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 降頭師 作者:魔墳(連載中)

 
菇寶 2013-7-30 08:39:1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6 384172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08:59
第十章 萬毒心火

    雅凌終於成功傳了七陰神功給我,我想看床上那條染有雅凌落紅血漬的白布,可是雅凌始終不肯給我看,最後我也不好意思勉強她,只好放棄了念頭。

  「雅凌,你不是要把虎牙給我嗎?」我摟著赤裸裸的雅凌說。

  「主人,我們穿好孜服到外面曠野的空地,我再把虎牙交給您,那時候您再把它掛在頸上,這是巫爺最後交代的話。」雅凌拾起道袍說。

  「哦!那好吧……」我馬上穿回衣服。

  我邊穿衣服腦子裡邊想,雅凌會不會懷孕呢?如果懷孕的話,那可就好笑極了,雖然她不是真正的道姑,但在徒弟面前挺起大肚子的模樣,應該很好笑。

  哎呀!我真笨!降頭師又怎麼會有孩子呢?

  真是的!這麼快就忘記斷指頭的承諾了。

  我和雅凌兩人穿好衣服後,雙雙走到大堂外的曠野空地上。

  原來夜裡沒有街燈是多麼的漂亮,由於是一片黑暗的曠野,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所發出的光芒,顯得特別的明亮,而且在一片黑暗的天空上,星星所發出的亮光,就像一個閃亮的網籠罩在我們的頭頂上,感覺是多麼的壯觀呀!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夜景,畢竟城市人很少會接觸到沒有街燈的晚上。

  「主人,我將虎牙交給您後,便完成巫爺所交代的事了。」雅凌將盒子打開,雙手把虎牙呈到我面前。

  「雅凌,辛苦你了……」我接過盒子中的虎牙說。

  「主人這是我應該做的,請主人把虎牙掛在頭上。」雅凌說。

  「哦!好的。」我把虎牙掛在陶前。

  雅凌突然急步的走開。

  雅凌這個動作可讓我吃了一驚,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急著遠離我,就在我猶豫的一剎那,突然刮起了大風,是一陣很強烈的風,樹上的葉子不斷的飄落,我的雙腳似乎也站不穩,就在我即將軟下的那一刻,聽到雅凌要我運起吐納法。

  「主人,盤坐吐納法啊!」雅凌大聲的喊!

  我馬上把腰一沉,穩住了雙腳,即刻運起吐納法。突然,眼前出現很多眼鏡虻向我衝過來,我懷疑怎會有那麼多眼鏡蛇同一個時間出現,猜想肯定是幻覺,於是照著巫爺所說的閉上雙眼,集中精神的呼和吸……強烈的風仍不停地向我身上吹擊。

  我咬牙閉唇,默默只顧運起吐納法,不停的壓抑內心所產生的恐懼。

  一陣長長的氣被我吸人體內,感覺無數的能量吸入了體內,每呼出一口氣,就好像有一股無窮的力量,和迎面的風對抗著,源源不絕的力量在我體內湧出,感覺越來越有勁似的……我開始感覺身上有股暗湧的力氣在凝聚,而且還不停的膨脹,使我更有信心可以把迎面的風秈眼鏡蛇的幻影撞散。

  終於,體內所凝聚的那股暗湧,亦膨脹到了一個極限,我無法讓它再膨脹,已到了一個不吐不快的階段。最後,我將體內那股暗湧之力,使勁的仰天一吐,並大暍一聲!

  「啊!」這個喊叫聲可痛快了,只見雅凌緊緊的掩著耳朵,後院的房間也亮起了燈……這時候,眼鏡虻的幻影消失,大地也恢復一片的沉靜,沒多久又傳來一陣的喧譁聲。

  不!不是的!是一片歡呼聲!

  奇怪,這片歡呼聲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這時候,找發現很多人都來在山上,我再仔細的一看,才發現原來他們不是人而是碰過一次面的鬼差和孤魂。

  「這是……?」我問迎面走來的雅凌。

  「主人,您成了降頭師,他們是來向您朝拜的。L雅凌笑著說。

  「雅凌,為什麼我會看見他們呢?」我好奇的間.「雅凌,很重要嗎?那幻影是眼鏡虻。」我奇怪雅凌怎麼會知道出現了幻影。

  「主人,您以後的五靈物是眼鏡蛇,三不您身上的法力,已經融入蛇靈的陰氣,同樣蛇將會是您的守護靈物。」雅凌興奮的說。

  「雅凌,現在我該怎麼做呢?」我點頭說。

  「主人,現在您將意念集中,回想眼鏡蛇的影子,然後用吐納法向他們狠狠的吹出一口氣。」雅凌閃到一邊說。

  「雅凌這樣算不算做法了?」我緊張的問。

  「主人,當然算,您試試功力吧。」雅凌說。

  「雅凌,那奸吧……」我緊張的說。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法術……心情很緊張且不敢怠慢,於是馬上閉起眼睛,集中精神,腦海裡回想眼鏡蛇的影子,體內運用吐納法,狠狠的向前一吹,耳朵即刻傳來一陣強烈的哭泣聲,感覺很淒慘的樣子。

  我吹出了一口氣後,慢慢張開眼睛,發現曠野中的空地恢復一片平靜,所有的鬼差和孤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雅凌……他們不見了……我成功了嗎?」我緊張的間。

  「主人,剛才您沒聽到他們的哭泣聲嗎?他們全被您的法力震退了,恭喜主人得到蛇靈守護!」雅凌雙手交握祝賀的說。

  「雅凌,蛇靈很好嗎?」我好奇的問。

  「主人,蛇靈是五靈物中是強且最猛的靈物,不但能在地上爬,也能在水中游,而且毒霧更是殺人於無形,還有蛇能卷、纏、飛、攔,以上蛇的功能,您的法力也能用上,這都是許多降頭師想得到的靈物之一。當今有蛇靈的降頭師不出三個,所以主人將來的法力是不可限量。」雅凌說。

  我聽了雅凌說的話,不禁沾沾自喜。

  「雅凌,但現在我還下會施降之類的法術啊?」我說。

  「主人,只要您背熟萬毒心咒,相信很快就能使用降術了,尤其是施降只不過是手法,最重要的是本身的功力,陰力越強的降頭師,施的降也是最高的,我對主人很有信心,我相信您將會是世上最強的降頭師。」雅凌興奮的說。

  「雅凌,謝謝你!」「主人,我們回去休息吧。」雅凌說.「好的.」我開懷大笑的走回房間。

  回到房間上床睡覺的那一刻,我摸著身上的虎牙,想著身上蛇靈的功力、體內的護身神咒、深不可測的吐納法,高興得睡不著覺,最興奮的還是嘗到一位處女。

  今天可真是大有收穫,沒想到鳳姿還會摸我的龍根,真是難以相信。不過,證實鳳姿是十靈女時,原本很替她擔心,經過剛才驗證自己的功力後,我有信心能保護她,同時也希望雅凌的想法沒有錯,我將來會得到鳳姿的玉體。

  第二天,我和雅凌走出大堂,眾師姐們很聽話的在靜坐著,我留意她們坐的位置,她們六人果然坐在柱子旁邊,只有鳳姿坐在沒柱的位置上,現在我相信雅凌所說的話,她果然沒騙我。

  可能我被太多人欺騙過,所以現在處事方面比較謹慎,學會防人之心的道理。

  當眾師姐看到我和雅凌走出來,她們即刻很有秩序的排列,從她們整體的動作來看,雅凌的管教方法確實有她的一套,教出來的徒弟都很聽話。

  我想就算當了她們的主人,恐怕也要雅凌繼續教導她們,畢莧我沒有這方面的才能。

  「大家聽好,虎生施主已是青蓮教的教主,也是你們的新主人,雖然他還沒有正式舉行登基慶典,但找已經將奉敦的鎮山之寶交了給他,所以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的新主人,你們要尊敬他,知道嗎?」雅凌揮了兩下手中的拂塵說。

  「遵法旨!」眾師姐異口同聲的說。

  這個場面我不曾經歷過,一剎那的轉變使我心慌意亂,我馬上想要雅凌收回成命,等我泰國回來再說,況且我能否找到巫爺還是一個問題。

  「雅凌,這會不會太快呢?我還沒找到巫爺……」「主人,我相信您一定會找到巫爺,況且您才是青蓮教的教主,你不必推辭了,巫爺曾經說過,您一出現就要把青蓮教交給您。」雅凌堅決的說、「哥,不好啦……」鳳姿小聲的說。

  「妹,我也不想的……」我小聲的對鳳姿說。

  「主人,請上座。」雅凌恭敬的說。

  太荒謬了!我怎能接受這個大禮呢?

  「慧心、慧明,恭請主人上座。」雅凌嚴肅的說。

  慧心和慧明應了一聲後,上前左右扶持著我到寶座上。我原本還想推掉青蓮教主人一職,但我想到當教主有權可以廢除一些門規,為了青蓮教的女人,我只好勉強答應當青蓮教主人,要不然雅凌肯定不會更改門規。

  「參見主人!」雅凌第一個向我下跪叩頭。

  「參見主人!」眾人見到雅凌下跪叩頭,也一起下跪叩頭。

  「你們起來吧……」我從未遇上這種場面,所以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大堂上只有鳳姿很不滿意的樣子,昨天她還高興我當主人一職,但今天卻很不高興,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現在也沒法子問她,看見她臉黑黑的我,心裡也很難受。

  「今天我雖然當了你們的主人,但青蓮敦的事目前我還不清楚,所以教務仍是讓雅凌……就是你們的師傅處理,其他一切的事等我從泰國回來後再商議,你們一切照往常般活動吧……就這樣……」我勉強的說了幾句話,希望鳳姿會滿意吧。

  「是!主人!」眾人異口同聲的說。

  我留意眾人的表情,她們瞼上的表情有些笑著,有些和鳳姿一樣,不停的偷望雅凌,只有慧心一人沉默寡言,似乎在想些什麼。總之,我對慧心有一種很怪的感覺。

  接管青蓮教的事也告一段落,她們除了稱我做主人之外,教內也沒有什麼大動靜。我原本想回家,可是雅凌卻要我留在教內,我想了想留在教內比較方便,起碼這裡的環境,比較適合我修煉。

  時間過得很快,下知不覺中,我在這裡已經住了一個月,但這一個月鳳姿很少和我交談,本來我想和她好好談一談,但她似乎有意避開我。我亦瞭解教內的經濟,歧視青蓮教並不是很窮,只是雅凌比較節儉,這麼多年來存了不少錢,雅凌很相信我,並把所有的錢都交到我的手上。

  青蓮教的門規我沒有更改,只不過多加了一條,就是不准她們傷害任何蛇類,畢竟蛇我是守護靈物,她們傷害蛇,等於傷害我一樣。

  這個月裡我也勤於背熟萬毒心咒,不知道是我的天分高,還是巫爺暗中相助,我不但可以輕易的背熟咒語,而且我感覺背得越多,心靈感應就越強,甚至可以感覺自身以外的事,不過有時候會出錯,尤其是當我面對鳳姿的時候。

  我除了早上背萬毒心咒,晚上還到曠野中修練吐納法。從開始修練至今,我感到體內的能量不斷上升,預料的事也十分準確,雅凌說這些都是體內功力,就是所謂的根基。直到目前為止,我足還不懂得該如何施降。

  今天我終於背到最後一頁,也就是要我用「萬毒心火」燒掉此書的時候。

  我把這個消息通知雅凌,她聽了後不停的誇獎我,還佩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完成,臉上不禁露出喜悅之色,最後還說要看看萬毒心火的威力。我原本不想讓她看,怕她會給我無形的壓力,甚至影響我的思緒,但她畢竟是傳功給我之人,為了不想掃她的興,最後也順從她的意思。

  今晚,夜深入靜的時候,我帶著萬毒心咒來到曠野的空地上,雅凌帶了六位徒弟和鳳姿前來,我不知道雅凌是否想讓她們看我的威力,還是為了讓我這個主人在她們面前添加一份說服力。

  「雅凌,你怎麼帶她們來了?」我問雅凌說。

  「主人,若您在壓力情況下,亦能施展出來,表示您的意念力夠強,不會受外界所影響。這也算是一種考驗,我對您有信心,快去吧。」雅凌興奮的說。

  我也想試試意念力是否夠強,會不會受外界所影響,最後讓她們留在一旁觀看。接著我把萬毒心咒放在一個鐵盆裡,自己離開七步的位置,雙腳盤坐,運起吐納法閉起雙目,聚精會神,默默的念出最後一段心咒。

  當我念到一半的時候,刮起大風,樹葉飄落,還有一種很強烈的「沙、沙」聲,第六感告訴我有很多五毒物爬到盆裡去。此刻,我心情很緊張,但我不敢鬆懈唸咒,並更加集中精神,將意念凝聚的更加堅固,繼續念完後段的心咒。

  「哇!你們看……好嚇人……」這時傳來一陣宜華聲!

  當我念到最後一段的時候,體內湧起一股怪異的能量,並停留在臂彎裡,而這股能量不停的膨脹,直到心咒念完最後一個字,臂彎隨著吐納法的手指散開的一刻,臂彎那股能量從掌心湧出,感覺像洩洪似的痛快……「哇!」我張開眼睛一看,不知何故我臂彎所發出的能量,竟形成一道紅、橙、黃、藍、綠、靛、紫的火光直射盆內,萬毒心咒的書和爬進盆內的五毒物,隨著七道火光,隨即燃燒起來。

  「哇!主人好厲害!」眾人歡呼著。

  我不禁望著鐵盆發呆,也不知道我體內為何能發出這把火,不禁愕然的「恭喜主人!煉成萬毒心火!」雅凌上前興奮的說。

  「哦……哦……你們看!」我指著火盤的煙霧說。

  火盆中的七道火光燒完後,再一次出現奇景。原來火熄了之陵,盆裡飄起七種顏色的圓圈煙霧,正在天空擴散成一個大圓圈,然後圍著寺院的範圍沉下來,這奇景簡直是壯觀。

  「怎麼煙霧會下降?」我不禁自言自語的說。

  「主人,我們這裡成了聖地!」雅凌欣喜若狂的呼叫說。

  「什麼?成了聖地……太奇妙了!」我望著天上的星星說。

  「主人萬歲.萬歲……」眾人歡天喜地的跳躍著。

  我在眾人面前施展了萬毒心咒後,她們向我又跪又拜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手舞足蹈的圍著我歡呼,我想她們有我這位主人,應該感到自豪吧。

  就在眾人歡呼的時候,我身上的皮膚發出強烈的顫抖,我馬上閉目賞識感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感應到雅素上山尋仇了!

  「大家別吵!有人上山,此人不懷好意!」大家在歡呼聲中聽到我這句話後,全安靜下來,變得鴉雀無聲。

  「人,發生什麼事?」雅凌上前緊張的問。

  「雅凌,你妹妹雅素上來尋仇了!」我說。

  「啊!不會吧?雅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雅凌慌張的說。

  「虎生,士別三日,真是刮目相看,我還以為誰有這個本事,原來是你!」雅素大聲的說。

  雅素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而雅凌和眾人退到我身後。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雅素,有什麼事炔說。」我不滿說。

  「虎生,今天我來不關你的事,我不想開罪巫爺。此趟我來是找我姐姐雅凌,她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得到寶物竟然不通知我,還把它送給了外人,不知道她是沒有男人要,所以要你這個醜八怪呢?或者只要是男人需要,她都會滿足對方呢?」雅秦嘲諷的說。

  「雅素,你姐姐雅凌是我青蓮教的人,不准你辱罵她!」我氣憤的說。

  「虎生,現在你說起話來可真有煞氣,不錯哦……虎牙?怎麼……」雅素看見我身上掛著虎牙,不禁大吃一驚!

  「妹,你別鬧事……快下…… 山吧……」雅凌有口難言的說。

  「好啊!姐!你竟然……哼!我和你誓不兩立!你等著瞧!」雅素氣憤的轉頭走下山「雅凌,別怕……有我保護你。」我護著雅凌說。

  「我呸!虎生你想保護雅凌,你憑什麼保護她?別忘記你身上還中了我的降頭,自身難保呢!我順便告訴你,雖然我不敢得罪巫爺,但我知道有人和巫爺誓不兩立,你等著瞧吧!」雅素突然回頭指著我說。

  雅素大聲怒罵後,便迅速走下山。

  雅素臨走前的那句話,可真是嚇了我一大眺,我實在想不到世上還有人敢挑戰巫爺的法力,如果要是真有此人,他的功力肯定不可思議。

  就在我沉思的的時候,眾人皆保持沉默,突然,慧心卻大聲的亂叫!

  「什麼?主人中了那個瘋女人的降?那我們不是很危險……」慧心大聲的說。

  「混蛋!危什麼險,慧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我突然發怒的指著慧心破口大罵!

  「主人,慧心怎麼了?」雅凌小聲的問。

  「哥……有事慢慢講,別嚇壞慧心師姐……」鳳姿求情的說。

  「哼……她……哼!全部到大堂去!」我大喝一聲。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09:01
第三集

  第一章 意外驚喜

  所有人跟隨我到大堂後,聖凌師太不知所措,只能低聲安撫眾人不必過於擔心,而鳳姿則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極力勸阻我不要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更不要傷害她與師姐們的感情。總之,言語間,她責怪自己不該把我帶來此處,導致眾師姐妹受到傷害,所有的錯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眾人站到我的面前,瞼上難掩戰戰兢兢的表情,情形好比犯人等候宣判似的,疑惑的目光不斷凝視在我和慧心的身上,而我剛才因為受了雅素的冷笑和恐嚇,對慧心發出雷霆震怒,但來到大堂上,我又不知該講些什麼,畢莧我對她僅存著的是心靈感應,實際上是拿不出什麼證據,倘若單憑第六感便對她指責,恐怕第一個不饒過我的便是鳳姿。

  「主人,現在叮以說慧心到底犯了什麼錯嗎?如果她真是有錯的話,你便以主人的身份進行處分,千萬別因為我的開系而有所顧忌,一切以教規處理就是。」

  聖凌師太對我的尊重,主要是我背後有巫爺撐著,然而,我在她眼中是否屬於狐假虎威的狐狸二坦點我可就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慧心是她收養多年的弟子,猶如半個親生女兒,所以我不能過於放肆,畢盡我這個所謂的主人身份只是一種典當不了。金錢的虛名罷了,往後的食衣住行問題還是需要師太的鼎力資助。

  如今我已鬧起了一場戲,總該找個理由繼續演下去,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問題是,眼前有八對眼睛瞪著我,我該怎麼演下去呢?仔細想了一想,倒是想到一了個主意,她們剛才已見識過我的法力,肯定對我的法力深信不疑,乾脆我就從人心方面人手,所謂人心難測,一來可以維護我的尊嚴,二來用這玩意來挑撥感情最恰當不過,況且只要我堅信自己的法力,再以教化的口吻指責,必得人心。

  「奸!大家不用再追問了,我既然可以叫大家來到這裡,自然會把話說清楚。慧心她一直敵視我,內心很不滿我當了青蓮教的主人,導致招惹了她妒忌和怨恨之心。原本我沒必要當眾揭發和指責她,可是她藉雅素此次上山,挑起蠱惑人心的報復行為,我便不能不把此禍根拔除,要不然受連累的始終是大家,是聖凌師人辛辛苦苦創下的青蓮教。」

  「不會吧!慧心……她……」聖凌師太驚訝地說。

  「哥哥,你不要中傷大師姐,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有何證據呢?如果沒有的話,我要你即刻向慧心師姐道歉!還她一個公道!」鳳姿挺身而山為慧心討回公道。

  「妹妹,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慧心的一舉一動瞞不了我的第六感,如果這件事不是對教派影響甚重,我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要不然妳親自問她。」

  「慧心師姐,我哥哥說的話是真的嗎?妳說句話呀:要不然我們怎麼為妳討回公道呢?」鳳姿即刻轉向慧心問道。

  「慧清,我不會怨恨妳哥哥。我不反駁是因為清者自清,沒必要鬧個不休不止,所謂路遙知馬力,難道我在這裡的日子還短嗎?」慧心苦口婆心的說。

  好一個慧心,腦筋的反應不差,懂得利用時間和感情博取大家的信任,看來我需要利用軟化的口吻,方能博取大家對我的認同和支持。

  「慧心,我知道妳內心對我很不滿,因為我取代了掌門之位,使妳多年的心願落空,故而埋下怨恨之心,如今我當大家的面揭發妳,豐要是希望妳能懸崖勒馬,別再興風作浪,這樣下去對妳或對青蓮教都沒有益處。如果要找把掌門之位交出來,妳方才甘心,我願意滿足妳的心願。」我以教化的口吻對慧心說。

  「主人,你不能丟下青蓮教小管,那樣會辜負巫爺一番的心意。至於慧心那方面,我自會處理的,千萬不可葸氣用事……」聖凌師太苦口婆心的忙勸我留下。

  我暗地裡責罵自己,剛才實不該對慧心大發雷霆,現在可好了,將自己處於進退兩難的局面。如果不當這裡的主人,別說去泰國的旅費,連生活費都成問題。,倘若收回自己剛才說的話,又顯得太沒有骨氣。但第六感告訴我,關於慧心嫉妒我一事並不是瞎說,只是苦於拿不出證據,以證實我所言非虛。

  「哥,別再鬧下去了,快向慧心師姐道歉吧,她不會怪責你的。」鳳姿命令我說。

  我絕對不能在鳳姿面前丟臉,況且我堅信自己的第六感不會錯,怎能出爾反爾向慧心道歉呢?最後望了聖凌師太一眼,靈機一動,默不作聲,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主人,你要去哪兒?」聖凌師太叫著我說。

  「鳳姿,我們走吧,免得在這理讓大家不愉快。如果妳想留下的話,我不會反對,我先去收拾東西,不過妳可以放心,我會留下掌門的身份,只取走屬於我自己的物品,就這樣……」我說完便直走出大門。

  「主人,不行呀!等等我……」聖凌師太緊張地喊著。

  我不管聖凌師太的勸阻,快步朝我的房間走去,當打開房間的門時,聖凌師太和幾位徒弟已追了上來。

  「主人。你不能這樣拋下我們便離去,況且巫爺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呀!」聖凌師太不停地勸阻我。

  「聖凌,哦……我現在應該稱妳聖凌師太才對,其實我放下主人的身份也是好的,畢竟我是要到泰國走一趟,這一走也不知要走多久,可能一、兩年,可能十年八載的,青蓮敦主一職還是由妳來擔任吧,起碼眾人不會對妳有異心。至於巫爺要妳做的事,妳也算完成了使命,相信他老人家也不會責怪妳的。」我解釋說。

  「主人,你的意思是暫時放下教主的身份,直到學成歸來後,再出任青蓮教主一職,對嗎?」聖凌想了一會說。

  「聖凌師太,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吧,雖然我身上已有護身符咒和虎牙,但妳看我身上的膿腫瘡疤,也不知有沒有命能見到巫爺,哎……」我歎氣的說。

  「主人,不要哀聲歎氣,巫爺一定會醫治你的,至於青蓮敦主人一職非你莫屬。這樣吧,不管你做出怎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當你是這裡的主人,目前我暫時代為接管,總之,你醫治好身體後,便要立即趕回來接任。」聖凌師太很認真的說。

  我沒有即刻回答聖凌師太的話,只管收拾自己的物品。

  「聖凌師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這裡是我的一些衣物,除了虎牙和降頭刀之外,再沒何其它的了,請妳檢查一下。」我打開小背囊說。

  「主人,你千萬不要這樣見外,要不然巫爺會責備我的,快把背囊收起吧,明早我陪你一起下山。」聖凌師太說。

  「陪我下山?不必送了吧 ……」我猶豫了一會說。

  「主人,不管你想以什麼身份離去,我們永遠都會當你是青蓮教的主人,甚至每天都會盼望你早日痊癒歸來。這樣吧,反正天都快亮了,先睡一會,等吃了早點再啟程,到時候我和你一塊下山,找還有些東西要交給你,記著千萬別獨自離去。我們都出去吧,讓主人休息。」聖凌師太說完後,帶著所有的人退出房間。

  眼瞧聖凌師太一臉惆悵的表情,我內心實在過意不去,她怎麼說都是奉獻出處子之身替我治病的恩人,我絕不能如此冷漠,不辭而別,於是決定明甲和她一塊下山。

  不知何故,睡在床上總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腦海裡不是想著身上法力之事,就是想起雅素的事,要不然就是想著慧心一事,甚至想著聖凌師太有樸麼東西要交給我,就這樣,不知不覺撐到了天亮,正要入睡的時候,偏偏又有人叫我起床用早餐,我開始後悔怎麼不說下午才走,真是的!

  洗了臉,拿了小背囊來到飯堂,所有的師姐妹包括鳳姿和聖凌師太都在等我,當我入座後,她們才開始動手用早餐,面對她們這份尊敬的態度,我有些後悔做出離去的決定,但下離去的話,身上灼燒的膿瘡又該如何醫治?

  食不言、寢不語,是青蓮教的條規,這次離別的早餐亦沒有例外,只不過大夥兒的眼神比起往常來有些不一樣罷了,是挽留的眼神,還是送別的眼神,我分不清楚,亦不想去弄清楚,唯獨鳳姿的眼神無需分辨,她希望我盡快離去,免得再傷害她和慧心或眾師姐妹的感情。

  早餐過後,沒有人再提起關於慧心嫉妒我當青蓮教主人一事,而師太也很快便準備好一切陪同我下山,鳳姿也一樣跟著我和師太下山。我就這樣在歡呼聲裡走了進來,在寂靜無聲的情況下,黯然離去,簡直像發了一場夢似……

  趁著下山短暫的路程,我不得不向聖凌師太追問,關於我現在的狀況和方向。

  「聖凌師太,據妳所說,我現在已是降頭師的身份,身上也有了護身符咒、萬毒心咒、萬毒心火、五靈物、虎牙和降頭刀,那我現在的法力是怎麼樣r。能否對付得了

  雅素?而我最想知道的是如何向對方施降頭術?」

  聖凌師太默不作聲,似在想些什麼,最後停下腳步,神情凝重的看了我一眼。

  「主人,其實除了巫爺告訴我要交代你的事之外,我也曾多嘴問了幾句,但如何施降頭術,我一點兒也不懂,不過你這幾個問題,前幾天巫爺倒是在夢中向我說

  了。」聖凌師太說。

  「這麼神奇?巫爺竟在前幾天的夢裡,教妳解答我今天的問題?」我驚訝的說。

  「嗯,巫爺還交代說。不可擅作主張告訴你,必須等你發問的時候才能說。」聖凌師太說。

  「哇!巫爺太神奇廠!那答案是什麼呢?」我追間說。

  「主人,巫爺的答案是,你目前僅有降頭師的身份,可沒有降頭師的法力,五靈物的眼鏡蛇、護身符咒是護體之用,萬毒心咒和萬毒心火則是用來告知五方八界,你

  的身份和住所化為聖地罷了,至於虎牙和降頭刀只是防身的利器,所以你目前只是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而沒有法力施降的降頭師,明白嗎?」聖凌師太說。

  「我只是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而沒有法力施降的降頭師……」我自言自語的說。

  「對。所以巫爺要你親自去找他,只有他才能傳授你降頭術。簡單的說吧,你算是通過考試的面試生,現在有資格進入集訓營進行訓練,至於能否畢業,則看你的造

  化和努力,懂嗎?」聖凌師太再次簡單地解釋一遍。

  「我現在明白了,但巫爺有說過到泰國哪一個省嗎?」我問聖凌師太。

  「巫爺沒有交代你該到泰國哪個省找他,我想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方能成就大業吧……這是我猜的……」聖凌師太說。

  「好……那走吧……」我聳聳肩很無奈的說。

  路上,我不停地思考聖凌師太剛才所說的話,至於巫爺夢中代為轉答神奇事,我則深信小疑,亦有信心會找到巫爺,畢竟無奇不有之事已在我身上經歷過無數遍,如果換作是以前的我,肯定不會相信這種鬼話連篇的笑話。

  不知不覺,聖凌師太已和我走到山下的鬧市中,並且帶著我和鳳姿走進一家銀行。雖然裡面有很多人排隊,但她似乎認識很多人,甚至不必說明什麼來意,很快就被接待處的小姐帶到一間小辦公室裡,我知道要得到銀行這種款待,戶頭必須要有相當的實力,要不然只能對著櫃檯的窗口罰站,看來聖凌師太的財力並不簡單,或者應該說是很有財力才對,

  「各位請在此坐一會…」年輕貌美的銀行小姐露齒一笑說。

  沒多久,銀行經理親自出來辦理聖凌師太的事項,原來她把我的名字加在銀行戶頭上,成了兩人的聯名戶頭,亦表示這個戶頭裡的錢,我隨時可以挪用,不必經過她的同意,另外意想不到是,戶頭裡竟然有八位數字,當真嚇了我一跳!

  雖是被銀行那八位數字愕了一愕,但想到聖凌師太是做死人生意,有這個數字並不稀奇,因為死人的錢最好賺,況且她們只靠嘴巴唸唸經文罷了,又不用投下什麼本錢,收一元便是賺一元,當銀行經理要我在表格上簽名的時候,我迫不及待提起筆便簽下去,而一直默不作聲的鳳姿,此刻開始作出反擊,企圖不讓我簽名。

  「哥,你怎能在上面簽名,那可是師父辛辛苦苦存下來的血汗錢!」

  我承認這個簽名過於草率,沒想清楚便簽了下去,而且還是得意忘形用我以前小浩身份的簽名,幸奸鳳姿沒有察覺,要不然可誤了大事,但這也下能怪我,畢竟長到這麼大,戶頭從不曾出現過這麼多的數字,難免一時得意忘形,於是急忙把表格搶回手中,把簽名欄撕開。

  「對!鳳姿沒說錯,我怎能要妳的錢呢??不行!」我對聖凌師太說。

  「主人,出門的時候,我曾經說過青蓮教已是你的,既然這筆錢是屬於青蓮教的資產,自然也該轉交到你手上,難道你想違背巫爺的旨意嗎??」聖凌師太說完後,要求銀行經理重新填寫另一份表格。

  「哥,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師父。」鳳姿很不高興的說。

  「慧清,閉嘴!不能對主人無禮,坐到一邊去。」聖凌師太喝令鳳姿。

  鳳姿很無奈地坐到一邊去,而銀行經理也很快填好另一份表格遞到我的面前。

  「我當然不敢違背巫爺的旨意……那……好吧……」我勉強答應後,拿起筆簽下虎生的簽名。

  銀行經理辦事效力很快,不但把我的名字加在戶頭裡,而且也為我辦好了信用卡的申請和一本支票簿,而聖凌師太也取出兩萬元港幣給我作日常用。

  辦好一切手續後,我們三人離開銀行,接著到旅行社訂機票,沒想到聖凌師太竟然要我從泰南的邊界合艾,開始朝北方的清邁尋找巫爺,更意外的是,鳳姿氣我拿了聖凌師太的錢,所以不願隨我同行,然而少了她這位性感的美少女同行,原本心花怒放的心情,剎那間猶如墮入萬丈深淵的哀愁,極為失落!

  「鳳姿,妳真的不願陪哥哥到泰國嗎??」我再三相勸鳳姿的說。

  「哥!你已有了錢,什麼劫難都不怕了,我還是留在廟裡為你祈福,你自己多保重吧!」鳳姿瞼帶不悅之色,酸溜溜的說。

  「主人,機票已經辦好了,我想還是買些日常用品吧,走……」聖凌師太說。

  隨著聖凌師太在街市上買了些日常用品後,原本她要送我回家,可是我一想到那間鬼屋,便覺得沒必要回去,於是推搪她的好意,藉故說想找個朋友交代一些瑣事,便匆匆與她倆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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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知山有虎

  與聖凌師太和鳳姿分道揚鑣後,我獨自在街上漫無目的四處遊逛,雖然身上帶有兩萬元現鈔,但對一個全身長滿惡臭爛瘡的我來說,可是非常安全的,因為沒有人敢走近我的身邊。自然而然,身上那兩萬元是絕對安全。至於那些在我身上投下鄙視目光的人,我則要一忍受,把氣吞進肚子裡,要不然一旦吵起來,我會更加的出醜,更加的無地自容。

  不知不覺,我在街上已逛了整個鐘頭,在這段時間裡,我不停看著金飾店裡的首飾和名表。尤其是看到勞力士鑽石金錶,極衝動想進去把它買下來戴在手上,以便在那些瞧不起我身上長滿膿瘡的傢伙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甚至讓他們嫉妒我身上所擁有的財富,可是想起鳳姿惱我接受聖凌師太錢財的臉孔,不禁又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另一個沒有買下鑽石金錶的原因,則是我的口袋僅有兩萬元,信用卡還沒拿到手,根本就無法購買,最氣的是金飾店內那幾位員工,應該說是整間金飾店裡的員工,他們不停輪流站在門口,以最鄙視的臉孔和目光瞪著我,只差沒有動手將我驅走罷了。

  突然想到目前衣食行是沒有問題,但住在哪裡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心想已經不可能回到虎生那間破爛的鬼屋裡,再摸一摸口袋裡的錢,心想要嘛不住,要住就一定要住間豪華的,於是便乘出租車到麗晶大酒店,發誓要好好享受的住上幾晚。

  踏入富麗堂皇的麗晶大酒店,我立即引來無數鄙視的目光,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也不多加理會,直接走向接待處的櫃檯,向對方表達我的來意。豈料,第一位小姐要我等一會,第二位小姐原本要向我提供服務,但看了我一眼後,卻藉故忙其它的事去,直到第五位小姐才無奈地過來處理我這位顧客。

  「抱歉!這位先生,我們的房間已經全部客滿。」櫃檯小姐說道。

  「這麼大的酒店,一個房間都沒有,不會吧?」我憤憤不平的說。

  「抱歉!這幾天我們的酒店房間全部客滿,幫不上你的忙,不好意思。」

  第五位小姐說完後,視線直盯在計算機的螢光幕上,不再瞧我一眼,我知道再怎麼說也是沒有用,她不可能因為我而破壞酒店的形象,再說要是她讓我這個全身長滿膿瘡的顧客住進酒店,肯定會把酒店的高層給活生生氣死,所以拒我於門外,實屬明智的做法,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唯有到第二家酒店碰碰運氣。

  當我準備離開酒店的那一刻,才是最受氣的一刻,剛走進來的時候,負責酒店拉門的小弟,久久不願為我拉開大門,而今遠遠瞧見我要離去,竟迫不及待地把大門拉開,此刻我才察覺,原來看門狗的眼,果真會看人低。

  到底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還是香港旅遊業蓬勃起來,我竟然連一間房間也住不到?於是心生一計,我想到利用電話訂房間。果然,這招很奏效,麗品酒店在電話中接受了我的訂房,直到我回頭辦理房間手續的時候,她們才不好意思的說,剛好有人取消了房間,而我也直截了當的說:「還好我有的是錢,要不然有房間也住不起!」

  順利進入房間後,頭一件事當然是先沖個涼,於是命整理房間的工作人員將浴缸洗刷乾淨,泡一個熱水浴。氣派的酒店就是不一樣,浴缸備有水力按摩的功能,而今泡在溫水的浴缸裡,全身的肌肉得已鬆弛,腦海裡,自然而然想起很多事,然而,今天利用電話訂房間的方法,便是去泰國前一個不錯的經驗。

  這個溫水浴不知浸了多久,當我抹乾身上水漬的時候,從鏡子中看見自己的「臭皮囊」,不禁歎了口氣,這都是拜雅素所賜,倘若不是她設下謀財害命之局,大哥便不會死,大哥不死,便不會奪走我的肉身,我也無需利用虎生燒焦的軀體還陽,導致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厭惡模樣。

  不過,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下面那條八寸鄉長的龍根,和那嬰孩拳頭般大的肉冠,想起當時和美芳,還有聖凌師太做愛的那一刻,那種直搗黃龍、遇神殺神、遇佛誅佛的猛勁抽插,就感到無比的興奮和舒暢,而這份滿足感,在我還是「小浩」身份的時候,是享受不到的,畢竟那時候龍根極為短小,嚴格來說還不足五寸長。

  「大哥現在上了我的肉身,望著那短小的龍根肯定大失所望,也許看一次便埋怨我一次,而最不幸的則是大嫂,她自瀆的假陽具都選用粗大的形狀,而今對著大哥那條小蟲蟲,肯定無法滿足……搔不到癢處……必定空虛難熬……」我自言自語的說。

  抹乾了身體,赤裸裸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思緒停留在雅素的身上,我對她所做的一切始終無法釋懷。然而,她口中所說那個不怕巫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假設現在找她問個清楚,不知她會怎麼樣對待我?會不會把我殺了?或在我身上多蹬一腳呢?

  另外,鳳姿會不會回家照顧我呢?萬一她回到家找不到我又該怎麼辦?如果告訴她我住在麗晶酒店,肯定又會惱我胡亂揮霍聖凌師太的錢,甚至被她大罵一頓。倘若因此而惱上我一輩子,日後便很難再親近她,像這種拿石頭砸自己腳的事,還是不做為妙,可是不通知她一聲又不行,該怎麼辦好呢?

  一種前所未有的猶豫,令我十分苦惱,當摸著胸前虎牙的那一刻,想起聖凌師太說過,我身上已有護身法力,假如我前去找雅素,相信她不敢與巫爺作對,傷害我的性命,既然雅素的問題已經解決,那就先辦這件事,鳳姿的事等回頭再想吧。

  打定主意後,我穿上衣服,大搖大擺的離開酒店,搭出租車前往雅素的住所。

  在車上,我盡量想著雅素性感的身材,忘記她那張令人憎惡的面孔,順便思考如何向她討教關於降頭師一事,畢竟她本人曾與降頭師接觸,又懂得施用降頭術,應該可以在她身上打探到一些關於降頭師的事。

  出租車很快來到雅素的住所,但距離她的家還要步行十五分鐘,沿途同樣有很多野狗,不過今天卻有些異狀,牠們見了我便躲得遠遠的,同時亦少了那陣聽了就心煩的吠聲,心想這裡的野狗挺有記性的,我只不過來過兩次,牠們已對我有了印象,果然是有些靈氣。

  踏入雅素住所的前院,瞧見地上種著的蕃薯葉,我不寒而慄,加快腳步走到門前,用力拍門。「雅素!雅素開門!找是虎生!」

  雅素很快把門打開,錯愕地瞪了我一眼,繼而以不悅、冷淡的語氣說:「是你?」

  雅素身上穿著那件絲質浴袍,正是當日我的魂魄去找她時所穿的那一件,不過,那晚她的浴袍能清楚瞧見兩座雪白的乳球,而今天胸前則多了繡有性感蕾絲花邊的粉紅色軟杯胸罩,纖細的腰間打上個蝴蝶結,腿間粉紅色的小內褲和胸罩的款式是同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內褲上的蕾絲鏤空,泛出一片黑影,香艷非常……

  雅素單手叉腰,一臉不滿的表情說,「大清早找我什麼事?」

  雅素性感的美妙胴體,將我深深吸引住,亦把我前來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直到她再一次問我何事,我方如夢初醒般的驚醒過來說:「我當然是為了昨天的事情而來,為了我倆的恩怨仇恨而來,如何?」

  雅素屏氣凝神,在我身上打量一番後說:「士別三日,果然刮目相看,今回口氣可真不小,我倒想看看雅凌那臭女人,除了送上賤軀給你幹之外,還能教你些什麼?哼!」

  雅素的心靈術果然厲害,輕易便知道聖凌師太和我做了愛,不過,雅素口中所說的聖凌師太就是雅凌,她倆畢竟是親姐妹,總不該張口臭女人,閉口賤軀什麼的。

  我搖頭歎氣的說:「雅素,聖凌師太始終是妳姐姐,妳不該這樣辱罵她,況且她什麼也沒教過我,妳不該視她為仇人!」

  雅素疑惑了片刻,繼續說道:「雅凌什麼都沒有教你?不會吧?那你今天前來不是找我報復的嗎?」

  奇怪?雅素的心靈術和預知能力向來都很棒,她能知悉我和聖凌做過愛便是最佳的證明,但為何不知道我前來的目的呢?這樣的回答真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刻意裝起輕鬆的表情說:「雅素,過門都是客,怎麼不請找到裡面坐呢?難道屋裡頭有新獵物,還是在炮製另一套降頭術,準備用來對付我呢?」

  說完後,我沒等待雅素的反應,已一手將她推開,免得她阻擋我進入屋內,豈料,頑強的她不但能穩住身體,並且從容不迫推還我一下,且踢出一記撩陰腿,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祖宗十八代的祠堂都被她拆了下來。

  我後退一步,摸摸褲襠裡面那兩粒春丸說:「雅素,妳不必用此陰招對待我吧?」

  雅素冷言冷語的說:「哼!你我已成仇敵,還有什麼交情可言!難道你忘了降頭師不可與敵對的仇家交往的戒條嗎?」

  雅素此話一說,令我大吃一驚,降頭師竟有不可與敵對的仇家交往的戒條?真是難以理解,難道不可以擺上桌,以和為貴去談妥嗎?

  我故作鎮定的說:「我怎會忘記,但此趟的來不是與妳交往,而是跟妳翻舊帳罷了,別自作多情。」

  雅素問我說:「你想和我翻什麼舊帳?」

  我裝出一臉鎮定的表情說:「我們的舊帳可不止一筆,譬如妳曾答應資助金錢,讓我去找巫爺,還有妳向美芳揭露我是小浩的身份,導致我無法再與她交往的損失,另外,妳在我身上下的蕃薯降,還有很多很多的恩怨,我們總不能一直站在屋外,逐一把帳算個清楚吧?我想還是到屋裡頭再說……」

  雅素顯得很無奈的說:「不!慢著!我是答應巫爺不殺你,亦曾答應資助你尋找巫爺的費用。錢我可以馬上給你,除此之外,其它所謂的帳,我們除了動手之外,也沒什麼好談的,倘若你現在想動手的話,那就來吧,想拿錢的話就在門外候著,我寫張支票給你,沒必要到屋裡頭去,哼!」

  我欣賞雅素爽快的作風,於是接著說:「好!我欣賞妳爽快的作風,錢我是拿定了,至於妳害傷我的那一筆帳,到時候自然會找妳報復。但妳以前遭受也篷的傷害,至今我仍想替妳抱不平,所以在我還未找到巫爺之前,先想和妳談個清楚,甚至許下一個承諾,免得到時候見了巫爺,學成歸來會改變主意,明白嗎?」

  雅素疑惑的說:「你的意思是說在還未找到巫爺之前,先與我許個承諾,好讓你日後無法違背諾言,必定會幫我剷除也篷?」

  我點頭說道  「當然!可是能否找到巫爺仍是個未知數,所以後個承諾並非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現在不知我們是否有必要進屋裡頭談個清楚呢?」

  雅素眉頭一皺的說:「開玩笑!你剛才不是說肯定會找我報復,那又怎麼會幫我對付也篷?我可不是二歲的小孩子!哼!」

  我從容不迫的回答說?「沒錯!我肯定會找妳報復,但恩怨我也會分明,我會選擇報了恩再報復。記得妳曾經說過,在我和美芳最開心的一刻,則是妳最傷心流淚的一刻,我不會讓妳白白掉下眼淚,當然這也是我找到巫爺之後的事,至於妳相不相信巫爺的存在,肯不肯賭上這一把,就看妳的決定了,況且我可以拿了支票即刻下山,並不是一定要進屋裡頭的,難道妳敢不給支票嗎?」

  雅素歎了口氣,似解開心中的疑惑說:「好!我相信巫爺的法力,何況他老人家肯法駕金身前來救你,那你必有過人之處,進來吧……」

  我極力掩住心中的興奮說:「好!我欣賞妳此刻說話的語氣,走……」

  幾經辛苦,費盡一番口舌,我終於戰勝了這場心理戰,雅素肯讓我進入屋內與她詳談,既然可以坐在一塊並肩作戰,那我尋找巫爺和對降頭術的疑問,照理她知道的都會--我解答,剎那間,內心湧起莫名的興奮,衝動之下,差點把她擁入懷內親上一嘴。

  再一次踏進雅素的屋內,感觸甚多,彷彿感覺大嫂的存在,忽又想起雅素一絲不掛的情景,當看到藍色的抽氣扇,腦海裡義勾起當日偷窺三個美人兒,赤裸裸進行水晶球治療法的回憶,和一陣陣教人心曠神怡的熏香味。總之這裡給了我一種回到家的感覺,其實這麼說一點也不過分,當日肉身被大哥奪走後,我的魂魄已把此處當成了依歸。

  雅素既溫和又嚴肅的說:「坐!」

  雅素雖然簡簡單單說了一個「坐」字,但她這句話似乎在命令我,甚至令我不能不服從一切似的,剎那間,從她的神情和語氣中,我領略到降頭師的氣派,和那種頒發命令式的威武氣焰,所以我很樂意響應她一聲:「謝謝!」

  其實雅素要我坐的並不是椅子,而是玻璃床的下面,也就是鋪上地氈的地面,而她轉身走進房間內,但很快便出來,手裡還多了一本支票簿,然而,令我最高興的是她沒有坐在玻璃床上,而是和我一樣坐在地上,她這個與我平起平坐的動作,無疑是給了我一份尊重。

  雅素拿起筆在支票簿上寫了幾個字,接著望了我一眼,繼而刪掉作廢,改寫第二張,當她撕下支票交到我手上,我才發現上面金額竟然填寫了七位數字,那可是一百萬元。說實話,以前在公司談幾千萬的生意,乃屬家常便飯之事,但真正放進自己口袋裡,屬於自己的一百萬,今天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雅素親切的說:「我知道到泰國找巫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所以這筆錢希望你能省點用,不要一下子把它花光,畢竟離鄉背井的滋味不好受,我可是過來人,感同身受,牢牢記著我一句話,萬一遇上什麼困難,除了錢之外,沒有人可以幫你的忙,所以錢一定要好好保管,尤其是在泰國。」

  我接過支票後說:「嗯,多謝妳的提醒,其實這趟到泰國找巫爺等於大海撈針,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著,萬一找下到的話,妳這筆錢可花得夠冤枉的。」

  雅素說:「放心!巫爺既然能法駕金身前來救你,必定會引你前去找他,至於你要多久方能學成歸來,這就講究天分了,畢竟降頭術是有緣人方可領略其中的奧妙,無緣者只能學到入門的儀式,最後也只能當個沒有真材實料、欺世盜名的混徒,這點你要多加謹慎,以防受騙。」

  雅素的這番話,提醒了我要多防範會遇上的欺世之徒,可惜我對降頭術一竅不通,如何防範又是另一門學問,看來我要在她身上多取取經,才是上上之策。

  我沉默了幾分鐘後,接著問雅素說:「雅素,不妨告訴妳實話,剛才妳說要我謹慎行事,別上欺世盜徒的當,可是我對降頭術一竅不通,所以不知該怎麼去提防呀?」

  雅素驚訝的說:「你對降頭術一竅不通?那昨晚出現的七色煙霧,不是你的法力弄出來的嗎?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那個不顧親情的賤人法力……不可能……」

  我即刻回答說:「不!昨晚的七色煙霧是我使出來的,但我是照著萬毒心咒所教的去練習,而不是聖凌師太教我的,還有她心裡仍十分記掛妳這位妹妹,妳別把她當成是仇人似的……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雅素臉色沉說:「別談論那個賤人的事,還是說關於降頭術的事吧。你剛才說七色煙霧是你使出來的,那表示你已是降頭師,因為沒有絕對法力的降頭師,不可能會使出七色煙霧,起碼我就無法使出。小浩,我可是給你一百萬支票的人,說句交心的話,在情在理,也不該愚弄我吧……」

  我立即反駁的說:「真是冤枉呀!我可沒有愚弄妳,在我還未使出七色煙霧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我只是照著妳姐姐交給我的萬毒心咒去練習,最後一頁是教我、也是命令我把萬毒心咒燒掉,我是照著書上所教去做,最後才發現有七色煙霧一事,如果妳不相信我的話,妳可以用妳的心靈術,試探我有沒有撒謊。」

  雅素生氣的說:「哼!你明知道我無法在你身上使用心靈術,你卻偏偏要我使用心靈術去試探你,這不是愚弄又是什麼呢?哼!」

  我大吃一驚的說:「什麼?妳無法在我身上使用心靈術?不可能吧?那妳怎麼會知道,我和妳姐姐聖凌師太做過愛呢?」

  雅素狠狠的拍了一下地面說:「哼!原來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真的和你做過愛,真沒想到你現在全身長滿惡臭的爛瘡,她仍然可以接受和你做愛,好一對飢不擇食的狗男女呀!」

  無辜被雅素罵成是狗男女,無名火起的我,憤憤不平的反罵她說:「雅素,妳別前一句不要臉,後一句狗男女的,要不是妳在我身上施用蠶絲降,妳姐蛆雅凌便不必受委屈,強行和我做愛,她和我做愛主要是將身上七陰神功傳到我身上,以化解拜妳所賜的蠶絲降罷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妳雅素呀!」

  雅素疑惑的說:「我姐姐和你做愛只是為了傳功,醫治你身上的蠶絲降?」

  我毫不猶豫的說:「是呀!順便告訴妳吧,妳姐姐並不是妳口中所謂的淫蕩女子,傳功之前,她仍是處子之身,所以才能夠化解我身上的蠶絲降,這是最佳的證明。」

  雅素仍不服氣的說:「即使我姐姐不是淫蕩的女人,但她得到巫爺的指導,還得到巫爺贈賜的寶盒,卻眼見我這個妹妹遭也篷傷害,也不肯出手相助,試問對著她這種不顧親情的人,辱罵已是我對她最大的仁慈,難道我還有錯嗎?哼!」

  我氣憤的說:「雅素!妳真是不可理喻!妳姐姐病重的時候,一個人離家出走十五個月,離鄉背井已是一件苦事,途中還要過著討乞的生活,當時妳曾幫過她什麼嗎?至於巫爺的出現,可沒有教她任何降頭術,直到她來到香港之後,巫爺才傳授她七陰神功的修練法,不過命她必須領養六名養女後,方可開始修練,妳算一算,那可要花多久時間方能修練成功?當時她怎麼幫妳嘛……」

  雅素仍不滿的說:「即使七陰神功修練未成,但雅凌知道我急需學降頭術找也篷報復,而她得到巫爺的寶盒,為何不告訴我,不肯把寶盒交給我呢?」

  我冷笑的說:「如果巫爺的寶盒是隨便一個人便能打開的,那就不是寶盒了,況且她也沒有膽量違背巫爺的意旨,相信妳也沒有膽量違背巫爺吧?對嗎?還有……」

  雅素急著追問說:「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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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法師與降師的分別

  雅素對雅凌始終怨恨在心,而我原本是想向她打探一些有關巫爺和降頭師的資料,豈料,卻成了她們兩人的和事佬。不過,可以調解她倆之間的誤會,對我或對青蓮教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起碼雅素不會趁我到了泰國,上門找聖凌師太或青蓮教的麻煩,聖凌師太沒有麻煩,青蓮教便沒有麻煩,青蓮敦沒有麻煩,鳳姿便不會有危險,那我便能放下心中大石,專心尋找巫爺的下落,所以我有必要說服雅素。

  雅素急著追問說:「還有什麼?」

  我把雅素剛填寫好的支票拿出來說:「還有就是這張支票,妳昨晚不是和我誓不兩立了嗎?為何今天卻把支票交到我於上,肯助我一臂之力呢?原因就是妳不敢得罪巫爺,同樣,雅凌不敢把寶盒交給妳亦是因為這個原因,況且寶盒交到妳手上,妳又不是有緣人,試問妳如何把它打開呢?」

  雅素小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該生姐姐的氣?」

  事情似乎有了轉機,雅素開口先是叫雅凌賤女人,後改口稱名字,現在稱為姐姐,顯然她已經明白雅凌的難處,和接受我的解釋,看來只要我再多講兩句話,那她們兩姐妹的誤會,必能冰釋,握手言和。

  我動了動腦筋說:「對!妳確實不該生雅凌的氣,假設換作雅凌恨的是我,而今天妳又不能不把支票交給我,那雅凌知道後是否該怨恨妳呢?其實妳和雅凌身上流著的同樣是皇家貴族的血,但她偏偏享受不到皇族之福,相反的卻是重病在身,還要沿街乞食,之後,入住道院,要保處子之身練功,不敢接觸情愛之趣,閨房之樂。然而,妳口中所受的苦,真會比她苦嗎?倘若妳要恨她,那她又該恨誰呢?」

  雅素仰天長歎的說:「是呀!我真不該怨恨我姐姐,我錯怪了她!但為何皇族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呢?上天真是不公平呀!」

  我即刻說道:「上天公不公平我不知道,為何妳們皇族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我更加不清楚,但我知道妳姐姐雅凌很想找回失散的妹妹雅琳。我現在認真的問妳。句話,倘若日後我找到雅琳,需要帶她來見妳嗎?另外,我應不應該轉達雅凌,妳不再怨恨她一事呢?」

  雅素神色茫然的說「對呀!我還有一個妹妹雅琳!不知她是生、足死呢?」

  我回答說:「雅素,據雅凌告訴我說,雅琳的生活很困苦,想必還未死吧。」

  雅素好奇的說:「我姐姐既然知道雅琳生活很困苦,為何不前去救濟她呢?」

  我想了一想說:「如果雅凌知道雅琳在什麼地方,那她便不用叫我去找她,我想雅琳的近況是巫爺告訴她的吧,對了,妳還未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雅素說:「對!姐姐知道雅琳在什麼地方,就不需要你去找她了,那我也拜託你找我妹妹雅琳,如果真找到的話,請帶她來見我,順便告訴我姐姐,我不再生她的氣,叫她放心吧……」

  我高興的說:「這就好,妳和雅凌是親姐妹,能握手言和比什麼事都開心,相反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和家人相聚……」

  雅素隨即問我說:「抱歉!你的事我需要負上一定的責任,但我愛莫能助,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才是……」

  我笑了一笑說:「算了!原本我該憎恨妳的,但後來想通了。如果我的命不是上天早已注定,那巫爺也不會找上我這個有緣人,所以也沒必要去責怪妳。」

  雅素會心一笑說:「嗯,多謝你的大方。對了,寶盒裡頭除了萬毒心咒之外,還有其它什麼寶物嗎?」

  我回答說:「沒有,寶盒裡面只有一隻虎牙罷了,萬毒心咒和降頭刀並不是擺在寶盒裡,對了,有一件事我始終不明白,為何妳以前在我身上可以使用心靈術,現在又不行呢?」

  雅塞毫不猶豫的說:「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據我所知,師父教我心靈術的時候曾說過,如果遇到身上有法術或法寶護體的人,則無法在對方身上使用心靈術,除非本身的法術比對方強,或者法力比對方持有的法寶能力強,那就另當別論。」

  我開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那是我身上的法力強,還是虎牙的法力強呢?這我就不清楚,或許是我身上那些隱形的護身符咒強也說不定。

  我好奇一問說:「雅素,照妳所說,那我身上的法寶不是比妳的法力還強嗎?」

  雅素欲言又止的說:「這……對了,我該叫你小浩,還是虎生呢?」

  我想了一想後說:「當然叫我虎生,反正名字是屬於身體,又不是屬於靈魂的。」

  雅素笑了一笑說:「對呀!名字本來就是屬於身體的,那我叫你虎生吧,其實你能使出七色煙霧,表示你已是降頭師的身份,單憑這一點,我就無法在你身上使用心靈術,因為我只是一個懂得使用降頭術的小女人,而並非降頭師。至於你佩戴的虎牙,威力是無需置疑的。總之,你現在已不再是昔日的小浩,而是降頭師虎生,日後性格、氣勢、心態和思想等等,都會隨著你的法力而有所改變……」

  我有些沾沾自喜的說:「對!雅凌也說過我已是降頭師的身份,不過,不怕妳見笑的說,其實我一點降頭術也不懂,至於昨晚使出的七色煙霧,我是照萬毒心咒上寫的去練習,豈料會出現那種情景,但那種情景確實很漂亮,簡直歎為觀止!」

  雅素羨慕的說:「嗯,昨晚我在現場,那情景確實教人看了歎為觀止,然而單憑這一點,便可知道巫爺的降頭術有多厲害了,一個從未修練過入門降頭術的人,單靠一本書修練,便能修到如此的境界,簡直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絕對不會相信。對了,記得師父曾說過,降頭師都有五靈物護體,你的五靈物是什麼呢?」

  我回答說:「眼鏡蛇!」

  雅素聽了後,似乎在想些什麼,突然,興奮的叫了一聲:「好呀!眼鏡蛇是五靈物之首,不是很多降頭師能擁有的,你確實是位奇人,我必須好好看一看,看看你這位奇人和普通人到底有什麼下一樣。」

  我哭笑不得的說:「雅素,有什麼好看的?現在我身上掛著的不就是曾經死在妳手裡的虎生軀殼嗎?如果他有奇人之相,便不會死在妳手裡,拜託,能否講一些關於降頭師的事給我聽聽,那些我知道的就不必再講,拜託……拜託……」

  雅紊的眼睛很認真的在我身上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不!確實是有些不一樣……真的……是不一樣哦……」

  我快被雅素氣死。「哎呀!我的身體不就是虎生的身體嗎?還會有什麼是不一樣的呀!哦!對!是有些不一樣的,不就是我身上長滿惡臭的膿瘡嘛……」

  雅素看完後,一本正經的說:「不!我指的不一樣是指眼神,雖然我不是降頭師,但我學過兩、三套降頭術,基本上怎樣下降我是懂的,想在對方身上施降頭術之前,觀察對方眼神很重要,眼神等於對方的健康報告,他是屬於健壯還是衰弱,要用幾成功力施降,施什麼降最容易成功,對方的眼神已告知了一切,現在你的眼神,絕對不是曾經死在我手裡的虎生眼神,你現在這種眼神是我不敢碰的眼神。」

  我大吃一驚的說:「眼神竟能看出對方的一切?」

  雅素嚴肅的說:「沒錯!一個人的眼神隱藏著意志力的深淺,意志力越強,表示生命力越強,而降頭術屬於陰柔派,所以身上有修練降頭術的人,便能輕易感受到對方眼神傳出那股熱力的深淺,降頭術要成功落在對方身上,必須衝破這股熱力,等於衝破對方的意志力,只要衝破這一層,所施的降頭術便能入侵到對方體內,一旦入侵之後,降頭術會腐蝕對方的意志力,令對方的思想和行為,逐漸受到降頭術的操縱。」

  我開始明白雅素所說的眼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怪世人常說雙眼無神,必倒大楣,可能就是因為意志力不夠堅定,導致惡魔鬼怪,霉運纏身,好比嗜毒者、輕生者等等,皆是意志力不夠堅定所致。至於發生車禍的人,何嘗不是因為精神無法集中,導致釀成災禍,丟了性命,所以雙日有沒有神,極為重要。

  我突然感興趣一問說:「雅素,妳看我眼神看了那麼久,到底還看出些什麼呢?」

  雅素沉思了一會說:「你的眼神隱藏著一股強大的殺傷力,剛才我雖是看了很久,但卻不敢怎麼認真的看,因為太可怕了,它好比一把鋒利的鐮刀似的,越看就感到越心寒。對了,你剛才告訴我,你的五靈物是眼鏡蛇,而你的眼神就像眼鏡蛇那般,是隨時發出攻擊的目光,十分可怕!」

  我聽了不知該喜還是憂?萬一女子見了我都退避三舍,那我還怎麼去結交女子?可是身上有如此兇猛的五靈物護體,又覺得十分安心,起碼再也沒有古靈精怪的東西能傷害到我,現在談起蛇怪一事,不禁勾起曾遇見老人和蛇體的怪事。

  我忍不住向雅素講述,曾遇見老人和蛇的怪事,她聽得津津有味……

  雅素聽了後,猛然點頭的說:「老人家肯定是巫爺的化身,而你身上的蛇靈,正是他賜予之物,巫爺的法力簡直高深莫測,無處不在呀!」

  我追問說:「雅素,別一直稱讚巫爺了,妳快告訴我修練降頭術的過程是怎麼樣,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妳也希望我能學成歸來,助妳一臂之力的,對吧?」

  雅素笑了一笑說:「虎生,學降頭術之前,自己必須先中降,施降之人便是傳授降頭術之人,可以是師父,也可以不是師父,總之,施出的降頭術有效,那他必然是真材實料的降頭師;如果施出的降頭術無效,表示對方不是騙徒,便是半桶水無用之輩,而這種降頭術稱為血降。一旦向外人洩漏本身學降頭術的過程,血降便會實時發作,到時候身上的血會通過七孔流出,直到流乾斷氣為止。」

  我驚訝的說:「哇!好殘忍哦……即使洩漏了……也不必承受如此慘痛的懲罰吧……太不公平了,人難免會有快嘴的時候……」

  雅素很嚴肅的說:「沒錯!普通人可以犯快嘴的錯,但降頭師就不可以,因為降頭師有責任維護降頭術的神秘,沒有什麼公不公平的,其實學降頭術者本身也須先中降頭的目的,是除了讓對方在作出決定之前,能再三考慮清楚之外,同時,亦令對方能拿出勇氣和堅定的決心,即使半途而廢,他也不敢以入門的降頭術去欺騙世人,這對內對外都是件好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迫不及待的反問說:「雅素,妳說妳不是降頭師,但妳說話的語氣顯然知道很多事,妳是不想幫我的忙,所以才騙我說妳不是降頭師?對了,我在妳面前自殺那一天,妳那一身的妝扮和自稱什麼法師的……」

  雅素點頭回答說:「對!我雖不是真正的降頭師,亦沒有進行過入門儀式,但師父傳我三套降頭術的時候,同樣要在我身上施放血降,要不然他便無法傳授降頭術給我,但他沒有教我如何施放血降,因為他不希望我傳給外人,所以我真實的身份只能是瑪拉法師,而不是瑪拉降頭師。」

  我更加不解的說:「好笑!瑪拉法師和瑪拉降頭師,又有什麼分別?同樣都是利用降頭術取他人性命。更好笑的是,一個懂得施用降頭術卻不是降頭師,另一個不懂得施用降頭術者,卻是真正的降頭師,誰會相信嘛!」

  雅素歎了口氣說:「哎!說起來是挺諷刺的,我不是降頭師卻懂得施降頭術,而你是真正的降頭師,卻對降頭術一竅不通。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降頭師,身上卻要中血降,這對我又公平嗎?難道我自願降低身份,只為圖一個謊言?」

  我不服氣的說:「雅素,這妳可不能怪我,起碼妳沒解釋過法師和降頭師的分別,難免我會有另一種想法。」

  雅素似乎接受我的說法,表情不再憤怒的說:「虎生,你已是降頭師,那你應該嘗試過五靈物入體的感覺,和見識過陰靈物體對你的朝拜,甚至有法力把鬼差給轟走,或要它們聽命於你吧?但法師就沒有這等法力和經歷,非日沒有靈物護體,更無法對付陰靈物的糾纏,比如鬼差或地仙等。簡單的說吧,降頭師是大地的雄獅,無懼於天地之間,法師只是偷雞摸狗的老鼠,終日只能躲藏於洞內。」

  我漸漸明白降頭師的身份是怎麼一回車,但還有一個耿耿於懷的問題,於是接著追問說:「嗯,現在我明白降頭師和法師的分別,那妳昨晚大聲的說,巫爺並不是沒有對手的,那這位對手是降頭師的身份,還是地位比降頭師的身份還要高呢?」

  雅素尷尬的說:「其實並沒有這個人,昨晚我會這麼說,除了在姐姐面前找個台階下之外,還想利用這個虛設的人物來嚇唬你,免得你日後登門找我報復。因為你能施放七色煙霧,將青蓮教化為聖地,我不能不防你上門找我的麻煩。別忘記我是連番害你幾次的人,我這樣做巫爺也不能怪我,人總會自保的嘛…… 不過……我衷心佩服你能在短短的日子裡,便能修練到這種境界……實在是心服口服……」

  雅素昨晚雖是向我撒了一個謊,害我憂心忡忡的,但她這種隨機應變的能力,倒是不簡單,亦令我十分的佩服和欣賞。

  我禮尚往來的說:「我也很佩服妳的隨機應變能力……是衷心的佩服……」

  雅素笑了一笑說:「見笑了,實話問你一句,我剛才不停追問你身上的法力和法寶,你可曾懷疑我是在套取數據,以便加害於你嗎?」

  我大方的說:「我沒有這麼想過,要不然也不會坦白告訴妳我不懂得降頭術了。」

  雅素疑惑了一陣說:「那你為何敢在我門前大言不慚,說要找我算帳報復呢?當時你並不知道我無法在你身上使用心靈術的……」

  我從容不迫的說:「因為巫爺呀!想必妳也不敢殺我吧?難道巫爺再次現身救我的時候,妳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雅素淺淺一笑的說:「對!我確實不敢傷害你,要不然也下會把支票交到你手上,而今你已脫胎換骨,不再是昔日瞻小怕事的小浩,而是一個真正勇者無懼的降頭師虎生。」

  雅素淺淺的笑容,不禁讓我多看幾眼,豈料,視線不經意恰好投在她半透明浴袍的高聳乳峰上,且窺見那條誘惑雪白、若隱若現的乳溝,和繡有性感蕾絲花邊的粉紅色胸罩,繼而往下一看,纖細腰間下的那條小內褲,除了有誘惑的鏤空蕾絲,還浮現一片教人熱血沸騰的毛茸茸黑影,龍根頓時勃然高挺,慾火難耐……

  淫念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的情況下,想到雅素不敢傷害我,而我身上又有護身符咒和虎咒,加上蛇靈的保護,即使她想利用降頭術傷害我,恐怕也沒有這份功力,要不然她怎會無法在我身卜使用心靈術?既然去掉法力的障礙,就憑身上的武力,試問一個大男人又怎會無法應付弱質纖纖的女子呢?

  我慢慢把身體靠向雅素的身旁,望著她高聳的胸脯,發出細聲的說:「嗯……」

  雅素臉色沉重,且帶有警惕的神色,身體逐漸往後退的說:「你……怎麼了……」

  我冷笑的說:「雅素,妳剛才不是說,我已脫胎換骨,不再是昔日那膽小怕事的小浩,而是一個真正勇者無懼的降頭師虎生了,對嗎?看來妳果然沒說錯,我的膽子確實大了,現在我很衝動……」

  雅素全身顫抖的說:「你……想……怎麼樣……不……」

  我不管三七是二十一,迅速撲到雅素的身上,將強而有力的臂彎緊緊摟抱住她那一對誘滑的玉肩上,雙腳再插入她兩腿之間,悄悄左右一分,兩條玉腿實時中門大開,中間僅留著一塊弱不禁風的小布,繼續撐起抗禦外敵的旗幟,可惜這塊小布並不知道,五馬分屍的厄運,即將降臨到它身上,因為慾火的魔掌,已迅速抵達禁地……

  雅素花容失色,發出顫抖的聲音,驚慌的說:「不……不要……下行……」

  我發出極為不滿的語氣說:「有什麼不行的?」

  我的話還未說完,慾火的魔掌已從雅素平滑的小腹,直插入毛茸茸的山丘,而默默為蜜洞抵抗外敵的小內褲,已被憤怒的魔掌給撐開,然而撐開並不是小內褲最後的命運,因為魔掌一百八十度的轉身,迎面而全的是五根粗霸的魔爪,結果在「嘶」的一聲令下,粉紅色的蕾絲小內褲,終在狂野中被撕下,褪落於膝前。

  雅素顫抖的說:「不要……虎生……不能這樣……」

  雅素的身體想往後退,雙腿亦奮力緊閉,可惜在我的臂彎和粗壯的雙腿阻攔下,玉腿的厄運始終無法躲避,此刻,我猶如一隻飢餓的雄獅,試問爪下的獵物又如何得以逃脫呢」。

  對著暗中害我肉身不保,要我附在一具既燒焦、且長滿膿瘡的軀殼上的仇人雅素,我還能拋出什麼仁慈之心對待?相反的,她越是求饒,越激發我報復的衝動,而燒焦且長有膿瘡的中指,迫不及待地插入毛茸茸的玉洞,雖然小碧洞有些乾涸,分泌物也不多,但在報復的心態下插入,另有一股意想不到的痛快。

  雅素雙眉緊皺,直高呼吶喊的叫:「痛!不要……」

  我把心一狠,手指深插入匠,痛得雅素高聲喊痛之外,淒楚的眼淚,已洶湧奪眶而出,成了臉上幾道痛楚的淚痕,意外的是,我竟然沒有一絲歉意,反而覺得蜜洞緊迫的收縮,給我帶來無窮的快感,甚至想過倘若被夾的不是中指,而是肉棒的話,那種感覺必定會更加的興奮。

  我直瞪向雅素說:「妳剛才不是說要負責任,但又愛莫能助,不知道怎麼幫我嗎?如今妳贖罪的機會來了,快!解開我的褲子,快!」

  雅素楚楚可憐的說:「不要……不行……」

  我的中指拚命在蜜洞內挖掘,再狠抽插幾下說:「什麼不行?不行也得行!哼!」

  我把臉貼向雅素沾滿淚痕的玉臉上,伸出舌頭舔弄她的朱唇,繼而給她一個熱吻,吮吸她小嘴芳香的唾液,猛嗅她玉體散發的體香,輕舔那既柔滑又香嫩的粉頸,剎那間,體內的快感已昇華至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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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懂性以來,從不曾聽見對方高喊受不了,或頂到要害之類的求饒聲,剎那間湧起的滿足感,足以將內心積壓十數年的自卑感一掃而空,然而這種快感與聖凌師太做愛那一次並不相似,她和我是因為傳功而做,而我和雅素則是因為性愛而做,而且是我單方面強性的做,所以這種快感顯得更實在和暢快!

  我利用腰力再往前衝刺,龍根狠狠地怒撞小蜜壺,雅素急得雙手往我胳臂上一拉,突然失去重心的我,撲向雅素身前的那一刻,她右臂繞向我的脖子,左臂繞到我的背部,緊緊將我箍抱,雙眼緊閉的在我耳旁,發出顫抖嫵媚的歎息說:「不要動……我受下了……」

  我心中大喜,以王者之霸氣,傲視臣服於我胯下的雅素說:「妳真的受不了?」

  雅素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真的!你那裡太……粗壯又長……塞得我……下面飽脹……難受……我真是受不了……頂得太深了……簡直透不過氣來……」

  我試探地說:「那我抽出來……」

  正當我抽出龍根之際,雅素突然緊張喊說:「不要!就讓它……多逗留一會……」

  望著雅素面泛紅霜,語帶羞怯之容,我內心的慾火更燒一層樓,而龍根遭蜜壁的緊夾,那種暖烘烘的滋味待久了就不好受,加上胸部被她胸罩頂著也挺個舒服的,忍不住掙脫她雙臂的束縛,支起半個身子,指著她的胸脯說:「把它脫掉!」

  雅素紅著臉,看了我一眼,好像沒聽到我說的話似的,只管把臉轉到另一個方向,企圖在逃避些什麼。

  我望著雅素一對高聳的乳峰,也不在意她的反應是怎麼樣,相反,親手為女人卸甲倒是男人一件喜悅之事,於是拉開她那半透明絲質的睡袍,粉紅色的性感蕾絲花邊胸罩隨即暴露於我眼前,柔白的乳房,彈韌誘惑的乳球,令我陷入瘋狂的狀態,雙手立即從她身後搜索胸罩的扣子……

  雅素輕輕地說:「嗯……不要啦……不……」

  雅素嘴裡雖是說不要,但身體卻有意無意的配合我的雙手,結果胸罩扣在輕輕一拉之下,各自向左右兩旁彈開,無法冉為乳球遮掩乳頭的所在,而那兩粒深紅色的乳頭在渾然飽脹的乳房上勃然豎起,完全無懼我的到來。

  面對深紅色的乳頭,我已無法再克制自己的獸性,除了將它含入嘴裡吮吸外,還要大力搓弄於掌間,牙齒狠咬乳尖,五指緊掐飽滿的乳球,方能洩出心頭之恨,結果雪白的乳球上留下廠五道紅色的指痕,乳尖則令雅素發出極為痛楚的呻吟聲……

  雅素嘶叫著:「啊……啊……噢……」

  原以為這一切的報復足以令雅素痛楚非常,豈料,我佔計錯誤了,她雖是發出楚楚可憐的哀怨呻吟聲,但輾轉反側的她仍挑出幼舌舔弄濕唇,而嘶叫痛楚的神情中,隱約透出一對淫邪的目光,向我身上投放,似在發出求愛的呼喚……

  此刻,我分不清楚她到底足飽受痛楚,還是享受淫樂之中?直到她的下臀開始如波浪般,由慢至快的蠕動起來,才發現原來我遇上了個極為淫蕩、又哀怨的騷婦,瞬間,我感覺自己受了委屈,心想眼下除了發洩心中的不快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我陷著雅素的下巴,說了一句從不曾對女性說過的話:「下面很癢了是嗎?」

  雅素沒有回答我,雙腿只是輕輕推了我的大腿一下,我二話不說便開始抽插,當龍根抽出至蜜洞邊緣的時候,兩旁陰壁緊夾的壓迫感,可說是最爽快的一刻,尤其是蜜洞口緊扣肉冠環那一節,更是爽得骨子裡頭發癢……

  雅素輕聲嬌語,媚眼如絲,發出一句輕歎的說:「噢!不要……出……」

  雅素的雙褪緊扣我的臀部,往下一壓,龍根自然往蜜洞裡一送,沒料到這一送更是痛快之中的痛快,因為插入那一刻,蜜洞裡的淫水,猶如水花四濺般的湧出蜜洞外,而暖烘烘的淫水灑在兩粒春丸的同時,亦沾在我的大腿根上……

  雅素發出淫蕩的呻吟說 :「嗯……我……忍不住了……」

  雅素的彈臀突然往上一迎,九寸多長的龍根,在極度潤滑的情況下,輕易陷入極狹的蜜道中,而肉冠口則慘遭花蕊一張一合的吮吸,雅素亦在這一刻陷入瘋狂的狀態,她非但將我緊緊的摟抱,並且收縮小腹挺起胸脯,張大著嘴巴,似有難言之隱般,模模糊糊的啞道:「哇……我……很……脹……啊……我……」

  此刻,熱騰騰的蜜洞,暖烘烘的淫水,非但覆蓋著整條九寸長的龍根,而她那欲仙欲死的誘惑表情更令我全身滾燙髮熱,在這慾火沸騰難受的情況下,只能以激烈的瘋狂抽插,來平衡高漲的情緒,而原本揉搓彈乳的雙掌,漸漸地已改成緊扣馬繩般,死命的深深狂掐不放……

  我忍不住高聲一喊說:「雅素!我要把妳干死為止!」

  一輪快速的抽送下,雅素雙眼緊合,咬牙閉唇的擺動全身,以迎合我的抽送,偶爾她十指緊捉散發,偶爾抓向我正緊掐她乳球的雙臂,或緊掐她自己的大腿,腰肢和豐臀不忘迎合我抽送的節奏,每當肉冠觸碰花蕊的時候,她的喉嚨總會發出激烈的嘶叫:「噢!頂到了!不……下要……啊……嗯……」

  地上不知沾了多少淫水,而我則是滿頭大汗,一下下狠狠怒插,雅素一句又一句的淫叫,我相信今天是自我懂性以來,聽到女人高喊「不要」二字最多的一天,剎那間,我領略其中一個道理,原來女人高喊「不要」,比高喊「我要」來得銷魂、動聽!

  雅素突然全身發出劇烈的顫抖,仰天狂叫一聲:「我……忍不住……來了……我要……出……了……呀!」

  一道暖烘烘的燙水從花蕊嘴裡噴出,引發肉冠一陣陣酸麻麻的感覺,我知道這就是書本裡說的「陰精」,但能夠單靠龍根抽插,導致女人高潮洩精,我還是頭一回,並且我相信雅素不是在演戲。接著想到雅素不是處女,又不是頭一次做愛,我都能夠讓她高潮洩精,內心不禁湧起一股異常的興奮,和不曾出現過的男人雄風之威。在激動之下,欲想加速抽插,雅素卻向我發出喝止的告急。

  雅素喘著氣的說:「不要動……頂著我……感覺第二次……快來了…呼……你…不要動……」

  我不知道雅素為何叫停,但聽她說感覺快要來第二次,好奇心的驅使卜,只能配合她,畢竟我想見識女人第二次高潮的真實情景,以證實春宮片所看到的情形是否為真,所以順從了她的要求,她說不動,我不動就是。

  我聽從雅素的話,她說不動,我就不動,但她的屁股卻偷偷的動,而且是打著圈子磨動,其中還發現每當肉冠碰到花蕊那類似半軟半硬的物體,她便異常的緊張和激動,並且加重力氣使勁的去磨擦肉冠,次數逐漸加促,大大增加了龍根的刺激感,尤其是那種酸酸麻麻,似爽非爽、似難受又非難受的感覺,總之,癢得有些急躁,透不過氣,想動就是……

  我壓不住性子的說:「不行了!我要動!」

  雅素捉著我的手臂說:「不要動……我快……哎呀!不……」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托起雅素的雙腿,屁股便一前一後快速抽送,每當插入花蕊,便以那處不知名稱的部位當靶心,次次都拚盡全力,誓要刺破方能罷休!

  雅素進入瘋狂的狀態,五官扭作一團,張開嘴巴,發山強烈澎湃的嘶叫:「啊……我來…… 出了……啊……啊……不要了……停……我受不住……嗚……」

  一股滾燙的陰精再次噴向肉冠,強烈的快感如電流般迅速傳便全身,滿身的欲血快速湧入龍根九寸的空間,剎那間,膨脹的熱血已將原有九寸的快感統統覆蓋,僅留著一股怒濤不快之火,繼續燃燒原始的獸性狂野的到來……

  狂野的一刻終被燃燒起來,我亦無法接受雅素停止的要求,反而變本加厲,不停加快的抽送,終於在獸性最瘋癲的一刻,噴射出人生之中最美妙之作,豈料,一道熱烘烘的濃精噴出,竟換回兩倍的巨浪,因為她這時候奇妙的洩出了第三次陰精,就將我剛噴射出的精子,連同她的陰精,如浪潮般湧向龍根上。

  雅素緊捉散亂的頭髮,全身激烈顫抖的說:「個要!不要抽出……我……快……啊!我……啊!我完了……又……啊!抱……抱緊我呀!抱……」

  沒料到,女人的高潮要是不來,一來就接踵而至連番三次,我張開雙臂將她摟抱,龍根則被她兩片濕滑的陰唇,一張一合,親密的索吻,我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沒打算抽出洞外,亦喜歡龍根浸在黏黏的蜜汁裡,數著蜜穴抽搐的次數。

  「呼……呼……呼……」

  雅素雙腿緊閉,不讓龍根滑出,意外的是她竟向我索吻。有趣的是她的上嘴和下嘴皆與我息息相連,成了連體嬰似,令我暗地裡不禁竊笑,而最好笑是我竟然和仇人的性器官纏綿在一塊,更難以置信的是我可以利用大鳥將女人徹底的征服,然而,這次種種的滿足是我以前想也不敢想,夢也不敢夢的,但今天全做到了,並且做足了!

  此刻,房間變得鴉雀無聲,僅有兩人急促的喘氣聲:「呼……呼……」

  不知過了多少分鐘,雅素的神態從迷失中回到現實,當她看著我時,明顯是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但我依然壓在她身上緊緊摟抱,完全沒想過要睡到另一旁,因為我不懂怎麼去面對她,所以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雅素輕輕將我推開說:「還不把我放開……」

  我答上一句:「嗯……」

  我和雅素的摟抱終告一段落,龍根亦在這時候滑出蜜洞外,可是抽出之際,全身突然發冷,那是一種前所末有的冷,是凍到骨頭裡的冷,如針刺的凍……

  我全身顫抖的說:「很冷!快……冷……死……我……了……」

  雅素迅速從地面取回薄袍披在身上,接著以一種疑惑的目光說:「冷?不會吧,我又沒有開冷氣,怎麼會冷呢?」

  我忙點頭的說:「真的……很冷……冷……」

  雅素伸出手背,摸向我的頭額,又再摸摸我的手說:「冷個屁!別裝神弄鬼的,你是怕我向你問罪,所以裝出一副可憐相,這未免也太丟臉了吧?」

  我開始冷得有些吃不消,拚了最後一口氣說:「我……沒有……騙妳……真的很冷……快要凍……凍……死……」

  雅素很認真的再次摸向我的手,繼而甩開說:「分明在裝蒜,你的手和頭根本就不冷,反而是有些燙,快起來!別再博取我的同情,快穿上衣服吧!」

  雅素將我的褲子拋到我的身上,但我凍得全身快要僵硬,扭成一團,情況就像在母親肚裡未出世的嬰兒般,根本就不敢動彈,不過我仍有知覺,雅素並不是在說反話,我的手腳確實很燙。甚至是越來越燙,但體內的凍卻同樣加劇,完全沒有減少,喉嚨亦開始發不出聲音,眼皮如千斤石般的重,不得不垂下……

  當眼皮垂下的那一刻,我望了雅素幾眼,腦海裡想著,不會又中了她的降頭術吧?還是她采陽補陰,抽乾了我的陽氣呢?

  雅素發起牢騷的說:「還不快起身?要裝到什麼時候呀?」

  全身無法動彈的我,此刻除了眼前烏黑一片,思緒亦開始模糊起來,總之,除了害怕和驚慌之外,我還感覺皮膚慢慢爆裂,但我知道皮膚爆裂是幻覺,因為我除了冷之外,皮膚並沒有絲毫的痛楚。

  雅素走到我身旁,捉起了我的手,突然用力一甩,發出驚訝聲:「你的手怎麼變成這樣……你看看……」

  雅素的雙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摸索,雖然我瞧不見她想幹什麼,但從她慌張的驚叫聲中,我知道她比我更焦急,要不然她解開我衣鈕的手不會顫抖不止,然而,她越緊張,我就越害怕,甚至清楚的知道,這次意外並不是她在搗鬼。

  雅素突然大叫一聲:「啊!破了!好嚇人……怎麼你……身上的皮膚……像爆裂似的……」

  其實不需要雅素告訴我身上的皮膚變成怎麼樣,我已感覺到全身上下的皮膚在爆裂,這並非是幻覺,可是有一點很奇怪,照理來說應該很痛才對,但我卻連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相反體內的凍是越來越厲害,原本身體是輕微的顫抖和僵硬,可是現在的凍已令我陷入瘋狂的狀態中,思緒漫無目地的在拚命掙扎,不想又死一次。

  雅素喊著說:「虎生……怎麼樣……不要抖……冷靜……盡量控制自己……」

  我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只知道全身的力氣快要用完,漸漸地,全身開始乏力,很想睡一會,就在這時候,我身上的冶凍開始消退,眼睛亦奇妙的逐漸恢復視覺,於是我望了自己身上一眼,察覺自己赤裸裸的躺著之外,身上的皮膚被一層不知什麼薄薄的東西給包住,但又不可以說是被包住,因為它鬆垮垮的。我正想用手將它撕開,一陣狂風忽然吹至,隨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說:「不要害怕!」

  我聽出是巫爺的聲音,於是嘗試發出聲音說:「是巫爺嗎?」

  雅素慌張中,四處張望著說:「巫爺?巫爺來了?在哪裡?」

  巫爺說:「嗯,虎生,是我來了,你們見不到我的。今天我的出現,主要是來通知,你的第一位使者已經出現,她就是瑪拉法師。」

  雅素驚訝的問說:「我……我是虎生的第一個使者?」

  我忙問說:「巫爺,使者的事不著急,我身上的問題才是最重要。您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我會死嗎?」

  雅素瞧了我一眼,小聲的對我說:「巫爺法駕前來,你又怎麼會死呢?蠢蛋!」

  巫爺發出嚴厲的喝聲:「瑪拉!不得對妳的主人如此無理!」

  雅素莫名其妙的問巫爺說:「虎生是我的主人?」

  巫爺回答說:「是的!虎生被妳所害,現在該是妳還債的時候,這可說是因果循環,也可說是一種緣分,妳當然可以不當虎生座下的使者,不過載可要提醒你一點,逆緣而行,必會死於非命,妳自己看著辦吧……」

  雅素即刻回答說:「巫爺,我當然不敢逆緣而行,亦不敢逆你的旨意,況且虎生是被我害的,我應當贖罪。如今您不奪取我性命,還肯讓我當他座下的使者,已屬萬幸,日後我必會聽從您和虎生的命令。」

  雅素戰戰兢兢,連忙叩頭。我雖接受雅素所說的巫爺既能法駕金身出現,就表示 我不會死,但仍未得到巫爺的肯定,心裡難免坐立不安,於是急著問說:「巫爺,我有沒有使者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現在身上的皮……哎呀……又掉了一層了……」

  我的話還未說完,手臂上那片不知什麼名堂的輕飄飄之物,開始掉落地面,其實不只是手臂,身上每一處都出現同樣的狀況,情況可說是慘不忍睹。

  巫爺的聲音再次響起:「虎生,你不必害怕,由於你的五靈物是眼鏡蛇,所以會山現蛻皮的過程,每蛻一次皮,你的皮膚就會比一次好看,所以沒必要憂心或害怕,反正又不癢不痛,當你成為真正的降頭師,跟隨你的那條眼鏡蛇由靈物變成靈精的時候,你便無須再蛻皮,暫時就忍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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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五種天素

  聽了巫爺這麼一說,我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皮膚上脫下的那些輕飄飄之物是我身上的舊皮,此刻,我十分難受和難以置信,我竟成了冷血動物!

  剎那間,我對巫爺和雅素是充滿了仇恨,想和他們同歸於盡,以洩心頭之恨!

  巫爺再次的說:「虎生,你不要意想天開,想與我們同歸於盡,你並沒有這個能力,況且這一切是你親手造成的,你不能恨我和雅素,一切都是因果呀!」

  我委屈的說:「巫爺,如果不是您老早安排我這位有緣人,我豈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雅素急忙制止我說:「虎生,不要亂說話!下想活命了嗎?」

  巫爺傳出一陣笑聲後說:「哈哈!沒錯!我確實在幾年前就施下一個咒引來有緣人,但並沒有選定是哪一個,而你本身如果不是對大嫂起了邪念,那你每年還會回來香港嗎?會遭受雅素的毒手嗎?你若不是釋放出你哥哥的元神,他會奪走你的身體嗎?相反的,若不是我出手救了你,即使你能借死去的虎生遺體還陽,你的生存還會有意義嗎?況且,我選定你成為有緣人,讓你成為至高無上的降頭師,你應該感激我才是。別忘記,當日是你在我神像前,求我救你的大嫂相美芳,要不然你已成了古銅匕首下的亡魂,對吧?」

  巫爺一點都沒說錯,我確實是對大起了邪念,才會招惹殺身之禍,當我借了虎生的遺體還陽,是為了救美芳逼不得已要自殺,而自殺之前也確實在白鬚老人的神像前祈禱,希望他能保佑大嫂和美芳免遭雅秦的毒手,種種的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今天才會落個冷血動物的下場,現在我反而要多謝巫爺暗中的幫助,要不然我現在已是孤魂野鬼了。

  我歎了口氣慚愧的說:「巫爺,剛才我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生怨氣,我在此向您道歉,賠個不是……」

  巫爺和我一樣歎了口氣說:「虎生,我肯救你是因為察覺你和我有緣,而當年我施下有緣人之咒的時候,上天不允許我找活人來繼承降頭師的使命,當時我很無奈的只能順從天意。不怕對你說實話,在你未出現之前,我還弄不明白,甚至難以理解,死人怎麼當我的有緣人,繼承降頭師的使命,直到你的出現,我才明白上天的安排,原來只有你這樣的活死人,才能承受大自然萬物間的神秘力量。」

  我自言自語的說:「只有我這樣的活死人,才能承受大自然萬物間的神秘力量?」

  雅素小聲的問說:「巫爺,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世上還有很多降頭師,您為何要找一個活死人去繼承降頭師的使命呢?」

  巫爺回答說:「我坦白的對你們說吧,從我逝世的那一天起,世間已沒有一個真正的降頭師。盤古初開,天地為尊,後世以五傳為末,巫、道、神、佛為四傳,第五傳至今尚未出現,如果第五傳出現便是末日的到來。我不甘於巫傳的消失,就是降頭術失傳,所以苦苦逗留世間,尋覓有緣人繼承巫傳,讓真正的降頭師將巫傳發揚光大,同時亦希望後世的降頭術能抵抗第五傳的到來,制止大自然的浩劫發生。」

  雅素繼續的問說:「巫爺,世間怎麼會沒有真正的降頭師,不太可能吧?另外,虎生他有能力抵抗大自然的第五傳到來嗎?請問您口中所說的第五傳會是什麼時候出現?我怕虎生沒這麼長的命……」

  巫爺回答說:「第五傳什麼時候到來,至今無法知道,上天也不知道,只知道必有一天會到來。如果虎生有生之年仍未出現,那麼他就要扮演我今天這個身份,找個有緣人繼承巫傳的神話。還有,現今世上所謂的降頭師都不是真材實枓,有些是半途而廢,有些是天資差劣,最可恨是每個傳授巫術的師父都留有一手,久而久之,存在世間的真正巫術已不旦三成,試問哪還有真正的降頭師……哎!」

  雅素默不作聲垂著頭,似在消化巫爺剛才說的那番話。而我現在知道巫爺找上我的原因了,但他要我承受那麼大的使命,我難免在受寵若驚的情況下,思緒凌亂,不知所措,差點忘記問我到泰國後要去哪一處找他。

  我急忙問說:「巫爺,找到泰國後去哪裡找您呢?」

  巫爺說:「你是我的有緣人,到了泰國自然會找到我。還有,你除了找我之外,還要找到五位使者,要不然你是無法呼風喚雨,無法將大自然的力量操控於手中的,這點你可要記住了。」

  雅素問巫爺說:「巫爺,您是說除了我之外,還要找另外四個使者嗎?」

  我能瞭解雅素為何要向巫爺追問到底的原因,她是想肯定自己的地位,而我也十分好奇的問說:「巫爺,什麼是五位使者?是男是女?該到何處找呀?」

  巫爺回答說:「虎生,五位使者是風、雷、雨、電、火,你必須集合這五位使者,方能將大自然的力量操控於手中,如果一個降頭師無法操控大自然這五種天素,即使懂得再厲害的降頭術也是枉然,明白嗎?」

  我想了一會還是不明白,於是坦白的說:「我不明白……」

  巫爺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失望的說:「下降頭術的咒是施在大自然萬物的身上,而大自然萬物都是靠這五種天素循環再生,好比人需要的空氣便是風,動力和情緒的高低便是雷,水為生命之源是雨,陰陽相合則為電,體溫的需要便是火,缺一不可,而降頭術的咒語是從大自然五種天素變化而來,以主宰世間的一切。」

  我還是不明白:「巫爺,您說的這五種天素,我大概能明白一些,世間萬物都是環環相扣而生,但我還是很難接受,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呼喚您所說的五種天素?畢竟那是宇宙所帶來的呀!」

  巫爺冷笑了一聲後說:「呵呵!虎生,你的靈魂曾經在世間走動過吧,大概也知道那是一個怎麼樣的空間。剛才我說的是人世間所需要的,但除了人世間之外,還有另一個空間,那就是降頭師或鬼差鬼魂能到達的空間,而這個空間也就是五種天素存在的空間,成功的降頭師就是要在這個空間裡掌握這五道大素,亦等於說掌握得越好,你的法力就越高,大羅神或阿露曼天神也只能對你唯命是從,天地問只有你才能主宰一切,現在明白了嗎?」

  我不禁自言自語的說:「真有那麼神奇嗎?」

  巫爺笑了幾聲說:「如果我告訴其它人,我的身體被鬼魂霸佔了,後來又借用一具燒焦的屍體還陽,接著象蛇一樣的蛻皮,但過的生活和普通人一模一樣,有食慾、有性慾、有脾氣又會怕死,你說他們會相信有如此神奇之事嗎?」

  我無法反駁這些話,也不能反駁,因為巫爺所說的一切全部都發生在我身上,而且肯定不是在作夢。害我之人雅素,則活生生站立在我眼前,如今只能希望巫爺沒有欺騙我,不會看走眼,我日後能夠主宰世間的一切,成為真正的降頭師。

  雅素偷偷瞧了我一眼,也許瞧我悶不作聲,她便問巫爺說:「巫爺,您說我是虎生座下的使者,請問我是五種天素的哪一種呢?」

  巫爺直截了當的說:「瑪拉,妳是虎生座下的火使者,從今天起,妳的命已是虎生的,他就是妳最後一個男人,如果妳和其它男人發生關係,兩人便會實時斃命,別怪我沒有事先告知於妳,因為沒有人可以背叛降頭師,更沒有男人可以享受降頭師的女人,我相信妳應該會明白。」

  雅素羞澀的問說:「如果我和女人呢?」

  巫爺回答說:「我說的只是男人!清楚了嗎?」

  雅素嚇得瞼色發青,跪在地上顫抖著說:「明白了,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巫爺說:「瑪拉,不必問了,五位使者沒有排名的高低,也沒有前後長幼之分,妳們五位的前方只有虎生一個,出去吧!我還有話要單獨對虎生說。」

  雅素急忙叩頭道謝後,俯著半個身體,恭恭敬敬的退出屋外。

  我雖然悶不作聲,但巫爺剛才對雅素的警告,我聽了可沾沾自喜,原來當降頭師不但霸氣十足,而且動不動就能殺人於無形,想起當日雅素命我稱她為瑪拉法師,她那種不可一世的氣焰,而今卻成了只喪家犬似的,往後還要當我的傀儡,從此不能在我面前拾起頭來,真是大快人心。雖說當降頭師並不容易,原來當降頭師的女人更不容易,漸漸地,我開始喜歡卜降頭師這個身份。

  巫爺開口說:「虎生,既然你已知道當降頭師的好處,那麼不會怪我選你當有緣人了吧?」

  巫爺的法力果然深不可測,我心中所想的,他竟能完全知悉一切,即使我身上藏有虎牙或種種靈物護身,對他也完全起不了阻礙的作用,難怪雅秦會對他唯命是從,絲毫不敢怠慢,我想這大概就是降頭師和法師高低之處,因為當我還是普通人的時候,雅素可以透過心靈術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一切,但她現在已不能在我身上使用這個法術,這等於說,目前我還不是真正的降頭師,要不然我便可在雅素身上使用心靈術。

  巫爺又開口說:「沒錯!你現在還不是降頭師,但你卻有降頭師的身份,這是我破例賜予你的,因為你是個活死人,鬼差有理由找你的麻煩,加上雅素又有能力隨時隨地置你於死地,所以為了保護你,我不得不先將萬毒心火傳授予你,好讓你有個降頭師身份、驅走陰靈的騷擾,用護身靈物抵擋雅素的侵犯。」

  原來巫爺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去安排一切,他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瞬間,我找回昔日對白鬚老人那份尊敬的感覺,亦很自然跪在地上,恭恭維維,叩上三個響頭,雖然我分辨不出巫爺站在哪一個方向,但我相信他老人家必會站到我面前,接受我叩拜大禮。

  三個叩拜大禮過後,一陣不偏不倚的怪風向我輕輕吹拂,但身旁之物卻不被吹動,感覺上這陣怪風是前來攙扶我似的,我很樂意的接受,也不起任何怪異之心,畢竟這類怪事已司空見慣,沒有什麼好再猜疑的。不過,巫爺說雅素成為我五使者中的火使者,那她這位火使者對我有何用途,要怎麼去操縱她呢?

  這回巫爺的聲音,直接傳到我耳邊細聲的說:「虎生,風、雷、雨、電、火五位使者,是當你施降或遇上對手要攻擊,或要求保護的時候用的,至於如何操縱他們五個,等你成為真正的降頭師,自然便會懂的,不用心急。」

  我忍不住的問巫爺說:「能否先告訴我,如何操縱使者的?我好奇囉……」

  巫爺笑了一聲說:「呵呵!好吧,你不是見識過你哥哥向你借用身體的那一幕?那是瑪拉在你哥哥逝世後收下的鬼魂,這是很多法師都會玩的把戲,在降頭術裡是屬於很小的技倆,但降頭術則不需要弄死對方,也能收服對方的靈魂,這才是高手段。記住一點,死後得到的是鬼魂,當還未死之前所得到稱之為元神,操縱鬼魂則會受到佛、道、鬼差的阻攔,但元神就能夠通暢無阻,殺人於無形……」

  我大吃一驚的說:「廁嘩!這麼厲害?我真的能操縱使者的元神,而且還是五位?」

  巫爺說:「當然可以,只要你肯專心鑽研降頭術,必然會得到所有的法門,即使自己的元神想出竅也不是問題。目前唯一擔心的是『盲劫』,其實『盲劫』只會出現在降頭師的身上,可以說是好事,亦可以說是壞事,問題是什麼時候會出現,即使是我也無法推測你的『盲劫』會在哪一年出現。大地萬物就是存在著相和相剋之道,降頭師的法力雖是無邊,但也存有著『致命傷』的所在,無奈!」

  原來當降頭師並不是天底下最大的,還有『盲劫』所克制,虧巫爺剛才還大吹大擂的說什麼主宰大自然的一切,到頭來還不是由大自然來主宰降頭師。

  巫爺不悅的說:「不!降頭師的『盲劫』只會在降頭師出生那天算起二八十歲之內必會出現一次。『盲劫』的到來,主要是計算降頭師的善惡報應。以便超出五行八界中。如果非大惡的話,法力會增加三成;如果屬大惡的話,就會在『盲劫』那一年受劫難,輕則減低了法力,重則長臥於病床或死掉。不過,『盲劫』只會出現一次,最不幸是剛成為降頭師便出現『盲劫』,或年老的時候才出現。」

  我不明白的問說:「為何成為降頭師就出現『盲劫』,或年老的時候出現不好呢?」

  巫爺回答說:「虎生,你試想想,當你擁有無上的法力,正當想為所欲為、無束無縛之際,卻因為『盲劫』而要投鼠忌器,不可肆無忌憚的行事;或剛成為降頭師,還未享到樂趣,便一命嗚呼,你說這是不是很糟糕呢?其實最好的階段,則出現在成為降頭師後的五至十年間,因為那段時間足以彌補過往所曾犯下的罪孽,況且那時候身體能跑、能動,大地任逍遙,唯我獨尊呀!」

  這麼說即使我當上降頭師,仍還有一個『盲劫」要過,並不是想像中那般快活。

  此刻,我如洩了氣的皮球說:「巫爺,您今天既不是傳我降頭術,又不是告訴我去哪處找您,那您今天找我,想必主要是想告訴我,關於『五使者』和『盲劫』之事吧?不知還有什麼貴幹呢?」

  巫爺冶笑的說:「虎生,如果今天我不出現的話,以你現在擁有的財富和女人雅素,你還會把降頭術擺在心裡嗎?」

  真要命!一切都被巫爺給說中!要是他不出現的話,我必定會想著如何花手中的錢,如何占享受人生……

  砸爺接著又說:「今天我算是從失落的邊緣將你及時拉了回來,如果往後你終日貪圖享樂的念頭,可以肯定你是無法找到我,更別說學降頭術來治好你那臭爛的肉身。記住,以下是我給你的提示,我只會提示一次。降頭術主要講究一個人的意念,意念好比手電筒發出的光似,你的意念有多強,那發出的光就有多明亮,只有排山倒海,一浪接一浪,洶湧無比的意念力,才能成為一道有效的喝令,征服一切。」

  我似懂非懂的說:「巫爺,您是想說……利用意念力發揮出內在的潛能吧?」

  巫爺說:「嗯,你明白這一點就行了,至於你剛才間該如何找到我,如何操縱使者的元神,你未來的路該怎麼走,這一切已經給了你答案,好自為之吧,希望有日你能見到是我的金身,而下再是我的身外身,珍重!我走了!」

  巫爺有沒有離開,我無法知道,但雅素這時候能走進來,肯定是巫爺允許帥,也許他真的走了,也許他根本就沒來過,只是聲音到此一遊罷了。

  雅素匆匆忙忙撲到我身邊,細心檢查我身上掉下的舊皮,有些還是她親手幫忙撕下,不過,經過一番的談話後,身上該蛻的皮已經差不多全蛻了,至於還沒掉下的,恐怕要等到第二次蛻皮之期方能掉落,因為我的身上已沒有凍熱的感覺。

  雅素喃喃自語的說:「虎生,換過新皮後,感覺上好看多了,起碼沒有了膿瘡,和燒焦的痕跡,不過新皮還是黑炭色,恐怕要多掉幾次,才會出現正常的膚色。」

  我望了自己一眼說:「是嗎?不過還是蠻好的,起碼少了那陣膿瘡的臭味……」

  雅素說:「虎生,你沖個涼嗎?我為你準備熱水,如何?」生,你沖個涼嗎?我為你準備熱水,如何?」

  我好奇一問說:「如何準備熱水?我到過妳這裡的洗手間,不曾發現有熱水器,難道附近有溫泉?」

  雅素撿起地上的衣服,服侍我穿上褲子,接著說:「你隨找來吧……」

  巫爺雖說我是雅素的主人,但這裡始終是她的住所,我勉強只能算是半個主人,所以隨著她身後走,當經過後院那座擺放鬼魂瓶子的鬼屋,雖然說今天的我已不再是昨天的我,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抖,或許這就是人口中常說,一朝被蛇咬,十年伯草繩。

  雅素帶我來到了洗手間,其實鄉村田野之地,洗手間和浴室並沒有什麼分別,主要是有自來水就行,水都是流出外面,不過,雅素這間所謂的浴室則多了一個木桶,是可以容納一個人蹲著的大木桶。

  雅素開了水龍頭後,便轉身為我寬衣,其實我不大習慣女人這樣的服侍,但拒絕肯定會吃虧,所以就讓她繼續下去,但脫到褲子的時候,一股興奮的快感又湧上心頭。

  雅素對著我的龍根,一本正經的說:「剛剛才解決了,現在又開始頑皮起來,真難以想像你會變得如此強壯,記得當日你求我醫治命根子的表情,和現在威武的神態,簡直是雲泥之別,不過……世事就是那麼奧妙……」

  我不知怎麼突然感到有害臊,忙用手遮掩胯下之物,並轉移話題說:「這裡的水應該很冷吧……」

  雅素對我笑了一笑,雙手合十,唸唸有詞的不知在念些什麼,接著雙手浸入水裡,但嘴巴可沒有停卜來,眼神十分恐怖,直盯向木桶裡的水,感覺上水是她殺父仇人似,不禁令我感到膽寒,可是過了一會,怪事發生了,木桶裡的些竟冒出了白煙,我即刻摸向木桶,再摸向裡面的水,發覺冷水變成熱水了。

  我脫口而說:「真神奇呀!冷水竟變成了熱水!」

  雅素再次雙手合十,跟著呼出一口氣,我知道她足在散功。

  雅素對我笑了一笑說:「虎生,你先浸一會,回頭我幫你拿毛巾來,小心……水燙……慢慢……」

  面對雅素無微不至的體貼照料,我實在有不習慣,直到她離開了浴室,我不禁問自己:「她真是以前我所認識的許醫生雅素?她和瑪拉法師是同一個人嗎?」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5:47
第六章 蛇靈的威力

  享受過雅素為我使用法力弄的溫水浴,在用過她為我準備的浴巾抹乾身體,我察覺身上的皮膚好看多了,起碼少了膿瘡凸凹的噁心樣,心想其實脫皮並不是件壞事,起碼目前很受用,當轉身瞧見大木桶裡的溫水,不禁發出會心一笑,原來法力還可作燒水之用,長期計算,可省下不少瓦斯及電費。

  離開了浴室,走向雅素屋子的途中,腦子裡想著待會和她說什麼好呢?由於和她發生了關係,彼此間的感情昇華至另一個局面,甚至是尷尬的局面,譬如她算是我的女人嗎?如果我再有其它女人,她是否會因妒嫉,而向對方暗施毒手?萬一對方是鳳姿的話,我又該怎麼去處理呢?

  雅素坐在屋外等候著我,所以還未走到門前,她已向我揮手示意,面對她這份體貼入微的服侍,恐怕很難與她保持距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當中能找到機會,與她劃清界線,免得日後她在其它使者面前抬高身份,引起沒必要的爭吵,而今眼前唯一缺乏的,就是如何處理感情之事的手法,畢竟我過去不曾有過這種經驗。

  走到雅素身前,勉強裝上笑容說:「怎麼下到屋裡等我呢?」

  雅素主動為我拿著浴巾的說:「屋內屋外都是等,沒什麼差別……我們先到屋子裡頭……再說吧……」

  在我還未做出回答之前,她已主動牽著我的手,我又沒有拒絕的理由,總不能剛佔有了她的身體,便與她劃清界線,這樣未免太不近人意,亦很傷對方的自尊心,所以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只能任由她牽著我的手,一塊走進屋內。

  再次踏進雅素的小屋,這回的感覺和以往幾次的感覺,截然不同,這次我是以半個或整個主人的身份走進來,當正想坐在不久前和雅素翻雲覆雨的地面上,她即刻雙手將我環抱,但這個環抱不是親密的環抱,而是不讓我坐在地上的反應。

  雅素的左手指向水晶床的方向,示意我坐上去說:「虎生,你應該坐在上面的。」

  我錯愕地望了雅素一眼,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坐上去是應該的,不需再猶豫什麼,但我還是猶豫了一會,總覺得有些不妥當,於是拒絕她的好意說:「我還是坐在地面吧……」

  雅素突然跪在地上,我即刻將她扶起的說:「怎麼了?」

  雅素堅持要跪在地面,態度既認真又嚴肅的說:「虎生,現在你的身份已經和以前不一樣,我們必須有尊卑之分,你還是坐在上面吧。」

  剎那間,我感到十分的不習慣,可是我又拉不起堅持要跪在地面的雅素,最後只好順從她的意見坐在水晶床上。

  雅素雙膝沒有離開地面,只是在原位移動方向,接著恭恭敬敬向我叩頭說:「主人,從今以後,我是你座下的火使者,如果有什麼事要我辦的話,請儘管吩咐。」

  我當場嚇了一跳,即刻卜前將雅素扶起的說:「雅素,何必行如此大禮,這不是很見外嗎?妳以後還是叫我虎生好了,主人這兩個字聽了很不習慣。」

  雅素神色慌張的說:「不行!巫爺臨走時再三叮囑,雖然我和你有筆恩怨帳,但我既然自願當你座下的火使者,不管有沒有和你發生過關係,只要是使者的身份,就必須有尊卑之分,同時要將所有的恩怨,一筆勾消,除非你不願意,要不然便要接受我對你的朝拜。」

  我清清楚楚再多問一遍說:「雅素,巫爺說即使我倆發生過關係,亦只能把妳當成是使者的身份對待?必須持有尊卑之分?」

  雅素點點頭肯定的說:「是的!你在上是尊,我在下是卑!」

  巫爺他老人家的法力簡直深不可測,他不但知道我在想什麼,甚至連我未來會想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還為我解決了麻煩。現在好了,不需要再憂慮如何與她保保持距離,更不需要擔心她會在其它使者面前抬高身份,一切就照巫爺所說的尊卑之分,我是尊,五個使者是卑,既然使者同樣是卑,就沒有高低長幼前後之分,難怪巫爺之前回答雅素說「五位使者的前方只有虎生一個」。

  回頭想了一想,覺得自己的人生旅途中,可稱得上是奇趣人生,糊裡糊塗的死掉,接著糊裡糊塗的還陽,還當上兩門的主人,而兩門的主人都先後和我上過床,還是親姐妹,並且一起送錢給我花。倘若不是巫爺洞察先機,及時把我從金錢堆里拉了起來,恐怕我已將學降頭術一事拋諸腦後,險些就這樣抱著這身「臭皮囊」過一生。

  現在可好了,巫爺安排好我的後半生,我不知道是我小浩的命好,還是虎生的面相長得有福氣,如果說是我前身的小浩命好,那肉身便不會遭親大哥給騙走;倘若是虎生的面相長得好,那他的遺體便不會被我使用,導致無法入土為安,難不成要小浩的八字,配合虎生的長相,才會成為富貴命,飛黃騰達,一飛沖天?

  雅素牽我坐在水晶床上,她自己則坐在地面問說:「主人,你在想什麼?我可以幫上忙嗎?」

  我有些感觸的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一切來得太突然。原本今早找妳是想打探關於降頭師的事,沒料到後來竟大膽的和妳發生關係,更沒想到巫爺會出現,使我莫名其妙的當上妳的主人,怎麼說妳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雅素說:「主人,你必定有過人之處,所以巫爺才會做出如此的安排,你應該感到高興榮耀才是,何必庸人自擾呢?況且你欠我的已在那次自殺中,償還了一切,相反的,你沒向我追討殺兄那筆債,還肯答應幫我對付也篷,你才是我的恩人!」

  我反問雅素說:「妳覺得真是這樣嗎?」

  雅素爽快回答說:「是呀!」

  我點點頭默認的說:「嗯,也許真是我多慮了,反正我是活死人,也沒有什麼好憂慮的,當妳的主人就當主人吧。」

  雅素興高采烈的說:「那我再次向你行一個禮,叩見主人!」

  不知是否想通了,還是雅素已向我叩過一次頭,所以這次並不覺得有什麼不習慣,反而很自然的說:「嗯,起來坐著吧。」

  雅素回答一聲:「謝謝!」

  雖說開始習慣雅素稱我為主人,但見到她,內心還是有件事耿耿於懷,覺得不吐不快,於是壯起瞻子的說:「雅素,之前我對妳的冒犯,希望妳不要記在心上……」

  雅素一臉疑惑的表情,反問我說:「主人,請問不要記在心上是什麼意思?我怕會錯意,所以覺得有必要問個清楚,免得有所誤會……」

  雅素的提問,讓我不得不承認是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模稜兩可,於是馬上做出糾正,並詳細的再說一遍:「我的意思是說,希望妳別恨我剛才霸王硬上弓一事,我並不是要妳忘記曾與我發生過關係一事,這回聽明白了吧?」

  雅素臉泛紅暈,尷尬的說:「現在……明……白了,其實剛才那件事,不會有恨意的,留下的反而是甜絲絲的回憶,是我畢生難忘的經歷……」

  我好奇的反問說:「甜絲絲的回憶?是妳畢生難忘的經歷?怎麼說?」

  雅素垂下羞紅的臉頰說:「其實……其實剛才……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痛快……和滿足……那種感覺很奇妙……所以才說是……甜絲絲的經歷回憶……」

  這個雅素前世肯定是只妖媚十足的狐狸精,要不然怎麼一句話,便引得我熱血翻騰,龍根勃挺。但我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聽到我能讓女人欲仙欲死的讚美,頓時,大男人的英雄感,將我多年的自卑感一掃而空,堂堂正正的抬起頭來。

  我情不自禁的追問雅素說:「是怎麼樣的奇妙感覺,能否說清楚一點嗎?」

  雅秦臉頰泛紅的說:「這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滿足嘛……怪害羞的……」

  別以為一向心高氣傲的女人便不會出現害臊的一面,恰恰雅素便被我遇上,既然已談到誘惑的話題,就不可叢讓它中斷,於是接著說:「雅素,其實當我還是小浩身份的時候,妳見過我那一處是十分短小,所以當時還向妳求醫,而今聽到我那一處能讓妳滿足,心裡實在很興奮,所以想多聽一些妳是如何的被滿足,可以嗎?但可不允許撒謊來討我歡心哦……」

  雅素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沉思了一會,吞吞吐吐的說:「其實那種感覺……是你開始撲向我的時候……已經有了,不過當時還不算很強烈……對了……從你摟抱我那一刻起……就像被一團什麼似的……緊緊箍著……當時我整個人……筋骨酸軟……對……當插入那一刻……你下面……那裡……有強大的吮吸力……而且不停在膨脹……我整個人快要瘋癲……最興奮是……越掙扎……就被箍得越緊……但那種感覺不是被箍得越緊……但那種感覺不是痛苦……而是很實在……很舒服……很溫暖……事後……我沒有即刻推開你……就是想留住那種感覺久一些……就這麼多了。」

  從雅素的眼神和描述的表情,我相信她沒有撒謊,但我還是存有疑惑的問:「雅素,剛才妳說我那一處會吮吸,還會不停地膨脹,我又緊緊地將妳箍著,導致妳有筋骨酸軟的感覺,但我卻沒有這樣的反應,並且可以肯定的說,從開始到結束,我都不曾用力將妳箍緊喔……」

  雅素驚訝的說:「不會吧,你沒有用力將我箍緊?但我怎麼會出現被你勒緊的感覺呢?會不會你過於衝動……所以做了也下知道呢?」

  我肯定的說:「不可能,我只知道除下半身用力推送之外,我上半身根本就沒使過力,難道我還會不清楚嗎?」

  雅素質疑的說:「這麼怪?但感覺上真是被你勒得很緊,情形就好像踩背按摩似,十分的舒服……」

  我和雅素談到這裡。兩人都默默不語,繼續苦思其中的原因,突然,我想到了一個答案,當想詢問她的時候,她的表情也告訴我,她已經想到了答案。

  雅素很緊張的說:「你先說……」

  我問雅素說:「那種被勒緊的感覺,是否像被蛇捆住一般?」

  雅素猛然點頭的說:「正是!我就是想對你說,那種感覺像被蛇捆住一般!難道是你……」

  我搶著說:「是我身上五靈物之蛇靈?」

  頓時,我和雅素都答不上話,畢竟整件事來得太突然,簡直匪夷所思,可是巫爺又不在,無法問個清楚,只能慢慢消化,以參透出其中之原因。

  我想了一會說:「雅素,記得妳曾對我說過,對方的眼神便是他的健康報告,妳無法在我身上使用心靈術,則是因為我身上有法寶或護身咒,而剛才妳在我身上感受被蛇捆住的感覺,會不會是我身上蛇靈物給妳的壓力,或是它產生一種氣勢,使妳遭受到無形的恐懼或傷害?」

  雅素猛然點頭的說:「對!我想起師父曾說過,當進行施降的時候,若遭受到無形的攻擊力,便要馬上停止不能再繼續,因為對方肯定有特殊之物在護體,可能是法寶或祖墳的龍脈,而你向我發出侵略之際,我相信就是你身上的蛇靈已暗中沖作先鋒向我發出攻擊,但你的意念並不是想置我於死地,所以蛇靈也沒有發出最強烈攻擊的那一面。」

  莫非這就是巫爺臨走前,對我所說的意念力,我仍是半信半疑中說:「這未免太神奇了吧……」

  雅素用肯定的語氣說:「主人,法寶和護身咒能護體,皆是因為它們存在了法力,而所謂的法力都在於一個靈字上,有些只有護體的作用,有些是經過法力高的僧人或奇人異士施下的靈咒,那麼這些護體的靈物,非旦有阻擋殺傷力的功效,還有反擊的效用。同樣的,降頭師身上的五靈物肯定有攻擊的力量,而你身上的蛇靈物更是少數降頭師可得之物,亦是夢寐以求的寶物,因為它的通靈力量和殺傷力最為強悍,速度更為可怕,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我不得不承認,自從得到蛇靈物之後,第六感的能力是有的,要不然也無法看透慧心的心思,況且寵物忠心護主之事,屢見不鮮。不久前才發生一隻公雞護主與賊人搏鬥的新聞,至於雅素所說的蛇靈護體之事,亦不是不成理由,加上意念力的互相溝通,更是有跡可尋,想到意念力,我不禁再聯想起巫爺臨走時說的指示……

  突然!我恍然大悟的說:「莫非巫爺今天的出現,主要是想告知我意念力一事?」

  雅素追問說:「主人,是否想到了什麼?」

  我的思緒仍十分凌亂,需要重新整理,接著說:「現在我明白了!原來巫爺這次的出現,主要是告知我意念力能發揮出蛇靈力量的效用,難怪他臨走前,特別說明只會講一次,他老人家是在告訴我,意念力是降頭師最厲害的武器,意念力有多強,殺傷力便有多強,這回我全明白了!」

  雅素高興的說:「主人,巫爺找你當繼承人,看來是找對了,你果然有過人之處!」

  瞧見雅素欣喜若狂的表情,無疑加重我內心對她的慚愧之心,不禁歎了一聲:「哎!」

  雅素忙問我說:「主人,怎麼歎氣了?難道你不認同我的說法?」

  我急忙解釋說:「不!雅素,妳的話我怎麼會不認同,只不過想起巫爺說過,一旦成為我的女人,那她今世再也不能與其它男人上床,要不然會實時斃命,所以我痛恨我自己,剛才為何那麼衝動霸佔了妳,導致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把妳給害慘了,我實在是慚愧呀!哎!」

  雅素聽了之後,默不作聲,似乎在沉思什麼,卻又似乎尷尬而說不上口……

  沉靜的氣氛維持了數分鐘之後,雅素說:「主人,其實你不要太介意,我是自願當你的女人,只要你想我當你女人的時候,那我便是你的女人。平時你當我是你座下的使者便是;同時,你還可以把其它女人,當成是你的女人,即使對方是使者的身份也沒有關係,從今往後,我聽從你的吩咐就是,不必再為此事苦惱。」

  如果不是暗戀著大嫂和鳳姿二人,雅素這份大方足以令我娶她為妻,但我不能為了贖罪,便用花言巧語討好她,始亂終棄不是大丈夫所為,更不是成人事之人所做的事,我務必要對她作出道歉,雖然於事無補,但起碼是我現在能夠為她做的一件事。

  我走到雅素面前,向她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接著說:「雅素,抱歉!我心裡已有喜歡的人,今世不會娶妳為妻,但在我犯錯之前,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我雖是很想做出補償,但我知道是於事無補,即使我許下任何承諾,到頭來只會成為另一個謊言,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向妳道歉,我誠心誠意的對妳說一聲對不起!」

  雅素突然跪在我面前,眼泛淚光,激動的說:「主人,你千萬不要這樣說,其實降頭師是下能娶妻的,我又怎麼會期待當你的妻子呢?但我很高興見到你的坦白,起碼你不是第二個也篷。況且因為你的關係,我才有機會投入巫爺的門下,並且還成為使者的身份,這已償還我多年以來的心願,如果你曾經有欠我的,我肯定你已還清了一切,相反的我欠你的,恐怕今生今世已無法償還……對不起……」

  原來降頭師是不能娶妻子的?為何巫爺不預事先告訴我,這讓我感覺是上了賊船,不過,他老人家好像也早已告訴了我,就是砍下手指的時候,已經說明降頭師是十指不全,無子無孫的。

  我馬上將雅素扶起,繼而追問說:「雅素,降頭師不能娶妻子的嗎?」

  雅素壓抑著情感,胸前高聳的乳峰,起伏不平的說:「是的!降頭師不屬五行八界中,乃屬大自然的地司,故不能娶妻生子,倘若強行嫁給降頭師,便會當場暴斃身亡;亦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女人最多只能當法師,而不能當降頭師,因為女性是承受不了大自然地司的霸氣,正因為我是女兒身,所以師父才不讓我當降頭師。」

  原來如此,此刻我才相信雅素不是降頭師的身份,因為在我還是魂魄找上她的時候,她親口幾次對我說過,她是降頭師的身份,而我之前不拆穿她的西洋鏡,只是想維護她的尊嚴,看來我沒有拆穿一事是做對了。

  我牽雅素到水晶床邊,可是她始終不肯與我平起平坐,堅持尊卑之分,我說不過她,只好轉移話題說:「雅素,從今往後,別再說誰欠誰了。對了,原來妳一直想拜在巫爺的門下?」

  雅素回答說:「是呀!試問學降頭術者,有誰不想拜在巫爺的門下?只是大家沒那份機緣罷了。而我學會降頭術後,朝思暮想,就是盼望能見著巫爺爺。你瞧我後堂那間秘密小室所供奉巫爺的神像,便知道我是多麼崇拜他老人家。可是降頭師一向瞧不起女性,我知道我是沒有機會當他的徒弟,豈料你的出現卻讓我美夢成真,我豈能不興奮、不為你賣命呢?」

  聽到雅素的真誠告白,我深深感受到她對巫爺那份崇拜之心,同時亦明白,她為何肯丟棄醫生的尊嚴,跪拜於我膝下。假設要不是我的關係,以她女性之身,絕不可能有機會投在巫爺的門下,換句話說,從今天起我的身份已是她的主人,而不再是當日求助於她的小鬼。

  既然雅素要我當她的主人,那我就以這次的訓話確定主人的身份,於是我一本正經的說:「雅素,妳我之間一切的恩仇,從此一筆勾消,誰也不欠誰。從今天起妳就是我座下五使者之一的火使者,身兼助我尋找巫爺的任務,並且與青蓮教化敵為友,還有……還是沒了,就這樣吧……」

  雅素即刻跪下,雙手合十的說:「是!主人!」

  我想,該知道的事都已經知道了,不知道的也已經懂了,也該是時候回酒店,於是便和雅素道別:「嗯,就這樣……我先走了……」

  當我正想離去的時候,雅素突然勸止的說:「主人,太陽快下山了,不知主人想到何處呢?」

  我好奇的說:「當然回家呀!」

  雅素問說:「主人,請問家在何處?如何與你聯絡呢?」

  雅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掏出酒店的房間鑰匙卡說:「其實我是住在這家酒店裡,但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妳姐姐聖凌,免得她怪我奢侈不儉點,妳把電話號碼記下,以方便聯絡……」

  雅素望了望鑰匙卡,臉泛紅霞,且吞吞吐吐的說:「主人……那……那……」

  我好奇一問說「怎麼欲言又止的?」

  雅素臉頰泛紅,似在鼓起勇氣的說:「主人,那你今晚……需要……我當……你的……女人嗎?」

  雅素這麼一問,害得我不知所措,頓時,一時間答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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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雅素的大劫

  原以為到雅素這裡已辦完該辦之事,正想離去之際,雅素突然問起我,今晚需要她當我的女人嗎?害得我不知怎麼回答而尷尬萬分,結果,只能不知所措的,傻楞楞站著。

  雅素很溫柔的說:「主人,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我即刻回答說:「喔……不是……不是的……」

  雅素嘴角偷偷一笑後,接著一本正經的說:「主人,待會有人會前來找我,要不然你等我處理完她的事,再陪同你一塊下山,送你回酒店好嗎?」

  我問說:「對方是妳的顧客?我指的顧客是否像我大嫂那樣的客人?」

  雅素點點頭說:「是的……你有沒有興趣留下來看看?」

  既然可以上門找雅素的,對方肯定是女人,很可能還是剛出爐的寡婦,況且她的建議也不錯,我也不是急著要辦什麼事,留下來看她如何招待顧客也是好的,也許還能補上一課,於是回答雅素說:「嗯,那好吧,反正妳這裡較偏僻,出租車又少,妳有車送我回酒店,是個不錯的建議。對了,待會那個是什麼人?」

  雅素說:「主人,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到我那小法壇去,如何?」

  我感興趣的說:「好呀!」

  雅素很客氣的說:「主人,這邊請……」

  雅素很恭維的在前方為我帶路,我們一直走向那間既香卻又有些怪味的小屋,當來到小屋門前,不禁想起當日我就是在這裡打破裝有哥哥魂魄的瓶子,結果慘痛的經歷亦由此拉開了序幕,所以今日故地重遊,感觸甚多,道不出其中之辛酸,更難掩心中被親人出賣的憤怒。

  雅素把門打開後說:「主人,請……」

  踏進小屋內一看,這裡的擺設沒有什麼變動,神桌上仍是佈滿了鮮花,鮮花同樣圍著很多小小的玻璃瓶,只是不知道當日我打破裝有哥哥魂魄的玻璃瓶碎片,是否還留在神桌底下?不過地上那片油漬倒是不見了。

  雅素走到白色牆壁的方向,拉出暗格的小門,啟動暗藏牆壁內的機關,白色的牆打開後,一股強烈的檀香味撲鼻而至。當我被她帶到密室裡,猛然記起此處是要脫鞋,所以不必她的提醒,我已主動脫下鞋子才走進去。

  雅素點起神壇的燈,此處除了供神的器具之外,沒有其它的東西,一張椅子也沒有,神壇那三層不同級別的台階十分莊嚴。我記得第一層是供奉神像之用,第二層是師父叩拜靜坐之用,第三層是「平民」站或跪拜的地方,當日我就是在這裡向雅素跪拜,亦是向她請求寬恕我和美芳的位置。

  今天故地重遊,視線仍投在神壇的中央,望著那戴有一頂尖帽,面相十分慈祥、和藹、有親切感的巫爺,並且將他老人家的容貌,牢牢記在腦海裡,另外還拿出佩戴的虎牙,觀看巴哇女神騎著的老虎是否少了只牙齒,可是始終看不清楚,因為她另一旁有位凶神惡煞,滿臉鬍鬚,張開血盆大口的粗壯大漢,似乎緊緊的盯著我,我除了怕他高舉雙手的利爪外,對他腰間那條粗鐵鏈,不禁感到寒慄。

  除此以外,神桌上同樣有很多金色的罐子,當日我不敢問雅素裡頭裝著什麼,但今天以我的身份問她,相信她必定會告訴我,可是我今天卻不感興趣知道,而她施降用的工具,譬如火爐和一些蕃薯之類的用品,設備其全,心想難不成她最近又施了降,不知誰會那麼的不幸?

  雅素對我說:「主人,你還不上來……」

  我錯愕一問說:「我不是應該跪在這裡的嗎?」

  雅素走過來牽著我的手,踏上第三層台階說:「主人,現在你的身份不一樣,你應該坐在上面的,坐吧……」

  我有些不自然的說:「我還是坐在廠面吧,畢莧這裡是妳施降的法壇,我豈能……」

  雅素立即轉身走到第三層的台階上,雙手合十,不知是向我,還是向著巫爺的神像跪拜,並且連叩了九個頭後說:「主人,找現在是你的使者,豈有我坐在你上面之理,別忘記巫爺交代我要有尊卑之分,所以接下來三個頭是叩給你的。」

  雅素說完連續叩了三個頭,剎那間,我感到無比的榮耀,並且發現原來在神壇上接受他人的跪拜,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無形中好像增添許多自信心似的,我喜歡這種感覺,我喜歡被人尊重的感覺,更喜歡這種至高無上的感覺,尤其是接受雅素這類有本事的女人叩頭,更是高興到了極點,唯一可怕的,是怕會愛上癮。

  此刻,我很想叩頭給巫爺,但瞧見雅素跪拜的姿勢,並非我們一貫跪拜的姿勢,所以望向巫爺的那一刻,始終不敢進行跪拜,免得讓雅素見笑,可是雅素還沒笑,牆上的巫爺像,卻對我笑了起來,我只好內心向他禱告:「巫爺,您可別怪我沒有向您跪拜,要怪只能怪您自己,為何不先教我跪拜之禮喔……」

  突然,我想起雅素上次踏在神壇上,都會先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後又披上透明的白袍,我還記得白袍是從左肩圍到右邊胳膊底下,右肩裸出白布外,而前胸雖有塊白布作遮掩,但乳房和乳頭是清晰可見,服裝和上面的巴哇女神像一模一樣,十分性感,腰間還綁上一條類似九節鞭的東西,大概是護身符之類的,為何今天她什麼都沒做,衣服也沒脫,便草草結束了跪拜之禮呢?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不恥下問:「雅素,上次妳進行跪拜的時候,奸像有很多步驟,為何今次的跪拜如此簡單呢?」

  雅素嫣然一笑的說:「主人,上次是要施降,事先必須請神靈護身,為神靈合一施咒,所以步驟比較繁複,今大只是跪拜,所以簡單很多。」

  原來施降前要做那麼多的事前準備,並非唸唸咒語就行,看來降頭師並不是那麼容易當,□我這個主人更不好當,連最基本的跪拜儀式都不懂,還要問底下的人,聽起來真夠諷刺的,不過,還是言歸正傳,她帶找到此處,究竟有沒有其它目的?

  我再次好奇的問說:「雅素,剛才妳說有位客人來找妳,我問對方是誰,妳沒有回答,接著又把我帶到此處,莫非是要向她施降?對方是我認識的?我大嫂?」

  雅素即刻回答說:「不是!對方不是主人的大嫂,也不是要向誰施降,千萬不要誤會,至於對方是華陽夫人,剛才沒有回答你,只是想保留神秘感罷了,請別見怪!」

  我大吃一驚的說:「妳說的華陽夫人,是否是華陽集團的主席,李華陽的太太?」

  雅素點頭的說:「是!我指的就是李華陽的太太。」

  我沉思片刻的說:「是他?李華陽好像上個星期剛逝世,難道又是妳的傑作?」

  雅素毫不考慮,立即回答:「是的!」

  我感到十分驚訝,並帶有責怪的語氣說:「雅素,如果我沒記錯報章所寫的數據,李華陽只不過四十二歲,他的太太三十六歲,育有一子一女,嘩!妳居然那麼狠心把他給弄死,這未免太過分,太殘酷了吧?簡直難以置信……」

  雅素面不改色的說:「主人,李華陽天性風流,外頭養著無數的女人,但終日害怕因果報應,怕妻子會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特聘請兩名保鑣,表面上是關心太太,實際上是約束她的自由,不管到什麼地方都要獲得他的允許,完全沒有了人身自由。華陽夫人三番幾次和他講解,換來的卻是一場毒打,身心萬分疲累,苦不堪言,所以我不能不出手幫她的忙。」

  我雖是同情華陽夫人的遭遇,但也不至於要弄死對方吧?我對雅素的解釋,始終難以接受。

  我搖頭歎氣的說:「雅素,即使李華陽惡劣性的對待妻子,但始終是他夫妻倆的事,可以尋求法律途徑解決,怎麼可以就這樣弄死對方,那可是一條性命呀!」

  雅素理氣直壯的說:「主人,我曾遭也篷的傷害,深知女人的傷痛,即使我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施降將他弄死,那他得知華陽夫人找我做水晶治療,知道我是個女的,便存心不良跟著來,還命華陽夫人合計用迷幻藥把我給弄上手,像他這種卑鄙無恥的淫蟲,我豈能不出手收拾他?我還要他的靈魂受盡折磨,永不得超生。」

  我驚愕的說:「妳把李華陽的魂魄也收了?」

  雅素隨即回答:「是呀!李華陽約束他太太的自由,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待他二讓他的魂魄永遠關在瓶子裡,永不超生。」

  聽雅素說了後半段,我也不知道怎樣去反駁她,畢竟李華陽的手段也太卑鄙了,留在世上不知還會有多少女人受到傷害,但用降頭術結束他的性命,我還是難以接受,或許因為我不是女人吧……

  雅素輕聲的問我:「主人,你認為我的做法不對嗎?」

  雅素的問題是問對與錯,而不是問妥當或不妥當,所以我無法表達我的意見和看法,因為我不是女人,答對則委屈了自己,答錯義怕委屈了對方,加上她恨透天下用情不專的男人,所以我必須謹慎的回答,不可敷衍了事。

  我想了一想回答:「雅素,上天既然能夠把降頭術交到妳手上,那自然有它的道理,至於妳如何運用它,可要看妳自己了。正所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有些事很難去分辨對與錯,全在善於思考之間,我指的善是善惡的善。」

  雅素沉思了一會說:「主人,你的意思是指我的出發點?如果我是幫助華陽夫人,那出手便是對,如果是痛恨李華陽的為人出手便是錯,對嗎?」

  我點頭接受且解釋清楚說:「對!這是我個人的看法,同時亦是男人的看法,在你們女性的角度看,可能會出現另一個答案,所以在華陽夫人這件事上,無法道出對與錯,只能從妳的出發點、善與惡之間找出個結論,但是答案不必告訴我,也不必告訴任何人,因為善惡果報,承受的還是妳自己。」

  雅素聽我說了這番話之後,沒有再反駁或追問其它問題,只是閉上眼睛似在沉思,而我望著巫爺的神像,內心默默禱告:「巫爺,剛才為了解答雅素的問題,引用了佛教善惡果報之說,希望沒有觸犯巫術派的門規,即使犯了門規,您也不能怪罪於我,那是您老人家不曾向我提起過門規一事。」

  過了一會,雅素張開眼睛對我說:「主人,我已經明白你說的道理了。」

  我若無其事的說:「嗯,妳能明白最好。對了,妳帶我來這裡不是要施降,是想要我給巫爺行跪拜之禮嗎?」

  雅素說:「不……主人,你沖涼的時候,我安排一個人前來見你……她已經到了……」

  雅素說完後,走到另一個門口,帶了一個女人走過來開始我還以為是華陽夫人,可是仔細一瞧,竟出乎我意料之外。原來這個女人,不但是我的朋友,還一起讀過書、做過愛,嚴格來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又是我不敢面對之人。她就是美芳,一個曾是我暗戀過的女人。

  我感到十分意外的說:「美芳?是你……」

  雅素命美芳跪在我的面前,她愣愣地望著雅素,接著又望了我一眼,才慢慢跪下,但臉上仍掛著疑惑的表情,似乎懷疑該跪在雅素的面前,還是跪在我的面前,又或許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虎生。

  我迫不及待的問雅素:「雅素,妳把美芳叫來有特別的事嗎?」

  雅素說:「主人,我想我這個地方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所以趁還有些時間,盡快解決手頭上的事,可以解決一件就解決一件,我把美芳叫來,是因為她是主人的朋友,因此先解決她的事,亦算是我對你或對她的一個交代。」

  美芳瞪大眼睛望著我,嘴巴輕輕吐了一句:「主人?」

  這回我可被雅素弄糊塗了,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想解決些什麼?我怎麼聽來聽去,還是聽不明白呢?

  我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雅素:「雅素,我和美芳之間到底有什麼事要妳來幫我們解決的?而且還要在這裡解決?請妳一次講清楚,別再賣關子了,行嗎?」

  雅素很冷靜的問我:「主人,之前我向你解釋過,因為你的關係而讓我能夠拜在巫爺的門下,並且成為使者,所以對你懷有十二萬分的恭敬,其實這裡頭還有下文。巫爺臨走的時候,除了要我分尊卑之外,還要得到你的幫助,要不然我便要離開此處,不能再待下去,因為我的大劫今日會出現,一切只能看我的造化。」

  聽雅素說出驚心動魄的下文後,我和美芳都愕然的互望一眼,接著緊張追問雅素說:「到底是什麼大劫數,必定要今日離開?巫爺為何不當面跟我說呢?」

  此刻,我對雅素存有著很大的疑惑,畢竟我不相信,這麼大的事巫爺只告訴她,而不告知我一聲,這簡直是個笑話,而且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雅素很認真的跪在地面說:「主人,巫爺不告訴你的原因,主要是看我的造化,倘若他告訴了你,那你自然會看在他的分上出手幫我,那巫爺便是逆天而行,我所承受的後果可能會更加的嚴重,因此我只能親自向你求助,若是主人出手幫助座下的使者,就不算是逆天而行,這也是我特地要服侍你、沐浴更衣跪拜的原因。」

  原來如此,雅素要我沐浴更衣,又要我坐在水晶床上接受她跪拜之禮,是另有原因的,現在總算弄清楚,亦解開為何她肯放下身份,改稱我為主人的疑惑。

  我點頭的說:「好!我既然是妳的主人,當然會幫妳的忙,不過,妳還沒有說出到底是什麼劫數?難道巫爺他老人家沒有告訴妳是什麼劫數嗎?」

  雅素露出笑容的回答:「謝謝!有!巫爺說是大浩,就是你的親哥哥今日會前來報復,因為他得知我師父在我身上施下精咒,令我能使用降頭術,而他也有破我身上精咒之法,並且已找到了物品,如果我身上的精咒被破,那施出的咒語便沒行法力,即使懂得拖降的方法也沒有效用。」

  對呀!記得大哥還未奪走我肉身的時候,他聽見押解他鬼魂的鬼差們說,雅素身上持有精咒,所以才有施降頭術的法力,並且也聽到破解之法,就是用處女的落紅血,加上經期的血,然後用黃酒攪和淋到她的身上,那便可破掉她的精咒,只要精咒一破,法力便盡失,再也無法施降。莫非哥哥已找到處女的落紅血?

  哎呀!愛美是處女呀!對!愛美曾經說過,只要大嫂需要處女血,她願意隨時奉上,莫非大哥已從她的身上奪走了落紅血?可是以大哥處事急促的脾性,怎會等上那麼多天,直到今天才行事呢?似乎不太可能吧……

  美芳突然緊張的問雅素說 :「如果妳的法力被破除,虎生的肉身還健在,那他能否像小浩那般還陽?」

  我對美芳的問題也很感興趣,同時亦感受到很大的壓力。要是虎生可以還陽,她代虎生或虎生的魂魄向我討回肉身,我當然必須還給他,到那時候我又怎麼辦才好呢?

  雅素回答:「美芳,虎生的魂魄是可以向主人要回肉身,可是主人的身上已有蛇靈護體,並且有萬毒不侵的護身符咒,即使主人願意交出肉身,虎生的魂魄根本無法進入他的體內,甚至會被主人的護體靈物轟得魂飛魄散。」

  美芳追問:「如果借用他人的屍體呢?」

  雅素搖頭的說 :「不行!除非那具屍體的魂魄被我扣仕,鬼差沒法帶走魂魄,那屍體仍屬於活體,就可以用來還陽,可是機會很渺茫,因為我必須有屍體的出生日期,方可將魂魄給扣住,而且動作還要比鬼差快,時間上要吻合,談何容易?除非活人自願被我施降奪舍,又或者像主人那般讓出肉身給哥哥,就另當別論。」

  美芳不服氣的說:「為何小浩就行?」

  雅素有些動怒的說:「美芳!你怎能拿虎生和主人相比,主人並非一般的普通人,他肉身失去可以巧妙性的還陽,自殺後又死不去,中了我兩次降頭術,亦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還當上我的主人,這一切證明他並非普通人,要不然巫爺也不會找他當有緣人,當我的主人,當我的救命恩人,妳的那個虎生又是什麼東西?」

  美芳自言自語的說:「為何小浩可以還陽,虎生就無法還陽?假虎生就可以當主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真正的虎生什麼都不可以,連自己的身體也要不回,上天太不公平了……」

  雅素大動肝火,狠狠地向美芳摑了一巴掌,嚇得美芳臉色青白,往後退了幾步。

  雅素不罷罷休,上前一把掐住美芳的衣領說:「別在我面前數落主人的不是,更別在我面前受委屈扮好人,以博取主人對妳的憐憫之心。當日是誰為了保險金,求我置她丈夫於死地?保險金泡了湯,誰先翻臉不認人,還跑去通知小浩虎生復活的消息,並且希望他二人連手對付我?哼!別忘記,你和虎生已離婚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下奴!」

  雅素罵完後,狠狠地將美芳推倒在地,還踢出一腳,幸好沒有踢中。我見美芳被雅素罵得無地自容,很想幫她說句好話,但是想起出院那一天,她回家後便立即從房間裡拖出兩個行李箱的冷面孔,我就打消了念頭,免得自討沒趣。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5:47
第八章 另一個任務

  美芳想為虎生爭取還陽機會,結果卻換來雅素一場怒罵,差點險被踢中一腳,而我想起美芳昔日的冷面孔,亦不想多說話,免得自討沒趣,不過,雅素還未將劫數之事說清楚,剛才只是講了一半,便被美芳打斷了話題。

  我轉移雅素的注意力,繼而發問的說:「雅素,巫爺說妳的大劫是來自我大哥的身上,我深信大哥是知道一切,亦知道他懂破法的竅門,但他處事的態度一向不會慢吞吞,為何如此重要之事會拖上整個月,至今才前來報復呢?」

  雅素說:「可能是你哥哥找不到其中一件破法的物品吧……」

  我無視尷尬的說:「雅素,處女的落紅血,愛美曾答應隨時可以奉上,這個絕對不成問題,至於女人的經血和黃酒,更是容易之極,會不會是巫爺算錯,妳的大劫不是因為我的大哥,而是來自其它方面,不過……他老人家不可能會算錯的呀!」

  雅素小聲的說:「主人,女人的經血可不是隨時有的……」

  我恍然大悟的說:「對!落紅血可以隨時得到,女人的經血則要等好些時日,如此算來,一個月時間也能說得過去,就不知道這經血是大嫂的,還是等到愛美的月事來潮,才一起破身呢?」

  雅素問我:「主人,誰的經血很重要嗎?」

  我尷尬的說:「不是!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對了,妳還沒有說我該怎麼幫妳解除今次的劫數,還有,我在此聲明一點,我什麼法術都不會,萬一幫不了妳的忙,可不能怨我呀!」

  雅素很安心的說:「主人,巫爺說天下間只有你能夠幫我化解劫難,他說你行,你就一定行,千萬不要質疑自己的實力,相信巫爺就是了。」

  我偷偷窺視巫爺的神像一眼,心裡發牢騷的說:「老頭子,您可好呀!我還沒找到您幫我化解身上的麻煩,您卻先叫人找我幫她化解麻煩,您挺會做生意的嘛……」

  雅素見我不答話,再次問我說:「主人,沒有問題吧?」

  我回答說:「是不是要我求大哥放過妳?這點沒有問題,即使告訴他我是小浩也無所謂,至於他肯不肯賣這個人情給我,那我可不敢打包票,畢竟妳困了他五年之久,往後還要他為那處苦惱一輩子,所以很難想像他會饒恕妳。」

  雅素好奇的問說:「主人,你說你哥哥要為那處苫惱,不知你指的那處是哪處呢?」

  我不好意思的指了一指下體說:「曾經找妳醫治的那一處……」

  雅素想了一想,笑了出來說:「哦!我明白了!其實巫爺的意思,不是要主人代我向他求請,而是要我求你賜護身法給我,有了護身法之後,我身上的精咒便不會被破除,日後還可以為你隨時效命。」

  我大吃一驚的說:「什麼?要我賜護身法給妳?我怎麼賜?拿什麼來賜?難道要我將虎牙送給妳?」

  雅素即忙說道:「不是的!主人!你只要將身上的血賜給我就行了。」

  我愣住半晌的:「什麼……我將身上的血賜給妳?妳要我的血?我的血真的管用嗎?如果管用的話,那不成問題,問題是怎麼交給妳?要多少滴才足夠呢?」

  雅素說:「七碗!」

  我被嚇破膽子,驚訝一聲說:「什麼?七碗?七碗血?即使我流七碗血給妳,恐怕妳也未必能喝得完吧?想嚇唬我可沒那麼容易,七碗……七……」

  雅素馬上回答說:「主人,七碗血不是給我暍的,而是要你淋到我身上,並且是念著萬毒心咒淋到我的身上。」

  我內心有些顫抖的說:「妳說……真的……呀……真要我……七碗……血……沖涼……」

  雅素認真的回答說:「是!」

  這回可慘了,人常說七碗飯一點血,七碗血一點精,為何不要我一點精,而要我七碗血呢?真是要命……

  我無何奈何的說:「好吧,七碗就七碗,慢……妳這裡哪有抽血的儀器呀?」

  雅素指向擺在蕃薯旁那把古銅匕首說:「主人,必須用降頭刀取血。」

  我吃驚的說:「用降頭刀取血?」

  雅素點頭稱是,並且說道:「主人,巫爺交代必須使用降頭刀,並且指定要取掌心的血,是五指齊全的那隻手掌,他還要我再三叮囑主人,必須專注觀看血流入碗內的情形。」

  我望著自己的手掌,十分無奈的說:「掌心就掌心,就看著辦吧……」

  雅素向我叩頭道謝後,接著對美芳說:「快把七個碗取來,同時到浴室幫我準備沐浴的水和鮮花。」

  美芳應了一句後,便出去替雅素取來七個碗,當我看見她手中的碗,差點又快暈死過去,因為那可不是普通的飯碗,而是中型的湯碗,我開始後悔為何要到這裡來,亦後悔為何剛才不盡早離去,更不明白為何要答應雅素的請求。

  也罷,七豌血就七碗血,倘若是平常的捐血,我肯定不會答應,但這裡要求的就無所謂,反正什麼怪事我全都遇上,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死了可以還陽,砍下手指可以不覺疼痛,葬了的毒蛇可以不見蛇體,身體無故出現蛻皮的異狀,還有什麼怪事值得去驚訝一番的?七碗就七碗吧……

  雅素上前點燃白色的蠟燭,接著將七個湯碗一字排開,虔誠的在巫爺神像前禱告一番,跟著告訴我要從掌心哪個位置下刀,並且再三叮囑,必須一刀過,不可下兩刀,交代事宜後,她便脫下上身的衣服,雙手交叉式的擺在雙肩上,唸唸有詞的在全身摸了一遍。之後起身走前幾步,將身上僅有的短褲也脫下,露出黑茸茸的毛穴,她還是沒有穿內褲的習慣,接著叩了九個頭,又在身體上摸了一遍,最後赤裸裸跪在我的面前,雙手合十,貼在胸前豐滿的彈乳上,視線則投在湯豌上。

  此時此刻,已由不得我打退堂鼓,只好拿起降頭刀,對著巫爺訴了一遍苦後,口念萬毒心經的咒語,依照雅素所說的,刀口從掌心打橫,由下至上,狠下一刀,鮮血立刻從傷口流出。我是想閉上眼睛不看,但巫爺要我仔細的看,可能他恐防盛滿而溢出,所以要我留心看著。但我的感覺像是被他捉弄了似的……

  當望著掌心的血流入碗中的一刻,眼前突然浮現一個畫面,嚇了我一跳,因為畫面的人物正是小時候的我,血不停地流,畫面中的我也跟著長大,所有的親人都隨著我而出現,當盛滿一碗後,畫面剛好停留在我肉身被大哥騙走的那一刻。

  我十分緊張的馬上把手移到另一個空碗上,同樣是出現奇妙的畫而,不過,這次裡頭的人物並不是我,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醫生,當他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腳不便於行動。這回我沒有被畫面嚇著,因為我不認識裡面的人,可是當血盛滿之際,畫面的人物已到死亡的一刻。

  第三碗同樣出現奇怪的畫面,裡頭的人物同樣是我不認識的,可對方也是個殘廢之人。這個人原木不是殘廢,直到戰爭逃難的時候,雙臂才不幸被炸斷,後來死於混亂的街道上,看到這裡也自然知道又盛滿了一碗。

  第四碗的開始,我開始悟出巫爺為何要我專注看著血液流入碗內的用意,可是有一點我始終弄不明白,畫面的人物與我何開系?為何非要我看不可?更不明白的是,為何畫面裡的人物,全部都是殘廢?

  第四碗浮現的人物是啞巴,在我還未看第五碗的時候,已猜中對方是個瞎眼的,第六碗又猜中是個聾的。最後一碗,我猜不是半身不遂,便是患有小兒麻痺症的苦命人,可是我猜錯了,畫面並非殘廢之人,能走路、能說話,四肢健全,後來才發現,原來他真的只有四肢健全,第五肢就不健全,因為是個死太監。

  不知不覺,我的注意力全投在浮現的畫面上,當發現沒有碗的時候,我才知道已盛滿了七碗血,於是拿起白布抹掉掌心的血,耳邊突然響起巫爺的聲音,我即刻停止所有的動作,細心聆聽他在說些什麼……

  巫爺在我耳邊說:「虎生,剛才七個畫面裡的人物,便是前七世的你,全部都是殘廢之人,雖然你今世沒有殘廢,但卻丟了整個身體,這說明你欠下的因果債,繳了七世都無法清還,所以我要你自破掌相,自流七碗血,將前七世的因果一次清還!亦只有清還了這筆因果債,你才能跳出五行外,不再接受大自然的約束。其實我看雅素的造化,同時亦看你的造化,如果你害怕或記仇,不肯交出七碗血幫她,等於是你不幫你自己,那我和你的緣分也只能到此為止,幸好你能不記仇恨並通過考驗,你果真是我的有緣人,快過來找我吧。還有這位火使者,從今往後,必全心全意效忠於你,她能幫上你很多忙,祝早日找齊另四位使者!」

  巫爺這番話,可真嚇了我一跳,原來剛才畫面浮現那七個殘廢之人竟是我的前生,我怎麼會那麼倒霉,七世都是殘缺之人,而且還有一世竟是死太監,真是不敢想像。不過,今次能通過考驗,償還了一切因果債,心裡還是滿高興的,尤其是巫爺最後那幾句,雅素日後必全心全意效忠於我,不必擔心她會再陷害我。

  雅素輕輕地叫我:「主人!主人,沒事吧?掌心是不是很痛?可以給我看看……嗎……」

  我張開手掌一看,掌心的傷口已成了一道傷痕,而這道傷痕好比向掌紋宣示,從今往後一刀兩斷,不再需要它為我安排命運,一切的命運由我自己去安排,由我去決定未來的人生。

  我張開掌心給雅素看並說:「不礙事,不痛……妳看我的傷口,已成了一道舊傷痕,又怎麼會痛呢?對了,妳的眼睛怎麼紅紅的,還沾有淚水,剛才哭過了?」

  雅素臉露歡容,抹掉臉上的淚痕說:「不!不痛就好,我沒哭,只是擔心罷了。」

  我知道雅素很信任巫爺的法力,更相信巫爺不會讓我出事,所以她不可能是擔心,只是心疼落淚罷了,我忍不住摸向她的秀髮說:「我們到浴室繼續吧……」

  雅秦要求等一等,接著把美芳叫到面前,發出命令:「張開嘴巴!」

  美芳很不願意的慢慢張開了嘴巴,雅素用中指點了一點碗中的血,接著抹在美芳的舌頭上,美芳表面上雖然是樂意的接受,但其眼神上已把她給出賣,而我不知道雅素想怎麼樣對付她,也很想代她向雅素求情,可是卻提不起勁,只能做個靜觀其變,置身於事外的觀眾。

  雅素的手指在美芳的舌上抹乾淨後,拿了旁邊的水交給她說:美芳,剛才主人的血已化解我當日給妳服用的蠱丸,妳身上的蠱毒已完全解除,從今往後妳不必再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我也不會再找妳的麻煩,桌上那張五十萬的支票拿去後好好照顧自己,希望妳早日找到如意郎君,過著幸福的生活,去吧!」

  此刻,我想起自殺那一天,雅素確實要美芳服下一杜藥丸,現在她用我的血為美芳解降,無意中,等於彌補丁我上次在醫院,以假虎生的身份,強行與她做愛之罪,如此看來,巫爺真是沒說錯,雅素確實幫上我很大的忙。

  美芳喜出望外的說:「妳……妳…真的肯放我走?」

  雅素發出會心一笑的說:「放心!去吧!不過,有一點妳必須牢記,剛才我給妳喝下主人的血之前,已知道你並沒有向第三者透露過主人是小浩的身份,所以我才解掉妳肚內的蠱毒,正因如此,妳體內已有主人的靈血,日後要是出賣主人,必定暴斃七孔流血而死,可別怪找沒有事先通知妳,倘若妳絕口不提主人的事,自然能活得像個普通人般,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這裡……就當是做過的一場夢吧……」

  美芳立刻答應說:「放心!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虎生的事,絕對小會!」

  雅素溫和的說:「美芳,既然我肯主動解掉妳身上的蠱毒,表示日後不會再找妳的麻煩,他日在街上遇見彼此也沒必要打招呼,如果妳想試試看透露主人的事會不會暴斃身亡,那是妳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支票拿去,走吧!」

  美芳在半信半疑的神情下,拿起支票,再暍完雅素遞給她的水,連忙叩了幾個響頭,轉身迅速離去。其實找很想對美芳說一句對不起,但就是說不出口,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壓抑我似的,而且這種怪現象已經出現多次,還是我根本就沒有勇氣呢?

  美芳離去後,我即刻問雅素:「剛才妳對美芳說暴斃一事,是真是假呀?」

  雅素竊笑的說:「當然是假的,美芳擔心會說錯話,必定會與這裡的人斷絕來往,我就是想要她有一個新的開始,萬一她真的不小心透露了主人的身份,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又威脅不了主人你的,對嗎?」

  我支持雅素的處理手法,忙點頭認同說:「嗯,希望美芳有個好的開始吧……」

  我開始對雅素有所改觀,覺得她並非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無可否認,我也許是受了巫爺的影響,又或許是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一天,總之絕對是件好事。

  雅素小心翼翼將七碗血擺在盤子上,接著站起身說:「主人,我們到浴室吧……」

  我望著赤裸裸的雅素,下禁春心大動的說:「好的,走吧……」

  我幫雅素拿了兩個湯碗的血,一塊走到浴室,雅素放下手中的盤子後,再提醒我,血必須從她的頭頂淋下,並且一直要念著萬毒心咒,而不是念萬毒之火的咒語,最後再將準備好的花朵灑在她身上,那賜護身法的過程,便完滿結束。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嗯,明白了,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雅素不好意思,急忙跪在我的身前說:「主人,請開始……」

  我拿起第一碗血的時時,不禁自言自語的說:「沒想到我第一次替女人沖涼,淋的不是清水,也不是泉水,而是自己的血,真夠絕的!」

  最後,在不想耽誤時間的情況下,我開始在雅素的頭上淋下血水,除了專注念萬毒心咒之外,也很專注觀看血水淋在頭頂的情形,心想可能會有奇妙的事情出現,可是七碗血已全部淋在雅素的身上,並且花朵也全部灑完了,結果什麼事都沒發生,只不過是一個白雅素,變成一個紅雅素罷了。

  雅素知道已經完成整個護身法過程,忙站起身向我道謝,接著又不停撫摸自己的身體,並且將血抹向沒有被淋到的部位,例如乳球下的位置,陰道、臀溝、胳肢窩、小腿等等,總之,當作我的血是寶貝就對了,一點兒也不浪費,只差沒挑出舌頭舔上一舔。

  雅素自我撫摸的動作,十分香艷誘惑,看得我心裡極為難受,心想還是不看為妙,於是說:「妳自己沖洗乾淨,我先出去……」

  雅素道謝的說:「主人,我很快便沖洗完畢,你先到法壇坐一會,我就來……」

  我帶著一片喜悅走進浴室,卻壞著一份失落步出浴室,我知道雅素不會要求我為她沖洗,我也知道自己不會提出這個要求,但為何感覺上像缺了些什麼似的?也許這就是人與人接觸的空白空間,而這個空間,就是你不動、他便不動的矛盾心理下,所產生的無奈局面,俗稱空白空間。其實兩人都想動,或者很想對方動,偏偏就是等待的矛盾心理,最後得到的是一籮筐的失落,和滿腔空虛的寂寞。

  回到法壇上,望著巫爺的神像,內心有訴不出的空虛,而今六親已斷,孤苦伶仃,不禁自我評審,是否以前的我會比較好,但感覺上又不是。以前的我是自卑、怯弱之人,現在的我是威猛大地的雄獅,口袋還有花花綠綠的鈔票;以前是名窮光蛋,還是一個即將被裁員的員工,這趟回來想依靠大嫂幫忙找工作的潦倒漢,照理說現在的我,應該是春風滿面,得心應手,逍遙之人,為何卻會如此愁感呢?

  望向巴哇女神的神像,和那血盆大口的粗漢,我突然產生一種很奇怪的念頭,以後在他們二個人的神像裡,會不會也加上我呢?日後我會不會像他們一樣,受世人供奉為神靈呢?

  耳後傳來了腳步聲,我知道雅素已沖洗完畢,回頭一看,她已換上一套整齊的套裝裙,不再是披上那種透明的薄絲袍,感覺上雖是少了那股香艷的味道,但氣質上卻高貴很多,她怎麼說都是皇族的成員,言談舉止少不了溫和高雅的貴氣。

  剎那間,從雅素的身上,我似乎悟出了一個道理,就是她的過去和我的過去。她貴為皇族一脈,可以忍辱負重,跑到荒山野外生活,並建立起受人尊敬的一面,即使是做死人生意的雅凌,同樣是苦盡甘來,最後亦得到大家的愛戴和尊敬,那我為何要在此處長吁短歎呢?

  我應該為我的未來去創造一切,現在雖是孤苦伶仃,但身邊已有了雅素和青蓮教的支持,只要我學好降頭術,他日跪拜我的人必多不勝數,何來空虛愁感呢?

  回頭仰望巫爺的神像,再看看掌心刀下的傷痕,漸漸明白巫爺的用心良苦,他賜給我的這道傷痕,就是要我振作起來,不要再接受命運的安排,而是要命運接受我的安排,因為我是真正的降頭師,是大自然的正地司。

  雅素小聲的說:「主人,想什麼想得如此投入,看來是件好事吧……」

  我聳聳肩的說:「沒什麼,只是想著未來的路要怎麼走,不過暫時毫無頭緒。」

  雅素安慰我說:「主人,不要杞人憂天,一切有巫爺看著,你未來的路必是一條康莊大道,相反的我這裡就要把它結束掉,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不明白的問雅素說:「為何妳不能待在這裡?是不是我剛才賜護身法出錯,導致沒有效力,所以妳必須遠走他方?」

  連串的問號,只換來雅素會心一笑的說:「不是!主人賜的護身法很成功,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我。當然一山還有一山高,世間沒有事是絕對的,但要傷害

  我則是不容易。而我要結束這裡的原因,主要是想跟隨主人到外面闖一闖,即使幫不上你的忙,起碼可以照顧你的起居飲食,你不會不接受我吧?」

  我受寵若驚的說:「雅素,我是去學藝,而不是闖江湖,妳別想歪了,況且我能不能找到巫爺還是個未知數,即使找著了,也未必能保證學成歸來,我實在沒有信心能保護妳,快快打消念頭,想也別想了……」

  雅素笑了一笑說:「主人,我知道呀!就是你現在沒有法力,所以我才要跟著去保護你呀,不過,還未離開這裡之前,請你還要再幫我一個忙,拜託……」

  我立刻問道:「不會又是要我的血吧?」

  雅素說:「不是血啦!這裡需要帶走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走人,但不能留下的就必須把它消滅。」

  我聽不明白雅素說些什麼,於是問:「到底是什麼東西帶不走,便必須消滅的?」

  雅素回答說:「就是瓶子裡的魂魄。」

  我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這件事怎麼會扯到我身上?那些魂魄又不是我經手弄來的,何況我也不懂得怎麼去消滅。

  我問雅素說:「那些魂魄是妳弄回來的,如果要消滅當然是妳親自出手,怎麼會找上我呢?況且我也沒有這個能力,不懂得怎麼幫妳,恕我愛莫能助了!」

  雅素很自然的說:「主人』普天之下就只有你有這份能力,那就是萬毒心火呀!」

  這回我不再發問,直接回答雅素說:「又是巫爺交代的吧?走吧……」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5:48
第九章 人類的真面目

  雅素要求我用萬毒心火,將她瓶子內收服的魂魄全部一起消滅,我知道她敢向我提出這個要求,必定是巫爺交代的,所以也懶得再去追問原因,便答應了她的要求,而她也不浪費時間,將所有的瓶子擺在鐵盆內後,立即拿到神壇外的空地去。

  走到神壇外的空地,我才發現裡頭的瓶子可真不少,實在難以想像一個女人竟可以殺害那麼多人,而今我幫她滅掉這些鬼魂,或許算不上是狼狽為奸,但罪孽難免是會有的,只盼因果之報不要罰得太重就好了。

  突然,我想起巫爺要我掌心捱那一刀,目的正是斷絕果報這一環,那豈不是表示我造下什麼孽都不會有報應?難道降頭師真的可以隻手遮天,橫行無忌,為所欲為?

  不過,不管巫爺有沒有欺騙我,但他先讓我斷果報之根,再促使我做罪孽之事,這招挺奏效的,起碼我心理的包袱已沒那麼沉重,也不會因害怕而止步。

  我從鐵盆裡拿起一個瓶子,打趣的說:「雅素,天下最毒婦人心,看來這句話沒說錯,要不然這裡也不會有那麼多瓶子,妳應該賺了不少呀!」

  雅素把我手中的瓶子奪回,放入鐵盆裡說:「主人,太陽快下山了,爭取時間吧。」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話,立刻往後退七步,雙腿盤坐,閉目凝神,可是剛要施起萬毒心火的咒語,突然想起鐵盆內有虎生的魂魄,如果我就這樣把他給滅了,那不是很對不起他嗎?畢竟他是我的好朋友,而且臨死之前,還不顧性命也要趕來通知我逃命,試問我怎麼能下得了手呢?

  我良心發現的說:「不行!我不能燒死虎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雅素開解我說:「主人,虎生的魂魄必須滅掉,要是被鬼差押走,經鬼王或判官一查,那我的麻煩可就大了。因為我不是降頭師,還未跳出五行外,仍受大羅神或阿露曼天神約束,我頂多只能用降頭術唬唬人,斷不能以降頭術奪取他人之性命,這是嚴重違反大自然法則,所以,請你盡快消滅一切,拜託……」

  我遲疑未決的說:「雅素,記得我還是鬼魂的時候,妳曾親口對我說要滅掉我的魂魄,為何這次不肯親自操刀,卻要我來代勞呢?」

  雅素尷尬的說:「主人,當時我只是嚇唬你,將你的魂魄扣在瓶子內罷了,我是沒有消滅魂魄的能力,假如我有此法力的話,早已快快將它們解決,盡早離去,何必在此耽誤時間呢?」

  我相信雅素不是在撒謊,但要我親手滅掉好朋友的魂魄,實在難以下手。

  雅素正想對我勸說之際,忽然顯得心神不定,手指出不知在算些什麼,總之,感覺上不會是件好事。

  我好奇一問:「雅素,為何神色如此慌張?」

  雅素神情凝重的說:「大劫已經到了……」

  我緊張的追問雅素說:「我哥哥來了?」

  雅素點點頭的說:「是!」

  我開始有些心神不定,再三多問一句的說:「雅素,會不會算錯了?我大哥怎麼會等到太陽快下山才上來,照理由破法這玩意,多半挑選烈日當空,午時最為適當,我還記得妳說過,我大哥的魂魄不在他自己的身上,妳便東手無措,為何這次又能使用心靈術知道他的行蹤?妳不是想要我快點動手,故意裝神弄鬼,嚇唬我的吧?」

  雅素冶靜的說:「沒錯!我是無法在主人的大哥身上使用心靈術,但用在你大嫂或愛美的身上則暢行無阻,試問你的大嫂和我已斷絕了來往,今日她倆故地重遊,該不會是找我聚舊的吧?況且巫爺已告知大劫是來自你大哥身上,此刻太陽快下山,這

  半陰半陽的地氣,正是我法力最難掌握的一刻。」

  我驚慌的說:「這麼說……我大哥是有備而來了?」

  雅素冷靜的說:「主人,這些瓶子已經來不及燒了,我要去應付你大哥,可以的話,請你別讓他拿到這些瓶子,萬一被他搶到,只要釋放一個魂魄,我的麻煩就大了,要不你先躲進神壇裡,可是……還是不行,你大哥知道神壇的所在,要是被他衝進去,會給主人帶來更大的麻煩,我還是到前面把他攔住,你就躲一躲吧…」

  雅素說完後。急忙奔向小屋的空地,我知道她不希望我大哥闖來後院,免得給我惹麻煩。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裡不停盤算著,雅素無法在我哥哥身上施降,我哥哥也無法破她的法術,但她一個女人如何能抵擋一個男人的蠻力?況且還要應付另外兩個女人,萬一我賜給她的護身咒沒有效用,那她豈不是等於送死嗎?

  我雖然不曾做過什麼英雄救美之事,為人也一向膽小怕事,但總不能如此窩囊的躲在這裡,選擇當鴕鳥還是當烏龜吧,我必須與她並肩作戰,她怎麼算也是我的女人,只要是我的女人,我就有責任要保護她,這是我的尊嚴,也是男人的尊嚴!

  我丟下裝有魂魄的瓶子,馬上追趕過去,並大聲喊說:「雅素,等等我!」

  雅素停下腳步,卻想阻止我說:「主人,快回到後院,你大哥快到了……」

  我取下頸項所佩戴的虎牙,轉而戴在雅素的頸上說:「萬一我賜給妳的護身咒無效,起碼這個可以頂一頂,還有我不能讓妳一個人去冒險,有禍同當就是了!」

  雅素摸著虎牙,情緒激動的說:「主人,我全聽你的……」

  我牽苫雅素的手說:「那我們就在後院等,總之,妳大可放心,我會保護所有的瓶子,絕不會弄丟一個。」

  雅素緊握我的手說:「好!即使瓶子丟了,我也不會責怪主人,大不了一死便是!」

  我和雅素弄來兩張椅子,故意坐在神壇的門口,堵住入口處,並擺出一副有備而戰,卻又傲慢輕敵的囂張模樣,可是雅素最後還是決定站在我的身旁,保持使者該持有的態度,不敢與我平起平坐,我深知她是不想觸犯巫爺所頒下尊卑之分的法令,而我也沒有勉強她,所謂無規不能成方圓,畢竟往後還有四位使者出現。

  雅素聽聲的說:「主人,你大嫂已經來到門口,應該很快便會找到這裡,同行的還有華陽夫人和她的司機……」

  我好奇的問:「華陽夫人怎麼會和我大哥扯上關係?」

  雅素回答說:「華陽夫人和你大嫂是碰巧一塊上山,她倆人是不認識的。」

  我隨意應了一聲:「嗯……」隨即裝出一臉輕鬆的表情,其實內心十分的緊張和矛盾,因為我不知道待會看見自己的肉身會有什麼反應,更不知道強行霸佔我肉身的大哥,會如何對待我這位借體還陽的弟弟,萬一動起手腳打起來,我能頂得住嗎?而令我左右為難的是,我應不應該表明眼前這位虎生,其實就是他的弟弟小浩?

  雅素的心靈術和推斷能力都很強,與大嫂同行的除了愛美和華陽夫人之外,大哥果然也跟著來了,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應該就是雅素所說的華陽夫人的司機。

  沒想到,今日與大嫂再次見面,非旦不能相認,可能還會出現水火下兼容的場面,他們一行三前兩後的五個人,一步一步走過來。照道理,我的焦點應該停留在自己肉身的大哥身上,可是我改不了壞習慣,即使借了虎生的肉身還陽,對大嫂那片淫邪之念始終如一,尤其是她因動作所掀起波濤洶湧,起伏不平的欲血沸騰一面,更教我心癢難耐,口乾舌燥。

  不知是大嫂陪著人哥,還是大哥陪著她們,最後全都站在我的面前,彼此凝視對方,不發一言。我察覺大嫂消瘦了許多,神情亦顯得有些憔悴,或許她還未適應借我肉身還陽的老公,又或許是床事得不到滿足所致,但她身後的華陽夫人就判若兩人,不但精神飽滿,膚色瑩白光潤,而且還散發出一些高貴的氣質,不過從她疑惑的眼神中,似乎不是我們的敵人,感覺像是路人甲般的看熱鬧。

  此刻,我原不想透露自己是小浩的身份,藉以虎生的身體,開口先打個招呼,希望彼此間能拉好一點關係,可是瞧見自己的肉身,便感覺很怪異,始終說不出口。

  大哥提著一罐不知裝有什麼東西的鐵罐,逐步走到我面前,但視線卻一直盯在雅素的身上說:「虎生,你怎麼會在這兒?能不能走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猜測大哥手中的鐵罐,就是落紅血和經期血,加上黃酒調製好要用來破雅素法術的物品,我即刻提高警惕,腦海中也決定必須轉移大哥的目標,要不然怎麼樣解說,也難以化解他與雅素之間的仇恨。

  我當機立斷的說:「大浩,我知道你並非是小浩對嗎?」

  大哥愕然瞪住我說:「什麼大浩?你喊我大哥的名字想幹什麼?你和那臭女人是什麼關係,怎麼不見你老婆美芳?難道你和她是一夥的?」

  大哥連串的問號,不知是否想轉移我對他身份的懷疑,當然,我一開口便把他給唬住,自然也會咬著不放,斷不會無功而退,同時亦決定保密自己是小浩的身份,所以先證明是虎生的說:「美芳和我離了婚,她的事已與我無關,況且我剛剛命雅素交了一筆錢給她,你不相信可以撥電話問她,剛才是不是收了雅素的支票。」

  大哥向大嫂使了一個眼色,大嫂拿出手機轉身走到後面,大哥則緊盯著我,似乎在觀察我身上的傷口,又似下在判定我到底是不是虎生。不一會兒工夫,大嫂向我大哥點點頭,應該表示查證得實,我並不是在撒謊。

  我冷靜的說:「大浩,你這次上來是想找雅素報仇的吧?」

  大哥發起脾氣,大聲咆哮的說:「我是小浩,我哥哥大浩已經死了五年,你別再喊他的名字!要不然別怪我不當你是我的朋友!」

  我實在佩服大哥的臨場鎮定,和他那份投入的表情,他真是可以徹底忘記自己的身份,相反的,我想扮演另一個人已深感壓力,何況是忘掉自己的身份,或許這就是拍戲演員最基本的要求:要演戲就要先忘記自己是誰。

  我放棄挑問大哥的身份說:「也罷,你今天是來找雅素報仇的嗎?」

  大哥凜然正氣的說:「當然!這個臭女人憑自己懂得操縱一些降頭術,便四處危害人間,我今天是為民除害!為我大哥報仇!」

  我冷笑的說:「哈哈!你這不是在倒自己的米嗎?如果你不是大浩,你不曾被雅素害死,你怎麼知道她利用降頭術危害人間,是殺害你大哥之人?別告訴我是你大哥的冤魂向你托夢,所以你便上來找她報仇,這可是嚴重的刑事罪哦……」

  大哥被我駁得啞口無言,暴跳如雷追問我說:「虎生,你之前不是也曾遭受過這個女人的毒手嗎?當日你中了她的蕃薯降,害得你全身被燒得體無完膚,接著在醫院死後重生,其實最清楚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怎麼你卻反過頭,問起我來了?」

  我笑了一笑說:「哈哈!聽你這麼說,那報仇的人應該是我或是你人哥本人,怎麼會是你找上門呢?難道你也像我遇過此劫數,還是手上握有確實的證據?」

  大哥被我嘲笑一番後,一怒之下,將大嫂拉了過來說:「你可以問問我的老婆,這個臭女人騙了她多少錢?」

  大哥終於露出了馬腳,我即刻反問說:「小浩,你怎麼稱她為老婆,她不是你的大嫂嗎?我都說了你是大浩,還裝什麼嘛……真是的……」

  大哥挑開話題的說:「我現在是問這個臭女人,到底騙了我大嫂多少錢?」

  雅素忍不住插上一句說:「淑貞,妳不妨照實話說,我有沒有騙妳的錢,順便也告訴妳這位霸佔弟弟肉身不還的卑鄙鬼,妳這五年的空虛是怎麼過的,哼!」

  大嫂一臉羞怯尷尬之容,急得不知所措,大哥盛怒之下,推開了大嫂,接著將手裡鐵罐的蓋打開,朝向雅素的身上潑出去的說:「去死吧!」

  我急忙擋在雅素的身前,急喊一聲:「雅素!小心!」

  大嫂也在這個時候衝上前阻止的說:「浩!不要!」

  大嫂企圖以身體遮擋在我們前面,可惜她遲了一步,鐵罐的液體已潑在我和雅素的身上,同時也沾到大嫂的身上。望著大嫂的胸脯,想到潑在我身卜的液體極有可能是她的經血,剎那間,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興奮。

  大嫂神色慌張的望著雅素和我說:「你們沒事吧……」

  雅素雙手舉高冶笑的說:「我當然沒事!」

  大嫂拿出紙巾,急忙為我抹掉手上的液體,當我瞧見大嫂雪滑的玉臂,和那纖纖的玉指,還有胸前搖晃洶湧的彈乳,我已情不自禁捉向她的手,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我倆似觸電般,雙雙凝視對方,彷彿想從眼神中窺探對方的一切……

  大嫂濕潤的朱唇,微微顫抖輕聲的說:「你是……小……不可能……」

  就在這一剎那間,我真捨不得放開大嫂的手,很想將她擁抱在懷裡,但理智告訴我不能,亦在這個時候,腦海裡靈光一閃,讓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就是讓大嫂好好瞧瞧,她現在的丈夫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我也想瞧清楚,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到底還是不是我的親大哥?

  雅素緊張的問我說:「主人,你沒事吧?」

  雅素喊了我一聲主人,引出眾人紛紛驚歎的說:「主人?」

  大哥瞧見雅素安然無恙,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或許他擔心雅素會向他報復,急忙將大嫂拉到身邊,顫抖的說:「她怎麼……會……沒事?不可能……鬼差明明……」

  雅素發怒的衝前一步,大發雷霆的說:「大浩,現在你無法破我的法力,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吧?」

  我知道雅素不能用法力對付我大哥,所以先把她叫回來身邊說:「雅素,回來!」

  雅素不敢違逆我的旨意,馬上回到我身邊,我想也是時候做個了斷,於是以溫和的語氣說:「大家不用怕,雅素不會傷害你們,其實背後操縱一切的人是我,而不是雅素,所以你們不要誤解她,當天我身體被燒得體無完膚,醫生也說我回魂無術,其實那次是我練功過度,才引發出假死之兆,既然是假死,必然會復活,所以我的復活並非什麼奇異現象,大家都明白了吧?」

  大哥激動的說:「是你在背後操縱一切?所以雅素才會沒事?」

  我把握機會的說:「大浩,你現在知道我的法力了,剛才你那些什麼血和酒,對我完全起不了作用,你相信嗎?」

  大哥仍不相信的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你操縱一切,一定是那個賤人!」

  我大方的對他說:「大浩,需要我在你面前證明一切嗎?」

  大哥問說:「怎麼樣證明?」

  我對雅素說:「妳把那些瓶子拿過來。」

  雅素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聽從我的吩咐,將裝有魂魄瓶子的鐵盆拿到我面前,並依照我的指示,放在離我七步之外的距離。

  我擔心大哥會搶地上的瓶子,於是先發制人的說:「大浩,裡面裝的是什麼,相信你最清楚,畢竟你曾住過五年,如果你敢釋放裡頭的魂魄,那這些孤魂自會被鬼王審訊,恐怕到時候你也難逃一劫,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一試!」

  大哥猶疑不決,似乎被我嚇著了。

  華陽夫人開口問說:「請問我先生的魂魄也在裡面嗎?」

  我點頭稱是的說:「是的!全數都在這裡,包括小浩的魂魄也在裡面。」

  人哥和大嫂臉露驚訝之色,可能他們沒想到,我的魂魄也被雅素給收了,而我剛才撒這個謊的時候,其實花了很大的壓抑力,才成功的沒有笑出來,要不然可功虧一簣了。

  我問華陽夫人說:「妳想釋放妳丈夫的魂魄嗎?我可以叫雅素找給妳。」

  大哥即刻勸阻華陽夫人,千萬不要釋放魂魄,我知道大哥是上當了,他害怕鬼王會追根究底的找上他,所以為了自保,便向華陽夫人出言相勸,而她也沒有意思要釋放先夫的魂魄,又一次讓我見識到女人殘酷的一面。

  准陽夫人間我說:「請問不釋放,那該如何處置?是不是拿回家長期供奉呢?」

  我淺笑的說:不必,我大可用萬毒心火將所有的魂魄燒棄,一切隨煙而逝,那世上再也沒什麼魂魄,一了百了,等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何?

  大哥懷疑我的法力說:「虎生,你真能使用什麼火,將一切燒得一了百了?」

  我點頭的說:「是的!但裡面有一個魂魄是小浩的,他無辜當了你的替死鬼,你忍心要他魂飛魄散,忍心在他魂飛魄散之前,捱萬毒之火的苦刑?對了,或許你不瞭解什麼是萬毒之火,我簡略講解一遍,就是引來五種毒物作火引,五毒物燒死後,其靈魂便會鑽人人類的魂魄內。你試想一隻燒紅的毒物,鑽入你體內是何等的灼熱,最後因毒素而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消失於無形中,你忍心嗎?」

  大嫂嚇得臉青唇白,急忙說道:「浩,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對小……太殘忍……」

  大哥臉露滿意的笑容,但語氣卻嘲諷的說:「淑貞,妳別聽他胡說什麼萬毒心火,他使得出來才怪,我就不相信他有這個本事,你有本事就做給我看,虎生!」

  大嫂悲壯中問說:「萬一他真的有本事,那我們怎麼辦?怎麼面對小……」

  大哥冷笑的說:「等他有這本事再說吧……」

  雅素忍小住出聲的說:「主人,他在使用激將法,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想反正這些瓶子都是要燒的,那就乾脆把它橈掉。正好也解決我對虎生魂魄猶豫不決的難題。當我雙腿盤坐,凝神閉目,念起萬毒心火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心火燒那般的熱痛,簡直傷心透頂,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我的親大哥。

  我閉目凝神運起吐納法,集中精神,默默念出心咒,這次和上次一樣,很快便聽到既恐慌又奸奇的驚叫聲,我知道已成功引來了五毒物,當抵達最後一段咒語的時候,體內所湧起的怪異能量,突然停留在肩臂上,並且不停地在膨脹……

  「喔滴二般滴,哇亞阿羅卡密,耶卡也路阿卡曼,三巴滴梳當,呼哈羅……」

  直到念完心咒最後一個字,雙臂隨著吐納法的手式,五指一張,肩臂那股能量隨即從食指射出一道紅、橙、黃、藍、綠、靛、紫的火光,並直射入盆內,而爬進盆內的五毒物隨著七道火光全數燃燒起來。當瓶子發出爆碎的聲音時,隱約傳出淒慘的哭泣聲,接著在空中慢慢擴散而消失。

  火盆巾七道火光熄滅後,盆裡所升起的七種顏色圓圈煙霧,在天空慢慢擴散,之後又逐漸組成一個大圓圈,然後在神壇的範圍,慢慢沉澱下來,這壯觀的奇景再次出現於我眼前,而眾人響亮的驚歎聲更不絕於耳。

  雅素驚喜若狂的呼叫說:「主人,我這裡也成了聖地!實在太好了!」

  眼見這次成功施展出萬毒心火,我的內心湧起陣陣狂喜之悅,因為聖凌師太說過,要是倍受壓力的環境下,仍可淋漓盡致的將法力施展出來,表示意念力夠堅定,而這也是巫爺臨走前,再三叮囑要我修練的意念力,如今成功施展出萬毒心火,又怎能不興奮呢?

  其實最興奮的那個恐怕不是我,而是我的親大哥,他見識過我的法力,對於我說小浩魂飛魄散一事,必深信不疑,試問他怎麼能歪高興,只差沒激動向我叩頭道謝罷了。

  相反的,大嫂的神情有些失落,可能她在傷心小浩的處境,我很想告訴她我就是小浩,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這樣做,況且我暫時也不能表白一切。

  雅素怒罵大浩的說:「你還不死下山,是不是想等死!還有今天我看在你是我主人的朋友分上,不計較你向我潑血一事,放你一馬,但你給我好好記住,以後看見我們最好趕快滾開,別再讓我們遇上,要不然必要你好受!滾!給我滾!」

  大哥拉著愛美的手,再想拉大嫂離去之際,大嫂突然將他甩開,並走上前對雅素親切的說:「對不起!打擾了!」

  雅素心平氣相的對她說:「淑貞,我知道這不關妳的事,不過妳也該好好看清楚,妳這個老公是何等的卑鄙、何等的冶血、何等的無恥,如果他敢欺負妳,只要告知我一聲,我保他必死無疑!哼!」

  大嫂上前向我拜別,臨走前還凝視我一眼,情意深深的說:「對不起!打擾了!」

  找忍受離別之苦的說:「走好!保重!」

  大哥迫不及待催促大嫂和愛美離去,華陽夫人則上前有事要和我商談,但我即下逐客令,命雅素送走華陽夫人:「華陽夫人,有什麼事改日再談,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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