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泣血山河 作者:龍劍二代 (連載中)

bigsing 2013-8-7 17:05: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4 19929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20:28
泣血山河 第210章 黃河決堤(11)
「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0章黃河決堤(11)
“弟兄們,動作都給我快點,快點我們一定要趕在小日本追上我們之前趕到中牟才行”蕭云飛大聲地喊道

所有人都用盡吃奶的力氣,拼命的向前行進著,這樣的強行軍對于士兵體能的考驗很大,除了快反營的弟兄們沒覺得怎樣,其他人都感到異常的辛苦

“團座,團座,這樣的強行軍實在是太累了,弟兄們畢竟剛剛和鬼子打了一場硬仗,本身就已經很疲憊了,您現在又要求我們如此高強度的行軍,大家伙兒都吃不消啊”李晨跑到蕭云飛面前,對蕭云飛說道

“再苦再累也一定要堅持住,弟兄們,堅持就是勝利,只有堅持下去了,我們才有出路,明白了沒有?”蕭云飛對李晨說道

“可是,團座,您本身就是步兵出身,行軍打仗是你們的本行,可我們這些文職人員,雖說在軍校的時候也有過體能訓練,但畢竟不能和你們步兵出身的人相提并論啊,這樣高強度的行軍,不是我說什么,全團也就只有快反營有這個能力跟進,其他人誰都沒有這個能力跟進啊”李晨苦著臉,對蕭云飛說道

“堅持一下,都堅持一下,只要到了中牟,就安全了,現在,也只能堅持下去了,咬咬牙,挺過去就是了”蕭云飛鼓勵著李晨

“可是,團座,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實在是沒力氣了”李晨苦著臉,對蕭云飛說道

“我說你還是不是爺們?這都堅持不下去了?是爺們的就給老子好好的路我說李晨啊,這不是被小鬼子得急嘛,為了活命,只能急行軍了還能怎樣呢?你說是”蕭云飛笑呵呵的對李晨說道

李晨也知道,如果不是急行軍的話,恐怕早就被鬼子包餃子了,其實,蕭云飛的話沒有錯,現在不急行軍,什么時候急行軍呢?唄,只能唄

正當他們急行軍一段時間之后前方探路的前哨匆匆的跑到蕭云飛的面前,對蕭云飛說道:“團座,中牟已經失守了,日軍第14師團第27旅團已經占領了中牟我們已經過不去了”

“什么?中牟,中牟失守了?宋肯堂的第141師不是說要堅守中牟的嗎?怎么又失守了?這個宋肯堂,到底在搞些什么?開封不肯守,中牟也不敢守,這個宋肯堂其罪當誅啊”蕭云飛氣憤的罵道

“團座,已然中牟已經失守,那么我們現在繼續前往中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如還是向鄭方向撤離”李晨對蕭云飛說道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啊”蕭云飛捶頓足的叫道,現在去中牟已經沒有意義了日軍第14師團步兵第27旅團已經在那里恭候著自己了,現在前往中牟只能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而已,所以,蕭云飛決定,全團向著鄭方向突圍

另一方面,隨著日軍第14師團、中國駐屯混成旅團、獨立混成第3旅團、獨立混成第4旅團及第16師團的西進嚴重地威脅了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所在地鄭州及平漢路的安全當時第一戰區雖然擁有近30個師的數十萬軍隊,而且大多為中央嫡系的所謂主力部隊,卻抵抗不了日軍2個多師團以及三個混成旅團的西進蔣介石決定決黃河堤,制造水障,以阻止日軍西進蔣介石的這一主張并非臨時產生早在1937年7月間,他的德國首席顧問法肯豪森就曾建議他“將黃河決堤”以阻止日軍1938年4月13日,正當臺兒莊戰場上中隊追擊部隊攻擊敗退嶧縣附近的日軍時,陳果夫曾致函蔣介石,準備在河南武陟縣的沁河口附近決黃河北堤但他是為了“恐敵以決堤制我”而建議采取的反措施他說:“沁河附近之黃河北岸,地勢低下,故在下游岸任何地點決堤,只須將沁河附近北堤決開,全部黃水即可北趨漳衛,則我大厄可,而敵反居危地”蔣介石批示:“電程長官核辦”徐州失守后,姚琮等主張在河南銅瓦箱決堤,恢復清咸豐5年(1855年)以前故道,使黃河水經徐州、淮以北入海陳誠及其部屬則建議在黃河南堤黑崗口等處決口當日軍于6月1日占領睢縣,迫近蘭封、杞縣時,第一戰區司令長官程潛即決定決堤,并通過從室主任林蔚向蔣介石請示,得到蔣的口頭同意但程潛等深知此舉的后果嚴重,又以正式電文請示,經蔣以電文批準后才開始實施第一戰區召集黃河水利委員會及有關河防的軍政人員開會,研究決堤位置,最后選擇中牟縣趙口遂令第20集團軍商震負責,限6月4日夜12時掘堤放水,同時將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遷往洛陽商震令萬福麟第53軍1個團施工至6月5日上午,因地形關系仍未完工蔣介石在電話中令商震“嚴厲督促實行”商震帶參謀處處長魏汝霖去監工,加派劉和鼎第39軍1個團協助,并令工兵用炸炸開堤內斜石基下午8時放水,因缺口傾頹,水道阻塞,又未成功6月6日又重挖缺口,仍告失敗統帥部及第一戰區對此“異常焦灼,日必三四次詢問決口情形”商震又令剛爆破黃河大鐵橋的8師增派1個團該師師長蔣在珍觀察后建議改在園口決堤蔣介石及程潛予以批準

6月7日當天,一支決堤的工兵分隊來到了園口一帶進行偵察,這個分隊的分隊長是一個工兵連長帶領的,他臉凝重的看著黃河堤邊,說實在的,讓他掘開黃河大堤,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因為這次的決堤是十分機密的附近村莊的村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中隊在黃河邊干什么,反正據軍方釋,是用以抵御黃河北岸日軍南下的,善良的村民并不知道大難即將臨頭,除了那些有錢的人,看到戰局混亂,舉家遷徙到鄭州、洛陽或者西安之外,大部分人還是十分安逸的呆在自己的村莊內

“連長,我們真的要把黃河大堤給炸了嗎?那些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準備炸黃河大堤啊,還有就是掩護大軍后撤的部隊,也并不知曉我們要炸黃河大堤萬一黃河水南下的話,那得淹死多少人啊,連長,我們這樣做的話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一個士兵對工兵連長說道

“我難道不知道,黃河一旦決堤,后果不堪設想嗎?可是,我只是一個連長,炸毀黃河大堤聽說是最高統帥部的命令,是最高統帥部下令要炸毀黃河大堤的,我有什么辦法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連長而已,對于我來說只能執行命令,難道要我違背上級的命令不成嗎?不可能我們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算了小強,我們還是干好我們自己的事兒就成了,別的什么都不要管了”工兵連長嘆氣道

“難道就不通知那些老百姓了嗎?要知道,一旦決堤,尸橫遍野啊,那死傷可比中原大戰的時候為巨大啊”小強大聲的對連長說道

“小強,我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可是,你對我說有用嗎?如果我是最高統帥部的長官,我能在委員長面前說得上話的話,我肯定會據理力爭,可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連長,小小的上尉連長而已,你要我怎樣?要怪就去怪那些中央軍,那些作戰部隊,他們在搞些什么?三十多個師,幾十萬人馬,居然被對方兩個師團,三個混成旅團打得找不著北,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中國的銳部隊,是主力軍,就這樣的主力軍,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丟人,簡直太丟人了,我為此感到無比的恥辱”工兵連長心痛的說道

“那么,連長,我們真的要炸毀大堤嗎?”小強明知故問

“你說呢?不炸毀大堤的話,日軍就會毫無險阻的追擊我軍,要知道,中原一帶,一片平原,日軍可都是機械化部隊,他們追擊我們的步兵不要太容易啊”工兵連長說道

“將帥無能,累死三軍啊”小強說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話,工兵連長連忙捂住小強的嘴,對小強說道:“這種話不要亂說,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兵,一旦這樣的話傳到了上面,誰都保不住你的”

小強悲憤萬分,但又無可奈何經過一番探查,最終選擇好了一處堤壩,然后開始埋炸,準備炸毀黃河大堤

另一方面,蕭云飛帶領著部隊中途轉向了鄭方向,準備向鄭方向突圍,可是,由于路上有所耽擱,結果被追兵包圍在了一個村莊內,包圍他們的部隊,主要有日軍第14師團步兵第27旅團的兩個大隊,第14師團步兵第28旅團全體、中國駐屯混成旅團主力,獨立混成第4旅團的三個步兵大隊以及獨立混成第3旅團的兩個步兵大隊,還有就是第16師團的一個步兵大隊,他們將蕭云飛的部隊團團圍住,讓其暫時無法突圍

“呵呵,小鬼子還真他媽看得起我蕭某人啊,居然動用了那么多的部隊將我們包圍,我說老鄭啊,我們這可是太給咱們第74軍長臉了”蕭云飛對著鄭雄飛說道

鄭雄飛很是憂慮的對蕭云飛說道:“保國,那我們還有突圍的希望嗎?日軍此次動用了不少兵力包圍我們啊,看樣子,我們今天算是插翅難飛了”

“雄飛啊,天下沒有打不破的包圍圈,除非你是真的沒有自信,否則的話,再強的敵人也別想圍住我們警衛團,小鬼子想要吃掉咱們,沒那么容易雄飛,就算我們警衛團完了,也要重創日軍,讓他們知道,我們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不是好對付的,要想吃掉我們,哼哼,沒那么容易”蕭云飛說道

“對,保國,你說的很對,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怕啥”鄭雄飛自己給自己壯膽的說道

“所以,雄飛沒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只不過,就這樣死了,我倒是真的不甘心我還沒給婉欣報仇雪恨呢”蕭云飛緊握著拳頭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宋剛拿著一份電報來到蕭云飛的面前,對蕭云飛說道:“團座,剛剛軍部來電,問我們現在到了什么位置了?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你說,我們該怎么回電?”

“老宋啊,軍部現在到達哪里了?”蕭云飛問道

宋剛對蕭云飛說道:“據估計軍部現在應該已經快要撤到泌陽了”

“哦,知道了”蕭云飛點了點頭說道,鄭雄飛有些奇怪的問道:“保國,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呢?既然軍部已經撤到了泌陽我們應該怎么回電呢?”

“直說,跟軍部直說我們目前遇到的困難”蕭云飛說道鄭雄飛大吃一驚,他不敢相信的對蕭云飛說道:“保國,你說啥?跟軍部直說?怎么直說?難道告訴他們,我們現在已經身陷重圍了?要知道軍座對你可是相當器重的,一旦知道你我被圍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派兵前來增援啊,可是第74軍主力現在差不多都已經撤到了指定的地點,指望他們前來增援恐怕不成?”

“我沒指望過軍座派兵前來增援,軍座是一個將才他才不會傻到用遠水來救近火,告訴軍座實情,是要讓軍座知道我們兩個團目前的處境,但同時我們也要告訴軍座,請他不必擔心,警衛團和機炮團就算再怎么困難重重,也一定會突出重圍,就算最終無法突圍,也一定會給與敵人重創,絕不會向日軍投降”蕭云飛對鄭雄飛說道

宋剛問道:“團座,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回電?”蕭云飛想了想,說道:“老宋,就這樣跟軍座說,我機炮團和警衛團以從開封突圍而出,本準備向中牟突圍,但中牟已經失守,現我部已被日軍包圍于朱仙鎮以西四十里處的楊家村中,四面皆是重圍,保國已下定決定,不成功便成仁,決定于日軍死戰到底,永不妥協若不能突圍,則裹尸以還,望軍座不必掛懷”

“就這樣回電給軍座?”宋剛問道,蕭云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對,就這樣回電給軍座便是”

“是,團座,卑職這就去回電”宋剛向蕭云飛行了個軍禮,然后前去發電報了

沒過多久,在74軍的軍部,俞濟時拿著翻譯好的電文,雙手顫抖不已,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乃是74軍的華,現如今身陷重圍,不能自拔,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突圍,一旦這兩支部隊完了,那74軍最銳的部隊也就完了,這是俞濟時所不愿意看到的

“立即,立即請求在警衛團和機炮團周邊的友軍增援,增援機炮團和警衛團,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將這兩個團圍出來”俞濟時激動地對他的軍參謀長說道

“軍座,恐怕此事難成啊,現在各部隊都猶如驚之鳥,還有誰會愿意損失自己的兵力去就機炮團和警衛團呢?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相信機炮團和警衛團兩支部隊近7000人,應該能夠從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突圍的”軍參謀長報著希望說道

“7000人,我的參謀長,從紅廟阻擊戰至今,他們兩個團還沒有補充過兵力,難道那么長的時間,他們就沒有損失兵力嗎?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他們現在兩個團加起來,能有3500人的兵馬,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還7000人,哪來的7000人,土肥原賢二對我的機炮團和警衛團可是恨之入骨的,相信他恨不得馬上就干掉我這兩個團,蕭云飛和鄭雄飛危險了,我的參謀長,他們兩個人可都是我的愛將啊,就這樣戰死在了中原,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不管成不成,你先發電報請求商震,請求他立即派相關部隊前去增援,至少要策應他們兩個團突圍才是啊”俞濟時緊張的說道

軍參謀長點了點頭,立即前去發電報,要求商震部能出兵策應74軍警衛團和機炮團突圍

過了一段時間,軍參謀長回來,沮喪地對俞濟時說道:“軍座,商震說現在他的部隊已經難以聚集,很難形成戰力去增援機炮團和警衛團,還是讓機炮團和警衛團自求多福”

俞濟時聽了這話之后,勃然大怒,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叫道:“混蛋,混蛋,這個商震,是什么意思啊,見死不救,見死不救,哼哼,以后他的部隊出了什么問題,也別想求我們74軍幫忙,完了,完了,我的機炮團完了,我的警衛團完了天哪”

軍參謀長看到俞濟時痛苦的樣子,想說些安慰的話,可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只能一聲嘆息的開了,只留下俞濟時一個人在軍部痛苦的流著淚……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20:29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211章黃河決堤(12)

被圍已有兩天時間了,縱使日軍幾番進攻,也無法突入村中,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猶如磐石一般,堅不可摧,直接指揮進攻的日軍指揮官乃是第14師團第28旅團少將旅團長酒井隆少將,他看著部隊幾次三番的進攻都被對方化解,頓時焦慮萬分,他十分懊惱的叫道:“八嘎,可惡的支那人,居然死守陣地不退,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士氣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

旅團參謀長笑呵呵的對酒井隆少將說道:“旅團長閣下,村內的支那人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們已經被我們圍困了差不多有兩天時間了,就算他們再怎么能耐,也無法突破我們的封鎖線。”

“話雖如此,但是,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們的部隊損失也不少了呀,支那人的戰斗力確實不可小覷,八嘎,這支部隊的軍事指揮官確實很有能力,我從來沒有看到哪一個支那軍事指揮官能像這支部隊的指揮官那般沉穩,那般氣定神閑,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們的防御陣地布防很有章法嗎?能在短時間之內,在我軍炮擊的間隙之間,以及我們進攻的間隙之間,居然能在自己的防御陣地前布下雷區,喲西,戰斗素養可真不一般啊。”酒井隆少將感嘆的說道。

“旅團長閣下,卑職對于這批支那人的防御能力也感到無比的驚詫,他們的防御能力確實很強,而且我軍在這兩天時間里的進攻也極其不順。甚至損失也很大,真沒想到,對方只有區區三四千兵力,卻能使我們數萬大軍根本無從下手。真是可惜啊,可惜啊!”旅團參謀長也感嘆的說道。

“哎,不多說了,繼續進攻吧!”酒井隆說道。

在蕭云飛的防御陣地上,蕭云飛用望遠鏡看著外圍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們包圍得嚴嚴實實的日軍,笑著對鄭雄飛說道:“雄飛啊,看來,這些小鬼子不吃掉我們是誓不罷休了。我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媽的,保國,這都到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難道你沒看出來。現在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刻了嗎?”鄭雄飛十分焦急的對蕭云飛說道。

“雄飛啊,淡定,一定要淡定,作為目前我們這支部隊的最高軍事長官,首先我們自己不能亂。否則的話,日軍就有可趁之機了。”蕭云飛說道。

“保國,話雖如此,但是。你要知道,經過這兩天的戰斗。部隊減員也很厲害,好多弟兄都犧牲了呀。剛剛經過人員清點,我們兩個團的兵力加起來,已經只有一千余人了,損失太慘重了。”鄭雄飛很心痛的說道。

蕭云飛也仰天嘆氣,這段時間的戰斗,給機炮團和警衛團帶來了很大的損失,兩個團目前所剩的兵力只有一個營的兵力了,就這些兵力,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告訴弟兄們,就算再怎么危機,就算我們全軍覆沒,也絕不能向小鬼子投降,那句戰而勝,凱旋而歸,戰不勝,裹尸以還,絕不是一句空話,跟小日本,我們要血戰到底,誓不罷休!”蕭云飛對鄭雄飛說道。

鄭雄飛點了點頭,他對蕭云飛說:“保國,我看我們還是想想如何突圍吧,就剩下這么點兵力了,我們怎么說也要給機炮團和警衛團留點種才行啊!”

“你說的沒錯,現在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等天完全黑了,我們就連夜突擊,這兩天的戰斗下來,我發現,小鬼子在我們的東側一帶的防御很是薄弱,看樣子,他們是認為我們絕對不會向著他們的占領區方向突圍的,哼哼哼,他們這就想錯了,越是危險的地方,有的時候,反而越是安全,老子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從其東側突圍,然后急速轉向西,打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哼哼,想要困死我們,這狗日的小鬼子還沒這能耐呢,雄飛,你說對不對?”蕭云飛對鄭雄飛說道。

“嗯,保國,你說得很對,狗日的想要我們兩個團完蛋,還沒這能力,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突出去,只是,回到泌陽之后,我們該怎么跟軍座交代呢?出戰的時候,我們兩個團近7000人,如果能順利回到泌陽的話,能有700人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一下子損失了十分之九的兵力,軍座還不槍斃了咱們。”鄭雄飛說道。

蕭云飛拍了拍鄭雄飛的肩膀,說道:“兄弟,我們的損失確實很厲害,但你要知道,我們兩個團,牽制了日軍一個師團、三個混成旅團對我西撤大軍的追擊,而且我們是數度被圍,面對著數萬日軍的圍追堵截之下突圍的,而且即使我們損失了不少的兵力,小日本也好不到那里去,據統計,日軍被我們消滅的兵力也不在少數,絕不比我們損失的少,最不濟也是一比一的戰損,雖說我也很心痛損失了那么多的好兄弟,但是,他們的犧牲也并不是白白犧牲的,至少他們每個人能殺死一個敵人。我們不能做韓復榘,也不能做那些投降小日本的漢奸部隊,我們要做,就做一支鐵血部隊,一支讓日軍見了就兩腿發軟的鋼鐵雄師。”

“對,保國,你說的很對,好,我這就去通知弟兄們,今天晚上就準備突圍,狗日的想要我們完蛋,哼,還真沒那么容易!”鄭雄飛哼哼著說道。

到了晚上,蕭云飛命令各部隊以連排為單位,開始分散突圍,首先,蕭云飛命令炮營將剩下的炮彈全部傾瀉到了西側的日軍陣地上,給日軍一個準備從西側突圍的假象,然后蕭云飛又讓張平聲帶領著快反營強行攻擊東側日軍,東側的日軍只有一個不滿編的大隊,在實力強勁的快反營的沖擊之下。已經無法堅守陣地了,那個大隊長很是哀嘆的說道:“八嘎,看樣子,支那人是準備從我這里突圍了。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原本以為動詞是最安全的地方,支那人應該不會從這里突圍的,可沒有想到,這支支那部隊,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從我們這邊突圍,混蛋啊,失策了。失策了!”

“大隊長閣下,我們還是撤吧,支那人的攻擊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阻擋他們突圍啊。如果硬是阻擋的話,我們可能就會被支那人消滅掉啊!”一個中隊長對這個大隊長說道。

“八嘎,你說什么那,我們可是大日本帝國的精銳部隊啊,怎么能輸給支那人呢?不管怎樣。一定要給我頂住,頂住,絕不能讓支那人突破我們的防線,否則的話。我很難向旅團長閣下交代啊,這伙支那人。簡直瘋了!”大隊長嚷嚷的叫道。

不過,不管這個大隊長怎么叫喚。他的防線在張平聲的快反營的強行攻擊之下,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了,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大隊長才想到請求增援,可為時已晚,他的陣地,已經被張平聲撕開了一道口子,蕭云飛帶領著機炮團和警衛團的弟兄們,從這道口子中沖殺出去了。

“團座,團座,蔣營長他,蔣營長他……”一個連長跑到鄭雄飛面前,臉色難看的說道。

“大勇他怎么了?你他媽的快點說啊,別他媽的吞吞吐吐的,老子我什么世面沒見過,你還怕老子聽到什么不好聽的話就會承受不了嗎?快點告訴我,蔣營長他怎么啦!”鄭雄飛抓住這個連長的肩膀,不斷的搖著問道。

“蔣營長殉國了!”這個連長哭著對鄭雄飛說道,“剛才在突圍的時候,蔣營長被日軍躲在暗處的一個狙擊手集中了后背心,當場陣亡。”

“大勇,大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大勇他不會死,不會死的!不可能的!”鄭雄飛顯然有些激動的叫著,蕭云飛在遠處看到鄭雄飛那激動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于是他跑到鄭雄飛面前問道:“怎么了?雄飛,出什么事兒了,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到底怎么了?”

“保國,大勇為國成仁了。”鄭雄飛擦著眼淚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一愣,他不敢相信,蔣大勇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兵,居然就這樣犧牲了,于是他問道:“大勇真的殉國了嗎?”鄭雄飛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他殉國了!”

蕭云飛無奈的仰天嘆息著,他強忍著淚水,再一次問道:“那他的遺體呢?”

“還在村中,沒能搶救出來。”鄭雄飛說道,“我們不如組織突擊隊,進村將大勇的遺體搶救出來吧。”

“不,撤,撤!來不及了,如果我們此時再進村的話,就根本沒有機會再突圍出來了,我們不能再為搶救大勇的遺體,再犧牲弟兄們了,撤,撤!”蕭云飛說道。

“保國,大勇可是我們的兄弟啊,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遺體被小日本踐踏嗎?”鄭雄飛大聲的對蕭云飛吼道。

“雄飛,你冷靜一點,你先冷靜一點,大用死了,你難受,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這已經是既成事實了,你還能怎樣呢?難道你在這里吼上幾吼,或者說罵上幾句,就能改變這個事實嗎?不能,不能啊!所以,雄飛,面對現實吧,如果大勇還活著,就算再怎么危險,我們也一定會回去救的,可是現在呢?雄飛,你是警衛團的團長,你不是普通士兵,你所要考慮的,是如何將整個團帶出敵人的包圍圈,怎樣才能安全的轉移到泌陽去,而不是在這里意氣用事,明白了沒有?好兄弟死了,你難受,我也難受,可是,再怎么難受,我們也只能承受,走吧,別的不要再多說了,走吧!”蕭云飛拍了拍鄭雄飛的背,說道。

其實,鄭雄飛剛才雖然對蕭云飛大吼大叫的,但他心里也很明白,蕭云飛說得沒錯,人死不能復生,他們不可能為了蔣大勇的尸體,而重新殺回到村中去,那樣的話,是對所有弟兄們的不負責任啊。

鄭雄飛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看了看蕭云飛,然后很堅定的說道:“走,我們走!”

蕭云飛帶著部隊,向著朱仙鎮的方向再次前進。或許,蕭云飛雖說知道黃河決堤這一回事兒,但具體什么時候會決堤,蕭云飛似乎并不清楚,所以,當他帶領著部隊向朱仙鎮方向前進,并且準備在中途向南向西轉向,重新向著新鄭方向突圍的時候。9日上午9時,黃河大堤已被掘開放水,當時正值大雨傾盆,大堤隨著雨水的沖擊以及黃河水的沖刷之下。決口越沖越大,加上之前幾次決口的地方土質疏松,最終難抵河水和雨水的沖刷,大面積的決口,造成了大規模的黃泛區。

蕭云飛帶領著他的部隊。冒雨前進著,此時,黃河水勢距離蕭云飛他們所在的位置只有十余公里路程,水勢隨著大雨的配合。更是洶涌萬分。

“媽的,保國。這雨下得也太大了吧,路上那么泥濘。嚴重影響了我們的行軍速度啊。”鄭雄飛一邊冒著雨,一邊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走到鄭雄飛身邊,對鄭雄飛說道:“雨天對于我們來說,卻是有利的,第一,日軍的飛機在下雨天根本就無法出動偵察和轟炸,第二,日軍的機械化部隊在雨天行進的速度,也會因此放慢,更重要的是,泥濘的路面,讓日軍的機動部隊中,除了戰車以及那些履帶車等還有能力行動之外,其他車輛行動會受到很大的阻礙,甚至因此行軍速度還及不上我們這些泥腿子呢。”

“哈哈,保國,你說的很對啊,咱們現在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小日本既然準備跟我們耗,那我們就跟他們好好地耗下去就成了,看誰他媽的耗得過誰,反正我們現在兩個團的兵力加起來,也就只有一個營的兵力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目標小嘛,我就不信了,我們這些人,就真的能被小鬼子給滅了,保國,只要我們這些人能順利撤到泌陽,剩下的人,可就都是精英了,到那個時候,以這些人為班底,重新組建起的機炮團和警衛團,其戰斗力肯定比之前更厲害,只可惜,到時候,你我就不是這兩個團的團長了。”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雄飛,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土肥原賢二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就算我們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個營的兵力了,他們還是會不斷地追擊著我們的,所以,只要一天不到達國統區,我們就絕不能放松警惕,趁現在的大雨天氣,我們多走一些路,弟兄們就算再怎么疲憊,也不能休息,現在我們是在奔命,不是在郊游,不能松懈!”蕭云飛說道。

鄭雄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保國,你說的沒錯,我,我不應該這般得意忘形啊,幸好這一路上由你負責全權指揮,否則的話,我的警衛團還未必能堅持到現在呢。”

“雄飛,話也不能這么說,你畢竟也是團長,在我有些迷茫的時候,你不也時不時的在提醒我嗎?”蕭云飛笑著說道。

天終于亮了,雨還沒有停,戰士們個個都累得精疲力盡了,參謀長宋剛氣喘吁吁的走到蕭云飛和鄭雄飛的面前,對他們說道:“二位團座,讓弟兄們休息一下吧,連夜突圍加行軍,弟兄們個個都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了,再不休息的話,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堅持下去了,二位團座,你們看,如何?”

鄭雄飛看了看蕭云飛,問道:“保國,你看如何?是不是讓弟兄們好好地休息一下呢?”

蕭云飛看了看身后,暫時沒有日軍的追兵,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全體都有,原地休息一個小時,而且只能休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后,我們繼續上路。”

所有人聽到能夠休息了,于是一個個立即坐了下來,有些人甚至躺了下來,大家渾然不顧地上的泥濘,也不顧天上的大雨,就在雨中休息了起來。

“讓伙夫找一個雨淋不到的地方生火燒一些姜湯給弟兄們喝些,這般淋著雨倒在地上,不生場大病才怪呢。記住,每個人必須得喝!有辣椒的,就在自己的水壺里放點辣椒,和著水喝下去暖暖身子,千萬別淋壞了,我們現在還沒到安全地帶,要是在這里生病了什么的,那將是非常致命的,我可不希望看到我的士兵們,沒有死在沙場上,反而是死在病魔的折磨之中。”蕭云飛說道。

于是,宋剛將蕭云飛的話轉達給了伙夫們,讓他們立即熬姜湯給弟兄們喝,那些伙夫們聽了宋剛的話之后,立即找地方去熬姜湯了。

“這雨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保國,我心里面怎么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啊,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不祥啊。”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我看是這陰雨天氣給你帶來了不好的心情,再加上這些天來的突圍以及很多兄弟的戰死,讓你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很正常啊,別太往心里去就是。”蕭云飛笑著對鄭雄飛個說道。

鄭雄飛木木的呆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呆著。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20:29
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2章黃河決堤(13)
雨越下越大,雖然每個人都已經喝過了姜湯,但在大雨之中,還是有不少人感冒了,甚至有些士兵因為大雨而病倒了。

“弟兄們,都別在雨地里淋雨了,大家伙兒都給我起來,出發了,再這樣淋雨下去的話,不知道還能有幾個人能堅持走到國統區呢!”蕭云飛說道。

雖然很多人都有些不情愿,但蕭云飛說得并非沒有道理,在雨中休息,很容易生病的,雖說現在是夏天,但也經不起日曬雨淋啊。

所有人站起身來,開始緩緩的向前前行著,不過,沒過多久,宋剛來到蕭云飛身邊,說道:“團座,你聽,是什么聲音?”

“嘩嘩嘩”,“嘩嘩嘩”。

“沒啥啊,不就是下大雨嘛,沒什么呀!”蕭云飛仔細聽了聽,覺得沒有什么問題啊,可宋剛還是一臉的凝重,他搖了搖頭,對蕭云飛說道:“不對,團座,這聲音絕對不是下雨聲,更像是大水沖擊的聲音,可就算雨下得再大,也不可能有大水沖擊大地的聲音啊,這是怎么回事?”

宋剛的疑問讓蕭云飛也開始重視起來,確實,就算大水沖擊得再厲害,也不可能會有大水沖擊的聲音啊,難道這是……

蕭云飛忽然想起,現在這個時間段,第1戰區各部隊在日軍的瘋狂追擊之下,一路潰逃,鄭州、洛陽也將岌岌可危,一旦鄭州失守的話,日軍完全可以沿著平漢線一路南下。直取江城,到那個時候,武漢危矣。

那么,如何才能止住日軍進軍的步伐呢?只能實施黃河決堤。用黃河之水形成水障,阻擾日軍的追擊。看來,現在應該黃河大堤已經被掘開了,黃河之水已經一路沿著故道向著淮河流域奔去,而自己目前所處的位子,恰恰是在黃泛區的中心地帶,也就是說,自己的部隊絕對會陷入黃水泛濫的困境之中。

想到這里。蕭云飛立即大聲喊道:“弟兄們,加快腳步,向高處行進,速度要快。要快,千萬別磨蹭了,喂喂,我說你們幾個,快點行不?現在不是磨蹭的時候。快點!”

看到蕭云飛如此的焦急,鄭雄飛感到十分的吃驚,畢竟目前日軍還沒追到自己的屁股后面,而且雖說是雨天。但也不至于要催促到如此的境界,就算有大水沖擊大地的聲音。但那又能說明什么呢?天上下著那么大的雨,有些陡峭一點的地方將積水排泄掉。也很容易形成這種大水沖擊的聲勢,沒必要這么緊張吧?

“保國,我看你是過度緊張了點吧,日軍還沒追到我們屁股后面呢,沒必要如此吧!”鄭雄飛走到蕭云飛身邊,對蕭云飛說道。

“老鄭,不是我著急,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嗎?這聲音很不對勁啊,恐怕是黃河決堤了!”蕭云飛說道。

“黃河決堤?怎么可能?黃河大堤很堅固的,即使飛機轟炸,也沒可能那么容易就決堤的,我說保國,是不是搞錯了?這也只是你的猜測,不是嗎?”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不管是猜測也好,事實也罷,我們現在必須得找一個高地避難,否則的話,我們兩個團可能就這樣完了,所以,不管怎樣,所有人就算用盡吃奶的力氣,也要給我快速行軍,現在是在跟生命賽跑,絕對不能有任何猶豫!”蕭云飛十分嚴肅的說道。

“保國,是不是你把問題想得過于嚴重了些?事實上,可能沒那么嚴重啊!”鄭雄飛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對蕭云飛說道。

“雄飛,一旦真的是黃河決堤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后果?防范于未然啊,我們必須要將問題想得特別嚴重才行!好了,什么都別說了,還是讓部隊趕緊往高處行軍吧!”蕭云飛對鄭雄飛說道。

所有人在各級軍官的催促之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向著一處山頭爬去,或許是因為體力透支得實在是太厲害了,部隊的行動很緩慢,就算長官們嚴厲催促著,那些士兵們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團座,弟兄們實在是沒多少力氣了,我們……”李晨還想說些什么,蕭云飛一下子就阻止了他說下去:“什么都別談了,快馬加鞭的給我向上爬,洪水可不會等你休息夠了再過來,要活命的話,就上山!哎,恐怕那個山頭也未必能阻擋得了黃河之水啊。”蕭云飛嘆息道。

就在這個時候落在最后面的士兵忽然騷動起來,只聽見有人大喊著:“水,水,洪水來了,快跑啊,洪水來了!”

“弟兄們,快點,快點隨我上山,快點!”蕭云飛大聲的喊叫著,所有人都沒了命一般的向上爬,遠處,滔滔黃河之水洶涌澎湃的沖了過來,就好像是一群脫韁了的野馬,也像一群野牛一般,氣勢洶洶的向著蕭云飛的機炮團和鄭雄飛的警衛團沖刷了過來。

“洪水?媽呀,哪來的洪水啊,這是哪來的洪水啊!”鄭雄飛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雄飛,你發什么愣啊,快點爬呀,快點!你小子想被洪水沖走嗎?快點爬呀!”看到鄭雄飛那發愣的樣子,蕭云飛焦急萬分,這小子在這檔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命懸一線啊,這家伙還在發愣,天哪!蕭云飛一個箭步跑到鄭雄飛面前,拉著鄭雄飛就往山上跑。

洪水緊隨著他們的腳步沖了過來落在最后面的人已經很不幸的被洪水沖走了,水勢漸漸蔓延抬高,就算蕭云飛他們爬得再快,也還是抵擋不住水勢緊隨著他們的腳步升高。

好不容易爬上了高地,蕭云飛喘著氣和鄭雄飛一起趴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鄭雄飛。說道:“你沒事兒吧?”

“真,真沒想到,洪水居然來得那么快,天哪。保國,我們的后路完全被切斷了,現在我們兩個團被完全困在了這個山頭,恐怕只有等死的份了。”鄭雄飛有些悲觀的說道。

“雄飛,你也別那么悲觀,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小日本對我們兩個團圍追堵截都沒能消滅我們,區區洪水就想把我們全體干掉?門都沒有!”蕭云飛說道。

“可是。保國,你看看,這四周都是汪洋,我們被困在這個山頭。沒有吃的,沒有穿的,更沒有住的,現在天上又下著雨,環境極其惡劣。你認為,我們能在這里撐多久呢?”鄭雄飛說道。

“走一步,是一步吧,現在首先解決的問題是。要讓剩下的人恢復體力,然后再尋求出路!”蕭云飛說道。

“團座。團座,不好了。不好了,兩位參謀長人不見了!”張平聲氣喘吁吁的跑到蕭云飛他們面前,對蕭云飛和鄭雄飛說道。

“你說啥?你說啥!宋剛和李晨不見了?什么意思?”蕭云飛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抱住張平聲的肩膀大聲地問道。

“團座,洪水來的突然,加上剛才一陣混亂,宋參謀長和李參謀長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張平聲擦著臉上的雨水,對蕭云飛說道。

“不,不可能,老宋和老李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給我去找,給我去找!”蕭云飛說道。

“團座,我們兩個團所有的弟兄,都在這里了,這場洪水又讓我們損失了不少裝備和弟兄,炮兵營的迫擊炮算是徹底的完了,只剩下兩三門了,九二式重機槍以及馬克沁機槍,也損失了不少,人員損失也不在少數,剛剛清點完人數,只剩下800余人了。”張平聲對蕭云飛和鄭雄飛說道。

蕭云飛還是難以接受參謀長殉國這一事實,這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是一記晴空霹靂啊!

“老宋啊,老李啊,你們,你們,哎”蕭云飛無語問蒼天。

就在蕭云飛等人遭遇洪水襲擊的同時,追擊蕭云飛部的數萬日軍也被突如其來的洪水所沖擊到,隊伍很快被洪水沖散,酒井隆少將為此氣得暴跳如雷。

“八嘎,八嘎,這洪水是從哪兒來的?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洪水呢?就算現在天下著大雨,造成河道里面的河水溢滿,但也不至于發那么大的洪災啊。這水是從哪兒來的?”酒井隆少將大聲的叫著,他的旅團參謀長匆匆跑到他面前,對他說道:“旅團長閣下,就附近的河流來看,能造成如此大的洪災的河水,也只有黃河之水有這個能力,恐怕是黃河大堤被人給掘開放水了。”

“奈逆?你的意思是說,支那人為了阻擋我軍的前進,不顧平民的死活,掘開黃河大堤放水了?不可思議,這簡直不可思議啊,這樣的支那政府,也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酒井隆少將不屑的說道。

“是啊,旅團長閣下,支那軍隊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阻擋我軍前進,這可真是令世界軍人所不齒啊,旅團長閣下,看到對方的軍隊是如此的表現,卑職就已經看到了我大日本皇軍占領整個支那的情景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就能完全擊潰支那政府軍,從而占領整個支那,旅團長閣下,到時候,您建功立業了,卑職也會跟著沾光啊!”旅團參謀長不斷的拍著馬屁,哎,不管是中人還是日本軍人,總會有不少的馬屁精啊!

“喲西,喲西,我的參謀長,你說的很對,支那政府如此的無能,確實非常有利于我們大日本帝國對其取而代之啊,命令部隊,暫且規避洪水,立即給我尋找一些船只,還有就是讓后勤給我們提供沖鋒舟,我們還是要繼續在洪水中尋找支那74軍警衛團和機炮團,一定要將這兩個團徹底的消滅了不可!”酒井隆少將說道。

“旅團長閣下,這么大的洪水,想必這兩個團已經被洪水沖得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就算他們沒有被洪水徹底沖垮,但也肯定損失了不少人,也就是說,警衛團和機炮團在現如今的這個情況之下。已經基本上被消滅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追擊了,可以退回到開封復命了呀。”旅團參謀長對酒井隆說道。

酒井隆看了看旅團參謀長,說道:“你我都知道。這兩個團的戰斗力和戰斗意志都是非常強盛的,只要他們還沒有被完全消滅干凈,那么,他們完全就有能力重整旗鼓,給予我們致命的反擊,我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可不希望自己回去之后,還要被土肥原師團長狠狠的痛批。所以,就算天氣再惡劣,就算洪水再怎么泛濫,我們也一定要在雨中和水中尋找著這兩個團。一旦發現了他們,就要徹底的將他們消滅干凈,絕不留情!”

“啊,旅團長閣下說的極是啊,說的極是啊。我們一定要將這群支那人徹底的消滅干凈,能將這兩個實力強勁的戰斗團消滅掉,那么,旅團長閣下您的威名也將遠播整個日本和支那國內。到時候,旅團長閣下晉級為中將。升任師團長也就指日可待了。”這個旅團參謀長,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拍起了馬屁。

雖說明知這個參謀長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酒井隆聽在耳中,也甚是受用,他笑瞇瞇地對自己的參謀長說道:“喲西,如果我升任了師團長,我一定會帶你去我的師團當參謀長,只要我能升官,你們也絕對是好處多多啊!”

“那是,那是,旅團長閣下,卑職祝賀你馬到成功啊!”旅團參謀長繼續拍著馬屁。酒井隆聽了之后,笑瞇瞇的瞇著眼睛,想著如何建功立業。

黃河決堤的消息傳到了第74軍軍部之中,俞濟時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即帶著他的參謀長來到的軍事地圖上,察看了一下黃泛區的位置,他緊張地問他的參謀長:“你知道商震部具體是在哪里決堤的嗎?怎么知道掘開了黃河大堤之后,才通知我們呢?”

“軍座,決堤之處,應當是在花園口一帶,隨著大堤被掘開,黃河之水會將缺口越沖越大,最后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后,黃河之水會沿著黃河故道向著淮河流域沖去,這一片區域將完全成為一片澤國,哎,那么多城市和農村的百姓,將會受到沖擊,恐怕會死很多人,還會有很多人無家可歸啊。”軍參謀長對俞濟時說道。

“警衛團和機炮團現在的位置在哪里?”俞濟時問道。

軍參謀長指了指地圖上朱仙鎮以西的某個村莊,說道:“據他們最后來電,應該是在這個小村莊內堅守,外面還有不少日軍包圍著他們,就算他們現在可能突圍了,也不可能那么快脫離黃泛區。也就是說,警衛團和機炮團很有可能會被困在洪水之中,不,不應該說是很有可能,是肯定會被困死在洪水之中的。”

“混蛋,混蛋,商震這個混蛋,黃河決堤一事,為什么不提早通知我?明知道我74軍還有兩個團在那里殊死抵抗著日軍的追擊,居然在決堤一事上,連個屁都不放,知道黃河大堤掘開之后整整一天了,才通知我們,天哪,我的警衛團啊,我的機炮團啊,這兩個團乃是我74軍的精華啊,完了,徹底的完了,這兩個團算是徹底的完了!”俞濟時緊握著拳頭,淚水不斷地從眼眶中流出,自己花費了半年時間組建起來的警衛團,算是徹底的完了,全軍之精華所在,戰斗里最為強勁的兩個團,第74軍的兩把尖刀,就這樣折損了,可悲的是,這兩把尖刀不是完全戰死在戰場上,還是在被友軍不斷的算計之中,徹底的報廢了,這才是俞濟時最不甘心的一點啊。

“不管怎么說,繼續關注前方戰事,不斷地給我和警衛團還有機炮團取得聯系,看看他們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不信,蕭云飛和鄭雄飛就這樣被敵人消滅了,我也不信,區區洪水,就這樣讓兩個精銳的團隊完蛋,我不信這個邪!”俞濟時咬著牙說道。

“軍座,之前我就跟機炮團還有警衛團聯系過,可是沒有什么回音,我想,這兩個團的通訊設備可能已經丟了,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和我們取得聯系,既然如此,現在我們只能等待著他們和我們聯系,希望警衛團和機炮團能撐過這一劫!”軍參謀長也甚是感嘆的對俞濟時說道。

俞濟時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下著的雨,心情很是沉重,蕭云飛和鄭雄飛,都是他的愛將,機炮團和警衛團更是他74軍的精華,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在友軍的算計之下,可能就會化為烏有,這是俞濟時所不愿意看到的,可又很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這怎么不讓他感到悲哀呢?

“什么時候,中國的軍隊才能真真正正的團結一心,全力打擊日寇的入侵呢?都是中央軍,都是政府軍,居然還如此的勾心斗角,都到了亡國滅種的時刻了,還在不斷地內部算計著,這是什么世道啊!”俞濟時悲憤的吼叫著,軍參謀長站在一旁,無語的看著俞濟時。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20:30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213章中原之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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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每個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全部都濕透了,衣服黏黏的沾在身上,讓人感到很不舒服,蕭云飛一邊喝著姜湯取暖,一邊思緒著如何從洪水之中突圍出去,回到泌陽和74軍會合。

“保國,戰士們長期淋雨,大量的體能用來和寒冷作斗爭,這樣體能的消耗太厲害了,一旦到了危急時刻,恐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啊。”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嘆息道:“我何嘗不知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啊,可是,我們現在四周并無可以躲雨的地方,戰士們也只能暫時在雨中休息啊,周邊都是洪水,一時半會兒根本就無法突圍出去啊,真是造孽啊!”

“媽的,黃河大堤怎么會崩潰的呢?之前打了那么長時間的仗,小日本的飛機也一直在黃河上空飛過,也扔過炸彈,可即使那樣,也沒有決過堤,怎么現在反而決堤了呢?真是令人費解。”鄭雄飛說道,不過他很快又醒悟過來:“保國,你說會不會是我們自己人干的?你想啊,小鬼子追擊得那么厲害,為了阻止小鬼子繼續追擊我們大軍,掘開黃河大堤,用黃河之水阻擋日軍前進的腳步,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啊,保國,你說我分析得有沒有道理啊?”

“雄飛啊,你現在才想到問題的關鍵之所在啊,本來就是這樣子的。”蕭云飛說道。

“天哪,那保國。上峰也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為什么事先沒有通知我們呢?現在好了,我們自己反而被困在洪水之中,無法逃脫了。媽的,如果沒有這洪水,我們早就撤到了安全地帶了。”鄭雄飛氣憤的叫道。

“雄飛啊,先別懊惱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從此處離開,這才是我們所應當考慮的問題,而不是一直想著上峰負不負責任的問題。再說了,軍座應該也并不知曉此事,就算他們知道了這件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聯系不上我們。畢竟我們的電臺已經遺失了,我們自己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蕭云飛說道。

“這該死的天氣,為什么還不停雨呢?洪水已經夠猛烈的了,加上下大雨,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保國。咱們兩個團自組建以來,何曾遇到過今日這樣的境遇呢?”鄭雄飛說道。

“雄飛,什么都別說了,節省一些體能吧。我的直覺告訴我,日軍不會因為這么一場洪水而放松對我們的追擊的。他們現在也一定在洪流之中,尋找著我們的蹤跡。”蕭云飛一臉凝重的對鄭雄飛說道。

“啥?狗日的還不肯放過我們?保國。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有可能在洪流之中尋找著我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想,狗日的也肯定受到了黃水的沖擊,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會撤退!”鄭雄飛說道。

“難說,難說,一切都沒有定數,我們誰都不知道,狗日的會不會放棄追擊。”蕭云飛說道。

一天之后,日軍一個中隊在洪水之中,發現了躲在一個山頭休整的中隊,也就是蕭云飛的機炮團和鄭雄飛的警衛團,這個中隊的中隊長接到報告之后,興奮異常,雖然不知道這支中隊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但能在茫茫洪流之中找到一支落單的,且被洪水困住的中隊,也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了,如果能徹底的消滅這支部隊的話,那他這個中隊長離升任大隊長的日子,也將為期不遠了。

“喲西,太好了,不管這支部隊到底屬于支那的哪一支部隊,我們都要堅決的消滅他們,最好能迫使他們投降,現在支那人被完全困死在了山頭上,已經毫無機動性可言,我們想打他們哪兒就打他們哪兒,他們根本就是處于被動狀態,對付這樣的活靶子,我們的勝算將會非常的大。”這個中隊長笑瞇瞇的說道。

“中隊長閣下,那我們就對其發動進攻吧,我們打他們很方便,但他們想打中我們,卻沒有那么容易。這些支那兵被困在山頭,日曬雨淋的,體能肯定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而且這個山頭也沒有什么吃的東西,我想這群支那人撐不了多久的,干了他們吧!”一個小隊長對這個中隊長說道。

中隊長志得意滿的點了點頭,然后命令部隊開始發起進攻。

“團座,團座,不好了,不好了,遠處發現日軍的沖鋒舟,他們看樣子準備向我們發起進攻了。”一個連長匆匆忙忙的跑到蕭云飛和鄭雄飛的面前,對蕭云飛和鄭雄飛說道。

“什么?小日本來了?全體都有,立即準備戰斗,都給我找好掩體,千萬別沒打中敵人,自己反而被敵人給干掉了,明白了沒有?”蕭云飛大聲的說道。

每個人的神情都異常的緊張,畢竟自己現在是被困死在山頭上的,完全可以說是一個活靶子,就算快反營有著再靈活的機動性,在這個時候,也根本發揮不出來,日軍要干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不過,所幸的是,對方的沖鋒舟上,似乎并沒有裝載大口徑的迫擊炮以及步兵炮,雖然也有炮,但要么就是小口徑的迫擊炮,要么就是擲彈筒,威力有限,殺傷力也有限,不會對部隊造成重大傷亡的。

“媽的,狗日的果然沒有放過我們,這些日本人帶齊裝備,顯然不是為援救困在水患中的同伴而來的,明顯就是帶著尋殲我們中隊的目的而來,哼哼,狗日的真夠有耐心的。”鄭雄飛咬著牙說道。

“雄飛啊,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才行,狗日的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我們,現在我希望的是,這一小股日軍的長官為了貪功。并沒有向他們的上級匯報情況,而是直接選擇攻擊我們,這樣的話,我們還有機會消滅他們。然后得到他們的沖鋒舟,這樣的話,我們就能離開此地了,否則的話,我們就只能等著受死了。”蕭云飛也略顯緊張的說道。

“保國,我堅信,我們一定能突出重圍的,狗日的想要我們的命。沒那么容易,我們也絕對不會讓狗日的得逞!”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一言不發,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日軍隨時都會對他們發起進攻,同時這也是機炮團和警衛團生死存亡的時刻,搞不好他們這次真的會完全的交代在此地了。

日軍的沖鋒舟繞著蕭云飛他們所駐扎的山頭周圍行駛著,似乎在尋求著最佳的攻擊點,他們也并不急著攻擊。而是不斷地在精神上給蕭云飛他們施加著壓力。

“齋田中隊長閣下,為什么還不發起進攻呢?雖然山頭上的支那人看上去兵力比我們多,但是,他們一大堆的人窩在那么小的一個空間里。只要我們多轟炸幾次,他們就差不多被我們給炸殘了。根本就用不著發起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了,為什么還不下令攻擊呢?”一個小隊長很不解的問齋田中隊長。

“你懂什么?我這叫給敵人施加心理壓力。讓敵人感受到我們的強大,同時讓他們心怯,知不知道,支那人有句古語,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懂不懂?現在我們是耗得起,而對面的支那軍人卻是耗不起的,我們慢慢的跟他們耗就是了。”齋田中隊長笑著說道。

“中隊長閣下,不如我們向上級匯報吧,讓上級帶一些重武器過來,這樣效果會更好!”這個小隊長很不知趣的說道。

“啪”“啪”,齋田中隊長狠狠的扇了那個不知趣的小隊長兩個大耳光,然后罵道:“八嘎,八嘎,跟上級匯報?那以后升職還有我們的份嗎?眼前的支那部隊,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我們一個中隊,完全能將對方吃掉,根本就沒有必要請求增援,我說你這是不是在拆我的臺呀,啊,我說你是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有意的?”

那個小隊長捂著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好心的提醒中隊長,讓他向上級請求撥付一些重武器前來增援,卻沒想到得到的是一通的臭罵,這可真是人倒霉起來,喝水都會塞牙縫啊。

“看?你還瞪著我看?什么意思?不服氣是不是啊?”齋田中隊長很不爽的瞪著身邊這個不知趣的小隊長,那個小隊長看著齋田中隊長那生氣的樣子,嚇得不敢再多說什么,也不敢再看齋田中隊長了,只是低著頭,不說什么了。

蕭云飛看著日軍圍著他們的山頭轉著圈,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鄭雄飛,鄭雄飛也很搞不懂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很奇怪的看了看蕭云飛。

“保國,這狗日的這是啥意思來著?對我們圍而不攻,難道說是為了請求增援不成嗎?如果日軍的增援部隊真的趕來了,對于我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啊。”鄭雄飛是一臉的凝重。

蕭云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小鬼子的增援部隊如果趕過來的話,對我們來說,確實不是什么好事兒,雄飛啊,你我可都要做好心理準備啊,今天我等恐怕真的要為國成仁了。”

“保國,你怕不怕?”鄭雄飛問道。蕭云飛搖了搖頭,說道:“有什么好怕的呢?說實在的,最多也就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但真正如果能為國成仁的話,也算是得償所愿了,能夠到地下去和婉欣見面,也算是一大幸事吧。”蕭云飛說完,有些傷感的看了看天空。

“保國,能夠和你并肩作戰,且同生共死,我鄭雄飛心滿意足了,但是,保國,一旦形勢危機的話,你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性命為我們大家伙兒報仇啊。”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媽的,雄飛,你說的是什么混賬話,你們都死了,我還活著作甚?”蕭云飛聽到鄭雄飛的話中有些訣別的意味,于是生氣地罵道。

“保國。你聽我說,我等死了,無牽無掛,雖說家中有父母尚在。但尚有弟弟可以照顧二老,但你不同,你身負血海深仇,你還要為林婉欣報仇,你還要為向忠鵬報仇,你還要為許新成報仇,你還要為在南京、在中原戰死的弟兄們報仇,所以。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要!”鄭雄飛說道。

“難道你就不能為弟兄們報仇了嗎?鄭雄飛我告訴你,別他媽給我當縮頭烏龜,別動不動就說讓誰誰誰保住性命為大家伙兒報仇之類的話。你們這些生死兄弟能夠活著和我一起突圍,才是目前我最大的心愿,明不明白?”蕭云飛大聲的對鄭雄飛說道。

“保國,如果能一起突圍,那是最好的。但如果不成的話,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要!”鄭雄飛說道。

“媽的,雄飛。你他媽的再說這樣的話,老子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在南京的時候,許新成為了能讓我逃離南京。犧牲了,這讓我痛苦萬分,難道你還想讓我再深深的痛苦一次嗎?這樣我會感到異常的內疚,知不知道?”蕭云飛流著淚對鄭雄飛說道。

“戰爭,總會要死人的,保國,活著,一定要活著離開這里。”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廢話少說,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蕭云飛絕不會扔下弟兄們茍活于世的。”蕭云飛大聲的對鄭雄飛說道。

鄭雄飛知道,此時說什么都沒用,于是點了點頭,悄悄地爬到張平聲身邊,對張平聲說道:“老張啊,保國的性格,我了解,或許南京的戰友,為了讓他突圍而犧牲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保國是一個很能打仗的軍官,他在戰場上的作用,比之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重要,所以,他必須得活著,我們中國需要這樣能打仗的軍官,需要這樣錚錚鐵骨的軍人,所以,無論形勢如何危機,他一定得活著,老張啊,你和保國是一起從南京城跑出來的,在這里,除了我,就屬你和他之間的感情是最深的,所以,一旦形勢不妙的時候,我帶人斷后掩護你們撤退,你無論如何都要強拉著保國離開,我知道,保國這人很重兄弟感情,他是一個理性和感性并存的人,對于兄弟,對于情人,他都是付出真感情的,所以,我不希望他這樣的兄弟就這樣白白的葬送在此地,你知道嗎?答應我,老張,一旦形勢危急,你一定要帶他走!”鄭雄飛一臉的鄭重其事。

張平聲的眼中也噙著淚水,他對鄭雄飛說道:“鄭團長啊,你知道嗎?許營長在南京為了掩護我和團座離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讓團座至今還深感內疚,團座的心里是非常痛苦的,在南京,他的愛人,他的戰友,都沒能離開那座地獄般的城市,他也曾暗暗發過誓,以后再也不會離開戰友們單獨一人離開了,現在你要他在危難關頭先行離去,我想團座死都不會答應的。”

“老張啊,不管保國答不答應,你一定要答應我,到時候就算是強拉硬扯,也一定要把他帶走,別的事,我可以聽他的,但是這件事上,沒得商量,我不能讓保國就這么死了,他是我們這一屆軍校畢業生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卻又是最有才干的一個人,他是我們黃埔未來的希望,他有成為名將的潛質,所以,他不能死,他活著,還能多殺好多敵人呢。老張,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認識呢?”鄭雄飛看著張平聲,問道。

“團座確實是一個不一般的人,在軍事指揮才能上,他比那些旅長、師長甚至軍長都不知道好多少呢,假以時日,他確實能成為抗日名將,鄭團長,你說得對,一旦形勢危急的話,我一定會強拉著他離開的,不過,鄭團長,你也一定要多多鄭重,一定要活著離開才行!要不,這樣吧,到那個時候,我斷后,你拉著我們團座離開,如何?”張平聲提議道。

“老張啊,你是一個營長,我是團長,我斷后,相信大多數的官兵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你斷后算什么?兩個團長跑了,留下一個營長斷后,那不是在扇我和保國的臉嗎?這事兒沒得商量,形勢一旦不利于我們的時候,你離開,我留下!”鄭雄飛很是堅定地對張平聲說道,不容許張平聲有任何的反駁。

張平聲看了看鄭雄飛,慢慢地舉起了右手,向鄭雄飛行了個軍禮,然后說道:“鄭團長,卑職明白了,那到時,鄭團長要珍重,一定要活著回來!”

“放心吧,老張,我老鄭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敵人干掉的,我相信我一定能活著回來的,放心吧!”鄭雄飛也是一臉激動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日軍的機槍響了起來,他們終于開始發動進攻了,于是,蕭云飛立即命令所有人躲避日軍的子彈,同時開槍還擊,戰斗終于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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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4章中原之殤(中)
“弟兄們,給我還擊,狠狠的揍那幫,瞄準了打,我們絕對不能成為敵人的活靶子!”蕭云飛大聲地喊道。16kbook小说网首发更新

聽到蕭云飛團長的喊叫聲,每個人都集中精神瞄準著對方的沖鋒舟打,頓時,水面上被子彈激起的小水柱一個又一個,煞是紛多。

“撒給給,給我開炮,對準山頭開炮,哼哼,這群死硬分子,一定要將他們消滅,八嘎,本來還想著活捉他們,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給我開炮,開炮!”齋田中隊長大聲地嚷嚷著,那些日本兵立即架起迫擊炮和擲彈筒,對準山頭就是一陣急速射。

蕭云飛聽到對方炮彈出膛的聲音之后,立即大聲的對所有人喊道:“全體都有,找掩體趴下,日軍對我們開炮了,快點趴下!”

蕭云飛剛剛說完,炮彈在山頭上炸開了花,一些沒能及時躲藏起來的士兵,很不幸的被炸上了天。

“,老子跟你們拼了!”一個拿著歪把子輕機槍的士兵大喊著站了起來,對著水面上的日軍就是一通掃射,蕭云飛看到之后急了,他大喊著:“你小子干嘛?快點給我趴下,趴下!”

“咻”的一聲,日軍的一發擲彈筒炮彈飛將出來,向著這個士兵所站立的方向飛去,而那個士兵還是不顧一切的拿著機槍掃射著,看上去就好像蘭博一般。

“轟”的一聲,炮彈在這個士兵的身邊炸開了花。這個士兵當場倒地身亡了,而他手中的歪把子,也被炮彈炸廢掉了。

蕭云飛懊惱的用手捶著地,他的部隊何曾被敵人當成活靶子打過。可現在由于被洪水困著,部隊的機動性已然喪失,只能很被動的被敵人圍攻。

“,弟兄們,給我打!”鄭雄飛也惱火的大聲吼叫著,所有人都情緒激動的對著水面上的日軍開槍射擊,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蕭云飛的部隊所剩下的迫擊炮和炮彈不多了,但即便這樣。那些炮手們,還是操作著迫擊炮,對準水面上的日軍進行炮擊。“轟”的一聲,一發炮彈落在了一艘沖鋒舟邊上。被激起的水柱將那艘沖鋒舟一下子給掀翻了,沖鋒舟上的日本兵一個個落入水中,他們紛紛的劃著水,用力的想要把沖鋒舟給翻轉過來,蕭云飛看到這點之后。命令幾名機槍手對準那些落水的日本兵進行射擊,那些機槍手們操縱著手中的輕重機槍,對準那些日本兵就是一通掃射,那些個落水的日本兵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很快就射死在了水中。

“八嘎,八嘎!支那人實在是太卑鄙了。居然對落水的帝人開槍射擊,簡直是違反了國際法公約。他們的指揮官應該受到軍法的制裁,卑鄙,卑鄙,你,你還愣著干嘛?快點用高音喇叭抗議,快點!”齋田中隊長看到自己落水的士兵被中人開槍射殺,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不斷的催促著他身邊的翻譯官,讓翻譯官立即用中文抗議。

“山上的支那人聽著,山上的支那軍人聽著,你們無故對落水的帝國士兵開槍射擊,有違國際法公約之規定,乃是非人道主義行徑,為此,我們大日本帝國強烈的抗議,抗議你們如此卑劣的行為!”那個翻譯官扯著嗓門,用高音喇叭對著山上吼叫道。

蕭云飛想想好笑,這到底是誰先違背國際法公約,進行非人道主義屠殺的呢?日本人居然還賊喊抓賊,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了。

“,你們還好意思說這話,誰先違背國際法公約,對落水的士兵射擊的?早在甲午戰爭期間,你們就對我落水的中國士兵開槍射擊,屠殺了高升號上所有落水的中國士兵,你們現在還好意思在這里大談人道主義,就你們這幫畜生,還好意思講人道主義,你們去跟你們的天照老變態去說人道吧,弟兄們,別管他們,給我打,狠狠的打,今天不消滅掉他們,我們統統投河自盡好了,打!”蕭云飛罵罵咧咧的叫道。

機槍聲,步槍聲不斷響起,所有的中國士兵都滿懷著對日本人的刻骨仇恨,不斷地用手中的武器攻擊著對方,漸漸地,齋田中隊兵力越來越少,齋田中隊長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啊。

“八嘎,八嘎!支那人,支那人這是準備害死我們哪,我們絕對不能受這些支那人的擺布,給我打,狠狠的打!”齋田中隊長大喊大叫的說道。

“齋田中隊長閣下,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些支那人明擺著是要將我們的部隊耗光為止啊,所以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還是請求增援吧。”一個小隊長對齋田中隊長說道。

但齋田中隊長聽了這個小隊長的話后,覺得這個小隊長是在侮辱自己,他齋田是多么的想要建功立業啊,他可不想別人來分享這一塊肉啊。所以,他狠狠的訓斥了那個小隊長:“八嘎,你說什么?你還是帝國的勇士嗎?作為帝國的勇士,就不應該貪生怕死,山上的支那部隊并不多,而且他們被洪水圍困,根本就無處可逃,機動性已然喪失,而我們有沖鋒舟,完全就是機動作戰,干掉這些支那人,也只是時間問題,有必要叫增援嗎?難道你對我們這個中隊消滅山上的支那部隊沒有信心嗎?”

“中隊長閣下,卑職,卑職不是沒有信心,可是,這伙支那人實在是太彪悍了,我們中隊打到現在,損失過半了,只剩下100余人了,繼續戰斗下去的話,卑職擔心,我們中隊會被這群支那人消滅掉啊!”那個小隊長說道。

“八嘎!”齋田中隊長聽到這個小隊長說著喪氣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狠狠的甩了這個小隊長一個巴掌,這個小隊長當場被齋田中隊長打暈了過去、。

戰斗繼續進行著,蕭云飛的部隊幾乎是豁出命去跟小鬼子打,這讓齋田中隊長氣血上揚。他命令一些沖鋒舟沖到山頭登陸作戰,準備在陸地上徹底的消滅山頭的中隊,這正是蕭云飛所看到的,畢竟對方在水中的話,打起來很不方便,很多時候,根本就無法擊中對方,現在對方主動上岸求死。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于是蕭云飛命令部隊射擊放緩,放那些日軍上岸。

“都他媽給我記住了,別馬上給我停止射擊。開槍要稀稀落落的,給對方的感覺就好像我們的子彈不足了一般,明不明白?等這群一上岸,哼哼,我們就要讓他們有來無回!”蕭云飛冷笑著對自己的弟兄們說道。

于是。在蕭云飛的命令之下,所有人開槍的速度也放慢了很多,給對方一種彈藥不足的假象。

“喲西,喲西。支那人的額彈藥不足了,哈哈。他們的彈藥不足了,命令部隊靠岸。我們要在陸地上解決這些支那人。”齋田中隊長大笑著說道。

越來越多的沖鋒舟靠上山頭,越來越多的日本兵登上了岸邊,蕭云飛悄悄的命令所有人上刺刀,然后隨時準備和沖殺上來的日軍決一死戰。

“現在我開始倒計時,等倒計時完畢之后,所有人,機炮團和警衛團所有人,都給我沖殺上去,將登陸的日軍徹底的消滅,哼哼,小鬼子給我們送船來了,我們豈能有不收之理,大家伙兒都給我注意了,隨時準備跟登陸的小鬼子決一死戰!”蕭云飛對所有人說道。

“10、9、8、7、6、5、4、3、2、1、0,進攻!”蕭云飛大聲地吼道,所有人都挺起手中的步槍或者大刀,向著鬼子沖殺了上去,每個人都會懷著對小日本的刻骨仇恨,向小日本發起一波又一波的進攻,那些小日本一下子被中隊的忽然殺出給驚住了,他們不敢有任何的行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中人殺到自己的跟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隊長大聲地叫道:“你們都在干什么呢?還傻愣著干嘛?快點給我反擊,反擊!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絕對不能在士氣上輸給支那人,給我反擊啊!”

聽到這個小隊長的聲音之后,這些日本兵才緩過神來,他們連忙退出子彈,挺著裝上了刺刀的步槍,大喊著向迎面而來的中國士兵撲去,雙方混打在了一起,喊聲、殺聲以及慘叫聲混成一片,所有人都拼盡全力與對方纏斗著,地上一片血跡。

“小日本,去死吧!”蕭云飛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向著一個日本少尉攻了過去,那個日本少尉拿著步槍,不斷地抵擋著蕭云飛手中的武士刀,和蕭云飛纏斗了起來,,蕭云飛畢竟也算是一位格斗高手,那個小日本顯然還欠缺了些火候,很快,那個小日本被蕭云飛一刀砍翻在地,接著又是一刺刀,這個少尉當場斃命。

“殺,給我殺!”蕭云飛大聲地喊道,每個人都嗷嗷叫著沖殺著,那些上岸的日本兵企圖回到沖鋒舟上,可是沒有機會了,很多人都死在了山頭上。

齋田中隊長看了看山上的情況,心痛萬分,自己的那些登陸的士兵,幾乎損失殆盡,而現在自己身邊所剩的兵力,寥寥無幾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一旦進行強攻的話,那自己這個中隊也就完了,可是,就這樣叫別的部隊過來增援,自己顯得又有些不甘心,好事不能留給別人啊,自己的中隊在此地幾乎耗盡兵力,等到別的中隊過來之后,明擺著就可以撈現成的了,這怎么能讓他甘心呢,所以,就算損失再大,齋田中隊長也下定決心,絕不請求增援。

“八嘎,給我打,狠狠的打,殺光山上的支那人,打啊!”齋田中隊長大喊大叫的吼道。

蕭云飛聽到齋田中隊長的鬼叫聲之后,立即用望遠鏡看了看水面上,只見一個日本大尉揮舞著指揮刀,站在一艘沖鋒舟的船頭。大聲地指揮著他的部隊。

“哼哼,算你小子倒霉,誰讓你那么囂張的站在船頭呢,嘿嘿。這個距離,完全在步槍的射程范圍內,老子今天就要崩了你這個囂張鬼!”蕭云飛冷笑著說道,同時,他跟身邊的一個士兵要了一支步槍,然后打開瞄準具,用大拇指比劃了一下之后,對著那個齋田中隊長的腦門上方就是一槍。子彈劃出一條弧線,正中齋田中隊長的腦門,那個齋田中隊長本來還在船頭大喊大叫著,結果被突如其來的一粒子彈給擊中了。當場落入水中身亡,就在這個中隊長死后沒多久,之前被齋田打巴掌打暈過去的小隊長悠悠醒了過來,他身邊的一個士兵告訴他,目前整個中隊。就屬他的軍銜是最大的了,他們要求這個小隊長來主持大局。

“齋田中隊長呢?”那個小隊長問道。

“中隊長閣下剛剛被支那狙擊手爆頭了,身亡了!”一個士兵對這個小隊長說道。

這個小隊長姓村上,他聽了那個士兵的話之后。有些詫異的問道:“怎么會擊中的呢?你們難道不知道要保護好中隊長閣下的嗎?”

那個士兵很委屈的說道:“不是我們不想保護好中隊長閣下,只是齋田中隊長閣下一定要親自站在船頭鼓舞士氣。結果就被支那人的狙擊手給干掉了,這不能完全怪我們呀!”

“喲西。原來是這么回事啊,那這個齋田死得也不冤枉啊,既然是他自己主動求死,那也怨不得別人了,哼哼,可惡的齋田,剛才還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把我給甩暈了過去,現在好了吧,自己站在船頭受死,活該,誰讓你打我來著的,不過,我也要感謝你這個死鬼打我,如果我不是被你這死鬼打暈了過去的話,或許我就成了你的擋箭牌了,哼哼,齋田啊,走好啊!”村上小隊長冷笑著對著滔滔洪水說道。

“村上小隊長閣下,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呢?我們剩下的兵力不多了,而支那人也得到了我們的沖鋒舟,他們完全可以在水面上和我們一較高下,村上小隊長閣下,您看該怎么辦呢?”那個士兵問道。

“立即向我們的大隊長匯報這里的情況,最好是能有大軍調集到此地來一同圍剿這股支那部隊,哼哼,這股支那部隊可不簡單啊,他們的戰斗力實在是太強了,完全就是在拼死一搏啊,如果我們僅僅依靠我們這個中隊或者我們的大隊來對付這股支那部隊的話,恐怕不能全殲了他們,,一旦得到了聯隊或者旅團的增援,那么,這股支那部隊,就是插翅也難飛了,哼哼,我們中隊絕不能就這樣白白損失了,一定要讓這些支那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可。”村上小隊長說道。

“嗨,我們立即向上級匯報!”這個士兵說完,就告訴電報員立即向外界請求增援。

過了很久,消息傳到了酒井隆旅團長的耳中,酒井隆旅團長聽說有一支中隊被圍困在洪水之中后,笑著對他的參謀長說道:“喲西,著了那么久,終于找到他們了,傳我的命令,所有部隊,立即向那個山頭進發,一定要徹底的消滅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

“旅團長閣下,您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些被困在洪水之中的中隊一定是支那第74軍的機炮團和警衛團呢?或許是別的支那斷后部隊也說不定啊!”旅團參謀長很是不解的問道。

“喲西,你犯傻啊,這支部隊離我們搜索范圍不遠,且戰斗力如此強悍,試問其他的支那斷后的部隊之中,有誰有這樣的戰斗力啊,更重要的是,這股支那部隊誓死不降,以命相搏,這就更能讓我肯定,這股支那部隊一定是第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了,好了,什么都別說了,趕緊著,向那股支那部隊沖殺過去,一定要將他們消滅掉,給師團長閣下一個交代!”酒井隆說道。

日軍大部隊開始向著蕭云飛所在的那個山頭殺了過來,此時蕭云飛一邊讓部隊對齋田中隊剩下的部隊進行還擊,一邊讓士兵上船,準備到水面上和日軍決一死戰。

“哼,,來吧,今天老子就要讓你們知道,想要滅掉我們機炮團和警衛團,絕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要讓你們這些狗雜碎知道,亡我中華,那是癡心妄想!”蕭云飛登上沖鋒舟,大聲地喊道。

十數條沖鋒舟沖了出去,進入水中之后,開始和水面上的齋田中隊殘部進行交戰,村上小隊長盡管非常的努力,但還是擋不住蕭云飛部的猛烈沖擊,最終,村上小隊長看著其他沖鋒舟上的己方部隊全部陣亡之后,很不甘心的拔出刺刀,向自己的胸膛刺去,最終,整個齋田中隊終于被蕭云飛部徹底的消滅了。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20:31
「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5章中原之殤(下)
“呼呼,終于,終于結束了,真是太不容易了”蕭云飛累得倒在了船上,喘著出氣說道這次的戰斗打了很長一段時間,幸得結果是好的,終于消滅了日軍的一個中隊,但蕭云飛也并沒有為此放松,他讓所有的人上了沖鋒舟,幾乎每一艘沖鋒舟上都塞滿了人,蕭云飛看了看方向,然后向西北方向一指,說道:“,我們向西北方向前進,盡可能快的脫離黃泛區”

有的時候,想法是好的,可往往做的時候,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當蕭云飛他們向西北方向行進不到三里路,只見其身后密密麻麻的出現了許多船只,其前方也星星點點的出現了一些船只,從他們船頭掛著的膏旗可以看出,那是小鬼子的追兵

“日軍的援兵終于到了,決戰的時刻也終于到了”蕭云飛說道

“保國,我們所剩人員已經不多了,你看看小鬼子圍過來的兵力,絕不在少數,我們很有可能葬身在此處”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哈哈,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呢?今日之戰,唯死而已,雄飛,今日我等殺身成仁,也算是為國盡忠了,作為軍人,戰死沙場,心愿足矣,我們一起同生共死”蕭云飛說道

“保國,保國,你,哎,那好”鄭雄飛還想說什么,但他也知道,勸蕭云飛先行離開的話,蕭云飛絕對會跟他翻臉,與其說一些沒用的話還不如一步算一步

酒井隆少將親自指揮著十個大隊的兵力,將蕭云飛被圍的水泄不通,在明眼人看來,蕭云飛部插翅也難飛了

“保國你瞧瞧,這水面上的日軍少說也有上萬人,我們這區區幾百人還真是榮幸,讓日軍出動上萬人的兵力來圍堵我們,真不知道,是我們的榮幸呢,還是我們的不幸?”鄭雄飛苦笑著說道

“不管怎樣,我們的目標還是沒有變能突圍的話,一定要突圍出去,絕不能被日軍給困死了,狹路相逢勇者勝只要我們敢于以命相搏,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殺出重圍的”蕭云飛說道

遠處,酒井隆站在船頭,身邊一個士兵正撐著傘為他遮雨酒井隆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水面上的中國士兵,冷笑著對他身邊的參謀長說道:“喲西,這伙支那人兵力并不是很多啊我們有絕對的把握,將他們徹底的消滅掉”

“旅團長閣下為了這區區幾百上千號的支那人,我們出動十個大隊的兵力有這個必要嗎?那可是近萬人的兵力啊,就對付那么點支那部隊,這要是讓師團長閣下知道的話,還不罵死我們呀,這要讓同僚知道的話,還不笑話死我們步兵第28旅團啊”對于酒井隆出動十個大隊的兵力開圍堵蕭云飛殘部的作法,讓這個旅團參謀長很是不以及不滿

“喲西,參謀長,我知道,對于我這般做法,你肯定有著不和不滿,但是,你要知道,困獸猶斗,雖然對方只剩下區區幾百人,但你要知道,支那第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的那些官兵,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命懸一線的時候,發出驚人的戰斗力呢?要知道,想要這幫亡命之徒投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如果我只動用一個聯隊甚至少的兵力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完全消滅這群亡命之徒的,甚至可能會造成很大的損傷,沒有必要,既然我手中能調配那么多兵力,我為什么不充分利用我現在手頭上的兵力呢?十個大隊,足以將這群亡命之徒統統消滅”酒井隆笑著說道

“只是,旅團長閣下,如果師團長閣下知道您圍攻支那區區幾百人動用了十個大隊的兵力的話,師團長閣下一定會責罵旅團長閣下您的”旅團參謀長對酒井隆說道

“罵就罵,只要能全殲了對方,且自身損失少的話,師團長閣下也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你說對,好了,別的什么都別說了,命令部隊,圍上去,將這群支那人統統消滅,雖然我很想見見對方的指揮官,我對他的戰斗神也很是敬佩,但是,相信這些亡命之徒是絕對不會被我們輕易俘虜的,所以我命令,對包圍圈內的支那部隊,堅決進行肅清,統統消滅,絕不留一個活口”酒井隆旅團長惡狠狠地叫道

既然旅團長閣下已經發話了,旅團參謀長也無話可說,他立即命令各部隊向著包圍圈內的中隊射擊,同時實施炮轟

頓時,整個水面上,炮聲不絕于耳,一個個水柱也不斷地被激起,雙方的士兵都幾乎殺紅了眼,你一,我一的不斷射擊著

“團座,目前的形勢對于我們來說,極為不利啊,日軍已經徹底的封鎖了我們任何一個方向的突圍,且他們的炮火轟擊異常的密集,我們的回旋余地很小,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法擺脫對方的攻擊啊,長此下去的話,我們很快就會被這群日本人消滅的”一個連長對蕭云飛和鄭雄飛說道

“保國,形勢對于我們來說很嚴峻啊,小日本明擺著就是準備要將我們徹底的消滅掉,媽的,難道我們就這樣束手無策了嗎?”鄭雄飛說道

“不行,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就這樣被敵人給圍殲了,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尋求一個突破的方向才行,來人,給我望遠鏡”蕭云飛說道

一個士兵拿著望遠鏡送到了蕭云飛的手上,蕭云飛拿起望遠鏡朝著四周看了看,忽然,他看到了酒井隆少將坐的船,而酒井隆正好站在船頭,從其肩章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少將

酒井隆的船所在的方位在蕭云飛他們的東北方離他們并不是很遠,但卻又實實在在在他們的步射程范圍之外,,雖然酒井隆的座船邊上有不少的護衛船只,但是,蕭云飛知道,只要自己的部隊拼死往這個少將那邊靠去的話,那少將身邊的護衛船一定會亂成一團,到那個時候,突圍就有希望的,只不過那里的方向并不是蕭云飛他們所希望突圍的方向,一旦脫離黃泛區的話,就直接進入了日占區了,到時候形勢對于他們來說,將會加嚴峻,不過,現在什么都顧不得了,先到岸上再說在水里的話,對于他們這些陸軍來說,確實很不習慣

“這樣,雄飛你看,在我們東北方向有一艘船上坐著的,是日軍的一個少將哼哼,這狗日的想要我們完蛋,好,沒問題,我們先讓這狗日的命喪黃泉去,聽我說,我們全力一擊,向那個少將所在的座船靠攏,伺機進攻,這樣的話,在其周邊的護衛船只一定會亂,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有突圍的可能了,明白了沒有?”蕭云飛對鄭雄飛說道

鄭雄飛用望遠鏡看了看蕭云飛所說的方向,皺了皺眉頭,他對蕭云飛說道:“保國,這能行嗎?你瞧瞧,對方的船只數量可不少啊,就我們這么點人,能行嗎?”

“我們雙方畢竟都是陸軍,不是專業的海軍,水面作戰能力,絕不能和海軍相提并論,什么排兵布陣,沒有經過海軍系統培訓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怎樣在水面上排列陣型,你看看日軍這些船只,看似規模宏大,一副準備吃掉我們的樣子,可是,你要知道的是,這群狗日的,在他們自認為的密集防守之下,其實是漏百出的,雄飛,反正我們也已經無路可逃了,與其被這群狗日的當成活靶子圍殲,還不如決死一搏,反正都是死,如果能干掉對方一個少將的話,我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說對不對?”蕭云飛笑著對鄭雄飛說道

“呵呵,保國,你還真想得出來啊,好,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如果死之前能夠拉對方一個少將當墊背的話,也很不錯啊,嘿嘿,算這個少將倒霉了,保國,那我們就上”鄭雄飛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于是,蕭云飛一聲令下,所有的沖鋒舟都向著東北方向,猛然的沖了過去

酒井隆站在船頭,還饒有興致的看著部隊的戰斗情況,他笑著對他的旅團參謀長說道:“消滅這些支那人,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我堅信,我的部隊一定能完全消滅這群支那部隊,哼哼,他們就算再怎么困獸猶斗,也別想從我們的包圍圈中突圍出去,如果我們十個大隊的兵力還讓他們逃脫的話,我酒井隆就可以自裁謝罪了”

“旅團長閣下不必如此,卑職相信,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發生,我們一定能夠完全消滅這群頑固的支那部隊的”旅團參謀長對酒井隆說道酒井隆得意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嘿嘿的笑著

這時,一個大隊長忽然驚呼道:“旅團長閣下,旅團長閣下,這群支那人準備做什么?他們準備做什么?怎么向我們這邊攻了過來了,我們有那么多船,他們居然還敢攻過來,他們的意圖是什么?”

酒井隆聽了這個大隊長的話之后,也是一驚,他連忙拿起望遠鏡,看了看不遠處,其實,此時他就算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到對方的沖鋒舟很明顯的沖著他們的方向沖來,他們的意圖非常的明顯,那就是要攻擊酒井隆的座船酒井隆連忙命令周邊的護衛船阻撓對方的沖擊

畢竟不是海軍,在水面上面對著這樣的攻擊,幾乎所有的護衛船只都慌了,不多時,在酒井隆座船的東側被拉出了很大一個空檔,蕭云飛一邊命令部隊向日軍射擊,一邊又命令迅的從空檔處突圍出去

沒過多久,酒井隆發現了蕭云飛他們的意圖,于是他很氣憤的罵道:“八嘎,狡猾的支那人,居然如此卑劣的欺騙我們,用這樣卑劣的手段,讓我們主動地拉出空擋讓他們突圍,卑鄙,卑鄙啊傳我的命令,不要顧及我的座船的安全,全力堵住缺口,絕不能讓這伙支那人突圍”

那些護衛船只上的日本兵得到了酒井隆的命令之后立即開始去堵缺口,堅決要將包圍圈內的中隊消滅干凈

“嘿,狗日的居然來堵缺口了,哼哼,想要徹底的堵住缺口,不讓我們突圍?都沒有?來人,那支步給老子,老子他媽的崩了這個狗日的少將”蕭云飛對著身邊的士兵說道

一個士兵連忙拿了一支三八式步給了蕭云飛蕭云飛一拉栓,然后對準酒井隆的腦袋,扣動了扳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參謀長反應居然如此之快,就在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他推了酒井隆一下,子彈沒能擊中酒井隆的腦袋而是擊中了酒井隆的肩膀,酒井隆當場應聲倒下

“可惜,真是可惜,便宜了這個少將了”蕭云飛無比惋惜的搖了搖頭酒井隆的受傷,讓圍堵缺口的日軍護衛船只放慢了度這也讓蕭云飛他們有了可趁之機,蕭云飛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的話,那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突圍了,于是,蕭云飛大聲的對他的弟兄們說道:“弟兄們,全部給我加油劃啊,全力突出重圍,向岸邊靠去,離開了黃泛區,我們才有一線生機啊”

聽了蕭云飛的話之后,雖然每一個人的力氣都所剩無幾了,但還是拼了命的劃著,不惜一切代價的從對方的缺口突了出去,向著朱仙鎮方向逃去

“旅團長閣下,旅團長閣下,您,您沒事兒?醫務兵,快點過來,給旅團長閣下包扎一下,先止血再說”旅團參謀長對一個醫務兵說道

那個醫務兵連忙跑了過來,給酒井隆旅團長包扎了起來

“參謀長,那些支那兵呢?那些支那兵現在在什么地方?缺口有沒有被堵上?”酒井隆忍著痛,對自己的旅團參謀長說道

旅團參謀長站起身來,朝著遠處往往,看到蕭云飛部已然從缺口突圍而出了,于是他對酒井隆少將說道:“旅團長閣下,支那部隊已經突圍了,我們還是沒有能夠攔住這群支那兵啊”

酒井隆一聽說中隊突圍了,頓時有些急了,立即對旅團參謀長說道:“納尼還愣著干嘛?快點傳達命令,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追擊,絕對不能讓這群支那人逃脫了,如果我們十個大隊還擋不住對方幾百人的突圍的話,那我真的無顏去見土肥原師團長了”

“是,旅團長閣下,卑職這就命令各部隊全力追擊”旅團參謀長向酒井隆行了個軍禮,然后大聲的說道

各大隊接到命令之后,立即開始追擊蕭云飛部,水面上大量的船只拼命的追擊著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

“團座,團座,狗日的死咬著我們不放啊”一個連長對蕭云飛和鄭雄飛說道

“保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鄭雄飛問道,蕭云飛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們現在是在水上,不是在陸地上,在陸地上,我們有不少的方法突圍,可在水面上,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辦法呀”

“好,那小鬼子如果追擊上來的話,我們就跟他們拼了”鄭雄飛咬著牙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郭大剛乘坐的沖鋒舟靠近了蕭云飛他們乘坐的沖鋒舟,郭大剛一個跳躍,跳上了蕭云飛他們的沖鋒舟,他到蕭云飛和鄭雄飛的面前,對著蕭云飛和鄭雄飛行了個軍禮,然后說道:“蕭團長,團座,日軍現在是越越近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話,我們全部都會完蛋的”

鄭雄飛看了看自己警衛團唯一僅存的營長,說道:“老郭啊,我何嘗不知道后果的嚴重啊,可我們現在是在水面上,很不方便展開,而且想要突圍的方式方法也很單一,不像在陸地上那邊變化多端啊,你著急,我和蕭團長何嘗不著急呢?現在我們只能寄希望于快點靠到岸邊,只要上了陸地,什么都好說了”

“可是,團座,您認為,小日本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嗎?他們現在咬得我們很緊,我們就算想要找個陸地靠岸,也很吃力,難道不是嗎?”郭大剛對鄭雄飛說道

鄭雄飛看了看郭大剛,問道:“大剛,你跟我說了那么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辦法了?否則的話,你沒必要跟我說那么多廢話的?快點說,你有啥注意?”

“團座,蕭團長,就讓我帶領一兩百個弟兄斷后,我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擋日軍一陣子,讓你們早點找到陸地登陸,怎樣?”郭大剛對鄭雄飛以及蕭云飛說道

鄭雄飛一驚,郭大剛完全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斷后,只帶領一兩百號弟兄斷后,而且還是在水上,那還有多大的生還希望啊這怎么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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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6章中原之殤(終)
“不行,絕對不行,說什么都不行!”鄭雄飛堅決的反對道,讓他唯一的一個營長斷后,他怎么舍得呢?現在弟兄們越打越少,他可不希望再看到一個好兄弟就這樣為了斷后掩護他們撤退,而犧牲在這洪水之中。!。

“團座,您就答應下來,雖然我們斷后的部隊人數很少,可能也阻擋不了對方多久,但是,能擋住一分鐘是一分鐘,能讓你們有一分鐘突圍的時間也是好的,如果我們不做出一點犧牲的話,我們誰都別想從這黃泛區中突圍出去啊,團座!”郭大剛淚流滿面的對鄭雄飛說道。

“大剛,你不要做傻事,我們弟兄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們機炮團和jǐng衛團怎么可能丟下生死兄弟而不顧呢?”蕭云飛也過來勸道,雖然郭大剛的辦法也不失為一個比較不錯的方法,但這樣一來的話,郭大剛和他那一兩百號弟兄,絕對會是十死無生的,蕭云飛不愿意看到郭大剛為了掩護部隊撤退而犧牲,所以,他也反對郭大剛斷后的說法。

郭大剛看到鄭雄飛和蕭云飛兩個團長都出言反對,頓時有些急了,他急切的對蕭云飛和鄭雄飛說道:“蕭團長,團座,形勢如此危機,不能再有任何猶豫了,我郭大剛能為國而亡,死得其所,人家川軍萬里迢迢的出川打國仗,他們的家鄉還沒到淪陷的時刻,他們就背井離鄉的為國而戰,而我們的家鄉。已經淪落敵手了,難道我們就不應該更加努力的為國而戰嗎?團座,我知道,您不舍兄弟情。能有您這樣的長官,我郭大剛感到異常的榮幸啊,團座,無論今生還是來世,我們都是兄弟,我們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蕭團長,我們也是兄弟,我能在兩位情意深重的長官手下做事。我郭大剛心滿意足了,蕭團長,團座,無論你們如何反對。我心意已決,為了主力能順利突圍,我率部斷后,至死不渝!”郭大剛說完,已然是淚流滿面了。

“雄飛。你看,這應當如何呢?”畢竟郭大剛是鄭雄飛的營長,蕭云飛不能說什么,只能讓鄭雄飛自己拿主意。

鄭雄飛雖然有千般萬般的不舍。但就目前的形勢看來,已經沒得選擇了。于是,鄭雄飛只能答應郭大剛:“老郭啊。我答應你的請求,但是,我要你活著回來見過,明不明白?不管怎樣,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要見到你這個活人,明不明白,知不知道?”

郭大剛也很激動的握住鄭雄飛的手說道:“團座,珍重,大剛一定會努力保全性命回來見您的,您放心,就算形勢再怎么危機,我郭大剛絕不會向狗rì的投降,更不會去當漢jiān,我郭大剛生是中華人,死為中華鬼,堅決不做亡國奴!”

“大剛,保重!”鄭雄飛也緊緊握住郭大剛的手,說道,蕭云飛站在一旁,淚水模糊了視線,他向郭大剛行了個軍禮,然后說道:“大剛,我們大家都等你回來,無論是我,還是鄭團長,都希望你能平安歸來,知道了沒有?”

“是,蕭團長,放心,我郭大剛只要活著,一定會回來見你們的。”郭大剛說完,向著蕭云飛和鄭雄飛行了個軍禮,然后毅然的跳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帶著一百多號弟兄,向著rì軍的沖鋒舟和火輪船方向沖去。

“保國,你認為,老郭能回來嗎?”鄭雄飛看著郭大剛遠去的身影,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蕭云飛。

“很難,很難啊,他只帶了一兩百號弟兄,而對方是幾千人啊,怎么打?沒得打啊!不過,雄飛,如果沒有斷后部隊拖延對方一段時間的話,我們兩個團根本就沒有能力突圍的,所以,郭營長的做法也是有其道理的,我們不能辜負了郭營長的用心良苦,快點命令各沖鋒舟,立即尋找著陸地上岸,然后迅速轉移,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等一下郭大剛,雖然他突出重圍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小,但我們也絕不能放棄任何希望,我們還是要相信,郭大剛或許有可能會突出重圍的,這一切聽天由命!”蕭云飛嘆息的說道。

鄭雄飛擦了擦眼淚,不得不說,蕭云飛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郭大剛或許會戰死,但他的犧牲卻可能會挽救機炮團和jǐng衛團,那他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好,走!”鄭雄飛說道,于是,他們兩個團剩下的兵力迅速地向前劃去,漸漸地消失在了那些rì本兵的視線之中。

郭大剛帶領著一百多號弟兄,劃著沖鋒舟,阻攔在了rì軍追擊大軍的面前,這時,一個大隊長跳了出來,對著郭大剛他們就是一陣狂吠,他說的全部都是rì語,郭大剛根本就不知道這家伙到底說的是什么,他笑了笑,然后問自己身邊的士兵們:“這只瘋狗剛才在說些什么?你們聽清楚了沒有?有沒有聽明白他在喊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哎,狗就是狗,說不來人話,就知道對著我們狂吠,只可惜,我們一句都沒聽懂,哼哼,我們也別去跟狗兒計較,畢竟我們是人,不是畜生,對!”

那些士兵聽了郭大剛的話之后,哈哈大笑,原本還有些緊張和害怕,但此時在營長的鼓勵之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準備壯烈殉國了。

郭大剛大聲的對他的弟兄們喊道:“弟兄們,自去年開戰以來,我們接二連三的喪失國土,北平丟了,天津丟了,上海丟了,南京丟了,太原丟了,徐州也丟了,狗rì的在我們的國土上恣意橫行,我們難道真的準備去做亡國奴嗎?不能,我們是華夏兒女,是炎黃子孫,我們堂堂中華之人,怎可去當小鬼子的奴隸呢?誓死不做亡國奴。血戰到底,和rì軍拼了!”

“血戰到底,血戰到底,血戰到底!”每個人都大聲地喊道。聲音響徹天際。

一個rì本大隊長問他身邊的一個漢jiān:“邢桑,這群支那人到底在說些什么?看他們激動的樣子,好像自己打了個大勝仗一般。”

那個漢jiān諂笑著對那個rì本大隊長說道:“大隊長閣下,我看,這群支那人您還是放棄讓他們投降,他們是絕對不會向我們大rì本帝國皇軍投降的,他們喊的是: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喲西,真是支那的勇士啊。喲西!”這個大隊長大加贊揚道,他身邊的這個狗漢jiān聽了這個大隊長對對手的這番贊揚,頓時覺得面紅耳赤,對方血戰到底。就是大大的勇士,那自己呢?rì本人以來,以搖著尾巴過來當漢jiān,這算什么呢?

“弟兄們,給我記住。就算是死,我們也要進攻,進攻,再進攻。哪怕我們只剩下最后一人,也要進攻!”郭大剛鼓勵著自己的部下們。每個人的眼中都冒著怒火,他們大喊著劃著沖鋒舟。向著眼前得rì軍沖殺了過去。

“這群支那人想要干什么?他們想要干什么?沖鋒?就他們這點兵力,還想沖鋒?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這,這也實在是太瘋狂了點?”一個大隊長目瞪口呆的看著郭大剛指揮著自己的部隊,向著他們沖來。

“撒給給!”另一個大隊長實在是受不了郭大剛的壓迫式進攻,于是,首先下令射擊,于是,其他的大隊也受到了感染,立即向著郭大剛的部隊射擊。

郭大剛他們所乘的幾條沖鋒舟在洪水中來回規避著敵人的炮擊和槍擊,用一切可以抵擋的掩體,阻擋著rì軍射過來的子彈,整個水面上,槍聲大作。

“向著那些大隊長所乘坐的座船沖過去,媽的,老子就算是死了,也要掀翻他們幾個大隊長,靠,老子今天也不想活了,大不了一死,誰他媽怕誰呀,狹路相逢勇者勝,老子就不相信了,老子的部隊完了,你們也別想好過!”郭大剛完全就是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反正比人多,你小rì本怎么比都比不過四萬萬中國人,想要徹底的消滅中國人,門都沒有,死,也要多拉幾個小鬼子當墊背的,絕不能讓小鬼子那么輕易的把中國給滅了。

“瘋了,這簡直就是瘋了,這些支那人,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們這般不要命的打法,為的是什么呢?”一個大隊長很是不解的看著不斷沖鋒的郭大剛部,不過,不管他再怎么不解,對方的這種死纏爛打,還是讓他很頭痛,必須得消滅這群發了狂的中隊,否則的話,帝國的兵力損失將會加大呀。

“轟”的一聲,又是一次炮擊,這陣炮擊,炸毀和掀翻了兩三艘沖鋒舟,郭大剛乘坐的沖鋒舟也差點被掀翻,很多弟兄被炸死,其狀慘不忍睹。郭大剛強忍著淚水,下令部隊繼續進行自殺性進攻,最終有一條沖鋒舟終于沖撞上了一艘有大隊長坐鎮的座船,這條沖鋒舟上的弟兄們身上綁滿了炸藥,他們拉響了引線,大喊大叫著沖上了rì軍的火輪船,隨著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一艘rì軍的火輪船就這樣被炸得面目前非,一個rì本的少佐大隊長就這樣被炸死了。

中國士兵的這種瘋狂舉動,讓其他船上的rì本大隊長們觸目驚心,他們紛紛命令其他沖鋒舟擋在他們面前,阻擋著對方的自殺性攻擊,但是,作用并不是很大,又有一個rì本大隊長很不幸的被炸飛上了天。

戰斗進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整個水面上,除了rì軍的船只之外,就只剩下了郭大剛的座船,此時郭大剛身邊,已經沒有幾個士兵了,郭大剛看著包圍他的rì本船,冷冷的一笑,然后,他命令開船,向著rì軍的一艘火輪船沖了過去,只是很可惜,還沒等他們沖到跟前,就被rì軍的迫擊炮一陣急速射,當場炸得粉碎,郭大剛也壯烈犧牲了。

“喲西,勇士,真是勇士啊,這些支那人,居然敢如此不惜一切代價的沖鋒,實在是令人敬佩,不過。膽敢阻擋我們大rì本帝國皇軍進程的支那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好了,繼續追擊!”一個大隊長說道。接著。rì軍繼續追擊著蕭云飛他們。

蕭云飛和鄭雄飛他們在茫茫洪水之中不斷的尋找這登陸點,他們可不希望登陸在某個山頭,接著被rì軍圍攻,那樣的話,死了也不甘心啊,所以,他們在經過不斷的確認之后,終于發現了黃泛區的盡頭。于是,他們興奮的劃著船,向著岸邊靠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大聲地喊道:“不好了。rì軍追了過來了,他們追過來了。”

“狗rì的追過來了?那意思就是說,大剛他們,大剛他們!”鄭雄飛聽到rì軍追擊過來了,頓時想到了郭大剛。顯然,郭大剛的阻截任務失敗了,而郭大剛他們,也肯定已經犧牲了。

“大剛。大剛!混蛋,你們這群狗rì的。還我的營長,還我營長!”鄭雄飛暴怒的吼叫著。

rì軍的沖鋒舟越追越近。已經有不少的蕭云飛的沖鋒舟被rì軍擊沉擊毀,很多戰士都溺水身亡了,此時,離岸邊已經越來越近了,蕭云飛命令著所有人迅速向岸邊靠攏,就在這個時候,鄭雄飛大喊一聲,將站在船頭的蕭云飛狠狠的退下了水去,蕭云飛一個不小心,掉進了水中,他連忙屏住呼吸,潛入水中,就在這時,只聽見上面一陣爆炸聲,他心中一驚,又出一段距離之后,露出水面一看,頓時心肝俱裂,只見他的座船已經被rì軍的迫擊炮彈炸中,船上所有的人,無一幸還。

“雄飛,雄飛,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啊!”蕭云飛不斷的拍打著水面,痛哭流淚,鄭雄飛,他的好兄弟,為了救他,將他推下了水,自己卻因此來不及下水而被rì軍的迫擊炮擊中,壯烈犧牲了,蕭云飛先是在南京失去了向忠鵬和許新成這兩個生死兄弟,現在又在中原失去了鄭雄飛這個好兄弟,他能不傷心玉絕嗎?

張平聲的沖鋒舟很快靠近了蕭云飛,張平聲將蕭云飛從水中拉了上來,然后對蕭云飛說道:“團座,團座,弟兄們都完了,現在只剩下我們這一艘船的兄弟了。”

“上岸,上岸,我們走!”蕭云飛平復了一下心情,冷靜地對張平聲說道,于是,張平聲讓人立即快速的向著岸邊劃去,終于,他們上了岸。

一上岸,蕭云飛他們就沒命似的奔跑著,縱使身后槍聲不斷,他們也暫時顧不得那么多了,蕭云飛此時想到的是,一定要活著,活著為死去的戰友報仇,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

可是,當他們跑了一段路之后,不幸遇到了一隊鬼子,那隊鬼子也發現了他們,于是雙方又打了起來,剩下的戰士們,也一個個倒了下去,犧牲了,只剩下了蕭云飛和張平聲他們兩個人了。

“團座,快,快!”張平聲拉著蕭云飛拼命地跑著,想要擺脫那隊小鬼子的追擊,可是,怎么擺脫,都擺脫不了,于是,張平聲和蕭云飛找了一個隱蔽處隱蔽了起來,張平聲對蕭云飛說道:“團座,待會兒我出去將這群狗rì的引開,你立即離開這里,知道了嗎?”

蕭云飛一驚,他知道張平聲準備犧牲自己而就他,于是蕭云飛緊緊握住張平聲的手說道:“平聲,你們從淞滬戰場到南京,再從南京到中原,一直都是生死與共的,今天你想做什么?你想犧牲自己成全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許你做這樣的傻事,絕對不允許,你聽明白了沒有,我絕對不允許你做這樣的傻事,知不知道,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弟兄,我不想在失去你呀!”蕭云飛說著說著,淚水流了下來,張平聲也流著淚對蕭云飛說道:“團座,我倆共事近一年時間,在打仗上,我張平聲是真的很佩服你的,雖然你剛來的時候,我張平聲是千不服萬不服,但是,現在,我張平聲是真真正正的服了你了,團座,您要活著為我們大家報仇,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我答應過鄭團長,一定要保你周全,我絕不能食言,團座,您要珍重啊,我張平聲恐怕以后不能再陪著團座您一起并肩殺敵了,您一定要保重,一定要保重啊!”張平聲說完,向蕭云飛行了個軍禮,然后擦了擦眼淚,準備出去吸引rì本兵了。

蕭云飛連忙拉住張平聲,說道:“老張,你干嘛?我告訴你,要死一起死,你小子別做傻事兒,知不知道?”

張平聲將蕭云飛的手拿開,然后說道:“團座,我張平聲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些什么,團座,我張平聲一定會將狗rì的引開,讓您有時間轉移,團座,永別了!希望團座回去以后,重整兵馬,為弟兄們報仇雪恨!再見了,團座!”

張平聲說完,就猛地跳出了掩體,向著鬼子開了幾槍,然后向著南面跑去,那些鬼子兵向著張平生開了幾槍后,也追了上去,蕭云飛看著張平聲離開的方向,淚流滿面,傷心玉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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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7章進入開封城
蕭云飛難以掩蓋自己心中的悲痛,痛哭了起來,張平聲,這個從淞滬戰場一直跟隨著自己到現在的部下,此次引誘rì軍的行動肯定是十死無生的,一天之內,連續痛失數名摯友,這怎么不讓蕭云飛難受呢?

“平聲,保重,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蕭云飛說完,狠狠的擦了擦眼淚,然后向著開封方向跑去……

幾天之后,第74軍jǐng衛團和機炮團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了泌陽,俞濟時得到消息之后,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他嘴里喃喃的說道:“完了,完了,我的兩個精銳的團隊,就這樣完了,是我害了蕭云飛,是我害了鄭雄飛,他們兩人是我們74軍最優秀的軍官,他們的部隊不愧為鐵血部隊的稱號啊!”

“是啊,軍座,據了解,rì軍動用了一個師團、三個混成旅團的兵力圍剿他們兩個團,他們兩個團在突圍的時候,一直都是向著敵人的正面發起進攻的,所有犧牲的戰士,都是正對面中彈而亡的,沒有一個是背后中槍的,雖然jǐng衛團和機炮團完了,但是,rì軍的損失也是空前的,第14師團經過蘭封會戰和之后的戰斗,損失了近三分之二的兵力,其中,有近三分之一的兵力,是在和我們的jǐng衛團、機炮團的戰斗中損失的,而中國駐屯混成旅團、dúlì混成第4旅團各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兵力,dúlì混成第3旅團,也在和jǐng衛團以及機炮團的戰斗中損失了一個大隊的兵力。可以說,rì軍雖然全殲了我們兩個團,但他們的損失簡直比我們的損失還要大,土肥原賢二還哀嘆道。此乃第14師團之恥辱啊!軍座,蕭團長和鄭團長沒有給您丟臉,沒有給咱74軍丟臉啊!”軍參謀長動情地說道。

俞濟時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是啊,我們應該為此感到驕傲,為這兩個團感到驕傲!但是,失去了蕭云飛和鄭雄飛,對于我軍來說。那是無法彌補的損失啊!我俞濟時發誓,和rì軍勢不兩立,一定要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傳令下去,設靈堂。祭奠蕭云飛團長和鄭雄飛團長,祭奠jǐng衛團和機炮團的弟兄們。”

“是,軍座,卑職立即前去準備。”軍參謀長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6月19rì早上。在泌陽,第74軍全軍縞素,慟哭三師,每個人都留著淚。為jǐng衛團和機炮團的弟兄們祭奠。

俞濟時纏著黑布,帶著白花。來到了蕭云飛和鄭雄飛的遺像前,深深地鞠了個躬。然后痛苦萬分的說道:“弟兄們,弟兄們,今rì,我們在這里,沉痛悼念jǐng衛團團長鄭雄飛上校以及機炮團團長蕭云飛上校,同時也祭奠所有jǐng衛團和機炮團的弟兄們,在之前的戰斗中,他們兩個團顯現出無比強大的戰斗力,和多于其數倍的rì軍生死相搏,無奈黃河決堤,阻截了其退路,造成了這兩個團全軍覆沒,他們的戰功驚天地,泣鬼神,草木為之含悲,風云因而變色。他們兩個團是英雄的團隊,是鐵血的團隊,是鐵打的部隊!是我們錚錚鐵骨的中華男兒的表現,我俞濟時為有這樣的部隊感到驕傲,感到自豪!全體都有,脫帽致敬!”俞濟時說完,就率先脫下了軍帽,向著蕭云飛和鄭雄飛的遺像莊嚴的行了個軍禮,所有官兵也瞬間脫下軍帽,向著靈堂行了個軍禮。

接著俞濟時讀著悼念詞,悲悲切切,令人唏噓不已!

“軍座,軍座,最高統帥部發來唁電,沉痛哀悼兩位團長。”軍參謀長匆匆的跑到俞濟時身邊,對俞濟時說道。

“哦,最高統帥部也發來也唁電?怎么說?”俞濟時問道。

“最高統帥部……”

“向所有官兵宣讀最高統帥部的唁電,不必遮遮掩掩的。”俞濟時對軍參謀長說道。

“是,軍座!”軍參謀長點了點頭,說道,“最高統帥部發來唁電,驚聞第74軍jǐng衛團和機炮團在掩護第一戰區主力部隊后撤的作戰中,因黃水阻截,導致全軍覆沒,為此,最高統帥部眾人悲痛萬分,第74軍jǐng衛團和機炮團自蘭封之戰開始,就連連取得對rì作戰的勝利,幾次打贏了rì軍第14師團、中國駐屯混成旅團和dúlì混成第4旅團,為我革命軍增添光彩,并且造成rì軍損失慘重,jǐng衛團和機炮團的表現,為全隊之楷模,各部隊應當向此二團學習,英勇殺敵,誓死報國。對于所有戰死的jǐng衛團和機炮團的官兵們,追封其軍銜一級,對機炮團團長蕭云飛和jǐng衛團團長鄭雄飛,給予榮字第一號榮哀令,追授其二人為陸軍少將。”

俞濟時聽到這里,心中欣慰異常,看來國府對于他的兩個愛將也是十分的關注,榮字第一號榮哀令,這是對戰死的軍人最高的褒獎。蕭云飛和鄭雄飛能得到最高統帥部的如此褒獎,也算是死得其所。

軍參謀長讀完最高統帥部的唁電之后,俞濟時大聲的對他的部下們說道:“弟兄們,蕭團長和鄭團長畢業于zhōngyāng陸軍軍官學校,秉承了我們的黃埔精神,他們是黃埔第十一期畢業生,是該期畢業生中的佼佼者,他們無愧于黃埔軍人的稱號,今rì起,所有軍官應當以蕭云飛團長和鄭雄飛團長為楷模,身先士卒,奮勇殺敵,報效國家,還有,所有官兵應當像jǐng衛團和機炮團一樣,誓死抗戰到底,絕不向rì寇妥協,別的部隊我不管,我要求我的74軍所有官兵,絕不可有一人向rì軍投降,就算明知是死,也要向我們的敵人發起進攻,發起決死的進攻,明白了沒有?”

“明白,明白,明白!誓死殺敵。決不投降,誓死殺敵,決不投降!”所有人都大聲的喊叫著,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著激憤。機炮團和jǐng衛團的全體殉國,激起了整個74軍的斗志,在之后的抗戰中,74軍打遍了大江南北,幾乎參與了所有華中地區的大會戰,和rì軍在華最精銳的第11軍血戰到底,成為了一支令rì軍聞風喪膽的抗rì鐵軍,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團的激勵。讓74軍成為了中國最能打的部隊。也正是因為有了機炮團和jǐng衛團的激勵,才有了后來的萬家嶺大捷,有了血戰常德這樣的經典戰例。

蕭云飛一路向著開封前進,他知道。他此時身上穿著的作戰服很扎眼,如果讓rì軍發現了,那自己就必死無疑,于是,他來到一個小村子里。找了一戶人家,敲了敲門。

沒人應答,蕭云飛再一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答應。不過,門卻自動打開了。蕭云飛來到院落里。只見院落之中一片狼藉,這讓蕭云飛心頭一緊。他匆匆的沖進一間房屋內,這間房屋是臥房,蕭云飛走進這間屋中,只見一個男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躺在屋子的門口,而在里面的床上,一具年輕女性的尸體赤身的躺在那里,死狀極其悲慘,其下體完全被侵犯過,這讓蕭云飛再一次淚水模糊,很顯然,這對夫妻是被rì本人給害死的,而且時間并不長。

蕭云飛不去多想,翻了一下柜子,找了幾件男性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又跑到廚房去,找到了一些吃的東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他一邊吃,一邊哭,這些天來得痛苦,讓他感到有些心力交瘁,戰友的戰死,平民百姓被無辜屠殺,讓蕭云飛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軍人的職責,沒有盡到一個團長的職責,他很是懊惱的捶打著自己的頭,悲憤的痛哭著。

“雄飛,平聲,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兄弟啊,我一定要活著,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為你們報仇,報仇,報仇!”蕭云飛哭著說道。接著,他又想起了向忠鵬,想起了許新成,想起了他的至愛林婉欣,他哭了,哭得傷心玉絕,他嘴里喃喃道:“婉欣,婉欣,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好想去那邊找你,但是我又不能,不能這么做,我要為你報仇,我要為所有的兄弟們報仇,婉欣,等殺完小鬼子之后,我一定會來找你的,婉欣,婉欣”

當晚,蕭云飛就在這戶人家的家中休息了一個晚上,他的運氣還不錯,rì本人或許已經光顧過這戶人家了,所以,接下去并沒有rì軍再來光顧,蕭云飛也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蕭云飛將這對夫婦埋了,然后深深的磕了幾個頭,對他們說道:“二位,我蕭云飛指天發誓,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狗rì的一rì不出中國,我蕭云飛一rì不脫下戎裝,堅決的抗戰到底,絕不妥協!”說完,他站立起來,轉過身去,向著開封城的方向走去。

此時,他的身上,只有一把毛瑟,子彈也只剩下了彈夾里的20發子彈了,他知道,等他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守衛城門的rì本兵一定會搜查他的身體,所以他決定,冒充rì本人蒙混過關,反正他的rì語說得連rì本人都認為他是rì本人,既然這樣的話,他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開封城中。

傍晚時分,蕭云飛趕在城門關閉之前,來到了開封的城南一帶,開封的城墻還沒有完全修復,整個城南地區還是顯得異常的蕭條,rì軍占領開封的這幾天,也并沒有時間治理開封城,所以開封顯得混亂不堪。

在開封城門口,除了幾個rì本兵之外,還有一些二鬼子,他們仗著背后有rì本人給他們撐腰,在城南一帶吆五喝六的,好像自己是開封的主人一般,對著來往的行人敲詐勒索,罵罵咧咧,過往的行人個個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任由其搜刮自己的財物。

蕭云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大搖大擺的向著開封南城門一帶走去,當他剛走到城門口,一個二鬼子大叫道:“你,站住,聽見了沒有,爺叫你站住,你沒長耳朵還是咋的了?”

蕭云飛看了看這個一臉麻子的二鬼子,頓時怒目相視的罵道:“八嘎!#¥&”蕭云飛說了一大堆那個二鬼子聽不懂的rì語。頓時把那個二鬼子給徹底的糊弄住了。這個時候,那幾個rì本兵顯然沒在站崗,但南城門一帶,有一個漢jiān翻譯在。他明顯的聽出蕭云飛所說的是rì語,于是,他臉色一變,連忙諂笑的來到蕭云飛的面前,先是甩了那個不長眼的二鬼子兩個耳光,接著,他笑著用rì語對蕭云飛說道:“太君,太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小子不懂事,不知道您是太君。多多得罪,還望太君海涵,還望太君海涵!”

“喲西,總算碰到一個懂rì語的人了,你小子還算識趣。不像這些個沒長眼的家伙,很好,很好,你是大大的良民啊!”蕭云飛拍了拍那個狗翻譯的肩膀。笑著說道。

“嘿嘿,嘿嘿。太君,多謝太君夸獎。實在不好意思,您穿著我們支那人的普通百姓的衣服,所以,這個王二麻子還以為您是普通老百姓呢,所以對你吆五喝六的,想不到太君是微服私訪啊,這真是眼拙了,王二麻子,你小子給我過來,快點向太君請罪,你實在是太放肆了,居然敢對太君吆五喝六的,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啊,我告訴你,就算你不想活了,我還他媽的想混下去呢,別他媽的把我的飯碗也搞沒了,到時候,我找你算賬,知道了沒?”后面對王二麻子說的話,用的是中文。

王二麻子戰戰兢兢的走到蕭云飛面前,聲音顫抖的對蕭云飛說道:“太,太君,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rì本人,所以,所以才會對你這般態度的,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蕭云飛搖了搖頭,然后用rì語說道:“開封現在已經被我們大rì本帝國占領了,那么開封的老百姓也就是我們大rì本帝國的子民,你們怎么可以對我大rì本帝國的子民如此的對待呢?我們大rì本帝國提倡的是共榮共存,中rì和善,共建大東亞共榮圈,你們今天的行為,難道是為了促進中rì和善,共建大東亞共榮圈而努力嗎?你們這是在挑起我們大rì本帝國公民和中國公民之間的矛盾,讓我們大rì本帝國皇軍以后在占領區內難以生存,你們這是在挑撥離間,知不知道?”

那個翻譯一聽到蕭云飛說這樣的話,頓時臉色大變,雖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個“rì本人”說的這番話,也只不過是表面文章而已,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他們得罪了他而伺機報復呢,一旦他到開封的特務機關長那邊去告上一狀的話,那他們這些人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啊,我們都知道錯了,真的,都知道錯了,我們改,一定改,請太君放心,對了,不知太君尊姓大名?”狗翻譯問道。

“我叫中村太郎,是rì本廣島人,對于你們今天對我的這種行為,我保留向機關長控訴的權利,知道了沒有?你們想要我不向機關長控訴的話,就看你們之后的表現了,我會在城里呆上十天半個月的,如果我發現你們再有不檢點的行為的話,我一定會將我今天的遭遇控訴到機關長那邊去的。”蕭云飛一臉嚴肅地說道。

“太君,太君,別,別啊,你看,你看這樣行了?”狗翻譯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袋東西硬塞到了蕭云飛的手中,蕭云飛墊了墊,嘿,一整袋的現大洋啊,少說也有幾百,嘿嘿,這個狗翻譯也算識趣,老子現在正愁沒錢呢,這家伙居然屁顛屁顛的迎頭奉上,喲西,真是良民大大滴。

蕭云飛笑了笑,將錢袋塞進了自己的懷中,拍了拍那個狗漢jiān的肩膀,說道:“喲西,喲西,你還算是識時務啊,嗯,我知道了,我不會跟機關長說的,現在,你們應該讓我進去了,別跟我說,你們還打算搜我的身,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是rì本軍方人員,身上有槍,怎么?還要不要看看我的啊?”

“哪敢,哪敢啊!中村太君,中村太君,您走好,走好,請,請進城!”狗翻譯彎腰屈膝的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看看這個狗漢jiān的表現,頓時覺得有種想吐的感覺,這種人,真是敗類中的戰斗機啊,簡直垃圾到了極點,哎,這樣的人,多看他一眼,都覺得難受,媽的,還是快點進城。

蕭云飛擺了擺手,然后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城中……

看到蕭云飛進城了,那個狗翻譯頓時松了口氣,接著,他惡狠狠地甩了王二麻子幾個耳光,又不解恨的踹了他幾腳,然后對著王二麻子罵道:“你個兔崽子,老子這幾天辛辛苦苦訛來的大洋,就這樣孝敬給了太君,如果不是你小子不識趣的話,老子能賠本嗎?不管,今天你訛詐來了錢財,全部歸我,以后十天內,你給我訛詐五百大洋還我,知不知道,否則的話,老子決不輕饒了你。滾”

王二麻子被罵得抬不起頭,只得唯唯諾諾的應承著,他的那副嘴臉,引來了周邊同伴的嘲笑。(。。)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20:32
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8章迷茫
天色已晚,在開封城內的街道上,rì本憲兵和維持城中秩序的士兵不斷的在街上巡邏著,還有一些當地的投靠rì本人的jǐng察們,也在街上吆五喝六的走動著,驅趕著街上的行人。

蕭云飛來到一家客棧之中,對那家客棧的老板說道:“老板,給我上幾個小菜,隨便弄點就行了,不必太好,一份雞肉,一份青菜,還有一個湯就可以了。”

“知道了,您坐好,對了,您要不要酒呢?”客棧老板很客氣的問道。蕭云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再來一壺酒。”

客棧老板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吩咐下面的人去做菜了。蕭云飛看到這家客棧比較簡陋,他知道,之前這家客棧還算是開封城中不錯的客棧,真沒想到,rì軍占領開封之后,這家在開封也算得上號的客棧,居然也落魄到了這種田地。

“老板,在rì軍占領開封之前,我也來過你們客棧,你們的客棧原先不是挺不錯的嘛,怎么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居然成如此模樣了呢?”蕭云飛一邊等著飯菜,一邊跟客棧老板聊了起來。

“哎,這位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原先守衛開封的第141師師長宋肯堂棄城而逃,留下了兩個團斷后,嘿,那兩個團可真能打,愣是把rì本人的數萬大軍死死的拖在了開封城中,后來由于形勢危急,被迫突圍,rì本人進城之后,少殺掠搶。如果不是我送了不少錢給一個漢jiān,讓他到rì本人那邊去給我們說盡好話的話,我這店啊,估計就完了。可即便如此,我這店還是難逃洗劫的厄運啊,不但小鬼子過來搶東西,連一些二鬼子都過來搶東西,哎,難哪,還好,只亂了兩天時間。城內就恢復了一些秩序,我也重新整理了一下店鋪,重新開張了,這年頭啊。能繼續營業,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我也不期望能賺多少錢,只要能養家糊口就成了。”客棧老板訴苦道。

蕭云飛的心頭一痛,如果不是兵敗如山倒的話。這些做生意的商人何至于有那么大的損失呢,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啊,為什么每打一次大的戰役。就要輸一次,淞滬會戰的時候。口口聲聲要將rì本海軍陸戰隊趕下海,可結果呢?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良機。最后七十幾萬大軍還差點被小鬼子吃掉。南京保衛戰的時候,唐生智也口口聲聲的說,誓與南京共存亡,結果呢?那些衛戍司令部的長官們,還有那些軍長師長們,拋下自己的部下,拋下南京數萬大軍于不顧,倉皇坐船逃到江北,造成整個南京守軍撤退秩序混亂,結果五萬多軍人白白被小rì本屠殺在了南京城內,數十萬百姓也慘遭屠戮,這就是所謂的與南京共存亡!徐州會戰,雖然打了幾場不錯的戰斗,比如說藤縣保衛戰,比如說臺兒莊會戰,比如說臨沂保衛戰,都擊退了或者阻截了rì軍,但整個徐州會戰,還是以失敗而告終,接著的蘭封會戰,更是恥辱的一戰,第1戰區的部隊,都號稱為中國的精銳,都是zhōngyāng軍,都是黃埔系的部隊,居然幾十個師,打不過rì軍區區一個師團,幾個混成旅團,丟人,簡直丟盡了國家的顏面,更可恥的是,居然還要犧牲中原數十萬的百姓,靠決堤黃河才暫時阻擋住小rì本的追擊,視平民如草芥,如此,如何能趕走小rì本呢?

“我到底該怎么辦?是去泌陽歸建呢?還是另找出路呢?兄弟們的血不能白流,不能白流啊,我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一定要為他們報仇!”蕭云飛心中默默的想著。可是,他一想到機炮團和jǐng衛團幾次三番被友軍出賣,如果不是友軍不配合的話,他的機炮團絕對不會被rì軍圍殲,如果不是友軍不配合的話,機炮團和jǐng衛團完全能夠從容的撤退到后方休整,正是因為友軍相互之間的猜忌,各自都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而希望別人送死,結果導致了目前這樣的局面,蕭云飛心里真是那個恨啊,他真不知道以后應該怎么辦的好?

難道還是回去找部隊?難道還是回到74軍之中嗎?誠然,74軍是未來中戰斗力最強的部隊,也是一支赫赫有名的抗rì鐵軍,但是,74軍中的關系也異常的復雜,各師長官之間,也各有一些矛盾,平時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一旦倒是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么差錯,各部隊之間的那種明爭暗斗,已經讓蕭云飛感到了一絲的疲憊,在民族存亡的關鍵時刻,自家部隊內部之間還是有著紛爭,大家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到抗戰上頭來,這讓蕭云飛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這位小兄弟,您的酒菜來了,請慢用。”老板笑瞇瞇地對蕭云飛說道。

客棧里人很少,在底樓,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只有蕭云飛一人在這里吃著飯,店門早已關閉,聽老板說,現在開封城內一到晚上就宵禁,誰都不敢出門,前些天連續好幾個晚上,rì本人或者漢jiān都是不是的會敲門上來,店里面不敢藏有女人或者其他什么值錢的財物,一旦讓小rì本或者二鬼子發現了,肯定會被帶走或者沒收,現在在他這店里,入住的客人只有小貓兩三只而已,加上蕭云飛在內,也不超過五人,所以顯得很是冷清。

“老板,來坐,我們一起喝點,然后聊聊天什么的。”蕭云飛笑著對客棧老板說道。

“哎,那怎么使得呢?小兄弟您慢用啊,這,這……”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蕭云飛一把將老板按在了身邊的位子上,說道:“來,老板,喝點,我一個人喝也沒啥意思,多個人陪著喝。那才叫好呢。”蕭云飛說完,給客棧老板滿上了酒。

“好,既然小兄弟如此豪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來,喝!”客棧老板笑著說道。

兩個人喝了幾杯酒之后,蕭云飛問道:“不知道老板如何稱呼呢?”

“鄙人姓黃,看模樣,我的年齡肯定要比小兄弟你大,你就叫我黃大哥好了。”黃老板笑著對蕭云飛說道。蕭云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小弟姓蕭,黃大哥就叫我蕭老弟就行了。黃大哥啊。既然開封城內現在那么亂,你為什么沒有想過離開開封呢?跑到別處去,或許還能過的好一點。”

“哎,蕭老弟啊。我何嘗不想離開開封啊,可是,錢沒有,再說我在開封生活了二十多年了,開封都差不多是我的家了。我能離開嗎?舍不得啊!”黃老板嘆息道。

“黃大哥不是開封人?”蕭云飛問道,黃老板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許昌人,二十多年前到開封學做生意。好不容易開上這么一家不錯的客店,可沒想到的是。小rì本打了過來,結果搞得什么都沒了。哎,不說了,不說了,蕭老弟,來,喝,我們喝!”

蕭云飛再一次和黃老板碰了一下杯子,又喝了起來,酒過三巡之后,黃老板問道:“蕭老弟是哪里的人啊?聽口音好像是從江南來的?”

蕭云飛笑了笑,說道:“我老家在上海,rì本人占領上海之后,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只能背井離鄉了。”

“上海啊!看你年紀輕輕,不知道是干些什么的?”黃老板問道,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你看看我,酒喝多了,蕭老弟,你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當老哥我沒問便是了。”

“嗨,黃大哥,有什么不好說的,四海之內皆兄弟,都是骨肉同胞,有什么不好說的呢?我只不過是上海一家電車公司的小職員而已,原本可以躲在英租界里避難的,可我實在是不愿意生活在那種環境之下,所以就出來了,現在是四處奔波,不知道該到哪兒去了,上個月來過一次開封,那個時候,開封還沒有陷落,可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個月時間,開封居然也陷落了,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蕭云飛嘆息著說道。

“蕭老弟,開封現在世道也很亂,不是久留之地,rì本人和那些二狗子都兇得很,留在開封也是受氣,我看蕭老弟還是趁早離開這里。”黃老板說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對黃老板說道:“我本來就只在開封停留一個晚上,明天我就走,對了,現在黃河渡口能不能渡河呢?”

“渡河?現在黃河都決堤了,渡河可沒那么容易啊,不過,后天下午,黃河渡口一帶倒是有一班船渡河的,你可以去乘坐,從明天一早出發,到后天下午,應該能趕到黃河渡口的,只不過,過黃河的費用可能會貴一些。”黃老板對蕭云飛說道。

“呵呵,沒事兒,多謝黃大哥了,能和黃大哥聊上幾句,心情也好多了,好了,小弟我也吃飽了,這幾個大洋是飯錢和住宿錢,您看夠不夠?”蕭云飛摸出五個大洋,塞在了黃老板的手中。

黃老板看了看大洋,眼珠子都登出來了,五個大洋啊,就這么些東西,加上住宿,說白了,一個大洋就綽綽有余了,這個小兄弟一下子給五個大洋,出手可真闊綽啊。

“多了,多了,蕭老弟啊,多了,我只收一個大洋就行了,其他四個大洋你收回去,你現在都不知道往哪里去,路上還需要花很多錢,拿著,別亂給。”黃老板將四個大洋退回給蕭云飛,但蕭云飛死不接受,最后,雙方都退了一步,蕭云飛收回了兩個大洋,黃老板收下了三個大洋才算完事兒。

蕭云飛來到樓上客房內,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他靜靜的想著自己今后的出路,到底怎么辦?到底去哪支部隊好呢?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還是74軍的人,當然是回到74軍去,可是,機炮團和jǐng衛團所有的弟兄們都死了,他實在是沒有這個臉回去了,雖然他知道,俞濟時看到他回來,不但不會有任何責罵,反而會很高興。但是,一想到死去的弟兄們,蕭云飛真不知道如何面對俞濟時。那去投奔別的地方部隊?天哪,黃埔系的zhōngyāng軍面對rì軍的攻擊。都有些手足無措了,更何況是地方部隊,而且,棄城而逃或者集體投降最多的,也是那些地方部隊,算了,到地方部隊去抗rì,也是憋屈。被人當炮灰,那還不如不去呢。

“到底去哪里好呢?到底去哪里好呢?”蕭云飛很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往哪兒走,似乎天大地大。卻沒有他蕭云飛的容身之處啊。

“八路軍?我為什么不去參加八路軍呢?”忽然,蕭云飛想到,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參加八路呢?領導的第十八集團軍和新編第四軍可都是長期在敵后進行抗戰的,給正面戰場上的以很大的支援的,八路軍的游擊戰術。在目前敵后作戰,是很有前途的,再說了,自己前世不就生活在紅旗之下的嗎?雖然黨內也有這樣那樣的矛盾。但比之目前的國民黨內的情況,要好很多。至少在抗rì問題上,意見是一致的。那就是堅決抗戰到底,那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去參加八路呢?以后的那些什么斗爭以后再說,只要能殺小鬼子就成!

想到這里,蕭云飛安心的躺了下去,甜甜的睡了起來,總算有了方向了,那今后就不必盲目的走下去,只要到了敵后抗rì根據地中,那一切就都好了。

第二天,蕭云飛一醒過來,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匆匆的離開了黃老板的客棧,準備向北找八路去了,在開封城的街上快步走了一段路之后,蕭云飛忽然又緩下了腳步,現如今的八路軍,主要還是集中在山西一帶,從這里到山西,翻山越嶺還不知道要走多少路呢,再說,到了山西也未必就能馬上找到八路軍啊,怎樣才能遇到八路軍呢?這可真是傷腦筋啊。

“我該到哪里去找八路呢?據史料記載,這個時候,八路軍應該會在哪一帶活動頻繁呢?山東?山西?還是?對了,晉察冀,晉察冀敵后抗rì根據地,那可是八路軍最早建立起來的敵后抗rì根據地啊,我何不向著晉察冀的方向去呢?在那里,或許能遇到八路軍啊!”一想到晉察冀,蕭云飛就有些興奮了起來,那可是八路軍建立最早的敵后抗rì根據地啊,去那里,肯定能遇到八路軍的主力,只要能加入八路軍的隊伍,就能繼續和小鬼子拼命,自己如此茍且偷生,還不是為了能夠找到一支抗rì的部隊繼續跟小鬼子干嗎?好,去晉察冀,就去晉察冀!

蕭云飛不再迷茫了,于是,他腳步堅定的向著黃河渡口方向前進,去晉察冀,去敵后抗rì根據地,去那里繼續和鬼子拼命,這是蕭云飛現在所向往的目標,他毅然決定,投奔八路軍,投奔敵后抗rì根據地,在敵后繼續給小鬼子狠命的一擊,在敵后,繼續跟鬼子拼命!

“站住,喂,我說前面的那個人,給我站住,他媽的,你聽見了沒有?老子讓你站住?你還走?停下來,給老子停下來,再不停下來,老子就一槍崩了你!”在蕭云飛的身后,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嗓音。

蕭云飛停下腳步,然后轉過身來,只見一個偽zhèngfǔjǐng察手中正拿著jǐng棍,指著蕭云飛罵罵咧咧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看了就讓人惡心。

“奈逆?”蕭云飛說道,接著,他用rì語對那個偽jǐng察說道:“你叫我有什么事兒嗎?”

那個偽jǐng察聽著蕭云飛說的話,怎么都覺得好像是rì本話一般,但他又不能確定,蕭云飛說的話,他又聽不懂,于是他說道:“你小子總算是停下來了,有沒有良民證?快點拿出來讓我看看?沒有的話,你就有可能是jiān細,明白了沒有?快點拿出你的良民證!”說完,那個偽jǐng察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奈逆?八嘎!”蕭云飛大怒的喊道。其他的rì語這個偽jǐng察可能聽不懂,但是“八嘎”他還是聽得真真切切的,媽呀,有沒有搞錯啊,居然遇到了一位太君,自己居然還對一位太君吆五喝六的,這不是找死嗎?怪不得,這個人聽不懂自己說的話,原來是太君啊,今天可算是看走眼了,原本看著他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還以為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微服私訪的太君,這回自己可是把禍給闖大了。

那個偽jǐng察立即變成一副笑臉,諂笑著對蕭云飛說道:“太君,這位太君,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太君,請走好,請走好!”說完,這個偽jǐng察像只兔子一般,飛快的跑掉了,那速度,都可以參加奧運會百米賽跑了。

“哼,狗漢jiān,遲早有一天,你們這些漢jiān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蕭云飛冷哼著低聲說道。(。。)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20:33
第二卷浴血奮戰第219章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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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開封城內蕭云飛一路上都冒充日本人,所以很順利的離開了開封,向著黃河渡口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老百姓攜家帶口的朝著黃河渡口奔去,雖然開封城內的秩序已經不像日軍剛占領的時候那么亂了,可是還是有很多人心有余悸,所以,都希望能早點離開開封一帶。

蕭云飛隨著人流來到了渡口,此時離班船開船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船主正在收錢賣票,和那些渡河的乘客討價還價著。

“什么?多少?六塊大洋?我說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六塊大洋,就坐你這班破船過河要六塊大洋,打劫啊你!”一個穿著還算體面的人正面紅耳赤的跟那個船主爭論著。

“我說六塊大洋就六塊大洋,你出不起價錢就別過河,都什么時候了,你也不想想,戰亂年代,物價飛漲,我不掙點錢,能養活一家子人嗎?再說了,現在渡黃河,可是有一定風險的,我收六塊大洋并不算過分,反正你愛過不過,不想過河的話就閃一邊去,后面的人還等著呢!”船主大聲的說道。

“媽的,老子不過了,怎么著?你也不看看過河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大家伙兒能拿出那么多錢嗎?別以為黃河渡口上就你這么一艘船,我不坐你的船,還可以坐別人的船,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個體面人生氣的說道。

“那你去吧,我不妨告訴你。我們這些渡船的價格都是一樣的,六塊大洋,你找別的船主也沒用,好了。下一個!”船主大聲地說道。

蕭云飛排著隊,問著在他前面排隊的一個老頭:“大爺,這過黃河需要那么多錢嗎?”

那個大爺哀嘆著說道:“以前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錢,哪怕一個大洋都用不著,可最近這一帶戰火連天,想要過黃河,也沒有以前那么容易了,再加上日本人在黃河兩岸也收刮得厲害。所以船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漲價,現在都已經漲到六塊大洋啊,哎,為了過黃河呀。我跟別人東借西借的,好不容易湊足六塊大洋,這不,就過一次黃河就沒了,哎。心痛啊!”

“這不是在發戰爭財嗎?這個船家也太可惡了!”蕭云飛有些生氣的說道。

“誰不發戰爭財啊,不過,這個船家也是沒有辦法啊,小伙子。你是不知道,最近日本人和當地的一些狗腿子們收刮得很厲害。那些船家雖說收了每人六塊大洋,可真正能落入他們自己腰包的。其實并不多,很多都要孝敬那些狗腿子和日本人的,難啊!”老大爺說道,“也別說那些狗腿子和日本人了,就算是我們自己的國家,我們自己的政府,也少不了發一些戰爭財,你看看,那些法幣,貶值得多厲害呀,現在誰還敢用法幣啊!政府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日本人和狗腿子了!還有這次的黃河決堤,聽說國民政府方面宣稱是日本人的飛機轟炸所致,其實,住在決堤口邊的人誰都知道,那是國民政府自己掘開大堤,讓洪水漫延的,這日本人沒淹死多少,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倒是死了很多人,這都算是些啥呀,哎。還有那些政府的軍隊,我們白養活他們了,看他們打的,那叫什么仗啊,丟盔棄甲,一潰千里,幾十萬軍隊,擋不住小日本幾萬大軍,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花了大把的錢來養活這些當兵的,但真的到了用他們的時候呢?卻一路潰逃,最后還掘開黃河大堤,淹死我們老百姓,這都叫什么來著呀!”

聽了這個老大爺的話之后,蕭云飛覺得自愧難當,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第一戰區各部隊沒能阻擋住日軍的進攻的話,這些老百姓根本就不用流離失所,這場該死的戰爭,受苦受難的,永遠都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輪到蕭云飛了,蕭云飛交了六塊大洋之后,上了船,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之后,等著開船。到了下午三點左右,船開始起航,向著黃河北岸開去。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看上去有點文化的讀書人,這個讀書人戴著一副眼鏡,很是無聊的拿著一本書看了起來,蕭云飛笑著對那個讀書人說道:“你好,兄臺,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啊?”

那個讀書人放下書,很彬彬有禮的對蕭云飛說道:“哦,這位兄臺,我是河北保定人,原先在河南一帶讀書,可惜,戰亂禍及到了我的家鄉,甚至禍及到了中原了,現在我的家鄉一帶局勢好像穩定了許多,所以,我準備回去看看,哎,戰禍害人啊!”

“兄臺既然是讀書人,為什么不去國統區,以圖以文人的方式報效國家呢?現在我們的國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為什么不想著為國效力,而要逃回自己的家鄉去呢?”蕭云飛看到這個讀書人還很年輕,對于他這種一心只想著回家而不思報國的人,難免有些憤憤不滿。

“報效國家?哼哼,報效國家?你是要我報效誰呢?現在的國民政府嗎?國民政府什么時候把我們老百姓當回事兒了?黃河決堤,事先有沒有通知過沿岸的百姓?有沒有進行對普通百姓進行過轉移?還有那些所謂的中央軍,口口聲聲保證,一定會守住中原,可是現在呢?中原的門戶已經打開,一半的中原大地,已經被日本人占領了,而那些中央軍呢?一退再退,整個中央軍中,真正算得上具有超強戰斗力的,也就是第74軍機炮團和警衛團這兩個團,可是,這兩個團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呢?全軍覆沒,全軍覆沒!他們的兩個團長都壯烈殉國了,為什么會這樣呢?我知道,以這兩個團的作戰能力,如果不是因為黃河水患的阻截。絕對能安全順利的轉移,可結果呢?全沒了,全沒了!兄臺,你說。就算我空有一番抱負,可如果不能在國民政府中發揮作用的話,能有什么用呢?罷了罷了,先回家看看老母再說吧!”讀書人一臉憤然的說道。

聽了這個讀書人的話之后,蕭云飛啞然無語,雖說這個讀書人說得有些激進,有些地方還有些夸大其詞,但是。國民政府在這近一年時間的抗戰中所表現出來的行為,確實讓很多國人失望。

“兄臺,不知你是做什么的?到河北去干什么呢?”讀書人也笑嘻嘻的問蕭云飛。

蕭云飛想了想,然后編著故事對那個讀書人說道:“哦。我是南京國立中央大學的學生,江南戰禍之后,我被迫離開了南京,一直都在黃淮一帶徘徊,家里人也失散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前些天打聽到,我的家人在北平一帶,于是決定渡河找家人去。兄臺,讓你見笑了!”蕭云飛說道。

“國立中央大學的學生?啊。國立中央大學可是所好學校啊,是我們中國最好的大學了。真沒想到,兄臺原來是國立中央大學的高材生,難得難得啊,不知道兄臺畢業了沒有?”讀書人問道。蕭云飛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在國立中央大學才讀了兩年,就碰到了戰禍,哎,真是不幸啊!”

“不是說國立中央大學遷到內地去了嗎?難道你不隨著你們學校一起回到內地去?我可知道,國立中央大學畢業出來的學生,很多都是進入政府部門的呀,這所學校的學生和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軍校生一樣,都是天子門生。”讀書人說道。

“天子門生又如何?國家危難至此,而我們卻顯得很無能為力,真是令人唏噓啊!”蕭云飛嘆息著說道。

“那兄臺不知道有何打算?找到自己的家人之后,就準備在北平定居了?聽兄臺的語氣,可是一個不甘心在淪陷區內生活的人啊。”讀書人問道。

“等我找到家人之后,就立即離開北平,并且帶著家人穿越火線,回到國統區內,咱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日本人的統治區內!”蕭云飛說道。

“兄臺真有志氣,不過,兄臺,你畢竟還年輕,現在是懷著滿腔熱血在這兒說說罷了,可有些事吧,不是我們自己說說就行的了,有的時候,我們還是得面對現實!”那個讀書人說道。

蕭云飛知道,人各有志,國難當頭的時候,并不是每個人都想著一心救國的,更多的人只不過想著隨遇而安,在戰亂年代平平安安的渡過就可以了。

船行至河中心的時候,一艘巡邏船開到了這艘客船邊上,巡邏船上的日本人嚷嚷著要例行檢查,蕭云飛悄悄地將他的駁殼槍藏了起來,然后接受著這些日本人的檢查。

雖然蕭云飛很想掐死那個搜他身的小日本,但他也知道,沖動是魔鬼,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的話,會連累這一船的人,蕭云飛不想給別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那些小日本搜完身,并且搜走了那些乘客的值錢東西之后,就罵罵咧咧的上了自己的巡邏船開走了,客船繼續行駛著。

幸好蕭云飛藏槍的時候,將那一袋大洋也藏了起來,否則的話,這一帶大洋被小鬼子給搜走了的話,那他過了河之后,就不得不打工賺錢之后,再向晉察冀方向前進,那樣的話,真的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了。

“看到了吧,幸好我沒帶多少值錢的東西,也沒損失啥,在這一路上啊,日本人和那些二狗子們,還不知道要盤剝我們多少回呢。”讀書人坐下之后,對蕭云飛說道。

“既然如此,兄臺你還打算規規矩矩的做他們的良民嗎?”蕭云飛問道,那個讀書人看了蕭云飛一眼,然后苦笑著說道:“我這么一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怎么抗爭?哎,自古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在戰亂年代,確實如此了!雖說你也是個讀書人,但看你的體格,還是很結實的,倒有幾分抗爭的本錢,兄臺啊,兄弟我是就這樣過了,你還是走好你的路吧!”

蕭云飛知道,這個讀書人現在還不思如何報國。恐怕也只能等到自己真正感受到家破人亡的時候,他才有可能幡然醒悟過來。

客船在河中顛簸了一段時間之后,終于靠岸了,蕭云飛走上岸。繼續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兄臺,既然你是去北平的,而我是準備去保定的,那我們就是同路了,我們一起走吧!”那個讀書人笑呵呵的對蕭云飛說道。

“好啊,路上有個伴兒也不錯,再說了,我對河北一帶的地形還不是怎么熟。兄臺既然是本地人。那對這里的地形應該還算比較熟悉,那我們就結伴而行吧。對了,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蕭云飛笑著問道。

“在下姓陰,名存華。字黎修,乃是保定人士,原在國立第五中山大學讀書,早已畢業,之前在河南一帶教書什么的。現在就是想回家看看家里人,呵呵,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呢?”陰存華笑著問蕭云飛。

蕭云飛也笑著對陰存華說道:“鄙人姓劉,名錦州。字保國,乃是上海人士。就讀于國立中央大學,陰兄一看就比在下年長。那在下能否稱您為陰兄?”

陰存華哈哈大笑,說道:“哪里的話呀,當然可以了,那我就稱你為弟了,不介意吧?”

“哪能呢?當然不介意了,陰兄,請!”蕭云飛笑著說道。二人結伴而行,向著封丘縣城走去。

路上有個伴兒,蕭云飛也頓時覺得沒有那么寂寞了,這個陰存華不愧是國立第五中山大學(也就是現在的河南大學)的高材生,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海闊天空的聊著,大有相見恨晚的那種感覺。陰存華也對蕭云飛的才華很是欣賞,他笑著對蕭云飛說道:“劉老弟,你真不愧是國立中央大學的高材生啊,瞧你說的話,可謂是字字珠璣,不錯,真的很不錯啊!你我真是相見恨晚,等到了保定之后,你一定要到我家里來,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的。”陰存華很是熱情的拍了拍蕭云飛的肩膀。

“那敢情好,陰兄,到時候小弟我打擾你們家,你可不要見怪啊!”蕭云飛也笑著對陰存華說道。

“哈哈,這怎么能算是打擾呢?劉老弟,我歡迎還來不及呢,走!哎,這天快要黑了,我們估計是趕不到封丘縣城了,只能現在封丘城外找個店兒住下,明日一早進城吧!”陰存華對蕭云飛說道。蕭云飛也笑著點了點頭。

當他們趕到一家客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蕭云飛和陰存華草草的吃了點東西之后,就上客房睡覺去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又匆匆的趕著路,向著封丘奔去。

進入封丘城內之后,兩個人先是找了一家客店住下,然后一同去城內買一些路上必備的東西,封丘縣城內,雖然比開封要穩定得多,但那些日本人還是趾高氣昂的欺負著街上的行人,欺負著那些小販們,每一個行人或者小販看到那些日本人,頓時害怕的到處躲閃,就像一只只的過街老鼠一般亂竄,這讓蕭云飛看在眼里,痛在心中。這可是在我們中國人的土地上啊,中國人自己生活得卻像一只只螻蟻一般,而那些侵略者卻是一副副呲牙咧嘴的模樣,這讓蕭云飛感到莫大的恥辱。

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蕭云飛有種想要沖上去痛扁那些日本人的沖動,正當蕭云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的時候,身邊的陰存華忽然拍了拍蕭云飛,很好奇地問道:“喂,劉老弟,你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剛才你那表情真的很嚇人啊,哎,我可告訴你啊,現在這封丘縣城可是日本人的天下,你可不能亂來啊,我說……”陰存華一邊說著,一邊將蕭云飛拉到一個小巷子里,輕聲地對他說道:“我說你剛才是不是想著要沖上去打那些日本人啊,我告訴你啊,別亂來,非到萬不得已,咱們絕不能冒這個險,你真把這群日本人打了,那你還不是捅了馬蜂窩了?到時候,我們倆誰都別想離開封丘縣城了我說。”

蕭云飛一陣激靈,陰存華說得很對,現在可不是沖動的時候,該忍的時候,就應該忍著,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就要給小日本致命的一擊,如果自己一時沖動的過去跟那群小日本拼命的話,顯然是得不償失啊。

“我們走,陰兄,我們回客店去,我真不想再在大街上看到這群日本人了!”蕭云飛對陰存華說道。陰存華點了點頭,然后對蕭云飛說道:“劉老弟,這樣就對了嘛,那我們就先回去再說吧,哎這世道,真是令人……”

蕭云飛和陰存華迅速的回到了客店之中,此時的蕭云飛沒有什么胃口,匆匆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后,就回到客房之中休息去了,先前在大街上看到的一幕幕,讓他對日本人深深痛恨的同時,也對國人的這種不敢抗爭的表現而怒其不爭,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如何才能真正喚起國人的覺醒,真正的做到全民抗日呢?頭痛,真的很頭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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