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妖孽養成系統》作者:蠻荒萌徒(連載中)

Lsouth 2013-5-9 11:36:5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 49836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0
第029章 故事裡總有蒼蠅這種點綴
三月三,蛇出山。
元秦城中,日頭映雪,百巷人空,盡皆匯於角鬥競技場。
可角鬥競技場畢竟總共才三千席位,這就不得不導致有大量的百姓被拒之門外。但即便如此,不得入場的百姓們寧願滯留在場外以感受元秦十數年來的第一盛宴,也不願歸家去無聊枯坐。
眼下在元秦城裡好似所有人都喜氣洋洋,可唯獨坐在角鬥競技場主觀禮台主位上的領主秦然卻是……一臉怪異。怎麼說呢……雙目湛湛有神,顯然是心情大好,可又哈欠連天,顯得十分疲憊,時不時眼珠子一撇又會露出不忿的神色轉而卻又會露出一番讓人心驚肉跳的傻笑。
這種複雜的表情實在是叫一些個一心想要藉機好好溜鬚拍馬、弄思媚上的臣屬們捉摸不透、面面相覷,不敢擅亂出言。
若是秦然能知曉他們此刻的心思,定然會大叫冤枉。事實上他時不時會露出不忿的神態,還真就是因為沒有人來拍他的馬屁。當然這其中大部分原因並非是他想要聽別人的溜鬚拍馬,而是因為對比,因為一個讓他感覺十分噁心的人,正在接受他不少臣屬的諂媚討好。
不消說,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糧商李錦。
李錦是個富態的中年人,表面上看去好似沒有修為、也沒有尋常大商那般的故作姿態。相貌端正友善、氣質豪爽大方,倒是很有幾分親和力。很容易與任何人打成一片。
就好像現在,一圈元秦官員就將他團團圍在中央,歡聲笑語、樂不可支。
做為一個深知李錦真面目且與李錦基本可稱得上不共戴天的人,秦然簡直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那樣難受。
其實如果只是談笑,他倒也不至於如此小心眼,可實際上……那群圍著李錦的談笑的官員們臉上就差刻上奴才兩個字了。這如何能不叫他火大?李錦不就是有點糧食、有點背景嘛!至於這樣去討好嗎?這他媽也太丟元秦城的份兒了。而且……要討好也是來討好我好不好?我才是元秦城的老大好不好?
好在他此刻還有其他的事情……有能讓他高興、興奮、期待的事情讓他寄托思緒,否則依著他的脾氣,此時只怕都要發作起來了。
事實上能讓他感覺高興的事情也與李錦有關,那就是他萬分期待看到李錦偷雞不成蝕把米後一臉鐵青的表情。
挑釁我?想要要挾、勒索回我從你那裡搜刮走的二十萬石糧食?做夢去吧。不知道哥是個有系統的人嗎?不知道哥在性感好運姐的指導下已經能製造出讓你臉綠的魔紋秘器了嗎?
唔,你好像……還真是不知道,哈哈,哥暗爽那個暗爽啊。
以上呢,就是秦然心情大好以及時不時在不忿後會露出傻笑來的緣由。
至於哈欠連……從象牙戒指中出來不過短短七天,他就已經成功的製造出可以幫助他完成他所構思破滅李錦挑釁計劃的魔紋秘器,可不是那樣輕輕鬆鬆。那是他花費了極大努力的成果。
可以說在此前的整整七天裡,他都沒有真正的好好休息過了,他整日泡在城主古堡中臨時改造出來的匠作房裡實踐著魔紋鐫刻,每日下來睡眠的時間恐怕不超過兩個時辰。對於一個大病初癒的人,這樣的辛苦可委實是有些不好承受的。現今只是哈欠連天而已,這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狀態了。
說起來秦然的運氣還不錯,付出了足夠辛苦,也得到了足夠的收穫。雖然直到今日凌晨他也沒能成功的鐫刻出一把同時擁有他所懂得的全部四個魔紋的兵器。但也成功的鐫刻出了同時擁有詭之魔紋、速之魔紋、困之魔紋等三種魔紋的兵器。而且還是兩把。
根據齊老將軍以及計劃實施的中心查克拉將軍的初步試驗也判斷,擁有三個魔紋的魔紋秘器,已經足夠支撐他的計劃順利的完成了。再者他還個自己加了一個保險,他用討巧辦法將幕之魔紋的缺失做了一個不錯的彌補。相信萬事俱備,只欠打臉。
總的來說今日的整個角鬥競技的結果,秦然都是心中有數的
「笑吧笑吧,一會兒哭不死你。」
秦然惡意的掃了正高聲笑語的李錦一眼,齜牙咧嘴的低聲嘀咕起來。
「主公,喝口熱茶,消消氣兒。某些人自有報應不爽的時候,為他們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吉斯是個眼力價活泛的角色,聽到秦然的嘀咕聲,他怎會不抓住如此天賜良機去討好表忠?
秦然接過熱茶狠狠地灌了一口,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吉斯把那些個並沒有討好李錦是官員給我記下,總有一天他們將得到應有的嘉獎。」
「嘿嘿,主公不消您說臣已經全記下了,那些個最是討好李錦的混蛋們臣也記下了,稍待成冊後,臣立馬呈上,總有一天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處。」
「你呀你……」秦然忍不住輕笑一聲:「那些個討好李錦的人就不用記了,一來不知者無罪。二來胸襟這個東西,該有的時候還是得有的。」
「主公聖明燭照,胸襟如海,臣下佩服之至,慚愧不已。」吉斯得出了這「略帶」奉承的結論。只是……這個結論顯然下得太早了。
因為轉眼間,秦然就一臉盛怒的指著一個叫做文廣的文臣道:「把他壓下去,給他一把劍讓他去參加今天的角鬥競技。」
天可憐見,文廣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書生,讓他去角鬥競技,不就是讓他去送死嗎?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個文廣的可恨之處就在於,他先是在李錦面前諂言卑媚、極盡討好簡直是在以李錦的家臣自居,而後又自作主張替李錦在競技場內安排靜室以供其與秦然會面,最後還一臉倨傲的來到秦然面前,大言不慚的對秦然說,李錦想私下與其會面,請其移步前去。
前去你馬勒戈壁啊……元秦城是我的領地,你文廣是我的臣屬,怎麼著?我還得對李錦奉若上司?我還得受你文廣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的閒氣?秦然徹底毛了。
偏生文廣到了此時還頗不自知,一臉不服氣的望著秦然:「主公何故欲置我於死地?何故因一言而定我罪?此非明主所為也。」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1
第030 秦氏底蘊
「文廣你他娘這是什麼口氣?是在質問主公嗎?你這個養不熟的畜生在外人面前卑躬屈膝,在主公面前卻是一臉倨傲,如此反覆叛逆,殺你十次都足夠了。你還敢不服氣?」秦然還沒說話,吉斯這條惡犬就先咬人了,還真是忠於職責:「來人來人,耳朵都聾了嗎?沒聽見主公吩咐把文廣拿下,送去參加今日的角鬥嗎?」
文廣全然不將吉斯放在眼中,反而露出一臉不屑之色:「小人,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小人近主,主公才會如此不明事理,再說……我族有不死令牌,秦氏一族曾發過毒誓,非謀逆不可殺我族人,今此我不過忠言逆耳,難道也算是謀逆不成?請主公明鑒,斬了吉斯這小人,做個親賢臣遠小人是明君。」
「文廣小兒在主公面前你安敢如此放肆?當年前代領主敬你祖父文獻老先生乃是宏願齊天,不惜捨棄浮華遠走塞北教化邊陲的一代大儒才頒下不死令牌。你一個耍弄嘴皮子的豎子,怎敢玷污了你祖輩的無上榮譽。」齊老將軍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就呵罵了起來。
然而……表面看上去齊老將軍好像只是對文廣的言行極度不滿,可是盛怒中的秦然卻因此而好似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一般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他也算是深知齊老將軍為人的,若放在往常,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無禮,齊老將軍怕是早就忍不住喊打喊殺了,而今……卻只是在罵人,甚至罵得還留有餘地,可見他對文廣也甚是忌憚。在回顧文廣本身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肆無忌憚的表情,這其中……恐怕是深有緣故的。文廣這小子怕是輕易動不得。
只是……身為君上怎可朝令夕改?再者說眼下元秦諸多臣屬都眼睜睜的看著他,若他示弱妥協,今後又該如何服眾?
秦然目光閃爍難明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主公,呂臣大人智計非凡,該如何處置吉斯這個小人,你不如找他來商量商量如何?」文廣見秦然沉默,一時得意忘形、得寸進尺,言出幾近挑釁。
「文廣,真不知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底氣,在我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秦然一臉陰沉的望著頗有些得意的文廣。
「主公何出此言,我不過只是在仗義執言而已。我的底氣不過是問心無愧的罷了,不信你大可問問齊老將軍,他對我的底氣可是一清二楚。」文廣嘴上說的大義凜然,但臉上一點豪壯的表情都欠奉,簡直就是得意洋洋的小人。
「我的話還沒有說話,文廣,不管你之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憑仗的是什麼、底氣是什麼,我都不會與你計較,因為……我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
聞言文廣得意的神情一滯:「主公您這是何意?」
「我說的不清楚嗎?在角鬥競技開始之前,托你的福,主觀禮台上的觀眾們有眼福了,因為他們將提前欣賞到猩紅的盛宴,而我……元秦城的城主秦然,將親自為他們奉上這出開胃菜。」
話音剛落,秦然便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啟動了,飛起一腳就往文廣的臉上踩去。
文廣沒有修為傍身,哪裡反應的過來,只能口噴齒落的砸倒在地。
「劍來。」秦然向吉斯一伸手。
吉斯正要遞劍,卻被齊老將軍攔下:「主公……這個豎子口無遮掩,實在當死,只是……他的祖父文獻先生於我元秦有大德,且膝下無子僅餘此一孫,還請主公念在此饒恕其一命,將其關押大牢,待後發落。」
「劍來。」秦然根本沒有就坡下驢的意思,前世他的大半人生都是以一個黑道混混的身份存在,雖然他不似有些混混那般窮凶極惡,可在他的思維中也有著不管不顧的瘋狂一面,若是誰把他惹急了,他瘋狂的一面就會暴露出來。
就像現在,他才不管文廣有什麼依仗、有什麼背景,先殺了再說。而且就算現在隱忍有如何?不僅會威望大喪,而且也不一定能收穫到比現在好的結果,因為自己的不殺之恩,文廣這個白眼狼就不會挑釁其背後勢力敵對自己了?只怕會愈演愈烈才是,既然如此還不如除了這個禍害再說。
「秦然……你敢殺我?你就不怕元秦城根基盡喪嗎?」
文廣口齒含糊,一臉怨毒的盯著秦然。
秦然從吉斯手中奪過利劍,一把抓起文廣的頭髮冷笑起來:「根基盡喪?笑話,你文廣算得上哪門子根基?」
「我文廣算不上,可是爺爺卻是元秦城的根基,是元秦城的保障,你當真一個區區齊豹、一個區區呂臣、一個區區查克拉還有一個區區羅忠就能讓昆汝三大家族這麼多年來不敢輕犯元秦城嗎?那是因為我爺爺,那是因為有我爺爺在,你才能安安穩穩坐在元秦城領主的位置上耍威風。哈哈……你敢殺我,你就等你城破人亡吧。」
文廣篤定秦然不敢殺他,乾脆撕破臉皮的叫囂起來。
「奈何奈何,死性難改耶?」
一聲歎息突然清晰的傳遍了整個主觀禮台。
眾人矚目望去,只見一個看似平凡甚至略顯佝僂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主觀禮台上。
「文獻先生。」齊老將軍先是驚呼一聲,隨後警惕的護衛在了秦然身前:「文獻先生,你意欲如何?」
「當然是救我,爺爺……爺爺快救下我,秦然他瘋了,他無緣無故就要殺您的孫兒啊。孫兒不過是進了幾句逆耳忠言罷了。」文廣張口就顛倒黑白。
「你該死。」文獻沉默半晌後,暮氣沉沉的開口道。
「你欺男霸女,橫行無忌,你當我不知?」
「你欺行霸市,禍亂商農,你當我不知?」
「你欺上霸下,倒賣禁品,你當我不知?」
「你同夥李錦,搜刮元秦民脂民膏數年之久,你當我不知?」
「你同盟李錦,出賣主公行蹤,導致主公被刺殺,你當我不知?」
「你同謀李錦,欲在今日盡墮主公的威望,你當我不知?」
「李錦許你事成之後,舉薦你跟隨昆汝郡守入帝國中樞為官,你當我不知?」
此七問,文獻一問比一問聲高,神色一問比一問盛怒,隨之而勃發的氣勢一問比一問磅礡,簡直壓得整個主觀禮台上的人都有些喘不過起來。
「似汝這等惡者,不殺留待何用?可憐我文獻號稱一代大儒,卻因為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逆孫而晚節不保……我一再縱容於你、一再狠不下心來殺你,晚節不保啊晚節不保啊。」
與絕大多數元秦屬臣一般,秦然望著文獻的目光有些呆滯,在他的印象中文獻只不過是個好好老先生、是個老夫子似的人物,可不想……這完全就是一個站在元秦巔峰的強者,從剛才展露出來的氣勢看來,文獻這個老夫子的修為恐怕比齊老將軍還要強,甚至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元秦城什麼時候冒出這樣一個強者來了?而且從文獻老夫子的態度來看好似還是忠於秦氏一族的,可是……既然他忠於秦氏一族,又為何會讓羅忠這個叛逆囂張日久,直等到自己冒險出手去將其滅亡呢?
秦然滿腹疑問,一度連下手殺文廣的事都拋卻於腦後了。
而文廣卻抓住這個機會,掙脫了秦然的擒拿,撲到文獻的腳下,哭天喊地的哀求起來:「爺爺,您怎能不管我呢?您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秦……不,被主公殺掉呢?我錯了,孫兒知道錯了,孫兒鬼迷心竅,孫兒罪該萬死,但求爺爺給孫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爺爺您忘了嗎?父親走的時候,可是求您一定要好好照顧孫兒的呀。」
文獻目光黯然的望著遠方的天空:「是啊,我答應過賢兒要好好照顧你,也正因如此我太過縱容於你,以致你今日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主命不可違,主公要殺你,爺爺我也不能在寬恕你,只願輪迴轉世後,你能記住今日的教訓,改過自新,做一個好人。」
「不……不會的,爺爺你怎能如此待我?你堂堂一個黃金戰將,縱橫昆汝無敵,無論到哪裡都是上賓,緣何要尊一個落魄的貴族為主?我不相信,你撒謊,若是你真的尊秦然為主,為何他被羅忠欺凌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為何昆汝三大家族對元秦城咄咄逼人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我不信。」文廣竭斯底裡的嘶吼道。
「羅忠欺凌主公時,我不站出來,那是對主公的磨礪,不只是我,齊豹、呂臣等一干有能力翻轉大局匡扶主公的大臣那時都沒有站出來,堂堂秦氏嫡脈,只有靠自己才能有大成就,才能不妄負秦氏列祖列宗的期許。而昆汝三大家族對元秦城咄咄逼人的時候我不站出來,那是因為我乃秦氏一族的底蘊之一,底蘊是不會輕易揭開的,除非有毀滅之災時,我才會挺身而出。至於我為何尊沒落的秦氏一族為主,那是因為我一身所學乃至生命都是秦氏一族賜予的,我若不視其為主,我怎配當人?」
文獻雙目緊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掌按在了文廣的腦袋上,文廣面色一滯,隨即氣息全無,死不瞑目。
「主公,五千年秦氏一族,雖然沒落了,但卻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弱,有些事情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老朽這把老骨頭總是還能為您扛兩年重擔的。」
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後,文獻這個堂堂黃金戰將,便抱著自己孫兒的屍體,邁著蹣跚的步子蕭索、悲傷的離去了。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1
第031章 小小挫折,傻笑面對
在沉澱了無數鮮血和勇氣的黃沙場地上、在如雷霆般徹響天地的瘋狂聲浪中、在秦然照本宣科但也算是慷慨激昂的演講聲中、在呂臣吐詞清晰悠揚頓挫的宣佈下,時隔整整十七年後,擁有著無比悠久歷史和傳統的元秦角鬥競技場終於重新拉開了帷幕。
嚮往鮮血和榮譽勇士、期盼寬恕和赦免刑徒。再次走上了這片曾今灑滿了熱血和激情的沙土。
開幕首日,為了不負「盛宴」的名頭,在齊老將軍的精心安排下,重開的競技場將在一日內呈現上足足十七場猩紅血戰。
其中前三場都是為了紀念元秦城的傳奇英雄而特意排練過的開胃戰。出任其中各種角色的都是在元秦城軍中的各路高手,當然這種戰鬥重在表演和切磋,不會出現真正的死亡。
可即便只是如此,場內三千觀眾的歡呼和嘶喊聲依舊足以媲美震懾人心的九霄驚雷。而當接下來「真正」的角鬥展開時。競技場內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就再也沒有過一絲半刻要停歇下來的跡象。
隨著比賽進程愈來愈激烈,普通看台上的看官們一個個是如癡如醉、似癲似狂,相比較起來,主觀禮台上的元秦權貴們就實在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畢竟剛剛在這個地方驚鴻一現了一位自稱是秦氏底蘊的黃金戰將的事實,遠比眼前的角鬥競技帶來的衝擊要大得多。
對於元秦城和秦氏一族來說擁有一個黃金戰將代表了什麼?這個答案在場的權貴們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
跟白銀戰將哪怕是巔峰白銀戰將比起來,黃金戰將哪怕只是剛剛晉級的黃金戰將才真正可謂得上是威懾一方的強者。
白銀戰將再強也只是區區凡人一個,會有力竭的時候、會有不周的時候,只要方法適當、人數眾多,一群手持兵刃的基礎戰將也是能生生耗死巔峰白銀戰將的。可一般的人海戰術對於黃金戰將來說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因為一旦晉級黃金戰將,該晉級者體內就會發生一些質的變化、就會衍生出一種超脫凡俗的神通,而這種神通足夠保證該晉級者於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若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
換句話來說就是昆汝三大勢力若想要圖謀徹底摧毀擁有黃金戰將的秦氏一族在元秦城的統治,那就必先設法除去文獻這個黃金戰將。如若不然,文獻這個黃金戰將在元秦毀滅後,就會讓他昆汝三大家族的高層知道什麼叫做寐不安寢、坐入針氈。想必區區塞北昆汝一地的三大家族還不至於有隨時隨地將面對一個黃金戰刺殺而面不改色、視若無睹的底氣。
也就是說……自文獻這個黃金戰將露面後,秦然這個年輕的領主對元秦城未來的統治已經是基本不可動搖了。
如此一來……元秦權貴們的心思便不得不為之而做出適當的改變或者擺正。
忠於秦氏、忠於元秦的權貴自然是喜上眉梢,期盼著為元秦未來的建設添磚加瓦。而暗懷鬼胎、心思有異的權貴則是心神難安,思量著該如何去取得主公的諒解也好將損失降到最低。至於曾今打定主意坐山觀虎鬥的牆頭草則是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趕緊找機會修復跟主公之間的關係,好歹也要在主公將來的權力分配中分得一杯羹才好。
權貴們心思各異、輪轉百變,秦然這個主公就顯得放鬆得多,不得不說一個黃金戰將的出現,讓他始終找不到安全感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在整個主觀禮台上他或許是唯一一個有心情完完整整的投入在觀看角鬥競技比賽上的人,哪怕除了最後一場,其他場次是輸贏勝負他其實早已心中有數。
不過能欣賞到高等級戰將看似搏殺實則切磋的戰鬥,不也是一個學習、觀摩實戰的好機會嗎?
當然啦,在事實上秦然其實也沒有將全副心思都放在角鬥競技場中,畢竟在放輕鬆的同時,也有其他的煩惱找上了門來。這個煩惱依然與文獻老夫子有關。
所謂底蘊……本是可以依賴為安身立命的根基,但是……初識底蘊便逼死了其獨孫,這個底蘊還會足夠牢靠嗎?
秦然不是個願意去惡意揣測他人的人,但是身處他今時今日的位置有些問題卻由不得他不去想。
「得一黃金戰將而不敢大用……」
每每得出這般結論,秦然就感覺一陣心顫肉痛,繼而是對李錦這個糧商的無比痛恨。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當然就是李錦那個白白胖胖的混賬糧商。
秦然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與文獻老夫子之間出現芥蒂是否壓根就是李錦巧妙算計、借力打力的結果。
如若果然如此,李錦這廝的智計還真是有些恐怖了。
想到這裡,秦然不免有些凶戾的回頭望了一眼,沒有在靜室中等到自己前去會面,只好先回到了主觀禮台上的李錦。
說起來李錦這廝雖然可惡,但也還算得上是一個號人物。起碼這臉皮夠厚的。自他回到主觀禮台上後,先前曾對他極盡討好甚至諂言媚行的某些官員們,突然翻臉不認人,輕則愛搭不理、重則冷嘲熱諷,可他面對這些時卻仍然如春風拂面,甚至越發的容光煥發。單單這份心性和城府便就不容小覷。
秦然心中忌憚,反倒是放下了之前表面上對李錦的咬牙切齒,他已經將李錦擺正成當一個真正的對手了,對於一個真正的對手,單純的逞兇鬥狠只會落於下乘。
平復下自己的心境,秦然突然在權貴們驚訝的注視下對李錦招了招手。
「秦領主可是召喚在下?」李錦神態中也夾藏了一抹異色。
「廢話。」雖然已將李錦當成了真正的對手,但是秦然也不會犯賤一般還給對方一個好臉色:「文廣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李錦微微皺眉,斟酌一下後謹慎的道:「具體不知,但是……在我離開的一小段時間裡,必然是錯過了這主觀禮台上發生的某些事情,雖然不知過程,可結果在下倒是猜到了一二,對秦領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才情,在下表示佩服。」
「話倒是說得挺好聽嘛。」
「不得不如此,在下已經為自己先前的輕慢和高傲付出了代價,在下承認之前因為被秦領主的年紀蒙蔽實在是太過輕視秦領主您了,而至此後在下一定會……真正的重視起來。」李錦的態度不卑不亢、軟中帶硬,不憚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也不憚於揚起自己的頭顱,實在讓秦然有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真是一個好對手呀。」秦然心中越發的忌憚起來:「說說吧,先前你讓文廣傳話想要跟我單獨談談,到底是想要談論什麼?」
「秦領主應該心中有數,在下之前設下的可笑之局。到了這一步若說秦領主只是在與在下比耐心而非胸有成竹,恐怕是在下自欺欺人了。先前在下之所以想單獨與秦領主談談並想讓秦領主在自己的地盤移步,無非是一則按耐不住好奇心,想要提前知道秦領主是如何破局的,二來嘛……還請秦領主見諒,原諒在下的一點小人之心,原諒在下在大敗虧輸後想要挫挫秦領主的銳氣討回一點便宜來的幼稚小心思。」
明瞭了秦然的態度,李錦也就果斷的不再敷衍,而是溫和的撕破了臉皮。將雙方明碼正車的擺在了對立面上。他深知若是此時依然心有僥倖,無非是自取其辱罷了。
當然,他如此放肆自然免不了要被一些急於討好秦然又沒有什麼眼力價的元秦權貴們惡言惡語的咒罵,不過他不在意,對於那些個小人、廢物,他自當是對方放屁。
「這就是傳說中的寵辱不驚?或者實際上只是喜怒不形於色?」有種一拳打在棉花堆使不上勁來的秦然心中多少有些憋氣,頭一次與李錦正面交鋒,他顯得有些稚嫩了。
本來萬分期待看到李錦見其苦心設局被破解後一臉鐵青的慘狀,可現在看來……雖然人家實際上損失不會少,但到頭來憋氣的卻成了自己。
「首次交鋒,我方略勝一籌,可單就自我而言……卻是輸了。」
這樣的結論,讓秦然有些不爽,但是……卻不能挫敗他的意志,只是讓他更清楚的認識到,異界中人並非小說中那般愚蠢如豬,而穿越者也並非能輕易而居就在當世稱王稱霸、無所不能。當然他依舊是信心滿滿的,因為有象牙戒指這樣的逆天金手指,總有一天他能將李錦這樣的人玩弄於鼓掌若愚弄蠢豬,更是能無敵當世、傲舞風雲……嗯,暫時想得有點遠了。還是先做好眼前再說吧。
「李錦是頭豬……李錦是頭豬……」
這就是秦然平復自己不爽的終極辦法,心中默念李錦是頭豬。別看這方法幼稚,其實還挺管用,默念著默念著,他本面無表情的臉頰上居然扯出了一個光輝燦爛的傻笑。
這個扯蛋的傻笑效果驚人啊,一眾權貴就不用說了,一個個心顫蛋疼的模樣浮於言表。
而一直淡定無比的李錦見到這個傻笑……也實在是淡定不下去了,嘴角和眼角不由自主的輕輕抽搐了起來……丫的,這個秦然是什麼毛病來著?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甚至於在秦然識海中一直沉寂著的無淚童鞋都感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噴道:「你才是頭豬,你有病啊……」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1
第032章 威逼李錦,魔紋揚威

「你才有病呢。」
秦然嘀咕著反駁了一句,有些訕訕的停止了那讓人感覺蛋疼的違和傻笑。
「話說……無淚童鞋,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見你個頭,你見過我嗎?而且……秦然你是不是要別人都認為你瘋了你才高興?剛剛停止了傻不啦嘰的蠢笑,現在又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不是告訴你可以我意識交流嗎?」
「我出聲了?」秦然下意識的摀住嘴,四下打量過去果然見其他人都一副見了鬼的便秘表情。
「我勒個去啊,今天丟臉丟大了。威信全無有木有?」
在奇葩詭異而尷尬的氣氛中,秦然那雙充滿了怨氣的狼眸,死死地盯住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糧商李錦。
氣氛慢慢由尷尬轉變成凝滯,由凝滯再轉變肅殺。
「恕在下直言,秦領主恐怕要冷靜些才好。」直面秦然的殺意,李錦毫無懼色。
秦然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齜牙一笑:「李大掌櫃多慮了,我冷靜的很。事實上我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你的一兩句話而生氣,畢竟……誰吃了虧誰心裡有數。二十萬石糧食,即便對於魚米之鄉的大糧商們來說也是極為肉痛的損失吧,更別說是在這塞北之地。」
「原本在下是想把元秦當做根本之地來發展,沒想到……秦然城主你懂的。」李錦一再挑釁,就差直言說我要爭奪你的城主之位了。
「呵,好膽色,李大掌櫃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李錦瞇起眼睛:「你敢嗎?」
「李錦你大膽……」
「李錦你狗膽包天……」
「李錦你找死……」
見李錦竟敢與秦然針鋒相對,一些連事情內情都不清楚的元秦官員們就開始怒斥起李錦來,其中或許不乏有真個是怒於李錦冒犯了秦然因而呵斥其的官員,但大部分不過是只是在藉機表明態度、諂媚討好於秦然罷了。當然無論如何這也是一個好的趨勢,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元秦官員有元秦官員的底氣和傲氣總是好的,雖然目前而言這種底氣和傲氣有點狗仗人勢的嫌疑。
既然撕破了臉皮,李錦也乾脆褪下偽裝神色陰冷的望向斥責他的元秦官員們:「我真不知道在我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裡,秦領主給了你們怎樣的底氣讓你們竟敢如此呵斥於我。但不管是因為什麼,我會記住你們今天的態度,相信我,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好好的奉還。」
李錦在元秦城苦心經營數年積威甚深,大部分適才呵斥熱鬧的官員居然因他一言而下意識的禁聲閉語。
當然啦,自然也有不受影響的,比如立志做秦然惡犬的吉斯就是其中的急先鋒:「放屁,李錦你他娘就是個賣米的卑鄙賤民罷了,靠著姊妹賣色相傍上了郡守大人,還真當自己是一棵蔥了?在場除了你,那一個不是正正經經的文功武勳出身?就憑你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威脅眾人?信不信今天就叫你走不出這觀禮台?」
「跳樑小丑要有跳樑小丑的覺悟,吉斯你是什麼我心中一清二楚,蹦躂過分了,可是會死人的。」李錦一臉冷笑。
「李大掌櫃,你說得很對,蹦躂過分了的確會死人,尤其是某些在別人的地盤不僅蹦躂還要叫囂的人,一定會死的很慘。」說這話的時候秦然的殺意已經越聚越濃,他是真個動了殺心了,一個黃金戰將的出現給了他極大的底氣。他沒必要受李錦這份閒氣了,以前他所缺的不過是時間,現在……憑借一個黃金戰將一定能給他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再多完成幾次任務,再多進幾次戒指空間,他自己的實力也好,元秦城的實力也好一定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堅信這一點。而到那時昆汝郡內他何懼之有?
既然注意已定,秦然便不再猶豫,也不等李錦再耍什麼嘴皮子功夫,直接從座位上騰起,往李錦臉上招呼去。
「神猴騰空。」
飛膝撞擊……秦然本以為此可一擊必中,不想……李錦雖臉色僵硬,但手上卻輕而易舉的化解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攻擊。
「秦領主,你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殺我?」
李錦厲聲問道。
「既然我都動手了你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反倒是你所有人都以為你沒有任何修為,沒想到卻是個深藏不漏的角色。」秦然說話間,機警的齊老將軍已經替代其位置,與李錦面對面對的相持起來。
「主公,此人不但有修為恐怕修為還不低,怕是有白銀戰將級了。」
「我只是個中位白銀戰將,絕非齊老將軍敵手。」李錦臉色極其難看,但是倒還算鎮定、冷靜:「齊老將軍雖是個暴躁性子,可是我知道您在大是大非上絕不含糊……」
「別跟老夫套近乎,主公既然要你死,你今天就死定了,李錦怪就怪你自己太囂張吧。」說罷齊老將軍就要拔劍殺人。
「慢著,齊老將軍你雖比我強,但我自信拖幾個元秦狗官給我陪葬還是不成為問題的……」
「你這是在威脅老夫?」
「不敢,只是說明一個事實,秦領主,我李錦認栽了,我又一次小看您了,您能否給我一個自贖的機會?」
「什麼意思?」
見秦然稍有意動,李錦趕緊趁熱打鐵道:「秦領主,雖然您殺了我能解一時之氣,可畢竟後患無窮,或許您有足夠的底氣,但是怕也還是免不了要面臨一些如履薄冰的局面吧,既然如此不若我們雙贏如何?」
「廢話少說,否則……」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的提議很簡單,花錢贖命,四萬金幣,相當於元秦城兩年的稅賦,買我自己一條命如何?」
秦然沉吟一會兒後道:「十萬金幣。」
見秦然肯談,李錦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卻不免一臉鐵青,十萬金幣?開什麼玩笑,十萬金幣都能買下半個元秦城了:「四萬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秦領主我在元秦統共也就只有四萬金幣的儲備而已,若我說等我回昆汝城再寄來,想必秦領主也不會相信吧。」
「主公,臣曾聽聞,一月前李掌櫃的曾給叛逆羅忠展示過他收藏的靈石,不若讓李掌櫃的以靈石抵債如何?」
吉斯惡毒、刁難的主意。讓李錦雙瞳中險芒閃爍,但終歸他還是未敢魚死網破的賭一把,只能臉色青綠、咬牙切齒的道:「七顆下品靈石而已,若是秦領主喜歡,我自當奉上,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無他,唯黃金戰將爾。」吉斯狐假虎威的拽起了文。
聞黃金戰將四個字,李錦臉色先是一白,而後不得不頹然一歎:「秦氏一族到底是秦氏一族,昆汝三大家族的百般忌憚看來並非是沒有道理的,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四萬金幣、七顆下品靈石,稍後請秦領主遣人去我府邸接收吧。」
李錦倉惶喪氣而走,秦然算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惡氣,而且還又從李錦手中盤剝來一大筆錢物,他的心情不免大好起來:「吉斯。」
「臣在」
「自我正位掌權以來,我元秦臣屬皆是公務繁忙且兢兢業業。這樣吧,你主持一下,月末發薪的時候,多分發一份福利下去,全從內庫中撥出。也算是我這個主公,對眾位臣屬們表現可嘉、勞苦功高的一點小小意思吧。」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既吃肉跟隨者也要喝湯的規矩秦然還是玩得很溜的。別看小看這潛移默化的手段,效果有時好得驚人。比如現在許多元秦官員在謝恩後,再望向秦然的眼神就顯得更具歸屬感了。
言歸正傳,說話間今日角鬥的壓軸大戰、萬眾期待的白銀戰將級角鬥在觀眾們巨大、瘋狂、沸騰的叫喊歡呼聲中姍姍來遲。
在開戰前,根據擬定的好計劃,秦然將再次照本宣科的演講一番由呂臣口述、呂臣之筆的慷慨激昂之詞。不過……
事先擬定的完整的計劃本是這樣的——他秦然將在今日的壓軸角鬥競技前,公佈他在不久前曾被刺殺的秘事,而刺殺他的人正是最後一場由糧商李錦選派的七位角鬥士。如此一來有三個好處。
其一自然是激起元秦百姓的同仇敵愾之心,大大增強在他領導下的元秦城的凝聚力。
其二就是給查克拉這樣的軍中名將下場參與角鬥提供一個絕佳的借口,畢竟查克拉剛剛擔任領主親衛隊的統領,他秦然就被刺殺了,如此對查克拉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奇恥大辱,以洗刷恥辱的名義下場參加角鬥,沒有人能非議什麼。
其三那就是能將李錦徹底趕出元秦城,儘管他秦然不會說李錦是刺殺事件的幕後主使,甚至會替李錦美言辯護幾句,可在這種情況下,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誰還敢在此時跟李錦打交道?李錦根基跨了,再想圖謀元秦城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不過……現在看起來,在第三點上需要做出一些改變,於是秦然便自作主張乾脆開誠佈公的公佈了李錦就是刺殺事件真正的幕後主使者,並配以悲憤交加、熱血勇武的即興演講……在此時此刻秦然有一種演講帝附身的違和感。
不管怎麼說效果好像還是很突出的,對李錦以及場中曾今的七個刺殺者鋪天蓋地喊打喊殺聲和詛咒罵娘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甚至主觀禮台上聞之真相的元秦官員們也坐不住了,一個個擼起袖子、扯開衣襟,面紅耳赤的對著競技場中的七個刺殺者角鬥士叫囂起來。
「查克拉將軍,打敗他們……」文官們如此喊道。
「查克拉將軍,殺死他們……」武官們如此喊道
「查克拉將軍,將他們分屍而食……」一小撮殘暴的官員們這樣喊道。
「留活口,讓我爆掉他們的菊花……」某個官員的口味……神鬼辟易啊。
白銀戰將級的角鬥可謂是噱頭十足,而真正的戰鬥過程卻早已安排妥帖,秦然一直自信在他的安排中這將是一場乏善可陳的戰鬥。然而事實上……其激烈程度卻遠超他的想像。
戰鬥開始的信號聲剛剛落下,披堅執銳、威風凜凜的查克拉將軍虎吼一聲,先下手為強,出若雷霆天降一般。
然敵方也毫不示弱,雖然全場成千上萬人的怒罵聲讓他們精神壓力極大,但他們都很好的體現出了一個戰士應有的心理素質,一旦戰鬥起來,眼神就變得漠然無驚僅餘殺氣。
一對七……只在一個照面的交手中,氣勢如虹的查克拉將軍就立即陷入了重圍壓制之下,這讓角鬥看台上的看客們一個個都驚呼出聲。
本來信心滿滿的秦然也是渾身一緊。
「主公勿慮,查克拉是故意陷入重圍,好試探對方的招數和底線,一點讓他適應過來便就是雷霆反擊之時。主公也是親眼見證過的,拿著魔紋秘器的查克拉即便是老臣也奈何不得,說不得一不小心還得陰溝裡翻船。」齊老將軍鎮定自若的輕聲道。
事實也一如齊老將軍的言語那般。查克拉將軍在為圍攻了一小段時間後,突然暴呵一聲,困之魔紋被其激活。如幻般的劍雨籠罩在敵方的兩名白銀戰將頭上,頓時讓敵方的兩名白銀戰將行動驟然變得遲緩起來。
失去了兩個主力的牽制,查克拉將軍抓住機會,全力出手。
速之魔紋與詭之魔紋一併激活。
只見其劍若虛影,又詭異聲東擊西。只在數次眨眼間,敵方五個青銅戰將級的角鬥士,便血流如注,徹底挺屍了。
變化來得太快,興奮無比的看官們一個個嘶吼若狂,而剛剛從困之魔紋中脫困而出的兩名敵方白銀戰將卻眼神一凝,其中一名更是面露驚懼之色。下意識的連連後退。然另外一個卻神色驟顯狠厲、猙獰,不退反進,趁查克拉舊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際,豁出一切撲身而上,疾刺而去。
這是放棄了一切防守一刺,凝聚了一個下位白銀戰將的全部修為和精力,不成功便成仁吧。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3
第033章 這可是在豬腳模式下誕生的秘器哦
「不好……」齊老將軍勃然色變。
而秦然的臉色也同時劇變,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樣視死如歸的人,那個下位白銀戰將分明就是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重創查克拉,為己方的中位白銀戰將創造勝機。
查克拉擁有魔紋秘器只是在攻擊力上得到了長足的提升,而起防守的能力依舊一如從前而已,如此一來……其危也。
「困之魔紋。」
查克拉反應不可謂不快,竟然在自己腦袋上釋放了一個困之魔紋,拼著自己受點輕傷也要讓對方致命一擊遲緩一下。
他的算計成功了,敵方的下位白銀戰將果然身形一頓,給了查克拉一點可乘之機。
「噗嗤!」
但這一點可乘之機也僅僅讓查克拉避開了致命的心臟,對方的劍還是穿透了查克拉的胸膛,洞穿了他的左肺。
「啊……」
痛吼一聲,查克拉揮起一劍見這名視死如歸的下位白銀戰將的腦袋全然砍了下來。
人頭落地,可其死去的臉上卻帶著一抹欣慰而猙獰的笑意。他沒想像過能就這樣殺死查克拉,但重創足以,自己的兄弟必能替自己報仇。
不管的他的想法是否能得到肯定的結果,但起碼一點剛才因為查克拉勇猛一擊而略有膽怯的敵方中位白銀戰將因為自己兄弟的死,而徹底的怒了,現在的他再也沒有膽怯,有的只是為自己兄弟報仇的怒焰。
「查克拉死吧……」
抓起斧頭,帶著轟隆隆威勢,兜頭便朝臉色發白、步履微虛、呼吸急促的查克拉砍來。
「想殺我?妄想而已。元秦再興,主公萬歲。」
查克拉暴吼一聲絲毫不讓迎面而上。
「鏗鏗鏗……」
硬碰硬的較量中,查克拉一碰一口血。
然敵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詭之魔紋如附骨之疽,雖白銀戰將有流轉不息的氣勁護體,但是架不住人家的頻頻刺穿呀,於是他的身體上一朵朵血花便綻放了開來。
速之魔紋。
查克拉攻擊速度陡然爆發,逕直提升了一個檔次。
敵方白銀戰將一臉驚怒,只能倉惶招架。
困之魔紋。
緩速……查克拉要讓對方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一起死吧,查克拉一起死吧。」自己招架無力,眼見就要被查克拉斃於劍下,敵方白銀戰將也動用了最後的底牌:「死亡狂化。」
「我果然沒猜錯,你是黑格家的人。死亡狂化最後的手段終於逼出來了。」
面對突然爆發強大起來的對手,查克拉不驚反喜,一邊再次釋放出困之魔紋,一邊疾速後退,似乎打定主意要生生耗死對方。
死亡狂化,顧名思義,狂化後戰鬥力暴增,然後狂化結束就是死亡。
「想要耗死我?天真。」
狂化中的黑格家白銀戰將一路狂奔跟上,困之魔紋對他的束縛在這個瞬間減小到了最低的限度,但是……即便是最低限度也依然是有阻礙的。
不可避免的,查克拉還是與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雖然這個距離在狂化後的地反個白銀戰將看來似乎微不足道,似乎幾個眨眼就能追上,但是……
查克拉的真正目的並非是要真個耗死他,而是拉開距離後釋放出真正的殺招。
「查克拉將軍贏了……」看到這一幕,一度以為查克拉將軍會因為他的錯誤判斷和過度自信而魂斷沙場的秦然,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對於查克拉最後的殺招,秦然一清二楚,那就是他巧妙彌補上的第四個魔紋幕之魔紋。其實說來也並不算太巧妙,不過是單獨將幕之魔紋鐫刻在了一把短劍上交給查克拉罷了。
從表面上看擁有單獨鐫刻有幕之魔紋的短劍加上鐫刻又三個魔紋的長劍與擁有一把鐫刻又全部四個魔紋的長劍沒有什麼分別,然實際上其中的差距確實極大。
首先是激活的問題,同一把武器上鐫刻有四個魔紋時,第一次激活第一個魔紋後,其他的魔紋都不需要激活緩衝即可釋放,而查克拉現在想要釋放幕之魔紋則需要三秒鐘左右的激活時間。高手過招分秒必爭,這其中盡顯差距。
其次當一把武器鐫刻有四個魔紋時,四個魔紋可以相互影響,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使用者釋放單獨每一個魔紋時所需消耗的能量。具體來說就是要單獨釋放短劍的幕之魔紋,以查克拉的修為和目前的狀態而言只有一次機會,一次不成必備反戮。而其武器若四個魔紋齊備,則其現下釋放幕之魔紋時所需要消耗的內氣會少很多,大概能多釋放一次,如此一來機會就會更大一些或者戰勝對手就會來的輕鬆很多。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很可能是生與死的區別。
不過不管怎樣,當查克拉抓住機會成功正面對黑格家的白銀戰將釋放出幕之魔紋後,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即宣告結束了。
黑格家的中位白銀戰將最終被劍幕捅出了十數個透明窟窿後倒在了血泊裡。
查克拉勝了,或者應該說是魔紋勝了。
在這場角鬥中魔紋秘器不止將查克拉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可以這樣說擁有魔紋秘器,查克拉便從一個普通的中位白銀戰將變成了同階無敵甚至有可能越級殺敵的超級中位白銀戰將……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4
第034章 底蘊底牌神馬的……
「哈哈哈……」
角鬥場中央,手持雙刃、光甲侵血的查克拉將軍豪邁無比的仰天狂笑著。
萬民瘋狂嘶喊著他的名字,響徹雲霄。
「元秦再興,主公萬歲。」
查克拉振奮咆哮著。
「元秦再興,主公萬歲!」
「元秦再興,主公萬歲!」
萬民震耳欲聾的回應著自己的熱血和心聲。
「日落黃昏天寂寥,夢斷沙場魂蕭蕭。殘陽飲血荒空照,元秦人雄狂聲笑。」
一直在主持司儀台一些暗箱操作事宜的呂臣,不知何時來到了主觀禮台上,並豪放的即興賦詩一首,以自己的詩文風流與查克拉的血性勇武齊飛於元秦城塞北荒弘的天空。
如齊豹一般的一些忠於元秦的老臣們一時間竟然熱淚盈眶,看看眼前如此氣勢、如此精神,元秦人骨子裡的驕傲和熱血終於再一次展現於世。
「好多年了,真的好多年了,元秦精神不滅、元秦傳承不滅啊!」
「恭喜主公,好一派元秦當年的恢弘氣象終於是再現於世了。」
身處如此氣氛中,秦然也有些熱血激宕、有些難以自持:「元秦的子民們,我秦然立誓,志在恢復元秦的血性與榮耀,志在恢復元秦人的自豪與驕傲,讓那些曾今輕視甚至嘲諷我們、現在小覷乃至欺辱我們的人都見鬼去吧。他們都將成為我元秦傳奇新起點的踏腳石,用他們的鮮血為我元秦鋪出一條所向披靡的英雄路。」
「萬歲……」
「領主萬歲……」
「主公萬歲……」
隨著秦然的話,整個元秦城徹底陷入了狂熱中……
……
……
城主古堡中,籌光交錯、熱鬧非凡。
原來在角鬥競技散場後,在呂臣的建議下,秦然決定大宴群臣。
宴請群臣的目的有三個,其一自然是趁熱打鐵,趁著群臣們心旌搖曳未停、熱血沸騰未熄之際,借此宴會徹底收攏群臣之心。其二是秦然自正位掌權以來,還從未正兒八經的舉行過一次全體會議。眼下時機、氣氛都極為合適舉行這樣一次會議,想必對於元秦來說這也是會是一次具有重要意義和影響力的會議。其三呂臣剛收到一個重要訊息,正可借此會議拿出來商討商討。
「諸位同僚,我們先一齊敬主公一杯如何?主公,請。」宴會上呂臣提議道。
「主公,請。」迎來的自然是一片附和聲。
「諸位臣工,與我同飲,來,請。」一口飲盡,秦然砸吧砸吧嘴:「可惜啊,我們的大英雄查克拉將軍養傷不能前來,否則一定要好好敬他幾杯才好。諸位臣工,今日咱們名為宴會,當然啦,實則也是宴會,但是既然難得齊聚一堂,不妨就此商討商討我元秦的未來,有何提議、有何建議,諸位但管暢快道來,無論好壞,今晚決不會有因言而獲罪者,即便是矛頭直指於我的不是,我也會虛心聽取,擇善而從。」
語罷,早與秦然有默契的呂臣、齊豹等人便拋磚引玉起來。而吉斯甚至今晚首次站崗低調亮相的試煉親衛中的某些個人都站出來有道理沒道理的提了一通意見與建議。
而秦然也正兒八經的指示書記官認真記錄所進之言。從其態度上來看還真是一副求真求知的模樣。慢慢地討論擴大了、參與進來的官員多了,氣氛變得濃烈起來。
在絕大部分問題上,元秦官員們都能很好的達成共識,而主要討論的矛盾則在於元秦城在未來短時間內的發展方向和速度。
一個觀點認為,既然元秦城有了一個黃金戰將作為底氣,那麼就該不惹事,低調默默發展,直到將來一鳴驚人。
而另一個觀點則認為低調發展只不過是掩耳盜鈴、貪圖安逸,元秦城現在的被周邊勢力壓制和制裁的局面不改變,一個黃金戰將能保佑元秦安危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只有強勢反抗,生生打出一片天地來,才能招攬更多的人才,才能良性發展甚至因為擁有了更多的資源才能培養出後繼的黃金戰將作為元秦城的底蘊。
相比較而言後一個觀點更能得人心,畢竟元秦地處塞北苦寒,這裡的民風更偏向於悍勇血氣,而在這裡成長起來的官員骨子裡自然也是帶著彪悍氣質的。
這個論題一直爭論到宴會散場都未能得出一個群臣皆服的結論。許多官員在離去的路上都還在一直爭執這個問題。在他們看來關於這個問題的爭論將一直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可他們卻不知,在他們走後,留在城主古堡內的真正元秦權力核心們卻已經對這個問題迅速的得出了結論。
「擴張發展,當然是要擴張發展。」
呂臣強硬的說出了自己在宴會上一直不曾表態的最終結論。
「不可啊,主公,行政官,不可魯莽而行啊。」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臣痛心疾首的喊道,這個老頭叫柯民是呂臣的副手,與齊豹一般是個輔佐了秦氏三代的老臣,但因為其是本土士族出身,利益方向過於偏重自己的家族,所以一直未得秦氏權力核心的接納。
可這位老人家在羅忠當道期間卻秉承正直、恪守忠誠、力排眾議、擁護秦然,理所應當的在秦然撥亂返正後得到了其應有的嘉獎,也順利的在呂臣和齊豹聯名推薦下於今晚正式步入了秦然麾下的權力核心。
「行政官,老臣問您,在昆汝十城中,擁有黃金戰將的城池有幾個?」柯民白花花的鬍子顫顫巍巍的抖動著,情緒顯得有點激動。
「昆汝城、黑格城、羅敏城、西蒙城、康州城再加上我們元秦城總共是六個。」對於被自己推薦後,便跟自己唱反調的柯民老頭,呂臣倒是沒有任何不愉,反而給老前輩斟了一杯茶,讓其情緒平復一些。
「那不止擁有一個黃金戰將的城池有幾個?」
「黑格城有黃金戰將三人、羅敏城有黃金戰將兩人、西蒙城有黃金戰將三人。」
「那再敢問對我元秦心懷不軌的城池有幾個?」
「黑格城、羅敏城和西蒙城。」
「那不就結了,若是我元秦高調發展,勢必遭到此三座大城的打壓,倒是我們反抗?反抗不贏,不反抗?白白浪費諸多資源,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要擴張?為何就不能一步一個腳印,慢一點、低調一點,但求穩步發展、但求造福子孫後代呢?況且主公如此年少,想必將來也一定能有看到元秦城再次鼎盛輝煌的那一天,不是嗎?」
呂臣撫鬚低笑,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誰說我元秦城只有一個黃金戰將?」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4
第035章 十城鬥戰
「什麼?」秦然驚得有點坐不住了,他一直對文獻這個黃金戰將的出現就抱有很深的疑惑,剛才就想開口跟齊豹瞭解瞭解來著,而現在呂臣竟突然說元秦不止一個黃金戰將,這……既然元秦不止一個黃金戰將,這些年來緣何步步沒落,黑格、羅敏、西蒙三大家族有為何敢覬覦元秦資源?
「叔父,您說元秦不止一個黃金戰將是什麼意思?」
「稟主公,臣的意思很明確,元秦城或者說秦氏一族的底蘊不止一個黃金戰將,而是有三個黃金戰將。」
「有三個?」秦然眨了眨眼:「哪三個?」
「文獻老夫子是其一,再有就是花無言花先生和趙庸趙老。」
「花無言?梨園老闆花無言是黃金戰將?」一個平日就喜歡去梨園聽戲的柯民老頭驚呼道。
而與此同時吉斯更是臉色劇變:「趙庸這個名字好熟悉……唔,這、這不是城主古堡雜物間的看守嗎?慘了慘了,我以前還辱罵過這個老頭子呢。」
齊老將軍哼了一聲:「趙前輩何等心胸,怎會與你這等小……字輩斤斤計較。」
「敢問行政官,既然元秦城有黃金戰將三位,為何他們從來都沒有為元秦城出過頭?乃至……乃至身為秦氏底蘊,不但主公好似概知曉,當初更是眼睜睜的看著主公被叛逆羅忠所欺凌而無動於衷,這算哪門子的秦氏底蘊?」柯民老頭在消化了突然又冒出來的兩個黃金戰將後,突然義憤填膺臣問道。
「一切有因,前些年三位黃金戰將看著主公備受欺凌而不出手,完全只是遵照老領主的遺命罷了,老領主覺得主公是不磨不成器,將來元秦城要徹底交到主公手中,也得主公有足夠的能力來把握才好。然而事實證明老領主小看主公了。至於主公一直不知道三位黃金戰將的存在也是老領主的遺命,當然一切都有時限,等主公十八歲成年後,這些事情自然都會一一知曉。而從來沒有為元秦城出過頭……」說到這呂臣不免輕輕歎了一口氣:「黃金戰將也並非真就能橫行於塞北,無人可制啊。他們從未給元秦出過頭,那是因為……曾有人放言秦氏底蘊若敢踏出元秦城半步必遭血濺五步之災,如此三位黃金戰將才只能一直低調隱世於元秦城中。不能為元秦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
「是誰有如此威勢?只一言就讓秦氏底蘊不敢踏出元秦半步?」吉斯驚駭的問道。
「是一個激進的皇室中人,當朝帝王戰君的親哥哥,秦氏威脅論的主要推崇者之一崇親王戰盟。我相信若非戰君皇帝顧念秦氏先祖對帝國的巨大貢獻以及其推行的仁政,還有老領主與後黨當權派中的某些人交情甚深,這個崇親王恐怕早就舉兵覆滅我元秦了……」說道這裡呂臣的聲音猛然一頓,而後卻罕見的顯出幾分戾氣來:「想當年,老領主雖然有些魄力不足,可在修煉上可謂是天資縱橫,當年不到三十便進階黃金戰將,名震整個古戰,可正值風華之年,緣何突染惡疾英年早逝?」
「莫非與戰盟有關?」
呂臣狠狠地點點頭:「不僅是老領主,就連主公的兄長之死,也與戰盟那老匹夫有關,三年前老領主就是因為查到主公兄長之死與戰盟有關才決意前去探查,最終與戰盟大戰一場,落下了不可挽回的重傷,歸來後不久便傷重而亡了。」
「老匹夫該死,可恨老臣天資愚鈍,不能與那老匹夫相提並論,不能給老領主報仇雪恨啊!」齊老將軍面青眼赤,將拳頭捏的嘎嘎響。
「齊將軍何出此言?涉及一位親王,怎可言私自報仇雪恨?莫非將軍要給元秦城帶來滔天大禍不成?萬萬不可將這樣的思想強加與主公身上。不若將來我們可以一紙御狀遞到皇帝面前,請皇帝陛下聖裁。想秦氏一族世代忠良、累代功勳,不予嘉獎也就罷了,怎可因一個莫須有的秦氏威脅論而橫加暴*行、痛下毒手?簡直豈有此理,我想當代皇帝陛下聖明燭照必不會置之不理的。」
這個柯民老頭人雖老,但是性子卻有些像熱血青年,衝動而天真。其能力不俗卻始終未曾擔綱大任,即便因其忠誠而被推薦進入權力中心從而位高權重,但卻不得推薦其獨當一面,想必性格上的缺陷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吧。
在某種程度上比較起來,秦然這個少年人都顯得比其成熟許多,就像現在秦然就能一口道破呂臣話中的玄機。
「若我猜的沒錯,戰盟這個老匹夫恐怕已經死了吧?」
「主公英明,臣也是兩個時辰前才得到消息的。老匹夫戰盟當年與老領主一戰雖然佔據修為上的絕對上風,但是老領主畢竟不是常人,其也被老領主傷的不輕,甚至同樣傷到了根本,再加上年老體衰,這個老匹夫終於是沒能撐得過去。眼下我元秦先出少年主公有中興之相,又得黃金戰將解封可重現江山,大興在望,盛世可待。若此時不擴張更待何時?」呂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再震我元秦聲威的第一個機會,已經被送到眼前了。」
「什麼機會?」
「十城鬥戰的請帖與戰盟死亡的消息在兩個時辰前被一起送達。」
「十城鬥戰?」
秦然僅僅驚訝了不到一秒鐘,就知道了十城鬥戰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因為這個鬥戰在他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中可是佔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謂十城鬥戰,其原型不過是昆汝郡十城之間每年一度的高層論壇,其目的是討論在接下來的一年中昆汝公共資源的分配問題。對於資源誰都要更多,誰都要更好,如此一來矛盾就不可避免的誕生,如何解決這樣的矛盾?在尚武成風、民風彪悍的昆汝郡自然是拳頭大的說了算,於是便衍生出了十城鬥戰。
當然啦,十城都是古戰帝國治下城池,關於利益分配的鬥戰也不可能真的打得你死我活。於是在共同協議下十城達成共識,決議每年每城可派出三個年齡在三十歲以下成員作為代表參加鬥戰,而後根據每城代表的最終成績決定該城在接下來的一年中將獲得怎樣的利益分配。
這是一個相較而言算是公平又不會徹底撕破臉皮的競爭方式。最是適合昆汝複雜的鬥爭環境,於是雖世事變遷數百年,但這種利益競爭方式卻是完好的傳承了下來,甚至由單純的利益分配鬥戰,發展成了昆汝郡每年一度,一度七日的傳統盛世,是昆汝年青一代最高的榮譽舞台。
整整七日的傳統盛世,當然不可能只由區區三十個代表了昆汝地區未來最高修者水平的鬥戰競技所霸佔,他們只是壓軸,其前還有衍生出來的開胃菜。比如由可各城分別選派十名十八歲以下代表參加的未成年組鬥戰競技、比如任何人花上兩枚金幣便可報名參加的勇者鬥戰競技,這兩盆開胃菜雖然不可能參與到昆汝郡的利益分配中去,但是獲得較高名次的參賽者個人卻能獲得價值不菲的獎品。
在秦然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中,代表元秦城去參加十城鬥戰盛會可是一個十分強烈的願望。雖然這個願望與其本身的修為實在有些不搭嘎,但不管怎麼說這可是個積極向上、正兒八經的幻想不是嗎?
「五月五,戰昆汝。」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4
第036章 任務重燃
秦然拿著呂臣遞來的請帖抿了抿嘴道:「這些年我元秦的成績一直不佳吧?」
「豈止是不佳,簡直把元秦昔日的榮耀都丟盡,自叛逆羅忠掌權,連續三屆十城鬥戰我元秦都是墊底的。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三連吊車尾……」齊老將軍狠狠的揮了下拳頭:「不過……對於這一屆鬥戰,老臣已經感覺到有些迫不及待了,主公魔紋秘器的威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有其相助,我元秦此次必然震驚四方,所向披靡。」
「得主公賜魔紋秘器助戰,我元秦的確大有勝算,但是……卻也大意不得,畢竟十城中也有不少才情橫溢的青少年在家族的全力提攜下,修為進度快的可怕。比如上一屆壓軸戰的冠軍黑格之虎黑格鑫、上一屆的亞軍羅敏雄鷹羅敏迪、上一屆的季軍王家天狼王參還有黑山城那個十七歲就參加壓軸戰還取得了第五名的墨索里尼,今年可都還在三十歲的年齡限制之內,這五個人想我元秦城若在正常狀態下,年青一代中誰可為抗手?就算有了魔紋秘器,又怎知對方家族沒有什麼神兵利器賜給他們來參與對戰呢?」
未慮勝先慮敗的呂臣見諸人無言,倒也沒有得意,反而有些無奈的輕歎一聲:「不是我潑大家的冷水,只是……說到底我們雖然要於十城賽上再震聲威,可奈何青黃不接,所以主意暫時還不能打到最重要的壓軸賽上。我們不妨退一步,將目光先集中在未成年組的鬥戰上。在未成年的這一代中我們元秦可是有好些個可稱得上是天才的人物,在這一點上,想必已將元秦少年一代的人才一網打盡的主公是最清楚不過了的。」
「按照往年慣例,未成年組鬥戰的冠軍一般修為在中位黑鐵戰將左右。而但凡進階黑鐵戰將的少年都將有機會競爭前十名,這樣說來羅格、古蒂斯、夏啟、宗光都是種子選手級的,再者說現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覺得查克斯與洛克都有可能更進一步進階下位黑鐵戰將。說不定到時我們能有六位種子級選手。若是在配上魔紋秘器,說不得能將未成年組鬥戰的前六名裹入囊中。那般也的確算是能宣告我元秦勇武的回歸,畢竟少年較之青年代表著更遙遠的未來。」
「恕臣直言,我元秦就算到時能拿出六個種子級選手攜魔紋秘器參賽,但……二至七名可輕易取之,而冠軍頭銜只怕勉為其難了。」
聞言的齊豹神色一動:「呂大人的意思是……西蒙家那個小子的傷好了?」
「據傳的確如此。」
「你們在說誰?攜帶魔紋秘器的夏啟等人即便遇上上位黑鐵戰將也未必會輸吧?莫非西蒙城中有未成年已經達到上位黑鐵戰將級別了?」秦然好奇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西蒙家卻有一個堪稱驚采絕艷的嫡長孫——西蒙塞。這個西蒙塞在十三歲的時候曾溜出家族玩耍,不想路遇一個企圖將其綁架的匪徒。最終他在付出了重傷的代價後將那名匪徒斬殺,那名匪徒有著中位黑鐵戰將的修為,而當時的西蒙塞還只是一個十階基礎戰將。」提及此即便是呂臣,眼中也不免閃過一抹驚艷。
而齊老將軍更是嗟歎道:「因其重傷需要療養,西蒙塞沒有參加上一屆的鬥戰,如今兩年過去了,他的傷好了,即便修為沒有寸進也足夠可怕,而他既然要參加鬥戰,只怕……不可能在修為上沒有進步吧,若如此想要戰勝他的確是極為艱難的。除非……」
齊老將軍和呂臣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秦然……
……
城主古堡內吵成一團。
齊老將軍高聲嚷嚷著道:「若是主公能在兩月內有所突破,或可與西蒙塞爭鋒。」
而柯民老頭則氣呼呼的道:「主公乃是領主之尊,怎可與一群小兒同爭於競技場內?那豈非是徒惹笑柄?再者說萬一敗了呢?那我主公、我元秦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了。」
「怎麼會敗?老夫可是親眼見到主公以區區八階基礎戰將的修為釋放出下品地級戰技射殺了叛逆羅忠,老夫還親眼見到主公以區區十階基礎戰將的修為,正面轟中了一個白銀戰將的面頰,這樣的能力,豈是區區一個拼著自身重傷才能戰勝中位黑鐵戰將的西蒙塞可比的?呂臣你來說說,主公參賽是否可行?」
呂臣抵著頭,顯然思慮的更遠:「雖然冒險,但若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卻是利大於弊。一則主公能在同代人心中樹立一個無敵的形象,其次……說得遠一點,當年老領主能扶搖而起,除了自身天資外,離不開後黨一系的支持。若是主公能盡早表現出非凡的潛力,我想帝國後黨絕不會視而不見,而我元秦城想要真正崛起,取得帝國權力中心的後黨一系的支持才是真正的契機,這種契機的取得從來都是宜早不宜遲的。」
「依靠後黨豈非又站到了皇帝的對立面?那時皇室是否又會有戰盟這樣的人來對主公不利?再者說我們一定要投靠某一系參與到帝國權力中的漩渦中去嗎?不若崛起與塞北,王霸於塞北不是更好嗎?」吉斯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笨蛋。」柯民老頭翻了個白眼。
「蠢貨。」齊老將軍毫不客氣的道。
呂臣倒是溫和的多,只是搖頭笑笑:「吉斯你的心也蠻野的嘛。只是想法太過天真了,王霸塞北?當年秦氏一族為何能王霸塞北?那是因為在帝國權力中心有足夠強力的根基,只要在古戰帝國境內,權力中心才是真正左右一切的舵手,若有大志向者,必不可少有與權力中心的交流。而與權力中心交流最忌諱的就是牆頭草的做派,所以帝黨和後黨必然擇一而從之。現如今皇帝老邁、大皇子無能無德、其餘諸皇子年幼,皇室一族青黃不接,而後黨一系卻是人才濟濟,隻手遮天,你說我們該怎麼選?至於皇室再出戰盟這樣的人來對付主公……後黨一系吃過一次虧,還會吃第二次?再者說皇室中現如今可還有戰盟這樣敢完全不顧忌後黨一脈想法的老人?」
吉斯訕訕一笑:「多謝呂大人指點,吉斯受教了。」
「行政官說得未嘗沒有道理,但是老臣認為主公依舊不宜參加鬥戰,無論是身份問題,還是輸贏問題都容不得半點馬虎。試問行政官、試問齊將軍你們哪來的把握主公一定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柯民老頭執拗的反對著。
就在此時一直默默聆聽的秦然開口了:「若是有未成年組的參賽者刻意挑釁呢?柯大人你難道不覺得就算我不參賽,那些個對我元秦心懷不軌的人也會想方設法的逼迫我出手嗎?那時我應戰還是退縮?」
「這……」柯民無言以對了。
「我決議,參加未成年組鬥戰。」
秦然話音剛落,腦中就響起無淚的聲音。
「【任務】:成長任務。【完成條件】:晉級下位黑鐵戰將。【時間限制】:六十天。【完成獎勵】:拜師孫二娘。【失敗懲罰】:無。」
「拜師孫二娘?母夜叉孫二娘?唔,不管怎樣總之有任務還真不錯。晉級黑鐵戰將,我就在戒指空間中待上兩百天吧,足足大半年呀。」
秦然臉上不由掛起一抹笑容,這次任務來的正是時候。每次任務都能讓他得到長足的進步,而在鬥戰之前若完成了這個任務,想必奪魁未成年組鬥戰的把握就要大很多吧。畢竟多出大半年的時間他便是再做一次突破也並非不可能。
然而驚喜還沒有結束,無淚的聲音繼續響起。
「【任務】:成長任務。【完成條件】:湊齊十名黑鐵戰將參加未成年組鬥戰。【時間限制】六十天。【完成獎勵】:拜師扈三娘。【失敗懲罰】:無。」
「又一個任務?只是……十名湊齊黑特戰將的難度不小啊!」
秦然齜了齜牙,看來要狠下心來,好好操練操練那幫試煉親衛了。
「為了我的任務,為了我進戒指空間的機會,試練親衛們,你們悲劇了……」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5
第037章 對困難準備不足
在歷經了兩個星期,艱苦卓絕的無修為訓練後。五十個試練親衛終於被解封了。
當他們感受到修為再次回到自己的掌控中,一個個眼睛裡都閃爍起苦盡甘來的精芒。但是……他們顯然高興的太早。
下一刻秦然就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訓練量加三倍。」
其實修為盡復,三倍訓練量的增加也並非不能接受,而且秦然作為主公還表示自己將以身作則,與他們一同訓練。他們還有什麼能抱怨的呢?可是……配合著第二項命令,試練親衛們就不得不感到壓力山大了。
「每七日*比鬥一次,末尾三人淘汰。」
做為少年一代元秦城最拔尖的五十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豈能容忍自己被淘汰?所以……他們一個個的瘋狂的自虐起來。這種訓練強度……只能說先前兩個星期的訓練簡直就是在過家家。
這種極端刺激的方式,對於一部分抗壓能力強的試煉親衛來說,取得了極佳的效果。比如秦然先前一直就看好的十五歲查克斯與十六歲洛克,在一個月內都順利的突破到了下位黑鐵戰將。而本來就無限接近中位黑鐵戰的十七歲羅格也順利的晉級中位黑鐵戰將。最讓人意外的是夏啟,這個號稱元秦少年一代第一天才的傢伙,在這種程度的訓練中居然一舉突破到了中位黑鐵戰將,要知道他可不像羅格,本來他離中位黑鐵戰將還有一點不小的距離。
然而有好的一方面也有壞的一方面。一小部分抗壓能力不太好的試煉親衛,卻因為急於求成而造成了一些嚴重的後果,比如走火入魔修為大退、甚至遭到反噬身受重傷,好在沒有弄出人命來。不過這也導致預算中一個月後試練親衛裡本來只會被淘汰掉十二人的結果,最終變成足足淘汰掉了二十人。
在其他人看來,這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成果了。然而親手造就出這個成果的秦然領主大人每天每日卻依舊愁眉緊鎖著。
因為……到目前為止,無淚發佈的兩個任務,他連一個都沒有完成。而其中讓他壓力最大的就是第一個任務,他自己達到下位黑鐵戰將就能完成的任務。可是……
他自付這一個月來努力程度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少,可是為何區區一個下位黑鐵戰將就將他卡的死死的?他本來以為這一關對於他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才對。隨著時間越拉越長,他的心中就越來越煩躁,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資質太廢柴居然連一個下位黑鐵戰將的瓶頸都突破不了。
「莫非我就是穿越小說中那些個廢柴流的豬腳?」
再一次衝擊瓶頸失敗,秦然煩躁的一腳將眼前的案幾踹翻。杯杯瓶瓶砸碎了一地。
有事請示的吉斯剛剛走進門,被嚇了一跳好的:「主公,您這是?」
「有事?」秦然惡聲惡氣的道。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55
第038章 天荒禁體(上)
吉斯遲疑的一下小心翼翼的道:「試練親衛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計劃已經完成了,我想來問問主公,有沒有新的訓練計劃?還是說給試煉親衛們放幾天假?」
「放假?就那群廢柴還給他們放假?給我練,加練,五倍訓練強度加練,去告訴他們一個月後,沒有進階下位黑鐵戰將的全部將被淘汰。」
「沒有晉級下位黑鐵戰將就全部淘汰?」吉斯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可太苛刻了吧?在艾澤斯大陸上到十八歲成年那一天為止能進階到下位黑鐵戰將的就可以稱作是修煉天才了,這一幫子大都十五六歲的小鬼要把他們在一個月內都逼成下位黑鐵戰將?都出了六個天才了,已經很多了好不好?再加練這其中大半都會練廢了吧?
然而秦然眼下壓根就沒有心情理會吉斯的心聲,只是不耐煩的道:「你是沒聽明白還是沒聽到?聽到了就給我滾,去給我傳達命令。」
吉斯灰溜溜的走了。
一直隱沒在暗處的呂雅妃忍不住跳了出來:「秦然耍威風耍夠了沒?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聽過沒?自己突破不了就把壓力也強加到別人身上,你是想把那些個元秦城未來的希望都給練廢還是怎麼著?」
「滾蛋。」秦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想激我,讓我暴起傷人,發洩心中的煩躁跟鬱悶嗎?這點小伎倆別拿出來使,在偉大的秦然面前這些都不好使。」
「你丫……不識好人心是不?要不是怕你把身體憋壞,老娘才懶得管你呢!」呂雅妃傲嬌的踹了秦然的小腿一腳。
「怕我把身體憋壞?你有什麼企圖?我是不會屈服的。」
看著秦然抱胸縮腿的怪樣子,呂雅妃恨得撿起地上的案幾往其腦袋上拍,但在咬牙切齒好一陣後卻只是輕輕一歎:「秦然,你太心急了,越是急越是被卡住。我敢保證若是沒有鬥戰的壓力,你這種程度的努力一早就突破了。」
「你當我不知道?可是知道並不代表有辦法解決。壓力還是感覺一天比一天更大。」秦然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忘了我還有一顆千年雪晶蓮的蓮子?實在無計可施你便吞服了它,突破到下位黑鐵戰將,絕對輕而易舉。」
「那豈不是暴殄天物?那是留給你突破黃金戰將時用的,我可不能一時鼠目寸光就給浪費了,好啦,放心吧,無論如何一個月內我一定會成功突破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試煉親衛那幫兔崽子,給我再突破幾個。」
說罷秦然便起身要去監督試煉親衛的訓練。
「我說秦然,對試練親衛你可要心中有數一點,可不能真個往死了練。」呂雅妃相信秦然之前對呂臣的吩咐,並非全然出自不理智,其必有一些自己的考量,但她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放心吧,我又不傻,怎會自個去扼斷元秦城未來的中堅力量呢?」
呂雅妃猜得不錯,秦然的確是有自己的考量,這份考量並非是對能力的考量而是對忠誠、對執行力的考量。
考量的結果,秦然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幾乎大部分試練親衛都對其提出的新訓練任務表達了不滿,但表示退出不願意繼續下去的只有區區兩人。
而這兩人很快就為自己的不堅定後悔了,因為在半天的訓練後,秦然就親自宣佈新的作訓計劃廢除,然後放假三天。
秦然決定給試練親衛放假三天,不過是遵循一張一弛的原則。然而張弛有度的理念卻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喜,一個叫做蔣祺的試煉親衛居然在放假半天後就莫名的突破到了下位黑鐵戰將,無獨有偶第二天一個叫做鄭先試練親衛也在一覺醒來後莫名的衝破了瓶頸。
先後傳來兩個試練親衛突破的消息,秦然是既喜又憂,喜得是第二個任務眼見完成在即,憂得是第一個任務卻好似越來越遙遙無期。
其實他並非不明白,他的積累已經足夠了,若是他能放下心中的包袱,想必也能如那兩個突然突破的試煉親衛一般厚積薄發,可是……他嘗試過,嘗試著一整天都去幹別的,不去修煉,但是心裡的積壓和塊壘依舊不能減少,因為記掛這個東西,並不是想拋開就能拋開。
秦然的狀況慢慢在元秦高層流傳了開來。
元秦的重臣們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三位黃金戰將都說過,這樣的情況只能靠自己度過。
但凡是無絕對,呂臣這個智者就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或可行得通的辦法……
星光漫布的夜晚。
秦然憑欄仰望蒼穹,不免唉聲歎氣:「心理素質還是不行啊,一個區區未成年組的鬥戰,就把自己搞的壓力山大……」
「不要責怪自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呂雅妃神出鬼沒般現身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緩緩說道。
半晌沉默後秦然遲疑著道:「你……吃錯藥了?」
呂雅妃面色一跨,露出了本來面目:「少給老娘廢話。」
說著她一把捏起秦然的下巴,然後將一顆冰冰的球狀物體一巴掌拍進了秦然的口中。
「呂雅妃,你幹嘛?」
「給點好東西給你吃啊。」
「什麼好東西?」
「千年雪晶蓮的蓮子。」呂雅妃抿嘴一笑:「是不是很感動?」
秦然側過頭,呶呶嘴:「你個敗家娘們。」
「你個混球。」呂雅妃臭著臉吼道:「還不快點運功,想要把藥效都浪費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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