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至尊仙皇 作者:流連往返 (連載中)

   
nazninja 2013-5-19 08:16:5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80 1302317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19 23:07
至尊仙皇 第七百一十二章 愿賭服輸
第七百一十二章愿賭服輸

明荷奇道:“咦,蓉蓉姐,原來你也會生氣啊,我還以為你一直很清高很云淡風輕,永遠不會為別人而生氣呢。”

蓉蓉黑著臉:“我也是人,為什么不會生氣?”

見眾人目瞪口呆,夏塵也不再說話,他走到第一塊寶樹狀的髓石前,舉起手掌,神念一動,裂天鋒芒立即透過掌緣,化成一道鋒利無比的刀芒。

眼看他就要手起刀落,切開髓石。

忽然,單余信高聲道:“且慢。”

擦……就連夏塵也皺起眉頭,這老頭,還有完沒完,只得耐著性子道:“你又怎么了?”

單余信淡淡地道:“陳道友,既然此賭局已經請大家見證,你不覺得請別人來操刀切石更好一些嗎?也可免去了你暗使手段之嫌哪。”

他心里暗自得意:我已經把你所有可能的耍賴手段全部去掉了,看你輸了還有什么話說。

夏塵嘆了口氣,收起裂天鋒芒,道:“好吧,請哪一位道友上來切石?”

眾人議論紛紛,推舉了半天,終于選出來一位頗有名望的中年神通修士。

那中年修士向夏塵等人抱拳:“在下陸玄,有幸見證幾位道友對賭,必定會秉公操刀,不會有半點偏頗之處,謝謝各位信任。”

夏塵等人等回禮客氣了幾句。

陸玄走上來,他雖然沒有夏塵裂天鋒芒的手段,但是身為神通修士。自然變化萬千,神念一動,立刻在手中凝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光來。

“好!”這一手其實也并不了得,但是作為賭局開局,眾人都喝了一聲彩。

陸玄舉起劍光,面色凝重,沒有絲毫猶疑,對著寶樹狀的髓石就一劍砍了下去。

眾人雖然都知道二環石里不可能有髓,但是此刻氣氛烘托重要,心也不禁都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水夏和明荷也不禁緊張起來,手拉著手,兩雙妙目盯著場中。

蓉蓉雖然氣惱,但是畢竟是關心則亂,也不禁集中了精神看向場中。

元石髓大多存在于髓石的中心,因此切髓石的時候,都是直接將髓石從中剖開。元石髓是不具有粘性的流體,遠比水的密度大,所以不用擔心會濺出來有所損耗。

劍光一閃。那寶樹狀的髓石頓時從中間分開,變成兩半。

雪白色的髓液從兩片分開的髓石中間緩緩涌了出來。在深灰色的石頭背景下,顯得分外醒目。

整條大街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靜寂得猶如無人的廣場。

陸玄呆呆地舉著劍光,忘記了收回,他穩重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可置信的可笑的表情,似乎剛才切下的不是髓石,而是一只會說話的毛毛蟲。

沒有人笑話他,眾人的反應比這位頗有聲望的修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的表情,就象是看見了八十個老太婆同時跳起鋼管脫衣舞。充滿了一種叫做夢幻般的不真實感覺。

“啊……”水夏和明荷睜大了一對圓圓的眼睛,精致美麗的臉蛋充滿了迷惘之色,完全沒想到的一幕出現,讓兩名小女子陷入了深深地震驚當中。

蓉蓉緊緊抿著嘴唇,明如秋水的美眸里閃過強烈的不可置信的光芒,神念在雪白的元石髓上瞬間掃了不下數十遍。

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只閃過一句話:出髓了。這塊廢石居然真的出髓了……

“不可能!”單余信下意識地叫了一聲,隨即狂吼起來,“不可能,二環石怎么可能出髓。這髓石是假的,絕對是假的。”

他臉色漲得通紅,用手指著夏塵:“你剛才一定動了手腳!”

夏塵沒有說話,只是攤了攤手,伸手指了指鯤鵬髓石店,然后又指了指陸玄。

這含意不言自明:髓石是從鯤鵬店里拿出來的,負責切石的是陸玄,從頭到尾,夏塵都沒有參與,眾目睽睽之下,又如何能夠動手腳?

單余信的污蔑,未免顯得太氣急敗壞了。

張店主夫婦、衛宏還有那嬌氣少女震驚無比,望著汩汩的元石髓,駭然說不出話來。

二環石中居然真的切出了元石髓,這得需要多么逆天的概率,才能達到如此驚人的巧合?這姓陳的少年運氣當真是好到爆了。

單余信臉上說不出來是什么表情,紅中帶紫,紫中帶黑,象是大便數日不通,憋得極其難受。

他兀自指著夏塵,極力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嘴唇囁嚅著,卻是無話可說。

元石髓被切出來,事實勝過雄辯,而且這么多人親眼見證,就是想抵賴指責也沒有半點可能。

全場之中,也只有夏塵一個人還算保持鎮定自若,他沒有動地方,而是掏出一個瓶子,向還在發呆的陸玄扔過去:“麻煩陸道友幫我把元石髓裝起來,別落在地上浪費了。”

陸玄訥訥地伸手接過瓶子,又隔了半天,這才如夢初醒,臉登時紅了。

他深深地看了夏塵一眼,慚愧地抱了抱拳,然后這才小心地把元石髓裝進瓶內,高聲道:“剛才大家親眼所見,這枚髓石由本人主刀,切出元石髓來,恭喜陳道友獲得元石髓,旗開得勝。”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瓶子,來到夏塵面前:“陳道友慧眼如炬,化腐朽為神奇,在下佩服之至,這髓石里面有十二滴元石髓,已經裝好,請道友過目。”

夏塵接過瓶子,還禮道:“多謝陸道友辛苦主刀,為夏某做賭局見證。”

陸玄連忙道不敢不敢,再看夏塵的眼神時,已經多了一分敬畏之色。

此時,圍觀眾人的臉色也漸漸恢復平靜,再看向夏塵的目光也變得不同起來,原來大多是輕視與不理解,但是現在,則換上了震驚和重視。

不管是不是巧合,至少這被公認為廢石的二環石出髓了,只要出髓,那就是好石頭。

“好,陳道友好眼力啊!”不知道誰喝了一嗓子。頓時,眾人都熱烈地喝起彩來。

夏塵笑著拱手:“多謝,多謝各位,在下其實真的不怎么懂鑒髓,只不過隨手瞎蒙,居然就蒙對了,僥幸,僥幸,哈哈。”

眾人大笑,均想就算你隨手瞎蒙,這蒙得也太逆天了。

水夏和明荷緊張過后,也不禁喜笑顏開。

水夏笑道:“蓉蓉姐,你剛才還惱他輸了怎么收場,結果怎么樣?想不到這小子運氣這么好,居然連一塊廢石都能出髓,真是想不到。”

明荷用力點著小腦袋,小臉又微帶疑惑:“我還奇怪他為什么那么有信心?就好象相信太陽肯定會從西邊出來的一樣,可是,真的,太陽就真的從西邊出來了,咳,這事真奇怪。”

蓉蓉哼了一聲:“只不過是巧合罷了,還有兩塊石頭呢,他要是全都能切出髓來,那才是真正的運氣逆天。”

話雖如此說,但是少女的眼神里還是掩飾不住地露出喜意,顯然也是為夏塵高興。

眾人賀喜,落在單余信、張店主夫婦、衛宏等人眼里,卻是驚怒交集。

尤其是張店主夫婦、單余信三人,在惱怒震駭之余,更突然有一種恐懼。

他們用性命去賭博,那是因為事先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輸,但是現在,突然看到廢石出髓,心里的驚懼可想而知。

這塊二環石能夠出髓,絕對是巧合,絕對是巧合……三人心里一個勁的默念著。

夏塵回過頭,看著衛宏等人道:“第一塊髓石既然出髓,代表你們中已經有人輸了,那么是衛公子你先愿賭服輸,還是單先生或者是張店主夫人,你們當眾自裁,來完成賭局?”

眾人頓時平息下來,定睛看著幾人。

廢石出髓之前,所有憐憫和不解都是朝向夏塵的,但是出髓之后,這憐憫就自然而然轉到了衛宏等人身上。

尤其是單余信和張店主夫婦,立下了生死賭局,而且發下了心魔毒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真的輸了,就真的會死人。

單余信臉色發青,身子瑟瑟發抖,他不想死,他一點也不想死。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抬眼用懇請的目光看向衛宏。

當初是衛宏第一個和夏塵賭的,現在出髓,自然應該第一個輸的就是衛宏。

雖然這么做似乎對衛公子有些不敬,但是跟小命比起來,自然是什么都不重要。

張店主夫婦比單余信強點,但是也強不到哪里去,同樣臉色發青,看向衛宏,心里存著的是和單余信同樣的心思。

他們是最后一個和夏塵賭的,就算是輸,也應該最后一個輸。

衛宏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嘴角抽搐著。

他自然明白單余信和張店主夫婦的心思,雖然他不用交出性命,但是也是拿出全部的身家和夏塵對賭了,尤其那一瓶稀釋后的元石髓,可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家族交給他另有重要用處。

如果就這么輸給了夏塵,他根本無法向衛家交代,而且當眾丟了衛家的臉面,被一個外地散修逼得身無分文,更是讓衛宏心如刀割。

忽然,那嬌氣少女冷冷地道:“這個賭局既然是你們一起賭的,那就應該是三塊髓石都出髓之后才算是完結,現在只有一塊髓石出了髓算什么?根本只進行了三分之一,誰勝誰負還不可知呢,你現在就要我表哥愿賭服輸,就是破壞了賭局的規矩,該當心魔毒誓發作!”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19 23:08
至尊仙皇 第七百一十三章 最后結果
第七百一十三章最后結果

衛宏、單余信、張店主夫婦聞言如釋重負,連忙道:“對,對,就是這么個道理,既然我們是一起賭的,那就應該三塊髓石一起切完才能見分曉,現在只有一塊髓石出髓,當然不能算作你贏。”

眾人齊齊發出噓聲,大聲反對。

剛才單余信講解賭局規則時,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夏塵出資三十萬元石,每十萬元石都對應他們當中某個對手,雖然是一起,其實各有分別。

現在出髓,已經代表有人輸了,那嬌氣少女這么說,顯然是強詞奪理。

衛宏和張店主夫婦狠狠地瞪了單余信一眼,都是這老兒出的餿主意,如果不是他非要讓眾人來做見證,哪里會落到這般被動的局面。

單余信心里也是后悔不迭,原本是想把夏塵吃得死死的,所以才要求公眾見證,沒想到反倒是束縛了自己等人。

陸玄冷笑道:“你們倒是打得好算盤,三塊二環石全部出髓,陳道友才能贏,那得需要何等的運氣,照你們這么說,只要有一塊髓石不能出髓,就算陳道友輸了嗎?”

“就是,強詞奪理也沒見過你們這么不要臉的。”眾人紛紛附和道。

衛宏硬著頭皮道:“各位道友,不是我們耍賴,而是當初心魔毒誓就是這么發的,陳道友開始對天發誓說三塊髓石都能出髓,我們才和他賭的。”

眾人一愣,不禁又看向夏塵。

雖然第一塊二環石的確出了髓。但是大多數人心里還是覺得夏塵只是運氣好,和鑒髓并無關系,而且夏塵也自稱不懂鑒髓。

就算懂,又達到了鑒髓大師的地步,恐怕也不敢板上釘釘地指著一塊髓石說里面肯定能出髓。

他敢對天發誓三塊髓石都能出髓,難道是有什么依仗?如果沒有,那可真是……對自己有信心。

夏塵淡淡道:“我的確說這三塊髓石都能出髓,但是和你們卻是單獨對賭,和這并沒有關系,至于心魔毒誓涉及的只是愿賭服輸。約束賭局,可不是約束我必須三塊髓石都要出髓。”

衛宏大聲道:“你要不這么說,我們又豈能跟你賭?我衛家之人,豈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要是三塊髓石都出髓,我自然什么話都不會說,但是現在,你只有一塊髓石出髓,就要我們認輸,我們自然不服。”

“對對。衛公子說得對,我們也不會服。”單余信和張店主夫婦象是得了救命稻草。一口咬住小辮子不放松。

夏塵淡淡一笑,也不分辨:“好吧,既然你們不服,那就繼續開髓石,直到你們心服口服為止。”

他隨手向陸玄扔過一個空瓶:“陸道友,還要麻煩你繼續切髓石。”

陸玄接過空瓶,詫異道:“陳道友,他們強詞奪理,難道你就不打算爭了嗎?要知道三塊二環石都能出髓。這種概率可是不大啊,有一塊不能出髓,你豈不是就輸的很冤枉。”

夏塵微微一笑:“我相信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他們既然都賠上了性命和我賭博,那我自然要讓他們死得無話可說,否則就是變成冤魂也不舒服。”

陸玄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好再勸,嘆了口氣,走到第二塊髓石面前。

水夏忍不住埋怨道:“這傻子,怎么這么輕易就放過了那幾個投機取巧的家伙。哪有三塊二環石都能出髓的運氣,他還真以為他有信心,就能出髓?”

明荷也賭氣地道:“就是,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

蓉蓉倒是微微一笑:“有沒有信心,開髓之后不就知道了嗎?我倒是覺得,陳夏的運氣似乎還沒有結束哦。”

說到這里,少女的口氣忽然也變得俏皮起來。

眾人見夏塵不在意,便也不再相勸,畢竟這賭局不關他們的事情,夏塵如果愿意繼續扛著風險,那也只能由得他。

陸玄抖擻精神,手上再次衍化出雪亮的劍鋒,對著第二塊髓石手起劍落。

髓石無聲無息地被割成兩半,乳白色的髓液瞬間從髓石中心涌了出來,竟似比第一塊髓石還要多。

眾人忍不住齊齊發出一聲驚呼,臉上的表情再次震驚。

真是神了。

第一塊二環石能夠出髓,已經是不可思議,想不到第二塊髓石居然也出髓了,這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就活生生地在眾人面前上演。

陸玄神色一震,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托底,這次倒也沒有當場呆住,而是及時地拿著小瓶,將涌出來的元石髓一滴不剩的裝起來。

他心中充滿了興奮,將裝滿了元石髓的小瓶送到夏塵面前,好奇問道:“敢問陳道友,你既然不懂鑒髓之術,又如何能夠篤定這二環石里必定有髓?”

夏塵笑吟吟地接過小瓶:“呵呵,瞎蒙而已,運氣好,真的只是運氣好。”

眾人盡皆昏倒,瞎蒙都能從二環石里蒙出真髓石來,這種運氣,哪里是好,簡直是好到爆。

陸玄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只道他不愿意說,但是這也正常,于是哈哈一笑道:“那陸某以后可要厚著臉皮跟陳兄混了,沒準也能沾沾陳兄的運氣,隨手就能蒙出個真正的髓石來。”

夏塵也打著哈哈,含糊應付幾句。

依他的本意,這能看穿髓石的本領是絕不應該外泄的,否則便可能惹出麻煩。但是為了整治這幾個想要害他的家伙,也只能小露一手,否則這口氣怎么能咽下去。

只是沒想到單余信大張旗鼓,居然把事情鬧得這么大,夏塵也只好順其自然。

水夏滿臉笑容:“蓉蓉姐,你說得對,這小子的運氣還真沒有結束。”

明荷也笑道:“我突然有預感,他第三塊髓石肯定也能出髓,嘿嘿,真期待看那幫強詞奪理的人到時是什么表情?”

衛宏、單余信等人剛才狡辯,讓兩個小姑娘也起了厭惡之心。

蓉蓉卻沒有笑,盯著夏塵,心里又忽然泛起了第一次見他時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一次是運氣,兩次也是運氣嗎?

衛宏、單余信等人臉色鐵青,眼里如同要冒出火來,死死盯住切開兩半的第二塊髓石,心里的寒意一點點地冒出來。

一塊二環石出髓,已經是不可思議,連續兩塊都出髓,難道這是奇跡嗎?

無法相信,無法置信,卻是事實。

此時街口上陽光明媚,溫暖如春,但是五人心里卻如同凜冽地冬季,只有無盡的冰寒。

夏塵微微一笑,看著單余信:“單先生,等會請你挑個體面點的死法,這里人來人往很多,別污染了大家的心情。”

單余信面孔扭曲起來,嘶啞著嗓子,大聲吼道:“姓陳的,你以為你贏定了?還有一塊髓石沒切開呢,只要不出髓,就還是你輸。”

他早已沉不住氣,雖然怒吼,但是聲音里帶著顫音,顯得說不出來的恐懼。

夏塵也不理他,向著陸玄示意。

陸玄點了點頭,又來到第三塊髓石前,神念劍鋒凌空舉起,就要劈下。

這是最后一塊髓石了,無論出髓與否,都是定奪賭局最后的勝負,眾人的心不禁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眼巴巴地看著,不敢錯過每一息。

衛宏、單余信、張店主夫婦更是緊張無比,不知不覺中,腳都掂了起來,滿臉猙獰地看著,從一開始的淡然,到現在已經是心跳如鼓。

唰!劍鋒一閃,筆直落下,將第三塊髓石從中剖開兩半。

當啷一聲,兩半髓石左右分開。

沒有元石髓,什么都沒有,髓石中間是死心的。

陸玄又愣住了,擎住劍光,眼睛發直地看著變成兩半的髓石。

眾人忍不住又齊聲發出驚呼,臉色充滿了失望。

當不可能的期待變得無比熱烈的時候,每個人都希望奇跡能發生,一旦落空,心里難免失落。

“怎么會這樣?連續兩塊二環石都能出髓,為什么第三塊沒有?”水夏忍不住喃喃道。

“就是啊。”明荷滿臉焦急,“這最后一塊髓石沒有出髓,陳夏豈不是輸了,蓉蓉姐,怎么辦啊?”

蓉蓉默然不語,美麗的明眸中帶著一絲苦笑,心想我能怎么辦?難道還能從這兩半的髓石中變出元石髓來不成么?

“哈哈哈哈……沒有出髓,沒有出髓,第三塊髓石沒有出髓,陳夏,我們贏了,你輸了,你輸了,快把三十萬元石給我們。”單余信呆愣了半響,突然一蹦三尺高,癲狂地大笑起來。

他身為高級鑒髓師,本來舉止威嚴穩重,但是架不住這一波三折的髓石巨大變化,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巨大的心里落差變化,使得這老兒居然當眾失態起來。

衛宏也是如釋重負,剛才陸玄切開第三塊髓石的時候,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好在沒有,這可真是要嚇死人哪。

他向嬌氣少女望了一眼,后者對他甜甜一笑:“表哥,笑到最后才是最好的。”

張店主夫婦對視一眼,臉色由青轉白,均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剛才兩人也是驚魂未定,他們雖然心狠手辣,殺人不償命,但是那只是對別人,對自己來說,這條小命當然還是無比珍貴。

陸玄呆了半響,這才深深地嘆了口氣,向夏塵抱拳,語氣沉重道:“陳道友,三塊髓石都已經切開,兩塊見髓,這最后一塊……,陸某盡力了,請你接受這個結果。”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21 06:23
至尊仙皇 第七百一十四章 狗急跳墻
第七百一十四章狗急跳墻

眾人同情地看著夏塵,眼里帶著深深地可惜之色。

若是夏塵剛才與衛宏等人爭辯到底,他至少應該能連贏兩局的,但是他自己放棄了自己的權益,結果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這能怪誰呢?

其實連續兩塊二環石里出髓,這已經是逆天了,親眼見證這奇跡堪比歷史的一幕,每個人心里都很興奮,巴不得這賭局來個完美的收官。

但是天不從人愿,也只能遺憾到底了。

夏塵似乎沒在意到眾人的臉色,見陸玄要退回去,不禁一愣:“陸道友,還沒完事呢,你沒見證完,咋就要走?”

嗯?眾人一愣。

陸玄也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還以為夏塵不愿承認失敗的結果,只好道:“陳道友,這第三塊髓石已經切完了,沒能出髓,賭局完成,我……”

“不,第三塊髓石還沒有切完。”夏塵沒等他說完,便連連搖頭道,“這塊髓石里面有髓,但是不在髓石中心,還要再麻煩陸道友繼續切完。”

眾人瞪著眼睛看著夏塵,見他煞有其事的模樣,一時搞不清楚他是在說笑話,還是真的確定有髓。

衛宏冷笑一聲:“元石髓大多數都是存在髓石中心,很少有在邊角的時候,看來陳道友是死不認輸了?沒關系,我們就當看笑話了,還要麻煩陸道友繼續切石,讓陳道友輸得心服口服才是。”

單余信也恢復了冷靜,哈哈一笑:“衛公子說得不錯。既然陳道友提出要求來了,那就應該把這髓石切到底,切成粉末,再看有沒有髓。”

那嬌氣少女淡淡一笑,按住衛宏的肩膀:“表哥,這世界上總有人不到黃河不死心,那就讓他徹底死心才是。”

陸玄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幾人,只是看著夏塵:“陳道友,是否還要再切?”

夏塵笑道:“當然要切。我這么好的運氣,還沒有用完,怎么會輸,放心,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驚喜的。”

陸玄見他執意如此,只好嘆了口氣,又重新走到切成兩半的第三塊髓石前。

夏塵隨手扔過去一個瓶子:“別忘了幫我接髓。”

陸玄苦笑著點了點頭,接過瓶子,心想若是還沒有髓。你這句話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他化出劍鋒,對準左邊一半的髓石砍了下去。

叮當一聲。一半的髓石再次變被切成兩半,依然什么也沒有,完全是死心的。

眾人一陣騷動,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卻還是有些失望。

張店主陰惻惻地一笑:“看來陳道友贏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嘿嘿。”

夏塵只是笑笑。

陸玄舉起劍鋒,對另一半的髓石也砍了下去。

這一劍下去,如果再不能出髓,那也就不用再砍了。髓石分裂越小,出髓的可能性也就越渺茫。

叮當一聲,那另一半的髓石也再次被割成兩半。

咕嘟一聲,乳白色髓液突然涌了出來,看樣子,竟然比前兩塊髓石加起來的量似乎還要多幾分。

陸玄大吃一驚,好在有前兩次墊底。他反應也算不慢,連忙用瓶子將元石髓裝起來,手忙腳亂地,總算是沒有浪費。

眾人再次鴉雀無聲。眼睛都直了,看著陸玄裝著乳白色的元石髓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連續兩塊二環石出髓,已經是逆天,第三塊二環石依然出髓,而且還不是出自髓石中心,而是出自邊角,這他媽的,還能叫逆天嗎?簡直叫傳說。

今天,就是見證了一個不可能傳說。

水夏和明荷的小嘴同時張成了o形,驚奇地圓睜著兩對妙目,帶著不敢置信地驚喜之色。

蓉蓉卻是黑起了臉,心想這家伙是在玩人嗎?一會讓心起來,一會讓心落下,一會又再起來,搞不好就被弄出了心臟病。

“恭……恭喜陳道友,您您真是神了。”陸玄把裝滿元石髓的小瓶雙手舉起,送到夏塵面前,他也算是頗有名望之人,但是震驚之下,連怎么說話都不利索了。

眾人也沒笑話他,各個暈暈乎乎,恐怕換了自己上去,連說什么都不知道。

夏塵微笑著接過,抱拳道:“多謝陸道友,還請陸道友幫我宣布賭局最后的勝利吧。”

陸玄哈哈大笑:“這還用問嗎?三塊二環石出髓,勝利的當然是陳夏陳道友,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眾人齊聲吼道,聲音震天,每個人都從心里一直吼到了心外,有種說不出來的酣暢感覺,就好像口渴之時,浮一大白。

夏塵轉過身來,氣定神閑地道:“既然是我贏了,那么就請衛宏衛公子、單余信單先生、還有張店主夫婦兌現承諾,愿賭服輸吧。”

衛宏等人臉色鐵青,眼神里更是射出驚恐不敢相信之色,全身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萬萬想不到,這最后一塊髓石,竟然從邊角里切出髓來,這怎么可能?

難道這姓陳的生了一對神眼,看見髓石里面有髓了嗎?否則他怎么能夠如此篤定?

噗通,單余信更是不堪,一屁股竟然坐在了地上,老臉不住地抽搐著,嚎啕大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動了手腳,我沒有輸,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他忽然面向夏塵跪下,磕頭如搗蒜:“陳道友,我瞎了眼睛,我錯了,我不該跟你賭,求求你饒過老朽,老朽愿給你做牛做馬,只要你別讓我死就行。”

眾人又是憐憫又是厭惡地看著他,這老兒剛才還信誓旦旦。趾高氣揚,現在又這般德行,雖然人怕死是天性,但是誰讓你自愿參賭來著,真是死了還丟臉。

夏塵看著他,緩緩地道:“為了讓賭局具有效力,是你提議發的心魔毒誓,為了避免我耍賴,也是你提議要請公眾見證,為了不讓我有操縱之嫌。還是你提出來他請別人主刀,是你親手,一步一步,掐斷了自己所有的后路,最終把自己送入了死亡的深淵,我就算現在想不讓你死,也不可能了。”

這幾句話,就象是刀子,深深刺入單余信的心。

他面如死灰。全身哆嗦不停,嘴唇囁嚅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張店主夫婦也是全身發抖,憤怒無比地望著夏塵,一時之間大腦空白,不知道是該在臨死之前發難,將夏塵殺死,拼個同歸于盡還是就是等死才好。

衛宏臉色僵硬,看著身邊同樣臉色煞白,失去了氣勢的嬌氣少女,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輸了。徹底輸了,夏塵不只是贏了他,還在他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把衛家的臉面都丟到了爪哇國里。

他忽然無限后悔,為什么要答應夏塵的賭局,為什么要動貪心貪夏塵的元石……難道,難道這個賭局根本就是夏塵設的套?

他心里忽然猛烈的一震。再看向夏塵,原本覺得普通平淡無奇的面容,突然便多了幾分深不可測。

夏塵掃了一眼幾人,朗聲道:“各位道友。既然大家肯為這個賭局做見證,那在下不才,倒也有幾句話要說明白,讓大家明白前因后果。”

眾人一震,不意這賭局背后還有故事,立即都凝神傾聽。

夏塵道:“這個賭局是我主動提出來,為什么要提出來,所謂萬事有因便有果,我也不說話,就給大家看一份我用禁制記錄的事情看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他抬手掐出法決,打出一道光幕,將那日單余信到鯤鵬店里,與張店主夫婦密謀如何害他的探測禁制演示出來。

雖然畫面并不清晰,但是單余信和張店主夫婦的聲音卻是清清楚楚,聽得眾人無不憤慨。

張店主夫婦和單余信臉色僵硬,當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夏塵居然會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陰謀,此刻被當眾揭發出來,不禁無地自容。

陸玄冷笑道:“想不到我武陵中,還有你們這群敗類,坑害外地散修朋友,謀財害命,禽獸不如,別說你們賭輸了,就算不輸,武陵也絕容不下你們,今天陳道友把你們的丑惡行徑揭發出來,大快人心,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還不趕快當眾自裁。”

“生死對賭就要有生死對賭的覺悟,還不快當眾自裁,以死謝罪!”眾人齊聲喝道。

張店主夫婦對視一眼,突然長身而起,向著夏塵惡狠狠地撲去,口中喝道:“小王八蛋,你害了我們夫婦的性命,今天就是死,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找死!”

眾人中早就有人虎視眈眈,提防這幾人輸了不認賬,狗急跳墻,見狀登時怒喝道。

兩人剛剛躍起,便有不下數十道神通鋪天蓋地的發出,更有神通三重修士提前發出堅實的護罩,擋在夏塵面前。

砰砰砰……張店主夫婦發出的攻擊全部被原封不動的擋了下來。

兩人雖然是神通三重修士,但是出手之人的修為卻有不少不在他們之下,甚至還強過不少,登時一點不剩的打在兩口子的身上。

張店主夫婦甚至還來不及慘叫,便被無數攻擊打成了篩子,從空中跌落下來。他二人連金丹都沒有煉成,被這一通雨點般的絕殺,自是死得徹底。

本來是想開黑店賺點外財,沒想到沒賺著,反倒把命都搭進去了。

單余信面無人色,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他可沒張店主夫婦的本事,臨死前還能暴起發難,和夏塵拼個同歸于盡。但是若是讓他當眾自裁,又如何有這般勇氣。

陸玄早就盯著他,見狀冷笑一聲,抬手一指,手中劍鋒激射而出,瞬間將單余信刺了個透心涼。

單余信一個踉蹌,噗通倒在地上,他口中、胸口處鮮血狂涌,氣息迅速地衰弱下來,眼見是不活了,口中兀自喃喃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21 06:24
至尊仙皇 第七百一十五章 天大人情
陸玄面表情,向夏塵道:“陳道友,武陵雖有規矩,修士不得隨意廝殺,但是陸某身為賭局見證之人,既然這單余信敢不遵從賭局結果,我便從他心魔毒誓,將其當眾斬殺。最”

夏塵連忙回禮:“多謝陸道友出手。”

他又向著剛才出手的眾修士團團作揖,依次謝過出手的眾人,不敢失了禮數,心里卻頗為疑惑。

這疑惑來自心魔毒誓。

心魔毒誓肯定是有約束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數年來,所有違反心魔毒誓的神通修士就沒有一個能夠逃脫過反噬的下場的。

但是這約束力又是來自哪里呢?自始至終,就沒有一個人知道,只知道約束力來自冥冥,來自天道對人所發的愿力的約束。

但是這其實是虛縹緲的解釋,天道常,人有行,天道沒有意識,又怎么會約束。

看上去單余信被斬殺,正是違反心魔毒誓后的反噬,但是陸玄卻正是為了成全心魔毒誓才向他出的手。

那么,到底是心魔毒誓借陸玄之手反噬單余信,還是陸玄為了以正心魔毒誓而殺了單余信?

如果陸玄不出手,那么單余信還會不會死在心魔毒誓的反噬之下呢?

夏塵想不明白,但是卻隱隱感覺到了一層關竅,似乎這天地,這世界都籠罩在一個看不見的命運之手之下,一切行動,一切言語。都在受著這只命運之手的安排。

他感覺極不舒服,忍不住向天空望了幾眼,似乎透過盡的蒼穹,便能看到那只看不見的命運之手。

夏塵當然什么也沒有看到。

不過他卻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是有天的,那么我修煉有成,能不能飛到天外去呢,從天外看這個異世界,是不是也是如同地球般的一個星球,而且還有很多其他類似的星球?

一時間。夏塵感覺思緒亂了,他連忙理清思路,這個時候可不是想這些八竿子都打不著想法的時候。

雖然單余信和張店主夫婦已經死了,但是還有衛宏沒有解決呢。

想到這里,夏塵淡淡一笑,向衛宏伸出手來:“衛公子,我不知道是該替你遺憾,還是替你慶幸,遺憾的是你輸了。慶幸的是你沒有跟我賭命,否則你現在已經是和他們兩個一樣的下場了。”

聽到這話。那嬌氣少女忍不住臉色蒼白,全身發抖,親眼目睹單余信和張店主夫婦被殺,她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哪還敢再放肆了。

衛宏知道他的意思,默默地拿出儲物袋,扔了過去,強裝坦然道:“這是我的全部身家,都是你的了。我身為衛家之人,自然會信守承諾。”

夏塵接過儲物袋,淡淡道:“多謝了,衛公子,在下告辭。”

“等等。”衛宏道,“我有句話想和你說。”

夏塵皺著眉頭:“怎么,衛公子還想奚落在下買的二環石是廢石嗎?”

衛宏臉上一紅。怒氣隱現,但還是平靜地道:“當然不是,我是想讓你把那瓶用月靈水稀釋過后的元石髓還給我。”

“為什么?”夏塵眉毛一挑,“你要反悔?”

“不是要反悔。”衛宏道。“我已經把儲物袋給你了,就代表我遵守了賭博承諾,不用再受心魔毒誓的反噬,你再把那瓶稀釋后的元石髓給我,就當我衛宏承你個人情。”

他看著夏塵,又加了一句:“反正你切開三塊髓石,已經得到了不少真正的元石髓,再要那稀釋后的元石髓也沒有多大用處。這瓶稀釋后的元石髓我有重要用處,必須要拿回來。”

夏塵搖了搖頭:“衛公子,既然你輸了,你的東西就都是我的了,而且說實話,你這儲物袋里,我相中的也就是那瓶稀釋后的元石髓,其他的我還真看不上眼,你一句話就讓我還給你,而且只打算承我個人情,說句不好聽的,你這人情也太大了,這要求恕難從命。”

眾人哄笑道:“人家衛家是鑒髓世家,面子當然大了,一個神通二重的衛家子弟,一個人情就能換來一瓶稀釋后的元石髓,當真是天大的人情。”

衛宏臉色漲得通紅,他雖年少氣盛,卻也知道自己要求確實過分了一些。

但是這瓶月靈元石髓是衛家家主親自中交給他,要送給某個重要的大人物的。而且他父親臨行前一再交代,讓他務必保管好,萬萬不可有所差池。

結果他真是得瑟大勁了,居然就把全部身家都輸給了夏塵,這還怎么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又給人家送什么?

難道送鵝毛?說道是禮輕情意重?那他真是活夠了。

他咬了咬牙:“陳夏,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你別忘了,我是衛家的人,你雖然是外地散修,但是也應該聽過衛家的名頭,你要是不還給我元石髓,就等于得罪了我衛家,這后果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散修能夠承受得起的,如果你還給我,我雖然不能給你什么,但是欠你一個人情,保證你在武陵里做什么都會方便很多,何去何從,你掂量著辦吧。”

這話里就透出威脅的意思了,別說夏塵,就是圍觀眾人臉色也不禁冷了下來。

陸玄皺眉道:“衛公子,衛家雖然在武陵附近舉足輕重,但是僅憑你恐怕還代表不了衛家的名義,萬事抬不過去一個理字,你輸了,就以衛家的名義給陳道友壓力,讓他交出元石髓來,這未免太顯得專橫霸道了,對衛家的名聲也不好。”

“不錯,你雖然是衛家的人,但是愿賭服輸,憑什么你一個人情。就要人家交出這么貴重的東西,你衛家難道就可以以勢壓人嗎?”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道。

本來衛宏是衛家之人,在武陵周邊是占著地主的便宜的,但是先是賭局中強詞奪理失了人心,其后又想巧取豪奪,以勢壓人,不禁激起了眾人同氣連理之心,紛紛指責他。

衛宏哪曾受過這等千夫所指的窘境,臉龐漲得通紅,此時最明智的做法是應該就此退走。暗地里再找夏塵討要。

但是那瓶元石髓對衛宏來說實在太過重要,而且武陵周邊地盤如此之大,萬一讓夏塵找機會溜掉,再想找可就難了,他又不能動用家族的力量,否則只要有人知道,他就慘了。

想到這里,衛宏也豁出去了,紅著眼睛瞪著夏塵:“陳夏。我今天把話撂這,你不給我元石髓。你就別想走。”

他說著,神念氣息不知不覺地爆放出來,竟似乎要準備當眾動手搶奪。

夏塵看著他,奈地搖了搖頭:“衛公子,你失態了,如果你打算動手搶我的元石髓,那你不但把你自己,而且把衛家也都推入了一個相當不利的局面,請你三思。”

眾人冷眼看著衛宏。不少人毫不掩飾地露出敵意,陸玄等幾名修為強大的神通修士,是向著夏塵靠了過來,明顯著要保護夏塵一般。

夏塵見到,心中不禁一動。

修道以來,他所見到的修士不是明哲保身,便是只為自己利益打算之輩。極少有為別人出頭,多的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至于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絕大多數人根本連沒這概念。

沒想到武陵的修士倒是與眾不同,雖然面對的是強大的衛家之人,卻沒有明哲保身,漠然不管,反而為了他這個不相干的外地散修出頭。

別的不說,就這種風氣就讓夏塵心里覺得頗為暖和,和聯盟還有天嵐宗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衛宏咬著牙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就此退去,他當然不能甘心,但是如果真的貿然動手,別說能不能制住夏塵,就是眾人也絕不會答應。

陸玄喝道:“衛宏衛公子,看在你是衛家中人的份上,我們不會為難你,但是請你速速離去,不要再騷擾陳道友。”

衛宏恍若未聞,只是定睛看著夏塵,半響,口氣終于軟了下來:“這瓶元石髓對我真的有大用,還請你……陳兄,還給我,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我一定盡量滿足。”

夏塵淡淡一笑:“你終于學會好好說話了?不再威脅我了?其實我有了真正的元石髓,要你這稀釋后的髓液確實沒有多大用處,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是一碼歸一碼,你想用衛家來壓我,威脅我,那我就是毀了這瓶元石髓,也不能給你。”

衛宏懊惱不已,早知如此,自己何必那么窮橫,還以為能壓住對方,沒想到遇到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這是何苦來哉。

他硬著頭皮道:“陳道友責備的是,是我和表妹孟浪在先,在這里給你陪個不是了,還請陳道友大人大量,把這瓶元石髓還給我,我現在身分文,也沒法賠償給你相應的補償,不過有什么條件,陳道友盡管可以提出來,我衛宏如果有能力,將來一定償還到底。”

眾人聽他語氣軟了,臉色也都緩和起來,不禁都看向夏塵。

畢竟現在元石髓屬于夏塵,還不還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而且衛家也的確是非同小可,夏塵身為散修,自然也要考慮一二。

水夏嘟著小嘴道:“要是我就不還,花了那么大的代價才得來的元石髓,憑什么就這么輕易還給那個衛公子,誰讓他當初愿意賭來著,這才叫活該。”

“就是。”明荷明確表示同意。

蓉蓉微微一笑:“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陳夏和衛家并沒有你死我活的矛盾,這瓶稀釋后的元石髓現在對他也的確沒什么用處了,那么借花獻佛,讓衛家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不是好么?何必非要四處樹敵,把人得罪透了,那就是不智了。”

果然,夏塵道:“元石髓我可以給你,我知道你現在沒有能力還我,所以只能算是借你,以后你必須還我,而且就象你剛才說的,你衛家,要欠我一個人情。”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21 06:27
至尊仙皇 第七百一十六章 衛三公子
第七百一十六章衛三公子

衛宏喜出望外,沒想到夏塵竟然這般好說話,想也不想地道:“我答應你。”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個深沉生硬的聲音就響起來:“從來都是別人欠衛家人情,什么時候衛家欠別人人情了?衛宏,你把我們衛家當成什么?太讓我失望了。”

一道遁光從天而降,落在地上,化成一個鷹鉤鼻的精明男子,他約莫三十歲左右,身材高瘦,瘦削的臉龐充滿了冷漠。

他落下時,雖然沒有釋放任何氣息,但是不少人,包括陸玄在內,卻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

這精明男子,出現便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夏塵也向后退了幾步,不過別人是不由自主,他卻是自主退后,免得太過顯眼。

他眼神里精光一閃,已經看出這男子赫然是神通五重的大修士。

蓉蓉、水夏、明霞三女臉色微變。

“是衛家三公子衛沖,他怎么來了?”水夏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而是以神念傳音道。

“衛沖一向以強勢著稱,看來要對陳夏不利。”明霞也皺眉道。

蓉蓉沒有說話,但是峨眉卻也微蹙起來。

衛宏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唰的一下變的蒼白,他敬畏地看著衛沖,半響才囁嚅道:“三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衛沖面無表情:“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不過幸虧我在這里。否則還真不知道我們衛家,居然出了你這個無能的廢物,衛宏,你真把我衛家的臉都丟盡了。”

他毫不留情面地當眾訓斥衛宏,聲音充滿冷酷。

衛宏臉上如同要滴出血來,想要辯解幾句,卻又不敢,只能訥訥地聽著。

那嬌氣少女早就失去了銳氣,也搭拉著腦袋,雙眼泛紅。陪著表哥一起挨訓。

“廢物!”衛沖冷哼一聲,隨即把鷹隼般地目光轉到夏塵身上,“就是你騙了我衛家的元石髓?”

夏塵上下打量著他,問道:“閣下是?”

衛沖冷笑一聲,根本不屑作答。

衛宏上前一步,低聲道:“陳道友,這是我三哥衛沖,他不但是神通五重修士,而且還是武陵鑒髓專業的老師。三哥,這位是陳夏……”

衛沖揮斷他:“我沒空聽阿貓阿狗的名字。就是這廝騙了那瓶元石髓?你知道不知道,那瓶元石髓有多重要?你居然敢拿它賭博,你真是大膽。”

衛宏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三哥,我知道錯了。”

“爛泥扶不上墻,等回去再收拾你。”衛沖又罵了一句,轉頭向著夏塵伸出手:“你把元石髓交出來,還有被你騙去的我兄弟的身家,也都一起還回來。”

夏塵皺眉道:“原來是衛三公子,失敬失敬。不過有件事情要說明一下,我可沒有騙你弟弟,這瓶元石髓,還有他的身家都是他和我對賭,輸給我的,我贏得光明正大,怎么談得上一個騙?這里所有人都可以給我證明。如果衛三公子說我行騙,這可是在詆毀在下了。”

陸玄也上前一步道:“不錯,衛三公子,在下陸玄可以作證。的確是衛宏對賭輸給陳道友,這里所有人都是見證,何談欺騙兩字?”

他只是神通三重境界,但是面對神通五重大修,說話卻是不卑不亢。

“我們都可以作證,是陳道友在賭局中贏了衛宏。”眾人也紛紛附合道。

武陵也有殺戮,也有比試,也有爭斗,但是卻嚴禁修士恃強欺負弱小,這點從凡人和修士和諧共處便能看出來。

如果衛沖蠻不講理,就算他是神通五重的大修,眾人有武陵撐腰,也不會懼他出手。

看到眾人都為夏塵說話,衛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森然冷笑。

他雖然現在才出現,但是何嘗不了解事情經過,心中早有主張。

等到眾人的聲音都平息下去,他這才道:“正因為是賭來的,所以我才說他是行騙,我想大家都知道,因為賭髓之事愈演愈烈,曾出過不少人命,所以武陵是不允許賭髓的,陳道友目無法紀,公然賭髓,就是違反了武陵的規矩,不是行騙又是什么?”

他淡淡地看著夏塵:“而且如果我知道沒錯的話,這個賭局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對吧?那就是你主動違反武陵的規矩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有些無語。

武陵雖然禁賭,但并沒有管制措施。與其說是發布公告,倒不如說是勸誡。

因為修士之間賭不賭,那是自己的事,武陵一向以自由為本,自然不好干涉。反正只要別鬧出太大的事情,牽連無辜之人,就根本不會理會。

衛沖抓著這點不放,而且有意夸大,顯然是吹毛求疵,硬抓夏塵的小辮子。

只是他這么一說,倒是不好分辨,總不能說武陵的公告沒有約束力吧?

衛沖見眾人啞然,又冷笑道:“既然沒有人反駁,那就是大家都承認我說的對,何況這賭局中死了三個人,雖然是賭輸而死,但也是因為陳夏而死的,這就是罪加一等。”

夏塵忍不住道:“是他們自愿發下的心魔毒誓,賭輸了,想不死也不成,怎么又怪我頭上。”

衛沖淡淡道:“為什么要發下心魔毒誓?還不是因為你設下賭局。你不設下賭局,又怎么會有這種事發生,歸根結底,責任全在你的身上。”

他連消帶打,接連給夏塵扣帽子,最后更是聲色俱厲:“既然確定是行騙,那你就必須把騙的贓物全交出來,一個都不能少,而且三條人命因你而起,按照武陵規矩,我要將你押往武陵監法司,以破壞武陵秩序為名,將你囚禁,你可有不服?”

夏塵臉色難看之極,想說幾句硬話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這衛沖雖然強勢兇橫,卻句句不離武陵規矩,而且他站在道理上,即使明知他是雞蛋里挑骨頭,也很難抓到破綻。

夏塵來武陵時間畢竟太短,自然不如衛沖這坐地戶對武陵了解多。

雖然話說不下去,可以大打出手,用拳頭說話,這里絕對沒有人能夠擋得住他。但是那不就成了不講道理的武力蠻夫了嗎?從此在武陵可就混不下去了啊。

就算再換一副形貌,心里也是不舒坦哪。

衛沖見將他逼得無話可說,心中冷笑,冷冷道:“如果陳道友不愿意的話,那在下就要強行將陳道友送入監法司了,我不想看到不愉快的局面發生,所以還請你自覺一點。”

他說到最后四個字,不但聲色俱厲,而且用上了一點震魂之音,震得每個人的耳朵都是嗡嗡作響。

陸玄象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衛三公子,就算是陳夏道友違反了規定,也該是報告武陵來進行處理,你這么做,是不是越俎代庖了?而且輸的人是你的胞弟,你出身替他做主,也未免有相護之嫌。”

眾人眼睛一亮,紛紛點頭,又把目光對準了衛沖,看他如何解釋。

衛沖毫不在乎,淡淡道:“就知道你們會挑這個毛病,請你們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么。”

他說著,在腰間一拍,手里頓時多了一枚金光燦爛的金牌,上面執法兩個字熠熠生輝,顯得說不出來的光亮好看。

“執法金牌!”眾人齊聲驚呼。

水夏臉色一變:“他怎么會有執法金牌?這明明是武陵的執法修士才會有的。”

蓉蓉解釋道:“武陵的執法修士沒有那么多,所以有時候會請和武陵來往密切的修士或者世家子弟來兼職執法,衛家和武陵來往密切,影響深重,衛沖又是神通五重修士,而且還身為鑒髓老師,有個兼職的執法身份也不奇怪。”

衛沖將執法金牌高高舉過頭頂,淡淡道:“現在各位還有異議嗎?”

眾人啞口無聲,衛沖挑在了理上,而且又具有武陵執法的身份,可以說是正對路,要怪就只能怪夏塵倒霉,正好撞在了刀口上。

衛沖冷冷一笑,看著夏塵:“你都聽到了,也都看到了,還磨蹭什么,還不趕快將贓物交出來,如果等我動手,你可就沒那么好受了。”

夏塵皺起眉頭,他剛才沒說話,一直在苦思對策,但是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合適的辦法。

難道真要動用武力?那就等于把這個罪名坐實了,實乃是下下之策。而且陸玄等人這么幫他,他怎么也不能首當其沖地破壞武陵的規矩。

看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就算要動手,也要等到沒人的地方……夏塵心里念頭一閃,不禁動了森然殺機。

忽然,一個少女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來:“我道是誰在為武陵執法,原來是衛兄啊,可是好久不見你了。”

話音落下,蓉蓉帶著水夏和明荷顰顰婷婷地走了出來,眼見夏塵就要被抓,她自然再不能坐視不理。

眾人一愣,不知這突然冒出來的三名美貌少女是什么身份,見那為首的少女相貌極美,而且氣度不凡。她口稱衛兄,顯然是和衛沖相熟,難道是要對夏塵更不利?

夏塵也是一愣,但是并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相認。

他自然認得三女,但是此時可不是相認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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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仙皇 第七百一十七章 美女出手
第七百一十七章美女出手

衛沖也是一怔,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他的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向著蓉蓉深施一禮:“衛沖見過蘇大小姐,在下代替武陵執法,越俎代庖,還請大小姐莫怪。”

眾人見他神態恭謙,言辭客氣,顯然那為首少女身份地位頗為重要。

能讓衛家神通五重修士都重視的人物,難道這三個少女都是武陵中人?不由得都起了好奇的心思。

水夏和明荷齊齊施禮:“妾身見過衛三公子。”

雖然兩女境界低了一重,但是衛沖還是微微還禮道:“水姑娘,明姑娘客氣了。”

蘇蓉蓉微微一笑,絕色麗光,瞬間讓一切盡皆失色:“衛兄客氣了,你身為衛家之人,兼職武陵執法,維持秩序,勞苦功高,蓉蓉感謝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怪。”

衛沖聽她客氣,但卻是客套話,心里琢磨著她的來意,開口問道:“大小姐太客氣了,在下也是武陵的一份子,兼職執法,這都是應該做的,不知大小姐您出面是……”

蘇蓉蓉指著夏塵道:“我也是剛剛才來這里,恰好看見這位陳道友和衛公子對賭一幕,頗感興趣,然后就看見衛兄來了,所以特地上來和衛兄見面。”

她剛才還擔心夏塵心急之下,會上前和她相認壞了事情。沒想到夏塵知趣得很,站在那里一言不發,不禁暗贊這少年心思玲瓏,聰明透徹。

衛沖臉色變了。蘇蓉蓉雖然一個字都沒有提起有什么事,但是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是武陵的人,都沒有干涉賭局,你不過是兼職執法,怎么就敢當眾抓人?

剛剛蘇蓉蓉出現時,他就感覺有些不妙,沒想到還真是沖著夏塵來的,可是這個陳夏只不過是外地散修,怎么會和名震武陵的蘇大小姐扯上關系。

他想不明白訣竅,便道:“原來如此。看來小姐也都瞧見了事情經過,這位陳夏道友違反武陵規定,當眾聚賭,連壞三條人命,我也是依據武陵的規矩,準備將其拿下,送交監法司處理,正好您在這里,也可以為衛某做個見證。證明我不是濫竽執法。”

他搶先把夏塵的罪名落實,免得這位大小姐開口求情。自己便難做了。

蘇蓉蓉只是笑了笑:“衛兄,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你的確是好意,武陵也的確是發布公告禁賭,但是公告的本意只是勸誡,而不是明令禁止,這兩者是有區別的,而且武陵也沒有規矩說,只要賭髓。便必須將其拿下,移交監法司。如果這么做的話,恐怕武陵執法隊也不用干別的,整日有的忙了。”

衛沖臉色有些難看:“衛某也是為了武陵執法必嚴著想,如果大小姐決意為陳道友開脫,那再出現類似的事件,衛某可真是不會辦了。長此以往,武陵的規矩很可能就會淪為擺設,還望大小姐三思。”

蘇蓉蓉搖了搖頭:“衛兄,守規矩。不是守死規矩,你的理解有誤,而且我沒記錯的話,兼職執法是沒有直接抓人權力的,如果遇到事情,應該在最短的時間內向執法修士報告,得到允許后才可以動手,而且按照規定,兼職執法巡游,必須要有正式執法修士帶隊方可,衛兄,你若是為了武陵執法嚴格著想,自己就應該先遵守這些規矩。”

她聲音溫婉動人,但是話說起來絲毫不亂,條條是道,聽得眾人明明白白,恍然大悟。

“原來你是沒有權力抓人的,我們差點都被你騙了,你執意要抓陳道友,到底是存在什么心思?敢說不是報復嗎?”陸玄為人正直,更是冷下臉直問衛沖本心。

衛沖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有心想要發作,但是面對蘇蓉蓉和眾人,卻是無話可說。

若是換了其他地方,比如黑三角、比如聯盟,敢有人和神通五重修士這么說話,那純粹活得不耐煩了。

但是這是大利武陵,雖然不論到哪里都是實力強者為尊,但是武陵卻自有規矩,無數人約定俗成,千百年來養成的規矩,除非是強大到了可以匹敵所有人,否則就不能太過放肆。

他咬牙了半天,這才冷冷地道:“那可能是衛某和小姐的理解有出入,這不要緊,既然小姐教誨,衛某自當會遵從,絕不會破壞武陵的規矩,不過衛家和武陵來往密切,而且衛某也是武陵的老師,自認為關系和小姐更近一些,不明白小姐為什么這么幫外人說話,那瓶月靈水元石髓對我衛家真的很重要,還望大小姐給我個薄面,把元石髓還給我。”

蘇蓉蓉注視著他,目露異色:“衛兄,你找錯人了吧,那瓶元石髓不是我的,是陳道友的,你要討要,也是向陳道友討要,我手里怎么會有,我又怎么可能空口無憑的去要人家這么珍貴的東西。”

這話說得正常,其實暗含辛辣諷刺之意,衛沖不禁滿臉通紅,心中暗恨。

但是蘇蓉蓉身份地位特殊,而且修為境界比他也絲毫不差,就算是衛沖再有怨言,也不敢表示出來。

他只好看著夏塵:“請問陳道友,如何才能夠把月靈元石髓還給在下。”

不知不覺中,他口氣也軟了下來。

夏塵心中大喜,故作驚奇地道:“咦,衛三公子剛才不是挺橫的嗎?又指責我破壞了武陵的規矩,又要讓我把贓物交出來,又要把我押解監法司的,怎么現在前倨而后恭了?”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蓉蓉也不禁莞爾,心想這家伙看我給他撐腰,倒是有點小人得志的派頭。

衛沖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可惡的小子拍死,強忍著道:“方才是我事情不明,對陳道友多有妨礙,還請陳道友別往心里去。”

夏塵捂著胸膛,臉色蒼白道:“不行,我這小心肝不抗折騰,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我得去看大夫,服用點安心丹之類的藥物,否則再留下后遺癥來,到時我去找誰去算賬啊。”

眾人笑得肚皮都快破了,心想這姓陳的面相老實,倒是一肚子壞水,還嚇出心臟病來了,太夸張了。

衛沖死死的咬住牙齒,額頭青筋一個勁地暴跳:“陳道友,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把那瓶元石髓還給我,如果需要什么條件,你說?算我衛沖求你,你盡管開口便是。”

夏塵得了便宜賣乖,也是見好就收,否則再耍下去,就招人討厭了,淡淡道:“剛才我本來已經答應要把元石髓還給你弟弟,只需要你衛家欠我一個人情就可以,是你出來橫插一杠子,結果現在還是你求我,你說這是何苦呢。”

衛沖懊喪無言,他本來是想裝逼,既為衛家出氣,又能讓夏塵把元石髓吐出來,同時又在眾人面前耍了一把威風。

沒想到裝逼沒裝好,反而被人重重跺了一腳,又丟面子又丟份,心里后悔異常。

“我代表衛家,可以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難,我衛家可以幫忙,這瓶元石髓,就算我借你的,今天我沒帶那么多元石,日后一定補上。”他幾乎咬碎牙齒道。

夏塵搖了搖頭:“如果是剛才,我或許會答應,但是你來這么一遭,那這瓶元石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你了,否則我就是犯賤,而且我也不需要你衛家的人情,你走吧,希望以后不要做自以為是的蠢事。”

衛沖臉色鐵青,心知再求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咬牙道:“閣下既然不給衛家面子,那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好自為之吧。”

他氣呼呼地轉身,招呼衛宏和那嬌氣少女:“走!”

衛宏一直呆呆地站在他身旁,聽到說話,卻沒有立刻跟上,而是遲疑道:“三哥……”

衛沖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廢物,你又想說什么,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趕快走。”

衛宏臉色通紅,正要解釋。

忽然,一個平淡的聲音遠遠地響起來:“他不走,是因為把我召喚過來了,三弟,你受委屈了。”

這聲音雖在遠方,但是卻如同在耳旁響起,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盡皆一愣。

衛沖呆了一呆,忽然滿臉喜色:“大哥?”

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名二十多歲的錦衣男子正緩步而來。

這男子雖在遠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每個人都能看清楚地看到他的面目,其他人的臉龐都是模糊的,唯獨他的面容卻是異常清晰。

他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面貌俊朗,一雙郎星般的雙目中帶著似乎具有奇異魔力的笑意,讓人一望便心生向往,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走得并不快,但是片刻之前還在百丈外,眨眼之間便已到了近處。

和他一起行走的其實還有許多人,但是給眾人的感覺是,所有人中,只有他才是最醒目的,其他人全都可以忽略不計。

這是……神通六重元神境!

夏塵一凜,眼里閃過凝重之意。

在他眼里,那錦衣男子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座山,行走的山,每踏出一步,都有著強大無比的壓迫力,而在山里面,似乎有一輪太陽,就要發出令人不可逼視的強光。

那是元神!雖然不如神通七重如同仙神一般的壓力,卻也是非同小可。

當日在古城秘境,他突破神通四重的時候,唐詩嫣言道他在神通六重面前只是有自保之力,借助五行絕殺陣和四偽圣獸之力或者能與之一戰。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23 07:57
至尊仙皇 第七百一十八章 衛大公子
第七百一十八章衛大公子

“衛龍,衛大公子,他居然能來這里,蓉蓉姐,他不是沖著你來的吧?”水夏吃驚地道。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衛大公子有心嘍,蓉蓉姐,看來他對你這武陵第一大美人,是很上心的呢。”明荷掩口笑道。

蘇蓉蓉臉色發黑:“閉嘴!”

看到錦衣男子走近,衛沖連忙迎上去:“大哥,是衛宏傳信讓你過來的嗎?你這么忙,怎么會有時間親自來這里?”

他神色帶著恭謹,說話更是小心翼翼,哪還有此前半點的張狂,顯然對這位大哥敬畏有加。

衛宏有點發呆,他剛才見事不可違,無奈之下,便捏碎了衛家的傳信玉符,簡要說明情況,通知家里自己丟失了月靈水元石髓。

現在已經是紙包不住火,衛沖已經知道,那便隱瞞不住,那還不如主動承認過失,沒準還能混個寬大處理。

只是沒想到,家里很快便有了反應,身為衛家最重要人物之一,三代子弟大哥衛龍居然親身前來處理。難道此事太過重要,連老祖都知道了?

他心中迷惘,戰戰兢兢,連忙和表妹上前見禮。

衛龍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沒有說話,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他目光逐個掃過在場眾人,眼神并不犀利,但是每個被他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我的兄弟受到了委屈,我怎么能不來?何況這瓶稀釋后的元石髓雖然不算什么。卻也是貴重之物,總不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就沒了,總要問個清楚,對老祖也要有個交代。”

衛龍慢條斯理地道,象是對衛沖衛宏所說,又象是針對誰,又象是對所有人說一樣。

這時,他的目光剛好掃到夏塵身上,夏塵自然不會和他挑釁對視。暴露真實修為,連忙低下頭去。

突然,一股陰寒地感覺傳來,夏塵心猛烈的一縮,仿佛陷入了冰窟中,有種弱小動物在強大的天敵面前瀕臨絕境的危難感覺。腦海里更是象是狠狠扎入了一根刺,仿佛就要爆裂開來。

他咬著牙齒,死死地忍住,這才沒有叫出聲來。但是身子卻是忍不住劇烈顫抖了一下。

蘇蓉蓉臉色一變。

衛龍輕輕咦了一聲,打量了夏塵兩眼。微感詫異。

他剛才暗施一點手段,以神念刺激,本打算是讓這少年跳腳呼痛,當眾狼狽出丑的,沒想到夏塵居然能忍住,倒是頗令他感覺意外。

不過既然沒能成功,就不好再施展暗手了,否則堂堂神通六重修士,暗中用小手段治弄一個神通二重的小輩。也是有些說不過去。

衛沖見狀,心中大爽,恭恭敬敬地道:“小弟的委屈都不是委屈,倒是那瓶元石髓頗為重要,是送給……大哥既然來了,自然一切由您做主。”

衛龍淡淡道,“元石髓雖然重要。但是畢竟是死物,怎么能比得上活人,別人受委屈都是小事,但是我衛家的人受委屈。就是天大的事。”

他最后把目光轉向蘇蓉蓉,俊朗的臉龐上忽然露出溫和地笑意:“蓉蓉,您說是嗎?”

蘇蓉蓉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過了半響才道:“衛大公子,我更喜歡你稱呼我為蘇大小姐,而且,我不喜歡某些小動作,更不喜歡護短之人。”

這話意有所指,而且說得毫不客氣,衛龍卻絲毫不覺尷尬,溫和地笑意反而更盛:“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惹了蘇大小姐,便是跟我衛龍過不去,就連我自己也不能跟我自己過不去。”

蘇蓉蓉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她身份地位特殊,又美貌傾城傾國,自然有無數的追求者,其中最優秀,實力也最強大的,便是這衛家三代的大公子衛龍。

但是她最煩的也便是這衛家的大公子,而且在厭煩中,又隱含隱隱的懼意。

雖然衛龍對她極為親善,可謂是言聽必從,而且從來不死纏爛打,說些沒營養的甜言蜜語,進退有距,很有分寸。

就是蘇蓉蓉的父親,對衛龍也很是滿意,這樣年輕,又這樣的修為強大,上哪找如此天才的年輕俊杰?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蘇蓉蓉就是覺得衛龍有些可怕,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因此總是十分抗拒,而且對衛龍,她也的確是沒有半分感覺。

衛龍也不生氣,不慍不火,很有耐心,卻總是在恰當的時候出現,說恰當的話,辦恰當的事情。

就連蘇蓉蓉也不得不承認,這衛家的大公子,的確是優秀得過分了。

或者自己覺得他可怕,只是因為衛龍太強了,讓身為天之嬌女的她也覺得窒息得喘不過氣來,所以本能地想要離衛龍遠一點。

衛龍看著她,目光里只有欣賞,沒有半分不快,但是瞳仁深處,卻帶著一絲深不可測的說不清道不明之意。

半響,他這才朝向夏塵,道:“把元石髓交出來。”

這句話說得自然而然,就好象皇帝命令臣子。

別人倒沒感覺什么,只是一愣。

但是夏塵卻眼前一黑,仿佛一座山迎面重重地壓下來,有種窒息的感覺,連呼吸都感覺到不順暢,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不禁又驚又怒,知道衛龍暗中施壓。

剛才衛龍就小小地暗算了他一下,現在又進一步威逼,但是表面卻不露分毫,整人手段倒是頗為了得。

雖然這壓力不是不可以抵擋,但是如果抵抗,肯定會暴露真實的修為,難道就在這里和這衛家老大大戰一場?

夏塵心思急轉電閃,還是暗中搖了搖頭。

衛龍神通六重修為強橫,即使真打,他也未必是對手。

何況如果全力施展修為,左居為便很有可能通過神念烙印感應到他的真實狀態,如果發現他有自己的意識,并且破了封印禁制,那就糟了,這太冒風險。

此時,他在衛龍的壓力下連連后退,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眾人見狀,臉色均是一變,不少人更是直接喝道:“你怎么恃強逼人?”

雖然衛龍是神通六重的頂尖修士,但是武陵規矩在,眾人也不會太過畏懼。

衛龍睜大了眼睛,溫和地一笑:“我怎么恃強凌人了?僅僅就說了一句讓陳道友交出元石髓而已啊,我有動手嗎?元石髓還在陳道友手里,他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你說是不是呢?陳道友。”

他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聲調并無任何異樣。

但是在夏塵聽來,卻如同天雷炸響,滾滾劈落,如同鐵錘般敲打在胸膛上。

他不能全力護體,只能硬抗,臉色頓時又蒼白了幾分,腥甜之意從喉頭間升起,化作滾燙的熱血就要噴出來。

蘇蓉蓉三女的臉色也變了。

夏塵死死咬住牙關,強行把鮮血咽了下去,忽然露出森然地笑意:“衛大公子說得不錯,我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這瓶元石髓我已經打算好了,拿回去喂狗,看能不能變成神通六重修士。”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見他被衛龍威勢逼壓至此,居然還敢如此強硬諷刺,都不由得暗贊。

衛沖臉上掛不住,暴怒道:“你敢諷刺我大哥,活得不耐煩了吧。”

衛龍臉色沒有變化,溫和地笑意依舊盈盈,似乎絲毫不感覺生氣:“陳道友好象很生氣啊,何必做負氣之言呢……所謂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以你的修為地位,其實是不配有元石髓的,強行拿去,只會招來殺身之禍,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

他笑了出來,笑聲穿云裂帛,聲聲作響。只震得夏塵連連后退,臉色灰敗,似乎就要崩潰。

蘇蓉蓉再也按捺不住,攔在夏塵面前,擋住這無匹的威勢,喝道:“衛龍,你夠了!他只是一個神通二重的散修,你是衛家的大公子,何苦這么欺負他。”

衛龍見她主動護住夏塵,溫和地笑意瞬間變得凜冽了幾分,緩緩地道:“蘇大小姐,我們也是相交多時了,我對你如何,你心里應該明白,但是為了這個剛認識的散修小輩,你居然指責我欺負他?”

蘇蓉蓉皺眉道:“衛龍,這不是指責不指責的事,我是幫理不幫親,你總不能破壞了武陵的規矩,何況你是神通六重修士,怎么好意思向一個小輩施壓?你就當是給我個面子,放過陳夏。”

衛龍看著她,淡淡地道:“你是在求我嗎?如果你求我,我就放過他,如果不是,我就不放過他。”

蘇蓉蓉臉色一變,她站出來為夏塵說話,是基于義憤,對衛龍的強勢本來就不滿,又怎么會懇求?

但是衛龍一句話,卻把她推到了懸崖邊上,承認不是懇求,便給了衛龍繼續威逼夏塵的借口,承認是,又不是她所情愿。

情急之下道:“陳夏是我的學生,你如此對他,我這個老師當然不會看去眼。你神通無敵,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不論你想干什么,都沖著我來,別沖著他。”

眾人一愣,不禁恍然,怪不得這位美貌的少女一直為陳夏說話,原來她竟然是武陵的老師,不由得都肅然起敬。

武陵是修行圣地,因此連武陵的修士也沾了幾分的光環。

衛沖卻是臉色一變,臉上閃過怒氣。他本來就奇怪蘇蓉蓉為何替夏塵出頭,敢情兩人是認識的。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23 08:00
第七百一十九章驚退

蘇蓉蓉冷冷道:“我身為正式老師,有資格內定學生,衛大公子也是武陵特聘的老師,難道不知道這條規矩?”

衛龍瞇起雙眼:“內定學生,也是要經過考核的,而且要比其他人更優秀。心性,毅力、智慧都是上上之選,才能錄取,不知道陳道友哪里能讓你看得上了?”

蘇蓉蓉淡淡道:“這就不用你管了,我看學生自有我的標準,和你不一樣。”

衛龍溫和地一笑:“是不一樣,出了事就只能靠一個女孩子庇護,當個縮頭烏龜,這樣心性的學生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蘇大小姐果然好眼力。”

他對蘇蓉蓉一直頗為容讓,顯得非常大度。但是不論他再怎么大度,看見心儀的女子為一個外人而指責自己,也不禁十分惱火,忍不住便譏諷一句。

夏塵臉色不變,心中卻是暗怒,這姓衛的幾番挑釁,真是可惡。

蘇蓉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淡淡道:“衛大公子也不是下生就是神通六重大修,包打天下的,靠誰庇護并不重要,有些人想讓我庇護還沒這個本錢呢,陳夏,我們走。”

她說著,拉著夏塵就要離開。

衛龍臉色微變,喝道:“慢著,你讓他把元石髓交出來再走。”

蘇蓉蓉腳步一頓,臉色也冷了下來:“這元石髓是陳夏的,難道衛大公子想當眾強搶?”

衛龍面無表情:“我這是為了他好,就算他賭贏了我弟弟。得到珍貴無比的元石髓,傳出去對他來說也是禍事,說不定哪下便會被人暗殺,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

蘇蓉蓉怒道:“衛龍,你口中積點德,就算陳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也會護著他,有我在,還真不相信誰敢對他下手。”

蘇蓉蓉也是氣極了。她雖然對夏塵印象不錯,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庇護的程度,只是被衛龍的強勢刺激,這才沖口而出。

衛龍眼中厲色閃過,蘇蓉蓉越護著夏塵,他心里就越是惱怒,溫和地笑容也不見了,冷冷道:“此人不值得你回護,衛某今日就做主了。替蘇大小姐斬斷這段師生緣。”

蘇蓉蓉杏眼圓睜,一字一頓道:“衛龍。你敢對我動手?”

水夏和明荷毫不猶豫地擋在蘇蓉蓉面前:“衛大公子,請你自重,不要挑戰武陵的規矩,就算你是衛家的大公子,但是如果傷到大小姐,后果也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兩女雖然只是神通四重,但是面對神通六重的衛龍,絲毫沒有懼色,顯然依仗極大。

衛龍笑了笑。眼睛里卻沒有分毫笑意:“蘇大小姐是我心目中的仙子,衛某敬她愛她,怎么可能動手,我要動手的,也是沖著那個只能靠女孩子庇護的家伙,陳夏,如果你還有點血性的話。你就站出來。”

夏塵搖了搖頭:“我為什么要站出來?自不量力地和你血拼嗎?你用不著激將我,蘇大小姐雖然是女孩子,但卻是神通五重的大修士,庇護我這晚輩正是應當。按照道理,我叫她為前輩也不為過,但是這樣就把蘇大小姐叫老了,象蘇大小姐這般的仙子,永遠青春美麗,怎么能用前輩這種稱呼。”

蘇蓉蓉一怔,她本來還擔心夏塵少年熱血,受不得激將,就要沖出去送死,沒想到這小子倒是看得分明,而且說話也蠻招人……喜歡的。

她有點嗔怪地看了夏塵一眼,本來一肚子氣,忽然消了許多。

衛龍見他不受激將,臉色一冷:“想不到陳道友倒生了一副會說話的牙口,你以為有蘇大小姐罩著你,我就不能奈你何?”

夏塵淡淡地道:“你恃強凌弱,已經先壞了武陵的規矩,而且你是武陵的老師,卻帶頭破壞規矩,這叫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然后在大小姐指責你的過錯后,你依然我行我素,恃強蠻干,就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我雖然是外地散修,但是也得蒙大小姐指點,也看過武陵規矩的,如果今日之事告上武陵,就算你是神通六重修士,衛家的大公子,恐怕也難逃責難,就是你衛家也會因此恥辱蒙塵。”

他這一番話說來,正氣凜然,而且環環相扣,絲毫沒有氣弱,更是句句站在理上,無懈可擊。

眾人本來被衛龍的氣勢壓迫,相顧失色,半天沒有聲言,聽到他這話,瞬間精神一振,齊聲道:“說得好!”

衛龍臉色終于變了,夏塵這幾句話說出來,就是他也不好反駁,想不到這小小修士修為不高,到是伶牙俐齒。

他盯著夏塵,忍不住冷笑道:“好一張利口,不過我們修行之人,可不是靠嘴修行,而是靠真正的實力,武陵是有規矩不假,那也分對什么人,這些年,我對武陵的功勞,難道還比不過拿下你一個小小神通二重修士的責難?何況你身家巨大,來歷不明,我身為武陵修士,自然有權對你調查懷疑。”

他說著,神通六重的氣勢微微綻放出來,猶如驚濤駭浪,瞬息間掃過全場。

眾人感受到強大的壓力,相繼變色,都是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蘇蓉蓉怒道:“衛龍,你真敢對陳夏動手?”

衛龍恍若未聞:“衛沖,你以身份不明的可疑名目將陳夏拿下,兼職執法雖然沒有執法權,但是事急從權,也不可死守規矩,此事我會單獨向武陵執法長老匯報,你只管抓他就是。”

“是,大哥。”衛沖眼睛一亮,大聲應道。

“蘇大小姐,在下還有要事想要你和相商,不如我們去那邊說話?”衛龍又看著蘇蓉蓉,伸手一擺,有意無意地阻攔。

蘇蓉蓉眼中寒光一閃,想不到她親自出面攔,衛龍居然還要對夏塵動手,心中氣結。

但是她只是神通五重,衛龍卻是神通六重,如果對方真的動手,她的確是無可奈何。

忽然,夏塵笑了笑:“衛大公子,你有什么事情想和蘇大小姐商量,不如也算我一個?”

他走上一步,目光看著衛龍,略帶嘲諷之意。

衛龍剛剛皺起眉頭,忽然臉色劇變。

一股強烈無比的危險感從夏塵身上傳出來,鋪天蓋地地押向他,剛剛還是人畜無害的少年散修,突然象是變成了一頭恐怖的妖獸,就連嘲諷的笑容也變成了冷冽的寒風。

夏塵的修為還是神通二重,沒有任何變化,他也沒有綻放出任何氣息,但是無端地危險感卻是如此的強烈而真實,仿佛千斤大石一般壓在衛龍的心頭上。

衛龍冷汗一滴滴地從額頭上滲出來,他不敢動,真的不敢動,似乎只要一動,便會有死亡的威脅降臨。

衛沖不知情,正要獰笑著,伸出大手向著夏塵抓去。

突然,衛龍厲聲喝道:“住手。”

衛沖一愣,只見衛龍眼神急劇變化著,示意他退后。

他不知道緣由,心中納悶,但是大哥的吩咐不能不聽,只好悻悻地瞪了夏塵一眼,一言不發地退后到原來的位置。

夏塵微微一笑,強烈的危險氣息突然消失得干干凈凈,誠懇地看著衛龍道:“衛大公子,你覺得我這提議如何?”

衛龍臉色數度變化,半響之后,才恢復平靜,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夏塵,過了很長時間,才道:“不錯,不過我現在又不想商量事情了,倒是很想知道陳道友到底是什么人?”

夏塵又是微微一笑:“在下只是一介無名散修,在衛大公子眼里不過是螻蟻般的人物,根本不值得一記,只要衛大公子不想要強逼在下交出元石髓,在下感激不盡。”

衛龍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面色雖然平靜,心里卻是掀起驚濤駭浪,他剛才又認認真真地看過夏塵,的確只是神通二重境界,這一點不可能有假。

但是既然只是神通二重,又如何能給人那種強烈的危機感?就算擁有逆天寶物,和他相差的境界畢竟也太大了些。

衛龍想不明白緣由,但是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去嘗試。修煉到他這個境界,已經明白,對于未知的事物,很多時候還是要遠觀為妙。

他又看了夏塵半響,象是要把這張面孔牢牢記在心里,然后轉身道:“衛沖、衛沖,我們走。”

眾人都傻了,就看見夏塵站出來象是說了一句玩笑話,然后衛沖的臉色就變了,然后就準備要走,剛剛的強勢勢頭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來個有頭無尾。

這叫什么事啊……每個人都想不明白,當然,除了衛龍之外,也沒有人能感受到夏塵傳遞的危險感。

蘇蓉蓉等三女更是驚奇地看著夏塵,美眸中帶著深深地茫然,正在最焦急的緊要的關頭時,突然之間,衛龍撤走了,這也太讓人感覺突兀了。

衛沖和衛宏也有些傻眼,不過自然不敢違逆衛龍的吩咐,連忙乖乖地跟上。

夏塵微微一笑,看著衛龍走出數丈遠,忽然道:“衛大公子,不知現在你還會不會認為我是靠女孩子庇護的無能之輩?”

衛龍腳步一頓,半響,他忽然回過頭來,沒有回答夏塵,而是淡淡地道:“你不要以為,我不追究便是你贏了,我告訴你,那瓶元石髓是要送給紅云老祖的,不管是誰的原因,你都等于截了他的東西,而且還得罪了我衛家,除非你現在馬上離開大利武陵,否則我可以保證,你以后的日子會寸步難行。”

他轉過頭,吐出最后幾個字:“好自為之吧。”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24 22:50
第七百二十章紅云老祖

“紅云老祖!”眾人失聲道,臉色齊刷刷地變了,更有不少人眼里帶上了驚恐之意。

蘇蓉蓉也是臉上變色。

夏塵倒是一怔,他初來武陵,可是從沒聽說侍me紅云老祖的名號,難道又是一個難纏的家伙?不由得有些頭痛,ziji怎么總是招惹上這些該死的麻煩呢。

蘇蓉蓉忽然一把抓住他:“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夏塵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身子yi精騰云駕霧般飛起,竟然蘇蓉蓉架起遁光,將他帶著飛上了天空。

水夏和明荷自然是立即化作遁光跟上。

“多謝陸道友、各位道友相幫之恩,以后的日子長著呢,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多謝了。”

人在半空中,夏塵還來得及向地面上作揖,不忘謝過這群古道熱腸的修士。

眾人呆呆地看著他遠去,好半天都méi誘說話。

過了半響,陸玄才緩過神來,感慨道:“咳,乳guo陳道友nénggou在武陵混下去,又méi誘紅云老祖和衛家找他的麻煩,我敢肯定,若干年后,他必將會是武陵名動一方的大人物。”

“是啊,別的不說,就是他連切三塊二環石,盡皆出髓之事,便會轟動整個武陵了,我們能親眼見證這等人間奇跡,當真是人生幸事。”有人笑道。

“只可惜陳道友雖然一賭成名,卻得罪了衛家,又招惹了那紅云老祖,實在是殊為麻煩,我對陳道友倒是頗有好感,可惜修為低下。幫不上人家侍me忙。”又一名修士搖頭道。

眾人紛紛點頭,面露可惜之色。

陸玄卻是神色一動:“各位道友,我們雖然幫不上陳道友的忙,但是卻可以為他造勢啊,三塊二環石出髓,不就是最好的話題嗎?乳guo陳道友的名聲傳開,想必衛家和紅云老祖就是找他的麻煩也要顧忌一二,何況我們作為見證這一幕的證人,也要載入武陵鑒髓史冊,明垂青史。這才是無限榮光啊!”

他說到這里,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

眾人眼睛大亮,紛紛豎起大拇指:“還是陸兄高見,好,就這么辦。”

“走!”陸玄大手一揮。帶著眾修士說笑著遠去。

天空上,蘇蓉蓉正和夏塵并排架起遁光。明荷和水夏一左一右。將兩人圍在中間。

夏塵本來還以為蘇蓉蓉會帶著他飛,正樂得又能和美女近距離jiēchu,又能省力,沒想到剛到了天上,蘇蓉蓉就放開了他。

“你要帶我上哪?”夏塵有些悶頭地發過一道神念。

“你住在哪里?”蘇蓉蓉忽然反問道。

夏塵一怔,隨即道:“明城。來福客棧。”

“帶我們去你在的客棧。”蘇蓉蓉道。

夏塵zhidào她只是想找個difāng說話,點了點頭,隨即催動遁光,向著客棧方向趕去。

武陵雖大。但是四人速度極快,不到片刻便已到達來福客棧。

進入夏塵所住的房間后,蘇蓉蓉立刻掐決打出一道隔絕禁制,化成青蒙蒙的光籠罩整個房間,這才轉過身來問道:“你是怎么驚退衛龍的?”

她雖然méi誘感受到夏塵釋放出的神念氣息,但是bi精是神通五重的大修士,略微一想,便mingbái肯定是夏塵用了侍me手段。

這肯定是夏塵的秘密,本來不便發問,但是她實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夏塵微微一笑,其實他是打算忍讓一下的,沒想到衛龍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夏塵實在忍無可忍,便將左居為的神念釋放出一絲,刺激一下這個可惡的家伙。

神通七重和神通六重雖然只差了一籌,但是修為相差巨大,左居為全力凝聚的神念絕殺非同小可,哪怕只是神念氣息,衛龍自然也不敢直面鋒芒,自然而然便被驚走。

只是這事自然不能和蘇蓉蓉明言,便道:“我當時氣急了,便說我能自爆,而且我攜帶著很多寶物,乳guo一起爆炸的話,就是對神通六重修士也會產生wēixié,衛龍不敢和我賭,就只能ziji退走了。”

“是嗎?”蘇蓉蓉將信將疑。自爆可不是說能爆就能爆的,何況衛龍神通六重修士,又怎么會畏懼一個小小神通二重修士的自爆。

不過轉念一想,多半是衛龍也顧慮ziji逼人太甚,乳guo真導致夏塵自爆,必將會引起眾怒吧,于是倒也釋然。

不過想起衛龍臨走時說的話,她還是嘆了口氣:“乳guo早zhidào那瓶元石髓是送給紅云老祖的,我還不如讓你還給衛龍好了。”

她神色鄭重,夏塵卻是無所謂,侍me紅云老祖,名頭倒是挺大,還能比聯盟盟主左居為更厲害?

反正也得罪了衛家,虱子多了不怕癢,再來一個紅云老祖,夏塵也不覺得有侍me。

他招呼三女坐下,又忙著沏茶倒水,自從成為修士后,便很久méi誘招待客人的事情做了,此時忙忙呼呼,倒是有些新鮮感。

當然,神通修士都是辟谷的,喝水也只是具有象征意義。

蘇蓉蓉見他對ziji的話渾不在意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聽沒聽到我說的話啊,你惹上大麻煩了。”

夏塵一邊倒水一邊道:“有多大麻煩?不就是紅云老祖嗎?怎么,他很厲害?好吧,乳guo他是神通七重修士,我mǎshàng就離開武陵逃命。”

水夏和明荷接過他遞來的水杯,剛要喝水,聽到這話,差點噴出來。

傷腦筋……蘇蓉蓉傷神地用纖纖玉手撫住額頭,一臉的無可奈何。

她實在不mingbái夏塵這份淡定是從哪來的,就算他不zhidào紅云老祖是誰,但是得罪了衛龍可是貨真價實吧,招惹衛家,換了誰都會發愁,怎么他就跟沒事人似的?

還神通七重修士他就跑?難道不是神通七重修士,他就不怕了?

“坐,親愛的蓉蓉老師,今天要是méi誘你,我就玩完了,真的要謝謝你。”夏塵笑嘻嘻地把一杯水遞到她面前,雖然嬉皮笑臉,但是眼神里卻帶著真誠。

蘇蓉蓉的氣頓時消了大半,默默地坐下,接過杯子道:“你還有心情倒水,我都沒心情喝。”

夏塵給ziji也倒了一杯,站在邊上,小口小口地品嘗著:“蓉蓉老師,你喝一口吧,這是用我的真誠給你倒的水,味道絕對不yiyàng。”

蘇蓉蓉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好吧,我就嘗嘗帶著你說得真誠的水的味道。”

她舉起杯子,淺淺地抿了一口。

忽然,一股清涼潤滑舒爽的gǎnjiào瞬間涌進口中,有種無法形容的歡暢淋漓,更象是服用了甜蜜之極的補藥,有種沁人心脾,fǎngfo容光煥發的無窮活力。

她一雙美眸瞬間瞪得渾圓,向著夏塵望過去,滿是不敢相信的震驚之色。

水夏和明荷的眼神也和她差不了多少,小臉又是發紅,又是發僵。

夏塵嘿嘿一笑,悠閑地喝了一口水:“怎么樣,摻雜了我的真誠,這水是不是tèbié甜呢。”

蘇蓉蓉眼神一閃,滿是復雜之意:“你就這么把那瓶珍貴無比的元石髓給了我們幾個喝?那可是你幾乎用全部身家換來的,真是……浪費了。”

水夏和明荷都不敢再喝了,站了起來,捧著杯子發呆,似乎那杯子有千斤之重。

夏塵皺眉道:“元石髓不就是用來喝的嗎?怎么會是浪費,你們替我解圍,我只是請你們喝杯水,哪里就這么隆重了,快點坐下,繼續喝,這是那瓶用月靈水稀釋后的元石髓,功效雖然弱了很多,但是月靈水具有很強的保養功效,對女孩子來說,可是十分養顏哦。”

聽到這話,水夏和明荷頓時露出喜意,但還是看著蘇蓉蓉。

蘇蓉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是養顏,那你們就喝吧,別辜負了陳道友的心意。”

水夏和明荷連忙稱謝,又喜滋滋地坐下小口小口抿著,再舍不得象剛才那般直接喝了一大口。

元石髓具有強大提升修為的功效,即便是稀釋過的,也依然有著奇效,身為修士,自然要細飲慢品,再運氣消化,將效用提升到最大。

蘇蓉蓉也重新坐下,微微地抿了一口,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身為武陵修士,雖然也服用過元石髓,但那都是按滴來計算的,而且要嚴格按照配比,還要服用其他丹藥,輔以神通功法煉化,哪曾象夏塵這般,直接倒出來,就當白開水yiyàng喝了。

而且毫不猶豫,就將一瓶稀釋后的元石髓拿出來與人分享,這等大方豪氣,便是那些擁有元石髓最多的世家和宗門也做不出來。

原本蘇蓉蓉只是覺得夏塵有些奇異,但本質上還是普通散修,但是從今天種種事情看來,即使修為境界很低,但是這少年卻的確有與眾不同的difāng。

夏塵拉過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坐下:“蓉蓉老師,水夏老師,還有明荷老師,給我講講紅云老祖是侍me人吧,到底有侍me麻煩的?”

三女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面露苦笑。

蘇蓉蓉把杯子放到手心里,沉默了半響:“紅云老祖和你yiyàng,也是一名散修,不過是一名很強大的散修,他也是神通六重,修為不弱于衛龍。”

“神通六重啊……”夏塵摸了摸眉心。

對他來說,神通六重的確很麻煩,但也不是不可抵擋,就象今天驚退衛龍yiyàng。(。)
supper1979 發表於 2013-6-24 22:51
·第七百二十一章武陵第一美女

那紅云老祖既然只是神通六重修士,那么不管如何兇惡,自己有左居為的神念,便是有了張救命底牌。

這一點,還真要謝謝盟主大人。

如果紅云老祖是神通七重,那夏塵自然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蘇蓉蓉皺眉道:“如果只是單純的神通六重倒也沒什么,但是紅云老祖卻是一名很邪性的修士,他最大的特點便是肆無忌憚,不講道理。”

“邪修?那就是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了。”夏塵疑問道,“那武陵為什么不驅逐?”

蘇蓉蓉搖了搖頭:“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大利武陵是具有包容性和開放性的,不能因為一個修士表面上的修為張狂,或者懷疑什么,就將其驅逐出去,那樣也是一種不公平。”

水夏抿了一口元石髓:“以前有不少人得罪過紅云老祖,當時并沒有什么,但是后來這些人的遭遇毫不例外的都很凄慘,不是失蹤了,就是突然走火入魔而死,或者就是被無故橫死。如果只是一個兩個的,還能說是巧合,但是人多了,便不能不說和紅云老祖沒有關系了。”

明荷也道:“其實武陵也非常懷疑紅云老祖,曾經有數名六級執法長老聯合調查,但是卻沒有找到什么證據,而且紅云老祖表面上雖然肆無忌憚,卻也在武陵規矩的容忍之內,所以紅云老祖逍遙到今天,武陵眾人談其色變,一直都無可奈何。”

“唔……”夏塵沉吟起來,如果真象三女所說,那紅云老祖如此邪性,那自己倒是應該注意一點。

他想了想道:“可是這瓶稀釋后的元石髓是衛家輸給我的。就算紅云老祖不高興,也應該去找衛家,而不是找我吧?”

蘇蓉蓉搖頭道:“這可不好說,紅云老祖從來不講道理,可能會去找衛家的麻煩,但是更可能來找你的麻煩,畢竟挑軟柿捏是人之常性……何況衛家肯定會從中挑撥的,這事絕不會善了。”

哥什么時候居然成了軟柿了……夏塵心中不爽,皺眉道:“那衛家還給他送元石髓,這樣臭名昭著的人物。衛家就不避嫌嗎?”

蘇蓉蓉沉吟道:“如果我所料不錯,衛家給他送元石髓,應該也是無奈之舉。因為衛家也有人得罪過紅云老祖,為了避免紅云老祖報復,也只能選擇妥協了。”

夏塵奇道:“以衛家的地位。還要畏懼紅云老祖嗎?我聽說衛家老祖衛天云可是接近神通六重巔峰的大修士,再加上衛龍這第三代的神通六重奇才。家族實力雄厚。怎么會和一個散修妥協。”

蘇蓉蓉搖頭道:“不一樣的,紅云老祖最令人頭疼的地方在于他行事肆無忌憚,雖然他實力不如衛天云,但是獨來獨往,卻可以暗中對衛家其他弟下手,他是神通六重修士。衛家只有衛天云和衛龍可以匹敵,總不能讓家中弟永遠縮在衛家吧?遇上這樣實力強大,又沒有半點顧忌的邪修,即使是衛家。也只能選擇忍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衛家怎么想,我不知道。”

夏塵皺著眉頭,過了半響,忽然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紅云老祖如此行事,影響惡劣,你父親就能容忍他在大利武陵?”

“我父親?”蘇蓉蓉一怔,隨即吃驚道,“你知道我父親是誰?”

水夏和明荷也瞪圓了眼睛,驚訝地望著夏塵,她們從可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夏塵是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傻……”夏塵笑道,“你姓蘇,又是神通五重的大修士,又在武陵任教,那衛龍身份修為何等尊容,卻對你畢恭畢敬,就是用腳后跟想也知道你是誰了。”

他著蘇蓉蓉,贊道:“想不到我一個個小小散修剛來武陵,就能遇見武陵第一美女,武陵之主孔夫的愛女,真是三生有幸。”

蘇蓉蓉滿臉紅暈:“什么第一美女,那都是瞎說,我爹也不是武陵之主,只是執掌武陵,武陵是天下人的,大家的。”

她雖然解釋著,芳心卻是可可地暗喜。被別人叫了多少年的第一美女,都聽得麻木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夏塵的夸贊,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明荷和水夏直了眼,她倆跟隨蘇大小姐多年,還從未見過大小姐被稱為美女時,居然會露出歡天喜之狀,這可真是罕見。

夏塵笑了笑,修士也是人,自然也喜歡奉承話。尤其是美貌的女修士,贊她漂亮,絕對不會說錯。

蘇蓉蓉道:“既然你已猜到,我也就不瞞你,我父親其實也早就風聞紅云老祖之事,也曾想要親手調查,但是不知為何,每當他要有所行動時,紅云老祖總會突然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不知道從哪里聽到風聲。他行事可以肆無忌憚,我父親身為武陵夫,

卻是有諸多限制,而且確實也太繁忙,因此便一再耽擱。”

夏塵點了點頭,他很明白象大利武陵、天嵐宗和燕趙聯盟這種大勢力的掌舵人有多忙碌,根本無暇分心來做不重要的事情。

否則的話,索震天早就漫天追殺他了,還能容得他活到現在?

“除了蘇夫之外,就沒有其他夫了嗎?”他問道。

只有神通七重修士,并且被武陵認可,才可稱為夫。

蘇蓉蓉道:“除了我父親,還有兩位夫,不過一個常年閉關,一個常年在外,神龍見首不見尾,都做了閑云野鶴,因此實際上,只有我父親在主持武陵。”

夏塵又點了點頭,他也聽說過另外兩位夫,不過都沒有蘇夫名聲顯赫,這便如聯盟的盟主和兩名七級長老。

聽說過左居為的人很多,但是聽說過章險峰和岳春陽的人卻是很少。

不過紅云老祖也不是武陵之人,怎么會每次都提前知道蘇夫要對他動手呢?夏塵心里暗暗疑惑。

出現這種情況,要么是紅云老祖擁有象許乾坤那樣的卜卦預知兇吉的神通,要么就是有人暗通款曲。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來這位邪性的強大散修也未必就象人們表面上到的那樣,暗地里的水也是很深哪,而且他如果這樣邪性下去,遲早會招致夫的怒火,受到滅頂之災,但是紅云老祖卻似乎沒什么收斂,難道他真的只是得意忘形,而不是有其他目的?

夏塵心思轉著,不過并沒有說出來。這些問題,他能想到,別人自然也能想到,紅云老祖既然還安然無恙地存在,那多半便是沒有答案。

他對紅云老祖大概有個了解,便話頭一轉:“說說衛家的情況吧。”

蘇蓉蓉嘆道:“衛家雖然不象紅云老祖那般難纏,但是卻比紅云老祖壓迫更大,他們礙于名聲,并不會暗中向你出手,但是你以后在武陵混下去,如果衛家想要為難你,那是易如反掌。”

夏塵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而是衛家之人的實力。”

蘇蓉蓉嗯了一聲:“衛家你可能也聽說過,衛家老祖衛天云,乃是武陵屈指可數的鑒髓大師之一,接近神通六重巔峰境的人物。他也是武陵特聘的鑒髓長老,很得我父親器重。”

她頓了頓,又道:“衛天云有兩一女,分別叫做衛紅真,衛紅林,衛紅花,都是神通五重修士。衛紅花還為婚嫁,衛紅真和衛紅林則有六三女,衛龍便是三代弟的老大,他也是衛家的驕傲和象征,身為第三代小輩,竟然超越了他的父親和叔叔,和老祖衛天云并肩。”

說到這里,蘇蓉蓉不禁咬了咬嘴唇。

她也是天之驕女,父親更是神通七重的武陵夫,自認為修為進境也不算慢,但卻是比衛龍差了一個境界。

神通五重到神通六重,雖然只差一步,卻是神通境界的分水嶺,多少天資絕代之輩,都在神通五重境界前停滯不前,差了一個境界,便是天差地別。

夏塵猜出她心思,笑道:“蘇大小姐冰雪聰明,突破神通六重是遲早的事情,只需要水到渠成。有些人雖然在你前面,但是你遲早會超過他的,不必介懷。”

蘇蓉蓉心里微微一動,這少年真是心思玲瓏,說話就是讓人感覺舒服。

她著夏塵,忽然道:“陳夏,你跟我回武陵吧,只要你在武陵內,無論是紅云老祖還是衛家,都不可能動你一根毫毛。”

夏塵吃了一驚:“回武陵?怎么回?”

水夏見狀笑道:“陳夏,你那么聰明,怎么糊涂了?還不明白蘇大小姐的意思嗎?她這是要收你做內定的學生啊,趕快拜師吧。”

明荷也笑道:“就是,你還不快謝謝蓉蓉姐,要知道,有多少人想當她的學生都不可得呢,武陵第一美女,可不是名不虛傳哦。”

蘇蓉蓉臉色微微一紅,沒有說話,只是定睛著他,充滿了期待。

夏塵又驚又喜,突然得到武陵第一美女的青睞,他自然也是頗為高興。

但是高興過后,夏塵又冷靜下來,想了想,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如果是賭局之前,他自然巴不得答應蘇蓉蓉,混進大利武陵重溫一遍校園夢,但是賭局之后,夏塵可以利用聚寶盆穿髓石,那再進武陵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他的最終目的是解除普靈傀儡的神念烙印,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可不是為了泡妞。

要解除烙印,就需要大量的元石髓。現在他有了穿髓石的能力,直接就去髓石店或者交易坊市去買就可以了,又何必進武陵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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