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2 08:32
第二百七十八章 巫術

    克勤郡王府內,玄齊把全部的人都趕出去,也包括寨子的主人錢萬彤。在陣法靈氣的滋養下,錢萬彤原本虛弱的身體,逐漸好起來,每天一碗龜血的滋補,別說是病入膏肓的錢萬彤,哪怕是只剩下一口氣的病人,也能容光煥發三個月。

    錢萬彤不光面色好,中氣也變得十足,對著玄齊問:「什麼事啊?什麼事?看你急急忙忙,慌慌張張,是不是和誰有矛盾,你說,我幫你擺平。」

    玄齊自然不會說實話,要用這個宅院與人斗法。而是擔憂的望著錢萬彤中:「世間分有陰陽二氣,這些日子陽氣滋補了你,但也招來汙穢之物院子裏已經有了厲鬼,我要開始驅鬼,三日之內,不允許有任何人出現在這個院子周圍。」

    在靈異玄學上,玄齊是當之無愧的專家,他說這裏有問題,那麼這裏就一定有問題。如此的靈氣滋養身體,益壽延年,肯定會招惹來其他的穢物

    錢萬彤立刻把頭點動說:「我曉得曉得曉得」而後好像是受驚的兔子,撒開腳就往外跑,一面跑一面還囑咐其他人:「玄總在抓鬼,他不出來,大家都不能回到院子裏,快些離開這裏,快些離開……」

    玄妙學說在哪裏都有一份市場,聽到錢萬彤這樣說,原本還不配合的人們,全都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動力十足而且迅猛無比。

    等著院子裏沒有人後,玄齊又走進後花園中。望著滿池剛移栽的荷花,還有碧翠間悠哉的老龜,玄齊的眉頭皺起來:「這麼大的地方,這麼短的時間,我們要布置一個什麼樣的法陣?」

    「對方應該只是學了盜門微末的技藝,而且光修習攻伐之術,其他的術法應該沒有修習。我們要布置一個防禦為主的困陣。」老黿說著忽然反問玄齊:「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玄修時代中最堅硬的東西是什麼嗎?」

    「總不能是龜甲吧?」玄齊有口無心,隨意的猜測。卻聽老黿贊許說:「是的,在玄修時代,最硬的就是龜甲,傳說大陸就是龜背,是老龜托著世間萬物,在蒼茫的大海上遊動,那時候天是圓的,地是方的。而這裏面的方形地說的就是龜甲。」

    玄齊聰慧非常聽到老黿說要布置防禦陣型,現在又提到龜甲,不由得猜測說:「莫非你要借助這一池的老龜布陣?」

    「聰明」老黿誇贊玄齊,同時在玄齊的腦袋中留下一段段文字,上古滄桑的文字帶著獨有的厚重,如山巒般一方方的烙印進玄齊腦海中。

    「黿龍陣」玄齊看著腦海中的文字,不由輕聲低詠:「黿之背甲,冠絕天下,紋理疏密……」玄齊一面詠頌,一面伸手抓住一旁的老龜,伸出手指在龜甲上刻畫,真氣如筆,秘銀如墨,精金點陣眼。一個上古時期的黿字,出現在老龜的背甲上。

    上古法陣是什麼,就是一個個刻畫在石壁上的文字,這些文字或是求平安,或是卜算未來,一筆一劃中都暗合天道,都與諸天靈氣形成震蕩。

    玄修時代,靈氣充裕,天材地寶比比皆是,人類如何能在那個年月生存,並且不斷奮進強大,就是因為人類有超凡脫俗的智慧,還有在生死搏殺中,不斷被逼迫,繼而研究出來的文字,也就是現在玄齊所刻畫的法陣。

    隨著古樸的黿字出現在龜甲上,隨著精金秘銀的法陣開始運轉,整塊龜甲升騰出青蒙的華光,一點點映照在玄齊的雙瞳中,原本輕飄飄的烏龜,這一刻卻重若山巒。

    「這才是上古的靈龜該有的法度」老黿哈哈大笑,看著後世子孫華光萬丈,也讓他的老懷得以安慰。

    看著這只龜明顯的與其他的龜不同,不再是慢悠悠的移動,反而迅捷如風。玄齊伸手往一旁推,卻發現這只老龜,不管是從質量上,還是從密度上,有著前所未有的改變。

    「這還真是一步登天啊」玄齊瞠目結舌。

    老黿卻低聲說:「人類發跡蠻荒,那時候玄修不叫玄修,而是叫巫,他們利用獸血把文字刻畫在自己的身上,借助諸天靈氣與強大的異獸戰斗,一次一次,一年一年,最終人類降服異獸,擁有文明,並且修建屬於自己的城邦,上古的巫術也隨之進化,成為後來的玄術。」

    玄齊眼中閃過好奇,很想知道巫術與玄術之間的差距。老黿仿佛猜到玄齊的心思,直接張口說:「巫術與玄術最大的區別就是,巫術需要借助各種材料,甚至祭品,才能夠把整個術法驅動。而且巫術持續的時間短,如果一鼓作氣擊不潰敵人,那麼巫術師就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獵物。風雨雷電,這些自然因素對巫法都有著較為直觀的影響。很有可能一陣風,或者一場雨,就會把刻畫的巫陣洗掉。」

    「這不就是一錘子買賣嗎」玄齊嘴角含笑:「一下子弄不死別人,就被別人弄死」說著玄齊的嘴角僵起來:「這些龜背上的法陣能夠堅持多久?如果我一下搞不死鳩尾,那我可就死翹翹了」

    「這些巫術足以支撐十二個時辰,到時你也在自己的身上刻畫出法陣,讓戰斗力提升一倍。再加上黿龍陣的增幅助益,如果你還不是鳩尾的對手,死了也就死了」聰慧的老黿開始對玄齊施加壓力,一步天王,一步死亡。是成功還是放棄,這並不是一件太難的選擇題。

    玄齊被老黿這樣一激,心胸口升騰出萬丈豪情,再次拿起另一只老龜,出手如風在龜背上刻畫,同時豪情萬丈說:「那我就跟鳩尾好好打一場,天時地利人和我都占了,伸出小拇指也能把鳩尾捏死。」

    心魔盡去,玄齊下筆如飛,一筆一劃,一撇一捺,裹帶著一層一疊的靈氣,包裹在龜甲之上,不大的功夫就把一池的老龜都刻畫上法陣。

    玄齊盤腿坐在池邊,看著成百上千的老龜,發散出如山巒般厚重的氣息。原本變成烏墨色的夜空,忽然升騰起刺眼的白光,陣法已經大成

    玄齊大腦中忽然又多出一團文字,老黿把巫術中最為重要的東西都烙印進玄齊腦袋。玄齊張口輕聲的讀著:「天地初開,陰陽二氣,和合相生……」

    玄齊伸手扯去身上的衣服,臉前忽然多出一罐殷紅色的血液,這是玄齊收集的惡人血,也是招來鳩尾的原因。

    一手金沙,一手銀粉,全都撒進惡人血中,玄齊伸出雙手,一手托碗,一手伸指,真氣往碗中噴灑,手指伸進碗中攪拌,當一切都攪拌均勻後,玄齊拿出染有血色的手指,按照腦海中的指引,在臉上開始刻畫。

    後世的紋身有些像剽竊上古的巫術,只是紋身上面的靈力太弱,遠遠沒有巫術刻畫的厲害。

    在額頭上畫了個大圈,代表頭頂上的太陽。伸手在後心上畫了個月牙,代表黑夜之中的月亮。沾染血液後在胸膛上又點上的北斗七星。而後玄齊開始按照腦海中的文字,在手臂,肚腹,大腿上開始刻畫,那個古樸又蒼老的人字。

    最早的人字出現在壁畫上,那時候的文字更像是一幅畫,也就是後世專家口中的象形文字。人類智慧啟蒙,最為懵懂時所書寫的文字,是最真實,最質樸,也最能溝通天地靈氣的。

    當一個活靈活現,好似火柴人般出現在肚腹上的象形文字,玄齊就感覺到周圍的靈氣如潮,一股股的往周身上下的毛孔裏鑽,手臂不由自主的粗壯起來,心髒都滿是厚重的跳動著。

    玄齊把出去兩根拇指意外的八根手指,都沐浴上了血液,而後又在身前與身後刻畫小人,有了狂草基礎的玄齊,刻畫出的文字靈動而飛揚灑脫。前胸後背,胳臂大腿,隨著人字不多的增多,玄齊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增在一點點的增強。

    「吼」把心胸中的怒氣吼出來,玄齊詫異的問老黿:「既然有如此的秘法,為什麼上次對付玄神機時你不告訴我?」

    「玄神機的修為太低,不值得你用如此的秘法」老黿繼續解釋:「施展上古巫術,需要耗費的材料太多,而且巫術太過霸道,使用之後效果雖然立竿見影,但卻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所以我才沒讓你使用。」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玄齊就感覺通體舒泰,拳頭緊握望著夜空中說:「虛弱就虛弱我要給小鬼子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說著雙腿往地上一蹬,身軀如風,往水木園方向又沖了過去。

    黑暗中一道黑影閃爍,引來風聲呼嘯,再加上玄齊身上鬼畫符般塗抹很多的文字,猛不丁的看過去,真的好像鬼魅。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小撮人特立獨行,在別人都被嚇得簌簌發抖時,他們抱著肩膀站在外面,在烏墨色的夜空中,眼睛瞪得滾圓,看向貝勒府等著看玄總如何驅鬼。

    當那道黑影冒出來時,外面那幾個膽肥的人,都被嚇得屁滾尿流,狼狽而逃,膽小的回去更是發燒三天,從此之後,再也不敢看熱鬧了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3 04:25
第二百七十九章 鳩尾

    十三層高的國貿大廈,浴室中熱氣蒸騰。氣霧把毛色的玻璃染上一層水珠,在嘩嘩響的水流聲中,奇特的震蕩聲不斷的顫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還有男人低沉而變調的呻吟,啞著嗓子的男音,居然帶著一絲讓人無語的嬌羞,半是撒嬌的喊:「慢點,慢點人家受不了了」

    鳩尾並不理會小盧的呻吟,繼續按照自己歡樂的頻率舒爽,在鳩尾的眼中,小盧不過是件比較好玩的玩具。

    修習玄法後修煉者的生命長度都會有所提升,生命形態相對年輕態。就好似鶴發童顏的鳩尾,已經是年歲過百的老人,但他的腰腎卻比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還好。

    三扁不如一圓,鳩尾越發覺得這才是人間最高的享受。把小盧頂成爛泥,任由他聲音變得嘶啞,鳩尾才暢快的登上巔峰,同時輕聲自語:「過程和結果其實都很重要。」在認識世界的過程中,兩性歡娛是很讓人沉迷的東西,但任何事情都有個度,當這一切真歡愉到一定的程度後,若同嚼蠟了也就會忍不住換換口味。

    擦洗過身軀,隨手拿著浴巾包裹在腰身上,鳩尾赤裸的身軀健碩,不是小麥色,也不是古銅色,而是一種深黃色,就好像是被染錯的布匹。

    在這具身軀的心口處,有著一團傷疤,老舊的疤痕在漫長的歲月中,已經變得淡薄,曾經有顆子彈從這裏穿過。

    鳩尾搖晃著紅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喝了口似血的紅酒,而後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用流利的日本話自語:「支那也在逐漸強大,一個強大的支那在帝國一側,終究不是件好事」

    鳩尾的年紀已經超過百歲,他還參加過侵華戰爭。原本不是玄修的他,在清理華夏古玩時,無意間打碎某塊玉佩,而後得到盜門傳承,有了身莫測高深的功法。

    在島國投降前夕,鳩尾押解著一軍列華夏財富往大沽口跑,准備在哪裏裝船,而後拉回島國,卻沒有想到在停靠車站時遇到國軍,乒乒乓乓的一通亂槍,鳩尾被子彈打中心髒,而後隨著其他的死屍都深埋到地下。

    盜門術法護體的鳩尾,進入玄之又玄的假死狀態。再地下沉睡五十年,功法有所小成後,才從地下竄出來。

    五年前的世界已經大變樣,鳩尾在神州流浪了一年,再回到島國,更是不適應那個世界。參拜過神社,又偷偷觀察了天皇,鳩尾發現他不值得自己效忠,於是決定自成一派,自己就是人間的帝王。

    於是這五年中鳩尾巧取豪奪,積蓄龐然的財富,而後聲色犬馬,女人玩膩了就開始試試男人的味道,並不可自拔的陷入其中。

    認識小盧是個巧合,術法通玄的鳩尾,可以把任何人改造成自己想要的任何形態。更何況小盧本身就意志不堅定,隨著鳩尾的一番調教,小盧很快就成為鳩尾的狗。

    有了華夏關系,自然要到華夏遊玩,等到華夏遊玩一番後,又順道拜訪了盧廣延,看到大廳上懸掛的滿江紅,鳩尾驚天為人,整幅字畫帶有濃鬱的靈氣,還有張揚的才氣,混雜其中的惡人血,居然能夠趕走心頭的心魔,鳩尾立刻提出購買,張口就是一億美金,對金錢沒概念的鳩尾,覺得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如此的巨款擺在盧廣延的面前,盧廣延都沒有思索,直接拒絕周身浩然的正氣,讓鳩尾驚詫,卻也不敢造次,帶著小盧先退回賓館,而後調查盧廣延的社會關系,確認他不認識其他玄修後,鳩尾出手了。

    鳩尾又打開滿江紅,把它懸掛在廳堂中,連鬼都怕的惡人,自然也能把心魔嚇走。鳩尾的修行已經達到瓶頸,每次修行都心魔叢生,現在他需要借助這幅滿江紅嚇走心魔,沖擊更高的境界。

    剛盤腿坐好,還未要入定,鳩尾就感覺到眼球上有一雙手掌顫動,他不由得眯起眼睛,雙眼中華光一閃,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觸碰自己設下的禁制。

    留下千裏眼也是鳩尾做下的後招,只是一種習慣性的小心,卻沒想到抓到一條大魚。周圍虛空變化,華光閃爍,隨著色彩顫動,鳩尾看到一個急速移動的人影,赤裸的身軀健碩的肌肉,還有古銅色的皮膚,上面刻畫著古樸而滄桑的紋路。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上古巫術很有欺騙性,至少鳩尾就覺得玄齊不像是人,而像是只得道通玄的大馬猴。

    隨著玄齊速度提升,靜寂的京城上空,傳來一陣嗡嗡的唔鳴,好似飛機呼嘯而過的震動,把一些本就膽小如鼠的人嚇得直縮腦袋。

    周圍的景色忽然一變,來到清朝時期的古宅,鳩尾就看到那個好似大馬猴般的漢子,正伸出小拇指,對自己進行挑釁。

    這些年未逢敵手的鳩尾,早就養成妄自尊大的心態,更何況這還是曾經被他征服的華夏,面對如此挑釁,如何能夠忍耐鳩尾立刻發出一聲怒吼,穿上衣服就淩空虛渡,對著貝勒府就沖過去。

    老黿非常肯定說:「他來了」玄齊不緊不慢擺開陣勢,從地面上拿起一只老龜,放在自己的肩頭上。

    因為有千裏眼指引,而且鳩尾又是在天上飛,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直接就飛到貝勒府的上空,雙眼爍爍帶著冷芒,落在地上望著玄齊,用有些生澀的漢語問:「你地,什麼地於活?」

    玄齊默默的從肩頭上拿起烏龜,而後隨手丟在池水裏,露齒對鳩尾冷然一笑:「老子是你大爺」說著身軀如蛟龍般往前一沖,畫有巫術的手臂鼓蕩起周天的元氣,裹帶一陣呼嘯,對著鳩尾前胸砸去。

    「八嘎」鳩尾發出一聲低嘯,雙手合十捏上一個訣印,身體四周忽然伸出無黑色的手掌,這是盜門的千波萬象手,可以換天地改日月。

    轟轟轟一只只好似山巒的老龜,忽然間從虛空中冒出來,轟轟轟砸在千波萬象手上,在這個領域這片虛空內,任何試圖攻擊玄齊的人,都會受到黿龍陣的壓制。鳩尾一時不查被壓制住了。

    玄齊的拳頭如同出海的蛟龍,直接砸在鳩尾胸膛上,就聽到哐的一聲轟鳴,一團金色的華光升騰而起,好似一面黃銅色的大鍾倒扣在鳩尾身軀外,兩股巨力相互作用,鳩尾身軀快速顫動,而玄齊雙臂被震得往後倒飛,肩膀上兩個人字直接被震的粉碎。

    玄齊後退三步,就看到鳩尾嘴角上的獰笑,同時聽到老黿大聲驚呼:「這個島國猴子,居然得到了盜門完整的傳承,在他的印堂後面,識海之中,藏著盜門的傳承玉牌。」溫和的老黿忽然發起狠來:「動作迅猛一些,砸開這個王八蛋的腦袋,從裏面把玉牌摳出來。」

    「盜門的傳承很強大嗎?」玄齊提出這個問題後,忽然間發覺自己問的是一句廢話,如果盜門的傳承不強大,鳩尾能有這般強悍的實力嗎?

    「你要記住,你是活在文明中的國土上,而不是活在蠻荒裏,後世這些不肖的子孫,把老祖宗的東西都給丟了,你有責任,也有義務把這些東西找回來。」老黿的聲音中透著慎重,而玄齊重重把頭一點:「那當然了,我一定會把這些東西找回來。」

    說著身軀就往前一沖,全身氣勁鼓蕩在身軀周圍,一個個的人字在虛空中抽取靈氣,讓玄齊本就龐然的身軀變得更加龐然。

    如同朝陽升起的熾熱,鳩尾居然嗅到死亡的威脅。原本伸展的身軀,在壓抑中逐漸蜷曲。被好幾百只烏龜壓住的千波萬象手也劇烈的震動。印堂後面,識海之中。一塊白色的玉牌劇烈的震動,一只黝黑色的大手迅捷的往虛空伸展,鳩尾面上出現苦痛,嘴巴裏發出一聲暴喝:「只手遮天」

    隨著這一聲呼喝,一只漆黑的大手從鳩尾的識海中往外伸展,彙聚萬千的手掌把全部烏龜抓起來扔到一旁。千波萬象手好似蠟油般融化,而後與只手遮天融合在一起,居然破開黿龍陣,卷起八方雲動,對著玄齊抓了過去。

    「該死」老黿驚恐的抱怨:「地球靈氣太稀薄,根本就不利於巫術的施展快些阻止他,陣法就要被他撕開了,一旦法陣是零,你不是他的對手,會有殺身之禍的。」

    玄齊咬緊牙關,雙手上話光一閃,忽然多出兩顆靈石,雙手緊握成拳,對著遮天的黑手砸了過去,嘭劇烈的撞擊把玄齊的雙手蹦開,也把手中的靈石震碎,震得玄齊胸中逆血升騰,張口噴出殷紅色的血箭。

    鳩尾眼中閃過獰笑:「支那豬,快些受死……」說著前踏一步,揚起手掌要把玄齊給拍死時,忽然一只只的烏龜又從天而降,好似山巒般把這只黑手鎮住鳩尾在錯愕後低吼:「剛剛那兩顆是靈石?」他這才反應過來,這一切卻已經晚了。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3 04:27
第二百八十章 神降

    如果整個法陣是一台柴油機,那麼靈氣就是油料。在靈氣匱乏的地球上,法陣運轉後動力稀薄,威力自然也就有限。

    隨著玄齊捏碎這兩顆靈石,靈氣呼嘯很快就和法陣纏繞在一起,原本還動力不足的法陣,頃刻間呼嘯轟鳴起來,形成龐然的力道不斷往下碾壓,一只只如同山巒的烏龜,帶著背甲上的文字,好似一枚枚的砝碼,直接砸在遮天的大手上。

    轟轟轟合力如山,一時間把鳩尾鎮壓的無法移動,玄齊的兩個拳頭吸取無數靈氣後,上面的文字都閃得耀眼,帶著呼嘯再一次砸在鳩尾胸膛上。

    轟轟拳頭離鳩尾的身軀還有一寸,一層金色華光從鳩尾身軀內部往外擴散,金鍾般護體的華光又阻擋在玄齊的拳頭前。

    一圈圈的漣漪震蕩,雙拳與金鍾再次相遇,劇烈轟鳴,金色鍾罩上細小的裂痕一閃而逝。鳩尾臉上閃過一絲驚恐,而玄齊的眼中閃過狂喜。

    老黿振奮的在玄齊耳邊狂叫:「再加把勁打碎他體外的金鍾,而後爆掉他的腦袋」

    玄齊的手中又多出兩塊靈石,站有陣法之利的玄齊,自然要把法陣好好利用,雙手一捏靈石化為粉末,全都注入法陣之中,老龜們背甲上的文字,都開始顫動,原本就勢大力沉,好似山巒般的老龜們,現在更是巍峨不動壓的鳩尾難以喘息。

    玄齊身上的文字,一個個亮起來,好似一盞盞小小的燈泡,隨著後背上的月亮亮起來,臉上的太陽也開始泛起微光。法陣中的玄齊,好似來自九幽的魔神,穿越滄桑,降臨在人世之間。

    雙手迅捷的粗壯,在充斥滿靈氣下,血管一根根的爆粗,玄齊咬緊了牙齒,雙目逐漸血紅,虎口發出一聲的暴喝,雙拳再次如風,對著剛才就已經裂開的地方,再一次轟了過去。

    「這是你逼我的」鳩尾雙眼中怒火升騰,他居然嗅到死亡的味道,得到盜門傳承,這些年來一直順風順水,上一次嗅到死亡威脅還是胸口中槍時,現在又感覺到死亡的威脅,鳩尾自然要奮起反擊。

    只手遮天被重重壓住,鳩尾另一只手捏成訣印,左腳站樁,右腳往地上狠狠的踏,一次三響,口中念念有詞:「不肖弟子鳩尾,恭請盜門聖祖上身」一邊說,一邊狠狠踏腳。身軀連續顫動,黝黑色夜空之上,原本平整的雲朵居然都卷起來,漏斗般的彙聚在一起,一團金色的聖光當空而落,映照在鳩尾的身上,把黝黑色的鳩尾鍍了層華光。

    「居然是請神上身」老黿先是錯愕繼而大呼:「快些動手,等著盜門聖祖上身,麻煩可就大了」

    轟轟轟轟連續四拳砸在金鍾上,盜門終極防禦金鍾罩,絕非浪得虛名。盜門一共有三樣東西能夠拿得出手,第一個就是千波萬象手,第二個是金鍾罩,第三個是請護犢子的老祖上身,現在鳩尾打出最後一張底牌,如果熬不過,那可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玄齊又把四塊靈石碾碎,小院子內靈氣咆哮,得到靈氣滋補的老龜們,全都化為實心的磨盤,不斷旋轉擠壓,對著鳩尾進行連續的碾壓。

    玄齊臉上驕陽如火,若同太陽懸掛在天空,雙手成拳對著金鍾不斷的擊打,在陣法串聯共振下,玄齊靠著蠻力終於打碎外面的這一層金鍾,拳頭如同砂鍋對著鳩尾的腦袋砸去。

    就在即將觸碰鳩尾腦袋的時候,玄齊聽到一個聲音:「怪哉這麼低等的世界還有這麼濃鬱的靈氣……」轟拳頭砸在鳩尾的臉上,矮小的鳩尾直接被砸的腦袋變形,身軀往後倒飛。

    「小心從現在開始,你的對手不再是鳩尾,而是附體在鳩尾身上的盜聖」老黿話音剛落,被打的腦袋變形身軀折疊的鳩尾,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半邊的臉血肉模糊,一團紅光閃爍後又恢複原初。

    鳩尾雙眼放光,有著一種不屬於人類的優越感,就好似神邸俯視蒼生,人類俯視螻蟻那般,這是一種從骨子裏就往外升騰的優越感,打量玄齊後又打量了周圍的環境,這才甕聲甕氣說:「上古時的巫術?黿獸布置的法陣?弱小的螻蟻你想做什麼?」

    「要你的命」玄齊虎吼後,身軀如電般沖出去,拳頭帶風再一次砸向鳩尾的頭顱。同時打定主意,如果短期內不能分出勝負,那就有多遠跑多遠

    轟一時不察,附身鳩尾的盜聖又被玄齊一拳砸在面門上,轟的往後倒飛,周圍老龜如山,在靈氣的滋補下,繼續對鳩尾身軀進行連番碾壓。

    盜聖搖晃腦袋,口中發出一聲怒嘯:「你這只該死的螻蟻,居然敢對我動手我一定要把挫骨揚灰,神魂封印進靈寶法器裏,每日用煉魂火燒」盜聖一面詛咒,一面掙紮,身軀顫動用出千波萬象手,一雙雙黝黑色的手掌出現在這片虛空中,而後被一只只老龜化身的山巒鎮壓。

    盜聖感覺到千波萬象手被鎮壓,立刻用出無法的法力,施展出只手遮天,左手剛往前一伸瞬息膨脹六倍,而後直接爆開,炸成一團血霧,這下讓盜聖錯愕,繼而破口大罵:「該死這具身體內居然這麼差,還沒有真氣化液王八蛋請神上個什麼身」

    讓神邸附身在螻蟻身上,最多比其他螻蟻強大一些,無法發揮出神邸本身該有的戰斗力。不是因為神邸太強,而是因為螻蟻太弱

    玄齊可不給盜聖適應機會,大腳飛起對著鳩尾腦袋狠踢,一腳,兩腳三腳……隨著暴力不斷釋放,鳩尾腦袋徹底扭曲變形,老黿把剩下的靈石拿出來,玄齊立刻伸手把它們碾碎,充沛的靈氣加入陣法中後,陣法內的老龜們身軀都膨脹到極限,玄齊臉上那輪紅日綻放出耀眼光芒,全身人字都被激活,身軀高高躍起,雙手合十成拳,對著地面上的鳩尾砸過去。

    轟一拳砸在後背上,清晰的骨骼碎裂聲鳴響。玄齊身軀好像是拉滿的弓,往反方向再次張開,雙手齊落砸在鳩尾腦袋上,本就變形的腦袋現在直接被砸成爛番茄。

    盜聖被狂化的老龜鎮壓在地上,無法移動分毫。只能躺在地上,好似個活靶子,被玄齊一錘錘的砸,憋屈啊憋屈從修行至今,還沒有過如此的遭遇,被一只螻蟻請上身,而後被另一只螻蟻壓著打,這……

    曾經在上穀玄修界有個大笑話,說有個通天玄修卜算出後世後裔有難,立刻化身萬千神魂附體,誰知道後世後裔是個十指芊芊,弱不禁風的大小姐。通天玄修附體之後,剛要幫著逆天改命,赤裸身軀的惡漢就把下面那根東西塞進大小姐的體內。

    這一下可就成了通天玄修被人操弄而且還是不情願的強行而為,更讓人屈辱的是,附體後這一切通天玄修都感同身受,一不小心引發心底壓抑多年的心魔,從此玄修界少了個冰清玉潔的修士,多了個嬌娃蕩婦。

    現在盜聖的遭遇比那個玄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裏去,上古近乎失傳的巫術,借助充沛的靈氣,拳拳到肉的擊打,盜聖仿佛感覺到自己的本體也受到傷害。有心反擊但卻無法移動,憋屈無奈的當沙包。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玄齊出拳如風,圍著鳩尾狠砸一通,把鳩尾身上的骨骼都打碎後,老黿忽然出聲:「差不多了現在把他煉成人丹」說著在玄齊腦袋中傳下一篇的術法。

    上古之時靈氣充沛,不管是天材地寶,還是各種異獸乃至人類,身上的靈氣都非常的充裕,於是殺人奪寶,或者生吞食啖都長而有之。在上古玄修的眼中,吃天材地寶,奇珍異獸和吃其他修士沒有分別。

    玄齊對吃人還是有所抵觸,而這篇功法被老黿修改過,把一個人或者天材地寶煉化,只留下供人食用的精華,至於其他的部分,都會被煉化成飛灰,這樣就避免吃人的心理障礙。

    玄齊按照功法所說,拿出九塊火屬性的靈石,把九只老龜聚攏一組,而後安放上一顆火屬性的靈石,一共八十一只老龜站到九宮方位,九塊火屬性的靈石被激發,三味真火熊熊,空氣中的溫度直線往上升。

    玄齊伸手拽起地面上柔弱無骨的鳩尾,這家夥已經被砸成癱軟的一團,玄齊雙手轉動把他弄成個球,直接丟進三味真火中。玄齊雙手前伸,一身真氣如虹,沒入九宮之內,原本就熊熊的火焰,現在攀升到上千度的高溫。

    周圍全部的老龜按照九宮方位移動,引發諸天靈氣如潮,上千度的高溫直接暴增到上萬度,成團的鳩尾被祭煉的一點點縮小,身體內的雜質變成飛灰,精華卻留了下來。

    懊惱的盜聖無語氣惱,每次被召喚會有時間限制,時間沒到他不能走。這仿佛被扔在火山口祭煉,即使已經超凡成聖的盜聖,遭遇如此屈辱也氣憤難平。但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鳩尾被煉成人丹,連同道門傳承的玉牌被一只小龜駝了出去。屈辱啊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4 05:21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人丹

   憨態可掬的小龜從熾熱的區域內鑽出來,背甲上漂浮著團華光,玄齊伸出手掌往前一抓,就抓到一塊乳白色的玉佩,這塊玉佩四四方方,上面雕刻著一支遮天的大手,盜門最高境界就是偷天換日

    傳說在上古玄修通天的年代,天上有九個三足金烏,還有無數的星辰珍寶。引起諸多修士的垂涎,最終是盜門的開山老祖出手,把半數的星辰收入到囊中,至於三足金烏,便宜了另外一個玄修。

    盜不為恥,反而為榮。若能成為偷天換日,只手遮天的大盜,任何玄修見到他,都會主動退讓三分,有這般的本事,理應得到別人的尊敬。

    老黿直接把盜門的玉牌收入到煙波浩渺空間中,還不忘對玄齊說:「你已經修煉黿龍變,不適合再接受盜門傳承,而且你與盜聖有仇,貿然得到傳承也不好。我先幫你收著,找個機會再化解這段恩怨。」

    玄齊未予置否,伸手再往前一抓,又從龜背上抓到一顆通體火紅的丹藥,丹藥的形狀好像未熟透的桃子,握在手心中有些溫熱,掌指合攏,玄齊居然感覺到手心中有輕微的顫動,好似手中抓的不是一顆丹藥,而是一顆有鮮活的人

    「抓緊了」牽扯到玄修靈寶,老黿是這方面的專家:「這就是煉化修士得到的靈丹,裏面有這個修士全部的精元,你的修為太低,只達到行氣境,現在吞服實在有些暴斂天物。等著你行氣境巔峰時,一口吞服而下,可以跨越到沖氣境」

    「這倒是個好東西」玄齊拿起來放到眼前,就看到整顆丹藥真的在砰砰的跳動,好似個活物一般有呼吸,有生命,熱情澎湃,活力四射。

    玄齊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說:「既然不能現在吃,那要放在什麼地方?總不能裝在口袋裏?」

    「這還真是個大麻煩」老黿一時間也著急了:「人丹的藥效只有二十四個時辰,如果不能在短期內找到有些年份的老玉壺,那麼這顆丹藥你就要吃下去了只是這樣利益不能最大化。」

    「有些年份的老玉壺啊?」玄齊轉動眼珠:「不就是古董玉壺嗎?到潘家園或者琉璃廠淘一個不就成了」玄齊說著就抬腿要走,忽然感覺頭暈目眩,腳下一軟坐在地上。

    隨著時光流逝,巫法透支的神力退散,院子內的法陣一點點的消散,原本霧蒙蒙的院子上空一縷縷的陽光往下照射,穿過樹影灑在荷花上,一只只原本精神矍鑠的老龜,現在全都懶懶散散的縮著脖子,趴在龜池上曬太陽。

    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十六個小時,太陽也高懸在天空上,發散出冷幽的華光,曬在身上讓人有些疲憊,玄齊縮了縮身體問:「我這是怎麼了?身體怎麼這樣軟?」

    「這就是使用巫術後的後遺症,你至少還要虛弱一周。」老黿一面說,一面用法力洗掉玄齊身上殘留的文字。

    玄齊套上衣服,緩緩的往外走,剛打開院子大門,就看到神情焦急的錢萬彤,晚上他不敢留在這裏,等著白天太陽出來後,才敢來到外面轉悠。這一處福地洞天居住在內,修心養性,就連本來不多的壽命,都得以延長。如果以後不能住在裏面……錢萬彤已經不敢往下再想下去。人總是在可能失去後才份外珍惜。

    望見玄齊出來,錢萬彤連忙湊上去問:「玄總玄總不知道裏面的陰晦之物,是否驅趕走了?」

    玄齊剛進宅院當晚,就有人看到一團鬼影從院子內往外飛,原本還半信半疑的人,立刻嚇得屁滾尿流,而對玄齊深信不疑的錢萬彤,立刻向漫天神佛祈禱,祈禱玄齊能夠法力通天,祛除陰晦。

    玄齊隨意點頭說:「幸不辱命,已經驅除走了。」說完還不忘囑咐:「多買些檀香,在午時前屋子內點燃,再擺上三牲,吉時點燃炮仗,而後請門神貼上就行了」

    隨著靈氣充裕後,還真招惹陰晦之物。再加上貝勒府是老宅院,裏面的老門都空空蕩蕩,沒有貼窗花更沒有貼門神,放任如此,早晚真會招惹陰晦之物,玄齊讓這樣做就是為防患未燃。

    檀香是靜心驅魔動之以理。三牲祭天,更是許諾好處,禮讓三分。面子裏子都給了,如果周圍的汙穢之物還不識抬舉,那就要動之以力。炮仗乒乒乓乓的放上一通,震懾天地四方,而後再把門神老爺請出來貼在門板上。

    門神就好像是保安,最早的原型是尉池恭與秦瓊,這兩員大將殺氣騰騰站在門前,那還真是百邪不侵。

    錢萬彤把玄齊所說的一切都記錄在紙上,而後吩咐管家去買最好的檀香,最肥壯的三牲,最響亮的炮仗,還有最威風的門神。打印的不要,就要書畫家著筆落墨的門神。

    現在人講究快節奏,什麼東西都要用高科技,例如春聯門神用打印的,祭奠祖先用的鮮花鮮果是塑料的,糊弄鬼呢就這樣的祭品怎麼可能得到祖先保佑

    玄齊開著路虎,直接來到潘家園,一刻也沒有耽擱。把車停好,拿著手機往裏走,一面走一面打開手機,七八個未接電話,玄齊還沒來得及回撥,手機又響起來,放在耳邊就聽到Au81的聲音。

    「玄總,劇本改好沒有?我這邊已經做好前期准備,就等你的劇本了」Au81聲音中透著焦急,整個劇組已經籌備完畢,演員該選的也都選了,到現在還沒等到玄齊的劇本。

    「劇本已經寫好,這樣吧」玄齊隨意望了望:「我在潘家園,如果你有空那就來這邊,咱們見個面順道把女主角介紹給你認識。」

    「好」等得有些焦急的Au81立刻同意,從酒店走出來,開著車就往潘家園趕。

    玄齊一面走進古玉坊,一面給蘇茗雪打電話,讓她帶著改好的劇本來潘家園。

    古玉坊的小夥計,穿著鮮紅色的唐裝,圓圓胖胖的好像個散財童子。離老遠就對玄齊笑著說:「客官你要買什麼?古玉坊貨真價實,往來買賣都是傳承古玉,不管是掛件還是把件,玉器擺件與玉器飾物,假一賠十……」

    小夥計的嘴皮子那叫個順溜,仿佛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光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介紹六種古玉貔貅,還都是傳承有序的珍品。

    玄齊用手比劃了一下:「我大約需要拇指粗,巴掌高的玉瓶,最好是清末民初的,當然年份再老也些的更好。」

    「這個」玄齊的要求,一下讓小夥計犯難:「這麼大的玉多是做擺件,很少有鏤空雕玉瓶的。我在這個行當快三十年,你說的物件我還真沒見過。

    古人雕玉,工匠們多認為玉中有靈,所以他們不會過分的打磨玉石,多是依靠玉石本身的形態進行雕刻,又或者根據早就設計好的圖紙進行切割,盡量的不浪費玉料,盡量的不得罪玉中的神靈。所以沒有刻意去造瓶子,而後再鏤空的。

    玄齊想不到這東西就然沒有的賣,伸手抓了抓頭發,老黿低聲說:「人丹可不是其他的丹藥,人丹通靈藥性需要玉石溫養。如果是普通的丹藥,用老瓷壺裝也就行了,不需要玉壺。」

    老黿的意思玄齊聽懂,想要裝人丹非玉壺不可,如果找不到這樣的玉壺,那就不能讓利益最大化,也只有先把人丹吞服。

    玄齊望著小夥計說:「你再想想有沒有見過這樣的老玉瓶子,一般都是應該用來裝丹藥的,多是方家之物又或者是宮廷之物。」

    小夥計木然搖頭,雙眼中閃過思索,仔細想了半天,卻沒有想到有這樣的玉瓶。原本躺在搖椅上,喝著烏龍茶的掌櫃也站起來,仔細思量了半晌,忽然對玄齊說:「這位朋友,你說的玉瓶我還真見過,不過那是件存疑品,不知道是不是個老物件。」

    「老掌櫃,你在哪裏見得?還請給說說。」玄齊望向穿著長衫的老掌櫃,雙眼亮的好像大號的燈泡。

    「在小號對面的多寶樓中,擺著一個老玉壺,晶瑩剔透,是用不知名的玉料雕刻,看把雕工與包漿年代久遠,至少是先秦之物。但玉壺外卻雕刻一個飛天造像,與年代不符」秦朝時佛教還沒有傳到中土,所以秦朝的古董上有佛家的飛天造像,這肯定不對。

    「古玉坊對面的多寶樓?」玄齊緩緩轉身,而後就看到一座氣勢恢宏的茶樓,在寸土寸金的潘家園,這麼一棟高聳入雲的茶樓,了不得啊

    玄齊望著多寶樓那幾個鎏金的大字,眼睛中忽然閃過一絲的詫異。再用鑒氣術往樓頂上一瞧,一道蜷曲耀眼的閃電在樓頂上顫動,這是雷霄宗在世俗的產業玄齊的心中升騰起一絲的警戒。

    老黿卻不在乎說:「怕他個甚,雷霄宗主和蜀山劍修一戰,雙方都受了傷,其他諸人不過是土雞瓦狗,怕他個甚?」

    富貴險中求,哪怕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上一闖。玄齊把心一橫與老板拜別,邁著步子走向多寶樓。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4 05:23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多寶樓

    隨著地球上的靈氣逐漸枯竭,通天玄修都破碎虛空,飛升到更高的世界。留下的門人道統,也在深遠流長的曆史長河中逐漸凋零,或是斷了香火傳承,或是門人避禍出世,隱居在雲深不知處,原本活躍在神州上的道門玄家,一時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來戰火平息,世界出現飛躍式的發展,從機械革命到電子革命,一時間千瘡百孔的人間,又開始百廢待興,並且綻放出文明的霓虹。

    各種新型材料不斷出現,人類對自然的開發利用也逐步的加強。物產豐富,社會綻放文明焰火,這也讓原本出塵避世的修士們,再一次入世修行,在世俗中擺下堂口,同時汲取人世間的財富。

    多寶樓是雷霄宗在華夏京城的堂口,背靠潘家園,又介入出土文物買賣,時不時能從出土文物中找出幾件殘破法器,多寶樓在雷霄宗的地位扶搖直上。

    而且多寶樓的堂主生財有道,在京城裏特別是文物古玩界,威名顯赫,一來二去贏得雷一眼的雅號,有個差不多的古董,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偽,加上平日裏見到的古玩種類繁雜,時間久了雷一眼成為京城首屈一指的雜玩大家。

    氣派恢宏的茶樓富麗堂皇,鎏金的門柱一共六根,每根上都盤著金龍。灑滿金粉的大門寬約六尺,長約九尺,兩個穿著唐裝的男人,戴著金色的帽子。一起向玄齊鞠躬:「歡迎光臨,先生請你出示會員卡。」

    「會員卡?」玄齊呆了呆:「沒有會員卡能進不?」望著門童搖頭,玄齊財大氣粗說:「辦個會員多少錢?」

    多寶樓采用會員制,並不對外開放,把目標客戶限制在相對狹窄的小圈子裏。光做這些人的生意,每年的貿易流水相當於潘家園總流水的十分之一。

    門童聽說玄齊要辦會員卡,立刻介紹說:「我們有青銅會員卡每年十萬,白銀會員卡每年二十萬,黃金會員卡每年三十萬,鑽石VIp會員卡每年九十萬

    說著見玄齊動心,便又繼續介紹:「青銅會員卡不享受任何折扣,白銀卡享受九五折,黃金卡享受九折優惠,同時還能參加不定期舉辦的拍賣會。鑽石VIp會員卡能夠享受八五折優惠,並且有每年十二次免費鑒定文物的好處。」

    「先辦個黃金卡」玄齊掏出錢包,拿出銀行卡。門童幫著玄齊辦手續,確認錢到賬後,立刻雙手奉上一張金燦燦的會員卡。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玄齊走進多寶樓中,金色的穹頂上掛著大號的水晶燈,一團團往下垂掛綻放出耀眼的華光。實木地板是暗紅色,在木地板中間鋪著一層猩紅色的地攤,腳掌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很是舒爽。

    穿著金色馬甲的侍者,小步跑到玄齊身邊,深鞠躬後說:「歡迎光臨,請問你是參觀還是鑒定,或者是出售文物?」聽到玄齊說出參觀兩字後,侍者又深鞠躬問:「請問,你想看哪個種類的文物?」

    順著侍者手指的方向,玄齊就看到一排排的文物展櫃,儒雅的木櫃上封著厚實的玻璃,在射燈下一件件的文物都綻放出別樣的華光,有些瓷器的包漿上,居然流溢出五色花光。

    「看玉器,最好是玉壺。」玄齊時間寶貴,沒有拐彎抹角:「我聽說你們這裏有一件存疑的玉器,可能先秦的玉壺,所以過來見識見識。」

    「你說的是白玉飛天壺吧」見玄齊點頭,侍者立刻把玄齊往五樓帶,一面走,一面還介紹說:「多寶樓一定有七層,第一層是玉器,第二層是字畫,第三層是小雜玩,第四層是青銅器。第五層堆放一些專家也拿不准的存疑品。

    正說著電梯的門打開,侍者對著玄齊又鞠躬:「白玉飛天壺編號l13是第十一排的三十七號。」穿過一層層的古玩架子,走到了一個展櫃前,一束燈光從下往上照,射在白玉飛天壺的底部。

    「這是什麼玉質?」望著白中透青的色澤,玄齊詫異仔細想了想記憶中好像沒有過這樣的玉質。在看這個玉壺的造型,高約十八厘米,小口直徑兩點五厘米,肚子直徑四點六厘米,底座直徑三點五厘米。扁圓形,通體乳白色,包漿濃厚,瓶肚上雕著佛家飛天造像,雕工采用浮雕法,造像寶莊嚴相,衣衫飄逸。腳踏祥雲,水袖和腰帶在瓶體上婉轉,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

    整塊玉沒有泌色,只是有層時常被人把玩的包漿。瓶口上有個好似蓮花般的瓶蓋,嚴絲合縫的扣在玉壺上,扣得很緊很緊,不瞪大眼睛都看不到中間的那道縫隙。

    玄齊用上鑒氣術,就感覺雙眼中一團火焰跳耀,這個白玉飛天壺上靈氣流轉,按照年份色澤估算,白玉飛天壺還真是先秦之物。玄齊不由得伸手敲了敲眉心。

    沉默許久的老黿張開口說:「把這個玉壺買下來用它裝人丹,先穩住人丹的藥性,等著你沖擊到行氣巔峰後,立刻把整顆丹藥吞服而下,一句修到沖氣境。」

    玄齊問侍者:「能上手嗎?」侍者搖頭,玄齊故意使性子:「那我把它買下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先生對不起,對存疑的物件多寶樓僅供展示,不對外出售」侍者這番話撩撥起玄齊的火性。

    「讓你們的經理來,我還就不信了在京城四九地,還有拿錢買不到的東西。」這一刻玄齊就像個紈絝子弟,張揚而霸氣。

    「那你稍等」侍者也有眼力勁,看得出玄齊是個錢多不在乎的主,現在他已經泛起性子,這樣的人一言不合會伸巴掌打臉的。侍者不想觸玄齊的眉頭,既然他要找經理,那就讓他找。

    不大的工夫,穿著西裝瘦的好像是竹竿般的經理跑過來,對著玄齊點頭哈腰:「這位先生你好,我就是多寶樓的經理,鄙人姓雷,你可以叫我雷經理。

    玄齊倨傲的對著雷經理點點頭,而後指著玻璃櫃中的玉壺說:「我看中這個壺,打算買下來,但你們的夥計不答應。這才麻煩你,說個數吧合適我就買。」

    「哦?」雷經理眼中閃過精光,上下把玄齊打量:「冒昧問一句,閣下為什麼非要買這件白玉飛天壺,難道你不知道秦朝時期,佛教沒傳到華夏嗎?」

    「你問多了」玄齊故作高深:「古玩行當的規矩我懂,想知道這裏面的玄機,先把這個壺賣給我,然後我再告訴你。」

    雷經理躊躇後說:「你這可是讓我為難多寶樓傳下的規矩,古董買賣存疑的概不出售。先生,我們不能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壞了多寶樓的規矩,敗壞多寶樓的聲譽。」

    「規矩都是人定的。」玄齊見雷經理有所松動,便繼續說:「至於多寶樓的聲譽,我明白你的擔憂,這件瓶子的出貨單上不寫什麼鬼撈子的秦朝古董,直接寫現代工藝品,這樣就合乎多寶樓的聲譽了吧?」

    雷經理的眼珠轉動,又一次把玄齊上下打量,而後伸出兩根手指:「那麼這件工藝品要兩百萬。」

    「成交」財富對與玄齊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數字,兩百萬就兩百萬給他。只要能夠拿到這個白玉飛天壺溫養人丹,花點錢玄齊還真不在乎。

    「慢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喝在耳邊響起,燈火通明的貨架裏走出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一雙眼睛中黑眼珠少,白眼珠多,開闔間有電光閃爍,穿著黑色的對襯比甲,腰間束著紅綢腰帶,下身穿著漆黑色的燈籠褲,腳上踩著手工納制的千層底。

    行走中步履帶風,好似一頭下山的猛虎。左手上轉著兩顆鋥明發亮的鐵膽,面如紅棗,口若懸膽。這就是京城裏大名鼎鼎的雜玩行家雷一眼,也是雷霄宗的外門堂主。

    雷一眼望向玄齊,老黿已經遮掩玄齊的氣息,從外表看玄齊就是個肉體凡胎,身上沒有絲毫的精氣。這讓雷一眼放下心中不安,疑惑的望著玄齊問:「買下這件玉壺可以,但這位小友一定要說出個子醜寅某來。」

    雷經理害怕玄齊犯強,連忙介紹說:「這位是多寶樓的老板,也是大名鼎鼎的古玩雜家雷一眼。」

    「原來是大老板」玄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把票開了,錢收好,玉壺給我上手後,自然會把裏面的玄機說出來。」玄齊說完又伸手敲了敲眉心。

    老黿沒好氣的說:「忽悠人的事別找我,你自己想著法子編。拿出你一日三卦忽悠人的勁頭,總能把他們給忽悠了。」

    把錢轉到多寶樓的賬戶,而後雷經理也開出工藝品的收據。雷一眼好奇的看著玄齊,不知道這小子是真能耐,還是個大棒槌。

    雷經理輸入密碼,打開防彈玻璃門,白玉飛天壺交在玄齊手中,雙手捧著白玉飛天壺,擦著上面滑膩的包漿,能感受到曆史的厚重,隨手擰開瓶蓋往壺裏打量,原本沉默的老黿忽然大吼:「這個壺中還有乾坤,你小子的運道太強了,又撿到寶了」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5 06:53
第二百八十三章 重器老鼎

    撿到寶了?玄齊壓住心底喜悅,臉上卻掛著無所謂的倨傲,隨手又把壺蓋蓋上,指著壺身上的飛天造像說:「我覺得這幅雕刻很美,必然出自名家手筆。而且這層包漿又的確是先秦之物,所以……」玄齊說到這裏賣了個關子。

    雷一眼嘴角含笑,手中轉著鐵膽:「小友你有什麼話,一次說個清楚,不要這般遮遮掩掩,絕非大丈夫所為。」

    聽到雷一眼激將,玄齊故意裝作憤慨,望著雷一眼說:「先秦之時就有方士出海為始皇尋找長生不老的靈藥,舉國之力,在大海上航行,很有可能航行到印度,隨船的工匠用玉石依照印度飛天的造像雕刻這個玉瓶……」

    玄齊還沒說完,就被雷一眼打斷,他望著玄齊問:「這位小友,莫非你對佛家造像有著深刻的研究?這個飛天造像是公元前0年左右的風格?」

    「我沒研究佛學……」玄齊把頭一搖,完全是一幅不學無術,人多錢傻的棒槌樣。

    「那你怎麼得到這個推論?」雷一眼詫異了,古玩這個行當中,造價技術千變萬化,讓人防不勝防,多少老玩家,知名的收藏家都有過打眼的經曆。在古玩鑒賞中有慎之又慎的說法,那個藏家不是博學多才,從厚重的曆史中找尋真品,加以印證後去偽存真。

    「我猜的」玄齊大言不慚:「白玉飛天壺既然能證明包漿是先秦之物,存疑的原因也就是這尊不應該出現的秦朝飛天造像,秦朝是沒有佛教傳入中土,但秦朝有方士去海外尋訪仙山,為始皇尋找長生不老靈藥,那麼這個玉壺是不是秦朝的大工匠到了印度,看到印度飛天造像後雕刻的呢?」

    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傻笑:「如果這個物件是真的,那可就證明秦朝的航海能力,一舉在學術界……」

    雷一眼已經聽不下去,手中旋轉的鐵膽重重的嗑在一起,一雙大眼中閃著戲耍,望著玄齊說:「這些都是你的推論?」見玄齊點頭,雷一眼哈哈哈大笑,笑後才說:「秦朝的工匠開著船漂洋過海去印度,給始皇帝尋找長生不老的靈藥,而後隨船工匠看到印度的飛天造像,雕刻成白玉瓶,最後再獻給始皇帝

    再看玄齊點頭,雷一眼不得不拍著玄齊的肩膀:「小兄弟,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都快能寫小說了佩服佩服」說完邁著八字步,轉著鐵膽,哈哈大笑而去。最多到明日,潘家園的古玩街上,又會有關於蠢棒槌的新段子,秦朝工匠去印度,雕個白玉飛天壺再回來他還真能想,也真敢下手啊

    古玩行當做舊作假的手法防不勝防,最出名的就是齊家玉,一個老板忽然間弄出一批的玉石,愣說是新石器文明後期齊家人傳下的古玉。這些玉器的體型龐大,上面有著古樸的象形文字,加上玉質不錯,又的確有曆史的包漿,一時間在潘家園聲名鵲起。

    老板生財有道,對這些玉器估價不高,於是引來一些藏家,他們經過一番觀察鑒定後,覺得的確是新石器時代後期的玉器,光新出土的泌色就足以證明它們的身份。於是一個個趨之若鶩,慷慨解囊。

    藏家們懂得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本以為買光這批玉器,他們好待價而沽,誰知道老板店中齊家玉源源不斷,本該稀缺的出土物,居然成了爛大街的貨色,每個藏家手裏都有七八件,合計足有上千件,加在一起數十噸,這一下可就引起藏家們的懷疑。

    有的藏家找到公安報了案,公安連夜抓捕老板,一審訊老板就說出實話,那有什麼新石器後期的齊家玉,那是他花低價請豫省的工匠雕刻的。至於玉器做舊的方法,就是拿上一些馬鈴薯不停的在玉器上打磨,而後埋到泥土裏,一星期就穿越千年。

    這件事在當年很是勁爆,如果老板不貪心,繼續大量出售造假的齊家玉,那麼按照古玩行當中的規矩,打眼上當只能自認倒黴,這點古玩行當比較講究,買定離手銀貨兩訖後,不管是打眼還是撿漏都聽天由命。

    警察破案並追繳回贓款,發給這些藏家時,拿著錢的藏家們臉都羞得騷紅,從此也沒臉在古玩界鑒寶找漏。

    玄齊現在僅憑猜測就買下這個瓶子,還怕別人不賣,故意讓寫工藝品,這樣的蠢棒槌活該成為古玩界的笑柄。

    隨著雷一眼離去,雷經理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一個存偽臆造巴掌大的壺,居然賣了兩百萬,這樣千年難得一遇的蠢棒槌,不狠宰一刀對得起誰啊

    雷經理連忙讓小夥計打開廳堂內的大燈,對著玄齊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也想不到這件白玉飛天壺,居然是先秦工匠在印度深造後雕刻的作品」哪怕雷經理都快要笑抽了,卻也擺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繼續說:「我看你也是淵博的要家,整層樓面都是存偽的物件,勞煩你給長長眼,要是遇到喜歡的物件價格都好說。」

    玄齊心中升騰出不悅,臉就要拉長,這混蛋還真拿自己當棒槌,正要開口拒絕的時候,耳畔響起老黿的聲音:「先不要拒絕,好好的在這一層樓上看看。」說著老黿聲音中透著興奮:「你買的這個白玉飛天壺不是秦朝的,而是被秦朝人修容翻新的,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一件法器。是上古玄修專門用來存儲丹藥的。」

    玄齊眼中閃過喜悅,即將拉長的臉也舒展而開,好似個高手般把頭一點,而後在屋子內閑逛,一面看著古玩一面聽著雷經理介紹。

    多寶樓修建在晚清後期,雷霄宗也是那時踏足的紅塵,在動蕩的亂世,古玩輕賤,金銀硬通。剛下山的上一任堂主什麼都不懂,師門交下的黃白之物全都換成古玩,而後在京城建立多寶樓,也算是給雷霄宗立下分號。

    亂世動蕩,民弱國更弱,古玩字畫怎能有市場,於是多寶樓門可羅雀,半死不活的熬到解放後,又硬挺到改革開放。雷霄宗的外門宗主,見總這樣也不是辦法,便把雷一眼派過來,這家夥就是能耐,剛來就走時運,經多見廣,一來二去成了京城知名的古玩大家。

    經過對上一任門主買下的古玩進行清理,還真發現不少難以斷代,好似臆造品般的物件。當然也發現幾件殘破的法器,給雷霄宗很大的驚喜。

    地球上的玄門一共經曆了三個時代,第一個時代是靈氣充裕的大法時代,那時能人輩出,群星璀璨,一個個威名顯赫的人物開山立派,傳下各自的道統。那時候的靈寶法器,多是傳說中物,還是以巫術為原型,術法多少也帶些巫術的影子,法寶也很古老。

    第二個時代是聖法時代,經過修士多年的改良摸索,加上天地之間的靈氣充裕,玄門修士的術法與靈寶都超脫巫術的影子,更契合人類的身體,一時間人類世界百家爭鳴,破碎虛空,飛升天外天的修士層出不窮。人類戰勝一切成為這片領域內當之無愧的霸主。

    第三個時代就是末法時代,隨著靈氣枯竭,一些修士或是強行飛升,或是與草木同朽,時光流逝術法道門都斷了傳承,一些師門記載逐漸模糊,他們還能記住聖法時代的靈寶法器,對大法時代的靈氣法寶早就忘了樣子。

    把鑒氣術施展而開,眼前的物件都帶著古玩特有的氣息,只是色澤與形體明顯的不符,比如眼前這件唐三彩,按照色澤來看應該是宋朝的,也就是說這是一件贗品,但卻是宋朝人仿制出來的贗品。

    古玩造假層出不窮,不光現代人造假,古時候的工匠或出於好奇,或出於利益,又或者出於惡趣,都會進行造假仿制。這就給後世藏家設下種種疑團,一個不慎很容易就打到眼。

    老黿卻在玄齊的耳邊感慨:「這一幫暴斂天物,有眼無珠的蠢棒槌,明明擺在這裏的法器,怎麼就不善加利用,寧願都在這裏落塵生鏽,也不加以修補蠢貨啊蠢貨」老黿說的痛心疾首。

    忽然望著一只四羊大尊吼:「快些買下這件快些買下這件,這可是四羊大尊,當年叫得上字號的法器。」

    「四羊大尊?」玄齊詫異了,圍著整個青銅大尊轉了兩圈,又伸手拍了拍。聽到低沉的鳴響,眼睛不由得皺起,這果然是一件青銅重器。

    雷經理見玄齊對這個大尊產生了興趣,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而後說:「小兄弟你可真是好眼光,這是四羊大尊,好似是按照四羊方尊的工序制造,四羊方尊究竟是個什麼物件,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四羊方尊商朝晚期青銅禮器,祭祀用品。高58。3厘米,重近34。5公斤,19dR年出土於湘南寧鄉縣黃材鎮月山鋪轉耳侖的山腰上。現收藏於華夏國家博物館。屬於國之重器。

    玄齊聽到雷經理拿四羊大尊類比四羊方尊,嘴角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輕笑,他還真拿自己當棒槌啊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5 06:54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四羊大尊

    這不是四羊方尊而是一只四羊大尊,高越高越一百零八厘米,重達到了五十四公斤,也就是一百零八斤。

    造型雄奇,肩、腹部與足部作為一體被巧妙地設計成四只尖角羊,各據一隅,在莊靜中突出動感,匠心獨運。整器花紋精麗,線條光潔剛勁。通體以細密雲雷紋為地,頸部飾由夔龍紋組成的蕉葉紋與帶狀饕餮紋,肩上飾四條高浮雕式盤龍,羊前身飾長冠鳥紋,圈足飾夔龍紋。方尊邊角及各面中心線,均置聳起的扉棱,既用以掩蓋合範痕跡,又可改善器物邊角的單調,增強了造型氣勢,渾然一體。

    此器采用圓雕與浮雕相結合的裝飾手法,將四羊與器身巧妙地結合為一體,使原本造型死板的器物,變得十分生動,將器用與動物造型有機地結合成一體,並擅於把握平面紋飾與立體雕塑之間的處理,達到技術與藝術的完美結合

    更為奇特的是,在尊口與尊頸內側刻畫象形文字般的浮雕,只是年代有些久遠顯得殘缺不全,後世工匠還得意進行修補,結果卻修補的四不像。

    玄齊伸手磨砂整個大尊,能夠感受到淡淡的靈氣波動,而老黿就好像是遇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般,一遍遍,一遍又一遍的碎碎念,不斷嘮叨著:「買下來,買下來,一定要買下來。」

    雷經理見玄齊沉默不語,以為他拿不到注意,便又開口說:「我們都知道,青銅器傳承自商周,而這個四羊大尊更是宮廷之物,鑄造成型後是為祭天與祭神的。」

    說著他也伸手拍了拍這個青銅大尊:「這個物件是怎麼來的,已經無從知曉,幾經輾轉最後落在多寶樓中,抗戰爆發後小鬼子四處掠奪青銅器,他們是要融了造子彈,一來二去打聽到多寶樓裏有青銅器,於是上門索要。」

    「那時候的東洋人可是這個」雷經理還伸手比劃個大拇指:「掌櫃的沒辦法,就把四羊大尊獻出去,百十斤重的東西,又這麼大個,肯定不好搬啊於是四個小鬼子弄個杠子,把大尊抬了出去,剛抬出街口就電閃雷鳴,四個小鬼子都電成了焦炭。」

    雷經理吸了口氣,繼續往下說:「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小鬼子直接派來一個憲兵隊,把整個大尊圍了個密密麻麻,再讓四個鬼子去抬,一樣又被電成了焦炭。這一下可是嚇到了鬼子,他們用炸藥包炸,用炮彈打,結果大尊完好無損,這一下鬼子們才知道怕,灰溜溜的都嚇跑了」

    玄齊含笑不語,民間傳說多有誇大的成分,更何況多寶樓是雷霄宗的產業,而雷霄宗本就是玩電的祖宗,被人這樣欺負上門,要是沒有點手段那才叫奇怪。

    表面上卻還裝作很驚詫問:「既然這方大尊如此神奇,為什麼還會留在這裏存疑?而不是像四羊方尊那般擺在博物館裏,成為國之重器?」

    這個問題倒是把雷經理問呆了,他於澀的笑了笑,而後伸手擦了擦四羊大尊的表面,塵土被擦去,一時又光亮如新。雷經理於澀的說:「商周朝的青銅器,按道理說都應該有些銅綠,而這個大尊卻沒有銅綠,好似不是商周朝應該掌握的冶煉技術。」

    老黿在玄齊的耳邊說:「這是上古的巫術加第一代玄術祭煉的法器,若是能夠起銅綠那才叫奇怪呢頭發短見識也短的白癡二貨」

    玄齊拍著大尊說:「既然這般傳奇,那你就開個價吧」

    「八百萬」雷經理還真敢說,他真把玄齊當棒槌,還是百坑不厭的蠢棒槌。

    「這麼貴重」玄齊也知道過尤不及的道理,如果雷經理要八百萬,自己真給八百萬,那自己就不是棒槌,而是的呆瓜。驚詫之後說:「既然這是國之重寶,還是捐給國家吧」

    玄齊說著往一旁走,雷經理發覺自己真要狠了,連忙改口說:「八百萬那是賣給別人的價,對與咱們會員是可以打折的,給你打八折…」說完見玄齊不為所動,便又想繼續往下降,在他的眼中,四羊大尊很有可能是民國時期的仿造品,至於剛才所說的傳說的確發生過,釋放的電力卻和四羊大尊沒太大關系。

    賣家與買家的心理是對立的,有時候越著急買,越買不到價格適中的東西。而有時候越著急賣,卻越賣不了個好價格。所以在這個時候,誰咬緊牙關繃住,誰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玄齊邁開步往一旁走,四羊大尊擺在這裏有些年月,拖上一拖倒不怕節外生枝。鑒氣術全開,玄齊也試圖從眾多古玩中找到法器,可惜眼力有限無法看出端倪。即使往造型古樸的器物上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老黿對玄齊進行教導:「玄修法器經曆過幾個時代的演變,有些法器連後人都不知曉用途,白玉飛天壺裏面雕刻法陣,內有乾坤可以⊥丹藥緩緩呼吸,平息藥中的燥性,而後讓丹藥逐漸變得溫和,變得更純粹,也沒了其中的毒性。四羊大尊的效果和盜聖的金鍾罩有些類似,一尊安天下,九鼎鎮神州。」

    「只是這個大尊有些殘破,需要大量的精銅修複。」老黿說著好似又想起什麼:「在精金秘銀還沒有被提煉前,貝母是人類修士的主要法器……」

    玄齊站在一個展台前,望著裏面那枚白玉雕刻的貝母問:「這樣的古玩是不是法器?」一團朦朧的華光閃爍著混沌色,玄齊居然看不出這枚貝母的年代

    「當然算」老黿嘖嘖稱奇:「難怪雷霄宗起不來,這幫有眼無珠的傻缺,空守著寶山不知道善加利用」

    玄齊指著裏面的白玉貝母問:「這是什麼東西?」

    「都說它可能是新石器時代雕刻的貝母,經過碳十四的檢測也屬於是那個年代。」雷經理無語苦笑:「但新石器時代的雕工多以粗礦為主,沒有工具也沒有工藝加工這般精美的成品玉器。」

    在古玩鑒定的時候,多會依靠一些科學儀器,例如碳十四這種儀器,用來輔助斷代。這件貝母很精美,上面的包漿也很自然,不是殉葬品,而是人類把玩傳承的傳世品。經過碳十四檢測,居然發現還是新石器時代的文物……

    晶瑩的白玉大約巴掌大小,上面有著細密而真實的紋路,若不是顏色不對,這就是一只活生生的河蚌。河蚌的蚌殼微微張開,厚度大約有兩根成人手指。開闔的蚌口裏有著同樣包漿濃鬱的蚌肉,裏面還含著一顆圓潤的珍珠。巧奪天工技藝精湛。

    正是因為這件貝母太過精美,而且年代又太過久遠。在石器時代根本就雕刻不出這樣的藝術品。

    鶴立雞群也不是好事,那時代出土的玉器,都是走粗狂的實用的路線,猛不丁的冒出這麼件藝術品,還真讓人參詳不透,再加上它是傳承物,而不是出土物,把玩這麼多年,居然完好無損,這也說不過去啊

    可能是宋朝,又或者是明朝,甚至可能是民國時期的工匠故意做舊,結果不小心做到新石器時代,鬧出古玩界經典的笑話。

    「就是因為他做工太精美,所以才存疑嗎?」望著雷經理點頭,玄齊把手一伸說:「這一件加上四羊大尊,加一起我給你兩百萬,賣不賣?」

    雷經理吸了口涼氣,心中已經升騰出驚濤駭浪,當年上一任堂主,留下了賬本,買下這兩個物件不過用了八兩金,現在轉手能賣兩百萬,那可是大賺特賺啊

    但古玩這個行當講究的是貨賣要家,在喜歡人的眼中一千萬不貴,在不喜歡人的眼中一千塊都很貴,好不容易遇到玄齊這個千古奇葩般的蠢棒槌,如果不狠宰一刀,會天打雷劈的。

    「這兩件東西估價可是達到一千萬啊」雷經理故作為難:「兩百萬是不是太低了」

    「不低了」玄齊指著裏面貝母說:「你也知道這是存疑的,萬一我買回去發現真是臆造的,那我可就虧大發了」

    玄齊說著眼睛微眯:「白玉飛天瓶我還有些自信,畢竟先秦時有船,那時印度已經有了佛教。而四羊大尊和這枚貝母我還真吃不准,一個是商周的產物,一個是石器時代的產物,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賭一把運氣。」

    「賭運氣?」雷經理心中生出好奇,不由得問:「買古董和賭運氣有聯系嗎?」

    「當然有了」玄齊把頭一點繼而侃侃而談:「這兩件之所以會成為存疑品,是因為和同代藝術品相比,他們有著不符年代的材質,或者藝術創作手法。這些超前的東西按當時年代的科技根本生產不出來。」

    雷經理奇怪,小聲問:「既然你也知道按當時年代科技,根本生產不出來,那你為什麼還要買?」

    玄齊不答反問:「按照埃及當時的年代科技,能建造出金字塔嗎?」這個反問讓雷經理無語,玄齊繼續追問:「賣還是不賣,爽快一點,你給說句准話

    「兩百萬不賣,兩百五十萬就賣。發票上依然寫藝術品」雷經理說的斬釘截鐵。

    玄齊把頭一點:「買了」老黿開心的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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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女主角

   路虎車的後座被整體放倒,三個小夥計氣喘籲籲的把四羊大尊抬出來,而後放在車廂裏,貝母與白玉飛天瓶都裝在盒子裏,玄齊與雷經理揮手做別,等著路虎車開遠後,雷經理按耐不住的哈哈大笑,一面笑一面還說:「就沒見過這樣傻缺的二貨棒槌,他怎麼就這麼搞笑。」

    玄齊把車停在路口,而後把三樣法器都丟進煙波山洞天,老黿就好像是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哈哈哈的大笑三聲:「沒見過這麼白癡的修士,他們怎麼這般有眼無珠」而後把人丹放進白玉飛天壺裏,小小的玉壺居然綻放出萬千霞光,把整顆丹丸吞進去後,奇異的藥香讓老黿飄然。

    玄齊把車停在潘家園外側的停車場,而後步行到小咖啡館。一身學生裝的蘇茗雪長發披肩,上身穿著白色的毛衣,下面穿著深色的長褲,顯得腰窄腿細,雙手抱著劇本站在咖啡館門外蕭瑟的秋風裏,鼻頭凍得紅紅,隨著秋風撩起烏墨色的長發,露出晶瑩剔透的肌膚,絕美的容顏,好似從一些人記憶最深處的鄰家妹妹。

    轟鳴的跑車呼嘯而過,猛然傳來劇烈的刹車聲,輪胎摩擦地面,原本飛逝的汽車又快速的倒回來,扁平的車窗往下搖,一個染著紅發,打著鼻環的男人,酒色過度的黑眼眶裏,兩顆眼珠沖著蘇茗雪放光。伸出纖長手指放在白皙的嘴唇上,對著蘇茗雪吹出尖哨,見蘇茗雪望過來,立刻大聲喊:「小妹妹,哥哥帶你去兜風好不好?」

    在物價飛升油價很貴的今天,沒有哪個女人,傻到天真的以為,別人開著車帶著自己真的是去兜風。淡然的蘇茗雪把身軀一轉,沒理會這個鼻環男。

    鼻環男推開車門向蘇茗雪走去,臉上帶著一絲齷齪的淫笑,卻又故作正經說:「小妹妹別怕,其實我是個好人」說著又上下把蘇茗雪打量,一雙眼睛裏全都是貪婪,恨不得現在就把蘇茗雪扒光,而後享受魚水之歡。

    「這是我的名片,正式介紹一下,鄙人姓段,單名一個譽字。我的爸爸叫段冷言。」段譽說完就看向蘇茗雪,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不但沒有接名片,更是對父親的名號無動於衷。

    段譽詫異,這姑娘長得這般水靈,這般娟秀,不管是形體還是氣質,再加上她懷中抱著的劇本,就是個還未成為明星的藝校學生,她應該聽過自己父親的名字啊

    「難道你沒聽說過段冷言的名字?」段譽見蘇茗雪不答應,便自顧往下說:「段冷言是華夏最大電影院線的東家,也是較為成功的地產商人,還是我的父親我們的院線叫昌泰占有華夏百分之八十的份額。」

    蘇茗雪不得不再次轉身,避讓開段譽的糾纏,伸手拿出手機撥打給玄齊,催促他快點出現。

    段譽追女人有三大利器,第一就是抖身家,出入都是豪車,加之出手闊綽,一般的女孩子都擋不住銀彈攻勢,心甘情願的在他胯下承歡。第二就是亮子號,一些自視甚高的小明星,對段譽的財富不屑一顧。這時段譽會喊出自己父親,華夏最大院線東家的身份,一些知曉厲害的小明星在這般情況下,也就半推半就了。娛樂圈不就是這樣嗎眼睛一閉,眼睛再一睜,被誰壓不是壓啊

    當段譽用出這兩招,依然無法收獲芳心後,便只剩下最後一招。段譽臉上浮現出猙獰,伸手抓向蘇茗雪的手腕,嘴裏不於不淨說:「裝什麼裝,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快點讓爺爽一爽,高興了也許會投資拍部電影讓你當女主角

    蘇茗雪用力的掙紮,卻甩不開段譽的髒手,冷冰冰的睫眸木然望著段譽,冷冰的氣息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寒氣。

    「放開你的髒手」玄齊一個箭步躥過來,伸手就抓住段譽的手腕,微微用力,剛剛還叫囂不已的惡人,身軀往一旁佝僂,嘴巴發出一陣陣慘痛的呼號

    「滾」隨手一推就把段譽推到一邊,伸手攬著蘇茗雪的腰身關切問:「沒事吧?」

    蘇茗雪緩緩搖頭,抱玄齊的手更緊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能夠驅趕走心底的陰冷與恐懼,嘴上不說怕,臉上好似很平靜,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玄齊伸手托著蘇茗雪的臉,神情的看著她的眼,安慰說:「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就當是一場噩夢,現在已經煙消雲散。」

    被踹到地上的段譽,搖晃著又站起來,雙眼圓瞪望著玄齊,黑眼圈變得更加猙獰:「你們這對狗男女,知道我是誰嗎?」

    玄齊的眉頭皺起來,感覺懷裏的蘇茗雪身軀在發抖,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上下打量段譽後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覺得你就是個豬頭。」說著出手如電揚起來對著段譽的臉蛋抽過去。

    啪啪啪啪反正四個耳光,抽的段譽身軀轉兩圈,站立不穩直接睡在地上,原本還冷白於瘦的臉,頃刻間腫起來,紅的發亮,青的發紫,猛不丁的一瞧還真像豬頭。

    原本還有些恐懼的蘇茗雪,看到段譽的臉變成豬頭後,立刻撲哧一聲笑起來,原本心底的恐懼與不安,全都在頃刻間消散。

    「這就對了嗎」玄齊又攬著蘇茗雪的腰身:「你笑起來真美」說著用手指向段譽:「至於他不就是一只嗡嗡叫的蒼蠅,不爽就一巴掌拍死他,有什麼好怕的。」

    小姑娘歡快的上下點頭,滿頭的青絲上下飛舞。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親和力,驚豔了玄齊。讓玄齊情不自禁的望著蘇茗雪的眼睛,而後把她擁入懷中,對著那櫻紅的櫻桃小口親了過去。

    酸澀中帶著甜蜜,也許這就是愛情,在不知不覺中,在彼此的好感裏,男男女女不知不覺就走到一起。

    「走吧我請你和咖啡,裏面還有個導演等著我們」玄齊攬著蘇茗雪往咖啡廳裏走,原本蘇茗雪身上的恐懼都變成甜蜜,一步步往裏面走著,嘴角上時不時的冒出一絲微笑。

    躺在地上的段譽,搖晃腦袋坐了起來,整張臉麻木異常,腦袋中還有這天旋地轉的錯覺,望著走進咖啡廳的玄齊,段譽憤恨的咬牙切齒,但卻感覺到嘴巴裏一松,張口吐出八顆帶血的牙齒。

    段譽這一刻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傻小子,臉腫的好像是豬頭,嘴巴還往外冒血。伸手拿出手機開始撥號:「速速臥被人……被人打了」牙齒漏風把叔叔喊成了速速

    段譽的叔叔叫段冷天,在昌泰集團負責安保和拆遷,這兩年昌泰集團發展迅猛,業務也從京畿周邊往京城內遷,趕上好時代,集團越做越大,價格也越來越高,段譽胯下的女人檔次也水漲船高,猛不丁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肯定是要找人報複的。

    鋪著暖色地板的咖啡廳內,響著悠揚悅耳的鋼琴曲,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坐在鋼琴前,正在彈奏肖邦的名曲。

    在大廳的一角,小卡座裏,Au81戴著墨鏡四處打量,看到穿風衣的玄齊立刻向玄齊招了招手,他的身旁還坐著鍥而不舍的華夏章。

    四人坐下之後,玄齊為大家介紹:「這位是國際知名的大導演Au81,這位是華夏知名的演員華夏章,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正在上大一的蘇茗雪。」

    蘇茗雪向對面的兩個人點了點頭,而後把玄齊修改好的劇本交過去。Au81沒耽擱,直接打開翻看,那麼的急不可耐,那麼的等米下鍋。

    華夏章把蘇茗雪上下打量了兩遍,而後問玄齊:「不會讓她演玉嬌龍吧?」望見玄齊點頭,華夏章嘴角下彎:「請恕我直言,她太青澀了,而且也不是表演系的學生,出演玉嬌龍這種內心豐富的角色,恐怕力不從心。」

    蘇茗雪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身軀自然的往玄齊懷裏蹭,華夏章已經是華夏知名的大明星,換言之她是權威的代表,她說自己不能勝任,自己也許真的就不能勝任。

    玄齊抱著蘇茗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自信一點,而後對著華夏章說:「表演並不一定非要學,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員。看任何事情不要被第一眼的表象迷惑,玉嬌龍這個角色雖然起伏較大,但我相信茗雪能夠勝任。」

    「其實」華夏章一時顯得楚楚可憐,張口咬著自己的小拇指,嬌羞說:「其實如果你能給我個機會,也許你會發現奇跡,她能做的,我也能做」說著還故作嬌羞的抖了抖肩膀,拋向玄齊一個大大的媚眼,咖啡桌下的小腿,放在玄齊的小腿上摩擦。

    關鍵時刻就要豁的出去,也要下得了手。華夏章明白這是自己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機會,如果抓不住,那可就真缺失了。所以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她不介意交換點什麼。

    玄齊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腿,對著華夏章說:「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眼光,我覺得九尾狐狸這個角色,千變萬化的更適合你」

    華夏章以為玄齊沒聽懂自己的暗示,於是又飛了個媚眼對玄齊撒嬌說:「就給個機會吧她能做的人家也能做,你要是不信,今天就能試試。」

    「還是不用了」玄齊再一次拒絕:「我相信我的眼光,她的白色的,你是黑色的,本質不同。」

    華夏章詫異,望著蘇茗雪的膚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連忙說:「其實白是很容易的……」

    玄齊卻搖頭:「我不僅說的是膚色,還有下面的內涵……」華夏章這時候聽明白了,在憤恨裏淩亂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7 08:55
第二百八十六章 圍起來

    華夏章胸脯氣的一鼓一鼓,卻還在強顏歡笑,Au81正在看劇本,她還要等著看看九尾狐狸的戲份,如果真像玄齊所說的那般是女二號,也是可以出演。

    而且華夏章還約了另外一個人,算算時間也該快到了,到時讓他出面遊說,以他在圈子裏的人脈和資曆,即使是玄齊也會賣個面子的。

    Au81不言不語的看劇本,越看眉頭越皺起來,這完全是西方推崇的爆米花式電影沒有什麼內涵,更多講究畫面和火爆程度,換言之就是爽,這樣的劇情確實很商業,完全的爆米花,只能叫座不能叫好啊

    劇本都被看完後,Au81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而後望著玄齊說:「如果這樣拍,票房上的確會好看一切,但沒有絲毫的藝術性,太俗了」

    「什麼叫俗?什麼又叫雅?」玄齊端起咖啡,緩緩的品了一口:「這不電影是東方味的武俠片,還要兼顧國外的市場。這就好比用法國大餐烹飪的方式燒四喜丸子,不做點變通根本就不行啊」

    玄齊的話讓Au81沉思,而玄齊繼續說:「華夏的也是世界的,既然想要讓華夏文化走出國門,走向世界,這就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一開始肯定是不能給他們上原汁原味的華夏文化,一開始我們要變通。」

    侃侃而談的玄齊,帶著張揚與自信,甚至還有著一分的霸氣:「所以第一炮很重要,如果能夠打得響,那就可以循序漸進,都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我打算分三步走。」

    玄齊說著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同時拿起水壺往三個空杯子裏倒水,第一個倒了百分之三十,第二個倒了百分之六十,最後一個倒滿了

    玄齊指著這三個杯子說:「這就是我要走的三步,如果量化來看,第一部加百分之三十的華夏文化,第二部加百分之六十,等著市場都接受後,第三部才是百分百的原汁原味。不能一開始就上滿的,把看熱鬧的嚇走了。」玄齊說道最後,不由語重心長說:「不管做什麼,一定都要先熱鬧起來,等著熱鬧起來後,再給看熱鬧的說門道。」

    玄齊的話讓Au81沉思,場面一時有些靜寂,卻有個人拍著巴掌走過來,一面走一面還誇贊:「說的太精彩了太發人深省了」

    來的人穿著淡黃色的馬甲,馬甲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口袋。裏面是紅色的毛衣,露出兩條鮮紅的手臂,下面穿著卡其色的運動褲,腳上穿著一雙老舊的運動鞋,自來熟般拉開凳子,坐在玄齊的旁邊。伸手摘去頭頂上的帽子,露出一個鮮亮的光頭。

    一直較為沉默的華夏章,立刻歡呼雀躍,向玄齊介紹說:「這位就是華夏著名,國際也知名,拿過無數國際大獎的大導演,老謀深算。」

    老謀深算靦腆一笑,臉頰上露出兩個淡淡的酒窩:「我就是老謀深算,拿獎只是運氣好,當不得真。」說著伸出手來和玄齊相握。

    「想不到閣下這麼年輕。」玄齊上下把老謀深算打量了兩遍,兩千年末,老謀深算可謂是風頭正勁,完全沒有十三年後的老態。

    「你拍的電影我看過,很鄉土,也很質樸。什麼時候你換一換口味,拍個武俠什麼的大片,如果有這樣的計劃,咱們可以合作。」玄齊故意表現出財大氣粗:「幾千萬的投資就算了,弄個兩三億直接上國際。」

    「好啊好啊」靜極思動,老謀深算也明白,想要更上一層樓,總搞鄉土文藝是不行的,想要出人頭地,就要拍大片,可著勁的往裏面砸錢,不管片子能賣多少錢,至少把身價和檔次砸起來。

    所以聽聞玄齊要投資拍大片,老謀深算立刻趨之若鶩,歡快的把頭點動,還打算順著杆往上爬,現在就把題材定下來把投資拉到手。

    導演面對投資商,未開口就先怯了,姿態至少要比投資商低下一個頭。老謀深算笑顏如花說:「我覺得你的量化比,說的就很對,百分之三十,六十,百分百,的確這需要一個過程。不管是門道還是熱鬧,先把人吸引過來,而後我們在傳經布道……」

    好家夥,到底是當過導演的人,說話都一套套的。而坐在一旁的Au81,眉頭直接皺起來,望著老謀深算的笑容,Au81感覺到不妙,怎麼有種被人橫刀奪愛的錯覺,難道這個老不要臉的要摘果子?

    老謀深算的出現,一定不是巧合難道他們事先約好的?一旦自己不同意,就讓老謀深算拍?Au81心頭升騰出一絲的不爽,暗自叫囂著:「憑什麼啊都把劇組拉起來了,就等著劇本好了開拍現在換導演,這是在開玩笑

    Au81不會給老謀深算機會,也不會給玄齊換導演的機會,直接對玄齊點頭說:「行就按你改的劇本拍。」望著老謀深算眼底的失落,Au81嘴角上浮現出一絲愜意的笑容。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兩個人的手掌剛握到一起,耳畔就聽到連續的喧囂,咖啡館的門被粗暴的推開,十來個彪形大漢擁簇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往裏走,黑西裝男人的身邊,還站著個臉蛋腫的好像豬頭的人。

    大冷天還光著膀子,肱二頭肌上紋著青龍的男人,手中拎著鋼管,臉上全是橫肉,仿佛刻著黑社會三個字,剛走到咖啡館內,就一腳踹翻一個卡座,扯著嗓子喉:「穿黑風衣的王八蛋,快點給我站出來……」

    咖啡館內的靜幽一下被打斷,原本還悠揚的鋼琴曲,頃刻間停滯。幾個膽小的女服務員,發出驚恐而尖利的吼叫,咖啡廳的老板正要打電話報警,雪亮的西瓜刀就砍在吧台上。

    怒目橫眉的男人,叫囂著說:「我們不破壞,不打劫,更不劫色,只是找人報仇。你們配合點,大家都好看」說著他伸手拉起桌上的西瓜刀,陰森森一笑:「要不然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咖啡館裏一共就三桌人,一桌是兩個小情侶,女的嚇得面色雪白,花枝亂顫。男人更是不堪,胯下已經多了一團水漬。另一桌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她們應該是附近的學生,正在桌上寫寫畫畫,現在全都在發抖。還剩下一桌就是玄齊,而屋子裏也只有玄齊穿著黑風衣。

    老謀深算絕對機敏,望著玄齊,再看向那邊的黑澀會。他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虎落平陽,龍困淺灘,說不得不就是玄齊嗎?這也正是討好玄齊的好機會。於是他連忙向華夏章擠了擠眼睛。

    在華夏一共分有三種人,第一種是普通人,第二種是官人,第三種是名人。雖然名人沒錢,沒權勢,但是他有名氣,走到哪裏都被眾星捧月。久而久之,他們的心態也出現膨脹,開始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大小也是個人物。

    得到老謀深算的暗示後,華夏章立刻站起來,對著壯漢說:「你們是什麼人,居然這般蠻橫,隨身攜帶管制刀具,在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原本這幫人還沒有注意到玄齊這桌,隨著華夏章站起來,他們先看到華夏章,還有個花癡男人低呼:「哎呦居然是大明星」

    更多人沒看到華夏章的臉蛋,而是看到玄齊那身黑風衣,挨成豬頭的段譽,立刻把手往前一指,打著舌頭,漏著風說:「勾鉤鉤是他」

    穿著黑西裝的段冷天,十分氣勢的把手一揮:「把他們都圍起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長幾只眼,居然敢跟我們犯擰。」

    嘩啦啦十來個彪形大漢把卡座圍了起來,手中的刀具鋼管在熒光燈下,都泛起了寒光。剛才還底氣十足的華夏章,原本還紅豔的俏臉,頃刻間變成雪白。身軀不由得縮了縮,無力的坐在卡座上。

    老謀深算的眼珠嘰裏咕嚕的亂轉,連大明星的面子都不賣,一旦打起來刀子可不長眼。看來只有自己親自出馬了老謀深算深吸口氣,手掌揚起來,重重拍在桌子上,而後大聲的說:「怎麼怎麼?在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正說著他就站起了身,望著段冷天問:「你認識我是誰嗎?你知道坐在這裏的人都是誰嗎?」說著老謀深算的臉開始變冷,雙目死死的盯著段冷天,身上好似有了霆淵的氣勢,其實腳後跟都開始轉筋,他也是在強撐。

    「我認識你」段冷天嘴角上噙著冷笑:「你不就是那個什麼破導演,老謀深算嗎?那個是Au81,還有那個小女人是華夏章」段冷天說著聲音一轉:「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老謀深算和Au81互望一眼,華夏章直接搖頭,三個人都不知道段冷天的身份。

    段冷天拿刀砍在桌子上,一字一頓的說:「我是段冷天,昌泰院線,昌泰集團的二股東」

    老謀深算的一身一擺,如遭雷擊,腦袋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蛋了踢鐵板上了一世的英明這下要完蛋了 本帖最後由 ypc1976 於 2013-12-7 08:58 編輯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7 08:57
第二百八十七章 打斷腿

    在京城的小咖啡廳裏,十來個拎著鋼管西瓜刀的漢子圍著一張小小的卡座,原本還牛氣十足的老謀深算,一時間沒有底氣。

    華夏最大的院線聯盟,屬於昌泰集團。資產超過三百億,昌泰集團在京畿周邊五省開發樓盤,實力雄厚。和他們一比,自己也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蝦米。

    老謀深算立刻明白,自己的面子不好使,Au81的面子也不好使,至於華夏章的面子恐怕就更不好使了正思索著要不要置身事外的時候,面色雪白的華夏章,下牙磕在上牙床上,發出嚕嚕的聲音。

    而玄齊依然悠哉的喝著咖啡,就連蘇茗雪都氣定神閑的靠在玄齊身上,說不出的慵懶安逸,仿佛周邊站著的不是怒目橫眉的大漢,而是一只只嬌羞可愛的哈巴狗。

    「小條子老吃要讓你……」段譽望著雲淡風輕的蘇茗雪,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指著蘇茗雪,用腫脹的嘴巴破口大罵

    玄齊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蘇茗雪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往心裏去,同時出手如電,伸手拉起桌上的鋼刀,微微一揮,嘴裏冒出一聲低喃:「刮噪」刀鋒寒冷吹過段譽的額頭,前面的頭發直接被斬下,飛揚在半空中。

    「再口吐晦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玄齊說著把刀往下一丟,奪的一聲,鋼刀刺在木地板上,好似刺在牛油裏般順暢。

    這一手震得大家都後退了半步,同時吸了口冷氣,木地板堅硬,混泥土更硬,一刀能刺在地面上,這需要多大的力道,又要多快的速度。

    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又摸了摸光禿禿的頭皮,段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嗖的一聲藏在段冷天的身後。

    一個壯漢子不信邪,還真彎腰去拔地面上的西瓜刀,即使他用盡了氣力,也無法轉動刀柄分毫,整柄刀就好像是生了根般,死死的長在了地面上。

    段冷天眉頭緊皺,對著玄齊一抱拳:「想不到閣下還是個練家子,不知道高姓大名,師承何處?」

    早年段冷天也是個行走江湖的好漢,憑借著鐵馬硬橋,在京畿周邊創下諾大的名頭,提起段冷雲的名號,江湖上的人都會給他三分薄面。正是因為段冷雲的關系,昌泰集團在原始資本累積的前期,發展勢頭很迅猛。

    「我叫玄齊,江湖上人都喊我玄總」玄齊望著段冷天:「你應該慶幸,這些日子我修身養性,如果早些時候遇上我,必然是要見血的。」

    一個胸口上紋著彌勒的壯漢看不下去了,罵罵咧咧的說:「不開眼的抽癟三,狂什麼狂」說著就揚起手中的西瓜刀,對著玄齊砍了過去。

    玄齊也煩了,身軀往前一閃出手如電,直接刁住這漢子的手腕,微微用力,就聽著哢吧一聲,壯漢的手臂往下彎曲九十度,而後屋子裏響起壯漢高亢而嘹亮的吼叫

    玄齊一個手刀砍在壯漢的後脖頸上,淒慘的厲吼乍然而至。玄齊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掌說:「老虎不發威,你還真以為我吃齋念佛?」

    凶殘的手段,強橫的實力。秒殺的動作,連在一起形成別樣的震撼,一下就震撼到了周圍的壯漢,他們平日裏是沒少好勇斗狠,他們的腦袋裏也大多裝著一根筋,這些並不意味著他們就傻,望著玄齊如同雷霆的手段,冷冰冰的殺意,他們也感覺到怕。

    「你是最近聲名鵲起的玄總?」段冷天眼睛微眯:「掌握那個白火安保的玄總?」

    玄齊從腋下拉出那柄五四式手槍,大拇指扣動撞針,直接瞄著段冷雲的頭說:「我是不是,我說的不算,它說的算要不我就扣一下,你看看裏面噴出來的是不是小鋼豆?」

    段冷雲這一刻才知道怕,五四式手槍在燈光下綻放出幽冷的華光,望著黑洞洞的槍口,段冷雲好似能看到裏面黃騰騰的子彈,連忙把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對著玄齊說:「不用了,不用」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烏洞洞的槍口,段冷雲陪著笑臉說:「今天冒犯了尊駕虎威,多有得罪,還請閣下多多海涵。」說著就向周圍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再賠笑臉說:「改日我等一定登門致歉。」說完場面話後,抬起了腳,他們就想溜。

    「慢著」玄齊望著段譽說:「我這個人很大度,一般不記仇。」段譽的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而後就聽到玄齊繼續說:「因為我喜歡有仇當面就報」這一下段譽可是真哭了。

    段冷雲眉宇上升騰出三分火氣,依著江湖上的規矩再抱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玄齊搖手打斷。

    「不要和我說什麼江湖上的規矩,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那一套對我沒用」玄齊眼睛中閃過一絲冷忙:「我相信除惡務盡,既然招惹了癩皮狗,不把它打死,不把它打怕,他是不會對我搖尾巴的。」

    「玄總」段冷雲壓住心頭的火氣:「朗朗乾坤,又是京畿重地,難道你還真敢開槍不成……」

    嘭段冷雲的話音剛落,玄齊的手指就扣動扳機,槍口噴吐槍火,一道流光一閃而逝,直接打在段譽的大腿上,原本還站在段冷雲身後的段譽,立刻趴在地上,張開嘴巴正要嚎叫卻看到玄齊冷冰冰的眼神,嚇得他立刻又閉上嘴巴

    「你說我敢不敢開槍」玄齊瞪著大眼睛,好似神經質般的望向段冷雲,這一下把段冷雲看的發毛。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聲名鵲起的玄總,而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

    「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們連要對付什麼人都沒調查清楚,就敢找上門來」玄齊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三個小本子,拋給段冷雲說:「這是我的預備役士官證,第二本是我的合法持槍證,最後一個是我的殺人許可證」

    「殺人許可證??」這個證件可是震撼了所有人,段冷雲顫抖的打開那個證件,就看到國防部鮮紅的印章,上面還有一行小字,國家主權形態高於一切,持證人可就地處決,任何影響國家主權形態人的權利。

    段冷雲抖了身體真的開始抖了身邊的壯漢也怕了叮叮當當把鋼管西瓜刀都扔了一地。一個身手迅捷,招式狠辣,擁有槍械,並且還有殺人許可證的預備役軍官,跟他犯什麼強啊真會死的

    段冷雲於澀的賠上笑臉,而後向玄齊保證說:「段譽這孩子年幼無知,不懂得天高地厚,無意冒犯尊駕虎威,還請你高抬貴手……」

    趴在地上的段譽,心底湧起了無窮無盡的後悔,自己的腦袋一定是抽風了要不然怎麼會停下車去招惹蘇茗雪,而後被玄齊揍了頓挨揍就挨揍吧自己的腦袋怎麼又開始抽風,居然想要找玄齊的麻煩,這一下踢到鐵板上了吧

    「這個手沒那麼高貴,可以隨便抬」玄齊露齒一笑:「我這個人很和善,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念頭通達,既然他招惹了我,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聽到玄齊要結果,每個人的耳朵都伸長了,仿佛這一刻玄齊是在對他們進行命運的審判。

    「冤有頭,債有主。我大人有大量不找你們的麻煩」玄齊剛說完,每個壯漢都長出了一口氣,懸著心這才放回到肚腹中。

    「打斷他另一條腿,咱們就既往不咎」玄齊說完還擺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聽到玄齊這樣說,段譽的腦袋連續的搖晃,對著段冷雲說:「叔叔叔叔

    不要這樣啊我已經斷了一條腿,如果這條再斷了,我可就要坐輪椅……」

    段冷雲躊躇,再望向面如冷冰的玄齊,最終默默的從地上拿起了一根鋼管,段譽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打斷腿,拼命的掙紮。段冷雲低聲說:「你們按住他的肩膀,而後堵上他的嘴巴」

    壯漢們一擁而上,直接把段譽壓在地上,段冷雲慢慢的蹲下身軀,深吸了一口氣說:「孩子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說著手中的鋼管高高的舉起:「坐輪椅就坐輪椅你爸爸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犯不著為了你一個,連累整個昌泰集團。」說著手中的鋼管重重落下去,打在段譽的迎面骨上,哢啪一聲的清脆。

    還在掙紮的段譽,身軀不由得一僵,周身上下冒出冷白粘稠的汗水,而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暈過去。

    玄齊把槍收起來,而後拿過證件,對著段冷雲揮了揮手說:「以後不要再讓我看看到他,下一次我會要他的命」

    段冷雲立刻把頭一點,讓人駕著段譽往外走,原本還在京城驕橫的昌泰集團,至此消聲覓跡,遊戲花叢的段譽,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多少年後,曾經有人在國外看到一個坐著輪椅的傻子,他不停的絮絮叨叨反複的說,年輕的時候他是富家公子,他開跑車睡明星,現在落得如此田地,就是因為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人千萬不能得意忘形,說不定哪天一腳就踹在鐵板上,從風光無限變成寸步難行,為人處世,還是低調些好。 本帖最後由 ypc1976 於 2013-12-7 08: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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