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真] 超級散仙II 作者:那一抹緋紅(連載中)

 
hrnn 2013-9-2 00:17:5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9 179651
加菲貓二世 發表於 2013-10-22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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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集 :擂鼓山
作者:那一抹緋色
    阿紫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只剩下李岩一個人,他倒也並不著急前去擂 ...

第220集 :強敗丁春秋
作者:那一抹緋色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岩。」目光一轉,落在丁春秋身上,李岩口中漠然出聲道:「說起來,武林中人給本座幾分顏面,稱本座為魔神,說不得,今天卻是要和你這個老仙比較一下,你可別怪我欺負你這一把老骨頭。」

    方才丁春秋在搖動羽扇之時暗下毒手,藉著揮扇的動作運勁將「三笑逍遙散」的劇毒藥粉送向李岩。這毒粉細微至極,又是無色無嗅,他本以為這個年輕人必定中招。豈知這人竟是毫無反應,臉上根本就沒有顯出那中毒後應該出現的詭異笑容。

    見此情景,丁春秋對李岩頗為忌憚,本來還打算另施手段試探他的虛實。但聽了李岩的話,饒是他心機深沉如海,臉皮堅厚如山,也不由氣得七竅生煙。

    「既然如此,那小賊你就受死吧!」丁春秋一聲怒吼,身形倒飛出去,反手抓住一名星宿派弟子向李岩擲來。此刻他已將原來的打算拋至九霄云外,誓要用最狠毒的手段來處死這可惡的小子,因此一上手便是最陰毒的「腐屍毒」功夫。

    星宿派武功大都源於毒術,自丁春秋以下,所有人修習的內功的蘊含毒性,只不過功力有深有淺,毒性有強有弱。這「腐屍毒」的要旨,是抓住一個活人向敵人擲出,而在這一抓之時,已先將該人抓死,手爪上所喂的劇毒滲入血液,瞬間蔓延全身,將那人變成一個通體劇毒的巨型「暗器」。敵人倘若出掌將毒屍推開。手上勢必沾到屍毒;就算以兵刃撥開,屍毒亦會沿兵刃蔓延沾到手上;甚至是閃身躲避,或是以劈空掌之類武功擊打,亦難免受到毒氣的侵襲,仍難倖免。

    李岩識得這門功夫的歹毒之處,雖然他乃是人仙之軀,不畏劇毒,卻也不願用手去碰觸這噁心玩意兒,當即抬手之間,揮出一股柔和勁力。帶動飛到近前的毒屍在空中一轉。反向丁春秋飛了過去。

    丁春秋大驚,萬沒料到對面這姓李的小子竟有如此手段。這屍毒雖源於他本人,卻是他手爪上所喂之毒與人的血液融合後變異而成,便是他自己亦經受不起。而且面對這毒屍。不管是閃避還是招架。都不免中毒。除非是施展絕頂輕功,瞬間逃出十丈之外。先不說他是否有此輕功造詣,單是一開始便逃之夭夭。這面子卻往哪裡放去?腦中閃電般轉過這個念頭,他反手一抓一擲。又將一名弟子擲飛出去。

    兩具毒屍在空中相撞,發出一陣嗤嗤之聲,軟塌塌地摔在地上。接著空氣中便傳出一陣焦臭氣息,中人欲嘔。李岩與在場眾人不由得都是未知皺眉掩鼻,丁春秋身後的那班弟子們則是忙不迭地後退並取藥解毒。

    丁春秋老臉漲紅,身形再退,追上逃開的弟子,雙手齊出,隨抓隨擲。十餘名弟子一個接一個飛向李岩,有如連珠箭一般。

    「好狠的老賊!」李岩笑罵一聲,翻手之間,內勁翻湧激盪,借力打力,物歸原主,十多具毒屍盡數折向回飛。

    丁春秋再想以「腐屍毒」還擊已是不及。何況他那些弟子也都機靈無比地遠遠逃開,使得他手邊沒有材料可用。人急智生,他用盡平生之力縱身向高空躍起數丈。這些毒屍都從他腳下飛過,跌落在塵埃之中,臉上俱是一片烏青之色,面孔扭曲,猙獰可怖。

    不待丁春秋從空中落下,李岩便即當空一掌揮出,他這一掌隔著駛來丈開外出手,天下間,人仙之下萬無人能將掌力涉及如此遠,丁春秋並不認為李岩是朝他而來,只以為他還有其他招數,但是他馬上就後悔了。

    一股沛然不可阻擋的雄渾掌力已經撲面而來,那如山的壓力讓丁春秋幾乎喘不過氣來。丁春秋情急之下只能將雙手往胸前護住。

    眨眼不到的時間丁春秋雙手的衣袍變化為無邊飛絮,丁春秋噴出一口鮮血,身子飛出數丈,順著這勢居然轉身就往山下逃去,絲毫不顧及臉面。

    丁春秋此時身受重傷,哪敢稍作停留。在被擊飛的那刻就做好決定馬上逃跑。所以動作可謂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不過雙手赤膊,少了原來那股大袖飄飄的神仙丰姿。

    旁人驚異李岩既然能夠在如此之遠的距離出掌,簡直聞所未聞,怕不是顛覆的武林中人對武學的認知。

    眾人正錯愕間,忽聽得拍的一聲,半空中飛下白白的一粒東西,打在棋盤之上。蘇星河一看,見到一小粒松樹的樹肉,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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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從樹中挖出來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這「珍瓏」的關鍵所在。他一抬頭,只見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樹之後,露出淡黃色長袍一角,顯是隱得有人。

    蘇星河心知待李岩走後,丁春秋定會返回來報復,心下焦急,哪知峰迴路轉,於是又驚又喜,說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勝之喜。」正要以黑子相應,耳邊突然間一聲輕響過去,一粒黑色小物從背後飛來,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蘇星河所要落子之處。眾人「咦」的一聲,轉過頭去,竟一個人影也無。右首的松樹均不高大,樹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見,實不知這人躲在何處。蘇星河見這粒黑物是一小塊松樹皮,所落方位極準,心下暗自駭異。那黑物剛下,左首松樹後又射出一粒白色樹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聽得嗤的一聲響,一粒黑物盤旋上天,跟著直線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發自何處,便難以探尋,這黑子彎彎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來仍有如此準頭,這份暗器功夫,實足驚人。旁觀眾人心下欽佩,今日得見當世高手施展絕藝,將來說出去何等榮光,不由得齊聲喝采。

    采聲未歇,只聽得松樹枝葉間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慕容公子,你來破解珍瓏,小僧代應兩著,勿怪冒昧。」枝葉微動,清風颯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瑩然,寶相莊嚴,臉上微微含笑。

    李岩見到鳩摩智感覺饒有趣味,又想:「看來剛才那白子是慕容復那小子所發?武功倒不錯,就是太愛賣巧。」

    只見鳩摩智雙手合十,正欲向眾人見禮,忽然看見李岩,心火騰騰而起,撥錯一顆念珠。不過他始終大有修養,先向玄難和蘇星河各行一禮說道:「小僧途中得見聰辯先生棋會邀帖,不自量力,前來會見天下高人。」又道:「不想今日能偶遇李公子,真是意外之喜!」將『喜』字咬的甚重。

    鳩摩智乃是人人敬仰的吐蕃國師,武功高強,一人獨闖天龍寺都能毫髮無損的虜走段譽,卻栽在李岩一個毛頭小子身上,如何心服。

    李岩心知他怨念甚重,只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鳩摩智見他不回,十分尷尬,心念一轉高聲說道:「慕容公子,這也就現身罷!」

    但聽得笑聲清朗,一株松樹後轉了兩個人出來。李岩分明識得那娉娉婷婷的倩影,緩步而來,正是段譽朝思暮想、無時或忘的王語嫣。

    段譽見她滿臉傾慕愛戀之情,痴痴的瞧著她身旁一個青年公子。不禁心裡有點吃味,順著她目光而去,但見那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飄然而來,面目俊美,瀟灑閒雅。他心中暗讚:「丰神俊秀不外如是,光這副賣相不知要傾倒多少閨閣怨女,難怪王語嫣痴心不改。」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人早搶著迎上。公冶乾向慕容復低聲稟告蘇星河、丁春秋、玄難等三方人眾的來歷。包不同道:「這姓段的是個書呆子,不會武功,剛才已下過棋,敗下了陣來。」

    慕容復和眾人一一行禮廝見,言語謙和,著意結納。「姑蘇慕容」名震天下,眾人都想不到竟是這麼一個俊雅清貴的公子哥兒,當下互道仰慕。慕容復最後才和李岩相見,話道:「李兄,我們又見面了,你好。」

    李岩打趣道:「慕容兄攜帶神仙美眷,又有幾位赤膽忠心的下屬,這才令人羨慕。」王語嫣「啊」的一聲,道:「李公子,你也在這裡。」李岩笑道:「你居然還能瞧見我麼?」

    只是段譽在旁想到:「若是自己能夠得王姑娘相伴在身邊,便是立刻死掉也值了。」他又想到:「段譽啊,段譽你怎能為了一己私慾去褻瀆王姑娘這般仙子,以後連這念頭都不能想,該死!該死!」

    最後『該死』二字脫口而出,李岩聞言一愣,對段譽說道:「段兄,你是說我麼?」段譽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我說的是我自己。」李岩拍拍他肩膀:「好端端想到去死幹嘛,今晚上陪本座去喝個痛快。」

    慕容複本想與李岩相交,見他如此漠然,當下心中不喜,不再理睬,走到棋局之旁,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鳩摩智微微一笑,說道:「慕容公子,你武功雖強,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未完待續
加菲貓二世 發表於 2013-10-22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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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集 :強敗丁春秋
作者:那一抹緋色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岩。」目光一轉,落在丁春秋身 ...

第221集 :魔棋珍瓏
作者:那一抹緋色
    鳩摩智心頭自然有打算,這裡對他有威脅的就只有慕容復和李岩,慕容復心氣高傲,李岩氣度也沒了初見的沉凝,這珍瓏棋局大有魔性,他正好利用這一點除去這兩大勁敵。說著下了一枚黑子。慕容復道:「未必便輸於你。」說著下了一枚白子。

    鳩摩智應了一著。慕容復對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已想出了解法。可是鳩摩智這一著卻大出他意料之外,本來籌劃好的全盤計謀盡數落空,須得從頭想起,過了良久,才又下一子。鳩摩智運思極快,跟著便下。兩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餘子,鳩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說道:「慕容公子,咱們一拍兩散!」

    慕容復怒道:「你這麼瞎搗亂!那麼你來解解看。」鳩摩智笑道:「這個棋局,原本世人無人能解,乃是用來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於無益之事。倒是慕容公子,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麼?」

    慕容復聞言心頭一震,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反來覆去只是想著他那兩句話:「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麼?」

    眼前漸漸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將官士卒,東一團人馬,西一塊陣營,你圍住我,我圍住你,互相糾纏不清的廝殺。慕容複眼睜睜見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馬被黑旗黑甲的敵人圍住了,左衝右突。始終殺不出重圍,心中越來越是焦急:「我慕容氏天命已盡,一切枉費心機。我一生盡心竭力,終究化作一場春夢!時也命也,夫復何言?」突然間大叫一聲,拔劍便往頸中刎去。

    當慕容復呆立不語,神色不定之際,王語嫣和段譽、鄧百川、公冶乾等都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慕容復居然會忽地拔劍自刎,這一著誰都料想不到,鄧百川等一齊搶上解救。但功力已失。終是慢了一步。

    冷不防段譽一道劍氣激射而出,將慕容復手中的長劍打落,鳩摩智笑道:「段公子,好一招六脈神劍!」

    慕容復已經清醒過來。臉有慚色。道:「在下一時之間心神迷糊。竟似著魔中邪一般。」包不同大叫一聲,道:「蘇老兒你這棋局大有魔性,莫不是故意來坑害我家公子?」慕容復向蘇星河深深看了一眼。向段譽道:「在下誤中邪術,多蒙段兄救援,感激不盡。段兄身負『六脈神劍』絕技,可是大理段家的嗎?」

    忽聽得遠處悠悠聲起:「大理段家來人了麼?」正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聲音。朱丹臣等立時變色。只聽得一個金屬相擦般的聲音叫道:「我們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餘都是冒牌貨。」

    過了一會,段延慶、南海鱷神二人並肩而至。岳老三見到李岩當即說道:「好小子,你殺了葉二娘和云中鶴幹什麼,雖然我岳老二一向看他們不順眼,但是從此四大惡人變成兩大惡人,忒不好聽。我瞧你也不是個好人,不如加入我們,你來當老三如何?」

    眾人默默腹誹:「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岳老三。」

    岳老三還待胡攪蠻纏,段延慶冷哼,他登時不言。

    段延慶默默觀察棋局,顯然棋局十分詭異,過了良久良久,他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李岩忍不住說道:「這人真是個武學奇才,可惜可惜。」

    眾人默默不言,心中想到:「這人以殘缺之身將武功練到如此境界,不只是何等的天分,又吃了何等的苦,可些即使如此這人也終生止於此而已。世上有天份才情的人總是遭受磨難遠較常人,大多數都是半途夭折,真正可以笑傲風雲的永遠只有那麼一兩個。」

    蘇星河對這局棋的千變萬化,每一著都早已了然於胸,當即應了一著黑棋。段延慶想了一想,下了一子。蘇星河道:「閣下這一著極是高明,且看能否破關,打開一條出路。」說話間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慶又下了一子。這一著卻是和剛才慕容復相差無兩,那邊虛竹小和尚連忙道:「這一招只怕不可。剛才那位慕容公子走了這招,就差點把劍自刎。」說著還不好意思的向慕容復致以歉意,慕容復示意不打緊。

    南海鱷神大怒,叫道:「憑你這小和尚,也配來說我老大行不
逆囚帖吧
行!」一把抓住他的背心,哪知他剛觸碰到虛竹就如遭電擊,手一下就彈開。

    原來自那日李岩走後,虛竹發現自己打坐煉氣時,真氣路線與原來少林基礎內功略有不同,一股熱氣經任脈貫氣於小腹部,再經會陰穴分左右兩支,下走足三陽經至湧泉這段倒沒什麼問題,但是接著丹田就冒出一股熱氣上行任脈上游到天突、分左右兩支走手三陰經達勞宮、過十宣,沿手三陽經上行,會於大椎;跟著腳心湧泉穴也冒出一股熱氣上走足三陽經交會於尾閭,沿督脈上行至大椎,與手三陽三陰經之真氣相聚同行,過玉枕、泥丸宮、山根、年壽,到人中,然後繞回任脈最後反歸丹田。

    不過最終內力性質仍是如假包換的少林功夫,他便不怎麼在意,最初因為真氣是自發運行,一夜打坐下來堪堪運行了三十六個周天,隨後幾日他有意識引導真氣越走越熟,到得前兩日真氣居然無時無刻不在流轉,他身體也越來越強健,現在已經聽之任之了。

    出現這般狀況當然的怪李岩,他如今已經是凝練三十六天罡竅穴成功,開始凝練七十二地煞竅穴,一絲人仙真氣洩漏出去少許,殘留在虛竹體內,那人仙之氣自有一點性靈,自發融進虛竹的真氣當中,全憑自然朝著最優化的路線流轉,虛竹可謂得了天大的福報,一步進入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凝丹境界而不自知。

    若是常人遇見體內真氣不受控制,自然會想方設法阻止,到時自然又歸於平庸,甚至想不通者走火入魔也非奇事。但虛竹本性自空,無諍自安。反倒暗合道境,一舉破了仙凡之隔。一飲一啄,極其微妙,即使李岩親自檢查虛竹身體也說不清楚。

    岳老三被虛竹真氣彈開,暗叫邪門。這時段譽叫道:「徒兒不准傷害這位小師傅。」

    岳老三暗叫晦氣,悶悶站在一旁。眾人見這個如此橫蠻兇狠的南海鱷神居然如此聽段譽的話,對他以「徒兒」相稱也不反口,都感奇怪。只有朱丹臣等人明白其中原委,心下暗暗覺得好笑。

    段延慶暗想:「我只這一著與慕容復相同,但和他思路卻大不一樣,怎會陷入絕境?」不過後續實在艱難,段延慶下一子,想一會,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餘子時,日已偏西,李岩對段譽說道:「延慶太子,起初十著走的是正著,第十一著起,走入了旁門,越走越偏,再也難以挽救了。」

    段延慶臉上肌肉僵硬,木無表情,喉頭的聲音說道:「李公子武學高妙,堂堂煌煌,依你正道,卻又如何解法?」

    李岩嘆了口氣,道:「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開的,但若純走偏鋒,卻也不行!」不過他話留餘地,顯然未曾說盡。

    段延慶左手鐵杖停在半空,微微發顫,始終點不下去,過了良久,說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難也!」他家傳武功本來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後來入了邪道,李岩這幾句話,觸動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公子一般,漸漸入了魔道。這個珍瓏變幻百端,因人而施,愛財者因貪失誤,易怒者由憤壞事。段譽之敗,在於愛心太重,不肯棄子;慕容復之失,由於執著權勢,勇於棄子,卻說什麼也不肯失勢。

    段延慶身上本來身具旁門邪術,此時外魔侵襲,竟而方寸大亂。這時鳩摩智柔聲說道:「是啊,一個人一旦走錯了路、入了邪道哪裡還能回頭。不如了斷吧、了斷吧!」

    眾人心知這時鳩摩智故意用言語擾亂段延慶的心神,好除去一個勁敵。不過四大惡人名聲在外,倒也沒人前去施救。

    段延慶喃喃自語:「是啊,還能回頭麼,我這樣子即使做回了皇位還能傳給誰。一個親人都沒有,至於紅顏,哦,對了我要往生極樂去侍奉觀音大士。」他當年失國流亡、身受重傷之餘,也曾生過自盡的念頭,只因一個特異機緣,方得重行振作,此刻自制之力減弱,隱伏在心底的自盡念頭又冒了上來。

    枴杖緩緩舉起,一寸一寸移向胸口。岳老三在一旁叫道:「老大,這和尚在搗鬼你可不能聽他的,說著岳老三沖上前去。鳩摩智足尖一點,攔在他身前,微笑道:「段施主正要洗刷自身罪孽,你們還是不要打攪他為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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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集 :魔棋珍瓏
作者:那一抹緋色
    鳩摩智心頭自然有打算,這裡對他有威脅的就只有慕容復和李岩, ...

第222集:破局
作者:那一抹緋色
    在座諸人只有李岩的功力夠深,能夠施展當頭棒喝喚回段延慶的神智。不過,李岩為人處事,一慣隨心所欲,此時可沒這心情。又或者有人繞過鳩摩智,直接接觸段延慶,通過其他辦法相救。不過此舉自然會大大得罪鳩摩智,而且也沒幾人能夠有把握,在鳩摩智面前全身而退。

    枴杖離段延慶胸口還不到一寸,虛竹終於衝了出去,來到了段延慶的身邊。李岩笑盈盈地抵住鳩摩智的右掌,說道:「大師我們好久不見,來敘敘舊。」原來李岩見到虛竹已經衝了過去,放心不下,只好無奈的攔住鳩摩智。

    事實上,李岩和鳩摩智兩人電光火石間其實已經過了七八招,在場只有玄難和慕容復瞧出來,其他人只是眼中一花。

    虛竹得李岩給予的大機緣,此時此刻,已經凝丹大成,一身功力深厚,在場之中,除了李岩,就算是鳩摩智還要比之遜色一籌,他這一伸手,一股渾厚的內力頓時爆發而出,段延慶被這一擊神智立刻清醒,他心中暗暗感激霍玲兒,只是不善於表達,將這份情牢牢記在心底。李岩瞧見虛竹小和尚事畢,抽掌飄然離開,旁人只道兩人默契收手,只有鳩摩智驚駭莫名,因為李岩說抽身就抽身,這份功夫顯然已經達到了一個神乎其神的境界。

    段延慶回過神來,狠狠瞪住鳩摩智,開口道:「國師今日教誨,段延慶來日定當厚報。」

    鳩摩智合十道:「我早已領教過大理段家的六脈神劍。對著一陽指卻是神往已久,還請延慶太子不要留手才好。」

    鳩摩智話下之意是連大理段家的無上絕學六脈神劍都沒奈何他,還會怕你段延慶那遠遠不如六脈神劍的一陽指?他倆唇槍舌劍始終沒有交手,只是因為今日群敵環繞,怕被別人撿了便宜。

    虛竹小和尚此時此刻已經無奈的做到了蘇星河的對面,蘇星河開口出聲道:「虛竹小師傅,請!」虛竹雖然也會下棋,但決計不是什麼高手,哪裡看得懂這珍瓏棋局,當下只得隨便捏了一粒棋子隨手放下。

    蘇星河見狀。不由得為之怒聲斥道:「胡鬧。胡鬧,你自填一氣,自己殺死一塊白棋,哪有這等下棋的法子?」原來。虛竹的那一粒棋子竟放在一塊已被黑棋圍得密不通風的白棋之中。

    這大塊白棋本來尚有一氣。雖然黑棋隨時可將之吃淨。但只要對方謹守門路,卻也一時無暇去吃,總還有一線生機。苦苦掙扎,全憑於此。現下他自己將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從無這等自殺的行徑。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軍覆沒了。鳩摩智、慕容復、段譽等人見了雖然顧及虛竹乃是少林寺僧人,卻也都不禁搖頭莞爾。

    虛竹撓了撓頭,大感尷尬,蘇星河卻又嘆息出聲道:「先師遺命,此局不論何人,均可入局。小師傅這一著雖然異想天開,總也是入局的一著。」

    卻聽李岩淡然開口說道:「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先生回顧一生再與這棋局參照難道還沒看破麼?」這是禪宗流傳已久的無常偈,來源已不可考,後人多附會在六祖慧能身上。

    蘇星河聽得這句,心神大振,不過他大半生都沉浸於此,哪會為言語改變初衷。蘇星河接著應對一著,向道:「李公子話雖在理,但這位小師傅殺了自己一塊棋子,黑棋又再逼緊一步,卻又該當如何應法?」

    李岩淡然出聲道:「先生只管看著。」隨之,指點虛竹取出一粒棋子下在棋盤之上。所下之處,卻是提去白子後現出的空位。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這三十年來,蘇星河於這局棋的千百種變化,均已拆解得爛熟於胸,對方不論如何下子,都不能踰越他已拆解過的範圍。

    但虛竹第一著就自殺了一大塊白子,大違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決不會去下這一著。那等如是提劍自刎、橫刀自殺。豈知他殺了自己一大塊白棋後,局面頓呈開朗,黑棋雖然大佔優勢,白棋卻已有迴旋的餘地,不再像以前這般縛手腳,顧此失彼。這個新局面,蘇星河是做夢也沒想到過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應了一著黑棋。

    待蘇星河應了黑棋後,李岩再次指點虛竹將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他此子一落,只聽得鳩摩智、慕容復、段譽等人都「咦」的一聲叫了出來。蘇星河臉上神色又是歡喜讚歎,又是焦躁憂慮,兩條長長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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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雙方又下了數著,此時局面竟起了大大變化,眾人才知這個「珍瓏」的秘奧,正是要白棋先擠死了自己一大塊,以後的妙著方能源源而生。

    棋中固有「反撲」、「倒脫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讓對方吃去數子,然後取得勝勢,但送死者最多也不過**子,決無一口氣奉送數十子之理,這等「擠死自己」的著法,實乃圍棋中千古未有之奇變,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決不會想到這一條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總是如何脫困求生,從來沒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

    所以若要破這局珍瓏非在局內,而在局外,對弈和比武是一樣的,都要對手之間留有餘地作為發揮空間,兩強相逢自然是誰的出手空間大誰的出手選擇就多,就如孫子兵法云:「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勝負之道存乎一心,勢均力敵或劣勢時終歸是『出奇招,以正合』。

    虛竹雖然是胡亂一子,可他這一招卻下在旁人決計想不到的地方,即多出了餘地,又讓蘇星河失去了對局勢的掌控。再加上李岩的指點,可謂勝負已定。

    李岩對玄難說道:「玄難大師你觀這虛竹小師傅破局如何?」

    玄難雖然是虛竹的長輩,此時此刻,卻也忍不住的為之佩服道:「這局棋本來糾纏於得失勝敗之中,以致無可破解,虛竹這一著不著意於生死,更不著意於勝敗,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脫..........」他隱隱似有所悟,卻又捉摸不定,自知一生耽於武學,於禪定功夫大有欠缺,忽想:「聾啞先生與函谷八友專鶩雜學,以致武功不如丁春秋,我先前還笑他們走入了歧路。可是我畢生專練武功,不勤參禪,不急了生死,豈不是更加走上了歧路?」想到此節,霎時之間全身大汗淋漓。

    李岩不管玄難反應如何,彷彿自語道:「據傳少林寺有七十二項絕技,但只聽聞達摩身兼諸門絕技,後來高僧雖也有身兼多門絕技但也不過十二三項,而且多是盛年亡故,僥倖得以天年的也會走火入魔武功全失,卻不知何故?」

    玄難登時全身大振,深深朝杜顯一拜,說道:「色身俱空,老衲本來被丁春秋暗算,一身武功盡數喪失,心中鬱結難受,今日聽得李居士暮鼓晨鐘之言方才知道這一生本末倒置,昨日種種前非今是,他年若能得悟佛法,皆是因今日李居士贈言。」

    其餘少林弟子們見玄難拜倒,也紛紛向李岩拜去,李岩揮揮手道:「這只是本座的一點愚見而已,何當大師大禮。」

    說話間,他不忘隨手指點虛竹,妙招源源不絕。下到後頭,蘇星河臉色愈加歡喜,眼見黑棋不論如何應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塊,但如黑棋放開一條生路,那麼白棋就此衝出重圍,那時別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蘇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應了一著黑棋。

    虛竹一著下『上』位七八路!」旁觀眾人多少都會弈道,明白此著一下,便解破了這個珍瓏棋局,他忍不住撓了撓頭笑道:「多謝老先生承讓!」

    蘇星河滿臉笑容,拱手道:「小師傅天賦英才,可喜可賀。」

    虛竹老實應道,「其實,這都多虧了李居士前輩公子的指點。」他本是嘴笨之人,一時之間,竟而想不到改如何稱呼李岩。

    蘇星河笑道:「小師傅無須太謙。你能解開這局珍瓏,瞭解先師遺願,老朽感激不盡。老朽還有一事相煩,」他說著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請公子進到屋內,面對先師神位禱告一番,以慰先師在夭之靈。」

    虛竹道:「此乃小僧當為之舉。」走到那木屋前,卻又有些為難,只因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競沒門戶,不知要如何進去。

    李岩在他身後笑道:「小和尚,前無去路,你不會自己打開一條路麼?」

    「哦!」虛竹對於李岩已經是萬分信任,當下抬手一掌擊倒門板上,門板便整整齊齊倒下,眾人都是武學名家自然知道劈開門板容易,但要找準最中心那一著力點,和恰到好處用力,門板才會如此直直倒下。這對眼力、時機和自身掌控力的把握可謂妙到毫顛。都不由得為虛竹喝了聲采,卻是虛竹在李岩的點播之下,已然進窺上乘武學境界,只是他還不自知而已..........(未完待續。。)
加菲貓二世 發表於 2013-10-22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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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集:破局
作者:那一抹緋色
    在座諸人只有李岩的功力夠深,能夠施展當頭棒喝喚回段延慶的神智。 ...

第223集:無崖子作者:那一抹緋色
                                                                    ()    虛竹小心翼翼走了進去,裡面卻是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他想找尋門戶,但這房竟然無門無窗,只有自己破開板壁進來的一個空洞,只聽得隔著板壁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怎麼還要出去?」

    虛竹轉過身子,說道:「老前輩有何見教?」那聲音道:「我這棋局布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rì終於給你拆開,你還不過來!」

    虛竹聽到「我這棋局」四字,心下一驚,只聽那聲音又道:「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兒,快快進來罷!」虛竹聽那聲音甚是和藹慈祥,顯然全無惡意,好奇之下,破開隔板,一眼望將進去,微微咤異,只見裡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常人見到只怕第一個念頭便是:「有鬼!」

    虛竹向他凝神瞧去,這才看清,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sè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只因他身後板壁顏sè漆黑,繩子也是黑sè,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那人似乎似乎久處暗室,早可在其間視暗物如白晝,不由得皺眉道:「怎生是個醜陋的小和尚!」

    虛竹向那人瞧去。只見他長鬚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那人向他端相半晌,嘆了口氣,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也罷,小和尚,我送一份禮物給你,你便去罷!」

    虛竹聽那老人語氣,顯是有一件重大難事,深以無人相助為憂,他本心善,對老弱孤寡多有憐惜,當即說道:「若老前輩有什麼難事要辦,不妨吩咐小僧,只是太難的事情,小僧怕是有心無力的。」

    「你有這番俠義心腸,倒是不錯。」那老人點了點頭,問道:「今rì來解棋局的,有哪些人?」虛竹一五一十的說來,那老人沉吟半晌,道:「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到了。大理天龍寺的枯榮大師沒來麼?」虛竹答道:「除了少林寺僧眾之外,出家人就只一位鳩摩智。」那老人又問:「近年來武林中聽說有兩個人名叫喬峰和李岩,甚是了得,他們沒來嗎?」

    虛竹道:「喬峰沒有,李岩居士卻是來了。」

    那老人先是一嘆,隨即一喜,對他問道:「連李岩也沒破開棋局麼。」他情急之下倒是沒細聽。

    虛竹道:「李居士沒下場,不過,卻是他指點小僧破了珍瓏棋局的,」虛竹本來還待再說什麼,卻聽見李岩悄悄傳音:「小和尚,你問問這老頭是不是無崖子,就告訴他本座有件東西要送給他。」

    虛竹遲疑一會兒,還是依言而行。無崖子驚異道:「你說那李岩要送我一樣東西?」當下虛竹便依著李岩,將一段重續筋骨的口訣傳給了無崖子,無崖子聽完,長嘆一聲:「若早三十年聽到這口訣,我何至於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現在聽到我怕可有生之年還能再站起來,只是想要完全恢復武功,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他自嘆後,朝虛竹說道:「李兄和小師傅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老夫別無他物,只有一篇北冥神功聊可相贈。還望笑納!」只聽得無崖子口述:「莊子《逍遙游》有云:『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積也**,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虛竹內功大成,卻是越聽越奇,不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奇妙的功法,未幾,耳畔響起李岩幽幽的聲音:「這門功夫你只要記住『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yù則剛』的jīng義即可。學不學小和尚你自己看著辦吧。」

    外見,蘇星河正與玄難大師等候,鳩摩智自忖他孤身一人,面對諸般強敵,實在毫無勝算,加上不知敵友的慕容復,和是敵非友的段延慶實在大是危險。所以在不經意間,悄然離去。

    慕容復自來高傲,今rì種種醜態顯於人前,加上平白無故欠上段譽一個人情,心中滋味自是難提,一行六人隨即下山。段譽見得王語嫣千萬般想跟隨而去,只是與李岩也是久別重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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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難割捨。況且王語嫣由始至終都未正眼瞧他一次,怎不叫他傷痛萬分。他鬱鬱寡懷,其中又不足為外人所道已。

    這時候,虛竹走了出來,蘇星河見虛竹出來居然無有變化,大是詫異,上前問道:「小友可有,那個..........」事關師門機密,他不好透露,只得支支吾吾,虛竹道:「老先生進去便知。」蘇星河進的木屋。

    李岩對段譽道:「段兄,我們走吧。」又向玄難大師道:「我們可以同行一段,本座正要再指點虛竹小和尚一些,好叫他踏入武道正途。」

    玄難一身武功被丁chūn秋化解,加上近年來少林屢逢大難,心知李岩是想護他一程,又聽他要接著指點虛竹,不由得為之大喜,先前虛竹不過得他一番指點,武功便突飛猛進,勝過了自己,如今再多一番指點,少林寺必將再添一大頂尖高手,所以當下他連忙便是雙手合十道:「那就有勞李居士了。」他們一行人施施然下山,眼看天黑,走到一處鎮甸的飯店之中,還未進店,李岩聽得一句:「少陪了,星宿老怪,後會有期!」

    然後只見一道人影閃過,李岩分明看得是一位身穿黃衫的青年公子,不是慕容復又是誰人?一行人進的飯店,恰巧見得丁chūn秋臉sè十分不好看,而他的弟子大多橫七豎八的躺著。

    丁chūn秋一晃眼看見李岩,心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適才與慕容復激鬥完畢,正值氣惱。以致店堂中忽然多了一行人也沒留神到,實是大大的疏忽,倘若李岩一上來便施暗襲,只怕自己已經吃了大虧。他一驚之下,不由得臉上微微變sè,但立時便即寧定。

    李岩向丁chūn秋舉手招呼,說道:「請了,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適才邂逅相遇,分手片刻,便又重聚。」

    丁chūn秋笑道:「得蒙公子賜教,在下無時不或忘。」尋思:「這人武功大大有古怪,先前一時不察吃了暗虧,且看他還會別的法術不成,我得試他一試。」

    李岩笑道:「丁先生,你這樣一大把年紀,怎麼還能跟小孩子一般記仇?來來來,你我幹上三杯,談文論武,豈不是好?」

    這時星宿派中有一人突然『哈哈』起來!他笑了兩聲,臉上的神情卻古怪之極,過得片刻,又「哈哈」一笑,聲音十分乾澀,笑了這聲之後,張大了嘴巴,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臉上仍是顯現著一副又詭秘、又滑稽的笑容。

    星宿群弟子均知他是中了師父「逍遙三笑散」之毒,無不駭然惶悚,向著那三笑氣絕的同門望了一眼之後,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都低下頭去,哪裡還敢和師父的眼光相接,均道:「師傅剛才吃了大虧,竟拿我們出氣,看來門中是不能呆了,不然也不知哪rì便死的不明不白,看來得找個機會溜開。」剩餘的星宿派弟子又不免羨慕起阿紫來,覺得她偷走神木王鼎離開,實在是有先見之明,起碼,不會像現在這般,無緣無故的送了自己的xìng命。

    丁chūn秋心中卻又是惱怒,又是戒懼。他適才與李岩說話之際,大袖微揚,已潛運內力,將「逍遙三笑散」毒粉向李岩揮去。這毒粉無sè無臭,細微之極,其時天sè已晚,飯店的客堂中朦朧昏暗,滿擬李岩武功再高,也決計不會察覺,哪料得他不知用什麼手段,竟將這「逍遙三笑散」轉送到了自己弟子身上。

    死一個弟子固不足惜,但李岩談笑之間,沒見他舉手抬足,便將毒粉轉到了旁人身上,這顯然並非以內力反激,以丁chūn秋見聞之博,一時之間,卻是也想不出那究竟是什麼厲害的功夫。

    只是,現如今,他施毒不成,反傷了個弟子,心裡卻不免十分郁氣。只是面對李岩這等宛若神魔一般的強人,自己卻是打又打不贏,下毒也不成,唯有化功**還不曾試過。但這已經是他手中最後壓箱底的本事,若還是不成,豈不是會落敗與人,任由李岩宰割,他素來yīn險狡詐,十分惜命,哪裡敢來跟李岩冒險一試。當下,丁chūn秋便即黑著臉對手下弟子說道:「我們走。」

    少林僧眾和朱丹臣等人見到不可一世的星宿老怪居然屢屢在李岩這個年輕人手上吃虧,大覺不可思議,欽敬之意油然而生.........(未完待續。)

加菲貓二世 發表於 2013-10-2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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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集:無崖子作者:那一抹緋色
                                                                    ()    虛竹小心翼翼走了進去,裡面卻是一間空空蕩蕩、一無 ...

第224集:墓穴是空人未死
作者:那一抹緋色
    ()    丁chūn秋一干人走後,李岩等人喚店家重新收拾個座位。這時客堂一間房門推開,一位青衫少年走進來,秀眉星目,皮sè白淨,相貌極俊,約莫十七八歲年紀,那人怕怕手,一陣清朗的聲音傳過來:「李大哥,你可真厲害,連我師傅都嚇跑了。」

    丹臣等人分明見得這少年正是阿紫,紛紛上前施禮,「見過阿紫姑娘。」施禮之後,巴天石對段譽附耳道:「小王爺,這是你的妹妹。」

    虛竹等人聽得一聲「李大哥」都好生納悶,因其口吻大似女子撒嬌,雖然佛門sè不異空且當時盛有孌童之風,卻也不由得一陣惡寒,待聽的朱丹臣等人見禮,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少年是女扮男裝,心中暗叫:「慚愧慚愧!」

    原來阿紫那rì遠遠看見丁chūn秋,多年積威下十分害怕,即使李岩在身邊也一時神迷心竅逃走。這些rì子她到處遊蕩,也是湊巧,哪知道冤家路窄,竟會在這小飯店中遇上了,急忙搶向後進,想要逃出飯店,豈知推開門踏了進去,竟是一間臥房。阿紫想要縮腳出來,只聽得身後有人叫:「店家,店家,快拿酒肉來!」星宿派弟子已進客堂。阿紫不敢退出,只得輕輕將門掩上了。不過她跟隨李岩,修煉了小無相功,加上冰蠶的真元,武功比之以前實有天淵之別。所以期間慕容復與丁chūn秋交手及李岩與丁chūn秋對話,都被她聽在耳裡。待得丁chūn秋離開,而且確定丁chūn秋不敢招惹李岩,自然出來與李岩相見。

    李岩瞧見她,把段譽拉在一旁說道:「這是你親哥哥段譽。」

    段譽大感無奈,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想到:「父親到處留情,我也不知道還會再遇見多少妹子。」卻不由得有點想起木婉清,一時間心中微微有點不是滋味。

    那邊莊顯一見阿紫,想起之前被她坑了一把,不由得為之大氣,當下一伸手,便向著阿紫抓去,李岩有心要阿紫得點教訓,並未加以阻攔,阿紫決然沒有料到會有人來拿自己,而且武功之高,還在自己之上,正愣神間,突然間一陣勁風襲體,跟著一條臂膀伸過來攬住了腰間,有人抱著她奔出。阿紫只覺猶似騰云駕霧般飛了起來,莊顯這一掌卻是落了個空。

    原來莊顯向阿紫一耳光扇去,虛竹看得不忍,一著急,真氣鼓蕩全身,竟然衝了過去,速度驚人。其實他如此反應自己也覺得十分詫異,當時他只想的要阻止,哪知道身體反應的如此迅速。他自身還不覺得怎樣,不好意思向周圍笑了笑,還摸了摸光溜溜的頭。卻見眾人眼中瞪得像雞蛋大,充滿了不可思議。只因為他剛才兔起鵲落,當真不得了,在場諸人自問再練一百年都練不出這麼好的身手。

    阿紫驚魂未定,入目處見得一張濃眉大眼,鼻孔上翻,雙耳招風,嘴唇甚厚的臉蛋。不是虛竹又是誰來,阿紫被他抱在懷裡,羞急道:「小和尚快放我下來。」

    虛竹忙撒手,蹦的一下,阿紫便摔到地上,一頭長發散開來,好不滑稽。眾人見得方才從虛竹剛才的驚人行為解脫出來,不覺十分莞爾。

    阿紫從地上爬起來,朝虛竹說道:「小和尚你可真笨手笨腳的,把我摔在地上也罷了,怎麼還愣在一旁不扶我起來?」虛竹滿頭大汗,連忙告罪。

    李岩搖了搖頭,說道:「阿紫別胡鬧,小師傅才幫了你,你怎麼又這樣。」

    阿紫氣道:「你好意思說,我有危險你都不幫我。」

    李岩沒好氣的應道:「你如今內功根基已然深厚,若是肯努力練武,也是頂尖的高手,又何必讓人幫你。」

    玄難喚過虛竹,問李岩到底如何指點,為何武功這麼高,虛竹迷迷糊糊卻是哪裡答得出來,玄難把住虛竹脈門,他雖然內功盡失但是見識眼力俱在,感受到虛竹體內正常,真氣奔騰呼嘯猶若江河,大是震驚,心道:「虛竹體內的確是再正宗不過的少林功夫,只是這渾厚的內力怕是舉寺上下都找不出第二人來,這李居士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真是奇也怪哉!」

    不過虛竹從小在少林寺受戒,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山門,斷無可能是別家門派的臥底,而且虛竹天xìng淳厚,持戒與禪定兩道,從不用人擔心,少林自建寺以來也不乏內力深厚卻不顯露人前的高僧,他只道虛竹天生禪慧,於修煉內功上別有一番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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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不疑,於是看向虛竹的目光更加和藹。

    玄難出聲問道:「虛竹,你現在會哪些功夫。」

    虛竹連忙應聲道:「稟師伯祖,徒孫愚笨如今只會得韋陀掌和羅漢拳。」

    玄難道:「這樣啊,待我回寺後稟方丈讓你去藏經閣參悟,不過諸般佛法經書更須的好生研讀。」

    虛竹道:「謝謝師伯祖,弟子一定努力修行。」玄難本意是現在少林正值風雨飄搖之時,他武功全失卻是不能於寺內多少助益,見虛竹內力如此深厚,要學上乘功夫自是探囊取物,所以希望他到藏經閣學的幾門絕技,將來助方丈共抗大難。虛竹卻以為玄難叫他到藏經閣閱讀佛法,參悟禪理;只因為虛竹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身具何等修為,兩人一意之差,理解各是不同。

    須臾飯店酒肉飯菜上來,一行人座次一定,少林僧眾與李岩段譽一干人相對而坐,少林僧眾面前自然是素菜,酒肉由李岩他們享用。都是習武之人,食飯甚快,大家正要各自回房休息,巴天石卻是站了起來,朝玄難抱拳道:「大師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

    玄難呵呵一笑道:「老衲何當巴施主如此大禮,快請坐下。施主有什麼話儘管直言。」

    巴天石就勢坐下,他喝了口酒,向范驊、華赫昆二人交換了眼神才說道:「上次我們三人奉了王爺將令,前赴蘇州燕子塢慕容氏家中查察,要瞧瞧有什麼蛛絲馬跡,少林派玄悲大師到底是不是慕容氏打傷的。」

    少林眾人齊聲問道:「三位可查到了什麼沒有?」

    范驊道:「我們三人沒明著求見,只暗中查察,慕容氏家裡沒男女主人,只剩下些婢僕。偌大幾座院莊,卻是個小姑娘叫做阿碧的在主持家務。」

    段譽點頭道:「嗯,這位阿碧姑娘人挺好的。三位沒傷了她罷?」

    范驊微笑道:「沒有,我們接連查了幾晚,慕容氏莊上什麼地方都查到了,半點異狀也沒有。巴兄弟忽然想到,那個番僧鳩摩智將公子爺從大理請到江南來,說是要去祭慕容先生的墓........」

    阿紫好奇道:「那鳩摩智請我哥哥去祭慕容先生的墓,不知這中間有什麼道理?」李岩幾人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卻不好開口。

    玄難沉吟道:「可跟我師弟受傷有什麼關連?」

    范驊道:「我提到這件事,正是要請大夥兒一起參詳參詳。華大哥一聽到這個『墓』字,登時手癢,說道:『說不定這老兒的墓中有什麼古怪,咱們掘進去瞧瞧。』我和巴兄都不大贊成,姑蘇慕容氏名滿天下,咱們段家去掘他的墓,太也說不過去。華兄弟卻道:『咱們悄悄打地道進去,神不知,鬼不覺,有誰知道了?』我們二人拗他不過,也就聽他的。那墓便葬在莊子之後,甚是僻靜隱秘,還真不容易找到。我們三人掘進墓壙,打開棺材,大師,你道見到什麼?」

    虛竹等少林僧眾同時站起,問道:「什麼?」

    范驊道:「棺材裡是空的,沒有死人。」

    玄難一驚,手中茶盞落下,卻渾然不覺,他艱難開口道:「可是真的?」

    三人異口同聲:「千真萬確!」

    玄難一愣良久。

    阿紫說道:「那慕容博沒有死。他叫兒子在中原到處露面,自己卻在幾千里外殺人,故弄玄虛。李大哥,這人可真是yīn險狡詐,你說我是不是該向他學習學習!」說著還瞧了瞧莊顯,莊顯頓時便是感覺背後一涼。

    范驊搖頭道:「這慕容博武功深不可測,他要殺人,盡可使別的手段,為什麼定要留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好讓人人知道是他姑蘇慕容氏下的手?若想武林中知道他的厲害,卻為什麼又要裝假死?要不是華大哥有這能耐,又有誰能查知他這個秘密?」

    玄難道:「料想慕容博向我玄悲師弟偷襲之時,使的是段氏一陽指,只是慕容博一陽指所學不jīng,奈何不了他,終於還是用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家傳本領,打傷了我師弟。」他既知慕容博假死,其中必有天大的yīn謀,且玄悲恰巧在大理遇難,聯繫起來其中嫁禍之意顯而易見。眾人聽得玄難分析,恍然大悟,但因這是少林高僧遇襲,卻是不好讚歎附和,值得沉默..........(未完待續。)
加菲貓二世 發表於 2013-10-2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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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集:墓穴是空人未死
作者:那一抹緋色
    ()    丁chūn秋一干人走後,李岩等人喚店家重新收拾個座 ...

第225集:攪亂萬仙
作者:那一抹緋色
    ()    眾人在客棧之中歇了一夜,阿紫唯恐被李岩送回段家,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教唆了莊顯與她半夜離去,第二天一早,李岩也只能與段譽二人離開,卻不曾想,他們竟無意之中,綴在了慕容復一行人的後面,段譽大喜,李岩也只能與他一起,遠遠地墜在慕容復等人的後面,一路跟蹤下去。

    慕容復等人一路西行,有一rì錯過宿頭,夜行於一片荒山野嶺之中,結果一頭撞入一群神秘人物的聚會之所。雙方一場衝突後,慕容復固是殺傷對方多人,自己這邊的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也中毒受傷,連王語嫣都遭對方擒去做了人質,虧得段譽這小子及時出手,方才將王語嫣救下,對方頗為忌憚慕容復武功,慕容復則是投鼠忌器,兩邊很有些「麻桿打狼,兩頭害怕」意思,一時誰也不敢出手。

    雙方正僵持不下,武林名宿不平道人突然現身為雙方調停。兩邊化解了糾紛後,慕容復在一旁漸漸聽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歷。原來他們都是天山縹緲峰靈鷲宮所屬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好漢,因不堪天山童姥的暴虐統治,在得悉童姥可能傷病衰弱,遂決定奮起反抗,放手一搏。慕容復心中想到若能收復這些江湖好漢,對慕容家的復興大業大有裨益,於是主動提出援手之意。

    眾人大喜,此次大會發起人之一的烏老大當即提出自己冒著九死一生之險,從靈鷲宮中擄來的「女童」,要大家一起動手,殺之以明心志。為做表率,烏老大第一個提刀向那「女童」斬落,段譽百般勸阻,終究無果。

    刀未及體,那「女童」忽地斜向飛起,直飛出十丈以外,落在不知何時現身的李岩懷中。他向著又驚又怒的群雄呵呵一笑,抱著那「女童」轉身便逃,段譽見到李岩出手救人,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小子站住!」在場的眾人紛紛怒喝,不少jīng於暗器之人更是毫不客氣地shè出自己的獨門暗器。一時間,漫天都是暗器破空的嗤嗤聲響,足有百餘件大小輕重不同、形制規格各異的暗器向著李岩和他懷抱中的「女童」shè去。

    李岩左手抱定那「女童」,右手一抬,反手出掌,那些暗器有的被掌風直接掃過,但聽得空中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百餘件暗器竟無一漏網,全部反向shè了回來。

    在場的人數不少,站得又頗為密集,這一大片雨點般的暗器飛shè回來,一些人來不及遮攔躲閃,只聽一連串「哎喲」「哎喲」的慘叫,約有二十人被暗器shè中。這些暗器中不乏淬了毒的,被它們shè中的倒霉鬼又忙不迭地向暗器的原主人討要解藥,場面極是混亂。

    不平道人厲聲喝道:「諸位,絕不能教這小子逃了,若被他將消息透露給靈鷲宮,大夥兒一個個都要死無全屍!」喝畢,一馬當先向著李岩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其餘群豪深以為然,雖然對李岩展露出來的武功甚是忌憚,卻仍跟在後面追了下來。慕容復與鄧百川交換一個眼sè,吩咐公冶乾等三人留下來與段譽一起照顧王語嫣,他們兩個亦隨著眾人追去。

    李岩看身後因輕功高低不一而逐漸拉開差距,拖成一條斷斷續續的長龍的追兵們,嘴角浮現出一絲哂笑,故意將速度降下來一些,始終與追在最前面的不平道人保持二三十丈的距離。他一路縱躍如飛,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跑了足足兩個來時辰,抬頭看看東方。空中已隱隱泛白,天sè將亮。

    此刻依然墜在段岳後面的只餘下九個人,除了不平道長、慕容復、鄧百川、烏老大、還有一個五十餘歲的長髯老者,一個身著淡紅衣衫的中年美婦以及一對身高體壯、寬肩長臂、形如巨猿的孿生兄弟。

    不平道長看到李岩向著左前方一座尤為高峻的險峰疾奔而去,臉上立時現出喜sè,低聲對身邊的同伴們道:「大家加把勁,稍稍分散開圍上去。這附近的山川地理貧道都瞭若指掌,這座山的另一面是懸崖絕壁,等到了山頂,那小子無路可走了!」

    其餘八人jīng神大振。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根本不用商量,便極有默契地呈扇面形分開,緊追著李岩的背影向那座高山上奔去。

    經過這半夜的狂奔,李岩的速度不但絲毫未降,反而驟然提升,很快便將身後的九人遠遠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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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平道人等都是一驚,此刻他們都已累得jīng疲力盡,卻不知對方為何還有餘力。他們急忙拼了命的加快腳步,但與李岩的距離仍然越來越遠。最終被他脫出視線之外。不過想到這座山的另一面並無出路,他們也不是太過著急,反而將速度略緩了一緩,以恢復消耗甚巨的jīng力。

    等他們趕到山頂時。卻見李岩將那「女童」放在懸崖邊的一塊巨石之上,正神態悠然地眼望山下負手而立,卻似在等待他們這些人一般。

    烏老大將成名兵刃「綠波香露刀」在身前一橫,怒喝道:「臭小子。差點壞我大事!速速報上名來,烏老大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一旁的慕容復輕嘆一聲道:「烏老大,我勸你還是稍安勿躁。這位兄台是人稱『魔神』的李岩。你便是未聽過他的名頭。總該知道『少林寺』、『星宿老怪』丁chūn秋以及吐蕃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罷。便在不久之前,李兄曾經在少林寺強壓諸位高僧,後來,丁chūn秋和鳩摩智大師也都敗在其手中,你自認有本事將他斬於刀下麼?」

    除了鄧百川,其餘的七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實不敢相信眼前這貌不驚人的青年竟有如此輝煌的戰績。但事已至此,他們已絕無退縮之理。不平道人看烏老大手橫大刀進退兩難,輕咳一聲,上前幾步拱手道:「原來是李大俠,不知閣下何故要和咱們開這麼大一個玩笑?」

    李岩冷哼一聲道:「非是本座與諸位為難,只是這小小女孩兒何辜,諸位也忍心對她施以毒手?你們所謀之事本座不會插手,只請諸位給個面子,饒了這孩子的xìng命。」

    「嘿嘿.........你這『魔神』的面子好大麼?」那長髯老者忽地冷笑開口。

    李岩臉上的神sè不變,口中淡然出聲問道:「這位先生是誰?此言是何意思?」

    不平道人笑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劍神』卓不凡,卓劍神言下之意是,咱們這些人所謀之事甚大,而這小女孩算是一個關鍵人物,閣下若不留下幾手絕技,只憑一句『面子』,只怕難令這許多朋友心服!」

    李岩雙目微微一闔,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便請諸位劃下道來,本座要管這樁閒事,自然不會空口白話。」

    「好,李大俠果然快人快語!」不平道人鼓掌喝道,「咱們也不倚多為勝,輪流向閣下請教高明,若無人勝得過閣下,自然無話可說。」

    李岩聞言,不由得為之微微一笑道:「如此倒也公平,強者為尊,本就是江湖鐵律。不知哪一位先來賜教?」

    卓不凡一面走上前一面緩緩拔出腰間長劍,劍身清冷若一泓秋水,冷笑道:「老夫先來領教『魔神』的絕世武功。」

    李岩兀自站在原處,絲毫沒有先出手的打算,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但是,在場之中,誰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當做是一個普通人。

    適才聽慕容復說起李岩的戰績時,卓不凡在震驚之後便是懷疑。看面前的青年不過二十五六年紀,即使從一生下來便開始練武,也不過二十多年的修為,怎麼可能勝過少林寺眾高手以及丁chūn秋和鳩摩智這種令他們這些成名多年的高手都談虎sè變的人物?但見了李岩隨意的往那一站,他立時惕然而驚,只覺這看似平凡無奇的一站之中似蘊含著無窮後招變化。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他竟始終尋不到一個出劍的機會,只覺無論自己如何出劍,似乎都會墮入對方事先設下的陷阱而導致一敗塗地。

    一滴汗水從卓不凡的額頭滑落,他忽地發出一聲暴喝,長劍摒棄所有變化,中宮直進筆直刺向李岩的心臟。在長劍刺出的瞬間,劍尖上憑空生出半尺長短、吞吐不定的青芒!

    「劍芒!」後面觀戰的八人齊聲驚呼。他們既吃驚於卓不凡竟練成如此絕學,單憑這一手,「劍神」之名便實至名歸;同時也驚訝李岩竟只是隨意的往那一站,便迫得卓不凡用出了秘藏的壓箱底絕技。

    這是卓不凡想到的唯一一個破解對方劍式的方法,既然無法可破,索xìng以拙勝巧,憑著自己的數十年修為和無堅不摧的劍芒絕學正面強攻。他料想對方武功雖高,修為卻要受年齡所限,絕難當自己這傾盡全力的乾坤一擊...........(未完待續。)
★懶˙貓☆ 發表於 2013-11-16 18:16
超級散仙II 第226集 ︰天山童姥

眼望著卓不凡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與洞穿山岳的氣勢筆直此來的一劍,李岩眼中微微閃過贊賞之色,這份劍法,雖然在精妙之上不佔優勢,但論及真正劍術之上修為造詣,卻又在慕容復之上了,當下他微微抬手,探出一只手來,說也奇怪,他出手的速度並不快,卻偏偏能在卓不凡這急如閃電的一劍刺到之前到達了卓不凡的劍鋒之前。浪客中文網

    卓不凡的長劍正刺入李岩身前三尺,頓時感到空蕩蕩地毫不著力,劍芒與劍上的勁力盡被消于無形。便在他情知不妙想要撤劍之時,李岩的手自下而上在他長劍的腰身處輕輕一點,卓不凡這柄陪伴他半生,誅殺無數強仇大敵的長劍便脫手高高的飛上了天空。

    李岩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淡然出聲道︰“承讓!”

    卓不凡的臉色忽青忽白,連素日珍逾性命的長劍也忘了去撿。他本是“一字慧劍門”弟子,三十三年前,“一字慧劍門”三代六十二人被天山童姥殺得干干淨淨,只有他一人因身外外地而幸免一死。

    這三十余年來,他苦心孤詣謀求復仇,日夜苦練劍法,並且另有奇遇,一身劍術早已超越昔日師門武學的層次,並博得“劍神”美譽。他本以為憑自己如今的劍術,便是不及仇人天山童姥,也不過是略遜一籌,再有結為盟友的不平道人等相助,報仇可說十拿九穩。豈知尚未見到那傳說中武功出神入化的天山童姥,只是遇到一個算是武林後起之秀的李岩。便一招落敗,毫無還手之力。呆立半晌,他忽地大叫一聲,雙手掩面疾奔而去。不平道人等在身後連連喚他,他卻始終不曾回頭。

    不平道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先轉眼去看慕容復。慕容復知他意圖,苦笑道︰“不瞞道長,在下不久前已和李兄交過了手,是他手下敗將,實在無顏再次獻丑。”

    不平道人暗叫這小子實在奸猾,竟已看穿自己的用心。寧願自曝其丑也不願意上前去與李岩交手。

    卓不凡敗陣之後。那穿淡紅衣衫的美婦,號為“芙蓉仙子”的崔綠華以右手精妙絕倫的飛刀絕技上來挑戰李岩。不過數合,便被李岩收取了所有的暗器,慘淡擊敗。隨後鄧百川、烏老大先後上前。分別與李岩較量內力和抗毒本領。李岩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人仙境界。豈是常人可以比擬的,鄧百川和烏老大自然遠遠不敵。

    此刻尚未出戰的便只有慕容復和不平道人兩個。他們互望一眼,正盤算著如何讓對方先行出手。忽听一身尖利的哨音從山下遙遙傳來,兩人登時大喜。

    不平道人忽地變臉,向著李岩冷森森一笑道︰“姓李的,貧道勸你還是乖乖地將那小女孩交出來,否則,等一會兒可是悔之晚矣!”

    李岩向山下張望一眼,隱約望見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臉上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難怪道長提出車輪戰,原來是緩兵之計。”

    不平道長得意地道︰“你此時才知道,卻是有些晚了。雖然你武功高絕,難道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麼?”

    李岩搖頭道︰“本座可沒有心思跟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廝混,告辭!”說罷,轉身奔到巨石便將那“女童”抱起,口中發出一聲長嘯後,縱身往那絕壁懸崖之下跳去。

    旁人都被他這尋死的舉動驚得呆在當場,慕容復腦筋轉得最快,喝道︰“他是要逃走!”縱身撲到懸崖邊,卻見李岩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流光向遠方飛去,霎時間便消失在重重雲霧之間。

    不再理會山頂上的不平道人、烏老大等人會是如何的驚駭莫名、氣急敗壞,李岩排雲馭氣而行,霎時間便已在數十里之外,在另一座山峰上降落下來,他先將那“女童”抱下來放好,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地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尊駕好生厲害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越空飛行的仙人境界,你為何還要逃跑!”

    李岩漠然出聲道︰“那些人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妖魔鬼怪,殺他們,只會髒了本座的手。”

    那“女童”小嘴一咧,發出一聲磔磔怪笑,昂首道︰“尊駕好大的口氣,竟然敢這麼說姥姥的手底下。”

    “巫行雲!”李岩漠然出聲道︰“看來,你當是天山靈鷲宮的主人吧。”

    “女童”又笑了幾聲,粉嫩嬌俏的小臉上現出睥睨天下的氣概︰“不錯,我便是烏老大那班人所說的縹緲峰靈鷲宮主人,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李岩點了點道,“所謂‘童姥’,莫非便是指你身如孩童?”

    “孺子可教!”亮明身份的天山童姥老氣橫秋地道,“小子,我要和你做一個交易,你幫姥姥我做一件事,事後姥姥重重的酬謝你一番如何?”

    “小子,多少年沒有听到這個稱呼了,”李岩灑然笑道︰“昨夜本座見那些人皆聞‘童姥’之名而色變,閣下的本領如何可想而知,卻不知本座有何可以效勞之處?”

    天山童姥現出些苦惱和無奈的神色,道︰“若是平時,我自然用你不著。只是我修習了一門特異的功夫,每三十年便要返老還童一次。每次返老還童時都會功力全失,而後每過一日可恢復一年功力,直到完全復原為止。我今年九十有六,算一算要九十日時光才能恢復全部功力。偏偏我有一個極厲害的對頭知道我功法的這個重大缺陷,定會算準了時間來找我尋仇。我靈鷲宮屬下雖眾,卻沒有一個可以擋住那人。當日我被烏老大那混球誤打誤撞地捉住,雖受了不少折辱,卻也因此而避過那對頭,算是因禍得福。但我那對頭既奸猾又神通廣大。定有法子再次尋到我,因此我欲請你在我功力復原之前護我周全。”

    李岩有些好奇地問道︰“閣下為何將自己的窘境向本座全盤托出,難道就不怕本座生出歹意,對你不利?”

    天山童姥哂道︰“我老人家活了九十多年,生平閱人無數,難道連一點識人之名都沒有?你這小子絕不是什麼恪守道德的正人君子,若有好處那定是合手即拿絕不客氣;但也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能夠以弱冠之年,便擁有這般超凡入聖的武功,總還生了幾根傲骨,趁人之危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李岩聞言,不由得為之一聲哈哈大笑道︰“閣下倒是比本座更了解自己,不知你那對頭是什麼人?以本座的實力是否敵得住他?”

    天山童姥听他言下之意是答應了和自己的交易,臉上現出喜色道︰“那人是我的師妹,他的武功雖高,卻也強不過你。照我估計,若你們兩個人公平相斗,她絕不是你的對手,只是我那師妹最是奸猾,詭計多端。手段百出,她絕不會給你公平對決的機會。”

    李岩點了點頭道︰“如此,本座若想要勝過她絕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你有何可以報答我的。”

    天山童姥沉吟一陣。說道︰“這樣罷,我將我們門派之中一門絕頂武功教給你,只是我要將丑話說在前面,為我自身安危考慮,我才將這師門最高深的武功傳你,你自己練成便罷,卻絕不可再轉授他人。否則,我可不管那人與你是你父母妻兒還是兄弟姐妹,你傳一人我便殺一人,你傳兩人我便殺一雙!”

    李岩先是皺起眉頭,隨即又搖頭輕笑。這天山童姥說話雖然難听了些,卻是光明磊落的“真小人”行徑,總比那些口蜜腹劍的“偽君子”可愛多了。

    天山童姥見李岩並未提出異議,便道︰“我這門功夫叫做‘天山折梅手’,共含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手法,現在我便為你演示第一路掌法。”

    李岩的武學根基、見識都遠勝原著中的空有一身深厚內力的虛竹,因此天山童姥傳授時也不賣關子,直接將這路掌法的口訣及招數變化一股腦地講給他听,讓他記住之後自己去一邊揣摩。

    他這一身修為,也不是說著玩的,因此他練起這變化繁復、包羅萬象的“天山折梅手”來上手極快,短短片刻不過的時間,他不僅已將那艱澀拗口、于誦讀中暗藏調息運氣法門的十二句八十四字口訣正背如流後又倒背如流,全無半點滯礙,整套掌法的招式變化也都演練純熟。只是苦于天山童姥如今只有九歲時的功力,無法和他拆解招式,在運用方面上難臻隨心所欲,自如變化的境界。

    等李岩練成這一路掌法後,天山童姥抬頭看看天色,說道︰“小子,還要辛苦你去捉幾只活得羚羊、野鹿之類的野獸回來。我返老還童之時,每日的午時都要吸食生靈鮮血,而後依法練功,才可恢復一年的功力。”

    李岩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說話間,他的身影一閃,便是已經消失在了天山童姥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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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散仙II 第227集 ︰秋水
作者︰那一抹緋色書名︰超級散仙II類別︰玄幻小說

  

     不多時,李岩便是捉著一只羚羊回來,摜在地上,那羚羊雖然活著,只是已嚇得全身瑟瑟作抖,落地後蜷縮在地上,也不知逃跑。

    “好快的動作。”天山童姥心下只是感慨片刻,便已經回過神來,抬頭看看天色已近午時,便將那頭活的羚羊抓了過來。雖然她如今只有九歲時的功力,那羚羊也是毫無抵抗之力。天山童姥伸出右手,用小指的指甲在羚羊的頸側血管處一劃,那羚羊的頸上立時現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汩汩涌出。羚羊吃痛後拼命掙扎,卻被天山童姥按住動彈不得。

    李岩見天山童姥將嘴湊到羚羊的傷口處,咕嘟咕嘟地暢飲熱血,臉上一副寧眉凸目的憤恨之色,顯然是將這羚羊當做了心中切齒痛恨之人,卻不知是負心的無崖子還是大仇人李秋水。

    直到本來癟著的小肚子高高鼓起,天山童姥才將嘴從傷口移開。此刻她粉嫩的小嘴邊垂著兩道血痕,嬌俏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李岩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發毛。旋即,他搖搖頭不再看著殘酷景象,轉身去拖過那頭已經死了的羚羊。取了兩條後腿,引火燒烤起來。他過慣漂泊江湖的日子,這一手燒烤功夫已鍛煉得極是出色。

    飽飲熱血之後,天山童姥盤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聲,鼻孔中噴出兩條淡淡的白氣來。那白氣源源不絕地涌出,纏住她腦袋周圍繚繞不散。白氣愈來愈濃。漸漸地形成一團白霧,將她的面目都籠罩其中,同時便听得她全身骨節 里啪啦地連聲作響,猶如爆豆一般。

    “八荒**唯我獨尊功!”對原著中的這門最神秘莫測的功法,李岩一直頗為好奇。此刻親眼看到天山童姥演練,只覺這門功法不似全是道家一脈。而是將佛道兩家最深奧的道理熔于一爐,其具體情形如何,卻不是僅憑外相便可以窺透。

    良久之後,天山童姥身上發出的骨骼爆響漸輕漸稀。接著那團白霧也漸漸淡了,李岩可以看到天山童姥的鼻孔中正不斷將白霧倒吸回去。待得白霧吸盡。天山童姥睜開雙眼。緩緩站起。李岩仔細看她面目。果然似是長大了一些的模樣,不過身材還是一如往昔。

    此刻李岩弄的烤羊腿也恰到火候,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天山童姥嗅到香味。看到火上已烤成金黃顏色,正有一滴滴油脂滴落的羚羊腿。伸出小手摸了摸已恢復平坦的肚子——滿肚子的鮮血已經被她煉化干淨——臉上現出滿意的笑容。對李岩道︰“難得你這小子如此體貼。等填飽肚子。我便傳你‘天山折梅手’的第二路掌法。”

    李岩聞言,當即便是呵呵一笑道︰“如此卻是最好不過。”說罷,便將一只烤羊腿從火上取下來遞了過去。

    天山童姥雖生了一副小女孩的模樣。行為舉止卻是一派豪邁之風,她接過羊腿後也不嫌燙,捧起來便大口撕咬,不多時,竟將一只四五斤重的羊腿啃得只剩光禿禿的骨頭。見她吃得暢快,李岩也被引得胃口大開,不甘示弱地將另外一條羊腿吃個干淨。吃完之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

    到附近的一條溪流中洗漱一番,天山童姥果然守諾傳李岩掌法。如此過了十余日,天山童姥已恢復二十歲時的容貌與功力,李岩也將六路“天山折梅手”學全。這“天山折梅手”雖然只有六路,卻包含了逍遙派武學的精義。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又蘊有劍法、刀法、鞭法、槍法、抓法、斧法等等諸般兵刃的絕招,變法繁復,包羅萬象。

    李岩心下清楚,這天山折梅手怕不是那位開闢了這小千世界的破碎高手遺留下來的武功,看似簡單,實則千變萬化,能夠將一切武功都化于其中,加以克制,這等逆天武功,即便是李岩,也忍不住的為之驚詫不已。

    自進入小千世界以來,他雖兼修多種絕學,卻都只是按部就班的修習,各成體系,涇渭分明。而這六路“天山折梅手”一成,便如百川歸海般將他所有的拳腳功夫圓融混一,形成一個統一的體系,再無彼此之分。

    而眼看著李岩手上的功夫一天天進步、後來更親自與他拆解招式的天山童姥平生首次生出“廉頗老矣”、“後生可畏”之類的念頭,同時深慶自己選對了合作者。以李岩目前的表現來看,她甚至已不滿足于保全自身,而開始籌謀如何反過來對付敵人。

    這天天山童姥飲血練功已畢,又來和李岩拆解“天山折梅手”中的招式變化。李岩刻意將功力壓制到與天山童姥相當的程度,兩人相對而坐,四只手掌只在胸前尺寸之地移動,拳掌指爪變幻無窮,招式輕靈曼妙至極,便如四只翩翩飛舞的蝴蝶在相互追逐嬉戲,其中卻又隱藏無數歹毒殺機。

    “師姊,你在這里好自在也!”一個輕柔婉轉的女子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天山童姥的臉色立時變得極為難看。

    白影一閃,一個全身白衣的女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李秋水,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天山童姥厲聲喝問,神色間滿是怨恨憤怒。李岩定楮打量來人,見她身段窈窕,婀娜多姿,雖用一方白紗遮住容貌,卻絲毫不損其風姿,反而平添幾分神秘的誘惑魅力。

    李秋水發出一聲婉轉柔媚的笑聲,宛若妙齡少女,與天山童姥的蒼老嘶啞聲音形成鮮明對照︰“師姊,多年未見,怎麼你的火氣還是這般大。難怪當年師兄他不喜歡你。試問有哪一個男人會愛一個整天對自己呼呼喝喝的女人呢?”

    “一派胡言!”天山童姥怒斥道,“姥姥我脾氣雖然不好,對師弟卻是一心一意;哪像你這沒廉恥的小賤人,成天勾三搭四,四處招惹俊秀少年!”

    李秋水絲毫不動火氣,仍是柔聲細氣地道︰“算啦,咱們老姊妹加起來都快有兩百歲了,還爭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做什麼?小妹算到這些天該是你返老還童的日子,只擔心你有什麼意外,特意趕來探望。”

    天山童姥冷笑道︰“擔心我有意外?你擔心的是我這九十年修為有意外才對吧!李秋水,這次你打錯了如意算盤。如今我以恢復了部分功力,雖然還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不勞而獲,盜我一生神功,那是絕無可能!”

    李秋水咯咯輕笑︰“師姊怎麼總疑心小妹對你懷著什麼不良的念頭?這可實實在在冤枉小妹了!”一邊說笑著,右手的衣袖看似不經意地輕輕一拂,一股無形無相的陰柔勁力向天山童姥涌去。

    在她突施暗算的同時,李岩忽地橫跨一步站在兩人中間,將身形嬌小的天山童姥護在身後,右手攔在身前,與那股陰勁相觸後即向旁邊一帶。李秋水發出的這股無形勁力登時被引得偏向一旁。

    李秋水驚咦一聲,問道︰“師姊。這年輕人不是你的弟子麼?怎麼用的不是本門功夫?那你方才為何傳他‘天山折梅手’?”自顧自地連問了幾個問題,她忽地“噢”了一聲,以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道︰“我的好師姊,你終于開竅了。虧你剛剛還義正辭嚴地指責小妹勾三搭四,原來你也”

    “放屁!”天山童姥破口大罵,“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下賤麼?”

    李岩則苦笑道︰“閣下偌大年紀,還請口下留德。”

    李秋水連聲嬌笑道︰“你既知道我偌大年紀,便該知道我師姊年紀更大,怎麼還和她糾纏不清,莫非是被她這副小女孩的身形容貌給迷住了?呵呵。你這年輕人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呢?”這一番露骨之極的話不僅惹得天山童姥暴跳如雷,李岩也是連連皺眉。

    李秋水的聲音忽地變得更加柔媚,直欲沁入李岩心神的最深處︰“年輕人,不如咱們來打個商量,人家也願意和你相好,你幫我殺了師姊好麼?”听著這甜甜膩膩的聲音,李岩的雙目中泛起異樣的光芒,聲音亦有些飄忽,似乎有些迷糊地應聲答道︰“好啊!”

    “小子不要听她說話。這是李秋水的惑心邪術!”見李岩緩緩轉回身來,天山童姥變色喝道。但無論她如何呼喊,李岩卻都是充耳不聞,一步一步向她走了過來。

    “對!就這樣。”李秋水的聲音越發甜美,“慢慢地走上去,師姊只有二十歲時的功力,遠不是你的對手。你先將她捉住。然後咱們一起來慢慢地殺她!”

    隨著李秋水的蠱惑,李岩步步緊逼,天山童姥面容慘淡地步步後退。便在李岩跨出第三步時。他忽地原地一個旋身,右掌向著李秋水遙遙揮出,一股陰柔掌勁隔空擊向她的面門。

    總算李秋水機警,李岩旋身的動作才只有個一點征兆,她便意識到情況不對反向掠出。只是,李岩這蓄勢已久的一掌蘊含的掌力極是厲害,雖然李秋水避開了絕大部分掌力,但還是受到一點余力的波及,面上的白紗被陰柔的掌勁震得寸寸破裂。

    李秋水面紗下的真容一露,盡管李岩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駭了一跳。只見她臉上有四條縱橫交錯的極長劍傷,交織成了一個“井”字,由于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丑惡難看。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李秋水,你這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小子修習的是最正宗的玄門神功,心性堅如金石,你那惑心邪術如何迷惑得了他!”
★懶˙貓☆ 發表於 2013-11-16 18:24
超級散仙II 第228集 ︰劍氣
作者︰那一抹緋色書名︰超級散仙II類別︰玄幻小說

  

     聞言,李秋水頓時氣得面色鐵青,一言不發的揮掌向李岩擊來,凝成一束的強勁掌力擊至中途,忽地折了一個方向,繞到李岩身後擊他背心“命門穴”。

    “當心,這是賤人的‘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最是難纏!”見狀,天山童姥連忙出言提醒道。

    李岩並未回頭,左手反向揮出,五指如揮琴弦,極其巧妙地一陣撥弄,李秋水的“白虹掌力”立時就被引得得偏向一旁。不待對方再次出手,他身形一閃欺身直進,剛剛學會的“天山折梅手”綿綿不絕地攻了過去。

    李秋水揮掌接招還擊,口中冷哼一聲道︰“憑你這半桶水的‘天山折梅手’,也敢拿出來在我面前獻丑?”

    她與天山童姥作了多年對頭,對她所精擅的這門絕技了解甚深,這些年來更苦思了數種可知之法,本以為最多用上二三十招便可尋到李岩這初學乍練的“天山折梅手”中的破綻,一舉誅殺這令自己出了個大丑的可惡小子。

    豈知等交上手後,她才發現李岩所用的“天山折梅手”與天山童姥的頗不相同。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竟使得自己籌劃多年的克制之法竟是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見招拆招,各憑真功夫來分個勝負。

    兩人用的皆是逍遙派功夫,舉手投足都從骨子里透出一股飄逸清雅之氣。一個長袖飄飄,如列子御風;一個白衣輕舞。若仙子凌波;一個矯若游龍,經天遨游;一個翩若驚鴻,浮空掠影︰實已將“逍遙”二字發揮得淋灕盡致。

    李秋水久戰不下,心中不免焦躁,尤其看到一旁的天山童姥躍躍欲試之態,忖道︰“這老怪物雖然未曾恢復功力,見識眼力卻還在,若也摻上一腳,我一人恐難敵他們兩個聯手。為今之計,只有行險一搏。先解決這難纏的小子!”想到此處。她藏于袖中的右手一震,一柄長不盈尺、質地似是水晶的透明短匕從綁在手臂上的鞘內彈出,悄然無聲地落入掌心。

    在與李秋水的激戰之中,李岩忽地用一式“分花拂柳”的擒拿手法。雙手拿捏李秋水雙腕。手法中卻用暗藏著“大金剛指”的功夫。兩根食指的指尖吐出絲絲氣流,雙手未至,指力已先點向對手雙腕的“太淵穴”。

    李秋水將真氣灌注與一雙廣袖。衣袖充氣般膨脹起來,抵消了李岩的大金剛指力,但她後面的反應似乎慢了一拍,雙手未及時變招,眼看便要被李岩的擒拿法擒住。李岩的雙手堪堪要抓住李秋水雙腕之際,左手的指尖忽地隱隱感到一絲森寒之氣,他心中一動,忽地想起原著中的一個情節,暗叫一聲不好,雙手急往後縮。

    幾乎就在他縮手的同時,李秋水右手一翻,暗藏于掌中的那柄奇異短匕向上反撩,斬向李岩雙手的手腕。

    李岩總算是提前警覺,早了李秋水一瞬往回縮手,那散逸這絲絲寒氣的短匕便擦著他的指尖一掠而過。李岩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若非這匕首質地特異,匕身自生寒氣,若非自己因為感應到寒氣而猛地想起在原著中李秋水擁有這麼一柄奇異短匕,方才自己便已然敗了,即便是靠著人仙之軀,生生受她一擊,但終歸是敗了一招半式。

    李秋水也沒有想到自己醞釀多時的殺招竟被對方躲過,急施左掌右匕連環進擊,欲借神兵之利取勝。一旁觀戰的天山童姥大笑道︰“李秋水,這可是你自找倒霉!小子,人家已經動了兵器,你還客氣什麼?”

    李岩眼中掠過一絲精芒,當下提了一分功力,霎時之間,出手的速度、力度,都有了極大的提升,李秋水見到對方的招數有異,心頭微微一驚,揮匕橫向一格,只覺得對方出手的時候,周遭好似附著一種奇異的勁力,自己的短匕與之相觸後不僅未能將其震開,反而被牢牢的吸附在其附近。

    李岩一只手接住了李秋水的短匕,一只手隨之探出,指力透發一曲一直,儼然已經將速度提至極限,化作一道流光飛射李秋水的咽喉。

    李秋水見狀,不由得為之大驚,盈盈一握的縴腰向後一彎,整個上半身仰倒與地面平行。腳下用力,身體輕飄飄地向後滑出丈余。雖是險之又險地躲過了李岩這迅疾無比的一指,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山童姥鼓掌笑道︰“李秋水,你可知道這小子被人稱作‘魔神’?一身武功修為之高,便是我也要對他甘拜下風!”

    李秋水心中叫苦之際,李岩接連攻來。她以手中短匕相迎,數招一過,李秋水便覺對方武功果然精奇玄奧,實為她生平僅見。魔神之號,名副其實。如此一來,兩人的這場激斗平添了幾分凶險。李秋水右手短匕靈動多變,除了劍法以外,還蘊含著刀、短矛、判官筆、點穴撅等兵器的妙用;左手則忽而掌法,忽而指法,忽而擒拿,其中又間以廣袖拂穴或遙發“白虹掌力”,奇招秘技層出不窮。李岩則凝神出手,隨機應變,見招破招,不管對手招式如何多變,他都能夠演化出相應的克制招式。

    李秋水越斗越是心驚。她當年與無崖子隱居深谷時,曾相約要合創出一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武學,並為此而四處搜集天下各門各派武學以作參考。雖然此事到後來因與無崖子的情變而告夭折,但李秋水卻也因此而博覽天下武學,胸中所知的各種絕技數以千百計。饒是如此,在交手至千招以後,她出手時亦不免開始重復使用先前用過的招式,而與她交手的李岩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招重復,每一招都是即興發揮,且妙至毫巔。

    兩人越斗越緊,便在兩人的兵器再做一次交擊之後,李秋水忽地感到丹田處仿佛被一根極細的利針狠狠刺了一記,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慘叫;劇痛之後,卻又是一陣徹骨的奇寒,仿佛瞬間將她的整個丹田凍住,使她在這一瞬間連一絲真氣都提不起來。

    卻原來,這是李岩深藏已久的一招殺手 ,這門功夫的原理是從陰陽合一之中提取一縷至陰至柔的真氣,不知不覺之間便會釋放出一縷極陰極寒的寒毒,便如一根無形的細針,而後在與人交手之際將這枚細針送入對手體內。雖然威力極其有限,但卻能給對手造成的傷害也就是一瞬間的劇痛、奇寒與真氣失控,過後便會立即回復如常。然而這傷害又是絕對致命的,因為若是高手過招,即使是短短的一瞬,便已足夠做許多事。

    李秋水武功雖然高強,但是,面對的是李岩這樣的人仙境界的超級高手,雖然只是稍稍一點的失誤,卻已經足以讓她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便在李秋水因這一瞬間的劇痛與奇寒而稍稍停頓的時刻,李岩抬手之間,一道無形劍氣便是已經自的指尖激射而出,疾如閃電般一下吞吐,李秋水的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向後飛退,人尚在空中時,高聳的酥胸處驀地噴射出一道血箭,在潔白如雪的衣衫上繪出大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此時此刻,李秋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驚訝與恐懼,她忽地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短匕化作一道淡淡的流光,挾著震耳的隆隆風雷之聲向著李岩飛射而出。這垂死的一擊是她畢生功力所聚,簡直強橫到了無與倫比的的境界,李岩眉頭一皺,並未硬接,當即便是停下了追擊的腳步,側身避開。只是耽擱了這麼一瞬的功夫,李秋水已轉身飛掠而去。李岩看她的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當下便索性放棄。

    天山童姥有些緊張的問道︰“如何?”

    聞言,李岩忍不住搖了搖頭,口中有些感慨地嘆息了一聲,道︰“剛剛她在中本座無形劍氣的瞬間以內力裹著心髒向旁偏了一點,所以才未當場斃命。不過她的心脈已被本座無形劍氣重創,不出半月,必死無疑!”

    天山童姥面上現出狂喜之色,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這賤人終于要死了,殘身奪愛之仇,六十年來切齒拊心,今日終于得報,哈哈哈”笑到中途,漸漸透出一絲嗚咽,眼角亦隱現淚痕。

    半晌之後,她轉回身對李岩道︰“小子,此番你不僅救了我的性命,更為我報了平生大仇,此恩此德,我自會銘記于心。日前你說過的那件事,我自然會全力以赴幫你做到,你盡可放心便是!”

    李岩聞言,當即呵呵一笑道︰“天山童姥,肯收容那麼多被人拋棄的女人、女孩,雖然行事霸道,但卻也算得上是大善之人,呵呵把阿紫托付給你照顧,本座卻也放心,只希望你能夠好生教導她,讓她明白事理,進入正途。”

    天山童姥不耐煩的應道︰“哪里來的這麼多廢話,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會做到,不會有半點偏差!”
★懶˙貓☆ 發表於 2013-11-16 18:27
第229集:歸途

恍惚之間,兩三月的時間便是已經過去,卻說李岩與天山童姥分別之後,就肆意遊走,如今他雖然動不得元神,不過,一身修為,卻也依舊不可小覷半分,這一路行來,最後竟進入到西夏境內的茫茫草原上,隨著丹藥之力的逐漸發揮,現如今的他,已經完成了地煞竅穴的凝練,開始凝練周天竅穴,一旦功成,便可以強渡雷劫,凝練仙靈不死身了。

    數日後,李岩舉目望去,看到遠處影影綽綽的好像有人,當下興匆匆的奔到近前,遠遠的看清原來是一支馬隊,李岩不再施展輕功,如常人般向馬隊奔跑過去,畢竟剛才他的輕功實在有些驚世駭倏。

    馬隊的人也發現了李岩,馬隊繼續前行,但有兩人策馬向李岩奔來,李岩遠遠的站住了,待兩騎來到近前看清是兩位四十來歲的漢子,腰挎長刀,神情很是剽悍,李岩衝兩人和善的笑笑,道:“兩位大哥,我在這草原上迷路了,你們這是去哪?能否帶我一程?到了市鎮我就可以雇到馬車和向導了。”

    那兩個中年漢子上下打量了李岩一陣,看著他不像是什麼歹人,顯然沒有說謊。而李岩修為超凡入聖,此時他功力內斂,外表絲毫看不出他身懷武功,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那兩人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人就策馬回身奔向馬隊,另一人是個臉上有幾點麻子的漢子,他對李岩說道:“在這大草原上,遇到什麼事能幫的我們都會盡力相幫的,隻是還得請示過我們頭領。”

    李岩笑道:“那就多謝大哥了,在下李岩,不知大哥怎麼稱呼?小弟在這茫茫草原上轉了好幾天了,終於碰到你們,要不然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麻臉漢子行囊掏出幾張餅子遞給李岩,說道:“我姓周。小兄弟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草原上來了?你餓了吧?我這有些幹糧,你將就著吃吧。”

    李岩接過來狠狠咬了一口,啃了幾口就從腰間取下酒囊仰脖灌了一口,那麻臉漢子聞得酒香也有些心動,李岩將酒囊遞過去他卻沒喝,顯然還是心存警惕。不一會之前回去請示的漢子又跑了回來,對麻臉漢子點了點頭。那麻臉漢子就對李岩說:“小兄弟,我們頭領答應帶上你了,隻是你也需小心一點,不要給我們惹上麻煩,不該問的別問。”

    李岩雖然奇怪這馬隊是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但還是滿口答應了。他跟著兩騎追趕上了馬隊,那姓周的麻臉漢子策馬來到一個顯然是馬隊頭領的老者身旁,小聲的說了幾句,那老者看了李岩一眼就點點頭,然後吆喝一聲馬隊加了速度。

    李岩功力深厚自然耳力過人,雖然離得遠但還是能聽到麻臉漢子是和那老者說他不像是身懷武藝之人,應該沒什麼危險。李岩就更是奇怪於這馬隊到底是幹什麼的了,看他們大部分都攜帶著兵器,但為了避免麻煩留言卻也沒有深究,隻跟著馬隊慢慢走著。

    那麻臉漢子下了馬陪著李岩走路,閑聊時旁敲側擊的套問李岩為什麼出現在這地方,李岩見他們神神秘秘的顯然是不願讓他人發現行蹤,但還是收留了自己,很是感激。但他本是遊曆天下,卻也隻好隨便借故搪塞過去了,那麻臉漢子卻也將信將疑,不過李岩卻也知道了他叫周同。

    到了晚間馬隊就在草原上宿營,生起火堆來準備晚飯,李岩坐在一個角落看著他們忙活,因為這一路來出了周同外也沒人搭理他。李岩也不願去討個沒趣,他拿起酒袋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周同:“周大哥,來嚐嚐我這酒怎麼樣。”

    周同這次接了過去。仰脖喝了一大口,不由連聲讚歎起來,李岩見他喝得高興就將那袋酒送他了,自己又取下一袋喝了起來,兩人一喝上酒就近乎許多了,開始閑聊起來。而其他人雖然頻頻看向李岩他們這邊,但卻沒有一人過來,而李岩經過觀察也猜想到這支馬隊估計是行走於北宋和西夏間的走私隊伍,難怪這麼神神秘秘的,但他們能夠收留李岩卻倒也是難得的事情了。

    次日一早馬隊繼續上路,李岩也在和周同的閑聊中知道他們這次是返回宋國,這正合李岩的心意。到了午間,馬隊正要停下休息,李岩隻聽遠處有“轟轟”的聲音,地麵也有微微的顫動,正不明所以間卻見周同還有其他幾人神色緊張起來,領頭的老者大聲呼喝下令將馬匹圍繞成一個圈子,其他人也紛紛拔刀戒備起來。

    周同讓李岩趕緊進到馬匹圍繞成的圈子,李岩無奈一笑,隻好照辦了。這時隻聽呼喝聲不斷傳來,在一個土坡上出現了一群揮舞著彎刀的騎兵,周同一看到那些騎兵就怒罵起來,原來竟碰上了草原上最凶殘的一股馬賊。李岩眼見漸漸衝近的馬賊個個神色剽悍凶殘,滿臉的興奮,而周全等人則都神色大變,因為衝過來的馬賊有一百多人,而他們卻才六七十人,今天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很馬賊衝近就是一陣箭雨,然後揮舞著彎刀衝了上來,周同等人紛紛揮刀格擋箭枝,受傷的自有人將他們拖入圈子中,緊接著雙方就短兵相接,混戰起來。李岩揮手將射來的箭枝輕鬆的抄在手中,然後就密切的關注著周同,怎麼說周同好心幫助他,自然不能讓他有所閃失,隻見周同揮舞著長刀將衝過來的馬賊一一砍翻,倒也威風凜凜,李岩何等眼,自然認得周同所用的是少林的刀法,沒想到這人竟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李岩看了一會就放下心來,以周同的武功對付這些馬賊是綽綽有餘,但看到在馬賊的連續衝擊下,馬隊的其他人紛紛受傷,李岩也不好意思再作壁上觀了,再怎麼他們也算是幫過自己的,還是周同的同伴。眼見著一個馬賊號叫著衝過來一刀砍向一個青年,那青年就要喪生在刀下了,當即便是屈指彈出一縷指風,那馬賊滿以為能一刀砍掉那青年的腦袋,不想被一股大力推得向後飛去,在空中吐了幾口血摔落在地,眼見是不活了。

    李岩既已出手了也就不再顧忌什麼了,腳下一轉繞著圈子使出劍氣將衝近的馬賊一一點殺,他的無形劍氣威力無比,拿來對付這些馬賊已太過抬舉他們了。最後李岩縱身從防衛力量最薄弱的一麵躍出了圈子,在空中甩出幾支箭將衝過來的幾個馬賊射落馬下,落地之後雙掌向前拍出,怒濤一般的掌力洶湧而出,竟將衝過來的三個馬賊連人帶馬一起劈飛。

    李岩這一驚世駭倏的表現頓時讓雙方都吸了口涼氣,一時都忘了廝殺,之後眾馬賊發出一聲喊紛紛向李岩衝過來,而周同等人見己方多了這麼一個強援,雖然震驚但都士氣大振,眼見著馬賊再次衝近了,李岩伸指連彈,頓時馬賊紛紛落馬。

    由於李岩這麼一個頂尖高手的介入,戰事頓時成了一麵倒的屠殺,他在馬隊的圈子外不斷遊走攻擊,麵前竟沒有一合之敵,不斷有馬賊被李岩擊落下馬,而在他鬼魅般的輕功麵前,馬賊根本無從攻擊得到他,一時間眾馬賊心膽俱寒,不敢再接近李岩這個殺神。

    周同等人則士氣大振,竟然策馬來了個反衝鋒,將馬賊的衝擊陣型衝得大亂。馬賊的首領看到今天碰到硬骨頭了,隻好一聲呼哨率領人馬撤退了,他們來去如風,很就不見了蹤影,周同等人也不去追趕,紛紛歡呼起來,盡皆有種死逃生的感覺。

    李岩看到馬賊退走卻是無奈一笑,他今日可算是大開殺戒了,至少有五六十人被他擊殺,但李岩也知道在亂陣之中容不得心慈手軟,是以當時絲毫沒有手軟的將麵前的馬賊盡數擊落馬下,即便不立即死去但在騎兵衝鋒之中落馬也都是凶多吉少。

    李岩呆站了一會就回身向周同等人走去,周同等人也都下馬走了過來,他本來想拍拍黃越的肩膀的,但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趕緊收回了手,有些拘謹的道:“李兄弟,沒想到你武功竟然這麼高,我可是看走眼了,還以為你隻是尋常人而已。不過這次多虧有你在,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李岩也笑著說:“之前對周大哥多有隱瞞,還請見諒。不過我看周大哥你使的刀法已經盡得真傳,不知大哥的師父是少林哪位高僧?在下和少林的幾位玄字輩高僧都有過一麵之緣。”卻是他剛才看周同的武功頗為了得,想來不是少林玄字輩的高僧也調教不出來。

    周同趕緊擺擺手,他剛才看到李岩在馬賊群中有如閑庭信步,舉手投足間必定有一個馬賊落馬,這等武功他聞所未聞,又怎麼敢在李岩之前的隱瞞?而且他也沒問過李岩武功的事,便連忙道:“李兄弟果然法眼無差,我授業恩師法號上玄下難,正是少林派的高僧,隻是兄弟我資質愚鈍,恩師的本事也不過學了些皮毛而已,讓李岩兄弟見笑了。”

    聞言,李岩不由得為之一愣,沒想到周同的師父竟會是玄難,隻是玄難已經被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化去了全身功力,要想恢複武功怕是此生無望了,李岩定了定神道:“原來周大哥的師父是玄難大師,我幾個月前還和他見過一麵呢,今日既然已經流露武功,在下卻是要就此告辭了。”說罷他整個人,便是已經飛縱而起,身形明滅之間,消失在遠處天際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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