翡翠絕對是冰種!」

一個聲音突然在鄭直耳邊響了起來,隨後人們都使勁往前擠,鄭直已經看了一會,就退了出來。

「真的是冰種麼?」

關婷一個女孩子不好和一群大男人們擠在一起,所以她就站在外邊等鄭直,此時見他出來了,連忙好奇的問道。

鄭直先回想了一番書中對冰種翡翠的介紹,才點了點頭,「沒錯,應該是冰種,而且體積很大,這下那位何總可是賺大了。」

「哦。」關婷眼中雖然有興奮,但只是看熱鬧的那種八卦精神,並無一絲一毫的眼熱嫉妒,在這個現實的年代,能把金錢看的如此淡的女孩,還真不多了。

這使得鄭直對關婷的好感再次飆升,他又與關婷聊了幾句,就走到先前挑選翡翠毛料的位置,把那塊可以讓體內細流湧動的翡翠毛料拿在了手中,他打定主意,就要這塊了。

這塊毛料的體積偏小,外表並沒有松花或者蟒帶什麼的,當然,沒有那些特徵,並不能說明就一定開不出翡翠。

只是說有外表有松花,蟒帶,癬,還有色眼的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要高一些而已。

「我出一百八十萬,何總,賣不賣?」當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終於有人開始出價了。

聽到這個價格,何總輕輕搖了搖頭。

「二百二十萬!」

「二百五十萬!」

……

最終,價格定在了三百萬整,買走這塊翡翠[奇`書`網`整.理'提.供]毛料的是一個三十多歲,一身名牌西裝的男子,因為常來王金來這家店舖的原因,關婷認得此人,說此人姓張,是一家珠寶公司的總經理,這就能解釋此人為何會出如此高的價格了。

等把翡翠毛料買回去,再製成手鐲,簪子,胸針,以及耳墜等飾品掛件,介格起碼可以翻一倍。

因為這批料是老坑貨,又是冰種,所以極有市場。

翡翠毛料的來源地在緬甸,分老坑貨與新坑貨兩種,老坑出產的翡翠要水頭足,顏色正一些,所以價格要高出新坑貨數倍。

而翡翠的種又分為玻璃種,冰種,芙蓉種,金絲種,干青種,花青種,豆種,油青種,以及馬牙種,冰種是僅次於玻璃種的高檔翡翠,所以才能叫出三百萬的高價。

等那塊翡翠毛料被張姓青年帶走,人們漸漸失去了討論的舉趣,四散走開,這時鄭直終於抱著那塊體積不大,賣相也不好的毛料走向了王金來。

關婷已經知道了王金來打算送給鄭直一塊翡翠當謝禮的事情,搶先迎了上來,看了看那塊毛料的外表,柳眉蹙起,顯然很不看好這塊翡翠毛料。

不過她嘴上並沒有說什麼,依著先前鄭直講解挑選翡翠時說的專業知識,她不認為鄭直會不知道這塊翡翠很難切出綠來,靈機一動,心中暗道,難道是鄭直不想要王金來送的謝禮,所以就隨手拿了一塊?

越想,關婷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

鄭直可猜不到關婷心中的想法,他來到王金來的近前,把毛料放在瞭解石機上,笑道:「王叔叔,我就選這塊了。」

「你確定?」王金來走過來瞧了瞧毛料表皮的表現,眉頭皺起,顯然也同樣不看好鄭直挑選的這塊翡翠毛料。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7
第六章小賺一筆

鄭直雖然對於自己體內的細流與翡翠有關的猜測仍有懷疑,但就算他真的另外依照書中所講,以及這兩年來積累的經驗挑選,能選出一塊能切出綠來的毛料,可能性也是不大。

所以不如賭上一把。

「確定,王叔叔,你幫我找個人來解石吧。」

王金來本想勸一勸的,但見鄭直一臉堅定,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早就看出來鄭直是個有毅力,有耐心的青年,這樣的人一般拿定了主意,是不會輕易更改的,「小周,你過來幫小鄭解這塊毛料,如果能切出綠來,我獎你三百塊錢。」

此時王金來的心情很好,因為先前店裡切出了冰種的翡翠,等傳出去,就跟打廣告一樣,定然會吸引很多人來這裡購貨。

「好勒。」小周是翡翠王古玩玉石店的專業解石工,對翡翠毛料很有研究,解石技巧高明,應了一聲後,他先是拿放大鏡在毛料上觀察了一會,才小心的畫出一條細線,然後固定在瞭解石機上。

鄭直一直在看著小周的動作,見其並沒有因為這塊毛料賣相不好,就粗心大意,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打定主意日後再有機會,就讓這個人幫自己解石。

調整好了切片與細線的位置,小周打開解石機,右手很穩的將飛快運轉的刀片緩緩的按了下去。

茲,茲,刀片與毛料發出劇烈的磨擦,發生一陣刺耳的聲音,而鄭直卻沒有聽到,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被切開的部分,等小周關掉解石機,他立馬竄了上去,隨後就一聲歡呼,「有綠,賭漲了!」

「真的?」

站在一旁的王金來與關婷都不相信,一起湊了上去,結果發現切面處的正中間位置,真的露出了一塊翠綠色。

而剛剛散開的人們,則又紛紛圍了上來,王金來這家店舖居然連著兩次切出綠了,難道要轉運了?

鄭直還沒來的及細看翡翠的品質,就被蜂擁而上的人們擠了出來,關婷見他一臉鬱悶的模樣,不由笑道:「都切出綠來了,你還哭喪著臉幹嘛?就不怕切垮不久的人們對你有意見啊。」

「怕,怕。」

鄭直嘿嘿一笑。

「小鄭,你的運氣不錯嘛,那塊毛料居然也能讓你給賭漲了,要不待會把那塊翡翠賣出去有錢了,趁著運道正旺,再買兩塊玩玩?」王金來笑著拍了拍鄭直的肩膀。

鄭直剛要應下來,關婷卻突然插言道:「老闆,你也太財迷了,鄭直賭漲這還沒拿到錢呢,你就惦記上了。」

「哈哈,好你個小關同志,這才和小鄭對上眼,就開始替他著急口袋裡的銀子了。」王金來突然仰天大笑,直把關婷窘的俏臉發紅,一路燒到了脖子根處,不過因為擔心鄭直把持不住自己,她硬是沒有跑開。

王金來見狀可以肯定,關婷是對小鄭有意思了,又看向了鄭直打趣道:「小鄭啊,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能讓女人管住了腰包內的鈔票,不然這輩子都得給人家捏在手裡。

咱不當那妻管嚴,你說是不是啊?」

鄭直正偷瞄關婷那張羞紅了的俏臉,聞言搖頭道:「王叔叔雖然說的有理,但女人之所以要把住錢,無非就是擔心男人會在外邊花心嘛,我覺得家還是要以和為貴,到時把錢交給老婆打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此語一出,不但王金來,就連圍在四周的人們也紛紛笑了起來,有的說鄭直以後結婚,肯定是個妻管嚴,也有的贊同鄭直的觀點,認為家和萬事興,如果連家都不安穩,還哪有心思與精力闖一番事業。

「小滑頭,是不是看小關同志在這裡,才這麼說的啊。」

王金來這句話太露骨,關婷再也忍不住心頭羞澀,轉身便飛快的落荒而逃了。

鄭直傻呵呵的搔了搔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大約過了五六鐘,終於有人開出了價格,「看這顏色雖然深濃純正,但水頭稍差,應該是干青種,而且體積小,估計也開不出多少翡翠,小伙了,我出一萬二,賣給我得了。」

干青種屬於中檔翡翠,如果體積小的話,這個價格雖然有點低,卻也不是蒙騙外行人故意壓價。

這個聲音剛落地,就又有人開了口道:「我出一萬五,小伙子,賣給我吧。」

「一萬六。」

「一萬八。」

當競價到一萬八的時候,沒有人再往上加價了。

王金來走到毛料前拿著放大鏡與強光手電筒看了看,一臉可惜的開口道:「小張剛剛買了塊冰種的翡翠回公司了,不然這塊翡翠賣給他,估計能出到兩萬五,小鄭,要不你先把貨壓在手裡,等過幾天再賣?」

聽著王金來不無維護的話語,先前出價的人們哪裡還不明白,王金來與鄭直很熟悉,於是有幾個人對望了一眼,再次加起了價格。

「兩萬。」

「我出兩萬一。」

「兩萬二。」

價格叫到了兩萬二的時候,再次停了下來,這時王金來對著鄭直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差不多了。

那個姓張的經理雖然出的價高,但王金來這邊開出的翡翠總不能全賣給一個人吧?不然時久了,收購翡翠的商家們,就不會再來他這裡了,到時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

「好,兩萬二我賣了。」

鄭直也不貪心,第一塊石頭就賺了兩萬二,這讓他很是滿足了。接下來那個買家就打電話,讓銀行把錢匯到了鄭直的賬戶裡。

「小鄭啊,說真的,要不要再賭一把?」王金來是覺得鄭直今天的運道真的很旺,連那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居然也能開出綠來,難道是鄭直中午做了件好事,所以老天降下了賜福?

人的運道來了那是擋也擋不住的,可千萬不能錯過,如果鄭直接下來仍能賭漲,鄭直能再賺一筆不說,自己的店舖接連開出三塊翡翠來,這個廣告力度就相當大了。

要知道有些店舖一個月也未必能開出一塊翡翠。

鄭直到是想要再賭一把,肯定一下自己的猜測有沒有錯,畢竟他現在挑選毛料的方法,那是前無古人,後可能沒有來者的,不過他話還未說出口,就見站在遠處的關婷對著自己不停的搖頭。

於是鄭直想了想,說道:「今天有點遲了,我明天再來看看吧,對了,我想幫關婷請一個小時的假,請她吃頓飯,王叔叔不介意吧?」

現在是夏天,天氣悶熱,因為中午客人稀少,大多會等到下午天氣轉涼的時候來的原因,店舖把店員下午下班的時間推後了一個半小時,現在六點多,離關婷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王金來見鄭直不打算再賭一把了,不好再勸,意味深長的說道:「行,你的眼力不錯,不過會不會追女孩呀?千萬要加把勁,別錯過了小關姑娘,不然你將來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嗯,多謝王叔叔。」鄭直忙恭敬的對著王金來鞠了一躬,不過等他抬起頭來時,先前還倚在大廳與後院相接處門框上的關婷,已經沒有了蹤影。

「去吧。」王金來揮了揮手,邁步走向了一位熟識的顧客。

來到大廳,鄭直就見關婷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不時的瞄一眼門口的方向,見他走出來了,便上前質問,「誰答應要和你一起吃飯了?你怎麼可以自做主張的替我請假?」

「這不是剛小賺了一筆,想請你吃頓飯麼?」鄭直沒有爭辯,說罷衝著關婷打趣的眨了眨眼睛。

關婷見狀曉得自己的心事被鄭直給看破了,白晰的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紅霞,可直接答應,又拉不下臉來,便道:「你以後再要請我吃飯,必須得提前徵得我的同意,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沒問題。」鄭直痛快的應了下來,然後二人走出了店舖的大門。

來到店外,鄭直便走到一邊打開自行車的車鎖,推著自己的座駕走了過來,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問道:「關小姐,敢不敢坐?」

關婷知道鄭直之所以會這麼問,是擔心自己會覺得坐這輛老式的自行車很丟人,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白了鄭直一眼,「快走吧,你打算請我吃什麼?」

見關婷絲毫不介意坐自己的自行車,鄭直心頭感動的同時,也是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買一輛高檔的汽車,接關婷在新江市的大街上兜風。一邊想著,他一邊騎上了自行車,關婷追在後邊小跑了幾步,然後輕輕一躍,就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決定吧,去哪吃,吃什麼?」

關婷也不忸怩,想了想,開口道:「要不咱們去吃燒烤吧,昌盛街的夜市裡有一家燒來香燒烤店,裡邊的烤魚可香了。」

「好勒。」鄭直應了一聲,加快了蹬車的速度。

隨著自行車的速度加快了一些,關婷猶豫了一下,然後把右手環在了鄭直的腰間,自懂事以來,她還從來未與哪個異性這麼親蜜過,不過一想到中午那件事情過後,其它店舖裡的好幾個女孩都被鄭直迷到了,說要倒追鄭直,她就有些不放心。

或許自己也要主動一點……第六章小賺一筆

鄭直雖然對於自己體內的細流與翡翠有關的猜測仍有懷疑,但就算他真的另外依照書中所講,以及這兩年來積累的經驗挑選,能選出一塊能切出綠來的毛料,可能性也是不大。

所以不如賭上一把。

「確定,王叔叔,你幫我找個人來解石吧。」

王金來本想勸一勸的,但見鄭直一臉堅定,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早就看出來鄭直是個有毅力,有耐心的青年,這樣的人一般拿定了主意,是不會輕易更改的,「小周,你過來幫小鄭解這塊毛料,如果能切出綠來,我獎你三百塊錢。」

此時王金來的心情很好,因為先前店裡切出了冰種的翡翠,等傳出去,就跟打廣告一樣,定然會吸引很多人來這裡購貨。

「好勒。」小周是翡翠王古玩玉石店的專業解石工,對翡翠毛料很有研究,解石技巧高明,應了一聲後,他先是拿放大鏡在毛料上觀察了一會,才小心的畫出一條細線,然後固定在瞭解石機上。

鄭直一直在看著小周的動作,見其並沒有因為這塊毛料賣相不好,就粗心大意,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打定主意日後再有機會,就讓這個人幫自己解石。

調整好了切片與細線的位置,小周打開解石機,右手很穩的將飛快運轉的刀片緩緩的按了下去。

茲,茲,刀片與毛料發出劇烈的磨擦,發生一陣刺耳的聲音,而鄭直卻沒有聽到,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被切開的部分,等小周關掉解石機,他立馬竄了上去,隨後就一聲歡呼,「有綠,賭漲了!」

「真的?」

站在一旁的王金來與關婷都不相信,一起湊了上去,結果發現切面處的正中間位置,真的露出了一塊翠綠色。

而剛剛散開的人們,則又紛紛圍了上來,王金來這家店舖居然連著兩次切出綠了,難道要轉運了?

鄭直還沒來的及細看翡翠的品質,就被蜂擁而上的人們擠了出來,關婷見他一臉鬱悶的模樣,不由笑道:「都切出綠來了,你還哭喪著臉幹嘛?就不怕切垮不久的人們對你有意見啊。」

「怕,怕。」

鄭直嘿嘿一笑。

「小鄭,你的運氣不錯嘛,那塊毛料居然也能讓你給賭漲了,要不待會把那塊翡翠賣出去有錢了,趁著運道正旺,再買兩塊玩玩?」王金來笑著拍了拍鄭直的肩膀。

鄭直剛要應下來,關婷卻突然插言道:「老闆,你也太財迷了,鄭直賭漲這還沒拿到錢呢,你就惦記上了。」

「哈哈,好你個小關同志,這才和小鄭對上眼,就開始替他著急口袋裡的銀子了。」王金來突然仰天大笑,直把關婷窘的俏臉發紅,一路燒到了脖子根處,不過因為擔心鄭直把持不住自己,她硬是沒有跑開。

王金來見狀可以肯定,關婷是對小鄭有意思了,又看向了鄭直打趣道:「小鄭啊,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能讓女人管住了腰包內的鈔票,不然這輩子都得給人家捏在手裡。

咱不當那妻管嚴,你說是不是啊?」

鄭直正偷瞄關婷那張羞紅了的俏臉,聞言搖頭道:「王叔叔雖然說的有理,但女人之所以要把住錢,無非就是擔心男人會在外邊花心嘛,我覺得家還是要以和為貴,到時把錢交給老婆打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此語一出,不但王金來,就連圍在四周的人們也紛紛笑了起來,有的說鄭直以後結婚,肯定是個妻管嚴,也有的贊同鄭直的觀點,認為家和萬事興,如果連家都不安穩,還哪有心思與精力闖一番事業。

「小滑頭,是不是看小關同志在這裡,才這麼說的啊。」

王金來這句話太露骨,關婷再也忍不住心頭羞澀,轉身便飛快的落荒而逃了。

鄭直傻呵呵的搔了搔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大約過了五六鐘,終於有人開出了價格,「看這顏色雖然深濃純正,但水頭稍差,應該是干青種,而且體積小,估計也開不出多少翡翠,小伙了,我出一萬二,賣給我得了。」

干青種屬於中檔翡翠,如果體積小的話,這個價格雖然有點低,卻也不是蒙騙外行人故意壓價。

這個聲音剛落地,就又有人開了口道:「我出一萬五,小伙子,賣給我吧。」

「一萬六。」

「一萬八。」

當競價到一萬八的時候,沒有人再往上加價了。

王金來走到毛料前拿著放大鏡與強光手電筒看了看,一臉可惜的開口道:「小張剛剛買了塊冰種的翡翠回公司了,不然這塊翡翠賣給他,估計能出到兩萬五,小鄭,要不你先把貨壓在手裡,等過幾天再賣?」

聽著王金來不無維護的話語,先前出價的人們哪裡還不明白,王金來與鄭直很熟悉,於是有幾個人對望了一眼,再次加起了價格。

「兩萬。」

「我出兩萬一。」

「兩萬二。」

價格叫到了兩萬二的時候,再次停了下來,這時王金來對著鄭直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差不多了。

那個姓張的經理雖然出的價高,但王金來這邊開出的翡翠總不能全賣給一個人吧?不然時久了,收購翡翠的商家們,就不會再來他這裡了,到時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

「好,兩萬二我賣了。」

鄭直也不貪心,第一塊石頭就賺了兩萬二,這讓他很是滿足了。接下來那個買家就打電話,讓銀行把錢匯到了鄭直的賬戶裡。

「小鄭啊,說真的,要不要再賭一把?」王金來是覺得鄭直今天的運道真的很旺,連那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居然也能開出綠來,難道是鄭直中午做了件好事,所以老天降下了賜福?

人的運道來了那是擋也擋不住的,可千萬不能錯過,如果鄭直接下來仍能賭漲,鄭直能再賺一筆不說,自己的店舖接連開出三塊翡翠來,這個廣告力度就相當大了。

要知道有些店舖一個月也未必能開出一塊翡翠。

鄭直到是想要再賭一把,肯定一下自己的猜測有沒有錯,畢竟他現在挑選毛料的方法,那是前無古人,後可能沒有來者的,不過他話還未說出口,就見站在遠處的關婷對著自己不停的搖頭。

於是鄭直想了想,說道:「今天有點遲了,我明天再來看看吧,對了,我想幫關婷請一個小時的假,請她吃頓飯,王叔叔不介意吧?」

現在是夏天,天氣悶熱,因為中午客人稀少,大多會等到下午天氣轉涼的時候來的原因,店舖把店員下午下班的時間推後了一個半小時,現在六點多,離關婷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王金來見鄭直不打算再賭一把了,不好再勸,意味深長的說道:「行,你的眼力不錯,不過會不會追女孩呀?千萬要加把勁,別錯過了小關姑娘,不然你將來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嗯,多謝王叔叔。」鄭直忙恭敬的對著王金來鞠了一躬,不過等他抬起頭來時,先前還倚在大廳與後院相接處門框上的關婷,已經沒有了蹤影。

「去吧。」王金來揮了揮手,邁步走向了一位熟識的顧客。

來到大廳,鄭直就見關婷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不時的瞄一眼門口的方向,見他走出來了,便上前質問,「誰答應要和你一起吃飯了?你怎麼可以自做主張的替我請假?」

「這不是剛小賺了一筆,想請你吃頓飯麼?」鄭直沒有爭辯,說罷衝著關婷打趣的眨了眨眼睛。

關婷見狀曉得自己的心事被鄭直給看破了,白晰的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紅霞,可直接答應,又拉不下臉來,便道:「你以後再要請我吃飯,必須得提前徵得我的同意,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沒問題。」鄭直痛快的應了下來,然後二人走出了店舖的大門。

來到店外,鄭直便走到一邊打開自行車的車鎖,推著自己的座駕走了過來,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問道:「關小姐,敢不敢坐?」

關婷知道鄭直之所以會這麼問,是擔心自己會覺得坐這輛老式的自行車很丟人,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白了鄭直一眼,「快走吧,你打算請我吃什麼?」

見關婷絲毫不介意坐自己的自行車,鄭直心頭感動的同時,也是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買一輛高檔的汽車,接關婷在新江市的大街上兜風。一邊想著,他一邊騎上了自行車,關婷追在後邊小跑了幾步,然後輕輕一躍,就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決定吧,去哪吃,吃什麼?」

關婷也不忸怩,想了想,開口道:「要不咱們去吃燒烤吧,昌盛街的夜市裡有一家燒來香燒烤店,裡邊的烤魚可香了。」

「好勒。」鄭直應了一聲,加快了蹬車的速度。

隨著自行車的速度加快了一些,關婷猶豫了一下,然後把右手環在了鄭直的腰間,自懂事以來,她還從來未與哪個異性這麼親蜜過,不過一想到中午那件事情過後,其它店舖裡的好幾個女孩都被鄭直迷到了,說要倒追鄭直,她就有些不放心。

或許自己也要主動一點……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7
第七章跳樓自殺

第二天清晨,心情極好的鄭直騎著那輛自帶音樂的老式自行車從租住的地方出發,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以前為了不讓他人發現他身上的玉珮,所以他忍痛花錢在新江市的城邊上租了一套五十平米的樓房。

因為這裡地段偏遠,所以價格不高,一個月五百元錢,水電費包在裡邊。

他可沒有錢買電器,所以那幾盞燈炮一個月也花不了幾塊錢。

昨天晚上他帶著關婷吃完燒烤,就送關婷回家了,因為時間較晚,所以沒好意思去關婷家中做客,關婷家境一般,居住的地方老舊,也遠離市中心,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

今天第一節學習刑法,第二節是犯罪心理學課程,鄭直認認真真的聽講,並且做著筆記。

到了第三節射擊課的時候,鄭直剛拿好槍,卻見班主任李香帶著幾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前來找他。李香今年二十六歲,皮扶白晰,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有著一股子獨特的知性美感。

警校學生中有兩大女神,一個是冰山美人陳蓉,另一個就是這個美少婦李香了。

或許是自古紅顏多薄命的原因吧,李香際遇坎坷,不但三年前小產了一次,至今膝下沒有孩子,而且就在去年三月份,身為胡河市刑警大隊長的丈夫,也在追捕逃犯的過程中,因公殉職。

李香被丈夫的死打擊的幾近崩潰,足足休養了半年時間,才重新返回警校教課。

「鄭直,這幾位同志說要請你去警局協助調查一下昨天發生在古玩玉石街的一起預謀爆炸殺人案,你配合他們一下。」李香已經知道了鄭直昨天英勇的行為,此刻為有這樣的好學生,感到無比的自豪。

聽到李香的聲音,原本站在不遠處的同學們都望了過來,一個個交頭結耳。

陳蓉也在其中,柳眉微蹙,想了想,還是走到鄭直身邊低聲問道:「說,你昨天中午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哪有?」鄭直翻了個白眼,自己可是個身具正義的英難好不好。

「沒有做壞事,那人家警察同志怎麼會找上門來?你快點說,如果事情不大,我可以讓爸爸給警察局打個電話,不過若是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聞聽陳蓉說完,鄭直才意識到原來這位冰山美人是在關心自己,連忙小聲道:「不用,我真沒做什麼壞事,我先跟警察同志走了,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說。」

「真沒做壞事?」

「真沒有。」

陳蓉想了想,開口道:「那我陪你走一趟吧。」

說罷,也不管鄭直答應不答應,就徑直走向了那幾位男警察,經過短暫的交流,那幾位警察就變的恭恭敬敬的,顯然是知道了陳蓉的家世。

看到這一切,鄭直有點感動,他知道陳蓉之所以爆光她的家世,是想讓那幾個警察老實一點,別對自己動用私刑。

李香是知道陳蓉家世的,見她想要跟著去,並不阻攔,只是囑咐鄭直去了警局後,一定要認真配和人家的工作。

鄭直連連點頭,然後就和陳蓉並肩跟在那幾名警察的後邊,離開了學校。

學校門前停著警車,幾人上了車後,就朝著新江市警察局快速駛去。

陳蓉與鄭直坐在後排,見鄭直不理會自己,只是望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由的一陣氣惱,右手一伸,就在鄭直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把,壓低聲音道:「還不快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喲~」

鄭直沒防住,一聲痛呼,見陳蓉狠狠的瞪著自己,連忙停下了叫喊,「你放心,是好事,不是壞事,等一會到了警察局,你就知道了。」

「是啊,的確是好事,就憑這件事情,這位鄭同學將來的工作,應該是有著落了。」坐在二人前邊的一個警察聽到了二人交談的話語,笑著回了一句。

另外幾名警察聞言也是附和的連連點頭。

陳蓉越發疑惑,壓不住心中的好奇了,就在此時,一名警察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那名警察一看號碼,是頂頭上司打過來的,連忙接起,「喂,何隊,找我有事麼?」

「什麼?白楊街附近有人要跳樓自殺?好,好的,我們馬上趕過去。」司機不等同伴吩咐,就調轉車頭,直奔白楊街。

「兩位同學,這人命關天,你們看是不是先去趟白楊街,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咱們再去警察局?」說話的警察非常客氣,劉直知道,這是因為他們都曉得陳蓉身份的原因,

如果換作是普通百姓,就算不會板著臉,他們也不必陪著小心。

「如果你們怕耽誤了時間,我們把你們在這裡放下去也行,協助調查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另一名警察補充道。

鄭直還沒回話,陳蓉已經接了話茬,「不用,我們是警校的學生,將來也會走上警察崗位的,一會若是人手不夠的話,你們儘管給我們分派任務,就當我們實習了。」

「好,好。」

幾名警察見眼前這位看上去冷冰冰的大小姐挺好說話,這才長長鬆了口氣。至於到了現場要不要給二人分派工作,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那裡有他們的隊長坐鎮。

警車拉響了警笛聲,前邊的車輛紛紛讓開,隨後加速,大約過了一刻鐘,終於趕到了事發地點。

此時這裡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有男有女,都會不時的對著一座高樓的樓頂指指點點,看到警車來了,連忙讓開道路,等警車開近了那座高樓,鄭直才發現這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車剛停穩,陳蓉就當先跳下車來,仰頭望去,只見身前高樓的樓頂上,站著一個身形乾瘦的中年男子,那個男子身衫髒舊,看打扮像是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一手拿著手機好似在和誰說話,不時的會吼上一聲,神情顯得異常急躁。

「何隊長。」警車內的兩個警察下了車,就朝著一位身材高佻身穿警服的美貌警官跑去。

聽到聲音,那名女警官偏頭望了過來,「小劉,小張你們來了,咦,這二位是?」

鄭直與陳蓉跑在小劉與小張的後邊,所以女警官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對於鄭直,女警官只是掃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但瞧到陳蓉後,卻是美眸一亮,並不自覺得挺了挺偉大的前胸。

陳蓉是罕見的美女,而那個女警官也不差,並且因為年齡大一些,所以那個女警官的身材要豐滿性感很多,美女遇到美女都會本能的攀比,所以女警官才會有這麼個下意識的動作。

陳蓉同樣驚訝於女警官的美貌,不過她本錢沒人家雄厚,就不挺胸與人家一較高下了。

其實陳蓉同學胸前的峰巒,也不小。

「何隊長,這二位是昨天古玩玉石街……」小劉上前幾步,給女警官大致講了一遍鄭直昨天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阻止了一起預謀爆炸殺人案事件的經過。

何聽雨是新江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工作繁忙,所以之前並不知道鄭直英勇挺身而出,挽回了老百姓性命與財產的事件。聽小劉介紹完,剛對鄭直升起了一絲好感,就見面前相貌清秀的青年不時的會拿眼角餘光瞄一眼自己的胸前,頓時臉色陡然一沉,心頭升起了一絲厭惡。

冷著臉往右邊一指,說道:「我已經通知了武警大隊,他們馬上就會趕過來,並送來充氣墊,現在人手不夠用,你們兩個幫忙去那邊維持一下治安,千萬別讓閒雜人等跑進了警戒線。」

「是。」陳蓉收腹挺胸,立正敬禮,神情有一絲激動,也有些緊張。

鄭直則又瞄了一眼何聽雨胸前差點掙脫出警裝制服的豐滿,才吐嚥了口唾沫應道:「是,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其實真不怪鄭直好色,實在是何聽雨那兩個肉*團太大,太過引人注目。

凡是見到何聽雨的正常男人,都會先看她的胸部,然後再注意她美貌的臉蛋。

陳蓉因為接到了任務而激動,鄭直有些緊張,而小劉與小張卻是臉色大變,他們是知道陳蓉家世的,若是今天這位大小姐出點什麼事情,他們這身警服就得脫下來了。

於是小張趕緊上前幾步,打算給何聽雨說下陳蓉的父母是誰,但這時卻突聽人群中有不少人發出了驚呼聲,卻原來樓頂上的男子也不知道跟誰在交談,最後氣急敗壞下,竟然一下把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手機殘殼亂飛,從足有六層樓高的頂端,灑落了下來。

不過因為樓下拉起了警戒線,所以到是沒有傷到圍觀的群眾。

何聽雨的注意力被人群的驚呼聲吸引了過去,望向了在高高的樓頂上焦躁的來回走動的男子,不再理會小張,一把拿起了對講機,急聲道:「王卓,你爬到樓頂上了麼?

有沒有和那個男子交談?

記住,不管他有什麼條件,都先答應下來,先穩住再說。」

對講機那邊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何隊,我一直在試著和他交流,但那個人根本就不理會我,我又不敢強硬的和他說話,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對了,還沒有查到男子的身份麼?」

「還沒有!」何聽雨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再拖延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後,特警隊就趕來了,到時把充氣墊打開,他就算跳下來也不要緊了。」

對講機那邊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盡量吧……」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8
第八章在拍電影麼?

陳蓉與鄭直領了任務,就來到一旁疏散群眾,群眾們到也配合,退到了警戒線的外邊。

此時太陽升了老高,炎熱的光芒灑下,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沉悶,漸漸的,圍觀的群眾們不再說話,不過仍未離開。

陳蓉只是疏散了一會群眾,白晰的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熱汗,她與鄭直是從警校直接出來的,身上的校服與警察的制服差不多,不明所以的群眾們還真以為他們倆是警察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約莫又過了十分鐘左右,終於有些人的耐性被磨光了,鄭直正一邊仰頭看著樓頂上的乾瘦男子,一邊注意著圍觀群眾,防止他們擁擠下跨進警戒線的範圍。

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喂,哥們,你到底跳不跳啊?要跳就趕緊的,看完戲,我們也該回家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只見一個把頭髮染成紅色,耳朵上穿了一個大耳環的青年正朝著樓頂上的男子叫囂著。

隨著青年的聲音響起,圍在他身邊的另外幾個打扮的十分前衛的小青年也大聲附和了起來,「就是,就跳就趕緊跳。」

「是呀,不敢跳就順著樓梯下來,別再那丟人現眼了。」

這幾個青年一喊話,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好似在看著外星人一樣,就算沒有能力救人,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何聽雨聽到這些聲音,俏臉一下氣的發白了,上邊的隊友正盡最大的努力安撫那個乾瘦男子,讓他不要衝動,可下邊這些打扮的跟個火星人似的傢伙們居然還挑畔搗亂。

陳蓉同樣氣的不行,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良心都讓狗吃了麼?

站在下邊的群眾們看了眼那些青年,又望向了樓頂,那個男子明顯聽到了這幾個青年們的嘲笑聲,神色突然變的更加焦躁,一開始此人還只是站在離樓頂邊緣一米左右的地方來回行走,但現在卻幾乎擦著樓頂邊來回走動了。

「砰!」

所有的人幾乎都是望了眼青年,就飛快的把目光轉向了樓頂上的那個乾瘦男子,想要看看乾瘦男子會不會有過激的舉動,真的跳下來,所以這一聲顯得很突然,和那個青年男子先前突然叫囂差不多。

圍在四周的人們再次把目光轉了過來,隨後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一個身材偏瘦,皮膚白晰,相貌清秀的警察猛然出腳,一個頭髮高高的豎著的小青年,就被踢起一米多高,飛了出去!

「砰!」

同樣的聲音響了兩遍,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那個小青年被踹飛的身體的軌跡望了過去,只見先前那個紅毛青年已經倒在地上,連慘呼呻吟的聲音都喊不出來,痛苦的軀體如蝦米一般蜷成了一團。

第二個青年落在了紅毛青年的身邊,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同樣蜷縮著身子,痛苦的臉蛋都扭曲了,卻叫不出聲來。

這是在拍電影麼?

居然可以把人直接踹飛,這得多麼大的力量?

場面瞬間寂靜了幾秒鐘,隨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帶頭,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來,這些群眾都望著踢人的那個警察,肅然起敬!

不錯,踢人的正是鄭直,此刻鄭直的臉色已經氣成了鐵青色!

這幾個小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行,也沒人逼你們一定要老老實實一句話不說的站在一旁看著,但做人總該有個底線,不能無下限的將品德二字隨意踩在腳底下蹂躪!

在這個時候,居然開口讓人家跳下來,他們好看戲!

這是人性的冷漠,還是沒有了良心的喪心病狂?

如果不揍這兩個叫囂的傢伙一頓,鄭直接下來三天恐怕會氣的吃不下飯,最少一個月氣撫不順。

聽到群眾鼓掌的聲音,鄭直才從怒火中回過神來,隨即就覺得渾身癱軟,忽然沒了力氣似乎都站不穩當了。

對了,自己盛怒之下踢人的時候,體內那股微涼的細流好似順著右腿流淌,並隨著踢人的瞬間發洩了出去。

自己之所以會這麼累,難道跟那股細流被消耗光了有關?如果沒有關係,自己似乎也無法把人給踢出三米多遠吧!

儘管鄭直此刻渾身疲軟,但仍是咬牙撐著,不然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倒地,那也太沒有高人風範了。

最終還是何聽雨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指揮手下把那兩個受傷不輕的青年拖上車,送往醫院,鄭直的那一腳可不輕,都把人踢飛了,估計這兩個傢伙最少得在醫院住上三五天。

在那個警察啟動車子的時候,何聽雨給其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到了醫院見到兩個青年的父母後態度要強硬一些,不然對方的家人如果非要找鄭直的麻煩,還真不好處理。

陳蓉緊跟著也回過神來,緩緩的走到了鄭直的身邊,目光在鄭直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打量,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麼大的力量?就算是人在暴怒之下力量會提升一定的幅度,但自己把人踹倒再無還手之力可以,卻不可能一腳把個百來斤的大活人踢飛三米多遠。

難道這個傢伙一直在謙讓著自己?

回想著這兩年來鄭直一次次被自己蹂躪的慘相,陳蓉又覺得不太可能。

況且他有什麼理由要謙讓自己呢?

是不願欺負女人,還是對自己有意思……一時間陳蓉的心亂了。

鄭直被陳蓉上下打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正巧一陣警笛聲從遠方傳來,他開口道:「快看,是特警來了。」

陳蓉本能的望去,只見兩輛特警專用的轎車終於趕到,轎車體積很大,估計最少來了有二十人吧。

「啊,不好了,大家快看上邊!」

一名婦女瞥了眼特警的車輛一眼後,抬頭一看,只見上邊那個乾瘦男子居然做出了一個跳躍動作,不過試了幾下,似乎沒有勇氣,又退後了幾步,然後又走到樓頂邊緣,做著要往下跳的動作。

看到這一幕,那危險的動作把下邊的人們都給嚇壞了,幾個膽子小些的女子連忙往後退,並用包包擋在自己的眼前,生怕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

何聽雨此刻急了,那個乾瘦男子明顯是受到了警笛聲的刺激,這才又想要跳樓自殺了,連忙拿起對講機,大聲吼道:「王卓,你在幹什麼?特警隊已經到了,最多三分鐘,下邊就能準備好!

你必須將這個男子再拖延三分鐘,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對講機那邊的聲音也很焦躁,「何隊,我能想的辦法全想到了,可那個傢伙就是不理我呀……」

這邊話說了一半,何聽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了,她連忙按下了接聽鍵,「好,好,知道了,他的妻子叫胡麗。」卻原來警局那邊終於查到了乾瘦男子的身份,與想要自殺的原因。

聽那邊匯報完工作,何聽雨連忙又拿起對講機說道:「王卓,查清楚了,這個男子叫李軍,是一家建築工地的工人,妻子叫胡麗,他之所以想不開,是因為妻子胡麗前幾天跟人跑了。

你編個謊話騙騙他,總之只要再拖延三分鐘就好!」

「好勒,保證完成任務。」王卓瞭解了乾瘦男子想要自殺的原因,又只需要拖延三分鐘,還是很有信心的。

果然,這邊的對講機剛放下,樓上的男子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轉身朝後望去,沒有再試著往下跳了。

不過好景不長,只是幾十秒的功夫,那個乾瘦男子就大呼小叫了起來,站在樓下的鄭直隱隱約約的聽到,好像乾瘦男子是要讓警察幫忙把他的妻子找回家,不然就要跳樓!

眼睛都紅了,神色再次變的焦躁不堪,而下邊的特警們已經跳下車,快速給氣墊沖氣,氣墊如一個發酵的饅頭般,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漲大了數十倍,氣墊長約六米,寬有四米多點。

終於,在乾瘦男子未跳樓之前,下邊把氣墊給充好了,不過隨即鄭直就發現一個問題,不顧剛剛才恢復了點力量的身體很疲憊,跑到了何聽雨的身邊,氣喘吁吁的說道:「何隊,樓頂上四個方向都可以往下跳,而我們這裡只有一個氣墊。」

剛剛見氣墊充好氣,稍稍放下心來的何聽雨心肝又吊了起來,連忙拿起對講機快速說道:「下邊的氣墊已經充好,但只有一個,所以你們只能讓他從東邊這裡跳下來。

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另外三面守護好。」

「知道了何隊。」

對講機那邊應了一聲,不大功夫,就見幾個刑警也上了樓頂,並且呈三面夾擊之勢,將乾瘦男子逼迫的只能往東邊這個方向走,乾瘦男子大聲叫囂著,不時的會往樓下察看,並來回跑動,想要避開氣墊的位置。

不過下邊的特警也抬著氣墊左右走動,他根本就找不到空檔。

這主要是氣墊的體積太大了,接人要更方便一些。

最後乾瘦男子沒了耐性,大吼一聲,就閉著眼睛從六樓的樓頂一躍而下!乾瘦男子的身體下落的很快,人在半空,手腳還揮舞著,引得圍觀的群眾驚呼連連,如果沒有接到,摔在了地上,乾瘦男子必死無疑。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09
第九章心頭刺痛

『噗』的一聲,乾瘦男子沒有悲劇,被特警隊員們準確的用氣墊接住,身體在氣墊上來回彈了幾下後,就被衝上去的幾名警察押著走了下來,乾瘦男子雖然沒有死成,但卻沒有懊惱警察多管閒事,因為先前從高高的天空落下,差點嚇破了他的膽。

所以將來這個乾瘦男子,是沒有膽量再跳樓自殺第二次了。

隨著乾瘦男子被押解上車,圍觀的群眾們皆是長長鬆了口氣,然後熱烈的鼓起掌來,掌聲經久不衰!

坐著警車來到警察局,何聽雨把手邊的事情放到一邊,居然親自接待鄭直與陳蓉,這讓二人受寵若驚。

陳蓉不是沒見過更大的官員,但何聽雨是刑警隊的大隊長,這個職位是她將來奮鬥的目標,所以對於何聽雨,她是非常欽佩的,並且和她一樣,何聽雨也是女人,有了這層原因,何聽雨在陳蓉的眼裡就變的十分高大。

「鄭直是吧?昨天在古玩玉石街,你成功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的炸彈爆炸殺人案,嗯,很不錯,不愧是警校的學生,我們的警察隊伍,對將來有你這樣的新鮮血液加入,表示非常欣慰!」何聽雨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和鄭直握了下手。

何聽雨的小手很柔滑,不過鄭直沒敢細細品味,他已經看出來這位女刑警隊長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惹她不爽了,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

「多謝何隊長稱讚,其實那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直到此時,陳蓉終於曉得了警察找鄭直來警察局的真正原因,果然是件好事,不過她心頭一陣後怕,因為那畢竟是一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一個不好,是有可能會把小命丟掉的。

「嗯,不但勇敢,也很謙虛,昨天甚至都沒有把名字留下,如果不是有一個人認得你,我們還找不到你呢。」何聽雨沒有懷疑鄭直是故意沒有留下姓名的,因為案宗上寫著,唯一認得鄭直的人是那家古玩玉石店舖的老闆,不過那個老闆也只是知道鄭直的名字,知道他是個警校的學生,其餘的,比如住在哪裡,是哪裡人士,都一概不知道。

至於其餘的人都只是說見過他,連他是個警校的學生都不曉得。

鄭直聞言撓了撓頭,一副很羞澀的模樣。

這個時候的他,可不符合先前一腳就能把人踢飛的猛威形象。

不過看到他露出一絲羞赧,何聽雨反倒對他好感大生,並且把鄭直當成了一個還會害羞的大男孩來看待,笑著又道:「剛剛你那兩腳踢的很解氣嘛,若我不是刑警隊長,得注意刑警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我也會踢上兩腳。」

陳蓉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顯然沒想到身為刑警隊長的何聽雨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第一次插言道:「可惜我當時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竟然把人踢到了半空之中!不然我也會補兩腳。」

「是啊,這說明鄭同學的力量很大,身手高強,怎麼樣,等再過兩年畢業以後,有沒有興趣加入新江市刑警大隊?」何聽雨剛剛認識鄭直,又被那兩腳給震住了,所以才打起了為新江市刑警大隊拉攏高手的主意。

若是換作以往,鄭直早就高興的屁顛屁顛的答應了,但以前普通的他現在有了識別翡翠毛料哪塊能切出綠來的能力,讓他多了一條可以選擇的事業道路,他就不急著應下了。

說實話,當一個富商,可比做一個刑警隊員舒服,有出息的多。

「何隊,我也想給你當手下啊,不過依著我平日裡在警校的成績,怕是達不到你們挑選新人的標準。」鄭直這句到說的是大實話,以前他成績普普通通,也就是個分配到派出所當個民警的料。

「什麼?」何聽雨以為自己聽錯了。

鄭直沒有再接話,看向了陳蓉,示意她來說,不過陳蓉卻是悄悄的瞪了他一眼,想不通這麼大好的機會,鄭直怎麼就不痛快的一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陳蓉沒有編織謊言,把鄭直在學校裡的表現一一說了出來,這個機會錯過就錯過吧,大不了臨近畢業的時候,自己再求老爸幫幫忙。

何聽雨聽罷既沒有表示相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打定主意要到警校那邊好好查一查鄭直的個人資料。

如果鄭直平時的成績真的很一般,自己也不會因為那兩腳就硬把鄭直拉進刑警大隊,刑警是一門很危險的工作,如果身手差,槍法也差,那是會很容易丟掉性命的。

她得為鄭直的生命負責!

普通一點,還是到派出所當個民警好一些。

接下來,何聽雨又和鄭直陳蓉二人聊了幾句,說要把爆炸一案的事情,下午通知警校的校長,到時校長肯定會在學校的廣播上表揚,到那時鄭直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了。

而鄭直則在想著,下午王老闆還要給他送一面錦旗呢,到時他會更加引人矚目。他平凡普通了二十年,終於有機會揚眉吐氣,還是很開心的。

離開警局,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陳蓉看了鄭直一眼,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開口道:「上車吧,中午我請你吃飯,順便問你個事情。」

鄭直正打算這幾天對關婷展開瘋狂的追求呢,自然想要去古玩玉石街找關婷,不過這位陳大小姐背景深厚,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三天切磋比試的時候,下手狠辣,所以他可不敢拒絕。

不然到時陳蓉生氣,故意不小心在自己的臉上來上一拳,那他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

出租車停在了一家中檔餐廳的大門口,陳蓉知道鄭直家境一般,所以搶先付了車費,鄭直到是沒在意,本來就是陳蓉要請客吃飯嘛,打的的錢,自然是由陳蓉來付的。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但鄭直過慣了苦日子,吃過沒錢的苦頭,所以並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就算身上真有了點錢,他想的也是寄回家,讓母親少受些累,少吃點苦頭。

一念至此,鄭直想要靠賭石賺錢的念頭,更強烈了一些。

走進餐廳,找了個二人包廂,陳蓉也沒問鄭直,自行做主點了七八個菜,就讓服務員退下去了。

鄭直以前也沒少和陳蓉一起吃飯,所以陳蓉知道他的口味,那幾個菜色有一大半是給他點的。

「鄭直,你告訴我,以前咱們倆在搏擊俱樂部切磋,你是不是一直在讓著我?」服務員剛退下去,把門關上,陳蓉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鄭直一愣,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啊,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

「真的?」陳蓉一雙美麗的眼眸直直的盯著鄭直的眼睛,看了好半晌,覺得鄭直似乎沒有撒謊,才又道:「那你今天怎麼能一腳就把人給踢飛到半空?還摔了三米多遠!

你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面,就像是在拍電影似的。」

的確,當時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一瞬間都有這個想法。

「這個嘛,應該是我當時太憤怒的,所以小宇宙突然爆發,發揮出了幾倍的實力吧。」鄭直心頭一動,又想起了體內那股細流。

那股細流能使自己的力量呈幾何倍的增長,難道真是傳說中的內勁?

不過先前也是怒極了,碰巧之下才將之使用了出來,他細細的在體內探究了一番,果然找不到那股細流的蹤影。

不過不要緊,等下次去古玩玉石街,只要挑揀到能切出翡翠的毛料,它自然就會湧動了。

當然,他現在也已經知道,那股細流遇到翡翠玉石後,就會不由自主的湧動,但他現在仍然是窮人,根本沒錢買好一點的翡翠玉石,而且就算花錢買回來了翡翠玉石,也不知道如何鍛煉那股細流,使之粗壯,增大。

所以還是一邊賭石賺錢,一邊慢慢摸索吧。

雖然不太置信,但鄭直現在的解釋無疑是最合理的,所以陳蓉只能勉強相信,等服務員把飯菜端上來後,陳蓉一句話不說,只是低著頭默默的吃著,這讓鄭直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陳蓉在警校不愛說話,但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話還是比較多的。

直到二人都吃飽了,陳蓉才抬起頭來,一慣冰冷的俏臉上神色複雜,突然小聲問了一句,「鄭直,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所以才一直隱藏實力,故意輸給我,討我開心吧?」

鄭直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擺手,「你想什麼呢?雖然我不否認喜歡你,但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對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動心吧!」

因為二人比較熟絡,所以鄭直說起話來很直率,沒有繞什麼彎子,「至於說我故意隱藏實力,那絕對是天大的笑話!你是知道的,我的家境一般,還想要努力拚搏,盡量能在畢業之前把工作落實下來呢,如果我真有實力,還會藏著掖著啊?

成績好的學生,才好分配工作嘛。

對了,告訴你件事情,我正在追求一個女孩子呢,成功率很高哦。」

說到最後一句,鄭直多少有些失落,畢竟他和陳蓉這個大美女相處了兩年時間,哪裡能沒有點感情?

他不是沒有妄想過要追求陳蓉,但也知道二人之間的差距,是不可能的。

聞聽鄭直說有喜歡自己,陳蓉白晰的俏臉一紅,這種話,鄭直還是第一次說出口,不過等鄭直說已經有了追求的目標,臉色就重又冷寒了下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頭還隱隱有些刺痛,怒斥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一句話前邊還說喜歡我,後邊就說又有了追求目標了!」

鄭直聞言揉了揉鼻子,一陣苦笑,他知道這其實也是陳蓉樂於見到的,而陳蓉為什麼會生氣,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鄭直的模樣,陳蓉更是驟然站起身來,推開門走了出去,鄭直連忙跟上,待陳蓉付過飯錢,二人走出餐廳大門後,陳蓉攔下一輛出租車,冷著臉道:「不要跟著我,你自己再打一輛車。」

說罷,上了出租車就離開了。

透過出租車的後窗玻璃,鄭直望著陳蓉的背影,靜站了良久。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RaMaidQ

LV:6 爵士

追蹤
  • 111

    主題

  • 1745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