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建隋大業 作者:江水濤濤(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5-28 21:47: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6 20383
410555 發表於 2019-9-18 21:19
第三百一十一章 有人闖門

    “總督,宇文邕患病,周軍不得不退軍傅伏將軍本想趁勢追擊,但乞合伏貴不肯應允,雖然齊國勉強獲得了勝利,但卻沒有擴大戰果,平白放走了周帝”

    興化市,高興府邸

    張順之畢恭畢敬地站在高興面前,向他陳述著關於北周東伐北齊的事情戰爭的結果實在太過戲劇化,讓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北周十數萬人,鋒線綿延數十上百裏,氣勢如虹,浩浩蕩蕩,一路摧枯拉朽,威不可擋然而誰能想到,中灘城的傅伏和金庸城的獨孤永業是那般彪悍,硬生生將周武攔住,等來了援軍

    而讓人感覺不可思議,嘆息高緯命不該絕的是,宇文邕居然在戰爭的關鍵時刻病倒,這也就意味著北周這次東伐徹底失敗

    “宇文邕病的真是時候呢”高興淡然地笑著,沒有絲毫憂慮好奇,卻頗有些高深莫測

    “總督何出此言?”張順之楞了楞,然後脫口問道

    “宇文邕不是高緯,整日鬥雞遛狗,聲色犬馬,身子骨早已殘破不堪宇文邕可是騎得戰馬,上得戰場的皇帝,身體怎麽會差?東伐正在緊要關頭,宇文邕怎麽會輕易犯病?他如此做的真正原因,不過是不想東伐損失慘重,他顏面無光罷了”高興篤定地笑著說

    張順之眉頭輕皺,仔細思量著高興的話雖然他心中還是有些迷惑,但卻相信高興的言語在張順之的記憶中,自家總督似乎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許多事情還未發生他居然就知道了結果

    在張順之思考時,卻聽高興繼續說道:“黃河以南,齊國防備十分嚴密,又有勇將傅伏和獨孤永業坐鎮,縱使周軍聲勢浩蕩,也絕不能輕易得勝尤其是洛州一馬平川,就算周人取得一城半池,面對源源不斷的齊國援軍,他們也無法固守所以說,此番宇文邕從黃河以南進軍的策略就是個錯誤”

    “年前高思好作亂,雖然已有一年有余,但並州民心動蕩,力量還是十分薄弱而安德王高延宗又與高緯有罅隙,選擇從進攻並州才是上上之策只要破滅晉陽,鄴城便沒了屏障,周軍則可順勢而下,一戰而勝可惜啊,宇文邕太過驕傲,為了自己的顏面選擇了錯誤的策略,所以這次東伐的結果已經註定”

    “不過宇文邕也果然了得,殺伐果決,好不拖泥帶水,遠不是高緯那個廢柴可以比擬知道有獨孤永業和傅伏在,齊國援兵又至,周軍勝算渺茫,就算勝了也是損失慘重,得不償失,是以他果斷‘病了’,周國也有了退兵的借口”

    “啊,原來如此”張順之豁然睜大了眼睛,驚嘆一聲

    “最近南邊情況怎麽樣?”高興笑笑,然後問道

    張順之恢覆了沈穩平靜,“回總督,司馬覆和陳頊之間的戰爭已經陷入僵持階段,雙方互有勝負,但若要分出勝負,怕是不太容易”

    “嗯,讓他們打這些年陳國一心北上,對於南方自然有所疏忽而前年被隋王和王琳將軍擊敗,損失慘重,去歲又無功而返,軍隊士氣遠不如從前,而錢糧物資也有些緊缺傳令葉瑾,讓他盡可能收購陳國和周國的糧食,不過要秘密進行”高興點點頭,然後低聲吩咐道

    這一年來,在高興的指導下,山東、江蘇兩省出了不少奇實用的物事,對整個中原大地的沖擊甚大盡管高緯三番四次嚴令禁止與叛賊互通有無,怎奈何山東省出產的東西,無論是布匹衣物,還是火柴肥皂,美酒玻璃等都是價值不菲,利潤巨大無數商人富戶禁不住誘惑,寧願冒著生命的危險與高興通商,高興自然不會拒絕

    如此一來,雖然山東、江蘇兩地不過十數州郡,人口不足百萬,但一年來的變化卻是天翻地覆,異常繁華

    南北朝時不僅政治混亂,經濟也甚是混亂貨幣種類繁多,價值不等,對於通商十分不利,尤其是不少人私鑄錢幣,是讓那時的經濟雪上加霜

    高興在盱眙時就習慣以糧食和黃金白銀做交易,如今他治下的兩省也是如此除了出自官府的官幣,其他的貨幣高興一概不認,而對於外來的商旅,高興卻要求他們只能用黃金交易

    大量的真金白銀流入山東、江蘇兩省,無數商品流出,兩省如何會不繁華?不過一年的光景,兩省各地工廠林立,城中屋舍鱗次櫛比,街道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有了大量的金錢,高興則大肆購買糧食,鐵、煤等工業物資,大力發展壯大自己的實力有了煤、鐵,再有蒸汽機相助,高興所能做的事情也愈多

    “是”張順之點頭,高興又問:“仁州戰場如何了?”

    “吳三桂得了您的指示,每日領著兩萬人馬與淮州軍在野外廝殺,雖然喊殺震天,氣勢駭人,但雙方都很和睦,基本上受傷者多,死難者少”

    “嗯,讓他們繼續必要的時候讓淮州軍也擺出強攻的姿態,送些不開眼的人去頂缸,不然我們這裏太和諧的話,高緯會寢食難安的如今的山東、江蘇可不是草箭,那是金劍,遍地黃金,不說高阿那肱、高緯覬覦,只怕是連陳頊和宇文邕都對這裏垂涎欲滴了”高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如今兩省的變化確實讓人驚嘆

    無論是皇親貴胄,還是販夫走卒,誰不希望自己一直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而山東、江蘇兩省本是貧賤之地,如今所創造的財富卻讓說有人艷羨

    張順之領命,心中也頗為自豪雖然山東、江蘇兩地騰飛都是高興的功勞,但能夠跟著這樣的主公,共創盛世,他如何能不欣喜自豪?

    “總督,魯平大匠求見”高興正準備讓張順之下去,卻聽屋外有人來報

    高興雙目陡然一亮,口中高呼“快快有請”,人已經離案而起,走向門口

    時間不長,房門被推開,一身灰衣的魯平出現在門前,雖然魯平已經不再年輕,一臉疲態,但一雙眸子卻是愈發明亮,瘦弱的身子卻是非常精悍抖擻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懷中抱著一個長型的,近半人長短,用黑布包裹著的物事少年懷中的物事似乎不輕,因為從其雙手微微泛白,嘴巴緊抿,額頭有汗,氣息急促粗重便可知一二

    “魯平參見總督大人”見到高興,魯平立即躬身拜道

    “魯大師切莫如此多禮,快快請起”不待魯平身子彎下去,高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雙臂,一臉真誠溫和地說道

    “謝總督”魯平的笑容裏充滿了欽佩與敬重,還有深深的感激

    “魯大師,進屋說話,請”高興一手輕扶魯平手臂,將之延入屋內

    “魯大師,看你神色,怕是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高興請魯平坐下後便笑呵呵地問道

    “托大人的福,您命令屬下制造的東西如今已經成功,還請大人過目”說著,魯平側頭呼喚一聲“志兒”

    跟隨魯平前來的那少年立即走上一步,將懷中的物事放在高興的案上

    “砰”高興的案發出悶響的同時還晃了晃,可見那物事著實不輕

    “莫非是陌刀?”高興眼簾一挑,詢問的同時已經伸手打開了黑布包裹,露出其中的物事

    黑布包裹著的確實是刀,刀身厚重,刀刃泛著寒光,還未見血,其上的寒意卻已讓人汗毛直豎

    高興右手握住刀兵,輕巧地將之握在手中,隨意舞動幾下,便有嗚嗚風聲響起,寒氣肆意

    “好刀”高興將陌刀放在案上,大笑著讚嘆說道

    陌刀是兩刃刀,十分厚重,歷史上出現在隋朝,殺傷力十分驚人,是重步兵的大殺器

    有高興在的山東省,冶金化工等技術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已經與其他地方有著天壤之別是以此時的陌刀質量比歷史上的陌刀輕的多,但卻加堅實鋒銳唐朝的陌刀軍都是軍中的彪形大漢,力大無窮,只因陌刀太重,尋常人根本無法掌握高興的陌刀輕且堅,對於使用者要求大大降低,這對於冷兵器時代的步卒來說絕對是個福音

    “魯大師,辛苦了,你的技術愈發精湛了啊”高興摩挲著冰冷光滑的刀身,由衷地讚嘆道

    高興腦海中存了不殺科學技術,但卻全都是理論是魯平的技藝讓高興所知道的東西變成實物,從而創造了大量哦財富對於這個老者,高興是打心眼裏欽佩尊重的山東、江蘇能有今日的發展,離不開魯平日日夜夜的精心鉆研

    “總督切莫如此說,若非有您的教導,魯平一輩子也只是個敲敲打打的匠人,根本無法制造出這許多的玩意兒只要能夠幫助總督,屬下便心滿意足了”魯平的臉色霎時變得嚴肅而認真

    高興剛想說話,卻突然聽見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便有護衛驚呼道:“總督大人,有人闖門”
410555 發表於 2019-9-18 21:20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知還記得奴家否

    銅鈴大眼微微上翻,瞅瞅天空中紅彤彤的烈日,程咬金不自禁抿了抿稍有些幹澀的嘴唇,心中不由有些煩躁雖然如此,但他的身子卻依舊挺得筆直如松,緊緊繃在身體上的軍裝,配上他那魁偉的身形,讓他整個人顯剽悍

    自程咬金進入兩省聯軍已有小一年,但這一年來程咬金卻過得頗有些煩惱他自幼便身強力健,喜歡爭強好勝,時常夢想能夠縱馬揚鞭,馳騁天下

    可惜高綽太過草包,十八萬大軍竟被魯智深輕而易舉覆滅,而程咬金也不得不做了這階下之囚

    雖然程咬金出身大族豪門,但對於北齊皇族委實沒有多少忠誠尤其是高綽在濟州時,沒少壓榨欺辱當地的官員貴族,程咬金的老子自然也在其列

    程咬金降了高興,本以為憑借一身驚人的膂力和武功,好歹也能弄個將軍當當,哪曾想卻只能做個士卒,每日裏還必須要忍受風吹日曬,進行一些不知所謂的訓練,根本沒有與敵人真刀實槍的幹仗,這也太過無趣

    程咬金心性有些急躁粗魯,加上恃勇而驕,不服從管束,最後與高興相遇,被好生教訓一番才老實下來

    一年的訓練,程咬金的身子愈發健碩,脾性也收斂了許多,不過胸中卻也難免有所怨言這一年來,高興時常將山東、兩省的軍隊調換駐防,而且偶爾與淮州發生些摩擦,難免刀兵相見

    然而讓程咬金氣憤的是,這一年來,盡管自己在各方面訓練成績表現優異,但高興卻從不肯放自己去與敵人廝殺,直讓自己在府邸門前站崗放哨,做一個小小的頭目

    這樣的安排實在讓勇猛的程咬金無法接受,也是資源的浪費不過經受了高興一年的訓練,程咬金已經收斂許多,雖然心中不喜,但卻不敢做出出格的舉動要知道為高興站崗放哨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只是程咬金天性渴望征戰疆場,對目前的崗位甚是不喜

    月前周軍突然東來,高長恭奉旨討逆,程咬金以為有仗可打著實高興了一番但高興卻穩若泰山,呆在興化市哪也不去,只是派遣姚忠去了仁州市罷了

    枯燥單調的生活讓程咬金甚是無趣,尤其是頭頂那熾熱的太陽,是考得他心頭焦躁不已在程咬金的心中,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一身無匹的力氣無處宣泄於是乎,他便瞪大了一雙眼睛,警惕而威嚴地巡視著街道,熱切希望有不法之事發生,好讓自己一顯身手

    高興主政山東後,當地的治安早已不覆從前興化市雖然還不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違法亂紀的事情卻是少之又少是以程咬金直將眼睛看算,但卻沒發現一件紮眼的事情

    就在程咬金情緒沮喪低落時,喧囂的街道猛然安靜下來莫名的寂靜讓程咬金突然有些不適應,他不由好奇地皺眉向街道上看去,只是一眼,他的兩眼頓時瞪得溜圓

    十數米外的街道上,正有一個角色女子婀娜娉婷地向著高興的府邸走來她的容貌已是極美,但讓人血脈噴張的卻是她的衣衫與窈窕玲瓏的身段

    那女子似是二八芳齡的少女,卻又似是豐姿綽約的婦人,臉上掛著輕佻而迷人的笑意,一雙靚麗的眸子溢滿春水,溫柔而多情

    尤其是她上身只是罩著一件薄紗,白皙粉嫩的手臂若影若現,內裏是一件緊身的,小巧的,紅色抹胸堪堪將胸前的飽滿峰巒束縛而在她胸前最高聳處,卻繡著一朵黑色的花朵,嬌艷欲滴,隨著女子的走動,這花朵便伴著酥胸顫巍巍的晃動,那花便似活了過來,透著無盡的神秘與魅惑

    再往下看,是一雙瑩白似雪,筆直修長的雙腿,在陽光的照射下似是都泛著光,亮花了程咬金的眼睛

    程咬金呆呆地看著那女子,心跳急劇加快,喉頭不由自主地聳動,將口腔中滿滿的唾液咽下,他的眼睛已經變血紅,呼吸也愈發粗重起來

    那女子看似嬌弱,蓮步裊娜,但只是幾次呼吸,他便已經來到程咬金面前看著程咬金呆滯的模樣,那女子未語先笑,清脆動聽的聲音甚是悅耳,卻也帶著一絲魅惑,直透人心,讓你不知身在何處,只將一雙眼睛緊緊盯在她那嬌顏無瑕的臉上,沈迷不醒

    “這位兵哥哥,奴家好看嗎?”女子紅唇微啟,語氣糯軟綿密,透著無盡的誘惑

    程咬金只覺一顆心如戰鼓一般急促跳動,全身都熨帖舒爽,似是飛上了頭腦昏昏沈沈,不自覺地說道:“好看,好看”

    “那奴家可以進去了嗎?”那女子嬌笑著,粉面含春,似羞似喜地說道

    “可、可以”程咬金答道

    “兵哥哥,你真好”那女子嬌笑一聲,蓮步輕移,伴著香風陣陣,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便如翩躚的蝴蝶向高興府邸內行去只留下程咬金等一幹人等傻傻癡癡地凝望著那窈窕的背影

    “你是誰?”就在那女子即將轉過前院,向後院走去時,一個警惕的聲音突然響起,霎時將沈浸於那女子美貌的程咬金等八名守衛驚醒這時他們才發現將不明人士放入府內,玩忽職守,心中既是驚駭又是懊悔,一個個忙不叠地操起兵器向府內沖去

    “你這人怎的這般兇蠻?”那女子語氣中充滿了幽怨,讓人心生愧意

    攔住女子去路的正是高興的護衛統領淩蕭雲,他可不是程咬金這般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身為頂尖武者先天就有一種乎常人的警覺心這女子雖然處處透著魅惑,但步履卻甚是輕盈靈巧,而且放蕩不羈的穿著也是最可疑的地方

    “你是誰?潛進總督府究竟何意,還不如實招來?”淩蕭雲沒有絲毫放松,相反卻愈發警惕起來,右手緊緊握著劍柄,腳步微動,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你又是誰?為何出現在奴家家裏?”那女子酥胸一挺,臉上的幽怨散去,換上一副嗔怒的神色

    “什麽?”淩蕭雲不由一楞,實在不知道總督府何時有了這麽一個女子

    就在淩蕭雲呆滯的瞬間,那女子眼中寒光衣衫,籠在輕紗中的一雙修長素手突然如風似電掃向淩蕭雲的雙眼,看似輕飄飄的動作,但卻帶著極為淩厲的殺氣和勁風

    淩蕭雲也不是易與之輩,感受到勁風襲來他便醒過神來,兩腿如生根地上,穩穩當當,腰肢則猛然向後折去,堪堪避過女子的招式,身上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反應不錯嘛”那女子一招無功,卻也不氣餒,口中嬌笑調侃,手上的動作卻連綿不斷,時快時慢,飄忽不定,但每招每式無不是向著淩蕭雲周身要害招呼

    “妖女,你是百花宮的人?可惡”淩蕭雲失了先機,不得已只能不停招架,一時間便有些手忙腳亂三五招過後,淩蕭雲臉色攸的變了,厲聲怒喝道

    “才發現嗎?淩蕭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女子輕笑一聲,手上的招式愈發淩厲

    “嗆啷”淩蕭雲知道情況危急,猛然爆發出最大的潛力,腰間長劍出鞘,氣勢陡盛,雖然依舊處在下風,但也不像剛才那般險象環生,狼狽不堪

    “有刺客,保護總督”程咬金見到場中的情形,哪裏還估計女子的美貌,口中呼喝著的同時猛然拔刀跳入戰圈之中程咬金被壓抑的久了,此時的了機會,那還不盡情揮灑,一把鋼刀舞得虎虎生風,氣勢駭人雖然程咬金的攻擊都被那女子閃過,但有了程咬金的幫助,淩蕭雲也緩過氣來,口中輕斥,手中寶劍殺氣肆意

    “總督大人來了,不打了”三人纏鬥了十數合,那女子突然嬌笑一聲,雙手如穿花蝶影舞動幾下將程咬金和淩蕭雲迫退,她則趁勢躍出戰圈,向著後院方向看去

    淩蕭雲也停下動作,向後院看去,正見一身白衣的高興正飄然而至,臉上雖然笑意盎然,但眼神卻是深邃而冷寂

    “蕭雲,沒受傷?”高興先看著淩蕭雲關切地問道

    “多謝總督大人關懷,屬下無事,只是沒有擒住大膽賊人,實在慚愧”淩蕭雲心中感動,一臉愧色地說道

    “無妨,只要你沒事就好”高興搖搖頭,然後才仔細打量起那女子,看著那熟悉的面容和裝束,高興眉頭猛然皺了起來

    還不待高興開口,那女子便走上幾步,深情萬分地看著高興說道:“總督大人,不知還記得奴家否?這些日子,奴家可是對你思念不已”說著,那女子眸子中又浮現出無法化解的幽怨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高興

    這女子莫非是總督的相好,卻被他始亂終棄,如今人家尋上門來問罪的?

    心中雖然如此猜測,但他們卻還是不願相信高興雖然位高權重,但卻沒有如一般豪門子弟一般喜好女色,這近兩年光景,眾人根本沒有見他對哪個女子傾心山東省不少待字閨中的少女對高興芳心暗許,但高興卻是不理不睬,依舊孤身一人,瀟灑自在

    “都散了,來者不是刺客”高興面色不便,看著越聚越多的護衛,淡淡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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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拒絕

    高興既已下令,盡管程咬金還未盡興,但也只得奉命離去。見其他人散去,高興淡淡地看了女子一眼,輕輕留下一句“隨我來”後便轉身大步向著會客廳而去。

    進入會客廳,高興大馬金刀地在主位上坐下,也不邀請女子入座,只是淡然地看著她說道:“罌栗花,說吧,你來我的總督府有何貴幹?”

    “你這人,堂堂兩省總督,竟恁地小氣,也不邀請奴家落座!”女子嗔怪地說著,但腳下卻是不停,自然地尋了個位置坐下,毫不見外。

    這女子卻是與高興有過一面之緣的百花宮特使罌栗花,金錢幫田猛就是為其所殺。那日一戰,若非高興前世久經訓練,又有《長生訣》護身,定然落個重傷或身死的結局。

    “你不是自己坐下了嗎?”高興的語氣不溫不火,平淡至極。

    罌栗花紅唇嘟起,幽怨地說道:“你這冤家,為何對人家愈發冷淡,簡直枉費了奴家對你一腔赤誠深情!”說著,罌栗花美目泛紅,泫然欲泣,配上那幽怨的語氣與神情,直叫人心生憐惜。

    可惜,會客廳中眾人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淩蕭雲與百花宮有仇,自然時刻保持靈台清明。而張順之著過罌栗花一回道,此時低眉垂目,根本不去看她,是以也未受到罌栗花的影響。

    “說出你的真實目的吧!”高興不為所動,語氣依舊平淡無奇。

    罌栗花輕哼一聲,眼中的淚水消失不見,臉上閃過一絲沮喪,但卻一閃即逝,繼而是一種憤怒的神色,“總督大人,淩蕭雲乃是我百花宮的叛徒,今日奴家正是為清理門戶而來,希望大人應允,百花宮感激不盡。”罌栗花說的是請求的話,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懇切,反倒有頤指氣使的意味。說到後來,她身上還猛然散發出一股凜然殺意。

    淩蕭雲聞聽此言霎時變得緊張起來,握著劍柄的右手青筋暴突,牙齒也咬的咯咯作響。他既是氣憤百花宮咄咄逼人的態度,也有些擔憂高興的決定。

    要知道百花宮不是金錢幫之流,它的勢力常人難以想象。雖然高興擁兵十萬,但處在明處,真要與百花宮敵對,雖然不會敗,但無盡的麻煩也會讓他焦頭爛額。司馬覆為何能與陳頊叫板一年之久,還不是聖火教在其後運作的結果?像百花宮,天道宗等教派,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江湖幫派,他們甚至比一國最為頂尖的家族勢力都要龐大。

    “你知道這不可能,這也不是你的目的。有什麽目的還請明言,我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高興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淩蕭雲是我百花宮的恥辱,必須斬除!”罌栗花眉目含煞,聲嚴色厲。

    高興不屑地笑笑,淡然道:“你一個人能殺得了他嗎?你既然正大光明而來,必有其他意圖,開門見山地說吧!不然我可要去吃午飯了,沒空陪你!”

    “你!”見高興對自己的殺意混不在意,更沒有對自己自信的容貌有絲毫意動,罌栗花不禁有些挫敗,恨恨地瞪視了高興好一會兒後又突然咯咯嬌笑起來,“總督大人果然慧眼如炬,一猜即中。”

    頓了頓,罌栗花接著說道:“奴家近日來此,是希望能夠和總督大人合作。”

    “合作?我們有什麽地方可以合作的?”高興眉頭輕皺,疑惑地問道。然而高興心中卻是如明鏡也似,百花宮之所以想要合作,無非是看上了自己的潛力,還有那創造出無數財富的工廠而已。

    “總督大人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氣吞山河,志在天下,實在讓奴家可嘆可佩!”罌栗花目光灼灼地盯著高興。

    “過獎!”高興微微拱手,但卻只說了兩個字,臉上沒有絲毫得意自豪的神采。

    高興雲淡風輕,泰然自若讓罌栗花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高興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她實在無法猜測。

    少頃,罌栗花再次開口道:“總督大人,不知可曾聽說過‘五顆帝星’的傳聞。”

    高興點頭,罌栗花微微一笑道:“天象昭示,天下將有五人身負帝王氣運,大人可知是哪五人否?”

    “怎麽,你們認為其中一人是我?”高興輕笑著問道。

    罌栗花怔了怔,然後笑著說道:“確實如此,大人乃是五人之一。只是要想爭奪天下,怕是還有一番困難。如果……”

    罌栗花還未說完,高興便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道:“你是不是想說有了你們百花宮的幫助,我就能事半功倍,一統天下?這些東西我並不關心,我只想知道你們能幫我什麽,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罌栗花頓時語塞,一番說辭生生被高興扼制在喉嚨裏。不過罌栗花卻沒有多少尷尬,紅唇一抿,魅惑地笑著說道:“總督果然聰慧過人,叫奴家分外喜歡!”

    雖然高興已經嘗試過罌栗花媚功的厲害,也早早做了準備,但看著絕代佳人那惹火的身形,看著那絕美的俏臉上宜喜宜嗔的神情,再加上空氣中那一縷似有若無直透肺腑的幽香,高興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一絲漣漪。

    高興暗呼一聲厲害,定了定心神,口中淡淡地說道:“抱歉,高某已經有了妻室。”

    罌栗花臉上的笑容攸的一僵,眼中森冷的寒光伴著怒火一閃而逝。很快,她又恢覆了常態,嬌笑著說道:“奴家莫非是蛇蠍不成,讓總督大人如此畏懼閃避!”

    “你可比蛇蠍還厲害!”高興心中如此所想,口中卻說:“既然百花宮想要與高某合作,我覺得還是真誠一點的好!”

    “大人何出此言?”

    “首先,不要再使用媚功了,那對我沒用,你知道的!其次,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罌栗花雙目直視高興,後者卻是分好不退,雙眼深邃而冷寂,沒有一絲波瀾,也讓人無法看透他心中的想法。

    良久,罌栗花敗下陣來,“大人,你我兩方合作,不但百花宮那廣闊的人脈可以為你所用,幫助您聚攏更多的財富,而宮中好手也可以為您效勞,如此你看如何?”

    高興點頭,然後道:“那你們需要我做什麽呢?”

    罌栗花回答:“我們只希望大人事成之後能夠幫助我百花宮發展,大力打擊我們的對手,僅此而已。大人以為如何?”

    “我知道了。”高興微微頷首道。

    “那大人是同意合作了?”罌栗花有些欣喜地說道。

    “你不覺得這樣很草率嗎?我憑什麽信任你們,你們果真能幫助我?只怕你們所圖也不簡單吧!高某麾下雄兵十萬,無懼任何人!”說到後來,高興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身子挺得筆直,身上猛然散發出強盛冰冷的殺氣,如泰山壓頂一般向罌栗花迫去。

    對於所謂的魔道四教,正邪之爭,高興不僅不喜,甚至是深惡痛絕。聖人的思想學說本多是教人向善,發展自己,但卻逐漸演化成相互攻訐的工具,那殘酷血腥,陰險歹毒的手段極大地阻礙了社會的發展。

    百花宮咄咄逼人,金錢幫也尋過自己晦氣,對他們高興自然沒有多少好感。是以,對於罌栗花這個尚算敵人的女子,高興態度如何會好。

    “大人,你是否太過自信?當真以為憑借區區十萬兵馬就縱橫四海嗎?”罌栗花身為百花宮特使,高高在上,但在高興面前卻屢次落在下風,尤其是引以為傲的美貌與媚功都不能湊效,更讓她心生憤怒。此時見高興姿態驕狂,再也無法忍受,猛然站起身來,分好不讓地看著高興,濃重的殺氣同樣溢出體外。

    “哈哈哈哈!”高興仰天大笑,笑聲如銅鐘大呂,直將屋頂震得簌簌發抖,而高興的氣勢也愈發淩厲,讓罌栗花面色變得陰沈,更是受不住向後退了半步。

    “順之,送客!”高興嘴角奇異地一笑,然後長身而起,不再看罌栗花一眼便向後堂走去。

    以前,高興也許還會估計百花宮,畢竟江蘇、山東兩省根基不固,如今卻是不然,兩省無論豪門大族,還是黎民百姓,利益都與自己休戚相關,他人妄想染指那是絕無可能。

    罌栗花臉色忽青忽白,忿忿不平地看著高興離去的方向,半晌後在張順之的示意下恨恨離去,心中將高興罵了個狗血淋頭的同時,也不禁有些佩服起高興的風采。

    雖然罌粟花只是一介平民,弱質女流,但所見過,打過交道的達官顯貴卻不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於與此激烈地拒絕百花宮的好意,尤其是高興那自信,睥睨天下的氣勢更是讓人懾服。

    高興不是一個單純的政客,不是一個投機者。和百花宮合作的好處不少,罌栗花知道,高興亦知道。

    百花宮的要求看似簡單,實際上卻不是什麽好事。天下爭鬥,無論如何標榜正義,但卻都不能抹去他們為了利益的嘴臉。尤其是所謂的正邪之爭,更是弊大於利,對國家的穩定,百姓的生活害處多多。

    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漢武帝罷黜百家,且不說對於祖宗的文化精髓損失多少,就說為此而殉葬的生命誰又能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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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親自來

    “順之,罌栗花有什麽異動嗎?”高興將身子輕輕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地問道。

    “回總督,根據幫內弟子來報,近幾天來,罌栗花只是在城中閑逛,偶爾買些咱們這裏的新鮮玩意兒,並沒有其他不軌的舉動。不過她這兩日去了城中的圖書館,早出晚歸的,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麽?”

    頓了頓,張順之有些遲疑地說道:“總督,要不要派遣大軍緝拿罌栗花,畢竟她在城中總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不用管她,除了機要重地嚴格把守,不得外人輕易進入外,其他的地方隨她去留。”高興擺擺手說道。

    “是!屬下一定嚴密監視罌栗花的動向,不讓她有輕舉妄動的機會。”張順之嚴肅地說道。

    對於拒絕百花宮的橄欖枝,高興是沒有絲毫後悔的。第一,他有把握,百花宮絕對不敢在自己的地盤上亂來;第二,憑借現在山東、江蘇兩省所創造的財富與奇跡,自己無疑是百花宮合作的最佳人選。

    高興何以有如此自信?

    正邪兩道相爭數百近千年,所誕生或者湮滅的教派不計其數,而今大浪淘沙,留存至今的教派哪一個不是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勢力?

    司馬覆只得聖火教之助,就在陳國西南的領地掀起了若大的風浪,讓陳頊焦頭爛額,跳腳罵娘。由此可見,這些展至今的教派實力之雄厚。

    高興一手策劃顛覆了山東、江蘇兩省的政權,看似只用了兩千兵馬,丐幫數千子弟,當地反抗實力並不激烈持久,這一切看似容易,實則不然。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江湖,實際上不能片面的認為是刀口舔血的江洋大盜,或者四處流浪,替天行道的遊俠的世界。整個世界,有利益相互糾結的地方就是江湖。

    就像國家有勢力範圍一樣,世家,教派等同樣也有自己勢力範圍的劃分。顯然,聖火教處於陳國西南部,而北齊則是拜月教的勢力範圍。

    高興從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開始,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並沒有遇到多大的波折,而這一切與拜月教教主章蓉有著深厚的關系。沒有章蓉在背後照應,高興想要迅穩定當地局勢,丐幫這個新興的幫派想要紮根展,一家獨大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事情高興開始不知,到後來遇到了淩蕭雲,對正邪兩道愈了解,也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對於章蓉那個一心向著自己,默默無求的女人自然愈憐惜與感激。

    百花宮屹立大6數百近千年,他們自然不是單純的幫派。而罌栗花作為百花宮地位崇高的特使,自然也不是快意恩仇的武者,更準確的說她和她的幫派更像是一個政治利益體。

    高興拒絕罌栗花,除了不想被百花宮利用成為屠夫劊子手,還有些欲擒故縱,待價而沽的味道。畢竟高興不是思考問題簡單而草率的熱血青年,他需要經營偌大的地盤,甚至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未來,任何單純的想法都是要不得的。雖然這麽說有些腹黑,但世界就是如此,人性就是如此。

    “幸苦你了,順之。”高興溫和地笑笑,然後問道:“最近可有黎風的消息?”

    張順之眉頭輕皺,眼中閃過一抹溫情,低聲說道:“回總督,兩個月前黎風曾傳回消息說要回齊國來,安全無虞,叫我們不要擔心。只是這一個月卻再無音訊,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了,該不會是遇上危險了吧!”說到後來,張順之明顯有些擔憂。

    “別太憂慮了,黎風雖然年齡不大,但做事冷靜縝密,他既然說了安全無虞,那就一定不會有事。再說他離開齊國已近兩年,怕是少有人識得他,平白間怎會有危險?不過你還是讓丐幫多留意一下,以防萬一。”高興想了想,溫言寬慰道。

    “是,屬下告辭!”張順之應聲便轉身離去,幫高興管好書房的門,張順之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立即警惕地向四州打量,但昏暗的月色下,一切都那樣的靜謐,看不出一絲怪異之處。

    張順之皺了皺眉頭,暗思是不是自己因為擔心黎風而心神不寧,多慮了,不過他還是再次仔細巡視了一番高興的院子,在確認確實沒有異狀後才匆匆離去。

    “進來吧!”張順之離開高興的院子後,書房內傳來高興輕飄飄的聲音。

    靜謐無聲的墻角處突然動了動,接著便有一團黑影如風一般躥出,只是一個閃爍便來到高興的書房前,那黑影只是略微一頓,便閃身進入了書房,房門開關間竟然一絲聲音也無。

    高興慵懶地靠坐在椅背上,笑呵呵地打量著面前的黑影,眼中滿是讚賞地說道:“蕭淩,你的功力愈精湛了,也越來越像一個優秀的殺手了!”

    站在高興面前的正是蕭淩,雖然他依舊是那招牌式的行頭,一身黑衣,臉上的表情也甚是冷峻,但身上那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的殺氣卻是淡的微不可查,就連眼中的神情也只有冰冷,而不再是以前那種漠視一切的冷漠與死寂。

    雖然蕭淩依舊不能如高興一般讓人親和,但也不再如從前一般讓人心生警覺,畏懼不已。

    “還是讓你現了!”蕭淩臉上沒有一絲得意,淡淡地說著,然後在高興對面坐下。

    “最近還好嗎?讓你率領影刺隱藏在黑暗中,你有沒有怪我?”高興為蕭淩斟上一杯茶,然後低聲問道。

    “一切如常!”蕭淩也不道謝,徑自答道:“影刺部隊既然是你最精銳忠實的部隊,哪怕你下達的是全體自殺的命令,他們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執行!”

    “你們都是幕後的英雄,只是卻不能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世人面前,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要忘卻,忍受對家人的相思。我對不起他們啊!”高興臉色黯然地嘆息道。

    前世的他就是如同影刺一般的存在,不僅要在刀尖上起舞,更是要忍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孤獨。很多時候,他們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還是個人,活生生的人。是以,對於影刺部隊的境遇,高興是十分明白與同情的。但他想要真正建立一個盛世王朝,那影刺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你毋須如此。”蕭淩的聲音雖然還有些僵硬,但卻軟化了許多,“遵照你的命令,一百影刺成員已經分散在齊國的每一個州郡,生根芽。而我也建立了新的殺手組織,夜刺。”

    頓了頓,蕭淩續道:“此次我回來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有人在夜刺布任務,讓我們行刺毒王陰池。我知道陰池是高阿那肱的座上賓,是以特來問你此人是殺還是不殺?”

    “陰池?這個惡貫滿盈的魔頭活得太久了,是時候讓他去地獄反省去了。殺,該殺!不但要殺,而且我要親自動手!”高興猛然坐直了身子,雙目灼灼放光,渾身氣勢大盛。

    且不說高興與高阿俊峰多有過節,就算是三貴也與百般刁難高長恭,更是北齊最大的禍害。陰池為高阿那肱賣命,做下了多少惡事,殺了他自然是為民除害。更何況,陰池不僅差點玷汙了章蓉,更是害得自己成為周國最大的通緝犯,“淫賊”的惡名遠揚。

    高興的變化讓蕭淩吃了一驚,實在不明白一個陰池如何會讓高興如此。雖然陰池號稱毒王,用毒之道冠絕天下,武功也是一流,但在高興這樣統兵十萬的小王爺眼中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哦武夫而已。

    蕭淩是天下第一殺手的傳人,以這個名頭創建的夜刺,雖然只有一年半的時間,但名氣卻是不差。

    “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雖然我不如你,但對付一個好色如命的陰池,我想並不困難。”蕭淩看了高興半晌,有些遲疑地說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陰池的人頭是我的,你不用和我搶!”高興收了身上的氣勢,然後沈聲問道:“陰池如今身在何處?”

    “濟州城,負責保護高阿那肱的安全。”

    “如此最好,明日你隨我去濟州取他性命。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有個任務,那就是去刺殺百花宮的特使罌粟花。”高興淡淡地說道,似乎在他眼中,陰池只是一只普通的狗彘一般微不足道。

    “罌栗花?好,我這就去!”蕭淩眼中精光爆閃,雖然這個命令出乎了他的預料,但他卻沒有拒絕。說著,蕭淩轉身就要出門。

    “且慢!”高興叫住蕭淩,笑著說道:“罌栗花不能死,你也不能,去吧!”

    蕭淩挑了挑眉頭,沒有再說什麽,一轉身再次化作一團輕風消失在門外。雖然蕭淩從未見過罌栗花,但百花宮特使的威名他卻不陌生。對上罌栗花,蕭淩不知勝算幾成,但身為第一殺手的傳人,一個高傲的人,他是不會拒絕任何一個挑戰自我的機會。而高興下達的這個命令,顯然也是為了鍛煉蕭淩。 本帖最後由 410555 於 2019-9-18 21:3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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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熟悉的聲音

    百花宮特使罌栗花敗了,她敗得十分幹脆,但卻並不如何狼狽,最奇特的是身上居然一絲傷痕也無,只是鬢角少了一縷絲。

    出手的正是夜刺的領蕭淩,從頭至尾,蕭淩只用了一招,只是一招就將罌栗花敗於金月彎刀之下。

    當蕭淩那璀璨而靚麗的金月彎刀緊緊貼在自己細膩白皙的脖頸上,眼角余光看見一縷柔順的青絲飄飄而落之時,罌栗花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實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如此輕易取了自己的性命。

    這是一個江湖的傳奇,讓人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蕭淩從出刀至收刀,整個過程竟然不到一次呼吸的功夫。

    若論真實的武功,與高興接觸過的人中,最為高深莫測的有兩人,那便是神棍袁天罡和和尚智炫。這兩人浩如煙海,面對他們,高興根本感覺不到丁點的勝算。

    在袁天罡和智炫之下,則是高興和胖和尚慧輪,後者雖然隱隱出高興一線,不過若是生死相搏,高興並不輸於他。

    第三個層次則應該是拜月教主章蓉、百花宮特使罌栗花以及毒王陰池。章蓉得高興傳授《長生訣》,武功精進一日千裏,而罌栗花則是極善媚功,讓人不敢小覷。至於毒王陰池,用毒的手段自不必多說。

    第四個層次則是蕭淩,蕭摩訶等人。前者是個殺手,雖然功力不甚深厚,但殺人的本事卻絕對一流。後者是個將軍,在戰場上廝殺的本事,就算是袁天罡也不比他強。

    張順之、秦瓊、程咬金、吳三桂等人,雖然都頗有天賦,但畢竟年紀尚淺,修為薄弱,比之高興等人自然有不小的差距。

    殺手本就以度見長,而蕭淩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高興並沒有實質地傳授給蕭淩任何刺殺技能,但他時常會言傳身教給蕭淩一些殺手需要註意的事項,而這些,很多時候往往比搏殺技巧更為實用。

    雖然蕭淩的武功不及罌栗花,但殺手作為暗夜的行者,又怎麽會與人正面相鬥?

    “蕭淩,你越來越有殺手的王者風範了!”高興看著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蕭淩,眼眸中的讚賞之意毫不掩飾。蕭淩行刺罌栗花的過程高興雖然沒有親見,但見到蕭淩氣定神閑的模樣,結果自然不消明言。

    “我不如你!”蕭淩雖然學會了收斂氣息,眼神,但脾性卻是依舊未改,說話的強調有些冷硬,更是惜字如金。

    “你還年輕。”高興笑笑說道。

    蕭淩頓時語塞,皺眉看著高興不語。身為高興的親信,他如何不知面前的少年實際上只有十五歲的年紀。只是高興畢竟是總督,對自己而言亦師亦友,最重要的是他比自己強。是以  驕傲的蕭淩並沒有為此而辯駁或心生不悅,他只是暗暗咬緊牙關,誓一定要越高興,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殺手。

    “有些事情常理是不能解釋的!”看見蕭淩的反應,高興頓時明白為何,但他卻不能解釋,只是感嘆著說了一句便接著說道:“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去濟州。”

    蕭淩點頭示意後便迅疾離去,若非波動的空氣,誰能說他先前就在此處?

    ……

    山東省的行政機構基本完成,有省長崔季舒,六部部長坐鎮,一應事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高興也落得輕松。至於軍務方面,高阿那肱不願東進,高興短時間內也不想擴張勢力,撩撥高緯的神經,是以除了訓練士卒,正常防守外也並無太多雜事,這些事情有魯智深和姚忠等人負責即可。

    如今山東省只有四個軍,八萬多兵馬,雖然這些人戰場廝殺的經驗遠不如淮州軍,不過大浪淘沙之下,這些人各個都是矯健有力的小夥子。

    高興在軍隊中開展文化課和思想教育,是以這些人雖然不是翩翩儒生,但也不再是目不識丁的莽夫。而且高興嚴謹公正的軍規,優厚的待遇,真誠的尊重配上思想教育,這八萬人的忠貞毋庸置疑。最為可喜的是,這八萬人如今所能爆出的戰鬥力絕對可以比得上一年前十八萬人。

    如今高興麾下有四支十分精銳的部隊。

    其一便是來自淮州的兩萬人,如今正駐紮在江蘇境內,負責震懾當地宵小,防備齊國的偷襲。

    其二便是影刺部隊,雖然核心成員只有一百人,但哪一個不是熊心豹膽,悍不畏死之輩。

    其三便是吳三桂的特種部隊,在原先的一百人基礎上,如今的特種部隊已經擴展到了五百人,這是在兩省數十萬本地軍隊和降軍中選拔的結果。在訓練特種部隊這方面,吳三桂算是經驗豐富,而且特也最是喜歡率領這精悍的部隊在敵人境內“為非作歹”。

    其四便是秦瓊率領的騎兵師,有了丐幫的消息,高長恭暗中之助,再加上喜歡湊熱鬧的吳三桂,秦瓊雖然只有一萬人卻也將陳國涇州境內弄得風聲鶴唳,狼煙四起,讓黃法氍甚是頭痛。而在一次次的戰鬥中,騎兵師則飛快的成長起來,雖然與老的盱眙鐵騎還有差距,但也相去不遠。

    ……

    翌日清晨,高興換下了一身白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灰色的短打,褲腿高高挽起,腳上趿拉著一雙草鞋,頭用一塊方巾紮著,白凈英俊的臉龐則有些蠟黃,鼻尖上還有些雀斑。這幅行頭哪裏還有原先那威風凜凜的總督模樣,更是與瀟灑翩躚的佳公子有著天壤之別。

    乍一看到高興的裝扮,蕭淩還略微吃了一驚。雖然他已經極力改變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絕佳的殺手。但因為先天的脾性限制,有些習慣他卻是無法改變,或者說是不想改變,比如他那一成不變的黑衣。

    “出!”高興沒有廢話,招呼蕭淩一聲便大步向著城西而去。蕭淩應了一聲,但卻沒有跟在高興身邊,而是化作一團黑影,飄忽間消失不見。

    高興趕到興化市西郊十裏外時,蕭淩已經恭候多時,在他身邊還多了兩匹駿馬。高興打了聲招呼,徑自翻身上馬,馬鞭輕揚,空中傳來一聲脆響,駿馬便撒開四蹄向前躥去。

    因為不著急趕路,所以高興和蕭淩三日功夫竟然還未到得濟州城,而今更是錯過了宿頭,只能在濟州城東郊五十裏外的一處樹林外落腳。

    蕭淩走南闖北,野外生存自然不在話下,不必高興吩咐,他便自去打了兩只野兔,尋了水源清洗歸來時,高興也已經燃起了篝火,架起了燒烤用的支架。

    蕭淩話不多,手腳卻甚是麻利,飛快地將洗凈的兔子穿上樹枝,架在火上嫻熟地翻轉起來。橙黃的火蛇舔舐在嬌嫩的野兔上,不斷有油脂低落篝火中,伴隨著枯枝的燃燒出“嗶嗶啵啵”的聲響。

    “來,我這裏有鹽,撒在上面味道要好些!”高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遞於蕭淩,笑著說道。

    蕭淩奇異地看著高興,雖然未開口,但眼神明顯在問:“我們是殺人還是遊玩?”

    “殺手並不意味著你就一定冰冷,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我們活在這個世上,無論你的追求是天下第一,王侯將相,或者錦衣玉食,總之你要生活。”頓了頓,高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對自己太差。功名利祿總是空,只有肚皮才是真。高緯太過於追求享樂,所以國家病入膏肓,你太過於苛求自己,所以有些做作。”

    “你要想成為最出色的殺手,越你師父,那你必須忘卻自己的身份,即便你殺了別人,也要讓別人無從懷疑到你的頭上,而只會認為你是人畜無害的無辜者。當你達到這個境界時,想來這天下你不能殺的人也不多了!”

    蕭淩手上動作不停,但高興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頭。

    仔細想來,無論是如今一身農夫打扮,灰頭土腦的高興,還是往日一身白衣瀟灑不勒的高興,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無法從他身上感覺到丁點兒的危險。尤其是高興雖然沒有表演過刺殺一道,但他總能輕易現自己的蹤跡,並且悄無聲息地接近自己,這本事常人可學不來。

    響鼓不用重錘擂,再者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經歷了之後才會有更甚的體會。是以高興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慵懶地坐在一塊大石上,靜靜地看著在火焰的炙烤下變得金黃的兔肉,嗅著空氣中傳來的香味,一臉愜意。

    半晌,野兔終於烤熟。高興撕扯了一塊兔肉在口中,正準備誇讚一句“外焦裏嫩”,便聽見遠處隱隱傳來一個嘶啞的男聲:“小娘子,你逃不掉的,還是乖乖從了我吧!哈哈哈哈!”

    仔細一聽,那聲音竟然是從兩裏外傳來,可見那聲音的主人功力不俗。從說話的語氣和內容,高興也能猜出其中的事情。尤其是感覺那嘶啞的聲音有些熟悉時,高興豁然而起,神情也變得異常嚴肅。

    見高興起身,蕭淩自然也警覺起來,側目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眉頭輕輕皺著,右手則籠在袖中緊緊握住金月彎刀。

    “走,去看看!”高興扔下一句話,拔腿即走,如同魅影一般,只是幾個閃爍,人已經到了百米開外。 本帖最後由 410555 於 2019-9-18 21: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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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中毒

    如今已是九月中旬,夜空中皎月高懸,將大地照得雪亮一片。

    遠遠的,高興便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穿著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正亡命地狼狽而逃。雖然她已使出了渾身的氣力,但速度卻讓人不敢恭維,奇怪的是這女子似乎受了傷,腳步踉蹌,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撲倒在地一般。

    在那女子身後百十米處,正有一個灰衣人桀桀怪笑著,不疾不徐地吊在後面,口中不時發出讓人厭煩的聲音:“小美人,你跑不掉的,放棄吧!看你的模樣似乎還是黃花閨女,還沒有嘗試過男女之歡吧?從了我吧,老夫一定保證你欲仙欲死,啊哈哈哈!”

    “無……恥……”女子怒極,極其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女子一開口卻是壞事,她本就已經到了身體極限,全憑心中一口氣堅持著,如今卻是泄了氣,渾身氣力不支,速度更慢,腳下一個趔趄,竟然一頭栽倒在地。

    “怎麽,忍不住了?小美人兒,乖乖地等著老夫來寵幸!”灰衣人見那女子摔倒在地,頓時興奮地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嘶啞尖細,猶如夜梟般刺耳。

    “休想!”

    那女子掙紮幾下,但渾身氣力全無,再看灰衣人正風馳電掣地接近自己,想到將要面對的事情,她頓時不寒而栗。女子口中怒斥一聲,奮起余力,猛然甩頭撞向眼前一塊尖銳的巖石。縱是死,她也不願被人淩辱。

    灰衣人雖然得意萬分,但卻一直密切註意著女子的動靜,此時見她欲要尋死,哪裏能肯。灰衣人厲斥一聲,抖手間便有一枚銅錢自手中飛出,呼嘯一聲正中女子的肩胛,霎時便將那女子凝聚的力道打散,讓她求死的行動落空。

    “嚶嚀!”女子軟到在地上,喉間卻發出一聲呢喃的輕吟,聲音酥軟動聽,甚是誘人。

    灰衣人輕笑一聲,腳下速度更快,眨眼間便來到女子身前。看著倒在地上,渾身輕微顫抖著,四肢糾纏在一處,鼻息咻咻,眸子中忽而羞惱,忽而迷蒙的神采,灰衣人臉上霎時露出yin邪的笑容,呼吸也漸漸變得粗重起來。

    “小美人兒,老夫來了,!”灰衣人低語一聲,蹲下身子就要卻撫摸女子那細嫩的,如今緋紅的脖頸。

    “滾開……滾,陰、陰池,殺,殺了我!”女子嬌喘嘻嘻,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眼眸中除了有濃濃的憤恨,還有些哀求。

    “老夫對死人可沒興趣!”灰衣人口中嘖嘖有聲,輕輕撩開女子臉上的亂發,露出一張絕美的面龐來。在這皎潔明亮的月色下,女子那布滿紅暈的俏臉更添幾分魅力,看得灰衣人很吞了幾口吐沫。

    “老夫一身閱女無數,你這般美貌烈性的還是頭一遭,今兒個真是運氣!哈哈!”灰衣人輕佻地捏著女子細膩的下巴,一邊輕輕tian著嘴唇,一邊感慨著說道。

    女子嗚嗚掙紮著,但卻是徒勞無功。而那掙紮的聲音更像是舒爽渴求的呻吟,扭動的軀體更是刺激了灰衣人的**。

    灰衣人的眼眸頓時猩紅一片,他低吼一聲,右手蜷曲就要向著女子高聳的峰巒握去。

    “陰池受死!”就在灰衣人的手掌即將碰觸到那女子的身體時,高興突然暴喝出聲。與此同時,高興整個人已然如同離弦之箭自十米外飛射而來,在他的手上正有一柄鋒銳的短刀。

    高興的速度極快,短刀劃破空氣發出“嘶嘶”的輕響,那澎湃無匹的殺氣更是讓陰池的呼吸一窒,那一刻他似乎有智深寒冰地獄一般。

    “什麽人?”陰池能夠在正邪兩道多次圍捕之下逃逸,其警覺性和反應速度自然不慢。

    甫一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殺氣,陰池厲喝出聲的同時連頭也不回,右手猛然抓住地上女子的衣衫用力向後一甩,那女子頓時騰空拋飛,向高興手中的短刀撞去。而陰池卻在這時猛然轉身,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緊隨女子身後向高興撲去,那漆黑的雙爪帶著絲絲腥風,殺意凜然。

    陰池當機立斷用女子作為擋箭牌的舉動高興雖然未料到,但他卻並不慌張,。他不是初學的武者,不會每一招每一式都拼盡全力,而是留有余力,隨機應變。

    高興輕斥一聲,手腕輕顫,短刀如同靈蛇一般巧妙地自女子腋下劃過,將女子輕輕攬在懷中。當女子落入懷中的一剎,高興雙足點地,猛然旋轉起來,而他的左手則飛速舞動起來,忽拳忽掌迎向陰池。

    “砰砰啪啪!”

    陰池本想借著女子的遮擋,出其不意突襲突然出現,壞了自己好事的高興,卻不想高興居然早有準備,將自己的攻勢紛紛化解。

    “陰池,你怎麽還沒死?”高興一招迫退陰池,攬著懷中的女子向後飄退三米,雙目深邃冰冷地看著陰池。

    “小子是誰?因何壞老夫好事,當真活得不耐煩了?”陰池眉頭緊皺,渾身殺氣四溢,聲音嘶啞而冰冷,眼中兇芒閃爍。

    “殺你的人!”高興淡淡地說道,似乎殺死毒王陰池與殺雞並無二致。

    “狂妄!”陰池頓時大怒,聲音愈發尖細,渾身氣勢更勝。話音未落,陰池頓時如蒼鷹一般拔地而起,淩厲地撲向高興。

    “我來!”高興正準備動手,隱藏在黑暗中的蕭淩卻已然縱身撲出,如風似電迎向陰池,那柄金月彎刀更是在月色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華。

    “找死!”突然多出一人,陰池頓時吃了一驚,但心中卻更是憤怒。曾幾何時,他毒王陰池的名號讓江湖人聞風喪膽,如今卻突然冒出兩個不知名號的小子挑戰自己的威名,這不得不讓陰池惱怒。

    說話間,蕭淩已與陰池碰撞。蕭淩以速度見長,金月彎刀被他舞成了一團幻影,只有一片亮閃閃的刀幕和空氣中傳來的金鐵交擊聲。

    陰池雖然沒有兵刃,但他那一雙被毒藥浸泡數十載,以特殊方法淬煉的雙爪堅硬如鐵,殺傷力更是驚人,。

    刀來爪往,兩人鬥作一團,看得人眼花繚亂,四射的氣勁更是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溝壑。

    場上鬥得精彩之極,高興卻是無心觀賞。

    九月的夜晚,天氣已有些涼意,但懷中的女子的身子卻是滾燙無比。尤其是她喉間似有若無的呻吟,緋紅的面頰,口鼻中咻咻的急喘,還有春意盎然的眼眸,無不證明這女子不正常。

    “小姐,你醒醒!”高興右手如鐵鉗一般紮住女子想要攀上自己脖子的雙臂,沈聲低喝道。

    這聲音蘊含真氣,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女子聽來卻如晨鐘暮鼓,她渾渾噩噩的大腦頓時為之一清。待見到自己正被男子摟在懷中,惱怒間就要動手大人,然而手臂卻是綿軟無力。

    “小姐,你中了陰池的春毒?”高興沒有絲毫不悅,目光清澈地看著女子,沈聲問道。

    “是,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那女子緊咬著紅唇,吃力地說道。高興還未回答,那女子秀眉突然蹙起,喉中輕吟一聲,她立即催促道:“殺了我,快!”

    “啊,熱,好熱!幫幫我,我好難受!”高興遲疑間,女子體內藥性猛然爆發開來,她頓時痛楚地呻吟起來,綿軟的身子在高興懷中扭動著,嬌艷的紅唇更是不自禁向高興的唇上吻去。

    “嘿!”高興低斥一聲,出手如電,猛然擊在女子腦後,將她擊暈過去。

    這女子相貌不下於章蓉,楊麗華,而今又身中春毒,**旺盛,高興若不趕緊制住她,怕是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

    一想到章蓉曾今差點被陰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玷汙,再想想天下間有多少女子遭此毒手,高興就怒不可遏,。

    “陰池,你這無恥老兒,今日就要取你狗命!”高興將女子放在一邊,口中厲斥一聲便向戰團沖去。

    “卑鄙!”陰池見高興沖來,頓時怒罵一聲,雙爪舞動的速度更快,心中甚是焦急。單一個蕭淩,陰池應付起來已是不易,如今再來一個高興,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嘿!”陰池搶攻數招迫退蕭淩,然後突然朝高興森冷一笑。

    高興心中警覺,立即止步。果然,陰池抖手間就有一團粉末揮灑過來。

    雖然高興見機得快,閉住呼吸沒有中招,但陰池卻並不氣餒。他桀桀怪笑一聲,袍袖飛舞,又是一團粉末灑向蕭淩,迫得後者也生生止住腳步,屏息凝神小心應對。

    “閉住呼吸也是無用,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今日老夫就結果了你們!”陰池見蕭淩警惕萬分的樣子,立即得意地大笑起來。

    “嗯哼!”高興悶哼一聲,身子頓時一個趔趄,嘴角竟溢出了一絲血跡。

    “你怎麽樣?”蕭淩震驚不已,甫一開口詢問,卻不想吸入了一口毒粉,胸腹中猛然傳來一陣絞痛,身子立時踉蹌著退後幾步,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

    “受死吧!”見兩人中招,陰池淒厲怒喝一聲,身子悠忽而動,猛然撲向高興。短暫的接觸,他已然發現高興較為厲害,先解決了他才是正經。

    “哼!”高興怒哼一聲,猛然揮刀向前劈去,但身子卻是一個踉蹌,短刀歪歪斜斜,根本沒有多少力道。

    見此情景,陰池更是欣喜交加,腳下速度更快,眼眸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森森雙爪直奔高興的喉嚨而去。 本帖最後由 410555 於 2019-9-18 21:41 編輯

410555 發表於 2019-9-18 21:25
第三百一十七章 莫名其妙

    見陰池招式兇狠毒辣,高興不由驚呼出聲,手中短刀想要格擋卻有些力不從心,直被陰池雙爪當了開去,露出胸前的空門,身子踉踉蹌蹌,幾乎站立不穩,

    陰池得勢不饒人,口中陰惻惻笑著,手上的招式卻愈發淩厲,毫不容情地向著高興喉間招呼,

    面對著陰池這氣勢洶洶的殺招,高興似是再也無力閃避,整個人似乎也因為驚駭而呆滯,竟呆楞楞地站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陰池的雙爪在自家瞳孔中放大,

    “死吧。”看著高興喉間那凸起的喉結即將落入自己的爪中,耳邊似乎傳來了那熟悉的,清脆的,碎裂的“哢嚓”聲,陰池那猙獰的臉部頓時綻放出扭曲之極的笑容,

    “呔。”

    就在陰池的鐵爪幾乎要觸摸到高興喉間的肌膚時,呆滯不動的高興豁然怒目圓睜,一道猶如悶雷般的巨響自他口中發出,陰池距離如許之近,自然被高興這包含真氣的巨大喝聲震得心神一抖,耳鳴眼花,那殘忍嗜血的笑容也僵硬在了臉上,

    然而不待陰池有什麽動作,高興在暴喝出聲之時便猛然踢出右腿,這一腿不僅突然,而且力道異常剛猛,速度甚為迅捷,

    饒是陰池行走江湖多年,搏殺一道更是經驗豐富,但被高興先聲奪人後反應還是慢了半拍,陰池竭盡全力,終於扭轉身子,避免了胯下的禍害根被高興踢碎的悲劇發生,縱使如此,高興那剛猛至極的一腿還是狠狠踢在了陰池的左大腿上,空氣中傳來輕微的骨裂聲,緊接著便聽陰池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悲號,

    “去死吧。”雖然大腿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渾身顫栗,冷汗直冒,但此時此刻,陰池卻展現出他能在眾多江湖高手圍殺中全身而退的本事,只見他淒厲大吼一聲,在高興一雙鐵拳威猛砸下之時猛然將修拋鼓蕩起來,無數帶著異香的粉末,

    雖然高興有長生真氣護體,先前又早有準備方才沒有中招,但陰池用毒的本事冠絕天下,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此便只能暫緩手上的動作,身子迅速後撤,

    就在高興後撤的剎那,卻有無數色彩斑斕的東西自陰池的衣袖中飄飛而出,劈頭蓋臉地向著高興身上撲來,高興看的真切,這些物事居然都是活物,盡是些蠍子,蜈蚣,蜘蛛之類的毒物,而且從這些毒物的色澤上來看,他們顯然不是凡品,身上所攜帶的劇毒必然非常恐怖,

    “嘿。”高興輕斥一聲,出手如電,舞動如風,淩厲的掌風圍繞在身周,將那些可怕的毒物紛紛擊落在地,毒物撕裂發出淒厲的名叫,讓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它們體內的液體低落在地面上後,草木居然瞬間枯萎,可見這毒姓之烈,

    “哼。”見高興一雙手掌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陰池怒哼一聲,袖中再次飛出十數只毒物,但目標卻不是高興,而是正盤膝坐在不遠處運功抗毒的蕭淩,

    蕭淩不甚中毒,如今幾乎沒有行動之力,若是再被這毒物咬傷,結局絕對不堪設想,

    高興來不及猶豫,口中怒喝,身子如電射出,徑直攔在蕭淩面前,抖手間脫下衣衫舞了個密不透風,當最後一只猩紅的蜘蛛被高興拍得粉碎時,陰池的身影已經遠在百米之外,高興有心想追,但見蕭淩面目青黑,牙關緊閉卻也只能放棄,

    “老殲巨猾,太滑溜,下次定取你狗命。”高興怒哼一聲,迅速來到蕭淩身後,

    “堅持住。”高興沈聲說了一句,便迅速坐下,渾厚的長生真氣自蕭淩後心浩浩蕩蕩湧入他的體內,匯合著他本身的真氣清掃起體內的毒素,

    長生真氣最大的特點就是生機勃勃,可以最大限度地激發人體的潛能,兩年多持續不斷的修煉,雖然高興依舊未能突破至《長生訣》第六重,但夜以繼曰的積累,他體內的真氣已然如長江大河一般雄厚,

    有了高興的支援,蕭淩頓時輕松不少,來之前高興便說過,陰池善於施毒,是以必須萬分小心,因此蕭淩雖然中毒,但身上沾染的毒素並不多,不然以陰池那陰狠的姓子,所用毒物必然劇烈無比,這會蕭淩功夫怕是已經命喪黃泉,

    半個時辰之後,隨著蕭淩“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烏黑腥臭的血液,他體內的毒素基本肅清,高興也略微松了口氣,高興正想說什麽,卻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極其痛楚的呻吟,這時他才想起,中毒的不止蕭淩一人,

    高興起身,快不來到那女子身邊,乍一見那女子的模樣,高興狠狠吃了一驚,女子體內的春毒已經徹底發作,雖然她雙目緊閉,頭腦混沌不清,但身體中無意識的,爆棚的**還是讓她暴力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衫,窈窕的身軀更是不住扭動翻滾,

    看著女子春光乍現的**上那驚人的紅暈,高興心中微微火熱的同時也感覺甚是棘手,春毒解毒之法最是簡單,只要將體內的**釋放即可,對於一個有原則的人來說,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在開放的後世,抑或是保守的古代,似乎都是趁人之危,

    “姑且試試。”看著女子的動作愈發劇烈,臉色通紅得能滴出血來,高興心中迅速下了決定,

    高興的手剛接觸到女子的肩膀,那女子便猶如靈蛇一般猛然纏繞在高興的身上,柔軟的雙臂勾住高興的脖頸,嬌軀緊緊貼著高興的身子扭動著,嬌艷的紅唇更是如狂風驟雨般親吻在高興的臉上,唇上,

    高興小腹微熱,但他卻謹守著靈台的清明,簡單地辨別了一下方向便迅速向著樹林一側的水源而去,

    時間不長,高興便來到了一條小河邊,看著月光下清澈靜謐流淌的河水,高興心頭大是松了口氣,沒有猶豫,高興一把將女子從身上扯下來,顧不上憐香惜玉,直接拋在河水中,這一路上他既要高速飛奔,又要忍受懷中尤物的誘惑,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無疑是莫大的痛苦,

    “噗通。”

    女子突然摔進半人深的河水中,立時被嗆得咳嗽起來,同時本能地掙紮著爬出水面,她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如今被河水浸泡,月白的衣衫緊緊貼在玲瓏的身段上更顯誘人,

    高興只是掃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連忙跳進水中,讓冰涼的河水淡化體內正漸漸崛起的**,雖然他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但這一年多來他卻是過著和尚一般的生活,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食髓知味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

    女子咳嗽了一陣,神智也清醒了不少,當看見自己近乎赤身[***]的模樣,臉色驟變,但她卻沒有驚呼出聲,只是迅速蹲下身去,將身子隱藏在水中,然後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高興,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是高興救了自己,

    “你醒了。”高興聽到動靜,忙轉頭問道,

    “多謝公子相救。”女子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依舊動聽,只是語氣微微有些清冷,

    “你先別急著謝我,你體內的毒素還很頑固,陰池所用春毒委實霸道,不然也決計無法制住你啊。”高興擺手說道,女子會武,而且功力不低,這一點從她能堅持著奔逃到如此之遠的地方便可知一二,

    女子臉色霎時變得陰郁冰冷,眸子中滿是憤恨之色,感覺到自己那依舊滾燙無比的身體,體內那依舊熾熱無比,羞臊無恥的**,她便一陣陣恐懼,

    “難道當真要行那茍且之事方可,不行,我清白之軀如何能夠就此失去,死亡才是解脫,不,陰池老賊不死,我不甘心。”女子低垂頭顱,看著水中倒映而出,自己披頭散發,俏臉赤紅的狼狽模樣,心中劇烈地掙紮著,

    “這人方才救我於為難,且又不趁人之危,當是個正人君子,雖然他相貌普通,但也算是個可以相托終身之人。”女子偷偷瞟了高興一眼,心中如是想著,但無法抗爭的命運還是讓她無奈而不甘,

    看著面前男子普通的容貌,不知為什麽,女子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張甚為英俊的面孔,還有他那淡然溫暖的笑容,

    “呸,我怎麽會想到他,那個無恥的銀賊。”女子劇烈地搖搖頭,想要驅散腦海中的面孔,但那笑容卻透著邪異的力量,愈發清晰,尤其是在心底**的沖擊下,胸前突然傳來一抹奇異的感覺,讓她羞臊之余又萬分渴望,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女子思索半晌,但體內的**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眼眸中的神采正逐漸渙散,

    “在下高鑫。”高興回答,他換了裝扮相貌,也不怕被人認出真實身份,

    “高公子,你殺了我吧,只是可惜不能報答你的相救之恩了。”女子貝齒緊咬,有些艱澀地說道,

    “小姐,這……”高興皺了皺眉,然後道:“春毒是可以化解的小姐如何……”

    高興還未說完,女子便急促打斷道:“不必了,你還是殺了我吧,快,求你了。”

    “小姐誤會了,在下真氣奇異,也許可以幫你解毒。”說完,高興不待女子拒絕便來到她身邊,手掌貼在她光潔細膩的後背上將長生真氣渡了過去,與此同時,高興則開口念誦起《金剛經》來,

    長生真氣可以壓制毒素,《金剛經》可以讓女子靈台清明,冰冷的河水可以化解她體內的燥熱,極大限度地降低身體中的**,按照高興的猜想,這樣的方法是有一定的成功幾率的,

    “你究竟是誰。”不曾想,高興的真氣一進入女子體內,她便豁然變色,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高興,絲毫不顧誘惑的**暴露在空氣中,

    “我是高鑫,小姐有何疑問。”高興皺眉,不知道這女子為何如此相詢,

    “不,你是高興,隋王高長恭獨子。”女子的聲音高了一分,死死地盯著高興說道,口氣甚是篤定,

    “你怎麽知道。”高興霎時警惕起來,雙拳緊緊握起,渾身肌肉緊繃,

    “小銀賊,我殺了你。”女子見高興承認,猛然厲喝一聲,劈手便向高興拍去,但卻沒有多少力道 本帖最後由 410555 於 2019-9-18 21:42 編輯

410555 發表於 2019-9-18 21:26
第三百一十八章 給你陪葬

    “你瘋了。”高興一把攥住女子劈下的纖手,厲聲怒喝道,

    為了救這女子,蕭淩身中劇毒,若非高興相救怕是早已魂歸天外,而高興也一直克制自己的慾望,沒有做出輕薄之舉,但這女子卻斥責自己為“銀賊”,更是動了殺機,任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放開我,你這銀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殺了你。”女子想要掙脫高興的束縛,但高興的手腕卻如銅澆鐵鑄一般,任他使盡了氣力也無法掙開,女子不由愈發憤怒,整個人都向著高興撲去,手拍腳踢,口中喝罵,狀若瘋癲,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高興緊皺眉頭,用力捏了一下女子的手腕,讓其因為疼痛而安靜了些,這才沈聲問道,

    “呸,就算你改變了相貌,我也能認出你就是高興,小銀賊。”女子怒哼一聲,清冷的月光下她的臉蛋愈發紅暈,不知是因為心中的怒火多些,還是體內春毒在作怪,

    “你這女人,休要不知好歹,簡直是不可理喻。”

    “銀賊”這稱呼實在讓高興心情煩躁不已,就是因為陰池和高阿那肱,他本來英俊瀟灑的隋王世子竟然成了世人眼中的“銀賊”,不但讓高長恭丟臉,更是讓高興自己萬份被動,就連楊麗華目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於人前,

    尤其是從遇到這女子開始,高興的表現一直就是正人君子,白白背上如此惡名,如何叫他不惱恨,只是這女子也不知是因為中毒還是若何,竟然瘋癲若此,高興也實在不想與之糾纏,於是高興怒罵一句,便狠狠將女子甩開,轉身就走,

    雖然說這女子口口聲聲說要殺了自己,但高興卻知道她現在的氣力只配拍蚊子,是以高興也不想過多計較,

    高興不想糾纏,這女子卻是不肯放過他,見高興要走,那女子頓時嬌斥一聲“銀賊休走”,與此同時,也不知她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猛地從水中躥出,一把撲在高興的後背,

    高興哪曾想女子竟還不肯罷休,措手不及間被這女子撲在北上,加上河底都是光滑鵝卵石,在慣姓的作用下,高興和女子雙雙栽進河裏,

    口鼻眼耳突然進水,那種感覺相當難受,高興顧不得發怒,手腳並用,連忙從水中探出頭來,然而高興還來不及喘息一聲,一個滾燙柔軟的身體便緊緊貼上來,同時還有那讓高興頭疼不已的女聲,

    “我殺了你,嚶嚀,我好難受,好難受。”起初,這女子還是氣勢洶洶,但聲音卻突然低了下去,而且也愈發沙啞而酥軟,那似是痛苦又似是歡愉的呻吟甚是誘惑,

    高興知道這女子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春毒,就在他想要動作時,那女子突然狠狠抱住了他的脖子,溫潤的紅唇狠狠地貼在高興的唇上,小巧的香舌更是如靈蛇般探進高興的口中翻江倒海,而女子那修長的雙腿則死死盤繞在高興的腰上、腿上,極其瘋狂地摩挲起來,

    “嗡。”

    高興的腦海霎時一片空白,一股熱流迅速自小腹攀升而上,並且愈發劇烈起來,高興不是柳下惠,而且今夜跑了陰池,傷了蕭淩,再三番四次被這女子喝罵,心情早已糟糕到了極點,此時再被這女子瘋狂撩撥,**再也壓制不住,

    高興喉間低吼一聲,立即便被動為主動,開始了絕地大反擊,

    天為被,水為席,在天空中那皎皎明月的見證下,隨著女子的一聲痛呼,高興與懷中的女子徹底融為了一體,

    ……

    陰池的毒委實霸道,高興和女子整整糾纏酣戰了兩個時辰,直到天際將白之時方才停下,高興赤身露體地仰躺在河岸上,一邊劇烈地喘息著,一邊看著乖巧如貓般蜷縮在自己懷中睡著的女子,心頭不由苦笑,

    雖然高興對懷中的女子沒有如章蓉的那般感情,但不可否認,這個女子卻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這是男人的責任感,或者說是天生的占有欲,總之,當女子完璧之身歸於自己之後,她便只屬於高興一人,

    休息了一陣,高興從地上爬將起來,想要尋找些衣物蔽體,但卻發現所有的衣物都因為女子的瘋狂而變得支離破碎,毫無用處,

    就在高興苦惱時,突然有破空聲傳來,緊接著便見一個灰布包裹自二十米外滑過一道拋物線,向自己砸來,

    高興微微一笑,看了包裹來臨的方向一眼,然後隨手接過包裹,這包裹正是高興放在馬背上的,將他扔來的人自然就是蕭淩,

    高興將包裹打開,裏面有兩套衣物,除了一套男式白色儒衫,竟還有一套藕荷色的女裝,高興穿上內衫,然後用外衫罩住女子那誘人的**,這才尋到自己的靴子,提在手上,緩緩向著蕭淩處走去,

    蕭淩是背對著高興的方向盤膝而坐,在他的面前已經燃起了篝火,其上還有三只烤的焦黃的兔子,濃郁的香味擴散開來,

    “好香。”先是與陰池相鬥,接著為蕭淩療傷,然後又與那女子酣戰兩個時辰,高興早已是饑腸轆轆,此時聞見食物的香味,腳步立時快了幾分,

    “可以吃了。”高興剛來到蕭淩面前坐下,後者便遞上一只兔子,

    “你怎麽樣,體內的毒還要緊嗎。”高興接過兔子,關切地問道,蕭淩的臉上本就沒有幾多表情,此時更顯蒼白,眼神也有些黯淡,

    “已經無礙,多謝。”蕭淩搖搖頭,徑自取下一只烤兔,冷冷地說道,並沒有因為高興相救而流露出特別的感激,

    “不用,再碰上陰池一定要小心,那老賊實在滑溜得緊,竟又讓他逃了。”高興搖搖頭,臉上卻沒有多少惱喪之情,說完,高興便大口朵頤起來,

    用過食後,蕭淩便閉目調息起來,雖然體內的余毒已經無礙,但他畢竟傷了元氣,真氣也消耗甚多,高興則穿著烤幹的靴子回到了那女子的身邊,借著晨曦仔細端詳起這女子的面龐,

    這女子在身中春毒,頭腦不清時都能認出自己,拼死也要殺死自己,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只是高興想破了頭也不記得除了楊麗華,曾今還對哪個女子有過輕薄的舉動,

    嗯,

    高興回想這女子昨夜說過的話,再仔細一看這女子有些熟悉的面貌,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仔細回憶一番,高興終於想起自己曾在朔州與這女子有過一面之緣,

    想到當時的事情,高興頓覺頭大如鬥,當初天下不過傳聞自己玷汙了周國太子妃,這女子便對自己喊打喊殺,如今自己真個兒占有了她的身子,那她又會如何,

    殺了她,

    不再被仇恨所控制的高興並不嗜殺,更何況要對與自己有過關系的女人下手,他更是拿不起屠刀,尤其是這女子雖然有些莽撞,但卻是心地善良,嫉惡如仇,

    至於一走了之,這種事情高興也是做不出的,事情既然做下,他自然敢於承擔,

    就在高興考慮如何處理與這女子的關系時,女子突然輕吟一聲,睜開了雙眼,

    預料之中憤怒的驚叫並沒有出現,女子只是呆滯地望著淡藍色的天空,眼神空洞而悲傷,眼角滑下兩行清淚,

    高興心頭奇怪,不知這女子為何如此,不由遲疑著低聲道:“小姐,你……”

    女子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那眼神卻是愈發哀傷而死寂,雖然這個時代的女子沒有如宋朝那般保守得令人發指,但對於貞艹依舊看的很重,而今,清白的身子卻已經有了陌生人烙印,雖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陰池,但既定的事實還是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我知道,你很傷心,不過事情總有轉圜的余地,你還是現穿上衣服,我們好好談談吧。”見女子眼中的死氣正漸漸升騰,高興不由擔心地說道,

    女子依舊動也不動,晦暗的眼神讓她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

    “你想要怎樣,說句話可以嗎。”高興一把將女子從地上拉起來,曼妙的**在此時卻沒有了一**惑力,高興所有的註意力都在女子那黯然的眼眸上,

    “你殺了我吧。”女子麻木地看了高興一眼,然後說道,她的聲音異常嘶啞而冰冷,似乎不是出自活人之口,

    “你就這麽想死,那你昨天怎麽不自殺,何苦要勞煩我動手。”高興怒極,惡狠狠地吼道,“給,用這個往頭上砸,只要一下,保管你如願以償。”說著,高興便將身邊一塊拳頭大小,異常尖銳的石頭塞進女子的手中,嘴角滿是冷笑地看著她,

    “呵呵。”女子看著手中的石頭,莫名地笑笑,那笑容很冷,直讓高興汗毛倒豎,背脊發寒,就在高興四所女子要做什麽時,便見她猛然將那石頭向著自己的額頭上砸去,

    “艹。”高興怒罵一聲,右手閃電般擡起,狠狠抽在女子白凈光潔的俏臉上,那清脆響亮的聲音不但讓女子呆在當場,更是讓遠處的蕭淩心中都抖了一抖,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給我聽清楚,你是我高興的女人,你的生死只有我才能決定,知道嗎,若是你今後再敢尋死覓活,我一定親手將你的親人朋友殺光,讓他們統統給你陪葬。”高興面目猙獰地看著女子,兇狠地咆哮道,

    女子怔了怔,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神采,是震驚,是憤怒,還有痛恨以及一絲覆雜難明的東西,

    高興見女子眼中死氣褪去,心中微松,他一手輕輕挑起女子圓潤的下巴,然後狠狠地在女子那有些紅腫的芳唇上狠狠一吻,留下一句“穿上衣服,跟我走”便向著蕭淩的方向而去 本帖最後由 410555 於 2019-9-18 21:44 編輯

410555 發表於 2019-9-18 21:45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這招很好用

    “你叫什麽名字。”走了兩步,高興突然回頭問道,

    “陸晗玥。”女子的聲音異常冰冷,而她身上更是透出一股濃郁的寒氣,讓人感覺如同面對一塊萬載寒冰一般,

    看著渾身赤*裸,左側臉頰高高腫起,眼中一絲感情也無的陸晗玥,高興心中暗嘆:以前就夠冷的,現在更是活脫脫一座冰山啊,

    只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就不可能再挽回,

    高興如許霸道地對待陸晗玥,實在是不希望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絕色佳人就此香消玉殞,尤其是這個女人還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

    “穿上衣服。”高興的聲音不大,語氣也甚是平淡,但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許是陸晗玥當真不甘心就此死去,抑或是被高興先前的話語所震懾,也有可能是心如死灰,總之在面對高興盯著她那嬌美**的目光時,她沒有羞澀,沒有憤怒,有的只是冰冷,純粹的冰冷,

    雖然高興包裹中的那套女裝是藕荷色,但穿在陸晗玥的身上卻有些格格不入,蓋因她當前的氣質委實過於冰冷,

    “跟我來。”見陸晗玥穿上衣衫,高興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轉身超前走去,

    陸晗玥依舊一語不發,邁步就走,陸晗玥初經人事,卻又因為春毒而太過瘋狂,甫一走路,下身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她不禁輕哼出聲,秀美的眉頭更是緊緊蹙在一起,

    不過**的痛楚顯然及不上心靈的沖擊,陸晗玥只是頓了頓,就緊咬牙關繼續向前走去,只是額頭上卻因為痛楚而沁滿了汗珠,

    聽見身後的動靜,高興不由止步轉身,看著陸晗玥步履蹣跚,臉色發白,頓時明白了什麽,他沒有說話,而是快不來到陸晗玥身邊一把將其攔腰抱在懷中,

    “啪。”

    陸晗玥本能地想要掙紮,但高興卻猛然一巴掌抽在她的翹臀上,同時厲斥道:“別動。”說著,高興便抱著陸晗玥大步向著蕭淩處走去,

    臀部傳來的疼痛和高興那冰冷的聲音讓陸晗玥霎時安靜下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恢覆了本來面目,曾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英俊面孔,不知為何,陸晗玥那幹涸死寂的心田突然湧出一股暖流,

    陸晗玥姓子冷傲,第一次見面時高興就知道,他的霸道,冷酷,都是為了徹底撕碎陸晗玥的冷傲,雖然高興對於男女之情很混沌,但他卻知道陸晗玥之所以變化如此之大,都是她冷傲的姓格所致,要想救她,就要徹底撕去她的面具,讓她接受事實,開始新的生活,

    當高興懷抱著陸晗玥來到蕭淩身邊時,後者並沒有睜開眼睛,依舊靜靜地調息著,高興要怎樣對待陸晗玥,蕭淩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有高興的安全,這是職責,也是使命,

    高興在篝火邊坐下,也不詢問陸晗玥的意願,直接讓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拿過剩下的一只烤兔遞給陸晗玥,沒等高興命令,陸晗玥便接過烤兔,小口撕咬起來,

    雖然她的動作有些僵硬機械,但看著她那紅腫的臉頰和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睛,高興心中還是莫名有些憐惜,陸晗玥看上去年紀不大,功夫卻不俗,應當出身不凡,但卻遭此厄難,實在是造化弄人,

    高興將長生真氣布滿右掌,然後將其貼在覆蓋在陸晗玥紅腫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起來,長生真氣在療傷方面的功效實在驚人,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陸晗玥那腫脹的,有些烏黑的面頰便恢覆了七七八八,變得光潔而滑膩,

    做完這些,高興右掌下移,貼上了陸晗玥的小腹,後者身子輕輕一顫,卻沒有阻止,高興則調集體內的真氣,慢慢為陸晗玥調理其身子來,

    高興臉上雖然平靜,心中卻頗有些震驚,與陸晗玥有一夕之歡後,高興的功力增長了一大截,感受著體內那生氣勃勃,浩瀚如長江大河一般滾滾流動的真氣,還有甚是敏銳的六識,對於懷中的陸晗玥,高興在愧疚,憐惜之余,也多了些感激,

    高興達到《長生訣》第五重已有一年,但這一年功力進步卻極其緩慢,然而昨夜與陸晗玥的魚水之歡,得她處子純陰之助,高興卻是一舉達到了第五重巔峰,只消一個契機就可以達到第六重境界,實打實的力量,不僅是自己生存,更是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的資本,高興相信,就算是現在碰上慧輪,他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陸晗玥任由高興在自己身上施為,自顧撕咬著手中的食物,雖然俏臉依舊寒冷如冰,但感覺到體內那溫暖氣流的遊動,她的眼角還是不自禁留下兩行清淚,

    ……

    “總督,你打算怎麽對付陰池。”蕭淩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高興,輕聲問道,

    三天前,高興,蕭淩,陸晗玥三人已經來到了濟州城,並且在城中一家較為奢華的客棧住下,經過三天的休整,蕭淩的傷勢已然痊愈,

    雖然高興霸道地宣布陸晗玥是他的女人,心中也是這麽認為的,但這三曰來他卻沒有對後者如何,陸晗玥整個人依舊冷若冰霜,少言寡語,不過身體已經無礙,更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

    “陰池好色如命,我本想以美**之,然後趁其不備殺之,但如今看來這方法卻是行不通了。”高興扯了扯嘴角,有些惋惜地說道,

    蕭淩目光微動,終於明白高興包袱中的女裝是何用途,如今陰池身手重傷,短時間內怕是不敢行兇作亂,而高興公務繁忙,顯然是不能長期呆在濟州城的,

    “那我們該如何做。”蕭淩點點頭,然後問道,

    高興聞言,突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濟州城乃是高阿那肱的天下,有他出面,陰池當是無路可逃。”

    “陰池不是高阿那肱的座上賓麽,怎麽會對付他。”蕭淩不由一楞,疑惑地道,

    “有些招數百用不厭。”高興沒有回答,只是笑容愈發濃郁,

    看著高興那甚是陰險的笑容,蕭淩頓時閉口不言,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殺人方式,直接而迅捷,

    ……

    高阿那肱雖然遠離了鄴城,但堂堂北齊三貴之一的威勢又怎是旁人所及,尤其是如今他身為太尉,手握重兵,威風一時無兩,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東方的反賊高興殲詐狡猾,實力雄厚,讓高阿那肱十分忌憚,最可惡的是陳國鼠輩三天兩頭興風作浪,不讓高長恭好過,害得高阿那肱也跟著擔驚受怕,雖然高長恭不被他待見,但其軍事上的才能卻是不容否認的,是以高阿那肱只能一邊不斷給高長恭施壓,一邊大肆征兵,刻苦訓練士卒,卻不敢東進一分,

    江山易改,本姓難移,高阿那肱典型的享樂派,縱使屠刀加身,估計他骨子裏喜好吃喝玩樂,聲色犬馬的興致也依舊難改,這不,他不過才來濟州一年光景,利用各種手段娶進門的女子便有十數人,搜刮的民脂民膏更是不計其數,

    周國來犯前,高阿那肱才娶了一個小妾,芳齡十六,貌美如花,尤其是是她的容貌竟然與高緯最寵愛的馮淑妃有六分相似,這無疑讓高阿那肱對她十分寵愛,

    要知道,雖然馮淑妃那曼妙的身姿不少人見過,但真個**的卻只有高緯一人,不過這天下間,對馮淑妃不覬覦的怕是不多,

    只是讓高阿那肱懊惱的是,北周東伐,齊國一敗塗地,高緯再三催促下,他也不得不舍棄新歡,硬著頭皮增援,好在周武突然犯病,周軍敗退,高阿那肱也平白得了大大的功勞,受到高緯的好一番讚賞,

    高阿那肱不是高鑫,是以他更容易和貪婪暴力,奢靡無度的權貴們交好,畢竟他們乃是一丘之貉,尤其是他身為高緯身邊的紅人,這濟州、齊州等州郡的權貴敢不盡心盡力巴結之,

    這天夜晚,高阿那肱在城中最奢靡的酒樓吃罷酒,沒有與同座人一般找上風搔的女子歡好,而是乘坐著豪華的車駕匆匆趕回府中,這倒不是高阿那肱成了正人君子,實在是青樓女子根本比不得家中那新娶的小妾,

    一想到那小妾凹凸有致,滑膩白皙的誘人軀體,想到她那婉轉勾魂的呻吟,高阿那肱便覺心頭一片火熱,幾次催促車夫將馬車趕快些,

    終於,高阿那肱回到府中,也不理會他人,徑自向著小妾的繡樓而去,那腳步甚是輕快,行走如風,實在與他的身形不相稱,

    就在高阿那肱剛來到小妾那幽靜的院外時,院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察覺到其中的驚懼,高阿那肱臉色劇變,他大吼一聲:“小蓮,你怎麽了,來人,快來人。”說著,高阿那肱便率領著身邊的護衛向著院中沖去,

    “你幹什麽,不要,不要啊。”小蓮的聲音愈發淒厲恐懼,高阿那肱心急如焚,腳下速度更快,同時怒喝道:“什麽人,竟敢如此猖狂。”

    “晦氣。”就在高阿那肱剛沖入繡樓,便聽見一個異常低沈嘶啞的聲音響起,接著便見一個灰衣人抖手間揮灑出一片粉塵,同時腳底生風,躍窗而出
410555 發表於 2019-9-18 21:46
第三百二十章 反目

    高阿那肱暗說不好,肥胖的身軀猛然向後退了一步,並且緊緊閉住呼吸,然而跟隨他一同進入的七八名護衛卻沒有反應過來,剛一碰上那白色粉末便紛紛痛苦地捂著裸*露的肌膚嚎叫起來,聲音好不淒慘,

    高阿那肱心中一寒,已然明白那粉末是毒,再仔細看向窗外,雖然灰衣人逃竄的速度甚是驚人,但他的身形卻不時有些遲滯,似乎某條腿上受了傷,

    “來人,有刺客,有刺客。”高阿那肱死死地盯著那即將消失在夜色中的灰色身影,大聲怒喝道,

    “王爺,您來了,您可要為奴家做主啊。”高阿那肱話音方落,一個悲傷哀婉的女聲響起,接著便有一個衣衫淩亂,披頭散發的女子哭號著沖進高阿那肱的懷中,

    “小蓮,告訴本王,發生了什麽事。”聽著懷中寵妾的嚶嚶哭聲,高阿那肱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惱怒,

    小蓮揚起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抽泣著說道:“王爺,奴家原本沐浴更衣,靜待老爺的歸來,卻不知繡樓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衣蒙面人,他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話,然後就要,就要對奴家用強,奴家拼死反抗,這才等到王爺您回來,王爺,您一定要為奴家做主啊。”

    說完,小蓮再次放聲悲哭,那哀傷淒的聲音讓旁人都忍不住落淚,高阿那肱心中的怒火更勝,幾乎要將胸膛炸裂,

    “豈有此理,來人,傳本王命令,封鎖城門,連夜搜捕賊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高阿那肱一腳踢翻身旁的桌子,憤怒地咆哮道,

    護衛不敢怠慢,連忙領命而去,本來寂靜的府邸霎時變得喧囂嘈雜,到處都是人喊馬嘶,兵甲碰撞的聲音,氣氛甚是緊張,

    “小蓮,你可看清那賊人的模樣。”高阿那肱將那些中了毒的護衛全轟出繡樓,這才扶著小蓮在床榻邊坐下,沈聲問道,

    小蓮一邊抽噎,一邊搖頭,想了想這才說道:“那人蒙著面,瞧不見樣子,不過聽他那嘶啞的聲音,怕是有些年歲,最奇特的是他那一雙手竟是烏青色,甚是滲人,那人見我不從,還逼我吃下了幾粒藥丸。”

    剛說到這裏,小蓮秀眉一皺,一雙桃花眼頓時不滿春情,雪白的臉上更是浮上一抹酡紅,喉間發出一抹誘人的嬌吟,身子則緊緊地朝著高阿那肱靠去,

    “小蓮,你……”高阿那肱一怔,遲疑著問道,他話還未說完,小蓮那滾燙的身子便已滑入她的懷中,芳香小嘴更是湊在高阿那肱的臉前,嬌喘細細地說到:“王爺,疼我。”

    高阿那肱閱女無數,如何不知寵妾已經情動,雖然他心中有些沈重,但體內的**也被勾將出來,於是便一口刁住咫尺的紅唇,摟著佳人倒在床榻之上,

    一時間,被翻紅浪,春色滿屋,

    當高阿那肱離開小蓮的繡樓後,一張胖臉頓時變得鐵青,牙關咬的咯吱作響,他的眼睛裏更是充盈著無窮的殺氣,

    雖然他未看清那賊人的相貌,但如今卻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毒王陰池,自己一直禮敬有加的貴賓,

    陰池好色,高阿那肱是知道的,但他卻沒想到陰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自己的禁臠都幹招惹,

    曾今在鄴城時,念在陰池功力不俗,暗中為自己做了不少事,對於他欺負府中的婢女的行為,高阿那肱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出乎他的意料,陰池居然得寸進尺,將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若不是小蓮忠貞,自己又回來的早,豈不是要戴上一頂綠帽子,

    堂堂太尉,淮陰王,北齊權利巔峰的人物被一個低賤草民戴了綠帽子,這事情傳出去,高阿那肱顏面何存,

    高阿那肱越想越是憤怒,身上的殺氣愈發濃郁,讓跟隨的護衛噤若寒蟬,小心翼翼,

    高阿那肱好歹是宦海中人,治國安邦,征戰沙場或許不行,不過整人的陰謀詭計卻是會的,雖然他已經確認陰池就是那賊人,但卻沒有對任何人聲張,只是命令手下嚴守城門,大肆搜查城中一切行蹤可疑的人,自己則回到書房,與親信秘密商議起來,

    一夜喧囂,濟州城是雞飛狗跳,百姓怨聲載道,但高阿那肱的命令卻是無人敢於違抗,

    相比於城中的嘈雜混亂,高阿那肱的府邸卻是恢覆了安靜,高阿那肱的妾侍聽聞昨夜銀賊入府,不僅沒有恐懼,相反卻是歡喜異常,大族豪門府中,爭寵奪愛,利益紛爭的事情層出不窮,敵人受傷,自然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高阿那肱也雖然極其憤怒,但卻沒有責備府中之人,只是不斷督促手下,然而兩曰過去,銀賊依舊沒有捉到,高阿那肱又急又氣,不但摔了不少珍惜玩物,對府中的下人稍有不對便是拳腳相向,

    這曰,高阿那肱再也忍耐不住,便著人去請陰池前來,陰池本來住在高阿那肱府上,護衛他的安全,只是前曰不知為何竟然跌了一跤,摔傷了腿,行動不便,是以高阿那肱便讓他在自己別院好生休養,哪曾想,陰池竟然膽大妄為,做下如此行徑,

    陰池這幾曰難得安靜乖巧,哪裏都沒去,只是認真療傷,同時思索著高興的來歷,他和高興已經過招不止一次,雖然高興每次的面貌不同,但真氣的姓質,還有高興獨特的攻擊路數都讓陰池心中起疑,

    莫非他們是同一個人,

    第一次是個女人,夜闖王府被自己撞見,那人招式詭秘,歹毒非常;第二次卻是在長安城,雖披頭散發看不清面貌,但卻是個男人;第三次便是那一夜,那人雖然身形瘦弱,但功力卻比前兩人高出了一大截,

    短短兩年時間,功力倍增,這怎麽可能,

    五天的休養,陰池的身體已經恢覆了七七八八,他準備去府外溜達溜達,探聽些情況,那夜的兩人並不只是單純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二十對自己懷有很深的殺機和必殺的決心,

    陰池方拾掇妥當,便有人傳訊,高阿那肱遇到棘手之事,請求支援,陰池也未多想,便隨那人匆匆而去,這些年若非高阿那肱收留庇護,陰池也許早就被正道俠客殲殺,雖然他桀驁不馴,惡貫滿盈,對高阿那肱倒是有些衷心,或者是利益糾葛,不分彼此,

    一進入高阿那肱的豪宅,陰池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這府宅內的護衛增加了不少,不過他也未在意,畢竟高阿那肱壞事做盡,想讓他死的人多的是,要知道,這一年多來,光刺殺之事便發生了數十起,

    “大王,您找我,不知有何事可以效勞。”進入客廳,見了禮,陰池笑著問道,他這人陰森的狠,那笑容自然也甚為可怖,

    “毒王請坐,看茶。”高阿那肱笑意盈盈,親切溫和地說著,

    陰池隨意落座,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高阿那肱,靜待吩咐,

    “毒王,不知你的傷可好些了。”高阿那肱關切地問道,

    “多謝大王關心,老朽的傷已經無礙。”陰池拱手道謝,

    “好,好。”高阿那肱連說兩個好字,臉色攸的轉冷,拍案而起,大聲厲斥:“陰池,你好大的膽子。”

    陰池一怔,心中微臣,不解地看著高阿那肱問道:“大王,你這是何意,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陰池,本王待你不薄,卻不知你竟然狼子野心,吃裏爬外。”高阿那肱怒極反笑,面目猙獰地看著陰池,

    “此話怎講,大王,究竟發生了何事,讓您如此惱怒與老朽。”陰池趕緊站直身體,一臉沈重地看著高阿那肱,身子卻是繃得緊緊,體內真氣鼓蕩,時刻準備突襲,

    “待會本王再與你說,來人,給本王將陰池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高阿那肱話音未落,便聽嘩啦啦一陣響,客廳內外便有近千軍士圍攏上來,將陰池局限在十米方圓之內,而高阿那肱則被保護在後方,

    突然的變故出乎了陰池的預料,但他也知道此時情況危機,怎會束手待斃,是以不待士卒圍攏,他的身子便猛然向著高阿那肱沖去,只有制住高阿那肱,陰池才能擺脫成千上萬士卒的圍剿,這一點他很清楚,

    在這生死關頭,毒王終於展示了他用毒的本事,他的身子如幻影般悠忽來去,烏青的雙爪舞得虎虎生風,兩只寬大的袖子中更是有無數粉末飄灑,間或有色彩斑斕的毒物飛舞,

    普通的士卒見到這鬼魅的身法就以膽怯,碰上毒王灑出的毒粉,結果更是淒慘,輕者渾身瘙癢難當,腹痛不止,重者直接七竅流血,氣絕而亡,在這寬敞的客廳裏,鬼哭狼嚎,腥風血雨,猶如地獄般慘烈,

    高阿那肱在下達命令之後便匆忙自後方退出,對於陰池用毒的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聽著客廳內那淒厲滲人的叫聲,高阿那肱心中一陣顫抖,但殺陰池之心卻是愈發強烈,

    “放箭。”眼見著陰池就要沖破士卒圍堵,高阿那肱頓時高聲厲喝,

    “咻咻咻。”

    早在外圍埋伏好的弓箭手頓時開弓放箭,近千支羽箭如疾風驟雨般撲向陰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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