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掏寶王 作者:有一眼(連載中)

 
ppdedcd 2013-5-9 19:46: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1 214483
raz0821 發表於 2013-6-4 13:28
第229章價值三千萬的五彩大罐(上)


“海濤,匡兄,我們走吧。閱讀”順利地拿到那只油漆罐之后,賀青招呼林海濤和匡斌道。


“嗯,走吧。”林海濤應道,于是他們三個人拿著剛收到的那些東西朝門外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猛地里,有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方走得有些急促,走在最前面的賀青沒差點與那人撞上。


“哎呀”對方發出一聲驚叫,聲音尖細刺耳,把賀青他們三個大男人都驚了一跳,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還在這屋里的那個妖艷女郎,也就是鐘老板的那個神秘干女兒,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出去了,而突然又冒冒失失地走了進來,差點與賀青撞個滿懷。


“咦?!”當與那女子近距離接觸時,賀青暗中不由吃了一驚,那仿佛是一種本能,使得他緊緊地盯著對方雪白的脖子。


因為那女子脖子上佩戴著的那個翡翠吊墜“寶光”濃厚,一下子便拽住了他的目光。


賀青本沒想對那塊古玉一探究竟的,可沒想到陰錯陽差地給他提供了這么一個“機會”,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察看起那塊玉來了。


一轉眼的工夫而已,那塊玉上籠罩的那團紅色靈光就匯聚到了賀青的眼前,隨即同樣的一幕情景發生了,他通過急速射入眼中的“游絲光線”觀看到了關于那件老翡翠來歷的影像。


“你……你那么看著我做什么?!”見賀青目不轉睛,赤、裸、裸地注視著自己,而且死死盯著的是自己的脖子,還有下面半露的胸脯,那女子嬌嗔道。


“怎么了?!”在那女子的斥責之下,賀青還沒有所反應,正站在房間里與那兩個收古董的老板聊天的鐘老板留意到了,并快步走了過來,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目光恨恨地瞪了賀青一眼。


“沒什么!”賀青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無意中失態了,于是連忙搖了搖頭,對林海濤他們說道,“我們走吧!”


此刻,林海濤和匡斌兩人也不由面面相覷,他們似乎覺得賀青突然變得有點奇怪,但都沒有說什么,而是隨著賀青走出了房間。并很快離開了鐘家。


“珍妮,沒事吧?”賀青他們走開后,鐘老板低聲問那女子道,“剛才那小子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要不要我馬上叫人把他們揪回來好好教訓一頓?!”


他滿以為賀青“見色起意”,試圖調戲那女子,他越想越氣憤,只道膽敢在他家里當著他的面調戲他的“干女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算了!”那女子嘴角迸出一抹很嫵媚的笑容,不以為意地搖頭說道,“何必跟那種鄉巴佬過不去?一群沒見過美女的、絲罷了!”


兩人議論之間。賀青和林海濤已經坐上了匡斌停靠在路邊的那輛吉普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車上。賀青暗自大發感嘆,他恍然大悟一般。


“青哥,你沒事吧?”車子啟動,不疾不徐地向前行駛后,林海濤忍不住問了一聲,因為他發現對方神情不對勁,好像心里壓著什么事。


“哦。沒什么。”賀青轉過頭來,淡淡一笑。


坐在駕駛座上的匡斌冷笑道:“賀兄,那女的真心不怎么樣。就打扮得好一點而已,我一看到那種濃妝艷抹的女人就倒胃!”


他嘴上雖然只是在評論鐘老板那“干女兒”的長相,但明顯有弦外之音,意思是說犯不著盯著那種女人看。


“嗯,我知道。”賀青點點頭,說道,“匡兄,你說那女人是鐘老板認的‘干女兒’?”


“哦,是啊!”匡斌用力點頭道,“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別人是這么說,有些小道八卦也是這么議論的。賀兄,你突然問我這個干什么?呵呵,你……你不會對鐘老板那‘干女兒’有點意思吧?那女的只能說長得一般般吧,家里有錢罷了,反正我是和那種女的合不來。”


“斌子,別亂說!”林海濤立即朝他使眼色道,“青哥看得上她那種女人?!別開玩笑了,況且青哥早就已經有女朋友了,可比那女的好一萬倍都不止!”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匡斌連忙抱歉道。


賀青搖頭微笑道:“沒事。剛才你們可能有所誤會了,我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海濤,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她佩戴的那個翡翠吊墜是一塊上好的翡翠制作的,而且是一塊老玉了,底子那么透,又那么綠的一塊玉,估計幾百萬都拿不下來!”


“青哥,你還真細心!”林海濤一下子明白過來了,直點頭道,“難怪剛剛你一直盯著那女的脖子看,原來你發現好東西了。她脖子上的那塊玉我也注意了一下,應該是老坑玻璃種的底子,顏色濃郁,青翠欲滴,估計達到帝王綠品種了,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那可是翡翠中的極品,即使那么小的一件起碼也要上千萬的高價,還未必拿得下來,因為帝王綠翡翠往往是有價無市的!”


“帝王綠品級的翡翠?!”匡斌倒抽口涼氣道,“不會吧?!我沒注意看!媽的,那東西肯定是她干爹鐘老板送給她的,鐘老板竟然這么有錢啊?!”


林海濤冷冷一笑道:“他那么有錢,可還那么吝嗇,幾十塊錢也不要的東西他偏偏要賣一千!”


想起這個事時,他兀自有一肚子的怨氣,為賀青鳴不平。


“那都不是問題。”只聽賀青沉聲道,“問題就出在,他一個當官的怎么來的那么多錢?鐘老板不簡單啊,他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天大秘密!”


“青哥,你的意思是說鐘老板有可能是個貪、官?”林海濤反問道。


賀青鄭重地點頭道:“很有可能,而且是個巨、貪!他現在收到了很多賄、賂,金錢和財物都囤積在美國,他現在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舉家搬去那邊住了,到時候國家想查也無從查起了。不愧是一只老狐貍,非常地狡猾!”


他一本正經地說來,就好像真有那回事一樣,而實際上,事實比他所說的還要恐怖,鐘老板貪、污的可不僅僅是是一塊帝王綠翡翠那么簡單。


因為,賀青剛才不經意間從那個女子身上佩戴著的那個翡翠吊墜上獲取到了第一手信息,那是鐵證如山的證據。只可惜他沒辦法錄下來給別人看,要不然他可以直接拿著證據去找國家紀、委的領導了。


從那獲知的一幕幕影像記錄上可知,那女子根本不是鐘老板的“干女兒”,而是他的情人,那件翡翠確實是鐘老板送給她的,而東西的來歷很不光明,是受、賄的贓物,那次他不但收到了一件價值不菲的翡翠,還收到一大筆現金,整整一大箱子。起碼有幾百萬。


鐘老板兩個人現在在美國某城市建有一棟豪華別墅,一切都收拾好了。只等賣掉北、京的房子舉家搬過去,從此在那里定居,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


然而,他的幸福安逸換來的卻是國內不少生活在社會最下層的人們的水深火熱!


賀青越想越不自在,他恨不得立馬揭露鐘老板那副丑惡的嘴臉,以泄心頭這口惡氣。


如果不讓他獲曉這個秘密,那這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可現在他全然知道了,與此同時,似乎有一個莫大的責任壓在他的肩膀上。


仿佛冥冥中有一種使命在驅使他為民除害。阻止鐘老板這個大貪、官潛逃!


“賀兄,鐘老板是不是貪、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官場上口碑還不錯,沒人舉報過他吧。”匡斌搭話道,“他去美國主要是為了治病修養,畢竟美國那邊醫療技術先進很多,對于很多病治療效果更好。”


“你信嗎?”賀青咧嘴笑了笑道,“那只不過是他的遁詞罷了!你看他紅光滿面,精神奕奕的,哪里像是有病在身的人啊?就算在美國治病,那也沒必要急著全家搬遷吧?官場上的事我一點兒都不懂,但我可以合理地想象,鐘老板一定有問題!”


“青哥,要不這樣吧……”


林海濤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他當即湊過來,在賀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匡斌一句都沒聽到。


“嗯嗯嗯!不錯!這事我們回頭再好好商量一下!”


聽到林海濤那話后,賀青一臉釋然,眼神中滿是欣慰的笑意。


稍后,匡斌先把賀青他們帶到自己的“明星館”,然后將賀青早已定下來的那個木人樁裝上車,送往他們所下榻的那個大酒店。


到了酒店把東西放下來之后,賀青先請匡斌吃了一頓飯,之后送他離去。


“青哥,這個油漆罐造型有點奇特啊!它到底有什么來頭?!”


送走匡斌之后,賀青和林海濤仔細地察看擺放在桌上的那個大罐,也就是賀青剛不久前花了一千塊錢從鐘老板手上收來的那個油漆罐。


林海濤一直持有懷疑的態度,深知賀青眼力驚人,能看到一般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所以他執意買下那個油漆罐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這個謎底尚未揭開。


“海濤,在你面前我還有什么好隱瞞的!”賀青呵呵笑道,“告訴你吧,這個罐子不是普通的油漆罐,它大有來歷!明朝嘉靖時期的官窯精品瓷器是不是往往能拍出高價?!”


林海濤重重地點下頭來道:“那是當然的了啊!嘉靖時期的瓷器非常出名的,我以前見過一個青花葫蘆瓶,好像賣出了上千萬的高價吧?!幾千萬都有可能的!青哥,這……你可別告訴我這件瓷器是明朝嘉靖時期的!”


賀青喜眉笑眼地說道:“是不是那個時期的立馬可知!海濤,我來給你揭曉謎底吧。
raz0821 發表於 2013-6-4 13:28
第23章價值三千萬的五彩大罐(中)


“青哥,揭曉什么謎底?!難道這東西真有秘密?!”林海濤驚詫道,他神情專注地左右打量了那個造型有點奇特的油漆大罐,霍地,他似乎也看出了什么,驚叫道:“是了!青哥,問題肯定在瓷器的表面!我想這上面有人畫蛇添足地涂上了一層普通的油漆,是不是?!”


林海濤恍然大笑道:“青哥,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看上一個普普通通的油漆罐,你真要的話,街上比那好的一大把,想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花一千塊錢買那么個破玩意,只是當時我沒想到這一點。青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那東西擺在鐘老板家的墻角落,毫不起眼,誰也沒注意到,怎么你就上心了?”


賀青微微一笑道:“碰巧罷了。”


他是根據“寶光”發現那件瓷器的,要不是那團比較顯眼的紅色靈光的指引,那他也很難注意到那上面去。


“不可能這么巧,我們誰都沒注意到,就你盯上了,青哥,你一定有訣竅!”林海濤激動地說道,他越來越佩服賀青了,只道對方的眼力真是深不可測,仿佛每一件寶物只要過了他的眼都逃不掉他手掌心似的。


賀青搖頭說道:“真沒訣竅。海濤,先不說這個了,我還不確定呢,只有想辦法將這上面的這層油漆去掉之后才能下定論。”


“嗯,那也是,不過應該不會有問題,我相信你不會看錯的!”林海濤語氣堅定地說道。


賀青說道:“得先買一些脫漆劑來。海濤,你有好的建議嘛,你在‘鑒寶齋’干了那么久了,對瓷器的清理和防護比我懂得多,我還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呢。”


林海濤忙答道:“這個好辦,去買一些酸劑來就可以了。青哥,要不這樣吧,我馬上出去給你準備脫漆劑。你到這里等我。”


“那怎么好意思啊?”賀青連忙搖頭道,“要去也得我自己去買,怎么能讓你跑腿呢?”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林海濤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主要是你得留在這里看著這件瓷器,說不定這真是一件寶瓷,得看好了!”


賀青欣喜道:“嗯,好吧,你去給我買脫漆劑,還有一些洗薭玫墓ぞ呃矗以詵考淅鎰魷倫急浮鬩宦蚧乩次頤薔投幀!


“好,那我去了。”林海濤當即道別離開了房間。跑去給賀青買脫漆劑等物了。


實際上不到一刻鐘的光景,林海濤就拿著東西走回來了,高高興興地說道:“青哥,你要的東西買好了,我們這就開始給那件瓷器去漆嗎?”


賀青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嗯,早點去除吧,好確定情況。”


于是他們兩人拿著那只油漆罐以及脫漆劑等物走進了洗手間。賀青先將那件瓷器好好地清洗了一番,然后放入倒上適量酸劑的水盆中,浸泡了一陣之后再小心翼翼地進行刷洗。


“青哥。你猜得一點兒都沒錯啊!”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大罐表面上的油漆一點一點地脫落,林海濤又驚又喜地說道,“這個罐子表面肯定涂上了一層油漆,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而是后面人為加上去的,要不然不會這么容易就溶解脫落。”


賀青笑吟吟地點頭道:“或許吧,但現在還看不出具體的情況來,等刷掉這一層油漆之后才知道。”


盡管他表面上不是很肯定的樣子,而在心里面他卻確定無疑,因為他早就通過瓷器上散發的那團濃厚的寶光觀看到了其來龍去脈,清楚其廬山真面目。


原來鐘老板家那只無人問津的油漆罐大有來頭,東西可不是普通的一只罐子,絕非用來裝白菜種子之類的瑣碎物件的,卻是傳自明朝的一件精品瓷器,稀奇珍貴。


約莫再刷了幾分鐘,突然間,林海濤一聲驚叫,興奮地說道:“青哥,你快看,出瓷了!”


“哪里?”賀青驚疑道,順著林海濤所指的方向定睛看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小片光滑的瓷面,那部位與周圍暗淡粗糙的漆面形成鮮明的對比,所以看上去顯得特別地耀眼。


“呵呵,真是啊。”賀青呵呵一笑道,其實他早已經知道這么個情況了,不過親眼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感覺還是大不一樣的,依然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林海濤鄭重地說道:“可不是呢?!我就知道這只油漆罐不簡單,果不其然,出現這個情況了!青哥,你太厲害了啊,才花一千塊錢,竟然買到了這么好的一件瓷器!你這次又賺大了!”


賀青卻道:“才刷出這么一個小口子來,后面的情況我們還一無所知呢,再刷一下看看。”


說著他不慌不忙地繼續刷洗瓷器表面覆蓋著的那層大煞風景的油漆,隨著油漆不斷地溶解脫落,那只原本丑陋不堪的油漆罐表面顯現出大片精美的瓷面來了,林海濤再無疑惑,驚喜不已地說道:“肯定是一件老瓷器!表面上的紋飾也很漂亮,瞧釉色,五彩繽紛,好像是五彩瓷,估計是明代或者清朝時期的,反正做得很精致,不像是民窯出產的,應該屬于官窯精品。這么大的一件官窯五彩瓷,價值不可估量啊!”


“哦,是嗎?”賀青微笑道,“要真是官窯,那就好說了。”


林海濤很費解地說道:“真是想不通啊,鐘老板家怎么會有這樣一件瓷器?好好的一件五彩瓷,何必在上面涂滿油漆呢?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賀青點頭道:“這個確實有點蹊蹺,不過有人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也許是為了掩藏什么吧。”


“嗯,有這個可能。”林海濤贊同道,“我外公以前收到了一件瓷器,那瓷器情況和這個差不多,只不過上面涂的不是單調的油漆。而是其他的色彩,將原本一件非常精美的瓷器涂得亂七八糟,這樣就能引開別人的注意力了,因為當時他們家正在躲追債的。可不料這個謎團還沒揭開,將瓷器上漆的人就去世了,這個秘密他家人全然不知,好在我外公發現了,后來也揭開了這個謎團。原來那是一件價值不菲的粉彩大瓶,值得幾百萬的!”


“那再后來呢?”賀青好奇地問道。


林海濤頗為自豪似的說道:“再后來我外公把已經弄清楚了的那件瓷器歸還給人家,分文不取,人家家里非常窮困的,一日三餐都吃不飽,后來東西拍賣出去之后才過上比較富足的日子,現在他們全家都把我外公當救命恩人看待了。”


“師傅他老人家心地還真是善良啊,幾百萬的東西說還就還!”賀青大發感嘆道。


林海濤說道:“情況不同,因為我外公知道,如果自己收了那件瓷器。隱瞞了這個真相,那心里會一直過意不去的。還不如把東西退還給人家,還一個心安理得。”


“嗯,是的。”賀青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我這件瓷器是絕對不會還給鐘老板了,我光明正大買來的,東西現在是我的了,跟他們家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


林海濤忙不迭地點下頭來說道:“那是當然的了!你這情況完全不同。鐘老板那么苛刻,又是一個大貪、官,不拿他的東西拿誰的東西――不過……”


說到這兒時。他忽地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不過什么?”賀青驚疑道。


林海濤回答道:“青哥,你有沒有這么想過?假如你陰差陽錯收到的這件瓷器也是他的受、賄、贓物怎么辦?”


“不是!這個不可能!”聞言,賀青釋然一笑,用力地搖頭道,“如果東西是他的,那就說明漆是他上的,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可你也看到了,他渾然不知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只賣我一千塊錢,肯定會抬出一個很高的價錢來,狠狠地敲詐一筆!”


“你說得也是,鐘老板那么狡猾的一個人,沒道理他不看重這件瓷器。”林海濤點下頭來道,“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對這件瓷器的情況一無所知!”


“應該是這樣的。”賀青點了點頭道。


而實際上,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眼下這件大有來頭的五彩大罐可以說跟鐘老板沒有任何關系,他見沒見過這原物都是個問題了。


東西其實是他祖父上的油漆,當時是十、年、文化、動搖⑹逼冢娓副慌倫嬪洗抑Ρ幻皇賬鴰伲謔竅肓蘇餉錘齜ㄗ櫻翟蚴俏弈沃伲晌摹鋦展娓婦腿ナ懶耍羌善韉拿孛芤簿退孀潘肓朔嗇梗膊恢潰鋇膠厙嚳⑾炙拇嬖凇


鐘家祖上確實出了大人物,明朝時在京城做大官,所以家里有御賜的官窯精品瓷器,而那件嘉靖時期的五彩大罐正是其中的一家傳家之寶,只不過寶物近在身邊,鐘老板卻絲毫不知,如果他現在知道那件東西價值不菲,就他那等無比吝嗇的性格,不知道會撲來和賀青拼命。


跑來索要東西是肯定的了,不過賀青他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當下用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賀青終于將那件五彩大罐上的油漆全部擦除了。


至此,一件精美絕倫的大罐赫然呈現在了他們眼前,令人震驚,徹喜。掏寶王
raz0821 發表於 2013-6-4 13:29
第2章價值三千萬的五彩大罐(下)


“真漂亮!青哥,這件瓷器絕了啊!”


賀青欣喜道:“終于弄得差不多了。海濤,你說這件瓷器是什么朝代的?”


林海濤喜眉笑眼地回答道:“瞧這款式和上面那層厚實的包漿,我估計這件東西是明朝或者明代以前的。青哥,我記得你之前說過。”


“我說什么了?”賀青隨口問道。


林海濤說道:“你說這件瓷器有可能是明朝嘉靖時期的瓷器,我突然想起來了,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件瓷器確實有那個時期官窯瓷器的特征,其實我一開始就隱隱想到這一點上來了,總感覺這個油漆罐造型怪異,不像是普通的罐,現在謎底揭曉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這件瓷器就是明朝嘉靖時期的,而且是官窯精品!青哥,我知道你早就出來了吧?明嘉靖時期的瓷器那么有名,我還是有所研究的。”


賀青呵呵一笑,卻沒說什么,林海濤道:“是不是嘉靖時期的瓷器我們再一就知道了,底部應該留有款識。”


賀青點頭說道:“嗯,我們怎么忽略這個了呢?再說。”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掀起了那個五彩大罐,聚精會神地向其底部。


瓷器的底部賀青也已經刷洗干凈了的,沒有留下影響瓷器美觀的油漆,所以一眼上去一目了然。


“真有哎!”林海濤又驚又喜地叫道。


賀青點了點頭,其實他剛才在擦洗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罐底部明顯留有款識,所帶的是“大明嘉靖年制”六字二行楷書款,字體工整娟秀,遒勁有力。


“照這款識來,這確實是一件大明嘉靖年間的瓷器。但還需要做進一步的鑒定啊。”賀青笑吟吟地說道,“師傅他老人家現在要是在這里就好了,有他掌眼的話,我們就不會有絲毫疑問了。”


林海濤卻道:“青哥,你太謙虛了,你好的東西是肯定不會有問題的,而我最佩服你的一點是,你居然把它給找出來了。這等眼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


他對賀青佩服不已,區區一千塊卻換來了一件價值不可估量的古瓷,端的是“變廢為寶”了。


賀青搖頭說道:“我沒有謙虛,實話實說罷了,畢竟我所學非常有限,而師傅他們都有好幾十年的鑒定經驗了,他們才真正不會走眼!”


話是這么說,而實際上,他賀青在斷定這件瓷器的年代上比誰都要準確,有著無可撼動的權威。因為他親眼目睹了瓷器從生產制造到鐘家的人將它涂上一層油漆的整個過程,而別人卻對此一概不知。只能夠從瓷器的特征上來進行分析,可有些高仿與真品幾乎毫無二致,足以以假亂真,所以再厲害的專家都可能有打眼的時候。


“那倒也是了。”林海濤點點頭道,“青哥,我外公他們不是也要來京城了嗎?到時候找他們就是了。”


“他們具體什么時候過來?”賀青急切地問道,雖然他手上這件瓷器的年代對于他來說毫無疑惑了。但是瓷器的價值他不好判斷,而鄭老他們見多識廣,自然能給它定個價。


林海濤說道:“應該就這兩天吧。來之前他會通知我的。”


“嗯。到時候我們去接他們。”賀青欣慰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后,賀青又開始工作了,那件瓷器表面上的尤其雖然徹底去除了,但是內部也敷有一層薄薄的紅漆,自然也得除去,要不然就影響觀瞻了。


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鐘才最終搞定,整件瓷器恢復了本色,五彩奪目。


“海濤,我們現在來聊聊鐘老板的事吧。”


將瓷器收好之后,賀青把林海濤叫過來,兩個人沉聲低語地談起了跟鐘老板有關的事情,他們好像在商量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顯得十分隱秘似的。


“青哥,你別著急,斌不是幫我們打聽到了嗎?鐘老板他們家還要賣完房之后才搬去美國。”林海濤鄭重其辭地說道,“我已經給我爸打過電話了,也說明了一些情況,他會轉告周伯伯的,周伯伯知道消息后應該會盡快聯系我們吧。姓鐘的要真是有問題,那他這次肯定逃不走!紀、委的請也會把他請下來做詳細的調查。周伯伯是中、央、紀、委的,即使他不直接出面,也會派北、京市相關工作人員去調查取證的。鐘老板可是首都廳長級別的大官,關系重大!”


“嗯,我知道了。”賀青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就怕他聞風而逃,如果他逃去外國了,那想要抓他就沒那么容易了。我真是搞不懂,那么貪心的一個人怎么就做大官了呢?!哎,不知道他在當官的時候貪了多少啊!里面可能還有勞苦大眾的血汗錢!”


他既然已經通過異能察覺出那個大貪、官了,那這件事就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了,他自然不會眼睜睜地著對方逃離國內,去美國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像那種貪贓枉法的人就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即使不拉去槍斃,那也得讓他下半輩在牢房里度過。


本來賀青正為此事感到頭疼,畢竟這件事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知曉,而他在官場上毫無人脈,都不知道該怎樣去舉報鐘老板那個巨、貪,幸好林海濤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了,給他指點了迷津。


原來林海濤手里有關系,他一個熟人竟然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當大官,如此正好治治鐘老板那條漏之魚了。


從林海濤那里得到確定之后,賀青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現在就等林海濤那個周伯伯的好消息了,只希望早點兒將那只狡猾的老狐貍繩之以法。


這天晚上賀青睡得比較踏實,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龍老板就趕過來見他們了。


賀青還以為龍老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打算請他們去掌眼東西,誰知道只聽龍老板說道:“賀老弟,你剛來北、京的這兩天就先休息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我們再請你去幫我們那幾件東西。”


聞言,賀青不由一陣苦笑道:“龍老板,我們已經休息好了啊,你不要客氣的,能早點過去就早點過去吧。”


他覺得有點奇怪,不知道龍老板他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來之前他迫不及待的樣,可到了之后又再三推延時間。仿佛有什么隱瞞。


“賀老弟,你們還是先玩玩吧。”龍老板笑盈盈地搖頭說道,“你們是行家,肯定對逛古玩街感興趣,而京城這邊有不少著名的古玩市場,比如琉璃廠和潘家園,報國寺那邊也不錯,你們可以先去四處逛逛。”


他也不提他們那邊的事情,聽他這么一說,賀青縱使有莫大的疑難也不好說什么了。總不至于強求說要去給他們鑒定東西,其實他也沒必要著急。不去也沒事的,反正他到這邊來主要又不是為龍老板他們鑒定東西,而是上這邊來淘寶的。


“那好吧。”末了,賀青無奈地點下頭來道。


龍老板請他們吃了一頓飯之后就道別離去了,本來他塞給了賀青一個大紅包的,讓他們在這邊好好玩,可賀青拒絕了。分文不取,現在他還沒幫到對方什么,怎么能拿人家的金錢。如果拿了,那恐怕要被對方牽著鼻走了,那種感覺可不好。


“青哥,龍老板他們真的是神秘兮兮的啊!”龍老板走開之后,林海濤評論道,“不知道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是啥藥,好不容


易把你給請來了,現在又賣弄關,遲遲不讓你過去似的。”


賀青不以為意地說道:“海濤,管他們呢,又不是我們的東西,能去就去吧,不要其實我求之不得,我還不想給不熟悉的人鑒定東西。”


“嗯,是的,別管他了。”林海濤點頭應道。


賀青隨即說道:“既然今天不要做事,那我們就去四處逛逛吧,今天上午先去‘潘家園’好不好?”


他有點躍躍欲試了,對于這個全國最著名的古玩市場,賀青以前從來沒去過,只在上查過一些相關的資料,現在來北、京了,可以直接去了,自然讓人向往,只想早點兒趕過去一堵最大古玩市場的風采。


對此賀青是胸有成竹的,他認為自己憑借神奇的眼力能夠在“潘家園”踅摸到一些好東西,沒準能淘到比從鐘老板家淘來的那只五彩大罐還要珍貴的藏品。


“青哥,今天上午怕是不行了。”豈料林海濤鄭重地搖了搖頭。


“為什么?”賀青驚訝道。


林海濤說道:“青哥,我忘了告訴你了,早上的時候外公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們今天就過來,十點鐘飛到機場吧。”


“哦,是嗎?!那太好了啊!”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賀青又驚又喜地說道,“海濤,那我們準備下,等下去接他們吧。”


林海濤說道:“青哥,你別去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還是留在酒店里著那件瓷器吧,那么漂亮的一件瓷器,可別出什么差錯才好。”


賀青卻毫不猶豫地說道:“那不行,我非得去!那件瓷器放好了的,絕對不會出什么問題!況且這件事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別人都一概不知的,就連斌都不清楚呢!”


鄭老可是他拜過的師傅,師傅來北、京,他哪有不親自去迎接的道理。


“嗯,行。”林海濤點頭應答道,“那我們一塊兒去接他們吧。”


于是九點多鐘的時候他們就從酒店出發了,目的地是國際機場,由于距離有點遠,再加上路上車擁堵,他們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機場,那時鄭老他們已經下飛機了,不過賀青和林海濤正好在機場出口出接到了他們。


來者一共四人,除了鄭老和鄧老,還有兩個人,那兩人一老一少,賀青著有點眼熟,估計是“神眼門”的人。


鄭老和鄧老可是“神眼門”的老前輩,他們經常帶著晚輩出門參加活動的。上一次鄭老他們是去蘇、州給高先生鑒定一件白玉玉璽,不知道這一次他們出來又是為了什么,不過肯定是跟古玩有關的,不是鑒定古董就是收東西。


“師傅——”見到鄭老的時候,賀青有點激動地快步迎上前去。


相互走近時,鄭老笑意盈盈地說道:“小賀,你們都來了啊?其實不用來接的,多麻煩。我們直接去你們住的酒店找你們就是了。”


“一點兒都不麻煩!”賀青連忙搖頭道,“我之前還不知道你們要來呢,沒想到這么巧。”


隨后他也向走過來了的鄭老等人打了招呼,眾人見面之后就打的徑直趕往賀青他們所下榻的那家大酒店了。


路上,賀青和鄭老坐在一塊兒,他很好奇地問道:“師傅,你們這次來北。京有什么好事呢?”


鄭老不答反問道:“小賀,你知道‘榮寶齋’嗎?”


“‘榮寶齋’?”賀青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那是京城的一家古玩店嗎?”


鄭老回答道:“不是專門的古玩店。以前是一個小店,但現在可是一個文化藝術匯聚的中心了。那里有藏館。收藏豐富,有人邀請我們來他們館參加一個鑒寶會,所以我們過來湊湊熱鬧了。京城這邊我們經常來的。小賀,你以前也應該來過很多次了吧?”


“我這還是第一次來。”賀青搖頭道,“要不然也不會沒聽說過大名鼎鼎的‘榮寶齋’了,想必那地方珍寶匯集,是個好地方!”


“嗯。在琉璃廠那邊。”鄭老笑道,“既然你是第一次來,那要好好了。那天你要是有空的話。你也過去吧,據說他們這次的展出規模浩大,有很多平時很難見到的奇珍異寶!”


“嗯,一定得去!”賀青忙不迭地點頭答應著,說道,“其實我們這次來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長長見識,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了,怎么能白白錯過呢?”


師徒倆有說有笑地聊著,沒過多久,車駛到了賀青他們所住的那個大酒店。


“外公,你和鄧老能去一下我們的房間嗎?有點事想和你們談談。”


等鄭老和鄧老登記入住,一切安置之后,林海濤悄聲對鄭老說道。


“海濤,有什么事嗎?”鄭老驚疑道。


林海濤說道:“青哥昨天淘到了一件寶貝,只是現在我們還吃不準,所以想請你們給,這樣才好放心。”


“哦,是嗎?”聞聲,鄭老抬頭瞅了一眼賀青,眼神中異光閃動,若有所思。


稍后他什么也沒說,叫了鄧老一聲,兩人便跟著賀青他們走去了隔壁的客房。


等鄭老他們走進來之后,賀青也沒多說什么,直奔主題,他直接將那件五彩大罐拿了出來,請鄭老和鄧老掌眼。


一見之下,兩老面面相覷,臉上神色乍然大變。


“小賀,這是五彩魚藻紋大罐啊!明代的吧?!”鄧老當先出聲道,“這東西器型周正,色彩艷麗,美不勝收啊!”


鄭老也語氣激動地解說道:“小賀,這么精美的瓷器你是從哪里得來的?一般的博物館都未必擺著這么好的東西!這件瓷器非常開門,一就知道是官窯精品,不可多得的!”


賀青有意無意地了林海濤一眼,說道:“師傅,鄧老,不瞞你們說,這件瓷器來得有些蹊蹺,不過確實是我淘來的!”


他并沒有說明那東西的具體來歷,這件事情確實不方便向鄭老他們交代清楚,好在鄭老和鄧老也沒細問,因為對于賀青的人品他們深信不疑,他不會收來歷不明的東西。


“我們得好好!”鄭老興奮地說道。


鄧老也道:“明代以前的五彩大罐,今天可算是開眼了,真的很久沒見到這么漂亮的一件瓷器了!”


說著兩人拿出放大鏡,對著那件瓷器仔仔細細地了起來,一邊一邊忍不住發出贊嘆聲。


最后鄭老抬起頭來道:“明嘉靖五彩魚藻紋大罐,堪稱嘉靖官窯中杰出的代表,同類器物存世總量不過0例,且多為世界頂級博物館收藏,如北、京故宮博物院、國家博物館、上、海博物館、美國舊金山亞洲藝術館等。瞧這罐腹所繪魚藻紋樸拙華美,似池塘小景,實則意蘊無窮,是繼元青花魚藻紋大罐之后的又一陶瓷杰作!小賀,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淘來的這件東西,但肯定是賺了,因為這種瓷器以前拍賣行有過記錄,拍出了近三千萬的高價,而且那是過去比較久的事情了,現在送去國際拍賣公司的話,至少三千萬才能拍下來,如果競爭激烈,四五千萬都是有可能的!!”


聽到鄭老那么一說,賀青和林海濤相顧莞爾,均是喜不自勝。


他們一開始的判斷并沒有錯,這件瓷器可賣出天價,其時下行價甚至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raz0821 發表於 2013-6-4 13:29
第232章 一賭就大漲(一)



賀青手上那件瓷器已經得到確定了,那是一件瑰寶,價值可超過三千萬!


賀青和林海濤他們皆大歡喜,林海濤心里還有股痛快之情,他在一旁暗自感嘆道:“這下那個吝嗇鬼當冤大頭了吧?!”


之前鐘老板將那只遮住廬山真面目的油漆罐賣給賀青的時候坐地起價,一百塊錢都不要的東西他居然獅子大開口,要了賀青一千塊錢,狠狠地敲詐了一筆。


豈料一夭不到,東西就完全變了個樣,價值更是從一千驟升至幾千萬,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由此可以判斷,賀青這次撿到的這個漏有多大了,簡直將一件廢品變成了一件國寶!


林海濤腦中忍不住在想象,當鐘老板知道這個事情后會有怎樣的反應,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個半死,狗急跳墻地來找賀青要回東西那是肯定的。


然而,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等待的將是牢獄之災,甚至是死神的降臨!


“小賀,你這只大罐花了多少錢?”看完之后,鄭老隨口問了一句。


賀青微微一笑,如實回答道:“師傅,這個東西我沒花多少錢,是別入看走眼了,把這件瓷器當成了一件廢品,當時我覺得東西好像還不錯,于是買了下來,不瞞你們說,我只花了一千塊錢。”


他照實說出那件瓷器的買價,但只字不提瓷器買來時的具體情況,畢競這個事情的后續只有他和林海濤知道,暫時也不方便向第三個入透露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免得對方多想什么。


“才花一千塊錢?!”聞言,鄭老和鄧老相顧愕然,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區區一千塊錢,競然買來了一件明代的五彩大罐,還是嘉靖時期的官窯精品。


“棒槌o阿!”鄧老大發感嘆道,“那個賣家一定是個大棒槌,要不然眼光怎么這么差,如此開門的東西他居然一千塊錢讓出去了,就是民窯仿品,那也絕不止這個價吧?!”


他深深地鄙視了那賣家一頓,聽到他這么議論,賀青和林海濤下意識地互相看了一眼,兩入眼神中都透露出一抹異樣的目光,鐘老板是不是棒槌他們不是很清楚,但對方這次真的是被坑了,祖傳之物都被入以極低的價錢拿走了。


四入就那個五彩大罐討論了一陣之后,賀青又將東西好生收了起來,他這一次來京城淘寶真是開了一個好頭,一來就淘到了這么珍貴的一件瓷器,他相信后面自己還有好運淘到寶貝的,到時候又能滿載而歸了。


“師傅,鄧老,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中飯吧。”稍后,賀青招呼鄭老他們道。


鄭老點頭答應道:“嗯,好的,先吃了飯再說。”


于是不多一會兒,賀青和林海濤就帶著鄭老他們,還不忘叫上跟隨鄭老他們而來的那兩個“神眼門”的入,眾入一齊走去餐廳吃午餐。


“師傅,你們今夭下午有什么安排嗎?是休息還是去外面辦事?”餐桌上,賀青突然問道。


只聽鄭老回答道:“我們下午確實有點事要去辦。小賀,聽海濤說,京城有個大老板請你來幫忙鑒定一批古董,你們還沒去嗎?”


賀青點頭道:“他們好像還沒有準備好,估計還得等一兩夭,不過不著急,我和海濤還準備在京城這邊好好逛一逛,想去逛‘潘家園’等古玩市場。”


“嗯,不錯!”鄭老稱贊道,“混我們這一行的,是得經常出去走走看看,這樣才能擴展眼界,在鑒定東西的時候更有經驗。”


“師傅,你說得對,所以我正加緊學習中。”賀青點頭贊同道,他這說的是實話,畢競他初入這一行,所學還極為有限,現在他之所以屢屢撿漏,基本上全是依靠眼睛神奇的鑒寶能力,假如他不能看透一件藏品的來龍去脈,那就憑他那半桶水不到的鑒定知識,是不可能淘到五彩大罐這等巨寶的。


所以他得加快學習,等他擁有豐富的鑒寶經驗之后,再加上眼睛異能,那他就真的如虎添翼了,會成為鑒定界無出其右的泰斗級入物。


酒足飯飽后,林海濤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后他把賀青叫到一邊,低聲說道:“青哥,斌子打電話來了。”


“哦,是什么事?”賀青吃驚道,他還以為匡斌帶來的消息是跟那個大貪、官有關的,誰知道卻不是這回事。


“你忘了嗎?”林海濤說道,“昨夭我去找斌子不是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么?這也是我這一次來京城的目的之一。”


“嗯,我知道了。”賀青點點頭,他很快想起來了,只道林海濤要說的事情是賭石,因為昨夭下午匡斌說了,這邊的玉石市場將有一批上好的緬甸翡翠毛料運來,他們想去看看,再待機賭一把。


林海濤擠眉弄眼地說道:“那你去不去?那批賭石下午兩點多鐘就到了。青哥,陪我去玩玩吧,有你在身邊我就踏實多了,要不然心里虛o阿!”


“嗯,好吧。”賀青沒做多想,很爽快地點下了頭來,他答應了林海濤,準備陪他去玉石市場賭石。


賀青現在雖然對賭石一事可謂一竅不通,但是他也很感興趣,從未親生經歷過賭石的他卻對神秘的賭石抱有一股向往之情,只想見識一下,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了,他怎么能放棄。


而實際上,賀青之前已經間接地參加了一次賭石,而且大大地賭漲了,只不過那個情況很偶然,是他不經意之下賭的,不能算真正的賭石。


和林海濤商量好之后,賀青轉身走回到鄭老他們白勺身前,鄭重其事地說道:“師傅,下午我們也有點事,是去看一個朋友,所以不能陪你們去辦事了。”


“哦,沒關系。”鄭老想也沒想地一搖手道,“我們下午其實也是去見幾個老朋友,大家聚聚,你們兩個年輕入不去也沒關系的,你們去做自己的事吧,等哪夭在‘榮寶齋’舉行的鑒定會和拍賣會舉行的時候你們再去,那個事情對于你們來說卻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學習機會。”


“那是一定去的!”賀青斬釘截鐵地答應道。


過后他和林海濤向鄭老他們道了別,并走出酒店,在路邊打的徑直趕往匡斌的“明星館”。


沒過多久,他們就到達目的地了,也很快見到了匡斌。


“賀兄,濤哥,你們這么快就來了o阿?”見賀青和林海濤走進了古玩店來,正在里面收拾東西的匡斌連忙笑盈盈地迎上前來打招呼,說道,“我正想開車去接你們呢。”


賀青說道:“我們自己來是一樣的。”


匡斌笑呵呵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現在十二點多,等到玉石街的時候大概一點多鐘,再等一下那批玉石就來了。聽入說這批石頭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都是上好的翡翠玉石,有得賭了,只是擔心東西一入店就被其他玉石商入給囤占了。”


“有那么瘋狂嗎?”賀青不由問了一聲,他暗中一陣苦笑,只道那只不過是一批石頭,怎么賭石的入那么癡迷。


對此他很費解,不過想想也是了,他一個外行入,從未感受過賭石現場的那種氣氛,自然沒有多大的感覺了,但他很快就能見識到真正意義上的賭石活動了。


“當然了!”林海濤替匡斌回答道,“青哥,你沒賭過你不知道,等你賭了幾次之后,尤其當你賭贏了的時候,那賭石的魅力我想你就能切實地感受到了!”


“希望等下你們都有收獲。”賀青笑吟吟地點了一下頭道,他這一去只是看熱鬧打醬油的,畢競他沒有任何的賭石經驗可言,讓他去分辯一塊翡翠原石的前景好壞,那只能全然靠猜了。


當下匡斌帶上賀青和林海濤走出了“明星館”,然后坐上那輛比較陳1rì的古普車趕往賭石的地方。


車上面,賀青忍不住問道:“海濤,賭石到底有沒有技巧?”


“我覺得有的。”林海濤鄭重地點頭回答道,“玉石的分布是有一定規律的,只要掌握了其中的規律,那賭起石頭來就容易多了吧。”


匡斌也道:“有些入不信,認為‘神仙難斷寸玉’,大師也會看走眼,但是賭石行也有這樣的奇入,逢賭必輸,而且往往能賭到很好的翡翠。我們這里有一個‘賭石王’,他家世代經營玉石生意,代代都出賭石高手,不知道賭到多少好玉了。名聞京城的‘賭石王’我還認識,有機會的話把他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


“好o阿?!求之不得呢!”林海濤激動地點頭道,“我現在就想拜一個賭石大師為師,這樣賭石的時候就不至于盲目了。”


“但想拜師很難o阿!”匡斌卻道,“賭石這個事情都是你賭你的,我賭我的,如果真有訣竅,一般入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他們還怕別入學到自己的技巧后搶了生意呢!”


“那倒也是了!”林海濤嘆了口氣,說道,“看樣子只能靠自己了,多賭多積累經驗吧。”


林海濤和匡斌在談起賭石難度的時候,賀青在一旁靜默不語,而此刻他心里面卻有著一個十分瘋狂的想法,那就是他有機會從某件跟玉石相關的靈物上吸取到頂級賭石大師的賭石經驗,到時候就能運用到賭石中去了。


雖說他對賭石不懂,但是他對翡翠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現在翡翠玉石行情一路高漲,炒得很火熱,尤其是高檔翡翠,節節攀升,一件滿綠的玻璃種翡翠,即使是很小的一個吊墜都可能賣出一個夭價來。


賀青越想越興奮,他仿佛看到了無數翡翠寶石向自己涌來……
raz0821 發表於 2013-6-4 13:30
第233章一賭就大漲(二)


沒過多久,賀青和林海濤他們就在匡斌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目的地,也就是他們即將參加賭石的地方,不過這里并不是什么專業的賭石基地,而是京城的一處工藝品市場,但市場內有一條小街叫做“玉器街”,主要經營各種各樣的玉器,有些店鋪帶著出售翡翠原石,所以匡斌他們這些賭石愛好者便有了去處。


車子駛到工藝品市場后停靠在了街道入口處的一個停車場,然后匡斌帶著賀青兩人,一起興高采烈地趕向市場中心。


“賀兄,等下你想不想也玩一玩?”正走在路上,匡斌突然問了賀青一句。


賀青笑了笑,說道:“看情況再說了,呵呵,你說得對,只能是玩一玩了。我可不像你們,我對賭石一竅不通的,所以一點兒都不好賭。”


匡斌卻搖頭道:“其實我們和你也差不了多少,我們在賭石的時候基本上全靠猜的,運氣好才有可能贏一把,要不然就只有輸的份。賀兄,看得出來,你眼力,運氣也不錯,沒準到時候你比我們的收獲更大呢。”


賀青說道:“那應該不可能的,就只想跟你們玩玩,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適可而止就可以了。”


他隨口那么一說,而實際上他是有意要賭一把的了,因為突然間他對賭石產生了一股濃厚的興趣,很想賭一些上好的翡翠玉石,而后由自己進行雕琢,制成美玉。


盡管他對賭石一事知道的遠沒林海濤和匡斌的多,但是他有“專攻”,他已經想好該怎么賭才有最大的把握,只不過不知道今天這一趟有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賀青他們踏入工藝品市場后沒做絲毫逗留,而是直接奔向玉器街,按照之前匡斌所說的。那從緬甸運來的那批玉質翡翠毛料很快就要到來了。


不多一會兒,賀青他們就來到了玉器街,街上還挺熱鬧的,行人絡繹不絕。


驀地里,賀青一眼瞥處,眼前為之一亮,赫然只見斜對面的一家店鋪門前豎立著一個偌大的牌子,那招牌上金光閃閃的幾個字特別顯眼。曰“北、京賭石第一站”,“金”字招牌上還寫著“想發財,想致富”、“一刀切出億萬戶”等廣告語,極為誘惑人,就連心智如此堅定的賀青都忍不住隱隱地有些心動了。


“賀兄,濤哥,我們到地方了!”走在最前面的匡斌倏忽站住腳步,指著美其名曰“北、京賭石第一站”的那家店對賀青他們說道,“喏,就是那個賭石店!全京城最大的一家賭石行。幾乎每個月都有新的翡翠毛料運來,進行更新。不過大多數是從廣粵和云昆那邊運來的,很少直接從緬甸進口,所以這一次他們馬上就要運過來的新貨非常吸引人,估計有很多的賭友已經在店里迫不及待地等候了。”


賀青問道:“北、京城這么大,怎么賭石店才這幾家?”


匡斌微笑道:“以前都沒有專門的賭石店的,就是翡翠行情炒起來后才流行的,大多數店鋪只是附帶著經營玉石。真正的賭石商人可不會在這邊大規模地賭石,他們早把心思放到大市場上去了,比如瑞麗和平洲。”


“青哥。你要是興趣了,以后我帶你去其他的地方轉轉,就是深入緬甸,去翡翠礦山賭石也不是不行的!”林海濤笑盈盈地搭話道。


賀青鄭重地點頭道:“好啊,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好了,賀兄,濤哥,我們先進去再說吧。”匡斌隨后招呼道。


“嗯,好的。”賀青連忙點了點頭,當即跟著匡斌他們走向了那家賭石店,并很快走了進去。


走進來的時候,賀青暗中不由微微吃了一驚,只見并不是很寬敞的店內正如匡斌所言,確實已經來了很多人,大家在那里三五成群地討論著什么,氣氛十分熱鬧,看樣子抱著僥幸心理,想大發橫財的可不止林海濤和匡斌兩個人,卻是大有人在。


當下賀青他們三人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向了擺賣玉石的地方。


很快賀青就發現了,即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堆堆石頭,沒錯,那都還只是石頭,只見那些石頭參差不齊,顏色也均有差別。


“我暈,就這么賭?!這怎么賭啊?!”眼睜睜地注視著那些有大有小有粗有細的玉石原料,賀青暗自苦笑了起來,他看不出絲毫端倪來。


“青哥,看到了吧?這就是翡翠毛料。”林海濤眉飛色舞地指著地面上擺著的那些石頭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以前不是賭過一塊石頭嗎,還賭出了高冰種,最后那位香、港老板花幾百萬買走了!”


“幾百萬的高冰種?!”此話一出,正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匡斌聽得很清楚,那一刻,他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驚奇道,“賀兄,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在賭石上面也深藏不露,竟然有過那么大的收獲,冰種以上的翡翠我還從來沒賭到過呢!”


他一臉羨慕地看著賀青,與此同時,由于他們說話聲音過大,周圍其他顧客也有些注意到了,聽說眼前這個乳臭未干一般的年輕男子賭出了幾百萬的翡翠玉石,他們臉上無不露出詫異的神色,驚訝的有之,佩服的有之,懷疑他們在說大話的亦有之,但不管怎樣,賀青的真正身份引起他們的種種猜疑了。


“那不同!”賀青用力一搖頭說道,“我就賭了那一塊石頭,而且那塊石頭與這些不同的,那塊石頭很老了,可以說是塊老古董。”


“什么老古董啊?不都一樣嗎?”林海濤不以為然地說道,“只不過你過去賭的那塊石頭挖出來早一點而已,被人收藏了一段時間,其實這和新挖的石頭沒什么兩樣的。”


“呵呵,或許吧。”賀青笑盈盈地說道,他眼神中卻投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一老一新兩塊翡翠原石對于別人來說倒真沒有什么多大的區別,而在他看來就大大不同了,因為只有被人珍藏過,上了一定年頭的玉石才帶有靈氣。他也才能通過異能觀看到其來龍去脈,甚至他還有機會從那些特殊的玉石上吸收到前人留在上面的藝術靈感,比如玉雕技術,當然,賭石技巧也是有可能從上面吸收到的。


“斌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林海濤又道,“青哥真是個高手,他還會雕刻玉石。是跟一位大師傅學的,我想既然會雕玉,那對翡翠玉等原石肯定很了解了,所以他能賭到好玉也不足為奇。”


“哦,是嗎?!”賀兄,原來你還會雕玉啊?!那就太好了!”聞言,匡斌又驚又喜地說道,“那等我賭到好玉之后你能不能幫我雕刻一個東西?這事情如果去找別人,一是信不過,二是收費太高了。很劃不來!”


賀青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這沒問題,不過我技藝有限。能不能雕好那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盡力而為!”


“賀兄,你太謙虛了,我相信你!”匡斌非常激動地說道。


三人有說有笑地聊了一會兒之后便全神貫注地察看起地上展示的那些翡翠毛料來了,賀青很認真地端詳了起來,他發現有些石頭的標價并不高,從幾百到幾千不等。上萬的卻在少數。


得知這么一個情況之后,賀青心中一陣歡喜,他原以為翡翠毛料都很貴的。沒想到比自己想象的要低得多了,如此一來他就算是盲目地去博一博也沒事了,反正就算是全盤輸也輸不了多少錢,而萬一真像這家店門前所打的廣告一樣,“一刀劈出億萬戶”呢,那豈不是又能狠狠地賺一筆了。


賀青越想越興奮,他躍躍欲試了。


不過他并沒有決定要賭哪塊石頭,而是靜觀其變。


“匡兄,問一下。”賀青忽然招呼匡斌一聲道。


“賀兄,怎么了?”匡斌反問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賀青問道:“這家店或者周圍其他的店有沒有那種比較老的翡翠原石?就是收藏了有一定的年頭的,最好是年代超過民國時期。”


“老賭石?”匡斌說道,“這個不清楚,好像有吧,不過大多數人是收藏起來自己玩,不賣的。”


“嗯,我想也是了。”賀青輕輕點頭道,聽到匡斌那么回答,他心里多少有點失望,因為在賭石方面,眼下他唯一有把握的就是像之前在那家玉石加工廠撿到的那塊老翡翠玉石的賭料,除此之外他從零起步,比起林海濤和匡斌他們來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可以,那我這就去給你問一下。”匡斌笑道,“真不愧是專業搞古董收藏的,三句話不離本行啊,就連賭石都要挑老的。”


說罷他走去詢問店老板了,而賀青和林海濤則留在原地耐心地等候著。


“賀兄,你跟我來。”幾分鐘后,只聽匡斌招呼道。


“嗯!”賀青立即打起了幾分精神,并快步走了上去,林海濤也緊隨而上。


在林海濤和一個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賀青他們走進了一件內室。


還剛踏入門檻,豁然間,賀青眼睛睜大了,果不其然,只見光線比較陰暗的小小房間里,半空中籠罩著一團紅光,那團寶光雖然比較淡薄,但是還是能明顯看到的。


有靈光出現便說明這里面藏有古董,應該就是他要尋找的古老賭石
ppdedcd 發表於 2013-6-16 07:07
  第234章 一賭就大漲(三)

  賀青和林海濤他們走進賭石店一間儲藏貨物的內室時發現屋內縈繞著一團“寶光”,隨即,他注意到了,發出紅色靈光的正是一塊擺放在貨架上的石頭,只見那石頭黝黑一團,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和路邊的普通石頭幾乎沒兩樣。

  但賀青心知肚明,既然能發出“寶光”,那就說明那塊石頭受人珍藏,應該是一塊質量比較好的翡翠玉石。

  那一刻他打起來了精神,目光聚焦在那塊“貌不驚人”的石頭上,很快,那團混沌紅光便匯聚在了他的眼前,并有一絲絲紅線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眼中。

  緊接著,賀青通過射入眼中的靈光觀看到了一幕幕一晃而過的影像,那些影像都是關于那塊翡翠毛料來龍去脈的記錄。

  不一會兒,賀青就看得差不多了,原來那塊石頭真還有點來頭,是一個老玉石商一直收藏的東西,石頭確實是翡翠毛料,而且是直接從緬甸賭來的,想必那商人很看好那塊石頭,要不然他也不會如獲至寶地收藏在手上了,一直舍不得把石頭切開。

  “嗡~~”猛然間,賀青只聽到耳中一陣轟響,與此同時,他大腦也是一陣眩暈,同樣的奇跡又發生了,這無疑是吸收藝術靈感的征兆。

  賀青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來,不適感漸漸消失時,他這才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里又多了一份嶄新的記憶,那些剛剛灌入腦海里的信息全部是關于玉石的。那名老玉石商人玩玉和賭石的技巧和經驗一股腦兒地復制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感覺奇妙之極,但又真實無疑地擺在那里。

  當意識到自己陰差陽錯地吸收到了某位老前輩所有的賭石經驗之后,賀青暗中自然又驚又喜,他正需要的就是賭石技巧了,盡管那位老人不是什麼神仙,不能逢賭必贏,但是擁有著豐富的賭石經驗,至少那些最基本的賭石知識他全然了解。

  “賀兄。♀重生之閨殺你看,這些石頭怎麼樣?”突然只聽到耳邊響起了匡斌的招呼聲。

  “哦,我先看看!”賀青當即反應了過來,并立馬將視線從那塊透著股“寶光”的翡翠玉石上收了回來,免得匡斌他們發現出什麼異常來。

  “嗯,那你先看好吧。”匡斌笑吟吟地說道,“聽老板說。這有幾塊石頭很老了,年代甚至有超過民國時期的,到清朝中晚期了。”

  “哦,是嗎?”賀青反問道,其實他這是在明知故問,因為剛才他已經看出來了。其中有一塊石頭確實源自清朝晚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比較罕見的。

  “老弟,你請看,就這幾塊是很老的。”站在一旁的店老板給賀青指出了幾塊玉石。那些玉石表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包漿,明顯經受了歲月的洗禮。屬于老古董,只不過年代有老有新,而除了那塊清朝的石頭,其余的都沒任何反應,表明其余石頭或許年代不到,又或許不受珍藏。

  “嗯,我看到了。”賀青點了點頭,說道,“老板,就這幾塊老翡翠毛料嗎?還有其他的麼?”

  那老板忙搖頭道:“不好意思,就這些了,沒有多的了。這種老翡翠料子現在已經很難找了,多屬于收藏品,很少有人拿來賭的,不過主要看自己的情況了,自己收到后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賀青應道:“那是。沒有別的就算了,先看看這幾塊吧。”

  當下他走近貨架,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老板所指的那幾塊石頭大小形狀和表面顏色以及粗細度都不一樣,有兩塊石頭上面分布著一片一片的綠色,從無名玉石商人傳承給他的記憶里可知,那種綠色成分專業術語叫做“松花”,是翡翠毛料外部最常見的特征之一,也是石頭里面翡翠的綠在外部的表現,而賭石賭的很重要的一個方面那就是“綠”,能夠準確把握松花的特點并判斷其分布趨勢,那勝率會大很多。

  “老板,這塊石頭怎麼賣?”對那幾塊老石頭細致入微地察看了一遍之后,賀青指著之前確定的那塊石頭問道。♀奧術神座

  “青哥,你要賭這塊?!”林海濤當先驚疑道,一旁的匡斌眼中也射出了一抹驚詫的光芒,他們兩人都覺得很奇怪,只道賀青怎麼會看中那塊石頭,而其余石頭他卻沒有看上。

  相比其他幾塊石頭而言,賀青所指的那塊石頭明顯遜色很多,皮殼黝黑發光,猶如一塊煤炭,表面上沒有絲毫翡翠玉外露的特征,根本沒什麼賭頭。

  “對,想玩玩這塊石頭。”賀青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可這……”林海濤吞吐其辭地苦笑道,“青哥,你是才剛開始賭石,我建議你賭表面帶花多一點的,這樣更有把握。”

  他所說的“花”自然是所謂的“松花”了,要是放在幾分鐘之前,那賀青還一無所知,他根本聽不明白,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已經接受了一位賭石老前輩的相關記憶,對于賭石的常識他非常清楚。

  “呵呵,沒關系。”賀青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技巧,就只能靠感覺了。”

  比起其他那幾塊翡翠毛料來,他在那塊黑不溜秋的石頭上更有把握,因為那塊石頭就好像是他很久以前親自從緬甸收回來的,只不過一直舍不得開賭,珍藏至今。

  “這位老弟,你眼力挺好啊!”那老板笑盈盈地說道,“你挑中的這塊石頭不瞞你們說來歷可不簡單,是我從一位奇石收藏大師手里盤下來的,屬于珍藏級的翡翠毛料,起碼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吧。”

  林海濤點頭道:“包漿很濃厚。看上去確實顯得比較老了。但我覺得,如果一塊石頭買來是準備賭的話。那是新是老基本上沒多大的區別,里面能切出好玉來才是關鍵。現在的老翡翠往往還不如新的值錢了。”

  “話是這麼說,但各有各的愛好,這幾塊石頭不只是賭石,它們還是收藏品,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那老板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別看這塊石頭黑如焦炭,實際上它是一個好品種。據說這種外表奇黑的石頭里面往往出高綠!”

  “哦,是嗎?”林海濤不以為然地笑道,“可我覺得這個太難說了,要不然怎麼大家都喜歡看賭石表面的綠,越綠的當然越值錢了,是不是?”

  那老板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得看具體情況的。老弟。這塊石頭你要不要?”

  他轉而看向賀青,賀青想也沒想地就點下了頭來,說道:“當然要了!老板,這些石頭上面沒標價,我要的那塊大概要多少錢?”

  他開門見山地問起了價錢,那老板看著他似有猶豫。片刻后回答道:“本來這批石頭我儲藏起來舍不得賣出去的,但看斌子介紹了遠道而來的朋友,那我得盡情誼了啊!這位老弟,這塊石頭你誠心要的話,我會給你一個最優惠的價錢的。”

  “那是多少錢?”賀青追問道。

  那老板拿起那塊石頭好生掂量了一下。說道:“石頭分量不小,有好幾公斤重。而且是老坑種,很有價值的。老弟,要不這樣吧,我不多要了,你給個友情價,八萬拿走,咱是一口價,因為我不喜歡和熟人朋友討價還價!”

  聽他那意思,他已經把賀青當做熟人了,給的是八萬的“友情價”。

  “老板,你說這塊石頭是老坑種的?”賀青質疑道,“這石頭一點擦口都沒有,誰也不能判斷它里面的玉質是怎樣的啊。”

  那老板話語中顯然有忽悠他這個“新人”的味道,老坑種翡翠可只是相當于一塊實實在在的翡翠玉石來說的,毛料怎麼可能說成是老坑或者新坑,那都是忽悠外行的說法而已。

  真正的老坑種翡翠可是玻璃種級別的,價值不菲。

  賀青此話一說出口來,林海濤和匡斌就意識到不妥了,臉色均有所變化。

  “就是。”林海濤淡淡一笑道,“老坑種翡翠就是玻璃種的,一塊毛料而已,怎麼著也論不上老坑種的吧?”

  “哦,是我口誤!”那老板神色頗有些尷尬地搖頭說道,“準確地說應該是老場口的。”

  “哪個老場口?”賀青問道,他頗有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就是,就是……”可能被問得有些急,沒想好答案的店老板表情越發尷尬了,訥訥地答不上來,對于那塊石頭的情況,賀青比他清楚得多了。

  賀青意味深長地笑笑道:“老板,不管是出自老場口的還是新場口的,我都想賭一把,不過價錢確實有些高了,能不能少點?”

  他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砍價,在古玩行和玉石行,砍價的本事是很需要歷練的,對于買家而言,價錢當然是越低越好了。

  其實賀青看得出來,自己喜歡的那塊石頭雖是珍藏級的,但在一般人的眼里他毫不起眼,幾乎沒有任何優點,對于這樣一塊“其貌不揚”的石頭誰會問津,所以八萬明顯是高了,有一定的砍價空間。

  “不高了啊?”那老板皺起眉頭道,“這可是一塊老翡翠,可以用來收藏的。”

  “我不喜歡收藏石頭,我只收藏美玉,所以這塊石頭我是拿來賭的。”賀青卻道。

  林海濤也道:“老板,對于一塊賭石來說,不是越老越好的,表面老不代表底子也老,我們賭的是隱藏在里面的翡翠,而不是關注表面情況,當然,各人的眼光和興趣都不同,有人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翡翠毛料那也沒有辦法。”

  “哎,好了好了!”被賀青和林海濤兩人前后夾擊狂轟濫炸的,那老板都感到頭疼了,于是只要點頭答應道,“那再給你們便宜點吧。不要你們八萬了,六萬怎麼樣?最少六萬,這是我的極限價了,再少我就真的虧大本了!”

  賀青卻胸有成竹地說道:“老板,你不會虧本的。這塊石頭我給你四萬。”

  他直言說出的價錢是四萬,雖然這個價格相比較一開始的八萬足足少了一倍,但是對于一塊無人問津的普通翡翠毛料來說價錢并不低了,因為剛才賀青在外面看過的很多石頭標價都沒有達到四萬,甚至有一萬以下的,而那些石頭的料子不一定比這塊的差,只不過有新老之別而已。

  “四萬?!怎麼你才出四萬呢?!”那老板愁眉苦臉地搖頭說道,“不行啊!這個價太低了!是八萬的一一半,我收來的東西都不止這個價!”

  賀青淡淡一笑道:“不會吧?你收來的時候有四萬?老板,我給你開的這個價錢是實價,你肯定不會虧的!”

  “青哥——”正在這時,林海濤輕輕地拉了一下賀青的衣袖,說道,“你要花四萬賭這塊石頭,那還不如去賭外面的新石頭了,其實真沒什麼區別的,或者等那批從緬甸運來的石頭到了之后,你再賭吧,好的翡翠毛料應該不難找。”

  在林海濤的眼里,賀青花四萬賭那塊石頭都不值當了,還不如用四萬塊錢買四塊比較有前景的石頭來博運氣,那樣賭漲的幾率大很多,而這塊他料定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只會輸。

  “嗯,老板要是不肯賣給我那我也沒辦法了。”賀青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說道。

  說罷他們三個人有想要轉身走開的意思。

  “哎,老弟,價錢好談嘛。”那老板見機說道,“五萬,我再給你少一萬!”

  “四萬,只能是這個價了。老板,你還是先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再給我答復也不遲。”賀青淡然道,此刻他神色黯然,好像興趣并沒有之前那麼濃厚了。

  說完之后他轉過了身去,意欲離開房間。

  “得了得了!”那老板一臉無奈地招呼道,“四萬就四萬!”

  “嗯,成交!”賀青欣喜道。

  稍后他拿出準備好的現金來支付交易金,可包里的鈔票不夠,好在林海濤借了一點給他,兩人湊夠了四萬。

  就這樣,他順利地拿到了那塊非常熟悉的老翡翠毛料,別人并不看好,而他心里明白,這塊石頭具有莫大的賭頭,沒準一刀切開之后,里面包含著一塊頂級的翡翠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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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一賭就大漲(四)

  “老弟,你還要其他的嗎?”和賀青做完那筆交易之后,賭石店老板問道

  賀青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不要了,暫時就賭這塊吧,先試試手氣再說”

  他自然不能再賭了,畢竟他從那位老玉石商身上吸收到的賭石知識畢竟還有限得很,他不能光靠那些記憶去斷定一塊石頭的前景,不過他剛剛拿到的這塊“黑石頭”他卻是很看好的,值得博一博,就算到時候賭輸了他也不會后悔,賭石本來就是這樣的,有輸有贏,說到底賭運是最重要的,而所謂的賭石技巧不可能“放任四海而皆準”的,只能做最基本的判斷而已,不過究竟有沒有逢賭必贏的賭石大師存在,這還是個未知數,或許賀青他們還沒有見到

  稍后,賀青拿著那塊石頭和林海濤他們走出了內室,來到人聲嘈雜的賭石大廳上,此時賭石店里的人越來越多了,賀青知道,這些人和匡斌他們一樣,聚集在這里是為了等候那批從緬甸運來的翡翠毛料,然后好好地賭一把

  “青哥,你為什麼偏偏喜歡這塊石頭呢?”走出來后,林海濤忍不住在賀青耳邊低聲問道,他隱隱有些遺憾,因為賀青買到的那塊石頭他很不看好,在他看來,毫無特點,那麼丑陋的一塊石頭值不得四萬塊錢,賀青現在買下來了,可想而知明顯虧了剛才他本來想勸阻賀青的,但是看對方態度那麼堅決又當著那老板的面,便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了,好在區區四萬塊錢對于賀青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就算賭石最后的結果是一無所獲,那對他也是絲毫無損

  賀青微微一笑道:“感覺還不錯而已”

  林海濤皺眉道:“不值當啊你這塊石頭表面又沒松花,皮子又那麼粗糙,里面恐怕很難出玉的,即使有那也只會是料子很差的!”

  “呵呵那可不一定哦”賀青一本正經地說道,“海濤,沒事,就當是隨便玩玩,反正不管結果怎麼樣也花不了多少錢”

  “那倒也是了”林海濤點點頭道,“青哥,你是準備收藏還是切開呢?”

  賀青毅然道:“切開!我可沒收藏‘頑石’的愛好我喜歡的是真正的翡翠玉”

  “那好”林海濤很振奮似的說道,“如果等下我們也買到好石頭了,回頭我們一起賭吧你這塊石頭雖然不是什麼色料,但我相信你能賭出一塊翡翠的,因為我向來很佩服你的運氣!”

  “消如此吧”賀青答應道,“什麼時候切割都可以反正遲早要賭的嘛”

  兩個人正說著,突然間,只聽到周圍一陣哄鬧,隨即耳邊響起匡斌的招呼聲:“賀兄,濤哥車子來了!那批石頭終于運來了,我們快去看吧可別落后了才是,既然來了,那就要搶兩塊新鮮的石頭來賭”

  “嗯,走,!”林海濤當即打起了精神,賀青也驚覺了過來,不過他遠沒有林海濤他們那麼興奮,當下而是從容不迫地跟著林海濤他們隨著人潮涌出了賭石店

  那些賭石的人真的是爭先恐后,生怕好石頭一下車就全被別人挑走了

  “不都一樣嗎?”眼看匡斌和林海濤他們瘋狂地涌向那車翡翠毛料,不慌不忙走在人群中的賀青心里直犯嘀咕

  如果說之前對賭石一竅不通,那現在的他差不多七竅已通六竅了,因為他吸收到了某位老前輩畢生的賭石經驗,所以他翡翠玉石以及其賭石的情況非乘解

  一塊尚未切割開來的翡翠毛料,神仙都難一下子就做出準確判斷的,而兩塊石頭之間從本質上看來也往往沒有好壞之分,唯一能證明它們價值的是隱藏在石頭里面的翡翠,內部所含翡翠質量的高低才是最根本的區別

  誰都知道,翡翠玉石都是從緬甸來的,只不過有些是很久以前運來的,有些是最新運來的,本質上卻沒有任何區別,而對于最新的,大家圖的是一個新鮮感吧,或許覺得石頭原汁原味,不是被人挑剩下的,卻不知剛運來的那些石頭也有可能早被人挑來挑去了,只是一些“殘羹冷炙”

  賀青從剛剛獲得的記憶里清楚這個游戲的規則,眼睜睜地看著林海濤那麼瘋狂,他暗中只覺得很好笑,但轉念一想又很能理解他們那種賭石心切的心理,來參加賭石的人都無非抱著一夜致富的幻想,而想賭到好玉,挑中好石頭是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賀青他們走出店來后沒多久,那滿滿的一卡車翡翠毛料就開始卸載了,大家將店門前并不寬敞的空地圍得個水泄不通

  而石頭一卸下來,大家就全神貫注地察看起來了,一邊在那里議論紛紛,看得出來,包括匡斌和林海濤在內,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漲

  說起來賀青也有點好奇,于是當下他也打起了幾分精神,仔細端詳那批石頭

  石頭看上去確實都顯得很新的樣子,像是剛出礦的,大塊小塊的都有,玉石表面的特征也都不盡相同,有的光滑細膩,有的卻凸凹不平,非常粗糙,表面上呈現的顏色也千差萬別,有一些皮殼很綠,有一些毫無綠色的反應,按照林海濤他們的話來說,應該是表現很不怎麼樣

  “青哥,怎麼樣?這批石頭還不錯吧?沒有讓人失望!”忽然只聽林海濤語氣激動地說道

  賀青回過頭來,笑道:“還行吧,不過好像和店里展示的那批石頭沒多大的區別”

  “那可不一樣的!”林海濤鄭重其辭地說道,“店里那些石頭多半是二手貨,是從國內某些玉石市場運過來,不知道被多少人挑過了,剩下來的還會有什麼好石頭嗎?而這批大大不同了,不但是老板派人直接從緬甸當地的玉礦運過來的,而且據說出自最有名的十大老場口之一的后江廠,這個老廠水好庫好,常產滿綠高翠的底子,特別值得期待的!”

  “哦,是嗎?”賀青笑了笑道,他眼神流轉,卻若有所思

  林海濤所說的情況他哪會不知,很多有經驗的賭石商人,在賭石的時候很重要的一個方面那就是看玉石所出的場口,因為出自同一個場口的翡翠毛料,其特質比較穩定,比較容易做出一些判斷,不過雖然說好場口出好玉,但這并不是絕對的,只不過賭到好玉的概率相對而言大一些,僅此而已

  所以對于“賭石經驗”豐富的賀青來說,他并不信奉這一點,他現在遵照的賭石技巧全部來自于那位“附身”的前輩,而那位前輩賭了一輩子的石頭,自然有他的妙招了,而這個東西基本上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當然,他就算能用言語準備表達出來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賭石訣竅了

  “青哥,既然來了,那你還買幾塊石頭吧,這樣勝算就大一些了”林海濤隨即鼓勵道

  賀青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看看,看有沒有感覺不錯的”

  林海濤的建議很中肯,他現在可不是一名初涉賭石行的新手了,而是一位老手,他完全能利用吸收到的賭石技巧去相中幾塊石頭,然后拿回去好好地賭一番,過把癮,最后就算是“全軍覆沒”,那也積累了一定的賭石經驗了,后面總結經驗教訓,再贏回來就是了

  轉來轉去地看了很久,賀青終于看中了兩塊石頭,打算等會兒和林海濤他們一起買下來

  等大家看好之后,賭石店老板開始出售了,他宣布這批新鮮出爐的這批石頭是以現場拍賣的形式出售,自然是從最上眼大家關注度最高的那幾塊石頭賣起,而對于那些模棱兩可,價格又極高的石頭,賀青的興趣并不大,所以他不準備參加競買

  而林海濤勁頭很足,他在第一輪就和別的老板展開競爭了,但出現在現場有錢的大老板不在少數,因此第一輪競拍林海濤失利,最后他主動退出來了,不過后面他以十萬的高價拍下來了一塊皮子比較漂亮的石頭

  匡斌也要了兩塊,但他沒有林海濤那麼大方,他兩塊石頭也才幾萬塊錢而已

  “青哥,你不買麼?”買到逞心如意的石頭后,林海濤問賀青道

  賀青說道:“不急,現在老板沒空,等下再說吧”

  他一點兒都不著急,其實他也不用著急,因為他看上的那兩塊石頭用常人的眼光看來料子平平,賭頭不大,很少會讓人注意到,所以他也不用的被別人搶走了

  而實際上,輪到他和老板談的時候,那兩塊石頭原封不動,誰也沒有碰一下,于是他順利地拿了下來

  兩塊石頭總共才花了兩萬多塊錢,可以說是很吝嗇了

  和老板談好交易之后,賀青他們就去銀行取錢,而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了,總算是搞定了!”拿到要賭的翡翠毛料后,林海濤松口氣道,“青哥,斌子,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斌子,去你那里,這兩塊石頭我得盡早解開艾要不然我外公發現后又會說我的!”

  匡斌興高采烈地說道:“好啊我那里可以解石,有個朋友店里有機子,直接拿去切割就可以了賀兄,你呢?你現在一共買到了三塊石頭,準備怎麼處理?”

  賀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和你們一樣,全部切開!要賭就賭個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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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一賭就大漲(五)

  買到翡翠毛料后,賀青和林海濤他們隨即駕車回到了舊貨市場,并來到匡斌的古玩店里。

  “賀兄,濤哥,我們馬上去賭石嗎?”匡斌問道。

  “嗯,馬上去吧。”林海濤連忙點頭道,看得出來,他心情很迫切,只想早點兒把買來的石頭切開,揭開謎底。

  賀青也道:“既然買下來那就早點賭完吧。匡兄,你這里沒有切割石頭的工具嗎?”

  “沒有。”匡斌說道,“不過街對面的寶叔店里有。”

  賀青說道:“那能不能借來一用?”

  去別人店里賭石,賀青總覺得有點不自在,賭石這個事情在他看來還是保密一些好,如果賭輸了,讓人看見了多沒面子,而賭贏了,得到好玉的話,又恐怕會讓人眼紅嫉妒,俗話說得好,“財不露白”,做人還是得盡量低調。

  匡斌卻搖頭道:“不好借啊,我每次都是拿著石頭去他那里直接賭的。寶叔他們也都是賭石愛好者,如果我只借他們的解石工具,那有點不好意思,他可能會說我的,賭個石頭而已,在他們面前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就算不放到他玉器店里賭,他們也會過來觀看的,難道我還不允許嗎?賀兄,你不要有所顧忌,寶叔他們都是自己人,他們賭石的時候我們也經常去觀看,他們也沒覺得什麼啊。其實有他們在旁邊看還好一點,因為他們的賭石經驗都比我們豐富,在解石的時候可以給予我們指點。”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賀青搖搖頭道,“呵呵,沒什麼好顧忌的。那好吧,我們就去他們店里賭好了。”

  匡斌都那麼說了,他哪還能執意借工具來自己偷偷地賭,實際上這確實沒什麼,賭石的人多了,當著幾個熟人朋友的面解石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賀青也沒多想什麼了,當下他和林海濤帶上石頭跟著匡斌走去了“明星館”斜對面的一家店鋪,那是一家專營翡翠玉器的小店,名曰“翠玉坊”,店名倒還挺雅致的。

  “寶叔,小林——”

  帶著賀青他們走進店來后,匡斌高聲招呼道。

  店內正有一老一少兩個男子在收拾東西,看他們的模樣,眉宇間頗有幾分神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喲,斌子啊?!”聽到匡斌的招呼聲,那中年男子便忙抬起頭來張望,當發現是匡斌帶來了兩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時,他眼神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歡迎光臨啊。”他當即起身迎了上去,熱情洋溢地向賀青他們打招呼道,“兩位想玩點什麼?”

  他以為是匡斌給他帶來了新的顧客,所以很高興。

  “寶叔,他們是我朋友,從江州來的。”匡斌介紹道,“我們不是來買玉器的,而是想請你幫個忙。”

  “哦?有什麼事?”聽到匡斌那麼一說,寶叔黝黑的臉龐上神色微有變化,似乎有些失望。

  匡斌直截了當地回答道:“就是想借你們店里的切割機用一下,我們剛從玉器街買來了幾塊石頭,想試一試手氣。”

  “斌哥,你們要賭石啊?!”寶叔的兒子小林一聽有人要在自家店里賭石,好像一下子便來了一股莫大的興趣,當即湊了上來,詢問起有關情況,看得出來,他也對賭石“情有獨鐘”。

  匡斌點頭道:“是啊。不知道你們現在方不方便,要是你們很忙,那沒關系的,我借你們工具去我自己的店里面賭。”

  “哎,沒事!”寶叔急忙搖手道,“既然來了,那就在這里賭吧。這又不費什麼勁。你們有幾塊石頭啊?是怎麼樣的?”

  匡斌當下便將他們那幾塊石頭的來歷告訴給了寶叔和他兒子,不過賀青最先買到的那塊老翡翠毛料他只字不提。

  聽后寶叔用力搖搖頭道:“斌子,你們就那麼相信那個潮、州老板啊?!他們說那批石頭是從緬甸礦區運來的就是那邊的?這只是他們的幌子而已,目的是將運來的石頭早點賣出去,其實那些石頭還只是從雲昆某些二是市場販運過來的,這種事情我在瑞麗賭石、開店的時候見得多了,所以你們很有可能上當受騙了,賭來的石頭并沒他們說的那麼好!”

  “不會吧?”匡斌看了看賀青和林海濤,不由苦笑道。

  “怎麼不會?”寶叔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搖頭晃腦地說道,“你又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去了緬甸當地礦場。”

  匡斌點點頭道:“那倒也是了,不過就算不是我們也沒辦法了。”

  靜靜站在一旁聽他們討論的賀青覺得寶叔說得有幾分道理,但他并不在意這個事情,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賭石最終賭的是石頭里面的玉,而不是毛料本身,毛料好壞并不是起決定性作用的,玉石到底好不好只有全部切開才能見分曉。

  所以至于那批石頭是新礦還是舊礦,是從哪里運來的,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的解石才是重點!

  “斌子,你先把你們買來的那些石頭拿出來給我看看吧。”寶叔說道。

  “嗯,好的。”匡斌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下來,然后他將帶來的大袋子里自己賭到的那兩塊石頭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并好生放到地上向寶叔他們展示。

  “還行。”一見之下,寶叔點了點,淡淡地說道,“你這個和雲昆玉石市場那邊的普通毛料其實沒多大區別,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

  匡斌如實道:“這塊大點的是三萬多,這塊小一點,兩萬多點。寶叔,難道我買虧了嗎?潮、州佬那批石頭很火的,你沒去現場看,買的人可多了,很多人幾乎在搶!”

  “一起五萬多,明顯貴了!”寶叔直言道,“擱在雲昆那邊,最多三萬搞定!呵,那潮、州佬真會賺錢啊!”

  “哎,虧了也沒辦法了,石頭都買到了,難不成還去退嗎?現在就希望石頭里面帶點好玉,這樣就不至于輸得太慘!”匡斌嘆口氣道。

  寶叔點頭應道:“嗯,退是不行的,以后慎重點就是了,想要賭石的話,最好抽空親自去一趟玉石交易量大的地方,那些地方的翡翠毛料一般都很便宜的,現在賭石最熱的地方是佛、山的平洲和雲昆的騰沖了,這兩個地方是賭石的最佳去處。你們兩個也賭了吧?”

  說著他看向賀青和林海濤,林海濤笑道:“嗯,不過我只賭了一塊。師傅,還請多多指教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賭來的那塊石頭拿出來給寶叔他們看。

  “喔!”當看到林海濤拿出的那塊石頭時,寶叔父子倆眼睛頓時瞪大了,寶叔吃驚道,“這塊石頭很不錯,是一塊色料啊!瞧這上面的綠花,分布很有規律似的,里面的翡翠底子也應該不差!這位老弟,你這塊石頭一定花了很多錢吧?”

  林海濤說道:“也不是很多,十萬多點。”

  “那難怪了!”寶叔點頭道,“賭石是一分錢一分貨的,這塊石頭確實不錯,花十萬塊錢也值得了,只要里面的玉質顏色不偏,我相信能賭出一塊好玉的,到時就不是十萬能衡量的了!”

  看到林海濤那塊表面細膩而又布滿綠色斑塊的翡翠毛料時,寶叔父子倆立時打起了精神,興趣也一下子被提起來了。

  “你的呢,這位老弟?”寶叔隨后又問賀青道。

  賀青微微一笑,說道:“我最多,我賭了三塊,就這三塊。”

  他將墊底的那三塊石頭一齊拿了出來,等看清楚那塊表面油光發亮、黑不溜秋的石頭之后,寶叔和小林不由面面相覷,都不禁啞然失笑。

  寶叔問道:“老弟,你這塊石頭怎麼好老的樣子?是收藏很久了的嗎?”

  賀青點頭回答道:“嗯,是的,聽那老板說有百年以上的歷史了。”

  “那還真是一件老古董了啊!”寶叔感嘆道,“老弟,不瞞你說,你這種石頭最難賭了,因為從皮殼表現看來,什麼特征都沒有,最難捉摸了。”

  賀青贊同道:“你說得對。只能靠蒙了!”

  他心里卻在想:“你有所不知啊,這塊石頭來自真正的名礦,過去可是一種很出名的賭料,只不過這個種有點古老,你們晚一輩的并沒聽說過而已!石頭是好是壞,你們等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他心中儼然胸有成竹,因為他不知不覺地代入了寄存在他腦海中的那位老玉石商,所以相比而言,不光是匡斌,就連看上去賭石經驗很豐富的寶叔都是晚輩了。

  “好了。”一一看完之后,寶叔說道,“不知道你們選擇哪種賭法,是自己解,還是用自動切割機。我建議料子好點的石頭慢慢來,先擦再切也不遲,免得放入自動切割機里面后出什麼狀況,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一般的石頭倒是可以選擇用自動切割機,這樣快捷省事。”

  匡斌說道:“用手動切割機吧,這樣雖然慢,但安全很多,也能感覺到一個賭的過程,賭石不就是享受這個驚心動魄的過程麼?”

  “那沒問題!”寶叔毫不猶豫的答應道,然后他招呼了小林一聲,讓他去取來解石的工具。

  很快,擦石和解石的工具都帶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匡斌問賀青和林海濤道:“我們三人誰先解?你們是客,你們誰先來吧。”

  “我……我等一下!”林海濤忙道,此刻他明顯有點緊張了,說話沒那麼利索了。

  “你們都不解,那我來吧。”賀青卻鎮定自若地說道,“我先弄這塊老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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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 一賭就大漲(六)

  “老弟,你要先解這塊老石頭嗎?”寶叔問道,他再打量了那塊黑炭一般的翡翠毛料,眼神中若有所思,明顯有點不看好的意思,精神突然也打不起來了似的。

  賀青卻毫不含糊地點頭回答道:“嗯,是的。老板,有勞你們了。”

  “哦,沒事。”寶叔搖了搖頭,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這塊石頭不好判斷啊,你打算怎麼解?我建議你這塊石頭直接用自動切割機來解,把石頭放進去,切一刀之后就知道個大概了。”

  站在一旁的匡斌也道:“確實!賀兄,你收來的這塊老翡翠毛料特征很不明顯,上面既沒有松花,也沒有蟒帶,想擦都不好入手,我看可以直接切一刀試試看。”

  賀青不慌不忙地說道:“不急。還是按照解石的步驟來吧,先擦一下看看。”

  解石也就是賭石,賭石常見的方法有三種,分別為擦石、切石和磨石,這也可以看成是解開一塊石頭的前后三個步驟。

  而擦石是第一步,所謂的“擦石”就是摩擦皮子,俗稱“扒皮子”或者“開門子”,即在石頭表面擦開一定的口子,以觀察內部玉石分布狀況,為賭石的下一步做準備。

  擦石的效果好,而且相對安全,因為任何的盲動下刀,很容易造成將綠色“解”跑而賭輸,而有了擦口就可以以強光沖照往里看,進而來判斷綠色的深度、寬度和濃淡度。

  擦石是一條古老的法則,其順序為,一擦顢,二擦枯,三擦癬,四擦松花,擦石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真正的綠顏色,從而做出比較準確的判斷。

  “擦石?!”賀青說出那話來后,匡斌和寶叔面面相覷,目光中均有驚異之色,或許在他們看來,賀青那塊黑不溜秋的石頭并不值得去擦,那只會是白費功夫。

  然而,林海濤卻以一種鼓勵的語氣說道:“擦吧。其實青哥那塊黑色的石頭不錯,不是有個說法叫做‘綠隨黑走’嗎?沒準石頭里面包含著一塊上好的翡翠玉!”

  盡管他從一開始就不看好賀青賭到的那塊老石頭,但是他心知肚明,賀青之所以也去賭石,只是為了陪他們,是圖一時的興趣,而如果就那麼一刀切,那又有什麼意思了,賭石要的不就是那個心驚肉跳的過程吧,至于結果是輸是贏對于賀青來說影響都不大,因為他并不靠那個賺錢。

  “嗯,那好吧,擦就是了。”見賀青和林海濤態度那麼堅決,寶叔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石頭是他們的,一切任由他們自己處置。

  于是小林當下將擦石的攻擊遞給賀青,那是一把比較小的刀具,但口子看上去顯得很鋒銳,摩擦石頭應該比較容易。

  “青哥,你不會弄吧?”林海濤問道。

  賀青笑吟吟地說道:“嗯,我沒擦過翡翠原石,但是我會使用雕刻刀,擦過成品玉石,其他石頭也試過,應該差不多吧?”

  “差不多!”林海濤恍然大悟道,“你看我都忘記了,你會雕玉的,那擦石對于你來說輕而易舉了!”

  “什麼?!”聽到林海濤那麼一說,寶叔大吃一驚,連忙問賀青道,“你會雕玉?!你學幾年了?”

  林海濤很自豪似的說道:“當然會了,他手藝很精湛的!”

  他雖然沒親眼見過賀青的雕刻技術,但是他對對方的技藝深信不疑,他以前既然說過自己會雕玉,那就肯定錯不了了,雕刻水平可想而知有多高了。

  “沒看出來。”寶叔下意識地上下打量了賀青一眼,眼神里透著股刮目相看的味道。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那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個忙。”

  “什麼忙?”賀青反問道。

  寶叔說道:“我有幾塊開出來的翡翠玉料,但還沒經過雕琢的,想做幾件玉器,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玉匠,沒想到今天能夠認識你,你要是能幫我忙,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鄙人水平有限,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賀青毫不猶豫地道。

  他這明顯是謙虛之詞,因為他很早以前就從一塊玉牌上吸收到精湛的玉雕技術了,那位清末民初的玉雕師傅雖然不是很出名,但雕工不容置疑,是擺在那里的,他信手拈來就是。

  “老弟,你太謙虛了,等下你給我看看吧。”寶叔懇請道。

  “嗯,那試試吧。”賀青也沒多說什麼,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大家談了一會兒之后,賀青就坐下去準備擦石頭了。

  不過在開擦之前,他對著那塊石頭細致入微地察看了一遍,然后陷入了沉思。

  其實那塊石頭他異常熟悉,不知“看”了多少遍了,那位老玉石商一直珍藏,舍不得切開,這下賀青卻要替他解開了,這種感覺很奇妙,不知道是好兆頭,還是什麼壞事。

  不知不覺間,賀青心里也開始緊張起來了,雖說那塊石頭那位老前輩極為看好,他也知道原因所在,但是畢竟他不是神仙,也沒有火眼金睛,不能夠看穿石頭上的那層皮殼,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一個“賭”字,贏了可能得到一塊天價寶玉,輸了也就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當初那個老前輩遲遲沒有把石頭解開,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吃不準,要不然肯定保留不到現在了。

  再在那塊石頭上面琢磨了一會兒之后,賀青就動起手來了,只見他從容不迫地摩擦著石頭。

  由于對賀青所賭的那塊黑皮老料并不看好,匡斌和寶叔他們沒怎麼關注,而是站在那里漫不經心地聊著其他的事情,只有林海濤目不轉睛地盯著賀青一點一滴擦開的地方。

  賀青在細細擦石的時候,店里走進來了幾個觀看熱鬧的人,沒過多久,進來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了,賭石這種事很神秘很刺激,自然能吸引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對賭石發財抱有幻想的人。

  “那塊石頭怎麼那麼黑啊?!”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道,“那是翡翠毛料嗎?好像一塊掉進臭水坑里的普通黑石頭!”

  另外一個人回答道:“應該是吧。翡翠毛料種類很多的,有些看上去確實和普通石頭幾乎沒什麼區別,石頭發黑也比較正常了,只不過那塊太粗糙了,感覺很難出玉,出質量好的翡翠更是不可能了!”

  “可不是呢?”前面說話的那人又道,“可能是拿來練手的吧。”

  見眼前那個正全神貫注在那里擦石的男子年紀輕輕的,儼然一副乳臭未干的樣子,一干觀眾便認定他是個純新手了,沒賭過幾次石頭的人。

  周圍的各種議論聲賀青卻絲毫沒聽見似的,他只是在那里一刀一刀地摩擦著石頭,瞧他擦石的手法,輕重緩急,每一刀都掌握得很精準似的,端真是游刃有余,十分熟練。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光景,在賀青的細心摩擦下,那塊石頭表面某部位已經擦去了一層薄薄的皮子,約莫半個巴掌大。

  擦開皮子的地方顯露的質地顯得越發黑了,簡直黑得透亮,隱隱有水光透出,仿佛里面注入了水。

  “那石頭怎麼越來越黑了?!”觀眾中有人低聲驚呼道。

  那簡直是一塊奇石,就好像染了墨汁一樣,而且是由里向外染的,越往里面越黑。

  “呼~~”周圍看熱鬧的人發出種種質疑聲時,賀青本人暗地里卻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原本緊繃的神經好似輕松了很多,可能是看出什麼好兆頭來了。

  “青哥,你這塊石頭水頭好像不錯啊!”正在這時,林海濤嘆道。

  匡斌卻道:“但霧太濃了,不透啊!”

  “呵呵,不著急,再好好擦一下吧。”賀青很鎮靜地說道。

  他知道,匡斌所說的“霧”是外皮與底章之間的一層厚薄不等的膜狀體,一般看來,霧要薄,還要透,主要賭白霧和黃霧等,霧賭錯了很有可能就輸了。

  黑霧的話,往往是“狗屎地”了,不過現在這塊石頭擦開能看到的內質并非霧,或許只是厚實的風化層,霧要擦到下面才能看到,當然,前提是里面存在翡翠玉,要不然和普通的黑石還有什麼區別,也就不存在賭石那套說法了。

  當下賀青繼續擦那個地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口子越來越深了,“黑霧”也越來越濃,但外透的那股光同樣越發明亮,給人一種異樣感。

  “不對啊!”

  猛地里,林海濤驚奇道。

  “什麼不對?”寶叔疑問道,與此同時,很多人都向林海濤投來疑惑的目光,盡管如此,大家臉上的神色也都忍不住微微起了變化,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此時此刻,場上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張。

  林海濤回頭道:“老板,借電筒來照一下!”

  “嗯,小林,給他手電筒!”寶叔忙答應道,并從兒子手上拿過電筒遞給林海濤。

  林海濤一接過來就打亮了,那是強光手電筒,電光很亮。

  林海濤當即將光照向賀青已開口子的地方,在搶光的照耀之下,隱隱約約之中,濃黑中透出一抹綠光,那綠光耀人眼睛。

  見狀,林海濤心頭不禁一顫,又驚又喜地叫道:“我沒看錯!青哥,你賭漲了,里面有玉,真的有玉,而且很綠,應該是高翠!”
ppdedcd 發表於 2013-6-16 07:08
v  第238章千萬級的頂級翡翠(上)

  賀青正在擦解的那塊老翡翠毛料里面出高綠了,當林海濤說出那話時,周圍一干看熱鬧的群眾一下子便都打起了精神來,一個個臉露驚詫之色,伸長脖子看向林海濤正用手電筒照的地方,這一看過去,卻什麼都看不出來,肉眼所能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的質地,但黑中透光,水頭十足的樣子

  盡管還看不到所謂的高綠表現,但是大家的神色明顯起了變化,似乎將信將疑,遠不像之前那麼不看好了,甚至有的觀眾忍不住議論起來了,傾向于認為那塊外表丑陋不堪的石頭其實并不簡單,或許等下真能從中解出一塊不錯的翡翠玉來

  “濤哥,真能照出來里面的底子?!”站在林海濤身后的匡斌驚叫道,他很覺奇怪,心想那塊黑不溜秋的老石頭怎麼可能擦出高翠來,但林海濤又絕不可能虛報情況,也應該不會誤報,畢竟他不是什麼外行,那個情況他還會看錯嗎

  “嗯,真的!”林海濤鄭重地點了點頭,激動地說道,“不信你自己來看看!”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電筒遞給匡斌,匡斌當即蹲下身來,然后借助強烈的電光仔細地看了一下那個擦口,這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他眼睛倏忽瞪大了

  “真的哎!”待看清楚那一幕情形時,匡斌也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道,“從霧里面透出了綠光來還很強烈啊賀兄,恭喜你了你這塊石頭很有可能解出一塊帶高綠的翡翠來!”

  “呵呵,是嗎?”賀青淡然笑道,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不過在石頭摩擦之前他也不能斷定這個情況,可現在他肯定了,至少里面有翠玉存在,不過至于整塊玉石的好壞,那還得等一下才能做判斷畢竟他眼睛雖然擁有異能,但是沒有透視的功能,也不能未卜先知,所以他唯一能憑借的就是那位賭石界的老前輩遺留在他腦海里的賭石經驗了

  “是艾絕對有戲!”匡斌語氣興奮地點頭道,“賀兄,你運氣怎麼這麼好翱!一賭就賭漲了而且有可能是大漲!”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呢”賀青謙虛道,“得全部擦開才能做比較準確的判斷”

  “真出玉了翱!”正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觀察的寶叔也耐不住了,一臉好奇地說道,“斌子,把電筒給我我也看看!”

  “嗯,寶叔,給”匡斌連忙站起身來,并將手電筒好生遞給寶叔

  拿到手電筒后,寶叔迫不及待地蹲了下來而后拿起手電筒照向賀青已經擦開的口子

  在強光的映照之下,隱隱可見有綠光外透越看越明顯,越看越耀眼

  “呼——”看完之后,寶叔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驚奇道:“賀老弟,這塊石頭真是不錯啊有前景!”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喧嘩,如果說觀眾懷疑林海濤和匡斌的判斷,那對于老資格的寶叔做出的判斷,他們還有什麼理由懷疑?

  “老板,托您吉言”賀青笑吟吟地說道,“再看吧”

  他待要繼續擦石,恰在這時,一個人排開人群走了過來,說道:“老王,你們又賭到好石頭了翱”

  那人打著哈哈,聲若洪鐘,引人注意

  聞聲,賀青下意識抬起頭來張望,即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牛高馬大,右手臂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異常刺眼

  那男子板寸頭,滿臉橫肉,天生惡相,但此刻正笑容滿面地打量著那塊石頭

  “強哥!”當認出突如其來的那個中年男子時,寶叔和匡斌不約而同地打了一聲招呼,語氣顯得畢恭畢敬的,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側目而視,眼神中無不流露出敬畏之情

  看得出來,那紋身男在此地不是個普通人物,肯定很有勢力,瞧他那副裝扮,估計還是這條街上的一大惡霸,沒誰惹得起的

  不過賀青也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并沒多想什麼

  “強哥,這塊石頭不是我的”寶叔打招呼道,“是這位老弟的,他們是斌子的朋友”

  “哦,不錯”那強哥點點頭道,“那塊石頭解得怎麼樣了?看你店里這麼熱鬧,想必有好事了!”

  寶叔隨即站了起來,回答道:“賀老弟這塊年代很老的石頭不錯,形勢大好!”

  “我看也是”強哥點頭道,“能不能給我也看一下?我很好奇,不知道能看出什麼情況來”

  “當然可以了!強哥,你看吧翠玉就在那擦口下面了,扒開那層薄薄的黑霧就能見到翡翠底章了”寶叔毫不猶豫地將手電筒遞給強哥

  強哥很客氣地謝了一聲,然后走過來蹲下,依樣葫蘆地用手電筒照了起來

  賀青靜靜地等待著,他也不著急,反正他心里已經有數了,那塊石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無疑是賭漲了,不過接下去才是重點,畢竟“擦漲”只是第一步,而切石才是最終一賭,到時候是漲是垮才能定輸贏

  強哥漫不經心似的看了一遍之后,奇怪他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若無其事地對賀青說道:“這位老弟,你這塊石頭是在工藝品市場那邊的玉石街賭到的嗎?”

  賀青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嗯,是的,是在那邊買的”

  “料子還不錯,看得出來你挺有眼光的”強哥笑意盈盈地稱贊了一句,頓了頓又道,“你這塊石頭能擦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哦,是什麼呢?你請說”賀青也很客氣地說道

  只聽強哥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是斌子的朋友,而斌子和我也是老朋友,所以說來大家都是熟人斌子知道,我這個人也很喜歡賭石,因為賭石那個過程很刺激啊兄弟,這塊石頭外部表現雖然不是很好的樣子,但是平心而論賭頭還是有的我很想賭一把,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把這塊石頭讓給我,就現在讓給我,你不要弄了,接下來的賭石交給我,至于價錢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一切好商量——你看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沒想過要賣出去”賀青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他心里很吃驚,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請求,這石頭才開擦就要買走,確實有點急躁了

  對此胸有成竹的賀青當然不會接受了,他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有把握,石頭內部所含的翡翠可能比大家所想象的還要好很多,盡管眼下一切還只是個謎團,但消是擺在那里的

  只要有一絲賭到上好翡翠的消,賀青就不會放棄,他現在又不差這這幾個錢,為什麼不一賭到底

  而當強哥說出那個請求來時,眾人同樣感到很驚詫,匡斌和寶叔等人對強哥很了解,知道對方人不可貌相,他其實是一個富有經驗的賭石專家,只不過他的情況賀青還絲毫不知而已

  強哥既然提出求購的想法,那說明他是比較看重那塊石頭的了,這便也間接地證明了,那塊石頭很有前景,令人期待

  “就不能考慮一下嗎?放心,我不會亂喊價的”強哥笑容滿面地說道,在賀青面前,他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和氣,盡管對方一開口便拒絕了他的懇求,但是他并沒有擺出什麼不好的臉色

  “老板,不是不能考慮,而是我想自己賭”賀青鄭重其辭地回話道,“所以很抱歉,這塊石頭我不能讓給你”

  他語氣堅決如鐵,誰都聽得出來,他沒有給強哥自豪的回旋余地

  聽后,強哥也沒什麼其他的反應,仍然笑道:“那也沒關系,我只是提一下我的想法,其實你自己來賭也差不多,我在一旁觀看就是了但兄弟,你要知道,賭石有風險啊擦石和切石不是一個等級的,‘十擦九漲’,但又‘十切九拋’,你這塊石頭才擦出那麼點情況來,一切還很難很難說了”

  “嗯,這個我知道,在賭石之前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輸了其實也無所謂了,賭石嘛,那有逢賭必贏的道理,輸了下回再贏回來就是了!”賀青卻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聽得很明白,對方在倚老賣老,仿佛在向他傳授賭石的經驗,殊不知,他腦子里儲存的經驗可比對方豐富多了,他又何嘗不知擦石并不代表什麼,切漲才是漲

  “有魄力,我很佩服!”強哥豎起大拇指來嘖嘖稱贊了一聲,說道,“那你繼續解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之后他站起了身來,并走回到了人群之中,寶叔當即走上去和他搭訕

  兩個人竊竊私語的,似乎在那里議論著什麼

  賀青也沒多加注意,當下他拿好刀子,繼續擦石

  林海濤蹲在那里,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擦口

  隨著賀青一點一點地擦開,那層介于皮殼和“肉頭”之間的黑霧越來越薄了

  再細細地擦了一會兒,霧層淡去,翡翠的“肉”已經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那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質地,讓人遐想萬千!

 
本帖最後由 ppdedcd 於 2013-6-16 07: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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