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妖孽養成系統》作者:蠻荒萌徒(連載中)

Lsouth 2013-5-9 11:36:5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 49832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7
第019章 刺殺者糧商
第二日上午。
秦然於臥房接見了三大重臣。
三大重臣顯然都是整晚沒睡,一雙眼眸都佈滿了赤紅的血絲。
其中查克拉一上來就伏拜請罪:「臣護衛不周,請主公治罪。」
「查克拉將軍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臣有罪,若非臣思慮不周,將三百親衛都用去看押八位逆臣及其家眷,主公如何會被宵小偷襲以至重傷。臣罪該萬死。」查克拉一臉懊悔的說道。
「用我的三百親衛去破府、擒殺、株三族是我下的令,將軍你不過是奉命行事,又怎會何罪?難道在將軍眼中我是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誤而遷怒的昏庸主公不成?」秦然故作佯怒道。
「臣……臣不敢,臣慚愧。」見秦然不肯怪罪自己,反而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查克拉是又愧疚又感激,只得暗暗發誓今後便是捨命也得護得主公人生安全、大業平穩。
「將軍快快起來吧,齊老將軍和叔父也都別站著,坐吧。」
三人依次坐好,略顯疲憊的呂臣便直入主題:「主公,昨日刺殺您的幕後主使已經查出來了。」
相較於呂臣的疲憊,秦然雖因重傷身體虛弱,但一晚的飽睡讓他精神頭顯得很不錯:「不急不急,潔西斯,端參茶上來。」
在秦然的強烈要求下,三大重臣感激的飲過參茶,才重新步入正題。
「主公,昨日刺殺您的雜種還有點來頭。」齊老將軍是個驕橫暴脾氣的,能被他說成有點來頭的人,必不簡單:「李錦,昆汝郡第一號糧商,據傳還與郡守王*克大人的某個寵妾沾親帶故。」
「原因?他為何要刺殺我?」聞言的秦然沒有立即勃然暴怒或者隱忍陰鬱,只是微微皺眉。李錦這個人他倒是知道,此人是個天生的商人,區區十數年就從籍籍無名混成了昆汝第一糧商:「我與其並無仇恨,甚至連交集也未曾有過。」
「因為野心。」查克拉捏著拳頭道:「李錦縱橫商界久矣,攬入錢財已經漸漸不能滿足他的慾望了,所以他便將目光對準了權力。」
「查克拉將軍的意思是……這個李錦得到了某些人的支持和許諾,一旦時機合適元秦城城主的位置就將成為其在權力大道上邁出的第一步?」秦然只是一愣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繼而森然的冷笑起來:「這是要拿我當軟柿子捏、拿我當墊腳石踩呀。」
所謂主辱臣死,齊老將軍聞言頓時就暴跳起來:「主公,臣等已掌握了李錦那廝的行跡,請主公下令讓老臣將其擒來,任由主公發落。」
「老將軍稍安勿躁。」眉頭緊鎖的呂臣朝秦然拱了拱手:「主公,這個李錦牽扯甚廣,若此時貿然殺他,元秦城大概也就跟著完了。」
「呂臣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李錦雖然是個巨富糧商但畢竟只是個商人,就算跟郡守寵妾有一星半點的沾親帶故,可那又能如何?郡守總不會為了一個區區商人派兵攻打我元秦城吧。」齊老將軍炸炸咧咧的嚷嚷道。
「郡守當然不會派兵來打元秦城,或者他也根本沒有能力派兵來打元秦城。可是……他卻能夠造成比派兵攻打元秦城來的絲毫不弱的後果。」呂臣正襟危坐的說道:「昆汝郡是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歷代郡守都不過是下來應應景、鍍鍍金的。在這塞北的土地上,真正做主的一直都是西蒙、羅敏、黑格和秦氏四大家族。現如今秦氏式微,其餘三大家族對秦氏所佔有的鐵礦、地利早已虎視眈眈。但老將軍可知為何三大家族一直沒有對秦氏和元秦城用兵嗎?」
「還能有什麼原因?無非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都想做漁翁,結果便僵持住了。」
「老將軍的話看似有理,實則……一派胡言。若是元秦城說打便能打,三大家族聯軍出兵就是了,分潤糕點,總比絲毫不能得來得好。」呂臣毫不客氣的反駁了齊老將軍的話:「三大家族之所以一直都不敢對元秦城用兵,真正顧忌的是帝國皇室和帝國權力中心的反應。雖然是昆汝郡天高皇帝遠,但畢竟是古戰帝國治下之地,平素如何胡鬧都不打緊,可若有人敢擅動兵戈,那便就有擁兵自重的嫌疑,這可是觸及帝國皇室底線的事情,西蒙等三大家族可不敢擅專。這也是為何在老領主去世後,元秦城空前衰弱乃有亂臣賊子篡權的情況下,西蒙等三大家族依舊只是通過陰謀支持、許諾李錦謀元秦城城主之位來規劃未來分享元秦城礦物、地利的根本原因。李錦的確也是個人物,在羅忠掌權期間,他通過各種方法將元秦城糧食命脈完全把握在了他自己的手中,而且還上下賄賂、結交,在元秦城權力圈子裡著實有不少的盟友,再者他屢次開倉放糧在元秦城的平民百姓中更是有著不小的聲望。如此三管齊下,若無主公您導致大變,臣敢斷言三五年內,他必可取羅忠甚至主公您而代之。」
「這樣說來我是在關鍵時刻當了他的路,斷了他的前程嘍。難怪他如此瘋狂的要來刺殺我。」呂臣的剖析讓秦然把整個刺殺事件總算是完全理順了。
「不止是瘋狂,還有賭博。若昨日李錦真得達成了刺殺的目的,那他未必不可能順勢座上城主的寶座。前提是他與昆汝郡守的關係比我們所瞭解的要密切的多,而且昆汝郡守在古戰帝國的權力中心要說得上話或者有說得上話的盟友。」呂臣將種種情況都分析的面面俱到。
秦然在思索了一會兒後,惡狠狠的恍然大悟了:「沒錯,李錦這個混蛋還真是不能殺。若殺了他,勢必得罪郡守。而郡守雖然沒有軍隊,但畢竟是一方封疆大吏,有一張或多或少能影響帝國皇室和權力中心的嘴。他若是開口網羅我秦氏一族的罪名,西蒙等三大家族就有對我元秦城用兵的借口,那樣的話……我元秦城亡矣!」
「可……難道就這樣算了?」齊老將軍不甘心的低吼道。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我元秦城尊嚴何在?主公尊嚴何在?」
齊老將軍沒好氣的哼道:「呂臣有屁就放,別在那兒有的沒的就賣弄起來。」
呂臣倒也不動氣,反而輕笑道:「我元秦城不正缺糧嘛?那便請主公下令將李錦在元秦城中的糧倉搬空就是了,我料那李錦沒膽子說二話,理虧的可是他。」
秦然當機立斷:「好,就按叔父所說的去辦。」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7
第020章 齷蹉計策當用
呂臣拱拱手又道:「主公,臣還有一事稟報。」
「何事?說吧。」
「臣……覺得主公昨日在馬車上所擬定的增兵之計,或可用之。」呂臣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什麼?」
不止是秦然,連齊老將軍和查克拉都傻愣愣望著呂臣。
呂臣輕咳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若是沒有刺殺事件,我們大可不用冒險,平穩發展。但是這次刺殺事件預兆著無論其是否是西蒙等三大家族授意,三大家族跟元秦城之間都已經撕破了臉皮,既然如此那便就是時不我待了,三大家族必然會加快步伐,收羅出兵元秦的莫須有罪名,元秦城已經不存在平穩發展的環境了,如此也只好出險招、奇招,比如昨日主公在馬車上的計策。」
「可是……欲增兵,必先散兵,這樣一來我元秦防禦和主公的安慰在短時間內豈不是更加脆弱不堪?」查克拉憂心問道。
「無妨,我元秦從軍者,大都是元秦周邊村落部族中的男兒,所歸鄉路程不遠、時間不長,再兼有主公計策的刺激,這些士卒只怕都是緊趕慢趕的回去了就像要回來,也好領受一些賞賜或者官位,算算下來,有個七八天就能不足防禦不足的問題,而七八天的時間遠不足以讓那些對元秦心有窺伺的人做出什麼反應。」呂臣篤定了道。
齊老將軍和查克拉將軍聞言是又憂又喜,憂心於怕秦然之計策過早為民眾所知,導致失去民心。而喜悅計策可使元秦兵力、財力在短時間內驟增。
相比較起來,秦然就喜悅居多了,憂心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倒不是說他是個心黑無恥的領主,只是民生、民心這種大概念,不是他這樣一個在社會低層混跡了一生的人能輕易理解的。他目前最關注的只有他的第三個新手任務完成在即。
「叔父的想法甚得我心,既如此那一切都交給叔父去全權安排吧。」
「稟主公,臣一人不能分身二用,況且角鬥競技的事物臣也並不熟悉,還請主公另擇賢能。」呂臣飽含深意的望著秦然。
秦然悟性不錯,一下就領悟了呂臣的意思,順勢便點點頭:「這一點我倒是考慮過,只是……元秦練軍伊始,齊老將軍本就軍務繁忙,現在若又要在角鬥競技這方面操心勞力……我實在於心不忍吶!可現在看來這項事物還非得老將軍您親自出馬了,您可要多多擔待。」
只此一言,齊豹心中本對秦然過於倚重呂臣的疙瘩頓時化作被秦然關心的感動:「主公無須多言,非說這區區小事,便是刀山火海只要主公一聲令下,臣無不敢往。」
「言重了,老將軍言重了,您是我元秦城的定海神針,我怎捨得讓您去刀山火海。呵呵,好啦,老將軍、查克拉將軍兩位就先退下了,我與叔父還要仔細商量一下關於內庫散發銀兩給士卒的具體事務,想必這種事情兩位是不會感興趣的。」
待齊豹和查克拉二將離開,秦然便起身走到呂臣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呂臣趕緊避讓:「主公這是為何?臣可消受不起。」
「叔父用心良苦,小侄再如何感謝也實難報答萬一。區區鞠個躬,聊表心意,叔父又怎會受不起呢。」秦然感激的望著呂臣:「小侄自付是個眼亮心明的人,叔父故意與齊老將軍扯起矛盾,無非便是想讓小侄能有施恩於那些個驕兵悍將迅速得到其心服效忠的機會。叔父此般處處為小侄著想,不惜自受委屈,小侄……萬分感動。」
呂臣輕笑搖頭:「主公,做這些不過是做臣下的本分,然若主公天資不足,又如何能領悟到這一層?此實乃秦氏一族的列祖列宗顯靈,才讓主公能在毫無經驗的情況下擁有如此優秀的洞察力和心計,臣不敢居功。」
「謙虛,文人都這毛病。」秦然打趣般哈哈一笑:「其實便只是叔父讓嫂嫂暗中護衛我數年便值得小侄心中感激了。」
「嫂嫂?」呂臣有些驚訝的道:「主公您如何知道……莫非雅妃在您面前露面了?」
「是啊,昨晚照顧了我一晚,只是今日醒來卻又不見蹤影了。」提起呂雅妃,秦然不禁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這個女子的言辭氣質雖然十二分的辜負了她的絕色容顏,但其作風做派跟地球上的現代女子頗有神似,跟她說話的時候秦然的心態是難得的完全放鬆、本性流露。
呂臣若有所思又苦笑連連的搖搖頭:「這般瞧來雅妃她倒是……臣自問這一雙眼睛能看透不少世人、世情,但偏生這個親生女兒的心思,臣是一點也猜不透、看不懂。臣斗膽請求主公,若往後小女有言辭得罪主公的地方,還請主公多多擔待些。」
「嫂嫂是個直性子,於我又有救命護衛之恩,小侄自不會因為一些不妥的言辭而怪罪嫂嫂,叔父您就放心吧。」到底是身有重傷,說了這麼久的話,秦然精神上難免睏倦起來。
見此情形,呂臣便就起身告退:「若主公在政務上無甚指教,那臣便告退了。」
「叔父辦事我放心的很,您去忙您的吧。」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8
第021章 惡犬咬人
呂臣離去後,秦然便帶著傷病引起的睏倦,回到了舒服的大床上瞇瞪起來。可能實在是心力難濟。這一瞇瞪竟讓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直至古堡中響起喧嘩的吵鬧聲,他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是誰在外頭吵鬧?」揉了揉眼睛,秦然略感煩躁的從床上坐起來。
潔西斯推開門走進來,小心翼翼的道:「稟主公,是……是吉斯與站崗的親衛吵了起來。」
「吉斯?這個混球身受重傷不在家裡好好養著,跑這兒來搗什麼亂呢。」秦然的語氣稍稍鬆了一些,昨日吉斯捨命相救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被其饒了清夢固然可惡,但卻也不忍太不近人情的去苛責:「去,把你丈夫給我帶進來。」
不一會兒,一臉幽怨的潔西斯便帶著兩個僕人走了進來,而吉斯便被這兩個僕人抬在擔架上。
「罪臣吉斯,拜見……」
眼見臉色慘白的吉斯要翻下擔架來跪拜,秦然趕緊制止並厲聲道:「打住打住,給我好好躺著,潔西斯給我把他摁住,這是命令。吉斯啊吉斯,你傷成這樣還要給我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在你心裡是不是刻薄的很呀。或者……你想要借此邀功請賞?」
聞言,潔西斯嚇得眼眶一紅,趕緊跪拜在地:「主公贖罪,主公贖罪,奴婢家這口子是鬼迷心竅了,奴婢百般勸他,讓他別來,否則便有邀功請賞之嫌。可他就是強呀,非的要來,說是要來看看主公您,要來盡盡孝心,即便被誤會也在所不惜……」
「蠢娘們,你給我閉嘴好不好。」擔架上的吉斯被潔西斯氣得臉色潮紅:「別在英明神武的主公面前賣弄你的小聰明,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話了?」
潔西斯本性就是個潑辣的,她正好心維護自己的丈夫,不想卻被自己的丈夫倒打一耙,登時就怒了:「吉斯,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板壓過了?好啊,現在好啦,你就等著主公砍了我們的腦袋吧。」
氣話一出口,潔西斯也回過了神,只道今日怕是栽了,在主公面前如此失態、怕是難逃一死,念及此淚花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主公……主公奴婢自己無禮、罪在不赦,可……可這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自作聰明,還請……還請主公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奴婢的夫君吧,奴婢……奴婢求求您了。」
「蠢女人、蠢女人,還不快快住嘴。」吉斯色厲言狠,但泛紅的眼睛卻出賣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主公何時說了怪罪我們?以主公的聰明才智若是真個怪罪,又怎會毫無城府的直言相責?這分明是把我們當自己人才這般說笑而已。」
潔西斯傻愣愣的瞪起眼淚汪汪的眸子:「啊……是這樣?」
秦然有些鬱悶、有些無力的揮揮手:「你們兩個擾我清夢,不會就是為了秀恩愛給我瞧吧?潔西斯你先給我滾蛋,洗把臉,再送些茶水糕點進來。吉斯你就自己找地方……嗯,你們兩個把吉斯大人抬到我床上來。」
吉斯驚得趕緊揮手:「不成不成,主公的床榻臣怎敢玷污,我……」
「我說行就行,我是主公還是你是主公?抬上來。」秦然不耐煩的揮揮手。
床榻上。
秦然盤膝而坐,望著眼淚花花的吉斯,他實在是極其無語:「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哭個毛啊。」
「臣……臣情不自禁,從來有人對臣這麼好過,臣……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吉斯的話聽得秦然直冒雞皮疙瘩:「得啦得啦,奉承的話少說點,剛才潔西斯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我不過區區小恩小惠還能比得過她?」
吉斯一愣:「她是的女人,為我死是應該的呀。」
「你……這個極品。」秦然悶悶的吐了一口氣:「說吧,帶著這麼重的傷還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兒,就是聽聞主公重傷,心裡放心不下,想過來瞧瞧。現在瞧著主公氣色還不錯,臣就放心多了。」
「你倒是有心了。我是心脈受傷,傷雖重但只要不動武、不動氣,靜養的時候只是精神頭稍差一些,別無他恙。三五個月後便就能完好如初了」見吉斯說的真誠,秦然輕歎了一聲:「你呢,你的傷怎樣,好像不會比我的輕吧。」
「臣的傷表面上看起來很重,可實際上要比主公輕多了。說起來臣倒是受主公福蔭,有六處貫穿傷,可愣是沒有一處傷到內臟的,在床上好生將養半個月就能下床,一個月後就能再為主公赴湯蹈火了。」
「你這張嘴呀,盡會說些好聽的。」秦然笑著搖搖頭:「吉斯,雖然你我相互真正瞭解還不到三日,但我也有三五分清楚你的性子。我要提醒你的是我可以容許你當個弄臣,可是卻不能容許你當個奸臣,你可要好好把握其中的分寸吶。」
「臣謹記在心,定當日夜默誦。可是……臣斗膽說一句,臣不甘心只在主公身旁當一個可有可無的弄臣。」
見吉斯剖白心意,秦然也略顯肅然的問道:「那你想當什麼?」
「臣倒是想當個能臣,但臣有自知之明,依臣的能力頂多就是在您做一條忠心耿耿的惡犬。」
秦然意味深長的望著吉斯:「吉斯啊,有些事情是做出來的,可不是說出來。」
吉斯眼中爆出一團精芒:「臣唯遵主命。」
「剛才你在外面為何與親衛吵鬧?」秦然略過了剛才的話題,好似未曾交談過一般驀然轉向了另一個話題。
「所謂親衛當唯主公命是從,但……外頭的那些傢伙,可不一定。臣看不過眼便吵鬧了起來。」吉斯極快的進入了惡犬的狀態。
「不要話裡有話,直說。」
「是主公。剛才臣過來覲見,被站崗的親衛攔住,臣問其緣故,親衛答臣曰,此乃齊豹老將軍的指示,閒雜人等一律不可未經通傳直接覲見。」
秦然皺起眉頭:「這有什麼問題?吉斯你可不要雞蛋裡挑骨頭。」
「臣當然不敢對未經通傳不可直接覲見的決議有任何意見,只是當時臣多嘴問了一句,若是齊豹老將軍前來,是否要通傳,結果那親衛說……誰都要通傳,除了齊豹老將軍。」
秦然臉色微微一沉:「齊老將軍在親衛心中有這樣的威信倒也正常,畢竟親衛不僅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而且還是他一直率領的。我們不能把所有問題都陰謀化、危險化。」
「主公,臣的意思並非指責齊老將軍,臣是惡犬不是瘋狗,齊老將軍的忠心毋容置疑,可是……防微杜漸,親衛可是一支不容變質的隊伍,主公切勿輕視之。」
「你有什麼建議?」
吉斯眼珠子一轉道:「不如解散這支親衛隊,再由主公您親自訓練一支親衛隊如何?」
「何人可擔新親衛隊的統領?」
「臣惶恐,此議臣不敢答。」
「我讓你說,你就說。」
「那臣便試議之,主公剿除逆賊羅忠後,可有一位立下大功者還未曾召見……」
秦然眉頭一抬:「你說查克斯……是了,他雖年少,可無論功勞還是背景又或者對我的忠心都足以擔任親衛隊統領一職,你的建議不錯。好吧,今天就到這裡,讓你的僕人抬你回家去好生歇息吧。」
吉斯一愣:「主公,您……不召見齊老將軍等三大重臣商議此事嗎?」
「自然要召見。」
「可您怎要我回家?」
秦然頗有深意的拍拍吉斯的肩膀:「現在的你無論在那個方面都太脆弱,若是此時便與齊老將軍等大佬對立起來,我怕你承受不住,等你成長一段時間再說吧。你放心此事我能說服齊老將軍等人的。」
吉斯哽咽道:「主公您……您太愛護臣了。」
「別光撿好聽的說,吉斯你要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你是惡犬不是瘋狗,若有一天你守不住這個底線,就別怪我不得不殺你。」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8
第022章 雅妃獻計
吉斯被抬走了。
秦然剛想躺回床上,卻如騰雲駕霧一般被人提起。好在他聞見一股熟悉的香風,才沒有妄動,只是沒好氣的道:「嫂嫂,我說你怎神出鬼沒的。幸虧我熟悉你的氣味,否則我妄動真氣,又要傷身了。」
一襲白衣勝雪若仙子下凡般的呂雅妃怒視秦然:「嘴賤是不是?再敢調戲老娘,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調戲……好吧,我錯了。」秦然痛快的低頭認錯了,去琢磨異界和地球對待「調戲」一詞的理解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可就算我調戲你了,也是你無禮在先吧?沒事把我從床上提起來幹嘛?」
「你噁心不噁心?讓一個無恥小人玷污過的床榻,你還接著睡?」呂雅妃顯然對吉斯的人品極為不齒:「你這個人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對吉斯這種噁心的小人居然加以重用,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秦然驚愕的望著呂雅妃:「你都聽見了?」
「我就站在你背後我當然聽見了。」
「嘶……」秦然倒抽了一口涼氣,背後一陣發冷,有一種大白天見了鬼了感覺:「你就站在我背後?我怎一點都沒有發覺?」
「光影術,你秦氏一族秘傳藏身之法,在不動用真氣的時候,可以借助對光線的獨特運用匿藏身形,雖然於戰鬥無意,也只是區區下品黃級戰技,但實用性極高,屬於不傳之秘的類型。」
秦然的臉頓時垮成了苦瓜:「好吧,這麼好的戰技,我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又羨慕嫉妒恨了?」呂雅妃將秦然放下,頗為得意的走到床邊,撤走床上的墊被,又換上新的,才將秦然重新「丟」上了床。
「我想學,你會教我嗎?」
「此術乃秦家一女性先祖所創,只適合女性使用,傳女不傳男。你還想學嗎?」呂雅妃抿唇一笑,仿若百花齊放。
秦然眼睛都看直了:「不想學,但我想要別的,你給嗎?」
呂雅妃瞇起眼睛,危聲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秦然咧嘴一笑:「給我倒杯水來。」
呂雅妃狠狠地在秦然的額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冒什麼壞水,要水是吧,給我等著。」
「算啦算啦,跟你開個玩笑。」秦然擺擺手,稍微遲疑了一下後慢吞吞的問道:「不過……我還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說說看,我心情好呢,就回答你。」
「嗯……怎麼說呢,嫂嫂你我相識以來,我曾做過不少冒犯你甚至應該可以說是卑鄙無恥的事情,而你也為此對我拳腳相加過,可在我的記憶中你好像並不曾恨過我,相對於我的行為,你的態度似乎有點太大度了吧?」
聞言的呂雅妃神情很奇怪,既沒有冷臉就走也沒有暴跳如雷更沒有說出什麼理由,只是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漸漸的居然眼珠子上翻乾脆自個就魂遊天外去了。
這算什麼嘛?一股扯蛋的無力感深深的卷席了秦然,這個呂雅妃……簡直就是一朵天邊無可捉摸的奇葩……
就在秦然被無可奈何的感覺團團包圍之際,魂不守舍的呂雅妃猛然臉色一正。
「秦然,你真打算解散親衛?」
這個話題……也太跳躍了吧?不過既然呂雅妃有意轉移話題,秦然也很識趣的接茬了:「怎麼,嫂嫂對此有不同意見?」
「不同意見倒是沒有,不過我覺得你最好不要操之過急或者用簡單粗暴的方法去解決問題。否則容易動搖軍心不說,還很可能給外界一個刻薄寡恩的印象。畢竟這批親衛在幾天前還在為你拋頭顱灑熱血,雖然很大程度上他們效忠的目標只是對你忠心耿耿的齊老將軍。」
秦然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望著呂雅妃。
呂雅妃反而怒視:「喂,你這是什麼眼神?信不信老娘挖了你這雙賊眼?」
秦然撇撇嘴:「我信,說正事吧。計將安出?」
秦然那可有可無的敷衍態度,讓呂雅妃的無名火燒得三丈高,要不是因為……算啦,看在這混賬小子身負重傷,老娘就讓他一回。
「聽好咯,你若欲散親衛又不欲傷失其心,就得分三步走。第一步謂曰分流。你大可借齊老將軍身為軍中主將需有一批像模像樣的親兵為由,決議從自己的親衛中撥出一部分給齊老將軍。而撥出哪一部分,這個決定權你大可交給親衛們自己,如此一來對齊老將軍死心塌地的親衛又或心屬秦然你的親衛,便可一目瞭然。」呂雅妃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般擺了擺手:「第二步謂曰矛盾。其實在第一步分流後,心屬你的親衛和對齊老將軍死心塌地的親衛之間便已經產生了矛盾,只是這種矛盾並不算深,而你則要在這之上添一把火。」
秦然憋著笑裝出一副求教的模樣:「具體該當如何?還請嫂嫂指點。」
呂雅妃對秦然低眉順眼的樣子極為滿意,得意洋洋的昂了昂頭:「急什麼,該說的我自會說。我料對齊老將軍死心塌地的親衛必不在少數,而這些親衛你切不可一股腦的都送去給齊老將軍當親兵,而是只從中擇取一半送去,剩下的一半可作為中低層將領充入軍中。而後你再授意齊老將軍,讓其暗中支持這批充作中低層將領的親衛們排擠原本的各營校尉,有齊老將軍的支持,原本的各營校尉軍官們必然抵擋不住這批親衛們的咄咄逼人,此時你就可以適時伸出援手,將原本各營校尉調出軍隊來擔任直屬執政廳的維持元秦治安的衙門官員。這些個校尉軍官本就因為在私通羅忠一事上被你寬大處理而懷有感恩之心,此時又得你援手其忠心必然更近一層。」
「我倒是得到了這批校尉軍官的忠誠,可是問題又來了,如此整個軍隊豈不都充斥著齊老將軍的心腹人員?」
「我還說完呢,你能不能別插嘴。」呂雅妃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對於第二步而言,以上這些都是伏筆和附帶的好處,真正的妙處在於待原本的校尉軍官們被排擠後,空出來的位置並不由排擠他們的親衛擔任,而是從心屬你的那批親衛裡選派,如此一來真正的矛盾便就生成了。那些個在排擠原有校尉軍官中下了大力氣的親衛們必然不甘於被人摘桃子,可是以齊老將軍對你的忠心,必然保護你派選的親衛反而壓抑那些對他死心塌地的親衛,這樣一來矛盾所要帶來的真正目的就達成了。」
「文人啊,真是夠陰險的。」秦然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後道:「好計策,那接下來的第三步呢?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第三步謂曰平衡。任何事情尤其是權力上的事情,都要把握好一個度才不會導致過猶不及的局面,同樣在壓制對齊老將軍死心塌地的那群親衛的問題上也要把握好一個度,否則就容易傷了齊老將軍的心,齊老將軍是個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他的心萬萬不能寒了。所以等矛盾累積到一定程度後,你就一定要找好一個排解矛盾的渠道。對於目前的局面而言,這個渠道倒是好找的很。因為你的計策,在不久的將來元秦城必然兵力大增,兵力大增的同時必然也會需要新的校尉軍官,這批被壓抑的親衛中正好可以選拔出來幾個作為新軍的校尉軍官,其餘的也可以抽出軍隊,添加到直屬執政廳的維持元秦治安的衙門中去。」
「好,好一個一箭三雕之策。」秦然眼睛亮閃閃的:「此計策一來解決了親衛的問題,二來解決了即將充盈的軍隊軍官問題,三來解決了因日後人口必然越發稠密所帶來的治安壓力問題,叔父當真是王佐之才呀。」
「廢話你也不看看我爹爹的過往……嗯?」呂雅妃雙頰猛然紅暈起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秦然:「你耍我。」
秦然呵呵直笑:「我哪有耍你,只是在配合你好不好?我看你說的那樣得意洋洋,可不想破壞你的興致。」
「你……混蛋,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一開始你提及親衛解散問題的時候我就瞧出來了,那話說的意味深長、面面俱到,完全就不是你的風格,只有叔父往常才會這樣子說話。」秦然見呂雅妃有些氣急敗壞,趕緊收起了樂不可支的笑臉,按照呂雅妃計策中的話來說就是,一切都要有個度,要是真把呂雅妃給惹毛了,吃不了兜著走的肯定是自己:「我說嫂嫂,關於親兵的問題既然叔父考慮的如此周全,為何不早些來與我說,也不親自與我說呢?」
「爹爹說這是為臣之道,一些挑撥主公與重臣關係的話是不好直諫的,除非主公能意識到其中的一些不妥,再進言時方才有效。於是爹爹便把這些都教會了我,讓我在覺得你有解散親衛的意圖時好及時進言。爹爹當時說我若以自己的名義進言十之八九會被你瞧出破綻來,我本不信,沒想到還真沒你看出來了。」
呂雅妃星辰般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抹失落和憂慮:「秦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呢?」
秦然對呂雅妃的反應有些不解:「聰明不好?莫非我要蠢笨一些你才高興?」
呂雅妃猛地朝秦然一齜牙,便徑直消失在了空氣中。定然又是施展光影術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秦然無語的搖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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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試煉親衛
自秦然魂穿艾澤斯以來,區區幾天裡就發生了數件跌宕起伏、事關生死的事件。這些個事件不僅對秦然個人,就是對整個元秦城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官員們人人自危,百姓們足不出戶。在大雪的籠罩下,元秦城上空積滿了壓抑和陰霾。
然就在此時一個讓元秦城上空陰霾一掃而空的消息自城主古堡內流傳了出來——三月初三,領主秦然大人將重開關閉了十數年的角鬥競技場。
這個消息讓百姓們沸騰了,他們奔走相告、熱烈討論和期盼著這個即將重新開啟,在元秦城根深蒂固有著數千年歷史的競技運動。
這個消息讓官員們安心了,新任首席行政官、領主大人的絕對心腹呂臣大人已經替領主大人傳下話來,讓他們好生籌備即將重開的角鬥競技賽,不要辜負領主大人及元秦百姓的期望云云,當然這些都是官面話。最重要、最核心的是領主大人決議親自過問角鬥競技重開的具體事宜,這也就代表著籌備詳情可以時時覲見領主大人以做匯報。自領主大人撥亂返正以來,最讓官員們坐入針氈的莫過於從未得到過領主大人的召見,現在有機會可以面見領主大人,他們的心自然就放下了一大半。
元秦城有條不紊的開始了良性運轉,也一日賽一日的熱鬧了起來。可秦然這個領主大人,卻無緣去領略異界城市的風情,只能坐困於城主古堡中唉聲歎氣的直喊無聊。
他倒是想出去走走看看來著,可架不住三大重臣的聯名勸諫呀。
現如今雖離他上次為刺客所襲已經過去大半月了,可三大重臣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還是謹小慎微、防範於未然的好,畢竟眼下散卒返鄉收聚兵源和分流親衛充入軍中的行動都已經展開一段時間了,能夠替他這個領主提供的保衛資源實在有限,而且即便是這有限資源,大都也要用到角鬥競技的籌備工作上去。如此一來他這個領主冒冒失失的去到大街上晃悠也的確是沒有安全保障。
沒有娛樂、不能修煉,只有不勝其煩的官員們前來拜見,然後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對於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的確是夠難熬的。
好在他每天還能編寫一下由第二個老師朱武所傳授的各種陣法並深加研習,只是無論如何都比不得在象牙戒指空間中那般專心致志。每研習個把時辰,他總就會心思旁騖或心生墮怠起來。
對於這個問題他倒是問過無淚,無淚也很明確的告訴他,象牙戒指空間裡鐫刻有寧心靜氣、排除雜念的法陣,所以在裡頭學習或者修煉都有事半功倍之效。此外無淚還有提及,戒指空間內充斥著濃郁的靈氣,對傷病之療養有奇效。
聞此,秦然對第三個新手任務完成後再次進入戒指空間,倒是越發的急不可待了。
「今天是任務發佈後的第十九天了吧。」領主臥房中秦然掐著手指算到:「怎麼內庫中的浮財還沒有散完呢?無聊啊無聊。」
就在秦然大喊無聊的時候,吉斯一臉諂媚的走了進來。
「主公,您要招募的試練親衛已經湊齊了。」
「湊齊了?」秦然神色一喜,道是終於可以有點事做了。
所謂的試練親衛,就好像二十一世紀網絡遊戲的內側玩家一般。是秦然無聊遐想之際靈機一動下的產物。他眼下已經決定要在不久的將來要親練自己的親衛,甚至如何保證親衛的忠心、如何讓親衛迅速形成可觀的戰鬥力,他都已經打好了腹稿。
可是知易行難,他在訓練士卒上沒有任何經驗是不可忽視的缺點。怎樣彌補這個缺點?搞個試練試試水,不就是個順理成章的辦法嘛。
實踐永遠是最好的老師。前世共和國紀律至上、意志為先的軍訓方式是否能保證新親衛的絕對忠心?第二個老師朱武所教授的陣法演練能否讓新親衛迅速形成戰鬥力?一切都要靠實踐才能得以證明。
想法有了,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還是頗有些難度的。難度的關鍵就在於是人選問題,在秦然的構想中,試練親衛是要與他一起探討得失、一起成長進步的人。將來還會是他在軍中的心腹乃至為他獨當一面的人才。
要培養這種心腹,自己的很多秘密難免就會暴露在他們面前,所以先決條件就是對自己的忠心,無論是從感情上的忠心還是利益捆綁上不可分割的忠心。其次就是培養價值,不說天才可也不能是一個愚鈍的蠢材,怎麼著少說也得有中人之姿。再次還得年輕,最好是與自己有著相當的年歲和修為。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更好更快的與他們形成有效而真誠的溝通和理解,再者從長遠來看培養年歲和修為相當的心腹,也有利於穩定未來整體的權力構架。
從以上這幾個方面看來,試練親衛的人選的確難以抉擇。
五天前秦然將招募試煉親衛的任務交給傷勢已大好的吉斯時,對其要求也僅僅是招募到十五至二十人即可。
「主公這是試練親衛們的名單及其背景詳情。」吉斯笑瞇瞇的遞上了準備好的冊子。
「喔!不錯不錯,吉斯你有心了。」秦然接過冊子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
一刻鐘後。
秦然眉頭微蹙的合上了冊子:「冊子上的人倒還都選的不錯。可是這足足有五十人,我不是跟你說過只需十五至二十人即可嗎?試練親衛的人選可不是越多越好。」
吉斯趕忙跪到秦然面前請罪:「主公恕罪,臣本倒是可以從中剔選出十五至二十人的。可臣轉念一想,主公曾教導臣下實踐出真知,這五十人都是滿足試練親衛基本條件的人選,孰優孰劣難以抉擇,既然如此臣竊以為不如乾脆全部拉來,讓他們在競爭中優勝劣汰。畢竟做任何事情有競爭才有動力。臣自以為是,請主公責罰。」
「吉斯啊,我倒是小看你了。」秦然望了望手中的冊子,又看了看吉斯:「你做得好,做得比我想像要好得多。」
「臣惶恐!」
「惶恐個屁,起來吧。說說想要什麼獎賞。」
「臣不要獎賞,只要能為主公辦事,臣就心滿意足了。」
秦然搖頭笑起來:「你啊你,一張嘴就滿是馬屁,這樣吧,我做個主,就……賜你一部上品黃級戰技好了,我記得你現在所修煉好像是下品黃級戰技雙刀術對吧?」
「上品黃級戰技?主公您……要賜予臣一部上品黃級戰技?」吉斯激動的渾身顫抖,一臉不敢置的抬眼望向秦然。
「怎麼不行嗎?」
吉斯「匡堂」一聲跪倒在秦然面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用幾近嘶啞的低吼道:「臣吉斯在此對天發誓,若將來臣有對主公有一絲叛逆,必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死後靈魂亦將成為孤魂野鬼,永不超生。」
秦然對吉斯的表現十分驚愕:「吉斯,你這馬屁也拍得太過了吧?區區一部上品黃級戰技值得你激動成這個樣子?」
吉斯狠狠的嚥了幾口口水苦笑道:「主公您雖是聰明非凡,可畢竟天生顯貴,生而得之所以並不覺得一些東西很珍貴,就像這上品黃級戰技,在外界這個級別的戰技絕對是萬金難求。一般來說只有延續了百年以上的家族才會流傳下這種級別的戰技。對於臣來說,今日主公賜予的這部戰技,極有可能就將成為臣子孫後代的鎮族之寶。」
「戰技有這麼珍貴?」秦然實在覺得有點匪夷所思。畢竟無論是戒指空間中的老師,還是他所接觸的比較多的呂雅妃、齊老將軍等人,他們所擁有的戰技都相當高級,即便是有朱武這樣一個最高只掌握了上品黃級戰技的例子,可是……在他看來朱武的武藝算是不怎樣的那種,且朱武也不是靠武藝吃飯的人。所以他一直沒有太重視武技的價值,尤其是低級武技,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好像必須要重視起來。
吉斯接下來的話,也徹底印證了他的想法。
「不知主公可曾聽過這樣一句諺語,『一部天級功法就想讓我背叛我的國家?除非你能給我一本地級戰技。』從這句諺語便可以證明戰技在艾澤斯大陸的價值。」吉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鄭重的道:「臣懇請主公收回成命,換做其他來賞賜臣下。」
秦然雖然震驚於戰技的價值,但是反口這樣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再者說他的將來必然不缺少戰技,如此用一本上品黃級戰技鞏固一個臣下的忠心,怎麼算都是很划算的:「君命如山,豈可朝令夕改。我意已決。就將上品黃級戰技六花刀法傳授於你。六花刀法也是雙刀戰技,正合你用。」
吉斯臉上浮出掙扎的神情,他想要,真的很想要,但是……最後他還是咬牙赤眼的勸說秦然收回成命:「主公,臣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當年老主公待羅忠如親兄弟,羅忠在那個時候也投桃報李的為老主公以及元秦城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可即便如此他最多也就得到了一部中品玄級戰技的賞賜,。還有查克拉將軍,軍中宿將,侍奉了兩代秦氏家主,可最多可不過被賞賜了一部下品玄級戰技。據臣所知這麼多年來,整個軍中被賞賜了上品黃級戰技的將領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臣不過是個區區卑劣降臣,所立過勞又微不足道,若此時便得主公賞賜上品黃級戰技,只怕元秦將臣們對主公會多有非議之詞,主公現今才掌元秦大權不久,這樣的風波能少一點便少一點吧。」
吉斯這番話,倒是讓秦然有些遲疑了。
而吉斯也看出了秦然的遲疑,便趁熱打鐵的道:「若是主公不嫌臣卑鄙,不若將這賞賜為臣留著,等將來臣立下相當的功勞,也有一定的資歷後再將這上品黃級功法賞賜下來,如何?」
「好,就如你所願。」秦然也不是個婆媽的人,他只是頗具深意的望著吉斯道:「在我這裡,該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好了,去把你選好的五十個試練親衛都帶到古堡中的演武場去。我要驗驗他們的成色。」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9
第024章 獨是龍,聚是蟲
精英,每一個都是精英。可是……五十個精英放在一起卻就變成了一群烏合之眾。
這是在經歷了一周的訓練後,秦然對吉斯所召來的五十個試練親衛的整體評價。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秦然苦思冥想傷透了腦筋,可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來。當然如果去請教呂臣的話,他相信一定能得到一個可行的答案。不過他卻不想那樣做。原因無非有兩個,其一他不想這支自己今後的心腹力量有任何其他人留下的痕跡或者也可以說……他的自尊心有點在小小的作怪。而第二個原因倒是理智許多,那就是他刻意在培養自己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畢竟總不能事事都依賴呂臣吧?
「不好辦呀,這些個試練親衛個人素質一個個都沒的說,可一個個也都不是盞省油的燈。」秦然自言自語的嘀咕剛落音,耳旁就傳來呂雅妃的聲音。
「秦然,查克斯和夏啟又打起來了。」
「又是他們兩個?又打起來了?」秦然瞪大了眼睛。
在眾多不省油的燈裡,夏啟和查克斯屬於最不省油的兩盞。兩人一個是齊豹的徒弟、是齊豹為秦氏一族悉心培養的家臣、是他秦某人最可以信賴和培養的未來心腹,一個是查克斯的兒子、是不久前撥亂返正的功臣、是他身體原主人最靠譜的生死兄弟。他們是試練親衛中影響力最大的兩個、也資質最好的兩個。可偏偏兩人還好似天生就不對盤,從第一天開始訓練就互相找麻煩。實在讓秦然煩不勝煩。
「他娘的,這個兩個混球,真是一點都……好吧好吧,他們現在在哪兒?去把他們給我拖過來,看來不下點重手,他們是不知輕重好歹了。」
「還在演武場打著呢,我沒阻攔。依我看就讓他們打好了,打死一個你就省了一份心,多好的事兒呀!」呂雅妃沒心沒肺的在秦然面前晃悠了一圈。
試煉親衛的事情,瞞不過一直在暗中守護秦然的呂雅妃,這個女人平時對什麼都不大上心,可試煉親衛的事,她卻硬扯著要插上一腳。
當初秦然吃不過她糾纏或者……應該說呂雅妃極度相似於秦然前世地球女孩的氣質讓他有些不經意的、毫無防備的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乎,呂雅妃就成了試練親衛這個項目中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所有試煉親衛都知道她,他們都知道無論是讓他們的功力暫時被封印的丹藥,還是讓他們在艱苦訓練中難上加難、極度苦悶的氣勢威壓,甚至時不時會出現的一些惡作劇一般莫名其妙的訓練事故,都是出自這個女人的手筆。
從某種程度上對於五十個試練親衛而言,呂雅妃這個神秘的女人帶給他們的滿腹怨念,甚至還要超過秦然這個整天都板著個臉對他們的嘶吼說教、罵他們是垃圾廢物的主公。畢竟主公嚴厲歸嚴厲,可起碼不會在他們跳深坑的時候給他們使絆子,讓他們大頭朝下差點摔斷脖子。
不過……他們若是能一睹呂雅妃的真容,恐怕這種怨念立刻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吧。就像秦然雖無比頭痛呂雅妃的搗蛋,可依舊還是對其縱容如故一般。
「我可不是個因美色迷心的膚淺男人。」每一次對呂雅妃的縱容後,秦然總會這樣提醒自己,不過……隨著縱容的次數增加,他對這句話可是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而眼下呂雅妃顯然又在胡鬧了。秦然該怎麼辦?他才沒心思去考慮這些,現在他的心中已經被憤怒給填滿了。只見其一把抓起案几上的馬鞭,黑著臉就往演武場走去。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9
第025章 哎,試煉親衛。
秦然抵達演武場的時候。演武場中由查克斯和夏啟表演的全武行儼然已經達到了高潮。
在戰友們或歡呼或辱罵的喧囂聲中。
只見矮壯的查克斯如靈鼠一般揮出三記組合拳,拳拳到肉將夏啟轟翻在地。而一臉文氣完全不似武夫的夏啟更好似被激怒的雛虎般狠厲盡顯,趁查克斯正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一記撩陰腿掃在了查克斯襠部,其後又毫不停歇的用一記頭槌將查克斯徹底放倒。
「喔,很有血性的戰鬥喔。」不見其人只聞其聲的呂雅妃在秦然耳邊說道:「我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你為何讓我用丹藥封住他們的修為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激起他們的血性和競爭。若是沒有被封印修為,查克斯這個鬼頭鬼腦的傢伙根本不會去跟夏啟這個下位黑鐵戰將正面碰撞。這個夏啟倒也當得起元秦城年青一代第一天才的稱號,不僅在修為上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在勇烈和狠厲上也更勝其他人一籌。戰勝軀體比他強壯的查克斯就是最好的證明。嗯,我覺得夏啟是你要著重培養的重中之重,他有成為你左膀右臂潛質。查克斯嘛,潛質本是不錯的,可是性格缺陷太大,陰鬱過重又容易得意自滿,難以獨當一面。」
秦然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狠狠地剜了一眼:「你懂個屁,我要封印他們修為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感受意志的力量和重要,而且就目前來看查克斯的培養潛力要高得多,至於夏啟充其量就是塊兒衝鋒陷陣的猛將料。」
「那是你對查克斯偏心,跟查克斯關係更好。」呂雅妃不服氣的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在剛才的戰鬥中查克斯雖然有些譁眾取寵、得意洋洋之嫌,但至始至終下手都留有餘地和分寸,反觀夏啟表面看上去和風細雨、文質彬彬,可一旦怒火上頭就幾近瘋狂,剛才最後那幾下可不該是對戰友能使出來的招,若非夏啟雖瘋狂卻沒有殺意,我只怕要慎重考慮是否要真個培養他了。」
呂雅妃悶哼了一聲,又無言以對,便乾脆耍賴來:「是是是,反正在你眼中,你的兄弟查克斯絕對是年青一代中最優秀的,最有潛力的人對吧。」
「我有這樣說過嗎?」秦然的目光望向此時正在將夏啟扶起來的一個高大健壯又略顯木訥的年輕人身上:「他才是這批試煉親衛中最值得培養的人。」
「古蒂斯?這個笨小子,憨憨木木的,了不起就是個猛將之才,他還最值得培養?沒見自小把他養大的齊老將軍都對他不抱什麼希望嘛。秦然,你這是什麼眼光嘛!」
古蒂斯是個孤兒,被齊老將軍撿到後收為徒弟,說起來他還算是夏啟的師兄,而且齊老將軍本來也是想將他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不過奈何古蒂斯雖生得高高壯壯遠勝一般同齡人,可卻憨憨訥訥天資不足。別看他現在的修為還略高於同歲的師弟夏啟,可那是因為他足夠努力,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努力,一天十二個時辰,他幾乎有十個時辰是處於修煉狀態中。而夏啟呢?一天了不起就修煉了四五個時辰。所以……誰都知道隨著修煉的深入,對天賦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到了某種程度光有努力是行不通的。基於此齊老將軍雖然十分喜愛這個憨厚、善良又勤奮的弟子,可他還是將培養的重心完全放到了夏啟的身上。
不過顯然,秦然對這種做法是不認同的:「呵,你們女人呀,就是一種視覺動物,覺得誰生得好看,就天然的對其報以偏向性。可往往人可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們拭目以待就是了。」
「你……」本怒氣升起的呂雅妃頓了一下,旋即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口吻:「你不會是因為我誇讚了夏啟幾句,就故意要貶低他吧?」
秦然白眼一翻,拿出殺手鑭來:「嫂嫂,你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我這個小叔子調情合適嗎?」
「秦然,老娘要殺了你……」
「隨便,不過我現在沒空搭理你。」跟呂雅妃扯了一會蛋,秦然心中本濃郁的怒氣倒是散去了許多。也好,這樣能讓他更加冷靜和理智的去處理問題。
「好啊,你們都挺能的呀。」
秦然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試練親衛們一個個都嚇了一大跳。
「拜見主公。」面對秦然這個在他們面前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的主公,試練親衛們心裡還是很有些發怵的。
「見習軍法官,查克斯和夏啟屢犯軍紀私行動武該當何罪?」秦然懶得廢話直接問罪。
試練親衛中的軍法官是由羅格擔任的,此子與羅忠還多少有點親戚關係,只是與其父一般都羞與羅忠這等背主篡逆之徒為伍,可畢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羅格雖問心無愧可也沒少受白眼和責難,在試練親衛中他也最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一個,說起來羅格也當真是有幾分非凡的氣度,雖做不到寵辱不驚,可也是一身傲骨對污蔑他的人不屑一顧。正是基於此秦然才會提拔他做見習軍法官。他是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被秦然賜予了職位的試練親衛。
「稟主公,該罰鞭刑三十。」
「其餘親衛目視戰友私鬥,袖手旁觀、幸災樂禍該當何罪?」秦然又問道。
「稟主公,該罰鞭刑十五。」
「身為見習軍法官,對營中私鬥視若無睹,該當何罪?」秦然再問道。
「稟主公,該罰鞭刑四十。」羅格倒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很好,一會兒下訓,你們自己去刑罰廳領罰吧。」
「是,主公。」
「古蒂斯。」
「嗯?是……不,到。」木訥的古蒂斯完全沒想到秦然會突然喊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我命你為見習代訓官,主持今日下午的全部訓練事宜。」
「見習代訓官?我?」高壯的古蒂斯驚愕的望著秦然。
「怎麼有異議?」
「報……報告主公,屬下覺得師弟……不,是夏啟還有查克斯二人都比屬下有資格成為見習代訓官。」古蒂斯面帶憨澀的撓撓頭。
「資格?」秦然臉色一沉:「古蒂斯我問你,親衛的天職是什麼?」
「報告,是服從主公的命令。」
「那麼你為什麼還要跟我說什麼狗屁資格?」秦然吼道。
「屬下……報告,古蒂斯領命。」
「好,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所謂的資格是個什麼意思?」秦然頗有深意的問道。
「報告,屬下覺得讓查克斯和夏啟成為見習代訓官,更能服眾。」
「更能服眾?狗屁,我教你的東西,要你背誦的條令條例,你都丟到茅坑裡去了嗎?我問你親衛準則以什麼至上?」
「報告,以紀律至上。」
「虧你還記得。你瞎了嗎?夏啟和查克斯兩人屢屢違反違反了條令條例,難道這樣我還要對他們委以重任不成?」
「報告,屬下知錯了。」
「錯了就要挨罰,一會你自己去多領十鞭。」
「報告,是。」
「都滾蛋吧,古蒂斯你組織好訓練,若是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說罷秦然背著手就離開了。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9
第026章 最後一個新手任務完成
城主古堡,領主臥房中。
秦然倚在窗欄前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呂雅妃給他端上一杯熱茶,關心之餘不免又譏笑了一句:「怎麼剛才對古蒂斯信任有加,現在又不放心他了?我說你就是自作自受,即便你真覺得古蒂斯有潛質,也不能這樣拔苗助長不是。古蒂斯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難以服眾,可是你命令一下他就下不來台了。今天下午的訓練我看是要蹉跎嘍。」
秦然掃了呂雅妃眼撇撇嘴道:「知道什麼叫一力降十會嘛?有的時候甚至大多數時候最簡單、最霸蠻、最硬碰硬的辦法往往才是最好的辦法,古蒂斯就是一個擅長用這種辦法的人,你信你去瞧瞧,我敢打賭此時此刻他差不多已經解決了如何服眾的問題。」
「但願不要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就好。」呂雅妃不信,起身便往訓練場去了。
片刻之後,一臉古怪的呂雅妃回來了。
「古蒂斯這小子……居然穿著二十公斤的鐵背心在訓練。老娘真是……服了他,他也不怕折騰不起,再把自己給練廢了。」
秦然一臉不出預料的表情:「能讓你呂雅妃都感到驚訝的人,那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子能不服氣嘛,就算是不服氣,可也得賭氣呀,這樣一來訓練不就不折不扣甚至超額的完成了嗎?」
呂雅妃瞇著眼睛打量秦然:「我說你好像還真有點我爹爹那種算漏無遺的味道了。」
聞言的秦然不僅沒有得意,反而在眼瞳深處閃過一抹黯然。他剛才所講的那些,都是以前有人教導他的,他曾將那個人視為人生導師、視為父親般的人物,可是就是這個人,卻在他忠心耿耿的為其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後,將他做無用走狗一般剷除了。
呂雅妃輕蹙娥黛、略顯擔憂的望著神色黯然的秦然:「你……有心事?」
「嗯?」秦然慢半拍的反應表示他顯然是心不在焉的:「心事?沒……沒有。不就是為那些個不省心的試練親衛們操心嘛。」
「你是撒謊,這幾天你的情緒越來越焦躁,我都感覺得到。」呂雅妃呶呶嘴:「試練親衛本就不是急於一時的事情,怎會讓你如此煩躁?」
秦然有些無力的吐了一口氣,呂雅妃說的沒錯,這些天他的情緒的確是越來越焦躁,而讓他焦躁的原因也並非試練親衛,而是第三個新手任務的完成狀況。從發佈任務至今已經足足有二十五六天了,可至今未曾傳來任務完成的提醒,這讓他不禁懷疑內庫的浮財在三十天內是否能完全散盡。
「我有些倦了。」
見秦然不想解釋什麼,呂雅妃也沒有逼問,只是一攤手道:「恐怕你現在還不能休息。而且你可不會想去休息。」
「為什麼?」
「因為我爹爹、齊老將軍還有查克拉將軍的氣息都出現在了城主古堡中。他們三大重臣聯抉而至,你恐怕不會避而不見吧!嗯,我先迴避了。」
說罷呂雅妃運起光影術憑空消失在了臥房中。
少待,呂臣等三人果然聯抉而至。
「拜見主公。」
「免禮。」見呂臣三人臉上多有不忿,秦然心下猜測只怕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暗暗給自己打了個底後才問道:「三位聯抉前來,有何要事?」
「主公,臣請帶兵剿殺了李錦那腌臢賊廝。」齊豹怒吼吼的站了出來。
「李錦?怎麼,這個糧商還不安分?」提起此人,秦然可不會有好臉色:「叔父,你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貫儒雅的呂臣眼下的臉色也十分難看:「稟主公,這個李錦欺人太甚。他得知主公要在三月初三重開角鬥競技場,居然上書行政廳,要派出一支七人隊伍為元秦百姓助興。」
秦然眉頭一皺道:「可是他選派的人員有問題?」
「主公英明,李錦選派的七人竟然是上次刺殺主公未遂後逃得性命的七人,其中有中位白銀戰將一人,下位白銀戰將一人,上位青銅戰將三人、中位青銅戰將兩人……李錦已將此事在元秦城中宣揚了起來,元秦百姓聞得重開競技場居然能看到白銀戰將級別的角鬥競技,情緒都萬分高漲,對此,臣也有些無可奈何了。」呂臣苦笑一聲:「我們元秦城倒也並非拿不出角鬥的對手,只是……總不能叫齊老將軍、查克拉將軍這樣的功勳大臣下場去進行角鬥、供人消遣吧?若如此我元秦上下的臉面見將置於何地?」
「反天了這是,他是在挑釁我嘛?是在挑釁整個元秦城嘛?他要與我撕破臉皮?好,好,那就如他所願。」秦然頗為失態暴跳如雷。
「主公息怒,據臣觀之,那李錦並非是想要與我們撕破臉皮,而只是想借此要挾我們歸還不久前強行從他府邸中搜刮走的二十萬石糧食。」
「把糧食還給他?我的傷白受了?而且補充的兵源也漸漸開始到位,我們需要大量的糧食供給,把糧食還給他,我們的軍隊怎麼辦?哈哈哈……好刁鑽、好毒辣的手段。可你以為這樣就我就會乖乖認輸?」秦然怒極反笑、煞氣凝結。作為一個二十幾年的黑道混混,見得最多的就是不計後果的瘋狂,然此時他似乎也要瘋狂一把了……李錦是你逼我的。
就在他要下決定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所有準備好的話。
「恭喜你,第三個新手任務【散盡浮財】完成。可否立即開啟拜師系統?」是無淚的聲音。
「立即開啟!」
秦然毫不猶豫的道,對於如何處理眼下的事情,無疑他需要時間,且需要大量的時間去考慮周全。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0
第027章 雪中送炭的致命尤物
秦然急於第三次進入戒指空間,是因為他需要思考的時間。然而……當他的第三個老師降臨後,他卻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緣何如此?無非荷爾蒙爆發也。
誘惑的紅髮女郎,好似朱莉般性感的面容,曼妙的上身清涼到只有區區一個白色的胸罩,皮製的熱褲上居然還有開口露出了側面光盈的美*臀,黑色的絲襪緊裹著緊致到沒有一絲贅肉的玉腿……
見到這樣的致命尤物,男人能想到的第一件事物就是……床!
「咯咯咯……」在一陣嬌笑和波濤洶湧中,紅髮女郎走了秦然的面前:「您就是神之子殿下吧。小女子在艾希的口中可是久聞您的大名了。」
「是……是嗎?區區薄名不值一提。」在這紅髮女郎面前,秦然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如果說寒冰射手艾希的性感*帶著冷艷,那眼前的紅髮女郎有著賞金獵人稱號的厄運小姐的性感完全就是火到爆了。
厄運小姐口吐香蘭湊到面紅耳赤的秦然耳邊好似呢喃般呻吟道:「其實您的大名已經在整個英雄聯盟傳開了,尤其是第一次見到艾希就噴了鼻血的事,簡直就是無人不住無人不曉。」
「呃……」秦然有一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太丟臉了。
「殿下大人,您說我比艾希差嗎?」厄運小姐眼神魅惑而迷離的幾乎都貼到了秦然的身上。
秦然哪裡還按耐得住,是你來調戲我的,怪不得我不客氣了,伸手就把厄運小姐攬入懷中,一雙手粗暴的按住厄運小姐的臀*瓣,然後從開叉的扯面深入了進去,沿著冰涼的觸覺,越來越深入。
厄運小姐嬌羞無比的扭動著身子,豐滿的胸脯頻頻擠壓著秦然:「哎呀,神之子殿下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我比艾希差嗎?你怎見了我就不會流鼻血呢?」
「怎麼會,當然會流鼻血……噗!」
秦然赤紅著眼將厄運小姐一把搬到自己的腰間,為了轟上一炮,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居然直接運功將自己的鼻血震了出來。
「砰!」
就然秦然還在做著「炮轟」厄運尤物的美夢的時候,他的腹部隨著亮瞎眼的鼻血噴出同時遭受到了一記重擊。
秦然蝦米似的彎著腰,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冷笑的厄運小姐:「你……你打我?」
厄運小姐晃了晃拳頭:「好運不會一直伴隨著你,艾希能忍受你骯髒的色*情思想,我厄運可不會忍受,管你什麼神之子不神之子的。殿下大人你最好記住,若是再被我發現你的眼睛盯著不該看的地方,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最強的海盜……獵人。」
這……算是顛覆嗎?好吧,就算是顛覆。可你每天穿成這樣性感在我面前晃悠卻不許亂看,這不是違反自然規律嘛?秦然覺得自己要奮勇反抗,絕不能屈服在一個女人的拳頭下,要屈服也得屈服在女人的黑絲襪下……嗯,就是這樣。
……
……
在往後於戒指空間中所要度過的一百天裡,秦然雖不想辜負了他只能屈服在女人黑絲襪下的野心。可事實上他不僅沒有沒有屈服在女人的黑絲襪下,反而真得連眼睛都不再往厄運小姐的火爆身材上駐留。
因為他的心思已經全然放在了厄運小姐所教授的和他所要學習的知識上。他之所以能這樣專心或許要拜戒指空間中所鐫刻的寧心靜氣、排除雜念的法陣所賜,可也不得不說厄運小姐所教授給他的知識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完全就是雪中送炭。
沒錯,就是雪中送炭,秦然想不到比這更加合適的詞來形容。
本著對英雄聯盟遊戲的瞭解。秦然本以為厄運小姐要教他的是槍械的運用,當時他還很失望,因為在艾澤斯大陸壓根就沒有槍械之說。可是……他錯了,錯的離譜。
其實想想英雄聯盟也是一個高武高魔的世界,若是只會槍械運用,厄運小姐又如何能在其中佔有一席之地,甚至大名鼎鼎呢?
事實上厄運小姐真正壓箱底的本事是魔紋製作。魔紋是一種以另闢蹊徑的方式增強自身戰鬥力的學問。確切來說應該是一門以特殊的材料鐫刻上特殊的符號形成特殊的裝備以實現自我強大的學問。而厄運小姐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般來說一個魔紋師也就能給一件武器鐫刻上一個魔紋,畢竟魔紋之間也會產生排異,若是沒有極其淵博的魔紋知識便貿然給一件武器鐫刻兩個以上的魔紋,輕則使魔紋失效,重則甚至會將武器都毀掉。然而厄運小姐在自己的火槍上卻整整鐫刻了四個魔紋。可見其在魔紋上的造詣。
魔紋是一門系統而龐雜的學問,即便是厄運小姐這樣的大師,在教授秦然這種連門道都沒摸過的菜鳥的時候也是頗為辛苦的。好在她從來都沒有指望秦然能成為一個魔紋大師。只是將自己最擅長的四個魔紋,即詭之魔紋、速之魔紋、困之魔紋、幕之魔紋的製作方法教授給秦然,好讓其能依葫蘆畫瓢。
可即便是如此,秦然在依葫蘆畫瓢的過程中還是大感吃力和苦惱。他每天大約有十個時辰撲在其上,花了整整八十七天才算基本掌握這四個魔紋。至於如何讓這四個魔紋求同存異的鐫刻在同一件武器上的技巧,他到眼下一百天時限即將到來之際依舊未能說是掌握了。只能算是死記硬背著,掌握與否還有待大量的實驗和實踐。
第三次戒指空間之旅,讓秦然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精神疲憊。不過辛苦雖然辛苦,可他也算是樂在其中吧。因為他總是會忙裡偷閒的去想像當他將學會的四個魔紋鐫刻在一些武器上然後分發下去會產生怎樣的喜人效果。這就相當於一批人在一夕之間掌握了強弱不一的一種或幾種戰技,無疑這必然會讓元秦城的整體實力在短時間內大增。
而且甚至還為他進入戒指空間前為之無比頭疼、火冒三丈的糧商李錦的挑釁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那便是做出一把甚至數把鐫刻有至少三個魔紋的武器,交到適合的人手中去。
他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元秦城是否有足夠的珍稀礦物儲備。畢竟不是什麼武器都可以鐫刻魔紋,必須要是一些添加了某種或者某幾種相配的珍稀礦物的武器才行。
除了雪中送炭的魔紋學問。秦然還有兩項收穫,其一是在預料之中的傷勢痊癒,無淚說過戒指空間對傷病療養有奇效,事實果然如此。其二則是他還有學到了一門戰技,這是一門步法,叫做【大步流星】,不算太高級,只不過是下品黃級戰技罷了。能讓使用者在無戰鬥狀態中的移動速度提升一倍左右。若放在賞賜吉斯上品黃級戰技前,他恐怕不會將這樣的戰技放在眼裡。
可是在那之後他認識到了戰技的珍貴性,為此還專門讀了一些關於戰技的普及資料,其中就有介紹說「在各種戰技中,最珍貴的要數與身法和步法有關的戰技。」。如此他便不得不對【大步流星】這部區區下品黃級戰技上心起來。
不過還好【大步流星】修煉起來並不難,每天在它上面花一個半個時辰一百天下來,他已經能熟練的使用它了。
「色狼殿下,我就要走嘍。」一百天相處下來,厄運小姐對秦然的印象改觀了很多,起碼秦然的努力和勤奮得到了她的認可。不過色狼殿下這個戲虐的稱呼她顯然已經叫順口了。
「好運姐,我會想你的。」
「嘿,色狼殿下你老是低著頭幹嘛?」
秦然捏著手指有些赫然的道:「我怕好運姐你挖了我的賊眼。」
「咯咯,色狼殿下你倒真是……夠坦誠的。我喜歡。」厄運小姐笑得花枝亂顫:「好吧,抬起頭來。想看就好好看看吧。」
「好運姐,你就別耍我了。」秦然苦笑道。
「我耍你了嗎?」
在秦然驚駭的注視下,厄運小姐挑起了他的下顎,眼波流轉、雙頰生暈、嫵媚的不可方物間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印上了自己柔軟的紅唇。
蜻蜓點水、金風玉露的一吻後,厄運小姐的身形就這樣漸漸的消散在了戒指空間裡,徒留秦然撫摸著甘香的唇齒,魂飛天外……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0
第028章 大地嫡鐵
秦然帶著一副疲倦中含有欣喜、茫然間夾雜銷魂的詭異表情回到了現實空間。
不知戒中歲月已百日匆匆的呂臣、齊豹和查克拉麵面相覷著。
「主公……主公,您是不是不舒服?」
「嗯……唔,沒、沒有,我只是……」秦然晃了晃腦袋終於從厄運小姐的香吻中回過了神來:「叔父,您做了好些年元的秦內務總管,對內庫的各種儲備應該都心中有數吧?」
突如其來的話題,完全偏離所議之事的提問讓呂臣都不免呆了一下:「這個是自然的,臣對吉斯接手內務總管之前內庫中所儲備的各種物資都甚是明瞭。只是……主公您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秦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繼續問道:「藍星鐵、寒潭鐵、秘鐵精、血金鐵,大地嫡鐵這幾樣珍貴礦物,內庫中可有存余?」
「藍星鐵、寒潭鐵、秘鐵精各有半噸左右的庫存,血金鐵大概有四十斤左右的庫存,至於大地嫡鐵……我元秦城雖是鐵礦產地,可珍貴到這種程度的礦產卻從未開採到過,不過主公您自祖上倒是傳下來了一塊大致有二十克重的大地嫡鐵。」
元秦城的珍稀礦物儲備量,讓秦然好似在三伏天喝了一杯冰鎮汽水,爽到全身發顫。他所問的這些珍稀礦物都是鐫刻幸運姐所教授的四個魔紋的必備礦物,原本他還擔心儲備不足甚至有所短缺,可現在看來元秦城真不愧是昆汝行省最大的鐵礦出產地。
「大地嫡鐵才區區二十克?」秦然一邊幸喜著,一邊還有些貪心不足的問道。
呂臣不禁苦笑:「主公您可知這大地嫡鐵價值幾何?」
「不知,說來聽聽。」
「據臣所知,號稱帝國第一拍賣行的皇家聖戰拍賣行曾在七年前拍賣過一塊重約五百克的大地嫡鐵,這塊大地嫡鐵最終被一個神秘買家以兩百顆中品靈石拍下。」
「兩百顆中品靈石?」秦然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對於靈石的價值在他的記憶中還是存在的,一顆下品靈石就能兌換到金幣三千枚,而一顆中品靈石相當於一百顆下品靈石,在理論上即可用三十萬金幣兌換,可事實上這根本就是有價無市。擁有中品靈石的人壓根不可能將其拿出來去兌換金幣。但這至少說明五百克大地嫡鐵的價值最少在六千萬金幣以上……六千萬金幣,元秦城一年的稅收不過是兩萬金幣左右,即使是整個古戰帝國一年的稅收也不過在一億三千萬金幣上下,可見這大地嫡鐵是如何的貴重。
「如此說來,我元秦城中最貴重的物品就屬那二十克價值相當於八顆中品靈石的大地嫡鐵嘍?」
呂臣搖搖頭:「主公,賬不能這樣算。大地嫡鐵是越完整越值錢、越大越值錢。所以主公您的二十克大地嫡鐵值不了八顆中品靈石,但四顆左右的中品靈石總是值得起的,這樣算起來主公您的大地嫡鐵也的確是元秦城中最值錢的物件。」
「主公您突然問這些珍稀礦產儲備幹什麼?」齊豹忍不住問道。
「因為它們能給元秦城奉上一場血腥的盛宴。」秦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需要一些鐵匠,最好的鐵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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