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3 22:35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三卦
       

    「路法西?」玄齊詫異的看著對面金發碧目的老外,而後聽著他用流利的漢語和自己打招呼。

    「我就是路法西,也算是美籍華裔。來華夏已經十三年了,我父親身上有八分之一的華夏血統,我還是個華夏女婿。」這老外的中文說的非常順溜,閉上眼睛,會讓人生出他是華夏人的錯覺。

    這就讓玄齊對外國人生出了興趣,仔細觀察了外國人的氣運,發現他的三花五氣都和華夏人相同。雖然是金發碧目白皮膚,但其他的地方都是相同的。

    玄齊對路法西流露出濃濃的好奇,出聲問:「你找到是要卜算什麼?」

    「我還真不好說這件事。」路法西也用於淨了毛巾擦了擦臉,而後坐在玄齊的對面繼續說:「我是開文化公司的,我想要用一億人民幣投資拍攝一部充滿華夏風的電影,找你就是請你卜算一下,能不能賺錢。」

    「原來是諮詢投資」玄齊說著望向路法西的財氣,在金黃色的財氣中間隱藏著一顆顆閃亮的小顆粒,就好像是細密的金粉,隨著財氣半浮半沉。

    這些是財富種子,每個人的財氣都會有萎縮和膨脹的過程。每次投資就像是孵化這些財富種子,開枝散葉,財富之氣自然連番遞增。當然也有操作不當讓財富種子枯萎死亡,繼而造成財富之氣消減。當然,所說的這些都是正常的商業投資,與天降橫財,又或者賭博搶劫用著最為根本的區別。

    望著路法西頭頂上的財富種子,半浮半沉,居然無法說透。玄齊不由得問:「你打算投資的電影是什麼題材,打算請那些明星,還有導演?」玄齊希望通過瞭解班底來算合運。

    「我打算把華夏的武俠與華夏風搬到螢幕上,故事題材就是傳統的武俠劇,至於明星會請神仙發出演男一號,導演我個人比較傾向請李安」終究是做文化公司的,說起來頭頭是道,短短的功夫就說出了一個龐然的製作團隊。

    NGD玄齊腦袋中響起一道驚雷,這個老外說的不就是華語影壇里程碑,叫好但卻不叫座的電影臥虎藏龍嗎?按照另個世界的記憶,這部電影早就應該上映,卻沒想到在這個時空剛剛被立項。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個小小的蝴蝶,改變了整個世界?

    就在玄齊思索是否是蝴蝶效應的時候,他的雙眼有些呆滯,但卻發散出耀眼的華光。如寶石般璀璨,驚得周圍人都吸了吸鼻子。

    半晌後玄齊從思索中醒來,對著路法西說:「這要看你的目的是什麼?求名?還是求利?」玄齊說著聲音緩緩沉吟:「如果是求名,這次能得幾個大獎。至於利益方面則會少上許多。換言之就是叫好不叫座。」

    路法西呆了小聲的說:「我不是導演,不是製片人,更不是大明星,我只是自然投資人,出了這麼多的錢,肯定是求利,如果能有些名也行,但最主要的還是利益。」

    玄齊這次又伸出一根手指來:「我再給你一個億,投資拍攝這個電影,我來操刀改劇本,選演員,收益我只要百分之四十,不但讓這部電影叫好,還叫座」玄齊說著,忽然間發現了風水大師的好處,總是能遇到那麼多別人所不能遇到的機會。就好似坐在大網中的蜘蛛,總有送上門的食物。

    路法西有些躊躇,或者說對玄齊並不是太信任。畢竟他只是個初次見面的風水師。而路法西的信仰是天主。

    玄齊看出路法西的躊躇後,又伸出兩根手指說:「我們可以簽對賭協議,如果全球票房低於五億美元,我補償給你兩億人民幣,並且不要一分錢的分紅。如果高過五個億,我拿百分之四十,高過七個億,我拿百分之六十。高過九個億,我拿百分之八十。達到十億,我要總利潤的百分之九十。」

    聽到玄齊這樣說,路法西呆了,眼前這位風水師絕對是個瘋子,全球票房十億開什麼玩笑,現在全球最高票房的電影是18。43億的泰坦尼克號一部華夏元素的武俠劇,全球票房能達到五億就已經頂天了他居然敢說十億

    在另個時空的歷史上,李安拍的臥虎藏龍雖然拿下華語片票房總冠軍,但全球票房才13億美

    不知不覺整件事情已經變得不再單純,從最初的占卜未來,變成現在的商業對賭。路法西衡量過得失後,重重把頭一點:「我同意」

    文化圈和風水圈,其實一直都緊緊的挨著。在沿海區域特別是港島,有些劇組開機,都會請大師來主持,有的舞獅,有的獻祭三牲,切乳豬。還有的會請大師來占卜電影的名字,其中最為出名的案例,當屬白龍王為無間行者改名成無間道,一下把沒落的警匪片,提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這些東西玄之又玄,誰也說不清楚。

    路法西找玄齊卜算,也是求個心安理得,畢竟砸下一個億去拍話語武俠片,而且還要有濃郁的華夏風,同時針對全球市場,這本身就是在冒險。現在既然有人願意分擔這裡面的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與路法西簽下對賭協議後,玄齊臉上帶著一絲別樣的笑容。賺到了,賺到了即將要開拍的可是臥虎藏龍華語武俠電影的里程碑,玄齊對立面的角色耳熟能詳,特別反感裡面的國際章,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肯定是要把裡面的那個角色拿下來,換成蘇茗雪。

    好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足夠玄齊施展春秋妙筆,同時微調裡面的幾個演員,而後再把劇情完善一下,只要拿捏好劇情張力,而後以爆米花的形式展現出來,玄齊相信能征服世界。

    今天還剩下最後一卦,望著對面矮矮胖胖的錢萬彤玄齊不由得陷入沉吟,半晌後才緩緩說:「你的所求,我不能應,沒辦法為你逆天改命。」

    聽到玄齊這樣說,眉心中已經全是黑氣的錢萬彤臉上露出一絲悲苦,而後用柔柔弱弱的的聲音說:「我也沒想逃過這次劫數,生老病死本就是輪迴,誰也不能避免。醫生說我最多能火半年,八個月後我的小孫子就要出世,我想看他一眼,就一眼。」

    聽到錢萬彤這樣說,玄齊有些動容,人的一生總是有那麼多放不開,也放不下的東西,我們把這個稱之為執念,而錢萬彤的要求並不高,只是想多活一百多天。看一眼剛出生的孫子,能滿足他嗎?

    玄齊在思量間又看向錢萬彤的眉宇,衝天的死氣與病氣混雜在一起,一點點的蠶食著錢萬彤的生氣,即使用藥物治療,即使用藥物拖延,他最多能活半年,想撐八個月,很難很難很難

    玄齊再看錢萬彤的一聲,跌宕起伏,毀譽參半。每個先富起來的人,身上難免會招惹一些怨靈死

    幫還是不幫,這讓玄齊份外的糾結,如果介入錢萬彤的因果,那就意味著要承擔錢萬彤早年做了錯事的業報

    老黿不由得嘆息一聲:「眾目睽睽之下,你能說不管嗎?不過是延長百天的陽壽,怕個甚啊隨便施展個秘術,就能夠把天機遮掩,配以陣法靈藥,怎麼也能讓他殘喘百天,你現在需要思考的是,應該問他要什麼樣的回報。」

    玄齊望著錢萬彤的眉宇,仔細分辨他早年做的錯事,而後又看了他的財富之氣,玄齊才緩緩的說:「就以半年為限,我可以⊥你多活一百天,但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沒問題,別說是兩個條件,就是十個百個,我都答應。」錢萬彤立刻把頭一點,如果不是他也知曉自己病入膏肓,還真想讓玄齊幫自己益壽延年。

    玄齊伸出一根手指說:「第一,你在起家時,做了幾件錯事。現在也過了幾十年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要對他們的後人,或者親朋進行補償,化解這裡面的恩怨,把業報解開。」

    聽到玄齊這樣說,錢萬彤猛然間一呆,思緒好似閘門般打開,奔湧而來,一時間臉上滿是悔恨。重重的把頭一點說:「應該的,應該的,我一定全力補償他們,取得他們的諒解。」

    「第二,給你益壽延年需要設下風水局,擺下風水陣。需要百年以上的老龜三百隻」玄齊說著又望向錢萬彤的眉宇,從他的財氣中看出他在紫禁城旁邊有個四合院:「法陣修在你紫禁城邊的四合院裡,等著你百年之後,這個院子歸我。」

    「只要讓老夫能夠看到孫兒出世,院子就算送給你又何妨」錢萬彤心急火燎,能夠多活三個月,就有充足的時間做其他的準備,家業如何分配,財團如何過度,原本看似不起眼的時間,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非常寶貴。

    至此今天的三卦都看完了,求子的需要十三個月。求財的最後變成對賭,需要等上近乎一年。而延長壽命的至少需要半年之後,才能夠看得出成效。沒有立竿見影,藥到病除的功效,也沒有玄功橫行,抓鬼除妖的勁爆。這就讓原本想要看熱鬧的人,多少都有些失望。

    就在他們失望的時候,忽然有個人,看到玄齊所坐的位置,原本平整的橡木桌子,現在往下凹了兩個窟窿,玄齊再與路法西交談出神時,雙肘無意間按出兩個凹坑來,一時之間,原本還對玄齊懷疑的人,全都被震驚了。一個個從懷疑變成了狂熱。

    玄齊居然真的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的信仰之力,正在往自己的身邊聚集,原本當神棍修煉起來如此容易。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3 22:40
第二百一十九章 放血
       

    慶功宴在下午兩點結束,玄齊的威名在不知不覺中,又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每日三卦,按照這樣的節奏進行下去,玄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狂熱的信仰自己。

    周船王站在玄齊對面,雙眼中帶著滿滿的怨念,玄齊一時間恍然,對著周船王說:「通知沙坤,現在就去我的小院。」

    當人的身份膨脹到一定的程度後,周圍人會不由自主的與他保持距離,心底會升騰出一絲的崇敬,而且這一絲崇敬隨時都能夠化為宗教般的狂熱。

    周船王親身經歷過玄齊的神奇,不管是抓鬼,還是破風水局,所以周船王對玄齊有著一絲莫名的狂熱。不願意又或者說不敢催促玄齊做什麼,最多就是丟過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好在玄齊心領神會,沒讓周船王的這個眼神白丟。玄齊前腳剛回四合院,周船王就帶著沙坤趕來,沙坤的手中還拎著一個籠子,籠子裡關著一直通體雪白的小狗。

    小院子裡靈氣濃郁,身在其中不由自主的心曠神怡。就連原本還有些怕生的小白狗,都睜開眼睛,帶著欣喜張望著這個陌生但卻神奇的世界。這裡讓它想起那個魂牽夢繞的故鄉,那是寒冰呼嘯的大雪山。

    玄齊淨了淨手,找了個躺椅,而後又弄了一些消毒液,做好放血的前期準備,猛然看到沙坤拎著狗籠子,不由好奇問:「哪裡找的小狗,白顏色的?莫非是雪獒?」

    「不是全是雪獒」沙坤把狗籠放在牆角下,對著玄齊說:「四年前我去藏區朝聖,有幸認識了臧嚴法師,他在布達拉宮喂養神獒,見我心誠便賜下了一條血統不純的獒犬。」

    沙坤說著嘴角含笑,好似在談論自己的朋友:「我把那隻獒請回了家,取名叫沙吉,經過三年喂養,逐漸長成大犬,前幾日它分娩生出六隻小獒,聽說你要喂狗,就把最白的一隻送給你。因為血統不純,所以等它長大後,毛色會逐漸斑雜,希望你不要嫌棄。」

    玄齊聽到如此,不由的吸了吸鼻子:「你的命真硬四年前就有獒犬鎮宅,難怪我看你的氣運如此不凡,命格如此的硬,原來你有比別人更好的氣運。」

    氣運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的的確確存在。經常會看報紙,或者聽到傳聞。某地發生車禍,幾死幾傷,但卻有人毫髮無傷。又或者哪裡出現群體事件,大家都遭殃,有人卻安然無恙。還或者自己感覺某段事件,精力旺盛,手風特順,心情大好。不管是工作還是玩樂,又或者是愛情,都風頭正勁,做什麼成什麼。

    不管承認也好,否認也罷。冥冥中天上的氣運,已經加諸在身上,才會無往不利。

    雙方寒暄後,玄齊讓沙坤躺在躺椅上,周船王拿出恆溫箱,裡面都是一袋袋的血漿,因為不知道要放多少血,所以準備的血漿袋比較多。

    放血了因果,這個和斷臂割肉了因果,有異曲同工之妙。往日做下的冤孽,自然要報應在肉身之

    玄齊手中捏出一個發掘,對著沙坤問:「你做好準備了嗎?」沙坤默默點頭,玄齊手中的真氣往外噴湧,一顆氣種打入沙坤的心脈,原本還正常的血壓忽然間往上狂飆,沙坤的臉上化為血紅,肌肉鼓脹了一圈,一根根血管都繃緊變粗。

    玄齊拿著一根粗大的針頭,直接刺入沙坤的血管裡,一股股黑色的血液往外噴湧,玄齊眯著眼睛,能夠看到這些血液裡滿載的因果牽連。

    正常人的血液都是鮮紅色,沾染因果後被牽扯到報應的血液才會變成黝黑色。這些黑色的血液就是曾經造孽後的報應,如果平日裡修身養性,行善積德,還能夠化解一些。如果平日裡沒有積德行善,而往日作孽太多,並且還繼續作孽。那可真應了一句話,天做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隨著黑色的血液往外面噴湧,沙坤的面色逐漸好起來。原本眉宇上的晦氣與死氣也逐漸的消散。黑色的血液帶著怨氣都流進了透明的玻璃瓶中,遠遠的望去很是鬼魅。

    血液就這樣連續高速流淌了十二分鐘,隨著最後一滴黑血噴湧而出後,沙坤的面色白的好像一張白紙,氣息很弱很弱,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玄齊手掌華光閃爍,一絲絲的真氣又開始旋轉,單手顫動把沙坤心臟中的氣旋弄出來,而後再把血漿袋刺入沙坤的血管中,隨著櫻紅色的鮮血緩緩的流入,沙坤的臉色又逐漸的紅了起來。

    玄齊之所以敢這般放血,是因為他修煉黿龍變,並且已經修煉到種氣境。如果換個人來這樣做,恐怕光放血就把人給折騰死,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遊刃有餘的完成大換血。

    在換血的過程中,種氣術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加壓擠出鮮血,而後保住心脈與大腦,隨後引導新的鮮血在體內循環。這一切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有很多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換個人都不能完成。

    隨著血漿內的鮮血都流入沙坤的身體,沙坤慢慢的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一些眩暈,思維並不是很清晰,當看到玻璃瓶中全黑的血液後,沙坤不由得吸了口冷氣,懷疑這血液是自己的嗎?自己身上的鮮血怎麼能黑成這樣?

    周船王見沙坤發呆,立刻對著玄齊行禮說:「我這個兄弟剛甦醒,腦袋還有點呆呆的,我代表他謝謝你。」說著對玄齊深深一鞠躬,而後又低聲的問:「你看我需要不需要換血?」

    從最初的好奇,到後來的佩服,一直到現在的震驚。周船王越發感覺到玄齊的強大,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光那黝黑色的血液,看一眼就感覺到裡面充滿邪性,想著它們每天在身體內流淌,身體能好嗎??

    周船王反思自己生平,年輕時也曾做過錯事。所以懷疑自己身體內的鮮血也是黑的,所以想讓玄齊拿主意,是否也換一換。

    「心狠則心黑,當你的心是黑的時候,血也就變成黑色。隨著因果加諸在身,早晚都會晦氣纏身。」玄齊說著又看向周船王:「你身上的怨氣不重,平日裡又行善積德,倒也能夠化解身體內的怨氣,如果你想要積陰德參造化,我倒是可以給你點撥一番。」

    「還請玄總明示。」周船王對玄齊敬若神明,一鞠躬深深到地,這一刻周船王不是在拜玄齊,而是給自己的未來,拜出一條光明大道。

    「一般行善積德分為幾種,例如造橋補路,捐資辦學。別人走了你修的路橋,心底就會對你升騰出感激。別人在你修建的學校內求學,所產生的因果就會影響到你的命運。」

    玄齊說的聲音微微高起:「當然行善積德,並不一定要花很多錢,錢多有錢多的花法,錢少有錢少的用處。而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定點幫助。」

    「這個是什麼意思?還請玄總明示」周船王好似想到什麼,但卻怕不準確,索性讓玄齊明示。

    「定點去資助需要幫助的人,例如找到無錢治病的老人,你出面管一管,例如找到無錢求學的學子,你出面管一管。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親手做下善事,來抵消你當年親手犯下的惡事,如此這般因果自然能夠化解。」玄齊說著面色一正:「記住,有些事情必須要親力親為,否則你的善心善果,得不到回報。」

    富貴階層做善事,喜歡委託給別人的基金會,又或者什麼愛心紅會。錢是沒少花,趕上某個晚宴,又或者在電視台直播的時間,狠狠的秀了把慈善,讓人看到先富起來的人是多麼的愛心。但是這筆錢究竟用沒用到行善積德上,又或者行善積德的錢是不是你的。所種出來的善因善果又算是誰的?歸根結底都是筆糊塗賬。

    相對亂糟糟的華夏,港島的富豪們就比較有經驗。有位老爺子捐資修建很多逸夫小學,還有的老爺子修建嘉誠橋,又或者裕彤基金。如此這般親手種下因果,形成良性的因果循環,讓他們的事業越發興旺昌盛,這其中也有港島玄門風水師的身影。

    有錢人可以成立基金,又或者定點捐助小學或某個項目,做到專款專用。自己種善因得善果,而錢少的人,可以自己選擇不寬裕的家庭定點資助。

    君不見大西北的偏遠山區農村,有些地方和幾十年前沒有絲毫區別,如果能從自己每日浪費的錢財中省下一點點,就能夠讓一些家庭度過難關,讓輟學的孩子回到課堂中。如此這般親手種下的善因,肯定能夠結出豐碩的善果。

    沙坤這時候醒過來,衝著玄齊深深擺下:「玄總,你對我有再造之恩,今天我也感覺到自己罪惡深重,明天我就去落後的地方,親手資助十個孩子上學。」

    「我也去」周船王想的比沙坤要遠:「我要先幫十戶人富起來,而後用十戶人帶動一個村,我要搞產密集群,從根本上拉動一方人致富。」

    「很好」玄齊重重的把頭一點:「其實華夏的風水術,和華夏的中醫異曲同工。我們風水師是能幫你們調理氣運,但平日裡還是多積德行善,即使不改變自己的生活,也能夠福澤後人。而且做好事總比做壞事要心情舒暢,念頭通達。」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3 22:43
第二百二十章 突破
       

    黝黑色的血液擺在屋子裡,玄齊往血裡注入一團團靈氣,讓鮮血不會凝固。等著鮮血被祭煉一番之後,烏墨褐紅,就好像往黑墨汁裡面摻雜紅墨汁。

    老黿嘖嘖稱奇:「早就聽說有人天生命硬,生下來就是個惡人。年少輕狂,一定不少做壞事,惡事,到老時業報纏身,卻因命格太硬太惡,嚇得鬼都不敢纏身。想不到沙坤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命格也如此的硬。」

    玄齊把黑色的血液倒進硯台中,拿起一方墨塊開始研磨,隨著手掌碾動,原本就是暗黑色的血水,頃刻間被研磨成濃黑色。

    捻起狼毫筆,又用鎮紙押上宣紙,玄齊吸了口氣,而後運筆沉腕,一手如亂草般的草書隨手而出,玄齊寫的是破陣子: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一口氣寫完整首詩,最後一筆落在紙尾,全部的字飛揚灑脫,一個個都好像是狂舞勁風中的小草,各種姿勢彎曲,但卻牢牢的抓在地面上。因為墨水裡加的有惡人血,這就讓整幅字多出三分別樣的氛圍,好似有著不怒自威,惡氣撲面的感覺。

    「不錯不錯」老黿連續說了兩聲後,話音猛然一轉:「你還是在用身體下筆,依靠手指,依靠手腕,依靠手肘,驅使毛筆,用大腦思考文字的佈局,這樣最多能夠達到後天巔峰,而無法達到先天之境。」

    「所謂的先天之境,就是不管作什麼,能用到的只是本心,不思索不驅使。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大腦一片空靈,心動,手動,神動」老黿說著就閉上了嘴巴,給玄齊留下足夠的思索時間。

    現在玄齊已經種氣術大成,隨時都能夠踏入行氣之境,老黿之所說了這麼多,就是給玄齊創造一個突破的時機。如同當頭棒喝,希望他能夠抓住那一閃而逝的契機。

    玄齊也陷入了沉思,本心道心潛意識空靈這一切說的看似很簡單,其實卻一點都不簡單,先天與後天之間的差距,就好像是嬰童與成人之間的差距,按照玄齊現在修行的速度,沒有百年恐怕難以真氣化液。

    這幾日玄齊也感覺到體內真氣的躁動,這是要突破的前兆。剛剛聽到老黿那般如此的說了一通,玄齊的心慢慢的收起來,一手拿著墨塊,一手扶著硯台,雙眼望著絢麗的夜空呆呆的出神,在燈光的照射下,居然有了三分出塵的味道。

    老黿想不到玄齊的悟性居然高成這樣,自己隨口一說他居然就有了領悟。立刻把手掌一揮,浩瀚的真氣化為氣牆,堵在玄齊身體的周圍,讓他在參悟時候不會被別人打斷。

    原本還喧囂的世界,頃刻間變得萬籟俱寂。玄齊的耳邊只剩下一個聲音,也只餘下一個節奏,那就是自己的心跳聲。

    嘭嘭嘭歡快而富有一定的節奏,在沉悶中又帶著別樣的韻律。玄齊深深的吸了吸鼻子,開始傾聽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生活在五光十色的世界中,為五音所迷,五色所幻,五味所擾。我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靜下心來,好好聽一聽自己的心跳,節奏沉穩的心跳聲,也有喜怒哀樂,也有悲歡離合,也有甜蜜和酸澀的故事。只不過平日裡我們離它太近,而忽略了它

    聽著聽著玄齊雙眼逐漸的暗淡起來,整個人陷入無意識的空靈狀態,周身的血脈開始瘋狂的流轉,全身的毛孔都徹底的打開,小院子內的靈氣,瘋狂的呼嘯,玄齊好似變成一個大黑洞,不停吞噬屋子內的靈氣。

    老黿在欣喜同時,又升騰出一絲擔憂。按照這般吞噬的速度,恐怕法陣積蓄的靈氣,根本就不夠玄齊用。於是從裡面挑選出兩塊靈石,直接拋在地面上,任由玄齊劫掠裡面的靈氣。

    修行中的越階,就好像是動物的前途,從一個小地方遷徒到一個水草豐美的大地方,完全不同的生存環境,配合著完全不同的自然環境,會讓這種動物再次升騰出完全不同的進化。

    而現在玄齊就是這般的情況,這將是一次孤注一擲的遷徒,如果失敗了,就要錯過很久的時間,甚至於死在遷徒的道路上。所以老黿也不容玄齊失敗。

    當週身的氣血轉動到幾點,玄齊的身體也膨脹到極限後,玄齊感覺自己身體四周,好像有這一層皮膜把自己包裹,想要更加強大,就要打破這一層的皮膜,玄齊努力的蛻變,同時伸手捻起狼毫筆,染上濃墨後,在宣紙上寫上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一番書寫,完全是潛意識的書寫,有的字個體很大像拳頭,有的字個體小像指頭,完全雜亂無章,隨著最後一筆落下。玄齊雙眼發出一團的華光,鼻頭重重的出了口氣,周身上下奇癢難忍,身體內好似有團東西猛然間往上一竄。

    神魂出竅,周身一涼。但卻沒緣由的精神一振。原本包裹在身軀四周的皮囊,頃刻間都被崩成極為細小的碎片。化為塵埃消散在這方虛空之中。

    玄齊雙眼瞪圓,爆射三尺神光,周身翻騰起濛濛青煙,肌膚從雪白化為火紅,而後又如玉石般晶瑩。華光流轉新生的肌膚如嬰兒般細膩。

    周身真氣呼嘯,地面上的三塊靈石直接被吸成粉。玄齊的修為從種氣境,直接突破到行氣境。身體內的真氣都變成氣珠,一顆顆滾圓飽滿,在身體內不遠的行走穿行。

    玄齊就感覺心胸憋悶,有著一股子逆氣在心胸中不斷顫動,而後張開嘴巴,就往外面吐出一團黑色的濃痰。等著體內的髒東西都排淨後,玄齊才感覺到有著一絲神清氣爽。

    「好」老黿已經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的情,對玄齊的悟性,勤奮,機密,老黿都非常非常的滿意,光看他現在這樣的表現,只是一次簡單的當頭棒喝,就變成了臨門一腳。不管是哪個老師,遇到這樣的學生,肯定是欣喜若狂。

    玄齊不言不語,緩緩坐在地上調息,這一刻還不能麻痺大意,在全新的境界中,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全新的環境。

    一夜無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玄齊精神抖擻的在小院子中行拳,三體式站好後,再次擺出半步衝拳的架勢,玄齊感覺到周身的氣息凝聚到巔峰,這一拳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啊

    左腿往後一蹬,右腿往前一趟,右手握成拳,呼嘯著往前砸過去,這一拳快似閃電,卻又不夾帶一絲煙火之氣,好似劃破虛空的驚雷,爆出引爆後對著假山砸去。

    一身氣珠都凝聚在拳頭上,玄齊就感覺拳頭上好似有烈焰燃燒,撲哧本該堅硬的山岩,在拳頭呼嘯中被打了個對穿。望著周圍完好的山石,玄齊如夢似幻。

    要知道打爆山石很容易,但想要把山石打穿就很難。這不光要有力量,還要有速度,能在周圍山石應力之前,用拳頭擊穿堅硬的假山。

    玄齊緩緩的抽回拳頭,不無感慨說:「想不到我的速度和力量,居然增加了這麼多。」

    「何止是速度與力量」老黿低聲的說:「你現在可是從種氣境升級到行氣境,這就是一次脫胎換骨的全面提升,好處很多很多,不過卻需要你一點點的發掘。」

    玄齊緩緩點頭,他也感覺到現在的自己與昨日明顯的不同,不管是感覺還是思維,甚至就連吸取這天地間靈氣的速度,都截然不同。

    把籠子裡的小獒犬拉出來,小傢伙剛剛斷奶,站在那裡顯得還有些呆。高山犬耐寒不喜熱。而大型犬的智商又讓人堪憂。當這些條件聚合在一起,夏天的獒犬就是一個炸藥包,魯鈍而暴躁。

    好在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涼,而且小傢伙年紀還小。希望能被這院子裡的靈氣熏陶的聰慧一些。

    玄齊早餐兩隻雞,今天特意要些稀粥,把吃剩下的骨頭捏成骨粉,灑在稀粥裡給小狗當早餐。狗崽還小,無法吃骨頭消化。等長大一些後再給它準備一些食物。

    初秋的天氣已經有些蕭瑟,一片片黃色的樹葉被秋風追逐在天空中飄揚。秋來了,天涼了。裙角飛揚的女生們,都換上毛衣與長褲,再也看不到夏日的清涼與舒爽。校花排行榜最終落下帷幕,蘇茗雪無可爭議的成為榜首。

    一個能夠征服學霸的女孩,肯定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這樣的女孩肯定是要成為校花榜的榜首。心情大好的蘇茗雪,哼著小曲兒往水木園走去,而後詫異的看到一個穿著鉛筆裙,裹著黑絲襪的女人,正在按玄齊的門鈴。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3 22:46
第二百二十一章 開卦
       

    初秋雖然有些蕭瑟,有些冰冷。李可兒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伸出白皙的手掌,按動門鈴,同時暗自裡後悔,今天怎麼會想到穿鉛筆裙搭配黑色襪,難道是為了給玄總留下一個好印象嗎?

    但是今天這麼冷,會不會凍得流鼻涕,到時候可就糗大了李可兒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擔憂,就在擔憂中,院門輕輕的打開,露出一張年輕到過分的臉。

    李可兒立刻恭敬說:「玄總你好,我是張總給你配的秘書,華清園的房子還在裝修最快需要一週,今天我來找你是問問在哪裡辦公?我好去通知那三位先生。」

    玄齊看了看腕錶,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也該開始玄門相部的修行,便低聲說:「就先在我這個小院裡,等七天後再移到華清園。」玄齊說著看到路邊那個蕭瑟的好像枝頭落葉般的蘇茗雪,玄齊立刻把手伸出來,對著蘇茗雪招了招手。

    蘇茗雪感覺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雖然早知道玄齊優秀,不是哪個女人能獨享。但卻想不到玄齊身邊女子更新的速度這麼快,剛一日不見,就有個OL找上門來,長腿大胸還有屁股,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好像朵盛開的玫瑰花,一下就把自己給比下去了,蘇茗雪心中泛酸而苦澀。

    當看到玄齊向自己招手時,又好像個飛蛾般,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愛不是佔有而是包容,包容玄齊身上所有的一切,好的或者不好的,乃至是花心的。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蘇茗雪。這位叫李可兒,她是我的秘書,將會幫我處理玄家玄門的一些事宜。」玄齊能夠感受到蘇茗雪情緒的起落,但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有時候有些話特意去分辨,反而沒有無心中透露的信息更有說服裡。

    蘇茗雪呆滯了,整個人都泡在幸福中,思維完全慢半拍,呆呆而傻傻。他說什麼他說我是他的女朋友蘇茗雪的嘴角上,又浮現出一絲只有戀愛女人才會露出的白痴微笑。

    李可兒對著蘇茗雪微微一鞠躬:「蘇小姐,認識你很高興。」

    「高興高興」蘇茗雪就好像是吃了蜜的小笨蛋,進入完全呆傻的狀態中。傻傻的點頭,傻傻的笑。

    「都到院子裡吧」玄齊把蘇茗雪拉到院子裡,而後對著李可兒說:「你把今天要見的三個人都約來,最好把他們的時間錯開。」

    「是」做秘書的就要管好這些瑣事,李可兒拿著名單按照上面的聯繫方式,撥打了第一個電話

    而玄齊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的空隙,拉著蘇茗雪問:「你有打算演電影,往娛樂圈內發展嗎?」玄齊還記得另個世界的蘇茗雪,星光萬丈,在全球都有她的粉絲。

    「演電影?」蘇茗雪稍稍有些驚詫,而後從狂喜甜蜜的狀態中醒來,雙眼詫異的望著玄齊,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昨天慶功宴,我與路法西相識,決定與他一起投資一部電影,導演是李安,男主角是神仙發,女豬腳是紫瓊。我想讓你出演第一女配角。」玄齊覺得這樣還不夠精確,便又低聲說:「這是一部有著很濃重華夏風味的武俠片,我將會操刀出任編劇,主打國際市場,我希望你能來幫我。」

    「那好吧」蘇茗雪未加思索,就把腦袋一點,答應了下來。只要玄齊開口,別說是拍電影,哪怕就是跳樓,小姑娘都會答應下來,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盲目而愚笨。

    同樣還有著一點點惶恐與小擔憂:「我沒演過電影,我怕會……」

    玄齊伸出手來,把蘇茗雪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聲的安慰說:「不用擔心,不要害怕,我說你行,你就行,也只有你才能夠演出我心中俠女的風範。」

    「嗯我聽你的」這一刻蘇茗雪又溫柔如貓,玄齊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隨著第一個賓客上門,玄齊要工作,蘇茗雪也要去上學。青春飛揚的年月,濃情蜜意的兩個人,恨不得每天都膩在一起,每一次的短暫的分離,卻好像三秋般難熬難耐。

    衝著依依不捨的蘇茗雪再一次揮手,玄齊看向對面五十來歲的男子,好一張酒色過度的臉,玄齊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從屋子裡拿出玉刀與玉碗,放了小半碗的龜血,而後用真氣一蒸,把裡面的寄生蟲全都殺死。玄齊再往碗裡注入靈氣。

    張百里默默的看著玄齊,自己得了難以啟齒的病,雖然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但卻失去了做男人的樂趣。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臨老了不去攻城略地,而是享受0號的歡愉?

    我勒裡個去啊張百里最終鼓起勇氣,正要開口的時候,卻看到玄齊那雙晶瑩若水晶般的眼睛。

    「你所求我已經所知」玄齊把玉碗放在桌子上,同時拿起狼毫筆來,開始寫一個古方,等著墨跡干後,便繼續說:「我能讓你重振雄風,但你要知道士氣可鼓不可洩,即使我幫你鼓起來了,你也不能酒色過度,一旦過度,終生不舉。」

    現在就已經不舉的張百里,聽到玄齊說自己還能舉,立刻瞪圓了眼睛問:「怎麼做,只要你說我一定照辦」

    「每個月行房不得超過五次,每次的間隔必須要超過三天。你能做到嗎?」玄齊望著張百里點頭,便把這碗龜血推過去:「先喝下補充元氣,而後照方抓藥泡藥酒,記得必須要禁慾半個月,等熬到半個月後,就開始喝藥酒,每次一兩,一日三次,連續七天。第七天的晚上,你就可以享受魚水之歡

    玄齊望著滿臉喜色的張百里,繼續囑咐:「一定要謹記,酒色不可以過度。還要謹記,藥酒一天都不能停,劑量一定要精確不能多也不能少,為了你的下半身幸福,你能做嗎?」

    「我能」張百里肯定能,要不然這下半輩子就不幸福了按照他五十多的年紀,每個月還能做五次,不少了總好過現在軟塌塌的,好像是一坨死蛇般人生無趣。

    看著張百里飲下這碗龜血,玄齊又把藥方推了過去,同時懶懶散散說:「你先給一百萬,二十三天後,等你一振雄風後,再往我的賬戶上打五百萬,因為你的尾數是四,打款的時候尾數打成零四

    一定一定張百里面沉如火,隨著龜血入喉,他就感覺到兩個腎裡,好像有兩團火在燃燒,隨著血脈行轉,張百里感覺胯下已經有了些溫熱。一直沒抬頭的小弟,居然開始緩緩的充血,隱隱有些想抬頭的跡象。

    生怕是錯覺,張百里還特意伸手往下摸了摸,的確腫了一圈,這就意味著玄齊真有這樣的能耐。不缺錢的張百里,現在欠缺生活的樂趣,為了這麼點樂趣,別說三百萬,就是一千萬他也願意給。

    等著張百萬往玄齊賬戶上轉一百一十萬後,李可兒才明白玄齊的規矩。十萬隻是門檻費,又或者叫掛號費。至於診斷後應該花多少的治療費,那就是根據所求的難度來決定應該支付的費用。

    第二個是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的女富豪,燙著一頭大波浪,有著一股特別的潑辣,大大咧咧的好似個傻大姐,完全的有口無心,要是真相信他是這樣的性格,那可就真吃虧了

    女富豪坐在玄齊對面,笑呵呵說:「其實我的所求很簡單,就是再讓我年輕七八歲」她也只敢幻想三十八九的年月,不敢要求十七八的年歲。

    玄齊要求看似很簡單,但卻又很難。至少玄齊現在還不能幫她青春永駐,這個東西需要綜合配合,全方位提升。不老的不光是那一張臉,還有身體內全部的機能,普通人很難辦得到。所以不得不讓她換個所求。

    半晌後女富豪才提議:「能不能讓我兒子對我孝順一點,現在他每天都讓我操心,還做夢要成為能和京城四公子比肩的人,我是頭疼啊頭疼生怕他招惹來禍端。」

    玄齊用鑑氣術看了女富豪的子祠線,發現這位女富豪的兒子並非是不孝順,而是年紀太小,太貪玩。便給女富豪支了一招:「其實你可以⊥他快些結婚,等他成了家,立了業,有了自己的子祠後,也就知道如何孝敬自己的父母。」

    聽到玄齊這樣說後,女富豪詫異了反問:「如果他想要娶個女明星怎麼辦?難道我也寵著?幫著?讓著他去娶個女明星?」

    「必須的」玄齊把頭一點:「想要得到別人的愛,就要給予給他愛要什麼給他什麼,你說以後他還會不對你好嗎?」玄齊說著又望向這位女富豪的財富之氣:「而且你能有個名人兒媳,對你的事業會有很大的幫助,再說家業早晚都是要給他的。娶個明星當老婆,又能滿足的虛榮心,同時兼顧實用性。何樂而不為呢?」

    經過玄齊這樣開解後,女富豪終於想通了。重重的把頭一點:「謝謝玄總今日的開解。」

    玄齊公式化的說:「卦金六十萬,等你兒子娶女明星辦喜宴的時候,你再往我的賬戶上打八百萬,我會拿出六百萬隨禮。」望著女富豪遠去的背影,玄齊發覺自己越來越像是一隻蜘蛛,一點點的用人脈編織一張龐大的網,就這樣一日三卦看下去,玄齊相信不用半年,自己就能編織出龐然的大網。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3 22:51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尋人
       

    每日三卦,卦金十萬。玄齊不光要讓這個卦象成為品牌,而且還要每個來消費的人,都覺得物有所值,竭力的去幫每個人達成所願。

    當然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猜的東西,有些人會對有所求的溫良謙恭,而有些人則會不太在意,還有些人來到這裡,張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人有種一巴掌抽死她的念頭。

    外面走來一對夫妻,男的四十來歲,溫文爾雅,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愁苦,金色的小眼睛掛在鼻樑上,文質彬彬。

    而女的三十來歲,身體不高,卻好像個氣球,看臉面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女,只是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一下就把曾經的美女,摧殘成一個好似啤酒桶般的肥婆。

    而且這個女人雙眼尖酸,嘴唇薄,一看就是牙尖嘴利的妒婦。剛進門就看到李可兒,立刻吵嚷著:「這大冷的天還穿短裙絲襪,你是於工作還是勾男人」說著不理會李可兒的憤怒,轉身對著中年男子說:「老許你是不是打著找兒子的旗號,出來打野食?」

    許先生眉頭皺的更深,不耐煩發出一聲冷哼:「他不光是我兒子,你還是他小姨。」好傢伙,這裡面的故事聽起來還真夠亂的。

    「我姐姐死了十多年,孩子也都丟了快五年,你怎麼就不安心好好的過日子?」胖女人無可奈何一聲嘆息:「我跟你都有十來年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名分。」

    這件事情很簡單,十年前許先生的太太難產而死,於是太太的妹妹過來照顧孩子,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也為了孩子的將來打算,小姨子決定跟姐夫喜結連理,並且趁著一個月黑風高夜,在酒精的幫助下完成逆推。

    許先生也接受小姨子的角色過度,並且排下了日期,準備結婚。卻沒有想到在婚禮前,孩子丟了,而後整個婚禮就被無限期的擱置。

    廖如雲上下打量玄齊,而後張口說:「這位大師倒是儀表堂堂,年紀輕輕的一卦就敢收十萬卦金,就不怕這錢燙到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的人,她也有讓人可憐的地方。玄齊望著廖如雲,一時間就明白對方所求的一切,無外乎成親齊家而已。便沒有和她計較,而是望向許先生:「到此地你有何求?」

    「我想讓你算一算,我兒子現在身在何處?」許先生倒是爽直,說罷雙眼望向玄齊。

    玄齊聽到對方的要求後,一時間呆了木然重複一句:「你讓我給你卜算你丟失孩子的下落?」望著許先生點頭,玄齊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從茫茫人海中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問題的關鍵是,這孩子還不是在華夏丟的,而是在遊玩威尼斯時消失不見的。

    玄齊用鑑氣術看著這位先生的子祠之氣,發現他這一生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好在他兒子的氣息還在,這證明孩子還活著。

    玄齊皺起了眉頭,開始苦苦的思索,卜算失物,找遺人本,就是算命打卦的本行。如果玄齊說道行不深,找不到那就會損害玄門剛有起色的聲望。

    玄齊再望向這位先生的氣運,忽然間發現十八年後他會和他兒子重逢。按照兒子丟失時五歲,已經有些許的記憶。再加上現在孩子已經丟五年,也就是說孩子已經長到十歲。往後推算十八年,孩子會在一次招聘會上見到自己的父親,繼而上演父子相認的感人戲碼來。

    玄齊在推算中遲疑猶豫,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讓許先生再等十八年。而老黿在玄齊的腦袋中狂喊:「你是不是個棒槌啊懂不懂的逆向思維,既然他兒子十八年後能與他相見,那麼他兒子二十八歲應該是研究生畢業,而後順著福澤後人的氣運開始反向推理,總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反向推理在相術中比較常用,從面前人的衣著打扮,來逆向推理這個人所經受的文化教育,現在所愁苦的事情。這一套同樣可以運用在反向推算命運命理之間。

    「許先生,我已經算出你兒子會和你十八年後相見……」玄齊面色前所未有的慎重,還未等到許先生開口,就聽到廖如雲的刮噪。

    「你不就是個行走江湖的小騙子嗎?裝神弄鬼不就是為了騙點錢嗎?」廖如雲臉上滿是譏諷與不屑:「我告訴你,這樣的話我們聽多了,有的說三年,有的說五年,有的說十年八年,到你這裡倒好,居然直接說十八年你怎麼不說是八十年後在陰曹地府中相見?」

    尖酸刻薄的語調,帶著濃濃的怨念,每個變成刺蝟的女人,再豎起尖刺前,畢竟有過一段不斷被傷害的經歷。

    玄齊緩緩吸了口氣,望著廖如雲說:「你心中所想我已經知曉,現在我給你一個達成所願的機會」玄齊說著望著許先生:「如果這次能找到你兒子,你願意與她結婚嗎?」

    這句話一下就擊中廖如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轉首望向許先生,看著對方點頭,頃刻間淚如雨下

    對付帶著面具,長著刺,尖嘴利牙的小女人,就要有方式,還要方法。一擊打中核心,她會立刻變得安靜。

    玄齊吸了口氣,而後緩緩說:「現在我再嘗試推算你兒子所在的區域,在這段時間內,不要打攪我。萬一亂了天機,將會前功盡棄。」

    許先生與廖如雲都點了點頭,而後兩個人的目光都望向玄齊。玄齊雙目放光,望著許先生頭頂上的三花五氣,而後推算他們十八年後大約會在哪個城市相遇。

    氣息瀰漫,紛亂錯雜。好像是一根根修長的絲線。不斷的牽連牽絆,玄齊很快就推算出許先生十八年後,在菲律賓的招聘會上遇到自己的兒子。

    玄齊的眉頭徹底的皺起來,威尼斯與菲律賓之間的差距可是太大了,一個小小的五歲孩子,怎麼可能從威尼斯到菲律賓呢?

    想到這裡玄齊雙目爍爍,望著許先生說:「查一查五年前的威尼斯機場,乘坐的航班同時次起飛的航班中,有沒有飛菲律賓的航班?」

    「菲律賓?」許先生也是聰慧,直接明白這裡面的緣由,立刻讓秘書去查五年前的航班,也就大約用了二十分鐘,還真查到了當年真的有一班飛菲律賓的航班,而且就比許先生乘坐的航班晚半個小時。

    「快些聯繫那架航班最終降落的機場,查一查有沒有發現無人認領的孩子?」玄齊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這種感覺好,再用鑑氣術,這一刻玄齊發現許先生頭頂上代表子祠之氣的那條線,已經從晦澀變成明亮,看樣子那孩子真的就在菲律賓,父子應該快重逢了

    又過了半小時,冷冰冰的現實傳過來,那個機場沒有發現走失的孩子,原本已經心生歡喜的許先生,表情又化為沮喪。

    牙尖嘴利的廖如雲,這一次沒有冷嘲熱諷,而是目光爍爍望向玄齊,祈求玄齊能夠給自己帶來奇蹟,只有找到那個孩子,自己才能夠得償所願。

    玄齊眉頭皺起,孩子就在菲律賓,為什麼沒有被機場發現?難道是跟著人流走出機場?又或者在飛機上遇到好心的華人,而後被別人收養?

    玄齊繼續說:「調查乘坐那座航班的乘客名單,重點注意華裔、華僑與華人,同時確定這架航班是否最終降落在目標機場,而不是因為暴風雨或者其他極端的氣候而迫降。同時聯繫機場周圍的警察局,諮詢一下五年前有沒有走失華人孩子的記錄」玄齊斬釘截鐵說:「我算出來了孩子就在菲律賓,一定不會錯一定不會錯的」

    這一次範圍擴大許多,先找那一般賓客的名單,而後通過他們留下的電話聯繫他們,再然後尋找那個航班最終降落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苦等半個小時後,終於傳回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那一駕航班在飛行過程中遭遇颶風,沒有飛到馬尼拉機場,而是迫降在長灘島卡里波機場。我們正在聯繫機場和機場周圍的派出所,在航班日誌中發現,五年前的確有個小男孩出現在機場中,後來被乘坐這般客機的亨利張先生收養」

    秘書說著聲音忽然顫抖,用上下漂移的聲音說:「小男孩說他叫許豪傑……」

    「是他是他」許先生已經激動的淚如雨下,而廖如雲更是直接跪在地上,一面對玄齊叩首,一面哭嚎著說:「玄總,玄總謝謝你謝謝你我代表孩子的媽媽,謝謝你我代表我自己謝謝你你不光找回了這個孩子,還找回我的人生。」

    「起來吧」玄齊拉起廖如雲:「錯亂的人生回到正途就好。」說著伸手拍了拍許先生的肩膀:「我的收費很貴,希望你們覺得這次花銷物有所值」

    這番話一出,立刻讓廖如雲臉紅,繼續對著玄齊鞠躬說:「貴是應該的,有你這樣能耐的人,如果收費不高一點,對不起你用的法力……」

    不管別人說什麼,玄齊總是笑呵呵,好在是個大團圓的結局,在幫助別人的同時,感受到別人身上的喜怒哀樂,這種感覺很好。同時收穫到別人的感激之情,這種感覺真不錯。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4 21:03
第二百二十三章 修行修心
       

    李可兒望著銀行轉賬記錄,感覺自己的腦容量有點不太夠,這才半天功夫,加上昨天的三個卦算一天,玄齊的收入就達到一千萬。而且還有些人與玄齊有約定,等著逆天改命,或者效果達成後,他們會支付剩下的尾款,如果把這樣平均一下。玄齊每天的收入最低是一千萬,每個月光看九十卦,收入就能夠達到三億。

    李可兒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狂跳。玄齊的身份可不止是一個風水師,還是山石集團的投資人,京廣集團也有股份,還有網絡公司和保安公司,李可兒再看向玄齊,就好像是在看個滿是黃金,打滿鑽石的王老五。

    玄齊沒在乎李可兒的目光,能被妙齡少女愛慕,也是很增加虛榮心的修行。玄齊把手一揮說:「現在可以下班,以後每天我們就工作這麼久,不過因為玄門還在裝修,下午兩點你要來接我,我們去玄門看一看。」

    李可兒乖巧的把頭一點,而後問:「李總讓我問你,是讓集團配車,還是……」

    隨著人類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大,汽車就好像是人類的腳,沒有了車就會寸步難行。雖然玄齊也是山石集團的董事,但以後用車會牽扯到自己的私事,所以玄齊說:「先讓集團配輛車,同時指派一個司機,下午我們去買車。」

    李可兒把一切都記下後,見玄齊沒有其他的吩咐,便邁著蓮步,踩著高跟鞋,裊裊而去。

    老黿在玄齊的耳邊喊:「小子你的豔福可不淺,這丫頭她是在勾引你。」

    玄齊把昨天寫出來的兩幅宣紙都捲成筒,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我現在才修煉到行氣境,離化液境還差了個沖氣境,即使她有這心,我也沒這力」

    隨著修行越來越高深,玄齊對術法的體悟也越來越身後,這就好比是原本蒙起眼睛的摸像人,透過蒙眼的布,朦朦朧朧能看到大象的體型。不再是牆,也不再是柱子,更不再是根繩子,而是連在一起的整體。

    玄門求道,這裡面所問的道,就是天道。而在修煉天道前,會先求本心,這裡所求的本心就是對道的認識。我們從老祖先對道理解的文字中來追求天道。在追求天道的過程中,要先認識自己的本心,等著認識本心後,才能夠看到一個朦朧的天道。

    玄齊也是從種氣境,突破到行氣境後,才朦朦朧朧看到天道的影子。才明白自己是如何渺小的一個,口口聲聲要給自己的爺爺逆天改命,續命甲子。這究竟有多難。

    懂得多,知道得多,怕的也就越多。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裡所謂的光腳,是一種心態,之所以無畏是因為無知。光腳的真去踩穿鞋的,再被穿鞋的反踩。必然得不償失,會很受傷。

    修行一途就是修行,明白天道是什麼,而後繼續往前修行。玄齊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在滾滾紅塵中修行,順應道法自然,也許不用百年,只是短短幾日,就能真氣化液。幫著爺爺逆天改命,畢竟修行也要講究一個機緣。

    敲開盧廣延家的大門,玄齊奉上自己寫的那兩幅字,一面是向盧廣延匯報成績,另一面是請他老出面裝裱。一副好字畫,就要有相對的裝裱,好的裝裱能夠讓字畫生色添輝,甚至能夠保存的更加長

    盧廣延帶著玄齊走進自己的畫室,書桌正對面的牆上,就懸掛著好似塗鴉般的道子,書桌上還擺著宣紙與狼毫筆,盧廣延正在臨摹。

    見玄齊張望,卻也沒有解釋。把自己寫好的道字圖揉成一團,而後丟進書桌下的廢紙簍中。盧廣延的字畫已經達到十萬一尺的市價,曾有人從盧家的垃圾桶中,找到一幅盧廣延寫廢的字。直接剪裁裝裱,賣了二十萬的高價。

    盧廣延展開第一幅滿江紅,望著大小不一,參差不齊的文字,不由得眉頭皺起。上下端詳半晌,最終卻什麼也沒說,捲起來後又打開破陣子。望著如同狂草相連的文字,飛揚跋扈,盧廣延不由開口,大大的叫了聲:「好」

    而後欣喜的上下打量破陣子說:「狂草狂草要的就是如同疾風勁草般的氣勢,你看看你這幅字,寫的那是一個張揚,已經達到巔峰之境,再差一步就是宗師……」

    盧廣延說著神情不由得一呆,宗師之境他又想起剛才自己才看過的滿江紅,連忙再把滿江紅打開,有著破陣子的一脈相承,盧廣延自然看出這裡面的玄機,身軀激動的顫抖,張口喃喃說:「這才是狂草這才是狂草原來宗師的意境是這樣,狂亂的不光是筆,是字,還有人,還有心」

    書法意圖講究意境,前期臨摹字帖,講究一個形似,後期融匯諸子百家所長,講究一個神似。當能做到形似神似,近乎以假亂真時才擁有自成一派,信手拈來,但卻渾然天成的宗師境。

    如果兩幅字單獨看,都會覺得破陣子要好過滿江紅,但是兩幅字連在一起看,特別是有書法方面造詣,離宗師境界還差一步的人,立刻就能看得出高下。一個狂放的是字是筆,而另一個狂放的是心。達到那種書法界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意境。

    半晌後激動難耐的盧廣延,上下打量玄齊說:「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在書法一途上,你已經走到我的前面,在這裡請允許我叫你一聲老師」說著他還真認真對著玄齊一鞠躬。

    當人活到一定的歲數後,經風雨被磨礪,也就做到榮辱不驚,整個人純真的就好像是個孩子。學問一途本就是達者為先,盧廣延覺得自己這樣做並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

    而玄齊卻連忙說:「當不得當不得我對這種感覺還拿捏不準,只是偶然為之,我來這裡有兩件事所求,一來求你老幫我把這兩幅字裝裱,二來我是想請你指點,如何才能夠熟練掌握這種感覺?

    盧廣延低聲說:「每個成功的人,都要有百分之一的天賦,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就目前來看,你已經擁有了百分之一的天賦,剩下的就是勤學苦練。聖人云: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這裡所說的萬卷,其實說穿就是熟能生巧的過程。」說著盧廣延展顏一笑:「你去買上一些紙筆,寫禿七八桿狼毫,應該就能下筆如有神了」

    玄齊把頭一點,算是記住了這個忠告。

    而後就聽著盧廣延說:「你現在也已經登堂入室,應該有自己的一方書印。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既然是書畫瑰寶,就要著名他的出處。讓後世人觀摩把玩的時候,明白這是出自何人的手筆,又有過怎樣的傳承。」

    玄齊覺得盧廣延說的在理,便回到自己的家中,拿出那方如同熊掌般的田黃石,好在兩家離得就不遠,一個往返也不過數十分鐘。

    盧廣延拿著這方熊掌,眼中閃過異彩,仔細把玩一番後,才誇讚說:「好一方田黃,好一塊熊掌,有了這方印,才不會辱沒你的字。」而後隨口問:「你想刻什麼?」

    玄齊思量後說:「就刻玄門齊人」

    「玄門齊人……?玄齊門人」盧廣延把頭重重的一點說:「好好好好這個名號不錯,回來我找人給你刻」書法字畫,裝裱雕刻,這些本就是傳統的文化,彼此之間也有相通的地方,學而不精,斑而不雜,盧廣延雖然也會雕刻,但卻不精通,不過他認識的圈中人,卻有精通此道的。恰好可以⊥別人給玄齊雕刻。

    玄齊見老爺子遇到心愛之物,正在興頭上,便也沒有過多打擾,而是直接拜別。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就聽到老黿在玄齊耳邊說:「玄門修行,不管做什麼都是在修行,吃飯喝水是在修行,練習書法也是在修行。不要太刻意執著,那樣反而會落於下乘。」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緩緩把頭一點:「我懂得。業精於勤荒於嬉,在追求天道的道路上,我要修煉吐納,但卻不會刻意去追求突破境界,這樣我就能水到渠成從後天衝到先天。」

    「孺子可教也」老黿很歡喜玄齊的悟性,有這樣的子弟,就是省心啊

    「你妹的」玄齊卻無語說:「我不追求突破的時間,那我要多久才能修煉到真氣化液,我爺爺等得起嗎?」這些日子,這個念頭時常在心裡翻滾,雖然玄齊暗自裡安慰自己,這一切急不得,這一切急不得。但是有時你不得不著急啊

    「魔障」老黿忽然張口大呼,風雷震顫,在玄齊耳邊隆隆響起,原本震鳴呼嘯的道心,頃刻間化為寧靜,玄齊就感覺到脖頸前的安魂玉緩緩顫抖,一團團祥和注入玄齊心胸中。原本的憋悶,頃刻間消散而開。

    耳畔就聽著振聾發聵的聲音:「從你修煉玄門至今,一共才多久時間?你現在又修煉到怎樣的境界,痴兒快些醒來。」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心中的警鐘猛然間長鳴,是的,自己才修行了多久又修行了幾級,完全就是一日千里,順暢的讓人髮指,如果自己還想著再快,那早晚是要出問題的。

    而且行氣境與化液境之間只差了一個沖氣境,換言之再升兩階就行了,九十九拜都拜了,難道就差這最後的兩哆嗦?

    思索之後,玄齊一時間念頭通達,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低聲的說:「是我太急躁了差一點兒就走火入魔,好在有你提點,這才沒犯下大錯。」

    「我只能告訴你欲速則不達,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快就能快,不管什麼都要講究一個章法。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要急躁,一切都會好起來。」

    隨著老黿開解,玄齊緩緩閉上眼睛,雙手捧著一塊靈石,端坐在蒲團上。院子裡那隻剛吃飽的雪獒,悄悄來到玄齊身邊,這裡的靈氣比其他地方要強上一點,躺在這裡休息也更加舒服一些。隨著靈氣入體,小獒歡暢的進入睡眠。

    當門鈴在耳畔響起時,對玄齊來說不過是一眨眼間,望著蒲團上深度睡眠的雪獒,玄齊嘴角上露出一絲笑容,把手中的靈石塞在雪獒的心口上。打開門跟著李可兒去了華清園。

    酣睡在地上的雪獒,感覺身體內暖洋洋的,一團團靈氣往血脈中倒灌。隨著靈氣的注入,原本斑雜的血脈被洗滌,不純的血脈逐漸變得純澈起來,對人類來說的修行,對獸類來說,不過就是對血脈提純的祭煉。

    玄齊並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無心之舉,卻幫著雪獒修行進化,讓血脈進一步返祖提純。同時也為玄齊事後修煉黿龍變大成,埋下一個近乎天意的伏筆。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4 21:08
第二百二十四章 買車
       

    上午還是鉛筆裙黑絲襪一身辦公室OL打扮的李可兒,下午特意換了身寬鬆的打扮,修長的印花裙子,剛漫過足踝,五個粉嫩可愛的腳趾在涼鞋中,隨著裙襬搖曳,時不時的冒出頭來。不及一握的纖腰亭亭,顯得兩個胸脯特別的飽滿滾圓。

    一頭的長發不再是於練的馬尾,而是隨意鬆散下來,披在肩膀上柔順黑亮。李可兒整個人從知性於練的小秘書,華麗的蛻變成鄰家的漂亮姐姐,帶著一種不遠不近的誘惑。

    開車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司機,黑黑壯壯,隨時都能夠客串成保鏢,好似也聽說過玄齊的威名,見到玄齊後立刻對他一鞠躬,恭恭敬敬喊了一聲玄總。

    李山石好似知曉玄齊不喜歡招搖,派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坐在寬敞的後座上,嗅著女兒特有的體香,玄齊的嘴角上閃爍著一絲瞭然。

    坐在副駕駛上的李可兒,很是無語外加無奈,自己已經拿出全部的資本,而玄齊只是眼中一亮,剩下的又都化為平靜。按道理說,自己可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又不比那個蘇茗雪遜色多少。又是出任他的秘書,按道理說……

    李可兒腦袋中可是充滿胡思亂想,在這個世界上,女人與女人之間流傳了一句名言,幹得好不如嫁得好,而作為成功人士的秘書,擁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先天條件。每個秘書最成功的表現,不是成為公司最傑出的員工而是成為老闆娘。

    李可兒的叔叔是李山石,李山石見識到玄齊的種種神奇後,便開始亂點鴛鴦譜。找到李可兒時,都沒有暗示,而是直接的明示,至於兩個人最終發展成什麼樣,這還要看天意。

    就在李可兒胡思亂想時,平穩的奧迪,緩緩停在華清園中,這裡還是一期工程,只不過是別墅區,在這裡一共有十套別墅沒有出售,李山石留下來一部分自住,一部分當成是高級員工宿舍,畢竟整個華清園還要開二期三期,有個落腳點才能打持久戰。

    九號別墅一直都沒有動用,昨天李山石見玄齊有所意動後,便讓人把九號別墅打開,作為玄齊以後辦公的場所。

    很平實的小院,三層高的小樓,下面還有一層地下室。有個十米寬九米長的院子,院子一側修著花池,裡面種著一根根迎風呼扇的翠竹。

    這個小院倒是不錯,很隱秘,也很靜幽。玄齊對著身後的李可兒說:「門口給我立兩隻獅子,加金粉的。籬笆上的路燈改成兩個圓形白球,不要方形。」

    李可兒想起自己的身份,拿出紙筆來,記下玄齊所提的要求。一個想要成為老闆娘的秘書,必然是一個業務熟練的秘書,只有這樣了才能夠站穩腳跟,才有可能成為老闆娘。要不然只是個站不穩腳跟的花瓶。

    所以李可兒就做的很好,能熟練的掌握一切必備技能,緊跟在玄齊的身後聽著他的吩咐,同時把這些用速記的方式記下來。

    「地面上的方磚全都換掉,換成外方內圓的,如果沒有就找些有圓形圖案方磚」玄齊說著把手往外一指:「花池打掉後重修,花池的池高必須要達到一米二,裡面再給我請兩塊奇石來,奇石必須要有棱角,但又不能全是棱角。」

    「什麼叫要有棱角?又不能全是棱角?」李可兒被這句話鬧暈,按照詞面上的意思,這句話完全是自相矛盾的病句。

    「奇石的棱角可以破煞氣,但棱角又不易有太多。太多反而會傷到宅主的氣息,所以要找有個三四處鋒利棱角,而不是棱角很多的」玄齊耐心的跟李可兒說道,隔行如隔山,有的詞彙行內人一聽就懂,外行人卻好像是在聽天書。

    往內走望著別墅前白色的兩根門柱,玄齊直接搖頭:「門柱上面落金紅,最好再盤條龍,不要兩根柱子,也不要四根柱子,我要六根柱子,排成兩個豎排。」說著又望向腳下的兩個台階,玄齊踩了踩說:「兩層階換成三層階,上面不用多複雜,採用厚重色就行了。」

    伸手推開別墅的正門,玄齊說:「兩邊的門全都換點,要包銅掛鉚」走進別墅內,玄齊對著整個風水局進行點評,從請財神到沙發的擺位,還讓人砸掉那個讓人討厭的壁爐,忙乎兩個多小時,玄齊才做好對整個風水局的佈置,再望向李可兒,發覺她已經記了好幾頁的白紙。

    李可兒把這些都整理好後,特意複印了一份,把複印件交給了工頭,讓他按照上面的佈置施工,原件留已存檔,萬一哪裡出現了疏漏,好明確彼此間的責任。

    望著逐漸西沉的太陽,玄齊又坐進奧迪車內,李可兒對著司機說:「去名車匯。」奧迪車又轉動車輪開向京城最大的車行名車匯。

    作為京城最早的車行,也是京城最大的車行。在名車匯裡你能夠買到各式各樣的車輛,不管是進口的,還是限量的,只要你有錢,老闆就能夠幫你搞到。

    望著高達八層的建築,玄齊隨著李可兒往裡走,首先走進奧迪的專賣店,望著一輛輛的商務車,李可兒問玄齊:「你究竟想買什麼樣的車。」

    「先看看」玄齊沒太在意,推開門望著最新款的黑色奧迪出神,這輛車倒是沉穩大氣,但也帶著些老氣,不太符合自己的氣場。

    玄齊不光想買公用車,還想要買幾輛私家車。想一想後世的京城,車牌需要搖號,上路還要分單雙號,時不時出現一個限行,所以玄齊想反正都是買車,不如一次多買幾輛。一下把車牌都辦出來,這樣也就省心。

    往前再逛逛,看到奧迪新款的公務車,這輛車倒是顯得年輕許多,有了些方正,多了幾道流線,遠遠的望過去很是不錯。

    賣車的導購員走過來,先是很公式化的笑了笑,而後恭敬問玄齊:「先生你要買車嗎?」

    玄齊點點頭說:「最新款的公務車多少錢?」

    「三十六萬七如果你要買,還可以再便宜一點點」青春靚麗的小姑娘,笑顏如花。

    「價格可以刀啊?是指甲刀?還是青龍偃月刀?」玄齊不由得用上後世混名表匯時的術語,價格可刀多熟悉的詞彙啊指甲刀是能夠割讓一點點的利益,而青龍偃月刀就是可以打折而且還是較大額度的折扣。

    小姑娘一呆而後恍然,笑著說:「也就是指甲刀一下下,價格可以放到三十六萬五,這個價不能再低了。」

    玄齊未予置否,帶著李可兒繼續往前走,李可兒有些詫異:「如果買辦公車,不選奧迪還能選什麼?」

    「當然只能選奧迪了回來你找他們的經理談談,看看一次買兩輛,有沒有較大的折扣,而後幫我辦兩個車牌號,一個單號,一個雙號。」玄齊輕聲的說著,李可兒小心的記著。

    往前面走了段距離,來到豪車綜合區,玄齊低聲說:「我不光想買兩輛辦公車,還想要買幾輛私家車,平日裡沒事我自己也能開。」

    李可兒疑惑,傻傻的問了句:「走那個公司的帳?」她不光是玄齊的秘書,還是玄門的財務,每次玄齊算卦後得到的卦金,都會按照一定的比例納稅。當然該規避的地方,一定會進行規避。

    「私人買車,肯定是要走我私人的賬戶,當然這一次算得上是公私兼顧。」玄齊說完圍著一輛路虎打轉,相對悍馬的霸氣,路虎則顯得文靜許多,但這個文靜只是相對的。

    「這輛車怎麼樣?」玄齊越看越喜歡,而李可兒則淺淺的笑著。默默的生悶氣,因為她忽然間發現,玄齊望著路虎雙眼發生的華光,要亮過看自己時李可兒的心中不由得升騰出一絲腹誹,難道自己的吸引力還不如一輛車?

    玄齊沒在乎李可兒的感受,聽著銷售員介紹整輛車的性能。又要來鑰匙,親自上車抓了抓方向盤,男人愛車就像女人愛包又或者愛化妝品一樣,都在狂喜中透著一絲不理性。那一刻他們的眼睛都火紅閃亮。

    就在玄齊踩著離合掛檔桿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一聲尖利呼嘯,一個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傢伙,搖擺的好像個鴨子般走過來,脖頸上戴著粗大的鏈子,鏈子最下面掛著個骷髏頭。滿頭的頭髮都染成紅色,而後用髮蠟使勁的往上拔,做了個定型。

    「小妹妹想要去兜風嗎?我剛買了輛蘭博基尼,聽說能跑到三百邁。」說著這個傢伙還用手比劃:「嗖的一下就能跑到你的心田裡」說著就用出來了抓奶龍抓手,直接抓向李可兒的胸部。

    李可兒沒想到這個傢伙會動手,一時間被驚呆了看著逐漸逼近的手掌,居然忘記了躲避,呆呆愣愣的張開大嘴,準備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

    就在這個時候,李可兒瞳孔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玄齊伸手卡在紅毛的脖子上,一用力就把他推到一邊,而後輕聲說:「三百邁那可是四百八十公里每小時你確定你說的是蘭博基尼,不是飛機?」說著伸手攬著李可兒的腰,抬腿準備離去。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5 22:00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惡少
       

    紅毛躺在地面上,狼狽異常,滿頭的紅發都往下散落,一時間好似一個被打碎的鳥窩,狼狽而魂不守舍。

    他的身軀站在地面上顫抖,從未有過的屈辱讓他的雙眼中閃過憤怒,唰的一聲從地面上躥起來,身手敏捷的從腰間抽出一柄軍刀,對著玄齊叫囂:「王八蛋,老子給你放血。」說著就揮動刀子,直接刺向玄齊後腰。

    周圍銷售員都發出一聲驚呼,更有膽小的女子,張口發出高亢的尖叫。敢在京城動刀子,不是真有依仗,就是個傻子,桂天明屬於前者,看樣子今天大廳裡要見血了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來。

    就在銷售員高亢尖叫的時候,玄齊緩緩轉過身體,一直被玄齊拉著的李可兒,這時還有心情看玄齊的側臉,望著小麥般的肌膚,望著高挺的鼻樑,望著棱角分明的嘴巴,這些組合在一起形成視覺衝擊力後,在心底感慨一句,這小子真帥。同時腦袋中冒出一絲詫異,他現在轉身要做什麼?難道是用自己擋刀子??

    在李可兒糾結而碎碎念的時候,她又看到玄齊伸出修長的兩根手指,緩緩往前一揮,直接夾住桂天明刺來的軍刀。李可兒的心又懸了起來,血肉之軀能夠擋住鋒利的刀刃嗎?會不會受傷?又會不會致殘?這個時候李可兒糾結而無語,壯著膽子望向玄齊伸出去的兩根手指,而後就看到那柄刀子,在玄齊手指中一點點的扭曲,很快就變成了麻花。

    桂天明目露凶光,單臂奮力的往前捅,刀子卻好像是刺在鐵板上,一時間難以得到寸進。就在桂天明發狠,想要削掉玄齊的手指時,手腕開始用力打算轉動刀柄。就在他轉動刀柄的時候,忽然間發現刀刃開始動了

    一聲聲鋼材被擠壓扭曲變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而後桂天明就驚恐的發現,整柄刀子正在一點點的變形,慢慢的變成了扭曲的麻花。桂天明徹底的呆了,而身旁相識或者不相識的小夥伴們,也都被驚呆了。

    隨著軍刀被扭曲成了麻花,玄齊空手奪白刃,把變成麻花的軍刀拿了過來,而後捏成了一個鋼球,直接丟給桂天明問:「有事情嗎?」

    玄齊問的云淡風輕,卻把桂天明驚得後退半步,腦袋要的好像是撥浪鼓,滿頭的紅發失去定型後,左搖右擺,如同一顆顆的敗草。同時嚇得呆呆傻傻說:「沒事沒事,真沒事」好漢都懂得不吃眼前虧,更何況他是一條賴漢。

    旁邊的銷售員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玄齊,更有兩個女銷售員,半是花痴的說:「他怎麼可以這麼帥,而且還能這麼厲害?」

    另一個明顯已經是少婦了,對著那個還是女孩的銷售員說:「我可是聽說了男人的手指強度與硬度,代表他下面那件東西的強度與硬度,你看他的中指那麼的長,又那麼的硬在床上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厲害」

    這番話說出來,羞得女銷售員直接低下頭,而其他的男銷售員都看向自己的中指,這兩者之間真的有關聯嗎?

    「沒事我可就走了?」玄齊望著桂天明點頭,而後伸手來拉了拉紅毛頭上的頭髮說:「年紀輕輕的,別搞得這麼妖裡妖氣,不人不鬼的看著不爽。」說罷打了個響指,問賣路虎的銷售員:「這輛車還能便宜嗎?」

    小夥子立刻醒來,望著玄齊說:「一百八十萬的價格不能再降了……」說著望向地面上的鐵球,便又低聲說:「我去問問經理。」說罷撒腳如飛往裡面逃。

    桂天明見玄齊不注意自己,便也偷偷的溜進了廁所。深深的吸了口氣,穩定住心神,望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牙齒又咬的咯吱作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嗶嗶吧吧使勁往下按,放在耳邊惡狠狠說:「你能有多能打,我有八百弟兄」說著雙眼中飛揚起一團的冷光:「每人打你一拳,醫好了也是個扁的。」

    經理名叫張友堂,正坐在辦公室中,悠哉的喝茶,這裡是名車匯的最高處,也是最貴的豪車聚集處,平日裡多是老闆與別人協商後,直接走車,平時這裡很是清閒。當然光這一層每年的銷售額度,就能佔到整個名車匯的百分之八十。

    張友堂平日很悠閒,喝喝茶,打打牌,遇到漂亮而又經不起金錢誘惑的女子,晚上好好的樂呵樂呵,這樣的日子很好。很愜意

    就在張友堂悠哉悠哉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忽然間被推開,慌慌張張的銷售員,對著張友堂說:「打了桂天明的人,要買路虎還能不能給他便宜了?」

    「你說什麼?」張友堂手中的茶杯,直接落在桌子上,裡面的茶水四處飛濺。

    「有人要買路虎,問能不能打折?」氣喘吁吁的銷售員呆呆的望著張友堂,不明白這個消息怎麼會如此的震撼。

    張友堂不顧桌上的水漬,站了起來,雙眼爍爍望著銷售員,直接追問:「不是這一句,是前面的那一句」

    「有人把桂天明給打了……」銷售員說到這裡,這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有人把桂天明給打了給打了

    桂天明是誰?桂天明是桂區長的獨生子桂區長是誰,放在清朝那就是個五品大員而且還恰好是掌管名車匯這一方土地的現管。就連名車匯的這棟小樓,都屬於是區政府的產業,他們讓名車匯搬,名車匯立刻就要搬。

    「是誰這麼不開眼,居然敢打桂公子?」張友堂感覺到這件事情難以善了,如果不能妥善的解決,等著桂區長發下雷霆之怒,那時候自己的好日子可就一去不復了。張友堂明白,桂區長奈何不了自己身後的大老闆,但兒子被打,老闆總要給桂區長一個交代,到時候自己肯定會成為替罪的羔羊。

    「事情不能夠這樣,一定不能夠這樣」張友堂在屋子裡急的團團轉,他能想到的解決方式,就是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想到這裡,連忙問了問當時的情況,當確定桂公子沒有吃虧後,只是被推搡了一下,張友堂懸著的心立刻放回到肚腹中。

    作為名車匯的經理,平日裡張友堂沒少和桂天明打交道,桂天明雖然是桂區長的兒子,但手頭並不富裕,時不時的來名車匯打打秋風。前天張友堂還通過桂天明,與區裡簽了十年的承包合同,以極低的價格承包這棟小樓十年,為了答謝桂天明,張友堂私下送了桂天明一輛蘭博基尼。

    當然桂天明要以市價和名車匯簽另一份合同,讓張友堂有機會從名車匯套取高額的租金,就這樣雙方聯手,每個人的荷包都鼓了起來。

    作為一起分過贓的,不過好的如同穿上一條褲子,但至少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張友堂對著銷售員揮了揮手:「讓客人稍等,我這就去。」說著拿起了手機,開始撥打那個最近經常打的號碼。張友堂清楚,自己能不能留在名車匯,取決於桂天明的態度。兩個人在電話裡交談一番後,張友堂原本緊張的神情也就放鬆下來,哼著小曲走到大堂。

    望著年紀輕輕的玄齊,再看著玄齊身邊貌美如花的李可兒,張友堂已經猜到一切是因為什麼。紅顏禍水,有時候看著善心悅目的女子,留在身邊其實就是個招蜂引蝶,製造麻煩的禍患。

    張友堂對著玄齊矜持一笑:「這位先生你好,我就是這裡的經理,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為你效勞。」

    玄齊對著張友堂微微的點頭:「我需要買幾輛車,希望你可以在價格上進行微調,不說享受VIpR價格,至少也要是個大客戶的折扣。」

    「哦?」張友堂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異色,開口就是幾輛車,看來這個小子的來頭不簡單。莫非是這個小子是三代公子?想到這裡張友堂搖頭否定,如果他真是公子,那就應該跟自己身後的大老闆有交情,早就會用電話聯繫,而不會讓自己來接待。

    於是張友堂矜持的笑著說:「不知道先生選了哪幾種車型,一併說出來,我心中也好有個准數。

    玄齊把手一指:「這一輛路虎,還有下面兩輛新款的奧迪。聽說你這裡還有蘭博基尼,我也要一輛,最好是藍色的。」

    玄齊說的很是隨意,就好像是進超市買零食的少年,隨口問:「法拉利有貨嗎?我覺得紅色的法拉利很漂亮,給我定一輛。阿斯頓馬丁或者布加迪威龍有沒有,如果有見樣給我定一輛」玄齊說著問李可兒:「瑪莎拉蒂你喜歡嗎?」說罷不等李可兒回答,直接對張友堂說:「給我來三輛,全要白色的。」

    張友堂的身軀在那裡顫抖,雙眼滿是疑惑的望著玄齊,這小子如果不是得了失心瘋,那就是大富之家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買跑車好像是在買白菜。

    原本還想幫著桂天明一起對付玄齊,張友堂忽然間發現,眼前可能是一尊比桂區長更大的佛,不由得低聲說:「先生,你說的這幾輛車,加在一起已經超過八千萬。你確定要嗎?」

    「我不買,難道在這裡找你逗悶子?」玄齊無語的聳了聳肩膀,三輛瑪莎拉蒂他都想好了,給蘇茗雪一輛,給紅沁一輛,等著夏小雨來到京城後再給她一輛。

    而玄齊身邊的李可兒,雙眼已經開始泛光。女人最欣賞男人一擲千金的樣子,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玄齊會買三輛瑪莎拉蒂,但李可兒已經理所當然的暢想,這裡面應該是有一輛送給她的。

    每個女孩子都會幻想愛情的浪漫,什麼才叫浪漫,為心愛的女人一擲千金,就是最能夠打動人的浪漫。李可兒身軀軟軟的,掛在玄齊身上,雙眼中已經開始洋溢出幸福。

    女人就是一種感性而不理性的動物,她們相信一見鍾情,她們會把一些浪漫腦補在腦海中,當遇到特定的劇情,並且製造出特定的浪漫後,她們就會深陷其中,並且不可自拔。其實感動只是一瞬間,就看男人願意不願意讓女人感動。

    聽到玄齊擲地有聲的回答,張友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聲的說:「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做主給你打個九五折,先生不過你要先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玄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金麒麟卡,漫不經心的問:「在那邊轉賬?」

    張友堂看到這張金色的麒麟卡後,身軀已經開始顫抖,這是華夏銀行全球限量的金麒麟卡,只有身家超過一百億的富豪才能使用,全球限量只發行十九張每個都是華夏國能夠叫得出名號的富豪,而玄齊卡上的編號是二十,也就是說這張卡是玄齊自己的,而不是拿他們父輩的。一時間張友堂顫抖,他發現桂天明這一腳肯定是踢到鐵板上。

    張友堂一面把玄齊往VIp客戶室裡面領,一面拿出手機想趁著空暇時給桂天明發給訊息,同時還不忘問玄齊:「看閣下儀表堂堂,年少有為。不知道在哪裡高就?」說的同時電話打出去,而後張友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手機響鈴聲,回頭往大廳中一瞧,張友堂絕望了,桂天明帶著他的八百兄弟,拎著長刀鋼管,雄糾糾氣昂昂的衝了過來。

    張友堂悲哀的發現,事情不但沒有被壓住,反而變得更大了。張友堂顫抖的拿著手機,接通幕後大老闆的電話。

    桂天明嘴角帶著獰笑,學著電影中的反派人物,走到玄齊的面前,而後用手往身旁一伸,一個小弟立刻往桂天明的手中擠了很多髮膠,桂天明兩下三下,又把滿頭的紅髮梳理的衝天而起,而後歪著脖子死死的盯著玄齊,惡狠狠說:「小子你很能打嗎?我有八百個兄弟,每個人打你一拳,醫好你還是個扁的」八百兄弟同時發出一聲野性的呼嘯。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5 22:03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地頭蛇
       

    大戰一觸即發,玄齊把李可兒推到身後,雙手成拳,噼啪作響。目光爍爍盯著桂天明,那頭高高翹起的頭髮,又像個鳥窩般讓人討厭。玄齊無所謂的歪了歪脖子,全身的骨骼噼啪作響,嘴角上升騰出一絲不屑,而後擺開架勢說:「不過是八百個蒼蠅,我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死你們。」

    聽到玄齊這樣說,桂天明好似打了雞血,發出一聲好似被閹割公雞般尖銳的笑聲,繼而雙目一利,張口叫囂說:「要不就試試。」

    桂天明的八百兄弟,可不是白叫的。桂天明的二叔早年間是位拳師,一雙拳頭上有很深的造詣,半個京城鮮有敵手。後來年紀大了便在區裡開了家武術學校。桂天明的三叔開拆遷公司,久而久之,身邊聚集了好幾百社會閒散人員,好勇鬥狠,很是能耐。後來為了集團化,便都掛靠在武校名下,偶爾從武校內抽調人手戰鬥力非常強。

    作為桂家唯一的男丁,桂天明一個電話就能從拆遷公司和武校內,吆喝出至少八百人來,足以縱橫整個區裡,當之無愧的小霸王。

    玄齊已經摩拳擦掌,一個人打八百個,這樣的事情想一想就熱血激盪。擺出形意拳的起手式,身體自然而然的站了個三體樁。

    名車匯八樓,不光有男男女女售貨員,還有社會各基層來看好車,準備下手的買家。隨著桂天明清場。本就龐然的大廳外面,圍著一圈的人,往裡面看著而後指指點點,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怎麼這麼拽,一下拉出八百人,黑澀會啊?」一個帶著小眼睛的青年,憤憤不平的說。他身旁的妹子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伸手拉了拉小眼睛的衣襟,示意他別亂說。

    另一個帶著墨鏡,打扮的好像武打明星的小夥子,嘴裡嘖嘖嘖的嘆息:「想不到對面那個年輕人還是個練家子,看這站樁的架勢,好像是形意拳,身軀微彎,氣勢霆淵難道是形意宗師?」

    「先生他就是再能打,也打不了八百個這麼多人一擁而上,三下兩下就把他給打倒了」身旁壯碩好似保鏢的人說:「這可是群戰亂戰,亂拳都能打死老師傅,更何況這裡還還有八百個痞子」

    另一個壯碩的男人說:「如果這是擂台比武,即使他們用車輪戰,我都相信他能打敗兩百個,但現在這是混戰……」

    「把我的攝像機拿出來,多好的氣氛,多好的場景。下一次我的電影裡也要有這樣一場打鬥」帶著墨鏡的武打明星,非常隱晦的拿出攝像機,選個好角度開始拍攝。

    就在圍觀的人群中,忽然衝出來兩個彪形大漢,張口發出厲吼:「通通不許動」他們一左一右衝到玄齊兩邊,每個人的手中都拎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鋼牙扳指?」玄齊很意外,而後明白,這兩個傢伙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

    仗著人多勢眾,熱血激盪變成滾刀肉的桂天明,伸手從一旁拉過一柄西瓜刀,直接指著玄齊喊:「想不到你還是條過江龍這兩個馬仔手裡拿的是什麼?噴子還是汽狗?虛張聲勢的王八蛋,真有種往老子這裡打。」身後的八百兄弟們,都挺起了胸膛,往前逼了三步。

    從九六年上映古惑仔人在江湖開始,到現在是兩千年上映的第六部勝者為王,電影以奇特的魔力洗滌著人心,也讓懵懂青澀的少年們熱血激盪,全都變得不怕死,講義氣。

    面對即將失控的局面,鋼牙知道要做什麼,手臂高舉扣動扳機,啪啪連續兩聲槍響,而後用冒著硝煙的槍口,再一次指向桂天明的腦袋。周身的殺意張揚,扣動扳機的手指逐漸發力,撞針微微的抬起,隨時都能夠擊發。

    「神轉折」大明星吸著鼻子嘀咕說:「他們居然還有噴子看樣子是打不起來」

    就在大明星嘀嘀咕咕時,不遠處有個妹子輕聲的說:「你看哪個男人眼熟不眼熟?像不像那天晚上飆車救尚濤的玄齊?」

    另一個穿著公主紗裙,打扮絕對沒有當晚朋克妖媚的女子,也眨著自己長長睫毛的大眼睛,仔細打量後驚呼:「還真是玄齊,我給尚濤打電話」

    在摩托K集團內,尚濤用了薛天楠膏藥,已經能夠在地面上行走,騎上未定型的公路賽,正在一點點的測試性能。一旁還有京城愛好飆車的子弟,他們也跟著尚濤一同訓練,不遠處還有從摩托班退伍的大兵們,他們也跟著張勳奇,學習怎麼樣在五秒內,把速度提升到一百碼。

    休息的間隙,尚濤聽到手機響拿起來一聽,面色立刻一變,拿起自己的頭盔,吆喝周圍的人:「走去名車匯玄齊被人堵上了」

    隨著這一聲的呼喊,訓練賽道上的摩托車引擎轟鳴,大約兩百摩托車,呼嘯著往外面衝去。形成龐然的車流,對著名車匯衝鋒。

    張勳奇望著遠去車流,緩緩的搖頭:「這幫臭小子跑的還真快」而後拿起手機,打給了魯卓群

    公路上出現讓人驚詫的一幕,兩百輛高公路賽,好似戰鬥機般嗡嗡的往前衝,成群結隊的橫在公路上,遇到堵車的區域,立刻又化整為零,穿插而過,再另一邊集結。

    馬路上的交警,立刻把這個情況往上匯報,一時警笛聲此起彼伏,各個路口對這股龐然的飆車黨,圍追堵截。

    魯卓群聽到這個消息後,面色猛然間一呆,開著悍馬就往名車匯敢,一面趕一面還給名車匯的老闆打電話,如果玄齊有什麼意外名車匯就不用開了。盛登峰已經開著保時捷直接往前衝。

    白展翅最後一個得到消息,雙眼圓瞪,讓人把直升機運出來,直接往名車匯飛。剛準備好藥材就等著天冷的時候給老爺子煉藥,玄齊不能出意外,連心情不好都不行,如果誰敢在這個時候給玄齊找不自在,那就是給白老、盛老、魯老,還有關係較好的幾位開國元勛們點眼藥。

    白展翅已經上火,拉動緊急警報,讓全部的預備役兵王們集合,而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名車匯。

    就在外面為之風雲變色時,桂天明雙眼圓瞪,不顧地上的張友堂給自己使眼色,傲慢的叫囂說:「有能耐啊過江龍敢拿噴子打真有種,往爺這裡打」說著還腦袋歪斜成六十度,拇指食指伸出來,比成了槍裝,往腦袋上狠狠的頂了頂。

    「你這把噴子裡有幾顆子彈?七顆?兩把加在一起,最多十二顆」說道激動處,桂天明把手中的長刀往上一舉:「老子可是有八百弟兄」隨著桂天明的叫囂,後面的人們都拎著長刀棍棒,吆喝著發出短促興奮的吼叫,雙眼中都閃過冷然的凶光。

    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隻鬼,這隻鬼是不是的會跳出來,狠狠的撒個野平日裡他們被約束的太久,被管教的太多,被禁錮的很不舒服,所以現在他們要好好的發洩一通。

    隨著桂天明耍狠,鋼牙笑了。露出嘴巴裡全部的冷冰,每一顆冷鋼鍛造的牙齒,都好似在熠熠生輝。兵王面對滾刀肉,多好的絕配天氣稍冷,鋼牙穿著寬大的風衣,雙手往領口一抓,而後猛然用力,就把風衣給扯開,裡面是束身的防彈背心,背心上還掛著六個美式菠蘿型的手雷。

    鋼牙直接拿出一個熟練的拉開保險,手指拉在拉環上,笑呵呵問:「要不要試試」

    就在鋼牙這樣做時,扳指也拉開風衣,從下襬裡面拉出來一柄改裝後的八一槓,手掌如飛拉動槍栓,槍口直接瞄向了小混混

    兩個上過戰場的兵王,周身本就有如同實質的殺氣。目光爍爍的盯著對面的稀奇古怪,而又花裡胡哨的紋身,正規與業餘之間的分別,高下立判。

    大明星身旁的兩個保鏢,雙腿都已經開始顫抖,他們能看出這些是制式裝備,而且全都是真傢伙,拉著大明星就往後閃,同時低聲喊:「走吧這些可都是真傢伙……」

    「搞這麼火爆」大明星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把墨鏡摘下來,雙手抱著攝像機,往前面使勁的瞄

    桂天明呆滯的望著鋼牙與扳指,而後瘋癲的狂笑:「媽的你們還真有衝鋒槍還拿手雷彈我靠啊你以為你們是正規軍」

    玄齊伸手從扳指的手裡接過小手槍,瞄著桂天明直接扣動了扳機。嘭槍聲鳴響,桂天明衝天而起的髮型,一瞬間被打散,腦袋上還瀰漫著一絲焦糊味,玄齊冷然的說:「猜對了我們是預備役。

    桂天明神經質的摸了摸發燙,疼痛的頭皮,而後反覆的說:「你……你……真的敢開槍?

    玄齊又把槍舉起來,用同樣神經質的聲音說:「要不你往前走兩步,看我敢不敢打爆你的頭,又或者試試這手雷跟衝鋒槍,是不是真貨。」

    局面一時間陷入了僵局,桂天明是滾刀肉不錯,但也有個限度,當真被生死脅迫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6 22:03
第二百二十七章 猛龍過江
       

    張友堂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又是手雷,又是衝鋒槍,這一切都太刺激了桂天明都招惹了誰

    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呢張友堂現在退而求其次,只要別再名車匯發生衝突就行,這頂樓的豪車價值幾個億,現在雙方還比較克制,萬一等壓不住怒火,喪失了理智。他們可不會在乎身前是瑪莎拉蒂,還是蘭博基尼。

    「兄弟們,都先消消火氣,我說諸位,要不然我在慶功樓擺下一百桌,算是給諸位道歉。」這一刻張友堂也不在乎錢,只要能讓雙方克制,不在這裡發生衝突,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望著忽然冒出來的張友堂,桂天明眉頭皺起來,忽然間腰間的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瞧,居然是父親。桂天明雙眼冒出凶光,衡量過得失後,直接把手機丟在地上,抬腳踩個粉碎。

    四九城的頑主們,打小生活在皇城根底下,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他們把面子看的比命重要,為面子他們可以把天捅個窟窿。至於以後的懲罰,他們還真沒想那麼多。

    桂天明是貪生怕死,但性格卻非常極端。感覺今天到這一步,如果慫了以後就無法抬頭做人了他在賭,賭玄齊鋼牙不敢用手雷和衝鋒槍,他還在賭周圍人影憧憧,子彈打不到自己身上。即使打中自己,只要不死,那就是道上叫得出字號的人物。即使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瘋癲的傢伙,腦袋中全都是這樣的思維。留著這樣的人在世間,不出問題那才叫奇怪。簡單,粗暴,智商低,最為奇葩的是,他們還死要面子。

    就在桂天明把手機摔碎的時候,張友堂明白這下完了,名車匯頂樓的豪車都將化為廢墟,自己的下半輩子也完了。

    桂天明手中鋼刀舉起,正要帶人往前衝的時候,名車匯的頂樓忽然間傳來轟鳴的引擎呼嘯,一輛輛摩托車轟鳴著衝上來,好似兩百頭發瘋的野牛,咆哮著往前碾壓,把原本還站的鬆散的八百兄弟,擠壓在一個相對狹小的區域內。

    一輛輛龐然的公路賽,突突突的冒著尾煙。圍著小混混們繼續打轉,飛車黨們也不是善茬,一個個拉著鐵鏈,舞著鋼管扳手,好似中世紀的騎士般,呼號著左右打轉。

    一輛沒有牌照,沒有標識,甚至都沒有車貼的公路賽,一個甩尾停在玄齊身側,尚濤摘去頭盔,而後拎著個粗大的扳手,低聲說:「我來了」而後站在玄齊身前,雙眼中閃著躍躍欲試。

    玄齊用出鑑氣術,發現對面人臉上都帶著晦氣,而沒有死氣,最多是一場牢獄之災,不會有人受傷,更不會有人身亡,心中便有了計較。

    人多可以欺負人少,而現在桂天明無奈發現,自己屬於被欺負的一方。這幫飛車黨都有嫻熟的車技,每個人都穿著防護服,帶著頭盔,一旦衝突起來,摩托車加油往前碾壓,自己的人是要吃虧的。

    局面越來越混亂,人也越來越多。張友堂感覺自己的人生越來越黯淡,想要現在衝出去,阻止衝突的雙方,卻又發現自己沒這樣的能力。說不定衝出去還會弄巧成拙

    就在張友堂近乎於絕望時,耳畔忽然間聽到尖銳的警笛聲,平日裡聽起來讓人討厭的警笛聲,這一刻聽起來卻好像是天籟。張友堂深深的吸了吸鼻子,亢奮的大呼:「都不要衝動,都不要衝動,警察來了就在下面……」

    原本還喧囂的人群,忽然間變得靜寂,這一刻大家不光能聽到刺耳的警笛聲,還能聽到螺旋槳葉高速轉動發出的轟鳴聲。

    扳指笑呵呵指向窗外:「直升機我們的直升機」

    摩天大樓的鋼鐵叢林中,一輛軍綠色的直升機,衝著名車匯飛來,等著飛臨到名車匯上空後,八個精壯的漢子,腰間綁著繩索,直接就跳下來,把名車匯的玻璃天窗擊破。八個穿著戰術背心,抱著突擊步槍,帶著頭套的大兵彪悍的落在地上,手中的槍已經上膛,瞄著對面的八百兄弟。

    白展翅也穿著戰術背心,手中拎著教鞭,站在玄齊身邊關切問:「我來晚了,沒事吧?」

    「不晚剛剛好。」玄齊拍了拍白展翅的肩膀,而後就看到入口處忽然衝出來上百個刑警,他們也穿著防彈背心,潮水般的湧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是那個留著馬尾的韓菲菲。

    玄齊看到韓菲菲,韓菲菲也看到玄齊,看著鋼牙手中的手雷,還有八個黑頭套手中的衝鋒槍,韓菲菲的槍口不由指向玄齊:「你這是要做什麼?擾亂社會公眾秩序?用特權脅迫百姓……」

    玄齊不耐煩的打斷韓菲菲的正義感,伸手往前一指:「那些拎刀拿棒染紅毛的,就是你口中的百姓?」

    韓菲菲一時間語塞,這幫傢伙怎麼也跟良民扯不上關係。就在兩人唇槍舌劍時,啪啪啪啪啪啪啪頂樓的天窗和四面的玻璃窗全碎,人影憧憧,荷槍實彈,身穿迷彩服的大兵們,拎著制式武器,形成了最大的包圍選。

    鬍鬚黑著一張臉,拿著喊話器大聲的說:「全部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重複一遍,全部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說著聲音猛然一高,咬著牙發狠:「不照做的以就地擊斃。」

    昂揚的殺意,冷冰的槍身,還有泛著幽光的槍口,這一切都不是在開玩笑。摩托車騎手們緩緩往後倒車,鋼牙對著鬍鬚喊:「這些是自己人」

    好傢伙,一時間刑警和小混混都成了外人。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武正,連忙向鬍鬚示意:「我們是自己人,自己人。」

    兩千多大兵才把槍口指向正中間的人群,原本還熱血激盪的古惑仔,周身的熱血逐漸的冷卻,頭腦也恢復清明,好似這一次真栽了。

    嘭嘭鬍鬚抬手就是兩個點射,突擊步槍的槍口噴吐出兩朵花火,把兩個人手中的刀片打斷,同時拎著喊話器大喊:「下一槍打的是你們的腦袋」

    「別聽他們的他們不敢開槍……」桂天明見周圍的小弟有些動搖,立刻大聲呼喊,試圖喚起小弟們的餘勇。

    「嘭嘭」連續兩槍打在桂天明肩膀上,原本還高舉手臂的桂天明,直接被掀翻在地。鬍鬚最後一次喊話:「我的耐心有限,沒工夫跟你們開玩笑。」說著槍口指向身前人的腦袋。

    上過戰場,殺過人,見過血的大兵。一身昂揚的殺氣,直接讓這些小混混們害怕,他們是熱血,他們是講義氣,他們是崇敬古惑仔的生活,但是他們不傻五百拎著大刀片子,鋼管的人,去跟兩千荷槍實彈,殺過人,見過血的兵王對抗,那不是熱血,也不是哥們義氣,那是去送死,是徹頭徹尾的腦殘。

    第一丟下刀片抱頭蹲在地上,第二個緊隨其後,一時間刀片鋼管扔了一地。全部人都蹲在地上。

    魯卓群與盛登峰也趕過來,身後還跟著名車匯的老闆,京城副市長家的公子,孫逸夫。孫逸夫見到玄齊後,不斷打躬作揖,口口聲聲向玄齊賠禮道歉,聽說玄齊要買價值八千萬的豪車,直接打了個對折。不但不賺錢,而且還要虧上兩千萬,算是對玄齊的賠禮。

    武正伸手撓了撓頭,望著對面幾個太子黨,現在事情的脈絡已經清晰,關鍵是如何善後。這麼大的動靜,又牽扯到了這麼多的人,如果沒有個交代,恐怕說不過去。

    作為名車匯的老闆,孫逸夫望著地面上還在流血的桂天明,看樣子是把桂家得罪徹底,既然不能善了,那就把桂家扳倒

    「桂家這些年,沒少做惡事,要不然也養不出桂天明驕縱的性格。」孫逸夫斟酌詞彙:「桂天明的爸爸是區長,二叔是武校校長,三叔是拆遷公司的老總。這八百人一半是拆遷公司的工人,另一半是武校的老師。」

    聞弦而知意,盛登峰與白展翅交換個眼神,彼此都微微的把頭一點。盛登峰拿起電話打給記者,既然整件事情已經無法遮掩,那就換個角度把這件事情曝光。

    而白展翅開始動用白家在警隊中的力量,把這件事情辦成鐵案。至於魯卓群也沒有閒著,他有個姑父在中紀委,直接推動程序把桂區長雙規。

    武正腰畔的手機震鳴,而後聽到局長充滿磁性的聲音,連續說了幾聲好後。武正去找鬍鬚做交接,臨時行動變成了軍警配合,打黑除惡的專項行動。

    與此同時抓捕組兵分三路,對桂氏三兄弟實施抓捕。當桂區長被紀委接管時,他才知道兒子這次闖大禍了

    當車載收音機插播的緊急新聞,軍警聯手打掉桂氏集團時。桂區長欲哭無淚,能在短期內形成如此的輿論效應,這個熊孩子得罪的肯定是頂級世家,桂家三兄弟,連帶那個熊孩子,下半生的時光,只能在獄中度過。

    名車匯內,五百個犯人被拷在一起,而後往下面押解。等著犯人押解完後,又開始疏散滯留在名車匯上面的人,當然不忘檢查他們身上的設備,如果有用手機拍攝錄影的,全都被收繳後統一刪除。

    就連某個大明星都要無條件的配合,哪怕他是國際知名的打星,在鬍鬚的槍口下乖乖的交出了攝像機。整件事情就這樣被統一口徑,這就是事實,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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