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異界] 燕燕于飛 作者:夏至/老實人12(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6-19 00:33:0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2 1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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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魔道雙修

    劉郁參悟劍法,對劍法,可以說真正意義上的有了一個小小的初步了解。

    這不是一般而比之,而是和華頂來比的。是劉郁學功夫這麽多年的思維精淬。

    他預計,這樣練下去,三五年,他就可以小成,十年,就可以大成,再過個十年左右,他也許就可以再創一門,新的,扭曲的,傲世中華指劍訣。不輸於華頂的,另一種版本的指劍功夫。

    正在劉郁舒服的時候,鐘氏集團來人了。

    來的人叫鄭小龍,他是一個留著小平頭的年青男子,那臉居然有點娃娃臉的氣質。

    但劉郁一眼就看出來,他殺過人。殺過人的人,和沒殺過人的人,到底是有區別的。

    那不經的一眼中,往往會流露出對生命的不屑一顧,不把人的生命放在眼裏。

    正常人受到社會的教育,往往會有所謂道德的觀念,什麽人命最大啊的想法。

    可那些殺過人的,對此是不屑的,不經意間就會把自己的想法給流露出來。

    老錢親自接見他,兩人細細的說話,最後說到了捎帶人。

    “我們沒這規矩吧!”鄭小龍對此不滿,私運是違法的行為,是不可以見光的。

    鐘氏集團和錢建國合作,主要原因是大家都不幹凈,都有問題。

    臭味相投麽。

    但這裏有規矩的,不可以隨便的往這個遊戲裏添人。你亂來,就是打破了遊戲的規矩。在這行生意上,和陌生人進行接觸,交易,是十分危險的。很多時候,警察條子就是用這種方法抓捕走私營運的犯人。

    “我知道,但他們是可以放心的,和我們一樣,這個是他們的一些資料,你可以看看,不行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老總打長途!”錢建國少有的努力。

    鄭小龍看向這個老頭,他了解錢建國,知道錢建國,這個老頭,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賺得錢多,但小器的要命,是屬葛郎台的那種,什麽時候,葛郎台改行當起了高老頭?這麽不惜人情的幫助這幾個人呢?要知道,在他們這種黑暗的行當裏,借錢什麽的都好說話,最大的麻煩就是欠累人情,人情難還啊,有的時候,得要你掏家巴底兒去還,還未必還得清。

    看過資料後,他道:“他們都犯了事?那更麻煩啊!在路上,我們搞不好會遇到臨檢的,平時我們還可以混混,運氣好就混過去了,但有他們這些個大活人,還怎麽混得下去?”

    錢建國道:“拜托,你們這個行當,臨檢什麽的,有的時候會有,但大多數哪裏會有。是不是?你們在思明島搞的那個公司,專門做進出口生意,和政府裏面都有關系,誰來查,誰會查?就算查,一點點人,在正常情況下,你們還有自衛能力嘛,和我說這個就太沒意義了,小兄弟,如果是錢的問題,你開口,我們好說話。”

    鄭小龍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鐘氏從來不計較這種小錢,我們講的是規矩!這樣,我給我們老板打電話,商議好了,我們再說。”

    老錢笑道:“那好,你打電話,快打電話。”

    馬來西亞。

    鐘氏集團。

    一個女人坐在辦公室裏,一個帥氣的下屬職員捧著她的腳,慢慢的舔著。

    電話響了,女人舒服的直起身子,五根腳趾活動著鉆到男人的嘴裏拔動他的舌頭。

    她是鐘氏集團現在的當家姐,鐘美齡。

    一九八七年,全球股市震蕩,在國際金融風雲變幻中,星加坡人鐘慶生意外崛起。

    但這位飛速發達的億萬世富很快的,受到了自己親屬的掠奪。

    他的堂侄鐘萬祥從他的手上把金鐘集團奪走,鐘慶生帶著海外早先預存的三億美刀進入馬來西亞,東山再起。不過健康問題困擾著他,所以他起用了自己的侄女,鐘美齡。

    鐘美齡接手鐘氏後,一改鐘氏的經營策略,以追求最高利益為原則,除了倒賣原油之外,就是搞走私,甚至投入物量研究印刷,制造偽鈔。從香江的紫荊幣到台寶的金元台,現在,她研究人民幣。因為在海外,人民幣意外的堅挺,信用度十分的高。

    接了電話,她眉皺了起來,漂亮的臉上閃出陰霾。

    聽鄭小龍說完後,她道:“把電話給老錢。”待錢建國接了電話後,鐘美齡道:“老錢,我們合作有些日子了,我信得過你,所以和你合作。你現在突然和我來這麽一手,我很困擾的。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還和你合作?”

    別看錢建國在鄭小龍面前挺客氣的。但,和鐘美齡說話,卻強硬了起來:“鐘小姐,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只是請你幫一個小小的小忙,一個小忙而已,這過分嗎?”

    “過分?這太過分了!”鐘美齡道:“我們合作擬定的條約,可沒這麽一說!”

    “所以說……”錢建國道:“你們始終不是我們國內人,雖然你們也可以算是華裔,卻不是我們華夏人。我們華夏是很講這個人際關系的,特別是在內地,這裏有很覆雜的人際關系,我很給你們面子了,我沒有多麻煩你們,對吧!這麽一個小小的小忙,鐘小姐,你也覺得不可以接受,那我就沒法子了!”

    “你……”鐘美齡道:“什麽意思?”

    錢建國道:“我是還想和你們合作了,但這個合作也是有區別的,你們鐘氏是有自己的營運能力,但並非是說,我就只能指望你們了,在南洋別的不好說,但找一家黑市的營運公司,還是不成問題的,不是麽?”

    錢建國搞生意,主要是把金三角的貨給運出來,然後從水路走,運到內陸來。

    這個毒品生意,海運賺頭大,而且也安全一些。如果走陸運,卻著實的成問題。

    之所以海運搞不大,是因為在南洋有各種的小國家,這些個小國家往往會有自己的海軍,胡亂的攔截收費什麽的。比如說菲律賓什麽的,都敢拿軍艦搞華夏漁民的漁船。還有多如牛毛的小型海盜。

    當然,問題是有,不過,卻並非不可以解決,還是有一些很有實力的營運公司,可以在海面上橫行。把大量的貨物從這裏運到那裏。對老錢來說,麻煩是麻煩,並非不可解決。

    而沒了錢建國,鐘美齡的生意就麻煩了。

    她的生意一方面是搞交流,二方面是搞私營的物流,偽鈔生意是做,但不可能量大。

    畢竟,她接手鐘慶生的公司,負責的,不可能是全部。

    公司裏真正的大頭,那位,是鐘慶生的情婦,鐘美齡自己日子其實也有些小慘的。

    還是那句話,每個人看起來外表是很光鮮的,但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內裏都會有一些難堪的地方。家家有本難聽的經,每個燈的後面都會有些故事。

    鐘美齡深吸了口氣,她已經把腳從男人的嘴裏拿出來,穿上了鞋,手握電話,揮手,讓那個男人下去,然後方道:“我要一筆額外的費用,兩百萬,而且,在路上出了事,損失由你承擔,你要這樣,那我就幫你!怎麽樣?”

    錢建國沈默一下,有句話別人說的對,他是一個老摳,一個小器到極點的人物。

    兩百萬,雖然是人民幣,但也不少了。

    “成交!”老錢這麽說。

    聽了老錢的話,鐘美齡松了口氣,她至少有台階下了。

    電話掛了。

    鐘美齡手在桌子上來回的敲著,過得一會,她嘆氣道:“沒法子,看來,得在華夏內陸,找家公司合作,指望這個老錢,真是太危險了!”

    她鐘美齡是絕不容許自己的生意被別人左右,被老錢這麽一搞,已經使她動了再尋一條出路的心思。另一邊,錢建國也是暗裏嘆氣,他知道,和鐘美齡的合作,八成到頭了。

    為了那個小子,值得?

    不知道,但,這已經是選擇後的答案,如果現在拒絕,兩頭不落好。再說,錢建國雖是一個愛錢的,也是一個惜命的,他比誰都怕死。死,那太可怕了,雖然他賺錢都不怎麽花,他死了錢歸錢,他歸他。可也不是說,他就能視死如歸,他還沒那個覺悟。

    看過劉郁打拳的,錢建國在心裏害怕。如果拒絕劉郁這樣的人物,搞不好,當場打死也不例外。現在的劉郁,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與國家做鬥爭,哪裏是他可以對抗的。他見不得光,指望不到國家上去,被劉郁打死,也是白殺。

    回看鄭小龍,他道:“現在沒問題了?”

    鄭小龍沒再說什麽,而是讓人準備貨,開始起航運行。

    錢建國的人從鄭小龍的船上卸下了一批貨,大約數公斤的毒品。

    這些毒品會從這裏,慢慢的,一點點的流入到內市。

    可大頭的貨,還在,目的地,是安東。

    這也是錢建國運營出來的一條毒線。

    不說其余,眾人上了船,各種身份資料都已經備好了,船很快的就開了。

    坐在船上,鄭小龍一度的想要對劉郁他們……動動腦筋,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別看劉郁他們,阿爾琺爾德和武星玫斷手斷臂的,慘得不行,但他們只要是完好的人,都是有槍的。特別是劉郁他們幾個,連瑪加麗達都在豐滿的臀部,別了一把楊雲聰的作品。

    她親切的稱楊雲聰為薩沙。

    認為楊雲聰是一個軍工的天才,對他仿制的叢林之蟒十分的喜歡。威力大,後作力低,不會卡殼,除了彈容量少了些,幾可說是完美。

    此外還有阿爾琺爾德的蛇小組。

    失了手的阿爾琺爾德一樣可怕,再說她也就丟了一只手,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她余下的手一樣可以用槍,眾蛇組成員雖不是很多,可卻都經過真正意義上的軍事訓練。每個人都很警惕,鄭小龍的手下多是一些流氓,是一些低層,是一些三流不到的小痞子。

    他們打一個兩個,對付普通人,平民,也許可以。拼命也有種狠勁兒。

    但問題在於……他們只是平民,哪怕是暴力的平民,也是平民。

    和經受過足夠軍事訓練的蛇小組,根本沒有可比行。

    這麽一群人……還有一個最可怕的……鄭小龍小心看看劉郁,他知道,這個人才是最可怕的。之所以可以這麽的肯定,感覺,不是鄭小龍認識劉郁,了解劉郁,而是他是個殺手。

    鄭小龍過去是窮鬼,在馬來西亞連飯都沒得吃,被鐘美齡看中,上了她的床,然後接受種種訓練,並且為鐘美齡殺人。那時,他才十六歲。現在,他已經二十五了,他殺的人已經超過了兩位數。他已經徹底習慣現在這種生活。殺人,算得了什麽,也因此,他對那種和他同樣,殺人多的,有感覺。

    此外他也會點搏擊技術。

    劉郁時不時的練劍,舞劍,他豈能看不出這個人的功夫是多麽的可怕。

    和劉郁說了幾句,但搭不上話,這個劉郁,讓鄭小龍有些不齒,每天要做三四次的,還是白天,不知道這家夥晚上要搞多少次。那個老毛子女人也不愧是老毛子女人,身體承受力強得一逼,換了正常的女人,怕早就手軟腳軟腿軟腰軟。哪似現在這樣。

    還別說,外國人,西方人,特別是老毛子,經常,習慣於sex。

    一般華夏人看來,老外的那個sex能力真是非人的。

    但他不知道,劉郁這麽做,其實是在調整自己的身體,是在進行氣血的大搬運。

    這種方法是雙修的一種,很是奇妙。劉郁為什麽會如此呢?因為劉郁現在走的是魔道的路子。在學武的人,功夫突飛猛進的時候,心行會不穩。心理會出現問題。那怎麽辦呢?正常的,好的,他們會用種種的方法,習琴學畫等,甚至是談戀愛,看風景,整理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心靈出現扭曲。但劉郁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所以他只能用這種人類最本源的方式來發泄,通過這空虛來搬運氣血之余,穩定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不會真成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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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避隱漁村

    雖然,現在的劉郁已經是一個神經病,是個精神病,是個人格分裂者,是個問題人。

    但這並不說,他就真的瘋了,沒有自己的理智。

    因為現在劉郁變成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他失去了平常人的平常心,他的心態不正。

    在這種情況下,劉郁若按正常人的方法去調養自己的心情,心境,結果只能是更快,更狠的變態,最後變得進入到自毀程序中去。

    那時,就完了,輕則功夫大幅度的退步,重者,更可能發瘋殺人最後死掉。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雙修,通過刺激的sex生活來調養,發泄,卻是一個良好的選擇。

    這麽做,在某種程度上,一樣可以,甚至是飛快的刺激自己,加快功夫的修行。

    那麽又要說了,既然這個方法比正道的方法好,為什麽,有什麽理由不用這個方法呢?

    因為這就是關鍵的區別了。

    想要得到什麽,就要付出什麽,這是避不可免的。

    用正常的正道方法來調理自己的心情心境,需要的是時間和悟行。

    而用這種魔道的方法,不行的草逼,不停的造這種事,就是在透支潛能,甚至是生命。

    人的新塵代謝,是有限的,細胞分裂到一定的次數,就會結束,也就是說,生命走到了頭。這個心臟也是一樣的,正常人的心臟跳動有次數,跳得太快,等於是在縮短自己的壽命。

    寫書作畫什麽的,觀風賞景個啥,不會讓你刺激,不會讓你心跳加速什麽的。

    這麽一來,就很好的起到了保養養生的效果。

    而用魔道的方法,固然可以刺激自己,對自己的壓力進行發泄,和放縱。

    可是這種sex行為,是會讓你心跳加速,是讓你細胞分裂的次數變多。

    別的不提,你要不要分泌金子?分泌出金子,不需要你的兩個東西給你制造?

    這個制造,其實就是內分泌,就是加快新塵代謝制造出來的。

    所以射金真是一種很浪費的行為啊!!!

    劉郁卻不會在意,他沒得選,只能通過這種草逼的行為來發泄。

    他估算,自己恐怕得為此付出十數年的生命,如果一般的高手可以活一百五十歲,那到他,只有一百三四十歲,不會和那些高壽者一樣。這就是他付出的代價。

    在特種兵裏也有放血的訓練。一些特種兵會自己給自己定時定期的放血。

    這種放血會讓特種兵的身體堅持力加強,他們的生命會被逼迫出來。

    厲害的時候,心臟被打穿,一時都死不掉。哪怕是被人一槍暴了頭,他還有一到兩秒的活動時間。這個時間,足夠他抓墊背的了。

    結果……在船上……就不時的散發出一種,合著香水味的……sex臭味。

    有的時候,劉郁要搞恥孔菊花,還會有更大的異味呢。

    船上多了這麽多人,讓鄭小龍的手下郁悶無比,他們從沒有過得這樣辛苦。

    看到一群漂亮的女人,卻不能碰,實是難受,天天都有人在打手槍,對著大海射出白色的小泡沫。總算他們還有一些江湖道義,不敢對這裏的女人有過激的行為。

    就這麽,一路無話,船漸漸逼近了第一個目的地,那就是思明島。

    在快近的時候,緝私船出來了。

    一個警員大力的用擴音喇叭喝:“把船停下,我們是海警,要對你們進行檢查!”

    頓時,鄭小龍這邊有些小小緊張。

    其實,警方的船並不大,載人也多不到哪兒去。

    前後不過七八個人,還僅是一條船,怕個毛啊!!!

    相比之下,僅劉郁這邊蛇小組的就有十多個,還有鄭小龍手下的部屬,一共七個手下。

    劉郁摟著瑪加麗達,一身sex臭味的過來,那味道濃的……是人就會知道,他幹了什麽。這味道勁兒也太大了,讓人又羨又慕,還帶嫉妒恨的。

    不過鄭小龍沒有,他只是看了下瑪加麗達,是看漂亮女人的眼神,只有讚美,而沒那種赤果果的玉望。平靜的對劉郁道:“怎麽了?”

    卻聽劉郁道:“麻不麻煩?”

    聽了劉郁的問話,鄭小龍心裏說,你們就是麻煩,真的。遇到這種緝私船,也不是一回,很好解決,也很好搞定。一般這種時候,讓他們上來查就是了。你能查出什麽來?

    首先,得看他們是不是老手,不是老手,查起來就會有問題,不會註意你船上隨便垂到海裏的繩子。若他們不是老手,你有問題,他們也會錯過,反而得到了合法的機會,不必再害怕。畢竟查過之後,他們正常不會再查你一次,查兩次,那太浪費警力了。

    第二是他們看你船上是不是有不幹凈的人,也就是看你船上有什麽不對勁的人。

    鄭小龍的船上的人,的確是有問題,但大多是外頭的,而不是這裏的。

    在這裏警察正常查不出什麽來,手續一切,都很齊全。

    可現在就問題大了……

    拋開第一個問題不談,船上多了劉郁他們,這個人數就太大了。

    船本身就不是很大,裝他們自己人,差不多,裝只是劉郁的這五個人,也不是問題。但再多了蛇小組,就太多了,多到了擠,警察不是傻子,他們肯定會懷疑,到是必會重加盤問。

    再有就是他們中,阿爾琺爾德和武星玫的身體,那傷太重了,這是新傷,警察會不問個底麽?到頭來,八成是麻煩。而且,麻煩大了!

    鄭小龍道:“沒事,我們該是可以解決的!”他說完打出了一個手勢,一會兒,就看到王磊他們,鄭小龍的手下,拿出了一批武器,可不是劉郁他們這裏,清一色的手槍,而是機關槍。是自動步槍,是ak。這些槍都不貴,畢竟他們是在外頭的,外頭,一只ak也貴不到哪兒去。

    子彈上膛,打開保險,王磊他們準備好了。

    這些人雖是暴徒,亦未受足軍事訓練,但這種玩命的活計,卻是他們的本能。

    華夏雖是改革開放,但因此拉到的貧富差距,到底是讓一部分人,一部分無法順應社會國家法則制度去合理合法發財致富的人,走上另一條發財致富的路,那就是用命去搏,去換。

    緝私船上。

    趙雷看向前方的船,敏銳的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常在海上,他很容易看出,那些海上的船,哪些是良民,哪些是有問題的人。

    船近了……到了近前,他道:“讓你們的人都到甲板上來!”

    人陸陸續續的出來。

    趙雷不知道,這是對方在引誘他們,把他們誘上船,這麽的,如果他們聰明點,會放過彼此,但他們不放,就得開殺了,而且,可以殺個幹凈。

    上了對方的船,趙雷按習慣的方法,先查了一下他們的手續問題,看了相關的文件,這才道:“你們這船上怎麽這麽多人?”

    鄭小龍不卑不亢的道:“是這樣,他們是搭便利船的,我們也收了一點點小錢。”然後他試著給趙雷塞錢。但趙雷拒絕了。他不知道,他的拒絕,讓王磊他們臉色發陰。

    “身份證什麽的拿出來!”趙雷果然是查人起來了。

    劉郁他們把偽造好的身份證交出,一般的小警察,當然是看不出來,但趙雷他們卻可以看出來,加上問話的技巧,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對不起,你們幾個,和我們走一下!”趙雷對劉郁說。

    劉郁並不在意,摸摸下巴,道:“真的要走一趟?”

    “是……你們的身份證都有問題,我想你們和我們走一趟,把問題交待清楚了。”趙雷說著,揮了一下手,數枝槍頂了起來。海上緝私的警察,是有武裝的,不可能空手來查你。

    劉郁嘆氣:“你真是找死。”說到這裏,他的身子從瑪加麗達身邊離開,快速一掌,打在趙雷身上,趙雷立刻給打飛掉了。王磊等人也拿出了武器,“砰砰砰……噠噠噠……”機槍掃射聲響起,很快的,這裏八個多警察被殺光了。海上一片的沈寂。

    收拾了警察,鄭小龍道:“運氣不錯,他們沒有時間給後面傳信兒,我們會有些空余的時間,不過不會很多,搞不好大部隊就會出來,你們的得快點上島,沒了你們,我們的船手續是不成問題的。當然,進了島,島上可能也會盤查,但這就是你們的事了,有問題嗎?”

    劉郁道:“沒問題,讓我們上島就成了!”

    其實直接到安東比較好。但走這條路,是很關鍵的。劉郁要看看情況。

    他和錢建國商量好的路線是……可能的話,在思明島等一下,然後再看情況,內陸如果方便,就從內陸走,不好,就搭第二波的船,再走。反正是在這種小島,許以高利,找蛇頭,坐船到安東的話,只是一個錢的問題。沒有什麽是搞不定的。

    船很快的就到了思明島,劉郁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漁村。

    村子叫林家村,村民大多都是漁民,他們有自己的小漁船,在海上打魚過日子。

    不是很富,活計也很辛苦,但那也只是魚汛期,過了這個魚汛期,日子也是很平靜的。

    唯一讓人痛苦的是,因為是漁民,所以這裏的人,空氣裏都有股子魚腥味兒。

    劉郁他們花了錢,在一戶姓陳的家裏落了腳,然後打探這城市裏的消息。

    很快,大批警察就出動了,可是,讓警察們想不到的是,劉郁他們在村子裏。

    趙雷死掉,事情鬧大。可他們沒有證據,查不到鄭小龍他們的身上。

    正如鄭小龍說的,沒了劉郁他們這些問題人員,只要不發現他們的那些“貨”,鄭小龍他們就沒事。畢竟,他們打得是馬亞西亞鐘氏集團的名義,這種有海外關系的,是最難搞的。

    再說劉郁,他們在林家村裏,華夏村落文明是最覆雜,也是最難觸及的。

    這些村民是漁民,但漁民的日子並不好過,雖然他們打得魚,在大酒樓裏,可以售得天價。可是這個錢輪不到他們來賺,那些酒樓賓館的,把握了這個利口,老百姓到頭來還是一個辛苦錢,辛苦,也賺不到多少錢。再加上華夏人的特行,那就是貪婪無盡。打漁賺不到錢,他們想的不是怎麽樣讓他們的魚值錢,而是打更多的錢,以量補質。

    不能不說我們的老百姓質樸,沒有國外那些人動不動就遊行罷工的毛病。

    可這樣做的結果是,魚類越來越少,特別是近海,很多魚給捕撈的絕了。

    大量的魚少了,就變成了一種情況,正常的漁民之家越來越混下去,想要打到魚,就得出海,出海,遠洋,得要大船,而民間,是很難搞到大船的。最後就是小漁民破產,被漁洋公司什麽的,把持了這個大頭的利益。大多數的漁民們越來越窮,窮得開始思其變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一般是黑眼珠子只認得錢。

    你要有錢,什麽違法亂紀的事,他們都敢跟你幹,前提就是有錢。

    所以劉郁他們只是付出了一小點錢,就讓這裏的老百姓自動的過來保護他們。

    面對這些老百姓,警察的力量是可憐的,是單薄的。

    這也是每年有那麽多婦女被人販子賣掉,但救回來的,卻是少得可憐。那些村落裏形成自己的保護機制,隱著你,瞞著你,讓政府的力量落不到村以下來。

    就這麽的,劉郁躲在林家村,開始謀劃他們的下一步行動。

    ……

    天氣很好,趙芝然放學回家。

    她心裏回想又多了的幾張小便條,心裏忍不住發笑。已經十八了,大姑娘了,出落的太漂亮了。現在的趙芝然成了招惹笨狗熊的蜜,身邊總是會圍一些男生。不過,趙芝然並沒有過早戀愛結婚的打算,她的家很保守,如果這時她領回家一個小夥,老爸估計能氣瘋了。

    趙芝然只哥和父親兩個親人,母親早去,把老爹氣到哪兒了,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方進家門,趙芝然就聽到一連串的嗚泣之聲。

    她的父親,趙志剛,在悲聲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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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森羅無境

    “爸……”趙芝然小步進屋。

    她們家的房子,是組織單位裏分配下來的,趙志剛同志是一個老黨員,老幹部了,因為退休,加上部隊上老領導的幫助,分到了這麽一間,挺不錯的,資本家味很濃的花園式別墅套房,一共兩層,十八個間,帶有前後院。若售,哪怕是在這種小島上,也可以售得個百多萬元,實是不菲。

    但這個家裏,一共就三個人,所以老頭一傷心,這麽一個哭,趙芝然就立刻聽到了。

    聽到趙芝然的聲音,趙志剛止了哭,他擡手抹下淚花子,道:“進灰了,然然回來,我們吃飯吧!”

    趙芝然停了下,道:“哦,我去換衣服去。”她小步上樓,然後換了衣服,換了鞋,這才下來,下來時,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家裏老頭沒事,所以家務活什麽的,他都包了。雖然老頭有錢,請個小保姆什麽的,沒什麽問題,但老趙同志對此很反感。住這種資本家的房子已經是那個了,再請個小保姆,革命還有意義嗎?自己反成了剝削一層的人物。

    老趙堅持自己動手,不請保姆,洗衣服什麽的,都是他幹的。

    這諾大的房屋,整天都是這麽幹幹凈凈的,可以說,趙志剛同志功不可沒。

    平均三天,他就會對房間進行一次衛生。

    穿著清涼的拖鞋,趙芝然坐下,然後道:“哥是不是又要晚回?不等他了?”

    往往這個時候,老趙是等兒子電話的。兒子來了電話,他就會和女兒先吃,兒子沒來電話,老趙往往就會固執的等下去,一直等到兒子回來。開始的時候,鬧出很多笑話,後來他兒子註意了,這個毛病也就沒了。在外面再怎麽的忙,只要是回不來,趙志剛的兒子都會打個電話,來說一下,讓家裏人先吃。

    可現在,趙芝然感覺哥打電話的時間還未到,怎麽就先吃了呢?

    難道說,在自己回來之前,哥就已經打了電話?

    不對……哥打電話,往往是在六點的時候,這時要加班,肯定回不來,但只要是能回來,他都會回來的。聽了趙芝然的問話,趙志剛道:“你這丫頭,哪那麽多話,功課怎麽樣了?”

    這是轉移話題,趙芝然心裏這麽想,她越來越好奇了,老爸為什麽哭?

    “爸……家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她小心的問。

    趙志剛猛的吃飯,吃了幾口,忽然把筷子丟了,然後捂起了臉。

    趙芝然呆了……

    就見趙志剛捂臉之後,那淚水居然止不住,從他的指縫中都溢出來。

    然後,是老大的聲音:“然然啊……”老頭傷心的大哭:“你哥沒了啊……”

    “叭……”筷子掉了,趙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雷死了。

    他的屍體被漁民發現,打撈回來,還有其它的人。

    屍體雖然被泡腫脹了,但托大量魚被捕勞的結果,並沒被多少的魚吃,保存的還算完整。

    已經確認,是趙雷的屍體,死亡證書等文件都下來了,通知到了趙志剛的手裏。

    看到兒子的死訊,趙志剛痛哭了。只不過是和往常一樣的出海巡察,怎麽想到,就出事了呢?海盜,還是別的什麽?不知道,全都不知道,一同出去的那些警員,都殉了難,一個個都去了,卻沒有來得及,向總部進行匯報。發生與結束,都太快了。

    趙芝然走在街上。

    她的神情有些木,看到哥哥的死相,那真是很可怕,比恐怖片還要恐怖,一個人,死了,居然可以變成那樣子。但,她還認出了,那的確是她的哥哥,可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知道了,那個你所熟悉的男子,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一具腐爛無比的屍體。

    還有那股子氣味,她從未有想過,自己的哥哥,身子上,居然會有那樣的味兒。

    她吐了。

    父親哭昏過去。

    她把父親送到了醫院,漫步在這街頭,心裏失落落的,好似缺了些什麽。她的家,不完整了。這時,她聽到一把聲音:“是小然?”

    趙芝然看過去,是她的好朋友,同學,鄭小雲。趙芝然勉強笑了下,好朋友,自己心情不好,沒必要把這東西給朋友看,她笑過道:“你這是……”

    鄭小雲道:“和肖鵬約好了,你呢?”趙芝然皺眉道:“你還是學生吧!”鄭小雲道:“你啊,現在什麽年代啊,還那麽老土,老封建,這年頭男人不好找,有成就的都有對象了,沒成婚的還是小毛頭,不逮住時機抓緊了,到頭就是一場空。”

    她抓住趙芝然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前段時間認識一個東瀛妹,她們東瀛啊,可比我們還厲害,女孩子在國中……在我們這兒就是初中,在初中的時候啊,她們就開始處對象,不僅是處對象,還要試婚,試婚你懂吧,就是發生真正的sex行為。到了高中,就要真正的同居或什麽的,往往中學畢業,感情深的,就結婚了,或是在大學畢業,就進行結婚。不然啊,等女孩子到了大學畢業,就危險了,往往找不到好男人,一晃兒的,就到了二十五,在東瀛,二十五,就是老女人了,這種老女人啊,是最悲慘的,男人個個都往跟前湊,但他們只是要睡你,卻不是和你處對象,因為東瀛的男人只娶那些小女孩,她們那些年紀大的,只能淪為別人的情婦,一輩子沒個指望……”

    趙芝然被她說的心情好些了,道:“哪有你說的那麽過分啊!再說,女孩子初中就開始……那啥的,家裏人不會說話嗎?”

    鄭小雲道:“家裏人說什麽?相反,你要是一直到高中還是死讀書,不找對象,不和男孩子交往,那就更麻煩了。家裏會找你談話,會做你的思想工作什麽的!”

    趙芝然道:“所以說資本主義是萬惡的社會,你啊,別給腐蝕了!”

    鄭小雲道:“我才不會被腐蝕呢,到是你,你別再這麽的下去了!找個男人吧!瞧,那個就不錯。”她杏手一指,卻是路邊一個男子。只是,這個男子有些怪異,原來他是玩金絲貓的。那個金發美女很是妖艷,蹬一雙高筒靴子,露一段雪白的大腿。白人的皮膚,你細細把玩,那毛的確是多,可這個女孩的腿顯然是修理過的,白嫩嫩的,沒有什麽毛。

    一些浮浪的漢子更是遠看這個女人,對那個把玩金絲貓的,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鄭小雲嘆道:“唉,才來一個看得過眼的,人也不錯,穿得也時髦,看看,也是有女人的!不知道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別的什麽,那女的看上去是保養的好而已,卻不是什麽年青。唉,你要上去,搞不好,可以把他搶過來!”

    趙芝然淡淡笑道:“胡說什麽啊!”

    鄭小雲道:“餵……在這兒!”趙芝然以為她是要叫什麽別的,她最愛玩了,但好在,不是。而是因為肖鵬來了。肖鵬是一個年青的警察,十分的帥氣,剛剛參加工作,他的身上,活力不斷,永遠有一種明郎的朝氣,並且,他十足的夠帥,是那種帥氣的男孩。這種人,走到哪裏,都會吸引女孩子的目光。屬於那種嫖姬,都會被人倒貼的那種。

    肖鵬過來,臉色不是很好,看到鄭小雲,道:“抱歉,來晚了。”

    鄭小雲不快道:“我說你,和我約會,也會來晚?是不是想要換人了?”

    肖鵬雖是帥,但對女孩子,還真是一網情深,不是那些丈自己有幾分帥氣,就在外頭亂泡女孩子的人物,他笑著道歉,然後說道:“芝然,你也在……那個……事我聽說了……”

    說到這裏,肖鵬這個硬氣的男孩,也是在虎目中,閃過晶瑩的淚光。

    鄭小雲道:“這……怎麽了?芝然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剛剛見你,就發現你好似有什麽問題似的,不過就沒事……肖鵬……”

    肖鵬低語:“芝然哥哥去了!”

    趙芝然的哥哥,趙雷,鄭小雲也知道,還見過,要不是有肖鵬,她就選趙雷了。

    “啊……芝然,我可不知道……”

    “沒什麽的……”趙芝然笑笑道:“那個……你們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趙芝然往家裏走,走不多遠,打前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一看就是小流氓。

    趙芝然低頭想要匆匆走過,那三個小流氓卻攔了過來,這裏是一條小巷子,不是說沒人,但顯然是一個事故多發地帶,就覺得身後臀部傳來疼痛,趙芝然知道自己被調戲了。

    她怒目相對,三個小流氓呵呵哈哈,一個小流氓道:“小妞,這麽看爺幹什麽?”

    趙芝然深吸口氣,知道和這些小流氓沒所謂糾纏,如果這樣下去,真是沒頭沒尾了。

    所以她決定離開,三個小流氓見事鬧不起來,也就只能算了。

    可在這時,邊上的一道門開了,那是一家理發店。或是說美容店,反正都是一樣的。

    從這店裏出來的,是一個金發美女。

    這時候,已經不是過去那時候了,過去,華夏人見到外國人,都是小心翼翼,把頭低三分的。可現在,特別是這些小流氓,再不如過去,那樣對外國人敬重,特別是這麽一個漂亮的外國妞。一個小流氓看了就道:“哇……能睡這樣的妞,真是短命都值了!”

    正好,那個外國女人拿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三個小流氓抓住機會,就上去,動手占便宜,順手就揩油。

    外國女人驚的叫了起來,隨後,一個男子出來,他的身上圍著白布,看上去是要理發的樣子,一出手,就把三個小流氓給收拾了。三個小流氓捧手倒在地上,一瞬間,趙芝然竟沒發現是怎麽回事。

    就聽那個男子說道:“搞什麽東西?”

    那個外國女人說道:“對不起,我只是出來抽煙的……”

    “怎麽老子的煙你還抽不夠?”男人說著下流無比的話,讓趙芝然意外。

    這個男子看上去挺秀氣的,很斯文的一個。卻沒想到,他說話是如此的下流。

    若趙芝然知道前段時間裏,這個男子和這名外國女子天天搞得成什麽樣子,也就明白了。

    他們在一起,做得太多,也太過,使他們之間早失去那層所謂的神秘。自然在言語中,有些的低俗下流。用古法說,就是閨趣。

    “好了,好了,我不抽了,我說,你也該學學俄羅西語了,我這樣說話很累的……”

    “神經病,老子才不學呢!”男人說完,轉身回去理發。

    趙芝然全沒意識到,殺死哥哥的仇人,近在咫尺。然則,咫尺成天涯。

    進入美容店,老板娘笑盈盈的道:“這裏總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來,真是對不住了!”

    “沒什麽!”劉郁一邊說,一邊從白色的蒙巾下,把手伸出,看一張名片,道:“李律師還沒到呢?”老板娘道:“已經打過電話了,可能公司事務有些忙吧!”劉郁哦了一聲,閉上眼睛,繼續參悟自己的武功,由得美容店老板娘在他的頭上動刀子。

    劉郁在理發。

    他的頭發成了標治,為了防範萬一,最好,還是把那醒目的長發給剃了,反正頭發是可以再留的。

    老板娘有些可惜,劉郁的發質很不錯,卻要這樣的剃掉。

    劉郁呢?他的心境,沈入,進入到了森羅萬象裏。森羅萬象這門功夫,是武學的總綱。裏面記錄有入、迷、幻、變、破、化、無、死、生、凡、神、聖十二層境界。

    劉郁的武功一步步的進步,已經從過去化的境界,進入到了無的境界。

    也就是進入到了森羅萬象的第七層。從某種意義上講,第七層,已經很好,很強大了。

    放在古代,這也是絕代高手的水平。

    此功的真正完善者,古師陀,修到了第八層,但沒時間,死了。

    舍古師陀外,就是丘神劫。

    而丘神劫在他的那個時代,曾經是所謂的武林第一人。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6:14
第三百二十二章:跨國走私

    森羅萬象是武學總綱,本身沒什麽,但可怕就在於可以綜合你的武功,使你步步強,走上新生的道路。其功法第七層,成就是丘神劫,丘神劫一身可以說是縱橫不敗,最後死於孽徒的毒害暗算中,卻不是說他的武功不行。

    而古師陀,更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差一點,就修到了第九層。

    修到了第九層,可以使他的壽元,再延長一點。

    我們知道,學武修武,在學修的過程中,很容易受到傷害,這個傷害,積小成多,聚沙成塔,最後一發不可收拾,故而,往往一些武林高手,武功越高,身體裏的暗傷也就越大。

    森羅萬象的第七層,是無,以不練為練,是對自己武功進行重新的總結。

    一個人,一開始學武,會學其技,習其巧,練其力,養其氣。

    最開始,還是要練皮毛骨肉血。修學皮肉精力什麽的。

    但,功夫學修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有瓶頸,想要再進一步,就是難上加難。

    你若不理清自己的道路,根本走不下去。

    便好似,你吃的是食物,食物是可以給你營養,但並非你可以把這些食物,全部消化的。

    你的身體會對這些食物進行選擇,會把其中一部分給消而化之,給吸收了。

    但還有一些,是不要的,會排泄出來。

    這樣說是粗,但卻是必要。

    武功也是一樣的,劉郁學的功夫很多,真是太多了。從他最初學的虎拳,學的梅拳,學得燕子門輕身功夫,學得五梅問心功夫,學得這個,學得那個,還有華頂和汪洋的註水,加了這麽多功夫,真要一樣樣的學修,八輩子都學不完,而且學好了,還有一個用與不用的關系。你用了,自然是時而適習之,不用,會的也會生疏。

    所以到了這一步,不能再死學硬練,那樣練不出什麽真東西出來。得要小心,把自己的東西,完全變成自己的,要收拾,要整理。就好比,一個農夫,收獲了莊稼,那些稻子谷種什麽的,自然是要分開放,沒理由把東西都堆擠到一塊,那豈不是亂套了?

    你一個家還要收拾呢,何況是自己所學的功夫。

    第七層,無,就是把自己的功夫,全都丟掉,全都忘掉。

    雖然丟了,雖然忘了,卻並不是真丟,真忘,而是讓自己對其武功,進行選擇。

    如此,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劉郁真正要的。

    還有……劉郁現在學修劍術,他更是想要創立出一門刀劍齊舞並飛的功夫來。

    這要說了,劉郁不是會乾坤刀法麽?

    那還想什麽?他刀也有,劍也有,刀劍齊舞並飛,又有什麽難的?

    錯。

    刀法只是刀法,劍法亦只是劍法。學了刀法,是一回事,學了劍法,是另一回事,便如兩套衣服。這兩套衣服,只能進行選擇,然後合並拼湊起來,變成一套。如此,刀法,和劍法,都要進行修改,不然的話,舞刀揮劍,豈不是要刀碰劍,劍碰刀,自己相誤,如何對敵?

    乾坤刀法是一短刀的刀術,有些西北刀客功夫的影子,講的是一個快,快速的拔刀,揮刀,快速的近身殺敵。但,赤血劍卻並非一把短劍,而是一把正規正矩的長劍。劍體連柄都過三尺了,是真正的,三尺紅鋒。

    這樣的一口長劍,和短劍,牛頭不對馬嘴,怎麽配到一起去?

    劉郁又不是宮本武藏,要搞什麽大小刀配合,什麽一刀攻,一刀守的。

    劉郁要的是刀劍齊舞並飛揚,一打起來,刀也上,劍也上,刀劍齊飛,斬殺一切。

    這是一種攻擊範圍大,攻擊戰力強的功夫,面對這樣的刀劍,管你是什麽高手,都會被斬殺。刀霸劍王,兩者合一,可以為皇。

    這是劉郁所想的。

    學功夫,用兵器,用槍太好,最多也就是為將,可以沖鋒陷陣,卻不見得永遠不敗。

    學劍雖利,卻剛而易折。

    學刀雖霸,卻缺少迂回。

    總之,哪些都不是太好。

    劉郁想來想去,想要在實打中無敵,就得刀劍齊揮並舞,一起的使用。

    你看今用小說裏的絕情谷主公孫止,這家夥武功也是厲害,剛一出手,連楊過和小龍女的玉女素心劍法都不敵。要知道,這兩位愛侶可是用玉女素心劍打敗了老boss金輪法王的。

    可是,他們兩個,卻敗在了公孫止之下。

    雖則說有情花這一原因,但也有公孫止刀劍的厲害。

    這對刀劍一舞起來,刀可為劍,劍可為刀,但刀還是刀,劍還暗劍,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相掩生變,變化無窮,管你是誰,見面眼瞎,一打就怯,一戰就敗。

    今用是小說家,小說家寫的功夫,未必盡實,卻也是一個思路。

    劉郁的功夫,就是要按這個思路上發展。

    他摸擬了一下,覺得可惜。因為他手中有劍,卻是無刀。

    回過神來,老板娘已經替他理好了發,另邊,李永順律師已經來了。

    “李律師!”

    “是……劉先生?”李永順有些不確定。

    哪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劉郁卻是閃到一邊去了。

    邊上的金發麗人,瑪加麗達心裏輕嘆,知道劉郁的問題。

    汪洋看上此人,但這個人,現在已經和汪洋一樣,走上了魔道,變成了一個變態,神經病,人格分裂者,他和汪洋唯一共同的,是對武道的追求。

    劉郁不說,是懶得在這種小事上浪費精力,和時間。

    就是他和瑪加麗達造愛,也是因為這樣可以修煉武功,卻非只圖美色歡娛而已。

    說到美色,瑪加麗達是不錯,但也不是說就可以一直玩下去,她到底是一個老女人了,雖然美妙,雖然漂亮,雖然……可老是做,不是說累不累,審美上也會疲勞。可見,劉郁是真的為了功夫才和她不停的做。搞得這位大姐,雖精於房事,也覺得做得太多,身體累了。

    “那個,李先生,我們來說吧!”瑪加麗達不愧是燕子,國際公關的水平。

    她一口漂亮的華夏標準語,立刻讓李永順眼前一亮。

    “您是……”

    “瑪加麗達,我是海洋公司劉先生的……嗯,秘書,之前的一切我們已經談好了,現在我們兩個說就可以了!”

    “行……”李永順道:“那進屋吧,到屋子裏談!”

    三人進了屋,那位美麗的老板娘端來了茶水。

    不過誰都沒去碰,這只是一個形式主義。

    李永順道:“如果不是我確定有海洋公司這個大公司,我是不會來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說是生意,不到我們公司談,而約在了我家裏?”

    瑪加麗達不變反問道:“聽說李律師是錢經理的紅人,可以左右錢總的決策?”

    “哪裏……”李永順笑了,他道:“只是和老錢談得比較來罷了。

    老錢是公司的總經理,這人樣子醜,不帥,光頭,禿頂,屬於那種第一眼覺得是壞人的那種。你要看老電影,他在裏面絕對是頂級大反派的形象。

    不過,這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原本有個妻子,已經離了婚,雖然一個人過日子,卻很守規矩,不怎麽亂來,不像一般人,有點錢,有點地位,到處玩小秘,到處包小姐,到處夜不歸宿,到處搞不正當男女關系。

    “那就夠了……”瑪加麗達道:“事實上,我們劉先生,有些麻煩,現在不能見光,想要回俄羅西,我們打算去安東,想要請您幫個忙,只要你們可以幫這個忙,我們就可以幫你們解決,俄油輸出問題!”

    李永順聽了,心中一動,俄油輸出。這可是筆大買賣。由於車臣問題,俄羅西的經濟一直是很困擾人的。早先蘇維埃垮了,俄羅西人過上了苦日子。國家政府指望原油輸出來緩和國家經濟,畢竟,俄羅西是世界上的石油大國。要說那幫子阿拉伯人占了世界原油的百分之七十,俄羅西至少可以占余下的百分之三十。

    可是車臣問題使得戰爭迸起,原油輸出成了問題,軍事無法把問題解決,遊擊隊等武裝還在戰鬥。當然……那僅是一種說法,事實上,俄羅西的石油還是有的,還是可以輸出的,只是,一般人,哪怕是政府,都沒有關系。卻是一些黑暗的大公司,大老板,他們手眼通天,可以化不可能為可能。

    “提這樣的條件……劉先生的麻煩恐怕不是一般的小麻煩吧!”

    “沒錯,劉先生就是劉郁劉布雷!”瑪加麗達道:“現在的通緝犯。”

    “什麽——”李永順大驚失色。他想了想,道:“好似……是有這麽個通緝……”

    瑪加麗達道:“那麽,您能幫到我們麽?”

    “恐怕很麻煩,”李永順道:“我們的確有船去安東,但去安東……這萬一給查出來……”

    “以貴公司的實力,還怕這個?”瑪加麗達選中了寶隆公司,並非沒有原因的。

    這是一家手眼通天的公司,黑的,白的,都很吃的開。

    在這個思明島市,也是納稅的大戶,很受政府的器重。

    你別看華夏的政府整人很有一套,但一般的市政府對明星企業,還是很有關照的。

    如寶隆公司這樣的支柱企業,只要可能,政府都是大力的提供支持,和幫助。

    哪怕是財力出現了問題,資金出現了斷鏈,往往政府也可以開開綠燈,通過行銀給你特殊的貸款。這使得華夏國內的企業不至於在外企面前毫無抵抗能力。

    “如果……真的可以得到俄油輸出……那倒是值得的……”李永順道:“可我怎麽信你?再說,你們和劉先生……這個又算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做這麽多?”

    “這是我們的問題,這樣吧……我這麽說好了,劉先生雖然……但是,他在俄羅西,有一份龐大的產業要繼承。為了這個,所以我們……呵呵……”

    “那好,我們需要再協商一下,還有,我們這裏定下的條約,能確定法律效應?”

    “這是自然……”瑪加麗達道:“我有本公司的全部對外處理權,只要我們簽了約,那麽,公司是絕對會認下的,你該知道,我們海洋公司是俄羅西少有的遠洋運輸公司!”

    這是一個誇大的說法,俄羅西的海洋公司其實是一個漁業公司,現在漁業不景氣,才漸漸從事海運,而且,海運的生意,並不是很大。

    不過,相對比較,還是不錯的。

    最主要的一點……海洋公司其實也是一家大型的非法走私公司。

    事實上……他們有一個神秘的背景,那就是溝通了苔蘚和東瀛。

    他們在北苔蘚和東瀛之間,進行走私。

    正是大家都幹走私,所以李永順這個寶隆公司的紅人才會了解海洋公司的底細。

    因為他知道,海洋公司的確……是向東瀛,出售走私原油的。

    東瀛是一個發達的島國,國內人口多,私車更多,需要大量的石油。

    但東瀛本土是沒有石油的,他們的油,只能全部依賴外界的進口。

    若全從波斯灣來運,太多了,根本不足,對於石油,東瀛是來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

    正如他們從華夏來者不拒的進口煤一樣,多了的煤倒到海裏,當成自己的礦物產業,也不會少量的進口。反正,這些物資,是永遠沒夠的。

    “那好……”李永順道:“我想我們可以合作……”隨後,他們私下裏,簽訂了一個合作項目書,當然,合作項目書是假牙,他們兩家走私公司在一起的合作,說白了還走私。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6:15
第三百二十三章:風雨安東(上)

    上海。

    白秋燕站在台階下,焦急的等待。她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是不甘被劉郁強間,還是因為劉郁在得享她的身體後就若即若離,使她憤怒,讓她在關鍵的時候,做出那樣的事來。不過,現在後悔也是沒用,只能靜等結局了。

    好在,她被劉郁抓走,無論怎麽說,都是一個事實,所以正常情況下,她是可以自圓其說的。只不知,現在的丈夫,還可以接受自己麽?想到丈夫的小心,多疑,那脆弱的感情,她一陣的無力。

    一個女人出來了,這是一個女警,她看看白秋燕,道:“進去吧!”

    白秋燕忙進屋裏。

    在屋子裏,坐著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謝國超、趙國志、張國梁三位軍情巨頭。

    他們都是被少林寺通知,必殺劉郁劉布雷的。

    可是因為樓蘭王事件,現在劉郁已經消失了,不知道他在哪裏。雖然國家機器開動,但不是小說裏那樣強大到變態。很多殺人犯從東跑到西,從南跑到北,國家一樣的通緝,也沒見就抓到。

    畢竟,華夏太大了,警力也是不足的,各種地方的地方勢力保護主義,都使犯人一越界,就大龍入江,不好查找了。劉郁已經抓住機會離開,現在再想抓他,真是沒頭腦子的事。

    謝國超翻看一下文件,他粗大的手把文件壓下,道:“你就是白秋燕?”

    白秋燕對這種語氣是很不爽,但眼下也只能低頭承認:“是……”

    趙國志接口:“你被擒的事情,我們就不過問了,你知道劉郁這個人現在,在哪兒?或者是說,他要往哪裏去?嗯?”

    白秋燕道:“我不知道,不過,聽他的口氣,好似是要去北方,去俄羅西!”

    張國梁道:“很有可能,俄羅西……是汪洋,那個家夥一直想要得到這個小子!”

    謝國超一彈手指,冷酷的說道:“好了,白秋燕同志,你可以下去了。”

    白秋燕沒想到自己在外面站得腳後跟都疼了,居然僅是為了這兩句話。

    她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離開了。

    白秋燕走後,趙國志道:“她說的怎麽樣?可信度如何?”

    張國梁道:“該是可以,她沒理由撒謊,再說,汪洋和劉郁的確是有關系,劉郁現在投汪洋,合情合理,我們該從這條線上動手。”

    謝國超摸著下巴道:“汪洋……這可麻煩,他的功夫很厲害!一般的特種兵根本對付不了他,他身邊也不是沒人。如果是我們這些人去出手,怕又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我們拼下了他,以汪洋的武功,搞不好,可以毀掉我們其中一個!”

    趙國志道:“那就不好了……不過,我們可以慢慢來,沒必要和他正面硬拼。”

    張國梁道:“這是個法子,還有啊,我們也可以選擇,在汪洋和劉郁匯合前,堵住劉郁,這樣就可以收拾他了。”

    謝國超道:“哦,不要大意,劉郁這個人給了我們很多意外,他的功夫很不錯,現在他更是大腦有問題,這樣的高手,步入魔道,但武功的殺傷力,恐怕更加的強大。”

    趙國志道:“我們這麽多人,這麽多高手,這麽多出動的強者,把消息放出去,不信收拾不了他。”

    張國梁道:“那我們就要選擇,他要怎麽樣和汪洋匯面……”

    謝國超打開地圖,三人一起看了起來。

    分析一會,趙國志道:“他想要出國,去俄羅西為前提的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進入蒙古,再從蒙古進入俄羅西,還有一條,就是從北苔蘚進入俄羅西,若是從蒙古走,我們八成沒有法子,但那危險太大,一旦被我們發現,草原平面,他藏無可藏,逃無可逃,正常,他該不會選擇這樣的路,那麽,只有一條!”

    張國梁一掌拍在地圖上:“安東……他只能從安東走!”

    ……

    消息飛傳天下,各路高手得到了消息,開始往安東跑。

    在他們往安東跑,去等,阻殺劉郁時,劉郁卻在林家村的海灘上,慢慢的起舞,打拳。

    阿爾琺爾德坐在一橡膠胎上,漁民們用這個當救生圈使。

    她看劉郁打拳,聽說這廝功夫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給盯上,更不會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正是他的功夫高強,本領奇大,才使他走到現今的這個地步。

    劉郁打拳,不是成套,而是……興之所至,意之所為。

    因為劉郁現在是修到了森羅萬象的第七層。

    第七層是無。

    第六層森羅萬象是化,修到這裏,就摸到了超一流高手的邊了,到了這裏,是絕對的一流高手。而劉郁現在到了無,這就是說,他是真正的超一流高手。

    若他修到了第八層死,就會進入到宗師水平,若可以再進一步,那就是生,是大宗師水準。當然,若是到了大宗師的水準,怕也就是抱丹了。不抱丹,不可能生。

    這要說說無境,無境,就是把功夫學到了零點,學成了身體的基本反應。

    便如魚不需要學遊泳,就會遊泳,鳥不要學飛,就會飛,人不要學走,就會走。

    劉郁不要再習練功夫了,他現在再怎麽的練功夫,那功夫也不會再行精深。

    想要功夫深,就得往精神方面,往功夫的意境方面,去發展,去進步。

    如此,才會發展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我聽說了一些事……”阿爾琺爾德叫了劉郁。

    劉郁回頭,微微一笑,他短頭發,休閑服,看上去已經不是那個殺氣騰騰的劉郁了,而似是一個平凡帥氣的都市少年,十分的精氣神足。

    走過來後道:“怎麽了?有什麽事?”

    阿爾琺爾德道:“聽說汪洋那個人很厲害,在西伯利亞很吃的開,但,他為什麽看上了你?為什麽看中了你?他不是你親爹吧!為什麽他對你會如此的執著呢?”

    劉郁想想道:“是因為武功吧!”在別的方面。劉郁沒有多少的發言權,他學問差,水平低,沒有上過學,不要說什麽高中大學了,就是小學都欠奉。以他的水平,也就是一個平凡 的人而已。放在大街上,去除了武功,不會比別人高到哪裏去。就是他的智慧,聰明,也高不到哪裏去。

    “武功?我不是太懂!”

    “因為你不是武林人,而汪洋是!”劉郁自信的道:“汪洋是一個武林人,他是一身的功夫,如他這樣的人,他想要找傳人,傳承他的一切,那個人就很重要。不是一般人可以行的!”

    阿爾琺爾德道:“你不是一般人?”

    劉郁道:“從武功方面來說,我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到我這個年紀,絕對不會有我這樣的武功,有我這樣的武功,不會有我這樣的年紀!特別是,我和汪洋一樣,走的都是邪魔歪道!”

    阿爾琺爾德道:“你和我說說這個功夫好麽?我對功夫很好奇!”

    劉郁笑一下道:“這也沒什麽,功夫這種東西,仔細說來,是一種自我的增強,增強有兩個目的,一者是長生而壽,一者是可以打敗敵人。所以正常說來,功夫高手會有兩種狀態,一種是練功夫,一種是打功夫,練功夫,主要是讓自己長生而壽,打功夫是讓別人去死,是打人的本事。”

    阿爾琺爾德道:“我明白了,是讓自己強大,然後打敗別人?”

    劉郁道:“差不多吧,只是這很難。功夫學得好的,很多,但要說打人,卻不見得就厲害,有人把身體練得精血氣足,一掌可以把一塊石頭給拍斷,但卻不見得可以打敗人。而有的人可以很厲害,在他的手上,一般人過不了三五招,當面就會被打死。可這樣的人卻未必長壽,也許過了三五十年,身體就會廢掉。很多特種兵,他們和超人似的,但往往訓練中一個過度,身體就廢了,變得比普通人還不如,就是這個道理。”

    有些特種兵,提五十斤,一百斤的東西,跑起來如風,厲害得不得了。

    但,這其實是日常訓練中,把他們身體的潛能給挖出來了。

    他們的身體其實處於一種透支的狀態。

    當他們受到了什麽病傷,那身體不堪重負了,立刻就會垮掉。

    便如堤壩,把水防住,使水高過岸,卻淹不了人。

    但這堤壩若是毀掉,水猛淹下來,傷害比一般沒有堤壩還要大。

    阿爾琺爾德道:“你說你是邪魔歪道。是說你的狀態……”

    劉郁道:“沒錯,我現在正走一條很危險的路,如果我不能在短時間裏抱成金丹,嗯,這樣說你可能不大明白,我是說,如果我不能進步到一個程度,我會嚴重的消耗我的壽元。”

    阿爾琺爾德笑道:“所以你老是和瑪加麗達……嗯哼?”

    劉郁笑了:“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阿爾琺爾德道:“那……你成為汪洋的人……我是說繼承人,可以幫我們一下嗎?”

    劉郁明白她的意思,蛇小組已經暴露,現在沒有後勤,在華夏再蹲下去,生存無疑很難。

    她們學了一身的戰鬥本事,會一些軍事能力,可問題是,她們由於種種原因,不想給國家賣力,也不想被別人左右,那麽,她們就要找一個好的主子。看來,阿爾琺爾德是看上了劉郁。也對,汪洋的勢力的確是和軍方接軌,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若是接收了阿爾琺爾德,可以起到雙贏的效果。只是,汪洋未必會答應,但這個劉郁,卻有機會接受。

    劉郁看看阿爾琺爾德,道:“好,我會考慮的。”

    阿爾琺爾德心裏暗罵:“這個死小鬼,居然這麽滑頭,剛才的老實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劉郁走開。

    梁琪過來,她恨恨的道:“姐姐,我們為此付出了這麽多代價,國內回過頭來一定會對付我們,難道就這樣算了?”

    阿爾琺爾德伸個懶腰,道:“他也沒一口回絕。”

    梁琪道:“但那樣我們成了什麽?到了西伯利亞,那可是他的地盤了,我們……”

    阿爾琺爾德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我們只是借重他的力量來維持我們的勢力,而不是讓我們給吞並掉!”

    是的,梁琪就是怕自己的組織,給別人吞了。

    大量的高手進入到了安東……這……還是劉郁他們不知道的。

    但汪洋知道了。

    他自己不敢直接到安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想來想去,他打了個電話。

    北苔蘚——平壤。

    天道會館,第一高手金太一接到了電話。

    苔蘚,尤其是神秘的北苔蘚,有一個人物是特別的,那就是天道會館的功夫高手,金太一。金太一今年六十歲,他是北苔蘚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高手,武功之高,沒有比得過的。

    汪洋和他有些交情,他甚至幫助過苔蘚人訓練士兵。

    要不然,這個電話也打不過來。

    電話過來,一般人,金太一他是八成不會理會,可汪洋,他接了。

    “嗯?哼!”金太一聽了汪洋的要求,汪洋要求他去安東接他的繼承人,當下道:“就知道你沒好事找我,你那個弟子的事我知道,當初你鬧得可是挺大,只是現在的安東問題很多,你們華夏這麽多高手在那兒,我去安東,就算我渾身是鐵,又能抗得住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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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風雨安東(中)

    汪洋笑道:“放心,政治的局勢在那裏,沒人敢對你下手,他們也會投鼠忌器的!”

    金太一道:“你拿我比老鼠?那對不起了,這個忙我幫不了了!”

    汪洋笑了笑,他騎在一只兒童玩的木馬上,手拿電話道:“你不幫忙?那可是我的繼承人,你們苔蘚現在什麽德行,你比我清楚,少了我這條線,你們會怎麽樣?只靠你?只靠赤村?別開玩笑了!幫我,他會和我一樣,幫助你們!不幫我,我這個人完了,我一死,我這裏也就完了,什麽都不覆存,現在盯我的人很多,我迫切需要這個繼承人。”

    這話,讓金太一註意起來。

    苔蘚分成北苔蘚和南苔蘚。

    南苔蘚基本上沒有什麽軍事力量,是美帝斯的走狗。

    因為美帝斯的強大實力,北苔蘚對南苔蘚一直沒法子,但野心始終不去。

    相比起南苔蘚那微薄的軍事力量,北苔蘚卻有一兩百萬以上的龐大軍隊。若算上普通的民兵後備,軍力更是達到了四五百萬以上,這絕對是一個滔天的大數字。

    養這麽多軍隊,北苔蘚的經濟財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北苔蘚,用的是配給制度,每個月,用的糧食,物品,禽蛋,都是限定的。

    比如說電力,往往還要華夏這邊供給,如果沒有華夏,沒有俄羅西的照顧,就北苔蘚,早垮台了。這個北苔蘚,要說搞思想,搞政工,那是沒問題,要是搞政治任務,放衛星,說大話,說套話,都不成問題,僅有一點,他們不行,還是不行。

    不僅是經濟上不行,別的方面也不行。

    在他們獲得的援助中,有兩條線,殊不簡單。

    一條是俄羅西的線,一條是東瀛。

    北苔蘚是東瀛左傾主義者的避難鄉,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很多東瀛赤色份子,他們逃到了北苔蘚,再由北苔蘚,前往阿拉伯國家,成為國際知名的恐怖主義組織,專門和美帝斯佬作對。

    所以北苔蘚有這麽一支力量,可以從東瀛搞到物資,回返北苔蘚。

    再一個,就是俄羅西。

    北苔蘚很多東西,都從俄羅西和華夏進口。

    特別是北苔蘚搞軍事武器的外售,出貨的一個重要渠道,就是借助俄羅西這方面。

    俄羅西也要出售軍備,所以政府方面是不會給北苔蘚開這個口子的,往往是黑道上的,關系戶什麽的,才可以幫助到北苔蘚。汪洋就沒少幫過北苔蘚。比如他訓練少女隊,這些北苔蘚的少女隊不僅身手高超,過人,上可以保護北苔蘚領導政要的生命安全,下可以在床上滿足北苔蘚領導的生理需要,一般還真不好搞。

    除了這個,還有特種兵。

    北苔蘚對軍事力量十分的看重。既然如此,特種兵這樣的存在,他們怎麽可能不利用呢。

    但訓練特種兵,十分的困難,不是說你訓練,就可以訓練出來的。想要訓練出一支強大的特種兵,就得付出代價,比如說錢方面,就不可以少。苔蘚若要訓練那樣的特種兵,在自己的國內,實是困難,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到國外的訓練營去。汪洋可以很好的幫助到他們。雖然現在汪洋失了兩個訓練營,但並不是完全失去,而是失去了主導權,利用一下規則,還是可以的。

    所以說,北苔蘚絕對需要汪洋。

    金太一想到這裏問道:“汪洋,你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應該吧!”汪洋平靜的說。他在西伯利亞擁有自己的權力,擁有自己的勢力,其中一點,是他本人武功太高。誰得罪他,他殺誰,那人一定沒有反抗力量。如他這樣的人物,擁有自己的地盤,再武功高強,誰可以奈何得了他。但他一旦掛了,身後無人,那他的力量,他的財力,他的地盤,就必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裏,淪為被掠奪的目標。

    特別是汪洋養了一批漂亮妞,若是可以拿來,征服,真是妙用無窮。

    不僅可以當成私蜜保安什麽的,還可以在床上享受那些美女。

    “那好……”金太一道:“不過,我這次出手,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哦?你說說看,是什麽事?”

    “你上次替我們訓練的那批少女衛隊很不錯,我們這裏很喜歡,所以想要搞第二批,有問題麽?”

    汪洋笑笑道:“沒問題!”

    訓練苔蘚少女隊,當然不會有問題了。因為汪洋不是白訓的,一部分自然是要返還的,但還有一部分,卻是會被他私下截留。事實上,汪洋現在手上,就有不少的苔蘚女兵。他很喜歡苔蘚女兵,這些北苔蘚少女,一旦訓練好了,忠心不說,還是死心踏地的那種。她們老實聽話,忠心耿耿,無論從哪方面說,都讓他十分的滿意。

    這次訓練,還可以再來一次。

    畢竟,訓練特種兵女衛什麽的,是有死亡名額的,死人越多,說明訓練出來的越好。

    那些所謂死亡的,就是他汪洋截留下來的。

    “好!”金太一沈聲的說道:“我答應你了!”放下電話,他心裏微微一嘆。

    劉郁,劉布雷,你何德何能,讓汪洋給我打這個電話。看來,他這把老骨頭,還真是要動一動了。想到這裏,他步出房門,在兇的房門外,就是練功場,一大群金太一的弟子在這裏刻苦的訓練。其中,最醒目的兩個人,正打在一起,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他們都很年青,不超過二十歲,處在身體發育,和功夫進步的黃金年齡。

    這兩個人,是金太一收的弟子,也是嫡系弟子。

    男的叫金台吉,他是當之無愧的,因為他本就是金太一的兒子。

    女的,是金太一新收的一個女弟子,來了有一年多,名叫李惠梅。

    她的來歷神秘,暫且按下不提。

    這個女孩,個子不是很高,一頭長發,一麥色的肌膚,美麗可愛,漂亮迷人,一下子就迷住了金台吉,現在金台吉暗中在追求這個女孩,把一些老爹不讓教的功夫都教給了李惠梅。

    “師父——”眾弟子停下,對金太一行禮。

    北苔蘚在某些方面和南苔蘚是一樣的,那就是對禮節這個東西很看重。

    特別是這個天道會館,怎麽說?整個苔蘚都在為食物問題發愁,也就是天道會館,可以讓人吃飽。吃飽,這個要求很低,但對目前的苔蘚來說,卻很難。配給制度下的苔蘚人,過著緊巴巴的日子,貧窮無比,苦得可憐,能夠吃到飽,對大多數北苔蘚人來說,是來之不易的幸福。

    而身為天道會館的主人,金太一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他們自然會對金太一感恩戴德。

    “不必多禮,繼續訓練,那個,台吉,惠梅,你們兩個過來!”

    在眾弟子羨慕不敢嫉妒恨的目光下,兩人隨金太一進入內間。

    金太一坐下後,兩個弟子站在那裏,金台吉雖是老爹的兒子,卻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北苔蘚的家族規矩是很森嚴的。

    “爹?”金台吉試探的問了一下。

    金太一這才擡起頭,看向他,卻是對李惠梅道:“惠梅,在這裏生活怎麽樣?不習慣吧!”

    “不……”李惠梅道:“過去享福太多了,所以我的武功才會如此的淺薄,在您的教導下,我的功夫現在已經有了十足的進步,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行的!”

    金太一道:“嗯,那個,這次我有件事,要做,也是對你的一個考驗,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李惠梅不大明白是怎麽回事,但還是點頭。卻是金台吉緊張,他可是深知老爹的為人,金太一教徒弟,傳授功夫,往往很嚴苛,暗中考核弟子,看弟子的人品,道德。

    他和大多數的武者一樣,對於武者的道德什麽的,要求的比較嚴,你品德不好,他就不會傳你真東西。想也是知道,品德不好,必是那欺師滅祖之徒。把功夫傳給這樣的人物,那還了得?教弟子,是防止自己老了被人欺負,而不是教一個將來可能有機會來欺負自己的人。若那樣幹,不成傻子了麽。

    故此,哪怕是邪魔外道,不是正常路數的武林人,也是講人品道德的。

    既然如此,暗中的考核,就不可避免了。

    當年,陳老爺子教楊露蟬功夫,與其說楊露蟬前後學了三次達十年之久,最後一直在老頭身前進孝,直到陳老頭子死了,才把功夫的真訣最後的一關,傳給楊露蟬。

    前面的那算什麽?就是考驗,一步步,一重重,一層層,一次次,長年累月的不斷考驗。

    累?是累,但值得。

    眼下,金太一這樣做,考驗李惠梅,其目的固然是考驗,但對李惠梅也是個機會。

    她若過了關,今後,必可得到金太一的教授。金太一會漸漸的,把一些真功夫傳給她。

    若她過不了關,那她現在學的,就是她的全部,金太一必不會讓她再學更多。

    “是!師父!無論什麽,我都會全力以赴的!”李惠梅卻顯得很用心。

    她真的很用心,訓練也很刻苦,看看她,一臉頭都是汗油子,汗水濕的,幾乎讓她的練功服,都粘貼到身上了。這對女孩子,是十分難堪的。

    “那好……收拾一下,你們兩個,跟我去安東!”

    安東……

    兩個男子來到這裏,其中一個,站在安東的港口,因為他的船上,有件東西,國家保護動物,一頭仙鶴。這男子一身的白衣,英俊帥氣,眉目星宇,若他當演員,絕對是王心剛的那種級數,至少不會次於蔡國慶,會讓無數全國少女寫信獻愛,讓人夢裏癡迷。搞不好,會變得和程龍一樣,不敢結婚,生怕女孩子們為他自殺。

    他就帥到了這種地步。

    另一個就平凡了一點,但卻並不是真平凡,而是耐久,你不註意,也就算了,但當你註意,很容易,就會迷戀進去。是真正的那種,迷人的男人。兩個風度帥氣的男子站在這港口,惹來了一堆姑娘的眼球,卻不知,這兩人,是什麽意思。

    “那人會來吧!”白衣帥哥說:“我這次出手幫你,可別是讓我跑一場空。”

    另一個男子道:“我也郁悶,我為了他,連那小丫頭都放一邊了,不知道回頭她又躲哪兒去了!”原來,這兩人,白衣服的那個是江南鶴王徐放鶴,一身的功夫,出類拔萃,厲害無比。另一個是被徐放鶴把仙鶴搞走的李白飛。

    江南鶴王原來是江南盜王,是一個飛天大盜,他妙就妙在,他出手,無人可知。他是偷東西,你有本事抓住他呀,找到他呀,搜羅到他的證據呀,你搞不到,他就是一個知公守法之人,是華夏的好人民,好良民,好百姓。

    李白飛是武當劍俠,青冥劍主,一身的功夫天下少有。他在自己最得意的時候,下江南,在南方遊走,會敵南方的拳術前輩,結果是所向無敵,得意忘形,惹得這位江南盜王不滿,兩人都是年青一輩的俊傑,當場就約鬥比武。

    在比武的過程中,李白飛技遜一籌,敗了,結果把自己最愛的寵物,一頭白羽仙鶴給輸了。得到此鶴,盜王深愛之,就改了名號,為江南鶴王。

    而李白飛也和他不打不相識,交上了朋友。

    為了捉拿劉郁劉布雷,兩大高手,在接到情報後,來到了安東。

    除了他們,還有其余人等,各路高手,風雲匯集,來到了安東。

    劉郁不來則已,來者,必被一群高手圍攻。

    群雄靜待,窮鼠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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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風雨安東(下)

    安東大酒店,這個酒店,是目前安東最大的豪華酒店。

    安東大酒店由香江安氏集團建設,安氏集團入主華夏,興建酒店,其中一個方便,就是和目前華夏的安副總理拉扯上了關系,憑這一條關系,就可以在華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主要的,就是得到了大量的政治便宜,不是一般的企業可以比擬的了的。

    雖然,安氏集團,放在香江,只是一個二流水準的財團,並不是很大,可得了這個便宜,卻能在華夏站穩腳了。

    九七回歸,給了香江很大的沖擊,一部分積極的移民,跑到澳洲或是國外去了。

    但還有一批,有實力,有信心的,留下來。

    其中也不乏如安氏這樣,自己主動和國家內陸政府構上線,搭上關系的。

    這一日,一眾人到了安東大酒店,打一輛林肯加長轎到達,門一開,先就是兩個仙女似的人物出現。這兩個人,就是峨眉的飛花仙子華貞絮和晚慕秋雲慕容荻雲。

    車門另邊,兩個帥氣的男子下了車,一個男子道:“師姐,怎麽不讓我們開門,太有失風度了。”一般是男士給女士開車門的,卻沒想兩個女的自己先一步的就下來了。

    華貞絮淡淡道:“何必如此,我們又不是這些世俗之人!”

    慕容荻雲拿出劍背上,道:“先休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會碰上!”

    徐劍和司徒一並而笑,都知道兩女的心意。

    上次之戰,雖然劉郁打出了劍壓兩派,力敵八強的名聲,讓少林武當加峨眉都沒有顏面。但說到底,死人死的是峨眉男宗和少林,卻不是她們女宗。她們女宗是一點事也沒有。所以出來應個景兒,卻並不是說,想要和劉郁見真章。一見真章,萬一收不了手,打出真火來,死傷就麻煩了。

    大家雖是學武的,但學武的永遠是怕死的。不是說學了功夫就不怕死。沒那回事。

    在古代,宋朝,明朝,華夏有大量的江湖門派,武林高手,怎麽沒見他們擋住那些塞外的胡夷?金國人,蒙古人,女真人,不是一樣的入侵山河,他們武林人幹什麽去了?其實,武林人也動手,但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大多數武林人,和同比例的軍隊交手,只能是死。

    雙方沒得打。

    因為這裏面的關鍵就是,軍隊可以成為炮灰,你能指望那些武林高手,會功夫的,去當炮灰麽?他們一向自視過人,喜歡獨幹,不喜歡軍紀什麽的約束,故此,武林再強,也左右不了天下政局。

    武林人怕死,這是鐵律。

    四人到了安東大酒店,方自停下,就見三道人影出現。

    三人中一人道:“是峨眉哌的高足麽?”

    軍情頭的三巨頭,謝國超、趙國志、張國梁出現。當首的,是謝國超,他最可怕,一顆大光頭,身上隱隱散發出一層微光,這是金剛不壞神功的效果。這金剛不壞神功,整個少林,每代,最多也就三個,不可能再多了,為什麽?因為藥材有限。那藥,是少林秘藥,你有錢也買不到的。

    正是長年累月的用這個秘藥洗身,如此的,才可以修煉出這金剛不壞的功夫。

    學了這金剛不壞的功夫,可以說是變態到了極點。正常情況下,槍紮一個白點,刀砍一條白線,至於什麽拳腳功夫,打上去根本不會有事,運氣不好,還會被反彈震傷。

    曾有人用拳打金剛不壞功夫的高手,結果人沒打倒,自己的拳頭先腫了。

    另外兩位趙國志、張國梁同樣是可怕的高手,是少林於軍情部傑出的人物。

    江湖上,武林中,過去,也不知有多少厲害的角色,被他們捉拿打死。

    “你們是……”

    “我們是少林派的!”謝國超微笑的說道:“這位是趙國志、張國梁。”

    眾人見過禮。

    華貞絮道:“沒想到你們少林的耳目這麽靈,一下子就摸到這裏來了!武當派的人呢?”

    趙國志不陰不陽的道:“武當?他們早早就來了,不過不會和我們在一起,而是在港口等候。”

    “哦?”慕容荻雲笑道:“武當派來的是哪幾位高手?”

    劉國梁道:“什麽幾位,就一位,李白飛而已!”

    少林對武當,一直以來,都有種……微妙的心理。當面的時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們少林武當是一家。

    但其實狗屁。

    少林堅持認為,張三豐,也就是武當派的鼻祖,過去是在少林寺待的,是偷學少林功夫的。他們認為,武當派天生就是矮少林派一頭的。沒理由,武當派擁有現在的地位。

    卻是不然。武當自己也有自己的說法,武當的功夫,是承自全真教一脈的。

    歷史上真有全真教,和今用寫的小說差不多,全真教的確是名門大派。名動一時。

    只不過……很可惜,全真教沒落了,而武當承襲了全真一脈。

    除了武當,還有龍虎山等。

    只不過,這裏面武當一派是最出名的,他們是道家的功夫,自然不會覺得,自己矮少林一頭,兩派從來就沒少別苗頭。劉國梁說來的就只一個李白飛,其實那已經夠了。

    李白飛是什麽人?

    青冥劍主,武當劍仙。

    他遊玩江南,尋訪高手,會獵天下,也就是一個盜王徐放鶴打敗過他,也是險勝。

    相反的,兩人還交上了朋友。

    這一回,李白飛拉著徐放鶴兩人一起出來,實力說起來,比峨眉派的這四個人還要強。

    青冥劍主,武當劍仙。

    江南盜王,寵鶴一狂。

    兩個目前武林中傑出的中流砥柱式的人物,豈是小可!!!

    徐劍對李白飛還是有些向往的,道:“青冥劍主非同小可,他能來,已經不錯了,現在我們三派聯盟,想必那劉郁若來,必可落入網中。”

    謝國超道:“聽說這個劉郁很厲害,刀劍齊飛,所向無敵啊,若不能收拾他,我們三派都會丟人的。來來來,我們已經備好了酒席,先吃頓好的,然後大家休息,等那個傻子上門。”

    司徒道:“對了,除了我們三派的人,沒有別人來收拾他嗎?”

    趙國志道:“武林中人的消息到底還是比不過國家,不過我想一些厲害的還是會知道,但到底誰來,就說不大準了。好在我們也有準備,本地的東北第一高手,爾朱淳已經答應幫我們奔走,會有一批精銳的東北武林人物來幫我們。他們的手底下不錯,真的。”

    爾朱淳,東北飛鷹,一手鷹爪大力的功夫,厲害得沒話說。

    那一般的翠竹,他可以用手生生的抓裂,捏碎,掐成粉。

    只可惜,峨眉派的這四個人,是屬閉門造車的,對外面的武林人物,所知甚少。

    他們是真正的名門大派,一心只在自己的宗門裏練習武功,鮮少下山結交恩怨。

    你爾朱淳是誰,用得著知道麽?就算知道,用得著上心麽?就算是結交了,用得著巴結麽!故此,峨眉四人只是哼哼兩句,就算了。

    待到爾朱淳出現,才叫人吃驚。吃驚的非是其它,而是這個爾朱淳本人……那就不說了,但這家夥卻有一個漂亮的妹子,爾朱君。這個小女孩,二十多的年歲,一張標志純潔的臉,很有幾分峨眉的氣質。可惜……她是滿族人,不是純統的漢族,若是不然,只怕華貞絮、慕容荻雲都想收為弟子。哪怕她年紀大了。就算不能收成嫡系弟子,收成外宗的女弟子,也是可以的呀!

    就是一個滿族人,兩女只能在心裏嘆一下,就算了。

    峨眉很正規的,你不是純正的華夏血統,休想列入宗墻。

    和少林寺把功夫傳到外面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同。

    一頓酒宴,大家也算是快活了一把,休息之後,他們開始切磋武藝。

    真打起來,爾朱淳的功夫顯露出來了,那叫一個厲害,他的大力鷹爪的功夫,輕易不使,一使出來,就讓人擋無可擋,你擋不住,也架不住。被他的手抓住,抓到,立刻就會被人的手臂,胳膊,大腿什麽的,抓碎,捏斷,毀滅。

    不過,敗給爾朱淳的峨眉弟子一點羞恥心也沒有。不是別的,一來他們是玩兵器的。

    清朝的統制,使得華夏各地的武林人士都變成了拳術的高手,會兵器的,很少。

    如槍神李書文的,也是僅他一人,少得可憐。白蠟桿子就那麽多,不是人人都玩得起的。沒有白蠟桿子,大槍功夫就練不到李書文的那個水平,正如你沒有藥材,就不可能修學少林寺的金剛不壞功一樣,強行修煉,只是找死,找殘廢。

    爾朱淳功夫好不好?好。

    但他不用兵器,或是說,他沒有練兵器的練法。

    你真格的武林人士,沒有兵器,怎麽出去和別人交手?

    連劉郁,在初時學功夫,也是打拳踢腿,到了他打完十虎九賽,這才開始摸兵器。

    和眾人交手之後,他提出了赤血劍,舞起了刀劍,走上了真正的江湖路。走上了武林道。

    爾朱淳若是面對劉郁,他的手再厲害,可以用皮肉之手對抗劉郁的赤血劍嗎?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港口。

    李白飛的目光忽然一亮……他的目光收了回來,這個敏銳的動作,嚇到了徐放鶴。

    “怎麽回事?”徐放鶴問。

    李白飛側頭,道:“你看那個老頭。”那是一個乞丐也似的老頭。這個老頭看不清年齡,因為胡子太多,太大了。把半個臉都遮住了。這樣的一張臉,一雙目光,好似精芒電射。

    他漫步而行,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年青人,那年青人,蠟黃的臉,一步步隨著。

    兩人都是道士的打扮。只是那個老的,道袍委實是太破舊了。走在這街上,實是有些影響市容。好在他身後的那個不錯,看上去有錢,每每老道士吃什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上去付錢。看到這兩個人,特別是那個老頭子,徐放鶴也回轉過頭。

    “那人……”徐放鶴說話,都有點抽氣。

    李白飛道:“不錯……是個高手,氣場壓人……”這種感應,感覺,不是高手,是體會不出來的。普通人只會覺得這個老道士奇怪。而高手會從這個老道士身上,體會到一種精神上強大的壓力。這便是抱丹的高手,一粒金丹入腹中,我命我由我不由天。

    “爹……”身後的小道跟上老道,道:“我們真的要……”

    老道回頭,道:“怎麽了?”

    “劉布雷那人不錯的,我們……我們……”

    “哼,你知道什麽,我也是幫他那小子!”這老道,赫然就是郭行烈。

    他是郭行烈,他身後的,自然就是郭長達了。

    “怎麽說他也算我們形意門的人,我們做做樣子好了,爹。”

    “你不懂,我們形意門現在直追上三門,峨眉還好說,有水的特點,處眾之所惡,而不爭,故幾乎道,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什麽名利。可是武當和少林也會那麽想嗎?特別是少林,現在權強勢大。倘若我們不做出些樣子,少林他們必會向我們形意門發難,我受庇宗門,多少要有些報達,正好,就著落在劉布雷這個小子的身上了!呵呵……”

    “爹……我還是不懂!”

    “所以你只是我兒子,放心,我會暗中相助那個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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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直達安東

    郭行烈來幫助劉布雷,是有道理的。

    汪洋收劉郁,是一回事,但汪洋收了劉郁,起碼,還要若幹年,他才會死。他不死,劉郁就算投入到了汪洋的手下,又能算什麼?所以郭行烈要會會汪洋,最好讓他早點死掉。只要達成這樣,汪洋一死,那麼,他的一切就真正的歸了劉郁劉布雷。

    至少,郭行烈是這麼想的。

    武林人,想問題,很簡單,往往直指本心,直指核心。

    汪洋的身體,還可以再活若幹年,但郭行烈要和他交手。兩人交手,汪洋就不可能再活下去了。武林高手,越是高手,身體暴勁就越可怕。哪怕是汪洋這樣的抱丹大師,也是如此。

    武林人,學修功夫,功夫一步步的高深,修到了明勁,暗勁,巔峰的時候,身體出勁暴力太大,所以身體虧損起來也是很嚴重的。就好比槍炮。這個槍炮,如果放的發射藥厲害,打得子彈,炮彈,就會打得狠,打得遠。

    但問題是,這樣一來,就會對槍管,炮管,影響嚴重,損傷嚴重。

    李小龍的死就是如此。

    他的身體平常不練功夫,消耗就是普通人的兩倍,他練起功夫來,身體暴勁,會超過普通人的五倍,也就是百分之五百。這樣的狀態,李小龍可以說是天下無敵,沒有誰可以是他的對手,他可以無限的激發自己的潛能,哪怕是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往往會被他一兩下就打趴下去。李小龍拽的時候,很多武林老前輩和他交手,結果都被打敗。就是緣於這個由故。

    可也因此,使李小龍身體的基因分裂頻煩,多到了,他承受不住的地步。

    練武的,修到了巔峰,如果不抱丹,那就是個早死的命。

    你只有抱了丹,一粒金丹入腹中,這才可以鎖死精元,自我控制自己的基因分裂。

    使自己如一個平常人一樣。

    這麼一來,這個高手,就可以活大約一百年,甚至是一百五十年左右。

    但,這只是一種暫時的控制,是說你不打的時候,身體消耗保持平衡。

    你若與人交手,自然是要打開自己的身體,釋放自己的潛能。

    若得如此,汪洋的身體,生命,就會如大江東去一樣,走向生命的盡頭。

    是以,現在的汪洋,和一般人交手,那是沒問題,只要用勁,就可以了。

    一般的勁力變化,根本不會傷及根本。

    但怕的是汪洋暴勁,也就是發暗勁,或是打暴勁。

    打出虎豹雷音那樣的驚天之勁,這麼一來,就會讓他的生命精元,基因,進行加快的分裂,走向生命的盡頭。

    郭行烈,就是有資格,逼汪洋走這一步的人。

    而無知的劉郁,踏上了船。

    鄭小龍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是的,還是鄭小龍,鄭小龍在這裏,已經和寶隆公司談成了交易。

    寶隆公司總經理錢世宏錢老板也在李永順勸服下答應了。

    本來麼,他們公司也不幹凈,暗中蓄養東北虎。不可能得罪劉郁這樣的絕世兇人。

    得罪劉郁,必有大殺。收拾了劉郁還好,收拾不了,結果就只能是一場慘烈的對殺。

    錢世宏承受不起這個責任。

    劉郁緊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道:“我也沒想到,還是要坐你們的船!”

    鄭小龍道:“我也是這幾次跑跑,以後,有了寶隆公司出面,我就不用再幹這樣的事了。”

    說完,他還給劉郁介紹一下他的女朋友。

    那是一個看上去練過的女子,會點功夫吧,身上暗藏了一把刀。

    那刀藏得緊,卻瞞不過劉郁的眼睛。

    此外,她和鄭小龍身體上,都有種火藥的香味。

    這次的出海,沒有問題,沒有警察,可能,警察也累了,也知道,或是以為,不大可能抓到兇手。畢竟,這以前也有過例子。有警察在外巡勤,結果被殺,兇手一帆而去,海波平淡。華夏哪裏有強大的遠洋艦隊,又沒有海上的飛機巡邏。

    行兇者往海上一跑,真是天高皇帝遠,你能奈我何。

    趙雷不是此事的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和寶隆公司達成簽訂協議後,鐘氏集團的船,就可以名正言順,搭用寶隆公司的名義,在海上遠航,進行物流運輸工作。以目前華夏對經濟發展強烈的追求,自然是樂得配合的。

    話不多說,大海浮舟,一路無話,直達安東。

    到達安東之後,金太一出現了。

    他們在安東的一家北江飯店見面。

    劉郁一到北江飯店,就被發現了。事實上他到安東,就不得不被發現了。以為剪了一個頭,換了發型,換了衣服,裝出都市少年的樣子,就可以瞞天過海,讓人所不知?這只對那些庸人才有效,對那些真正的武林老油子,是不起效果的。於是,他自然是被發現。

    因為武林的老江湖,他們看人,不看你的臉,你的樣子,而是看你的眼睛。

    眼睛,是一個人,最難改變的。

    除非你是那種極品的美女,眼皮子會從單到雙的變化,但這種人天下又有多少?

    被認出後,一片平安,因為當時,人太多,武林人不好動手,所以也就放過了。

    反正,消息傳出去,也要時間。劉郁功夫這麼高,武林人有自知之名,不會自己沖上來。若是傻乎乎的上前,怕只是被打殺。所以他們打算的是進行圍捕。不過就算是眾人圍捕,也要時間,幹脆就由他,只要他不一下子跑沒了,就不怕。

    劉郁進入北江飯店,正好是那些武林人殺過來的時候。

    那麼,劉郁為什麼要自投羅網呢?因為他沒有選擇,或是說,他的路被安排好了。先是瑪加麗達左右的聯絡。別以為這只燕子只會在sex上討劉郁的喜,她們這些燕子也是很會做文秘一類工作的,這種,這些的公關事,她們是最拿手的。為了談工作,為了公關,她們可以輕易的脫下衣服,為任何一個男人提供sex服務。何況是現在,處理一些小文秘。

    隨著瑪加麗達當總線,幾方聯絡,就接上了金太一。汪洋,金太一,他們兩個人,使得劉郁決定,來到這個北江飯店,和金太一正式的見面。

    坐下來,劉郁看到汪洋說的那個接應者,苔蘚古武流高手金太一。

    老頭子金太一樣子還是不錯的,很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這種味道出現在金太一身上,委實是有些奇怪。金太一身邊跟著兩個人,是金台吉和李惠梅。金台吉眼中有些挑恤的味道。他對劉郁的功夫……有些不信,想要伸量一下。

    至於李惠梅……她的眼中,那是濃濃的恨意。是的,她恨劉郁。可是她的恨,小心的掩藏,只是時不時的,從眼睛中流露一下。可即使如此,劉郁也感覺到了,他冷看了李惠梅兩下,隨即就對這個女孩放心了。因為她很弱。是的,劉郁的功夫已經進步到,看一個人,憑感覺,就知道是怎樣的水平的地步。他和李惠梅交手,一招就可以秒殺她,兩者之間,根本沒打的可能。

    “嘗嘗這裏的菜,這裏是我們苔蘚的風味美食。我可不希望,你們華夏人,把我們苔蘚人想得,除了泡菜,還是泡菜。”和別的那些苔蘚人不同,金太一太了解華夏人了,他知道,在大多數華夏人眼裏,苔蘚人,不管是什麼北苔蘚,還是南苔蘚,都是泡菜,和棒子。

    華夏人輕蔑的視苔蘚人,吃泡菜,是棒子。

    但其實……夥食還是不怎麼好,也就是嘗個新鮮而已,你指望冷面、米糕、狗肉、石鍋拌飯能吃出多麼的美好來?不過,這卻已經夠了,來這裏吃飯的,絕對不在意自己吃的是什麼,來這裏吃的,一是嘗新鮮,二是看這裏苔蘚姑娘的歌舞表演。人看慣了那啥的迪斯科霹靂舞什麼的,看看苔蘚的紅色舞蹈,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這些歌舞表演,也是北江飯店的一大特色。

    最值得稱道的,是這裏的北苔蘚妹,無論是跳舞的,還是當服務員的,可以拿到國外去的北苔蘚妹,一個個是絕對漂亮的。她們能歌善舞,年青靚麗。更重點的是,她們幹凈健康。一般都是絕對的室女,未經過男人,還不怎麼施粉黛,那純天然美白潔靜的臉,真是讓人看了說不出的舒服。絕非現在華夏國內那些化妝化得貓臉屁股妹可以比擬的。

    只是可惜……她們是被管制的,每過一段時間,她們就會返回北苔蘚,換上一批人來。

    很多華夏人想要討這樣的美人歡心,或是說娶一個,卻是不能。

    因為她們被管的很嚴格,幾乎不存在叛國的現象。

    因為,她們雖在這裏,但她們的家人,也必有其家人,是在北苔蘚內的。

    她們要是借機會,留下來,找人,不回國,那麼她們的家人,就會受到慘重的待遇。

    會被關起來,一輩子擡不起頭不說,也不會有出頭之日,可以說是這輩子就完了。

    相反,她們在這裏工作,多少還是可以賺一點的,回國,也會被組織上安排良好的姻緣。

    這對她們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了。

    吃過了飯,金太一說道:“我已經和苔蘚方面說好了,只要你可以到苔蘚,那就不會有問題,普通的邊防軍是奈何不了你的,我們苔蘚方面的人也不會過問。只是,在這過程中,你們華夏的武林界,會追殺你!”

    劉郁看向外頭,的確,有很多別有用心的人,這麼長的時間,人,越來越多了。

    而且,這還只是那些小毛頭,不是真正的大boss。那些大boss,還隱藏在暗中,冷眼看著,等著。不到最後,他們是絕不會露面的。你覺得外面沒危險,你出去,那就會見到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可怕。

    “來就來,只要逃到北苔蘚就行了吧!”劉郁說著,拿起杯子,把裏面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他所學的,所知的,就是,一般的酒,不可以喝,或是多喝,但葡萄酒,沒有問題。

    金太一笑道:“一直聽說你,汪洋看上的人,總想知道是怎樣的人,不錯,你很不錯,你能感覺到我麼?”

    劉郁點點頭:“你不錯,很強。”

    金太一道:“你也不錯,我未有想到,你會讓我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到了他們這種程度的高手,這種層次的高手,感應力,神秘的直覺,比什麼都準確。

    狙擊手拿槍一瞄他們,他們立刻就可以反應。對他們有惡意,他們就能感應。

    在這種以直覺反應為主的高手面前,一切的隱瞞,偽飾,都是圖勞的。

    “我兩個弟子……感覺一下,怎麼樣?”

    劉郁看了看挺胸的金吉台,和眼睛陰郁的李惠梅,道:“一般吧!”真的一般。

    金太一指了指李惠梅道:“她不錯的。”

    劉郁笑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女孩真的不錯,不是說她的功夫,她的功夫,在劉郁面前,秒殺。劉郁的功夫,高過她七成以上。以國術而言,一般功夫高過對方三成,就可以形成秒殺。何況,劉郁的功夫高過的是七成!七成啊!!!

    哪怕是三個李惠梅,都是劉郁一把一招一下,直接殺死的結果。

    金太一說的不錯,是李惠梅的潛力,但劉郁不覺得,金太一就有多好,就可以教出李惠梅。所以劉郁替李惠梅小小的可惜一下,這麼顆大好的苗子,就這麼的廢掉了。

    金太一道:“她的父親你知道麼?”劉郁搖頭,但他也感覺到一些奇怪,道:“和我有關?”

    金太一道:“是小羅伯特·唐尼,你當年打死過的人物。”

    劉郁“哦”了一聲,懶洋洋的道:“怎麼?想要報仇?可憐娃,這輩子她是沒指望了。”

    金太一道:“我對她的指導已經到了盡頭,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教自己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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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北江拜師

    看看李惠梅,劉郁感覺奇怪。這女孩樣子不錯,就算學不好功夫,推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呀。怎麽這個金太一還往外頭推?因為她和自己有仇?這算什麽邏輯?劉郁不懂。

    其實,金太一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的兒子金台吉其實早早就和張庭富的女兒張智秀訂了婚約。

    張庭富是什麽人?那可是北苔蘚的國防副部長,是絕對的實權人物。是真正的大人物。

    得罪了張庭富,哪怕他在北苔蘚德高望重,也會麻煩不小。

    他收李惠梅當徒弟,原因很多,一是看她誠心,二來是那龐大的拜師費。

    卻不是說,他就希望自己的兒子和李惠梅走到一塊去。

    那李惠梅,在他的門下當徒弟沒問題,但她畢竟是從國外回來的,這個成分有問題,是屬於被盯住的問題人物。她在國內本來就很敏感,若然她和兒子金台吉扯出了什麽不清,麻煩更大。正是出於這麽許多的麻煩,他才會把李惠梅帶出來。他帶李惠梅出來的目的,其實就是把她送掉。

    現在劉郁的出現,是一個機會。他可以利用一下。若然李惠梅不願意,或是劉郁不收,他也會讓李惠梅自行走人。

    不過,金太一老謀深算,估計劉郁怎麽想,他不知道,但李惠梅一定會願意!

    她……這個可憐的女孩,太想報仇了。

    當年,劉郁打死了她的父親,她的生活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過去的生活一去不覆返。在父親死後,她拼命學武練拳,但成效不大。所以她決定回去尋根,學更好的拳術,拜高明的師父。這裏,她有兩個選擇,一是去南苔蘚,一是去東瀛。

    南苔蘚不要說了,雖然大力的發展跆拳道什麽的,但在幾次知名的比武中,卻是敗給了北苔蘚的高手。

    另一個,東瀛,東瀛是把過去唐手改成空手道的。僅憑這一點,李惠梅就不會去東瀛。

    她選來選去,唯一的選擇,就是北苔蘚。

    在北苔蘚裏,金太一是最著名的高手,也是公屬公認的第一高手。

    就這麽的,李惠梅拜到了金太一的門下。

    但,千算萬算,卻也有算不到的地方。比如說,她算不到,金太一的兒子金台吉居然愛上了她。再有就是劉郁又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一直想要報仇,一直想要殺掉劉郁。面對真人,她再也難抑自己的感情。只可惜,她知道,自己還遠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兩者之間,差距委實是太大了。

    “我一定要收她麽?”劉郁翻著白眼說。

    他不是怕收這個女弟子,教好了她再來報仇,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劉郁的水平太高,一眼就看透了李惠梅,看透了她的根骨什麽的。

    不是他這個水平的人,是不會知道的,到了他的這個水平,他才會明白,才會理解,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當年程雨揚和他傾心相交,為什麽華頂和汪洋都看中了他。是的,他的潛能,他的潛力,他的未來,如果不出意外,他的未來,必可長成那高高在上的參天大樹。

    也就是說,他可能達到華頂或汪洋的那種程度,而且可能很大。

    江湖上,武林中,學武的多了,又有幾個華頂,幾個汪洋?

    不是那些人水平差,不是那些人功夫不好,而是,在通往抱丹的這條路上,問題太多了。

    劉郁的武功已經到了內外齊全的地步,雖然身體有所虧損,但恢覆之後,花上若幹年,他有把握,在三十歲,就抱上金丹。以丹道而言,三十歲前的是一品金丹,這種人擁有強大的暴力之外,還會活上很長時間,近兩百年都有可能。這便是劉郁的水準,遠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就這個小姑娘,花費了大量潛能,甚至有些輕度的營養不良的女孩,怎麽比得上他劉郁。

    收與不收,在兩可之間。可收,可不收。

    金太一道:“你需要我幫忙,你的這些人……沒有我……華夏政府可能會在你之後……我是說你若逃入了我們苔蘚,他們可能會把目光盯向她們。你懂的!”

    劉郁身邊的人,的確是不大幹凈。

    若劉郁拋棄她們,怕除了瑪加麗達,其余人都會被抓起來。

    劉郁身子仰了仰,他道:“這算什麽?交易?”

    金太一道:“我在苔蘚也是有名有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人?”

    金台吉道:“父親!”

    “閉嘴!”喝斥了兒子,金太一看向劉郁:“我想你明白了?”

    劉郁看看那個少年,他明白了:“我明白了……好吧,我可以替你解決這個麻煩,但你也要替我解決我的麻煩!”金太一笑道:“放心,哪怕你過不了這一關,我也可以把你的人送過鴨綠江。”

    劉郁笑笑道:“好,我們成交!到了苔蘚後,她跟我走!”

    金台吉道:“父親,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金太一道:“我做事需要向你交待嗎?再說,你怎麽知道,惠梅就不願意呢?”

    金台吉道:“惠梅當然不會願意,惠梅!”

    “不!”李惠梅道:“我願意!”

    金台吉道:“為什麽?他會殺了你的,你和他有那層關系,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

    “錯……”劉郁掐著手指,淡淡的道:“我會按部就班的教她功夫,給她機會,讓她報仇。”金台吉不信,金太一道:“會的,他會的,你不知道,在華夏的武術家裏,有一位郭雲深大師,讓門人弟子在任意的時候偷襲自己,但沒有能成功的。東瀛古代亦有宮本武藏其人,有人躲在暗處想要偷襲,結果卻是被發現,到了他們這種程度的高手,根本不怕偷襲暗殺。”

    劉郁的功夫,狙擊手暗中狙擊,他就能提前發現。

    何況是暗中偷襲,用武功暗殺,那更沒可能了。

    惹人警惕,一般是兩種,一種是敵意,殺氣。

    還有一種,是敵人暴起時,身體不可避免出現的血流加速,熱量反應。

    哪怕是你壓抑了自己的敵意,殺氣,想要近身的搏殺,也沒有偷襲的可能。這便是古代高手的可怕,是真正超一流高手的厲害之處。

    劉郁道:“所以我會教她東西,看她能成長到何種的程度。”

    “好……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金太一很滿意劉郁的態度。他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們華夏的武林很是厲害,你出去是一回事,但若打廢掉了你的身體,汪洋是不會接受你的。”

    “我知道!”汪洋要的是一個有潛力,成長到和他一樣的抱丹大師的武林高手。而不是一個身體已經打廢掉了的人物。劉郁已經消食過了,他起身,看向飯店外頭。在外面,人,越來越多了。而且,最差的都是二流的高手。連三流的都沒有。這麽多高手,真是可怕。

    不過,劉郁並不怕高手,越是功夫高,越是怕死,也越是怕傷。傷了,不知道驢年馬月的可以補回來,功夫練得高,就越懂得安全第一的這個道理。在江湖上,武林中混的,沒有哪個可以說是視死如歸的大英雄,大豪傑,大家都是一樣,混口飯吃,不是說出來賣命的。現在社會這麽繁華,他們這樣的高手,到哪裏沒有口吃的,用得差拼命麽?

    從華夏古代,就沒有過武林人闖出名堂來的。

    說武林,唐朝,宋朝,是最繁華的,是最傑出的。

    但唐朝的武林高手反而助長了亂世的到來。

    宋朝的那麽多武林人物,也沒有阻止住北宋的陷落,和南宋的滅亡。

    這也是當日,峨眉、武當、少林、十六位高手都沒攔住劉郁的原因所在。

    正動起手來,真打起來,真格的拼命,劉郁早早就被擊殺了。

    金太一佩服的說道:“只要你踏出這裏,就會面臨一個個的高手,註意,你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個字,發揮你的長外!”劉郁奇道:“這是一個字?”金太一道:“我是把一個字拉長了分析給你說,其實就是一個快字,不過我想你該更清楚些。”劉郁自信一笑,拍了拍身後的長劍,還是那樣子,赤血劍在,劉郁怕什麽!!!

    轉身出門。

    劉郁走到了外頭。

    他一出外頭,就有人若有若無的,漸漸的,小心的,向他靠近。

    但劉郁往身後一拍,他們就飛快的閃開。退開。不敢直攖其鋒。

    越是貴族,越怕死,越是高手,越怕傷。

    一個武林人,想要走在武學的道路上,最高的成就,就是抱丹。但,怎麽樣抱丹?得把內外功夫,都練到滿。練到巔峰之境,才可以。內功的巔峰,是把暗勁給修出來,在暗勁修出之後,揉合數種勁力於一身,可以把暗勁打出潛勁叠發的效果。那樣算你內功練到家了。哪怕是那些什麽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金剛不壞神功,你都可以用暗勁的勁力,打透對方,在對方的體內打出傷害。

    外功練到極處,就是虎豹雷音,身體骨骼發出金石之聲,打起來,那叫個瓦釜雷鳴。

    這樣的身體,才叫厲害,也唯有這樣的身體,配合內修的功夫,才可以內外如一,調和圓滿,進階到抱丹。把身體練得天人一體,自我如一,可以受到自己的控制,不會胡亂的就把身體給耗空掉。不會走上李小龍不幸的悲劇之路。

    學武的,修拳的,想要達成這兩者的一種,都是難上加難。

    因為這裏面是有限制的。

    你暗勁打好的,練好了,對不起,消耗必大,這就使你的外功難以臻至圓滿。

    你外功好,明勁打得狠,又會影響到你的暗勁功夫。左右難以討好。很多人學武,就差了這麽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兩頭不落好,最後只能算了!

    想要把兩種功夫修好,除了要有強大的悟行,減少暴勁,卻加深領悟的水平外,還有就是足夠的營養,有了足夠的營養,才可以一點點,把身體給沖擊練好,差點火候都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身體千萬不能受傷,你傷了,立刻就要落後,因為在人體發育期間,是彌足珍貴的。大多數高手,身體長功夫,巔峰期,是在自己二十歲左右,過了二十五,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想要再有精進,就難了。若是五十以後抱丹,就算抱到了,那也有些的勉強。功夫越是高,代表他們的進精往往越深,離高層就越近,這種時候,傷了身體,這輩子就給定型了。

    但……在眾人退後的時候,輕綿的腳步聲響起。

    那是一個男子踏步而來。

    他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帥氣的逼人。

    江南鶴王徐放鶴。

    劉郁看向他,他擋在劉郁的身前,讓劉郁放心的是,他沒有亮出兵器。不出兵器,劉郁不怕。但,這個人說道:“你不拔劍,我們不群上!”劉郁道:“哦?你們群上?”

    徐放鶴笑道:“我不是說他們,我是說他!”他的手指指了一下身後。在他的身後,遠遠的,站著一個人,雖遠,但劉郁也是學功夫的,知道,這種距離,實是算不了什麽。他若和這個人交手,不能在三招裏把他斃於劍下,那個人就可以撲到面前來了。

    而這個人,劉郁感覺到,他很厲害,如果他和劉郁正面對格,劉郁也許可以三招打死他。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有可能被這個人三招打死。不過,若這人,不是想要拿命和劉郁拼,而是躲,而是閃,如此一來,劉郁就不可能把他給活活逼死。

    在徐放鶴身後的人,自然是……青冥劍主,武當劍仙,李白飛。
410555 發表於 2019-9-14 16:17
第三百二十八章:鶴飛劍舞

    “你想和我打?”劉郁問。

    “會會你,看看你是不是如傳說的那樣,厲害!”徐放鶴目中放光,他的江南白鶴拳也是很厲害的,在不動兵器下,李白飛都不是他的對手,兩人交手,李白飛都敗了。不要以為青冥劍主就只會玩劍,武當派也是很重氣的,李白飛的拳腳功夫也許不出眾,但絕非等閑。想要打敗他,沒有真功夫,那可是不行。

    是的,徐放鶴是一個高傲的人,他的傲不僅是在骨頭上,也在氣質上。

    看上去,他是一個卓爾不群的人,而他也就是那樣的人。

    原本,他不是那種多事的,只怪劉郁名聲太大了,劍壓兩派,力敵八強。

    乖乖,僅是此點,就讓峨眉、武當、少林,三大宗門無有顏色。

    若是在此點的基礎上,打敗劉郁劉布雷,那豈不是更可證明他徐放鶴的天才與傑出!?

    “原來是想要拿我出頭露臉!”劉郁冷笑,他的手離開了劍,一個野馬分鬃擺出來。

    “想要和我打,好,可以,來,讓我看看,你的功夫又如何!”

    其實……這很危險。

    為什麽?

    因為劉郁的身體幾虧之下,已經不可能,再如過去那樣的暴勁了。

    打虎豹雷音,打三勁合一,那多厲害,多猛,他若那樣打,不要說徐放鶴,就是盛狀的華頂和汪洋,怕都要發怯,會心裏肝顫一下。

    這種拳勁打出去,劉郁能猛暴出三千斤的力量。

    三千斤力是什麽概念?那是車田正美聖鬥士小宇宙暴發的力量。

    能暴三千斤力,就可以在外頭吹說自己是青銅級的聖鬥士了。

    以這三千斤力,哪怕是國外基因變種的什麽吸血鬼,在劉郁面前,都是一擊而暴,直接秒殺的份,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就有這麽強。他若可以保持,簡直是能夠橫掃少林。管你少林寺裏面那些隱藏的老和尚是多麽的厲害,你就是把金剛不壞功夫練個百八十年,都有得打。都可以把你打趴下,打平,打服!不服的,直接轟殺。

    這就是暴三千斤力的效果。

    但劉郁的身體,他若再暴那麽一次,就不是一兩年休養可以恢覆的了,而是一二十年的休養,才有機會恢覆。這樣的程度,這樣的損傷,這樣的勞累,簡直可以要人的命。

    故此,劉郁不可以那樣。

    他最多,也就是打潛勁叠發。

    無論是暗勁,還是明勁,還是暴勁,他都不可以用。

    只能用最初的,最基準的,潛勁叠發。

    換而言之,他只能打七分勁。

    打七分勁,也是武林的規矩。

    在武林裏混,你要打八分勁,打九分勁,這叫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聰明的人,都是只打七分。劉郁現在也給逼到了這個份上。

    野馬分鬃擺出來。

    徐放鶴微微一笑,臉上,出現異樣的潮紅。

    這是他催發自己功夫的效果。

    突地,他就撲上來了,飛快的撲上來了,快到讓人難想的地步。

    這也是他武功的特點。

    白鶴拳,講的就是一個快,以快打慢,連消帶打,有詠春的意思,但和詠春拳不一樣。詠春拳的步子是二字鉗羊馬,但白鶴拳的步子卻靈活多變,縱躍起跳,打起來,撲殺而上,兩條手臂,手掌,掌心,指尖,掌緣,掌背,化成拳頭,鳳眼拳,指骨突,手臂的震打,手肘的炮轟,身體的沖撞,肩膀的靠打,連綿而上,雨點不絕。

    過去,徐放鶴就憑借這一手,往往在對方發揮不出實力的時候,就把對方打敗。

    和陳靖的六臂螳螂拳一樣,打起來披風戴雨,快得沒邊。

    但劉郁偏偏是擁有動態捕捉能力視覺的。他的眼睛可以看清一切。

    最要命的是,他的反應也是一流,打功的天才,反應若差,那還得了!

    正因為他的反應快,功夫好,又擁有這動態視覺,所以劉郁可以看清對方的攻擊,可以跟上去,和他對打,不過,卻不是直接的碰撞。劉郁現在走的是小巧路子。

    他的拳貼對方的拳,招跟對方的招,兩人打起來,一個走,一個追。

    但追的未必占便宜,退的卻非在下風。

    這樣的快打,很短,僅僅只是半秒不到,卻已經是近十招的轟出。

    因為快打,所以雙方都暴不成勁,打不了強擊。不過,在這樣的快速下,若是給打中了,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那種絕對的高手,只消抓住對方的一點弱點,就能夠形成絕殺的追打。

    這種追打,會打得對方喘不過氣來,會打得對方窮途絕境,一直到死。

    結果……

    “抓住了!”劉郁以野馬分鬃的招術,抓住了徐放鶴的拳。

    徐放鶴吃了一驚,他立刻飛身跳起,雙足連踢。

    這個徐放鶴,他的功夫路子,和劉郁還真有些相似呢。

    劉郁腳尖一點,小腹倒吸,身體後弓,堪堪的避開了徐放鶴的踢打。

    兩人起躍落地,劉郁抓住徐放鶴的拳,就往上引,要形成分野合流之招。

    卻不想,這徐放鶴也是厲害,劉郁不能暴勁,他可以,劉郁不能打暗勁,他行。

    以暗勁的功夫,把自己的衣服送上去,打出了一招金蟬脫殼。

    華夏的武學,博大精深,哪怕是衣服,也有十足樣的文章出來。

    什麽袈裟伏魔功、什麽鐵袖掃、什麽裙裏金蓮、什麽束布成棍等等。

    這正是……尺袖雖短卻可舞,褲衩精悍能殺人。

    徐放鶴在這裏使的,是借物代形之術。

    把衣服兜出去,擋在劉郁的面前,然後他再趁隙出手。

    劉郁卻是一個地道的實打天才,他是實打天才,什麽是實打?什麽是天才?就是說他們不會上這樣的當。劉郁當場就退了,他這邊方退,那邊徐放鶴的一腳就踢出來。

    一腳下去,徐放鶴本人的衣服就給他自己踢得碎開了,一件好好的衣服,碎得成了散亂的布片花子。可見他的這一腳,踢出的力道有多詭,多怪,多強,多勁,多給力。

    可惜……這麽完美的一腳,踢得空了。

    雖然空了,但徐放鶴的選擇與眾不同。

    按理,這樣的一腳落空,他該退步防守。

    畢竟,他暴勁了,打暗勁了,這樣一來,身體的消耗是很大的。

    可是他虧損得起,他打得起,而且他知道,他若是退了,銳氣就失了。徐放鶴首先是一個高傲的人,他怎容自己就這樣處於下風?哪怕是他打不過劉郁,也不可以露出過於狼狽的樣子。所以他選擇……進!這也是一位高手,他的強烈信心。猛的一沖,徐放鶴沖過來,但劉郁已經跳開,想要走人了!

    “比輕功?我也不會輸!”徐放鶴邁步就追上去。他徐放鶴和劉郁其實是一樣的。劉郁是師出燕子門,燕子門說白了就是飛賊門。而徐放鶴雖叫江南鶴王,但這號是新起的。之前他是江南盜王,和劉郁一樣,都是賊家。

    以賊為號的,他的輕身功夫怎麽可能差了。

    看到劉郁使出了輕身的功夫,徐放鶴也使出來,他的白鶴拳功夫,雙臂一張,平衡無比。

    什麽走單杠,獨木橋啥的,玩也似的。就是單條的繩子,也是可以步如平川。

    兩人一跑,就閃開了。街上,眾人莫名其妙,因為兩人交手,太短,太快。

    真正的高手打架,拼鬥,你以為會和電影電視上,那麽打得和套招一樣的花胡哨麽?

    “想走?”徐放鶴腳下生風,猛的追上了劉郁。他怎麽可能追上劉郁?是劉郁放他過來的。劉郁在徐放鶴追上時,停身反打,他的反打,一腳側踢。

    李小龍的功夫裏,側踢是一門學問,打好了,打中了,打正了,可以把人踢得八丈遠,遠遠的飛到一邊去,輕則重傷,內出血,重則當場就給活活踢死。是力學公認的強踢硬打。

    徐放鶴腳下生勁,整個人,高高的跳起來。

    劉郁待他跳起,抖手就打出了飛刀。

    飛刀,又見飛刀,劉郁不打飛刀,是因為飛刀好對付,腳踏實地,對方轉個身子也就躲過去了。但現在,飛身淩空,腳下無根,身體虛不受力,這樣的情況,這樣的狀態,劉郁不信他可以輕松避過。

    徐放鶴瞳孔一縮,道:“呔!!!”居然以身體發氣聚力,伸手打掉了劉郁的飛刀。

    也是劉郁突起而為的。

    如果劉郁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可以打出連鏢,連刀。這樣,把對方算計的算無遺算,該可以打傷對方,甚至打死對方。怎奈他出手太短,時間不夠,僅僅射了一把刀。這把刀就被徐放鶴伸手擋掉了。當然,想要擋掉劉郁射出的飛刀,他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徐放鶴的手上,一條血痕出現。

    “卑鄙!”徐放鶴落地踢腿。

    劉郁接招道:“卑鄙?你們圍殺我?車輪戰,也好說我卑鄙?”

    “只怪你犯下眾怒!”徐放鶴冷靜的說,他一邊說,一邊提氣聚力。

    劉郁感覺到徐放鶴身體裏的氣血奔湧如河,知道厲害,一拍身後,道:“看劍!”

    徐放鶴抽身就走,劉郁抓住機會,轉頭就跑。徐放鶴道:“好家夥!”他也算是知道了,劉郁不是那種要面子的人,這廝,擺明了就是要逃離。當然,他不逃那才是傻子,這世上沒有傻子,就算有,但目前來看,絕對不會是劉郁劉布雷。

    “你出手吧!”徐放鶴說。

    他決定不給劉郁機會了。

    反正,如劉郁說的,這就是一場圍殺,何必還要講什麽身份,面子。

    若劉郁耐心下來,和徐放鶴打,他也許可以和劉郁好好打打,分出一個勝負來。

    現在劉郁自己放棄,他就讓李白飛出手。

    李白飛在一邊已經占到便宜了。什麽便宜?就是抓住機會,看徐放鶴和劉郁的動手,看他的功夫。看到了於此,李白飛知道,想要拿下劉郁,得出兵器。想要空手拿劉郁,根本不可能。劉郁太滑頭了,他的反應太快了,不是他們可以攔拿得住的。

    正是此念,李白飛聽了徐放鶴的話,飛撲出去,他的手在腰下一抹,一把青冥劍,就抽了出來。青冥劍是武當至寶,劍不是很長,是屬於兩尺多的短劍,但就是這種短劍,愈見鋒芒,威不可擋。可以削鐵成泥,切金如腐。

    李白飛一沖,劉郁就看到了,他冷哼一聲,直接就抽出了劍。劍,在手中。

    赤血劍一出鞘,紅芒大盛。

    這下子,街道上的老百姓,平民,可就叫了起來。

    卻見一眾人突然出現,幾個男子道:“都別慌,都別慌,我們在拍中華英雄的續集。大家不要緊張啊……”聽了這些人的話,再看那些拿機器裝樣子的,平民們算是放了心。

    由得平民不鬧騰,那邊劉郁和李白飛、徐放鶴,真格的打了起來。

    徐放鶴抽出一條細柳絲,精鋼打鑄,也是難得,祖傳下來的玩意。

    李白飛更厲害,他是青冥劍在手,人如仙臨凡。武當劍仙,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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