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異界] 燕燕于飛 作者:夏至/老實人12(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6-19 00:33:0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2 12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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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被捕入獄

    江湖上,武林中,有一個門派,你不得不重視,這個門派,就是……少林寺。

    少林寺,從五代時發展起來,為什麽呢?因為五胡亂華,那些胡人進入華夏,開始殺人,但我們都知道,殺人殺得多了,不管是怎麽樣的人,心理都會出一點問題,出了問題,就要尋找發泄的途徑,有的人用暴力,有的人,選擇宗教,而且,宗教的效果,會更好一點。

    佛教,當時,是叫胡教,就是這樣興盛起來的。

    而在當時,印度開始嚴重的反佛運動,理由我們都知道,阿育王那麽偉大的一個人物,他幾乎統一了整個印度,但,卻因為他信了佛教,在他死後,他的龐大帝國土崩瓦解,慘不可言。所以排佛,成了必然,那幫個不事生產一天到晚賣嘴皮子騙飯吃的家夥也就是比基督教那幫見人就喊你有罪的家夥們好一丁點,至少他們懂得委婉。

    結果,大批的胡佛入了東土,給了那些華夏人,虛偽的欺騙,使他們選擇承受胡族的統制。一直到,歷史的大輪,推進到了唐朝。

    在唐朝,唐皇室得到了佛教的全力支持,但饒是如此,唐皇室的選擇,還是道教。

    也就是武周的時候大興過佛事。

    不過那是次要的,不管怎麽說,十三棍僧到底是救了秦王李世民,得到了承認。

    從唐朝開始,少林寺就開始真正的發達,他們發達一路到了明清。

    到了明清的時候,少林寺的影響開始漸漸的不行了。

    因為清王朝的統制,加是幾百年下來,少林寺武功的延續,使得兩者有了矛盾,最後才有了火燒少林寺。在那之後,少林花開遍地,什麽詠春白鶴,都是少林一脈的外宗延續。

    有點張三豐也在少林寺打過工的意思,反正少林是紅了。

    特別是現代,一部電影少林寺更是花開遍地紅,電影電視裏往往都可以聽到漂亮悠揚的牧羊曲或是少林啊少林,諸如此類的歌聲。

    而在現代的這個步子上,少林寺也遠遠走的比別的門派來的深,來得遠。也就是武當樹大根深,可以和少林比擬,其余的,僅也是峨眉、形意這兩個門派,可以勉強較一下技。

    而在實質上,少林的力量,財力,是遠超其它門派的。

    構成少林寺強大的諸多因素裏,有一樣,那是什麽?是少林寺的俗家系統。

    少林寺自古以來,特別是晚清的時候,批發俗家弟子。

    這裏面有很多著名的人物,前少林五祖還有後少林五祖,都是這樣來的。

    不僅有男子,還有很多女子,這些女子也是殊不簡單,在外頭收徒傳藝,大名鼎鼎的嚴詠春亦可算是少林一脈的外支,她的詠春拳,雖說不是少林拳,卻也是五枚師太傳授的。

    到了如今,少林有著堅固的外門系統,不僅可以提供給少林寺一定的香油錢,還可以滿足一批少林寺當不成正宗武僧的下崗再就業職工。但在這諸多的職工中,卻有一樣,那就是,外宗第一高手,郭健德,叫人給活活打死了,這一點,殊不簡單,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你要說為什麽?

    名聲啊!

    少林寺的名聲一般都是打出來的,在華夏軍方,軍方的特種兵什麽,往往修學,都是經過少林高僧培訓的,少林寺在軍方占有一個很高的比例。

    這便是,少林占軍方,武當占朝庭的說法。

    在軍方,是少林一脈的主勢力。

    在執政方,警察或是內務部隊,是武當的天下。

    甚至在清朝,武當弟子往往都是和皇室扯得著的關系。

    現在少林外宗的郭健德,不知道的是不知道,但真正的明眼人,都知道,郭健德,是少林寺的那個,大拇指一類的老大,至少,在功夫上,是這樣的。他是真打出來的實戰高手。

    可現在,這樣的一位高手,卻是生生的被人打死了,這豈能是小?

    如果,打死郭健德的,是一個很有名的人,那也好分說,如果,是一個國際的黑市拳手,也沒有問題,但,打死他的,卻是一個之前從來沒有多少名聲的國內的武術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青人。這一點,就太難讓人接受了。

    你知道的可以說這個少年是天才的打功高手,厲害,打敗郭健德,不容易,了不起。

    但你不知道的就可以說了,少林寺啊……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少林外門第一俗家弟子高手就這麽一個德行,連區區一個普通的少年都打不過。

    要知道,這些年來,少林的名聲,他們的影響,都太大了,讓國內很多武林門派,心裏不爽。

    這件事一個不好,搞不好就會成為全面打擊少林的導火線。所以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少林要表達出一些強硬的地方。他們當然不可以派人去打劉郁劉布雷,那樣的話,少林寺會徹底臭大街的。

    但,這世上,想要解決問題,方式方法,太多了,只要隨便抽一條,就可以了。

    所以少林從國外引進了精神科用的精神藥劑,給劉郁下藥,然後等待機會。

    怎麽這樣說呢?

    因為少林寺也是懂武的,他們懂武,就會知道,如劉郁這樣的少年天才,雖強,也弱,他們的功夫越是高,越是強,心理方面,就越是敏感,這個時候,一個處理不好,心理蒙塵,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影響,縱觀武林,因此出事的,不在少數,有走火入魔的,有步入邪道的,還有其它的……反正,是很多,功夫越高,這心理上的毛病也就顯得越重。

    下了這個藥,不怕劉郁不被控制,不被影響,你看李小龍,唐龍,他們這些人物,在死前,往往都有一定的心理上的因素,心理出了問題,這才不幸。劉郁亦是如此。

    這個計劃的執行者,就是陳至善。

    陳至善和郭健德是積年的好朋友,郭健德被劉郁打死,陳至善先是不信,後來就是怒。

    他有心上前報仇,但想想還是算了,他和李雲交過手,僅一個李雲,功夫就很厲害,再給劉郁那樣的人盯上,以燕子門的那種過人輕功,這叫一個找死,打過了還好點,打不過人家,跑都沒地方跑,根本沒得跑。所以他只能把怒火壓下去,改用這種陰暗的手段。

    什麽?名門大派也搞這個?別開玩笑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一個門派,怎麽可能沒有一些陰暗的東西呢?所謂名門大派,做事情,也就是一個底線,但並不是說,他們就不會使陰的。但凡別人抓不到把柄的手段,他們才不會介意使出來呢。見到了方清雪,陳至善立刻添油加醋的把劉郁的事撿嚴重的說了。

    最重要的是,你丈夫死了。

    聽到丈夫的死,方清雪心死如灰,她想了想,最後,決定上吊。

    因為她的一生都放在丈夫身上,原本,她還該想到兒子的,但沒有。

    為什麽?因為劉郁從小就被分離開,從三歲起,劉郁就被劉峰訓練,後來劉郁長大,又被送到了三羊宮裏和李雲學功夫。在那之後,劉郁又走東奔西,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實是有限,故此,在方清雪心裏,丈夫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劉郁在場,也許好點,但現在劉郁不在,加上陳至善,方清雪由此上吊,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這時候,劉郁嘴裏喃喃著……

    一切都是假的,回到家,爹娘都回來了。

    一切都是假的,回到家,爹娘都回來了。

    劉郁心裏如是想,也是這樣的,他不停的走,腳下的鞋子已經破了,身上的衣服也臟了,淩亂不堪,醜陋百出。不過,他根本無有多想,只是這樣,一步步的走著。

    劉郁的腦子已經被精神迷幻藥給迷住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麽,在那藥力的作用下,他一次只可以想少量的事。

    比如他現在想回家,那就只是回家,別人的目光,肚子是不是餓,全都不放在心上。

    但,讓劉郁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了自己的房裏,看到的,卻是方清雪的……死。

    母親死了。

    聽到丈夫的消息,方清雪死了。

    由不得她不信,陳至善在消息上收集的十分詳細。

    上面還有劉峰死後的殯儀相,那是警察照的。

    種種的證據,使得方清雪確定,她的丈夫,的確是死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不大理解,但對方清雪,這個地道的農村婦女,一個以丈夫為一切的女子,丈夫死了,她也就沒了生存的意義,於是,她選擇了死。讓人難以理解,卻也情在理中。有夫婦結婚,說的話,就是,希望可以死在自己伴侶的前面。

    是以,方清雪自盡了。

    劉郁的精神世界被徹底的打碎,打破,打爛,再不覆存。

    他呆了呆,整個人,一下子進入到精神的封閉狀態中去。

    隨著劉郁的回來,沒多久,警察來了。

    因為,劉郁到底,是在六盤山下的鎮子裏,殺了人。

    他殺人之後,這件事,無論如何,是要報到當局的。

    武林門派亦不得自由,不是說你殺了人還可以逍遙法外,當然,也有這些人,是在特殊部門裏才享受這樣的特權,但不是說,連帶你整個師門,也是可以,想要殺人就殺人,而且殺了人之後還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有這規矩。

    就連郭行烈那樣的高手,他殺了人,國家現在還沒有撤銷他的通緝,他就沒法子出頭露面,只能藏在連坡洞裏。假若,有一天,警察較了真,真要抓他,那形意門上下也不能說什麽,只能等而視之,由之而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郁,還是被抓了起來,關在了當地的監獄裏。

    ……

    北平,高公館。

    高公館原本叫藍館,是一幢原本舊社會有錢人起立的別墅,後來一度收歸國有,現在,卻是成了高家的私產。此地雖然舊了點,但所用材料,無不是上乘,建成後,到現在,也有百多年了,安裝了現代化的家具等物,實是不錯。最近,高家更是在這裏修了一個遊泳池,但讓人好笑的是,高老太爺卻是利用這個遊泳池的水,用以灌溉他私種的一片小菜園子。

    原本,和老頭不對付的老太太也和老頭在一起了,夫妻兩,現在反過來,是恩愛了很多。

    這一切,是因為高家發了財,一億零兩百四十萬,無論從哪方面說,這都是一筆巨款。

    也是因為這筆巨款,讓老太太也收了聲,這次,高老爺子給那個劉郁的路,幾乎就是一個死,這種情況下,人家都活下來了,也實是讓人無話可說。

    正當老夫妻一起坐在菜園子邊,喝茶聊天的時候,高揚匆匆來了。

    “揚子啊!怎麽來了?”老太太笑著招手,讓她過來。

    高揚過來,然後坐下。高大山老爺子問:“明夏現在還好吧!”

    “好,他現在處了對象,已經向上級打了報告……”

    “呵呵……”老太爺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是文工團的一個女孩子,還不錯。”

    老太太也沒說話,要擱過去,她一定會覺得,那女孩出身不是太好。

    高揚看這對老夫妻,忽然覺得自己不該來。

    “好了,”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有什麽事,說吧!”

    高揚是主管情報工作的,她突然跑來,若不是一些特別的消息,那才是怪事。

    “是關於那個少年的。”高揚說道:“那個叫劉郁的少年,又犯事了,他在六盤山下,一口氣打死多人,有多人為證,現在已經給押送到了附近監獄。如果運作得當,我們可以很好的,讓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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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身陷囹圄

    高揚費了不少的力說明一切,但,這時,老高夫妻兩,已經對那個男孩不感興趣了。

    “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已經不想管了!”

    老高這樣說道:“由政府自己去管,那少年該死,由當地的法院決定,我們不說話。”

    高揚有些遺憾,但,老高這樣說了,老太太又沒反對,她也就應下了。

    這件案子,她之所以來說,主要是因為劉郁殺人這個事件,雖然殺有多人,但他也有關系。華夏的法律,有很大的人情存在。

    同樣是殺人,有的人殺了好幾個,甚至多個,未必就是死刑,他可能會被判上若幹年,然後釋放。可有的卻會例外,僅僅是殺了一個人,就是必然的死刑,實是讓人無語。

    劉郁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平民,那對不起了,這樣的人,搞不好,就要判死刑。

    但劉郁還有很多關系,在他的問題上,李雲他們是不介意送錢的。

    在金錢的作用下,或是說,在諸多的人情關系下,劉郁也許不會被打成死刑,但一個長期的徒刑,就免不了了。

    到底是幾年,就要看情況。

    有可能,是二十年以上的刑期。

    這樣一來,還是一種對劉郁的偏袒。

    當然,那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若高家跑來說一句話,就可以肯定的判成死刑了。

    就算不是死刑,也是死緩。

    或是一個無期。

    警車轟鳴。

    隨後,車子停下,從中,押下了五名犯人,其中一個,呆呆的,卻是劉郁。

    馬琦走出,道:“一口氣來了五個,真是厲害……”

    另輛車上下來的是楊武獄長,過來道:“五個,三個殺人犯,厲害吧!”

    馬琦指著被押走的劉郁,道:“那個……未成年吧!”

    “但是情節嚴重,而且,他滿十六了。”楊武道:“他殺了六個人,都是徒手殺死的,不過精神方面受到了刺激,這方面官司還有得打,但考慮到他是重犯,所以還是得看押,到底是給律師們打贏了官司再放出來,送經神病院去療養,還是幹脆的緩刑釋放,運氣了。”

    劉郁的案子,很成問題。

    他殺人,是當眾殺人,而且是眾目睽睽,所以這個罪,是逃不掉的。

    但殺人的情況又有不同,畢竟此時的劉郁形象很討巧,一頭長發也給剃了,少年的娃娃相,讓人覺得,他實是一個孩子,父親的死去,母親的自盡,這讓他精神已經自我封閉。

    事實上,這是劉郁精神種子在自我調節的一個過程,一經恢覆,劉郁就會徹底蛻變。

    但現在看上去,他實是和那些傻子神經病沒有區別,呆呆的,一副要在神經病院療養才可以的樣子。

    “這是名單,你看一下,沒問題,就收監。”

    楊武把名單給了馬琦。

    馬琦接過,看了起來。

    這裏面,五個人,三個殺人犯,一個小偷,一個是經濟犯罪者,貪汙了一大筆錢。

    殺人犯是烏宏、武大為、劉郁。

    經濟犯是***。

    小偷是陳立國。

    看了資料,馬琦揉了揉頭,道:“都不是省心的人啊,關起來吧!”

    把犯人收了監,馬琦道:“楊獄,上次您說,我們這裏要移地方?”

    楊武道:“是啊,上面說了,我們這裏年代太久,監獄要整修一下,到時,這裏的犯人,得換個地方,而且,過兩天,天氣預報說,要下大雨,這段時間,很多地方都出了洪汛,很是麻煩,如果讓犯人死了,或是逃了,我們都會麻煩,不如先分批移開,再把監獄修一修。”

    馬琦道:“這移送犯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啊!”

    楊武笑了起來:“沒事,沒事,你不是快退了麽?忙完這一茬,就好了!”

    楊武走了,劉郁他們給關了起來,他們給分到了監獄,劉郁是沒有問題,其它人,也都省事。就是小偷陳立國麻煩,給狠狠的k了。好在,那是可以接受的,這到底是監獄,在監獄裏,也有自己的一套規矩。

    一般來說,關時間長的犯人,在監獄裏,會受到優待。

    沒有本事的普通犯人,比如小偷這樣的,在監獄裏,會給打一頓。

    小陳還算不錯,他長得不是很帥的小白臉,如果那樣,更加不幸,搞不好,會有人爆他的菊。現在只是小小的打一頓,殺殺威,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劉郁他們,殺人犯,在監獄裏,正常都是老大。

    如果你殺的人多,殺的人名頭大,殺得監獄同仁都喜歡,你還會受到客氣的款待。

    當然,在監獄裏,也要小心,有的時候,那些獄頭會找你的麻煩。比如那些沒有殺人能力卻過失殺人或有意殺人暗中殺人的,這些人殺人,往往有不得已的苦衷,卻不是他們的本意。縱然殺了人,也只是平常人,普通人,殺人只是一時的,進了監獄,人又慫了。你慫了,那些大佬也就不介意收拾一下你這個殺人犯給別人看看老大的厲害。

    但若確定你不好惹,也就算了。畢竟你是殺人犯,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當然,若真是結下了死仇,哪怕是在監獄裏,往往也要把對方給幹掉。

    在監獄裏死人,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不過,這樣的特例,到底,還是很少的,小事鬧大,殺人的一方也落不了好。

    進入監獄,最慘的,是那些不被看好的職業者,比說如強間犯,這種人,進入監獄,純是討扁的。如果還有幾分姿色的強間犯,進入監獄,不被爆菊,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瑪加麗達收了望遠鏡,她掏出支雪茄,收拾一下,點了起來,吸一口那濃濃的煙氣,舒服的吐出一條白線,然後摸出一只手機,快速的播打起來。

    沒得一會,電話通了。

    “那個小子給關到監獄裏去了。”

    “能救出來麽?”另一頭說,如果聽清,就可以知道,說話的,是汪洋。

    “救?老大,我是燕子,讓我和任何一個男人上床都可以,但你指望我在這裏出手救人?”沒錯,瑪加麗達是一個燕子,原俄羅西的蘇維埃政府垮台了,所以麽……呵呵……很多人,都沒了工作,但有一些特殊工作者,還是會有人要的,這裏面,最重要的,就是燕子。她們是俄羅西全國海選的美女,和那個什麽超級女生不一樣,不會選出中行人,都是一等一的漂亮美女。

    每一個女孩上街,都可以吸引超過百分之八十以上男人的目光。

    她們從被選上後就開始學習sex。下到七八歲的男孩,上到九十歲的老人,她們都可以讓那些人發泄出來,她們能讓年青的為了她們沖動的失去理智,也可以讓那些已經老化的人在她們面前重新燃燒起玉望。這就是俄羅西的財富,燕子。

    訓練這些燕子是十分殘酷的事,她們從一片的純真最後墮落到人盡可夫。

    男人也是如此,他們叫烏鴉,不過汪洋喜歡女人,所以他養的,收羅的,都是燕子。

    瑪加麗達就是汪洋收羅的一名燕子,她三十多歲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汪洋對燕子是真好,每年,上百萬美刀的錢花下去,什麽羊胎精華素,什麽深海地藏蟲,深度催眠療程,都使上了。這使得燕子們一個個哪怕六十歲了,走在外頭,也可以讓人有,想要去打一炮的沖動。

    現在的瑪加麗達也是一樣,白嫩的皮膚,精致的面孔,雖然是一個老毛子女人,卻罕見的,沒有那些粗大毛孔,太多精良的化妝品已經讓那些東西消失了。

    不過……燕子始終也僅僅只是燕子,她們的工作除了美色,其余乏善可陳。

    她們從來沒有什麽戰鬥力。

    除非那些特殊的。

    “好吧……”汪洋承認指望燕子們替他出手幹些暴力的活計,那太不現實了,想了想道:“你可以花錢來解決這個問題,你知道,華夏國不是我們俄羅西,在這裏我可以為所玉為,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但在華夏的境內,我不可以鬧大,甚至我自己都是華夏政府的黑名單成員!”

    “那沒問題!”瑪加麗達道:“這個國家雖然說什麽嚴打,沒有黑社會的,但那都是慌言,有很多的地下勢力,而且他們無法無天,我可以考慮雇用他們,這樣就可以了。而且,需要的錢也不是太多,但是……如果想要請最好的,那麽……”

    “我會給你打一百萬過去,怎麽樣?美刀!”

    “那就沒問題了!”瑪加麗達笑盈盈的說。同時,她在心裏詛咒著。資本家,就是資本家。雖然是燕子,但瑪加麗達對俄羅西蘇維埃政府還是很有感情的。僅管,這個感情,是被訓練洗腦出來的。可對那些吸血鬼似的資本家,她的確是沒有什麽好感。

    蘇維埃解體,一幫子西方國家來搶錢,大量的國家財產流失,這都讓瑪加麗達難過。但她僅僅只是燕子,她什麽也做不了,如果不是汪洋,她甚至不知道她下面要怎麽辦。雖然她也有錢,但她是燕子,維持她的美貌所花的錢,遠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而沒有一個團體的保護,她再怎麽聰明,騙人,僅以美色而言,她還只能是一個玩物。

    汪洋的話讓她討厭就在於,汪洋一口氣,就掏了一百萬美刀。別以為這是一筆小錢,正常,燕子們每年的生活費用,也僅僅只是十來萬美刀。好在,她們的營養品,那些羊胎素紅蟲的,都是汪洋提供的,這免去了她們一大筆錢。按說十來萬美刀也夠了,但她們是燕子啊,這年頭,化妝品衣服什麽的,甭提多貴了。十萬美刀,也就是在亞洲這邊混混,到了歐美,這點錢夠幹什麽!

    可現在……汪洋卻願意提出一筆一百萬美刀的起用費……他對那個男孩真是太好了。

    聽說他想把自己的一切交給那個男孩,等等,也許我可以利用這點。

    女人咬了咬自己的紅唇,回去了。

    進入四川的一家國際賓館,她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上面,記錄著一些特別的東西。

    “地下機關……蛇組織麽?”瑪加麗達抽著雪茄,嘴角露出了微笑。

    上海。

    這裏和往常一樣,十分的繁華。

    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瑪加麗達小心的尋找傳說中的蕓美包子鋪。

    終於,在一小碼頭的邊上,瑪加麗達看到了那家店。

    進入店口,一個雙頭發髻的女孩出現:“要點什麽嗎?”她問。

    然後,那個女孩左右看著,她表情有點為難,是不懂英格利士吧!瑪加麗達猜她的想法,拿出了一張名片,道:“我想吃你們這裏最好的包子。”

    女孩怔了一下,拿起名片,看了一下,道:“呀!是桑塔納介紹來的呀,我說嘛,您稍等……”蛇組織,這個組織,外部的接口,就是這家蕓美包子鋪。打理這裏的,是一個老廚師,和女孩孫雲美。蕓美,其實就是雲美。老廚師不是蛇組織人,孫雲美才是。

    她只是沒有什麽戰鬥力,所以負責在這裏的簡單工作。如她這樣的人物,哪怕是蛇組織給破壞了,敵人恐怕也懶得殺她這樣沒有戰鬥力的普通小人物。

    吃過了甜美鮮嫩的包子,孫雲美給瑪加麗達帶路。

    她們進入了一家夜總會,然後,來到了地下室,這地下室,正是蛇組織的一個落腳點。

    兩人進入之後,就聞到,撲鼻而來,槍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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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商議脫獄

    瑪加麗達抽了下鼻子,她立刻看到一個馬尾辮發的女孩在打理面前的一支原ak的改裝槍。真正玩槍的,都知道,量產的槍,只是那些大兵們玩的,而高手,一般都會有自己的私槍,這些私家槍,要不改裝一下,那才叫怪呢。

    部隊出產的槍支,會有一些特定的要求,比如結實,耐用,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開火。

    這邊浸到水裏頭,卻一點也不會影響你下一刻扣動板機。

    但,這樣的槍支,總也有一些的弱點,所以,會有一些特別的專家,對自己的槍進行改裝,進行加工,把槍的精確加上去,板機的松緊調理一下,瞄準具,也要進行改裝,甚至,是槍的子彈,也要進行改裝。

    同樣的,一把槍,不是說有了,放在那裏就行,你還得經常的保養。

    上上槍油,擦拭槍上的各部位零件。

    “是……”瑪加麗達道:“是……蛇小姐麽?”

    那位蛇小姐擡起了頭,招了一下手,指了面前的一張椅子,那是把破椅子,道:“坐下說!”瑪加麗達過去,勉強一下,還是坐了上去,感覺還不錯,至少不是太糟。有的時候,破的東西,未必是臟,那就夠了。

    “你有事找我們?”那位蛇小姐毫不客氣的拿出一支細長的女煙,邊上,一個女孩過來,拿一只造型卡通的打火機給她點上,吸了口煙,蛇小姐道:“找我們,價錢可不便宜!”

    瑪加麗達當然知道,這個新成立的蛇小組,在華夏進行黑道的買賣,從毒品到黃業,什麽賺錢他們就幹什麽,賺了錢,再投入到實業裏,把錢洗白白。就這麽,挺良行的一個發展。

    只有一點……他們死要錢。

    讓他們做事,誠如這位蛇小姐說的,他們的確是死要錢的。

    不過,他們辦事,一向是很精細的,對於有些人來說,特別是那些有錢人,他們怕的,就是一個字,麻煩,請這些人出馬,除了錢,別的都可以解決,而用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就不是問題了。他們樂於付出錢來,讓蛇小組替他們解除他們的麻煩。

    哪怕那些事有些傷天害理,不過,這算什麽?

    “我需要你們救一個人出來!”

    “救人?這活可不便宜!”蛇小姐冷漠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嗎?因為這裏不是歐美,不是西方世界,在那裏,也許還好點,因為你們那兒對武器的管制絕對不會比這裏嚴格,在華夏,武器的管制是相當嚴的,每一次出手,對我們來說,都是巨大的風險,所以收你錢多,一點也不過!你知道麽?”

    “錢不是問題!”

    “那就行!哦,我們不收盧布和東瀛丹,我們只收三種貨幣!”那位蛇小姐冷酷的說:“美刀、歐布、或者是不列顛的金鎊!”

    還真是死要錢!瑪加麗達笑笑道:“好,這裏是十萬美刀,是預付款!”

    蛇小姐眼睛亮了,她是典型的黑眼珠子見不得錢,當下拿過,放在手上,看了看,那張信用卡,然後給身後的女孩:“琪,去兌一下,看看裏面有沒有錢!”

    女孩去了。

    蛇小姐打了一個響指,另一個不說話的美女樣的女子過來,送上了咖啡。

    錢起作用了。瑪加麗達微微一笑,禮貌的接過,輕輕口嘗了一下,別指望這有多美味,但還不錯,瑪加麗達本就不是太講究的人,當然,如果品質一點的生活那樣更好。但在華夏,你可不能指望時刻可以品嘗到正宗的藍山。

    “是十萬!”那位琪小姐回來了,她使用電腦很是在行,很快的就通過這張卡的卡號把錢給查出來了。蛇小姐滿意的點了下頭,道:“說吧,你要我們做什麽。”

    瑪加麗達說了……

    監獄。

    吳老大和曹老大正在說話,門外,警察出現了,是獄警。

    馬琦道:“就這裏吧!”牢門打開,兩個人被推了進來。

    這兩個人,赫然是烏宏、劉郁。他們兩個,被分到了這裏。

    進入之後,劉郁還是老樣子,烏宏也算是知道這人的一些事,看了裏面的人,道:“我姓烏,烏宏,叫我烏老大就可以了!”這樣的說話,讓吳老大和曹老大都註意起來,意識到,這個人,不是一般,可以隨便欺負的那種,吳老大道:“喲荷,在我們面前稱老大?小子,你夠格麽?”

    烏宏坐下,指了一下劉郁道:“別惹這個人,知道麽?我?覺得看我不爽,隨便打!”

    另一個曹老大說了:“說說看,怎麽惹不得他了,你又是怎麽犯事進來的。”

    烏宏道:“沒什麽,殺人,我這位兄弟故事比較多,殺人也多,不過腦子受到了影響,現在有點呆呆的,但要讓他恢覆了,你們這裏的人加一起,不夠他一個人一只手打的,知道嗎?他是武林高手,練過功夫的,我呢,只是一個普通人,報覆殺人,也沒什麽。”

    當下,烏宏就把自己的事隨便的說了說。眾人聽了,了解。原本,似劉郁這樣,有點小白臉,有點陰柔傾向的,八成,是要被爆下菊的,不然都對不起這監獄。在監獄裏,想要整人,太容易了,不過也怕一些事,比如劉郁這樣的,人家人本來厲害一點,這就不說了,而且大腦現在有病。假如,這個是說假如啊,你要搞他,萬一,你把他搞醒了,讓他明白過來,似這種過去殺人多的武功高手,很可能立馬就把你打死。

    這還是人家沒反應過來的,如果人家迷糊的時候,一樣殺人,就更麻煩了,殺死你都是白打。當然了,事情也沒有那麽絕對,很可能,劉郁就是這樣傻傻的,被爆了菊都沒有感覺,但這種可能,實是不必。

    除非是真的有仇,大家就是過不去,非要這麽幹,不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寧肯搞一個文化人,不去得罪一個習武的人。

    你知道那些習武的人,多少會有一點本能反應。

    所以這邊很快就息下去了。息下去後,眾人就開始說一件事,那就是……刑期。

    似他們這些殺人犯,重犯,那個刑期,真是沒得說,很多人直接就是無期,當然,也有有期的,可那些二三十年的……天啊,就別提了。比如一個七八十年代的人,他被關了三十年,出去後,整個世界都變了,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你說這出去,叫什麽事。

    整個人都和社會脫節了。

    不多會,開飯了,眾犯人出了牢門,去了公共的食堂,但見一位大佬,在那裏,他趾高氣揚,絲豪沒有當犯人的樣子,雖然也穿囚衣,但他的表情,卻好似自己穿的是阿瑪尼,臉板著,看每一個犯人,好似企業老總看自己的職工。

    “那個誰!”馬琦不給面子的道:“黃寅九,過來打飯,還指望別人給你送過去嗎?”

    “早晚殺了你!”黃寅九是這監獄裏真正的龍頭老大,最拽的一個了,他之所以可以如此,不僅是他在外頭還有認命的兄弟,隔三差五的給他帶東西,和他聯絡,使別人一般不敢得罪他,如果得罪他,他就算在牢裏都搞不過你,但和外面說說,你家裏人就倒黴了,誰吃得了這一套。再加上他很懂得人際關系和利用這一回事,所以穩坐一號老大的位置。

    相比之下,功夫高手的任老大卻就沒他這麽風光了。

    但好在,任老大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他只管自己的那一票人馬,而且,他招攬的,都是一些會功夫的,平常在牢裏,也是習練功夫,雖是坐牢,但卻自有一方天地,不是別人比得上的。

    眾人打了飯,坐在一起吃,知機的一些飯人,把自己飯裏好吃的,都撿出來,給老大。

    只一個人傻傻的,那是劉郁,他打了飯,就簡單的吃,沒有理會別人。

    吳老大、曹老大想要發火,但最後還是算了。

    如果鬧大,搞得任老大出頭,就不好了,而且,他們還有一個計劃,於是,他們就起來,和任老大,一起過去,幾個老大坐到了一塊兒去。

    那邊一個獄警道:“馬頭,我們不去管管?”他們當獄警的,都知道,牢裏的犯人,絕對不要平靜,你指望一個監獄裏的犯人團結起來,互助互愛,天吶,那才是獄警們的地獄。

    因為這樣一來,監獄的管理就難多了,相反,獄警們最喜歡的,就是監獄裏,犯人們一個個的爭當老大,他們彼此敵視,相互霸欺,這樣,才有他們獄警出頭的機會。他們是第三者,他們不直接和犯人們搞在一起,但他們永遠是監獄裏的真正老大。

    再橫的老大,也要看獄警們的臉色。

    監獄裏的暴力事件之所以屢禁不止,其實,也有獄警們的作用,這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在監獄裏,你當過獄警的都會明白,這不叫對囚犯的利用,而是一種管理哲學。

    便如古代的皇帝,他們最喜歡的,就是下面的臣子勾心鬥角,而他們高高在上。

    什麽時候,下面的臣子眾志成城,團結一致,得,那就沒有皇帝什麽事了。

    馬琦道:“算了,只要我們盯得緊,他們有多少主意,都是白搭。”

    看到獄警沒有過來,幾位老大說話了。

    第一個說話的,是黃寅九,他道:“現在雨越下越大,我在外面得到了消息,我們國家可能會面臨一場特大的洪瀑災害!到時,我們這裏,有一定的機會被淹,如果他們要移,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這幾位老大,他們都屬於,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出獄的那種。

    別看在監獄裏當老大很舒服,但也僅僅是如此而已。再舒服,也沒有女人,天天玩爆菊,除非你安排一個河利秀,不然,這長久的下去,誰受得了。大家又不是變態,主要還不是沒有女人?是以,老大們還是想要離開的。

    “我們可能會被分開!”曹老大是智多星一類的人,他道:“給哥幾個介紹一下,這是小烏,烏哥也算是我們的人,是條漢子,他在外頭有些門路!”

    黃老大道:“哦?有什麽門路?”

    “當然是逃了命,還可以保住命,保住命,還可以走掉的命!”

    吳老大嘿嘿笑了笑,道:“我們和老烏剛剛認識,但神交已久……”他文芻芻的說法讓人們都笑了。黃老大道:“馬滴,還拽文,你當你是誰啊!”

    吳老大道:“反正這是位哥們,我們的打算,就是先逃出去,但如果我們分別的跑,八成還是會被抓住!”

    黃老大想想道:“還真是這麽回事,一個人的力量實是太弱了!”一個人逃,沒有計劃,沒有幫助,什麽都沒有,力量太弱,很容易,就給警察抓回去。特別是華夏,群眾的眼睛雖說不如以前那樣雪亮,但也絕不會放任他們這些逃犯在眼皮下跑路而無動於衷。

    烏宏道:“我和吳老大說了,我們出去,首先,得要聚到一起!”

    黃老大豎了一下大拇指,道:“說下去!”

    烏老大道:“我在外頭,有個地方,我們可以躲到那裏去,是附近的一個鄉村,在那裏,我們先搞套衣服,然後再好逃,最好,是出國,不然,在這國內,似我們這樣的,被通緝,是很正常的事,而這個被通緝,除非你們有什麽了不起的後台大老板,一個不小心,還是要折進去,哥幾個說對麽?”

    幾位老大一起點頭。

    曹老大道:“馬的,但是我們沒錢啊,出國,沒錢怎麽混!”

    黃老大嘿嘿笑了,道:“沒關系,我有門路,我們可以去……那個……我暫時不說!”

    幾位老大理解的點點頭,這一點很重要,他們出去,萬一有兄弟被抓住了,把他們的出國路線供出來,那他們的逃出路線不就廢了麽?出不了國,在國內,就好似甕國的鱉,遲早,還是得給捉住。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46
第二百五十二章:逃亡分離

    雨越下越大了。

    其實,瀑雨,是不該成災的,但在華夏,偏偏就成災了,之所以這樣,主要就是華夏的環境,給破壞的太嚴重了,山上的林木被嚴重的砍伐,這種濫砍濫伐,已經毀了長江一帶兩邊的環境,而各地的地方政府,更是采取了無視的短視政策,他們只要政績,只要經濟,對那些破壞環境的行為,幾近於無視。

    這長時間的破壞,使得長江水土流失,使得各地方,災情嚴重,大水不發則已,一發就淹得到處都是,很多地方,整片的陷入到水中,引來了華夏人民共和國自成立以來,最大的一場抗洪救災活動。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災情少,但劉郁他們的監獄,還是被波及到了。

    大水淹來,最後,監獄裏的犯人,不得不進行轉移。

    眾多的犯人被分批的送走,自然,犯人是不會老實的,除了一部分,實在老實過頭的,很多犯人,都抓住機會,逃跑。

    這其實也沒有什麽,華夏現在不是明朝,不是唐朝,路引制度沒有那麽的嚴格,各地的流竄人口比比皆是。很多犯人跑到了外地,雖然還是犯人之身,但幹出一番事業,享受成功人士的待遇,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當然,這種人若然給發現了,還是得送回到牢裏去的。

    不過,這說明,出去,未必就是一條東躲西藏的絕路。

    你要沒有門路,那對不起了,你的確是要東躲西藏,到處的打工,當流亡的民工什麽的,幹苦累的活,看不到路的盡頭,沒有身份證什麽的,沒有機會。

    但也有能幹的,一出去,只要逃到了地方,就可以取出事前的錢,或是有門路,得到幫助,可以辦理假的身份證,開始新的生活。要有機會,逃到國外去,哇……那你就自由了,正常,華夏國家是不會引渡似你這樣的犯人回國,成本太高,華夏還沒有那麽離譜的行政成本。所以你只要逃出去了,就是一個自由人士。

    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一連下了一個禮拜了都,就是不見停。

    終於,監獄的牢房承受不住,一棟牢房轟然塌了!

    那邊一塌,整個監獄就開始動了起來,眾多犯人一起跑,一跑,就亂。

    警察也不好亂開槍,要人冷靜也不是個,多數的犯人,立刻開始了逃跑。

    “咦?你還傻站著!”說話的是陳立國,他看到了劉郁,過來拉住劉郁就跑。

    劉郁呆呆的,就這麽,因為對方沒有敵意,跟著陳立國跑。

    槍聲,叫聲,喊聲,勞改場一片的亂,犯人們四散而逃。

    “是小陳!過來!”叫的是烏老大,他的聲音讓陳立國聽到,立刻就跑過去,看到陳立國還拉著劉郁,烏老大笑笑,道:“挺義氣啊,都沒怎麽處過,還曉得把他帶上!”

    陳立國道:“這不……大家坐一個車來的麽……”

    “知道,知道,現在趕緊的,我們趕緊的走!”眾人一起跑,一溜子的人,很多犯人,在跑的時候,都給堵住,抓了回去,但還有一些幸運的,他們逃掉了。跑不多一會,眾人清點了下人數,這邊居然有十多人。

    “呵呵……哈哈……”

    犯人們笑了起來,有的還爆了粗口。

    “馬的,勞資們出來啦,勞資們再也不回那鬼地方去了!”

    鄉村……在這村子裏,烏老大的確是有一個地點。他匆匆來到這裏,找到了一間看上去,點毫不起眼的木屋。在這屋子裏,他瘋狂的翻出一套套的衣服,都是普通的衣服,但找到了,眾犯人立刻翻了起來。不過,烏宏完成這些,還在找,不知道他找什麽。

    過得一會兒,一聲哭聲響起,烏宏猛的拉開一扇門,立刻怒吼起來:“你還留著他!”

    卻見一個女子,懷裏抱著一個小孩,道:“對不起……”幾個犯人圍過來,卻就烏宏血紅的眼珠子,怒瞪眾人:“看什麽,看什麽,滾一邊去!”雖然他說話不客氣,但幾位老大一瞧,明白了,原來是個妹娃子。這裏這麽多剛剛放出來的犯人,也無怪烏宏會緊張。當兵三年,母豬都成了貂嬋,而他們這些吃牢飯的,就比當兵的還要不如。

    萬一,有誰忍不住,鬧出點機巴事,誰都會頭大的。

    他們能換上衣服,分頭跑路,全是烏宏的幫忙,要是在這時翻臉,心上也不好過。

    “你把這東西給我!”烏宏說。那女人不給,烏宏又急又怒,他抓自己不多的頭發,道:“我他馬這是為了誰!我他馬這是為了誰呀……”不知道的也許不知道,但其實很簡單。

    烏宏和這個女人好,他們兩個關系很密切……至少,犯人們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

    但姑娘漂亮,在哪朝代也都是罪,除非你可以保護得了。烏宏只是一個普通人,女人漂亮了,被人盯上了,也只能算他倒黴,就這麽的,女人還沒結婚呢,那邊就被一個富二代給強間了,這還不算,還懷了孩子。

    男人嘛,誰受得了這個,烏宏一怒之下就去報覆殺人。

    也虧得那個富二代僅僅只是一個富二代而已,沒有權力,光有錢,這才沒有把烏宏搞到死。但饒是如此,烏宏的下場也是要在牢裏把青春揮霍一空。故此,他才和這個女人商量好,非逃獄不可,不逃獄,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女人總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只是讓烏宏沒想到的是,在他被起訴,上訴,反訴的漫長官司裏,他的女人卻還是把孩子生下來了,不是打掉。生下來就生下來吧,烏宏又讓她把孩子丟了。這種孽種,他烏宏才不當冤大頭呢,還養,奈何母愛大如天,女人說死就是不舍得,也不怪現在烏宏又發火了。

    正當眾人亂的時候,砰,一聲槍響,外頭,是老馬的聲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是老馬!幾個犯人臉色都變了!

    “怎麽辦?”老吳問!

    “不會是很多人!老馬沒有那麽多人手!”老曹想想道:“現在我們可以試一下,如果他人手足,那我們怎麽也跑不掉,但如果他人手不足,我們硬要跑,還是可以跑掉,只是,怕有不幸的,再給逮回去。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跑!

    不消多說,亂七八糟的犯人立刻開始分頭跑路。

    老馬長長一嘆,他知道,這些犯人還是選擇了跑,更讓他為難的是,對方人數,實是太多了。他身邊,就帶這麽一點人,能抓到多少?也許,他可以開槍,但開槍,未必打得到人,如果他把槍打空了,就算抓到了足夠的犯人,也會失去對犯人的威懾力,到時,誰抓誰,誰逮誰,還不一定呢。

    “砰!”再開一槍,嚇唬住一批膽小的,兩個輔警上去給銬子。

    眾多的犯人一並兒的跑。

    老馬一點都不老,他健步如飛似的,三下兩下,堵住了最大的一串子。

    一看,呵呵……逮了個正著。

    烏宏他們都給抓了,但也有沒給抓住的,反是陳立國、老任、劉郁他們跑了。

    看到這一幕,烏宏大叫:“小陳,把我妹子照顧好!拜托你了!”

    那邊三人,聽了,陳立國道:“放心……”

    老馬道:“別跑!”但陳立國才不管呢,抓過烏宏的女人,眾人一下子鉆入到了林子裏,開槍都打不著。跑跑跑,跑得腳下發酸,眾人勞累。

    老任看向劉郁,道:“怎麽把這麽個呆的也帶上了?”

    陳立國道:“兄弟,是兄弟,我們一趟車兒來的。”

    “哼!”老任哼了一聲,道:“下步你打算怎麽走?”

    陳立國道:“我不知道……這位,你和烏哥怎麽個稱呼?”

    女人道:“我……高蘭,這裏的鄉村教師。”她在這裏當教師,其實就是給烏宏建立一個逃跑的窩點。只要烏宏逃出來,就可以飛快的到她這裏,換上衣服,拿上錢,然後跑路。這樣跑,成果很大,若非是老馬,只怕烏宏真就沒事了,只是可惜。

    “烏哥是虧了!”陳立國有些感嘆。

    任老大道:“那個……高家妹子,你離開吧,我們不是一路的,和我們走,你不安全!”

    高蘭聽了,抱著孩子,又往回跑。誰都知道怎麽回事,但也沒個說的。

    “下面跟我走吧!”任老大這樣說,他在前頭走,很快的,就到了山路。

    順著山路,他們遇到了兩次洪潮,總算眾人也都會水,因此沒有死掉。

    在路上,他們還遇到了其它的一些犯人。總有一批逃掉的。

    不過眾人也不敢再走在一起,因為人少還好說,人多了,目標也就大了,除非有接應,不然,大家還是各自為政的好。就這麽一路的跑,跑了三天,總算,任老大偷了筆錢,用這筆錢,眾人這才到了任老大的落腳點……他赫然也有自己的一個落腳點,那就是新監獄的隔壁。正所謂燈下黑,與其到處跑,不如在這裏靜等風頭過去,再出去行事。

    陳立國給任老大的計劃激得拍案叫絕。

    於是,眾人就休息下來,任老大有一個哥哥,在廣州那邊,任老大出了事,他哥哥按任老大的話,也安排了這麽一個場所,之前說了,任老大是會功夫的,他若是跑了,必會來此,到了這裏,就可以安心了。

    眾人洗了個澡,各自的去睡了。

    卻說另一邊,老馬……馬琦,他快要退休了,但現在,卻只能無助的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點嫣紅從那裏露出,然後,漸漸擴大,大大大大大,一個血點子,他被槍打中了。

    幾個人出現,他們都是普通的衣服,但在衣服裏,是戰鬥的打扮,而且,他們人人有槍。

    帶頭的,是一個女的,一頭馬尾,臉上,還有一副茶色的墨鏡。

    雨很綿綿,女人抽了抽鼻子,在馬琦的身上把腳底的泥蹭蹭,坑了句粗口,然後用手上的槍比劃道:“說,有個叫劉郁的人,現在哪兒?”

    烏老大眾人松了口氣,本以為會被老馬抓回去,哪知道,半路上,卻出現了這麽一批人。

    不多,五六個人,但這裏的人,人人都是一把管制的那種改制步槍。一般人不懂,但也是知道,這樣的槍,不是一般人可以撈到的,哪怕是軍隊裏,也未必會有這種貨色。

    每把槍都有瞄具,槍上還有一個掛雷,這種改裝,打坦克怕都夠了。

    這幫都是些什麽人啊!

    “那個……劉郁?哦,我知道,他們跑了,往……我想想……這個……我也不是太熟,我們不是本地人,再說這雨天的,我們也不好找,總之,他們跑掉了,才是真的。”

    “跑了……真是個聰明的家夥……”女人嘆了口氣,看看他們,道:“算了,我們走!”

    他們說完,也消失了。

    看到他們消失,幾個犯人坐過來,黃寅九在老馬的身上多踏了兩腳,道:“叫你還跟勞資橫!老馬,你也有今天!”把槍掏了,幾個人摸了三支手槍,檢察了下子彈,卻是不多,加在一起,籠共才十四顆。

    三把槍,十四顆子彈,你就是一槍打死一個的神槍手,也只能對付十四個。

    “現在哥幾個怎麽辦?”吳老大問。

    “還怎麽辦,跑,往北跑,我們到了北邊,出國!”黃老大這樣說!他的路子,在苔蘚,只要到了南苔蘚,他就有路子了。他有一個親戚,在南苔蘚放高利貸的,有得是錢,而且,他們也是華夏人,都是華夏人,連工作都可以解決了,聽說苔蘚沒醜女,雖然有很多整容的,但哥們不在乎啊,有的玩就成!於是,眾人走了,不過,烏宏和他們分開,他還要去尋他的妹子。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47
第二百五十三章:家族風雲

    任老大的名字也就不說了,因為他從來不在意那個。他原本,有一個兄弟,那人在廣州,本是澳門的一個黑幫頭目,不過澳門回歸後,被國家政府嚴打,很多幫派人物都遭到了嚴重的損失,這使得任老大的兄弟也面臨麻煩,他收拾一下積蓄,離開了澳門,在廣州過日子。

    廣州這裏,也算不錯,可以和香江那邊取得聯系。

    由於九七快到了,一些香江人物也要和內地打交道,廣州,成了一個中介場所。

    任老大的兄弟,綽號鮑牙狗,別管好聽不好聽,但的確是條人物,在香江那邊也有路子,很快的,就在香江這裏搭上了紅星的路子。香江幾個大幫派,紅星,東星,和聯勝,新記等,紅星是由過去大陸仔組織成的一個幫會。他們勢力不小,但也面臨改革。

    所謂改革,就是黑社會的轉型工作,這一點,誰都知道。

    華夏政府是容不得現在的香江黑幫那麽拽的,所以精明點的黑幫,都過來找內陸的關系。

    黑幫其實不可怕,有的時候,名字不是,工作的方法變化,但本質卻不會變。

    所以哪怕是改變一下,照樣是可以生存下去的。

    而在這裏面,鮑牙狗就是紅星幫會扶持出來的一個人物。雖然不能說橫行霸道,但也自有一方的勢力,有的時候,還可以回澳門,小小的賭上兩把,要麽是去香江,怎麽好,怎麽玩。鮑牙狗和任老大是兄弟,當然不會一點照顧也沒有。

    這裏,雖然是簡陋,平平無奇,沒有什麽裝飾,但關鍵的東西,卻是一點也不少。

    比如,在這個居點裏,有一個地下室,裏面儲存了五百公斤以上的大米,其中一部分,居然還是泰國香米,煮出來,有點硬是不假,但的確是夠香。

    此外還有一些武器。

    劉郁看到這裏供著三把刀。

    “村正!”任老大介紹說,他隨手拿下一把,給劉郁道:“看看。”

    劉郁信手接過,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抽出刀來看。

    “你……”任老大點指頭部:“好了點?”

    劉郁還是沒說,只是看刀。刀是東瀛款的打刀,這種刀實戰能力強,刀口更是鋒利,在刀柄上,還可以看到菊花團紋。

    雖然不配合,任老大還是介紹說話:“東瀛村正,不錯吧,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這點樂趣。你手上的這把,叫菊真打,東瀛名刀,菊一文字的仿制真品。你不能指望是真正的菊一文字,不過,這把刀,現代工藝,說起來,比起正品的菊一文字,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然後他介紹另外兩把:“這把白色的,叫般若長光,是大太刀,也叫野太刀,長了點,沒有護手,我的刀,我死後,用來喪葬的,就是它了!還有這個,童子切,漂亮吧!”

    每把刀,放在市面上,沒有十多萬,你是不要提的。

    只是,這些刀,是真正的打刀,每把刀,都開過了刃,拿出去,是可以真的殺人的。

    ……

    東瀛。

    毒島龍之華細步款款,來到了大阪城外的一處莊園。

    空竹回響,細水綿綿。

    在一棟屋裏,一群侍女小心翼翼的照顧一個老太太,那個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多年前的……毒島英子。老太太躺在床上,不消一會兒,毒島龍之華就進來了。

    她現在一身黑色的和服,小心的跪坐下來,輕拍兩下手掌,余人,就出去了。

    隨後,又有幾個蘿莉樣的女孩子,她們紮馬尾,穿網服,著軟甲,腰上長短兩把刀,手上持一支長槍,在腰後,還別了一把左輪手槍。把整個屋子,小心的圍護起來。

    這樣,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毒島家族,再非是過去那樣的小家門了。

    似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必然會有很多人去覬覦。

    如果身為主家的人不註意,很有可能,毒島家就消失了,沒落了,完蛋了,瓦解了。

    想要成為東瀛的老大家族,就要小心,就要謹慎。就要……把一切做到最好。

    “母親大人!”

    毒島英子睜開眼睛,道:“我的情況,你已經查清了?”

    她雖老,也病,但,還不是傻子,在她堅定的理智下,依然可以說很清楚的話。

    “是,”毒島龍之華道:“我一直就小心,但還是沒想到,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石井家的陰謀,那個老東西,認為我們是女的,所以想要謀奪我們的家產,若非我早早定下女行家族的規矩,只怕他們早早就向我們下手了。”

    毒島英子呵呵笑道:“我記得……你過去……很愛他的……”

    毒島龍之華臉上一紅,道:“已經沒有感覺了,男人,也就是這樣而已!”

    過去的時候,毒島龍之華年青,遇到帥氣的男人,多少也會心動,之後,就和石井右介結婚,雖然是入贅,但兩人結結實實的過了幾年恩愛的日子。可現在看來,毒島龍之華心裏發冷,她原本還覺得,自己長期的習武,冷落了丈夫,卻未想,從一開始……

    這麽久了……丈夫……不,是石井家,一直在對毒島家真正的下手。

    毒島龍之華雖感覺到這意外的敵人,但始終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暗中的謀算她們。

    直到最近,她得到了一個人的效忠,這才算是明白了,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就處理掉吧……”毒島英子這樣說:“反正你還年青!”

    毒島龍之華好玄沒笑出來:“母親大人,您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說笑。”

    “說笑嗎?”毒島英子道:“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如果是二十年前,我也許說錯了,但這些年,科技這個魔鬼創造出了多少東西啊,年青一點算什麽?你現在才不過四十多歲,這算老麽?我們毒島家又不是沒有那個錢,生化技術也好,機械技術也罷,還有各種補品,足夠使你保持年青很久了。”

    毒島龍之華道:“但心態的年老是控制不住的。”

    毒島英子笑道:“傻孩子,愛情是不分年齡的,你該了解華夏歷史,在華夏,武則天到了六七十,仍然要兩個以上的男人服侍她,我們女人啊,就是這樣的動物!”

    毒島龍之華點了下頭,道:“等我遇到好的男人,再說這事吧,現在,母親大人,我已經替您安排好了,不過,您確定,您要這樣做?”

    毒島英子道:“石井家謀劃這麽久,一直遲遲的沒有動手,無非一個原因,我還活著!”

    毒島龍之華嘆了口氣,是的,毒島英子還活著,她活著,毒島家就有著無窮變數。

    無論石井家怎麽做,搞火了,毒島英子一句話,哪怕把毒島家的財產送給慈善機構,也沒他們石井家的什麽事。所以,已經招攬足夠力量,但遲遲沒有發動的石井家族,其目的,就是在等,而且,他們已經快成功了。

    這麽些年,被毒藥傷害,使得毒島英子的身體嚴重的不行,她快要崩壞了。

    “但……”毒島英子道:“我的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

    毒島龍之華道:“山本武已經同意幫助我們了!而且,那項技術,也已經成熟。”

    毒島英子道:“那就好……不過,只是卵子,無法形成胚胎。”

    毒島龍之華道:“我知道母親大人的愛好,最近,我留意了一個人。他姓劉,叫劉郁,是母親大人您喜歡的,那個燕子門的傳人,我覺得這男孩還可以,只要母親大人您同意,我立刻派人,把他從大陸拉來。到時,您就可以重生了!”

    毒島英子道:“你謀劃這件事,沒問題吧!”

    “放心!”毒島龍之華道:“不知怎麽回事,他在華夏犯事了,我一直盯著這件事,只是不確定母親大人您的意思,所以沒有行動……”

    “可惜……”毒島英子這樣說。

    毒島龍之華很清楚母親可惜的是什麽。

    如果……如果……如果……李天還活著,那一切,就會簡單了。

    但是現在麽……毒島英子道:“就是他吧……”

    毒島龍之華微微一笑:“那就這樣辦吧!”

    毒島英子身體不好,又睡過去了。

    毒島龍之華換了身衣服,來到了自己的道場。

    “母親大人……”這回是毒島芳子。她把茶端來,然後端正的跪坐在毒島龍之華面前。

    看了看女兒,毒島龍之華道:“上次我讓你盯的這個人你還記得吧!”

    毒島芳子看了道:“劉郁,華夏的一個功夫高手,很天才的男孩……”說著她掩唇笑了:“不過華夏老是搞這種東西,越是人才,他們總是喜歡越加嚴酷的迫害,好好的一個人,不說優待,卻搞成了這樣子,也就是華夏啊,可以對人才無視到這個地步。”

    說著諷刺的話,但讓人無奈的是,這往往是真的。華夏講的是中庸之道,如果一個人太天才了,被整個社會排斥,卻是很自然的事。古往今來,多少天才都是這樣的下場。如蘇東坡,李白等,這些人,在國外,比如東瀛,被追捧成什麽樣子,但在華夏,他們百嘛不是。

    一些武林高手也往往是這樣的下場,管你是不是天才,是不是高手,不聽話,一律搞掉。

    “但這樣的人,對我們有用,芳子,把他搞過來!或者說,引導他過來!”

    毒島龍之華給女兒下達了命令。

    毒島芳子道:“母親大人?您是想……”東瀛一貫有,吸收華夏的東西,納為己有的傳統。從古時向華夏借種以改良本國民眾的血統,到現代把唐手道變成空手道。

    “不是我想,而是,你能不能做,如果你不能,我可以讓四郎去辦這事。”

    四郎,就是指師妃四郎。

    毒島家有三大核心道場,分是龍華流女禦館,龍華流七十七禦館,龍華流內禦館。

    龍華流七十七禦館是毒島龍之華的直轄,在軍的人,全只聽毒島龍之華一個人的命令。

    舍此之外,還有兩個,那就是龍華流女禦館和龍華流內禦館。

    這兩館,裏面,最大的,分別是毒島芳子領導的龍華流女禦館,和師妃四郎領導的龍華流內禦館。兩邊,有著一種微妙的競爭關系。

    一念於此,毒島芳子立刻道:“我這就去,不過,我要帶上梅組。”

    龍華流女禦館內,有四大組,分是梅蘭竹菊。

    龍華流女禦館內的女弟子是從全國海選的女孩,她們受嚴格的訓練,最好的,挑選入毒島龍之華的身邊,為私衛,還有的,就是在龍華流女禦館內,被編成了梅蘭竹菊四個行動組。

    這四個行動組,對應的,是龍華流內禦館,毒島龍之華四個大弟子的追隨者。

    兩邊互別苗頭,可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聽了女兒的要求,毒島龍之華揮一下手:“那就去吧!”

    毒島芳子離去不久,毒島龍之華就打起了電話。她這裏的電話,都是專線,一個電話過去,很快的,就看到一個帥哥出現,這個帥哥,就是毒島龍之華名下的大弟子——師妃四郎。

    坦白說,毒島龍之華收師妃四郎的時候,實是有一種,想要拿他當自己以後的**心態。

    只是,在那之後,她的功夫再進一步,卻是打消了心頭的念想。

    普通人會沈迷在自己的心理中,比如說玉望。但功夫高到一定的程度,反是克制,控制。

    毒島龍之華過去沒有那本事,現在,卻是有了,對於sex,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想,卻不會再沈迷了。而且,她也知道,師妃四郎心深似海,實不好控制,這樣還可以左右他,一旦讓他成長起來,只怕,反而是個麻煩,所以毒島龍之華壓下了心頭的念想,只當他是自己諸多一個弟子中的一個。

    “坐!”

    毒島龍之華伸手引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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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雀巢已失

    師妃四郎一個大禮,然後小心的跪坐下來。

    “有件事要你去做!”毒島龍之華說。

    “嗨!”師妃四郎十分的認真,一點虛應其事的態度也沒有,老實,聽話。

    縱然知道此子心計深沈似海,毒島龍之華也是對其欽佩,道:“這個人,你看看!”卻是把材料給了師妃四郎。師妃四郎看了就笑:“打傷英明的那個人!”

    當年,劉郁和赤井英明動手,把赤井英明打敗了不說,還用華夏武學裏陰毒的潛勁叠發手法,硬生生的將他的身體,擊打得慘重無比,再無恢覆的可能。當然,這樣說也太過了。其實,如果李雲肯下功夫,過個三兩年,還是可以治回來的。只是,指望華夏的醫學大師給赤井英明這樣帶有右傾向的東瀛人治病,比有潔癖的人去吃屎還離譜,根本不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赤井英明以東瀛的傳統作法,自殺了,切腹了。

    他死之後,他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牽掛,也就是赤井英理,改姓師妃,被師妃四郎收養。兩人成天住在一起,兄妹相稱,是不是真這麽回事,就天曉得了。但至少,兩人一起的日子裏,師妃英理沒少提自己的仇恨。她暗中隨師妃四郎習武,就想有朝一日,可以報仇雪恨。所以,對於那個打傷了赤井英明,導致赤井英明切腹的劉郁,師妃四郎很了解。

    “你了解就行了,我要你去華夏。”

    “哦?師父的意思是……”

    “我已經派出了芳子,去把這個人帶到東瀛來,一切,由芳子主導!”

    聽毒島龍之華這樣說,師妃四郎沒有任何的異動,小東瀛就是這點好,他們很懂得聽話。

    毒島龍之華註意師妃四郎,道:“你是輔助,芳子行事有的時候太過自以為是了,所以她若失敗,你就要從旁幫助一下,懂嗎?”

    師妃四郎道:“嗨!”

    毒島龍之華道:“那麽,下去吧!這件事,你要保密,明白?”

    師妃四郎道:“嗨!”

    毒島龍之華點點頭,揮手。師妃四郎下去了。摸了摸下巴,毒島龍之華微微一笑,打開電腦,從那邊,一個和服女子出現,道:“毒島家主,有什麽事麽?”

    毒島龍之華笑道:“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會替你說話,在事後,整個關東,極道會,就拜托你了,你的極道會,雖然會掛在山口組的名下,但保持自由度,擁有自己的勢力,不過你也要小心,你過去的生活並不幹凈,不要給你過去的事牽扯到了,畢竟,極道會也有自己的勢力,你要壓服他們,還要費一番的功夫!”

    那邊的女人喜笑道:“能有毒島家主的支持,就已經夠了,我知道怎麽做的!今後,我石井家,就是毒島家的附庸,請您放心!”毒島龍之華再度點頭,改玩遊戲了。

    那邊的那個女人收了線,看著電腦,上面是一行的k線圖,然後道:“股市回溫了。”

    一個華夏長袖改裝旗袍的西方女人探頭,她輕輕嗅身前女人身上的氣味,道:“但明年就會有大動作,現在的股市回升,只是假相,我們最好,把手上的股票,脫手。等股市的下跌,開始沽期指,這樣會讓我們大發一筆。”

    這個女人是蘇菲,她是目前極道會會主爭奪者——石井禦蓮的貼身秘書。

    石井禦蓮,石井家的女兒,但頗有不同,自小,她就被丟棄,只因,她是女孩。

    後來,她被家裏人收養,收養她的人,因為是黑社會分子,貪汙了組織裏的一筆錢,結果被黑幫打殺。躲在床底,又在火災中逃生的石井禦蓮帶著一腔的仇恨,進入了黑暗的世界。

    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她就開始做殺手的生意,別小瞧她,誰能想象,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是個殺手。所以她利用這一點,殺掉了一些,對小蘿莉有偏好的人,這使她掙到了錢。

    隨後,她通過赤軍,加入了海外的培訓計劃,在海外,成為一名知名的殺手。

    她經受嚴格的訓練,精於槍械,狙擊,還有東瀛劍術。

    不過,殺手這個行當,到底,也是給別人打工,因為這一行,你是單幹的,很沒錢途,想要錢,就得加入大組織,加入大組織,就會不自由。所以賺足了錢,石井禦蓮就帶著她的助手,也是她的同行戀女友,法蘭西女人蘇菲,回到了東瀛。

    回到東瀛後,她報仇成功,並開始進入黑社會,組建自己的班底。

    在東瀛這地方,黑社會的勢力是很大行其道的,只要你有一支核心的武力,想發達還不容易。在這種時候,石井家人又來和她認親了,給她幫助,希望把她變成家族的一張底牌。

    試問石井禦蓮如何接受得了這樣的待遇。她了解了石井家的一些秘密,轉過頭,就通過毒島龍之華,把石井家給賣了。天可憐見,石井家經營了二十多年的計劃,就這麽,一文不值的,給石井禦蓮泄露給毒島家族,兩家達成了聯盟。毒島龍之華幫助石井禦蓮上位,擁有自己的幫會組織,而石井禦蓮從此和毒島家族搭上線,雙方是……共贏。

    不要小看這一點,在東瀛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社會裏,女人想要取得一定的成就實是一件困難的事。這也是她們能在一起的緣故。因為她們都是女人中的女強人,她們內鬥是沒有意義的,但她們的聯合,卻可以起到很微妙的作用。

    畢竟,現在,對於毒島家族來說,山口組這個黑社會武力組織已經喪失了傳統的武鬥力量。毒島龍之華迫切需要石井禦蓮這樣的武鬥派新壯,來和自己配合。因為毒島家族的力量雖強,亦算擁有自己的私軍私兵,私人武力,卻不能曝光。如果大肆使用這樣的力量,到底不好。

    在東瀛這片土地上,一些土生的黑社會,卻很適合。

    ……

    這一日,任老大在舞劍,他的功夫不錯,看他練功夫,陳立國也在學著。

    任老大收了功,過來道:“你一個小偷,也想要學功夫?”

    陳立國道:“有功夫誰還當小偷?那話怎麽說的?我們小偷,是技術流的,會功夫,可以當強盜流,雖然說,很多小偷瞧不起那些強盜流,但要我說,要我選,還是強盜流好點。畢竟,我們沒有戰鬥力啊,小偷,偷到了東西還好說,偷東西給發現了,往往會被扁得很慘的!”

    “不過那也僅僅只是小偷而已吧!”任老大道:“你一個小偷,怎麽成了重刑犯?”

    陳立國無奈的道:“偷了高官……結果事情就扯不清了!”高官家裏,偷了東西,那些高官八成是不會認的,他們不認,小偷又要交待,最後,免不了,還是得送到監獄裏去待著,而且,考慮到官官相護的原則,他八成是不會被放出來的。不想他放出來,就只能讓他淪為當小偷的重刑犯。

    雖然這樣的事離譜點,但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若陳立國在外頭有關系,發誓這事不會亂說,也許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但他僅僅只是一個小偷,不是出來玩票的,而是拿這個討飯吃的,這也就沒可奈何了。

    “呵呵……”任老大笑笑,看向在邊上的劉郁,道:“要不要過來玩玩?”

    劉郁搖了搖頭。

    任老大知道劉郁的脾氣,道:“你功夫也不錯,我看你身體很厲害,怎麽,你現在怕你的功夫?是因為你殺了人?”劉郁瞳孔一縮,終於說話:“不是……”任老大笑了:“那你怕什麽?”

    劉郁低頭,他道:“我不怕殺人……我是怕……殺人的感覺……”

    任老大過來道:“怎麽?嘔心?”

    劉郁說道:“不……”他剎那間露出一個發自真心恐怖邪惡的笑:“是喜歡……”

    這個突如其來的表情太恐怖了。就好似,一個人突然間被地獄裏最邪惡的厲鬼附身了似的。那突然的表情,實是讓人心裏發寒,發怖。

    任老大都給噎了一下,他好玄沒緩過氣來。

    “那你……”

    “殺人是不對的……”劉郁又低下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雖然殺人很好,但殺了人,就是不對,師父說不對,不對就是不對,不能殺人,殺了人,就活不過來了,而且,有的人不能殺,明明想殺,又不能殺,不知道,為什麽?不懂,不懂……”

    陳立國在邊上道:“又傻了,老任,你就別對他說這些話了,好不容易正常點,又給你帶繞了!”

    任老大道:“我也是想要幫他,他這是心理上的病,不解決,這輩子就廢了!”

    陳立國道:“你又不是心理學家,說這個有什麽用啊!”

    任老大自然而然的道:“我只是想要用我過往的豐富經歷幫幫他而已!”

    幾人說說笑笑,就去搞飯了。

    吃過了飯,任老大他們都去休息,卻沒有想到,劉郁又去看刀。

    刀……

    菊真打。

    菊花紋的刀浪,十分的美麗,光滑的刀口,一點傷也沒有,平靜,流利,好似可以切開一切似的。這麽一把刀,實等於藝術品了。劉郁就這樣看著這把刀。

    過了一會,劉郁好似醒來,他驀然想起:“對了,我還有把劍的!那把劍,是什麽劍?我得想想……想想……紅色……那是一把紅色的劍……對了……赤血劍!”

    劉郁雖然被藥力傷害了精神,可以說是影響了大腦,使他的思覺出現了一些問題。

    但,那到底不是什麽終身傷害的毒藥,隨著時間的過去,劉郁的大腦,的確是在一點點的恢覆,從過去的心靈封閉,到現在,開始一點點恢覆日常的生活狀態。

    其中,赤血劍,委實是一口好劍,對兵器的喜愛,使劉郁到底想起了這口劍。

    劉郁身邊有三把兵器,一把是李天留下的青銅刀,那把青銅的乾坤刀,實是普通。

    還有就是紫電刀和赤血劍。

    不過,紫電刀雖好,卻不能和赤血劍比,赤血劍這樣的利器,在武器裏,堪可稱為神兵。

    這樣的東西,若用遊戲來比,好比是遊戲裏的十大神兵。

    想到這把劍,劉郁就有心想要拿回來。想明了這點,他轉身往外走去。

    “劉哥,你去哪兒?”陳立國雖比劉郁大,但卻叫劉郁哥。

    劉郁不理,任老大看了,他笑笑道:“這小子,開始恢覆了,走吧,他有自己的事。”

    陳立國道:“我們不管,他搞不好,會被抓回去的。”

    任老大不屑的道:“不要小看他,這個小子,我雖沒和他交手,但我也知道他的厲害,他要想跑,一般人誰可以抓得了他!由他去吧,他本就不是一個可以平靜下來的人,而我,卻是想要平平靜靜的養老!”

    陳立國道:“那老大你還逃獄幹什麽?”

    任老大呵呵一笑,道:“自由,誰不想,在監獄裏,勞動改造,你很喜歡麽?”

    是的,任老大想要的是一個平靜的,自由的生活,慢慢的養老。

    但在監獄裏,卻被大大小小,細數不盡的規矩給控制,幹攏。

    還有勞動改造,這種強迫勞動,更是讓人無語。

    美其名曰是學東西,但你在那裏面創造的價值,又有多少能到你手裏來呢?

    劉郁漸漸恢覆神智,他一出去,二話不說,就往家裏跑,他可以選擇的,還是他的家。

    劉郁到了自己的家,他是偷偷進入的,不知為什麽,他感覺到自己的輕身功夫又有進步。

    過去,他一跳而起,最多,也就是一米六或一米七,運氣上來,是一米八,但那種情況,屈指可數,少之又少。而現在,他感覺,自己一跳,可以達到兩米了。這是一個飛一般的進步,怎麽會這樣的?劉郁不知道,不過,他沒有細想。一路精進,劉郁到了自己的房。

    從外邊的陽台往裏看,他看到了……一對陌生的人。他的房子,已經給別人入住了。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47
第二百五十五章:全國通緝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家,現在住了別人?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劉郁已經把這裏當家了。他在外面怎麽跑,也想過回這裏,雖然他並不覺得這個地方會長久的住下去,但也沒想過他會這麽快的失去它。原本是一家人的歸宿,現在,家人沒了,一切都沒了,連這裏也沒了!

    劉郁不覺把拳頭捏緊,他很想進去,把裏面的人全部殺掉。

    你們憑什麽住我的房間,在我的家裏!憑什麽?為什麽!如果可以,真想殺掉他們啊!

    但在心裏,劉郁告訴自己,你不可以再殺人了,你落到現在這樣,迷迷糊糊的,就是你殺人造成的,不可以殺人,不可以!就算你殺人,殺了他們,殺得輕松,但這世上,總有你不可以殺的人!

    我不可以殺的人?

    是誰?

    是誰?

    我不能殺誰?

    一想到這個問題,劉郁心裏就會回避,他又會感覺到痛不玉生的痛苦。

    家沒了……那……我的劍在哪裏?我的劍……赤血劍……我現在還有那把劍,那是我師父給我的……我僅余的東西了。

    劉郁的東西不是很多,但,那把赤血劍,無疑是最珍貴,也是他最在意的。

    對!那把劍,赤血劍,我要拿回赤血劍,那是我師父給我的最後遺物!

    其實,平常,在劉郁的心裏,他的師父是李雲,而不是華頂,但現在,所謂師父,已經模糊了概念。李雲的名字,劉郁不能想,不敢想,不可想,但華頂沒問題,就這麽的,他把師父這種感情,投在了華頂的身上,又折射到了赤血劍上,大腦之思維混亂,雖然好轉,但沒有痊愈。

    當劉郁回頭的時候,他給學校裏的人物發現了。

    “那個人,是誰!”一個教師樣的人過來,這裏,本就是教師人員的住處。如果是一般的住宿舍,可能沒有人會註意到劉郁,但在這裏,很多人,都是會武的,你說他們半調子也好,功夫平平也罷,但他們多少會一點,而且,也是從精武體育會裏出來的,能是一般人麽?比起一般的武校,他們的素質太好了,在全國,也算中上之選。

    這個人是周雲慶,會點功夫,正宗體校畢業,又在上海精武體育會深造,有一定的能力,過去當過保安工作,看到劉郁,一下子就註意過來了。

    “……”劉郁看到他,不想惹事,他轉身就走。

    但周雲慶卻不放過他,而是追過來,並且叫了起來:“你,前面的那個人,給我站住!”

    幾個同樣的教師人員也過來,學校裏,不乏高手,哪怕是半調子,至少他們不缺膽量。

    一般學校,遇到奇怪的人,多少會忌諱一下,但在這裏不會有那樣的情況。

    一個教師過來,吃了一驚,忽然大叫:“他是劉郁,他是劉郁,殺人犯劉郁回來了!”

    這一聲,惹得眾人皆驚。

    劉郁也感覺不好了,他人大腦雖出了問題,但不是說他就是傻子,一覺得不對,拔腿就跑。而很多人就開始來追。

    “抓住他,抓住他……”眾人向前,他們知道劉郁是殺人犯,又沒怎麽見劉郁真正意義的顯露武功,都不怕他,抓住他,可以落得面子,也好顯一下威風,何樂不為!

    最厲害的是周雲慶,一個飛撲,身子向前,便是一招足球場才見的鏟腿。

    劉郁身子晃了一下,給兩個人撲抱住!

    劉郁感覺到不好,他大喝一聲,身子終於少有的用了武功,發了一道勁。

    劉郁雖影響重重,被神智破壞的厲害,但他的功夫還是在那裏的。

    哪怕是現在水平下降的厲害,但也不是這些二三流的半調子可以理會。

    只瞬間,劉郁就把他們彈開,同時,劉郁從懷裏摸出打刀,菊真打出鞘。

    一刀斬過去,劉郁看也不看,就直接跑。

    那些人卻是被斬中了,這菊真打,可是真打,開封的刀,幾可算寶刀。

    如此一刀下去,幾根手指頭當場就掉到地上了,還有一些人,身上更是給開了大口子。

    一下子,堵血救命都來不及了,何況是抓人。

    劉郁走後,刑警大隊來人了,他們堪查了一下現場。

    現在的學校校長過來,他一臉的冷汗。別人不知道劉郁,他哪能不知道,似他這樣的,是從精武體育總會出來的,有一定的關系,早早就知道,那劉郁實是一個煞星,殺人從不手軟,數月前打了廣州十虎,那可是華夏國內的黑市拳高手啊!全是巔峰級數的人物。

    這人殺行之重,武功之高,近年是少有的。

    刑警大隊的隊長叫竹富生,他四十三歲,雖說是年富力強,但並不是武林高手。

    這次出來,他帶了自己警隊裏的一個功夫高手,練就一雙熊掌功夫的王雲山。

    “這個劉郁回來了,他的事你知道吧!”

    “不是太清楚,從六盤山那邊傳來的消息,說他殺了人,後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知道的了,當時他回來,後來看到他母親上吊,發呆,這才被抓走的,都沒反抗。不知道,怎麽又跑回來了……”

    “哦……”竹富生大約明白是怎麽回事,和王雲山回去,立刻就調來了案卷。

    看過之後,他和幾個人在一起商討。

    “王雲山,你是我們的熊掌大俠,你來說說,這個人怎麽樣?”

    王雲山二十七歲,小夥子,沒結婚,身體倍兒棒,功夫很不錯,習就一雙熊掌的功夫,一掌據說,運足了勁,可以打死一頭牛。那叫一個厲害。但看了案卷,他也知道,劉郁的厲害,雖然,這上面很多東西都沒說,但他還是道:“我看了,現場有劉郁出刀的痕跡,從傷口上看,那刀是好刀,但,一般擁有好刀,不是說你就會用刀,這個劉郁,用刀一流,而且,他本身也是武林高手,功夫很硬,厲害,輕身也不錯,兩米高的墻,一蹦,一跳,就過去了,他從學校裏跑掉,就有他的輕功因素,我覺得,我們不具備抓他的能力。”

    一個警察道:“那他是怎麽給我們抓到的?”

    王雲山笑了一下道:“這是因為他自己出了問題,我看了案卷,同志們該也看了,他的父親死了,他受到了打擊,懵懵懂懂的回來,然後又目睹了自己母親上吊,在這諸多的影響因素下,他的神智失常了,一度的失去了反抗能力,這才被當地的警察部門抓起來,送到了監獄裏,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他的神智,大腦,在一點點的恢覆,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恢覆的怎麽樣了,但至少他已經可以獨立的行動了。如果運氣好,也許我們還能指望他再次的自投羅網,不過希望不大,更大的可能,是他一點點,真正的恢覆!”

    另一個警察道:“這人這麽厲害,上面說他的功夫……哇……在六盤山打死了六個人!空手打死的哎……他在上海還有一筆記錄,幫助當地的公司打了突襲的恐怖分子,這人八成是抓不回來了。”

    竹富生道:“胡說八道,我們是警察,什麽叫抓不回來?不管他是人是神,哪怕是天上的龍,只要是犯了法,我們就要把他抓回來!發布告,全國通緝,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這個人逃獄,就要抓!”

    很快的,一道道通緝令,就遍布全國。

    但這個時候,已經遲了……跑掉的劉郁傻乎乎的走,他開始往南,往南,只是一個習慣,他只是在大腦潛意識裏,這樣行動而已,根本沒有自己的主張。

    因為是這樣的走,所以很快的,他的衣服就破爛了,在山林裏,給磨得不像話,鞋子也廢掉了,他赤腳走路,人也因為環境,臟了起來。

    通緝是一回事,也要看抓什麽樣的人。

    那些警察,那些人,也要根據情況,才可以抓人,不是說通緝了,就立刻全國海選的抓。

    沒那回事。

    劉郁現在的這樣子,一個多月的路走下來,人又臟又臭,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這般模樣,哪怕是警察也懶得去理會,誰還細細的瞧他的相貌,是不是殺人逃獄犯,劉郁劉布雷。

    好在……

    蜀秀峰,男宗一脈,徐劍已經接位,成了峨眉男宗的正式掌門人。

    他雖是年青,卻自有一番的宗師風度,除了感情生活不大如意,別的還真是沒什麽問題。

    見過了警察,待人離去,門下的師兄司徒道:“掌門,怎麽個情況?”

    徐劍猶豫一下,道:“你還記得,過去,我們搞的那個金頂武會麽?”

    司徒點頭,道:“記得,一是打響我們峨眉的名號,二來也是在巴蜀一地選一些優秀的弟子,進入我們峨眉山門,還選出了十大傑出青少年呢。”

    徐劍深吸口氣,道:“麻煩了,我們上次搞的十大傑出青年,你還記得是誰些個?”

    司徒道:“當然記得,排名第一的是姑射女峨眉張淺白,她現在和女宗的蘇顯鶴並稱峨眉雙璧,聽說手上的功夫已經不落蘇顯鶴之下了。”

    徐劍聽了,也覺得郁悶,張淺白其人,野心勃勃,一入女宗,就勤學苦練,處處挑戰蘇顯鶴的地位,明顯是要和蘇顯鶴爭當大姐頭,並且,她現在做得相當成功。

    要知道,女宗的那位老太太——絕塵師太,脾氣古怪,對張淺白這樣心機深沈的女弟子格外喜歡,認為此女可以得繼女宗。把女宗的四大仙子之一衣若薰給氣死。和男宗這邊不同,她老太太死霸著掌門之位,不肯從位子上下來,本來,她該把位子讓出去的,但現在,她好似想要把位子隔開衣若薰,傳給張淺白似的。

    女宗那邊,現在是一派的波瀾起伏。

    徐劍不想再想,就道:“還有余下的,你說說!”

    司徒道:“余下的,就是神秀劍鐘金鐘萬元、貴公子範閑範無病、長手客趙軍趙順雲、快劍手李勤李思年、追風劍胡庸胡為延、重劍手鄭光鄭遠大、鐵猴子硬指孫白揚、小羅漢神童段星邪、霸天虎劉郁劉布雷。”

    徐劍道:“你還記得那個霸天虎?”

    司徒道:“怎麽不記得?”說到這裏,他明白了:“那個小子惹事了?”

    當年的峨眉十大,已經全部入選峨眉。有的入內宗,有的在外門,不管怎麽說,都給吸收了。只有一個人,沒有入峨眉,只是在峨眉,借那麽個名號,自己揚名而已。

    那個人,就是在這場武事裏,得霸天飛虎名號的劉郁劉布雷。

    “惹事……殺人了!”徐劍嘆了口氣,轉身看向殿外……外間,一批批峨眉弟子,打拳踢腳,好一派的興盛,但他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都是表面現象。

    真正的高手,不要多,一兩個可以拿得出手的就可以了。

    就好比詠春拳,出了一個葉聞。

    截拳道,出了一個李小龍。

    武林門派,一個人,就可以掀起一個時代的浪潮。

    太極,早在明初,張三豐就搞出來了,但一直到楊露蟬,才打出了真正的威名,隨後,在近代,擁有了一席之地,成為六大派之一!這就是少數高手達成的效果。

    峨眉派,說真的,那拿得出手的真正高手,其實不多。

    司徒道:“我們男宗,在上次,是收了一些弟子,不過……”

    徐劍道:“政府方面,我們多少得給面子,這趟,還是得派人下山的,和女宗商量一下吧!”司徒聽了,笑道:“你莫不是想要見蘇師妹?”

    徐劍老臉一紅,道:“什麽話,女宗老說男女平等,我給她們平等的機會,總不成,什麽事都我們辦吧,那還要她們女宗幹什麽?當我們峨眉的寄生蟲麽?”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48
第二百五十六章:驚動峨眉

    當然,那話,也就是在男宗這邊,小聲的說說,徐劍是絕對不敢在女宗那邊說話的。

    女宗……還是那般的美,這裏香氣襲襲,來到這裏,徐劍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輕了三分。

    進入女宗的姑射殿,在這裏,女宗的日常負責人,衣若薰出來了。

    她雖是日常的負責人,但,也僅僅只是日常兩字而已,什麽衣食住行訓練的,她可以說說話,但想要踢誰走,下達命令,頒布規矩,卻是不行,一切,還得看絕塵老太太。

    那位老太太,現在就徐劍的眼光來看,實是偏心的要命,自打收了張淺白,就沒完沒了的傳張淺白功夫。要不然,張淺白的功夫能進步那麽快嗎?

    叫人送來了清香茶,該有的客氣到位了,衣若薰冷冰冰的道:“徐宗主此來,是為何事啊?”註意……一般來說,男宗女宗,內部,稱呼,自然是掌門大老爺這樣的。不過,女宗來稱男宗,也就是宗主一詞,不會說你是什麽掌門,峨眉分兩宗,男女各一支,要叫成了掌門,那峨眉的門戶,就真歸你了?也太笑話了。

    至於衣若薰的這個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對蘇顯鶴灌註了無窮的心血,雖然她現在是代管,但她絕無意於女宗宗主之位。

    她的心願,其實是想要讓蘇顯鶴上位。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蘇顯鶴是她一手**出來的傑出弟子,一身的功夫,都歸她教。

    望子成龍,也可以看成,是指望弟子成龍。衣若薰自然是希望蘇顯鶴可以出人頭地。

    因此,衣若薰不喜歡對蘇顯鶴抱有機心的徐劍,還有那個張淺白。

    若非徐劍現在是男宗的宗主,連這杯茶,都是欠奉,饒是如此,衣若薰仍是沒給好臉子。

    她玉容冰清,讓徐劍在心裏罵她行冷感,不是女人,是石女之類的。

    心裏的腹誹歸腹誹,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想了想,徐劍就把來意說明了。

    他的意思很簡單。

    當年,峨眉派為了揚名,搞了峨眉十秀,這個峨眉十秀,也就是峨眉十大傑出青年。裏面,就有一個霸天飛虎劉郁劉布雷的。這個人現在鬧得事大了,成了通緝犯,是峨眉一脈的汙點,將來傳出去,人家會說峨眉派怎麽樣,怎麽樣,搞出了這麽一個禍害來,影響峨眉的聲譽。

    雖然峨眉分宗男女,但也是峨眉整體一派的。

    所以這個事,還是兩宗共商的比較好。

    細細聽了徐劍的話,衣若薰態度好了點,至少,她知道,這個徐劍不再是如過去那樣找借口跑來泡馬子。雖然,徐劍也是一個不錯的男孩,怎奈何,她是把蘇顯鶴當女宗掌門人來培養的。試想,女宗的掌門人和男宗的掌門人並到一塊兒去了,這搞個和平演變,時間一長,還有女宗的地位嗎?所以蘇顯鶴只要是想要當女宗之主,就不可以和徐劍有太深的關系。

    再者說了,徐劍是什麽人?小白臉。

    俗話說的好,小白臉子沒有好心眼子,這個徐劍,管理能力是不錯,但說到手上的真功夫,還是差了些的,在衣若薰的感覺,完全達到不要求。

    你想和蘇顯鶴好,你的功夫,首先就要高起來,這一點,哪怕你是掌門都不行。

    為什麽這樣說?因為你功夫好,才可以大聲說話,在門派裏,掌門不是一切。

    就好比部隊上,在部隊裏,特別是基層,最牛的是誰?

    不是什麽班長,不是什麽排長,而是被那些班長幹部們哄著寵著的兵王,是那些尖子。

    這些人,才是一切。

    不過……話還是得說,這一次,徐劍的態度不錯,而且,這是一個機會。

    想到這了裏,她先哄得徐劍回去,然後去叫蘇顯鶴。

    蘇顯鶴還是如過去一樣,秀美漂亮的讓人心動,一身白色的峨眉道服,手上提一把劍。衣若薰看過去,只見小姑娘頭臉上,起了一層細膩的白毛汗。她明白,這是蘇顯鶴自己也感覺到了危險,知道張淺白一直在努力的追她,所以她也在下苦功夫,修學劍術。

    “功夫學的怎麽樣了?”

    “還行,現在我主要是修玄女劍,有點難。”

    衣若薰很欣慰。

    真的。

    峨眉派的劍術,入門劍術是猿公劍法,這是基礎劍法,一般人都會。學好了這路劍法,就可以學進階的越女劍法,學好了這越女劍法,就可以學修進階的玄女劍法,學好了這玄女劍法,就可以再修玉女劍法,學好了玉女劍法,就可以再修素心劍法。

    當把素心劍法學好了,再反過來,融合玉女劍法,就可以得到峨眉劍法的真意。

    玉女素心劍法。

    在這裏面,修好猿公劍的,很多,但學越女劍,就不大那麽容易了。

    至於越女劍後,還有玄女劍,更見微妙。

    蘇顯鶴修到了玄女劍法,可見她的功夫實是厲害。

    和劉郁那樣打拳的不同,蘇顯鶴的功夫,主要是修學兵器,雖然慢點,但功夫一成,一劍在手,天下我有,那叫一個厲害,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在古為的小說裏,有一個西門吹雪的,不拿劍,幾個小流氓都可以pk他,拿起了劍,管你是多少年的甲子修為,他都可以讓其飲恨劍下,連天外飛仙的白雲城主葉孤城都敗死在他的劍下。

    蘇顯鶴當然不是說那麽誇張,但把功夫傾重於劍術一道,亦可見她的努力。

    不能覺得她們這種方法是投機取巧。要知道,男女的生理,是有很大的區別。

    女孩子如果一味的和男子一樣,打拳,搞什麽貼身接近的戰術,遇到比不過自己的還好說,一旦對方的功夫和自己差不多,或是比自己高,簡直是等於送便宜上門給對方占。

    男人可以打赤膊,女人也可以嗎?

    男人打架,可以抓胸踢陰的,女人好這樣嗎?這樣,對女子而言,是極為不公平的。

    所以女宗一脈,修學功夫,除了學些鍛煉身體的基礎拳腳,主要還是修學兵器。

    女宗三大械,劍、簪、針。針多為暗器功夫,所以女宗弟子,主要是修學劍與簪。

    那簪,其實就是指峨眉刺。

    蘇顯鶴修學的是峨眉女宗的劍術,張淺白修學的是峨眉女宗的峨眉刺功夫。

    “玄女劍……”衣若薰想了一下,道:“你等一會。”她轉身入內,不一會兒,摸出一本冊子,道:“這是我這麽些劍修學的劍法,不是峨眉正宗的功夫,但也是道家的劍譜,指陽錄,你可以好生的參悟一下,劍道多有共通,就算沒有,也有相互印證的功效。”

    蘇顯鶴喜笑道:“謝謝大師姐!”

    她欣喜的收了。

    衣若薰道:“這次讓你來,實是有一個想法,要和你說說。”

    蘇顯鶴道:“大師姐請吩咐。”

    衣若薰道:“是這樣,你還記得我們門裏,不,是過去,金頂武會上,有一個叫劉郁劉布雷的人嗎?”蘇顯鶴道:“自然記得,他的功夫很是不錯,只是可惜,沒有加入我們。”

    衣若薰道:“沒正式加入我們,反是好事,這人心行不定,在外頭仗著自己的功夫,殺了人,還越了獄,似他這樣的,若真是在我們宗門,怕反是給我們麻煩。”

    蘇顯鶴明白了。

    過去也有這種情況。

    你門派裏的人,在外面鬧了事,給政府找上門來,對不起,你門派得給政府一個說法。

    所以有的時候,門派裏的人,就會出面,去對付那些鬧事的。比如李雲當年追殺李天。

    他一方面是政府的人,另一方面,也有這種江湖意思在裏面。這條規矩,對誰都是通用的。你門派裏的事,你來解決,你鬧出的麻煩,你來搞定。不然,政府不說什麽,一切記錄在案,就看你以後是不是一帆風順,給機會抓到政府手裏,哈哈,你這個門派也就到頭了。

    唐朝的時候,梅花派強大到可以跑皇宮裏寄刀留書了,結果怎麽樣?武則天一道命令下,梅花派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差點整個門派就覆滅了。要不是武則天她們看重了梅花派的功夫,收羅了秘笈,選人來練,而是把秘笈一把火燒了,還會有以後的梅花拳功夫嗎?

    再如少林。

    少林按說也拽了,整個明清,舍少林,就是武當,武林就圍他們兩家轉了。

    不過,無論是何種時候,少林都是排第一位的。

    你看明朝時,倭寇,朝庭不找武當,就找你少林,從少林寺裏征調僧兵去打倭寇。整個武林,誰有這待遇?不要說欺負你,換了別人,還沒這個條件讓朝庭去欺負。只因,少林寺的確是有這樣的力量,是可以拉出這麽一支武裝的。這樣拽的少林,在清朝,火燒少林寺,一下子就衰弱下去。雖然現在恢覆,可聲勢和過去,卻不能同日而語。使得少林現在不得不走上了求新求變的道路。現在的少林,開始了全面的商業化。

    少林的商業化,其中一點,就是更加註重於,和國家政府的合作。

    他們為國家培訓特種兵,訓練那些徒手的高手,這麽的,才保住了少林的地位。

    這就是武林門派的生存法則,你得和政府順著來,和他們反著玩,你搞不過他們的。

    蘇顯鶴道:“師姐,我明白了,您是想要派人,和男宗一起去行動?”

    衣若薰道:“是,我想的,就是你!”

    蘇顯鶴道:“弟子願意下山!”

    衣若薰道:“慢,只是你一個人,那劉布雷也不是好對付的,他是男子,看來功夫還是很厲害的,你下山,怕未必就是他的對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他的天賦就很不錯,現在,他的功夫,未必在你之下,你自忖劍術厲害,怕是反不如他呢。若見面之後,真發現自己不如他,你這個追捕他的,還指望他對你手下留情麽?”

    蘇顯鶴道:“那……師姐的意思是……”

    衣若薰道:“我是把這事告訴你,提前說下,一會,我就去找師父,由她老人家下達命令!”蘇顯鶴道:“師姐是說……”衣若薰冷聲道:“師父是老了,老糊塗了,不知道我們宗門裏,真正的天才,是誰。我要你下山,同樣的,還有張淺白,你要有傑出表現,勝過張淺白,證明她遠不如你,如此,我才好向師父諫言,別的不說,先把你繼承之名份定下來,好過到頭終為外人所奪取!”

    蘇顯鶴道:“那就有勞師姐了。”

    絕塵師太還在指點張淺白的功夫。

    這個張淺白,她甚是喜歡,不為別的,只為她的功夫。

    為什麽,絕塵師太放著蘇顯鶴不喜歡,喜歡她呢?因為脾氣。

    這絕塵師太,並不是真正的偏心,只是,過去的時候,蘇顯鶴學武,打功夫,總是有一種懶散的感覺,不太認真。是以,她特意這樣的訓練張淺白,其實是要刺激蘇顯鶴,讓她自己再勤快點。有些危機感,讓她明白,我的衣缽傳人,未必就是你,這女宗,掌門之位,還是我的。我若傳給別人,你也只能看著。

    叫住了張淺白,絕塵師太道:“這套峨眉刺,有基礎六十四式,你修成它後,才可以修後續的綿唐刺、勤波刺、春如刺、心意刺。練好了,其實不在劍法之下,人人言我峨眉劍術稱雄,其實錯,說到劍術,前有華山,現有武當,我峨眉劍術雖厲害,但並非獨到,真正獨到的,還是得說這刺法……”她正在解說刺法,那邊,衣若薰來了。

    “嗯,停一下吧!”絕塵師太當然知道衣若薰對張淺白的態度,但此女到底是目前代管,在張淺白、蘇顯鶴都沒有真正成長起來前,她還是不好多說什麽。當下她道:“出了什麽事麽?”

    衣若薰一個美貌的笑容過去,道:“正是有樁事,要師父你來讚畫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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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乞丐之行

    絕塵師太知道衣若薰對張淺白並不喜歡,但她亦有自己的苦衷。

    不知道的,以為絕塵師太一直戀眷掌門之位,卻是大錯特錯了。

    怎麽回事?老太太年紀大了,不是不想退下來,但卻有重重的顧慮。

    峨眉女宗裏,老太太的幾個弟子,特別是那五大仙子,衣帶飄香衣若熏、劍蝶雙飛穆蝶音、劍洗碧空軒楚晴、飛花仙子華貞絮、晚慕秋雲慕容荻雲,她們每個人,背後,往往都有自己的勢力,如果把位子傳給她們,不消說,搞不好,這峨眉女宗,就有可能變成她們的私人勢力,那絕不是老太太想要見到的。

    在沒有張淺白的時候,的確,蘇顯鶴很好。

    不過,通過老太太細致的觀察,她發現,蘇顯鶴的個人品行,有一點不好,軟了。

    當一門一派的掌門,有的時候,得有一顆鋼鐵般的心。

    峨眉女宗裏面,幾代的掌門都提過,女子不比男子,女子者,行走江湖,可以說是險之又險,特別是峨眉派的女子。

    峨眉派的女子,由於功法的緣故,往往顯得有點仙氣,女孩子人漂亮,身材更是別提了。

    這樣的女子,放在以男子為核心的世界裏,可想而知,是多麽的人讓眼饞。偏偏女子聰明的時候是聰明,但愛上了男人,就變得比狗還不如的笨。多少女子被男人騙得團團轉,這裏面,在古時,就有很多峨眉派的女弟子。因此,峨眉掌門,女宗的,最大的忌諱,就是不可以對男人動心。

    她絕塵師太之所以當掌門,其中一點,就是她徹底出家,剃了一顆大光頭。

    想當年,她絕塵師太也是艷而不俗的絕色出塵少女啊!

    經過了觀察,考慮,最後,絕塵師太覺得,相比起來,張淺白更適合當峨眉派的掌門。

    是以,她現在開始對張淺白進行訓練。

    不過,也不能說她不給蘇顯鶴機會,只是蘇顯鶴的表現,始終達不到她滿意的地方。

    看衣若薰來了,絕塵師太道:“淺白,你去外頭練功!”

    張淺白收拾一下,將一頭略長的秀發往腦後一拋,走到外面,拉開架勢,就打起了拳。

    就聽得峨眉刺唰唰的響動,可見張淺白功夫已經到了何種的地步。

    峨眉刺細小,打出響亮的風聲,頗不容易,手上的勁道得要十足,才可以如此。

    再看張淺白,整個人,如一條白色的飛龍,嬌美卻充滿力感。

    難怪武林人常說,前有羅浮,後有峨眉,取妻當如是也。

    古代,武林中有羅浮一派,羅浮滅派後,峨眉才興起的。

    當年,漢朝,流行道家導引之術等,很多有錢人,不喜歡當官的浮華,為追求長生,跑去尋方問道,學道是沒有多少的成就,但很多人,學成了武林高手。這些武林高手,喜歡藏於深山,這也是峨眉的起源。

    不過,那時,最發達的,是羅浮一脈,多以女子為主,不過埋葬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在唐朝之後,宋代,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峨眉立足。

    其中,有一位女子,傲然而出,為峨眉女宗,打下了基礎。

    到現在,峨眉女宗出仙女,已經是武林共認的了。

    絕塵師太道:“你看淺白如何?”

    衣若薰哪裏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她故意道:“還不錯,只是太冒進了,根基怕是不穩。”

    其實這算什麽問題,張淺白的根基是很紮實的,只要她以後不出什麽問題,保持這種狀態,假以時日,必可成就大器,絕塵師太知道,衣若薰還是喜歡中意蘇顯鶴。

    但想想也可以明白了,衣若薰是個明白人。

    她現在坐這個位子,自然是希望,將來接掌門之位的,是如蘇顯鶴這樣好說話的人。

    但這卻是絕塵師太不喜的。

    當下,老太太也就不再提了,反正只要她再堅持幾年,把張淺白培養上來,硬是立她為掌門,諒下面的人,也不能說什麽。就道:“你來到底是要說什麽?”

    衣若薰當即把事情說了,然後道:“依我的意思,正好讓顯鶴和淺白等人,和男宗的弟子,一起去收拾那個劉郁,這個劉郁的功夫不錯,收拾他,也可證明我們峨眉的力量!而且……”

    老太太把眉一皺,道:“而且什麽?”

    衣若薰道:“而且,武當前段時間派人來和我們商量,請我們入主國家部門!”

    她說到這裏,停住。

    絕塵師太道:“軍方少林,內務武當,我們峨眉,哪裏插得上手。”

    衣若薰道:“武當派的黃石道長說了,只要我們過去,他們把第三科室完全給我們外,還給我們一個特別科!國安六處,他們硬給擠出一個特別科,很給面子了。”

    軍情十處,國安六科,這是少林和武當的分工。

    少林在軍情那裏站有十個科室,領導自然是政府的高層,高官,是他們領導。

    但在裏面任事的,做實事的,是少林寺提供的高手。

    他們為華夏的軍情部門提供訓練,幫助軍方訓練出一批批二流近一流的高手。

    厲害的,甚至可以如真正的一流高手,一個打十個,甚至百個。

    要知道,這些高手,因為是政府部門的訓練,是實打真功夫的高手,那叫一個真正的厲害。絕對不可以輕乎。這是少林的一面能量。

    還有就是武當,武當的力量在國安,國安六處,六個處,自然也是六位普通的內務系統的高官,但在六處下面的六個執行科室,卻是地道的武當人選。

    雖然,國安六處,表面上,是有六大派入住,但一科基本上沒有力量,從來不會挑戰武當的地位,至於其它,也都要看武當的面子。給你的,你才有,不給你,你也就是給人打工的。好比形意門在國安的執勤人員,也一樣被人指揮。那句話怎麽說的,國安指揮武當,武當指揮其余門派。

    絕塵師太明白衣若薰的意思:“武當派他們真的肯放人?”

    衣若薰道:“可能上面又有肉了,武當派盯上了,又或者,是少林漸漸勢大,武當覺得,該借助我們其余的門派力量了。”

    這一點到是真的,少林,他們的力量,越來越強,越來越大了。

    絕塵師太道:“收拾這個劉郁的,我沒意見,不過,讓顯鶴和淺白一起去?”

    “這也是考驗!”

    聽了衣若薰的這番話,絕塵師太心中一動,道:“那好吧,就這樣,不過,男宗那邊,派什麽人去?”

    “這還不知道。”衣若薰道:“不過請師父放心,他們如果亂來,我會中止的!”

    絕塵師太點點頭,道:“就這樣吧!”

    所謂亂來,不是別的,而是指……男宗那邊想要借機會泡峨眉派的女弟子。

    兩邊說穩,很快的,峨眉派就派出了鐘金、範閑、蘇顯鶴、張淺白四大高手。

    這四個人,女宗且也不說,男宗這邊,鐘金鐘萬元和範閑範無病,都是當年和劉郁一起的成稱大家,現在也算有些名氣,利用這個機會,闖一下江湖。然後就可以進入國家部門,他們兩個,在門裏,也算是英氣人物。

    可以說,峨眉派是出了真人。

    只是,他們出去,抓捕劉郁,卻還要有些麻煩,畢竟,現在,誰知道劉郁在哪裏。

    那麽……劉郁……他跑到哪兒去了呢?

    深圳。

    一個乞丐走在路上,行人匆匆避開此人,因為這個人,身上又臟又臭,衣不蔽體,赤著雙腳,頭發更是亂如鴉巢。換了任何人,見到這種人,都是要退避三舍的。

    哪怕是一個真正的乞丐,有機會,還是可以稍微的洗一下,但這個人,卻完全沒有那種概念。他就是……沒被人認出的……劉郁劉布雷。

    他的大腦還有問題,不可能真正的恢覆,但他正在恢覆中,一點點……只是,他現在也有一些疑問,那就是,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他想要去的,是廣州,卻不識路,最後跑到了深圳,也沒有人和他說話,他找人說話,別人先一步就跑掉了,故此,就成了這般的模樣。

    起風了。

    劉郁不是傻子,他找到了個避風的小巷,鉆了進去。

    裏面同樣有一個乞丐,那人看了劉郁一眼,沒說話,他也有點問題。

    兩個有問題的乞丐在這個小巷子裏,其中,那個乞丐,掏出了一只煙,點了起來,徐徐的抽起來。輕梟梟的煙飛起,那個乞丐道:“嗯,要不要?”

    劉郁搖搖頭。

    “不識貨!”乞丐嘆了口氣,自己獨享,過了一會,他道:“餓了沒?”

    劉郁肚子叫了。乞丐笑了一聲,道:“等我一會。”他站起來,出去,過得一會兒,他還真是掏回來一些食物,看上去,是被人扔掉的,把食物扔掉,這種事居然也有人做?卻不奇怪,這年頭,什麽樣的事都有,兩極分化的事越來越嚴重了,深圳這個地方,有錢人扔點食物,只要你丟下臉皮去撿,去垃圾筒那裏翻,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當然,這些食物,或許會有很多的問題。

    比如說過期了,比如說發餿了,比如說臟了……

    但那算什麽呢?對於乞丐來說,將就一下,也就夠了。

    “新來的,最近沒看到過你,這裏的行乞範圍都是劃分過的,你這樣的新人,很麻煩的!”那個乞丐很認真的提點劉郁,他顯然也感覺到這個人的大腦有問題,道:“也就是我了,換了一般人,不定怎麽收拾你!”然後他繼續抽煙。對他來說,吸煙好似比吃飯更重要。

    不過……他還是沒有等到劉郁的回答。

    因為這時的劉郁還不知道要說什麽。

    “餵,你哪裏來的?”

    還是沒有回答。

    “那你要去哪裏?不會你就想在這裏吧!”

    “廣州……”這下,劉郁說話了。

    聽到劉郁說話,那個乞丐怔了一下,他想想,道:“對呀……廣州,我怎麽沒想到呢?的確,現在廣州的經濟已經開始興旺,該比深圳好,我在這裏的日子不好過,卻沒想到去廣州,你想要去廣州麽?”

    “是的……”

    “那好,我和你一起走吧!唉,看你這個樣子,一個人走,不知道得走到哪地方去。”

    有了這個乞丐,劉郁才開始,真正的往廣州走去。

    “對了,你叫什麽?”

    “你去廣州幹什麽?”

    “哥我叫犀利,以後你就叫犀利哥好了,今後,你就算我小弟,我來罩你了!”

    “我說……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嗎?真是個悶葫蘆……”

    在犀利哥的啰嗦中,劉郁到了廣州,這,已經是他逃獄後,第三個月的事了。

    犀利哥不愧是犀利哥,雖然到了廣州這陌生的地方,還是選好了幾個窩點,而且,在這裏討飯的收入,的確是超過了深圳,廣州的經濟開始發力,雖然也有乞丐團夥,但還不及深圳那樣的地方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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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洗澡初覆

    廣州……

    夜幕下,國興賓館裏,一個女人從裏面出來。

    她有一頭略長的頭發,光滑的皮膚,黑色的高跟鞋配合中短裙,職業女的氣質讓很多人側目。不過,她並不是職業女,而是一名演員。

    拒絕了過來的計程車,女人走到了街角,她伸出手,摳入自己的嘴裏,過得一會,吐出一灘黃色物什,那是酒食的殘渣。這讓她感覺好了點。

    雖然女人現在已經是知名的女演員,但奈何,這是一個完整的體制。

    過去的時候,她有丈夫在後面默默的支持,大筆的錢砸下去,種種的關系保護,所以她可以一帆風順的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她不是不知道娛樂圈的黑暗,這個剛剛興起的圈子,雖然在華夏內陸,但該腐爛的地方,一點也不差。

    若沒有合適的圈內人,沒有後台,等著你的,就是一份份不平等的合同。就是一場場沒完沒了的應酬酒會。直到有一天,你老了,老得一點名氣也沒有,男人再也不會對你動心。

    打她主意的男人很多,過去,一來是她的丈夫,二來是她的丈夫還真有點面子,有點勢力,三來是她的台風一直很正,所以解決了一些麻煩,但隨著丈夫的死,都變了。

    丈夫死去,的確,是給她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錢。

    但她學了的,會的,都是演戲,你讓她做生意,怕是要賠死。

    而且,她也是真心的喜歡演戲。

    但沒有丈夫的路,真的是很難。

    就好比這次,對方明確提出要和她發生行關系。這讓她實是無法接受,所以她離開了酒席。但同時,她亦失去女主角的機會。或許,她可以接受,反正丈夫死了,接受又算得了什麽?一個女演員的青春,真是太短暫了。她今年二十九,都快三十了,一過三十,她還有幾多的青春?再多的保養,也抵擋不住歲月的流逝。

    聽說國外有很多方法可以保持年青,但,那些花費,讓她觸目驚心。

    哪怕是她現在有丈夫的遺產,也不是她想的。

    突然……從陰暗的角落裏,伸出了兩只手,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勒起她的脖子。同時,還有一雙手臂,從下面使,抱起了她的腿,讓她的一只皮鞋都踢掉了。

    兩個人,是兩個人,一個人低叫:“快點!”兩個人使力,抱這個女人,真是費不了多大的勁,很快的,他們兩個,就把這個女人,拖到了一個小巷子裏。一個男人毫不客氣,抓出一只手帕,就不知道幹凈不幹凈。那手帕,堵在她的嘴裏,不讓她叫出來。

    然後,一把刀貼在她的臉上,那個男人嘴裏噴出帶有酒臭味的氣息道:“別動,亂動,捅了你!”另一個男人道:“我草,這妞,虎哥,真他馬的正點嘿!”

    “別激動,我爽完就是你的了!”那個拿刀的男子這樣說。

    “別啊!”另一個男人道:“虎哥你爽,我也可以爽的!”

    “廢話,你用她嘴,她叫怎麽辦?不長腦子的東西!滾去放風!”

    男人把那個人臭罵一頓,手在這女人身上亂摸,一下子,就將女人的中短裙給抓住。

    他想了下,笑道:“放心,讓哥們爽過,一定放你!”這個男人深知女人的種種特點。

    所以,他沒有強行的把這條中短裙給扯破,如果扯破,讓女人一看,就是被侵犯的樣子,搞不好,這個女人會破罐子破摔,跑去報警,而一旦警察介入,女方又什麽都不在乎,那他可就慘了,得要進牢裏,人家固然是付出了名節的代價,但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是以,他要給這個女人留下最後的面子,這樣,他爽完了,女人收拾一下,別人未必看得出,回到家裏,自己洗一下,當一場噩夢,過去也就過去了。

    至於他呢?又可以沒事幹的,再找別的女人。

    這樣的事,他幹了不止一次,第一次是提心吊膽,但女人嘛……她們比男人還要膽小。所以,這樣的事情,他也就越做越多,不怕了。

    這個男人一邊在女人身上亂摸,一邊去扯她的內褲。

    哪知道,就在這時,他驚動了什麽人。

    那是巷子裏的人,從巷子裏的垃圾堆裏,起來了一個人。

    “什麽人?”

    “虎哥,怎麽回事?”那放風的回來,看到了一切,差點沒叫!

    虎哥已經看出來了:“見鬼,這裏什麽時候來了乞丐,滾,別給我敗興!”

    放風男子道:“虎哥,他們走了,會不會?”

    虎哥道:“你是說……”

    放風男子道:“我們爽,爽過後,再讓這個人爽,大家都有得爽,就沒事了!”

    虎哥心中一動,他知道放風男子的真正心意,這樁事,如果落了案,最後也會扯到這些乞丐身上,他就可以好過點,再說,法不責眾,這種案子,人一多,就不好判了。正當他要說什麽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過來,人未至,一股子臭氣就起來了。

    “滾遠點!”虎哥拿出了刀!但下一刻,他知道,他踢到鐵板了!

    那個人看到了刀,一把就抓住虎哥的手,只是一捏,虎哥的手腕子,就給捏折了!

    “啊——”

    虎哥發出殺豬的尖叫,放風男子嚇呆了,他意識到不好,又是作案心虛,居然轉身就跑了。看到放風男子的跑,虎哥也知道不對,他捂著手腕,痛叫著,也跑了。

    女人見到兩個男子的跑掉,這才松了口氣,她坐起來,先扯掉自己嘴裏的手帕,再把裙子理好,內褲被拉下一半,難受的很,得提回去,放了心,她才看那個幫助自己的人。

    那是個發臭的男子,乞丐,這一點,毫無疑問。

    她有心掏點錢給對方,但想想還是沒有,而是道:“謝謝你……你……”

    男人沒說話,他撿起了地上的小刀,女人往後退了一步。她有些害怕。這個人,乞丐,有些怪。而且,他的樣子,委實是讓人感覺到恐怖。男人沒有理會女人,只把刀收了,放在自己身上,但他收拾一下身子,卻發現,他沒有可以裝這把刀的地方。

    女人笑了一下,道:“我給你一套衣服吧!”

    可能我是昏了頭,可能我是發傻了……女人不知道為什麽,但她把這個乞丐領到自己的家裏。也許是乞丐出手,一把就把那個虎哥給捏折了手腕,顯得好似很厲害的樣子。

    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安心點。

    在衛生間裏,女人先上了廁所,然後開始放水。

    當她出來後,看到男人還是在那裏站著,便道:“進來,洗一下,知道怎麽洗麽?我水已經放好了。”乞丐男子還是沒怎麽說話,他只是被女人支使著,進入衛生間,然後洗澡,他看上去傻呆呆的樣子,卻並不是真傻子,洗澡,這種本能,他還是會的。

    而且,這裏的洗浴液什麽的,他也知道。

    女人看了一會,就離開了,她到底是女人,老是看一個男人洗澡,實是不像話,見此人會用那些洗浴用品,也就從衛生間出來了。一出來,她立刻動手,把男子脫換下的衣服收拾了,那衣服太臭了,女人直接丟到樓道裏的垃圾筒裏,然後把房間男子走到的地方拖了下,再打掃幹凈。最後,女人拿出了一瓶空氣清新劑,將男子身上留下的臭味,好好的清除一下。

    處理完了這些,女人找衣服,翻拖鞋。

    丈夫死了,但他的衣服,一時還不可能收拾掉,從中找了一套丈夫平時的練功服出來,又在鞋櫃裏,把收起的拖鞋拿出來,連同襪子什麽的,都準備好。

    完成這些,女人走去照鏡子。

    她想到自己結婚,伺候丈夫的情景,她很少做這些事,但也不是說沒做過。

    只是,她當了演員,時間短,這才沒有再做,現在,突然很希望丈夫還活著,讓她這樣的伺候,但,死了就是死了。搖頭,把腦裏的亂想搖去,再看看鏡子,一張美艷的臉,卻失去了男人的滋潤,顯得有些憔悴。對女人來說,保持美麗,最緊要的,其實,是男人。

    愛情,或sex,都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武則天的旺盛精力,一定程度上,是借助男人的幫助。

    從開始的薛懷義,到後來的張氏兄弟,莫不是如此。

    在她失去男人之後,她的一切,才消失殆盡。整個人,從那位威武的女皇,變成了一個風蝕殘年的老太太。在自己的宮裏,等待最後的死去。

    揉了一下腰,女人進入衛生間,浴缸裏,全是泡泡,這個乞丐挺會享受的。

    女人看到男人閉目躺在浴缸裏,好似在回想什麽。

    她過去,把衣服放好,道:“我把衣服放這兒了。”

    男人睜開眼睛,他終於說話了:“謝謝……”他的聲音,和他已經被洗幹凈的臉,讓女人略微的放心,這是一個感覺不起眼,卻清秀的男人,平常你也許不會註意他,但當你註意他的時候,會發現他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孩。男孩的頭發有點長,沒有很好的修剪,眉也偏淡,眼神,卻顯得與眾不同的冷,好似看任何人,都沒感情似的。

    “不……是你救了我……”

    “……”男人沒說話,他又閉上了眼。其實……我不是想要救你……只是不想看到有人用刀對著別人……不想看到殺人……殺人……我不想殺人……也不想看到別人殺人……因為那是一種快樂,我享受不到,沒理由,看著別人享受。

    就好似,小孩子,喜歡吃某樣食物,自己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吃,就只能連同不讓別人吃。在三國的時候,呂布,那個雖然武力天下第一卻有種孩子氣的男人,有一次照鏡子,發現人中呂布的自己樣子很是憔悴,覺得這是酒害的,就下令全軍戒酒,誰也不能喝。

    他自己喝酒喝多了,鬧得,卻讓別人也和他一樣不許喝酒,就是此理了。

    還有,東瀛德川幕府時代,有一位大將軍,他很喜歡狗,因為他喜歡狗,就給國裏的狗進行冊封,還下達命令,不許全國吃狗!這些人的心態,和他都是一樣的。

    我不能,你也不能。

    我不能殺人,你也不能在我的面前殺人!

    只是這樣而已。

    男子閉眼……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因為這場澡,開始恢覆,很多想不起的事情,開始恢覆。洗澡,本就是一件,讓人恢覆的事,男人由於長時間不洗澡,這一洗,參次刺激下,使他的恢覆,加倍,他原本不大靈光的大腦,終於開始,進行初步的運轉了。

    女人倒是很快的出去。

    她坐在床上,打開電視,卻聽到在衛生間裏,放水,還有細微的聲音。

    那聲音是……刷牙!

    這個乞丐!野人似的,他還曉得刷牙!女人搖頭失笑,想想那個孩子,忽然有種弟控的感覺,這人要是自己的弟弟,那就好了,或者說,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弟弟,就好了。

    沒多久,男人從裏面出來,他換了女人丈夫的衣服,甫一出來,女人差點以為是自己的丈夫又覆活了。雖然,這個男孩和自己的丈夫差別很大,外形怎麽也扯不到一塊去。不過,女人卻覺得,兩人之間,有一種共通的氣質,氣質,是一件很玄,很微妙的東西。也許兩人外表差別很大,卻意外的有共通之處。就好似殺手裏昂和那個小姑娘,兩人在一起是蘿莉與野獸,卻意外的很和諧。他們之間,就有一種,極為純樸的共通氣質。

    “有……”男人站了一會道:“東西吃麽?”

    女人笑了,道:“你等等……”她進入廚房,不一會,拿出了一只盒子來,道:“蛋糕,可以麽?我一般不做飯,手藝不是太好,不行,我就再叫個比薩!”

    “謝謝……”男人說話很簡短,但看上去,是要大吃一頓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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