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泣血山河 作者:龍劍二代 (連載中)

bigsing 2013-8-7 17:05: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4 19903

【作 者】龍劍二代

【書 名】  [歷史軍事]  泣血山河

【內容簡介】

[新人寫作季作品]
山河破碎,戰火紛飛,倭寇鐵蹄陣陣,保家國,好男兒,熱血揮灑疆場。

蕭云飛,黃埔十一期生,從淞滬戰場到南京保衛戰,從江東到中原,血與淚見證了抗戰初期的潰敗。

他為了抗擊敵寇,一路轉戰,功名利祿視為浮云。

他,

從一名熱血的愛國青年,漸漸的蛻變成為了一名堅定成熟的革命戰士,只為多災多難的祖國奉獻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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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07


泣血山河 引子

正文
天漸漸的亮了,雙方的機槍再一次出了怒吼,噠噠噠的機槍響聲,再一次震撼了戰場。

一機槍彈從街壘的沙袋上沿飛過,蕭云飛等人躲在沙袋后面抬不起頭來,如此猛烈的射擊,讓進攻的中隊一時之間被那些日本海軍陸戰隊給壓制住了。

“媽的,這樣下去還得了,鐵蛋,用迫擊炮轟他娘的。”蕭云飛大聲地對身邊的一個壯實的士兵說道。

“是,排長,俺這就去轟他娘的。”鐵蛋得令之后,調整了迫擊炮炮口,然后對準敵方陣地,用大拇指沾了點唾沫測了一下距離和風向,然后裝入炮彈,“咻”的一聲,炮彈飛出了炮膛,向著敵人的陣地飛去……

“轟”的一聲,敵人的機槍陣地被炮彈狠狠地炸了一下,他們的機槍很快啞火了。

“狗日的,總算是消停了些,全體注意,向敵軍陣地射擊,給我狠狠地打,狠狠的打!”蕭云飛大聲的叫著。

“砰”“砰”“砰”,“噠噠噠”,“噠噠噠”,步槍、機槍的槍聲不斷,日軍的街壘前揚起了一陣陣的塵土,原本占有火力優勢的日軍,現在卻反過來被壓制住了。

“奶奶個熊,給我打,狠狠的打!”蕭云飛吼道。

“轟”、“轟”、“轟”,一聲聲的炮彈爆炸聲,讓日軍的陣地慘不忍睹,被炸飛天的殘肢碎肉,飛濺得到處都是,如果心理素質差一點的人,恐怕會當場嘔吐起來。

“給我……”忽然,蕭云飛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大聲地對三排所有的將士們吼道:“全體都有,給我向后撤退200米隱蔽,度要快!”

眾人不解蕭云飛的意思,但長官都已經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了,他們當然是服從遵守了。

“迫擊炮不要管了,快點給我撤。”看到有幾個士兵想要把迫擊炮卸下來帶走時,蕭云飛沒好氣的大叫著,那幾個士兵聽到排長的怒吼之后,立即拔腿就跑。

就在蕭云飛的三排剛剛到200米開外的地方隱蔽下來之后,在他們原來作戰的陣地上,出了巨大的爆炸聲響,整個陣地被炸得面目全非。

“艦炮,是艦炮!奶奶個熊,小鬼子對我們已經是第二次實施艦炮轟擊了。”張平聲流了一頭的冷汗,要知道,剛才如果晚上一步的話,那自己可就白白的被對方的艦炮給轟死了。

“排長,你真厲害,你怎么知道小鬼子會用艦炮轟擊呢?”三班長很是佩服的問道。

“直覺,這只是我的直覺,也說不上來,反正自己感覺會出事,所以才會下達撤退的命令,還好,這道命令算是下對了。”蕭云飛拍了拍胸口說道。

眾人看蕭云飛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對他越的崇拜。

“好了,全體都有,返回陣地,繼續戰斗。”蕭云飛對他的士兵們說道。

“是。”所有人提起槍,向著自己的陣地跑去……

戰斗繼續著,敵人的火力相當的猛烈,雙方激戰得異常激烈。原先配的子彈很快消耗完畢了,在等待后勤部隊提供彈藥的同時,蕭云飛命令每個人拿起從小日本手上繳獲的三八式步槍進行戰斗,一開始,很多人都不適應使用三八式步槍,不過,打了一陣子之后,就漸漸適應了起來,于是,每個人都打得異常的帶勁。

“大家注意,用刀在三八式步槍的子彈上挫一下,盡可能的將彈頭挫平,三八式步槍的彈道雖然很穩,但子彈的穿透力很強,只要沒有打中要害部位,對人體的傷害是相當有限的。而挫平了彈頭的話,子彈打入人體內,就可以停留在人體內,并且帶有旋轉,這樣的話,對人體的肌肉組織殺傷力會更加的強大,敵人也將會很痛苦,正所謂我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敵人的痛苦之上,敵人越痛苦,我們就越快樂,所以,大家給我使勁挫,挫完之后就給我射擊,今天不多消滅些敵人,我們決不收兵。”蕭云飛咬著牙說道。

將士們聽了蕭云飛的話之后,奮力挫平彈頭,然后將挫平的彈頭裝入彈倉,然后舉起步槍,對準敵方陣地射擊。

蕭云飛拿起一把三八式步槍,趴在沙袋上,對準敵方一個機槍手的腦袋,隨手就是一槍,這一槍直接命中對方的腦門,對方的機槍手很快就倒了下去。

“砰”,又是一槍,對方的機槍副手也被擊倒,蕭云飛冷冷地一笑,對他身邊的士兵們說道:“這就是侵略者的下場,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為自己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

槍聲不斷,戰斗很快打到了下午。從上午開始一直到下午,蕭云飛等人還沒有吃過一粒米飯,大家的肚子都已經餓空了,可是,由于戰斗異常激烈,飯菜食物根本無法送到陣地上來,大家只能餓著肚子跟敵人作戰。

“撒死給給,撒死給給!”一個日軍大尉揮舞著指揮刀,大聲的叫著,他們的機槍手拼命地向著中隊的陣地宣泄著子彈,似乎要一口氣將自己機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完似的,機槍的噠噠聲響徹天際。

“排長,我沒子彈了。”在蕭云飛身邊的一個士兵對他說道。隨著一個士兵叫著自己沒有子彈了,很快,很多士兵都開始嚷嚷著自己沒有子彈了。蕭云飛檢查了自己身上的彈藥,現自己也只剩下三子彈了,現在敵人的火力如此兇猛,后勤人員又無法送彈藥上來,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子彈簡直就是要自己的命啊。

“混蛋,有手榴彈、手雷的,就給我扔出去,知道了沒有?”蕭云飛大聲的說道。

“是,排長!”眾人叫著。

很快,手榴彈、手雷飛出了三排的陣地,向著日軍陣地飛去,轟轟轟的幾聲,日軍陣地上炸開了花,蕭云飛用自己手上僅有的三子彈,打死了三個日本兵,看了看空蕩蕩的彈倉以及自己身上空蕩蕩的口袋,蕭云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彈藥,這仗還真無法打下去啊。

“排長,敵人沖過來了。”一個士兵大聲地喊道,蕭云飛微微探出頭向街壘外看了看,果然,日軍此時已經站起身上,在一名中隊長的指揮下,正向著蕭云飛的陣地沖來,蕭云飛大聲地對自己的戰士們說:“弟兄們,我們的身后,是大上海數百萬的老百姓,我們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陣地上,敵人要想通過我們的陣地,除非踏著我們的尸體過去,否則的話,只要我們一息尚存,就要和敵人死拼到底,誓與陣地共存亡。全體都有,聽我的命令,上刺刀!”

所有人紛紛撿起自己的中正式步槍,從自己的腰間拔出刺刀裝了上去,然后雙眼緊盯著前方蜂擁而來的日寇,等著蕭云飛下達命令。

“弟兄們,記住我說的話,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決不能在氣勢上被敵人壓下去,知不知道?”蕭云飛大聲的說道。

“知道了,排長!”眾人大聲的回應道。

“好樣的,全體都有,進攻!”蕭云飛一邊喊著,一邊挺起步槍,沖出了陣地。就在蕭云飛等人準備拼死進行白刃戰的時候,他無意間聽到自己的上空有聲響,好像是從自己的身后來的,蕭云飛眼珠子一動,然后大聲的說道:“全體注意,回陣地,隱蔽!”

就在蕭云飛等人剛剛隱蔽好之后,在他們的前方傳來了幾聲巨響,接著就是鬼子的鬼哭狼嚎聲,看來這次他們被炸得不輕啊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08
泣血山河 第1章 江東才俊(上)
抗戰烽火
天氣漸漸地轉冷,11月的上海,已是寒氣逼人,天上雖烈日當空,但人們并沒有感到一絲溫暖,凜冽的寒風吹得每個人都縮緊了脖子。

在上海私立復旦大學(1941年,復旦大學才改為國立復旦大學)的校園里,一群年輕的學生正嬉笑著在操場上跑著步,鍛煉著身體,青春洋溢在這些學生的臉上。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蕭云飛仰望著天空,念著孔子的《禮運大同篇》,心中一陣惆悵。

“蕭大才子,一個人在這里念念有詞的,干呢?”周翔笑瞇瞇地來到蕭云飛躺著的枯草地上,很有意味的問道。

周翔是江蘇蘇州人,其父親是蘇州商業協會的會長,家庭殷富,而他是復旦大學學生會副會長,比蕭云飛早一年入學,是復旦大學的風云人物,周翔的才華并不比蕭云飛差,在學生中的威信是相當高的,周翔能文能武,可謂是文武雙全,在蕭云飛入學之前,被公認為復旦第一才子,甚至有好事者稱其為江東小周瑜。故而周翔的外號就叫周瑜。

說起來,周翔和蕭云飛還真有緣分,蕭云飛以新生入學考試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復旦大學,開學典禮上作為新生代表的一番演講詞,引起了全校的轟動,其在臺上瀟灑自如的表情,洋洋灑灑深邃博大的氣勢,讓禮堂下面的眾人為之喝彩,也就是在那次演講之中,周翔對蕭云飛產生了想要結交一番的沖動。之后,周翔三番五次的有事沒事的找蕭云飛,在兩人的交流過程中,周翔對于蕭云飛的才華越來越感到欽佩,而蕭云飛也相當欣賞這個江東小周瑜,漸漸地,兩人成為了好。

“公瑾兄,不找我有何事呢?”蕭云飛坐起身來,笑著問周翔。

“保國兄,別人那么叫我也就罷了,你可千萬別這樣叫我啊,我能和周公瑾相提并論呢?再說公瑾當年,何等英勇,更有佳人小喬相伴左右,琴瑟永合,何其快哉,你看看我,孑然一身,自今我的小喬還不身在何處呢,呵呵”周翔抓著腦袋,笑著道。

“我說周翔,有些事兒我還真搞不懂,以你的品貌才華,就找不到一個心儀的女子呢?”蕭云飛笑著問道。

“唉,保國兄,你也是出身名門,你也應該,像我們這樣的家庭,父母早已給我們安排好了一切,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就是要找,也肯定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的,而且這個大戶人家的,也是要由父母給我們安排的,我們做不得主啊。”周翔哀嘆道。

“謙佑兄,此言差矣,如今國家共和了二十多年了,又不是在封建的滿清王朝時代,西方的新思想,新觀念也不斷的沖擊著我們這個社會,自由戀愛也是我們當代青年應當追求的理想,等級門第之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都應該扔到歷史的垃圾堆里去才是,以謙佑兄的為人,找一個品貌才華俱全的才女,應當不是問題吧。”蕭云飛打趣道。

“唉,難啊,我家老爺子思想還封建得很,他是絕對不會讓我自主戀愛的,除非我找的女孩家庭條件和我家相匹配,那就另當別論了。”周翔無不哀嘆的說著。

“我們不談這些了,對了,你找我到底有事兒?沒事兒的話,像你這樣的大忙人,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找我的。”蕭云飛說道。

“哦,對了,差點忘了,你我們學校話劇社新來了一個副社長,她可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啊,那可是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傾城傾國之色啊。”周翔一臉豬哥樣的說道。

“瞧你說的,把人說得跟天仙似的,沒那么夸張吧?無不少字”蕭云飛笑罵道。

“絕對沒有,這個女孩也是個新生,聽說學的是新聞專業,唉,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學新聞啊,對吧。”周翔嘮叨著。

“那這個女孩跟我有關系?”蕭云飛不解的問道。

“美女啊,她可是美女啊,聽說還是個大家閨秀呢,你難道不想見見?”周翔一臉夸張的說道。

“這有好見的?謙佑兄,你不是還單身嗎?既然那個女孩出自名門,和你也相匹配,你追求人家,你的父親也不會反對吧,好好把握機會啊。”蕭云飛笑著對周翔說。

“保國兄,你可要,那個女孩可是個才女,難得一見的才女啊,她和你同歲,小小年紀就考入了復旦大學,要,你還是個男子,她可是一個女子啊,作為一個女子,以如此小的年齡考入復旦大學,可見其出眾的才華,更為難得的是,她居然還進入新聞系讀書,其志不小啊。”周翔說道。

“就這樣?”蕭云飛反問道。

“對啊,就這樣。”周翔說道。

“哦。”蕭云飛點了點頭。

“怎樣?去不去,這樣的美女不看白不看。”周翔興奮的叫著。

“沒興趣。”蕭云飛說完,再一次的躺在了枯草地上。

“呃?我說了半天,和著是白說了。”周翔猶如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謙佑啊,你也是復旦大學有名的才子,這才子佳人,豈不是千古佳話?”蕭云飛說道。

“這還用你說,如果我能追上這個才貌雙全的大才女的話,我肯定會竭盡全力去追的,可是,人家大才女只想見見你啊。”周翔嘀咕著說道。

“呃?你說啥?那個女孩想見我?”蕭云飛再一次的坐了起來,看著周翔問道。

“是啊,是啊,是那個女孩想要見你,而我可是拍著胸脯保證將你拉到她面前的。”周翔說道。

“哦,我算是了,如果那個女孩你有希望追求的話,你是萬萬不會將她介紹給我的,對不對?”蕭云飛不懷好意的問道。

“呃?這個嘛,說呢?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無錯不跳字。周翔尷尬的回應道。

“哼,難說”蕭云飛冷哼了一聲。

“去吧去吧,保國,你也別那么大的架子了,你一個男人,要豁達一些,別像個娘們似的,行不?”周翔說道。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勉為其難,隨你去見見她吧,對了,有沒有約呢?”蕭云飛問道。

“這個嘛?因為不你到底愿不愿意去,所以沒有約好,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找她?”周翔說道。

“這不大好吧,你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找她這個話劇社的副社長倒是沒,我這樣去就不大方便了,還是約個吧。”蕭云飛笑著說道。

“好吧,那我去安排,你等我消息。”周翔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跑了。

蕭云飛再一次躺在枯草地上,仰望著天空,想著心事。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整整三年了,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的車禍,他也不會來到這動亂的年代。

他,原名叫劉錦州,出生在東北錦州市,從小,他就是家里的驕傲,他18歲考入了北京大學,22歲大學畢業之后,就留在北京中關村工作,從事電子行業。當時的他,精通三國語言——英語、日語、法語。在他所工作的單位,也是領導相當器重的職員,在公司同事的眼中,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士。

可惜,一場車禍改變了他的命運。那是在京津高速公路上的一次連環車禍,他所開的轎車在那次車禍中被擠壓得不成模樣,而他,也被徹底的卡死在了車中,血肉模糊,英年早逝。

或許上天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或許又是跟他開了個玩笑。他的靈魂穿越了時空,附身到了民國十九年東北的一個富家的身上,徹底占據了這個富家的身體。

這個富家,就是蕭云飛,他的父親蕭挺祥是東北的一個巨賈富商,從事錢莊酒樓生意,富甲一方,民國六年,蕭云飛出生在沈陽,是蕭家的二,從小,蕭云飛就聰明伶俐,四書五經,倒背如流,天文地理,均有涉獵,被當地人稱之為神童,民國十九年,小云飛在一次踏青途中,摔下山去,昏迷不醒,蕭家上下都為之緊張了一番,當蕭云飛醒來的時候,神情呆滯,狀若癡呆,這讓蕭家苦求名醫,希望能夠治好蕭云飛的病,可眾大夫均表示無能為力,這讓蕭家痛苦萬分。所幸的是,三個月后,蕭云飛的病不治而愈,這讓蕭挺祥放寬了心。

重獲新生的蕭云飛,變得更加的聰明,小小的年紀,就進入了一所西式學堂學習,在西式學堂學習期間,他又學會了德語和俄語。對于蕭云飛的教育,蕭挺祥還是相當看重的。

可惜,好景不長,九一八事變之后,東北淪陷,蕭家輾轉來到了天津,后局勢稍穩之后,又于民國二十一年夏,舉家遷至上海,同時,蕭挺祥也將蕭家產業遷到了大上海。

民國二十二年夏,蕭云飛以復旦大學新生入學考試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復旦讀書,成為了復旦大學的學子……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09
泣血山河 第2章 江東才俊(下)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2章江東才俊(下)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念著文天祥的《過零丁洋》,蕭云飛頓時感同身受。自九一八之后,日寇的鐵蹄不斷地侵擾這中華大地,到了民國二十二年,關外五省之地,已經盡落敵手,關外四千萬同胞,生活在了水生火熱之中。

“保國兄,保國兄,那個,那個,今天晚上,你有空否?”周翔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

“看你氣喘吁吁的樣子,著什么急嘛。”蕭云飛問道。

“我,我已經跟林婉欣約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學校邊上的福緣茶館坐坐,如何?”周翔說道。

“林婉欣?她是誰呀?”蕭云飛頓感莫名。

“林婉欣就是我說的那個才女,話劇社的副社長啊。”周翔說道。

“是嗎?那好,晚上幾點?”蕭云飛問道。

“七點,在福緣茶館見。”周翔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唉,我怎么覺得你別的事兒不怎么上心,但這種事兒怎么那么積極呢?”蕭云飛不懷好意的對周翔說道。

“嘿嘿,詩經有云:關關雎雎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周翔笑著說道。

“哈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尚且如此,何況你這樣的生呢。”蕭云飛笑著說道。

“好了,說好啦,晚上七點,福緣茶館,不見不散。”周翔說道。

“知道了。”

當天晚上,一身西裝的蕭云飛來到了福緣茶館,只見茶館樓下,周翔正探頭探腦的東張西望著。

“保國兄,這里,這里。”周翔看到了蕭云飛后,興奮的叫著。

“謙佑兄,你怎么那么早就來了?”蕭云飛笑瞇瞇的問到。

“早嗎?我說保國兄,你自己都遲到了還不知道?”周翔有些不滿的說道。

“怎么了?不是說好了七點嗎?我看過時間的,正好七點啊。”蕭云飛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自己的左手,讓周翔看自己的手表。

“說好了七點,你就真的七點過來嗎?難道你不知道,讓一個女孩子等你,有違紳士作風嗎?”周翔不滿的說道。

“怎么?人已經到了?”蕭云飛吃驚的問道。

“是啊,早就到了,現在人在樓上雅座之中,唉,我說你也真是的,來那么晚,快點隨我上樓去。”周翔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蕭云飛向茶館二樓走去。

來到丙字號雅座門前,周翔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后說道:“林婉欣,我們來了。”

“進來。”門后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讓人聽得如沐春風一般。

“聞音知其人,此女定有很高的素養。”蕭云飛下此定論道。

“呵呵,保國兄,我保證你不虛此行。”周翔說完,推開了門,帶著蕭云飛走進了雅間。

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了雅間之中,笑容滿面的對著周翔和蕭云飛二人,只見其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加上她那一身普通的學生裝,顯得如此的清純。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蕭云飛忍不住贊嘆道。

“呵呵,蕭同學謬贊了,婉欣并沒有蕭同學說得那么好。”林婉欣紅著臉,羞澀的說道。

蕭云飛看著林婉欣那嬌俏可人的樣子,心中不禁想到:這樣害羞的女子,怎么會選擇新聞系的呢?

“哈哈,大家都別站著了,來來來,坐,坐。”周翔笑著說道。

三人坐下,周翔叫人進來,上了一壺好茶,又叫了一些瓜子、花生之類的吃食,然后三人開始聊了起來。

“蕭同學,聽說你的老家在東北?”林婉欣問道。

“是的,我的老家在東北,在那美麗的黑土地上。”蕭云飛說道。

“不知道蕭同學的家是在東北的什么地方?”

“奉天省沈陽市。”蕭云飛說道。

“哦,那里可是滿洲龍興之地啊。”林婉欣說道。

“對了,林同學是哪里的人?”蕭云飛問道。

“我是浙江杭州人,家父在杭州經商,先祖曾在前朝為官。”林婉欣笑著說道。

“果然是出自名門啊。”蕭云飛笑著說道。

“林婉欣,蕭云飛的父親在東北可是巨賈富商啊,經營錢莊酒樓生意,現在他們一家遷至上海,即便如此,他們家在上海可還是有頭有臉的人啊。”周翔很賤的向林婉欣推銷著蕭云飛。

林婉欣笑而不語。蕭云飛看著這個女孩,知道她想見見他,絕不是僅僅是為了認識一下那么簡單,于是蕭云飛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問道:“林同學找在下,想必有要事相告,還望明示。”

“蕭同學,你還是叫我林婉欣,老是林同學,林同學的叫著,顯得生分。”林婉欣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同時說道:“那你也叫我蕭云飛,別老是叫蕭同學,蕭同學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叫我小同學呢。”

“哈哈,是啊,是啊,都別客氣了,叫名字。”周翔說道。

“好的,蕭云飛,是這樣的,你是東北人,而現今的時局你也應該清楚,日本人動了九一八事變之后,在短短的兩年間,侵占了我們大片的國土,東三省,熱河,察哈爾等地,相繼淪落敵手,今年上半年的長城抗戰,雖有力的打擊了日寇的囂張氣焰,可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長城一線各重要關隘,相繼失守,山海關的淪陷,使得華北門戶洞開,時局動蕩啊。我們話劇社想編排一部話劇,是有關救亡圖存的話劇,蕭云飛,你是東北人,失去家園的痛苦,你應當是親身經歷過的,有著一定的現身說法,所以,我作為話劇社的副社長,想要邀請你加入,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林婉欣說完之后,緊張的看著蕭云飛。

蕭云飛看著林婉欣,思索了一番之后,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林婉欣同學,既然你盛情邀請,那在下也就卻之不恭了。”

“太好了,蕭云飛同學,那么明天你就來我們話劇社,如何?”林婉欣笑靨如花的說道。

蕭云飛笑著點了點頭,大家又愉快的聊起了天。

夜幕漸漸低沉,周翔和蕭云飛二人將林婉欣送至其宿舍后,便向自己的宿舍走去。雖然蕭云飛的家就在上海,但他還是選擇了住校,畢竟這種校園生活才是他們這些年輕人向往的生活。

“怎么樣?我說了,林婉欣不錯。”周翔一邊走著,一邊笑嘻嘻的對蕭云飛說道。

“真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思維敏捷,才氣橫生,確實是一個才女。”蕭云飛點頭說道。

“你還說我英雄難過美人關呢,瞧瞧你自己,今天才一見面,就不能自己了。”周翔說道。

“這個女孩確實比較特別。”蕭云飛說道。

“哼,我說你這人就是見利忘義,不對,說錯了,應該是見色忘友。人家林婉欣軟聲細語的邀請你參加劇社活動,你就屁顛屁顛的答應了,而我作為你的兄弟,三番五次的邀請你加入學生會,你就是一再的推諉,什么意思嘛,難道說,你是看不起我們學生會了?”周翔越想越來氣,越來氣就越想說,說到最后,氣憤的捶了蕭云飛一拳。

“謙佑兄,我說你也別那么激動,說句老實話,對于學生會,我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至于答應林婉欣的要求,并不是因為林婉欣的軟言細語,最主要的是,我想通過這次話劇社的演出,喚起青年學生的愛國熱情,現在國難至此,中日之間必將生一場全面戰爭,而且此戰不可避免,要想救亡圖存,靠的就是我們這些熱血青年,我不想看著眾人仍然生活中醉生夢死之中,上海保衛戰結束才一年半多的時間,很多人似乎都已經忘了,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毛病,遲早會演變成禍害的。”蕭云飛一臉嚴肅的對周翔說道。

“呃,保國兄,你這表情是不是太嚴肅了?不過,你說的沒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好,我支持你參加這次的話劇社的活動,嘿嘿,順便我也參加。”周翔賊笑著說道。

蕭云飛看了看周翔那副賤樣,知道這家伙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于是笑著拍了拍周翔的肩膀,說道:“我說公瑾兄,是不是想通過這次話劇社的活動,來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呢?竊玉偷香之事,也只有公瑾兄你才做得出來啊。”

周翔聽了蕭云飛的這番話后,原本的笑臉頓時凝固住了,那樣的表情,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唉,看來這家伙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是知謙佑者,非保國兄莫屬矣。

“哈哈哈”蕭云飛大笑著,邁著大步,向著自己的宿舍走去,身后,周翔一臉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的邁著步子,走向自己的宿舍……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10
泣血山河 第3章 話劇社(上)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3章話劇社(上)
復旦大學的話劇社,在整個上海教育界也算是較為有名氣的社團,復旦大學的校園生活,一向是較為活躍的,而社團活動,則是豐富校園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不管是在20世紀30年代的民國,還是在21世紀,都是一樣的。第一中文

話劇社作為所有社團中,最集中的社團,也必然成為了全校所有學生關注的焦點,而參加話劇社,也是每個復旦學子,特別是每個復旦男學子進入這所學校后終極的追求。

當然,想要進入話劇社,

檻是非常之高,除了要有一定的表演天賦之外,還要有著相應的才華才行,特別是對于男生進入話劇社,要求更是苛刻。至于生,只要有表演天賦,有一定的才華,皆可進入,特別是,那可以說是來者不拒。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是社團正副社長邀請的人,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加入社團活動。而蕭云飛,就是這樣的人。

蕭云飛應林婉欣的邀請來到了話劇社中,話劇社的社長高峰一臉詫異的看著蕭云飛,說起這個話劇社的社長高峰,在復旦大學也算是個風云人物,他為人長得比較清秀,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作為話劇社的社長,他也作出過不少的成績,應該說,在學校里,也是小有名氣的。

自從林婉欣加入話劇社之后,高峰被林婉欣的貌和才氣所吸引,一向自視清高的高峰,對林婉欣展開了熱情澎湃的愛情攻勢,高峰雖然認為自己的才華在整個復旦之中,也是小有名氣的,但相比學生會副會長周翔,以及剛入校就轟動全校的復旦第一才子蕭云飛來說,他的那些所謂的才華,簡直就拿不出手來,所幸的是,周副會長并無加入社團之意,而蕭云飛更是淡泊名利,入校以來,未曾參加過任何的社團活動,為此,高峰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在林婉欣認識周翔和蕭云飛之前搞定這個才貌雙全的。

可是,往往事與愿違,由于林婉欣是話劇社的副社長,難免要和學生會接觸,這樣一來,周翔這個復旦俊杰,她必然會認識,而眾所周知,周翔和蕭云飛二人,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好兄弟,林婉欣認識這個江東才俊,也是遲早之事,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而蕭云飛居然接受了林婉欣的邀請,來到了話劇社,參加話劇社的活動,要知道,多少社團邀請蕭云飛參加,他都不為所動,偏偏林婉欣一開口,他便立即應允,難道說,蕭云飛對這個才有意思?高峰打了個激靈,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蕭大才子能夠光臨敝社,真是令敝社蓬蓽生輝啊。”高峰笑著向蕭云飛作著揖,然后帶著蕭云飛進入了社團之中。

“蕭云飛,你終于來了,太好了。”看到蕭云飛如期而至,林婉欣欣喜異常。

“林副社長盛情邀請,云飛安敢不從?”蕭云飛笑著說道。

“別這么說,來來來,先坐一下。”林婉欣笑著搬了張凳子讓蕭云飛坐下。

就在這時,周翔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他笑著對林婉欣說道:“林大社長,怎么?這次活動只邀請保國兄,就沒想過我周翔呢?”

“周副會長若能參加,那真是小妹之榮幸焉。”林婉欣笑著回答到。

高峰此時憂心忡忡,這來了一個蕭云飛還不夠,連學生會的副會長周翔都跑了過來,這,這,這整的是啥事兒啊。

“林婉欣,說吧,這次話劇社準備編排什么樣的舞臺劇呢?”蕭云飛看著林婉欣,問道。

“嗯,這次的舞臺劇,主題講的就是一對戀人,原本幸福的生活在東北老家之中,結果,九一八事變之后,戰火讓這對戀人生離死別,主人公和男主人公在戰火中分離,男主人公一路流亡入關,歷經坎坷,他一路流亡,一路訴說著日寇的暴行,訴說著國破家亡的痛楚,同時,他也一直在找尋著失散的主人公,終于,有一天,他和她相會了,可是,主人公卻已被日寇凌辱,她之所以忍辱負重,就是為了再見男主人公最后一面,最終,主人公死在了男主人公的懷里,男主人公悲痛絕,仰天咆哮,誓殺敵寇,報國仇家恨。這部舞臺劇主要是為了喚醒我們青年學子的愛國熱情,喚起民族的覺醒。”林婉欣一臉肅然的說道。

“就是這些?”蕭云飛問道。

“嗯,就是這些。”林婉欣點了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擔綱男主角?”蕭云飛再一次問道。

“是的,正有此意,蕭云飛,你來自東北,能有這種切身體會,你來演男主角,當仁不讓。”林婉欣說道。

“那主角呢?”蕭云飛問道。

“由我本人擔綱。”林婉欣笑著說道。

“婉欣,不是說好了由吳玥擔綱的嗎?”高峰吃驚的說道。

“不,我決定由我擔綱。說起來,我蠻喜歡這部劇本的,我覺得我來擔綱主角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林婉欣說道。

既然林婉欣都這么說了,高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這時,周翔笑瞇瞇的問到:“那我可以演什么角?”

“這個嘛,周副會長就演一個愛國青年吧,這個愛國青年聽了男主人公的一番泣說之后,熱血第—,他以自己的鮮血,自己的生命來喚醒麻木的民眾。”

“和著我在這劇本中,就是個自殺的主?”周翔瞪大眼睛問道。

林婉欣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角很重要,雖然自殺了,可也算是以自己的鮮血來喚起民族的覺醒吧。怎么樣?演不演?”

“有沒有別的什么角?”周翔問道。

“有,你還可以選擇演聽眾,或者漢狗,演日本人也行。”林婉欣說道。

“算了吧,讓我演普通聽眾,怎么可能?演漢狗小日本,那更是萬萬不能,怎么說我周翔在復旦大學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讓我演反面角,那我的顏面何存啊。”周翔不斷的搖著手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演那個愛國青年了?”林婉欣笑著問道。

“我還有選擇嗎?演唄。”周翔雙手一攤,說道。

演員初定之后,林婉欣就將劇本交到了蕭云飛和周翔的手中,囑咐他們回去好好的熟悉一下劇本,背一下臺詞,接著就是排練和演出,這次的舞臺劇,校方似乎也非常重視,所以話劇社在選擇演員和排練的過程中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我們的祖國在哭泣,我們的同胞在流血。各位兄弟姐妹們,讓我們攜起手來,共同抵抗外辱吧,別再猶豫了,別再麻木不仁了。我屈文昌愿以自己的生命來喚起民族的覺醒,我以我血薦軒轅,同胞們,希望我的鮮血能夠激起你們守土衛國的愛國之心,我心愛的祖國,永別啦!”周翔在操場的一個角落之中,不斷地排演著自己在劇中唯一的臺詞,聲情并茂,情感流。

“謙佑啊,我說你這句臺詞說了不下百遍了,整個劇中,你也就只有這么一句臺詞,都說那么多遍了,還需要排練嗎?反正到時候輪到你上臺表演之時,只要熱情洋溢的說完這句臺詞,然后舉刀自盡,接著倒在臺上就行了,何必反反復復的練習那么多遍呢,你不覺得煩,我都覺得煩了。”蕭云飛不滿的說道。

“保國啊,不管怎么說,這可是我參加話劇社后演的第一個角,雖然沒有你那樣,一參加話劇社活動,就能擔綱主角,但無論怎么說,也算是個有臺詞的角啊,不管怎么樣,都要好好的排練一下,聽說這次的這部舞臺劇,是要在學校的大禮堂里演出,學校的領導,教育界知名人士都會前來觀摩,聽說上海市市長吳鐵城都要過來參觀呢,這可是個臉的大好機會啊,我當然要好好表現了。”周翔笑著說道。

“早知道你那么愛表現,那應該讓你當主角了。”蕭云飛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問題是,林婉欣指名道姓的要你蕭云飛當主角,和她配戲,那我有什么辦法?說起來,想和林婉欣配戲的人多的去了,高峰就是其中一個,可人家林婉欣就要和你配戲,你說說,她林婉欣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周翔很八卦的問道。

“你別瞎說,好了,你還是自個兒練習去吧,我就不奉陪了。”蕭云飛說完,就向著學校圖書館去。

“別啊,保國,等等我。”周翔一邊說著,一邊屁顛屁顛的跟著蕭云飛向著學校的圖書館去。

蕭云飛在劇中扮演的男主角施平復是一個生活在東北的青春陽光的大學生,他和他青梅竹馬的友張詩悅兩情相悅,快快樂樂的生活著,可是隨著九一八的一聲炮響,原本安寧的生活沒有了,帶給他們的,卻是無盡的災難和痛楚,在逃亡過程中,施平復和張詩悅散了,兩人曾相約如若散,就在北平的會面。施平復一邊流亡,一邊向著沿途的父老鄉親們訴說著日寇的暴行和野心,可是,很多人,包括不少的年輕人,都是那樣的麻木不仁,并沒有人關心東北發生了什么事,并沒有人在乎日寇的入侵,直到一個熱血青年屈文昌自殺,想以自己的鮮血來喚起民族的覺醒時,才使得一些有著愛國心的人們為所動容。施平復來到北平,在最終遇見了張詩悅,可是,張詩悅告訴施平復,她已被日寇糟蹋,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最終,張詩悅咬舌自盡,至此,全劇達到最,施平復仰天長嘯,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悲憤一下子全部釋放了出來,對著上蒼吶喊,并且誓言報仇雪恨,至此,全劇終。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10
泣血山河 第4章 話劇社(下)

龍劍二代

第4章話劇社(下)

“保國兄,不必緊張,這樣的場面算不了什么,作為學生會副會長的我,都已經經歷過好多次了,沒什么擔心的,只要像平常一樣的發揮就行了。”周翔一臉緊張地對蕭云飛說道。

“謙佑兄,似乎現在緊張的是你自己,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的戲份又不是很重,就是跳出來慷慨激昂的說一番話之后,就抹脖自盡了,這么一個角色,你還緊張個啥呀。”蕭云飛忍住笑問道。

“誰說我緊張了?我不緊張,我不緊張呢。”周翔狡辯道。

“好了,不跟你說了,瞧你現在這樣兒?還說不緊張?”蕭云飛笑著說道。

周翔尷尬的笑了笑,然后一個人坐在一邊深呼吸。

“云飛,臺詞背的怎么樣了?今天是第一次排練,勿須太過緊張。”林婉欣身穿一襲學生服,俏生生的站在蕭云飛身邊,對蕭云飛道。相識了沒多少天時間,林婉欣已經親熱的稱呼蕭云飛為“云飛”了。

“我倒是沒什么,臺詞也早已記清,我看現在在這里有一個人倒是異常的緊張,林副社長倒是應該好好的給此人減減壓是。”蕭云飛笑著說道。

林婉欣掩嘴一笑,然后對周翔說道:“真沒想到,周學長身為學生會副會長,居然還會怯場,真是少見。”

“誰說我怯場了?什么大場面我周翔沒見過,我只不過是提醒別人不要因為有人圍觀而怯場緊張罷了。”周翔連忙掩飾道。

林婉欣笑而不語,聰明如她這樣的女孩,不會讓別人下不了臺的。

排練正式開始,一開場所放的音樂是一些輕松樂的曲調,接著,蕭云飛和林婉欣飾演的男女主人公手拉著手,樂樂的出場,兩人一個帥氣,一個俏麗,給人的感覺就是天生的一對。

排練整整排了一個多小時,主要排練的是九一八之前,男女主人公之間浪漫樂的生活,說起來,蕭云飛確實有著表演天賦,和林婉欣配合得天衣無縫,令在場的人嘆為觀止。

“保國,你和婉欣之間的配合簡直就是達到了心有靈犀的程度啊。”周翔一臉艷羨的說道。

“什么心有靈犀,謙佑你可不能亂說啊。”蕭云飛連忙說道,他可不想因為周翔的口無遮然而導致林婉欣對他們兩人產生什么誤會。

“云飛,你不愧是復旦大學第一,排練了那么一會兒,就已經顯得那么的熟練了,真看不出來,你以前沒參加過話劇社的活動。”林婉欣一邊擦著香汗,一邊說道。

“林副社長謬贊了。”蕭云飛笑著作揖道。

“云飛,請不要叫我林副社長,叫我婉欣好了,這樣顯得親切一些,你再叫我林副社長什么的,我可要生氣了。”林婉欣故意板著臉說道。

“好吧,那在下唐突佳人了,就稱呼林副社長為婉欣了。”蕭云飛笑著說道。

“休息一會兒,我們繼續排練。”林婉欣說道。

“婉欣,我,我有事兒找你。”過了一會兒,話劇社的社長高峰走到林婉欣面前,對林婉欣說道。

“社長,有什么事兒嗎?”林婉欣看著高峰,問道。

“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高峰問道。

林婉欣點了點頭,然后隨著高峰一起走了出去。沒過多久,林婉欣一臉怒容的走了進來。

“婉欣,你這是怎么了?剛還興高采烈的,怎么一下就滿面怒容呢?”周翔不解的問到。

“高峰剛拉我出去,叫我離你們倆遠一些,還說了一些你們的壞話,我跟他吵了幾句,真是氣人。”林婉欣道。

“呵,這個高峰,居然在背后對我們兄弟二人說三道四的,什么意思嘛?有種就到我們面前,當面說我們,別在背后損人。”周翔一聽,這還了得,一個小小的社團社長,居然敢在背后對他堂堂學生會副會長大人大大的不敬,真是該死。

“呵呵,謙佑啊,你又何必如此激動呢,他要說,就讓他說去吧,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我們管不了的,再說,他之所以在婉欣面前詆毀我二人,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喜歡婉欣嘛。”蕭云飛笑著說道。

“什么?你是說社長喜歡我?”林婉欣眨巴著眼睛問道。

蕭云飛聳了聳肩,說道:“這還用問嗎?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背后傷人呢?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很明顯是緊張你,在乎你了。”

“可是,對于高學長,我只有敬重之心,絕無愛慕之意啊。”林婉欣說道。

“正所謂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看來,高學長是自作多情了。”蕭云飛笑著說道。

“保國,看來,高峰視我二人為勁敵了。”周翔說道。

“是啊,看來確實如此。”蕭云飛道。

接著連續一個多月,蕭云飛和周翔都在話劇社中緊張的排練著,蕭云飛和林婉欣之間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隨著話劇情節的推動,演至部分,二人都可以達到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下一個動作是什么了,往往在劇情來臨之時,淚水會如期而至,感人至深,也往往能夠帶動眾人的情緒,很多人在看排練和彩排之時,就忍不住大聲吼叫著還我河山,驅逐韃虜之類的口號。

“有一點云飛不明,還望婉欣指教。”蕭云飛對林婉欣說道。

“嗯,你說吧,何事不明?”林婉欣眨巴著眼問道。

“現政府一直隱忍著,堅持著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對于普通百姓談論國事有所忌諱,在這個環境下,學校怎么會支持話劇社組織編排這樣具有煽動性的話劇呢?”蕭云飛問道。

“云飛,我看你這是在考我吧?”林婉欣笑著說道,“我們這個話劇,表演范圍僅限于校內,多也就是在復旦大學這么一個范圍內影響一下學生而已,這畢竟不是游行集會,只是我們校內的一次活動而已,所以政府方面沒有必要壓制我們,再則,吳鐵城市長對于目前的時局似乎也傾向于抗日,所以僅上海市政府來看,還是較為支持抗日愛國宣傳的,只不過這種宣傳范圍縮小到一定區域而已,不能在全市搞轟轟烈烈的游行集會罷了。所以我們這次的話劇演出,吳鐵城市長也將親臨啊。”

“原來如此,婉欣的一番話,令在下茅塞頓開啊。”蕭云飛笑著說道。

“呵呵,你又取笑婉欣了。”林婉欣莞爾一笑,似嬌還嗔的啐了蕭云飛一句。

“明天就要演出了,云飛你緊不緊張?”林婉欣問道。

“還好吧,不緊張,其實也沒啥可緊張的,就是上臺演出嘛,我相信明天晚上的演出一定會相當成功的。”蕭云飛笑著說道。

“是啊,希望明天能夠一舉成功。”林婉欣說道。

在回去的路上,周翔神秘兮兮的對蕭云飛說道:“保國兄,看樣復旦大學第一女似乎對你傾心啊。”

“謙佑兄,這話可不能亂說,林婉欣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又聰明又活潑,秀外慧中,有著大家閨秀之風范,這樣的女孩,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蕭云飛說道。

“呵,還引用周敦頤的《愛蓮說》了,不過,說起來,林婉欣學妹確實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氣質啊,保國兄,切不可錯過機會啊。”周翔貌似撮合一般,對蕭云飛說道。

“你這叫說的啥呀,對于婉欣,我純粹就是欣賞罷了。”蕭云飛笑著對周翔說道。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這樣的女可遇而不可求啊,若不把握好機會,失去的時候,切勿追悔莫及啊。”周翔認真地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沒有說什么,其實他心里也不知道對林婉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不清楚,確實不清楚。

第二天晚上,在這個元旦前夕的晚上,在復旦大學的大禮堂里上演了轟動全校的舞臺劇,所有的演員都聲情并茂的演出著,大家真情流露,忘我的表演著這部話劇,時長兩個多小時的話劇,在這些學生演員的傾情表演之下,獲得了極大的成功,特別當后,蕭云飛抱著林婉欣,無助的仰天長嘯,悲痛欲絕的呼喚著愛人的名字的時候,全場都動容了,即使是市長吳鐵城,也為之感動得流淚,所有的人都哭了,所有的人都憤怒了,當蕭云飛大聲喊著報仇報仇報仇的時候,所有臺下的觀眾全體站立了起來,大聲地喊著驅逐倭寇,還我河山的口號,有人當場唱起了滿江紅。青年學生的熱血沸騰了,所有的人的大聲疾呼著要求政府抗日,特別是此時市長吳鐵城在場的情況下,是有一些學生拼死請愿,希望市長大人能夠上達天聽,請求中央政府抗日。

這天晚上,注定是一個讓人難以入眠之夜。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11
泣血山河 第5章 情定上海灘

龍劍二代

第5章情定上海灘

年前半月有余,學校終于放假了,再過一天,林婉欣就要回家過年了,周翔悄悄的催促著蕭云飛約會林婉欣,蕭云飛在其慫恿之下,終邀請林婉欣游玩上海灘。

“婉欣,我,我……”來到女宿舍樓下,面對著林婉欣,蕭云飛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是好。

“云飛,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吧。”林婉欣淡淡的微笑著。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蕭云飛說道。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唄。”林婉欣回應道。

“婉欣,我今天想邀請你去外灘走走,如何?”蕭云飛終于說出了口。

“去外灘嗎?好啊,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家了,前段日忙里忙外的,還真沒有散過心呢,正好今天我也有空,那我們一起去逛外灘吧。”林婉欣欣然接受。

第一次約一個女孩出游,蕭云飛的心情也是異常的緊張和激動,特別是自己對這個女孩還有著很強烈的好感,在這樣的情況下,蕭云飛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原本蕭云飛是打算讓家里的司機開車過來,然后他帶著林婉欣一起去外灘游玩,可后來想想,與其自己開車帶著林婉欣外出游玩,還不如帶著她一起坐有軌電車出去,這樣也顯得浪漫得多。

兩人坐上了開往外灘的有軌電車,說起來,今天是星期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是一個出游的好日,所以有軌電車上坐著好多人,一時之間,蕭云飛和林婉欣沒有落座的地方,于是只好站在過道上,隨著電車的行駛左右搖擺著。

或許是因為人多,林婉欣被擠得滿臉緋紅,蕭云飛將林婉欣護在自己的懷中,以免林婉欣受到別人的擠壓。

“謝謝!”林婉欣有些羞澀的對蕭云飛說道。

“這個嘛,是我份所應當。”蕭云飛也是一臉潮紅,說完之后,只覺呼吸急促,不知所以。

二人來到外灘邊,漫步在外灘長堤上,欣賞著黃浦江的風景,感覺相當的愜意。

“云飛,你為什么要讀國文系呢?我聽說你精通多國語言,為什么不讀外文系呢?”林婉欣笑著問蕭云飛。

“如果連自己國家的語言都沒學好,學那么多洋文又有何用?”蕭云飛嘆了口氣說道。

“你可真愛國啊。”林婉欣笑著說道。

“知道我們學校的校訓是什么嗎?”蕭云飛看著林婉欣問道。

“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林婉欣說道。

“是啊,學那么多知識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報效國家,之所以我選擇國文,是因為我們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就算我們終其一生,都難以學會其十分之一,自鴉片戰爭以來,歐美列強不斷地侵擾我國,上海,是一座中西結合的城市,市民們很多人都相繼學習外文,對于本國的語言和文化卻不是那樣的熱心,如此,中華文化如何承載?故而我要好好學習國文,還有,正如你所說,我既然已經精通了多國語言,又何必再去外文系學習呢?”蕭云飛笑著說道。

“可是,云飛,為什么你不選擇法律系或者聞系呢?要想開民智,法律和聞能開放國人的愚智啊。”林婉欣問道。

“開民智,絕非易事,要想通過法律和聞宣傳徹底的打開民智,則必須要先讓國人識字行,現在國內有90以上的人都是文盲,跟他們律,說聞,很多時候理解上還都成問題,如此應該怎么辦呢?教育,只有先教育人,能做其他的事情。十年樹樹,百年樹人啊,教育乃是百年大計也。只有當每一個人都有知識,有文化了,能好地抵御外辱,能使得整個民族重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蕭云飛認真地說道。

“云飛說的極是啊。”林婉欣由衷的說道。

“好了,我們也別討論這些了,走吧,我們再多逛逛。”蕭云飛笑了笑,然后拉著林婉欣的小手,繼續漫步在外灘長堤上。

林婉欣的手,柔弱無骨,細膩滑潤,握著她的手,蕭云飛心頭一陣激動,漸漸的產生了對林婉欣的依戀。

二人走到外灘公園,蕭云飛握著林婉欣的手進入了公園。

“知道嗎?”蕭云飛指著正門口的位置對林婉欣說道,“曾經在這里掛著一塊牌,知道寫了些什么嗎?”

林婉欣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華人與狗不得入內,這是對我們華人大的侮辱,要知道,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外國人居然掛出了這樣一塊侮辱我們中國人的牌,簡直是視為民族之恥辱也。”蕭云飛憤慨的說道。

“那現在怎么沒有了呢?”林婉欣問道。

“此牌匾一掛出之后,引起了中國人民的極大憤慨,迫于壓力,公共租界工部局于民國17年6月1日,正是對中國人開放公園,這也算是我們中國人民在反抗歐美列強壓迫的斗爭中取得的一次小小的勝利吧。”蕭云飛說道。

“聽說在外灘公園里眺望黃浦江,是佳的位置。”林婉欣說道。

“是啊,走吧,我們去看看。”

二人走進公園,一路散著步,公園里的美景,讓兩個年輕人感到心曠神怡,同時,兩顆青春悸動的心,也隨之產生了碰撞。

“云飛,你的理想是什么?”黃浦江和蘇州河交匯的江邊,林婉欣抬起美目問蕭云飛。

“我的理想就是為中華崛起而奮斗。”蕭云飛說道。

“就僅此而已嗎?那么我問你,國與家,哪個重要?”林婉欣看著他問道。

“有國有家,國都沒了,還哪來的家。”蕭云飛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為了國,你可以不要家了?”林婉欣聲音顫抖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林婉欣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蕭云飛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對林婉欣說道:“婉欣,不是說為了國就可以不要家了,但自古以來,國破家亡的事例發生的還少嗎?每當外敵入侵之時,有多少家庭破碎,只有國家強大了,只有將入侵者全部趕走了,家能幸福,能完整,難道不是嗎?”

“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是嗎?”林婉欣問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林婉欣全身一震,她看著蕭云飛,問道:“難道為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行嗎?”

“婉欣,說句實話,和你接觸的日里,我被你的聰明智和落落大方的淑女形象所深深吸引,不可否認,我,我已經深深地被你迷戀,我承認,我喜歡你,我愛你,可是,我愛我的祖國,我……”

“別說了。”林婉欣眼含著淚水,用手捂住了蕭云飛的嘴唇,說道,“男兒志在四方,婉欣能聽到云飛你這句話,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管多久,婉欣都會等你,婉欣都是你云飛的女人。”

聽到了林婉欣的這番表白之后,蕭云飛的心情也異常的激動,他將林婉欣摟入自己的懷中,對她說道:“婉欣,我蕭云飛絕不負你,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幸福的女人,我愛你”

“我也是,我也是,云飛,我也愛你,我也愛你!”林婉欣緊緊地抱著蕭云飛,心情激動地說道。

良久,二人分開,蕭云飛輕輕的拂去林婉欣臉上的淚痕,笑著說道:“別哭了,小傻瓜,哭啥呀,我們應該高興是,婉欣,走,我們去逛南京路。”

林婉欣擦了擦淚水,笑著握住蕭云飛的手,一起去南京路逛街了。

“云飛,你看這塊翠玉,多好看。”林婉欣拿著一塊刻著心狀的翠玉,滿心歡喜的對蕭云飛說道。

“戴上看看。”蕭云飛笑著對林婉欣說道。

林婉欣將翠玉戴在脖上,然后在蕭云飛面前轉了轉,笑著對蕭云飛說道:“好看嗎?”

“嗯,很好看,真的很好看。”蕭云飛笑著說道,然后,他問老板:“老板,這塊玉多少錢?”

“這塊玉可是塊好玉啊,要三塊大洋。”老板說道。

“什么?要三塊大洋?那么貴?那不要了。”林婉欣連忙將翠玉取下,要還給老板。

蕭云飛笑著阻止道:“既然你喜歡,就買下吧,就算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吧,怎么?身為你的男朋友,送你禮物,你不要嗎?”

“討厭!”林婉欣滿心歡喜的說道。

付了錢之后,蕭云飛帶著林婉欣繼續逛街。

“我一定會好好保存這塊玉的,永生永世貼身保存。”林婉欣笑著對蕭云飛說道,“因為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

“婉欣,你真好。”蕭云飛看著林婉欣,說道。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蕭云飛帶著林婉欣回到了學校,這一天的外灘游玩,讓兩個相愛的人終于相互表明了心跡,愛情的火花在兩個相愛的人心中燃起。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11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6章日本浪人6



快要過年了,新年的喜氣在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雖然民國二十二年這一年里發生了很多事情,上百萬的國土淪喪,日寇步步緊逼平津一線,但這似乎并不影響國人過新年的心情,畢竟像江南這個地方,還是遠離戰爭的,當然,中國人有時候也很容易健忘,民國二十一年發生在上海的戰爭,在過去了兩年之后,似乎都淡忘了()。

“謙佑,既然今天你不回家過年,那就到我家去過吧,我想我的父親肯定會歡迎你的。”蕭云飛笑著對周翔說道。

“唉,要不是我家父今年過年要去西川的話,我原本是可以回家過年的,真是倒霉,今年過年居然還要在外面過,唉”周翔不斷的嘮叨著。

“好啦,兄弟,就到我家去過吧,走吧!”蕭云飛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周翔向自己的家中趕去。

“等等,去你家我總要表示表示吧,走,我們去永安公司買點東西,呵呵,不管怎樣,到你家總要體面一些,對吧。”周翔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蕭云飛向著永安公司趕去。

經過一番挑選,周翔買了一些東西后,就和蕭云飛離開了永安公司,他們兩人走在大街上,一邊逛著,一邊聊著天。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兩個流氓。”就在周翔和蕭云飛二人漫無目的的閑逛著的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喲西,我們的,是大日本的武士,你的,支那的花姑娘,我們的,喜歡。”只見一個浪人打扮的日本人正死命的拉著一個姑娘的手,另一個日本浪人則一臉淫笑著想去摸那個姑娘。

周圍的行人是一臉的漠然,而那些歐美外國人,更是像看好戲似的站在遠處觀望著。

“救命啊,救命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那個女孩無助的叫著,淚水濕潤了她的眼眶()。

說起來,這個女孩長得確實不錯,清秀的臉龐,明眸皓齒,白皙的皮膚,一身得體的衣裳,看樣子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照理來說,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姐身邊,一邊會跟著一些朋友或者家仆什么的,可這個女孩卻是只身一人,看來,也正是因為她是只身一人的緣故,所以才會被這兩個無賴盯上。

眼看著這個女孩要被這兩個無賴給強拉硬拖走了,周翔一臉憤慨的沖了過去。

“你們放開她。”周翔大聲地叫道。

“八嘎,你的,膽敢擋我們虹口道場的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那個站在一邊淫笑的日本浪人大聲的斥責著周翔。

“虹口道場。”周圍的人一聽說這個日本浪人是虹口道場的人,頓時大驚失色,虹口道場是日本在上海著名的一個武館,道場里面的武士或多或少跟日本軍方有關聯,而且虹口道場的武士一個個身手不凡,他們打死的中國人也不在少數,可因為有領事館的庇護,所以他們這些人一直都逍遙法外。

今天這個年輕人居然敢當街阻攔虹口道場的浪人,那等待這個年輕人的結局將會非常的難堪,雖說不至于被這兩個浪人打死,但打傷打殘那是在所難免的。

“哼,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不是在你們日本,由不得你們胡來。”周翔不屑的說道。

“八嘎,支那的土地,遲早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王道樂土的。”那個日本浪人大笑著說道。

周圍的中國人敢怒而不敢言,周翔氣憤的說道:“去你媽的王道樂土,滾回你們日本老家去。”

“八嘎,找死!”那個日本浪人大叫著像周翔沖了過來,使出空手道,想要將周翔一招擊敗()。

“哼,終于出手了,我周翔也不是吃素的。”周翔一邊說著,一邊伸展了一下手腳,然后一下子撲了上去,和那個日本浪人廝打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周翔確實是練過兩下子,也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那個日本浪人跟他打了一會兒后,漸漸地落于下風,這時,另一個日本浪人眼瞅著自己的同伙快不行了,于是放開了那個女孩,大叫著向周翔沖了過來,頓時,整個形勢逆轉,周翔一個人對陣兩個日本浪人,只有被虐的份。

蕭云飛知道自己如果不幫周翔的話,周翔絕對會吃大虧,雖然蕭云飛并沒有周翔能打,但作為朋友,他不得不出手幫忙,不過,蕭云飛也并不是那種文弱書生,平時的時候,也很注重自身的鍛煉,所以身上還是有一些肌肉的。

四人很快混打在了一起,直到巡捕房的人過來,才將四人拉開。或許是因為涉及到兩個日本人,巡捕房的人不敢怠慢,他們將周翔和蕭云飛二人以及那個女孩帶到了警察廳,而那兩個日本人他們則不敢有所動作。

“你們支那人,居然敢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不敬,簡直大大的該死。”日本浪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的叫著。

雖然那個來阻止他們打架的巡捕房警長不敢對這兩個浪人怎樣,但聽了他們口中支那人支那人的叫著,頓時也感到非常的不快。

“這兩位先生,事情只不過是你們幾個人當街打架而已,純屬小事罷了,完全不必小事化大吧。”警長陰沉著臉對那兩個日本浪人說道。

“你的,難道說想要偏袒這兩個人嗎?”日本浪人說道。

“這是我們警署的事兒,希望兩位不要干涉。”警長說道。

兩個日本浪人雖然罵罵咧咧,但畢竟也不敢把事情鬧大,這里畢竟是英租界范圍,不是在日租界,所以事情鬧大了對他們來說,也占不到好處()。

警長將蕭云飛和周翔二人帶著巡捕房中進行了簡單的詢問之后,就將他們二人放了,畢竟這也算不了多大的事兒,不過周翔為此大為不快。

“媽的,憑什么就只帶我們來警局,為什么不把那兩個日本人一起帶過來呢?這事兒很明顯就是那兩個日本人有錯在先的嘛。”周翔很不爽的大叫著。

“弱國無外交,國弱被人欺啊。”蕭云飛也很是憤慨的說道。

“你們沒事吧。”那個被日本浪人欺負的女孩怯怯的對周翔和蕭云飛說道,畢竟這兩個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的話,估計自己已經被那兩個日本浪人給糟蹋了。

“雖說沒什么事兒,但憑什么就只帶我們來警局,為什么就不能將那兩個小日本甚至于法呢?氣死我啦。”周翔氣憤的叫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近幾年來,日本人侵占了我們很多國土,這讓他們越來越驕橫,加上我們政府的不抵抗的政策,使得那些日本人認為我們中國人好欺負,所以他們現在時越來越囂張跋扈了。”女孩嘆了口氣說道。

“但我相信,中日之間,必有一戰,此戰為時不遠了。”蕭云飛很堅定地說道。對于這個女孩,蕭云飛也是大為感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居然有如此的見識,真是難得,這個女孩和林婉欣有的一拼了。

“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但愿政府能有抗戰到底的決心。”女孩說道。

“你好,不知道小姐如何稱呼?”周翔笑著問那個女孩。

“我叫何靜蕓,上海人士。”何靜蕓笑著對周翔說道。

“我叫周翔,他叫蕭云飛,我們倆都是復旦大學的學生。”周翔笑著對何靜蕓介紹道()。

“原來你們是復旦大學的學生啊,我是震旦大學的,很高興認識你們。”何靜蕓一聽說他們倆人也是大學生,頓時開心的說道。

“我看這樣吧。”周翔說道,“我們將你送回家吧,以免那些日本浪人繼續糾纏于你。”

何靜蕓羞澀的點了點頭,然后在周翔和蕭云飛的護送下回到了家。

不得不說何靜蕓確實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的父親乃是一個生意人,她的家是那種西式樓房,還帶有小花園,很漂亮。

何靜蕓邀請蕭云飛和周翔進屋坐坐,但蕭云飛此時也想著回家,所以婉言謝絕了何靜蕓的邀請,帶著周翔離開了。

“謙佑,我要參軍。”在回家的路上,蕭云飛對周翔說道。

周翔嚇了一跳,他吃驚地看了看蕭云飛,然后說道:“保國,你怎么會忽然有這樣的想法?”

“日人欺人太甚,今天那兩個日本浪人之所以敢如此的囂張,最主要的是他們背后國力的支持,現如今,日本軍隊在中國耀武揚威,東北五省之地,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殖民地,現在他們正在步步緊逼,平津一線也越來越危急,中日之間,必有一戰,而且此戰必將是一場持久戰,作為一名中國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現階段,我們學習再多的知識有何用?在沒有驅逐外辱之前,國家建設什么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空談,只有將侵略者趕出了家門,才能更好地建設國家,我要參軍,我要用我的熱血和生命,來捍衛祖國的尊嚴。”蕭云飛一臉堅定地說道。

“你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

看著蕭云飛那堅定無疑的表情,周翔知道,他一旦作出決定,任誰都無法改變他的主意。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12
泣血山河 第7章 投筆從戎(1)

龍劍二代

第7章投筆從戎(1)

“現在只能先不說了。”蕭云飛聳了聳肩說道。

“不說?難道說你準備偷偷參軍?可你要知道,教育部可是有規定的,凡現在讀學生,不得參軍啊。”周翔說道。

“我是準備考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啊。”蕭云飛看著周翔說道。

“保國啊,考軍校確實可以,但你難道不覺得可惜嗎?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入復旦大學讀書而不能,你既然已經進入了復旦大學了,為什么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讀完四年書呢?等到畢業之后再去考軍校也成啊。”周翔試圖勸說蕭云飛放棄參軍之念。

“時不我待,日寇步步侵吞我中華國土,國家已經到了危難關頭,要知道,讀軍校,少說也要三四年時間,而三四年之間,中日之間全面一戰會不會爆發,誰也不知道,如果我現在還在大學讀書,等到大學畢業之后再讀軍校,耗時要多久?至少六年時間,我不愿意看著國土淪喪的時候,還窩在學校里讀書,我要拿起武器,保衛我們的國家。”蕭云飛神情堅定地說道。

“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婉欣想想?看得出來,婉欣很喜歡你的,在婉欣回杭州之前,你們不是相互表白了嗎?難道你忍心讓你的婉欣難過嗎?”周翔問道。

“我想,婉欣會理解我的。”蕭云飛嘆了口氣說道。

“那,這樣吧,保國,現在中央軍校尚未招收第十一期學員,等到中央軍校招收第十一期學員的時候,你再參軍也不遲,正好趁這段日,再考慮考慮清楚,一旦參軍,今后你的生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就屬于國家的了,誠然如你所說,中日之間,必有一戰,如若開戰,作為軍人,你豈不是要上前線殺敵?那多危險啊。”周翔說道。

“謙佑,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國難至此,如若我們每個人都只想著保命的話,誰來保衛國家,誰來抵抗侵略?我是東北人,我深深體會到國破家亡的滋味,我做夢都想著打回老家去,再說,今日那兩個日本浪人的行為也值得我們警覺,他們之所以有肆無恐,就是仗著日本軍隊步步侵華取得的一系列成果。所以,我要參軍,我要上陣殺敵,保家衛國。”蕭云飛說道。

“唉,算了,看樣你是下定決心了,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好了,要過年了,我們也別提這些不愉的話題了,看你的樣,先前肯定是挨了那日本浪人不少拳了,我們先去醫院上點藥吧。”周翔說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然后和周翔一起到一家西式醫院之中上了些外傷藥,感覺好些了之后,一起回到了蕭云飛在上海英租界福熙路上的別墅之中。

“爹,我回來了。”蕭云飛走進別墅,面帶笑容的對坐在客廳之中的父親大人說道。

“哦,云飛啊,你回來了。咦,你的臉是怎么回事?”蕭挺祥吃驚的看著蕭云飛的臉問道。

“哦,沒什么,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蕭云飛笑著說道。

“摔的?怎么看上去不像啊。”蕭挺祥有些懷疑道,他看了看蕭云飛身邊的周翔,然后又看了看蕭云飛,說道:“說,是不是打架了?”

“沒有,爹。孩兒怎么可能出去打架呢?真的是走路不小心摔著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周翔。”蕭云飛一邊說著,一邊拉了拉周翔。

周翔正準備為蕭云飛作證時,蕭挺祥皺了皺眉,說道:“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別跟我說也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著的?事情哪有那么巧,兩個人同時走路,同時摔傷,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蕭伯父,我們,我們真的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的,沒,沒騙你呀。”周翔狡辯道。

“周翔,你這孩我可是知道的,在復旦大學也算是很有氣的學生,又是學生會的副會長,作為一名優秀的學生,怎么可以幫助犬騙人呢?”蕭挺祥沉著臉對周翔說道。

蕭挺祥畢竟老成,那臉一旦繃緊,給周翔的壓力確實不小,周翔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只得老實交代:“蕭伯父,我們,我們確實打架了。”

“真是出息啊。”蕭挺祥生氣的說道:“虧你們兩個人還是要好的朋友,居然還打架。說吧,是為了什么事兒打架的?還都出手那么重,簡直匪夷所思。”

“蕭伯父,你該不會是認為,我跟保國打架吧?”周翔瞪大眼睛問道。

“難道不是嗎?看看你們這一身,不是在打架,又是在干什么?”蕭挺祥很生氣的說道。

“蕭伯父,你誤會了,不是我跟保國相互之間打架,而是我們倆跟別人打架來著。”周翔說道。

“很出息啊,都聯合起來跟別人打架了。哈哈”蕭挺祥怒極反笑。

“爹,孩兒打架,確實不對,爹如若要懲罰孩兒,孩兒無話可說。但在爹動用家法之前,能否容孩兒說上幾句?”蕭云飛看到自己的父親怒極反笑,于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蕭挺祥的面前說道。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蕭挺祥氣呼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眼瞪著蕭云飛。

“今天,我和周翔打的,是兩個日本浪人。”蕭云飛神情鎮定的說道。

“日本人?你們跟日本人打架了?”蕭挺祥大吃一驚。

“是的,那兩個日本浪人欺人太甚,當街欺負一個姑娘,我和周翔看不下去,出手相救,結果就和那兩個日本浪人打了起來。”蕭云飛說道。

“結果呢?就被他們打成這樣了?”蕭挺祥問道。

“哼,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也掛彩了。”蕭云飛得意的說道。

“好,沒有丟我們中國人的臉,沒有丟我們蕭家的臉。”蕭挺祥一拍茶幾,高興地說道。

“爹,難道你不責罵孩兒了嗎?”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表情,蕭云飛有些意外。

“哼,如果這次你打輸了,被那兩個日本人給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話,我非但要罵你,還要狠狠的責罰了,但是,這次你們和日本人打了個平手,那我又何必再責罰你呢,兒啊,干得好,倭奴欺人太甚,辛未之變,侵占了我東北大片土地,我們的家鄉也淪落敵手,知道為父為什么要舉家遷徙至關內,并輾轉來到上海嗎?那是因為為父寧可放棄東北的產業,寧可放棄沈陽的老家,也絕不愿意做亡國奴。好了,兒啊,起來,起來,是為父錯怪你了,起來!”蕭挺祥站起身來,親自將自己的兒扶了起來。

“爹,你不怪孩兒了?”蕭云飛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爹不怪你,不過,兒啊,你要記住,爹雖支持你打日本人,但并不完全贊同你和日本人發生沖突,今日之事,因見義勇為而不得不為之,但今后,要學會忍辱負重,現政府還沒有堅定的決心和日本一戰,或者說現在政府還沒有做好和日本一戰之準備,所以作為國人,我們還是要忍,忍,忍。”蕭挺祥說道。

“爹,現在的情況,讓我們怎么忍,東北三省淪陷,我們忍了,日寇叩關,我們忍了,熱河、察哈爾淪陷,我們又忍了。這樣忍下去,我們的國土遲早會全部淪陷的。”蕭云飛有些氣憤的說道。

蕭挺祥拍了拍兒的肩膀,說道:“兒啊,你愛國,為父感到很欣慰,但有時候,政治這個東西,不是你這個年齡能夠看透的。好好讀書,將來能夠報效國家,知道了嗎?”

“是,爹。”蕭云飛有些想要將自己參軍的想法說出來,可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父親擔心,他還是忍住了。看來,也只有在中央軍校準備招收第十一期學員的時候,再跟自己的父親說吧。

“云飛啊,你回來了。啊,你的臉怎么回事?”蕭云飛的母親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看到一臉淤青的蕭云飛,于是步走到蕭云飛面前,很是心痛的幫蕭云飛擦著傷口,嘴里還不住的問疼不疼,畢竟兒受傷,做母親的肯定會心疼一番。

這次的事情讓蕭云飛明白了自己父親的立場,父親是支持自己打日本人的,雖然不能肯定父親會同意他上軍校,但就父親的立場來看,只要自己努力一下,定能說服自己的父親同意自己參軍。

年到了,整個上海一片喜慶,蕭云飛暫時忘卻煩惱,和家人一起開開心心的過了個年。

冬去春來,很開學了。

這天,正當蕭云飛陪著林婉欣悠閑的逛著校道時,周翔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保國,保國,知道嗎?你知道東北發生了什么事嗎?”周翔拉著蕭云飛說道。

“你不會是要跟我說,溥儀稱帝了,滿洲國改國號為滿洲帝國了?”蕭云飛問道。

“你,你可真神,被你猜中了,正是如此,滿清末帝未能在北平復辟成功,現在倒是在東北復辟成功了,哼!”周翔氣憤的說道。

蕭云飛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這個偽帝只是個傀儡皇帝,而這個所謂的滿洲帝國,也只不過是個傀儡政權而已。這一切還不是操縱在日本關東軍的手上?”

“東北的百姓看來要受苦了”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12
泣血山河 第8章 投筆從戎(2)
抗戰烽火
“東北的老百姓看來要受苦了”林婉欣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看著林婉欣那一副哀嘆的樣子,蕭云飛的心情也異常的煩躁,雖然滿洲帝國的成立是遲早的事,也是必然的事,但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又會讓人感到異常的憤慨。

“民國都推翻帝制二十多年了,這腐朽的封建王朝居然還在東北生根發芽,并且成為了日本帝國主義的走狗,悲哀,真是悲哀啊”周翔氣憤的說道。

“一定要打到東北去,一定要將淪喪的國土收回。”蕭云飛緊握著拳頭說道。

這件事對蕭云飛的觸動很深,的家鄉又重新回到了封建帝制的統治之下,甚至這個封建帝制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傀儡政權,這不讓他這么一個愛國的青年悲憤呢?

幾經考慮,蕭云飛終于決定,報考軍校,參軍報國。

“你還是決定考軍校,對嗎?”無錯不跳字。周翔問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神情異常的堅定。

“那你準備跟林婉欣說?她可是愛你愛得很深的呀。”周翔問道。

“唉,婉欣是我最放不下的一個人,我,其實我也不該對她說。”一提到林婉欣,蕭云飛頓感神色黯然。

“我說你可不能對不起林婉欣啊,她可是我們復旦大學才貌雙全的女子,有多少人想要追求她而不得,既然你已經博得了她的芳心,就應該好好的對她,而不是令她傷心難過。”周翔很認真的對蕭云飛說道。

“我會找個機會對婉欣說的。”蕭云飛嘆息道。

日子一天天的,蕭云飛天天和林婉欣廝守在一起,林婉欣的美貌和才氣,深深的吸引著蕭云飛,每次蕭云飛都想跟林婉欣說準備參軍的事兒,但每次話到嘴邊的時候,卻又說不出口,或許是因為太在乎林婉欣了,他真的不忍心讓這個女孩為流淚。

“云飛,這幾天見你一直悶悶不樂的?到底有心事兒?”初夏的一個黃昏,林婉欣挽著蕭云飛的手臂,走在外白渡橋上看夕陽。

“沒事兒,婉欣,我,我想問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我突然死了或者失蹤了,你會辦?”蕭云飛看著林婉欣的雙眼,很認真的問道。

“了?云飛,你別嚇我,你為要說這樣的話呢?”林婉欣緊張的看著蕭云飛,說道,“我不我應該辦,但我,我林婉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你死了,我會陪著你一起死,如果你失蹤了,我會找你一輩子,直到找到你為止。”

“如果找不到呢?”蕭云飛問道。

“我也會等你,如果等不到你,我,我就終生不嫁,直到老死。”林婉欣深情地說道。

“婉欣,你,你為對我這么好?”蕭云飛感動的問道。

“因為我愛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云飛,答應我,不要嚇我,好嗎?”無錯不跳字。林婉欣楚楚可憐的說道。

蕭云飛感動得將林婉欣摟入懷中,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蕭云飛不應該跟林婉欣說參軍的事情,依照林婉欣的性格,萬一哪一天戰死沙場,她絕對有可能會殉情,這是蕭云飛所不愿看到的。

“不要離開我,云飛,我愛你,我愛你”林婉欣將頭枕在蕭云飛的肩膀上,喃喃的說道。

蕭云飛撫摸著林婉欣的秀發,輕聲的說道不會的,婉欣,我不會離開你的,不會的。”

“,你還是沒有跟林婉欣說你參軍的事情?”回到學校,周翔得知蕭云飛并沒有向林婉欣說起參軍之事,頓時有些驚詫的說道。

蕭云飛雙手抓著的頭發,說道你要我說,難道我要告訴她,婉欣,我要參軍去,我要當兵打鬼子去?我真的很擔心,萬一我哪一天真的戰死沙場了,婉欣會為我傷心欲絕,搞不好甚至殉情,你嗎?正是因為我太在乎她了,所以有些事兒我不能跟她說。”

“可是,你報考軍校讀書的事兒,遲早她也會的呀。難道說你想瞞她一輩子?”周翔問道。

“或許長了,她會漸漸的忘記我的。謙佑兄,這是我寫給婉欣的分手信,我將此信交給你,在我考入軍校之后,你再找個機會將這封信交給她,讓我當面和她分手,我,我說不出口。”淚水,模糊了蕭云飛的眼睛。

“分手,你,你打算用最殘忍的方式結束你和林婉欣之間的關系?”看著蕭云飛手上拿著的分手信,周翔大為驚愕。

“我真的不應該辦了,除了這個辦法能夠徹底讓她死心之外,別無他法,你是的,軍人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一旦戰爭全面爆發,軍人都是沖鋒在國防的第一線的,既然我已經下定決心過這樣的日子,那就不能有茍且貪生之念,婉欣還年輕,我不希望她為了我耗費她的青春,我也不希望她孤身苦守,等著我的歸來,那對她不公平。”蕭云飛已經淚流滿面了。

“保國,我,我不該說,萬一,萬一林婉欣認死理辦?萬一她想不開自盡辦?這些,你想過沒有。”周翔說道。

“婉欣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她并不像你想的那么柔弱,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你也要幫我看著點她,給她開導一下,勿以我為念,讓她放開懷抱,重新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吧。”蕭云飛的內心無比的痛苦,這是他作出的選擇,國與家,孰輕孰重?

“好吧,保國,我,我答應你,我會在你考入軍校之后,將這封信交給她的。”周翔拍了拍蕭云飛的肩膀,故作輕松地說道。

“還有一事,望謙佑兄幫忙。”蕭云飛向周翔做了個揖說道。

“保國兄不必行此大禮,何事請說。”周翔連忙說道。

“如若到時婉欣問起我去了何處,還望謙佑兄替我隱瞞。”蕭云飛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可是,唉,恐怕要苦了林婉欣了。”周翔嘆息道。

蕭云飛默默無語,不應該說些了。

“對了,你有沒有向學校校務處申請退學呢?”周翔問道。

“此事尚未和學校溝通過。”蕭云飛擦了擦眼淚說道。

“唉,恐怕學校還未必會放你走呢,畢竟你是新生之中最優秀的一個。”周翔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蕭云飛無奈的說道。

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離報考中央軍校的越來越近,蕭云飛這件事絕不可能瞞著的父親,于是,在向學校提交退學申請之前,他走進了父親的書房,向父親稟明一切。

“兒啊,你是說,你準備報考中央軍校?已經想好了?”蕭挺祥雙手顫抖的拿著煙斗問道。

“爹,是的,兒已經決定了。”蕭云飛說道。

“是原因促使你一定要從軍呢?”蕭挺祥問道。

“九一八事變、一二八事變、熱河、察哈爾事件,以及過年時日本浪人在我們國土上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們中國人,這種種的種種,讓孩兒下定決心,從軍報國。”蕭云飛說道。

“兒啊,當兵很苦的,而且打仗的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軍人過的乃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難道你真的想過這樣的日子嗎?”無錯不跳字。蕭挺祥問道。

“爹,匈奴未滅,何以為家,兒早已心中立下誓言,倭寇一日不驅逐出國門,兒誓不回家。”蕭云飛對蕭挺祥說道。

“自古忠孝兩難全,兒啊,既然你選擇參軍這條路,為父也不阻攔你,男兒志在四方,亂世之中當建功立業,保家衛國,你有如此愛國之心,為父很高興,去吧,去吧你去報考軍校吧,兒啊,記住,你千萬別給我們中國軍人丟臉,別給我蕭家丟臉。”蕭挺祥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跪倒在父親的面前,給蕭挺祥磕了好幾個響頭,他雙眼婆娑的看著的父親,說道爹,兒參軍一事,希望爹能先瞞住母親以及家人,勿于旁人說起,兒不希望他人為我擔心。”

“兒啊,你放心吧,為父自有分寸。”蕭挺祥閉上眼睛,說道。

從父親的書房中走出,蕭云飛心情沉重,他,父親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堅強,其實他內心也是相當難過的,的決心參軍報國,今后將要血戰沙場,骨肉之情,哪能那么容易割舍得下的呢。

“爹,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一定會考上軍校,精忠報國。”蕭云飛緊握著雙手,心中暗暗的發誓道。

父親這關算是過了,接下來,就是學校這一關了。蕭云飛洋洋灑灑的寫了一份申請退學的報告,然后拿到了校務處。

“?你要退學?”復旦大學校務處王主任吃驚的問道。

“是的,王主任,我要申請退學。”蕭云飛很平靜的說道。

“退學?蕭云飛同學,你告訴我,你為要選擇退學?你讀了那么多年的書,還不是為了考上大學,今后能夠在社會上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嗎?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為一年不到,就急匆匆的要退學呢?你能給我個理由嗎?”無錯不跳字。王主任看著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看著王主任,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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