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 降頭師 作者:魔墳(連載中)

 
菇寶 2013-7-30 08:39:1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6 384179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3
第7集第一章 第一道法旨

  慧心的腐屍毒,終於在我不要命的勉強情況下,全數清除掉,但我卻付出很大的代價,除了吸入她體內散發出體外的腐屍青煙外,體力亦耗得一乾二淨,全身癱瘓的倒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然而,火狐奮不顧身,寧願被蛇靈物攻擊,亦要把補血針打在我身上,結果雖是被虻靈重擊,卻因為在蛇靈防禦的反彈力撞擊下,將體內火天素的力量打開,而因禍得福。

  另一個代價則是身上的蛇靈物被巫爺收回,因為我已吸入腐屍的青煙,這對蛇靈有很大的傷害,故此,巫爺不得不收回去,不過他曾向我們承諾,如果我大難不死,必會將蛇靈歸還。另外,他除了說出鳳姿是風使者之外,還把我和火狐害死她大哥一事全盤托出,頓時氣得鳳姿大動肝火,導致罵也不是,打也不是,最後只能又哭又罵。

  然而,若要說今天高興之事,就是慧心真心臣服於我,自願當我的雷使者,並要求我賜個新名字給她,我賜了一個情字,叫做雷情,巫爺告訴她,由於吃下三塊肉,所以需吸我三次血,皆因我的血有護身神咒的力量,她雷天素的能量同時也被打開,不過護身血令她體內新陳代謝加劇,七日後生理和胸部會起變化,而胸部脹大之態,除了是雷天素能量之外,更是兩大人情債所積下的包袱。

  一切事情辦好之後,巫爺仍是沒有出手相救,讓我聽天由命,幸好我有華陽夫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三條老人參和補血針,總算在閻王手中,勉強將我搶了回來。可是我死不去的話,就要面對鳳姿大哥這筆生死債,幸好,當時巫爺救走鳳姿大哥的魂魄,不至於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要不然什麼也不用再說,而另一方面可妥協的說法,則是他借給我的肉身,可為他積聚陰德,鳳姿心理上算是有些安慰。

  第二天睡醒,二十四小時未過,趁還有一口氣,想為鳳姿解除身上的腐屍毒,可是她的脾氣很固執,冷嘲熱諷,處處與我們作對,最後想起應付華陽夫人先發制人那一招,加上攻向她仁慈的弱點,威脅她不讓我治病的話,便命雷情跳出窗外把命歸還給她,我估計她必定熟悉雷情剛強和不怕死的膽色,以她仁慈的心腸,必會做出讓步。

  另外還有一個令鳳姿屈服的理由,就是我和她都不能死,要不然她大哥的魂魄積不夠陰德,便永不得超生,以她在青蓮教修道多年,輪迴投胎一事必深信不疑,所以這招先發制人,肯定能把她的怨氣給壓下去,同時我也不需要貶低自己的身份,還可利用她大哥的肉身,逼她向我妥協當風使者,並要她服從稱我為主人,這樣的手段雖說是很卑鄙,但不這麼做的話,實在沒法子說服她,畢竟她疼愛哥哥,多過疼愛她自己。

  流下眼淚的鳳姿,正想罵我之際,又被我喝住的說:「雷情!扶我到房間!還有你的命是鳳姿苦苦哀求下給撿回的,如果她不到房間讓我給她治病,你就直接從窗口跳出去把命還給她,走!扶我到房間去!」  雷情爽快的說:「是!我會遵照主人的吩咐,鳳姿離開門口,我就馬上跳出窗口!」

  鳳姿大哭,撲到沙發上說:「你們很卑鄙!嗚……」

  我強忍著內心的哀傷,看也不敢多看鳳姿一眼,命雷情迅速將我扶到房間。

  走向房間之際,我的心跳得很厲害,雷情的表情也告訴我,她對我身體激烈的顫抖很不安,並且在我背後不停地做出手勢,沒料錯的話,她是在通知大家我的情況很不妥。

  果然不出我所料,沒一會兒工夫,不管是使者還是小師妹們,全都跑了過來,唯獨不見鳳姿的人影,我沒讓她們說話,反而先問說:「鳳姿還是不肯進來?她身上的腐屍毒快要過二十四小時,再拖下去的話,必死無疑呀!」

  火狐激動的說:「主人,您身上已沒有蛇靈護體,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吧,別再想鳳姿身上腐屍毒一事好嗎?萬一您不幸出了什麼意外,我們真不知怎麼辦好呀?求您了……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別再想了……」

  火狐這麼一說,個個跟著不停勸起我來了,瞧她們一個個真情流露,不禁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應該放棄頑固的鳳姿而養好自己的身體,可是望向雷情身上的時候,想法又有了改變,為何我可以不要命的救她,卻不能不要命營救鳳姿呢?

  我堅決的說:「不!我救雷情因為她是雷使者,主人不能看使者有難而不出手相救,鳳姿同樣是風使者,我沒有放棄她的理由,況且我們還欠她一條生命,雖說她大哥的生死早已是個定數,但我們對她的隱瞞,就是理虧的事實,如今她有難我絕對不能見死不救,要不然便不配當你們的主人。」

  聖凌師太勸說:「主人,您說的話是很有道理,但您應該以性命多少的差別,去衡量整件事才對。」

  我簡單的回答說:「聖凌呀!眼前一條人命都救不了,還講什麼衡量人命多少的差別,簡直大言不慚,看來你只適合管教幾個小女孩,難當其大任,日後我或巫爺的事,你就少操心,少說話,好好去管理你那小小的青蓮教吧!」

  「你給我閉嘴!我師傅聖凌師太和青蓮教,是隨便讓人辱罵的嗎?何況還是一個隱瞞真相的殺人兇手!」鳳姿站在房間門外,大聲咆哮的怒罵說。

  聖凌師太即刻說道:「慧清,不能對主人無禮!不可學慧心那種尊卑不分的壞習慣,學不得!」

  鳳姿大搖大擺的走到聖凌師太身邊說:「師傅,以前我和你一樣,以為慧心師姐那種尊卑不分的態度是壞習慣,其實慧心師……不……現在應該稱雷使者雷情才對,她才是敢說敢言的女中丈夫,比起那些做錯事又沒勇氣承擔一切,而要加以隱瞞的偽君子,不知強出了多少倍,現在居然還有顏面當什麼主人,他剛才說的話才真正是大言不慚!」

  聖凌師太小聲的說:「慧清,別再說了,你想氣死師傅嗎?」

  我明白鳳姿為何言語鋒利,故意挑起舌戰,因為除了在語言上的報復能夠發洩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法子可以為她大哥出氣,畢竟她仍要我繼續為她的大哥積陰德,萬一我出了意外或死去的話,那她大哥便永世不能超生,要承受阿鼻地獄永不見天日的折磨,情況比雨艷所承受的苦,還要加上千倍或萬倍。

  我歎了一聲說:「鳳姿,什麼都別多說了,現在我僅有一口氣,可以做的就是解除你身上的腐屍毒,其他的事就甭想了。如果我大難不死的話,或許還有機會為你那個身在地獄裡的大哥積點陰德,如果你不想得救,不想你大哥投到好人家,那我和火狐還有雷情,便把欠你的命交還你手中。至於到底是誰欠誰的,黃泉路上自會有個分明,現在你在此處吵又有何用?反正剩下的時間不過是三個多鐘頭罷了,不如好好的想一想,還有什麼事需要交代的,就盡快處理吧……」

  雨艷突然跪到我面前說:「主人!您不可以放棄您自己,我重獲新生才不過一天,您沒理由就這樣扔下我不管的,您一定要撐住,絕對不能意氣用事,這裡有十幾條人命呀!」

  我對雨艷說:「欠人的東西總是要還的,如果火狐或雷情不敢死,那你代我將她們的命歸還給鳳姿,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對嗎?」

  雷情激動的說:「主人,不用擔心我會怕死,我現在可以先把命還給鳳姿!」

  雷情說完後,轉身跑向窗口的方向,火狐身手敏捷,即刻堵住她的前方說:「雷情!你有種!一起吧!」

  電媚激動的追過去說:「不要呀!你們這樣做的話,不就等於逼主人自盡嗎?大家可不可以先冷靜一點!哎……」

  雷情尋死的激動,加上性子剛烈的火狐,可說是一發不可收拾,幸好不想她們死的人還是很多,不計算鳳姿在內,已有幾個堵在她們前面,還能拖上一段時間。

  我勉強提起嗓子的說:「狐情!你們二人逞什麼強,真正想死的人是不需要勇氣,況且我還沒有死,你們便趕在我前面,那不等於指責我沒能力保護你們嗎?你們死要死得有價值,不能胡亂的死,必須是殉教而死,還他人之命而死,懂嗎?」

  聖凌師太勸鳳姿說:「慧清,師傅這幾年教你得人饒處且饒人,如今你大哥不幸逝世,巫爺也說過是因果之報,怎樣個死法只是上天一種安排罷了,而我們青蓮教一向辦理超度死人的法事,目的是希望死者能早日投胎,重新做人,試問有幾個真是能夠在我們超度下而獲重生呢?如今你大哥死後還能積聚陰德,已是上天賜予最好的果報,你還想得到什麼呢?難道多害幾條人命,對你或對你大哥有幫助?哎!之前還以為你很懂事,如今看來,枉費我一番苦心的教導,痛心呀!」

  鳳姿流著眼淚哭泣的說:「好了!別再拿死來盼我心軟!我現在就給他一個機會,接受醫治腐屍毒就是,但並不代表我對你們的寬恕,只是希望我的大哥能繼續積陰德罷了。但他治療我之後,生死可與我無關,我只接受他的治療,但絕不會將身上的十靈氣交給他,反正他一直說因果業報,如果上天認為他是不該死,自然會有生存的法門,當然我很講道理,即使他救不了我,我也不會埋怨他!」

  我心中一喜的說:「好!只要你肯讓我為你治療,我便有信心把你救回,我的生死並不重要,祈求你能平安就行了。」

  火狐緊張的說:「主人,您沒有十靈氣幫助,體內的陰氣無法恢復,如今蛇靈又不在您身上守護,這和自殺沒有分別,望請三思……」

  我堅決的回答說:「有!有分別!火狐!如果我選擇自殺,鳳姿必死無疑,要是拼出最後一口氣,她肯定可以得救,我們已對不起她的大哥,絕對不能再對不起她。你和巫爺不是經常說,霸氣的降頭師,即使死也要往前走,絕不能因畏懼而退縮的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和巫爺,我確實是一個霸氣的降頭師,因為打從自斷尾指的那一天起,從不曾畏懼而退縮,這次也不會!」

  華陽夫人突然跪在地面,尊尊敬敬,無言的叩了三個頭,大家見著也跟隨跪在地面,雙手合十,我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意思,可能為我向上天禱告吧!

  雨艷跪在地面懇求鳳姿的說:「鳳姿,如果主人給你治病,萬一出現了危機,你一定要嘴對嘴貼向他,雖然不是將十靈氣交給他,我想應該會有些作用,可以答應我嗎?求求你了,看在我們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你不能讓我們主人出事,這裡十二條人命全都交到你的手上……拜託了……」

  聖凌師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說:「慧清,師傅給你下跪,你就聽雨使者一次吧,千萬別讓我們的主人出事,師傅求你了……」

  鳳姿臉色大變,即忙蹲下扶起聖凌師太說:「師傅!別這樣,慧清受不起這等大禮!快快請起……別這樣……」

  鳳姿總算把聖凌扶了起來,可是其他所有的人,包括五位師妹在內,仍跪在地面。我不知道她們是怕死,還是關心我的生死,但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遇上,心裡倒有幾分感動,然而,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幾億身家的華陽夫人居然也肯卑躬屈膝,跪在一個小女孩面前,真是難以置信。

  鳳姿緊張的忙叫大家起身的說:「你們別這樣,剛才不是說過,我是受不起這等大禮。總之,我會謹記雨艷姐所說的就是,大家快快起身……別這樣……」

  所有人得到鳳姿的答覆後,方肯站起身,臉上也露出一線希望的笑容。

  鳳姿瞪了我一眼,冷淡的說:「走吧!」

  我點點頭示意鳳姿到房間,接著對大家說:「你們所有人都聽好,不管我是以青蓮教的主人,還是以使者主人的身份,現在我就頒下第一道法旨給你們,也許這也是我最後一道法旨,總之,在治療的過程中,如果我不幸死去的話,大家都不能責怪鳳姿,不能找也篷報仇,必須找機會逃到泰國,或者逃到更遠的地方去,還有一點是……不要為我舉行喪事,任由我屍體拋在一邊,先自顧逃命,懂嗎?」

  所有人疑慮了一會兒,以極不願意的語氣回答說:「知……道……」

  我接著說:「嗯,還有一點,你們不要在房間外等候,各自收拾好行裝,安排逃走的方法,一旦我出了事,只需幫我帶走鳳姿就行了,並且今夜便要離開,但千萬不可洩漏我遇害一事,要不然也篷和那十二魔星便會肆無忌憚攻擊你們,我實在不想你們任何一個落入他們的手中,答應我,必須安全帶走鳳姿,可以嗎?」

  火狐激動的說:「主人,您放心,我不要命也會夾著鳳姿離去!」

  雨艷輕輕的訴說:「主人,別丟下我們,您一定要安全的走出來……」

  我望向華陽夫人說:「可惜呀!當日收了你五十萬,如果當晚去辦理鬼屋一事,就算今天保不住性命,亦會少了個遺憾,容許我在此向你說聲抱歉,至於你那五十萬,我會叫火狐還給你。還有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代表眾人向你致上無限的謝意,多謝……」

  華陽夫人傷感的說:「法師!千萬不要說感激二字,能夠和你們共度這一刻,屬我畢生難忘的事。而在生死的關頭裡,亦深深明白到感情的可貴,比起再多的財富還要來得實在和溫馨,然而,這份感覺在我死去的丈夫身上是找不到的,如今我內心已填補了一切,現在鬼屋甚至公司,或擁有的一切,我已經不再重視,只希望您能平安度過此劫,繼續在我未來的人生旅途中,寫下更豐富、更刺激、更精彩的一頁,即使當你們的……下人……亦心甘情願……」

  我點頭感激的說:「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狐媚,你二人過來……」

  火狐和電媚走到我面前,我在眾人的面前,左擁右抱,柔情的說:「來!給我一個吻……」

  我吻向火狐,當要吻到她的嘴邊時,突然被她推開。

  火狐情緒激動且帶有咆哮的語氣說:「不!主人!您想解掉我是降頭師女人的咒語吧!不必了,未來的人生,我只有您這一個男人,不要把我身上僅有的一點點愛意也奪回,這樣對我太殘忍,我怕我會無法原諒您……」

  電媚即刻從我身邊閃到火狐身邊說:「主人!您可以不再愛我們,但不要對我們太殘忍,更不可收回曾經在我們身上留下的那份愛意,明白嗎?」

  我終於感受到愛的魔力是何等的厲害,它可以令人癡迷成狂,它可以令人失去理性,它可以令人連身家性命都不要,由此可見,愛一個人是極為愚蠢的事呀!

  我忍著情緒,激動的說:「好!大家能否向我做最後一次跪拜呢?」

  所有人隨即跪在地面,雙手合十,連續向我叩了三個頭,當她們叩第三個頭的時候,我已經轉身走向房間,而鳳姿則站在房間外等我,這亦等於說她已經知道,狐媚二人是我的女人,但此刻我沒有絲毫的尷尬,可能我已不是她大哥的關係,又或者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會比死來得可怕和尷尬吧!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3
第二章 要命的療傷

  向所有人交代一些可能會成為身後事之後,便轉身走向房間,鳳姿見我走向房間,自行先走了進去。如今她已經知道狐媚二人是我的女人,雖然我是不覺得尷尬,可是她始終是我一直很想上的女人,情緒上難免是有些緊張。

  雖然盼望與鳳姿上床的日子沒有電媚的幾年之久,但她青春活潑的朝氣,性感柔弱的身軀,和迷人身段的體香,已令我好幾次差點壓抑不了慾火,欲將她就地正法。然而,此般的衝動卻不曾在電媚的身上出現過,如今她即將赤裸裸的面對我,試問豈能不心動、不緊張呢?

  走進房間,鳳姿背對著我說:「把門關上!」

  我沒有意見,關門正合我的心意,只不過對鳳姿以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和我說話不是很習慣罷了,印象中是頭一次,但這回氣難吞也得吞下,誰教我有愧於她呢?

  對著海面的窗簾布沒有拉上,鳳姿則遙望著窗外的海景和陽光,在光線的透射下,一副葫蘆形狀的美妙身段,若隱若現的映在她身上那件藍色碎花圖案的連身裙上。可惜她是背向著我,背影中只能窺視纖細的小腰和豐腴高翹的彈臀,胸前一對誘惑的彈乳,只能從光線照射在玻璃的反映下,模模糊糊,看了一眼,我相信如果她是側身站著,將成為世上最佳最美最性感的人體畫。

  鳳姿凝望窗外一會兒後,轉過身坐在沙發上,並正面對著我,我的視線則隨她飽實的豐臀,逐漸往上移到她胸前的乳球上,雖然她身上沒有電媚那股成熟美感的神韻,可是其香嬌玉嫩的秀氣,如含苞欲放的鮮花般,已摘下女人最珍貴的那一分。

  此刻房間雖有兩個人,卻十分的寂靜,鳳姿和我彼此凝視著對方,不發一言,我相當不習慣這種靜聲的場面,終於由我首先打破悶局的說:「你要我把門關上,不怕我會強取你身上的十靈氣嗎?」

  鳳姿冷淡的說:「你雖是沒有了誠信,但人格還是有的,這點我還能瞧得出來,況且我想在不受外人的干擾下,看清楚你到底是一個冷血的人,還是一個不顧情義之人?當然也許我會看錯,你可能是一個既無人格,又不顧情義的冷血畜生。」

  我一笑置之的說:「鳳姿,這點你大可放心,我是不會強奪你身上的十靈氣,至於我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此刻已經不重要,畢竟眼前只有成功和失敗兩條路,一條是拼出最後一口氣,解除你身上的腐屍毒,失敗的話,就比你先走一步;另一條是成功後,如何帶你們逃離險境。至於個人生死的問題,已不容許我去憂慮,只能交由上天去做決定,」

  鳳姿皺一皺眉頭說:「嗯,聽你這麼說還算有點人性,我想你坦白的告訴我,當日你知道火狐是殺你朋友,也就是我大哥虎生的兇手,究竟有什麼反應,難道沒有想過為他報仇,或報警的衝動嗎?直到你滅殺我大哥魂魄之際,下手的時候有什麼感想,難道一點內疚慚愧之意都沒有嗎?即刻回答我!不許想借口!」

  我即刻回答說:「當日你大哥是死在我和你大嫂面前,當然是據實報警,可是如何告訴警察兇手是火狐呢?如何交出證據呢?況且說出兇手是誰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你的大嫂,我只不過是你大哥的朋友罷了。試問警察相信死者妻子的話,還是相信我這個朋友說的話?別忘記,當時我的身份還備受警方嫌疑。」

  鳳姿繼續追問說:「就當你有口難言,事後怎麼不找火狐對質,反過來還和她一起狼狽為奸呢?」

  我歎了口氣說:「鳳姿,我為何會借你大哥虎生的屍體還陽,這點在青蓮教講述的過程中,我沒有把實情說出來,當時主要是隱瞞自己的身份,目的是怕你受不起這個打擊,事情是這樣的……」

  我原原本本將大浩騙取我肉身的經過,一一講給鳳姿聽,其中包括暗戀大嫂五年的經過,和千載難逢唯一能還陽的機會,一切全盤托出,講個一清二楚。

  我繼續說:「鳳姿,如果你被他人騙走了肉身,成了遊魂夜鬼,當遇上千載難逢還陽的機會,你能錯過嗎?也許你會說還陽是戀生怕死罷了,可那時候的環境是鬼差不帶你到地府去,而要留在陽間當一隻淒涼的孤魂,但這不算是主要爭取還陽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希望能奪回屬於自己的肉身和報復。」

  鳳姿說道:「火狐令你得以還陽,所以你感激她導致忘記為朋友伸張正義,將兇手繩之於法?」

  我乾脆的說:「你現在去告訴警方,火狐殺死站在你面前這位活生生的大哥吧……」

  鳳姿猶疑了一會兒說:「哦!對!基本上我大哥是沒死,這點就算了,不過,即使不能將火狐繩之於法,為何卻要與她狼狽為奸?這不等於自打嘴巴嗎?」

  我解釋說:「鳳姿,我在青蓮教一個多月,頭號仇人除了親大哥之外,就是火狐了,別忘記來青蓮教之前,我身上還中了她的蠶絲降,又怎會與她狼狽為奸?不瞞你說,其實整個月以來,我一直都不停想著,如何利用巫爺的威力向她進行報復,當日拿了聖凌師太兩萬元,就是前去找她出氣,雖然我是傷害不了她,起碼也讓她心煩氣躁,當是先出一口悶氣。」

  鳳姿點頭的說:「嗯,這點我是知道的……」

  我繼續說:「還有……我要補充一點,如果當時有第二具屍體可以供我還陽的話,我便不會選擇你的大哥,今日亦不會出現隱瞞之過。然而,不選擇你大哥的肉身,主要是肉身已被燒得體無完膚,隱瞞則是不想你受打擊,怕你接受不了事實,也不想見到你傷心哭泣的樣子,況且你也未必會相信如此荒謬之談,最後希望你能諒解,隱瞞是迫於無奈的。」

  鳳姿點頭的說:「難怪不見你才一天,便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你還沒有說滅殺我大哥魂魄之際,當時有什麼感想,完全沒有一點內疚慚愧之意嗎?」

  我回答說:「當時我曾堅決反對火狐滅除魂魄的行動,但不滅實在不行,後來我以滅除魂魄的借口,試探大哥對親弟的情義,只要他有一點念及手足之情,我肯定會與他相認,甚至原諒他奪舍之過。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怕死,寧願親弟弟承受萬毒心火之苦,魂飛魄散,也不念往日的親情。當時我面對親大哥冷血無情的真面目,過於激動,憤怒中使出萬毒心火,事後才想起你的大哥,但已釀成了大錯。」

  鳳姿譏笑的說:「哼!錯了不就隱瞞真相,不當是一回事就行了嘛……」

  我說:「鳳姿,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沒必要冷嘲熱諷。不過,幸好巫爺及時把你大哥的魂魄帶走,屬不幸中之大幸,但對於這次的疏忽,我只想如何去承擔責任,從沒想過要隱瞞或推卸責任,我和狐媚三個人都是保持同樣的立場,只不過顧及你的接受能力和等待機會罷了。另外,我去泰國之前,趕上來青蓮教,除了讓火狐和聖凌師太相認之外,另一個目的,就等她倆人聚舊完畢,吃了晚飯後,便向你說出真相,可是那時候也篷已經殺了上來,完全沒有表白機會……」

  鳳姿淚眼汪汪,感歎中帶有憤怒的神情說:「大哥死得真慘!如果不是火狐的關係,一切的悲劇便不會發生,罪魁禍首始終是火狐本人!」

  我發出感歎的說:「鳳姿,我以前對因果之說本來是不相信,甚至經常埋怨上天不賜予好運,但經過七碗血一事後,對因果和緣分之說就十分認同。沒有因不會有果,今日我和五位使者能走在一塊,雨艷姐妹能相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至於雷情日後胸前要背上兩大因果債的包袱,屬實屬虛,七日後便能揭曉。」

  鳳姿冷言冷語的說:「你和她們因果之緣,關我大哥什麼事?」

  我嘗試開解鳳姿說:「當然有關係!巫爺說過你大哥生前見財眼開,害過無數的人,而你兩兄妹前世又欠下我很多債,如今你哥哥已經清還,這對他來世將是個好的開始,起碼他的肉身仍在陽間為他積陰德,亦算是上天賜予他一個贖罪的好機會。然而,你要火狐和我救雷情,結果令我倆人半生不死的,這也是你無意中替哥哥報了仇,這些都是大自然因果環環相扣的道理。」

  鳳姿不滿的說:「我哥哥見財眼開害死無數的人,這都是巫爺他一面之詞,我不相信他是個壞人!」

  我搖頭歎氣的說:「嗯,我不敢否認你大哥是疼你,但他一生潦倒,真是因為你的病導致債主臨門嗎?你大嫂美芳為何要嫁給你大哥,為何會認識火狐?她是一個心狠的女人?非要利用降頭術把他害死不成?而他今世所遭遇的不幸,只是命苦的關係,沒有其他的關係?我肉身為何給大浩騙走,為何又會找上你大哥的肉身還陽,為何你又是十靈女,為何雨艷三姐妹能重逢?這一切的為何,難道不都是連帶關係因果之緣嗎?」

  鳳姿頑固的說:「不管怎麼說,我大哥始終是死在火狐的手上,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繼續開導鳳姿說:「哎!幾個人當中,火狐是最無辜的!她家破人亡的時候,也篷狠心將她拋棄,孤獨一人,巫爺當時並沒有前來搭救她,如今她找到了錢和安身之所,巫爺偏要她放棄一切,當上接緣人的角色,其實她付出的代價,比我們任何人還要多,如今你指責她是殺你大哥的兇手,倒不如質問上天,為何讓你大哥的命如此之短,順便也代火狐問一問,為何偏偏要找她當劊子手呢?」

  鳳姿聽了後啞口無言,默默閉上眼睛,不知是在消化我剛才說的話,還是在想些理由來反駁我。

  我大膽一針見血的說:「鳳姿,如果你要埋怨火狐是殺死你大哥的兇手,我相信你大哥會埋怨為何你是十靈女,如果你不是十靈女的話,他的遭遇可能會完全不一樣,亦有可能不會如此短命。不過,命運的安排並非你我所能預料,如今也篷不惜動用十二魔星追殺我們,他是為了向火狐出一口氣,還是為了你身上那十靈氣呢?如果外面的人不幸全都死了,或者被也篷捉去折磨,難道你是兇手嗎?」

  鳳姿仍是保持沉默,不答上一句話。

  我繼續開解的說:「每個人生下來,就有一首前世未編寫完的歌譜,今世注定必須續寫,所以當人生走到了盡頭,雙眼合上,兩腿一伸,必有音樂伴著上路,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一點,倘若你遇上什麼不測,伴你上路的音樂,絕不會有埋怨你是十靈女的聲音。」

  此刻,鳳姿仍是沉默下言,我一個人不停的說也太沒意思,況且剛才說得太多了,開始感覺有些疲倦,於是躺在床邊,閉目養神,其他的事不願再多想。

  過了一會兒,鳳姿站起身,將窗簾布拉上,接著冷冷的說:「可以開始了嗎?」

  我回答說:「當然可以呀!」

  鳳姿走過來坐在床邊上,遲疑了一會兒,最後走進了浴室。

  望著鳳姿走進浴室的那一刻,身上的疲倦竟完全消失了,原來衝動可以令一個人精神起來。然而,接踵而至是緊張的心跳,腦海裡不停想著,她待會是穿著浴袍走出來,還是一絲不掛的走出浴室呢?

  不知是時間過得很慢,還是我過於緊張,總覺得等了很久,終於等到浴室門打開,結果她不是一絲不掛,更不是穿著浴袍,而是圍著白色的浴巾走出來,當看見她粉肩上的肉色肩帶,一種前所未有的誘惑力已將我整個人給俘虜。

  鳳姿選擇坐在床的另一邊,背向著我說:「別忘記你剛才許下的承諾,不會強行奪走我身上的十靈氣。」

  我即刻回答說:「當然!我並非強盜,更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鳳姿爽快的說:「好!那開始吧……」

  我有些很不自然的說:「不把浴巾拿走怎麼開始呢?你能否坐到我前面來呢?」

  鳳姿似乎歎了口氣,接著很無奈的背著我,慢慢栘到我前面的位置,再拉下身上的浴巾,□浴巾還是遮掩她的臀部和胸罩上,只瞧見潔白無瑕的背肌外,其他重要性感的部位都被她遮得密不透風。

  我略微有些緊張的說:「鳳姿,必須像雷情那般,我方可施咒為你治療。」

  鳳姿像受了一驚似的,小聲的問說:「你的意思是要……全部……脫下嗎?我受傷的位置並不是很多,能否不要全部脫下……」

  我回答說:「不行,巫爺說過施咒治療的時候,身上不能有一布遮體,你師傅聖凌師太也是一樣,我不是故意為難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出去問問她。」

  鳳姿臉色尷尬又羞紅的說:「不必……那……好吧……」

  一條不該遮掩在鳳姿身上的浴巾,重新包住性感嬌嫩的胴體,不過,這次卻是為更香艷的畫面,因為鳳姿的手繞到身後,解開胸罩上的扣,接著眼看肩帶從玉肩滑落至手肘上,體內的慾火已迅速燃起,我不敢想像當浴巾從她身上滑落床上之際,那股震撼的殺傷力到底會殺死我身上多少個細胞,總之身上那五億精蟲,若能保留到她離開房間,我肯定是位聖人。

  鳳姿終於脫下身上的胸罩,繼而慌慌張張的將浴巾重新包好身體,接著伸手摸進腿間,匆匆忙忙的將一條肉色的小內褲脫了出來,並迅速將內褲和胸罩一塊塞在枕頭底下。

  整個過程雖是瞧不見鳳姿身上重要的部位,可是她那羞怯卸甲的一幕,倒令我看得熱血沸騰,直到她細聲說好了,我方從夢中驚醒過來。

  鳳姿似做了個深呼吸,接著白色的浴巾再次從她身上滑落,但這次不是停留在她的腰間,而是鋪在枕頭上,如今面前的她,則是一絲不掛的背向著我,面對她那潔白的背肌和雪滑誘惑的股溝,實在夠難受的,但這份難受卻又是我朝思暮想所期待的,十分的矛盾。

  鳳姿小聲的說:「能不能快一點,我不想外面的人等太久……」

  我回答說:「能不能把身體轉過來,我想看看所有傷口的位置,心中好有個底。」

  鳳姿沒有回答我,只是把身體慢慢轉到我前面,當她的乳球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刻,我已陷入瘋狂的狀態。真是一對人見人愛的嫩乳,乳肌白嫩嬌滑,粉紅的乳暈伴著羞澀的椒奶,令人看了無不垂涎三尺,衝動的想把它含入嘴,吮吸一番。

  眼前這對嫩乳,雖沒有成熟美女般的豐滿,只能說有少女的豐滿,畢竟她只是剛要滿十八歲的小女孩,但奶型卻像竹筍般的飽脹,並且散發出嬌貴的嫩氣,我的手雖是沒有碰觸它,已能感覺其彈力柔韌非常,或許處女的身上,乳球才有這種結實的美感吧!

  除此之外,腿間雖是緊閉著,但山丘的毛髮仍可瞧得一二,鳳姿和雷倩的陰毛似乎都是一樣,皆是少得可憐,或許青春少女的陰戶就有這種小雛雞的美態,如今見到小雛雞的蜜穴,不禁想起有人曾說過,舔小雛雞蜜穴流出來的淫水是天下最佳的補品,古代很多大財主每個月都買小丫鬟,目的就是取這類的淫水和女人第一胎的奶水,方能在床上干到九十九。

  我不敢放肆窺視鳳姿敏感的部位,免得引起她的不滿。振作一下精神,認認真真為她檢查傷口,畢竟先治好她的腐屍毒,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我檢查一遍後說:「你的傷口不是很多,前後只有四處罷了,雷情傷得比較重……」鳳姿說:「嗯……因為……你替我擋了不少……」

  我吸了口氣說:「放心!我現在的身體雖是很虛弱,但仍有一口氣在,即使油盡燈枯,我也會拼了命完成整個治療過程,不要擔心!我開始了……」

  鳳姿冷淡回應了一聲:「嗯……」

  鳳姿的冷淡回應,我雖是很失望,但還是集中精神,將意念專注於眉心間,展開治傷的步驟。首先是醫治她左臂的傷口,於是念著巫爺所教的咒語,雙掌燙熱之際,便將掌心貼在左臂曾被腐屍抓傷的傷口上,當貼在傷口的時候,突然有種很意外的感覺,她竟然沒有絲毫的掙扎,而我察覺傷口的顏色轉變得很快,好像和我念的咒語賽跑似的,豈科,咒語還沒念完,已化成青煙飄進我體內,但我沒有絲毫的不妥,反而覺得越來越有精神,而我還是念完所有的咒語,才將掌心移開。

  鳳姿可能察覺我的神色有異,問我說:「我的傷口比雷情容易醫治是嗎?」

  我點頭說:「是!可能你身上有十靈氣吧,繼續……」

  我沒有說出越來越精神一事,只是找個想法回答她罷了,究竟什麼原因,導致她的傷口會比較容易醫治,我是無法得知,希望十靈氣的說法沒有錯吧!不過,我不說出精神狀況是另有其心,原因是想她看我辛苦的為她付出,而寬恕我和火狐之過。

  第一個傷口治療過後,第二個傷口是右臂,情況是一模一樣,青煙很快飄進我體內,精神同樣是越來越飽滿,我開始深信自己的想法沒有錯,鳳姿的十靈氣不但對她本身有幫助,對我亦產生了很大的功效,

  不知不覺已到了最後一個傷口,這道傷口比較尷尬,是在左腿的內側上。

  我對鳳姿說:「這是最後一個傷口,由於在左腿的內側上,你必須把腿張開……」

  鳳姿臉紅羞怯望向另一邊,但卻聽從我的吩咐,將腿慢慢的張開,這回蜜穴的春光被我瞧得一清二楚,處女蜜桃的柔嫩小洞果真十分細小,兩片粉紅的陰唇如剛開放的花瓣般,柔白帶有些粉紅的羞霞,別說巨鳥插入的痛快,即使舔上一舔,亦肯定快活過神仙。只可惜答應過不會強奪她的十靈氣,心想要不是巫爺洩漏了她大哥的秘密,或許我現在不單只給她治傷,還可以教她如何做一個人……

  最後一道傷口,眼看大功即將告成,仍是不敢心邪,免得出現意外,於是眾集了意念力,開始口唸咒語,進行醫治腐屍毒的步驟,一切和之前三道傷口同樣的順利,顏色轉變的速度也一樣,青煙飄進我體內的時間也一樣,原以為大功告成,豈料,咒語念到最後二十幾個字,小腹疼痛非常,全身開始顫抖,汗水直流……

  我的反應令鳳姿起了疑心,她忙問說:「怎麼了?你怎麼流出這麼多汗?」

  我示意鳳姿不要管我,勉強繼續念著咒語,可是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上衣快要被汗水沾透,但我仍勉強的一個字、一個字繼續的念,不想前功盡棄。

  鳳姿摸了我的手,發出驚訝的叫聲:「快來呀!你們快來呀!」

  一聲喊出之後,房間門迅速打開,第一個衝進來的是火狐,她瞧見我的情形,嚇得忙問雨艷如何是好。

  雨艷驚慌的說:「我不知道怎麼辦呀!」

  電媚緊張的說:「鳳姿,快親主人的嘴吧,試一試……」

  雨艷喊說:「不行!主人施咒的時候,不能親他,十靈氣反過來會傷到他的!」

  火狐急得在房間內亂轉,忙勸我放棄、保住自己的命。

  小腹越來越痛,身體突然變得很虛弱,似乎快要倒下的感覺,但我的掌心使勁捉住鳳姿的傷口,凝視她的臉孔,死命支撐念說:「烏……吐……那……滴……喲……鴨……」

  鳳姿望著我,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並企圖掙扎的說:「放棄我吧……別管我了……」

  我拼出全身的力氣,緊緊捉住鳳姿的傷口,不讓她逃脫,但身體已發出劇烈的顫抖,趁還有幾分清醒,一鼓作氣,堅持念完咒語:「魯……吧……滴……喲……那……烏……歐……蘇……那……摩……羅……」

  咒語終於全部念完,鳳姿的腐屍毒亦完全徹底的清除,大功告成。

  此刻,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發軟的倒在床上,雙手按著肚子,全身顫抖,發出衰弱的痛苦呻吟說:「肚……子……痛……很……痛……呼……我不……行了……呼……」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3
第三章 理智和感情

  我肚子痛得全身發軟,無法再支撐身子,終於倒在床上,雖然連叫喊聲的力氣都沒有,但知道鳳姿身上的腐屍毒已經清除,甚感欣慰,起碼又解決了一個問題,現在只剩下我個人的麻煩罷了,死一個救回三個,怎麼算還是有賺的。

  火狐最為緊張,手裡拿著針藥,彷徨無策的走來走去,猶如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而身邊的華陽夫人則忙提醒她,醫生交代過不可過量使用,要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火狐在無奈的情況下,只好再次向雨艷求助,

  此刻,鳳姿已迅速圍上浴巾,並企圖想取走我枕頭底下屬於她的胸罩和內褲,可是卻被我壓在身體底下,欲言又止的她顯得無計可施,情況有些狼狽。

  火狐緊張的追問雨艷說:「你想到法子幫主人了嗎?他很痛苦呀!我伯主人他……哎……有什麼方法能保住他的命呢?快想想法子呀!」

  雨艷望著接受電媚不停抹汗的我說:「火狐,我豈會不知道主人痛苦呢!我還瞧得出他是吸入太多腐屍毒的青煙,才會有此狀況,但我並不是巫爺,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也篷身上得知的呀!」

  雷情緊張問說:「雨艷,你說主人吸人太多散發出來的腐屍毒青煙,此刻他又按著肚子,這不和我腐屍毒病發的情況一模一樣?難道主人他……」

  雨艷說:「嗯,主人現在確實受腐屍蟲侵犯……」

  火狐反駁的說:「不可能!主人有護身符咒,腐屍毒怎麼可能侵犯到主人呢?絕對不可能,巫爺也曾經說過,主人體內的腐屍毒並無大礙,只要恢復了陰氣,便會自動清除,絕對不是腐屍蟲作怪!」

  雨艷說:「火狐,你說得沒錯,巫爺當然更不會說錯,主人的護身符咒確實可以清除體內的腐屍蟲,但護身符咒必須有陰力去啟動,如果一個降頭師體內沒有了陰氣,就等於是普通人一個,即使有再多的法力或護身符咒,亦等於無呀!」

  電媚忙脫下胸前的虎牙,往我頸項戴上。

  雨艷忙阻止電媚的說:「不行!電媚!快把虎牙拿走,虎牙只能抵抗外來的侵犯,如今腐屍毒已侵入體內,如果戴上虎牙,那腐屍蟲便會頑強的抵抗,非但清除不了主人體內的腐屍蟲,反而會令腐化的過程加快……死得更快……」

  華陽夫人緊張的自言自語說:「這怎麼辦好呢?」

  雨艷說:「眼前要救主人,只有三個方法,一是巫爺前來搭救,但巫爺絕不會逆天而行;二是將鳳姿交給也篷,當作是救人的條件,我知道他有方法醫治好主人,但難免會在主人身上施放毒物,以約束他的一切。」

  火狐氣得大動肝火的說:「雨艷!你說這些幹嘛!說了不就等於沒說嗎?那第三個方法是什麼呀?快說吧!」

  雨艷回答說:「我剛才說的兩個方法,主要是讓鳳姿分析眼下可行之法,第三就是將十靈氣交給主人,那主人便可增加陰氣,以化解體內腐屍毒的危難,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不過時間可要快,因為腐屍蟲一旦繁殖完畢後,便會開始腐吃內臟充飢,然後又繁殖再腐吃其他內臟,不斷重複以上這些動作,腐屍蟲的數量增加,相對腐化的速度也會加快,但這已經不重要,因為腐屍蟲第一次腐吃內臟,主人必死無疑……」

  眾人聽了雨艷講述之後,無不把目光瞪在鳳姿身上,雷情和火狐二人,更是激動上前勸說:「鳳姿!你就快幫幫主人吧!」

  鳳姿搖頭的說:「不!不行!我辦不到!我過不了心理的關口呀!別逼我!不……」

  火狐憤怒指著鳳姿說:「你別這樣固執行不行!主人雖是滅除你大哥的魂魄,但卻給巫爺救走,原則上他始終沒有傷害到你大哥不是嗎?況且他現在這個情形全是因為不要命救你所致,難道他死了,你心裡就會舒服,就會過得了心裡的關口嗎?好!只要你把十靈氣給了主人,不管救不救得了,火狐的命即刻賠給你大哥就是!絕不食言!如何?」

  鳳姿說:「他醫治雷情的時候,已經吸入青煙得了腐屍毒,不是完全因為我呀!」

  雷情加入遊說的說:「鳳姿師妹,只要你肯救主人,我願意像火狐一樣,將你給我的人情全數交還於你,要不然主人出了事,我也無顏面生存下去,倘若你不搭救主人,就會多犧牲兩條人命,試問你日後如何面對你自己?」

  雨艷緊張的說:「鳳姿,你要救的話,就要快一點,主人現在已全身抽搐,恐怕體內那一點點的陰氣即將全部耗損,不能再拖下去,如果你真是不肯出手相救的話,那大家就要將主人捆住,要不然就會被他咬傷的……求你了……鳳姿……」

  雨艷說完後跪在地面,所有人都一起跟著跪下,這個情形已是第二次,我很想告訴大家,不要再勉強鳳姿,不要再為難她,我已經認命……

  聖凌師太跪在地面說:「慧清,為師跪在地上求你了,你快點救救主人吧……」

  鳳姿神色慌張,忙叫大家起身的說:「師傅,您快快請起!你們怎麼又跪呢?快快起來吧!」

  大家都不願再說話,只顧把頭垂下,似乎逼鳳姿必須答應,要不然便長跪不起。

  看著鳳姿急得團團轉,可能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突然,她閉著眼睛撲到我身上,並且將櫻桃小嘴貼在我的嘴巴上,不停地向我嘴裡吹氣。

  好一陣清涼芳香的氣味飄入我的體內,令我感覺到這陣芳香味,從我身上四處散發,開始有些陶醉之意,漸漸的,想起這種感覺和吸入青煙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一個是腐臭味,這個是清涼的芳香味,兩者簡直是雲泥之別。

  肚子的痛開始逐漸消退,神智亦開始穩定和清醒過來,記得雨艷曾告訴鳳姿,萬一出現了危機,即使不肯交出十靈氣,倘若向我嘴巴吹氣,也有可能會有效,如今她願意給我送上初吻,不管這個方法行不行得通,我也不能糟蹋此等良機,萬一真是不行的話,能帶著她的初吻到陰間,亦算不枉此生!

  暫時忘記身上的痛苦,聚集意念,全情投人,享受鳳姿的初吻,處女之吻,

  鳳姿完全不懂得接吻的技巧,可能她的意識中,只是向我嘴巴吹氣,完全沒有想過接吻這回事,直到我的嘴巴和舌頭開始有反應,她才瞪大著眼睛望著我,接著面泛羞紅,企圖停止和掙脫尷尬的一面。

  我沒有讓鳳姿成功掙脫,反而緊緊將她摟住,舌頭挑向她的櫻桃小嘴內,挑弄她嘴裡細嫩的香舌,吮吸芳香的唾液,並引導她的小舌闖入我的嘴內,香舌抗拒中展開交疊的混戰,退縮則難掩羞澀的嫵媚,漸漸的,兩人的濕唇進入瘋狂的攻勢和吮吸,然而嬌唇上的唾液、沉重的鼻息聲,再也分不清她是在抗拒,還是為矜持而抗拒,只知道她的身體已經發熱,身上白色的浴巾已經脫落……

  「嘩!」鳳姿驚叫一聲!

  一句驚叫聲,防不勝防,令鳳姿成功掙脫我的懷抱,並匆忙圍上脫落的浴巾,再用身體推撞了我一下,奪走枕頭底下屬於她的內衣物,接著如一枝箭飛快地衝進了浴室。

  火狐第一個撲到我面前問說:「主人,怎麼樣了?雨艷這招有效嗎?肚子還痛嗎?來……快躺下說……」

  躺在床上後,腦海仍潮思著與鳳姿濕吻的激奮,對於火狐的慰問,沒有即刻做出反應,嚇得她忙推了我幾把,方把我的思緒喚回現實裡來。

  如癡如醉的我說:「什麼……剛才你問我什麼來了?」

  火狐一對疑惑的目光,在我全身上下打量一番的說:「主人,我剛才問您,雨艷教鳳姿的那一招有效嗎?您的肚子還痛嗎?」

  我點頭說:「好很多……好……很多……了……」

  電媚憂心似焚的問雨艷說:「工人怎麼好像魂不守舍的,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火狐拍了電媚一下說:「別亂說話,什麼迴光返照的,真是的……」

  雨艷上前問我說:「主人,現在感覺如何?肚子的疼痛是否消失了?」

  我握著火狐的手說:「扶我下床看看……」

  火狐和電媚二人攙扶我走下床,她倆人扶著我走了幾步,後來我自己慢步走出大廳,又回到房間,這時候鳳姿剛好從浴室走出來,她見了我迅速閃開,似乎在避開我的目光,而我也僅能窺見她半邊羞紅的粉臉。

  華陽夫人問我說:「法師,感覺怎麼樣了?」

  我點頭說:「我已經好很多,肚子不再疼痛,沒想到鳳姿向我吹了幾下,我便好了起來,十靈氣真是神奇呀!」

  所有人聽到我這麼一說,緊張的情緒得以鬆懈,臉上也浮現出笑容,而剛才房間凝聚的那片愁雲,已被幾個小師妹的笑聲轟出九霄雲外。

  雷情對鳳姿說:「謝謝你!我會遵守剛才的承諾,將你給我的人情還之於你。」

  鳳姿阻止的說:「慧……雷情,不!我並沒有把十靈氣給你的主人,剛才只是履行進入房間前的承諾,所以你並沒有欠下我什麼承諾,千萬不要做傻事。」

  雨艷說:「雷情,鳳姿沒說錯,她確實沒有把身上的十靈氣給主人,只不過憑她是十靈女,吹了幾口氣給主人,其實這個辦法有沒有效,暫時還不敢肯定,只是有好一些罷了,」

  火狐說:「雨艷,你可不要嚇我,主人現在不是好起來了嗎?」

  雨艷說:「火狐,我想這麼說你會比較清楚,主人身上的陰氣耗損,導致護身符咒起不了效用,克制不了身上的腐屍蟲,主人才會出現危機。剛才鳳姿向主人吹了幾口氣,可以說恢復了一些陰氣,護身符咒起了些功用,情況好比雷情吸了主人的血般,體內的腐屍蟲進入睡眠的狀態,除非陰氣能即時完全恢復,要不然那口陰氣消失後,腐昆蟲又會甦醒,再次……發作,明白嗎?」

  雷情驚訝的說:「雨艷,你這麼說主人現在的狀況,像個普通人一般,這不是和我發作的時候一模一樣嗎?那他身上的陰氣能維持多久呢?」

  雨艷皺起眉頭的說:「我不知道,畢竟主人不是真正得到十靈氣,復原的狀態能夠持續多久,真是不敢胡亂預測,也許會逐漸加強,也許是一盞茶時間,難說……」

  火狐不敢相信的說:「不會的!主人肯定度過了危險期,他已經踏入康復的階段,陰氣會逐漸的增加,絕不會是一盞茶時間,你肯定估計錯誤……不會的……不可能……」

  「火狐,雨艷沒說錯,但也只是說對了一半,她想出吹入十靈氣的方法是有效,如今虎生體內的陰氣確實恢復了少許,不過危險期還未過,他仍需要強大的陰氣,方能清除體內的腐屍毒,現在腐屍蟲只是沉睡罷了,不過,距離下一次發作的時間會比雷情的久,怎麼說他體內有護身符咒護著,抵抗力是比常人強勁許多,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火狐和眾人聽到巫爺的聲音,全都一起跪下,只有我和鳳姿二人是站著。

  火狐先開聲的說:「巫爺,您一定要幫主人度此難關,求您了……」

  巫爺笑了笑說:「哈哈!我說過不會出手相救,只會提醒和指點迷津,一切要看他本身的造化,而真正能夠幫助虎生的只有他座下的五位使者,這也是我為何要他找到五位使者的原因。不過,我要聲明一點,這條路上天雖是早已鋪設了,但也要看主人翁的緣分和做出取捨的決定,至於最後會出現怎麼樣的成果,上天和我是不知道的,可能是一棵樹,可能是半棵樹,亦可能仍是一粒種子。」

  雨艷說:「巫爺,既然主人已經找到五位使者,表示這棵樹已經長了出來,絕不會是一粒種子,問題是我們五位使者該如何幫主人呢?請指點我們五位使者迷津,謝謝!」

  鳳姿搶答一句的說:「不!我可不是什麼使者,即使是的話,我也不敢去承認,請大家諒解我的難處,我實在無法和殺害親哥哥的兇手走在一塊,如果因為我身上的十靈氣導致大家有生命危險,我可以犧牲自己去找也篷談條件,以換取大家的平安。另外,我剛才肯幫忙主要是看在師傅的分上,請大家別誤會,同時亦要聲明一點,這裡除了他和火狐之外,大家仍是我鳳姿的好朋友。」

  聖凌師太指責鳳姿的說:「慧清,你怎能這樣說話?主人剛才為了救你,連性命都不顧,你怎能這樣無情無義呢?」

  鳳姿說:「師傅,他不要命的救我,這點我很清楚,所以日後我不會再與他倆人作對,只會盡量的疏遠,日後找到青蓮教,只會以徒弟探望師傅的身份前去,至於教內有什麼工作,同樣只會以自願身份出點力,希望您能諒解,其實我這樣做已是對不住大哥,但眼前只有這個方法。」

  電媚勸說:「聖凌師太,整件事上鳳姿屬最無辜的,如今她能做出這個決定,已經是不容易,我們除了諒解和支持之外,不能再強迫她,鳳姿絕對是你的好徒弟。」

  鳳姿很有禮貌的說:「電媚姐,謝謝你的諒解。」

  電媚的耐性實在不簡單,時時刻刻都不會忘記討好鳳姿。由於她曾與大浩相處了一個多月,明白鳳姿面對我的難受,畢竟對著哥哥的身體,卻又要提醒自己,對方已不是真正的大哥,這等於天天都要承受親人死去的傷痛,如此殘酷的心理折磨確實令人很難受,我們是應該諒解她的難處,不該處處為難她。

  巫爺突然大笑了幾聲:「哈!哈!哈!」

  電媚臉色驚慌的說:「巫爺,是不是我說錯了話?如果是,我願接受教誨。」

  巫爺說:「不!電使者,你沒有說錯話,風使者的天素屬守,心靈感應最為強烈,所以她自然要接受沉重的心理打擊,並且要戰勝心理的障礙,方能啟發出內在的力量,如今她所面對的,就是一個最大的心理考驗。這裡每位使者不都是經歷過很大的考驗嗎?雖然你們使者的身份得來不易,但虎生要得到你們五位,付出的代價亦絕不比你們少,即使是絲毫的出錯,他也不配當使者的主人……」

  火狐追問說:「巫爺,請問主人的考驗,現在已經全部通過了嗎?」

  鳳姿立即反駁的說:「我說過我不是什麼使者!」

  巫爺冷笑幾聲後說:「虎生,鳳姿肯把身上的十靈氣主動吹入你的嘴裡,表示已盡了使者救主的本分,我已承認她是你的風使者,你的考驗也算通過,至於風使者什麼時候才向你進行入門朝拜儀式,這已經不重要,如今最重要是你要盡快恢復體內陰氣,那才算是真正度過了難關。」

  鳳姿不滿的說:「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會當他的風使者,更不會向他朝拜」「

  巫爺說:」鳳姿,你可以說上天喜愛作弄人,但別忘記一點,每個人的因果報應都是自己種下來的,上天不會多扣一分,亦不會多加一分,只會安排好與壞的時機降臨罷了,所以你的命運由不到你來做決定,我說你是風使者,你必定會是風使者,懂嗎?「

  鳳姿堅決的說:」沒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願做的事,即使是上天也不能,如今我唯一的親人已經逝世,世上也再沒有我放不下的事,最多只是一死,您認為我會怕死嗎?「

  巫爺狂笑幾聲說:」如果因果不是環環相扣,那地球不會是圓的,更不會有昨天和明天的出現,只要世上仍有一個明天,因果之報就會存在。剛才你說不怕死,投胎後只要是屬於有生命的物體,還不是同樣會怕死嗎?說到投胎這回事,你忘記還有個大哥,仍在地府等著陽間積來的陰德,以決定下一世為人還是為禽嗎?「

  鳳姿聽巫爺這麼一說,臉上隨即鋪上一片愁雲,和發出無奈的感歎聲。

  巫爺繼續說:」鳳姿,剛才聽你說要去找也篷談條件,以換取眾人的平安,聽了都覺得好笑,以他本身的降術,恐怕你的條件還未提出,身上的十靈氣已被他奪走,他有必要和你談條件嗎?到時候,這裡的人不但全部都要死,即使是你地府裡的親大哥,同樣永世不得超生,因為也篷現在已是個大惡人,如果你再送上門,等於親手種下更大的罪孽,單是這裡十二條人命債,你還二十世也還不清呀!「

  鳳姿很無奈的說:」上天對我真的如此殘忍,一條活路也不給我走嗎?「

  巫爺說:」不!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眼前的一條活路,就是當虎生的風使者,亦只有這樣才能夠還清,你雨兄妹所欠下虎生的因果債,沒有昨日之因,不會有今日之果,沒有惡人也篷的出現,便不會有虎生降頭師的誕生,你可以選擇自殺,以逃避今日之果,但十八年後同樣會遇上虎生,而你大哥就要多受十多年的苦,這一切已成定數。對了,虎生還了七碗血後,你對他不是開始感到陌生了嗎?「

  我替鳳姿回答說:」對呀!今日不是您提起,我倒沒留意這一點,當日還了七碗血之後,鳳姿見了我便說有些陌生的感覺。「

  鳳姿回答說:」沒錯!我是曾經這樣說過,怎麼了?「

  巫爺說:」這就對了!哈哈!虎生,當日你得到護身符咒,已跳出了五行外,不再輪迴因果的業報中,後來你又把七世的因果債一次繳清,塵緣中的一切自然斷得乾乾淨淨,鳳姿對你感到陌生,一點也不稀奇,因為你是以她的主人身份出現,但這個情形和電使者可不一樣,一個是由親人變外人,一個是由外人變親人。「

  我好奇一問:」這兩者有什麼分別呢?電媚……你懂嗎?「

  電媚小聲的對我說:」主人,一個由大哥變成外人,感覺必是生疏,我和您當時只是叔嫂關係,又不是親兄妹,感覺自然沒有鳳姿那般強烈,明白嗎?「

  我開始明白的說:」哦!明白了!不是從一個肚子裡出來的,感覺自然沒有那般強烈,但這和風使者的因果債又有什麼關係呢?「

  巫爺笑了說:」怎會沒關係呢?鳳姿剛才不是說,上天一條活路也不給她走嗎?但她從未想過到底是誰欠誰的債?直到目前為止,她只懂得看今世之事,還以為是你和火狐欠她的債。「

  鳳姿很不滿的說:」巫爺,是你告訴我,他和火狐弄死我大哥,難道有錯嗎?「

  巫爺歎了口氣的說:」鳳姿,我剛才和你講解過的因果業報,就是想讓你明白,今日之果乃昨日之因,這點你還不明白?換句話說,你的大哥即使不是死在火使者和虎生的手上,同樣也會命喪黃泉,這是他前世種下的因,怨不得人,別一味想著親情,而將理智埋在固執的頑石裡,那樣你怎會看得清楚、看得遠呢?還有你們都記住一點,當理智勝過感情時,表示已經長大,當感情勝過理智時,自問年紀又不小,那就要提醒自己,步步為營,一著錯,滿盤俱是空。「

  鳳姿回答說:」我跟隨師傅多年,因果業報之說自然是很清楚,但他倆始終是殺我大哥的兇手,恕我無法與他倆相處,更不會當什麼使者的,即使你說我固執也好,責怪什麼也罷,我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大哥的事。「

  巫爺有些不耐煩的說:」鳳姿!你快把我給氣死了!如果不是你之前稱我一句巫爺爺,真想一巴掌摑過去。好!你一直說他倆害死你的大哥,為何不回頭想一想,如果不是虎生和火狐的出現,你大哥有機會投胎做人嗎?倘若上天沒有給你兩兄妹一條活路,你和你大哥今世能改變往後幾世的厄運嗎?你自己好好去反省反省吧!哼!「

  鳳姿被巫爺這一罵,頓時張大著嘴巴,答不上半句話。

  火狐緊張的說:」巫爺,您別生氣,現在主人仍未脫離危險期,您可要救救他呀!「

  巫爺說:」火狐,如果不是鳳姿給了你主人一口十靈氣,我還不想現身,既然我已現身表示會指點他怎麼做,但能否能救得了他,除了看他本身的造化之外,還有我一直向你們要的那顆護主之心。「

  眾使者猛點頭的說:」有!我們都有!請問應該怎麼做?「

  巫爺說:」好!雷電二使者無法啟動本身的天素,眼前只能依靠雨火兩位使者的天素去幫虎生,可惜水火相剋,只能使用一人,如果是加上一個雷電使者,就會好很多,試試吧……試試無妨……「

  雷情急著說:」巫爺,您不是說我的天素能量已經被啟動,或許能助上一臂之力,只要能夠救回主人,我願意犧牲一切!「

  巫爺說:」不……雷使者,你的天素本能雖是已被啟動,但你和火狐不一樣,她之前已修練過降術,所以能即時派上用場,而你的情形和電媚一樣,不曾修練過降術,所以無法發揮出來,況且你的天素能量要七天後才會出現,你還是先調理好心理和生理的變化吧……「

  火狐繼續問說:」巫爺,請問我倆應該如何相救主人呢?「

  巫爺說:」嗯,救得了虎生的只有陰氣,如今鳳姿體內的十靈氣他是得不到的,除非其他途徑可以得到陰氣,方能解他今次的危難,不過時間要把握得很好,必須趁體內的腐屍蟲尚未發作之前取得,只要有了強勁的陰氣,不但能化解身上的腐屍毒,法力還會大增,其中的成敗則看你們的造化,千萬別指望我會教你們怎麼去做,我是不能說的,就這樣,先走了!「

  火狐和眾人拚命叫喊巫爺的名字,可是沒有回應,其實一大夥人都知道,巫爺是不會出聲的,如果他肯回答,那他就不是巫爺了!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4
第四章 七陰靈氣

  巫爺走了後,所有人的目光和希望全投在鳳姿的身上,火狐可能知道本身沒有說服力,所以悄悄的推了電媚幾下,示意她上前向鳳姿說些好話,可是電媚卻無動於衷,氣得火狐磨拳擦掌的,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鳳姿的身邊。

  鳳姿瞧見火狐走過來,小聲的說:」師傅,我先回房間……「

  火狐拉著鳳姿的手,不讓她離開房間,電媚上前拉開火狐的手說:」火狐!放過鳳姿吧,這裡所有的人沒有一個會比她更辛苦,她是無辜的,你就讓她安靜的想一想吧,別把她逼瘋了,好嗎?「

  火狐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點點頭,拍拍鳳姿的肩膀說:」去吧……「

  鳳姿離開房間後,性子暴躁的火狐壓抑激動的情緒,在房間裡不停地踱來踱去,口中默默念著說:」哎……除了鳳姿外……到哪裡找陰氣呀……「

  雷情突然從沙發上彈起的說:」鬼屋不是有陰氣嗎?「

  聖凌隨即回答的說:」對呀!鬼屋裡有七隻上吊死的惡鬼,而且還是當了好久的冤鬼,其身上的陰氣必重,而且七隻還是大兇猛之數,假使走脫了幾隻,不能全部消滅的話,只要能夠把握其中的一隻,何愁找不到陰氣呢?「

  火狐興奮的說:」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呀!還是雷情比較聰明,處事比較冷靜,能想到鬼屋一事,這回我可放下心了……「

  聖凌師太說:」火狐,我想還是別太高興,鬼屋雖有我們要找的東西,但同樣也有我們得不到的理由,免得到時候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火狐很不滿的說:」姐姐,你怎麼老是喜愛潑冷水呢?「

  雨艷勸解的說:二一姐,火氣別那麼大,其實大姐說得並不無道理,我隱隱約約聽你們談起過鬼屋一事,料想這七隻惡鬼至今仍不被消滅,想必其威力非同小可,這點我們不可不防。」

  我忍不住的說:「火狐,你的性子略微剛烈火爆,處事難以冷靜思考,我想還是讓雨雷電三人商討如何應付,你行動上配合就行了,萬一不串失敗,你就負責帶領大家逃離,切記一點,千萬不可衝動做出無謂的犧牲,知道嗎?」

  火狐在很不情願的情況下,點點頭敷衍的說:「知道了……」

  我接著說:「嗯,你們幾位使者好好商討如何安排一切,聖凌你就多看著鳳姿,千萬別讓她做出傻事,這時候她很需要人的照顧和支持。對了,華陽夫人,我們的起居飲食就勞你多多照顧,可能就是多辛苦一天罷了。」

  華陽夫人說:「不!不辛苦!我對法師有信心,必能逃過此劫,況且我能為大家出份力,感到十分的榮幸,大家千萬別見外就好了。」

  我感激的說:「那……有勞你了。大家都出去吧,我有些累想躺一會,都出去吧……」

  華陽夫人上前為我鋪上被子的說:「法師,好好休息一會兒,晚飯的時候我們才叫您,其他的事就讓她們幾個去操心,別再想太多了……」

  所有人離開房間後,我獨自躺在床上發愣,雖然身體很疲倦,但卻無法入睡,而剛才刻意告訴她們說我想休息,和把煩惱交給她們四個去商討,主要是有幾個原因,一來不想顯得自己很無能,二來怕萬一我出了意外,她們也有個後退的準備。至於這個後退的準備,假設我參與商討的話,肯定不會出現於商討事項裡。

  不管心裡頭打定了多少成敗數,內心還是堅信一點,只要有著不怕死的拚搏精神,巫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的。好比青蓮教一役,我捨命救護三人,他雖沒有出手相助,甚至無情的收回我的蛇靈物,但最後我仍是活生生躺在床上。然而,他是預知我會沒事,還是在看我的造化,這點無法得知,唯一知道的是,我確實從考驗中吸取了經驗和膽量,也磨練出無比剛毅的鬥志和自信心。

  可是想法終歸是想法,眼前的一切實在很不樂觀,畢竟身上的法力頂不了多久,蛇靈物又不在身邊,一隻腳還踏在鬼門關內,隨時沒命;雨艷和火狐的天素,雖是已被啟動,但巫爺說過只能派一個上場;至於電媚和雷情,目前根本沒有戰鬥力;聖凌師太的法力,僅有巫爺傳授醫治我的法術,攻擊的力量應該是沒有的,要不然也不會遭受腐屍的傷害。試問在這種不堪一擊的環境下,豈能安心入睡?

  昨天沖涼的時候,還以為當上降頭師,有美女伴在身邊,口袋有花不盡的鈔票,名和利擺在面前,供我隨時採摘之用。沒想到,二十四小時的轉變,一切恐怕變成另一個版本,美女成了瞻仰遺容的親友,花不盡的鈔票則成了冥鈔,名和利改掛在鮮美的花圈上,人生如戲呀!

  人生得意須盡歡,苦到疲竭終是睡,前面所說的盡歡,我可從來未試過,但後面的卻整整做了二十多年,今回也是一樣,在萬般憂心苦悶、無法入睡的情況下,終於不知不覺睡上一覺。這一覺可說是睡得夠甜,可是,最後還是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並嚇得從床上彈起,且出了一身冷汗。

  恰巧,華陽夫人走進房間,可能瞧見我從床上彈起,立即走到我身邊說:「法師,怎麼了?沒事吧……」

  我捏了把冷汗說:「不……沒事……只是作了場惡夢……無礙……對了,我睡了多久?」

  華陽夫人說:「法師,您睡了幾個小時,剛才原想叫您吃晚飯,但看您睡得正甜,大家建議讓您多睡一會兒,所以才沒有叫醒您,看來您的身體很虛弱,流了很多汗水,衣服都沾濕了,換過一件吧,我過去拿給您……」

  我點頭的說:「嗯……」

  華陽夫人給我拿衣服的同時,也通知大家我已經睡醒,而她拿著毛巾正想為我抹身的一刻,外面的人偏偏這時候走了進來,她臉泛紅霞,忙把手裡的毛巾交給我說:「法師,您……自己來吧……我不方便……」

  火狐搶上前,接過華陽夫人遞給我的毛巾說:「讓我來吧……」

  我不想華陽夫人尷尬,推卻火狐說:「哦……不必了……抹汗的力氣還有……我自己來吧……不礙事……」

  說完後,抹乾身上的汗水,換上一件新的短袖襯衫,感覺十分涼快。可能出過一身汗,在血氣運行之下,精神好了起來,於是命所有人到大廳去,我則走進浴室洗把臉,但內心仍想著,華陽夫人臉紅那一幕,心想如果不是有人闖了進來,她真會替我抹汗嗎?她臉紅羞怯的閃避,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尋常呢?

  望向鏡子中的我,感覺上瘦了許多,而且臉色蒼白,心想一天之內流失不少鮮血,臉色下蒼白那才是不正常。然而,最憂心的還是一對眼睛,雙目無神,加上面部鬆弛的肌肉,完全沒有彈性的活力,像一張死人的臉孔,不禁感到心寒。

  心想這樣的死人樣,華陽夫人豈會對動心,何況她還是一名億萬貴婦、上市公司的主席,至於昨天她肯當眾答應做我的女人,只是情緒激漲,隨口而說罷了,絕對不可當真。我提醒自己須懂得自量,要不然出醜的始終是自己。

  洗了臉拋下毛巾,我自言自語的說:「哎!算了吧!現在已是個將死之人,再不是什麼霸氣的降頭師,別再做白目夢,還是好好利用剩餘的幾個小時,為外面的人想個逃生辦法才是,亦算為陰問的虎生積點陰德,以報他借出肉體之恩吧……」

  走到大廳,華陽夫人命傭人端出一盅補品給我,當一打開嗅到人參的味道,我感到有些反胃,忙用手推開的說:「不!這兩天吃了太多的人參,現在感到有些反胃,也可能身子漸差,開始虛不受補,還是你們拿去補身吧!」

  火狐關心的問我說:「主人,您的身體現在怎樣了?」

  我聳聳肩的說:「嗯,精神是好很多了,但說話還需要用點力氣,不礙事。對了,臨睡前要你們商討應付的方法,結果想到什麼了嗎?」

  火狐回答說:「主人,我和雨艷商量後,決定由我倆到鬼屋一試,我相信足以應付,其他人留在此處,萬一我們失敗,她們也好找機會離開。」

  華陽夫人說:「法師,我和飯店商議好,已派兩輛直升機在頂樓,負責直接送我們到機場,而國際機場已有專機候著,可以隨時送我們到泰國。」

  我很滿意華陽夫人的安排,這條空中逃亡之策絕對可以躲避也篷的追殺,問題是鬼屋一行,巫爺說過雨火使者中只能派一個上場,如今狐艷加上我三人行,似乎多了一個,其中還有降低危險性的空間。

  我想了一會兒說:「華陽夫人安排後退之策很好,但是鬼屋一行,只須我和一個使者前往,沒必要兩個都跟著去,那是大大的不應該,況且巫爺交代過,雨火之中只能派一個上場,你倆人還是商議一下,決定誰跟我去,另一個沒必要陪著去冒險,太不值得了」

  華陽夫人說:「法師,您的意見恐怕沒有人會接受,剛才火狐姐所說的辦法只是建議罷了,最後大家都否決,執意要一塊前往,尤其是電媚和雷情,還有聖凌師太部堅決反對,說什麼三姐妹不能夠再分開,要死就死在一塊的喪氣話,您還是勸阻她們別意氣用事……」

  我就覺得奇怪,為何剛才火狐說出三人夜探鬼屋,其他人的反應異常的冷靜,沒有一個肯挺身而出、自告奮勇的,原來她們已經有了協議,就是全部人都跟著一塊去,問題是鳳姿和那五師妹也一塊前往嗎?

  我點點頭的說:「聖凌,你也允許鳳姿和那五位小師妹,一塊前去鬼屋嗎?」

  聖凌師太說:「我當然不肯答應讓徒弟們前去鬼屋,可是她們堅決要一塊前往,我反對不了,況且三妹雨艷也說得很有道理,多些人氣可以降低鬼魂的殺傷力,萬一不幸事件真要發生的話,我們也有了協議,就是拚死的送走她們。當然我們盼望是成功歸來,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我不想回答聖凌的問題,只顧閉目沉思,心想剛才從浴室出來之前,還想多救幾個人,當做是積點陰德,沒想到她們個個都自願去冒險,使者和聖凌的堅持是可以理解的,但鳳姿和五位小師妹的決定未免太天真了,難道沒見過鬼的人,在刺激和好奇心的驅使下,就會沖昏了頭腦、失去理智,而不顧一切了嗎?

  望向背著我而坐在另一邊的鳳姿,心想她的決定我是無法改變的,不過,換另一個角度去看這件事,她是十靈女,如今肯陪我們一塊到鬼屋,表示對我們仍有一點關心,要不然大可袖手旁觀,任由我們自生白滅,甚至黑心腸的說一句,盼望我和火狐都死在鬼的手上,以報她大哥之仇,當然她也許是想親眼看著我們去死。至於她抱著怎麼樣的想法,我無法做出推測。

  電媚對我說:「主人,即使您想反對,也不能反對使者們同行,我們可是說好,不管遇上什麼艱難,都是五人一條心,甚至六人一條心。」

  我回答電媚說:「不!我不是在想反對的事……」

  雨艷和火狐緊張追問我說:「那您是想什麼呢?」

  我笑了一笑說:「我在想即使是死,也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樣先高興一番呢?」

  眾人聽我這麼一說,無不感到驚訝,甚至大吃一驚!

  火狐激奮的說:「對!反正還沒到死的一刻,剩餘的這幾個小時,何不好好狂歡一下,萬一不幸真的死了,起碼亦開心過幾個鐘頭,不吃虧呀!」

  雨艷同意的說:「主人,我真是佩服您了!您那處變不驚的態度,世上絕對沒有第二個能和您相比,既然上天讓我找到您這位好主人,那必會保佑您逢凶化吉!」

  電媚隨即說道:「嗯,好是好!但我們此刻除了在房間裡飲酒作樂之外,並沒有什麼歡樂可言,況且主人身體的狀況,喝酒不是很適當吧?」

  火狐失望的說:「這倒是……可惡的也篷……該死的混蛋!」

  華陽夫人靈機一動的說:「不!我倒有個好建議,我們可以乘搭直升機到遊艇上,享受一下海上的夜景,至於吃喝方面更不是問題,可以很快做出準備,大家認為如坷呢?」

  大伙都異口同聲的舉手贊成,我們確實需要海風將身上的悶氣給吹走。

  華陽夫人眉開眼笑的說:「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一切吃和喝的,讓我去安排,很快!」

  我不好意思的說:「華陽夫人,這趟又要麻煩你了,不好意思,我們主要是想吹吹海風,吹走身上的悶氣,至於吃和喝的物品不需要講究,簡簡單單就行了。」

  華陽夫人忙說道:「不麻煩!打幾通電話罷了,不麻煩……」

  電媚歉意的說:「華陽夫人,辛苦你了……」

  華陽夫人含蓄的說:「不辛苦,如果大家不嫌棄我的話,直接叫我的名字卿儀吧,不好再叫華陽夫人,同時……同時……我想成為法師的弟子,不知道可以嗎?」

  火狐和電媚第一時間望向我,而其他人的目光亦和我一樣,難以相信尊貴的華陽夫人竟自願降低身份,當教中一個毫無地位的弟子。然而,所有人亦在同時等候我的答覆,感覺上不允許我拒絕似的。

  我隨即回答說:「華陽夫人,實話說,以你今日的顯貴,想必前幾世積下不少的功德,若要你委屈當教中一名弟子,實在說不過去,但你和我們相處雖是短短的一天,亦算共過了患難。這樣吧,我可以稱你為卿儀,並視你為我們的好朋友,弟子一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況且青蓮教能否瞧得見明天的太陽,目前還說不定,你就當我們的好朋友吧……!」

  電媚上前對卿儀說:「卿儀,慢慢來,入教的事待這裡的事平靜後再議,主人能當你是他的朋友,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他當上法師後的第一個朋友,很有意義的哦……」

  火狐說:「卿儀姐,你也是我們幾個重生後的第一個朋友,日後大家不要見外,有什麼事大膽向我們說出,我們能力上幫得了忙的,一定不會推搪。」

  我笑了笑說:「哈哈!火狐,這句話可是你說的,卿儀之前答應給我們鬼屋的費用,我回頭向你收取了,哈哈!」

  卿儀說:「法師,多謝您當我是你們的朋友,我感到很高興,之前答應支付鬼屋的費用,我同樣會送上。其實我對公司的生意一點都不感興趣,我霸著主席之位,只想打發時間和心理上找些寄托,如今認識你們之後,已找到自己要走的方向,我想當你的弟子,主要是想跟隨你們到泰國見識一下,如果是朋友的身份,不知能否隨你們一塊前往泰國呢?」

  我問卿儀說:「你想當我的弟子,難道只為了見識,沒有其他原因了嗎?」

  卿儀說:「法師,我相當的尊重您,同時發現您身上有很多是我佩服的地方,這雨天再聽了電媚述說您的過去和種種不幸的遭遇,令我更加的敬佩您:還有您捨己救人的膽識和顧念情義的一面,我知道您就是我一直想要找的人,同時亦相信,您會帶領我的人生邁向光輝燦爛的一面。」

  我不曾被人讚美,面對卿儀更是顯得有些尷尬,我臉有些發燙的說:「好!一切等過了今晚再說吧,麻煩你先為我們安排一切。」

  卿儀回答說:「好!我這就去安排一切!」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4
第五章 互訴心聲

  沒想到,我一個建議,則要卿儀勞師動眾,安排直升機什麼的,可是她那艘並不是游輪,所以直升機無法降在遊艇上,必須改換另一部可以降落水面的直升機,最後,我建議還是別麻煩,乾脆聯絡飯店包了頂層的露天泳池算了,反正我們只想離開房間,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罷了。

  卿儀一通電話直通黃靜宜的辦公室,無須手續上的申請,已免費包下整個露天泳池,還提供美食和酒,以及有無酒精的冷熱飲品,相信能得到飯店這樣高水準的服務態度,可能與肉片一事有關,想到這裡真是有些怕死,因為死了可便宜了飯店,並且無法知道他們會做出怎麼樣的賠償。當然最想的還是希望能見到那對雙生姐妹,相信到時候她們的笑容和儀表一定既高貴又可親,想起都開心。

  我們在保全的護送下,到了頂樓的游泳池,飯店的招待和服務方面都很細心,如實送出名酒和美食,還有身穿旗袍的美女服務生,我雖很喜歡窺視女服務生旗袍下的絲襪美腿,但今日的氣氛有濃烈離別的滋味,大家都無法盡興,即使碰杯高飲,亦難掩心中離愁的失落。

  我很想接觸鳳姿,但她有意的避開我;聖凌則領五位女徒弟到另一邊,不知是在訓話,還是交代身後事;而圍在我身邊的是狐媚艷情四位使者,包括一位剛剛重新確認身份的新朋友卿儀。

  火狐較為開朗,亦比較豪氣,她不停製造氣氛,為鬼屋之行打氣外,並引導我們說出心中事,讓大家更瞭解對方,但也言明不可談起鳳姿的事,以免破壞了氣氛。

  火狐古靈精怪的問我說:「主人,您和我的姐姐都做過愛,您有沒有想過也和我的妹妹雨艷做愛呢?」

  雨艷臉紅推了火狐一下說:「二姐,有什麼不好說的,竟拿這個話題來戲弄我,你是想我走開,還是尷尬坐在一旁不說話呢?」

  火狐一本正經的說:「妹妹,其實主人對你怎麼樣,和你對主人怎麼樣,我是看在眼裡的,你進行入門跪拜禮之前,主人已不停望著你的腿,你可別告訴我,你完全不知情哦……」

  雨艷羞怯的攏合雙腿說:「你還說……真是的……」

  電媚俏皮的追問我說:「主人,火狐說您一直望著雨艷的腿,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望著一臉秀氣、瓜子臉孔、鼻俏眼靈的雨艷,心想今晚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和她們幾位聚在一塊互聊心事,現在火狐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節骨眼上,也沒必要掩飾什麼,乾脆大膽表白心中所想,反正又不是什壞事。

  我大膽的說:「火狐,不要再戲弄雨艷了,要戲弄就戲弄我吧!反正過了今晚,都不知能否瞧見明日的太陽,我想也沒必要掩飾什麼的,就毫不隱瞞訴出心中事吧,順便讓你們好好認清楚我這位主人。其實我不單止對雨艷有非分之想,對雷情和卿儀也是有的,但我可要言明一點,喜歡和好色是兩回事,我是喜歡和欣賞,並非色情的貪頭,這點你們可要弄清楚,千萬不要誤會哦……」

  雷情大吃一驚的說:「我也有?不是吧……」

  我點點頭的說:「嗯……」

  卿儀臉紅的說:「我……我還是過去拿點吃的過來……」

  電媚一把拉著卿儀說:「拿什麼吃的嘛……聽了再去拿也不遲,難得有男人肯當面向你表白心中所想,這對女人來說可是件樂事,不許去……」

  火狐焦急的說:「主人,快說您所謂的喜歡和欣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回答說:「好!不急!我今晚當然會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以前我的自卑感很重,除了暗戀電媚之外,不敢約任何女子,但不表示我對其他女子不感興趣,只是對白領女子特別有好感,可能這和雨艷有關,當時她也是白領麗人,所以第一眼見了麗艷已留下很深劉的印象,直到她重獲自由,又和我們在一起,我心裡十分的興奮,這個興奮不是色情的興奮。」

  火狐追問我說:「主人,您為何會不停望著我妹妹的腿呢?她的腿很美嗎?」

  我尷尬的說:「剛才說過我的自卑感很重,所以在公司都不敢正面望向女同事,視線多半投在地面上,久而久之,不經意對女人的腿和絲襪產生一種愛戀,每當看見女人腿上穿著絲襪,便容易衝動。昨天凝望雨艷的雙腿,除了欣賞絲襪之外,令我目不轉睛是她修長的美腿上,散發出一股難以抗拒的魅力,十分性感!」

  火狐疑惑的說:「是嗎?我怎麼沒發覺呢?讓我看看……」

  雨艷垂下羞紅的粉臉說:「主人,剛才您說第一眼望向我的時候,已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不知在什麼地方呢?」

  我回答說:「就是你和也篷還有一個男人,離開飯店咖啡廳的時候。」

  火狐插嘴的說:「就是我引起也篷注意的那一天,亦是我差點喪命的那一次。」

  雨艷恍然大悟的說:「哦!我想起來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繼續問說:「對了,雨艷,當天陪同也篷身邊那位中年人,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他好像有事求助於也篷吧?」

  雨艷說:「主人,您說的那個中年人,他是專門走私紅油的,這次前來求助於也篷,是希望透過也篷結交巴拿馬的油商,以便在公海進行私油的交易。」

  我不禁佩服的說:「也篷果真很有本事,生意竟然做到國際化,不簡單呀!」

  電媚笑著說:「主人,先不要談掃興的話,雨艷的腿比起模特兒的自然性感得多了,這點毫無疑問,但不知您對卿儀的感覺,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卿儀臉紅的說:「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還是先說說慧……不……說雷情的吧……」

  電媚認同的說:「對呀!主人,雷情一直和您對著幹,您竟然也會欣賞她,想必其中的原因不單只令我們很好奇,當事人也應該很好奇對吧?」

  雷情難以置信的說:「說實話,我現在很害臊,但卻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坦白的說:「沒錯!雷情一直與我對著幹,而且情況一次比一次厲害,我瞭解她忠心於青蓮教,亦曾懷疑她是火狐派來的奸細,後來當然知道她不是。正因為這分懷疑,對她進行了試探,過程中意外察覺她的智慧很高,反應很快敏感度又強,後來目睹她保護師傅的那份忠心,對她更是產生一種敬佩,以上這幾點的欣賞是我所重視的。另外的欣賞,則是她的膚色柔白,看上去視覺有種舒服的感覺,但我為她治療的時候,不管是動作還是思想方面,都不曾對她有過不敬之處。」

  雷情大感意外的說:「原來主人曾懷疑我是奸細,這點我可不曾察覺,當時只知道絕對不能讓青蓮教落入外人的手裡,更下能聽命於一個男人,那樣對我和幾位師妹很不安全,所以不顧一切也要把主人之位搶回來,沒想到竟得到主人的欣賞。不過我也要說句公道話,主人為我療傷的時候,確實沒有佔我的便宜,他是位正人君子,但我卻以小人之心,處處提防他,真是罪過……」

  我笑著說:「雷情,你是青蓮教眾師妹的大師姐,處處為青蓮教和她們著想一切,都是正確的想法,相反我的眼睛窺視你的身體,就很不應該,在此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不管視覺或是思想上,絕不會再犯此錯,哎……這個以後,恐怕也只是幾個小時……」

  雷情激動的說:「主人,今晚您一定會沒事的,好人自會有好報,我的性命是用您的血換回來,即使以後對我怎麼樣的侵犯,全都不成問題,同時更不需要向我道歉,因為慧心已經死了,而雷情的一切,包括命和身體都是主人您的!」

  火狐痛快的說:「好!雷情!說得好!我的命和身體都是主人的!痛快!」

  雨艷和電媚異口同聲的說:「對!我的命和身體都是主人的!」

  我興奮的說:「我今晚很高興!能夠聽到你們說這句話,不枉此生呀!哈哈!」

  電媚說:「主人,您今晚一定逢凶化吉!現在該講講卿儀了吧?」

  我望了卿儀一眼,正想說話之際,卻給她堵住了。

  卿儀說:「法師,您不必說了,相信您是搬出一大堆感激的話,倒不如讓我說出自己的感想和感受吧!大家認為如何呢?」

  我們都同意卿儀的建議,於是說:「好!請說!」

  卿儀歎了口氣後,似在培養情緒,接著提口氣直說:「法師!我愛上您了!」

  卿儀可真夠絕的,要不就客客氣氣、害害臊臊,要下就轟轟烈烈、簡簡單單,句愛上了我,便將我們幾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呀!

  電媚以一種既欣賞,又欽佩的語氣說:「卿儀,你真的很勇敢,如果三年前我有你一半的勇氣,那就好了……」

  卿儀苦笑的說:「電媚,你過於抬舉我了,你三年前雖然沒有膽量,但只花三年的時間便得到勇氣,我卻是花了十多年的時間,直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是叫勇氣,而這份勇氣也是你講述心事的時候,我偷師偷回來的……!」

  電媚和我們都很好奇的說:「怎麼說呢?」

  卿儀冷靜了一會,接著喝了杯酒說:「哎!大家可能覺得我很不守婦道吧?丈夫才死沒幾天,尾七還未過,我便當眾說出喜歡另一個男人,不認識我的人會說是賤,認識我的人會說失去分寸。其實我並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女人,亦明白什麼話當說,和什麼話不當說,但今晚很特別,而這個特別是在沒有明天的情況下才會出現,所以大家都選擇毫不忌諱的坦言,說出心中的話。我也是一樣,並非什麼勇氣,想偷師但沒有偷的命,如果有的話,這一句應該在法師問我願不願意當他的女人那時候說了,不會直到現在才敢說出口。」

  雨艷說:「嗯,卿儀,我同意你的見解,請繼續說吧,勇氣不是隨時可以提出來的,請說……」

  卿儀說:「謝謝你!雨艷。我是從溫室裡長大,一直以來,很喜歡男人身上那分英雄氣概,可是嫁給華陽後,我才知道選錯郎,他並非英雄,而是一隻專用錢來欺負人的自私狗熊,所以他的死是應該的,魂魄被法師滅除的那一天,我也不曾有過絲毫的傷感,反而覺得痛快,唯一遺憾的是,他不該死在英雄氣概的人手上,他應該死在比他更賤、更下流的人手上,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電媚說:「嗯,我深深明白一個女人與自私賤男相處的痛苦,那種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幸好這種日子只陪了我四十多天,哦……對不起,我不該打斷你的話,請繼續吧……」

  卿儀繼續說:「錢,我不算是有,應該算是有很多;主席之位我根本就不在乎,只不過不想讓那些自私的股東佔上便宜,所以才力爭到底。可能這就是因果,沒有公司這些自私鬼,我便無法認識法師,所以法師要我給五十萬見面禮,我想也不想便立即答應,因為我看到法師的自信心和男人該有的傲氣,所以我是很痛快拿出這筆錢,果然法師沒令我失望,決定深夜才到鬼屋一行,他非但傲氣十足,而且懂得體諒我和維護我,這些都足以前我在華陽身上找不到的。」

  電媚說:「慢慢說,先喝口水,別傷感……」

  卿儀說:「謝謝!後來聽電媚述說法師和火狐的關係,如何打敗也篷的經過,他為火狐頂替一切的罪過,更不惜維護火狐和也篷拚命,這點我更加的敬佩,他簡直是真正的男子漢。後來親眼目睹他默默忍受齒咬之痛,血流如注,毫不畏懼退縮,繼而不聽巫爺的勸告,以命賭命救大家的命,他身上這分英雄氣概,導致我昨日毫不猶豫便答應當他的女人,這也是我一生中最大膽的一次。」

  原來卿儀說肯當我的女人,並非激動情緒下胡說,而是真心真意的,太感動了!

  卿儀繼續說:「哎!說來慚愧!我雖說願意當法師的女人,但眼前有你們幾位大美人,即使他要女人也不會看上我吧!然而,我若想伴在法師身邊,繼續感受他那分英雄氣概,就只能當他的弟子,而我一向喜愛追求刺激感,苦奈掛著華陽夫人的身份寸步難行,如今我找到方向、找到我要找的人,不要說當弟子,即使當下人也願意。以上這些都是我的心底話,也許大家感到很意外,或許有所懷疑,甚至暗地裡笑我傻,但我只能說一句,活到今天為止,這兩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開心是因為找到自己的靈魂,我願意與你們共度患難,即使丟了性命,亦死而無憾!」

  電媚悄悄的對我說:「主人,您該說句話表達一下吧?」

  我想了一會說:「卿儀,我和她們幾個是經過生死之劫,方能聚在一塊,這點你是知道的。你是上流社會的人,你有無比尊貴的地位和財富,實在不應該與我們去犯險,所以我不會要你這位徒弟,更不敢去擁有你這位高貴的女人,畢竟我未來的路是怎樣的一條路,我自己都不知道,然而,今晚的劫數能否避得過,同樣是個未知數。這樣吧,如果大難不死,你又願意與我們前去尋找刺激,我不反對讓你跟隨就是,我們仍舊是好朋友,至於其他的事,就讓上天去做安排吧,好嗎?」

  卿儀回答說:「謝謝法師,我聽從您的意見,一切讓上天去做安排,謝謝!」

  「看來你的人緣挺不錯的……」鳳姿走過我身邊,自言自語的說。

  鳳姿走過我身邊,雖是誇我人緣好,可是我卻聽得出話裡頭帶有冷嘲熱諷的意思,電媚原想讓出一個位子給她,但她卻走到另一邊,完全沒有意思想和我坐在一塊聊天,而陪伴她身旁的聖凌師太,則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聖凌師太歎氣的說:「哎!慧清始終放不下心裡的包袱,其實這也很難怪她。當年她患了重病,她大哥為了她的醫藥費,東借西湊,後來還不惜借上高利貸,並染上嗜賭的壞習慣,最後債台高築,飯碗丟了,前途盡毀,成了過街老鼠,慧清因此時常責怪自己的病害了她大哥的一生,立誓日後要好好報答他,豈料……」

  火狐說:「姐姐,鳳姿大哥的錯是在染上了賭癮,這關她什麼事呢?」

  聖凌師太說:「二妹,慧清跟隨我多年,她的脾性我很清楚,絕對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加上心地又善良,從不計較個人的得失,寧願自己吃虧,亦要為他人著想。試問她怎會不把大哥的錯記在自己的身上呢?如今她大哥的恩情未報,你們就將他弄死,現在她還可以面對你們,已是做出最大的努力,提出了很大的勇氣……」

  我很無奈的說:「哎!要不是巫爺肯站出來開導鳳姿,恐怕情況會更加的惡劣!」

  聖凌師太說:「主人,您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巫爺確實幫了一個大忙,雖然慧清表面上對大家很冷漠,其實還是很關心大家,這些都是巫爺開導有功,要不然以她頑強的性格,肯定不會留在我們身邊。至於日後能否放下心裡的包袱,當主人的風使者,只能看上天如何去安排了。」

  卿儀說:「嗯,我也看得出鳳姿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只不過現在年紀還小,不懂得如何面對罷了,有機會我會好好開導她,不會讓她鑽牛角尖。」

  我看了手錶,覺得時間也差不多,該是回房間準備一切,於是說:「好吧!鳳姿的事就拜託各位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回房間準備吧……」

  回到房間,大家都換上了便裝,再一次來到我的房間聚合,包括五位小師妹和鳳姿,一共十三個人,唯獨雨艷仍穿上短裙和黑色的絲襪,我明白她是為我而穿,也許是怕我萬一死掉,亦能看著喜愛的絲襪離世。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聖凌,你和幾位小師妹就別去了吧,好嗎?」

  聖凌師太堅決的說:「主人,我勸過她們幾位,她們還是堅決要到鬼屋瞧瞧,如果您有辦法勸阻她們,那您和她們說吧!」

  我原想開口勸阻幾位小師妹別去,可是回頭一想,如果我堅決反對的話,鳳姿可能也會留在飯店,這對我來說可大大的不利,畢竟她是十靈女,可能最後一刻很需要她的幫助,又或許她為了救大家的性命,改變初衷,肯把十靈氣給了我也說不定。

  我打消勸阻的念頭,改口轉問火狐說:「需要的東西都帶齊了嗎?」

  火狐回答說:「主人,一切都帶齊了,除了我要用的物品外,這把降頭刀還是帶在您身上,以防萬一。」

  我接過火狐遞過來的降頭刀,想起當日就是用這把刀切斷自己的尾指。這可是一把施過法的刀,並非一般普通的刀子,帶在身上或許能派上用場,於是把刀藏好於腰間。

  卿儀說:「法師,直升機已準備好,他們會接我們到直升機總部,然後改由兩部七人房車送我們到目的地。以上的安排,您有意見嗎?一我說:」沒有!這已是最好的安排,不怕死的人就跟著走吧!出發!一眾人振臂高呼的說:「出發!」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5
第六章   鬼屋之旅

  兩架直升機,終於在寂靜的夜空下,分別前後升至高空上。這可是我第一次乘搭直升機,感覺上和我想像的根本是兩回事,沒有壯觀的景色,只有一片黑漆漆的畫面,不過,偶爾會瞧見幾盞閃爍的燈光,但那是什麼燈光,就無法瞧個清楚。最煩的是還要戴上笨重的耳機,感覺上頭重腳輕,不是很安全,也許不習慣吧。

  登上直升機之前,卿儀向我簡單講述關於準備直升機的手續問題。原來午夜十一點過後起飛,必須得到有效的官方文件,直升機方能使用飛行航線;而深夜時段起飛,更難獲得批准,如果這次飯店不提出申請,單憑卿儀一個人的份量,肯定無法成事。當然,能住在一級保全令總統套房之人,亦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陪伴我的除了四位使者之外,還加上卿儀一個,合共是六個人,另一架是聖凌師太帶同五小師妹,和一位既頑固卻又仁慈的鳳姿,她們那邊的情形不知道是怎麼樣,也許很熱鬧,也許像我們一樣都沉著氣,鴉雀無聲的。

  其實我們不說話,也不會感到鬱悶,因為飛行不到三分鐘,已抵達了目的地。也許幾位機師也弄不明白,為何深夜只需七至八分鐘的車程卻不選用車輛,而耍勞師動眾先使用直升機,再更換車輛前往。如果我如實告訴他們,此趟我是前去找鬼續命,那他們便會明白一切——明白我們都是神經病。

  離開了直升機總部,原班人馬登上兩輛七人座房車。卿儀略微緊張,一路上不停透過手機詢問秘書安排得如何,從她的談話內容中,聽到她不但安排了公司幾位保全人員相有開部門的經理之外,同時醫生和救護車,還有負責燈光的師傅都請了來,相信場面的氣氛十分緊張,但不知道有沒有驚動了記者或警方,如果把也篷也驚動了,那可就煩上加煩。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間幾位使者說:「你們替我想一個問題,也篷對十靈氣感興趣,那鬼屋的七陰氣,為何他不先占為已有呢?」

  火狐忙問雨艷說:「妹妹,你最清楚也篷的事,知道什麼原因嗎?」

  雨艷想了一會兒說:「我倒沒聽過也篷說起香港鬼屋一事,其實以他的功力,我想這些鬼陰氣對他不是很重要吧,況且這些陰氣在泰國的亂葬崗並不難找,只是香港比較『乾淨』罷了。」

  我同意雨艷的說法,歎了口氣說:「哎!也篷既然能夠操縱腐屍,顯然他的功力已凌駕在鬼陰氣之上,他的法力深不可測呀!」

  雷情靈機一觸的說:「巫爺說我們到了泰國就會沒事,可能那裡有很多亂葬崗,容易得到陰氣救命。」

  火狐說:「對!也篷的智慧果真不簡單。所以巫爺提醒我們不好與他硬碰,看來主人還要花一番時間奸好修練,方可和他拚搏。現在想起來也教人膽寒的,上一役要不是得到鳳姿的十靈氣幫助,恐怕我們已全軍覆沒,真是好險呀!」

  我問卿儀說:「聽了之後,應該感到害怕了吧,還敢做我的弟子嗎?」

  卿儀隨即說道:「如果也篷真是天下無敵,那法師便不會在他面前出現,所謂邪不能勝正,以前不是有句魚言『既生瑜,何生亮』的嗎?」

  電媚支持的說:「對!既生瑜,何主亮!主人,您生下來的那一天,就是為對付也篷而來的!」

  我皺皺眉頭說:「但願我是諸葛亮,不是周瑜了!」

  不知不覺,我們的車已來到了鬼屋,所有人看見我們的到來,差不多全都湧了上來。果然不出我所料,記者真是無處不在。

  卿儀公司的保全領我們到記者接近不了的區域,接著秘書向她報告一切狀況,而醫生和兩位護士上前為我測量血壓,還不停用手電筒檢查我的眼睛。他的表情告訴我,似乎很滿意我的精神狀況。

  卿儀問醫生說:「法師的狀況如何?」

  醫生回答說:「華陽夫人,法師的精神狀況比我預料的還要好,但不排除會有暈倒的可能。總之,身體感覺疲倦的話,就要即刻在安全的地方坐下,以免突然暈眩倒地而撞傷了後腦,這點很重要,必須額外小心防範。」

  我禮貌的說:「多謝醫生的意見,我會多加注意。」

  卿儀指向離我們約五十幾步,一座既殘舊又古老的建築物說:「就是那一座… …」

  果然,這座古老的大屋就是當日在卿儀臉上投放專注心念力之際,從幻象中所見到的那一座,頓時,對心念力的奇異功效產生極大的興趣和興奮,同時亦對自己的功力很滿意。可惜,現在不管如何的專注,如何的加強心念力,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應,看來身上的法力僅夠吊命,此趟凶多吉少呀!

  一位年紀較大,約有五十歲的男人,走到卿儀身邊細聲說了幾句後,兩人走開到另一邊,好像在商討什麼事情,□氣氛似乎不是很融洽,男的還很氣惱,比手畫腳的,而卿儀就苦苦相勸,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能令她要受此委屆。

  男的舉起手指,很不禮貌的指向卿儀,並大聲的說:「那你是相信他,而不信任我了是嗎?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卿儀激動相勸的說:「老張!不可無禮!」

  火狐細聲問我說:「主人,要我過去看看嗎?」

  我回答說:「不用,他們走過來了… …」

  電媚見卿儀走了過來,忙拉她到一邊說話,我估計她是追問剛才吵架一事。

  那位叫老張的粗魯之人,走到我身邊很不客氣的說:「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給老闆娘吃了什麼藥,導致她很信任你,而我看你年紀小小的,身上能有什麼法力,頂多只是個騙錢的神棍,奉勸你還是知情識趣,速速離開,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害大家白忙一場。走吧!遇上我算你不夠運,走吧… …」

  火狐很生氣的說:「哼!你是什麼人?竟敢塞言不慚的,哼!」

  卿儀即刻走了過來說:「火狐,別動怒,他是我先夫的老夥計,老張… …」

  男人不讓卿儀說下去,並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叫老張,是公司的老夥計,我是負責請師傅解決鬼屋的當事人,同時也學過幾年茅山術,所以對方有沒有法力我一看便知道,不想出醜的話趕快離去,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損害公司的聲譽。」

  火狐冷笑幾聲:「哈哈!原來你就是兩天前請來九位和尚,還有茅山師傅的當事人,不知當時你認為那位有法力的茅山師傅,他是暈倒在什麼位置?而那位和尚是到哪一家醫院呢?哈哈!」

  老張動怒的說:「你不可對我師傅無禮。」

  雨艷上前捉著老張的手肘說:「那你也別對我們的主人無禮呀!」

  老張被雨艷那麼一捉,顯得十分驚訝,身體還不停地搖晃,瞬間,很清楚瞧見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片,毫無血色。

  老張顫顫抖抖的求饒說:「放開我… …別… …別捉著… …我的手… …」

  雨艷冷笑的說:「如果沒經過什麼大風浪,就不要指著鼻子說話,我家主人很不習慣。還有一點給我牢牢記住,如果不把騙取的錢歸還給華陽夫人,我肯定要你好受!哼!」

  老張求饒的說:「我騙取什麼錢?沒有呀… …」

  火狐伸出五指,抑在老張的頸項說:「哼!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燙!」

  老張嚇得猛然點頭的說:「我… …還… …我還就是… …很熱… …放開手… …別捉著我… …」

  卿儀不解的問說:「騙取我什麼錢?」

  火狐說:「卿儀,你所謂的老夥計可沒學過什麼茅山術,倒學會如何在請師傅的款額上,狠狠地敲上一筆,你信錯人了!」

  卿儀恍然大悟的說:「原來… …原… …算了!看在先夫的情面上,走吧,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

  火狐鬆開了手,老張得以開縛,即刻拔腿就跑,看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電媚說:「卿儀,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後可要多加留心,尤其是那些滿口神鬼論的人更要小心提防,多半都是神棍。」

  卿儀感激的說:「是呀!這回要不是得到法師和你們的幫助,真不知還會給他騙走多少錢,所以說和你們在一塊既安心又開心,不需要提防這個、提防那個的,我實在厭惡過以往的生活。哎!所謂的上流社會,其實足束縛自由的枷鎖。」

  卿儀這番心聲,瞧得出是真心話,但其中的滋味恐怕大家都無法知道,畢竟我們還未走過她曾走過的路,哪會知道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相反我卻很想過上流社會的生活,正所謂有人辭宮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場,都市人的心態嘛… …

  突然,鬼屋竟然亮了起來,我們的視線不約而同望了過去,原來燈光師傅如同拍戲般,架起幾盞光線強烈的大燈,直射向鬼屋內,剎那間,我不禁佩服卿儀的辦事能力,競連光線的問題也解決了。實話說,我真是不想提著手電簡走進去,那樣會增加恐怖的氣氛,我是有點害怕那種感覺。

  電媚驚訝的說:「卿儀,有人拿著攝影機,難道想在外面拍攝整個過程?」

  卿儀說:「法師,我是打算拍下整個過程,但如果您反對的話,我可以隨時命他們停止拍攝,不過,我拍下來的目的,純粹是留下紀念罷了,並不是商業用途,您千萬不要誤會。」

  我想了一想說:「沒關係,你想拍就拍下吧,如果我失敗或死了,你用在什麼途徑上亦與我無關,如果大功告成的話,就請你拷貝一份給我。」

  卿儀的秘書走過來,詢問我們還要多長時間準備,以方便燈光師傅安排工作。

  我看了大家一眼說:「十分鐘後開始!」

  秘書點點頭,轉身過去通知燈光師傅,我則做出最後一次商議說:「大家都堅持之前的決定,一塊進鬼屋嗎?」

  所有人都點頭稱是,我想再怎麼樣的阻攔都是沒用的,最後接受她們的意見。我轉問火狐說:「你身上的物品需要檢查一下嗎?」

  火狐從腰包裡取出幾個小罐子說:「就這幾個,沒什麼需要檢查的。」

  虎生逝世的當晚,我看過火狐手中的罐子,亦親眼目睹她收取魂魄,是不需要什麼法器的,於是轉問雨艷說:「你那邊又如何?」

  雨艷說:「我沒有物品需要準備,我的法器是心念和意念力。」

  我歎了口氣說:「好吧!那我做出些安排,我和狐艷三人走在前面,電媚身上有虎牙,就和聖凌走在第二排,雷情和鳳姿還有幾位小師妹走在最後一排,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前排只能往前撐住,中排即刻護著後排的人後退,絕不能三心兩意,因為中排的退出是方便前排後退,這個順序很講究團結精神,絕對不能有個人主義、英雄主義,清楚嗎?」

  大家回答說:「清楚!」

  我仰天長歎的說:「好吧!最後記住一點,第一排停下的時候,第二排才開始走上前,第二排停下的時候,第三排才開始走上前,當前排喊後退,中後兩排便立即退出屋外,這個安排是為了降低傷亡,大家一定要遵守,清楚嗎?」

  大家回答說:「清楚!」

  我望了大家一眼,接著說:「第一排出發!」

  說完後,我便踏出一步,開始朝鬼屋的方向前進,而火狐和雨艷分開左右,伴在我兩旁,並且主動握著我的手,毫不恐懼的說:「主人,我們必定會成功的。」

  我放慢腳步的說:「哎!雨火使者只能用一個,至今我還不知道讓誰當主力… …」

  火狐說:「主人,我和雨艷取得最後的協議,由我充當主力攻擊,萬一出了意外,她負責為我倆解危,和領著我們後退。」

  我同意的說:「這個安排很好,只可惜你的火天素本能雖是已經被啟動,但還不懂得如何使用,攻擊上始終有個隱憂呀!」

  火狐說:「放心吧,主人,巫爺已經傳我咒語,教會我如何啟動火天素的本能,加上有三妹雨艷的教導,我相信不成問題。」

  雨艷說:「主人,放心!火狐的天資挺不錯的,她已經掌握如何操縱天素的本能。」

  我喜出望外的說:「是嗎?太奸了!起碼添加一分的戰鬥力,目前這一分對我們挺重要。對了,雨艷,剛才你是使用心靈術,洞悉老張的一切吧?」

  雨艷羞怯尷尬的說:「抱歉,我不該在您面前班門弄斧的,搶了您的風頭,罪過… …」

  我尷尬的說:「雨艷,千萬不要這麼說,其實我剛才偷偷測試了心念力,可是身上的法力僅能夠吊命之用,其他的力量絲毫使不出來,所以很擔心為了我一個人而連累了大家,祈望巫爺到時候能出手相助吧… …」

  火狐說:「主人,前面還有幾步就到,不如先在此處停下,等一等中排的人,順便觀察大夥的順序,如果有什麼問題,還來得及做出更改… …」

  我答應說:「嗯,停下吧… …」

  我回頭一看,第二排的人開始向前走,並發現卿儀也跟了上來,沒想到她竟然當著員工的面放下尊貴的身份,跟同我們一塊到鬼屋冒險,看來她之前說過要加入我們的大家庭,尋找她刺激的人生,全都是真心話,果真言出必行。

  我忍不住說:「卿儀也真是的,丟下那麼大的生意和家當,跑來韌我們一塊冒險,實在很不應該,你們有機會就勸勸她,不要和我們過那些終日都擔心見不著明日太陽的生活,不值得呀!哎… …」

  雨艷說:「主人,我瞧得出卿儀對您很崇拜且忠心,相信我,一個女人可以找到不惜犧牲生命也要跟隨的男人,是一種無比的幸福!是一份無怨無悔的真愛。」

  我望著火狐說:「說得沒錯。無怨無侮的真愛,確實是一種無比的幸福呀!」

  雨艷小聲的說:「其實我很羨慕二姐和電媚能找到無怨無悔的真愛,我更相信無比幸福的感覺,一定是很甜、很浪漫的… …」

  我感歎的說:「雨艷,其實我知道你和卿儀的心意,但我並非是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今世能夠和狐媚二人結合,可說是一個巧合,亦可說是上天的安排,我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望、敢去再擁有第三個女人,起碼對狐媚二人也算有個交代和公平,畢竟愛一個人是必須做出承擔。」

  火狐即刻回答說:「主人,我和電媚從未要求您做出什麼承擔和交代,況且這是萬萬不可以要求的,您是我們的主人,絕對不能僅有我們兩個女人,待您日後修煉了降術,便會明白其中的根由,但還未修練降術之前,心裡頭千萬不能因愛情的約束而形成了一道障礙。您忘記我們在餐廳曾說過,當愛的時候就專注全心全意的愛,專注力只有一個焦點,天下就是您最大,不可引發出內疚慚愧之意,必須保持無拘無束嫵懼怕的心態。」

  對呀!在餐廳的時候火狐曾和我講過,專注力只有一個焦點的問題,不可引發出內疚慚愧之意,必須保持無拘無束無懼怕的心態,那才能成為霸氣的強者。

  我點頭說:「嗯,我想起來了,確實有談過那個問題,不過今晚能否平安度過,還是個未知數,這個問題還是甭提了,如果還有日後的話… …那時候再討論吧… …」

  不知雨艷能否接受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即使不接受也要接受,因為電媚帶著聖凌師太和卿儀已經來到我們面前,而第三排的雷情和鳳姿亦開始和五位小師妹走過來。我很滿意彼此間的安排和自律,起碼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和知道該做些什麼,即使發生意外亦不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第三排的人很快便走了過來,現在死亡的一刻,即將開始。當正要開始之際,燈光師傅命員工,將手電簡交到我們每一個人的手上,以防萬一。

  現在我們和鬼屋的距離約有十幾步,我仰望天空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開始提起腳步向鬼屋進發,每走前一步,我就擔心會不會成為第三個暈倒之人,而這個時候身邊亮起無數的閃光燈,相信是等得不耐煩的記者們終盼到開工的一刻,故而忘形的拍照。我也改變了想法,不再想著鬼屋的恐怖,轉而揣測記者們的心思,他們是希望我出事,還是希望我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呢?

  原以為轉移想法能得到鎮定,但左腳剛踏在鬼屋的門口,所有的燈光突然不停的閃爍,好比聖誕樹上的燈飾那般,一亮一暗的閃著,當右腳再踏進鬼屋一步,所有的燈光全告熄滅,並傳來眾人巨大的驚訝聲!

  「哇。怎麼燈光全熄了呀!快亮燈呀!」

  「發生什麼事,不給我們拍照嗎?抗議!」

  「快!快!檢查!看哪裡出錯!快!」

  剎那間,叫聲四起,我內心不停地想,這七雙鬼果然夠兇猛,我雙腳還未完全踏在鬼屋內,惡鬼已向我施下馬威,這回可慘了,進也不是,不進就更不是,正所謂不上不下,進退兩難呀!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5
第七章   還債條件

  剛踏進鬼屋,原本亮著的燈光突然全熄滅,變成黑漆漆一片,真不知是惡鬼向我施下馬威,還是技術上出了問題,總之,就是心驚膽跳,進退兩難。幸好進屋之前,燈光師傅有做兩手準備,交給我們每人一支手電筒,頓時十三支手電筒同時打開,算是看到裡面的情形,而燈光師傅也把兩支較大的手電筒交給後排的人,暫時算是解決視線的問題,但光線仍不是十分的理想。

  火狐捉著我沾滿汗水的手說:「主人,不要緊張,這只是鬼怪的小伎倆。」

  我裝做鎮定的說:「我一點都不緊張,只是擔心後面的人罷了。」

  雨艷緊握我的手說:「主人,放心,我二姐捉拿鬼魂是有一手的,繼續向前走吧… …」

  我重申一遍的說:「我都說過不害怕了… …真是的… …」

  哎!我當這個主人也真夠糗的,竟要手下派上定心丸。不過,她倆倒機警,知道我害怕,懂得及時緊握我的手,令我緊張的情緒得到舒緩,內心亦踏實許多。

  火狐說:「主人,走吧… …」

  火狐和雨艷握著我的手往前走幾步,這裡確實荒廢已久,陣陣思心發臭的霉氣,撲鼻而至,時不時還傳出「吱… …吱… …」聲,不難想像是女人第一懼怕之物老鼠,而第二懼怕之物蟑螂則在破牆的縫隙上,肆無忌憚的四處竄游,另外還有幾隻在空中飛來飛去。而曾在青蓮教住過的人,不會對此感到懼怕,只是討厭罷了,至於電媚害不害怕,那可不知曉了,希望聖凌師太能幫到她吧

  一步一步,漫無目的往前走,沒想到這座宅院挺大的,我們走了約二十幾步,除了臭氣沖天之外,就只有幾隻流浪狗,至於說什麼惡鬼,一隻也沒見著。之前緊張的情緒逐漸平伏下來,心裡也少了暈倒在地的擔憂,腦海裡不停地想,是否惡鬼知道火狐的到來,所以聞風而逃?還是老張和那幾個捉鬼的,為了能夠不停地賺錢,不惜假裝暈倒在地,以吹噓惡鬼的兇猛,其實這裡根本連隻鬼影都沒有?

  想到這裡,膽子不但壯了起來,人也輕鬆了許多,心想還是鬆開兩位美人的手,免得讓後面的人瞧見,以為我是膽怯之人。

  就在鬆開火狐和雨艷緊握的雙手時,後面傳來一句驚叫聲:「哇!」

  突如其來的驚叫聲,嚇得我急忙緊捉火狐和雨艷的雙手,並緊緊的扣著,繼而朝向後排手電簡所照射的位置一看,發現屋樑上懸掛著六個圓圈的繙索。剎那間,雙腿有些發軟的感覺,因為這六個圈索肯定是死者用來上吊之用,亦就是說圈索下有六具屍體,而那六隻惡鬼肯定是吊死在我們前面的位置。我望著懸樑上的奪命圈索,全身顫抖的緊握火狐和雨艷的雙手說:「不要怕… …」

  火狐和雨艷異口同聲的說:「我們都不怕呀!」

  我說:「那… …那我們… …別走在圈繩的下面… …繞過… …那裡吧… …」

  我牽著火狐和雨艷的雙手,準備繞過懸樑下的繩索之際,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你終於來了!我們可等了好久呀!哼!」

  「誰?誰在說話?」我嚇得連續退後了幾步,緊緊握住狐艷的雙手說。

  火狐甩開我的手,奮身擋在我前面說:「誰?有本事就現身!」

  「你抬起頭不就見到我們了嗎?哈哈!」一個老年人的聲音說。

  我即刻抬起頭一看,沒發現有什麼古怪的東西,相反雨艷則拉著我後退了幾步。我們前排停下腳步,中後排自然便跟上來,現在我才察覺這個安排很失當,而後排的聖凌師太則自言自語的說:「果然是七隻呀… …」

  聖凌師太口裡所說的七隻,自然是指惡鬼了,為何我卻看不見呢?啊!我想起來了!聖凌師太懂得開法眼,有什麼鬼怪在她面前出現,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而其他幾位小師妹還有電媚和雷情,臉上驚訝的表情亦說明她們已讓聖凌師太開了法眼,相信所有人之中,只有我一個仍是「蒙在鼓裡」。

  我即刻甩開雨艷的手,雙掌合一,這回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同時亦差點嚇得雙腿軟下,原來上面用來吊頸的那六個圈索,果然都垂掛著一具赤腳的屍體,正如聖凌師太當日所言,一個孕婦、兩名中年漢、兩位老者,和一位妝扮成丫鬟的姑娘,個個都雙目無神,伸出了舌頭,手腳垂直,在懸樑上搖搖晃晃,挺恐怖的。

  幸好,我算挺得住,雙腿沒有當場軟下,只是往後退了幾步。此刻狐艷二人擋在我的身前,而懸掛在上空左手邊的第二具屍體,突然睜大著眼睛瞪向我們,而右手邊的第二具也是一樣,兩個都是中年人,較瘦的那個長相較為恐怖,上下顎骨都凸了出來,屍體搖擺的動作亦比較劇烈,感覺他準備對我們做出攻擊。

  原來對方準備向我們做出攻擊,那是因為火狐拿出腰間的瓶子,默默念著咒語,看來她是迫不及待想盡快收服七隻惡鬼,以為我取得七陰氣,難怪兩具中年屍體會突然睜大著眼睛,仇視我們,且磨拳擦掌、蠢蠢欲動。

  「哈哈!這些小咒語只能收服剛逝世的小鬼,你沒發現月光直接照射在我們的身上嗎?你真是太小看我們了,小鬼!你還不出來!」

  孕婦的肚子,突然冒出一個小孩子的頭說:「爺爺,我一直在這裡看著呀!這些是什麼人呢?」

  慘了!眼看火狐是對付不了惡鬼,現在還多冒出一隻小鬼,這下怎麼辦好呢?我不禁從失望中感到沮喪,眼下只能祈求巫爺出手幫助,讓其他人安然無恙的離去。

  豈料,空中搖晃的孕婦伸出左手摸向肚子裡冒出的小孩子的額頭說:「孩子,他們就是我們等待已久的仇人,我們一家都是被他害死的,記得爺爺教過你見到仇人後,應該怎麼做嗎?」

  小孩應了一聲知道後,以極快的速度從肚子裡撲了過來,我還未瞧清楚怎麼一回事,一道黑影已掠過我們上空,灑下黏答答的液體,感覺上是爛泥,又感覺上是唾沫,其味道是腥臭無比,隨即奇異的事件發生了,那些通過聖凌師太開的法眼竟然全數同一時間內失效。

  慧明大呼小叫的說:「師傅,我看不見那些陰靈… …好臭呀!是什麼東西呀?」

  慧梅緊張的叫說:「師傅,我也是一樣看不見,您再給我開法眼呀!」

  聖凌師太慌張的說:「哎呀!不妙!我知道身上的液體是什麼東西了,因為能夠破解法眼的水,就只能是孕婦胎盤的羊水或經血,難怪我也會看不見,此法一破,便會失效九個小時,目前我亦無能為力呀!」

  我緊張的問說:「狐媚艷情,你們四個都瞧得見陰靈嗎?」

  四位使者回答說:「看得見!」

  聖凌師太問鳳姿說:「慧清,你瞧得見嗎?」

  鳳姿回答說:「我看得見!」

  聖凌師太點頭的說:「慧清,看來只有使者的身份,才不會遭受污水的侵犯,或許使者身上的天素本能有抵禦的功用吧,你果然是風使者呀!」

  鳳姿說:「師傅,其他的事別說了,我先護著您和師姐們先離去。」

  「除了他之外,你們五個怎麼會沒事?你們五個到底是什麼人?快說!」

  火狐大聲的說:「我們五位是他座下的風雨雷電火使者!」

  「好呀!六個抵擋得住沒事,其餘七個全中了招,好!上天亦算公道,七個人償回我們七條命,老太婆,這下該滿足了吧?」

  「死老頭,你想氣死我嗎7他不償命的話,死再多的人我也不會滿足,哼!」

  這回可瞧得一清二楚,說話的是中間那位老年人,而回答的那位是他身邊的老婆婆,想必是他的老婆吧!但他說七個人中招,償回他們七條人命,這不等於說慧梅、慧明、慧蘭、慧秋、慧菊、聖凌師太和卿儀,七個人都會沒命嗎?

  我大吃一驚的說:「聖凌師太,莫非你們七個生命都有危險?」

  聖凌師太說:「主人,照理由應該沒有殺傷力的,我想他是嚇唬我們的吧… …」

  老者說:「哈哈!沒錯!剛才小孩向你們灑下的胎盤經血,除了破解道法之術外,本身是沒有殺傷力,但別忘記裡頭有我們七道很大的冤氣,而且還是積下幾十年的仇怨,如今罩在你們的頭上,就會交上最倒楣的敗運,七日之內必慘遭飛災橫禍,死無葬身之地,不管是大羅神仙還是靈符妙術,亦救不你們了,哈哈!」

  我半信半疑的問說:「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快說!」

  狐艷二人沒有作聲,聖凌師太則說:「主人,現在聽起來,倒是記得前主持曾說過有這回事,倘若被人用女人的經血擲中,擲出之人身上又有冤氣的話,那便會倒幾年大楣,但沒說過會喪命的,況且裡面所指的經血,並非胎盤的羊水經血,而是一般女人第三天排出的經血,這… …這不是… …我說的第三天那種經血… …」

  我歎了口氣說:「如此推斷,他並非在嚇唬我們,倒幾年大榍也包括飛災橫禍在內,然而喪不喪命,可沒有什麼分別。對了,記得大浩報仇那件事吧?他就是用經血來對付火狐,而他本身又是有冤氣之人,當時巫爺稱之為大劫,務必得到我的護身符咒方能化解,如今狐艷情三位使者的天素已經打開,電媚有我護身符咒護體,鳳姿本身有十靈氣,所以她們五位不會受侵犯,但卿儀就最無辜… …」

  卿儀歎了口氣說:「法師,眼前您的事才是當務之急,我們七個目後如何的倒楣,那是曰後的事,既然是日後的事,那日後才想吧… …」

  鳳姿內疚的說:「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聽雨艷的交代,不吹口氣給他的話,便不會連累你們七位,現在還要累了師傅,實在過意不去… …對不起… …」

  聖凌師太說:「慧清,凡事皆有因果,方能湊成一個緣,誰欠誰,不是你我他能夠知曉的,好比你我今世結下師徒之緣,到底是你欠我,還是我欠你呢?相信為師一句話,今世不管誰欠誰,只要不結怨的話,下一世重逢必會是好的開始。」

  鳳姿感激的說:「多謝師傅的教誨!」

  聖凌師太說起因果之說,想起老者見了我便立即表明的說,終於盼到我的到來,還說等了我好久,為何我不趁此機會弄個清楚,瞭解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從中能有轉機的機會,救回她們七個人的性命,至於我得不得到七陰氣續命,已不是首要問題。而說要講道理,自然是對老者講了。

  我打定主意後,也管不了怕還是不怕的問題,於是轉身推開火狐和雨艷,想上前和惡鬼老者理論一番,可是卻遭狐艷二人阻攔。

  火狐捉著我說:「主人,您不能走上前… …」

  我理智的說:「放手。我不能讓後面七個為我送死,霸氣的降頭師是不會退縮的。」

  火狐說:「好!我和雨艷伴在您的身邊,所有人往後退!」

  電媚和雷情異口同聲的說:「我守在中間,後面的人先退出去!」

  聖凌師太在鳳姿的推動,算是開始後退,可是走了幾步又停下,似乎很不甘願就這樣離開。而我知道此刻勸阻也是徒然,於是走前幾步,大著膽子的說:「好。我不知怎麼稱呼你,但你們幾個奸像都認識我,現在能否說得清楚一點,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們了?」

  老婆婆忍不住氣,猛然搖擺著屍身,台起一陣寒風,接著整具屍體撲到我的面前,雨艷即時擋在我的身前,雙手朝向迎面而至的屍體,發力一撥,並喝怒一聲的說:「給我滾回去!」

  「哎呀!哎… …」

  老婆婆被雨艷無情的轟了回去後,氣得勃然大怒的說:「哼!痛死我了!原以為他的人氣最弱,三兩下便能報回當年之仇,沒想到他座下什麼臭東西竟有如此超強的法力,差點不留神被她轟得魂飛魄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老者說:「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剛才不是暗示過大家,他們來者不善,千萬不能大意的嗎?」

  老者的話剛說完,兩名中年漢隨即合力發出連環的攻擊,他倆迅速地把雙腿交纏一塊,成了一具上下各有雙手的屍體,以飄浮不定的轉移方向,直撲到雨艷面前,企圖要掐住她的頸項。無能為力的我,除了感到陰風刺骨之外,就只能站在原地等死。

  「那喔剎那鎖塔,巴利耶瑪吉利打,嗡剎那鴨比,嗚鎖益滴當!」火狐狂唸咒語,並從我腰閭抽出了降頭刀,直揮向兩具屍體的中間,一道白光擊中屍體的身上,一句慘叫聲響起,兩具屍體斷然分開,老者叫喊著:「大小二牛,快快歸位!」

  兩具屍體雖是發出慘叫聲,卻安然無恙的將頭套迴圈素上,但怒目咬牙的瞪向火狐,似乎很不服輸,還想單挑似的。

  老者似在安撫了暴躁的老婆婆後,再看看所謂的大小二牛,最後很不滿的說:「你這個死太監,天生就是沒用的傢伙,一個大男人連把刀也揮不起,最後還要靠身旁的女人幫忙,簡直丟盡天下男人的臉!幸好你是個死太監,沒了命根子,只算是半個男人,沒本事就別往女人堆裡靠,我呸!」

  聽到老者呼我為死太監,令我想起七碗血那一次,確實有一世是當了太監,莫非我前世害死了他們?

  我即刻追問老者說:「你口口聲聲罵我是死太監,現在是什麼年份了,哪還會有太監,你們是在罵我前世吧?」

  老者說:「哼!當然是罵前世的你,難道你今世有能力害死我們嗎?好呀!既然你知道前世害死了我們一家七口,那你現在就把命償還給我們也算公道吧!如果你肯在此上吊,我們的冤氣也告化解,而你後面那七個人便可撿回條命!」

  不知是大牛還是小牛很不服氣的說:「爺!不能這樣了事,他們全部都要償命!」

  老者說:「小牛!這裡除了死太監之外,其他人和我們無怨,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不能夠不講道理的,要不然你問老太婆的意見吧!」

  老婆婆開口的說:「嗯,這回老爺子說得沒錯,我們是要講道理,但死他一個的話,那就太便宜他了,所以全部都得死!一定要他良心受到責備!我方甘休!」

  老爺子說的話,我聽了很滿意,認為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可是這個死老太婆未免太絕情了,為了要我良心上受責備,竟要犧牲七條性命,這簡直太豈有此理!

  可是,回頭仔細一想,火狐相雨艷能否對付得了眾惡鬼,目前還是個未知數,畢竟七鬼還不曾聯手,老者的功力更未見識,即使我們打贏,可能成功得到七陰氣續命,但後面那七個人肯定會沒命,眼下除了和老者講道理之外,亦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但要怎麼樣講才能說服老者呢?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呀!

  想了一會兒,覺得老者是古代的人,思想方面應該比較重義氣,再思量他剛才對我侮罵的言詞中,不難發現他有大男人主義的脾性,和賞識有瞻量之人,也許這是唯一脫難之路。

  我大膽的說:「老頭子,前世的事,我今世可不知道,你能否說說當年我是怎麼害死你們的嗎?當然我是不該要你提起過往的傷心事,但你要我死,亦該讓我死個明白吧?再說,我那七個朋友萬一不幸身亡,到了地府起碼有個說法,難到要她們向你們後一世報復嗎?」

  老者爽快的說:「好!我蘇讓你們死個明白!當年你這死太監,為了奉承太后的歡心,不惜誣盜插贓,奪我家傳寶玉,後來又要討前女友的歡心,欲將我家大宅轉贈於她,在監牢裡哄騙我們,倘若交出大宅便能留下高家血脈,豈料,大宅剛落到你手裡,即出爾反爾,命牢卒強行逼我們全家上吊,你說你該不該死!」

  一聽之下,簡直難以相信,我前世不但是個太監,而且還是一個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的禽獸,可是其中有些不合理的說法,我既然是個太監,討好太后無可厚非,但怎會討好女友呢?這點不太可能吧?

  我不服的說:「老頭子,你說我是個太監,我又怎會去討好女友呢?這個說法不成理由吧?」

  老頭子哼了一聲說道:「對呀!你怎會是個有情義主人呢?如果你女友不是在你淨身之前有了你的骨肉,你會不惜一切為她辦事嗎?」

  我說:「原來如此!現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相信我前世還欠你們一句話沒有說,在此我向各位道個歉,對不起!」

  我這個道歉,引起眾鬼的憤怒,原來道歉還會激怒對方。老婆婆最為激動,不禁大聲怒罵的說:「哼!我家上下和你的血海深仇,豈能是一句對不起便了事!」

  我反駁的說:「老婆婆,前世的我已經死了,相信種下這等惡業,臨終前應該不得好死吧?如今我已轉胎為人,今世的狀況亦夠淒慘,沒有一個親人,命途坎坷不說,身上還中了腐屍毒,你們還想要我償命,假設你們為了一口冤氣,而要了我的命,難道下到地府不用負上責任,下世不須要還債嗎?別忘記,你們勉強留在陽間,已有違法則,如今還有個小孩,莫非想他下世投胎為畜嗎?」

  老頭子聽我說完後,再也沒有出聲,但老太婆就十分激動的說:「死太監,別以為兩三句話就能化解我們之間的仇恨,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今天不死的話,我們怨氣難消,而你那七個朋友亦必會死於災禍之中,你不償命她們就得死!」

  老婆婆的言辭難免過於激動,但也並不無道理,他們怨氣不消,卿義和她們六個恐怕難逃一劫,我絕對不能不顧及她們的性命。

  我自告奮勇的說:「老婆婆,你要我償命方才消除心中怨氣,萬一我死後,你們仍是怨氣難消,那我不是很無辜嗎?況且那時候我已是名孤魂,恐怕必會受你們的折磨,這樣的條件是否很不公平呢?還有你們眼裡除了報仇之外,從不曾想過其他問題,我只想問一個問題,我償命之後,你們的怒火是可以平熄,但心中的怨氣又能否得以平息呢?」

  老婆婆說:「這… …這… …」

  我說出幾道問題後,老婆婆張大著嘴巴,啞口怨言的,而其他幾位惡鬼同樣被我問出個無言以對。

  老者說:「嗯,你說的話很有道理… …」

  老婆婆不甘心又發起牢騷的說:「老頭子,你可別給我心軟… …」

  老者說:「哎呀!老太婆,你不為我們著想,也要為咱們的孫兒想想嘛… …」

  老婆婆問說:「那你想怎麼樣?」

  老者說:「老太婆,我們一直等著死太監的到來,就是想他償命,但他償了命之後,對他可是個解脫,相反對我們來說就沒意義。你瞧瞧他人氣極弱,恐怕命也不長久,現在要他步上黃泉,不但讓他佔到便宜,而我們無辜的孫兒就平白吃上大虧,他可是送上楣運的兇手,下列地府終難逃刑罰,試問我們這些長輩,怎能如此對一個小孩,何況他還是我們的孫兒,對嗎?」

  老婆婆同意的說:「嗯,死太監的人氣確實很弱,看來真是個要死之人,如今要了他的命,等於是便宜了他,但孫兒已出了手,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吧?哎呀!我們真不該要孫兒出手,失策呀!」

  我趁機補上一句說:「不遲,只要你們的怨氣能消除的話,那你們的孫兒便不算兇手,對嗎?要不我找人給你們超度,後面那位聖凌師太,她可是專做死人超度的生意,我擔保一定會讓你們風風光光到地府,如何?」

  老者說:「好笑。要我們心中怨氣消失,談何容易?」

  我搶著說:「世上只有拿不起的東西,豈有放不下的東西呢?」

  老者和老太婆喁喁細語的,不知在商量些什麼,但老婆婆很快轉怒為喜,並連聲明說:「好!這個方法我滿意

  我試探的說:「是否想到解除心中怨氣的辦法?」

  老者沉思片刻,終於爽快的說:「好!死太監,你前世害死我們一家七口,那算是前世的債,而你的前世已經死了,這筆帳算是一個了結,但今世這筆債就要算得清清楚楚的,我們方可甘休,方可消除心中的怨氣!」

  我心想他們知道我是將死之人,沒必要讓我償命,所以轉口改說前世的債已結,但要結今世的債,我今世欠他們什麼了呢?

  我不解的問說:「慢。我今世又欠下你們什麼債了?」

  老者說:「死太監,你前世出爾反爾,害我們高家斷了後,今世香火不繼之仇,是否該找你算個清楚呢?」

  我有此膽怯的說:「今世香火之仇?怎麼算?」

  老者陰險的笑了一笑說:「容易之極,只要你當我們的面把命根子給切了,斷了你的後代,那我們前世和今世的恩怨一筆勾清,亦只有這個方法,我們心中的怨氣才會哨除,如問?」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6
第八章   惡鬼反擊

  老者讓我當他們的面切斷命根子,以同樣斷香火的下場,來結束前世和今世的恩怨之仇。其實我斷了他們的香火,他們斷我的後代,這個條件是很公道,只不過有些不人道罷了。

  「混蛋。簡直欺人太甚!」火狐憤怒激罵之後,從腰間掏出幾個空瓶子擺在地上,接著雙腿盤坐,雙掌合十,神情專注,臉呈兇惡之態,怒瞪地下的瓶子,雙手舞動,似在畫上符咒,最後閉上眼睛默唸咒語。

  雨艷不敢怠慢,即刻守在火狐的身前,企圖防止惡鬼做出反擊。

  瞬間,火狐的雙手隨著咒語由慢至快的速度,逐漸開始起了變化,原本一對潔白的手掌,此刻形成了赤紅之掌,而她的臉和粉頸的肌膚,同樣由白變紅,再由紅成赤,雙眼張開之際,其相更是兇惡無比,簡直教人看了不寒而慄。

  火狐口念的咒語越是大聲,其勢越是兇惡,比殺豬的屠夫還要凶狠數倍。我今天雖是第一次看她作法,亦瞭解此刻她的專注力已到無可騷擾的境界,而她意念的焦點,就是投射在地面上的瓶子,當她拿起地面一個瓶子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眉間好像浮現一個怪異的符號,而這個符號在巫爺石像的小屋裡是從不曾見過的。

  火狐拿起地面的瓶子,右指比出一個很怪的姿勢,正當準備揚起右手之際,老者推開了老婆婆,並大喊一聲:「七陰混體!」

  瞬間!七隻惡鬼以極快的速度離開懸樑的圈索,並在空中胡亂飛躍。其實他們是有次序的,有時候他們緊捉對方的腳部,形成一個大圓圈,有時候肩膀搭肩膀的一字排開,有時候左右前後,四散東西的飛越,但其轉身的速度比光線的速度還耍快,實在無法估計會從哪一個方向攻過來,我也不知不覺中捱了一記,被轟出十幾步之外,這時候,我方知其殺傷力是何等的厲害呀!

  「嗚… …嗚:嗚… …嗚… …」一陣既淒慘又刺耳的哭聲響起!

  惡鬼們飛越的速度已經快得難以辨別,加上陣陣黥耳的哭聲,簡直教人難以忍受,我發現幾位小師妹已經忍不住用雙手掩護耳朵,如果她們是惡鬼要攻擊的目標,中門大開就是一個死穴,幸好七隻惡鬼只攻向火狐一人,而雨艷則在一旁忙於招架,結果顧得了前,卻顧不了後… …

  聖凌師太驚訝的叫說:「二妹!那是鬼哭神號中的鬼哭奪靈,千萬不要受他們的哭聲所影響呀!」

  火狐手中的瓶子似乎有了反應,只見它在不停地顫抖,可是火狐遲遲掩不上瓶蓋,這等於說她的力量不足以應付七隻惡鬼,畢竟它們的速度十分之快,如果一對一或是二對一,我必買火狐贏,可是她要應付的,是鬼數之中最兇猛的七數,而且還是屬於第二兇猛的上吊鬼,想要收服它們,談何容易。

  我察覺火狐和雨艷的體力開始下降,亦明白火狐是知道自己鬥不贏七隻惡鬼,只不過為了我,拚命冒險一試,企圖以先下手為強的手段,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先收服一、兩隻,再用來威脅其他五隻,可是她忘記老鬼是最精明的,他豈會不知道呢?最後形成了拉鋸戰,而落敗的必是火狐無疑,畢竟人和鬼怪的精力有個差距。

  此刻,鬼的哭泣聲越來越大聲,哭聲亦顯得越來越淒慘,我也開始受不了,耳膜快要被刺耳的哭叫聲給震破,然而為我身陷苦戰的火狐和雨艷,想必是苦不准言。我絕對不能讓她倆受傷,畢竟身後還有也篷和十二魔星的追殺,況且火狐勝出,只會加重惡鬼們的怨氣,而那七個無辜者可能會死得更快,看來我要當機立斷,方可扭轉局面。前世我可以當無鳥太監,但今世絕對不能當粒龜蛋!

  突然,火狐頭上出現一個很大的白色光圈,雖然惡鬼們的速度加快,但也能瞧得出這道光圈是他們七位彼此間手搭肩膀,所連成的一個圈圈,而七張嘴巴的哭叫聲所集中的焦點,正是坐在圈中央的火狐,然而最糟糕的是,惡鬼旋轉的圈圈正慢慢收窄,換句話說,哭聲的殺傷力逐漸增強,火狐和雨艷所承受的壓力,變柑加倍的沉重,情況十分之惡劣。

  「嗚… …嗚… …嗚… …」七猛鬼加強哀傷的哭泣聲。

  「二姐,快閃!」雨艷忍受不住,雙腿軟下倒地,雙手則掩著耳朵,發狂叫喊!

  「火狐姐!火狐姐。快閃開呀!」眾人不停地叫喊著。

  聖凌師太果然沒說錯,七隻猛鬼走在一起,其威力果然驚人,如果此刻再跑出一群餓死鬼,那火狐想逃也難,肯定必死嫵疑,然而,眼前這一幕,足以令我深信,餓死鬼相吊死鬼,屬於第一和第二類最兇猛的惡鬼。

  火狐的脾性是死不服輸,但這也是她成功之道,而她現在的堅決,更是當降頭師的一本好教材,就是寧死也不退縮的膽量。雨艷的勸告雖是明智的決定,不過降頭師最需要的,就是面對死亡也不懼怕,並擁有一顆敢拚死的膽子,那才能夠成為霸氣的降頭師,因此我相信火狐日後在降術的造詣上,絕對凌駕於雨艷之上,亦可能會在我之上。

  「火狐!二妹!快退開呀!」聖凌師太和眾小師妹,雖然無法見到惡鬼的攻擊,但見到雨艷疲憊的狀況,無不感到緊張,眾人也齊齊發出呼叫聲。

  火狐在眾人的勸阻下,仍死命頑抗惡鬼的攻擊,毫不退縮,雨艷已抵受不住,雙手護著雙耳,身體軟下倒地,正當我欲衝前拉開火狐之際,電媚突然衝了過去,可是臨門一腳卻被轟了出去,結果不但無法接近狐艷二人,還摔了一大跤。

  我不再猶豫,即刻死命衝前,正當被一股很大的迴旋力在前面阻攔之際,發現電媚脫下身上的虎牙,拋向火狐的上空,奇怪的是虎牙竟然成功進入盤旋的圈圈中,非旦沒有被轟走,反而成功墜落在火狐的身邊,並且聽到惡鬼們一聲慘叫,白光的圈圈亦被摧毀。

  我停下腳步,望向火狐和惡鬼們的方向,火狐是見著了,安然無恙的盤坐於地上,可是七隻惡鬼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正當以為雨過天晴、恢復光明平靜的一刻,一句惡罵之語的響起,極速將我們剛湧現的喜悅,從高處拉回了谷底。

  「他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找死,七陰疊峰!上!」上空傳出老者的聲音。

  剛才見識過七陰混體的厲害,此時聽到七陰疊峰,想必是更厲害的一招,於是不要命撲到火狐身邊,雖然我身上沒有法力,但起碼能給她相雨艷一種行動上和精神上的支持,並搶過她身上的降頭刀,準備為她二人打頭陣。

  七鬼雖是出現了,但不是攻向火狐,而是化成七道白光,一隻一隻很有秩序,並快速的撲在電媚的身上,而倒在地上的電媚原本剛好要爬起身,可是很快被白光那鏖一壓,背朝天的趴在地上,而七道白光層疊式的一道一道往上壓。一道白光是一隻惡鬼,七道白光等於七隻鬼同時壓在電媚的身上,這回她真是被鬼壓了。

  以前曾聽過不少人說過被鬼壓的感覺,那是身體和四肢皆無法動彈,如今親眼見到鬼壓人的一幕,發現原來並不是無法動彈,而是手腳和身體都能移動,只是不管如何使勁的揮動身體,都無法爬起身罷了。現在電媚就像一隻想翻轉身的烏龜,不管怎麼樣的擺動,皆無法轉過身爬起來。

  我原想衝前拉走電媚,可是接近她的身邊時,老者揮揮袖口,一陣陰風便將我擋了回去,火狐上前就更不妙,七惡鬼同時出手,他們這個動作無疑把我看扁,真是既氣噴又難堪。

  我們幾個望著電媚被鬼壓,卻只能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乾著急,意外的是,鳳姿和雷情竟然上前助電媚一臂之力,可惜情況和我們一樣,都是徒勞無功。

  電媚激烈掙扎了幾次後。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暈眩過去,竟然動也不動的躺著,嚇得我們直呼大叫:「電媚!電媚!電媚… …」

  我望著躺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的電媚,不禁傷心欲絕,再次奮力往前一衝,同樣無法接近她的身邊,眼看著她無辜的犧牲,我開始懊悔把她帶在身邊,而原有的鬥志精神已告崩潰,只希望現在投降能來得及救回她一命。

  正想跪在地上,懇求惡鬼放過電媚,火狐激動的叫了一聲:「對!對了!電媚!勇敢的爬起來。千萬不要倒下!不要睡著呀!」

  火狐激烈的吶喊聲,喊出了一線曙光,我當場打起精神,加把聲支持電媚的振作,可是情況並不是很理想,她似乎使不出勁,只能動一動手指,手臂輕輕移了一下,接著又進入昏睡的狀態,當我們喊了幾聲後,她的腿又悄悄動了一下,我們開始不停地叫喊,情況還是一樣,沒有什麼進展。

  我們不知喊了多久,電媚的手和腿終於一塊動了起來,情況是有了好轉,但不是很理想,畢竟大一點的掙扎動作還是未見到,漸漸的,喊聲已大不如前,可能個個都喊到喉嚨沙啞。

  正當我們的喊聲停下來之際,電媚的動作似乎又大了一些,起碼身體也開始動了,這時候火狐叫我們先別出聲,靜觀其變。

  火狐說:「大家靜一靜… …先別喊… …」

  果然,我們的喊聲是停止下來,電媚的動作卻大了起來,手腳和身體不但開始擺動,肩膀偶爾也聳了幾下,奇怪的是,原本壓在她身上是七隻惡鬼,竟然一隻無故的被彈開,接著又一隻被彈開,彈開的速度越來越快,瞬間已彈走身上最後一隻,但電媚仍沒有爬起身,只是翻轉了身體,雙掌合十,慢慢的舞動身體… …

  我被電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是鬼上身,還是撞了邪吧?但火狐相雨艷神情很怪異,只顧凝望著電媚,而不願多說一句話,導致想向她追問的念頭暫且打清,不想因此妨礙了她的思緒。電媚開始站起身,但下身仍貼在地面,只是撐起了上半身,雙掌仍是合十,並且左右的擺動,好像在朝拜什麼似,接著雙腿慢慢開始移動,成了半跪的姿勢,跟著又朝不同的方向叩首,她這般異常的舉動令我十分憂心,想向火狐詢問根由,卻怕會打斷她的思緒,最後只能暫時當個觀眾。

  拜了幾拜之後,電媚終於在地上站了起來,看她神遊太虛似的,好像忘記了我們的存在,只顧朝拜和叩首,心想能夠令她朝拜的對象,恐怕只有巫爺一個,莫非他老人家出手相助,替她彈走身上那七隻惡鬼,所以她不停做出感激的謝恩相虔誠的跪拜F.事情肯定是這樣,準不會猜錯,可是巫爺今次為何不找我呢?

  不對!電媚的雙眼雖是緊閉,但腳步的移動和身體的動作根本是在跳舞,而且是跳著慢舞,不過這是屬杪什麼舞,我可不認識亦不曾見過,但好像又在哪裡見過似的,如此看來,巫爺應該沒有出現,那她向誰跪拜?跳舞給誰看?為何會跳出這種怪舞?耐人尋味的是,為何在這個時候跳起舞來呢?

  我終於忍不住問火狐和雨艷說:「你們知道電媚在發什麼癲嗎?她是不是中了邪,還是被鬼上了身呢?快回答我呀。有什麼可以幫到她的?」

  火狐和雨艷一一人,被電媚跳舞的動作所迷住,只是拍拍我的手,表示仍在觀察中,我只好再次望向電媚的身上。此刻她不再忙於跪拜,而是翩翮起舞,雖然我不懂她跳的是什麼舞,但瞧她身體和步伐的配合,倒是舞出美妙的舞姿,有時候彎曲著身體,左手擺在腰臀邊,右手貼在耳旁,十指張開或緊合,都有次序逐漸慢慢更換動作,舉止優雅不在話下,偶爾瞼上還會露出淺笑,奇妙的是她和火狐的眉間一樣,都浮現一個怪異的符號。

  漸漸的,我們都被電媚的舞姿深深吸引,包括那七隻惡鬼亦看得癡然如醉,這時候,電媚的右腳貼著地面往前伸,身體往後仰,雙掌合十,從小腹栘至胸前,再從胸前舉向頭頂,直到與身體形成直線之際,終於張開了雙眼,接著以尷尬的表情,速速走到火狐身邊。

  火狐大聲的說:「是奴拉!」

  雨艷同意的說:「對,是奴拉的祭神舞!」

  聖凌師太帶著眾人,走過來問火狐說:「二妹,你教過電媚跳奴拉舞嗎?」

  火狐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我本身都不會跳奴拉舞,又怎會教電媚跳呢?電媚,我和你相交甚深,為何不曾聽你向我提起,你會跳奴拉舞呢?」

  電媚摸不著頭腦的說:「什麼奴拉舞?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呢?」

  雨艷說:「二姐,看來電媚真是不懂什麼叫奴拉舞。」

  我忍不住問說:「到底什麼是奴拉舞?」

  聖凌師太說:「主人,奴拉舞是暹羅舞,這種舞蹈至今已分成兩種,剛才電媚跳的那段屬第一種,亦是原始的那一套,王要是用來拜祭天神,如今泰國很多人拜四面神都請舞孃跳舞,有的講究原始原味,所以要求舞孃赤裸身體的跳,但多數只會跳一部分,因為很多步伐已經失傳。」

  我追間說:「哦!我倒是聽說過,有人到泰國拜四面神,確實足請四位或八位舞孃在神像前跳舞。香港也有一位明星信奉四面神,據說曾在神像前圍起白布,自己赤裸著身體在神前跳舞。那另一套又是什麼呢?」

  聖凌師太說:「另一種的奴拉舞,其實是將這套舞蹈重新包裝,更改某些部分,王要是保留舊泰國暹邏的文化藝術,至今很多公開慶祝的活動,都會跳這套舞叢不對文化的尊重。不過,帶頭更改奴拉舞之人,在更改後的第二天便暴斃身亡。」

  我終於明白奴拉舞是怎麼一回事,難怪之前會覺得似曾見過,但電媚怎會跳奴拉舞的疑問,至今還是個謎,於是問說:「電媚,你怎會跳這奴拉舞呢?」

  電媚小聲的說:「主人,我們似乎還有另一件事尚未解決哦… …」

  我回答說:「對!不!不!慢!為何我們停了下來,那七隻惡鬼也不吵咱們呢?莫非被電媚那一彈傷了元氣?還是準備了什麼東西,用來對付我們嗎?」

  火狐激動的說:「主人,我不擔心那七個惡鬼,只擔心您體內那點陰氣,不知還能不能撐得住,噢!咳… …咳!咳… …」

  電媚拍拍火狐的背部說:「你怎麼了?」

  火狐說:「我不礙事,主要是主人別出事就行了,雨艷已受了傷,待會… …還是我繼續打頭陣,你們照原有的計畫,萬一出了什麼事,一定要保護眾師妹先行離去。」

  我認識的火狐,從不說喪氣話,即使來鬼屋之前,也從不擔心會敗陣,更不會為逃離一事費心,看來我不能讓她再度冒險,之前我不是說過,前世我可以當無鳥太監,今世絕對不能當粒龜蛋嗎?

  我思考一陣之後,歎了口氣說:「火狐已經受傷,待會一切由我撐著,你們別讓她行動壞我好事就行了… …

  火狐猛地捉住我的手說:「主人,您不是想答應他們的條件吧?」

  我說:「火狐,五位使者可以不要命的護著我,我又怎會輕易犧牲自己呢?而她們七個是最無辜的,雖然她們錯在跟我們一塊前來,但我沒有極力反對她們,所以最錯的始終是我一個,況且我不能讓卿儀出事,我們欠她的已經夠多了,如果要她把命也交給我們,那不是很過分嗎?」

  卿儀說:「法師,千萬別這樣說,鬼屋是我帶大家來的,罪魁禍首是我才對!」

  雨艷小聲的說:「主人,您是想消除七隻鬼的怨氣?」

  我點點頭的說:「要救出她們七個,只能消除七鬼的怨氣,眼前我只有這條路可行,別無他法。」

  老者吵鬧的說:「你們談好了沒有?我已經沒有耐性了!」

  我說:「再等等吧。反正你們已等了我半個世紀,不差多等我幾分鐘。」

  雷情貼向電媚耳旁小聲的說,從她羞怯的表情,似乎已猜出她想問什麼,而電媚則有些尷尬,不知怎麼回答。

  我爽快代替電媚回答雷情說:「沒錯!萬一到了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只能接受七鬼的條件,以救回你的師傅和五位師妹,還有卿儀… …」

  雷情難以接受的說:「這怎能答應呢… …不行呀… …鳳姿… …你快勸勸他吧… …」

  激動的雷情果真忘了我和鳳姿不和之事,還以為我是鳳姿的大哥。

  鳳姿沒有回答雷情的要求,但從她傷感的表情和那無奈的目光,我知道她很想勸我三思,只是始終都說不出口罷了。

  我不選擇逃避鳳姿,並且面對面的對著她說:「鳳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我今天死掉,或救了她們七個人,相信你大哥下一世必是一個大富之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相信我!」

  說完後,我望也不望鳳姿一眼,獨自走了出去,當著七鬼的屍前說:「我談好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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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功告成

  眼下為了救回七位無辜的人,只能讓七鬼消除心中的怨,但要他們妥協,我唯有硬著頭皮捱這一刀,要不然可沒有轉機。不過,臨上刑場之前,不忘在鳳姿身上搏取好感,所以見七鬼之前,刻意在她面前說:「鳳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我今天死掉,或救了她們七個,柏信這份功德足你大哥下一世當一個大富大貴之人,我是不會令你失望的,相信我!」

  說完後,我望也不望鳳姿一眼,獨自走了出去,面對面對著七鬼說:「我的私事談好了,現在該談我們的事,如何做個了結,我不想你們又要等我個幾十年。」

  老婆婆冷笑的說:「哼!看你人氣也快耗盡,還須等上幾十年嗎?不自量力!」

  聽了老婆婆這麼一說,不禁擔心我的人氣會即將耗盡,到時候腐屍毒發作,七鬼只會氣憤便宜了我,怨氣絕不會消除,那卿儀她們七個必劫難難逃,現在拖延時間則對自己不利,必須速戰速決,方為上上之策。

  火狐和雨艷走到我身邊,可能怕我中了七鬼的奸計,所以堅持要伴在我身邊。

  我不滿的說:「狐艷,我剛才不是叫你們兩個不要過來嗎?」

  雨艷說:「主人,大敵當前,您的身旁怎能一個使者都沒有?我怕丟巫爺的臉。」

  火狐說:「主人,我知道您的決定是什麼,亦知道無法說服您打消念頭,環境亦不容許您這麼做,況且還有她們七人的性命,所以我是來支持您的決定,讓我為您操刀!」

  老者發怒的說:「不行!我們不親眼看著他自己動手,豈能甘心罷休!」

  電媚衝了過來狠狠的怒罵說:「你這老頭子想出這個念頭報復,心腸已是惡毒無比,還要他自己動手,未免太過分了吧,哼!」

  老者說:「哦!就是你化解了他的危難,還把我們一個個彈開,你年紀輕輕竟有這等法力,你到底是誰?」

  電媚毫不畏懼的說:「好說!我是他座下的電使者!怎麼樣,不服氣嗎?」

  老者不悅的說:「我不知道你口中說的什麼使者,剛才看你跳出那種古文化的舞蹈,才不與你計較這麼多,你最好別再激怒我,要不然絕不讓你有好下場!」

  電媚說:「我踏進這裡來,就沒打算能平安走出去,哼!」

  老者冷笑的說:「既然沒打算能平安的走出去,相信後面那七位,也沒想要保住這際命吧?」

  聖凌師太率著眾人,大步走上前的說:「我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不想眾人激惱了老者,馬上責備她們說:「你們怎麼又跑了出來呀?」

  聖凌師太說:「我們幾個商量過,既然此趟是我們自己決定要來,後果自然自己去承擔,雖然我們未必有能力去承擔一切,但不怕死的精神總會是有的,絕不能讓您獨自一個去面對,那顯得我們太無情。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伴在您的身邊,算是精神上給您的支持!」

  慧明搶著說:「我名慧明,主人可能不記得我了,但這並不重要,您不怕死的救回慧心和慧清姐,我們幾個也要學您一樣不怕死!」

  我是有些感動,但又有些不滿意的說:「你們這樣伴在我身邊,這簡直要我難堪,要我尷尬嘛… …」

  雷情把手伸了出來說:「我是最遲入門,但常聽你們說過什麼一條心,現在我能站出來說五個人一條心嗎?」

  火狐激動的把手搭在雷情的手上說:「當然可以!我來!」

  雨艷和電媚一起說:「我也來」

  面對四位使者的忠心,忍不住也把手搭在一塊的說:「好!我們五個人一條心!」

  突然,鳳姿把手也搭在我們手上說:「不!應該是六個人一條心!」

  我忍不住激動的掉下男兒淚說:「好!好!六個人一條心… …六個人… …對… …是六個人一條… …心… …嗚… …」

  鳳姿另一隻手掏出紙巾,為我抹掉眼角的淚水說:「主人是不該流淚的,別這樣… …」

  我顫抖的對鳳姿說:「你… …叫我… …主人… …」

  鳳姿點點頭後,即刻跪在地上,叩上一禮的說:「風使者拜見主人!」

  我以為在做夢,將鳳姿扶起說:「風… …風… …使者… …真的… …是你… …起來… …起… …」

  鳳姿點頭的說:「嗯,我是鳳姿風使者!」

  我興奮大聲張喊的說:「巫爺!您老人家聽見嗎?風使者叫我為主人,還稱說我們六個人一條心,我已經真正擁有了五使者呀!巫爺!巫爺!您老人家聽見嗎?您在哪呀?巫爺!」

  雨艷拍拍我的肩膀說:「主人,別太激動,先把手搭在一塊… …」

  我忙手握在五張重疊的玉掌上說:「嗯,好!六個人一條心!」

  聖凌師太小聲的說:「主人,雖然我們不是使者,□我們想把手搭上去,可以嗎?」

  我猛然點頭的說:「可以!當然可以!幾個小師妹也是青蓮教的弟子,如果想搭上來的話,那就一塊來吧!」

  聖凌師太和五位小師妹,興奮的把手給搭上說:「十二人一條心!」

  我望著只剩下孤單的卿儀,忍不住說:「慢!卿儀,到我身邊來… …」

  卿儀走了過來說:「法師,有什麼事要交代我的?」

  我對卿儀說:「能把你的手給我嗎?」

  卿儀慢慢把手伸到我面前,我握著她的玉手小聲的說:「卿儀,你我認識的日子雖然不久,但情義甚深,如今我已來到鬼屋,也許未必能夠辦好你交託的第一件事,而第二件事又沒償還你心願,我不想你提出的第三件事也辦不成。為了不想讓你有機會,稱我為一事無成法師,現在我要為你先辦成第一件事,如果你想成為青蓮教的弟子,就把手搭上來吧,如果不想的話,我是不會勉強。」

  卿儀迫不及待把手搭在我們的手背上面說:「我願意!」

  我振臂高呼的說:「好!我們十三個人一條心!再說一遍!」

  眾人齊聲高喊的說:「我們十三個人一條心!」

  我感激的說:「好!謝謝大家,現在我沒什麼好牽掛的,眼前這條路始終要我自己去闖,你們現在到我身後,一字排開的支持我,如果我倒下的話,千萬不要走上前看我,只需轉身離開這裡就行,當是給我留下一個最後的尊嚴,可以嗎?」

  眾人即刻退到我身後說:「是!謹遵法旨!」

  原有的最大苦惱,鳳姿已為我解決了,此刻當真了無牽掛,只是心中有些不服氣罷了,以前沒有錢便做個半死,現在有了錢卻即刻要死,試問如何能甘心呢?但眼前只有這條路可行,再別無選擇… …

  老者笑著說:「你這個死太監,臨死前還有那麼多女人為你落淚,看來是上天可憐你上一世沒嘗過女人香,所以讓你嘗個夠本,可惜欠下的債仍是要還的哦… …」

  我不想拖延時間的說:「廢話少說!你們七個無非是想看到我的下場罷了,不是嗎?」

  老者說:「不!不能全說是我們想看到你的下場,只是對今天這個下場很滿意。上天很是公道,你前世斷我香火,今世我斷你子孫根,你殺害我家七條人命,我現在傷害你們七條人命,如果你當真敢親自把子孫根給切下來,我們的大仇得報,心中怨氣自會消散,自然得以解脫轉世投胎,你們亦因此救回七條人命,公道呀!」

  老者的話說得一點也沒錯,上天這個安排很是公道,既然因果是這樣,那就不要逆天而行,還就還吧!

  我趁內心湧起一時之勇,從腰間抽出了降頭刀說:「各位,還債之前,我先向你們叩三個頭,畢竟我前世害苦了大家,這是我內心一點歉意,叩了頭之後,欠你們的債必會當場歸還給你們,請接受我的致歉叩頭。」

  說完,我跪在地上,認認真真的叩上三個響頭,並尊敬的說:「對不起!各位!」

  三個響頭叩了之後,起身之前,偷偷解開牛仔褲的鈕,當身體完全站起來之際,已把牛仔褲相內褲拉下,左手握著子孫根,右手拿著降頭刀,狠起心的朝向子孫根上手起刀落,真的給切了下去!

  我喊了一聲:「哇!」

  後排的十二個人,全數跪在地面大叫一聲:「主人!」

  一條八寸多長的子孫根就這樣切了下來,可是我喊了一聲痛之後,才發現傷口並無痛楚的感覺,也沒有流出血來,這個情況和當日切下手指的情形一模一樣,心想必是施過法的降頭刀起了作用,但我必須裝著痛,直到七鬼瞧見我痛楚的慘樣,才會消除心中的怨氣,為了保證起見,亦要誘導他們說出怨氣已消這句話,才算是真正的放心。

  我握著切下的子孫根,裝作忍著極度痛楚的說:「我… …欠你… …們的債… …已還了… …」

  七鬼見到我切下子孫根的動作,男的驚訝,女的害羞,小的害怕,剎那間,他們全目無表情,發愕的瞪著我,似乎不肯相信我真的把子孫根給切了下來,其實我真想把切下的龜頭拋到他們身上,但它是我的命根子,始終捨不得,而最慘的是不能檢查傷口,萬一被七鬼發現沒有流血,那必定會功虧一簣。

  我即刻雙腿緊閉合朧,免得七鬼瞧見傷口沒有鮮血流出,並刻意裝出十分痛楚的表情說:你… …們滿… …意了吧?怨氣… …能消了吧?痛… …痛… …呼… …」

  老者支支吾吾的說:「滿意… …沒想到你真的敢… …我無話可說… …怨氣全消了… …」

  老者道出怨氣全消的話之後,老婆婆和其他幾位自然也說:「嗯… …心中之怨… …全清了… …甘願了… …哎… …」

  正當七鬼怨氣全消、如釋重負的時候,不知何故,鬼屋四周圍竟起了火,而我手裡握著切下的子孫根,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真不知如何處理,十分的狼狽。

  老婆婆發愕的說:「老頭子,這是什麼火,怎麼我會感到害怕呢?」

  老者驚訝的說:「老太婆,此火不像通普通的火呀… …」

  小牛驚慌的說:「爺!剛才我試飛出去,但這把火施放了法術,根本無法離開!」

  大牛指向我的背後說:「爺!您看!」

  老者望著火狐說:「原來是你施的法火,這回可饒不了你!七鬼眾陰!」

  老鬼發火,非同小可,這回我可清楚瞧見他的臉是呈紫青色,而且舌頭是深沉的紫綠色。聖凌師太跑過來說:「主人,前主持曾對我說,他們的臉變成這樣的顏色後,其惡性威力無比,當年她師傅就是死在這種情況下,所以一定要嚴加提防,絕對不能大意… …」

  我手握著切下的子孫根,跑向火狐的身邊,可是下面少了那條東西,整個人像失去了平衡似的,但一手耍掩著傷口,只能將握著子孫根的手,指到聖凌師太的面前說:「那… …那你快通知火狐呀!」

  聖凌師太尷尬的說:「我剛才已通知二妹了… …」

  老者發出施令的說:「大家都準備奸了吧?我們一起殺到她的身上,這回要她瞧清楚七陰混體的厲害,誓要她慘死在我們的鬼哭奪靈之哭聲下!」

  「大膽!」空中傳出巫爺的咆哮聲!

  老者愕了一愕,猛然四處張望的說:「誰?誰在說話?」

  我激動得雙手捧著切下的子孫根說:「巫爺,您老人家終於來了,我可苦了呀… …」

  老婆婆憤怒的說:「誰在說話,有種的話就在我們面前現身,別藏頭露尾的!」

  巫爺說:「你們也配見我嗎?哼!」

  老者的臉色轉變成紫黑色,想必心中的怒火已升至到極點,我想這回可有好戲看了。這時候所有的人也圍到我身旁,只有雨艷和電媚二人仍護在施法的火狐身邊。電媚此刻的反應比起之前的她可鎮定多了,瞧她手裡拿著虎牙,面無懼色的擋在火狐面前,我開始有些懷疑,她就是我以前那位怕事的大嫂嗎?

  巫爺的出現,加上辱罵七鬼,我總算鎮定下來,有他老人家主持大局,大家的性命必能保了下來,而聖凌師太尷尷尬尬的蹲到地上,為我把褲子拉上,此刻,我不怕七鬼發現我的傷口無恙,大方的瞧了下體一眼,發現身上的子孫根竟然縮了水,變成和小孩子那條一般大,照理由應該是短了,而不該是由粗變成幼,這簡直太不合理,可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能有幾件是合理的呢?

  可是想了一想,幼好過短,起碼它還像一隻鳥,要不然少了一個頭,就太恐怖了,眼下還是先別管頭不頭的事,待巫爺解決了七鬼,再向他老人家訴苦吧!

  老者繼續咆哮的說:「大牛、小牛、小鬼,快把那個混蛋給我找出來!」

  巫爺發怒的說:「你們才是混蛋!虎生,你膽敢切下自己的孽根,好!如今身上的孽根已除掉,表示再一次成功改變了你自己,今次的脫胎換骨,將給你帶來更高一層的法力,我現在還你蛇靈物,它也因你的脫胎換骨,威力更上一層樓。蛇靈!去吧!回到你主人的身邊,向他盡不你的威力吧,去!」

  巫爺說完後,一條閃閃金光的眼鏡蛇朝屋內飛了過來,當牠從火裡飛入屋內的時候,身上帶有熊熊的火光,金鱗的閃光加上艷紅的火焰,簡直像只金火龍似,其勢更是威猛無比,眾人也情不自禁,無不發出一聲讚歎的說:「哇!好厲害呀!」

  金蛇靈飛到我面前的時候,似乎看到他對我笑,並且改變了動作,並不是直接衝向我體內,而是身體旋轉似的鑽入我體內,不知是否心靈感應的關係,我竟然知道牠的用意,牠的目的是想加快速度,希望能早一些回到我的身邊。

  蛇靈進入我體內後,身上湧起一股無比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直湧上臉部,嘴巴自動的張開,並朝著七鬼的方向,猛然一吸!

  剎那間,七鬼同時發出驚慌的叫聲,企圖想四處逃跑,但身體似被磁鐵吸住般,無論怎麼樣都無法離開原位,而我察覺一道寒冷的氣流從我口中進入體內,但進入體內後卻沒有寒冷的感覺,相反有些滾燙的沸騰。漸漸的,七鬼不再是驚叫,而是淒慘的痛哭,沒有殺傷力的痛哭,因為他們已開始變得軟弱,說話的力氣也提不起勁。

  老婆婆說:「老頭子,我… …怎麼感到… …全身乏力… …似被什麼東西… …吸住似… …」

  老者發出微弱的聲音說:「老… …太婆… …我們的陰氣… …盡洩… …這回… …做鬼也… …不靈… …了… …我真後侮… …沒聽你的話… …開始便把他… …給殺了… …」

  大牛說:「爺… …最慘是… …對方是誰… …也不曾看見… …沒想到… …我們竟然:竟然… …兩次… …都死得不明不白… …我死不… …瞑目… …呀… …」

  我知道剛才吸入的是七陰氣,這正是此趙到來的目的,如今總算如願以償,我的命終於可以得救,不用到地府見那真正的虎生,可是下面的子孫根卻保不住,面對眼前多位性感的美女和幾位未被開苞的處女,不禁感到失望相沮喪。

  一股一股的陰氣湧入我的體內,而那七鬼的氣息越來越衰弱,當想起日後無法再和女人做愛,就無名火起三千丈,對那老婆婆的痛恨更是咬牙切齒,巴不得吸乾她的陰氣,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不對呀!我已得到了七陰氣,巫爺又說我的法力已更上一層樓,我大可用萬毒心火,將她魂魄燒個一乾二淨,讓她真正永遠的在地球上消失,可是面對這位衰弱的老婦人,我又怎會下得了手呢?

  巫爺說:「蛇靈,夠了!再吸的話可把七鬼給滅了!停止吧!」

  巫爺一聲令下,果然再沒有寒冷的氣流進入體內,而七鬼的魂魄已站不住,全數倒在地上。如果是人可說是奄奄一息,但對鬼來說可不知怎麼形容,總之,怪可憐的,但望向自己切下的子孫根,覺得最可憐的還是我自己,今世又是當太監。

  火狐放聲痛哭的說:「巫爺!您要救救我的主人,他… …」

  巫爺打斷火狐的話說:「虎生,剛才你對我說,風使者已稱你為主人,那我在此恭喜你了。另外,我要說的是,你不必為下體一事緊張,如今你已親手將孽根切下,你和七鬼之間的恩怨已告一段落,甚至可說是完美的結束,記得當日我要你流出那七碗血嗎?」

  我回答說:「當然記得!」

  巫爺笑了一笑說:「哈哈!當日你那七碗血,我已收下留待今日之用,因為他們在陽間所造的孽也過重,只有仇人的血方能肋他們投胎轉世;至於斷根之仇,這本來就是你的考驗,即使不是他們的出現,你也無法躲避這一刀,除非你不當降頭師,可是你不當降頭師,那你的元壽也該走到了盡頭。所以我一直對你說,我不能把你變成另一個人,只能指點你如何去改變你自己。」

  我再一次佩服巫爺的智慧和法力,他要我做的事都有前因後果的相連,可是我的子孫根又會有什麼前因接果呢?

  我忍不住問巫爺說:「巫爺,我很想您為我解答下體一事該怎麼辦?可以嗎?」

  巫爺說:「虎生,之前你危在旦夕,都不怕死亡的事,為何現在不必死了,卻要擔心下體一事,難道下體比生命還重要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這一刀你不切下去,孽根就無法斷除,那你是無法成為霸氣的降頭師。但這一刀切下之後,不但可以當霸氣的降頭師之外,還可繳銷另一筆孽債,這筆孽債和雷使者有關,當然能否完滿的結尾,對你來說是一個考驗,同時亦是你的福分。」

  雷情既驚訝又尷尬的說:「他那個… …也和我有關?」

  我歎了口氣說:「巫爺,怎麼還有考驗呀?到底我還要經歷幾次考驗,您就一次全說了吧,我實在感到害怕了。」

  巫爺說:「虎生,每一個考驗都是你的成長,和湊成一個緣字,好比我之前說,水火相剋,只能使用一個使者,如果是雷電使者就好多了,結果這次電使者幫上了忙,假設當日火狐存有嫉妒之心,今天便不會得到電媚的助,終難逃一劫,而你也得不到真正的電使者,但經過這此役之後,電使者的天素已經被啟動,至於為何她能啟動天素的本能,就是我常說的要有忠心護主之心。」

  電媚喜出望外的說:「我的天素本能已打開?為何我會不知道呢?」

  巫爺說:「電媚,你體內已有天素的本能存在,而你現在屬於陽間的人,所以體內的電天素屬陽電,剛才七鬼壓在你身上,他們屬陰間的鬼,陰陽電二父合,就能啟動你天素的本能,假設你是怕死或沒有忠心護主之心,自然得不到這個福分。至於虎生說他的考驗,他每當得到一位使者,就必須先付出生命的代價,今回得到最後一位風使者,自然也不例外,而且是最難抉擇的一次。」

  無可否認,每一個考驗之後,我都有一個很大的收穫,但子孫根的付出,估計不會僅有風使者的回報吧?難道切了之後,就這樣不了了之嗎?

  巫爺直接回答我說:「當然!子孫根的代價,除了得到風使者之外,亦化解你和她之間恩怨,因為此孽根一除,就是你還給鳳姿大哥的代價,亦只有你施出這份善心的功德,才能令他投胎當個大富大貴之人,而鳳姿亦因此化解了坎坷的楣運,相信我安排這場因果之報,她應該會滿意了吧?」

  鳳姿沒有表示什麼,亦沒有反對什麼,只是默默的不說話。

  巫爺說:「風姿,你的主人雖是借了你大哥的肉身還陽,但你大哥前幾世皆因子孫根種下無數的孽債,而你的主人借用肉身,由他親手忍痛切斷自己的下體,來為你大哥清還這筆孽債,如今你大哥機緣巧合之下,有人肯為他償還這筆孽債,難道你對我的安排還不滿意嗎?」

  鳳姿臉泛淚光的說:「巫爺爺,剛才我不回答您的問題,只是不想流下眼淚罷了,其實我內心是十分感激您的,沒有您的幫助,恐怕我和大哥下一世或再下一世皆不會好過,如今他已有重新做人的機會,我怎會不高興、不感激我的… …我的主人呢?」

  巫爺高興的說:「好!終於再次聽到巫爺爺這句話,可是想你金口一叫,可真不容易哦… …哈哈!」
菇寶 發表於 2013-7-30 16:17
第十章   巴拉吉的成長

  巫爺聽到鳳姿稱他為巫爺爺後,顯得十分的開心,但我那子孫根的問題,卻還沒說個清楚,不得不第三次再向他老人家發問。其實對一個外人不停討論自己的子孫根,今回還足第一次,而且還在十幾位女人面前談起此事,不禁也感到有些好笑,可是這又無可奈何呀!

  我很無奈的問說:「巫爺,孽根的前因後果,我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切下之後呢?難道就這樣一世嗎?您和上天不會對我如此殘忍吧?」

  巫爺說:「虎生,我不把孽根一事說個清楚,你始終是很心煩的,我就講個清楚吧!剛才我不是說你將要面對另一個考驗嗎?而這個考驗就是和孽根,還有和雷使者有關的。」

  我猛然點頭的說:「是呀!您不單只說這是一個考驗,同時亦是我的福分,只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罷了,請您說個清楚。」

  巫爺問說:「雷使者,你為了主人命都可以不要,倘若他是要你的貞操,那你會奉獻給他嗎?」

  剎那間,不單只雷情一個面泛羞色、尷尬之容,在場的女人都因這羞怯的問題,紛紛都把臉垂下,當然她們除了尷尬之外,還透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鳳姿和雷情的感情最要好,第一時間把肩膀靠在雷情的身上,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送上親切關懷之意。

  雷情不知何故,竟然掉下眼淚,可能緊張或害怕吧!

  鳳姿忙安慰她說:「別這樣… …別哭… …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

  堅強的雷情很快平撫了心情,垂下泛有淚光的粉瞼說:「我的命已是主人的,身上的一切… …都是他的,我什麼都… …願意為他奉獻… …」

  鳳姿搶著說:「巫爺爺,您的法力高強,為何不能幫雷情的忙,而要她受此委屈呢?您不要這樣殘忍吧… …」

  巫爺說:「鳳姿呀!你和雷使者果真是手足情深。當日眾人要你把十靈氣交給主人,她就為你爭取公道,更不惜開罪師傅,如今你為同樣的事代她求情,這件事情的過程中,你可曾想過雷使者肯為主人犧牲自己,而你卻因為心理上的難受,承受不了這份委屈,導致要大家到此處冒險。萬一她們七個當真丟了命,你會怎麼樣呢?雖然你會覺得此事對你很不公平,但無因豈會成果呢?」

  鳳姿自言自語的說:「無因豈會成果?」

  巫爺說:「對!當日如果不是我說出你大哥一事,可能你已交出了十靈氣,那你大哥的孽根便斷不了,無法投胎再世為人,所以我故意將此事揭開,為的就是要你主人受切之苦,斷掉你大哥那筆孽債,要不然你無法得獲重生。我道出此事的用意,是想你日後記住今天發生的事,你承受不了心理的難受和委屈,棄大家的生死於不顧,相反你的主人為了大家的生死,自願承受莫大的委屈,自己切斷命根子保住她們七個人的命,他這份勇氣是值得我們尊敬的。」

  鳳姿反駁說:「當時我確實因心理接受不了他,但為了救大家的命,自願找也篷理論,甚王可以犧牲一切。」

  巫爺說:「鳳姿,這只是你當時的想法,當真正要你見也篷的時候,你便會因膽怯而退縮,想法和做法是兩回事。相反,當時你可曾想過,為了營救十一個人的危難,而去相助一個殺害百人的兇手,以助他日後有更大的能力,再去殺害更多的人,那是明智之舉嗎?而被你救下的那十一個人,難道不需要承擔這筆孽債嗎?我想你有時間,好好去觀察你主人的為人,即使他有九十九分的不是,只要他有捨己救人的一分,已經足夠當你的主人了,好好思考我說的話吧… …」

  巫爺為何會向鳳姿說這番話,難道是在誘導她把身上的十靈氣交給我嗎?不過,他揭開鳳姿大哥一事,真是教我拍爛了手掌,如果不是解決掉心中這件煩事,即使當上了降頭師,在鳳姿面前也撐不起霸氣二字。巫爺就是巫爺,能人所不能呀!

  鳳姿說:「巫爺爺,您的話我日後會多加思考,您現在還是先處理雷情的事吧!」

  巫爺說:「嗯,雷使者還是慧心的時候,那還是前世的她,所以遇見虎生後,自然而然對他多番挑剔,令他自信受損和譏笑諷刺的恥辱,並且不斷想著奪取他身上的東西,因為這時候的她仍是前世的她,並不是當上雷使者的她。」

  雷情問說:「這有分別嗎?」

  巫爺說:「當然有分別,直到你成為雷使者後,便轉成還債的時候,以前所種下的一切惡果,上天開始要你繳還這筆因果債。你前世種下的惡果不計其數,心腸惡毒、貪財、嫉妒心重、以美色勾引男人、淫賤等等,但這都不是主要的惡果,最大的惡果是找人合計切掉對方的子孫根,再推他入宮當太監,以便好躲避他,再和他人成其好事,豈料,此太監掌權了,你又以昔日的情緣誘騙他狼狽為奸,結果種下七鬼這筆冤債。」

  我問說:「巫爺,您說的太監是我吧?」

  巫爺說:「嗯,那太監當然是你,要不然怎會和七鬼相遇?當雷使者成為使者後,便成為還債之人,所以面對虎生永遠抬不起頭,剛才流下的眼淚不是因委屈而落下,是魂魄為過往的不是傷感落淚,既然她現在已答應為主人啃下這份委屈,奉不一切將重生而得到美好的前景。你雖然是來向雷使者討債,但卻又是前來解救她的人,要不然她這筆惡債,不知要還到何年何月才還得清呀!」

  雷情叩頭的說:「多謝巫爺告知一切,我必會誠心還清這筆債,不管過程如何的委屈或難受,我都會一一承受,絕不會辜負您一片苦心。」

  巫爺說:「好。雷使者,這筆債還了之後,你便得到重生,得到真正的快樂,這種快樂是打從你出生後至今都不曾擁有過的。我退局興看到大家能有今天這個局面,虎生得到雷使者的真心償債,這不但對他成為霸氣的降頭師跨越一大步,同時亦算捱過了一個考驗。哎!要成為真正霸氣的降頭師,絕對不容易呀!」

  我喜出望外的說:「巫爺,既然我已通過了考驗,能否說說我下體的問題呢?」

  巫爺說:「嗯,你可曾聽說過巴拉吉這個東西?想必你是不會知道的,還是讓雨使者告訴你,那是個什麼東西吧!」

  雨艷羞澀的說:「巫爺,您怎麼要我解答這種尷尬的問題嘛… …」

  巫爺說:「雨使者,你見過也篷有這玩意兒,所以由你說出來比較實在。」

  我不想雨艷尷尬,於是要求巫爺說:「巫爺,還是您老人家親口告訴我吧!」

  巫爺說:「好!虎生,我知道你曾聽過,有人拜祭長相和子孫根一樣的石頭,然而有這種神具出現,並非是瞎扯的,因為子孫根是具有靈性,它是操縱大地萬物生存主要之物,沒有它的靈性,那生下來只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廢物,樹本就是其中的一種。巴拉吉就是所謂的陽具神,而降頭師身上必須有一個靈性的巴拉吉,方可稱得上降頭師,因為它的靈性將能發揮出無窮的力量。」

  我恍然大悟的說:「難怪巫爺您老人家會安排我切下子孫根的局面,原來是想讓我擁有一根靈性的巴拉吉。但您說降頭師必須有一個靈性的巴拉吉,可是我現在身上本應有的巴拉吉也給切了,身外有再多的巴拉吉也沒有實際的效用吧?」

  巫爺說:「放心!我能讓你切下身上的巴拉吉,自然會還你身上的巴拉吉,只不過這個過程需要雷情的幫助方可成事,這也是我要她為你犧牲貞操的原因,同時亦算是你一個福分。」

  雷情迫不及待的說:「我願意受任何的委屈,請指點我該怎麼做?」

  巫爺說:「虎生,你剛才切下的子孫根仍有四個小時的生命,意思是說過了四個小時它便失去靈性,成了一根廢物,因此你要在四小時之內,給它找到一個可以培育的窩,讓它慢慢成長起來,然而培育的過程裡,除了要細心照料之外,當然要提供給它應有的物品方能成長,前後只須七日便能完事。」

  我拿著自己切下的子孫根說:「我到哪找培育窩給它呢?」

  巫爺說:「就是雷使者的陰處呀!它是從女人陰處裡出來,自然要在女人的陰處裡成長呀!」

  雷情緊閉雙腿,面泛紅霞的說:「我的陰… …你意思… …是要把那個東西放在我的… …」

  我興奮的說:「巫爺,除此以外,那要供什麼食品和如何的細心照料呢?」

  巫爺說:「有靈性的巴拉吉成長過程,必須有女人經血的飼養,和咒語增添其靈性之用,另外,咒語也能給它護體之用,畢竟這七日它沒有任何的法力,其他陰邪之物極容易能傷害到它,所以你給它七日的細心照料,只要它成功恢復元靈,日後就只會為你這位主人賣命,全心全意的效忠於你。」

  我明白的說:「哦!我明白了!難怪雷使者會有七日經期的到來,想必又是您一番苦心的安排。但我身體的巴拉吉,您如何還給我呢?」

  巫爺說:「虎生,你手上那把降頭刀我早已施過法,你切下去雖是把孽根切斷,其實只是切斷往事,一切將重新來過;而你身上和切下的孽根本是一體,兩者共存一個靈性,如今切下的就像個嬰孩般,需要經過一個培育的過程方能成長,你身上那個同樣也要經過七天的成長期,方能體內外皆成巴拉吉的威力。」

  我喜憂交集的說:「巫爺… …可是… …可是… …它… …現在… …像小孩那般… …您如何還給… …」

  巫爺說:「容易呀!只要子孫根藏在雷使者陰處內一天,你體外便會長出一寸的子孫根,七日後便能完事。不過,你現在體外雖是沒了子孫根,但同樣要激發你的性慾,那長在你身上和身外那根巴拉吉,就會越是強壯,如果你不好好利用這七日去激發性慾,那巴拉吉勃起的進度和能力,相對便會降低,這點很重要。」

  我略微算了一算,體外約有兩寸,如果一日長一寸,加起來不就是成九寸了,於是繼續的問說:「真會那麼神奇?那咒語呢?」

  巫爺說:「放心!我自然會傳你咒語,但七日的咒語皆不一樣,我會分開傳予抄你。對了,你切下的那條子孫根,擺進雷使者陰處裡的時候,必須施第一道咒語,之後只能是處女才能觸碰它,這樣它純潔的靈性才不會被沾污,最好是十靈女親手擺進去,至於她肯不肯這做,就要看她如何對待你,和如何對待她自己了… …」

  我望向鳳姿,她尷尬的躲避我的目光。

  巫爺說:「對了!還有一點剛才沒解釋清楚,為何要鳳姿幫忙,因為男人的子孫根,一生以兩個女人為依歸,一個是母親,一個是老婆,然而切下的子孫根成長過程,生命中也不能缺少這兩個女人,至於誰擺進去,誰供培育之窩,沒有任何的規定,只要是處女就行,所以這方面的決定,可叢讓雷使者和風使者自己做決定。」

  雷情問巫爺說:「巫爺,您說我和鳳姿都行,但為何開頭會點名要我呢?是否其中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我想問個清楚,以免鳳姿為我而做出衝動的決定。」

  巫爺說:「雷情,其實已經選定是你了,難道鳳姿四小時內會有經血嗎?其中主要的原因,那是你前世害了主人沒子孫根,所以今世由你培育一條給他,算是償還子孫根的債。而你雷天素的本能亦需要巴拉吉的幫助,才能真正得到啟動,並且會得到很理想的收穫,因為巴拉吉的食量會逐漸增大,而你的經血會逐漸減少,所以最後三天的過程十分重要,你吸了主人那麼多血,我相信會足夠的。不過它的成長對你會成為一種壓力,這也算是償還一筆因果債,只要巴拉吉成功誕生,那你未來的人生自會快樂無窮!」

  雷情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之前我吸了主人那麼多血就是為了今天,奸!我必定會好好照料巴拉吉,不會令您和主人失望!」

  巫爺說:「好!卿儀,好好跟著虎生,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至於是什麼好機會,天機不可洩漏,總之,很高興能見到你肯放下身份和名利,好呀!」

  卿儀忙叩頭的說:「謝謝巫爺!」

  我問巫爺說:「巫爺,請問您關於電天素的本能問題,為何她懂得開啟本身的天素本能呢?」

  巫爺說:「這是電使者把我的話記在心上,至於她的事你們自己去間她吧!時間不夠了,我要帶七鬼投胎去,就這樣,七鬼,走吧!」

  巫爺離開後,我捧著的子孫根,轉眼間成了十幾個人的心愛寵物似的,尤其是雨艷的表情最為我心動,她那羞澀的美態總教我心裡發癢,而她修長的美腿更是不在話下。唯一失望的是,所有人只關心切下的子孫根,而沒有人向我慰問身體狀況,也許這又是巫爺的品質保證起了效用,所以不必問也知道我一定會沒事。

  卿儀說:「法師,鬼屋的事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先回飯店好嗎?另外,是不是需要用布將它包起來,我怕給記者看見對您的聲望會有影響。」

  我同意的說:「好!還是你比較細心,我差點給忘了… …但用什麼包好呢?我想用柔滑的布料會比較好,但這裡哪能找到柔滑的布料呢?」

  雨艷靈機一觸說:「主人,我想是絲襪吧,它應該屬於最柔滑的絲料。」

  我望了眾人的腳說:「嗯,雨艷,這裡除了你之外,應該沒有人身上會有絲襪吧… …」

  雨艷羞怯的說:「主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用我的吧,但我的絲襪穿在腳上,您不介意的話,我… …我就脫下來給您… …」

  我受寵若驚的說:「好!好!謝謝!」

  雨艷走到另一邊,掀起下身的短裙,雙手伸入裙內,脫下腿上的絲襪,由於她的絲襪是束腰那種款式,所以脫下的時候,瞧見她腿間那條黑色的小內褲,十分香艷,可是這裡有很多對眼睛,我不敢看太久,免得被人發現我好色就不好了。

  雨艷脫下絲襪後走過來,我擺脫身邊的人獨自走到她的身邊,她垂下羞澀的粉臉,將脫下的絲襪交給我的時候,我靈機一觸沒有接過她手中的絲襪,只將曾貼於她私處上的絲襪部位鋪在她的掌心中,當正要將肉根擺在她掌心的時候,又偷偷瞧了她一眼,發現她面紅羞怯,急忙別過瞼,閃避此刻的尷尬。

  我將切下的子孫根,擺在雨艷掌心上的時候,故意挑逗的說:「哎呀!我忘了!巫爺說過必須是處女才能觸碰它,但我粗心大意沒問過你就… …」

  雨艷隨即臉紅說道:「主人,不要擔心… …我不曾接觸過男人… …沒關係… …」

  我笑了一笑說:「哦!這太好了!謝謝你的絲襪,那麻煩你替我把它包好,這個位置它一定很喜歡的。」

  雨艷好奇的問說:「您怎麼會知道?」

  我回答說:「因為我也喜歡呀!」

  「是嗎… …」雨艷嫣然一笑的說完後,面泛紅霞的張開玉手,細心將我的肉根給包好,接著把它交還給我。

  我說:「哎呀。外面很多記者拍照,我的褲袋淺又很窄,要是拿在手上又很不方便,你的裙子有個袋口,如果合適的話,不如替我把它藏好,可以嗎?」

  雨艷羞答答的說:「嗯,我會好好看守它,放心… …」

  我微微一笑的說:「多謝。走吧… …」

  火狐通知大家說:「好了。大功告成!我們護送主人回飯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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