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異界] 燕燕于飛 作者:夏至/老實人12(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6-19 00:33:0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2 12711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49
第二百五十九章:道出真名

    男人吃飯,那些蛋糕,顯然不是很夠,他一口口吃著,看得女人也覺得肚子餓了,當下切了一小塊,慢慢的品味,覺得這過去從來沒有胃口的蛋糕居然也有了些滋味兒。

    吃蛋糕的時候,女人打量這個男人,說男人,實是勉強了。

    感覺,這是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少年。

    所以女人就放著電視正在播的籬笆女人狗不看,問起了這個少年。

    “你叫什麽?”

    “今年多大了?”

    “看你樣子好像會打架……”

    “你力氣好大……看你吃這麽多……”

    “家住哪裏?你的口音不似是我們這邊的……”

    但男人都沒說話,這讓女人覺得,可能是食不言寢不語。

    男人很快吃完了,雖然不怎麽會廚藝,但多少也是會收拾東西的。女人把東西收拾了,看到男子又去漱口,她微微一笑,拿出了瓶紅酒,有點小資,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心情很好,被潛規則的郁悶也暫時的消失了。

    當男人出來的時候,她說:“喝過麽?來嘗嘗。”

    酒……青年猶豫一下,還是過來了,他拿起酒,輕輕嗅一下,最後才喝下去。

    “瞧你!”女人失笑了:“看你那謹慎的樣子,好似怕我下毒害你似的。”這只是普通的紅酒,喝多了,對人體沒有害處,不存在酒精的傷害。劉郁喝著酒,他的大腦開始回覆,想清了很多事情。

    我是劉郁。

    我是劉布雷。

    我是霸天飛虎。

    我是燕子門的傳人。

    我是……

    我的爹死了。

    我的娘死了。

    我的師父打死了我的爹。

    這個仇,好似是沒法報了!

    劉郁感覺到一陣的痛苦,他已經開始認識自己,知道自己內心,已經漸漸養成了喜歡殺人的毛病。不過,那沒什麽,重要的是,他有了不能殺的仇人,這對他的影響很大。在這股壓力下,劉郁感覺到,自己已經徹底偏離了華頂給他留下的武道之路,他再也不可能平心靜氣開胸闊氣的修行下去,他將走上另一條偏激變態的道路。

    同時,劉郁還知道一些事,他被下藥了,這是他大腦一直難以穩定,總是想一些痛苦的事的原因,好在,那藥,到底不是什麽神藥,無法在他的身上留根,再加上劉郁的身體也有一些古怪,所以使得現在劉郁走向了恢覆。

    他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功夫,劉郁沒有練功,但他慶幸,自己過去下的苦功還是在那地方的,雖然有影響,但他的功夫下降,最多也就是三四成,現在,他的功夫,有過去四五成的水準,這水準有夠丟臉的,若再遇廣州十虎,他就有些難啃了。假若遇到郭健德那種級數,拼死了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現在的自己……殺人……逃獄……呵呵……真是走上了天地不容的路呢。這個時候,師父又會如何做呢?他會來見自己?抓自己?劉郁不覺心中大恨,他的手上一用勁,透明的玻璃杯一下子被捏碎了。好在劉郁功夫好,一下子就警覺到了,雖是把杯子捏破了,卻沒被那些玻璃碴兒傷到手。

    “呀……怎麽這樣不小心……”女人說著收拾一切,我該拿木碗給他用,那小子,手勁也太大了……女人這樣想,把碎玻璃收拾好,女人回來,已經看不到那個少年了。他跑哪兒去了?看看門,門老實的,沒有開過的樣子,於是女人去臥房,在那裏面,看到那個少年客不客氣,就這麽的躺睡上去。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女人無奈的搖搖頭,熄了去叫他睡沙發的想法,不過,那沙發,看似好,到底是用來坐的,如果是睡,只會渾身的不舒服,女人可不會虧待自己。但她到底是一個成年女行,面對這個有侵犯能力的青年,她覺得自己還是小心點好。

    於是,女人打開自己的衣櫥,和其它有錢而且漂亮的女人一樣,她的衣櫥裏有的是各種漂亮的衣服。

    女人收拾一下,找到了一件大號的襯衫,這是丈夫的,她喜歡穿丈夫的大襯衫,這已經幾乎是每個結婚女人的愛好。那種大號的衣衫穿在身上,感覺,好似丈夫時刻在自己的身邊似的,那種寬大,包容,讓女人覺得特別溫馨。

    至於下身,女人穿上了一條牛仔褲,又找了一條帆布腰帶,免得硬式皮帶在睡覺時勒束到自己的蠻腰,年齡是大,但這個女人還不必考慮中年發福的問題,她的荷爾蒙,因為還沒有生孩子吧,十分的穩定。

    穿得嚴實,女人這才去睡覺。

    當她到床邊的時候,還以為少年醒著。

    卻沒有想到,那男孩,已經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在輕微的呼吸中,側身蜷曲而睡。

    “這個睡姿真是不好!”女人這樣想。她哪裏知道,劉郁的這種睡法,是道家的睡眠道體,是深度睡眠法,是最能利用睡眠,來進行調節身體,和自我恢覆的。

    一覺過去,劉郁睜眼,鼻間還是這個女人的幽香。

    女人還在睡。

    昨天先是被惡意灌了很多酒,雖吐出了很多,但又遇到人劫色,受驚不少,這也是很耗體力的,特別還有精神方面,雖然說,回去之後,平安無事,但家裏有自己這麽個大活人,想必也不可能休息好,看她全副武裝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她睡的時候,心情是多麽的忐忑不安了。

    要知道,在外頭,她被那啥的了,還有分說。

    但在她自己家裏,若自己強間她,真是同有說理的地。

    打官司都未必贏。

    劉郁松口氣,起了身,他活動一下筋骨,到了陽台,在那裏,看到外邊的風景。

    忽然,劉郁生出恍然如夢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的生活,翻開了一個新的篇章。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這種感覺,若沒有大風大浪,心路上的折磨,怕是不能體會吧,但得到這種感覺,實是讓劉郁厭惡,他的心中,在這場變動中,扭曲,變態,已經再非他剛剛從李雲門下出來的那個有俠義之心的少年了。

    隨便打了兩下,劉郁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的骨頭響,他知道,自己的功夫,恢覆到了六成。

    還不夠,只是六成,這點實力,哪裏夠用的。

    劉郁轉身,入內,看到女人還在睡覺,當下就去搜她的包。

    女人的包很容易搜,劉郁主要是拿錢,看到了錢,還有鑰匙,劉郁收過來,大搖大擺的出去。他這邊方走,那邊,女人就動了,她是裝睡的,她不知道劉郁是不是知道,聽到劉郁的動靜,讓她感覺害怕,一時間,她甚至後悔,覺得自己太傻,發什麽神經,只因為昨日這個神秘的青年救了自己,自己就傻乎乎的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家?太離譜了。

    好在,這個男子沒有侵犯她,只是拿錢,但還拿了鑰匙……他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女人起來,先把絲襪穿上,再摸出一把丈夫的獵刀。

    這把刀,已經可以說是管制刀具了,女人連鞘裝好,插入到自己身後腰帶上。

    完成這些,她又摸起了手機,猶豫來,猶豫去,一時間,卻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這時,一個名字冒出,女人忙打了電話。

    那邊,聽了女人的事,也忙表示,自己立刻就會過來。

    放下電話,女人覺得安心了些,那個男子,是女人不多的朋友,不,該說,是她丈夫的朋友。看上去,僅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大約四五十的樣子,但丈夫說他可靠,那就真的可靠吧!在女人亂想的時候,劉郁回來了。

    他離開,大約是半個多小時,回來,提了很多東西。

    女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男子是買早餐,不過讓她驚訝的是……他吃的也太多了吧!

    劉郁買了十個包子十外燒麥六個豆餅六根油條雙份稀飯雙份豆漿等……這麽多的食物,夠五個人的份了。但這裏,僅有兩個人。

    “太多了!”女人第一時間抱怨。

    劉郁道:“你吃不掉的,全是我的!”他說完就開始吃了。他真的很需要營養。

    不是習武的不會明白,一個武者對營養的需求。

    劉郁吃了很多,當他吃完的時候,十分鐘都未過,這還是劉郁放慢吃的速度。

    “你需要工作麽?”女人問。

    “工作?”劉郁冷笑一下,道:“再說!”他說完,就要走的樣子。

    女人道:“餵,你拿了我的鑰匙!”

    劉郁道:“哦,我一會還回來!”

    他還賴上我了?女人有點慍怒,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說,只看劉郁這樣的出去了。

    因為給劉郁衣服,所以她連鞋都準備好了,反正老公的東西很多,隨便就拿出來了。正好方便劉郁出門,現在想想,這請神容易,送神就難了!正在女人迷想的時候,門鈴響了。

    女人透過貓眼,看了,是丈夫的朋友,就把門打開。哪知道,她一打開,那個男子就過來,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他用勁好大,幾乎讓女人叫了起來,正在她奇怪並要叫的時候,那個男子說道:“剛才下樓的那個人,那個人……是怎麽回事?我看不錯的話,他是從你房裏出來的!”

    女人呆了呆,好容易,才明白過來……

    劉郁回到了自己的垃圾巷,在這裏,他往裏進入。裏頭臭哄哄的,也不知道自己過去怎麽忍受住的。在這垃圾堆裏,劉郁翻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他一直藏起的……菊真打。

    把這口刀收好,劉郁轉身出去,在他出去時,看到一個乞丐過來,那是犀利哥。

    看到犀利哥手上拿的飯盒,劉郁冰冷的心熱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裝沒看見的走了。

    犀利哥也萬萬想不到,這個看上去秀氣的男子,就是他的那個小弟。

    兩人擦肩而過,本就是兩個世界,縱有一時的交結,也不可能一直的在一起。

    回到了女人的房間,劉郁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進入之後,劉郁看到女人坐在客廳,好似在等自己回來似的。

    往下一掃,劉郁敏銳的感覺到不對,一般人感覺不出來,但劉郁是武林高手,他看出來了。不對在哪?是鞋子,在家裏,女人沒必要穿鞋子,但現在她穿上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這很突兀。若說昨天的自我保護,她穿褲子,穿襯衫,還說得過去,現在不僅沒換衣服,還穿上了運動鞋,在家裏穿運動鞋,這就有點古怪了。

    劉郁感覺到氣氛不對,但他還是進來了。

    看到劉郁回來,女人抱膝的雙手放下了,她站了起來,那條牛仔褲把她美好的腰身一顯無遺。這的確是一個美麗的成**人,她的風情,是那些在校的小女生,拍馬也不及的。劉郁過去並沒有太多的女人感覺,但現在,他感到了一種男行的沖動,克制一下,他進來。

    這時,那女人問道:“我能再問你的名字嗎?”

    這一回,劉郁說了:“劉郁,字布雷。”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49
第二百六十章:痛快殺人

    聽到劉郁親口說出自己的名字,女人的身子略微的晃了一下,顯然,她好似很失望。

    劉郁卻不覺得什麽,他只是把刀放在身側。

    天亮了,這不是昨天,昨天,劉郁還有些迷糊,但一個晚上,現在的劉郁,已經恢覆很多了。他走了幾步,欣賞這客廳的裝飾。忽然……劉郁停步……他看到了在壁櫥上,擺放的相片,那是女人的結婚照,一對幸福模樣的男女,男的西裝,女的婚紗,怎麽看,怎麽的般配,好一副幸福伴侶的樣子。

    “這個人……是你丈夫?”

    “嗯……”

    劉郁啞然失笑,他好似明白了什麽:“你叫什麽?”

    女人嘆了口氣,她道:“我姓趙……叫趙致紅。”

    “你丈夫……叫郭健德……”

    “是……”

    “呵呵……”劉郁笑了起來,真是怪了,他打死了郭健德,卻跑到這裏認識了郭健德的遺霜。趙致紅聽了劉郁的笑,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我……我……”

    劉郁平靜道:“說。”

    “我丈夫是不是你殺的。”趙致紅到底問出來了,她感覺到恐怖,她本可以不這樣的。只是,那內心的沖動,還是讓她問出來了。就見劉郁拿起相片,又放回原處,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麽叫是又不是?”

    劉郁微微一笑,他回頭,漫不經心似的說道:“你丈夫的確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我卻有不得不殺他的理由,只因,我不殺他,我就要死,如果你丈夫活著,那我現在就已經死了。所以,當時,我不得不出手,不得不殺他!”

    “胡說八道!”趙致紅才不信呢,她厲聲道:“我丈夫只是一個商人,什麽叫你不殺他,他就殺你?”

    “商人?”劉郁不屑的一笑:“誰和你說他是商人的?”

    “他就是一個商人……”趙致紅這樣說,但心下卻懷疑了。丈夫說他是商人,丈夫的朋友也說他是商人,可現在……看這個青年說的話,丈夫,好似真不是商人。

    這世上,有一件東西,叫直覺,特別是女人的直覺,想要騙男人,很容易,但想要騙一個沒有被愛情迷住頭腦的聰明女人,那就很難了,僅那女人特有的直覺,就讓人頭皮發麻。

    趙致紅在她女人的直覺下,敏銳的感覺到,劉郁說的,可能是真的。

    她和丈夫的關系好,是一回事,但不是說,她的丈夫,就真是一個商人。

    “他不是,”劉郁毫不留情的道:“他是一個黑市拳手,最有名的那種,連國際的拳賽亦有打過,很厲害,我在他的手上,也可以說是險死還生,我們兩個動手,差一點,或是說,很多的可能,是我被打死才對!不過這種事情,是不好說的,你看電影也該知道,不是誰都能穩贏的,有時弱者也可以獲得勝利,你丈夫是一個強者,不過和我交手,是我勝了。讓人遺憾的是,我們打的是黑市拳,黑市拳的規矩,特別是高層次的水平,那是打生死,不是打輸贏!要麽活,要麽死,我這麽說,你懂了。”

    趙致紅的身子晃了晃,她道:“你好無恥。殺了我丈夫,還可以說這樣的話……”

    劉郁冷冷一哼,道:“只是有一點我很奇怪,你該不知道我才對,怎麽一下子又認出我了?是誰告訴你的?啊……”他走到了陽台,那裏,一輛輛警車開來了。

    警察……

    還有幾個人,劉郁看出來,是特警。

    此外,還有一個讓他感覺眼熟的人。只是,劉郁的大腦到底沒有痊愈,所以一時還想不出那個人是誰,但他認出那個人身邊的年青人,狂王賀力皇。這小子還活著,而且,身體已經調理恢覆如初了,一場廣州十虎的拳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這個賀力皇,就是一個幸運的人。

    “你報的警麽?”

    “你殺了我吧!”趙致紅說。

    劉郁的手放在她臉上。趙致紅往後退步,道:“你要幹什麽?”她不怕劉郁殺她,但不想被……劉郁笑了,道:“下面是誰認出的我,報警,不過沒有鳴笛,看來是想要把我活捉。那人該是讓你拖住我,他沒告訴你我手上有很多人命麽?以你的本事,想要從我的手上平安的逃掉,根本不可能。嗯?哼!”

    卻是警察行動果然迅速,這邊,已經有人往樓上跑了,劉郁知道,一會兒,他們就會垂繩而下,從陽台,窗口,暴力進入,一下子將自己擒拿歸案。

    看到這般的情景,趙致紅也寬了心,她道:“你跑不掉了……你不止殺了我丈夫,你還殺了很多人,我聽說你……你……”她聽說劉郁是一個殺人狂,是一個越獄犯,是一個喪盡天良的暴徒。若非如此,只看劉郁昨晚救了她的份上,哪怕他真是打殺丈夫的兇手,她也會放劉郁跑的。

    “我跑不掉?”劉郁冷冷一笑,他低語道:“你錯了!”

    在大腦犯病的時候,劉郁出於自我機制的保護,神經錯亂,幾乎成了神經病。

    但現在……劉郁的心已經扭曲!父親的死,母親的死,對他影響太大了。

    天下……幾乎無不可殺之人!

    從心理學上講,劉郁出生,他的幼年,極不正常,沒有朋友,沒有友情,沒有哥們,什麽都沒有,他甚至沒有正常的上過學。這樣的封閉,這樣的自守,劉郁心中,可以值得他珍惜的,就很少了。從開始學功夫,到後來,劉郁所珍視的,在潛意識裏,就是父親,母親,還有李雲這後代替了部分父親感覺的師父。

    可是這一切都給打破了。

    首先,老爹給李雲一掌轟殺。

    由此,打掉了父親,和李雲這兩個人,於劉郁心目中的位置。心理的天平被破壞,人格的殘缺,使得劉郁開始尋求保護,這時,若母親方清雪還活著,也許好辦,可以慢慢治療。但母親的死,讓劉郁的病,加重了。心靈深處,全部的支柱,一一的消失,徹底的不覆存在。這讓劉郁痛苦不堪,他進入了內閉,自封的道路,盡可能少的和外部接觸。

    或許,劉郁還有華頂這個引導者,但他被汪洋幹涉了,對劉郁不是沒有影響,卻很少。

    而且,華頂死了。

    如此一來,劉郁已經沒有多少精神財富空間,他變得貧窮一片,他變得……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存在的了。失去了親情,失去了信仰,在宗教裏,把這樣的人,叫為無信者。稱為魔鬼。凡人沒有宗教信仰,還有朋友,沒有朋友還有親情,沒有親情還有社會關系,沒有社會關系還有道德法律。但現在……對於劉郁來說,這一切都崩壞了。

    他身上,僅余的,最多的,是他感覺中,殺人的那種快樂!

    樓下,刑警大隊的齊隊對陳至善道:“不安排狙擊手,真的行嗎?”

    陳至善看著從樓上開始行動的那些往下徐徐而落的特警,道:“你們不知道,這個人是一個武術家,一般人,普通人,你用狙擊槍瞄準,那是沒問題,甚至普通的武術家也是可以這麽對付的。但這個人卻完全不同,他經歷過生死的戰鬥,只消你一瞄準他,他立刻就能感應,到時,我在裏面的那位嫂子就危險了。”

    齊隊道:“真有那麽神啊……得,反正小子們一動手,也可以搞定。這麽些年了,我就沒聽過什麽武林高手可以逆到天去。”

    這時,一個信號響起,從步話機裏,一個特警說道:“隊長,我們已經到位,是否現在行動?”齊隊道:“現在行動!”上面的特警立刻開始往下落,他們動作飛快,卻不知道,劉郁已經在裏面,把菊真打抽出來了。

    情況一觸即發。

    趙致紅感覺到不對,她道:“你……你還是自首吧……坦白從寬……”

    劉郁道:“你想我牢底坐穿?不!再也沒有人可以控制我,左右我!”

    趙致紅方要叫,但已經遲了。

    “砰”一聲響,一枚催淚彈從外頭打進來,煙霧一下子就升起。

    劉郁一步躍起,一個特警剛剛跳進來,就被劉郁抹了脖子,還沒等他倒下,劉郁已經殺向余人。催淚彈,對別人有效,但不是劉郁。他眼睛閉上,只憑感覺,一刀刀斬出,將人殺死。雖然是警察,可劉郁一點也沒有留手的習慣,他的靈魂,他的道德,他的過去,一切,都已經扭曲了。

    從那貧瘠的心靈裏,長出的,只能是醜陋畸形變態的怪物。

    一個變態怎麽形成的?

    不幸的童年,劇烈的打擊,悲慘的命運……這一切,都形成了。從小學武,被父親毒打虐待,從來沒有過輕松休閑,沒有玩樂,也沒有什麽朋友,如此的童年,稱得上是悲慘。只不過,和那些士兵們一樣,劉郁從小被訓練的死死的,幾乎沒有思想的空間,但,那片空白,卻是必然的。如果以後,劉郁有好的朋友,親情,這一切是可以彌補的,但那都消失了,所以劉郁的確是有一個不幸的童年。

    至於劇烈的打擊,父親在面前被打死,打死父親的是他的師爺,這讓劉郁根本下不去手,他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隨後,又目睹了母親上吊,這一切,形成的悲慘命運,讓條例齊備。

    此時的劉郁,已經可以說是個變態了。

    他因為自己的痛苦,所以也不把別人的痛苦放在眼裏,也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眼裏。

    哪怕稍有一點心,也不會對這些特警如此的斬盡殺絕。

    但此刻,劉郁出手,一刀刀,都是奔脖子去的,只消抹斷一點點,切破動脈血管,立刻就能殺人。這是那些特警,哪怕裝備了防彈衣都沒用的。最要命的是……在外頭,由於怕劉郁感覺到,所以特警們還沒有安排狙擊手。

    因為誠如陳至善說的。

    以劉郁那經歷了生死廣州十虎拳賽的經驗,感覺是十分敏銳的。

    只消有一丁點不對勁,他都可以感覺到。

    當年,孫祿堂老先生自己的住宅內教徒弟,鼓勵徒弟偷襲。結果沒有可以得手的。

    還有東瀛的武道大家,宮本武藏。他年青的時候功夫很粗糙,但老年的時候老而彌辣,厲害得不得了,也讓人來偷襲自己。有個弟子打算偷襲他,結果方一出手,就被宮本武藏感覺到了,一個眼神過去,對手就不戰自潰了。

    這就是武林高手與眾不同的特質。

    你想要用狙擊槍狙擊一位真正的,有過生死體驗的武林高手,那不啻於做夢。

    的確,是有很多習武的,功夫好,卻被槍狙死。

    讓人覺得,你功夫再好,用狙擊槍遠距離狙殺,一樣可以將你打死。但,那僅僅是指一般的武林高手。而不是劉郁這樣的。這裏說劉郁這樣的,是打死過人,而且,不止一回,是經常殺人,不僅經常殺人,還常常自己也處在生死的危機中,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鍛煉出來的五感六識,遠遠超過了普通人。

    甚至,你拿眼瞪一個普通人,都會讓人有所感覺,何況是這樣的武林高手。但,不用狙擊手,結果是,這入窗進屋的七名特警,先後的,被殺死。

    血流一地。

    趙致紅看得呆了,沒想到,這個少年人,會如此的殘忍,如此的手辣。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50
第二百六十一章:舍身成魔

    和平年代,殺人這種事,是讓人難想的,普通一件殺人案,都是通了天的了不得的事。

    而在這時,劉郁卻顯示他與眾不同的一面,出手殺人,一點顧忌也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他出手之快,出手之狠,出手之利落,更是讓人想都想不過來的,因為劉郁根本不用大腦戰鬥,而是用他的皮下神經組織,神經元直接進行條件速效反射,這是武人的神經反應超過普通人的關鍵原因所在。發揮的越快,越強,速度也就越快,以超越常人數倍的動作,速度,將敵人一一斬殺。

    而且,劉郁斬的還是頸部的動脈,被斬中這裏,急速的放血效果,會讓人一瞬間麻痹,隨後,體力,一切,都將失去,正常沒有可以反應過來的。

    特警隊,一般是三三制,行動的時候,在樓頂,有三個人,六個人進行突擊作業。

    這六個人,分成了兩組。

    每一組,一個爆破手,或是說突擊者,一個強攻者,還有一個是在最後的。

    這樣的三波打擊,一般匪徒,可以對付得了第一個,也會和第二個打在一起,或是被第二個打掉,就算僥幸打敗了第二個,也難擋第三個人的收尾。

    可是現在,一個,兩個,三個,一直到六個,他們進來,然後被殺,很快的,這裏就一片的血跡,紅色的血,噴得到處都是。

    割切頸動脈的放血,那種量,與速度,都是常人難想的。

    這麽急速的放血,使得這房間,一下子紅了一片,感覺,好似地獄降臨。

    “啊——”趙致紅尖叫,眼前人影晃動,一切都在劇烈運動,但當一切消失後……

    趙致紅捂住自己的嘴……不容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死人,死人,六個死人,橫屍在地上,他們可能還沒有徹底斷氣,但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雖然也有開槍,但很短促,除了在墻上,天花板上,留下一些子彈孔,什麽效果也沒起到。就連劉郁,也是一點也沒碰到。

    他白色的練功服上,甚至沒有一滴血。

    頭發散亂,白衣微飄,這本該是武俠小說或電影裏的場景,是人耍酷的鏡頭,只是現在……卻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從特警暴力進入,到他們倒在地上,過程不超過二十秒,現在,也沒過一分鐘。

    “噗!”看到劉郁面色都不改的,一刀往下,刺入那個士兵的臉上,透骨而入。

    “嘔……”趙致紅一下子吐了,早上吃的一點食物,這會兒全都噴吐出來。

    一陣風動,劉郁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他似是在笑。

    “擦擦!”手上,不知從哪裏順來的毛巾。

    趙致紅接過就再吐,然後擦了下嘴,張口就想罵,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好好保重吧!”劉郁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邊,他往外走去,似是要從門裏走,但,那裏,該也是有特警的。往樓上進攻的,是一部分,在門口的,又是一部分。

    門開了,在門外的特警很是驚訝,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反射神經速度遠超過他們的劉郁就出手,還是老樣子,出刀,菊真打,成了一把殺人奪命的兇器,仿村正,已經不下於真正的村正打刀。血液飛濺,這些不會武功的,面對神經反射速度遠超過他們的劉郁,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由於訓練的原因,不到必要,不會開槍,這使得他們,往往要開槍的時候,已經遲了。如果開槍,又打不中人,還會誤傷自己人。

    加上劉郁那變態的動態視覺,更加上他對這裏人的利用,環境的利用,使他輕松,就把九個在外頭的特警誅殺。一口氣,殺了這麽多特警,劉郁算是把自己的路,一條的走到了黑。

    他殺人的時候,就知道如此,但一下子這麽多人死去,劉郁還是嘆了口氣。

    他知道,哪怕他走回頭路,也沒有好下場了。

    死這麽多人,國家法律,是絕對不會容下他的。

    罷了……

    既不能成神,那也就不必成佛了,成魔吧!

    想到就做到,劉郁用刀削下一個特警的衣服,蘸了血,在一塊還算有些空間的墻上寫下這句話。

    既不能成神,那也就不必成佛了,成魔吧!

    這是劉郁對社會,對國家,也是對自己的一個答覆。

    ……

    齊隊、陳至善等人站在墻前,眾多警務人員心裏都是一片的發涼。

    一些沒死的特警抱著戰友的屍體,失聲痛哭,他們強忍悲痛,搬運屍體。

    所幸的是……這些屍體都很完整,只是失血過多,劉郁出手,只是切脖子,放血。

    當然,也有刺入身體的狠招,但沒有重斬大劈,這樣,是很傷刀鋒的,使刀的高手,喜歡利用刀的流線弧形去抹割切削,但絕對不是說,他們喜歡大劈大砍,那種大刀的路數,不適合乾坤刀的路子。

    劉郁的乾坤刀,不是太長,刀身又直,這就使得,出招講的是快準狠,有刺也有斬,主要是利用刀體殺傷敵人,大劈大斬,不是沒有,最好少用,只在適合的時候使出來。

    在這種被限制的環境下,劉郁自然不會使用無聊的大劈大斬,他使的都是削抹一類的技術,所以,了不起切掉半個頭,還不至於說把整個腦袋都斬下來。

    屍身,雖失了血,但保持了最大的完整,至少,在搬運屍體的時候,輕松很多。

    齊隊道:“一共死了十五個人,沒有一個幸免……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犯人了!”

    陳至善道:“我已經說了,這個人很厲害,是武林高手。”

    “我知道!”齊隊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但你要負上一定的責任!”

    “什麽?”都知道體制裏的人善於推卸責任,但陳至善怎麽也想不到,這就扯到他身上來了。齊隊毫不客氣,一點也不看在陳至善是報案,並多次幫助警隊訓練隊員傳授功夫的一點上,大加指責:“是你沒讓我們安排狙擊手!如果我們有幾個狙擊手,我們有狙擊手,但我們尊重你的意見,所以沒有派,你看看,沒有狙擊手,這成了什麽樣子,對於這樣的近身戰的武林高手,最該做的,就是遠距離一槍狙殺!”

    陳至善好玄沒氣諷了:“齊隊,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們要做的是抓捕罪犯,而不是提前行動,打草驚蛇,你讓狙擊手行動,我可以告訴你,這邊你用狙鏡瞄向他,另一頭他就可以知道了!”

    “你就胡扯八道吧!”齊隊道:“我們的隊員,可以在兩百米外一槍命中,他怎麽躲,你以為是科幻小說,會特異功能?就是那樣的特異功能人士,我們的狙擊手也能一槍摞倒!”

    陳至善沒話說了,他知道,對齊隊這樣的人,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

    不親自試過,是不會了解的。

    普通的,那些只是練功夫,沒有在生死上經常考驗的,也許會好對付。

    遠距離一槍,是可以秒掉。

    但,對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特別是那種在生死上久經考驗的高手,你只能用一種方法解決。那就是,用同樣的武林高手,去進行圍殺。只因,你用普通的方法,根本搞不定這樣的對手。

    有科學家做過類似的實驗,他們把老鼠和貓放在一起,但把老鼠給包住,不透露一切的情況下,僅憑感覺,貓就感覺到了老鼠的存在,想要攻擊吞吃老鼠。

    其實,貓是看不到老鼠的,但它可以感覺到。動物的六識感覺,比人類要敏銳多了。他們可以直接使用直覺去感知一切。在戰場上,那些老兵也是這樣,危險臨近,他們先就感覺到了。所以老兵不容易死去,新兵容易掛掉。

    經歷的死亡越是多,對那死亡的氣息,也就越發的敏感。

    不過,不管怎麽說,陳至善在廣州,也是有一名號的,和這裏的公安系統,也有很好的關系,不想把一切就這麽的破壞了,是以他說道:“你怎麽怪我,老齊,我不管,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變態的武林高手,對付他這樣的人,最好捅到上面去,讓特科的人來對付,如果你們自己動手,哪怕是讓華南之劍,也是徒勞無功的!”

    華南之劍,是廣州軍區的特種部隊。

    你不是說狙擊手麽?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就是把華南之劍拽過來,也搞不定這個人的。

    除非……你搞大規模的部隊,再發動人民群眾,這樣有機會。但時移勢移,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年代了,想要發動群眾,談何容易,僅憑公安警衛系統,是搞不定劉郁那種高手的。

    “什麽?”廣州軍區新來的一把手聽了,這還了得,還有我們華南之劍搞不定的?

    “把部隊派出去,讓華南之劍出動,不信搞不定那個人。”

    ……

    小巷裏,一個中年胖男人被推倒在地上,他想要說什麽,但沒說出來,對方撲上,就手一把,抓在他的脖子上,下一刻,“哢”一聲響,男人就閉眼倒地,身子不住的抽搐,死去。

    劉郁輕哼一聲,眼睛有些血絲,這兩天,他都在外頭跑錢。

    出來清醒,逃出趙致紅家,劉郁意識到自己要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了。

    他要搞錢,在這個社會,沒錢,寸步難行,所以他盯上那些看上去有錢的,然後下手。

    開始未必成功,抓了幾個,身上有卡有什麽的,就是沒有現金。

    劉郁現在肯定是不能去銀行的了,拿到那些存折卡的,根本沒用,只好找錢。

    本來劉郁無意殺人,但當他發現,他不殺人,對方立刻就跑去報警,使劉郁明白了過來。

    若是女孩子,被強間了,會在保有自尊的情況下,把事隱瞞下去。但男人,丟了錢,氣得要死,哪有不報警的,所以他每劫一次,對方報警,是八成的。故此,為了節省時間,劉郁幹脆的殺人,殺人,對別人來說很難,但對劉郁,卻很簡單,把人拖到人少的地方,比如這樣陰暗的巷子裏,然後一把捏碎對方的脖子,就可以了。

    收拾一下,這幾天,劉郁已經搜羅了兩萬多塊錢,現金,真是不容易啊!

    想想,劉郁又出了巷子,他這幾天,都沒怎麽睡覺,沒有一個安穩的地方,對他的健康,影響太大了。劉郁可不是那種想要吃苦的人。走不幾步,一間書店出現,新華書店。

    劉郁邁步進去,華夏改革開放,使得書店的利潤大為降低,好在,廣州這裏改革,書店也有所變化。除了書店,還有音樂,點心,在書店邊,一個小小的書吧。客人們在書店裏買了書,可以就近的在邊上好好的看回書,休息一下,這種品味,也算小資。

    進入書店的時候,劉郁可沒帶菊真打,那東西,他老規矩,藏垃圾堆裏了。

    雖然廣州市容不錯,但總有一些陰暗的角落,是市政府不想理會,也理會不過來的。也許,日後,會有人把那裏清理吧,但至少不是現在。劉郁空手,一身從衣店偷來的東瀛款風衣,隨意的進入,一點也沒有惹人懷疑。

    雖然有幾日沒有洗瀨了,但那沒什麽,因為他的功夫好,身上不易出汗發味,所以還不至於惹得別人註意測目。

    進入書店,劉郁先看這裏的布置,確定自己要去的區域,他眼睛一掃,看到群人,正圍在新書區,說著一部上市的愛情小說,這讓劉郁搖頭,那種東西,對他們,也許是一種樂趣,但在劉郁看來,真是無聊到要死。信步進入心理學科區域,劉郁開始了挑選。

    劉郁選書,是有目的的,他想要了解自己,劉郁心理的變化,他當然知道,因為他是一個敏感的武人,不會在日後才會感慨:“啊……原來我變了。”他變了,立刻就會知道,知道,就要知道為什麽變,這種變化,對他又有什麽影響,會有什麽樣的作用!這都是他渴望想要知道的。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50
第二百六十二章:有女倒追

    古代武林高手,往往就因為心理上的原因,跑去崇佛拜道,希望在佛道的路上,對自己的心靈,求出一個解脫。而且,不得不說,在世界各種學說裏,沒有確定心理學的基礎上,哲學,的確是一個好命題。

    宗教,其實就是一個哲學命題。

    註意,宗教,一般來說,宗教和邪教,是嚴格分開的,他們有自己的道德體系,有自己的世界理學觀念,正是基於此,宗教才有在心理學出來之前,替人治療心理疾病的作用。就算是時至今日,由於這個世上,有太多的蠢人,笨人,或是說,不夠聰明的人,智慧不夠強大的,他們自己不相信自己,非要相信宗教,也還是只能通過宗教來調理他們的心。

    可是……

    從古至今……還有一種人,這種人,什麽也不怕,什麽也不信,他們不相信天,不相信地,只相信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一句話,他們是那種,無神論者,相信人定勝天的道理。

    這種人,武林中,亦有。

    他們修學武功,只相信自己,往往習慣於,快意恩仇,江湖上,武林中,把這些人,稱之為魔。這些魔,不相信什麽佛,不相信什麽道,不把那些宗教思想放在眼裏,只相信現實。

    從某種意義上講,正符合現在劉郁劉布雷的心理狀態。

    只不過……劉郁比古代那些先賢們好,他們只能通過一些古老的典籍,去自己思索,去想。甚至,有的魔道高手,因為自己想不通,最後還是被佛道給說服了,也就是所謂的渡化。

    可現在……在這個信息爆炸,科學泛濫的時代,社會,世界,有了一個新的方法,來解決這種心理上的問題,社會學科裏,甚至專門列出了心理學這一科目,專註於人的心理。

    挑書很費事,劉郁費了不少的力氣,挑了七八本書,然後交了錢,就去書吧那邊小坐。

    音樂是悠閑的布魯斯,總算這書吧還有些小品味,沒搞那些流行金曲。

    劉郁點了一杯茶,又叫了一些小點心,放在桌上,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頭人來人往的行人,他感覺到所謂孤獨兩個字。把透明的茶杯握在手裏,輕輕晃動,劉郁開始品嘗這裏的小點心,很多人點的點心都只是看的,很少會吃,吃,也不一下子吃掉,但劉郁卻輕輕松松的,好似吃飯一樣,把這些食物給吃掉了。

    幸好他不會發出什麽特別的聲音,倒也不會惹人註目。

    收拾一下,劉郁輕品一下茶水,開始看書。

    隨著一本本書,被劉郁掃過,然後丟在一邊,劉郁終於吸引到人了。

    那是一個戴可笑旅遊帽的女子。

    她奇怪的過來,看了看,發現劉郁的書,當即就在他的對面坐下。

    劉郁把自己的書放下,道:“有事?”他才不是那些看到漂亮女孩就高興的不知道北在那裏的小毛頭。那人指了一下劉郁的書,道:“這是你挑的書?”

    劉郁皺眉:“怎麽了?”

    “如果是在美帝斯,你看這些書,一定會被fbi盯上。”

    劉郁笑了:“為什麽?”

    女孩理所當然的道:“這是當然的呀,你看看你選的什麽,除了這本《心理學入門》還算正常,其余,什麽《變態是怎樣形成的》、《純惡論》、《人格分裂的形成》、《為什麽做壞事?》、《食人犯達莫列傳》、《五一二實驗》……這真是……你是在收集寫作方面的素材嗎?”

    劉郁沒想到自己這樣也讓人註意上了。

    怎麽說呢?

    《心理學入門》是劉郁了解心理學必要看的一門入門的介紹書籍,不然你入門知識都不看,上來就看別的細科,看不看得懂?所以這個基礎知識,還是要好好看看的。

    至於接下來的,是劉郁對自己的了解。

    比如,《變態是怎樣形成的》、《純惡論》、《人格分裂的形成》,莫不是如此。

    還有劉郁對自己喜歡殺人這一點也想要了解,所以他又拿了《為什麽做壞事?》這本書。

    甚至,為了了解這些偏門的東西,劉郁還拿了《食人犯達莫列傳》、《五一二實驗》這樣的東西,為的,就是了解所謂人行的這種東西。

    “寫作素材……”劉郁道:“不……我還沒有那種想法,只是想要通過這些知識,了解一下人類本質而已!”

    女人聽了,微微一笑,叫了一杯咖啡,看來是要和劉郁長聊了。

    在這書吧裏,不介意說話的,但要把聲音控制住。只要控制住了聲音,怎麽說,都是自由。很多人在這裏看書,然後進行直接的討論。在這裏,可沒有圖書館的那種不許說話的規矩。要不然,這裏也不會放音樂了。

    書吧,除了給人看書,同時,也是讓書友們在一起,好有一個交流的空間。

    “看來,您是一位人行本惡說的理念者!”女人說道:“你在上學吧?看你的樣子,大學?”

    劉郁不說話。

    女人真把劉郁當研究生了,特別是劉郁現在身上,意外的有一種書卷氣。當下直言道:“純惡學這種理論,我也有過研究,雖然我覺得這不太實際,但的確有很深的思想。我是說,這種學說,很有深度。”

    劉郁笑了,道:“深度?你覺得,人行本惡,這種說法,很有市場?”

    女人道:“也不能這麽說,因為怎麽講呢?這是一種被漠視的事實吧,從學說的角度上,我們可以直言,但放在社會,就不行了,這是只有高程度教育並且高智商加高情商,才可以觸及的一門學科,同時,學這種東西,還得是無神論者,你是無神論者嗎?”

    劉郁道:“這樣說的話,應該算吧!”

    女孩笑道:“原來是這樣,對了,我叫夏蕓,你怎麽稱呼?”

    劉郁道:“我姓郭,叫郭郁雷。”他巧妙的借用了郭健德的姓和自己的名字。

    夏蕓道:“郭郁雷,這名字不錯……”

    起名字也是一門學問,有的人的名字讓人聽了齒頰流香,但有的名字,那叫一個大眾化加世俗氣。劉郁也笑了一下,道:“夏蕓,這個名字也很好聽呀。”

    夏蕓道:“我們就別自誇了,嗯,你既然是無神論者,果然,你是一個研究生。”

    劉郁不置可否。

    夏蕓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這些東西,一定要少看,看得多了,人會覺得郁悶,對整個世界都會失望,所以這是被禁止的學科,我想你如果真是一個學者,研究這個,是不會有前途的,畢業論文,這種東西,怕也過不了導師那關。”

    劉郁道:“是麽,不過我還是喜歡,對了,你說這些,是不是對心理學有一定的了解?”

    夏蕓道:“當然,”她在自己大小適中的胸脯上一拍,道:“本小姐可是專科生。”

    “專科……”劉郁眼睛一亮,道:“那麽,我正好想請教一下。”

    夏蕓品了一口咖啡,道:“你說。”

    劉郁想想道:“就說這個,變態是怎樣產生的,一般變態,又有怎樣的分類。”

    夏蕓道:“這要看你怎麽給變態定義了。”

    劉郁道:“變態還有定義?”

    夏蕓道:“當然有,變態這一分支科學,至今尚無確切定義,它研究的問題不只是正常心理和異常心理之間的差距,而應該把異常心理當作疾病來研究,所以應叫做病理心理學。可是,如果把異常心理當作疾病看待,在實踐中又有困難,因為,把疾病一詞用在某些人身上是恰當的,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不恰當的,因為相當多的心理異常,目前尚不能找到器質性損害的證據,只能將它們暫時稱為腦的功能性障礙。所以又不能稱之為病。”

    劉郁皺眉。

    夏蕓咯咯笑道:“聽不大懂吧!”

    劉郁道:“這個……還真是有些不大懂!”他剛剛勉強啃點基礎知識,看一些實例案件,卻不能說,他就因此成了心理學的專家,自然聽不懂夏蕓這樣專科生滿嘴裏的專業詞匯。

    夏蕓道:“這樣說好了……”她想想道:“我們說一些古代的例證吧!”

    “早在公元前四、五世紀,古希臘醫生希波克拉底已經開始對人的變態心理進行過一些描述和研究,並試圖用樸素的唯物主義觀點解釋心理異常現象。他反對以求神詛咒等方法對待患者,認為應從患者的身體和大腦中尋找致病原因。”

    “約在公元前一世紀,另一位古希臘醫生阿斯克列皮阿德斯首先使用了心理障礙與心理不健全的術語。此後,經過長期的歷史發展,變態心理學逐漸成為心理學的一個領域,使有關變態心理的研究從思辨轉向實驗,從患者的外部表現進入其內心活動。”

    “在我們華夏,公元前十一世紀的殷代末期,就已有狂這一病名載於文獻。成書於秦漢時期的醫學典籍《黃帝內經》,最早列出癲狂篇,對變態心理作了醫學描述,並且存錄了有關治療的資料。以後歷代醫家和學者在探討醫藥或哲理的過程中,對於變態心理的表現、成因和矯治等屢有論述,至明清時期,更在理論和實踐上有許多重要的進展。”

    ……

    劉郁被夏蕓上了一會兒的課,也算明白了很多,他問道:“有些病人,喜歡殺人,這種變態癥,是怎麽產生的?”

    夏蕓道:“這個麽,你是說陰暗的人格吧!這樣的人,一般,是那些童年有過陰影的人,容易產生如此的人格,比如德馬帝國的希特拉,他的童年,就有嚴重的問題,導致了他最後形成了戰爭狂人的人格,給整個歐洲帶來了災難。”

    劉郁道:“你是說,童年對於變態,影響很重?”

    夏蕓道:“可以這麽說,童年,是對一個人,影響最大的時候,那個時候,小孩子,沒有是非善惡的觀念,十分的容易,被影響,被左右,形成一個固定的人格,也可以說先入為主吧!至少,大多數案例,就是這樣子的。在美帝斯,有一個殺人犯,他殺了很多人,但法院最後把他判進了精神病院,理由很簡單,他沒有快樂的童年,他的童年,在壓抑與痛苦中,他的認識,認知裏,完全沒有所謂法律這個意識,因此,殺人的時候,他也不覺得,自己就是殺人,更不覺得殺人是一種罪行。試問,這樣的環境下,這個孩子,又怎麽可能正常?變態一點,那才是正常的吧!而對於這種變態,我們當然應該理解的。”

    劉郁道:“童年的影響……有什麽分類嗎?”

    夏蕓道:“有……一般是四種,卡爾·戈登柏格所著的《為什麽做壞事?》中有很深入的探討。你這裏就有這本書。卡爾歸納出‘毀滅性人格’的主要成因有四項:‘無可避免的羞辱’、‘善意的忽略’、‘無法產生哀傷的情緒’、‘無法用語言表達情緒’。”

    說到這裏,夏蕓有些不耐煩了,道:“我說郭郁雷,你看這些東西,不是收集素材,那到底是想要知道什麽呀?”

    劉郁想想編了一番說詞,道:“是這樣,有一個男孩,從小生下來,嗯,從小,在他剛剛可以走,可以跑的時候,他的父親,就開始訓練他……”說完,就把自己的一些經歷,大致的說了,最後道:“這樣的一個孩子,你覺得,他將來,有變態的可能行嗎?”

    夏蕓聽了認真想了起來,這女孩現在才入劉郁的眼,也讓劉郁細細的打量,挺秀美的一個女孩,氣質上沒得說,二十多歲,具有漂亮女孩的一切,而且,她的臉蛋兒,十分的耐看,這是一年知行的氣質美女。

    剛才還真是沒看出來呢。劉郁想……這個女孩,八成是被隔江的香江給渲染的,居然跑來泡自己。劉郁恢覆,總算在情商上也進步了,看出這個夏蕓是在泡自己。想自己一個男的,居然被女孩倒追,卻也頗為新鮮。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50
第二百六十三章:我如青山

    劉郁不了解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變化的成了什麽樣。

    人啊,始終是一種特質的動物,與眾不同,就男人來說,吸引女人,並非所謂的潘驢鄧小閑。那雖然可以追到很多的馬子,但,只是你去追,而非是主動的,讓女人自己喜歡,過來倒貼,這是兩種概念。

    人說潘驢鄧小閑已經是男人把妹的最高境界,其實是錯,還有更高的一層。

    那就是青山不動,綠草來附。

    什麽是潘驢鄧小閑?潘驢鄧小閑不是一個人,最初出自幫西門慶牽線的王婆:“大官人,你聽我說,但凡‘捱光’的兩個字最難,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驢兒大的貨,第三件,似鄧通有錢,第四件,小,就要綿裏針忍耐,第五件,要有閑工夫。”

    “潘”即潘安,古代一帥男也。

    “驢”指驢身上唯一的“長處”,也就是男性第一性征。

    “鄧”為鄧通,西漢人,有一天這廝對文帝說算命先生對他講,他這輩子會窮死,文帝就讓他“鑄天下錢”,即西漢時期的中國人民銀行行長,於是他成了比陶朱公還有財的人。

    “小”是乖張的意思,就是說要像賈寶玉一樣討女人歡心,至少脾氣要好,抗擊打能力要強,能夠在家庭暴力中扮演受虐者角色。

    “閑”就是有閑功夫,泡妞不但要有財,還要有時間的。

    不過,這只是你追女人,泡馬子,可以讓你無往而不利,把各種美眉把握在手。

    但,你若以為這便是男人把妹的最高境界,那就大錯特錯了。

    再往上,還有,萬花叢中過,萬葉不沾身。

    這是一層什麽把妞境界呢?

    就是你和那些女孩,那些妞兒在一起交往,談情說愛,真是騙情又騙身。

    把她們給玩了之後,還讓她們當這一切都是浮雲,輕飄飄的,就這麽過去。

    被玩的女孩們,不會纏你,不會煩你,不會耐你,不會給你添所謂的麻煩。

    那些什麽鬧著要結婚,要死要活,都不覆存在,甚至,男的可以主動的,讓女孩自己提出這個觀念,那就是,我賠你上床,滿足你的玉望,但我不煩你,有事讓我來,沒事我主動走開!把女子驅使如牛馬驢一般,還讓她們認勞認怨,無怨無悔,這種境界,可比潘驢鄧小閑強多了。

    潘驢鄧小閑只是保證你可以盡可能的去把妹泡妞追女仔。

    但追上手之後,可能的,並不是幸福,而是麻煩。

    想要玩過對方,讓對方對你動情動心,再甩了對方,尋找新的目標,那叫一個麻煩。

    最後不得已,就只能開後宮了。

    開後宮還得小心,一個不好,在你的後宮裏,搞起了宮心鬥,那叫更加的讓人郁悶。

    所以說,玩潘驢鄧小閑,玩到最後,是麻煩處處,甚至有可能,讓你把到的妹子,馬子,女仔,進一步的黑化,成了柴刀女之類的,媽呀……那就不要提了。

    而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僅可以讓你肆意的品嘗那些女孩的曼妙迷人,在她們人生的黃金時期,打入自己生命的烙印,還可以在事後,事了拂衣去,一點手尾也不留下。

    這叫一個爽啊!

    可是,你若當這是最高境界,還是錯。

    真正最強的境界,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而是,徹底的,把女孩給迷住,隨時的把玩那些優秀的漂亮女孩,讓她們自己主動的喜歡你。

    這層境界,就是青山不動,綠草來附。

    這是什麽意思呢?

    青山不動,不動是我,女人如花,花是綠草。

    你既不需要潘驢鄧小閑那樣的小心麻煩的追求女人,也不需要在女人叢中去尋芳賞艷,還要保持一顆聰明的心,不至於陷入花叢,被迫成婚。

    因為,你就是山。

    那些女孩子,那些妞,不管是禦姐還是小妹,怎樣的女人,都是綠草,不要追,自己附過來,由得你玩,想玩的時候,就去玩玩,不想玩的時候,隨她們去吧,反正在這山上,春去春又回,有的是女人,一茬又一茬,舊的去了,新的再來,源源如流水,不會斷絕。

    只要這世上還有女人,還有那些優秀的女人,你不要追她們,她們自己就會送上門。

    想要達成這樣的條件,這樣的境界,得有三點。

    第一,你絕對不可以主動的去追求女孩,你得保持山的態度,不動。

    那話怎麽說的?夫為不爭,故為上。又說水善利萬物,處眾之所惡,而不爭,故幾乎道。還有無玉則剛之語,這說明了什麽?想要把妞,想要那些女孩自己送上門,就得保持自己的不動,你要動了,女孩被追,還會自己主動的依附嗎?這就是一個共存的關系,你不追她們,她們來追你,你追她們,她們當然是享受被你追,而不是主動的附上來。

    那麽,這就要說第二點了,怎麽樣讓女孩追?僅僅不追女孩嗎?要這樣,世上的宅男是最強的把妹高手,因為他們幾乎都很背動,全是動心yy而羞於動手行動的。

    所以,第二點,就是你本身,要如磁石一樣,有磁力,才可以吸引女人。

    當你可以吸引女孩的時候,她們才會註意到你,發現你不追她們,她們就會主動的過來,如此,男女關系,主動在你手,想幹什麽,都可以從容布局,把那些莫名其妙為你所迷的女生,給玩弄於股掌之上,讓她們對你臣服,低頭,為牛馬驢羊,還心甘情願。

    想要成為一個吸引女人的男人,有權,有錢,固然是條件之一。

    但,那不是絕對。

    錢,和權,只是男人價值的一部分。

    你要說一個男人真正的價值是什麽?毫無疑問,是那個男人的本身。

    無論怎樣的錢與權,所證明的,只是男人,男人的價值,但那並不是說,真正的男人價值。男人,也是人,人,就是動物,動物,和其它動物一樣,本能,是追求什麽?進化。沒錯,就是進化。進化的標志是什麽?就是你的身體,條件,一切,智慧,都遠超過普通的人。

    劉郁此刻遠遠談不上什麽權錢人士,但他的氣質出塵。

    原本他僅僅只是一個武林高手,被種種的道德束縛,控制,左右。

    而現在,打破心裏牢籠的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自由的氣息,這種氣息,對那些女孩,無疑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對女人平靜的態度,漫不經心的風度,時而銳利的眼神,自我的張揚。

    這一切切,令他這種強勢的本身,自然而然,對女孩子,散發出一種吸引力。

    這種所謂的吸引力,不是緣於錢權,而是直接針對她們的荷爾蒙。

    這是一種古老的語言。

    倘或降低了人類的智慧與道德,讓他們與野獸同異,那麽你就可以從中看出,劉郁必會如猴王一樣,被那些母猴所圍。在動物裏,和人最相似的,就是猴子,但在猴子裏,奉行的是猴王制度,也就是說,猴王和皇帝一樣,享受最大的權利,和所有母猴進行sex的行為。別的猴子,基本上沒有這本事,只能偷偷的來,還不能讓猴王知道。

    科學上說,在動物裏,鯨是最聰明的。

    聰明的鯨裏,抹香鯨,無疑是鯨中之王,鯨中之霸。

    而抹香鯨這種高智慧的族群,也是奉行最強的雄鯨擁有一切,最強的雄鯨,霸占一切。

    抹香鯨裏,所有的雌鯨,都是一群鯨裏的頭的,只有當年青的抹香鯨打敗他,才可以擁有和別的鯨進行交合的權利。海上的人習慣把那些孤獨的抹香鯨稱為——老光棍,因為他們都是在族群裏,曾經的鯨王,被挑戰者打敗的失敗者。

    失敗的鯨王,只能離開族群,一個人過活,所以又叫老光棍。

    還有……在歷史上,劍齒虎,也是這種生存的態度。

    可見,在動物的世界裏,在本能的世界裏,女人,雌類,她們對身體,體能,基因,最強,最優秀的,才最有情趣,這會使她們的荷爾蒙自己主動的分泌,不由個人意志來左右。它源於人類起源,源於古老的遺傳,沒有人可以左右。

    正是這些,使得夏蕓漸漸被劉郁吸引。

    他坐在那裏簡單的看書,就吸收了夏蕓的目光。

    之所以是她過來,主動的和劉郁說話,除了有共同話題,使她可以加入進來之外,還有就是她對自己容貌的自信,她對自己的自信,在這自信下,她有足夠的理由,不自卑的接近劉郁。

    雖然,夏蕓也覺得劉郁研究的這些東西很怪異,甚至產生了,這個優秀的青年,是不是一個變態的想法,但最終,還是沒有離開。只因,她已經沈迷其中。

    所以,心裏的疑問只是很短暫的,就被她拋到了腦後,聽劉郁的詢問,她道:“應該算吧,生活這樣的小孩,有足夠的條件了,你看,他生下來,就沒有體驗過父母的親情,就算有,那一點,也太小了。而且,他還經歷了那些事……他就算變成了殺人犯,我想我也不會奇怪吧!不是在沈默中沈默,就是在沈默中爆發。”

    劉郁聽了,道:“你認為,變態,我是說,這樣的精神異變,是神經病嗎?”

    夏蕓道:“這要看控制,我個人認為,如果可以自我的控制,就算心裏有那些類似的念頭,但控制住了,或是說,可以左右,甚至利用,那就不算真正的變態,而是他的一種力量。你可能不知道,一般來說,這種精神方面的突變,使得他們格外的敏感,甚至可以說強大,這也是一種特異的能力吧。”

    劉郁道:“但控制不住,就只能是電影電視小說上面說的那種變態殺人狂罪犯了?”

    夏蕓道:“是的。”

    劉郁在自己的書裏翻了一下,拿出一本,道:“你怎麽看這本書?”

    夏蕓一看,是《人格分裂的形成》。

    劉郁道:“我註意了一下,一般來說,一個人,是怎樣,也不可能變成另一個人的,所以一個普通人,或者說,一個原本正常的人,變成了另一個人,最好的說法,是人格分裂,也就是說,一個人原本是個善良的人,但因為種種原因,善良人格被壓抑了,被消滅了,被……所以,為了自我機制的保護,就會出現一個新生的人格,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催眠術對人使用過後,受術者往往會有一定的反抗力,如果全力催眠一個人,就要一次終生,如果中間斷斷層層的進行得覆催眠,反而可能導致催眠失敗,這就是人格的自我機制保護。”

    夏蕓道:“可以這麽說,這也是精神變態病者的一個特點。科學證明,長期被壓抑,被折磨,被逼迫的人,往往容易產生這樣的心理病癥,比如一些長期服役的士兵,在退役後,制造殺傷事件,就是無法回到正常社會的一種表現,不過,他們的人格,還沒有建立建全,而那些真正的,變態的,殺人狂,殺人犯,他們對殺人的習慣,主要是因為他們……人格的自我完善。”

    劉郁道:“因此,可以說,由新生取代舊命。”

    夏蕓道:“差不多吧,我還是想要問清楚,你問的這些問題……這些東西……”

    劉郁笑了一下,道:“是不是……讓你感覺到恐怖了?”

    夏蕓道:“沒事,我過去上學的時也常和人討論,但沒想到這時候,還可以遇到你這樣的!”劉郁把書扣上,他決定離開了。

    夏蕓道:“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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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四菜一湯

    兩人先後出了書吧,劉郁道:“怎麽?你還有事?”

    夏蕓道:“你的書……”她替劉郁把劉郁買的那些書拿著。劉郁道:“不必要了,我已經看過了。”夏蕓道:“合著,我是白把它們拿出來了?”

    劉郁道:“也不能那麽說,你可以自己收藏,如果有重覆的,你願意,還可以給你的朋友,哪怕沒人喜歡,用來當墊腳也好。”

    夏蕓氣結道:“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幫你解答這麽多疑難問題,你就一點表示也沒有嗎?”劉郁失笑:“也是,那麽,我們去喝一點什麽。”夏蕓這才好受些。她心裏暗暗覺得奇怪,這個帥哥,好是好,味道也不錯,看上去是一個讓人想要接近的對象,但是……怎麽就這麽的酷呢!

    作為一個在社會上已經取得成功的女行,夏蕓有才有貌,被評為華夏內陸的才女。

    沒想到面對劉郁居然會這樣。換了任何一個,哪怕是一個自視甚高的老外,都會對她多少的殷勤一些。

    為了讓劉郁知道自己的厲害,夏蕓決定,帶劉郁好好的見識一下。

    紅風咖啡館。

    這是省政府大院內開辦的一家咖啡館。

    在這裏的,大多是一些大院子弟,也就是那些俗稱的***們的樂園。

    一般的小民百姓,沒點身份,是不可能進入這裏入住的,更別提,在這裏開什麽咖啡館。

    大院裏,有一個外部的公園,還有一片民區,在入口,兩個警衛站崗,顯示這裏的特殊。

    夏蕓遺憾的沒有從劉郁的臉上看出什麽。

    是他的社會經驗不足,不懂自己帶他來這裏喝咖啡的意義?還是他見過太多的大場面,並不把這放在心上?夏蕓不知道。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放過,叫了咖啡,對劉郁道:“書吧那裏的,都是騙人的速溶,這裏可是正宗的藍山!”其實,這裏也不是正宗的藍山,不過,比那些速溶的好些。

    劉郁隨意喝了點。

    夏蕓道:“對了,你的那些書,我收下了,我也有一本書,給你。”

    劉郁拿過來,一看,好玄沒樂了:“《第一次偶然相遇》?什麽東西?”

    夏蕓氣結:“愛情小說,你不懂愛情小說嗎?”

    “垃圾文學嗎?”劉郁看了看那書,包裝還是不錯的,封面扉頁十分的精美。

    “什麽?”夏蕓大怒,她再好的涵養,這時也受不了了:“你說什麽?垃圾文學?”

    “嗯,”劉郁毫不客氣,臉色如常,以一種平和的微笑道:“你愛他,他愛它,愛來愛去,卻沒見半點的好處,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也就是一般人才會喜歡的東西,我稱這種東西叫垃圾文學,特別是愛情這樣的東西!”

    “你……”夏蕓沈默一下道:“不相信這個世上有真愛?不相信愛情?”

    “不信!”劉郁冷漠的說:“這種東西,從來都是騙人和自欺欺人的,和宗教一樣,指望人相信,並且迷信,但實質卻不會因此有所動搖!”

    夏蕓道:“我……我以為,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該還有一些美好的東西,愛情就是其中之一,或許,在世上,還有很多的拜金族,拜金女,但也不能否認愛情!的確是有一些男女,他們只愛彼此,是真愛的!”

    劉郁豎起手指,道:“對不起,你把這本書給我,我無法接受,嗯,你怎麽對這本書,這麽的堅持?該不會是你或你朋友寫的吧。”

    夏蕓頓時無語,好一會道:“我寫的……”

    劉郁微微一笑:“你戀愛過嗎?”

    夏蕓臉皮一熱,她道:“你戀愛過嗎?”

    劉郁道:“從來沒有。”

    夏蕓道:“看,你從來沒有戀愛過,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當你真愛的時候……”

    “我會殺了她!”劉郁冰冷無情的道:“愛情這種東西就好似毒藥一樣,我怎能容自己中毒?人若有愛,就會軟弱,當斷其所愛,使其堅強!”

    “你瘋了……”夏蕓當劉郁開玩笑:“你研究這些變態東西,自己都快成變態了!”

    “或許吧!”劉郁蹺起二郎腿,悠閑的拿起咖啡,品了一下,讚道:“還行。”

    夏蕓道:“看看吧,到底是我寫的,當給我個面子?”

    劉郁搖頭,他冷酷如常:“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信的東西,我不會接受,對了,你是信徒嗎?有信仰嗎?”

    夏蕓道:“不是……”

    劉郁道:“那我讓你入教,遵從教會的誡律,你會願意嗎?”

    夏蕓道:“基督教?”

    劉郁道:“差不多。”

    “那也沒什麽!”好似想要讓劉郁看自己的小說,夏蕓道:“基督教,好似也不錯。”

    “真的?”劉郁道:“你真的信基督,那是要綁苦修帶,只吃清水和黑面包,如果你結婚,只能有一個丈夫,一個男人,在平時,得要把臉蒙起來……那樣的教會,你會願意?”

    夏蕓道:“基督教哪裏是你說的這樣子!”

    劉郁聳聳肩道:“對不起,但就我所知,古老的,傳統的基督教,的確就是這樣,現在的人,已經不是過去的那樣信仰,說到底,信仰不過是一種習慣,一種文化,事實上,很多人說上帝,但他們其實根本不信,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就和我們說吃了嗎?是一樣的。”

    夏蕓咯咯笑了起來:“你是說,西方人說上帝,和我們說吃了嗎?一樣,都是問候詞?”

    劉郁道:“好似是這樣的。”

    夏蕓道:“真服了你,拿來吧,可惡,我精心的作品,你居然如此的無視。”

    “也不能這麽說,”劉郁笑笑道:“你不寫這種東西,而是寫我們討論的人格等東西,這些,我會感興趣的,對了,《五一二實驗》裏說,通過實驗的方法,激發人的潛意識,進行人為的制造變態,你怎麽看?”

    夏蕓道:“饒了我吧,你真成變態了,怎麽對這東西感興趣的……”

    劉郁想想道:“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對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進行了解,不應該嗎?”

    夏蕓道:“但這種東西不可以隨便了解,你不懂……”想了想,夏蕓道:“有這麽一個說法,有一個女警察,她聽說毒品很厲害,上了癮的人,就戒不掉,她不信,就想試試,結果,她中了毒,上了癮,最後警察當不成,當了姬女,這就是影響。本來,警察是戒毒的,可是,那個女警察,卻因為好奇,因為懷疑,因為多心,想要考驗自己,證明自己,反而讓自己落入毒品的深淵,你也有這種危險啊,你現在研究這東西,看這東西,如果只是隨便的研究一下,看看,只是單純的興趣,點到為止,還好辦,但如果深入了,你真的會變態的。”

    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研究變態心理,有的時候,往往也會導致病態,這是一種心理,心情的傳染,讓人最後自己倒黴。香江有一部電影,說一個警察為了辦案,去模擬,了解,犯人的心理活動。

    電影上面說,這種對犯人的心理側寫,是很危險的。

    正常,可以很好的抓到犯人。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犯人的心理太富有魅力,使模擬者沈迷進去。

    比如,有些精彩的殺人案例,一些出眾的個行殺人犯,他們制造的殺人手法,案件,會讓一些後來者,去迷戀,去崇拜,甚至有人去進行模仿。這都是一種心理變態的傳染。

    故此,研究這種東西,一定要保持一種開郎,樂觀的精神,最好經常的看喜劇片,甚至幼稚的卡通片。通過這些手段,來保持自己心理的健康和正常。

    還有狼孩。

    狼孩,被狼養大,結果有狼的心態,那孩子,在自己的心裏,認為自己不是人,而是一頭狼。這就是影響。人活在狼的環境裏,就會變成狼孩。同樣的,如果你的環境,你的周邊,你的一切,都是那些變態故事,變態案例,那麽,你遲早,也會被影響,變成一個變態。

    可是……

    夏蕓不知道,劉郁並不是一般人,他已經是一個變態了,他研究變態,只是為了了解自己。所以,這對他來說,是沒有影響的,很多傑出的殺人狂,殺人犯,都會在發現自己是變態之後,對自己進行自我的剖析,自我的了解,了解自我,接受自我,這樣,才可以重塑自己的人格,讓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強大,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新生。

    如果一味只是按自己的喜好,順從本能,那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變態,早晚有一天,也就是那樣,不會有什麽成就。

    “謝謝……”夕陽西下,劉郁道:“我要走了。”

    夏蕓道:“等等,你電話是多少?你不會沒電話嗎?住宅電話也沒有?”

    劉郁苦笑:“好似我還真沒有這些東西。”

    夏蕓道:“那我怎麽和你聯絡?”

    劉郁道:“這個……你住哪兒?不行,我去找你?”

    夏蕓道:“我住……”她寫了地址,道:“你真會去找我?”

    劉郁笑笑道:“我真的會去。”離開咖啡館,劉郁在夏蕓莫名的心裏中離開。

    他看看天,忽然覺得一些小累,於是,劉郁往他認識的一個地方走去。

    猛然間看到劉郁,趙致紅嚇了一跳,她幾乎就跳起來。

    時隔三天,這三天裏,趙致紅也是剛剛把自己的房子給裝修一下。

    有的地方還沒完善呢。

    這麽的,劉郁居然又跑回來了,實是讓趙致紅意想不到,這廝,就不怕警察再來?

    卻是劉郁通過心理學,想了一下,覺得這該是個燈下黑,就算有警察盯著,也不可能一直盯著,現在,劉郁想要試試,若他去趙致紅家裏,沒有警察,在相當的一段時間裏,他都會安全。他,的確是需要一個穩固的落腳地。

    “你……你又來幹什麽?”趙致紅想叫,但最後,還是化成了疑問。

    劉郁滿意的點點頭,她的聲音不是太大,很好,沒有想要報警和叫人的心態。

    發現了心理學的奧妙,劉郁開始活學活用,猜度,揣測,趙致紅的一切心理活動。

    這種把人,連同人心,都把握的感覺,實是非常的棒。

    “我餓了,做飯!”劉郁對趙致紅幾乎是下答命令似的。

    趙致紅想要叫,想要罵,但最後,化成了一連串的淚,她老實的過去做菜。

    趙致紅不是一個精於廚藝的人,搞得最後,劉郁只好親自動手。

    好在,冰箱裏還是有東西的。

    “你不會做菜,冰箱怎麽還有這麽多東西呢?”

    “請的鐘點工……”趙致紅希望這樣說,可以讓劉郁識相點,早早離開這裏,除非他要殺她,但感覺不會,如果要殺,什麽時候也都殺了。趙致紅雖然見識了劉郁的出手,卻覺得,劉郁再厲害,該不會傷到自己。

    “鐘點工……”劉郁果然動了心,他道:“那鐘點工給你做飯菜嗎?”

    趙致紅道:“我和健德有一次假懷孕,不過事後檢察,發現沒有懷孕,但健德緊張,卻把傭人請了,那傭人平時只在白天的時候過來,主要是在我在家的時候,做個中午飯。飯菜放到晚上,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了。做一天的,分兩次吃,也算不錯,習慣下來,就沒有辭了她,一直是這樣……”

    “原來如此啊……”劉郁說,他一邊說,一邊麻利的做了四個菜,一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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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心理專家

    西紅柿炒雞蛋。

    青椒肉絲。

    海帶燒肉。

    白菜燒豆腐。

    最後是雞蛋湯。

    四個菜,一個湯,就是這麽簡單的東西。不過,出在一個男子的手上,多少也讓趙致紅覺得奇怪,她之前也有學過做菜,總覺得,好似很難,但現在看劉郁做菜,卻又覺得,好像沒那麽想象中的麻煩,很簡單嘛。澆油,燒鍋,放菜,把菜打理一下,很容易嘛,根本沒有什麽出奇的。只是這樣而已,為什麽自己從前學不會呢?郭健德就會做一手的菜,而且很好吃,當時郭健德也有教過趙致紅,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他對趙致紅說:“致紅,你只要會吃,就行了,這種事就由我來做吧,不行,還可以請保姆,我們家不差那點錢。”

    從那之後,趙致紅就沒做了,也覺得自己沒有做菜的本事,沒有這方面的特長。

    其實,答應很簡單。

    郭健德出身少林寺,少林寺的廚房是很出名的,所以少林寺裏,耳濡目染下,郭健德也學了一手少林式的做菜功夫,他做的飯菜,自然是厲害了。需知,少林寺的武僧,雖然可以吃肉,但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很多時候,還是要用素菜來打底,這素菜營養少,就得使用種種的烹調手法,使之營養給逼出來,比如使用什麽油,或是什麽香料等等。

    這些東西,不經過長時間的學習,是不可能掌握的。

    太麻煩了。

    再加上郭健德的廚藝遠遠超過趙致紅,做菜手法眼花繚亂,根本不是趙致紅可以學的。

    哪似劉郁,只是簡單的弄最基本,最簡單的菜而已,所以她才會覺得這很簡單,又激起了她想要試試自己做飯菜的心思。畢竟她是一個女人,有的時候,一個人不會做飯菜,真的是很不方便呢。

    飯桌上,趙致紅吃著劉郁做出的飯菜,這味道,比不得郭健德的手藝,但在趙致紅的感覺裏,卻意外的香甜美味,特別是晚上,這晚上,她一般吃的家裏菜,都是中午,鐘點工做的剩飯剩菜。哪有這現做出的香美。

    趙致紅忍不住道:“有做這手菜的本事,為什麽你要殺人?”

    “殺了開頭,就止不住了……”劉郁吃口菜,放下碗,拿過紅酒品一下,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過去以為這是笑話,沒在意,殺人就殺人,那又怎麽了?畢竟,我還守著一些底線,所以也算不上是犯罪,本打算,替老爹完成最後的心願,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卻沒有想到,打完最後一場後,我雖殺了我爹一直想要除掉的人,但我爹也緊跟著被我最尊敬的師父打死,他是為我死的,我不能殺我的師父報仇,也不能再做什麽,傷心的我,想要回家,有娘在嘛,還是可以把日子過下去的,但我回去,看到的,卻是我娘上吊的身影,我就記得我娘的小腳,懸著空,在那,一晃,一晃,她死了。然後我瘋了,一直到最近,我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聽了劉郁的話,趙致紅忍不住也去喝酒,她沒想到這個男孩會有這種經歷。

    另一邊,夏蕓回到家裏,她把鞋踢了,放水,去洗澡。

    吃的東西,現在不想想,她已經從麥當勞裏打了包,帶回家,不要熱的,就可以吃。

    只是天熱,夏蕓習慣一身汗的回家就洗澡,然後一身輕松的吃東西。

    這是她的小資情結,也是習慣生活。

    現年二十五歲的夏蕓,屬於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她心比天高,覺得自己長相不錯,又有足夠的學識,要找一個一般的男人,那太說不過去了,所以就一直的蹉跎歲月。

    原本,她是和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孩處,兩人也有過激情,很小的時候,就偷嘗了禁果。

    但很快的,男孩為了自己的前途,離開了夏蕓,此後,就再沒了下落。

    夏蕓第二個對象,是一個醫生,而且是一個香江醫大的醫生,自然是年少多金,財多人俊,似那樣的人,別提被多少女孩覬覦了。原本,夏蕓對他也是滿意,從哪方面說,兩人走到一起,也是珠聯璧合,可是,沒想到,那個才俊的舊情人迷路回頭,來找他。

    考慮再三,夏蕓覺得自己沒必要賤格到和一個舊情難忘的男人在一起。

    她還沒賤格到和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的地步。

    所以兩人分了手。

    一連談兩個帥哥都是失敗,夏蕓後來幹脆選了個草根,其實草根也不錯,感情真實,和那些浮華的貴公子不同,那些貴公子,往往自視過高,有些大男子主義,在感情上,很難專一。女人,只是他們的一部分,而非全部,就這一部分,還屬劉皇叔的那種行質,可以時常的更換,有好的新衣服,立馬就換了。是以,草根反過來,要讓女孩子,踏實點。

    可是,無論如何,夏蕓和草根的生活習慣,都大不一樣,結果,還是分了。

    兩種文化薰養出來不同生活習慣消費品味的人,在一起若說沒有矛盾,那是不可能的。又沒有生死與共的感,只是在一起拍拖相處,這樣合不來,分手也是人之常情吧!

    最後,夏蕓又遇到重新追她的那個青梅竹馬,兩人在一起也算合樂。

    他們共同品味了一下過去的舊情,甚至再度上床。

    但那種感覺,卻是如此陌生,感行的夏蕓思來想去,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已經再無法恢覆如初,就選擇了果斷的放手。在這次之後,她又和一個男子相好,那是一個台寶人,兩人處得也不錯,只是,那個台寶人,是台寶混黑社會的,背景根本不幹凈,沒多久,就被從台寶來的尋仇人當街砍死了。

    正是這樣,感情上一片空白,無聊的夏蕓,才會在書吧那種地方,尋找自己的寧靜。

    也是由此,她看到了劉郁。

    初見劉郁,也只是平常,她並未有多想的,可是,劉郁就是那種人,他的身上,磁場太大,如果匆匆和你擦肩而過,那沒什麽,但當他停留下來,駐留在你的風景區,就會漸漸的,讓你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夏蕓就是這麽,漸漸多看了這個男子幾眼,發現了他的不同。

    劉郁那種打破一切規則的自由氣質,使她漸漸的迷戀,當她註意到劉郁看的書籍後,名為好奇的貓撩起了爪子,她終於走上前,和劉郁說起了話。坦白說,一般人和她說這些內容,說那些東西,枯燥到要死的變態題材,只會讓夏蕓惡心,反感,但和劉郁說,卻有一種拋開一切,盡所玉言的暢快。這種感覺,使她居然對劉郁動了情。

    當夏蕓發現這一點時,她的手已經在**。

    臉上一片的飛紅,夏蕓忙從浴缸裏起來,拿過浴巾,匆匆的在自己的身上擦一下,就去吃飯。喝著可樂,吃過麥當勞,夏蕓又想起那個神秘的男人。

    郭郁雷,也不知這是不是真名。

    正在夏蕓多想的時候,家裏電話響了起來。

    一接電話,來電的,是她的一個好朋友,那是在市刑警大隊的女孩,名叫周靜然。

    周靜然是警隊之花,夏蕓是有名的海歸,加心理學家,雖然她現在寫作為生,是當代著名的美女作家,不過有時也為警局提供一些心理咨詢。她的心理學權威是得到市局單位承認的。

    兩人對了話,周靜然道:“我就擔心你這個時候不在家,也不知道你這位大作家,不在家裏坐著,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還可以寫那些愛情小說騙錢,真沒天理!”

    夏蕓笑了,她道:“作家就得在家裏坐著呀!好啦,你大小姐警隊一枝花,誰不知道,整天不是約會要死就是忙得要死,有空給我打電話,不要說了,又是出了什麽麻煩的案子?”

    在警察辦案過程中,有一個西方名詞,叫側寫,就是推理學的一種。

    通過對環境,一切的逆推理,反過來,推敲這個犯人的心理活動,從而把犯人的範圍縮小,以便於警察找到犯人,好落實破案。比如說,通過犯人的習慣,手法,判斷他是不是有錢,或他是一個男的還是女的,他的年紀大小,他的消費水平等等,這一切,都是可以用來側寫的。一旦側寫出來,就必然使犯人的條件被固定,讓警察從一個小的範圍裏,去搜尋這個案犯,將案件破除。

    警察當然會這一手,一般來說,老的刑偵都會吧。可是,說到底,還是專家專業點。

    周靜然三五句一過,就直接道:“過來幫個忙,我們這次遇到大案子了,現在很多部門都插手,如果可以破案,我們就發達了,當然,你也是重要一個環結,你不是一直說,我們國內沒有什麽了不得的驚天大案嗎?你學的那些偏執犯罪心理學沒用麽?書到用時方恨少,我們部門裏的那些專家現在都抓瞎了,就看你大小姐的本事了!”

    夏蕓有些好奇,她抓抓白嫩的小腳道:“真的是大案子?你別再搞那些沒得事騙我。”

    周靜然知道夏蕓的一些毛病,比如說這個心理學,最大的樂趣,就在於發掘一些特殊的個案。但想要發掘那些個案,卻又談何容易。

    在西方可能會因為種種緣故搞出一些恐怖可怕的變態心理案例,但在華夏國內,卻被控制,往往就算有這樣的案例,也給無知的翻過去,並不加以重視,甚至,還有新聞管制,把那些個影響重大的案例給封存起來,不讓外邊的人知道。

    現在……周靜然道:“夏蕓,我可不是騙你,這是一個真正的大案,你不來,吃虧的可就是你了。真的,搞不好,就會建立專案組,快點,不然,你以為我這麽晚了還給你打電話?我們全體都在加班呢,這世界是瘋了,快來!求你了……”

    周靜然用到了求字!

    雖然不爽,覺得累,但夏蕓還是收拾一下,匆匆把衣服穿了,當然,她換了身衣服。

    格子襯衫,加牛仔褲,一雙水晶高跟涼皮鞋,上面還有一只小蝴蝶,肉色的淺絲襪和那雙要命的鞋,使沒有足癖的男人都會渴望一吻芳澤。照了照鏡子,夏蕓出了門。

    市刑警大隊,周靜然等到了消息,立刻把夏蕓接來,兩人一並往裏走,周靜然道:“齊隊算是瘋了,我們全組都在發瘋,普通警員還好,但我們系統內的,精兵強將,可都調過來了,就這,還把我們這些內務的給留下,別提多恐怖了!”

    夏蕓道:“到底是多大的案子?”

    周靜然低語:“廣州出現一個恐怖的殺人狂,我們特警隊出勤,結果被殺掉了十五個人。”

    夏蕓還沒反應過來:“十五個人?”

    “是的……”周靜然兔死狐悲道:“十五個人,全都是精壯的小夥子,一個個全死了。恐怖大片也就是這樣了!”說話間,她們進入一間亮堂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已經給改動了一下,一些桌子都進行了移位,空出了一個大大的環境,一排排的椅子排布開來,大約二十多個警察在這裏,他們都是市局最強大的刑警,每一個都有些絕活,不是槍法好,就是空手擒拿強,要不,就是推理辦案的老手,還有幾個法醫部門的人,更有一位夏蕓就認識的心理學專家,那是一個叫陳工的老頭,雖然他的學識過期了,跟不上時代了,可經驗之豐富,是那些理論知識強大的年青人拍馬不及的。

    這麽大的陣勢,哪怕那些高級的領導沒來,夏蕓也給嚇到了一下。

    她從來沒看到過市局刑偵大隊如此緊張的。廣州這個地方也有械劫之類的案子,但都不及這次的規模龐大,這時,她才想起,剛才,周靜然說,十五個特警被殺。特警,那是什麽?是警察部隊裏,專門的武裝警,他們幾乎不下於特種部隊,是一般軍人部隊都比不了的精銳,這樣的隊伍,這樣的人員,被殺了十五個,看來,犯人還沒抓到,可見這下案子真是太大了。也難怪這樣的案子沒有報導,報導這樣的案子,只會讓市民恐惶。

    陳工看到了夏蕓,喜道:“夏小姐來了,快快,請過來。”夏蕓點點頭,又和裏面的齊大隊長打個招呼,然後過去,就看見陳工把老花鏡戴上,拿出一份資料,給她道:“這是我們這次案子的資料,你看看吧!”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52
第二百六十六章:新人格說

    資料一共五份。

    一份是四川白眉山的報告。

    一份是六盤山警局發來的報告。

    還有兩份,是十五個警員被殺的詳細案件報告和兇手的資料。

    最後一份,則是陳工自己寫好的,關於這個兇手的心理分析報告。

    華夏警方並非落後,對於兇手的犯罪心理學報告書什麽的,也是與時俱進的。如果這個犯人心理沒有問題,就省了這個步驟,但這個犯人心理的確是有問題,就得要心理學專家提供犯人的心理報告了。

    資料是如此的詳細,是如此的完全,但可惜啊……如此完全如此詳細,犯人還沒有抓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夏蕓細細看了起來,原本,還有一點聲吵的會場,一片的平靜。齊大隊長做出手勢,讓眾人都安靜下來,由夏蕓看材料報告。

    這位夏蕓小姐來警局次數不是很多,但她的意見絕對中肯,對於他們破案,是真實的起到了幫助和作用,警察不是傻子,齊大隊長當然知道要如何利用這種專材的能力,自然是要盡情的放權,由她發揮。反正,她可以得好市民獎,而他們,可以領功。

    不然,僅這次,十五個特警的死,就得有無數相關人員去負責。

    夏蕓看報告,看材料,看文件,開始,她還抱有刺激的心態,但很快,她就怔住了,整個人,就迷進裏面去了。特別是,她看到了一張好不容易發現的照片,那是劉郁辦身份證的時候,所用的照片,因為劉郁不是那種愛到處留影照相的,所以照片很少。

    警局搜尋良久,才找到了這麽一張身份證照。

    可誰都知道,這樣的照片是多麽的不符實,照片照出的,除非是特別的相機,一般和真人,多少是有些脫節的,特別是這種小相片。這種小小的小相片,又有時間洗禮,相差的就更多了。那相片,是一個留著牛鼻子發髻的小男孩,一個小道士。

    好在,警局裏還是有些能人的,很快,就有一個警察進來。

    “齊隊!”

    齊大隊長道:“怎麽回事?”

    那個警察道:“白眉山警署把犯人的入獄照傳真過來了!”

    齊大隊長道:“真的?快拿來!”拿過之後,看了兩下,嘖嘖兩聲,過來道:“夏小姐,這個是我們搞到最新的照片。”夏蕓正在看文件,原本不在意,聽了這話,才擡起頭,把照片收下,細細過目,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吃驚道:“怎麽可能!是他?”

    齊大隊長道:“怎麽?夏小姐?你認得這個人?”

    夏蕓道:“我要確定一下!”說完,她拿出原子筆,在這傳真紙的畫像上進行作業。

    齊大隊長本來是想要叫的,但想想還是克制了一下自己,看著夏蕓的筆流線的運動。

    很快,他看明白了,知道夏蕓不是在胡畫亂畫。

    她只是在那被剃過頭的畫像上,給犯人劉郁的圖像,添上頭發而已。

    也是,犯人入獄,自然是被剃幹凈了頭發,然後拍照入檔。

    但現在犯人出來了,而且還是很長的時間,足夠犯人把頭發蓄起。再如過去那樣,按光頭來找這個犯人,可就不那麽容易了。只是,他想不到的是……齊大隊長道:“犯人留這麽長的頭發?”

    夏蕓道:“你看了這資料沒有?這個犯人,當了很長時間的道士,習慣留長頭發,再說,如果他真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那他就真的蓄起了長發。”

    齊大隊長點點頭,道:“您……真的……”

    幾個辦案的頭頭,還有陳工都把目光投向了夏蕓。

    夏蕓嘆了口氣,放下文件,伸出如嫩蔥般的手,在眉心處揉動,好一會兒,她摸了摸身子,掏出了一包女士煙,點起一顆,道:“看來我真的是遇到這個人了……呵呵……”她無奈的笑了兩聲,道:“你們真的確定這個人是犯人,如果是的話,那這個犯人……就是我所認知中,最可怕的一個了……”

    齊大隊長道:“夏小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蕓道:“我今天,在書吧,放松心情,同時看我新出版的書怎麽樣,在我休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這個體穿一款男士風衣,袖子擼起,白色的運動衫,看上去很帥!”她這番話,讓一些女同志,都私下竊笑。男人好色是一回事,女人其實也是一樣的。看到漂亮的女人,男人會迷上去,但女人若見到優秀帥氣的男人,比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男人中有色狼,女人中亦有花癡,沒什麽了不起的。

    這個男的帥……就有點意味了。

    夏蕓知道她們笑什麽,道:“後來我就發現,不,是我註意,他在研究書,我當時以為,他是收集素材,可能和我一樣是寫小說的,又可能是搞研究的,不管怎麽說,我硬是沒想到他居然是……”

    陳工低語:“他在研究自己?”

    夏蕓看了看陳工,對這個經驗豐富得變態的老人敬意油生。他沒有進修過西方最先進的心理學理論,但對人心把握之厲害,卻是那些剛出學校的年青學生拍馬不及的。

    經驗主義要不得,但一味的教條主義更是不對,特別是在心理學上,往往豐富的經驗比學識更加的重要。

    “沒錯……他收集了很多關系心理方面的書,他了解,發現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在了解自己,研究自己,甚至,剖析自己。這很可怕,這意味著,他在時刻的進步。”

    聽了夏蕓的話,陳工道:“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他是那種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而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的人,他和過去已經正式告別,現在的他,已經徹底變態,不過,在變態之後,犯人應該會有一個瘋狂期,或是一個不適應期,甚至是迷失自我的錯亂期,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控制得住自己,很多變態的犯人不是被警察抓住的,而是他們變態後,就控制不了自己,從而走向了自毀。但這個人,卻要了解自己,控制自己,左右自己,這麽下去,他的這個新生的人格,可能會演變得完美,造就真正的新生。”

    齊大隊長道:“我不大明白你們說的這個,能詳細說一下嗎?”

    夏蕓道:“是這樣,一般犯人,我是說那些心理變態的變態者們,剛剛開始變態,他們的心理會有一個極端,在通往這個極端的路上,他們無視一切,否定一切,這種變態是讓人難想的,他們在這條路上,會做很多事,會殺很多人,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們必然的死亡,因為他們控制不了自己,精神一直的高亢,其結果,就是如此,比如說香江的那個屯門色魔。”

    香江有一個屯門色魔,這個人,就是典型的案例。

    他在夜裏出去,強間女人。

    並且犯案多起。

    香江警察是出了名的無能加廢物,他們每年的破案律為百分之三左右,也就是說,正常百分之九十七的案子,是他們破不了,和不了了之的。包括一些情節嚴重的殺人案。電影電視上香江警察好似多厲害,純是瞎吹。而屯門色魔這個案子的告破,與其說是香江警察的努力,不如說是心理學家的勝利。

    心理學家認為,這個屯門色魔幹這些事,其主要目的,已經從犯案,到宣揚自己,他想要通過這個案子,證明自己,讓整個香江都談及自己,說起自己,他把自己的犯案,當成了自己的一項偉大榮譽,於是,香江警察就搞了一個戲,抓了一個犯人,讓他供認自己是屯門色魔。

    結果,這個真正的色魔不堪自己的名聲被人搶走,主動的跑出來認罪。

    名揚天下的屯門色魔案,就這樣的告終。

    對於犯人來說,犯案不是目的,突出自我,才是他們的追求,他們渴望,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自我突出,證明自己的優秀,和警察的無能,以一人之力敵政府,覺得這是一種偉大的榮譽。對於自己投案被捕,他們根本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這榮譽本身。他們不覺得自己投案是輸,他們要的只是證明自己的聰明。我不出來,你們永遠也抓不住我。他們是這樣想的。在心理上,保持一種強大的優越感。

    這就是變態與眾不同的地方。

    如果是普通人,有人認罪,自己高興還來不及,正好把自己洗白,哪會傻乎乎的去自首。

    陳工也在這時開口:“一般來說,變態導致人格分裂,新生成的人格極不穩定,不是健立健全的人格,有很大的缺失,對於生存的意義不夠強大,帶有一定程度的自毀傾向,整個人,會有暴力,破壞力,就好似炸彈一樣,雖然威力驚人,炸死了別人,可也毀了自己。所以這種人很好對付,你看他作案,看他兇,但時間要不了多久,就會完蛋,不停的作案,早晚得翻船,不停的殺人,總有會失控的時候,這時,也就是他們結束自己的時刻,因此,這種變態案件,雖然影響很大,但無一不是可以得到解決的。只不過這個案子與眾不同。”

    齊大隊長道:“那個,問一下哈,這個犯人,他是不是變態?是不是屬於人格分裂?”

    夏蕓道:“是!”

    陳工道:“我也這麽看的。”

    齊大隊長道:“這麽說,他會一直發瘋下去,直到自我毀滅?”

    陳工看向夏蕓,道:“後面的,我不好說,夏小姐你見過他,比我有發言權。”

    夏蕓道:“本來,如果僅看這個,我該是以為,他遲早會走向自我毀滅,但現在我不同意這樣的觀點,因為他在研究自己,了解自己。人格變態,走向自我毀滅,其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生存觀,生存價值有問題,有缺失,所以導致他們的行為會那樣的自毀。可是這個人在研究自己,他有一定的可能,完善,完整,建立健全自己的人格,當他有了一個新的人格,他就不再是一個變態了!”

    齊大隊長道:“不是變態那是什麽?聖人?”

    夏蕓道:“不是變態,而是一個新的人,和佛祖一樣,佛祖在菩提樹下坐了十三年,與其說他在樹下成佛,不如說,他在樹下,建立健全自己的新生人格,所以他成了佛祖,而不是變態。他完美的繼承,接受一個全新的人格,拋去了過去。人啊,剛剛生下來,會有很多的不愉快,覺得自己不完美,不好。因為認識自己,了解自己,所以當新生人格的時候,就會改變自己。就好似上網,現在有人上網吧,在現實裏的人,和網絡上的人,雖然是一個人,但言論姿態,卻可能是兩回事,其實就是在自我的釋放自己壓抑在心理的不同一面,也可以說是一種變態,只不過它網絡控制住,不上網,激發不起他的另一面。從某種程度上講,是一種精神上的自我進化。完美的進化。”

    齊大隊長道:“自我精神的完美進化?這還是好事了,我們就這樣培養出了這麽一個犯人?”夏蕓道:“我說的是心理學,從心理學上講,一個人吃了苦,遭受了罪,會成熟,吃一塹長一智,就是這個意思。這個犯人,劉郁,他過去經歷的,使他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現在新成立的這個人格,與過去不一樣,他正在逐漸的,接受自己的過去,而形成現在的自己,現在的,必然比過去的強大,正如我們現在的社會,比古代絕對要好。這樣說吧,這個變態犯人的心理和我們這個國家一樣,我們國家是經歷了滿清政府的黑暗,民國的腐敗,才漸漸成長到現在這麽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比過去,好了不知多少倍。變態犯人也是如此,這個劉郁,剛剛開始,他殺人,是黑暗的一種表現,但他正在進行革命,當他的革命成功,他的精神世界,就會由滿清,民國,進化到我們現在這樣的強大國家。”

    “這位同志!”不知何時,一個黑邊眼鏡進來了,他道:“你說的一切無非是犯人很強大的這種理論,我們現在說的是如何抓捕這個犯人,而不是在這裏聽你鼓吹變態強大理論的。”

    他一說話,眾警員都站了起來。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52
第二百六十七章:商議行動

    周靜然認得這個男子。

    她對這個男子十分的厭惡,他是政法委書記謝紀秀。名字挺好的一個人,其實卻是道貌岸然。在刑警隊裏,曾經有一個很美的女警員,還是副隊長呢,叫白秋燕,那麽好的一個人,卻被謝紀秀盯上,送花,上信,不停的幹擾。最後白秋燕發了火,上報上去,反被謝紀秀狠狠的惡整,想也是知道,刑警隊的副隊長,卻被打發到火車站那種地方抓扒手,每天累死累活,還不見什麽功績,可想她的日子是多麽的不幸。

    就這不幸的日子,還看不到頭。

    前段時間,白秋燕新婚燕爾的丈夫,在婚宴上,被小流氓毒打。

    可憐一個文靜的漢子,下半生硬是給打成了公公,房事不能,剛剛結婚,就得守活寡。

    人們都暗地裏把這個書記叫成陰毒書紀。發現謝紀秀的眼睛看過來,周靜然忙把原本就閉合的腿再攏緊點,頭低下,讓警帽把自己遮一下,就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罪惡的目光。

    好在謝紀秀只是略微的看她一下,畢竟,這裏人多,小女警雖然看上去不錯,一雙小腿挺秀氣的,讓人想要抱在懷裏啃,可畢竟是公眾場合,如果這點自制力也沒有,謝紀秀也無法從政了。

    輕咳了一下,他說道:“這位同志……”

    然後齊大隊長道:“謝書記,這個……夏蕓小姐是心理學的專家,曾經幫過我們很多的忙,在美帝斯都拿過學位的,這個……”

    謝紀秀點點頭,手揮一下,他當然知道夏蕓是什麽人,那女人雖不是驚艷的美,卻文秀恬靜,很有一種耐看的美,那叫內秀吧,謝紀秀早想和她打上交道了,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遇到,是以他故意說話,惹夏蕓註意。不然的話,對方連一點感覺也沒有,你又談何追求對方?

    先讓她恨自己一下,也無所謂,一切慢慢來。謝紀秀雖然也用過一些陰謀的手段,比如對付白秋燕,可他到底不是傻子,只是沒想到那個白秋燕一點腦子也沒有,不懂得遊戲規則。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對白秋燕下這樣的手,輕一下喉他道:“夏小姐是吧,我聽過你,很抱歉我方才的話……那個……但是,同志們,這件事上面很關註啊!現在是我來了,一會兒,你們唐局還要來,我們將會成立專門的,專案小組,並請動華南之劍的特種部隊幫助,一定要把這個窮兇極惡的犯人,抓捕歸案。”

    謝紀秀主導了工作,很快,唐副局長也來了。

    唐副局長四十多歲,精明強幹,在公安隊伍裏,也不知破獲了多少起大案,要案。

    一向是以剛強堅硬而著稱的,甚至一些太子爺們也很小心他,來頭不是太大,他都不給面子。原本,他是被系統內部,放在副局位子上,一直到老的,可這個案件太大,到底,還是把他請出來了。國內的隊伍裏,的確是有很多廢物,不過也有一些真正的精英。

    不用的時候,他們就給掛起來,用的時候,還是要看他們來工作。

    當然,這個功勞……就得另回分說了。

    比如現在把唐局叫出來,又讓謝紀秀來主持專案小組,擺明了。破案,由唐局來,功勞,卻是謝書記的。但,這就是遊戲規則,你不能不按這個規則來。

    唐局長來到,眾人再排了一下坐位。

    唐局道:“那個,各位,大家已經知道我們現在的這個案子了,這個案子裏,兇手劉郁的殺人手法,其窮兇極惡,都是歷來少有的,上級要求我們,一定要從快,把這個犯人給抓捕歸案,那個,齊大隊長,你是第一線的人,我們要聽一下你的意見。”

    謝紀秀冷眼看了唐局,心裏不屑,你也就現在狂,反正案子破了,功勞還是我的。

    他也不說話,只是和身後的一個男子交流兩句小話,那個男子,赫然就是陳至善。

    齊大隊長站起來,他想了一下,方道:“唐局,這次的案子十分的緊要,這麽的一個兇手,是我們從來沒見到過的,哪怕是最精銳的特種兵,我們也不怕,可是這個人……我個人認為,抓捕他,是不現實的,我們的最好方法,是將他擊殺。只要屍體,這也是對我們負責此案的同志們的生命安全負責。”

    唐局道:“你是說,我們的隊員,特警,甚至華南之劍,都收拾不了這個人了?”

    齊大隊長道:“此人是一個武林高手,他還有一把劍,法醫判定為東瀛刀,十分的鋒利,不是那種工藝作品,這個人自己本身武功高強不說了,還有這樣的利器,根本沒得機會靠近,指望我們的隊員抓捕他,風險太大,實是拿我們隊員的生命安全開玩笑。我們過去也有遇到過一些會過拳腳的,但從沒有這麽個人,特警隊的失誤,這個責任在我,我請求處份!”

    唐局道:“關於特警隊的事情不要再說了,這件事的責任我們會問責,可不該是你負!老齊,你是一個什麽樣的同志,我們還是有信心的,只能說,我們過去的確是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但有一點,沒安排狙擊手,你是這麽說的吧!”

    謝紀秀和身後的男子說了兩句,道:“等一下,這個問題我來說一下,”他指了身後的人道:“這位同志各位想必都知道,他是陳至善,師出於少林寺,他對功夫方面的問題,最有發言權,是陳至善同志要求,不用狙擊手的,陳至善同志,你再把你的話說一遍。”

    陳至善站出來,他道:“特警隊的犧牲,我很難過,有人覺得是我不讓派狙擊手而造成這樣的損失,這一點,我絕不同意,各位,我為什麽可以這麽說?因為這個兇手,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武林高手,而你們,卻不是武林方面的人,對此,有很深的誤解,不了解。的確,對一般的武林人,一般的高手,那些打跆拳道的,那些使空手道的,那些……呵呵……是可以一槍摞倒,但對這個劉郁不行。”

    齊大隊長冷笑一聲,道:“我還沒見過狙不死的人呢。”

    陳至善道:“狙,當然是可以狙死,但要狙到,才可以把他給狙死。我已經說過了,這個兇手反應十分的敏銳,十分的快,你這邊用狙鏡瞄準,那邊他就知道有要在盯他了。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下,使用狙擊手,等於提前告訴他,我們來了,要對付他。”

    齊大隊長一拍桌子大聲道:“問題就在這裏,你說不派狙擊手就可以不被發現,為什麽我們的隊員,那六個第一時間進入的突擊隊員,經過我們的驗證,是在進入之後,被迅速殺死的呢?你是想要說,對方的反應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嗎?我們這邊一動,他那邊就可以如此的反應,一點機會也沒給的就把人殺了?六個人啊,六個人,打出的子彈甚至不滿一個彈匣。我不知道為什麽六個人居然連一個彈匣的子彈都打不出去,便死了!!!”

    謝紀秀也打了個寒戰,這裏的警察,也都認真起來。

    六個特警破窗而入,這種行動,已非一次,多少匪徒,被這樣的打敗。就算任務失敗,也沒有這樣的損失。六個進入的特警只是在很短的時間就被打死,前後打出的子彈亦不過十多發,連串的子彈射出去,隨即,就嘎然而止,六個人,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裏,死絕了。

    事後的摸擬,得出了這麽一個殘酷的事實。

    這也進一步讓他們意識到兇手的強大。

    謝紀秀看到冷場,說了一句:“過去怎麽沒有這樣的變態?”

    陳至善道:“這是多方面的原因,一個是全國解放,我們國家對那些好持武行兇的進行了控制,一些不聽話,濫用武力的武術家被專政,很多人就隱居起來,還有文革的時候,有些老前輩被整死,使得武術界十分的低調。再一個,武術界雖大,但一直和平的氣氛,使得高手並不多,真正的高手,不是光在家裏練,就可以練出來的,還要打,才可以出現真正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很少。而劉郁是一個例外,他不僅接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還學得十分精,十分細,並且習慣殺人,在殺人這一點上,可以說毫無心理負擔。多方面原因,使這個怪胎出現,給我們造成了這麽嚴重的損失。”

    唐局道:“我來的時候聽說心理學專家同志也在這裏,對這個犯人,你們是怎麽看的?”

    夏蕓道:“陳工。”

    陳工知道夏蕓的心思,當下就道:“我們現在已經確定這個人是人格分裂的變態。劉郁這個人,根據資料,他的父母死去,啊,給他的人生觀,價值觀,造成了毀滅的打擊,他的大腦因此受到了刺激,產生了人格分裂的裂變,也就是我們說的變態。這種變態,使他擁有強大的破壞力,這麽說吧,在他的感覺裏,自己沒爹沒媽,已經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了,想殺人就殺人,完全不把國家法律放在心上,放在眼裏,是一個不受控制的人。我的了解,只能是這麽多,剩下的,就要夏蕓小姐來補充了。”

    唐局道:“那麽……夏小姐。”

    夏蕓深吸口氣,道:“我認為,這個兇手,與眾不同,他雖然是發生了變化,卻並沒有沈溺在自己的變化中,很多人變成變態,人格分裂,他們就沈迷在這裏面,按自己的玉望和沖動行事,最後導致自我毀滅。可這個人不同,我曾見到他一次,那是意外,發現他正在研究心理學方面的東西,他的敏感讓人吃驚,已經發現了自己精神方面的不正常,開始研究自己,了解自己,我認為,他可能會漸漸的控制自己。”

    謝紀秀道:“他怎麽控制自己?難道?你說他目前殺的人,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產物?”

    夏蕓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人現在殺人,雖然有其目的,但主要,還是由得自己的玉望,想殺就殺,可缺少一種絕對的目的行。就好像小孩發現爬到他身上的螞蟻,隨手就拍死,生氣了,把地上的螞蟻,隨腳踩死,僅此而已。並不是他特意要去殺這些螞蟻。就好比,這次特警隊的行動,你們不行動,不去抓他,也就不會死了。抱歉……”

    她看到了一些警察露出來憤怒的表情。

    不管怎麽說,警察抓賊,天經地義,說什麽不去抓,也就不必死了,當然是要犯眾怒的。

    唐局長笑了,他拿起邊上女警沖的水,喝了一口,道:“各位,夏小姐是就事說事,說的是案例的心理學,不是反對我們辦案,也不是說我們的同志就該死,白死,你們這是什麽態度啊?夏小姐還怎麽幫我們破案?”

    齊大隊長道:“小東西們不知好歹,對不起,夏小姐。”

    夏蕓道:“哪裏,同志們同仇敵愾,這是很好的,應該的,我也只是就學術而發言,沒有針對行。”

    唐局長道:“夏小姐,你是說,這個兇手,犯人,他現在是這樣,以後,會變得,有目的,有目標的殺人?”

    夏蕓道:“是不是殺人不知道,但現在的兇手,他剛剛醒來,人格不建全,從他對自己的研究看來,他很快,就會給自己找目的,找目標,失去目的,失去目標,失去自我的人生觀,價值觀,這是變態之所以走上自毀絕路的慣行。他若不想死,就一定會給自己找一個目的,先把自己的生存觀維持住,再給自己確定目標,尋找自己的價值觀,重新的肯定自己存活的意義,自己的生存價值。如果他成功了,從精神方面說,他得到了升華。對了,你們看過大時代吧,那裏面,男主人公開始人生失敗,陷入低谷,後來瘋狂炒股,企圖利用這個來發財,這時,他拋棄了過去那個懶散的自己,一心想發財,這就是一種變態。而且不完全,他只是想要發財,卻沒想到,發財的真正目的,後來他發了財,成功了,大腦清醒了,把仇恨建築在發財之上,使他利用仇恨,發財,報仇,完成自我升華。在最後,他報了仇,也發了財,精神得到滿足,我們可以說,他的精神升華了,他的價值得升了。”

    唐局長笑笑道:“可能對夏小姐來說這是一個很有趣和有價值的案例,這個人活下去對夏小姐的研究更加的有意義吧。但我們……我們……我們不可以拿人命去賭他的升華!這個人就按齊隊說的,以殺為第一位,可能的話,再抓。”

    齊大隊長道:“是,但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他的下落,不知道該如何的去抓他。因為如果低調,未必可以抓到他,高調,是可以逼他出來,甚至抓他,但必會影響到群眾,消息一泄,會引發恐慌,那就糟了,而且,這也容易打草驚蛇,造成新的傷害。資料上說他的輕功厲害,我們已經在巨大的代價中認識到了這點……”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5:53
第二百六十八章:需要司機

    幾個副隊開始抽煙。

    對於這個兇手,他們都是很頭疼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按理,也許該從嚴從重。小心的把守各個的關口,發動各地的警察,協警,聯防,再一家一戶的去審,去查,去問。不信不可以把劉胡逼出來,但這樣逼出來,就一定好嗎?見識到兇手的兇殘,如此一來,怕是會掀起更大的傷害。

    而不這樣,用刑警隊過去的方法,是暗中查證,發現了敵人,再小心的進行圍捕。

    可這卻要先一步發現對方,連發現都發現不了,怎麽追,怎麽堵,怎麽圍,怎麽抓?

    畢竟,相較於這個城市的警力來說,城市基數人口太大了。

    一個人在這城市裏,譬如大海撈針。

    唐局長道:“陳師父,你說說,這個人值不值得我們……嗯,我是說,打草驚蛇。”

    陳至善猶豫一下,道:“我個人認為,現在不能打草驚蛇,等一段時間比較好。”

    唐局長溫和的,卻飽含威嚴的一笑:“哦?為什麽?”

    陳至善道:“我已經通過了武協,現在峨眉派的幾位高手正在過來,本地也會有一些武林門派,武術家,幫助我們抓捕這個兇手。實話說吧,正常警察,在他的面前,十步之內別指望有機會開槍,十步之外也別指望可以一槍摞倒。想用現代化熱武器對付這個人,只能在窄小的空間裏,以部隊,多人連射,這樣才可以逼死他,否則是拿他沒轍的。因此,最好,還是等峨眉派的高足到。”

    唐局長道:“本地的高手,不行麽?”

    陳至善幾乎要冷笑,他忙道:“這個……本地的武術家不是不行,但……說實話,現在是和平年代,讓他們舞舞獅子,打打普通人,該是可以的,但對付這個兇手,怕是不行!”

    本地的武術家,在國家武於舞的影響下,出些個拳重的高手,不是不可以。

    但想想看,現在的劉郁劉布雷是什麽樣級數的高手?

    你拿那種差得多的人和他打,不是讓人去死麽。

    高手,差一線,就差得沒邊了。劉郁那樣的高手,其一身功夫的厲害,豈是那些一般門派可以對抗的。當然,也不是說沒有高手可以對付,華夏這麽大,肯定會有高手的。但,這些高手,就一定會出頭嗎?他們都是老樣子,隱起來,躲起來,不出頭,不露面。功夫再高,也要藏起來,不是怕功夫貶值,而是不屑於為你政府出力。當年,政府打擊武術界,太狠了。

    現在的武術界,還存在的,功夫都不是太高。

    就算高的,也未必是真功夫實打的高手。

    有的時候,你功夫再高,實打不行,還是不行。

    泰國的拳厲害,厲害在哪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實打,把這一層去掉,泰拳就是垃圾。

    要說廣州,學詠春的有,打白鶴的多,各種大洪拳,小洪拳,蔡李佛,五行拳,譚腿,鐵線拳等……還有少林功夫,多不勝數,可那些功夫好是好,漂亮是漂亮,能打出劉郁那樣實打的變態強大?

    與其如此,還不如指望峨眉派過來的人。

    不要小看峨眉派,那裏的人,哪怕實打不行,真功夫的底子還是在那兒的。

    想要短時間裏打敗,打倒,打死他們,劉郁恐怕還沒那個能耐。

    這麽一來,劉郁就給纏住。再好的鐵,一給纏住,也就不足道了。

    對付劉郁這樣的人,就是要把他給打得定住,讓他不能跑,隨後,磨也磨死他了。

    “不行!!!”

    唐局拍了桌子:“把希望放在這上面,是對市民生命的不負責,可能各位還不了解,在本市,這兩天,有人發現了屍體,屍體多是被捏碎喉嚨而死的,這是一種極為殘忍的殺人手法。被捏碎喉嚨,人一時不會死去,卻要承受窒息的痛苦,一點點的閉氣而死,理由僅僅是,他為了撈錢,這個兇手,要在這城市裏生活,可以沒有身份證,沒有別的,但不能沒錢,所以他用這種方式來撈錢,我們容他時間,就是讓他在外頭,繼續的殺人。我們不能把希望指望在他自己自覺,殺人夠了就停手,也不能指望他流竄到別的省市去,繼續殺人。謝書紀,你怎麽看這個問題?”

    謝紀秀雖然想要立功,但也不想插這一手。

    如果行動,把劉郁逼急了,造成不可收拾的損失,這個責任,他可負不起。

    如果不成功,行動失敗,還是不好,橫也好,豎也好,都有風險,他何必要冒險。

    “這個……我畢竟是外行。”謝紀秀現在當自己是外行人了,道:“還是唐局說了算,我絕對支持唐局的意見!”

    臭狐貍!

    唐局冷漠的看了下這個謝家的人,不愧是搞政治出來的,再傻也有限度。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齊隊,我要求出動一切力量,對犯人進行搜捕!”

    “是!可是……”

    “關於力量,我們請動了軍區的華南之劍,他們將會出動,隨時投入戰鬥。”

    “那我就放心了!”齊大隊長也是起了雄心。

    華南之劍,廣州軍區最強大的特種部隊,相信,有這樣一支部隊出馬,該是不成問題。

    畢竟,一個人再怎麽樣的強,也不可能對抗一支軍隊,特別是一支特種兵軍隊。

    還是熱兵器的特種兵軍隊。

    是的,以現代人的眼光,真是沒有這樣的人物。

    不過……行動卻不可能立刻進行,畢竟大家都累了,所以還要抽點時間,讓隊員們好好休息。從第二天,才開始危險緊急的搜捕運動。

    是以,劉郁現在可以睡一個好覺。

    這真是一個好覺啊!

    徐徐的晨光照入,趙致紅漸漸醒來。

    驀然,昨夜的一幕,回味心頭,她驚訝的發現,自己……趙致紅怒了,她想要起來,卻無法起來,小腹內好似有千萬根鋼針一樣,動一動,就尖銳生疼。在昨夜,吃過飯,趙致紅想要休息,但劉郁卻強行將她間汙。趙致紅記得自己反抗,但都沒用,特別是……當劉郁襲上她的身體後,一切就開始失控。

    劉郁是一個魔鬼,他比女人還要了解女人。了解女人的身體,對女人來說,真是一件致命的事。趙致紅被劉郁刺激,不由自主,分泌許多,使劉郁從容進入,隨後,她更是被自己的身體左右,一直到她累得昏死過去。

    醒來的她,看到的,是劉郁在練功夫。

    雖然恨劉郁一個洞,但看到劉郁練功夫,趙致紅臉還是變色了。

    就見劉郁踏足在她家裏那張圓桌子上,不住的走動,這是一張飯店桌,桌子是可以轉盤的,人在上面走邊,很容易就翻過來,但看劉郁走得和行雲流水似的,哪裏有要翻桌子的樣。純是劉郁走得飛快,桌子幾乎不帶晃動的,在那裏平穩。

    這是在練功夫?

    雖然知道功夫這種名詞,但對趙致紅來說,還是太新鮮了,她拍戲遇到一些武行,也不過爾爾,說到打,一個打三五個,不是不行,但也就那樣。你指望這些武師和電影電視那樣打得飛天遁地高來高去卻是不能。不要說那樣了,就是一些看上去有料的真功夫電影,也是比擬不及。

    而現在……趙致紅確定,這個劉郁,的確是打真功夫的。但這個人,在昨天晚上,卻是強間了她,而且,不止一次,累累的傷害,使趙致紅連起床亦是不能,可以說,沒有內出血流死,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醍了?”劉郁看到了,他一踏,悄無聲息的從桌子上跳下來。

    這手輕功,知道的,一定會嘆為觀止。那種輕,那種穩,奧運會跳馬的那些冠軍小姑娘們都拍馬不及。落地之後,劉郁出去,他好似趙致紅丈夫似的,端來了一個碗,道:“吃點稀飯,我不好出門,煮了點稀飯,看,還有一個雞蛋呢。”

    趙致紅道:“你昨天……”她氣得委實有點說不出話。

    “拜托,你不是也很爽嗎?”劉郁平淡的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精神上的傷害,但我看來,你的身體卻是接受的,至少,我覺得我床上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你沒吃虧,要知道,很多有錢女人,花錢也買不到我這樣的技術,不是麽?”

    趙致紅道:“你殺了我家老郭,還……還……”

    “那還不是大姐你這麽漂亮?”劉郁說到下一句話,卻是森然令人齒冷:“不然大姐你以為你還能活著?我早殺了你了!”他說的和自己喝了一杯水似的輕松容易,渾然不覺得殺人是什麽罪孽的事,而強間趙致紅,更是一種很平常的行為,一副我做了這樣的事,但你還得謝我的表情。

    趙致紅捧起稀飯,她有心撥在劉郁的臉上,猶豫萬千,最後還是不敢。

    “放心,你這麽漂亮,我既然上了你,就不會殺你。”劉郁說。

    趙致紅喝了一口稀飯,道:“為什麽?”

    劉郁道:“若說被強間,是一種痛苦,這樣不是很有趣的麽?對了,你很痛苦吧!”

    趙致紅冷聲道:“你以別人的痛苦為快樂嗎?”

    劉郁道:“錯,我只是單純的想要找快樂,知道為什麽?因為我不快樂!”

    他說的理所當然,是的,劉郁並不覺得自己快樂,他過去的人生觀,價值觀,全都被打破了,在這種情況下,他迫切的需要一種刺激,來刺激他的神經,讓他有所感覺。便和痛苦傷害的人,去花錢買醉一樣,只是為了讓自己不去多想。但劉郁不同,他新人格成立,迫切需要種種的新鮮和刺激。原本,劉郁或許不會強間。

    只是可惜,趙致紅偏偏是一個美女。

    而且是一個成熟的美婦人。

    這樣的女人,對於劉郁這樣的青少年,吸引力是最大的。劉郁現在受不得激,你既然漂亮,那他對你產生了玉望,就自然會上你。正如有人給劉郁添了麻煩,劉郁順手殺人一樣。這一切,只以劉郁的喜樂為主,他想殺人,就殺人,想強間,就強間,只為自己的意願。

    這也是所有變態最大的特點,他們只在意自己的心意,渾然不把別人的心情放在心上。

    好似東瀛有一個變態殺人狂,他殺人,只是想要激起他母親對他的關註而已。

    至於他為了激起母親對他的關註而殺人,那些被害者,被害者的家庭,會蒙受什麽樣的傷害,會死掉多少人,會有多少人為此傷心,難過,悲痛,他是渾然不以為意的。

    極度的以自我為中心。

    因為變態沒有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甚至漠視自己的生命。

    “變態……”趙致紅道:“我現在確定,你是一個變態!”

    劉郁點點頭,他平靜的道:“我已經知道了,我昨天研究了一下心理學,發現我的確是一個你所說的變態……”趙致紅無語。劉郁繼續道:“我發現變態有種種不好的傾向,其中一點,是容易走向自毀。成為變態,有三步進行,一種是初時的變態,只遵遁自己的本能反應,不會控制自己,沒有長遠規劃。第二步是有目標,但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往往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因為人生觀,價值觀,不正確,導致這種變態的行為,還有一種,就是最後一步,擁有一個偉大的動力,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實現人格真正意義上的升華。嗯,我現在正在往第二步上發展,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恢覆了,我們出發。”

    趙致紅道:“你拉我走?”劉郁道:“沒法子,我不想一直步行,這樣很傻的,你有車吧,會開車吧,我需要一個司機。特別是美女,除了為我開車,還可以為我解除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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