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極品權商》 作者:付麒麟 (連載中)

RaMaidQ 2013-4-28 16:01: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 62380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49
第六十章還看!

想到眼前這個傢伙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內褲的顏色,何聽雨直羞的俏臉變成了大紅布,手上在肆虐鄭直腰間軟*肉的同時,心底也是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記得當時看到自己被氣流拋飛了起來,鄭直沒有絲毫猶豫,就撲上來抱住了自己。

而當時如果鄭直沒有出手相救的話,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吧。

她並不相信自己能在那般危急時刻,用手扣住窗台。

這般想著,何聽雨手下的力道減緩了許多,但還沒收手呢,就見鄭直居然又瞄向了自己的那個部位的方向,這一眼直瞄的何聽雨下身一涼,好似被人看透了一樣,下身處居然傳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

「還看!」

又羞又惱的何聽雨又用力在鄭直腰間掐了一把,就轉身跑向了段慶林的方向,她還得詢問一番,緬甸警方要扣押秦武幾天。

秦武同樣也是緬甸的通緝犯,緬甸警方也有很多事情要審問。

鄭直也不知道是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光,並且先前瞄到何聽雨裙底的那一幕,不時的就會浮現到自己的眼前。

何聽雨的大腿根又白又嫩,黑色的小褲褲包裹著那裡更是性感誘人之極,鄭直覺得鼻子突然發起熱來,嚇了他一跳,趕緊用手摀住,並搖頭把那個畫面從腦海裡搖碎。

走到一旁,他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還好,沒有流鼻血。

何聽雨與段慶林聊了幾句,不時的點頭搖頭,開口爭執,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又走了回來,經過短暫的離開,她到是不像先前那般羞赧了,「鄭直,時間不早了,我們找家賓館休息吧。」

「哦。」鄭直嘴上只是應了一聲,心底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來一個想法,如果只開一間房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升起來,他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竟暗自祈禱,最好賓館裡人多,沒多餘的空房間了。

「那我們這就去找家賓館住下吧。」何聽雨帶頭走向不遠處門前仍閃著燈光的賓館,先前住在賓館裡的人客人們都被炸彈爆炸的聲音驚的衝下樓來,現在雖然仍有很多人圍在那裡看熱鬧,但大部分人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要知道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我剛才問了下,段慶林說緬甸警方最少也要扣押秦武三天到五天時間,正好後天是緬甸內比都公盤的日子,你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去湊湊熱鬧。」

何聽雨此刻仍是不好意思與鄭直獨處,低著頭,晚風吹過,吹亂了長髮,抬起右手,輕輕撫順。

說起參加內比都翡翠公盤,鄭直才猛然間想起來,先前在地下賭城執行任務時,自己隨手掏出一把歐元砸向了一名保安,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大數額。

身上這筆錢是向何聽雨借的,看來自己明天得想辦法賺回來才行。

而且要想在翡翠公盤那天大賺一筆,身上沒錢也是不行的。

「嗯。」鄭直腦子走思,又應了一聲。

何聽雨見狀有些生氣,自己一個勁的找話頭聊天,避免二人獨處尷尬,可眼前這個傢伙卻惜字如金,有心不理會鄭直吧,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非常的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先前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居然還殺了人。」

「這,應該是個秘密任務。」鄭直遲疑了一下,說完見何聽雨誤會,以為自己不告訴她,連忙又道:「說給你聽可以,但你可不能把消息洩露出去。」

「你放心,我又不是大嘴婆。」其實就算鄭直不說,何聽雨向自己的父親打聽一下,也一樣可以弄清楚。

「是一個營救警察的任務,那個警察應該是打探到了什麼重要情報,關係到一些邊境的官員吧,結果不小心被那些官員給知道了,就讓地下賭城的老闆把警察抓住,並嚴刑拷打,要那名警察把證據交出來。

那名警察搜集到的證據應該很重要,不然上邊也不會派遣雪狼特種部隊的隊員前來執行營救任務,你可沒見到,那幾句雪狼特種兵可厲害了,隊長叫程軍,外號叫『打死牛』……」

鄭直越說越興奮,卻沒發現何聽雨在聽到雪狼特種部隊時,臉色一變,鄭直出身普通,不瞭解雪狼特種部隊,但她卻是聽說過的,知道雪狼特種部隊是中國三大特種部隊之一!

這三大特種部隊人數不多,但個個身手高強,且有自己的特長,若是國家遇到什麼艱難頭疼的任務,都是由這三大特種部隊在暗中執行。

只是何聽雨又想不通了,鄭直有什麼本事,居然可以和雪狼特種部隊的隊員合作?

雖然她對自己的身手也極端自信,但比起那三大特種部隊的隊員,卻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聽程隊長說,他還有一招飛針殺人的絕技呢,只是我和他分頭行動,各有任務,沒有看到……」鄭直仍在滔滔不絕。

「哦?你們還分頭行動了?那他們給你委派了什麼任務,你又是怎麼殺的人?」見離那家賓館不遠了,何聽雨故意放緩了腳步。

能得到程軍等人的認同,還被賦予重任,鄭直是比較驕傲的,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桿,「我的任務是破壞賭城的監控室,你可不知道,當時我眼望著就要走到監控室的門口了,結果碰巧有一名保安打工門走了出來,你猜猜,我是怎麼應對的?……哈哈,我拿出身上的歐元砸了過去,問他洗手間在哪裡……」鄭直繪聲繪色的講著,何聽雨則聽的心驚肉跳,並在心底暗讚鄭直異常機敏,隨機應變,要是換成她,她可沒有想不到用錢砸人這一妙招。

監控室裡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是不可以冒然出手的。

當然,何聽雨卻想不到,鄭直是見程軍用錢砸了一名保安,才有模學樣的。

心中雖然暗讚鄭直,但何聽雨想到這個傢伙就在先前偷看了自己下身,所以見不得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關於漏底一事,何聽雨是不會承認自己也負有責任的,刻意板著臉寒聲道:「別忘了,你砸的可是我借給你的錢,以後別忘了還。」

雖然那些錢是因為執行任務,才砸出去的,但上級卻不會補賠,鄭直一怔,隨即有些尷尬,「你放心,我一定賠給你。」

鄭直來之前,身上只裝了三萬五千人民幣,如果兌換成歐元,只有四千不到,而且白天時,他還買了一塊體積不甚大的翡翠毛料,他連忙掏出剩下的錢來,仔細一點,好傢伙,身上總共有兩萬歐元,那一把就砸出去一多半,只剩下六千多歐元了。

不過自己可還幫何聽雨買了一塊冰種翡翠,賺了幾十萬歐元呢。

「真小氣!」鄭直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何聽雨隱隱的聽到了耳畔,瞪過來一眼。

「沒什麼,沒什麼。」鄭直故意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要間客房早早休息吧。」

二人加快腳步,走進賓館,沒有像鄭直期待的那樣,只剩下一間客房,這讓他隱隱有些失落,開了兩間相隔的房間,二人進去後,洗了個澡,就分別睡下來。

第二天,直到中午時分,何聽雨才睡醒了過來,俏臉上仍然帶著一絲疲憊,昨天忙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四點多才睡,把她給累壞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枕頭旁拿起手機查看,只見鄭直髮來一個短信,說去地下賭石街那裡撞運氣了,因為昨天要執行任務,所以她把手機調成了振動狀態,這才沒有被吵醒。

「這個傢伙,還真巴巴的去賭石賺錢,給自己還賬了。」何聽雨哼哼了兩聲,自己是那麼小氣的人麼?

並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如果鄭直賺到錢,就立馬給自己還賬,那自己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要他好看!

嗯?

自己為什麼不要他還錢?何聽雨突然愣住了,是因為他救過自己一命,還是他幫著自己賺了幾十萬歐元?

又或者……不可能,他才多大,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

一向不曾因為男歡女愛費心思的何聽雨,突然有些迷茫,英雄救美的故事雖然老套,但不可否認,當男人不顧一切的救下一個女人後,的確會在女人的心目中留下高大的形象。

而女人天性就弱小一些,都希望能找一個可以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做男朋友,所以很容易對救下自己的男人動心。

就在何聽雨迷茫之際,靜躺在掌心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何聽雨一看,是同事小李的手機號,本來她執行此次任務,上邊給她與鄭直重新辦了手機號,但由於她曾給小李打過一次電話,要其幫忙再查了查鄭直的底細,所以小李知道她現在用的手機號。

接起電話,就聽小李異常激動的聲音傳來,「何隊,是你麼?」

「嗯,是我,怎麼樣,查清楚鄭直的底細了嗎?」

「沒查太清楚,但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第一,那位以前成績非常普通的鄭直鄭同學,星期一那天突然爆發,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竟然把全警校散打搏擊排名第三的姚峰打敗,還讓姚峰受了傷,現在還躺在校醫務室裡邊呢。」

聽到這裡,何聽雨一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前普普通通的鄭直,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搏擊高手?

難道是一直在藏拙?

打敗一個警校學生不算什麼,真正讓何聽雨吃驚的是鄭直得到了小秦的認可,而且還成功和雪狼特種部隊的幾名隊員完成了任務。

還有,昨天凌晨鄭直只是用單手,就將秦武從身下扔到了窗台上,這得要多大的力氣?秦武的身體很壯碩,起碼也有一百五十多斤吧。

那邊小李的聲音再次傳來,讓何聽雨目瞪口呆!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0
第六十一章栽培?

「第二件事情是,鄭直在前不久,撞大運賭漲了兩塊極品翡翠,一共賺了一億五千萬,就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居然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個億萬富翁,何隊,賭石這一行可真能賺錢吶,有空我也要去淘淘寶……」

小李在那邊滔滔不絕,而何聽雨在聽到鄭直賺了一億五千萬的時候,就怔在了當場!

鄭直居然賭漲了兩塊極品翡翠,賺了一億五千萬!

可既然已經是億萬富翁了,鄭直為什麼還要和自己來緬甸,執行抓捕秦武的任務呢?

何聽雨開始細細的琢磨了起來。

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李應和了幾句,並叮囑小李不要指望著賭石發財,掛掉了電話,何聽雨掀開薄被,穿上拖鞋,在客房的大廳內走來走去。

如果是普通人,手裡有了一億五千萬,肯定是先買房買車,好好享受,有了錢,也會更加怕死,絕不會和自己一起跑來緬甸,執行這麼危險的執務,而且就算是真的跟來了,也沒必要答應上級,跑去和血狼特種小隊去執行營救警察的任務。

那麼鄭直他是怎麼想的呢?

是有遠大的理想,想要踏足官場,有所做為?

還是他對自己有極端的信心,認為執行這次任務,以及和雪狼特種兵合作,都只是件小事情,絕對不可能受到傷害?

如果放到以前,何聽雨不會有第二種想法,但親身經歷了凌晨被鄭直救了一命,且看到鄭直一把將身材壯碩的秦武扔到陽台上的事情,她對鄭直的實力,有了全新的評估。

再或者,是那個傢伙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才跟來……這個讓何聽雨臉紅的理由剛剛浮現在腦海,就被她搖頭否決……不過那個傢伙老是偷瞄自己的胸部,還偷看自己的大腿。

最後這一點雖然被何聽雨給否決了,但卻有些糾結,盤旋在腦海,可以強行壓下,卻揮之不去。

有錢,卻仍有遠大理想,寧可犯險,也要踏足官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鄭直與自己就應該是同一類人,何聽雨家境優越,同樣也來執行這次任務,不就是想要高昇,搏個好前程麼?

而若是鄭直對他自己有極端的自信,認為出國執行此次任務,還有和雪狼特種兵合作只是小事一樁,那就說明此人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

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何聽雨心下有了主意,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撥打了過去。

何望平有一子一女,兒子叫何博文,是哥哥,不過他卻向來寵溺自己的小女兒,和往常一樣,不論是在做什麼事情,都會在手機響三聲後,準時的接起電話,記得有一次領導開會,他都沒敢擔擱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出去接了電話,事後又給領導道歉。

當然,除了疼愛小女兒,何望平也是擔心女兒的工作很危險,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自己又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電話,使得女兒受了傷害,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喂,是小雨麼?」

「嗯,爸,是我,您現在有空麼,我有件事情想和您談談。」因為要佔用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何聽雨先問一問父親此刻有沒有時間。

何望平此刻正做在辦公室裡批改文件,聞言放下手中的鋼筆,又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出去一會,這才道:「有時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

「爸,是這樣的……」接下來,何聽雨把小李打聽到的情況,與自己先前認真思考後得到的想法,都一一詳細的說出來給父親聽。

何望平身居高位,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先冷靜的思考一會,聽女兒說完,沉默了半晌,才問道:「小雨,你說了這什麼多,有什麼打算?」

「女兒是想問一問父親,鄭直這個人值得栽培麼?」不知道為什麼,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何聽雨有一絲緊張。

如果能得到父親的栽培,那鄭直以後就有了靠山,到時只要不出意外,那鄭直日後必然會在官場中混的如魚得水。

當然,從那個時候起,鄭直的身上也會貼上何家人的標籤。

在華夏官場,派系林立,官員與官員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複雜異常,如果沒有靠山,單憑個人是很難混出頭來的。

父親要不要栽培鄭直,關係到鄭直仕途的順利與否,成就的大小,所以何聽雨才會不自覺的緊張。

何聽雨也知道父親做事,總是三思而後行,習慣認真的思考之後,再給答案,在焦急的等待中,話筒那邊終於傳來了聲音,「小雨啊,你現在職位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使得你的眼光有些狹隘。

當然,這並不是怪你,如果換成是我在你的位置上,也一樣會有你現在的想法,現在我就告訴你件事情,凌晨抓捕秦武的行動,緬甸政府是受到了我們這邊給予了一定的壓力,才下達命令的。

不然就算他們知道秦武仍然藏匿在酒店之中,也不會強攻的。

當時酒店之中不但有很多服務員,還住著幾名頗有身份背景的富商,一不小心,是會傷到很多人的。」

何聽雨聽罷心頭一驚,原來凌晨夜間的行動,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爸,那是誰給緬甸政府施加了壓力?又為什麼要施加壓力呢?」

「給緬甸政府施加壓力的是李家與陳家,這兩家似乎事前並沒有溝通,先是李家發難,後來陳家順水推舟,至於為何要施加壓力,原本我也猜不透,但現在已經知道了。」何望平的話語,顯得有些莫測高深。

何聽雨怔了一下,隨即一聲驚呼,「爸,您的是意思是說李家與陳家是為了鄭直,才聯手給緬甸政府施加壓力?」

「嗯,應該不會錯了,你再想想要不要父親栽培此人,等有了答案,再給爸爸打電話。」

何聽雨連忙應了一聲,又叮囑了幾句要父親好好休息,等那邊掛了電話,自己才按下掛斷鍵。

隨手把手機扔到枕頭旁邊,何聽雨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李家與陳家會因為鄭直,向緬甸政府施加壓力?

難不成鄭直還另有身份不成?

何聽雨想了一會不得其解,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某人早上九點多起床,給隔壁的美女發了個短信,刷牙洗臉後,見對方沒有回,就知道隔壁的美女警官還沒有起床,便打車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地下賭石街,他此刻正在挑翡翠毛料,並不知道何聽雨正因為他,而想的頭疼。

鄭直此行來到緬甸,主要目的就是賺錢,現在又欠了何聽雨一萬多歐元,所以更是把賺錢大計放在了首位。

來到賭石街,鄭直先是轉悠了一圈,發現還是上次與麻臉瘦子爭執,並擺了日本人一道的那家店舖最大,裡邊的客人也最多,所以他踏步走了進去,他買完毛料,就要解石出手,如果沒有更多的富商等在一旁,肯定沒人出的起更高的價格。

買方越多,競價的人就越多,賣方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嘛。

走進店舖,店主與幾名富商還記得他,都點頭打了個招呼,鄭直一一回應,然後便拿出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開始挑選毛料了。

起初怕人發現異常,他根據所學的專業知識,認認真真的挑選,把毛料表皮一寸寸的查看,這也算是一種鍛煉,過了一會,就開始利用體內的細流挑選了,其實就算是換作旁人,也有可能因為挑了半天,失去了耐性,加快了挑選速度的,所以只要他不要挑的太快,也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這家店舖怪不得生意興隆,毛料的質量果然不低,他只是挑了五十來塊,就發現有十幾塊毛料可以切出翡翠,儘管翡翠都一般,但出綠的機率是非常的高了。

大部分毛料的賣相都不錯,松花,蟒帶,癬,色眼,這些能判定出翡翠機率的表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咦?

鄭直走到了中間一擺的最盡頭,正要拐彎,體內的細流卻突然湧動了起來,難道是好運的又遇到一塊絕世翡翠?

這讓鄭直心頭一跳,他憑著感覺,不一會,來到了一塊長約兩尺,高有一尺半,寬有一尺的毛料近前,這塊毛料的賣相很不錯,明碼標價,他數了一下後邊的零,足足有四個!

再加上前邊的九,總價90000歐元。

九萬歐元,就是八十多萬人民幣,這個價格非常高了,畢竟它的體積不算很大,而且只是一塊全賭毛料。

鄭直的身上現在只有六千多歐元了,要買這塊毛料,還差很多,他把手按了上去,微微一怔,因為這塊毛料雖然隔空就引得他體內的毛料躁動不安,但手摸上去時,體內細流湧動的幅度,卻遠不及上次那塊絕世翡翠。

微微思考了一會,鄭直恍然,應該是自己體內的細流壯大了,那棵小樹也另開了枝叉,長高了幾分,所以自己體內細流感應的強度加大了,這塊毛料才能隔空引得自己體內的細流躁動不安。

不過這塊毛料裡的翡翠雖然比不上那塊絕世翡翠,但質量卻也不會低於玻璃種翡翠,如果能購買下來,肯定可以大賺一筆,而且何聽雨之前不是還說過要買一塊好點的翡翠拿回家,再製作成手飾掛件戴在身上,留個紀念麼?這塊翡翠就已經達到了標準。

鄭直沒敢擔擱,連忙再四下挑選體積不大,標價不高的翡翠毛料,等把錢賺夠了,再將之買下。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0
第六十二章接連賭漲

一個小時後,鄭直暗自挑選了六塊毛料,但因為身上的錢不夠,所以只能先買體積最小,賣相最差的那塊,等一塊塊的買下來解開,再出手後,就差不多能把先前那塊價值九萬歐元的毛料買下來了。

第一塊選的毛料只有半尺見方,最上邊有一小片柏枝狀的松花。

「老闆,這塊毛料怎麼賣?」鄭直要抓緊時間,不然萬一被人搶了先,就糟了,所以一邊開口詢問,他一邊將之抱起來,走向瞭解石機的方向。

店主聞言望了過來,瞧見鄭直手中的毛料賣相普通,體積也不是很大,待鄭直放到解石機上,又上前瞧了瞧,這才開口道:「如果你想要,就一千五百歐元吧。」

「行,幫我解開吧。」

鄭直現在的心思都在那塊價值九萬歐元的毛料上,為了盡快賺夠錢,索性也不討價還價了。

一聽這裡有人要解石,許多人都圍了上來,幾個身穿名牌衣衫的富商看了看毛料的體積與表現,搖了搖頭,又走了回去。

鄭直掏錢結完賬,開口催促解石工動作麻利點。

解石工不敢怠慢,認真的研究了一會,拿起筆畫了條細線,固定好位置,打開解石機,對準細線,切了下去。

「賭漲了。」提起手柄,放掉解石機,那名解石工一聲驚呼。

「哦,快看看是什麼種?」

一旁有人問道。

「顏然清淡,玉質細膩,水頭上佳,應該是芙蓉種。」解石工拿起強光手電筒仔細瞧了瞧,開口回道。

芙蓉種,屬於中高檔翡翠,不過和冰種與玻璃種翡翠比起來,價格就相差太多了。

「先生貴姓?這塊翡翠要不要出售?」幾個看上去做小買賣的商人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那塊毛料,其中一個上前問道。

「免貴,姓鄭,是要賣的,老規矩,價格者得。」鄭直客氣的對那個商人點了點頭。

商人馬上開口道:「那好,我出兩千五百歐元。」

「兩千八百歐元!」有人立即開口競價。

「三千歐元!」

「三千六百歐元!」最先開口的商人一下加了六百歐元,頓時人群安靜了下來,顯然都被此人一個提了這麼高的價格給震住了,猶豫了起來。

「好,就三千六百歐元!」

鄭直見一時之間沒人加價了,就將這塊翡翠賣了出去,對方付了款,鄭直客氣的問了一句,「老闆貴姓?」

「免貴,姓常。」

一千五百歐元買進,三千六百歐元賣出,一共賺了兩千一百歐元,換成人民幣,不到兩萬塊錢。

收好了錢,鄭直又走進大廳,將選好的第二塊毛料抱了過來,這塊毛料體積較大一些,中間有一條細細的蟒帶,下方處還有幾個色眼,「店主,這塊毛料怎麼賣?」

店主見鄭直這麼快就挑好了毛料,又看了看毛料的體積大小,回道:「你接連買了兩塊,這塊給你算便宜一點,兩千歐元吧!」

「好,解吧。」

鄭直痛快的仍然沒有講價。

看到鄭直應答的如此痛快,許多人都瞧了過來,結了賬,解石工畫線,固定毛料,校準位置,打開解石機,切了下去。

「咦,又賭漲了。」旁邊的一個男子一聲怪叫。

接連賭漲了兩塊毛料,使得更多的人瞧了過來,有人暗道鄭直的運氣真是好,也有人嫉妒鄭直走了狗屎運。

解石工關停機器,拿著強光手電筒仔細看了看,揚聲道:「綠色不均勻,裡邊呈絲狀斷斷續續,水頭不錯,底也很好,應該是金絲種翡翠。」

聽解石工說罷,幾名中年商人圍了上去,姓常的那個商人也在,第一個退了出來,想了想,開口道:「這塊毛料的體積要大一些,但品質稍次,我仍然出三千六百歐元。」

「三千八百歐元。」只有一個中年商人競價。

「罷了,四千歐元!」常姓商人咬了咬牙,出了一個較高的價格。

四千歐元已經不低了,鄭直沒有再等,直接讓常姓商人拿去,結了賬之後,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再次走向了大廳,抱來一塊毛料。

這塊毛料的賣相比前兩塊要好的多,體積也更大一些。

店主不待鄭直開口,就說道:「鄭先生,這塊再經你算便宜一些,三千歐元。」

「好,沒問題。」

鄭直把毛料放到解石機,十分痛快的付了賬。

這下瞧過來的商人更多了,甚至有幾個身穿名牌衣衫的大老闆也走了過來,顯然對鄭直能一連賭漲兩次很感興趣。

一刀切下,再次有人驚呼,「又出綠了!」

此語一出,原本還站在一邊的大老闆們都圍了上來,解石工被人們圍在了中間,仔細瞧了瞧,大聲道:「這塊還是芙蓉種,不過水頭要比先前那塊好一些,體積也夠大。」

又出了芙蓉種,雖然不是極品翡翠,但鄭直能一連賭漲三次,卻是讓人好奇不已。

「一萬歐元!」

突然,一個大腹便便,身材不高的中年胖子開口競價,此語一出,其他人皆是安靜了下來,只見中年胖子笑著走到了鄭年的近前,開口道:「鄭先生,不如一萬歐元賣給我吧,咱們交個朋友。

如果你覺得現在的工作不合心意,可以去華夏雲南省絕美珠寶公司找我。」中年胖子說罷,遞過來一張鑲金名片。

原本鄭直和另一些人還納悶這個中年胖子怎麼一開口就喊出了一萬歐元的高價,此時霍然明瞭,原來人家買的不是翡翠,而是看上了鄭直這個人才,想拉攏鄭直去他的公司任職。

就連幾個同樣身穿名牌衣衫的大老闆也是一臉敬佩,好快的反應,自己等人還在這裡看翡翠呢,人家就已經把目光放到選翡翠的人才上了。

「多放朱老闆美意,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去貴公司應聘。」鄭直瞄了一眼名片上的姓名,客氣的開口回答。

他沒有直接開口拒絕,不然人家一番好意,你卻不給面子,是會得罪人的。

「好,那我在雲南等著你哦。」朱老闆伸出手來,和鄭直握了握手。

接過朱老闆拿過來人一萬歐元,鄭直算了算,自己的身上有兩萬歐元左右了,原本他估摸著第三塊毛料也就能賣個五千歐元左右,因為這塊毛料的體積要大了許多,但朱老闆橫插了一槓子,讓他原本制定好的計劃提前了一些。

他一共挑了六塊毛料,打算買下前三塊毛料,身上的錢再加上轉手賺的錢,身上就能有一萬歐元,正好可以購買第四塊明碼標價一萬歐元的毛料了,但現在朱老闆一出手就讓他多賺了幾千歐元,現在身上已經有近一萬八千歐元,完全能買第五塊毛料了。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直接奔著先前選好的第五塊毛料走去。

走到第五塊毛料近前,鄭直喜滋滋的抱了起來,轉身之際,又看了眼要買的第六塊毛料,這才走向瞭解石機的方向。

卻沒有發現,在他看向第六塊毛料的時候,兩雙帶著怨毒的小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1
第六十三章賭裂

已經完成了任務,鄭直今天起床後,就把手機調回了音悅加振動狀態,鄭直見是何聽雨打過來的,先是不好意思的那位出價四萬歐元的富商笑了笑,這才走到一旁按下了接聽鍵,「喂,是雨姐麼?」

「是我,剛起床,你吃了沒有?我去找你。」

「沒呢,你快點過來吧,我一上午賺了不少,估計等你過來,我就已經有能力把兩萬歐元還給你了。」鄭直隨口開了個玩笑,從何聽雨那裡打車到這邊,最少也要半個小時,而店舖裡光是解一塊石頭,就得花十幾分鐘,現在鄭直還要買第六塊石頭,然後競價,再買那塊標價九萬歐元的毛料,在何聽雨到來之前,是不可能解出來並將之賣掉的。

再則,鄭直也想看看那毛料裡翡翠品質的高低,如果何聽雨喜歡,他完全可以送給她。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就聽那邊啪的一聲掛了手機,弄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掛掉手機,何聽雨氣的直磨牙,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一大清早跑出去賺錢給自己還債了,真是可惡!

氣惱的在客房大廳來回走了幾圈,何聽雨打開客房的屋門,下樓結了賬,踩著略顯匆忙的節奏,走出了賓館。

掛掉手機,裝進口袋,鄭直重又走了回去,「這位老闆,您出的價格最高,這塊毛料是您的了。」

「嗯。」中年富商笑著點了點頭,遞給鄭直四萬歐元,讓跟在身邊的助手幫忙把毛料收了起來。

「老……板,這,這塊毛料標價,六萬歐元,給我們算,算便宜一些。」就在鄭直剛剛轉過身來之際,就聽到一句結結巴巴的聲音響起,說的是並不標準的漢語,但說話的人身材實在是太矮了一些,一看就是個日本人。

說話的人旁邊還站著一位同伴,二人一樣矮,鄭直瞧到兩人,怔了一下,這不就是上次買了靠皮綠,並且被自己聽到說話聲,惡意哄抬了價格的那兩個日本人麼。

再看向二人手中的毛料,鄭直臉色一變,偏頭望向自己先前選好的第六塊毛料,已經不翼而飛。

這兩個傢伙先前藏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

應該是在我買毛料解毛料的時候進入店中的吧,並且一直在暗中盯著我,見我頻頻看向先前挑好的毛料,又瞧我每次都能賭漲,這才提前買下了我看好的毛料。

鄭直心中瞬間有了答案,一陣懊惱,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只想著馬上就要回國了,而且自己實力大漲,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出出風頭也不要緊,卻不想被這兩個日本人察顏觀色,提前搶了自己選好的毛料。

那塊毛料質量應該也不錯的。

看到鄭直難看的臉色,兩個日本人抱著毛料,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看向鄭直的目光,滿是嘲弄。

「這塊毛料呀。」店主先前可沒有認真觀察鄭直都注意過哪塊毛料,走上前,看了看日本人懷裡抱的那塊毛料的表現,神色一動,先是想了想,才開口道:「算你們便宜點,五萬八千歐元吧。」

「太,太貴了,這只是,是塊全賭毛料,原本,標價就太高了。」身材矮胖的那個日本人說著並不流利的漢語據理力爭。

「那你說多少合適?」店主似是有什麼難言這隱,顯得很好說話。

另一個瘦點的日本人看上去比他的同伴略高一些,眼珠一轉,開口道:「五萬歐元!」

一下砍掉了一萬歐元,店主卻手撫著下巴,沒有立即還價,這讓鄭直有點心急,原本這兩個日本人就搶了他要購買的毛料,此時若是再把價格壓的很低,那他的心頭更不舒服了。

想到此處,他也顧不得別人購買毛料時第三方不可以插言搶購的規矩了,開口道:「沒錢就別來買毛料,店主,如果他們不要,我願意出五萬八千歐元將這塊毛料買下。」

此語一出,兩個日本人勃然色變,那位店主則是眼睛一亮,搖頭道:「最少五萬八千歐元,如果你們覺得價格太高了,可以把它放回去,我想會有其他顧客購買的。」

身材乾瘦的那個日本人對著鄭直怒目而視,恨不得一口將後者吞了,偏又好面子不想被人瞧不起,說他們沒錢,冷哼一聲,高高揚起下巴,結結巴巴的說道:「五,五萬八千,歐元,就五萬八,千歐元,幫我,我們解石。」

又矮又胖的那個日本人聽同伴說罷,將毛料放在解石機上,然後掏出幾疊歐元結賬。

能站在店裡的人們都是經商的,經商的人一般眼力都不弱,已經瞧出來鄭直與那兩個日本人之間有什麼矛盾,再瞧瞧鄭直總是把目光望向那塊毛料,一些人的心中已經得到正確答案了。

這兩個日本人,真是賊奸溜滑!

解石工見老闆結了賬,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解石了,這才拿起放大鏡,仔細觀看這塊毛料的表皮,這一看就是十幾分鐘,在右邊進去三公分左右的位置,畫了條細線。

「兩位老闆,你們看這條線畫的怎麼樣?」解石工沒敢自做主張的開切,先是問了問那兩個日本人。

身材乾瘦的那個日本人走上前,看了看,高傲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著那條線指指點點,大意是說進去的多了,應該把線再往外邊挪出一公分。

聽到日本人的話,鄭直一陣輕笑,嫌人家切進去的多了,有可能切壞翡翠,你直說就好,偏偏還要裝做是專家,用一些外行話來教人家怎麼畫線,當真是好笑。

總有一些人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其實在他顯擺的時候,人們都只是把他當作小丑來看罷了。

解石工沒有和日本人爭論一句,畢竟這是人家買下來的毛料,怎麼切人家說了算,不然堅持己見的話,一旦切壞了毛料,是要給人家賺的。根據那個身材乾瘦日本人的特意指點,解石工又畫了一條線,這條線進去了兩公分,徵得兩個日本人的同意後,這才固定毛料,校準位置,打開解石機切了下去。

茲,茲,茲……第一刀下去後,並沒有出綠,切面全是白花花的石頭。

兩個日本人見狀一陣驚慌,甚至還看向了鄭直,見鄭直臉色平靜,沒有嘲弄玩味的神色,這才又安下心來,他們也怕先前鄭直是故意看這塊毛料,等著他們搶,坑他們的。

解石工又和日本人交談,意思是往裡再切一公分。

兩個日本人這個時候不再指手劃腳,同意解石工的意見。

往裡一公分的位置畫線,解石工校準位置,切下了第二刀,剛剛切片抬起來,就有人驚呼,「賭漲了,出綠了!」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望了過來,那兩個日本人更是興奮的唧哩咕嚕說了些什麼。

「冰種……咦,不對。」解石工見自己又切出一塊賭漲的毛料,心中也是極為高興,拿著放大鏡瞧了瞧,正要說出結果,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再把強光手電筒對準切出來的一小片翡翠,將光線照射進去,一聲驚呼,「不好,這塊翡翠裡邊有裂痕!」

「什麼?有裂?」

圍在四周的眾人聞言全都圍了上去,片刻後,一個個的退下來,有人搖頭暗歎可惜,當然,也有興災樂禍之人。

「水頭足,顏色正,透明度也很不錯,上好的冰種翡翠,如果沒有裂痕,最少值五十萬歐元!」

「是啊,不過這塊翡翠原本應該是別人的,誰讓某些人上搶著替人家虧錢呢。」

「嘿嘿,這就叫心奸命窮,說不定由人家切出來,就沒有[奇`書`網`整.理'提.供]裂痕呢。」

「哈哈哈哈……」

兩個日本人此刻臉色已經蒼白一片,這到不是他們虧不起這點錢,實在是由賺錢的喜悅,一下又跌落到賠本的谷底,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鄭直此刻到是鬆了口氣,好懸吶,差一點就把剛賺到手裡的錢又給賠了進去,自己挑選毛料時只注重體內細流的變化,卻沒有認真的檢查表皮,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翡翠一但裂痕,就無法加工手飾了,而且但凡有裂的翡翠,大部分都會裂的很徹底,為此賭石這一行裡還有句話,叫做賭什麼別賭裂,大意就是說有些毛料表皮的賣相極好,但外表上有幾道細細的裂痕,這類毛料也盡量不要買來賭!

兩個日本人商量了幾句,讓那名解石工從中間把毛料切開,結果一刀下去,全部是佈滿了裂紋的翡翠,顏色,水頭,透明度都不錯,但卻是一片廢料。

「有人買麼?」臉色扭曲了一陣,身材矮胖的那個日本人澀聲問道。

「翡翠都裂了,無法加工手飾掛件了,誰買這個東西呀。」

「就是,快扔了吧。」

圍觀的眾人對著那塊佈滿了裂紋的翡翠指指點點,聽到眾人的議論,兩個日本人悔恨不已。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同的聲音,「一百歐元,我買了。」

眾人都順著聲音的方向瞧去,就見鄭直一臉笑容的走上前來。

看到是鄭直叫價,兩名日本人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們都認為鄭直是故意羞侮他們,四隻眼睛都往外噴火了。

五萬八千歐元買進,結果人家卻要出一百歐元買回去,這不是故意羞侮是什麼?

可是這兩個日本人又不佔理,最終重重的一跺腳,一人抱起一塊毛料,夾著尾巴逃去了。

其實鄭直還真不是要故意羞侮他們,這塊翡翠對他們沒用,但鄭直卻是可以買回去吸取翡翠精華的,不過眼見那兩個日本人不賣,他只好打消了這個心思,就在此時,他突然瞧到一個男子神色間滿是猶豫,朝著大廳走去。

而走去的方向,正是他看中的那塊標價九萬歐元的毛料。

鄭直心頭一緊,看來先前不光是那兩個日本人在注意自己!

只是現在自己的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根本就買不起那塊翡翠毛料,不過若是就這麼拱手讓人,又覺得心有不甘,於是他咬了咬牙,一陣小跑,超過那個男子,將那塊標價九萬歐元的毛料抱在了懷裡。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1
第六十四章拖延

將看中的那塊毛料抱在懷裡,鄭直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一陣頭疼,自己的身上只有四萬歐元,而這塊毛料的標價則足有九萬歐元,就算自己長的是鐵齒銅牙,也無法說服人家讓掉五萬歐元賣給自己吧。

於是鄭直沒敢立即抱起毛料問價,而是裝模作樣的拿著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研究了起來。

看到鄭直小跑了過去,臉現猶豫的那個男子一愣,昨天鄭直和何聽雨來這裡切毛料的時候,他也在場,當時見他們二人切出冰種翡翠,賣出了三十五萬歐元的高價,他就記了下來,今天鄭直再次來到店中,他難免會多留意鄭直幾眼。

接下來,他就見鄭直切一塊,賭漲一塊,並且購買的翡翠毛料都是先前選好的,並且價格越來越高,就心頭恍然,原來此人身上錢不夠,所以先買便宜的,等賺夠了錢,再一步步買更貴一些的。

其實在那兩個日本人出手之前,他也曾想過提前把鄭直選好的毛料買到手中,不過當時終是沒好意思出手,也正因如此,才沒有買下那塊賭裂的翡翠。

並且因為前一塊毛料賭裂了的原因,這個男子有些猶豫了,他生怕把那塊價值九萬歐元的毛料買下來以後,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賭賠。

這一遲疑,就見鄭直小跑過去,把那塊毛料抱在了懷中。

看到鄭直如此緊張那塊毛料,男子懊悔的輕歎一聲,又折了回去。

鄭直一連賭漲幾次,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鄭直裝模作樣的在研究,卻覺得那些人的目光都像鋼針一般紮在後背,讓人不自覺的越來越緊張,腦門上也滲出了細汗。

店舖裡不乏有聰明人,幾個身穿名牌衣衫的富商更是心眼轉動的極快,猜出很有可能鄭直是想要購買那塊翡翠,但身上的錢不夠。

此人可是一連賭漲了好幾塊翡翠,那眼力絕對沒的說,要不要趁他身上沒錢,搶先將那塊翡翠買下來呢?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打著小算盤,卻沒人第一個站出來,也是怕別人同樣反應過來爭搶,那就糟了。

不過這個店中,卻有一個人不怕別人反應過來,正是這家店舖的主人。

見鄭直研究了五六分鐘,仍然不開口,店主終於說話了,「鄭先生,你可是看上那塊毛料了?」

如果鄭直說看上了,那就商談價格,如果錢不夠,毛料自然還是店主的,店主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宣佈,那塊毛料不賣了,自己解;而若是鄭直直接說沒看上,那就更簡單了,他現在拿過來解開就行。

當然,在鄭直還沒有開口之際,他是不可以說不賣的,不然開了這個先例,傳出去說店主硬搶了顧客正在挑選的毛料,那就沒人再上門買東西了,直接關門大吉好了。

聽到詢問的聲音,鄭直輕歎一聲,都是自己太大意了,這才引得那麼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緩緩的把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收起來,他用手掌輕輕拍了拍毛料,問道:「店主,我在你這裡買了好幾塊毛料了,你給打個折吧。

這塊毛料的標價是九萬歐元。」

雖然先前鄭直一直都是賭漲了,但也算給店主的小店打了廣告,照顧了他的生意,所以店主也不好一分錢都不降,用手撫了撫沒有一根鬍鬚的下巴,店主開口道:「那塊毛料的賣相極好,就給你打個九九折吧,八萬九千一百歐元,一百歐元你也不用給了,直接算八萬九千歐元整。」

「店主,你這就有點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意思了吧?我先前一連買了好幾塊,都賭漲了,這不但是照顧了你的生意,還給你的小店打了廣告,你就給我打九九折?」

鄭直不著痕跡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轉過身來與店主理論的同時,眼睛也是朝著大門的方向瞄了一眼。

店主眉頭一皺,鄭直說的在理,打九九折的確是有點少,不過他也不能降多了,不然萬一對方的身上只差不多的錢就能買下來了,那自己的美夢就成一場空了。

他還想著把那塊毛料開解出來,賣個好價格呢。

「既然如此,那就再給你讓點,打個九八折!」店主說著,從身旁拿起一個計算器,按了幾下,開口道:「八萬八千二百歐元!」

聞聽店主一點一點的降,鄭直心頭不怒反喜,他的身上只有四萬歐元,人家再降,也不可能讓掉一大半,所以他現在打的主意,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相反,如果店主真的一下讓掉七八千歐元,那他就沒有借口和人家講價還價了。

「你這個店主真是不痛快,難道我以後就不來你這裡購買毛料了麼?你就算是為了拉攏顧客,也不能只打九八折吧?」

鄭直的眼光奇準,這種顧客店主自然是想要留住的,這樣一來,鄭直每次來他的店中購買毛料,都能接連切漲幾次,那來幾次,就等同於給他的小店打了幾次廣告。

皺了皺眉頭,店主反問,「那依著你的意思,打幾折?」

鄭直只想著對方一點一點的往下降,自己可不好開口,不然說讓掉的少了,人家直接應下來讓掏錢,而說讓掉的多了,恐怕店主會看出他的心虛。

「這個嘛!」鄭直也學店主的模樣,撫了撫光潔的下巴,「還是店主說個價吧,不然我說讓掉的多了,你又不滿意。

再說了,你給的價格,可以看出來你挽留我這個顧客的誠意是大還是小。」

就算鄭直講價時說的有道理,但店舖裡這麼多人精,還是有人看出來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了,有一個大老闆站出來不針對鄭直,而是聰明的勸店主,「鄭先生說的極有道理,要我說你直接打個九折賣給人家算了。」

此語一出,鄭直心頭一緊,暗罵這個傢伙真是隻老狐狸。

而店主在那位大老闆的提醒下,也是反應了過來,鄭直身上的錢絕對不多,不然他也不用故意糾纏,難道他是在等人送錢過來不成?想到這裡,店主一咬牙,開口道:「那就聽這位老闆的,打九折,你給我八萬一千歐元就行!」

「好,這個價格很公道。」就在鄭直懊惱有人多管閒事,拿不出錢來,偏又沒有更好的借口拖延時間之際,先前給鄭直遞了一張名片的朱老闆挺著大肚子排眾而出,還伸手招了招鄭直,笑道:「小鄭啊,你既然看上了那塊毛料,就抱過來嘛,難道還有人跟你搶不成?」

眼見朱老闆開口發了話,所有打那塊毛料主意的人都是心頭一緊,這個傢伙太聰明了,難不成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哦。」鄭直無奈,只好抱起那塊體積頗大的毛料,裝作很吃力的樣子,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這塊毛料長有二尺,高一尺半,寬一尺左右,頗有些份量,不過鄭直現在的力道極大,抱它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之所以慢吞吞的朝前走,無非是想要盡可能的再拖延些時間而已。

這一小截路,他愣是走了一分鐘。

現在所有的人都猜到鄭直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了,店主正要開口讓鄭直掏錢結賬,朱老闆卻搶先開了口,「小鄭,你的眼光真的很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當採購翡翠原料部門的總經理?

如果你願意來,我不但給你高額的工資,而且最遲在一個月之內,解決你在雲南的住房問題。」

又開始拉攏人了!

等把人拉攏到自己的公司,那那塊毛料,鄭直還不拱手讓給姓朱的?

所有人都咬著牙,暗罵朱老闆無恥,但偏偏大家又不能說什麼。

身家並不比朱老闆差的幾名富商也蠢蠢欲動,想要和朱老闆打擂台,搶人才。

只要有人說話,並且不逼著自己立即結賬交錢,鄭直就可以藉著說話的機會拖延時間,所以鄭直的神色猶豫了,一副很是心動的模樣,稍稍思考了一會,才問道:「那不知朱老闆打算給我一個月開多少工資?樓房又是多大平米,位於效區,還是座落在市中心?」

朱老闆眼光一閃,痛快的回道:「基本工資,年薪三十萬,如果採購的毛料出翡翠率高,再給你發獎金。

至於樓房麼,面積不小於一百三十平米,位置自然是座落在市中心了,這樣吧,就定在大理市中心。」

這個姓朱的一點也不像豬嘛,反而像是隻老狐狸!

只是一瞬間,就回答的清清楚楚,讓自己沒有辦法再拖延時間,如果自己應下了,他肯定就會立即接手這塊毛料的主權。

而若是不應,旁邊還站著對這塊毛料虎視眈眈的店主,以及好些個腆著大肚子的富商。

皺了皺眉頭,鄭直做思考狀。

一秒,兩秒,三秒……七秒,八秒,被這麼多人盯著,這時間過的還真是慢呀!

「朱老闆的好意……」

「如果你覺得條件不夠優厚,我可以把基本工資給你調到年薪五十萬!再有,與你簽一份最少五年的合同。」瞧出鄭直似是要開口拒絕,朱老闆又加大了砝碼。

鄭直一愣,隨即又是暗罵,先前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合同的相關事宜,如果換作別人真的糊里糊塗的應下來,那是不是朱老闆可以隨時將其解雇?解雇之後,房子是公司買的,那人也得搬家!

這個傢伙太狡猾,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他!

眼看鄭直望向自己的眼中多了一絲戒備,朱老闆暗叫不妙,自己的心眼耍的太多,過頭了。

店主見朱老闆不說話了,便要讓鄭直結賬,不過就在此時,一聲熟悉的結結巴巴的不流利的漢語,從大門的方向響了起來,「沒,沒錢就,就沒別買,毛料!」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2
第六十五章你捨得?

聽到那結結巴巴的聲音,眾人都偏頭望了過去,隨即就見先前夾著尾巴匆匆走出店門的那兩個日本人又回來了。

鄭直眼見這二人走路時下巴抬的高高的,一臉傲氣的模樣,不由的翻了個白眼,這兩貨臉皮還真是厚,如果是換成別人,估計最近幾天都不好意思再來這家店舖了吧。

「你,如,如果沒錢,買不起,就把,把毛料放下,我,我們買了!」身材乾瘦的那個日本人走到鄭直近前,嘴角含著嘲弄說道。

不管是朱老闆,店主,還是其他圍在四周的翡翠商人,都在打鄭直手中那塊毛料的主意,但又不能不顧忌面子,不好直接開口說要買鄭直已經挑選好了的那塊毛料。

再者,富商們的想法也多些,擔心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大家會哄搶抬價,到時除了店主,誰也佔不到便宜。

而店主也不好直接開口,不然就會落個硬搶顧客選中的毛料的名聲,這對於店舖的生意,是大有影響的。

不過這兩個日本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報先前被羞侮的仇怨而已!

鄭直聞言則是一陣鬱悶,誰讓自己剛剛在人家買毛料的時候,帶頭插過一句嘴呢!

不過就算這塊毛料買不到自己手中,也絕不可能讓給這兩個日本人,鄭直沒有理會站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即使揚起下巴,也是抬頭仰望自己,甚至是踮著腳尖也就能到自己肩膀處的兩個日本人,緩緩的在四周掃視了一圈,看誰合自己的眼緣,就讓給誰。

朱老闆見半路殺出兩個日本人,又急了,不過就在他打算再次加高些籌碼,拉攏鄭直的時候,門口又響起了一陣聲音。

這個聲音雖然帶著一絲冷冰的氣息,但聽到鄭直耳中,絕不次於天籟之聲,「誰說我們買不起毛料?」

聲音響起的同時,何聽雨寒著俏臉走了進來。

看到何聽雨,人們不自覺的把目光移到了她那雙裹著絲襪,修長性感的大腿上。

而鄭直,則先是瞄了眼何聽雨飽滿的胸部,這才往下移動,這一點被何聽雨看在眼裡,暗啐了聲色狼。

店舖的店主反應很快,在被何聽雨的美貌迷的短暫的失神之後,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擠出了笑臉,他可是還記得何聽雨昨天切出一塊冰種翡翠,賣了三十五萬歐元的事情。

現在何聽雨來了,打不到那塊翡翠的主意了,自然就要改變策略,以拉攏鄭直與何聽雨為自己的回頭客為主了。

「誰說不是?鄭先生年輕有為,怎麼可能連塊毛料都買不起?」店主微微彎下腰,笑著應和了一句。

「八萬一千歐元!」

鄭直打量完何聽雨的美腿,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何聽雨回了一記白眼,卻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風情,看得鄭直有點呆,這才惹的何聽雨心裡偷笑,氣消了大半。

把店主叫到一邊,何聽雨直接給銀行打電話轉賬,約莫五分鐘左右,店主收到了錢,嘴上說著那塊毛料是鄭直的了,心中則一陣鬱悶,早知如此,他就不給鄭直打九折了。

這下可好,便宜沒佔到,還少要了幾千歐元。

一直等店主收到了錢,鄭直才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走到何聽雨身邊,小聲說道:「如果這塊毛料能開出極品翡翠,就留給你拿回家去訂製手飾掛件吧。」

何聽雨原本見鄭直走上前來,還以為他要說謝謝或者賭漲了馬上就還錢之類的話,都想好要堵他一句了,聞言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等鄭直轉過身去,吩咐解石工切料,何聽雨嘴角微掀,氣全消了。

這塊價值九萬歐元的毛料賣相極好,表皮細膩,行內稱作黃鹽沙皮,因為價格很高的原因,解石工不敢怠慢,拿著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近半個小時,這才在最有可能出綠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畫了條細線。

鄭直望了一眼,眉頭一皺,只見這條線位於右邊,進去約有兩公分半左右,到是有些謹慎了,他沒像那兩個日本人先前一樣上去裝模作樣的指指點點,只是點了下頭,示意對方可以開切了。

解石工先是用力的搓了搓雙手,這才固定毛料,校準位置,然後按下切片,對著畫線的地方切了下去。

不出鄭直的預料,第一刀沒能切出綠來。

見沒有出綠,圍在四周的眾人皆是長出了口氣,這些人此刻的心思極其複雜,既希望鄭直能賭漲,切出極品翡翠,這樣他們就可以採購回公司了;但又不希望切出翡翠,不然剛剛沒有抓緊機會將之弄到手裡,豈不是太可惜了?

店主同樣也是這個心思,只有那兩個日本人見沒有切出翡翠,在那裡擠眉弄眼的興災樂禍。

再次畫線,解石工更加謹慎,他沒敢在第一刀的位置接著往裡切,而是換到了左邊,也是在進去不足三公分的地方畫了條細線,這一刀下去,仍是沒有切出翡翠。

兩刀沒能切漲,解石工有些緊張了,擦了擦腦門上滲出來的細汗,小聲問道:「鄭先生,您看是接著往下切,還是拿磨光機打磨出來?」

「切!你膽子放大一些,沒事!」鄭直對著解石工微微一笑,這分淡定的從容讓解石工心頭的緊張冷靜不少。

「好!」

解石工應了一聲,再次仔細觀察,第三刀就大膽的多了,足足從左邊進去了五公分左右。

看到這條線,許多人都驚訝不已,第一刀進去不足三公分,這第三刀怎麼反而進去的更多了?

不是解石工一緊張,畫錯位置了吧。

看到這條線,鄭直輕輕點了點頭,見何聽雨柳眉微蹙,望了過來,小聲解釋道:「這塊毛料的賣相雖然極好,但體積很大,足有兩尺多長,再有色眼與蟒帶分佈於靠近中間的位置,這就說明翡翠應該是在正中間了,即使這條線,也不一定能切出翡翠。」

「哦。」何聽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第三刀切下,果然還是沒有出翡翠,第四條線解石工沒有換方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離切口最近的松花位置,細細思量了一番,又往裡邊推進了三公分。

鄭直見狀心頭一緊,能切什麼樣的翡翠,就看這一刀了!

茲,茲,茲……切片飛轉,解石工似乎也料到能不能賭漲,就看這一刀了,將手柄按下的速度很慢,切到一小半深度的時候,甚至還提起來看了看,再等到切到中間位置的時候,再次把手柄拿了起來。

關停解石機,解石工拿起強光手電筒,就照了進去,隨即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賭漲了!」

說罷,再次打開解石機,穩穩的切了下去。

又賭漲了!

這句話無疑類似於一道驚雷,在四周眾人的耳畔炸響,鄭直一共選了五塊毛料,每塊毛料裡邊都切出來了翡翠,只是被日本人搶的那塊毛料賭裂了而已。

將手柄按到底部,切下來一塊三公分厚的石塊,等手柄拿了起來,就見一抹耀眼的紫色映入了眾人的眼瞼。

紫羅蘭?

眾人一聲驚呼,連忙圍了上去。

鄭直在王金來的店舖裡,也曾切出過一塊紫羅蘭翡翠,賣了足足八千八百萬人民幣!

紅翡綠翠紫為貴,紫色是富貴色,深受上流社會貴婦們的喜愛,且因為紫色翡翠非常稀少的原因,高品質紫羅蘭翡翠製作出來的手飾和掛件,幾乎是有價無市。

「顏色很正,晶瑩剔透,水頭足,透明度也很高,這絕對算的上是一塊極品翡翠!」

第一個看清楚了翡翠品質的男子退下來一開口,直把先前那些要面子的人們悔的想要自殺,就因為顧忌那點破面子,就生生把一塊價值近億的翡翠給錯過了。

朱老闆由是心痛,腸子都悔青了。

當然,店主也是心疼的眼角直抽抽,臉上的笑容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

至於那兩個日本人則驚呆了,他們重又折了回來,只是要想折侮鄭直,出一口胸中的惡氣而已,卻沒想到他們要打擊的對相,居然賭漲了一塊極品紫羅蘭翡翠。

「鄭先生,這塊翡翠你賣不賣?」終於,有一位富商開口問價了。

鄭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何聽雨,小聲問道:「你喜歡紫色的翡翠麼?如果喜歡,就拿回國找人製作成一整套手飾或者掛件吧。」

「你,你捨得?」儘管已經知道鄭直是個億萬富翁了,但何聽雨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當然。」

鄭直望向那個富商,開口道:「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很喜歡紫色的翡翠,就不賣了。」

「哦。」

那名富商,還有站在一旁的幾個富商們皆是惋惜的歎了口氣,要知道如果能將這塊翡翠買回去,再製作成手飾掛件,最少能給公司帶來數千萬的利潤。

「請幫忙繼續解吧。」

鄭直打算把石頭全部解出來,再交給何聽雨帶回去。

解石工應了一聲,再次解石,現在已經切出了極品翡翠,他就更加緊張了,畫線時寧可少進去幾毫米,也不敢把翡翠給人家切壞了,不然就算把他這個人賣了,也賠不起。

其實像這樣的極品翡翠一但切出來,大多數人都會用更小心謹慎的辦法,那就是用磨光機打磨,慢慢的將外表全部磨掉,取出翡翠,不然萬一切壞了某個地方,那損失就大了。

翡翠在石頭內部的形狀是不固定的,也沒有規律可尋。

十分鐘後,切了五刀,解石工終於在另一邊看到了翡翠,不過卻是一聲驚呼,「綠色,這邊是滿綠玻璃種翡翠!」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3
第六十六章福壽祿

一邊是紫羅蘭,一邊是滿綠玻璃種,又是黃鹽沙皮……

鄭直心中突然有了答案,臉上也是控制不起的浮起了一絲笑容,俯身到何聽雨的耳畔,輕聲道:「雨姐,這塊翡翠怕是不能送你了。」

原本何聽雨敏感的小耳朵被鄭直吐出來的氣流吹的癢癢的,暗啐鄭直越來越不規矩了,但等聽完最後一整句話後,卻是臉色一僵,為什麼不能送給自己了?

是因為這塊翡翠價值很高,所以捨不得送了麼?

何聽雨突然有些難受,很想把鄭直按倒在地上胖揍一頓!

都說過要送給自己了,怎麼能再把話收回去?這不是玩人麼?

嘁,不就是一塊破石頭麼,不送就不送,還當誰稀罕呀,等本姑娘回國後,隨便招一招手,就有人大把大把的送來比這塊更好的極品翡翠!

心裡頗為矛盾的嘟囔著,何聽雨眼角有些發酸,別過身子,不讓鄭直看到自己現在一副受了委屈模樣。

鄭直心中有了答案,所以知道這塊毛料不適合做手飾掛件,所以才說了那麼一句,如果知道何聽雨會多心,他肯定會解釋清楚。

但猜不透何聽雨心思的他,現在只是走上前去,給解石工小聲的吩咐,先想辦法把上邊的表皮切掉一些,再用磨光機小心翼翼的打磨。

解石工同樣對什麼樣的毛料,切出什麼樣的翡翠比較瞭解,不過他現在雖然猜測有那種可能,卻又不敢肯定,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切出過那種價值連城的極品翡翠。

聽從鄭直的建議,解石工先畫了幾條線,然後把毛料放倒,重新固定,把上邊的表皮切掉了不少,然後放到地上,拿來磨光機小心翼翼的打磨。

用磨打機打磨的速度就慢多了,不過這是一塊罕見的極品翡翠,所以沒人敢開口提意見,如果換成他們是翡翠的主人,說不準會更加小心一些。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圍在解石工的身旁,瞪大眼睛,無聲的看著解石工打磨。

磨光機上邊的打磨片飛快轉動起來與石頭磨擦造成的聲音很刺耳,但卻沒人理會,在寂靜的店舖裡,輕輕迴盪。

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毛料上方露出一小片鮮艷的紅色,解石工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興奮大聲呼叫,「紅色,中間是紅色的翡翠,果然是福壽祿三色翡翠!」

此語一出,眾人大驚,竟然是福壽祿三色翡翠,而且三種顏色都很正,很濃郁,這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聽到解石工的大聲喊叫,鄭直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果然不出所料,這塊毛料裡的翡翠,是福壽祿三色翡翠。

如果一塊翡翠由三種顏色組成,就被稱之為『福壽祿翡翠』,單聽這個稱號,就知道它的名稱具有華夏色彩。華夏自古至今,就有「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的說法,認為好事能成雙已屬不易,如果能同時得到福,壽,祿,三大福事,就一定是人間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了。

因為福壽祿有祝福持有者的寓意,所以這種難得的翡翠一般都會被人們設計成佛或者是菩薩,然後製作成極具收藏價值的工藝品。

也正因為如此,鄭直才說這塊翡翠怕是不能送給何聽雨了,如果真用這種翡翠製作手飾或者是掛件,那就太浪費了。

「鄭先生,您看這是塊福壽祿翡翠……」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大老闆,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鄭直客氣的對著其點了點頭,開口道:「這塊翡翠已經不適合製作手飾掛件了,我同意出售,老規矩,價高者得。」

不適合做手飾掛件了,所以才出售?

何聽雨白嫩的耳朵輕輕一顫,迫切的想要問個明白,但此時店舖裡的人太多,又不好問出口,於是何聽雨急的心中猶若貓抓一般。

「一千萬歐元!」第一個聲音響起,就似重錘砸在了眾人的心坎上,除了少數幾個富商之外,都給驚的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就算何聽雨從來不是個缺錢的,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千萬歐元,那就是九千一百多萬人民幣呀!

「一千一百萬歐元。」

店舖裡沉靜了幾秒種之後,有人開始競價。

「一千二百萬歐元。」

絲!

這下倒吸涼氣的人更多了,這些人瘋了麼,居然一加就是一百萬歐元!

鄭直聞言卻是面不改色,這種極品福壽祿翡翠太稀少了,一但開發出來,製作成精美的佛像,或者菩薩像,再去找個大師開光,那它就可以當作非賣類的鎮店之寶了!

華夏富商沒有不喜歡這種寓意為福壽祿的工藝口,所以將來它的價格,只人越來越高,不會有降價的可能。

「一千二百五十萬歐元!」

「一千三百五十萬歐元!」

又叫了幾次價,參與競拍的人只剩下了兩位,很顯然,其他幾位不是覺得價格太高買來不值,就是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就算是大型珠寶公司,它的流動資金也是有限的。

還在叫價的兩個富商年齡都在五十歲左右,左邊那個身材矮胖,面無表情,右邊那個身材高大,顯得甚是魁梧。

身材高大的那個富商叫完一千三百五十萬歐元的時候,眉頭輕輕動了動,被矮胖富商看到,矮胖富商猛然一咬牙,開口道:」一千五百萬歐元!「

「呃……」身材高大的富商一臉愕然,顯然沒想到這次對手會一下加那麼多,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對方沒有再往上加價,矮胖富商長吁了口氣,好險,差一點就被對方競拍到手中了。

最後他一次加價到一千五百萬歐元,也是硬撐的,如果對方真的再往上加,那他就要退縮了。

還好,對方被自己裝出來要硬拚的架勢給嚇到了。

接下來就是結賬,等一千五百萬歐元打入了何聽雨的銀行賬號,鄭直上前握住了矮胖富商的大手,笑道:「恭喜您,這塊極品中的極品翡翠從現在開始,就是您的了。」

「好說,同喜,同喜!」矮胖富商笑著和鄭直回握了一下手,就讓保鏢用報紙將毛料裹起來,然後匆匆離開了。

任誰也不敢把價值一千五百萬歐元的翡翠帶在身上,必須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匿起來。

鄭直在緬甸沒有戶頭,只好讓矮胖富商把錢全部打到了何聽雨的銀行卡中,何聽雨背後的勢力極大,到時只是從緬甸把錢轉到華夏的銀行而已,小事一樁。

等矮胖富商離開了,鄭直與何聽雨也在眾人毫不掩飾的**裸的嫉妒眼光中,走出了店舖。

「八嘎~」兩個日本人更是臉色發青,跺腳暗罵。

出了店舖,被風一吹,何聽雨才漸漸回過神來,只是買了塊石頭,又轉了下手而已,鄭直就賺了一千五百萬歐元,換成人民幣,那就是一億三千多萬!

這也太夢幻,太不現實了吧?

何聽雨怕疼,所以小手移到鄭直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

「絲!你想謀財害命呀!」鄭直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把那只心黑的小心拍開。

「不是,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在做夢。」何聽雨的理由很充分。

鄭直聽後一陣無語,大姐,你要確定你是不是在做夢,應該擰你自己才有感覺吧。

掀起衣衫的下擺一看,果然被捏的地方多了一塊青紫。

又走了一截,鄭直見何聽雨似是有心事,不開口說話,便主動問道:「雨姐,你最喜歡什麼顏色的翡翠?說出來,趁著咱們還在緬甸,我一定給你買一塊那種顏色的極品翡翠。」

「只是走了狗屎運而已,你真當自己是火眼金睛呀。」何聽雨見鄭直又想起了給自己送翡翠的事情,心頭一陣開心,這種開心她想壓抑都壓抑不住,嘴角本能的就翹了起來。

這種沒出息的表現,讓她自己都狠狠的把自己鄙視了一把!

只是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的?

比他優秀,比他帥氣的青年多了去了……只是心裡邊雖然這樣想著,但以前那些曾追求過何聽雨的帥哥,富二代,又或者是官二代,卻沒有一個人的相貌能在此時浮現到她的眼前,和鄭直一爭高低。

「紅色,我最喜歡紅色的翡翠!」

「極品的紅色翡翠也叫血翡,你等著,我一定幫你買一塊血翡回來。」鄭直的口氣很堅定,不像是在開玩笑,何聽雨心下又是不自主的一陣雀躍,以前也有青年送貴重物品給她,但她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二人一邊聊,一邊走出了賭石街,找了家飯店,點了些菜,吃起了午飯,雖然海鮮的味道不錯,但天天吃這個東西,也是會影響胃口的,鄭直拿著大龍蝦,勉強吃了個大半飽,就再也吃不進去了。

還是家裡的東西好吃呀。

吃過飯,何聽雨結賬,二人走出飯店,正要再去賭石街淘寶,何聽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下號碼,是父親打來的,何聽雨看了鄭直一眼,也沒有避著他,就接起電話開口道:「喂,是爸爸麼?」

「嗯,雨兒,李家與陳家又給緬甸政府施壓了,你準備準備,應該馬上就會接到電話,今天就可以回國了。」

聞言,何聽雨眉頭一皺,隨即長長吁了口氣,應聲掛掉了手機。

如果今天回國,那鄭直就沒辦法送禮物給自己了,這讓何聽雨心下有點難受,不過何聽雨把事業看的極重,所以只是一瞬間,就開始考慮回國之後的工作調動事宜了。

這次立了一大功,新江市的官場又會經歷一次大地震,自己會爬到哪個位置呢?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3
第六十七章回國

因為何聽雨接電話時沒有避著鄭直的原因,鄭直聽到了何聽雨與其父親的交談,聞聽馬上就可以回國了,有些遺憾不能實現諾言,幫何聽雨賭一塊血翡了。

雖然他挑選毛料的速度很快,但血翡也是非常罕見的,價格比滿綠玻璃種還要稍高一些,所以沒那麼好的運氣碰到。

何聽雨靜靜的思考了一會,看了鄭直一眼,開口道:「我們這就回賓館吧,你這身衣服也要換一換。」

鄭直身上還穿的是昨天夜裡與程軍等人執行任務時,從那名保安身上褪下來的衣衫,點了點頭,「走吧,你放心,就算是回國了,我也會幫你找一塊血翡。」

剛剛把心思放到事業上的何聽雨聞言被撩撥了一下,又是一陣甜蜜,隨即二人打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剛到緬甸時,住進的那家賓館。

回到賓館,二人各回房間,收拾自己的物品,鄭直沒什麼行李,只是換上了來緬甸之前,何聽雨幫他準備的另一身衣衫,而何聽雨進入房間後,想了想,把短裙脫了,換了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回國的過程中,是要押解犯人的,再穿短裙就有點不合適了,而且在半途中還要應對突發情況,穿上牛仔褲動起手來要方便許多。

剛剛換好衣衫,何聽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是段慶林的。

「喂,是段警官麼?」

「是我,昨天我們連夜突審,該問的幾乎都問完了,你和鄭同志現在就來仰光城的飛機場吧,飛機票也幫你們準備好了。」

雖然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但何聽雨還是裝模作樣,帶著一絲驚訝問道:「不是說要過三至五天,才能審問清楚麼?」

「這,這也是為了配合貴國的刑偵工作嘛,以後如果有我國的逃亡犯到了貴國,貴國也會積極的抓搏,將之遣送到我國。」段慶林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好吧,我們馬上過去,唉,還準備在緬甸玩兩天呢。」何聽雨小小抱怨了幾句,又和段慶林聊了會,就掛掉電話,把短褲疊好,放進行李箱,打開屋門,敲了敲鄭直客房的屋門。

聽到敲門聲,鄭直趕緊走過去打開了門,「走吧,我也沒什麼好準備的。」說著,他從何聽雨的手中接過了行李箱。

二人來到一樓大廳,結了賬,退了客房鑰匙,走出酒店,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位於仰光城的飛機場。

在車裡,何聽雨笑道:「馬上就到翡翠公盤的日子了,不能參加真是可惜。」

「是呀。」二人都坐在出租車的後排,鄭直瞄了眼何聽雨那雙被牛仔褲包裹,卻仍然遮掩不住修長性感的大腿,歎道:「我可是虧大了,就憑我這雙火眼金睛,再多住幾天,最少能再賺幾個億!」

「你呀,別貪心不足了,小心日後再賠個精光!」何聽雨親眼見到鄭直賭石賺了一億三千多萬,這也太輕鬆了,再加上鄭直在新江市賭石賺的一億五千萬,都變成身家近三億的大富豪了。

除非體內那棵小樹和細流不在了,不然鄭直賭石肯定是穩賺不賠的,所以聽到何聽雨的勸告,只是輕輕一笑。

何聽雨見鄭直拿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心下氣惱,不過人家就是運氣好,還能說什麼呢?只好道:「日後還是把心思多用在官場上吧,經商只是小道,對了,你認識李家和陳家的人麼?」

說到最後,何聽雨緊盯著鄭直的眼睛,看他有什麼反應。

「什麼李家,陳家?」鄭直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望向了何聽雨。

「算了,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何聽雨見鄭直的表情不似作偽,應該真是不知道,不然也不可能裝的這麼像,索性就不再多談這個話題了。

鄭直卻漸漸有了想法,李家,會不會跟李香李老師有關係?來之前,他可是告訴過李香自己要來緬甸,並且請教了一些問題的。

至於陳家,不會是和陳蓉有關係吧?

又或者是和李家交好的家族?

鄭直雖然出身普通,但也知道官場中有許多大的家族,以後步入官場,是不可以輕易招惹的。

約莫五十分鐘左右,出租車停在了飛機場大廳的門前,何聽雨結了賬,鄭直則拉著行李箱,一起走進了大廳,二人剛剛走進去,就見段慶林站在一間專門給貴賓休息的房間門口對著二人招手。

「段警官,多謝貴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代表華夏刑偵系統,表示感謝。」二人走到近前,何聽雨很客氣的伸出手,和鄭慶林握了握手。

「沒什麼,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段慶林回握了一下,沒感去體驗何聽雨小手細柔的感覺,又和鄭直握了握手。

段慶林打開門,進入房間,就見秦武帶著手銬,坐在裡邊的椅子上,在秦武的身後,還站著兩名手執衝鋒鎗,頭戴鋼盔的特警。

「這兩位就是華夏國派來押解秦武歸國的工作人員,你們可以把人交給他們,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段慶林對著那兩名特警說道。

兩個特警用緬甸話應了聲是,先讓鄭直與何聽雨對秦武搜身,見沒發現什麼,這才退出了房間。

段慶林能被委任前來和何聽雨洽談交接事宜,說明此人的級別不會太小,三人又聊了幾句交接的相關事宜,就開口告辭,段慶林一直將三人送到檢票口前,望著他們走了進去,這才轉身離去。

何聽雨與鄭直一左一右,把秦武牢牢的控制住,為了不被其他乘客發現什麼異常,還專門問段慶林要了件衣衫,遮住秦武的手銬。上了飛機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沒有被要求調換座位。

秦武不但在緬甸根基深厚,而且在華夏也認識不少的官員,不然上次他不可能殺死負責壓押的武警,生生給逃出來,而且沒過幾天的功夫,就越境跑到了緬甸。

新江市與緬甸可是離的很遠,而且秦武又不能坐飛機,那就說明幫助秦武逃離的那個人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車輛,以及應付途中設卡負責阻截警察的充分理由。

那個人據說是江淅省的省部級高官,現在秦武被抓,很有可能已經被其打探到了消息,那麼此人為了自保,肯定會孤注一擲,不惜任何代價的要將秦武滅口。

此次押解秦武回國,相當危險,不可大意。

何聽雨與鄭直好不容易將秦武活著押解歸國,自然是小心翼翼,在將秦武交給公安的有關部門之前,絕不能讓秦武出事。

約莫十分鐘左右,乘客全部上了飛機,隨即空姐做了一番講解,又特意檢查了一遍後,飛機開始啟動,由慢至快,最終拔地而起,衝入了蔚藍的天空之中。

飛機起飛的前二十幾秒,人會有些不舒服,等飛上天空,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在緬甸,沒有直達江逝飛機場的航班,要先到北京,再轉一次航班,才能回到江淅,本來押解嫌疑犯,就有點緊張,現在雙腿不能著地,鄭直與何聽雨都有點心慌。

飛機平穩的飛到空中後,空姐推著小車,拿來各種各樣的飲料,鄭直坐在最外邊,小心觀看著飛機裡的情況,等空姐來到近前後,不想多事,隨意點了三瓶,而且三人都沒有打開來喝。

人的精神,不可能一直高度集中,再加上一路平安無事,四個多小時後,鄭直與何聽雨都漸漸的放鬆了下來,然而就在二人以為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時候,飛機上的小喇叭突然響了起來,「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因接到臨時任務,本次航班在半個小時後,會在南河省鄭城降落,體息十分鐘後,再繼續飛往北京。

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

聽到廣播,鄭直與何聽雨皆是心頭一緊,這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要在南河省的鄭城降落?

不會是那個人使的手段吧?

鄭直與何聽雨立即坐直身形,神經也是緊繃了起來。

秦武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蓋在衣衫下,戴著手銬的雙手,也是驀然緊握,他知道自己如果被順利押解回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那個人將會是他可以活命的唯一機會。

「你最好老實一點,我相信就算那個人會出手,也是讓人取了你的小命!」隨著體內小樹的長高,與體內細流的壯大,鄭年的感知越來越敏銳,他查覺到了秦武身上的一絲異樣,俯身到其耳邊說道。

秦武身體先是猛然一僵,隨即輕應了一聲,低下頭去,不過就算知道鄭直說的很有道理,但總歸還有一絲能活下去的希望。

而若是被身旁的兩位警官順利交接到有關部門的手中,就算他要戴罪立功,法律也不可能寬大到讓他活下來。

他手上的人命,太多了!

此時,秦武突然有了一絲悔意,當初的自己,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呢?

「喂,空姐,不會是飛機出了什麼毛病,才要在鄭城降落吧?」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從一名青年的口中說了出來。

此語一出,原本就暗自猜測的乘客們,全都議論了起來。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4
第六十八章臨時降落

飛機臨時要在南河省省會鄭城降落,不但引得鄭直與何聽雨心下緊張,在坐的乘客們也是紛紛猜測了起來,要知道飛機出事故的機率雖然遠遠小於坐汽車與坐火車,但萬一不小心給遇到了,那死亡率卻是遠遠高於前兩者的。

尤其是此刻飛機還高高的飛在天空之上,讓兩腳沒有踏實的落在地面上的人們,心慌就已。

「是不是飛機出事故了?」

「是啊,空姐,你去前邊問一問呀!」

「我可不想死,你們快點想想辦法。」

儘管空姐們一直在說飛行狀況良好,只是臨時有事才要在鄭城降落,停留一會,但乘客們卻是不相信,要空姐去前邊的駕駛艙詢問一下。

有一位空姐眼見乘客們越來越恐慌,不敢擔擱,連忙去尋找乘務長了,不然萬一乘客們鬧將起來,是會出大事的。鄭直與何聽雨聽到飛機要在鄭城降落,首先想到的是秦武背後的那個人要耍花槍,此時再聞聽乘客們說有可能是飛機出了故障,又是一陣心驚。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那名空姐跑出去三分鐘左右,就在乘客們越來越沒有了耐性的時候,一聲輕柔溫和,聽到耳中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從喇叭裡響了起來,「各位旅客大家好,我是此次航班的乘務長劉雪。」

聽到聲音,乘客們全都停下了嚷嚷,仔細傾聽。

「此次航班的確是因為臨事接到任務,才需要在鄭城降落,大家可以向窗外看一看,天氣很好,沒有雲層風暴,而且飛機在飛行的過程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振動。」

乘務長的話遠比那幾位空姐無力的勸告聲要讓人信服的多,的確,外邊天色雖然暗了下來,但天氣的確很好,飛機自起飛至現在,也的確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振動。

「所以請乘客們冷靜一些,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飛機到達鄭城的上空後,會平穩降落,十分鐘以後,再次起飛離開。

對於此次臨時的改變航向,本人代表此次航班裡所有的機組人員,與公司向大家表示歉意,請大家原諒。」

乘務長一連將這些話說了三遍,才停了下來,乘客們一個個扭頭向窗外看了看,又閉著眼睛感覺了一下,飛機的確沒什麼異常狀況,漸漸冷靜了下來,接著幾位空姐又安撫了一番,並推著小車給乘客們分發飲料。

臨時任務?

機長到底是接到了什麼任務,要在鄭城降落?

既然飛機沒事,那秦武背後那個人耍花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鄭直與何聽雨牢牢的看緊秦武,精神極度緊繃。

約莫半個小時後,小喇叭再次響起,「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已經抵達鄭城上空,馬上就要降落,請大家檢查一下安全帶,是否正確的繫好……各位乘客請注意……」

聲音響了三遍後,飛機開始著陸,雖然大家都已經信了八成飛機沒有出什麼故障,但仍然有些提心吊膽,直到飛機安全的降落到地面,漸漸的停下來之後,才一個個的長鬆了口氣。

飛機停穩,打開了大門,請乘客們下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鄭直與何聽雨一前一後,將秦武死死的控制在手裡,異常的小心。

下了飛機沒多久,就見一輛軍用汽車飛馳而來,停在了乘客們的面前。

看到軍用汽車,何聽雨與鄭直瞬間戒備起來,秦武則因為激動,雙手輕輕顫抖了起來,如果飛機真是在那個人的指使下,才在鄭城降落,那他的生死,就只在那個人的一念之間了。

不久前,他差點被何聽雨扳開手指,從四樓掉下去,著實給嚇壞了,現在的他非常怕死!

汽車停下,從上邊跳下來一名軍官,與兩名手執武器的軍人,那名軍官三十來歲,很年輕,很精神,銳利的目光在所有的乘客身上掃視了一圈後,開口道:「請大家打開手機,也許有親人要和你們之中的一些人聯繫。」

聽到吩咐,乘客們雖然驚訝,但還是聽話的打開了手機。

何聽雨與鄭直都發現那名軍官在望向自己這邊的時候,目光停頓了一下,心頭更是緊張,聞言何聽雨飛快的在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想要給爸爸打個電話,但她還沒有撥完號,就見有人打了進來。

看了看號碼,正是父親的,「喂,是爸爸麼?」

「是我,小雨,你已經平安到達鄭城了吧?現在聽我的,押解秦武,與你的同伴上你面前那個軍官的車輛,你們三人坐車趕回江浙。」

聞言,何聽雨才恍然,原來不是秦武背後的那人在玩花樣,而是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一行人的安全考慮,才聯繫上級,臨時讓航班在鄭城的上空臨時降落。

「謝謝爸爸。」何聽雨一陣感動。

「跟爸爸還說什麼謝謝,對了,那個鄭直似乎真的是和李家與陳家有什麼牽連,你要和他打好關係,最好能成為朋友,在官場上,朋友越好越好。當然,如果他脾氣不好,你也不用委曲求全,只需要保持距離,不要弄的像是生死仇敵一般就行,知道了麼?」何望平最是寵溺這個女兒,只要不犯大的錯誤,總會替女兒多多考慮。

「爸,你放心,鄭直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我和他相處的很愉快。」何聽雨生怕父親對鄭直有什麼不好的印象,連忙說道:「有空的話,我帶他去家裡坐客行麼?」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道:「再等等吧,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要挖他們的牆角呢。」

「哦,那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女兒就掛了。」

何聽雨聞言多少有些失落,聽父親應了一聲先一步掛掉電話後,自己也把手機給掛斷了,然後用力朝著汽車的方向推了秦武一把,對著鄭直說道:「別擔心,這是上級派來接應我們的,走吧。」

鄭直的耳朵現在更好使了,已經聽到了何聽雨與其父親的談話,神經早就鬆緩了下來。

於是二人一左一右,將秦武押上了軍用汽車。

上了車,那名軍官才自我介紹,「我姓張,是江浙省統*戰部的指導員,此次奉上邊的命令,接你們回去!」

「謝謝,我是此時去緬甸執行抓捕秦武的主要負責人,何聽雨,張指導員辛苦了。」何聽雨與之握了握手,客氣的說道。

鄭直隨後也自我介紹了一番,與之握了握手,開口道謝。

張指導員很是訝異去國外執行的危險任務,上邊居然交給一個女刑警與一個警校學生去執行,好奇不已,與二人熱絡的攀談了起來。

能去國外執行任務的機會可不多,再加上上邊還讓航班改了方向,在鄭城臨時降落,這讓張指導員可以肯定,這二人的身份都不一般,與二人打好交道,結個善緣,自然是有用的。

其他的乘客看到有三個人走出人群上車,絕塵而去,這才明瞭為什麼飛機會臨時在鄭城降落的真正原因。

知道的確不是飛機出了什麼故障,他們才把心真正放回了肚子裡。

上高速,從鄭城趕到江浙的省會杭城,最少要十來個小時,此時已經到了夜間,何聽雨與鄭直都有些困乏,於是二人商量了一下,鄭直再挺一會,先讓何聽雨閉上眼睛瞇一陣。

秦武此時也明白了,背後那個人救不了自己,一臉灰敗,索性他在緬甸已經招供了很多罪行,必死無疑,不如把問題全部交待清楚。

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那個大人物之所以敢冒大不違,不怕會害死幾名特警,也要幫秦武逃離新江市,無非是因為秦武的手中捏著他犯罪的把柄,他不敢不幫,現在秦武知道自己死定了,就打算把那些證據資料交出去。

爭取寬大處理,估計也活不了,但走在黃泉路上,起碼有個同伴。

張指導員見何聽雨閉著眼睛休息了,就壓低聲音與鄭直套近乎,鄭直不傻,已經看出了他的用心,不過鄭直也想要交朋友,就熱切的與之攀談起來,這說著說著,連睡意都消了。

眾人是在凌晨四點多到達杭城的,直接走進了國安局,有專門的人員接待,把秦武這個燙手的山藥丟了出去,鄭直與何聽雨才真正放鬆了下來,在接待室裡,回答了一些人員的問題,直到天氣漸亮,二人才洗漱了一番,被送了出來。

二人先前謹慎的在車上輪流睡覺,到時不累,又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新江市。

「鄭直,咱們此次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回來了,估計新江市官場的地震才剛剛開始,你先別著急,等上邊下了命令,你才可以拿到畢業證,這陣子你可待在學校裡繼續上課,也可以請個假休息休息。」

上了車,何聽雨十分不雅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鄭直被何聽雨的動作吸引,目光不老實的在其身上來回打量,應聲道:「那我還是請假吧,順便去賭石街轉悠轉悠,看能不能幫你買塊血翡。」

「那我先說聲謝謝了。」何聽雨笑著坐直身體,突然問道:「你先給我說說,血翡的價格是不是也和那塊福壽祿翡翠一樣嚇人?如果是,那我可不敢收,太貴重了。」

「沒有福壽祿翡翠值錢,不過如果體積夠大,也是非常值錢的。」鄭直不打算哄騙何聽雨,有什麼說什麼,免得二人日後因為一些不屬實的話,產生猜忌。
RaMaidQ 發表於 2013-4-28 16:54
第六十九章威脅

只要是極品翡翠,而且體積不是很小,那麼價格都會在幾千萬上下,用這些翡翠制做出來的手飾掛件,即便只是最小的耳墜,也得幾十萬,稍微做的大一些,就能過百萬。

當然,具體要做什麼,得根據翡翠的顏色與大小決定。

何聽雨聞聽血翡也是價格不菲,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收下,畢竟二人已經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同經歷了一次生死之後,何聽雨雖然不承認自己對鄭直動了心,但也願意確定二人之間的關係很親近。

「那我可就殷切的期盼著了,如果你不能早點給我送過來,害我日思夜想的吃不好,睡不香,人也憔悴消瘦了,可饒不了你!」何聽雨開了個玩笑。

鄭直一樂,也湊趣道:「看你說的,好像不是在等人送禮物,而是在等情人一樣,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去你的!」何聽雨聽到情人二字俏臉微微泛紅,輕輕的在鄭直肩膀上錘了一把。

坐出租車上高速,從杭城到新江市,大約花費兩個小時就到了,二人在新江市刑警大隊附近下車,結了賬,走進了一家小飯館,吃完早飯,何聽雨就可以就近去上班了。

來到小飯館,叫了兩屜小籠包,兩碗稀飯。

「唔,還是家鄉的飯菜好吃呀。」鄭直一連吃了五個小籠包,嘴角流油,唇齒留香,停下來感歎了一句。

何聽雨聞言點頭附和,「嗯,去國外吃飯一天半天的嘗嘗鮮還成,時間久了就不行了,根本吃不飽肚子。」

十分鐘左右,二人吃飽了肚子,鄭直原想要結賬的,但他身上只有歐元,現在連一毛錢的人民幣都沒有。

何聽雨也知道鄭直身上的窘況,結賬出門後,又拿給他一萬元人民幣,雖然鄭直曾在何聽雨那裡放了三萬五千塊錢,但買石頭的時候和人家借了不少歐元,這筆賬二人都不會去細算的。

「上邊一但下達通知,我就給你打電話,我知道你有遠大的理想,會盡可能的幫你尋個好差使。」何聽雨沒有急著說鄭直存入她賬戶的那筆巨款的事情,鄭直也沒有追問,當關係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老是把錢掛在嘴邊,是很傷感情的。

接下來何聽雨去刑警大隊上班,鄭直則取出手機,給關婷撥打了過去。

在杭城國安局的時候,他與何聽雨用的臨時手機卡,就上繳了,現在用的是自己原來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手機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卻傳來號碼關機的提示,鄭直疑惑關婷為什麼會關機,想了想,打車直奔關家。

來到綠苑小區門口,鄭直結賬下車,然後走進樓梯口,坐上電梯,不一會就來到了關家的大門前方,抬手按下了門鈴。

不過門鈴響了好半天,卻沒人開門。

該不會是天河造紙廠家屬樓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吧?鄭直暗猜關家四口的去向,有點著急,下了樓之後,想了想,沒有去政府大樓,而是先去天河造紙廠家屬樓那裡。

二十分鐘左右,來到了目的地,鄭直還沒下車,就見這裡圍著許多群眾,還有數十名武警在維持秩序。

結賬下車,他飛快的跑過去,只見小區的門口處有許多人在排隊,緩緩的朝前移動。

「大姐,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鄭直向身旁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女子打問。

女子先是看了鄭直一眼,才慨歎道:「這是政府在給天河造紙廠的職工們發放租房補助金呢,聽說一個月補助六百塊,先發半年的,而且政府已經開始重新投標,找工程隊給他們蓋新樓了。」

鄭直這才恍然,難道關父關母也來這裡領錢了?

那位大姐仍然在說,「天河造紙廠的職工們這回可是有福啦,不花一毛錢,就能住進新樓,哪像我們廠,就算個人願意上交十萬,公司也不會補貼蓋新樓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鄭直聞言啞然失笑,現在天河造紙廠的職工雖然不用交錢,但五年前,他們可是已經勒緊褲腰帶,每家每戶交過三萬塊蓋樓集資款的。

道了聲謝,鄭直走到了一旁,這裡人太多,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找到關家眾人的,心中默算著,每家每戶一個月補助六百元租房款,先給半年的,一共就是三千六百塊,雖然不多,但天河造紙廠有八百多戶職工,算下來也有二百多萬了。

知道一時半會找不到關家的人,鄭直正打算走到對面的茶樓坐一會,這樣關父關母如果出來,他透過門窗能在第一時間看到,不過還沒挪到腳步呢,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關婷!

不錯,那裡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身穿白色長裙,身姿曼妙,背對著鄭直,不就是關婷麼?

在關婷的對面,還站著一個青年,二人不知道在聊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畫面,鄭直突然間覺得心好似被人揪了一把,難道那個青年是關婷的……不對,這個念頭只是想了一半,鄭直就回過神來,這個青年應該是來追求關婷的,但關婷同不同意,就難說了。

他以前親眼看到很多人去賭石街約關婷吃飯,但都被關婷婉拒了,而且關軍也曾說過,在關婷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有很多的追求者,其中不乏有身家背景的豪門公子哥。

怎麼辦?

是進還是退?

一瞬間,他就選擇了前進,抬腿朝著二人走去。

雖然心中猜測關婷不會與那個青年有什麼不普通的關係,但鄭直還是有些緊張,只是不遠的一小截路,就好像走了一個世紀一般。

不過就算走了一個世紀,也有到終點的時候,在離關婷還有三米遠的時候,他深吸了口氣,故作隨意的開口道:「小婷,你在這裡啊,我剛剛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背後猛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關婷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聽錯了,這兩天沒有見到鄭直,又因為擔心鄭直有了錢,就不再理會自己,關婷過的可謂是度日如年,人都憔悴了幾分。

站在關婷對面的那個青年,早就看到鄭直走過來了,聞言眉頭一皺,臉上浮起一絲不悅,問道:「關婷,那人是誰,你認得麼?」

連自己都只能叫關婷的全名,可那個傢伙居然叫自己追求的對相為小婷,是那個傢伙故意套近乎,還是二人真的很熟?

聽到對面青年的問話,關婷才猛然轉身,隨即就見鄭直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她睜大了眼睛,發現自己沒有認錯人,俏臉上浮起了一絲掩飾不住的喜悅,鄭直前幾天可是說過,他要出趟遠門的,這麼快就回來了麼?

這幾天她一直在胡思亂想,甚至想過,出遠門是不是鄭直故意找的借口,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鄭……阿直,你回來了。」說剛開口,關婷猛然想到身旁還站著一隻蒼蠅呢,於是她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不但改口親熱的叫阿直,人也是上前幾步,挽住了鄭直的右手臂。

看到這一幕,那個青年臉色大變!

眼見關婷一臉喜悅,飛快的跑過來挽住了自己的胳膊,鄭直長鬆了口氣,看來先前猜的不錯,對面的那個傢伙與關婷只是相互認識而已。

「嗯,我早晨剛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但你的手機關機。」

「哦,那我前天給你打了一天的電話,也打不通,說是無法連通。」關婷沒有解釋關機的原因,卻開口反駁。

鄭直一愣,隨即一陣苦笑,去緬甸之間,他就給關婷說過,要出一趟遠門,別給自己打電話,在執行任務的期間,他把手機卡卸下來裝口袋裡了,關婷自然是打不通的。

「我不是你說過,要趟遠門,別給我……」

「那你以後也別給我打電話,我也要出趟遠門……」

關婷話音落地,鄭直一怔,隨即恍然,人家是使小性子呢,自己卻跟關婷講道理!

在女人使小性子的時候,只能順著來,他連忙改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請問關大美女,中午可否賞個光,讓我請你吃一頓賠罪餐?」

「這還差不多!」眼見鄭直讓著自己,關婷扭了扭腰,胸前的飽滿便在不經意間,和鄭直的胳膊親密的來回蹭了蹭。

感覺到胸前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關婷頓時羞了個大紅臉,不過她卻是沒有鬆開鄭直的胳膊。

鄭直也感覺到了關婷胸前的柔軟,心裡猶若貓抓一樣,可就在此時,偏有不開眼的傢伙插言,

「喂,你是誰?我已經約好要和關婷共進午餐了!」

聽到聲音,鄭直與關婷才想起來面前還站著一個人呢,鄭直還沒開口回答,關婷卻是俏臉一寒,冷著聲音當先開口道:「誰答應和你一起吃午飯了?」

「那你剛才也沒拒絕呀。」青年急了。

「那好,我現在拒絕,總可以了吧?」關婷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我現在就跟你講明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以後別再來煩我。」

在關婷與青年爭論的時候,鄭直認真的打量著面前的青年,皮膚白晰,身材乾瘦,長的頗為俊俏,這個人不去當小白臉,還真是可惜了。

這麼大熱的天,還故意套了身筆挺的西裝,皮鞋擦的珵亮,頭髮更是梳的一絲不苟,打了發油,連蒼蠅都在上邊站不住腳,好似是個有身份的人一般,真是能裝B!

「關婷,你別忘了你爸媽還在廠裡工作呢!」

聞聽關婷居然表明鄭直是她的男朋友,青年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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