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2 00:17
第二百五十八章 鐵甲軍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玄齊神情錯愕,微眯起眼睛看到對面四具機械骨骼開始攻擊周圍兵士,一拳一腳,全力施為,一時間腥風血雨。

    玄齊雙目盡赤,張口發出一聲虎吼。抬腳前奔,三腳兩步往四台機械骨骼方向衝去,血肉之軀抗衡機械骨骼的戰鬥拉開序幕。老黿發出一聲大呼:「小子你瘋了嗎?」玄齊置若罔聞。

    原本還在指揮部內悠哉喝著茶水的盛老,忽然間身軀一僵:「這幫傢伙要於什麼?」另外兩個老人,也看到了正在往前碾壓的四個機械骨骼。

    「他們還真輸不起,打到這種程度,都已經宣佈投降了,他們居然還這樣?」老白頭在憤憤不平時,雙眼忽然瞪大,低聲驚呼:「他們是衝著玄齊去了,這是斬首行動??」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保住玄齊性命,這幫居心叵測的傢伙,應該早就知道玄齊的重要性,所以他們才會……」張老體會過玄齊的神奇,所以把玄齊份外看重,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出了意外。

    「來不及了這小子跟他爺爺一樣,都是熱血的好漢子」盛老雙眼圓瞪,望著玄齊對四個機械骨骼衝去。

    發足狂奔的機械骨骼,三秒就能跑百米,全身骨骼的自重達到了六百多公斤,再加上駕駛員的重量,縱橫在地面上好像人形坦克。

    如同飛蛾撲火般帶著最後的瘋狂,咆哮著往前攻擊碾壓。雖然沒有遠程武器,但光這一副機械骨骼徒手肉搏的戰鬥力,就足以秒殺眼前全部的大兵。而且黑博士看似魯莽的舉動,好似求死之道,其實黑博士也在賭,賭那一線的生機。賭打到最後,華夏人不敢讓四具機械骨骼自爆。

    兩輛裝甲運兵車大有來頭,是米國國防部交託黑水公司,進行戰地測試的試驗車。黑博士身上穿的機械骨骼也是實驗款。這就等於是兩張保命的底牌,所以黑博士現在要把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鬧到米國國防部出面於預。

    頭盔上紅色的光點顫動,迎面衝來的玄齊被標記出來,黑博士眼角上閃過一絲喜色,正愁手中的牌不夠多,玄齊的出現又加大黑博士等人的生機,擒賊先擒王黑博士大聲喊:「抓活的」

    四台機械骨骼同時加速,形成一個包圍圈,把玄齊圍了起來。羅賓遜雙腿往地面上一蹬,身軀高高的躍起,雙手如鉗抓向玄齊脖頸。

    看著高高躍起的機械骨骼,玄齊發出一聲怒嘯:「滾開」左腿一弓,右腿一蹬,身體不但沒有退後,反而迎了過去,對著半空中大了三號的羅賓遜,直接用出半步崩拳。

    玄齊靈巧的躲避開抓來的兩隻手,半步崩拳揮出,砸在羅賓遜的胸膛上,轟好似砸在鐵砣上,足以開石碎碑的拳頭,卻沒能打穿機械骨骼,巨力震盪把羅賓遜打的往後倒飛,堅硬無比的合金上,卻連一道痕跡都沒留。

    「走吧」老黿真急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一比一,也許還能贏。但現在他們有四個而且你的拳頭,根本就打不穿外面的合金。」

    玄齊默默的擺出形意拳三體式,壓低聲音說:「我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我必須站出來,阻止他們濫殺無辜。」

    老黿久久無語,半晌後發出一聲嘆息:「精神點,多利用靈活的身法,同時啟用五雷法訣,把雷霄之氣都用到雙手上,我發現電子產品都怕電……」

    老黿還沒說完,黑博士就先衝過來步伐靈巧非凡,用著拳擊中的刺拳,拳頭帶著風聲嗚嘯,對著玄齊的肩膀砸去。華夏國術神秘,華夏人口也神秘,身材瘦小的玄齊居然有這麼大的勁,剛才那一拳力道至少有三千斤,直接把羅賓遜打的往後倒飛。

    「擊傷目標的軀體,儘量抓活的。」黑博士一拳打空後,另個拳頭再次揮起,對著玄齊再次砸去,而後問:「羅賓遜,沒事吧?」

    羅賓遜從地面上爬出來,搖晃腦袋說:「老子沒事」說著就向玄齊撲去,嘴裡還惡狠狠說:「我要廢掉他的雙手。」

    玄齊身法靈巧的好似一尾魚,擦在拳頭的邊緣。雙腳再次錯動,又讓過羅賓遜的虎撲。玄齊左拳帶電,再一次砸在羅賓遜的後背上,硅藍色的電光閃爍,羅賓遜跌了個狗啃泥,而後又搖晃身體再次站起來。

    「電力沒用?」玄齊後退半步:「機械骨骼做了防電處理」

    而老黿通過電流震動的頻率,感受比玄齊真切:「是的,機械骨骼裡全都是絕緣材料,而卻我還發現,他後背區域內有讓人驚恐的能量,能達到頂級玄修傾力一擊的修為。」

    「讓人驚恐的能量?」玄齊再次避讓過羅賓遜的攻擊,雙手再扣住黑博士打來的直拳,借力往後倒退,在望一眼羅賓遜後背上的動力艙,玄齊眉頭緊皺繼而驚恐說:「難道機械骨骼都是採用核動力驅動,他們後面背著的是核燃料

    毛骨悚然的危機,讓玄齊很不舒服。彷彿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張開眼睛用出鑑氣術,發現整個區域內充斥著災氣。不管是周圍士兵的身上,還是對面四個機械骨骼操作者的身上,都有著墨綠色的災氣充斥,並且開始一點點的變成黑色的死氣。

    「這是要同歸於盡的節奏啊」玄齊深吸一口氣,眼睛微微眯起:「如果沒猜錯,他們背後的能量裝置是核能,隨時都可以變成核彈」

    轟黑博士的直拳打在玄齊胸膛上,把相對瘦弱的玄齊一拳砸飛。滾倒在地上,好似個大球。

    黑博士嘴角上閃著獰笑:「羅賓遜,去把他抓起來」說著又不忘補了一句:「記得別把他弄死了」

    「怎麼會這樣?」看著玄齊摔在地上,盛老的心都提起來,對著白老喊:「不能再等了不能再拖延了快些讓鐵甲軍行動吧」

    老張頭也目光爍爍望著老白頭:「再不讓他們出馬,可就來不及了玄齊不能有意外啊」

    老白頭神情變幻,臉上閃過一絲狠利,伸手拍在桌面上的按鈕中:「鐵甲軍出擊」隨著命令下達,在演習場地不遠處,路邊密封的貨櫃車箱中,響起機械的轟鳴聲。沉寂在車廂中的鐵甲軍終於等到出擊的命令。

    對未來戰爭不光米國人做出過猜想,華夏人也作出過研究。都發現機械骨骼適合巷戰,適合應對突發事件,是未來戰爭中佔領區威懾管理的最好終端武器。

    所以華夏也投入研究,也是用人體操縱外面的機甲。因為華夏起步太晚,製造的鐵甲軍不管是從科技含量上,還是從個體上,都無法和米國的機械骨骼相比。

    華夏的機甲軍造型雖然擬人,但並不是人,而是個裝有輪胎,裝有機械槓桿的奇怪裝置,更像是一個擬人的工程車,雖然也配備有火力輸出系統,左右兩邊大號的機械鏟斗,還是採用老式的液壓裝置驅動,動力更是老式的柴油機

    這樣的鐵甲軍出動後,立刻引擎咆哮對著前面衝過去。駕駛艙中的駕駛員拉動操縱桿,長長的機械手臂隨著抬起來,兩個碩大的鏟斗也緩緩張開。

    這一場對戰不光驚動華夏高層,也驚動米國高層。看著機械骨骼虎入羊群般在華夏士兵中縱橫開闔時,米國國防部長嘴角上閃動著笑容,當看到華夏這邊冒出的鐵甲軍,雙眼立刻圓瞪,繼而啞然失笑,滿是嘲弄說:「這幫華夏人,究竟要搞什麼?這是他們研究的新式武器嗎?為什麼看著更像是礦工玩具

    參謀部的高參們,全都發出連番的恥笑。他們對華夏軍隊的戰鬥力,一直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只能夠依靠主觀的判斷。隨著鐵甲軍出場後,米國的高參們這才發現,原來華夏的戰鬥力並沒有他們所幻想的那般強大,如果這種工程車般的東西,也能被稱之為機械骨骼的話,那麼米國的科技至少領先華夏五十年。

    戰場上黑博士望著對面衝過來的六輛戰車,嘴角浮現一絲獰笑:「兄弟們,跟我上,揉碎這六隻爬蟲」說著還不忘囑咐羅賓遜:「快些控制那隻小爬蟲我們能不能死裡逃生,可就都看你了」

    羅賓遜嘴角裡露出一絲的獰笑,大聲的說:「你就看好吧我一定讓這只小蟲子,服服帖帖」說著雙手用力,對著玄齊撲了過去。

    躺在地面上的玄齊,嘴角上閃過一絲冷笑,望著撲過來的羅賓遜,雙眼逐漸變冷。看似龐然冷硬的機械骨骼,並非無懈可擊。只要能掌握那個機會,玄齊自信能夠擊敗對方。

    一閃而逝的機會需要把握,一步天王,一步死亡。玄齊的心神並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前所未有的寧靜,當羅賓遜伸出雙手砸向自己的雙腿時,玄齊的眼睛猛然一亮,等了這麼久,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3 08:11
第二百五十九章 轉向的車輪
       

    老黿已經無話可說,玄齊身上集中很多特質,有堅毅,有靈巧,有熱血,有機敏,還有那一分別人所未有的堅持。一旦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正是這一份堅持,讓他能人所不能,也正是這一份堅持,也讓他承擔起比別人更多的責任。

    玄齊一直在觀察機械骨骼,經過一番的交手後,玄齊發現機械骨骼的瑕疵,為了讓機械骨骼的戰鬥力更強,關節處做的是萬向軸,而人類的手臂只能夠往一個方向彎曲,所以……

    望著揮舞而來的鐵拳,玄齊張口發出一聲虎嘯,身軀往前一沖,扭頭避讓過正面打來的鐵拳,同時雙手合十,全身的真氣迸發,玄齊咬緊了牙,雙手抓住羅賓遜左邊的拳頭,用盡全力往反方向拖拽。兩股巨力迸發交集,玄齊手上升騰出硅藍色的電光,能量不斷變幻最後化為熾熱滾燙。

    機械骨骼是做了防電處理,也做了耐高溫的處理,但合成金屬有個的特性,在一定的高溫下會很不穩定,會變軟,會融化,甚至多重複合金屬會分崩離析。

    「給我死開」羅賓遜看著玄齊的雙手抓著自己的左臂,雙眼中閃過一絲狠利,左臂奮力往前揮舞,先把玄齊打倒在地,而後踩斷他的雙腿羅賓遜相信,血肉之軀沒有機械骨骼冷硬。

    「開」玄齊脖頸上青筋暴起,額頭上一片火紅,隨著蠻力湧出,加上雷霄之氣化為熱力熊熊,羅賓遜的左臂被一點點往反方向掰,強大的機械能在龐然的人力下,也無可奈何的順從。

    「怎麼會這樣?」羅賓遜眼睛中閃過一絲呆滯,眼睜睜看著萬向軸往反方向彎曲。而後就聽到咔吧羅賓遜左臂的肘關節被玄齊掰斷了恨人不死的玄齊,又逆時針旋轉一百八十度,羅賓遜直接疼暈了過去。

    「危機還沒有解除,為什麼我總感覺心驚肉跳?」老黿聲音中帶著顫抖:「好似要面對頂級玄修的全力一擊?」

    「沒那麼恐怖,這傢伙最多選擇自爆」玄齊說著翻身壓在羅賓遜背後,把手往下一伸,全身真氣運用到十指指甲上,鋒利的指甲貼著機械骨骼後背的膠皮用力,吱呀呀機械骨骼後面一整塊的膠皮被玄齊摳下來。

    核動力能量裝置,等於是個微縮的核電站,也相當於小當量的核彈。在沒有啟動自爆前它們無比穩定,一旦啟動自爆後,穩定的平衡會被破壞,直接變成小當量的核彈,破壞摧殘周圍全部的一切。

    玄齊粗暴的把管線剪斷,而後往懷裡一塞。整塊能量板都被塞進煙波山洞天,把燙手的山芋扔給老黿。老黿小心翼翼的觀察這塊能量板,怎麼都想不通,這麼一點點的東西,沒有精金,沒有秘銀,甚至都沒有鑲嵌靈石。怎麼卻有頂級玄修傾力一擊的威力?

    沒有動力系統,機械骨骼變成一堆廢鐵,關在機械骨骼裡的羅賓遜又變成殘廢,掀不起絲毫風浪。

    另外一邊遭遇戰已經開始,六輛鐵甲軍速度提升到極限,對著對面的三具機械骨骼衝撞而來。依仗雙腿奔跑跳躍,機械骨骼有著比鐵甲軍更加輕巧的戰鬥方式,平地垂直能跳三米五,奮力一躍就能躲避開鐵甲軍的撞擊。

    黑博士身軀在天空中旋轉,頭下腳上,雙手抓住鐵甲軍高舉的鏟斗。身軀被巨力帶的往一旁飄忽,黑博士的雙腳落在地上,左腿為軸,右腿用力。身形好似個陀螺般拉著鐵甲軍旋轉,原本還高速奔馳的鐵甲軍,直接被甩離地面。

    機械骨骼本身的自重加動能,在這一刻展露無疑,重力加速度再加上離心力,龐然笨重的鐵甲軍被黑博士拉起來,好似個鏈球般轉三四圈後拋向遠方。轟鐵甲軍砸在地上,翻滾中摔成廢鐵,燃油洩漏電瓶搭火,最終變成燃燒的大火球。

    另外兩台機械骨骼做得比黑博士老辣,一個直接立馬弓腰,用堅硬厚重的肩頭頂碎正面衝來的鐵甲軍,雙手如鉤把整個駕駛艙撕扯的支離破碎。而另一個機械骨骼則抓住鐵甲軍的鏟斗,借力打力用出兔子蹬鷹,把鐵甲軍踢到二十來米的高空,落下後砸成火團。

    華夏和米國機甲終端較量,華夏完敗,三輛新型機甲戰車全都被秒殺。端坐在指揮室內的三位老人,全都吸了口冷氣,而在米國國防部中,那些所謂的高參們都發出一串肆無忌憚的笑聲。

    天空上扳指雙眼火紅,轉動高射機槍瞄向黑博士,扣動扳機槍口噴射出長長的火舌,好似怒龍般的子彈對著黑博士呼嘯而去,一時間打的黑博士無法抬頭,迷失在彈雨洪流中。

    玄齊好似個幽靈般,悄無聲息出現在剩下兩具機械骨骼的後面,雙拳如龍砸在兩具機械骨骼後背上,打的兩人站立不穩身軀往前撲倒玄齊前竄半步,雙臂展開扣住兩具機械骨骼的頭盔,往下一擰,就聽到咔吧兩聲,這兩具機械骨骼內的駕駛員脖子被扭斷。

    經過慎密的觀察,玄齊發現機械骨骼並非毫無弱點,為讓機械骨骼有更強的戰鬥力,他們的關節處都是採用萬向節,頭盔更是另外加裝上去與機械骨骼不是一體,只要有足夠的力,就能彎轉關節,傷害裡面的人體。

    「快些拆解我感覺……」原本若同世外高人的老黿,這一刻徹底不淡定,好似驚弓之鳥般催促著玄齊。

    玄齊雙手一分左右,全身真氣聚集在指甲上,好似鋒利小刀把後面的能源裝置都割下來。隨手又拋進煙波閃空間內。

    原本情緒低落的三位老人,猛然間化為狂喜。而米國的那些高參們,則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瘟雞,全都瞪圓眼睛失聲了就連國防部長都無語失神。

    智庫中的薩摩思維非常敏捷,雙手在鍵盤上不斷拍打,以低級用戶的身份,申請讓機械骨骼自爆。手掌一拍,命令發送而出,只要上面的同意,千里之外的機械骨骼就會自爆。

    玄齊拍動腰間的通訊器,直升機上的鋼牙立刻得到訊號,伸手拍了拍近乎癲狂的扳指,用手比劃收隊的手勢,扳指錯愕中看見一道矯健的身影,撲向地面上的機械骨骼。

    玄齊明白天空上至少有一顆衛星盯著這個區域,如果不想節外生枝,那就要速戰速決。衝到黑博士的身前,玄齊抬起腳對著黑亮的頭盔就踢,直接把黑博士踢得在地上翻滾幾圈。

    剛被金屬風暴洗禮的黑博士,還沒抬頭就感覺腦袋如遭雷擊。身軀在地面上翻滾,就感覺天旋地轉。耳畔傳來錯音轟鳴聲,剛搖晃腦袋要掙紮起身,耳畔忽然又聽到尖銳急促的警報聲,原本色彩斑斕的世界,直接化為一片血紅。

    黑博士看著紅色的光點開始顫抖,而後時間從六十開始,一下下的倒計時。身後的核能量裝置啟動自爆程序,自己是被放棄的人面對死亡,黑博士前所未有的平靜,以前看不起阿富汗的那幫極端分子,他們只配去做人彈。而現在黑博士忽然間理解他們,每個當人彈的人,都充斥著理想與無奈。

    再一拳砸在黑博士的頭盔上,玄齊也看到原本透明的頭盔變成大紅色,耳畔還響起老黿的催促:「快些跑,危險」

    玄齊全身真氣集中在十根手指上,錯步跨坐在黑博士的肩頭,手指如鉤開始切割機械骨骼後面的那塊能量板。

    在大洋的彼岸,參謀部的參謀們忽然發出一聲恥笑,一個把金色頭髮梳成中分的小鬍子說:「華夏人是白痴嗎?小當量核彈已經進入自爆程序,他還想著拆除?難道華夏有技術在一分鐘內,破解核彈的七百六十四位密碼?」

    「管他做什麼反正已經是個死人」另一個黑人眨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而後往一旁示意:「頭的心情很不好,這幾天低調點,不要惹他不高興」

    國防部長面沉如水,想不到華夏科技如此的落後,更想不到華夏單兵居然如此的強如果華夏單兵配備上和米國同樣的制式裝備,恐怕華夏真的能夠制霸全球思索中,國防部長讓人開始草擬華夏威脅論,同時進行新一輪的科技禁運,當然少不了武器封鎖。

    紅色的秒錶不斷顫動,玄齊的手掌越發迅捷,二十三,二十二,二十一玄齊已經摳弄開整塊板子,能源板的後面亮起六十盞紅色的小燈,現在只剩下十五盞,等著他們全滅後,整顆能量板就會像顆核彈般爆開。

    玄齊扯斷能源板後面的線路,半秒鐘內直接塞進煙波閃空間。老黿看著即將歸零的數字,直接把手往前一拍,嘴裡大大的喊了一聲:「定」時間在翻轉歸零前卡住了

    不管是玄術還是科技,都有著異曲同工的地方。萬法歸宗,不管是科技還是玄法,都是人類改變自己,繼而改變世界的過程。

    「怎麼沒爆?」全部參謀們,用力了擠了擠眼睛,而國防部長更是擦了擦眼睛,確認沒有爆破後,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對著秘書說:「給華夏發佈外交照會……」

    指揮室內的三個老人也長出一口氣,張老先醒過神來:「立刻抽調全國的科研力量,以會戰的方式對機械骨骼進行研究,並且加以仿製。」

    盛老也幽幽說:「不要理會米國的抗議,如果他們真敢打,我們就奉陪

    白老也把頭一點說:「我這就安排人去做……」歷史的車輪再一次出現轉向,玄齊這只小小的蝴蝶,揮動著單薄的翅膀,把整個世界影響的震盪。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3 08:11
第二百六十章 重歸平靜
       

    拆遷區的烈火熊熊,刺鼻的硝煙還在鼻頭上瀰漫。這次演習一波三折,最終黑水公司二十人組成的交流團,近乎團滅。修女他們因為錯過治療時間,失血過多而死,羅賓遜傷了條手臂成了殘廢,唯一毫發無傷是黑博士,只是他的臉色不再是純黑色,而是有些鐵青色。

    當天外交部就收到米國的外交照會,他們義正言辭的提出外交抗議,要求華夏交出兩輛裝甲運兵車,還有四具機械骨骼。甚至不惜以武力逼迫,大有一副不交出來,就隨之動武的態勢。

    而華夏外交部在國防部的授意下,不理不睬,一切都按照程序走,先過了週末,再過了時差再說,反正現在華夏握有主動權,拖得越久勝對這邊就越有利。

    玄齊交出了三塊能量板,第四塊卻沒有交。老黿用了七十二種術法,把那塊即將爆炸的能量板封印起來,窮極無聊的老黿開始研究這塊能量板,只是因為時間跨度太大,科技飛躍太高,他一時也沒能研究出個頭緒。

    玄齊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不再是那個狡詐如狐,花樣百出的指揮官,也不再是那個親自下手與敵交戰,戾氣全出的終極戰士。而是一個和和氣氣的小少年,走在人群中隨著人流而去,絲毫看不出異常的小少年。

    生活依然平淡,華清園的房子也已經裝修完畢,李可兒用稍許幽怨的眼神望著玄齊,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李可兒一直以為玄齊會送自己一輛瑪莎拉蒂,結果卻看到三輛白色的車子都停到隔壁。看著如同鋼琴白鍵般的車身上落滿灰塵,李可兒忽然間懷疑,這三輛車中也許真沒有自己的一輛。

    當看著另外兩輛瑪莎拉蒂被兩個姿色不比自己遜色的女人開走,而剩下的一輛被罩上佈罩後,李可兒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一日三卦,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玄齊的名氣也越來越高,京城只要提到玄總的名號,一些上流社會的精英,富豪派對中的名流,都會把拇指挑起來,眼中閃過崇敬的訴說關於玄總的重重傳奇。

    這個世界上的奇蹟近乎鳳毛麟角,但又的確存在,當身邊真有這樣一個奇人,又的確留下這麼多的傳奇事蹟,他很容易就會被神話,離登上神壇就還差那麼一小段距離。

    把第三卦人送走,玄齊伸了個懶腰,斟上一杯清茶,享受這片刻難得的輕鬆。李可兒幫著打掃衛生,等做好清潔後,又拿出文件夾,她不光是玄齊的秘書,還是私人助理,平日裡幫著玄齊接電話,偶爾也幫著玄齊協調行程,算是玄齊重要的幫手。

    「今天中午你有一次重要的私人聚會,是給張瑾的奶奶賀壽」翻看玄齊的日程表,李可兒忽然間發現重點標紅的地方,立刻出聲提醒玄齊。

    玄齊點了點頭,滿飲下杯中的茶水:「幫我把法拉利開出來,今天中午我要用」說著拉開抽屜,從一排鑰匙中拿出法拉利的鑰匙。

    玄齊雖然已經開始修行,但骨子裡還是一個俗人。愛美食,好名車。還喜歡光鮮亮麗的衣服,身旁最好跟著嬌羞可人的美女。所以玄齊擁有財富後,才會一次買下這麼多的豪車。

    面對玄齊的喜好,老黿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有些默許縱容。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從沉迷到醒悟的過程,玄齊終究還是少年心性,喜好這些並不為過,再說花銷的都是合法所得,老黿也就默許玄齊享受物慾。

    修行講究出塵入世,講究赤子本性。心底有慾望那就要釋放出來,而不能一味的拖延打壓,拖得越久,壓得越重,到後期反彈就越高,心魔也越大。所以老黿默許玄齊的物慾,讓他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任何事情都有從喜歡到厭惡的一天。

    紅色的法拉利在道路上轟鳴,玄齊發出稍許亢奮的低吼,在物慾橫流的世界中,人就是要有些追求,有所歡喜才有奮鬥的動力。如果自己的心境真如參破紅塵修士那般無慾無求,估計修為不但不會精進,反而還會永遠停留在現有的境界上。

    不同的心境對應不同的境界,現在玄齊還沒有真氣化液,最多算是後天境界的小蝦米,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什麼都要好好爭一爭。這才是小修士在紅塵中應有的心態太過拔苗助長反而不好。

    法拉利停在紅磨坊的門口,玄齊又看到廳堂中那道讓人魂牽夢繞的倩影,不管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紅沁都好像是一朵芬芳嬌豔的牡丹,在人群中精彩綻放。

    「你來了?」動情的女子,就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帶著嫵媚與嬌羞,眼波流轉,風情如水,俏生生的又怯生生的惹人憐愛。

    「今天張家做壽,我帶你一起去。」玄齊拉著紅沁的手,一用力把紅沁拉進懷裡:「好長時間沒見了,我想你。」

    「我也想你……」剩下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裡,千言萬語都化為一個吻,洶湧而狂熱,兩顆年輕的心湊在一起,即將把彼此融化。

    「咳咳咳咳」蘇茗雪剛從後院裡轉出來,看到兩個人靠的那麼近,貼的那樣緊。周圍的人又目光爍爍的看,她不由得於咳兩聲,暗示對面的兩個人,大庭廣眾下要注意影響。

    紅沁紅著臉把玄齊推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玄齊自己一點兒也不獨立,好像玄齊的喜怒哀樂她都感同身受。

    玄齊嘴角帶著笑容,伸手去抓蘇茗雪,芳心暗許的小姑娘,面對玄齊更是沒有一點點的抵抗力。直接被玄齊抓到懷裡,原本雙頰緋紅的蘇茗雪,現在臉頰更是紅的像火。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現在都能夠滴出水來。

    「玄哥哥」害羞的蘇茗雪先掙脫玄齊的懷抱,顧左顧右而言:「最近都在忙什麼啊?神出鬼沒的?」

    「有些小麻煩需要我親自解決,好在現在都已經解決了」玄齊說著打開法拉利的剪刀門,坐進去對紅沁說:「上車一起去張家。」

    聽到玄齊這樣說,蘇茗雪才從暈暈沉沉的歡喜中醒來,對著玄齊說:「今天不光是張奶奶過壽,還慶祝張爺爺病體痊癒,所以賓客比預計的要多,我們現在就要去,如果晚了會很失禮的。」

    望著風風火火的蘇茗雪,玄齊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不要著急,我們先去拿禮物。去晚了失禮,空著手去可就更失禮了」

    方向轉動,玄齊回到位於水木園的房子裡,幾天不見小雪獒長得越發神駿,白亮的毛髮修長而柔順,脖子外面多了圈長長的鬃毛。相對別的獒犬木訥,雪獒多了三分靈動,不管是那雙眼珠,還是靈巧的動作,都顯露出這只雪獒天資不凡。

    屋子內擺著一排排的古董架,原本還空空如也的架子上,現在也變得玲琅滿目。隨著玄齊聲名鵲起,上門算卦求指點,都不好意思空著手來,想要給玄齊送些禮物,卻又不知道送什麼好。於是大家開始打聽,聽說玄齊喜歡古玩字畫,大家都開始投其所好。一來二去,也就把玄齊的古董架給豐富了起來。

    伸手拿起麻姑獻壽圖,玄齊望著古董架出神,思量著送什麼東西好。高大的古董架一共分為六層,從二層到五層擺著真品,最下面一層擺著贋品。要知道古玩造假手法繁多,方式也是層出不窮,就連一些老收藏家都有打眼的經歷,所以送來的禮品難免有些良莠不齊。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出於禮貌玄齊都會收下來,而後再根據真偽把他們放到各自應該出現的位置。

    仔細找了三遍,玄齊發現這裡的物件並不適合拿去賀壽,這一下讓玄齊有些無語終究還是底子太薄,進入古玩這個行當太晚。

    正在糾結的玄齊,忽然看到窗邊扔著的拉菲空酒瓶,雙眼不由得閃亮,一時間有了好主意。拿起玉碗與玉刀蹲在龜池旁,找大龜挨個放血,空空的酒瓶裡裝了四分之一的龜血,玄齊煉化裡面的寄生蟲,而後才把木塞蓋上。

    等在車裡的蘇茗雪,接過玄齊手中的畫軸,再搖晃半酒瓶的龜血問:「這個裡面裝的是什麼?黏黏的,不像是紅酒。」

    「這是益壽延年的龜血,張老爺大病初癒,正好用這個東西固本培元。」玄齊說著轉動方向盤,而後對著蘇茗雪繼續說:「你可別小瞧了這瓶子裡的龜血,只要他喝下來,精神頭能亢奮三個星期。」

    蘇茗雪對玄齊的話語,無條件信任,聽說這瓶龜血還有這般神奇的功效,立刻雙手抱在了懷裡,等到張家送給張爺爺和張奶奶,願他們益壽延年。

    蘇茗雪又看向玄齊的側臉,這樣的龜血有如此的神效,一定是很珍貴的,要不然玄齊也不會只拿出這麼一點點玄齊對自己真是太好了小姑娘的嘴角上,又冒出一絲呆呆傻傻的笑容。一縷情絲在虛空中纏繞,往玄齊的心頭纏繞。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4 08:52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壽
       

    京城內環,一家恢宏的四合院門上,貼著兩個大大的壽字,精於的張家子弟,正在忙著招呼四方賓客。作為開國元勛,張家也有著一幫門生故吏,再加上家族枝繁葉茂,後世子孫又和其他世家聯姻,相互之間沾親帶故,所以人就更多了

    這時華夏還沒實行禁令,老輩人又都喜歡個熱鬧,張奶奶大壽本就是大喜之事,又加上張爺爺中風一年,忽然不藥而癒。張家上空的烏云消散,還升出一輪紅太陽,大悲大喜後張家上下振奮,自然要好好的操辦這場壽宴。

    發了帖子的請去東廂,不請自來的讓到西廂。直屬親戚,本家子弟全都安排到中堂,稍稍遠一門的旁系子弟,都安排在前堂。張家居住的四合院,以前就是一家王爺府,空間是足夠大的。加上天氣也不錯,在張老爺的同意後,直接在空地上辦成露天宴會。

    原本還想弄成冷餐會,結果卻被張奶奶拒絕,華夏人辦的是酒席,請大家吃的是熱菜,要有葷有素,要湯有飯,弄成冷餐會成何體統,又像什麼樣子?

    玄齊跟著蘇茗雪站在張家門外,豪門大戶果然底蘊豐厚,玄齊用出鑑氣術往院內眺望,能看到一團紅光衝天而起,好似寶樹般瑞采千條,無數枝葉往下倒垂,像極了古時皇帝出遊時所用的華蓋。

    在紅光之中,兩顆火紅色的火珠旋轉,這是張老爺和張家奶奶的氣運,一個堅毅果敢,一個溫婉剛強。兩個人相濡以沫走過風風雨雨,正是他們成就張家位極人臣的合運。

    玄齊望著屬於張家的合運,華蓋般的樹般上下打量一番後,忽然在樹根深處發現一點龍氣。不是閒散的蛟龍,而是真正的天龍。能夠位登九五的天龍玄齊正要睜大眼睛看個清楚的時候,忽然間金光閃爍,刺在玄齊的瞳孔中,雙眼淚流,頭暈目眩。

    玄齊低頭揉眼,耳畔就聽到老黿幸災樂禍的聲音:「你現在的修為太低,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應該看到,強行看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蘇茗雪留意玄齊的一舉一動,看到玄齊雙眼淚流不由得關切問:「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眼睛裡飛了沙子」玄齊說著又使勁揉了揉眼,蘇茗雪還幫著玄齊掰開眼皮,小嘴湊上去使勁的吹了吹。玄齊這才感覺好受一些,正要邁步往前走時,耳畔忽然聽到個聲音:「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那麼不自愛,大廳公眾之下卿卿我我,成何體統。」

    玄齊還沒來得及反駁,又聽到另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啊是啊他們就是這麼的不知自愛」

    玄齊回頭就看到周凱刻薄的嘴臉,在他身邊還站著個神情威嚴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身居高位,權柄一方的大員。

    周凱想不到前面站著的是玄齊,見他回頭,立刻縮了縮腦袋,而周中興的眉頭則皺了起來,對著玄齊說:「年輕人,快點讓開,別杵在門口擋人去路。」說著望向蘇茗雪,好似有些印象,繼續說:「你是蘇家的孩子吧?張瑾的表姐?」見蘇茗雪點頭,周中興立刻語重心長的說:「以後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遠一些,小心他們的別具用心……」

    玄齊聽到這裡,還真想找面鏡子照一照,看看自己的面相是不是個壞人。而蘇茗雪嘴角上揚強忍著笑意,伸手把玄齊拉到一旁,讓出門前的主路。

    周中興惋惜的點頭,多好的一顆小白菜,可惜被壞人給糟蹋了,帶著周凱往裡走,而周凱低著頭,像只受驚的小獸,手腳無措跟在父親後面,別人不知道玄齊的能耐,他清楚啊生怕一不小心觸怒玄齊,再讓自己狼狽不堪。同時周凱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隱忍不是懼怕懦弱,而是等著絕佳的時機。

    張瑾穿著紅色的馬甲,頭上還帶著個紅色的瓜皮小帽,遠遠望過去就好像是門簾上貼的童子。離老遠就對玄齊與蘇茗雪打招呼:「快點快點我給你們留了座位。」說著就要把玄齊他們往東廂帶。

    「先等著」站在張瑾旁邊的男子,大約三十二三歲,對著蘇茗雪說:「蘇爺爺在前堂跟白宗主敘話。張瑾把他們都帶到前堂。」

    「但是」張瑾無語,想要小聲爭辯,卻被那人呵斥:「座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按照規矩來,別再這裡磨磨唧唧的」說著把周中興和周凱往東廂帶。

    紅沁俯在玄齊耳邊,小聲說:「他是哥張峰,也是老爺子的長孫,現在南疆出任副市長,大家都說他是張家的千里駒,前途不可限量。」

    「難怪如此長袖善舞」玄齊說著用處鑑氣術,望著張峰的氣運發覺他的腦袋上並沒有亨通的官運,反而磕磕絆絆,浮浮沉沉,這輩子頂天也就是個副省,還是鬱鬱不得志的閒職。看來張家榮登九五的人不是他,也不會出自他這一脈。

    既然是到別家賀壽,講的就是個客隨主便,主家怎麼安排,客人自己做就是了,玄齊等人隨著張瑾往回走,很快就走進前堂,看到草坪上支的桌子,在宴席沒開之前,一個個的侍應生端著盤子,盤子裡放著高腳杯和煙卷,讓客人們在喝著洋酒的同時,吞云吐霧。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

    往裡面走了幾步,就看到蘇秉霖,老爺子精神矍鑠,笑盈盈的和身旁的中年美婦攀談,紅沁在玄齊的耳邊說:「她就是桂月宗的宗主,白娘娘」

    對面的女子彷彿感受到玄齊的目光,抬眼而望,美目中閃過一絲異彩,對著玄齊等人招了招手,笑臉如迎春花般綻放。

    曾經有人說過,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百分之八十的財富。而這一小撮人之間又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們屬於同一個小圈子。

    坐在白娘娘的對面,玄齊能感覺到這個美婦人的桃花眼,好似探照燈般一寸寸的打量自己,最終積聚在自己的臉上。那一雙桃花眼裡閃著精光,好似有著和鑑氣術相同的功效,能夠看穿一個人的本質。

    老黿低聲的驚詫:「這個小女子倒是有些能耐,她居然懂得麻衣相,擅長觀面術。」地球雖然進入末法時代,各類大修都消聲覓跡,但他們留下的道統零零散散的傳承下來。這些人算不上是玄門中人,但卻又通曉一些玄門術法,最多算是個外門子弟。

    蘇茗雪見到蘇秉霖後,立刻像個嬌羞的小燕子般,撲到爺爺身上,嘰嘰喳喳的說著這段時間的見聞。而紅沁也滿臉緋紅的對著白娘娘行禮。

    「小夥子,你叫玄齊吧?過來一起坐。」白娘娘說著還把椅子拉開,她剛才用出麻衣觀面術,本想看看玄齊家世,順便看看運道。誰知道入眼全是混沌色,這讓她很是詫異。

    白娘娘一生坎坷,年幼時趕上那個動盪的年月,一不小心走失了,落到人販手中被拐賣。好在氣運正濃,遇到桂月宗的宗主,獲救後被收入桂月宗,打掃宗族祠堂時,無意中從仙師造像中得到麻衣相的典籍,私下修行進境居然一日千里。

    利用觀面術,觀察周圍的人,利用他們的氣運幫著自己往上爬,於是不起眼的小女孩,逐漸風生水起,不但成了桂月宗的宗主,還靠著稀薄的記憶,認祖歸宗。披著白家這張虎皮,走起路來更是順風順水。

    已經習慣觀人臉面,猛然間遇到一個看不透的人,白娘娘自然要好好研究,而且看著紅沁與玄齊形影不離,蘇茗雪又面含桃花,芳心早就暗許。白娘娘對玄齊更是好奇,這個小子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讓兩個女孩子都喜歡上他,彼此好似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居然沒有醋海生波?當真是怪哉

    懸在坐在白娘娘的身邊,就嗅到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看白娘娘的臉面不過三十來歲,長得珠圓玉潤。其實她已經快五十,偶爾眼角浮蕩起的魚尾紋,提醒著別人年華老去,青春不再。

    玄齊要了杯拉菲,深深的嗅了一口,很甘洌香醇,應該是魯家的酒水。玄齊微笑的對白娘娘示意,兩個人碰了下杯子,而後淺嚐即止。

    白娘娘對玄齊升騰出濃濃的興趣,出言詢問:「看你的年紀應該還是個學生吧?」白娘娘剛到京城,對玄齊也只是有所耳聞,卻無法和那個聲名鵲起的玄總對上號。所以白娘娘以為眼前的玄齊,只是個家事神秘,摸樣俊俏的小後生。

    玄齊含笑點頭說:「我今年剛上大一,和蘇茗雪是同學。」一旁的紅沁連忙出聲說:「玄齊還是今年的高考狀元,全國狀元。」陷入愛河的女人,總是喜歡把另一半的優點,全都說出來,而且還生怕別人不知道另一半有這樣的優點。

    「高考狀元?」白娘娘錯愕的眨了眨眼睛,而後小聲的說:「這要是放在古時候,那可就是文曲星下凡,還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失敬啊失敬。」

    玄齊矜持的笑了笑,並不願意過多的探討這個問題,而白娘娘已經對玄齊產生興趣,繼續望著玄齊追問:「既然你也姓玄,和港島玄家有什麼關係?他們就坐在隔壁桌。」白娘娘說著還往一旁指了指

    玄齊往旁邊轉身,還真看到了香港玄家的人,風華正茂的玄神機眉清目秀,眉宇間印堂上似乎有著一團火苗跳動。玄齊詫異用出鑑氣術,忽然間發現玄神機的境界居然提高這麼多。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4 08:53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先抑後揚
       

    玄神機對著玄齊露齒一笑,推開椅子站在玄齊的對面,對著他挑了挑眉毛,挑釁說:「好久不見,十分想念聽說這陣子你聲名鵲起,不如找個時間,我們切磋一下。」

    玄齊轉動杯中的紅酒,而後一飲而下,無所謂聳了聳肩膀:「有這個必要嗎?即使你有點兒長進,手下敗將依然是手下敗將。」

    玄神機面色頃刻間羞紅如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瞪眼望著玄齊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要總用老眼光看新問題。」正說著玄神機的手掌往前一揮,食指、無名指和中指交匯在一起,捏成一個法訣,直接點向玄齊的眉心。

    「屍門的手法?」玄齊右手五指捏成寶瓶,往上一推,四根手指彈動,撞在玄神機的中指指肚上,星火閃爍流光溢彩,燙的玄神機後退三步,同時玄齊雙眼中閃過神光,凝神再往玄神機身上一瞧,不由得失望說:「你果然入了邪道。」

    「呵哈哈」玄神機怒極而笑,望著玄齊說:「我現在代表港島玄家,向你發出挑戰,如果你還是玄家子弟,還是玄門中人,那就應戰吧」

    「別以為增加點修為,就能夠充大尾巴狼,就你現在的修為,我還不放在眼中」玄齊說著手捏寶瓶,繼而化為獅印對著玄神機的胸膛印去。

    玄神機毫不示弱,把吞噬掉的屍門功法運轉到極致,帶著陰森鬼氣,雙手合十,拇指前突,好似虎口般尖牙林立,對著玄齊的獅印撞去。

    嘭嗆兩隻手掌撞在一起,玄齊功法浩瀚,帶著朗朗正氣,如初升太陽般熾熱。而玄神機的功法陰冷,帶著邪氣。與玄齊的手掌撞在一起後,就好似打在鋼板上,原本還冷白的小臉,頃刻間化為血紅,站立不穩直接倒退四步,手掌火辣辣的疼痛,整條胳臂連著半邊身體,都麻酥酥的很是不爽。

    在凡夫俗子的眼中,只能看到玄齊與玄神機對了一掌,而後玄神機退了四步,看不出這裡面所蘊藏的玄機。倒是一旁的白娘娘眼中閃過異彩,她好似看出點什麼。

    「住手」面色鐵青的張峰走過來,身邊還跟著周凱,原本還謹小慎微的周凱,這一刻恢復了神氣,眉飛色舞的對著玄齊冷嘲熱諷:「上不了檯面的混小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能讓你胡鬧嗎?」

    玄神機無語,坐在板凳上平緩一下翻騰的血氣。而玄齊無奈的搖頭,看向了周凱,小人得志便猖狂,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自信,目光爍爍的望著玄齊。

    張峰義憤填膺,張家這一年來風雨不斷,先是老爺子中風住院,眼瞅著就要駕鶴西去,而後就是高層風雲色變,連帶著自己都受了連累,本該更進一步,平步青雲,結果卻被排擠的坐了冷板凳。

    現在老爺子好了,老太太也要做壽,原本門可羅雀的張家,頃刻間車水馬龍。憋悶快一年的張峰,立刻晦氣全消。專程請假一週回來,給老太太張羅這次壽宴,不管是來賓的坐席,還是宴會上使用的酒水,甚至就連侍者袖口上的袖扣,張峰都努力的做到萬無一失。

    在他的思維中,整個壽宴應該是一團和氣,喜悅非常。每個賓客都應該是彬彬有禮的,不說談笑有鴻儒,至少往來也無白丁。像玄齊這般在宴席上動手的粗魯之輩,那是萬萬不應該出現的。

    張峰本不會出現在這裡,他帶著周中興與周凱往東廂走,一路上三個人隨意的攀談。關係就是一張網,話語就是連接絲網上的線。有時候隨意的三言兩語能夠把彼此的關係拉進,有時候不經意的一段話,也可能把人給得罪。所以平日裡張峰很謹慎,也很擅長和人溝通。

    周凱的心已經活道起來,有心給玄齊一個教訓丨又看到張峰走在前面,於是周凱故意把話題往蘇茗雪的身上引,繼而針對玄齊。周中興也無意間感慨兩句,人心不古之類云云。這就讓張峰的心胸中升騰出煩躁,就好似在繁花似錦的高湯中發現一粒老鼠屎。

    力求盡善盡美的張峰,自然不容許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下,出現如此的狀況,一時間眉頭微微蹙起。而周凱見張峰已經不耐煩,立刻又開始煽風點火,把玄齊的壞處編排一通,期待著張峰能和玄齊好好的鬥一鬥。

    張峰自然要去管一管,如此重要的壽誕容不得絲毫的差錯,同時伸手拉住周凱,讓他幫著跟自己一起去看一看。

    張峰怒目圓瞪玄齊說:「我不管你誰,又有什麼用心。這裡都不歡迎你,你走吧」說著把手一揮,四面圍上來七八個保安。

    原本還在一旁閒談的賓客們,立刻圍上來,上下把玄齊打量一番後,便開始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誰?穿的夠土氣,性格夠飈的你看看他一出手就把人給打了,還真牛氣」

    「就是就是誰家的野孩子啊怎麼也沒有點家教。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又是什麼地方」

    「看看那小子的穿著,整個就是個土鱉二傻子穿一身不得體的西裝參加壽宴,他以為這是在城鄉結合部,這麼隆重的場面至少也要定一套禮服。」

    另一個人拉了拉嘴角邊上翹的鬍鬚:「都不要著急,張峰來了,肯定把這個混小子弄走。」

    「……」「……」周圍紛紛的議論,不同的眼色匯聚在玄齊的臉上,各種不同幸災樂禍的表情,匯聚在一起,他們都想看到一個灰溜溜,狼狽而逃的身影。

    「你講不講道理?」紅沁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望著張峰說:「明明是對方先挑釁的……」

    張峰轉身看向玄神機,來自港島風水世家的孩子,自幼享受良好教育,在他身上有著一股貴族的雍容,再加上得體的衣服,還有出自名家手工縫製的鞋子。玄神機給人的感覺是知性,是儒雅。

    不等張峰開口,玄神機矜持的笑笑,舉杯向張峰示意:「我是來自港島玄家的玄神機,特意來給張家奶奶賀壽,我爺爺讓我代表他向你問好。」同時對著玄齊搖頭說:「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孩子,不分青紅皂白,對我揮拳就打。你們大陸人還真野蠻」

    「你撒謊」紅沁飽滿的胸膛氣的一鼓一鼓的,旁邊的蘇茗雪瞪著玄神機,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冷白的俏臉上堆滿煞氣。

    就連一直跟在外面的張瑾,都小聲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玄神機先動的手」

    「住口」張峰面色鐵青,望著張瑾發出一聲斥吼:「既然你們兩個都動了手,那就都出去」在樹大根深的張家面前,不管是港島玄家,還是這個衣著隨意的玄齊,都是一隻小的不能再小的螞蟻。

    白娘娘並未開口,出手拉住想開口的蘇秉霖,兒孫自有兒孫福,看一個人的真性情不能看他春風得意時,而是要看他在逆境壓力下的表現,越是逆境,越是泥壇,越能夠看出這個人的品行如何。

    面對咄咄逼人的張峰,還有周圍如虎似狼的保安,玄齊的氣度平和,不喜不悲,超然在物外,冷眼旁觀這一切。白娘娘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如果這孩子不是被嚇傻了,那就絕非池中之物,一遇風雲會化為龍。

    張彪臉上全是橫肉,望著玄齊又望向玄神機,而後朗聲說:「兩位,今個是老太太和老爺子大喜的日子,你們是要面子自個走,還是讓兄弟們動動手,把你們都扔出去?」

    玄神機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獰笑,玄門中人行事囂戾。從不把世俗律法放在眼中,殺人若同屠雞宰狗。只要心中不爽,他不介意讓壽宴變喪禮

    玄神機的心中一直壓著一團火氣,一直都沒有得到釋放。屍門的功法本就邪性,講究殺戮與血腥,現在見周圍圍上來這麼多的彪形大漢,玄神機心中的殺機早就昂然起來,雙手似海浪般顫動,準備大殺四方了

    玄齊把杯中的酒水飲下,鼻頭又嗅到濃濃的血腥味,再用鑑氣術望向四周,結果發現圍觀的人身上有著三分死氣,空氣中飄蕩濃濃的血腥味。再看張家若同華蓋般的通天樹,居然開始枯萎變黃,上面的枝葉開始搖搖欲墜。

    碧翠色上染了層血紅,原本還是蔚藍色的天空上,忽然多出幾道黑色的華光,如同囚籠鐵鏈把通天樹給捆綁。

    玄齊吸了口氣想不到這裡面還有如此的變故,按照事態的推演,狂性大發的玄神機,大殺四方,直接把壽宴變成修羅場。張家即使官路通天,也要受到牽連,更何況張老爺子病體初癒,肯定經受不起如此的起落。而張老太太正在做壽,大喜大悲何嘗不是狠狠的打擊,恐怕就連老太太也扛不住。

    張家遭此劫難,隱藏在黑暗中的政敵必然會落井下石,到時候即使張家這般的頂級豪門,也會被肢解成幾塊,被大家分而食之。

    推演出這些之後,玄齊無語的摸了摸鼻子,而後望著鐵青臉的張峰,這一切災禍都從他的口中說出,這傢伙還真是個掃把星玄齊不由得望向張峰的頭頂,還真看到了衝天的霉氣。倒霉的孩子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風水玄家,而且還一下得罪兩個……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4 19:28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兄弟
       

    就在玄齊考慮要不要出手拉張家一把,玄神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手大開殺戒。周圍的人已經瞪大眼睛,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如何被灰溜溜的趕出去。還有那一圈的保安都開始摩拳擦掌,準備著要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兩個小子都丟出去。人群外走過來幾個年輕人,領頭的人叼著雪茄大聲喊:「住手」

    白展翅穿著得體的西裝,不再意自己殘缺的手掌,四根閃著寒光的金屬手指上,夾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為了顯得成熟穩重,也為了顯得事業有成,白振翅開始蓄鬚,上邊的嘴唇上多了兩撇小鬍子。

    相由心生,一個人在順境中,春風得意,衣著得體,會顯得很年輕,容光煥發。而一個人在逆境,即使努力的表現出很精神的一面,但卻顯得很萎靡,很萎靡,眉宇中的那一點精神,即使強打出來,也是萎靡不振的。就好像別人口中所說,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白展翅不再是那個頹廢的殘疾特種兵,而是白火公司的合夥人,身上不由得有了三分虎氣,再加上精氣神充足,氣度霆淵,有了三分上位者的氣度。

    白展翅站在玄齊的身側,對著張彪一字一頓說:「他是我朋友」

    一時間把張彪弄傻了眼,就連張峰都皺起眉頭,站在一旁的周凱,見到事情出現逆轉,立刻縮了縮腦袋,抬腳就想溜。

    魯卓群卻堵在周凱的身前,皮笑肉不笑說:「周公子,幾天不見你能耐啊學會煽風點火了哥幾個都在,你也別著急走,把這件事情說道個清楚。」

    面色紅潤,同樣容光煥發的盛登峰先給玄齊一個熊抱,而後望著周圍的賓客,鄭重其事的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兄弟我的好兄弟」

    這一下好似往沸油鍋裡倒了杯冷水,頃刻間讓周圍的觀眾們沸騰起來,每個人都望著玄齊,再望向玄齊身邊的三個人,都拚命的揉了揉眼睛。

    更有人生怕自己沒有看清,而是低聲的問:「戴禮帽的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的魯卓群嗎?抱著土鱉二傻子的那位是不是盛登峰?我記得他和魯卓群一直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還別說真的就是他們二位。」另一個口中嘖嘖稱奇:「我還真好奇,你們口中的那個土鱉二傻子,他怎麼就會認識京城四公子中的二位?」

    「仔細看那個留鬍子的是白展翅嗎?我不是聽說他跟盛登峰關係不好」另一個更加驚詫:「現在白展翅說是那孩子的朋友,盛登峰又拿他當兄弟你說這小子真是土鱉二傻子嗎?」

    各種各樣的議論紛紛而起,每個人的心底都閃爍著震撼與猜疑,卻也都瞪大好奇的眼睛,靜觀事態的發展。

    而張峰已經開始風中凌亂,暗自思索:「他們在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白展翅,盛登峰,魯卓群,居然都力挺這個小子,他究竟是誰?這是哥們之間的義氣?還是代表白家盛家魯家的利益?」

    思量躊躇中,張峰為自己的孟浪而懊惱。同時也不忘狠狠的剜了周凱一眼。要不是這個奸佞小人推波助瀾,自己也不會如此做事如此欠妥。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說出來的話語可是代表整個張家,這個時候如果退縮,那就等於是向另外三家低頭。事關家門榮譽,張峰一時間猶豫不定。

    就在雙方僵持時,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紅光滿面的周中興,一對蠶眉飛揚起來。等了半晌等不到周凱,周中興又找過來,見局面僵持,直接把手一揮說:「都散開散開大喜的日子不要聚堆。」

    把圍觀看熱鬧的人都驅散,而後望著白展翅他們說:「你們也算是成年人了一言一行都代表整個家族,平日裡不要求你們慎言慎行,但關鍵時刻不管做什麼,一定都要從腦子裡面過一遍,千萬不要被別具用心的人利用,更不能讓外面的人看了笑話。」

    周中興說著又望向玄齊:「小夥子既然能來那就是客,你也要體諒東家的心情,讓張峰在全聚德給你們安排一桌,讓張瑾全程陪同,你看這樣可好?

    老辣的周中興,直接把矛盾的根源轉嫁,說的有情有理,一下讓小字輩的人都說的啞口無言,好似他們再說個不字就是不通情理一般。

    玄神機的雙眼逐漸化為血紅色,身軀往下微微的弓起,好似一隻獒犬般發出低聲的顫動:「來吧動手啊」

    玄齊一直猶豫不定,究竟要不要阻止悲劇的發生。聽到玄神機如同獒犬般的低鳴,再看向他的眼睛,玄齊明白他就在暴走的邊緣,這裡隨時都可能血流成河望著步步緊逼的保安,再望向周中興的冷臉,玄齊還真想讓玄神機給他們一個教訓丨

    但又想想卻不能這樣做,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玄子。玄神機雖然屬於玄家旁系,甚至祖上和嫡系還有些恩怨,但終究血脈相通。萬一玄神機惹下滔天大禍,玄齊也會被連累的。

    思量半晌,玄齊低聲對玄神機說:「既然你有如此的雅興,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戰,讓我們換個地方,分個高下吧」

    玄神機聽到玄齊這樣說,雙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異色,把頭一點,重重說了聲:「好」

    兩個人正要離開時,人群外忽然又傳來一陣的喧囂:「老夫請來的貴客,我看誰敢讓他走」作者輪椅的張老爺子,身後跟著盛老爺子,還有同樣坐在輪椅上的白老爺子,三個人虎目都含煞,直接走進這個圈子。

    原本還議論紛紛的圈子,頃刻間落針可聞,每個人都望著這三個老人,還有他們身上那股子從血海屍山中殺出來的虎威。

    張老爺子更是看著周中興,上下把周中興打量一番後才說:「小周是吧?」周中興在錯愕中點頭,而後就聽到張老爺子繼續說:「別再部委裡窩著了,多下下基層漲點心。」說罷語重心長:「好在今天你遇到的是玄齊,他不跟你一般見識,要不然,你可就給周家招惹災禍。」

    「災禍?」周中興呆愣愣,望著身前的玄齊,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小子何德何能,居然引來這麼多老人家的注意?更不明白,這小子有什麼能耐,還能給世家帶來災禍?

    「孩子沒受委屈吧」張老爺子對著玄齊一笑,而後望向張峰說:「這是張家的貴客,我在病榻上能痊癒,全賴這位小友出手相助。」說著面色一板,認真的對著張峰說:「你要記住他的名字,他叫玄齊,是我們張家的恩人。

    「啊??」張峰嘴巴裡能塞下一個雞蛋,呆呆愣愣的看著玄齊,不起眼的小夥子居然是張家的大恩人,這不科學啊不過張老病了一年,忽然不藥而癒難道真跟這個小子有關係?張峰又錯愕的打量著玄齊,越看越覺得玄齊不簡單,同時心中暗恨周凱,這個混小子,可把自己給坑苦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當不得真」玄齊說著從蘇茗雪哪裡接過半瓶的拉菲,交給張老說:「來的匆忙,沒什麼好送的,這件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這個禮物」張老拔開瓶塞,嗅到裡面鮮血的腥味,眼睛中閃過一絲詫異:「倒是很別緻,一時間我居然想不到是什麼」

    「這個是龜血還是玄齊加有靈氣的龜血」盛老頭狡猾的好像個狐狸,伸手從桌上拿過三個高腳杯,還沖白老頭擠了擠眼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見者有份,一分為三吧」

    白老頭見到盛老擠眼,立刻明白過來,也搖晃著杯子說:「老張頭,吃獨食可不是個好習慣我跟老盛頭參加你的壽宴,要是有好東西你不拿出來分享,那可就太對不起我們之間的交情。」

    兩個人這樣一擠兌,一下子讓老張頭無話可說,接過老盛頭遞來的高腳杯,而後往裡面倒了一些龜血。

    首長的貼身保健醫生可是急了眼,站出來阻止說:「首長來歷不明的東西,你們不能隨便喝,要送到實驗室裡先化驗,然後才能……」

    張老一時躊躇,白老笑盈盈的靜觀其變。盛老直接一口吞嚥下去,而後把手往前一指:「東西是這小子帶來了,究竟是什麼功效,你們問他。」

    說著就伸手去拉張老的瓶子,機警的老張把瓶子收起,而後也把杯子中的龜血喝下。老盛頭是最聰明,最雞賊的一個,連他都敢喝,那麼這龜血肯定沒問題。

    玄齊抓了抓腦袋說:「也沒有其他太多的功效,就是補充元氣,益壽延年而已。」說著把手比劃杯中的龜血:「那個份量可以⊥人精神抖擻三個月」

    就在玄齊說的同時,白老也把杯中的鮮血吞嚥而下,而後望著老張頭不依不饒:「這才喝了一小口,你不能這麼摳啊」

    就在幾個老人笑鬧的時候,玄齊對著玄神機說:「三天之後,正是月圓之夜,八達嶺見。」

    玄神機火紅的眼珠緩緩旋轉,三天的時間足夠擺個風水殺局。便也把頭一點,與玄齊擊掌為誓。而後趁著周圍人都不注意自己的時候,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4 19:32
第二百六十四章 暢談
       

    玄齊忽然間感覺周身一熱,整個人變得暈乎乎的,被盛老從前堂拉到後堂。張家的宴會廳不只有東廂西廂,前堂中堂,還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後堂。

    後堂中同樣高朋滿座,只不過這裡的含金量要比外面亂糟糟的百分之二十菁英,再高檔出很多來。

    還沒進這屋子,光站在屋門外,感受到屋子內的合運,就已經讓玄齊咋舌。好傢伙這哪是給人賀壽,這根本就是個小型的議會,都是開國的老功臣,趁著這幾年身子骨硬朗,難得湊在一起。

    有些老功臣已經窩在病榻上,再次見可就要掛照片了所以大傢伙都很在意這剩下的時光,活到這個份上後,才算活個明白,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相聚屈指可數,而且還是見一次少一次

    大家湊在這裡,不光是為給張老太太賀壽,還想知曉張老爺子不藥而癒的法子,畢竟一歲年月一歲人,無情的歲月可是不饒人啊

    當盛老爺子笑呵呵的把玄齊拉到屋子裡,白老頭開始四處宣揚張老頭懷中的酒瓶,同時訴說玄齊的神奇時,上了年歲的老人眼睛都亮起來,如果玄齊真有他們所傳說的那麼神奇,那麼……

    有些東西需要時間論證,而有些東西卻可以立竿見影。究竟玄齊神奇還是不神奇,老張頭懷中的酒瓶,就能在瞬息間說明問題,於是一個個的老爺子,老太太們,紛紛拿出酒杯,等著張老爺子倒酒。

    經過這段時間的吸收,張老爺子感覺自己萎靡不振的精神,明顯的好起來,原本還有些顫抖的雙手,現在居然變得穩健,當然這個並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張老爺子感覺自己的腰身起熱,雙腿好似有了些力氣,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勁了……

    這讓原本還有些懷疑的老人,雙眼都化為熱切。爍爍的盯著張老爺子,還有張老爺子手中的酒瓶。

    感覺到自己站起來的張老爺子,嘴角上不由浮蕩出一絲苦笑,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又看了看對面的老戰友,有心吞沒下這些東西,卻發現自己得罪不起這麼多的人,最終臉上好似帶著一絲割肉般的心疼,把酒瓶裡的龜血都分潤出去。

    看著殷紅色的鮮血出現在這些酒杯中,可是把保健醫生嚇得魂不附體,如果這幫老爺子們都有個不適,那罪過可就大了華夏會出現地震的

    於是他著急跳腳的喊:「不能喝啊不能喝這些東西來源不明,這些東西沒有經過科學的論證……」

    周老望著保健醫生說:「老張忽然不藥而癒,有科學論證嗎?」一下把保健醫生問的啞口無言,在保健醫生無語的時候,周老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張口說了聲:「痛快」

    是不是好東西,別人言語描述的,沒有自己親身體會的重要,隨著血液入腹,溫熱傳遞四肢百匯,周老的眼中閃過異彩,雙頰緋紅笑盈盈說:「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

    周圍的老人都走過兩萬五,經歷過血海腥風,有的還的搏殺幾番,烽火片片,他們見多識廣自然有著膽量與豪情,也喝下手中的龜血,而後感受到身體內的變化,一時間都用詫異的眼神看向玄齊。

    老盛頭和玄家有淵源,也喜歡玄齊這個孩子。見周圍的老夥計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玄齊,便清楚他們打什麼主意,便出聲為玄齊解圍:「一個個的眼睛都別瞪這麼大,這點龜血算什麼,他已經答應等著冬來到,開爐煉丹」說著老盛頭對盛登峰點了點頭,而後繼續說:「誰想要,誰就準備藥草。」

    老謀深算的老盛頭,也是遇到難題,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煉丹不知藥材稀缺。當白家、魯家、盛家開始找上年份的藥材後,結果才發現居然很稀缺。動用全部的關係,也才找到三十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三左右的份量。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為了做成這一爐的丹藥,老盛頭不得不把機會讓出來,與大家分享。

    周老笑盈盈的望著老盛頭,而後看著手上的藥單:「你這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怎麼忽然間會變得這麼好?讓我猜一猜?是不是連你們都湊不出這些藥材?」

    聽到周老這樣說,盛老把臉一板:「如果你不想參與,可以把單子還給我

    張老也在一旁幫腔:「老周你是聰明的,但你沒教好你家的孩子,大侄子剛才我見了,沉穩不足,歷練不夠,還是外放出去歷練幾年,否則難成大器。

    「當真?」聽到有人評價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周老立刻瞪圓了眼睛,仔細聽完因果後周老才發現,不光兒子要歷練,孫子也要歷練。人都說兒子要窮養,女兒要富養。自己的孩子就是養的太富貴,養二氣了。

    得到盛老的許諾後,老戰友們又分賓主落座,張老坐在最中間最大的圓桌的次席,張老太太坐首席。玄齊敬陪末座,身邊坐著一個留著中分頭的老爺子,這個老爺子上上下下把玄齊看了四遍後,才小聲的說:「我聽說過你,知道你是北清計算機系的天才。」老爺子說著還不忘自我介紹:「我是工信部的打雜,你可叫我鄭爺爺。」

    「老黃瓜還刷什麼綠漆裝嫩工信部的打雜……」白老爺子嘴角上翹,大大咧咧說:「工信部就是他一手拉扯出來的,也是他最先拍板,讓世界互聯網聯通華夏……」

    玄齊吸了口冷氣,想不到身邊還坐著這麼樣一個大牛人,不過用鑑氣術看了一圈後,玄齊發現在座的哪個不是大牛人

    鄭老談興大發,拉著玄齊的肩膀問:「我聽說你在華清園開了自己的公司,又風投了百度,我想聽一聽你們年輕人對華夏互聯網的看法,又對將來有什麼預計?」

    兩千年的網絡泡沫不光讓納斯達克指數一瀉千里,讓華爾街損失慘重,也讓華夏的一些先驅迷茫,甚至有些談網色變。

    鄭老找到玄齊,更像是一種薪火傳承的勉勵,希望這個神奇的年輕人能夠走進神奇的計算機世界,而不是被現在糟糕的形式所嚇退。

    玄齊輕輕的咳嗽一聲後說:「我覺得計算機或者說互聯網是一個朝陽產業,困難只是暫時的,只要能夠度過眼前的困難期,互聯網必然會像工業革命那般,影響人類的方方面面,我把這個稱之為互聯網革命」

    這個名詞說出來後,立刻讓鄭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的異彩,對著玄齊把頭一點,帶著一絲的鼓勵:「說下去」

    玄齊身軀擺正,好似作報告般說:「2000年9月,北清大學建成華夏第一個下一代互聯網交換中心DRAGONTAP。通過DRAGONTAP,CPPNPT、PTNPT、PPCNPT用10Nb線路連接位於米國芝加哥的下一代互聯網交換中心ARTAP,用10Nb線路連接位於島國東京的亞太地區高速網APAN交換中心,從而與國際下一代互聯網絡AbI、vHP、CA3等學術性網實現互聯。同年9月,CPPNPT的信息服務中心CPPNIlC在國內率先提供IpvU地址分配服務。」

    玄齊的話語讓鄭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異彩,卻沒有打斷玄齊,而是洗耳恭聽,示意玄齊繼續往下說,雖然他說的都是一些政策上的東西,又或者是學術上的東西,鄭老相信在這些的後面,有著玄齊自己的理解。

    「今年10月ll日,華夏第十五屆中央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就信息化建設作出重大決策,全會審議並通過的《關於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個五年計劃的建議》明確指出:「大力推進國民經濟和社會信息化,是覆蓋現代化建設全局的戰略舉措。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發揮後發優勢,實現社會生產力的跨越式發展。「

    今年ll月l日,華夏互聯網絡信息中心NNIC)發佈《中文域名註冊管理辦法(試行)》和《中文域名爭議解決辦法(試行)》,並委託華夏國際經濟貿易仲裁委員會成立中文域名爭議解決機構。」

    玄齊吸了吸鼻子後說:「發展互聯網已經成為大勢所趨,而想要有所作為的男兒,自然希望在一方熱土上揮灑青春,實現夢想,在別人眼中華夏互聯網是片荒漠,而在我的眼中這裡是希望的田野,有足夠的空間,也有足夠的政策讓我尋找,並實現心中的夢。」

    「說的太宏觀,太公式化,能不能再具體一些」鄭老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玄齊,在逼問掉空話,套話之後,他更想要聽到確切的答案。

    「我要做華夏互聯網的霸主。」玄齊的雙眼中帶著野心:「全球才六十億人口,華夏人口達到十二億,成為華夏互聯網的霸主,就等於掌握這個星球上五分之一的話語權……」玄齊說道這裡,不再遮掩自己的野心,對著鄭老說:「我渴望,也需要這樣的機會」

    鄭老若有所思的望著玄齊,而後低聲的問:「你需要什麼?政策?資金?人才?技術?」

    玄齊卻把頭一搖,意味深長的說:「信任與自由。」

    「太過空泛說具體一點」鄭老步步緊逼,今天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玄齊望著鄭老認真的說:「帝國的夢想從網吧開始」 本帖最後由 slashone 於 2013-11-25 20:57 編輯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5 20:47
第二百六十五章 網吧
       

    在網遊沒有成為現金奶牛前,在個人p沒有走入百姓家之前,比販毒走私來錢還快的互聯網產業是什麼?是網吧

    玄齊現在手中有資金,上面有關係,在孵化互聯網產業前,需要進行終端的孵化,而這個終端如果是在十年後,可以選擇手機。但在網絡板塊萎靡不振的兩千年,網吧是最好的切入點,也是最好的現金奶牛。

    想要把整個產業做成一個產業鏈,這就需要完善的佈局,就好似一個圍棋高手佈局落子,看似不經意的幾步閒棋,但卻有深遠的意義。

    玄齊一直想佈局整個產業鏈,但卻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今天見鄭老不斷逼問,玄齊以退為進,最後亮出底牌。

    「網吧?」鄭老詫異,思量後說:「是不是對外開放的電腦房?」看著玄齊點頭,鄭老眉頭皺了起來,而後語重心長的說:「國外人用電腦辦公,提高國力,加速發展。而目前我國使用電腦,還是以娛樂為主,完全就是享樂主義,每天對著顯示屏浪費光陰,如此這般,我國互聯網產業都將走向歧途。所以

    玄齊不會給鄭老下定言的機會,一旦思維形成慣性,黑的就是黑的,哪怕是白的也會被看成是黑的,所以玄齊直接搶著說:「在計算機與互聯網荒漠化的華夏,參與者良莠不齊,有的會寓教於樂,有的只會娛樂而去賺黑心錢,所以我要制定準入機制,同時規範整個行業,不守規則的商家,全都會被清盤。

    聽到玄齊這樣說,鄭老眼睛微微眯起,望著玄齊示意他繼續往下說。玄齊端起杯子吸了一口茶水,理清思緒後,繼續往下說:「現在計算機與互聯網行業萎靡不振,就連一些傳統的計算機生產商銷量都出現下滑,雖然國外同樣是逆境,但他們底蘊雄厚。華夏荒漠般的計算機行業,本就是渺小的樹苗,現在遭遇如此的傾軋,說不定就夭折了」

    為達目的玄齊故意說得危言聳聽,見真引起鄭老的注意後,玄齊又繼續往下說:「所以這個時候需要對整個行業進行產能刺激,光政府採購,辦公自動化是不行的還要有另一劑強心針。」

    華夏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出過辦公一體化與辦公自動化,並且在兩千年下了決心,在計算機整個行業萎靡不振的時候。拋出大單大單的政府採購,也一舉讓某公司奠定華夏霸主的基礎。

    「還要有大單的民間採購,進行同樣的刺激。」玄齊開始描繪遠景:「三十多個省會城市,近千個重點城市,如果每個城市需要計算機的數量在三千台,那麼全體佈局連鎖,就需要三百萬台電腦,按照每台六千元的售價,光佈局就需要近乎兩百億的投資。在這樣利好的刺激下,在這般恢宏的佈局下,對整個產業將會是前所未有的大刺激。」

    「兩百億」這個數子也同樣震撼著鄭老,而且以他對計算機的研究,以及相對米國計算機的普及。鄭老發現這個數字還是保守的,如果按照量化統籌,這個數字恐怕至少要擴大幾十倍,那將是起步就達千億的投資。思量間又看向玄齊,輕聲問:「你有這些錢嗎?」

    玄齊靦腆一笑:「我是不能一次拿出這些錢……」說著看到鄭老臉上的慍色,玄齊繼續說:「這不是一次性的投資,而是滾動著投資,我會拿出初始資金二十億,首先建立幾個直轄市的試點網吧而後再用這些錢向銀行抵押貸款,同時與廠家簽訂戰略合作協議,延長付款時間,只要打開門做生意,利益自然也就遠遠不斷,滾滾而來」

    「很理想化甚至還有些一廂情願。」鄭老眼睛中閃著一絲失落,低聲自語:「孩子終究只是個孩子……」

    玄齊沒想到天馬行空的計劃,居然沒能打動鄭老,最終還落了個孩子的評價,嘴角上露出一絲倔強說:「只要你規範整個產業,我就能讓你看到我的帝國。」

    「規範整個產業?」鄭老示意玄齊繼續說,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家,早就在心底有了准數,沒有形成十足的思索,是不會輕易下斷言的。

    「荒漠化的行業,前期必然是暴利的。到時候大家肯定會一擁而上。如果沒有一個森嚴的法度,沒有合理規範化的制度,那麼整個行業必然會陷入混亂,甚至陷入內耗中,所以想要管理整個行業,規範行業秩序,就要提高准入的門檻,把良莠不齊的從業者束縛住,去其糟糠,留下精華。」玄齊的目光爍爍:「增加他們的投入成本,行業自然也就規範了。」

    「網吧這個東西,只是一個新生物,至於怎麼約束他,怎麼管理他還需要摸索成熟的經驗。」鄭老並沒有一棒子把整個產業打死,而是對著玄齊說:「如果可以,你先規範來做。等有了一定的經驗後,並且實地進行探索形成標準後,我們再議。」

    這個結果雖然沒有達到玄齊的預期,但卻也留下深刻的印象。空口扯白,有種盲人摸象的無奈。於出一定的成績後的確更有說服力。

    玄齊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酒宴即將開始,張家老太太春風滿面,在兒媳的幫助下,換上了紅色的緞面小襖,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帶著大傢伙出了後堂,走向中堂,拜壽拜壽,就是小輩向長輩跪拜,孝感動天,小輩添福,長輩添壽。

    端坐在中堂的太師椅上,四世同堂的張家奶奶,笑的好像是一朵花。六個旁系,兩個嫡系,還有七八個外系的小孩們,都跪在一起,對著張家奶奶叩拜,同時說:「祝,老太君福如東海長流水,壽如南山不老松。」

    「好好好好好」老太太開心的哈哈大笑,從身後拿出一把小銀錠,挨個發給這些小孩們。

    在大戶人家,過年或者重大節日的時候,老人給孩子們的壓歲錢不是紙幣,而是金銀器。從那個特殊歲月走過來的老人,對紙幣有著天生的不信任,反倒相信流傳幾千年的金銀。畢竟華夏還沒有百年……

    隨後是孫子輩與孫媳輩,而後是兒子輩,等著這些人都跪拜完後,才是針對東廂的拜會,這些人多是鞠躬,有的會奉上禮物,有的只是說上兩句吉祥話。至於前堂的遠親,只會接見幾個代表,壽宴也該開席了。

    周中興一臉的忐忑,張老爺子剛才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真要把自己外放?發配到窮鄉僻壤,從零開始?周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自己能過得如此逍遙,就是因為出生在周家,又有了個在部委做高官的父親,現在父親惹到張老怎麼辦?他有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望著拜壽長長的隊伍,周凱轉動眼珠,忽然間想到個好主意,也許能利用這次拜壽的機會,緩和彼此的關係。想到這裡周凱拿出電話,給管家打過去。不大的工夫,管家就抱著一個錦盒來到周凱的面前,周凱打開錦盒看到裡面的物件,懸著的心這才放回到肚腹中,嘴角上露出一絲的笑容。

    也許是因為沾了玄齊的光,原本不能出現在中堂的蘇茗雪,現在也拿著壽禮俏生生的站在中堂中,張家奶奶看看這個俏生生的女孩子心生歡喜,對著蘇茗雪招手:「這是誰家的孩子的啊長得那叫一個俊」老太太心中又升騰起保媒拉縴的八卦之心。

    「我爺爺是蘇秉霖和,我張瑾是表親」蘇茗雪說著對張老太太鞠了一躬,而後雙手捧上壽禮:「祝老奶奶福如東海,特送上清冷枚麻姑獻壽圖一份。

    老太太聽說是表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再聽說賀禮居然是麻姑獻壽圖,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老太太祖籍遼瀋,清末下了南洋。後來又在那個動盪的年月,隨著大批愛國的熱血少年回到國內。

    從小接受淑女教育,傳承華夏五千年的文明,長大後又趕上那個風雲色變的年代,不管是文化還是其他方面,所遭遇的衝擊都是空前絕後。在獨特的文化熏陶下,老太太有著不菲的文學造詣,也有著不菲的戰鬥經驗,好似戰地玫瑰般特殊而絢爛。

    麻姑獻壽圖被拉開,冷枚的畫風出現在老太太的眼前。一些對傳統文化,古玩有所鑑賞的人全都圍了過來。望著整幅圖嘖嘖稱奇,歷史的厚重與畫家的造詣糅合在一起,形成傳承的藝術品。

    「好好好冷枚果然不愧為金門畫史,看著佈局,看這筆鋒,還看細微之處的衣衫皺褶,了不得啊了不得」

    另一個也如飲瓊漿般舒爽,上下打量了七八遍後,才點頭說:「是真品也是精品,上下都透著宮廷范,好很好真的很好」

    就連原本挑剔的老太太,都也把頭一點,笑著說:「的確不錯,這幅壽禮我很喜歡。就是有些太貴重了」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送禮就要投其所好,蘇茗雪見老太太真喜歡,這幅畫又那麼的應景,不由得甜甜的望向玄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全都是嫵媚的春色。

    這時候,有個目光如炬的人,忽然說:「這幅畫不對啊為什麼會有這樣明顯的瑕疵?是作偽,還是贋品?」 本帖最後由 slashone 於 2013-11-25 21:01 編輯

slashone 發表於 2013-11-25 20:48
第二百六十六章 獻壽
       

    說話的是位五十來歲的老人,是張老太太的子侄輩,國籍馬來亞西,說洋氣一點還是海龜。他名叫李宗翰,是馬來大學國畫系的教授,本人擅長工筆花鳥,對華夏字畫也有很深的造詣。

    「初看這幅圖,不管是用料還是色澤,都符合清朝畫卷的特徵。」李宗翰說起專業知識,不由得搖頭晃腦:「這幅畫不管是從品相,還是從工筆,乃至藝術造詣,都是上上之選。但是……」

    李宗翰的雙眼瞪得好似個大號的燈泡,手指往前一戳,指著整幅畫對開的中軸線說:「這裡卻有著修補的痕跡,雖然修補的工匠做的很隱蔽,但卻沒能逃過我這雙慧眼」說到最後他的臉上冒出一絲的得色:「所以這幅畫存疑

    這個結論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而後又都圍過去,仔細打量一番後,又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中軸線還真是被修補過」一個老學究般的傢伙,忽然間驚呼:「莫非這一幅畫曾經是兩半的?」

    另一個人則搖頭晃腦說:「這可是絹畫究竟是一雙怎麼樣的巧手,才如天衣般修補無縫好似整幅畫有了這個匠人的心血,更增了三分光輝」

    「此言差矣」李宗翰直接反駁:「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存疑的是不能作為準數」說著望向蘇茗雪:「小姑娘,你可能被人騙了」

    在古玩鑑定中,有兩套說辭。真的就是真的,專家敢打包票。還有一套說辭就是看不清,又或者是存疑,這樣的說法是為給藏家一個台階下,不說是假的,而是存疑,又說看不準。至於像李宗翰這般,直接挑明是假的,並且還口口聲聲說被騙,可是非常少見。

    蘇茗雪一時間拿不準,當時買這幅畫的時她也在場。也清楚這幅畫曾經被修補過,至於這裡面有怎樣的玄機,當時只顧得看玄齊侃侃而談沒認真聽。

    玄齊見局面有些僵持,蘇茗雪完全呆愣。便走過去,對著李宗翰說:「正是因為這幅畫中間有了這處修補,所以這幅畫才是真的,而不是偽作。」

    「喔?」李宗翰上下打量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不屑。華夏經過了十年動盪,又剛打開國門數十年,各地基礎建設剛剛上馬,整個華夏是沒有外面繁華富庶。所以海外華人看華夏人,就好似隔著鐵籠看遠房的窮親戚,憐憫中又帶著深深的不屑。

    「小夥子,有什麼見解說來聽一聽,說錯了我也不怪你。」李宗翰立刻擺出一派宗師的架勢,打算等著玄齊說出緣由後再給他的教訓丨

    「我們都知道冷枚是宮廷畫匠,換言之他的畫多是宮廷之物。作品多出自康乾盛世,後被保存在圓明園中。」玄齊說著指著畫卷中的那道中軸說:「在慈禧當朝的清後期,華夏屈辱百年,清王朝也隨之動盪不安,那時又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小太監,從圓明園中夾帶文物,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所以……」

    「一派胡言」李宗翰揮手打斷玄齊:「古玩斷代,古玩鑑賞,要求的依據是傳承有序,又或者的確有著別人所不能比擬的獨特性。而不是僅憑猜測就妄下斷言」

    李宗翰說的很直白,眼神輕蔑,而後意味深長的對玄齊說:「古玩一途,沒有那麼多的漏子可撿,也沒有那麼多的想當然。多上手,多讀書,吃幾次的虧,交幾次的學費,慢慢的就有經驗了」說著話鋒猛然一轉:「至於眼前這幅絹畫,絕對是幅贋品」

    玄齊一下被逼到牆角,如果找不出這幅畫是真品的證據,那麼在老太太壽誕上送偽作贋品的事情,將會像陣風一樣傳蕩而開,到時自己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焦急中玄齊再次用出鑑氣術,整幅畫上靈氣顫動,屬於鼓動特有的神韻流轉。但玄齊卻無法說出來,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有鑑氣術,能看到這幅畫上有屬於古董的靈氣肯定是沒有人會相信,而且還會把自己當成異類般圍觀。

    玄齊焦急之下,全身的真氣匯聚雙眼,行氣境的真氣超過了種氣境,隨著功法轉動,玄齊的雙眼中爆射出三寸金光,彷彿要把整幅畫都看個通透。

    原本還只是飄蕩的真氣,在玄齊的注視下,居然升騰出些許變化一條條的光影循環,一道道的流光閃爍,原本只是平面的絹畫,頃刻間變得立體,凹凸有致的畫捲上有著紫色的煙霧瀰漫。

    一分為二的畫卷中,一條純金色的長虹,在長虹上面還留下了魯巧手這三個蠅頭小字,再側著看,還能夠看到纖細的小楷

    原本玄齊木訥的嘴角上,終於展露出一絲的笑意,用手指觸碰畫卷中間的修補處,玄齊臉上的笑容更勝。轉身看著李宗翰,擲地有聲說:「我能證明這件絹畫的傳承,的確是真品,而不是偽作。」

    「那就證明啊」李宗翰說著也瞪大了眼睛,再把整幅畫看了一遍:「沒有傳承把玩的印章,更沒有名人留下的題跋,你怎麼就能證明?」

    「這道修補處就能證明」玄齊的手指指向修補處:「修補這幅絹畫的人,是清末第一巧匠,魯巧手,這幅畫上有他的獨門印記。」

    「魯巧手?」這個名字不光讓李宗翰震驚,也讓其他人都瞪圓了眼睛,縱觀華夏近代史,那就是一部屈辱史,灰暗的好像是陰沉的天空。但卻有那麼幾個人,若同繁星般閃爍,照亮苦難中的人心。

    魯巧手就是這樣的一個民間藝人,他是京城人士,父親也是老輩的手藝人。魯巧手天生一副巧手,擅長修補古玩字畫,等他壯年時,恰逢八國聯軍進京城,老佛爺跑到了山西,京城留下鬼子六善後,鬼子六跟聯軍談判,高盧雞的代表看中乾清宮裡的青瓷大海碗。

    乾清宮有口青陶瓷大海碗,是從明中期傳下來的,高一米三七,直徑兩米四六,胎體纖薄,用的是汝窯方子,燒出來的青瓷大海碗。

    碗底有著明成祖題下的大字,碗滿天下豐每年春雨降下時,這口大海碗都會被請出去,連續放置一個月,只要雨水能把海碗裝滿,那天下就富裕豐收

    後來明朝後帝也想仿製這口海碗,意圖震懾九州,實驗多次結果卻沒有成功一次。後來清朝幾帝也進行了仿製,依然沒有成功

    鬼子六想不到高盧雞會要這口大海碗,這可是國之重器啊如果真給他們,那麼國寶可就要流落海外有心拒絕卻又怕影響了談判,於是假意答應把這口海碗送出,而後讓小太監搬運時故意失手,把大海碗摔成幾半。

    高盧雞見碗碎了,這才作罷,索要了些賠償,跟著其他聯軍退出華夏。老佛爺回京聽說了這件事,也是感覺心間做疼,便張貼告示尋訪手藝人修補大海碗。

    魯巧手揭下榜文,用了三天的時間把整個大海碗修復,甚至還在碗滿天下豐的旁邊,留下自己特有的印記。

    海碗被修復後,老佛爺為顯國運昌隆,特意在天壇中展示七七四十九天,魯巧手一時名噪天下,成為大清國第一巧手工匠。

    自小聽過魯巧手傳說的李宗翰,雙眼爍爍的望著玄齊,出聲發問:「你真能證明這是魯巧手修補的?」

    「現在就能證明」玄齊對著張家老太太一笑:「還請找些白紙與鉛筆來

    家裡有上小學的重孫子,這些都是現成之物。玄齊接過白紙按在中間修補的接縫處,拿著鉛筆在上面塗抹,不大的功夫魯巧手三個字就出現在白紙上。換張紙放在下個地方,再一次進行塗抹,很快就能夠看到年月日,光緒三十二年冬。

    「這這」面對這樣的結果,李宗翰呆滯的說不出話來。周圍又升騰出紛紛議論。

    「這一下有了傳承,還真是小太監從圓明園偷出來,而且交給魯巧手修補。那這幅畫將會有怎樣的價值,肯定高過光冷枚畫的價值」

    在古玩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某件傳承品上,有同樣大家的墨寶印章,那麼價值肯定是要大增的。比如一副王羲之的字帖,上面有唐伯虎的印章,那麼這幅字帖的價值就要超過沒有印章字帖的價值。

    有人把這個稱之為傳承有序,也有人把這個稱之為錦上添花。所以現在這幅麻姑獻壽圖有了魯巧手的修復,價值肯定要超過冷枚其他的作品。

    另一個不冷不熱的說:「沒文化還真可怕,明明是個真的,偏偏要說成是假的」

    這一下把李宗翰說的羞愧異常,平時他沒少擺高手的架勢,現在出了錯,周圍人自然樂意落井下石。

    張老太太看到玄齊拓印下的文字,又伸手摸了摸中間修補的地方,不由得把頭一點說:「魯巧手還真是有雙巧奪天工的手,不錯不錯真不錯」說著對蘇茗雪一笑:「孩子這份禮物我很喜歡,我就收下了」壽誕一時間其樂融融,繼續往下進行。 本帖最後由 slashone 於 2013-11-25 21:02 編輯

ypc1976 發表於 2013-11-26 12:08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太貴重!捐了

  在一團和氣中拜壽繼續,又有幾個人送上禮物與吉祥話,很快就輪到周中興,周中興正想要邁腳往前走時,周凱忽然拉住父親,而後舉了舉手中盒子,示意他去賀壽。周中興黴運當頭,腦袋還被門擠了,居然點頭,把如此重要的機會交給周凱。
  
  周凱深吸一口氣,壓住躁動的心,再望向對面的老爺爺們,努力讓自己笑的祥和一些,拎著禮盒就走上去,對著張家奶奶一鞠躬說:「祝你老人家福壽延年」說著就把盒子打開,高高舉起:「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五福臨門的翡翠料在陽光下綻放出多色的光輝,那麼大那麼剔透又那麼的光彩奪目。即使對珠寶翡翠不研究的人,也明白這塊料子價值不菲。
  
  張老太眉頭皺起,望了張老爺子一眼。張老爺子的眉頭同樣緊皺,已有所思的望向周老爺子,周老爺子張了張嘴,最終化為一聲無力的歎息朽木不可雕,爛泥不上牆。這樣的蠢貨,怎麼教都教不上套。
  
  送禮送禮最高的境界就是送的舒心,收的舒心。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一塊價值上億的翡翠料,這不是送禮,這是在添堵
  
  張家奶奶見周老爺子閉上了嘴,也就明白他的態度,如果直接拒絕會傷到周家的臉面,所以張家奶奶想了個法子:「這麼好看的翡翠,價值一定不低吧
  
  太貴重了我是不能收的給我賀壽有這份心就成了,不需要太多的破費。
  
  「老奶奶你多想了」周凱還在自作聰明的努力:「這怎麼是翡翠料呢這就是塊多色的玻璃工藝品,幾百塊的東西,便宜啊便宜」
  
  在場的人平日裏沒少把玩翡翠,玻璃與翡翠的色澤有著本質的不同,究竟是什麼打眼一看就能看個明白,能睜著眼把瞎話說成是這樣,周凱這孩子也算是有些能耐。
  
  「呵呵」張老太太無語了這個傻錘子怎麼就分不清個好賴,已經給你個坡,你還不趁勢下了,還死強個甚啊
  
  「張瑾幫我看看這塊料子是不是玻璃,要是玻璃就收下,要是翡翠就幫周小子搬出去。」老太太還做著最後的努力。
  
  張瑾湊到跟前一瞧,就是那塊打賭時解出來的五福臨門正要開口的時候,就看到周凱沖自己擠眼睛,張瑾腦袋湊過去,就聽到周凱說:「幫我一把,我把另外一塊料子送給你」
  
  張瑾嘴角露出一絲的笑容,等著周凱也綻放笑容的時候,張瑾忽然高聲說:「這的確是翡翠,而且還是五福臨門的極品翡翠,價值……」正要說出價值時,周凱連忙捂住張瑾的嘴巴,不能說啊要是說出來可就讓周家蒙羞了
  
  「還真是翡翠啊」張老爺子看出周老爺子臉上的尷尬,連忙救場說:「既然孩子送的誠心,那就收下吧」
  
  這句話一說,立刻讓周凱從穀底升騰到雲端,暈乎乎的忘乎所以。送禮送禮只要送到別人冇收了,那就等於原諒自己的失禮,換言之父親還可以留在京城中。
  
  張老爺子話鋒一轉:「只是這件禮物太貴重,如果我收下了會違反紀律的……」說著臉上全是為難,他是想把這塊料子交給中紀委。
  
  老黿忽然在玄齊的耳邊說:「把這塊料子弄過來,我有大用。」
  
  玄齊立刻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張老爺子說:「我有個主意,也許能夠解決這個難題。」玄齊說著望向周凱,又看向五福臨門的翡翠料。才朗聲說:「既然這塊料子如此貴重,不如把這塊料子捐出來,進行一場小型的慈善拍賣,價高者得,所得善款以周凱給老太賀壽的名目捐給希望工程」
  
  這個主義一提出來,立刻引起了張老爺的興趣,他的雙眼中異彩一閃,直接點頭說:「此言大善,就這麼辦」一旁的老太太也點頭同意。
  
  周凱呆若木雞,整個心都哇涼哇涼的,好似有種淡淡的憂傷,貌似賠了夫人又折兵禮物是送了,但是沒起到預期的效果。
  
  就在周凱張口想要反駁的時候,人群中的周老爺子走過來,一巴掌抽在周凱的腦門上:「玄齊說的這個法子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拍賣,價高者得」說著他看了看五色的五福臨門翡翠,大聲說:「起拍價一百萬」
  
  人老成精,從玄齊提議要把這塊翡翠拍賣時,周老爺子就看出玄齊想要得到這塊翡翠,索性要了一個不高的價格,給玄齊做順水人情。
  
  周凱聽到爺爺喊出一百萬的價格,立刻急了,湊在老爺子耳邊小聲說:「爺爺這塊料子最低值一億五你喊得太低了太低了」
  
  聽到周凱說這塊料子值一億五,周老爺子不但沒鬱悶,反而哈哈的大笑,什麼叫送人情,這就是送人情,明明價值一億五的料子,一百萬賣出去,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哪怕是說破天去,玄齊也欠了周家一個大人情。財富都是浮雲,與玄齊的關系才是周老爺子所看重的。
  
  周圍的人也都聰明,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蹊蹺,價值上億的料子,只賣一百萬,這裏面的貓膩多了去了聰明的人都不會為了眼前的利益趟這灘渾水。一個個都用羨慕的眼神望著玄齊,用一百萬去買上億的毛料,累積財富的速度,可是比搶錢還快。
  
  玄齊自然明白周老爺子在打什麼主意,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特別還是欠了世家老爺子的人情債,到時候怎麼還?不會賣身還債吧所以玄齊的眼睛微眯,伸出了兩個指頭,好似剪刀手般出價。
  
  「這是多少?兩根指頭,難道是兩百萬?」路人甲唏噓不已:「這可是一轉手就能賺九千八百萬的好生意啊」
  
  周圍人臉上冒出一絲羨慕嫉妒恨的神情,而那幫爺爺們臉上也閃過了思索,神情中帶著一絲的審視,上下把玄齊打量。
  
  玄齊搖晃著手臂,擲地有聲的說:「兩個億不是兩百萬也不是兩千萬
  
  而是兩個億」
  
  聽到玄齊喊出這個價格後,周老爺子臉上翻騰出一絲的苦笑,低聲的說:「這小子也是條狐狸,都精的通靈了」
  
  「人情我是不會欠的」玄齊壓低聲音,一語道破周老爺子的心思。讓周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玄齊則虎目放光望向周圍,身上升騰起一股子虎氣,讓周圍原本還有些鄙視的眼光,現在都變成審視。
  
  「這孩子這一手玩的漂亮啊」另一個人吸口氣,開始誇贊玄齊:「花大價錢買了一件本身不值這麼多錢的東西,給了周家面子,給了張家實惠又緩解了兩家的尷尬,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周老爺子笑顏如花,把盒子交給了玄齊。又重重的與玄齊握手,朗聲說:「我感謝你的善心與善舉。」
  
  周凱呆呆愣愣的,聽到別人這般誇贊玄齊,他再一次悲哀的發現,自己成了醜角,玄齊成了大英雄。正准備對玄齊嘲諷,未開口,腦袋後面就被抽了一巴掌。剛剛還笑顏如花的周老爺子,咬牙切齒的對著周凱說:「現在就回到家裏,跪在大廳中,等我吃好飯後再去收拾你」
  
  虎氣撲面,雷霆般的怒火讓周凱戰栗,縮了縮腦袋,再望了面若寒冰的老爺子一眼,立刻晃悠悠的往外走。
  
  拍賣會結束望著正午的太陽,壽宴也開始了。大家分賓主落座,而後服務員們開冇始往上端食物。玄齊和一幫老頭子又回到後堂,再一次坐在鄭老的旁邊
  
  鄭老又上下把玄齊打量幾遍後,直到快把玄齊看的不自然了,才輕聲的說:「如果我特批你在五個市裏做試點,你會選擇哪幾個城市?」
  
  玄齊直接說:「首都,南都,魔都和西都這四個是以營利為目的重點城市,剩下一個放在銀都,是輻射整個西部的橋頭堡。」
  
  「心胸中有溝壑,你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看到了玄齊的魄力與實力後,鄭老忽然間對玄齊產生濃hòu的興趣,更像是做實驗,又或者落閑子無傷大雅。
  
  「算不上是一盤大棋,只是要布局上遊而已。有錢有政策我會做,沒錢沒政策我也會做。」玄齊的臉上帶著堅定:「因為我有全盤的計劃,而網吧是整個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小夥子有股子虎氣,我喜歡。」鄭老從口袋裏拿出鋼筆,而後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交給了玄齊:「這是我秘書的電話,等壽宴結束後你去找他,先從五個城市開始,我希望看到你的帝國崛起。」
  
  玄齊把紙條貼身收好,未來的互聯網就是一場終端戰爭。已經開始開發安卓系統,玄齊並不在意十三年後的終端戰,但這十三年怎麼辦?坐著等明顯不是玄齊的性格,他更習慣主動出擊,在沒有抓到網遊這個金礦前,燒錢的程序開發,網站擴張就好像是個無底洞,玄齊迫切的需要找到現金流,網吧毫無疑問將會在未來的五年內,扮演極其重要的角色,甚至在未來十年中,將會是玄齊兩大金礦之一。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eninda1234567

LV:5 騎士

追蹤
  • 160

    主題

  • 13719

    回文

  • 19

    粉絲

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