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6 22:09
第三百二十八章 K計劃
       

    呼嘯的摩托車隊轟鳴著往京郊開,與上次風馳電掣完全不同,這次的速度非常慢,前面還有幾輛警車開道,遠遠望過去像是一次郊遊。

    玄齊騎著新型公路賽,腦袋中還回憶著曾經引爆世界車壇的勁風摩托,相差無幾的造型,近乎相同的動能,稍加扭曲就能夠在短途內跑出彪悍速度。與上輩子最大的差別就是發動機,上輩子勁風摩托採用的是進口發動機,技術積累三年後才研發自己的發動機。

    而現在的摩托K沿襲老八一的發動機,並且找到外國工程師進行動能優化,同時把噪音減除,新一代的發動機,動能強,扭曲值大。轟鳴起來就好像是一陣風。聽著排氣管轟鳴,玄齊對摩托KR遠景更看好。

    站在京安三廠的門口,望著於淨整潔的廠房,還有往外行駛轟鳴行駛,滿載貨物的大卡車。望著正在向自己招手的張勳奇,玄齊對他重重點頭,滿是感慨的說:「把集團交給你,你做的很好,我真的很放心。」

    「還不行」張勳奇把手一擺,指著遠去的貨車說:「這一車貨都是給別人代工的,我們至少要虧十萬塊。」說著他望向玄齊,見玄齊並未言語,便又繼續說:「這樣的虧損至少還要三個月,我覺得這樣虧得值,至少工人沒閒著,逐漸有了向心力,機器也沒閒著,越磨損,越靈光。」

    「覺得對就去做,不要考慮虧多少」玄齊拍了拍張勳奇的肩膀,而後用鑑氣術看了看整片工廠上空的合運。一團團小小的火苗一點點形成燎原之勢,整個工廠上空火紅,財運形成一個金色的鳥卵,似乎要在這團如火的合運中涅檗重生。

    大富之兆,彰顯的財運絕非一點點,而是破殼而出,浴火重生。好似鳳凰涅檗必將遨遊九天。這是要成大氣運,一廠頂一邦的節奏啊

    「等元旦後,K摩托才會投放市場車隊會在一個月後出發,參加第一場國際賽事……」於一行愛一行,當你把全部的心血都投入其中後,你就會樂在其中,把整個產業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並且願意為它付出很多很多。

    「這麼多人,難道都是車手?」玄齊看著近乎兩百輛摩托車,在賽道上馳騁,眉頭緩緩皺起來,現在K還沒有改制,依然採用積分制,即使組建車隊參賽,也無法容納這麼多的選手。而且K現在與改制之後,還是採用積分制,人數多了根本就沒有用。

    張勳奇見玄齊詫異,嘴角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微笑:「他們可不是車手,而是俱樂部的會員,也是我們後備隊員儲備庫。同時也是養著俱樂部的現金牛。」

    張勳奇明白路漫漫兮,如果俱樂部現在不能夠實現財政獨立,依託在摩托KR身上,吸取摩托K本就不多的鮮血,那麼最終兩個產業都將會死亡。

    參加國際賽事,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熟悉各種規則,甚至應對各種問題。只有習慣了顛沛流離生活的車手們,才能夠在各種惡劣極端的天氣下,跑出穩定的成績。也就是說K戰隊想要登頂,最樂觀需要一年。

    要知道車隊登頂和車手登頂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也許尚濤很強,但整個賽程跑下來,大家看的是車隊總積分,光尚濤一個人強也不成啊

    所以張勳奇在組建俱樂部之初,就開啟會員制,每個會員年費不等,先統一訓練,讓他們有個釋放愛好的去處,至於能不能發現潛力苗子,再把愛好變成競技體育,這就需要循循善誘。

    就這樣張勳奇為俱樂部的發展,吸取第一桶金,當然也根據每個用戶消費不同,贈與對方不同的福利,例如縮小限量般的車模,還有其他的大件紀念品,消費最高的還能夠收到概念限量版的摩托K實物公路賽,當然這些目前還只是個餅,樣車正在測試,量產還需要一段時間。

    玄齊為摩托K準備龐然的現金流,重工業本就是燒錢的窟窿,玄齊打算用金錢換時間。

    目前的K賽事中,本田、雅馬哈、鈴木等廠商提供車輛、技術及資金支持的車隊佔盡優勢,雄厚的技術資金實力使它們幾乎壟斷冠軍領獎台。由於多數車隊背景相近,合作的公司相同,所以賽車沒有明顯的差距,成績的獲得更主要依靠車手的技術,於是各個車隊也展開激烈的車手爭奪戰。

    華夏就是一片荒漠,想要在群狼中殺出一條血路,玄齊能想到的就是砸錢,用充沛的現金流,砸出一條血路來。所以玄齊沒在乎投入的額度。

    張勳奇看出玄齊要說點什麼,連忙把手一擺:「不管是摩托集團,還是俱樂部,都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等待,我也清楚依靠豐沛的現金流,能夠催化出摩托K甚至讓俱樂部在國際賽事上取得好成績,這樣做等於是在溫室裡養花朵,看似鮮豔芬芳但一場狂風暴雨,就會讓花朵凋零。」

    張勳奇站在摩托K較高的台階上,望著整個集團說:「我想做的是一套自閉的流通體系,能夠自己造血,這樣才能應對風雨。」說著張勳奇望向玄齊的眼睛:「我一直相信一句話,根扎得越深,樹才能長得越高。想要做摩托車王國的國王,就要熬過前期的風雨。如果連這點小坎坷都挺不過,還談什麼稱霸」

    說到高亢處,張勳奇興致高昂起來,把手一揮說:「五年最多五年,摩托K會成為摩托王國的國王」

    玄齊緩緩的點頭,相對自己的瘋狂激進,張勳奇顯得冷靜平和。另個世界,他用了三年時間帶出來一個世界冠軍車隊。而後又用三年的時間,帶出勁風摩托集團。這個世界裡他許下五年內打造摩托K王國的計劃。

    玄齊不由得用出鑑氣術,望向張勳奇的頭頂,三花五氣已經聚在一起,一團朦朧全是混沌,全身火焰熊熊,這也是要涅檗重生的節奏。

    「富貴鳥?富貴花?」老黿忽然張口驚呼:「張勳奇不簡單啊已經開啟財富創業模式,並且走對了路,不知道他的三花五氣,最終會化為什麼樣?是盛開一朵富貴花,保他一世榮華。還是化為富貴鳥,讓他直上雲霄,飛黃騰達。未來不可限量啊不可限量」

    三花五氣多匯聚在斗升小民,凡夫俗子的腦袋上,當身家與地位膨脹到一定程度後,就不再是三花五氣,而是化形或是花鳥魚蟲,或是山石田土,或是信仰神邸,種種不一而足。當然這是把人做到極致,或者說後天氣息爆種頂表後的現象。

    比如現在張勳奇決定走這條路,將來必然富可敵國。而且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穩紮穩打,摩托王國裡面的K作為締造者張勳奇頭頂上的三花五氣也隨之變化,只要每一步都走對,天時地利人和站在他這邊,最終三花五氣會化為富貴鳥,又或者結成富貴花,讓張勳奇的一生富貴榮華。

    不要以為頭頂上有了富貴花,就能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要知道花無千日好。現在通過努力與厚積薄發,是讓富貴花開,但長期的懈怠也會讓這朵花枯萎,這就是為什麼有些大富豪也會破產睡在大街上。

    「覺得對那就做下去,五年的時間並不長,我期望著摩托K稱霸摩托王國的那一天。」玄齊說著伸出手與張勳奇重重握在一起。

    一個合格的掌舵人,最低的需求就是信任。需要董事長無條件的信任。當然還需要一定的耐心,幾個億甚至數十億的投資,需要虧三年,甚至要虧五年,才能有所收益,如此漫長的投資等待,虛無縹緲的投資回報比,沒有一定的遠見與耐心是不行的。

    掌舵人希望董事長明白自己圖謀的是什麼,彼此如果能夠合拍那就太好了。一個好的董事長與一個好的掌舵人,親密無間的配合,真的會事半功倍。

    張勳奇很慶幸,他能夠遇到玄齊這樣的董事長,玄齊有自知明,所以他不抓權敢放權。而這一切正是張勳奇所需要的。

    大中午的太陽,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年輕的心與同樣年輕的集團交相輝映,就好像是洶洶燃起的篝火,那麼的熾熱,又是那麼的滾燙。有著敢叫日月換新天的心胸,都在默默的積蓄著能量。

    魯卓群長袖善舞,大傢伙為玄齊奔波一場,不能夠讓大家白忙活。包下京郊酒店,而後帶著大家去吃喝。

    玄齊也知道關係需要走動,如果自己表現的太傲嬌,早晚都會出問題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可不是一句簡單的空話。

    中午一場酒,玄齊讓大家見識到什麼叫千杯不醉,同時又讓大家看到什麼叫吃貨。整隻羊加十斤酒,如此的配比的確震撼他人。

    自從玄齊升階到行氣境後,不光修為更高了,就連飯量也更大了。以前喝下這麼多的酒,肯定是要暈厥嘔吐,而現在玄齊只是感覺到周身溫熱,心情和身形都格外的舒暢。

    有些人注定不平凡只屬於傳說,就例如現在的玄齊,在其他人的眼中,注定是個傳說,等著他們年華老去,兒孫滿堂時,會向兒孫們吹噓,當年他也是和玄齊喝過酒。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7 22:38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不開
       

    醉生夢死的感覺讓玄齊很無奈,在滿是奇葩的國度,體會著奇葩的文化,總是有人喜歡把熱情與酒量橫掛在一起。最終的結果是每次吃飯都醉醺醺的一身酒氣。

    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後,玄齊吸了吸鼻子,面子是人給的,面子不光要別人給,還要自己掙。花花轎子人人抬,別人抬了你,你也就要給別人面子。

    玄齊安排好這些,剛坐下正要喝杯茶時,腰間的手機響鈴震盪,玄齊打開就聽到鄒勝龍焦急的聲音:「出事了出事了張慶光與柯鋒衝突兩個人廝打在一起,而後張慶光衝到頂樓上,要跳樓」

    這樣的事情鄒勝龍可以不管,畢竟這些都是玄齊的部下,鬧的再凶也只是內部矛盾。但當事情發生,鄒勝龍又感覺不管不行,這麼有戰鬥力的團隊,不能因為這麼點小事鬧的四分五裂。所以他先壓制住雙方,而後給玄齊打了電話。

    「我很快就到」玄齊眉頭皺起來,望著逐漸蕭瑟的樹葉,秋涼了,風起了,這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希望不會鬧出人命來。

    玄齊騎著沒上牌的公路賽,帶著滿身的酒氣就開始在馬路上狂飆。全神貫注下他忘記了這是鬧市區,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華清園,希望張慶光那個二貨,不要做傻事

    不知不覺,車輪飈起來,發動機突突的轟鳴,讓玄齊化為一條線,空氣摩擦呼嘯爆響,有種戰鬥機來了的破空聲。

    京城各大道路口,剛安裝監控。坐在值班室的警察眼睛不經意的掃過路口,而後就看到一道黑色的旋風呼嘯而過,再眨眼凝神瞧卻已經看不到蹤影。

    值班的警察以為自己眼花,又眯起眼睛往下個路口瞧,還真看到個呼嘯飛逝的黑影,好傢伙,看形狀應該是一輛摩托車敢在鬧市區飆車,這還了得值班的警察立刻聯絡巡警,讓他們加以攔截。

    路旁邊就有一台測速器,三十來歲的老鐵,手裡叼著煙卷,得到指揮中心的通知後,他也聽到好似戰鬥機般的呼嘯,拿起喊話器老鐵正準備喊話時,對面呼嘯而至的黑影已經出現在下個路口。

    老鐵手裡的煙卷已經掉落在地上,望向測速器,上面冒出鮮紅的數字,二百七十九而且剛才還有個轉彎,如果沒有轉彎速度還能夠再往上提,敢在鬧市區飈出這樣的速度,喪心病狂啊老鐵拿著對講機,用顫抖的聲音說:「指揮中心指揮中心那輛車剛從我這邊駛過,測速器上顯示二百七十九,他不是在跑,而是在飛」

    上午剛經歷過一次飛車黨集結,現在又冒出來這麼個獨行俠,指揮中心內的民警弱弱的說:「要不聯繫一下刑警隊?他們上午剛跟飛車黨聯手辦下一個大案……」

    武正眉頭緊緊皺起,拿著電話聽筒呆呆出神,又是一輛沒牌沒照的公路賽,居然敢在鬧市區開到兩百七十九武正明白光義憤填膺沒用,有些事情還真不是他能管的,思量間,武正的嘴角上冒出一絲的微笑,他想到了一個人。

    警笛聲在街道上轟鳴,正義感爆棚的韓菲菲,也騎著一輛摩托車,飛馳電掣追過來。隨著道路上的汽車與行人逐漸增多,玄齊的速度也慢下來,這就給韓菲菲追上來的機會。

    望著那輛公路賽,韓菲菲拿起喊話器,大聲的喊:「前面沒牌照的公路賽,靠邊靠邊」

    玄齊透過倒車鏡,看到意氣風發的小女警,完全無語,好似什麼事情她都會來湊熱鬧。看著原本擁堵的路口變得寬鬆一些,玄齊擰動油門,公路賽又好像是離弦的箭,直接衝出去。華清園就在前面,不遠了

    「是他」韓菲菲從後面追上來,就在能逼停無牌照摩托車時,看到玄齊的側臉,一時間怒火盈胸,心底裡暗暗想:「別以為有特權,就能夠凌駕在法律之上,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韓菲菲咬緊了牙,順著尾煙往後追。

    原本還寂靜的華清園,現在變得熱火朝天,在八樓的天台上,痛哭流涕的張慶光翻過護欄,一隻腳懸在半空中。厚厚的眼睛再久不翼而飛,雙眼中全都是眼淚。

    白靈大聲喊:「張慶光,你不要做傻事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已經讓人去找柯鋒。讓他來向你道歉。」白靈說著還往前踏了半步。

    原本還算安靜的張慶光,忽然間激動起來,大聲喊:「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要過來過來我就跳下來去,現在就跳」說著還作勢要往下跳,這一下又把白靈嚇得往後退。

    「消防車還沒來,堵在三環上,一時半會來不了。」程先生湊在鄒先生耳邊輕聲說。

    「冷靜一定要冷靜」鄒先生大力安撫:「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慢慢談嗎?你這麼年輕,就像是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沒必要搞得這麼極端。在漫長的人生中,現在所遇到的曲折,等你老的時候再看這一切,根本就不算什麼……」

    就在安撫時候,柯鋒被推搡過來,本該帶著小眼睛的柯鋒,這一刻鼻青臉腫,望著尋死覓活的張慶光,一時間呆滯,半晌後才低聲說:「張哥,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不就是看了個色情網站嗎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要是你覺得剛才打的還不夠,你現在再來打我一頓,我保證不還手。」

    「夠了不要說了我的心裡難受啊我想不通啊我的痛苦你們不懂……」張慶光神情滿是痛苦,最終化為瘋狂:「我還是死了算了」說著一抬腳真的從樓上跳了下去。

    「不」白靈悲呼一聲,雙眼中閃過淚花。從此這個世界上又少了個好人。

    鄒先生氣惱的一跺腳,終究還是沒有趕上,怎麼辦怎麼辦如何向玄齊交代其他的人都往前湊了湊,靠著欄杆往下瞧。

    就看著在暮色如霞的夕陽下,一個帶著頭盔的男人,穿著黝黑的賽車服,雙手高舉,接住從八樓墜下的張慶光。不遠處一輛閃著警燈的摩托車停下來,上面的警察摘去頭盔,是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小女警,嘴角微彎,帶著兩個小酒窩。這一切好像是電視劇中的神轉折,太跌宕起伏了就在大家都發出歡呼,並且開始鼓掌時,更神的轉折開始了

    玄齊伸手就把張慶光仍在台階上,而後摘去手套,對著臉左右就是兩個大耳朵瓜子,抽過之後,又抬起腳來開始踢,原本救人的英雄,直接變成毆打他人的暴力狂,一下驚呆全部人的眼球。

    拳拳到肉的痛楚,把驚魂未卜的張慶光打的嗷嗷大叫,在地上翻滾,在地上攀爬。但卻躲不開這好似雨點兒的拳頭。

    「做什麼快些住手,要不然我會以毆打他人的罪名拘捕你」韓菲菲立刻衝過來,擋在玄齊和張慶光的身前。

    玄齊摘去頭盔,憤恨不平的斥罵:「我就要打醒他這個王八蛋,學什麼不好,居然學別人自殺,我不光要打醒他這個人,我還要打醒他的心,問問他究竟有什麼想不開的,居然要去跳樓。」

    玄齊說著伸手推開韓菲菲,而後騎在張慶光的身上,伸出手掌來繼續毆打。張慶光被打的鬼哭神嚎,玄齊的勁太大了每一拳都打在疼處,把張慶光打的近乎崩潰。再挨了一巴掌後,張慶光才哭嚎著說:「我看到了我妹妹,三年前走丟的妹妹,她……她……」張慶光嗚嚥著無法往下說,哭得好像劉備。

    「看妹妹?」玄齊詫異的站起身來,疑惑的望著正在痛哭的張慶光,不明白看到妹妹跟與跳樓有什麼關係?

    柯鋒剛從樓上下來,聽到張慶光這樣說,一時間呆滯,而後恍然。站到玄齊對面說:「張慶光的妹妹三年前才十五歲,而後走丟了……」

    「看到走丟的妹妹應該是好事啊?」玄齊更加疑惑了,就連站在一旁的韓菲菲也很疑惑,詫異的望著張慶光,難道人類大悲大喜的情緒可以混淆,狂喜到不知所措後就跳樓?

    倒是一旁瞭解事態發展的鄒先生,隱約間猜到了什麼,把手一擺說:「既然沒事了,大家都先散了,圍在這鬧哄哄的也不是個事。」而後對著玄齊說:「玄總到會議室裡再說這事,這位女警官也一起吧」

    一行人到了會議室後,張慶光也被送進醫療室,柯鋒淒淒呀呀的說出來整件事情的原委。

    今天上午迅雷的最後一個代碼輸入,整套程序算是編寫完成,正式移交給鄒先生。課題組的人全都鬆了口氣,無所事事的IT技術宅們,又開始想著廢紙擼一擼。

    柯鋒喜歡重口味,尤其是強迫囚禁之類的戲碼,於是他找到一個地牢囚禁女的資源,留著口水看上面的照片,好刺激好暴力好給力如果不是因為旁邊有人,柯鋒真的會廢上些紙。

    就在柯鋒全神貫注,鮮血充盈時,張慶光暴走了砸了電腦顯示器,而後和柯鋒扭打在了一起。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7 22:48
第三百三十章 妹妹
       

    「她就是你妹妹?」玄齊望著屏幕中那個被捆綁蹂躪的女孩,轉頭去問張慶光。張慶光面如死灰,而後又咬牙切齒,最終還是無力的把頭一點,雙眼中全都是晶瑩。

    三年前張慶光剛上大一,他妹妹從初中升級到高中部,暑假的時候跟媽媽一起去南疆旅遊,而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每年寒暑假張慶光都會去南疆找妹妹,一連找了三年,原本還殷實的家,現在債台高築。無可奈何下,張慶光才給玄齊打工,希望能夠籌集到足夠的路費,再一次去南疆。

    玄齊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張慶光的面前,虎目中帶著威嚴,而後手掌揚起重重的抽打過去,滿是不屑的說:「懦夫你是個只敢逃避,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

    玄齊說著聲音猛然高亢,手指指向電腦屏幕說:「你妹妹現在被人囚禁,淪為玩偶,說不定日日夜夜都在期盼他人搭救,你做了什麼?你不敢面對現實,你去跳樓,你把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妹妹置於何處?」

    聽到玄齊這樣斥罵,一時間張慶光眼睛迷茫,而後化為惶恐,最終變成堅定,爍爍的望向玄齊:「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玄齊伸手把張慶光拉過來,直接按在電腦屏幕前,指著照片說:「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看這些照片,記住照片上的一切細節,我們要從細微處著手,利用科技的力量,透過電腦把這個人渣從電腦裡面揪出來。」

    「怎麼看怎麼看?」張慶光神情猙獰,面目扭曲,在他的眼中就只有一個被蹂躪的妹妹,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廢物」玄齊一巴掌抽在張慶光臉上,而後大聲說:「你現在要做的是冷靜冷靜你懂嗎?」

    說著把鼠標往上一拉:「這個帖子發表時間是ll月17日,而照片的拍攝時間是ll月13日,也就是說發帖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柯鋒聽到玄齊這樣說,立刻坐下來,打開一旁的電腦,開始追查發帖者的Ip地址。

    「看光圈相機應該是尼康相機,而且還是數碼相機」玄齊說著把照片拷貝下來,而後在顯示器中放大,伸手指著鐵鏈的反光說:「從這個角度看,犯罪嫌疑人不是一個,至少有兩個,要不然不會有一個做壞事,一個在拍照。」

    「Ip地址是西安的不是南疆的」柯鋒很快就追查到Ip地址,結果卻不是想要的答案,神情中有了些失望。

    玄齊卻沒有失望,連續打開了一排十台電腦,而後伸手拉過一個轉椅,手掌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打,同時還說:「我來追查最早出現這組帖子的論壇,我就不信揪不出那根狐狸尾巴。」

    網絡發帖是蛛網狀的擴散,以時間為節點,最早出現帖子的論壇,就是這個帖子的源發地。不管誰轉載,他的時間都不可能領先原帖,所以這方面追查起來一目瞭然。

    進入工作狀態下的玄齊,專注而瘋狂,甚至還有點奇特的魅力。站在一旁的韓菲菲,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望著大變樣的玄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剛才還是遊走在罪惡邊緣,凌駕在法律之上的小混蛋,這一刻就變身成罪惡剋星,這個落差也太大了

    認真的男人有魅力,一般的女人很難抵禦。白靈痴痴的望著玄齊,明白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遠,太遠。就好像是凡塵與星辰的距離。也許自己應該把這份愛默默放在心裡,在角落裡默默祝福玄齊,只要他是幸福的,自己就是快樂的。

    只有老黿低聲而歡喜說:「又多了一根情絲」而玄齊毫不知情,雙手如飛開始尋找最初的發帖網站。

    任何事情都要有條理性,都要懂得如何索本求源。把原本雜亂無章的線頭梳理起來,而後找到條理後,就能夠順藤摸瓜。

    遊走在網絡之上,用代碼與程序手談,透過好像蛛網般的絲線,有著一群羅賓漢遊走在夢想與現實之間,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名字,駭客。

    玄齊並不是個傳統的駭客,他的理論知識非常的不穩。但是玄齊有超越這個時代的思維,更為先進的思想,能夠讓事倍功半。風靡與後世的人肉搜索,就能夠把一切難題解開,而現在玄齊只不過是用了人肉搜索的線上部分。

    剛誕生的搜索引擎,還未被人類所熟知,所以沒有加以限制,依然機械木訥但卻靈敏準確的捕捉關鍵字,操作起來是那麼的生猛犀利。

    初級駭客入門,就是要熟練的運用各種引擎。當能夠利用引擎抓取到所要追查的東西,才算是一個初級的駭客。

    隨著關鍵字被檢索,一排排青色的網站出現在屏幕上,玄齊不厭其煩的打開網頁,而後不斷往前推動時間軸,最終在一個東都時空的版塊上,找到原始帖子,確認下發帖時間,ll月14日凌晨。

    更為關鍵的,玄齊找到了發帖人的論壇ID,一串英語字母,DY屋子內原本還有些萎靡的人心,頃刻間振奮起來。能夠找到這個ID,就意味著有希望把這個人渣從網絡中揪出來。

    柯鋒興奮的追查Ip,當Ip地址出現後,柯鋒的神情緩緩的一呆:「這個地址來自PAj難道他在米國?」

    「不他就在華夏。」玄齊說的斬釘截鐵,而後手掌如飛開始掃瞄整個論壇,找到一個漏洞後,就開始入侵,當玄齊完成入侵後,大腦裡升騰出一股濃濃的不安。破開了防火牆,玄齊也沒多想拼出一個新命令,調取DY全部的發帖紀錄,不管是他發的主題帖,還是他回的帖子。

    早期的論壇還叫HH功能並不完善,而玄齊用出這樣一手,一下把千頭萬緒的雜亂,梳理出頭緒

    玄齊虎目生光,把地址共享到另外七台電腦上,而後站起來望著大家說:「都別閒著,幫手啊每人一個時間段,看他發的帖子,看他回的帖子,看他與誰互動的最為頻繁,看他有沒有透露出自己居住的城市,又或者其他信息。同時收集他發的照片,尋找蛛絲馬跡。」

    一個個ID發帖紀錄被慎密的追查,韓菲菲望著不堪入目的照片身體癱軟,從小到大都活在另一個世界中,這樣的腐朽墮落淫慾,根本就沒機會也沒時間接觸。

    望著那些扭曲的姿勢,韓菲菲的眉頭皺起來,對著玄齊說:「好像這些捆綁虐待都有連貫性,雖然是不同的人,但他拍攝的角度,還有捆綁的姿勢,都是能連貫的。」

    「他是在剽竊鬼畜,或者是向鬼畜致敬。」玄齊剛說完,白靈就緊張兮兮的問:「你看過?」

    「沒看過,不過這個帖子裡寫的清楚……」玄齊指向一個帖子的標貼,而後搜索鬼畜的信息,島國動作片的巔峰之作,以虐為主,而且多是捆綁調教,片中的男豬腳是個非常懦弱,但卻又很壯實的男人。

    所謂的懦弱,是說他膽小怕事,而強壯說的是他身體機能很強。原本他的生活和普通人相同,唯唯諾諾,直到有一天因為一件瑣事,被房東太太抽了一巴掌,暴怒的綿羊變成憤怒的獅子,把房東太太囚禁,先捆綁鎖在櫃子裡,而後用三個月的時間挖出一個大地窖。

    邪惡的深淵一旦滑落,就再也無法回頭。罪惡好像是芬芳的罌粟讓人沉迷。地窖男好似喜歡上捆綁與凌辱,於是他又買回來鋼材,在地窖中銲接囚籠,而後陸陸續續從外面弄來了五個女人,牽扯各種職業,有護師,有學生,有風塵女,還有女警和一個小明星,連同房東太太,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享受苦難的故事。

    「這個人還真夠變態的」韓菲菲看到鬼畜的簡介後,臉上全是憤恨,也就島國人才能夠拍出這樣噁心的片子來。

    「鬼畜屬於是禁片,只在島國放映過一次,隨後就被民間遊行抗議給禁止,而這部片子並沒有海外發行……」玄齊進一步縮小範圍:「犯罪嫌疑人有兩個,其中一個有在島國遊學的經歷,又或者他就是個島國人,有著不菲身家。還有一定的計算機知識,懂得在網絡上利用代理Ip來保護自己。」

    「僅僅依靠這些線索,去找這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你需要進一步的縮小懷疑範圍,一個省,一個市,一個區」韓菲菲說著把手一拍:「最好能夠找到他的門牌號。」

    「會的」玄齊自信滿滿:「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那一條尾巴」

    玄齊說著手掌又敲入一段的代碼,尋找這個ID最早的註冊資料,而後通過註冊時留下的Ip進行二次的追查,只要露出一點點蛛絲馬跡,玄齊相信自己能把他從網絡中揪出來。

    望著全神貫注的玄齊,韓菲菲一時間痴迷,全神貫注的男人最有魅力,更何況他還滿腔的正義。每個女孩子都會幻想一個白馬王子,隨著時光流逝,這個身影有時間清晰,有時間模糊,而現在這個身影逐漸與玄齊重合在一起,韓菲菲的臉逐漸的紅起來。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9 17:14
第三百三十一章 狐狸尾巴
       

    註冊資料找到了,同時發現原始Ip,玄齊一查眉頭又皺起來,這個Ip地址居然來自島國,難道也是偽裝的?

    掃了眼註冊信息,玄齊發現一個註冊郵箱,ID也是D後綴是CN,tmat1的電子信箱

    玄齊搖了搖頭,這個傢伙非常的狡猾,驗證信箱都是剛申請的,tmat1屬於二蓋子的產業,龐然的服務器,成百上千的安全專家,想要成功入侵難啊難

    不得不再次轉動思維,微調一個方向,既然後綴是CN,那麼嫌疑人肯定是華夏人。玄齊把整個郵箱複製到搜索欄,點擊搜索,期望能夠發現蛛絲馬跡,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玄齊望著顯示屏,呆滯三秒手,手掌握著鼠標,拉到tmat1信箱後綴前,只剩下D,而後這次再點擊搜索。屏幕上的信息更多了,不光有163後綴,還有後綴,最後還有一個mkR後綴

    Nk是面具的意思,玄齊按照後綴輸入地址,而後屏幕上閃爍出一團黝黑的光影,繼而化為幽蘭色,在蒼茫的大海上,一座好像是人類面具般的島礁出現在海水中。

    玄齊眉頭皺起來,低聲的說:「難道這個就是黑客組織,面具島?」在頁面上仔細尋找了半天,玄齊並沒有找到進入網頁的方法,但確定了這個DY在生活中計算機的造詣很高很高,多年前到島國留學,深造的也應該是計算機。

    一直沉默的張慶光,忽然間高聲喊:「快看我找到了什麼」說著就把一張圖片放大,好在被捆綁的女子不是張慶光的妹妹,而是另外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孩,一雙白皙的長腿被綁成了個大大的有個男人露出下半身,正在做苟且之事。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地面上扔著一個便當盒,本該是雪白色的便當盒,現在卻被染成橘黃色,當然這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便當盒上留著有聯繫電話。只是因為拍攝角度的原因,整個電話號碼號段只顯示一半。

    這個重要的線索立刻引起玄齊的注意,玄齊立刻把這個號段提取出來,而後放在程序下比對,一時間屬於這個號段的區域都出現了,半個帝國的南疆都有嫌疑。

    這是全部壞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玄齊的精神振奮,對著全部人說:「重點搜索與DY互動的南疆地址,而後把出現頻率最高的ID找出來。」

    敵人不是一口就能咬出來的,而是要一步步的趕出來,既然已經劃定一個區域,並且逐漸的類比減小,狐狸終究會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賊不打三年自招。這小子挖出來一個地窖,按照張慶光妹妹失蹤的時間,至少已經有三年,玄齊相信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地窖存在,就是那個孔武有力的傢伙。

    就在大家開始比對ID的時候,韓菲菲望著那張照片端詳,而後低聲的說:「按照一個便當盒大小的尺寸,根據照片中的類比,能夠推算出這腿毛男的腳掌,應該是四十四碼左右,他的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間。」

    玄齊望著韓菲菲說:「假如犯罪嫌疑人有兩個,那麼我們姑且把他們稱之為A與AR家境應該非常寬裕,享受良好的教育,並且有海外留學經歷。能夠用得起尼康數碼相機,並且掌握熟練的網絡知識,並且很有可能是面具島的資深黑客。換算他留學的經歷,他的年紀應該在三十歲左右,二十八歲以上。」

    玄齊說著又望向黑腿毛,繼續說:「H身形壯碩,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從目前流傳的照片來看,這個傢伙的家境並沒有卩麼好,而且他的文化程度很低,應該是從事保安,或者建築類工作。」

    「你怎麼知道HR文化程度低,從事某種職業?」韓菲菲疑惑的望著玄齊。

    玄齊把鼠標往下一點,伸手指著屏幕說:「這一件應該是HR內褲,仔細看能看到什麼?」

    韓菲菲仔細端詳半晌後,才遲疑的說:「內褲上破了一個洞?」

    「是的」玄齊打開繪圖工具,把這個內褲放大,指著毛邊的內褲說:「如果他享受高等的文化教育,那麼他就應該會有不菲的收入。而不會穿上一條毛了邊,而且還破了洞的雜牌內褲。」

    玄齊說著繼續把思維發散:「A有著良好的收入,卻不去幫H改善生活。而是把H引入地窖一起搞鬼畜。那麼這就說明雙方並不是朋友關係,社會的階層讓他們能有唯一的交集,那就是老闆與建築工的關係,又或者是業主與保安的關係。」

    「雖然你的推論很精彩,但是這些只是推論,沒有理論上的依據,所以也當不得真。」實事求是的小女警,有一說一:「這些只是眾多可能中的一種。」

    玄齊打開其他的幾幅照片,而後把照片的背景放大,指著牢籠後面的牆壁問:「你能夠看出什麼嗎?」

    這個問題倒是把韓菲菲問呆了,仔細望著牆壁半天,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低聲的說:「這些就是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牆壁啊?」

    「OK這些的確是普通的牆壁。」玄齊在沉吟中賣起關子。

    韓菲菲見玄齊不說,不由得晃動玄齊的肩膀,半是撒嬌說:「普通的牆壁又怎麼了?」

    玄齊微笑著拿開韓菲菲的手,指著牆壁繼續說:「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能自己動手挖這麼大的地窖嗎?能把牆收拾的這麼爽利嗎?所以這一切都不是的,而是要另一個人來做,比如H」

    就在玄齊話音剛落,韓菲菲眼前一亮的時候,柯鋒發出一聲的歡呼:「我找到了找到了和DY聯繫最多的ID,他的名字叫是東都王而且他還在網絡上發了訊息,提供睡美人服務」

    「睡美人?」玄齊先是疑惑,而後打開柯鋒發來的訊息,一目三行看罷後,玄齊的牙根兒恨的直癢癢。所謂的睡美人就是給女孩灌下安眠藥,而後帶女孩出去提供性服務。因為女孩已經昏迷,可以任意揉弄,很受一些特殊愛好人群的歡喜。所以沒有底價,而是採用無底價競標,按照每月一次的節奏,現在已經拍到第三期。

    「按照HR智商,他根本想不到這樣的法子。這應該是在HR逼迫下,的妥協,按道理說男人都會把女人視作禁錮,公然拿出來與別人分享,只為了獲取那麼點利益,這說不過去啊」玄齊雙眼中閃過一道華光:「看樣子之間的關係並不好,應該是H一直在威脅」

    「這點不重要,既然已經追查到東都王,那就順著這條線索追下去……」韓菲菲的雙眼冒著星光,抽死剝繭終於逐漸接近事實的真相,就要把壞人從黑暗裡揪出來。

    「東都?難道是南疆的省會?」玄齊說著把東都王的Ip地址調出來,而後開始檢索他所發的帖子,經過一番的偵測終於發現蛛絲馬跡,Ip都是來自東都境內的一個網吧,網吧的名字叫心愛苑。

    而在八萬成交額l號與4號雙飛帖子中,東都王在與對方聯絡的短信箱裡提到觀景小區,而這個小區就在心愛苑網吧的附近。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經過層層的抽死剝繭,終於找到可能有地窖的小區。玄齊長出口氣,而張慶光已經在咬牙切齒,怒髮衝冠要去找人渣,殺敗類。

    韓菲菲更是情緒高亢,大聲說:「我現在就給隊長打電話,我們現在就去東都。」

    「等等」這個時候玄齊卻冷靜下來,望著屏幕呆呆的出神,這個隊友也太豬了H可以沒腦子,A不可能讓H在自己的住宅內交易啊狡兔都懂得三窟,更何況這還是狡詐的高智商

    聽到玄齊的分析後,張慶光無奈的在屋子內轉圈,好似一頭困獸般發出連番的鳴叫。而玄齊卻無比的冷靜,低聲說:「越到關鍵時刻,我們越不能著急。如果打草驚蛇,不但救不到你妹妹,還會讓壞人遁逃。」

    思量後玄齊說:「繼續往下查,從成功交易的人身上找線索,主要找他們事後發的帖子。」玄齊說著又打開一台電腦:「把全部的照片都發過來,我要再看一遍,好似有什麼地方被我疏漏了」

    說著玄齊重重的吸了口氣,而後哈了出來:「大決戰的時刻就要到了,一點點的疏漏都有可能造成一切努力白費。」

    全部人又好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又開始一條條的分析比對,試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尋到任何一條可以利用的線索。

    白靈默默的把全部的照片打包,而後發給玄齊,她也希望能夠解救出這幫可憐的女孩子,希望玄齊能夠延續往日的神奇,這一次再帶來驚喜。

    而韓菲菲什麼也沒有說,氣惱的狂點鼠標,她不明白都已經看到答案,玄齊為什麼還要這樣慎重,難道不知道多耽擱一分鐘,受害人就要多承受一分鐘的苦痛嗎?韓菲菲感覺自己的心胸都快要被氣炸,但也按照玄齊所說的進行倒查。她也在氣惱自己,為什麼專業科班出身的刑警,會聽從嘴上無毛的孩子指揮。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9 17:23
第三百三十二章 蜜罐
       

    全部的照片再看一遍,玄齊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線索還是那些線索,全都指向同一個終點,東都王徹底的暴露在全部人的眼前,就好像是個上千瓦的大燈泡。那麼的閃,又是那麼的亮。

    正是因為東都王太閃亮了,所以玄齊才感覺到不對。再次望著東都時空的版面,玄齊忽然間發現自己入侵的過程是不是太簡單了?

    DYR一切線索都被擦拭的于于淨淨,為什麼偏偏留下東都王這麼明顯的破綻?是因為百密一疏?又或者是故意把大家往這個方向引?

    玄齊的鼠標無意識的在屏幕上刷新,恍惚間玄齊又看到碧藍色的海水,還有那座半浮半沉的面具島,一時間玄齊如遭雷擊,手掌在鍵盤上飛速的點動,隨著程序不斷的輸入,整個論壇的服務器,好似個核桃般被砸開,而後露出整個橫截面,玄齊果然在服務器裡看到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一個被深深隱藏的蜜罐系統。

    「我靠」玄齊爆了一聲粗口,機敏的跳了起來:「媽的難怪這麼順利,原來是被耍了」說著憤怒的抽起板凳,對著顯示器不停的狂砸。

    蜜罐,英文名:H是一種在互聯網上運行的計算機系統。它是專門為吸引並誘騙那些試圖非法闖入他人計算機系統的人而設計的,蜜罐系統是一個包含漏洞的誘騙系統,它通過模擬一個或多個易受攻擊的主機,給攻擊者提供一個容易攻擊的目標。由於蜜罐並沒有向外界提供真正有價值的服務,因此所有對蜜罐嘗試都被視為可疑的。蜜罐的另一個用途是拖延攻擊者對真正目標的攻擊,讓攻擊者在蜜罐上浪費時間。簡單點說:蜜罐就是誘捕攻擊者的陷阱。

    在南疆的高速公路上,一輛捷達速度狂飆,以最快的速度開到機場,而後從車上下來了個三十來歲,面色雪白,眼袋深黑的男人。他戴著黑色的禮帽,穿著筆挺的西裝,手上拎著黑色的公文包,脖頸上掛著一台尼康相機。拿著機票過了安檢,而後換成登機牌,坐在飛往芝加哥的航班上,他的嘴角上帶著一絲白皙病態的笑容。

    「三年了三年了也該換一個環境了,大美利堅我來了」說著又發出神經質般的笑聲,眼睛裡閃過陰冷,好似毒蛇般狠毒:「來自迅雷總部的Ip,很好小子早晚我能捉到你……」

    「怎麼了怎麼了?」韓菲菲詫異的望著暴怒的玄齊,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已經抽開絲把繭剝開,他怎麼又暴怒了呢?

    「服務器裡有蜜罐,從我入侵服務器開始,就已經驚動了A現在A應該已經逃了,而H留了下來,他是AR替罪羊」

    原本以為抓住狐狸尾巴,卻沒想到被對方金蟬脫殼。原本應該被懲罰的壞人,現在又逍遙法外,玄齊想到這裡又是一陣的氣惱。

    韓菲菲難得平靜,出言安慰玄齊說:「實施抓捕行動吧先解救受害者,再把犯罪嫌疑人H抓住

    韓菲菲剛說了一半,卻被玄齊打斷:「HR出現是半年前,也就是說A已經謀劃了半年的時間脫身,如果他打定主意讓H為自己頂罪,同時又讓H說不出什麼來,你說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聽到最後,韓菲菲已經不寒而慄,沒有人願意坐以待斃,更不會留下一個尾巴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一切罪證。

    「來得及嗎?」韓菲菲弱弱的問玄齊,而玄齊雙眼中閃過一道華光:「不管來不來得及,都要試一試,嘗試了不一定能贏,但是不嘗試就一定會輸。」玄齊說著拿起手中的電話,直接撥打給白展翅,讓他動用白家的力量,對心愛苑周圍的小區的一樓進行排查。

    白靈弱弱的說:「既然A喜歡藏身在幕後,又要對H下殺手,而現在他已經逃了,那他用什麼方法來毀滅證據?」

    聽到韓菲菲這樣說,玄齊的眉頭皺了起來,AR智商絕對不低,又是面具島的會員,肯定會依託高科技來完成滅口,而且他一定會製造一場意外,來掩蓋這一切罪惡的事實。想到這裡玄齊吸了口氣,他抓到了什麼,第二個電話打給魯卓群,讓他動用自己的力量與關係網,把心愛苑周圍的小區,水電氣全都停掉。

    隨著整張大網發散出威能,在觀景小區對過的滄海小區內,一樓的煤氣管道上,一張繞了好幾圈的電熱毯正在瘋狂的加溫,最多三分鐘就會自燃,而後引爆整個樓層內的煤氣管道,在煤氣罐的旁邊,還有幾罐被固態凝練的汽油。一旦火焰噴射,這些裝在塑料桶裡面的固態汽油,瞬息間會把整個區域內的空氣全部燃燒,即使燒不死人,也要把人給悶死,原理已經有些像云爆彈。

    隨著停水,停電,停氣,整個狹小的區域內,彷彿連時間都停止了。正在地窖下面發洩獸慾的高壯漢子,罵罵咧咧的說:「媽的又停電了」說著又繼續往前衝擊,把心底的不爽都發洩出來,這一刻他真的感覺自己就是東都王,至少擁有六個嬪妃的東都王。

    說起這個ID,還是在丹馬斯的建議下,取了這麼個張揚霸氣的網絡名。人生的軌跡轉折就在一念之間,三年前自己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每天跟著裝修隊東飄西蕩,兩年半年後自己來到當年裝修的地方當保安,無意間回到當年的地窖,居然發現這麼個絕妙的去處。

    不是在死亡中沉淪,就是在死亡中爆發。臧鄉村本就不是個好鳥,有機會安逸享樂,他自然不會放過。拿捏住這個秘密後也逼迫丹馬斯妥協。臧鄉村感覺自己過上神仙般的日子。當然慾望難填,隨著舒爽之後,對金錢的貪婪也讓臧鄉村變得貪得無厭。

    他還記得三個月前提出讓這些女子去賣淫時丹馬斯的表情,最終胳臂沒扭過大腿,臧鄉村取得鬥爭的勝利,不光能夠在黑夜裡舒爽,還能夠從這些女子的身上的到不菲的收入。

    哈哈哈哈飄飄欲仙的感覺讓臧鄉村迷醉,現在過得才是人過的日子,以前自己不過是一條狗,一條不被人重視,甚至鄙視卑微的狗。

    拉網式的排查開始,再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時,一些看似荒誕不羈的解釋就成為官方的說辭,這是一次防火防盜的安全演習,大約會持續八個小時。而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一線於警與大兵們心中清楚,那是要追捕極度重犯。

    每座樓的一層都被重點核查,因為已經畫好罪犯的平面圖,很快就把目標的範圍再一次縮小,高科技人才,島國留學背景,光這兩條就能夠排除百分之八十的人口,再加上男性又能夠刷掉百分之七,剩下的百分之十三按照計算機專業,住宅區域又在一樓,年齡在三十歲以下的排查,在整個區域內只有五個人符合條件。

    老李牽著狼狗,臉上帶著煩躁,身後還跟著王倫與貝峰。一面走一面還嘀咕:「這些大老爺,做什麼事情就是一拍腦袋,好傢伙,三個區同時停水,停電,停氣,他們想於什麼?」

    「老李,別抱怨了,好好走你的路。」王倫一面說著一面還打開對講機:「滄海小區內有一家住戶,上面是要求我們重點排查的。在八個小時內排查掉一切可疑之地,早一點排查,就早一些恢復供應。」

    貝峰也緊了緊腰間的武裝帶,手掌垂在槍套旁,深呼吸後說:「為什麼我總感覺到心驚肉跳,極度重犯究竟是怎麼個極度?難道他還能吃人?」

    「別亂想了接著往前走,到地方看看就清楚了」老李拉著狼狗,繼續嘀咕說:「那就是個海外留學回來的知識分子,怎麼可能是壞人?」

    學文不高的老李,對這些知識分子有著天生的佩服,總是覺得自己不如對方,心裡一直懷著莫名的敬畏。

    「是不是好人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要以法律為準繩……」貝峰習慣的貧嘴,而大家也已經習慣,不知不覺走到一樓,王倫習慣的伸手去敲房門,同時扯開嗓子問:「裡面有沒有人?」

    連續問了幾分鐘,大約耽擱了三分鐘,並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老李不耐煩的一拉狗鏈說:「沒人,說不定他又出遠門」老李的話音還未落,鏈子上拴著的黑背,忽然間絨毛乍起,對著院門開始拚命的狂吠。

    「有情況大家小心」貝峰說著就拉出腰間的槍,大拇指一扣就打開保險。而後指著門開始大聲的狂呼:「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快些放下武器投降……」隨著這番話一喊,三個警察一條狗,莫名其妙的都緊張起來。

    屋子內正在客廳中擦拭身體的臧鄉村,沒緣由的呆了呆,而後如驚弓之鳥竄出來,無意間看到煤氣管上纏著的電熱毯,還有下面堆著的汽油桶,臧鄉村直接打了個冷顫。怒火中燒大聲斥罵:「丹馬斯,你個王八蛋居然敢出陰我」

    外面的警察聽到屋子內的斥罵後,雙眼中直接閃過一團華光,裡面真的有人貝峰後退半步,舉槍射開鎖眼,黑背直接衝進去,對著赤裸的臧鄉村狂吠,這東西胯下的贓物,哎帶著腥痰之氣,招惹來黑背的妒忌。

    三個警察把臧鄉村銬住後,震驚華夏的大案拉開帷幕。而已經飛到大美利堅的丹馬斯,通過網絡看到住宅完好無損,裡面的人都被解救後,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苦澀,人算不如天算,太過依賴高科技的佈局,存在有太多不穩定的人為因素,而後消失在茫茫人海。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已經追到面具島,玄齊相信終有一天會把D繩之於法。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9 17:27
第二百三十三章 真面目
       

    「姓名,性別,民族,籍貫,文化程度……」韓菲菲竭力的壓住心中的怒火,不讓自己喪失理智,繼而去暴打對面的人渣。

    臧鄉村從最初的惶恐不安,化為現在的冷靜,放肆的上下打量著韓菲菲,伸出舌頭舔弄著嘴角,滿懷惡意的說:「女……警官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個替罪羊,有人陷害我……」

    玄齊眉頭皺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對著韓菲菲說:「你先迴避一下,有些話我單獨跟他談。」

    韓菲菲疑惑的望向玄齊,見他堅持神情中出現一絲的遲疑。審訊犯人需要至少兩個於警在場,而且玄齊的身份不是警察,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現在一切的不合理,都變得順理成章,玄齊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韓菲菲居然答應了。

    正義感十足的小女警站起身,轉身準備離去,而後又想到什麼,又回望著玄齊說:「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別鬧出人命來……」

    臧鄉村立刻覺察出這裡的不對,驚恐的喊:「你們想於什麼?難道是想刑訊逼供,我可告訴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轟審訊室的大門關上,屋子裡只剩下了兩個男人,玄齊的眼睛中閃著寒光,同時用出鑑氣術,仔仔細細的看著臧鄉村頭頂上的氣運,三花五氣化為一團烏墨,烏墨裡透著如同實質的怨恨,他還真是個頭上長瘡,腳下流膿的壞胚子,難怪能做出這樣的混事。

    壞與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所謂的惡人,哪怕是窮凶極惡的惡人,他也有個底線,不會越過道德的底線,即使作惡也不會踐踏道德。而壞則是分為很多種,有小壞,偷雞摸狗,有大壞,踹寡婦門偷救命錢。還有一種是沒底線的壞,損人不利己,甚至只為一時間的開心,又或者是排解一時間的無聊,開始冒壞水。而對面的臧鄉村,就是這樣一個壞胚子。

    玄齊用閃亮的眼睛望著臧鄉村,臧鄉村也望著玄齊,對視大約有半分鐘後,臧鄉村忽然間哈哈大笑:「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使出來,老子也享受三個月福,就是現在死也是賺到了有什麼壞招爛招儘管來。」

    玄齊從桌子上拿起一張打印的材料,看了一會才緩緩說:「我知道你叫臧鄉村,是青省高原人,自幼孤苦,是你家老奶奶把你拉扯大,從小你就認真勤奮,養羊養豬,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卻很知足。」

    「奶奶作古後你把她安葬。而後趕上打工潮,你走出青省高原,最後迷失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玄齊一字一頓的讀著,對面的臧鄉村很是不屑的笑著,雙眼中滿是譏諷。

    「從這份資料中,我只讀出一個詞彙,那就是窮苦」玄齊說著慢慢的站起身來,鞋跟敲打在地板上:「無知才無畏,當然我可以說的更通俗一點,那就是沒有文化,你不知道害怕。再加上你本身對社會的仇視,這就讓你變成一個壞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別再在這裡搞彎彎繞。」臧鄉村咧開嘴角:「我是沒有文化,但是別人有,我是不懂法律,但是別人懂。當我開始做皇帝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腦袋別再褲腰帶上了。光我做下的惡事,足以吃槍子了什麼時候槍決,你給個痛快話。」

    「不」玄齊直接搖頭拒絕:「我會幫你向公安們求情,說你有自首情節。而後再幫你向法官求情,讓你免去死刑,判決一個無期也就行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不要惺惺作態。」臧鄉村眼中閃過一絲煩躁:「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只是個替罪羊,真有能耐,你們去抓主犯……」

    「你又誤會了」玄齊繼續搖頭:「這不是假慈悲,而是真慈悲。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去,而是活著。」

    玄齊說著伸出手來,拉著臧鄉村背銬的雙手,一點點用力的往上掰。玄齊還用近乎神經質般的聲音說:「閉上眼睛幻想一下,你會在牢獄中度過餘生。為了防止你自殺,我會打斷你的四肢。為了防止你咬舌自盡,我會拔掉你的牙齒,然後把你丟進監獄裡。」

    臧鄉村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呻吟出來,臉上閃過一絲的狠利之色,好似自我催眠般反覆的說:「你不會這樣做,你不會這樣做。你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還沒告訴你,其實我是受害者哥哥的好兄弟」玄齊的話好似一柄重錘,一瞬間擊碎臧鄉村全部的幻想,把背銬拉高到一百三十度,玄齊繼續說:「以後的日子你不會寂寞,在監獄裡,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歡你這樣無法反抗的美人兒,他們一定會像愛護自己牙齒般,愛護你的菊花,當然這也是愛護他們的幸福。」

    玄齊說著發出一長串肆意的長笑:「你只當了三個月的皇帝,而那個誰卻當了三年了皇帝,最後全部的罪責你一個人扛,那個誰可以繼續逍遙法外,繼續當皇帝,你甘心嗎?」玄齊說著手掌發力,把臧鄉村的手臂拉的更高:「不要懷疑我所說的一切,你得罪了一個大人物,一個能夠在千里之外,讓東都停水停電停氣的大人物。要不然你早就被洩露的液化氣和固態汽油燒死了。所以把你扔進監獄受苦,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輕鬆。」

    「你要問什麼,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交代,我認罪我伏法,我十惡不赦,只要把我槍斃了,我什麼都說」臧鄉村這一刻才發現,原來活著真沒有死了痛快。

    「確切的說,不是我想問什麼。而是你想說什麼」玄齊說著把臧鄉村放在椅子上,而後拉開鐵門讓外面的韓菲菲進來錄口供。

    韓菲菲望著對面的臧鄉村,發現對方的態度出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最開始的死硬抵抗,極度的不配合,到現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完全是一副戴罪立功的表現,這讓韓菲菲很是不適。

    拿著錄好的口供,吩咐兩個民警看守臧鄉村,韓菲菲望著玄齊奇怪的問:「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怎麼這麼配合?」

    「我說要給他求情判無期,而後打斷四肢拔掉牙齒丟監獄裡,每天找幾十個基佬,輪暴他」玄齊無所謂的說完,而後拿起口供開始看,果然如猜想的一樣,臧鄉村就是那個H君,而且還是被拋出來頂罪的傻H君。

    會議室中韓菲菲根據目前收集的資料,開始分析:「丹馬斯的戶籍資料是偽造的,他所在的企業對他的瞭解也不多。丹馬斯不善言辭,性格孤僻,但卻業務專精。主要負責企業的數據庫維護,在他的住宅內,我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韓菲菲說著好似想到什麼,便繼續說:「案發現場的黑背,在嗅到丹馬斯的衣物後,在離這棟房子大約三十米遠的地方,發現丹馬斯的另一處住宅。目前住宅內的一切都被就地封存,專家正在提取丹馬斯的基因與指紋。」

    「根據受害人描述,丹馬斯大約三十一二歲,一頭蜷曲的黑髮,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有著大大的黑眼圈,是名副其實的衣冠禽獸。」韓菲菲說著翻到文件的最下面:「嫌疑人已經出逃到米國,並且失去了一切的蹤跡……」

    哎參加會議的每個人,都沒緣由的發出一聲嘆息,這個案子看來是不用深究,肯定又是一件無頭公案,雖然抓住臧鄉村,但誰都知道他只是一個替罪羊。而且因為案件性質特殊,影響極其惡劣,注定無法公開審理。也注定無法公開深究,只能夠秘密的暗自調查。

    沉寂半晌後,武正低聲說:「要不就先階段性的結案吧先安撫好受害人,把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壓縮在最小的範圍內。至於臧鄉村,交給檢察院審判,當然作為辦案民警,我建議槍決他。」

    專案組一共就三個人,武正,韓菲菲,還有一個編外的玄齊,玄齊不反對,韓菲菲沒主意,於是案件彙總在一起,報到了市局。市局局長看過卷宗後,直接拍了桌子,黑著臉問武正:「逮捕的時候,為什麼不開槍打死他。」

    當然這樣的震怒也只是說說而已,鑑於案情特別惡劣,影響特別重大,卷宗被報到了公安部,韓老爹看到這個卷宗後,眉頭都快把額頭頂破,先打電話問了韓菲菲案件偵破的過程,瞭解一些細節後,直接在卷宗上批註,十惡不赦,遵循下方意見,移交檢察院不公開審理。

    當全部人都義憤填膺開始伸張正義時,辦案的效率大大的激增,最多一個月,那個滿是罪惡的靈魂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在沉悶的慶功宴上,韓菲菲憤憤不平的望向玄齊:「這案件難道就這樣算了?DY就放任他逍遙法外?」

    「不會就這麼算了」玄齊一口飲下杯中的酒,本該是香醇欣甜的葡萄酒,這一刻在喉嚨中卻全是苦澀。玄齊咬著牙說:「法律保護遵紀守法的自然人,至於那些已經違背法律的混蛋,應該接受法律之外的審判。」

    聽到玄齊這樣說,韓菲菲才意識到,玄齊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預備役的教官,遊走在黑暗中的大兵,就好像是戈壁灘上的餓狼,他們陰冷而兇殘,也許真能抓到DY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9 20:26
第二百三十四章 補精龜血
       

    事情告一段落,悶悶不樂的玄齊回到的華清園,一切的線索都隨著DYR離去,而消失的無影無蹤,玄齊並不相信,從那間屋子裡提取的毛髮與指紋,真的就是DYR與其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倒不如直接懷疑一切。

    玄齊覺得追查DYR方式有很多,而現在最為靠譜的一條線索,那就是從網絡上著手,作為能夠加入面具島的黑客,DY肯定還會在網絡上出現。而且玄齊現在還有一個利好,那就是自己藏在暗處,而DY已經暴露在了明處。

    擁有比這個世界多十三年經驗的玄齊,明白面具島究竟是一個如何龐然的組織,他們好像幽靈般集結在網絡之上,信仰刺客信條。蔑視一切法律道德,對財富有著近乎貪婪的追求,而這些被集結的財富都被運用到科研上,面具島試圖發明一種顛覆人類一切社交的程序。

    米國把他們定義為邪惡組織,並且在年月日抓捕了代號。l的駭客,雷吉米勒,也是面具島的精神領袖。為了營救雷吉米勒,面具島在年的最後一天,襲擊了米國,利用暴力破解手法席捲華爾街金融板塊,而後又擾亂地鐵正常的運行調度。

    最後更是利用網絡入侵,造成西雅圖、紐約,舊金山等等七個國際型大都市長達二十四小時的斷電。

    這一刻米國人才發現,看似安全無比的互聯網,在駭客的眼中千瘡百孔。他們好似幽靈般四處興風作浪,把一些機要的地方搞的一團糟。軍事力量冠絕全球的米國,在網絡上的防禦力量,就好像是個孩子。

    想要避免被攻擊,那就只有開闢新的戰場,同時離開舊的戰場,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內作戰,是要比在別人擅長的領域內作戰,勝算高出許多。但是離開網絡,人們好似回到原始社會。整個米國的經濟會出現致命性的倒退,這樣的結果不光總統不能容忍,國會也不能容忍。

    面具島的攻擊仍在繼續,他們甚至已經開始開始入侵米國的軍方網絡,甚至好像還拿到了三十六位核彈發射密碼,在這種情況下,高傲而崇尚自由的米國人,開始在星條旗下聚集,他們舉行聲勢浩大的遊行,要求政府釋放雷吉米勒。

    在新年到來之初,米國走上風口浪尖。面對一團糟的局面,還有逐漸變得波瀾的生活,傲慢的米國人這一次也低下他們的頭顱,釋放了雷吉米勒。

    不釋放不行啊這幫駭客們已經開始接管米國發射到天空上的衛星了,不管是軍用的還是民用的,哪怕是商用的,只要是米國的,他們見一個就黑一個。最多三天,米國真的可能失去控制一切的能力,到時候國將不國。

    面具島用他們的實力讓世界第一強國低頭,同時向世界證明,藏在網絡上的幽靈,究竟能夠形成多大的破壞力。

    已經對面具島有所瞭解的玄齊,自然不會放任面具島做大,面對可能存在的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對方徹底抽死,端坐在小屋中的玄齊,開始回憶整理自己泡駭客論壇的記憶,這些記憶如同潮水般噴湧,領先這個世界十多年的黑客技術,一點點被玄齊翻找出來。

    「愁眉不展的做什麼?」老黿看出玄齊有心事:「惡虎也怕群狼,是不是招惹了面具島,讓你很不耐煩?」見玄齊點頭,老黿便低聲的說:「那就好預備役一樣,你在網絡上也要組建自己的力量,弄個什麼駭客軍團,他們要在網絡上打,你就跟他們在網絡上打。」

    老黿的話直接打開玄齊的毛瑟,是啊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個人能力終究有限,只有成為一個集團,才能夠與別人抗衡,面具島有著數量龐然的駭客,他們技術好戰鬥力強。而自己有著超越這個時代數十年的經驗與知識,只要自己願意,完全可以從娃娃抓起,培養出一批的小駭客。

    想到這裡,玄齊展顏一笑,世上本無事,有人自擾之。當把一切都想通透後,也就不那麼困擾糾結。面具島的駭客,不過是一群只能在網絡上興風作浪的膽小鬼,只要能夠確認他們的身份,玄齊相信面具島也不敢再興風作浪。

    想到這裡玄齊打開電腦,先把自己能夠使用到的駭客工具目錄羅列出來,有些駭客工具玄齊只記得功能,有些駭客工具玄齊記得源代碼。隨著目錄上的條目逐漸增多,玄齊又開始蒐羅能夠用到的原始計算機知識。

    一個合格的駭客,需要各種各樣的工具,並且把這些工具編輯到一個指令集中,可以利用快捷鍵,又或者三兩個字母鍵的組合,迅捷的把這些工具調集出來。

    就在玄齊全神貫注的設定自己的駭客工具包時,門鈴聲忽然間響起,把全神貫注的玄齊驚醒。雖然不情願,但也要起身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聶天遠銀盆般的大臉。

    玄齊一時間驚詫,抬頭望著半空中的圓月,這才瞭然,今天是給聶天遠調理元氣,聚精補腎的日子,不知不覺,又到了月圓之夜。

    聶天遠第一次到玄齊家做客,手裡拎著兩包東西:「這是來自君山的銀針,頂級好茶中的貢尖,我特意帶了兩包給你嘗嘗。」

    君山銀針產於湖南嶽陽洞庭湖中的君山,形細如針,故名君山銀針。屬於黃茶的一種。其成品茶芽頭茁壯,長短大小均勻,茶芽內面呈金黃色,外層白毫顯露完整,而且包裹堅實,茶芽外形很像一根根銀針,雅稱「金鑲玉」。

    「金鑲玉色塵心去,川迥洞庭好月來。」君山茶歷史悠久,唐代就已生產、出名。據說文成公主出嫁時就選帶了君山銀針茶帶入西藏。

    清朝時被列為「貢茶」。據巴陵縣誌記載:君山銀針「君山產茶嫩綠似蓮心。」「君山貢茶自清始,每歲貢十八斤。」「穀雨」前,知縣邀山僧采制一旗一槍,白毛茸然,俗稱「白毛茶」。又據湖南省新通志記載:「君山茶色味似龍井,葉微寬而綠過之。」古人形容此茶如「白銀盤裡一青螺」。

    至此君山茶又分為「尖茶」、「茸茶」兩種。「尖茶」如茶劍,白毛茸然,納為貢茶,素稱「貢尖」。君山銀針茶香氣清高,味醇甘爽,湯黃澄高,芽壯多毫,條真勻齊,白毫如羽,芽身金黃髮亮,著淡黃色茸毫,葉底肥厚勻亮,滋味甘醇甜爽,久置不變其味。沖泡後,芽豎懸湯中沖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蔚成趣觀。

    玄齊接過兩包茶,隨手丟在桌子上。聶天遠的嘴巴微微往下一彎,明珠暗投啊光著兩包茶葉聶天遠就花了八十萬,可惜玄齊不識貨啊

    玄齊讓聶天遠在蒲團上打坐調息。聶天遠一時有些詫異,但也照做。原本半信半疑的心,隨著盤腿坐在蒲團上,周圍的靈氣都往身體內湧,聶天遠這才明白這蒲團處的妙用,無師自通的開始呼吸吐納,這是一種別樣的暢快,跳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舒爽。

    難怪世人都想著修仙,姑且不說成仙得道的好處,光修煉中的舒爽就足以⊥人沉迷。好爽好爽

    比傳宗接代還爽。

    玄齊拿著玉刀和玉碗,出去後找了只老龜放血,目前這些老龜血還只夠自己用,不知道錢萬彤那邊準備的如何,也快要去他的宅院裡擺風水局了。

    思索間玄齊把玉碗中的寄生蟲都殺死,而後望著桌上的小鐘,等時間走過一刻後,玄齊伸手拍醒聶天遠,輕車熟路的把一旁的垃圾桶踢過來,聶天遠張開嘴巴就噴出一團黝黑腥臭的濃痰。

    這口痰噴出來後,聶天遠一時間神清氣爽,感覺自己的腰腹心肺都暢快了許多,這種感覺真是太爽利了,好似一瞬間年輕了數十歲。

    「把這碗血喝了,然後就回去,坐在廁所裡好好的排排毒。」玄齊望著聶天遠把血喝下,便又繼續說:「一定要切記,不能靠近女色。否則就前功盡棄」

    隨著鮮血入腹,聶天遠感覺胸腹中有著一團熱氣流轉,耳聰目明,一時間精神振奮起來。原本還對玄齊有著一點點的懷疑,現在全都化為狂熱的信任,目光爍爍的望著玄齊問:「我能不能跟著你修煉啊?」

    「現在你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身體都沒有調養好,就想著尋仙問道,你不覺得很荒唐嗎?」玄齊也覺得的這樣說有些狠了,便又舉例說明:「你現在虛不受補,如果我給你下了點重藥,恐怕你虛不受補,一下就被撐死了。任何事情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切都急不得。」

    聶天遠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由得把頭一點,對著玄齊深深一鞠躬,而後離開了北清的小院。坐著自己的賓利回到自己的豪宅中,聶天遠就感覺腹中如同刀攪,面色蠟白,腸胃裡翻江倒海,一時間很是難受,聶天遠夾著雙腿跑進廁所裡,噼裡啪啦,噴氣式的往外噴湧。

    隨著逆氣釋放聶天遠就感覺神清氣爽,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好似把身體內的髒東西,全都排了出來,一個字是爽,兩個字是非常爽。

    就這樣聶天遠半夜都耗在了廁所裡,相對別人拉肚子,脫水精神萎靡不振,聶天遠則顯得神采奕奕,不但沒有萎靡,反而越拉越精神,一雙眼睛好似燈泡般閃亮。皮膚白皙,原本如同銀盆般的大臉,居然有了一些棱角,越看越像是四十來歲的男人,而不是即將步入老年的老傢伙。

    聶天遠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半晌後才冒出來了一句:「玄總,真神人也」一股狂熱的信仰之力衝天而起,從今天起聶天遠開始信仰玄齊。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10 12:02
第二百三十五章 醫院
       

    初升的太陽照在玄齊的身上,暖洋洋的讓玄齊很是舒爽。一夜未眠的玄齊,不斷沒有疲倦反而如神采奕奕。在院子裡打了一趟拳,玄齊周身出了層細密的汗水,洗了個冷水澡後,望著餐館裡送來的早點,玄齊往老闆的賬上轉了一筆錢。

    而後把雞架裡的骨頭碾碎,拌著老闆送來的狗糧,一塊交給了小雪獒。這只小犬血統越純正,身上潔白的毛髮白的好似錦緞。玄齊伸手去給雪獒撓癢癢,這只雪獒並沒有其他大型犬的純苯,而是帶著一絲別樣的靈巧跟著玄齊嬉鬧。

    就在玄齊與小狗鬧得正歡時,門鈴聲響起。裊裊的李可兒,穿著橘色的長裙,上半身罩著一件麻色的比甲,踩著八釐米的高跟鞋,亭亭玉立的走了進來。

    玄齊拍了拍手,把雪獒關進籠子裡。而後開始一天的工作,每天三卦,日進斗金。這件事聽起來荒唐,但是做起來卻一點都不荒唐。

    李可兒用烏溜溜的大眼睛不斷的打量玄齊,這是個充滿神秘的男人,在他的身上總是有著無窮的秘密,就好像是個大磁石般,不經意間就把別人給吸引了。

    這段時間玄齊神出鬼沒,前幾天還去了一次南疆,好在看卦的時間是以玄齊的時間為主,而且隨著玄齊看卦人數的增多,聲名逐漸傳蕩而開,威名一點點的顯赫起來。彷彿有著一層神光把玄齊籠罩,讓玄齊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光燦燦的發光體,威嚴而神秘。

    今天是四十一到四十三的求卦,好在卜算的都是一些小事,不是名就是利。要不然趨吉避凶,如此這般一番的卜算後,玄齊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完成三卦,進賬三百萬,同時種下了財富的種子。

    隨著四十三號離去,李可兒扭著蠻腰走進屋子裡,把茶水清理一番,又用烏溜溜的大眼睛把玄齊上下打量了一遍。

    「看什麼看?難道我臉上長花了?」玄齊也詫異,特意還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發覺自己精神飽滿,衣著得體,並沒有什麼地方不妥當啊?

    「沒什麼,就是要告訴你,你訂的車到了,一輛路虎,兩輛奧迪,一輛蘭博基尼,還有一輛法拉利,一輛阿斯頓馬丁與一輛布加迪威龍,最後三輛瑪莎拉蒂」李可兒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共十輛車,華清園的私人車庫根本就停不下露天或者停放在公眾車庫裡,恐怕又不安全。」

    「把兩輛奧迪分開,一輛放在華清園,一輛放在我這裡作為備用車。以後路虎我長期開,恐怕會隨意停放,至於另外七輛車很好辦,車庫停不下就先把牆砸開,把房子改成車庫。找幾個裝修師傅,以汽車為主題……」

    「玄大老闆,你是風水玄學,卜算運道前程,不是開車展賣車的啊」李可兒無奈:「而且別墅的裝修風格與汽車根本就不搭。」

    「我沒說放在現有的別墅中,我是讓你再給我找棟別墅,幫我把車停進去,風格就按照汽車風格裝修……」玄齊正說著,腰間的手機響起,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李可兒無語又無奈,土豪的世界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的。專門找棟別墅來停車,而且還要裝修成汽車風格。李可兒無語凝噎,他有沒有考慮過窮人的感受。

    就在李可兒滿是碎碎念的時候,就看著玄齊風風火火的往外走,一面走一面還揮手說:「今天下班了,我有些事先走,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說罷就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北體學校外,一個焦急的女孩走來又走去,走去又走來,她的雙眼中全都焦急的神色,而後就看到一陣風般衝來的公路賽。

    「你是小薇?」玄齊摘下頭盔,望著那個短髮的女孩。早就聽說梁子墨談了個女朋友,現在一見果然嬌小可人,雖然沒有閉月羞花之貌,但也有著讓人憐惜的氣質。

    「我就是小薇,子墨被人打了。昏迷在醫療室,他讓我找你,他說只有你……」小薇說著就已經涕不成聲。

    玄齊低聲說:「別哭子墨說的對,只要我來了,什麼問題都不存在,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帶我去找子墨。」

    北體校內的醫療室中,梁子墨昏睡在單人床上,手腕上還紮著點滴,一旁一個五十來歲的醫生,雙手抄在白大褂裡,一聲長嘆說:「現在的學生真不讓人省心,家裡拿出大把的錢,是讓他們來學習知識的,結果一個個好勇鬥狠,不求上進。對得起含辛茹苦,養活你們長大,供應你們上學的爹娘嗎

    在梁子墨對過的床上,躺著一個染著紅色頭髮,身材高大,上半身赤裸的男生,他的手臂上還紋著一行的島國文,翻譯過來叫櫻木花道。

    櫻木花道是島國漫畫灌籃高手裡面的主角,是一個好勇鬥狠,但卻很傻很天真,為理想執著奮鬥的熱血好少年,同時也是一個靦腆的痴情種子。

    這個紅發少年可沒有櫻木花道那麼可愛,他叫凌博雄,是學校籃球隊的隊長,同時也是小薇的追求者,今年和小薇一樣都上大二。已經鍥而不捨的追求了三百六十五天,直到梁子墨的出現,而後小薇就成了別人的女友,按照現在這樣的速度發展,相信很快就能變成別人的老婆。

    凌博雄能夠容忍小薇的拒絕,但凌博雄不能容忍梁子墨的出現,幾次三番警告梁子墨無果後,凌博雄出手了,帶著一幫哥們圍著梁子墨打,終於把這個混小子打倒了。

    雖然凌博雄也受了傷,但卻有沒有梁子墨這麼重,他現在還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著梁子墨醒來,而後認認真真的告訴他,這就是不離開小薇的代價。象牙塔內的孩子,即使壞也有個限度。思維相對還比較簡單,或者說有點傻傻的天真。

    玄齊推開醫療室的大門,就看到滿頭繃帶的梁子墨,還看到面色不善的凌博雄。玄齊沒工夫理會這個紅毛,伸手握住了梁子墨的手腕,而後用出鑑氣術,看到梁子墨的頭部有著一團黑色的陰影,腦袋中居然有了淤血,代表健康的壽氣正在一點點的變黑,如果放任事情惡化下去,梁子墨恐怕會半身不遂,又或者一直昏迷不醒。

    玄齊深深吸了口氣,而後和小薇說:「現在情況有些惡化,好似梁子墨的腦袋裡有了淤血,給他辦轉院吧」

    小薇已經六神無主,玄齊說什麼小薇就信什麼,她還要給梁子墨的父親打電話,不過卻被玄齊阻止。這麼點小事不需要驚動老人家,只要能夠讓梁子墨恢復如初那就行了。

    年紀大了的醫生,也覺察出梁子墨的情況不好。學校醫療室,也就管些頭疼腦熱的事情,至於梁子墨這般的情況,他們是能不多管,儘量就不多管。省的成燙手的山芋,到時候扔都扔不掉。

    凌博雄一直觀察玄齊,發現玄齊身上有著一種自己說不出來到的氣質,現在見玄齊要給梁子墨轉院,凌博雄直接張口說:「等等你們現在還不能把他帶走。」

    玄齊皺起眉頭,望著凌博雄問:「我們為什麼不能把他帶走?如果他有了個三長兩短,你能負責嗎?」

    「他把我給打了我已經報了警,在警察沒有來之前,誰也不能把他帶走」凌博雄雖然囂張但也不傻,聽到玄齊說梁子墨腦袋中可能有淤血,凌博雄立刻警覺起來,恐怕自己這次是闖禍了,一面悄悄的通知自己二叔,一面開始胡攪蠻纏先把人留下再說。凌博雄生怕梁子墨離開自己的視線,再出面控告自己,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

    凌博雄的二叔人稱南霸天。是京城黑道上叫得出字號的小霸王。依仗二叔的勢力,凌博雄驕縱慣了,從來只有他欺負人,還沒有人欺負過他。

    玄齊一眼就看穿凌博雄的把戲,這個混蛋是在拖延時間,玄齊也沒工夫拆穿他,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撥打韓菲菲的電話,嘴上卻說:「是刑警隊嗎?我是玄齊啊我要向你們舉報,在北體發生一件惡性鬥毆事件,好像是兩個學生鬥毆,其中有個學生被打傷了,腦袋中還出現了淤血,很有可能會致殘。」

    玄齊說著還故意看了凌博雄一眼,發覺對面的那小子已經六神無主,玄齊便繼續說:「我在這裡幫著你們看著當事人,你們快點來吧順道再派輛救護車來。」

    小薇伸手抓著梁子墨的手,生怕會聽到壞消息。而凌博雄已經開始害怕,顧不得狐假虎威,等著自己二叔來,悄悄的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準備腳底抹油開溜。再也沒有校園小霸王的威風。

    「這位同學你要去哪裡?」玄齊把凌博雄堵住:「馬上警察就要來了,你還是留在這裡配合調查

    「我我……」凌博雄轉動著眼珠,而後說:「我去上廁所」說著邁步就想往前溜。

    玄齊一步堵在凌博雄的退路上:「醫療室就有衛生間,那邊是大門,你走錯方向了」

    原本還有些無奈的凌博雄,望著大門的眼睛中忽然冒出了晶瑩,好似個孩子般拉開嗓子哭了起來:「二叔他欺負我」

    玄齊就感覺到後背上,升騰出一股的殺氣,往後一瞧,就看到了一個膀大腰圓,好似猛虎般強壯的漢子。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10 20:45
第二百三十六章 拎不清
       

    凌博雄的二叔,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九十六公斤,周身上下肌肉鼓脹,剃了個大光頭。本該穿毛線衣的天氣,他卻光著兩個膀子,只套了一件小背心。肥粗的脖頸上掛小拇指粗的金項鏈,好像胡蘿蔔粗的手指上,套著一個大扳指。左邊的手臂掉紋著青龍,右邊的手臂上刻著白虎,就差沒在自己的腦門上刺字,寫上我是黑澀會。

    「起開」凌龍雙眼一瞪:「哪裡來的二小子,敢欺負我家孩子。趕緊起開,要不然我用大耳瓜子抽你。」

    作為一個有身份,能叫出字號的混混,凌龍身上有著一股煞氣,雙眼一瞪就彪呼呼的,若是學校內的普通學生,光被這眼睛一瞪,立刻就會被嚇的屁滾尿流。

    但玄齊不是普通的學生,面對凌龍的呵斥,玄齊云淡風輕說:「他打傷了我的朋友,我已經報警,他必須要留在這裡。」

    「你說什麼?」凌龍雙眼瞪得好像是一對牛丸,望著油鹽不進的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獰笑,揚起蒲扇般的大手對著玄齊的腦袋抽去,一面抽一面還說:「年輕人,老子教你點規矩。」

    剛才還痛哭流涕的凌博雄,這一刻目露凶光,也揚起拳頭,對著玄齊的腦袋砸。只要叔叔動了手那就安心了,不管鬧出多大的動靜他都會擺平。

    啪啪連續兩聲震鳴,玄齊身形一矮,左腿如鞭直接抽打在凌龍的心窩上,高壯的凌龍好似斷線的風箏,直接砸到牆上,好似張畫般掛在上面。右手如電,拍在凌博雄的拳頭上,而後左手擒拿直接扣在凌博雄的脖頸上,一用力把他提了起來。

    本就高大的凌博雄,被玄齊單手攥在脖子上,像拎小雞般拎了起來,這樣的場景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掛在牆上的凌龍,喘息一番後一張臉化為火紅,對著玄齊低聲說:「好啊好啊好想不到你還是個練家子」說著揉了揉胸口,剛才那一腳差點,沒把他踢得背過氣去。

    「閣下既然也是個練家子,那就別為難小孩子。江湖的事情江湖了,有什麼衝著我凌龍來,老子全都接下來。」凌龍嘴上說的大氣,雙手手卻背在背後,從後面的口袋裡拿出手機快捷鍵撥號。

    練家子又怎麼了?最多比普通人能打一些。難道還是打過二十來個,拎著大刀片子的壯小夥子?凌龍雙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彷彿已經看到玄齊被大卸八塊的樣子。

    從種氣境衝擊到行氣境,玄齊對氣息的感覺越來越敏銳。只是一個眼神,玄齊就覺察出凌龍心中的不善,嘴角含笑,五指收緊,凌博雄原本還鐵青的臉,頃刻間變成醬紅色,紅的就好像是他頭頂上的頭髮。

    玄齊悠悠的說:「我可不是什麼江湖中人。我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話音還沒落,外面就衝進來二十來個棒小夥子,每個人手裡都拎著大片的刀子。

    凌龍帶著三面包車的小夥子,剛從某個工地上回來,驅散了一幫討要工資的泥腿子。接到凌博雄的電話,凌龍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帶著小夥子們趕到北體。出於對學校的敬畏,凌龍讓小夥子們等在車廂裡,沒想到現在他們成了援兵。

    面對窮凶極惡的小夥子,小薇驚恐中淚如雨下。而坐在板凳上的老醫生,早就已經顫抖起來,嚕嚕嚕下巴上的牙齒,不斷撞擊著上顎。

    玄齊的嘴角上依然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而老黿唯恐天下不亂:「這些可都是彪漢子,有的還殺過人,全都見過血。你能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玄齊伸手抓住老式的窗櫺,而後猛然用力,吱吱呀呀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原本往前衝的人小夥子們,都瞪圓眼睛,臉上帶著一絲的驚悚。

    玄齊伸手拽出老窗櫺裡的鋼條,而後雙手一挽,捆在凌博雄的脖頸上,原本堅硬的螺紋,現在卻柔軟的好像是面條。

    玄齊又伸手抓住另外兩根鋼條來,用力往外一拉就拉了出來。在手中彎曲成麻花狀,玄齊在手中掂量了掂量,而後一左一右往前一指說:「你們這些王八蛋,來吧」

    凌龍怒極而笑,從手下哪裡接過一把大號的砍山刀,猛然一抖:「小子想死老子成全你」說著把刀一揮:「兄弟們上」二十來個棒小夥子,如同脫韁的猛虎,吆喝著往前衝去,而後舞動著兵刃開始對玄齊劈砍。

    原本一米七左右長的鋼條,被玄齊抽出來扭曲在一起,成了一個不規則形狀的大鐵球,遠遠的看過去,就好像是兩柄大號的錘頭。玄齊掄起來往前砸,周身真氣行遍全身,並且外放在錘頭之上。

    砰砰砰鋼條錘砸在大刀片子上,華光四溢,火星四濺。一柄柄鋼刀被嘣豁了口,而後在蠻力巨力的作用下四處橫飛。

    玄齊打的興起,在別人心目中的戰鬥,在玄齊眼中只不過是過家家,砰砰砰把一個個壯碩的小夥子,擊打的往後倒飛,玄齊好像是下山的猛虎般,只用了三十多秒,就把二十條大漢都打的趴下了

    面對如此生猛的玄齊,凌龍呆滯了,眼中閃過猶豫,卻也發出咆哮,拎著刀就往前衝去,雙手握刀,刀如銀鏈,直接劈向玄齊的脖頸。

    「來得好」玄齊也不躲避,雙錘架起往上一架,就聽到嘭的一聲,下落的鋼刀被高高彈飛。玄齊又是一腳穿心腳,再一次把凌龍踢飛,而後掛在牆上。

    走廊裡一片狼藉,四處散落破損的刀片,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小夥子們,現在都變成病貓,一個個躺在地上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呻吟。

    玄齊望著地面上躺著的小夥子,伸手把鋼條拉直,而後拎著每個人的腿,三個一群,五個一夥,而後用鋼條給捆綁起來。

    玄齊下手很有分寸,沒往重要的地方招呼,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下死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傷得不重但卻又四肢無力。

    凌龍掛在牆上喘息著,望著玄齊把一個個手下都捆起來,自己卻無可奈何。半晌後才喘息過來,顫聲說:「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都是道上的人,這一次凌某認栽了,你現在把事情做絕了,恐怕……」

    玄齊直接把手一擺:「我和你不同,如果比黑,你沒我黑,如果比白,你又沒我白。你跟我說什麼留一線,我有必要給你留一線嗎?」

    聽到玄齊這樣說,凌龍一時間有些呆滯,眼睛微微的眯起,這個不按照牌理出牌的小夥子,怎麼就這麼難纏。難道他故意來找茬的?這裡是個陷阱?想到這裡,凌龍不由得一驚,左右四處打量,卻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

    就在凌龍忐忑時,門外響起清澈的腳步聲,韓菲菲帶著四個於警,還有兩個醫生走進來,望著地面上一片的狼藉,他們都不由唏噓不已。

    玄齊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對著醫生說:「病人在屋內床上,轉院後給他做個CT……」

    「你確定地上躺的,還有牆上掛的,還有被鋼條勒住脖子的,不是需要救治的病人?」韓菲菲眼睛瞪得滾圓,每次見到玄齊,玄齊總是能夠製造出別樣的事端,就例如現在,地面上躺著的每個人,好像都受了很重的傷。

    「他們都沒事,只是受了點傷,一會你把他們都銬起來,也就振奮清醒了」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把我們銬起來?罪名是什麼?老子長這麼大還沒戴過銀手鐲」凌龍彷彿聽到非常可笑的笑話,一個嘴上無毛的小子,居然叫囂著讓警察拷自己,太神經了

    玄齊說著摸了摸鼻子:「罪名就定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毆打他人??」玄齊是個法律盲,說著轉身望向韓菲菲:「可以嗎?」

    韓菲菲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也太拿法律當兒戲了吧

    「毆打他人?」凌龍的心胸中充滿悲憤,伸手指著玄齊的鼻子說:「是我們被他毆打」縱橫江湖的大佬,這一刻說出這樣的話,多少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銀亮的手銬依然靠在凌龍的手腕上,韓菲菲很自然的說:「因你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涉嫌毆打他人,我現在要拘捕你……」

    凌龍心胸氣的一鼓又一鼓,現在這種情況下,真是太令人難堪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望著被銬起來的兄弟們,凌龍瞪著玄齊,大聲的叫囂說:「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

    「先吃幾個月的牢飯,長長心眼再說,光瞪大眼沒用,還要有珠」玄齊說著就跟醫生一起往外走,原本沒想過要教訓丨凌龍,是他非要湊上來找不自在,已經教訓丨了他,他還不服,居然找小弟一起來找不自在,這可就別怪玄齊對他不客氣。

    煩惱皆因強出頭,如果凌龍知曉玄齊的背景,一定不會去招惹玄齊,而是會避讓,甚至會向玄齊道歉,乃至哀求玄齊念在凌博雄年幼無知的份上饒過凌博雄。但這一切都沒有如果,也該凌龍命中有此劫數。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11 20:43
第二百三十七章 化血
       

    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位置,會改變固有的思維。就如同現在的玄齊,望著醫生手中的CT片,的確梁子墨的腦袋中有了陰影,而且這團陰影很有可能會造成梁子墨沉睡不醒,甚至成為植物人的誘因。

    三院專家們積聚一堂,經過一番論證後,認為現在最穩妥的方法就是保守治療,等著梁子墨病情穩定後。再做一次CT,而後確認是否要開顱。

    當然因為病人傷的較重,只有同學和朋友在跟前是不行的,必須要通知梁子墨的家人,就在醫生與專家們準備這樣做去通知梁子墨的家人時,小護士慌慌張張衝進來說:「那個年輕的孩子,手裡拿著金燦燦的長針,要給病人針灸排血」

    屋子內的專家面面相覷,脾氣最為火爆的劉明,直接把巴掌拍在桌子上:「這不是瞎胡鬧嗎?已經制定治療計劃,等病人病情穩定後,等他的家人來,我親自給他主刀。」

    劉明之所以這樣做,是存在一定的私心,醫院不是行政部門,更像是個事業單位,在這樣的部門裡,指望著每個月都來的工資,注定無法生存。穿著白衣的天使們,打著治病救人的旗號,在可以左右他人生命的前提下,一條鋪著金光的大道出現了。

    在特色的社會中,有著奇葩的潛規則。每個人都想要得到更多的照顧。特別是面對拿捏自己生命的醫生,於是送紅包成了眼目前最流行的潛規則。

    一些醫生是迫於無奈,為了讓病人放心才會收取紅包。而一些醫生會暗示,乃至明示讓病人的家屬送紅包。劉明就是後者,他之所以要等著梁子墨的家屬來才肯動手術,就是因為自己還沒收到紅包,如果去暗示那兩個學生,恐怕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望著沉睡的梁子墨,聽著保守治療的建議,再用鑑氣術望向梁子墨的腦袋,玄齊發現並且正在逐步的惡化,不能夠再等下去了。庸醫就是庸醫,關鍵時刻不能指望他們,所以面對現在這個情況,玄齊感覺自己必須要先管一管,明明能夠利用針灸解決的問題,沒有必要開顱,搞的那麼興師動眾。

    玄齊給薛啟東去了電話,約他一會過來幫忙,而後玄齊拿著金針開始泡在酒精裡,而後開始給病房除菌,所謂的除菌就是潑灑消毒液。

    小薇已經六神無主,終身癱瘓,植物人,這些名詞蹦出來,驚得小薇一顫一驚,同時心中升騰出濃濃的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梁子墨也不會變成這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小薇默默跟在玄齊身後給病房消毒。

    準備好一切後,玄齊把金針拿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金針刺穴,小薇默默的望著玄齊,她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玄齊身上。

    玄齊正要下針時,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大步流星的劉明黑著一張臉,怒目圓睜瞪著玄齊吼:「誰允許你在這裡胡鬧的?還針灸,你有行醫執照嗎?」怒吼中望見玄齊儀表堂堂,周身上下有著與別人不同的氣勢,便緩和一些情緒說:「非法行醫的罪名很重中醫雖然神奇,但卻不是萬能的醫學是很嚴謹的東西,容不得絲毫胡鬧。」

    玄齊完全的無奈,在西醫眼裡中醫不科學,但西醫又無法解釋中醫為什麼不科學,想要改變他們固有的思維,這需要漫長的過程。

    玄齊揮動手中的銀針說:「根據脈絡的走向,我能找到積鬱鮮血的地方,只要把這股鮮血放出來,梁子墨就能恢復如初。」

    「哈哈」「哈哈哈」就連黑著臉的劉明都笑出來:「孩子,你是不是沒學過醫術,人體最精密的部分就是大腦,你居然要用金針刺入患者的頭顱內,把積鬱的在大腦中的鮮血放出來,你以為大腦是什麼,是碰髒的盤子?用抹布擦一擦就於淨了?」

    聽到劉明這樣說,周圍的專家與學者們笑的更大聲。平時日子過得過於沉悶,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笑話,他們自然會笑的肆無忌憚。

    而一些專家們已經湊在一起,對著玄齊開始研究:「老鄭,你是腦神經學科的專家,你看看對面那孩子,是不是學中醫學傻了?居然想靠著一根金針就破顱放血?」

    老鄭雙眼一翻:「我是腦神經學科的專家,你要知道腦神經科和神經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鑑定神經病你去問王頭。」

    年紀最大的王頭,抓著自己有些敗頂的頭髮,露出閃亮的頭皮,唏噓著說:「你們的嘴巴太損了,別把每個人都看成神經病,神經病怎了?神經病也有喜怒哀樂,神經病也有尊嚴的」說著他還得意的擠了擠眼睛:「再亂說小心對面的那小子,把你們都砍死」

    一幫醫生們更是哄堂大笑,是啊是啊一個拿著金針,要去刺大腦排血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是正常人。肯定就是神經病

    在人類歷史的發展過程中,真理永遠都是掌握在少數派人的手中。堅持哥白尼日心說的布魯諾被燒死了,還有一個個堅持真理,最終被泯滅的靈魂。而這一切的對立,都是從嘲笑開始。

    面對一個個肆無忌憚的人,玄齊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西醫從骨子裡鄙視中醫,彷彿有著先天性的優勢,又或者是血統上的高貴,他們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這種高貴,偶爾又會對中醫進行肆無忌憚的嘲笑。這是潛意識的行為,又或者說發自根骨的嘲弄。

    玄齊望著笑得最開心的劉明問:「如果我能治好梁子墨,你怎麼辦?」

    屋子內爆笑的醫生們,忽然間都閉上嘴巴,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瞭望,而後有把玄齊上下打量了三遍,最終又都化為狂笑。王頭更是指著玄齊說:「看看吧看看他都開始上火犯擰了,你們說他是不是神經病?」

    原本就已經狂笑的醫生們,現在更是摀住自己的肚子,笑的太狠了,笑的肚子疼。王頭更是把手伸出來,指著玄齊說:「如果你能把他紮好,我就拜入你的門下,跟著你學習針灸之術。」

    「此話當真?」玄齊嘴角上浮現出莫測高深的笑容,既然他想拜師,那就成全他。

    「那當然了」劉明一時間心情大好:「只要你有行醫執照,並且取得患者家屬的同意。醫好了他,我就拜你為師。」劉明倒是聰慧,直接提出兩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完全是一副貓吃老鼠前的戲弄。

    玄齊雙眼中華光一閃,而後嘴角上露出一絲快慰的微笑,對著劉明說:「那咱們就一言為定」說著伸出手和劉明拍在一起。

    劉明伸手看了看腕錶說:「那就以一天為限,如果你做不到,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不放棄治療就行了王頭可是最好的神經專家,到時讓他幫你治治妄想症。」

    玄齊輕聲說:「不用等一天這麼久,很快我就能拿到行醫執照。」玄齊拿出手機,繼續輕聲說:「我究竟有病沒病,很快就你就知道。」說完把電話打了出去。

    聽到玄齊跟人嘀嘀咕咕,讓某個人給他辦行醫執照,周圍的一聲更用看白痴神經病的眼光看著玄齊,他以為辦行醫執照是小孩子過家家?一個電話就能搞定,那麼還要醫療機構做什麼,還要四年專科學習,修學分做什麼?

    玄齊又給梁子墨的父親梁穩根打去電話,梁穩根知曉玄齊的能耐,玄齊說的輕巧用善意的謊言隱瞞了梁子墨真實的病情,只說他是在打籃球中受了傷,需要梁穩根簽個字。而後讓小薇去給梁穩根發個傳真,等他簽好字後再傳真回來。先用複印件,原件用快遞送過來。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玄齊時,滿頭大汗的薛啟東推開門,走進了病房,看到一屋子專家,便笑著打招呼:「諸位,正忙著呢?」

    這些專家立刻跟薛啟東打招呼,特別是劉明更弓著腰去握薛啟東的手,笑呵呵問:「薛老,最近的身體怎麼樣?很少見有人到了他這般年紀,還如此的矍鑠。當然盛家的老爺子除外……」

    劉明是看不起中醫,但是劉明敬畏薛天楠。或者說敬畏薛天楠曾經的經歷,敬畏薛天楠編織的那張龐然的關係網。給首長們當保健醫生,還救過一號首長的命。光這份金燦燦的榮譽,就足以⊥每個人都拜服後心馳神往。

    而且薛啟東本身也能耐,作為京城最權威,也是學歷最高的腦科專家,再加上不菲的出身,傲人的學歷。溫文爾雅的性格,完全就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潛力股。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一幫人討好他,吹捧他,逢迎他,希望能夠獲取到好處。

    面對這樣的情況,薛啟東早就已經適應,和周圍人點點頭,打打招呼後就往裡面走,對著玄齊笑著說:「你怎麼臨時想要行醫資格證?」這個問題問出來後,原本還有些喧囂的病房內,頃刻間落針可聞,全部人都帶著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玄齊,紛紛思量這個傻小子和薛啟東是什麼關係。

    「就是忽然間覺得沒有這個執照,行醫很不方便。」玄齊隨意的說著,而後問:「要多久才能辦好?」

    「這個資格證我可辦不好,畢竟牽扯的部門太多。」薛啟東實話實說,劉明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而後心又懸起來。就聽著薛啟東繼續說:「老爺子聽說你要行醫資格證,那可是欣喜若狂,親自出馬去找大院內的誰給你辦,很快就能辦好……」

    劉明的臉立刻垮下來,若有所思的望著玄齊,也許這傢伙並不傻。有病的也許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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