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獸戰
如果,人類能夠把那些種族能力普及化,那麼賢靈所用的能力,跨越種族界限,就是這種山寨能力?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與我為戰即為與天為敵,真要說的話,其他四靈也不喜歡與我為戰,我能夠有著上千萬種方法可以殘殺對手,手段可以陰狠亦可陽剛,因為全知,所以我有著你猜想不到的攻擊手段,從煉金術到機關術皆有。」賢靈的話在智帝腦中迴盪著。
「看來…要了解賢靈的能力,還是得到帝國大陸一趟,雖然有種好討厭的感覺。」智帝感到一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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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落周圍。
風中夾帶著是濃濃的血腥味,宛如嗜血惡魔的人們走在染血的土地上,地上滿是支離破碎的魔獸身軀,胯下戰馬滿是鮮血,隨著周邊魔獸的嚎叫與人的慘叫,臉上的戰意卻越發濃厚,全身血液沸騰著,這是一片嗜血的地獄,兵器和獠牙的碰撞,是這地獄唯一的配樂,正在演奏著死亡交響樂。
以武帝為首的部隊,直直插入村落核心地帶,隨著越來越接近村落的中心,武帝等人遭遇到最為嚴峻的抵抗,越來越多的獸群湧入,已經死亡五員、重傷十人,剩下的每個人都帶著傷,對於善戰的修羅眾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
有多久沒有死傷夥伴了?看著身邊倒下的夥伴,眾人沉沉的想著,滿腔的熱血也被龐大且難以應付的獸潮澆熄。
可是這還不是最糟的情況,糟糕的是,那獸群有如無盡的湧入,光是砍殺就讓虎口疼痛不堪。
「這真是難搞呀,這廝還沒長大就如此恐怖,早知道就多帶幾個修羅來了。」武帝摀著頭上傷口,讓血液隨著手臂緩緩滴落。
「老爹你的頭又受傷了,一定是太光滑了,反光讓你的光頭變成集火點了。」武言一腳踹開欺近的暴食熊,在心窩補上一槍,血液飛濺,在血霧中訕笑地說著,戰事至此,唯一還保有無傷之身的,也只剩下武言了。
暴食熊是一種群居的肉食性魔獸,力大無窮,一咬牙能碎石,可食下自身體重五倍的食物,毛色深灰,胸前有日輪般的金色毛髮印記,是魔上大陸上常見魔獸,大多數的獵人都討厭這熊,因為牠們擅長圍攻,一但落單不戀戰,馬上跑給你追,直到牠找到同伴,又會回過頭來攻擊。
「你信不信老子幫你補上一刀?」武帝話才剛說完,眼前出現一條有著羽翼的飛蛇,一抖身,身上的羽毛箭射而出,武帝躍起閃過箭羽,而胯下駿馬就沒如此好運了。
"突、突、突…"
箭羽穿過駿馬的盔甲,插入體內釋放出毒性,馬匹頃刻倒地不起。
「黑子……」武帝一聲哀嚎,這是他最愛的一匹狂戰馬,此時竟被毒箭羽蛇給殺死了,怒火中燒的武帝,一把揮動大砍刀,斬下其羽翼,並對墜落在地的毒箭羽蛇不斷揮砍,直到血肉模糊,連原本的樣子也看不出來。
「老爹,馬死不能復生,請節哀。」說完武言拍拍武帝的肩膀,搖頭沉默。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這個畜生?」武帝咬牙切齒地罵著。
武言高舉長槍,提起戰意,冷聲說:「別鬧了,又有一群過來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眼見無數獸潮向眾人湧來,數量之大,幾乎將眾人淹沒,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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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別看見我呀,好了沒,怎麼還不打暗示?"
在村落兩里外的一棵巨樹上,撒塔搭著弓,用漲紅充滿血絲的眼睛,瞄準眼前的嘯音犬,心中不斷嘀嘀咕咕。
會讓撒塔如此緊張,是因為智帝在六人離開前說:「記得,別讓嘯音犬發現,否則馬上就會有數以百計的獸潮向你們湧去,依照賢者團的實力絕對可以全身而退,至於你們兩個…等死吧。」
"我的媽媽呀,需要玩這麼大嗎?"撒塔持續抱怨著,汗水早已浸濕全身。
這個所謂的天然屏障,只是個樹林間的凹陷地面,有著近五百尺的距離,而六頭嘯音犬則分散在四週警戒,呈現五角形的陣勢。
這警戒位置明顯有人安排,若是有一隻嘯音犬遭遇攻擊,至少有兩隻可以即刻反應,所以必須在同一時間擊殺六隻嘯音犬,才有可能無聲無息的佔領這個據點。
"早知道當初就裝死,別跟老大裝熟了,什麼便宜都沒佔到,就被派來送死。"撒塔撫摸著急速跳動的心跳,千頭萬緒的想著。
撒塔感到肩膀一陣觸動,立刻轉調準頭,蘭諾急忙抓住撒塔持弓的手說:「你幹什麼?」
差點就被一箭射穿,蘭諾臉色微溫的看著撒塔。
「別嚇我,我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撒塔哭喪著臉說著。
「整理一下自己的心境,別緊張,老大是為我們好,在極端嚴苛的環境下,我們所學的才是最精深的,你們人類太過於安逸了,讓你參加這一次的狩獵,就是要讓你成長歷練,有了生命的威脅,你才會更加謹慎,而不是在這裡害怕顫抖,瞧你這弓都拿不穩了,別說殺魔獸了,就連村長你也捅不死。」
整理心境、平心靜氣,撒塔閉起眼睛,緩緩調整著呼吸的節奏,感覺著心跳漸漸平穩,看向蘭諾的眼神也精歛了起來,此時的蘭諾正在將撒塔的箭頭塗抹上血紅的液體。
「你在做什麼?」
「幫你上毒呀。」
「等等,我記得你不是廚師嗎?」
「是呀。」蘭諾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手裡繼續工作著。
「那你還用毒用的那麼順手。」撒塔差點尖叫了起來,想著這一路上吃的喝的都是蘭諾準備的,心中一陣膽寒。
「拜託,我是個刺客,隨身攜帶幾瓶毒藥,隨手把武器塗毒都是很合情合理合乎法則的,但沒人會把行刺暗殺當興趣吧,做菜才是我的興趣。」蘭諾鄙夷的看著撒塔,彷彿是在看著一個沒有常識的人一般。
「你都不怕哪天你會順手毒死我們嗎?」
「那就像老闆娘說的:"那就去死吧!"」蘭諾怪笑著,隨口說:「這瓶只是我同學的血液,才不是什麼恐怖的毒藥。」
「喔…這只是血液呀,妳妹的~騙鬼呀,正常血液你為什麼要塗抹在箭頭上?」
「很正常呀,我們魔獸大陸是五十六大種族的民族國家,人數太少的種族就不提了,大多都被其他大種族同化了,而其中就有四種族血肉之軀是為毒害,如我現在手上這瓶,他的主人是血蛆獸人族,這血的功效可給力了,見血封喉,加熱後則無毒性,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天然的最好了,只是這取血的過程…慘不忍睹、悲壯無比,所有人為了這一點點的血,不顧同學情誼,集體圍毆只為了讓他流點血,悲劇呀悲劇。」蘭諾悲天憫人的搖搖頭。
撒塔詭異的眼神望向蘭諾說:「這大慈大悲的一番話,真是太令我感動了,而你身上剛好有你那悲劇同學的血液,照我剛剛看起來還不小瓶,那同學究竟是……。」
「唉呦,我只不過是跟他借一點血而已,又不是借精,安啦。」
「你們兩個在聊些什麼?」一道冷冷的女聲從兩人身後響起,從被點名後就一直未出聲的奈德,是個冰冷艷麗的花精靈族婦女,冷漠、一絲不苟是兩人給奈德第一評價,而奈德也真的是賢者團中少數的冷因子,淡粉紅色的秀麗長髮,盤起後給人精練的感覺,永遠的一號冷漠表情更是讓她獲得冰山女王的稱號。
「沒事、沒事。」兩人一陣警惕,眼前的冰山女王絕對不會是來閒聊的。
「要開始了,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冷淡毫無起伏的聲音,讓兩人一陣雞皮疙瘩都豎起,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境,既然能讓一個人毫無情緒可言。
「果然是天生的暗殺刺客。」撒塔心中一陣感嘆,自己出生在刺客家庭,就是因為無法平靜與生性膽怯,所以才不選擇當刺客,而改當遊俠,而眼前的奈德卻是個連說話都毫無情緒的人。
「蘭諾。」撒塔羞怯的喊著蘭諾。
「怎麼了?」
「謝謝。」
「不用謝,因為我們是家人嘛。」蘭諾退後隱去。
平心靜氣,側頭想了一下,右手搭上三支箭矢,這次撒塔不再感到緊張,而是感到一絲絲的興奮。
"家人?好久沒聽到了。"
此刻在正中央的嘯音犬,眼睛正看著眼前突然冒出的一株小花苗,用前掌刨刨地面,想看看花苗的根,卻發現花苗的根竟像是無底限一般的向下延伸,刨了一陣後,嘯音犬決定放棄尋根之旅,改而張起大口,要將小花苗吃下肚。
當嘯音犬一口咬下小花苗後,卻倒在地上抽蓄,嘴角湧出鮮血,而一株植物從嘯音犬的腹中破體而出,越來越顯巨大,當蛆食花出現時,其餘五支嘯音犬恍若未見,畢竟在森林中,詭異的肉食性植物太多了,一但有肉食性植物出現,他們也不敢靠近,只能為逝去的同伴默哀了。
而就在此同時,以巨大的蛆食花為暗示,周圍的眾人隨即出手。
散發著堅定目光的撒塔,將三矢同時射出,冷靜地再扣上三矢。
機會只有一次,
老子不能被當作廢物了,撒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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